第682章 伴君如虎
皇上并没做出任何指示,不知道是皇上与总管说的,还是总管私下里找到了白大人,反正,过了只三天的功夫,白家八小姐就入宫了。
刚进宫的白小姐只是个才女,也就是最后一等,但只过了不到两个月,她就上升到正四品的美人……
虽然品级不算高,但上升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皇上赐给八小姐一个名号叫端容,可见对她的认可。
端容与皇上下棋的时候,完全继承了白老爷的亲传,她甚至能摸好皇上的脉。如果她一把不赢,皇上会觉得兴味索然,如果她多赢了两把,皇上又会不依不饶。
因为下棋,端容把皇上弄得神魂颠倒,反倒是她的父亲,因此轻省了不少。
有一次,皇上再与白家老爷下棋的时候,笑着说:“你们父女俩的棋风简直一模一样。”
白老爷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他很怕皇上知道了他的用意。
其实,皇上还真的问过八小姐,问她说过要嫁给自己的话吗?也不知道事先老爷没把这事告诉她还是女孩儿家害羞,反正当时的她什么也没说出口,这让皇上以为这事有可能只是白家老爷的个人所为。
白老爷想了一通高家的密密麻麻的关系网,怎么都觉得就算他讨厌自己,也不置出此狠招。
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呢?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连三天,白家老爷自己都奇怪了,即没有人提审他,也没有人理会他,反倒是李七,是可以出去的,这样完全可能给家人通风报信,从这点上看,白老爷又觉得没有太大的事,但端上来的饮食,却不是那么友好了,让老爷的心情又落到了谷底。
狱卒当中,只有一个对他凶神恶煞的,常常骂他不知好歹,白老爷也不理会,他知道有些委屈他还必须要受。
当一个友好的狱卒,拿来新鲜的饭菜时,白老爸低声问了一句:“我可以见见王简王大人吗?”
狱卒摇了摇头说:“我们不管这些事的,提审与否与我们无关。”他凑到白老爷跟前说:“你放心吧,你的家人一直在活动,你别乱说话就好。”
白老爷拱手致谢,心里想,跟没说一样,难道他不知道家里人一直在救他于水火之中吗?但官方没有一点消息就不是好消息。
李七回来也没带回一些实质性的消息,都是还在找人中,每个人都说这事不好办……等等。
夫人第一时间虽然是回了娘家,但她马上通过关系,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争取到了进宫的机会。
宫中嫔妃,若想见到家人,除非有重大事件之时或者是皇上开恩首肯。
柳氏夫人一路绿灯,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默默送了一个人情罢了。
夫人见到女儿,当然也不是她亲生的,但此时也只有她能与皇上说上话了。
柳氏把老爷下了狱的事跟八小姐一讲,八小姐吓了一跳,她万没想到,身为二品大员的父亲会遭些横祸,而她没有一点消息的来源,说明宫里的人不希望她知道此事。
她马上安慰了大夫人说:“娘,你放心吧,我马上去见皇上,你马上离开,免得再生事端。”
夫人从怀中掏出许多值钱的玩艺说:“你在宫里也不易,需要打点的地方太多,这次老爷出事了,你不要小气,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银子就是通行证。”
以往看影视剧的时候,都以为一个女儿嫁到了皇家,娘家就有了取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不然,很多入宫的女子,完全仰仗着娘的势力,才能在宫中站住脚。
她们虽然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份额,但她们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不喜欢撒钱,那,好多事你都办不了,办不成。连太监、宫女都敢欺负你。
柳夫人走了,八小姐坐在榻下,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件事,难道皇上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才致父亲于死地吗?八小姐害怕了,觉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前几天,皇上几乎天天睡在她的溪悦宫里。
原来这个宫叫什么,她不记得了,反正她跟皇上说自己在家的时候,家人都叫她‘小七’,皇上觉得这个称号甚好,就大笔一挥,送给了她一个溪悦宫。
七小姐处处由着皇上的性子来,很少有忤逆他的时候,但前几天,皇上竟然相中了她带入宫的侍女……珠玉。
珠玉从小和八小姐一起长大,现在也只有有十七岁。
在宫中,几乎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身边没有个个说心里话的人,漫漫长夜无法打发。八小姐与珠玉,不仅是主仆也是姐妹,甚至可以说是娘俩,珠玉对八小姐的衷心,是八小姐在这个宫里生存下去的希望。
珠玉长得不好看,但可爱。
她的是珠圆玉润,两个小手胖乎乎的,两个小脸蛋,好像有多余的肉要垂下来,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掐两下。
皇上不止一次掐她的小脸蛋,珠玉疼得直喊娘,让黄上龙心大悦。
这天,皇上又来挑逗珠玉。
八小姐完全知道皇上的心意,如果是别人,她早就做主送给皇上了,但珠玉不行,如果珠玉真的当上了皇上的身边人,她的处境就危险了,一是她没有应付别人的别有用心,平时八小姐也只让她做自己身边的事,不把她派出去。
二是珠玉也只认八小姐,到现在,她也不习惯叫她什么端容美人。
如果珠玉真的成了皇上的人,八小姐分析了,只能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被人陷害打入冷宫,要么就是死在宫中无声无息。
最好的结局也是皇上够了,扔在宫里无人识。
特别善于揣测皇上的宫妃们,在皇上如此大的启示下,早就闻风而动了,还不要说八小姐如此聪明过人之人了。
八小姐的不识相,让皇上大为恼火,正好这几天有参白老爷的折子,而且还不是一个人。
有参他招兵买马扩大武装图谋不轨的,还有参他贪污受贿,在某些工程上动手脚,还有人说她杀妾……
第683章 十三姨的经历
皇上有一次召见宰相,却不想,宰相好像不经意间说了一件趣事,说白老爷家有个绝色女子,不仅能歌善舞而且貌若天仙,还借着酒劲说宫里的女子也比不上……
宰相说完就走了,皇上可就不高兴了,好你个白大人,你把平庸的女儿送给了我,自己却留下一个旷世尤物?你安得什么心?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忠于自己……
皇上害怕宰相只是随口一说,特意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叫住了几个去过白府看过十三姨跳舞的官员,不经意间问起白家小妾的事,当时大臣们完全不知道皇上的用意是什么,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了十三姨的美丽舞姿……
几件事累加在一起,尤其是他想要珠玉的时候,一项好脾气的端容竟然不同意,他积压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当天,他不仅强行带走了珠玉,还骂了端容好多难听的话,还把她的父亲也梢上了。
三天后,皇上的火气渐渐消了,因为这样不算大的事而发落白家?他又有些后悔了。
但他不发话,没人敢动白大人,虽然宰相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逮捕了白大人,但却没做任何的处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些事情上擅作主张。
就这样,白老爷的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挂着。
皇上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但又没有台阶可下,虽然有几个人为白大人求情,但也都没说到点子上,王简王大人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审。
这天,刚下朝,皇上就听说白府的柳夫人到了皇宫,他也希望端容能亲自赔礼道歉,几天都没下棋了,手早就痒痒了。
端容求见的时候,皇上故意把珠玉叫到了旁边,他并没把珠玉怎么样,只是觉得胖乎乎的挺好玩。
端容进来了,她跪下磕头说:“皇上,奴家错了,再也不敢了,珠玉是我的亲姐妹一样的女孩儿,希望皇上能像我一样疼爱她。”
下边的珠玉早已泪如雨下。
皇帝分别看了她们俩个人说:“难道是我让你们分开的吗?皇宫就这么大,你们难道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端容再施一礼说:“皇上,谁不希望自己的姐妹能出人头地?难道我就不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夫君吗?但珠玉的性子不适合在皇宫……
这是我最担心的,我生怕她得罪了各位姐姐们,皇上能否把珠玉安排到我的身边,我把最好的屋子给她,你一来,我们姐妹一起伺候你。”
这是皇上爱听的,于是说:“真的?要一起伺候的。”
端容听出他的话外音,但为了保父亲和珠玉,她只好说:“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无论什么事都听凭皇上的发落。”
皇上走了下来,他搂着八小姐的腰说:“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都是我的红颜知己,就听你的吧,让她跟了你,一切还按过去的办。”
话说到这里,八小姐感觉皇上也挺高兴的,这才小声说:“皇上,听闻父亲犯了错,女儿在这里替他给皇上叩头了,我不想知道是什么罪名,但望皇上详察。家父对皇上的忠心,也只有女儿知道,如果是某些小人所为,女儿愿意为父亲的清白担保。”
皇上想了想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父亲在牢中也没受多少罪,而查实的人员这两天也整理出了材料,不几日就能回家的。”
“谢皇上,皇上金口玉言,女儿替爹爹再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白家老爷稀里糊涂地进去了,又稀里糊涂地出来了,虽然是白家上下大喜,但短短十一天,白家的银子好像流水一样蒸发了。
喜事好像也成双,白老爷前脚刚一到家,后脚十三姨就回来了。
她是在后山的一个凹陷处被徐妈他们发现的,等把人打开的时候,十三姨基本上连话都不会说了。
老爷听说十三姨回来的消息时,还在朝中。
管家知道老爷的心事,就在宫外守着他。
老爷刚一出皇宫,管家就在宫门外招手,那急切的样好像又出了什么大事。
老爷的心嘣嘣乱跳,他现在就怕有事。
当管家说是十三姨回来了,老爷也顾不得脸面了,吩咐抬轿的人一定要快。
在轿子里,老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在后面,说的话大多也被风吹没了,这让老爷更加心焦。
当老爷进了府,匆忙跑向十三姨的闺房时,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
一个一直在门口等,正好就站在门内,一个从外面进来,两个人的目光陡地碰在了一起……
十三姨眼圈红了,有泪水滴落下来,老爷见了这样的情形,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他们两人的目光再一次磁到了一起,像电光火石一般,冒出了火花。
老爷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也顾不得外面有没有人看见,而随后赶到的管家,知趣地把门轻轻推上。
老爷与十三姨一起经历了这样一次劫难,更觉得心心相印了。
老爷头几天根本就没有问十三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让她充分的休息。
府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十三姨一定是被某人劫去了,至少丢失了清白。
老爷本人也需要休息。
一周后,十三姨一切都恢复了过来,除了老爷之外,只有夫人被允许进去问话。
十三姨回忆说:自己正在烧香的时候,忽然头上被一样东西盖住了,刚要喊,脖子的部分就被紧紧锁住。
等到她被拖出去的时候,上了一个轿子,她脖子上的东西才被解开,一个声音警告她说,如果敢喊,一定给她好看。
十三姨说自己当时以为肯定是被土匪劫了,她连大气也不敢喘,后来她被安排到一个屋子里,反正全程她都没露过脸,一共两个男人,在她面前对话也特别少。
在之后,她就有点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被人捆住了,反正是一个人把她背了起来,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扔在一个好像是仓库一样的屋子里。
她说自己的眼睛一直被蒙着,就连吃饭和方便也是有人领着,当然,在仓库的时候换成了女人照顾她。
第684章 虚惊一场
老爷急切地问:“你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十三姨摇了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一眼都没看见,我是求他们来着,我说把我的眼睛露出来,要不我一步也不敢走。”
“十多天,天天如此?”夫人有些不信。
“我真不知道有多少天,反正最后只把我的脚捆住了,但手一直也反背着,吃饭的时候可以把手放开,但我想拿下眼晴上的布,她们就骂我。”
“他们在一起说了什么?互相怎么称呼?”
“男人基本没叫过什么,就直接说话,女人的时候,听声音应该三十多岁,我听见说什么桃姨。”
“桃姨?”
“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叫了一声。”
“还有别的吗?”
“没有。”
“他们抓你就为了关你?”
“我也不知道呀,我以为他们会要赎金的,但他们什么也没问我,也没提银子的事。”
无论夫人和老爷怎么问,十三姨都是这样的话。
“那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放了?”夫人问。
“这个我更不知道了,他们曾说过要把我埋了,我还以为真的要把我埋了呢,没想到,竟然扔到咱们家的地盘上了。”
夫人累了,终于回屋休息去了。
老爷把自己如何进大牢的事也说了,十三姨大发惊异。
老爷把胳膊伸到她脖子下面搂住她问:“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十三姨指了指门外。
老爷想喊外面值班的人,想了想,还是自己起身,把屋子的四周看了一眼,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放心地回来,还嘱咐值班的人,一定要小心,不要有人靠近他的房间。
十三姨这才说:“我感觉一定是宰相府里的仓库。”
老爷一惊,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在里面睡觉的时候,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中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说,这小女子怎么处理呀,相爷没说什么吗?虽然声音很小,但我确实听见了,而且我所在的库里,竟然让我看到了很多你曾在朝庭上拿回来的折子。”
“哦,这是怎么回事?”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些折子都旧了,但依稀还能看到上面的字。”
“你的眼睛不是一直被蒙着吗?”
“吃饭的时候实在是不方便,我趁他们不注意,往上提了一下,只要我低头的时候,我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的。”
“还有什么?”
“还有……屏风,还有……桌椅……反正是一些不用的东西,但肯定不是平常的人家,都是上等的好木料。”
“你所在的方向是王府,你有没有可能进了哪家王府。”
“不可能,王府我也不是没去过,他们的设置与大臣们的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库房,但标致还是有的。”
老爷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宰相可能是动了色心,或者用这件事来扰乱我,当皇上下令严查的时候,他又害怕了,所以,找了一个罪名,把视线引到别处去,一看他们还不能得逞,还好把你也放了。”
十三姨摇头说:“我就不懂这些了,反正,除了不让我动之外,也没打我,也没……也没污辱我,原来才十几天,我还以为五、六十天呢,那滋味……”说完又一次哭了起来。
老爷和十三姨紧紧抱在一起,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老爷,府里的人是不是认为我已经失去了清白?”十三姨带着哭腔说。
“他们管什么用?我相信你就好。”
“要是我真的失了清白,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宠爱我吗?”
老爷把脸凑了上去说:“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只要你的心里有我,那些你左右不了的事,我为什么要怪罪在你的头上呢?”
十二姨虽没唱过生生死死的爱恨情仇,但一句理解足以让她剖开心扉,眼前的男人,虽然岁月的风霜已然爬上了他的额头,但这份理解,让她有了温暖的归宿。
也许她是一朵娇艳的百合,却也长在风雨肆虐的荒野中。
她是一个如水的女子,渴望一份独有的温柔。在白府的花丛之中,她顽强地用自己的方式守望着。
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在爱情里极简生活,无拘无束,悠闲自得,即没有悲欢离合,宁可花开花谢。
两人缠绵了一夜,好像外面的雨声,下个不停。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十三姨此时绵软无力。
“宝贝,你说。”此时的老爷好像多情的公子。
“你要吃少奶奶配给你的药,我相信她,请你也相信。”
老爷刚要说什么,十三姨马上就明白了,抢先说:“这药我先试着吃两天,少奶奶说了,女人吃了也有益,你不就是怕药效不好毁了身体吗?”
老爷把她抱得更紧了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能让你满意了?”
十三姨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就想给你生一孩子,哪怕是女儿也好。这些年我去寺庙里去干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能满足我的心意吗?”
“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野丫头?如果不是她的生辰八字好,她连白府都进不了。”
“老爷,我不许你这么说她,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少奶奶,再说了,我的身份也不高,可我还不是在老爷身边伺候着?身份有那么重要吗?她是好人,而且,她也没有胆子害你、害我。”
“好,我答应你,但有一条,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天你去抓药,多带几个人。算了,明天你把方子给我,我让太医也看一眼,直接在药房把药拿了就是。”
“不要光拿,一定要吃。”
“那……家里人还是会知道的。”
“你就说你感冒了,让家里请的大夫开些药,然后我亲自给你熬药,把他的药替下来。”
“好,小宝贝,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别再乱跑了,没有你,我的生活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老爷不让十三姨再找少奶奶要药方,十三姨告诉他,药方让夫人没收了。
第685章 发明补亏空
老爷到夫人处,到底找了一个机会,把药方拿到手后,他发现上面的三味药都是补肾的,就把方子让太医看了。
太医看了半天,疑惑地问:“这是谁开的方子?给什么样的人吃的?”
老爷看太医的样子,觉得这药挺有说道,就说是别人给的补身体的药。
太医摇了摇头说:“这三味药是补肾的药,也是治疗男人虚症的关键,但这三味当中有一味药根本就不能与其它两味放在一起,要出事的。”
老爷心里一惊道:“难道吃了这个会有问题吗?”
太医饶有兴趣地又看了半天说:“这药方有意思,但它们三味药如果中间有制衡的东西就厉害了,会抵销它们彼此之间的有毒的部分,而把有用的部分充分发挥出来。”
老爷不知可否的样子。
“白大人,这药只这三味吗?如果还有别的一定要告诉我,这可是造福的事。”
白老爷才不傻呢,他摇着头苦着脸说:“这我怎么会懂得?再说了哪有什么第四味、第五味,要不是让你看了,我吃了还真坏了事,这是有人给夫人开的,说我吃也中。”
太医拿着药方不松手,觉得这药有点来头。
“如果……谁会想到把这几味药放在一起呢?这……可是值得玩味的,如果利用好了,那可是奇功一件呢,可这类方子我们几个太医院的人也讨论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就不可能。”
老爷心里有了底,黄小仙干别的不行,这类事她在行。
老爷把药方拿到手,心里忽然觉得这药应该是有些来历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个道长曾说自己的儿子将来的病会有转机,如果黄小小没有这个本事,那她拿什么救自己的儿子?
这么一想,他的脑袋一下就亮了,黄小小也许真的是他们白家的救星。
发明纸张的事就说明了这一点。
从这之后,老爷尽心尽力地吃药,而且中和的那味药,老爷也把他抄写到自己的一个小盒子里,而那三味药则显得普通些了。
白家的经济陷入绝望之中。
攒钱的时候,好像一揪一揪垒山,花钱的时候,几揪就把山给平了。
白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时期。
老爷虽然有俸禄,但白家一大家子的开销,捉襟见肘后,马上就入不敷出了。
夫人先提出削减人员,不然,家里正常的开销都无法保持。
老爷坚决不同意,他说:“咱们家只有往里买人添口的,怎么可能往外放?”
尤其是白家老太太,她是坚决不同意白家有任何的削减,她说起白家她年轻时的兴盛,不仅滔滔不绝起来。
不知为什么,白府里对这位特别偏心的老太太,并不如某些人家里的位置那样重要,尤其是夫人,虽然不敢与老太太顶嘴,但私下里是不太尊重她的。
相比之下,老爷还算好的,对母亲不算亲,客客气气的。
夫人听说自己的计划没人同意,就愁眉苦脸地说:“平王爷家的小女儿初十出嫁,史大人的新妇添了一个男丁,宫里顺华娘娘的生日,还有高相家的女儿又要生了……”
没等她说完,老爷一摆手说:“实在不行就把库存的东西放几件。”
没等夫人搭腔,老太太先就不干了,说什么太老爷留下的东西本就不多,再拿出来就是不孝。
太老爷留下的东西,让老太太基本上都移到三老爷家了。
夫人也不同意,赶紧说:“老爷,那点东西够干什么的?接下来的事更多,礼数上我们要是做得不好,你在朝庭里怎么为官?”
老爷听她这么说,愁眉不展地说:“把人放出去了,活计谁做?你先应付着,我再想想办法。”
夫人一脸的不痛快,一句你先应付着,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能应付下来,只好去了三老爷府里求救。
白老爷想,黄小小曾经发明过纸张,可惜这笔买卖自己赚得并不多,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家还有这样的一天。
他带着十三姨,来到了少奶奶的西院。
黄小仙还在禁足期。
可能是老爷光顾着自己的事了,早就把禁足的事给忘了。
他到院子的时候,丫环们要去禀报,老爷一摆手,这才想起来她还不能出门,心想,也好,不然,她又止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老爷进来的时候,黄小仙正大口大口吃鸡腿,边吃边对春月说:“这味道太差劲了,没法跟我做的比。”
春月说:“少奶奶还会做饭?”
“当然,你别看我来白家的时候只是个烧火的丫头,但我会的多着呢,别说的别的,就说……”
“老爷。”春月先看到白老爷,一下就跪了下去。
黄小仙正吃得来劲,满嘴的鸡肉,也只好含糊不清地说:“老爷好……”
白老爷总想让自己对这位突然上位的少奶奶好一点,但每次看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此时,他压住火,等着黄小仙把嘴里的东西全部都咽下了,才说:“你发明了纸张,还会什么?”
白老爷单刀直入,不想与她废话。
黄小仙一听问这个,心想,我是现代人,想要发明的东西太多了,于是忘乎所以地说:“老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发明出来。”
这话让老爷想抽她,但他现在是有求于她,于是问:“这么厉害,说几样我看看。”
黄小仙本来就怕老爷,总觉得只有他来,就带着一股阴风,一时之间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老爷不屑一顾地看了她一眼,想走。
黄小仙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说:“老爷,您跟我走,我让你看看新鲜玩艺。”
说完不容分说就在前面带路,这是她临时想起来的,她如果顺嘴胡说一些东西,实验起来太麻烦了,能不能做成还两说。
比如,她最想做的是钢笔,为了自己书写方便,但钢笔太过精细了,这里的工艺如何能达到?就算能达到,问题是黄小仙自己也整不明白,其结果就是连铅笔都没做成。
老爷看她说得好像真有天大的事,就跟在了后面。
第686章 发明创造
十三姨挽着老爷的胳膊,这是非常规的举动,无论老爷怎么不肯,十二姨都坚持,他们常常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招摇过市。
自从他们同时落难后,两人的感情又有了新的升华。
黄小仙曾经告诉过十三姨,就是在老爷服药期间,不许过夫妻生活,十三姨能管住自己,却怕老爷管不住,尤其怕他去了别人的房里。
所以,她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黄小仙领着他们来到了后花园,这里有他们的一亩三分地,此时,植物的花已脱落,开始结果。
老爷看到满院的绿色,好多花还在枝头上,有的已然结了小果长势喜人,也挺高兴的。
黄小仙的两个哥哥站在远处不敢靠前。
黄小仙上前拉着十三姨的手,老爷也跟了过来。
这是一株茄子,上面已经长出手指那么长了,看着也没什么稀奇的。
黄小仙让老爷和十三姨蹲下,两人听话的蹲了下来。
黄小仙让人轻轻挖出一颗,结果,根部却长出一大串的土豆,虽然现在看还没有碎银子大。
黄小仙把植物高高举起,下面的果实好像葡萄一样,看得老爷和十三姨目瞪口呆。
两个人都不熟悉种地,但他们是农业大国,对一般的知识还是懂的,如此的匪夷所思的事就发生在他们眼前。
老爷这时,真的知道黄小仙不是一般人了。
“这是怎么做的?”十三姨问。
“这个……这个是个很难的操作过程……”
“到底怎么做到的?”
老爷才不喜欢她打着官腔呢。
黄小仙也不示弱地说:“这类事以后我对谁都不会说了,比如造纸,到最后不光是白家,连我自己也没得到多少好处,反而是给别人添了光增了彩,以后这类事我是不会说的,我要卖,如果有人想做,就要买我的……”黄小仙不知道说版权他们能明白还是专利。
“卖?你还是不是白家的人?”老爷立刻站了起来指着她说。
黄小仙也站了起来,心想,这时候想起我是白家的人了,禁足的时候呢?黄小仙一肚子的气,但却不敢发出来,只好说:
“府里一个月的银子有限,我考虑这些事即耗时间也耗金钱,实验起来不要成本吗?根本就无法放开手脚。”
老爷一想这话也对,就问:“你打算要多少?”
其实黄小仙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银子到底多少才是多,反正她听哥哥说五十两能盖个像样的大房子,于是说:“一百两吧。”
十三姨冲她挤了一下眼睛,那意思是,对了,就要张口要。
“行,这不是问题,以后,你只要想发明什么,我就给你经费,但不许你乱花。”
黄小仙高兴起来,说:“是,听老爷的话。”
“如果把咱们庄上所有农田都种上需要多少时间?”老爷兴奋起来。
“今年是别想了,就算种也要明年,而且现在这个技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还要手把手地教大家。”
老爷和十三姨都站了起来,白老爷不住地点头说:“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可现在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黄小仙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来钱快。
老爷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要钱,你在白家很缺钱吗?”
黄小仙赶紧摇头说:“我是不缺钱,而是真的需要成本,还有,还有……。”
但她一指远处的两个哥哥说:“他们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但连房子都没有,我的继母也不管他们,我现在在白府,也算日子过得好的人,我不帮他们谁帮?”
白老爷看了两人一眼,因为太远也看不清,他说:“雀屏山脚下有白家几套房子,要是不嫌远就住过去,房子随便住,白家以后的庄稼活就交给他们了,你不是怕有人知道技术核心吗?你的两个哥哥你不怕吧?”
黄小仙马上点头,立刻欢欣鼓舞起来。
白老爷还是愁,因为这要实施起来是明年的事,而且,黄小仙园子里的东西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这些东西准备怎么办?”老爷问。
“当初老爷不是答应给我的两个哥哥吗?”
“留给府里的厨房吧,你哥哥的房子我给解决了,比这菜重要。”
黄小仙虽然不知道白家到底损失了多少,但看白老爷的样子,她想家里一定是遇到了困难,她要发挥自己的强项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黄小仙恨自己为什么原来不好好学学农业呢?整天抱着历史书,现在怎么办?
老爷这是缺钱缺急眼了,什么来钱最快呢?黄小仙心里想的东西多了去了,但真实践的时候就难了。
比如,她特别喜欢吃零食,可这些东西是怎么做的,她压根就没想过,原来以为特别简单的东西,现在看来都不简单。
黄小仙最想改革的就是衣服,因为穿起来太麻烦不说,拖拖拉拉而且太费面料,但黄小仙想,就算自己发明了,但谁敢穿呢?必须从吃的上想办法。
这是讨好老爷的最好机会,她早就看出来了,老爷对她还不如夫人呢。
一连几天,黄小仙好像入了魔一样,一会想起一个,然后被自己否了,再接着想,想得她脑袋都疼了。
她甚至想发明枪,这东西要是发明出来,那她自己的安全就有了保障,而且与外敌斗争的时候还能不攻就胜,但这属于高科技,黄小仙对此是一窍不通,也只能是空想了。
黄小仙光顾着想自己的事了,忽然之间发现九少爷几乎天天往春梅的房间里跑,黄小仙这个气呀,连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少爷,都不能忽略了,只要有疏忽的地方,他就往别人的房间里钻。
几天下来,黄小仙发现少爷对自己越来越疏远,有一次竟然还真的睡在了春梅的房间里,全是因为她不能出来的缘故。
“九少爷!”黄小仙在走廊上叫住他,可他也只看了她一眼,就又跑了。
“飞!”
黄小仙只说了一个字。
少爷这才转回身来。
黄小仙东想西想,最后想出一个特别低端的东西,也是她最爱吃的……苞米花。
第687章 神奇的苞米花
钱朝最多的东西就是玉米,而吃法又单一,如果做膨化食品,她不知道要怎样发电,只好从原始的机器入手。
黄小仙画了好几张图,少爷自从她能出来后,又围在了她的身边。
也是黄小仙飞翔的功劳。
黄小仙终于感觉应该可以了,就找了一个铁匠铺子,让匠人按照上面的图打磨。
匠人特别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有圆的方的……
黄小仙一律笑而不答。
这东西看着容易,但真的做起来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没有焊接,需要把相连的部分用扣的方式做出来,然后再丝丝入扣拧在一起,而且还需要用油还维修,黄小仙与铁匠天天在一起,克服了不知多少的困难。
如果不是黄小仙手太松,这个铁匠说什么也不会做的,到了最后,他也没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好不容易把东西全部配齐了,但有几个却组装不上,她身边的人也忙够呛,最终还是让匠人再打磨一番,才终于成功了。
黄小仙把图纸全部拿了回去,匠人奇怪的一再问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黄小仙就是不告诉他。
“你没有图纸能做出来吗?”黄小仙问。
“没有可能,这也太复杂了,我做过刀和剑,第一次看见这东西,太有意思了,你不会是用它当炮用的?”
黄小仙哈哈大笑,想这样的炮也太小了吧。
黄小仙想,如果上前线打仗,用这样的炮也许还真能吓吓对方……
黄小仙找了好几个人,好不容易把这东西搬回了家,黄小仙也知道这东西有危险,她虽然看见过,也是小时候的事,而且工作原理她也不太明白,反正只要不死人就行。
黄小仙把东西搬到后院的最深处,她按自己脑子里想的,开始了工作,她告诉身边的人尤其是两个哥哥,她说这东西可有危险性,一旦她喊的时候,他们要全部跑掉。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黄小仙,不知道她一天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能安分地守在家里。
黄小仙把玉米粒放了进去,她感觉还确实不错,她指挥自己的两个哥哥,别人是不敢靠前的。
黄小仙无一遗漏地把装苞米花成品的袋子也装好了,她是万事俱备,她想,只要多做几次,一定会成功的。
几乎所有仆人都对这个大家伙有些害怕,尤其是还用火?他们喜欢看新鲜东西,却不敢靠前。
二哥说什么也不敢,还是大哥开始摇动把柄,黄小仙紧盯着表上的时间,当然不是真的时间了,只是一个轮盘一样的象征。
她凭感觉时间到了,就吩咐所有人都把耳朵堵上,然后让哥哥踩下那个阀,然后让他也快点跑。
黄小仙自己先跑了老远,看大哥吓得面如土色,紧张了很长时间,才踩了下去。
惊天的一声响,黄小仙成功了。
黄小仙看到自己做的袋子里苞米花,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其它人都吓傻了,但黄小仙心里却高兴,她招呼大家赶紧上前来品尝。
由于大哥害怕,时间有些长了,苞米花的火有点大,但也是成功的标致。
黄小仙总结了一下失误的地方,糖有点少,口感一般,火有点大,下回要时间再缩短一下……
几个人一拥而上,没想到,不光看着好吃,连闻着也是香气扑鼻。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好的东西?玉米在钱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白府里,但这却不同了,这种方法加工的苞米花,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你们今天管够吃,明天可就没了。”黄小仙已然成了黑人,但语气是兴奋的。
白家这位少奶奶,让仆人又是喜欢又是恼。
喜欢她手松,无论做什么都不抠;恼她的是正因为她的出现,他们现在的活计越来越多了。
结果一锅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光了。
很多人还在回味。
黄小仙趁热打铁,又一气崩了三锅,她不仅光崩苞米花,也把大米拿了来,大米花的口感也不错,黄小仙越战越勇,觉得这东西在这个朝代可算是新鲜玩艺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崩了几锅,反正直到老爷气极败坏地来了。
老爷与夫人正在前院商量给各府送礼的事,两个人愁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就听后院嘣嘣的响声。
“这是什么声音?是咱们府里吗?”老爷不相信地问夫人。
夫人直摇头说:“怎么可能,谁敢在府里如此造次?是不是大府里放炮竹?”
“你听这声音是炮竹的声音吗?”
就在这时,响声又起来了,夫人也慌了,问:“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别是……”
夫人想说,别是外敌打过来了吧,但看老爷气呼呼的样子,把下面的话咽了进去。
“看看去,到底在干什么?是谁?”老爷拿着手里的拐仗,用劲往地下戳着说。
一会很快有人回来报说:“老爷,是少奶奶,她拿了一个黑家伙,有点像火炮,正在……反正声音就是从哪里来的。”
老爷气急败坏地说:“什么炮?她到底想干什么?想把白家炸上天吗?一天把她放出来她就不消停,这个家有了她就没好过。”
老爷一时之间,把所有怨气都赖在黄小仙的头上了。
他原本想让黄小仙过来,但一想,看看她到底在鼓捣什么。
老爷与夫人一齐往少爷府里来,他们刚一进院子,正好大哥踩在阀门上,他现在根本也不害怕了,知道一切都靠人控制。院子里的人也慢慢适应了,只不过把耳朵都堵了起来。
‘嘣’的一声,几乎把过来的所有人都吓坏了,尤其是跟在老爷、夫人身边的丫环仆人们,他们当中有人竟然直接趴在了地上。而老爷也本能地抱着身边的一颗树。
而他的心跟着颤抖了好几下,而夫人呢?要不是身边有两个丫环一左一右护着她,她早就倒下了。
老爷抱着树喘了半天的气,他的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不知道她正在做什么,但堂堂白府岂可成为练武场?
他快步往前走,要狠狠教训一下黄小仙。
第688章 皇上也喜欢
老爷的脸色开始转变。
他越往前走,脸色越缓和,不止是他,跟随而来的人,全部都闻到了扑鼻的香气。
这味道太好闻了,应该比吃的时候更诱人。
老爷走到近前,看到灰头土脸的黄小仙,几乎认不出她来,不仅又有些生气。
此时的黄小仙,哪里还有白府少奶奶的模样,她早就把衣服甩在了一边,里面的衣服因为几锅苞米花的缘故,也都黑不秋的,尤其是她的脸,上面早就黑一块灰一块,再看看跟在她身前身后忙乎的九少爷,比她还惨,老爷的心都快碎了。
而黄小仙却心无城府地递给他一大把苞米花说:“老爷、夫人,你们尝尝,要是好吃,咱们就拿去卖,一袋多要些银两,肯定有人买。”
老爷瞪着他,吸着香气,不由自主地吃了一颗,果然是好东西,入口甜软松脆,而且还有余香在嘴里久久不散。
夫人根本就不想吃,看着他们用手抓的样子,但受不了香气的诱惑,还是文绉绉地往嘴里放了一颗。
夫人知道,黄小仙又胜利了,这东西太诱人了。
跟着来的人早就急不可待了,他们每个人都尝了起来,全都为如此的好口味说不出话来,连夫人也吃了一颗又一颗。
黄小仙在苞米花当中是放了糖的,虽然她放的不算多,但也把身边的小丫环心疼够呛,她说糖可不是容易得来了。
黄小仙大手一挥说:“我决定了,下一步,生产糖。”
跟在身边的丫环仆人全都傻了,不知道少奶奶是享福的命还是干活的命。好像她对干活有着天然的不舍之情。
老爷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的脑子每天都有新奇的东西,比如这小小的玉米,在高门大族里,根本就看不上眼,但经过了她的手,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其实,钱朝的下人们,也喜欢把玉米用火炒着吃,但里面的沙子是无法清除的,所以贵族是没有吃的,而黄小仙这个就不同了,不仅干净而且味道还别有风味,尤其是里面的甜味,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弄进去的。
老爷也顾不上责怪她了,他虽然也觉得这东西有点小打小闹,但对于解决燃眉之急还是有用的。
黄小仙只会傻里傻气的生产,但老爷则不然了,他是有精细的打算的,来时的气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他觉得这个黄小仙还真有点仙气。
来之前,他已经与夫人商量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动用祖产。
库房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祖上留传下来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般大户人家都不会动的,对于祖宗来说也是不敬不孝。
白家的族产,二老爷是最少的,而且宫里的东西都不在他们这里,剩下的东西,值钱的并不多。
这下,祖产是不用动了,可老爷再也受不了这种机器崩崩的炸响,别说他们自己家了,就是一墙之隔的人也来问他们家是在做什么?
夫人比老爷想得更周全,她甚至与老爷商量要不要做成小袋子,把东西卖出去,她说前面的老字号里的东西特别受欢迎。
老爷却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悄悄对夫人说:“如果把东西送到老字号,咱们是省了不少的事,但他能给多少钱?不知要克扣多少呢,我有个好办法,这东西在钱朝是独一无二的,咱们也要得上价,但宣传嘛,就要靠宫里了。”
夫人不同意,说:“老爷,你一堂堂工部大人,怎么可能与商业挂上钩呢?这不让人笑话吗?”
老爷说:“如果得到了皇上的认可,那还能让人笑吗?”
夫人小心翼翼地问:“这?行吗?”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老爷连夜将机器放到了后山上,让人不断地工作,而他又叫上许多人开始装袋。
老爷自己特意做了一锅特殊的苞米花,就是放了特别多的庶糖,他把这锅第二天拿到早朝上。
老爷拿的不是一袋两袋,而且他故意在朝臣中走来走去。
果然,好几个人都在交头接耳地问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就在皇上要下朝的时候,他发现下面的大臣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就好奇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有几个人立刻说,闻到了特别奇怪但好闻的味道。
黄小仙也试了试,说果然。
老爷出狱的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结束了,皇上没做任何的解释,老爷也没多问一句,什么冤枉之类的话也一句没说。
但所有朝庭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白大人得罪人了,至于是谁,流传的版本就太多了。
宰相在朝上连奏三本,将大理寺少卿薜洪,也就是举报白老爷的人,给参了下去。
他不这么做还好点,他的夸张的作法让白老爷更明白背后之人一定是他。
薜洪被流放到了南方,但正如白老爷所想,十个月后他就回来了,而且还升了一级,当然,这都是后话。
老爷最终站了出来,将早就准备好的苞米花献给了皇上。
皇上问:“这是什么?”
“是玉米做出来的食品。”
皇上往嘴里丢了一颗,立刻眉目舒展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晴朗的,白家老爷立刻神轻气爽起来。
黄小仙的苞米花完全出乎意料的好,先是皇上爱不释手,第二天刚一上朝迫不及待地问:“白爱卿,昨天之物还有吗?皇宫的人全部喜欢,你能不能多奉献些?”
朝上的人都知道皇上说的是什么,但他们昨天并未以为意,没想到,这还真是好东西,竟然让皇上爱不释手。
白老爷心知肚明,也故作神秘地说:“皇上,东西有是有,但成本太贵。皇上你和后宫家人分享,我是愿意奉献的,但……”
“说吧,想要什么。”皇上心里想,不过就是玉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玉米在钱朝根本不算值钱的东西,贵族们几乎没有食用的。
白老爷说:“我要庶糖,这东西太难得了。”
庶糖,在古代只有这种糖,与砂糖还差点,但也十分珍贵了。
第689章 形成规模
皇上一听,知道这东西是不多,就说:“好,我马上吩咐人给你家送去几袋,但……”
“皇上你放心,要多少有多少。”
“真的?到底是怎么做的?别跟我说又是你自己发明的。”
白老爷也想明白了,与其总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时间长了,皇上想,你天天还做不做事了?天天要搞发明吗?
白老爷回答说:“是家中儿媳发明的,她脑子里古古怪怪的很,上次的纸也是她的主意……”
“哦,有意思,我就说你没这个功能,我听说她是一个山野的丫头,是临时……”
“启禀皇上,小女虽然是山野之人,倒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早年她在山上得到过某人的真传。”
“哦,是什么人?”皇上对这个感兴趣。
“小女自己也说不清楚。”白老爷为自己的机智而暗暗高兴,因为皇上就信这东西。
“不要胡言乱语,这可是朝堂之上。”
一个大臣站出来说。
皇上没有理会他说:“一会儿下朝后,我让李公公跟着你回去。”
白老爷立刻说:“皇上,不用了,李公公能拿多少?我派人送到宫门口,你下道命令就好。”
皇上昨天怎么吃也吃不够,可他还是召集了自己几个心爱的女人一同分享,几个女人整天待在宫中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穿,她们哪里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时之间连掉在地上的也成了抢手货。
朝中好几个人一起发问。
白老爷早有准备,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几个特别小的袋子分发起来。
尝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他们纷纷要求购买,白老爷狠狠心,当着皇上的面说了一个价格,朝堂上的人,没人觉得太出格,反正他们有得是钱。
皇上知道白季因为坐牢损失了不少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白家老爷除了上朝,就是往后山跑,黄小仙也不得不去后山,她警告说,如果机器一直不停的运转是会出事的,但赚钱心切的白家管家,基本不让机器停下来,终于在飞速运转的第三天灭火了。
白家老爷大为观光,为此他找到黄小仙,让她马上修理机器。
黄小仙这个气呀,自己怎么说,他们都不听,出了事又找自己。
于是,她对老爷说:“你不会拿着图纸再生产几个?这样……”
白家老爷当然想过,但他怕这机器被所有人都掌握了,这东西也就不值钱了。
黄小仙不以为然地说:“这东西不是什么神秘的,铁匠既然做出一个,他一定会琢磨的,没有图纸他也会打人来观看的,行家看的是门道,瞒不住他的。”
“那怎么办?大批量生产?”
“对,等所有人都有了,咱们就把机器卖了作别的了。”
白老爷一想也对,明年至少要种黄小仙说的上面下面都结果的庄稼。
黄小仙告诉老爷,今年的收成下来后,大面积收购甘蔗。
老爷万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收甘蔗?”
黄小仙说:“我要做糖。”
老爷摇摇头说:“糖虽然是贵重的东西,但甘蔗出糖量实在有限,而且甘蔗也不是什么土地都能生长的,产量极低。”
黄小仙很坚决地说:“用高价格收购,你放心,我会把产量冲上去。”
“家里的地里也有甘蔗,你要不要先试一试?”老爷态度好的,竟然用商量的口吻。
黄小仙说:“家里的甘蔗应该没多少,我让你收,一定会给你一个丰硕的回报。”
白老爷看黄小仙坚定的眼神,立刻点头答应了。
当白家在铁匠铺里一气生产了二十台苞米花机的时候,铁匠自己也早就生产了几台,留下一台留给家人用,其余的他还高价卖了出去。
为此,他特意到后山看了大半天,才明白机器工作的原理。
白家的二十台机器不停地生产着,那声响几乎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开战了。
后山虽然远,但也有不少人拿着各种粮食过来加工,当然加工费用也不低。
白家的银子不敢说白花花地流了进来,至少生活正常运转了起来,一个堂堂的三品大员,开始经商,白家老爷经常被同僚们嘲笑。
白老爷也想好了,等经济危机一过,自己就收手。
黄小仙有一次带着九公子出来玩,西京城里到处是嘣嘣的声音,这种机器已然被广大的老百姓掌握,黄小仙马上告诉老爷,将二十台机器全部出手。
她说,百姓们一旦拥有了,这个东西也就不值钱了。
苞米花只受宠了两个多月,人们的新鲜劲就散了,白家马上把机器卖了,后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黄小仙的两个哥哥也成了白府里的忙人,果实收获了,人们万分惊喜,这种作法很多人都不信,全来看个新鲜。
黄小仙觉得在白家,没有什么能瞒得住的,因为好多活计她一个人是做不了的。
甘蔗也下来了,黄小仙让老爷给她单独批了一个院子,她与两个哥哥又开始琢磨自己增加糖的产量。
就在黄小仙没日没夜的搞生产的时候,这天晚上,她累了一天,想早点休息的时候,忽然春月过来了,说:“夫人来了,在春梅的房间里,而且让你过去。”
黄小仙光顾着生产发明了,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反正九公子天天跟屁虫一样跟着自己,她心里特别的放心。
累了一天的黄小仙,听说夫人来了,而且去的还是春梅的房间。
黄小仙一听就有点火,堂堂夫人,不仅去姨太太的屋子里,而且还让她过去,就算你对春梅好,也不至于好到这种露骨的地步吧?
可她不能违命,而且她看春月的样子也有点欲言又止。
于是问:“怎么了?这些天,我光顾着地里的活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黄小仙觉得在地里干活真是痛快,但府里的事太让人不省心了。
春月吞吞吐吐地说:“你过去就知道了。”
黄小仙知道一定是大事,还不如赶紧过去呢。
黄小仙穿戴好衣服,拉着九公子到了春梅的房间里。
第690章 春梅竟然怀孕了
春梅的房间从哪方面也比不过黄小仙的,但现在她的房间就是有一种红火的感觉。
里面火烛明亮,人声喜庆而且还有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黄小仙进屋给夫人见礼,春梅躺在在床上,身上盖着小红被,她也只欠了欠身子算是还礼了。
夫人根本就没用正眼瞧她,而是拉着春梅的手问一些饮食上的事,什么吃得习惯不?还想吃什么一定要说等等……
黄小仙只得说了一句:“夫人。”
夫人头也没回地说:“柳少姨娘有了身孕,以后她的饮食起居包括月例都与你持平,不仅如此,我还要再派几个丫头伺候着,你就干你的农活吧,柳少姨娘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再有,公子不要老跟着你跑,他老婆怀孕了,他要照顾在身边。”
夫人的嘴还在上下张合着,黄小仙什么也听不到了,她只记住了怀孕两个字。
她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着,这怎么可能?这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黄小仙脸红地想起自己曾经试过公子,一点作用没有。
别说他能让人怀孕,就是夫妻之实他……都不能。
黄小仙早就习惯了与公子赤诚相见,也曾用手撩拨过他,但是毫无反应,难道到了春梅这里就有了变化?
黄小仙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九公子是真傻,黄小仙是装傻。
这样的人是不会掩饰自己的喜爱的,黄小仙发现九公子喜欢自己,他对春梅也好,但好里面有怕。
春梅虽然是个丫环,但特别希望九公子突然一天清醒过来,知道这个世界上谁对他最好,而且,她还喜欢教他各种规矩,甚至也曾小声呵斥过他……
黄小仙则不然,她与白则止的交往只停留在玩闹上,这也是老爷和夫人最看不惯的,明明自己有了一个傻瓜儿子,却想让别人把他变得聪明起来。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黄小仙脑子乱了,白家九公子有了后代,这在白府是一个惊天喜讯,明天全府的人都会知道的,而且春梅的地位毫无疑问要超过自己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少爷过来陪少小夫人?”
夫人在府里最讨厌什么?讨厌别人叫那些姨娘们小夫人,而她现在竟然叫得如此自然。
春梅看着黄小仙诚惶诚恐地摆着手,好像她有多怕黄小仙一样。
夫人瞪起了眼睛说:“全屋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有一个算一个,如果柳少奶奶有了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的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故意把少姨奶奶说成了少奶奶,黄小仙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她没有办法,但夫人再严厉,也管不了她的傻瓜儿子。
当夫人让他留下来的时候,他跟在黄小仙后面走了,无论是谁都无法把他喊回来,他边走还边做飞翔的样子,嘴里喊着:“飞呀,飞呀,我要飞了……”
黄小仙站在屋子的中间,脑子里竟然出现空白,她能看到很多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好像上岸的鱼,但黄小仙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反正屋子里是高谈阔论,好像少姨太太怀孕,让他们全都看到了白府的希望。
“你还愣着干什么?如果没事就回去吧。”
夫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看不怪她现在的样子。
黄小仙一夜没睡,她抚摸着九公子的身体,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点点的启示,但公子早早就入睡了……
黄小仙觉得,自己的心思从来没在这上面,而不像春梅,她好像天天就琢磨这一件事,黄小仙是现代人,也懂得医学常识,就算春梅是洁白之身,如果有精子能够进入,她也有可能怀孕。
现在的问题是,这位公子别说精子,连男人的能力都没有,那么春梅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夫人就不怀疑吗?
黄小仙在禁足的日子里,公子与春梅在一起很多时间,而且春梅怀孕也应该就在那段时间,如果不是公子,春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就是想借也无人可借,黄小仙脑子都想疼了,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黄小仙抱住少爷,知道他现在已然成年,如果……也是有可能的。
少爷完全不习惯有人抱着他,他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一翻身转了过去。
一连三天,黄小仙什么也不想干,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她的屋子与春梅的特别近,她那里的欢声笑语不断传过来,一会是奉老爷之命送的燕窝,一会又是夫人叮嘱的什么新奇玩艺儿,而府里所有丫环都集中到了春梅的房间里。
前几天因她受到老爷的器重,自己府前还是车水马龙呢,如今怎么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呢?这势力眼也变化太快了吧。
黄小仙的屋子里,除了生气的九公子,怨她不领自己出去玩,就剩下了春月和春红。
春月说:“她早就谋划好了,我不止一次看见她与公子在大白天就……”
春红说:“她想怀孕都快想疯了……”
“你们少爷真的能让她怀孕?”黄小仙不自觉地问。
“非常有可能。”春月说:“只要是他们俩在一起,就往屋子里钻,就把门插上……
黄小仙不想听,赶紧阻止了她们,让她们出去,自己要静一静。
她想静,可有人不想让他静。
春梅来了,黄小仙特意吩咐不见,但春梅还是生生地进来了,她进来后温柔地说:“姐姐,我这几天身子不爽,没天天来拜见,请姐姐不要见怪。”
黄小仙一摆手说:“你一天也不用来了,就呆在自己屋子里养身子吧。”
“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既然姐姐发话允了我,那我就不天天来烦姐姐了。”
“你是什么时候怀孕的?”黄小仙看她要走,突然问。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容又挂了上来,从头到尾春梅从来没在黄小仙面前牛气过,或者说盛气凌人过,但变化还是有的,但都在骨子里。
“你见到夫人那天才确定的,这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以为是生病了,哪想到竟然是……”
黄小仙没在问下去,一摆手让她下去。
第691章 地位不稳
你方唱罢我登场,第二个人是老爷派来的,他说:“老爷说了,甘蔗已经运到指定地方了,再不做甘蔗就要失去水分,老爷让你赶紧行动起来。”
“知道了。”黄小仙有气无力地说。
来人还想说什么,黄小仙一摆手说:“我说知道了,就会去的。”
烦躁的心情无法形容。
她心想,老娘天天给你们白家卖命,你们却把一个丫环捧到天上,老子不干了,我罢工,让你们白家倾家荡产,让你们白家喝西北风去,看你们还怎么天天燕窝鸡翅的供应着。
黄小仙不能想那些美食,一想嘴里就流口水。
可那人还是没走,说:“老爷还说……”
“说什么?一气把话说完。”黄小仙一听老爷说这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还说,府里的事就不要你管了,你只管干好甘蔗的出糖就好。”
“好好,你走吧,我过会就去。”
黄小仙心里这个气呀,真把自己当成伙计了,卖命地给他们家赚钱,然后把自己打到十八层地狱?
黄小仙到第四天的时候,忽然之间想明白了,这样也好,不就是干活吗?自己又喜欢干,反正比在府里强。
府里不是今天有事就是明天有事,干活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心情相当不错。
黄小仙往后院走的时候,有些悲哀地想,自己这是给自己吃宽心丸呢,不然怎么办?自己扔下甘蔗什么也不干吗?那老爷一定会拿她是问。
她觉得自己自从穿越过来后,就成了阿q。
一旦投入到生产中的黄小仙,立刻把所有烦恼都忘记了,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九公子也满血复活。
黄小仙早就把拖拖拉拉的衣服换掉,只穿一件短衫,反正她面前的男人也只有自己的两个哥哥和丈夫。
黄小仙把图纸画好,她发现自己是制图高手,以前仅有的一点美术底子,都用在了画图上。
她生产了一个压榨机,黄小仙也想发明电,但这个对她来说太难了,她只好用机械的方法。
这个普通的压榨机,是用齿轮的形式,就好像儿童玩具一样,拧上劲就能释放力量,虽然这力量不算太大,但对于原始的手工来说也是一大进步了。
黄小仙先是让人工将甘蔗都打碎,机器很快就做好了,她把打碎的甘蔗放在一个槽里,然后让两个哥哥旋上劲,机器工作起来的时候,将半成品再次压榨成汁。
开始的时候,情况并不乐观,但随着不断的改进,终于成功了,被压榨出来的甘蔗,变成了粉末,没有一丝水分,接着黄小仙将汁液盛在一个大铁锅里用火熬制。
黄小仙还让铁匠做了一个薄薄的铁板,上面粘上凹槽,将糖浆倒入其中,凉后,轻轻一掰铁板,那些四四方方的糖块就出现了。
甘蔗的汁液是纯白色的,黄小仙心里有气,就将带有颜色的一些东西,比如鲜红的草莓、蓝莓还有……反正是只有有颜色的东西,她就顺手放在汁液里,将甘蔗的汁液变得五颜六色,这样看着也喜庆。
随着她的工艺不断成熟,她在原有的基础上不断加工,其实就是两两相加,反正此次发明,她是没带着心的。
后来黄小仙还在里面加上了牛奶还有花生之类的,生产出各种糖块。
黄小仙自己尝了一块,如果是在原来的现实里,她一块都不会吃的,太粗糙了,但在这里则不一样了。
黄小仙把硬的纸染成红色、绿色……把糖块包起来,又要上了大价钱。
出成品的那天,她让人叫了老爷,可老爷连来都没来,只是让二管家把东西拿了过去,还给黄小仙扔了不少的钱。
黄小仙也没心计较了,但她想,我是什么都不会做了,爱咋咋地。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黄小仙生产出了奶糖、软糖、花生糖还有她自己也叫不上名的乱七八糟的糖,那些她失败的糖也让她当成成品包装起来,她想,不糊弄他们也真的对不起自己。
这些糖块的生产,比苞米花要高级多了,白家老爷再一次露脸了,连皇上都说他大材小用了,应该去农业部。
宫里的妃子们喜欢这些糖,甚至变成贵重的礼物相互赠送。
白家的娘娘占得了先机,白家老爷让人偷偷送进去不少,尤其是那些伺候娘娘的太监们,白府也极尽拉拢。
太监们得了这些好东西,自然也有要讨好的人,所以一时之间,白娘娘在宫里有了热度,成了很多人的攀附的对象。
黄小仙想告诫所有吃糖的人,要注意口腔卫生,但又一想,自己是鞭长莫及呀,你能生产出来这么多的好东西,但却无法够到享受这些东西的人,她心态倒是挺平和的。
黄小仙自然是得到了老爷不少的赏赐,她手松,也觉得自己有来钱的道道,所以钱到了自己的手,如果是小钱,她随手就扔给了身边的丫环,如果是大钱,她则交给了两个哥哥。
白天的日子还好说,最难的是晚上。
每当她晚上回到自己府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不爽了,春梅的房间里总是人满为患,不停地有人来送东西,那些个姨太太,好像都成了春梅的知心朋友,她们路过黄小仙屋子的时候,就当她不存在。
黄小仙与这些个姨太太,没几个熟悉的,她们很少往这边来,而黄小仙也懒得去拜见她们,反倒是春梅,原来就与她们相熟,现在好了,她们显得更为亲近了。
在众多姨太太当中,黄小仙最讨厌的就是六姨太,也就是与黄小仙有过相同经历的柴姨娘。
黄小仙从徐妈的嘴里听说过她的故事,徐妈还说她人好,但黄小仙近距离与她接触后,发现她不仅不好接触,而且特别怕人提起她是烧火丫头的事。
黄小仙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新婚的第三天,本来她是一个一个去拜见的,到了六姨太的屋子时,黄小仙还以为她们之间能亲近些,因为都是从底层上来的。
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第692章 春梅有问题
黄小仙进屋后,六姨太还是很热情的,也拿出了礼物送给她,只怪黄小仙的一句话,六姨太的脸色就没缓过来。
黄小仙说:“六姨娘,我听徐妈说你人可好了,以前还常回后山,她说我盖的被子就是当年你用过的。”
就这一句话,六姨娘就变了脸,而且她身边的两个小丫环也灰了脸。
后来黄小仙才知道,六姨娘就怕人们提起这件事,而她却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我身子不大舒服,你不是还要去别的姨娘屋子里?我就不留你了。”六姨太没有一丝笑容说。
黄小仙心里这个气呀,心想,你装什么装?你就是一个柴禾妞,现在成了姨娘,怕什么?我还是少奶奶呢,我怎么一点也不怕呢?
黄小仙是真不怕,无论谁跟她说什么,只要涉及过去,黄小仙就提在后山的事,其实,她在后山也没干几天,在黄小仙的记忆里只有一天。
六姨太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对黄小仙耿耿于怀,见了她不是躲着她就是不给好脸色。
黄小仙也不惯着她,只要见到她,就提自己在后山的经历,还大声告诉大家,自己曾经一天打了一颗树那么多的柴。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几个人相信,但黄小仙信誓旦旦,吓得六姨太早就跑了,她越怕什么黄小仙就越说什么。
十三姨曾经特别问过黄小仙:“你没事得罪她干嘛?”
黄小仙一脸无辜地说:“真不是有意的,我觉得没什么呀,怕什么?你是乐坊里出来的,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怕呢?”
十三姨拍了她一下说:“我就喜欢你这脾气,咱们俩一样,有什么可怕的,原来的事能抹掉吗?我也看不惯她,怼她,我支持你。”
黄小仙在白府的地位肯定是高于六姨太的,但因为黄小仙的出身,几个姨太太没有一个瞧得起她的,反倒是最招老爷喜欢的十三姨,跟她关系最好。
白家老爷的喜事可不止这两件。
少爷有了孩子,让他扬眉吐气,唯一可惜的不是黄小小的,而是姨太太,反正有总比没有强。
第二当然是黄小仙生产的糖,尤其是奶糖,受欢迎的程度天天走高,白家老爷的银子每天都像水一样往里流。
第三,还有一喜,就是他吃了黄小仙开的药,身子骨有了明显的反应,虽然黄小仙通过十三姨叮嘱过他,三个月里不要有夫妻生活,但他觉得自己的身子每天都蠢蠢欲动。
于是,有一天晚上,他与十三姨试了试。
这一试不要紧,不仅是他**迭起,十三姨也是欲仙欲死,两个人好像神仙一样,夜晚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十三姨激动得哭了,说:“老爷,我能有孩子了,我一定能有孩子了。”
看着猫在怀里的十三姨,老爷也无比的激动,他想二次进攻,十三姨说什么也不肯,她告诉老爷,必须等到三个月,万一失了疗效就前功尽弃了。
老爷的脸上从此有了喜色,他还不敢把这事告诉别人,连夫人也没说,他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到那个时候再说更有说服力。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爷的兴奋是藏也藏不住的,他现在再看黄小仙,也比以前强了不少,只是黄小仙有心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对老爷的好态度一点也不领情。
老爷与十三姨俩人进入煎熬期,每天晚上都缠绵悱恻,却不得不控制自己,那感觉即痛又快乐着,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等待是幸福的。
“一切都是少奶奶带来的,你要对她好一点。”十三姨温柔地说。
老爷想了半天才发觉她说的是对的。
除了春梅怀孕的事,家里的变化都是黄小仙一手促成的,而他对她……
老爷一激动说:“明天你过去看看她,我也跟管家说一下,给她拨十两银子。”
“才十两?她给你赚了多少?”
“好好,宝贝,给一百两行不行?”
十三姨这才笑了。
第二天,十三姨晚上来黄小仙府的时候,特意提起这件事,黄小仙表面上谢了她,可她的心思不在这些事上,她觉得自己这些天有些行尸走肉。
十三姨提完一遍又一遍,到最后黄小仙才反应过来,把五十两递给她的时候,十三姨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没有办法,春梅怀孕的事,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十三姨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有心事的,只好劝导她说:“怕什么,既然她能怀上,你还这么小,一定也行的。”
黄小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感觉自己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无论发明出什么,她都觉得索然无味。
静静的夜晚,她哭过无数次,她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九公子还是对眼前的景况无能为力而悲哀。
她哭的时候,从来也不背着公子,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摸着她的脸说:“小小不哭,小小不哭。”
黄小仙看着眼前这个没有能力承担的男子,心里即悲苦又安慰,她可以把所有心事都同他讲,他虽然什么也听不懂,却能给予她心理上极大的安慰,至少她能有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
“你要想我不哭,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孩子呢?”黄小仙摸着他的脸问。
九少爷特别天真地躲进她的怀抱,叫了一声:“娘。”
黄小仙激动起来,她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却懂了孩子的意思,他想把自己当成她的儿子。
黄小仙第一次将手在他全身游动,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结果,九少爷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是一潭死水,不起丝毫的波澜。
黄小仙忽然想,自己为什么要听之任之呢?如果他能给春梅一个孩子,也一定能给自己,反正他也不太明白。
黄小仙尽最大可能调动九少爷的心气,但她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九少爷没有一点点反应,黄小仙彻底泄气了。
同时,黄小仙更加确定,春梅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少爷的。
第693章 黄小仙心事重
无论黄小仙如何怀疑,她都没有办法让白家的人从这场闹剧中相信她,她能怎么办?除了束手无策之外……
黄小仙悲哀地想:可惜现在没有亲子鉴定,只能等春梅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一点也不像少爷才行。
可是,如果孩子特别像春梅呢?黄小仙越想越泄气,而她再面对春梅的意气风发,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黄小仙这几天都没有胃口,想事想得全身都不舒服。
这天晚上,她刚要躺下,忽然门被敲响了,黄小仙还没说进,春梅就走了进来,她后面还跟着两个新调过来的丫环。
“姐姐这么早就休息了吗?”春梅关心地说。
“你现在是国宝,怎么来我屋子里?”黄小仙现在怎么看她都是幸灾乐祸。
春梅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国宝,但她好脾气地说:“我听说姐姐这两天胃口不好,特意做了一碗暖胃的粥。”
她回头,让人把粥拿了上来,并用眼睛告诉她们下去。
两个小丫环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黄小仙只好起身说:“谢谢你了,我胃口还好,劳你挂心了,你现在才是重点保护对象,以后就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春梅好像没听见一样,她轻轻拿起碗,用嘴吹了吹,还小吸了一口说:“姐姐,现在温度正好,你趁热吃了吧。”
黄小仙忽然心生警惕,想,自己怎么说也是现代人,古代戏里用毒药的画面可是不少,她摇头说:“我不喝了,晚上吃的有点多。”
春梅笑了笑,也没勉强她。
黄小仙还是挺想听听她想说什么,但她好像就是来送东西的,东张西望地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几个月了?”黄小仙没办法,只好问。
“具体也不知道,大约快三个月了吧。”
这句话又把黄小仙给气着了,这意思不就是她与少爷几乎天天在一起……
“姐姐现在天天与少爷在一起,是不是也快了?”春梅很真切地问。
黄小仙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少爷根本就不是男人,那不等于骂春梅吗?如果说他是男人,那她黄小仙是不是更没脸面了?
“注意身体,这个时候是最不安全的。”
“嗯,谢谢姐姐,夫人和老爷天天过来看,我身边的人也都是夫人重新指派的,应该没问题的。”
“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乱走了。”
春梅感激地笑了笑说:“姐姐说笑了,我除了来你这里,别的地方都没去过,再说,我们之间一墙之隔。”
黄小仙觉得她坚决斗不过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她的心思没办法用在这些事情上,但看她无辜的样子,黄小仙的气又闷在心里。
春梅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坐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黄小仙看她走远了,立刻让人把一只小猫抱进来,把食物给猫吃了,结果,一点问题也没有。
为了怕春梅假惺惺没事就来看自己,黄小仙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后院里,不到睡觉的时间她坚决不回来,可发明创造,她也没有兴趣了。
这天,她与往常一样,来到后院的作坊里,每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会好一些,也会劝慰自己,九少爷有了孩子,是白府上下全部高兴的事,连丫环仆人也算在内。
如果白家真的没有男丁,几年后必须从大爷或三爷处过继一个,一旦老爷没了,白府不是大老爷说了算就是三老爷,二老爷家也就不存在了,这是全府上下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黄小仙甚至悲哀地想,就算春梅的孩子真的不是九少爷的,但这又能怎样呢?谁让他们白家缺男丁呢?
有时黄小仙也幻想着,自己与九少爷有了孩子,但这种幻想,完全是建立在春梅怀孕的情景中,黄小仙从来没想到会与九少爷有个自己的孩子,她怕孩子如九少爷一样,那就成了白家彻底的笑话。
春梅的未来谁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不是少爷的,这种可能就是不可能,但正因为不可能,所以黄小仙的心才凉。
如果真的是少爷的后代,黄小仙尽管一万个不乐意,但也还是能接受的……
黄小仙现在都恨自己,脑子里天天不是春梅就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她彻底让她占居了自己的思想。
她羡慕地看着无忧无虑的九少爷,明明是因他而起的事。可他却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人如果如他这般,黄小仙觉得也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好事。
黄小仙要面对的事不止这一件。
白家大老爷,自从在朝庭被辞了官以后,拿着微薄的俸禄养活着一大家子人,随着时日的推移,家境越来越差。
虽然二老爷会时常帮助他们,但渐渐的大老爷家越来越差,甚至听说要离开此住地的意思,想找一处适合的房子过活。
而三老爷家呢?虽然是五品官员,但日子与二老爷也相差不多,二老爷家前一阵子出事的时候,府里的夫人是上门求救过,但老太太只象征性的拿了一些银两,很怕二爷府里的事影响到他们,就差与他们划清界线了。
二老爷一切恢复正常后,他们才又往来平常起来。
二老爷觉得自己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从事经商了,一来皇家有令,不让高级别官员家庭经商,二来,经商在这个朝代是一个很没面子的人,也就是被人瞧不起。
二老爷把经营权交给了大老爷家,让他们开起了门面,专门经营黄小仙发明出来的新奇玩艺,佣金嘛,二老爷也不客气,直接要了五成。
大老爷家是不高兴的,但有事做,而且有利可图,再说,黄小仙如果不发明出东西来,他也拿不到第一版权,所以赚得与二老爷一般多,慢慢也适应了。
不出几个月的时间,大老爷家就恢复了原来的繁华,反倒是三老爷府里成了三家当中的最差的一家。
黄小仙是看透了,无论是繁华与贫穷都是一瞬间的事,白家的转换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黄小仙正在胡思乱想,只见大哥走了过来。
第694章 竟然是他
让黄小仙心满意足的是她的两个哥哥。
大哥现在与二哥都有了住房,虽然离府上远一些,但两个人心满意足。黄小仙听哥哥说了,原来继母又找过他们麻烦,哥哥听了黄小仙的建议,就是一个字:打,现在的两个哥哥可不像从前了。
钱就是人的胆,有了钱,谁还喜欢窝窝囊囊过日子?他们现在就差娶媳妇了。
哥哥早就看出黄小仙的不如意,问:“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不高兴有一段时间了,到底是什么事?哥哥们虽然帮不上你的大忙,但出力的事还是行的。”
黄小仙愿意帮他们,却不愿意把心思讲与他们听,黄小仙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可以相互尊重,却没有太多的感情。
黄小仙想了想说:“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府里的春梅,就是你也见过的那个,现在成了少姨奶奶,而且还怀了孕,我现在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从内心说,我并不是十分的在意,但她现在耀武扬威的样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哥哥吃惊地问:“谁?春梅?”
黄小仙点头说:“是呀,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全府里现在可没有不知道这件事,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有可能离开了,你想,我是什么出身?她春梅再不即也是夫人的贴身丫环,出身至少比我高贵多了,过个几年,哪里还有我的份。”
哥哥突然之间沉默不语了,黄小仙知道,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更是天大的难题,如何能解决得了?
“反正我也不怕了,不行,我就去你家,要不然,我现在再存点银子,然后开块地,我肯定过得不比别人差,只是,只是九少爷跟我在一起习惯了,要是离开他,我还真的舍不得。”
黄小仙早就想过田园生活,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也不会有九少爷。
哥哥的脸涨得通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黄小仙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怕我没了地位,你现在的生活也就没有保障了?放心吧,我的发明多了去了,要是咱们哥仨做,用不了几年,在京城里就会数一数二,反正我有这个信心。”
哥哥的脸更红了,摇头说:“不是,不是。”
黄小仙悲哀地说:“可惜,以后少爷就不是我的少爷了,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拿他当孩子了……”
黄小仙看到九少爷正跟伙计们一起扛东西,那小脸红得,好像苹果一样。
哥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说:“其实……其实……”
黄小仙不高兴了,说:“哥,你就这点不好,有什么话都不能痛痛快快地说,你是男人,就要有一股男人的风范,以后你要挺门立户的,总是这么吞吞吐吐的,哪个女人会喜欢?”
哥哥还是脸红脖子粗地说:“其实,春梅的孩子,是我的。”
“什么?”黄小仙呼地站了起来,她声音大得自己都害怕。
“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老爷夫人听见了,咱们全得完蛋。”
哥哥也急了,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一直不敢说,没想到,她原来是这样的意思,而且还直接影响到了你,我再不说也太对不起你了。”
白家老爷给了黄小仙一百两银子,黄小仙还没捂热就把它们给了两个哥哥,大哥越想这事越不地道,自己无形之中竟然帮了妹妹的对立方。
黄小仙忙拉着哥哥躲进了一个亭子里,四周都能看到有没有人,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信那孩子真的是你的?”
哥哥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好,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一个字也别落下。”
哥哥的话印证了黄小仙的猜测,她一想,也有可能,因为春梅所能接触的男人除了大哥就是二哥……
哥哥想了想说:“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你正在禁足,有一天,春梅过来说要我帮忙,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那时候地里的活正吃紧,她看出来了,有时候就过来要一些新鲜的蔬菜过去。
一来二去的,有一天,她在我休息的小棚子里换衣服,说自己的衣服汗太大了,我赶紧跑了出去,但她拉住了我,还说了一些……”
大哥有些难为情地说不下去了,黄小仙则觉得这一段应该是关键,就问:“你不要怕,我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我们又是亲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了,我是要翻盘的。”
哥哥只好把当天的情形说了。
“她说她喜欢我,但她已经内定给少爷了,但她不想一辈子守活寡,希望能与我在一起,当时地里只有我和弟弟,弟弟又常出去给徐妈处送菜,后来,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第二个人看见吗?”
“当然,这事敢让别人知道吗?”
“二哥知道吗?”
“也不知道。”
“你们在一起多久?”
“有一个月吧,至少一个月,后来你自由了,她还来过,但都是你不在的时候,而且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再也不过来了,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自从她怀孕后,就没再来过。”
黄小仙一阵狂喜,一方面她的印证说明了问题,可她如何才能让老爷和夫人相信呢?总不能滴血验亲吧?
哥哥红着脸说:“我记住了她身体上的特征,因为我们每次都是白天在一起,所以……”
黄小仙赶紧问:“到底是什么?在什么地方?”
哥哥的脸又红了,吭叽了半天才说:“左胸部下方有一红色胎记,还有……还有**处有一带毛的痣……”
黄小仙知道这些是能够搬倒她的,但哥哥的处境也就危险了,怎么样才能让哥哥即没危险,而事情又能戳穿,黄小仙不得不动起脑筋。
“我不怕,本来我也没有什么,其实……其实,我挺喜欢春梅的。”
黄小仙反驳他说:“你就别做梦了,她不会喜欢上你的,她的心思重着呢,这样的女人岂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哥哥不做声了。
第695章 暗流涌动
高门大府里的人,无论是做什么的,都心高气傲,尤其是低等的奴才,他们接近了权贵,以为自己也成了权贵,他们接近了金钱,就以为自己也应该拥有金钱。
黄小仙告诉哥哥,一定要不动声色,自己会想一个两全的办法。
黄小仙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再看大汗淋漓的九少爷,也显得那么可爱。
这天晚上,黄小仙好像个小泥猴一样,她想回到屋子就洗个热水澡,可她还没到门口,就有小丫环告诉她,春梅来了。
黄小仙不明白,她明明特别讨厌春梅,而她现在也是知道的,为什么总往自己的枪口上撞呢?
“少奶奶,今天夫人给我送了两匣上好的人参,我觉得自己也用不了,就想着给姐姐送过来一些。”
春梅看她浑身泥土的样子,恬静地说。
黄小仙由于知道了她的秘密,越看她越觉得有些虚张声势,与其说是来示威的,不如说是来摸底的,那个男人毕竟是自己的哥哥。
“这个东西你留着吧,我要想要有许多,我可以直接上山去采,而且我哥哥还是这方面的高手,尤其是我的大哥哥。”
黄小仙说完,注意她的反应。
春梅没有任何的反应,听了她的话说:“我听说这类药时间越久越好,而不是越新鲜越好。”
黄小仙笑着点头说:“有道理,但我现在身体特别好,根本用不上这东西,反倒是你,一定要用些上好的滋补品,毕竟少爷的身体……”
春梅脸有些不好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黄小仙想看看她到底还能装多久,就问:“春梅,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姐妹两个人,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生的孩子,与少爷现在是一样的,你怎么办?”
春梅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她强忍着说:“怎么可能?我觉得应该是正常的,因为少爷出生的时候并不这样。”
“那可不一定,如果你生下的孩子太聪明伶俐了,谁会相信是少爷的孩子呢?”
春梅一下受不了黄小仙如此说,她把匣子拿到手上说:“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走了,看样,这里什么东西都不缺的。”
从始至终,黄小仙想要激怒她,都没有可能。
时间来到了中秋。
中秋节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一个特别盛大的节日,白府上下忙乎了好几天,黄小仙也听到了乐坊的吹拉弹唱。
白府就是在最困难时期,也没想过要解散乐坊,这就是高门大府里的门面。
白府重视的原因不光是中秋节,还有两件喜事,不对,是三件。
一是春梅的怀孕,虽然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但老爷还想再正式的昭告天下一番,以示白府上层的重视,白府后续有人了,此次中秋赏月特请了大老爷和三老爷一同参加,目的是不言而喻了。
第二件事,白府的老夫人要移府回二老爷府了,白府上上下下表面上欢欣鼓舞,实则,以夫人为首的女人们,对这位特别偏心的老太太并不是十分的欢迎,但老夫人是有决定权的,在钱朝,你可以打骂子女,甚至大义灭亲,但如果你有对老人不敬的名声,你在社会上就别混了,这是一个讲孝道的朝代。
第三件事,也是最值得庆祝的大事,白家八小姐在皇宫里连升两级。她是白府里的风向标,无论家里出了多大的事,八小姐的事比天都大,就算老爷在大牢的时候,所有人关心的都是八小姐,只要她不出事,白家就不会有大事。
白府里的百花在秋风里怒放,尤其是艳丽的牡丹更是姹紫嫣红,虽然现在是进入快要凋零的前期,但花朵会在此时开得更耀眼。
白府在好几天前就把正厅里的最好房间打扫出来,给白老太太准备停当,十三姨曾悄悄对黄小仙说,老太太回来完全是因为八小姐的缘故,这个八小姐老太太很是疼爱。
老太太在哪里,哪里就是白府三兄弟的家。
大老爷现在彻底弃官经商了,虽然名声不如官宦那么响亮,但生活十分的惬意,却也是很多人体会不到的好。
现在只有三老爷府显得有些冷落,一是老爷出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真诚地出相帮,现在再见面就难免有些尴尬,虽然始作俑者是老太太,但老爷夫人对他们还是变得客客气气起来。
十二个姨太太盛装出席,她们把自己打扮得各有千秋,无非是想博得老爷的青睐,但老爷的眼里只有十三姨。
宴会在下午开始,白家主要人物都做在了首席,黄小仙借着少奶奶的名义,坐在一个特别好的位置上。
她冷眼旁观众人。
夫人一直围在老爷的身前身后,她的脸上是满意而舒展的笑容,再看其它姨太太,她们表情各异,有的漠然,有的不以为然,当她们的目光射向十三姨的时候,几乎个个都露出愤怒而绝望的眼神。
十三姨倒是十分的淡定,她穿着不如平时艳丽的衣服,而是改穿了一件淡淡青白的衣服,显然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让十一位姨太太生气的是,围在老爷身边的除了夫人就是她了,而且还坐在了主桌。这是完全不符合规矩的,但老太太好像没看见一样,还和十三姨低声说了一些什么,十三姨捂嘴笑了,怎么说那动作也有些夸张。
如果是以往,黄小仙的心里也会不舒服的,因为少爷的旁边也坐着春梅。如此大的场合竟然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黄小仙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看春梅,发现她除了小腹有些隆起外,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至少她没有像十三姨一样,对黄小仙冷嘲热讽。
其实黄小仙真不怕真刀真抢的往上冲的人,但如春梅这样润物细无声的渗透,更让人头皮发麻,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化解你。
虽然现在已然是秋天了,秋风有些凉意了,尤其是一场绵绵的秋雨后。
但此时的白家却是钟鼓齐鸣,热闹非凡。
家宴正式开始了。
第696章 黄小仙发威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不是一件喜事。
老爷今天的心情可以用春意盎然来形容,他亲自宣布了这三个好消息,其实大家对这三个消息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是捧场一样,鼓掌起立祝贺。
老爷特意拿出八小姐送给府里的几件宫里的物件,表达了对皇上与娘娘的谢意。
老爷还隆重推出了老夫人还有春梅,一个是白府的当家人,一个是白府未来的希望,春梅红红的脸庞上满是喜悦,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被如此隆重地推荐过。
老夫人红光满面,现在三个儿子都不再让她操心,这也是她心里最大的愿望,再反观春梅,她羞涩之中有些做作,根本还没显形的腹部,她一直用手抚摸着……
十三姨脸的上表情值得玩味,她总是把目光锁定在春梅的脸上还有肚子上。
黄小仙冷眼看着一切,想着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自己还真有点大煞风景的感觉。
就在昨天的晚上,黄小仙主动找了春梅,她问春梅有没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黄小仙就差把自己的哥哥说出来了。
不知道春梅是有些装糊涂还是真的不以为然,反正无论黄小仙怎么往这个话题上拐,她都能游刃有余地把它变了方向。
黄小仙想,这就是人们普遍的侥幸心理,不死到临头,绝对不会放弃。
白老爷高兴的事可能还不止这几件,反正他高兴得离了座,到各席前与自己的兄弟们轮流敬酒,也接受了亲友的祝贺。
夫人见老爷如此高兴,就站起来说:“为了表达对皇上还有家族亲友们的谢忱,我们是不是请张姨娘为我们舞一曲助兴好不好?”
黄小仙听她这么说,一开始还有点没明白,看大家的目光都望向十三姨,这才反应过来。平时一直都叫她小十三的夫人,今天为什么突然就改口了呢?
这时候有这样的提议,夫人料定老爷不会生气,而十三姨则是一动也没动,连看夫人一眼都没有,此时的她正在吃一种水果,细嚼慢咽的样子很是可爱。
夫人用眼睛盯着她,那意思是让她说句话然后去换衣服,但十三姨就是不看她,而正在宾客间的老爷,竟然听到这句话。
他拿着杯子,往回走说:“小十三最近身体不舒服,就不让她跳了,还是让家里的舞技们助兴吧。”
即没不高兴,也没有特别的高兴。
夫人桃花盛开的脸上,立刻下起了一场冰霜。
舞技们在有人的指挥下进了场,就在她们翩翩起舞之时,酒桌上的人此时喝酒到了**部位。
老爷好像喝得有点多,在家人的簇拥之下,又回到了座位上,他看着十三姨,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让大夫人的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几支好看的舞蹈很快就结束了,宴会也接近尾声,老爷刚要宣布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黄小仙突然站了起来说:“老爷,为了让您和老太太高兴,儿媳愿意助兴一舞。”
她不等老爷同意,就接着少爷下了场。
黄小仙本来打算穿得惊艳一点,但怕老爷看不顺眼,只好是平常的装束。
他拉起正在吃喝的九少爷,径直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好多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看黄小仙上来了,人们看热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春梅怀孕了,但黄小仙却一直没有动静,这对于她这个正房来说,是一个特别没有面子的事,几个姨太太都想看她的笑话。
黄小仙注意到了,几个姨太太看她的眼神都有点轻蔑,但她不以为然,尤其是六姨太,今天在见面的时候问她:“你跟少爷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还没见山见水的?”那话里话外全是轻蔑。
黄小仙说:“我才多大?日子长着呢,我看到是你,要抓紧时间了,现在十三姨如此得宠,是不是都把你给忘记了?我们家少爷则不然,天天离不开我。”
“那就是一个傻子,和你一样。”
“我们都傻,就你奸,也没见你有什么起色。”
“黄小小,你这是与长辈说话吗?有没有规矩和教养?不愧是一个山野里的丫头。”
黄小仙哈哈大笑起来,说:“长辈?你是我哪门子的长辈?再说了,你还低我一等,在说话的时候也要注意分寸的,我心情好的时候,叫你一声姨娘,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与我有什么区别?我是山野里的丫头,你呢?烧火的丫头而已,我只做了一天就成了少奶奶,听说你烧了整整五年才抓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翻了身。”
“你……你……成何……体统。”六姨太一急,把词都忘记了。
“再敢跟我一般见识,我把你的老底天天挂在嘴边……”
六姨太气得把丝巾往她身上一抛,妞妞哒哒走了。
从此,六姨太只要见到黄小仙,就从旁边赶紧溜了,很怕惹得她说话。
黄小仙发现了,自己越怕越受人欺负,本来出身也不好,就算天天说的都是文绉绉的话,又有谁能看得起呢?还不如就这样横冲直撞来得过瘾。
黄小仙早就与九少爷形成默契,她不敢在众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特异功能,她只能用办法来彰显自己的能力。
她双手拉着九少爷,先是在原地转圈,接着她加快速度,一会儿的功夫,九少爷就脚离地腾飞起来。
少爷高兴地喊了起来:“飞,飞,飞了……”
少爷嘴里整天喊这几句,原来是这样。
老爷和夫人吓得不轻,连春梅的脸都变了色,但黄小仙心里有底,只是她不敢飞起来罢了。
老爷真的吓得不轻,赶紧上前阻止,黄小仙这才停了下来,少爷不高兴了,嘴里还喊着:“飞呀,我要飞呀。”
他拉着黄小仙的手还要玩。
黄小仙摸了一把他的脸说:“你乖噢,听话,去吃糖糖。”
九少爷被春月拉了下去。
黄小仙想,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她对着老爷和夫人的方向一指春梅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白家的种。”
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