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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越黄昏x     求仙则仙txt下载     求仙则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传说五 入魔(四十)

    庄巧郎听完孟合心呢喃的话,忍不住横眉竖目,发怒起来。

    “孟先生!您怎么能那样说?”他有一腔愤怒的话要往外倒,但却戛然而止。

    因为,孟合心可怜地看着他。

    作为先生,作为前辈,他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过。

    但也许是离开明月崖后,真的让他改变了不少吧?

    他面对这种情况,会选择纠结,想解决迷思,却不是像以前那样……

    如果是从前的孟合心,现在,绝不会在庄巧郎面前做出这种类似祈求的表情。

    他无奈地看着庄巧郎,恳求道:“你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我现在已经很难过,你就让我仔细地想想吧,好吗?”

    孟合心希望自己能够安静地仔细想一想整件事情,顺便回忆一下陈衔玉怎么会出那种意外。

    虽然是他做的,但在他的想法中,本不该如此。

    现在的他,非常迷茫,偏偏一直没办法静下心,心中有太多的困惑,也无法解决。

    “……好。”

    虽然庄巧郎觉得他不该这样,但看着他后悔又自责的表情,他又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那您仔细想想吧。”他叹息一声,在旁边坐下。

    想必孟合心是坐了一些事情,正是那,导致了陈衔玉苏醒却难以给人回应的样子。

    但,他到底做了什么?

    陈衔玉明明听得懂骆雨荷的话,却特意不理睬,又是什么缘故?

    孟合心有困惑,庄巧郎更甚。

    但是庄巧郎刚刚才答应给孟合心自己思考的空间,于是也就只能继续假装不在意地在他的身边坐着,其实心里面抓耳挠腮已经纠结得要死。他实在很想要知道孟合心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自认为也算是了解孟先生的……虽然不知道孟先生原来是个神仙,除了这个以外,他觉得他对孟先生还算是了解的。

    了解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了解人家的性格。

    孟先生以前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人。面上十分威严,但时不时捉弄大家。

    庄巧郎不止是其中一个倒霉的人,他是其中之最。

    所以那天孟合心回来,先来见他。他才会一点也不意外。

    庄巧郎安静地在旁边坐着,有时候会转头看一眼孟合心的表情。

    他希望等到孟合心露出恍然大悟之类的神情时,再问孟合心,将心中的疑问解开。

    但他转头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却从来没有看到孟合心的眉头解开过。

    孟合心的神色一直都是那么严肃。实在连庄巧郎都觉得有些……可怕。

    他最后干脆锁定自己的目光,一直转着脑袋,定定地凝望坐在旁边的人。

    但是孟合心也不知道是真的没察觉还是装作没看见,连瞟都不曾瞟过一眼。

    孟合心低着头,眉头紧锁,仔细地考虑着,不仅是前事,也是之后该如何做。

    两人都安静不说话了,山洞里便变得寂静。

    ……

    再说骆雨荷。

    她跑出山洞之后,无处可去。便一路向前狂奔,等到满满醒过神来,停下的时候,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

    骆雨荷要走,是因为她太失望。

    她没有想到,陈衔玉竟然会变成一个在她面前假装的人。

    陈衔玉本来答应过她,给了一个承诺,却没有践诺。

    现在,竟然开始对她说谎了?而且,只对她说谎?

    陈衔玉一点一点变成了骆雨荷最讨厌的人。她已经不止是失望。

    骆雨荷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徒弟,她看到陈衔玉,总觉得难过。

    索性就跑了出来。

    可是,等到她跑出来了以后。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之前,她没法对陈衔玉放手,之后呢?

    她一看到陈衔玉,便会忍不住心软,哪怕已经几乎心死如灰,看到陈衔玉那么可怜。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救他。骆雨荷停下里,不禁想到,会不会,就是因为她这样的 态度,才会害了陈衔玉,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她纠结地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是错,等到陈衔玉来,也没有想通。

    于是,她心乱了。

    当陈衔玉找到她,跑过来的时候,骆雨荷脑子里一团乱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陈衔玉,更不清楚她应该拿他怎么办,就直接拿出了剑,拔剑出鞘,剑尖,正好指着他。

    陈衔玉差点来到她面前,她一举剑,他只好站住。

    骆雨荷缓缓说道:“你再过来,我就一剑杀了你。”

    陈衔玉的脑子里也一样,充斥着一团迷雾。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骆雨荷怎么会突然这样对他。

    但是他又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骆雨荷。

    看到陈衔玉这个样子,骆雨荷刚刚才变得有些软的心,又重新硬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说得挺好吗?”骆雨荷身形微微震动,她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泪花。

    她实在是太累了。

    教导出一个徒弟,却没有教好,一次次放纵,换他变本加厉的……

    她做的一切,又真的值得吗?

    骆雨荷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悲哀的叹息,也是绝望的叹息。

    这个徒弟,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反悔,随便许诺、胡乱杀人、答应她却做不到,就算是装,都装不了几天、现在甚至,甚至把她当成了一个傻子!他隐瞒她,欺骗她,糊弄她……这样的徒弟,是她的徒弟啊。究其根本,到底,是她错了吗?骆雨荷的眼泪越流越多,几乎模糊了她的视线。

    骆雨荷不禁想到,这个无药可救的徒弟,终归是她的徒弟啊。

    是她教出来的。

    是她教成了这样。

    骆雨荷的心,并不是变软,而是越来越冰冷。

    她的心里其实很清楚,她根本不能挽回这个徒弟了,在他眼里,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子,可以随便欺瞒。她对自己也有很高的了解,此刻,当她不得不正视这一切的时候,骆雨荷的心里面,其实就已经非常的清楚了,就算陈衔玉真的做了超出她预料,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其实,她也不可能大义灭亲。(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四十一)

    她做不到。

    哪怕刚才陈衔玉真的往前踏出一步,她也不敢一剑刺下去。

    她不敢,她不忍,她不会。

    可是,她更清楚,她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她的徒弟,一步步走向毁灭。

    她拉不了他,她救不了他,无论是治疗他,还是让他变回从前那个。

    更何况,她已经清楚,什么是“入魔”。

    对,陈衔玉可以说没错,但他也可以重新行差踏错,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当他当着面糊弄她的时候,难道是入魔了吗?

    他清醒地欺骗她,清醒地隐瞒她,清醒地拿她当傻子来愚弄。

    这真的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救不了这个徒弟,好歹眼不见为净!

    骆雨荷万念俱灰,看着陈衔玉,目光毫不游移,却猛然将剑反手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陈衔玉瞬间变了脸色:“师父不要!”

    他惊恐地扑过来,这是骆雨荷看到的最后一幕。

    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

    凡人中有传闻,人死灯灭。

    死前,会看到人生中发生的一幕幕事,谓之为,走马灯。

    但鬼修都说自己没听过。

    修士们大多不信,但也有人深信,那是因为人并未真正死去。

    所谓人死灯灭,是魂飞魄散,抑或是转世轮回。

    当骆雨荷看到走马灯,她觉得,她应该是死了。

    死后的世界是这样吗?

    还是,要等看完人生的一幕幕,才要被宣告死亡呢?

    骆雨荷呆呆地躺着,她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地方,周身全是黑暗。

    她试着动用神识,也动用不了。

    不过她记得一点事情,就是,她挥剑自刎之后。就倒下去,所以现在躺着,倒算是正常。

    修士不至于一自刎就死,那么脆弱。是凡人。

    可是骆雨荷一心求死,自刎时,也将浑身经脉封住,血流至尽,如何能活?

    陈衔玉啊。陈衔玉,你今后还是自己好好去照顾你自己吧。

    等到了人死灯灭之时,骆雨荷才懂,原来,释然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有些人死了,可能会后悔;

    有些人死到中途,追悔莫及。

    但当骆雨荷意识到她死了的时候,却是满脸笑容,怎么都藏不住。

    她躺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像是石板。应该是一块巨大的石板,但却并没有一般石板那种让人觉得很硌的感觉。骆雨荷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自找麻烦,她现在开心得要死,而且,她现在真的死了,那么何必要折磨自己呢?她就应该好好地看一看自己人生的走马灯。

    盼望那么久,终于有勇气做的事情,终于成功了,不应该庆祝一下吗?

    ——可惜这里没有酒。

    骆雨荷才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就发现面前凭空出现了一瓶酒。

    说来奇怪,她是能用自己的眼睛看见这瓶酒的。

    可是,她看旁边,却是一片黑暗。地上也是,想了想,莫非是附近真的什么都没有,全部都是虚无?所以,全是黑的?骆雨荷想不透,就索性把这瓶酒打开。

    盖子扔到一边。一转眼,就不知所踪了。

    哎呀,真是奇妙的死后世界。

    骆雨荷想了想,就举起酒喝了一口。

    真奇怪,她本来不喝酒的,此刻,却想要喝。

    莫非是平时都盼着,等死了,才终于解脱,释然之后,就十分想要了?

    可惜,酒是醉人,却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骆雨荷喝了一口,觉得没滋没味,便将酒瓶子放在旁边。

    她这次坏了一个心眼,假装转头,其实,悄悄看着那瓶酒。

    它在原地。

    只是骆雨荷没有撑得住,不小心,眨了一眨眼。

    然后,那瓶酒,就不翼而飞了!

    她呆呆地将自己放酒的地方检查了好几遍,却一直都没有发现她想要发现的暗格。

    看样子,一切都是她想多。

    只是,骆雨荷又觉得不甘心,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骆雨荷其实也没有不甘心多久,她没多久再一次提醒自己,她已经死了,不需要再为了任何事情纠结。纠结是因为担忧它会引发更糟糕的事情,可是,她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糟糕呢?人死灯灭,指的是任何事,区区一瓶酒不见了而已。

    对,无关,无事。

    骆雨荷笑眯眯地转回头,明明想好要看走马灯,那就先看走马灯吧。

    她很快重新变得轻松起来,重新往后一倒,两条手臂自由地摊开,目光凝望上方——刚刚的头顶,现在的眼前。

    走马灯的画面,等她注视的时候,开始慢慢走动了。

    骆雨荷静静地看着,每一幕,都是以她所看到的视觉来呈现,所以,一亮起,骆雨荷不多久就会想起来那回忆是什么时候。这个,面容清秀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很早就病死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宠溺,也不过三年,甚至,那三年是她从出生到三岁。之后,她的母亲就一直缠绵病榻,等到她十岁那一年,还是撒手人寰。

    她母亲病死的时候,只有她在床边,她的哥哥下落不明,她的父亲是在母亲死后一个时辰才赶回来。

    骆雨荷难舍地凝望着母亲的面容,终于又体会了一次她的死。

    即便是这样的画面,骆雨荷也舍不得转开脸,等母亲失去力气放开手,还是小孩的她扑在床前大哭,而长大后的骆雨荷,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哭了好一会儿,等泪水流尽,擦干了脸时,画面已经走到了她十五岁。

    这时候,她遇到一个出来招弟子的修士,毫不犹豫地答应跟人家走。

    说来也是惊险,如果这修士是个居心叵测的,她大概也早就死了。

    幸好,那是一个正常的宗门,骆雨荷正常地在那里度过了短暂的少女尾巴,与漫长的修行时光。

    骆雨荷有灵根,也有慧根,在并不算大的宗门中,进步飞快,是尖子人物。

    可惜,她没朋友,也没有正式的老师,虽然有慧根,终究不懂算人心。

    骆雨荷轻易地中了他人的计,受了陷害,被赶出宗门。

    她唯一庆幸的是,她往日也会常常修行功法,正好把一门遁术修行得通透。

    一发现无可挽回,骆雨荷瞬间遁地撤了,自己房间里一堆私房也只好全部放弃。(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四十二)

    等骆雨荷非正常下山,便索性彻底远走。

    幸好,她出生与修行的地方,在云泽大陆的版图中,算西北偏远的一带。

    于是她直接到了药都附近。

    也就是中南峰。

    当时,骆雨荷还没敢上中南峰,只在附近游历。

    她选择这里是因为药都庙大,妖风小,来的人多,巡逻的修士多,虽然难占便宜,对于她这个菜鸟散修而言,想起步有点难,可是,人活着就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活着才能继续攒,所以,骆雨荷也没什么意见,她不能占人家便宜,人家也不能占她的便宜,还算是公平。

    骆雨荷在这里待的时间没多久,等渐渐站定,就开始去了比较远的地方。

    后来……

    骆雨荷呆呆地看着画面中那个怯懦的小男孩,想起来了。

    后来,她有了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

    她到了陈家。

    “师父。”还是小糯米团子的陈衔玉,对着她露出第一个笑容,有些羞涩。

    这是她的徒弟最初的模样啊。

    骆雨荷看着看着,仿佛也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忍不住想,如果从一开始就好好教导他,从一开始就严厉教导他,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既然入魔是他心中必有魔种,是否,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让他改变,他终究会一步一步走上同样的道路,然后,她也迈入同样的结局?就是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地仰望天空,她什么都不能做,她什么都……做不到。

    终究还是会这样?

    骆雨荷的心中,越是百转千回,越是自卑一分。

    她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魔咒,陈衔玉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可是,她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了?

    她还能改吗?

    骆雨荷呆呆地凝望着那画面,其实她根本没细看,也不知道那上面在放映什么。

    她只是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前方发怔而已。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里也同时冒出了一样的回忆,和走马灯上几乎一致。

    同时放映的都是同一个画面。

    每当走马灯上现出,就在她的脑海里重映。

    陈衔玉。

    陈衔玉。

    陈衔玉。

    原来,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的徒弟,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骆雨荷看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她也没再继续抬头去看那不断更新的走马灯画面,而是朝前走去。

    可是,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无论骆雨荷往前走多久,走多远,她都一直没有看到边界。

    因为她现在也无法分辨时间,所以,其实不确定自己觉得的“久”到底是真的。还是……只不过是她自己一时迷茫的错觉而已?骆雨荷呆呆地握着拳头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头顶传来一阵光明,她便仰起头看去,那走马灯竟然 跟着她来到了这里,继续播放画面。

    其实走马灯是很快的,她只能通过哪些片段来回忆,真要听清楚什么,实在是难。

    这时候,走马灯已经走到了她人生的中途,她带着陈衔玉翻山越岭。到处冒险。

    陈衔玉的法术用得还不怎么样,她不得不一次次给他找实战的机会。

    骆雨荷常常要把一个猎物先揍个八成,或者九成,剩下一点尾巴。交给陈衔玉收。

    反正他要是收不了尾,也不至于让场面太难看,她起码能把逃走的猎物抓回来。

    这下倒是折腾了不少可怜虫。

    于是骆雨荷就又想了,或许此时我就应该心狠一点,不该把什么都做好了再端到他面前,让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来得太简单,或许对他也造成了不少影响。

    骆雨荷自觉是坏影响。

    接下来她又开始怪罪自己,再想起要看走马灯,再看到一个可以批判自己的事情……

    如此轮回,直到,她看到自己面前,闪起一片血雨。

    这倒不是她自刎时的画面,是她断臂时的。

    她不是天生断臂,还知道自己有手臂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所以,等她来到死后世界,左手臂居然又长了出来,她觉得习惯,因此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等到看见了这个画面,骆雨荷才恍然想起,哦,她是断了臂的。骆雨荷见陈衔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发了疯奔出去,那紫色的雾气慢慢涨起,多么眼熟……

    陈衔玉竟然是此时才入魔的么?

    骆雨荷开始细细回忆起孟合心曾经说过的点点滴滴。

    等会儿,她的徒弟,竟然是以为她死了,才……

    她看错了吗?

    她想错了吗?

    可惜走马灯不能回头,它继续向前走。

    骆雨荷这下便顾不上再责怪自己了,连忙仔细地盯着那画面。

    许多从前被忽略的小细节开始浮上水面,许多从前被忽略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涌上来。

    骆雨荷忍不住回忆,却又不得不压抑,她仔细地盯着走马灯,生怕错过任何一件事。

    她越看越是心惊,从前她只觉得自己教坏了徒弟,陈衔玉已无药可救,可是……可是……如今跳脱出来再看,为什么一切似乎又变了一种说法,变了一个模样?骆雨荷疑惑地看着走马灯的画面,实在禁不住,想到,究竟是她有错,还是陈衔玉有错……她的错,到底是什么?是教坏了徒弟,还是太多心,太多疑?

    骆雨荷呆呆地看着那画面,整个人都痴了。

    走马灯是不停的。

    它继续放映,最终,经历她心灰意冷,举剑自刎后,定格在一切消失的那场黑幕。

    她闭上了眼睛,虽是绝望,那时候却算不上死不瞑目。

    但此刻,但此刻,骆雨荷却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不该死的!

    她本有机会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偏偏……要等她死了才懂!

    骆雨荷愤怒地攒紧拳头,狠狠地在原地做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动作。

    她实在憋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究其根本,说到底,不还是她自己鬼迷了心窍吗?

    再又说,此事能赖得上鬼吗?

    骆雨荷愤怒地盯着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走马灯,它停格了没有重新放映,也并未倒回去。(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 四十三

    readx();    这人生的走马灯,走一次,就叫天恩了。

    骆雨荷现在才明白,这天恩,也是挺折磨人的。

    他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没来由的,就有些生气。

    为什么呢?

    她是不是傻了,怎么举起剑,就自刎了呢?

    非要去死,还那么坚定,让人想要救都难?

    她跑得那么远,哪怕陈衔玉想要救,恐怕他也不知道怎么下手,找孟合心?她已经跑得太远了……

    她当着徒弟的面举荐自刎,也不知道陈衔玉会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

    管他呢,再过一会儿,她大概就要消失了。

    走马灯播完了,现在,该送她上路了吧?

    骆雨荷往后一躺,决定,如果待会儿有人要拖走她,她得试试留在这里。

    可惜,骆雨荷想的挺好,却没机会实践。

    过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骆雨荷就保持着这个傻乎乎的姿势,在地上躺了半天。

    她的《壁虎黏地功》终究还是没有机会施展了。

    走马灯已经黑了,她瞪了一会儿,它竟然还有要逐渐消失的迹象。

    但是,如果它也消失了,她又该怎么办?她自己一个人……

    骆雨荷陷入了绝境。

    比之前更绝望的绝境。

    之前是生路难觅,此刻是生不如死——当然,骆雨荷觉得她现在应该算是死透了。

    唉,可惜外人,并不知道死后世界是这么无聊的地方!

    她简直又盼着自己真正死去了。

    便是魂飞魄散,也一定要好过现在慢慢地熬。

    骆雨荷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人参,被丢进药汤里,正遭着人家的慢慢熬煮。

    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捞出去吃掉,但若要一直这样熬煮,还真是不如直接被吃了。

    骆雨荷有些烦躁,她之前明明还觉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后悔了。

    可是,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要找到陈衔玉,问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可是。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见她的徒弟了。

    谁让她给徒弟带了一个坏头!

    绝望时不去寻找希望,竟是去自尽!这是何等懦夫之举!

    骆雨荷现在实在是瞧不起她自己了,但是,她却也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她哀叹一声,想。大概,真的没有机会了吧。

    ……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陈衔玉难得露出如此恳求的目光。

    可惜,送给了瞎子。

    孟合心一拍膝盖站起身:“随缘吧。”

    “这种事情怎么随缘?”不等陈衔玉开口,庄巧郎先说道,“孟先生,您到底有没有办法呀?”

    “看天。”孟合心看是他问,才多说了一句。

    看天?庄巧郎呆住,陈衔玉听了也怔怔的。

    “您这样说,到底是有的救,还是没得救?”庄巧郎又凑过来。

    陈衔玉有些看出来孟合心不是很想见到他。就站在一旁,安静地不说话。

    反正有庄巧郎凑过去问个不停。

    “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刚才也是!”孟合心怒道。

    不过,他很快又说:“反正她没死。”

    “那就好!”庄巧郎脑子简单,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他又疑惑:“既然没死,为什么骆恩人她不醒过来呢?”

    “人不死就必须醒着吗?再说,她是醒不过来,谁知道是不是不想见到某人呢?”孟合心一挑眉,看向陈衔玉,“你这个徒弟是怎么做的。把自己的师父气得自刎?”

    “孟先生!”庄巧郎喊了一声,“您别刺激他了!”

    陈衔玉低着头没说话。

    现在,骆雨荷被放在了石床上,庄巧郎在床前。然后是孟合心,再然后才是陈衔玉。

    孟合心撇撇嘴,倒也听了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庄巧郎回头看了一眼,陈衔玉还一直低着头,没把头抬起来。

    他想了想。就走过去:“你可别气馁啊,我看你师父她最希望就是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陈衔玉猛然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有些阴郁,不过庄巧郎能够感觉得到这情绪不是给他的。

    可能陈衔玉天生是这样?

    其实他刚刚和陈衔玉还有些不愉快呢,不过,他实在太可怜了。

    庄巧郎现在还能想起之前陈衔玉把骆雨荷抱进来的时候的样子,骆雨荷浑身是血,她脖颈被割开,里面的血飞溅出来。当时孟合心看一眼就说她是自刎,然后看了陈衔玉一眼,摇摇头。陈衔玉就来到这里坐下,他当时还没有低下头,虽然走远了,目光却一直锁定在石床上。

    陈衔玉说:“她没事?”

    “就是没醒。”庄巧郎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陈衔玉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即便作为局外人,看着都觉得他有些……

    太惹人同情了。

    庄巧郎仔细地思考了半天,问道:“你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陈衔玉仰着头想了想,摇摇头,又重新把头低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猛然说了一声:“谢谢。”

    “唉……”庄巧郎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回到石床前。

    孟合心现在已经回到了旁边,又开始检查。

    庄巧郎就忍不住问他:“孟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孟合心和陈衔玉一样低着头,不过不是看地,是看着骆雨荷。

    他说:“我看看她的情况。”

    庄巧郎问:“您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我不是早就已经回答过你了吗?”孟合心皱着眉头回过头,“你没听进去?”

    庄巧郎谄笑了一下。

    孟合心转回头说:“我早就告诉过你,随缘。”

    “那……那是什么意思嘛?”庄巧郎是真的想不通,“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再想,要还是想不通……活该你不知道!”孟合心笑了,然后点点头。

    庄巧郎疑惑地看着他。

    孟合心给骆雨荷喂了一颗药,那是一种入口即化的,极苦。

    如果骆雨荷能够被苦味逼得醒过来,那倒算是她好运,不行,那他也没辙。

    孟合心道:“你看着她,如果醒了,就过来告诉我。”

    “那您去干嘛?”庄巧郎又问道,“如果她没醒呢?”(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四十四)

    孟合心不耐烦:“要是她没醒,算她倒霉。反正,我过会儿就过来,你等等就是。”

    庄巧郎只好答应。

    孟合心离开石床,走到了陈衔玉那里:“喂。”

    陈衔玉安静地抬起头。

    “配合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情况。”孟合心道。

    陈衔玉安静地往后靠,他本来是坐着,后面是墙,正好能倚一下。

    孟合心轻轻将两根手指并拢放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当然不是测他的心跳,只是为了测他的灵脉流动是否正常。

    过了一会儿,孟合心放开手,又问道:“那种杀意……你现在能暂时忍住吗?”

    “能。”陈衔玉闷闷地点了点头。

    孟合心松了口气:“既然如此,你还有得救,撑到辅天教吧。”

    “嗯。”

    “哎呀,不要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都觉得泄气!”孟合心狠狠一巴掌摔在他肩膀上,“喂,等到了辅天教,我也好去找药,你师父又没死,怎么你打算自己先行一步?”

    陈衔玉立刻抬起了头,虽然不至于马上变得生气勃勃,但双眼也亮晶晶的。

    “真的?”

    刚刚他问庄@ 巧郎,只是想安慰自己。

    不过,既然连孟合心都很肯定地这样说,骆雨荷绝对是吉多凶少。

    他立刻笑了起来,让孟合心看得啧啧称奇。

    等到孟合心检查完了陈衔玉之后,劝说了几句。就走回来。

    庄巧郎见他回来,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偷听,赶紧假装擦拭起骆雨荷额头的汗。

    孟合心笑骂道:“她这额上一点汗也没见。你擦什么啊?”

    庄巧郎讪笑,道:“没什么嘛……”

    “好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孟合心道。

    庄巧郎还没有回过神就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呆住了:“出发?走?”

    “不然呢?”孟合心倒有耐心地看着他。

    不然还能怎么样?

    庄巧郎赶紧站起来,说:“那就走吧。”

    于是孟合心直接捎上他跟骆雨荷,回头招呼陈衔玉。

    庄巧郎本来以为这次孟合心也要带着陈衔玉飞。没想到,他俩居然是并排飞出山洞。

    陈衔玉竟然能够跟得上孟合心那个速度?

    庄巧郎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这就是那所谓的……“入魔”吗?

    孟合心没有时间去照顾庄巧郎的心情。他赶时间,所以想规避战斗,因此,这一路上都是一直先观察附近。走避开修士的路线。飞了几天。又要落脚休息,由于之前出了辛安城的事情,因此,这次他们干脆还是在山洞里面住了,直接将一个山洞清理干净,扫出一片空地,再现场凿个石床。

    四个人都要休息,光是一张石床自然不够。

    尤其是骆雨荷。她一直躺着,想爬起来都做不到。

    庄巧郎注意到孟合心凿床的速度飞快。最令他讶异的是,陈衔玉竟然也不遑多让。

    这是入魔?

    如果入魔能够让他变得这么厉害,为什么他要把这当成坏事?

    庄巧郎光注意到魔种带来的优势,倒是忘记了劣处,所以,等到他们安顿好骆雨荷,然后孟合心也去休息以后,庄巧郎就跑过来问陈衔玉。

    原样的问题。

    ——入魔到底有什么糟糕的?

    陈衔玉本来是躺着的,他也和孟合心一样劳碌不歇地飞了好多天,现在也十分困倦。

    但听到他的问题,陈衔玉也没忽视。

    事实上,庄巧郎一问,就让陈衔玉再也不可能睡得着了。

    他呆呆地坐起身来,想了想,缓缓说道:“那能让你丢掉最重要的东西。”

    见庄巧郎还是不懂,陈衔玉摇头叹息。

    “也会让你失去最重要的人。”陈衔玉缓缓说道。

    此刻陈衔玉脸上的表情,令庄巧郎看得怔住。

    即使他对陈衔玉实在算不上有好感,越忍不住冒出一个想法。

    原来丢掉最重要的东西,失去最重要的人,会是这个模样。

    有了一个如此的前车之鉴在眼前,庄巧郎他哪里还敢再变成陈衔玉这个模样?

    哪怕是将来,陈衔玉现在的眼神,也一直庄巧郎无法忘怀。

    他像是一个活在记忆里的镜子,警告庄巧郎一世都不要做错会让他后悔终生的事。

    而庄巧郎庆幸的是,最起码,他没魔种啊。

    所以,他起码避免了一次严重犯错,可是,陈衔玉的样子又让他看着就觉得瘆的慌,有点不敢一直在旁边待着。

    他就问陈衔玉:“那你现在要留在这吗?”

    他们一直在骆雨荷身边,刚刚把她放在石床上,她也的确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衔玉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嗯。”

    “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庄巧郎讪笑一声,抽身而去。

    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陈衔玉就像是一块冰,似乎冻在了骆雨荷身前。

    庄巧郎越看越觉得不安,就赶紧出去了,方才孟合心并没有立刻在石床上休息,而是先去外面,他不敢跟陈衔玉一块儿呆在这里,就赶紧出去。庄巧郎不知道孟合心离开山洞是要做什么,本来还以为他会去很远的地方,自己要找很久呢,谁知道,孟合心就在山洞外面,一转角就能看到。

    孟合心背着手,看着天,看起来半分要睡的意思也没有。

    庄巧郎就凑过去:“孟先生?”

    “哦。”孟合心回过头来,看到他,笑了笑,“你怎么回事?不在里面休息?”

    现在正好快要到庄巧郎的睡点。

    庄巧郎立刻摆了摆手,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天我老是睡,现在其实也不是很困。”

    “是吗?”孟合心这话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总之就反问了一句,也并未接着再问下去,而是重新看向了天。

    庄巧郎也好奇地顺着孟合心看去,蓝天白云,好看是好看,可是,有什么值得孟合心看那么久呢?

    他也是个虚心的,就问孟合心:“孟先生,您在看什么?”

    孟合心笑着,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看过去未来。”

    庄巧郎又听懵了:“啊?”(未完待续……)( )

传说五 入魔(四十五)

    孟合心听见庄巧郎如白纸一般单纯的疑惑,却不帮忙了。

    “你自己想想,我说的是什么吧。”孟合心哂笑一声,就又背着手回到山洞了。

    庄巧郎那榆木脑袋哪会想?当即就要跟着孟合心走回去。

    “哎!”孟合心叫住他,“既然你不困,你就在这里替我看看过去未来吧。”

    这是,不准回山洞?

    庄巧郎就越发不懂了,但他也清楚,孟合心这样说了,就是认真的。

    他就真的没法回山洞了。

    于是他连忙问道:“孟先生,我要怎么看?”

    “用你的心。”孟合心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郑重地说道,“你好好想想吧。”

    “啊?”庄巧郎仍是一头雾水。

    可孟合心却无心与他站在山洞口聊天,直接拂袖而去。

    这下,庄巧郎顿时就进退两难了。

    他是应该进山洞,还是真的留下,看什么“过去未来”?

    庄巧郎很清楚,孟合心非常严肃,他那样说了,自己就真的不可能直接进去休息。

    可是,这“过去未来”到底要怎么看嘛!

    用心?

    孟先生是不是故意耍他呢?

    庄巧郎后悔不已,只觉得自己真是找麻烦,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去休息呢。

    可是,现在孟合心人已经走了,他又不可能再把孟合心喊回来。

    庄巧郎这个人脑子其实也有点拧,孟合心让他留下来看。他就真死心眼要看。

    稍微换个人,大概就直接在野外睡了,反正山洞里有孟合心压阵。还怕有人偷袭吗?

    庄巧郎乖乖地站着,回忆着孟先生看天的角度,往上看。

    蓝天白云变成了紫天橙云,紫天橙云变成了一团漆黑。

    有一瞬间,庄巧郎眼睛都花了,只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一模一样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分别。黑色的夜幕下,一颗颗星星闪烁着,很小。也不够亮,今天晚上,连月亮都没有现身,不过庄巧郎仔细观察了一下。总觉得它是被一团巨大的云给遮蔽住了。这才会让人没法第一时间看见。

    因为这天幕上,有一块,特别亮。

    其实也不是很亮,像是一个台灯灯罩上被蒙了十层纱,不是完全透光,但也不是很透气。

    庄巧郎就死死地盯着那块亮斑,云朵总是会走的,过了一会儿。一团金黄色渐渐露出了一角,然后是全身。月牙弯弯,挂在夜幕上,甫一现身,就被夜幕与黯淡的星星给衬托得光彩夺目,让庄巧郎看着看着,都几乎忘记了他本来的目的。

    等到庄巧郎回过神,已经是更深露重。

    “阿——嚏!”庄巧郎打了个哆嗦。

    到了夜里才知道,好冷啊!

    原来山洞外面的温度这么低,他之前跟在孟合心身边,倒觉得既不热也不冷,温度刚刚,差点就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这么让人不舒服的低温。庄巧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发觉重点,他会冷,实在是因为穿的这身衣服太单薄了!而且,就穿了两件外衣,又薄又透气,怪不得要冷呢!

    庄巧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发烫。

    “我该不会是病了吧?”庄巧郎很担心自己。

    他现在更纠结了,都快生病了,那到底还要不要回山洞里呢?

    事实上他现在还挺困。

    可是,孟合心进山洞之前对他说的话……言犹在耳。

    以庄巧郎的性格,他当真无法反驳也不敢违逆孟合心的要求。

    他在山洞外踯躅半天最终还是默默地彳亍离开。

    庄巧郎站回到之前孟合心站着的地方,安慰自己,如果他看见了“过去未来”,应该就能回去休息了吧?

    他背着手,再次复原孟合心的表情,注视的方向。

    就是一团墨色的夜幕和飘过的云啊,还有什么?

    就这?

    承载了过去和未来?

    庄巧郎虽然十分用心地看着天空,可是,他心里面却也忍不住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该不会是被孟合心耍了吧?

    这种想法,在他从白天看到傍晚的时候,就已经冒出来了,不过那时候被庄巧郎强行压下去。可是,等到现在他都快病了,一边咳嗽,那种想法就越是占据了更大的脑容量。一朵云,能看出什过去未来?何况,它还是会走的啊!

    等等。

    庄巧郎表情一变,他回想着自己刚刚想到的话,不由得暗道,莫非这就是关键?

    莫非,这就是孟合心让他看到的?

    但庄巧郎还是没想透二者之间的联系,更不明白孟合心的深意是什么。

    不过,他总算是发现了一个突破口,庄巧郎顿时激动起来,决意要找出那个秘密。

    虽然,找到这个突破口,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

    过去,未来,一朵不定的云,这该怎么联系到一起呢?

    庄巧郎不知道孟合心要他看的到底是不是这个,不过,有希望比什么都好。

    即便,这个希望只是达到了扰乱他思绪的作用。

    庄巧郎发现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孟合心这个动作,就是,背着手来回踱步。

    虽然这种动作对于思考真的没多大助力,但的确让他轻松许多。

    最重要的是,运动久了,总算出了一点汗,浑身发热,不至于再冷到僵硬了。

    可是庄巧郎还是困,他再怎么思考,也没办法改变这一点。

    困就是困。

    庄巧郎困到了极致,不免想到,如果能够进山洞里,再怎么也比这里好。

    他怎么会离开山洞,自找麻烦呢?

    他要是不去找孟合心,问他,孟合心也不会专程把他从山洞里赶出去吧?

    所以,究其根本,他当时还是不应该因为害怕陈衔玉就走出来。

    就此,庄巧郎决定,以后一定不能再因为那种原因避开陈衔玉了。

    现在,莫不就是现世报吧?

    “阿——嚏!”庄巧郎猛地站住,狠狠打了个喷嚏,好不容易出的一点汗,再次挂成了冰珠。

    “阿嚏!”

    真冷啊。

    庄巧郎看着天空中再次飘走的白云,欲哭无泪。

    等到他终于解脱,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月亮下去,太阳上来,日出风光美好,庄巧郎都顾不上看。(未完待续……)( )

传说五 入魔(四十六)

    天破晓时,则日出。

    日出的景象,凡是见过的人,都免不了慨然感叹。

    东方一轮红日冉冉自天边升起,站在山洞口这里,其实,正是登高处,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庄巧郎一眨眼,恰巧就看见了。

    不过,这太阳升起的美景,放在此刻的庄巧郎眼前,却是有几分糟蹋。

    他瞟了一眼,然后,就没再仔细看了。

    庄巧郎只看到天边有红日的边缘缓缓从地平线挣起,一看到,他就立刻转头了。

    倒不是说,连看个日出都怕。

    只是,对于现在的庄巧郎而言,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知道是天亮了,庄巧郎连忙将目光投向了山洞处。

    他看着洞口,只等着有人出现。

    虽然从前孟合心只在下山时会来小妆村,也不过夜,但是,庄巧郎怎么也都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天。从小妆村,到辛安城,从辛安城,到这里,孟合心也休息了许多次。庄巧郎觉得自己对他也算是了解了,他知道,孟合心并非是一个贪睡之人。孟合心不是为了享受而歇息,是为了恢复而睡去,他只需要睡足一夜就够,如果睡眠质量不错,也许,只消大半夜。

    等到天一亮,孟合心》 不必其他人唤,就定然会自己苏醒过来。

    偶尔也有特殊情况,就比如在辛安城的时候,孟合心醒早了,但那也是特殊情势。

    庄巧郎一直在这里。一转头就能看见山洞的洞口,一侧耳,就能听见山洞里传出的声音。

    之前。孟合心一直没现身,显然还在睡,要不,山洞里那么无聊,孟合心呆在里面,又有什么好玩的呢?——再说了,孟合心最多也就是像在辛安城时一样。早早苏醒,怎么都不会贪睡,翻来覆去不肯起床的。所以。庄巧郎一看到日出,就立刻看向山洞洞口,就是为了在孟合心出来之后,第一个察觉到。

    其实。庄巧郎不算是自恋。更不算是胡思乱想。

    他的想法一点也没错。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庄巧郎估错了许多事,但是,只有这一件是毫无变化的。

    庄巧郎因为总是猜错,所以,看向山洞口的时候,还真怕自己又是这次押错注。

    幸好。他的运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庄巧郎等了一等。紧接着,就看到了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个人并不是陈衔玉——自然,就是孟先生了。

    他不是第一时间出现的,所以,庄巧郎还有些担心。

    常常猜错,对庄巧郎的打击其实并不小,他至今都有些自卑,怀疑自己,也幸好,孟合心给了他一点勇气。

    在孟合心出现时庄巧郎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于是,等到孟合心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呆住了。

    懵了。

    是喜悦的懵。

    短短时间里,没看到孟合心,庄巧郎真怕他是不会出现了!

    幸好,孟合心还是出来了。

    庄巧郎实在是太开心,立刻就跑了过去。

    跑过去的时候,还裹着一身的冰碴子,在外面呆了一夜,差点把他冻晕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天孟合心时不时给他吃点丹药增强体魄,庄巧郎毫不怀疑,他今天可能不能清醒的跟孟合心见面了。

    庄巧郎跑到了孟合心面前,猛然一抖,把身上的冰碴子全部都甩在了地上,然后赶紧问道:“孟先生,您醒了?”

    “是啊。”孟合心打了个哈欠,猛然一抻筋骨,然后才发现庄巧郎有些不太对劲。

    他脸色惨白,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病人。

    孟合心疑惑地看了他半天,连忙问道:“你病了吗?”

    “没事没事,不要紧的。”庄巧郎才不在乎自己脸色白不白,惨不惨,只顾着问,“孟先生,我们现在要出发了吗?”

    他着急的是这个。

    虽然,现在的庄巧郎是有些困,不过,也不必急着去山洞里。

    这些天,他一困了,不都是直接在路上睡觉吗?反正是孟合心带着他,他又不会被甩下去。

    所以,庄巧郎还是急着出发,反正,只要现在就走,不多磨蹭,庄巧郎马上就能休息。

    最重要的事情,是他再也不必继续受冻了。

    昨天在山洞外面呆了一夜,真是难熬!

    如果不是心里有一股执念,庄巧郎还真做不到。

    一入夜,这野|外就冷得像冬天,即便到了早上,也还有些寒风经过,让庄巧郎打冷颤。

    现在则不必担心那个问题了,因为,等他一走近孟合心,他整个人就立刻软了。

    恨不得立刻就拖出来一床被子,直接就地躺下睡觉。

    又困又冷,真不是人能熬的!

    但走近孟合心之后,这些麻烦,就全都没了,想睡觉,恐怕,连被子都可以省去。

    因为孟合心他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大火炉!

    “你着急啊?”孟合心随口问道。

    他倒是不急着走,远望着天边的红日,脸上,忽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庄巧郎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见孟合心这样,便知道他又是被这风景给迷了眼。

    庄巧郎简直要无语了,这风景还能比赶路重要吗?

    他在脑子里问出这个问题,却不得不承认,以孟合心的性格而言,可能,这风景还真的要比赶路更重要。

    他联想了一下孟合心往日的所作所为,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庄巧郎道:“还好。”

    他到底还是不敢驳斥孟合心的决定,既然他要站在这里看落日,那他也就……陪着看吧。

    庄巧郎的叹息是一声接着一声,毫不停歇的。

    这声音也算是在折磨孟合心,想,人在享受的时候,偏偏总有一只蚊子或者苍蝇在旁边“嗡嗡嗡”,任凭谁,不生气?孟合心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然后想起一出来就看见了他,像是被冻住一样。孟合心一想到这里,就起了好奇心,便问道:“你真的在山洞外面待着了?”

    “咳咳咳。”庄巧郎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该说的话,还是没藏着。

    他有心在孟合心面前炫耀一番自己的本事,免得孟先生老把他当成孩子,不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

传说五 入魔(四十七)

    不过庄巧郎也不是鲁莽之人,这咳嗽,也只是拖时间而已,倒不是装腔,而是仔细思考自己应该要回答的话,免得到时讲得颠三倒四,反而在孟合心面前丢了脸。

    丢脸事小,万一让孟合心觉得他是“朽木不可雕也”怎么办?

    庄巧郎仔细地将自己要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确定能讲了,才缓缓开口,娓娓道来。

    他想阐述的是自己昨夜看天的收获,也就是那个“云”论。

    庄巧郎面上不显,心里面却是非常得意,说完之后,便看着孟合心的脸,等他评价。

    可是,等到他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垮。

    咦?

    咦?

    咦?

    孟先生的表情,怎么这么冷淡?

    赞许之色呢?面带笑容呢?虎躯一震呢?

    别说惊讶与惊喜了,光是看孟先生的表情,这俨然是要准备大加批评一番的意思啊!

    看到孟合心露出这种表情来,庄巧郎顿时提心吊胆。

    他觉得自己恐怕做错了,但问题是,他仍是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做错了。

    孟合心一直低着头,做出沉吟之色。

    庄巧郎失去了自信* 心,便忍不住卷起了袖子,做出洗耳恭听的恭顺模样。

    他紧张地望着孟合心,想了想又觉得这态度不对,就又改成了低着头的恭敬表情。

    时间慢慢逝去,对于庄巧郎而言。简直像是过了一整天。

    不过,等到他回过神,天色。还是很亮。

    孟合心突然失笑:“我让你看的可不是那个……”

    “啊?”庄巧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猜对了,至少,也贴近了,可是听孟合心的话,他如今似乎还离题千里呀?

    “离题千里倒也不至于。”孟合心道。

    刚刚庄巧郎既是不解,又是不忿。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庄巧郎疑问道:“那我到底是哪里想错了呢?”

    “现在要走了,来不及跟你说,罢了。你且先忍忍你这好奇心吧,等到了辅天教,再说。”

    庄巧郎想想也是。

    现在,他们要照顾的病人也不止是一个陈衔玉了。还多了一个骆雨荷。

    孟合心就常常道。这对师徒……真不愧是师徒。

    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般,在死心眼这方便,尤其一致。

    庄巧郎其实也是这么觉得,不过,他不觉得是师父教坏徒弟,反倒觉得是徒弟坑了师父。

    虽然他安慰陈衔玉,也是因为他看出来骆雨荷很看重陈衔玉,如果陈衔玉被他念得出了事。或者以后自己去找事,就算骆雨荷真的苏醒过来。恐怕也会再死一次。

    碍于那种考虑,庄巧郎才会一再劝说陈衔玉别多心,别多想,别……多事。

    “嗯,好。”庄巧郎就乖乖跟着他准备出发了。

    “先回去叫他。”孟合心说。

    孟合心是让庄巧郎回去叫陈衔玉,毕竟,就算想叫骆雨荷,也难。

    她现在还闭着眼睛躺着,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喊是不可能喊得醒的。

    庄巧郎有些怀疑骆雨荷是在睡觉,但他已经偷听过很多次,都没听到什么鼾声。

    所以庄巧郎也只好暂时当她是昏迷了。

    他回山洞里喊陈衔玉,没想到就看到了他正站在骆雨荷躺的石床前。

    陈衔玉呆呆地低头看着她,目光有些茫然,又有些深远。

    庄巧郎也不知道这种目光该要怎么说,但他总觉得陈衔玉不止是在看骆雨荷。

    但他也不能一直看着他啊,孟合心说要出发了。

    庄巧郎还是很听孟先生的话,想起了孟合心的要求,赶紧说道:“我们要出发了。”

    “好。”

    陈衔玉答应一声,弯腰将骆雨荷从石床上抱起来。

    “诶?你……”庄巧郎一怔,“不是孟先生带她吗?”

    “不必麻烦了,我来照顾我师父吧。”陈衔玉说道。

    庄巧郎有些诧异,这个讲道理还讲礼貌的人是谁啊?

    他之前虽然安慰陈衔玉,但陈衔玉在他心中的印象,仍然是那个凶恶无比的野人。

    陈衔玉突然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反而让庄巧郎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了?”看到庄巧郎一脸惊讶,陈衔玉仍然非常有耐心地问道。

    庄巧郎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

    心下却还是十分讶然。

    陈衔玉道:“那就走吧。”

    庄巧郎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说道:“要不,还是让孟先生他……”

    “不必了。”陈衔玉的语气依然平和,可庄巧郎却偏偏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陈衔玉本来就比他高,一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道:“我师父由我来照顾,走吧。”

    “可是之前不是……”

    “之前是之前。”陈衔玉看起来似乎随时要翻脸,让庄巧郎又有些后悔。

    唉,野人他说什么就听什么吧,自己反驳干嘛呢?

    谁知道,一直濒临翻脸边缘的陈衔玉,却偏偏一直保持了平和。

    虽然他看起来真的随时都要爆|发,却一直都没有爆|发。

    庄巧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点点头:“好吧,那我们走。”

    说完,就率先出了山洞。

    但是,等到一出去,他就立刻跑到了孟合心那里告状。

    “先生,他说他要自己照顾骆恩人。”

    可是,孟合心的做法却出乎他的意料。

    听完了庄巧郎的话,孟合心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他说道:“既然他这样说,就让他照顾骆姑娘吧。”

    与他的平静想必,庄巧郎的蹦跶就显得太不合时宜了。

    “……哦。”庄巧郎讪讪地应和。

    等到他跟孟合心说了一通,正好,陈衔玉也抱着骆雨荷从山洞里走出来了。

    孟合心打量陈衔玉半天,像是头回见面似的,看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既然你把她当成师父,可别一再做堕她名声的事情了。”

    陈衔玉浑身一震,他低下头,缓缓答应:“……是。”

    孟合心说完了那句话以后,其实,也没有看陈衔玉是怎么答的。

    听都没仔细听。

    他只管说完自己要说的话,然后,就看向了庄巧郎。

    庄巧郎本来就一直束着手乖乖站在旁边,孟合心一看他,他一弹,立刻振作起身。(未完待续……)( )

传说五 入魔(四十九)

    一个是骆恩人,一个是陈野人,孰轻孰重,太好决定了。

    庄巧郎还是不喜欢陈衔玉。

    他昨天晚上的确去安慰了一下看起来很颓丧的陈衔玉,因为,如果他倒下了,等骆雨荷醒来,他实在没法交待。他能看得出来,骆雨荷很看重陈衔玉这个徒弟,如果他不去劝,甚至落井下石,让陈衔玉越想越到了死胡同里,然后出事了,或者自己找死去了,就算骆雨荷醒了,得知此事,恐怕也会再死一次。被气的。

    就是碍于那种考虑,庄巧郎才会一而再地劝说陈衔玉不要多心。

    不要多想,不要……多事。

    别再给其他人,尤其是骆雨荷她找麻烦了!

    庄巧郎也不知道陈衔玉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反正他说完就走了。

    等到现在,他又有些担心陈衔玉不在意。

    “你怎么了?”孟合心问他。

    庄巧郎知道自己走神被发现了,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到:“没什么事,就是担心骆恩人。”

    有那么个不省心的徒弟,真是……

    孟合心无奈:“你也太关心她了吧?”

    庄巧郎讪笑着混了过去。

    孟合心懒得跟他计较,道:“算+ 了。”

    “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

    “当然。”孟合心点了点头,“对了,你先回去叫他一起走。”

    “嗯,好。”

    庄巧郎当然不可能说不。孟合心对他的病情可是相当感兴趣的。

    再说了,如果把陈衔玉抛下,不也等于将骆雨荷抛下。她也不愿意跟徒弟分开。

    虽然庄巧郎至今也不知道骆雨荷她跑出去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即使那时候骆雨荷那么生气,最后,不还是跟陈衔玉一起回来了吗?——虽然是被抱回来的。

    如果骆雨荷真的能忍心离开,她真的走不了吗?

    至今看来,庄巧郎觉得。骆雨荷不是不能走,是她不肯走。

    究其根本,还是舍不得啊。

    既然骆雨荷那么在意这个徒弟。他就替她照看一下吧。

    庄巧郎答应了孟合心一声,就立刻回到了山洞里。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喊陈衔玉,而是想先去看骆雨荷。

    昨天晚上的时候。骆雨荷的情况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起色。至今一直都闭着眼睛躺着,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喊也没用,轻轻拍也没用,至于重一点拍打他没试过,一来不舍得,二来,敢干陈衔玉恐怕要跟他拼命。庄巧郎几次看她。都有些疑心她是在睡觉,因为看起来简直就是睡觉。而且睡得挺香甜。

    因为心里面存了这种疑惑,所以,庄巧郎也悄悄去偷听过她很多次,从来没有听见过鼾声。

    要么是体质如此,要么,真不是睡着。

    骆雨荷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太糟糕了,所以庄巧郎也能理解孟合心为什么一谈起她的病况就铁青着脸——他已经对一个陈衔玉的病症束手无策了,为什么对骆雨荷也没法帮忙?他学的那些救命治人的办法,真的有用吗?孟合心本来是很自信的,但陈衔玉和骆雨荷的存在,一再地提醒他,他其实没理由那么自信。

    但孟合心也不是个自卑的人。

    于是这样,他就每天铁青着脸,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也不爽,但又不愿意责备他自己。

    庄巧郎觉得,自从跟着孟合心离开了小妆村以后,他真的看见了孟先生奇妙的一面。

    原来他竟然是这么的有趣?

    当然,庄巧郎能肯定,孟先生绝不愿意让自己用“有趣”来评断他。

    他走进山洞,本来准备先去看骆雨荷,没想到,他却不小心先看见了陈衔玉。

    因为,陈衔玉就站在了骆雨荷躺的那个石床前。

    所以,等到庄巧郎走进去,先看到的,就是陈衔玉的背,因为石床是半侧对着山洞洞口的,以至于陈衔玉用他那宽厚的身躯把骆雨荷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低着头,看着陈衔玉,因为是背对着他,庄巧郎也不知道陈衔玉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庄巧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了山洞,绕到旁边,才看清楚。

    陈衔玉的目光,显得茫然又深远,庄巧郎实在不清楚这种目光要如何形容,但是,他总觉得陈衔玉他不止是在看着骆雨荷,似乎,是发呆,或者思考。

    但是庄巧郎也不能站在这里干看着他看着啊,孟合心都催促要出发了。

    庄巧郎也就只好出声打断他:“陈衔玉?”

    陈衔玉听到声音就马上抬起了头,庄巧郎想,果然,刚才以为他在思考是自己的错觉。

    但庄巧郎也没有多心,就说道:“孟先生说了,我们要准备走了。”

    “是吗?……好。”陈衔玉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就弯腰将骆雨荷从石床上抱了起来,“直接走吧,你先出去,我带师父。”

    “诶?”庄巧郎怔住,犹豫了一下,道,“可是,一般不是让孟先生带着她吗?”

    “不必麻烦孟先生了,这种简单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吧。”陈衔玉立刻回答道。

    “可是……”庄巧郎想说什么,但内心占据更多的情绪还是诧异。

    这个讲道理又讲礼貌的人,到底是谁呀?

    他之前安慰陈衔玉,但是,他实在是讨厌他,不止是不喜欢而已。

    陈衔玉在他心中的印象,仍然还是那个凶恶无比差点杀了他的野人。

    他能够看在骆雨荷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但他不喜欢他。

    尤其不久之前,陈衔玉不也对他抱有恶意?骆恩人说他入魔了,他果然是入魔了!

    但是,陈衔玉从来都不曾用过这么温和的语气说话,这实在是令庄巧郎……

    惊讶得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要说什么了。

    于是他就呆住,他不走,陈衔玉自然也不能走。

    陈衔玉抱着骆雨荷,也不影响他说话,见庄巧郎一脸惊讶,但他还是非常有耐心。

    “怎么了?”他虽然没有笑,但神情并不肃然。

    庄巧郎看着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没,没,没什么。”

    不过,心下却还是十分讶然。

    不对。

    陈衔玉突然换了张面孔,他竟然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难道他天生喜欢被欺负吗?

    庄巧郎对这样的自己十分无语,赶紧冷静下来。(未完待续……)

    ps:本章已修改。( )

传说五 入魔(五十)

    陈衔玉没管他的小心思,轻声催促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先走吧。”

    “啊?”

    “你不是说,孟先生已经让我们准备出发了吗?那就快点出发吧。”陈衔玉道。

    但他还抱着骆雨荷。

    “可是……”庄巧郎看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的怀抱,怀抱里的骆雨荷。

    他摇摇头。

    陈衔玉道:“我们不是要快一点到辅天教吗?”

    “这……那是当然的。”庄巧郎不知道辅天教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到。

    但是,定然是越快到就越好的。

    即便如此,庄巧郎也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将骆雨荷交给陈衔玉到底是否安全。

    他说:“算了吧,要不然,我让孟先生他进来……”

    “不必了。”陈衔玉阴冷地说道。

    这种阴冷的感觉只有一瞬间,很快消失无踪。

    庄巧郎诧异地看向他。

    陈衔玉的语气明明仍是十分平和,但庄巧郎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却偏偏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当他觉得陈衔玉好像有一点攻击性的时候,陈衔玉他却又收敛了浑身的尖刺看起来十分无害,好像他之前那些想法,都是下意识污蔑他的错觉。这种感觉实在令人不爽,他觉得自己分明是抓住了什么,但又没抓紧,才放掉,因此。看着陈衔玉的表情,顿时有些不满,但他终究还是将这种不满压在了心底。说道:“之前不是这样的。”

    这种不满能够给予人信心,将一瞬间的畏惧压下去。

    但是,当陈衔玉重新翻起那身尖刺时,又将他吓住了。

    陈衔玉冷冷地朝他射过来一道冷刀,目光凛然,活脱脱是一双磨锋利的匕首。

    “不必了!”同样的三个字,再一次从他的嘴巴里吐出来。便突然又有了别样的意思。

    陈衔玉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表情。俨然像是随时要翻脸似的。

    他开口便是拒绝:“我师父,自然由我来照顾,我们走吧,免得让孟前辈等急了!”

    说完。直接抱着骆雨荷继续向外走去。

    庄巧郎真的有一瞬间是被这冷光吓得冻住。但他还是不安,便跑过去,说道:“不行啊,之前是之前。”

    跟他刚才说那句话时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庄巧郎像是一只连胜十八局的斗鸡,现在则是被人泼了冷水,打了蔫。

    不过,庄巧郎怎么都是喊出了这句话。成功叫住了陈衔玉,总算是一个进步。

    无奈的是。这进步其实也并没什么值得喜人的,陈衔玉停下,转身。他本来就长得比庄巧郎高,这一下一转身,立刻就是居高临下。他俯视着他,位置不同,双方感受到的压力就不一样——陈衔玉根本没有任何压力,他只需要冷冷俯视着庄巧郎,用目光令他恐惧就足够了。他看着他,严肃地抛出五个字:“之前是之前。”

    现在陈衔玉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是随时要翻脸,凶悍得不行。

    庄巧郎有些后悔地看着他,只恨自己多嘴,没事说那个干嘛?

    他现在后悔莫及,唉,不是早就应该知道野人是什么人了吗?竟然还跟他作对?

    陈野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算了吧,自己还反驳干嘛呢?

    “好好好,是是是……”庄巧郎立刻怂了,陈衔玉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求饶也不会有用,该翻脸的人还是要翻脸,谁知道,陈衔玉一直忍住了,听他道歉,也立刻接受了,明明一直都濒临翻脸边缘的陈衔玉,却偏偏一直保持了平和。

    陈衔玉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随时都要爆|发,可是,却一直都没有爆|发。

    庄巧郎深深地叹了口气,想,或许真是他有执念?

    不对,反正外面有孟先生,待会儿,找孟先生在做主。

    陈衔玉自己都是个病人,能好好照顾骆雨荷吗?他不放心,虽然有些害怕护食一般的陈衔玉,可是,他还是决定要冒险将此事告诉孟合心。他是怕陈衔玉,可是,难道孟合心也会害怕陈衔玉吗?庄巧郎对孟合心还是很有信心的,因此,很快就换上了平静的表情:“好吧,那我们赶快出发。”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快步前进,越过了陈衔玉,率先走出了山洞。

    陈衔玉慢悠悠地抱着骆雨荷,看着庄巧郎奔跑出去的背影,嗤笑一声。

    ……

    庄巧郎平静的表情在一出山洞之后就立刻粉碎了。

    他跑到了孟合心那里,立刻告状。

    “孟先生!”

    他快步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喊,“他说他要自己照顾骆恩人!这怎么行呢!”

    “嗯?”孟合心哭笑不得,“你说话别这么含混,吃了鼻涕吗?”

    庄巧郎瞬间站住。

    孟合心乱说话的时候也真是蛮讨嫌的。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正事,不管什么鼻涕不鼻涕,吃不吃了,赶紧咳嗽两声,清嗓子。

    “孟先生!”这回总算没再咬舌头,“陈衔玉他说,他说……咳咳……他说他要照顾骆恩人!”

    虽然这次他的声音不像是吃了鼻涕,但很像是有鼻涕,咳嗽个不停,伤风了似的。

    庄巧郎咳嗽了半天,才缓缓说道:“这怎么行呢?”

    “你问我啊?”孟合心笑道。

    庄巧郎立刻点头,他相信,孟先生一定会为他主持公道的!

    咳咳,应该说,为了骆恩人主持公道才对。

    庄巧郎本来以为孟合心会和他站在一边的,这种说法可能有些幼稚,不过,庄巧郎的确是这样想的,让陈衔玉那个病人照顾骆雨荷这个病人,当然不靠谱呀!没想到……

    孟合心的做法,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庄巧郎并没有等到他期待的“主持公道”,孟合心的表情,明明是含着笑,却是否决了他的意见。

    咳咳,建议。

    孟合心几乎没有认真地思考,就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他用冰冷而无所谓的语气说道:“陈衔玉说他要自己照顾骆姑娘?我觉得不错,既然他这样说,那就让他来照顾他的师父吧。”(未完待续……)( )

传说五 入魔(五十一)

    “可是,可是……”庄巧郎总觉得不对劲。

    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呀!

    但是,孟合心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他用几乎强硬的态度说道:“够了,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自己来照顾自己的师父,好歹他有这份孝心,难道不应该支持吗?”

    孟合心难得说这么严厉的话,庄巧郎再次吓了一跳,便不敢反驳了。

    “……哦。”庄巧郎只好讪讪地答应了一声。

    与孟合心的平静相比,庄巧郎显得太蹦跶了,此时此刻,这种蹦跶实在是不合时宜。

    他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就赶紧改了。

    他刚才飞快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跟孟合心告状,可是,陈衔玉是蜗牛吗?还没从山洞里出来?

    庄巧郎有心赎罪,想回去催一下陈衔玉,没想到,他刚一转身,陈衔玉就抱着骆雨荷从山洞里走出来了,一路生风,速度还挺快。

    虽然不能说是豹子,但也不差了。

    那他怎么在山洞里面磨磨蹭蹭浪费时间那么久?

    庄巧郎问他。

    陈衔玉哂笑一声:“我等了一下。”

    “啊?”庄巧郎问完之后立刻脸红了。

    等了一下?

    那岂不是刻意……难道,刚才他说的那些些,都被陈衔玉听见了?

    虽然庄巧郎觉得自己来找孟合心是没错的,告状,当然也是没错的。

    可是,苦主自己上门来说他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知道了,也还是很……羞|耻的。

    庄巧郎顿时有些不太敢面对陈衔玉,就默默地移动到了孟合心的另一边。

    孟先生正好能够把他挡住。

    因为他瘦。

    庄巧郎是个小个子,也是个竹竿身材,就是天生力气大,要不然,他别说干樵夫了,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他的父母死去了那么多年。这些年,一直都是他自己照顾自己,也就是孟合心出现以后,才让他见识到了那么多想象都想象不到的风景。庄巧郎想到从前的自己。便有些羞愧,离开小妆村才多久,他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此丑恶,如此……他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孟合心了。

    他叹息一声,也不再吱声了。就乖乖地站在了孟合心身边。

    孟合心看了他一眼,对庄巧郎现在的态度非常满意,因此,更是坚定了要收徒之心。

    不过,他可不是对晚辈出尔反尔之人,既然说了一切等到辅天教再决定,那就等到了辅天教再说,如果庄巧郎这一路上都表现得不错,这样的徒弟,他还是想要的。孟合心为人虽然有些怪异。也有不少的怪癖,可是,他对他的徒弟还是不错的。

    孟合心一向悉心教导徒弟,虽然不一定是顶尖,但绝对是一流。

    当然,唯一的缺点是,他的徒弟,性子都有些拧。

    反正,一旦成材,他就把徒弟赶出去历练。简直就像是一个专门培育学生的机构,明月初一向看重他,看重的就是他教徒弟这一点。后来他收徒了云仲达,本来有些累了。就让云仲达做自己的关门弟子,可是,自从明月崖出事,他把学成的徒弟赶走之后,又有些空虚了。

    他实在很想教人啊……

    这才会去小妆村当先生,教徒弟。

    可是。那些人毕竟只是凡人而已,只有一个孤儿庄巧郎,他有灵根,而且,性子也对孟合心的胃口。他当时没有想到之后会发生那么多意外,不过,他当时就已经想要收徒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想不到,后来离开回来一趟,居然碰到了意外惊喜,加上庄巧郎也听话,愿意跟他走,他更是对庄巧郎满意了。

    但是,徒弟嘛,自然不能宠过头,不然,以后训练他一些武技时,就很容易出现娇弱的问题,那是心态方面的事。孟合心第一次收徒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闹了这样一个麻烦,后来,花了很多年才将徒弟纠正——毕竟是第一个徒弟,他不想毁了,但教会以后,终究不想看到那混账的脸,就赶了出去。没想到放他出去,还挺历练人,有了这个实验材料的反馈之后,孟合心便将赶徒弟出去历练当做了正式出师必须要经历的环节。

    云仲达还曾经天真地以为他不用走了,嘿嘿,怎么可能。

    就算明月崖没事,他照样会放走他的,他的徒弟,怎么能毁在他这个师父的手里?

    孟合心教的徒弟不多,但也不少,所以,他现在很有经验。

    他绝不会将庄巧郎宠过头的,也因此,对那个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不像徒弟的组合,很有些看不上。现在,陈衔玉终于乐意对师父有孝心了,孟合心他满意还来不及呢。

    于是,等到陈衔玉走到孟合心面前时,他就郑重地打量了陈衔玉半天,简直像是两人头回见面一般,他仔细地打量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不错,总算是像一个徒弟了!既然,你要把她当成师父,那就可别一再做堕她名声的事情了,知道吗?”

    最后一句诘问的话尾微微挑起,在空气中微微震颤。

    陈衔玉看着庄巧郎的时候,本来还挺自信,可听了孟合心的话,他却像是不能自控一般浑身一震。他吓了一跳,这种意外,自他入魔以后,就很少发生了,但是,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什么,更没有抬头询问,只低着头静静地点头,缓缓地答应了一声:“……是。”

    声音单薄得像是在风中飘荡许久不落地的柳絮。

    孟合心自己说完了那句话后,心情好了,也没管陈衔玉听到以后是什么表情。

    他只管说完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之后,就马上将目光投在了庄巧郎身上。

    庄巧郎一震。

    自从他知错以后,就一直束着手乖乖地站在孟合心的左边,他没错什么吧?

    孟合心一看他,他一弹,立刻站正了。

    孟合心呵呵一笑:“你干嘛呢?”

    庄巧郎不敢说话。

    “问你呢。”孟合心开口的时候,眉头自然地牵扯了一下,微微一皱。

    庄巧郎一惊,莫非,他又做错了?(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ps: 稍后修改本章与下一章。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五十三)

    ps: 稍后修改上一章与本章。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二)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

    孟合心总算没有为难他,庄巧郎松了口气。

    至于陈衔玉,他从头至尾就一直安静地抱着骆雨荷,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庄巧郎看了他一眼,鉴于孟合心是刚刚才放过他,他也并没有要找事的心情,也就放过了陈衔玉。

    孟合心拎着庄巧郎,率先飞上了天空,而陈衔玉抱着骆雨荷紧随其后。

    不过,陈衔玉自己不认识路,也就乖乖地跟在了孟合心后面。

    孟合心一直没有看见陈衔玉,忍不住想到,他会不会已经被自己甩在了身后?

    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大吃一惊。

    陈衔玉居然一直缀在了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小尾巴,而且是甩不掉的那种小尾巴。

    这小尾巴看着看着,居然有要即将超越自己的趋势。

    孟合心不由得一惊,难道魔种这么厉害?

    但他又不服气,想了想,猛然一振袖子,立刻加速,如百倍速的飞箭。

    孟合心向前飞了一会儿,有些得意,心道这样应该能够把陈衔玉甩开了吧?没想到他得意洋洋地回头一看,而陈衔玉他还在自己身后,这可真是一条货真价实甩不掉的小尾巴,简直跟长在他身上了一样。孟合心顿时被激起了一股好胜之心,他难道要输给一个晚辈不成?不成!

    当即再次加速。

    “是!”庄巧郎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大喝一声。

    管他说的是什么!

    可是,孟合心却并非这么好糊弄的人。

    他笑道:“你是不是怕我?”

    庄巧郎看了陈衔玉一眼,当即说道:“对了,不是要赶紧出发去辅天教吗?我们,我们,我们快点走吧!”

    他飞快地说完,途中结巴了好几声。

    “嗤。”孟合心轻笑一声,微微颔首,拉长了音调,“好……那就出发吧。”(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五十四)

    ps: 本章稍后修改。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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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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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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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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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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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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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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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未完待续。)

传说五 入魔(五十五)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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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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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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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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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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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

    庄巧郎手中拿着陈衔玉给他的秘籍,只觉得掌心发烫。

    脸也在发烫。

    他不能拒绝,终究因为,他是凡人。

    对于修士而言,说好听点,是蝼蚁;说难听点,是不重要。

    可是,假如他是一名修士呢?

    起码,陈衔玉要稍微看重他吧?

    如果他实力比陈衔玉要强呢?

    如今,又何至于如此憋屈?

    还是人微言轻。

    说到底,终究是四个字。

    人微言轻。

    终究如此啊。(未完待续。)

    ps: 本章稍后修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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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707/ 第一时间欣赏求仙则仙最新章节! 作者:越黄昏x所写的《求仙则仙》为转载作品,求仙则仙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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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仙则仙介绍:
一朝穿越,成为“大种马”的女儿。
身份雍容华贵,可惜前狼后虎,身边全是猪队友,世界三观皆崩坏。
上有种马爹,死蠢娘,许多红颜搅混水;
下有笨蛋哥,腹黑妹,一个未来夫君虎视眈眈。
唐承念不想做炮灰,更不愿意做后宫里的一员,然而,四面皆敌,重生之路,艰难无比!
既然男主未可期,且教我保住大业不给种马做嫁衣。
拥有二十年的缓冲期,以及一个最大外挂随身游戏系统,是谁吃谁,且往后看!
(已完结三部作品,坑品很有保证!日更三千字ing)
求仙则仙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求仙则仙,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求仙则仙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