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吃亏是福
欧美资本家、政客其实应该好好学习一下中国的成语“养虎为患”！
学学“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然他们过于贪婪，总想做到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化，故而绝大多数品牌的服装、鞋帽都交给中国工厂代工。
大钱确实是他们赚走了，但是中国工厂练就了技术，积攒了实力。
直接结果就是某些山寨货的质量超过原装正品，自主品牌也在悄然崛起。
由此可见有得就有失，有的时候吃亏是福，而且不见得总是吃亏。
中国工人为全世界生产商品，苦、累、牺牲健康、破坏生态环境、收入少，西方资本家赚得盆满钵满。
然有了特殊情况后，已经成为制造业第一大国的中国就能够秋后算账了，吃了老子多少，全给老子吐出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以前有“**病毒”，这两年又有“新冠病毒”袭扰全世界，谁能断定下一个袭扰全世界的是什么？
会不会更加厉害？
会不会出现拿着钱也没法进口急需商品的困境？
中国产品足够满足内循环的好处多多！
由于“风牌专卖店”在国内几乎是家喻户晓，故而跟那些初出茅庐的品牌谈买断、控股比较容易。
因为人家知道用上“风牌”就等于拥有了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点，还拥有了出口东南亚、台湾、日本、韩国的捷径。
产值当年就能暴增一倍甚至于更多。
预计九零年，黄瀚家仅仅是“华美风”一家公司的总营收就将要达到十五个亿，但是算给三水市的总产值只有一半强一些，大概是八亿多。
一千家“风牌专卖店”肯定能够完成不低于五十个亿的营业额！
多吗？瞧上去很多。
其实平均分解到每一家专卖店也仅仅是一年五百万销售额，平均一天的营业额一万五千块都不足。
“风牌”系列产品出厂价是零售吊牌价的二点八折已经是老规矩，打折季最大折扣是对折。
也会存在少量商品打五折也没有售罄的现象。
这样的商品“风牌专卖店”全部采取剪标以出厂价或者更低的价格抛售给做服装的个体户。
故而有些地方上的自由市场里诞生了品牌折扣店，由于货好价格低，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
“梦多娇”这个牌子走高档路线，西装、领带、皮带、手提包、体恤、衬衫等等开始被白领追捧。
三百多家“梦多娇”专卖店的营业额和盈利已经达到足一千家“风牌专卖店”的一半。
还有一件事情比较搞笑，原本准备贴本把香榭丽舍大街上的“梦多娇”总店搞出虚假的生意盈门。
真的是没想着在法国赚钱，只想赚吆喝，哪怕贴些钱也乐意！
事实证明绝大多数人都是图实惠、爱体面的，不分国界。
由于“梦多娇”巴黎总店瞧上去气派有档次。
由于舍得发工资，雇佣的店员多，服务得无微不至。
还由于“梦多娇”系列产品的质量顶呱呱、款式符合流行趋势，价格不虚高，每天真的顾客盈门。
以至于驻巴黎“梦多娇”总部的经理竭力要求秦淑洁在巴黎开分店、在里昂、马赛等等法国大城市开连锁店。
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时装之都有设计师团队有总店效果真心不错，“梦多娇”系列产品的设计还就真的不会落伍世界潮流。
中国改革开放后，去过法国的人次年年倍增，不少先富裕起来的群体和出国公务的领导逛过香榭丽舍大街，而且人数一年比一年多。
这些人无一例外看到了豪华气派、营业面积足够大的“梦多娇”巴黎总部，看到了这里生意兴隆。
他们回国后跟亲朋好友介绍“梦多娇”这个诞生在法国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牌子时，还带上了点民族自豪感。
因为大家都知道“梦多娇”品牌如今是咱们中国人控股，约等于是属于中国的品牌。
“梦多娇”已然成功打造出国内知名高档品牌，由于专卖店达到三百多家实力雄厚，占据的市场份额节节攀升。
但是黄瀚不急功冒进，不贪多，原则上“梦多娇”专卖店不开进县城，选择经济总量中等以上的地级市入驻。
预计今年至多买门面房增开十几家新店，这些新店无一例外在每座城市的黄金地段，跟已经开了一年或者几年的“风牌专卖店”相隔不远。
上海高科技产业园的建设速度相当快。
“自强建筑公司”没有牛逼到拿下全部工程，拿下了“全力研究院”、“复兴电子”、“复旦高科”、“好猫电动车”的研发大楼工程。
眼看着申报入住高科技产业园的企业越来越多，就是没瞧见有一家做法务服务的公司。
为此黄瀚找华校长和谢书记商谈，复旦大学法学院实力雄厚，毕业生遍布全国甚至于全世界。
干嘛不成立一家国际法务服务公司？
可以想象，高科技产业园的科研成果将要层出不穷，申请国家、国际专利必不可少！
如何绕开同行的专利保护也需要专业人士研究啊！
侵权官司、被侵权官司还会少了？
股权、产权纠纷的官司也不会少！
黄瀚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了后，华校长和谢书记立刻打电话约法学院的几个主要领导来商谈简直是一拍即合。
三天后，复旦大学法学院就递交了申办“正义国际法律法规咨询服务公司”简称“正义法务”的材料。
营业执照得到批复的第二天，“正义法务”就得到了“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的购买法务服务价值一百万的合同。
“栽好梧桐树，自有凤凰来。”古人诚不欺我。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被中科院，被清华、北大、科大、交大等等一流学府的精英们记住了。
紧跟着就有好事来了，不是人家找上门来，而是通过参与研发光刻机的中科院老同事引荐。
联香的柳总为了公司的发展，正在费尽心思找到更多的资金，财务成本非常重。
要知道当年他们仅仅是靠二十万人民币起家，完全是靠利润来滚动发展，何其艰难！
得知沪城新成立的“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今年就投资“复旦高科”三千万人民币用于光刻机研发，投资“复兴电子”一千万后，柳总大为惊奇！
他当然希望国产光刻机的研发能够取得成功，故而来沪城找曾经在中科院的老同事了解情况。
然后他就跟黄瀚见面了，这时的柳总已经把黄瀚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是准备了许多说辞，备足了公司发展的资料，重点说明了将要研发的产品的市场潜力。
目的当然是获得“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的投资。
谁知道这位复旦大学微电子系、国际贸易系的黄瀚同学接过资料只看了几眼，居然直接问出投资五百万人民币能够获得联香多少股份？
并且表态谈妥了手续留着接下来补办，柳总立刻马上可以拿到手五百万汇票。
黄瀚哪里用得着看资料？联香在后世大名鼎鼎，他们的成长历程曾经是党校的教材。
他当然知道九零年对于联香尤其重要，当然知道柳总对资金的渴求到了什么程度。
就是今年，联香由一个进口电脑产品代理商转变成为拥有自己品牌的电脑产品生产商和销售商。
黄瀚当然不想让柳总耽误宝贵的时间，他不是缺钱吗？给他五百万！如果嫌少，还有得商量。
只不过投资有爆发式增长潜力的公司不能大包大揽，最好不能占股太多，否则人家就会起异心或者失去拼搏的动力。
故而黄瀚只说给五百万，看看反应！
没见过这么谈投资的呀？
柳总当时就蒙圈儿了。
黄瀚确实是过于急躁把人家吓着了，因为联香是“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钓到的第一条大鱼。
想了片刻，柳总试探着问，“算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以吗？”
谁知道黄瀚立马道：“成交！我马上安排‘正义法务’的律师签署协议，安排财务打款！”
没几天业内就开始疯传，“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决定一个投资五百万的项目仅仅用了三分钟。
哇！这家公司的钱这么好拿啊！太多骗子和不少真有投资项目的公司、个人纷至沓来。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一时间门庭若市，只不过要想骗钱没那么容易。
黄瀚选择在一个星期天下午和黄瀚、成文阁、萧蔷、陆瑶来到“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接见一部分想拉投资的个人和公司。
这相当于是一次教学式面谈。
公司办公大楼正在建设中，故而办公室临时租了高新技术开发区范围内的一家倒闭工厂即将拆掉的厂房。
这个工厂的厂房不少，如今被将要入住高新技术开发区的公司租满了。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里除了六个秦淑洁抽调来的管理者是熟手，其余的都是新员工。
还有不少是复旦大学的同学们兼职、实习，他们都饶有兴致地看传奇人物黄瀚如何工作。
黄瀚最是厌恶骗子，跟这些人哪有可能好言好语。
研究气功？哪儿凉快去哪儿！
研究水变油？你怎么不怕被中东的产油国派人来宰了你！
研究天人感应！滚！
一连串二十几个来拉投资的都没能够谈三分钟，就被赶了出去。
不仅于此，黄瀚还叮嘱门卫，记下这些人的身份证号码和名字，以后不许放这些垃圾进来。
黄瀚这一次是故意不筛选，采取广泛接待的方式，目的是让公司里的员工亲眼看到骗子的伎俩。
见一个多小时都没发现一个真正的项目，太多复旦大学的学长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着装很土，瞧上去还紧张兮兮的年轻人被喊了进来。
这人瞧上去都有点像街面上收破烂的，不少同学以为又来了个骗子，顿时笑出了声。
但是黄瀚不觉得好笑，内心里反而不认为这个年轻人是骗子，因为骗子反而善于包装自己、伪装自己。
他和颜悦色道：“别紧张，谈谈你的想法吧！”
“我，我想创办一家专业做假发的工厂，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开一家能够做国际贸易的公司。
我家祖上几代都是做假发手艺的，我听说欧美那一边的假发贵得很！”
额！果然是个真准备拉投资上项目的。
黄瀚感兴趣了，继续问道：“你是什么学历？”
“我小中专毕业，学了三年服装设计。”
“你懂国际贸易吗？”
“不懂！”
“那你准备怎么把你们家做出来的假发买到欧美去？”
“我现在缺少本钱，如果有了本钱，我就可以做几百顶假发成品带去香港，慢慢找，一家家跑，找到愿意为我们经销或者代销的国际贸易公司！”
黄瀚翻了翻人家递交的资料问道：“你是河南许昌人？叫许家会？”
“是的！”
“你们家做一顶大众型假发大概需要多少成本。”
“这不好说，因为假发不仅仅分机织发和手勾发，还分男女，还分长短，还分为纤维质假发和毛发制假发……”
“停！停！我重新问。”黄瀚指着萧蔷问道：
“效果、长短如她这一头乌发，手勾发，用真头发制造，成本多少钱？”
“成本在三十到一百之间，因为这里还分密度和工艺、原材料的等级。”
“你想拿到多少投资？”
“十万块钱可以吗？”
“十万块钱太少了，能干什么？”
“有了十万块本钱，我就能带上产品去香港找代理商。”
“你没想过注册商标，做出国内假发第一品牌？”
“我想过开公司注册商标，但是没敢想做第一。”
黄瀚对一直在旁听的陆瑶、萧蔷以及二十几个学长道：“你们都来做一个题目，这位先生得到‘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一百万启动资金，接下来怎么运作！”
萧蔷问道：“你准备给他投资一百万？”
“是啊！”
“可是人家只准备要十万块钱投资啊！”
“十万块没意思，要玩就要往全世界第一上玩！”
听到这话许家会一个趔趄差一点从椅子上滑倒。
第七百八十九章：投资考察
复旦学子不是盖的，立刻有人举手要求发言。
他是国际贸易系的大四学生，名叫谷明铭。
他表示首先应该咨询欧美各国的卫生标准和准入门槛，否则谈不上外销。
再则就是咨询欧美假发的款式、质量标准和零售价，做到有的放矢。
接下来的发言踊跃，最后黄瀚让大家群策群力，把相关条款整理成文件，计算出一百万投资够不够。
在座的有可能不太懂假发市场，但是黄瀚真的了解。
这种知识是来自于后世，是因为黄瀚喜欢看b站介绍各城镇支柱产业的视频。
经常看各地各行各业的介绍真的能够长见识。
比如说中国早就没了买棺材的人家，怎么还有做棺材的产业链？
原来都是出口给了小鬼子！不是因为鬼子依旧搞土葬，而是鬼子连棺材一起烧。
比如说韩国人吃的泡菜，其实绝大多数是中国人腌制的。
开遍全国的兰州拉面，其实根本不是兰州的。
……
欧美的假发市场大得很，这跟人种有关。
那些欧美的黑人名流出现在公共场合时都有一头秀发，发型可圈可点。
只可惜都是假的。
因为黑人的头发又粗又硬、容易断裂、容易打卷，不可能拥有飘逸的发型，绝大多数剃光头戴假发。
在欧美，一顶用真发手勾的假发卖到一千美金甚至于更多纯属正常。
这里的利润有可能高达几十上百倍！
投资一个假发公司做成品牌，不仅仅能够出口创汇，还能够创造出上万甚至于几十万人的就业产业链，这样的天使投资不做岂不是暴殄天物？
有秦淑洁美国的国际贸易公司有港资的“中港实业”用得着骑驴找马？把这生意做起来不就得了！
投资给许家会，让他在许昌创办一家假发代工厂，品牌由秦淑洁公司的组建专业团队精心策划，验收标准、款式、材质等等根据欧美相关标准制定。
做好品牌形象，做好广告宣传，假发真的是个大生意！
黄瀚和大家讨论之时，许家会听得很认真。
“许家会！”黄瀚喊了一声，把人家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般起立答道：“到！”有点像课堂上的学生。
“别这样，放松、放松，你恐怕是刚刚踏上社会吧！”
“我读的小中专不是国家包分配的那一种，去年毕业后就来了沪城收头发。”
“嗯！我了解，那种学校其实是职业中学对不对？”
“是的！”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决定给你投资不低于一百万开办一家假发生产厂，你家祖传的手艺如果真的有独到之处，能够以技术入股。”
“谢谢，太谢谢了。我家的手艺真的是方圆几十里数一数二的，您可以派人去打听。”
“嗯！马上就会有团队去你们哪儿考察。待会儿你出去时高调宣布。
原本你仅仅是想拿到十万块钱投资，但是‘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认为你是实打实办企业的，直接投资一百万。”
许家会觉得有些不真实，认为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是这么年轻的人能够决定，问道：“您真的现在就能决定投资一百万给我？”
“那还有假，只不过现在不能给你钱，公司法务部门要跟你签署投资协议。
你不仅仅要提供相关法律证明，还得拿出建厂或者办公司的可行性报告，还得洽谈各方的持股比例。”
“我全部听您安排！”
“那你明天上午来接受下一步安排！”
“好！明天见。”
外面有太多人等着。
这些人亲眼看着二十几个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进去不到三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许家会进去时不少人甚至于笑出了声。
然不一会儿就没人笑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已经半个小时了。
人群中有人在嘀咕。
大家都明白时间越长越有戏，当许家会出来时，立刻被围住了。
“怎么样？”
“你怎么谈了这么久？”
“谈了些什么？”
“拿到投资了吗？”
“里面的人多吗？谁才是能够作主的？”
此时的许家会还有点梦游状态，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想起黄瀚的叮嘱，道：
“我拿到投资了，而且是我想要数额的十倍！”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你的投资项目是什么？”
……
许家会不傻，当然不可能说出具体内容，他道：
“只要是真正的项目，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肯定投资，但是想骗他们的钱不太可能，人家有专业搞法律的复旦高材生参加面谈。”
“你能不能具体说说你是怎么谈的！”
“不能！”
“小兄弟，我请你吃顿饭吧！”
“对不起，我不去！你别拉我衣服。”
“小兄弟，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也是实打实办厂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们都是大师，能隔山打牛，当然不一样了！”
“哈哈哈……”人群中也有太多鄙视这帮招摇撞骗的，顿时大笑起来。
“我建议几位练气功的师傅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还是去公园找些大爷大妈吧！”
“娘的，沪城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到处都是跳那个广场舞的，我们根本不受待见！”
“是啊！是啊！我们明明都是真正的气功大师，可是没人信，还有喜欢多事的准备拉我们去派出所！”
“你去了么？”
“我傻啊？去了派出所说得清吗？”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呗！”
许家会十三四岁就利用寒暑假跟着爸爸、哥哥走家串户收头发，熟悉这些混江湖的骗子。
实在不想跟他们啰嗦，挤出来后撒腿就跑。
论打架许家会一对一都不行，论跑，还就真不含糊……
假发也是个劳动密集型产业，门槛不高，黄瀚谋划着以代工厂的模式进行投资。
许家会之所以像个收破烂的是因为他一直在沪城走街串巷收头发。
这个黄瀚也懂，头发最主要的来源当然是大大小小的发廊、剃头店。
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大量采购，那就是奇葩的“阿三国”。
这个国家的女佛教徒会剃光头捐出自己的头发供奉佛祖，因此“阿三国”的寺庙成为了最大货源地。
头发成为了商品，教徒们怎么办？她们会不会觉得被欺骗以后再也不肯供奉头发了？
哈哈！不会，人家是诚心诚意以“发”献佛，至于“佛”要这些头发干嘛？用不着信徒动脑筋。
投资一百万足够让许家会办起一家月产量几千顶假发的工厂。
然跟各品牌代工服装一个道理，最大的利润不在厂家，而是被销售商攫取。
只要回款及时，厂家能够保持百分之十左右的毛利润就很开心了。
许家会离开后黄瀚又见了十几个来碰运气的，基本上不是骗子，因为骗子们听许家会说里面有专业搞法律的十有**知难而退了。
只要不是骗子，黄瀚都以礼相待，跟他们聊得很认真，并且追问细节！
只不过没发现什么好项目，眼看着夕阳西下，黄瀚宣布今天到此为止。
然后他安排成文阁、萧蔷和复旦大学三个学长明天和许家会一起去许昌实地进行投资考察。
三人分别是谷明铭、钟亚慧、戴宏亮，谷、钟俩人是进入实习期的国际贸易系大四学长，戴宏亮是法学院的大四实习生。
为什么选上他们三个？当然是刚才他们都踊跃发言了，黄瀚愿意给他们一个公费出差的机会。
说实话，这几届大学生想要分配到好工作不太容易！分到边远地区，甚至于小县城都有可能。
是什么原因众所周知。
如果谷明铭三个通过这一次的机会证明能力，他们又愿意来“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工作，黄瀚肯定给他们机会。
这样他们就能够留在沪城落户了。
投资一百万给许家会建厂毋庸置疑，他们需要考察的是当地有没有超过一千做假发的熟练工，这个产业在当地有没有形成规模。
至于许家会个人和他们当地政府占股多少，也由成文阁几个洽谈并且决定，黄瀚没有给下限和上限。
因为黄瀚不觉得这有多么重要，此时的假发产业需要的是市场，而且是国际市场，只要拿得到国际订单，找代工厂、找擅长做假发的师傅相对容易。
这不是虚言，没见许家会以前是没想到这个行业。
既然想到了做起来就不是个事儿，只要去沪城各理发店询问就能找得到收头发的人。
这些人收购头发当然是卖给生产假发的工厂或者个体户，顺藤摸瓜，自然就把这个产业摸出来了。
因此跟许家会那一边谈不拢也无伤大雅，重新找合作者或者代工厂即可。
可是成文阁、萧蔷没有做过这么大的决策，谷明铭、钟亚慧、戴宏亮三人更加没有。
然黄瀚让他们不要太在意得失，权当做一次社会实践，要求是把事儿办成了，把股份制合约带回来。
高校支持大学生在学习期间参与跟专业相关的工作，只不过成文阁和萧蔷是大一新生不太可能获得这种机会。
“千百度投资公司”办公室文员给他俩出介绍信，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请假一段时间投资考察创办一家出口创汇的企业。
他俩把介绍信交给学校肯定能够得到批准。
如何学以致用？
当然是积累实际工作经验印证理论知识。
所以黄瀚故意让成文阁和萧蔷去完成这一次投资，为了给他们壮胆，这才安排了谷明铭、钟亚慧、戴宏亮。
成文阁和萧蔷当然知道黄瀚这是一番好意、俩人既兴奋又忐忑。
回家的路上，萧蔷叽叽喳喳问了黄瀚许多问题，这不怪她，想当年黄瀚第一次出差也是如此。
黄瀚一一解答了萧蔷的提问后，道：“这一次的拍板权交给成文阁和你，有什么问题现在问清楚了，去了河南后自作主张不许打电话请示我！”
“啊？哪有这样的呀？”
“我也是人，一个脑袋一张嘴，我能决定的事情你们俩人为什么不能共同决定？况且你们还可以跟谷明铭几个商量着办。”
“我，我……”第一次办正事的萧蔷真的很紧张。
陆瑶笑了，道：“黄瀚这是充分信任你们俩。放心吧，只要认真做了，做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黄瀚道：“认真做事，能错到哪里去？”
成文阁言简意赅道：“放心吧，我们能够做好！”
事实证明成文阁说到做到，一个星期而已，除了戴宏亮留在当地等着拿那些正在办理中的手续，成文阁四个人回来了。
许家会那个村子里绝大多数沾亲带故，他家确实是拥有祖传的手艺，他爷爷是村子里的长者、智者颇有威望。
当地政府得知有沪城的大公司愿意投资假发生产厂，热情接待了成文阁一行五人。
企业所得税“两免三减半”是国家给的待遇，地方上当然要给，还不仅于此，地方上还再加三年减半的优惠力度。
人家真的是本着只要你们肯来投资，万事好商量的态度，双方的谈判当然进行得很顺利，很容易就达成协议。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投资一百万占股百分之六十五，许家以技术入股占比百分之五，政府提供六十亩工业用地占股百分之三十。
这件事办得不错，黄瀚好好夸了萧蔷，乐得她合不拢嘴。
有了这一次的工作经验后，萧蔷积极性高涨，一有时间就拉上成文阁去“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参与接待。
然事实证明萧蔷也是个运气特好的，她居然遇上了一位来拉投资的牛人。
当然，此时此人还不牛，还在为五斗米折腰！
带着热情工作，用不着考虑报酬、用不着为生活发愁的萧蔷真的很有意思，她热情大方不厌其烦，回答咨询时笑语盈盈。
抱着来试试看的态度进门的任真飞，看到了激情似火的萧蔷，顿时觉得这个公司跟他有缘。
八七年，任真飞集资两万一千块人民币创立“为华”公司，靠代理进口程控交换机赚了点钱。
他这个人有想法，哪甘心被外国、外部资本赚走了暴利，自己仅仅是喝汤肯骨头？
于是乎萌生了自主研发程控交换的念头！
第七百九十章：真的飞起
萧蔷认真看了任真飞带来的“为华”公司营业执照副本和相关资料后交给成文阁，让他再审一遍。
然后她就跟任真飞聊“为华”公司正在研发的项目，任总当然是大谈程控电话交换机的发展趋势。
萧蔷口齿伶俐，由于从小就跟着黄瀚，还去过首都参加春晚演出，比同龄人有见识，落落大方。
任真飞更是口若悬河，聊着聊着，任真飞居然瞧上了萧蔷的能力，向萧蔷发出毕业后加入“为华”公司的邀请。
此时的任真飞能有什么？他的成功靠什么？
靠个人魅力？靠感情投资？靠画饼充饥？靠科技兴国的信念？
这都是成功后的溢美之词，只能听听。
他此时完全靠一张擅长忽悠的嘴！
任总跟萧蔷描绘他心中“为华”公司的发展蓝图，谈得吐沫横飞！
忽然间，萧蔷微笑着来了一句：“任先生，你的口才打动了我，我们公司愿意给你投资，你这一次想要多少？你们愿意让出多少股份？”
额！正在描绘公司前景畅想未来，把自己都感动了的任真飞，真的有种要飞的冲动。
萧蔷一句话把他唤回现实。
人家是金主，我是来拉投资的，跟人家说这些有点尴尬啊！
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任总内心强大，脸皮胜过装甲，瞬间就面色如常。
他想了想没有说出想要的数额，试探着反问道：“你们最大能给多少投资？”
萧蔷和成文阁都听黄瀚说过，投资给技术含量高的企业不能大包大揽，必须保持对方的创造力和闯劲，最好掌握在控股不超过四分之一。
当然，存了收购对方公司的计划另当别论，但是最好要认清自己，原则上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人士。
萧蔷依旧是笑容满面，她很真诚道：“我不跟你绕弯子，这样吧，我们要达到占股百分之二十，你认为应该投资多少？”
“五，五百万吧！”
“你确定你们公司估值能够达到两千五百万？”
“我们公司有一流的团队，潜力巨大，应该能够高估的！”
萧蔷看了看成文阁，成文阁明白了，道：
“投资五百万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要在我们前去投资考察时证明你们公司价值两千五百万！”
“我，我有信心！”
“那你稍待片刻。”
然后成文阁去了办公室给黄瀚打电话。
说明情况后，电话那头的黄瀚哈哈大笑，连说成文阁和萧蔷两个是福将，他原则上同意这笔投资。
指示他俩立刻联系谷明铭三人，明天就和任真飞南下考察。
晚上回家时，黄瀚听萧蔷叽叽喳喳讲了那位有意思的任总。
黄瀚刻意锻炼她和成文阁，见都是萧蔷在说，成文阁一声不吭，特意让成文阁谈谈对这件事的看法。
成文阁依旧言简意赅，他认为任真飞瞧上去很精明，认为研发程控交换机有前景，投资“为华”公司正确。
提到程控电话交换机，黄瀚忽然想起来还一家公司潜力巨大，此时应该也是在研发数据数字用户交换机。
于是乎，萧蔷和成文阁这一次南下不仅仅要跟“为华”达成投资协议，还得找去同城的“兴中通讯”总部洽谈。
黄瀚给出占股百分之十五的底线，没有给出投资额度。
把出多少钱拿下“兴中通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完全交给成文阁和萧蔷决定。
他还提醒萧蔷和成文阁“兴中通讯”目前已经成了气候，不可以套用给“为华”的投资标准。
在确保拿到百分之十五股权的基础上可以唇枪舌剑，但是掌握一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投资额不是问题。
上一次出差是去内地的河南，一路风尘仆仆，累得很，萧蔷还特不习惯吃馒头、大葱，觉得红烧黄河鲤不打鱼鳞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一次好了，是去特区，据说喝早茶就有上百种花样，萧蔷乐得一蹦三尺高。
她目前还没去过广州、深圳，那一年黄瀚带着成文阁和钱爱国跑广州，她就想跟着去，只可惜妈妈爸爸不肯。
黄瀚几个从广州回来后，成文阁被萧蔷缠着问这问那一直问了好几天，把钱爱国憋得不轻。
钱爱国爱吹牛，好显摆，巴不得有人问广州之行。
可是萧蔷就是不问他，总是拉着笨嘴笨舌的成文阁一问到底。
如今的成文阁虽然依旧话不多，但是说话颠三倒四的情况好多了，只不过还是容易忽然开口把人家吓一跳。
萧蔷正和黄瀚、黄馨、陆瑶聊广州、深圳的美食呢，成文阁忽然间来了句：
“也不知道钱爱国正在干什么？有点想他了！”
钱爱国的电话黄瀚今年只接到了三次。
他确实是个当军官的好苗子，因为在军校表现突出，也因为他的身体素质确实无可挑剔，所以被选拔上舰学习。
星辰大海肯定见识到了，只不过出去一趟好几个月，不能写信、不能打电话，回来后也不能跟外人谈跟任务有关的内容。
“钱爱国那么神秘，会不会是上潜艇学习啊？”萧蔷问道。
这些黄瀚也不懂，他道：“我不知道，钱爱国没说，应该是部队里不让说！”
“也不知道刘晓丽和他的事儿会不会黄了！刘晓丽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打电话来了。”
“说不好！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有些事唯有随缘！”
黄馨道：“人心难测，最怕因爱生恨！”
很明显，她是故意这么说。
弟弟人见人爱，但是最终也只能娶一个弟媳，然瞧上去喜欢弟弟的好姑娘有不少呢。
黄馨心里算算账，眼前就有两个，美国还有两个，扬州好像也有两个，还有自己的闺蜜杜佳，肯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
其中会不会有谁因爱生恨，最后变成反目成仇？
萧蔷很肯定道：“不会，刘晓丽和钱爱国即便成不了也是好朋友。”
“我不太相信结婚后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仅仅是好朋友，也不太相信他的妻子能够接受丈夫还有一个这种好朋友的事实！”
陆瑶道：“我也不信！”
黄瀚道：“姐姐，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有一种是不同的！”
“不同的？哪一种？”
“先有朋友后有的婚姻，一般情况下这种异性之间以前固有的友谊还能保持。比如说成文阁无论娶了谁，萧蔷、陆瑶、刘晓丽、张倩等等依旧是好朋友。”
陆瑶点头道：“有点道理！但是结了婚再处出一个年纪相仿的异性好朋友，应该算勾三搭四！是不可以原谅的！”
不知怎的，黄瀚觉得陆瑶这句话冷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决定转换话题，道：“咱们不聊这个，萧蔷，你和成文阁还是谈谈怎么办好这一次投资的事儿吧！”
萧蔷信心满满，她道：“你放心，我们肯定好好跟“兴中通讯”、“为华”公司讨价还价，会把投资的钱当自己家的使用。”
这一点上黄瀚没啥不放心的，学习小组的同学们都能够充分信任，萧蔷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人品毋庸置疑。
况且还有稳重的成文阁一起去呢！
“长大了的感觉真好！”萧蔷在卧室里收拾行李时感叹道。
“不对呀！你以前总是说不喜欢长大呀！”帮着萧蔷收拾的陆瑶立刻发出不同声音。
“不喜欢长大是因为不愿意和同学们分开，喜欢上了长大是因为能够做大事！”
“就这事儿算大事？”
“怎么不算大事？我们上一次去河南，人家县长跟着跑前跑后，甚至于亲自为我们开车门，要知道那仅仅是投资一百万。”
“投资一百万不少了，河南那一边的平均月工资应该是一百块左右吧？一百万投资能够雇佣几百人工作一年。”
“不止，有了一百万投资，当地政府还可以解决贷款不低于一百万，‘飘逸假发厂’至少能够雇佣一千工人！”
“假发厂叫‘飘逸’？”
“好听吗？名字是我起的。黄瀚同意使用这个名字，我们公司注册的假发商标也是“飘逸”。”
“哈哈……，还我们公司，别忘了你和成文阁就是帮帮忙而已。”
萧蔷急眼了，道：“什么话？黄瀚的公司当然是我们的公司，我毕业了想去公司上班，黄瀚会不同意吗？”
“不会，我说错话了，就是我们的公司，这总行了吧！”
“你呀！什么时候说话能够中听就好喽！”
“我现在就说句好听的！你想不想听？”
“瞧你那小样，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
“你现在开始喜欢长大的感觉是因为和黄瀚、成文阁一起读大学对不对？”
“是啊！不仅仅一起上学还能一起工作。”
“你现在喜欢成文阁多一些还是喜欢黄瀚多一些？”
“什么呀？我和成文阁的感情不是那一种的！”
“哪一种啊？”
“你明知故问！”
“我真心不知道，因为我没有恋爱过。”
“我不也是？”
“我怎么觉着你和成文阁的感情跟以前不一样了。”
“胡说八道，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好不好？”
“不一样，以前你总是欺负人，现在你已经开始听成文阁的话了！”
“那是成文阁说的话有道理！”
“那你跟我说实话，不算那一种感情，你喜欢他吗？”
“肯定喜欢啊！我可是从小跟黄瀚、成文阁一起玩到大的。
不对啊！凭什么你问我什么我说什么？你怎么没说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
“哈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喜欢叽叽喳喳的你，不喜欢爱管闲事的黄瀚，也不喜欢说话容易吓人一跳的成文阁，我喜欢白得跟瓷娃娃似的杜佳！”
“你胡扯淡！鬼才信你！”
“不信拉倒！”
……
四月底，《剑出吕梁》摄制组开赴吕梁山老区，黄瀚没去，他根本没准备参与全集的拍摄。
他早就跟来请示的陆玥讲明了拍摄风格和要领，选了几集准备暑假时亲自上阵。
半个多月后，陆玥派人送来了二百多分钟的镜头，并且写了一封信，意思明确，拍摄效果要得到黄瀚的认可。
黄瀚看了内容后写回信进行了点评，指出了一些需要重新拍摄的镜头，指明了该延续的风格。
三天后，陆玥打来长途电话，那是他觉得看信理解得还不透彻，晚上回县城宾馆打电话细问。
黄瀚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风格必须是照搬《亮剑》，场面越真实越好，包括演员们的头发。
黄瀚还让陆玥多看抗日战争时期**领导人的照片，连几个最大领导的头发都乱蓬蓬的，军装都大而臃肿软了吧唧，军帽的帽沿都是软乎乎地耷拉着。
如果拍电视剧时，把八路军战士、中下级军官拍成军服穿得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就假得不堪入目了。
黄瀚提醒陆玥，咱们是光荣的“土八路”，不介意“又土又穷”，拍这个电视剧还有一个目的，发扬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
陆玥顿时明白了，越土越好，场景越贴近事实越是抓住了这部电视剧的要领！
还是一个星期，成文阁一行五人回来了。
那是因为去河南是开商务车，路上至少要耽误两天，去深圳是坐飞机，当天到，当天就可以办事。
跟“兴中通讯”达成投资协议也很容易，原因很简单，“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和“瀚洁蓉投资公司”人家老总闻名久矣！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找上门来寻求合作，让侯总更加认为盛名之下无虚士。
侯总当然对自己的公司充满信心，见“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同样看中自己的公司愿意注资参股，当然乐见其成。
双方经过友好协商，达成协议，“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出资一千万拿到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经过实地考察，萧蔷和成文阁判定“为华”公司估值没有两千五百万，但是他们看到了“为华”团队兢兢业业工作的态度，被感动了。
最后还是给了五百万，但是三百万算投资，占股百分之二十，两百万算借款，等同于银行利息结算。
第七百九十一章：阿甘正传
成文阁还承诺，“为华”公司在遇到资金困难时依旧可以来谈。
可以用股权质押借款，不建议任总用股权换取其他公司的投资。
这当然是黄瀚的主张，“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为了保持甲方的股权，不肯鸠占鹊巢，尽可能选择持股不超过两成。
但是如何提防其他公司注资占股摊薄了甲方的股权导致甲方失去拼搏的动力？
甲方当然重视自己的股权，出让股权的最大目的就是融资，如果股权质押一样的好使，如任真飞这样精明能干的决策者当然乐得如此。
人家为什么不用股权质押寻求银行贷款？
那是因为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国内的股份制改革还没有全面展开。
全面改革那要等伟人南巡讲话后，现有的股份制公司仅仅是试点而已。
三水市的股份制改革搞得风生水起，是因为有了“敢为天下先”的光环，被上层选为内地试点城市。
当然，最大原因是黄瀚的谋划，导致三水市经济实力比原本轨迹强三四倍！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银行基本上不可能接受股权质押。
况且如何给股权一个合理的估值也需要专业评估机构，当下的中国这种机构几乎没有。
“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已经确认了“为华”公司的估值，现在做出这番承诺，约等于是表态随时可以去借款，用股权抵押，额度一千万都不成问题。
这一刻任真飞真有要飞的感觉，“为华”公司是他一手创建，他倾注了所有热情，当然舍不得失去过多股份。
但是有时逼不得已啊！
能够用质押股权的方式方法获得“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的借款，当然是再好不过。
临别之时，任真飞紧握成文阁的手，连声道谢。很真诚对萧蔷道：
“萧蔷同学，我会永远记住你，你就是我生命中最美的天使！以后你有什么不如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回来后，萧蔷和成文阁讲到这一段时，黄瀚大笑不已。
他道：“你们俩用不了多久，就会以这一次的投资为荣，你们俩的名字以后恐怕会被亿万中国人牢记在心！”
萧蔷很满意自己的工作，那种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感觉让她陶醉。
于是乎，萧蔷和成文阁每个星期都去公司接待谈项目的公司、个人，又达成十几笔。
这十几笔投资数额都不大，一大半是投资五十万，没有一笔超过二百万。
得到投资的公司都不是黄瀚记忆中或者不能确认以后取得成功的。
但是无一例外是跟电脑软硬件相关的公司，有四家是开发文字处理系统的公司。
九零年搞投资机会多多，为此黄瀚准备花不低于一个亿，已经钓到了几条大鱼，能够预见到将来肯定有几十甚至于几百倍的收益。
拿出一部分资金真真正正做天使，进行盲投无可厚非，免得投资太准确过于逆天。
况且纵然得到“千百度天使投资公司”的几家开发中文办公软件和开发拼音输入法、中文语词处理系统的公司，后世没听说过，也不能判断他们注定失败。
说不定原本轨迹他们有想法没有得到投资，故而失败了。
五十万、一百万在后世不值一提，甚至于买不到沿海地区地级市一小套像样的商品房。
然此时的五十万足够在沪城虹口区买七八套商品房，足够雇佣几十个程序员工作一年，足够办公开销和房租了。
有想法、有技术的公司得到这笔资金就把手头上的活儿再坚持一年，保不准就会迎来新天地！
管他呢，反正原本轨迹没有黄瀚这位金主，现在等于是凭空多出来几千万资金投向计算机产业链，必然利好中国这方面的发展。
……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想到亲人。
独立自我的秦淑洁也不例外。
眼看着预产期临近，虽然各项检查都显示胎儿发育良好一切正常，但是秦淑洁依旧觉得心里不踏实。
即便身边有忠诚可靠的秦招娣、刘为红等等五个生活秘书加保镖兼职司机伺候着。
这段时间内心强大的她一反常态，特别脆弱，特想亲人。
没辙，在一个失眠的夜晚，秦淑洁要通了杭州长途电话。
睡得迷迷瞪瞪的秦淑珍被吓醒了，拿起电话后听到秦淑洁的声音，这才安心许多。
她以为秦淑洁是在美国打的电话，因为以前跟美国通电话绝大多数是在深夜，这个时候电话比较容易接通。
“小洁呀！深更半夜的，吓死我了。”
“姐姐，呜呜呜……”那一头的秦淑洁正是最最脆弱的时候，听到秦淑珍的声音，一时间情难自已，未语泪先流。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姐姐，我想家了，想你了！”
“啊？想家就回来呗！回来就别走了！”
“我不能回家。”
“为什么呀？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干嘛还要亲力亲为呀？”
“我今年都没法回家。可是我特想见到你。”
“这……？你今天怎么了，情绪不对呀？是不是……”
秦淑珍第一想到的当然是失恋，刚刚准备问，秦淑洁就明白了。
她道：“你别瞎猜，我没怎么了，就是特别特别想见到你！”
“你现在究竟是在哪儿啊？”
“我在香港家里，你难道忘了？我现在是香港人！”
“你真的没事？”
“我会有什么事？身边时时刻刻有秦小妹几个跟着呢！”
“那你今天这情绪是为什么？”
“想家，想你，想你能立刻来看我，陪我住几天！”
秦淑珍一样的是高智商，隐隐约约觉得妹妹有事情，答应道：“好的！我也特别想你，我明天就飞香港！”
秦淑珍是浙省外贸公司的老总去过香港、深圳而且不止一次，当然有护照，边防证。
第二天傍晚，赶去沪城虹桥机场直飞香港的秦淑珍见到了来接机的秦招娣后，立刻问秦淑洁究竟怎么了？
秦招娣乐滋滋告诉秦淑珍，有了好事！而且是大好事！
见秦招娣的笑容不似作伪，秦淑珍心里踏实了一些。
追问什么好事？
可是秦招娣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架势，说一会儿就能见到秦总，你马上就能明白。
然来到半山别墅的秦淑珍见到肚子已经大到要托着腰走路的秦淑洁，顿时泪流满面。
她恶狠狠道：“快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这一刻秦淑珍简直是歇斯底里了，目露凶光，如同暴怒的母狮！
“什么呀？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这一两天我就要做妈妈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
“你还没吃饭吧！不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
“我在飞机上吃了点，不饿！你赶紧说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然我吃不下饭！”
秦淑洁牵着姐姐的手坐到沙发上，把事情经过和她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
“人工受孕”环节只隐瞒了“人工”其实是找了她最满意的人来施工。
秦淑珍听完气得不行，骂道：“你个死丫头！这胆儿也太大了，不怕把爸爸妈妈气死啊？”
“所以我不能回家，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啊！”
“我，我不也一样的差一点气死！”
“你不应该生气，应该为我高兴，我马上就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说这话时秦淑洁轻轻抚摸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满满的都是母爱。
这时被意想不到的变故乱了心神的秦淑珍情绪慢慢平复。
见妹妹那副神情，想到了自己怀孕时的期待，立刻理解了秦淑洁为什么特想她在身边。
她道：“你唯一做对了的事情就是不瞒着我，特意打电话让我来陪你！”
“嗯！我真的很害怕！听说生孩子特别特别疼！”
“唉！女人总得疼这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牙一咬就过去了！”
“姐姐，你知道吗，我一直羡慕你有晓峰、晓蓉那么聪明的孩子。”
“你的孩子一定也很聪明！”
“那是肯定的！我们家的基因好，没有哪个不是大学毕业！”
秦淑珍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担心起来道：“捐精的是中国人吗？会不会是个外国种啊！”
忽然间，秦淑洁想到了某人，手自然而然又开始轻抚肚子，心甜如蜜。
“不会，人家是按照我的要求精心筛选的，肯定是亚裔，肯定高大帅气，学历至少是本科以上。”
“亚裔？万一是小鬼子怎么办？”
“放心吧，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万一有狐臭怎么办？”
“姐姐，你干嘛想这么多啊！”
“怎么可能不想？理论上的孩子爸爸，直接影响孩子的遗传基因呢！你胆子太大了。”
“我今天又做了全面胎检，医生说孩子发育正常！”
“呢有没有问是男是女啊？”
“我没问，人家医生也没说，我期待的是自己的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会不会是双胞胎？我可听说过人工受孕最容易怀双胞胎！”
“肯定不是，一开始医生就告诉我了。”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明天！可是我怎么没什么大反应啊？”
“管他呢，明天咱们住院去！我现在来看看应该准备的东西还缺什么。”
“姐姐，不急，你应该是累了一整天，赶紧洗澡休息。”
“我不累，香港跟杭州又用不着倒时差。唉！你打电话时应该说清楚，我可以把晓蓉小时候的衣服带来呀！”
“这儿什么都买得着！”
“婴儿其实用不着穿新衣服，旧衣服柔软，更加好！”
……
眼看着进入六月，王慧玲没有事先打电话，一个人来了沪城。
她在黄瀚几个吃晚饭时忽然出现大家吓了一跳。
“你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呀？”
“你们已经放假了？张倩有没有来？”
“肯定没吃晚饭，来，赶紧坐下！”
见到了黄瀚等等，王慧玲可开心了，她道：
“扬州开沪城的公共汽车没有我们三水市的好，连空调都没有，车还慢死了，我要先洗个澡。”
萧蔷和陆瑶连忙带着王慧玲去了卫生间。
黄馨笑眯眯看着黄瀚，一副我懂的表情。
然后她一声长叹道：“搞不好没几天杜佳也要来呢！”
黄瀚道：“都是好朋友，任谁来我都热烈欢迎！”
“你呀，你？不能总是这个样子啊！”
“那我怎么办，你教教我呗！”
“我，我……，唉！我这个局外人都不知道怎么办！”
“那你干嘛为难我？保持现状不好吗？”
额！黄馨无言以对。
成文阁忽然道：“世界杯开幕式没几天了，沈晓蓉怎么没打电话来呀！”
黄瀚看了看成文阁，知道他是故意在这个时候提醒黄瀚，大洋彼岸还有蓉儿。道：“你其实最聪明，只不过大智若愚罢了！”
“我，我……”成文阁不好意思了。
黄馨道：“上一次沈晓蓉寄来的录像带和几本小说书都很好看！我觉得成文阁的性格有点像fump。”
黄瀚、黄馨和萧蔷等等都刻意看英文原版书和电影，不是崇洋媚外，而目是为了提高英语水平。
赚钱，赚更多钱，是实现强国梦的必要手段。
内卷毫无意义！必须立足国际市场，参与资本博弈，不能熟练使用英语，谈事情都得带着翻译多麻烦？
因此小学时黄瀚就要求同学们认真学英语。
黄瀚学习小组同学们的英语都是强项，很大原因是能够经常得到英语教材，看到英语原版电影。
《阿甘正传》黄瀚太熟悉了，不是看过小说，是看过电影，而且特别喜欢这部电影，想起来就看看，总共看了有七八遍。
他问道：“那本《阿甘正传》你看完了？书呢？我也想看看！”
成文阁道：“我正在看！”
黄瀚笑道：“你肯定喜欢书里的主角阿甘！”
“嗯！我觉得我小时候傻傻的样子应该跟fump差不多。
但是没有谁敢欺负我，都是不理我，因为我其他方面都不行，打架很行！”
然后成文阁又道：“fump应该翻译成阿甘吗？”
黄馨道：“翻译成阿甘蛮好的。”
黄瀚道：“我认为你长大了还会有比阿甘强太多的好运气！”
“嘿嘿！八一年开始我就有了比阿甘还要好的运气。”成文阁乐滋滋道。
第七百九十二章：天道不公啊
萧蔷是第一个看完《fump》这本书的，因为她不仅仅是接电话的积极分子，还是拆包裹的急先锋。
她之所以选这本书看是因为薄，后世的网络小说一百几十万字都算短的，太多书字数超过一千万。
然《fump》这部小说仅仅十余万字而已，正适合萧蔷这种有大半吊子英语水平的大学生
她回到餐厅时正好听见了成文阁的这句话，笑道：
“哈哈！傻人有傻福呗！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和钱爱国被矮你们俩一头的黄瀚敲脑袋。不是他管着你们俩，你们说不定连初中都考不上！”
黄瀚道：“萧蔷，别揭短啊！多让人尴尬呀！”
“哈哈……，现在的成文阁不一样了，也会揭短，上一次还说我小时候打人追进男厕所来着。”
成文阁无所谓萧蔷的调侃，他早就习惯了，他道：“我就是因为有黄瀚帮着才有了比阿甘还要好的运气呀！”
这时王慧玲和陆瑶也来了，王慧玲道：“我不知道阿甘是谁，但是我知道我们都是因为有黄瀚，才有了今天！”
黄瀚笑了，瞧瞧陆瑶，道：“王慧玲，你仅仅能够代表你自己，别人未必领情！”
“你这么说时为什么看我？难道我跟大家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也承认是我影响了你、改变了你？”
“何止是改变了我，你还改变了我爸爸妈妈，改变了小斌。”
“额！能够得到你的肯定真不容易啊！”
“什么话？我这些年难道不是一直都听你的？”
“哟！这口气，有怨气啊！教成人结成怨，古人诚不欺我！”
“我怨什么了？早就认命了！反正逃不开你的魔爪。”
萧蔷、王慧玲都笑了。
“对了，小斌有日子没来了，他最近好吗？”黄瀚问道。
“我每个星期都会去看看他，他蛮好的，就是教练抓得紧，他每天训练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愿望是今年拿下全国冠军！”
成文阁道：“小斌有实力，现在就缺阿甘那样的好运气。”
萧蔷问王慧玲道：“你怎么电话都没打一个，就忽然来了？有重要的事情吗？”
扬州大学还没放暑假，王慧玲居然是请假特意来沪城，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瞧一眼心上人。
她乖巧听话，黄瀚让她在紧靠学校的小区买房，她照办了。
她没有借黄瀚的钱，是和张倩合买了一小套大概是四十二个平方的两居室，总共花了不到一万七千块。
这种房子当然也是不含公摊面积的，如果拿以后的高层住宅楼面积比较，恐怕要接近七十平方米。
现在这套房子是王慧玲和张倩两个人合住。
王慧玲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来，知道黄瀚放暑假时先得去山西拍电视剧，什么时候回三水市定不下来。
所以她特意在放暑假前来沪城看看黄瀚。
萧蔷、陆瑶几个问她为何而来？她当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然萧蔷和陆瑶立马明白了，都朝黄瀚瞪眼、做鬼脸。
黄瀚道：“最近学习觉得吃力吗？”
“我和张倩的学习成绩一直保持年级前十名，觉得特别轻松，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请假！”
“请假肯定是要掉课的！”
“没关系，张倩会好好记课堂笔记，我能够补上！”
“怪不得张倩没来呢！”
“我和她说好了，反正学习不紧张，我俩可以轮流请假！”
陆瑶眼睛亮了，道：“这主意不错啊！黄瀚，我们为什么不学学？”
狐狸尾巴，看来是藏不住的，陆瑶拼了一把考上了名校，没了压力后也就没了动力，开始琢磨怎么偷懒。
黄瀚板起脸道：“休想，你给我好好上课做笔记，我以上微电子系的课为主，这一边的课全靠你帮我补上呢！”
“这不公平啊？”
“有什么不公平？你就当做把初中时我给你补的课还给我呗！”
“都读大学了，干嘛还要这么苦自己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黄馨道：“太对了！要想出人头地，唯有苦读书！”
成文阁道：“我觉得上大学太有意思了，一点点也不苦！”
王慧玲也道：“就是！”
陆瑶见又被大家反对了，解释道：“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但要自己学，还得帮黄瀚把缺的课补上，苦死了！”
黄瀚笑道：“所以你现在是年级第一名，最高奖学金非你莫属！”
“你们不知道啊！
辅导黄瀚可不像他那时辅导我们，他总是刨根问底，经常弄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害得我上课时一点点都不敢分心，生怕又被他问住。
我相当于是一节主课学一回讲一回外加讨论一回，想不是第一都做不到！”
萧蔷乐了，道：“你也蛮会嘚瑟！”
王慧玲道：“真羡慕你！”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呀！”
“我要是有机会有能力辅导黄瀚，肯定幸福死了！”
“额！这就能让你觉得幸福？”
“还能有什么比这还幸福？”
陆瑶无语，萧蔷黯然神伤。
“唉！……”黄馨又是一声长叹。
这一刻黄瀚的心不由得一哆嗦。
……
一连三天王慧玲都是如影随形，也不知道她是情不自禁还是故意的。
反正她和黄瀚特别亲昵，总是喜欢和黄瀚靠得很近，手牵手、挽着胳膊都不够，她还把俏脸贴上去。
前世的初恋主动来牵手，还有同学们在偷眼瞧，黄瀚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甩开她的手？
肩膀感觉到美少女火热的俏脸，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很享受，有可能推开吗？
陆瑶正常情况下都是和黄瀚一起上学，但是她从来不跟黄瀚手拉手，甚至于若即若离。
可是她看到王慧玲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后忽然间有些羡慕有些酸！
然让她学王慧玲，打死她都学不来！
她没有嫉妒也没有恨，因为她包括学习小组的同学们都知道王慧玲最是依赖黄瀚，初中时就是如此。
说实话，陆瑶、萧蔷她们是真心佩服黄瀚，因为王慧玲的成绩太差，智力值好像也不高，居然硬生生被黄瀚拖着跟上了实验中学大队伍。
王慧玲高考的成绩最起码比百分之二十的实验中学同届同学分数高。
所以包括张春梅在内，都能理解王慧玲为何特别依赖黄瀚。
黄瀚本来就是复旦大学的焦点人物，原本身边经常跟着的陆瑶和隔三差五出现的萧蔷就已经让太多同学羡慕不已。
忽然间发现换了或者多了个女主角，还是绝大多数同学都认识我见犹怜的王慧玲，太多同学仰天长叹：
“天道不公啊！怎么好事全让那小子占了！”
然王慧玲根本不管不顾，她的眼里只有黄瀚。
此时谈“天道不公”？想捡落地桃子？
谁会知道这都是黄瀚最起码花了足六年心血养成的美少女，原本轨迹的天之骄子中哪有陆瑶、王慧玲、萧蔷？
理科当然是男生居多，黄瀚身边忽然间跟来一个娇小玲珑的大美女，引得不少学长无法安心做事，犯错率猛增，工作效率明显下降。
叶主任瞧出端倪认为有必要跟黄瀚好好谈谈，把黄瀚喊来办公室关上门后，语重心长道：
“陆瑶、萧蔷都是漂亮大气的好姑娘，那位王慧玲也毫不逊色，你和谁处对象我都不反对，但是不能脚踩三条船。”
原本还以为叶主任是喊他来开小灶，谁知是这档子事，黄瀚解释道：
“您误会了，她们都是我的老同学至少同学六年，这份纯洁的友谊是能够维持一辈子的，我不可能做任何不负责任的事情！”
“我能够感觉到几个女同学都喜欢你，而你不明确跟谁处对象就是不负责任！”
“不对啊！我认真学习而且是同时攻读两个学科，暂时不考虑个人的感情问题难道错了？
我们复旦大学什么时候鼓励同学们处对象了？”
额！叶主任被噎住了。他愣了片刻才道：
“你有大好前途，万万不能在感情问题上留下污点！”
“您放心吧，我和她们之间真的很纯洁，你这才看到了陆瑶她们三个就有这么多顾虑，另外几个我都不敢让您瞧见了。”
“还有另外几个？”叶主任额头出汗了。“也跟陆瑶、萧蔷、王慧玲几个差不多吗？”
“您是指哪一方面？”
“当然是全方面！”
“那另外两个应该更加出类拔萃，她们都是纽约大学的高材生！”
“她们都在美国名校留学？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考上的吗？”
“是啊！她们都品学兼优多才多艺，学习能力比陆瑶、萧蔷、王慧玲强多了。”
叶主任已经不知道怎么谈这件事，愣了片刻才问道：“那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现在不想，等拿到微电子系和国际贸易系的毕业证书时再想不迟！”
叶主任决定放弃干涉黄瀚的私事。“唉！”一声长叹，道：“这种事情我也不懂，没法给建议，你好自为之吧！”
第四天，王慧玲走了，害得许多黄瀚的学长没了偷偷瞧一眼的机会，黯然神伤。
王慧玲是直接回三水市，因为三水市开沪城的都是进口大客车，有空调特别干净。
也就是在这一天，九零年世界杯揭幕战在次日凌晨开打。
中央电视台此时没有体育频道，但是进行了实况转播。
除了黄瀚，包括黄馨在内，都期待世界杯久矣，当然都熬夜看球。
张芳芬已经回家了，果然时间能够改变一切，黄道舟没有继续纠结黄瀚下注的事儿。
也是因为进入空调销售旺季，“全力企业”上上下下忙并且快乐着，最开心的当然是黄道舟。
那是由于今年“全力空调”才是真真正正实现了国产化，事实证明质量不比小鬼子的差多少，但是价格能够比正经八百进口的同类日本货低一小半。
六月八号晚上，黄道舟回家时发现张芳芬居然早早地睡了。下半夜，他被闹钟吵醒了一脸懵逼！
一骨碌坐起来的张芳芬按停闹钟，道：“没事儿，你睡，我是为了看世界杯开幕式！”
“你大半夜的起床看世界杯？”刚被惊醒的黄道舟不在状态，更加疑惑。
“怎么？不可以啊？”
状态渐渐恢复的黄道舟恍然大悟，他竖起大拇指道：“可以，太可以了！反正我也被闹铃吵醒了，一点点睡意都没了，我陪你看呗！”
“看归看，不许再数落黄瀚。”
“事已至此数落有用吗？”
“这就对了，黄瀚做事哪一回错过？用得着你瞎操心！”
“你这话说的！不管他有多大的作为，错就是错，博彩就是赌博，我就要解决反对！”
“哎呦喂！不是说好了不许数落儿子吗？要不你还是睡觉吧！”
“我睡不着了，也要看电视。”说着黄道舟干脆下了床！
为什么用下这个字？
因为三滴水雕花大床不仅仅像房子还很高，中等身材的黄道舟坐在床沿脚够不着踏板，用爬山床、爬下床很合适。
他道：“经常听爱好足球的说起，世界杯是四年一度的国际足球盛宴，我今天也见识见识。
是不是这一场比赛那个非洲的什么卡龙赢了，黄瀚他们能够赢一个多亿美金。”
“是喀麦隆队！”
“对对！是叫喀麦隆，你认为喀麦隆会赢吗？”
“悬！”
“为什么？”
张芳芬这段时间看了不少世界杯预选赛的回放录像，还看了不少《中国体育报》上介绍参加世界杯球队的文章。
她多多少少有点懂了足球比赛，也看到了那个非洲小国喀麦隆根本没有存在感。
她道：“阿根廷队是上一届的冠军，有最厉害的球星马拉多纳。
喀麦隆队仅仅是第一次参加世界杯，以前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个小国家。”
“怪不得赌赢了能够赚十几倍！这球赛有看头。”
黄道舟泡上一杯浓茶兴致勃勃坐下看比赛。
与此同时沪城的黄馨、萧蔷、陆瑶也打着哈欠坐到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
乐滋滋的成文阁已经给她们三个泡了茶、准备了五香葵花籽、爆米花。
他以前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独自看球，多没劲？
现在好了，半夜三更还有三个美女陪着看，想想都来劲！
第七百九十三章：赢了
纽约公寓里，沈晓蓉和张春梅也早早地在电视机前等着了。
秦招娣不仅仅准备了零食、削好了水果，还开了几罐啤酒。
姑娘们无一例外都是希望喀麦隆队赢。
成文阁用不着希望，他是坚信不疑喀麦隆队能够胜出，他根本不了解喀麦隆队的实力，他是因为无条件信任黄瀚。
然一开始就把大家吓着了。
因为喀麦隆队根本“没有武德”，踢得没规矩也没章法很野蛮，瞧上去跟阿根廷队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线。
接下来喀麦隆队门前简直是险象环生，他们好像除了不惜犯规采取激烈的身体对抗外，好像毫无办法阻断阿根廷队如潮的攻势！
这些天经常看足球有点懂了的萧蔷吓得尖叫连连。
“哎啊！妈呀！吓死我了！就这烂队怎么可能赢啊！”
纽约公寓，秦招娣一样的看得连连摇头，她道：
“喀麦隆队的组织纪律性太差，这样的也能赢应该是老天爷瞎了眼！”
同样对喀麦隆队失望透顶的沈晓蓉道：“秦招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额！我怎么了？”
“我喜欢你耿直的性子，喜欢你说实话，喜欢你明明知道如果喀麦隆队今天输了，我下注的一千万美金就没了，但是你依旧直言不讳你的看法！”
“嘻嘻……”秦招娣意识到自己不带脑子随口喷了，尴尬地笑了。
张春梅是第一次知道看球还能博彩，此时太紧张了，当马拉多纳带球突破，一记妙传给队友打门时，“啊！”大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
“还好，顶偏了，看来喀麦隆队虽然不如阿根廷队，但是运气好得很！”
张春梅睁开眼看见沈晓蓉紧握的双拳在挥舞，很明显，蓉儿刚才也被吓得不轻！
她弱弱的问道：“都快半个小时了，喀麦隆队连一次打门的机会都没获得，怎么赢啊？”
“唉！也不知黄瀚有没有看球，真想问问他，一支球队没有杀入对方禁区的机会怎么赢球！”
“你也认为喀麦隆队赢不了吗？”
“我没想到这支球队这么差，太让人失望了。”
秦招娣递上一罐啤酒，问道：“要不要喝点！”
“喝！管他呢，这一场输了未必没有机会进八强！”
张春梅道：“也是，人家阿根廷队毕竟是上界冠军。喀麦隆队输球纯属正常！”
“对！来，咱俩干一个！”
“干！秦招娣，你也干啊！”
“是你俩说好了干一个，等会儿我们三个再干！”
沈晓蓉把一听啤酒一饮而尽，道：“原本我还以为这一次博彩不一定能够让我觉得刺激，谁知看实况转播依旧觉得心跳加速。”
“这恐怕就是形成赌瘾的原因，你要注意啊！”
“放心吧，我自己不会碰跟赌有关的任何事，我只听黄瀚的。”
此时沪城的小洋楼里，萧蔷、黄馨、陆瑶都刚刚发出一声惊叫捂住了眼睛。
“没进！哈哈……，如果不是因为黄瀚押了喀麦隆队，我是真心希望阿根廷队来个五比零大胜！”成文阁道。
萧蔷道：“我这个不懂足球的都瞧不上那个喀麦隆队，如果不是黄瀚下注赌他们赢，也真心希望他们输惨些！”
陆瑶道：“我倒是觉得喀麦隆队不是太烂，最起码一直到现在，阿根廷队都没进球。”
“也是啊！依旧是零比零，结果还就真不好说！”
黄馨忽然间笑了，道：“我已经不紧张了，喀麦隆队赢定了。”
“为什么呀！”好奇宝宝萧蔷问道。
“相信黄瀚的判断力！”
黄馨话刚刚说完，立刻“哎呦！”一声，那是阿根廷队再一次打门，把黄馨吓得够呛。
萧蔷、陆瑶都“咯咯……”笑了起来。
黄馨自我解嘲道：“真刺激！”
就这样，整个上半场的比赛约等于是在喀麦隆队的半场展开，着实让沈晓蓉、黄道舟、张芳芬、萧蔷等等的心跟着狂跳不已。
上半场结束前，喀麦隆队才获得了唯一一次打门的机会，只可惜徒劳无功。
上半场比赛结束时，萧蔷忍不住了，道：“要不我们把黄瀚喊来问问吧！”
成文阁道：“用不着问，喀麦隆队肯定赢！”
“你能不能实事求是啊！就喀麦隆那样的，怎么赢啊？”
“现在是零比零说明什么？说明喀麦隆队运气特别好，挺住了！”
“咦！你这话有道理呢！”
然下半场开始后没多久，连成文阁也开始情绪低落了，因为喀麦隆队不仅仅实力悬殊，还被罚下一个队员。
本来就技不如人，还人少打人多，这还怎么赢啊？
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问，但是没有人开口，一个个都默默地看球，气氛很压抑！
纽约公寓里的沈晓蓉此时已经喝了七听啤酒，她笑道：
“我现在的酒量就是看足球比赛练出来的！春梅，咱俩再干一个！”
张春梅已经上脸了，她道：“我恐怕不能喝了，头晕！我真想黄瀚这一刻在我们身边啊！”
哟！她这是在酒后吐真言吗？沈晓蓉故意追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有什么难题都喜欢问他，他就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来咱俩干一个，你现在把我当成他，你想问他什么问题问我试试，看看我能不能也让你不失望？”
张春梅喝了一大口啤酒，扔下空了的罐子，“咯咯……”笑道：
“那我问了！你现在就是黄瀚。”
“问吧！我是跟你同学足十一年的黄瀚。”
“黄瀚，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好一个技术不行犯规很行的野蛮球队的？现在已经被红牌罚下一个，你还坚持认为他们能赢吗？”
“唉！现在不依旧是平局么！没到最后一刻，谁都有机会！”
张春梅主动拿起一罐啤酒几大口喝得干干净净，道：“对，没到最后一刻谁都有机会，我要努力再努力！”
沈晓蓉笑了，她能够听得出弦外之音，她拉住张春梅的手很大度道：“我们共同努力。”
“我，咯咯咯……”很明显张春梅喝多了，她跟黄瀚喝多了的反应截然不同，是不停的笑。
秦招娣忽然间大叫一声：“哎呀！进了！哈哈哈……”把分神的沈晓蓉和张春梅吓了一大跳。
“谁进球了？”
“喀麦隆队！哈哈……，哈哈……，黄瀚太神了，怎么会是喀麦隆队先进球了？”
“机会就在下一刻？这也太快了！咯咯咯……”张春梅更加觉得头晕，迷迷瞪瞪笑个不停。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依旧头脑清醒的沈晓蓉又开了一罐啤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在此之前几分钟，沪城小洋楼里一样的无比沉闷，然仅仅是沉闷了五分钟而已。
就在萧蔷几个开始失望之时，阿根廷队居然很意外地被一记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头球破门了。
“啊？这就进球了？哈哈哈哈……”萧蔷差一点笑出猪叫。
“你能不能别这样笑？我夜里会做噩梦的！”陆瑶笑道。
“挑衅我？我来了！”
“咯咯……，我投降……，咯咯……我不敢了……”
小洋楼里闹成一团。
纽约公寓里，秦招娣拦住还要开酒的沈晓蓉，道：“我数着呢，你已经喝了十罐了！”
“没关系，我想喝，最好刚巧在球赛结束时喝醉了，睡上一个好觉！”
“咯咯……”张春梅又笑了起来，道：“我们俩一起睡，我要抱着你睡！”
黄瀚家徽派宅院里，黄道舟一声大喝：“球进了！”把看得聚精会神的张芳芬吓得打了一个机灵。
“这就进球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真实？”
“哈哈！有意思，足球真有意思！”
接下来的比赛就有了看头，喀麦隆队被进球刺激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上演着非洲奔放式的狂野，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就在大家都认为赢球就在眼前之时，喀麦隆队居然又被红牌罚下一个队员。
黄馨、黄道舟、沈晓蓉等等最后都是紧握双拳在看比赛，然喀麦隆队证明了足球比赛就是这么不讲理，技不如人外加少两个人也能赢。
只不过足球比赛到了中国人这里就很讲理，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输得毫无悬念！
技术比人家好也不行，又会输在运气上！管他有道理没道理，反正输球就是我们的道理！
黄瀚用不着熬夜看球，而且他知道这一届世界杯的比赛进球数太少没什么欣赏性。
他早上起来时轻手轻脚，没有吵醒任何人。
黄瀚学习小组的同学包括黄道舟、黄馨、黄颦、每天都坚持锻炼身体。
来沪城上学后，原本都是早上六点钟起床，五个人一起去虹口公园跑步，但是今天情况特殊。
当满头大汗的黄瀚回来时，萧蔷几个已经起床了。
“赢了，赢了！”见到黄瀚，萧蔷立刻报喜。
“我知道会赢所以才下注啊！干嘛大惊小怪？”
陆瑶道：“得，人家这么沉得住气，我们都是瞎担心了一夜！”
成文阁道：“我就没担心！”
萧蔷反驳道：“吹吧！喀麦隆队被红牌罚下一个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你脸色铁青！”
“我哪有？”
黄瀚道：“好了好了，这事儿过去了，你们别议论，特别是在学校的时候。”
萧蔷道：“我知道不能把你安排沈晓蓉赌球的事儿说出去，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陆瑶逗闷子道：“是不是，你心里埋藏着小秘密，从没有再提起？”
“是啊！”萧蔷还唱了起来，然后她就被打击到了，因为陆瑶很夸张地捂着耳朵说了，跑调已经跑到纽约张春梅那儿了。
此时的张春梅和沈晓蓉正睡得香，她俩昨天都喝了不少，俩人居然相拥而眠。
比赛还有，但是揭幕战已经赢了一把，博彩胜局已定，接下来仅仅存在赚一个多亿美金还是两个多亿的快乐题。
张春梅、萧蔷几个包括黄道舟，紧张刺激的程度当然少多了！
黄道舟居然跟张芳芬感叹道：“怪不得太多人喜欢赌博，而且越赌越大，那种心跳的感觉确实难以形容。”
“越赌越大？放心吧！黄瀚有分寸，你没听黄馨说啊？沈晓蓉是建议下注五千万美金。而黄瀚不肯，只肯拿两千万。”
“也是！黄瀚干嘛不把五千万押上呢？”
说这话时，擅长算账的黄道舟满脸都是怪可惜的表情。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赔率，如果是押五千万美金，乖乖隆地咚，能赢六七个亿美金呢！
张芳芬白了老公一眼，道：“因为他有分寸，有自制力！”
“这不符合常规，我这种从来不赌的人这两天再看比赛，都觉得没有看揭幕战刺激了。黄瀚怎么就能忍得住不加注！”
“所以我让你放心，我的儿子是人杰，比你强多了！”
“我们的儿子好不好！”
“儿子像我！”
“行行行，像你，是你教子有方！”
“那是当然！”
“得瑟！”
然后黄道舟想到了黄瀚将要有那么多美金，兴奋起来，问道：
“芳芬，你有没有想过，黄瀚赢来的美金派什么用场啊？”
“钱不是黄瀚一个人的，还有秦淑洁和沈晓蓉呢，你别管！”
“这么多钱呢，我怎么能不管？”
“黄瀚有分寸，他们在香港、美国都有投资。”
“都投什么了？”
“哎呀！你别问了好不好？你是国家干部，而且是大干部，知道这些干嘛？”
“你不也是国家干部？凭什么你可以知道就瞒着我？”
“我不一样，我是个体户干起来的！”
“我问问是为了放心，没想着干涉他们！你大概说说呗！”
“我也知道得不详细，只知道他们手里有几家投资公司、外贸公司，不仅仅做国际贸易，还进行股票投资、实业投资。”
怪不得“瀚洁蓉投资公司”、“中港实业”、“好猫集团”那么大的手笔，黄道舟意识到了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
他道：“我不问了！听多了反而容易瞎操心，随他吧，我就当家里根本没有那些钱。”
“这就对了，那些钱本来就是几笔横财，得之勿喜失之勿忧！”
“有道理！我也跟你学。”
“你要相信黄瀚的品格，他不会做坑害国家的事，他正在贴钱为国家的科学研究做贡献呢！”
“这个我知道，上一次去沪城时和华校长、谢书记、叶主任几个喝酒，他们都夸奖黄瀚了。
当时我就纳闷了，黄瀚从哪儿调动那么多钱？今天算有点明白了。”
“黄瀚曾经说过赢资本主义的钱建设社会主义的中国，他还就说到做到了，我真心觉得骄傲！”
“不管了不管了，养儿胜似父，要钱干什么？哈哈哈……”
第七百九十四章：主角
沈晓蓉没客气，第二天就去兑现奖金。
不仅仅有秦招娣、张春梅陪同，还有hjr投资公司纽约总部的四个华人保安。
沈晓蓉早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跟着去领奖金的所有人都戴着大口罩，把自己伪装得谁也认不出。
她不接受任何报纸、电视台的采访，拿了支票立马走人，报税那是必须的，但是博彩公司不管，都是自己主动申报。
沈晓蓉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主，从来都是开动脑筋做事。
黄瀚先断定喀麦隆队能够在揭幕战赢阿根廷队，再判断会杀入八强。
事实证明黄瀚押对了，喀麦隆队创造出奇迹，今天只要是爱好足球、看了世界杯转播的都在议论这匹黑马能够走多远。
由此可见黄瀚押喀麦隆队杀入八强，肯定正确。
反正赢了这么多，干嘛不争取再赢多一些？我为什么不把赢来的钱再押上一部分？
然她看了看今天最新开出的赔率后决定不加，因为赔率早就不是十五倍，已经跌破零点七，要想赔率高，就得赌净胜球。
她根本不懂这些，但是懂黄瀚说的人家输急眼了有可能耍赖，以一博十五，值得冒风险。
以一博零点几？一倍收益都没有，肯定没有这样的必要。沈晓蓉果断克制了贪婪。
酒醒了的张春梅有点不好意思，她以前很少喝酒，从来没有喝醉过。
昨天的事儿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她和沈晓蓉说过了很多很多，至于究竟说了些什么，不知道。
反正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是和沈晓蓉搂在一起睡的。
后来张春梅问沈晓蓉昨天她说什么醉话了，沈晓蓉笑得玩味就是不可说。
唉！酒真不是好东西，怪不得黄瀚喝点酒话就多，天南海北胡侃一通。
额！我怎么又想起他了？
“春梅，来“hjr投资公司”做个兼职怎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的张春梅忽然间听见沈晓蓉发问，没反应过来。
“我？兼职？我能做什么？”
“你这段时间经常看我操盘，应该有了领悟，你可以帮我盯几支股票，按照我给出的方法操作！”
“这个我肯定能做！”
“咱们说好了，不白做，“hjr投资公司”得给你开工资，你看一个月三千美金怎么样？”
张春梅已经知道“hjr投资公司”是怎么回事，她道：
“帮你们做点事是应该的，我不要工资！”
“你的思想要改变啊！这是美国，你替我们工作，拿报酬理所当然。”
“可是三千美金一个月也太多了！”
“不多，这份工资没法跟华尔街的操盘手相比，也就跟刚刚转正的实习生差不多！”
“可华尔街的实习生至少都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啊！”
“你不也是名校大学生？”
“我才大一呢！”
“你们系的大一同学有谁成绩超过你吗？”
“好像没有！”
张春梅是中国最好中学之一的学霸，是以高考成绩全国前几十名的优异成绩考上北大的。
学习能力无与伦比，她来美国读大学后，仅仅三个月就再次成为纽约大学的学霸，而且是一骑绝尘，第二名难望项背。
张春梅准备花三年时间修完全部课程拿学士学位，再花两年时间拿金融学硕士学位。
沈晓蓉笑道：“这不就得了，你已经是精英中的翘楚，即便去其他公司兼职，工资也不会少。”
“可是……”
“别可是了，好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你大有可能为“hjr投资公司”多赚几十上百上千万的收益！”
“我，我……，谢谢你呀！”
“干嘛说这种见外话，黄瀚早就说过，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可能给同学提供机会，用知根知底的人放心。
我相信如果我们俩换过来，你肯定也会给我一份工作的。”
“嗯！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不客气，好好干，争取三年内做成金牌操盘手，成为“hjr投资公司”的股东、高管！”
“嗯！我肯定跟你认真学。”
“这几个月我怎么做你都看在眼里，我其实已经没什么能够教你的了。”
“我还有好多搞不明白。”
“你具体说说呗！”
“微软一直再涨，技术支撑早就显示该卖出了，你为什么还敢继续加杠杆增仓啊？”
“因为微软股价还没有涨到阶段性高位？”
“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判断？那些技术图形难道都没有用处？”
“黄瀚说过，技术图形是做出来的，不是按照图形做。”
“那我们学的东西岂不是没有用？”
“对于天才来说真的没用！”
“我糊涂了！”
“唉！你这才糊涂，我已经糊涂了好几年了。”
“你越说我越糊涂！”
“就拿这一次博彩说事儿，黄瀚凭什么赌喀麦隆队赢？”
“是啊？他是怎么分析的呢？”
“天知道！跟你说实话，我最大的心病就是瞧不懂黄瀚，总觉得他是个天才，甚至于觉得他有可能是个未卜先知的神仙。”
“呀！我明白了，操作微软这支股票应该是黄瀚给了你股价上限。”
“你太聪明了，我认识的人中除了黄瀚，只有我小姨能跟你比，连我哥哥都比不上你！”
“这是显而易见的呀！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黄瀚能未卜先知，技术图形表示应该卖出微软股票，而你还在做多，这违背常理，只能拿神说事儿了。”
这一刻沈晓蓉被镇住了，她感叹道：“我们“hjr投资公司”捡到宝了，春梅，你比我聪明多了！”
人的成长跟家庭、环境、朋友圈密不可分，张春梅妈妈是会计、爸爸是技术员，学习氛围本来就好。
黄瀚又营造出健康向上的学习小组言传身教。
心思缜密的张春梅从小就是班长，她在保持学习成绩数一数二的同时还要分心、花精力管理一个班级。
十几年的锻炼，养成了她沉得住气、心算特别快，惯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善于解决问题的能力。
张春梅不好意思了，道：“干嘛呀！你才是我们一致公认的学习榜样。”
“以后不再是了，你才是！”
“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互相吹捧啊！”
“用词不当，不是算不算，是**裸的互相吹捧。”
“咯咯咯……，你告诉我，我昨天究竟说什么了好不好？”
“我也喝得不少，跟着你说醉话，具体内容一时间还就想不起来，应该算是些疯话，不作数的。”
额！这一刻张春梅更加疑惑，脸不由得又红了。
沈晓蓉眨巴眨巴眼，笑到：“别想了，咱们一起上班去，我早就看好了几支股票准备买进。”
“我以后不喝酒了。”
“别呀！我还想你以后经常陪我喝醉，一起说酒话呢！”
“我不，你根本没醉，肯定是我丢人了。”
“千万别这么想，你醉了的时候笑得憨憨的，太可爱了！”
“呀！不来了。”
羞红脸的张春梅又气又恼，又拿沈晓蓉没辙。
多出来的美金暂时没有去处，当然是进入华尔街股市追涨杀跌。
接下来的日子，张春梅和沈晓蓉每天都亲自操盘至少两个小时，她俩用四分之一的股本根据自己的判断操作。
四分之三的股本当然是根据黄瀚的指点，加杠杆布局微软、英特尔、ibm、可口可乐、埃克森美孚等等绩优股。
张春梅操盘水平正在进步中，有技冠群雄的潜力。
六月底，上海交通大学、复旦大学联合研发、设计的电动自行车生产线开始进入安装调试阶段，预计三个月后能够投产。
研发光刻机依旧在紧锣密鼓进行中，由于有中科院协调，算得上是集中了当下国内的大多数专家。
都是难度不小，目前说不好多长时间能够拿出符合一微米线宽的实用性产品。
这样的研发不是黄瀚这个大一学生能够发挥作用的，他只负责给钱，给工程师、学者们发钱、发福利。
所以一放暑假黄瀚就去了吕梁山老区的《剑出吕梁》摄制组。
成文阁和萧蔷、陆瑶当然要跟着去，黄馨没有同行，她和杜佳约好了去承德避暑山庄旅游，杜佳在首都等她。
杜佳经常和黄馨通电话，《剑出吕梁》摄制组需要部队配合拍摄，还是杜佳大伯跟驻防吕梁山的军区打了招呼。
这不违规，因为战争电影调动正规军参与是这些年的普遍现象。
但是有首长关心，效果截然不同！
黄瀚和成文阁、陆瑶、萧蔷都是上过春晚的名人，黄瀚还是《剑出吕梁》出资方的代言人。
来到剧组没有出现装逼打脸的剧情，三个副导演和所有的演员都很礼貌。
陆玥是总导演当仁不让，不是他水平高，因为他是被投资方指定的。
他不是个刚愎自用的，状态放得很低，本着共同学习的目的，重用请来的班底。
三个副导演分别参加过《血战台儿庄》、《黄桥决战》等等战争电影的拍摄。
当然，那时的他们都不是导演，连副导演都不是，仅仅是参与拍摄的主要工作人员而已。
拍电影，经验尤其重要，这三位有十年以上的从业经验，足够了。
因为黄瀚需要的是服从命令，理解自己需要表达的意图，不是标新立异！
来吕梁山老区的目的就是为了工作，黄瀚当天就组织演员、导演讨论明天拍摄的剧情。
第二天开拍时，黄瀚显得很从容，安排得有章有法。
拍摄当然是全部抄袭记忆中《亮剑》的画面和风格，唯一不同的是战争场景由于经费足布置得更加逼真。
两位男主演都是三十出头，正是出成绩的好时候，摊上这么好的角色都演得很卖力。
黄瀚不仅仅满意他俩的表演还满意他俩的悟性，跟他们讲戏的目的当然是把他们往十年后也是他俩演的两个角色上靠。
他俩一点就透，演得轻松自如，就是活脱脱的“李云龙、楚云飞”。
一起共事当然要一起喝酒。
“事竟成饭店”没发展到来吕梁山老区开连锁店，“风牌”专卖店仅仅是地级市有一家。
老区经济水平远远比不上沿海地区，县城破旧不堪，黄瀚虽然安排在县城最好的饭店请客，条件也不咋地。
但是这根本不影响联络感情，“李云龙、楚云飞”都处于兴奋状态，这最是有利于演员出成绩。
他俩都对黄瀚心存感激，这跟钱无关，这时各大电影厂还没有开始改革，演员依旧是拿工资、拿补助、拿奖金。
想要多挣钱唯靠有走穴参加商业演出，但是会被领导批评，屡教不改有可能被开除。
他俩知道之所以得到这么好的角色，就是因为黄瀚指名道姓安排陆玥特意借调他俩。
敬酒表示感谢必须的，喝大了肯定要称兄道弟！
不仅仅是两个男主角让人满意，海选出的两个女主角祝雅思、韩玉菲也真心不错，模样、演技都一等一。
也不知道她俩的名字是原本的还是后来改的。
黄瀚特奇怪，为什么后世没听说过就这两位人物？
酒桌上当然要聊，黄瀚顺带着问了问两个女主角的情况后，明白了。
她们俩都是县一级文艺团体的小演员，这种单位以前的三水县就有，王慧玲爸爸就曾经是三水县扬剧团拉二胡的。
如果没有《寻找明日之星》的海选，她们俩有可能没几年就结婚生子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群众。
是《剑出吕梁》这部电视剧给了她俩完全改变未来的机会！
能当演员的多不胜数，有人天生就是戏精，只不过有机会当演员的凤毛麟角。
黄瀚能够预见他有可能要影响到中国影视圈。
因为祝雅思、韩玉菲年轻漂亮身材好，有演技。
她俩的这种漂亮不是描眉画眼的结果，俩人甚至于没有纹眉，绝对是素面朝天依旧不掩国色的那种。
以至于化妆时要刻意扮丑。
接下来中国影视界的改革也是如火如荼，艺人、演员们的好时代将要来临。
中国跟日本、韩国、泰国等等国家截然不同，一直在打击黑恶势力，基本上不存在艺人、明星被黑社会控制，沦为黑道的赚钱机器。
第七百九十五章：贻笑大方
艺人、影视明星最应该感激**，常怀感恩之心！
封建王朝包括民国，他们都是人人鄙夷的戏子而已，哪有社会地位？
**执政后，太多老一辈艺人、明星被称为“人民艺术家”，太多拥有很高的行政级别，再也不是下九流。
然进入新世纪，年轻一辈还有多少能够做到德艺双馨？
现在不讲究“德艺双馨”，讲究比流量，为了流量无所不用其极。
简直是互相比烂没了底线，就这还经常霸占头条，把院士的热度完全压制！
她们不思报国也就罢了，还胆敢偷税漏税，就该罚得倾家荡产以儆效尤！
祝雅思、韩玉菲毕竟是参与残酷的竞争，经历过海选中的大浪淘沙，最后得以脱颖而出，真有两把刷子。
黄瀚认为她俩只要演得中规中矩，《剑出吕梁》一旦热播，她俩立马身价百倍，再好好发展几年保不准就是大腕。
黄瀚是过来人，适当提醒她俩别昏头，万万不能在大红大紫时跑外国去，一定要谨言慎行传递正能量，她俩只要听进去了，肯定前途光明。
这不是虚言，原本轨迹冯巩的搭档风头甚至于超过冯巩。
因为说相声分逗哏和捧哏，逗哏才是主角，捧哏其实是配角，出道初期的冯巩就是捧哏。
然那一位犯傻了，正是大红大紫之时跑去了外国，从此以后风光不再。
而冯巩一飞冲天，红了足三十年！
比谁有钱、谁更加有地位，那一位恐怕已经不是一个量级。
这样的例子很多，**十年代有太多艺人、演员崇洋媚外，放弃在祖国当主角，跑去美国演小角色甚至于那一种角色的都不新鲜。
估摸着二三十年后，回首往事时，她们应该把肠子都悔青了。
有些人脸皮薄，就在国外安度余生，无可厚非，可是有些人根本不要脸，又跑回国内捞金。
难道真是他无耻所以他她强大？
祝雅思、韩玉菲毕竟来自小县城，还有些腼腆，不太会来事儿，起身敬酒都是被动的。
她俩这种表现反而让黄瀚满意，因为黄瀚更加愿意帮助自尊自爱的人。。
来日方长，“全力企业”这一次投资电视剧必然成功，将要体现的广告效应远大于投资额。
尝到甜头的黄道舟肯定会再投资拍摄，黄瀚把关必不可少，理所当然选择已知成功的电视剧投资。
在现代剧中植入广告那是必须的，不仅仅可以植入“全力空调”的广告。
现在的“好猫牌自行车”，以后的“好猫电动自行车”，“风牌”服装、鞋帽、箱包，“梦多娇”系列西装、t恤、皮鞋、领带，都是可以加剧情巧妙植入广告的。
但是要掌握一条，不能为了植入而植入，导致观众极度反感。
拍电影、拍电视剧理所当然谁投资谁有话语权，完全可以顺带着捧捧角儿，把她俩捧成“全力女郎”、“好猫女郎”也未尝不可。
黄瀚年轻时喜欢看电影，经常看电视，最近这十几年基本上不看了。
因为他发现脱离现实的烂片、烂剧多不胜数，所谓流量明星的烂演员没有最烂只有跟烂。
如《苍生》、《大江大河》、《亮剑》《山海情》之类的好剧凤毛麟角。
他还发现有些电影明星实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演什么角色都是像她自己，居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教人家演戏！
真是贻笑大方！
“全力企业”没有亏待剧组，待遇基本上是按照其他剧组的一点五到双倍给。
专业的事情让专业人士去做，黄瀚仅仅是把已知获得成功的《亮剑》风格贯彻到位。
他亲自参与拍摄了七集后，自认为能够跟《亮剑》媲美。
然后他叮嘱陆玥以这七集为参照，多听几位副导演和两位男主角的意见，用不着赶时间，认真拍，这部剧肯定能够大火。
陆玥勤奋虚心肯学，相信得到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以后会一发而不可收！
黄瀚在剧组工作了大约一个月时间。
萧蔷的戏份不多，她还特别有演戏的天分，再加上是演一个清纯的大学生，约等于是本色出演。
所以拍摄时基本上是一次就过，三五天就完事儿。
玩儿当然是图个新鲜，她俩在剧组呆了七八天后就腻了。
黄瀚来就是干活儿的，忙啊！基本上没时间陪萧蔷和陆瑶。
于是乎成文阁开车带着她俩把周边风景都玩了个遍，三人的脸都晒黑了。
七月末，黄瀚一行终于回了家，到达三水市时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回来了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因为此时的夜里公路上基本上没有路灯，乌漆嘛黑的，黄瀚担心安全不敢让陆瑶开，都是亲自开车，一路风尘仆仆，累得够呛。
车开不到陆瑶家门口，黄瀚把桑塔拉停在巷子口，步行送她回家。
陆玉琪夫妻俩单位效益好，提留的业务费多，故而收入高。
三水市国营单位或者股份制公司的收入高很大原因是黄瀚造成的。
说实话，替单位一年创造几十几百万效益，主要领导只能拿一百多块钱工资，好意思抓人家贪污受贿吗？
付出跟得到差距大得令人发指，这样的企业哪有可能保持效益良好？
所以利润中提留最高上限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二用于业务费，用于发奖金，这个政策深得人心。
上级不支持、不反对，相当于默认了。
所以三水市绝大多数效益良好的国营单位，干部、职工都不穷，因为明面上的奖金、工资有两三百，暗地里还有业务费可以分。
业务费不是平均分配，基本上做到了谁业务做得大，谁业务费分得多。
如陆玉琪、黄道武、王慧、陆惠等等业务能手，一个月结余一两千业务费甚至于更多都不新鲜。
所以三水市买得起商品房的干部、职工越来越多，故而人心安定。
陆玉琪和陆惠特别相信黄瀚，他们家不仅仅在沪城买了房子，在步行街有门面房的产权，还买了一套家园集团的商品房。
因为老宅地方大，八一年翻建过，都是新房子，加上院子，占地面积有五百平方。
院子里有几棵银杏树，有郁郁葱葱的葡萄架，还有金鱼池，所以一家子还是住在老宅，商品房租掉了。
两千年后，银杏价格一跌再跌，已经跌到一分钱利润都没有。
此时截然不同，一斤银杏三四十块还不愁卖，都是外贸公司现金收购用于出口创汇。
记忆中曾经有一段时间，陆瑶家收获的银杏能够买两千多块，要知道那时一年的平均工资都没这么多。
那时有太多人家相亲时发出豪言，我家有十几棵一个小孩抱不过来的银杏树挂果，一辈子吃穿不愁。
然时代发展谁都没法预料，他们哪里会想到三十年后，一分钱收益都没有。
也许有书友要问，自己家结的银杏果子，能有多少成本，哪有可能不赚钱？
嘿嘿！还就真的亏本，因为银杏不是收获了就能卖，要经过处理，这活儿又脏又累还特别伤手。
银杏价格跌到一块多钱一斤，而雇佣一个人干一天这样的活儿，没有两百块很难找得到人，当然亏本。
九零年，原本轨迹这会儿黄瀚根本不认识陆瑶，肯定没来过这里。
然送陆瑶走着巷子里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毕竟黄瀚是和陆瑶恋爱两年三个月结婚，晚上走这条路送她回家的次数不小于二百。
黄瀚一直没说话，他正在回忆那时的甜蜜。
“我进去了！你要不要来我家里坐坐？”陆瑶道。
院门没锁一推就开，很明显，陆玉琪夫妻俩知道陆瑶今晚回家，给她留着门呢。
太晚了，黄瀚没有进去，今夜没有月光，满天星斗。
他在外面就能看到果实累累的银杏树，心生感叹，这老宅绝无可能被陆斌败掉了。
因为原本轨迹，读职业中学的陆斌已经开始混社会，成天跟一群二流子混迹台球室、录像厅。
如今的他有追求，放暑假都坚持训练没回家，没几天估计就要参加全国性的台球比赛。
更生露重，夜风清凉，正在回忆中的黄瀚，目光一直停留在陆瑶脸上，把她看得慌乱不已。
然后她都没等黄瀚说话，逃也似的，跑进了院子。
黄瀚摇头笑了，自言自语一句：“傻丫头！”
……
来到徽派宅院，一样的发现留着门呢，进了家门，发现一家子居然都没睡，都在等他，这种温馨的感觉真好，这一刻黄瀚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黄瀚在吕梁山拍戏期间，黄馨和杜佳去剧组玩了三天，俩人接下来还和成文阁三个一起去了五台山，此时黄馨已经回家一个星期了。
见到活蹦乱跳的儿子，张芳芬立刻笑了，她埋怨道：“又用不着赶时间，干嘛夜里开车啊？”
“想妈妈了，归心似箭啊！”
“就没想爸爸？”黄道舟装出不乐意的样子道：“亏我一直饿着肚子巴巴的等你回家喝酒！”
“想，想你们每一个，我想死你们了！”
这一刻黄瀚完全是学了冯巩的样子，只不过此时的冯巩还没在春晚说这句话，但还是引得一家子大笑起来。
不仅仅黄道舟没吃晚饭等着和儿子一起小酌，张芳芬和黄馨、黄颦也留着肚子。
一家五口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问电视剧《剑出吕梁》的拍摄进度当然免不了。
黄瀚以肯定的语气告诉黄道舟，《剑出吕梁》必然大火，有可能造成的热度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同类剧能够超越。
老子跟儿子说话总是不那么客气，黄道舟让黄瀚别先吹牛，低调些比较好，万一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太大，贻笑大方。
黄馨去剧组玩儿的时候已经看了两三个小时样片。
她相当看好这部电视剧，一样的认为定然火爆，建议制作完成后联系中央电视台，争取在央视一套黄金时间播出。
这个完全可以有，“全力企业”跟中央电视台合作愉快，黄道舟和央视的领导相处融洽。
只要电视剧的主题是弘扬正能量，拍摄质量过得去，争取在一套首播完全可以有。
黄道舟做事稳重，既然谋划着上中央电视台一套首播，那就得提前备课！
跟人相处一定要自觉，不能因为关系铁就强人所难！
这段时间事儿多，黄道舟准备九月份亲自去吕梁山老区看望剧组，在送温暖的同时看看已经完成的剧集。
如果他觉得行，立马去首都毛遂自荐！
黄道舟相信自己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只要电视剧真的如黄瀚说得那么好，这事儿肯定成。
回家的感觉真好，一家人陪着喝三两酒洗澡睡觉，这感觉更加好。
夜里，确实累了的黄瀚睡得很沉、很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做春梦了，软香酥玉拥在怀中的感觉居然是那么的真实。
不对啊！黄瀚醒了，耳中听到喘息声，手里还摸着盈盈一握的柔软……
“啊？王慧玲，怎么是你，对不起，对不起！”
睁开眼，这才知道不是梦，怀中居然是衣衫不整满面桃红的王慧玲。
“别，别这么说，是我主动的，我愿意。”王慧玲的声音细若蚊吟。
昨天一家子吃饭时张芳芬说了，这段时间好多同学都来过家里，数王慧玲来的次数最多。
她每一次都不是来看看就走，有时跟黄颦一起去帮忙排练，有时跟张芳芬聊聊。
今天早上，她又早早地来了，黄瀚家相当于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跟自己家差不离。
张芳芬和黄道舟都上班去了，黄馨应该是去找杜佳，家里只有准备去实验中学排练的小颦。
见是王慧玲，小颦和她打过招呼后去实验中学旧礼堂排练了，于是乎，王慧玲直接进了黄瀚的房间。
黄瀚此时睡得正香，王慧玲没有喊他，就坐在床边看着黄瀚睡，看着、看着……
然后不知怎的，她居然鬼使神差般俯下身子偷偷地亲吻黄瀚。
谁知道被睡梦中的黄瀚一把拥入怀中，接下来上面下面……
未经人事的王慧玲那里经受得起这个样子，顿时意乱情迷，她不仅仅不抵抗，还任由剧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第七百九十六章：我不是啊Q
然正是到了关键时刻，黄瀚醒了。
王慧玲羞也羞死了！
理智告诉黄瀚真的不能，万一自己一时冲动，王慧玲怀上了，怎么办？
他赶紧松开做坏事的手，道：“不行不行！我们还在读大学呢，不能这样！”
“我不怕，我愿意！”
“你愿意我也不能。”说着黄瀚准备起身。
然这个动作貌似伤到了王慧玲的自尊心，她眼中含泪，戚戚然道：
“你难道从来没有喜欢过我？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甚至于比我爸爸妈妈对我还要好！你图什么？”
额！你爸爸妈妈对你好吗？
我只知道他们在你最最需要正确选择的时候扼杀了你可以幸福一辈子的选择，把你推向深渊。
这不是虚言，王慧玲的脾气比陆瑶好多了，如果嫁给黄瀚，以黄瀚的性格必然相爱相守一辈子。
可是这种话不能说，此时说了也没人信，那是后世经过近三十年验证的。
黄瀚道：“我们是最最要好的同学呀！虽然没有同窗共读十年，也有整整六个寒暑，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你也看到了，我又不仅仅是对你一个人如此，对学习小组的其他同学也是这个样子的。”
“你骗人，我能够感觉得到的，你对我对陆瑶完全跟对待其他同学不同。”
额！女人真的是特别特别神奇的动物，这直觉真不可思议。
她怎的就没觉得一样亲密的萧蔷、张春梅、张倩有什么不同？一语中的说出了陆瑶。
黄瀚连忙解释道：“你真的误会了，对你不同是因为你的学习成绩差了些。
不好好辅导，你根本跟不上，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考上大学？”
“我不信，我爸爸妈妈亲姐姐都没这样的耐心辅导我帮助我。”说着王慧玲还往黄瀚坏了钻了钻。
夏天啊！本来就衣衫单薄，再加上黄瀚春梦时很放飞自我，王慧玲的现状可想而知。
美少女身体的诱惑力太大了，此时紧贴着黄瀚，让黄瀚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此时此刻的黄瀚真的手足无措，推开她，残忍拒绝，还就真的下不了狠心，接受她，陆瑶怎么办？
“咯咯……”忽然间怀中人笑了，道：“你心里有我，所以不肯伤害我对不对？”
“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一位亲朋好友，我……”
王慧玲的柔荑轻轻地捂住黄瀚的嘴，道：“我自认为什么都没有，这辈子都没法报答你对我的好，所以我想把我自己给你。”
“别，千万别，我受当不起，你的路还长着呢，早晚要嫁人养儿育女，万万不能一时冲动。”
“我心里都是你，嫁给别人，对人家公平吗？”
额！此时不能再谈有关于感情的话题。
说实话，温香软玉在怀谁能不乱？况且黄瀚此时还支着帐篷呢！
他转换话题道：“我忽然间想再帮你赚一些钱，你拿到这些钱后就全部拿去沪城卖住宅楼。
你只要做到三十年内不卖出这些房子，只用于出租，你完全可以逍遥快活一辈子。”
“这个时候你怎么想这些呀？我不要！有你我肯定能够快乐一辈子！”
“我是忽然间来了灵感想到创作一首歌，这首歌很适合你来唱，你放开我，让我赶紧把词曲写下来，万一忘了就太可惜了。”
“骗人！我不放。”
“我没骗你，不信你放开我，我唱给你听听！”
“我不，我就这样听你唱！”
“你的眼角留着我的泪，我却坚守着承诺不肯后退。也许多年的感情对你来说无所谓，我却在我们相爱的地方徘徊。……”
王慧玲毕竟是从小学音乐，是高手。
黄瀚为了抵抗心里的魔鬼，酝酿情绪用心唱，唱得饱含深情、饱经沧桑。
他年轻过，痛过，经历过，回忆过，最后把跟王慧玲的这一段放下了，当成故事留给自己，那时常在深夜回想，心里还有泪。
然造化弄人，前世错过的今生就在怀中，左右为难，心依旧是隐隐作痛。
唱得太好了，这一刻王慧玲感动得泪流满面。
“你这首歌是为我写的吗？”
“就是因为你才来了灵感有了这一段，你赶紧放开我，让我完成这首歌送给你！”
“别！让我在你怀里再听一遍好不好？”
“……你的眼角流着我的泪，回想曾经的过往是那么的美。就算今天的你走得多么干脆，但我依然爱你永不后悔。”
唱着、唱着，黄瀚只觉得怀中有汩汩热流顺着胸膛流淌，怀中人呜咽道：“我喜欢这首歌，一定能唱好这首歌。”
十几分钟后，琴房里，黄瀚弹钢琴，王慧玲拉二胡，俩人此时心无杂念，完全沉醉在音乐里。
半个小时后王宇来了，过了几分钟张倩和王丽来了……
除了钱爱国和远在大洋彼岸的张春梅，学习小组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来相聚。
这时院子外传来歌声：“啊o，啊o，我不是啊q，那条小辫儿我没有……”
“哈哈哈……，是刘小明！”萧蔷大笑道。
这首是中央电视台播放的《开心阿o》这部短剧里的主题歌，这部搞笑短剧是冯巩主演的，恐怕只有少量七零后还能够记得。
刘小明穿着一身崭新的89式警服乐滋滋出现了。
他在警校表现突出，还因为政治正确成绩良好入了党，毕业分配时他得偿所愿分配到了三水市公安局刑警队，已经上班一个多月。
这些完全是刘小明凭本事得来的，根本用不着黄瀚帮忙，也用不着刘兆祥托人找关系。
原因很简单，中专生基本上是哪儿来回哪儿，想要留在大城市进入公安局工作，那就不仅仅是凭成绩，户口、关系都很重要。
刘小明主动选择回三水市工作，当然相对容易。
“哟！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萧蔷笑眯眯道。
陆瑶依旧是没好话，她道：“你穿得凛然正气，唱这种滑稽的歌有损形象啊！”
“哈哈……，我就是故意唱这首歌逗逗你们！”
“你今天不上班啊？”黄瀚问道。
“上班，我正在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怎么跑我家来了？”
“还不是知道你们回来了，特意来看看。萧蔷，你好像晒黑了！”
“吕梁山的风和日头真厉害，我确实是黑不溜秋的。”
“健康色，更加好看了！”刘小明性子不改，又满脸堆笑凑近萧蔷。
前世他就追过萧蔷，只可惜萧蔷瞧不上他，今生瞧这架势，估摸着还是没戏！
萧蔷乐了，道：“嘴真甜！中午黄瀚请大家吃饭，你能来吗？”
“能，必须能，我们队长、局长都喜欢我，对我好得很。”
这回刘小明没吹牛，他性子随和做事还不藏奸，本来就容易跟人相处。
再加上已经当上了政委的方志强，当上了刑警队大队长的老邻居陈二头另眼相看，有文凭根正苗红的刘小明确实是公安局重点培养对象。
以前是没想起来，这一刻见到刘小明了，黄瀚觉得有必要给公安局夏局长打个招呼。
如刘小明这样的好人能够尽快当上公安局的干部，利国利民。
黄瀚经历丰富，知道警察队伍能够代表一个地方的形象。
但凡一个地方，经常性看到警察喝得满脸通红招摇过市，看到警察走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这个地方肯定是贪污**的重灾区。
当下的三水市一切向好，民警队伍作风良好，相信刘小明用不了多久就能干上副小队长。
然后小队长、副中队长、中队长、副大队长，三十岁前当上刑警大队大队长值得期待！
同学们都乐滋滋讲大学里的趣事，数萧蔷的故事最多，她当然是大讲特讲去河南、深圳考察投资的事儿。
只可惜刘小明真的有任务，只呆了二十几分钟就念念不舍地走了。
中午“事竟成宾馆”总店宴会厅里安排了四桌，因为不仅仅有黄瀚学习小组的同学们，还有一部分原黄瀚团队的同学。
黄馨、杜佳、李梅、王丽华都来了，李梅也是苏南省警察学校毕业生，比刘小明高一届，也分配到三水市公安局工作，她是在办公室做文员。
相聚时总会想到谁缺席，张春梅、钱爱国不断被同学们提起。
还好刘晓莉瞧上去情绪不错，跟大家有说有笑。
下午两点多才散了宴席，黄瀚和成文阁送同学们时走到了大街上，干脆沿着大街溜达一段拐去后街。
黄瀚是准备去“家园集团”或者“三水城市银行”看看。
走到后街拐角口时，黄瀚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块牌子，觉得特别亲切！
黄瀚疑惑道：“三水市物资贸易中心怎么会在这里呀？”
成文阁道：“我不知道。”
“走，进去瞧瞧！”
这单位黄瀚太熟悉了，因为他当年就是这家公司的元老，一直干到九三年主动辞职。
物资贸易中心八八年初创时只有二十几个干部、职工，十八岁的黄瀚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单位搞得红红火火，变成了香饽饽，调来了太多关系户，以至于臃肿到了做业务的仅仅是三十人左右，拿工资的达到二百。
但是当年的物资贸易中心肯定不是在这里办公。
这应该是因为黄瀚影响了三水市，导致三水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导致物资局和下属的十大公司效益更加好。
所以物资贸易中心现在就拥有新落成的办公楼。
忽然间瞧见了原本轨迹工作了足七年的单位，黄瀚当然好奇，特想进去看看。
“呀！黄瀚、成文阁！大家快来看啊，黄瀚、成文阁来我们公司了。”
一进门就迎面遇上了一位，还是黄瀚认识的，她叫刘晓芹，此时三十岁左右，原本轨迹是从胜利纱厂调来物资贸易中心当保管员的。
那时的布厂、纱厂、服装厂不是两班倒就是三班倒，活儿苦、脏、累，每一位女工都想调离这种苦不堪言的单位。
原因很简单，八十年代的正式工没有选择做什么工作的权力，吃苦受累跟收入没啥大关系。
物资系统基本上是常日班，没有任何苦工种，收入还远高于工厂。
原本轨迹，如刘晓芹这样托关系、走后门调进公司的妇女有几十个。
她们又不可能出差跑业务，做保管员、司磅员、开票员、收票员等等，等于是把一个个体户能够干完的活儿分给七八个人干。
成天无所事事啊！怎么打发时光？
最最常见的是打毛线衣，几个人聚在一起闲聊，胆子大一些的敢打“跑得快”赌小钱。
所以太多人提起下岗、改制就骂娘，黄瀚从来不骂！
他是真心认为那种国营单位必须改制。
大家都在混工资、混日头，害人、害己、害了国家！
因此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发展到能够影响三水市决策时，黄瀚就鼓动沈建华、姜晓娟、秦昆仑、宋解放等等主动打破铁饭碗。
改革当然是循序渐进的，先从承包开始，接下来进行股份制改革，再接下来就可以“卖光”！
把所有不能形成垄断，不影响国家根本的行业全部推向市场，不仅仅推行股份制，个人独资一样的欢迎。
刘晓芹这一嗓子过后，立马跑出来几十号人，有一大半黄瀚认识。
由此可见此物资贸易中心已经不是原本轨迹的，因为有一部分生面孔。
这时一位脸圆乎乎白白胖胖大概四十岁的男人出现了，他身穿“的确良”短袖，还打了一条花领带。
这个人很会来事，他满脸堆笑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们俩能够来我们公司，我们简直是蓬荜生辉呀！”
额！经理没换人啊！怎么还是他。
这个人太熟悉了，当年是物资贸易中心的创办人，公司在他手上红火，也在他手上没落。
红火不是他的本事，因为八十年代末就没有哪一家物资局的公司效益不好，用一头猪当经理说不定效益更加好。
为什么？
猪吃了睡不做事啊！
这是什么道理？
太多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国营单位的经理、厂长们把单位搞得乌烟瘴气，贡献谈不上，破坏力巨大。
还不如吃了就睡的猪！
第七百九十七章：举贤不避亲
物资贸易中心的没落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
只能算跟他有一定关系，因为九十年代末，全国的物资系统都不行了，人心完全散了。
黄瀚有业务能力，是为公司创造效益的绝对主力，就是因为跟他不睦故而愤而辞职！
此人善于溜须拍马，真本事没有，业务能力一团糟。
这不是黄瀚故意抹黑这一位，一样的是经过后世验证的。
接下来的破产改制众所周知，全民单位的职工没了依靠必须自己打拼，这才到了比真本事的时候！
然自以为神通广大的这一位越混越差，最后混得倾家荡产，混成了老赖足以说明问题！
面对这一位的热情，黄瀚淡淡道：“路过，进来瞧一瞧，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俩这就走。”
“别啊！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德勤，是公司经理，我强烈要求你们俩去办公室喝杯茶。”
很明显程德勤不愿意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他善于溜须拍马，黄瀚和成文阁是名人的身份不消说，黄道舟在三水市是什么地位？
成胜利现在已经是副市长，是常委之一。
程德勤目前至多是个副科，有可能仅仅是个“以工代干”，上赶着拍马屁也找不到门路，黄瀚和成文阁送上门来，他当然要竭力挽留。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了。”
黄瀚拒绝后转身就走，刚刚巧门外进来了一个熟人。
“田正泉！”黄瀚脱口而出。
“黄瀚？你怎么认得我。”进来的人被吓了一跳，疑惑道。
说实话，整个三水市，恐怕没有哪一位在职职工不认识黄瀚、成文阁、陆瑶、萧蔷等等。
但是一个陌生人能够被黄瀚认识并且直接叫出名字真的是又惊又喜！
黄瀚当然认识他，而且相当熟悉，以前共事时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私交很好。
那时黄瀚和大伯家三小黄宪章同一年进单位工作，俩人都是顶替爸爸。
黄宪章虽然比黄瀚大三岁，但是他比不上黄瀚。
因为黄瀚工作五年后就当上了中层干部，他还是普通业务员，而且保持现状一直到单位黄了树倒猢狲散。
田正泉大专学历，此时三十岁，是物资贸易中心副经理之一，是业务能力最强的经理没有之一。
黄瀚和黄宪章都是他的手下。
当然，如今的历史改变了，黄宪章现在是“全力企业”销售公司浙江分公司经理，副经理之一是刘小明的哥哥刘小刚。
程德勤很意外，道：“哟！你居然认识我们田经理，那就更不能走了。
我知道我面子不够，我立刻给钱局长和刘书记打电话，他们知道你俩在我们公司肯定很高兴，至多一刻钟就能赶来！”
原燃料公司刘经理刘启全高升了，现在是物资局二把手。
局长兼职书记依旧是钱普义，但是他到点了，明年得退休。
刘启全有业务能力有黄瀚系这个大靠山，理所当然能够当上物资局一把手。
原本黄瀚没想干什么，仅仅是因为好奇走进了物资贸易中心的大门。
这时候黄瀚有想法了，他不可能给程德勤溜须拍马的机会，依旧淡淡道：
“我这就准备去物资局看看，用不着你打电话，田经理，你陪我俩走一趟吧！”
“啊？”程德勤和田正泉都惊讶无比。
黄瀚眉毛一挑道：“怎么？你不愿意陪我们去？”
“愿意，当然愿意，我这就安排车！”又惊又喜的田正泉道。
“物资局才几步路而已，用得着派车？我们走着去不好吗？”
“对对对，走着去，我也陪你们走。”程德勤抢先道。
“用不着，你该干嘛干嘛，田经理陪我们就行了。”
连续被拒绝纵然是泥人也火冒三丈，程德勤强忍着不敢发作，此时已经脸色铁青，他道：“那我送你们到门口。”
三人走在前街水泥马路上，还在懵逼的田正泉好尴尬，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人能力很强，曾经干得风生水起，一度个人资产超亿，只不过后来因为步子迈得太大扯着蛋，又还回去了。
黄瀚一直为他扼腕叹息。
今天见面了，黄瀚准备帮他一把，顺带着帮物资贸易中心一把。
程德勤这个人无才无德，不能让他担任一把手，黄瀚准备亲自去跟钱普义、刘启全打声招呼。
调离程德勤，给他下如刘某清那般不可重用的定论，提拔田正泉当一把手。
当下或许是害了程德勤，从长远看其实是救了他，没有权力也就不容易惹祸，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比最后坐牢、成为老赖东躲西藏强。
见田正泉不开口，黄瀚也故意不吭声，就这么走着。
“黄瀚，我真的弄不明白你怎么会认识我？”憋不住的田正泉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用不着弄明白，我让你陪我去物资局是有目的的。”
“有目的？我更加糊涂了。”
“我准备跟钱局长和刘书记谈谈，让物资局开党委会提拔你当物资贸易中心经理取代程德勤。”
“啊？为什么啊？”
“因为我觉得你比程德勤行！”
这是什么理由啊？如果是其他人说这种话，田正泉肯定觉得对方是逗闷子。
可这是能够影响三水市决策的黄瀚啊！
物资贸易中心仅仅是个副科级单位，他已经是副经理，而且有大专文凭，比程德勤这个那十年的高中生文化水平强太多。
只要局里愿意提拔他当一把手，程序没有任何毛病。
关键是程德勤善于溜须拍马，能装孙子，局里有人帮他说话。
“你为什么肯帮我？”
“因为我认为你行！”
额！这不是白问吗，旁边听着的成文阁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田正泉觉得今天特别热，此时满头大汗，见成文阁发笑，居然满脸通红。
“你别想太多，当上一把手后要严于律己，争取把物资贸易中心的效益做成物资局十大公司第一名。如果你做到了，我还会推荐你当物资局副局长。”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我觉得头晕乎乎的。”
“用不着幸福得头晕。”
“哈哈哈……”太逗了，成文阁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路走了一大半，就遇到了刘启全和李章荣、薛书记，远远地刘启全就笑道：“哈哈，我们三个运气好，刚刚巧遇上你们了。”
黄瀚笑问：“你们这是特意来接我们吗？”
“肯定是啊！一接到贸易中心老程的电话，我们几个就兵分两路来遇你们。”
程德勤虽然满肚子不高兴，但还是忍了，他不可能知道黄瀚对他很熟悉，认为黄瀚有可能就是这种不近人情的性子，并不是针对他。
所以送走黄瀚后，他立刻给钱局长打了电话。
钱谱义得知黄瀚刚刚回家就来物资局看看，特别高兴，喊了刘启全几个下楼去等。
后来觉得在门口干等有点太正式，何不如分头来迎，来个在路上相遇。
这多自然！
“兵分两路？”黄瀚有些纳闷。
“我们不知道你们是走后街还是步行街，老钱和老刘两个沿着步行街走的。”
“哟！你们也太客气了，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觉得不好意思，晚上就多喝几杯！”
“刘叔叔，我记得你没什么酒量啊！”
“没酒量不要紧，我有酒胆啊！你刚刚回来就想到来看我，我高兴，乐意喝醉了！”
刘启全这话不假，放眼当下的物资局，他自认为是跟黄道舟关系最好的。
他有上进心，目标不仅仅是明年当上物资局一把手，还想三五年后当上副市长呢！
因为物资局连续两届的局长都是被提拔任用，钱谱义没有这样的机会是因为超龄。
为此钱谱义不止一次在有七分酒意时吐槽，感叹爹妈早生了他几年。
来了物资局肯定走不了，黄瀚家跟物资局的关系不同寻常，当然要给钱普义和刘启全等等面子。
只不过刘启全打电话后才知道，黄道舟下午去市里开会了，晚上有活动，不能来喝一杯，有些遗憾。
黄瀚坐下后立刻把事儿说了，是谁提拔的程德勤，黄瀚没问。
因为黄瀚知道程德勤并没有通天的关系网，现有的关系网仅仅是他这几年慷公司之慨上赶着拍马屁的结果，弱不禁风。
况且在三水市比关系，谁还能比得上黄瀚？黄瀚约等于是三水市的无冕之王了。
只不过黄瀚从来没有用关系违法乱纪，都是竭尽所能为三水市办实事、办好事。
因此黄瀚包括张芳芬、黄道舟，在三水市的名声有口皆碑。
钱普义、刘启全虽然觉得黄瀚特意来找他们就是为了提拔田正泉特别奇怪，但是毫不犹豫答应了。
干部年轻化、知识化是中央要求的，由此掀起文凭热。
国家在八十年代初办了不少夜大、电视大学、专业培训班。
三水市物资局选拔了二十几个重点培养对象读电视大学，这帮人都是带薪上学。
拿到大专文凭的田正泉是这帮人中的佼佼者，提拔他担任物资贸易中心一把手合理合法、符合组织程序。
酒桌上，跟黄瀚家关系最铁的刘启全直言不讳，当着黄瀚和田正泉的面问道：“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物资局几个主要领导都在座，所有人都好奇，都想听黄瀚和田正泉解释。
黄瀚笑眯眯夹菜没有言语，刘启全看向田正泉。
领导问话，没有不回答的道理呀，可是我真不知道啊！
田正泉如坐针毡，干脆站起身实话实说道：
“我一直在想家里有谁跟黄瀚家攀上了亲戚，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一桌子人又都瞧向黄瀚。
“别瞎想，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举荐你，仅仅是因为我觉得你有能力，远远超过程德勤。
你好好干，一定能够带领物资贸易中心取得良好效益！”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刘启全哈哈大笑道：
“其他人或许不信，我信！谢谢你为我们物资局举荐人才，我敬你一杯！”
钱谱义等等也连忙起身端起酒杯道：“我们都信。”
说实话，这些年黄瀚举荐的人不少，钱国栋、成胜利、王仲仁、王慧、陆惠、李俊、聂淑宁、宋丹华、李建国等等无一例外都干得风生水起。
想当年的陈义华，如果没有黄瀚举荐，以后仅仅是个县党校混日子的副校长罢了，哪有可能当上市长？
黄瀚家那时跟陈义华有关系吗？
那确实是因为黄瀚认为他时老牌大学生精通俄语当过苏联专家的翻译，去过苏联多次，所以举荐他。
不能任人唯亲，也要举贤不避亲！
在同等条件下选拔，肯定要向亲朋好友倾斜，必要的情况下，还要帮一帮。
为了虚名，故意牺牲亲朋好友的机会，这种事黄瀚做不出。
而且黄瀚认为但凡出现这种过度在意虚名的人，貌似大善，其实不然。
因为他怕猜忌，所以不敢给亲朋好友公平。
为什么怕猜忌？嘿嘿！脚正不怕鞋歪！这世界上本来没有鬼，是因为人心里有鬼！
酒酣耳热之时，黄瀚问刘启全道：“你们最近有没有见过陈市长？”
“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你们应该经常去汇报工作，宝钢二期工程已经陆续投产，陈市长有不少包钢的老同事如今在宝钢担任处长，甚至于更高级别的干部呢！”
“这我们都知道！布局宝钢一直在进行中。这几年我们拿了不少宝钢的钢坯，关系已经建立了。”
黄瀚道：“接下来宝钢的产品会成为畅销货，不能采取几个公司各自为战的模式。
应该由局里牵头，这样才能够坐稳大客户的地位，更加有利于议价。”
记忆中宝钢马上将要生产冷轧板、镀锌板，想当年黄瀚就是物资贸易中心派驻上海办事处的负责人。
现如今三水市对于冷轧板、镀锌板，需求更加大，仅仅是“全力企业”每年就得需要几千吨。
原本轨迹不是物资局牵头，都是各大公司各行其是，不仅仅分散了实力，导致拿不下配额的大单，还出现了内斗现象。
所以黄瀚顺带着提醒刘启全几个。
第七百九十八章：使劲儿编
钱普义和刘启全对视一眼，道：
“我们听你的，明天就联系陈市长汇报工作，接下来由局里派专人负责驻宝钢的办事处。”
“我觉得买大一些的房子，把办事处弄得大一些，能够提供食宿比较好。”黄瀚善意提醒道。
刘启全问道：“你认为要大到什么程度才好！”
“办事处最起码要有二三十张住宿床位，调两三个妇女负责一日三餐、洗衣服。晾被子。
除了局里负责跟宝钢接洽的干部，再从每个公司抽调两三个业务员长期在宝钢办事处工作。”
原本轨迹三水县驻宝钢的单位仅仅是采取包招待所一个房间的方式做办事处，连牌子都没有。
黄瀚认为那种方式不利于发展，建议采取落地生根的方法。
反正此时在上海买房子就是最好的投资，卖得越大越赚。
刘启全答应道：“嗯！这么弄办事处没难度，我这几天就亲自去上海办这件事。”
黄瀚此时想起了原物资局局长秦昆仑，问道：“秦书记那儿你们走动得多吗？”
“我们当然要经常去看他，他可是我们物资局的光荣。他这段时间心情好着呢，省里大领导对他很看中。”
“我觉得秦书记还有被提拔的机会，说不定就在明年。”
“太好了，我们都真心希望秦书记能够步步高升！”
秦昆仑在省宣传部任副职，电视台就是他直管，今年苏南省电视台的节目火了，名利双收，主管领导当然脸上有光。
《剑出吕梁》火遍全中国后，制作方苏南省电视台自然更加名声大噪。
秦昆仑曾经以文件形式下达命令给省电视台，要求电视台想方设法排除困难拍好这部剧。
他之所以愿意为这件事行文，是因为黄瀚要求他这么做的。
黄瀚给秦昆仑打电话时说得很明白，肯定能够把《剑出吕梁》拍成三观正确，歌颂革命先烈，弘扬爱国主义，传递正能量，情节跌宕起伏的经典电视剧。
要求秦昆仑给电视台下达全方位配合的命令。
要不然陆玥怎么可能做到调用、借用了几十个外单位的人员组成经验丰富的摄制团队！
可以想象得出《剑出吕梁》热播后的评价，苏南省宣传部保不准能够获得上层褒奖，这肯定是直接负责人秦昆仑的政绩。
大概九点不到，喝了一肚子酒的黄瀚一进家门，已经从扬州回来的黄道舟就迫不及待问黄瀚有没有创作一首新歌。
那是今天上午，中央电视台的朋友特意打电话来询问，因为连续几年黄道舟在春晚的演唱都是群众最欢迎的节目。
九一年的春晚筹备工作已经展开，故而中央电视台主动联络，看看今年黄道舟有没有新作。
黄道舟当然希望年年能上春晚，他没有作品不要紧，有聪明得如同妖孽的儿子呢！
所以一见着黄瀚就问起这件事！
黄瀚认为今年年底《剑出吕梁》肯定能够播出，“全力企业”的广告效果不会差，犯不着再让爸爸辛苦排练，年三十还得巴巴的留在首都演唱。
他道：“爸爸，年纪不饶人，‘全力企业’已经很好了，你犯不着还这么拼，我看今年就算了吧！”
“这是什么话？能够做到更好我当然要倾尽全力！”
“今年我们一大家子一起守岁，过个团圆年不香吗？”
“就是，咱们一家子都好几年没能一起守岁了！”张芳芬道。
“妈妈，今年爸爸应该能够在家过年。”
见儿子推三阻四，黄道舟笑了：“你莫不是真的江郎才尽写不出来好歌，所以才这么说？”
“你爸爸在用激将法呢！”张芳芬立刻拆台。
黄道舟哭笑不得。
黄瀚道：“我是觉得爸爸都五十七了，太辛苦不利于身体健康！所以不支持他大年夜还旅途奔波。”
黄道舟不以为然道：“唱歌又不辛苦，还有利于身体健康。
旅途奔波更加谈不上，有车接送，长途都是坐飞机。
况且我的身体好着呢，不信明天我俩一起去跑步，我保证绕着体育场跑十圈都不会大喘气！”
黄道舟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那是有原因的。
他每天早上跑步锻炼身体，数十年如一日。
这几年，他和张芳芬还每年都去沪城检查身体，就是去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也就是张禹根动手术的医院。
想当年可享受不到特殊待遇，必须挂号排队，办住院得等床位，现如今截然不同。
凭着“全力企业”跟复旦大学的合作关系，凭黄道舟正厅的级别，当然能够住干部病房得到全方位的服务。
不仅仅是黄道舟夫妻俩，黄哲远老两口，“全力企业”、“华美风”、“中港实业”、“自强服务公司”的高管都保证每年全面体检一次。
因此黄道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信心满满，他还听从医生建议，少喝酒，一次尽可能不超过二两。
也是因为他现在位高权重，上了酒桌后基本上没人和他拼酒，所以能够自律。
见爸爸不服老还想上春晚，黄瀚只得道：“仅仅是今年，明年不参加了！”
张芳芬一声长叹道：“得！今年又没法过团圆年了！”
黄瀚一摊手，道：“妈妈，我也是左右为难啊！你瞧爸爸这个架势，我不妥协能行吗？”
黄道舟眼睛亮了，道：“你真的有新作？”
“仅仅是今年可以有，明年肯定没有！”
然黄道舟不肯把话说死，拉着黄瀚的手往书房走，笑道：“明年的事儿明年再说，你赶紧把歌词说一说，我来写！”
“现在还没有，这一回我要和姐姐共同创作歌词！”
“跟黄馨共同创作？这是什么情况？”
“姐姐去年不是去了可可托海么？那里有原生态的美景，她应该能够写出不错的歌词！”
“这？有可能吗？”
“什么话？黄馨也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怎么就没可能？”张芳芬不服气道。
“有没有可能你明天下班回来看呗！”黄瀚赶紧开口，并且拉着黄道舟去八仙桌那一边坐下聊，免得夫妻俩又掐起来。
貌似绝大多数中年夫妻都容易掐，妻子十有**会为了反对而反对，后世的陆瑶就是如此。
现在看来，贤惠的张芳芬也总是跟黄道舟斗嘴。
黄道舟有了斗争经验，最好的斗争方法就是不争。
他没有回答张芳芬的责问，对黄瀚道：“好嘞！我等着。”
黄瀚问道：“爸爸，‘全力企业’今年是不是分配来了几个我们复旦大学的毕业生啊？”
“是的！有七个，一个你们系的，还有六个是微电子系和工商管理系的。”
说实话，今年大学生的毕业分配有点差。
然凡事都是双刃剑，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三水市绝无可能分配到了三十几个名校毕业生。
“那些都是我的学长，你别纠结他们犯过错误，应该有包容之心，年轻人容易激进，犯错在所难免。”
“嗯！我晓得，我也年轻过，那时也容易冲动，一样的做了不少傻事。
这七个同学就是因为我主动去复旦大学联系，要不然他们分配的工作肯定更加不理想。”
“是你去要的？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老子做事还要向你请示啊！”
“哟！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觉得心情不好，忽然间没了灵感啊！”
“哈哈哈……，要挟，**裸的要挟！”
张芳芬也乐了，轻轻的锤了黄瀚一下子道：“拿乔！”
第二天上午跑步回来后，黄瀚拉着黄馨来到了琴房。
“咦！你干嘛把我们去年夏天拍的照片拿出来了？”黄馨看到了桌子上摊开的一张张照片奇怪道。
“可可托海那地方也就是夏天去最是时候。”
“可不是么！”
“照片都是你拍的吗？”
“有一大半是杜佳拍的。”
“我创作了一首曲子，想请你帮忙填上歌词！”
“我？不行不行，我这方面比你、比爸爸、比小颦差远了。”
“别呀！创作来源于生活，我这首曲子就是因为看到了你们拍摄的可可托海美景，这才有了灵感！”
“真的吗？那你弹给我听听。”
这首曲子黄瀚耳熟能详，昨天又好好回忆整理了一下，今天弹起来虽然生疏，反而让黄馨误认为黄瀚这是在用心创作。
弹了一小段，黄瀚谆谆诱导，道：“美丽的风景应该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才能够吸引人，你去年去大西北旅游，有没有听到这样的故事啊？”
“没！我们基本上不跟当地人说话，况且当地能够说普通话的人不多，连乡镇干部跟我们说话，我们都得一边听一边猜。”
“没有故事不要紧，别忘了爸爸和我都是大作家，最擅长编故事，我给你起个头，你试着编一个！”
“咯咯……，干嘛这么麻烦，干脆你来编不就得了。”
“这回一定得你编！”
“为什么？难道你打算用把爸爸打造成大作家、词曲创作人的方法打造我？”
“嘘！别这么大声。爸爸是骄傲且爱面子的，你这么说让他情何以堪？
况且爸爸创作《剑出吕梁》和《岳飞不含冤》简直是呕心沥血，你都是瞧在眼里的！”
“咯咯……，那是你给了他大纲，还经常帮他构思情节。”
“你不可以这样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才气是有天壤之别的。
譬如说老师用同样的方法指导同学们写作文，有的同学的作文能发表，有的作文狗屁不通，这说明了什么？”
“老师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同学们的悟性！”
“嗯！吾姐可教也！”
“嘚瑟！可是我脑袋里空空的，恐怕没有爸爸那样的才气和悟性啊！”
“没关系，我们俩一起动脑筋使劲儿编！”
“我干嘛要这样做啊？”
“因为有意义！”
“我不觉得！”
“你明年就应该实习了对不对？”
“什么明年，应该是今年十一月份就开始。”
“你想想，如果今年春晚爸爸演唱的歌再次火遍全中国，你是词作者，是不是对你的前途大有帮助！”
“好像没啥帮助，仅仅是出个名而已。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将来是要走仕途实现造福一方的抱负的，出这种名未必是好事！”
“深刻！佩服，姐姐，你以后肯定是个清正廉洁造福于民的好官！”
“我肯定做得到清正廉洁，怎么发展经济拉动地方发展我自认为也能行！”
“可可托海哪儿很穷对不对？”
“太穷了，整个西部都不富裕。”
“如果因为听了你写的歌，导致太多先富裕起来的人去西部、去可可托海旅游，会不会给当地带来就业？
多了就业能不能略微改善当地的经济条件？最起码牧民的羊能够卖上点价钱了。”
这可不是黄瀚忽悠，在九十年代之前，农副产品的地区差太大了。
西部、蒙古盛产牛羊肉，在当地很便宜，可是江苏省的牛羊肉很贵。
很大原因是运输不便，还有一个原因是没有冷链物流，如后世那般杀了养做成羊肉卷销往全国各地的批发市场，想都不用想。
穷啊！没有钱建冷库，电力供应也跟不上，没法杀羊加工羊肉卷冷冻。
但是如果多出几万几十万人去这些地方旅游，烤全羊、手抓羊肉这样的特色菜当然要品尝。
农牧民的产品在家门口就能变现，当然能够多赚一些辛苦钱！
黄馨点头道：“对啊！我们当时就吃了烤全羊，味道真是好极了，那儿的羊太便宜了。
如果去那儿旅游的人能够多起来，牛羊肉肯定能够卖上好价钱！”
“所以你用心创作一首歌宣传可可托海，讲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肯定有利于地方发展，这种事有意义，就是你额外取得的成绩！”
“额！绕了一圈，我怎么觉得被你说服了？”
黄瀚笑道！“我想忽悠谁有失败的例子吗？”
“我就是喜欢你嘚瑟的样子！”
“能够被你喜欢三生有幸啊！”
黄瀚这话虽然是调侃，但是发自肺腑，因为爸爸妈妈走后，姐姐是世界上最最爱黄瀚的人没有之一，这份亲情刻骨铭心。
黄馨笑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争取编出一个催人泪下、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呗！”
第七百九十九章：公平原则
“美丽的可可托海有一个勤劳勇敢的牧羊人，他爱上了一位……”
黄瀚犯不着自己编故事，依旧是拿来主义，他把现成的故事讲了一遍。
谁知道，黄馨没被感动，疑惑道：“这故事太一般了，哪有可能催人泪下？更加不可能感天动地！”
“额！也是啊！管他呢，故事就是这个，过两天我就让‘全力企业’公关部找小报记者以这个故事写这首歌的诞生经过！”
由于故事不精彩，导致黄馨开始怀疑这首歌，她提醒道：“有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呀！”
“哈哈……，没这种可能性，我已经构思了几句，这就唱给你听。”
“好吧！”黄馨一脸狐疑。
黄瀚酝酿情绪后，开始弹钢琴，前奏过后，歌声响起：
“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山谷的风它陪着我哭泣。你的驼铃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告诉我你曾来过这里。”
“哎呦喂！太好听了。你真是个天才！”
“怎么样，故事不咋地要什么紧？只要歌词能够直击内心就行了。姐姐，开动脑筋往下续。”
“怎么续呢？”黄馨哼起黄瀚刚才唱出的调子，尝试了很多次，然后黄瀚听到了想喝酒麻醉之类的词儿果断叫停。
他道：“姐姐你太有才了，续得真不错，那儿穷啊！农牧民应该是自己酿酒喝，你看，如果这样写是不是更好，‘我酿的酒喝不醉我自己，你唱的歌却让我一醉不起’。”
“哇，你这么一改简直是神来之笔呀！”
“过奖过奖，那是因为你的灵感感染了我，咱们接着来，你有没有发现，创作其实不是很难，我们都已经有了好几句了。”
黄馨看了看已经写下来的歌词，觉得真心不错，变成了兴致勃勃，道：“嗯！嗯！我们接着来！”
黄瀚不急，引导黄馨想词儿，一旦发现黄馨的词儿里有几个字跟真正的歌词相符，他立马叫停，然后说出正确的歌词让黄馨写下来。
接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完成了，黄馨读自己写的歌词，一脸的不可思议，道：“这真是我写的吗？”
“我一直在弹琴，根本没拿笔呀！”
“可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么有才呢！”
“那是你为人低调，不爱显摆。”
“我，我没有故意低调啊！我以前也写过很多歌词。”
“你写过？我怎么不知道啊？在哪儿呢？赶紧拿给我看看。”
“我就是写着玩玩，看看不满意，都撕了，没有保留。”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说不定里面就有比这首词还要好的佳作呢！”
“肯定没有，如果我以前曾经写过类似于这首歌词的作品，肯定舍不得撕了。”
“想不想听一遍你已经完成的作品？”
“太想了，你赶紧唱吧！”
“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山谷的风它陪着我哭泣……，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还是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
“哥哥，这是什么歌呀？太好听了。”院子里传来小颦的声音，片刻人就到了。
她今年还得组织“激情三水晚会”的彩排，所以暑假不休息，每天都去实验中学旧礼堂排练。
邱老师今年六十三了，身体貌似比前几年还好了些。
她依旧在发挥余热，不仅仅管理“三水市公益办公室”，隔三差五还会指导实验中学、实验小学同学们排练。
修建北大街文化街区的款项至少有五分之一来自于个人、单位的捐款，邱老师功不可没。
现在的黄颦是邱老师身边唯一的亲传弟子，弹钢琴的水平早就把黄瀚甩开几条街，估摸着能够跟沈晓蓉比肩了。
见到已经比姐姐高的黄颦，黄瀚调侃道：“哟！大音乐家回来了。”
“咯咯……，你刚才唱的是不是为爸爸上春晚准备的新作啊？”
黄瀚指了指桌子上摊开的相片，道：
“姐姐去年不是去可可托海旅游么，今天看那些照片有感而发，创作了一首歌，我给谱了曲！”
“呀！是你和姐姐的作品啊！”
黄馨一样的是高智商，没被黄瀚忽悠瘸了，笑道：
“不是的，是你哥哥硬要拉上我成为词曲作者。”
“姐姐，你这样子说有点不实事求是啊！别忘了你是**员！”
“呵呵！我这么说才是实事求是！”
“你如果没有去过可可托海，我有可能知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没有你共同探讨，我哪有可能完成这首歌？”
这句话有点说服力，因为八十年代的江苏人，能够知道世界上有个可可托海这地方的人，肯定不超过百分之一。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这首歌，即便是二零二一年，知道可可托海那地方的江苏人也没多少。
这就跟《我们来到太阳岛上》这首歌一样，一个原本荒僻的地方，没有名胜古迹，更加没有名山大川，由于这首歌火爆全中国，导致太多中国人慕名而来。
黄瀚二零零一年去哈尔滨时，当地人就调侃，来了不去看看太阳岛肯定很失望，但是去看过了，包你更加失望。
当然，又是二十年过去了，那儿应该发展得不可同日而语！
黄颦瞧瞧你，看看他，弄不明白哥哥姐姐是什么个意思？
黄馨道：“好吧！我承认起了一点点作用！”
“这不就得了，小颦，你评评理，这首歌是我和姐姐共同创作的有毛病吗？”
“肯定没毛病啊！共同作者，又用不着按照股权那样算占比多少！”
“行了行了！我又没否认是共同创作！”
小颦道：“不否认就是承认喽！”
“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啊！我干嘛不承认？”
“哈哈……，这就对了，小颦，去看看妈妈爸爸回来了没？我要把这首歌唱给他们听。”
“没回来呢，我去打电话，防止爸爸有应酬。”
然没有用得着黄颦打电话，院门外已经传来刹车声，不一会儿黄道舟就进了门，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样？歌写出来了没？”
他一直记着黄瀚昨天的承诺，今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赶。
黄颦道：“写出来了，是一首肯定能够火遍全中国的佳作，哥哥太有才了。”
黄瀚纠正道：“说错了，是姐姐太有才好不好！”
“对对，我说错了，姐姐更加有才！”
“真是黄馨写的啊？”黄道舟一脸狐疑。
黄瀚把完成的词曲拿给黄道舟，道：“自己看！”
黄馨的笔迹黄道舟当然熟悉，他接过歌词看了一遍，赞道：“妙不可言！哈哈哈……，我黄道舟的儿女，都是大才！”
黄颦拍马屁道：“爹是英雄，儿……，女儿……”
见小颦一时间没有组织好词儿，黄瀚逗闷子道：“爹是英雄，小女儿是马屁精！”
“爸爸，哥哥欺负人！”
“他敢！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这歌词真心不错。”黄道舟此刻一直在看歌词，他读道：
“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山谷的风它陪着我哭泣。你的驼铃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响起……”
“干嘛读啊！不是有谱儿么，唱起来呗！”
“完全看谱子，我没感觉，唱不出来呀！”
“那我不管。写歌的价码和辅导唱歌的价码不一样！”
“爸爸，哥哥又在逗你，我刚才已经听他唱了好几句，可好听了。”
“好啊！你还敢拿乔？”
“李白醉草吓蛮书时，什么待遇？是不是杨国忠磨墨、高力士脱靴！”
“哈哈……，所以他没有好下场。你万万不能学！”
黄瀚竖起大拇指道！“精辟！”
“还屁精呢！赶紧的，唱给我们听听！”
“待会儿，待会儿，等妈妈回来。你先熟读歌词，这可是姐姐的处女作，是必将要火遍整个华人圈的佳作。”
“嗯！这不是吹牛，以我的拙见，这词儿足够吸引人了！”
小颦乐了道：“爸爸，你跟我们就别拙见了。哈哈哈……”
不一会儿张芳芬就到家了，迫不及待的小颦立刻拉着她来琴房。
“干嘛呀？我热死了，一脸汗，让我洗把脸啊！”
“开空调了，一会儿就不热了，哥哥和姐姐共同创作了一首好听得不得命的歌呢！”
“还就真的写出来了？”
“哥哥要等你回来才肯唱！”
“是吗？哈哈……，黄瀚我来了。”觉得被儿子重视的张芳芬特别高兴，笑得真开心。
当黄瀚唱完整首歌时，黄道舟、小颦兴奋得手舞足蹈。
张芳芬乐开了花，她一边拍手一边说，这歌太好听了，连她这个五音不全的都想学着唱。
行啊！大家一起学呗！
黄道舟真的是歌唱高手，黄瀚只教了三遍，他就演绎得深情款款。
黄馨只能算勉强不跑调了，张芳芬也不错，会了三句半。
但还是容易找不着调，总要让黄道舟或者黄瀚帮着起个头。
安排好了午饭的刘晓莲来看了三次，一家子才离开了琴房。
刘晓丽没有文化，以前是文盲，这几年一直在学习，如今能够识字一千多，看得懂小文章，写个字条能够表达出意思。
她是“事竟成饭店”南大街总店的元老，职务是后勤主管。
黄瀚家的饮食起居，包括以前的黄瀚学习小组，现在的黄颦学习小组，晚饭都是刘晓丽负责安排。
刘晓莲是个知足常乐的性子，她知道自己没文化，秀儿提出调她去上海总部负责后勤她都不肯干。
但是她听黄瀚的，今年春天已经在上海买了一套“自强建筑公司”承建的三居室。
她有一儿一女，女儿初三了，在三水市第二中学就读，可惜学习成绩不理想。
但是刘晓莲不担心，因为她能够保证女儿考得上“全力职中”。
如今的“全力职中”全省闻名，已经发展到被附近几个地级市中考落榜生报考争夺几十个名额。
然这毕竟不是国家包分配的中专院校，自主招生的权力没法被剥夺。
如刘晓丽这样的，理所当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至于是不是完全凭成绩“考”，这谁管得着？
只要是黄瀚家产业的老员工，子女们想进“全力职中”读书，黄瀚、张芳芬都会给特批！
哪怕子女们犯过错都给机会。
为什么？十五六岁被学校处分过，这辈子就被打入另册吗？
其他坏孩子黄瀚管不着，曾经严令黄道涵择优录取，杜绝出现害群之马！
但是如今的“全力职中”已经建立起良好的学风，不是个别人能够影响。
老员工的子弟犯了错必须管、必须帮、必须给机会！说不定就是因为老员工忙于工作忽视了子女的教育。
没什么大不了，家长、“全力职中”教导处、“全力企业”经警队三方联合行动。
黄瀚还就不信了，这样做还管不好个别混账少年！
“全力职中”招生如此向老员工倾斜，是不是违背了公平原则？
这谈不上不公平，父母的贡献，子女率先享受不违背公平原则！更加有利于提升认同感，提升企业的凝聚力！
这跟某些城市为了吸引人才，给出子女就读当地知名初中、高中的优惠条件如出一辙。
刘晓莲的儿子在实验中学读初一，成绩中等。
她一直想着儿子能够如黄瀚那样，考上上海的大学，以后就在上海工作，所以乐滋滋在上海买了房。
用不着借钱，她的资格老，每个月的收入有七百多块，这就是“事竟成饭店、宾馆”中层干部的月收入。
年底还会有奖金，奖金不是平均分配，效益好，成绩突出的店长、经理，可以高达一万多。
一般情况下，中层干部的年终奖是三四千，普通职工是三个月工资一千块左右。
刘晓莲见黄瀚一家五口来堂屋吃饭，还试了试汤，觉得凉了，放入微波炉热了两分钟。
待会儿收拾桌子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她手下的服务员、勤杂工、实习生有好几十，不是她瞧着顺眼的，她都不肯往徽派宅院带。
乐队伴奏当然是实验中学团队，黄颦表态今天就排练这首曲子，明天黄道舟就可以参加合练。
她信心百倍，认为今年国庆节的“激情三水晚会”黄道舟登台演唱《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有可能造成的热度会超过《烟花易冷》。
第八百章：一飞冲天
早上，朝阳照耀在一群正在三水市体育场跑步的大学生身上。
黄馨、王丽华、黄瀚、成文阁、王宇、王慧玲、陆瑶、萧蔷、张倩、王丽、康静、卫红星等等接近一百人，都曾经是实验中学的同学。
都朝气蓬勃健康向上！
黄瀚能够肯定，他们一个个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这不是妄言，但凡是实验中学的同学，如果发展得不顺，以黄瀚的财力和能力，完全可以帮一把。
中国在高速发展，三水市发展速度仅次于深圳，远远高于上海、南京、杭州！
这牛吹得是不是有些大？
真正经历过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书友就不会这么认为！
整个七八十年代，上海、南京、杭州都是为国家奉献了，以至于到了八十年代末，发展速度反而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
有些书友又会觉得扯淡，难道上海、南京、杭州还会不如内地省市？
发展速度是计算总产值增加的百分比，不是总额，这三座城市原本底子厚，增幅自然就小了。
故而在九零年春天，沈建华所在领导班子的一把手提出开发浦东的构想，得到了总设计师的肯定和支持。
沪城这才迎来了了大发展的机遇，从此后一飞冲天。
三水市发展得好，体现在方方面面，第一体现在城市卫生上。
经过五年努力，三水市城区已经建成了碧水绕老城的景观带，实现了历史和现代融合。
城区消灭了所有旱厕，每一个冲水公共厕所都有专人管理和打扫。
三水市财政谈不上宽裕，但是因为经济总量达到隔壁县市的二到四倍，故而财政资金水涨船高。
体育馆是承担“激情三水晚会”的场所，今年春天，市里为了解决阴雨天演出的大问题，特意进行了装修改造。
能够容纳八万人的体育馆太大了，不可能改造成为全室内，但是可以改造成坐北朝南的一部分看台可以遮风挡雨。
那里有重大体育赛事时是主席台的位置，“激情三水晚会”演出时是大舞台所在。
中国的经济发展得太快，八八年抢购潮后就从商品短缺迈入商品过剩的时代。
那一年的抢购潮害人不浅，有不少工厂因为市场畸形火爆加班加点开足马力生产，谁知退潮后简直是一片狼藉。
产品积压，货卖不出去，欠其他厂家的材料款当然没法给，故而三角债的危害愈演愈烈。
八八年之前还声名赫赫的“万宝冰箱”刚刚迈入**年就陷入危机。
主要原因就是上面领导拍脑袋决策，根本听不进万宝领头人的意见，要求尽可能提高产值，结果是库存如山，发出去的货也卖不动。
这就是八十年代末的普遍现象，每家集体、国营的工厂都归属于某个局机关管理。
企业的自主权不足，效益好的单位必须无偿帮扶亏损单位，最后拖着大家一起完蛋。
然有黄瀚开了挂的三水市截然不同，三水市的各大企业同样加班加点开足马力生产。
但是时间点拿捏得恰到好处，是在八七年和八八年上半年。
八八年下半年就停止了大干快上，转换成以销定产、提升产品质量。
也是因为黄瀚神奇的布置，让绝大多数听话的三水市企业不仅仅躲过了危机，还把危机当成机遇大赚一笔，增强了实力。
所以如今的黄瀚在三水市一言九鼎！
进入九零年，市场发生了根本性改变，生活用品由卖方市场完全转变为买方市场。
新中国大地上又开始时髦一个词“商战”！
既然是“战”，你就肯定有赢家和输家，这时就到了拼实力的时候。
三水市的企业积累了资金实力，减产过程中提升了产品质量，绝大多数是赢家。
以前，雨衣都是家当之一，绝大多数人家没有，如今塑料雨披已经不算啥，三水市就有生产厂家，一件塑料雨披出厂价才三块多钱。
舞台方向可以遮风挡雨，观众可以穿雨披看演出，意味着演出完全可以全天候进行，当然，遭遇雷暴大雨除外。
然但凡是雷暴大雨，除非是极端天气现象，基本上不可能长久，下一个小时就不错了，大不了等雨停，一样的可以演出。
黄瀚鼓励同学们保持联络，还经常性约同学们相聚，他其实用不着这些同学资源。
但是能够肯定，同学们之间是可以互相帮助的。
这么多同学一起跑步，话题太多，从各地小吃能够聊到东欧形势。
在南通读大学的王丽问萧蔷道：“你们在上海时，也一起跑步吗？”
“我们天天早上去虹口公园跑一个小时左右。”
“那儿是不是有很多地方在搞建筑啊？”
“还好吧，主要是中山路那一边。
我们三水市越来越漂亮，如今的上海破破烂烂的地方多不胜数，总体水平拿我们比差远了。”萧蔷道。
陆瑶道：“何止是破破烂烂的地方多，关键是苏州河的水又黑又臭，连黄浦江都有了一股怪味儿！”
话很不好听，但的确是事实，**十年代的高速发展牺牲了环境。
想当年黄瀚常驻上海时，逛外滩，微风吹来不是带着淡淡的香，而是一阵阵臭味，苏州河的水确实是黑色的。
这也是黄瀚一直要求三水市加大环境保护力度的原因之一！
事实证明效果很好，体育场河、东湾河、北湾河、陵园河等等原本轨迹被填平的小河，现在已经跟新、老通扬河，中干河、周山河等等大河连为一体，成为绕城水系风光带。
一大早，就能看到河边有不少市民在垂钓。
刘晓莉接话道：“都一样！南京的破房子也很多，小河也是又臭又脏，瞧上去根本没我们三水市漂亮。”
王慧玲道：“扬州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数我们三水市好，这都是黄瀚的贡献！”
哟！这话可不能乱说，黄瀚连忙道：
“王慧玲，记住了，这是因为改革开放，因为三水市敢为天下先，因为三水市几十万人民群众出力流汗。
所以才有了如此美丽的三水城。”
“其他人不清楚，我们最清楚，不是因为你，哪有这么漂亮的体育场？哪有大观园？
哪有东岳庙？哪有旧故里、麻石街？那有修旧如旧的‘荷风阁’？哪有这碧水绕城？”
王慧玲读大学后再也用不着承受压力，学习轻松愉快。人也活泼了许多。
以前大家在一起时都是萧蔷、陆瑶、张春梅、钱爱国几个开口，王慧玲基本上不说话。
萧蔷道：“说得好，绝对都是事实，我还知道‘恩养堂敬老院’也是因为黄瀚。
还知道‘阳光电饭煲’、‘快哉风电风扇’、‘惠农集团’、‘江河船舶集团’、‘全力空调’、‘华美风’、‘中港实业’等等我们市效益拔尖的单位，都是黄瀚一手创办的。”
萧蔷为了证明她才是最了解黄瀚的人，也不管是不是，都说成黄瀚的功劳。
黄瀚流汗了，个人崇拜要不得，他道：
“这就完全是罔顾事实，我至多是出个金点子，哪能用创办来描述？你们今天怎么了？干嘛回忆这些啊？”
萧蔷道：“这是我们的家乡啊！而且我们注定是不可能分配回来的，这种机会以后会越来越少！所以看什么都觉得亲切！”
王宇道：“萧蔷说得太对了，我们都是名牌大学生，必然是留在大城市工作，不可能被分配来三水市。”
“大学毕业后就工作不可能有暑假了，像这样这么多大学一起跑步的机会，肯定不可能有！”
王慧玲这句话立刻把欢天喜地的气氛破坏了。
黄瀚连忙道：“那不一定！你们中有不少是读师范呢！当老师的还能没有寒暑假？”
陆瑶又开口了依旧不中听，她道：“用不着你解释，这种机会越来越少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巧言令色没用。”
黄馨不以为然道：“没了这种机会算什么？明天会更好！”
“对呀！我们都是天之骄子，理所当然明天会更好，成文阁、陆瑶起个头，我们一起唱《明天会更好》。”
“我不想唱，我肚子饿了，想去吃鱼汤刀面！”陆瑶道。
“跑了一身汗，你不准备先洗个澡？”萧蔷奇怪道。
王慧玲道：“我也饿了，我陪你去吧！”
“我们去麻石街的那一家！黄瀚，你去不去啊？”
“反正要吃早饭，同学们，愿意一起的都去，我请大家！”
三水市经济水平真心不错，麻石街上卖早饭的店铺生意都很好，吃完早饭后，陆瑶、成文阁、张倩等等都回去了。
王慧玲没走，和黄馨、黄颦、黄瀚一起回了家。
她跟黄颦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排练新曲，待会儿洗澡时让黄颦挑选几件嫌小的衣服让她换上。
夏天，衣服干得快，上午洗干净了换下来的衣服晾上，中午肯定能穿。
黄颦负责“激情三水晚会”排练，她的性格坚强，做什么都力争做到最好。
王慧玲颇有名气，不仅仅主动参与，还有新作，她当然热烈欢迎。
这时黄颦还不知道是黄瀚给了王慧玲《你的眼角流着我的泪》这首歌。
当她洗完澡来到院子里，听见王慧玲在葡萄架下拉起二胡唱出这首歌时，惊讶无比。
“这首歌太动听了，是你创作的吗？”
“我哪有这水平，是你哥哥为我写的！”说这话时，王慧玲幸福荡漾在脸上，黄颦和黄馨相视而笑。
她们俩都喜欢性子柔柔的王慧玲，只不过……
唉！怎么说呢！竞争对手一个比一个强，结果谁能知道？
此时的黄瀚正在跟金老板通电话，目的是约金老板半个月后带人来为王慧玲录制专辑。
这几年跟金老板合作愉快，出书、出专辑都是采取利润分成的模式。
黄瀚和黄道舟出了几次歌曲专辑，每一辑销量都在三百万盒以上。
只不过如今的黄瀚家今非昔比，看不上出专辑赚到的这点钱，今年没合作过。
接到黄瀚的电话，金老板惊喜万分，他根本没问是什么类型的专辑，满口答应带领最好的录音师和设备。
名声大了真不一样，玩出版是金老板的专业，他知道黄瀚作品的号召力，更加知道黄瀚家的经济实力，当然上赶着。
黄瀚承诺帮王慧玲赚些钱，让她拿赚到的钱投资上海的商品房，保证她一辈子富足，当然要说到做到。
一首主打歌貌似不够，黄瀚想起来了儿歌版的《老师慢些走》，是时候把人家原创的歌词完璧归赵，写出《公子向北走》。
八三年春晚舞台，李谷一演唱《乡恋》后，音乐作品百花齐放，早就不再讲“高、快、响、硬”也基本上不提“靡靡之音”。
如今已经是九零年，《公子向北走》完全能够被人民群众接受。
说干就干，黄瀚拿了纸笔来到院子里坐到了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奋笔疾书。
这词儿太熟，几分钟搞定，然后黄瀚朝一直在拉二胡练曲子的王慧玲招招手，道：
“王慧玲，你看看这首歌词。”
“咦！怎么有很多部分跟《老师慢些走》一模一样啊！”
“一个曲子，我重新写了适合成年人唱的歌词，你认为怎么样？”
“公子向北走，这是讲古时候才子佳人的故事吗？”
“你真聪明，就是那种调调！”
被夸奖的王慧玲还不好意思了。
黄颦也接过歌词看了看，笑道：“有意思！我这就去弹钢琴，王慧玲你试着唱唱看！”
“……所有爱慕之意，止于唇齿间，掩于岁月，匿于将来。与君今生无缘，请无需挂念，雨打芭蕉，无可无奈。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
曲罢黄馨喝彩道：“哎呦喂！唱这词儿跟《老师慢些走》完全是两种味道，更加好听。黄瀚，你太有才了！”
额！姐姐这话的意思是原版歌词更加好，我那个《老师慢些走》肯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有个屁的才？
黄瀚干笑两声，道：“你们都觉得好，那肯定差不了。”
接下来两天，实验中学团队都在排练几首新曲。
都是从小学音乐的，见识都不差，人人都认为《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和《你的眼角留着我的泪》能够大火。
可以预见电视台必然来报道，说不定参加演出的能够有机会在晚间新闻甚至于中央台新闻联播里露一小脸。
中国的经济水平在提高，社会在进步，排头兵三水市更加好，当下实验中学音乐团队的总体水平其实高过原来的黄瀚团队。
同学老师们认真对待排练，进步的速度很快。
第八百零一章：得了便宜还卖乖
八月初，在香港住了一个月零三天的秦淑珍终于回到了上海。
沈建华已经急死了！
因为去的时候，秦淑珍只请假一个星期，谁知过了三天就发传真到单位上，要求补休这些年攒下的探亲假，理由是妹妹这儿有大事。
秦淑珍不仅仅有秦家的面子，还有沈建华呢，浙省外贸厅的领导不可能不批假。
不知道领导出于什么目的，批假后特意打电话给沈建华了解情况。
这一两年他们省有几个干部出国后就滞留不归，造成的影响极坏！秦淑珍的上级领导有可能是怕担责任，问问级别比他高的沈建华，图个安心。
沈建华也不知道老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立刻打电话，秦淑珍的解释让人难以置信。
阑尾炎手术用得着陪护一个月？
但是沈建华还是给浙省外贸厅领导打电话道歉了，说小姨子动手术，做姐姐的不放心，所以请探亲假陪护。
原来是这么回事！浙省外贸厅的领导放心了，让沈建华转告秦淑珍，与公与私都应该把秦淑洁照顾好了，假期不够还可以增加！
领导这么表态当然事出有因，无论香港的“瀚洁蓉进出口公司”还是美国的“hjr国际贸易公司”、法国的“mdj实业公司”，都大量采购浙省商品。
去年的采购量高达两亿美金。
省外贸公司出口创汇任务的第一名连续两年被秦淑珍获得，省里正在考察，有意提拔秦淑珍担任省外贸厅副职。
秦淑珍终于回来了，亲自来虹桥机场接机的沈建华一见面就问出了什么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建华乃是高智商。
秦淑珍知道不能瞒着丈夫，要不然无论怎么撒谎都难以自圆其说。
所以她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说了，把沈建华听得大汗淋漓。
这时的中国人，即便是沈建华这种高级知识分子，也接受不了“人工受孕”只要孩子，不管伦理上的孩子爸爸是谁。
沈建华怒道：“这简直是瞎胡闹！你怎么不管管？”
“管？怎么管？我跟小洁见面时她已经到了预产期！她是因为最信任我，这才把这件事告诉我，我还能出卖她，把这事儿告诉老的？”
额！老婆说得有道理啊！沈建华一声长叹：
“唉！以后怎么办呢？”
“我和小洁商量好了，跟爸爸妈妈说孩子是领养的，但是不能这么跟孩子说，跟孩子都得说是亲生骨肉。”
“那孩子爸爸是谁怎么解释呢？”
“孩子爸爸是军人，在战场上光荣牺牲了！”
这一刻远在三水市的黄瀚正在排练，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沈建华紧皱眉头想了想，道：“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说了半天你都没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呵呵！大胖小子，七斤二两，皮肤白、脑袋大，双眼皮，我越看越喜欢！回来时真心舍不得，那孩子好像知道我要走哭得那个伤心啊……”
说着、说着，秦淑珍母爱泛滥，居然掉眼泪了。
“你帮着带了一个月，有感情了！”
“可不是么，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爹只有妈多可怜。”
“说不定小洁有了孩子后想开了，肯恋爱结婚呢！”
“不可能，小洁都有儿子了，干嘛还要个丈夫？”
“额！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后背发凉啊？”
“怎么？难道你不内疚吗？”
不知怎的，秦淑珍又红了眼眶。
沈建华仕途一帆风顺，然夫妻俩聚少离多，秦淑珍当然一肚子怨气，此时更有“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的感慨。
愣了半晌的沈建华终于憋出一句：“要不你调来沪城吧！”
“唉！我父母你爸爸妈妈年纪都大了，都不在身边怎么行？”
“今年国家启动浦东大开发，市里要趁着这股改革浪潮大发展，所以我特别忙……”
“别说了，这些我都懂，所以我能够接受小洁不找丈夫，没有牵挂就没烦恼！”
“此事古难全”正在实现胸中抱负，工作干得风生水起的沈建华忽然间有种悲凉感。
他不无遗憾道：“我承认，我这个丈夫很不称职，确实是可有可无！”
见自己话重了些，貌似伤到了丈夫，秦淑珍缓和语气道：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你这两年干得不错，我爸爸一直都在夸你，还让我不要拖后腿。”
“他老人家是一心为国家的老革命，我们应该向他学习！”
“这话我爱听！”
……
秦淑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黄瀚。
她应该是认为黄瀚太年轻，用不着告诉他。
其实黄瀚自从上一次跟妈妈谈过知道秦淑洁的生理反应后，心里就有数了。
他毕竟是做了父亲的人。
只是不知道秦淑洁怎么安排，所以静观其变，也有意没有谈起这件事。
八月初算算日子，应该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上午，黄瀚特意在排练间隙一个人跑回家里要了香港长途，这时候家里没人。
这一刻的黄瀚满心忐忑，还好，接电话的秦小妹不由自主地笑了，很快电话里传来秦淑洁的声音：“你傻笑个啥？”
“咯咯……，是黄瀚的电话！”
“不许笑！……，喂！你这是在哪儿？回家了吗？”
这一刻黄瀚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在家呢！你还好吧？”
“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这我就放心了！”
“你干嘛不放心呀？”
“我不知道，总觉得牵挂着你！”
“别瞎想，我身边有秦小妹几个，用不着你牵挂。”
“我想去看看你！”
“别！这段时间别来，我忙得很。”
“你就没什么大事儿要跟我说吗？”
“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我不能处理，你安心读书。”
“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梅雨彤和秦小妹几个都是值得信任的！”
“我知道，‘好猫集团’的电动自行车生产线进行得顺利吗？还有多长时间能够投产啊？”
“还行吧！**和复旦大学的专家、工程师来了不少。
三水市工业设备安装公司这几年发展得不错技术力量强大，不怕安装、调试出现问题，基本上能够现场解决。
只不过什么时候投产现在还说不好。”
“就是那个前几年安装“中港实业”进口设备时帮着美国工程师打下手的公司吗？那时他们的技术可不咋地！”
“时代在进步，他们通过参与安装“中港实业”的进口设备，亲眼瞧见了跟国外同行技术上的差距，痛定思痛。
这几年加大人才引进，钻研技术，整体实力已经挤入苏南省先进行列！”
“你好像是参股了这家安装公司，我还记得那时你让我从美国寄了不少有关于设备安装的书和期刊。”
“嗯！工业设备安装公司是股份制企业，我占股百分之十五，所以帮助他们追赶国际水平。”
“咯咯……，怪不得他们能够接下“好猫集团”的设备安装业务。”
“我可没因为是股东赶鸭子上架，而是他们确实有实力，报价不高于其他公司，远低于国外同行。”
“你即便是赶鸭子上架我也没意见，为了锻炼自己的队伍，一波三折在所难免，边学边干呗！晚几个月投产没关系的。”
“我承认，安装调试的进度确实不理想，但是主要原因不全是因为安装公司。
毕竟是一条自主研发的全新生产线，没有参照，包括**、复旦大学的专家、工程师在内，都是一边摸索一边干！”
“我能够理解，这些都是小事。咯咯……，我们又赢了一把，现在的资金宽松得很！根本用不着赶时间，慢工出细活。”
“呵呵……，理解万岁！”
“你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就能看这么准呢？连我这样的以前都不知道喀麦隆这个非洲小国，你怎么就敢押他们会赢了阿根廷？”
“是因为运气特好，以后这种好事未必有！博彩不靠谱，不能得一望二。”
“我喜欢你不贪婪能够控制自己！”
“过奖过奖，有时候也控制不住。”
“咯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有！我是实话实说。”
跟秦淑洁聊了很多，虽然没有知道结果，但是从秦淑洁的口气中能够感觉到喜悦。
放下电话后，觉得轻松愉快的黄瀚哼着《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溜溜达达往实验中学旧礼堂走去。
刚刚来到门口就瞧见了萧蔷几个。
“你不是去上厕所啊？”萧蔷问道。
“想起来有些事儿要办，回家挂了一个香港长途！”
“你干嘛不买一个大哥大呢？”
“那玩意儿死沉死沉的，还要注意有没有电，我不喜欢。你们干嘛呢？为什么一定要等我？”
“不是我们，是张倩有事儿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
“我有可能发现骗子了。”张倩道。
“啊？还有假大师敢在我们三水市招摇撞骗？”
“不是，应该是用高利息骗钱的！”
额！黄瀚顿时警觉起来，用高利息骗钱的诈骗团伙贯穿整个改革开放四十年，一直到二零二一年都屡见不鲜。
“来来，我们去办公室坐下来慢慢说。”
事情很简单，张倩有位表叔昨天晚上去张倩家，说有朋友在做大生意，缺资金，如果借钱给他，月息能够给到百分之五。
黄瀚一听就明白了，月息百分之五，年息百分之六十？做什么生意能这么赚？
真的有牛逼做利润这么大的生意，还有可能缺资金？肯定是骗子无疑。
黄瀚想了想心里有了主见。
不仅仅要狠狠打击骗子，还要进行广泛宣传，提醒人民群众防范。
“全力企业”有正经八百的经济警察，有权力维护经济运行。
黄瀚细致问了张倩所知的有关于他表叔的情况，能够判断得出这个人仅仅是个受骗上当的，于是乎让张倩约他来“全力企业”面谈。
“全力企业”经警队的负责人是乔效军，谷劲松是副队长驻“华美风”，还有个副队长石定辉，他的办公室就在“事竟成宾馆”传达室边上。
黄瀚在家门口布置一个治安联防办公室，有几个穿警服的经警几十个联防队员全天候换班轮值、巡逻。
目的不言而喻，让南大街、实验中学、“事竟成宾馆、饭店”更加安全。
整个南大街治安状况都能达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效果，黄瀚家的安全可想而知。
乔效军、谷劲松、石定辉的手下不仅仅有三十几个配发警服的退伍兵。
“全力企业”、“华美风”、“中港实业”、“自强服务公司”等等单位的保卫科、联防队员都归他们管。
经警队应该配多少人没有具体规定，效益好的单位愿意多安排人手不会被质疑。
现在的经警队不仅仅服从单位领导，还归公安局管理，但是公安局不开工资，这是企业的事儿。
再过几年会进行改革，经警队跟各企事业单位脱钩，成为公安局跟刑警大队平级的单位。
但是不一定所有属于原单位正式工编制的经警都能拿得到公安局编制。
原因很简单，都收编了人数实在太多，公安局接收不了这么多，必须有选择。
至于怎么选择？择优录取是一个方法，比活动能力肯定少不了！
但是能够肯定，曾经立功破获大案的，曾经亲手抓获逃犯的肯定能够优先。
一部分没有成绩又没有活动能力的只能脱掉警服留在原单位，绝大多数做保卫科的工作。
乔效军等等人品好，有纪律，从来没有仗势欺人。黄瀚愿意给他们创造立功的机会。
也是因为乔效军、谷劲松、石定辉等等运气特别好。
还有个原因，他们是野路子办案，盘问张倩表叔了解具体情况后，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立刻行动。
以前不知道，通过这一次行动黄瀚才发现乔孝军他们的动员力不亚于公安局刑警大队。
居然能够组织几十辆车，其中五辆车有警灯，三十几个配枪的经警，三百多拿警棍的联防队员。
他们采取一个穿警服的经济警察带十个联防队员做帮手的方式方法，在黎明前包围了“会头”家的村子。
这时他们根本没想到一个集资大案被他们碰巧破了，人赃俱获。
第八百零二章：来救命
夏天，天儿亮得早，还在睡梦中的主犯一家子根本不知道已经陷入天罗地网。
“全力企业”的职工总数早就过万，加上“华美风”、“中港实业”、“好猫集团”、“自强集团”等等约等于是跟黄瀚家投资的企业，总人数有四五万。
乔效军、谷劲松、石定辉等等穿警服的同事比较特殊很是显眼，他们还经常在职工、干部上下班时在单位门口列队，所以认识他们的干群多不胜数。
因此三水市所有的村子里都有他们能够联络到的职工或者职工家属。
黄瀚提倡并且大力宣传三水人互相帮助，三水人不坑人更加不能坑同乡。
三水人必须见义勇为，三水人应该主动配合公安机关抓犯罪分子。
没有白费工夫，在这一刻充分体现了。
十几分钟而已，“会头”村子里的职工和职工家属被发动起来几十个。
有些村民还告诉乔孝军几个，方圆十几里，每天都有人拎着钱找来，就是不知道这家子准备做什么生意！
他们早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没法说，毕竟借钱的那一家子一直在还本付息，没有赖账。
黄瀚为了稳妥起见，提前联系了三水电视台扛着摄像机跟踪报道。
不仅于此，“全力企业”、“华美风”、“中港实业”、“好猫集团”等等单位只要有摄像机，都通知他们的相关人员带着照相机、摄像机集中候命。
这些设备都是进口货，基本上归公关部使用，单位大了，发生纠纷在所难免，如何解决纠纷？
有理有据有节很重要！
胡搅蛮缠的总会遇到，录像取证能够让绝大多数“滚刀肉”灰头土脸。
开重要的会议时，录像存档也是有必要的！
况且合资公司进口这些设备自用，用不着交高额关税，花不了多少钱。
黄瀚要调动这些人和设备仅仅一个电话解决问题。
来集中的都是年轻人，他们得知是抓捕犯罪分子，参与现场录像取证，所有人都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
出动的人太多，见义勇为的村民越来越多，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行动开始后，见到警察举着枪，听到他们喊：“缴枪不杀！”根本没有遭遇抵抗。
几个犯罪分子不能理解警察怎么这样喊话？因为他们手里根本没枪！
不对不对！枪还是有的，村子里的猎枪总要有几支，只不过一大早的，猎枪都是空的，根本没有装填火药，弹丸。
听到不断传来的喊话声，黄瀚和成文阁差一点笑喷了，乔孝军几个被笑得不好意思。
解释道：“都是当兵的，习惯了喊缴枪不杀！”
主犯是个曾经去过浙省做木匠的，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带着兄弟和小舅子走上了行骗之路。
最后的结果让人触目心惊，主犯家里居然有一千多万现金，而且就在主犯的房间里堆得乱七八糟。
乔效军、谷劲松几个政治觉悟不低，看到满屋子的钱后，立马拔枪命令任何人不许入内，然后安排三个经警带枪站岗，安排电视台摄像。
一个小时后，三水市公安局夏局长带来了刑警队和“三水城市银行”的工作人员接管。
黄瀚只不过是牵头帮着调集人手和摄像机，接下来和成文阁一起跟在乔效军几个后面瞧热闹，没有轮得到他俩动手。
其实整个抓捕过程总共才开了一枪，还不是打人，打了一条试图咬人的恶狗。
黄瀚见到夏局长、方志强、陈二头等等熟人后主动迎上前打招呼。
刘小明也在队伍里，他仅仅是刚刚工作不到两个月的新人，没有往前凑，远远的跟黄瀚挥了挥手。
这时的他很严肃，没有笑成个猴崽子。
夏局长心里憋着火呢！
一大早还没吃早饭就接到电话，一帮编外的经济警察居然擅自组织抓捕行动，
惊得他浑身都湿透了。
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经警队虽然是企事业单位的，但也得服从公安局管理，他们擅自行动，万一出现伤亡，这事儿就大了。
然此时的夏局长已经瞧见了满屋子的钞票，知道没有任何伤亡，连犯罪嫌疑人都全须全尾的，他乐开了花。
见到黄瀚，夏局长三步两步走上前紧握黄瀚的手，连夸：“干得漂亮！”
黄瀚哪能要这种功劳，立刻把乔孝军几个介绍给几个局领导。
他们也都是熟人，用不着客气，反倒是一致要求黄瀚过段时间安排庆功酒。
至于乔效军等等执法程序是不是违法，他们的行动有没有越权，根本没有谁去质疑。
都人赃俱获了，所有的不对都是对的。
说实话，这年头也不太讲究办案程序，职权也不是很清晰。
举例说明，一个集体单位有权力罚款吗？
在**十年代好像套一个红袖箍就有执法权，就敢乱罚款，不服试试？
案情一点点也不复杂，犯罪动机就是采取给高额利息以拆东墙补西墙方式方法骗钱。
公安局接管后，联防队员陆续撤离。
黄瀚和成文阁当然不留在现场碍事儿，开车回家的路上，成文阁道：
“犯罪分子把骗来的钱堆房间里，肯定是有恃无恐，我猜他家应该有枪！”
**十年代，政府的管控没有后世严格，家里有气枪、猎枪的人家不少。
黄瀚十八岁在乡下一个农具厂出差时，就亲眼瞧见传达室的门卫试射他的那杆火药枪。
那种枪居然是前装黑火药，发射铁沙子，躲在草堆后面打赛场上的麻雀，一枪能够打几十只。
一般情况下，麻雀少了，都舍不得开火，因为得不偿失。
黄瀚道：“嗯！我一样的认为不仅仅有大狼狗，还应该有火药枪之类的武器。
所以我提醒乔效军几个注意安全，只要发现对方拒捕对抗，就毫不犹豫开抢！”
“哈哈……，乔效军的枪法没得说，那只大狼狗被他一枪毙命，死得一点点也不痛苦。”
俩人来瞧热闹，黄瀚很明显感觉到成文阁有意挡在自己面前，乔效军一枪击毙大狼狗的动作，黄瀚就没瞧见。
因为成文阁比黄瀚高十一公分，块头更加大，被他挡着比较痛苦。
黄瀚道：“我们就是跟着来看看，根本没想着亲自动手，你干嘛还拎了一根警棍啊！”
“有备无患，上一次在火车站我们就是为了玩，哪里会想到有那么多人贩子，还真的敢动刀？
我后来想想，王慧玲的话有道理，要是人贩子都敢拿匕首乱刺，我俩赤手空拳，保不准就壮烈了。
但是我手里有根棍子就截然不同，十个拿匕首的一起上我都能打得他们脑袋开花。”
黄瀚沉默了，成文阁这种性格，以后尽可能别带他管闲事，万一有了意外，他猛打猛冲被伤到，岂不是会把自己内疚死？
可是明明知道诈骗犯在骗老百姓的辛苦钱，能置若罔闻吗？
骗子不是杀人犯，貌似并不血腥，但是他们的行为更加恶劣。
就是因为有了形形色色的骗子，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越来越低，引发诸多社会问题。
嗯！得让三水市电视台好好做几集电视片宣传非法集资的风险，提醒人民群众防范。
“黄瀚，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咱们以后除非万不得已，最好别做任何存在未知危险程度的事儿。万一咱们俩出事了，爸爸妈妈肯定会伤心死！”
“嗯！我听你的。”
仅仅是三水市宣传集资诈骗的危害力度肯定不够，黄瀚忽然想起了秦昆仑。
回到家，他立刻拨通了南京长途，就在前两天，三水市电话升级改造了，省内长途电话可以直拨，年底可以实现全国直拨。
黄瀚把事情跟秦昆仑讲了，建议他亲自带省电视台的记者来三水市收集素材制作几期打击非法集资诈骗的宣传片。
电话那头的秦昆仑得知已经成功抓捕罪犯，发现了一屋子的现金，很感兴趣，表态今天下午就能赶到三水市。
此时的黄瀚还不知道，案情还有新发现。
那是在搜查中发现了大问题，主犯家里居然真的有枪，不是打鸟的那种火药枪，是正经八百的手枪，而且有三支。
根据主犯交代，他们知道早晚要出事，已经计划这两天就携款潜逃，买枪是为了自卫，是防备钱被抢劫了。
不仅仅有非法集资大案，还能够牵扯出非法买卖管制枪支弹药的大案，刑警大队干得更加起劲，抓捕组立刻行动。
人手不够怎么办？经警队的同志积极性很高，借十几个协助办案呗！
夏局长偷着乐，乔孝军等等不仅仅有能力，还不拿公安局的工资，还自带车辆，用他们太划算了。
秦昆仑来得快，下午三点就赶去了案发现场，宋解放、钱国栋等等市领导当然要全程陪同。
于是乎，三水市第二天就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打击非法集资、打击高利贷、收缴非法枪支弹药的专项整治，又发现了几起案情。
额！看来犯罪分子不少啊！市委共同决定，干脆趁热打铁，发起严厉打击犯罪强化治安的运动迎接九零年国庆节。
可以预见，三水市在国庆节期间召开的订货会能够吸引几万甚至于十几万来自全国的厂商、个体户，游客应该会比去年还要多。
在这之前集中整顿，打击犯罪，强化治安，有利于国庆节期间的商贾云集！
加强宣传，提醒人民群众高额利息是陷阱必不可少，三水市开始滚动播出揭露非法集资诈骗伎俩的宣传片。
太多真实镜头简直是触目惊心。
比如说一对老实巴交的农民，辛辛苦苦攒了三千块，一时间鬼迷心窍想一年赚两千块利息，谁知道是肉包子打狗！
当公安局民警把两千五百块钱退还给他们时，以为钱全部没了的夫妻俩哭得呼天抢地。
更有甚者，拿到民警退还的集资款，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然后他就跟民警哭诉，集资的一万块钱不全部是他的，是他鼓动亲戚朋友凑出来的。
这钱如果没了，他肯定没脸活了，农药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不仅仅是来送钱，还是来救命啊！
这些真实的故事教育意义不同凡响！三水市人民群众纷纷开始举报非法集资。
牵一发而动全身，三水市由于主动出击，一举破获非法集资诈骗大案，为人民群众挽回不少经济损失，退还的集资款达到**成。
避免一部分群众被骗光了上半辈子的积蓄，避免了少数群众想不开走上不归路。
三水市这次行动干净利索，获得了上级表扬，上级意识到了问题，旋即，整个苏南省都行动起来，都在严打非法集资诈骗。
也是因为抓捕犯罪分子时简直是全方位拍摄，捕捉到了很多真实镜头。
苏南省电视台制作的三期以打击集资犯罪为主题的纪录片看起来很带劲。
播出后反响良好，不少群众意识到高利息存在高风险，再加上银行大力宣传已经开展一段时间的保值储蓄，苏南省银行的存款率同比提高了十几个百分点。
这些成绩当然要归功于宣传部，亲自参与现场指挥的秦昆仑再获表扬理所当然，升一级的呼声越来越高。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黄瀚回来后继续参与“激情三水晚会”的彩排，总觉得应该为这台晚会赋予些什么！
黄瀚知道去年真是多事之秋，不仅仅中国面临一系列问题，十一月作为东西方对抗最有力标志的柏林墙被推倒了。
这意味着冷战以苏联体系输得连裤衩都要被人家扒了而结束。
今年国家很难，明年更加更加难！因为明年年底“地图脑袋”没有用得着西方来扒，他自己脱了。
西方国家一个个都将要弹冠相庆，都带着调侃的语调问中国的学者，铁幕垮了竹幕还能撑几天？
他们根本没有认识到苏联解体前，两大阵营其实在互相比谁更加优秀。
只剩下一个阵营，贪婪的资本将要肆无忌惮步入比烂的时代。
中国人将要用三十年的努力对西方说：
“nou！我们中国人走自己的路，会证明我们最优秀，一定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