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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牛者     胜天传奇txt下载     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一章 总督府龙择天拜会晏子城

    龙择天难得在家休闲,陪着五女东游西逛,还天天到老祖和父母的房间问安闲聊。看到马燕山和老祖姬重三人天天腻在一起,要不切磋棋艺,要不论茶品茗,有时三人还要喝上几口,小日子过得身份舒适惬意。龙择天看到这些场景,心中十分欣慰。这让他更加珍惜眼前这一切,决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一切。又想起吕尚,不知道这位师兄又跑到哪儿去了,自上一次一别,有四年的功夫没有见面,怪想的。又想起回太平川当日,太平川山门被两香军攻击,虽然被自己的名字吓走,但是这股气还没出。“看来要去会会晏子城,我不惹你,你却偏要惹我,明知太平川是我的命根子,你却来骚扰,不拜会一下你,你还真以为我龙择天不会杀人。”。龙择天打定主意,自己一个人溜出太平川,直奔香水城而去。

    香水城还是那座香水城,看着眼前这座龙择天无比熟悉的城池,有恍如隔世之感。南鹿书院,侯王府,王宫大殿,熟悉的街道,穿城而过的香水河以及那熟悉的芙蓉花,一切都是那样令人心醉。看着街上川流不息满脸疲惫的行人,龙择天却又生出无尽感叹:这些人活得很累,这么漂亮的城镇,他们以及她们都没有闲心理会近在咫尺的美景,若是我得了天下,我定要让天下贫民脸上都露出轻松幸福愉快的笑容。龙择天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了总督府大门。

    龙择天非常熟悉这座巨大的宅院,正是前香南侯王的宫殿,王宫大殿被毁之后,晏子城一经上任便原模原样进行了重建,并且扩了了规模,更加富丽堂皇,蔚为壮观。龙择天心中对晏子城的评价因为这座建筑陡然又低了几十分。不过,龙择天没有表现出来,该走的那礼节他一分不差。这不,他信步来到大门前,告知正在守卫的士兵说道:“烦请通报晏大人,龙择天求见!”。

    龙择天的大名早已响彻龙洲,就连外大陆也是驰名遐迩。此刻龙择天自报家门,求见晏子城,这让守门人惊骇不已。连忙鞠躬道:“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过了好大一阵儿,只听院内人声鼎沸,大门轰然大开,至少几十人在两班卫兵的衬托下快步走出院门,一位相貌堂堂,气度非凡的中年人拱手道:“听闻龙阁主大驾光临,晏子城率文武同僚前来迎接,欢迎之至!”。

    龙择天抱拳还礼,道:“哪敢惊动各位大人,龙择天不胜惶恐,大人们请!”。

    “请!”,晏子城十分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头前带路,直奔大殿。

    来到大殿分宾主落座,龙择天细细观察,见此殿内格局构成与皇宫大殿极为相似,晏子城高居宝座,如皇帝一般高高在上,其余人则明显低一层,在下手几案后落座。这让龙择天很不舒服,仅仅从大殿的格局就不难看出晏子城野心极大。龙择天正在心中不舒服,却听晏子城道:“大家想必对龙择天阁主闻名已久,今日相见,大家要多亲近,说不定龙阁主会给我们大大的惊喜!各位,龙阁主说是龙洲帝国第一大功臣也不为过,他随独孤大人西征北伐,收昆侯,平益梓,争祁连,服大蕃,更不战而收西域,此等莫大功勋对帝国来说功高盖天,令人敬仰!今日龙阁主既已来此,不妨多住几日,我好随时向阁主讨教,受益终身!”。

    龙择天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晏大人对龙择天有此钦佩之心,那我实话实说,今日来到总督府有一事相问,不知总督大人见告否!”。

    晏子城连忙说道:“阁主有话尽管说,本府知无不尽!”。

    龙择天看着晏子城,脸色平静,语调平稳,问道:“总督大人何以攻打我太平川?”。

    晏子城已经,随即面红耳赤,道:“哪有此事?”。

    龙择天看着晏子城,心里顿生厌恶,说道:“贵军有个掌旗官叫王化腾的,在下曾委托他捎话给晏大人,难道他没有带到?”。

    “王化腾?掌旗官?这种小人物我怎么会认识?龙阁主你是不是搞错了?有什么误会?本督也听闻前一阵子有蟊贼攻打太平川,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龙阁主需要帮忙吗?有需要尽管吩咐,本督愿意替龙阁主打发那些江湖蟊贼,给龙阁主一个交代!”,晏子城信誓旦旦的说道。

    龙择天忍不住开口骂人,但是,还是摁耐住烦躁的心情,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误会晏大人了,原来是一些江湖蟊贼,这些蟊贼本事不小,居然有一百多架飞舟,下一次不能客气了,不能轻易放走,得留下几十架,闲来无事也架飞舟玩一玩!既然不是晏大人的兵,我就放心了!在下告辞!”,龙择天起身,又转头看向晏子城,道:“晏大人,择天隐居太平川,图的就是个清静,择天的亲人都在此处生活,他们是择天这辈子最在意的人,是择天的底线,希望晏大人多加关照,择天在此谢过!”,龙择天向晏子城拱拱手,转身而去。

    晏子城看着龙择天的背影,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浮现在脸上,又瞬间消失,喃喃自语道:“你以为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吗?”。

    龙择天走出总督府,信步来都南鹿书院。书院早已物是人非,一对对的新人从龙择天身边走过,只是好奇的看了两眼,接着便走开,那种陌生感令龙择天怅然而叹。龙择天来到长老院,向几位老师打听柳青华现在何处。一位女老师好奇的看着龙择天,问道:“同学,你是哪个院的学生?看着面生,不知找柳院长何事?”。

    龙择天说道:“在下也曾是南鹿书院的学生,我叫龙择天。”。

    听到龙择天三个字,女教师手中的书本一下子掉在地上,以手掩口,端地惊讶的花容失色。女老师声音颤抖,颤声问道:“你,你是龙择天?”,

    龙择天微笑答道:“老师,我就是龙择天!”。

    女老师顿时如被雷击,纤瘦的身体抖了几下,接着冲出房间,大声喊道:“我看到龙择天了,龙择天来了!”。

    不一会儿,长老院的大院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都想一睹南鹿书院的骄傲,天下闻名的龙择天的尊荣。柳青华喝令围观人让开道路,自己则三步并两步来到屋里,见到龙择天激动的热泪横流:“择天,我最骄傲的学生,你来了!想死老师了!”。

    龙择天紧紧地与柳青华拥抱在一起,那种被娇宠的感觉涌满了胸膛,自己在外叱咤风云,却有一位长者始终对自己宠爱有加,拿自己当做他值得骄傲的孩子,这种感觉很幸福。

    龙择天与柳青华手挽手并肩而行,出房门,向柳青华的家走去。大院里的人见龙择天出来,自发鼓掌欢呼,武修院的院长武大为喊道:“柳院长太过自私,择天小子此次前来书院,怎么也要让所有老师同学都见一见,怎么你想把择天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单独享受?”。

    众人哄堂大笑,七嘴八舌道:“就是,龙择天是南鹿书院的骄傲,如今荣归故地,怎么也要让大家都见见,关在你一个人的房里是怎么回事?”,“我说也是,不如请龙择天到大演武场给我们大家讲一堂武修军武课程,肯定受益匪浅!”,“对,赞同,请柳院长带龙择天到演武场给我们讲讲课!”。

    龙择天苦笑看着柳青华,戏谑道:“那就别你一个人享受我了,让大家都享受享受吧?”。

    柳青华哈哈大笑,朗声说道:“既如此,武大为、欧阳春、殷承宗、孙子涵,你们四人召集所有四大分院师生演武场集合!”。众人欢呼,更有有心眼的人早早去演武场抢占好位置,要与龙择天零距离接触。

    不大工夫,四大院长整齐来到柳青华身边,道:“柳院长,所有师生集合完毕,请龙择天同学登台讲话!”。

    龙择天一行人来到演武场,见演武场周围整整齐齐坐满了人,足足四万多师生此刻规规矩矩的坐在地上,看到龙择天到来,自发鼓掌欢呼。龙择天与柳青华和四大院长举步登上高台,四周人更是欢呼不止。柳青华做了一个下压手势,说道:“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不用介绍,你们就知道我身边的这位同学就是龙择天。大家对他的名字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如雷贯耳,包括我在内的南鹿书院的老师,都时常念叨他的名字,以他为骄傲。不错,龙择天,七岁来我书院,以童稚之龄半个时辰通过了四大分院院长的亲自考核。那时,我是文学院的院长,给龙择天出了个题目,令他做一篇文章。结果,龙择天他一挥而就,一篇《吾之愿》纵论天下,震古烁今,至今我仍然对那篇文章倒背如流。接着杨再兴院长考核他的修为,龙择天以七岁之龄修为超过大至尊顶峰,令杨院长望尘莫及。木红枫院长考教他的军武才能,以太公兵书中的战册考量,龙择天以自创兵法应对对完美无缺。风隐院长在花不谢院长精心设计的几十年无人破解的阵法被龙择天一盏茶的时间破解。入考核试炼区,破解千年古阵。帮助侯国平息内乱,远攻南越,近伐叛逆。收卫无影,帮助朝廷驱除外敌。建择天阁,势力遍布龙洲。帮助独孤秀铲除太后一党,创立龙洲帝国。最近更是与独孤秀合作西征北伐,灭昆侯,讨祁连,收复大蕃西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震惊天下的大事件?而这些事件的推手,就是我们书院的骄傲,龙择天!同学们,南鹿书院有这样一个旷世奇才,值不值得我们大书特书?校门前那座石雕,就是龙择天,是我主张落成,这样骄傲是不是值得立一座雕像?你们说值不值?”。

    “值!值!值!”,众人大喊欢呼。

    “下面请龙择天给大家说几句话,大家欢迎!”,柳青华激动的喊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南鹿书院龙择天**

    龙择天微笑着向前一步,将自己暴露在高台之上。龙择天刻意保持低调,气息内敛,稍稍退后在柳青华后边半步,显得尊重而又得体。见柳青华将自己推向前台,只好走出来,让自己暴露出来。

    龙择天语调平和,一字一句的说道:“各位老师好,各位同学好!”,龙择天鞠躬答谢,诚意十足。台下的同学都屏息静气,生怕漏掉每一个字。龙择天的声音语调平和却字字入耳,令人听了舒畅不已。

    “亲爱的同学们,我是你们的学长龙择天,我没有柳院长说的那么邪乎,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一员,都是南鹿书院的学生。现在有这个机会和同学们面对面交流,我愿意把自己这些年的经验和教训与大家分享,愿同学们在未来的成长的日子里少走些弯路,不但提升修为,也要做一个对龙洲大陆崛起和昌盛有用的人。”。

    龙择天娓娓道来:“我在龙洲大陆这些年的历练,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是道?道是什么?儒家十三经,讲的是人伦礼仪修身,格物致知意诚心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格物是什么?格物就是认识天道规律,认识了天道规律才能知道事情的本源和来历,认识了事情的本源和来历就要以诚心诚意的态度和端正心态去了解事物为何而来将要向何处而去,这就是认识天道的过程。认识了天道就知道我们在天道之下应该做什么怎样做,这就是修身,只有把自己的学识和修养提高到了一定程度,我们就能为家庭为国家甚至为整个天下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想要胸怀天下为苍生造福,我们就要认识天道何在,天道究竟是什么?比如为什么时有四季天有昼夜,为什么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遵循天道,按照他的规律约束我们自己,使自己不至于脱离天道,变成忤逆天道的被弃之人。但是,我们修行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更准确的认识天道,甚至掌握天道,让我们在天道之下过好生活。但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因为一己之私,违反天道人伦,利用手中所掌握的资源和权力任意践踏别人和剥夺别人,他们违反了天道,我们要坐等天道出惩罚他们吗?不是,我们当然要反抗。自古以来,所谓替天行道,无非是要铲除不平等不公平,还天道自然。依我看,没有哪一个天道会认同一个人可以肆意的欺负另一个人,或者一伙人欺压另一伙人,天道公正,如果不公正还是天道吗?我们学儒,学什么?学方法,学认识天道的方法,而不是学那些腐朽的所谓君臣父子,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君有罪臣无辜,腐儒不罚君而罚臣,这不叫天道,这叫歪门邪道。事实上总有那样一些人,他们任意解读儒家的礼仪清规,把这些作为让百姓顺从的天命之道,不准反抗,不准造反,实际上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曲解儒家思想,歪曲天道真意的人存在,让儒教在百姓心目中成了统治者任意压迫他们的工具,造成圣人形象的歪曲,使百姓对儒圣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龙择天声音不高,娓娓道来,却石破天惊,让人振聋发聩!

    龙择天看了看几万陷入沉思的人,接着开启了他下一步的**,不知不觉中紫气环绕,天地灵气回旋,将这一方空间笼罩在温馨馥郁的灵气之内,龙择天平静的话语一个个字符,犹如伴随着天上之泉九天之气,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灌入人们的脑海,梳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接受自己的大道法则。

    “我们学文学学修为学军事学阵法,为的是什么?我们不是为了提高自己后依靠实力去欺负别人,而是要用我们的所学,造福天下,有益于别人,在帮助别人的同时,使自己的境界得到升华。所谓能力越大,担子越重,就是这个道理。佛祖参禅,感悟世间真理,自己得道的同时,不忘度化他人;道祖成仙过关化胡,重在修养自身,同时不忘拯救世人。儒家在红尘,重在齐家治国平天下。道佛同源,重在方外,修身养性,普度众生,不在朝堂,却直接到每个人。我们学习,文学武艺修行军事,都是表象的东西,重在从儒佛道的学习中,提取自己最需要的东西,修炼自身,使自己各方面的学识修养都达到顶峰,有着这样的基础,再学文学军学修为就会事半功倍。下面,我就从文学、军事、武艺三方面,结合佛道儒三法,讲一讲如何提高自己。”。

    龙择天站在台上,没有刻意散发灵气,但是字字句句传入人们的耳朵,如洪钟大吕,敲击着人们的心灵。

    场内四万师生静静地坐在地上,双目紧闭,耳听着字字珠玑,呼吸着氤氲灵气,外引灵气,内洗心境,随着龙择天的声音进入冥想状态。

    香水城,人们好像被天外之音吸引,行色匆匆的行人站住了脚步,商贩们停止了叫卖,哪怕是各处角落的争斗在这一刻不由自主的停止下来。家畜家禽,飞禽走兽,或老老实实待在窝里,或停落枝头。香水河中的鱼儿,慢悠悠露出水面,小嘴一张一合,好像配合着那天籁之音寻找着某种节奏。深秋的香水城,万花再一次竞相绽放,绿树再一次爆出嫩芽。天空中,白云不动,太阳仿佛不再耀眼,放射出温和的光线。

    空中,三朵圣光出现,一朵金光灿烂,一朵紫色斑斓,一朵如霞。三朵圣光停留在空中,仿佛静静的听着下方远达九霄的弘法之声。

    太平川,马燕山此刻坐在小院中,与姬重龙汉清三人围坐一圈,鼻观口口观心,被天空传来的道道音符洗礼,仿佛沐浴圣水。三圣兽,则升入空中,遥望远处的圣光,美丽的眼中充满柔情蜜意。文美儿、圣女阿朵、公孙媚瑜带着龙小龙龙小玄龙小心不知不知觉坐在院子里遥望空中圣云陷入痴迷,特别是三个孩子,小脸上的肃穆竟然如同大人一般,好像正在接受灌顶洗礼一般。

    香水择天阁,刘白衣正在与手下在礼堂开会,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冲到院子里,正襟危坐,遥望香水城的天空,如痴如醉。香北择天阁,林秋风正在组织百姓收割稻谷,在这一刻,随即坐在田埂上,注视着天空,神色迷离。南越、闽侯、黔宁、昆侯、益梓、祁连,司马环宇、聂风、周德旺、公孙虎、公孙峰、何云飞、彭连虎,众兄弟几乎在同一刻,停止手中的工作,遥望天空,陷入遐思。独孤秀、令狐超、金玉天、甚至申破天都在不同的地点同时做了一件事:遥望天空,百思不解!灵鹫寺、红门寺、红土寺、康觉寺、哲蚌寺、大行寺诸位高僧则在各自寺院组织盛大弘法会,对着千年不见的异象颂佛弘法。苗疆圣女祠,大巫师代芈花与信众默念圣女经,愿吉祥天象保佑圣女安好,保佑苗疆十万大山子民安居乐业。酆都鬼城,十殿阎罗出奇的聚在一起,目光仿佛穿越万古,看向阳世天空,一脸的激动。苦渡和尚则离开了苦渡殿,跨上谛听神兽,冲向天空,一道瑞霭祥光来到空中,顿时,祥云升起,在三朵圣光之下布成万朵祥云。吕尚不知从什么地方升空,悄无声息来到南鹿书院广场龙择天的上方,隐匿身形,为龙择天护法。

    噶赤山深处,一座神秘莫测的古洞,此刻散发出澎湃的红光,一朵红莲旋转而上,瞬间照亮了整个苍穹,红莲移动,飞向香水城上空,与三朵光团并肩而立,更使天地一片氤氲馥郁。东方神秘海,仙人岛上,一团氤氲彩色光团冉冉升起,看慢实快飞向香水城上空,与其余四团瑞光并足而立。空中六朵祥光将宇宙照耀的天地通明,连阳光都变得格外和蔼,发出温柔的光线。普天之下,人们驻足仰望,跪在地上,不住的祈祷称颂。这一刻,没有战争,没有争斗,祥和大千,万籁俱静!

    龙择天依旧站在台上,浑身紫气勃发,与空中光团交相辉映。龙择天的话语,每个字眼都回荡在空中,洗刷着大千万物,圣辉之下,万物和谐。清流净水,万里澄碧。

    三天,一连三天,人们就这样一动不动,世界如静止一样。三天的弘法,所有人,即使再自私的人,也在这三天里停止了所有的罪恶!

    “大道同源万法归一,无论你是瑶池圣母,西方天尊,善男信女,宇宙真理只有一个:不以一己之私违背天道,也不以天道之威愚弄别人,更不能以为自己代表天道行违逆天道之事。水利万物而不争,上善之道也,然狂澜波涛毁舟溺人,或因人为,或者未能循道而行,逆反天之道之恶果,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正是如是者也。普天之下,苍生传承,无论地位高低,均相互依赖,若少数人损人而利己,妄图罗天下之财为己之用,则违背天道,不能长久。舟无水不行,天无云不雨,百姓富足则天下安康,饿殍遍野则民心思反,自古如此。所以,所谓大道,既是应天命而善行,行善举而合天理,修身养性,为人而忘私,化己而渡人,心与宇宙相合,即心之道即为天之道,此为修行的最高境界!”。

    龙择天结束了他的弘法,一连三天三夜,大道之音和大道之光滋润龙洲苍穹环宇,万物众生,如同种子,在人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我佛慈悲!”,“无量天尊!”,空中,祥云渐散,瞬间天地恢复旧貌,人们又回到自己的生活状态,劳作继续,争端继续,战争也在继续。

    但是,很多很多人知道了,原来可以这样活着:我为你,你为我,平等相待和平共处,你欺负我,我可以造反,我欺负你,你也可以抗争,只要符合天道大势,争端必然逐渐消弭,平等和谐的曙光必然来临,那个祥和太平的世界也必然能够来到!

    龙择天的身影在台上消失,在人们惊呼感叹声中,龙择天回到了太平川。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花

    龙择天的身影在台上消失,在人们惊呼感叹声中,龙择天回到了太平川。

    龙择天来到择天阁总部情报阁,整理天下军情情报,问随同而来的王大昌:“总部情报阁现在是谁负责?”。

    王大昌答道:“先前刚组建时由姬重老爷子和柳依依小健绿萝等人筹建,后来司马云等人加入,但是,姬重老爷子明显精力不足,再加上军需筹集方面的事情比较多,姬重老爷子专管钱粮方面的事情,柳依依则早就随刘白衣征战香南,小健跟随林秋风到香北,绿萝则跟随聂风到闽侯,情报阁就一直由我亲自兼顾,但是显然力不从心。前几年,我从各处择天阁调入一批人员充实情报阁,如南越的韦青叶文才马半平,闽侯的聂风手下情报阁的李群,香南刘白衣手下的罗荣真,香北林秋风手下的彦十一等人,长期负责的主管就是司马云。有这些人整理择地择天阁汇集上来的情报,每天再通过总部与各分舵的择天阁共享,平日每七天共享一次,有特殊情况天天共享。你如,您在西征北伐的情况,各地择天阁天天都催着要情报,恨不得做到实时传信。但是由于传信鹰隼数量有限,情报收集和传递工作还很困难。这不,这几天信息量比较大,这些人正在整理,都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

    龙择天与韦青叶文才马半平较为熟悉,几个人看见龙择天亲来情报阁都非常激动,特别是马半平,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对龙择天的崇拜比别人更甚,一蹦一跳来到龙择天身边躬身问好。龙择天与他们打闹拥抱,显得非常热情。几个人随即坐下来,向龙择天介绍手中的情报。

    随即,龙择天被一条信息惊呆:新政帝不肯回京,如今仍滞留在会稽,居住皇宫会稽别院。龙择天赶紧调来其他类似情报,经分析,龙择天确认:新政帝不是不愿意回京,是被会稽总督左少荃软禁在别院!

    龙择天在情报阁待了一整天,综合分析各处汇集而来的情报,他突然问王大昌:“你知道择天阁总部位于盘龙川,却为什么对外模糊的说位于太平川吗?”。王大昌等人莫名其妙,不知道龙择天问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马半平眨着眼睛,说道:“让外人找不到总部真正所在地呗!”。

    龙择天赞赏的看了一眼马半平,问道:“你说如果新政帝待在会稽,按理说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回到皇城,为什么要明确的告诉大家他待在皇宫的会稽别院?如果模糊一点,告诉大家他就在会稽,不是更不好找吗?为什么把自己的地点暴露的那么明确?”。

    众人面膜面相觑,不知道龙择天是什么意思。

    龙择天沉吟半响,说道:“我断定,新政帝不回都城,不是不愿而是不行,他被左少荃软禁了,甚至有更大的阴谋,之所以把自己住哪儿都暴露的这样明确,就是让人知道,他被软禁了!”。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龙择天当机立断,吩咐道:“马半平韦青叶文才,你们三人即刻启程前往宁都城,想办法进入皇宫别院,见到新政帝,带去我一封信!”,龙择天一挥而就,将信装入信封封好交给马半平。又说道:“你们务必将此信亲手交给新政帝,或带回口信或带回信函,我要知道新政帝的真实想法,此行务必保密,行踪不可泄露!”。

    三人接过信函,马上出发,离尘而去!

    龙择天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呐呐自语道:“左少荃?独孤秀?你们想要干什么?或者其他的谁想干什么?”。

    龙择天回到自己的别院,此时龙儿心儿玄儿阿朵公孙媚瑜和龙小龙龙小玄和文美儿正在玩耍,一个龙择天并不认识的女孩子正在抱着龙小心在一旁兴致高昂的看着,小院内气氛活波,一股田园画面油然而生。众人见龙择天到来,都是非常高兴,龙小龙作为快五岁的小孩子,此刻已经显示出与众不同的聪明,飞奔着奔向龙择天,一声声“爸爸!”令龙择天大笑不止。龙择天低头弯腰将龙小龙抱在怀里,一阵亲热。龙小玄也拽拽学着哥哥的样子让爸爸抱抱。龙择天又将龙小玄抱在怀里,左看右看,两个小男孩在爸爸怀里上蹿下跳的,好不热闹。龙择天想起龙小龙在婴儿时期,气田内有一股混沌之气,又仔细看来,见那团气息更为庞大,蛰伏在小小的丹田内。龙择天看不透,但是感觉那是孩子的一份莫大机缘,便也不在意。而龙小玄倒是很正常,没有任何异状。龙择天将两个孩子放在地上,又来到那陌生女孩子面前,接过龙小心,好奇问道:“这位小妹妹是哪里人啊?”。

    “我是从苗疆过来的,我是阿朵姐姐的表妹,我叫阿美!”。

    阿朵走过来,接过孩子,说道:“大巫师怕我思念家乡,特意叫阿美过来陪我的,喏!你看,还有一个人呢!”,阿朵下巴一点,指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女孩子,道:“人家找上门来了,看你怎么办?”。龙择天转头一看,脑袋顿时一懵,问道:“你怎么来了?”。

    龙择天一看在门口怯生生战力的女孩子,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孩子正是在苗疆他救过的小花,那个认为自己已经是龙择天老婆的女孩子,今年应该十四岁了。

    小花怯生生站在龙择天面前,说道:“大哥哥,我想圣女姐姐也想你,我来了,你不会赶我走吧?”。

    龙择天哈哈一笑,摸了摸小花的头,道:“小妹妹,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小花瞬间脸色绯红,道:“对,这就是我的家呀,大哥哥不会赶我走的,过两年我就要嫁给大哥哥了,像圣女姐姐一样,给你生孩子!”。

    龙择天一拍脑袋,无助的看着四周的人们,见人们笑的笑乐的乐,特别是龙儿一脸戏谑的看着龙择天,目光中的讽刺和幸灾乐祸一目了然。龙择天拍了拍小花瘦弱的肩膀,道:“嗯,大哥哥答应过你,再等两年,我娶你!”。

    “真是牲口!”,龙儿怒道。

    文美儿来到小花面前,将小花搂在怀里,慈爱的说道:“小花,这里都是你的亲人,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龙妈妈吧!”。

    “龙妈妈!”,小花红着小脸,轻轻的喊了一声!

    龙择天为了不让龙儿看自己的笑话,对文美儿说道:“妈妈,我去看看老祖和爷爷他们,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文美儿说道:“你去吧,我这就吩咐厨房多做一些饭菜,等你和祖爷爷你爷爷和你父亲他们一起吃,咱们家也是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聚一聚了!”。

    龙儿跑上来,一把抓住龙择天的胳膊,怒声道:“刚回来又想走,躲我是不是?切!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看你能不能把我扔掉!”。

    龙择天无奈,他真怕了龙儿说话的没深没浅,只好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吧!”。

    龙择天和龙儿手拉手来到老祖居住的小院,三个老头马燕山姬重和龙汉清正在边喝茶边下棋,是姬重和龙汉清对弈,马燕山在一旁观阵,只听马燕山不断唉声叹气:“唉,真笨,这里,飞一下!”,“这里补一下!”,“大龙要被断了,你这臭棋!”。

    姬重和龙汉清面红耳赤,看着马燕山非常生气,却又不敢发作。姬重道:“马老前辈,两边的棋都是你下的,谁赢谁输谁下臭棋,都是你的,我俩可曾落过一子?”。

    “是吗?棋是你们俩个下的,与我何干?臭棋就是臭棋,还不承认,你看,这块底角黑棋明显要尖,你偏要飞,人家一步白子,就切断了你的龙,忒臭,还有你,龙小子,明明可以跳,你非要沾,怎么样,被人家逼得只剩一口气了吧?笨就是笨,还不承认!”,龙汉清也没好气,道:“这棋盘上的每个子都是你下的,你还说我?”,“你小子还不服气,信不信我打你?”,“信,我怎么能不信,这里都成你家了,我反而像个外人!”,“哼,要不是看着择天有出息,就凭你小子能留住我?”,“我养不起你,你还是走吧!”,“你小子还真敢撵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还想不想长寿了?”。“想,我还没活够,谁不想长寿?马老前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晚上陪您整两盅,当做给您赔罪还不行吗?”,“不行!把这盘棋下完,不然你们俩小子,我一人一巴掌,管叫你们晚上吃不下谁不着!”。“服了,我们下,下,还不行吗?”,“这还差不多,哎哎,我说你小子这么笨啊,飞呀飞呀!”。

    龙择天站在门口,看着三位老顽童围着一盘棋玩的不亦乐乎,悄悄走过来,高兴的说道:“三位老人家玩的开心啊!”。

    马燕山见是龙择天和龙儿,马上离开棋盘,道:“你小子去哪儿了?自我来到太平川就没见过你几次面,你小子太不孝顺了!”。

    龙择天哈哈一笑,道:“这不来了吗,特意给三位老人家请安来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太平川龙择天再办演武堂

    龙汉清和姬重也放下手中的棋子,来到龙择天面前。姬重饶有兴致的看着龙择天,道:“择天,几日没回家,又有小女孩找上门来,你在外边欠了多少风流债?”。

    龙择天正襟危坐,表情严肃,道:“姬老前辈此言差矣,想我龙择天行的正走的直,宁愿人负我而我不负天下人,至于风流债,晚辈自问从未卖弄自己而讨美人欢心,更没有一掷千金而博美人一笑,哪里来的风流债,此言大谬特缪!”。

    “切!连个十几岁小女孩都不放过,还说没欠风流债,三位老前辈,你们信吗?”,龙儿撇撇嘴,一脸不屑。

    “哈哈,我闻见满院子酸味,你们两个小辈可曾闻到?”,马燕山郑重其事的在院子里闻来闻去,一本正经的问道:“我说那个老龙小子,你前天酿的米酒是不是馊了,怎么有股酸味?”。龙汉清也是一本正经跑到酒缸前,打开闻了闻道:“还没发酵,不是这里的酸味!”。龙儿不知何故,也跟着满院子闻,问了好久,说道:“哪来的酸味?根本就没有!”,三位老者顿时哈哈大笑,像个小孩子笑成一团。龙择天忍不住,笑道:“你闻闻你自己,酸味在你自己身上!”。龙儿抓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奇怪道:“没有啊?没有酸味啊?”,一脸懵懂的表情。

    四人再一次哈哈大笑,笑的不亦乐乎。

    龙儿低头,奇怪道:“真的没有啊!”继而明白了什么,面红耳赤,跳起来追打龙择天,大声道:“你找打!”。

    龙择天与三位老人聊了一会儿天,邀请三位到自己的小院子吃酒,三位老头高兴的随同龙择天和龙儿来到了龙择天的院子,这时,院子里已经摆好了酒菜,龙昌仁龙昌义哥俩也来到了,几人迅速围成一桌,不一会儿便兴致高昂的喝到了兴头上。

    这时,龙汉清看着龙昌义龙昌义哥俩,说道:“你们哥俩都不到四十岁,如今竟然与我这个老子同席吃喝,连你的父亲和爷爷都没这个待遇,你们觉不觉得有点害臊?”。

    龙昌仁脸一红,小声道:“那择天更小一辈,怎么没见他害臊?再说,我爷爷和父亲根本就不敢见您,到您跟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哪还敢在你面前陪您吃喝?”。

    龙汉清怒斥道:“胡说八道,我是看你爷爷和你父亲一个八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与我比起来都小很多,我养老还有情可原,他们有什么资格养老?特别是你们哥俩,不到中年,居然也学起了老爷子派头,在家养老,这一代一代这么大一个家族,难道只靠择天一个小辈养你们不成?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你看看姬重前辈,比你们大上九十岁,人家还在择天阁忙前忙后,你再看看你们俩,能不能有点出息?”。

    龙昌仁和龙昌义老哥俩面红耳赤,不敢吃酒又不敢离席,极为尴尬的晾在那儿,大气不敢出。

    龙择天哈哈一笑,说道:“老祖爷爷,您错了,我大伯和我爹爹现在在择天阁总部任职,事可是不少,带领太平川父老种地,经商收租可都是他们干的,要说农闲季节,我还正捉摸着跟他们增加点工作,就是不知大伯和爹爹愿不愿意干!”。

    龙昌仁一听,眼睛一亮,问道:“什么活?”,又看看龙汉清,小声道:“你快点给我安排,省着有人说我吃闲饭,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龙汉清眼睛一瞪,作势欲打,道:“你小子,说你还不服气,找打是不是?”。

    龙昌仁吓得赶紧躲开,藏到龙择天的后边,故意大声喊道:“择天救我,有一个老头要杀人了!”。

    龙择天哈哈一笑,拉住龙汉清,倒了一杯酒,对众人说道:“我有一个想法,想和你们大家说一说,只要这个想法大家共同努力去实施,说不定又是一条生财之道!”。

    马燕山老爷子和姬重老爷子都非常感兴趣,把头伸向龙择天,差点就贴到龙择天的脸上,一股股酒气喷到龙择天的脸上,龙择天故意把嘴一张,一声响亮的喷嚏喷到两位老头的脸上,俩老头瞬间狼狈逃窜,手舞足蹈的在脸上乱抹。龙择天和众人哈哈大笑,看着俩个老小孩高兴不已。龙择天咳嗦一声,说道:“咱们言归正传,我想咱们在太平川办个学校如何?”。

    龙择天接着道:“我曾经在昆侯让龙儿心儿玄儿他们尝试办过免费的择天演武堂,很受当地百姓的欢迎,我同时传书各地择天阁都要开办择天演武堂,当世初衷是培养贫民子弟,让他们有文化能识字,有修为能自保,同时还能传播我的理想。现在看来,有成功的地方也有失败的地方,成功在于我们确实收了不少人来听课,扩大了影响,失败在于我们把它办成完全免费的,不能持久。我的想法是,我们在太平川办几所类似于演武堂性质的学校,但是要收取学费,为了不影响择天演武堂的名声,我们这些新成立的演武堂不能叫做择天演武堂,比如我们在盘龙川成立学校就叫盘龙川演武堂,在龙西村开设学校就叫龙西演武堂。学校男女都可以进入,学费不要太贵,但是也不能低于外边的同类学校,我们还可以提供食宿,收取食宿费。你看啊,你们都是高端武者,而且又有不少从香南书院来的我的校友,他们文武双全,这些资源怎能不好好利用?而且外边的富有家庭那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庭还不趋之若鹜的拼着命想挤进来?只要这些学校开办起来了,我大伯我爹爹还不要忙得喘不过气来?到那时,您老人家想见他们一面还得看看人家有没有功夫,您说是不是?”。

    一桌人一听,都非常兴奋,龙儿说道:“自从在昆侯做了一阵子老师,我都上瘾了,如今若在这盘龙川开办学校,我第一报名参加!”。

    龙择天说道:“不光是盘龙川,整个太平川有好几百万人,有多少人没有上学没有学文化?像那些贫民子弟的孩子学费和食宿费可以免除一些,至于那些富有人家的孩子,就像在昆侯一样,学费和食宿费不免,这样,我们盘龙川这一大家子光靠这个学校就能养活我们自己了,你们说是不是?”。

    龙择天一想,盘龙川这一块人才济济,三位老人家不说,三女加上阿朵公孙媚瑜公孙岱宗公孙大娘和风隐司马云这些人,在从择天军中抽调一部分人做教官,龙昌仁哥几个专门管后勤补给之类,搞几所学校绝对没问题。

    马燕山笑道:“凭我几百岁的资历,做个教官总可以吧?”。

    龙择天一笑,说道:“别说是教官,就是总教习您老都绝对够格,以您老的名声和岁数,只要向外一传播,那些方圆千里内的大家族就冲您这岁数就恨不得过来向您学长寿之道,您可是这些学校的活招牌!”。

    “那,就这么定了,我就是活招牌了!”,马燕山极为兴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说干就干,由于择天阁总部在盘龙川,盘龙川的演武堂设在距盘龙川择天阁总部西五十里的华店村,这里是龙择天办学的重点,龙择天把马燕山姬重和老祖龙汉清都留在这里,同时将三女也留在这里,其余两所学校办在太平川内的武宁镇和盘溪镇,分别有司马云和风隐负责,龙昌仁龙昌义及其他龙氏家族的成员二十多名分散三处负责后勤保障和招生工作。半个月后,三所演武堂同时开学。

    学校办的格外顺利,招生规模远超龙择天预计的两千人,达到四千人。特别是盘龙川的华店演武堂,由于有马燕山这个活招牌,再加上有三位仙女,致使方圆附近几百里的人们争先恐后要挤到华店演武堂,造成另外两个演武堂人员稀少,达不到招生目标。龙择天只好保证,马燕山和三女定期到武宁演武堂和盘溪演武堂客串授课,这才让报名学员心甘情愿的到另外两处演武堂报到。

    一时,演武堂风风火火,在整个太平川火爆起来,就连附近的香南香北闽侯江洲等地都有人慕名前来报名,演武堂在此后的一年竟以燎原之势红遍香水河两岸。

    在办学一事稳定后,龙择天想起马半平叶文才韦青三人,他们怎么还没有消息,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会稽别院金玉天遭软禁

    新政帝金玉天自独孤秀西征开始就銮驾煌煌的直奔第一站会稽。会稽乃是天下粮仓,自古以来就有会稽丰天下安的说法,再加上会稽位于禹河和大江之南,风景秀丽,美女遍地,乃是整个龙洲大陆最为美丽富庶的地方,吸引着龙洲各地人来此经商旅游观光。即使外大陆人,到龙洲的第一站也必然是会稽,再加上会稽水路发达,港口众多,给通商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因而外大陆各方势力云集至此,其繁华程度为龙洲第一。

    金玉天第一天到来,就在左少荃等会稽众官员的远接近迎之下住进了帝国的会稽皇家别院。左少荃将皇家别院装扮得甚至比都城蓟城的皇宫大院还要富丽堂皇,大殿勤政殿甚至比蓟城的皇宫大殿还要大,威武庄严,一派皇家气象。

    新政帝远游会稽,圣旨早已先期下达,皇帝此行就是到各地征集粮饷为西征军提供补给。第一天,左少荃就奏本:“皇帝陛下亲下江南,还要各地远游,十分辛苦,莫不如暂时住在皇宫别院,召集各地长官来会稽别院听取圣意,也免得皇帝陛下劳师远游,还可体现帝王之尊严!”。新政帝也没有多想,本来自同和时代开始,由于被那贺兰太后禁锢在宫中,十几年没有出过皇宫,非常憋屈,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是在最繁华的会稽,岂有不多住些日子的道理?于是安心住下,吩咐随行人员,去总督府商讨粮草征集事宜,而自己则在会稽一带放心大胆的游玩起来。

    谁知这一住就是半年多没动地方,那么粮草事宜怎么样呢?新政帝亲自过问,随行官员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这一日,新政帝招来左少荃,亲自询问钱粮征集事宜,左少荃答道:“令狐超大人已经分批将粮草押运京城,皇上何不等令狐超大人从京城回旨再问个明白?”。

    令狐超与申破天陪同皇帝来到会稽,申破天属于世外高人,只听从独孤秀一人调遣,新政帝对他没有约束能力,因而一到会稽,申破天便消失不见。新政帝没有办法,也只好由他去了。至于令狐超,新政帝直接下旨给了一个钦命督办钱粮的钦差大臣,跟在自己身边也算名正言顺,再加上新政帝与令狐超梁大为康同声花不谢乃是至交好友,因此交代给他们的事情新政帝也算放心。

    只不过半年之后,在会稽征集的大米一百万担,现银一千万两及其他物资分两次运往京城,再由京城分发战区之后,又是大半年,新政帝突然发现,自己的行动已经受限,皇宫别院戒备森严,再加上令狐超与自己最后一次见面是三个月前,此后再也没有音信,皇帝意识到不妙。这一天,新政帝下旨召左少荃,并没有问及别院护卫事宜,而是问粮草后续征集和分发的进展情况,才有了左少荃让皇帝等待令狐超复旨这句话。

    新政帝不是那种没有心机和算计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懦弱,特别是被那贺兰太后垂帘十几年之后,这种性格缺陷愈发明显,再加上被独孤秀专权,自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帝,自信心更加不足。又忍耐了一个月,还不见令狐超复旨,连独孤秀在昆侯益梓祁连连战连捷这样的大事也是一无所知,终于忍耐不住,下旨再次召左少荃金殿面圣。

    新政帝问道:“左爱卿,令狐超一去无音信,朕不知西线战事,爱卿可解朕之疑惑?”。

    左少荃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军国大事应该事事由皇帝乾纲独断,臣冒昧问一句,如今龙洲帝国到底您是皇帝还是独孤秀是皇帝?”。

    新政帝看着左少荃,心中不高兴,道:“想必爱卿也知道,新立龙洲帝国效仿的是武瀛体制,君主立宪,朕已明确不过问具体的军政事务,凡军政大事由内阁集体做出决策,这是朕上位诏书早已公之于天下的,爱卿再有此一问,是何道理?”。

    左少荃道:“陛下有所不知,虽然政体与旧日大顺朝有所不同,但是,如今只要有皇帝在,我们就是龙洲帝国,若没了皇上,还叫什么龙洲帝国?何况独孤秀大权独揽,手持皇帝印玺,所有公文诏书都是由他签字用印,盖的都是皇家印玺,这和皇帝又有什么不同?独孤秀在朝廷结党营私,在各地方以皇帝自居,臣等不知是效忠皇帝您还是要效忠他独孤秀,皇上,您能给我个解释吗?”。

    新政帝面红耳赤,怒道:“大胆,朕虽是皇帝,但是既然已经将军政大权交给内阁,理应放权,何必恋栈?如果朕坚持皇权不放,那新政又体现在哪里?左少荃,你身为会稽总督,朝廷重臣,管理一方军政,理应与内阁同心同德,为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左少荃道:“皇上您不必激动,臣知道您大公无私,不恋皇权,但是您此次南巡,除了到我会稽征集了您需要的钱粮,您给两香,南越,闽侯、江洲等地发布的诏书有谁给您回音了?您派令狐超大人曾经去过闽侯和南越,令狐超大人说这两地不见独孤大人的旨意绝不发粮,两香和江洲更是不理不睬,特别是两香晏子城,仗着自己兵力雄厚,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你的圣旨在他那里如同废纸,请问,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什么狗屁改革新政,只是把您改没了,他独孤秀独揽大权,把持朝政,其余的新在哪里?我为皇帝您鸣不平啊,您还在为新政说话,您难道不觉得寒心吗?”。

    新政帝皱着眉头,说道:“朕现在想离开会稽,赶往两香,朕倒要看看,两香的晏子城和你一样胆大包天,居然也有不服新政的态度?若是你们这些地方大员都不支持新政,龙洲帝国的维新之举岂不举步维艰?”。

    左少荃道:“皇帝不必劳师远行,我已经替您下了诏书,责成两香晏子城,南越陈国堂,闽侯张世岩,泰鲁的李彬恒及江洲何顺不日将来到会稽,向您汇报有关地方军政事务,这些都是各地总督,每到年终述职,想见一面您老人家都不容易,这回知道您已经到了会稽,非要见您一面,跟您诉诉苦,但是没有您的召见,他们不敢也没有名义前来,只好委托我向皇帝索要诏书,务必召他们前来与皇帝见面。微臣感念各地方要员一片孝心,就替您拟了诏书,用了您的印玺,令他们奉旨见驾,皇上,这可有什么不妥吗?”。

    新政帝压下心中怒火,平静道:“也好,那我就见一见这些爱卿!”。

    不几日,会稽总督左少荃、两香总督晏子城、闽侯总督张世岩、泰鲁总督李彬恒、江洲总督何顺整齐来到宁都城皇家别院的勤政殿拜见新政帝,见过礼之后,左少荃对新政帝说道:“皇上,这些地方大员来见您,是要有些话对您说,请皇帝陛下圣裁!”。

    晏子城向皇帝行礼,道:“微臣晏子城对皇帝有话说!”。

    “晏爱卿请讲!”,新政帝说道。

    “皇上,龙洲帝国开元已经三年多,表面看各地削藩朝廷一统,君主立宪实行内阁制,但是,这么长时间,居臣下看来,所谓新政无非是剥夺了皇上您的权利而把全部皇权交给了另一个不是皇帝的皇帝手里。独孤秀大权独揽,乾纲独断,视各地督府于无物,要钱要粮比之大顺时期更甚,弄得地方官员官不聊生,民怨沸腾。就拿这次独孤秀西政来说,他不行仁义之师,到处烧杀掠抢,犹如强盗一般,坑杀昆侯李氏家族及昆侯地方势力二百万人,又屠杀祁连地方军三十万,进入大蕃更是一改祖制,自行任命三位活佛,这还不算,他把马玉宝杨云霄盛钱吾尔满东都召入内阁,并自行任命昆侯大蕃祁连西域的行政长官,连跟您招呼都不打,还以皇帝的名义昭告天下,此等行为是什么行为?把皇帝您老人家放在哪里?把内阁其他成员放在哪里?今日我们几位地方总督来见皇上,就是要联名上书弹劾独孤秀,请皇帝定夺!”。

    说完,拿出奏章交给新政帝,新政帝打开奏章,先看落款签名,果然有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的联名,不禁头疼,道:“此事容朕想一想,毕竟这是军国大事,需要朕与众臣商议。”。

    张世岩道:“皇帝陛下与谁商议?朝中重臣都是独孤秀的嫡系,即使与你一起实施新政的梁大为康同声金旭光早已投靠独孤秀,与您一条心的令狐超却因为独孤秀的关系在朝中没有半点官职,皇帝你要跟独孤秀商议应该不应该弹劾独孤秀吗?难道在皇帝眼中,我们这些地方官就没有一点分量?请皇帝陛下不必犹豫,这就草拟诏书,罢黜独孤秀所有官职入牢候审,理由是残杀无辜独断专行,利用西征之机强抢财富中饱私囊,请皇上速速决断!”。

    新政帝看着这几个咄咄逼人的重臣,心中一阵胆寒,心道:“若是朝政被这几个人把持,我的日子将会更难过,还不如独孤秀呢。”,想到这里,新政帝推脱道:“朕累了,此事明日再议!”。

    “皇上真的累了吗?”,左少荃咄咄逼人,全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继续道:“我等地方官,一心一意为龙洲帝国呕心沥血,要钱给钱要粮给粮,皇上五百銮驾出行,臣等更是尽心尽力,为的是确保皇家威严,大肆铺张。尽管我等管辖区这些年饥荒不断,禹河和大江泛滥成灾,朝廷根本没有拨付救济款,独孤秀一句话让我们自筹资金抗洪救灾,我等没有二话,为新开元的龙洲帝国尽心竭力是我等臣子的责任,但是,独孤秀西征北伐,一路征战抢掠了大量的财富,这些钱在哪儿?我等还要保境安民,救济灾民,还要抵御外敌加强防务,到处都需要钱。皇上此番前来又伸手要钱要粮,我们就是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子?所谓新政,难道就是将地方吃干榨净只供养一朝官员吗?我等今日拜见皇上,一方面是诉苦,另一方面是祈求皇上放弃新政恢复旧制,请皇上走向前台,罢黜独孤秀专权内阁,这有什么不可理解吗?”。

    新政帝看着这些咄咄逼人的臣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说道:“诸位爱卿,你们都是大顺朝过来人,想当初大顺末年太后专权,朝中太后党专权跋扈,将天下财富中饱私囊,修园林建山庄,仅皇宫用度一年都要耗费国库存银十之五六,再加上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割地赔款,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这才迫使朕下决心改革吏治救亡图存。新政几年来效果明显,冗余官员裁撤十之七八,皇宫用度更是减少十之**,废除了所有外大陆列强强加给我们的不平等条约,仅此一项节省何止千亿白银?开科举、广开言路,让百姓参与到政事中来,各地藩王不在,中央集权同时避免各自为政朝廷政令不通,所有这些举措都是新政带来的,如何说新政吃干榨净地方财政?诸位爱卿言过其实,其中难道没有私心作祟?再者说,独孤爱卿虽然有些独断了些,但是朕心中有数,独孤爱卿家族单薄,仅有一女在外勤学,妻子老父老母及其他亲属没有一人在朝廷或地方为官,他中饱私囊又有何用?虽说大顺朝时代他和太后走的近,一度列为太后死党,但是,过后所有表现表明,他只不过是隐忍不发等待时机,这样一个无私的朝廷栋梁诸位怎么说的如此不堪?朕算不得明君,但是我也不是瞎子,我看的明白,今日诸位逼宫如此,又比独孤秀的独断专行强到哪里去了?”。

    左少荃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新政帝对独孤秀如此高看,看来想通过皇帝罢免独孤秀这条路很难走通。但是诸位都是野心家,怎能被皇帝陛下一番言辞就说服了?何况在他们的背后有不弱于独孤秀的靠山,不拼一下,未来在独孤秀那里只有唯唯诺诺甚至罢官免职一途,再加上考虑到独孤秀凶名在外,屠夫一个,自己等人既然走到这一步,怎可回头?被独孤秀翻过身来,自己等人死无藏身之地不说,连累九族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儿,众人彼此相看,心中了然,晏子城道:“吾等臣子一片赤胆忠心,忠君爱国,却被皇上说的如此不堪,实在让我等失望至极,皇上,既然您不肯罢免独孤秀,那就请下旨罢免我等!”,说着摘掉官帽放在地上,扑通跪倒在新政帝面前:“皇上,我们与独孤秀已经分属敌对,有他没我们,有我们没有他,请皇帝圣裁!”。左少荃张世岩李彬恒何顺等人也摘下官帽,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请皇上罢免我等官职!”。

    新政帝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浑身颤抖,指着这些人道:“你们何苦要为难朕?此事容我想一想,不行吗?”。

    左少荃站起身,道:“我等不是逼迫皇上,实在是独孤秀逼人太甚,我等隐忍已久,实在难以再忍,既然皇上说要考虑,我等也不为难皇上,我等这就退下,请皇上考虑三天,如果皇上不准我等奏报,我等自然有办法摆脱独孤专权!”,说完,几个人磕头谢恩,扬长而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马半平潜入皇宫别院

    韦青叶文才马半平奉龙择天指令来到宁都城,到了宁都城以后,发现气氛果然不对,宁都城城门戒备森严,卫兵明显比平日增加了几倍,过往城门的百姓无论是谁都要盘查。三人装扮成通商客,在城外买了一些盐巴火柴等材料,说是给城内的供货商,这才通过盘查进入城内。城内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的卫兵更是川流不息。三人小心翼翼,住进了一家客栈,商量着怎样进入皇宫别院。这日晚,三人身穿夜行衣,发动最高修为深入浅出的接近皇宫别院,只见皇宫别院四周岗哨林立,高大的城墙上十步一灯,二十步一处火把,将整个皇宫大院照的里外通明。三人见事不可为,悄悄查看了一下地形便撤回客栈。此后一连几天,三人都想潜入皇宫别院,但是都以失败告终。

    三人在客栈边吃饭边研究怎样才能进入皇宫别院,都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马半平说:“如果是龙阁主,能隐匿身形幻化成一阵清风进入院子也是很容易的!”,叶文才叱道:“想什么呢?如果这点小事都要龙阁主亲自来办,要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韦青也是不以为然,说道:“就是,我们不能事事都依赖阁主,就像吃饭睡觉拉屎,难道也要让阁主操心?”。

    马半平面红耳赤,小声说道:“去,你才拉屎用别人操心!”,接着身躯一阵,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拉屎?”。韦青奇怪的看着马半平,皱眉道:“你才拉屎,吃饭呢,别说这么恶心的事!”,说着,突然也是灵机一动,道:“拉屎?对,就是拉屎!”,马半平与韦青会心的击掌,而一边的叶文才懵懂道:“你们俩有病?拉个屎至于把你们高兴成这样?”。

    马半平笑着看着叶文才,说道:“你说那皇宫别院好几百人,不吃不喝吗?不拉屎撒尿吗?拉屎撒尿,就要弄出去对不对?只要有人将皇宫大院的屎尿弄出来,我们不就有办法进去了吗?”。

    叶文才一听,顿时明白,那我们何不伪装成皇宫大院的清洁工?对啊!天无绝人之路,果然是个好办法。

    三人说干就干,马上再一次潜到皇宫别院周边,一等就是大半天,三人快没有耐心时,见一辆手推的清洁车晃晃悠悠从偏门推出来。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矮个的青年人推着车子走了出来。韦青和叶文才都看向了马半平,马半平小声道:“你们都看我干啥?”。叶文才指指那个推车人,道:“你不觉得那人和你挺像吗?如果换成我们俩,经过门岗一定会露馅,而你,成功的几率较大,你天赋在那儿摆着呢!”。

    韦青憋着笑,道:“就依靠你的天赋了!”。

    马半平知道这两位取笑自己身高矮,想急眼,却觉得不是时候,于是瞪了二人一眼,悄无声息的跟着推车人走到密林中的一处积粪所。

    马半平等那人把车子清理干净又远离了积粪所,这才悄无声息的将推车人打倒,自己换上了推车人的衣服,又把那人的帽子戴上基本遮住了眼帘,这才推起车,模仿者推车人的姿势,摇摇晃晃向皇宫别院走去。

    马半平顺利的进入了皇宫别院,因为找不到五谷轮回之所,就推着车在大院内东一头西一头瞎转,被几个人呵斥之后,马半平点头哈腰的终于来到五谷轮回之地,将车子放下。然后把轻身功夫发挥到极致,东躲西藏来回穿行,终于来到了皇帝的寝宫。马半平隐匿身形,一阵瞭望,见寝宫外侍卫众多,携剑而行来回奔走,一点空隙都不给。马半平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潜伏下来,带到夜晚再伺机而动。

    傍晚是皇上用膳时间,很多人弯腰低头手持御膳盘轻轻来到寝宫,进入宫门然后伺候皇上用膳。半个时辰后,那些人又将剩余饭菜端出来,向御膳房走去。马半平偷偷跟踪,将最后一个小太监拉入小树林,还没等那小太监反应过来,马半平一把将小太监的头颅扭转了一圈,令小太监悄无声息的死亡。马半平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又道御膳房偷偷拿了一壶好酒,学着小太监的样子来到寝宫门前。几个守卫将他拦住,马半平学着太监的声音厉声道:“大胆!皇上老人家要口酒喝你们也不让送?你们要造反不成?”,声音极高,连屋里的人都听见了。但是守卫依然不放行,俩眼怒视马半平,说道:“没有总督的命令,皇上不能喝酒,中了毒谁来担当?这都是为了皇上的安全考虑。”。

    马半平还待要发火,只听屋里人说道:“让他进来吧,朕确实想喝酒了,若你怕酒里有毒,你何不先替朕尝一口?”。

    守卫等人见皇上发话了,跪倒磕头,道:“小人不敢,既然皇上想喝酒,我等叫他进去便是!”。

    马半平端着酒壶进入寝宫,来到新政帝面前,小声说道:“皇上,我是龙择天阁主派来的!”。

    新政帝一惊,连忙挥手将寝宫布置下结界,防止被外人偷听,连忙问道:“择天派你们来的?何意?”。

    马半平急忙掏出龙择天的信函,递给新政帝,说道:“龙阁主担心您的安危,特意让我前来打探皇上的情况!”。

    同和帝一边拆信件,一边说道:“你们有心了,谢谢你们!”。

    新政帝打开信件,看到:“皇帝陛下,近日安好?择天担心陛下安危,特遣人来见陛下,见此信陛下尽可放心,送信人可靠,陛下大凡有话尽可对来人严明,若有差遣,择天必不负陛下之所托也。祝皇上万福金安!龙择天。”。

    新政帝看罢,急忙拿出文房四宝,写道:“朕被软禁宁都城别院,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逼朕罢免独孤秀恢复旧制,他们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请转告独孤秀,快想办法!金玉天。”。

    将信件交给马半平,说道:“速速交给龙择天,越快越好!”。

    马半平经过一夜的折腾,终于潜出别院,与韦青叶文才汇合后马不停蹄赶回太平川。

    太平川,择天阁总部,龙择天拿着信函沉吟不语。

    龙择天心想:新政帝被困,显然以左少荃晏子城为代表的南方地方势力造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独孤秀班师回朝朝中事物千头万绪,他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左少荃等人的反叛之心。新政改革,归根结底无非是将旧诸侯换成了新军阀,如果各地总督手中兵权一日不放,地方势力就一日不能根除,其尾大不掉之势就越发顽固。现在如果朝廷出兵平叛,那么内战不可避免,如果左少荃等人挟持新政帝另立朝廷形成割据,龙洲帝国将势必分裂。那么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要重当什么角色?是暂时的投向独孤秀一边维持龙洲目前统一的局面?还是趁乱起兵,在混乱中趁机做大自己的势力?新政帝想自己求救,显然新政帝想维持目前的局面,不使龙洲混战下去,所谓守成之君莫过于此。

    龙择天一时犹豫不决,韦青问道:“阁主可有起兵之心?目前,择天军已经做大,即使再低调也已经成为朝廷和地方军阀势力的眼中钉,早晚欲除之后快,我们何不趁此机会揭竿而起,或联合独孤秀讨伐地方势力或与地方势力联合推翻朝廷?阁主,您犹豫什么?”。

    龙择天道:“韦青,我们择天阁成立的初衷是什么?难道我们的初衷就是让龙洲陷入战火之中?我在想,所谓揭竿而起浑水摸鱼,然后打天下坐江山,那我们和那些绿林好汉有什么区别?我们要的是龙洲一统,建立一个有平等秩序没有欺压和混战的国家,一个让百姓人人安居乐业的国家,一个不陷入周期循环动荡的永久安定的国家。如果我们起兵造反,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个皇帝的宝座是我们想要的吗?如今地方势力割据,朝廷不稳,各外邦势力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再加入这个乱局,龙洲将一片火海,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整个龙州将陷入万劫不复,我们将成为千古罪人,这样的宝座我不要!”。

    马半平由衷感叹道:“阁主心怀天下,心胸之广阔令人望尘莫及,真乃奇男子也!”。韦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属下受教了!”,叶文才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救不救那个皇帝?”。

    龙择天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不让左少荃等人造反,他就不造反?我们让独孤秀不平叛他就不平叛?甚至外大陆异族趁此机会浑水摸鱼,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因为,权利不在我们手中,我们也只好做我们能做的。”。

    马半平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独孤秀?让他想办法解开目前的困局?”。

    龙择天眼睛一亮,拍了拍马半平的肩膀,说道:“半平果然心思缜密,想的周全,这个办法好,我们通知独孤秀,独孤秀必然不事声张的来到我太平川与我商议对策,这样,我们既有主动权,又可以让朝廷暂时对我们失去戒心,我们不掺和地方势力造反,但是我们也不准许龙洲乱成一锅粥,要尽我们最大能力,将这次危机化为无形,不给龙洲造成动乱,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说罢,龙择天直接将新政帝的信绑在鹰隼的腿上,放心鹰隼朝蓟城皇宫飞去。

    而另一边,左少荃的总督府,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五人正在秘密商议,左少荃问道:“子城兄,如今皇上软禁在我会稽别院已经快两年,旷日持久,皇上早有回朝之心,被我软磨硬泡留在此处。前一年多好解释,独孤秀在外征战,皇帝亲自募捐纳粮,而现在战事已经结束,我们软禁皇帝的理由早已不复存在,即使我一直对外声称是皇帝乐不思蜀,并向独孤秀禀告,皇帝不回京乃是皇帝个人意愿,独孤秀也没说什么,但是,我怕日久生变,特别是我们已经和陛下挑明了要罢免独孤秀,皇帝对我们已经有了防范之心,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晏子城道:“诸位臣兄,大家都是历代世家,书香传承,贵族血统,但是自从独孤秀上台,他不但削藩撤爵,而且现在试图通过科举搞什么所谓的唯才是举,不看出身,又想通过所谓任期考核,将地方官的任命由终身制改为任期制。一旦我们被他认为考核不通过,他就能罢免我们的官职,让我们成为一介平民,这已经触动了我们的底线,是可忍熟无可忍?我们被迫上书奏明圣上,让他恢复旧制,推翻新政,罢免独孤秀,这是为了确保我们自己和我们子孙后代的利益。谁动了我们的利益谁就是我们的敌人,独孤秀也好,皇帝也罢,只要侵犯了我们,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试想一想,香南的那氏家族,昆侯的杨云霄家族,祁连的马氏家族,甚至南越的司马家族,这些被独孤秀剥夺利益的家族至今哪一个有好下场?特别是那氏家族和杨氏家族,现在基本上已经断子绝孙,我们难道不吸取教训吗?我是下了决心,如果皇帝同意恢复旧制,我们就在会稽别院宣布皇帝亲政,罢免独孤秀,如果皇帝不同意,我们各省就宣布独立,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权利交出去,你们怎么看?”。

    由此,讨论进入核心秘密阶段。

第一百八十七章 左少荃逼迫新政帝会稽亲政

    张世岩也道:“晏子城大人说的话我举双手赞成,我们决不能放弃我们的权利,一旦放弃权利,我们将成为独孤秀砧板上的鱼肉,任他灵敲碎刮。不过,我们这几个总督,说好了,我们不能有做皇帝的野心,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自己内部相互有戒心,不但不能成功,反而我们内部先乱了。所以,我建议,无论如何让皇上发出诏书,在会稽别院恢复大顺帝国,定都宁都城,废黜龙洲帝国所有新政,重新任命各地官员。”。

    张彬恒也说道:“我觉赞同,要给天下人一个理由,扶持皇上重新登基是合理的,我们这些人不能有当皇上的想法,天下人不服气,也给独孤秀讨伐我们的借口!”。

    何顺也是赞同,就这样,天下最有权势的五个地方官在这间密室决定了龙洲帝国的命运!

    翌日,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上殿面圣。

    左少荃等人给皇上见礼,三拜之后,左少荃说道:“皇上,实不相瞒,臣等左思右想,觉得皇上亲政恢复旧制乃是最现实选择,臣等不是有意为难皇上,而是新政举措已经深深伤害了我们这些为国尽心尽力的老臣子们。我们几十年来为朝廷效命,为百姓操劳,到头来却被新政弄得人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独孤秀一个不满意,我等丢冠免职不说,连性命都难保。而且依照独孤秀屠夫属性,动辄又有灭门之危。我等即使不为江山社稷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今日臣等联名奏请皇上,恢复旧制,罢免独孤秀,并在宁都城另立皇都,这是臣等奏章,请皇上恩准!”。

    晏子城等人也随即跪倒:“请皇上恩准!”。

    新政帝此时终于忍耐不住,厉声道:“你们是不是看我窝囊要逼宫是不是?”,气的连爱卿,朕等词汇都不要了,妥妥的江湖语言。

    左少荃一愣,没想到平时窝里窝囊的新政帝也是有火气的,彼此看了一眼,之后,晏子城道:“臣等绝不敢逼迫皇上,但是,此时事关臣等身家性命,臣等就是跪死在这里,臣等也要让皇上下旨!”。

    另外四人异口同声:“请皇上下旨!”。

    “哈哈哈,好好好!”,新政帝语气讥讽,站起身手指左少荃晏子城等人,厉声道:“尔等逆贼,身居高位,不思报国,却时刻牵肠挂肚自己的身家性命,既然你们如此爱惜你们自己,朕恩准你们告老还乡,并保证不追究你们过去的所有罪孽,你们该满意了吧?”。

    左少荃是一个性如烈火之人,听到此言,“霍!”的站起来,手指新政帝,大声道:“给脸不要脸,拿你当皇上你是皇上,不拿你当皇上你算什么东西?今天这个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这个印你盖也得盖不盖也得盖,由不得你,就算你死了,金家也不是只有你一根独苗,在我会稽就有你的堂侄儿金煜坤,他也是金家嫡系血脉,不比你差一点。我等在此扶持他上位,你暴病而亡,我等同样可以实现我们的目的,你以为没有你,我等就会屈服?做梦!”。

    另外四人也霍然站起身,直视金玉天。

    金玉天反而平静下来,俯首而立,看着台下五个野心家,面露不屑,道:“我想看看你们的野心和你们的实力是否对等!”,说着,一双手一挥,九阳真功幻化成滔天气势,将四周空气压缩成气团直奔五人攻击而去,五个人万万没有想到金玉天说动手就动手,全然没有了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五个人急忙运转神功极力抵抗,随着一声巨响,大殿如发生爆炸一般,将整个大殿弄得狼藉一片。金玉天得势不饶人,接着驱动御风诀身影如鬼魅一般闪身来到五人身边,五声“嘭!”的声音响过之后,五道人影如败絮一般飘飞出去。新政帝面露狂色,眼角如滴血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朕三十年,被一个老太婆玩弄于股掌美好不容易熬死了她,你们居然也想骑到朕的头上拉屎,就算朕是泥捏的,总也要有几分火气的,今日,我就替天下百姓除掉你们这些祸害!”,说着,左掌高举,一股堂皇的金玉之气萦绕于手掌,那宏大的气息仿佛正在酝酿着疾风暴雨一般,令大殿都震颤起来,金玉天相信,这一掌击下,对面五人将尸骨不存。

    “慢着!”,一道更为庞大的气息适时出现,一道飘如纤尘的影子如自远古而来,瞬间挡在五人面前,右手一挥,一股澎湃的气息压向金玉天,顿时将金玉天的掌气消弭于无形。新政帝金玉天顿时一愣,道:“申破天!”。

    申破天看着金玉天,既感到意外,又感到气愤,没想到,这个窝窝囊囊几十年的金玉天竟然是个世外高手,完全不弱于曾经的那贺兰太后,真不到这几十年他是怎么过的,居然隐藏如此之好,看来,那贺兰太后的死与这位窝窝囊囊的皇上也有干系。申破天看着新政帝,几乎冲动的要一掌将其毙命。但是,忍了几忍,终于还是平静的说道:“皇上要干什么?杀掉这些重臣?”。

    新政帝看着申破天,问道:“令狐超在哪儿?你把他怎么样了?”。

    申破天道:“令狐超没死,算他命大,吕尚保全了他的性命,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申破天看着地上趴着的五个人,道:“你们也算是人间极品高手,居然被如此胆小怕事的窝囊皇帝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可悲,若你们还有野心,就抬起头来,向皇上据理力争,本尊给你们撑腰!”。

    五个人听罢,站了起来,对申破天躬身行礼,左少荃道:“谢仙人救命之恩,我等的意思,想必大仙人早已知晓,既然大仙人已经插手人间事物,请大仙人为我等做主!”。

    申破天道:“本尊在禹河大江周边经营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要保留一支将来能灭杀择天军的力量,你们与我合作多年,不会不理解我的心思。我虽然支持你们恢复旧制,但是,你们所提的罢免独孤秀,甚至将他斩杀,却不可取,虽然龙洲乱不乱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你们另立朝廷,势必会引起龙洲混战,你们与独孤秀两方混战,不管鹿死谁手,但是都便宜龙择天,让他趁机做大,到时,你们就算胜了,在反过来对付龙择天,你们还有胜算吗?做事多动点脑筋,不要凭头脑一热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到时一堆乱局,怎么收场!”。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同时一道清澈的声音说道:“仙人就是仙人,果然有见地,这些宵小之辈因为私欲驱使,妄图井蛙吞天,不自量力,本阁主本来想一出面就将这些乱臣贼子一一格杀,看在申大仙人的面子上,绕他们狗命!”。

    龙择天仿佛从空中幻化出来的一样,突然之间就出现在大殿,看着申破天道:“大仙人今天怎的如此明智?”。

    申破天如今根本不敢再小觑龙择天,龙择天给他的压力已经仅次于他的师尊碧游宫宫主通天大天尊。见龙择天问话,答道:“你我分属敌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面对面决战的时候,特别是这几位总督想与独孤秀正面开战,我一不忍心看着他们自取灭亡,二是不想让你渔翁得利,就这么简单!”。

    龙择天看了看金玉天,道:“师兄,你没事吧?”。

    金玉天叹了一口气,道:“为兄丢脸,几十年窝窝囊囊,如今被困宁都城,还得师弟前来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真是惭愧至极!”,金玉天脸色苍白,泪眼欲滴。

    龙择天看着这位师兄,也是感慨万千,心道:‘道祖老人家将金玉天作为暗桩,也是为难了人家几十年,虽然享受到了人间富贵,但是日子也不好过,而且,道祖就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皇家就不管了,任其窝囊受气也不管不顾,说是皇家无情,老祖是不是也忒无情了点儿?’,想到这儿,龙择天给了金玉天一个躬身礼,道:“师兄甘苦自知,师弟十分理解。”。

    龙择天看向左少荃和晏子城,道:“二位总督大人,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今日你们逼宫之举殊为不智,若是没有申大仙人出手阻止,你们今日将毙命于皇帝陛下的掌下。在此,择天有一句良言相告:莫被私欲迷失了心智,否则将万劫不复!”,龙择天看着另外三人,道:“据我的情报来源介绍,想必这三位大人就是泰鲁的张世岩,闽侯的李彬恒和江洲的何顺大人吧?”。

    三人早就听说过龙择天的大名,虽然龙择天没有半点官职,但是其自带光环已经英名播撒龙洲大地,令亿万人顶礼膜拜,这份威信,在龙洲大陆无出其右者。三人同时躬身行礼,道:“我等正是,阁主大人能叫上我等的名字,令我等倍感荣光!”。

    龙择天看着这五个人,心中别提多讨厌了,但是还是强忍怒意,说道:“五位大人都是一方大员,朝中重臣,帝国柱石,你们的一个念头都可能关乎千百万人的生死,不可不小心谨慎。正如申大仙人所言,一旦你们另立朝廷,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必然陷入混乱,民不聊生,而这一切祸端的根源,就是你们的私心。我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们不把这份私心放弃掉,做一个踏踏实实的帝国忠臣,你们顷刻就会化为灰尘,不存于世!我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恭送皇上回京,你们继续做你们的总督,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龙择天看着申破天,道:“大仙人认为如何?”。

    申破天虽然看着龙择天很别扭,但是,也只能如此,道:“也只好如此!”。

    左少荃等五人跪倒给新政帝磕头,左少荃痛哭道:“微臣有罪,罪大恶极,请皇上责罚,请皇上开恩!”。

    新政帝苦笑道:“不管是责罚还是开恩,此时,我已经无能为力,有这两位在此,我还有何话说?罢了,你们都起来吧,你们继续做你们的臣子,我继续做我的皇上,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谢皇上隆恩!”,五个人不敢怠慢,连忙灰溜溜走出了大殿。

    五人出得大殿,彼此对望,相对苦笑,居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恍如隔世之感,心中都很侥幸,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窝窝囊囊的皇帝,今天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龙择天与独孤秀和金玉天三人在殿中相对沉默,过了一会儿,龙择天问道:“令狐超和吕尚在哪儿?”。

    申破天道:“自我与皇帝到达宁都城,我便独自在皇宫别院外居住,很少与皇帝和令狐超碰面,但是有一日,我们在大江的北港相遇,他让我回来保护皇帝,我很是瞧不起他,当下话不投机,我们两人打了起来,我当时就想灭掉他,但是吕尚出现了,救走了他,从那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

    龙择天问新政帝:“后来师兄也没有见过他吗?”。

    “没有,我自被左少荃变相软禁在此就没有见到过令狐超,不知他在哪里。”,金玉天道。

    龙择天心道,看来得先找到吕尚师兄,才能知道令狐超的下落,只是,自己与吕尚分别后很长一段时间,神识之间就中断了联系,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算了,走一步说一步吧,龙择天不再考虑,回过头对申破天道:“还要麻烦申大仙人将皇上平安送回皇都,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嘛!”。

    申破天冷冷的道:“不劳你费心,我知道怎么做!”。

    龙择天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对金玉天说道:“师兄还是回到皇都吧,见了独孤秀什么都不要说,忘了今天的事情。”。

    金玉天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声道:“师弟,不请为兄道你府上叨扰一番?为兄几十年没有享受过假的温暖,想去你哪里体会一番,师弟难道要拒之门外!”。

    龙择天一阵苦笑,道:“师兄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当今皇帝,而我是朝廷的敌对势力,一个皇上跑到敌对分子那里做客,天下人会怎么想?你还是饶了我吧,若有一天,我龙择天站上龙洲之巅,这个机会会有的!”。

    申破天一听,怒道:“做梦去吧!”。

    龙择天浑不在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申破天,道:“各自珍重,告辞!”,说着,闪身不见!

第一百八十八章 武瀛国出兵占吕达

    独孤秀接到龙择天转来的新政帝给龙择天的亲笔信函,沉默良久,按理说,皇帝被软禁这是天大的事情,然而独孤秀觉得事情远非表面来看的这么简单。左少荃晏子城张世岩李彬恒何顺这些龙洲南派大员与独孤秀嫌隙日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们既惧怕自己,又一心想要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依照自己的脾气,这几个人在就在他的必杀名单之列。但是,这几个人暂时他还真动不了,且不说这几个人家族系统根深蒂固,就是他们手里兵权都有与朝廷一决高下的实力,朝廷直属军队八百万人,分布在各个边防,真正能动用的军队不足百万,而晏子城和左少荃私募的军队每个人都有二百万,这还不算家族武装。张世岩李彬恒何顺每人手里都有一百万军队,这样算来这五位总督的私兵共有七百万人,足以与朝廷分庭抗礼。独孤秀叹道:削藩撤爵,只是没了诸侯却多了军阀,当初虽然规定各地方大员不得私募军队,但是,朝廷的圣旨就跟屁一样,没有人去遵守。眼下的局面是,如果与他们彻底翻脸,龙洲必然一片混战,远在吕达萨胡的武瀛人绝对会趁虚而入,侵吞大半个龙洲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龙择天的择天阁已经成燎原之势,趁乱而起,足以将岌岌可危的龙洲帝国推入万劫不复。

    独孤秀看着手中新政帝的信函,头皮发麻:管不管?怎么管?不管,真如预料的那样,晏子城左少荃等人逼迫新政帝另立朝廷,自己在蓟城朝廷的合法性就会受到质疑,管,拿什么去管?出兵平叛?力不从心,龙洲陷入战乱不说,自己这点兵力怎么和什么跟人家对抗?独孤秀此时已经完全陷入慌乱之中,这是他自担任内阁首辅以来,绝对是第一次陷入到痛苦的危机之中而无可奈何。

    独孤秀想到了申破天,这个家伙本应该是辅佐自己的,就如同吕尚之于龙择天,但是看看人家吕尚,对龙择天绝对服从而且尽职尽责。再看申破天,对自己不服不忿,而且只顾与龙择天为敌,丝毫不顾及大局。这一次让他陪同新政帝去会稽,用意就是保护皇帝安全的,但是皇帝被禁锢在会稽旷日持久,他的作用又在哪里?令狐超倒是尽职尽责,将从会稽征集来的物资入国库不少,但是最后居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就算不消失,令狐超与自己也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不给自己添乱就算功德无量,指望他为自己巩固权利地位,简直痴人说梦。独孤秀悲哀的感到,自己左观右望,居然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一个可以托付重任的知己,这怎么能不叫人沮丧?他手里拿着信函,想到了龙择天,想当初西征北伐,与龙择天配合默契,特别是龙择天大局观强,能放下私人利益与自己同心协力征服西部,那一段日子竟然才是自己最为意气风发的日子,而这也让他惊恐的发现,龙择天,就是这个龙择天,才是自己最可以托付的人,甚至最为知己的朋友。可是明明这个人未来必然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这是多磨滑稽而又悲哀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龙择天把皇帝的这封信转给自己,难道转完就完事了?新政帝向龙择天求援,至少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新政帝与龙择天关系深厚,远远不是自己能比的,至于为什么,这不重要,反正新政帝与龙择天有深厚的关系使确定无疑的;二是新政帝之所以向龙择天求援,那就是他相信龙择天能解决所有问题,包括将他救出会稽,甚至能够让左少荃等人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些是自己做不到的,虽然他不知道龙择天有什么底牌,但是,新政帝绝对相信龙择天有这个能力,所以才放下身份向龙择天求援。想到这儿,独孤秀神色渐缓,放松下来,甚至露出微笑。心道:“龙择天,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就冲这一点,你的择天阁我暂时不动!”。

    想到这儿,刚才还乌云万里的独孤秀转眼变得晴空万里,心情爽朗起来,微笑着将新政帝的求救信点燃,化为灰烬,喃喃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时有人来报:武瀛国大批军队漂洋过海已在吕达一带集结,我海上守军不敌,全线溃退!

    接着将详细情报给交给独孤秀,独孤秀令道:“通知内阁梁大为康同声金旭光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马岩,再加上万玛才旦、马岩及六部尚书集中勤政殿议事!”。

    来人退下,马上通知各参会人员,过了一会儿,独孤秀来到勤政殿,见各位与会官员到齐,于是将刚得到的情报与各参会人员传阅,独孤秀问道:“各位有何看法,畅所欲言!”。

    金旭光是个火爆脾气,又是兵部尚书,率先发言道:“武瀛人狼子野心,早已早已昭然若揭,想当初,帝国初立废除了所有不平等条约,外大陆其他强国都退出了占据的港口码头,唯独武瀛国占据泰鲁吕达萨胡一线不放,还时刻骚扰津浦泰鲁会稽闽侯南越一带海口,采取逐渐渗透的方式将军队化整为零逐步进入我龙洲大陆,这等撮尔小国,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天河之大。我建议,津浦、芝罘、萨胡、吕达的海防军队全线向吕达靠拢,在海上与武瀛人决一死战!”。

    康同声也道:“独孤大人西征北伐安定了西部局势,又将战争物资充实国库,目前我国库丰盈,足以应对一场战争,建议打一场为龙洲帝国立威!”。

    梁大为道:“不如趁此机会抽调会稽、两香的地方军开赴萨胡前线,令他们从陆路阻击从海上窜入内地的武瀛人,这样,即可削弱地方势力,又可为朝廷出力,何乐不为?”。

    独孤秀笑了笑,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请梁大人拟旨,从会稽、两香各抽调四十万地方军,从泰鲁、闽侯、江洲各抽调二十万地方军开赴吕达萨胡一线,令他们自备军饷粮草,并负责各自军队的后勤保障,如有违令者,以抗旨罪满门抄斩!”。

    独孤秀言道:“令通告龙洲各地,此次与武瀛人决战乃是我龙洲帝国在五洲的立威之战,各地务必同心协力,以保卫龙洲帝国为己任,各地不准藏私,不准各自为政,必须听从朝廷的统一调遣,如有违抗,以卖国罪论处,灭门!另,朝廷马上安排人手到龙洲各地督办粮草事宜,如发现当地官员有阳奉阴违者,可先暂后奏!”。

    独孤秀接着命令道:“朝廷驻萨胡、吕达、津浦、芝罘一线的海防军集中在武瀛人要登陆的吕达口岸,集中消灭敌人,以吕达水师将军邓元达为总统领,统一指挥各路水师。朝廷出动四十万陆军直奔吕达,消灭窜入陆地的敌人。派杨云霄马玉宝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为各地方军监军,监管会稽军两香军泰鲁军闽侯军江洲军,一有将军异动或哗变,立即镇压,为了把握起见,成立一万人监军部队,由马玉宝直接统领,形成震慑,防止地方军生事。”。

    “本次出战,由金旭光亲自领兵!”,独孤秀道。

    各位要员齐声喊喏,散会各忙各的去了!

    独孤秀在散会后与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等人单独见面,每人给了他们一个锦囊,说道:“到位后按计行事,严格保密!”。

    独孤秀看着离去的官员,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自语道:“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这一回我要看看,你们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独孤秀马上传书申破天,让他火速赶回蓟城。

    申破天接书后,虽然比较抗拒,但是还是无奈遵命火速赶回蓟城,让金玉天及銮驾随后,自己先行回到蓟城。

    申破天找到独孤秀,说道:“我不是你的跟班,有何事加急传书?”。

    独孤秀道:“你也不用有意见,如果你有任何意见,可以离开龙洲,只要你还想在龙洲混下去,就得配合我,这是你的宿命!”。

    申破天怒道:“别在我面前耍你内阁首辅的身份,我是谁你也不是不知道,配合你虽然是我的宿命,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否则拼着两败俱伤,我也要坏你的事!”。

    “你不会的!”,独孤秀手里拿着戮仙剑,兴趣盎然的轻弹剑身,那神剑发出一声悠扬的轻鸣,独孤秀淡淡说道:“我想派你到吕达前线,武瀛国从海上入侵,现在已经大兵压境,我已经派出两路大军从海上陆地两个方向围堵。但是,我担心武瀛船坚炮利,我不能敌,而且武瀛武修路数诡异莫测,没有一个高人镇场子,我怕我的军队会吃亏,而且,南方五省的地方军能不能用心抗战还两说着,你去可以震慑那些怀有异心的地方军,你去我放心!”。

    独孤秀继续说道:“但是切记,如果武瀛人攻占了吕达,这四十万朝廷军不可孤军深入,偷偷退至山海镇关山一线驻扎,养精蓄锐,等候我的命令,并且只能与我单线联系!听从我的调遣!”.

    申破天看着独孤秀,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吗?独孤大人?”,语气中的愤怒显而易见。

    独孤秀也不管申破天是什么情绪,继续说道:“你知道,你被道祖封闭虚空千年,师父他老人家也无能为力,这一次,你因为天机的原因被龙择天无意放出,十几年了吧,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这一次如果你能在阳世做一些让师父他老人家满意的事,你可以赢得第二次封神的机会,摆脱道祖强加给你的厄运,真正位列仙班。但是,你自破封出关以来,除了和宿命的敌人龙择天做对,基本上你就没干什么好事,奉劝你一句,你想摆脱厄运,除了好好配合我,你别无选择!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我行我素,把我的命令当做耳旁风,对不起,我将代表师父执行家法!”,独孤秀面色冰冷,轻弹戮仙剑,说道。

    申破天面红耳赤,显然已经愤怒道极点,但是终究叹了一口气,一跺脚,越门而出!

    独孤秀知道新政帝马上回来了,令朝中文武大臣远迎一百里跪接。大臣们不敢怠慢,早早在箭门外集合,等待独孤大人一起出发。

    翌日,朝中文武大臣站了一夜,叫苦不迭,但是看到独孤秀威严的骑在马上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光,不禁胆寒,强打精神注视远方,还得显示出一副沉着等待的神情,别提多别扭了。终于,远方銮驾旌旗招展,人欢马炸,慢腾腾而来。独孤秀令众官员跪倒,自己则翻身下马,驱步迎接,来到新政帝的轿子前跪倒磕头:“皇上辛苦了,微臣特率文武百官百里相迎,为皇上洗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齐声高喊:“皇上辛苦,臣等迎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新政帝下轿,来到独孤秀面前,将独孤秀扶起,说道:“独孤爱卿客气了,朕此行南方,收获甚寡,谈不上辛苦,倒是见识了一些人和事,说来惭愧,朕愧对天子之名,一言难尽!”。

    接着,新政帝面向群臣,高声道:“众卿家平身!”,“谢万岁!”,重臣起身。

    独孤秀道:“皇上一路辛苦,先不要谈别的事情,今日内阁在养心斋设宴,请皇上与殿前众臣相聚,两年没看到皇上了,大家都十分想念皇上,请皇上直接移驾养心斋,与众臣欢宴!”。

    新政帝道:“如此甚好,朕也有意与众卿家叙谈一番,这就起驾,我们养心斋见!”。

    一路无话,皇上沐浴更衣,在太监的陪同下起驾养心斋,众臣欢呼万岁,新政帝直接坐到主位上,独孤秀居下手第一,其余众臣一个不缺,全部就坐。

    新政帝端起酒杯,道:“众位爱卿,这第一杯酒,朕想敬独孤爱卿,独孤爱卿西征北伐,收服五省,连战连捷,使我龙洲帝国实现真正的一统,独孤爱卿劳苦功高,这第一杯酒朕敬你,独孤爱卿干了这杯!”。

    独孤秀端起酒杯,与皇上遥遥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朕提议,朕与众爱卿同饮!”,重臣一呼百应,道:“谢皇上!”。

    “这第三杯酒,朕要敬给虽然没在此间,但是反复救朕于危难的择天阁阁主龙择天,众爱卿可能不能接受,但是,这杯酒朕不能不敬,没有龙择天的大义相救,龙洲今日可能正在陷入一片混战,朕可能以身殉国,这杯酒朕干了,你们随意!”,金玉天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独孤秀和众臣。

    众臣一时哑然,不知该不该喝,都把目光盯在独孤秀的脸上。见独孤秀手持酒杯,没有任何表示,众臣谁也不敢吭声。独孤秀把玩着手中酒杯,转了转,说道:“皇上所提理所当然,臣独孤秀也对龙择天心怀感恩,这杯酒龙择天当之无愧!”。

    众臣喊了一声:“敬龙择天阁主!”。

    有道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但是在这个帝国最高的殿堂,一场酒局上,龙择天的名字似乎与皇帝一样令人心生崇拜。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吕达口决战武瀛水师

    独孤秀明白新政帝为什么在这种场合提起龙择天,更知道新政帝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是帝国第一柱石就目中无人。新政帝在宁都城舌战群臣,为独孤秀摇旗呐喊鸣不平,这是从从大局出发的,但是对独孤秀的专权也颇为不满。特别是今日这一出戏,独孤秀表面上是接新政帝回宫,何尝不是试探和立威?自己骑马,百官步行,一夜跋涉,亲自带队,令文武百官不敢怒更不敢言,其声威高压显而易见。这个龙洲帝国,皇上是摆设,独孤秀才是皇者。但是,独孤秀声望已经威加海内,即使南方五省真的有心造反,以独孤秀的能力和声望,未必不能强力镇压下去,只是龙洲帝国不可避免陷入混乱而已。新政帝对独孤秀的专权不满,但是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一下不满,抬出龙择天压倒独孤秀。倒是新政帝还是小看了独孤秀,独孤秀这杯酒喝的真心实意,好不做作,举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既然皇上如此器重龙择天,何不招他入朝为官?只要他肯来朝廷,我愿意把首辅之官衔让给他,我给他打下手!”。

    新政帝看着独孤秀没有吭气,似乎在辨别独孤秀此话的真假。这时,户部尚书那兰冲跪倒磕头,道:“独孤大人此玩笑万万开不得,独孤大人乃是帝国支柱,龙择天毕竟是山野草民,就算是天才,也好比草丛中的麻雀,再能扑腾,也不过雀跃于蓬间,怎比独孤大人龙腾九州,直上青云?帝国不能没有独孤大人,请独孤大人不要吓唬我等下官!”。

    众臣呼啦啦跪在地上,齐声道:“请独孤大人不要吓唬我等下官!”。

    独孤秀平静的站起身,对群臣说道:“各位同僚快快请起,我只不过顺着陛下的话有感而发而已。龙择天确实是亘古未见的天才,本次西征北伐,本首辅与他合作,深感其实力强大,不但本身修为高超,更难得的是他军事战略战术无一不精。手下的兄弟公孙峰更是神机军师一样的人物,我所不及,这是真心话。诸位既然舍不得我独孤秀,不怪我独孤秀独裁**,那么本首辅感激不尽,今后还仰仗各位同僚一起为皇上分忧,为帝国做事,诸位快快请起!”。

    群臣在胆战心惊中心事重重的喝着酒吃着菜,其实早已不知其味。皇帝的话和独孤秀的话看似平和其实暗藏杀机,群臣中只要有一个顺着新政帝的话往下说,或者滔滔不绝的赞美龙择天,那么他绝对会被当场格杀。甚至都不用独孤秀动手,殿中的武将独孤秀的亲信,不介意在皇帝面前动刀。只有新政帝和独孤秀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评说龙择天,在别人的嘴里,绝对是忌讳。

    新政帝一看群臣的态度,不由失望,自己主动改革帝制,就是想防备一人专权,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成为泡影,独孤秀成了比皇上还要皇上的皇上,怪不得南方五省对独孤秀既恨又怕,这样一个可以不动声色就能威慑群臣的人,谁能不怕?

    只不过暂时,独孤秀没有用这份威严和权利牟取私利,这是幸事抑或不幸?

    ………

    金旭光率四十万大军直奔吕达,到达吕达后,首先召见吕达水师提督邓元达,并令他通知各舰船统制,在吕达口岸现场开会,金旭光听取了各舰船统制的汇报,得知武瀛人舰船编队已经横跨海峡昼夜兼程而来,而且,与这些年潜入萨胡的队伍秘密联络,准备理应外和,攻占吕达。金旭光问武瀛舰队共有多少只舰船,这些年秘密潜入萨胡的军队大概多少人。邓元达答道:“据探报,此次武瀛来袭的有四只舰船编队,每支编队有五艘战船,武瀛人的战法是五艘舰船组成一队,呈十字形编队,母舰在中间,其余四艘舰船护卫在母舰周围,母舰作为旗舰,以远程火力为主,近身防御交给四艘护卫舰。每艘母舰都配备远程舰炮攻击海岸目标,射程极远,一般都在五十里的射程,他们可以不靠近海岸攻击我们在岸上的防卫堡垒。而我们的岸炮射程只有二十里,根本没有办法对敌人形成威胁。”。金旭光问道:“你们的水师实力如何?”。邓元达道:“我们吕达水师有四个编队,每个编队三艘快舰,没有母舰,而且我们的火力射程只有二十里,不过好在我们的舰船虽小,优势是速度快,如果能奇袭进入敌人舰船编队,他们的远程火力失去作用,我们在混战中应该有一丝机会可以干掉武瀛人的几艘舰船,但是总体上看,我们与武瀛水师实力相差太远,这一战不容乐观!”。

    金旭光问道:“津浦和芝罘那边的情况如何?”。邓元达道:“津浦和芝罘水师已经向我方移动,但是,与吕达水师相比,芝罘和津浦水师更是薄弱,他们分别只有两支编队,每支编队有快舰三艘,他们两处水师加在起一块也只有十二艘舰船,而且由于平时训练不足,战力不堪,这一次,我对他们指望不多!”。

    金旭光闻听此言,顿时生气道:“不训练?他们是猪吗?猪才懒得一动不动,这一次,我偏要让这些猪先冲入敌阵,看他们面对炮火还能不能懒得起来!”。

    正在这时,有士兵来报,武瀛舰船编队距我水师阵地不足百里,按照他们的船速,不消半个时辰就能达到远程火炮发射距离。金旭光问道:“你们如何应对?”。邓元达道:“下官请求立即出兵,将敌船在挡在射程之外,不然等到了他们的射程,我海岸炮火阵地将被摧毁。”。

    金旭光问道:“津浦、芝罘两处水师现在何处?”,有人报:“这两只水师现在刚刚离岸出发,到达吕达至少需要十个时辰。”。

    邓元达怒火万丈,道:“庶子安敢如此?”,又对邓元达说道:“先不要管他们,你们即刻出兵,缠住武瀛舰队,不使他们靠近海岸!”。

    邓元达喊了一声:“得令!”,率众军士离开登船,浩浩荡荡迎着武瀛舰队直扑过去!

    邓元达率四个编队水师直扑武瀛偌大的舰队阵容,武瀛舰队见吕达水师编队悍不畏死的朝自己舰队扑来,明白是吕达水师舰炮射程不够,只有靠近自己才能发挥舰炮威力。武瀛舰队水师总将军东川舰立即吩咐挂出信号旗,全力开火攻击。霎时间,惊天爆炸声此起彼伏,将吕达水师笼罩在炮火之内,邓元达迅速下令:全速前进,务必接近武瀛舰队。吕达水师全速前进,甚至三艘舰船中炮起火,照样带着浓烟全速接近武瀛舰队。一番剧烈的炮火将渺无边际的海面泛起阵阵滔天巨浪,吕达水师已经有六艘舰船中炮起火,拉着浓烈的狼烟风不顾身接近武瀛舰队。二十里,终于,二十里,邓元达下令开火还击,霎时间,两方剧烈的炮声交叉起伏,撼天动地!

    邓元达所在的旗舰也已经连中数弹,塔台起火,信号旗杆折断,无法挂出信号旗。邓元达对全体将士说道:“现在我方舰船九成中弹,战力十不存一,但是我们想退出战场已经不可能,武瀛舰队必然尾随而来,我们不但没有保住舰队,而且还落个逃兵的名声,我意已决,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只要我们旗舰不撤出战场,其余舰船必然跟随。传我命令,边开炮便全速杀入武瀛舰队,在他们的战阵众一同归于尽的方式撞沉敌舰!龙洲帝国万岁!”。

    “龙洲帝国万岁!”,全体将士视死如归,开动已是满目疮痍的战舰迅速冲入敌阵,一番炮火攻击惊天动地,其余舰船看见指挥舰孤身入敌阵,也纷纷全速开进敌阵,不顾自身舰船伤痕累累,如同肉搏一般,与武瀛舰队进行近距离厮杀。

    天空被浓烟弥漫,看不见一丝阳光,海面波涛汹涌,巨浪起伏,一声声爆炸声惊天动地,一艘艘舰船中弹起火慢慢下沉。有的士兵被摔入海内,不顾一切的向武瀛舰船浮游,恨不得用嘴将敌舰咬碎一般。有的将手中的剑羽射向敌舰,但是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那悍不畏死的惊天气势却在海面上汇聚成一股狂风巨浪,无论船上的将士还是海洋中的落水者,他们只有一个信念,宁愿死不后退!

    邓元达的指挥舰此刻距离武瀛舰队指挥舰只有五十丈的距离,邓元达不顾舰船燃起的熊熊大火,亲自驾船全速接近武瀛旗舰。武瀛指挥舰上,东川舰见一艘燃着大火的吕达舰船疯狂的向自己扑来,顿时明白这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急忙令舵手转舵避让。邓元达不顾一切的疯狂逼近敌舰,距离敌舰不足十丈远,突然引爆弹药舱,一声惊天巨响震动四野,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掀起的滔天巨浪将敌舰掀起数丈高,然后跌落海面,失去平衡,居然不受控制的慢悠悠沉入海底。东川舰失足落水,狼狈不堪,船上迅速抛下救生小船,将东川舰救走。其余吕达舰船见旗舰自爆与敌同归于尽,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惊天地泣鬼神,将整个海域变成海中炼狱,浓烟滚滚,碎片纷飞,遮天蔽日。

第一百九十章 武瀛军占领萨胡省

    一阵功夫之后,海面归于平静,这一自爆战术居然有敌六艘战舰沉没,三艘燃起大火。东川舰已经登入别的母舰作为指挥舰,眼见吕达舰队不畏生死纷纷自爆,目瞪口呆,叹道:“龙洲大陆果然民不畏生死,只是官场**无能,致使民生凋敝,国力虚弱,若有一天一位圣人统治大陆,龙洲必然崛起,我武瀛必然被征服!”。感慨一番后,命令所有舰船迅速向海岸逼近,并集中火力攻击吕达舰炮阵地。一时,火炮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扑向岸炮阵地,顿时阵地陷入一片火海。

    此刻金旭光眼见吕达舰队纷纷自爆与敌人同归于尽,顷刻全军覆灭,心如刀绞,一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接着高声怒骂道:“津浦高远,芝罘蔡生民,你们罪孽深重,本辅定然将你们全族尽灭以消我心头之恨!”。见敌人炮火连天攻击而来,大声命令:“快开炮,快开炮!”。

    吕达岸炮总指挥施光旭喊道:“金大人,现在不能开炮,敌舰离我们太远,我们的火炮射程不够,等敌人靠近再开炮!”,说完,对手下人吩咐道:“来人,将金大人带入防御工事,保护金大人安全!”。几个人过来就要架住金东旭往防御工事里躲藏,金东旭气急败坏喊道:“不要管我,快加强戒备,尽量保住防御阵地!”。

    半个时辰之后,敌人火力减弱,岸炮阵地被毁坏大半,施光旭站了起来,见敌人舰队已经来到海岸附近,命令道:“集中火力,专门打击敌人母舰,开火!”。

    一时间,隐藏在坚固岩体下的岸炮千炮齐发,对着海洋中的武瀛舰队猛烈攻击,一时间炮火连天,巨浪排空,山崩地裂,硝烟漫天。

    武瀛舰队有数艘母舰中弹,东川舰见吕达隐藏的岸炮暴露了位置,随即命令各舰船分散开来,瞄准暴露的岸炮阵地开火还击。顿时,炮弹如流火一般在空中交叉往复飞行,将弥漫着硝烟的海空照亮,一场惨烈无比的大战就此进入白热化。

    一番激战,浊浪排空,惊天动地,岸炮阵地被一阵狂轰滥炸之后,逐渐哑火,整个阵地满目疮痍。施光旭只好命令还存活的士兵躲进掩体藏身。武瀛舰队见吕达岸炮已然悄无声息,知道对岸阵地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东川舰命令所有舰船全速靠岸,迅速占领口岸。武瀛水师于半个时辰后抵达口岸,士兵如蝗虫一般四面八方迅速朝岸炮阵地靠拢。施光旭命令小队士兵将金旭光带离阵地,金旭光却是死活不肯,定要与阵地共存亡。施光旭无奈,趁金旭光不注意,一掌将其击晕,然后命令小队士兵将金旭光从暗道带离阵地逃走。施光旭抽出腰间宝剑,大喊道:“士兵们!武瀛人侵占我山河,杀我同胞,我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一本,杀两个赚一个,跟我冲!”。

    “冲!”,五百多人的队伍瞬间湮灭在黑压压的武瀛队伍中,一声声呐喊,一声声爆炸在武瀛队伍中发出,只是,五百人在一万多人的队伍面前如同沧海一粟,迅速被湮灭。

    施光旭看着自己纷纷倒地的士兵,眼角带血,怒发冲冠,长剑飞舞,剑花卷起阵阵白烟。几个起落,身边的武瀛士兵倒下二三十人。但是,迅速有更多人涌来,手中长枪不分角度不要命刺向施光旭。施光旭被淹没在人群里,左冲右突,杀了一些武瀛士兵后,身体被几道长矛刺穿。施光旭大喊一声,声震四野,接着一声巨响,施光旭自爆,他把自己最后的力量和修为爆发,一声巨响之后,武瀛人倒下上百只尸体,随着爆炸的余威平息。这场历史上著名的海战结束,以武瀛舰队的完胜而告结束!

    这场海战发生在龙洲帝国新政六年,史称新六海战!

    武瀛舰队被击沉母舰一艘,击沉快舰六艘,击伤舰船十三艘。而吕达水师十二艘舰船全部沉没,五千官兵几乎全部阵亡!

    这一战留给龙洲帝国的耻辱影响久远!

    .........

    武瀛水师统领东川舰率领万余水军攻克了吕达城池,并与早已经渗透到吕达的陆上军队汇合,组成了五万多人的武瀛萨胡军,与后续源源不断的武瀛各路军队汇合,使萨胡军分布在萨胡省的军队达到四十万人,基本控制了萨胡全境。至此,龙洲帝国最东端的国土沦入武瀛人手里。

    金旭光带来的四十万朝廷军没放一枪,在申破天的带领下返回山海镇,并在山海镇一线布防,与萨胡境内的武瀛军对峙。

    金旭光仓皇逃离萨胡,与潜逃小队昼伏夜出隐身藏行,狼狈不堪的终于回到了蓟城。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月,萨胡被武瀛人全线占领的消息已经传遍龙洲各地,各省民众民情激愤,沸反盈天,纷纷走向田间地头街道码头,集体抗议,谴责武瀛人的暴行,并对朝廷的无所作为表达强烈不满。一些省的长官见此情形,见时机已到,纷纷向本省民众发出通告,表示愿意率麾下军队奔赴萨胡前线,与武瀛人决一死战,并在城内各处张贴告示,鼓动百姓通过各种途径给朝廷施加压力,敦促朝廷立刻出兵消灭武瀛人,还我河山。更有会稽、两香、南越、闽侯、泰鲁总督联合上书新政帝,要求解散内阁,罢免独孤秀,并将其治罪。一时间,龙洲各处群情激奋,纷纷向朝廷示威,将矛头直接对准独孤秀,要求新政帝出面亲政,将独孤秀千刀万剐!

    这时候,独孤秀派去的内阁大臣马玉宝马岩杨云霄吾尔满东盛钱万玛才旦等人,纷纷从各地上书独孤秀,隶属各地总督野心勃勃,纷纷鼓动民众上街闹事。而敦促衙门出兵,却私下里各有理由,说是武瀛兵马已经窜至各省,各省以各自保民为重中之重,根本不听朝廷调遣,不拨军队。问独孤秀下一步怎么办?

    独孤秀给那些大臣发去传信,令他们在各自所驻防的省份按兵不动,以锦囊妙计行事。

    这一日,新政帝破例上朝,召集文武百官商议眼下局势,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新政帝看着还在惊恐之中的金旭光,说道:“金爱卿,你亲临萨胡前线,战况究竟是怎么回事,请给众位爱卿说来听听!”。

    金旭光趋步上前跪倒磕头,道:“臣有罪,有负陛下所托,吕达一战,我水师全军覆灭,致使口岸防御丢失,武瀛人一拥而入,而萨胡军和津浦军未能及时增援,使萨胡全境短短一个月全部落陷。请陛下治臣督军不利之罪!”。

    独孤秀此时坐在皇帝右侧的一个普通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听见金旭光的话,睁开眼睛问道:“金兄,你可知你犯有督军不力之罪?”。

    金旭光站起身,看着独孤秀,说道:“首辅大人,下官确实犯有督军不力之罪。当日到吕达,眼见我吕达水师将士严阵以待,在吕达港口沿线做好了布防,下官本以为吕达防线会万无一失,但是一旦武瀛水师入侵,才发现我吕达水师实力与之相比相去甚远。武瀛水师此际出动的水师共有四个编队二十只舰船,其中巨大的母舰有四艘,火炮射程更是达到五十里。反观我吕达水师,四个编队十二只舰船,都是小型战舰,火炮射程更是只有二十里。开战伊始我水师落入全面下风,随经苦战,邓元达不惜引爆自己的旗舰炸沉武瀛人一艘母舰,并我水师官兵悍不畏死纷纷自爆与敌同归于尽,但是也只是让敌方十三艘舰船遭受重创,更有七艘战船沉默,也可谓战果辉煌。而我水师全军覆灭,岸炮阵地指挥官施光旭在岸炮阵地全面被摧毁后率五百将士杀入敌阵,不惜自爆杀身成仁可歌可泣。但是可恨的是津浦高远,芝罘蔡生民率领的两支支援水师,眼见吕达水师出师不利陷入敌阵,却半路折返落荒而逃,致使吕达水师陷入孤军奋战。这还不算,当初吕达沦陷,攻入吕达陆地的武瀛人只有一万多人,为什么不见萨胡陆军抵抗,为什么独孤大人您从会稽、两香、闽侯、南越、泰鲁征调的四十万兵马不见任何踪影?还有,朝廷的四十万军队啊?在哪儿?当初您钦定的各位监军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这些人又在哪儿?为什么我从偌大的萨胡省回来,没见到一支军队的影子?他们都去了哪儿?难道是不战而将萨胡拱手让给武瀛人?若如此,何必当初煞有介事的集中那么多大军誓要将武瀛人埋葬在大海上?独孤大人,您坐镇朝堂,面对诸如此类的乱象,您难道不该给陛下和众位臣工一个解释吗?下官今日主动请罪,乃是请求皇上治属下督军不力之罪,独孤大人难道您还认为属下还有其他罪过?”。

    此刻,大殿内一片寂静,人们偷偷的看着独孤秀,等待着他的反应。

    独孤秀却再一次闭上眼睛,居然毫无反应!

    新政帝看了看独孤秀,小声说道:“众位爱卿,你们对眼下时局怎么看,尽管道来!”。

    康同声出列来到大殿中央,面对新政帝施礼开口说道:“皇上,臣有话说!”。

    新政帝看着康同声,说道:“有何话说,尽管讲来!”。

    康同声把目光投向独孤秀,问道:“独孤大人,您派遣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前往会稽、两香、南越、闽侯、江洲、泰鲁等地督军发兵,我们作为内阁同僚本没有异议,但是,他们出去后的几个月时间,没有任何情报反馈给内阁,所以作为内核成员的我没有看到任何情报奏疏,请问,独孤大人,您了解情况吗?毕竟那些人是您派出去的,他们难道是和您单线联系?”。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独孤秀出使武瀛国

    梁大为也是趋步向前,对新政帝施礼说道:“微臣也有此疑惑,请独孤大人给予解释!”。

    军机处的军机官尤可为也出列说道:“这几个月两香、会稽、南越、闽侯、江洲、泰鲁及其他很多地方都没有奏折,各处军情和情报明显已经被截留,我也想问一问,独孤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众官员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独孤秀,等待着他的反应。

    新政帝看着独孤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独孤秀终于睁开眼睛,一缕寒光扫视众人,众人立即低下头,不敢与独孤秀对视,这眼神简直能杀人!

    终于,独孤秀开口道:“各处兵力按兵不动都是我下的命令,各处情报奏折都是我截留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的看着独孤秀。

    新政帝也是看着独孤秀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为何如此?”。

    独孤秀站起身,背负双手,走到殿下的众臣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边,挨个看了看众位臣工的脸,众人都低下头,显然被独孤秀的气势吓坏了。

    “本辅让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等人赶赴会稽、两香、江洲、泰鲁、南越等处征兵,难道真的是要开赴萨胡与武瀛人决战吗?不是,本辅心中所忧,并非武瀛草寇,而是尾大不掉的地方军阀。他们每个人都手握重兵,让本辅夙夜忧心。此次武瀛人入侵萨胡,虽说是犯我疆土,但是也给我提供了契机,我要利用这个机会,削弱各地方军阀的军力,让他们逐渐消亡!”,独孤秀沉声说道。

    “特别是两香会稽南越三省,地方总督势力过大,手中精兵保护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一旦朝廷做出不符合他们心意的决定,他们就会凭借手中的兵力向朝廷讨价还价,甚至勾结在一起谋反,这一点皇帝陛下想必深有体会。本辅这一次派遣马玉宝等人前往各省征兵,有一箭双雕的打算:一是将各省兵力抽调一部分过来,组成抵抗武瀛的抵抗军,这一点,即使各军阀心中不愿,但是他们面对外敌架不住群情激奋,不敢违拗涛涛民意,只好分兵,但是看来,现在征兵效果不显,各地都督抗命不尊,根本不抽调兵力,这也验证了我的话,各地军阀各自为政,早有不臣之心;二是本辅下令前往各地方征兵的马玉宝杨云霄吾尔满东万玛才旦马岩等人,通过千难万险,将征集到的小部分军队掌握在手里,分到手之后马上各省异地驻扎,并与当地军阀形成对峙之势,使各省军阀因为有朝廷部分军队监视而不敢轻举妄动。到时机成熟,各省军阀势力被进一步削弱,我朝廷再进一步收紧各地方兵权,直到将地方武装全部收回到朝廷手中,从而完成朝廷集权统治,不使各地方再生事端!各地方没有了实力,他们才会老实,朝廷才能实现政令畅通,这一点,相信各位心中有数。”,独孤秀继续说道。

    新政帝道:“那岂不是内乱吗?如今面临外敌入侵,怎么可以先从内部下手?”。

    独孤秀笑道:“皇上多虑了,所谓内乱不宁何以平外患?攘外必先安内。如今武瀛人入侵正是给了朝廷收紧各地方权利的机会,所谓驱虎吞狼,我巴不得武瀛人进来,他前脚进来,我后脚驱赶,主要目的就是武瀛人所到之处,我们就收回一处地方武装,直到各地再也没有反抗朝廷的势力,朝廷在与武瀛人决一死战,这难道不对吗?”。

    独孤秀再一次面对众人,厉声说道:“尔等鼠目寸光,人云亦云,今日本辅不追究尔等不敬之罪,再有下一次,休怪本辅不客气!”,说完,滔天威压充斥大殿,大殿内众位大臣吓得瑟瑟发抖,跪伏在地上,说道:“下官等不敢,全凭独孤大人一言而决!”。

    “蠢货!”,独孤秀不屑的看了看众位大臣,扬长而去!

    第二日,独孤秀密召申破天和金旭光,令他们即刻带领朝廷执法队前往津浦和芝罘,独孤秀传给他们一条命令:去芝罘和津浦将蔡生民和高远就地处决,并灭九族。之后向全帝国发出通告:蔡生民和高远二人眼见吕达水师与武瀛舰队激战而见死不救,仓惶逃离战场,其行为已构成叛国罪和欺君之罪,即刻满门抄斩灭其九族,希望帝国各地军政要员以其为戒,至此家国存亡之际,务必勠力同心,时刻听从朝廷的召唤,否则,蔡高二人就是榜样。

    不久,津浦和芝罘两地两个高级水师首脑和两个庞大家族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两地陷入一片阴森恐怖氛围之中。其立威效果至为显著,各地军政要员噤若寒蝉,原来还在疯狂弹劾独孤秀的各地官员,都陷入沉默。

    独孤秀又命令萨胡省总督胡尔泰提调其手下二十万地方军撤出天下城,撤退至山海镇沿线布防与冯天华统帅的四十万朝廷军汇合布防在尔萨、山海、津浦沿海,严防武瀛人从海上和陆路侵入内陆,威胁皇都蓟城的安全。

    至此,自山海镇以东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全线落入武瀛人之手,龙洲大陆开始被蚕食分割。

    龙洲各地民情激愤,一些有志之士和江湖人士对朝廷发泄不满,再加上各地军阀暗中煽风点火,鼓动民意,龙洲帝国陷入一片混乱。

    独孤秀面对这样的局势却稳如泰山,暗道:“看来,我该前往武瀛一行了!”。

    .........

    独孤秀让新政帝在金銮殿召集文武群臣议事,群臣与皇帝见过礼之后,分两班就坐。独孤秀出列,对皇帝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意出使武瀛国,与武瀛国谈一谈该国入侵我帝国事宜,自是希望以和平的方式劝说其退兵,还我河山。”。

    新政帝端坐在龙座之上,看着独孤秀说道:“独孤爱卿在此刻出使武瀛国,不怕有什么危险吗?爱卿毕竟是我帝国柱石,孤身犯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帝国怎能承受的住?希望爱卿再好好考虑考虑!”。

    金旭光出列道:“独孤大人,属下对您孤身犯险存有异议,大人乃是我龙洲帝国不可或缺的柱石,如武瀛人不讲仁义,扣留大人并以此向要挟,让我帝国赔偿金银割让土地,如之奈何?我的建议,我帝国虽然此时虚弱不堪,但是毕竟土地广袤,人口众多,能人异士更是数不胜数,只要我们举帝国之力与武瀛人决一死战,未尝不能一战而胜,请大人三思!”。

    独孤秀看着金旭光道:“金老兄对本辅的抬爱本辅甚是感激,不过,你也太瞧不起本辅的能力了,以本辅的修为,出使一个撮尔小国会被他们擒拿作为人质?你是关心本辅还是对本辅没有信心?再说,你动不动就决一死战,请问,你现在拿什么决一死战?军队?武器?还是钱财?武瀛人虽然人口不多,国土狭小,但是手中武器先进,战船和飞舟数不胜数,而且军队素养远超我帝**队,可以以一当百,从吕达一战就可以看出我们之间的差距何其巨大?金兄你亲临现场亲耳目睹,吕达惨败还没受到教训?现在与武瀛人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实为不智。再说,龙洲帝国现在纷乱复杂,各地军阀虎视眈眈,他们巴不得朝廷现在就与武瀛开战,他们趁机在背后浑水摸鱼。现在各地群情激奋,纷纷上书朝廷让朝廷出兵抗敌,这背后难道没有那些军阀在后边捣乱?本辅还是那句话,攘外必先安内,本辅此去武瀛就是要稳住武瀛人,最好让他们退出萨胡,最不济也要让他们在萨胡原地不动,不攻击龙洲内陆。只要给我们时间,哪怕是三五年,本辅有把握消灭各地方势力,实现真正的中央集权,把龙洲帝国的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朝廷的手里,实现政令畅通,全国一致。如此,我们再与武瀛人决一死战才会取得胜利,实现龙洲帝国的真正复兴。本辅苦口婆心的给你们讲过多次,但是尔等始终对本辅的决策持有怀疑,如此朝廷离心离德,怎么能办大事?本辅耐心有限,希望各位不要再劝阻,否则,本辅将解散内阁,重新组阁,有志气的各奔前程,本辅绝不阻拦!”,独孤秀气势如虹,令群臣哑口无言!

    独孤秀接着说道:“本次本辅出使武瀛国,希望兵部尚书金旭光,户部尚书那兰冲,礼部尚书康同声等几位内阁次辅陪同,率皇家仪仗銮驾,并得皇帝御赐国书,征集五艘最豪华舰船随本辅出使,请皇帝批准!”。

    新政帝答应,马上领秉笔太监写国书,并赐尚方宝剑,全权代表龙洲皇帝陛下与武瀛国商讨武瀛国退兵和两国关系事宜。

    独孤秀又传信申破天,令他与自己一道出使武瀛国。

    独孤秀一行人来到津浦调集了四艘战舰,满载弹药,又调集水军一千人,手持强弓硬弩火箭尖兵利器,把战船装饰成皇家仪仗,一行人浩浩荡荡从金门港口出发,星夜兼程的向武瀛国进发!

    经过三天三夜的跋涉,独孤秀一行人到达武瀛帝国港口城市马崎城。由于事先已经沟通好,独孤秀代表龙洲帝国出使武瀛,已经是武瀛上下人尽皆知。龙洲帝国毕竟是庞大帝国,就算积贫积弱,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次来到武瀛的还是龙洲帝国的内阁首辅,龙洲帝国事实上的一把手,凌驾于皇权之上的独孤秀,武瀛国也倒是不敢怠慢。虽说武瀛军队入侵了萨胡,但是两国并未处于真正的交战状态,邦交还在维持,既然有邦交,那所有的礼仪必不可少。马崎港,武瀛国首辅大人东方裕亲自率文武百官到港口迎接,同时在海上摆开迎宾銮驾,至少百艘战舰整齐排列港口。旌旗招展,猎猎飞扬,武瀛水师整齐的立于甲板之上,对龙洲帝国舰队行注目礼。天上无数飞舟轰隆隆划过,道道欢迎条幅从飞舟垂下,铺天盖地蔚为壮观。接着舰炮齐发向远处的海洋发射出无数飞弹,拉着五颜六色的烟火呼啸着奔向远处。接着一阵阵爆炸声响起,居然节奏感极强。汽笛声悠扬,千人乐队轰然奏响不知名的迎宾曲。这排场令人震撼,也是武瀛帝国第一次以这种极高的礼仪欢迎来宾。独孤秀的四艘战舰靠岸停泊,舱门打开,独孤秀、申破天、康同声、金旭光和那兰冲等人在礼仪队的陪同下离船登岸,沿着早就铺好的红毯信步而行。独孤秀和申破天都是金仙以上修为,此刻将仙气散发,自有一股神秘光环笼罩,浑身金色仙气照彻整个港口,令天地异象丛生,空气温馨馥郁。一行人沿红毯稳步而行,远远看见东方裕率领文武百官在红毯尽头相候,面带恭敬的微笑。独孤秀这时其实内心的极为震撼,强强忍住。这武瀛的军力之强远远超出他的估计,虽然武瀛人礼节极为恭敬,但是,那种危机感自独孤秀登岸开始就挥之不去,这令他陡然而生莫名痛感:我龙洲帝国何以沦落至此!

第一百九十二章 武瀛国独孤秀舌战东方裕

    远处的东方裕见独孤秀仙风道骨般的稳步前来,也不敢怠慢,疾步迎上前去,来到独孤秀面前弯腰行礼,态度极为恭敬虔诚,握住独孤秀的手热情说道:“知上邦大国第一柱石前来武瀛访问,我皇陛下特委派我亲来马崎港口迎接,我皇陛下在皇都樱田等待着首辅阁下的到来!”。

    独孤秀面含微笑,也是与东方裕握手寒暄,并一一将随行人员介绍给东方裕。独孤秀此次来访可谓阵容强大,不但有内阁首辅,而且内阁众臣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全数来到。不过独孤秀没有介绍申破天,众人也不奇怪,只是以为是独孤秀的随从,也不深究。只是那申破天不时发出的恐怖威压令武瀛人时不时的心里发寒有些不是滋味,知道此人必是世外高人,得罪不得。

    经过一阵欢迎仪式,东方裕亲自将独孤秀等人引导到飞舟上,自马崎到樱田还有一千多里,驾飞舟前往不过半个时辰。果然,半个时辰后,飞舟队伍稳稳降落在樱田皇宫外面的草坪上。独孤秀等人下飞舟踏步草坪,见草坪修剪的平整如画,四周樱花树樱花绽放,偌大草坪如被画笔画成若干条块,五色斑斓层次分明,再加上人为引来的小溪水弯弯滟滟,波光粼粼,真是如进仙境一般。独孤秀对武瀛人刮目相看,只说这草坪,做的这份用心和精细,这就是龙洲人缺少的。再看眼前皇宫,青堂瓦舍,不似蓟城皇宫红墙黄瓦,琉璃玉器,雕梁画栋,皇家气派一览无余。但是这武瀛国的皇宫虽然没有龙洲帝国皇宫高大巍峨,气派森严,但也是飞檐画栋,青舍林立,面积广阔,也有着堂堂皇家风范,令人不敢亵渎。

    独孤秀等人与武瀛东方裕等文武百官在草坪进行了一番迎宾礼仪,接着文武两班分侧而立,一条偌大的红毯铺向皇宫大门直至大殿。东方裕恭请独孤秀等人走上红毯,说道:“我皇武德康陛下正在殿内恭候贵宾,请随同我等觐见我皇陛下!”。

    独孤秀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轻甩袍袖,说道:“烦请带路!”。

    这个细微的动作令东方裕对独孤秀顿生好感,独孤秀没有因为自己是上邦柱石而对武瀛国有任何轻视无礼,礼节做的很足。东方裕在独孤秀前半步将独孤秀引到皇宫大殿,随后金旭光申破天康同声那兰冲等随同而入,武瀛国诸大臣随后跟随。进入大殿,东方裕率武瀛文武百官给武德康皇帝陛下磕头,道:“启禀皇帝陛下,龙洲帝国内阁首辅亲率龙洲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礼部尚书来我国进行访问,臣奉陛下圣旨前往马崎迎接,现已将贵宾接到陛下宫殿,请陛下赐见!”,说着,闪身,将独孤秀等人引荐道武德康皇帝面前。

    独孤秀对着坐在高台上龙椅宝座上的武德康皇帝弯腰行礼,平缓说道:“龙洲帝国内阁首辅独孤秀、兵部尚书金旭光、户部尚书那兰冲、礼部尚书康同声受我帝国新政皇帝陛下旨意,前来武瀛帝国与贵国商议邦交等有关事宜,这是我国皇帝陛下亲拟的国书,请陛下查阅!”,说着,拿出国书交给皇帝身边的司礼太监,司礼太监将国书交给武德康皇帝。

    武德康皇帝仔细看了看国书,面色和蔼,轻声说道:“原来是上邦大国的内阁首辅大人到了,独孤大人不但在龙洲威名赫赫,就算在我武瀛也是大名鼎鼎,如今首辅阁下亲临,乃是我武瀛国的大事,荣幸之至!”。

    独孤秀仔细打量了一下武德康皇帝,见这位皇帝陛下面色和蔼,就像邻居大叔一般令人心生好感,但是那股帝王之气却是真实不虚,一缕缕淡淡的威压令殿中众人不敢有丝毫的放肆。独孤秀见多识广,见这位皇帝竟是修炼得臻至大罗金仙之位,只是气息和法门与龙洲修炼法门有些不同,但也是震古烁今。但是,独孤秀从这位皇帝的气息中,也隐约感受到其有些气力不济,仿佛病魔入体一般。独孤秀没有长时间注视武德康皇帝,毕竟人家是一国之君,长时间注视极为不礼貌,但是就算匆匆几眼,独孤秀已然对这位皇帝有了大概的估计。这位皇帝绝对非等闲之辈,但是病魔入体!

    独孤秀谦虚说道:“陛下谬赞,本辅受我皇之托前来贵国也有与贵国通好之意,本来,贵我两国一衣带水,渊源极深,数千年来彼此帮助扶持,友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最近几十年,贵国与我国冲突越来越多,现在又悍然发兵占领了我萨胡全境,值此危急时刻,本辅到来就是要与贵国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请皇帝陛下拿出诚意,找到解决问题的出路!”。

    “咳咳!”,武德康皇帝咳嗦了一阵儿,挥挥手说道:“朕近几日感到体伐虚弱,这些事情还是和东方裕爱卿他们谈吧,朕不管这些事了,你们谈好了知会我一声就行,咳咳!”,武德康皇帝看了看东方裕,又说道:“你们谈,另外多准备些好吃的,毕竟是上邦柱石,这礼节可是缺不得!”。说着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咳嗽,朝后宫走去!

    东方裕等文武百官呼啦跪倒磕头,山呼万岁:“臣等恭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裕将独孤秀一行送至国宾馆,让各位先休息好了,晚宴就在这国宾馆举行,届时武瀛朝文武百官具出席。

    独孤秀等人于是在国宾馆安顿好了,等待着晚宴开始。

    .........

    国宴于当地时间晚上酉时开始,双方致欢迎词和答谢词,气氛热烈。

    第二日,双方在国宾馆举行会谈,会谈一开始就陷入僵局。

    东方裕一改彬彬有礼的态度,语气十分强硬,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道:“当初贵邦还在大顺朝时代,我武瀛与大顺朝通商,本是两厢情愿互利互惠的事情,但是,贵邦境内民众却始终歧视我国派出人员和派遣社团,打砸我馆邑、门户和商服。而且贵国在收取地租和税金方面又反复刁难,致使我方在贵国受到了极为不公正的待遇。因而双方不仅贸易摩擦不断,民间冲突更是频繁。仅大顺朝同和这三十年,我方派驻在贵国的官方和民间人员死亡不下十万人,这与贵国号称的礼仪之邦相去甚远。所以,这才两国发生了几次战争。贵国战败,贵我双方签订了一系列条约,但是贵国改朝换代后单方面撕毁了这些条约,拒不赔偿我方遭受的损失,这让我方十分震惊和遗憾,我方对贵方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表示十分愤慨和坚决反对,今日贵国代表来到我国,我想应该先谈一谈这方面的问题吧?”。

    独孤秀惊讶的看着对面的东方裕,表示十分不解,这东方裕翻脸如此之快,以至于到现在独孤秀有些措手不及。看着东方裕阴沉的脸,独孤秀心里发寒。不过,独孤秀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地说道:“没想到东方阁下巧言令色的本事不小,居然把颠倒黑白的本事修炼到登峰造极,本辅实出意外,佩服得很!”。

    东方裕睁大眼睛,看着独孤秀,缓缓说道:“独孤阁下何意?难道本大臣说的不对?还请指教!”。

    独孤秀寸步不让的目视着东方裕,说道:“如果东方阁下还有记忆力,应该不能忘了,贵国上千年来从海上犯边骚扰我国百姓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南越闽侯到芝罘津浦吕达,贵国数以十万次入侵我海防边境,抢我港口杀我百姓何止千万?就拿同和帝这三十年,贵国从海上犯边多少次?杀我子民多少人?贵国商团说是民间贸易,哪一次不是被你们官方军队暗中怂恿保护?在南越,贵国说是经商,但是却与威士兰沆瀣一气,开烟馆赌场妓院,贩卖极乐膏,又在我方境内遍地开花一般开设武馆会道门,大肆挑衅我方江湖人士和地方机构,甚至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如此行径怎么能不招致百姓的愤慨?杀十万,我看是杀少了,百万千万不足以泄其愤!至于税金地租之类,你们凭良心想一想,你们交过多少?你们拉拢地方官员,伙同卖国势力,巧取豪夺,请问你们哪一处烟馆机缘赌场会道门武馆向我方教了地租税金?就连几处码头你们至今强占不还,那些税金地租交了吗?至于几次战争我方失败,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几十年你们从我方拿到多少真金白银?贵**力强悍至此,怕不是我龙洲帝国的钱买的吧?至于此次新六海战,贵方更是无耻至极,悍然出动大规模部队,不但攻占了我海防沿线,更是全线占领了我萨胡省百万领土。本辅见过无耻之徒,却没有见过贵国这样的无耻之徒!本辅来此的初衷是,我帝国初建,千头万绪,想以和平方式解决争端,劝说贵国退兵,归还我方领土,免得战事扩大,生灵涂炭。现在看来,这算是本辅的一厢情愿,以你们倒打一耙的无耻,这个愿望恐怕难以实现。那么也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如果此次谈判破裂,本辅回国后即刻宣布我们两国进入全面战争状态,我想,我堂堂龙洲上亿国土,三十亿子民,雄踞星球第一大陆的龙洲,就算我们暂时陷入困境,其源远流长的财富和力量又岂是你等这种撮尔小国能比的?到时候,不但萨胡回归,就算你们武瀛这种弹丸之地,想灭之也是极容易的事。既然贵国对本辅此来表达和平意愿毫无诚意,那么不谈也罢,本辅就此告辞!”。

    独孤秀越说越气愤,不自觉浑身散发出高度恐怖的威压,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弥漫大厅,顷刻间大厅都承受不住这股威压,轰隆隆颤抖起来。坐在对面的武瀛大臣除了东方裕之外,全部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申破天看着愤怒的独孤秀不禁骇然,他没有想到独孤秀的修为竟是如此的恐怖,好像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

    “咳咳!”,连续的咳嗽声传来,一道不起眼的人影出现在大厅门口,随着这几声咳嗽,殿内威压瞬间消失,颤抖的大厅恢复平静,狼狈的武瀛大臣跪倒磕头道:“陛下万安!”。

    独孤秀顿时惊骇异常,看着来到桌前的武德康皇帝万分震惊:这武德康皇帝修为如此骇人听闻,几声咳嗽,有彻底压制了独孤秀的金仙气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 申破天显威演武场

    “朕本来不想管了,但是看到你们如此对待远方上邦的贵客,实在过意不去,只好出面过问一下,咳咳,好好谈,别动不动就发火,咳咳,朕老了,管不了很多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接着谈,好好谈,朕走了,记住,千万好好谈,不要动不动就急眼!”,说着,那道苍老的身影边咳嗽边佝偻着走出了大厅。

    “只怕到了大罗金仙巅峰这一步了!”,申破天对独孤秀偷偷传音道。

    独孤秀此时五味杂陈,看着远去的身影,一直处于死机状态。

    听闻申破天的传音,独孤秀惊醒过来,随即恢复平静,满不在乎的看着对面的东方裕,说道:“东方阁下还打算谈下去吗?”。

    “当然!”,东方裕笑了笑,接着说道:“只是,现在我们双方好像相差太远,今日就暂时不谈了,让我们都冷静一下,过几日再谈,反正独孤阁下没来过武瀛,不如先让我们到各处游览一番,看看我们武瀛的风土人情如何?”。

    独孤秀笑了笑,说道:“也好,正要见识一下,那就麻烦东方阁下了!”。

    气氛说变就变,都东方裕与独孤秀肩并肩走出大厅,说说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谈判成功了,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种重大国事没那么好谈的。

    大厅外的广场上,几十辆豪华马车已经静静地等在那里,东方裕微笑的请独孤秀上了马车,自己也与独孤秀上了同一辆马车,吩咐赶马车的皇家侍卫道:“去天一道馆!”,侍卫低眉顺眼,喊了一声:“嗨!”,驾起马车出广场出大门,右转直奔樱田城中心而去!

    一路上,东方裕不停地向独孤秀介绍风土人情和街道两侧建筑物的来历,独孤秀看见整个街道上的人们在两侧匍匐跪倒不敢抬头,再看风景如画的城市街道,心中感慨:“这就是规矩,行人惧怕皇家威仪,城市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武瀛为何能以撮尔小国的弹丸之地屹立于各大陆的顶端,不是没有道理,真的应该好好学学,免得固步自封,被人家甩了十万八千里还自以为是。愚蠢就是这么来的!”。

    不多时,百十辆马车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宅院,院外的大门处早已跪满了人。东方裕与独孤秀下车,携手并肩走进大门,那馆主名叫慕容荒,急忙跪倒磕头道:“草民慕容荒恭迎首辅大人及上邦客人!”,东方裕说了一声“起来吧!”,就带领独孤秀来到演武场,观看武瀛武士的特色表演。

    天一道馆不愧是武瀛国最大也是最有特色的道馆,大院内演武场正后方供奉的是武瀛国神话传说的大神雕像,像高三十丈,相貌威严,森严巍峨。广场正中间跪着几排武瀛武士,手持长条形弯刀,瞩目着独孤秀等人行注目礼。东方裕请独孤秀等人落座,微笑着说道:“这家道馆是我都武瀛国历史最悠久的道馆,自千年前创始人慕容贺道人的先辈创办以来,学习了贵邦道家儒家思想,又结合佛教精神,开创了我们自己的武道精神,隐忍、包容、忠实和牺牲。他们可以为了我皇帝陛下随时牺牲自己的生命,哪怕陛下让他杀光自己的亲人,他们也会在所不惜,这是他们的武道精神,也是我武瀛国的国家精神。有了这种精神,我们就会在废墟上奋起,在贫瘠中富强,在狭缝中生存。”,东方裕介绍道。

    独孤秀平静说道:“对贵国这种对子民的教化方式,本辅深感赞同,国民是干什么的?不能仅仅等着吃肉喝酒,还要时刻准备为国为皇帝牺牲,没有这种精神,各自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相互杀伐,搞窝里斗,子民如何能团结?不过…”,独孤秀转头看了看东方裕,做出欲言又止之状。

    东方裕见此情形,客气道:“独孤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讲来!”。

    独孤秀看了看东方裕,说道:“如果只是这般好勇斗狠,尤其是在外大陆一味追求强权,弄得天怒人怨,再好的精神也会变成邪恶,令人不齿,终究会被消灭的,对不对?我龙洲乃风范礼仪之邦,你们讲的所谓儒家道学甚至佛法,只是从我龙洲学了些皮毛而已,其核心精神想必还没有弄懂吧?所谓隐忍、包容、忠实和牺牲,只不过是愚昧子民的障眼法罢了,至于武学之道,所谓天人合一,乃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但是指自己的修为,也是指将自己与他人与自然相融合,然后开阔自己生命的宽度。似贵国这样,拿一些儒家道家佛家的皮毛弄出一些四不像的东西,无非是故作高深愚化民众而已,听说贵邦子民一生下来便送到各类道馆接受奴化教育,未知确有此是否?”。

    东方裕怒色一闪而逝,笑着说道:“果然是上邦第一柱石,这份言辞之锐利我所不如,但是,仅凭口舌之利不能否定贵邦已经堕落的实事,洋洋大邦,数以三十亿计的人口,近亿万疆土,却反复被外大陆十六国相继蹂躏,民心不振,**丛生,社稷凋零,人心不古,就连堂堂的皇宫都保不住,一次次被外人撵的鸡飞狗跳,以至于至今百万里疆土朝不保夕,还做着大国梦,首辅阁下难道没有痛心疾首之感?”。

    独孤秀罕见的没有驳斥,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演武台上无聊至极的搏斗表演,说道:“久闻贵国武道自成一派,其中隐杀者一流着实厉害,不知可表演一番否?”。

    东方裕一笑道:“首辅阁下想看表演,何妨你方出一个高手我方出一个高手,让他们给我们表演一下如何?”。

    独孤秀眯着眼睛看了看东方裕,问道:“是要比试一下吗?”。

    东方裕粲然一笑,道:“说不上比试,只是助兴一番,阁下有所顾虑?放心,只是表演而已,点到为止!”。

    独孤秀摇头道:“比武较量,说是点到为止,其实一打起来,力度火候控制稍有不足,稍微过火一点,就有性命之忧,此番本辅来到贵国,可不想带着人命回去!”。

    “哦?”,东方裕看着独孤秀说道:“首辅大人过于小心了,我保证贵国的队伍一个不少都回到贵邦!”。

    独孤秀笑道:“既然首辅大臣有雅兴,比试一番有何不可?只是,至于死不死人,你我都当做没发生过,可好?”。

    “当然!”,东方裕痛快答道。

    独孤秀转向申破天道:“那就我方出一个我的私人卫队长官和贵国高手比试一下吧!”,给申破天使了个眼色,申破天会意,一步踏入演武场中心,随手将正在表演的武道队驱散到台下,朗声说道:“不知哪一位出来赐教?”。

    申破天一袭斑斓紫衣猎猎飞扬,长发飘飘,背负双手,威严屹立,如山岳般令人高山仰止。众人见申破天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演武场上的几十个数百斤壮汉像扫蝼蚁一样扫到台下,不禁悍然失色。东方裕也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申破天身上,叹道:“此人气息浩瀚如海,威压漫天,恐怕是世外高人,独孤阁下,这真的是你的侍卫?”。

    “当然!”,独孤秀爽快说道:“毕竟本辅做事未见得事事公平,就算天怒人怨也不是不可能,时刻有遭到暗算之忧,不给自己点安全保障怎么行?毕竟这世上狼子野心之人还是蛮多的!”。

    东方裕也不介意,笑道:“看来,我也只好如此,慕容卫队长,出来吧!”。

    随着东方裕一声呼唤,擂台上空一道黑影如闪电一般划过天空坠落在申破天面前,又转身向东方裕行礼道:“首辅大人,属下来了!”。

    东方裕微笑道:“你对面的可是上邦大国首辅的卫队长,实力高深莫测,此番你二人比试一番,你不需留手,全力以赴,毕竟那是世外高人可不是你能相让的!”。

    面对慕容卫队长如天外流星一般来到申破天面前,申破天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是静静地看着慕容。

    慕容卫队长对着申破天深深弯腰行礼,道:“承让!知道您是世外高人,还请手下留情!”。

    申破天看着慕容,微微还礼,显得不得不如此一般,看着慕容,目光波澜不惊,却传音给慕容,道:“在南越有一个叫慕容花是你的儿子?他是被我杀的,你不用客气,我给一个报仇的机会!”。

    慕容卫队长一愣,随即怒火万丈,从腰中拔出寒光宝剑,向近在咫尺的申破天劈去!

    围观众人均不知慕容卫队长为何突然动怒,为何一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杀着!

    “哈哈哈!”,申破天依旧背负双手,轻飘飘向左避开,接着随着慕容的剑式上下左右飘飞不断,自始至终没有把双手从背部拿下来。

    慕容目眦欲裂,怒火万丈,如此丢人的打法使他倍感憋屈,于是使出慕容贺流绝学,突然凭空消失。

    申破天依旧背负双手,静静地站在台上,神识却是如光线一般向四周扩散,观察了一个呼吸,申破天背负双手纵身而起,突然对着自己左后方倒钩一脚,“嘭!”的一声,一团黑影无故如流星一般被踢向高空,接着黑影坠落,申破天再纵身而起,又是一脚将那团黑影踢入空中,如此反复五次,申破天将那团黑影用脚背接住轻轻放在演武台上,接着一脚踢向东方裕。东方裕刚要起身接住,却见那团物事竟然如被轻轻放在面前一般,悄无声息。东方裕仔细一看,却见此黑影不是慕容卫队长还是谁?只是此时的慕容卫队长已经悄无声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东方裕震惊的看着申破天,他估计申破天会是一个世外高人,可是没想到竟然高的这样离谱!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申破天大战国师

    独孤秀哈哈一笑,道:“东方君,看来你的卫队长不怎么样啊?”。

    “惭愧,献丑了,不过,只要独孤阁下还没尽兴,咱们还可以继续玩下去!”,东方裕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独孤秀看着东方裕,饶有兴致的问道:“东方阁下还想怎么玩,莫不是要和本辅亲自上台玩一玩?”。

    “岂敢岂敢,独孤大人乃是万金之躯,岂能玩这种低俗的小把戏?你这位卫队长本大臣很感兴趣,不知还能不能再尽兴一番?”,东方裕道。

    “当然!”,独孤秀痛快说道:“只要阁下想玩,本辅随时奉陪,哪怕是本辅亲自上阵,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只要能让东方阁下高兴,本辅定然配合,让我们都尽兴!”。

    “好!果然是上邦第一柱石,言语痛快,今日你我二人就痛痛快快观看这一场演出,至于是不是双方都满意,那要看各自的手段!”,东方裕一招手,喊道:“有请慕容贺国师!”。

    演舞台上空一道黑色闪电划破天空,接着,一道全身包裹着黑袍蒙着黑面纱的人影如闪电一般嗖的一声来到申破天对面。从闪电般出现到站在申破天面前,动作没有一丝迟滞,动如闪电又轻如落叶。申破天看着对面这道黑色人形,似乎感觉不到对面人有一丝呼吸,如同一段黑色木桩就静静地戳在那里,像是死人又像是撒发着无边威压的远古高手。这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腰间的宝刀即使在刀鞘中都让人感到散发出摄人的寒光。申破天背负着双手,与黑衣人面对面站定,眼中古井无波,浑身的气息若隐若现,如岩石一般仿佛已经在这里耸立了万年。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突然两人四周刚刚还在静止的空气形成了狂暴的旋涡,漩涡扩大,将整个演舞台包裹在里边。台上观看的人瞬间被扫到台下,只有独孤秀和东方裕坐在椅子上连同椅子腾空而起,飞到旋涡外围悬空而坐,继续饶有兴致的观看漩涡内的情况。又过了一阵儿,漩涡内道道刀光形成一道道闪电从黑色漩涡内噼啪噼啪的传了出来。接着似乎雷霆大作,寒风刺骨,一瞬间似乎整个这一方天地都被冻结了一样。

    独孤秀观看漩涡内的战况,呵呵一笑,道:“东方阁下,看来二人修为相当,只是眼下二人在此战斗,用不了多久这里的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就会发生爆炸,这个城市恐怕不保,为了苍生,不如你我联手将这方世界封闭起来,确保外界不被波及,你可愿意?”。

    东方裕对着独孤秀一拱手道:“多谢独孤首辅,你我二人同时出手将此方天地禁锢,确保安全,我东方裕承你这个人情!”。

    说着在高空双手翻腾飞舞,一道道金光发出将演舞台包裹在金光之中,独孤秀也不含糊,也是双手翻飞,一道道刺眼的白光瞬间形成光幕罩在金光罩上,两个人完成光幕禁锢之后,演舞台狂暴的旋涡被限制在演武台之中,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观看光罩内的打斗。

    漩涡内,黑色道光越来越狂暴,声东击西神出鬼没,浩瀚的道光如黑色的海洋将申破天无差别笼罩在刀光之内。申破天不敢大意,左冲右突躲避着刀光,身上的白衣已经被刀气撕裂的一条一条,十分狼狈。申破天情知如此下去自己必然被刀气所伤,祭出紫电锤,一道道白色闪电破空而至,与道道黑色道光交织在一起,迸发出一阵阵雷鸣般巨响。不愧是碧游宫的法宝,紫电锤一出,顿时道光黯然,声势越来越小,慕容贺国师情知不对,发动隐杀者神威,时而偷袭时而隐没,再一次与申破天形成旗鼓相当之势。

    申破天知道,这隐杀者绝技十分难缠,一不小心就会招道,于是二话不说,手中紫电锤飞舞,在漩涡内形成千万道闪电之光,无差别将慕容贺国师所有可能隐匿的空间攻击个遍。慕容贺国师终于隐藏不住,现出身形,手中宝刀发疯似的挥舞对抗着道道白色闪电。申破天一笑,道:“你怎么不躲了!”,嘴上说着动作不停,发出紫电锤攻向慕容贺国师,趁慕容贺国师狼狈躲避,申破天快如闪电一般欺到慕容贺国师面前,大手幻化成扑天巨掌对着慕容贺国师铺天盖地砸了下来。慕容贺国师见状,大惊失色,急忙运起隐杀者绝技想要遁地而逃,怎奈,申破天大手化砸为抓,手掌形成碗状,将慕容贺国师困在爪内,刚要用力握紧,只听一声惊呼传来:“手下留情!”。

    独孤秀和东方裕双双破开禁制,飞到演武台上,东方裕大惊失色的看着申破天,颤抖说道:“请手下留情!”。

    独孤秀也是十分紧张,怒声道:“放手!适可而止!”。

    申破天此刻逐渐平复了焦躁狂暴的心情,一身白袍一条一条的甚是狼狈,见二人站在台上焦虑的看着自己,冷冷一笑,将慕容贺国师扔到东方裕面前,然后头也不回消失在空中。

    “抱歉,我这个卫士长没轻没重的,还请东方阁下和慕容贺国师见谅!”。

    东方裕看着狼狈不堪的慕容贺国师,说道:“败了就是败了,今日到此为止,请独孤阁下回到国宾馆歇息!”。

    独孤秀也没说话,一招手,帝国一行人跟随着独孤秀离开了演武场。

    东方裕亲自搀扶着慕容贺国师走下演武台,同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演武场。

    “抱歉,给皇帝陛下丢人了!”,慕容贺国师苦笑道。

    二人刚要上马车,只听有人来报:“报,皇帝陛下请首辅大人和国师进攻面圣!”。

    二人不敢怠慢,急忙驱车来到皇宫,慕容贺国师见到皇上,扑通跪倒,磕头谢罪:“微臣给陛下丢了脸面,微臣死罪,请陛下准予微臣剖腹谢罪!”。

    东方裕也是跪下磕头,道:“胜败不过虚名,与大局无关,请陛下饶恕国师!”。

    武德康皇帝一边咳嗽一边来到慕容贺国师面前,突然抬起右手拍在慕容贺国师的头顶上,慕容贺国师吓得一动不敢动闭上了眼睛,而东方裕大呼:“陛下不可!”。

    武德康皇帝把手拍在慕容贺国师的头顶上,慢慢说道:“本来这个节目朕是不同意安排的,怎奈你们两个执意这样做,咳咳,那龙洲藏龙卧虎,这申破天乃是世外神仙,大罗金仙级别,岂是你这个小小的隐杀者能比的?不自量力!朕早就说过,要征服龙洲光靠武力是不行的,要征服人心才行。人心怎么征服?如今你们占领了萨胡,就要在萨胡赢得人心,站稳脚跟,急功近利是不行的。就像这一次比武,你们想一战让人家心里惧怕,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们让国民情何以堪?唉,本来朕不想管事了,但是你们还是太毛躁,缺乏锻炼啊,朕真的不放心!咳咳!”,说着一股澎湃之力灌入慕容贺国师的顶门,浩荡的灵气通过顶门灌入慕容贺国师的奇经八脉和五脏六腑,一瞬间将慕容贺国师所有隐疾都消除殆尽。慕容贺国师感到体内灵气澎湃,精神瞬间恢复如初,泪流满面,道:“慕容贺感谢我皇,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东方裕也是激动的跪在地上磕头道:“我皇慈悲,微臣谨记我皇教诲!”。

    武德康皇帝将手拿开,道:“什么万岁,朕老了,事情还是需要你们去做,唉,都说了,不管事了,总是忍不住,真是贱啊!”,说着慢悠悠走进宫殿的后门,远远地说了一句:“对人家好点,记住啊,欲征服龙洲,必先征服人心!咳咳,你们好好跟人家谈,给人家点好处,只要萨胡在手里,你们这一次就没有白费,咳咳!”。

    “微臣谨遵圣旨!”。

    东方裕和慕容贺国师匍匐磕头,大声喊道。

第一百九十五章 秘密媾和

    一连几天,独孤秀等人被扔到国宾馆没人搭理,独孤秀几次想面见东方裕都以太忙没有时间为由拒绝。独孤秀怒火万丈却无可奈何,毕竟在人家的主场,而且一国政务千头万绪,哪能就陪同你这一件事?后来东方裕干脆派来武瀛国礼仪大臣,让其陪同独孤秀等人到武瀛国各处转一转。

    武瀛礼仪大臣名唤徐福亮,乃是武瀛国内阁成员,职别也不低,倒也算没有失去了礼仪。

    徐福亮陪同独孤秀等人直奔武瀛国极北部的小泽岛,这里乃是武瀛国水师的大本营,是培训水师的第一大基地。独孤秀等人乘坐武瀛的一支舰队来到此处,一到港口,令独孤秀震惊不已的是停放在港口的一艘艘舰船和舰船甲板上停放的一架架飞舟,那舰船何止千艘,飞舟何止万架?独孤秀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小的武瀛国家底竟然如此雄厚,先前入侵吕达的舰队只是冰山一角。独孤秀看着这气派和阵容,内心的震撼简直难以形容,心中叹道:“堂堂龙洲帝国无论是人口还是面积是武瀛国的百倍,但是居然连人家百分之一的实力都不如,不但令人汗颜,更令人惊恐,看着架势,武瀛国野心之大不是小小一个萨胡就能满足的,龙洲大陆都危险了!”。

    独孤秀面色沉重,一言不发,金旭光康同声那兰冲等人更是久久不语,申破天则是一副神神在在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徐福亮看出独孤秀等人的情绪,不易察觉的笑容稍纵即逝。随即,徐福亮命令船员发出信号,所有舰船齐声鸣笛向原来的贵宾致意,甲板上阵容齐整的武瀛水师官兵向独孤秀等人所在的船只行礼,接着炮声震天,马蜂群一样的炮弹呼啸着向远处海面撒了过去,滔天巨浪瞬时遮天蔽日。天空中数百架飞舟腾空而起,掠过海面直冲云霄。徐福亮微笑着向独孤秀等人介绍武瀛水师基地的情况,仿佛无意识的说了句:“这些飞舟和舰船不是用于战争的,而是卖出去换取金银钱粮,现在全球很多大陆国家都购买了我们的战舰和飞舟。毕竟我国国土面积狭小,资源贫瘠,也只能通过这种办法做点生意让国民有碗饭吃,不像贵国地大物博,只要稍稍动一动就会衣食无忧。”。

    独孤秀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问道:“这些舰船和飞舟都是要卖出去吗?”。

    “当然,如果独孤大人有兴趣可以直接找我们东方大人谈一谈,贵国毕竟与我国是邻邦,关系远非其他大陆可比,没准能给大人一些优惠也说不定!”,徐福亮笑着说道。

    独孤秀想了想,说道:“我想在此处停留几天,如果东方大人有兴趣,你可以通知他来此处见我!”,说着,独孤秀径自下船,在巨大的港口转了起来。时至晚上,独孤秀才停止脚步,在徐福亮的引导下下榻水师高级客房。

    吃过晚饭,独孤秀让徐福亮自己去休息,随后召集自己一行人来到自己的房间开会,独孤秀开门见山,问道:“今日参观武瀛水师基地诸位有何感想?”。

    金旭光摇头叹气道:“以前一直以为武瀛乃是撮尔小国,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过是跳梁小丑尔。今日一见,果然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武瀛国已经是远远超出我们龙洲帝国的存在,无论是军事还是技术,都远超我帝国,如果我们继续如此固步自封,自以为是,不思进取,我龙洲帝国离亡国灭种不远矣!”。

    康同声也叹息道:“虽然此行乃是武瀛人故意展示实力向我示威,但是,不得不承认,我龙洲帝国在军事上已经远远落后人家,一旦开战,我龙洲必败无疑,萨胡吕达之战就是榜样!”。

    那兰冲道:“诸位大人也不必悲观,有句话说得好,师夷长技以制夷,不如我们也购买一些武瀛的舰船和飞舟提升我们的实力,以武瀛之技胜武瀛之军,也不是不可能!”。

    “幼稚,现在我们两国分明已经势成水火,武瀛人不是傻子,怎么会把这样的好东西卖给你去打他自己?”。金旭光不以为然的说道。

    几个人争论不休,最后把目光投向独孤秀,独孤秀看了一眼申破天,问道:“破天兄对此有何看法?”。

    申破天冷冷的说道:“此事与我无关!”。

    金旭光对申破天这样的态度明显不满,怒道:“你怎么说话呢!独孤大人向你询问是对你的尊重,你一个山野之人真的如此无力?”。

    申破天看了一眼金旭光,突然伸出右手将金旭光提在手里,扔到一边,怒道:“你算老几?竟敢如此和本仙说话?”。

    几个人吓得面面相觑,这申破天在独孤秀面前也丝毫不给面子,说动手就动手,令人生畏。

    独孤秀将金旭光扶起,一股澎湃内力为金旭光推功过血,瞬间将金旭光体内的阴寒气息驱除。说来这金旭光也是至尊修为,在申破天面前如同婴儿,毫无抵抗之力,可知申破天的修为之高,已经远远不是普通金仙。独孤秀看了看申破天,道:“算我多余问你,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属下,你还是要放尊重些!”。

    “哼!”,申破天面无表情,浑不在意!

    独孤秀突然想起一件事,看着申破天问道:“你可知令狐超去了哪里?”。

    申破天看了看独孤秀,满不在乎的说道:“自从在会稽我将他逼走,他就说过要来武瀛,不知现在走了没有?”。

    独孤秀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可知那令狐超虽然与我政见不同,但是却十分有大局观,热爱龙洲之心令人钦佩,本来我想多次召他入阁,都被他拒绝,但是,只要有所召唤,只要对龙洲游离的事情,他从来都会不辞劳苦,召之即来。这样的人才却在你这里容不下,我知道因为他和龙择天走得近你心怀不满,但是凡事都有个度,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置大局于不顾,我真不不知道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独孤秀目光冷冽,看着申破天。

    申破天罕见的没有反驳,而是低下头,不言不语。

    此情形令众人骇然不语。

    金旭光道:“令狐超确实在武瀛隐居,我与他并未中断联系,他就在武瀛皇都樱田,此前我曾要求他出面与我等见一面,只是他,不肯来见!”。

    独孤秀眼眉一皱,问道:“却是为何?”。

    金旭光目光闪烁的看了看申破天,独孤秀心中了然,说道:“等回到樱田,我要亲自去拜访他!”。

    又过了几日,徐福亮找到独孤秀,告知他:“明日东方大人要来此处与独孤大人会面!”。

    独孤秀心中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东方裕来见独孤秀,在水军基地与独孤秀等人举行了会谈,会谈中,仍然是一些敷衍的话题,没有涉及决策性的东西。金旭光等人坚决要求武瀛方面即刻从萨胡撤军,而东方裕还在纠缠武瀛方面在南越闽侯金门等地的经济损失以及因为龙洲帝国方面单方面撕毁条约给武瀛带来的巨大损失。谈判期间,独孤秀基本没有说话,东方裕的态度也明显敷衍。谈判再度陷入僵局。

    用过晚餐,就在众人都就寝之后,独孤秀悄无声息的来到东方裕的房间。东方裕见独孤秀只身来到,竟然没有丝毫意外,微笑着请独孤秀就坐敬茶。独孤秀挥手给房间坐下了禁制,笑道:“看来东方大人对于我的到来丝毫没有意外,阁下想必知道我的想法。”。

    东方裕微笑着坐在独孤秀的右侧,说道:“有些话是不能拿到桌面上说的,我知道独孤大人的用意,我们私下谈谈,也正是我的愿望。”。

    东方裕看着独孤秀说道:“我对独孤大人的态度了解的不是一星半点,前几日故意躲避独孤大人,其实是想给你的同僚一个压力,让他们了解两国间的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有些事情如果过于顺利就会让人怀疑,毕竟双方媾和对谈判双方压力太大,有谁受到一点损失就会在国内引起轩然大波,被骂卖国贼都是轻的,弄不好真的会青史留名遗臭万年。所以,有些话还是等到双方都失去耐心的时候反而会好说一些,这样独孤大人也好交代,本辅也好交代,不知独孤大人是否同意我的看法?”。

    独孤秀笑道:“东方君果然精明,不愧武瀛国第一柱石,你我二人曾同时就学于曼尼亚学院,有着深厚的同窗情谊,你我虽然种族不同,但是理念却有相近之处,记得我们在学院期间彻夜长谈,都是深感都东方大陆虽然辽阔富饶,但是民心不振,朝政**,加上几千年固守藩篱固步自封,不愿意接受新的技术,致使整个国家越来越落后,我们二人都是感到痛心疾首。后来,你回到武瀛,只用不到五年时间废除了嘉正皇权,扶持武德康家族,实行君主立宪,废弃了皇权统治,开辟了武德康维新变法,就此走上了正途。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如今的武瀛帝国已经焕然一新,军事技术实力在这个星球都名列前茅。反观我在龙洲,蛰伏二十几年,在那个女人面前装孙子,直到有了机会才一举推翻了那个老太婆,仿照东方先生的维新变法,废弃了皇权,实行新政。但是这才仅仅五六年的时间,龙洲帝国千头万绪,所谓的改变岂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帝国国情与你们不同,你们国小人少,便于掌控,龙洲却不同,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正因如此,人心更不好掌控。就拿削藩来说,各地阻力甚大,几乎耗尽了我半生的精力,后来各地虽然削藩,却出现了军阀,各地地方军掌握在地方官员自己手里,已经成仙尾大不掉之势,如今更是纷纷与朝廷分庭抗礼,致使朝廷政令不通,一盘散沙,如果没有强力的皇朝集团来统治,龙洲再度四分五裂不可避免。而且,在此情况下,又有一个择天阁遍地开花,已经严重威胁到朝廷的统治,甚至龙洲有一半的百姓信奉择天阁比信奉朝廷还厉害,这些事情都需要朝廷逐一去解决,我现在就是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解决这些难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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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