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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骑牛者     胜天传奇txt下载     胜天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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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心意相通

    独孤秀眉头紧锁,显然,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而是不愿意去面对。他低头沉思,良久才说道:“我会尽我最大努力,让朝廷振作起来,这不,削藩撤爵已经完成了九成,未来中央集权很快实现,到那时政令畅通,朝廷焕然一新,龙洲振兴有望。”,说的声音很小,显然底气不足。

    “我与师兄根本不同点就是:我不是对朝廷寄不寄与希望,而是,我根本不认可这种制度,我不是推翻一个皇帝,而是要推翻这个制度!这就是你我理念的根本不同!”,龙择天坚定地说道。

    出乎意料,独孤秀没有反驳,而是静静的思考,陷入沉思。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尽到最大努力,让这个朝廷振作起来,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坚持下去,至于以后,我暂时走一步说一步吧!”,独孤秀深沉的说道。

    两人在一次碰杯,一旁的左少荃没有插嘴,而是静静地听,静静地思考。

    独孤秀突然改变了话题:“小学弟,你前些日子与我对阵,用的是什么功法,那个功法大道之气浩浩荡荡,挥笔而出黄金字符自成天地,构筑了一方独立空间,将我禁锢的不能动弹,那是什么功法?”。

    “那是我自己领悟的大道之法,不瞒学长,我受三大圣人灌顶,九阳神功已经修炼到第九层的至高境界,御风诀也达到极高境界,在这种情况下,我领悟了大道无私与天人合一的境界,形成了我自己的道,挥笔之间,大道之气自成一方空间,便是你的天地囚笼也不能防御。其实所谓的大道之气就是天地正气,就是在无私无畏的心境下,感悟天地苍生与自然法则,将自己融入其中。学长,这个功法一点也不玄妙,但是,只有无私的心境与自然环境和苍生需求相契合,才会产生天地法则,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是无法领悟的!”,龙择天没有丝毫隐瞒,他反而希望独孤秀领悟这个大道法则,那样,不用征战,独孤秀就会遵从他的大道法则,避免一场龙争虎斗!

    独孤秀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看来,我终究是凡夫俗子,没有你这天选之子那般境界,我领悟不了那个大道法则之力。”。

    龙择天叹了口气,说道:“不急于一时,也许某一天,你真的会领悟,那样才是天下之幸,苍生之福!”。

    两人谈天说地,好像是好朋友一般无话不谈,其实两人心里都有数,未来,他们的龙争虎斗不可避免。

    酒过三巡,独孤秀站起身,说道:“希望不久,我在帝都扫榻恭候,希望小学弟早日到来!”。

    龙择天站起身向独孤秀行礼道:“会的,我原本就有打算去一趟蓟城的,会很快!”。

    独孤秀向左少荃点头示意,忽然消失不见。

    独孤秀走了,宴席也就结束,龙择天问左少荃:“我想去太平派拜访一下,大人可以从中介绍一番?”。

    太平派周家是会稽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来到会稽,龙择天不可能不去拜访。但是奇怪的是,龙择天来到宁都城已经有些时日,弄出的动静也不小,但是这太平派对此却不闻不问,不知道是太傲慢还是有别的想法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怎样,这太平派龙择天一定要接触一番。

    左少荃闻言,没有痛快答话,而是问:“学弟你对太平派了解多少?”。

    龙择天老老实实回道:“委实不了解,连他们门派多少人、产业情况、修为还有门派的想法都是一无所知,只是在我七岁生日宴上见过他们的少主周德刚,但是此后再无来往。倒是周德旺与我乃是兄弟,但是他早已脱离了太平派,不知现在太平派如何了?”。

    左少荃说道:“太平派是一个非常邪门的门派,他们神秘莫测,很少参与江湖纠纷,不与各方势力往来。但是他们什么生意都做,盐曹水运、烟馆赌场、妓院酒楼、倒卖人口无所不沾,即使如此,他们只关注生意,只关心钱财,谁给钱替谁办事。他们的内部管理更是神秘,好像信奉一种古怪的教派,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天赋神圣,认为世上所有人都罪孽深重,需要祷告免灾,甚至让门人信徒奉献出所有钱财给门派才能消灾免祸。他们的门人非常执著,认为他们都是天选之子,其他人都是戴罪之人,需要他们引渡。这个门派我接手会稽后,与他们有过几次冲突,我集合了会稽大部分兵力,剿灭了他们几处堂口,杀了一些门人,从此与我不共戴天,但是摄于我的威严,他们暂时不敢明目张胆的挑战,但是,他们已经蠢蠢欲动,几次行刺于我,虽未成功,但是我这边的一些高阶修者死了不少。现在,我们双方属于对峙状态,谁也不敢说要剿灭谁。贤弟,既然你对太平派有兴趣,也可以去了解一下,但是我提醒你,那个门派可以说是一个邪派,里边高手如云,深不可测,你还是要小心为好!”。

    龙择天一听,心中一动:这样的门派倒是不多见,我要看看,他究竟神秘在哪里!

    龙择天对左少荃说道:“无妨,我只是拜访,礼节性的,他们还会打脸上门的客人?再说,纵使他们想对我不利,我龙择天岂是好惹的?哪怕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于是,龙择天让左少荃准备一封信函,龙择天修书一封,投上拜帖,他要拜访太平派,委托左少荃差人送到太平派。

    第二日一早,左少荃来到龙择天休息的房间,说道:“太平派破例派遣一位长老来到都督府,邀请你跟他去太平派,太平派已经准备好迎接你,哈哈,看来,你的面子真的不小,连我这个侯王、总督都没有这个面子!”。

    龙择天也不答话,带着龙儿心儿和公孙媚瑜,来到总督府客堂。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正在喝茶,见龙择天到来,站起身,说道:“我受掌门之托,特意来请龙先生来我门派做客,龙先生大名鼎鼎,我门派何其有幸,还有劳龙先生亲自休书下拜贴,掌门说了,一定要用最高礼仪邀请接待龙先生,龙先生请跟我来!”。

    龙择天见来人一袭红袍,头戴红色纶巾,胸前还挂着一只人像,这打扮好生奇怪。龙择天不再犹豫,四人跟随太平派来人出了总督府。

    到总督府外,一支身着红衣的千人队伍分列两旁,净水泼街,红毯铺地,十几台大轿正在静等恭候。太平派人引导龙择天四人依次上轿,喊了一声:起轿,奏乐!红尼大轿稳稳抬起、转向,沿着红毯平稳而行,两边门派武士肃穆而立,乐手吹奏欢快的迎宾曲,令整个宁都城都沸腾起来,人们纷纷跑来,一看这阵势,比朝廷大员驾临还要隆重热闹,人们好奇:太平派从来没有这么夸张的迎接什么人,这是谁呀,令太平派如此看重?

    人们议论纷纷,不知所以。但是轿子中的龙择天却是一脸平静,虽然他搞不懂太平派搞什么鬼,但是,他一点也不太担心,反而怕左少荃担心自己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既来之则安之,呵呵,我要看看这神秘的太平派究竟有多大名堂!

    太平派果然神秘,虽然位于宁都不远靠近北部大江南岸的宁都城北边,但是,这里却被特意种植了很多高大树木,将整个山门和院落掩映在丛林中。红地毯从总督府到山门,极尽奢华,红毯两边的队伍移动着跟随红尼大轿,乐队鸣奏不断,一直到山门。太平派人高喊:“香南龙择天龙阁主驾到!”。

    轿子落地,龙择天从容下轿,轿子悄无声息退去,龙儿心儿和公孙媚瑜来到龙择天身边,尤其是公孙媚瑜,俏眼一番,说道:“太平派搞的是什么名堂?不会有什么鬼吧?”。

    龙儿白了她一眼,说道:“鬼不鬼的,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好了!”。

    公孙媚瑜不再争辩,拉住龙择天的手,问道:“你说,是不是有鬼?”。

    龙择天甩开公孙媚瑜,盯着山门方向,只见从山门列队出来几十号人,人人红衣红帽,胸前挂着人形吊坠。列队的中间有五个黑衣黑帽的人,走到龙择天面前,手指一连串点了几个动作,其中一位靠前,说道:“在下太平派掌门、周家家主周恺风偕同大长老周绍利、二长老周宏德、三长老冯永、四长老洪秀清前来迎接龙阁主,迎接来迟,望企恕罪。”。

    龙择天微微低头还礼并与各位长老相见,掌门和各位长老的带领下,步入山门来到太平派大院内。大院内占地极为广阔,水榭楼阁,绿树成荫,鲜花烂漫,鸟语花香,仿佛有一股特殊的气场,笼罩在整个院落。龙择天看似不经意的观察,发现,整个大院依山依水,九曲八折,暗含阴阳五行阵法。龙择天与周恺风并肩而行,来到院落中一处宽敞的亭台下,一张巨型白玉石桌赫然出现在眼前,九套玲珑剔透的玉器茶具整齐摆放,九位长相秀美的少女侍立一边。龙择天有些吃惊,自己一行四人,陪客五人,刚好九人,这里已经摆放好了九套茶具,九位侍女环立在旁,行动之快,布置之严密如此可见一斑,这太平派门规之森严,纪律之严明,实在不可小觑。

    周恺风引导龙择天四人座下,自己一行人也分别落座。龙择天四人坐在北面,而周恺风五人坐在南面,充分体现了对龙择天的尊重。

    周恺风示意侍女斟茶,九位侍女动作整齐划一:提壶,揭开茶杯盖,放在桌上,倾斜,倒茶,动作轻柔得体,韵味十足。周恺风说了一声“请!”,端杯示意,抿了一口,端杯等待,等着龙择天饮茶。

    龙择天端起茶杯,见茶叶形如雀舍,茶水青绿欲滴,如同翡翠,流光溢彩,闻之,则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轻轻饮啜,舌尖微舔双唇,则顿时感觉香味浓郁,甘醇可口,回味绵长。龙择天由衷感叹:“果然会稽之茶天下一绝,此茶恐怕是太阴湖龙井的第一明前茶,虽然以前也曾品尝,但是到底是在原产地喝到的最为正宗,好茶!”。

    周恺风一笑,说道:“龙阁主果然见多识广,只一口就品出这是太阴湖龙井的明前茶,刚刚加工完毕的最新鲜茶叶,不瞒阁主,因为刚刚出炉,这个茶我也是今年第一次喝到,新鲜,请阁主尽管饮用!”。

    公孙媚瑜出身大家自然见多识广,接口道:“也没那么好了,比如莫干的毛峰,闽侯的大红袍,还有昆侯的普洱,哪一个都不比你这个龙井差啊?不过,这是第一炉的明前茶,时机火候刚刚好,新鲜倒是其次,主要是采摘的工艺十分讲究,处子之手不染一尘,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不知这茶要多少女儿心血才采摘烹炒出来,我倒是很心疼那些女儿们!”。

    周恺风十分吃惊的看着公孙媚瑜,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来自哪里?倒是对我太阴湖龙井茶的工艺十分在行,敢问公子,以前莫非经常喝到?”。

    “切,当然喝过,我家毕竟也是大门大派,岂是小家小户一般没得见识!”,公孙媚瑜正要说下去,龙择天拦住她,对周恺风抱歉道:“还请周掌门不要怪罪,舍弟鲁莽,不知天高地厚,抱歉了!”,说着怒斥公孙媚瑜:“怎的如此没有礼貌?周掌门以礼相待,我们作为客人更应该礼貌有加,看来你又要挨板子了!”。

    周恺风晒然一笑,道:“无妨!这小哥说的有理,莫干的毛峰,闽侯的大红袍,还有昆侯的普洱的确也是天底下难寻的好茶,不过,要说稀有,我们现在喝太阴龙井可不一般,此茶摘自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十八棵茶树,世上仅存这十八棵茶树,其稀有程度可见一斑。幸好,这十八棵茶树尽归我太平派所有,我们现在喝的就是这十八棵茶树之茶,而且只采一个嫩芽,经抖、挺、扣、抓、压、磨、搭、捺、拓、甩等十大手法,加工而成,这十八棵茶树最顶级茶叶,就是现在咱们喝的,最多不过十斤而已。小老弟,我这么说,你可知道这个茶的珍贵稀有了吧?”。

    公孙媚瑜听完,也是一惊,但是嘴上喃喃:“不过还是茶叶而已!”。

第一章 小山村天降异象

    殷汤曰:“然则上下八方有极尽乎?”革曰:“不知也。”汤固问。革曰:“无则无极,有则有尽,朕何以知之?然无极之外复无无极,无尽之中复无无尽。无极复无无极,无尽复无无尽。朕以是知其无极无尽也,而不知其有极有尽也。”

    .........

    此为开篇第一章也,以列子《汤问》开篇,实为心有疑惑,每每穷究大道初始,看万物繁驳奥妙,追其天地至理,总陷于困惑:天地为何物?大道何物?所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读到这里似乎有一些豁然,自古圣贤,开万世太平难道不是身而身先其无私邪?历代先贤,为生民请命,背负家国天下,以血肉做脊梁撑起天下江山,无不是无私无畏的先行者,正是这些人凝聚人心力量,将历史书写的丰富多彩。

    所以,英雄即便不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开创历史的先行者!

    扯的有点远,但是也是本书的精髓所在。

    废话不多说,开篇!

    .........

    天智星是一个巨大的智慧星球,全球三分之二的面积被茫茫的海洋覆盖,其余分四块大陆,分别是龙洲大陆、罗巴大陆、印加大陆和非加力大陆。其中面积最大的的大陆就是龙洲大陆,而龙洲大陆的龙洲帝国占整个大陆的四分之三,其余四周领土被一些异性小族占据,各自成立了自己的微型帝国。龙洲帝国,方园数万里,人口30亿,东南临海,北倚太阴山,西部是广袤无际的浩瀚沙海。大陆内地大物博,河流纵横,湖泊密布,奇山众多,中原地带沃野千里,物产丰饶。龙洲大陆为这个星球世界不可多得的神奇富庶之地。

    但是,自纪元来千年以将,龙洲帝国内乱频仍,周边异族小国入侵,外大陆帝国时刻虎视眈眈,加上大陆内族不思进取,自甘堕落,民智不开,好端端的大陆竟被异族控制,民不聊生。

    *********

    龙洲帝国南端自西向东横亘一条巨大山脉,名为嘎赤山,至东段,渐渐平缓,到三香山有几大缺口直通南北,一条近千平方公里的大湖自缺口从香北侯国平铺至香南侯国,大湖名为香水湖。因水云漫天加上重山环绕,经年雾气缭绕,使得香北香南如同天上仙宫,神秘莫测。香北香南两大侯国为龙洲大陆30个侯国其中之二。

    按照当时皇朝纪元,为大顺朝同和六年,时至冬月一天正午,被一场不大的白雪淡抹的偏僻小山村,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常年雾霭沉沉的山村渐渐明晰起来,正午的阳光驱散了雾霾,积雪瞬间融化,万道光芒直射而来,天上浓云变淡,折射出道道霞光。本已蔫垂的漫山遍野的山花竟如夏花璀璨绽放,村边的小河由沉积变得欢快,池塘中过冬的青蛙同时高声鸣叫,鱼儿重新上蹿下跳,欢快的用尾巴敲打水面。仅仅一瞬间,山村不复冬日之景,一派生机盎然。

    村中央有一片诺大的广场,广场的北面是一处青瓦砖房,这是平时族人们聚会议事和举办各种大型活动的地方。此刻,族人们还没有从刚才奇特变化的震惊中缓过来,指点着周围的景色,一脸的不可思议。

    香南侯国虽然地处龙洲之南,却也四季分明,冬季的淡雪总是时不时的飘落一些,纵然有寒梅绽放,冬天却总是冬天,不像今日,各色山花逆时而放,仿佛一瞬变过了冬天来到春季,总会是让人震惊无语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一些人围着举目看天的族长,探寻的问。

    族长百岁高龄,却是鹤发童颜,三缕白须垂于胸前,负手于背,目绽精光。喃喃道;“要变天吗?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们习惯了四季四景,如此异象出现,人们当然有些害怕,不知道天老爷发的是什么疯,难道天降大灾?

    正纠结间,天空上蓦然升起一道祥云,瑞霭弥漫,霞光四射。祥云上一道人形轮廓光晕俨然,蓦然仙乐骤起,直击人的灵魂,使人不由自主跪拜下去。

    仙人来了吗?真的是仙人?

    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使心里总是产生对未知神明的崇拜,所以,广场上人群纷纷跪拜,祈祷声回响整个广场,有的已然同痛哭流涕,祈求神仙保佑,不灾不祸。

    族长长跪叩首,五体投地,不敢朝上看上一眼,几千族人匍匐于地,身如筛糠。

    忽然,第二朵祥云忽地从远方飘来,与第一朵祥云并肩站位。

    乐声大盛!

    接着,遥远的嘎赤山西端南面,同样一朵祥云幻化的荷花飘然而起,一瞬间飘忽而来,旋转着并肩与前两朵祥云站在一起。

    梵音大盛,光晕普照。

    然后,三道紫色光芒同时射入山村东面的一座宅院,宅院瞬间霞光大盛,紫色之气直冲九霄。

    地上的族人们匍匐着,瑟瑟发抖,这场面,谁也没见过呀!

    这个小山村就是位于龙洲帝国香南侯国的龙村。其虽然地理位置较为偏僻,但是村有八景,每景必胜,相传曾有盘龙筑巢,引发龙脉大兴。但是奇怪的是,本应是龙兴之地,却没有出过任何帝王的记载。而且,因为龙洲帝王龙脉就那么几条,历代帝王为了自己的江山永固,对其余龙脉之地多有破坏。龙村也是如此,拿当朝大顺朝来说,小小的龙村因为有龙脉之地,备受朝廷瞩目,一旦有风吹草动,或天降异象之类的,定会引起朝廷瞩目。因而,当隆冬变盛夏,万物复苏,神仙降临,小小的龙村有如此旷世异象,也就难怪老族长心中忐忑。

    在龙洲大陆,哪怕是帝国周边的小国,民间信仰无非是儒释道三教,如今,三道沛然紫光降临,再加上隆冬时节漫山遍野的山花盛开,空中紫气氤氲,仙乐齐鸣,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龙村应该出现了天大的事情。凡人对意外而来的未知仙人,一是崇拜,二是害怕,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给读者的话:

    此为开篇第一章,希望大家喜欢,给予鼓励,在下拱手而谢!

第二章 神秘来客降临产房

    不知什么时候,仙乐渐止,祥云消散,天地间一片空明。漫山遍野的山花依旧绽放,树木葱茏,流水潺潺,一片生机盎然。人们的心境逐渐平息,从地上慢慢站起。虔诚的的望着天空,一阵懵懂。

    “族长祖爷爷,东面二婶生了!”

    来喊话的是一个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一个马尾,圆脸嘟嘟,红里透白,煞是可爱。这女孩是家族长房的直系嫡孙女,也是族长的第五代重孙女,她说的二婶,是他亲二叔家的二婶,都是族长的嫡系。

    “唉,终于生了,哪有怀孕怀了三年的?”

    龙村的最大姓氏就是龙姓,早些年因为犯了皇帝的忌讳,一度被责令改性,皇帝曾赐姓赵、朱、金等,但是,龙氏家族却是一个威武不能屈的家族,虽经几代皇帝打压,但是姓氏的家谱始终未改,也算坚挺到现在,而如今,大顺朝因为太后专权,朝政**,各地流民纷纷暴乱,揭竿而起者数不胜数,这样,小小的龙村的龙姓因为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什么大人物从,朝廷也就不再关注,爱姓啥就姓啥吧!

    龙姓老族长感叹自己的玄孙媳妇三年怀孕不生,已经急不可耐,不知道这玄孙媳妇怀的是什么胎,鬼胎还是仙胎?曾多次请教过医生或者风水先生,医生认为一切正常,腹内胎儿发育良好,未见任何异常。而阴阳风水师又是跳舞又是掐算,只觉眼前被蒙蔽一般,看不清任何意思,甚至好不容易呕心沥血的掐算完,一口鲜血喷出,接着就变成傻子一样,疯疯癫癫不知所云。所以所有龙村人都知道,那个龙家媳妇怀的不是大仙人就是大魔鬼,反正肯定不是一般的凡胎。

    族长长叹一声,忽然身体一抖,像是想起了什么,叫过自己的长子,“山儿,你马上吩咐人,就在这广场上建一座高台,今天仙人驾临,可是自古未有的大事,我们要搭台祭祀,让仙人保我族天长地久,岁岁平安”

    “是,父亲大人”

    山儿也已经七老八十,虽然看面相不过中年,却也是老年人,被另一个老年人叫“山儿”总感觉那么一丝滑稽。

    “我去老二家一趟,他那个孙子可是来之不易呢!”

    老族长看着刚来报信的小女孩说道;“小健,带我过去”

    小女孩拉起祖爷爷的手一蹦一跳的朝东边的院落走去。

    刚一进大门,老族长再一次大吃一惊,不说院内各种鲜花迎冬绽放,就是院墙已经枯黄的爬山虎再一次褪尽黄叶,重新变成嫩绿色,大院不小,方园数百丈,树木葱茏,灵气沛然。这绝对和以往大不相同。对修炼者来说,这就是天堂,对于龙村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来说,简直沧海桑田。龙村有修炼传统,属于香南派,有武修,有蛊派,也有起课之类的遁甲之术,还有信奉佛国禅教的,不一而足。但是,修炼的环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灵气浓郁至此。老族长贪婪的引气入体,净化肺腑,竟忘了来的目的。

    老族长有七子,大儿子叫龙山,二儿子叫龙海,三儿子叫龙湖,老四叫龙泊,老五龙多,老六龙广,老七龙阔。老爷子的二儿子龙海比较有才,也育七子,对应兄弟们的“山海湖泊多广阔”,分别起名“天地乾坤任纵横”。其他兄弟倒没有这么刻意,育子太多也就没那么讲究,什么吉祥如意,百十万千都有。龙海的二儿子龙地也被父亲逼着生了七个儿子,中字为昌,尾子分别取名“仁义礼智信纲常”。二子龙昌义的妻子文美儿第一胎就出了状况,就是那个三年不生的媳妇。怀孕三年不生,龙昌义不管村里人说什么,以为是死胎,背着老族长等长辈多次想打掉,医馆的医生听了胎音,说是一切正常,没准是个富贵胎,反正也没啥影响,留着看看,实在不行再拿掉。就这样一等就是三年。

    老族长叫龙汉清,是一名武者,老爷子为了保家护院弃笔从武,游历香南香北的武堂学院深山古刹,遍访名师,五十多年武艺大成,从一品武者直到七品宗师,进入顶尖武者行列,威震两香,名传大湖南北。老爷子为了家族不受欺凌长盛不衰,号令家族无论男女老幼必学武艺,致使整个龙村习武之风盛行。

    此刻,老爷子负手而立,吐纳呼吸,直觉天台清明,肺腑通透,四肢百骸无一不畅,仿佛沐浴灵液,灵功突飞猛进。

    二子龙海,孙子龙地,玄孙龙昌义此刻来到老爷子跟前,见老爷子如同入定,不敢打扰,缩手缩脚地站在跟前,连大气不敢出,唯恐被老爷子一个眼神看化了。

    良久,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儿孙和满院子的家族中人,说句;“生完了?”

    龙昌义小声说“太爷爷,那孩子出来了,一出来就睁开眼睛到处看,就是一声不哭,可有什么问题?”

    老爷子目中精光一闪,看着满院子的孙男娣女,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来了一个有出息的?

    .........

    老爷子也不避嫌,举步进屋。此刻屋内除了接生婆和几个长辈姑婆以及一些老妈子丫鬟,没有一个男人在屋。见老爷子进来,一个端盆的小丫头一慌,“嘣”的一声,脸盆掉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噗通”跪下,喊着老族长饶命。

    老爷子也不在意,径直来到文美儿的产床前,看见一个肉嘟嘟的小婴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爷子真的下了一跳;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

    那婴孩忽然吐出舌头,一副顽皮模样,老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文美儿气弱体虚,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爷子问:“老太爷,你怎么了?”

    老爷子站起来,硬着头皮凑近婴孩的脸前,喃喃自语;是灾还是祸,是人是鬼?

    老爷子正在发蒙,先前将盆摔到地上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说;老祖宗,外面来了三个奇怪的人,要见刚出生的小少爷。

    老爷子反应过来,刚要出门查看,见三个神秘人已经飘然进屋。

    首位是一位葛衣老者,说是老者根本看不出年纪,说四十岁也可,说二十多岁也可,说百岁也无不可,只觉神秘莫测,风度俨然。

    第二个人一袭青衣,头戴青色纶帽,手持黄金毫毛笔,一副儒雅风度,彷如鸿儒临世。

    第三位一袭斑斓彩衣,长发百结,面孔慈悲,手持金钟,如佛子下凡。

    老爷子呆立当场,瞬间如坠云雾,身子一软,晕将过去。

    此时的文美儿,也是如同熟睡,屋内屋外一瞬清空。

    那婴孩不涕不哭,双眼似明镜,看向三人,不怒不喜,良久,竟“唉”了一声。

第三章 先天圣体

    葛衣人郑重其事走到窗前,弯腰轻语: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人生何苦,圣人普度,山河变色,乾坤再造。传你道德**,任你修身养性,扭动苍穹,翻手可云覆手可雨,弃身从命,解民倒悬。说着,一道紫光进入那婴孩天灵。

    葛衣人将宏大的紫气灌入孩童的身体之内,此时,孩童竟然翻身做起,如入定的修者,一双小手环于胸前,双手拇指食指圈成环状,鼻观口口观心,呼吸吐纳,瞬间将紫色之气运行无数周天,洗筋伐髓,扩丹田识海,将这股先天紫气存贮于丹田,无数晦涩文字也存贮于识海之内,片刻之间,孩童浑身紫光大盛,如真仙降世,房间内祥瑞纷呈。

    青衣人同样走近前,手持黄金笔轻点那婴孩的天灵,喃喃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传你文房**,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开民智救疾苦,一统江山,开万世太平。说着,朱笔紫光大盛,涌入婴孩天灵。

    孩童双手挥动,将黄金笔散发的紫色光芒和串串字符收入识海之内,再一次运行无数周天,将灵气存贮于丹田。

    身穿袈裟的彩衣人亦是如此,金钟摇动,豪光四溢,接着把那金钟底口扣向婴孩的天灵,周身七彩莲花转动,万道七彩之光旋转着进入孩童的识海。喃喃道: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即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终生皆苦吾先苦,不解轮回地狱苦,苍生如有出头日,需借圣人一线光。传汝广大佛法,愿你永怀慈悲之心,普度众生,救民于难,创造人间净土。金钟轰鸣,紫光涛涛,也径自注入那婴孩的天灵。

    三人彼此对看,深吸一口气。

    三大圣人同时出现在一处,亘古未有。

    三圣人并立于婴孩窗前,各展深奥法术。那婴孩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仨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竟还有一丝嘲弄,看得三人竟心里发虚。

    唉,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葛衣人看着另外两个人,说道:二圣,这孩子万年以来诞生的唯一先天圣体,我等在此以无上秘法灌注他的天灵,不知是福是祸。

    青衣人不动声色,看向窗外,又看了一眼依旧沉睡和昏迷不醒的龙汉清和文美儿,说道:我等代表天意,天意操在我手,这孩子将来是要代表天意行事的,未来如何,本来已经注定,但现在看来,这小家伙不情不愿,似是有什么差错也未可知,看来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彩衣人摇动金钟,口颂佛号:阿弥陀佛,天意是注定,人意也是注定,吾等万年前就算定今日,岂非亦是注定?未来如何,这孩子是否如你我所愿,也是注定矣,因果就是因果,今日种下的因,只好等待未来的果。

    “我们还是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葛衣人道。

    青衣人手持朱笔,遥天而指:“我等秉持天意,择此子而生,但吾观此子,未必安分守己如你我所愿,势必风起云涌,择天而立,未来唯恐超脱你我掌控,就叫他‘择天’吧,吾等只需因势利导,导此子于正途,造福天下,恩泽众生,也不枉万年因果”。

    “善哉,善哉”,彩衣人颔首称是,葛衣人也赞同。

    龙择天,人间从此有了这个震撼世界的名字。

    那婴孩-龙择天目光深邃,遥望窗外的天空,突然大笑三声!

    蓦然,三股嚯大的紫色豪光从龙择天身上冲天而起,透出房间,直冲云霄。

    葛衣人道:“这孩子承天命而生,种种异象太过惊世骇俗,对他以后不利,还是稳妥些,让人们忘了这些事吧!”。说罢,信手一挥,天地异象瞬间消失。

    三圣人飘然离去。

    龙汉清和文美儿同时醒来,彼此对视,震惊莫名,刚才的一切似是清晰似是模糊,更像是做了一场梦,什么都不记得,却又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不知所措。

    “太爷爷,我刚才在梦中遇到一位老神仙,告诉我这孩子叫龙择天,小名天天”。

    老爷子一愣,因为,他也在梦中知道了这个名字。

    “好,就叫龙择天,天天吧”

    .........

    遥远的北方,太阴山下,都城蓟城的皇宫正殿太极殿,皇帝和太后正与群臣商议政务,太平王金福顺向前奏报:

    “启禀皇上、太后,近日四大部洲十六洋国驻本朝操办,知会我朝得知,十六国经商船队漂洋过海而来,满载金银细软、火器、盐巴、精器、极乐物事等凡八百六十一船,经广口、夏港、连云、黄圃、青莲、吕达、津浦等口岸先后抵达,纷经龙洲大陆各地散发各市,押送途中竟被沿途诸侯、山贼、盗匪抢掠一空,期间各强抢诸路贼寇,嚣张至极,焚烧车队、抢掠物资,杀人越货,杀十六国经商外蛮夷人共五十四人,本朝随行押运人员一千七百二十二人。现各国发照会,责成我朝出兵平叛,剿灭盗匪,并指定我朝代赔货物损失白银十六亿两,亡者抚恤五亿四千万两,责十日内确切答复,否则,各列国将亲自出师平乱,助我朝一靖乱贼,帮我朝威震龙洲,寰宇清明”

    同和帝目光闪烁的看了看身边的太后那贺兰一眼,怯声问;“太后意下如何?”

    太后那贺兰眉头一皱,大感不耐烦,没好气说道:

    “皇帝年已不幼,自登基迄今已二十余载,年更不惑,怎可以事事处处假他人之脑,借他人之口而行事处断?难不成皇帝陛下没脑没嘴?社稷江山家国天下,全凭皇帝一意而行,岂可唯唯诺诺,优柔寡断?”

    同和帝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已然通红,咳了一声,转而面向群臣,故作威严道;

    “四大部洲十六强国,自前朝叩关以来,犯我疆土,掳我臣民,滋扰生事,无恶不作,特别是武瀛国,不顾我海禁之令,每每西窜入境,奸我妇女,杀我壮丁,更有西洋岛国威士兰王国,倚仗船坚器利,纵横我龙洲境内,强买强卖,诱我臣民吸食极乐膏,骗取金银,掏空我朝财富,致使我朝国库空虚,臣民体弱,好一片江山日渐萎靡,七零八落,民不振,官昏庸,商奸诈,兵无能,长此以往,我朝何以立足,我龙州何以振奋?臣不臣君不君民不民,其灭种之祸不远矣!”

    同和帝越说越激动,乃至痛哭失声,浑身发抖,殿上群臣垂手低头,只有太后那贺兰冷冷的看着同和帝。

    “着礼部尚书付国恩立即照会各列国操办,驳回其无理要求,着兵部兵部尚书金乌橙派兵包围各列国馆邑,名为保护实为监视,不使各列国操办流窜各地滋扰生事,特别是要防范列国修者,窜入各地,寻衅滋事,乱我朝统”

    同和帝的话铿锵有力。

    “着南越、闽侯、会稽、泰鲁、萨胡、蓟蔡等海岸通商各诸侯,整肃军纪,严密备战,即刻起,严密监视各自境内列国流民和武修,防范其扰国乱民,一见其生歹意,立刻擒拿严办,以儆效尤,不惜一战而已!”

    同和帝黄袍飞舞,龙威弥漫。殿上诸臣附身跪地,却不应声。

第五章 见异象天下震动

    “咳咳”

    太后那贺兰轻轻咳嗽。

    同和帝转向太后,轻声道:“太后以为如何?”

    太后从龙坐上起身,威严的看了一眼皇上,又扫了一眼跪倒满殿的列位大臣,说道;

    “按理说,皇帝亲政已经二十余年,本不应该我这个老太婆再多嘴,但刚才听得皇帝一番慷慨激昂之言,我却又忍不住又要多嘴,皇帝可允许老太婆再多一次嘴”,太后目光犀利的看向皇帝。

    “太后,儿臣谨遵懿旨”

    太后站在大殿的台阶上,面向众臣。

    “本朝自太祖开基,迄今历经数百年,想当初,太祖陛下英明睿智,以武征伐四方,四夷皆服,龙洲诸侯皆以皇朝为尊。太祖皇帝为彻底平定内患,撤藩削爵,设州县郡制,中央集权,致使江山一统,万民归心,那是何等的荣光!至睿宗,解甲修民,尊文圣,修道德,本想修生养息,充盈国库,富国强民。怎奈草民愚钝,智劣刁钻,不体恤皇恩浩荡,以为圣朝软弱可欺,盗匪流民,东抢西盗,聚山林举异旗,倚仗武力对抗朝廷,更有封疆大臣,贼心可恶,勾结愚民,聚众起事,妄自称王称侯,独霸一方,不尊朝廷,不理法度,致使山河凋零破碎,社稷动荡不安。四大部洲诸列国,见我朝纲常尽废,愚民可欺,便以通商之名教化愚民吸食极乐膏,使愚民不但愚体尽废,更财产两空,一贫如洗。为了生存,更为了那片刻欢愉的极乐膏,卖妻鬻子,直到聚众造反,烧杀抢掠,这等愚民保之何用?不杀已足显陛下宽厚仁爱,何来卫民之说?至于现今各列国要求之事,以本后看,应先聚大军于各当事诸侯,严令其配合朝廷,打击流寇,捉拿劫道之匪以宽列国之心,至于各项赔偿,愚民惹得事自由愚民承担,惹事的各诸侯,强加赋税,除上缴朝廷外,必须均摊赔偿款项,逾期不缴纳者,发兵征讨,寸草不生!”

    太后越说火越大,拿起龙案上的茶盏摔向大殿,众臣更是瑟瑟发抖,不知何往。

    “一群贱民愚民,怎配做我大朝子民?便不如杀之立威,结列国欢心,或可以夷之力以治民,山河破碎又能如何?”

    同和帝脸色由红转白,呼吸急促,红着眼睛看向太后,说道:“太后何以伐民吊罪?有道是外敌侵源于内辱,今太后不但不体恤民之忧患,反而借助外力惩罚天朝子民,让子民何以心向朝廷?而且,龙洲被外族欺凌已久,龙洲百姓苦不堪言,实指望朝廷为其做主,不想太后一番言语将我子民推入万劫不复,百姓若反,我朝何以应对?请太后三思!”

    太后那贺兰见同和帝竟敢当众反驳自己,脸面上过不去,更是恼怒异常,一双眼睛直视同和帝,接着一声轰鸣,一道无声之气竟然直逼同和帝,同和帝毫无防备,面色骤变,呼吸急促,顺势噗通一声倒下,就此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退朝!”

    太后刚要转身,忽见三股紫色豪光自南天冲宵而来,一阵心悸,众群臣瞬间不由自主转身冲出大殿,面对威压无穷的紫色光芒黑压压跪倒一片,连皇太后也不由自主跪拜下来,震惊的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都城内外的所有人此刻都不由自主的跪拜下来,车马静止,飞禽走兽避之不及,挺尸一样散落在各处,一刻之后,又瞬间消失,无影无踪,都城内外万籁无声。

    蓟城皇都,骤然间风云突变,似有莫大威压笼罩整个苍穹,令人呼吸不畅,连抬个头都很艰难。天象改变突如其来,人们面对未知的变化,心中所思唯有恐惧而已。

    难道天道大变,我朝危矣?

    同和帝悠悠转醒,见异象满天,眼中竟有莫名光彩,遥望南天,口中自语:“又来人了不成?”,接着看向那贺兰,见太后跪在地上,仰望南天,身形不自觉的晃动,同和帝心中快慰,嘴角的微笑一闪而逝,再也不敢从面上表现出来。

    皇帝和太后连夜召集群臣,研讨白日异象为什么突然发生,又突然消失,预示着什么?责成礼部尚书付国恩组织能人异士研判此异象发端何处,测吉凶如何。

    不光是都城蓟城,整个龙洲大陆无不震撼莫名,各路武修更是驾起各种神通飞行之术,向紫光发端之地进发。

    天下震动!

    龙洲大地各方势力云集,向南方异象发端之地探究。但是整个香南国如同笼罩在虚无缥缈的奇幻之中,无论如何也探究不出所以然来,纵使高端武修,豪门大阀倾尽所能仍不知所云,那神秘的异象发端地仿佛被隐藏一般,即使有再多的手段,经万方彻查,终于还是如云山雾里,神秘莫测,有高端异人测天机卜阴阳,都莫可奈何。

    同和帝的寝宫如冷宫一般,一日三餐简陋异常,作为快四十岁的男人,贵为九五之尊,却过着节俭清淡的日子,连宫女太监对这位清贫的皇帝都嗤之以鼻,没有吩咐,绝对远远避开。这倒也好,同和帝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虽有三宫六院,却无一临幸,几乎夜夜孤枕。

    同和帝坐在龙榻之上,回想紫色豪光的突然发端,心有疑惑,却有些欣然,心道,此后莫非再也不是孤身而行?

    但是,心中始终拿捏不准,于是拿出八卦盘和铜钱,起课演算。同和帝微微颔首,将八卦盘托于眼前,那卦盘旋转,放射出晦暗之光,八卦图形便投射在眼前的虚空之中,若明若暗的卦符闪烁之上,更显得神秘莫测。同和帝抓出铜钱,信手一洒,铜钱在卦盘上滚动,最终叮叮当当落到自己的位置。

    同和帝看着虚浮在眼前的卦盘,掐指演算,不禁皱眉:

    水雷屯,下震上坎,第三卦也。坎为雨,喻险。雷雨交加,险象丛生。象曰: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乃是下下卦。

    同和帝皱眉,收起卦盘,纳于怀中,有些呆愣的看着已经昏暗的窗外,神思不属,有些烦闷!

    惠妃娘娘未经通传来到皇上的寝宫,莲步轻款,姿态风雅,驱前行礼,道:“知皇上未曾安歇,臣妾特来侍寝。”

    同和帝转过头,看了一眼文静的惠妃娘娘,说道:“朕白日上朝,心有郁结,始终烦躁,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回西宫安歇去吧!”

    惠妃不走,却令人盏茶倒水,说道:“朝中之事臣妾也已知之,皇上亲政二十年,朝中大事从来都是太后做主,何时轮到皇上拿意见?今日皇上在朝堂公然与太后唱反调,可知后果?臣妾不敢议论家国大事,只是心疼皇上,龙体要紧,既然做不得主,有何苦来哉?”

    同和帝既没有喝茶也没有看一眼惠妃娘娘,两眼始终注视着黑暗之处,仿佛要从那里看出一朵花来,久久不语,继而自顾自莞尔一笑,自语道:“花总会开,天总会晴,该来的总会要来。”

    惠妃娘娘不懂,注视着同和帝,不知该说些什么。

    同和帝劝走惠妃娘娘,也没有上床安息,拿起一把宝剑,信手挥舞,剑光如网将寝宫遮蔽得严严实实,又如同隔离开来的另一方世界。同和帝在寝宫畅快起舞高歌,一曲大江东去没来由唱的痛彻心扉起来。同和帝剑舞金光,整个房间如同洒满了金色,真如黄金屋一般:“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同和帝像是掉了三魂的痴呆疯子,哑然之音若是外人听到必然痛彻肺腑。同和帝忽地剑舞无数剑花,虚空如运笔一般,瞬间在虚空之上刻下几个大字:德不孤,必有邻!

第五章 神秘的金刚娃娃

    龙村,文美儿对自己怀孕三年才诞生的儿子异常恼火,怎么回事?原来这孩子自一出生,不但一声不哭,而且一口奶不吃,凡是五谷杂粮,大人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晚上睡觉,很反感和父母一起,纵使父母生拉硬扯硬要将他放在自己的被窝里,小家伙也是坚决反对,经常吵吵闹闹的,非要自己单独一个房间。文美儿和龙昌义无奈,也就随了他,将院内一处偏房收拾妥当,给他铺好了床位,又安排丫头绿萝陪着,这才放心,只是后来才发现,那丫头绿萝每一晚都被赶回自己的房间,而小天天的房间屋门紧闭,更显神秘莫测。

    龙择天在自己的房间干什么?这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问题,但是,那个房间似乎永远被一层雾气笼罩,根本窥测不清。即使敲房门,屋里永远是一声奶声奶气的回答:“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去吃饭!”,有时,龙昌义忍耐不住,暴力破门,见小家伙坐在床上,有点纳闷的看着不速之客,问道:“怎么又要吃饭吗?”。每每这个时候,龙昌义都会抱头鼠窜,自己这个儿子实在神秘的令人害怕。

    其实,龙择天在做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三大圣人灌体,小小的身体被海量能量充斥,再怎么是先天圣体也是难受异常。于是,自出生开始,他就开始炼化这些紫气。一遍遍的舒筋活络,一遍遍的洗筋伐髓,一遍遍的脱胎换骨,每日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而这些事情又不能和龙氏家族人说,而且以他们微末的修为,根本帮不上自己,只好,这一切都由自己来承受。没到那些紫色灵气把自己折腾的要死,他就狠狠地咒骂那三个把先天紫气一股脑灌输给他的三个圣人:“这些老东西,老家伙,你们太不是东西了,我刚出生好不好,被你们像面团一样在手里揉捏,是要我死吗?等我有朝一日冲上天域,我定要打翻你的炉子,折断你的笔杆子,拆了你的莲花台!”。

    龙择天暗自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每日每时都要炼化这些紫气,终日痛苦不堪,如此五年。

    龙村虽是山区,但是九座山峰环绕之下,所谓龙村八景,均在周围群山之上。最中间的位置却是广阔的平地,九座山峰如同花瓣,将龙村包裹在中间,犹如花心一般。而龙村的百姓借助这广阔的平地,种稻田,收五谷,因为相对偏僻,很少受当地官府或者流民土匪的滋扰,倒也相对安宁。

    龙择天小小的年纪,长得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吉祥,备受村中大小乡亲的喜爱。每每看见龙择天迈着方步走在田埂上,很多人都会放下手中的活计,聚集过来,你抱一下我掐一把,玩的那个叫不亦乐乎。每到这个时候,龙择天心里烦不胜烦,可是还要装作异常懂事一般,亲亲热热的与大家叫长叫短的,那份心里苦自不待言。

    只是,龙择天心里明白,这是都是他朴实的乡亲,是他血脉相连的至亲,这些人将来都是需要他来守护的,他当然不是真正反感这些可亲可敬的亲人。有时,看见哪个乡亲脸色不好,有个小病小灾,他便会趁这人抱起他亲近的时候,偷偷将体内的紫色灵气输出一点给他,哪怕只是一点,那身有微恙的人即时精神体力恢复,浑身充满能量。时间一久,很多人都说:你难受了,你有病了?去抱一抱龙家那小子,管叫你百病全消。

    这个就显得过分神奇了,但是,村里人都这么传说,而且时间一长,外乡人也慕名而来,都想着抱一抱这小子,沾一沾那股灵气,说不定能驱除百病益寿延年呢!

    龙择天喜欢到田间野外游玩,看见插秧的老农,他便如同一个大人一般,趟着水,要过来一把秧苗,几乎是无师自通的把秧苗插得整整齐齐,令人赞叹,有时那些个乡亲啧啧称奇:“这小子,绝对是一把庄稼好手!”。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龙择天在这些个过程,将自身体内紫色灵气与大自然交融,将自己的脏腑与天地沟通,形成了天人合一的大循环,这个过程就是他的独特修炼过程。

    龙家人见择天天天往山里野地跑,天天弄得如同泥猴一般,很是无奈。文美儿每每到这个时候,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抱怨道:“你这个孩子,昨天刚洗的衣服,今天又脏了,你就不怕把妈妈累死?”。

    听到母亲的抱怨,龙择天记在心里,这回,他照样天天跑出去,但是晚上回家,一身衣服干干净净。文美儿感到奇怪,自己与绿萝偷偷跟随偷看几次,见龙择天每到快回家的时候,都要跑到河里,衣服也不脱,一个猛子扎到河里,极为畅快的的游玩几圈,接着上岸,浑身一抖,紫气盈天,再一看,身上衣服干干爽爽,如同刚换过一般。文美儿和绿萝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后来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只是文美儿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的确与众不同,将来必有大出息!

    后来,因为这孩子实在怪异,三周岁上,龙汉清就请了私塾先生为龙择天单独开设课堂。只是,七天,仅仅是七天,私塾先生狼狈逃窜,龙汉清问怎么回事?那私塾先生苦笑道:“此子不但精通六艺绝学,更兼对所有事物究根问底,某家才疏学浅,实在教不了此子,还请令请高明!”。

    怎么这样说?

    私塾先生第一课,便在课堂上提的第一个要求是拜天地君亲师,小家伙一晃脑袋,问道:“天在上,行风雨润万物,乃是天之本分,何以拜?地乃万物之母,然万物生长乃是自然造化,也是地应尽之德,何以拜?亲,乃父母高堂,特别是母亲,借其腹,孕我命,该拜!只是这个君是个什么东西?天地蕴万物养众生,虽然是自然大道之法则,但是,毕竟人之所拜天地,求的是五谷丰登丰衣足食,拜一拜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个君算个什么东西?他孕五谷了?滋润万物了吗?这个东西我不拜!”。

    老先生吓得当时差点晕过去,小声威胁道:“这个君不是东西,是皇上,是万民都应该朝拜的皇上,你此言大逆不道,若是被人听了去,告发到官府,龙洲几千口性命都不保了!”。

    龙择天一听,不屑道:“皇上,若不能解民之倒悬,只知道享乐自得,这个皇上不但不值得拜,还该杀!”,圆溜溜的大眼睛杀机令人不寒而栗,私塾先生吓得灰溜溜逃了出去!这就是第一个私塾先生的下场。

    接着又来了第二个,老先生接受了第一个先生的教训,开堂第一课讲的是孝经。

    老先生摇头晃脑,声音造作的如同唱戏: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龙择天未等其念完,接口道: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

    老先生奇怪的问龙择天:“小子,你学过?谁教的?”。

    龙择天笑道:“此孝经乃是儒教十三经之一,乃是儒圣及其弟子所做,小子我对此早已倒背如流!”。

    老先生叹道:“小子果然不凡!”,然后看着龙择天道:“那《三字经》你也一定背得,你说来我听听?”。

    龙择天大眼睛一忽闪,狡黠道:“的确有疑问。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说的是人一生下来本性都是善良的,因为后天的教育不一样,性格上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距,而且如果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但是,我有疑问,既然人之本性是善良的,怎么一教育就会有变好变坏之分呢?先生你看,大凡在官府朝堂为官之人,他们哪一个不是深受道德文章教育开化?但是在他们之中,作奸犯科者不知凡几,反而是普通百姓,虽然未经教育,却善良宽厚,以德服人以德待人,这么说,是不是这圣学教育将原本善良的人都给教育坏了?而没有经过圣德教育的百姓反而更好?”。

    老先生气的胡子都翘起来,怒斥道:“大胆庶子,怎么可以如此讥讽圣学之道?你竟然如此对待鸿学大儒,真真岂有此理!”。

    龙择天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老师此言差矣,因为所谓鸿学大儒,教化人的是如何学成文武货与帝王家,老师您之所以为一介乡儒,无非或是圣学不精,或是学成了文武艺只是没有帝王要,既然如此,老师何苦为难自己?莫不如分田二三亩,终老于田园,岂不强过穷经皓首,而终归不过是一介酸儒而已?如果都像你们这样,只知道死背四书五经,图的是在方寸之试卷上做出锦绣文章,然后博圣颜一赞,从此出人头地,那么龙洲帝国迟早会被你们这些无用的酸儒废掉!如今,四大部洲十六强国纷纷发展空中飞舟,坚船利炮,而尔等仍念念不忘几行腐朽之文,龙洲帝国岂会不衰落?我要学,要么是文武艺以力治国,要么是学外大陆精细之技以技图强,绝不要这酸腐误国之学!”。

    老头气的推门而出,大骂道:“反了反了!”。

    其实,龙择天说到这些,只是气愤那儒圣老头在他的体内密密麻麻的灌输了浩若烟海无数文字的锦绣文章,让他不得不消化,不消化就如同爆体一般的难受,这让他愤恨不已,所以,气走私塾先生,完全是反感体内那种他挥之不去的酸腐之文所逼。

    然后,龙择天再也没有进过私塾。反而是种地收庄稼,打算盘,做农具,甚至到家族各生意堂口向账房先生学记账等等倒是乐此不疲。龙汉清唉声叹气,道:“我龙家难道只能出庄稼把式?”

第六章 龙村闹土匪

    一晃,七年过去。世外桃源般的龙村最近相当热闹,前几年多达几十波的前来龙村探查,武修探头探脑打听紫色豪光的来源,再就是官府中人也来凑热闹,随着朝廷圣旨的传达,这七年税赋徭役越来越重,村民苦不堪言。但身处龙村的村民却有些懵懂,总感到这些年日子有些异样,村里越来越热闹,日子却越过越艰难,但是为什么发生这种变化,但就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集体处于迷糊中。

    小择天七岁生辰,龙村人自发来到龙府,自发组织流水筵席。这是龙村的传统,孩子七岁为第一次脱乳牙换成牙,寓意孩子可以入学堂进族谱,家里条件好的可以请先生学文习武,七岁生日是一个小男孩的大日子。龙村人团结也爱热闹,谁家有个大事小情,村民总是自发捧场。特别是龙家大族长龙汉清德高望重,恩泽乡里,村民更是不敢怠慢,一大早便将龙府内外挤得人山人海。

    小择天虽然刚满七岁,然而满月的时候就可以下床学步,两个月步履扎实,三个月可以健步如飞,到五六岁便随同大人耕田放牧,力提百斤而脸不红心不跳。村人深以为奇,料定此子必然不同凡响,再加上是老族长的嫡亲后代,便人人如同呵护宝贝一般,呵护有加。小择天也不稳当,正如前文所述,经常跑出去一个人到处乱逛,大人常常找不到他的踪迹。这不,小丫鬟绿萝和族姐小健便成为左右跟班,严防死守,寸步不离,唯恐着不让人省心的孩子走失。

    偏偏这七岁宴的大事,有人来报,说又不见了小择天,老族长发了一顿火,责令家族男丁满山遍野寻找,老族长一个人坐在客厅生闷气。

    要说这小择天也真够奇的,这天他与丫鬟和小健正在村头的池塘捉青蛙,弄得满身满头泥巴,小健和丫鬟呵护不住,便也由他,坐在田埂上看着他玩。

    突然,天气似乎一瞬间变得暖洋洋的,让人不知不觉发困,两个小女孩抵挡不住,便坐在那里入定一般睡了。小择天洗了手,上了岸,便如同等什么人一般,负手而立,竟有一种威凌天下的气度。

    “啧啧,果然是天选之子,先天圣体,老君果然没有看错,万年难得一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袍背负七尺宝剑的中年人飘然而至,满脸的喜悦和惊讶。

    小择天仍然负手而立,仔细打量来人,竟有些不耐烦,说道:“又是那个老家伙派你来的?我真不想见你们任何人”。

    蓝衣中年人一惊,继而莞尔一笑说道:“几千年了,谁敢叫师父老家伙,我也奇怪,你刚来到这世上没几年,怎地就知道那么多事情?难道你记得自己前世之身?”。

    小择天有些不屑,看着蓝衣人,说:“我很不喜欢转生之时被人灌顶,强行把他的意志打入我的灵魂,还有那两个老家伙,三个人组团祸祸我,还天择择天之类的,很烦!”。

    蓝衣人莞尔一笑,想要抱一抱小择天,被小择天嫌弃的躲开了。

    “我说,小师弟,咳咳,叫你小师弟可能不服气,但也没办法,终究你还是被师父选中,并继承了他的道德**,你也只好认了这师门,不管怎样,你以后还是要担负这天下重担的。”。

    “这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命吧!”小择天低下头,眉头皱了皱,有抬头看着蓝衣人:“吕尚师兄,此来何意?”

    “你还是叫了我师兄,呵呵!”

    小择天坏笑,“别得意,只是此世而已!”

    吕尚也不计较,说道:

    “师父差我来乃是知晓你今天七岁之喜,民间自是要庆贺的,因你出生太过神异,天象过于明显,虽然师傅用梦魂**遮住了绝大部分,可仍有少数紫色豪气外泄,被人知觉,那些武修之人必然前来揭晓秘密以为奇遇,再加上现实朝廷昏聩,赋税沉重,山贼暴起,民怨沸腾,时局不安,师傅命我暗中保护,以策万全。”

    吕尚接着说道:“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守在你身边,更不可能以仙法加持,更多的时候还是要靠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只有万分危急,我才会出现。”

    “我自是知晓,我也不希望你老跟在身边,很烦的!”。小择天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极尽老成持重之能是。

    吕尚一笑莞尔,饶有兴趣的看着小择天,像看小怪物一般;“行了,你家人找你都快找疯了,我使出蒙混法则,让那些村民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找,却发现不了近在咫尺的池塘,时间久了终究令人起疑,你还是回去吧,我先找个地方休息去了,然后宴会上见!呵呵!”说吧挥手,刚才雾气蒙蒙的天,一瞬间清明。

    小择天走到丫鬟和小健跟前,调皮的用草叶拨弄小健的鼻孔,小健打了个喷嚏醒来。

    “小弟,我怎么睡着了?”

    “还说,你看村里人找来了,看你不挨骂的!”小择天调皮的笑了笑。

    “小兔崽子,到处乱跑,瞧我不打你屁股!”,龙昌义详装愤怒,却抱起了满身泥巴的小择天,向家走去。

    “哎,我还没洗澡那,放开我!”,小择天心中暗叹:唉,想我堂堂灵童,转世之身,先天圣体,竟被这么个修为四品不到的凡夫俗子吆五喝六,真真那啥那啥了。心中愤愤,却不由自主的搂住龙昌义的脖子,撒娇道:“父亲大人说的是,以后孩儿不敢了!”。

    龙昌义心花怒放,不顾小择天满身泥巴,亲了亲小择天粉嫩的小脸,说道:“我的孩儿自是不同凡响,你母亲自从生了你,满心满意的都是你,我都成了多余的人了,哈,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小择天一脸嫌弃,用泥巴小手擦了擦被亲过的地方,瞬间满脸泥巴,滑稽可爱。

    “小样,你是我儿子,我亲你你还嫌弃?”

    “我这脸是留着给我老婆大人亲的,你不行!”,小择天一脸认真,“再说你应该亲妈妈,而不是我!”。

    “你这小崽子,看我不揍你!”。

    旁边人哄堂大笑,都觉得这孩子太神异,太过神奇了。

    正说笑间,一队强悍彪马疾驰而来,其中一位虬髯大汉勒马人立而起,手持马鞭,指向人群,高声吆喝:“此地是不是叫龙村?听说有宝物在此出现,尔等可知在哪儿?如将宝物交出,万事大吉,如若不然,我等将血洗你们村寨!”。

    龙昌义将小择天交给小健,低声说:“你抱着小择天赶紧回家族,找到老族长,说有山贼进寨”。

    龙昌义看着大哥龙昌仁,小声说:“大哥,怎么办?”。

    龙昌仁向前一步,说道:“哪里来的英雄,来寻什么宝物?我等山野村民,只知道种田打猎,维持生计,哪有什么宝物?请各位大人谅解我等无知,不知你所说的宝物是什么?”。

    “那抱小孩的小女孩别走,不用通风报信,我等这就进村,找不到宝物,就要钱,女人也可,哈哈哈!”

    “站住,哪里来的毛贼也敢来我龙村闹事?”

    龙昌仁大声喝道。

    村民纷纷上前,拉开架势。

    那虬髯大汉也不废话,一挥手,众多山贼一拥而上。

    村民中在场都是武者以上级别的高手,当然不白给,尤其是龙昌义哥几个,修为层次都在四品武师以上,也根本没把这伙山贼放在眼里。

    龙昌仁当仁不让,一个健步冲到为首的虬髯大汉跟前,一掌拍在马头上,那马吃痛,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

    虬髯大汉一声暴喝,一招燕子升天,拔空而起,轻飘飘的落在龙昌义身前。

    “没看出来,有两下子”,说着,两人叉招换式站在一起。村民和山贼也没闲着,呜嗷的混战起来。

    虬髯大汉从腰间抽出拇指粗的打龙鞭,手腕用力真气注入,那打龙鞭瞬间笔直,像一炳圆柱形宝剑,散发耀眼的光华。龙昌仁从背上抽出宝剑腕了一个剑花,同样光华四射,两人互不相让,每一次剑鞭相碰都爆出巨大火花。山贼和村民都拿出各自兵器,一瞬间呐喊声兵器相碰声混在一起,震动山村。

    打着打着,虬髯大汉突然大喊了一声;“呔,我们只不过过来看看,你们还真要拼命啊?”。

    龙昌仁跳开一步,一挥手,大声道:“先停一停,看他怎么说”。

    那虬髯大汉看着龙昌仁,说道:“我们知道龙村的厉害,也不想惹事,但是这几年这一带却是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迹我们也沾沾光”。

    龙昌仁问道:“你们是那座山的大王?”

    虬髯大汉哈哈一笑,说:“起来咱们和龙村缘分不浅,某家姓王,名大昌,在香湖东面的音少山占山为王,与龙村贵地不足几百里,也曾与贵族老爷子龙老族长相交,几十年来未曾犯过贵村一草一木,今日前来也不为打家劫舍,只不过这些年来始终探听七年前发生的天地异象,一番折腾,虽不确定那异象就在龙村,却也离之不远,于是,过来一探究竟,刚才言语多有冒犯,烦请莫怪才是”。

    龙昌仁也是大声一笑,道:“原来是王大昌王大当家对面,我家老祖宗却曾提起过,说王大当家虽然占山为匪,却也义气当先,虽说不上替天行道,但也不曾侵扰庶民,在下久闻大名,今日没想到竟是这般相见,也是缘分啊!哈哈!”

    那王大昌把龙鞭绑在腰间,显然是束手收兵,大声对手下人道:“兄弟们,今日叨扰龙村的父老,我等有所冒犯,理应陪个不是。”

    说着单膝跪地,右手扶左胸,真诚的说道:“我等今日得罪老族长和龙村父老,在下谢罪!”。

    龙昌仁大笑,扶起王大昌,说:“各位老大,龙村虽然远避世外,却也不是囚禁牢中孤陋寡闻之人,素闻大王侠义之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如不嫌弃,何不进村畅饮一番,聊表地主之宜?”

    “好!”王大昌大笑,搂住龙昌仁:“兄弟如此抬爱,小弟敢不从命!”。

    一挥手,那群山贼也不见外,与众村民浩浩荡荡进了村。

    刚才还要拼死拼活的两伙人,此刻竟然彼此倾慕诉说情怀,搬脖搂腰,亲热异常,一看都是真性情之人,煞是可爱的说。

第七章 龙村开盛宴

    小健领着择天,刚要和绿萝举步随人群往回走,那虬髯大汉王大昌走过来,笑嘻嘻地看着择天,一双粗壮的打手伸到小择天的脸上轻轻的掐了一下:“这孩子长得,啧啧,有红似白的,这小胳膊,跟莲藕似的,招人稀罕,看这小眼神,目光炯炯,像是葡萄似的,这孩子一定不凡。”

    龙昌仁和龙昌义紧张的盯着王大昌,生恐出什么差错,听王大昌的说法,有些嗤之以鼻,心道:过一会儿你知道这孩子刚够百天的时候就健步如飞,不吓死你才怪!

    小择天伸出嫩嫩的小手,嫌弃的推开王大昌,嘴角下抿,说:“你手太大毛太多,别弄疼我!”

    王大昌惊得张大眼睛,“啥?你说啥?”

    “我说你手太大也太脏了,别摸我的脸!”,小择天一挥粉嫩的拳头,貌似耀武扬威,却真的有一股与生而来的凛然之气,让众人倍感重压。

    不但王大昌,众山贼也是受到不小惊吓,围拢过来,看着小择天,嘴巴大张,久久合不上。

    “我说山…贼,不是,大叔,对,山贼大叔,你刚刚吓着我了,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王大昌差点一个跟头坐在地上,看着小择天,“你,你说什么?我表示?我怎么表示?”

    “也不要什么,你看看啊,你们一来,这大呼小叫的,我们村老年人多,经不起吓,给点治疗受惊吓的良药就行,没有的话,给点什么灵气散、固本膏或者其他一些灵药丹药什么的也行,唉,看你们都是做山贼的,也没多大本事,顶多打个家劫个舍什么的,这些高级货估计你们也没有,这样吧,把你们身上的金银财宝啥的拿出来吧,实在没有金银财宝之类的,那些马留下也行,庄稼人缺的就是这些牲口,干农活用,有个灾年啥的还能杀了吃肉,嗯嗯,就这么定了,你们也不容易,我也不能要太多的东西,唉,我这个人啥都缺,就是不缺同情心,我心善,你说是不。”

    王大昌瞠目结舌,众山贼连同众村民此刻鸦雀无声,看着小择天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不是,活像见了那啥…反正不知道怎么形容。

    静,就是静。

    王大昌脑子此刻一下子蒙住了,不是,是顿住了,不知道怎样活动了。

    “让我静静,我静静…这,我需要静静。”

    众人张大的嘴巴还没有合拢,口水流到下巴,衣襟,最后流到地上。

    这是孩子?这是人吗?这是什么怪物?这么点大,居然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重压,神情凛然肃穆,有一种恨不得让人跪拜的威严,而且,那啥,我们这些劫道的还要拿出金银财宝补偿?马也行?太行了!打家劫舍几十年,反而让一个孩子给劫了?姥姥,大舅,不是,祖宗,谁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说法?

    王大昌盯着小择天,眼珠像死了一般,不会转动,对,就是不会转动了,傻了一样。

    “你…你说啥?这些话怎么会是你说的?你是谁?你…怎么会这么说话?”

    王大昌愣了半晌,缓了缓,语无伦次的说道。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跟你说了,我不小了,我不但会这么说话,而且…,反正不服的话我可以和你练一练,对了,我刚才的要求你还没答应呢?”

    王大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被一个孩子打劫,稳了稳心神,道:“我当然有不少好东西,但,但是,我凭什么拿出来都给你?”

    小择天一瞪眼,怒视着王大昌,瞬间天地失色,浩荡之气自天空浩荡而来!排山倒海压向王大昌,令王大昌不自觉“噗通”跪倒下来,只觉得眼前的孩子不是孩子,而是一尊天神,令人非顶礼膜拜不可。

    “答…答…答应,小祖宗,你说了算,小…小祖宗。”,王大昌一瞬间大脑彻底死机。

    “哎,我说这位山贼大叔,你别差了辈了,我都叫你叔了,你怎么还叫我祖宗,我家有个老祖宗,你还是别叫我祖宗了,要不,我祖爷爷该不高兴了,快起来吧。”

    众人,包括众山贼,“轰”了一声,长舒一口气,好样这口气才缓过来一样。

    “我说,你们都别愣着了,牵上马,小心点进村,别再吓着老人,要不你们那点东西可是不够赔的,对了,小心的,别让马掉沟里,说你哪,小心,再小心,这马都是我的了,可点小心着点,还得拉磨犁地啥的,金贵着呢!”,龙择天靠在小健的怀里,一声声喝令道。

    啥,马是你的了?啥时候的事?我们啥也没说呀?我们还没同意呀?怎么就是你的了?

    众山贼一阵蒙圈。

    “怎么还不服气吗?咱们打个赌,这马跟你们也有好长时间了吧,你们谁能让马趴下,我就把马还给你们!”

    众山贼面面相觑:啥时候这马成他的了?还给我们?再说了,我们只知道骑马,没练过这个呀?

    王大昌看着小择天,一时不知道说啥,半晌,诺诺道:“小祖…孩,你…能?”

    “切,啥叫能,看好了!”

    说着,从小健身边走过来,到王大昌的马前,说来也怪,那马见到小择天,立马趴下,用马头蹭了蹭小择天的小手,眼神似乎讨好一般,看着小择天。

    “我说,哎,你们都趴下!我个小,经不起吓,对,都趴下,我要摸摸你们。”

    二十六匹马,一头不少,“悉溜溜”全部趴下!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小择天也不说话,故意迈着不太稳定的步伐,挥出小手,挨个马头拍了一下。

    “你们都给我走吧,跟着我,不许拥挤,一个跟着一个,乖乖的,不许喊,不许叫,跟我进村。”

    二十六匹马真的站起来,排好队,跟着小择天往村里走去!

    什么情况?

    众人彻底懵逼。

    “哎,我说你们这些人也别傻站着了,快来吧,跟我走,有酒喝…嗯,说不定还有用的着你们的地方。”

    众人像被下了咒,机械的跟着朝村里走去。

    吕尚神出鬼没的出现了,悄悄地跟在后面:“这孩子,果然不让人安生,如此暴露天赋,福兮祸兮?”

    村里人还在忙活着宴会的事,见村头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不禁奇怪,也不禁紧张,见小择天煞有介事的一边走一边叨咕:“要乖,哎,对了,要乖,轻轻走,别弄出太大动静,吓着老人孩子,我是要打屁股的,不管是马是人,不乖,我都要打屁股的。”

    老族长龙汉清一时也是目瞪口呆:“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文美儿看到小择天,扑了上去,抱在怀里,嗔怪道:“你这孩子,到处乱跑,看你这身上脸上弄的,活像个泥猴!”

    说着把孩子拉进屋,洗刷去了。

    龙汉清看着那些马,那些还在发蒙的山贼,转向龙昌仁和龙昌义众兄弟,问道:“怎么回事?”

    龙昌义张口结舌,看了看大哥:“我,我也不知道,大哥,刚才发生了什么?”

    龙昌仁看了看二弟,又左右踅摸一圈,看了看父亲,爷爷,又看了看老祖宗,饶头道:“老祖爷爷,这位是音少山的大当家,王大昌王大当家,一见有缘,特来拜会老祖宗。”

    王大昌长舒一口气,来到龙汉清近前,单漆跪地,恭敬道:“小人王大昌,特来拜会龙老祖宗,拜会各位长辈,小人虽占山为王,但是历来倾慕龙村风雅,自觉不曾冒犯众乡亲,今日恭逢龙家小贵人七岁盛世,特来讨一杯喜酒,不知老祖宗可是许可?”

    龙汉清伸手,一阵清风自手上发出,轻轻将王大昌托起:“不敢当王大当家如此客气,既如此有缘,便请众人就座才是。”

    王大昌心中一惊:“早闻龙老祖神功了得,名震香南香北,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只怕我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招。”

    随即哈哈一笑,道:“既如此,敢不从命?众兄弟就坐,我们就在这里随喜随喜,恭祝龙老祖福寿绵长,众村人安泰,小贵人天赐福缘,龙登圣天!”

    “请,昌仁、昌义等陪同众位大王就席,不醉不归!”

    “等等,老祖宗,按照小贵人的吩咐,我等坐骑已尽归小贵人所有,现有白银五十万两、玉器两箱、各类灵药四箱尽归龙氏家族,请笑纳,权当今日之贺礼!”

    众村民又是一惊:这是怎么个说法?

    王大昌指挥众山贼,将财物堆放在院子里,又把马匹赶到龙氏家族马厩里。

    良久,众人仍不解。

    “老祖宗,小贵人天纵之才,我今天缘悭一面,直到现在仍然发蒙,但是小贵人吩咐的事情,我无论如何也要照办,这马,这财物都是小贵人吩咐在下留下的,我不敢违拗,请老祖无论如何收下,莫让我为难。”

    老祖虽然不明就里,但是,想想那妖孽的玄玄孙子,感到,可能真是那小子办的事。

    也不矫情,吩咐人安顿好马匹财物。

    众人围桌,亢奋的喝起酒来,暂时忘记了刚才不同寻常的事情。

    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热,亢奋不已,说着大话,套着近乎,情致高昂,突然,一队八人马队又呼啸而来,这些人身着官服,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为首之人锦衣貂裘,头戴黑色官帽,身背三尺宝剑,睥睨的看着众人,吼道:“来个说了算的,传朝廷旨意!”

    龙昌仁放下酒杯,歪歪斜斜的走到那锦衣人面前,醉眼朦胧道:“官家人来此何意?我等山野村民历来不予官府往来,有何旨意传与我等?”

    锦衣人高傲说道:“我乃同和大朝侯国香南侯国户管司外郎左丘是也,今来此地传朝廷旨意,向侯国臣民收取各种应税款项,以人头记加税五两纹银,即刻缴纳,不得拖延,我等好回去复旨。”

    龙昌仁生气,道:“本村天高地远,土地贫瘠,民有苦难,一年收成按人头记也不过四五两银子,刨去缴纳各项税费,所余不过一二两而已,果腹尚显不足,何以加税?再说遇到灾年,不见朝廷侯国救济,只知征收苛捐杂税,可让百姓有活路…,而且,这些年,朝廷不断加码,不问民之疾苦,庶民早就苦不堪言,现在还要如此这般,简直官逼民反!”

    没等龙昌仁说完,那锦衣人左丘不耐烦挥手打断:“我只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你天高地远,总还是朝廷管辖,缴纳税钱乃民之本分,况且最近几年盗贼猖狂,劫掠友邦财物,朝廷震怒,加争税款以补亏欠,尔等山野痞夫尽管交钱就是,哪来的歪理?龙村在侯国登记人口一万六千七百八十人,也不算小,按人头需争纹银八万三千九百两,今日便缴来,否则,律法无情!”

    “呔,兀那狗官,官逼民反,我等百姓本本分分,奈何奸佞当道,贱妇掌权,弄的大好河山民不聊生山河破碎,外敌入侵,苟延残喘,这等朝廷腐朽不堪,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今日,便杀了你这狗官,反了他娘的!”,王大昌暴怒而起,挥鞭而来!

    “原来是你这山贼,王大昌,本来就要剿灭你这伙叛逆,不异尔等主动送死,正好擒拿你等!”,说着指着龙昌仁骂道:“尔等匹夫,不思报效朝廷,勾结山贼作乱,应连坐治罪,来人,将这里的人统统拿下!谁敢反抗,当场格杀!”

    王大昌一跃而出,一声断喝:“看哪个龟孙敢动一动?”,说着,抽出长鞭,飞舞龙蛇,直奔左丘。

    村民和众山贼也不含糊,纷纷抽出兵器,一场混战眼见就要爆发。

    突然,自空中一股极致压迫突兀降临,天空如同扭曲般,众人不由自主呆住,愣愣的看着天空。

    “哈哈哈,好热闹啊!”,来人自虚空徐徐而降,彷如远避尘世的神仙,说不出的潇洒。

    龙汉清一惊,纵上空中,与来人遥遥相对。

    “张大人,来此何意?本村山野,避世久远,有什么值得侯**师,张大人来此一观?”

    来人正是香南侯国殿前军师,侯王左膀,神功通玄,神机妙算的军师张宗顺。

    张宗顺背负双手,悬空而立,一身蓝衣随风而动,长发飘飘,看面相不过四十多岁,实际上也是七旬开外。

    “朝廷有命,敢不施为?今来事情有二,一是监督户管司征税事宜,二是擒拿盗匪,缴获赃物,以向朝廷交命,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怎奈侯王催得紧,十分重视,也是怕朝廷怪罪怠慢,便急迫起来,希望族长莫怪才是。”

    龙汉清也是背负双手,悬空而立,淡淡说道:“军师大人一向淡漠红尘,这等俗事未必能劳动大人大驾光临,依我看,大人必定另有所图,先前说辞不过借口而已,但,大人既然有令,我等山野草民岂敢不从,就按照左丘大人所说的,我等村民想办法筹集款项,交齐税款便是,只是请大人宽限一两日,给我等稍微缓缓,日后带齐银两交到户管司,大人以为可否?”

    那左丘先是对着张宗顺跪拜,然后起身,面向村民众人,冷漠说道:“现一个时辰,各自回家取银两,过时将挨家挨户催缴,交不上者按律收押,按拖延时日,三倍收缴滞纳金,七日不交,全家抄斩!不要侥幸,现在龙村周围,侯国数万军队已经部署,为了不扰民,才未开进村,希望你们识时务,莫要生不切实际之心,徒劳挣扎。”

    “另外,龙村村民与山贼勾结,我朝仁慈,不追究普通村民罪责,但是龙氏家族与山贼称兄道弟、跃跃欲试、聚众谋反,罪不可赦,与山贼同罪,所有龙家老少不问大小一律捉拿归案,收监待审,企图反抗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左丘说着,拿出一枚火焰弹朝空中发射,灿烂的烟花在空中开放,这是向外界通风报信。

    果然,村外大部队中一队约千余人的军队向村内开来。

    “看来,侯国果然早就有所准备,什么征税,什么缉拿山贼,不过借口尔尔,但是,我始终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龙汉清冷冷的看着张宗顺。

    “你不用明白,照左丘说的做,你等自缚双手就是!”张宗顺说道。

    “好吧,既如此,我等只好鱼死网破,既然你等不给我们活路,我等山野村民也不是你捏的,拼死就是!”,龙汉清一挥手,村民和山贼一起呼喊着朝官军杀去!

第八章 风云聚会

    龙汉清一招龙跃九天,降龙掌气势恢宏朝张宗顺拍去。

    张宗顺不敢怠慢,一招虎啸疾风,刚猛的降虎拳同样气势暴涨。

    两人同样是七品宗师,同样成名已久,扑一交手,天崩地裂。

    侯国千人队已经进村,与村民山贼混战在一起。

    龙村龙氏家族自龙汉清以下,六世同堂,老年、青壮年人数也在两千人以上,而且受家族熏陶,练武成风,一品武者以上至四品武师,也有几百人,五品六品武宗也有数十人,端的战力宏大,只一炷香功夫,侯国那方已有数十人倒在地上唉呼不已,也就是村民对朝廷尚有顾忌,不敢下死手,这才没有出人命。

    但是山贼那边可不管这些,招招致命,纵使只得几十人,户管司的八名差役已经命在旦夕。

    张宗顺被龙汉清缠住,一时不得分身,便气运丹田,大声呼喊:“城外军队听着,集中火器向龙村覆盖,不留一个活口!”

    龙汉清目呲欲裂,欲冲出村,毁掉火器,怎奈张宗顺早就看出他的意图,死死缠住,里令龙汉清徒唤奈何。

    “张大人这是要屠了龙村?谁敢你的胆子?”,一声平淡的声音自龙村外而来,虽然声音平淡,刹那压住了交战的呼喊声,一瞬间,整个龙村鸦雀无声。

    “哼,小小侯国,竟然如此霸道,堂堂军师也不地道,各路修者连番寻找紫气来源之地,都认可与这龙村有莫大关联,张军师不是不明白,想必是顾忌这龙兴之地,欲毁之而后快,便寻来各种借口,来寻事端,可惜打错了算盘!”

    张宗顺心里一惊,心道,这人乃是香南国素不出世的一等一高人,八品尊者姬重,在香南国只是传说般的存在,何以突然现身?而且看来是明目张胆的护着龙家。

    龙汉清也知来人,吃惊不小,但是念及村外火器,便只用眼神招呼,欲冲出村外。

    姬重摆了摆手,说道:“龙兄莫急,那些火器已被我毁掉,哼,找个理由便要草菅人命,我看这侯国也快到头了!”

    姬重飘然到龙汉清身边,亲切的拍了拍龙汉清的肩膀,“咱们几十年未见,正赶上你的玄玄孙孙七岁大宴,何不尽兴一番,以慰相思之苦?”

    龙汉清苦笑:“哪有这等心情?这朝廷侯国来势汹汹,我等岂能尽兴?”

    姬重向张宗顺一挥手,一股庞大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出,重重拍在张宗顺身上,张宗顺不由自主如同断线的风筝,顺风而飞,无影无踪!

    “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惊扰我等叙旧,否则,我要杀上侯国金銮殿,什么狗屁军师侯王,都将不复存在!”

    姬重语气平和,却无比霸气。

    村内官兵和村外军队霎时间清空。

    龙汉清见状,苦笑一声,只好吩咐重置酒席。

    “哎,老头,你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厉害的!”,一声童音由衷赞叹,“不过,比我身后的吕兄差不少,也难怪,他就不是人!”。

    姬重吃惊转身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歪着眼睛看着他。

    “你…你,你是什么人?”,姬重顿时口吃,结结巴巴,手颤抖着指向龙择天。

    “你这叫什么话?我当然是人,你这话应该问我身后的吕兄,你问他,他是不是人?”

    姬重看向吕尚,顿时呆住!

    吕尚用朦胧的眼神看向姬重,轻飘飘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姬重如遭重击,浑身冰冷,冷汗淋漓,心道,有这位大神在此,那些浑不记的东西还能翻了天去!看来,自己自持有几分武力,在此人面前如同粉拳秀腿,不值一晒,可是,这神仙为何在此?难道,是为这娃娃?难道,那紫气东来,对应的就是这娃娃?

    想着,又看向龙择天,越看越心惊,似乎一场天机即将揭开,震动寰宇!

    吕尚对着姬重眨眨眼,传音道:“此间任何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姬重又是一惊,传音道:“小人明白,但是,各路侯国官方武修已经云集而来,经过几年查询,都认准了天降宝物在龙村,恐怕一时难以平静,仙人可有打算?”

    吕尚叹息一声:“世人愚钝,追名逐利,为了眼前利益,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好多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便出手,烦请姬先生多多照拂。”

    姬重暗暗施礼,“敢不领命,交给小人便是。”

    龙汉清也注意到吕尚,只觉不凡,但是终因见识没有姬重广大,神仙对面不识,只做高人对待,深施一礼,说道:“烦请这位大人上座,原谅我等照顾不周才是!”

    吕尚也不见外,应声而坐。

    龙择天见吕尚坐下,凑过来,坐在吕尚的身边,说道:“今天是我的大寿,老祖爷爷为主持,其他祖爷爷、太爷爷、爷爷、伯伯叔叔爸爸等仅为陪客,我舔坐上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姬重大笑,“我见过很多天才小子,似这等妖孽般的天才,天下间旷古未有,绝对是闻所未闻,加上今天本就是你的大日子,居于上首,理所应当,我等理应居于下手伺候,如何该与不该?”,说着,对着小择天深施一礼,郑重其事,闹得在场的人无不再一次目瞪口呆。

    小择天在吕尚的身边,悄声说:“我说师兄,今天根本就不能平静,最起码十二路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无非是所谓寻宝而来,我看你应该拿出些宝物,满足其好奇心,打发便是。”

    吕尚神秘一笑,传音道:“过一会儿人到齐,且看为兄的手段!”。

    在场人只有姬重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不由心动,心想,这神仙只在传说间,如何对这娃娃如此厚爱?这娃娃究竟是谁?真的是龙家子孙?小小七岁孩儿,智商更在在场所有人之上,旷古妖孽绝不是夸大,看来,我应该小心亲近,不可大意,未来这孩子无限可期,我姬家大家大业,却也在各路诸侯、武修、门派的围剿之下,压力重重,这孩子,竟是我姬家的大贵人?最起码他背后的神仙便是这块大陆最最惹不起的存在,该当如此如此,方能抢得先机,与我姬家有莫大造化。

    想着,看着小择天越发迷离,乃至发自内心的崇拜,恨不得即时跪倒,投怀送抱,只不过囿于身份,强行故作高深,以防让人看破而已。

    王大昌一行人此刻非常低调,他们认为自己给龙家带来了麻烦,虽然刚开始的目的也是到龙村浑水摸鱼,但是被小择天的一顿胡打乱闹,反而感觉自己这伙人像是欠了龙家什么似的,尤其是对小择天发自内心的好奇和崇拜,让他们不能自拔,巴不得长久留下,为小择天效犬马之劳。

    这时,酒到尾声,天色将晚,龙村虽然也是万八千人,毕竟偏僻,没有旅馆客栈之类,王大昌虽然舍不得,也只好告辞,留作日后再行来往,便过来,找到老族长和龙昌仁龙昌义等兄弟,行告别之礼。

    又来到小择天近前,眼神中没有一点大人看小孩的那种宠爱、戏谑,满眼的一本正经的崇拜,本想说些告别的话,小择天却先开口:“我说王大叔,你先别走,你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怎么撒手不管?还是不是男子汉?”。

    王大昌尴尬不已,一脸羞臊,唯唯诺诺道:“听从小主人吩咐!”。

    不自觉,把小择天败在了小主人的位置。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样走太可惜,我虽然还没有长大,但是也知道情义义气乃是做人的根本,你们虽然占山为王,但是,你们本性不坏,往后可以跟着我保护我,将来我发达了,必然有你们的吃喝,岂不强过天天打家劫舍胆战心惊?”,小择天看了看老祖宗,说道:“这些人留下吧,平常干点农活给口饭吃,有了事情还可以看门护院,嗯,对了,还可以练武修身,提高修为层次,会有大用。”

    龙汉清和别人一样,现在对这个玄玄孙有点崇拜,很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对身边的龙昌仁说道:“你去带人,把祖屋大院打扫一遍,那里有几十间房,添置一些床铺等物品,好好安顿这些好汉!”。

    龙昌仁哥几个领命而去。

    王大昌吩咐二当家当人随同一块去,自己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吕尚的身后。

    吕尚抱起小择天,不被察觉一笑,很神秘。小择天看了看他,撇了一下嘴,也没有吭声。

    其实姬重这段时间的注意力一直在小择天和吕尚身上,作为香南国武修的至高存在,此刻的他被一种情绪感染,看到王大昌他们留在这里,心里竟有些吃味,着实羡慕王大昌他们的好运气。

    吕尚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到底还是来了。”

第九章 各门派龙村争锋

    天空中骤然出现十二艘飞舟,每一座飞舟足以容纳数十人,看飞舟的标志,乃是当今名动天下的十二大诸侯国的十二大超级门派,今天整整齐齐来到这里,不令人吃惊才怪。

    十二大门派,香南国衡香派,香北国神农派,南越国五羊派,闽侯国龙岩派,会稽国太平派,泰鲁国公孙派,萨胡国觉罗派,蓟蔡国雁门派,西域国祁连派,昆侯国昆仑派,黔宁国夜郎派,益梓国酆都派。这些门派为十二大诸侯国公认的实力最强的门派,当然,还有一些隐世门派,因为不出于世,实力深浅莫可测量,不在此数。

    飞舟凌空,也不降落,静静的悬停在那里,仿佛是一种默契,将噪声降到最低。

    村中诸人有些惊慌的看着天空,觉得把几辈子的稀罕景一次性看够了。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平常根本难得意见的大宗门不约而同来至此处?

    龙汉清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些大宗门的有些高层人物也都见过,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但是也曾打过交道,再加上作为一族之长,责无旁贷,于是,向空中拱手一圈,朗声道:“不知各大门派高人驾临弊庄,有何指教?”,端的真气十足,一瞬间将声音传入各大门派。

    香南国衡香派的飞舟最先打开,里面的人陆续跳下来,当先一人是个年轻人,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一身白衣在空中猎猎有声,如仙宫童子,洒脱出尘。

    “我乃香南国衡香派少掌门刘白衣,奉掌门太祖刘天放之命,带人前来考察数年前奇光异景发生地,再无其他,考察完也就回去复命,毕竟龙村在我香南地盘,保护村民不受兹扰也是应有之义,请老族长莫要多心才是。”。

    龙汉清与刘天放年轻的时候曾为莫逆之交,虽然修为与人家差得远,但是彼此尊重,后来因为龙汉清避世龙村,足不出户,修身养性,造成几十年没有来往,但是,毕竟属于故人。

    龙汉清客气道:“刘老兄虽然与我兄弟相称,但是他老人家的修为造化乃是当世极峰,令人仰慕,既然今日刘老兄后人到此,白衣少掌门不防下来用茶!”。

    刘白衣深施一礼,道:“小辈从命!”,说着,便从那空中飘然而下,来到龙汉清身边,龙汉清带刘白衣见过众人,一一见礼,那刘白衣分寸有度,不卑不亢,端的厉害,到介绍姬重,那刘白衣噗通跪倒,激动说道:“小子得见姬老前辈天颜,三生有幸,请老前辈不吝赐教。”。

    至于吕尚,因为龙汉清不知其来路,只是说一位世外高人,那刘白衣也没十分注意。

    随同刘白衣下来的有四人,均为中年人,均是高大精悍,一看就不同凡响,站在刘白衣身后。

    这时,酒席撤走,偌大院落只留几十把椅子围城一圈。

    这时,龙村村民和几十号山贼,围拢在龙汉清和吕尚的周围,个个神情肃穆,手扶兵器,严阵以待。

    香北国神农派林秋风拜会!

    南越国五羊派司马环宇拜会!

    闽侯国龙岩派聂风拜会!

    会稽国太平派周德刚拜会!

    泰鲁国公孙派公孙浪拜会!

    萨胡国觉罗派金乌赤拜会!

    蓟蔡国雁门派徐国乾拜会!

    西域国祁连派彭连虎拜会!

    昆侯国昆仑派罗庆昌拜会!

    黔宁国夜郎派朱五一拜会!

    益梓国酆都派何云飞拜会!

    十一路人,陆续一声“拜会!”便凌空而下,来到院落,纷纷落座。

    堪称是风云聚会!

    来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少主或者门派天骄,看到香南国只下来四名陪同人员,便也下来四名陪同人员,井井有条坐好。

    香北国林秋风也是不到二十岁年轻人,修为在六品武宗,身穿绿色长衫,双眉入鬓,白面凤目,虽是初春,乍暖还寒,但是手持绿色羽扇,不住摇晃,坐在座位上,像是长了痔疮,不停地左晃右摆,甚是滑稽。

    “在下林秋风,姓林的林,秋风的秋,秋风的风,别怪我啰嗦,我祖爷林泰林给我起的,哦,不应该直呼其名,大大不敬,林泰…呸,又说错话了,老祖宗很疼我,尤其是这‘风’字起的好,刮风下雨,风先至,我为先,就是这个意思。哈哈,就是这个意思”。

    大家不由瞠目结舌,这小子,是他么话痨!

    龙汉清客气道:“果然好名字,贵老祖有学问的很!”。

    姬重忍住笑,说道:“贵老祖林泰林乃是一方豪杰,修为深不可测,姬某甚是钦佩,不知他老人家现在身体如何?”

    林秋风收起羽扇又刷一下打开,看了看姬重,又看向众人,站起身,礼貌道:“高人贵姓?可认识我家老祖?我怎么不认识你?看你面相不过四十多岁,怎能认识我家老祖?也不好说,现在都是人老成精,我家老祖一百多岁,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前些天居然…呵呵,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可有无老之岁月,不可有老不正经之心,不是…我是说人老心不老,越老越精神,您老看着像四十多岁,是不是也上了百十多岁?这修炼虽有好处,但是往往把人弄的忒…那啥,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在一块,说是哥俩,其实是祖孙,你看看龙家,这些人就很容易整差辈儿,人啊,到什么岁数干什么活,你说说你百八十岁生个娃,我还得叫太爷爷,多乱?哼哼,别不服气,瞪眼睛也没用,我说的是实理,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祖爷很老,但是他不是贼,真不是…,你瞪我干什么?”

    在场人一阵眩晕,“我靠,这是什么人?哪儿来的不着调?”,接着越听越好笑,竟有好多人手捂肚子,身体一阵哆嗦,憋着笑,好难受。

    姬重面色清寒,吕尚面带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林秋风。

    小择天哈哈大笑:“这位哥哥,我好喜欢你!”

    龙汉清恶寒,看着小择天作势欲打。

    其他几国的代表都是相对莞尔,强忍住不笑,憋得难受,只好使劲咳嗽。

    南越国司马环宇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修为不在林秋风等人之下,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出风头,此时见林秋风成了焦点,有点不太舒服,站起来走到场地中央,向四周拜了一个罗圈揖,宏声道:

    “在下南越国五羊派司马环宇,家祖司马文英,乃南越国有数的至高尊者,一时威震岭南,想必各位早有耳闻,在下也就不做赘述,今天来,乃是受家族门派之托,前来核查前些年紫光升腾之事,家祖认为,这乃是千百年来闻所未闻之大事,不是有圣人降召就是有亘古异宝出世,方位就在香南国龙村这一带,所谓天降异宝,有能者居之,我五羊派自当不落人后,今日必弄明白一些事情,也不枉家祖之托,还望各位成全!”。

    各国门派公子面露不屑,笑声嘀咕,心想,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林秋风嘴欠,呵呵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五羊派的公子,只是你司马家也就那么回事,南越称雄,窝里斗狠,灭人门派,抢人妻女,高门大阀,混乱不堪,勾结洋鬼,倒卖极乐,卖国求荣,卑鄙无耻,乃是龙州大陆第一罪人家族,有何脸面立于人前大言不惭?呸,实少见如此无耻之人!”。

    众人皆大哄,看着林秋风和司马环宇二人,震惊莫名。

    这嘴欠的小子,真敢说。

    司马环宇脸憋得通红,大怒,抽出宝剑挥剑而上。

    “怕你怎么的!来,大战三百合,让你这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孙子的见识见识!”,边说边挥剑而上,缠斗在一起,两边家族的护卫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比之少主犹有过之,更不含糊,竭尽全力护主。

    林秋风是香北神农派的嫡系传人,虽然嘴欠,但是确实是个天才,十多岁把本门武功练得出神入化,特别是手中一把黄天宝剑更把神农派镇派剑法神农剑发挥的淋漓尽致。神农剑法共九式,为荡魔、击魔、破魔、斩魔、荡神、击神、破神、斩神、破天。剑法高妙,威势绝伦,每一剑出,必然光华四射,风声呼啸,剑法堂皇,正义凛然。与之相反,司马环宇家传剑法阴狠毒辣,黑雾浓烈,专走下三路,阴风浊空。两人战斗,仿佛一正一邪,泾渭分明。虽然修为相当,但是给人感官却谬之千里。

    林秋风一腕剑花,荡魔式应剑而出,气势如虹:“你个下三滥,不知子孙的东西,小爷第一剑斩你狗头,第二剑分你筋皮,第三剑剔你骨肉,第四剑刺你下首...快,太慢,再快,还是太慢,顾头不顾腚,来了,注意下首,小**要飞了…”

    司马环宇气的目呲欲裂,本来势均力敌,背这搅屎棍一言一语激得胸闷气短,剑招逐渐凌乱,败象初显,稍后便岌岌可危。

    忽然,空中一阵风声,一道寒光凌空而来,目标正是林秋风。

    “卑鄙无耻!”,刘白衣纵身而起,身如闪电,一把抓向寒光,一支黑钢箭羽抓在手中。

    自空中射箭之人乃是闽侯国龙岩派聂风手下护卫聂青云,这聂风与司马环宇素识,关系不错,护卫聂青云爱屋及乌,看到主人朋友遇险,便射箭解难,没想到,刘白衣挺身而出。

    “我靠,龙岩派的不是?蛇鼠一窝,臭气相投,同样的无耻,同样的不堪,连家风都一般无二,怎的,想打群架?看老子怕谁?”。剑光大盛,斩魔剑式喷涌而出,堂堂光华,照彻天地,呼啸罩向司马环宇。

    司马环宇再一次陷入被动,聂风及手下倾巢而动,刘白衣的衡香派和林秋风神农派也呼喝而上,一时四派几十人手混战起来,大有掀翻龙村之势。

    其他门派观望不定,也有幸灾乐祸的心态。

    姬重本想出手阻止,但是一时犹豫不定,只待衡香派落入下风便出手,于是作壁上观。龙家人龙村村民及那几十号山贼,也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择天看着现场的打斗索然无趣,回头看了看吕尚,说道:“真没意思,只为那一缕紫气冲天,便如此大动干戈,真真没见过世面,可怜我龙村大好河山,竟被这些迂腐不堪的家伙一顿祸害,竟是飞来之祸,师兄要想办法祸水远引,远远避开才是。”

    吕尚心道:你这小子,一切皆因你而起,世人愚昧,倒也难怪,争锋抢食乃是人之本性,你倒好,把责任一推六二五,还要劳动本师兄,也罢,且看我的本事!

第十章 祸水东引吕尚施法

    也不见吕尚有何动作,只见东南处紫光冲天,刹那间天旋地动,那紫光出处犹如火山爆发,天崩地裂,九霄雷动,瑞霭纷呈。

    吕尚隐了身形,却传音各处:南越国岭山之巅五羊岭紫气东来祥瑞弥天,有天落异宝,乃是异世星球陨落的远古星辰之心,有谁得来,便有气运加身,门阀光大,吸纳一丝精气便可夺天地造化之功,身登至尊之位统领天下,还不速速归去找寻更待何时?

    打斗早已经停止,此刻人们被震惊的一片肃静,听到像是穿梭时空而来的话语,人们无不激动莫名,便也不理身边的敌手,飞身钻入飞舟,飞驰而去。

    现场除了龙村人山贼姬重,刘白衣和林秋风竟也留下,只是吩咐手下人去了。

    “你们怎的不走?”,姬重问道。

    刘白衣老老实实道:“小子这次前来,也不为所谓的天材地宝,莫大机缘,只因本门派和龙村毕竟同属香南,比邻而居,素来亲厚,再加上家父及门派最高长老等派小子出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就来了。”,说着看了看姬重和龙汉清等人,唯唯诺诺道:“小子看到几位大人,心生敬慕,想要多多亲近,还望成全。”

    姬重看了看刘白衣,又转头看向龙汉清,表情有了然欣慰之色,说道:“难得年轻人有如此用心,实让人内心慰藉,如此,便请龙老族长不要嫌弃才是。”

    龙汉清洒然一笑:“求之不得!”。

    又看向林秋风:你又为何?

    林秋风一改放浪无羁,满嘴胡言的毛病,脸色郑重,一揖到地,说道:“小子虽然平常有些不着四六,但是大局大势却也看得清,所谓夺宝,取天地气运,只不过空中楼阁,若能跟随能人异士多经历练,才是取舍之道,小子不才,愿在这龙村多叨扰些时日,未知可否?”。

    小择天插口:“两位哥哥如不嫌弃,小弟愿收留两位哥哥跟随我一赌天下大势如何?。”

    刘白衣和林秋风走到小择天跟前,认真的看着他,然后不自觉单膝跪地:“小兄弟,我们愿意跟随!”。

    龙汉清大惊,阻拦道:“小孩子不知深浅,衡香派和神农派乃是千古大派,名动龙洲,岂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望其项背的?何况刘林二人乃是两派少主,还跟随你,焉不知风大吹了舌头,井底之蛙不知天河之大?快快闭嘴,否则家法伺候!”。

    小择天吐了吐舌头,讪讪说道:“我岂不知两位哥哥乃出身名门望族,实力强大,但是看两位真心实意留下,咱们岂能寒了人家的心?祖爷爷太过保守,小孙我不拘泥于现实,谁敢说我龙家在我手里就不能发扬光大,不能超过现在的名门大家,只要有心,人可胜天,人定胜天!”。

    老爷子还要怒斥,那林秋风却道:“老人家莫要错怪了这小弟,这小弟年不过七岁,却有如此机变之才,吞吐八荒之志,其妖孽程度闻所未闻,定是亘古第一伟才,我等跟随,焉知不是攀龙附凤?若是今后随他乘风御龙直冲九霄,更是我等千年不遇的大造化,老人家不必多心,我等真心实意,没有不良之心,万望成全。”。

    刘白衣严重同意,渴望的眼神看着龙汉清。

    龙汉清还待要拒绝,吕尚却开了口:“龙族长大可同意,以待后观。”,姬重也表示赞同。

    龙汉清叹了口气,说:“那就先住下吧。”

    其实,就十二大门派的见识而言,龙村天降异宝或者瞒得过别人,岂能瞒得过千年底蕴的高门大阀?再加上各门派几经周章素闻龙村乃是龙兴之地,对其的好奇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十二大派挑这个时候云集龙村,各门派必有能人卜测天机,龙村于这一日必然有莫大机缘加身。刘白衣和林秋风受家族委托前来龙村寻找旷世机缘,并非看中所谓天降异宝,而是看重的是神秘莫测的机缘。姬重不用说,乃是香南有数的顶尖人物,单是那看不透修为的吕尚,再加上小择天的一举一动,已经让二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情,觉得所谓机缘不在异宝,而是在这位神秘莫测的仙人和龙择天身上,这才决意要留下来,期待机缘加身。

    小择天见二人有心留下,极致兴奋,说道:“烦请家族中长辈,给我独立划出一方小院,从即日起,我便与几位哥哥等住下来,另外分派一些人手照顾饮食起居之类,从今天开始,我便要独立了,没事不要打扰我们。”

    一家人再次目瞪口呆。

    …………….

    傍晚,一座独立的小院打扫干净,正方一排十二间,两侧厢房也是各六间,院中间的广场也有上千平方米。小择天吩咐,正房最中间留给自己,左边是吕尚,右边是姬重,刘白衣和林秋风挨着姬重住一间,王大昌等在右侧厢房居住,其余杂工及食堂等安排在左厢房。

    吃过晚饭,龙择天迈着小四方步在院里溜达,到左厢房王大昌等居住处看望,王大昌不敢怠慢,请龙择天上首而坐。

    龙择天从椅子上蹦下来,在屋里度起了方步,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显得百无聊赖又有话不好说。

    王大昌老老实实的站着,看着小择天,小声说道:“小公子何事烦心?”。

    “唉,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小弟我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知道一家人口太多也是难办得很,比如这穿衣吃饭,日常用度,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再加上各位本领低微,关键时刻能不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不提高武力修为是万万不能的,这就需要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而这些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需要人手去找啊,你看看,我现在还小,手不能缚鸡,脚不能踢猪,怎么去挣钱去找天材地宝?难办难办!”。

    王大昌也是聪明人,甚至龙择天话中之意,只是心里头有点疙瘩:你怎么说话呢?前几个时辰还叔叔叔的,转眼就成了大哥?再说了,我带来的那些银子不是钱?那些药材虽不是天材地宝,却也品质上乘,练了什么低品阶丹药也是绰绰有余,怎么我们好像吃闲饭的?可是,我既然跟了你,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心里想,嘴上却道:“小公子但有所吩咐,我等必在所不辞!”,胸脯拍的山响。

    小择天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王大昌差点背过气去,什么玩意儿?唱大戏吗?

    “那好,小弟确实有要事相商!”,小择天长舒一口气。

    “王大哥听好,小弟确实有些想法与兄商讨,王大哥在府上暂住七日,七日后你的这些人马就离开龙村,到香北的大湖以北的太平川,那里是中部东部西南诸侯国的交汇处,也是各侯国为了避免各侯国疆界交叉过多引发矛盾而留下的一处空白,山高林密,野兽众多,但是却也有良田万顷,珍宝无数,三不管的流民安居于此开荒种田,一来二去斗转星移,却也有了一定的规模,人口越来越多,城镇也小有规模,奇怪的是各侯国到现在也没有注意到哪个地方,统治薄弱,民生富足,正是可以利用的好地方。我给你三个任务:一是带领你的人马迅速占领那个地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二是与当地流民百姓处理好关系,搞好农商生产,遇到袭扰者严厉打击,做到保境安民;三是一年内积存粮食百万担,金银财宝越多越好,深挖洞,广积粮。如此,你们可能办到?”。

    王大昌大吃一惊,小择天说的地方在世上也有风闻,只不过因为那个地方太过凶险,山高林密,凶兽纵横,再加上一些土著居民凶悍无比,没事根本无人招惹,怎么少主看上了哪个地方?再说,他才多大?怎么就知道有那个地方?唉,这个小主子实在不能以常理踱之,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到那个地方去就一定能站住脚?

    小择天继续度着方步,继续说道:“在你们走之前,我会有办法提升你们的实力,每个人最次到武宗级别,像王大昌你,可以到宗师甚至尊者级别,别不相信,七天之内我就能办到,但是如果你们不听我的,别说提升,饭都没得吃!”。

    王大昌等人瞪圆了眼睛:“什么?武宗?还宗师?我们这辈子都没敢奢望,还七天之内,开什么玩笑?蒸的么?这小祖宗不是逗我们玩吧?”。

    小择天说完,也不听王大昌们后续的话,丢下一脸懵逼的他们,自顾来到吕尚的房间。

    “我说师兄,你既然尊师命来了,怎么也得干点活不是?”,小择天四仰八叉躺在吕尚的床上说道。

    吕尚端着茶杯,定定的看着择天,盘算着他有什么鬼主意。

    “师兄,我这一世似乎是带着任务来的,既然如此,我就得有自己的班底,王大昌他们,林秋风和刘白衣甚至姬重他们我都可以信得过,至于我的家族,我虽不指望他们为我鞍前马后,最起码要有自保能力,免我后顾之忧,他们都需要提升实力啊,这个家呢,也需要有个固若金汤的阵法加持,要不然我怎么放心?”。

    “怎么?你希望我为他们提升实力?”,吕尚认真的问。

    “然也,师兄就是聪明,我正是此意!”,择天一拍手,从床上蹦下来,“但不知道,师兄可愿意成全?对了,你一定乐意,不然,岂不是让师父失望!”。

    吕尚哭笑不得:“那你说说,怎么个提升法?”。

    “那还用说?师兄,你早已超凡脱俗,臻至大罗金仙之境,挥手之间沧海桑田,让一个凡人脱胎换骨还不是小菜一碟,但为了保密,你需要首先摆下聚灵阵,吸纳方圆千里灵气为我所用,然后使用奇门迷踪之阵,使灵气不至于外泄,异象不出瞒天过海。对了,在此之前,需要炼制一些丹药,主要是扩展他们的筋脉,锻体重塑,开窍穴展丹田,直到他们不能承受为止,反正,我要让这些人最次达到武宗级别,更高不限,师兄辛苦你了!”。

    吕尚沉默,将一些烦人提升修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终究这些人只是凡胎**,能不能承受实在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看到小择天如此殷殷期盼又不忍心拒绝,再加上自己也不能时时待在小择天身边,能提升他周围人的实力也是题中之义,也罢,就这么办吧。

    “好,你把我带进你家药库中,我挑选一些药材,先炼制一些锻体练脉的灵药,先改造他们的**,然后摆阵集体提升修为,就这么办吧”。

    “好了,就这么定了”,小择天蹦蹦跳跳出门而去。

第十一章 脱胎换骨

    龙家的仓库里,有规律的堆放着各种兵器、粗料、药材、金银等各种物资,这些龙家百年积蓄,由新一代家主龙昌仁掌管,属于半地下结构,上边盖上了一栋黑石房屋,粗看像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周围尽是巨大树木和一些灌木杂草,像是废弃的一样,不熟知情况的人根本猜想不出此地竟然暗藏天材地宝,虽比不上高门大阀的宝库,却也财宝赢山。龙昌仁亲自带着小择天和吕尚前来,挑选可用之物。

    吕尚是什么人,那可是千年万年老神仙,见多识广,虽然这些东西不入法眼,但是分干什么,用来给凡人锻体提升,凭他的功参造化,却也是大有可为。时间不长,数千斤药材分门别类整理出来,吕尚将之放入空间芥子,带了出来。

    吕尚吩咐龙昌仁,召集人手在村中广场按八卦方位摆放八口大型铜鼎,鼎下堆满干柴,八口大鼎加满水。吕尚吩咐将所有在龙村的修行者盘坐在大鼎周围,准备给参与锻体提升。

    吕尚又摆了个五行吸灵阵,接着在龙村上方布下九天蒙蔽大阵,暂时把龙村与外界隔绝,不使外界感应到龙村的一丝气息。

    摆阵完毕,吕尚双手摆动,向四方招手,先是一座高台凭空而来,落在八口大鼎中间,接着四面风起云涌,山风呼啸而至。吕尚翩翩凌空飞上高台,静坐其上。吕尚剑指苍穹,口中呢喃,片刻,风止,接着,广场上灵气骤然浓郁至极,阳光带着和煦的光晕,洒向大地。

    人们一瞬间入定,与天地交融。

    吕尚伸出右手食指,点向小择天,小择天像一枚树叶,轻飘飘落在吕尚身边。小择天坐在那里,像个入定的小和尚,萌的可爱至极。

    吕尚挥手,药材从空间芥子中分落八口大鼎中,接着,手指指点,八口大鼎下面的干柴“呼”地着了起来,吕尚以自身灵火加持,片刻,大鼎沸腾,药气弥漫,云蒸霞蔚,似有仙气笼罩。

    吕尚再挥手,坐在大鼎下的第一批八八六十四人轻飘飘飞入鼎中,第一批人开始接受锻体。第一批人中,有龙家老族长、第二代八人,第三代八人,第四代八人,另有姬重、林秋风、刘白衣和王大昌及其部分伙伴。吕尚从腰间抽出玄铁宝剑,割破手指,八滴仙人精血飞入八口大鼎中。

    仙人精血锻体,如果说那些药材及灵气为锻体必需品,则仙人精血乃是亘古只存在于传说,何其宝贵,有哪个仙人为了提升凡人的修为这么拼命?现在,为了小择天,吕尚不计代价,豁出去老本了。

    一个时辰后,八口大鼎蒸汽变成紫色笼罩在大鼎周围,高温加上肌肉筋脉重组,那痛苦可想而知,呻吟声不断传来,但是,每个人都坚持着,期待痛苦过后的甜蜜。

    又半个时辰,天空似有乐鸣,灵气越来越浓郁,紫色蒸汽染红了整个空间,连房屋树木都变成了艳红色。吕尚突然挥手,八口大鼎中人被无形的力量拖出来,轻飘飘落在广场的空地上,继续着入定姿态。

    接着是第二批,第三批,直到第六批人员全部集中在广场的空地上。

    吕尚和小择天盘坐在高台上,紫色气体笼罩四周,灵气弥漫,天地寂静无声,盘旋的气体滋润每个人的身体,身体排出的污浊气息沉降在地上直至进入土地,土地变得漆黑。

    小择天进入空明状态,小小身形忽隐忽现,身边的气团由慢变快旋转不停,突然,高台上紫色气体旋转着变换成一朵朵紫色莲花,接着变成一座庄严的莲花宝座,莲花宝座托举着小择天徐徐升入半空,一瞬间霞光万道自小择天身上发射而出,同时弦乐声声入耳,震撼灵魂,整个幻阵内直击心灵的弦乐响彻空间。阵法内的人们陷入深度冥想,每个人如同进入仙境,感受着仙气的洗礼。

    吕尚看着空中的小择天由衷赞叹:不愧是天选之子,不愧是先天圣体!想来,将来其成就未必在几位老祖之下,更是人间极致,高贵无边,普泽天下,功德无量,人世间几世修来如此功德,竟盼来此亘古未有的无量帝王造福苍生,普天之下,幸甚莫过如此。又想到,恩师开天辟地,修道德造化,普度苦海众生,虽修为达圣通天彻地,却始终不过修己度人,却不能解救黎民倒悬之苦,教化苍生却不能一统九霄解兵凶战乱之危,黎民苍生各自为己自私自利,如同一盘散沙,尔虞我诈,至死争斗不休。普通人如同草芥土狗,任人欺凌屠杀,所谓道德所谓教化,食尚不能果腹,衣尚不能遮体,为生而战至死方休,何来教化之说?看小择天三世重生,每一世都选择人间重生,每一世都震动寰宇,别开生面,虽万死而不悔,或杀戮或教化,呕心沥血,终于还是每每铩羽而归。只是不知这一世的小择天又该如何选择?天之命和他个人的命运又将如何?天机难测,小择天岂不是更加难测?唉,也罢,也只好顺势而为,他自己的路就由他自己去吧,我等也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吧!

    正想着,只听小择天耳语:“师兄,该差不多啦!”

    吕尚一愣,见紫色雾散,天空清明,春风不动,地上的人也如从梦中醒来一般,懵懂无措,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然后“哗”然而起,抖落尘埃,噗通跪倒在地,对着高台长跪伏地:“谢神仙再造之恩!”。

    吕尚闭目沉思,并未答话。

    小择天如空灵般童音空谷而来:“恭喜各位脱胎换骨,从此可登堂入室,走向极峰,但是,我又几句话要叮嘱各位,请各位听好。”

    “本次提升乃是我师兄以本命仙体精血耗费千年功力而为之,希望各位珍而重之,目前修为最高的乃是姬重姬老前辈,已至今世巅峰至尊行列,我老祖和祖爷爷爷叔伯辈数十人也到尊者巅峰,差一步迈入至尊,林秋风刘白衣及王大昌等人入初级尊者,其他人悉数进入宗师行列,你们这些人,都可以算是当世人间修为高端人物,可在一方呼风唤雨,争雄天下,然,你们谨记以下几点:一是要记住今日我师兄之功德,天高地厚之恩不容相忘;二是要听从我的安排,日后将那一身修为用于造就世上万千功德,不可欺凌弱小,随时听从召唤;三是从这里出去后一定要忘记这里,不得到处传说,以防消息泄密,我将封印这一段记忆,为保万一。”,说着,一道白光闪过,注入每个人的灵台。

第十二章 功参造化

    七日后,王大昌按照吩咐,向龙择天告别。

    “一路低调,不要声张,一行二十六人马,昼伏夜行,到太平川后,先潜入山谷空地,伐木造屋,修建城堡,喏,这是地图,仔细看看”,说着拿出地图指点起来。

    是一张大型兽皮描画,其中山川地理,河流峡谷,村寨城镇标绘的一清二楚,龙择天指着一块山谷中的一块空地说道:“此处名为盘龙川,位于太平川之内,周围山高林密,适于建立秘密据点,此处常年雾气弥漫,远处看根本看不清谷内详情,利于保密,出谷有香溪水道,除此还可在林中秘密开拓小路以利于车辆人马同行。出谷百余里,翻过莫干山就是中州,那里大型城镇数百,村庄更是无数,经营得好,给养不成问题”。

    龙择天接着说:“我给你的任务是,你必须在盘龙川建立好秘密据点,同时在谷中种植药材,品种不限,越多越好,每三个月王大昌你亲自过来押运一些物资来龙村,有什么送什么,我不挑拣。还有就是招兵买马,但要注意,招兵买马一定要低调,不要让别人以为你是占山为王,要让他们认为你是开矿种田,种植药草。你招募的这些人既是你的亲兵也是你的劳工,对外,你是远避尘世的财主,不是不可一世的响马,这一点务必记住。”

    王大昌郑重点头,问道:“少主,你是要让我在那里给你建个据点?”

    龙择天点头,看着王大昌:“最迟五年,你这个地方将是我纵横当世的起点,你就是我第一个助手,你可明白?”

    王大昌脑子“嗡!”的一声,心想:我莫不是当上了开国大将了吧!但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野心?还能真的是咋地?不管了,反正按照少主的意思办,管他以后怎么样!

    “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和兄弟们说好,此去任重道远,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这一次出去,不但是挑战,更是机遇。你们现在这支队伍,不是武宗就是宗师,实力强悍,如果发展的好,十年内拉起一支几十万人的队伍不是不可能,日子过得好,可以成为一方豪强,未来逐鹿江湖,扫荡天下,一统龙洲也不是梦幻。记住,你们这支队伍是我的第一支队伍,承载着我的希望,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龙大昌猛地拔直身子,两眼放光,双手扶胸,朗声道:“少主放心,我等一定不负所托,未来少主纵横天下之日,我等就是少主之双翅,助少主龙飞九天纵横四海,称雄宇内臣服四方!”。

    “好,我信任你们,一路顺风!”。

    龙择天一挥手,霸气十足。

    二十六人马,同时面对小择天俯首拜别,呼啸而去。

    送走王大昌,龙择天又找到姬重,郑重说道:“姬老前辈现在已经是当世极峰,至尊所属,往后福寿无期,康年远朔,未知可有什么打算?”。

    姬重微微一笑,说道:“你小子又有什么歪点子?”

    龙择天仗着自己小,装傻充愣外加卖萌,扑倒姬重怀里,撒娇道:“老人家说笑了,我这么点岁数,哪敢在老人家面前使什么歪点子?”,说着斜眼看着姬重,小声道:“不过,你老人家与我家老祖倒是相交已久,情谊深厚,几十年故交却经久音信不通,实为憾事,我的意思是老人家不防多留些时日,与我家老祖多多盘旋,两个老哥们不也是个伴嘛!”。

    姬重拍打着龙择天的小屁股,调笑说道:“是陪你的老祖还是陪你?”。

    龙择天见姬重如此上道,不禁大喜:“还用说?当然陪我要多些!”

    姬重又拍了拍小择天的屁股:“其实,我求之不得,能够留在你身边,看着你鲲鹏高飞翱翔宇内,我心慰怀,音少山虽是我的老巢,但是经年岁久,老一辈人相继离去,新一辈见我如同见到雾里神仙敬而远之,竟无一个亲厚之人,在这里,有你老祖,更有你,我也不至于寂寞,你不撵我,我怎舍得离开?”。

    “好,就这么定了,我只请老前辈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就当我是环绕膝下的子孙,咱们一老一小一同吃喝拉撒,一同笑敖天地,岂不快哉!”

    姬重朗声大笑,站起来仰天长啸:“好,一同吃喝拉撒,一同笑敖天地!”。

    龙择天又找到林秋风和刘白衣,问道:“二位有何打算?”

    刘白衣问道:“小兄弟,那姬老前辈是不是长期留下?”。

    “当然,我和姬老前辈一见如故,顷刻结为忘年之交,他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他!”,小择天真诚说道。

    “我真的很羡慕姬老前辈,洒脱至极,该舍的都舍掉,我等会不会有那种福气?”

    林秋风一展手中扇子,又刷的合上,沉吟一声,刚要说话,刘白衣一皱眉说道:“我说林兄,你能不能不拿你那把破扇子分了合合了分的?这天不热好不好!”

    林秋风“刷”的又打开了绿扇,往刘白衣跟前凑了凑,扇了扇,一副气死你的架势,说道:“刘兄,在咱们那样的家族,咱们就那么重要吗?虽然说是少主,但是叫少主的多了去了,今儿你是少主,明儿你就成少年犯了。兄亲弟热,在咱们这种家族,都是扯淡,看你有出人头地的趋势,恨不得分分钟搞死你,家主就像皇帝,长老们就像大臣,各房就跟三宫六院似的,整天争斗不休,我真羡慕这龙家,好像真没有那么多操蛋事。如果可能,我真不想走,学姬老前辈,留下来陪着小老弟,没准真能混个什么开…那什么的当当,也算是给自己找点正事,总比现在在家族天天算计来算计去强,你说是不是?刘兄?”。

    刘白衣白脸沉思,觉得林秋风看问题一针见血,却又感到哪里不对。

    龙择天一笑,说道:“我倒不希望你们留下来,你们各自有各自的家族、门派,我倒希望你们回到各自的家族门派,韬光隐晦,建立自己的势力,也许有一天,你们自己的势力能左右天下大局,岂不厉害。要我说,我们这儿毕竟小家小户,养不起闲人,你们在这,纯属浪费青春,还是回去吧,而且听说你们在南鹿书院还没有毕业,哪能半途而废?好好的,在门派里出人头地,我到希望你们当上掌门之类的,哪天我要饭也有个施舍的地方。”。

    “两位大哥,我知道你们门派势力广大,资源深厚,各类武技功法也都是上上之选,但是,这块大陆最高端的武功技法也不过天极,神级和圣级技法连听没有听说过,现在,你们已经是初级尊者,没有相应的武功技法你们的修为也展现得不彻底,这样,我给你们各自一部天级高级技法一部神级初级功法,再加上九阳神功和御风诀之类的功法,我传给你们,此类功法高深莫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希望你们各自努力,好好修炼。神功大成之日,就是你们神龙敖天之时”。

    “刘白衣大哥,你年方十七,修为至初级尊者,香南国衡香派少主,主要的武功技法是飘香剑,此剑法共七十二式,走轻盈飘逸的路子,灵巧有余,刚猛不足,与人争斗容易陷入缠斗,若对敌之人也走这种路数,则打斗起来像是表演,赏心悦目却是不能一招制敌,对刚猛路数的对手容易受制,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刘白衣一震,想起刘家老祖说过,这飘香剑法包括刘家修炼内功心法都是轻灵飘逸的路数,说好听的叫做风流倜傥,说不好听的用于逃跑可能天下无敌,刚猛相克,同级修者则断无取胜的可能,这是衡香派武功路数的最大弱点。想到这,刘白衣郑重一揖半弓,诚恳道:“请龙兄弟指点。”

    龙择天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我先传你一套九阳神通功法,此法共九层,活筋、锻骨、开窍、换血、扩海、人通、接地、通天、神化,你已经是初级尊者,又经过我师兄灵药仙血洗礼锻造,你们都已经通过了活筋、锻骨、开窍、换血四个阶段,林秋风哥哥也适合这套功法,你们只需理解前四段功法为后五段打基础,便可直接进入后五阶段的修炼,修成九段功法,小成即可成就金刚不坏之身,挥手间山呼海啸、天地变色,大成即可乘风御龙,沧海桑田,当然,这是不容易成就的,但是可以期待,只要天赋够用,下足功夫,未知就没有成功的希望。”

    说着,骤然龙卷风旋转着包围了小院,龙择天挥手之间,指尖紫色豪光闪现,手指快速点向刘白衣和林秋风的前额,紫色豪光一闪而隐,沁入二人脑海。

    “刘白衣大哥善于使剑,剑乃兵中君子,加上刘白衣大哥风度翩翩潇洒从容,用剑当然最适合不过,不过你的剑法和你的身法一样,轻灵有余刚猛不足,传你一套金刚剑法,此剑法古朴不华,大巧若拙,分三式,分筋、错骨、剥皮,配合你的飘香剑法,正好刚柔相济,战则勇往直前,逃则鸿飞杳杳,刘兄,接着。”,说着一张不知是什么兽皮,上面刻画着纷繁复杂的剑招,飞到刘白衣的怀里。

    “林兄,你的剑法出自神农派古老的技法,此剑法乃当世极峰,你的神农九式炼制大成不逊于神级技法,再加上我给你的九阳神通功法,将来大成顺理成章,不过,你本身玩世不恭,处事亦正亦邪,特别是你的扇子不应该仅仅是装门面图好看,应该成为一件致命的兵器,也罢,我给你一套飞针,这套飞针伤敌于无形,并自带灵智,挥手间可以回收,正好适合于你,针法的使用我也给你一本书,你可详读”,说着,拿出一本书和一套如牛毛一样的金针递给林秋风。

    刘白衣和林秋风自被龙择天的九阳神通灌体,就瞬间被震惊的呆立在场,一直到现在,接受武功技法才稍稍缓过神了,他们意识到,他们从进入龙家开始,命运就已经发生了转折。

    这些逆天的功法技法,是他们以前难以想象的。

    “我希望你们现在回家,以你们现在的修为,在门派已经出类拔萃,假以时日,你们都是门派的掌门人,那时,才是对我来说最大的帮助,谢谢了!”

    龙择天,迈着方步,出门而去。

第十三章 龙择天游学

    龙择天已经七岁,到了正式上学堂的时候,经过三岁开始的启蒙教育气走了几人私塾先生之后,龙择天被强制入了乡学。说是乡学,其实就如同现在的小学一样。整天价和那帮五六岁的小屁孩在一起咿呀学语似的学一些什么“冬收秋藏”之类的儿歌一样的东西,龙择天感觉对自己的智商简直是一种侮辱,于是,逃课成为必然。先生们都被气得几乎暴走,抓住龙择天必然是一顿板子,龙择天纵然就算吹一口气也能将这些酸书生吹晕,但是,终究还是不敢。

    只是,就算龙择天再顽皮,也不能改变家族欲将龙择天培养成鲤跃龙门出人头地的大人物的决心,在数次被先生告状之后,龙汉清实在忍不住,只好亲自上阵,以家法威逼,说什么也要让龙择天进学堂。后来,又进祠堂,家主龙昌仁拿出家祖祖训,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

    孝悌家庭顺,清忠精忠昌。礼恭交四海,仁义达三江。

    富贵由勤俭,贫穷守本良。......奸谋身后报,苛刻眼前光。.......一生惟谨慎,百世有馨香。

    小择天跪在祠堂,听着龙昌仁抑扬顿挫的念着家训,心思却一刻也没有停息,心想:忠孝节义,忠于谁,先不说,值得不值得更是没谱的事,孝顺嘛,理所当然,父母衣食,人之必须。伦理纲常自不待言,气节如同脊梁,人无骨不立,无志气则轻贱,为人所不齿。义者,义气之所在也,父亲龙昌义,不是取义所先嘛,这个义字也可取。嗯,这么说来,这家训却也有可取之处,不过,通篇来看,格局不高,无非修身齐家那一套,无吞吐宇内八荒之心之志也,等我长大,算了,长大再说。

    小择天自被教训跪了一整夜的祠堂之后,果然有些安静下来,将脑海中被儒圣强行灌顶的无数圣人文章翻腾出来,配合先生的讲解,竟是凭着妖孽天才,自是一触即会,触类旁通。龙家藏书阁那些本私藏经典,没用几天,倒背如流。后来,家族众人到处搜刮各类书籍,什么山川日志,百世闻通,经史子集,名家经典,浩若烟海,越读越多,后来,竟无可看,无可读,百无聊赖,同伙伴们继续下河摸虾,上山打鸟,常常弄的村子鸡飞狗跳,猪刨狗蹬。没办法,乡学不去,在家里又是无事可干,整天价招猫逗狗的,惹人心烦,后来家族决定送小择天到侯国都城香水城的南鹿书院就读。

    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纵使天资聪颖,直接进入南鹿书院说什么也让人以为是开玩笑。于是姬老爷子跑前跑后,要写信又求人的,舍出脸面厚颜传书南鹿书院的院长等高层,南鹿书院这才答应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天才。

    小姐姐小健和小丫鬟绿萝伴读,当然还有最大的保镖姬重老人家。

    南鹿书院是香南国最大的书院,分文学院,武修院,奇门院、军武院四个分院。书院位于香水城北部衡香山脚下,南邻香水城最大的河流香水河的支流橘子河,书院占地广大,各分院加上教务部门,长老门等管理部门的房院如棋盘般整齐排布。从南部跨橘子河经一片木林过幽静的林荫大路,眼前便是一座飞檐突兀的青石大门,大门高九丈,阔五丈,两侧整齐排列各种飞禽异兽石雕,威严赫赫。大门连接青色院墙,高高耸立,蜿蜒延伸,院墙外环绕数十丈宽护城河,河上拱形通桥,两侧立柱侧栏均为白玉画雕,阳光闪烁,晶莹剔透。再看大门,朱红大门紧闭,两侧巨大门框朱漆莹莹,黄金大字对联:纵笔调弦拨日月,长歌仗剑舞红尘。巨幅横批:学以致用。龙择天看着这巨幅对联,喃喃自语:果然气势恢宏,这字走笔龙蛇,潇洒无忌,快意恩仇,这对联气度倒也大气,志向远大,看来,这学院倒是气派,俨然一股正气充斥天地。龙择天四人惬意地漫步走向大门,这时,大门突然洞开,从里边跑出两列人来,个个精神抖擞,快速分列两旁,然后有四位中年人从大门内走向姬重,其中一位身穿紫衣的老者向姬重抱拳行礼:“姬老前辈法驾光临,实乃书院之大幸,我代表书院全体师生,欢迎之至”。

    姬重哈哈一笑,上前还礼,道:“花院长亲自迎接,姬某何幸?前一阵子飞书送信,讲述龙村小子要来书院学习之事,本来是厚着脸皮求院长大人别开洞门,走走后门,让这小子来书院沾染一下文风武器,修性养德,也好提升自己,少惹事端,没想到学院竟然一口答应,端的感激之至”。

    说完,转向龙择天:“天天,这位大人乃是南鹿书院院长花不谢大人,还不快见礼?”。

    龙择天看向花不谢,眼神放光,由衷感到亲切,急忙上前,躬身行礼:“小子龙择天见过院长大人,小子从偏僻的龙村初次跑出来,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城镇,这么大的书院,可真是眼界大开,请院长大人以后多多耳提面命,让小子我多学知识,为书院为您老增光添彩。”。

    花不谢大笑,拉起龙择天,仔细看着龙择天,眼中满是惊喜溺爱,又叫过另外三位老人:“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文学院院长柳青华,这位是武修院院长杨再兴,这位是军武院院长木红枫,还有奇门院院长风隐,也在附近,哈哈,说是要给姬老一个惊喜,过一会儿就见到了。”

    龙择天一一见礼,几位老者对龙择天也是十分的喜爱,文学院院长柳青华低头看着龙择天,哈着腰,凑近择天的小耳朵,小声说:“来我文学院吧,武学院和军武院都是一些大老粗,你还小,长得又这般精致可爱,将来的天下还是要依文治国,天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出息?”。武修院院长杨再兴、军武院院长木红枫听见了,脸一黑,也凑到龙择天身边,武修院院长杨再兴拉着小择天也走到另一边,同样小声道:“一群腐儒,就知道天天嚼舌根子,天天这个礼那个理,大凡大事小情,没有一件对他们口味,今天上书明天提意见,好像不说话能憋死,烦人的很,说起动真格的,也就写个破文章发泄,就没听说过他们动个武揍个人啥的。跟了他们,能学什么好?拜我为师吧,嘿嘿,看你骨骼清奇,将来修为不可限量,武可立身,谁欺负你就揍谁,多过瘾。来来来,快拜师,本师武修至尊,修为还在这个姬重老不死的之上,哈哈哈,为师有好多绝招,一点不落,都交给你,快拜师!”,说着,一本正经的站直身躯,等着龙择天磕头。

    “岂有此理,有辱斯文,一介武夫,岂知文可安邦定国,礼可教化民风,上可治朝堂法度,下可开愚民智德。纲常不乱,法度不废,社稷有礼,乃民之大幸。似尔等武修,卖弄武力,招摇过市,傲慢无礼,粗鲁不堪,怎么能登大雅之堂?还是拜我为师,学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不枉一世造化之福!”,柳青华气的胡子乱颤,脸红脖子粗,看着杨再兴恨不得咬他一口。

    杨再兴哈哈哈大笑,调皮地一打响指,“气死你老不羞,气死你老不死,哈哈哈!”。老择天有点蒙圈,心道:“靠,这都四五十岁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军武院院长木红枫也凑到小择天跟前,低头,凝视,突然向龙择天敬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兵士龙择天听着,兵法阵法乃兵家之道,只有学了兵书战策,才可百战百胜,兵者,诡道也,我教你兵法阵法,将来打天下用得着!”。

    还没等龙择天回答,突然,一阵清风徐来,接着青雾朦胧,像是有水蒸气弥漫空间,一声悠远的声音传来:“看我奇门之术,隐天地之机,幻万千气象,瞬间沧海桑田,再瞬间移山填海,跟我学神奇数术,可知天机可知变幻可知吉凶,改造化,测命运,趋吉避祸,不知强过腐儒武夫多少倍。哈哈,快来拜师!”,清风渐止迷雾驱散,一个人形显露,只见这人身穿青色长袍,头戴青冠,脸如玉脂,凤眼蚕眉,颌下三缕长髯随风轻轻飘拂,手持白鬃拂尘,如梦如幻,像极了世外神仙,似幻似真。

    “切,吹牛不上税,撒谎不打草稿,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还移山填海,还沧海桑田,几十年了,怎么不见你把书院南面那块荒地给变成桑田?怎么不见你把北山给填进香水河?吹牛不看天,牛逼吹破了也上不去,哼!”,杨再兴等三人一脸瞧不起地看着风隐,嘴都要瞥到眼角了。

    “你们这几个老不正经,一到一起就斗嘴,没得让人家笑话,近二十年在一起,还没打够?快请人家进书院,站在门口算怎么回事?”,书院院长花不谢嗔道。

    几个人说说笑笑进了书院大门。

    南鹿书院,不愧是香南国最大的书院,在整个龙洲大陆排名前三,在校生十万多人,教职员工也有三万多,数百年来英才辈出,著名的南独孤北令狐就是出自这所书院。南独孤,独孤秀,文韬武略,风采绝伦,今年不过三十岁,为南派文人领袖,据说已经是大至尊修为,现在在皇朝第一书院北麓书院担任院长,也是朝堂尚书苑宰府,一品大员,其桃李满天,声威赫赫,为公认的当世第一人;北令狐,令狐超,皇朝第二大书院龙华书院院长,文韬武略不逊独孤秀,特别是奇门之术更是号称天下无双。这两位英才为南鹿书院的骄傲,南鹿书院也因为这两位英才位列帝国书院三甲,备受皇宠,为各方势力拉拢。

    进入书院,院长花不谢边指点周边景物,边介绍书院近年来的人才状况,一脸傲娇,走到一处庭榭,花不谢站在亭台前环看四周,对姬重说道:“姬老,此次前来,除了为了小择天求学之事,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姬重眺望远处的高大宛如伏龙的院墙,叹声道:“果然,南鹿书院气势不凡,更是藏龙卧虎之地,未来天翻地覆,必是南鹿书院学子改天换地,不但现在有南独孤北令狐,未来经天纬地之才也必出自贵书院。”,说着,看了看小择天,“我不希望再建什么从龙之功,只希望有生之年看到我龙洲大陆崛起于宇内,称雄于四洲,民有依,国有靠,繁荣长久,亘古不衰,如此,也不枉一世为人也”。

    花不谢听了,也颇为感慨,道:“现如今朝政**,民不聊生,外贼辱我,内斗不休,上有奸佞当道,下有盗贼横行,民心散漫,道德不显,堂堂数千年龙洲大陆竟被外寇玩弄于股掌,上对不起列祖,下对不起庶民,我龙洲何时在此屹立寰宇之巅?唉!”。

    一时众人无语,竟至哽咽,一腔热情,显露于外。

    龙择天看看了众人,心里有些快慰,毕竟,还有这些一腔热血之人,何愁龙洲不能复兴?

    花不谢看了看龙择天,说道:“小家伙也才七岁,竟看不透修为,只听传说乃是一个妖孽天才,更被姬老万般推崇,只是,我南鹿书院从未接受过童子进学堂,要想不被人说闲话,还需拿出点真本事服人才是,但不知小家伙可让我等信服?”。

    龙择天灿然一笑,说道:“如此,请院长大人尽量考究,小子接下便是...”,话未说完,突然一股强劲掌风袭来,霎时间天地变色。

    龙择天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也不看袭来的掌风,宛若什么也没有发生,连衣角都未曾动一下,眼皮也未动一下,但是那掌风便是无影无踪。

    刚才发出掌风的自然是杨再兴,他无意伤害龙择天,只是想看他的反应,没想到龙择天面对如此浩大声势无动于衷,他暗暗有些后悔,心想可别伤了这小子,刚要喊龙择天快躲开,却发现自己的掌风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不禁大吃一惊,心道;忒邪门,我这一掌用了三成功力,可引动地面飞沙走石,却怎么一点动静没有?莫非是姬重那老小子暗中做了手脚,卸了我的掌风?嗯,一定是了,那老小子功力之高倒是罕见的很,比之南独孤北令狐好像也是差不了太多,啥时候定要讨教一番。想着,竟有些兴奋,摩拳擦掌地看着姬重。

    南鹿书院的几个人都是杨再兴这种想法,都认为是姬重卸了掌风,眼中满是钦佩之色,只有姬重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龙择天百思不解。

    却说龙择天见杨再兴有心考教自己,早已暗运道行祖师传给自己的天笼神功,将自己周身化作球笼,自成天地,外界哪怕狂风暴雨,我自不沾染一点尘埃,何况区区三成至尊掌力,于无声处化解于无形。

    龙择天来到南鹿书院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拜师学艺,他有自己的目的,这和他这一世的志向有关,只不过他必须通过拜师学艺,了解这一世的修为武功,了解人情世故,了解大千世界,为自己以后的成长铺路。

    龙择天撤去防御,恭敬地向几位院长行礼:“几位前辈,小子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可否讲出来?”

第十四章 惊才绝艳

    “几位前辈,小子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可否讲出来?”。

    花不谢一笑,说道:“小子有话,尽讲当面!”

    “我想同时拜四位前辈为师,不知可否?”

    四位院长一愣神,有些意外,柳青华低下头仔细看了看龙择天,戏谑说道:“你小子够贪心,你可知同时拜我四人为师,几十年来只有南独孤北令狐,虽然姬老前辈说你是绝世天才,妖孽无比,但是与那两人比起来,看出不你有多大的悟性,怎么想学前辈,尽掌六艺?呵呵,贪多嚼不烂,你还是跟我学儒家经典,旷世绝学,将来治国平天下造福众生足以,切莫好高骛远,到头来一事无成!”

    “要说贪多嚼不烂也是至理名言,不过只专一项,那也是学武修,将来纵横天下,谁人敢惹?”

    “不对,应该学军武,一统天下,没有军队哪行?有了军队不会行兵布阵哪行?不学兵法哪行?还是专研军武!”。

    “放屁,匹夫之勇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天地自然,造化神奇,岂不知成大事者,均是搅动天地风云变幻的方外高人,历代军师奇才,无不精通奇门之术,小可瞒天过海,大可翻云覆雨,一阵可困十万兵,一法可将一城收入囊中,不过,嗯嗯,我还没有到此境界,说不定你能。跟我学奇门之术,挥手之间灭掉这些凡夫俗子易如反掌,快,拜师!”。

    柳青华、杨再兴、木红枫、风隐七嘴八舌,眼见又要吵起来!

    “都闭嘴,没得让人笑话,姬老前辈当面,你们就不能有点出息?”,花不谢一脸怒其不争,怒斥道。

    “谁说不是,我就说,武人粗鲁,不堪造就,不讲礼仪,不守规矩,他们才是天下大乱之源…”,柳青华嘚啵嘚啵一脸戏谑的看着另外三人说道。

    “呸呸,老不死的腐儒,呸呸!”,其他三位院长异口同声。

    “唉,咋整,你说,这几个老不死的,真让人愁得慌!”,花不谢一脸无可奈何。

    姬重大笑,说道:“我倒是喜欢这几个小辈,性子直爽,不见心机,却是耿直憨厚之人,我喜欢,哈哈!”

    龙择天抱拳行礼,说道:“四位前辈如此看得起小子,小子荣幸之至,不过,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我要同时拜四位为师,请答应小子!”。

    “不过,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能同时学我们四人的绝学?你的天赋足以让我们相信?”,柳青华问道。

    “哈哈,四位前辈,你们可以在一天之内各传我一门你们的绝学,看我在一天之内能不能学会,若我学会了,不就证明我有天赋吗?”

    “啥?一天?还一门绝学?岂不知十年寒窗尚不能入门,一天学一门绝学,开什么玩笑?”,柳青华大惊,外加愤怒。

    “是呀是呀,我书院在校学子数万,那些高门大派的顶尖天才几乎都在我书院就读,有的学了十年八年,尚不入朝廷法眼,科举屡屡失败,你就算再妖孽,怎么会在一天掌握四门绝学?”,花不谢也质疑。

    “几位前辈,一试便知,如我不堪造就,我转身就走,绝不赖在这里!”,龙择天说的掷地有声。

    “好,那就到我的院子,考究过后,咱们宴请姬老等,也算我们待客有道!”,花不谢说道。

    说完,领着几个人来到花不谢的院子。

    花不谢的院子很大,位于书院正北,院子占地一千多亩,数十间青堂瓦舍星罗分布,院子中间是一个池塘,池塘周围绿柳依依,鲜花怒放,池塘水榭蜿蜒到中心,是一座飞檐四溢的水榭阁台,池塘周边的建筑似乎是按照某种阵法错落而成,期间有神秘莫测之感,灵气四面充溢而至,又不截留,自散空间,显得空气通透,令人畅然。花不谢带人来到池塘北边一处小型广场,其间有白玉石桌和白玉石凳,连地面铺装也是白玉石板,阳光一照,晶莹光亮,周边的树木围拢,又有效遮挡阳光,不至于太刺眼。总之,这是一处极好极好的地方。

    “这院长的院子,是我书院最大一处,哼哼,身为一院之长,不懂得低调节俭,不**才怪!”,柳青华小声嘀咕,一脸愤愤。

    “你个老不死,你也知道,这院子是历任院长的寓所,不是我盖的,我从担任院长后,没有在这里添加一砖一瓦,怎的就**了?”,花不谢怒斥。

    “哼哼,伪君子,反正我就认为你**了,爱咋咋地!”

    花不谢,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各位闲言少叙,尽快划下道来,考究龙择天这小子。”。

    “好吧,我就给龙小子讲述儒家经典绝学《十三经》里边的《书》,然后出题目,只要这题目答到我满意,就算过关。”,柳青华道。

    “我传你修炼经典《九阳真经》,只要你学过之后,呼吸吐纳引动周边灵气聚拢入体,就算过关!”,杨再兴说道。

    “我传你兵书《太公兵法》,你只要运用这套兵法说出以少胜多的战例,也算过关。”,木红枫道。

    “我传你一套八卦阵法,我再布一阵,你只要破了阵就算过关。”,风隐说道。

    “好,那就按照柳院长、杨院长、木院长、风院长这个次序,依次考究,不得捣乱!”,花不谢一锤定音。

    柳青华带着龙择天来到一处僻静的树荫下,坐在凳子上,双腿抬起,盘膝而坐,“小子听好,我现在背诵《书经》,能记住多少看你的天赋,我会讲解,你能理解多少也要看你的天赋,完事之后,我会出一道题目,你来作文,我认为行,就过关。”

    “王若曰:格汝众,予告汝训汝,猷黜乃心,无傲从康。古我先王,亦惟图任旧人共政。王播告之修,不匿厥指,王用丕钦。罔有逸言,民用丕变。今汝联聒聒,起信险肤,予弗知乃所讼。。。。。。。汝不和吉言于百姓,惟汝自生毒。乃败祸奸宄,以自灾于厥身。乃既先恶于民,乃奉其恫,汝悔身何及?相时憸民,犹胥顾于箴言,其发有逸口,矧予制乃短长之命?汝曷弗告朕,而胥动以浮言,恐沈于众?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则惟汝众自作弗靖,民非予有咎”,柳青华摇头晃脑背诵,到“民非予有咎”一句恰然而止,看着龙择天,说道:“此为《书经》之一章,名为《盘庚》,我会将这一章节完全解释给你听,注意听了!”

    “盘庚者,上古圣贤汤之十代孙,也是古国帝王,此处经话为劝诫臣子不得懒政怠政,痛斥朝政腐朽无能,臣子不忠,我给你一炷香时间,写一篇文章,应如何振朝纲去**唤民智兴社稷,题目可自拟。”,说着,要来一炷香,准备好文房四宝,令龙择天挥笔。

    龙择天暗笑,想当初这一世托生,那儒家老祖通过醍醐灌顶之法,将浩若烟海的儒家经典灌入脑海,已经是牢牢刻印,想忘都忘不掉。也罢,我就写一篇文章,直抒胸臆,看你有何话说!

    龙择天,研墨蘸笔,铺开纸张,走笔龙蛇,挥挥洒洒,千言万语,一挥而就。

    半柱香,龙择天交稿,那柳青华震惊无比,心道,怎么会这么快?这万言书即使抄写,也不会在半柱香内完成,何况还要思考思路,看看小择天的样子,好像根本想都没有想,完全是信手拈来,难道是胡写乱闹?待我看看,如果胡写,那我就…哼哼,要他好看。

    柳青华漫不经心看着卷子,渐渐的眉头紧凑,又来回踱步,时而击节叫好,时而默默念诵,到后来忍不住高喊起来:“此文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好好好!”,像是着了魔,呼号乱喊,到最后口吐白沫,晕厥过去。

    花不谢等人也不管柳青华倒在地上,拿起飘落在地上的卷子,看了起来。

    “吾之愿,发心于宇,囊括宇宙洪荒,吾心向宇宙之容,宇宙即吾心之器,所谓宏愿者,乃有纵横宇宙八荒之心之力之志也。而吾之志在于山野,在于荒海,在于湖泊,在于宇内万物世界,在于万民之福祉。教化万民,当属培德,德之所系,万化归流。所谓德,人间之德者,不为俗礼,不为表象,乃天地化无私,人相互敬,礼让为先也。我取天地之德,化而为之,为武力、为造化力、为等等力,均与人者分享之,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不藏私心,不欺人心,不枉自揣度,老者爱幼,幼者礼德,风清气正于环宇,正义豁达于尘俗,海纳百川于心胸。人人君子,君子人人,庙堂之高者忧其民也,江湖之远者忧其君也。君子黎庶,一视同仁,平衡法度,平等视之。国家君子,君者爱民,民者拥君。兵取之于民,与民鱼水之,民乃兵者之母,互敬互爱,则兵者国家祥瑞之器也。不穷兵黩武,不卖弄兵器之尖利,屈人之兵,言出则法随,世人敬而让,不动刀兵之利,而统之四海者,上兵之道也。农者稼穑,衣食父母也,农人高尚,百行尊崇,三教九流,尽当爱护。商贾之风,在于诚实,以诚待人,则无商不兴………….。百行百业,兴旺之根本,在于化心从善,从善之根本,在于培德,培德之根本在于取信,如何取信,则在于本身之德行。吾有心教化万民,以为,千古圣人,教化为根。我辈恰逢此乱象当前之世,此刻人人皆逐物欲而迷心,循末节而忘真,醉娱乐而轻志向,谋小私而绝大利,有认蛮夷者,有拜魔盗为师尊者,毁德化于无耻之行径。此情景,清者自以为高人一筹,不动念行止,自保于世,则有失操守,误天下众生矣。若我等苟且偷生,熟视无睹,不以天下为己任,则修武练功,学习教化道德,又有何作为者呼?所谓学道者传道也,普度世间,学者有用,不枉少年之心之德之愿力也……………….。我见识尚浅,但有心于世,故明心见性者,以为后来可以旷达于后来者,吾终以为,承天下职责,先修己育心。故个人之心性可章其表,然后团结众人,可同心协力。然后一队之众为团体,团体之心性即外表为大事业,国家之心性即外表为其文明,众生之心性即外表为其业力果报。是故心愿之力,为世间器物之原力,佛曰: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神魔心性之变幻,忏悔,懂耻而不恶;祖师说修心,知止而不怠;佛祖说三乘,明心而不愚;道祖说无为,清静而不私。可见心为万力之本,由内向外则可生善、可生恶、可创造、可破坏。由外向内则可染污、可牵引、可顺受、可违逆。修之以正则可造化众生,修之以邪则能涂炭生灵。心之伟力如斯,士者不可不察也……..吾之心愿,即为天下苍生计,养万民之福,开万世之太平,兴我龙洲,振我大国,使之立足当世,宇内称尊也!”。花不谢读到最后,竟忍不住高声朗诵,声音颤抖,最后,竟嚎啕大哭:“说道我心里了,说道我心里了,我等为人师者,岂有此等胸襟?愧不如也!”。

    这一篇《吾之愿》,震惊所有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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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天传奇介绍:
一个被三大圣人灌顶的孩子,一个背负着解救无数百姓苍生于水火的三生三世的奇人,在龙洲大陆驱逐外敌一统江山建立心中的理想国家,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期间,人间各路势力,天界各路神仙纷纷粉墨登场,展开了波澜壮阔的画卷。(锦萱)胜天传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胜天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胜天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