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 这是乐坛，不是好莱坞
“回去跟你们的经纪人说一下这事。”
返回二十世纪娱乐的路上，罗杰对两名队友开口道。
安妮倒还罢了，理查森的经纪人丹尼尔，和西奥多一样都是二十世纪娱乐的合伙人。
如果决定跳槽也就算了，既然不打算跳槽，这种事是必须知会一声的。
最重要的是，这张专辑的发行方依然是华纳，为了确保对方不会故意在专辑上拖后腿，必须要由二十世纪娱乐出面。
本来就是一张风险极大的专辑，如果再有一个故意拖后腿的猪队友，失败的可能性几乎是无限大。
“这家伙，把我们的心血当什么了。”
安妮从上了车就一直在发泄怒气，到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
“《a&b》专辑的风险确实很大。”
罗杰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我跟迭戈谈过，他已经在做万一专辑失败的紧急预案了。”
“风险很大？”
安妮不忿地说道：“以这张专辑的歌曲质量，哪有什么风险？”
“风格散乱就是最大的风险。”
理查森突然插话道：“不是把十几首出色的单曲放在一起，就是一张优秀的专辑的。”
“……”
安妮思考了一会，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然后女孩立刻反应过来，开口道：“那我们为什么搞这么一张专辑？”
很显然……
在之前几次乐队内部讨论的时候，安妮并没有带上自己的脑子。
至少没有带上负责储存记忆的那部分。
“我们之前讨论的时候你都在灵魂出窍吗？”
罗杰忍不住揉了揉脑袋，说道：“瑞克，你告诉她我们之前讨论的结果。”
“第一，我们没有足够多的时间为新专辑做准备。”
理查森解释道：“第二，我们需要一张专辑来试探歌迷对乐队转型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这张专辑在盈利上的问题不大，至少不会亏本。唯一的风险在口碑上，风格割裂的唱片，可能导致歌迷无法接受。”
虽然承担资金风险的是二十世纪娱乐，但乐队也必然要考虑这些问题。
几十万美元的制作费用，再加上发行、宣传成本，如果采取相对保守的发行策略，总成本大约会在两百万美元左右。
也就是说，扣除各种分成之后，大约卖出五十万张唱片就能够回本。
乐队现在又不是彻头彻尾的新人，五十万张的销量，根本不能称之为目标。
唯一的风险，还是在专辑的口碑上。
这种风格严重割裂的专辑，在过去从未出现过，谁也不清楚歌迷们是否能够接受。
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事实上罗杰也不是非常的在乎。
罗杰继续开口道：“最坏的情况，歌迷无法接受乐队转型，那我们就继续回去做朋克。如果歌迷的反馈还算可以，那么我们就可以尝试更多的摇滚风格。”
“但是不会再有这么混搭的专辑出现。”
理查森补充道：“比如说一张朋克专辑，一张重金属专辑这样，而不是两种混在一起。”
…………
在罗杰几人分别和自己的经纪人谈过之后，二十世纪娱乐很快就向华纳唱片表达了抗议。
不过几方之间的合作依然在继续，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这本就是商业领域的常态。
既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又是密切合作的商业伙伴。
所有人都没有立场，唯一的立场只是利益，仅此而已。
乐队很快又回到闭关录歌的状态之中，不过因为难度较低的歌都已经录完，进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新的三首歌刚好用去了三周。
其中一首，是罗杰在专辑中留下的两首“陷阱”单曲之一，八十年代著名的摇滚女歌手琼-杰特的代表作。
《i.》。
在八十年代之前，摇滚一向是男人的游戏。
琼-杰特当然不是第一个玩摇滚的女性，但却是最早一批让摇滚女歌手成为舞台主角的人之一。
也是第一位同时兼顾硬摇滚和朋克摇滚两种风格的歌手。
尽管她最出名的两首歌都是硬摇滚，而朋克摇滚的作品都没什么名气，市场价值也一般。
这首歌和《希望》专辑中的《》一样，是一首典型的词曲版权价值高于歌曲版权的歌。
也就是说，它更适合卖翻唱版权，而不是用作其它类型的授权。
这首歌被翻唱的次数虽然没有《》那么惊人，但也被翻译成了数种语言，被许多国家和地区的歌手、乐队翻唱过。
比如有一个知名的粤语版本，刘德华的《我恨我痴心》。
据说仅仅只是这一次翻唱的版权授权费用，就达到了几十万美元之多。
另一首，则是在乐队的版权库里躺了大半年之久，原本打算在明年才会拿出来唱的歌。
邦-乔维乐队的代表作，《it’s.my.life》。
这首歌的意义无需多说，它的价值不仅仅只局限于摇滚。
在新世纪之后的那十几年里，所有的摇滚音乐中，它的传唱度是毫无疑问的第一。
哪怕不听摇滚、不懂英语的人，也会跟着节拍，吼上几句：it’s.my.life。
邦-乔维，也是为数不多的，在九十年代之后依然能够撑起硬摇滚大旗的顶级乐队。
和《加州旅馆》一样，这首歌是乐队必然要在第一轮版权选择的两首歌中拿走的。
最后一首，则是nirvana乐队的《》。
这首歌继承了nirvana乐队的一贯风格，在乐器的演奏上没有太大的难度，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简单。
但是在唱的部分，却有很高的要求，才能完美地表达出歌里的情感。
仅仅只是这一首歌的人声，就用去了罗杰近两周的时间才完成。
当只剩下难度最高的三首歌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九月。
留给乐队的时间，刚刚好还剩下一个月，不多不少。
“我们还有一个月，最多五周的时间。”
罗杰开口道：“《加州旅馆》至少需要两周，另外两首歌我们要加快进度。”
“《》的伴奏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再有三到五天就可以搞定。”
这首歌最难的部分就是鼓，理查森最有发言权：“《》的话……安妮？”
这首充满邪恶味道、大量使用减五度三全音的重金属摇滚，最困难的地方就在吉他上。
“伴奏部分一周绝对够用。”
安妮看向罗杰，开口道：“剩下的就看你了。”
这几首歌的人声部分都不难，但也简单不到哪去，多长时间能录好，罗杰自己也说不准。
“这样吧，我先用粗录的demo去录人声，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和你们一起录《》。”
罗杰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如果时间来不及，贝斯就交给格雷西来弹。”
《》的贝斯是罗杰自己弹的，已经录完了。
现在就只差最难的鼓，让格雷西陪着录歌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这首歌，罗杰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来弹贝斯。
虽然这首歌的贝斯难度也不高，但也不是那种简单的蹦蹦蹦蹦。
格雷西的水平和罗杰比起来，毕竟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要达到录制的要求肯定是足够，效果也不会差到哪去，但效率上就不好说了。
罗杰十遍以内能搞定的录音，格雷西起码要录上三四十遍。
不过罗杰毕竟还要分心人声的录音，如果在那边卡住了进度，反而是让格雷西来录伴奏更快一些。
“克里斯蒂安先生。”
罗杰正打算离开，玛格丽特快步赶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根据合同，第二笔账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结算，需要提前催一下吗？”
玛格丽特说的，是《we.》第二笔款项，和《怪胎》专辑第一笔款项的分账。
按照合同，这两笔款项都是在九月到十月之间结算。
“提前半个月去催吧，没必要太早。”
罗杰考虑了一会，问道：“最近的日程上，还有其它安排吗？”
“乐队在下一周需要集体出席先导单曲的发布会。”
玛格丽特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计划表，继续说道：“您个人授权给【闪现】乐队的歌也快到分账的时间了。”
“那笔钱让西奥多去催就行了，你转告他一下。”
只是很低比例的分成，罗杰连专门的会计师都没有聘请。
这点小钱，也不值得太过麻烦，让西奥多有空的时候去催促一下就够了。
反正这笔钱里有西奥多的佣金分成，在金钱面前，经纪人永远都是工作最积极的职业之一。
“还有一件事。”
玛格丽特拿出一封信，说道：“音乐人协会第二次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能成为工会成员。”
在《怪胎》专辑之后，罗杰就满足了加入工会的最低要求。
不过考虑到工会的收费，罗杰并没有向音乐人协会、作曲家协会和作词家协会发出入会申请。
如果仅仅只是几千美元的入会费和年费倒还罢了，但每一个工会备案项目，都需要长期按百分比缴纳一定的收入分成。
虽然工会的力量很强大，但罗杰并不认为工会的服务值这个价。
百分之一点五到百分之三的分成？
这都赶得上律师的收费标准了。
而工会所能为乐坛从业者提供的帮助，远远比不上一个精通娱乐法的律师。
三大音乐工会对这个行业的约束力确实存在，而且影响力还不小。
但以罗杰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工会能够给罗杰带来的好处，罗杰自己就能拿到，根本不需要通过工会。
仅仅从收费和服务的价值来考虑，乐坛的工会，远远不如好莱坞的工会有用。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好莱坞的从业者，几乎每一个人都会加入相应的工会。
但在乐坛……
想要加入工会的达不到门槛，而达到门槛的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付这笔钱。
罗杰同样也不愿意。
事实上，很多大牌的歌手和乐队，都不是工会的成员。
这是乐坛，又不是好莱坞。
第179章 千万美元
“帮我找个借口推掉。”
罗杰没有去接那封信，开口道：“以后再有工会的邀请，不用告诉我，直接婉拒就可以了。”
工会不可能为了罗杰而改变自己的规则，罗杰也不肯为了毫无用处的名头而付出额外的利益。
不加入工会，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
二十多天之后，乐队提前完成了最后三首歌的录制。
难得的提前完成任务，无论对谁来说，都算是一个好消息。
“要不要追加一首歌？”
理查森问道：“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加一首突出贝斯的单曲进去。”
“五十多分钟的专辑会不会太长了？”
罗杰有些犹豫，开口道：“而且还要和公司扯皮，又是一堆麻烦事。”
“先录了再说，时间还不一定赶得及呢。”
安妮提议道：“版权库里不是有一首合适的吗？”
罗杰当然知道安妮说的是哪一首。
muse乐队的《hysteria》。
这支乐队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整支乐队所有人都沉迷外星人、52区等各种乱七八糟的阴谋论，在很多歌曲里也体现出了这一点。
贝斯手克里斯并非muse乐队的核心，但在这一首歌里却是例外。
快而稳、音色独特的贝斯音线，几乎是这首歌的精髓所在。
也是大多数贝斯手必练的曲目之一。
不过，如果加上这首歌，专辑原本就十分散乱的风格，就又变得更加割裂了。
嗯，这是一首融合了前卫摇滚和一定重金属元素的摇滚单曲。
和muse乐队的风格一样。
“管他呢，录了再说。”
罗杰在安妮的怂恿下，很快就决定不去考虑其它的问题。
先录了再说。
至于用不用，那是以后的事。
……
几天之后，当罗杰带着《hysteria》的录音找上门的时候，迎接罗杰的是迭戈一脸便秘的表情。
事实上，迭戈早就知道罗杰几人在录歌，只以为他们是录着玩或者有什么别的想法。
录音师都是迭戈团队里的人，这一点压根不可能瞒得过去。
不过迭戈却没有想到，乐队竟然想要在专辑里临时加入新歌。
“我们认为，延续之前的传统，在专辑里加入一首突出贝斯音线的歌会对乐队有好处。”
罗杰解释了一下乐队的想法，然后开口道：“我们觉得，这件事最好由你和公司沟通。”
“接近四分钟的歌？”
迭戈看了一下时长，才点开音频文件，边听边说道：“罗杰，52分钟的总时长，这都够两张专辑了！”
“大不了卖贵点嘛，歌迷又不会亏。”
罗杰依然拿出了以前那套说辞，笑着说道：“这首歌的版权乐队可以只要一半。”
版权，才是最大的武器。
将这一杀手锏拿出来，加上歌曲本身足够出色，二十世纪娱乐的高层，同意乐队这一提议的可能性很大。
“歌曲本身确实足够出色。”
迭戈听了一会，给出了评价。
然后思考了片刻，开口道：“专辑的风格已经够混乱的了，再加上一首完全不同的单曲也没什么，主要问题还是在时长上。”
“要不然就分两张专辑来发？”
罗杰考虑了一会，给出一个提议：“每张专辑二十多分钟，这个时长稍微短了一点，但也在歌迷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怪胎》专辑差不多就是这个长度。”
“罗杰，你要知道一件事。”
迭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直说：“万一专辑失败的话……一张失败的专辑，和两张失败的专辑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本质上是一张专辑拆成两张来卖，在很多人眼里，这也是两张完全不同的专辑。
正如迭戈所说，一张专辑的失败，和连续两张专辑的失败，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前者，乐队可以承受。
而后者，对乐队来说就是很致命的打击了。
其实这和迭戈没什么关系，但能够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却让罗杰不得不记住这个人情。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罗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口问道：“五十多分钟确实太长了，但是我们又不太愿意放弃这首歌。”
“《加州旅馆》和《time》，这两首最长的歌单独发行单曲，专辑的总时长可以控制在四十分钟以内。”
迭戈很快就有了想法，开口道：“这两首歌的质量都很出色，发行单曲绝对不存在失败的可能。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两首歌，专辑的风险会有所增加。”
对于歌曲的质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但相信在绝大多数人的观点里，十三首歌中，《time》都可以排进前五。
而《加州旅馆》绝对在前三。
失去这两首歌，整张专辑的整体质量实际上是有所下降的。
再加上本身风格的割裂性，失败的风险自然会有所提升。
不过，在罗杰看来，这张专辑失败的风险并不算大，哪怕失去最出色的几首歌之二，也同样如此。
没有了《加州旅馆》，还有《it’s.my.life》。
没有了《time》，还有《》、《》等等。
对于罗杰的乐队来说，好歌永远是不缺的。
“我需要和队友商量一下。”
尽管已经有了决定，但罗杰并没有立刻做出答复。
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和公司沟通的事就摆脱你了，我和瑞克他们商量完，会第一时间给你准确的答复。”
“明天开个会把。”
迭戈想了一会，说道：“我今天先和公司沟通一下，明天的会议上可能需要你们进行答疑。”
“行，那就这么定了。”
罗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两天之后，《a&b》项目做出了修改，乐队、二十世纪娱乐以及华纳唱片三方之间，签署了一份补充协议。
其中最重要的条款有两项。
《加州旅馆》、《time》两首歌作为单曲单独发行。
而《hysteria》则加入《a&b》专辑，与其它十首歌一起发行。
新加入的《hysteria》版权划分也在协议中做了补充，乐队能够拿到百分之四十的歌曲版权和全部的词曲版权。
词曲版权也是任何一个乐队必须保留在手中的，像披头士那样被坑走歌曲版权时候手一抖把词曲版权也送出去，然后被敲诈了几十年的情况……
只能说保罗和约翰的头脑全部给了音乐，在其它方面的智商为负数。
由于乐队提前完成了录音，使得后期的时间更加充裕。
临时增加了一首歌，并不会影响到专辑发行的进度。
由于11月1日是西方传统的万圣节，专辑将在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发行。
虽然万圣节并不是法定的假日，但很少有人愿意在节日里去购买唱片，哪怕只是孩子们的节日。
签署完补充协议之后，华纳唱片的代表开口道：“罗杰，理查森，安妮，你们需要做好准备，随时投入到宣传计划当中。”
没有了其它工作的干扰，乐队理所当然地需要参与到宣传之中去。
要达到同样的宣传效果，有乐队成员参与，肯定是更加省钱的。
“宣传开始是从发行前两周吧？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周多一点的假期。”
罗杰开口道：“乐队忙了这么久，必须要有一个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否则难以确保工作的质量。”
“10月18日，周一开始工作。”
二十世纪娱乐的加西亚-莱斯特顿开口道：“在那之前，你们可以做你们想做的任何事情。”
至于没说出来的警告，那种话交给经纪人去叮嘱就行了。
在这种相对正式的场合，有些话，不是必要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摆到台面上来说。
“在度假之前，我们的钱是不是该到账了？”
罗杰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队友，开口道：“没有钱，我们哪都去不了。”
没钱当然是假的，虽然个人账户上的钱确实不多了，但乐队名下的公司账户上，还躺着一笔资金。
别说一个假期了，就是环球旅行……
呃，这个还真不够。
“24小时之内，《we.》的第二笔分成就会到账。”
华纳唱片的代表开口道：“《怪胎》专辑的首笔分成要晚一些，但是重新开工之前肯定也会到账。”
会计师审核在几天之前就开始进行了，要完成之后才会分钱。
几天的时间，乐队还是等的起的。
罗杰也了解过大致的情况，这一次分成的收入，要远远高过上次。
虽然乐队目前的定位依旧只是三线，但是在收入上，已经朝着二线明星看齐了。
而且是二线明星中最有钱的那一批。
单单只是《we.》单曲的销售分成，大约就能达到上次的两倍左右，也就是大约三百万美元。
而《怪胎》专辑的分成更多，大约有七百到八百万之间。
这当然不是因为《怪胎》专辑卖得比《we.》好了几倍，而是因为专辑的定价远远超过单曲。
就批发售价而言，《怪胎》专辑单价是12美元，而《we.》只有2美元，相差了六倍。
除此之外，还要再加上先导单曲和先导ep的收入，虽然这部分收入相比起完整专辑来说不算多，但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总入账大约在千万美元级别，即使扣去杂七杂八的佣金和税款，落到乐队手中的钱也会在六七百万美元的样子。
这也让罗杰更加确信，小公司才是更适合现在的乐队的情况。
如果换成华纳唱片这样的大公司，怎么可能给乐队分这么多？
能给个百分之十，就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
版权更是想都不要想，完全没得谈。
当然，随着乐队地位的不断提升，二十世纪娱乐肯定会渐渐跟不上乐队的脚步，逐渐成为拖累。
但就目前而言，这样的小公司，反而会给乐队更好的环境和收入。
除此之外，还有在华纳唱片这样的大厂牌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自由度。
第180章 迈阿密的黄金海滩
十月的纽约，气温已经开始下降。
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罗杰三人决定一起去南部度假。
“阳光、沙滩、美女、比基尼。”
这是安妮的要求。
“不去墨西哥，我担心那里的治安。”
这是理查森的要求。
虽然胖子很喜欢墨西哥的某些“特产”，但对那里的治安环境非常担忧。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
除了东方的夏威夷，这里已经算是这个国家最南端。
艾琳要上课，理查森的妻子要留在家带孩子，米娅打算回洛杉矶陪陪家人。
三人都没有带家属。
也没有带“日用品”。
…………
佛罗里达州是北美著名的度假胜地，珊瑚岛礁，棕榈海滩，大湿地等等，都是这里的著名景区。
不过罗杰三人对于湿地探险之类的活动毫无兴趣，只打算在迈阿密的海滩边上好好休息几天。
严格来讲，迈阿密距离赤道线还很远，算是亚热带气候。
不过十月份的天气依旧是让人感到非常舒适，至少比纽约要暖和多了。
虽然纽约也算不上冷，但摄氏十几度和二十几度的气温，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比斯坎湾西边的白色海滩上，罗杰带着墨镜，躺在太阳伞下边，身旁放着塞满冰块的啤酒箱。
“不去海里游一圈吗？”
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打开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开口道：“我们来这里两天了，你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罗杰摘下墨镜，看了一眼远处的人群，开口道：“而且昨天晚上安妮那个家伙拉着我疯到两点多，一大早又被你吵起来，现在我的睡眠严重不足！”
“安妮来了。”
理查森没有接罗杰的话，指向侧方。
罗杰抬头看过去，安妮穿着一身比基尼朝两人走来。
如果不去考虑这个女孩特殊的取向，以及让人头痛的性格，单看外表的话，无论如何也能归入到美女的行列中去。
原本看起来一片坦途的飞机场，换上泳装以后才发现，还挺有料的。
“哇哦，以前怎么没发现安妮这么漂亮。”
罗杰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大概因为你从来没有把她当女孩看待。”
理查森一口气喝光剩下的半瓶啤酒。
“嗨，男孩们。”
安妮朝两人打了个招呼，在两人对面坐下，问道：“你们俩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罗杰当然不会说自己被安妮给惊艳到了，丢过去一罐啤酒，问道：“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就在沙滩睡一整天？”
“不如勾几个女孩过来？”
安妮刚刚和米娅分开，马上就恢复了本性，提议道：“度假怎么可以没有美女？我可不想一整个假期都没有性生活。”
“……”
罗杰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花心？”
“我可不是瑞克这样的性冷淡，没有女孩陪着，我会疯掉的。”
安妮歪着脑袋，看向沙滩上的游客，找了半天，指着远处的人群，说道：“那边有几个女孩，不如我们一起去搞定她们？”
“不要算上我。”
理查森很没义气地卖掉了罗杰，站起身，开口道：“我去海里游一圈，一会见。”
“我也没兴趣。”
罗杰重新带回墨镜，躺下去，开口道：“我再睡一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叫醒我。”
“不准睡！起来！”
安妮似乎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用力拽着罗杰的胳膊，把罗杰从沙滩上拉起来。
“干嘛？”
罗杰一脸痛苦地表情，感觉自己迟早会被安妮给折腾地疯掉。
“陪我去泡妞！”
安妮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我可不想今晚又一个人睡。”
“你可以叫瑞克陪你睡。”
罗杰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现在真的很困，让我再睡一会，求你了。”
离开纽约之前，罗杰和艾琳疯狂缠绵到天亮。
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赶飞机，到了迈阿密，又被安妮拉着逛了一天。
晚上还被拉去参加海滩上的篝火晚会，足足折腾到两点多才回酒店睡下。
早上一大早，又被理查森拖着来到沙滩。
两天下来，罗杰加起来都没有睡够八个小时，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哪是度假？简直是在受罪。
于是罗杰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混蛋！”
安妮用力在罗杰身上砸了一拳，却只是让罗杰翻了个身，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欠奉。
…………
一觉睡醒，罗杰感觉精神似乎好多了。
还未睁开眼，就感觉身边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有几百只鸭子在叫。
“？？？”
抬起头看了一眼，罗杰有些傻眼。
安妮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拐骗了五六个女孩过来。
一会调戏一下这个，一会跑那个身上摸一把。
简直……
“简直像是个人生赢家！”
罗杰看着身旁的莺莺燕燕，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这头懒猪终于醒了。”
眼尖的安妮第一个发现罗杰醒来，抓住一把沙子砸到罗杰身上，叫道：“别装睡了，快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几点了？”
罗杰坐起来，四下看了看，问道：“瑞克还没回来吗？”
“应该快回来了吧，都快到午饭时间了。”
安妮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拉着身旁的女孩说道：“这个一直在睡懒觉的家伙是罗杰，我们的boss。”
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安妮隐蔽地朝罗杰眨了眨眼。
似乎是在说：这是我专门留给你的。
“嗨，你好。”
女孩朝罗杰打了个招呼，开口道：“弗洛伦丝-莱斯利，你可以叫我菲妮。”
金发、精致的五官、水准线以上的身材，标准的美式甜妞。
不过菲妮的容貌，却让罗杰觉得有些眼熟。
肯定不是认识的人，这一点罗杰可以百分之百确定。
“罗杰-克里斯蒂安，叫我罗杰就好。”
犹豫了片刻，罗杰开口问道：“菲妮，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去年万圣节上映的恐怖片《死亡列车》，我在里边演了一个小角色。”
菲妮不着痕迹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履历，然后说道：“或许是因为你看过电影，或者宣传广告吧。”
想了想，也许是看到过广告的原因。
罗杰对电影的兴趣一般，大多数情况下只喜欢看暑期档爆米花，对恐怖片的兴趣不大。
尤其是美式的血浆恐怖片，对有着东方灵魂的罗杰来说，既不娱乐也不吓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却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也许吧。”
罗杰点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莱坞的明星。”
“只是一个小演员，去年进入好莱坞到现在，只参与过两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的拍摄，还都是配角。”
菲妮摇摇头，说道：“比你们在音乐上的成就差远了。”
看来在之前的聊天中，安妮已经对对方说了些什么。
“你的同伴们呢？”
罗杰好奇地问道：“她们也都是好莱坞的演员？”
虽然说没有其它熟悉的面孔，不过好莱坞那么多演员，如果不是在大制作中露面过，没有印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拍摄电影的时候都是带妆上镜，和平时的差别本来就很大。
事实上，菲妮能够让罗杰感到眼熟，在罗杰看来，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不，她们都是我的朋友。”
菲娜犹豫了几秒钟，开口道：“我们的剧组最近在迈阿密取景，她们是来探班的，导演给我放了两天假。”
想来也是。
娱乐圈之内，女性明星之间的竞争程度……
几乎不太可能有真正的朋友，除非地位相差极大。
而真正到了咖位差不多的时候，哪怕再好的朋友，都会变成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
这一点，无论乐坛还是好莱坞，都是相通的。
举个栗子。
乐坛的麦当娜-西柯尼和惠妮特-休斯顿，好莱坞的妮可-基德曼和娜奥米-沃茨，都是塑料花姐妹一秒翻脸的典型。
“哦？又有新作品了？”
罗杰眼角的余光扫过另外几名被安妮吸引住注意力的女孩们，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能知道是什么样的电影吗？”
罗杰对电影没有兴趣，但对眼前这个女孩，却是有不小的兴趣。
“一部爱情片，名字还没确定，现在只有一个代号，我在电影中出演女二号。”
菲娜想了想，说道：“大致是讲述几对情侣在经历一系列事情之后，找回真爱的故事，大概会在明年春季上映。”
在北美的电影市场中，春季是传统的淡季，这个时间上映的大多都是小制作。
从这个上映时间上，也能够看出菲娜参与的影片投入不会太高。
小制作中的配角，非常符合一个未成名的小演员的待遇。
不过要真是什么大明星，罗杰也很难和对方搭得上话。
就是要小演员才好。
容易上手，还有身份加成的魅力。
第181章 美国梦都是骗人的
两人才聊了一会，理查森就带着一身海水和沙子回来了，还远远地观察了好一会，才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
“不知道是否有幸，请几位女士一起吃个饭？”
正好临近中午，罗杰适时地提出邀请。
菲妮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不过在几名同伴的撺掇下，很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安妮找了个机会，拉着罗杰和理查森，小声道：“我两个，你们一人一个，谁都不许抢。”
算上菲妮，她们一行一共四个女孩。
“为什么你多一个？”
理查森纳闷地问道。
“就凭人是我骗……找来的。”
安妮振振有词地说道。
在乐队里，论泡妞的能力，车技最稳的是安妮，其次才是罗杰。
这个女孩，甚至能将大多数取向正常的女孩掰弯。
认识这么久，罗杰还没有见安妮失手过，每一次都能搞定目标，而且看上去一点都不费力。
至于理查森……这家伙只会两招，要么靠摇滚明星的身份去勾搭几个果儿，要么就干脆用钱砸，也就是女票。
前者还经常失败，用安妮的话来说，简直是乐队的耻辱。
午餐没什么好说的。
在社交学中，有一个很有趣的理论。
当你刚刚认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谈上几个小时，你们还会觉得很陌生。
但如果在刚认识的地方聊一会，再换个地方继续聊一会，马上就会变得熟悉起来。
哪怕两个地方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只有半个小时。
而且更换相处场合的次数越多，效果也就越好。
这种方法最常被用于泡妞当中，至少对罗杰来说是如此。
用科学的方法泡妞，效果杠杠滴。
经过沙滩和午餐的相处，一行人很快就变得熟稔起来，甚至偶尔还能开个大尺度的玩笑。
下午，七个人顺理成章地结伴，继续一起找地方玩。
在安妮的提议下，一行人租了几辆摩托艇，准备来一场水上飙车。
“我不会骑摩托艇……”
菲妮犹豫着不敢坐上去。
其它几个女孩也一样，都没接触过这玩意。
实际上罗杰也是第一次碰摩托艇，不过这东西驾驶起来很简单，比摩托车还简单，罗杰根本不担心出什么事。
“没事，我们带你们。”
罗杰坐到驾驶位上，朝菲妮伸出手，说道：“你不会怕我把你丢到海里去吧？”
“谁怕谁啊！”
菲妮甩给罗杰一个白眼，坐到了罗杰身后。
罗杰三人一人带上了一个女孩，还有一个则胆大一些，表示要自己骑。
“我们绕过那几个岛，然后回到这里，谁速度最慢，下一轮就要请客！”
安妮指着远处的几座小岛，大声喊了一句，直接发动引擎，第一个冲了出去。
“你这是作弊！”
罗杰大叫一声，连忙发动起引擎，跟了上去。
这种小型的竞速摩托艇，虽然个头小，但动力十足。
开动起来的瞬间，菲妮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甩飞出去，连忙下意识地抱住罗杰。
背后传来的触感，感到一阵心猿意马，不过迎面而来的海风，让罗杰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草草地结束掉比赛，丝毫不出意外，罗杰并没有获胜。
不过也不是排在最后。
菲妮的同伴虽然没有载人，但因为不敢开太快的缘故，落在了最后。
菲妮的几个同伴都是学生，没什么钱，罗杰几人当然也不可能狠宰这个女孩，只是让她请众人吃冰淇淋，就算揭过了这个赌约。
罗杰注意到一个细节，在安妮提出让女孩请客吃冰淇淋的时候，菲妮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并不奇怪，好莱坞女星的收入，可比男星低多了，跟乐坛更是没法比。
事实上，除了最顶级的那一批巨星以外，整个好莱坞，论演员收入，都是远远不如同等级的歌星的。
两者的议价能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一个在北美算是二线的歌星，一年能有千万美元级别的收入。
但影星，顶天也就三四百万美元，这还是男性明星的收入，而女性还要在这个数字上降低到三分之一至五分之一。
男女同工不同酬，也是好莱坞最典型的歧视行为之一。
像菲妮这一等级的小演员，片酬很可能都不够维持表面光鲜亮丽生活的必须开支。
没有人会想要看到一个租住在廉价公寓里的明星，在“保持体面”上花费大笔的美元，甚至为此背负严重的债务，是好莱坞底层明星最常见的一面。
…………
迈阿密的景点，或者说可以玩的地方很多。
不过来这里度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享受阳光、大海和沙滩。
一行人一整天都没有离开比斯坎湾和黄金海滩，一直呆到了晚上。
夜里，依然还是在海边，一家沙滩酒吧里。
任何一家沙滩酒吧，夜晚都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狂欢。
这种沙滩酒吧，在南美和墨西哥更加流行一些，不过在佛罗里达也很常见。
安妮早就和两个女孩打得火热，挤进舞池的人群里，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至于理查森……
这个闷骚的家伙，早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带着“属于他的”那个女孩回酒店了。
“你的朋友很有活力。”
菲妮示意了一下舞池的方向。
“每一个团队里都有一个擅长活跃气氛的人，安妮就是这个角色。”
罗杰打开一瓶啤酒，朝菲妮晃了晃，问道：“喝这个？”
“我还未满二十一岁，怂恿我在公众场合喝酒是违法行为。”
菲妮接过啤酒，喝了一小口，问道：“那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领袖？”
“如果是面对记者，我会说我是乐队的灵魂。”
罗杰给自己也打开一瓶啤酒，说道：“其实干的活和保姆差不多，什么都得操心。”
说着，罗杰伸出手，酒瓶和菲妮手中的啤酒对碰了一下，说道：“顺便说一句，我也未满二十一岁。”
但是这里是旅游区，没有不开眼的警察会来这种地方查id。
二十一岁以下不得在公众场合喝酒，这条法律就跟未成年人禁止吸烟一样，平时基本上不太有人会管。
只有在应付“面子工程”的时候，会偶尔清查一下，做个样子。
“不要在我面前卖惨，感觉像是在炫耀。”
菲妮皱了皱鼻子，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是一支成功的乐队了，而我的事业却还看不到希望。”
一年多，只接下了几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说是事业毫无起色，一点也不为过。
“总是会好起来的，美利坚眷顾努力拼搏的人。”
罗杰开着玩笑，说道：“美国梦里都是这样说的，不是吗？”
“美国梦都是骗人的。”
几瓶酒下肚，菲妮的话匣子似乎也打开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后台，没有人脉，做什么都不顺利。就好像四月份的时候，我和另一个人争夺一个角色，不太重要的配角，我失败了。”
菲妮又从罗杰手中接过一瓶啤酒，继续说道：“原因很简单，她愿意和制片人上床，而我不愿意，于是那个角色就归她了。”
这种情况，在好莱坞很常见。
甚至不能说它是潜规则，因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
只靠陪导演、制片人或者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上床，当然不可能保证拿到角色。
没有人会拿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的投资开玩笑。
如果条件不符合角色要求，哪怕睡遍整个剧组，也不可能拿得到角色。
但如果外形、演技乃至于其它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情况下，这些盘外招就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而很多时候，它的作用还在演技之上。
对于理查兹-塞隆、安吉丽娜-朱莉等一线大咖来说，只要她们不愿意，谁也无法强迫她们做什么。
但对于事业起步阶段的小明星，甚至许多二线明星来说，为了角色，往往需要做很多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情。
这在好莱坞很常见，而乐坛也同样如此。
如麦当娜-西柯尼、仙妮亚-唐恩等一线天后，都曾经对媒体承认过，在事业的起步阶段，几乎就是靠着陪唱片公司的高层，乃至于陪制作人上床，才能够得到出唱片的资格。
当然，这只是捷径，而不是唯一的路。
洁身自好的人，无论是在乐坛，还是好莱坞，都是有的，只是数量稀少。
比熊猫还罕见。
菲妮说的是真是假，罗杰没兴趣深究。
左右不过是逢场作戏，姑且当做是真的好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在好莱坞那种地方，能保持洁身自好可不容易。”
罗杰打开最后两瓶啤酒，将其中的一瓶递给菲妮，开口道：“敬你的坚持。”
“我们已经喝了一打酒了？”
菲妮看到满桌的空酒瓶，才意识到这一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打算灌醉我，然后带我回酒店吧？”
“你这句话我只能承认一半。”
罗杰的脸皮一向很厚，一只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盯着菲妮的眼睛，开口道：“我可没有想要灌醉你。”
“我必须得承认，和你相处很愉快，我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菲妮微微低下头，开口道：“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发展的太快了吗？”
这副模样，像极了陷入恋爱，却又犹豫不决的小女生。
这些女孩，一个个都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罗杰可不会当真。
不过也没有戳破的意思。
“但是你后天就要回剧组了。”
罗杰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开口道：“时间紧迫，我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在泡妞的时候，罗杰的演技也是奥斯卡级别的。
“嘿，伙计们。”
菲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安妮就带着两个女孩回来了。
干得漂亮！
罗杰忍不住在心里给安妮点了个赞。
要不是被安妮打断，鬼知道气氛会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发展。
虽然罗杰有很大的把握控制局面，但能够省点力气，不要费太多心思，总是一件好事。
不过表面上，罗杰还是不动声色，开口问道：“你们喝什么？啤酒？”
“我们打算换个地方玩。”
安妮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说道：“在这里已经呆了一晚上了，你们不觉得腻吗？”
“还换地方玩？”
菲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说道：“都十点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假期休息那么早干嘛？”
安妮隐蔽地给罗杰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久还没搞定这家伙。
鄙视过罗杰之后，安妮继续劝说道：“走啦走啦，才十点，还可以再玩两个小时的。”
另外两个女孩不知道被安妮灌了什么**汤，也跟着劝说起来。
“菲妮，别这么扫兴嘛。这是旅游区，治安很好的。”
一个女孩开口道：“而且有安妮和罗杰在，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因为有这两个家伙在我才担心啊！
菲妮心里叫着，但是见两名同伴对安妮言听计从的样子，最终还是放心不下，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182章 假期结束
然后，一行人就来到了……
安妮的酒店房间。
菲妮一脸警惕的样子，不过她的两个同伴却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兴奋地到处参观着。
乐队现在外出的时候，顶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已经是最基本的标配了。
一天几千美元的价格虽然昂贵，但乐队却并不是特别的在意，特别是在这个刚刚有大笔入账的时候。
一人一间，一天也“才”不到两万美元，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这种豪华房间，对收入较低的人来说，杀伤力是很大的。
这一点，从菲妮两名同伴的表现上就可以看出来。
“你们的生活可真是……”
女孩想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单词：“奢侈。”
“阳台上有游泳池，我们到那去吧。”
安妮朝着罗杰喊道：“罗杰，搬几个椅子过去。”
“你这家伙又要把我当苦力。”
罗杰耸耸肩，从酒柜里拿出两瓶酒，塞到安妮手里。
“哇哦，1939年的拉斯科（le.cinquante），这可是好东西。”
安妮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兴奋地叫了一声。
威士忌并不像红酒那样讲究年份，但对于年限却很看重。
一般每十年为一个档次，每多出十年，价值就会有所飙升。
法产拉斯科威士忌并不是什么罕见的高端品牌，一般的市场价格也就在几十到一两百美元之间。
但保存超过半个世纪的酒，哪怕再怎么烂的品牌，价值也会被推到很高的地步去。
喝起来，也和那些普通货色完全不同。
除了口感之外，最让罗杰喜欢的一点在于，这种上了年份的酒，后劲十足，更加容易醉人。
“一瓶酒就要1200美元？”
菲妮看到了酒瓶上的价格标签，惊讶地叫出声来：“这也太贵了吧？”
“这玩意值这个价。”
罗杰已经搬来了桌椅，又回房间了一趟，拿来了冰块和酒杯。
给每人倒了一杯，安妮第一个举起酒杯，说道：“这一杯，庆祝我们能够在陌生的城市相识。”
…………
第二天早上，没有理查森或者安妮打电话来吵醒罗杰。
睡过了大半个上午，罗杰醒来的时候，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
打量了一眼凌乱的房间，继续在床上赖了片刻，站起身，走进浴室。
“早上好，亲爱的。”
罗杰对躺在浴缸里的女孩说了一句，翻出牙刷，走到淋浴头下。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和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上床了。”
菲妮给罗杰甩了个白眼，却没有遮挡一下的意思，大大方方地躺在浴缸里。
鬼知道为什么这边的人都喜欢早上洗澡而不是晚上。
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多了，罗杰还一直都对这一点有些不适应。
呃……应该说还是有变化的。
从前世原本的晚上洗澡，变成了早晚各一次。
见罗杰只顾着刷牙，没有搭话，菲妮继续说道：“不过说实话，昨晚的感觉还不错，出乎预料的惊喜。”
“那是当然，在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提到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行。
更何况，罗杰的本钱本来就很好。
聊了一会，罗杰关掉淋浴器，披上浴巾，问道：“要吃早餐么？还是等中午再吃？现在应该刚过十点。”
“中午再说吧，我现在不饿。”
菲妮摆了摆手，说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
安妮和理查森估计都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罗杰也没有出门的想法。
本想看会电视，等中午叫上其他人一起去吃饭。
结果菲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又没忍住，澡白洗了……
总之，一个不可描述的上午之后，罗杰分别给两名队友打过电话，最后决定各自行动。
纠结了片刻之后，罗杰开口道：“我们下午去逛街吧。”
嗯……
还是老一套，习惯也罢手段也好，总之罗杰是打算给菲妮买点什么。
迈阿密并不是什么购物热门城市，但也不缺乏各种品牌店。
从一家购物中心走出来的时候，罗杰的手上多了几个纸袋。
“怎么了？”
罗杰突然感觉到菲妮用力拽了自己一下，疑惑地问道。
“有狗仔，对面的咖啡厅里。”
菲妮松开和罗杰牵在一起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最好离开这里。”
罗杰下意识地抬头，看到对面的咖啡厅里，隔着玻璃，闪光灯亮了一下。
狗仔……
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
罗杰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被狗仔偷拍，不是在纽约，也不是在任何一场演出期间，而是在度假的时候。
想了想，菲妮的剧组正在迈阿密取景，对方或许拍的是菲妮，而不是自己？
不过这种事，罗杰压根不在乎。
两人一起逛街，就算牵着手走在一起，又能说明什么？
不过罗杰不在乎，看上去菲妮却很在意这一点，拉着罗杰快步离开了这里。
罗杰回忆了片刻，确认昨天自己问过菲妮这个问题，对方当时说自己没有男朋友。
不懂就问。
甩掉狗仔之后，罗杰好奇地开口道：“为什么担心被拍到？”
“我的经纪人建议我走青春偶像的路线。”
菲妮做了个手势，开口道：“我也确实有意往这方面发展，青春偶像，你懂的……”
原来是这样。
罗杰恍然地点点头。
青春偶像最好不要有任何绯闻，连谣传都不要有，才是最好的。
虽然菲妮并非是青春偶像，但既然有了这方面的规划，肯定是需要注意的。
“早知道是这样，我们当时应该抓住那个狗仔的。”
罗杰毫无诚意地开口道：“抢走他的相机和底片，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绯闻出现在小报上了。”
嗯，单从外表上来看，打得过罗杰的狗仔应该不多。
足足六尺二英寸的身高，再加上一身轮廓分明的肌肉，侵略性十足。
不过这话罗杰也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打算跟那个狗仔去打一架。
“算了，反正我还不算是真正的青春偶像，被拍到也没事。而且，万一被狗仔缠上的话，事情只会更麻烦。”
菲妮摇摇头，似乎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都没有再出房间的门。
呃……
某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罗杰的瘾又没有严重到安妮那种程度。
至少在白天里没有再发生。
两人仅仅只是在酒店里休息而已。
事实上，在带有海景属性的度假酒店里，如果是懒癌患者或者是宅属性十足的人，根本不需要走出房间，就可以享受海边的一切。
除了沙滩，这里的高度超过三十层。
…………
某种程度上而言，这个假期确实让人过得很愉快。
虽然菲妮很快就返回了剧组，但每天晚上依然是和罗杰住在一起，一直到剧组完成在迈阿密的拍摄，才依依不舍地和罗杰告别。
“我要回洛杉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菲妮开口道：“你们去西海岸演出的时候，我应该在洛杉矶。”
“年底洛杉矶见。”
罗杰和菲妮拥抱了一下，开口道：“以后去纽约的话，记得联系我。”
虽然只是***关系，但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满意，在一起相处得也还算愉快。
如果有机会再来一发，想必两人都是十分愿意的。
“那个狗仔，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吧？”
菲妮突然问道。
在两天之前，罗杰和菲妮一起逛街的照片就登上了媒体，不过影响力并不大，只有一些以八卦新闻博眼球的小报刊登了这出绯闻。
虽然两人都是小明星，但一个好莱坞女演员，和摇滚乐坛的新星“搞在一起”，这样的新闻多少还是有一些市场的。
“我倒是没什么，不过你的经纪人可能会很不满。”
罗杰当然不会在乎这种事。
不过菲妮的经纪人却很在意，这样的绯闻，对菲妮未来的规划多少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算了，都过去了。”
菲妮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对罗杰招了招手，说道：“我要上飞机了，保持联系，拜拜~”
“再见。”
罗杰摆摆手，目送着菲妮进入登机通道，才转身离开。
“哟，大情圣。”
安妮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调侃道：“舍不得啦？要不跟去洛杉矶？我们的假期还有几天呢。”
“得了吧。”
罗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觉得我是来真的吗？”
“嘁，渣男！”
安妮毫不犹豫地对罗杰发出指责，说道：“玩弄女人感情的渣男！呸，不要脸！”
“你也没好到哪去，至少我这几天只有一个菲妮，而你搞上了两个！”
罗杰伸出两根手指在安妮面前晃了晃，开口道：“而且什么叫玩弄感情？我跟她都知道，这只是玩玩！”
“我说的是纽约的那个。”
安妮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罗杰，说道：“那个女孩对你可是认真的。”
“……”
提到艾琳，罗杰突然没有了根安妮继续斗嘴的兴致，沉默了下来。
艾琳对罗杰的感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虽然罗杰没有对她负责的想法，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该怎么乱搞还是怎么乱搞。
但对艾琳的态度，明显和其它的“一次性用品”完全不同。
“喂，你不会生气了吧？”
安妮见罗杰的脸色变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这毛病该改改了，整天口无遮拦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理查森突然开口，对安妮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说话之前最好过过脑子。”
“别说了，瑞克，我没事。”
罗杰摇摇头，说道：“安妮会这样，是因为她把我们当成了真正的朋友。你见过她对其它人胡说八道吗？”
“见过。”
理查森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着：“你、我、唐纳德、米娅、……”
从米娅开始，就全是安妮的“女朋友”。
嗯，这个恐怕一时半会数不过来。
“理！查！森！埃！尔！文！德！斯！”
安妮不出意外地炸毛了，要不是打不过胖子，说不定当场就要扑上去拼命。
…………
几天之后，乐队也结束了这个不长不短的假期，返回到纽约。
这次度假的钱是从乐队公司的账户上出的，总共花去了近四十万美元。
短短半个月的假期就花掉这么多钱，哪怕以明星或者富豪的身家来说，也确实是很奢侈的行为了。
不过这笔钱绝大多数可以计入到公司的“经营成本”当中，以抵扣税款，实际上并不亏。
假期结束之后，接下来的日程表上，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工作填满。
长达一个月的宣传活动，然后有几天短暂地假期。
接下来，就是长达两个月的跨年巡回演出。
不过在那之前，乐队首先需要处理另外一件事。
第183章 霸占公告牌
《a&b》专辑的十一首歌，再加上两支单曲，一共十三首歌的版权划分。
除了《hysteria》在补充协议中已经明确了版权分配之外，其余十二首歌的版权，还没有明确地形成书面协议。
“按照合同的规定，你们可以优先挑选两首歌的版权。”
加西亚-莱斯特顿开口道：“这件事今天就确定下来，让律师拟定补充协议，否则会影响到宣传和发行。”
这没什么好犹豫的，乐队早就商量过这方面的选择。
在第一轮的优先选择权中，乐队拿走了《it’s.my.life》和《加州旅馆》两首歌的版权。
“到你们了。”
罗杰开口道：“你们选一首，然后我们再选三首，剩下的归你们。”
在等待加西亚-莱斯特顿做出选择的时候，罗杰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就差在心里不断呐喊：“一定要选那两首【陷阱】之一”了。
“《》。”
加西亚-莱斯特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罗杰一眼，开口道：“公司讨论之后，认为这首歌最符合公司的需要。”
“fxxk！”
罗杰在心里骂了一句。
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首歌是剩下的十首歌里最值钱的一首。
虽然不如《it’s.my.life》和《加州旅馆》，但版权价值粗略估算也在千万美元级别。
如果齐柏林飞艇乐队能够将大部分歌曲的版权留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唱片公司以白菜价拿走，他们才是乐坛历史上最有钱的人。
两手准备的陷阱，都没能成功将这首歌的版权留在乐队，罗杰心里说能看得开是假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二十世纪娱乐的审核部门绝对配得上他们高昂的薪水。
“你确定吗？”
罗杰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心中还抱着万一的想法，要是加西亚-莱斯特顿突然犯傻，乐队还有机会拿回它的版权。
“我很确定，公司就要《》。”
加西亚-莱斯特顿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催促道：“该你们了，选三首，剩下的归公司所有。”
“《》和《》。”
这两首是早就确定好的。
原本乐队想要的，就是这三首歌的版权。
但《》已经被二十世纪娱乐挑走，只能采用备选方案了。
这种事肯定是需要一个备选方案的，谁也无法保证，二十世纪娱乐会百分之百地按照乐队的想法走。
事实证明，这个备选方案确实需要用到。
尽管从个人喜好上来讲，罗杰最想要的是《》的版权。
但这首歌的版权并不值钱，在数以百万美元计算的利益面前，个人喜好的优先级肯定是要往后排的。
其它的歌曲里，版权价值相对较高的歌有两首，但比起最值钱的这几首都要差一大截。
和两名队友交换过眼神之后，罗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最后一首要《time》。”
这首歌关系到乐队后续的计划，和另一首相比，歌曲本身的价值或许相差不多，但长远来看却完全没得比。
“那就这么决定了。”
加西亚-莱斯特顿点点头，吩咐律师开始拟定合同。
这份合同，将作为补充协议，成为专辑立项之前签署的合同的一部分。
将签署补充协议、版权局注册之类乱七八糟的琐事处理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十月的第四周。
《a&b》专辑、两支单曲将会在不到两周之后同时上市。
以cd格式的平装版唱片为例，专辑定价为16美元，《time》的单曲2美元，《加州旅馆》3美元。
和过去的几张专辑一样，这是卖给经销商的批发价，而到了歌迷等消费者手中，还会有一个不小的涨幅。
通常而言，批发价会是零售价的百分之七十左右，会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浮动。
由于担心华纳唱片在发行过程中做手脚，故意让这张专辑造成亏损，二十世纪娱乐主动加大了监督力度。
不但派出了会计师全程参与，在宣传、发行的每一个环节，也有二十世纪娱乐的人手做监督。
当然，也仅仅只是监督，不会真正参与进去。
这是华纳唱片能够允许的底线，还是看在自己理亏的份上才做出的让步。
一方面是为了节约宣传费用，另一方面，也是履行合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乐队频繁地在各大媒体上露面。
或是接受采访，或是参与某个脱口秀节目。
在加西亚-莱斯特顿的建议下，罗杰还录制了一份详细的贝斯slap教程，以便在电视节目和互联网上播放。
虽然专辑中没有用到slap的单曲，但二十世纪娱乐认为，这项目前为止只有罗杰会用的技术，能够为乐队带来很多新的粉丝。
呃……好吧，安妮也会，不过从来没在人前使用过。
在私底下，安妮倒是抱怨过，吉他slap的音色比贝斯差远了，辛辛苦苦练了那么久，根本用不上。
在视频录制完成后，罗杰在考虑着，是不是该在以后的歌里再加入一些贝斯slap的单曲了。
只有一首《》，怎么看都觉得太少了些。
红辣椒、煤油炉等乐队的歌，都是很好的选择。
呃……煤油炉还是算了，这支罕见的贝斯手主唱的乐队虽然才华横溢，但他们的摇滚，在大多数歌迷眼里实在有点反人类。
不过，还存在一个问题。
几乎所有带有贝斯slap的摇滚，都融合了大量放克或者爵士的风格，虽然确实很出色，但许多传统的摇滚歌迷反而不太容易接受。
朋克歌迷当然可以接受，这类乐队也大多属于朋克或者朋克的分支风格。
不过乐队才刚刚打算从朋克风格中跳出来玩玩金属……
“伙计们，你们说，我们弄个马甲出唱片怎么样？”
罗杰想到了前世几个乐队最喜欢干的事情。
“马甲？”
理查森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用一个新的乐队名字，不公开我们的身份。”
罗杰想了一下，补充道：“不在媒体上露面，成员名单用艺名，表面上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事情很多乐队都干过，而且还不止一次。
比如罗杰最喜欢的乐队就被扒出来了至少有三个小号。
不过话说回来，开马甲小号的好像大多都是朋克乐队，金属乐队就很少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这很朋克？
“这么好玩的事情，一定要算我一个！”
安妮眼睛一亮，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歌迷们吃惊的样子了。”
“我们还可以每出一张专辑，就换一个马甲。”
罗杰兴致勃勃地和安妮讨论着：“每一个马甲只用一次，看歌迷和媒体什么时候能发现真相。如果有的马甲很长时间都没有被拆穿，到时候我们再公布出来。”
一想到在媒体或者演唱会现场，对歌迷们说：被你们捧成神的xx乐队其实就是我们的马甲。
这种事想想就很带感。
“你太坏了。”
安妮觉得这样做很好玩，拍着罗杰的肩膀，说道：“不过我喜欢。”
“今年来不及了吧？”
理查森插话道：“还有一个月就要巡演了，我们哪有时间搞新专辑？”
“列入明年的计划当中吧。”
罗杰考虑了一会，说道：“我们和二十世纪娱乐的唱片合约是以乐队名义签的，如果我们换一个乐队名来发行专辑，也不需要二十世纪娱乐的许可，虽然会有点麻烦就是了。”
麻烦肯定是会有的。
虽然签唱片合约的时候，使用的名义是乐队，但这种明目张胆钻合同漏洞的行为，二十世纪娱乐肯定会不乐意。
要是闹起来，保密马甲的事情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而且万一真的将官司打到法院去，谁能胜诉姑且不论，这种官司打上好几年都是很正常的。
最好的方法，还是取得二十世纪娱乐的支持。
或者退一步讲，也要取得一个能够轻易压制二十世纪娱乐的大公司的支持，以确保二十世纪娱乐不会拖后腿搞破坏。
只要在利益方面做出一些让步，想必这不会是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
十一月，新专辑上市第一周。
随着万圣节过去，公告牌榜单再一次更新。
在专辑榜上，排名最高的依然是《怪胎》，已经在前十的位置上呆了好几个月。
《希望》专辑的排名并不算高，只在第六十多名。
而《a&b》专辑则有些特殊。
考虑到这张专辑的情况，几方都认为，这张专辑的销售曲线不会是正常的四平八稳，只能尽可能快地将歌迷驱赶进音像店购买唱片，赚快钱。
如果等到负面口碑扩散开来，想要让歌迷继续买账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这张专辑的特殊性，在会议讨论之后，华纳唱片决定采取特殊的打榜宣传模式：所有有上榜潜力的单曲同时打榜。
在这样的策略下，《a&b》发行首周就被推上了专辑榜的第一。
尽管明眼人都知道，这张专辑在榜单上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估计一个月左右就会被挤出两百名之外。
不过三张专辑同时上榜，对于一支摇滚乐队来说，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成就了。
至于单曲榜……
除了《we.》因为市场潜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几周之前掉出榜单之外。
一眼看过去，在“演唱者”一栏中，几乎每隔几首歌，就能看到darkness乐队的名字。
乐队的单曲，几乎已经霸占了公告牌榜单。
尤其是在前十当中，乐队的歌包揽了其中的四首。
《加州旅馆》第一。
《it’s.my.life》第二。
《longview》第四。
《生命万岁》第九。
虽然《怪胎》专辑中的大部分歌已经下榜，只剩下一首《生命万岁》依然坚挺，《》也勉强还可以在榜单上吊着，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但随着《希望》专辑的第三轮打榜，这张专辑上有三首歌在单曲榜的前百之内。
再加上《a&b》专辑的特殊打榜方式，单单这一张专辑之中，就有九首歌同时上榜。
只有《tattoo》和《》没有被投入任何的打榜资源。
还有《加州旅馆》的第一和《time》的第十三。
总计只收录一百首单曲的，上边属于darkness乐队的就有十六首。
这是一个极为惊人的成就。
也足够耸人听闻。
第184章 两极分化的口碑
事实上，在当初的会议上，华纳唱片的代表就是这么说的。
“我们要搞一个大新闻。”
然后，这个新闻就差点引爆了北美乐坛，甚至是整个娱乐圈。
虽然这是个夸张的说法，但实际情况也相差不了多少。
公告牌的榜单确实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实际上会时刻关注它的歌迷只占少数。
尽管如此，这份在北美流行乐坛影响力最大的销量榜单，依然对作品有着极大的宣传效果。
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意外上榜的专辑和单曲，或者说歌手、乐队，会在短时间内受到媒体的追捧，引来铺天盖地的报道。
尤其是像darkness乐队这样的情况。
一支三线乐队突然有十六首歌登上单曲榜，三张专辑登上专辑榜？
这绝对是公众们希望在新闻上看到的内容。
无数的媒体，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原本，华纳唱片还有些不放心，打算在“适当的时候”，让时代华纳旗下的媒体添一把火。
结果，公告牌榜单放出还不到两个小时，二十世纪娱乐的热线电话，就被要求采访的媒体给打爆了。
而理查森当初开的玩笑也变成了现实。
真的有狗仔跑去翻安妮家门口的垃圾桶。
这个女孩，在当天就不得不搬进酒店去住。
至少高端酒店里不会有狗仔跟着偷拍或者翻垃圾桶之类的，保安也不会放任何形迹可疑的家伙进去。
而给穷人们住的廉价公寓，在**和安全方面根本得不到任何保障。
罗杰倒是要好一些，至少狗仔们知道上西区的富人社区不是他们可以乱来的地方。
但艾琳却不得不躲回了学校的宿舍，不敢在罗杰家里露面。
罗杰不在乎这些，艾琳却不愿意这样出现在媒体上。
“什么时候分钱？我要换房子！换富人区的大别墅！”
新的一天，乐队碰头的时候，安妮痛苦地叫道：“我家已经被该死的狗仔包围了！”
“你先在酒店里对付一段时间吧，等这股风头过去就会好了。”
罗杰安慰了一句，开口道：“其实这是好事，我们的名气更大了，粉丝也更多了。”
还有一句话罗杰没有说出来：虽然《a&b》专辑的评价，或者说口碑有些差，但销量走势却很喜人。
“公司的账户上有多少钱？”
理查森开口问道：“我记得好像有一千多万美元吧？”
“经纪人和会计师佣金还没支付，差不多有一千一百万。”
罗杰想了一会，开口道：“年底还有一笔分成会到账，如果再加上巡演的收入，突破两千万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扣完乱七八糟的佣金和税款，这个数字又会急剧缩水。
“也就是说，到明年年初，我们实际可以支配的钱有一千多万。”
理查森计算了片刻，提议道：“明年我们的收入肯定会更高，不如到时候买一栋大房子？”
“你是说我们一起出钱，一起住？”
这种情况在北美其实很常见。
即使不提低收入者的合租，许多成员之间关系非常好的乐队，都是这么做的。
“一栋”房子又不是只有一间，很多庄园式的豪宅，房间数量都足够的多。
说是住在一起，其实和邻居差不多。
但那种豪宅的价格……
比如说位于长岛汉普斯顿的著名豪宅日落之屋，占地近七万平方英尺，有超过三十间卧室，甚至还带有独立的发电站。
但其价格也非常的感人，上一任主人破产之后，这栋豪宅至今还在银行手里卖不出去，报价高达2亿美元，根本没几个人买得起。
罗杰虽然很心动，但却还清醒：“我们买不起那样的豪宅，至少几年之内都不可能买得起。”
“是一辈子也买不起才对。”
安妮也有些不乐意，开口道：“几亿美元买房子？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干。这么多钱，够开多少场派对啊！”
嗯，这个女孩对乐队未来，是信心最不足的一个，只想着赚点“小钱”，然后醉生梦死地混日子。
几十万美元的收入，就会让安妮感到十分满足。
“别这么没志气，我们今年就赚了两千万，以后只会更多。”
罗杰丢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开口道：“时间到了，我们该去干活了。”
…………
与此同时，新专辑发行首周的反馈，也送到了加西亚-莱斯特顿手中。
除开两首单曲不算，《a&b》专辑在首周的零售端，大约卖出了三十万张的成绩。
这个数据，主要由乐队的忠实粉丝贡献，参考价值并不大。
真实成绩如何，还要看后续的几周。
不过考虑到公告牌榜单的成绩，以及最近一段时间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
对于未来两三周，甚至是一两个月的销售数据，无论是华纳唱片，还是二十世纪娱乐，都持以乐观的态度。
宣传不是万能的，但当所有人都在讨论同一张专辑的时候，不说全部，但总有一部分人会去买上一张回去听听看。
但是另一份反馈数据，则让加西亚-莱斯特顿有些担心。
华纳唱片的市场部，总计发出了3000张调查问卷，收回1175张。
其中为专辑打分a-及以上分数的歌迷，只有百分之六十七。
c-及以下评分的比例，高达百分之二十一。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数字，几乎意味着乐队新专辑口碑失败到了极点。
要知道，在首周就购买专辑的，几乎绝大多数都是乐队的忠实粉丝，而不是路人歌迷。
在忠实粉丝中的好评率连百分之七十都没过？
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在文件中，还挑出了一些有代表性的歌迷意见，以负面评价为主。
“我期待的是一张朋克摇滚专辑，但是《a&b》，这都是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我购买darkness乐队的唱片，可不是为了听重金属的！”
“歌都很棒，但放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
考虑到这张专辑的风格，这一点也并不十分让人意外。
毕竟，乐队绝大多数的粉丝，对新专辑的期待都是“朋克摇滚”，或者最起码也是和朋克摇滚相关的类型。
但《a&b》专辑呢？
朋克和重金属这样的主流类别虽然超过了一半，但也有一堆其它乱七八糟的混杂风格。
这和歌曲本身的质量无关，纯粹是因为不符合歌迷的期待，因此造成了评价的下降。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混搭风格，除了极少数口味特殊的歌迷之外，恐怕是不会符合大多数人期待的。
加西亚-莱斯特顿其实不是很在意乐队死活的，尽管他是乐队名义上的负责人。
作为二十世纪娱乐的高管，加西亚-莱斯特顿唯一在意的，是乐队能够为公司带来多少美元。
只要这张专辑卖座，哪怕差评率超过百分之九十，加西亚-莱斯特顿也不会在意。
不过，鉴于这张专辑的口碑不理想，乐队下一张专辑在商业上失败的可能性就会有所增加。
加西亚-莱斯特顿思考了片刻，在备忘录上记下一段话。
“乐队下一张专辑必须回到朋克摇滚的风格上去，否则审核部门应该慎重考虑商业失败的风险。”
…………
媒体的评价同样也分为了两个极端。
一部分媒体为专辑中质量出色的单曲大唱赞歌。
而另一部分媒体，则针对专辑风格割裂这一点做出了强烈的抨击。
“这张专辑是darkness乐队转型的尝试之作，专辑整体或许有些不尽如人意，但几乎每一首歌单独拿出来，都是上佳的摇滚作品。”
“从这张专辑中，我们或许可以隐约窥见乐队的野心：不专注于某一种特定的摇滚类型，而是想要在所有领域都有所建树，甚至创造新的摇滚流派。”
“这一点，可以从《加州旅馆》这首伟大的作品中看出来。在专辑封面的标签上，他们使用了一个全新的词汇：乡村摇滚（country-rock）。而事实也没有让歌迷们失望，任何赞美的词汇放在《加州旅馆》上都不为过。这是一首划时代的、伟大的作品。”
《北美现代摇滚榜》
“我想说，那个创造了《we.》，创造了史无前例的数万人大合唱的乐队又回来了！现在，北美的歌迷们可以开始期待，在乐队的下一次演唱会中，又会有上万人一起高唱《it’s.my.life》。”
《音乐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加州旅馆》、《it’s.my.life》上的时候，我认为有必要提一提《》。它并不具备太多的开创性，但在技术性上，却会给人很大的启发。希望乐队能够抛弃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专注于像《》这样淳朴、本质的摇滚音乐。”
《滚石》
“darkness乐队做了一次很有趣的尝试，但很显然的是，他们的尝试失败了。不是将十一首出色的单曲放在一块，就是一张出色的专辑。虽然这张专辑高居公告牌专辑榜第一位，但我仍然要说，它就是必须丢进垃圾桶的废物。”
《全美娱乐新闻》
“这是魔鬼的音乐，它会将撒旦带到人间！这是信仰之战！主的信徒们，我恳请你们，与我一起，抵制撒旦乐队！”
《犹他福音报》
呃……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过在犹他州这样天主教势力庞大的地区，出现这样的声音，似乎也不奇怪。
毕竟，虽然马上就是二十一世纪了，但依旧有人生活在中世纪。
事实上，在二十世纪娱乐的信箱中，和媒体采访请求的信件一样多的，是来自宗教界的抗议信。
针对《》的抗议。
不过，无论是乐队还是公司，对这些抗议都不在乎。
只要歌迷喜欢，能赚钱，谁管那些反对者的意见？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允许在音乐中使用减五度三全音。
第185章 求婚？
就和任何一条娱乐圈的新闻一样，热度来得快，去得更快。
当乐队结束了芝加哥的宣传活动，返回纽约的时候，围堵在众人身边的狗仔已经几乎没有了。
解散之后，罗杰考虑了一会，开上车，前往哥伦比亚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就在曼哈顿，离罗杰家里并不远，只有大概三四公里的距离。
虽然有点堵车，但也只开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拨通艾琳的电话，开口道：“艾琳，是我。下午没课了吧？嗯，我在学校外边，老地方，出来就能看到我的车。”
挂掉电话，没等多久，另一侧的车门就被打开了。
“克里斯蒂安。”
艾琳扑上来抱住罗杰，开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下周才会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艾琳总是不肯叫罗杰的名字，坚持以姓来称呼。
说什么这样叫更有仪式感？
鬼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罗杰说了几次之后，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个称呼而已。
“想你了，所以提前回来。”
罗杰满嘴鬼话，胡扯了几句，在艾琳脸上亲了一下，说道：“系上安全带，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相处了几个月之后，艾琳已经不再会像一开始那样，一和罗杰说话就脸红，亲热什么的更是害羞到不行。
甚至还学会了吃醋……
比如说上次被小报拍到罗杰和菲妮逛街的那次，艾琳就气得足足两个小时没理罗杰。
以艾琳的性格，和对罗杰的依赖程度来说，两个小时不理人，已经是这个女孩所能想出的最“残忍”的惩罚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
罗杰卖了个关子，发动汽车，带着艾琳来到第九街。
曼哈顿的第九街虽然没有第五大道那么有名，但也是一条颇有名气的街道。
这里还有一个别称，叫做“地狱厨房”。
顾名思义，整条街上都是各种各样的餐厅。
从低端的廉价快餐厅到顶级的米其林三星，在这条街上都可以找到。
街道上还经常有大量的移动餐车，这也是其它地方难得一见的景象。
米其林三星一般都需要提前很久预定，排位周期通常在几个月以上，罗杰当然没有这个兴致。
带着艾琳来到了一家评价非常好的二星餐厅。
这还是提前一周预定的座位。
“就要这些，再来一瓶86年的柏图斯。”
虽然红酒清单上有大名鼎鼎的82年拉菲，不过经过前世各种奇怪的电影、节目的熏陶，罗杰对这种多少有点抵触的心理。
总会下意识地想到一个问题：tmd怎么82年的拉菲还没被喝完？
所以，罗杰很干脆地选了另一个知名的品牌的经典年份。
反正都是波尔多地区的红酒，区别应该不是很大……吧？
虽然罗杰不怎么喜欢红酒，也欣赏不来它所谓的高雅和内涵，但这种约会的场合，喝威士忌这样的烈酒就太破坏气氛了。
“这一瓶酒要800美元！太贵了吧？”
艾琳小声说道。
尽管知道罗杰身家不菲，但每次罗杰带艾琳去什么高消费的场合，这个女孩总会有强烈地不安。
而且，从搬进罗杰家里开始，艾琳就再也没有接受过罗杰送出的任何昂贵礼物，只有不值钱的小礼物，艾琳才会欣喜地收下来。
就连罗杰给艾琳买车的钱，在领到第一笔奖学金之后，艾琳都坚决地还给了罗杰。
“别这么在意，钱赚来就是要花的。”
罗杰劝说了一句，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礼物盒递过去，开口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又买什么了？”
艾琳果然被礼物转移了注意力，连忙拆开盒子。
罗杰知道买贵重的东西艾琳一定不肯收，盒子里只是一条工艺品手链。
小小的贝克、木雕和彩色“宝石”串在一起，虽然不贵，但却很有特色。
“好不好看？”
艾琳看了半天，确认这条手链不会太贵，开心地戴上，把手伸到罗杰面前。
尽管已经亲密接触过无数次，但女孩娇嫩的身体对罗杰仍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艾琳柔若无骨的小手上轻轻捏了捏，罗杰松开手，开口道：“艾琳这么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或许是小别后重逢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收到礼物，整个晚餐的时间里，艾琳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过。
不过当两人离开餐厅，准备上车的时候，小女孩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
罗杰注意到不对，正要询问，另一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嘿，伙计们。”
安妮大大方方地牵着米娅走了过来，开口道：“你们这是在约会？”
“是啊，所以你来当灯泡吗？”
罗杰翻了个白眼，怎么到哪都少不了这个家伙。
“嗨，艾琳，几周不见，艾琳还是这么可爱。”
安妮没搭理罗杰，走到艾琳面前，开口调戏道：“要不然你把罗杰甩掉，跟我走吧~”
“喂喂，我还在这站着呢！”
罗杰有些头痛，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走到哪都要搞事情。
“晚上好，安妮，米娅。”
艾琳没接安妮的话，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挽住罗杰的胳膊。
乐队的成员，艾琳都是认识的，毕竟和罗杰相处了几个月，多少都见过几次面。
“罗杰这个家伙，可真是让人嫉妒。”
安妮注意到了艾琳的动作，开口调侃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好了？”
米娅咬牙切齿地说道：“今天晚上不准上我的床！”
“啊哈哈，今天的太阳真不错啊。”
安妮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闹了一会，安妮突然脸色一变，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开口道：“罗杰，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罗杰对安妮认真起来的样子很不习惯，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严格来说，应该是两件事。”
安妮在小包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罗杰，说道：“这个家伙下午找过我。”
罗杰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疑惑地开口道：“大西洋唱片执行董事？”
这是一家仅次于五大的一线唱片公司，在前世的时候，罗杰记得这家公司似乎是被华纳收购，成为了华纳唱片旗下一个相当重要的独立厂牌。
不过这个世界，这起收购案并没有发生，大西洋唱片仍旧是一家自由的企业。
“挖角的，我什么都没答应。”
安妮耸耸肩，说道：“这家伙想挖走我和米娅。”
以乐队现在的情况来说，遇到挖角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说单独挖角两个吉他手看起来有点古怪。
不过罗杰也不怎么在意。
安妮和米娅确实是非常出色的乐手，被人注意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理查森更是维持乐队稳定的基石。
只有不懂行的人，才会将目光放在主唱一个人身上。
不过，乐队现在的状况越来越好，除非安妮和理查森脑子进水了，才会跳槽离开。
至于三名候补成员，且不说会不会被人注意到，就算被挖走了，罗杰也并不是特别在意。
这种要求不高的候补成员，缺人了大不了再找就是，乐坛从来不缺有一定实力，但却无法出头的家伙。
想了一会，罗杰将这件事丢到一边，开口问道：“第二件事呢？”
“我爸爸下周结婚，到时候我打算回去一趟。”
安妮想了一会，说道：“米娅肯定要跟我一起回去，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
安妮的父母早就离婚了，二婚什么的很正常。
虽然这个消息有点突兀就是了。
不过以这边的习惯，看对眼了分分钟结婚，闹点矛盾分分钟离婚，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我明天跟公司沟通一下，下周我们一起去。”
停顿了一下，罗杰补充道：“所有人一起。”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结婚？”
米娅突然开口道。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安妮伸手挑起米娅的下巴，说道：“亲爱的，可是北美不允许同性恋结婚。”
在前世的时候，北美第一个允许同性恋合法结婚的马塞诸塞州也是2004年才通过了该项法案。
紧随其后的是加州，而后在十几年的时间里，陆续又有十几个州通过了类似的法案。
全世界的范围内第一个通过该项法案的国家是荷兰，不过罗杰记不清是哪一年了。
反正北美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安妮所谓的同性恋婚姻不合法，仅仅只是借口。
这家伙压根就没打算和任何人结婚。
安妮的婚姻观或者说爱情观和罗杰差不多，用一句话就可以形容：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
看在你帮我泡妞的份上，帮你一把好了。
眼看安妮和米娅之间的话题开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罗杰适时地开口道：“我和艾琳打算去看一场电影，你们要一起吗？”
罗杰并没有注意到，在米娅提起求婚这个话题的时候，艾琳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电影？好呀！”
安妮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开车门，拉着米娅坐到后座上，开口道：“还等什么呢？快点开车啊！”
“……”
罗杰楞了片刻，开口道：“安妮，你上错车了，那不是我的车。”
虽然都是改装皮卡……
但是，就算你认不出来车型……
我的车是黑色的啊大姐，你坐上的车是白色的啊！
…………
看完电影，把安妮两人送回去，带着艾琳回到家。
“怎么了？”
罗杰奇怪地看向发呆了一路的艾琳，问道：“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
“刚才的电影，想起了一些事情。”
艾琳摇摇头，跳下车。
电影的剧情是什么，罗杰压根没怎么在意。
现在又不是大片云集的暑期档，没有罗杰喜欢看的类型，基本上就是在影院里发呆了两个小时。
“克里斯蒂安。”
回到房间里，艾琳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我想去找个工作。”
“忙得过来吗？”
罗杰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你白天还要上课呢。”
艾琳的家境很普通，不说有多差，但是也算不上好，大概就是普通的平民家庭。
就连上大学的学费，都主要是依靠奖学金来支付，有这种想法其实很正常。
罗杰倒是想过每个月给艾琳一笔生活费，不过却被女孩坚决地拒绝了。
后来也就再没提过这事。
“找个兼职工作之类的。”
艾琳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到一旁，说道：“学校附近很多快餐厅和咖啡厅都招收兼职服务员，虽然薪水低了点，但是工作时间比较短。”
“那可不行，我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你再找个这样的工作，我们平时都见不上面了。”
餐厅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哪怕是兼职也同样如此。
不说累不累的问题，就每天很晚才下班这一点，就让罗杰很不放心。
北美的治安可不怎么样。
罗杰想了一会，开口道：“这样吧，我明天找人问问，给你联系一个合适的工作。”
第186章 颁奖季的选择
西奥多这样的经纪人确实门路很广。
在罗杰拜托了对方之后，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联系到了一位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将艾琳塞进了对方的课题组里。
北美的大学里，任何得到经费的研究课题，参与的成员都是有工资的，当然，还有学分。
对大部分学生来说，学分更加重要一些。
不过艾琳反而更在意这份薪水，尽管薪水并不多，一个月只有不到一千美元。
罗杰本来还想和那位教授商量一下，私底下出一笔钱，由教授以“工资”的名义发给艾琳。
不过想想万一被揭穿，艾琳面子上会不好看，于是就作罢了。
至于隐瞒，可能性很低。
同一个课题组，别的大三、大四，甚至是硕士生都是几百美元的薪水，凭什么一个大一的新生能拿几千美元？
搞定了这些之后，乐队请了几天的假，一起飞往洛杉矶，参加唐纳德-克拉克的婚礼。
“你不联系一下那个好莱坞的小演员吗？”
下了飞机，安妮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怕被拒绝了没面子？”
“就呆两天，没必要。”
罗杰虽然有些心动，不过却没有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再过不到一个月，乐队就要开启巡回演出，第一站就是洛杉矶，到时候再约好了。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帮人来到唐纳德-克拉克的家里。
唐纳德-克拉克的家在伯班克，离好莱坞很近，但却并不属于富人区。
算是中产阶级的社区。
唐纳德-克拉克是第三次结婚了，并没有准备大办，只是在家里开一个简单的派对。
当然，是普通的家庭式派对，不是摇滚明星的那种。
甚至和年轻人们的派对都没法比。
饮料大多不含酒精，或者只是啤酒、香槟这样的低度数酒水。
至于其它“助兴的小玩意”，当然也是一律不存在的。
“唐纳德，恭喜你。”
罗杰代表着乐队的成员，送上乐队的礼物。
这也是安妮的建议，乐队集体送一件好一点的礼物，比每个人买一件普通礼物要更划算一些。
“最好直接签一张支票让他自己去买想要的。”
这是安妮的原话。
罗杰当然不可能做这么不靠谱的事，参考着唐纳德-克拉克的“愿望清单”，买了一辆新车，花掉了三万多美元。
这也是和太平洋对岸不同的一个习俗。
这边并不流行什么份子钱，但是空手而来也是不可能的事。
在北美，大多数新人结婚的时候，为宾客送上的邀请函中，都会附带一份“愿望清单”，也就是希望收到的礼物列表。
然后宾客们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从中选择价位合适的物品。
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新人在愿望清单中加入太过离谱的东西，比如一栋豪宅之类的。
或许顶级富豪的婚礼上可能会有这样的礼物，毕竟宴请的宾客也都一个比一个有钱。
唐纳德-克拉克拆开礼物盒，拿出一串钥匙。
“最新款的福特f系列，你应该会喜欢。”
罗杰开口道：“车还在车行，你有空的时候去办一下牌照就可以开走。”
当然，直接当场退货也是可以的。
北美很多人都喜欢这么干，把不合心意的礼物退掉，再拿这笔钱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每当圣诞节之后的一个月里，都是各大商场、专卖店的退货高峰期。
“这太贵重了吧？”
唐纳德-克拉克露出惊喜的神色，又有些犹豫。
“三万多美元而已，放心收下。”
罗杰笑着说道：“等到年底乐队分账的时候，你能拿到几十万美元的经纪人佣金呢，这点钱不算什么。”
嗯……唐纳德-克拉克的经纪人佣金也是最高标准的百分之十。
“那就谢谢你们了。”
唐纳德-克拉克犹豫了一下，将钥匙连同盒子里的票据收了起来。
几万美元，无论是对唐纳德-克拉克，还是对乐队来说，都不是什么大数目。
确实没必要太过在意。
叫来一个女人，开口道：“克里斯蒂安，埃尔文德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玛丽。”
又一个玛丽……
这个玛丽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不过保养的却很好，看起来比理查森家的那个玛丽还要漂亮些。
“你好，玛丽。”
罗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开口道：“瑞克的妻子也叫玛丽。”
“这个名字很普通。”
玛丽笑着说道：“唐尼说你们对安妮很照顾，我得感谢你们。”
一个后妈说这话合适么……
罗杰心里吐槽道。
不过看玛丽和安妮两人的样子，似乎相处得还算可以？
罗杰对别人的家事可没兴趣，跟玛丽客套了几句，带着乐队的一帮人来到后院。
“你们自便，当是自己家就好。”
安妮招呼了一句，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罗杰四下看了一圈，找到一个熟人，对理查森等人说了一句，端起一杯香槟走了过去。
“迈克尔老师。”
罗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
这人正是usc混合高中的音乐老师，迈克尔-斯科特，安妮加入乐队，还是这位老师介绍的，对方会出现在唐纳德-克拉克的婚礼上并不让人意外。
两人虽然很少见面，但一直都通过电子邮件保持着联系。
每一次乐队发行新的唱片，罗杰也都会叫人给迈克尔-斯科特邮寄一份。
而对方听完，也会认真写出评价和建议。
“罗杰，坐。”
迈克尔-斯科特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和罗杰开玩笑道：“没想到我教的学生里，要出一个大明星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
罗杰提醒道：“吉姆他们今年也出了两张专辑。”
“你们和好了？”
提起吉姆，迈克尔-斯科特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我有注意到，吉姆的专辑里，有几首歌是你写的。”
“算是和好了吧。”
罗杰耸耸肩，说道：“在这个圈子里混，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
聊了一会过去的事，迈克尔-斯科特话题一转，开口道：“罗杰，你们的新专辑，太着急了。”
罗杰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点点头，说道：“年底就要巡演，时间紧张，只能先把歌拿出来凑数，专辑的风格……这是没办法的事。”
“但是这张专辑会对你们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一张口碑失败的专辑，会让协会的那帮家伙对你们的印象变差。”
迈克尔-斯科特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的音乐老师，但是看的却很透彻：“我没猜错的话，《希望》这张专辑，你们的目标是明年的年度专辑奖吧？”
迈克尔-斯科特指的是明年的格莱美。
至于协会奖，全美音乐奖等等，虽然也很重要，但影响力却比格莱美略微差了一筹。
《希望》这张专辑在市场上的表现远远不如《怪胎》，但专业口碑却高了不止一筹。
尤其是三首主打歌，几乎快要被乐评人吹上天了。
而这些，都是乐队在颁奖季竞争的资本。
“年度专辑的可能性不大，提名的希望都很渺茫。”
罗杰很有自知之明，开口道：“我们的目标是最佳新人和最佳另类专辑。”
年度专辑可是所有分类一同竞争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最佳新人的竞争对手就要少得多，以今年目前的表现来看，乐队百分之百能够获得提名，但是否能够获奖，还要看背后的公关工作。
这些奖项，比拼的从来都不只是作品和实力，甚至不能算是重要的部分。
至于专辑的奖项，按照《怪胎》和《希望》两张专辑的风格，无论是归入摇滚专辑还是另类专辑都可以。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朋克摇滚竞争的都是另类专辑，而摇滚专辑多数情况下是金属和流行摇滚竞争的舞台。
现在距离颁奖季还远，不过申报工作早就结束了。
二十世纪娱乐为《怪胎》申报了最佳摇滚专辑，而获奖希望更大的，则是《希望》的最佳另类专辑。
除此之外，还有《生命万岁》的年度单曲、《》的最佳器乐作曲/编排、《》的最佳摇滚歌曲等超过十个奖项的申报。
但大部分只是尝试性的申报，连提名的希望都几乎为零。
真正被认为具备提名或是获奖可能，准备在颁奖季投入大笔资源进行公关的，只有年度最佳新人、最佳摇滚歌曲、最佳另类专辑三个奖项。
本来有一部分人认为，《生命万岁》绝对具备竞争年度单曲的实力，最起码可以获得提名。
在外界，也有不少人是这么看的。
比如几个月之前乐队遭遇的攻击，就是在年度单曲上的竞争对手所为。
不过经过仔细地讨论之后，乐队和唱片公司达成了一致，不为这首歌投入大笔的公关经费。
原因很简单，地位和资历不足。
虽然乐坛的排资论辈不像奥斯卡那么严重，但是也几乎不可能让新人拿走真正重量级的奖项。
最多给个提名意思意思。
除非某一年真的没什么大牌拿出有说服力的作品，才有那么一丝机会。
“我认识一些老朋友，虽然年龄都大了，但是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迈克尔-斯科特开口道：“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打几个电话。”
迈克尔-斯科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音乐老师，但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落魄”。
要说有多么夸张的影响力是扯淡，但是影响少数几个朋友的选择，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左右不了颁奖季的结果，但多少能够为乐队带来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优势。
第187章 首月三百万
“谢谢你，迈克尔老师。”
罗杰有些心动，但仔细考虑过后，还是拒绝了迈克尔-斯科特的提议：“今年就算了，以后有需要的话，我会提前联系您的。”
这种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必须用在关键的地方。
今年的颁奖季，在几个关键奖项上，乐队的优势都很大。
而那些真正重量级的奖项，还轮不到一个才出道的三线乐队去拿走。
“有需要的话，记得联系我。”
迈克尔-斯科特倒是没有劝说，开口道：“我虽然老了，但是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我会的，谢谢你。”
罗杰的感激绝对是真心实意，尽管迈克尔-斯科特实际上是看重罗杰的天赋，但对自己是真的没的说，而且不求回报。
这种最纯粹的师生关系，远远比任何依靠利益建立起来的交情或者盟友，都更加可靠，也更值得珍惜。
…………
整个十一月，在密集的宣传活动中过去。
《a&b》专辑的负面口碑扩散得很快，但销量却意外地坚挺。
第二周的销量就达到了高峰，单周卖出去了接近一百万张。
虽然在随后的两周里有小幅的下滑，但下滑曲线还算可以让人接受，一个月卖出了大约三百万左右的销量。
按照当前的下跌幅度来看，专辑最后在北美卖出五百万到六百万的销量，可能性很大。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基本不太可能再高。
对于一张歌迷好频率不足百分之六十的专辑来说，这个销售数字是非常惊人的。
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it’s.my.life》等热门单曲的促进作用，以及公告牌等榜单的宣传加成。
随着联合巡演的临近，乐队的工作，也从专辑的宣传中转移到未来的计划上。
“赞助商广告方面，你们不用操心，这些广告会在广告牌、门票以及其它布置上展现。”
二十世纪娱乐的会议室里，加西亚-莱斯特顿开口道：“但是有一点需要你们注意，有两家赞助商有意选择你们做代言人，目前只是一个意向，这次巡演就是一次重要的考察，如果你们表现出色，就可以得到一份大合同。”
广告代言，也是艺人收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虽然摇滚乐队很少接太多的代言和广告，但是也不代表完全不会去接。
“代言？”
罗杰开口问道：“能知道是哪两家吗？”
“final和dw。希望你们能够在未来使用他们的吉他、贝斯、还有鼓。”
这一点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加西亚-莱斯特顿看了一眼贾森，说道：“还有一家做电子键盘的品牌也赞助了这次的巡演，但是贾森不是乐队的正式成员，所以这一家不会考虑在你们当中选择代言人。”
final和前世的芬达（fender）差不多，几乎是这个世界上销量最多的电吉他和贝斯品牌，能跟它竞争的对手并不多。
罗杰的贝斯，就是用的这个品牌的一款中高档贝斯。
不过安妮的吉他，却是在另一个品牌订做的定制款。
至于dw，在架子鼓的厂商中也是佼佼者，被其赞助过的乐队多得数不清。
乐器代言，又是这样的大品牌，乐队当然不会有意见。
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意向，是否成行，还需要看巡演过后，对方是否满意乐队的表现。
以及后续的谈判。
“调音师团队方面，必须要有我们的人，不能全部用华纳唱片的团队。”
谈完赞助商的事，罗杰开口道：“如果调音师团队全部是华纳的人，我担心乐队的演出质量得不到保证。”
四支乐队的联合巡演，肯定是自带调音师团队的，但每个乐队都带一个那也太浪费了，开支会增加不少。
因此，将会采取所有乐队使用同一个调音师团队的方式。
而关于现场演出的调音，潜规则什么的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
比如说大牌乐队的音色必须比菜鸡乐队的音色更好之类。
而除了darkness乐队，其它三支乐队都是华纳旗下，如果调音师团队再全部用对方的人，那后果……
乐队之间的关系再好，也不代表唱片公司之间就能够非常好地合作。
在不影响大利益的前提下，搞点小手段踩低别人，抬高自己，几乎是每一个唱片公司都会用的伎俩。
“我们的人手会占到四分之一，包括几个主要的位置。”
加西亚-莱斯特顿也清楚这一点，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我们没有其它问题了。”
罗杰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队友，表示乐队这边没有额外的要求。
大部分的细节，早在确定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写进了合同里，需要在巡演开始之前临时决定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那我们说说其它事。”
加西亚-莱斯特顿合上文件夹，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开口问道：“我听说乐队有一个【马甲计划】？”
罗杰曾经和西奥多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消息会传出去，这件事并不意外。
西奥多本身就是二十世纪娱乐的合伙人，肯定希望乐队的“马甲”继续签在公司旗下。
如果确定会这么做的话。
“只是一个想法，还没有确定要不要做。就算要做，也是明年的事了。”
罗杰指了指墙上的电子时钟，说道：“今年可没时间给我们准备新专辑。”
都已经是十二月了，再过一个礼拜，乐队就要出发前往联合巡演的第一站，天使之城洛杉矶。
“克里斯蒂安，我个人建议，仅仅只是建议。”
加西亚-莱斯特顿开口道：“乐队明年的专辑，最好还是回到朋克摇滚。”
《a&b》虽然在商业上是成功的，但口碑并不好。
失败倒是谈不上，但也算不得成功。
至少和《怪胎》、《希望》比起来，离成功的标准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因此，在二十世纪娱乐高层中，有一个很强烈的声音，认为darkness乐队更适合做朋克摇滚，或者另类摇滚。
加西亚-莱斯特顿本人，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乐队的粉丝中，朋克摇滚的歌迷比例更大一些。”
罗杰沉吟片刻，开口道：“但是我们也不想放弃其他的摇滚风格，所以就有了那个【马甲计划】。”
罗杰大概讲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重点就在于，新开的小号必须绝对保密，只出唱片，不做演出，不在媒体上露面，等着让媒体或者歌迷自己扒出来。
从利益上来讲，这样是很不好的选择。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样做简直他x的太好玩了。
没错，就是好玩。
想想吧，当一个从不在媒体上露面的“顶级重金属乐队”，风靡了好几年之后，突然被扒出来是一个朋克摇滚乐队的马甲，这多有趣？
当然，也未必一定是重金属，任何一个和朋克摇滚风格相差极大的类别，都是可以考虑的。
“如果操作得当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营销方案。”
加西亚-莱斯特顿的思路似乎和乐队不太一样，仔细思考了一会，开口道：“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如果控制投入，大赚的可能性很大。”
“……”
罗杰三人主要考虑的是好玩，而加西亚-莱斯特顿明显是想到了独特的营销手法。
“加西亚，这不是乐队短期内的计划。”
罗杰忍不住开口道：“马上就是联合巡演，明年巡演结束之后，接下来是颁奖季的宣传，后边又要开始筹备新专辑……”
就算要开小号，那也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了。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加西亚-莱斯特顿想了一会，开口道：“克里斯蒂安，你让人做一个粗略的计划，公司会找专业人士完善它。”
“成立新乐队的话，合约必须要重新签一份。”
罗杰考虑了一会，觉得早点提出来也好，开口道：“马甲乐队的唱片合约肯定不能和现有的一样。这是两支不同的乐队，而不是一个乐队的两个名字。”
“你们有什么想法？”
加西亚-莱斯特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却隐藏得很好，没有被罗杰或者其他人看出来。
“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没有考虑过。”
谈到细节的时候，罗杰毫不犹豫地推脱起来。
乐坛是一个靠作品说话的地方，但只靠作品，却是不行的。
不能在媒体上露面、成员资料一律不公开？
宣传难度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样的情况下，【马甲乐队】想要火起来，只靠普通的作品肯定没戏，必须得拿最顶级的那一批经典出来。
而这些经典……
罗杰可舍不得将版权送出去，但要说乐队保留全部版权，二十世纪娱乐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答应。
和其它公司谈，更是一件不靠谱的事。
这些唱片公司一个个比吸血鬼还狠，涉及到版权，最起码也要二线顶尖，接近一线的那个位置才有得谈。
罗杰三人？
现在已有的合同，已经是乐队能拿到的最好待遇了。
再谈，顶多也就是在分成和自由度上获得一些利益，版权是想都不要想的。
一时半会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罗杰也只能先拖着再说。
等什么时候想到办法了，再继续【马甲乐队】的计划。
第188章 这章的章节名被我吃了
离开会议室，罗杰和理查森、安妮说起这件事时，两人也表示很无奈。
“要不然找个独立厂牌，或者干脆自己做唱片？”
安妮提议道：“制作唱片的钱我们又不是出不起，按最顶级的标准算，也就是一百多万美元而已。”
没有专业人士把关，再加上缺少唱片公司的渠道支持，乐队自己出唱片成本肯定要高得多。
但是哪怕在正常的成本上翻个几倍，罗杰三人也不至于出不起这个钱。
若是牺牲一些质量，甚至反而能省不少。
如果将质量压到最低，甚至几千美元都能做一张粗制滥造的专辑出来。
很多乐队或者歌手，刚刚出道的时候，就是自己掏钱出专辑，以吸引唱片公司的注意。
但问题不在于唱片制作，而是其它地方。
“制作不成问题，问题是发行，我们没有发行渠道。”
理查森开口道：“如果我们自己去和发行方谈，拿到的条件说不定还不如现在。”
“发行也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还是唱片合约。”
罗杰摇了摇头，说道：“我问过豪斯曼律师，我们换个乐队的名义自己出唱片并不违约。但如果二十世纪娱乐选择起诉，这种扯皮的官司最起码要打上三五年，最后很大的可能是赔一笔钱了事。”
打官司，赔钱这都是小事。
最大的问题在于，如果事情闹到法院去，所谓的“保密的马甲”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这还怎么玩？
不但不能玩，对乐队的名声也有很大的损害。
正常的开马甲，跟歌迷、媒体开玩笑是一回事。
闹出合约纠纷的丑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为什么不保密呢？为什么一定要让公司知道这件事？”
安妮刚问了一句，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开口道：“算了，当我没问。”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乐坛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
二十世纪娱乐虽然只是个小公司，但毕竟在北美乐坛混了这么多年，消息灵通是必然的事情。
“以后想到办法再说吧。”
罗杰终止了这次讨论，开口道：“先做好眼前的事，还有，新歌我发到你们邮箱里了，记得练一下。明天开始一起排练。”
在巡演的过程中，也不能只唱已经发行的歌。
按照罗杰的计划，整个巡演的过程中，乐队大概会拿出三到五首左右的新歌，作为明年发行的歌曲。
这一点，也已经和二十世纪娱乐沟通过了。
“巡演过程中拿出的新歌？”
安妮眼睛一亮，问道：“有没有什么好玩的歌？”
“都是中规中矩的朋克摇滚，没有什么太特殊的。”
罗杰回忆了一下，说道：“回去之后好好准备一下吧，这次巡演和我们过去的演出完全不同。”
按照计划，巡演确定的场次是十一场，根据歌迷的反响，最高可能追加五场。
在已经确定的场次里，有一场千人规模的礼堂级演出，九场万人级别的体育馆演出，以及一场五万人级别的大型体育场演出。
这个数字，比起最初计划的“总计三十万人次”歌迷数量要少太多了。
但对于唱片公司来说，歌迷到场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成本、预期收入、以及风险。
而对乐队最关心的预期收入方面，实际所得和一开始的计划相差不大。
虽然门票收入锐减，但在华纳唱片的运作下，广告、赞助、转播授权等各方面的收入都有大幅度提升。
说起演唱会，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都是数万名观众、大型体育场等等。
但实际上，开得起大型体育场级别演出的歌手和乐队并不多。
对于大多数乐队而言，能够容纳数百到两三千人的小型演唱会，才是最主要的演出模式。
当然，还有规模更小的演出，观众人数在几十到一两百人之间，最多不会超过五百，这种就不做讨论了。
礼堂级演出的会场，通常是礼堂、会馆、文化中心之类的场所，大多数情况下处于完全封闭的室内，场地较小，容纳的观众数量也少。
但好处就是省钱，无论是场地还是设备费用，都相当的便宜，哪怕是没什么钱的乐队也开的起。
礼堂级演出除了省钱之外，对于名气不大的小乐队来说，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吸引新粉丝，以及稳固旧有的粉丝。
但这只适合“本地区”演出，一旦名气扩散到比较远的地方，礼堂级就很难再满足乐队的需要。
在巡演计划中，唯一的一场礼堂级演出，是为紧随其后的大型体育场演出做预热，实际并不指望它赚钱。
当礼堂级演出不能满足需求，但又开不起，或者不愿意承担大型演唱会的风险时，小型体育馆演出就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所谓的小型体育馆其实一点都不小，通常使用室内足球、篮球或者小型多功能体育馆的场地。
一般情况下，在重新布置会场之后，舞台会在体育馆的正中央，四面都是观众席。
在重新布置之后，容纳的观众数量当然不会和体育比赛时一样，一般根据体育馆的规模和实际布置，在数千到两万人之间。
这一种也是最主流的演唱会模式。
再往上，在日本被称为“巨蛋级”，而在北美则叫做“大型体育场演出”，通常使用露天足球场或者大型田径体育场的场馆，很少有全封闭的室内结构。
当然，室内的大型体育场演出也不是没有，比如著名的东京巨蛋体育场，许多乐队去日本做巡演的时候，就喜欢使用这个场馆。
大型体育场演出的观众人数大多数时候在四万以上，但是能来多少就不好说了。
除非是当红一线巨星，否则没有哪个歌手或者乐队敢保证能撑得起大型体育场演出的。
这次四支乐队的联合巡演，有三个二线中排名靠前的乐队压场，还有darkness乐队这个乐坛新锐，也只敢举办一场大型体育场演出，就是怕没有足够的歌迷到场。
数万人规模的会场，演出气氛确实足够热烈，但如果观众席上空荡荡的一大片，那就会是一件很尴尬，而且很影响气氛的事了。
大型体育场演出，一般而言已经是乐坛最大规模的演唱会现场了，但在这之上，还有一种规模更为惊人的。
这种演出没有特定的名称，一般只会在超大规模的音乐节出现。
一般在大型广场、野外的平原之类的场合露天举办，到场观众以数十万计，最高甚至可能超过百万人。
不过这种级别的演出，离现在的darkness乐队来说太过遥远，连想都没必要去想。
说不定一辈子都开不起来一次。
这不光是名气的问题，也需要社会环境的支持，或者说叫机遇。
在历史上，单凭一己之力撑起这一级别演唱会的，也只有一个滚石乐队。
2006年巴西里约热内卢的露天演出，因为滚石乐队几十年里积攒下来的名气，在加上“免费”的巨大诱惑，在那一场演出中，聚集起了超过一百五十万名观众。
在乐坛的历史上，这场演出的观众人数排在第二位。
而第一的那次，则有着ac/dc、metallica等几个大名鼎鼎的乐队，但到场的观众人数也只是比滚石乐队的巴西演出多出了二十万。
…………
排练新歌的时间只有一周，不过到了巡演的城市，还会有额外的时间来排练，绝对是够用了。
又不是第一场演出就全部拿出来，剩下的旅途中慢慢练就是。
出发前的夜晚，艾琳依依不舍地抓着罗杰的手，似乎舍不得罗杰离开。
“别这样，艾琳，我只是去演出，又不是不回来了。”
罗杰感到有些头痛起来。
女孩从来不吵不闹，但就这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罗杰，就够让罗杰别扭的。
“可是你要去两个月呢。”
艾琳嘟着嘴，很不开心地说道：“两个月见不着你了。”
说着，艾琳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强调道：“两个月！”
女孩还要上学，虽然北美大学的寒假比较早，十二月中旬就开始放假，但持续的时间却只有不到一个月，一月上旬就重新开学。
而且中间还插着一个在北美最为重要的圣诞节，按照这边的传统，圣诞节是要陪家人一起过的。
这样一来一回，艾琳也没有多少天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
陪着罗杰满北美地图的到处飞？
基本是不用考虑的事情。
“你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
罗杰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说道：“虽然没有电视台直播，但是会有录像转播的。”
由于担心直播会导致部分歌迷降低购票**，华纳唱片并没有卖出实时直播的授权，只有最低间隔七十二小时的录像转播授权。
也就是说，乐队演出之后，过上三天，艾琳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罗杰的身影了。
“不许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搞到媒体上！”
提起电视，艾琳似乎想起了什么，“凶狠”地开口道：“我可不想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你和其它人乱搞的新闻！”
只能说，女人不愧是最记仇的生物？
虽然艾琳很乖巧，很听话，但是……
“你不是应该说【不准乱搞】的吗？”
罗杰的脸皮足够厚，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开玩笑道：“你现在这表现，可不像是在吃醋啊。”
不乱搞？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座城市至少有两场派对，派对结束之后带个女孩回家……
回酒店，这不是正常的基本操作吗？
或许不一定只带一个，也可能是几个。
反正有摇滚明星的地方就不缺果儿，虽然罗杰的口味挑剔了点，但是也不愁没有猎物。
“我还不知道你？”
艾琳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说道：“你要是能憋两个月不找女人，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
罗杰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女孩。
“就咬死你！”
艾琳凶狠地扑上来，咬住罗杰的肩膀。
只不过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咬字分开读的话还是可以的。
罗杰心里想着，果然还是中文更加博大精深一点。
不过这句话的精髓，不懂中文的艾琳肯定get不到，所以罗杰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更何况，该解锁过的部位和姿势，早就解锁得干干净净了。
“克里斯蒂安。”
艾琳闹了一会，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委屈地看着罗杰，开口道：“我陪你去洛杉矶好不好？”
“你不是还要上课吗？就算放假了，圣诞节也要陪家人过。”
罗杰哄了几句，劝女孩打消掉这个想法。
罗杰很清楚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但艾琳这颗青涩的小果实，罗杰还没吃够呢。
并且也不想这么快吃够。
若是朝夕相处，罗杰很清楚，要不了几个月，自己就会对艾琳失去兴趣。
时不时的分开一段时间，才能将这份兴趣继续保持下去。
除了最开始的不到一个月，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罗杰并不是每天都和艾琳在一起。
不是女孩要上课，就是罗杰要出差。
要不然，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罗杰早就玩腻了。
在罗杰连哄带骗之下，艾琳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宵夜时间到了。”
罗杰生怕艾琳再提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要求，决定使出转移注意力**，一把抱起女孩，朝浴室走去。
“喂，这边不是厨房！”
艾琳惊叫了一声，连忙抱住罗杰的肩膀。
“你就是夜宵，先洗干净再吃。”
第189章 首站：天使之城洛杉矶
乐队官方网站的讨论区里，早已经被巡演的贴子刷爆了。
“终于有巡演计划了，期待。”
“虽然新专辑不太喜欢，但我还是决定去追现场。”
“为什么没有华盛顿dc，还得跑到纽约去看演出。”
“西雅图组队的有没有？”
“买不到前排票了，有人愿意转让吗？坐标洛杉矶，价格好商量。”
“我最喜欢的三个乐队要一起做巡演了，开心。可是为什么多出来一个？”
好吧，这位不仅仅只是罗杰三人的粉丝。
……
置顶帖是乐队官方粉丝组织发起的活动，宣称将从第一场演出开始，追随乐队的脚步走遍北美。
仅仅只是在乐队网站上，报名的人数就达到了一千多人。
人数不算特别多，但能够追随乐队，参与每一场演出的，都是最死忠，也是最核心的粉丝。
乐队和经纪方，对这些死忠粉丝也最为重视，不但派出了联络人去协调行程，并且还会在出行、住宿、门票等问题上给予帮助。
…………
飞机是夜间的航班，人很少，头等舱里只有乐队的几名成员。
这是为了避免麻烦，虽然乐队不算很大牌，但若是在飞机上遇到太多粉丝，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罗杰捧着一份文件，看得入神。
“看什么呢？”
安妮睡了一路，刚刚醒来，凑过来好奇道。
“版权授权卖出去两份。”
罗杰把文件递过去，说道：“《we.》会被用于明年nba全明星赛的主题曲，包括现场和宣传片。另外《time》会出现在一部好莱坞电影里，作为插曲。”
扣去佣金和二十世纪娱乐的分成，两份授权会为乐队带来不到一百万美元的收入，以乐队如今的收入水准而言，算不上什么大数目。
不过，乐队的歌曲出现在nba全明星赛好莱坞大片中，对乐队的知名度会有不小的帮助。
而且偶尔卖出一些版权授权，对于乐队手中的歌曲版权经营也很有帮助。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安妮嘴里嘀咕着。
“玛姬去谈的，早就跟你打过招呼了。”
理查森插了一句。
安妮的心很大，乐队的事全丢给罗杰和理查森处理，而且每次给她说了什么，转头就忘掉了。
这个女孩的脑子里只有三件事：派对、泡妞、弹吉他。
至于其它乱七八糟的利益谈判之类的事情，安妮几乎不怎么参与，偶尔提些意见，也是以好玩、捣乱为主。
如果换一个心机一点的乐队，安妮这样的性格，肯定是被坑到死的那种。
也就三人之间的友谊很深，而罗杰和理查森又非常在意乐队的稳定性，才没有让安妮的利益因此受到影响。
“飞机即将降落，请系好安全带……”
广播中响起乘务员的声音。
安妮撇撇嘴，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好久不见，菲妮。”
罗杰走出机场，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上去和对方拥抱了一下。
菲妮当然是专门来接罗杰的，在出发之前几天，罗杰就和对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我还没恭喜你们专辑大卖。”
菲妮笑了笑，很自然地挽住罗杰的胳膊，说道：“一个月三百万张的销量，恐怕又是一张钻石唱片。”
北美钻石认证的标准是一千万张的销量，截至目前为止，乐队还没有达到钻石唱片门槛的专辑。
《we.》的销量倒是早就超过一千万了，但在北美，单曲并没有所谓的“钻石认证”。
即使有，按照十白金的标准，也应该是五百万，而不是一千万。
不过《怪胎》专辑的销量，距离一千万的门槛已经越来越近了，虽然单周销量早就下滑到聊胜于无的地步，但依靠时间积累下去，达成钻石唱片也只是迟早的事。
“这张专辑不可能有一千万的销量，能达到一半就谢天谢地了。”
罗杰明知对方是在吹捧，但心里仍然有一丝得意。
不过得意归得意，罗杰却看的很清楚，《a&b》专辑的北美最终销量，顶天也就在六七百万之间徘徊，若是悲观一点估计，大概就是五百万张这一级别。
首月销量超过总销量的一半，在特殊的宣传策略下，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
五百万销量的专辑当然算不上失败，最起码在商业上是大获成功的。
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们两个别秀恩爱了！”
安妮不满地抗议了一句，说道：“快点去酒店，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我都要累死了。”
“你明明一路上都在睡觉。”
罗杰翻了个白眼，不过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带着菲妮坐上华纳唱片派来接机的车。
虽然安妮和罗杰都是洛杉矶人，不过罗杰在这里并没有房产，安妮也不想回去父亲家里住，所以乐队依然和平时出差一样，选择住酒店。
其它三支乐队也一样，全部都在同一家酒店里。
华纳唱片为四支乐队预定的酒店位于比弗利山庄，这是洛杉矶最负盛名的富人区之一，当然，消费水准也同样吓人。
每人一间两卧室、带客厅、餐厅、书房、泳池和阳台的顶级套房，单单房间本身的价格就高达每晚三千美元，并且还有额外的三千美元的最低消费。
当然，像华纳公司这样的大客户出面预订，肯定是有额外优惠的。
比如说乐队计划在洛杉矶停留一周，就仅仅只收取六天的费用。
还有一些费用较低的收费增值服务，也变成了免费，比如说在入住期间，酒店会为四支乐队免费提供豪华轿车和司机。
当然，这样顶级的待遇，仅仅只有乐队的正式成员可以享受。
而候补成员，以及幕后团队成员，虽然也入住同一家酒店，但就只有普通的客房可以住了。
甚至调音师等幕后成员还需要两三人挤一间客房。
“这房间还不错。”
罗杰参观了一圈，对华纳唱片的安排表示满意。
“何止是还不错？”
菲妮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
上次去迈阿密拍摄，剧组只给菲妮安排了三星级酒店的普通客房，一天不到两百美元。
“你会成为大明星的，到时候这只是最基本的普通待遇。”
罗杰笑着说了一句，将行李随手丢到沙发上，拉起菲妮，说道：“走，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罗杰一行是到的最晚的，其它三支乐队早就到了。
打了几个电话，将所有人约到酒店的酒吧里。
“好久不见，各位。”
一一打过招呼，介绍过菲妮之后，罗杰开口道：“第一场演出是四天之后，至少要留一天时间来排练，派对就放在明天晚上吧。”
“你看着安排就是，我们只管玩。”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意见。
按照几支乐队之间的约定，洛杉矶和纽约都是由罗杰三人负责的。
“派对公司和酒店都谈好了。”
安妮插话道：“现在就只差女孩们。”
虽然罗杰也是洛杉矶人，不过……
所以这场派对，罗杰交给了安妮负责。
毕竟和罗杰比起来，安妮才是真正地道的洛杉矶人。
“还有男孩们。”
本森突然插话，补充了一句。
嗯，这位吉他手的取向……
“让派对公司安排一部分。”
罗杰考虑了一会，继续道：“其它的照旧。”
所谓的“照旧”，在座的人，除了菲妮以外，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摇滚圈子派对的惯例。
时间已经很晚了，众人只是喝了几杯，聊了一会，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菲妮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跟着罗杰回到了房间。
身边有菲妮这个颜值身材和功夫都在水准线以上的美女，罗杰也没有再勾搭几个果儿的心思。
第二天的派对，罗杰只是露了个面，呆了一会就离开了。
南加州的冬天算不上冷，但也暖和不到哪去，罗杰没有出门闲逛的兴致。
在酒店里和菲妮没羞没臊地过了几天二人世界之后，到演出的前一天，罗杰才离开酒店，前往场馆进行排练。
洛杉矶的两场演出分别是10号和11号，周五、周六两天的晚上。
都是体育馆级的演出，场地使用的是同一个。
门票卖得还算不错，一万三千个观众席，两天的票基本卖出去了百分之九十。
尤其是最昂贵的前排票，早在预售开启的前几天就被抢购一空。
调音和排练没什么好说的。
室内场馆的演出，调音方面的难度要低很多，而且音效比露天演出会更出色。
不过相应地，由于观众人数更少，而且前排观众距离舞台的距离更远，气氛也要稍稍差一些。
而在排练和走位设计上，和过去的演出唯一不同的是，由于观众位于舞台的四个方向，在走位时就要有所考虑，尽量照顾到更多的观众。
这对乐队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本着稳妥为主，尽量不要犯错的想法，在走位的设计上非常的中规中矩，没打算玩什么出格的花样。
“加里，你们做开场演出，预定四十五分钟。”
巡回演出的总导演按照预先定好的计划，叮嘱道：“如果歌迷反响热烈，可以视情况延长时间，但不要超过一个小时。”
由于没有电视直播，参与的乐队数量也少，在每支乐队的演出时长上卡得并不严格。
如果歌迷对某支乐队的演出反响良好，适当延长一点时间，多唱两首歌也是可以的。
这部分时间也不会通过压缩其它乐队演出时间的方式补回来，而是直接加长演出的总时长。
预定的时间不到三个小时，哪怕四支乐队都超时，三个多小时的演出时间，对大部分歌迷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体育馆级的演出以坐席为主，不会像音乐节那样，让观众全部站着。
娱乐圈的利益之争从来都不仅仅局限于金钱。
在乐队出场的顺序上，也是各方经纪人争夺的焦点。
哪支乐队压轴的次数最多，当然是最大牌的那个。
至少在歌迷们看来是这样。
罗杰三人由于咖位最低，仅仅只有两场压轴，分别是洛杉矶的第一场，以及纽约的第二场。
而在其它演出里，大部分时间里，乐队会排在第二或者第三个出场。
“嗨，这里是最帅气的安迪~”
罗杰一个没留神，安妮又开始搞事情，跑到拍摄花絮的摄像机前做了个鬼脸。
巡演的录像要放到电视台转播，以后还会制作成dvd出售给需要收藏的粉丝。
幕后花絮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过大部分其实都是按照剧本拍出来的。
只有一小部分，是真正的“花絮”。
比如说安妮的搞怪。
不过正是因为安妮足够活跃，长得又漂亮，倒是为乐队吸引了不少的粉丝。
在乐队三人之中，罗杰和安妮的粉丝数量不相上下，而没什么存在感的理查森，个人粉丝就要少得多了。
不过理查森并不在意这些，真正懂摇滚的歌迷，也都知道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胖子有多重要。
第190章 巡演开幕场
“谢谢你们的支持。”
“演出一定会非常精彩，我保证。”
体育馆外，罗杰三人一边给粉丝们签名，一边说着公式化的感谢。
其它三支乐队当然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粉丝都是需要经营的，哪怕是摇滚明星也不例外。
“darkness，加油！”
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整齐地叫声。
罗杰循声望去，见一群粉丝举着海报和横幅，大声地欢呼着。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乐队官方粉丝组织的成员，每个人都穿着印有乐队名称和logo的t恤，行动非常的统一。
“嗨，各位有没有想我？”
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过去，大大方方地和粉丝们打着招呼。
“圣-安迪！我们爱你！”
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大声叫了一句。
看那女孩激动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越过保安的阻拦冲过来。
罗杰生怕安妮不分场合地搞出什么事情来，连忙快走两步过去，拍了拍安妮的肩膀。
“看起来安妮比我更受欢迎。”
罗杰跟粉丝们开着玩笑，说道：“这可太让我伤心了。”
“克里斯蒂安，我们是爱你的。”
一群看上去比罗杰大几岁的年轻人凑了过来，为首的家伙举着海报问道：“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你叫卡尔对吗？”
罗杰对眼前这人有印象，乐队建立官方网站的时候，还是这个年轻人帮了不少的忙。
“对，卡尔-瓦伦丁。”
年轻人兴奋地点点头，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激动。
罗杰接过签名笔，在海报上写下一段话：
送给卡尔和他的朋友们。
罗杰-克里斯蒂安。
“你们俩也签上名字。”
罗杰把笔塞给安妮，然后对卡尔说道：“好好享受今晚的演出，我保证，会非常的精彩。”
现场导演已经在催促了，罗杰几人和粉丝们又聊了几句，便从专门的通道走进体育馆。
菲妮并非是摇滚歌迷，而且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并没有跟着过来。
“来点吗？”
鲁伯特已经化完妆了，正叼着一根手卷的烟，不断地吞云吐雾。
罗杰当然知道他手中的烟里卷的是什么玩意，摆了摆手，说道：“这种事还是让瑞克陪你吧，我只喜欢烈酒。”
“你的威士忌。”
加里递过来一瓶酒，补充了一句：“除了烈酒，你还喜欢泡妞。”
几人的爱好都差不多，除了本森等几个性取向特殊的家伙，其它人喜欢的都大同小异。
毒.品、烈酒、美女以及派对。
“你们先聊着，我们去化妆。”
罗杰顺手将酒瓶转交给助理玛格丽特，对几人摆了摆手。
只是画个简单的烟熏妆，并不算麻烦，但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换好演出的服装，化完妆出来，乐队的三人给人的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罗杰依然是一身黑，这也是罗杰的偏好，喜欢黑色。
安妮则是一身白色礼服，偏男性化的打扮，再加上染成灰色的短发，看上去简直像个绅士。
至于胖子……
鬼知道服装设计师是怎么想的，让这家伙穿上了一条背带裤，上半身则什么都不穿，看上去像个三百斤的宝宝。
最可耻的是，理查森竟然还很喜欢这套装扮！
“哇哦，瑞克，你可真变态。”
安妮围绕着理查森转了好几圈，用奇怪的语调赞叹道。
“看看就行了，别乱摸。”
瑞克拍掉安妮的爪子，说道：“我可不想重新再化妆一遍，麻烦的要死。”
“瑞克，说实话，你身上的纹身丑爆了。”
罗杰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指着理查森满身的刺青图案说道：“你的审美简直……”
这家伙身上的是日式黑帮的那种纹身，但胳膊上却纹的哥特式图案组合，放在一起给人一种怪异无比的感觉。
“说起纹身，罗杰，现在整个乐队就你一个人没有纹身。”
安妮拿起酒瓶，边喝边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搞一个？”
安妮所说的“整个乐队”，包含了格雷西等三名候补成员，一共六个人。
“明年，我已经让玛姬帮我物色合适的纹身师了。”
罗杰盘算了片刻，开口道：“大概在明年夏天吧，那时候应该是在闭关录歌，至少两三个月不会出现在媒体面前。”
对于纹身这玩意，罗杰曾经迷恋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不过作为一个摇滚明星而言，纹身几乎可以说是必需品。
尤其是北美的摇滚明星，纵观整个摇滚音乐的历史，就找不出来一个没有纹身的家伙。
化妆什么的就已经耗过去了不少的时间，三人喝着酒聊了一阵子，就到了乐队出场的时间。
体育馆级，尤其是观众席布置成四方形的体育馆演出，换乐队的时候总是有些麻烦。
演出暂停了一段时间，几个工作人员帮着理查森和贾森，把鼓和键盘抬上舞台。
虽然说几支乐队共用一套鼓和键盘的影响不大，但用别人的家伙，总是没有自己的来的顺手。
看到罗杰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观众席上一片欢呼。
不知道谁起的头，节奏感十足的拍手、跺脚的声音，很快就在观众席上响了起来，连成一片。
罗杰稍稍有些错愕，不过只是楞了几秒钟，就恢复了正常。
这不是乐队计划好的，甚至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唱这首歌。
不过看观众这反应，似乎不唱也不行了。
没办法，谁让这首歌几乎成了乐队现场演出的代表。
说起darkness乐队，不同的歌迷最喜欢的歌或许会有所不同。
但要说起乐队的现场，所有的歌迷第一个想到的，都会是这一首歌。
罗杰朝着安妮几人打了个手势，理查森的鼓棒重重地敲在鼓上。
“伙计，你是个只会大声嚷嚷的孩子，在街头鬼混，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大人物。你搞得灰头土脸，狼狈无比，把瓶罐到处踢来踢去。”
罗杰在唱出第一段的时候，就把话筒从支架上拿了下来，大声喊了一句：“singin’”，然后高举起右手，将话筒对准观众的方向。
“we.！we.！”
……
一首歌结束之后，乐队又回到原本的计划上去。
罗杰朝安妮使了个眼色，两人换了个位置。
短促而强劲的前奏过后，罗杰的手没有放在琴弦上，而是拿起了话筒。
“这首歌不是写给那些伤心的人，上帝不会庇佑没有信仰的祈祷者。我不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家伙，你将会听到我的心声，当我大声呐喊出来的时候。”
这首歌的贝斯，罗杰完全交给了格雷西来弹，全神贯注于歌唱之中。
音量猛地拔高，大声唱道：“这就是我的人生！把握现在，机会稍纵即逝。我不乞求能够长生不老，我只想趁我活着的时候认真生活。”
这是一个和原版不同的改动，但这样声嘶力竭地嘶吼，却更加适合现场。
在无数歌迷的欢呼声中，安妮、理查森，格雷西等人一起对着话筒，低声轻唱道：“it’s.my.life。”
“我的心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就像弗兰克说得那样，我走我自己的路，我只想趁我活着的时候认真生活，这就是我的人生。”
在这一段里，拔高的只是音量，而不是音调，对罗杰而言，仅仅只是有些负担，但难度上却说不上大。
《it’s.my.life》和《we.》一样，都是非常适合调动起现场气氛的歌。
虽然两者的风格截然不同。
但达到的效果都是一样的出色。
一曲结束，旋律毫无阻碍地转入下一首歌的前奏。
“很久以前，或许不是很久。汤米原本在码头工作，但公会罢工了。他只能碰运气，生活艰辛，难以想象。吉娜在餐厅工作整日，为了她的男人而努力，为了爱情赚钱养家……”
这首歌同样属于邦-乔维乐队，《it’s.my.life》中的那一句“送给永不放弃的汤米和吉娜”，以及开头的“上帝不会庇佑没有信仰的祈祷者”，就是指的这首《》的主角。
“活在祈祷中，握紧我的手，我们会成功的，我发誓。活在祈祷中，我们正在成功的途中……”
随着这一段副歌不断重复，罗杰的音量不断降低，现场的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现场沉寂了片刻，清扬的钢琴声悄然响起。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父亲带我进城，去看乐队游行。”
罗杰的低吟声，似唱似吟似读。
“他说：儿子，等你长大了，你愿意成为绝望、失败和不幸的人的救星吗？”
鼓声、吉他声、贝斯声依次响起。
灯光也逐渐开始照亮舞台。
现场很难做出录音室版本那种交响乐的感觉，或者说，压根不可能，除非真的搬一支交响乐团来。
不过这样的瑕疵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这段配乐的磅礴气势并没有任何改变。
一大段的吉他旋律之后，一模一样的歌词，罗杰从低吟浅唱，转为了歇斯底里地吼叫。
第二段旋律，吉他依然是主格调，但鼓的分量却加重了许多，混杂在琴弦声中，非常引人瞩目。
“我时而感觉到，那在天之灵正在守护着我，有时我又感觉自己该动身了。当我穿越一切沉浮，以及街上的人群，当你离去之后，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罗杰的音调猛地拔高一个八度，甚至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破音：“we’ll.！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尽管你已安息，但相信我，对你的怀念会传承下去。”
罗杰用近乎说唱的方式唱完这一段，举起话筒对准观众席。
一个个歌迷高举着乐队的宣传海报、条幅，兴奋地高声齐唱：
“we’ll.！”
巨大的声浪，仿佛要将体育馆的顶棚掀飞。
第191 摇滚的狂欢盛宴
“伙计，昨天的演出你没去看真是太可惜了。”
检票通道口，长长的队伍中，一个歌迷正在跟朋友炫耀着：“那绝对是我看过的最棒的演出！”
“我也想看两场，可是昨天有别的事情。”
同伴耸耸肩，说道：“希望有你说得那么好。”
“你不会失望的，我保证。”
另一人插话道：“我本来只打算看一场的，但是今天又买了高价的黄牛票来再看一次。”
…………
洛杉矶的第二天演出，换成了罗杰三人负责做开场秀。
这对乐队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尽管所谓的“全新的体验”有点多，并且以后还将会遇到很多次。
“我觉得四面台的舞台结构不好。”
安妮发着牢骚，说道：“最好舞台正面朝向观众，这才是符合摇滚乐队的舞台布置。”
四面台的舞台结构，大多数时候更适合流行歌手。
对摇滚乐队来说，这并不是一种十分友好的结构。
烟火等特效道具的使用都有很大的限制不说，最大的问题在于和歌迷们互动会非常的麻烦，而且效果很差。
不过为了让观众席的席位更多，在室内体育馆，四面台才是最常用的方式。
“前几站不可能改了，票都卖出去了。”
罗杰摇摇头，说道：“加里他们对华纳提了意见，看后半程的计划会不会有变动。”
卖出去的票，都是按照舞台和观众席的位置来卖的，当然不可能随便调整。
但是后半程的票还没有开始卖，要做出调整还来得及。
“行了，别讨论那些没用的了，该上台了。”
罗杰将安妮手中的酒瓶抢下来，一口气喝完，拍拍手，说道：“搞定这一场演出，我们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派对，烈酒，女孩们？”
安妮眼睛一亮，兴奋地问道。
罗杰点点头，说道：“派对，烈酒，女孩们。”
然后看了一眼理查森，补充了一句：“还有助兴的小玩意。”
…………
乐队一登场，《we.》的节拍声又在观众席上响了起来。
按照乐队的惯例，第一首歌必然是足够激情、能够轻而易举调动起歌迷热情的类型。
不过若是每一场演出，都用《we.》来开头，未免有些过于单调了。
因此，虽然歌迷们的呼声很高，但这一次，罗杰决定按照原本的计划来，不做出临时的改变。
几人的默契十足，罗杰打了一个手势，安妮和理查森立刻明白了罗杰的想法。
计划不变。
安妮的手指重重地在吉他琴弦上扫过，罗杰双手扶着话筒支架，高声唱道：“所以我仍在等待，等待世人放下仇恨与偏见。但却找不到可以依赖的理由，找不到可以相信的希望……”
成千上万名歌迷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高举着双手，随着音乐的节拍，不断地扭动着身躯。
虽然都是坐席，但却几乎没有人坐着。
摇滚乐队的演唱会，根本没有人会坐在那，像是听歌剧或者其它什么音乐一样，温文尔雅地欣赏。
这是一场狂欢的盛宴。
一曲结束，罗杰拿着话筒，走到舞台边缘。
“hello，天使们。”
（注：洛杉矶别称天使之城）
罗杰对着舞台下方的观众，开口说道：“我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八年，这里是我的家乡。哦，当然，也是安妮的家乡。”
随着罗杰的话，观众席上又响起了一阵尖叫和欢呼的声音。
很显然，那是洛杉矶本地的歌迷，在对“自己人”表示认同。
“在过去，我住在第五街，想必你们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等观众席上稍稍安静下来，罗杰继续说道：“我曾经是个嬉皮士，就算是在第五街，他们也把我当成一个异类，叫我【怪胎】。”
“接下来这首歌，就叫《怪胎（freak）》。”
罗杰走回自己的位置，把话筒插回支架上。
“多少次了，你们能用正眼看看我吗？你告诉我一切都好，当我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我甚至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
探照灯亮起，在观众席上扫过。
整个体育馆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池。
“我是一个怪胎，永远孤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和我一起……”
在最后一句，罗杰临时改动了一下歌词，将原本的“没有任何人”替换为“只有你们”。
灯光聚焦在罗杰身上，罗杰举起贝斯，大声问道：“你们是否和我一起？”
“yes！”
“我们永远支持你！”
观众席上响起一片杂乱的叫喊声。
最后变成整齐划一的呼声：“darkness！darkness！”
在灯光之外，安妮已经悄悄换了一把新的吉他。
强劲的鼓点，和强失真的吉他声响起。
灯光散开，点亮整个舞台。
“午夜时分，气氛正好，而你在哪里？你说你会来找我，但此时已经一点四十五分。我明白自己犹豫不决，但我依然需要你。嘿，安妮，人们在议论纷纷……”
罗杰身上的贝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举着话筒支架，站到舞台边缘，半俯着身子，左腿站的笔直，而右脚却是脚尖着地，脚跟随着音乐的街拍，不断踩下去，再抬起来。
这首歌的歌词，罗杰仅仅只改了一个单词。
毕竟原版的“杰克”一听就是个男人名字，这要传出去不定能被媒体解读成什么样。
不过新改的也没好到哪去，罗杰身边最熟悉的女孩就是安妮，正好唱起来也很搭。
于是罗杰顺手将安妮的名字加进歌里以后，绯闻就出来了。
不少八卦小报，都在以“罗杰如何被安妮始乱终弃”为内容，写出了一篇又一篇博人眼球的新闻。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这些，甚至会以为乐队快要因为“罗杰和安妮分手”而解散了一样。
“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你带走了我的心，然后又带走了我的尊严~~”
这一句的“away”，音拉得非常的长，比录音室版本还长了一倍有余。
然后罗杰突然站直了身体，将支架放回地上，侧着身体，指着安妮，唱道：“我恨自己爱上了你，无法从你的所作所为中泰然自若，我曾经离开，却又回到你的身边，这就是为什么我恨自己爱上了你。”
媒体送来现成的梗，不用白不用。
安妮弹着吉他，对罗杰翻了个白眼，似乎在说：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上帝可以作证，安妮并没有甩掉我。”
唱完这首歌，罗杰开玩笑地对安妮说道：“亲爱的，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不，我爱的是瑞克。”
安妮对罗杰竖起中指，走到理查森身边，换回自己的双头琴。
这个动作，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那可真让我伤心，看来接下来不能唱《婚礼进行时》了。”
罗杰耸耸肩，做出无奈地表情，说道：“好吧，接下来这首歌，叫做《加州旅馆》，送给所有加利福尼亚的人们。”
在加州的演出，怎么能不唱《加州旅馆》？
清脆的吉他声响了起来。
从前奏开始，这首歌就是吉他手们的show-time。
用电吉他弹出木吉他的音色，这对安妮来说没有半点困难。
天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就是做到了。
不过米娅却没这本事，老老实实地换了一把木吉他。
灯光聚焦在安妮和米娅身上，两位吉他手互相竞争，让这首歌从一开始就进入了**。
理查森也将鼓棒丢到了一边，用手掌在鼓的边缘轻轻拍打着。
“行驶在昏暗的荒漠公路上，凉风吹过我的头发。温馨的大.麻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抬头望着远方……”
罗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贝斯背回到身上，手指轻轻扫过琴弦，低声吟唱着。
这一首歌的主角并不是歌声，尽管它的歌词也同样经典。
但更加经典的，却是吉他手之间的对飚。
“我想我听到他们在说：欢迎来到加州旅馆。如此美丽的地方，多么可爱的面容……”
观众席上早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荧光棒整齐地挥动着，但却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一首需要静下心来聆听的音乐。
“他们在加州旅馆尽情狂欢，好得令人惊讶，让你有来到这里的理由……”
柔和到极点的旋律，仿若呢喃的歌声，吐出的歌词却让人压抑得仿佛要窒息。
“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我跑向门口。我必须找到来时的路，回到我过去的地方。”
罗杰慢慢闭上了眼睛，低声念出最后一段歌词：“守夜人说：放心，我们只是照常接待，你想什么时候结账都可以，但你永远无法离开。”
随着罗杰的声音落下，照在罗杰身上的灯光暗了下去。
两位吉他手之间的对决再一次激烈起来。
其它乐器都成了陪衬，这是完全属于吉他手的舞台。
在不知情的观众看来，安妮和米娅两人旗鼓相当，谁也无法压对方一头。
这样激烈的竞争，让歌迷们听得如痴如醉。
只有对两人水平有足够了解的罗杰等人才知道，这完完全全是安妮在迁就着米娅，压低了自己的水准，造成“旗鼓相当”的假象。
若是让这个女孩放开手脚，这个世界上，比她更出色的吉他大师或许有，但绝对不会是米娅这个年龄的年轻人。
长达两分多钟的吉他对飚之后，安妮以一个清脆的扫弦，为整首歌画上休止符。
余韵刚刚落下，体育馆内就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全封闭式的场馆可以让歌迷们得到最好的听觉享受，而在舞台上的乐队耳中，欢呼声也同样更加热烈。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歌手和乐队，更加喜欢体育馆级演出，而不是歌迷人数更多的大型露天演出。
第192章 新的旧的全都要（第四更）
“干杯。”
比弗利山庄的酒店里，一伙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
“恭喜各位，演出的首站非常成功。”
舞台导演开口道：“我们收回了两千多份针对现场观众的调查问卷，满意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考虑到四支乐队最死忠的粉丝都集中在了一起，这个满意率并不让人意外。
门票起码有超过一半，是这帮最为死忠的粉丝贡献出来的。
“按照计划，明天休息一天，我们后天出发前往西雅图。”
华纳唱片的一位负责人插话道：“我知道你们一会还有【活动】，不要玩的太疯，至少别疯到后天早上爬不起来。”
“那个，我们有个意见。”
加里抬手示意了一下，开口道：“后边几站的演出，观众席能设置到舞台的前方吗？四面台的结构真的太逊了。”
几支乐队都有这样的感觉，四面台的结构非常不利于调动现场的气氛。
在第一天的演出结束之后，就像华纳唱片反馈过这个问题，但并没有得到任何确定的答复。
“前半程的票已经卖出去了，这个改不了。”
舞台导演拿出一份文件翻了翻，说道：“西雅图和蒙特利尔都是四面台的模式，纽约的演出是礼堂级的预热场和跨年演出的重头戏。后半程的票下周一才开始预售，现在做出调整的话还来得及。”
说完，舞台导演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而是看向华纳唱片的负责人。
毕竟导演只是个打工的，做主的人还是华纳唱片。
对方考虑了一会，开口问道：“后半程的演出，全部改变舞台布置的话，观众席位大概会减少多少？”
“这个要看场馆的具体情况，普遍来说，大概会减少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观众席位。”
舞台导演盘算了片刻，开口道：“收入最高的前排票部分，估计会减少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但是现场气氛会提升至少一倍！”
【a】乐队的埃文-泰勒强调道：“现场观众的好评率会从百分之八十五，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甚至是百分之百。”
相较而言，乐队更在意歌迷们的体验，而唱片公司眼里只有美元。
“这样，我让人加紧做一份可行性报告出来，然后我们再谈。”
华纳唱片的负责人没有轻易开口答应，但是考虑到四支乐队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一致，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
“那就先这样。”
几支乐队都很清楚，华纳唱片才是做主的那个，能有所让步就算不错了，直接答应下来肯定是不现实的。
毕竟这涉及到大笔的利润。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找乐子了。”
华纳唱片的负责人站起身，笑着说道：“记得后天要赶飞机，注意节制。”
…………
一进入举办派对的宴会厅，一帮人马上就一哄而散。
毕竟爱好不同，强行凑到一块玩就没意思了。
理查森跟着鲁伯特那帮人，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嗑.药去了。
至于本森等几个性取向为“男”的家伙，则去到了男模聚集的花园里。
“你先去自己找点乐子。”
罗杰转过头，对安妮低声说了一句：“泳池那边有一群不错的雏鸟（chick，俚语，意为少女、小妞），你可以去那边试试。”
至于罗杰怎么知道的……
在进入宴会厅之前，给派对公司的人签支票的时候，罗杰就打听好了里边的情况。
“我会帮你留两个的。”
安妮很“讲义气”地说了一句，就兴奋地跑了过去。
“你们自便，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罗杰朝加里等人摆了摆手，从一名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酒，走向一名少女。
“好像是香槟。”
罗杰拿酒的时候压根没看是什么，走到少女面前，才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递出去一杯，说道：“希望你喜欢这个。”
“你们的派对，都是这样的吗？”
少女正是这几天一直陪着罗杰的菲妮。
抬起下巴，指了指宴会厅的另一端。
在那个位置上，一个看上去有些衰老的家伙正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一个女郎的胸前。
这家伙是【a】乐队的一名成员，看上去像是接近五十岁的样子，其实年龄跟理查森差不多，只是长得比较着急。
或者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未老先衰。
“差不多吧。”
罗杰对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虽然自己没兴趣在别人面前“表演”，但是看到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大惊小怪。
举杯和菲妮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香槟。
气泡在唇舌之间炸开的感觉非常得过瘾，不过美中不足的是，这种酒不够烈，还没啤酒的度数高。
喝完之后，罗杰才继续开口道：“现在这不算什么，一会他们喝点酒，磕点药，疯起来了，场面才更有趣。”
比如说之前在纽约的时候，罗杰就曾经见过七八个男男女女在派对上当众乱搞。
当然，除非派对上的都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否则谁也不会这么心大的胡来。
毕竟这和普通的乱搞不一样，一旦被拍下来传出去，那就是丑闻了。
北美的公众对明星的容忍度确实很高，但也不是无限制的。
“我可不想见识那些奇怪的东西。”
菲妮翻了个白眼，说道：“有没有正常一点的？”
好莱坞的派对并不比这干净多少，不过任何派对，总有相对“不那么疯”的群体。
因此，任何一个人稍微多一些的派对，都会分散开来，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花园那边最好不要去，那边的场面会很辣眼睛。”
罗杰指了指宴会厅的另一个出口，对菲妮提醒道。
“那边有什么？”
罗杰不说还好，一说就引起了菲妮的好奇。
“gay。”
罗杰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单词。
“……”
菲妮沉默片刻，点点头，说道：“我对那个没兴趣。”
“我们去泳池那边吧。”
罗杰环视了一圈，见大部分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猎物，进入到所谓的“派对状态”当中，觉得这里似乎没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事了。
罗杰弯起胳膊，菲妮立刻很自然地挽住罗杰的胳膊，跟着罗杰来到宴会厅外的泳池。
“boss来了！”
安妮看到罗杰两人过来，连忙朝两人招招手，叫道：“罗杰，菲妮，来这边。”
“我那几个小姐妹可都惦记着你呢。”
菲妮早就知道了安妮的取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这次来洛杉矶没有联系她们，她们可都很伤心呢。”
“哎呀，我喜新厌旧嘛。”
安妮随口岔开话题，搂着一个女孩，说道：“就好像我今天喜欢蒂娜一样。”
“你们的吉他手喜新厌旧，那你呢？”
菲妮仿佛只是随口开玩笑一般，甩给罗杰一个问题。
脸上看起来毫不在意。
“你说呢？”
罗杰找了个地方坐下，将菲妮拉到自己身边，左手搂住另外一个女孩，说道：“新的旧的，我全都要。”
“啧，男人……”
菲妮似乎很不满，却没有挣开罗杰的手，反而贴得更靠近了一些。
又不是谈恋爱，只是逢场作戏地玩玩，在乎那么多干嘛？
虽然花心了点，但长得不错，功夫又好，最重要的是出手很大方。
这样的家伙做男友肯定不是好的选择，但如果只是***或者情人，却再完美不过了。
菲妮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首先是事业，其次是金钱，再下来则是各种各样的享受，包括身体上的。
罗杰给不了前者，但后两者却让菲妮很满意。
至于感情？
娱乐圈珍视感情的人肯定有，但却凤毛麟角。
很显然的是，这位小演员并不属于这一类人。
…………
第二天，罗杰起床的时候，菲妮早就已经起来了，正在客厅看电视。
至于另一名女孩……
罗杰看了一眼身边，在派对上勾搭来的这个女孩，似乎昨晚玩的很累，睡的正香。
洗了个澡，走出房间，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中午。
罗杰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来到菲妮身边坐下。
“早。”
菲妮打了个招呼，朝罗杰身边靠了靠。
过了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起来。
“克里斯蒂安先生，您让我买的礼物。”
玛格丽特递过来两个袋子，然后问道：“如果没有其它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去跟派对公司结一下尾款，昨天只付了基础费用。”
罗杰摆了摆手，打发走玛格丽特，然后关上门。
“送给你的。”
罗杰打开手中的两个袋子看了一眼，将其中一个递给菲妮。
“百达翡丽？”
菲妮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还没打开，看到上边的商标，就惊喜地叫出声来。
这家起源于十九世纪的品牌，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手表品牌之一，无论男款还是女士手表，都非常的有名。
当然，价格也同样配得上它的名气，基本上没有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这块手表不是百达翡丽最昂贵的那几款之一，但也花费了罗杰数万美元。
至于给另外一个女孩的礼物，就要便宜多了，不过也超过一万美元。
“罗杰，你真的太好了，我感觉自己已经爱上你了。”
菲妮捧住罗杰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带上表，问道：“好看吗？”
“当然好看。”
罗杰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菲妮所谓的“爱”不置可否。
这些好莱坞的演员，在生活中演戏的本事可比电影里的演技强多了。
谁当真谁就是傻x。
有人说女人总是喜欢购买一堆衣服、包包之类的东西。
但其实任何昂贵的装饰品，都能够轻易打动大多数女人的心。
比如钻石、珠宝等等，当然，价值数万美元的百达翡丽同样也是其中之一。
这不是全部，但却对大多数女人有效，当然，换成男人也是一样。
很显然，菲妮就是大多数之一。
在礼物的刺激下，菲妮很快就动情起来，跨坐到罗杰腿上，不断地索吻。
罗杰渐渐地被挑起了火气，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消失。
然后就在客厅爆发了一场大战。
两人的动静似乎吵醒了卧室里的女孩。
女孩似乎宿醉还没清醒，衣服都没穿，揉着眼睛走出卧室。
然后被杀得兴起的罗杰一把抓住，加入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