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离开
“嗯，好像是这个样子……”我想了一下，是我自己思维惯性了——如今这个时代，所谓的野外，除了自然保护区之外，几乎遍布智慧生物的足迹，就算保护区里，也有着像巴尔默大师所属的“荒野之息”这样的组织，就算没有这些德鲁伊，各种监控和观察设备也少不了……
大概也只有环境恶劣的沙漠和冰原，乃至深海，才有灵兽异能兽的栖身之所。
至于我的时代的异位面，尤其是半位面，那些魔兽和普通生物，估计早就因为传送断绝，环境崩坏而灭绝了……
“好吧，我会带着你，不过只是暂时的，”我说，“如果我能找到适合你的安全地带，我会放你走。”
“不会有那样的地方了。”小蛇说。
“这可不一定，”我说，“或者，你有足够的智慧，可以隐藏在人群之中，并且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那就没问题。”
“那样的话，需要足够的智慧，起码要像你一样。”它说。
“你现在不是有两颗脑袋了吗？说不定可以进化出更多，那样就够了。”我说。
“在那之前，还是跟着你最好。”它很是肯定。
“好吧，”我说，“直到找到合适的地方，否则我不会把你放在有危险的地方。”
它说：“我要谢谢你，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说：“你学会了感谢，这就够了，对了，你有两个脑袋，想的事情是一样的吗？比如刚才的伪装和反击？”
它的两个脑袋都看着我，说：“我会分开想不同的事情，然后，把想到的合在一起。”
就像是双核的电脑芯片，倒是有点意思。
我曾经问过被魔族血液感染的地狱三头犬，他们似乎有三个灵魂。
而现在的小蛇，却还像是有一个，只不过分两部分进行思维和记忆活动……这是大环境的而原因还是别的，还真弄不清楚，不过也不是研究的时候。
做好了打算，小蛇爬到我头顶上，跟在老鹿人身边一样。
我倒是怀念起了霸王龙……当时我还不喜欢他站在我角上，其实是李奥也不太喜欢，就让他站在我肩膀上。
现在么，无所谓了。
只是，当需需要显露身形的时候，它得藏起来。
“你会隐藏自己吗？”我问。
“像隐身异能者那样吗？”它问。
“那样最好，如果不行，像变色龙一样也可以，”我说，“你知道变色龙吗？”
小蛇说：“他们说过，我不会像变色龙一样变色。”
“学习一下，把自己变成透明的，或者我周围一样的颜色。”我说。
它尝试动用体内的以太，马上就变得和我的角套一样了——现在我的左角是断了，所以带着角套，就像秃子带着假发一样……
而它趴在上面，就像是角套起皱了，有些不规整……
这样其实也很好，我说：“那好吧，我们要走了，对了，你会不会恨他，想杀了他？”
它想了一下，说：“他养育了我，又想吃我，我应该杀了他，不过，你如果不想他死，我就不杀他。”
“无所谓，”我说，“他的命不重要，不过，活着也还有用。”
“那我就不杀他，除非你要我杀他。”它说。
我不再多说，掏出掌机看了一眼。
牛查的消息是：“我出来了，你在附近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我带着小蛇海德拉，遁入风中，直奔牛查的宿舍。
他还没睡，应该就是兴奋得睡不着。
我悄然现身，他很是敏锐地就发现了，然后，又注意到了小蛇海德拉的气息。
“是？那条双头蛇？”他惊讶地打字，“你偷的？”
我说：“老头要拿它做药延长自己的异能时效，不然，再过几年就没了，然后，这小东西跑了出来，我收留了它。”
牛查点头：“我帮你保密。”
我说：“问题不大，我准备离开一阵子。”
他惊讶：“你想去哪？”
我说：“沃夫冈城、雷霆城，都去看看，本来以为你会去雷霆城，想跟你一块去的。”
他有些不还意思地笑笑：“我确实，舍不得，不过，就算你在那边，我照样能远程帮助你。”
我点头：“这我知道，安尼莫城这边，你盯着点，主要是，别做那么过分，那些小孩子把戏没有多少意思，你已经是异能者了，格局要打开。”
“我明白的。”他说，“不过，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还有事吗？”我问。
“当然！”他举起屏幕，给我看了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狼人，双手摊开，掌中分别“握着”一团火焰和一道闪电。
这是一张电影海报，主角是特拉斯……扮演的异能者。
我笑了笑，他接着打字：“我不去雷霆城学他们的，就是要学你的，你的技能更强大。”
我点了点头，直接伸出手，点在他的额头上。
他下意识就要闪开，不过，他这点速度，就算比原本快了好几倍，在我面前，也慢的根小孩子似的……
将他强行点晕，直接入梦。
半小时后，培训完成，他的实力也提升到跟坎特文、加利亚、琪琪娅他们差不多的程度，比十三太保还强一点，罗杰和黑斯廷倒是跟十三太保都差不多。
至于那些科学图腾的学者们，基本就是最弱的异能者，当然，他们也不需要战斗。
留下了这么大一批异能者，安尼莫城的局势会更加变幻莫测，不过，大局反而是更加稳定的。
我也，该离开了。
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走出安尼莫城，不过，它对我来说有点像新手村。
当然，整个主位面，对我来说，都像是新手村。
或者，是一个一次性的副本……
而且是刚完成开头的副本。
我没有唤醒还在沉睡的牛查，便带着小蛇海德拉，飞到了城市上空，然后，朝着南边而去。
以我现在的飞行速度，追上唐娜和希琳的直升机，应该都没问题，不过，我不着急，可能还要在沃夫冈城听一下，看看情况。
所以，我慢慢悠悠地飞向南边。
就在即将进入郊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幢屋顶之上，一个豹人女子被一群健壮的男性逼到天台边缘。
老实说，有点俗套，不过，我还是下去看了看。
别说，还是个熟人……
曾经赤牙佣兵团安保公司的老大塔里斯的女人，柔丝。
当初她的情夫，也就是塔里斯的得力手下塞伦背叛了老大投靠黑爪佣兵团，最终被雪狼吞并，是琪琪娅救了他们三个，结果，塞伦还是杀了老大，带着柔丝逃到城南投靠了狮虎两族，现在，柔丝被逼到这个份上，估计塞伦也是凶多吉少了。
本来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不过，遇上了总该管管。
那些健壮男性一看就是安保公司的，也不着急逼迫，而是围成一圈，似乎只是想说服柔丝。
“考虑好了吗？”为首的犀牛人说，“不过是去陪陪几位贵客，你都陪过两个男人了，还在乎这点吗？”
“不！”柔丝半边身子已经跨过了围栏，一脸的绝绝望和决绝，“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你们不要过来！”
破烂的衣衫之下，肌肤若隐若现，几个豹人男性都有些不自觉地盯着看……
“如果你肯合作，我们可以考虑让塞伦活下来。”犀牛人说着，试图往前一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柔丝发出无助地警告，“你们杀死了塞伦，我不会相信你们！”
“不，他还活着，”犀牛人说，“你也不希望他回来之后收到的是你的死讯吧？陪那些贵客几天时间，你和塞伦的处境都会变好……”
柔丝继续摇头：“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你们杀死了他！”
犀牛人显然不是什么擅长说服和谈判的人，有些恼怒。
“你怎么就确定他不能活着？”一个豹人说，“难道你就不希望他活着吗？至少，你要活着，才能看到……”
“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柔丝提高声调，“这样，你们会失去最后的密码！”
犀牛人有些紧张，让其他人后退了一步。
“你是聪明的女人，不要做傻事，”犀牛人说，“好好想想。”
这时候，楼下已经有人爬到了顶层房屋的阳台，准备从另一侧抓住柔丝。
那是一个蛇人，尾巴只要稍微再长一点，就能够到柔丝。
我对小蛇海德拉说：“去帮助那个女人，但是不要杀死那些人。”
小蛇马上领会，直接从我头上弹射出去，直奔犀牛人的脖颈。
离开我的角之后，小蛇的身影就显露出来，不过在昏暗的夜色下，普通人还真看不清。
“啊！”犀牛人像是被蚊虫叮咬一般，拍了一下脖子，接着便倒了下去。
“有蛇！”一个眼尖的豹人惊呼。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继续回老家系列——
求佛回来，在县城近郊找了家饭馆吃饭，席间，一位面容凄苦的老妇人走进店内向客人乞讨。
我们这一席有好几个都掏出了身上的零钱，给了点，我是身无分文，毕竟基本都用手机支付。
其他几桌有给钱的也有直接轰走的。
讨到一些钱后，老人被店家客气地轰了出去。
店家还向我们解释，这老人常来，是这一带的“常客”，我妈说这老妇人是短视频软件上的“本地名人”，已经在很多人的作品里出现过……
据说这老妇人是县城边上小街镇的——全国很多地方总有那么一个名叫小街的地点……这就是传统的赶集文化留下来的。
这位网红乞讨者，虽然家境也有困难，但其实没有这么凄惨，至少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国家还是给了低保的，不过嘛，子女对老人不上心，老人也就甘愿堕落。
还有一种说法而说老人讨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把钱给了孙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没注意听……
其实吧，这样的老人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从上中学到大学再到如今。
这个朋友特别个性，他的原则是但凡遇见乞讨者，老的就给，小的不给。理由是——老者一生坎坷，已成定局，幼者未来可期，不应堕落。
我倒不管这么多，主要看有没有零钱。
至于扫码……有手机的乞丐绝对不给！
第一千九百一十三章：南下（一）
小蛇海德拉就像当初的霸王龙一样，在一群健硕魁梧的壮汉之间灵活腾挪，不出三秒，这群人就被咬中血管薄弱之处，陷入昏迷。
而另一边，蛇人的尾巴已经卷住了柔丝的另一条腿。
“啊！”柔丝惊呼起来。
同时，蛇人也被小蛇咬中，瞬间瘫软，松开了尾巴。
不过，柔丝还是被拉扯得向外翻去。
就在她即将从天台掉落下去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这只手，当然是我的。
不过，在惊惶无措的肉丝眼里，却是一只纤瘦的兔人女孩的手。
同样的，在那些被小蛇咬中，瘫倒在地的人眼里，他们看见一个兔人女孩拽住了即将坠落的柔丝。
这个兔人女孩，自然就是月影之兔琪琪娅。
接着，这些倒霉的小角色就晕了过去，而柔丝，也被救了回来。
五分钟后，我带着柔丝“飞檐走壁”来到了郊区，就在当初带黑斯廷出城的下水道口附近。
我是直接拉着她的手就从一栋栋房顶上“跳”过去的，就像是在玩年轻人流行的极限运动……
当然，我开了遁术，没人能看见，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不会被人看见。
到了地面，她的心还在“砰砰”狂跳，而我，只是平静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问：“塞伦真的死了吗？”
她摇摇头：“我，我不，确定……你又救了我一次，月影之兔……”
“你们经历了什么？”我问。
说到这个，柔丝显然是有意肚子的委屈和不堪。
“我们……还能怎么样？”她渐渐地平息了紧张的情绪，缓缓说道，“赤牙的资产，大部分已经落进了特拉斯手里，塞伦带着剩下的部分来这里投靠莱茵家族，然后，就被他们利用，欺骗……”
“你们还有一部分，是吗？”我说。
“是的……”她点头，“是塔里斯留下的网际银行账户，只有我和塞伦一起才能打开，不过，现在塞伦……”
说着，又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说：“或许，他们没有撒谎，塞伦可能还活着。”
“真的？”她一脸惊讶。
我点点头：“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塞伦没死，不过，正在遭受苦难。”
柔丝激动起来，拉住我的手：“求求你，救救他！我愿意把账户里的财产都给你，我们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钱都归你！”
我笑着摇头：“不用我去救他，他会回来的。”
柔丝愣住了。
实际上，我只是做了个小占卜。
赛轮确实还活着，只不过，被带到了一个危险而又安全的地方，我在塞伦身边，还看到了一个熟人——罗杰。
之前狮虎两族的生化实验对象都是狮虎两族，就是为了培养实力强大的族人，不过显然，罗杰改变了思路，拿其他种族的人做实验，正好，塞伦碰上了他……
罗杰的实验会取得一定成功，塞伦会以全新的姿态回归，虽然不像异能者那么强大，不过，也比普通人强了许多……
也就是这些无关紧要的“支线小任务”，我愿意占卜一下。
“那……”柔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找个地方躲起来，”我说，“用不了太久，他会来找你的，对了，需要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吗？”
哔嘀阁
柔丝摇了摇头，忽然笑了：“好歹我也是帮派老大的女人，这点本领，还是有的，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感谢我，我的目标是维护平民的安宁，你们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对我没有影响，”我说，“你保重吧，我要走了。”
她点点头：“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就算我不行，塞伦也会找到你。”
我说：“随便。”
接着，便消失在空气之中。
她有些惊讶，随即，毫不迟疑的转身，朝着夜幕下的郊区小镇走去……
我知道她不会再遇上危险，就放心地走了。
接着，我便不再停留，一路，南下。
很快，就出了安尼莫城郊区直属区域，进入了豹人领地。
豹人族首都莱派德是一座小城，在我的时代还不叫这个名字，具体位置也会随着游猎和耕种田地而有规律的转移。
而今，莱派德城已经有了五百多年的固定历史。不过，作为强力种族中的二流势力，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豹族都紧跟狮虎两族，不像牛头人、狼人、巨魔、象人这些一线种族，保留着政治独立性。
豹族领地，说白了还是狮虎两族的地盘，我也没做停留，直接进入狼族。
两千年后的荒野，比古时候多了很多基础设施，无论是地面上的公路铁路还是小段的运河，还有划片而治的草地森林，都保留着现代化的痕迹。
而村庄小镇乃至小城的数量，也是古时候的很多倍。
在这样的荒野里，野生动物如果没有政府蓄意的保护，真的很难生存。
当然，野生动物会不会泛滥，甚至入侵人们的生活范围这个问题，早就已经妥善解决了。
总的来说，生态平衡维持得很好——整个草原都差不多，不仅仅是狼族领地。
虽然也有少数气候恶劣的地区，在两千年的变更之中，也留下一些痕迹，比如部分地区据说因为干旱，曾有数百年时间退化成了荒漠，不过也被科学治理，恢复了正常的生态。
在这方面，我甚至觉得，兽人联邦做的比地球人更好一些……
不过，环境好，只是一方面，比起狮虎两族的地盘，狼族向来都是以严格管理著称，虽然通用联邦的法律，但各族在执行中都有或多或少的“本族特色”，所以，狼族治下的土地，虽然也都是联邦领土，但各方面的感受略有不同。
网际有人总结，安尼莫城的特色是包容开放，机遇与风险并存，沃夫冈城是严格法纪，规范高效，却少了人情味，雷霆城是温和安宁，居民大多坚韧勤劳，努力奋斗者都会有不错的成就，但是缺乏革新意识，接受新生事物会慢一些，巨魔族首都卓克兰德都则是自由散漫，生活节奏舒缓，安逸闲适，但隐隐约约会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约束，束缚着人们不要太出格，太标新立异，同时也保护着人们不要走向极端化，狐族首都新福克斯城则是创新与个性化的先锋都市，充满年轻活力，是大多数商业、科技、文化领域新事物的诞生地，象族首都俄勒芬凯皮托则是学术之地，智慧之都，人文艺术胜地，缺点就是缺少热闹……
当然，这些都是概括性的描述，大半夜的，我也没兴趣下去看看狼族治理下的人们有多大的压力，多么的缺乏人情味……
我就是看看血爪组织的总部，看看他们对于安尼莫城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态度，还有，他们的异能者大致什么情况，能不能顺着他们，挖出更多隐藏的异能者，探查塔图会和桑塔斯的消息，甚至，查看一下狼族和卫星组织有么有关联。
狮虎两族的“主脑”几乎就在城里，除了少数在别的地方疗养的老人，还有别的秘密基地里的人才，基本就集中在城里。
而沃夫冈城只属于狼族，貌似，更加团结一致，不过，不用猜都知道，血爪内部，也会有着派系，就算不如狮虎两族那样相互合作而又相互提防，也不可能是上下一心的——智慧生物，都这样……这算是智慧带来的副作用。
不过，至少，他们比狮虎两族团结，所以，在管理这方面，很多事情确实比安尼莫城好。
至少，当我飞临沃夫冈城，这里的夜间治安就比安尼莫城好很多。
好的意思就是，没人放肆，没人撒欢儿，街道安静，干净整洁，但不至于彻底没人，来往的人也没有行色匆匆。
我无心欣赏这“规规矩矩”的夜景，直奔郊外——雪狼的大本营不在城里，血牢也是如此。
血爪大本营是一处山明水秀的私人庄园，几乎占据了一整座方圆十里的小山，而血牢，就在山腹之中。
根据安尼莫城西郊的分部血牢的资料，血爪当今的“首领”，是我的时代沃尔沃家族的后裔，不过，他们并没有掌权这么久，实际上，沃尔沃家族也是近两百年才重新夺回先祖的荣耀，而在剩下的一千八百年中，他们曾经五次夺权，五次失势……历经沧桑之后，又回到了原点。
大半夜的，血爪组织很多人却还没睡。
这其中，约有五十个异能者。
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全部，大概率不是，但不好估算有多少人外派出去了。
虽然特殊管理局的人跟追捕琪琪娅的时候说整个联邦的异能者都受其管辖，不过，也不过是一句夸大的话，就像沃夫冈城的人用的也是联邦居民户籍证卡，但管理他们的依旧是沃夫冈城市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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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回老家系列继续——
小表弟在玩原神，我颇感欣慰，聊了一阵，然后便不再打扰。
他玩的的时候开外放，我听到游戏里的角色一边战斗一边喊着技能的名字。
然后我听到一个成语——结草衔环。
于是记忆纷纷涌起……
我在高考前复习的时候疯狂提高语文成绩，几乎把字典都翻破了，结果在模拟考中语文考全校第一，而数学没及格……当时我就记得这个成语的典故，是关于报恩的。
但是我下意识想到的，却是小时候，去河边洗澡，河边的田埂上，野草都是呈倒八字往两边长的，就有那些特别坏的小孩，结草衔环，然后故意去“勾引”别的小孩奔跑追逐，小孩在奔跑中无心注意脚下，就容易被绊倒，弄不好还会摔伤。
所以这个报恩的成语在我的记忆里是极其负面的，因为我就是那个被绊倒的小孩……尽管没受伤，但还是感受到了同龄人的恶意。
城里的小孩应该没有这样的记忆，但是他们有叫更损的——直接用强力的胶水把鞋子，尤其是拖鞋，黏在地上，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这样的伎俩，在早期的港片里也很常见。
早晚散步的时候，我还路过那块“结草衔环”路段，那里已经修起了砖石路面，现在的小孩们也不会去河里游泳洗澡了……
第一千九百一十四章：南下（二）
同样的，这些血爪组织的异能者大概也在特殊管理局留留有档案，但基本就是地方诸侯的状态，特殊管理局的人也犯不着跑过来“执法”。
所以，血爪基本上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了。
土皇帝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权势滔天，不过，这个时代毕竟是文明法治社会，不可能像古时候一样纵情享乐不理政事……实际上，在我的时代，兽人统治者们也是相对勤勉，精灵族也一直都是相对和谐，倒是人类那边的贵族，总会弄一些幺蛾子。
据说地球上有些国家也会允许一些类似割据和帮派的势力存在，管理那些管不到的角落，而整个卡尔姆多大草原，也不过是各族割据，只是表面上结合为联邦，需要的时候一致对外。
对外团结，对内防备，狮虎两族、血爪组织乃至血蹄，莫不如是。
比如我到的时候，就有不少狼族异能者聚在一起，讨论着应该如何应对另一个狼族团伙在靠近三河山脉一带的业务侵占……
经过两千年，三河山脉已经成了三族交界地带的贸易中心，在大规模查处销毁违禁药之前，甚至一度是狂狼花的种植产地，后来联邦各族联起手来施压，狼族也不得不放弃了暗地里种植，开始发展商贸旅游娱乐等等行业，将三河山脉变成立一个商业中心。
而狼族在那里的主要掌权人物，是血爪内部两个相互有些矛盾的团伙，一边以白毛的沃尔沃家族为主，一边以红毛的赤怒家族为主。
沃尔沃一系的人正在计划着如何在尽量不动手的情况下抢走赤怒一系的市场，但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只要对方动手，就会发动致命打击，第一时间将对方的武力人员彻底击杀……
不知道情况的，还会以为他们正在制定作战计划。
至于安尼莫城的分部被毁，黑岩背叛一事，暂时不在他们的讨论之中，显然，这事他们已经讨论过了。
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对策是什么，不过，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具体的，就看安尼莫城的情报网络怎么反馈了，我也没兴趣翻找血爪的计划书之类的。
我更感兴趣前的，是他们的资料库，关于整个草原乃至主位面大陆的异能者的概况，以及关于一百年前狼族带头围剿塔图会的事件始末。
这些东西，不是最新情报，而是相对“过时”的陈年旧事，所以，一般也放在那些常年不被翻阅的资料室里。
而且，血爪组织也不是搞历史记录的，估计一些攒了几十年，差不多一两代人之前的资料，弄不好，会被他们销毁，或者“压缩”，我得，仔细找一找。
雪狼的人毫无察觉，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正在“入侵”他们的领地，这种入侵，甚至比网际隐客更加隐蔽。
不过，这种入侵对他们也没有实时性的损害，只是一部分他们认为已经过时的情报记录被“复制”了。
当然，这个入侵者即将造成的影响是作用于整个世界的，他们受到的影响只是其中一部分。
当他们感受到变化的时候，他们所面临的，将是时代的浪潮。
不过，这样的“上帝视角叙事”，对面他们来说意义不大。
我先是找了山庄领地之内的各种资料房，像曾经的李奥一样，扫描那些有关联的书籍。
比起巴尔默大师掌握的信息，血爪的情报网络显然更加专业和细致。
巴尔默所知的那些个组织，包括他自己所出的荒野之息，以及苦修会、海潮兄弟会、航海王组织、自由海港城商会，在血爪这里，都有着更加详尽的记录。
甚至于，那些之前我只找到大致信息的组织，诸如雷霆城的血蹄组织分为牛头派鹿派羊派神庙派伊恩派、狐族象族的神庙、巨魔族的黑巫师白巫师、精灵族的月下组织、人类的潜龙组织、矮人的机械之心，地精的财富之眼……都有着较为详细的记录。
虽然不一定所有的信息都是真的，不过大致却是有保证的——包括上一任的月影之兔，至于这一任，就只有寥寥数语。
记录最为详细的，基本就是各个组织的当代主要人物，包括狮虎两族主持的特殊管理局。
除了大势力，当然还有一些实力不俗的独行侠，比如牛查最佩服的隐客蜘蛛神的导师，就是一个独行侠，至于风速梭尼克那样的，虽然也算独行侠，不过，被归类到了狐族神庙那边。
这些个独行侠，也不像地球上那些武侠或者超级英雄，喜欢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更多的是低调行事，闷声发大财的，就算出了事，也就是登上联邦军方的通缉令，被冠以悍匪、怪盗、神偷、诈骗犯之类的，总之就是尽量模糊其异能者的身份，当成普通人来处理……
这些记录，基本可以追溯到五十年前，其余的，因为年代久远，被收录在了总部血牢的资料库，也就是山庄所在的小山内部。
我也没有迟疑，直奔目的。
比起血牢总部，安尼莫城的血牢分部只能算是一个简陋的地窖……
单是血牢总部的资料库，就有血牢总部那么大。
当然，面积大不代表资料多，实际上，里面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是摆放别的设施，安放书架、资料柜、防盗系统，警报系统，防火防潮防虫防腐蚀措施，以及，自毁系统……虽然这里是狼族老巢，基本不存在被攻入的风险，或者说，大概几百年才可能有一次，但也依然做得很细致。
收录资料的形式也比较多，除了植物纤维纸，还有兽皮纸和防锈金属纸，耐腐蚀高分子合成材料纸——也就是塑料纸。
塑料是一个笼统的额概念，有些比较复杂的塑料其实有着非常不错的性质，我和李奥在制定桑塔斯发展计划的时候就有这个方向的规划。
除了这些“纸”，当然还有电子设备，不过，目前看来，电子设备的保存年限似乎还不如纸张——纸上信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勉强可以做到，但那些电子设备保存得信息反而只有十几年到几十年，就算在损毁之前转录到新设备上，也会出现些微的错误，就像生物体内的基因在转录时难免出错一样……
当然，这些不是血爪关心的问题，我只是突发奇想——等我回到了过去，该如何把一些特定的信息发送“回到”现在？
纸张、金属、石板、还是不可靠的“口头传播”？
似乎，这是一个挺难得问题。
不过，我不必纠结于此，我只是关注我关心的问题。
总部血牢里面起码有五个异能者当值，关押着两个独行侠异能者和一些跟血爪作对的普通人，也储藏着大量的武器装备以及珍惜物资和高科技器材，不过，我暂时没有兴趣——主要是须弥手镯也装不下这么多……
五个异能者之中，有一个不是狼族，而且，专门负责看守情报资料库。
这是一个两颗牙齿都已经齐根断裂的白象人。
在外面山庄的资料里面我就知道，这个白象人名叫高加图瓦，是象人族正在通缉的犯人。
牛头人、羊人、鹿人、犀牛人的角，象人、巨魔的牙齿，男性狮人的鬃毛，都是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除了长辈和最亲密的人一般不能随便碰，用华夏的说法，有点像“龙之逆鳞”，虽然不至于“触之则杀”的地步，但被人弄断了，也基本就是终生为敌的状态了
比如我现在的左角，就是被神罚弄断了的，我也不着急修复，反正历史中我是受了伤，只留着一只“黄金右角”的……
这个白象人的牙齿就是被族人砸断的。
牙齿被砸的原因，是他背叛了族人，杀死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并且窃取了恩师的成果。
象人一向温和宽厚，也受不了这样欺师灭祖的行为，将其抓住之后，砸断了他的牙齿，于是，他爆发了，进化成异能者，在族内造成更大伤亡，象人族才不得不出动人手猎杀他，而他也历尽凶险逃了出来，投靠了狼族。
象族知道他在狼族，但他一直躲在血牢，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挂着通缉令……
不过，他只要不走出去，象人就一直没有办法。
老实说，一般人被囚禁起来，肯定不舒服，就像血牢分部的牢头血斧，闷得难受，只能借酒消愁，玩玩掌机游戏什么的……
而这个白象人高加图瓦倒也是标准的死宅，特别适应地牢里的生活，过得还挺逍遥自在—想必比当初欺师灭祖也没想太多，否则早该逃走，而不是想着霸占恩师的研究成果……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回老家系列继续——
老妈拿着手机，给我看了一个短视频。
画面是一个经过美颜的中年妇女，稍有借势的讲着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儿”，说在“遥远的昭通地区”——对于我们老家的人来说，玉溪和昭通确实离得很远……那里发生了一件诡异恐怖的事儿，这是一户人家的孩子很调皮，出门玩，用弹弓打死了一个老人，老人的几个儿子不要孩子的父母赔钱，而是提出要求，让孩子给老人守灵，孩子的父母想着能省钱，就答应了。
守了几天，孩子突然失踪，父母着急的四处寻找，老人的儿子们却正常出殡，准备将老人的棺椁下葬。
出殡当天晴空万里，突然一个晴天霹雳，老人的棺材被劈开，人们偶然发现孩子被钉在棺材，守着老人的尸身，已然死去……
这是一起极其恶劣的活人殉葬谋杀案件，老人的儿子们进了监狱……
老妈问我，这事是真的吗？我说绝对是假的，不然这么大的案子早就轰动全国了。我上网一看，这是一个民间传说，已经“发生”不同省市，是跟“割腰子”差不多的谣传。
老妈似乎有些相信，我说，不是不是正规新闻频道的，你别信，现在假消息太多了，特别是想要你掏钱的，完全不能信，就算是不用掏钱的，也别到处传。
第一千九百一十五章：南下（三）
夜已深，白象人高加图瓦就在档案馆入口的单人间里睡着了，身上，桌椅之上，还放着好多本摊开的书籍和做了半截的笔迹，桌上还有喝了一半的咖啡。
这都不像一个看守者，更像一个做研究的学者，气质上，甚至有点接近虎人数学家拉玛·诺金。
话说回来，白象人这支血脉在古代，并不是特别高贵的象征，象族族长也不是白象人，不像白毛狼人沃尔沃家族，金毛的狮族虎族牛头人。
我也只是稍微好奇高加图瓦的身份，没有耽搁时间研究。
很快，我就找到我想要的记录。
一百年前的“围剿塔图会事件”——
两千年的历史之中，曾经出现过很多公开的不公开的半公开的势力、组织、团伙，历经无数次的大浪淘沙，能留下的并不多，像月影之兔那样断断续续的也不少，像血爪和血蹄这样有着近两千年根基的，才是最古老强大的。
与此同时，在伊恩神权变革的时代，血蹄、血爪、苦修会、塔图会这些组织就已经存在。
塔图会的前身，叫做桑塔斯。
桑塔斯是一座位于三族交界之地、沼泽边上的小城。
小城里居住着来自三族的各种被驱逐者、被通缉者、不法之徒，所以，被称作混乱之城。
伊恩神权变革之后，三族之间产生摩擦，小城桑塔斯毁于一旦，其中一部分人打着桑塔斯权力核心“塔图会”的旗号散落到三族之中。
塔图会号称秉承“种族平等”的理念，招纳各族成员，与各自的种族斡旋，时而联手时而敌对，成了一群打不散赶不走的“吸血蚊虫”，不过，也为三族的“文化技术交流”，尤其是科技进步做出了“桥梁般”的贡献。
就像月影之兔一样，塔图会在历史上也是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塔图会最近一次出现，便是一百五十年前，而且，经过五十年的隐藏发展，已经隐隐威胁到了草原的安全，于是，狼族血爪组织不计前嫌，与牛头人、巨魔、狮虎两族、象人狐人等各族高手联合起来，剿灭了这个打着“平等”旗号暗中搞破坏的组织。
其中，狼族和巨魔族出力最多，牛头人和象人虽然看起来也是鼎力相助，但明显没有尽全力，至于狮虎两族和狐族，还有其他族，都有些敷衍，尤其是狮虎两族，派出的异能者最少也最弱……
塔图会被剿灭的地点，在雷霆城西边的西岚城，靠近狼族领地。
西岚城，就是当年我和泰雅一起做任务，然后被帕姆拉少族长派出的人“暗算”的地方。
那里，当初只是个游牧民停靠的小镇，而今已是牛头人族领地内数一数二的科技大城，因为那里有“西岚卫星发射中心”，是兽人联邦四大卫星发射基地之一。
那里，也是一百年前塔图会的基地之一。
塔图会成员渗透进联邦航天卫星发射基地，暗中发射自己的间谍卫星，同时，在精灵族和人类那边也有塔图会成员完成了同样的计划，试图监控整个主位面。
好在，兽人联邦这边彻底破坏了塔图会的阴谋，而精灵和人类也在兽人联邦提供的情报和技术支持下，顺利拔除了隐患……
这一切，自然都是站在狼族主观视角做的记录。
真相，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
不过至少，我已经知道了，塔图会确实消失了。
就像是历史上时隐时现，时断时续的月影之兔一样，塔图会，将由我来重建！
这一次的塔图会，将会真正引领主位面走向更高的文明。
至于那些不断出现又不断消亡的塔图会，不管他们秉持的理念是不是原汁原味的，由最初的桑塔斯主张的，甚至，干脆就是包藏祸心，都不重要，因为我会将一切推上正轨！
说起塔图会给人留下的印象，在主位面各族的眼里，塔图会都是一个隐患，不过，在民间，因为主流宣传隐藏了异能者的存在，所以，塔图会就只是一群打着浪漫理想旗号、不切实际的空想家，而塔图会的主张和相应的标志，就成了一些文化符号，比如纹身店里的塔图之书，就类似于华夏的太极八卦、祥云符咒，而塔图会的口号，也类似于地球上的“伊甸园”“尧天舜日”“世界大同”之类的美好意向。
所以，我重建塔图会，也只需要让那些上层统治者们意识到塔图会的强势，就能强迫他们改变观念。至于普通平民，他们其实最容易被“说服”——平民并不像掌权者那样贪得无厌，只要有足够的基础物质，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时代，最好的统治者。
安尼莫城的变化，才刚刚开始，而我，要为这场变革铺平道路。
得到了我想要的资料，我也没有收集过多的情报，只是找了些可能有用，复制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就准备离开了。
至于血爪，我不是来替天行道的，他们虽然行事风格过于狠辣，但还是这片领土的管理者，直接灭了他们只会让平民遭受苦难，再者，从安尼莫城为的变革是循序渐进的，所以，血爪还得留着，还有改善的可能。
不过，为了让变革更为顺畅，我也留了一些小后门，比如，会失灵的机关，有漏洞的系统，还有，内鬼……
内鬼的最佳人选，自然就是这个档案馆的看守，白象人高加图瓦，反正，他不是狼族，到了关键时刻反水，也是情有可原的，就像特殊管理局攻破血牢分部，也有坎特文的功劳一样。
我也没有大费周章给白象人安排什么精心设计的梦境，直接一个心理暗示，到到时候只要有人强攻血牢，且实力较大，他就会毫无顾忌地从内部打开机关，“迎接”来客。
只不过，单人或者少数人的情况下，他不会随意出手。
再者，这个时代毕竟是科技为主，我一个人不敢保证所有事情万无一失，所以，给了牛查血爪总部和血牢总部的网际秘密入口，这是内部人员用的，不过我相信牛查的技术实力，能在被发现之前得到所有想要的信息，然后，想我一下，留下某个定时起效的“机关”。
发消息的时候，我到了外面，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牛查马上回：“这是什么？”
我说：“沃夫冈城，狼族血爪组织总部的网际入口，内部人员专用的，你小心点。”
牛查马上就回：“你这么快？”
我心说半路还英雄救美，然后看了看风景，感慨了一番，逛了逛沃夫冈城的街道，最后拿了血爪总部的资料才出来……
不过，我只说：“这不重要。”
他说：“就算你有私人飞机，也就刚到那里没多久吧？”
我说：“嗯，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
他又问：“难道，你有传说中的空间传送魔法阵？”
我说：“没有，就是搭了个便车，蹭人家的飞机来的。”
他说：“难道你就趴在人家飞机外面吗？”
我说：“难道我不能隐身进去坐坐吗？”
他说：“你，才是真正的牛查……”
我说：“不，我这叫牛十三……好了，别废话，没睡的话赶紧试试看，这会儿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就算是喜欢熬夜的狼人，这时候也该打瞌睡了，你抓紧。”
他说：“已经开始了，你给我做的秘密机房确实好用！”
我说：“当然，用的是军方的设备，走的是军方的网线。”
他说：“所以，就算狼族发现有人入侵，也会以为是狮虎两族干的？”
我说：“你难道对自己没信心？”
他说：“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这时候，小蛇海德拉小心的说：“我，我饿了。”
我说：“你平时吃什么？只吸收能量吗”
它说：“还有一些肉类。”
“那好，”我说，“我给你弄点。”
正好，血爪山庄的某个厨房，厨师正准备开火，给早起的内部人员做饭。
实际上，还有些小厨房是彻夜工作的，不过，我没必要去那边。
随便拿了些精品供应肉，给小蛇喂了早餐，我又收了一些进须弥手镯，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一个小插曲跟着发生了。
熊人厨师发现少了一些肉，并且精确称量出丢了五十公斤，开始向上级报告……
厨房和山庄的管理人员一阵有条不紊的“哄乱”之后，也没能找到肉食失窃的原因，将负责采购和储藏的人，以及熊人厨师都罚了一遍。
看得出来，狼族的管理确实严苛，尤其是这种强势的组织。
差不多，天也快亮了，我离开了血爪总部，也准备离开狼族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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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们在读中学的时候就听过那个什么老太太喝咖啡被烫破了嘴皮儿，卖咖啡的连锁餐饮巨头赔了天价的案子。
在我还是个小小的愤青，非常相信专家公知们的言论的时候，这个案例当做是法治社会的典型范例。
最近，我终于了解到这案件的具体情况——因为老太太签了和解协议，所以真相直到她去世之后才揭露出来。
事情的大致真相是，这家餐饮的咖啡太烫老太太被烫伤了双腿，花了大量的医疗费，而这家巨头的标准温度太高了，经常出事，于是老太太提起诉讼，最后同意和解，结果却被所谓的媒体污蔑成了“烫破嘴皮却要百万赔偿”的负面形象，不能站出来反驳谣言，忍辱负重直到死去……
事实的细节我没有深究，我关心的是那个餐饮连锁巨头的温度——这个温度据说是口感最好的，但是更容易烫伤，而且每年都有类似诉讼，他们就是不愿意降低。
我想起另一件事儿，说一个造车的大公司，就不说是谁了，调查发现，投入好几个亿的研究经费能提高几个百分点汽车的安全系数，否则的话每年会有一定数量的人因此受伤，然后汽车公司就要赔钱，公司算了账，发现赔给死伤者的钱还不到一个亿，于是便放弃了研发……
这就是资本的逻辑，挺残酷的。
第一千九百一十六章：南下（四）
老实说，我不会、也不应该像十三岁刚成年的时候一样，对着狼族抱有成见和敌意，毕竟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我还是本能地生出对狼族的反感。
这是出于我的思维惯性，或者说早期生活环境留下的烙印，应该被剔除或者消灭，但，我还是将其保留了——我会用我的理性，保持平静，平等看待所有种族，所有个体，像是“天道无情”一般公平无私，但，我也怕自己失去了最基础的“人性”。
地球上将人性分为兽性、人性、神性三部分，或者有些哲学家称之为本我、自我、超我，都是些装十三的概念，说白了就是把从野蛮走向文明的整体发展过程复现在个人身上。
而所谓的神性，往低了说就是智慧生物结成社会网络的最高理想道德标准，往高了说，就是整个宇宙的法则体现。
所以，李奥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不要成为太上忘情的无情之人，其实就是怕灵魂中的神性盖过了人性和兽性。
当然，我们世界的那些神，还很好地保留着人性乃至兽性，和地球上的希腊众神似相似，和华夏神话反而更有距离，而今，我们世界的诸神早已陨落，也无从查证具体的状态，还得等我回去跟他们打打交道。
但现在，我忽然有了新的领悟——李奥一直强调的心魔，其实，不是华夏仙侠神话中的“天外心魔”，而是，修行之人内心的心魔。
我记得没错的话，华夏东边的岛国有一部风靡地球的动漫，就是以华夏著名的西游神话为蓝本改编的。其中，一个神明，就是为了净化自身，将自己体内的黑暗面强行剥离出去，结果，这个黑暗面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大魔王……好在主角遇强则强，将大魔王打败，并且，随着境界的提升，魔王也算是被“感化”加入了主角队伍。
故事且放一边，我现在感觉，其实，剔除心魔就是强行把自身的兽性和人性驱逐出去，而心魔不甘心，便会继续纠缠本体，试图夺回自己的身体。
因此，面对心魔，就不能采取什么驱逐、消灭，而是“感化”，就像矛盾不能消灭只能转移。
这种感化，倒不是所谓的用真善美去感化，而是到达更高境界，实现矛盾的缓和与动态平衡……
老实说，李奥如果在场，我都想跟他好好探讨一番了。
可眼下，我只能一个人分析。
毕竟，正在消化肚里的肉食的小蛇海德拉也没法理解。
说来有趣，它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我甚至能看到那些食物在它体内移动的影子。
当然，不是那么清晰，否则就有些倒胃口了……
对狼族发自心底的反感，对于小蛇体内肉糜的生理性排斥，是我的兽性和人性还存在的标志。
我要做的，就是保留住我的兽性和人性，制衡我的神性，同时，又不至于影响理性的判断和行动。
李奥看过的小说里还有一种设定，即，所谓的心魔和域外天魔，就是宇宙本源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于是，正负两面被强行剥离……这也可以解释，不过，那样的话心魔针对的就是所有人，而不是特定的人。
当然，这就是另一个范畴的事情了，反正我们世界的神魔也都陨落了，地球上更是情况不明，我也没法验证。
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感悟，继续我的修行。
离开了狼族领地，就该进入牛头人领地，不过，我不急着去雷霆城，而是稍微偏离一下，去西岚城看看。
然后，我还准备去巨魔族逛一逛，最后再去雷霆城。
西岚城是个科技城市，虽然也有着相应的农牧业和工业，还有一部分旅游业，交通也发达，但终归来说，只是个小城，我逛了一圈，感叹一下科技的发展，亲眼看看那些和我在李奥的灵魂空间里见过的地球火箭基地差不多的建筑。
实际上，三维空间的法则相差不多，所以，我们世界的汽车轮船火箭，和地球上的也是大同小异，毕竟都要考虑到燃料、能量转化、空气阻力之类的参数，最科学的设计方案，都是长得差不多的。
至于一百年前剿灭塔图会的“大战”，自然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发射基地已经重修过，挪了位置，旧的基地倒是已经改造成了仓库之类的建筑，我在地上地下逛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只能说，想在这里找到线索，基本是不可能的，我也就是来看看，或者说是瞻仰，上一代塔图会的“遗址”。
不过，就这么看看就走，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在旧的发射基地遗址改建的仓库地下，再一次放开了析取以太。
小蛇海德拉也消化了食物，正好给它也吸收一些……
虽然现在是清晨，而它一般都是晚上跟着老鹿人雅各布吸收以太，但偶尔也有例外，比如唐娜和希琳到访的时候。
补充了一路之上消耗的以太，恢复了一下精神，我自己倒是状态满满，不过，小蛇显然没法一下子吸收太多，虽然已经进化了一次，体型变大了，还多出了一个脑袋，“胃口”是曾经的两倍以上，不过，总体的量，在我看来，没有多少区别……
不过，它自己很是兴奋，毕竟比起老鹿人和其他几人的“扣扣搜搜”，我这种量大管饱，甚至吃不下的感觉，是特别舒服的——这也是来它来自本能的，小小的贪心。
完成之后，我也没有问牛查，反正那个卫星组织就算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再做出发布探险帖子之类的举动了。
我还是稍微等了一下，可惜这回，他们都没派人来查看……
我也觉得无趣，就离开了西岚城，直奔巨魔族。
到时候，给巨魔族也留点痕迹。
想想，我其实应该在血爪也留一点痕迹的，不过，不留也没关系，就让卫星组织猜去吧……
巨魔族领地，我曾经路过几次，从地面上走过去就一次，还是擦着边走的，从天空，倒是很多次了，都是走马观花，没有好好观察过。
这次也差不多，不过，我还是注意观察了一下。
曾经，这里是从草原向森林过度的地带，东面和牛头人族地接壤，草地居多，到了西面精灵之森附近，就是郁郁苍苍的森林地带了。
巨魔族的首都，名叫卓克兰德城，却不是我的时代的都城，而是，第三代。
而且，我的时代那个巨魔族首都，是被我的弟弟艾伦，毁掉的……
当然了，那时候巨魔族起兵造反，宣称巨魔族才是主位面的原生物种，其他种族都是入侵者，其中的顽固分子特别凶残，打到最后不惜自毁城墙也不肯屈服。
巨魔的主张，别说兽人接受不了，就连人类和精灵听说了也会不爽，所以，这段历史也被淡化了许多。
当然，历史记载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还得回去之后再看艾伦到底怎么打的……
战争本身是残酷的，艾伦的是非功过，就让后人评说，我能做的，自然就是回去告诉艾伦，尽量减少平民伤亡。
那时候的巨魔首都附近，就是赵日天发现宝藏线索的遗迹，第二代首都就建在遗迹的位置，不过，在大航海时代，因为一场大地震，也毁了，才有了现在的卓克兰德城。
经历了两千多年的时光，两次人祸天灾，巨魔族也算是彻底融入了兽人族的大家庭，尽管，他们中的上层，可能还记着那些所谓的“仇恨”，不过，在和平时代的大背景下，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甚至，也不如狼族的狼子野心。
卓克兰德城给我的观感……老实说，现代建筑就这点不好——安尼莫城也好，莱派德城也好，沃夫冈城也好，除了少数具有本族特色的建筑以及所谓的艺术建筑，剩下的而绝大部分建筑，几乎都没有特色，离远点看，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卓克兰德城里比较有特色的建筑，不是市政厅的楼房建筑，而是为旅游开发而建造的森林文化公园。
巨魔族虽然不像精灵族那么崇尚自然，但是生活在森林地带，也发展出了基于森林地貌的建筑风格，古代建筑物以木石为基础，木材来源丰富，石材相对少，但更为坚固耐久，两相结合，就有了介乎于精灵和其他兽人之间的风格，也正好契合了森林地带。
科技发展之后，水泥建筑自然成为了最好的替代，但是木石建筑也得到了传承，就成了最好的文化遗产，所以，巨魔族在首都西侧围出一大片区域，建成了具有文化展览和旅游度假功能的森林文化公园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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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系列暂告一段，估计会有后续……
最近看到一个新闻，说其实当年的乐视公司还没有完全死透，虽然他的大老板已经跑到海外了，但是公司还在运营着，而且因为当年步子迈得特别大，买了很多影视版权，也卖出去不少高配置电视，所以公司的员工虽然只剩下1/10，但这些人活的还挺好，收收版权费运营费之类的，一个周只上4天半的班，着实把很多人都羡慕坏了。
类似的公司呢，还有诺基亚，说是已经不行了，但公司没有彻底死掉，虽然已经不在什么500强名单里，但是其实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其实大概理解其中的逻辑，就是说现在我们看到那些名气最大，排名最靠前的公司，他们的发展是畸形的甚至不正常的，用初中生都能懂的话，就是一般公司匀速提升，或者稍微加点速，而这些大公司不光要加速，而且加速度还在不停的加速……就是中学数学的数轴，普通公司是一条直线，斜斜向上，它们是一条向上的曲线，理论上是不可能一直上去的，终归有遇到瓶颈的时候，但人们喜欢关注这种上升和资产的暴涨。
话说回来，我又想起了锤子手机，据说也没死透……
当然，普通人理解不了瘦死的骆驼，因为普通人不是马，只是小虫子……
第一千九百一十七章：南下（五）
森林文化公园里有“古朴”的石基木楼，也有半入地下的木石堡垒，木材为表石材为里的伪装树屋……这些建筑，散落在森林里，没有精灵族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却也别有一番特色。
而这其中，最为壮观的建筑，是一座金字塔。
不是地球上的埃及金字塔那种类型，而是类似于地球玛雅文明那种大台阶金字塔。
金字塔底面呈正方形，每边长约五百米，整体高度是二百五十六米，四个斜面都有着平均高度约为四米的大台阶，中间有小台阶直通顶部。
塔顶之上，还有一株直径三四米，高约五十米的巨树。
金字塔的正式称谓，就叫做世界树。
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像那些“呼哧呼哧”来爬塔的游客一样来欣赏风景，而是，来“拜访”巨魔族的异能者。
巨魔族的异能者，就在这世界树金字塔之下。
巨魔族在古代“被动”加入兽人族大家庭，多少有些不情不愿，但作为加入大地母神信仰的种族，也有自己的萨满祭司，同时，也保留着原始的巫师职业，这一点和其他种族不大一样——其他种族，包括收兽人和人类，远古时候都是有巫师职业，以自然灵信仰为主，后来演变成神明信仰，出现了萨满祭司和神职者，巫师也就渐渐衰落，毕竟，巫师是服务与村庄部落的“小作坊”，祭司和神职人员更像是“大工厂”，“业务范围”也更广。
所以，巫师渐渐衰落，人类那边甚至排斥那些巫师，巫师们要么躲藏起来，在小村庄里流窜游荡，要么干脆堕落为恶魔术士、亡灵法师之类的，兽人这边呢，没这么绝对，但巫师也减少了许多，大族基本就没有，也只有那些没有固定领地的种族会偶尔诞生那么几个，比如狗头人、鼠人、羊人，才有着巫师、巫医的传承。
而巨魔族却是以巫师为主要的祭祀者，萨满祭司相对较少。
曾经，我不是很理解，刚进入桑塔斯的时候，巨魔族的安托管事给我看了他编写的草原兽人种族之间的大致历史，尤其是牛头人和狗头人的名字由来那一段，我是记得特别清楚，但是，我没有过度关注巨魔族，或者说，巨魔族比较低调，四处做生意，似乎也没有地精那么伶俐精明，关于巨魔族“盛产”巫师这事，我也没有深入探究。
包括当初和赵日天的相逢相识，也隐约提到他是个“天赋过人”的巫师，还受到了巨魔族大巫师的邀请，大巫师要收他为学生，被他拒绝。
巫师在巨魔族内的地位，显然是高于萨满祭司和其他职业的……
当初不太明白，觉得这不过是人家的文化传统，现在想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在艾伦的平叛战争之中。
狼族不必说，野心一直都在，用华夏成语“狼子野心”来形容最是贴切，但巨魔族发动叛乱的口号，是“证明巨魔族才是主位面原来的主人”。
我和李奥已经查探清楚了上古诸神时代的大致历史轮廓，显然，诸神以及魔族，将整个世界诸多位面打得稀巴烂，勉强将主位面保护起来，然后将自己的信徒，也就是被自己改造出来的种族，都迁徙到主位面保护起来，这其中，大地神系“借用”主位面土著——巨魔族的基因改造出来的兽人族，也把自己当做主位面的主人，才会排斥人类和精灵。
至于那些没有抱住神明大腿的种族就来不了主位面，只能在异位面偏安一隅，或者艰难求生……
而作为主位面最原始的“土著”，巨魔族有自己的自然灵信仰，就是巫师，后来不得不“融入”兽人族，接受神明信仰，保留了自身血脉，妥协程度可见一般，只不过，他们之中的巫师们，依旧传承着那些记忆，也不敢公开说出来。
这也就能解释，巨魔族在兽人族里的存在感有些低，甚至有些若即若离，置身事外的感觉……
而他们之所以敢发动叛乱，我估计，和神罚，以及天上神明的斗争有关——
我们帮助伊恩以及艾欧神“夺回”神位，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神明要降下神罚灭杀我，但可以肯定，神界已经发生了动乱。
伪神和艾欧神的战斗，必然引起其他神明的关注，甚至会有人试图“参与”，毕竟，这时候也是神明之间发动奇袭的好时机。
以神明的强大实力和超凡智慧，必定会有极其惊人的内幕发生，只是，凡间暂时无从知晓。
但至少现在可以肯定，艾欧神赢了，否则也不会有伊恩的丰功伟绩流传下来。
而这时候，巨魔族竟敢“冒兽人之大不韪”，只能说明，在这个过程中，巨魔族找到了机会，反抗诸神——要么是单纯反抗艾欧神，要么，反抗所有神明，甚至，试图与整个主位面的“外来”种族为敌……
于是，巨魔族在巫师们的带领下，起兵反抗。
只可惜，后来艾欧神赢了，巨魔族也被无情镇压，不得不继续以“兽人族一份子”的身份继续生活，而以伊恩为首的世俗政权，并没有因此赶尽杀绝，反而是既往不咎……
再后来，诸神黄昏，几乎所有的觉醒者都失去了力量，最多最多，也只剩下异能者级别的实力，想要征战天下也好，想要自立为王也好，都没有了基础，而此时，以伊恩为首的政权，借助桑塔斯的科技力量，更是稳固了权力，并且领先精灵和人类迈入科技时代，巨魔族的口号，也就渐渐被遗忘……
而今的巨魔巫师们，或许还继承着当初发动叛乱时的理念，不过，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科学证明，巨魔族的基因和其他兽人的基因有着极大关联，也没法证明“诸神的生化改造”实验是否存在，更没法证明那些“异位面”的存在……
在血牢总部资料馆的介绍中，巨魔族巫师分成黑巫师和白巫师两派，倒也不是以善恶划分，单纯就是以体内以太的兴致来划分，比如暗属性、木系变种的毒属性、火系变种的火毒、冰属性之类看起来比较负面的，就是黑巫师，白巫师，就是地风水火雷这些看上去光明一些的属性，两派之间理念不合，但总的来说还算团结，大致也和狮虎两族一样。
世界树金字塔内部，按说应该被树根完全占据，实际上，里面的所有根须，都被精心规划管理，成了一个巨大的立体网络。
普通的大树，种在水泥地或者石板之中，肯定会因为根系的延展和膨大，最终破坏水泥地面和石板，但是，这株世界树的根系，被巨魔族的工匠们管理得“井井有条”，成了金字塔内部大大小小的房间的支柱，当然，仅凭木质的根须支撑不起石质的塔身，所以，有很多钢铁支架的“辅助”。
同时，这些根须被严格限制住大小，定期有人“修理”，补充水分和影响，就像地球上的滴管技术，所以根须没办法变得更粗，但是，上面的树干和树冠却不会缺乏营养。
说白了，这还是一个用科学技术营造出来并维持着“自然生态”的奇观。
塔身内部的房间，一部分作为博物馆，一部分则是商业长做，拥有娱乐、餐饮、休闲、疗养各种项目，看上去挺赚钱。
当然，赚不赚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底层——那里是巨魔巫师们的“秘密基地”，性质上和特殊管理局、血爪总部差不多。
有他们在，世界树金字塔就算是亏本，也会一直保留着，维护费用也不会减少……
狼族其实很看不上这种花里胡哨的做派，还不无嘲讽的形容这些巫师就是“躲在暗处的老鼠”。
说到躲在暗处，血牢的资料里也有介绍一些地下种族，主要就是黑暗精灵了，不过也语焉不详，似乎是因为黑暗精灵在科学时代落后了。
而那些地下的亚人种，甚至包括像水里的鱼人，浅水地带的蜥蜴人，基本不算智慧生物，只能作为保护区里的“保护动物”。
血爪组织嘲讽巨魔巫师们喜欢躲在地下，其实，他们自己的血牢何尝不是如此？毕竟，能放在地面上的，都有可能被平民发现，所以，不躲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而我来这里，主要也是查找史料。
巨魔族的巫师们没有成立什么组织，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基本就是吉祥物兼职最高级打手的职责。
他们在世界树金字塔下，也就跟坐办公室似的，看看资料，稍微处理一下特殊事件，悠闲的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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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系列继续——
求佛之后还得还愿，正好赶上七月十五。
上次去，寺院里还比较冷清，这一次热热闹闹的。
说是求姻缘吧，其实我是有点心不在焉，观察了一下庙里的大致流程。
首先是门口的两尊雕像，我有点闹不清楚是韦陀迦南还是什么哼哈二将，或者是降龙伏虎罗汉。
进去之后的四大天王，三圣殿，大殿里有过去现在未来三尊大佛，还有许多佛学弟子在诵经，往来香客熙熙攘攘，左右两边是地藏王菩萨和观音菩萨。
还有一个我觉得弄不清楚是正对着大雄宝殿的。
前来上香拜佛的也不怎么讲究，大概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总之见了就拜那就对了……
拜完还抽了个签，一看是上上签，不过也没有找人解签。
出了寺门，几株大树还有牌坊都有人缠上了红线，据说是拴姻缘的，我们家自然也不能少了这一套，于是也拴了几圈。
总的来说也没有什么标准的仪式流程，都是口口相传。
这大概就是咱们本土宗教和民间信仰的传统，不像国外还有人专门来集中教导。
至于心诚则灵这事儿，还真就是心诚则灵——这是一句废话，但废话的优点就在于你挑不出毛病。
可以长辈的执着呢，以前我是颇为不屑的，现在想想，求神拜佛，有没有效不好说，但至少能让长辈安心。
第一千九百一十八章：南下（六）
至于瓜分安尼莫城的事，巨魔族也参与了，毕竟一百年前的大巫师就是巨魔族的，不过，巨魔族太不积极，本来性格就比较懒散，就像是明知道山的那边有金矿，所有人都去了，他们最后才赶到……
我也没在金字塔底层发现他们有什么进军安尼莫城的总体规划。
看着那些悠闲的巨魔巫师，我甚至想起地球上的埃及金字塔——塔身里面，可是法老的陵寝。
而这些巨魔“活法老”却穿着现代的衣服，在里面悠哉悠哉的过着清闲的上班族生活，多少有些滑稽。
至于我要找的资料，也有些不好找——这里就没有血牢总部那样的大型档案馆。
当然，血爪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巨魔族的具体请情况，只知道巫师们在金字塔里。
具体的，还得我自己去找。
我先去金字塔的地下看了看，似乎也没有地下基地或者地牢什么的。
本来准备进入他们的梦境查看一下，不过也没到休息时间，这些家伙也不想安尼莫城度假庄园里的退休异能者一样年老体衰，只能听听他们的闲聊，活或许能听出点什么，不过着无异于守株待兔。
他们聊得话题漫无目的，除了市政厅里一些稍微有点麻烦的事情，就是修行之中遇到的困惑，年纪大的给年纪轻的讲解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听得我是不住摇头——在这个以太匮乏的年代，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强大、神奇、巧妙的功法可以提升修行速度，基本上，就只能慢慢熬，慢慢攒，顶多，找机会去培养一些奇花异草或者奇珍异兽，看看有么有机会突破。
不过，巨魔族本身就有些懒散，也不像巴尔默那样愿意离开自己的地盘去寻找……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安尼莫城的状况，说到狮虎两族的预言诅咒，然后确定巨魔族高层已经有计划派出人手去参加这场瓜分安尼莫城的盛宴——哪怕去晚了点，好歹也能分点汤喝……
至于安尼莫城这几天突然涌现出不少新的异能者这件事，他们似乎还没注意到，或者说，情报似乎晚了点……
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准备直接催眠一个正在卫生间的巨魔时，“办公室”里的巨魔终于聊到了我想要的信息——关于狮虎两族的预言的资料，就子啊市政厅旁边的图书馆地下藏书室里。
看得出来，那里的防守，也并不严格。
我直接去了图书馆地下室，发现这里有日子没来了，门外倒是有打扫过的痕迹，不过，里面却已经有淡淡的灰尘。
看样子，里面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打扰，我干脆现身，直接清理掉灰尘，开始查找我需要的档案。
一百年前的大巫师查哈赞的预言，还有当年围剿塔图会的记录。
不出意料的，关于塔图会的记录，少得可怜，唯一的记录就是，塔图会成员之中居然有巨魔族，记录者对这些巨魔“叛徒”恨的是咬牙切齿，所以多记了几笔……
至于巨魔族这个“主位面唯一原住民”的理念，我倒也没有查到。
这里的卷宗也不多，就两三千册，都不到血牢总部资料室的零头。
关于查哈赞倒是有不少记录，起码有十几本书与之有关，将他的生平事迹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大巫师查哈赞十大预言”之类的版本，大多数都已经在他生前就已经应验，少数几个身后发生的，也不够是几年十几年时间跨度，唯有关于狮虎两族的预言，是足足跨越了一百年的时光……
我就像是一个来这里查阅书籍的读者，拿出凳子，慢慢品读。
小蛇海德拉一直是悠闲地隐身藏在我的角套之上，这会儿也放下心来，有些好奇地四处游走。
等我把自己感兴趣的三十几本书大致浏览一遍，它忽然跑过来说：“有人过来了。”
我稍微一注意，发现果然有人个巨魔，已经到了地下通道。
我正准备藏起来，不过，感应到这是个异能者巫师，而且，这家有些鬼鬼祟祟的……
于是，我决定刷一刷他。
我变成一个中年人，把书本放回原处，拿出一套简陋的清扫工具——假扮清洁工。
老实说，这样做漏洞很大，因为资料室和外面的通道都是上锁的，一个牛头人清洁工单独在里面打扫灰尘，绝对不正常。
不过，这个巨魔也是来路不正，所以，我们都可以相互揭穿，看谁先露馅……
巨魔来到了资料室门口，我在里面也正好把抹布放在水桶里清晰，故意弄出声音。
他小心地打开门锁，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停了一下，我故作不知，继续清晰抹布。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巨魔站在门口。
我故意不看他，随口说：“先生你回来啦？”
巨魔被我的话弄糊涂了，下意识地说道：“有你是谁？”
我也故作惊讶，扭过脸去，看到他，奇怪地说：“咦，你是谁？”
他沉下脸：“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在打扫啊？你又是谁？”
“打扫？”他的脸色更古怪了，“们都锁着，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卡卡先生有事出去一下，所以暂时把门锁住了，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对了，你是谁？这里现在不开放的……”
卡卡，是这里负责打扫的巨魔清洁工的名字。
他拿出一个证件，说：“我是来查阅资料的。”
我故作为难地说：“这个，我是临时来打扫的，这事我管不着，你等卡卡先生回来再说吧，不然，这里的书要是丢了，我可负不起责任……”
他阴沉着脸，说：“看清楚，这是我的证件！”
我摇头：“你要找到卡卡先生或者把他的上级，我不过是一个临时工，不能做主，不然……”
“少废话，卡卡不过是个清洁工，我是文化部专家顾问！”他有些不耐烦，直接迈步走了进来。
我做出一副想阻拦又不敢的样子，无奈的摊开手说：“好吧，待会儿我跟卡卡先生说一声，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再一次不耐烦的把证件递到我面前。
上面写着“卓克兰德市政厅文化部特聘顾问组，阿祖图兰专员”，接着便是证件编号，还有一没市政厅文化部钢印。
老实说，我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毕竟他偷偷摸摸地进来，动机就不纯。
但我还是装出仔细辨认的模样，说：“好吧，我记住了。”
他颇为得意又带着一点不屑：“好好干你的活儿！”
其实我们两个表现出来的破绽已经够多了，不过，他没看出来，我也懒得点破，继续装模作样擦拭着已经被清扫过一道的书架边框。
他走到了一个角落，显然是很熟悉，或者说，做过研究的。
我这边一个书架没擦完，他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准备走了。
我看他两手空空，故意说：“请不要把书带出去。”
他脸色更差了：“我只是来查资料的，不是来结束的，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来偷书的吗？”
我故作无辜：“我，我只是提醒一声……”
他迈步就要往外走：“算了，我跟你一个临时工计较什么……”
我伸手做出要阻拦的样子：“等，等一下，门口那里有登记册……”
他猛地停住，两眼死盯着我。
我故作害怕，他突然上前两步，说道：“为什么要登记呢？”
接着，他发动力自己的异能。
准确的说，是念动力，而不是以太。
他发动的是催眠术。
很明显，他认定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决定催眠我忘掉这些事情——这也证明，他来这里，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而且，他这么快就要走，也不一定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想快点离开，省得清洁工卡卡回来，然后等我们打扫完离开，他再来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可惜，他不知道，就我观察，那个叫卡卡的情节过能够，其实不是每天都来，起码，今天没来……
我本想反抗，不过，想看看他的真正目的，于是，决定继续戏耍他。
毕竟，他这点催眠术，放在我的是时代，催眠一个刚觉醒怒气的战士都不够，更别说催眠刚觉醒的法系职业……
我假装被他催眠，顺便制造了一个梦境，让他意味自己家得逞了，顺道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梦境里，我马上被他催眠，本以为他回直接容纳我忘了有人出现，然后离开，等清扫完成之后再来，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句：“你根本不是临时清洁工，对吗？”
我马上顺着他的意思往后编造，一脸痴呆地回答：“我，是来盗取资料的。”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继续回老家系列——
我之前说过我们这一代彝族的大致情况，现在再做一点点扩充。
主要是听长辈们聊天，又有了新的发现。
我们这个地方属于滇中偏南，就是滇池以南的地区，论源头的话，就是唐宋时期的滇国或者大理国不断向南方扩展的结果，也就是说随着人口的增长或者村庄的迁移分散，经典在大山脉之间移动，一直来到了横断山脉的哀牢山区。
而我们这个村子属于典型的坝子区，从高空来看，就像一个喇叭，喇叭口的外沿有两条河交汇在一起，隔开了另外几个村，而我们这个村的发言其实不是在喇叭的中心地段，而是在喇叭的吹气口那边，因为在近百年之前这些地方是洪水泛滥的区域，喇叭的吹气口那边是山地，所以村民也不多，就躲在那里面，外面喇叭出气口的地方，原来都是沼泽芦苇地，后来洪水慢慢的小了，村子也就一点点往外搬，沼泽芦苇就成了我们从小所能看到的坝子平地，一条排水沟从中间把喇叭分成两半儿，与外面的两条河汇合。
在喇叭吹气口的地方，还有少数的田地和房屋地基，我小时候还差点在那里溺水……
历史的眼光来看，我们这些山村，就是滇池附近的古人，又一路向南开枝散叶的结果。
第一千九百一十九章：南下（七）
阿祖图兰得意地冷笑：“卡夫那个懒鬼今天根本就不会来，我是算好了才进来的！说吧，谁派你来的？我猜，就是狼族的血爪吧？然后顺便栽赃给看上去憨厚老实，其实内心奸诈的牛头人……”
我摇摇头：“是，狮族让我来的。”
他愣了一下：“嗯？怎么回事？”
我说：“他们说，要找到破解大巫师查哈赞的诅咒，需要找到你们的资料。”
他冷笑：“诅咒？那只是一个预言，狮虎两族注定会衰败，拿到资料也没用的……算了，我跟你一个傀儡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去死了，否则，你被抓我也麻烦……”
说着，他就要发动异能杀死我。
而这时候，我已经绕过他的意识，看到了他的潜意识。
事实跟我的猜测有点出入——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其实就是一本笔记上记载的巫毒药剂。
这看上去不算大事，不过是一副药剂的配方，看样子，巨魔族也并没有把这些资料当成太贵重的物品。
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个名叫阿祖图兰的巨魔巫师，其实不是什么市政厅的顾问，甚至都不是世界树金字塔里在册的巨魔巫师。
他是，巨魔族的叛徒。
性质上，跟那个白象人高加图瓦差不多，不过，更严重——高加图瓦是个例，而这个阿祖图兰，是和巨魔族黑巫师和白巫师们敌对的反叛组织，名叫混沌巫师。
当然，混沌巫师也不过是他们给自己取的名字，表明和巨魔族主流异能者的敌对立场。
这个阿祖图兰，是混沌巫师中的一员，而他来盗取的这份药剂，本身不是什么强效的药剂，但是，可以跟另外一种药剂混合，成为更加强效的混合毒剂。
这种混合毒剂，对普通人几乎没有效果，却对异能者有着很可观的毒性……
所以，他们的目标，就是毒死那些在世界树金字塔里的黑巫师和白巫师。
对于这个混沌巫师组织的资料，我倒是看见了一眼，是一个四十几年前出现的反对巨魔族的组织，长期流浪在靠近西边精灵之森和西北荒原，可以说，巨魔族那些非法私运进来的东西，有他们的参与……
这个组织，其实只有不到十个异能者，外加不到一百人的普通成员。
而且，这一次需要的药剂配方，也是他们从精灵族那里得到的。
很明显，精灵族是故意的……
线索到了这里，阿祖图兰要对我动手了。
我看着他，说了一句：“我不想死。”
他狞笑着：“当然，你不想死，不过，等我修改了你的底层意识，你就想死了……”
说着，他发动了更加强力的催眠——之前的催眠算是针对普通人的强度，这会儿，已经用上了针对异能者的水准。
不过，这是他的梦境，我也不想打扰他，假装中招，然后，掏出一柄枪，对准脑袋。
他脸色一变，口中喊道：“不要用枪！”
“呯！”
巨大的响声回荡在档案室里，顺着外面的通道，传了出去。
“该死！”他气急败坏地看着躺在血魄中的“我”，匆忙地离开了。
外面，被惊动的安保人员也开始朝地下室这边赶来，正好，看见了他。
他很是顺利地催眠几个保安，很快混入外面那些前阅读的人之中……
接着，他很快脱身，拿出掌机通知伙伴：“我得手了，在酒店集合……”
然后，他们在森林文化公园外的一个酒店里碰头，开始，制造混合毒剂。
一个同伴笑嘻嘻地拿起一管药剂说：“我们还找到了这个……什么世界树，也跟着一起枯萎吧！”
看样子，他们不光要夺权，还要毁掉世界树，至于原因，我不是很清楚——阿祖图兰其实并不关心，他下意识地以为，只是同伙不喜欢世界树金字塔……
药剂很成功就配置完成，他们又拿出另外一副药剂，混合在了一起。
“明天，在他们换班之前……”其中一个同伙阴沉的笑着，“现在，休息一下，不过，不要放松，要庆祝，也得等到明天之后。”
其中一个人咽了咽口水：“我要喝光他们的酒窖！”
时间已经到了入夜，他们，很快就睡着了。
梦境结束，阿祖图兰回到了图书馆地下室。
看到我完好无恙，阿祖图兰面露惊恐：“你，你不是已经……”
我摊开手笑笑：“原来你有这么多秘密，不过么，我也有些秘密，想跟你分享一下。”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你是什么人？”
我问：“你真想知道吗？”
他说：“你，你不是狮族派来的？你是血蹄的人？”
我说：“你确定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他忽然摇头：“你，你是一个强大的催眠师，血蹄没有你这样的人物，你到底是谁？”
我说：“最后问一遍，你确定想知道吗？”
他点点头：“我当然想知道！你是一个强大的家伙，我们，我们可以合作……”
我说：“嗯，合作什么的，先不着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他见我没有敌意，虽然惊慌，但也稍微冷静袭来，点了点摇头：“好吧……”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发动了纯粹的催眠。
接着，我没有向他展示我自己的人生经历，而是，将我和李奥，以及赛因斯学派、桑塔斯、塔图会的知识理论，都打包成知识，“塞”进了他的大脑。
在这个知识文件包里，有上古诸神创世、造物、征战、封印、消失的过程，有各个位面和主位面主要种族的来历、发展、消亡，同时也，加入了以太和念动力理论，一直到诸神黄昏，以太枯竭，到了如今，通世纪，也加入了对宇宙、三维四维直至无限维度的猜想，宇宙的诞生与毁灭……
这些东西，都是在我心底积压许久的，不算秘密的秘密。
以前可以和李奥分享、讨论，现在没人了。
所以，我可以理解李奥的喋喋不休，长篇大论。
我也，需要一些心理发泄，维持心理健康，保留人性……
有这么一种说法，说是心里有秘密憋太久了，会出问题，于是有人就找个无人的树洞，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放松情绪。
当然，“树洞”只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只要找一个不会泄露秘密的地方就可以。
比如，有些人会把生活中的压力和烦恼，倾诉给一直偶尔路过的蟑螂，讲述完毕之后，直接把蟑螂拍死……
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滑稽的演绎，不过，人，真的需要这样的方式。
而我，将这个准备“搞事情”的反叛者阿祖图兰当成了我的情绪树洞。
树洞，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而我，只是准备在“倾诉”完毕之后，消除掉他的记忆，然后，顺道把自己那些准备搞破坏同伙也收拾了，省得造成骚乱，危害平民。
不过，我似乎，高估了他的实力……
最后，他的精神，崩散了……
他的灵魂，和念动力，就像是被阳光暴晒的雪花，融化了……
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记忆，大脑皮层受损严重，虽然身体一切技能正常，但是，起码三四岁以后的知识和记忆，都消失了。
一个目光呆滞，心智如同幼儿的巨魔，站在了资料室的书架之间。
而在他的灵魂崩散之前，他其实已经放弃了挣扎——在看到历史的宏伟、宇宙的命运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混沌巫师组织想要做的事情是何等的渺小而无聊……
接着，他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开始“探索”这里。
我也悄然收起那些清洁工具，隐藏身形。
他先是发出了几本书籍，看了看，似乎没兴趣，然后，四处打转，接着，便离开了藏书室，朝外面跑去。
外面的通道里有灯光，但他对空旷无人的环境还是赶到了恐慌，哇哇叫着向外跑去。
我捡起一本被他胡乱翻开的书。
这本书，记载的是一些上古时代的禁忌传说，于是，我也顺势，在里面插进了一张画着黑暗系魔法阵图的“旧纸”。
接着，就让他们自己疑神疑鬼去吧……
阿祖图兰首先肯定会被这里的安保人员控制，接着，便会惊动黑巫师和白巫师，同时混沌巫师组织也会知道事情出了岔子，接着，线索就会指向那张魔法阵图。
老实说，这个魔法阵确实有效，不过，仅凭这些连刚觉醒的职业者水准都达不到的异能者，根本无法激活，想要激活，只会抽干他们体内的以太，然后，导致他们身心衰竭……
所以，一切就能解释了——阿祖图兰前来盗窃药方，结果发现了这张神秘的魔法阵图纸。
至于图纸哪里来的，谁夹在里面的，就让巨魔们自己头疼去吧……
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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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系列暂停，聊一聊游戏。
首先是一本书名叫《地下城玩家》，名气还挺不错的，我看了个开头，确实也挺有意思，这本书以轻松幽默的笔调，写了一个披着虚拟现实游戏外皮其实是真实发生在魔法异界的故事……剧情我不剧透，但是看完这些内容，我却理解了现实中一家游戏公司，如何制作一款游戏发布新的补丁与玩家互动的过程。
我自己也在玩一些小众的游戏，所以勉强能够理解，这种小公司的状态。
游戏中的世界和现实的游戏运营真的是两回事儿，但是人们尽量的将游戏剧情合理化。
然后我就想起来这些年有一些游戏，它也是试图反映现实中的情况，比如引起较大讨论的《中国式家长》《大多数》，以及很多类似的打工游戏，职场游戏，据说还有制作游戏的游戏……
想想也挺有趣的。
一些游戏试图描绘一个不存在却接近真实的世界，让玩家体验第2次人生，而另一些游戏则试图将现实中的东西重现在游戏里，当然这些游戏并不一定都能带来快乐，有些人是痛苦着也要玩下去……
我说过，游戏就是简化现实中的规则。
而有大佬级的人物说，游戏就是无法用直线达成目标，必须需通过复杂曲折的规则来完成的活动。
感觉，并不矛盾。
第一千九百二十章：维尔城（上）
当然，混沌巫师们的计谋计谋也算是失败了，他们也无法造成破坏，算是我给巨魔族的一点小礼物……
我对巨魔没有多少好感，也没有恶感，毕竟他们不像狼族，所以，这份礼物虽然也不算大，但比起狼族，已经够给面子了……
接下来，我该去牛头人族了。
不过，我暂时先不去雷霆城，而是，去我的老家，维尔村，如今的维尔城。
毕竟，从直线距离上来讲，这里更接近维尔城——维尔城几乎就在东面偏南一点点，而雷霆城，在东北面，维尔城在雷霆城正南边，三座城近似于一个直角三角形，而两个首都的连线，是斜边，更长一些……
其实，也没这么复杂，就是我想先看看两千年以后的老家。
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前，神罚的几天之前，我从桑塔斯穿越草原，穿越巨魔族领地回到老家维尔村，虽然是两千年前的事情，但严格来说，我的主观感受并没有过去太久……
那时候，我已经没有了曾经那种近乡情怯之感。
而现在，我更是没有了心理负担——尤其是看见那片现代化的都市，完完全全，没有了一丝一毫当年那个小村庄的影子，更是生出一种“这不是我的故乡”的错觉……
一个小村庄，要发展成大城市，在古代，是需要漫长的时间的，就算是顶层统治者倾举国之力，也需要几十上百年。
到了科技发展的时代，倒是不需要这么久，十几年二十几年绰绰有余，像地球上那种小渔村变成现代化大都市的例子，在这个时代不久之前就有，而且，不只是卡尔姆多大草原上有，就连人类那边，也有那么几个。
不过，维尔村是经历了实打实的“漫长”时光，而且，几乎没有经历过天灾和人祸，就像地球上那些千年古镇。
严格来说，安尼莫城和雷霆城、沃夫冈城某种意义上也算千年古城，不像巨魔族，换了两次，狐族那边也差不多，因为地震，换过一次。
当然，维尔村所在的位置本就不适合建造超大型都市，所以，维尔城也就两百多万人口。
倒是东面，东北、正东、东南，都是沿海地带，有几个海港商贸城市，还有不少海潮兄弟会、航海王和自由海港城商会的势力分布，而维尔城，更多的是纪念意义、历史意义更大一些，所以，是个依托于旅游和文化历史而存在的小城，同时，也算是整个牛头人族和兽人族的圣地之一。
虽说是圣地，不过，现在是科学昌明的时代，倒也没有那么多狂热的神明信徒来参拜，只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带着瞻仰贤哲顺带放松休闲的目的来到这里……
绿意盎然的草原之上，临近大海的小城，没有之前我去过的几个大城的热闹繁华，反而多了一份恬静悠闲。
维尔城的标志性建筑，自然是伊恩贤哲的主题公园，光是主题公园的占地面积，就比当初的维尔村大了两倍。
而杜恩家族的老宅……早就被挤到当年的村外荒地那边去了。
主图公园里有祭祀广场，贤哲纪念堂等几个没那么高大气派的建筑，毕竟当年伊恩活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高大宏伟的建筑——至于那座用来保护维尔村的尖塔，在诸神黄昏之后应该就失去了神国力倒塌了……
我不急着参观主题公园，而是却了杜恩家族老宅。
老宅被“挤”到以前的村外荒地，其实紧挨着公园外墙，而且，在维尔城里，也算是市中心一环路的范围之内，只不过，整座城市也不过三条环城交通线……
说是杜恩家族老宅，其实，满打满算的历史也就三四百年，虽然说是按照古时候的样式重修的，对我来说还是充满了“现代风情”。
老宅是一栋三层建筑，面积比我当初扩建的大两倍多，比起周围那些动辄五层以上的住宅楼，以及稍远一些的几十层大厦来说，显得古朴典雅，就像是华夏那边京城里的胡同大院……
老宅的游客倒是不少，不过，并不显得拥挤，来的人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看一看，拍个照什么的，都没有参观博物馆那股子认真劲……而且，半数以上都是牛头人。
我也买了票进去参观一番，不过，没有用我自己的脸，而是用了艾伦的脸，当然，我穿越的时候艾伦还没成年，和我当年加入村里的狩猎队时差不多的年纪，所以，我把脸型弄得稍微成熟了一点……
这里没有导游讲解，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讲的，除了最早的艾伦那几代，后边也就出过几个小有名气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艺术家，合在一块也就百十来人，用一面墙就能完整介绍一遍……
有意思的是，这一代的传人，也住在里面，只不过，住的房间并不多，也不开放，就在老宅最里面的一部分，一家子七个人，住在五间还算宽敞的屋子里，那边被列为不对外开放区域，有铁栅栏隔开，省得游客走错……
这一家子“正宗传人”持有老宅的部分资产，但不参与运营，运营的是一个有着雷霆城官方机构出资的旅游公司，而他们，就像地球上那些君主立宪国家的王室，是纯粹意义上的“吉祥物”。
如果有游客想找当代杜恩家族传人拍照，还得看运气——门牌上写着拍照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就跟上班似的，不过还不满八小时……而且，是看情况，不一定每天都能遇上，毕竟，这些正宗传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当代这几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历史学家，一个篆刻学家……
老实说，整个老宅给我的，是一种陌生感……
甚至于，那些图片里的“后人”，我都觉得陌生，哪怕是艾伦——画面上的艾伦是长大后的模样，倒是威风凛凛，却没有了我熟悉的稚嫩。
我隔着铁栅栏，看了看住在里面的杜恩家传人，却只见一个老者在逗弄刚会走路的小孙儿。
这个老人，就是杜恩家族当代的直系家主，约翰尼·杜恩。
我和几个游客好奇地看着，几个游客似乎觉得无趣，很快便离开了，而我，还是多看了几眼。
老者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旁若无人又悠闲的逗弄孙儿。
倒是小孙儿，好奇地看着我们这些陌生人，都忘了奔跑嬉闹。
老者也顺着孙儿的目光看了出来，见到我，似乎有点惊讶，说：“年轻人，你是不是也姓杜恩？”
我点点头：“是的，老人家。”
老者笑着说：“你这张脸，跟图画上的艾伦先祖还有点像……”
我说：“不过么，我们都不是正统的。”
老者说：“你没进杜恩家族谱系吗？现在已经有五万人经过了测试……”
我说：“我也测过，我们大概八百年前是一家。”
老者摸摸胡子说：“杜恩家族的血脉，本来就扩散了很多，还有人改姓了艾伦，这也很正常，不过么，都是杜恩家的后代，也没什么特殊的，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可以啊，”我笑着说，“从小我就看着恩杜恩家族的故事长大，后来听说自己不是，还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后来就想明白了。”
老者过来，打开铁栏的门，说：“先祖的功绩，都是属于历史的，我们呢，还得过好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我走了进去：“有道理，不过，听说前一阵子，有人要反对你们占据着正统的位置，就是想独占先祖的功绩……你就不怕，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老者笑着摇头：“不过是一群被利益蒙住了双眼的可怜人，说白了那些人一百年前也是我们的家人，不过，他们不知道，所有属于杜恩家族的名誉权和专利权收益，早就被捐献出去了，所以啊，就算他们也能得到官方认定，也拿不到任何好处的，而且，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不是为这些事情来的。”
我说：“老人家眼光还真是独到。”
老者摇头：“见得多了，就能分辨了。”
我对他的坦诚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太过惊讶。
名利这东西，很多人看不透，但是老人，相对会更清醒一点。
当然，他不清醒，也不敢让我进去。
又或者，他只是觉得，我的脸和中年的艾伦大将军画像有些相似……
小孙儿好奇的看着我，我逗了逗他，又想起我的侄儿和外甥……
不过，他们后来退出了杜恩家族的历史，也没又留下什么痕迹。
至于我自己……嗯，等我回去再说。
老者带着我走进屋，小孙儿也一起跟着，倒是没有那么调皮，估计是见到我这个陌生人，有些拘束。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最近学到奥卡姆剃刀的一种特殊情况，姑且称之为——非坏即蠢。
我不止一次在文章中提到奥卡姆剃刀原理这个东西，简要概述就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说白了就是，对一件事物的解释，越简洁越好，引入过多的参考量和变量。
最近接触到了一个特殊的应用场景，就是说在生活中你运用好这个原理，那么心情会愉快很多，轻松很多……
他的大致意思就是当你遇到不愉快的情况，而且有人给你添堵时，那么你不要认为他是坏的，故意跟你作对，相反的，你可以理解为他就是单纯的蠢，要么是忘了要么是不懂，总之，他们就是无意间给你造成的麻烦，而不是有心谋划，故意给你使绊子。
因为根据现实来推断生活中大部分的人，他不会故意针对你，所以你动不动就认为别人是别有用心的坏，而不是单纯的蠢……对你自己，反而是造成了更多的心理负担和压力。
简单点说就是别想太多，自己吓自己。
所以把别人想象成蠢的而不是坏的，对自己有好处。
当然，如果情况比较复杂那另说——比如同样的事情出现了好几次，那就要提高警惕，仔细分析，确定了对方的恶意，毫不迟疑的反击，绝对不要手软……
当然，道理就这么简单，现实总是复杂的，还是要看自己执行力如何。
第一千九百二十一章：维尔城（中）
一进屋就是客厅，茶几上摆着现成的热水和茶具，大概是他自己也在喝，而且，随时做好了有客人来的准备——毕竟是名人之后，来个贵客什么的，也正常。
老者请我坐下来，笑着说：“还没问你怎么称呼？”
我说：“我叫法涅尔，法涅尔·杜恩。”
他点点头，：“嗯，一个很有意义的名字，我听说，是古代神话里有着强大魔力和高超智慧的巨龙。”
我有些诧异：“老人家你对这个有了解？”
老者笑着摸摸胡子：“我以前研究过历史和文学，不过，只拿到九级文凭，现在带带小孙子，给他们讲讲神话故事，也研究过一些……”
我看看小孙儿，不像是能听懂的样子，他解释还说：“这个呀，是最小的孙子，大点那个，已经十多岁了。”
我说：“我小时候，爷爷也给我讲过很多神话故事，什么神明啊，魔族啊，精灵啊，人类啊，小孩子确实喜欢这些神奇的东西。”
他似乎有些兴趣：“哦，我讲的这些可只有专业学者才喜欢，毕竟现在的幼儿教育已经删除了这些内容……对了，你爷爷，是研究古代文学的吗？”
我摇头：“我爷爷啊，不是什么大学者，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老人，倒是我爷爷的先辈，曾经在雷霆城当过军官的。”
他又问：“你家，在雷霆城那边？”
我把牛查的人生经历搬了出来：“其实我是在安尼莫城北面的农场集团长大的，就在那个古代王室度假庄园那边……据说是我太爷爷的时候搬过去的……”
“那边啊……”老者点头，“不过么，算起来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吧，严格来说，你们家也算是雷霆城这边的。”
我点点头：“算是吧，虽然可以查到一些户籍资料，不过太早以前的还真找不到了，我也没这么执着，这次来呢，就是亲眼看看咱们杜恩家的传承。”
“杜恩家的传承挺稳当的，”他给我倒了茶水，示意我尝尝，“老实说，你也不要纠结于什么正统不正统，都是杜恩家的后人，只要无愧于先祖就行了，毕竟，严格来说，杜恩家还有远古时候米诺陶斯大帝的传承呢，现在有这么多人也说自己继承米诺陶思的血脉，可是，又有几个能做出自己的成就来呢？”
我点点头：“您老人家还真是豁达。”
他笑了笑：“什么豁达不豁达，这也算是杜恩家的传承了……远离名誉和利益，才能维持心灵的纯净，这话你听过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听过过，又忘了在哪里听的，是那个，几代先祖来着？”老实说，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他这么笃定的说这是什么传承，大概也是某位“先祖”说的。
YY小说
“是一千年前的先祖达斡尔说着，”他说，“要论起来，你们家的先祖在那时候也算是杜恩家的正统呢。”
我点点头：“我就说好像听过……”
他说：“那会儿是大航海时代，海盗横行，还有很多不是杜恩家的人也改姓杜恩，还有改姓米诺陶斯的，改姓班图的，改姓凯特的……总之，都想借着古代先祖的名义干出一番大事业，结果，自己先打了起来，还差点害得杜恩家正统都被误杀……从那以后，杜恩家就很低调了。”
说到凯特，似乎也有老宅传承了下来，就在附近，不过他们家就没有杜恩家这么正宗了，我也没有多问。
“确实是这样，”我说，“对了，我那位先祖据说所也是当海军才搬到安尼莫城去的，不过，连我爷爷都记不清楚，到底是海军还是安尼莫城的陆军。”
“那，你想查出自己的族谱吗？”他说，“安尼莫城的杜恩家传人，我也认识一些，可以帮你的。”
我笑了笑，说：“这个，我不是那么着急……”
正说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年女性进来了。
这个女性，自然就是老者的妻子。
看到她，我不由得又想起在爷爷的梦境里见到的年轻时候的奶奶，不过，两者之间并没有相似之处。
见到有客人，老妇人笑着客气几句，就带着孙儿去了别的房间。
我和老者聊了一阵子，其实都是些客套话，毕竟，我也不可能问出些什么来——关于我、大哥、姐姐的事情，他所了解的，不会比研究历史的黑斯廷知道的更多，老宅的展览资料里也没有姐姐，只是隐约提到了我和大哥，好像都不想多说似的……
最后，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我就离开了老宅。
到了门口，我的耳朵就从诸多游客的交谈声中分编出了老两口的对话。
“那个小年轻是谁？”老妇人问。
老者说：“据他自己说，是八百年前的旁支。”
老妇人说：“这么远的分支，也来这里认亲？”
老者说：“也不是，就是来瞻仰一下。”
老妇人似乎有些不满：“就没有别的事情？那你跟他聊这么多干什么？”
老者带着笑意说：“你就没看出来，他的穿着外表、谈吐气质，有什么不一样？”
老妇人说：“我又没在客厅里，哪里看得出来？他的衣服么，没什么奇怪的……气质……不就是个年轻人，有什么谈吐气质？”
老者笑得更开心了：“所以说，你就不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跟我喝茶聊天的。”
老妇人说：“我看你就是找不到可以听你长篇大论的听众而已……”
老者说：“想邀请我开讲座的学校和机构多了去了，我可不会随便什么讲座都去的。”
老妇人说：“好啦好啦，等小孙儿长大一些，就能听你讲那些神神怪怪的传说故事了，不过，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不一样的？”
老者说：“唉，你呀，就是没有这点眼光。”
老妇人说：“我没眼光才嫁给了你！还以为什么正宗传人是纯金的招牌……”
老者笑着说：“好好好，不开玩笑，我跟你说，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
老妇人逗了逗孙儿，说：“怎么了？”
“老者说：“你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和艾伦先祖有点像……”
老妇人说：“这有什么的？之前去法庭告你的那个还长得像你爷爷年轻时候呢……”
老者说：“唉，我是说，这就是基因上的相似。”
老妇人说：“你是说，他也是嫡系的？”
老者说：“不是，他自己承认是旁支的，做过检测的。”
老妇人说：“那有什么稀奇的？”
老者说：“你看他穿得普通，看不出别的，我倒是看得出来，都是些没有牌子的高档货，这种衣服，也就是那些所谓的古代贵族传承的家族才能找人定做。”
“杜恩家不是古代贵族传人吗？”老妇人忍不住打断。
“不一样的，我们虽然是两千年的传承，可没有雷霆城那些金毛白毛贵族一样掌权的历史，”老者说，“我们啊，就是低调才能保留到今天的，不过，杜恩家的血脉是散的越开越好……”
老妇人打断他：“这跟那个小年轻有什么关系？他们家有钱，难道还能捐给我们？”
老者说：“捐给我们干什么？我们还不是要捐出去？最多，修缮一下宅子，反正雷霆城给的拨款已经够了……”
老妇人说：“那你到底图什么？”
老者说：“就是多认识一个杜恩家的人啊，比起那些血缘上更亲近但是老想夺走正统名誉的家伙，这样的人更值得交往，而且，你也看不出来，听他的谈吐，家族一定不会简单，就算我们不图人家捐钱出力，光是看着这样的家族同门，也更让人舒心，不是吗？”
老妇人说：“我是看不懂你打的什么主意……”
老者说：“有时候，这种事情就是要凭感觉，当初的达斡尔先祖差点被海盗杀死，幸亏有杜恩家的旁支帮忙，才得以幸免，那些嫡系的家人，可都巴不得他被海盗们杀死，好继承正统称号呢……”
老妇人说：“现在又不是乱糟糟的海盗时代，你操这个心干什么？”
老者说：“对啊，现在是和平时代，不过，谁能料的准呢？”
“你呀，越来越像神庙里那些装神弄鬼的假萨满了！”老妇人没好气的说，“走，乖孙儿，你爷爷啊，就是不想带你，才编出这么一堆大话糊弄人，还是奶奶疼你，你长大可要记得奶奶对你好啊……”
“唉，老婆子，你是真不懂啊，”老者叹气，“算了，我跟你计较什么呢？”
“你是杜恩家族当代家主，是这个协会主席，那个顾问专家，怎么会跟我一个老太婆计较呢？”老妇人没好气的说着，哄孙儿去了，不再理会老者。
“好好好，你来哄吧，我去写我的回忆录了，再不快点，临死前都写不完……”老者像是自言自语。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今天聊聊世界上第一个故事。
这倒不是一个宽泛的话题，而是一个有着科学依据的推测。
有人说人类的第1个故事应该就是原始人们坐在火堆前，听着长辈讲外出狩猎时遇到的各种精彩故事。
但现在有证据的事实是，人类历史上的第1个故事，应该是跟天上的星星有关。
大致的意思就是天上有7颗星星，原来是七姐妹，后来最小的妹妹消失了。
这个故事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在不同的文明中都有类似的版本，有的说妹妹被抓了，有的是说妹妹被杀死了，有的说妹妹跟地上的人结婚了……
这个故事神奇的地方在于它对应的是天上的星星，现在人们称之为——昴星团，当然这不是神奇之处。
神奇的地方是一般人只能看见6颗星星，因为其中有两颗靠近到了几乎无法分辨的地步。
这也难怪，人们会说最小的妹妹消失了。
而科学家们经过计算发现，这两颗星在十几万到几十万年前就“合并”了，那个时候人类的先祖还在非洲大草原上……
也就是说原始人类在没有走向全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流传着讲故事了，只不过在十几万年的时间里，他们眼睁睁看着两颗星星合并到一块儿只能解释为其中一颗消失了……
所以这些年最流行的说法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和原始人的地方在于，人类学会了讲故事。
第一千九百二十二章：维尔城（下）
老实说，千年之后的杜恩家成了这么一副这样子，其实也不错。
再说了，不管是住在老宅里的正统传人，还是散在外面的旁支，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想到此处，我准备去看看凯特家族的老宅。
老实说，凯特家族除了凯特那一代，后来也没出过多少名人伟人，比杜恩家差得远了，甚至，中间也还差点断代，不过好在血脉是传承了下来，只是，知名度比杜恩家差一些，同样也有不少姓凯特的去瞻仰。
说起来，我一个姓杜恩的去，似乎有些怪怪的……
凯特家族的正统之争其实也不小，不过，因为基因检测技术的发展，倒也算是解决了很多说不清楚的历史问题。
这边的门票价格倒是跟杜恩家老宅一样，不过，理念的格局相对简陋一些，主要是凯特家后来出的名人伟人不够多。
当初我给凯特做占卜，说他将来会当上将军，他自己其实应该也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后来便和艾伦一块出去打仗去了，那会儿诸神黄昏还没到，我已经给他们提升了实力，加上无限狂化，应该就是一路摧枯拉朽地打过去。
根据历史记载，巨魔族也就是巫师们难对付一些，普通战士其实很容易就攻破了，倒是狼族，仗着有改良狂狼花粉药剂，跟平叛大军硬扛了几波，最后才被攻破。
而那个时候，凯特已经是十七岁了，艾伦才十一岁不到，是不世出少年天才，不过，这个年纪带兵打仗，放在地球上基本不可能，好在，米诺陶斯大帝成名的时候也跟艾伦差不多年纪，所以，艾伦的名声，远远盖过了我和哥哥，还有凯特，也不奇怪。
一番漫不经心的游览之后，我也没去跟当代的凯特家传人套近乎，就出来了，站在院子外面，可以看见伊恩纪念公园里的建筑。
见到我似乎在发呆，一个刚出来的游客问我：“你也是凯特家的？”
我看看他，摇摇头：“我是杜恩家的，旁系那种。”
那人脸色古怪：“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毕竟凯特大将军和艾伦大将军也是好朋友好兄弟的，我刚从那边出来，顺便看看这边。”
“是呀他们可是好朋友的，可是，后来的多米尼和夏卡的仇怨呢？”这人一脸讥讽。
“哦，”我大约记得说两人十几代后的后人，一个叫多米尼的，是雷霆城的军官，而杜恩家的夏卡是文官，两人之间不太对付，不过，这事本就没那么大的知名度，就说，“毕竟两家之前关系一直不错，后来的小小恩怨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们旁支，又不是嫡传的正统后代。”
那人挠挠头：“倒是这么个理……唉，我还以为你们姓杜恩的一直记仇呢……”
我说：“一千多年前的事情记住他干什么？”
他想了想：“你不是本地人？雷霆城来的？”
我说：“安尼莫城来的。”
他恍然点头：“怪不得……”
我说：“你是本地的？”
他指指东面：“以前是，后来全家搬去了港口。”
“都是旁支，何必计较这些。”我说。
他笑着摇头：“别说出来，其实就没事。”
我点点头：“也对，好吧，祝你生活愉快，再见。”
“再见！”他也点头。
离开凯特老宅，我其实有点想离开——这里，是我的故乡，是我出生成长的地方，是我充满了童年回忆的地方，可过了两千年之，这里已经变得陌生了。
沧海桑田，也不外如此……
可我也明明知道，我自己感受到的时间，甚至都不超过一个月……
穿越时空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神秘，甚至于，我自己本身的实力都只能勉强理解，却无找不到头绪，就像一个人知道电路是怎么回事，灯泡是因为什么而发光，但要亲手制造一个灯泡，却是很难很难的。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能，只是需要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而智慧生物的社会化协作，就是简化这个过程，让无数人的智慧和劳动凝结在一起，高效地生产出一个所有人都消费得起的灯泡。
所以，我要穿越回去，仅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我需要将主位面的智慧凝聚起来。
凝聚这股力量的“工具”就是塔图会，而凝聚力量的过程，不光是为我一个人穿越回去做准备，也是为了提高主位面的科技与文明程度，造福所有人……
而我现在，站在物非人非事事非的“老家”，似乎与这个计划毫无关系，只是单纯地来看一眼，满足一下心底的好奇……不过，账不是这么算的。
起码，看着两千年后的老家，我更加坚定了回去的信心。
尽管，这份信心本来就很坚定……
又进去看了看伊恩贤哲纪念堂，然后准备离开，直奔雷霆城。
纪念堂里有伊恩的塑像，却是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老实说，不太像他……不过，这种事情也不用计较。
纪念堂外有许愿池和许愿树，都是花点小钱就能留念的娱乐项目。
我也没了一枚许愿签，用古代符咒文写了一个“等我回来”，挂了上去。
卖许愿签的工作人员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倒有些像凯特的奶奶，她笑着跟我说：“年轻人，只要心存善念，向往真理，你的愿望就会实现的。”
虽然都是些吉祥话，我还点点头谢过：“谢谢你，老人家。”
等我走出很远，她喃喃地嘀咕：“又是为了哪个姑娘吧？唉，年轻人么，总要到了年纪才会想开……”
我不禁莞尔——老实说，我确实是为了某个姑娘。
外面街道上，正好看见杜恩家当代家主约翰尼，正带领着小孙儿散步……
他看见我，远远的打了招呼，我也走了过去，客气了几句。
“要在这边住一阵子吗？”他很是客气的问。
我摇头：“差不多了，我下午还得去雷霆城。”
他笑了笑：“嗯，还挺忙的。”
我说：“真羡慕您老人家……”
他说：“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话说回来，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东奔西忙的，都没时间呆在老宅里……”
寒暄几句，我以要去东边港口城赶飞机为由，打了个出租，离开了。
出租停在郊区，郊区已经没有了农田，倒是有各种搞文化艺术的小公司、作坊、画廊之类的，是个艺术气息很浓郁的地方。
找了条小巷子，准备遁入空中直奔北方。
结果一看掌机，牛查来信息了：“已经彻底攻破了他们的防御体系，而且，他们都没有发现，不得不说，军方这套机器真好用。”
言语之间，说的虽然是军方的网际设备，不过，也有着一股子得意之情。
我说：“很好，工作怎么样？”
他说：“暂时没必要变动，这样更有隐蔽性，不过，同事们知道我去总部参加晚宴，都有些怕我。”
我说：“成为异能者之后，你要适应这种生活，但是，不要因为自己身份提高了就看不起任何人，这是迈向灵魂迷失的开端。”
他说：“好吧，你比雅各布老头子还老派。”
我说：“他的境界不如我，看不到异能者修行的弊端，记住，能量只是工具，操纵能量的是你的精神，而你的精神，植根于灵魂，灵魂要是出了问题，就会很危险，当然，你看着他些堕入阴暗的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那只是暂时的，是灵魂和能量失去秩序之前爆发出来的，到了后面，只有无尽的混乱。”
这回他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我也暂时没回他，而是看看其他人。
加利亚和坎特文都没有汇报，看来，安尼莫城的权力变动仍在继续，新出现的异能者也让特殊管理局疲于应付，这一切，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和计划。
至于四纨绔和“特拉斯”，没怎么联系，倒是相互之间打听了一下口风，看看什么时候局势能缓和一点儿，不然实在憋不住了，然后比奇杜透露说，最近有不少学者进化成异能者，其中一个，甚至还是他的远房亲戚，引来几人一阵羡慕……
这时候，牛查忽然来了消息，问：“你怎么跑到维尔城去了？你不是要去雷霆城吗？”
我说：“绕道来看看，之前去了卓克兰德……”
他惊讶：“你，你这是抢了谁家的私人飞机啊！！！”
我说：“搭便车而已。”
他感叹：“好吧，我要是能像你那样，我就是神明一样的强者了！”
我说：“我离着神明还很远，可能接近传说中的半神，可惜，基本没机会再升级了。”
他说：“半神？你是开玩笑吗？”
我说：“大概吧，反正这些东西连异能者也没研究清楚。”
他说：“好吧，你慢慢研究，有事再联系。”
我说：“忙你的去吧。”
说完，直接启程。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有日子没聊这个网络热门词汇了，今天聊一个我观察到的线索。
这是一连串的词汇，我根据自己的印象给它串了条线——
我刚接触到网络的时候，那就是10年以前的三五年，人们经常自称宅男、宅女、死宅、上班族。
后来慢慢了，变成了上班狗，社畜，屌丝废柴。
再后来就出现了所谓的丧文化、佛系、低欲望，以及从日本传来的食草族。
到最近几年直接就变成了韭菜、躺平、摆烂、三河大神……据说韭菜还有一个升级版，叫做一次性电池。
之前我不止一次的强调过说，我可以自嘲自己是死宅谁宅上班狗什么的，但是我接受不了屌丝这个自称……但仔细想一想，这些词儿都是年轻人对自己的称谓和对自己状态的描述，它确实在精神层面明显是在走下坡路的，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正能量明显不足，负能量逐渐变浓。
想想，00年到10年左右，那是互联网的上古时代，用现代的话来说，那时候真的就是网络上混沌初开，到现在虽然也就20年左右，但已经历经沧桑……网络上很多东西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实世界也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或者准确的说是提升，但年轻人们的精神头却在缓缓下降。
当然这面只是我的一面之词。
第一千九百二十三章：血蹄（上）
半途中，刚好路过跟维尔城差不多大的斯瑞城，小蛇海德拉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我说：“你觉得呢？”
它说：“你在旅行。”
我说：“算是吧，我在做一些事情，顺便旅行。”
它说：“我想帮你，可是，我不明白你的目的。”
我说：“暂时，用不着，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如果你不习惯，我可以帮你找个足够安静的地方。”
它说：“我还是要跟着你旅行，还想跟你学习。”
我说：“可以，你想学什么？”
它说：“我想学能够帮到你的。”
我说：“那你再等等，我完成这个阶段，会教你。”
它说：“好的，我想知道要多久。”
我说：“不太确定，估计还有几天。”
它说：“明白了，我等你。”
它的态度让我想起霸王龙和李嘉图，或者说，它就像是两者的结合体。
不过，我没把它当宠物，也没把它当成自己的孩子……
之前我一直强调平等看待一切生命，尤其是智慧生命，不过，这种观念并不是以来就有，是后来慢慢培养出来的，而霸王龙和李嘉图这个培养的过程中陪伴我的，所以，对他们的态度，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而今，面对小蛇海德拉，我却做到了真正的平常心对待待。
严格来说，如果它只是普通的动物，没有吸收以太的可能，或许，它就算成了雅各布吃到肚子里的药剂我也不会在意，不过，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就帮助它一回，将这种可能变成必然，反正仅凭雅各布的培养方式，也基本不会成功，他也注定要在两年后慢慢失去异能，所以，我也没有对不起他。
我的心态，就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
不多时，安尼莫城就到了。
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多，正午的阳光渐渐偏西，城里一片燥热，远远看去，街道之上车来车往，也有行人，但显然还是有点空旷的感觉……
城里没有什么特征明显的建筑，要说高楼大厦雄伟壮观，倒也不输安尼莫城、沃夫冈城、卓克兰德城这些大都市，不过，缺乏足够的特色，尽管外形上却是有着明显的差异，不过都是现代化的建筑，反而没有世界树金字塔那样的特色……
不过，雷霆城倒是能在远处一眼看出来，因为，城里有一道足够大的围墙，将一座小山和一面湖围在其中，成了一个大大的公园……
这座山，自然就是马格力山，湖，就是雷霆湖。
上古传说，好像是米诺陶斯大帝的时代，甚至还早一些，大地母神的孩子，雷神穆得和火神麦度因为追求一个美丽的凡间女子而大打出手，尔后，雷神降下神雷，在大地之上劈出了一个大坑，点燃了草原的草木，火势凶猛，火神却置之不理，前来劝架的雨神阿霍降下大雨浇灭大火，雨水积聚在大坑里，就形成了雷霆湖……
后来经过雨神浇灌的土地之上，草木格外茂盛，于是，牛头人们在此聚居，就有了后来的雷霆城。
这个故事，是当年我和伊露、博杰一起给泰雅庆祝生日的时候，坐在马格力山顶上，看着夕阳渐落，群星闪耀的天空，一起分享的神话故事……
而今，马格力山和雷霆湖，已经成雷霆城的中心公园，整个雷霆城，比整个公园还大三倍。
当初我们吹着晚风看有夕阳的山顶，已经建起了观景台，从山顶到山下有阶梯，还有缆车。
山顶而另一侧，是种植鲜花和果树的植物园，特产是鲜花蜂蜜，当年我们去的花田也就山上一小片地方，现在，大半座山都是鲜花蜂蜜的生产地，而且，这还不够，其实，郊区也有很多鲜花农场，专门生产蜂蜜，也算是安尼莫城一个不算支柱却很出名的产业。
不算支柱，是因为蜂蜜本来的产量就不大，基本只能作为高附加值的礼品，而不是批量生产的工业品，除了蜂蜜，其实，更多产值来自旅游观光。
而整个安尼莫城的经济之中，旅游和蜂蜜加在一块，都不到百分之一。
安尼莫城，已经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拥有齐备的高科技高产值的行业，重工轻工、文娱传媒、军工交通，都是不输于安尼莫城和其他大城的。
所以，城中公园，更多的只是一个城市名片，跟卓克兰德的森林文化主题公园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没有急着去寻找管理运营这座繁华国际大都市的市政厅背后的血蹄组织，而是直接去了马格力山的山顶，也算是继续缅怀当年的日子。
毕竟，就算我回去，救回了泰雅，估计也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站在马格力山的山顶一起看夕阳了……
大中午的，上山游玩的游客不是很多，大多也都在阴凉的屋子里或者树下待着，山崖边的观景台虽然有顶棚，不过，挡不住炎炎夏日的热浪，也只有我一个游客，凭栏远眺，望着下方已经拓宽了不少的雷霆湖，和远处的街区。
此时此刻，泰雅的灵魂正处在被冻结的状态，收纳在我脖子上的太阴石里面，而她的身体，也同样被冻结着，放在另一个空间道具之中。
能够让她的灵魂灰飞烟灭的献祭契约，在这个时代早已经失效，因为契约另一方的神明也已经烟消云散，可惜，我没有办法将那种灵魂冻结的状态解除，强行解冻，我又怕伤害到她的灵魂，所以，只能回到过去，看着诸神陨落之后，再跟李奥一起联手救活她。
但我觉得，此刻，她就像当初那样，陪在我身边……
只不过，夕阳换成了正午的烈阳。
炙热火辣的阳光下站了一会儿，我准备走了。
一是，如果有人注意到我，估计也在奇怪，二来，感怀这件事情，也不用占太多的时间。
顺着山道走了一段，钻进树丛，我一路飞遁，直奔市政厅。
飞在半空，我忽然发觉自己漏了一件事情——血蹄的秘密基地什么的，会不会就在马格力山里面？
想到这个，我又回去，直接钻入山体之中，搜寻起来。
结果，到了地下两百多米，没有任何地下工事，显然，这次的猜测是完全错误的。
我有些自嘲地笑笑，直奔市政厅。
按照古代的地理位置来划分，市政厅的位置相当于当年城北的科多兽营地，也就是培养科多兽骑兵的军营所在的位置。
而当初的神庙和城主府、贵族区，就在雷霆湖的围墙外面，而当初的角斗场，也已经划分到了公园围墙之内……
古时候的城墙，早就已经拆了。
而当初的地下迷宫，后来倒是挖掘过，可惜，除了建筑的框架轮廓，基本没有剩下什么。
到了市政厅，我直接就看到了一堆异能者在开会，稍微一听就知道，这都是血蹄组织的人。
闹了半天，血蹄直接不搞狮虎两族、狼族和巨魔族那些神神鬼鬼的，没有特殊部门，没有私人庄园，也不用在地下搞什么秘密基地，直接光明正大地坐镇市政厅，反正“血蹄”这个名号只要自己人知道，对外就是不存在的……
老实说，当年血蹄和血爪都是牛头人族和狼族族长家族的私人武装，兼职全族的保卫力量，后来联邦成立，所有种族的军事力量，都归于联邦军方。
联邦军事力量之中，最基层的就是联邦警备队，然后自然就是正规军里的陆军海军空军，只不过，每个种族领地之内的军队名义上归安尼莫城的联邦议事厅管辖，但更多的，是各族首都市政厅负责细节的东西。
说白了，各族领地上的军队都叫联邦军队，甚至，允许出现军官的小规模平级调动，却不会出现各地各自为政甚至发动种族间内战的事情……
要是放在地球上，联邦早就各立山头，打起来了。
不过在这里，各族共同遵守伊恩神权改革之后的联邦体系，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动荡。
这其中，就有异能者，以及各族上层的制约。
更多具体的，老实说，我也没有过多分析，只是觉得，能维持这样的和平稳定，着实令我感到欣慰。
而血蹄组织和血爪不同的地方就是，血爪始终坚持以狼人为主，普通成员虽然可以接纳其他种族，但掌权的主要还是狼族，血蹄则是接纳了鹿人羊人以及少数其他种族，所有，形成了牛头人为主，鹿人羊人为牵制，狗头人鼠人鼬人半人马野猪人等种族为辅的联合体，颇有安尼莫城联邦议事厅的意味。
坐在会议室的里的异能者足足有三十多个，不过显然不是血蹄的全部人手，甚至，我都没看到唐娜和希琳——她们这种社会身份特殊的，应该也不会随便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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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最近听了一些跟大航海时代有关的内容，突然想起个事儿——这事儿时间跨度有点长，就是大概最近这10年来吧，我看过的一些架空历史类小说，我注意到很多人，在写明朝中后期也就是世界大航海时代的穿越文也好，架空文也好，都会让中国也加入这个大航海的探索队伍。
这大概也是现在很多人的遗憾，都觉得当时闭关锁国没有走太远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儿，如果有机会改写历史的话，起码澳洲和美洲应该去一去。
基本上有点历史的人都知道郑和下西洋，主要是去了东南亚以及南亚甚至非洲那一块没有往更南边和东边走，所以这些虚构历史小说里就把东方和南方，美洲和澳洲，列入了必须抢先占领的地盘，甚至有人写的比较细致，把这两块地方的很多地名都改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名字，举个例子，一帮人穿越到明朝末年的海南岛还拥有了先进的科技，自称是宋朝灭亡时流落南洋的大宋移民，到了海外“澳洲”繁衍生息，所以自称“澳宋国”，至于广大的美洲地区，那是一个把欧洲的地名搬过去，再加个“新”或者“纽”开头的用法也被发扬光大，什么新开封新长安，新洛阳，当然还有什么山名河名字，海港名，全部都是中国风……
想想还挺有意思。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血蹄（中）
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血蹄（中）
根据血爪总部的资料，血蹄组织里的派系很明显，虽然是各族联合，不过，牛头人依然是占多数席位的，派别也是难免的，牛头人、鹿人、羊人各自结派，狗头人鼠人鼬人这些少数派直接合称一派，但内部也也有些貌合神离。
甚至于，牛头人内部也分什么神庙派、伊恩派、班图派，其中神庙派自然就是当初神庙里的祭司们流传下来的派系，伊恩派，就是跟随伊恩那些人，严格来说，艾伦和凯特他们都算伊恩派的最初元老，甚至，像我这样最终“流落海外”的也可以归入伊恩派……班图派，自然就是罗恩城主为代表的的一派，也就是城主府和贵族们的派系。
至于鹿人羊人狗头人这些，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自己的中族领地，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感觉，尽管现在整个草原上都是各族混居，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真正的平等，只是一种理想状态，所以，他们虽然各自成派，但也和牛头人的各派保持着或亲或疏的关系，要说关系复杂，血蹄组织科比血爪复杂多了。
不过，说得难听一点，血蹄组织的成员，类比成野外的兽类，都是一些“性情温和”的有蹄兽类，就算“进化”成了拥有智慧，直立行走的高等生物，也跟那些长着爪子的“猛兽”不一样，跟狼族、豹族、熊族、狮虎两族相比，更加团结……
至于其他有爪子的狐族猫族狗头人、没有爪子的象人、骆驼人、犀牛人、河马人、蛇人，则介乎其间，各自为政。
市政厅的某个房间之内，三十多个异能者讨论的，不是特殊管理局关心的种族兴衰，也不是血爪总部那种争权夺利的计划，当然也不像巨魔族那样悠闲地坐班……而是想一群普通的官员那样，商讨着城市的规划发展，以及整个领地之内的发展计划。
这是一群勤政的异能者。
当然，三十几人的会议，只能觉得大方向，不过，其中几个明显就是学者型的异能者，倒是有更多建设性的意见。
比如，现在他们讨论的两大话题，一是扩建海港，在雷霆河的入海处开展新一轮的围海造陆工程，增大吞吐量，甚至，拓宽雷霆湖，一定程度上将海水引入内陆都不成问题因为海水淡化技术刚刚取得了巨大进展……第二个话题是扩展航运规模，尤其是通往人类国度的货源航线，因为兽人联邦这边市场已经接近饱和，外加各族的经济自保原则，还有精灵族的封闭政策，开拓二十亿人类的大市场，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至于人类国度政局动荡、贫富差距等问题，要分开来解决——人类总体确实存在问题，但少数地区其实有很大的挖掘潜力，目前来说，可以直接开拓市场的人类国家就有五亿多的人口，就算消费能力不及兽人，但数量上已经超过了兽人，可以慢慢培养，当然，为了保证贸易的安全进行，也需要军方，尤其是海军的大力支持……
我本来是猪呢比探听一些内幕，查找机密档案资料的，不过也没他们讨论的内容吸引了过去……
找他们的思路，牛头人族地在三到五年之内，经济将会迎来一次大发展，甚至还要从别的地方引进人才，至于占领安尼莫城市场的事，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最多，就是锦上添花……
他们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我听的也是津津有味，谈论到更多细节的，比如海水淡化、围海造陆、新式军备武器……这些技术性的东西，我又想起安尼莫城那些个“科学图腾”。
血蹄组织已经在注重科研发展，狼族和巨魔族倒是不着急，实际上，科研学术氛围最浓的还是西那个人组那边，估计狐族在忙着发展科技，而不是理论，所以，就算没有我的了科学图腾计划，整个兽人族的科学发展也不会太慢。
只不过，我正在加速这个进程。
具体的技术细节，我不是很懂，也没有精力去浪费，实际上，我跟这些异能者一样，都只是在大方向上拿主意，具体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具体的专业人士去做。
我甚至想着，要不要给雷霆城里的大学也催熟几个学术型异能者，不过，考虑到安尼莫城的最新成果也会通过我重建的塔图会跟这边共享，我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省得安尼莫城的狮虎两族听说雷霆城也出现了这么多异能者，优先乳不安之中……
过不了多久，各族就会收到安尼莫城涌现出一批学者型异能者的消息，到时候，安尼莫城的局势会变的紧张而为妙，不过，有十三太保以及牛查他们，加上特殊管理局自己，还能勉强应付，如果雷霆城也出现，那就彻底打乱了各放的节奏，我还得安排新的“十三太保”，有些多此一举。
虽然两个城市都出现科学图腾现象，促进整体的科学发展，就像是电脑用上了双核处理器，机器装上了两个发动机，会更加强劲高效，但需要消耗的能量，以及出现的危机都难以预料，所以，我暂时还是不在雷霆城这边再布局了。
老实说，我心里对狼族的本能仇视，以及对牛头人族本能的偏爱，都是我的人性弱点，我可以用理性来慢慢平息，促进三性平衡。
看着他们开完会，并且约定不出意外的话是五天后在开会，我也知道了，他们不是每天都这么勤政，只是刚好碰上了，不过，他们的勤奋还是令我感到欣慰。
当然，这些大的发展计划之中，还要顾及到普通平民的各种福祉，保证发展竞争与公平公正，也是我所欣赏的地方。
等他们都散去之后走，只有不到十个人留在了回忆是旁边的小办公室，坐着户已记录整理，颇有些公职人员的架势。
而我，则跟着一个准备去查阅资料的异能者羊人老教授，到了雷霆城市立大学图书馆——我想要的史料，大概都在这里，如果不是，那就得去神庙博物馆或者市民图书馆那边看看了，总之，藏得不会太隐蔽，只是普通人无权浏览。
老教授要查的不是什么机密资料，只是五十年前关于雷霆河开发的一份具体工程设计，不过，我很快就在图书馆里发现了相对特殊的地方。
这里是图书馆的教授专用藏书室，书籍从不外借，只有雷霆城市立大学的教授才能阅览。
不过，我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书籍。
正在我纳闷之际，羊人老教授忽然接到了电话，电话里是另一个异能者要查阅一些关于特殊管理局二十年前来访的记录。
跟随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我要找的东西可能在的位置——市民图书馆的顶层小阁楼。
这是一个类似于公开却又不公开的地方，就在市民图书馆顶层，而且，保卫森严。
想去那里阅览藏书，必须有十级文凭，外加视十位同级文凭学者的联名推荐才能获得资格。
所以，普通市民就算知道，也不会想着进去，反而还有一份憧憬之心，以为那里藏着的，是雷霆城学术圈子里的最高成就……
子啊那个异能者还没有到达之前，我就已经到了那里。
顶层小阁楼说是小，其实勉强挤不算小，只是比起楼下的图书室，却是小了一半左右，藏书也相对稀少，墙壁里面甚至有防止窥探和暴力攻击的金属板，各种监控设施也非常齐备……
所以，我只能采用最稳妥的方式，慢慢搜寻我想要的记录。
和羊人教授通电话的异能者是个鼠人工程师，在半个小时后，通过层层安检进入小阁楼，而我，已经翻找了两个书架。
小阁楼里只有他一个人，负责安保的人都守在门外。
不过，他不知道，这间藏书室里还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在翻找资料，只不过，他也不用翻开书本，只是，这样做的效率有点低……
看不见摸不着，就相当于不存在，不过，这个人确实存在，他的犄角之上，还有一只懒洋洋的隐身小蛇……
因为有明确的目标，鼠人工程师很快找到了二十年前的资料，开始抄写上面的具体信息。
而我，也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关于血蹄组织，关于异能者的信息。
那是几个连在一起的本子，记录着从伊恩神权改革时代至今的所有异能者大致的历史——不过显然，这些纸张并么有那么久远的历史，上面的记录，是誊抄而来的。
甚至于，我敢肯定，很多陈年旧事，已经被“缩写”成了短短的几行文字，就算是大事件，也不过是几个段落而已。
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血蹄（下）
历史记录，本来是不断积累的，但是，过了许久之后，细枝末节也被隐去，甚至，都不如一首百十来字的小诗保留得完整……
不过，书中的记载，倒是更加接近真实。
关于血蹄的起源，就说道：
上古时候，普通人更加容易掌握神秘的能量，成为异能者，当时的异能者被冠以为萨满祭司、怒气战士、德鲁伊、巫师、魔法师、斗气战士、术士、亡灵法师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名称，皆因为缺乏系统科学的认知体系，自从伊恩贤哲发起神权改革之后，求真务实的科学精神才在卡尔姆多大草原上盛行，接着，这些神奇的能量被称为异能，而所有的能力者，被称为异能者，普通人研究自然规律，异能者们研究异能，两者之间虽然不同，却有着相似的研究方法，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普通人和异能者之间的武力差异被慢慢填平，同时，异能者们也越来越弱，似乎是所有的科学规律都发生了针对异能者的变化，于是，异能者们只能转入暗处，隐匿在以普通人为主的世界里，渐渐的，普通人们也淡忘了异能者的存在。
伊恩贤哲改革之前，血蹄军是当代牛头人族长罗恩·血蹄·班图率领的军队，也是维持雷霆城以及牛头人领地的正规武装力量，改革之后，兽人族统一整合军事、政治、司法、监督四项权力，初步建立联邦制度，血蹄军的番号被取消，直到联邦建立多年之后，科学发展初步建立，普通人的枪械武器可以威胁到异能者之时，由当代的大祭司伊露·查克·班图牵头，将所有异能者转入暗处，成立血蹄组织。
血蹄组织成立之初，仅仅是为了隐藏异能者的身份，保护那些刚刚进化成异能者，被普通人当做怪物的人，后来，慢慢融入人群，才开始慢慢发展，并暗中掌权，伊恩贤哲死去后，才慢慢掌控了牛头人族的权力，参与到政治活动之中。
所以，血蹄组织一开始，仅仅是为了保护异能者，说白了，那时候，普通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与此同时，狼族的血爪主组织早就已经存在，而且在隐藏自己的同时，还用更加隐蔽的方式针对普通人，扶植普通人傀儡掌控世俗政权……
说起来，血蹄和血爪在建立之初的境遇，居然有点像地球上某个关于超级英雄的漫画设定，只不过，在那个设定里，普通人的基因出现变异掌握了神奇的技能，同时拥有了奇怪的外貌，被称为变种人……而变种人受到普通人类迫害，也分别衍生出了温和派和激进派。
这倒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或者矛盾存在的规律——新生事物对旧有秩序的挑战，导致了利益的重新分配。
只不过，在地球的漫画里，变种人是新生事物，而在我们的世界，异能者反而是早就存在的，只不过，后来变弱了，同时，普通人类得到了枪械，也就是说，枪械才是那个新生事物……当然，在历史长河中，异能者的存在被隐藏，而枪械的对立面，是那些反动守旧的神权和贵族势力。
相较之下，血蹄在建立之初，混的确实有些惨，远远不如血爪。
倒是狐族、象族，保留着相当一部分传统，尽管已经步入了联邦时代，却同样保留着古老的宗教习俗，就像地球上，科学已经诞生了三百多年，依旧有人愿意相信神明存在，参与各种宗教活动……所以，他们之中的异能者，就以一种公开和半公开的形式存在了下来，就像地球上那些是不时冒出来的“大师”“先知”“特异功能”“灵媒”“通灵者”一样，在各自的族地小范围地流传着，而在那些试图用科学精神研究特异功能的人渐渐“变少”之后，他们之中的异能者也慢慢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也就是说，除了血蹄和血爪是以组织的形式保留下异能者的团体，其他种族，包括狮虎、巨魔、犀牛、河马、骆驼、蛇各个种族，都经历了被普通人打压而分散的历史阶段。
还有个小插曲——巨魔和狼族还有些不一样的，就是因为当初发动叛乱，所以，血爪是直接从叛军的身份转到幕后的，而巨魔族，也有不少高层因为反叛失败，有那么一部分流落到了草原之外，后来又慢慢回来掌权，这些人中，有的加入了直直接向平叛大军投降的黑巫师和白巫师阵营，有的则慢慢混成了黑白巫师们敌对的团体，而混沌巫师，只是其中一个分支……
血蹄成立之初的艰辛虽然被记录下来，但是很多细节已经被隐去，例如，我看到伊露、卡文和几个有些熟悉的名字，甚至都没有罗恩城主和帕姆拉少族长，显然，他们没能参与到其中，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在安尼莫城神殿前的“动乱”或者后续的事件之中，失去了生命，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伊恩架空了权力……
总之，无论是血蹄还是血爪，还有其他种族的觉醒者，经历了向异能者的过渡，艰难留存下来，随后，也跟着世俗政权，尤其是整个兽人族的蓬勃发展，成为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掌权者……
后来的历史，我也只是走马观花看了看，毕竟是整整两千年的风云变幻，沧海桑田，放在人类那边，或者放在地球上，同样有无数的事件被埋没，被遗忘。
而对我来说，这段历史，无论是网际公开的，还是异能者们记录的内幕，都已经和真实的历史有了足够的差距——还是用地球上的历史作对比，一个华夏春秋战国时的人，穿越到了李奥的时代，也不会在意汉唐宋明的具体史实，只想知道自己时代的东西到底保留了多少。
而现在，我关心的是一百年前的塔图会。
相对来说，越是靠近当下，历史记录更为详细一些，这也是历史记载的特点，比如标准纪元元年到五百年，半本书就说完了，到了海盗时代，也就是大航海时代，就花了两本书，而到了近两三百年，足足写了十本。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实际上，血蹄的记录中，也将历代自称“塔图会”的组织或者团伙的事情记录了下来，只不过，都是寥寥数笔，也就是到了最近这几百年，稍微多一些，比如，在三百二十年之前，也有一伙自称是塔图会的人，在卡尔姆多大草原和精灵族之间的海域活动，因为没有威胁到兽人联邦，所以没有被重视，最后似乎是被精灵族海上的自由海港城联手剿灭的。
然后，自然就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塔图会。
血爪的的记录虽然更详细一些，不过毕竟是站在狼族视角，所以，他们将塔图会形容成阴谋利用卫星手段监控全球的邪恶组织，适当夸大了他们的威胁，以突出狼族的“贡献”。
血蹄这边的记载，说这是一群浪漫之中带着一点幼稚的理想主义者，没有看清楚主位面各大种族之间的矛盾虽然一直存在，却也是促使各族不断竞争发展的动力……而理想化的平等社会，需要整个主位面的生产力发展到足够的高度，才能慢慢实现，所以，单纯地以为少数人和平共处，就能将这种模式推广至整个主位面，是不现实的，或者说，为时过早。
所以，就算没有各族联手围剿，这一届塔图会也只能像历史上那些塔图会一样，因为内部或者外部的原因，最终消散。
说了半天，血蹄的记录者发了一通议论，却没有写具体细节……
或许，我还得去及其他种族那边看看。
狐族，象族的记录，想必也不会详细到哪里去，至于其他种族，也差不多。
我甚至有点迟疑，该不该继续寻找？
毕竟，我现在已经算是重建了塔图会，再扩大规模，建立一个新的桑塔斯都不成问题，何必执着于这些？
当然，塔图会的事业还没有完全展开，我可以借机在这边也留下我的棋子。
我在狼族留下了不稳定因素——白象人高加图瓦，在巨魔族，帮他们处理了潜在的威胁，那么，在牛头人族的领地上，我似乎，该留下一颗建设性的棋子。
不过也不能这么算，毕竟在这里再建一个科学图腾意义不大，而且，牛查名义上已经加入了血蹄，安尼莫城的科学图腾一旦有成果，血蹄总部也能收到，毕竟他承诺利用隐客手段为血蹄提供情报，所以，我再多安排人手，也没有了多少意义。
所以，这一趟我算是空着双手“回老家看看”，什么礼物都没带……
可，就这么走了，还翻了人家的藏书，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鼠人工程师找好了资料，离开了。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我回到了西双版纳，就补上回老家系列最后一篇。
结合今天这章里说的，就是主角也回到了“老家”的情节。
首先来说，主角看到的是2000年之后的老家，这么长的时间变化当然肯定很大，对我而言，我们老家那边的变化也挺大的，别的不说，光是公路，33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小时候坐班车需要一个小时40多分钟，现在的乡级路，不到一小时，据说正在修一条直接从玉溪城到我们乡上的路直通另一个县市，直接绕过我们县城——我们家到县城33公里，县城到玉溪是25公里多，三个地方连成一个直角三角形，线程就是直角顶点，意思就是以后可以直接走三角形的斜边。
这还只是我老家10多年来的变化。
2000年，我都不敢想……
主角没给老家带什么礼物，这事儿我说过，我自己回家也是只带自己的行李，什么大包小包的礼品补品纪念品，我是一概不带，我跟家里人说，你们点名说要什么，我再买，不然买回去肯定会被埋怨——这个太贵，那个不合身，那个味道不好吃不来。
所以，这次回家，什么都没带，就是在县里市里玩了两趟，逛吃逛吃，我买单，他们也高兴地炫耀一下，儿子有收入了……
不过他们还是不肯歇歇，还是为儿子没成家而焦虑……
第一千九百二十六章：北上（一）
小阁楼里暗了下来，我也沉思了片刻。
想想，我似乎不必为此烦恼，于是，悄然离开……
悄悄的来，悄悄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地球上某位华夏诗人写的西方体裁诗歌。
诗人其实根本带不走云彩，我却是能带走的。
可是，我也没必要带走一团水汽……我连几个三维物质分子都没有带走。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在马格力山上显露身形，还是带走了一些分子层面的微小物质的……
一路，向东北方向，我准备去狐族首都，不过在此之前，我要看看三河山脉。
有点缅怀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了。
牛狼狐三族交界之地，有着良好的河运基础，三河山脉的位置本来就得天独厚，就算不是靠着狂狼花这样的暴利违法产业，也能发展出非常发达的商业，甚至都没有了农产品，尤其是粮食作物的生产，全部向周边三族采购，而山脉本身，除了各种商贸金融中心，就是留出来的人工景点，其商业地位，差不多就是地球上的港口城邦“狮城”以及建造了地球最高酒店的沙漠湾城。
总之就是极尽繁华。
虽然不如各族首都那样产业齐全，但依托于整个兽人族的基本盘面，直接把周边三族的产品直接送出海，光这个，就足够维持长久的繁荣。
实际上，不光是三河山脉，就是沿河一带，也都是相对富庶的。
说起来，河道是牛头人和狐人的领土界限，沿岸的居民们自然也会是跟着沾光，不过，作为上游的狼族，就多少有些吃亏了，尽管，河流的源头在他们族内，但没到三河山脉之前，本族内部的经济效益自然不如三族之间交换之后来得大。
所以也难怪，血爪内部的沃尔沃派和赤怒派要争夺产业主导权。
我看到，当初被李奥推下去的悬崖，如今已被改造成了旅游拍照景点，而悬崖下的山洞，自然也早就被发现，甚至开发成景点，也颇感有趣。
不过，我没有花钱去故地重游……
稍微看了看，我就准备沿着河流一路向东，去出海口看看，然后沿着海岸去狐族首都。
至于所谓的海潮兄弟会、荒野之息之类的小团伙，我也没兴趣找了，毕竟他们要么人太少，要么历史太短，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记录留存下来……就算有，参考的意义不大，虽然可能有着惊人的发现，不过，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多了点，我还不如从别的地方入手。
“查找，一百五十年前出现，一百年前被各族联手剿灭的塔图会？”牛查有些惊讶。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到海边去了，没去雷霆城？”
我站在开往狐族首都的轮船夹板之上，说：“雷霆城没有值得关注的，我顺道就来了狐族这边，你尽量找找看，不一定有，就算有，可能也是纸质记录，而不是电子档案，所以可能有点难，有相关线索也行。”
“我尽量。”他说。
海边，狐族首都在沐浴微凉的夜风之中，灯火璀璨。
狐族的首都也是第二代，第一代福克斯城位于偏向内陆的地方，毕竟靠海也没有多少好处，后来在一次地震中毁了一小半，其实也没有巨魔族首都卓克兰德那么惨，修修补补还能用，不过，狐族也是精明，知道未来航运才是主流，直接放弃，迁都到了海滨，建造了新福克斯城。
老福克斯城还在，部分建筑也得到了翻新，不过，一些“有艺术价值”的废墟却保留了下来，作为参观的景点。
被我搭便车的是一艘货轮，没有乘客，船员们虽然也直视着即将到达的港口，却没有注意到船上出现了一个正在看掌机回复消息的牛头人。
不过，我也在离海港几公里的时候就悄然隐去。
新福克斯城，可以说是所有兽人族的首都之中最具有年轻活力的一个，尽管重建的时间比卓克兰德还早，但一直在不断发展、翻新。
如果说，安尼莫城是综合型国际化大都市，沃尔沃城是秩序井然的内陆大城，卓克兰德是生活节奏悠闲的宜居城市，雷霆城是奋斗者的逐梦之地，那么，新福克斯城就是创新者、冒险者的天堂。
当然，这个冒险不是古时候那种前往荒野或者危险地带狩猎采集，而是在科技、商业、文娱方面的大胆创新。
用地球上的话说，就是商业模式孵化器。
狐族引以为傲的，就是商业贸易、高新科技应用、文化娱乐创新等方面。
所以，罗赛可身为狐人，却投身狼人的企业，在安尼莫城发展，才会遭到本族的强烈反感。
而安尼莫城的音乐文化节，虽然说是各族都参与了，不过，狐族没有派出实力型选手，这其实也有点不给安尼莫城面子的意思，不过，据说音乐会的很多精密仪器，以及网际转播，狐族企业也是参与了的，虽然用的是技术和金融的手段……
而狐族的娱乐产业，除了影视歌和综艺，还有游戏产业，很很多产品出口到了人类国度那边，在人类那边很多国家都掀起了狐族潮流，据说很多人类都喜欢狐女和猫女的扮相，还模仿出了狐女妆猫女妆之类的时尚打扮——这一点，似乎很符合李奥，以及很多地球人的喜好，可惜，李奥看不见……
至于电子游戏，那更是领先全球——虽然在我们的世界也有不少人，尤其是小孩子们的家长，觉得游戏带坏了小孩，不过，我们的法制比地球上的更为健全一些，游戏竞技这方面的产业也很成熟，比如托卡店里的狐人青年，就是狐族游戏产业中的一个普通“从业者”，不过，混到了安尼莫城，可见实力和天赋着实一般……
桌端电脑、掌机、游戏设备等等高科技精密仪器，也是狐族的龙头产业，不过，狐族更多注重的是创新，所以，每天都有人带着最新的创意投入商界，每天也有人失败离场，所以，用网际的说法就是，玩最新潮的，就去新福克斯城，想要稳重一些或者考虑性价比，还是得去沃尔沃城或者雷霆城看看，当然，想买最贵最奢华的，就去安尼莫城，想体验自己组装，那就去象人族的首都俄勒芬凯皮托城……
这座散发着活力的创新之城，最高层的管理者，却是一群相当守旧的，异能者。
坎特文说过，那些个异能者，表面上在市政厅担任着额问或者智囊之类的职责，实际上，却像古代的神权阶级一样，保留着神庙祭祀的传统，还有什么大祭司、主祭司、祭司长之类的古老职位，至于还有没有神庙守护战士，那就不清楚了……反正雷霆城已经完全融入现代模式了。
一个新潮的都市，却有一群遵循古老传统的异能者管理着，说来也算有趣。
当然，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们的历史记录。
这样的传统型组织，倒是更容易保存一些我感兴趣的资料，其实挺好的。
而且，也不用特意去找，就在老城区的地震遗址旁边——当年的地震毁了小半座城，神庙却还完好无损，所以，在后来建设旅游景点的时候，也把神庙改建成了博物馆，供后人瞻仰。
当然，关于异能者的史料不能这么随便放在博物馆里，也是存放在相对安全的地下室，供异能者们阅览，而老福克斯城，也是狐族异能者们休闲度假的地方，除了地震遗址，周边的自然生态也保留得不错，比起安尼莫城的王室度假庄园，老城度假区虽然远一些，不过，作为上层人物，狐族异能者们也不会计较这短短几百公里的行程……
狐族异能者们的故事，没有狼族、巨魔族和牛头人族那么复杂，普通人们掌握了枪械火器之后，异能者们也很快融入其中，所以，联邦政权很快就完成了过渡，狐人们接受系统的科学知识理念也是比较快的。
不过，他们更喜欢把掌握的东西变成实用的，而不是像隔壁象人那样，喜欢深入研究……
关于我感兴趣的塔图会，狐人的记录果然少得可怜，倒是他们自己的记录，有那么一些引起了我的兴趣——最早改革的一批人之中，领头的，是名为希娜·绿风的狐女弓箭手，还有女祭司爱莉卡·福克西，怀尔德·白色闪光。
希娜·绿风，我当然记得，爱莉卡，更是老熟人，不过，当时我护送的是伪装的莫妮卡，真正的爱莉卡被当成了普通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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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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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最近的极端天气和反常气候。
之前我好像就说过了，而且也没有什么新的观点，更没有什么打脸的内容，但我就是想重申一下。
目前世界各地监测的最高气温越来越离谱，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目前最高，但以后会更高。
有些人甚至生出“这是不是世界末日”的想法。
实际上之前我也说过，在地球漫长的地质时期里，温度比这高的比这低的多了去了，它就是一个大循环，在冷的时候全球结冰，最热的时候南北极都是水没有冰。
当然这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人类的活动，尤其是工业科技的发展，加速了气候的恶化，当然也有人说不要自以为是了，人类那点小动静根本无法影响整体的气候变化。
这两种说法都比较极端，有些呢，非要把所有的变化都怪罪到人类头上，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发展了，回到原始生活吧……有些呢又说根本没有影响，该怎么造怎么造……
我觉得理性科学的结论是地球的环境气候周期性变化的原因占大头，但是人类本身科技工业的发展，也有相当一部分不容忽视的作用，但是停止发展也改善不了这种情况。
总之就是发展不能停，解决恶劣环境造成的破坏，只有靠更高的科技水准，开倒车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