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北上（二）
至于怀尔德·白色闪光，则是希娜·绿风效忠的狐族族长家族旁支少爷，多年流落在外，借着青年勇士大会的机会，让新上任的兽人国王主持公道，重回狐族，后来似乎想要强娶身为当时大祭司孙女的爱莉卡。
至于后来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看样子，两人并未结婚，实际上，严格来说两人是有着表亲关系的，只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三代五服之内的——虽然这是地球上的划分方式，不过，在这里也勉强用得上……
总的来说，狐族异能者是最擅长隐藏自己的，虽然整体的智商据说都挺高，但成为异能者之后，智商估计会更高一些……
不过，了解这些有的没的，对我的目标来说意义不大。
看了一阵，我就准备继续北上，前往象族首都，俄勒芬凯皮托。
作为学术之都，那里应该有我想要的东西。
刚要出发，牛查就来了消息：“你说的那个海潮兄弟会，有一位元老，似乎参加过围剿塔图会，就在海边的洛克菲尔港，他似乎有一本日记，被收录在象人首都俄勒芬凯皮托城的某个私人藏书馆中，因为是异能者的日记，所以，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不过，后来有人看到，会以为是小说，所以，有一些线索流传到了网际，我根据这条线索查了一下。”
“具体在哪里？”我问。
他说：“这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位元老名叫赤怒酋长，是一个叛离血爪组织的红毛狼人，当然，这些信息也可能有假。”
“赤怒酋长？”我有些奇怪。
他说：“这大概是个外号，具体的，我也找不到了，毕竟是一百年前的人物，还被当成是小说……”
我说：“好吧，有这么多线索就够了，我慢慢去找。”
他说：“你怎么……又在老福克斯城？”
我说：“找线索，当然得四处奔波。”
他说：“过还真够辛苦的。”
我说：“已经习惯了，当年连续几个月不睡觉的时候也有过。”
他说：“太强了，虽然我觉得自己也精力充沛，但是，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过半旬。”
我说：“那你休息吧。”
他说：“我还能坚持两天，对了，雅各布老爷子好像被双头蛇咬伤了。”
我说：“他自己有解药的。”
他说：“看样子他的损失很大。”
我说：“本来，他吃了小蛇做成的药剂，还能继续做异能者，没有了小蛇，他最多两年就会失去异能，到时候，血蹄在安尼莫城的分部，就数你的地位最高了。”
他说：“没这么夸张吧？血蹄应该派拍更多人手。”
我说：“派来的，也没有你这个本地的更了解情况，你已经是人上人了……”
他说：“总感觉有些不真实，甚至，有点不踏实。”
我说：“慢慢来，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他说：“你为了让我掌握血蹄在安尼莫城的势力，就把他牺牲了，我有点过意不去，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冷酷的家伙，我和他也没有太深的交情……”
我说：“小蛇是自己跑掉的，我只是在担心它在城市里会遇到别的人，造成更大的伤亡才带走它的，老鹿人是自己没把握好。”
他说：“你这是在宽慰我？”
我说：“老鹿人会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到时候他会告诉你，我没必要撒谎，是他自己大意，放跑了双头小蛇。”
他说：“好吧，暂且相信你，这样我心里也舒服一点。”
我说：“残存的伪善之心吗？”
他说：“随便你怎么定义……对了，你一直找这个塔图会干什么？”
我说：“上一代塔图会大约诞生于一百五十年前，约一百年前被各族异能者剿灭，我算是他们的精神遗志的继任者和发扬者吧，当然，你已经上了我的海盗船，你也算。”
他说：“所以，我是潜伏在血蹄内部的塔图会间谍？”
我说：“主要是看你怎么理解塔图会的主张。”
他说：“之前我就了解过一些，当然主要是那些影视剧，所以觉得他们的主张，挺幼稚的，虽然世界和平，种族平等是一个很理想的目标，但是，除了小孩子，估计没人会相信吧？现在，我倒是觉得，他们不过是打着平等的旗号，密谋着什么，这样，才符合你这个幕后阴谋家的气质。”
我不禁莞尔：“是啊，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竟然想要维护世界和平，让所有种族平等共处？还真是可笑。”
他说：“所以，你最好编一个更加靠谱的理由来糊弄我，不然，我真的没法真心诚意地待在这个组织里，就算你可以威胁我，我还是觉得不踏实。”
我说：“先尝试着应用好你手里的权力，以及地位金钱和声望，时间差不多了，我会告诉你的。”
他说：“具体给个时间怎么样？”
我说：“这个，我还真说不准，取决于我找到了多少关于上一任塔图会的信息，然后，利用我们手头的资源，保证可以面对所有异能者的围攻。”
他说：“看样子很难……”
我说：“其实不是很难，只是没有头绪，好了，没事你就忙你的去吧，我要去俄勒芬凯皮托城了。”
他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查一查有没有私人飞机或者客运航班？”
我说：“我早就知道了。”
他说：“好吧。”
结束通话，我收起掌机，直奔象族首都。
那个名叫赤怒酋长的异能者，是狼族血爪组织叛逃出去的人，加入了海潮兄弟会，这事在血爪的记录里有，但我不知道他还参与了围剿塔图会的行动。
因为他参与的那一次，不是以血爪为首的，行动地点在海边的洛克菲尔港，那里，是兽人联邦四大卫星发射基地之一，就在半人马族领地之上，毗邻半人马族首都森图尔港。
半人马族虽然有自己的领地，但也不在强力种族的范围之内，因为他们的领地本就属于边疆偏僻之地，而且面积也远远不如其他有领地的大族。
当然，古代航海不发达，半人马带领着野猪人生活在海边，一直也不怎么强盛，直到伊恩神权改革之后，科技发展，航运技术大大提升，才有了发展的机会，不过，他们夹在牛头人和巨魔族之间，发展也受到了较大限制。
至于洛克菲尔港，倒是个风平浪静的好地方，气候、风向、地理位置都很合适，素有“宁静港湾”之称，自然也就成了联邦卫星发射中心。
不过，洛克菲尔港说是四大之一，其实是四大之中最小的一个，所以，想来也不够重视。
而那位赤怒酋长因为是狼族叛徒，所以，血爪内部的记载根本没有这件事，血蹄的记载倒是隐约提到，除了西岚城，其他地方也有少数塔图会成员的行动，都被轻易剿灭。
而现在，这个赤怒酋长的日记，被象人收藏，信息可靠度还不确定，我还是要找到他。
说回来，象人作为最智慧的兽人种族，首都被称为学术之都、智慧之城、知识之城……头衔么，也不嫌多，其中也包括藏书之城这样的美誉，在这个电子信息发达的时代，很多人都已经尽量减少了纸质书，但象人们还是喜欢收藏书籍。
象族的异能者们，也跟狐族、血蹄一样，没怎么隐藏自己的组织，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呆在城里，除了少数是专门负责市政管理的，大多都在各种大学学院、学术俱乐部之类的地方，相对分散。
就算是面对非同寻常的事件，这些披着学者外衣的异能者们也倾向于用智力解决问题，万不得已才使用暴力。
我甚至觉得，“科学图腾”计划要是放在象族这边，估计效果更好……
当然，不能因为总体的智商水准就小看了其他种族，整个兽人族的科技发展中，象人族贡献确实很大，但还没有达到包揽一切的程度。
寻找的过程不是很顺利，我也没打算广撒网，而是直接找一个藏书家异能者。
这个异能者，同时也是藏书最多的私人图书馆的主人，或者说，继承着，并且，和叛离象族躲在血牢总部的白象人高加图瓦有着一些渊源——准确的说，高加图瓦的恩师，与其有着匪浅的交情。
这人名叫玛莎林，是个女性象人。
关于她的更多事情，我没有过多关注，只是，我确定，从她这里，很大概率能找到赤怒酋长日记的线索。
我来到俄勒芬凯皮托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半，不过，作为异能者，以及一个勤奋的学者，她还在研读一份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文献。
当然，我估计安尼莫城里那些成了异能者的学者，也都这样——有了更多的时间，当然要做更多研究……
我直接开启一个亦真亦假的梦境，出现在她的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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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今天聊个文学话题——诗人。
这个年代好有诗人。
这是我这两年听到的，最不意外，但又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外的消息，感觉有点庆幸又有点惋惜，挺复杂的这么一个感觉。
首先，这个诗可以是我们所理解的传统古体诗，也可以是新文化运动之后学习西方的现代诗。
所以古代那些大诗人就不用说了，近代而且是最近这些年唯一好友印象的就是顾城海子席慕容这些，想想也都是20多年前的事儿了。
最近这20多年来好像有那么一些诗人，不过老实说好像没有一个能出彩的。
网上那些所谓的诗人的作品怎么说？反正就是没眼看没灵气没才气。
其实这个也得分开说古体诗这块，其实唐朝达到巅峰，宋朝以后开始没落，但是宋元明清也有人写，偶尔的也有佳作，再往后基本上就是识字的人都能写点，我自己都写过强行押韵的打油诗，说句难听点的，古体诗已经被写完了。
现代诗嘛，也就从新文化那会儿到20多年前，基本上也走完了他的生命周期。
当然严格来说，无论是先秦歌谣还是唐诗宋词元曲小令，再到后来的现代诗和流行歌词，都是承载国家文化和民间娱乐的工具，艺术水准有高低，但功能上是平等的。
不过最近二十几年的诗和最近10年的歌，实在不争气……
第一千九百二十八章：北上（三）
“冒昧打扰了，尊敬的女士……”我出声打断玛莎林的
她很是警醒，右手马上放到桌面之下，捏住了椅子的扶手。
扶手其实是一个以太古董，注入能量估计能发动什么攻击。
“年轻人，擅闯一个女士的书房，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使，尤其是在夜里。”她的手渐渐捏紧。
“请不要紧张，”我说，“你这是太专注了，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
“说明你的来意，狼人。”她有些不满地说。
我现在用的，是一个红毛狼人的形象：“我说了，可能有点冒昧，不过，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能在你这里得到答案，我不介意奉上足够的致谢礼。”
“先不说致谢礼，你的到来，已经造成了某种程度的宣战。”她说。
我摆摆手：“不要误会，我不是代表沃夫冈城那些家伙来的。”
她依旧抓着手里的古董不放。
“如你所见，”我摊开手，“我是一个红狼人，我还有一个已经无法再用上的姓氏，叫做赤怒，而这次，我是来寻找属于我的曾祖父的东西，你如果听说过，那是一本日记。”
“赤怒酋长日记？”玛莎林马上就意识到了我要找的，“你觉得，那东西在我这里？”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藏书最多的私人图书馆馆长，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如果你也不知道日记的下落，我会找另外的人去问。”
“无礼的小子！”她颇为不满，“我能理解你的目的，但是，你的做法我很不欣赏！别告诉我，你是海潮兄弟会的新人！”
我摇头：“我说了我有些冒昧，不过，等到明天早上再联系你，然后送出拜访函，预约在几天之后某个优雅宁静的茶室或者咖啡厅，我实在等不了，所以，我直接就来了，如果你仅仅因为我的举动而不愿意提供帮助，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什么样的致谢礼都可以。”
她上下打量着我，随后有些不屑：“你以为，你有一些货币财产，就能和一个象人谈条件了？”
我继续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仗着银行账户里有点钱就敢和象人谈价钱的人，实际上，目前为止，我的手里只有不到十万枚的联邦货币。”
谈到没钱，她似乎来了兴致：“那么，你似乎做了些准备，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以与之交换的东西。”
我做出欣喜之色：“这么看来，日记真的在你这里？”
这回轮到她摇头：“不，日记不在我这里，不过，我知道它在哪里，也不希望你再去打扰它的收藏者，或许，我可以帮你引见，不过，主要还是看你能付出什么样的筹码，毕竟，人家也不会看重金钱。”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印刷的书，轻轻抛了过去。
书本轻轻落在她之前看的“古籍”上面。
那是，当初在赛因斯学派，我和李奥一起将地球上的一些经典文学名组合改编成我们世界的版本时留下的稿件。
老实说，就是一沓通俗读物打印稿，甚至连封面和装帧都没有……
不过，放在这个书籍收藏家面前，却是再合适不过——这上面的文字，是当时的通用语，说白了，就是两千年的文字。
放在地球上，就相当于公元前的古籍复印本！
其中价值，玛莎林不会不知道。
她先是看到了没有封面的第一页，随即，脸色一变，接着，一手紧握古董蓄势待发，一手摸向书页。
看了第一页的字，她就意识到了，这是“原汁原味”的古代文字。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样的文字，就算是“复印”出来的，也有极高的文字研究价值。
她匆匆看完第一页，飞快地翻了起来，都没有细看，直接翻到结尾。
随即，她惊讶地抬头看着我，问道：“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这不重要，不是吗？重点是，你觉得，够不够换回我的曾祖父留下的日记。”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老实说，换十本日记都够了。”
我笑笑：“对我来说，它的价值不如那本日记。”
她有些激动地又往回翻：“如果有原件，你甚至可以成为我的藏书馆第二馆长，随便借阅里面的书籍！”
我说：“我也没有这个需求，我只想，找到日记。”
当然，我要是告诉她这就是最初的“原版”估计她也不会相信，毕竟，就算用最先进的仪器来测量，这些书籍最多也就两三年前的“新书”……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可以帮你联系收藏那本日记的人。”她那只捏着古董的手稍稍松动。
“当然，我说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我摊摊手，“虽然有点冒昧，不过，我真的等不了那些无聊的程序，所以，没有必要经过这些无聊的程序，你告诉我他在那里，我自己去找他，或者，你可以提前通知他一声，省得他也像你这么紧张。”
她依旧没有松开手，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只要她同意，这份无比珍贵的资料，就属于她了，当然要尽量保住。
用地球华夏的俗话来说，到嘴的肉骨头不能再吐出去……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盯着我，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还有……别的复印稿？”
我点点头，她忽然那就放开了手里的古董，身子也站了起来：“你，你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古文复印稿？你知道这些稿件有多么贵重么？它们是堪称国宝的珍贵文物！”
我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对我来说，日记才是最重要的，我愿意用它们来换回日记，剩下的，再去考虑它们的金钱价值……”
“我可以帮你拿回日记！”她急忙说，“马上叫他们把日记送过来，只要你愿意拿出所有的复印稿，我可以动用市政厅的财政，甚至，我可以申请安尼莫城的联邦文化基金，购买你手里的所有稿件，如果有原版，那，你将会是联邦的……”
我不耐烦地伸手打断她：“不要说这些没有影子的承诺，我现在只想要回日记，你告诉我日记在谁家里，这本稿件就归你了，至于剩下的，等我找回了日记，会来联系你……”
“就，就在玛尔塔议事员的家里……”她下意识地握紧稿件，“我，我马上通知他，那么，你拿到日记之后，会来找我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一定会来找你，不过，我会用别的方式联系你。”
她赶紧点头：“我这就联系他……”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掌机，拨打起来。
等她打完电话时，我已经不在了。
准确的说，她的梦境已经结束了，只是，桌上的稿件依旧还在……
我直接找到了那个玛尔塔议事员的家，找到了那本放在私人藏书室里的日记。
至于玛莎林，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梦，而所谓的“其他复印稿”，我也不打算给她，毕竟我的须弥手镯里虽然没有收藏全套，但也有几十上百本，捆成一摞放在角落里……
等她哪天遇到那位玛尔塔议事员，问起这事，玛尔塔肯定会矢口否认，并且跑回去检查——日记肯定还在，我只是看看，不会拿走。
至于那份“凭空出现”的复印稿，自然会成为象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神秘事件，而那个年轻的红毛狼人，自然也是查无此人的。
或许，他们会以为，这是某个擅长催眠的精神系异能者开的玩笑，目的只是白送给象人族一本古籍复印件，顺带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
而我，更关心的，是日记的内容。
赤怒酋长，是血爪组织赤怒家族的旁系，因为沃尔沃一系的挑拨离间，加上本家嫡系纵容沃尔沃系的栽赃，最终愤而叛逃，因为一直以来被嘲笑野蛮粗鲁，便自嘲像一个古代兽人部落的酋长，自名赤怒酋长，顺着三河山脉的河道，逃亡到海边，加入了海潮兄弟会。
海潮兄弟会虽然不敢得罪血爪，不过，毕竟势力不在一块，也没怎么搭理血爪，便吸纳了赤怒酋长加入。
而赤怒酋长的日记，记录的便是从进化成异能者到临死前一段时间。
因为不是什么文字创作者，所以，日记比较简略，有时候好几天就一个日记，而一则日记也只是寥寥数语，甚至只有一句话，积极简略，比如“过去五天，去了克里特岛一趟，”“昨天，遇上风暴，捕猎一头家养鲨鱼，被海族发现，赔偿三千枚……”“在海螺城珊瑚酒吧和人打架，被警备队盯上，海姆立得帮我交保释金，下次要感谢他”这样的零碎小事。
所以，真正有价值的，都是写得比较长的日记，比如，和异能者之间的交谈，战斗。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今天聊一聊日记。
之前我也说过，我不太喜欢记日记，最多就是记一个标志性的词语或短语之类的。
最近这七八年来有了智能手机，其实好多事情都交给了手机。
无论是存在手机里的照片，还是存在网络上的，社交媒体上的，都有准确的时间记录，精确到秒，所以很多记忆也会随之打开，日记反而彻底没有了写下去的必要，当然我没有完全不写，但是频率越来越少。
现在网络上一说到日记，很多人就会把姜文导演的《邪不压正》里边那段关于日记的对话念出来——正经人谁写日记？
讽刺的是哪位名人的日记大家都清楚……
这里有调侃的意思，但是日记这东西，确实，不是特别可靠的记录工具。
我在正文里也说了，写日记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遵循着大脑的本能，偏向自己，用比较时髦的文学术语来说，就是叙事的不可靠性——这好像是前几年某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写作特征之一。
话说回来，我这本书叫回忆录，也可以当做是日记的一种，只是没有太明确的日期，有些时候我自己都会搞糊涂了，到底是哪年哪月。
也有读者曾经以为找到了我的设定漏洞，跑过来说，你之前不是说什么什么吗？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我很淡定的说，文中叙述，均非作者亲言……
第一千九百二十九章：北上（四）
赤怒酋长这个名字看起来充满了火爆粗野的气息，实际上却是个偏向水系的异能者，所以他逃亡到海边，后来加入海潮兄弟会也多是在海上行动，甚至，遭遇了几次海难都大难不死，就是仗着有良好的水系亲和力，最后当上了组织里元老级别的人物。
从进化成异能者开始，一直到加入刚刚创立没多久的海潮兄弟会，其实也挺波折的，毕竟，海潮兄弟会太小，多少还是担心血爪的报复，而赤怒酋长凭借自身的天赋和血爪周旋，一直待在海上，远离内陆，血爪也基本没办法，再加上其他组织明里暗里的“帮忙”，海潮兄弟会得以在大势力的夹缝之间生存下来，而赤怒酋长，也成了斡旋各方的顶梁柱。
实力、机遇，都齐备了，才造就了这么一个元老级人物。
如果留在血爪，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头目，没有出头之日。
而他的日记，牵涉到不少各个大组织以及各族高层的“小秘密”，自然不能随意流落民间，起码，只能有异能者掌握。
不过一百年的时间里还是出了点意外，所以，被普通人看见，并且差点写成了幻想小说……
最后，在异能者圈子的运作之下，小说虽然出版，却也没有掀起太大的浪花，反而巩固了人们心中“异能者不存在”这个“常识”。
话说回来，赤怒酋长的日记没有被销毁，也得益于象族的书记收藏爱好，不然，换一个种族，估计会马上将全书销毁，毕竟里面记载了自己的不光彩历史，尤其是血爪……
因为是站在第一人称的主观视角，日记里毫不掩饰赤怒酋长对狼族的反感，甚至有些原本与狼族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情，都被他归咎到了狼族身上——对比血爪和血蹄的记录，就看得出来，有些轰动一时的案件，要么是巧合，要么是多方共同的错误，他都会算在狼族头上……
不过，抛开主观滤镜不谈，狼族确实是秉承着两千年前的性格，野心与狠辣，是一脉相承。
要不是周边各族都还能与之抗衡，他们的领土说不定就会扩张……
不过么，在我的时代，其实大体的领土轮廓已经定型了，往前推，到米诺陶斯大帝的时代，据说倒是有过一些变动，比如一些争议地带，后来，渐渐地就以山川河流等等自然地貌作为边界，才算相对固定下来，到了标准纪元以后，各族疆域自然是有法可依的，就更没有争议性了。
相较于对狼族的贬损，赤怒酋长对自己的峥嵘岁月，自然是略加没美化的，至于其他种族其他势力，多多少少也有些失真，只不过，这些都不影响——神明和权贵都会粉饰历史、隐瞒真相，何况是私人的日记？
虽然有些人觉得日记是给自己看的，所以会把真心话写进去，不过，日记很有可能被后来人看到，所以，除了少数不在乎自己死后风评如何败坏的人，大多数人的日记，都难免会把自己写的好一点，对于其他的人或事，也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偏向，有所修饰。
赤怒酋长这人的实力，自然也有些忽高忽低的，尤其是在面对本族的人，那就是来一个宰一个，神勇无敌，换了其他种族，才是互有胜负。
到了围剿塔图会的时候，也是这个风格，不过，他的记录就有些意思了。
事件的起因经过，已经模糊，尤其是对于一个小组织里的领头人物来说，能接收到的信息，基本也来自大组织，所以，赤怒酋长只知道，一伙自称“塔图会”的异能者正在密谋混入洛克菲尔港的卫星发射基地，通过发射进过改装的卫星，监控整个主位面——这是各族统一的说法，虽然有所差别，但大致意思都一样。
而赤怒酋长知道的是，塔图会的人已经暴露，而一场发射已经进入倒计时，如果不及时赶到发射中心组织，就算抓到那些人也找不到被发射升空的卫星之中到底哪些是被替换的，所以，除了击败塔图会的人，还要阻止卫星发射，但又不能被大众知道。
能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人，自然只有异能者。
所以，那是一场极其精彩的战斗，足足写了两页。
要是拍成动作大片，肯定是精彩绝伦的……
从联邦异能者们联手，到兵分两路，一边阻止火箭发射，一边抓捕塔图会的人，赤怒酋长并不擅长文字描写，也写出了丝丝紧张之感……他被分在抓捕塔图会成员一组，主要是阻拦火箭发射这事不是他们擅长的，因为一边要阻止发射进程，一边还要伪装成故障而不是人为，以瞒过民众。
战斗组那边就简单多了，找到人，直接动手，能抓就抓，抓住就问，不能抓就直接……了结。
因为是在半人马的领地上，所以，行动以半人马为主，不过，牛头人和狐人也都来帮忙了，至于狼族，忙着西岚城那边。
按说，西岚城属于牛头人，不过离着狼族也不远，估计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那边的塔图会成员据说更多，而且，后续狼族做了什么，都没有记录，所以就无法分析了……
洛克菲尔城的行动本就难度不大，涉及的施工方人员也确实不多，所以不被重视。
还有发生在另外两个卫星发射中心——河马人首都希波雷克城旁边、骆驼人旧都戴热尔城的战斗，也是相对简单，毕竟，一个只有五十年底蕴组织，面对整个兽人族的围剿，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当然，如果是我现在重建的塔图会，就没这么简单了……甚至于，他们都察觉不到塔图会的存在，就像当初我和李奥夺了桑塔斯和塔图会的核心控制权一样。
话说回来，赤怒酋长的日记里也没有写自己多么英勇无畏，力克强敌，而是站在强者立场，痛斥塔图会就是一群跳梁小丑，能力不足还妄图阴谋夺权云云……
战斗也相对轻松，倒不是塔图会的人多么的弱，只是，联邦一方的人够多。
最让我感兴趣的，却是他的原文结尾。
“他们似乎怀着某种信仰，甚至，像是被洗脑的傀儡一般，无惧死亡，甚至还用悲悯的眼光嘲笑着前来围攻的联邦异能者，然后慷慨赴死，如果不是后来的情报证明他们的精神是正常的，没有被什么精神系异能者控制，我真的怀疑他们都是傀儡，不过，他们最终为自己可笑而幼稚的理想献出了生命，这些可怜的家伙……”
这段描述，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要说他们被催眠，大概也不可能，不过，他们的信念，信仰，又是什么呢？
这就完全没有线索了，毕竟，想找到那些塔图会成员的资料，更没有可能，因为联邦异能者们已经完全销毁了这些资料，省得流出去惹麻烦……
如果不是赤怒酋长的立场，以及象人族的收藏爱好，连这本日记都不一定留得住。
那些塔图会成员所坚持的，信仰的东西，应该就是理性与求真，坚持的理念，自然是平等与公正，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应该为了目标，像是被洗脑的傀儡一样赴死。
或者说，无论是我现在重建的塔图会，还是曾经的桑塔斯、塔图会、赛因斯学派，都不应该这样。
坚持理性、探求真理、平等相待确实有是有那么一点理想主义，甚至看起来有点幼稚，但我们也强调过不要不懂变通。
实际上，在我进入桑塔斯之前，甚至可以说，在人类学会精灵族的魔法之时，魔法师们就是一群不算太理性但是懂得变通的求知者，所以，才能在人类社会存在下去，与信奉神明的人们和谐共处，而不至于闹僵。
说白了，当时的人类魔法师组织，尤其是提倡平等的桑塔斯，都不会这么古板地对待外界事物，就像地球上的华夏人对待神明——都信一点，保持尊重，但不会太过固执。
而日记里所描述的这些所谓的塔图会成员，就像我们世界和地球上那些宗教信徒，完全，就是死脑筋……
这，很不寻常。
要不是赤怒酋长作了补充，我也会怀疑他们被控制了——虽然，赤怒酋长的日记也未必百分百可信，而血蹄和血爪乃至其他各族的记录也没有强调这一点。
甚至可以说——联邦的异能者们是认定了他们就是图谋不轨的危险分子，行为反常怪异、狂热虔诚，都是“正常合理”的。
可对我来说，这太不合理。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当初的具体情形，结果现在，更多的谜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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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黑神话悟空的话题又涨了一波热度，好像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一个新的视频，向外界传达一下游戏的制作进度。
从一开始的全民热情高涨到现在的红黑交错，这个游戏已经把人们的期待拉的很高了，毕竟他已经被人带上了，国产第1款3A大作的帽子——我也不确定他们的主创人员有没有说过这话，还是说被人家戴的高帽子。
目前看来游戏的效果不错，当然挑刺儿的人永远挑得出毛病来。
我个人而希望他能顺利的诞生，不用太优秀，只要达到国际上的一般水准就好了，毕竟现在的舆论环境比较险恶……
我倒是不关注他的游戏难度，我更感兴趣的是他的剧情就是对西游记的进一步的解构。
因为西游这个大IP，已经被解读了，无数次这一次无论再怎么惊天反转，惊人内幕，大家都不会觉得太过于出格，不会像当初的大话西游一样，被很多保守的人骂。
有人说我们就是因为有这些足够深厚的底蕴，文化传承才有资本改来改去，国外尤其是西方一些国家，历史太短就只能做创新，其实这话也不对，毕竟人家也会拿那些古代神话改来改去，思路都差不多。
总结一下——跟电影一样，游戏这个行业想追上国际水平，就得有成熟的工业体系。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第七塔图（一）
当然，对于这种无解之谜，我可以置之不理，就像我和李奥已经大致总结归纳出了上古诸神时代的大致历史轮廓，但还有很多谜团没有揭开。
而现在，塔图会已经消失了一百年，我就算找到了，也无非就是多了一些未解之谜，并不影响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是别的组织，或许还要考虑一下如何继承先辈的精神遗志，对我来说，这个问题并不存在。
甚至可以说，一百年前的塔图会，才是真的失掉了先辈的精神遗志，而我，带着最“原初”“原汁原味”的塔图会精神来到了这个时代，并且重铸了塔图会，再以此为基础，重建赛因斯学派，重建桑塔斯，完成桑塔斯经完成开局，却没有完成结局的事业！
这么想着，我也放下了日记，悄然离开。
夜空之中，我看着城中最知名的建筑——俄勒芬凯皮托市立综合大学校门之外的雕塑，思绪渐渐恢复平静。
这座雕塑的造型是几个象人手捧着古老的卷轴，点燃一个火炬台。
四个象人的牙齿格外的颀长，火炬台的几基座也是由象牙支撑起来的，有五米多高，所以，这座塔也叫做象牙塔。
在地球上，象牙塔一般用来形容学校，或者是那种脱离实际、脱离现实、仅仅呈现生活美好一面的地方，但在我们的世界，象牙塔，就包含着校园、知识、智慧的意思。
象牙塔算得上是知名建筑，不过，不是全城的知名建筑，毕竟规模上远远比不过其他城市那些显眼的建筑。
只是，这一刻，我觉得，一些东西，历经千年，已经发生了变化，按说不应该再度还原，因为这叫开历史倒车，但是，如果这些东西本就是正确的，只是没来得及实现或者不具备条件去实现，而等到有条件实现的时候相信它的人已经故去，后来的传承者们，曲解了它的含义，那么，需要一个能够完整复现它的人出现。
我就是那个人。
我不关心为什么我会在神罚之中穿越到这个时代，不是早一百年，也不是晚一百年，但我知道，我来了，就应该这么做。
至于回去，那也只是，顺道的事……
所以，寻找塔图会的事情，应该到此结束了。
象牙塔顶上的火炬只是雕像，我看着旁边正好有个人走了过来。
这人不是象人，却是个醉醺醺的犀牛人。
犀牛人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酒瓶子，从旁边走过。
按说，在学术之城最好的大学门口，半夜三更，抽烟喝酒溜溜达达，着实不够妥当，不过，这个犀牛人并不在乎，似乎，他只是走错了路，或者想抄个近道，去对面的居民区。
正好，他摘下了嘴里的烟头，两手晃悠着，学着那些雕像中的象人，举起双手摆个想要点燃火炬的造型。
这时候，他的脚下出来一滩油腻腻的不明液体。
“哎呦！”
深夜里，犀牛人滑到了，发出惨叫。
而他手里的烈酒瓶子和烟头，都随着他滑倒是撒手的动作，飞了起来。
巧到不能再巧地，酒瓶砸在火炬上，碎了，酒精喷溅。
然后，飞起的烟头，点燃了酒精。
火炬，被点燃了。
老实说，这一切，都不像是能发生的巧合——就算犀牛人滑了一跤，手里的东西也不一能能飞这么高，飞得高了，也不一定砸中火炬，砸中火炬，也不一定会点燃，毕竟烈酒也没到会被轻易点燃的程度。
一切，都是我搞得小动作，为了保证酒精能被蒂娜然，我还稍稍提纯了一点……
犀牛人手脚并用，狼狈地爬起来，然后看到火炬被点燃，明显是自己干的，吓得四处看了看，似乎酒也醒了大半，匆匆忙忙离开了。
一切，其实已经被校门口的监控拍了下来，不过，当人们再度观看的时候，也只会感叹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然后，找到犀牛人，该罚款罚款，该拘留拘留。
实际上，酒精也没烧多久，就在石雕的火炬上面留下了点点焦痕……
而我，一直看着火炬燃起来，慢慢熄灭，然后，便离开了。
虽然在口头上，我早就宣布塔图会成立，不过，到了此刻，我才彻底算是“接过”了塔图会的接力棒，将其重现于世。
寻了一个僻静之地，我在聊天程式里发了一个信息，就一句话：“塔图会于今天正式成立。”
牛查马上就回：“不是早就成立了吗？”
坎特文回了一句：“明白了，老板的志向，果然远大！”
过了一会儿，加利亚才说：“明白，那么，需要宣扬出去吗？”
坎特文马上提醒他：“虽然老板强大英明，但我们毕竟缺少时间的积淀，还需要慢慢积累我们的势力，扩充更多的人手。”
我说：“是这样的，上一代塔图会建立于一百五十年前，一百年前被联邦剿灭，算起来，我们已经是第七代了，但还处在创立之初，需要低调处理。”
坎特文说：“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塔图会了！那么，我们就叫塔图会吗？还是叫别的，比如，第七塔图？”
加利亚说了一句：“和月影之兔一样古老的塔图会……我明白了，我们能做的比月影之兔更好。”
牛查说：“需要仪式感吗？那好，我以蜘蛛神二世的名义加入……要不要来个文身什么的？”
我回他一句：“不用这么严肃，仪式感分两种，一种是做给别人看的，一种是用来提醒自己的。”
牛查说：“嗯，你还是老样子。”
然后，我在群里说：“第七塔图的名字不错，不过也没什么值得宣扬的，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毕竟我们早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目标行动了，现在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关于近期的计划，你们也有资格知道了。”
坎特文马上回应：“老板！您终于要说出您的计划了！”
牛查忍住了没有回复，我也不等他说出自己的猜测，直接说：“这个计划，你们应该大致有所了解，安尼莫城市政厅也好，特殊管理局也好，月影之兔也好，其实都只是一些铺垫，我的真是计划，是最近几天出现的学者异能者，我将其称为科学图腾，以这些学科领头人为图腾，激励整个兽人联邦的学术发展，并由此开展新一轮的技术迭代，最终，提前引发下一代的科学技术革命。”
这话一发出去，他们都沉默了。
好一会会儿，坎特文说了一句：“这……老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但是，恕我浅薄，不能完全理解……”
加利亚倒是干脆：“我想知道下一阶段的计划和目标。”
牛查终于说了一句：“就这？”
我说：“这个阶段，你们要保证这些学者的安全，虽然安尼莫城的狮虎两族会想尽办法保护他们，但是，其他种族大概不会允许，所以，坑出现针对他们的行动，在狮虎两族挡不住的时候，你们就要出手。”
加利亚说：“需要我赶回城吗？”
我说：“这事主要是坎特文负责，你先等西街区那边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再过去帮忙，实际上，坎特文的主要工作还是留在市政厅一带观察，具体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做。”
坎特文赶紧表态：“一切都走掌控之中，老板您请放心。”
牛查似乎有些失望：“那我呢？我现在算是血蹄的人，如果他们要我去对付那些图腾学者什么的，我怎么办？”
我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做不到？你就说遭到了狮虎两族的阻击，反正他们派别的人去也基本没用，你要扮演不擅长战斗的异能者，到时候就提供假情报给血蹄，就说我们的人其实就是狮虎两族暗中培养的……”
牛查说：“这话听起来才像个阴谋家，不过，你的计划，真的，这么幼稚的吗？”
我说：“早给你说过的，善恶对错什么的，不是那么简单绝对，什么金钱地位声望，都是绝大多数人的欲望，对我而言，没有多少意义，我要的，是一个更大的舞台、更大的棋盘。”
牛查沉默了片刻，说：“提升整个兽人族的科技，然后，占领整个主位面？”
我说：“小了，你的格局小了。”
他又想了一次，说：“难道，你想统一整个主位面，进入太空……怎么感觉，像是在导演一部真实的科幻电影？”
我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他说：“那么，这需要足够长的时间，甚至，我们这些人，都看不到计划步入正轨。”
我说：“我的计划，就这么简单，但是往往越简单的事情，蕴含越是复杂，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大反派，裹挟着整个主位面星球的人迈向太空时代，而这，仅仅是为了寻开心，就像有钱的富翁在沙漠里建造水族馆一样无聊。”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第七塔图（二）
牛查说：“这才像个大反派的样子，不过，我还是看不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不是说了么？对了，你不是要自己去查么，到了什么程度？”
他说：“我只查到你制造了一群异能者，并且在整个安尼莫城布下了足够多的眼线，我以为你真的只是要夺权，再用同样的方式，暗中控制其他城市，可是，你这么快就跑遍了这些城市，只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上一代塔图会……我以为，你是得到了他们的某些传承才变得这么强大，想要继承他们的精神……”
我说：“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格局小了点，但是，基本靠谱。”
他说：“可是，你这么做，强行加快了文明进程，整个主位面的人很难适应的……”
我说：“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整个主位面存在各种文明上的缺陷，才会导致各种不公平的现象存在，严重拖慢了文明的进程，用你们中学课本上的话来说，就是，生产力还没有得到解放，却因为生产关系的制约，而迟迟无法进步，我要做的，就是用技术，填补那些文明制度上的缺口，让所有人的生产力得到解放，全力为文明做贡献，而不是为了生存，为了公平公正，为了私欲野心等等一切本该拥有或者不该拥有的东西而互相拉扯，互相拖后腿。”
他说：“你真的，很理想，很浪漫，很幼稚……可偏偏，你又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我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
我说：“你想的有点远，不过，我并不否认这个计划有些超出你的理解，但是我有足够详细的计划，我也不会因为心急而走上歧路，如果我无法完成这个庞大的计划，会留下自己的精神继承者，而你，也有机会。”
他说：“这次的画饼太大了，我怕自己承受不起，你应该找一个完全能接受你的理论，甚至无条件崇拜你的人来做继承者。”
我说：“这样做也有失败或者走偏的可能，我也不需要有人崇拜我，他只需要尊崇我的精神理念，所以，我也在寻找足够稳妥的方式，甚至，如果这些异能者学者能够研究出实现永生的科技，我也不介意。”
他说：“你真的是一个野心家！一个妄想家！可偏偏，你的实力又这么强大……我现在又觉得，虽然你的计划可能不成功，但我却希望它成功，因为不你不成功，对整个世界的伤害更大……不过，无论成功和失败，最后你都将成为一个独裁者……”
我说：“不，你把我带入了那些影视小说，而我的修行，是排斥这些东西的，说白了，如果我陷入私欲的束缚，成为一个独断专横的独裁者，那么，我将会失去所有的力量。”
他说：“那你也照样是个危害全世界的独裁者，只不过，你有了被打败和推翻的可能，整个世界要么走上高速发展，要么直接被毁坏，但那些因你而遭受不幸的人，却是永远的受害者。”
我说：“看来你没把精力放在调查我的行为，而是放在了推测我将会造成的影响之上了。”
他毫不迟疑的承认：“是的，但是，我很悲观的发现，你已经开始了你的计划，我什么都做不了，配合你，只会加剧这一切，然后享受所谓的特权，活在内心的谴责之中，不配合你，我会失去这一切，同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像古代那些愚昧的信徒，对着神明祈祷。”
我说：“你已经获得了异能，为什么比之前更加悲观？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假装配合我，壮大你自己，或许就有反抗和我的实力了，再说，古代的信徒祈祷大概还是有点用的，现在的人祈祷，已经彻底没用了。”
他说：“我不是很懂你说的什么祈祷有没有用，但是，我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假装配合你，而你也知道我在假装，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希望。”
我说：“你只是想多了，你看，坎特文和加利亚就没想这么多，有的人，想多了却不去实践，会让自己的思维陷入迷茫，有的人只会埋头苦干，却不去思考，纯粹就是在浪费生命，所以，平衡思考和实践的比重，你会有不同的答案，对未来，也会有更加精确的判断，甚至是预测。”
他说：“好吧，大魔王，我继续给你打工。”
我说：“心态放平点，就算绝望，也不要失去理性，想当年，我就是这样子度过很多危机，才活下来的。”
他说：“很好奇你的经历，不过，你大概不会说的。”
我说：“有机会再说，我试过一次，听的人，会陷入崩溃，因为我的思想，太广阔。”
他说：“你是在炫耀自己的强大还是宣扬自己的邪恶？”
我说：“都有，对了，你查到那个卫星组织了吗？”
他说：“还没有，怎么，你也查不到？不应该呀……”
我说：“之前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现在，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也腾出手来了，准备好好查查他们，我们两个联手，应该更方便，毕竟，你更懂这些。”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比起我的所谓宏大计划，害得他差点被特殊管理局抓到的卫星组织，显然更能激发他的情绪。
说到这个，他来劲了：“我发觉，他们是一个不容小看的打团伙！否则，我不会一直被他们戏耍！”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他们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动用卫星级别的设备？如果你想培养自己的手下，我也不反对。”
他说：“我已经在做了，现在，起码有三个网际隐客已经被我追踪到，只要拿下他们，加入我的阵列，再继续扩大阵列，找出那个卫星组织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我说：“那么，你和那些隐客的对话，就在另一个程式里进行吧。”
他说：“我已经复刻了一个，信号源就在军方的安全屋那里，比起雪狼集团特拉斯那个更加安全，我建议，整个塔图会的交流都迁移过去。”
我说：“你用我的名义通知他们两个。”
没有说话，另一边的聊天群里的“我”就发了消息：“你们两个先不要动掌机，给你们升级一下系统。不用回复这条消息。”
接着，我就看见掌机屏幕自己动了起来，就跟上次一样。
八分钟左右，掌机里就多了一个相似的程式，名字叫“第七塔图”，之前那个也得到了保留。
老实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监控特拉斯和四纨绔的谈话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牛查的身份和实力，也已经到了完全不必在乎我当初的恐吓的程度，甚至可以说，他要是想收拾特拉斯和四纨绔，仅凭手头的隐客技术就能轻松做到，而那个程式的意义，也就是现在成了塔图会内部使用的，而且用的不是雪狼的信号通道，而是军方的，更具隐蔽性……
不过，留着也无伤大雅，牛查自己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至于卫星组织，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我所在的，是一个相对僻静的老街区旧巷道，旁边有不少老建筑，不过，称得上知名的建筑，还真没有，正好，我看见一所已经破败的学校。
这是一所中学小学联办的学校，院墙之外贴着即将拆掉重建的标语。
我进去逛了一下，破旧的建筑其实还没到危房的程度，不过，很多设施确实该换了。
已经搬空，只剩下凌乱纸张的校长办公室，贴着一张撕掉半截的宣传画，上面残留的文字写着：“……始建于标准纪元一千九百二十九年，至今已有八十一年……”
显然，严格来说这所学校建校已经有八十八年，这张宣传画已经有七年历史了……
重点是，这所学校，有足够的年头了。
第六代塔图会覆灭的时候，应该是标准纪元一千九百一十七年左右，过了十二年，这所学校才建立。
我就在这空旷荒废的校园里，发动了真实实力，析取以太。
倒不是这一整天跑了太远的路，消耗了太多能量，纯粹就是，故意的。
尽管，我也知道，卫星组织不大可能再动用手段来查探我，不过，我还是按计划给他们布下疑阵，扰乱他们的判断。
我没有在沃夫冈城、卓克兰德城和雷霆城留下能量波动，却在西岚城留下了痕迹，大概会怀疑我在调查上一代塔图会，接着便猜测后面的波动会不会出现在其他几个卫星发射基地，结果我，不对，是我所扮演的神秘组织，却出现在象人族首都一个即将重建的学校里，应该能让他们纳闷一阵子……
如果他们又忍不住做出反应，倒也方便了我。
当然，也可以看看牛查有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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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超过40个小时的断电让我感受到了没有电的痛苦，还有这种所谓高科技生活的脆弱性。
最后我不得不掏出钱包里仅剩的现金去买吃的。
老实说吧，小时候，大概就是九几年不到2000年那会儿，我们老家也经常停电，短则几个小时，长则一两天三五天，那个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么痛苦，最多就是想看的电视剧或者动画片看不着了，不过这个遗憾也被弥补了，因为当年好多经典片儿到后面都是不断重播的，播到天荒地老……
而这一次，看着冰箱里满满的食材却做不了饭，冷冻的食物一点点融化腐烂，手机也只能调到最节能的模式，保留最基础的功能……那种失去电之后失去各种便利的焦虑，令我寝食难安，甚至有些焦虑。
按照那位据说很牛的哲学家的说法，宇宙中的一切，无论是生物还是普通的物质，从简单的结构到复杂的结构，在整个宇宙中所占的比例都是越来越小的，而且需要依赖更多的外在物质能维持自身的存在度，否则就会消亡。
也就是说宇宙中最多的元素是氢，原子序数越高，存在的时间越短，生物也是越简单的越顽强，越高级的越需要依赖外界，人就是最高级也最依赖环境的生物。
当然，科技就是不断维持人类生存的基础。
第一千九百三十二章：第七塔图（三）
结果，牛查那边还没反应，倒是引来了一批象人族的异能者。
看得出来，象人族也有类似的仪器。
或者，这个卫星组织背后其实就是象人族？
说起来，象族和狐族是兽人族里智力领先的种族，不过，一个是更聪明，一个是更智慧，多少有点区别，象人族更加稳重低调一些，尽管论个体实力，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极其强大的，不过，向来都没有什么争霸的雄心，在古代，容纳其他种族最多的，也是象族领地。
所以，要从各族当中寻找一个足够神秘而隐蔽的组织，那大概也就是象族了，虽然他们不擅长像狐族一样开发出各种新奇的科技，不过，象族一直都是很多新技术的创新者，狐族更多是在此基础上改良改进，然后大规模生产，而牛头人族那边，则负责把规模进一步扩大，降低成本。
所以，用网际的话说，象族一般负责一件新品从零到一的发明，狐族负责从一到百的量产，让更多的人尝鲜，然后，牛头人负责从一百到千千万万的普及……
所以，那套类似卫星扫描的仪器，很有可能就是象族的新发明，所以，安尼莫城也好，其他各族首都也好，都没有这样的技术，只有象人族在暗中使用，这就说得通了……
看着来势汹汹的象人异能者，我赶紧叫牛查注意我的定位，然后，悄然隐遁，静观其变。
来的象人异能者足足有五个，都是身穿宽松黑袍的，颇有神秘组织的派头，不过，袍子都是普通货色，街边随便找个服装店都能找到的那种。
当先一个象人来到了办公楼下面，望着空旷的场地，抬头说了一句：“阁下不必隐藏，我们没有敌意，请出来和我们相见。”
我没搭理他们，就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看着。
其他几个人走过来，一个老者说道：“难道已经离开了？”
当先这人摇头：“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另一个人说：“高级异能者，确实没有必要戏耍我们。”
有一个人说：“这么大的波动，想必是急需补充能量，或许，是受了重伤，所以藏匿起来了。”
当先这人说：“所以我才说我们没有恶意的。”
老者说：“我们已知的高级异能者，似乎都没有离开过常住地的，所以，这个人，可能是外来的，甚至，可能不是兽人。”
当先那人说：“这样的话，事情会更麻烦，虽然我们没有敌意，但前提是，对方也没有敌意……”
老者说：“那么，将这一带列入重点监控区域，全城进入最低级警备状态。”
当先那人说道：“暂时这样，留下我们的讯息吧。”
最后一个象人轻飘飘跳上走廊，就在我旁边的水泥柱子上写下：“需要帮助的话，请到市政厅旁公园钟楼。”
字迹写在柱子面相房间一侧，外面的人是看不见的。
写完字，象人轻飘飘落回地面。
几人相互看看，为首的人说：“派几个干员盯着，不要让普通市民进入校园。”
写字的人点了点头。
为首的人又郑重说了一句：“强大的阁下，我们已经展示了足够的善意，请务必相信我们的诚意。”
然后带着几人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又有一个异能者到来。
“抱歉，我来晚了……我错过了什么吗？”说话的是个女性，却是私人藏书馆主人，玛莎林。
“一个不愿意露面的高级异能者，”为首的象人说，“只能暂时保持观望。”
“是么？”玛莎林似乎有些失望，“完全，没有接触到？”
“没有，而且……”为首的人忽然压低声音，“不排除是非兽人的强者，可能带有恶意，在不确定之前，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玛莎林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奇怪呢……嗯，算了，明天，我准备去一趟安尼莫城，见见那几个刚刚进化的学者。”
“他们同意了？”为首的人问。
“主要是学者们同意了，”玛莎林说，“单纯的学术交流，我要带那几个几乎不出门的老教授去拜访他们。”
为首的人说：“那么，我们这边就少了一个人手。”
莎拉琳摊开手，笑了笑：“我又不是专职战斗人员。”
老者说：“我们也不缺战斗人员，只不过，你不在，那些想去你的藏书馆借阅的人又要等很久了。”
玛莎林说：“我不会去太久的，最多三天。”
为首的人说：“现在安尼莫城的局势有点微妙，你要保护好那几位老教授。”
玛莎林说：“不会有人对学者下手吧？”
为首的人说：“当然不会有人敢对普通的学者下手，可是，你们要拜访的，是进化成异能者的学者，他们要是遭到袭击，仅仅是战斗的余波，都会伤害到普通人的……”
玛莎林似乎有点担忧。
为首的人说：“暂时不用担心，目前我们的情报显示，其他各族都没有进行学术访问的打算，也没有人员调动，不过，以后就不敢保证了，你们最好能尽快回来。”
玛莎林说：“我尽量协调一下，有些学术讨论其实可以所短时间的，主要是我们的学者体力跟不上……”
为首的人说：“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回来。”
玛莎林有点惋惜地说：“本来这次拜访是早就计划好的，就算那些学者没有进化也改去一趟的。”
为首的人说：“很奇怪，明明狮虎两族已经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偏偏……算了，我们又不是巨魔，老是偷看未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几人边走边说，离开了这个偏僻的街区。
我也有些失望，打开了掌机。
牛查的消息是：“象人族发现了你，那个卫星组织没有动静……我感觉，他们正在密谋什么。”
我也知道，从几个象人的谈话已经完全证明，卫星组织，不是象族。
象人族有检测以太波动的仪器，不过，范围也仅限于首都俄勒芬凯皮托城，或许，领地之内还有，但至少，他们没有提到安尼莫城，说明，他们监测不到那边，换种说法——卫星组织的技术实力，比象人族还高。
能够监测超大范围，不属于狮虎两族，技术水平比象人族还高，有这个可能的，大概，只有狐族和血蹄……
可是，血蹄和狐人那边我也跑回来了，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不好说，但至少，没有关于这些波动的消息，说明，他们也大概率不是。
是精灵族？还是人类？
精灵族科技不如兽人，但是，他们有着更高的进化几率，所以，有可能做出范围更大的检测仪器，但这又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能入侵网络，伪造接听联邦警备队的电话，而且，牛查也说了，对方的隐客水准极高，这就不可能是精灵族。
人类那边，隐客技术可能不多，甚至，地精族据说也可能出现惊才绝艳的隐客，但他们的科技，基本跟在兽人后面走，就算有少数项目偏科，超越了兽人，也没有这样的技术实力搞破坏……
既然找不到，那就拓宽思路。
莫非，是三族之外的势力？
比如……海族？或者躲在地下的黑暗精灵？
要说海族科技，那也是跟在陆地种族后面的，黑暗精灵，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有足够的尖端人才，也没有足够的人口基数和产业支撑……
然后呢？还有一个中立于三族之外的自由海港城，以及，那些流浪在无边海域之上的非法势力——他们甚至都配不上“海盗”这个称号……这些，更是不足挂齿……
目前，我有两种方式，揪出这个胆小却烦人的组织。
一是亲自动手，找到和他们有轻微联系的人和事，直接占卜，找到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该收编收编，该灭掉灭掉。
二是帮助牛查建立隐客阵列，利用技术优势攻破他们，虽然比第一种方法多花一点时间，但是，收拾了他们，也能留下更加可靠的隐客情报网，一举两得。
我决定用第二条。
反正，卫星组织只是窥探我，基本无法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于是，我回复牛查：“对抗他们，你需要多少隐客？”
他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你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说：“到底需要几个？给我线索，我直接帮你凑齐。”
他显然是觉得我吃憋了，但也没有挖苦我，而是很冷静的发出来一份名单和说明：“目前就这十九个，如果能聚齐，整个主位面的网际都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
我说：“如果，这些人当中就有卫星组织的人呢？”
他说：“那不是更好？用你的拳头，不对，是用你的力量征服他们！”
我说：“你准备一幢能够安排他们住下的建筑，如果不方便，叫坎特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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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听了一些经典老歌，我突然间明白过来一个事儿——
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深情歌曲，悲情歌曲，用最近这两年最流行的网络词汇来说，不就是传说中的pua吗？
无论男女，只要是那种悲情歌曲，总是主动的人拼命付出而，被动的那一方，却不断的索取。
付出的人只有无限的退让与妥协，而接受的人却高高在上，步步紧逼，或者冷漠地离去……
尤其是那些带点土气又带点可怜味道的歌词儿，你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只要能让你回心转意，我做什么都愿意。”“我付出那么多真心，你却视而不见。”“你的冷漠像一把刀。”
老实说，一首一首一句一句的分析这些歌曲，完全可以写出长篇大论的论文，或者直接出一本书了，起码是20万字打底的那种，用来解释这种畸形的不对等的关系。
有人说中国古代是没有爱情这事儿的，爱情这个东西是近现代才传入中国的，但实际上古代的西方也没有啊，都是到了近现代以后才有建出来的，而所谓的“爱情是文艺作品永恒的主题”这句话也不大靠谱，说白了，人类对爱情的研究，也就几百年的事，而10多20年前的情歌，放到今天就是最好的“研究病例”。
第一千九百三十三章：第七塔图（四）
牛查那边顿了一下，才说：“我这边还没混熟呢……你直接叫坎特文安排就行了。”
我说：“我会尽快把这十九个人聚齐，你用我的名义叫他安排，要足够隐蔽。”
不等他回答，我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这十九个人，是牛查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兽人隐客。
整个网际有数万名“正式”的隐客，当然包括整个主位面，兽人这边起码有一两万，不过真正有实力的，排得上名号的，也就两三百个，其中有一小半是“有主”的，也就是说，被联邦官方或者各族势力用各种手段“招募”到麾下的，而像死在血牢分部的蜘蛛神，就是“招募”失败的后果，拥有人身自由的，也就一百多人。
而这一百多人，也有大大小小的团队，也只有这十九人是独来独往的，个人实力比较强，但是一般不敢招惹其他组织。
而这其中，牛查自己已经“说服”了五个愿意组队，其他人，还处在刚开始接触的阶段。
我呢，其实也比较干脆直接——把人抓到一块去，威逼利诱。
牛查的偶像蜘蛛神，就是血爪，或者说雪狼集团想要招募却失败的典型，不过，蜘蛛神的导师也是个异能者，可惜那人对隐客技术不感兴趣，所以水平一般，死掉之后，蜘蛛神失去庇护，加上雪狼的“招募”方式不够妥当——而我，可以说，很擅长。
远的不说，生物学家罗杰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威逼，那就让对方直面自己心底最恐惧的东西。
利诱，同样可以让他们面对自己最想要的。
当然，有些东西，沾染之后，难免会“污染”人的心智，所以，就算招揽成功，也必须要小心，这一点，不光适用于这十九人，也适用于牛查，乃至，十三太保，甚至是所有已经加入第七塔图的人，除了我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古往今来，没有那个组织的所有人都是可以百分百放心的，因为“不出问题的人”违背了人性。
人性、兽性、神性，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个类似于石头、剪刀、布的博弈游戏，此消彼长，对我来说，却像是三颗恒星相互围绕的三体问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尽力维持平衡。
所以，对我来说，平衡手下人的欲望和理性，才是重要的，其他的，譬如管理方式、管理效率、资源储备、利润分配，都不成问题。
十九个人，其中五人准备加入，其他人基本属于“知道有人想招揽自己”而尚未表态甚至不屑一顾的状态。
他们所处的位置，遍布卡尔姆多大草原各处。
而我，会直接把他们带到安尼莫城。
换个地方也不是不行，不过，蹭着安尼莫城军方的网际线，更加隐蔽。
实际上，我们世界的网络，也跟地球上一样，最初是为了方便在战争中交换信息而建立的小规模局域网，后来才扩展到全世界的。
十九个人，花了我足足二十五个小时。
二十五个小时之后，这些顶级隐客，都集中到了安尼莫城。
其中那五个已经被牛查招揽的，是直接乘坐飞机去的，尽管他们中有三个在联邦网际通缉榜上，不过，他们自己就有伪造的身份，再加上我的“细节易容术”，没人认得出他们……
还有几个是在睡梦中——做隐客这一行的，大多都是些生活不规律的怪人，说好听点叫特立独行，在地球上还有东西结合的称谓叫“怪咖”，总之，他们在睡梦中就到达了数千公里之外的安尼莫城。
其他人，都是我半强制带着飞过去的，算得上是劫持……
二十五个小时，我足足飞行了几万公里，可以绕主位面星球赤道飞两圈了。
倒不是我只有这么快，为了规划合理的路线，各种琐碎时间占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坎特文安排的房间在市政厅一带，不过，离着市政厅和联邦议事大厅都有一点距离，靠近军方的基地，是一幢暂时闲置的公务楼。
十九人被安排在楼房下方的地下室里——对平民来说，地下室不过是存放物资的“额外空间”，有着通风不畅、闷热潮湿、空间狭窄、设施不全等等诸多缺点的地方，不过，大凡要干点“大事”的，都会在地下空间做文章，血牢分部和总部也好，军方的生化基地也好，还是稍稍有点资本的公司团体，都喜欢开发地下空间，再不济也要弄两三层的地下停车场，总之不能浪费土地，毕竟，土地面积恒定的情况下，往高处发展和往深处发展，都是不错的，区别就是，高处看得见，深处看不见……
长八米宽十米的房间，横七竖八摆放着十几张桌椅，就像一间凌乱的教室，十九个种族各异，身材各异的人或站或坐或躺，或清醒或昏睡，就像是为了躲避战乱躲在地下室的难民。
房间里的通风还不错，天花板上的灯光却不是很给力，更是营造出了外面抛炮火连天的感觉……
十九个人，还是怪咖级别的网际隐客，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呆着——除了那处于昏睡中的，还有几个可能有社交恐惧症，情绪不太稳定的——正在小声交流着。
“我被绑架了！”一个戴眼镜的鼠人说。
“难道不是吗？”一个胖乎乎的狗头人说。
“不，我是自愿来的。”一个巨魔说。
“我已经来到这里超过五个小时了。”一个黑狐人说。
“然后呢？”戴眼镜的鼠人说，“他们有什么目的，许诺给你什么好处，你倒是说呀！”
另一个黄狐人摇头：“暂时保密，我答应过他们的，不过，不是坏事。”
“我已经被绑架到这里来了，还说不是坏事？”鼠人没好气的说。
“实际上，我也不是很了解，”黑狐人说，“反正不会是坏事，他们也不是军方。”
一个矮胖的男性羊人看着旁边熟睡的女性羊人，脸上带着有些猥琐的笑，没有掺和进来。
“嘿，色肥羊，别看了，”狗头人，“说说你掌握什么情报。”
羊人有些不满地说：“肥狗！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听口气，你很有跟军方打交道的经验嘛……”巨魔懒洋洋地说，“没有义务回答……嘿嘿……”
羊人的目光从羊女身上移开，说道：“我们在这里也起码有两三个小时了，都没有相互介绍过一下，这不太合理吧？”
“你主要是想知道这个小妞的名字吧？”狗头人坏笑，“去把人家唤醒……”
“最好别动她，”巨魔说，“他们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说白了我们都是一样的重要程度，至少，不要激怒他们。”
话题就这么偏转，看得出来，这些家伙都是警惕性很高的。
“算了，反正在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侵害之前，我们也做不了别的，”鼠人摊开手，“总不会叫我们互相残杀，只有胜者能活下去吧？”
身材最高大的骆驼人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说：“如果是这样，你们都死定了，嘿嘿……”
“我敢肯定，你是个沾过命案的家伙。”狗头人眼神有些忌惮。
骆驼人无所谓的摊开手，笑了笑，笑容似乎，有点点阴森。
醒着的众人都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点。
“呵呵，最近你们都看了那部网剧吗？”一个猫人讪笑。
正说着，门开了。
一个戴眼镜的牛头人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牛查。
见到他，骆驼人继续冷笑：“你也是被抓来的？”
牛查已经隐隐有了一股子上位者的味道，虽然也就刚进化两三天……
他扶了扶眼镜，说道：“把诸位带到这里，是我的主意。”
众人眼中都有些惊讶，牛查径直走过去，在几个昏睡的人额头轻轻点了一下，他们赶紧让开，羊人担心的看着羊女。
很快，几个昏睡的人都醒了过来。
“呀！”羊女的反应最大，不过，声音却不是很大，看样子，也是个沉着冷静有主见的人。
其他几人都是男的，虽然也吃惊，但都没有太大的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豹人满脸的警惕和阴沉，显然跟骆驼人一样，是个“狠角色”。
“好了……”牛查后退几步，说道，“诸位，是我将你们带来这里，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蜘蛛神二世。”
“是你！”几个人低声惊呼，早就知道的五个人倒是镇定的很。
“所以，你就把我们劫持过来了，是吗？”鼠人还是耿耿于怀。
牛查点点头：“准确的说，是我们的组织。”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就是传说中的异能者。”豹人说，“那么，你们是什么组织？月影之兔吗？还是选血爪或者血蹄？当然，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异能者，就算是官方军方抓到我们，也要客客气气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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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某个论坛上看到一个系列的拍照投稿，主题就叫上班和下班儿，就是不同的人发出自己的上班时和下班后的照片。
一般来说，上班就是穿着正装或者制服，显得比较正式一些，下班后就比较轻松，休闲美观一些。
不过我有些上了年头的印象，所以觉得有趣。
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那种正式上班穿正装或者制服的人，无论是工厂还是办公室的，都给人一种更加精神干练高大上的感觉，下了班以后反而换回普通的日常装休闲装，感觉人就没有那么高大了，也没有那么正规了，就挺普通一人，没有了那种权威的感觉……
而现在反而给人感觉是穿着上班时的正装，人反而没那么精神化妆，也没那么明显，反而下了班以后穿上各种精美的休闲服或者礼服，然后再化点妆的话，无论男女，一个个立马从正襟危坐的工作人员，变成了光鲜亮丽的时尚达人。
这种变化还挺有意思的，就是说在我小时候那会儿正装制度是比较板正的，休闲服反而没有那么光鲜。现在虽然正装工装制服什么的没有多少变化，但是人们的休闲服装却有了更多的选择。
总结一下：从前上班是个人物，下了班就泯然众人；现在上班是个职员，下了班就可以尽情释放个性的光芒。
第一千九百三十四章：第七塔图（五）
牛查看看豹人，似笑非笑地说：“这可不好说，尤其是你，身上还背着价值一千万枚的通缉令的……黑魂……军方肯定不会这么客气的，”
豹人脸色一变，其他人也都看向了他。
“黑魂……原来是你……”骆驼人阴笑。
牛查说：“对了，各位都是隐客排行榜上有名号的高手，之前已经相互认识过了吧？”
众人相互看看，显然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豹人被揭了老底之后，脸色一沉，却也蔫了半截，不说话了。
以他们的智商，大概不会猜不出来对方和自己都是差不多的身份，只是出于谨慎考虑，都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一直在打哈哈，牛查这么一戳破，多少有点小尴尬。
“怎么？”牛查有些意外地挑眉，“你们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鼠人不满地说，“我们被劫持过来，难道还要和和气气地互相认识，然后一起商量着怎么反抗你们然后逃出去吗？”
牛查笑了笑：“诸位当中，确实有人是还没有同意就被带过来的，不过，我发给你们的也邀请函也说明了，我们可以提供足够优渥的条件，也可以把你们的信息泄露给官方和军方。”
狗头人冷笑：“你的意思就是，胁迫和劫持不是一回事吗？”
“没有，”牛查说，“实际上是帮诸位省下了交通费。”
“承认劫持有这么难吗？”羊女也说了一句。
牛查看看她，说：“嗯，没有不承认，就是告诉你们，你们的情报，都被我掌握了，不如早点认输。”
“找到我们的地址就赢了？”羊女有些不屑地冷笑。
牛查扶了扶平光眼镜，说道：“严格来说，我能找到你们的地址，也能用别的方式，借助军方的力量把你们送到该去的地方去，不过，我选择了用自己的力量。”
“话说回来，”羊人看看羊女，转过头揶揄地笑着，“我没记错的话，几天之前你被联邦军方通缉了，虽然你逃脱了，但是我看得出来，你连续用了好几次的虚拟地址跳板才逃脱追踪，比起黑魂老兄当年，还是差了一点啊。”
牛查看看他，又看看豹人黑魂，说：“严格来说，军方是找不到我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羊人冷笑。
牛查说：“老实说，那是一个很强大的隐客组织，他们把我的地址泄露给军方，军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傀儡。”
众人脸色一变，鼠人也摸了摸眼镜：“有这样实力的隐客组织吗？”
牛查说：“他们存在，而且，可以监控异能者，甚至，监控我们这些隐客……我甚至，都无法追踪他们的地址！”
众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骆驼人的脸色也变得慎重。
“我知道，”牛查说，“就算是曾经排行榜上第一名，被联邦军方诏安的渔夫，也没有办法做到完全不被人追踪，我们只是攻不破他设下的障碍，但是，我说的那个组织，连地址都可以凭空消失，就像，异能者一样。”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放在手心。
笔杆躺在他的手心，随即，慢慢漂浮起来……
众人瞪大眼睛，鼠人更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签字笔飘到五厘米左右的高度，停了一会儿，又落了下去。
他的念动力，也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众人已经看呆了。
作为隐客，他们大概都知道异能者得存在，不过，就像他们自己也要隐藏身份一样，他们能理解异能者的存在，却无法向外界证明，所以，知道了也不一定亲眼见过，这下子，算是开了眼界。
“那么……”巨魔第一个恢复了平静，“这么神秘的组织，连你们这样的异能者都没办法，找我们有用么？”
牛查说：“异能者的世界和隐客的世界，有重合的地方，也有应当遵循的法则，普通人不理解异能者的能力，就像我不能理解那个组织的行动方式，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联起手来，找出那个组织。”
“道理我懂，不过，你就这么强迫我们加入你们？”羊人说。
牛查说：“他们能轻易把我的地址泄露给军方，也能泄露你们的地址。”
“所以你提前把我们给抓起来，省得被军方抓到？那我们还要谢谢你喽？”又是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兔人说。
“可以这么说，”牛查点头，“与其让联邦军方成为他们的傀儡，不如我们为自己的安全做一次尝试。”
“还是不喜欢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啊……”黑狐人伸了个懒腰。
牛查笑了笑：“为了说服诸位，我准备了两套方案。”
“利益诱惑和严刑逼迫，是吗？”豹人黑魂说。
牛查点点头：“一般也只有这两种，当然，如果用爱与和平、正义与希望之类的正向心灵能量来感化你们，估计可能性不大。”
“呵呵……”有人笑出了声。
牛查摸了摸鼻子，说道：“首先，我决定用威逼的第一种手段。”
众人精神紧张起来。
牛查说：“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隐客基础水平，当面打败你们，省得你们还是不服……”
巨魔说：“不用啦，我认可你的实力，说说好处就够了。”
羊人和狗头人相视一眼，说道：“要比，当然可以，不过，我们现在什么设备都没有……”
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端着一摞便携桌端。
这人是个中年牛头人，自然就是我假扮的。
我将桌端放在一张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
到了外面，自然是隐身回来继续看戏……
牛查指指便携桌端，说道：“这是非常纯净的桌端，没有任何漏洞和后门，你们可以自己检查，我们就在这上面比赛。”
几个人马上跃跃欲试，巨魔却摸了摸肚子：“我不比，我想吃点东西。”
这时候，羊女的脸色变了一下，摸了摸肚子。
牛查看看她，笑着说：“卫生间在隔壁。”
羊女有些羞涩，羊人赶紧自告奋勇：“我送你去，别怕……”
两人相伴而出，屋里的鼠人倒是不管这些，一直盯着牛查：“来吧，我很期待，最近的新秀隐客，实力到底怎么样。”
巨魔不满地说：“喂，难道你们就这么看重实力吗？都不管饭的吗？”
牛查笑笑：“稍等一下就来。”
我只好回到外面的走廊拐角，端着几分外带快餐。
羊人守在卫生间外，看到我，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送完饭出来，走回拐角，羊女也出来了。
两人聊了起来。
羊女问：“那个，你是无影之手吗？”
羊人愣了一下：“我，我是无限节点。”
羊女愣了一下，羊人也问：“那，我猜，你是赤焰蛛后吧？”
羊女也愕然，然后说：“我是蝎尾峰……”
这下子，两人都有些尴尬了。
我隐身从他们身边走过，却听牛查对眼镜鼠人说：“先表明一下身份吧。”
眼镜鼠人说：“我是无影之手。”
众人一脸惊讶，刚迈步走进来的羊女又愣了一下。
“他才是……”羊人在后边嘀咕了一句。
牛查和鼠人无影之手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两人各自对着便携桌端，开始编写一套基础的攻防程式。
我不懂原理，但规则也很简单——谁做的程式厉害，谁就赢。
无影之手这个名字一听有很明显的风格，在暗示自己的速度很快。
不过，再快的普通人，也只是普通人。
在牛查面前，鼠人的速度也甘拜下风，而其他的人，包括进来的羊女和羊人已经被吓住了。
“好快……”有人嘀咕了一句。
牛查好整以暇地说：“我本来还可以再快一点，不过，这种配套键盘太脆弱了，我的极限速度，需要更结实的键盘才能发挥出来。”
鼠人无暇说话，却也听到了，隐隐有些发急，倒也勉强跟上了牛查的速度。
两台普通型号的便携桌端，已经被他们玩出了花，普通人估计是完全看不懂的，不过，而其余众人都是内行，倒也看的津津有味，惊叹之余，不免也有些挫败感……
巨魔端着饭盒边吃边看，也引得几个人肚子起反应，都拿起了一边的快餐……
于是乎，一股子食物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就连鼠人都受到了干扰。
他下意识地抽动鼻子，又摸了摸鼻尖，手上速度慢了下来，又赶紧加快速度。
不到二十分钟，牛查已经完成了一套程式，而鼠人那边，显然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牛查看看其他人，说：“还有谁想来试试的，一起来也行，反正只要多复制几次就够了。”
巨魔已经吃完了，放下餐盒，抹了抹嘴，说：“你的程式已经完成，我要是针对这一版的弱点开发一个新的，你肯定防不住的。”
牛查说：“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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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一个车祸和杀手的话题。
首先从杀手开始。
一般影视小说里的杀手都是酷到没边儿，主要有两种流派，一种就是简单粗暴型的，直接亮出武器，就是莽。当然那种躲在暗处，然后拿出牛叉轰轰的长管枪械，气定神闲地瞄准，射击，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也属于暴力型。
另一种，是高智商型，或者叫艺术型，就是像制造一个精密的仪器或者建造一座神奇的迷宫，让目标不知不觉的进入，悄无声息的毁灭，在外界看来就是一场的意外。
而车祸，就属于这两种类型中间的——你说他暴力吧，确实，动静挺大，相当凶残。你说他高智商吧，确实，他就是一场意外，世界上每天都发生这么多的车祸，你怎么知道这场车祸不是被人精心谋划的？
想要从车祸现场找出答案或者蛛丝马迹，很有难度，但你跳出现场，分析在场所有人的社会背景，关系网之类的，你就知道这事很有可能就是杀手策划的。
甚至有些时候，不用专业分析，普通人都看得出来，这个车祸不简单，可是按照社会的运行程序，这事就只能归类到意外事故之中……
说回我的书，标准纪元2000年的一些情节，已经跟现实世界有所映射，所以不能再写了，差不多该离开。
第一千九百三十五章：第七塔图（六）
巨魔看看众人，笑嘻嘻地说：“好吧，虽然已经答应加入，但是，我也想试试你的实力，对了，我不想被你们严刑拷打，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利益诱惑？”
牛查笑笑：“比赛完成了再告诉你。”
巨魔拎起一台桌端，也开始捣鼓起来。
其余一些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也有点跃跃欲试，一对双胞胎猫人也跟着说：“我们是双子星，悬空的萨尔潘和潘利尔的犬齿，我们也要试试！”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两人是经常一起联手的隐客高手，外号叫双子星，没想到还真是双胞胎。
说起双胞胎，当年我在神庙守护战士团的时候，和双胞胎史瓦、辛格兄弟俩也算是好伙伴，他们俩在后来的历史上也成了伊恩手底下的大将，虽然不如艾伦和凯特，但也是和黄牛多尔一个级别的名人，被人们冠以天上的星座，名叫双牛座……
带这对双胞胎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兄弟俩，在当初那些伙伴之中，他们也算是名垂青史的人了，至于其他人，比如前列腺不太好的布莱德、图腾战士瑞坦，乃至我们的金毛团长比利等人，在历史上留下的记录就不是很多。
其实想想也正常，毕竟过了两千年，连我和艾伦的哥哥姐姐都没留下什么重要的记录。
思绪稍微发散了一下，屋里的比赛仍在继续。
便携桌端不到十台，人却有十九个，明显不够分，不过，也是料准了不是所有人都想挑战牛查，再者，没有多余的便携桌端，就得等上一轮比赛完成才能开启下一轮，正好，给牛查更新程式，修补漏洞的机会……
双胞胎猫人坐了下来，一人一台开始编写，又有一个野猪人也忍不住拿起一台。
牛查不紧不慢的坐在一边，羊女就问他：“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还有些什么特征？”
牛查想了想，说：“没法形容，就好比，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侦探，却发现曾经惯用的侦查手法都失灵了，没有足迹、指纹，好像凶手是凭空出现，完成犯罪之后又凭空消失的……”
羊女瞪大眼睛：“那不就是网际幽灵吗？”
牛查点头：“他们有一套完整的体系，所以，仅凭我一个人完不成，就像侦探没法从案发后的现场发现什么，但是，我们有足够多的侦探，总会碰见案发当时，就算抓不到，也能看到……”
“这样的组织，这样的实力，根本就是不合理的。”羊人说，“而且，我们在此前也根本没有遇到过，按说，我们当中有些人，犯下的事比你大得多，为什么我们没有被针对？”
“这个，我也不清楚，”牛查坦白说，“老实说，大概是，我们的组织里，既有隐客，又有异能者，从某些方面来说，已经可以无视官方和军方，才引起他们的警惕吧？”
“那么说……”豹人黑魂问道，“你们的组织，到底叫什么？”
牛查说：“等你们加入之后，就会知道。”
骆驼人说：“问题是，我们，不想加入。”
牛查说：“等我在隐客技术上打败你们，再用利益诱惑你们，如果不行，再来下一轮的严刑逼迫，再来一次利益诱惑……总之，你们会同意的。”
豹人和骆驼人，还有其他人，脸色又变了变——他们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终归不算是客人，只算是俘虏。
牛查又加了一句：“反正到了军方，你们也得不到更好的利益，相信我，我们的利诱是非常可观的。”
“你又不说到底是什么！”巨魔中断打字，“金钱，我们不稀罕，权力，你们不可能给，美女……”
他看了看羊女，又看见羊人瞪了他一眼，说：“也不能随便来……嗯，你们到底有什么？”
牛查说：“你认真点好不好，虽然你无论输赢都会选择留下，但是输了的话，我们给你的分量也会相应减少。”
巨魔咧嘴笑笑，继续打字。
终于，在第三十分钟，鼠人无影之手完成了自己的小程式，比起牛查晚了十分钟。
接着，两人的便携桌端被一条数据传输缆线连接起来，一场发生在电子层面的“宏大”战争，在两台机子之间爆发，数以万万亿亿计的微小电子流的战争，显示在屏幕之上，就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字节和不明意义的红色绿色蓝色字符……
我能看清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代码，却不明白其中的汉纸，甚至，连这些字符是哪一方的，都看不出来。
不怵十秒，鼠人无影之手的机子突然黑屏。
鼠人一脸愕然看着牛查。
牛查淡淡一笑：“战斗都是在你那边发生的，机子过载了。”
鼠人喃喃地说：“可是，这种程度的对抗，不至于这么快就溢满……起码需要十分钟……你是不是修改了默认容量。”
牛查说：“每一次的对撞，两个程式都会留下一个记录，不过，我在记录功能上做了手脚，每一个记录都不是停滞的，而是像物理学上的平行宇宙理论一样，开始不同分支的演化膨胀，所以，你判断需要十分钟才能填满的记录，不到五秒的时候已经到达了极限……”
鼠人怔住了。
“喂，这么快就把谜底交代了？”巨魔又插嘴，“我直接把记录功能关掉。”
“还有别的设计，”牛查说，“试试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猫人双胞胎忽然把各自的机子联到一块，同时，两人编写的程式代码居然也合二为一，“提前”完成了。
牛查笑笑，拔出数据缆线，联了过去。
三台机子连成一串，牛查的机子处于一端，刚刚结束的上一场战争的画面还停留在屏幕之上，很快，就开始飞快闪烁起来。
双胞胎的机子自然也跟着闪烁起来。
鼠人怔怔的看着已经死机的便携桌端，又看看双胞胎的屏幕，忽然，眼中绽放出神采。
“就是这样！”他低呼一声。
结果，快到一分钟额时候，位于中间的那一台画面突然陷入卡顿，接着，另一端的机子也跟着卡顿。
“差一点，”牛查说，“如果再来一台，我这边就承受不住了。”
这话说的有点欠欠的……不过，他又赢了，众人只有惊叹。
连巨魔也停下来，看着这边。
“明明，已经关闭了记录……”鼠人喃喃地说。
猫人双胞胎看看彼此，说道：“我们输了，你的编程效率，是我们的三倍……”
“不是效率的问题，”牛查说，“我用了一套相对简洁的组合方式，到时候可以和大家一起分享。”
另外几个正在码字的，也都停了下来，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程式，陷入了思索。
“我想看看你的，源代码！”鼠人忽然说。
众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我，同意加入。”鼠人说，“就算仅仅是为了这种组合方式。”
牛查笑笑，冲他伸出手：“欢迎你，无影之手！不过，这种方式只是小礼物，和真正的利益比起来，简直有些微不足道。”
“你又在吊我的胃口……”巨魔故作不满，“我都想放弃这场比赛了。”
“还是坚持一下吧，”牛查说，“你还是挺有创意的。”
巨魔摊手：“我的创意，好像已经被你夺走了。”
牛查笑笑，不说话。
“我也来试试。”羊女忽然说。
牛查点头：“请。”
羊女拿了一台，看看羊人：“你不参加么？”
羊人摇头苦笑：“我，不擅长这个，我擅长的是网际追踪和隐匿。”
牛查笑笑：“你是无限节点，确实很强，我都差点找不到你的地址。”
羊人继续苦笑：“还是被你找到了……”
牛查说：“不用气馁，就算是通缉榜上排名第一的隐客，也能被人发现踪迹的，只是，能看到不代表能抓到。”
羊女问道：“你说的那个组织，连看都看不到，只有他们需要的时候才会让你看到，还不留痕迹，那要集合多少人才能过找到？”
牛查说：“那就要看我们这些人联手，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这一回，没有人跳出来唱反调。
豹人黑魂和骆驼人相视一眼，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羊人有些奇怪：“这样的组织，可以完全无视联邦官方了吧？官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才是控制正整个联邦的幕后势力？”
“就像传说中掌控世界的塔图之书？”黑魂冷笑，“你们是小说看多了吗？”
“就我所知，塔图会好像在一百年前就消亡了，”牛查说，“动手绞杀塔图会的还是联邦各族的异能者，其中，据说狼族贡献最大。”
众人之中有个瘦瘦弱弱的灰狼人，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看了看牛查。
“所以，这是一个比异能者还可怕的组织？”骆驼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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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关注了不少自媒体，我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儿——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比较正规的资讯，都是那种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播音腔，所以现在看到那些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带着各种地方特色的自媒体人，反而还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无论是北方的腔调还是南方的腔调。
尤其这两年听多了这些自媒体，突然间跳回来听一个有播音腔的主播，你还会感觉有点怪怪的……
当然这个是我个人的感觉，就像我自己身为一个云南人，在我们这块地方普通话和西南官话是平时最常用的，你跟人交流的时候用西南官话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方言，就会更亲切一点，你突然间跟人家说普通话，感觉就有点别扭。
话说回来，像我们这种少数民族，如果用我们自己的民族语言来说，那就是加密通话了……
当然我们的语言环境也导致了那些电信诈骗在我老家那边基本行不通——不管是那种特别明显的某些地方腔调，还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我老家那边都不太容易上当。
更神奇的是，就算骗子会使用我们的民族语言，我们老家的人也不会上当，因为他首先会问你你是哪儿的？哪个县哪个乡哪个村的？不把这些事问清楚，没人会相信你。
第一千九百三十六章：第七塔图（七）
牛查点点头：“他们强大而神秘，却不愿意利用自己的力量控制联邦，或者说，其实联邦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只是，联邦高层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亏你还是个隐客，居然会相信这样不合逻辑的东西。”狗头人说。
“没办法，”牛查摊开手，“我是个隐客，也是个异能者，有些东西，不是不合逻辑，只是，我们的系统不够大，理解不了超出系统处理范围之外的逻辑。”
“我倒是对你的异能者身份感兴趣，”又是一个没说过话的鼬族开口了，“我知道异能者隐藏联邦高层之中，但是活生生的异能者，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是比普通人强一些，没什么特殊的，”牛查轻描淡写，“照样会被刀剑和枪炮杀死。”
“起码，能让物体凭空悬浮就很神奇。”鼬族说。
“很累的，就像你手里拎着一把跟手臂一样粗壮的钳子，小心地把东西夹起来……”牛查说，“离得越远累累。”
“你在淡化异能者的优点，实际上，比普通人强一点点，就是巨大的优势，有时候，甚至是致命的。”又一个没有说过话的人开口了。这人是个瘦小的虎人，比起普通狐人，矮了许多，乍看就像个虎人小孩，不过，年纪已经三十多岁了。
“大概是吧，”牛查说，“关键时候能救命，但是不能像影视小说里那样强大。”
鼬族说：“只有富人有资格说，金钱不过是一串数字，有很多东西是金钱买不来的……可偏偏，穷人最羡慕的，只有他们的金钱。”
“所以，你很羡慕有钱人？”牛查说。
鼬族冷笑：“你明白我的意思，身为隐客，谁会羡慕有钱人？”
牛查点点头：“我理解，可是，穷人有很多方法变成富人，普通人，却几乎很难变成异能者，因为这是出生时自带的天赋，除非……”
他说前边这些，鼬族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最后一句，鼬族眼神一变，连虎人也来了精神。
牛查说：“我查到，有些人，觉得异能者也是普通人进化而来的，普通人只需要找到那个开关，所以，他们开始做实验，拿普通人做研究……”
虎人沉声问道：“你也知道军方在研究生化改造异能者？”
牛查似乎有点意外：“原来你也知道。”
虎人来了精神：“我知道这个项目，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具体的实验室地址，他们都没有连接外网。”
牛查点头：“不是没有，而是他们用了一百年前的网线，只能传递最简单的文字信息，你想入侵，就会直接占满数据带宽。”
虎人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已经找到了？”
牛查说：“具体的，似乎是在某个军事基地，不过，还没能定位成功，而且，根据他们流露出来的消息，似乎还没有成功。”
“那么，成功的方式是什么？”鼬族追问。
“据说，有些异能者传承了上古时候的秘方，配制出神秘的药剂，有几率把普通人变成异能者，不过，光是药剂的成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牛查说。
众人不屑地笑笑。
牛查接着说：“据说，喝下药剂之后，还要有异能者在旁边帮助，否则也不会成功，这就决定了，那些一直把持着权力的上层，会一直掌权，而普通平民，有天赋才能进入其中，如果自己的后代没有天赋，也没有足够的资产，那么，后代依旧会沦为平民。”
“所以，贵族一直是贵族，哪怕到了这个时代。”又一个一直没说过话的鸦人加入了话题。
这个鸦人的手臂和翅膀是分开的，显然有着古代贵族的血脉。
“你们聊得这么开心，我都没心思写代码了。”巨魔也跟着插话。
“你是写不出来吧？”狗头人坏笑。
“我是眼魔，你呢？”巨魔一脸严肃看着他，“不管我是输是赢，都要和你比一场。”
狗头人也严肃起来：“我是虚无之主……我接受你的挑战。”
他们的名号，在场众人都是如雷贯耳的，对上号之后自然会惊叹，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名号多少有些中二气息……
相比之下，我们那个时代的成年称号朴实很多，虽然现在看来有些老土……
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不过，也不算是仇人。
简单来说，隐客是隐藏于网际兴风作浪的高手，高手，都有自己的乖僻性格，多少都是离群索居或者性格鲜明的人物，也难免有点中二气息……
狗头人抄起一台便携桌端，也开始飞快码字。
牛查这边看着他们自己又相互比了起来，看看几个还准备问东问西的，说：“那，我们小点声……”
“上次被军方追捕，你是怎么逃脱的？我想不通你的操作，尤其是，你说那个组织这么神秘而强大……”鼬族又说。
“我用了虚拟地址和真实地址作为跳板，”牛查说，“我们的组织缺少隐客，但是，异能者和普通人还是有不少的，有他们帮我，再加上，那个组织并没有强大到无解的程度，我也只是片面放大了他们的优点，而他们，也怕被官方察觉，想必，是没有和官方正面对抗的实力，只能暗中出手。”
“这倒是合逻辑的。”豹人黑魂看看正在拼命码字的狗头人，说道。
牛查说：“如果他们已经到了连官方和军方都不放在眼里的程度，我们甚至都没有必要联手。”
“我还会是不想和你们联手。”豹人依旧是一副打死不合作的混不吝态度。
“不着急，”牛查胸有成竹，“反正，你也跑不掉。”
豹人脸色再变，看了看并没有关上的房门。
“真是的……”虎人嘀咕了一句，“联邦、神秘组织、绑架我们的你们……我们好像都惹不起。”
牛查说：“或者可以这么说，我们是唯一释放善意的组织，联邦么，会怎么对付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有数，至于那个神秘组织，老实说，要不是我们这里有异能者，或着你们做的事情影响太大，否则他们甚至都不想管这些小事……”
“也就是说，你是因为异能者的缘故被他们盯上，而我们，只是一群官方找不着，神秘组织不屑于搭理的小角色么？”鸦人问。
“算是吧，”牛查说，“我不是很清楚，甚至，我当时都很紧张，却没法告诉军方的人，他们被利用了，这种无力感，甚至还有一点恐惧的感觉，而消除恐惧的唯一办法，是面对它。”
“然后，拉我们下水。”豹人冷笑。
“是啊，我一个人被他们击破，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就像荒野保护区里的四蹄动物，只要有一只被猛兽吃掉，其余的就会暂时放下恐惧，麻木地吃吃喝喝，因为猛兽已经吃饱了，它们是安全的，直到猛兽又饿了，追着它们跑，它们才会再一次四散奔逃，然后又有一个同伴被猛兽吃掉……”
这话说得有点讽刺意味了。
“你这话说的，就像我家楼下小学没毕业的小屁孩在写文章，而且，把兽人和野外的兽类作比较，是精灵和人类那边的臭毛病。”又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掺和进来。
这是个半边犄角有残缺的鹿人。
“道理是相通的，”牛查笑笑，“遇到人类，我也会拿树林和山林里的猴子做类比，如果是精灵，我会讲一个地精族的笑话。”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能把尖酸刻薄伪装成幽默的家伙，”鸦人说，“不过，靠着武力威胁强装幽默，很不好。”
牛查摸摸鼻子：“我也是跟一个厉害的异能者那里学来的，如果你们面对的是他，会遭到更多的嘲讽和胁迫，你们还无可奈何，甚至会被他说动。”
“是你们组织的老大么？”虎人问。
牛查点点头。
“能告诉我你们的组织名称么？”虎人问。
“等你们加入了，就会知道。”牛查说。
“好了！”羊女忽然说。
她用的时间比牛查还短，而且，她本身的速度也没有鼠人无影之手那么快。
也就是说，她的程式，要小巧很多。
羊女看看鼠人，似乎带着一点失望，又满脸斗志地看着牛查。
机子再度连接到一起，羊女的程式最后撑了三十秒，还是输了。
“蜂巢式攻击，复制自身，限制对方复制，很厉害，”牛查点评似的说，“如果你花的时间跟我一样多，或许就能弥补复制体之间的合作方式，打败我了。”
羊女有些气馁地合上便携桌端，说道：“这是我研究了半年的成果，已经精简到了最高效的程度，还是被你打破了……我认输！”
羊人似乎想要安慰一下她，却没敢上前。
牛查问：“那么，你愿意加入吗？”
羊女愣了一下，正好跟羊人的眼光碰上。
羊人抿了一下嘴唇，站出来说：“我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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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昆明某个大医院旁边小巷子的烧烤摊里，听到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人正在用手机听书，听的似乎是网文界中原五白中的某位大神的作品，似乎是魔法玄幻类的。
我在玉溪的某个公园里散步的时候听到退休的老大爷似乎也在听某一本仙侠小说。
我在西双版纳郊区某个摩托车修理铺听到老板正在用手机播放着一本兵王重返都市类的小说。
我原本以为像这类型的小说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在，当然这个年轻人的范围可以从10多岁的青少年一直到三四十的年轻人……没想到中老年人也会听一下。
我可以确定，他们不是随便切换频道以后偶然听到的，而是似听了很久，一直在连续听，显然是挺沉醉其中的。
这种听书基本上都是智能合成语音阅读的，声音冷漠干瘪，当时我都想给他们推荐一下，有那种真人朗读的感情丰富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跟他们搭讪——一来是这样做比较突兀，二来是像那种真人演播的，有些是收费的，有些是断更的，我自己有时候也苦恼……
有些时候我们想当然的以为某些东西的主要受众是某些人，比如玩具动画片是小孩子喜爱的，动漫小说游戏是青年人喜爱的，化妆品是青年中年女性喜爱的，保健品是老年人喜爱的……都太过想当然。
第一千九百三十七章：第七塔图（八）
羊女有些吃惊，羊人说道：“这不就是你们要的答案么？不用这么虚伪！我知道，跟你们对抗没有好结果，不如暂时屈服……当然，我说这些话，你们就不敢放心地使用我，但是，我话已经说出来了，你觉得，就算所有人都答应了，又有几个是真心的？你们需要防备的，不只是我一个，而是，所有人。”
牛查笑了笑：“不愧是无限节点，官方三次围剿都被你设下的无数个虚拟地址迷惑……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成了假意屈从的人，我确实很难办……”
羊人得意地笑笑：“你可以针对我，可以防备我，但是，你得不到十九个真心实意为你们驱使的隐客高手！”
众人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有不屑冷笑的，似乎看不上这样的小把戏，也有不满摇头的，似乎是责备他不该说破，也有赞许微笑的，其中包括羊女。
“那好吧，”豹人忽然笑嘻嘻地举起手说，“我也屈从你们的淫威，加入了。”
“我也加入！”鼬族也是一脸坏笑。
“我加入，”虎人说，“不过，我要确保你们会关注军方制造生化异能者的实验基地。”
牛查一喜，马上说：“欢迎！我们一直在关注。”
鸦人也点头：“我也加入。”
猫人双胞胎、黄狐人和黑狐人也一起表态。
骆驼人倒是顽固到底：“我不会考虑。”
至于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灰狼人，还有偶尔插嘴的兔人，以及一个跟闷葫芦似的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话题，连点反应都没有的鼠熊人，都没有表态。
牛查似乎有点郁闷，摸摸鼻子，又笑了：“可以，反正我们本来的目标只是要你们加入，至于你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会不会暗地里搞小动作，我并不关心，因为，你们都还是隐客高手，面对真正的强敌，都有着自己的尊严和信心，这就够了，我也不奢求能威胁你们做什么违心的事情，只是共同面对一个可能无法挑战的强敌，就当是，赌上隐客的荣誉。”
“荣誉……”骆驼人冷笑。
“那种东西……”虎人也笑了，“你当我们是小孩子么？”
“发生了什么？”巨魔忽然说，“你们怎么都改变主意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硬撑到最后上刑呢……”
“你写完了吗？”羊人没好气的问。
“还差一点……”巨魔活动一下疲劳的手指，“这不是你们一直在那里说来说去……”
“好吧，我们不说话了，”豹人说，“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牛查笑着点点头：“我也赞同……”
房间里暂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敲击键盘的声响，清脆明快，偶尔夹杂着几个跟不上节拍的声音。
清脆明快的是狗头人虚无之主，偶尔跟不上节拍的是巨魔眼魔，他似乎，打一会儿就要思考一下。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他似乎有些不习惯，看了看周围，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说话？”
羊人没好气的说：“不是你叫我们别说话的吗？”
巨魔咧嘴笑了笑，继续码字。
不多时，狗头人双手猛的抬起，就像是完成了钢琴演奏的艺术家一般，满是得意的看了巨魔一眼。
“我完成了，”他看看牛查，“要不，我们先比一比？还是说，你要等我们先比完？”
牛查无所谓的点头：“都行。”
狗头人说：“那好，我们先比，无论输赢，我都可以再改进一下。”
很快，两台机子连到了一起。
这一回，屏幕上的画面非但没有快速闪烁，反而，像是卡住了，或者说，点开了慢放功能，每一个变化都慢的出奇……
还没出结果，牛查就开始点评：“不愧是虚无之主，强行扩容六十四倍的虚拟存储，这已经是两台机子的极限了。”
狗头人得意地说：“我已经根据你们前边的比赛，针对你的策略做出了应对，现在，拼的就是谁先把存储占满……”
话音未落，他的机子画面突然静止了。
而牛查那台，反而恢复了正常的闪烁速度，不紧不慢的运行着。
狗头人目瞪口呆，接着，他的机子也动了，显示的，却是和牛查的机子一模一样的画面。
狗头人张开的嘴好一会儿才合上，吐出一句：“我，我输了……”
牛查点了结束按钮，狗头人的机子又恢复了原状。
“好歹还没有崩溃，”牛查拍拍他的肩膀，“再改改。”
狗头人看看正在专心编写的巨魔，点点头，又开始修改起来。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气氛多少有点沉闷和尴尬。
不过，众人都不是普通人，不是特别沉得住气，就是心思敏捷之人，都找到了活儿干——有的盯着巨魔和狗头人的屏幕看，但也没有点评什么好坏，颇有华夏“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风度，有的拿起之前已经崩溃的机子，试图修复，虽然不打算和牛查比试，但他们平日里就是技术高手，玩起桌端来，就跟小孩子玩积木似的，花样繁多。
尤其是猫人双胞胎，直接做出一个棋类游戏，打了起来，也引来几个人的围观……
牛查没有参与进去，只是稳坐一边，抱着双臂，像是擂台上等待挑战者的擂主一般，颇有一股子稳如泰山的气度。
老实说，半个月之前，他还只是胆小懦弱甚至有些木讷的失业上班族，而今，已经有了一股子上位者的棋牌，虽然经验不是很足，但实力已经到了，就差慢慢积累经验……
我对他的考验，其实还没有结束，不过，他已经有了考验别人的资格。
许久之后，狗头人再一次修改了程式，巨魔依旧没有完成，狗头人只能看向牛查……
牛查点点头，两人又比了一场。
这一回，居然，达成了平手。
本来就是只简单的小程式，再者，这些机子其实都没联网，就像羊人无限节点说的那样，他们中有不少人其实更擅长在网际战斗，这样的“小擂台”，拳脚伸展不开，所以，两台机子都达到了各自的存储上线，只能强行终止战斗。
狗头人一脸得意。
这时候，他才发现，巨魔没有在码字，而是在看他们的比赛。
“你还没好？”狗头人不无揶揄地说，“是不是不敢比了？”
巨魔笑笑：“肯定要比，比赛是你发起来的，我可不会避战。”
狗头人说道：“你最好快点，我已经战胜他了。”
巨魔不说话，继续码字，速度似乎也快了一点。
“你不再改改吗？”牛查也没有因为狗头人说自己输了而不高兴。
“不用，这已经是离线状态下的最中结果了，就像五子连线棋一样，有了固定算法，接下来要比的，其实是速度和变化。”狗头人胸有成竹，“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我就不说了……”
牛查点点头，也不说话。
又过了许久，狗头人都不耐烦了，巨魔才慢慢悠悠地结束。
狗头人迫不及待，巨魔更是拖拖拉拉，像是不太想比……
终于，两台机子连在了一起，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除了那个一言不发的灰狼人。
至于那个毫无反应的鼠熊人，也终于有了动静，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
不过，他不是凑热闹去看比赛，还是疑惑地朝我所在的位置瞥了几眼，像是不确定一般，斜着眼睛看，又看看正在关注比赛的众人……
这个鼠熊人似乎察觉了我的存在。
毕竟，我没有用遁术，而是用隐身，牛查也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还调侃了我一下，但同时，也端着架子，努力表现出异能者该有的倨傲……
话说回来，这个鼠熊人，其实有进化成异能者的天赋，主要还是没有机会。
不过么，到了我这里，机会就有了……
再说巨魔和狗头人的比赛，也是相当激烈。
实际上，狗头人和牛查打成平手，就意味着这些普通的便携桌端已经被他们玩到了极致，榨干了所有潜能。
所以，有几个人已经在嘀咕：“最多也就是平手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狗头人的屏幕，息屏了。
巨魔，赢了。
这一次，狗头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讶。
牛查笑着点评：“很厉害，我也觉得自己赢不了。”
狗头人一脸沮丧，巨魔却没有一丝嘲笑的意思，挠了挠毛发稀疏的脑袋，说道：“其实，我是抄袭了你的思路。”
众人纷纷惊讶地看着他，鼠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连狗头人都再度震惊，嘴巴根本就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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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的时候亲眼看着母亲把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父亲回来，随便拿，随便用，随便放，再后来他们无论是谁找不到某样东西，都会相互指责，继而吵架。
我曾经试图劝解他们，他们理直气壮的告诉我，夫妻家庭就这么一回事儿。
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房东新盖了两间新房，正在装修，因为白天还有生意要做，所以每天傍晚做一点，然后白天女房东会过来打扫，就把房东昨天乱扔的工具收拢了，傍晚房东来了一会儿找不到尺子，一会儿找不着钳子，又回去跟女房东吵架，我说你们不能之前商量一下吗？这一会儿就暂时不用打扫，一次性弄完了再打扫啊，不行吗？房东叹了口气说这辈子就这么过来了，她永远不会听……
去拿一个快递，代理点的老板，两口子一边开小卖店一边分发快递，一般都是男的负责快递，女的负责看店，我去的时候老板不在，老板娘找了半天没找着，打电话问老板，老板说等我回来再弄，其实也就几分钟，老板回来发现自己码好的快递被老板娘翻乱了，又是一顿骂……
他们都跟我说，人这一辈子就这样，我说你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做个小规划什么的吗？当然他们是听不进去的，这让我很是失望。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第七塔图（九）
“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的程式，其他的，都是掩护，”巨魔不无得意地说，“我发现，你的程式，有着自主学习能力，实际上，是吸收了前边所有人程式里的优点，这已经属于低强度人工智能的范畴了，而我，只是照搬了过来，再做修改，包括你们俩平手那一局，我也发现了，机器的机械性能已经被挖掘干净了，想要突破，只能加入智能，同时，感染对方，使得对方也有智能，而有了智能，就有了智能的缺点，那就是会犯错……”
笑了笑，他接着说：“死板的程序不会犯错，有了智能的反而会因为学习新东西而犯错，这就是我制胜的关键。”
牛查笑着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赢了，而且，这个程式，有留下来继续开发的必要。”
巨魔说：“跟合格的人工智能相比，还差得很远，不过，是个不错的开头，可惜，我们是隐客，不是纯粹的程式员。”
牛查说：“起码，我还是个正规的程式员。”
他站起身来，看着众人，说：“好了，比赛也都结束了，暂时没有奖励，不过，是时候表个态了，你们几位，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加入……”
巨魔赶紧说：“快告诉我……你们准备用什么利益来诱惑我！来吧！”
他这一副很不得马上拜倒在敌人面前效命、只求马上得到好处的样子，颇有些毫无骨气的势利小人做派，和刚刚老谋深算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人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露出了好奇——总的来说，人的欲望有着共通之处，可细究起来，每个人的欲望侧重点也不会一样。
金钱、权力、声望、女人……嗯，这个是传统的说法，毕竟这里面还有女性，似乎应该把美女换成美男，而且，有些男性也可能不太美女……总之，只是笼统的概括。
作为隐客，用非法手段弄点钱来，掌握着网际空间的权力，如果需要，可以投靠联邦官方换来世俗的权力，声望么，其实已经有了，起码是隐客榜或者通缉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但是，有人可能觉得不够，有人对某一项毫无兴趣，却对另一项充满兴趣。
甚至于，有人对这些传统说法不屑于顾，有更高的追求，但也可以归类到其中。
比如，有几个是明显想成为异能者的，这种欲望，其实可以归结到权力——成为人上人的权力……
而且，这些东西之间，是有一定互换的可能的，比如金钱权力声望，可以一定程度上互相转化，而成为异能者，则是硬通货……
牛查看看众人，说：“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不过，我们会想办法满足。”
“什么？这就完了？”巨魔很是不满，“问题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牛查接着说：“金钱权力什么的，想必大家不会太在意，不过，就算在意，我们也无法直接提供，所以，这里有一个基础的选项，至于额外的，我们会想办法，用我们的方式满足，然后，说服你们加入。”
巨魔抱着手臂：“说说看。”
牛查说：“这个基础选项就是，我们会提供一个，成为异能者的机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不是说，你们还没找到……”虎人最是心急。
牛查说：“军方的实验基地我们还没找到，不过，我们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这是个陷阱，”羊人说，“先不说成功率有多高，只说我们加入之后，如果真的成了异能者，也会是有缺陷或者被你们控制的异能者！否则，你们根本不会放心的！或者，我猜，你们其实已经得到了军方的生化改造方式，因为，我从独家渠道得知，最近，安尼莫城多出了不少异能者，这就意味着，军方的实验已经成功了，而你们，正好偷到了他们的资料……”
众人又是一阵惊奇，似乎对羊人的消息更加信服……看牛查的眼神也有些不信任。
“很有趣的推理，”牛查倒是一点也不慌，“作为本地人，我也知道最近新出了不少异能者，不过，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他们不是军方用生化实验制造出来的，而是，我们制作出来的……”
众人又是被这句话震惊到了。
牛查不紧不慢地说：“我不清楚你的信息来源，不过我可以肯定，军方那些人对新出现的异能者充满了惊喜，而我们，已经先于他们掌握了这门技术，甚至可以说，我们已经在其中安插了我们的卧底，只是，暂时联系不到他，但是可以肯定，他们，没有研究出来。”
这下子，轮到众人惊讶了。
“我要成为异能者。”虎人还是毫不迟疑，“虽然我已经答应了，不过，这次我要强调，成为异能者是必要条件！”
“我也是。”鸦人贵族举手。
马上，又有好几个人跟着答应，尽管其中基本都是之前就答应过的。
羊人似乎在迟疑，然后下意识地看着羊女。
羊女也有些犹豫。
“异能者，有什么好？”鼠人嘀咕了一句。
虎人看着他：“异能者，或许就是进化的下一步，甚至可以说，是介乎于传说中的神明和人之间，半神……”
看得出来，身为虎族，他对这些东西有着更深的了解，但是，也存在些偏颇……
牛查也适时地点一把火：“可以这么理解，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就像普通人和野兽之间的区别……虽然这样说有点冒犯，而且，异能者也只是少数，但不可否认，这种差距，等你们真正成为异能者之后，就能理解……”
“好吧，我们加入……”羊人看着羊女，点了点头，“本来就没得选……”
羊女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过，依旧有人没有表态。
一直没说话的狼人，呆若木鸡的鼠熊人，还有一个似乎在犹豫的兔人。
当然，死硬到底的骆驼人还是一脸不屑。
“几位……”牛查微笑着问，“你们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呢？”
“说了，你们也满足不了。”骆驼人冷笑。
“这个，我不敢保证，”牛查说，“我们会尽力，不过，不一定是满足你，而是，让你不再对那种东西，执迷……”
这话说出来，骆驼人脸色变了。
“嘿嘿嘿……”虎人冷笑起来。
鼬人、和鸦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冷笑。
虎人说：“异能者当中有一种叫精神系异能者，据说他们可以催眠任何能力不如自己的人，甚至修改别人的记忆，忘掉某些特别执着的东西，甚至加入一些不曾存在的记忆……这可比什么酷刑残忍多了，它甚至会让你忘了自己是谁，而像个聪明的傀儡一样服从命令。”
骆驼人脸色更加难看。
“没有这么严重，”牛查说，“各位都是脑力过人的隐客高手，一般来说不容易被修改记忆，再者，催眠也不是万能的，至少，没有办法让一个普通人变成隐客高手，也没办法让一个隐客在成为傀儡之后保留之前的所有技艺和创造力，而且，我们也不喜欢这样做，所以，大家也可以放心，你们成为异能者，我们也不可能控制你们，但是，我们可以收回……”
这话显然没有足够的说服力，不过，威慑力还是有的。
“那么，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消除我的欲望。”骆驼人咬了咬牙，说道。
“那好，不过要稍等一下，”牛查转向其余几人，“那么，你们呢？”
众人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兔人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后退了一步：“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不想成为异能者，也不想……也不想帮你们作恶！我只想躲起来过平静的生活！”
牛查笑了：“这个事情，很简单的，我们可以给你安排单独的住所，反正都是远程合作。”
兔人愣住了，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还可以这样的吗？”狗头人嘀咕。
牛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些小秘密，放心，我们会跟你平等合作，就算需要胁迫你，也不会用这些小秘密，因为我们有别的办法。”
这话虽然是安慰，听起来却更像是胁迫……
兔人有些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那，我加入……你们，要信守承诺。”
“天真……”鼬族笑着摇摇头，“平等是靠实力换来的。”
牛查没有理会这句话，转向狼人：“好了，到你了，灰雾先生。”
这名号，又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灰狼人终于说话了，就问了一句：“你知道我的来历。”
牛查笑了：“嗯，你是被血爪通缉的隐客，而且，一直在和他们抗争，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的组织，不会弱于血爪，只需要一些时间的积淀，帮你报仇也不是不行。”
狼人一脸的不信。
－－－－－－题外话－－－－－－
今日一章到！
我想起小的时候跟小伙伴们玩弹珠，如果玩假的，那么你输了，对方就在你脑门上弹一下，如果玩真的那么你输了你的弹珠就归对方，反过来也一样。
但也有破坏规则的家伙，比如有些年纪大了，仗着体格比你强，他输了就说不玩真的玩假的，他宁愿被你弹一下，也不愿意把弹珠给你。
也有那种年纪小的，他输了就哭着耍赖去找大人撑腰，然后呢，你还是得不到他的弹珠。
稍微长大点，我觉得小孩子挺幼稚的，因为这些规则并没有被严格的执行，或许，成年人世界里的法律才会那么严格。
再后来我发现法律确实很严格，但是整个国际社会就像小孩子打弹珠似的，总有人不守规则，甚至于有的人就是规则的制定者，还可以随意乱改，比如说好了签订什么协议，隔几年就反悔了……
我之前说过环保是一门生意，碳中和是其中最赚钱的一门，
现在看来还得加上一句——这门生意不光能赚钱，还能阻止别人赚钱，而且当他觉得自己亏钱的时候，他就可以结束这个游戏，不玩了。
然后什么环保小公主，也可以从全民热捧的年轻人偶像，变成里通外国的叛徒。
有人曾说过，把国际关系比喻成邻里关系，地球就是个穷山恶水。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第七塔图（十）
牛查笑着说：“两天前，我已经攻入了血爪的总部内网，你想要的资料我也有，至于战胜他们，确实需要时间……”
狼人眼神一动：“你，能进去？”
牛查说：“还是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
狼人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了：“我要亲眼见到你攻入他们的内网再加入！”
牛查笑了：“没问题。”
说着，他转向最后一个鼠熊人：“你呢？吞噬者先生？”
“原来是他……”羊女嘀咕，“真人怎么都这样……”
鼠熊人还是一脸呆滞，不过，也算是说话了：“那个人，是谁？”
说着，他伸出手，指向我。
牛查一脸惊诧，我也有点被看破的负罪感。
“啊？”离我比较近的羊女吓了一跳，羊人和鼠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就像是恐怖片里见到鬼一般……
我面无表情地显出身形，用的还是中年牛头人的脸。
见到我突然出现，众人皆是大吃一惊。
“隐身术？”虎人有些激动。
“是的……”牛查解释。
“这个家伙一直在这里监视我们！”鼠人扶了扶眼镜，很是不爽。
我也不说话，再次进入隐身。
这一回，众人都是一脸的不自在，像是每一个动作都被监视了一般，还下意识地远离了我所在的位置。
“嗯，大家不用在意，”牛查说，“就当他是一个监控摄像头好了，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省得有人袭击别人，或者，想要自己伤害自己……”
这话的威胁意味，依旧很浓，众人都是一脸的忌惮……
鼠熊人倒是说话了：“我，要学……”
牛查笑了：“这个，很简单的，成了异能者就能学会，不过，效果要看个人的天赋，天赋差一点的话，很容易被识破，一般也只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好用……”
“我加入……”不等他说话，鼠熊人就打断了他。
“啊，好……”牛查也顿了一下，马上高兴地说，“欢迎！”
最后，屋里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一下。
众人再度望向骆驼人。
骆驼人又开始冷笑：“到我了吗？”
牛查说：“是的，重点需要解决一下你的问题。”
骆驼人说了一句：“你该知道的，我是背负命案的人……”
说话的时候，他眼神不善地盯着牛查：“要不是你们限制了我的体力，我可能早就对他们动手了……”
众人又是一惊，悄悄远离了他……
“冷血嗜杀，”牛查说，“三年前你的大脑受过一次创伤，从此不但智力提升，还失去了同情能力，变得冷血，犯下了四次计划周密的谋杀案，联邦至今没有找到凶手，要不是查看了你的日记，我都不知道案件是你干的。”
众人又是一阵惊骇。
骆驼人还是一脸冷笑：“那么，你们还敢邀请我加入吗？还是说，你们能治好？话说回来，就像你们说的，治好了我的病，消除了我嗜血欲望，我的智力也不在了，没法替你们干活，你们，还舍得在我身上投入么？或者说，你们愿意饲养我的欲望，让我继续替你们卖命？那样的话，你们，就不怕我成了异能者，你们拿我毫无办法？”
牛查说：“嗯，这个问题我确实缺少考虑，不过，我还是很欣赏你的隐客实力，所以，我们决定，帮你治疗。”
骆驼人说：“你们，把自己当成搞慈善的吗？”
牛查说：“这方面不是我负责，我也不太熟，试试看吧，只要你愿意试试。”
骆驼人很是决绝：“那就，试试看吧！等你们治好了，我马上就加入……”
“就这么说定了！”牛查拍了拍手，“那么，大家，都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很高兴……”
“该换个地方了，”狗头人说，“这里我已经待腻了。”
牛查说：“嗯，还得稍等一下……”
说着，他猛地抬起手，按在骆驼人额头。
骆驼人是在场所有人中各个子最大的一个，比我还高出几厘米，牛查这一抬手，他反应也不慢，撤步就要后退。
然后，他就感觉后腰被一只手挡住了。
这手，自然就是我。
接着，牛查的速度也不慢，点在了他的额头。
接着，他就昏了过去。
当然，昏迷也是我造成的，牛查只是配合我演戏——他还没掌握催眠和记忆修改之类的技能。
眼看着牛查一指头就把骆驼人弄晕过去，众人吃惊的吃惊，羡慕的羡慕，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接着，我离开了房间，以老者的象形再次进入，然后，举起木杖，对准骆驼人的脑门，开始“治疗”。
其实，之前牛查给我的资料就说明了，骆驼人是好几起高智商谋杀案的元凶，在骆驼人领地之上，是热度长期不减的悬案，如果不是他将自己的作案经过写在网际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又被牛查找到，真就没人破得了。
不过，这些案件在骆驼人族那边也有不少争议，因为他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程式员，因为卷入一次帮派斗殴事件，受到无辜牵连，被打成脑损伤，结果，智力不退反进，成了神秘至极的隐客，却也患上了冷血嗜杀的毛病。
好在，骆驼人用自己仅剩的理智压制住嗜血欲望，并将其发泄在了各种大奸大恶之人身上，尤其是那些不法帮派，成了他的重点照顾对象。
因此，那些个案件就出现了两极分化的舆论——对于骆驼人族军警方面来说，作案手段过于血腥残忍，而且手法缜密，是对法制的严重挑衅，而对于很多民众来说，案件受害者都是些平日里为非作恶的凶徒，死了自然是大快人心，尽管手段过于残忍，但毕竟是为民除害，颇有侠义之风，甚至得到了一些民众的支持乃至崇拜……
所以，骆驼人虽然一直摆着一副臭脸，宁死不屈，其实也算是在按捺住自己的嗜血冲动。
当然，就算他没忍住，在我和牛查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至于帮他治好“顽疾”并保留高智商的天赋，对我来说并不算特别难，甚至可以说，我在把他抓来的路上就能轻松完成，不过，在众人面前完成，才更有效果。
当然，这群隐客毕竟还是普通人，就算能够接触到一些机密资料，对异能者的存在更能接受，但也无法理解此刻他的到脑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需要弄出一点动静来……
就在“老者”专心治疗，众人好奇围观之际，异变陡生！
骆驼人忽然张开了眼睛，双目之内尽是赤红，却是血灌瞳仁，如同华夏传说中练功走火入魔一般……
接着，他挥动手臂，狠狠地将木杖拍开，身子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之中，他双目凶狠地扫视全场，眼中的异样更是将他们吓得不轻。
连牛查都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不过，骆驼人却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双手成拳，直接砸向牛查。
这两拳如果是普通人发出来的，牛查自然不用顾虑，不过，由我“安排”的，自然是不同凡响。
牛查猝不及防，只得抬手格挡。
双拳势大力沉，牛查被打的倒飞起来，“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墙壁之上，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
骆驼人是得势不饶人，继续追击，双眼直中充满了暴戾之色——这可不是我的杰作，而是他内心积压的暴虐本能被完全释放。
牛查被打蒙了，不过也飞快的反应过来，捏起拳头狠狠地扑向骆驼人。
接着，两人便在房间里打了起来。
屋里众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赶紧带着他们躲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屋里两人打得是“呯呯”乱响，堪比武打电影，甚至都不用看，众人就能听到，桌椅破碎、墙壁震颤、便携桌端被打坏的声响……
人群之中，也有聪明的，朝着拐角那边溜去。
那边，有一个身穿休闲服的狐人等着他们……
屋里还没打完，这几个趁乱开溜的家伙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至于其他人，倒是老老实实等着结果。
终于，一声闷响之后，牛查微微喘着气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破开了几个口子，有一点点狼狈，不过看得出来并没有受什么伤。
“怎么回事？”他有些不满地问。
我不紧不慢地说：“他的脑海里，积压了太多的暴虐欲望，无法被祛除，只有把它引导出来，消灭掉。”
“可现在，他被我打晕了……”牛查做了个活动手腕的动作，“这家伙，力气都赶上我了。”
“是因为积压了太久，一次爆发的结果，现在应该能治好了。”我迈步走进一片狼藉的房间，开始再次治疗。
有几个人偷偷摸摸来到门口观看，看到一屋子的乱象，纷纷吃惊不已，尤其是虎人，看到牛查被打飞之后，在墙上砸出来的凹痕，更是两眼放光。
“太可怕了……”羊女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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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最近的这个重庆山火。
先说说大的方面，就是国际上的所谓反响，还有其他国家的所谓山火，还是有人酸不拉叽的说人家那火的面积多大，咱们这火的面积有多小，但是无论大小，至少人们同心协力同舟共济的这种状态，确实是没有哪个国家比得了的。
实际上我小时候还记得那个九八大洪水，那时候传媒没有现在的发达，我们只是看主流媒体都觉得很震撼人心，那一年的洪水大到什么程度——反正我们老家那个都冲垮了一座桥，这是极为罕见的，但没过几天桥就修好了，根本不影响交通。
再到后来嘛，什么雪灾啊，冰雹呀，什么汶川地震啊，我们都是一路看着过来的，也才渐渐的了解到咱们国家的救灾力度，已经超越了国外，直到这次疫情，简直就是一览众山小……
说回到山火，说咱们云南的消防队经验丰富，还真是……我们老家那边春夏之交相对干燥，雨季没来的时候甚至会故意点火，提前把那些有隐患的地方给烧着了，等雨季来了，植物会生长得更好，到了秋冬干燥季节或者来年开春，火灾的隐患就自然减少了。
我之前还说缅甸那边烧山开荒，把西双版纳的天空都染黄了，也想起老家那边的烧山，我们是不以为奇的。
第一千九百四十章：第七塔图（十一）
大部分的男性却对这种破坏力感到震惊，还有一丝丝的羡慕……
骆驼人其实也没瘦太多的伤，所谓的打晕，不过是我给他留下的能量用完了。
至于和牛查对打造成的皮外伤，以及轻微的手脚骨折，当然也被我顺手就治好了。
不久之后，骆驼人慢慢转醒。
醒来之后，他的双目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整个人有点虚弱，不过，一切都正常了许多。
而我，已经慢慢悠悠走了出去。
接着，我再潜遁回来，鼠熊人也没看见我。
骆驼人看着远在门口的众人和站在身边的牛查，问了一句：“我怎么了？”
牛查说：“你已经被治愈了。”
骆驼人缓缓起身，摸了摸脑袋，又看看周围，说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牛查笑笑：“你问问他们。”
门口众人都把脑袋缩了回去。
牛查说：“嗯，看样子他们有些害怕你，那么，我来告诉你吧……”
接着，他很是轻描淡写地复述了一下，刚才的事。
骆驼人已经听傻了，然后不住摇头：“不，不可能的。”
牛查笑着说：“没关系，你不信可以问他们，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骆驼人看看不断躲避自己目光的众人，摇了摇头：“算了，看样子，他们是真的害怕，不过，我觉得我真的被治愈了，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冲动……但是，我的高超智力，还在不在呢？”
牛查指指地上被打坏的便携桌端说：“那就只能换个地方了。”
“是该换个地方了……”狗头人探出头说，“我想出去透透气。”
“收服”这群隐客的行动，就这么结束了，老实说，我自己来的话，也就是造一个梦境，跟收服十三太保差不多，不过，我没法在梦境里模拟出他们用程式战斗的内容，再说，这也是牛查的班底，所以，交给他更合适一些。
接着，这帮已经心悦诚服决定加入的隐客高手，被带到了空置楼房的地面部分。
老实说，这样做有点冒险，不过，他们知道自己在那里，并不危险，因为外面时间是凌晨，距离黎明破晓还有一两个小时，军方也不会随时派人守着这栋空旷漆黑的大楼。
如果有监控，那也不打紧，因为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看着夜幕下的城市，一众隐客都有些恍惚。
当中那个野猪人忽然说了一句：“这里是安尼莫城南区老工业园……”
众人都看着他。
“你，你把地图背下来了？”狗头人体型肥胖，爬楼梯上来，气还没喘匀。
野猪人说：“我曾经调用过附近的监控，为了寻找军方的隐藏地产。”
牛查点点头：“这里就是军方的秘密地产，暂时没有投入使用。”
虎人说：“我来过这附近，不得不说，你们胆子很大……”
羊人说：“或者，你们其实就是军方假扮的……伪造出一个跟军方作对的组织，还有一个强大的组织，然后利用我们……”
牛查不以为意：“你们已经选择了加入，所以我们是一伙的了，再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那么，我们要在这里开始干活吗？”虎人说。
“当然不是，”牛查笑笑，“我们还得回到地下。”
“那我们上来做什么？”鼠人擦擦眼镜没好气的说。
“是你们说要上来透透气的，”牛查摊开手，“本来，我们要还的地方是地下更深处……”
“早知道我就不上来了！”狗头人郁闷地说。
众人都看着他。
“是你说要上来透气的。”羊人说。
光线昏暗，能勉强看清，不过，我们也没有明目张胆到敢开灯的地步，虽然这栋楼里的电力设施是完备的，不过，我们都没有开电闸。
我是看得清楚，狗头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走吧，”牛查说，“我们暂时会躲在地下室，如果有需要，会带你们上来透气，如果不忙的话，甚至可以帮你们整容，然后到街面上去逛逛……”
“那倒不必了，”鸦人说，“早点变成异能者，我们可以隐身出去逛。”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豹人说，“肯定要被他们压榨很久，才有机会……”
牛查率先朝楼下走去，说道：“进化成异能者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最快也要半个月，所以，我们会考虑尽快被你们埋下进化的种子，至于种子什么时候成熟，取决于你们的天赋和努力程度。”
“努力？什么努力？”虎人问。
“努力，那是当然的，”牛查说，“你以为是给你打一针然后躺着睡一觉就完成了？那是军方那个正在研究的办法，而且还没有研究出结果。”
“那么，你们掌握的方法，又是什么原理？”虎人紧跟上几步。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懂。”牛查很是坦然，“不过，努力帮我们做事，高频率地使用大脑，就像那些不断训练保持巅峰状态的运动员一样，效果会很好。”
“你们，该不会也拿我们做生化实验吧？”鸦人也跟了上来。
“准确的说，就像是研发一款新药，你们是最后一道，”牛查说，“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成功案例，所以，你们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重点是，需要你们自己努力。”
“你越解释我越怀疑啊……”羊人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他们开始走下楼梯。
这时候，厂区之外，有安保人员远远地路过，离着大楼有近三四百米的距离。
这人是个兔人，看着黑黢黢的厂区，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接着，他觉得脑有点晕乎乎的，脚步停了一下，手里的手电也往大楼的方向照了过去。
楼上众人见远处的手电，都下意识地停止说话。
倒也没人大喊大叫试图吸引注意。
兔人没有发现异状，也有些心虚地朝另一边走去。
“吱吱吱……”地上忽然有老鼠跑过。
兔人摸摸胸口，嘘出一口气：“该死的老鼠……该死的队长……下次我绝对不会一个人来这里了！”
接着，他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如果是在我的时代，在在更远的地方，我也早就发现了，可惜，在这个时代，几百米已经是我的极限……
老鼠是我“派遣”过去的，正好能掩盖众人下楼的动静。
一行人再度来到了地下，不过是更深处的地下。
这里的地下总共有七层，之前那个房间不过是第三层，到了第七层，众人又有些担忧。
“要在这里，囚禁多久呢？”鼠人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还是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和天赋，”牛查说，“反正，都已经同意了，先适应一下。”
“我还是比较喜欢阳光下的生活。”巨魔说。
“给你换个阳光沙滩的壁纸。”牛查说。
“这么敷衍的吗？”巨魔瞪大眼睛。
“成为异能者就有出去的机会。”牛查说，“否则的话，你们出去了也不安全，当然，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试试看，就算绕过了我们的人，也躲不过联邦的监控。”
豹人四下打量，似乎在寻找更多的人。
实际上，他们一直走在前头，牛查带路，后边是中年牛头人和狐人，至于老牛头和其他可能存在的人，都没有出现——这样会给他们一种错觉，就是我们这个神秘组织的人都藏在暗处。
到了一个类似于军方生化实验基地那样的大空间，牛查开始解释：“这里将会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当中一部分人的生活起居兼工作场所，不过，根据需要，有些人会迁移到相对独立的空间。”
说到这个，鼠熊人立马兴奋的盯着牛查——很显然，他是个比较严重大哥社交恐惧症患者，相当内向。
“我也喜欢一个人工作。”豹人说。
“实际上，之前我们不都是独立工作的吗？”狗头人说。
猫人双胞胎脸色奇怪地看着他。
羊人也看着他，然后偷偷瞄了羊女一眼。
“我是女人，应该跟他们分开来吧？”羊女似乎没有注意到羊人的目光，说道，“不过呢，我还需要安全保护，所以，你们应该拍一个女性异能者来保护我，同时，负责我的起居家务，可以的话，我还要网际购物，你们能派人配送吧？”
牛查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们会尽力满足。”
“尽力……”鼬族冷笑，“从一开始，你们就说会尽力满足，目前看来，出了成功率没有保障的异能者，其他的都没有……这里，真的能长期居住吗？”
牛查笑着说：“老实说，在我们的组织创立之初，其实还挺难的，不过现在，你们算是赶上了好时候，起码，普通人能享受的东西，基本不成问题，至于更多的，如果你们在成为异能者之后也愿意长期效力，成为血爪血蹄那样的大庞大势力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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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之前早就说过很多游戏的数值膨胀和各种系统的叠加战斗力，从几百几千到几万几亿，然后呢身上穿的装备也是衣服裤子鞋子，再后来就什么耳环啊帽子呀，然后就是什么翅膀啊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我听到一种说法，把这种非常膨胀冗余的人物形象，称为——光污染。
想想也是，什么装备都能发光，连翅膀都变成了纯粹的大彩灯，头上再挂一个光环直接成神了……乍一眼看过去，真的就是五光十色的光污染。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也反应过来了，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脑子反应慢一点，视力又不太好的，你给我这么一堆亮瞎狗眼的东西确实让人难以接受，本身游戏界面就花里胡哨的按钮图标一大堆，主要的画面都被遮住了一半，然后你打开角色界面，结果也是，唉，主角身上该穿的地方都穿满了，然后各种发光体还有什么宠物，感觉那个框框已经框不住里边山洞的翅膀啊，宠物啊那些东西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杂乱无章，信息爆炸……
于是我反而开始喜欢那种画风精致但不复杂的画面，不用搞的太多，就跟现实中的差不多，稍微美化一点就行了，也不用穿各种奇装异服。
装备栏里多几个图标没事，但是那些图标画好看一点，而不是每一个都金光闪闪的，还有光芒在绕着圈流动……
第一千九百四十一章：第七塔图（十二）
“蜘蛛神，你很有那些大企业经理人的演说能力，不过，这对我们不管用。”羊人说。
牛查笑而不语。
骆驼人忽然问道：“说了半天，你还没告诉我们，你们这个组织到底叫什么啊！”
牛查说：“马上就会告诉你们，好了，还有别的疑问吗？没有的话就正式开始。”
“没有了。”狗头人抢着说。
牛查满意的点点头：“那么，欢迎加入我们的组织，第七塔图。”
众人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
“第七……塔图？”野猪人念叨着，问道，“是传说中的塔图会？”
牛查点点头：“本来准备叫塔图会的，后来我们查到，历史上有过很多个自称是塔图会的组织，都已经灭亡了，而我们，正好是第七个。”
“等你们也被联邦剿灭，还会有第八塔图吗？”虎人笑着问。
“我们，不会失败的，”牛查似乎迟疑了一下，“而且，你应该说我们，而不是你们。”
虎人无所谓的笑笑：“看来，你自己也不够自信啊。”
牛查苦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不出来我们失败的样子……”
“看来你们有着不能说的强力底牌。”羊人说，“否则也不活有胆量在军方的地盘上搞这些动作。”
牛查点头：“等你们成为比较核心的成员，有了足够的权限，大概会理解。”
“对了，我猜，你不是你第七塔图的高层，”狗头人说，“能不能见见你们的老大呢？”
牛查说：“我算是高层，至于我们的老大，老实说，我也不能经常看见他，还是那句话，等你们成为足够重要的人，就能看到。”
“总是这些没有的说辞，”狗头人说，“算了，既然都已经知道我们是被是被什么组织俘虏的，差不多也该干活了，对了，既然要在这里干活，好歹要把我们需要的设备都摆上吧？”
牛查笑了笑：“嗯，还有最后一项程序，诸位请坐。”
房间空旷，除了一个入口一个出口，就只有二十多套桌椅，桌上空无一物。
“还要开个会吗？”巨魔说，“我好像查到过，你是在那个有这牛头人资本背景的布尔集团工作，该不会平时伪装成一个上班族，习惯了动不动就开会啊？”
牛查说：“我确实有一个上班族的身份，不过，我不太喜欢开会……”
众人虽然嘴上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提问和要求，但也很配合地做了下去，羊人特意坐在了羊女身边。
牛查自己坐到了发言席的位置，说道：“我们也不是来开会的，而是，让大家，休息一下。”
话音刚落，有人露出疑惑之色，还有满脸的警觉。
可惜他们的反应，都晚了一步，下一刻，他们都像是中了强力麻醉针的猛兽，趴着就睡着了。
牛查转过来你看着我，说：“老实说，我已经成了异能者，还是无法理解你的强大到底是什么原理，难道高级异能者真的就这么无法琢磨吗？”
狐人，自然就是坎特文，笑着说：“老板的强大，不是你能理解的，也不是高级异能者能比的，我见过高级异能者。”
我说：“等你们到了高级异能者，就能理解了。”
坎特文走上去，很是热心地说：“以前我从不觉得自己有机会成为高级异能者，不过，跟着老板，是有很大机会的，你只需要好好干……”
坎特文其实并不知道牛查会用我的身份给他发号施令，不过他知道我手底下有个隐客，而看到牛查，他不免会以为，我身为牛头人，会更加看重牛查，甚至会重点培养牛查，所以，想找个机会跟牛查套个近乎。
牛查倒是没有这个觉悟，到现在也只觉得自己是个悲催的工具人……
我说：“哟机会再给你们讲解关于异能者修行的理论，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培养起我们的势力，清除障碍。”
“该你了，”牛查摊开手，“一次性造就这么多异能者，还都是智力过人，性格古怪的隐客，你有办法保证他们的忠诚度吗？”
“成不成功要看他们的努力程度，这可是你说的。”我笑了。
“这不是你教我说的吗？”牛查说，“再说了，我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你对我的忠诚度也没有把握不是吗？威胁我一个，问题不大，可现在这么多人，就算你可以一手捏一个，也要好一会儿才能把他们收拾了吧？就不怕他们合谋逆反？”
我说：“在培养你们的时候，我其实没有考虑过这个，但是在科学图腾计划启动之后，我已经有了完善的方案，这个也不妨告诉你们，所谓的图腾，不仅仅是一个名称概念，而是一个有着真实的效果的实体。”
“那是什么？”牛查问，“难道是远古时代的先民祭祀膜拜的图腾柱？”
我说：“确实是这样，准确的说，它更想一个电波信号发射塔，只有在周围，才能接收到信号。”
“什么意思？”牛查还是有些不解。
“我明白了！”坎特文有些惊喜的说，“老板，您的计划太伟大了！”
牛查不解地看着他。
坎特文赶紧解释起来：“昨天我接到线报，一个刚觉醒的学者教授觉得研究陷入了僵局，准备到郊区散散心，寻找灵感，结果，到了郊区之后，异能就开开始衰弱，之前身上的慢性病也开始发作，吓得赶紧回城治疗，结果，一到学院附近，病情就痊愈了，而且，异能也跟着恢复，特殊管理局怀疑是大学里存在某种特殊的能量场，促进了他们的进化，其实，这就是老板建立的科学图腾，只有在图腾周围，他们才能维持异能，就像通讯设备离开了信号塔就无法通信一样！老板，这个计划实在是太伟大了！”
他是满脸欣喜和崇拜之情，牛查也是一脸的惊讶。
“真的，这么强大吗？”牛查问，“那我们呢？”
我说：“你们的异能是很稳固的，除非自然衰老，或者我亲自取走，不然，都不会有问题。”
牛查苦笑：“还不是一样……对了，那么他们的图腾，要安放在哪里？毕竟这里是军方的地产。”
我笑了笑：“其实，图腾不是一台设施，而是某个人，我选择了那些将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科研事业的学者，至于那些不是很坚定的学者，一旦离开他们，就会失去异能。”
“这……”牛查一脸惊异，“这，不也是生化实验吗？”
我说：“对于图腾来说，身边围绕的祭祀者越多，自身也会越强大。”
“完美的设计！”坎特文又开始拍马屁。
“那么，他们呢？”牛查却更实际一些，“他们当中，虽然有五个人是被我说服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是最可靠的。”
我笑了笑：“这个，我当然会辨别，他们当中，有的人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有的人只是想躲避联邦的通缉，寻求庇护，还有的就是为了成为为异能者，我都有专门的应对方案。”
“好吧，其实弄了半天，还是你这个幕后老板完成了主要的工作，我们只是配合演戏的。”牛查无所谓的说。
“你不是说我像个贪婪的资本家一样剥削你的劳动吗？”我说，“后边有你忙的。”
“也是啊……”牛查摸摸额头，“到头来，我们都是工具人。”
坎特问有些好奇的关注着我们之间的谈话，显然也意识到了，我对牛查，有这一种类似于长辈的“纵容”和“溺爱”，这似乎，也坚定了他的猜测……
我开始动手，给这些隐客埋入“进化的种子”。
接着，他们不会全部留在这里，除了几个不太老实，需要时时有人监督的，还有那些个无所谓的，剩下那些又特殊需求的，都会安排到足够隐蔽的居所，由十三太保兼职照顾。
好在，十三太保里还真就几个女性，所以，羊女的要求也能够满足，只不过，这样一来，羊人的“小心思”估计就没法照顾到了，不过么，他们都是隐客高手，在网际可以畅通无阻的交流沟通……
至于这里，其实也不是特别安全，所以，也做了紧急撤离的方案。
坎特文本来就是做情报间谍的，倒也擅长做这些安置工作，省了我不少功夫。
不过我还是觉得，十三太保的队伍也需要扩充一下子了。
这是迟早的事情。
之前制定科学图腾计划，本来是想着只需要这么几个人给特殊管理局兜底，保护好科研人才，然后去别的城市扩展势力范围。
不过，考虑到曾经那个的塔图会的兴亡，以及科技时代的特色，我就没又着急在各族的领地上发展，而是先巩固安尼莫城，顺道揪出卫星组织，铺平发展道路，省得到时候我们的人都分散在草原各处，被他们逐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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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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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死了两个名气不怎么大的名人。一个是在我出生后不久解体的大国的国家领导人，另一个是某岛国的经营之神。
大国领导人这事儿呢，因为牵扯到政治，也不能聊太多，还是有不少历史研究学者在研究那段历史的。
我举一个商业上的例子，比如有两家公司都用一种新的商业模式来经营，结果开的早的那一家呢，因为某些竞争的原因，内部的原因，倒闭了，就有人说那经理不行啊，还有人说这种经营模式是不对的，所以另外那家也迟早要死，可问题是商场上拥有相同模式的公司很多，总不能说一家死了别的就别做了，而且，总有那么一两家笑到了最后，你不能说还活着的这家也快死了，这不叫预测，这叫嘴臭。
至于那个经营之神，据说它们国内没有什么反响，反而是传到我国以后，很多人都非常感慨，毕竟所谓的某某之神这些年经常出现，都是些小事儿的，什么做饭做菜的做手工艺品的神……难得有一个身份地位比较高，财富总量比较大的经营之神，但是它们国内不关心，大概是因为经济活力不足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咱们这边呢主要也是那些商业经济行业的大佬们在追捧，就像我们老家那位跑到哀牢山上去种橙子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