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重回十八岁月
林文华记忆的前一秒是，单手开宝马，电话里跟客户谈笑风生，对向车远光格外的刺眼。下一秒变成了急急忙忙过马路，小轿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逼到跟前。
刹车及时速度不快，但还是将他碰倒在地，两种画面在脑海里交错闪现，使他陷入一股时空错乱的恍惚中。
他脑海中有着一模一样的经历，不过那时候一心想跑去网吧上网，因为只是擦破了点皮没怎么在意，后面伤口感染痛了一个多星期，还让姐姐费心费钱的照顾，途中没少挨数落。
这糗事好像就是……现在啊！
林文华怀疑的看四周，大众打着双闪，开车中年人正在打电话，竟然用翻盖机？再看街边商铺，正在无限循环着《求佛》、《两只蝴蝶》这些让人浑身头皮发麻的口水歌，还有两只葬爱家族摇头晃脑的经过。
这就是当年！
或者说自己穿越到少年时代了！
我特么应该让远光狗尝尝我的激光大灯啊！
林文华激动的拍大腿，他的怪异表现更让司机紧张，这不是撞坏脑袋了吧？赶紧想要去扶他：“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样了？”
“哎哎哎痛！你别碰我！”林文华皱眉甩开手，扫了一眼对方，“没看斑马线吗！怎么开车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有急事开得太匆忙了！”开车的也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有耍赖撒泼不认。
林文华冲他说：“给手机我打个电话。”
“给给！”中年人把手机递来，见他一直坐地上不起，头一回碰着事心里不安：“你身上没哪里特别痛吧？”
林文华却一心在手机上，年代感十足的摩托罗拉，型号就记不清了，有摄像头，当年好像不便宜，打开屏幕扫了一眼时间，
2007年6月9日，13：55。
自己果然是重生了！
回到了十几年前，刚刚结束高考的自己一心向往自由，跑去网吧战个三天三夜，哪还管他什么磕碰擦伤，先占座开机再说！
林文华对当年的自己感到特无语，哪怕不关心自己身体，你就是这么往地上一躺，都够赚你整个暑假上网的钱了好吗！
年轻人就是笨啊！
“等交警吧！疼死我了！”林文华还手机给对方。
虽然这思想听起来有点像碰瓷，但问题是我好端端的过马路，还是走斑马线的，我遭受无妄之灾还不能要点赔偿？这事要是搁后世，没个几万你想走？而且不礼让行人还得扣你驾照分！
林文华现在不起来，就是为了教育对方，哪怕是情再急也要遵守交规，你看现在走不了了吧？交警来了吧？
交警同志开着摩托赶来了，扫一眼事故现场责任清晰明了：大众车速过快，过斑马线不减速，撞倒了行人，全责！
“交警同志，我还有点急事啊，这可咋处理！”车主着急。
“急事就是你违法的理由？就是你撞人的理由？十万火急你也要遵纪守法！交规怎么学的忘了！”
交警是个小年轻，满腔正义感犹在，人本身容易同情弱者，林文华坐在地上手臂衣服都是血让人可怜，再看大众车主啤酒肚、金戒指财大气粗。
这就忍不住教育了一番车主违法的严重性，然后懒得听他任何辩解，过来询问林文华：“小伙子，身上有哪儿特别痛的？”
“膝盖和手臂破了。”林文华现在已经感觉到有点辣了，“其他地方没有。”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交警很乐意帮这个忙。
“不用了，我还急着去上课呢！”林文华借口。
“小伙子有急事的话，我送你去！”大众车主出声了，“另外这件事情私了吧，我给赔偿医药费，你找医院看看。”
交警很正直：“小伙子你要注意，私了的后续责任就很难追究了，如果你身体有什么遗留问题，想找到他都难！你要好好考虑，确定自己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脑袋啊，骨头之类的？”
林文华给了交警一个感激的眼神，人间还是有正义的，只是他清楚自己就是擦破了皮，上药的话几天就好了。
之所以看着狼狈……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惯性争取优势，但对方也没有错到说，要送自己去医院来个全身检查啥的。
车主认错态度好，人身上也有事，林文华知道自己没大碍，所以考虑后同意私了，交警小伙再三强调了私了的后果。
林文华感激对方的好意，但确实没必要浪费时间下去，大众车主愿意出三千块钱，也正好在保险理赔的接受范围内。
车主直接去取钱，签署调解协议后交到林文华手上，交警小伙则开摩托把把送到了附近诊所，林文华本想下车给对方买几包烟啥的，可一回头人已经走远。
“好人呐！”
林文华感慨着，拆了烟给自己点上，但想想又掐灭了扔垃圾桶里。后世因为工作应酬，白酒香烟来者不拒，但既然重头来过，不健康的行为还是尽量杜绝吧。
完了进诊所里，人不多，由护士妹子给清洗伤口再上药，再配了一些消炎药，总共花了不到一百块钱搞定。
出来后看看湛蓝的天空，大街小巷各路行人，怀揣着口袋里的29张钞票，不知为何冒出了一个奇怪想法：这算是自己赚的第一桶金吗？
“哈哈哈！”
林文华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在前世这不值一提，但这年头的他日子还比较艰苦，父母早逝，家里有个姐姐相依为命，靠她的工资自己才能够上大学，以后世眼光看自己就像主角模板一样。
不过前世摸爬滚打，三十了事业才上正轨，成了一家私募公司的vp，薪资待遇都不错，新公司还有期权，有了车有了房，意气风发的打算大干一场，可还没享受多少就gg了，算哪门子主角。
感慨片刻，事已成真再纠结都没用了，重来一次，这个悲剧的过去已经如黑白照填充了色彩，开始在阳光下焕发它不一样的绚丽。
重活一次，我不想再是劳碌的命了！
第002章 网吧看新闻联播的大神
做私募这一行的本身就是个信息机器，林文华对各大行业都有掌握，重点对互联网的风向钻研很深，不过07年已经错过了互联网的大风口。
下一个风口是移动互联网，那要等到4g时代的来临，自己脑子里有大量的企业可以做天使或vc，他敢说重生者的投资精准率，稳居金融领域鄙视链顶端。
只是风口距离自己也太遥远了，就好像你知道后世比特币会涨到1.9万美元/枚，而现在都没生出来一样。
十年后的福利，能填饱你现在的饥饿？
不出一周你都凉了！
思前想后，07年都好像是个尴尬的年代，房价开始暴涨是真，但手里没钱涨不涨都一样。没钱就没资格入场，做什么都不行。
第一桶金，是摆在无数创业人面前的难关。
林文华思索了一下当前经济情况，金融危机准备要来了，未来各行业还会更难做，都不容易啊！
还是去上网吧。
主要是林文华对十几年前的事情记忆也模糊了，这年头也没有智能手机给他查，网吧是最快捷的途径。
命运虽然让他在斑马线上坐住了，但网吧的机子依然为他敞开。
这年头都不用刷身份证，网吧专门给未成年准备了一大叠的“上网卡”，这玩意是用身份证办理的，不过使用者就难说了。
反正扫一眼过去，青春稚嫩的面孔有的还穿着校服，其实林文华现在也差不多，瘦高个儿乱糟糟头发，随便找了一台机子输卡号密码，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法
“唉我的空格呢！”
林文华输了一行字母后才发现空格键没了，有那么一瞬间，网吧里噼里啪啦还带节奏的敲键盘声音，让他回想起了少年时代，空格键被劲舞团支配的恐惧！
扫一眼四周，正好是劲舞火爆的时代，把键盘当成吉他弹奏的不在少数，一个个油光发亮的脸上全神贯注，一边刘海遮住了眼睛还觉得自己肯定特别帅。
林文华起身换机，终于找到了一台幸免于难的键盘，重新打开ie，输入“2007年上半年大事记”或者类似的字眼。
年代太久了，他需要回顾一下过去发生的事情。
看看大事记，再登陆新闻网站，看看最近发生了什么。除了忍受不了那些古朴的网站界面，新闻内容还是让他很有收获的。
这年头没有后世信息那么泛滥，假新闻、开局一张图、看着像新闻其实是广告……这些套路都很少。
获取信息的途径真实性很高，至少林文华知道了很多国内的、国外的动向，然后他关注到一个词“油价”。
从零七年开始，国际油价就一路在飞涨，记忆中一度暴涨到了历史记录的145还是多少美元了，然后疯涨必然跟着暴跌，直接跌到了四十几好像。
记得就是07、08年间的事情了，细节日期、具体金额林文华都记不清，但掌握一个大概的度，这就是个理想的对冲。
林文华去前台借了笔和纸，用自己能看懂的方式，记录下来，原油期货有搞头！前提是要有本钱入场！
国内还没上市原油期货，想要做只能是国外，有入场资金要求……这依然需要自己有第一桶金，但这至少是个底牌！
然后还有什么呢？
林文华看完了网页后，去看新闻视频。
身旁一沉迷cs的小哥不经意抬头，呆滞！
只见林文华开了全屏戴着耳机，《新闻联播》的经典画面映入眼帘，令人震惊，这年头……还真的有在网吧看联播的大神啊！
关键是他他他，他还做笔记！
小哥惊呆了，碰了碰身旁的小伙伴，他的小伙伴们也惊呆了。
这人简直是网吧里的一股清流啊！特别看他这么专心认真，用这年头的话说“真雷人”。
林文华没在意旁人的眼光，因为这里面很多资讯，对他都是未来可以发财的机遇，世俗眼光不重要。
游戏什么的他也没兴趣，年轻人对游戏可能难以抗拒，但老了后，却发现哪怕有超高配置，有3a大作，他也没法沉下心去玩了。
于是在四周人士的膜拜中，林文华看了俩小时新闻，一部分是快进着的，只看关键信息，记录再整理。
三个多小时后，已经记了正反面满满一张a4纸，有些条目都很简单，缩写、英文简写，数字都有，哪怕给旁人看也是一脸懵逼。
折起来收好了放口袋里，下机起身，身后等了一阵的小年轻立马接上，好键盘当然是用来玩劲舞了！
出来后已经下午快六点钟，却没有长期盯电脑的腰酸眼干，年轻就是好！身体倍儿棒，最主要是有一股持续不断的活力！
加上捕捉到的许多优势信息令人开心，林文华回家路上顺便去市场买了菜，排骨冬瓜牛肉提着回家。
两室一厅很普通，客厅一台电视一台冰箱，墙上还挂着日历、周董的海报，这年代但凡是个男孩，周董都是必不可少的洗礼。
林文华熟练撸袖子进厨房，淘米做饭炒菜。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林文华习惯了自主，前世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姐姐在百货大楼上班，回家比较晚，晚饭必须靠自己。
十几年下厨的手艺活儿还算不错，冬瓜排骨汤、青椒炒肉丝，再来个清炒小白菜，香味就弥漫在屋子里了。
刚做好这一切，门锁转动起来，好久不见的老姐，随着门的打开出现了，他叫了声姐，却给了他时光岁月回溯的感慨，她好年轻！
白衬衫、黑套裙，女人穿制服总有股莫名的魅力，她单脚站弯着腰正在脱鞋，商场导购主要是站着工作的，长年累月容易静脉曲张，疲惫也写在了她年轻的脸庞上，但掩不住23岁美好年华的绽放。
就容貌来说呢，林文华年轻时一直很抗拒跟她逛街，理由是被女生看到了误会，影响自己泡妞！因为她有一米七的身高，巴掌脸，大长腿，挎着自己的手臂上街，确实让很多女人相形见绌。
林文茵感觉到了他注目，抬头奇怪着：“什么眼神？怎么屋里一股药水味？”
“第一次觉得你真好看的眼神。”林文华微笑。
“是不是惹事了？”林文茵却没有中计，左看右看目光定睛，上前抓起他手臂，“别动！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哪有！不小心摔的，小伤不痛！”林文华抽回手，“要是跟人打架弄这样，那对手岂不成汽车人了！”
第003章 只能去打工？
林文茵一听这说法可就笑了：“三秒钟给我老老实实交代！”
“就是被车撞了一下。”林文华老实说。
“给车撞了？！”她声音提高了几度，急忙再检查一遍，“真没事吧？胳膊腿脑袋？你可别吓我！”
“真没事，我去医院看过了，就一点皮外伤，然后对方赔了我一千块，这是买药和买菜剩下的，喏！”
林文华掏出口袋里还剩的八百来块钱，经验告诉他，男人不管大小都要有自己的私房钱，而女人的话则不要全信。
“才一千块啊，真小气！”林文茵接过钱数了数。
“感情您还希望你弟弟更惨一些是吗？”林文华听着就知道是亲姐爱你到骨子里，却同是刀子嘴的存在。
“哪有！”林文茵笑着掐了一把他脸蛋儿，“我还以为你这小笨蛋啥都不要就跑了，可以啊，脸皮有进步！钱我帮你保管了以后当学费！”
“钱给你，人松手！”
林文华把她的手拍掉，不过他以前确实比较内向，整个大学都没谈过恋爱，可能也是没有钱吧，有空都在忙着打工。
一直到出社会工作了，生活压力逼迫着每一个人变得不要脸，后来发现曾经害怕脸红的事情，连个屁都不算，所以他厚积薄发谈了一堆。
“你还做了这么多菜呀？”
林文茵又发现了新大陆，伸手抓一块肉到嘴里，“味道不错！”
“先洗手你这人！”林文华推她去厨房，“你这种形象嫁不出去的！”
“又没人知道。”她偷笑。
“但我知道啊！”
“你敢说！”她亮拳头威胁，“答应我做那个可爱乖巧的乖弟弟行吗？我忙一天够累了，不要再让我上火！”
“张嘴吃吧！”林文华夹一块排骨到她嘴边。
林文茵嚼着，莫名感动，好像弟弟一夜之间懂事了很多，懂得关心人还这么暖就像，“你刚才真像电视里演的”
“少看那些脑残欧巴剧。”林文华头也不抬的吃东西，“那是假的！看多了容易嫁不出去！”
“刚想夸你呢！但想想你这么丑还是算了。”她反击。
林文华筷子停在半空，扎心了：“就一定得那种娘里娘气的，还化个眼线，涂嘴唇的那种才叫帅哥？”
“那你说个别的？”
“软绵绵的娘炮有什么好，瞧我这笔挺的鼻子，这双眼皮儿，不好？”
“其实你也不是那么丑啦，你脸型不错的，把胡子刮了，换个发型，认真打扮一下还是蛮帅的！”
林文茵突然有了求生欲。
林文华倒是知道她为什么刹车，因为怕说漏嘴了，他不是亲生的。这是后世他无意中才得知的，他是林父战友的遗孤，也恰逢林父一直希望有个儿子，就被当做亲生的抚养。
但不管是否亲生的感情都无法磨灭，她上一世供自己读完了大学，又当姐又当妈的困难是说不完的，想谈对象别人一看还带个拖油瓶，就没了下文。
人活一遭，自己对她的亏欠是最大的，因为女人最美好的岁月都被生活压力消磨了，曾经不理解她脾气不好、对自己严格，但现在完全理解。
若换做是我，不撂担子跑路都算好的了，凭什么耽误自己的一生呢？他很感激，对她说自己丑也不介意。
但主要还是人的审美一直在变，喜欢小鲜肉的自然不喜欢他成熟类型，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当然也觉得小鲜肉恶心！
当年还觉得头发遮一边眼睛，村口自带水泥集合很高端潮流呢……林文茵的审美，必须要矫正过来！
要多看硬汉片，有必要情况下不排除角斗，摔跤等等艺术！
硬汉才是未来，阳刚才是主流好吗！
林文华不动声色，但改造姐姐计划已经诞生！
饭后，姐弟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林文茵要看欧巴剧，他却一定要看武打片，遥控器成了他们争抢的目标，来来回回几次，林文茵灵机一动就往衣领口里塞，再那么一挺：有总你来！
林文华的动作僵住，想打人的抓狂：“你够狠！”
“哼！”她赢了，欺负弟弟就是这么解压，完了把腿往他怀里那么一伸，“给老娘伺候舒服了，明天给你零花钱。”
林文华照做，隔着丝袜给她松缓肌肉，不过嘴上说：“我明天想去找点事情做。”
“做什么？”她看着电视。
“当然是打工了。”林文华撇嘴，“挣点生活费，省得你每天都喊辛苦，青春年华都浪费在我身上了。”
“因为我是你姐。”她依旧沉迷电视。
“哦。”林文华知道的，“辛苦了。”
“怎么了你小子？”她感觉今天有人嘴特别甜。
“没什么。”林文华摇摇头，心里没说的：只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幸福。
挣第一桶金的计划也必须要开始了。
前世他做过很多行业，做过公司财务，当过审计，也跟朋友合伙搞过生意，到后面挤进pe从分析员做起……职业生涯接触到的各行业信息众多。
只是这里的年代久远了，不然做老本行那就超神了，保证投什么赚什么。现在想这些远的没用，立足于当前，资讯太少，他需要勘察！
这天晚上就过去了。
林文茵起床后，发现早餐也已经准备好了，心里头一暖，还专门想留给他几百块零花，不过林文华拒绝了。
胃好身体棒，不吃软饭！
普通的兼职打工，收益太少不符合预期，他比较倾向有自由发挥空间，合伙或者代理制，收益率跟成果挂钩，并且三个月为周期的。
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他先去换个形象，把头发剪了，短寸看起来更干练精神，胡子也早就剃了，穿上衬衫西裤，特地扮老成一些。
年轻虽然好，但年轻也容易让人轻视，至少现在像个房地产中介或者卖保险的更靠谱，就这么晃悠了两天，但成果不多。
工作是有，但不符合预期，老板挑人，他也挑老板，实在不行找个后世热门的楼盘当销售吧……站路边记了一些号码，然后短信来了。
10086的：话费余额不足。
“靠！”
真是一事不顺，事事不顺，先去充话费！
正好附近就有一个官方营业厅，顾客还不少，这年头营业厅兼营卖手机太普遍了，到处是诺基亚、摩托罗拉的舞台。
林文华排队交费的时候，听着一有钱家长跟孩子的对话，无意间听到的信息，顿时有一股茅塞顿开的感觉！
第004章 细节中的百万商机
那有钱父亲是带孩子来办本地卡的，听口音是外地人，说是提前来看大学，担心到开学了再办卡人多怕麻烦，所以再随手秒了一台诺基亚n85。
笑逐颜开的店员端茶送水，途中说了：“您也不用太担心，每逢开学运营商都会入驻各大高校，进行手机办卡、入网和资费服务一条龙……”
有钱父亲笑呵呵：“反正我们也不懂，没上过大学，这年头都这么便利了吗？不过现在办了也不碍事，多几个月话费就当练手。”
店内众人听着都是同一种羡慕：为毛我没有这种爸爸？
只有林文华的着眼点跟他们不一样：高校开学季学生办卡？记忆中这确实是各大运营商的战场，因为拿下一个大学生客户，未来几年的套餐都稳了。
所以高校市场是运营商争抢最激烈的地方，每逢开学各种蓝的绿的通讯棚子到处都是，林文华在大二的时候，还曾经兼职给次级代理做过办卡的活儿。
有几种形式，百元校园卡提成最高，卖一张能有六七十提成，但纯属能骗一个是一个，不持续。普通的套餐就比较良心，虽然提成少，好处是使用率高。
不过林文华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去卖卡，现在才六月初，开学那得九月了。
而且思维也不能局限在人对人的小范围内，一个人单独卖卡？能卖多少？那是刚出社会小菜鸟的想法。
要扩大市场范围：整个高校或者整个大学城撒网，建立在庞大的基数下，哪怕一小部分上钩，成交量级也是可观的。
再转换营销方式：等到了开学再去推销，与别的运营商扯嗓子竞争？那不如抢先一步，抢在没开学之前，就想办法垄断！
两点集合，只需那么片刻林文华就想到了办法。
把手机卡放在通知书里，一并寄出！
这年头可不像一几年，通知书里手机卡、银行卡什么的都齐全。
记得现在高校新生都是入学了，才在学校热闹的大棚里办卡，或者被兼职的学长推荐，或被班级老师负责全班报名一起办理。
林文华想起自己大三的时候，如往常那样兼职去卖卡，可是生意比起往年差了很多，找了个新生一打听，才知道通知书里面都有卡了！
当时他年纪还小，只感觉这一行不好做了，得换个更好的……但现在来看，想出这招的是个绝对是个营销人才！
哪怕只有一半学生激活通知书里的卡，那也是发达了！整个中都市有多少大学生？作为一个副省级省会，每年新生起码十几万！
一张卡提成四五十，乘以十万人，四五百万！
一个小小细节中，就隐藏着价值百万的商机！
现在高考刚结束，成绩还没出来，各大高校通知书自然也没有发出去，运营商们依然在用传统思维，准备一个高校扎一个大棚，争抢用户市场。
如果自己能够作为运营商的代理，再跟高校达成寄送手机卡的协议，这片空白的市场就能被吃下来了！
只不过问题有二：代理需要成本；垄断高校需要成本。
第一个好解决，自己没有本钱，但可以跟运营商合作，借用他们的成本来发展自己发现的空白市场。
第二个是高校的问题，实际上就是赞助费要给多少。
轮到林文华充话费后，他便跟业务员妹子聊了几句，已经是社会老油条的他，当年夸人信手拈来，三两下子从妹子口中套出了信息，营业厅负责人是谁，招不招人等等。
“你是大学生想做兼职吗？”业务妹子对这个青春自信的男生有好感。
“主要还是想跟这里的漂亮姐姐学习。”
林文华想说脸是什么东西？
“嘻嘻。”并不是太好看的妹子心花怒放，扫了一眼偌大的营业厅，身体前倾，“不过我们经理对兼职生，很小气的。”
“哪方面？”
“你现在来兼职他肯定不欢迎，因为要白白给几个月工资，当然是卡在开学前几天，找便宜又老实的才效率啊！”
“哦！谢谢姐姐提醒！”林文华露齿微笑。
“嗯。”营业妹子点头。
充完话费后，林文华并没有被营业妹子形容的葛朗台上司吓退，反倒觉得这种，要三个人干五人活的老板，才是经商的常态。
所以找到了店里头埋头算账的中年人面前。
“请问，您是营业厅的经理吗？”林文华出声。
中年人头发有些稀疏，面前摆着一本账簿，手指头在旁边的计算器上快速盲按，闻声抬头：“什么事？”
“我是中都大学的学生代表，代表校方新生工作委员会想要谈点工作，因为九月份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新生众多，学校也怕校园秩序乱糟糟的，学生的手机通讯工作很嗦复杂，所以我们学生干部主动帮忙分担工作。”
林文华开口就扯一堆虎皮，中都大学是他毕业的母校，凭借自己对学校的熟悉，还有经历职场的稳重，这一堆半真半假的名头挂到身上，自己都听不出哪里有假。
底气十足的表现出来，我就是学生干部，官职虽然不大，但恰好对这些想要进学校搞生意的形成一种身份亮点，将自己摆在了合伙人，而不是求职者的地位上。
果然中年人一听，就没有因为林文华的年轻外表而轻视，“中大的啊？挺厉害的，我当年的梦寐学府，不过没实力考不上。”
林文华目光扫过账簿：“看您亲自做明细账就知道是个细心讲究的人了，从行业上来说，我可以叫一声前辈！”
“哈哈，勉强还行了，审审账簿而已。”话是这么说，但被名校高材生这么一夸，中年人还是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的！
“林文华，双木林，请问贵姓？”林文华适时伸手。
“张向东。”中年人笑着跟他握手，“要不要喝杯茶？”
“好啊谢谢！”
林文华不见外的跟他去一旁的客户休息区，坐沙发上，摆出了谈生意的架势这底气越足，对方才会越重视你，觉得你有能耐。
第005章 扯虎皮画大饼
林文华喝了口茶，却没急着谈正题，先聊起了学校的琐事来：“学生干部的工作也麻烦啊，老师和领导一个个都想偷懒，学生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他们觉得开学一大帮人闹哄哄的办这办那太乱了，就要想办法一劳永逸。”
“要我说，把其他坑蒙拐骗的代理商赶走，专门留一个国营正规的，直接在饭堂、报名点拿本子登记信息，再现场抓几个学会计的学生来兼职，便宜又好用，直接一次性搞定了，多舒服？”
林文华就是在无中生有，学校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另说，但关键要让张向东感觉到，自己这边尽是优势！
张向东听了感觉有戏，附和着：“要是能说服校领导这么做，可就省事多了，那些打着办卡旗号的做了黑心事，我们正规运营商却要背黑锅。”
林文华说了：“我当然知道你们是国营的，但是学校有学校的考虑，虽然不是盈利机构，但场地、水电还有后勤这些都需要成本，还得琢磨着预算。”
张向东领会道：“我们可以负责必要的支出，这些都好商量的。”
林文华再倒苦水：“关键张总你要知道，这事情需要学生代表们一起动员，制定策略，计划，还有弄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形式主题。”
林文华在讨价，但张向东听着反而觉得对方玩真的：“我当然不会亏待你们这帮小伙子，大热天的跑上跑下，还费脑筋，脑力活儿我做不来，但我这边是公司企业，自然讲究效益回报。”
林文华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画的饼足够大了，便说：“我预计今年度的新生大概有五六千，如果采用我的办法去说服校领导，贵方能直接垄断。”
张向东立马精神了：“每激活一张卡，我这边都可以给你们提成，帮助学生创业项目取得辉煌成果，方便学校就业工作展开！”
“那要看你们的套餐，学生能不能广泛接受了。”
林文华不想做那种办卡一百，提成七十的项目，虽然利润高，但名声臭、用户少，属于能骗一个是一个的行为，某些学校也反感，还不利于大范围撒网。
张向东明白：“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们的校园套餐是分公司制定的，看看这种月租18的，两年以上用户留存率90％，这就是口碑。”
林文华喜欢这种可以撒大网的套餐，再透露：“其实我在对面民大也有很多朋友，跟老师领导的交情还不错，他们的招生一直很多。”
张向东懂了：“如果数量超过五千，我可以给到你40的提成！”
“如果三万五万的呢？”林文华的野心更大。
张向东不认为这个有可能性，但还是说：“超过两万，我给你50！”
这个价张向东的利润已经不多，但他看的是长远，未来四年里，学生都在用他推行的业务套餐，积少成多算下来，依然是稳赚的。
“张总有魄力！”林文华一拍即合，“回头我发动所有同学，软磨硬泡，写文稿动脑筋做策划，哪怕找女同学游说领导的招都使上，也把这事情办成！”
“哈哈哈！”张向东为最后一句而笑，“年轻人就是敢做敢为！如果你能做到，张哥我给你们搞个热闹的庆功宴！”
林文华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张总，咱们现在都是空口无凭的，我两手空空回去，校方就怕是那种骗钱的野马合作商。”
在扯了学校一番虎皮后，去跟学校沟通当然也要有名头。
我这里代表学校，回去就代表运营商。
抓着这个信息差，两头装逼准没错！
张向东爽快：“我楼上就是分公司，给你授权盖章盖章很容易。”
“如果到时候需要张总移驾跟领导见面谈，就多麻烦了！”林文华继续画饼。
可听在张向东耳朵里，要跟校领导见面，那肯定真了：“有需要我一定出面。”
“不过我们还是多多跑腿，让张总轻松些。”林文华并不想双方相见。
“这自然最好了！”张向东更乐得轻松。
谈妥后他立即让人操办起来，没用太久，林文华的身份就有了，挂着国企这个名头，出去招摇撞骗的说服力大大增强。
对于张向东来说，他一点不亏，不用给林文华发一分钱工资，只需要看他成不成，成了自己就发卡办业务，给他提成，自己涨业绩。
反正高校的市场摆在那里，他个人去做讨不到多少好处，而且竞争对手一直在发力，每次开学都抢得头破血流！
如果坐办公室里就能拿下大片市场，喝着茶就能看利润进口袋，成绩好了还能加官进爵，这不要太舒服！
……
林文华离开了。
在扯到运营商的虎皮后，现在就是该怎么对学校下手了！
他深知光凭自己一个人，能发挥的力量很有限，中都有几十所高校，他一个个跑肯定不行！
但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
所以呢？后世微商玩烂的那一套上线下线，转移到线下照样好用！
现在的大学生除了家庭条件非常好的，都缺钱。只是迫于没有能力、时间不多罢了，林文华恰好可以提供给学生群体，专业吻合的活儿！
脑袋里梳理好方案后，出租车已经来到了中都大学门口，这是他前世的母校，多年过去依然没什么变化，这一次是来发展“下线”的。
他前世的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刘宇，现在的大二学长估计正在坐等放假。记得他当过学生会副主席，当年林文华因为勤工俭学，跟对方来往比较多。
人就很不错，情商智商都有，出去社会了也发展得好，俩人还合伙做过生意，只是运气没碰上最终是败了，最后一个去了投行，一个做私募。
现在回想起来，许多强者确实在大学时代就已经显现光芒了……林文华循着记忆找到了学长的宿舍，门敞开着，敲门进去。
“请问是刘宇学长吗？”
林文华对着一个黑框眼镜衬衫男说话。
正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做表格的家伙抬起了头，这时代流行的烫刘海甩动，微笑着：“是我，嗯……你是？”
“我是经管院的学弟。”林文华伸手。
对方诧异的跟他握手，心想这么正式的吗？
“也是移动的区域代理商。”林文华补充了自己的名号，“听说学长在学生会专门负责学生创业方面的工作，我有点事情相商。”
刘宇听这名头就感觉有点高端，谦虚起来：“没有什么创业这么高端，只是跟赞助商找一些兼职给同学们，小打小闹。”
“我不认为这是小打小闹。”林文华坐下，“这是能力和眼界的体现，证明学长有实力做好事业，我就直说来意吧，现在有个商机为你而来！”
第006章 发动下线干活
林文华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有不同的办法，张向东那种国企的小领导，看待合作者要看实力、看底气，涵盖面要广，符合他开拓市场，制定营销的思想。
而刘宇这类学生呢，没出社会，心思还嫩，不用讲究这么多弯绕，直接跟他说钱钱钱！生意提成很不错，你只要稍微动两下手，十万八万的准数！
刘宇听着有些不太敢相信，兼职项目他也有参加，每个月挣一千的在同龄人群体里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张口就说十万八万？
“学长不信？可以看这里。”
林文华拿出了他的虎皮。
“市分公司下达了提升市场占有率的任务，埋头苦干吃点亏也要放倒对手，抢夺市场！这空当里留给我们的利润空间，相当大！”
刘宇拿起来看了看，该有的盖章一应俱全，很难令人怀疑，简单扫完后抬头：“学弟，你这实力可以啊，国企很少愿意找外面人合作的。”
“其实呢，”林文华收起文件，“就是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但主要还是我有了个很好的方案，大家都能赚钱的。”
这些略提一二的话语，听在刘宇耳朵里反倒是底气所在有亲戚关系，怪不得能弄下合作，对于一穷二白的学生来说，这就是羡慕不来的背景。
所以刘宇上钩了：“那到底是怎么样的推广方案？”
此时的宿舍只有他俩，林文华放开了话匣子：“公司那边就是想扩大手机卡用户市场，抢在对手前面，那么就不能用老办法，我在跟公司在讨论后，觉得不如在校方发放录取通知书时，顺便将由学生信息的卡一同寄送。”
“所以现在需要像刘宇学长这样，学生群体中有能力、有担待，领导眼里正面积极代表的干部去跟校方谈！当然了既然是创业项目，肯定不会让学长白忙活，一张卡激活使用后，提成15-20元，提成少但是量多，咱们今年学校新生起码五千，基数算下来，十万八万的还真不难。”
刘宇推了推眼镜，林文华从这家伙的眼神中看到了心动的色彩。
面对这很容易就能把学费赚回来，没有谁不会心动，据前世了解，刘宇的家境也只是一般，谁不希望手头更宽裕？
只是刘宇也有顾虑：“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强买强卖了？过去校内推销卡的，很多学生事后都投诉。”
没有因为钱而冲昏脑袋立马答应，林文华欣赏：“学长你理解错了，卡是送出去了，但激活了才能真正使用，选择权依然在学生手中呀！”
“对噢！”刘宇若有所思。
话是这么说，可实际上很多人都是直接激活了用的。
林文华继续加大力度：“再说了，这对于新生来说，也是个方便管理，人性化服务的亮点，以往那些套餐纯属套路，坑骗学生！但现在不是了！
这是正规企业的套餐，完全能成为咱们学校的高瞻远瞩，处处为学生考虑的家一样学府呀！这是谁的功劳？肯定是学生会部长你带头的首功！”
刘宇忍不住憧憬未来：“不瞒学弟，学校确实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划。”
林文华知道这家伙上船了，趁热：“想要打动领导帮这个忙，我们当然不会两手空空上门，站在我这边的角度，赠送全校老师一定数额的话费卡或者特惠套餐，或者合理的资金赞助，也是能够接受的。”
张向东早先也承诺过，为了垄断学校市场，他知道需要花点赞助。
不过林文华依然将这功劳包揽在了自己身上。
“学弟考虑的很周全！”刘宇茅塞顿开，“不过也不用学弟付出太多，我跟教务那边的老师关系不错，他们会支持的，主要思想正确了就容易办。”
“那么提前预祝学长谈判成功？”林文华伸手。
“好！”刘宇决定了，“我准备写个学生创业和新生便利的建设方案，回头我们来审审，然后送去领导那。”
这一次刘宇是胸有成竹的跟他握手了，对于学生来说，能一次赚个好十万八万的，绝对是活到现在最值得吹嘘的壮举。
说完林文华再提一事：“其实我的目标不止是中大，对面的民大财大，其他高校的市场，都是可以拓展的。”
原本他没抱太多希望，想着还是得自己亲自跑一趟，找找愿意做的……不过刘宇有话：“我认识外校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我试试看能不能一起办了。”
“我刚才说的依然算话。”林文华点头，“我把号码给你吧，如果谈的过程有什么疑问，或者难题的，随时打给我，我帮你们解决。”
“有问题我会联系。”刘宇记下了号码，“要不干脆现在吧？把他们几个约出来，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顺便谈谈这件事？”
“可以啊！地点你选，我来请客！”林文华豪气道。
他们就挑了个学校边的小吃店，刘宇约来了那几个朋友，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奋斗心的人自然也会混在一起。
这几个朋友也都在学校里有创业斗志，饭桌上林文华不说话，先给各位敬酒，由着刘宇这个绝好的“第三方”，帮他吹嘘一番。
什么移动区域经理的是他大表哥，所以拿到了前所未有的代理任务，只需要磨磨嘴皮子，做几天比得上比别人做几年。
刘宇也想要显示自己的合作实力，所以发起助攻：“入伙就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出，只需跟学校谈好条件，确定名额名单，到时候林文华这边让他表亲下单，等到九月份看激活人数，我们的提成就来了。”
林文华甚是满意刘宇这神助攻。
他补充说了：“因为九月才开学，钱不是马上就来，但我可以白纸黑字的签合约，法律保护你们的劳动成果。”
刘宇这么一吹，林文华的实力形象就高大了。
林文华再法律合同的出口保证，年轻人就深信不疑了。
最后当然是纯生干杯，一个个憧憬着发财梦的学生，成为了林文华的下线，开始卯足劲的去想办法跟校方商讨合作。
这其中肯定有成功有失败，但除了这几所学校，林文华打算把能开展合作的学校都走一趟，广撒网下去哪怕中一半他都发了。
第007章 计划稳中有进
因为是学生的缘故也没有敞开了喝得天昏地暗，基本上是意思到了就行，吃着生蚝烤鱼，嚼着韭菜大谈事业，林文华给他们画了个饼，现在一个个都憧憬着赚大钱的未来。
林文华年纪虽然不比他们大，但见识就不是这些小年轻能比的，什么雷曼兄弟破产和次贷危机的原因，什么通讯领域发展的趋势，2007年还没流行的“3g”这个词搬出来，侃侃而谈以后肯定是智能机，触屏机的天下。
“可我还是觉得实体按键靠谱一点，触屏的打字太难受了，看得眼睛痛。”朋友中的黄明峰说。
众人现在也想不出，3g信号传输，全触屏是什么样子。感觉还很高端、很遥远，但毕竟林文华可是运营商那边有人的，说不准内幕消息呢？
林文华高深形象塑造成功：“总之再过几年，是或不是就见分晓。咱还是做好眼前的活儿，挣一笔才是最主要的！”
“没错！”黄明峰一心就冲着挣钱去，“要是除了我学校外，我还能搞到其他学校的业绩呢？”
“累计来算，超过一万，我可以给你们20！”林文华保证。
“就等你这句话了！”黄明峰跟他干杯。
“别一心奔着赚钱去，挂科都顾不上！”其他朋友笑话道。
“人才可不一定集中在考试方面嘛！”林文华笑着，黄明峰深感认同，或许这就是对学渣的最好关怀。
“来来来，继续走一杯！”
这一餐吃到了十点多，聊了很多，完了到结账的时候，他们都抢着付了。因为一番交流下来，把林文华这个有关系、有见识的家伙，当做了发工资的老板。
拍一拍老板马屁是基本情商，众人都还是有的。不过林文华最终提议让大家aa，所有人面子上都过得去，欣然散场。
道别回去前，林文华还打包了一些吃的。
家里还有个老姐嗷嗷待哺呢，打车回到家中，轻手轻脚开门，电视机亮着，林文茵缩在沙发里，当然目光是扫在他身上的。
“怎么一身酒味？小小年纪就学喝酒了？”她皱眉。
“工作跟同事聚餐，我总不能说家里头妈妈不让我去吧。”林文华笑脸。
林文茵笑，然后反应过来：“哎你说谁呢？”
“所以我去了啊因为家里只有个知心暖人的姐姐。”林文华把外带的东西放茶几上，“给你的。”
“好香！”林文茵爬了起来，“算你有良心！”
“不用谢。”林文华在她身旁坐下。
咬着鸭脖一嘴油的林文茵回头：“聚餐花钱了吧？你把上次的钱拿去，省得以后出去扣扣索索的被人看不起，你现在也是男人了。”
“那以前是什么？”林文华随口问。
“是宝宝呀。”
“噗。”林文华受不了，“你别这样肉麻，我们还是好姐弟！”
“哼！”林文茵推了他一下，“臭弟弟！”
“给你带吃的还骂我，还给我！”林文华挤上前就要手抢。
“不要！这是我的！”林文茵抱在怀里背朝他挡住不让，“走开！臭弟弟！”
“哈哈哈！”
偶尔逗一逗这个女人玩，还是蛮有意思的，虽然更多时候会挨一顿锤……谁让那句话说着了？趁弟弟还没长大，能打的赶紧打！
挨了几下拳头，林文华吃痛的溜了，洗澡去。
洗完了回房躺着，想了想明天要做的事情，还得抓紧。
第二天闹钟早起，先去买了条玉溪，拆了塞背包里，手里拿份地图，开始按照大学的远近程度，一个个找过去。
有些大学已经放假了，有些还在热闹上课，不过暑假也是有不少学生留校打工的，林文华想去打交道不难。
散根烟上去，男人的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
不过林文华还是有点抗拒吸烟，多数时刻是像抽雪茄那样，含在嘴里装装样子，然后吐出烟雾了事。
重点是抽烟为展开交流，跟这些老油条问着学校里的情况，领导脾性怎么样？学生会呢，有没有想赚钱的？
学生里想赚钱的肯定多数，但敢迈出脚步的不多，有些怕面子，有些性格不行，大包大揽说能搞定校长的，结果连校长姓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天林文华走了五所高校，情况有好也有坏，好的是通过吞云吐雾政策结交的朋友里，又找到了两个不错的下线，他们在学校里做过数码生意，是创业园的榜样，听到有大合作他们都很乐意。
坏消息是，有些学校明确拒绝了，送上一句学校不是盈利单位，不与外界商家来往。但林文华打听了知道，有代理商包了场要在他们这边展开业务，校方也肯定是收钱办事，闲人免谈。
若是自己开辆奔驰，戴个金劳过来，张嘴闭嘴捐个厕所啥的，指不定合作什么的都好好商量……这社会看脸，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没有怨天尤人，只有好好努力。
业务了几天，林文华能体验到两腿走到软的艰辛。
从来没有事情是容易的，哪怕占据了先机。
再几天过去。
事情途中虽然有些变故，但整体还是稳中有进。
首先带给他好消息的是刘宇，他说校方基本上接纳了提议，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基本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刘宇是个稳重的性格，他嘴里很少有有百分百、绝对、一定这些词眼，因为常年跟数字打交道，在他眼里少有绝对。
“恭喜了学长，拿下一城！”林文华电话里恭贺。
刘宇透露消息：“我听说民大那边也稳了，黄明峰几个天天缠着各种花式献媚，领导都受不了了。”
“只要能行的都是个好办法啊！”林文华也笑着，“我给你们先记着，等到确定发卡后，我再跟公司这边谈谈，或许可以先预支一部分提成，鼓舞大家。”
“这消息好！”刘宇高兴，“趁放假有空，我得都跑跑其他一些大学，我记得还有不少同学都在呢！”
再几天后，刘宇效仿了他的金字塔下线招数，跟以前老同学合伙，拿下了两座高校，电话里透露一股邀功的兴奋劲儿。
林文华也爽快：“按照你的人数量级，我可以给你到25的提成，回头我去跟公司商量一下，专门给你们这边立项。”
刘宇享受喜悦：“劳烦多跑几趟费心了。”
“没事儿，你的成绩也是我的业绩！就先这么着吧，我去分公司了。”林文华不止一次提及跟子虚乌有老表的关系，就是确立他是发工资头儿的地位。
他们胆子够大的话，其实可以撇开自己单飞。
但在林文华搬出的背景关系后，无疑让他们觉得事情有难度、也找不到国企关系，还不如老实跟林文华！
这就足够了。
第008章 预支一笔钱
然后林文华溜达到了营业厅，去跟张向东打卡。
主要目的是吹嘘：“学校这方面的事情，我敢说除了学生没有人更精通了，我们天生跟老师更亲近，学生会代表和骨干学生齐上，把项目说的天花乱坠的，都不需要张总出面了，直接搞定！”
张向东笑着给他倒茶：“你们是学校的花朵，领导当然更爱你们了，要是我们这些社会人去，指不定办公室门往哪儿开都不懂！”
林文华回礼马屁：“所以我一直跟领导说，商人也有闪光点的，张总为首的运营商，他是相当支持学校工作建设的良心商家呀！”
张向东知道他在下套，笑着：“我可以给他们专门开通通话赠送业务，电话可以随便打，还有充足的上网流量套餐，权当是对领导支持的回馈！”
“谢谢您啦！”林文华成功转移成本。
张向东倒是更在意业绩：“如果真的有你说的上万人的话，这件事情我可以上报给分公司，专门给这些卡设立专用的套餐和项目，都是容易的。”
“这就是张总你的专长了，我是外行不懂。”林文华摸出一份资料，“我来这里是给你一份初步的统计数据。”
“我看看谈了多少……三万人？”
张向东这下惊讶了，原以为有五六千算不错，过万已经很厉害了，却没想到竟然有三万这么多！
“这数量你真的确定？”
“当然！”林文华底气十足的说，“这些学校背后，都是我们学生朋友之间的联盟合作，都是各学校有实力有成绩的干部，我费了大把心思才将大家聚拢起来，要带他们一起赚点小钱。”
张向东震撼于这个数值，更是听出了林文华话里的意思：这些都是我带的人，我手里头有足够的客户资源，对话天平已经倾向于我！
如果林文华对价码不满意，有意见的话，他手握这么多客户资源，完全可以寻找另一个合作伙伴，面对三万这个数字，谁都不会淡定得了！
显然在手握三万的筹码摆出后，林文华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口头上的商定，也不满足于之前定下的分成方式，他要修改，要白纸黑字合同。
放这件事情没成之前，张向东不会太在意，但现在他不敢。他知道林文华拿着这个条件，跑去隔壁竞争对手那里，别人肯定会放鞭炮庆祝。
同行对手一直对市场虎视眈眈，本家为了保持优势，也在拼命玩烧钱战，有什么客户比大学生更长期稳定的呢？
张向东昨天刚得到上头命令，市分公司十分重视这方面的工作，工作开展突出的区域负责人，很有希望更进一步！
所以张向东在利润和前途之间，肯定选择前途：“林先生希望该怎么谈的，我们都可以好好协商。”
从小伙子到林先生，林文华在他眼里的定位也悄然发生变化。
林文华老神在在的竖起手指：“第一，你和我之间需要有一套完整的、具备法律效应的合作协议。”
“没问题。”
“第二，在提成问题上，我手下一大群朋友都在奔波忙碌，成功了总需要尝到一点甜头，所以我需要贵方提前预支一些酬劳。”
张向东思索着，问：“你说的三万，可有确切保证？”
“三万都已经批示文件了，真正在谈的规模更大，如果有一些激励的话，进度还会更快，毕竟高考已经快出成绩了，报志愿在即，学校也想图方便。”
张向东扫一眼过文件，他们的条件是捐图书捐教材，或赞助新生报到的大棚、器材，或者给领导发话费卡，更直接的是塞红包。
他心里有数了，这帮人确实谈得不错，便问：“你希望多少？”
“十万不算多吧？”
林文华连着说了第三点：“虽然分成上已经达到了你当初开出的最高价，不过我最近研究过，你们上头对学校卡的支持力度，比其他普通卡要大。”
“你是要榨干我这边的每一分钱了。”张向东笑着，“我可就奇怪了，你年纪轻轻，哪来的这么多心机？”
“也是为了张总和学校的友好发展嘛！”
张向东也倒苦水：“五十已经极限了，我还要帮你们分摊营销成本呢，到最后风险都是我的。”
“行吧行吧！”林文华知道榨不到好处了，“咱来说那十万块。”
这里面其实也是有风险的，万一林文华是吹牛皮的，万一根本没有这么多人，或者学校根本没答应，他这十万就打水漂了。
但另一方面，张向东更害怕自己不答应，对方就拿合作去找别人了。到时候因为这十万块，损失了一片大好前途，跟谁哭去？
任何事情都有风险，不过这一次他愿意用一小笔钱来赌前途，不成那就慢慢算账，成了那就皆大欢喜！
说定后张向东问：“你想要怎么交易，银行汇票还是给你转账？”
林文华不上当：“汇票你能拖到我六个月后才贴现，小本生意等不起。也别给我转账，除非你走私人户！”
如果张向东用对公账户给他转账，那就构成劳务收入了！这方面的税率40％，10万粗略一算，扣税就要2.5万，到手才7.5万。
这特么就坑了好吗，创个业还没吃口甜呢，就交这么一大笔税？作为会计师出身的他，宁愿去注册个公司，以公司名义交易。
如果觉得注册公司漫长繁琐，直接去买个公司更简单，几下子就能弄好了，以后还能把吃喝玩乐的花费作为经营成本扣除，避税不要太爽！
张向东见识了：“思路可以啊，我不信你没学过财务。”
“看书本自学的。”林文华谦虚，就不显摆他cpa、cfa双证的辉煌了。
“自学的？人跟人没法比了！”张向东更佩服。
“还行吧。”林文华要谦虚，“等我回头买个公司，咱们再来补充签这项协议吧，不然你全部对私，我感觉赚的钱还没交税的多。”
“我不急，就怕你急而已。”张向东呵呵笑着。
林文华跟他签好了文件，然后突然想到……我特么口袋里只剩不到一千块钱了，嘿嘿笑：“那个……张总能不能先从个人里支持点经费？”
张向东一愣，心想你刚才还表现得那么大神。
“多少？”
“万把两万的。”
“我给你两万吧。”张向东拿出笔记本电脑操作。
“私房钱挺多呀！”林文华一旁打趣道。
“不瞒你老弟，在家里都是我说了算的。”张向东很肯定的说。
“我懂，我懂的。”林文华笑着看短信到账。
接下来？去买个二手公司吧，因为正经注册走流程太久，还不如买个几千块钱的空壳，自己这方面专业的不怕坑。
第009章 真金白银的激励
要说这方面的公司交易实在太多了！林文华从业十几年，空壳的、实体的，还有些竟然获得高新技术认证！甚至某些注册资本一个亿，实缴零元，连续数年零申报，现在只卖一万八的壳子。
外行就很容易被注册资本的夸张数字给骗了，实际上公司员工数个位数，甚至公司老板坑了小三来当法人代表，最后抽款跑路，小三被列为失信老赖，欲哭无泪的狗血故事，林文华也见到不少。
他花了两天时间跟相关中介打交道，最后5200买了个小规模纳税人企业，他查了诉讼和失信情况，最后专门立了个合同规定债务前后划分。因为合同费时，所以多加了1200块劳务费，不然这家公司4000块搞定。
但这笔钱是必要的不能少，否则你不知道这公司到底是不是欠债了，专门销毁了凭证等着接盘侠入手。
外行想玩二手公司，还是需要谨慎的。
其实任何二手领域都需要谨慎，无论汽车、字画、古董，或者二手娘们也说不准肚子里长了两个月的芽，然后认识八个月，女神就为我生了孩子，好幸福！
总之林文华买下了公司，接管了印章和基本户。
专程去跟张向东补了协议，签下公司和公司的咨询业务，接受对方转账支票8万元，增值税要缴纳3％，比起之前的40％税率，节省一大截。
预付款到账，合同到手，还剩下一步。
真金白银的激励下线们！
作为黑心老板，林文华感觉下线还是能够继续压榨一下价值的！
所以拿起电话打给先后打给刘宇、黄明峰这些人：“今晚海鲜大酒楼包厢我请客，有礼物，大家别迟到啊！”
正在外跑业务的哥几个，纷纷答应下来。海鲜大套餐，对于内陆城市生活的人们对海鲜还是特别有期待感的，除了天生海鲜过敏。
不过这一批伙计都不算，一听到晚上老板请客，一个个都敞开着肚皮准备吃了！先别说业务做得好不好、有没有赚到钱，至少跟了林文华，这啤酒烧烤可没少吃！
就凭这爽快，也值得追随了。
于是时间到了晚上。
十个下线先后到场，这一次他们头一回这么整齐的见面，都在打着招呼，但仔细一听也没展开太多，多数是：你是这个学校的啊？哦我那里有个同学。
然后没了。
其实就是没出社会，锻炼得少，那些做营销的老鸟，真的是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你是个如花他都能夸出仙女来。
直到林文华来了，逐渐走冷的现场才终于热闹起来，林文华挎着个包，笑着跟大家招呼：“都干坐着呢，菜单就在面前，点菜啊！叫你们来就是吃喝认识的，宰老板的机会不多哦！”
说着林文华拿起菜单：“这个什么梭子蟹，皮皮虾给我按人头来，再整个八斤重的波龙给我摆中间，还有这些鱿鱼，海白怎么算来着……”
林文华开口就是一大堆天花乱坠，众人不明觉厉，感觉特豪气。其实根本花不了多少钱，只要不点帝王蟹、澳龙，皇帝蟹这些特别贵的。
“然后先来一些冷菜，瓜子点心，再来几壶茶。”林文华说完了把菜单还给连连点头的服务生，看向众人，“还需要吗？别跟我客气！”
“不用不用了！”
众人纷纷说到，确实已经够多了。
“暂时这样。”林文华坐下，扫了一眼众人，“以茶代酒先别动酒，老黄我知道你激动了，待会有得你喝的，不过我有点正经事要说！”
众人纷纷喝茶，然后林文华拿出包里的文件：“一直以来让大家跑上跑下跟学校拉业务，脸皮厚了，也黑了，都不好受，有时候别人一问做啥去了，还没什么底气解释，不过今天我弄好了！”
“这是我的公司，鑫源咨询有限公司，执照、证件都在这儿，你们可以看看！”
林文华传给身边的人看，他们也好奇的瞅了瞅。
“重点是我跟移动那边拿到了正式合同，规定到了每项业务每个量的提成，而为了让你们放心，我今天也带来了员工合同，现场跟你们签署。”
“你们可以看内容条例，这里没有任何要求，不用坐班，没有时间，主要是考虑到帮你们避税，在座肯定有学财务的，比如刘宇师兄！”
刘宇推了一下眼镜站出来：“劳务报酬要交的税太高了，当员工缴纳工资或奖金才是最划算的，都是辛辛苦苦赚的钱，能少交点就少交点。”
“没想到我也到担心交税太多的这一天了！哈哈哈！”有外行的同学笑着，众人都有股莫名成就感，也有股自傲。
“这一个是尽量让你们少交税，保证你们的合法权益；另一个是有些朋友再几个月就实习了，实习工资太低、环境太烂，还不如宿舍睡觉打游戏……”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笑，林文华这说到了心坎。
林文华压了压手：“你们都是我员工了，到时候来这里我给你盖章，公司评语自己给自己写，以后你们出去了，每个人都是经理！”
“不过千万别吹上天说自己已经是总裁董事长，企业合伙人个个人生巅峰，到时候被抽查抓现行，角落自己哭！”
又是一阵笑，林文华这轻松调侃的方式，让很多人之间都消除了陌生感，凑在一起嗑着瓜子，听着讲话。
“文件和纸笔在这里，没有疑问的就签了吧。”
众人在查看完毕后，纷纷签上了大名，正式成为员工。
林文华把文件一一收了回来，这回一切都妥了。
“最后是大家喜闻乐见的环节提前发放绩效奖励！”
林文华把背包里刚从银行取出来，整整齐齐的八万块钱，倒在了桌子上，“说实话不多，甚至家庭好的都见惯了，但这只是大蛋糕的一丁点儿，往后更多更甜！”
“我按照最近取得得确切成绩，给你们每一个人发放奖励，首先刘宇，做得很好，成本压控制得不错，这里有一万块钱，属于你的奖励！”
林文华快速清点了钞票，双手递上前。
第010章 成绩出来了
任何华丽辞藻的激励，都比不上拿到手的真金白银！
当刘宇双手接过钱，感受那一万块钱的分量时，竟然有那么片刻的恍惚，这相当于一年的学费还有余，是他这辈子以来单次挣到最多的一笔钱，而且这仅仅是提前的分红奖励，真正的蛋糕只切了一小块！
这个分量对于依然身处学生时代的他们来说，是足够震撼的！钱不仅代表着数字，还是对自身实力的认同，年轻人都天不怕地不怕，觉得别人能行我也行，现在林文华用钱来肯定了他们。
“多谢林老板信任！”
刘宇突然正经一句。
“你还是直呼我名字吧，喊老板总感觉怪怪的。”林文华笑着拍了一下他手臂，“好好努力，你是大家的榜样！”
“主要是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刘宇嘴上谦虚，但脸上的笑容还是藏不住了，揣着一万块钱在怀里，全凭实力的感觉妙不可言。
“黄明峰，五千。”林文华再清点给下一个，“业务能力不错，趁着其他大学大局未定，再努力一波肯定还能拿更多！”
“你说了算，李总！”
黄明峰也学着刘宇之前的样，光荣自豪的接过奖励。
林文华继续给其他人一一发奖，上万的只有一个，多数是四五千，最少的三千，但是对于普遍都没什么钱的学生来说，这足够了！
忙活半个多月，单单是奖励的甜头就让他们笑不拢嘴。数着钱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在想象九月份开学后，清点业绩的总提成时，该是多么辉煌。
随着最后一笔钱发下去，林文华已经实现了之前豪言画饼，现在下发甜头，多拿少拿也成了一种激励的对比。
接下来的鸡汤都不用灌输了，他们该知道的自然懂，如今才六月底，他们还有时间，还有大学空白市场，再多磨磨嘴皮子，或许就能成了！
这段时间已经让酒楼把菜端上来，红彤彤的波龙摆出了造型放在桌中央，各种热菜、汤水呈上，食物的香味弥漫在包厢里，先前拿了钱，现在心情舒畅了，一个个都食欲大开。
林文华倒了一小杯白的，跟大家致意：“庆祝咱们这个成功时刻！”
众人也纷纷举杯，“干杯！”
哪怕有人酒量不是太行的，这会儿也是闷了一口，还有人被辣到了，可让林文华一阵笑：“没有强制喝酒的要求，对身体也不好，多吃菜才是真，你们别客气！”
说完他就抓了个大螃蟹开啃了，话说忙了一天确实也累了，谁还客气啊！有他带这个头，大家都放开了，大吃大喝起来。
这一餐没吃到太晚上，甚至有很多酒都没喝，学生哪有这么猛的酒量，何况吃海鲜不上啤酒，而白的没几个人能抗。
见大家心里头都在因为发钱而高兴，林文华没有留太晚，吃饱喝足后各自活动区去，倒是黄明峰提议去唱唱k，不过林文华拒绝了。
“家里还有事，你们自己玩吧，下次有时间了我请客找个最好的场地。”林文华说。
“那您忙，我们哥几个自己去嗨皮了。”黄明峰说。
林文华理解这帮小伙子的兴奋，但他经历多了，振奋和激情已经很少有。出去浪荡一晚，还不如陪更重要的家人。
轻手轻脚开门，十一点多了依然亮着灯，电视机开着，但沙发上的人已经歪了，林文华看她的造型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晚上能为你亮着灯的不是真爱是什么？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本想来个公主抱把她送回卧室，但感觉不太妥，因为自己有空了该多锻炼了。
高考学子必定是终日沉迷书本的，别说锻炼了，整天坐着不长痔疮都算老天照顾。要说抱林文茵，吃奶的劲确实可以，但不够风度。
所以摇醒她：“醒醒啦！睡觉还流口水！”
林文茵下意识摸了一下嘴角，然后见他一脸贱笑，立马赏了一巴掌：“我还不是等你小子回家害的，饭菜都凉了，爱吃不吃！”
“我不是短信给你说不吃了吗？”林文华拉她起来，“快去睡吧，以后别再瞎等了，你不知道专家说的吗？女人最美的样子是睡着的时候。”
“嗯！”
果然谈到爱美，女人都是一样的。
林文华扫了一眼饭菜，最后还是盛了一碗饭，毕竟真香。
……
后面几天就没什么事情干了，作为老板鸡汤灌了，奖励发了，跑腿的活儿当然是下线去做了，事事亲为？哪比得上跟张向东老哥，喝茶吹牛，再逗逗营业厅制服mm来得愉快。
不过他那晚上的激励起到了效果，三万人已经涨到四万多，在下线的努力下，拿到了书面的承诺。
更多更远的高校，在刘宇的推动下，他们联合了起来，或以捐赠，或以礼物的方式，有些额外再捐一点，也有了不少收获。
慢慢汇总到林文华手头的人数变多，跟张向东吹牛皮的底气，也越来越足。
只是增长的后劲已经缓了，能拿到一半的市场符合林文华的预期，因为他没有太强的赞助能力，其次是他也只想做一次生意。
如果他坐张向东的位置，对他就是长远生意，哪怕前期亏损一点，也要加大力度投资，最好垄断90％以上的高校。
但现在随意了，赚了这笔第一桶金，我就转更赚钱的行业去。
能够辐射六万左右的人数，应该是最终的成绩。
时间过了月底，各省高考成绩陆续公布。
林文华电话查了，成绩跟前世没有任何误差，理科得分613，今年本省一本线545，表现不错。
高中苦读三年，林文华没有令人失望，虽然他表现淡定，早有所料，但姐姐的欢欣激动，上班时间都偷偷打电话过来祝贺，还是让他笑得开心。
“今晚上等我回家，换身衣服带你下馆子去！”
林文茵做主要庆祝一番，她过去因为家庭缘故没能上大学，如今把喜悦都倾注到他身上了。
“我等你！”
林文华笑着答应了，想了想就打算先不把事业成绩说了。一次高兴，肯定比不上连续的爽，等拿到钱了，再给她个大惊喜。
第011章 此生努力的意义
林文茵比往常稍早一些回来了，路上都在哼哼着调子，心情的美丽完全写在了脸上，回家后看到弟弟，先送上个大大的拥抱和祝贺。
“没有让人失望！”她抱着倍感欣慰，“爸妈肯定会很高兴的！”
“以后还会更好的。”林文华轻轻拍她后背，“这只是开始。”
“嗯！咱们家要翻身了！”林文茵喜形于色，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哈哈让我洗个澡换件衣服！”
她跑了，留下林文华吐槽占我便宜的机会都没有，但可能是高兴过头，洗澡竟然玩了带换洗的衣物，换下来的则已经泡水。
“救命！啊！我没带衣服！”她在里面叫，“帮我拿一下衣服！”
“你真是个笨蛋啊！”林文华无语的去她房间，内衣裙子翻出来，普普通通，赶紧拿出去送给她。
门开了一只手出来，“谢谢！”
“待会要不要去买衣服？”林文华倚在门外说。
“为什么？”
“因为……”林文华想了下，总不能说刚才翻她衣柜觉得女人不该这么遗憾吧？
“就是想让你穿好看的。”
“我天天上班穿制服，哪有机会穿好看的，再说给你学费和生活费不更好。”
“就这么定了，吃饭后去买衣服。”林文华说。
这年纪的女人，谁不憧憬每天都有漂亮衣服首饰呢。
林文茵出来了，穿的裙子，后面觉得不太合适，又跑去房间换了牛仔裤、运动鞋，印花的白t恤穿出来，林文华只能说她像大学生。
她刚想高兴，林文华补充吐槽：“一点魅力都没有的那种，白瞎了这身材和长相。”
“你找死是吗？”声音调子提高。
“走啦！”林文华赶紧拉她走，“今晚我出钱，我帮你改造成人见人爱的女神，省得以后出去别人怀疑我眼光。”
再挨了几下拳头后，林文华老实起来，电瓶车他要求自己开，林文茵坐。
她爆黑历史：“呵！谁以前放学让我接，说为了不让学校同学误会，只能坐后座还要隔开十厘米，还只许拉衣角的？”
林文华哈哈笑：“那时候不是怕女同学误会，影响我泡妞嘛！”
“臭小子竟然敢嫌弃我！”她抱怨。
“走了！”林文华一个加速，“给你抱，别松手了，待会自己摔了哭！”
“现在不怕被女同学误会了？”她没松手就这么抱着腰。
“嗯……有这么漂亮的伴，反而会刺激她们好奇我身上有什么能耐，好奇往往带来关注，关注多了就会发现我的闪光点，进而着迷，等真相大白后就会不可自拔。”
“谁教你的这些老油条脑筋？”她这话搁未来就是“渣男”。
“我说让你抱着，不是让你放下巴到我肩膀上说话！”林文华提醒一下，这痒痒的好难受。
“哈哈哈。”她就是故意的上下闭合牙齿。
夜晚华灯初上，林文华骑着电瓶车带她穿过城市繁华的大街，望着两侧高楼大厦的灯红酒绿，很容易让人产生对生活、对未来的憧憬。
记忆中也有这样的场景，林文茵曾感叹过什么时候才会在这些高楼里有个家，似乎是一样的路线和轨迹。
“很快就会有的。”林文华这一次可以正式回答。
骑车到了繁华的商业步行街，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乐和密集的行人，找了一处环境不错的餐厅，入座点菜。
作为辣妹子，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回锅肉是少不了的，天热也阻挡不了敞开肚皮的乐趣，在林文华眼里很普通，在她心中却很值得破费。
“你想报的大学稳了，还学会了自己打工挣生活费，已经很争气了！”林文茵餐桌上夸奖道。
“这是应该的。”林文华对此平平淡淡，“如果我这一趟做的好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任何费用的问题了。”
“那我期待着。”她倍感宽慰。
“所以安心吃饱喝足，待会我当免费劳动力帮你提东西。”林文华说。
“嗯。”她心情好，也放开了生活对自己的束缚。
吃完了林文华陪她去逛街，不过女人的思维依然淋漓展现在了她身上，看的不一定想买，试穿了也只是想照镜子看自己好不好看，反反复复没个准数。
最后还是林文华多次嘲讽，如果不买，真的白瞎了这身材，她才下了决心。林文华亲自帮她挑选符合男人审美的东西，让她换了裙子，还蹲下帮她换了高跟鞋。
一旁导购看得笑盈盈：“您男朋友真用心！”
“男朋友？不不不，他是我弟弟！”林文茵笑出声。
“专门使唤的臭弟弟。”蹲着的林文华补充，“起来转一圈看看。”
林文茵照做，林文华看着点点头，“不错！女神经可以去掉最后一个字了！下次给你换更好的会更好的。”
“这已经够贵了。”林文茵不觉得，一套下来一千多，超出了工薪阶层还兼顾养家女人的承受能力。
“我说了我来付，怕什么。”
林文华除了分红出去的钱，口袋里还有近四万块，这年头的物价没有后世那么恐怖，钱很禁花的。
他想要在同样的人生轨迹上，让所关心的人绽放绚丽的色彩，前世他没机会、没能力，现在有了哪还能错过。
“就这一身别换了，走下一家！”
林文华去刷卡付账。
导购妹子有点羡慕林文茵，有这样的霸道总裁弟弟。
她有点心疼钱，又有些开心，属实痛并快乐着！
如果不是考虑到继续下去她真的受不了，林文华还会加大力度的，不过逛了一圈下来被唠叨不少，也确实有点累了，收工。
散步回去路上，林文茵很安静，林文华转头看她，微卷的披肩发垂下来，吊带裙子有几分仙女风，裙摆在膝盖上稍短，既可以漂亮也可以显摆一下白皙笔直的腿，尤其是穿了高跟鞋的身高海拔，都要一米八了，赫然是人群中的焦点。
如果不熟悉性格的肯定觉得她完美了……林文华心中赞许，可惜手机没照相功能，拍几张下来会很有纪念意义的。
他追求的生活就该是这样子，没有忧虑只有快乐，笔直了腰杆抬着头，笑着面对每一天，这是他此生努力的意义。
第012章 好多年不见
林文华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位淡雅娴静，举止端庄温和，如若女神的姐姐，这一定是赏心悦目的人生，只可惜幻觉容易蒙蔽双眼。
当她以穿了裙子不能岔开腿坐后座，要亲自骑车并嫌弃绕路太远，方向一拐上人行道风风火火逆行一段路还能谈笑风生后，林文华呆滞。
我缺这点时间吗！我要的是载着妹子，穿过大街小巷赏着夜景的那种意境啊！
而且“黄灯了你别冲！”
唰的就飞过去了，女司机骄傲的甩一下风吹乱的头发，觉得自己很拉风。
林文华倒觉得有必要送她去背诵交规！
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头疼女司机啊！
驾校大哥大姐们，提前说声对不起了！前世他不太记得林文茵是什么时候学的车了，自己毕业后一直很忙，现在倒是有机会看。
有惊无险回到了家，也许是觉得楼下乌漆嘛黑没人看见，林文茵彪悍的脚踩脚架，双手往后猛拉，一百多斤重的车轻若鸿毛。
“腻害！”林文华对女汉子是服气的。
“那是。”她以为是夸人的。
林文华捂头。
“怎么了？”林文茵回头。
“没什么，”林文华欲言又止，“走楼梯能一次只迈一个台阶吗，比较好看。”
“又不是什么有钱千金，讲究这些干嘛。”她三两下走完了。
都是为了养家，她不得不独立坚强起来，能理解，但也惋惜，在等段时间有了钱，非得她去补习班好好改造一下才行。
你准备要讲究了！
林文华对赚钱并不是绝对的冲劲，倒是对改造林文茵却很有兴趣，果然人是种千奇百怪的集合。
但是希望她变得完美也没错啊，回家躺床上翻来翻去，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前世今生，慢慢睡着了。
……
生活对林文茵来说，依然是需要努力再努力的。
挣钱供弟弟读大学，有能力的话多存一点钱防备不时之需，如果还能帮他买房就好了，爸妈都会泉下有知，但她就是没考虑过自己要如何。
换上林文华说过比她穿白t恤好一百倍的职业装后，在不太明白男人怎么这么古怪的思维中，风风火火飙车上班，不能迟到，好好表现。
林文华则在睡懒觉。
已经没事干了，话说整个计划他除了找下线那几天，他都没怎么出过力，刘宇都晒黑了，黄明峰据说磨坏了一双皮鞋，大家都很努力。
只有老板是躺着数钱的，社会现状多是这样，出钱的是老大、出主意的也是老大，因为这两样优势，是绝大多数人不具备的。
林文华又出钱，又出主意，在张向东那边他还是包工头、工会代表这种角色的存在，两边吃香，除了睡懒觉还真没别的事了。
最近也不能老是去张向东那边蹭吃蹭喝，明显感觉到他给准备的饼干分量有所减少，抠门到这程度真是小气啊！
睡到了九点多才因为一则电话醒来，高中同学打来的，说是下午集合去学校，跟老班讨论一下报志愿，散伙等等问题。
“好的下午准时！”
下午林文华晃悠到了高中母校。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了，成绩好的脸上都带着喜悦和对即将大学生涯的憧憬，考不好的则闷闷不乐，频频叹气。
林文华的成绩在班内排第十，属于努力还有点天赋，稳定发挥，老班一一祝贺了这些尖子，林文华也老练的送上了烟。
老班是个实在人，笑着闻了闻烟，问道：“林文华这次考得很稳定，打算去哪里就读呀？”
“没打算跑太远了，就当地中都大学，离家近，而且中都近来发展得很迅速，世界五百强各种进驻，我看好就业机会。”
老班点头：“中大很不错，重点而且位置也优越，咱们这也不是什么小城市，以后学成出来，好好建设家园。”
“竭力而为了。”林文华笑着，跟这帮“多年未见”的老师同学一起叙叙旧，听他们的打算计划，还是蛮回忆的。
只是他的高中生活并没有别人那样精彩缤纷，什么暗恋表白，校花校草之类的，对他不存在的。
人在重点班，永远是乏味的学习，管你女神还是如花，都不能妨碍我做题。
幸好自己没重生到高中，在这种比考研还高强度的学习中，他荒废了十几年的功夫，指不定会第一个倒下。
“林文华，你要去中大吗？”
背后突然有个声音，林文华回头：“李思南？差点认不出来了，好久不见变这么气质了嘛！”
“才不到一个月，有你说的那么感慨沧桑吗？”
站面前的是个穿连衣裙，披肩长发的妹子，脱去了学生清一色的校服，还换上了尖头中跟凉鞋，是女生开始摆脱单调，活出个性的代表。
记得前世她回到了中都，当了某行省分行的行长，虽然不是那五大行，但三十几岁走到这一步那相当厉害了。
林文华欣赏着：“这么打扮蛮好看的，我这才发现原来班上这么多漂亮女孩子，原来真凶是丑不拉几的校服，影响了我们班的平均颜值！”
李思南也笑了：“看来考完了确实让很多人都长大了，我记得你以前闷不出半句话来的，现在夸人一套一套。”
“醒悟了，开窍了，但发现漂亮的女同学也要各处飞了。”林文华背靠着栏杆，摆出一副遗憾的模样来。
惹得旁边一些同学哈哈笑，确实啊，很多人就是高中三年平平淡淡，考完突然间释放自我了艳惊四座，可共处的日子却已经到了尽头，今后就天南地北各自飞了。
笑过之后不禁有些伤感……李思南看了看他，又说：“不过我也有点想去中大哦。”
“哇！”开始有人起哄了。
尽管打扮上放飞了自我，但小姑娘还是容易害羞的，李思南赶紧解释：“我只是没把握出外省，成绩跟林文华差不多，服从调剂万一专业不好，我就犹豫一下。”
林文华大概记得上辈子，她不是自己同校的。不过还是给出了建议：“我这成绩志愿是稳稳的，但出去是见世面，涨勇气，逼迫自己独立自主。”
“那你为什么留下？”
“留下是有想要的东西，想坚持的信念，以及明确的目标。”林文华前世去过的城市，见过的都太多了，已经不稀罕。
“哦，我懂了。”李思南若有所思。
第013章 定个小目标
林文华没有在意她懂了什么，年轻人的想法总是很活泼跳跃的，前一秒还在为着大学头疼，后一秒听到小聚会，话题画风骤然一变。
虽然毕业散伙饭吃过了，但这帮考得好的还是想聚一次，于是在大家提议下，挑了家自助餐厅，聚集在一个角落里热闹。
有些同学已经在考虑着去一趟旅游，天南地北开拓视野，见证祖国大好河山，李思南也说了她很想自驾，自由自在的想去哪去哪。
林文华静静听着，面带向往。
李思南见他若有所思，笑问：“林文华，你有什么梦想？”
“我？我想有时间了，弄辆越野车，翻过高山跨过草原，各处领略景色。”林文华手撑下巴说。
“我也好向往这种生活。”李思南憧憬着，“趁暑假有空，赶紧去学车吧。”
“你家开驾校的啊？”林文华感觉她这么殷勤。
“去死啦，我就是好心建议！”她笑骂道。
说实话，前世他是有时间时没钱，有钱了却失去了时间，他也想有抛开压力，说走就走的旅途，去青藏高原洗涤心灵，去遥远边疆感受人文，或者很想去感受一下超级碗现场，橄榄球你能看懂？他不懂！但就是为了发个朋友圈。
或去参加几十万人疯狂的edc（电音节），三天三夜？
或者去看一场维密秀，交一个或者两三个超模女朋友，就是那种身高一米八，气场高贵冷艳，走起路来自带电风扇效果的辣妹。
四个或五个也行。
你不见小李子已经交了几十个了？
林文华知道自己在想屁吃，但想想作为重生人士，脑海里这么多商机随便几个都足够发财了，有了钞能力后也不是太难啊！
他并没有对财富的无穷渴望，说一定要成为首富，一定要几百亿资产才甘心。钱对他来说够用就行了，时间才是钱买不到的。
等到老了还没把理想付诸现实，未免太遗憾了！所以内心暗暗定了个小目标：三十岁前至少实现以上几个壮举。
三十岁后？差不多没了重生者的先知先觉，那当然是光荣退休，继续疯狂x10的实现脑海里的壮举啦。
目光回归现实，看着这一张张兴奋讨论未来如何的脸，林文华也是第一次有了对自己生活的规划。
就这么着吧！
不断产生的目标让人奋斗，这天聚会后林文华也不打算咸鱼等钱了，人生在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很干脆的填报了志愿，被录取是毫无疑问的，再由通知书的寄送，想到了手机卡的准备情况，去上门营业厅。
张向东最近边忙起来了，他跟上头申请调派了人手，因为要下发五六万张sim卡，附带卡片的还有套餐介绍书。
“你来得正好，关于录取学生的身份资料，也要你们帮忙。”张向东见到救星一样的，“资料太多我们根本忙不过来，分类太繁琐了。”
林文华一点不急的坐下，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茶，才说：“简单呀，你们派个熟手带电脑去学校，找几个兼职的培训一下，现场录入资料，现场装通知书。”
“因为都是学生，你还能找个帮助学校减轻教务工作的借口呢，一举两得，你要是脸皮够厚的话，还能打一下秋风。”
张向东真的是忙糊涂了，豁然开朗：“你这家伙的脑筋真是管用！”
“放心我帮你做了。”林文华也想事情更顺利进行。
“好！回头你跟我报销！”看得出来张向东很忙。
林文华就电话把下线们约了出来，报志愿结束后时间来到了七月，他们的洽谈终于也全部结束了，最终能谈到的人数预计6万多。
“是个好数字，顺溜顺溜的。”林文华心情很不错，拿下了差不多一半的高校新生，着实可以了！
“接下来还需要大家动手，找还在学校打工兼职的学生，组织他们跟通讯公司学习，花一天时间熟悉sim卡信息录入工作，然后包装分配到每一套通知书中！”
“这是我们挣钱的最后也是最关键一步，再辛苦一下，九月份将是我们硕果累累丰收的日子，一个月赚够四年学费还能报销生活费，好好干！”
林文华鸡汤发下去，下线们铆足了劲的干活。
他老人家当然是喝茶、吹空调去了。
但偶尔检查一下工作还是必要的，另外当日说走就走的话打动了他，趁暑假有空跑去学车，这年头学车很容易，去小一点的城市都可以直接买驾照。
不过林文华也是老司机了，开个车对他是本能，去驾校花了十几分钟熟悉考试规则，单手打方向回头看车距那麻溜样，教练不太相信他才十八岁。
教练点了他送的中华：“赶紧报名考试吧。”
“教练我想学那个！”林文华手指前方，原来练车场前面有个卡丁车场地，有一帮青年正在竞速。
“那是小年轻玩的。”教练吞吐烟雾，瞥了他一眼也是小年轻一个，“去吧，那是我熟人开的，有优惠。”
林文华上驾校是开卡丁车的……
别看马力小，速度慢，但它是许多f1车手的摇篮，赛车常用的走线过弯，临界点刹车，进攻防守策略，该有的都有。
林文华就当做是考试没来时练练技术，前世没机会的现在补上。至于他的驾照考试太容易了，规范了细节，唯一影响他拿证时间的就是报名程序。
这年头还没有学时的要求，辗转十天下来，他顺利拿到了本子。而这时候张向东那边开始忙翻天了，因为高校的录取工作接近尾声。
接下来就是通知书的发放工作，与往年只有通知书相比，今年还多了电话卡以及运营商的小册子，内容还是张向东让上头拟定的。
都是一堆广告，说启用校园定制卡，对于老师同学沟通都更加方便云云，总之就是不希望学生扔了，赶快用我的套餐！
“老狐狸！”
林文华笑着，当然对自己是大好事，这边空白卡片已经堆积成山，另一边下线开始拉学生去配合学校的工作。
暑假期间发放通知书对于教务人员也是挺麻烦的，他们乐得见到有学生帮忙，教工只用负责最后关卡的深刻，轻松了很多。
那帮兼职的学生就在操作电脑，对着录取名册，一一将学生信息输入；然后岗位二开始审核，无误后放入通知书；最后交给学校教工审核，最终快递出去。
第014章 香！真香！
因为不同高校的录取、发通知书时间不同，林文华作为整个计划的负责人，七月下旬和八月初都在各大高校之间来回跑。
他给自己买了辆二手电瓶车，没别的要求能用就行，因为迟早要换小车的。学生开车高调过度？不能这么说！
我三十几的灵魂了，难道要拉低到18岁年轻人的思想层面上？
反正他是觉得别扭的，很多时候说话做事都是成熟的风格，也导致刘宇这帮人接触下来，往往忽略了他的年龄。
这是不同于他们的沉稳，对待事情条理清晰，哪怕发放卡片工作很忙了，他依然可以井井有条，在一旁跟教务处老师抽烟谈笑。
也不忘了给干活的兼职学生，准备饮料矿泉水。
虽然是兼职打工的，但人情关怀也不能缺，至少这些同学感觉很舒畅，对待工作也会更认真，错误概率很小。
换得工作顺顺利利，这才是最关键的。
持续忙碌到了八月中，林文华感觉自己都晒黑了些，工作也终于步入尾声。
某天下午他去营业厅跟张向东核对数据。
最后统计出来的发放手机卡数量是：66353张。
这六万六张卡，陆续随着通知书，发向天南地北，当他们怀揣着喜悦打开通知书，然后又发现学校还“贴心”的给他们提前准备好了手机卡时，
这年头还没经历太多套路的学生，真心觉得学校此举的细致入微，用心温暖，也省了很多家长对开学摸不着头脑的担忧。
但该怎么说呢？无利不起早，天下的商人就没一个干净的。
挣钱的本质如此。
张向东可没有林文华悠闲文艺的感慨，他这忙碌下来感觉人都瘦了，不过看到着庞大的数字，想到作为学生客户的稳定性时，心满意足。
“你说激活率能有多少呢？”
张向东想过很多次，但还是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林文华在他眼里已经不是小鬼头小年轻，其具有的思想、做事的手腕在最近跟其他下线的接触中，也不得不给个佩服。
他本人基本上没做什么，就是发号施令、喊口号，手下这帮人屁颠屁颠的去干活了，还觉得自己遇到了对的人，感恩佩服。
这种人就是课本上的典型资本家，剥削了你的劳动力，还让你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张向东运用了一下他丢失多年的文化。
“至少七成吧。”
林文华想着凭借这第一波优势，激活的人应该很多。
只有后世被套路多了，学生们吐槽多了，新生才会精明。哪像现在傻乎乎的，既然是随着学校通知书来的，肯定不怀疑啊！
肯定为了图方便激活啊！
甚至林文华认为，某些高校的激活率能够达到九成！只是话不要说死，又不是商业谈判争取利益。
“那估计会有4.6万人使用了。”张向东按了一下计算机，“每张给你五十块钱提成，等于230万，林先生年纪轻轻，就实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金融危机还没影响到国内，四万亿也还没有刺激，这年头的百万富翁，虽不如九十年代的响亮，但依然值钱。
想到他才十八岁的年纪就有这种壮举，在对比自己当年，还在为着上大学学费的事情发愁……人比人瞬间天上地下。
“话不是这么说的张总，我有很多合伙人，还需要分摊很多成本，最终到手的恐怕都没有百万。”
林文华就是在得便宜卖乖。
张向东可不认为：“这话说的，那放眼整个中都，乃至整个省，又有谁能够做到你这一步？”
“其实就是轮流发财啦！”
林文华笑着，言外之意，下一年就轮到你了。
因为这一招不能长久吃香，开学后肯定其他运营商也知道了，到时候就是各路大鱼争抢的市场，轮不到他们这些小鱼插手了。
张向东早就想过明年自己就用这一招，用钱砸下去赚一波！
“喝茶喝茶！”张向东嘿嘿笑着，他知道被这小子看穿了！
不过又如何呢？
生意本来就是这样，模仿和竞争是永恒的。
……
时间过得很快，开学的日子已经临近。
这段日子林文华生活规律，每天就是约上刘宇、黄明峰这几个关系不错的，打打球，锻炼身体。
每天都是鸡胸肉、牛肉和两三个鸡蛋的高蛋白套餐，因为林文华感觉自己个子虽然高，但太瘦了，得抓紧时间增肌，把肩膀练宽，后背练厚了。
想想看，脱衣服打篮球时有一帮青春少女在尖叫：男神好帅，男神我爱你眼前一黑！篮球砸脸！
“卧槽！”
林文华捂脸，我这高挺的鼻子，俊俏的五官！
“你丫工资我扣定了！黄明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
黄明峰跑上来看，见他也没啥事，继续嘻嘻哈哈起来：“打球哪有怕砸的，继续来！”
“你这是对长得比你好看人的怨念。”
林文华不玩了，旁边坐着跟刘宇吹风。
“学长，这是你的！”
立即就有小妹子来给刘宇送水。
“没有我的吗？”林文华有意见，“是因为我不够帅还是不够骚？”
小妹子害羞了：“我之前不认识你……你等等哦。”
她跑去小超市了，林文华冲着背影说：“谢谢小可爱，努力一定会成功的！”
“瞎说啥呢，我有女朋友的。”刘宇打断他。
“大学的感情都是不真实的，蒙蔽双眼的，最后往往会被现实打败。”林文华说。
“但是大学的女孩子，她们愿意相信爱情。”刘宇推了推反光的眼镜。
“你果然是个闷骚的禽兽！”林文华鄙视。
刘宇笑着没有反驳：“你知道学生会能接触到大把美女吧？”
“嘿！哥您有啥吩咐尽管说！”
轮到刘宇趾高气昂。
他俩认识不久，但一直感觉性格投缘，都是那种有奋斗心，情商高出同龄人的，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实的一面。
“你说新生来了后，我们会有多少收益？”
“不知道。”林文华懒得想，“再有几天就出结果了，想太多容易睡不着。不过你这家伙拉了两万人，怕是比我赚的还多。”
刘宇说到这就不爽了：“你别装了好吗？大头都是你的，你还骗我说张经理是你表亲，害我处处帮你吹嘘，差点里外闹洋相！你这人的心机令人害怕！”
“但你敢说俩月赚了几十万，香不香？你特么说香不香！”林文华居高临下揪着领子盯着他。
“香！真香！”
刘宇哪能不屈服呀。
第015章 报到日，收获日
说实话林文华也很期待开学，对其他人是大学生涯的报到日，对他则是收获日。这辈子的第一桶金，就从这些可爱的弟弟妹妹们身上挣来了！
比他更操心的是林文茵，可能当姐又当妈的责任心吧，衣服行李都是她帮忙整理的，需要用什么需要准备什么，搞得好像她才是上大学的那个。
“袜子多带几条，内k也是，住宿了可就没人帮你洗了……”她弯着腰边整理边说。
林文华抱着双臂倚在门边，想说他不会住宿太久，等钱到账了肯定是跑出去住，换个好点的房子，自然要带上她一起。
只是现在口袋里票子所剩无几，学费最终还是姐姐帮忙了，联想到俩月前自己打工承担学费的豪言壮志，不免惭愧。
“钱在卡里，小心别弄丢了。”她回头吩咐着。
“就是出趟门四十分钟的事情，不用这么操心的。”林文华撇嘴，“还不如好好打扮下自己，别给人误会你是我妈了。”
林文茵东西放下，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还这么年轻漂亮，我才没有你这便宜儿子！不行！”
林文华想笑：“那到时候我说你是我妹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大一岁的姐姐，嗯，青春洋溢的隔壁艺术学院的学姐。”
她给自己找了个名头。
还补充：“至今单身。”
“单身？”轮到林文华摇头一脸严肃，“单身岂能便宜了那帮臭小子！外面都是一帮坑蒙拐骗的种猪，你可是我林家的好白菜。”
“你管得够宽了啊！”
林文茵话像责备，脸上却带笑容。
姐弟俩日常斗斗嘴，准备着明天要去报到的事项。她明天轮休，加上也想见见大学的样子，弥补一下自己当年只能放弃的遗憾。
林文华则在思考着，等以后资金宽裕，给她砸钱买名额，当大龄学妹算了……时间就这么到了明天。
林文茵起得超早，她翻遍了衣柜的打扮自己，老早就对着镜子化妆，淡妆，要体现青春洋溢的年华，然后花老长时间绑了个精致的马尾辫，落在肩膀一侧。
换上这年头流行的水洗牛仔裤，搭配小白运动鞋，衣服也换来换去到林文华敢说不好都会挨揍的那种。
“这简直太完美了，我怕全校男生都会爱上你，走啦走啦！”林文华敷衍了几句就拉着她走。
林文华行李不多，拉杆箱一个罢了，坐上了去学校的公交车，路上这女人竟然还拿着小镜子在补妆，天呐这都能有压力！
“这次我要美美的。”她给直男一记白眼。
林文华一脸无所谓，她爱怎么玩怎么玩，四十来分钟从城南坐车到了城西，中都大学校门就在眼前，这一带都是高校学府，每年开学季格外热闹。
这一天阳光明媚，他们出发并不太早，抵达的时候学校已经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青春稚嫩的面孔，有些是独自一人拉着行李来的，更多的是在家长，甚至是一群家长的簇拥下大包小包出动。
林文华倒是一手拉行李箱，另一手拉这个装嫩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去经管学院报到地。
“同学你好，你们是新生报到的吗？”
憨厚志愿者学长这话正中下怀，林文茵这女人就掩嘴笑了起来：“我是带弟弟来报名的，呵呵，不是新生了！”
“大一岁的姐姐是附近艺校的。”林文华无力的背着台词。
“哦哦！学姐好！”
瞧这被外表蒙蔽双眼和智商的男人！
林文华摇头。
林文茵确实惹来了一帮男生的暗中关注，职场女士打扮的功夫非小女生能比，浑身散发青春却又不是青涩，举止间有着女人的细腻妩媚，身高站在那儿鹤立鸡群，很难不引起注意。
林文华只能当今天是陪她来臭美的，他熟练办理着手续，林文茵负责在旁边聊着分配到的班级、系部的一些事情，一帮男生殷勤抢答。
林文华瞥了一眼，你们这细胳膊瘦腿的，若知道她能扛一桶水上五楼，打架一度压制弟弟到不能动弹，就知道害怕了。
入学的手续和费用都顺利办妥了，之后去宿舍。
快要跪倒在大姐姐牛仔裤下的小男生想送，不过林文华拒绝了，又不是不认识路。
林文茵走路欢快，单马尾乱甩，心情全程美丽：“大学生可真是热情呢！大学真好！”
“是长得好看真好！”
本来应该是性感或者可爱的学姐来服务我的，谁让身边站了这妖精！
“女生本来就要学会展现自己的优势嘛。”她就是得意。
林文华不理她，扛着箱子找到了宿舍，六人间宿舍没人，但几张床放了东西，估计是出去办事了。
林文华放下行李，林文茵帮他铺了床，之后在她的要求下，去逛校园。
中都大学规模很大，光靠两条腿走有点难受，不过耐不住她的热情，还是陪着转了一圈，给她介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差不多到了中午，林文华跟她在食堂体验了一下大学饭菜，嘿，饭堂阿姨手抖的毛病还是没治好，看得旁边几个新生心惊肉跳的。
吃完了午饭，终于能送走林文茵了。
要离开前她倒是想嗦：“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独立生活了”
“鲁迅说过：不喜欢废话的女人总是最美的。”
“我走啦！”她干脆利落的拜拜走人。
当年她是艺术生，文化课没怎么学好就是这结果。林文华转身手插口袋回去，正想着电话卡的事情，迎面就是刘宇。
“正好想找你呢！”刘宇脸上洋溢着喜悦，今天可是他们的丰收日。
“我回宿舍一趟，边走边说吧。”
“我刚才让人调查了一下，新生报道资料填写的手机号码里，几乎都是我们发出去的号段，激活率目前90％，发达了！”
“注意一下嘴脸，好歹你也是学生会的官。”林文华眼看校园着人来人往的。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能面对几十万百万还这么淡定的。”刘宇哪怕以后事业很成功，但他现在还很稚嫩，这辈子第一次见。
“习惯了就好，以后你也会的。”
林文华想到这些pe/投行的人，日常要撬动十几亿的项目时，钱真的就是一堆堆麻木的数字。
“不过……第一桶金雀跃一下也没错。”林文华当然不是麻木的机器，年少成功，他怎么可能完全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