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放榜(求推荐票)
蒙着眼睛,只能听到声音,那种感受更明显。
就跟盲人的听觉敏锐是一个道理,看不见,心思只能在听上面。
普通人也有这种感觉,一般都发生在床上,尤其是闭上眼睛后。
更何况,那声音还近在咫尺。
宁远喘了口气,也让刚刚的节奏缓慢下来。
众人心想,要是正式演出的时候,有背景音乐的话,这种效果估计会更好。
果然,曹院长还是那条龙,妖龙未老啊。
“明明,告诉我该怎么办?”
宁远的声音有些哽咽,暴风雨后的宁静,回味悠长。
“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
宁远再次一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我心爱的,我的明明。”
声音幽幽,似乎千言万语,都在这深情的一句,听得人心里挺难过的。
几个女演员这一刻有些痴了,目不转睛的望着宁远。
男人深情的时候,太特么好看了!
啊,我感觉春天要来啦。
好温暖。
郭滔:“……”
这好像不用我夸哈,而且我怎么感觉……今天这一出,我有点偷鸡不成,还被打脸了?
从哪儿找出这么个玩意儿?
亮出来羞辱我的吧这是。
没了我,这部戏好像还更好了,可关键是,我特么才是受害者啊?
现在怎么感觉我像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一如开始,郭滔脸色阴晴不定,但在他自己看来,估计自己的脸色是尴尬的。
偷眼瞄了瞄曹如龙,却发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跟之前看宁远的眼神儿一样。
这一刻,郭滔什么都明白了。
啊,我感觉冬天还没过去!
好冷啊。
“院长,那个啥,您觉得怎么样?”郭滔尬聊道。
尽管是副院长,但也得叫院长,你带个副试试?
曹如龙打了个哈哈:“人家让你评判呢,我就不掺和了,毕竟是我找来的。”
“你个老妖龙,信不信我晚上给你扎小人儿?”郭滔心里腹诽不已。
心里那个啥,脸上还得笑哈哈道:“果然不愧是院长,这眼光就是高啊,我服了。”
宁远给他戴帽,他又把这顶帽子献给了曹如龙。
曹如龙斜瞥了他一眼,我信你个鬼。
你个小屁孩,还想在我面前装惨,你这都是老子玩儿剩下的。
最终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马路是宁远的了,包括女主吴也很满意。
而郭滔,曹如龙也没难为他。
现在肯踏实演话剧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都往影视圈里跑,他并不反对这些,毕竟大家都要吃饭,包括他自己,时不时也演一些。
曹如龙只希望,他们不要忘记话剧,因为这里更纯粹,一切靠能力说话。
就算把你推上去,观众不认可,一场你都演不完。
对郭滔的演技和悟性,曹如龙还是欣赏的,所以他特意把郭滔叫到办公室,说了这一番话。
没有大道理,只有诚恳的推心置腹,说得郭滔热血沸腾,当时就产生一种冲动生是话剧的人,死是话剧的死人!
等他回过神后,吓出一身冷汗,还好没愣头青的头脑一热立flag。
这老家伙,怪不得是妖龙。
虽然选择出外拍戏,但郭滔也向曹如龙保证,以后如果有合适的剧本,自己一定愿意参演,哪怕小角色都行。
初八晚上,为了欢迎宁远的加入,犀牛团队聚餐,由导演孟辉做东。
宁远,滴酒未沾。
“我还小,不会喝酒,我喝廓落。”
“宁远,你连女人都不如,你看她们,连导演夫人都喝。”
“我喝的不是廓落,是寂寞。”
“啧啧,诗人啊?”
“不,你可以叫我哲学家。”
……
跟这群戏疯子交流,宁远觉得自己也快成仙了。
犀牛的戏有条不紊的排练着,因为宁远的表现有目共睹,大家也收起了轻视的心态。
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奋斗,大家也都能摆正位置,宁远自然也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不过说真的,宁远,你演马路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太漂亮了。”
“漂亮不是形容女人的吗?”
“这正说明你的与众不同。”
“我暂且当成是夸奖吧。”
“可漂亮带来的问题就是,一旦上演,观众可能会觉得,视力不好的不是马路,而是明明。”
“你的意思是……”
“明明得有多瞎,放着这么漂亮的追求者不要,却一门心思的喜欢陈飞?”
吴在一旁不满:“导演你说明明,别看我。”
导演:“你不就是明明?”
吴:“……”
宁远:“……”
就是这个问题,宁远比演陈飞的演员好看。
没办法,宁远只能化妆。
化呗,演员有时候也很无奈,形象决定了很多东西,越认真的导演越较真。
但宁远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自己都长成这样了,让多少人羡慕,让多少人爱慕,这样都不满,也太矫情了吧。
也正因为此,除了偶像剧,各种相貌的演员才能让戏剧更真实,而不是一水儿的锥子脸高鼻梁,双眼皮儿来下巴长。
如果都要美女帅哥,连老头老太太都要漂亮的,那这戏……得是神仙剧吧?
让形象憨厚一些,执拗一些。
首先从头发开始宁远不洗头了,也不剪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宁远忽然想起宝岛一个演员,陈勃林。
真呀真邋遢~
“我这也算为艺术献身了吧导演?”
“不洗头?”孟辉诧异抬头。
宁远郑重点头。
一旁的编剧,也是孟辉女友,准备结婚的寥梅撇嘴:“你问问他多久没洗了?”
望着导演乌溜溜的小卷发,宁远迟疑着……鼻子吸了吸。
抱歉打扰了。
好在这个时代有化妆师,在你脸上鬼斧神工一顿操作,再看镜子:我去这谁啊?
“这样憨厚、老实的形象,在未来扭曲的时候,才会凸显出人物的多样性,对比和力度也就出来了。”孟辉满意的点头。
“就不能稍微帅一点点吗?”宁远还想挣扎一下。
孟辉瞥了瞥宁远的腿:“我没把你膝盖削两寸就算好的了。”
3月8号,妇女节这天,犀牛排练圆满结束。
3月12号,临演出前一天,秦莉给宁远打电话:“三试结果放榜了,恭喜你了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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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一售而空
呆呆望着三试名单,看着位列第一的那个名字,以及后面的括弧,在场的学生们都有些失神。
破格录取,这宁远谁啊?
钟晓曼揉了揉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家伙在初试都干了什么?”钟晓曼喃喃自语。
跟她同样情绪的,还有王宇和罗飞轩。
两人依然挑人少的时候。
“我没出现幻觉吧?”罗飞轩吞了吞口水。
王宇愣愣道:“我倒是希望现在在梦中。”
两人对视一眼,录取的喜悦烟消云散。
并不是说自负,而是二试就没了宁远,谁知道会在这里出现。
这种心理的落差,需要时间来缓解。
王宇随后就看开了,第一名,破格录取又能怎么样呢,又不会影响我以后拍戏,而且形象不一样,争抢角色的机会也寥寥无几。
反倒是罗飞轩,一开始就没把宁远放在眼里,还想着嘲笑那些报社的记者,笑他们好不容易挑中一个上报,结果初试就被唰下来了。
现在,特么打了老子的脸。
关键两人都是俊朗小生的形象,这就更不爽了。
虽然郁闷,但罗飞轩倒也不会质疑这种破格录取的真实性,如果宁远真有某种来头,以他的长相恐怕早就出道了。
再说了,这种操作肯定会引起各方关注,没有真正的能耐只能是架起来当靶子。
“所以,他演技很牛了?”罗飞轩眉毛挑了挑。
王宇笑道:“开学就能见识到了。”
而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经过,瞥了一眼榜单后,哑然失笑:“看来这小子还真没说假话。”
随后,又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
宁远连来都没来。
秦莉老师都特意打电话说了,肯定不会有问题,现在又不用办什么手续,唯一要做的,就是将来报考的时候,填报华戏就行了。
让宁远没想到的是,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剧院里了。
想想也就释然,剧院里太多师兄师姐师叔师婶,甚至爷爷辈的都有,破格录取的大新闻,他们哪能得不到消息。
只是华戏门口的小店老板,叫了个卧槽。
“他应该是叫宁远吧,我记性没这么差。”
“没想到他竟然没说假话,下次碰到他再来打电话,就给他算便宜点吧,我记得他。”
没过多久,关于艺考结束的报道开始出现。
现在大众对于演艺圈的关注越来越普遍,追星的潮流也开始形成,不仅仅各家晚报、晨报有专门的娱乐板块,独立的娱乐周报、杂志也遍地开花。
报纸就不说了,《时代影视》、《当代歌坛》、《影视艺苑》、《星周刊》这些杂志,也一本比一本卖得火。
报道艺考是常规新闻,但今年华戏出了个破格录取的新生,就比往年更热闹了。
这其中,也有华戏宣传部的身影。
就许你京影出通稿踩我们?
宁远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各大报刊杂志的新闻中。
破格录取,太响当当的名头,过往的几位,已经证实了它的厉害,不仅仅是华戏,还有京影。
而京影最出名的那位,就是陆天明大导,他当年也是破格录取。
实际上,陆天明的破格是真,但并没有被录取不符合招生条件,但陆天明的摄影作品集太突出,学院又不愿意失去这个苗子,所以就特招旁听。
为了让读者理解破格录取的含金量,这些曾经被破格录取的名字,也都被写了进去。
有他们做参考,读者就恍然,这不就是影视圈的保送么?
很多人,也第一次对宁远这个名字有了初步了解。
当然,如果只是写出名字,印象肯定不深,但有的报刊杂志,就把当初宁远艺考时被拍到的照片放上去。
这种印象就具化了。
好看还有才,果然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料,看那笑容,如沐春风,老娘的少女心都要酥了。
有不少追星的女生,也开始对宁远有了好感。
一旦未来还有关于宁远的新闻,关于他的印象就会不断加深,直到脑海里有了清晰的刻画。
这天,在华戏和华夏戏剧院的联手下,宁远迎来一个专访。
《京城晨报》,就是最开始刊登宁远照片的那一家。
因为宁远的照片出现在很多报刊杂志上,配图摄影的作者王向阳,也开始在圈内有了一定的名气。
而这次专访,就是王向阳负责。
这件事是华戏宣传部门推进的,在知道宁远正在戏剧院排练话剧,就特意联系剧院的宣传部门。
还没入学就能进华夏戏剧院演戏,还是主角,啧啧,我们破格录取的人,就是这么能耐!
这年头话剧的市场越来越低,就跟相声、音乐剧一样,走下坡路,他们也需要宣传引来关注,然后卖票。
不像未来,不少人把看话剧当成提升逼格的手段
你晒看电视剧照片,什么年代了还看电视?
你晒网络剧截图,也就窝在家追剧,有点追求不行?
你晒一张电影票,爆米花电影有啥好看的,low!
但你晒音乐剧、交响乐、话剧的票。
哎呦,好高大上呀。
很多人其实并不懂,甚至看了个开头就昏昏欲睡,但并不妨碍他享受高雅带来的夸赞。
是虚荣心不错,但对行业也起到了促进作用,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单纯评价它的好坏。
剧院的目的就一个,争取让犀牛卖个开场红。
至于还珠,华戏还真没看上,所以采访中虽然宁远说了,但最后的稿件,只字未提。
有时候这就是矛盾的地方,火爆的没内涵,有内涵的不叫座,两者都有广泛的拥趸,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旦有了叫好还叫座的,那就是通杀。
但这种,更是稀罕,你能说出几部?
3月13日,晨报的专访一发,就给宁远带来了不小的关注,这时候报纸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尽管专访在周末版的娱乐加刊中。
中午的时候,票就一售而空。
宁远还不觉得什么,反倒是同剧的演员,感受到了压力。
“宁远啊宁远,我们要是演砸了,你可得负责啊。”有人开玩笑道。
宁远眨了眨眼睛:“嗯,我负责。负责把你的资料泄露给观众,到时候可不要太火哟。”
“你大爷!”
“把你字去掉更顺口,谢谢。”
“……”
抱歉更新晚了,女儿可能是手足口,不过更新不会少,谢谢阴阳之约、快坐我鞭上、wushuangbao、静静de芯的打赏,也谢谢投票收藏的每位朋友。
48、先锋话剧
宁远自己都没想到,第一场的演出,他竟然看到了不少熟脸。
并不是明星,甚至连名人都算不上。
都是艺考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其他考生你敢相信?
重生后,宁远的记忆力膨胀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程度,他这才明白,还真有过目不忘这种事情。
但宁远认出了他们,他们却不觉得宁远还记得自己,所以并没有任何遮掩,甚至有俩人,直接买到了台前的座位。
你是想看我脸上有几颗痣,还是想闻闻我的发香?
还没开演,剧场内灯火通明,宁远站在后台侧方的幕布后,望着那些人,有些蛋疼的想:一个破格录取还不能说明问题?非得来看看才死心?
《恋爱的犀牛》是小剧场话剧,坐满也就不到三百人,这二十多人,都快一成的比例了。
小剧场话剧,是相对于传统大剧场话剧而言的,特点就是表演空间小、演员与观众接近,可以更直观的感受到演员的表演细节,观感更好。
当然,对演员说,也更有压力,一点瑕疵都可能影响到整体。
但如果演好了,肯定比大剧场更触动内心。
在这二十多人里,宁远还看到了钟晓曼,以及王宇和罗飞轩。
不过这俩童星都带着帽子和口罩,像是生怕别人认出他们,但宁远真想提醒他们,这么独树一帜,难道不更显眼?
正是注意到这俩的怪异,宁远才仔细瞅了又瞅,然后认出来了。
来就来吧,都是赏脸的大爷,你高兴就好。
宁远并不怵,反正心里有底不慌。
只是让宁远没想到的是,他还在场内看到了王莹。
这会儿你不该准备毕业论文了么,瞎跑什么呢你。
王莹倒没有遮掩,但她的现代装跟古装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要不是熟悉,扫一眼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她演过柳红。
这就是辨识度和戏剧形象的关系,穿上那身衣服,你恍然“哦,是她啊”,脱下那身衣服,谁啊这是?
王宇和罗飞轩此时并没有被认出的自觉性,反而掩耳盗铃的想着,我都捂得这么严实了,宁远你肯定认不出我们。
偷偷摸摸的来看宁远的话剧,什么心思他们当然明白,所以多少有点羞耻。
两人也看到了钟晓曼。
“哎,那个妹妹又来了。”罗飞轩碰了碰王宇,朝钟晓曼那边使了个眼色。
“我没瞎。”王宇没好气道。
自从上次罗飞轩拿钟晓曼开玩笑后,一听他提起钟晓曼,王宇就有种被踩了尾巴的不爽。
“嗯嗯?”罗飞轩却没脸没皮的挑了挑眉毛,坏笑起来。
“你有毛病吧?”这眼神让王宇有些羞恼,他特别讨厌别人在他面前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然后对自己指手画脚。
有时候一个冲突的发生,真不一定有矛盾,可能只是多看了一眼。
罗飞轩却一副有什么大不了的无所谓模样:“至于么你,没劲!”
王宇皱眉看着罗飞轩:“你这张嘴真是……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不改的话,迟早会因为你这张嘴挨打。”
罗飞轩也被说得生气了:“你提醒我什么你就提醒我?你是我什么人啊,我爸妈都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你算老几!”
王宇深吸一口气,把目光投向台上,不再理他。
罗飞轩也觉得无趣,脑袋扭到一边,不屑撇嘴。
演出还没开始,观众都在闲聊,两人的小争吵也没让别人注意,除了旁边的几个人好奇的看了几眼。
实际上,也就是宁远不太了解,其实台下的观众,除了小部分话剧爱好者外,大部分都是华戏和京影的学生。
本来他们因为专业的关系,就对话剧有兴趣,再加上宣扬的破格录取,都想来看看,这个幸运的家伙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过多长时间,话剧正式开始。
当幕布拉开的时候,观众席都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舞美设计。
这时候的舞美,还停留在简陋的程度,一方面是资金,另一方面就是重视程度。
包括导演孟辉在内,都觉得,我们是靠表演打动人,其他的都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但宁远不这么认为,如果光靠表演的话,你为什么还要道具,为什么要配乐?
其实都是相得益彰的渲染,舞美也是如此,不一定多绚烂,但一定要精致。
还有灯光。
有宁远这个后来者的审美,再加上他不断给孟辉游说,最后终于同意按照宁远的想法来布置。
因为此,舞美和灯光的工作人员,看宁远的眼神怪怪的。
你抢了郭滔的角色不算,还想抢我们的?
但当效果出来后
诶?别说,还挺好看的!
第一幕实际上没有宁远多少的戏份,一首猫王的《lovetender》确定基调,随之而来的,就是他们的齐声合唱:
“这是一个物质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情感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知识过剩的时代,
这是一个信息过剩的时代
……”
宁远看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寥梅的才华,在99年这个时候,其实还没到词里描写的这一步,直到十来年后才越来越突出。
但她却早这么多年,就描述出来。
或许,这就是犀牛被誉为先锋话剧代表作的原因吧,荒谬和夸张的手法,超前的理念,再加上小剧场的优势,给人以心灵的震撼。
“为了迎接新世纪的到来,我们要建造一座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钟!”
“一百位本世纪出生,本世纪死去的杰出诗人的诗句被刻上表盘。”
“一位67岁的老诗人为了让自己的作品入选刚刚自刹!”
“为大钟发行的彩票,奖金已经累积到五百万,还在继续上升!”
“我们家邻居答应给我五万块钱,如果我把他的字母缩写藏在表针后面……”
“我在8点的边上偷偷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可以流芳百世。”
“我要把我爱人的名字刻上大钟的基座,旁边再刻上一颗心,代表我们忠贞不渝的爱情。”
嗤笑传来,众人冷笑:
“爱情?爱情?”
音调提高:“什么爱情?”
“爱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
一人一句,把人的私心,人的憧憬,人的**都刻画出来,听着深有感触,但思考着……想哭。
感谢软妹子我喜欢、阴阳之约、依旧是不懂情也不懂爱、睡觉不是还是的打赏,忽然想知道,你们起名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o)
49、几个月了?
《恋爱的犀牛》,讲的是一个求而不得,最后走向疯狂的荒诞故事。
事实上,这个情节架构有点套路,是未来常见的多米诺骨牌式的关系。
红红和莉莉爱上马路,马路爱上明明,但明明爱的却是陈飞。
唯一不同于多角恋的是,陈飞不爱明明。
到最后,明明宁愿做人晴妇,也不愿意接受马路,即使他有五百万。
马路偏执,明明也倔强。
你想要的,我偏不给你!
这让宁远想起hebe唱的那首歌:“我爱你,你爱他,他爱他……”
虽然如此,但话剧的细节方面却设计的很走心,个别地方虽然夸张,其实仔细想来,又深刻的揭露某些东西,让人深思。
一开始埋下伏笔,为了铸造世纪大钟,所以发行了彩票。
而马路,这个养犀牛的穷小子,就获得了终极大奖五百万!
至此,膏巢部分到来
“我不要,你有钱,别人也有钱,我为什么要你的,何况你想要的东西我不想给你。”
“不,我不要你任何东西,我要给你东西,我要给你幸福。”
“谢谢,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你的钱和你的幸福。”
“为什么?”
“你还是用这些钱做些能让你高兴的事情吧。”
“惟一能让我高兴的事情就是你!”
“那我就更不要了。”
“为什么,别跟我说你不需要钱,你不喜欢钱,你可以为了钱去做别人的晴妇,这些钱有什么不同?”
“我就是不要你的钱,你能强迫我吗?我愿意当表子挣钱跟你也没关系,我就是受不了你那副圣人似的面孔,我不爱你,我不想听见你每天在我耳旁倾诉你的爱情,我不想因为要了你的钱而让你拥有这个权力,听懂了吗?”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脸上的皱纹。
马路是虔诚的,只爱明明,但明明又是残忍的。
就像一开始他们吟唱的那样在这个物质过剩、情感过剩、知识过剩、信息过剩的时代,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要满足。
而爱情,不过是一簇烛火,给你光明,但风儿一吹就熄灭!
张爱玲说:爱情是一袭华美的旗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爱情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
所以,崩溃的马路,疯狂了
“我说过我是个守信用的人,那天夜里是你请求我不要离开你,也不许你离开我。所以你早该明白,你是哪儿也去不了的,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别挣扎,挣扎没有用,我们注定要死在一起!”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救命!救命!”
丧失理智的马路,绑了明明,并把自己养大的犀牛给杀了,取出犀牛的心脏送给明明。
然后,在警笛声中,结束了这场疯狂。
很暴力,但就像寥梅给宁远他们讲戏时说的那样:
“马路杀了犀牛,掏出犀牛的心脏给明明,其实表示他已经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一切,把所有的都交给了明明,悲剧的是明明还是不能接受这么理想化的爱情。”
“其实马路和明明都是同样的人,就如马路不能接受红红莉莉一样。”
在寥梅说的时候,宁远又不自觉的想起那首歌的副歌部分:
“咦?怎么这世界,已经没有人相爱
怎么这世界,每个人都不快乐
怎么这世界,每个人都爱别人,不爱自己……”
演出结束,掌声雷动。
有不少感性的女人,早不知道哭过多少次。
而有过爱情经历的人,更想起很多,然后眼眶泛红,陷入沉默。
……
“我服了。”
从剧院出门后,王宇说道,路灯照在他脸上,还有未曾消散的震撼。
罗飞轩默默点上一根烟,没有吭声。
幸好现在不是未来,还没有小鲜肉的狂热,否则被拍到妥妥头条。
就在这时,保安从旁边凑了过来。
“小哥儿,你近视吗?”
罗飞轩一愣,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保安立刻就吼道:“那你看不见你背后的字儿?”
罗飞轩和王宇都吓了一跳,转头看去,罗飞轩正上方一个醒目的标志牌挂在那儿禁止吸烟。
回过神后,罗飞轩也恼了:“我眼睛又没长脑勺上,哪看得见,你什么态度?”
保安一脸鄙夷:“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罗飞轩怒了:“我都十八岁了好不好,我都成年了!”
王宇拖着他走了,罗飞轩嘴里还嚷嚷着:“你给我说清楚,你那是什么眼神!”
走出去老远,罗飞轩还气愤难平:“今天真特么晦气!”
王宇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咱们年少成名,难免就被捧上了天,今天的演出,也算给我一个警醒,不能躺在过去的名气里挥霍,否则迟早要被更多的人超越。”
罗飞轩吭哧了半天,嘴上不肯服输道:
“他是演的不错,但我觉得,更厉害的还是导演和编剧,而且里面演经纪人的那个,也挺厉害的。”
演经纪人的,叫廖帆。
这时候的廖帆,还一脸青春洋溢的小白脸,挂着几粒青春嘎嘣豆,气息逼人。
宁远也想不通……为什么这货后来把自己弄成那副杀手的模样,满嘴胡茬子,眼神阴狠。
嗯,这个杀手有点冷。
廖帆,就是未来那个影帝。
其实现在的廖帆,已经展示了他在表演上的天分,形象气质也很阳光,说小奶狗都行。
之前跟宁远打趣,说感受到压力的,也是他。
而这会儿,在后台休息间,宁远刚灌完一洋瓷缸子水,难受的打着饱嗝,却依然感到嗓子冒烟。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演话剧哪儿都好,就是太费嗓子,嗝。”廖帆揉着肚子道。
宁远瞥了廖帆揉肚子的手一眼:“你这动作,真跟怀孕了似的,几个月了?”
廖帆一滞,捂着嘴:“呕~~你特么别说了,说了我还真有点感觉,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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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廖帆的样子,宁远伸脚就踹:“你怎么不说你来大姨妈了呢?”
廖帆立刻哈哈大笑,然后又赶紧捂着肚子:“哎哟不行了,不能再笑了,肚子胀得难受。”
宁远也忍俊不禁,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嗝。
这时王莹被一个工作人员带着进来:“就在这儿。”
“好的,谢谢你。”
王莹朝对方感谢过后,转头看向宁远,眨了眨眼睛: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宁远哭笑不得:“你坐台下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没劲!”
王莹噘嘴嘟囔道,但随即又惊喜起来:
“看来你还是很关注我的嘛。”
宁远有点搞不懂女人的脑回路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这么孔乙己吗?
还没等宁远回答,廖帆就咧着嘴站了起来,伸出手:
“你好,我叫廖帆,今年二十五,属虎,很高兴认识你。”
王莹被突如其来的骚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
宁远朝王莹道:“这是刚从安定医院跑出来的,别理他。”
这下轮到王莹惊讶了:“连安定医院都知道,可以啊你?”
说着,她走了个弧线,绕过廖帆来到宁远身边,还不忘眼带警惕的扫了廖帆一眼。
“这么不给面子的吗?我好伤心,好难过,想哭。”廖帆再次戏精上身。
宁远真想说,你这鬼样子,以后是怎么修炼成冷厉杀手模样的?
还是说,时间是把杀猪刀,软了你的香蕉,最后变成深山老妖?
“他平时都这样吗?”王莹好奇道。
宁远笑道:“不,遇到美女的时候,他荷尔蒙急剧分泌,跟肾上腺素差不多,然后胆儿就肥了。”
王莹捂嘴偷笑,宁远说她美女,心里甜滋滋的。
而廖帆则无语的看着宁远:“你嘴里能吐出象牙么?”
说完,廖帆又问道:“对了,肾上腺素是什么?”
王莹也大概明白廖帆是什么性格了,好笑道:“你高中生物怎么学的?”
听到王莹跟自己说话了,廖帆立刻喜上眉梢:
“嗨,我文科,不学那东西,唯一记得的,就是男人染色体是22对加x或者y,女人只有x。”
宁远指着他对王莹道:“再知道这是什么人了吧,脑子里都装的这些东西。”
“深表同意。”王莹点头。
廖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喂,我这是科学,别拿你那肮脏的思想来玷污我的灵魂,我是有追求的,比如眼前这位美女。”
一副恍然的模样,廖帆朝王莹微笑致意:“还没有请教,这位美女的名字?”
这时吴从外面进来,声音清脆:
“我又听到廖帆在发晴的声音,就像那天他要请我吃饭一样。”
宁远笑了:“因为春天到了嘛!”
王莹看着吴,呆了呆,然后小声的对宁远道:
“你们演话剧的都这种调调吗?”
说完后,王莹突然想起什么:“不对啊,宁远,你才十八岁,连十八岁的生日都没过,还未成年的高中生,哪儿学的这些?”
宁远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我能说我现在有四十岁的灵魂?
我能跟你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当然,这种后世的荤素不忌,拿到现在来说,估计也只有老男人之间,和演员之间会聊这些了。
都说演艺圈乱,其实只是因为观念。
就像犀牛的剧本里,发晴、**、晶液等等这些词并不新鲜。
人都有**,就像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从眼前走过,如果有脑电波读取,估计都差不多。
只不过平时的交流中,没人会羞耻的说出来。
就像那句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会隐藏**。
要不然说:一旦脱离了道德约束,没了礼义廉耻,就会兽性大发。
然后,宁远只能硬着头皮道:“演员的第一课,就是解放天性。”
王莹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解放天性,但这不是一码事,而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这些这么懂,说出来还很自然的样子?”
“可能,我天生吃演员这碗饭的?”宁远插科打诨。
王莹被气乐了:“真不要脸!”
“对!”
廖帆立刻接腔:“别看他小,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多着呢!”
“你闭嘴!”宁远和王莹异口同声。
一时间,廖帆噤若寒蝉,呆呆的望着两人不知所措。
他也就是嘴花花罢了,到了这个年纪,又在话剧圈子里,那些描述人性的心理自白,说的多了,也就浑然不觉。
但王莹拍的电视剧,因为要在电视上播放,在学校排练的话剧,当然不会允许这种刻画,也就接触不到。
现在才大四的她,满打满算也就拍了一部《聊斋先生》和还珠,而前者,她还是跟张铜林谈情说爱,哪能有什么机情戏。
所以,王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刚刚在看话剧的时候,她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有点不适,还准备见了宁远跟他说说。
吴也明白过来,悄悄对廖帆问道:“宁远的女朋友?”
廖帆反问:“你觉得像吗?”
吴抿了抿嘴,然后摇头:“不像,不过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廖帆好笑:“还珠格格的柳红,你忘了?”
吴又看了看王莹:“原来是她。”
吴知道宁远在还珠二里参演,但并不知道具体角色,而且还珠一,她其实也没看多少。
就像那个鄙视圈,虽说以他们的年龄和资历,还没有到看不上电视剧的地步,但这种披着历史外衣的言情剧,她还真不太喜欢。
她更喜欢的,还是历史正剧。
人真的有多样性,她可以荤素不忌的跟宁远、廖帆谈论这些,但也可以安安静静的窝在家里看碟,因为她出生书香门第,父亲师从丰子恺的大弟子钱君陶,在艺术上也有她的理想和追求。
97年就得了金雕奖最佳女配,吴拍的多了,接触圈子里的人多了,刚开始不适应,慢慢也就觉得说这些话……似乎更随心所欲?
当然,别的场合,她肯定不会这样,谁知道在这儿遇见涉世未深的王莹。
吴笑了笑,道:“宁远,有朋友过来,不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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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无敌是多么寂寞
大家都收拾好了后,孟辉请大家去吃宵夜。
王莹也跟着一起。
“你不是说要保持身材么?”宁远问道。
王莹小嘴一哼:“有饭不吃是傻子!”
旁边的廖帆连忙点头:“对对对!”
王莹往旁边挪了点:“我跟你不熟。”
“世上本没有熟,聊的多了,也就熟了。”廖帆一本正经的道。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王莹蹙眉思索。
廖帆昂起鼻孔:“那当然了,这是名言,鲁迅说的。”
王莹恍然,没好气道:“你就不怕鲁迅的棺材板按不住了?”
“我这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还得感谢我替他发扬光大呢。”廖帆得意洋洋。
“原本我以为宁远就够不要脸的,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
廖帆立刻打蛇随棍上:“是不是突然发现,我这人挺有意思的?”
王莹还没说话,宁远就不爽了:“我说你们俩,一个个当我不存在是吧?”
指着王莹:“你说这家伙干嘛捎带我,招你惹你了?”
又转头瞪向廖帆:“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赤果果的对我朋友摇摆你的尾巴,展示你的风骚,这样好吗?”
廖帆想了想:“是不好。”
笑嘻嘻看着宁远:“所以,要不你回避一下?”
宁远看向廖帆,突然嘴角浮起一丝弧度:“廖帆,你知道我靠什么拿下还珠二的吗?”
廖帆上下打量宁远:“总不会出卖什么吧?”
宁远扬了扬拳头:“这个!”
廖帆不屑一顾:“说得跟谁没练过似的。”
说着他就掀起毛衣和秋衣:“看看,我这腹肌。”
王莹立刻好奇看过去:“还真有二两肉。”
宁远一把扭住廖帆,手一扬一压,廖帆就被镇压在宁远的胳膊肘下面。
“服不服?”
廖帆喘着气:“还可以挣扎一下。”
但他扭动了几下,却根本弄不开宁远,反而被宁远弄得弯下了腰,屁股都被宁远顶住了,让他赶紧叫道:
“哎哎,宁远你别对我乱来啊,我不好这口。”
廖帆的话,立刻让不远处的众人回头望来,看到他俩的姿势,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大笑不止。
王莹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啐了一口,吴则捂嘴偷笑。
宁远被笑得破功,膝盖抬起朝廖帆的屁股顶了一下:“论无耻,i服了u。”
这话放未来肯定烂大街了,但在当时,却正是时髦的话,随着星爷的电影在内陆各家影像厅播放,他的经典台词也越来越深入人心。
笑着闹着,一众人来到簋街。
这时候的簋街,还不像后来都是大饭店,很多家庭店、大排档也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尽管到现在,簋街小吃的历史也不过十年,但就是靠着第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火了,然后开始有了第二家、第三家,然后扎堆孵崽。
很多人经常都会奇怪一件事:“那家店感觉也不咋样,怎么就火了呢?”
李宗盛说:人生很多事情急不得,你得等他自己熟。
在簋街,九十年代的红焖羊肉瞬间火爆,连带都救活了好几个面筋厂。
水煮鱼流行的时候,川省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道川菜。
宁远记得,当初在京城待久了,大家一说簋街都想到小龙虾。但实际上,如果簋街只有小龙虾的话,估计早就死挺了。
簋街之所以现在火,未来更火,还是因为它的全面!
从南到北由东往西,全国各式各样的口味他都有,爱吃不爱吃小龙虾的你都能在这儿吃饱吃好,再加上跟后海、工体、三里屯、雍和宫、王府井离着都不远,几个商圈连成一片夜生**验区,那就更火爆了。
当然,未来簋街火爆的胡大,现在还没开张,宁远也没法追寻记忆里的味道。
他们吃的,还是羊蝎子。
不得不说,有时候把你当大爷服务,还真挺暗爽的。
比如一过来,就有小伙儿扯着嗓子吆喝:“给诸位爷看座儿!”
寥梅、吴她们就不爽了:“哎哎,没看见我们是吧?”
那小伙立马满脸堆笑的作揖,然后高呼:“还有诸位姑奶奶,请上座看茶!”
什么茶啊,就是大茶壶里泡的大叶片子,让宁远不觉怀念家乡的毛尖,那才叫好喝。
但这种态度,就让‘上帝’心态得到满足。
虽说有点糟践服务员,但人家自己也没觉得什么,反而能吆喝来顾客深感自豪。
没见旁边店的服务员,吆喝半天也只来了一拨儿?
开吃喝酒,他们知道宁远不喝,所以象征性的问了一嘴,宁远连连摆手。
王莹诧异道:“你不是挺能喝吗?”
宁远暗道一声卧槽,把这小娘皮给忘了!
转头瞪了王莹一眼,再抬头,就是一群不怀好意的绿光。
“我还小呀?”孟辉笑容满面。
“我未成年呀?”廖帆笑得贼兮兮的。
“我酒量差啊?”寥梅拿起了酒瓶。
“我喝廓落呀?”舞美师江东拿起了酒起子。
“我喝得是寂寞呀?”灯光师陈涛打开了一瓶酒。
“我是诗人呀?”吴也跟着起哄。
……
“我不是故意的。”王莹心知闯了祸,丢下一句后把脑袋藏到大腿下面做鸵鸟。
宁远僵硬着脸:“哈哈,那个啥,我刚想起来有个朋友找我,你们慢吃哈”
起身就要窜,但却被廖帆更快的压住肩膀,然后几瓶开了盖的酒,齐刷刷的摆到了面前。
望着滋滋冒着白沫的酒瓶口,宁远想起一首歌:
“灯光下的泡沫,是白色的,就像此刻的我,心是慌的。”
……
“五魁首啊!”
“六六六呀!”
“喝!”
“宁远,你混蛋!”
“再来,宁远,我特么还不信了!”
“杠子杠子老虎!”
“喝!”
“两只小蜜蜂呀……”
“喝!”
到最后,望着一群眼神迷离的家伙,宁远摇头:
“说了不喝,你们非不信,这下好了吧?”
站起身,在灯光的照射下,宁远叹了口气:
“唉,无敌是多么,多么的寂寞……”
只剩下王莹,呆滞的望了望眼前,又抬头看了看宁远,然后默默的夹了个毛豆,连皮吃进嘴里,不断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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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男人,不能说不行!(求推荐票)
宁大强没教给宁远太多生活的技能和经验。
即使品行,也是打骂教出来的,但唯独喝酒,让周围不少街坊夸赞:虎父无犬子。
这不是什么好事。
就跟看别人家熊孩子在那儿胡闹,会夸一句真活泼,但要是自己家孩子“我鞋呢?”
前世宁远有个朋友,那真是白酒随便灌,完全可以当水喝那种,宁远没见他醉过。
但他生了个儿子,是个傻子。
以前他觉得是自己命不好,但直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患上痛风,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还想像以前那样随便灌?
不,得病后,有一次他忍不住喝了两口,没一会儿关节疼的直哆嗦,然后几天下不了床。
从此,彻底戒了。
你看,也不是那么困难。
得一场大病就好了,最好是治不好的那种。
回来这么长时间,宁远都怀疑自己回来的那晚上,到底是喝晕了,还是喝嗝屁了,但没有答案。
宁大强去世后好几年,宁远都滴酒不沾,直到后来入行。
人有时候都是这样,亲近的人苦口婆心嘴都说烂了,也戒不掉烟酒或者一些恶习,总想着悲剧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旦因此患了重病,立马就完全戒断。
可是,毅力到了那个时候,也只剩下听天由命。
宁远知道,有时候避免不了,但做什么都得有个度。
就像那个朋友后来感叹:“没有节制的人生,总归要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别学我。”
宁远并没把他们都灌醉,适可而止,然后各回各家。
而宁远,则回宿舍。
但在这之前,王莹欲言又止的望了望他。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王莹立刻弯了眉眼。
夜班公交车上人已经很稀少了,长长的车厢里除了司机,就他们俩。
本来王莹心里起了一丝温馨的情愫,但宁远忽然问道:
“你听说过375路的事儿吗?”
一瞬间,王莹寒毛直竖!
在这空荡荡的公交车箱里,外面是昏暗的路灯,前面是沉默不语的司机和售票员。
随着前行,车里忽明忽暗,也让宁远的那张帅脸显得诡异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就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儿,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心里发紧,像是被大手捏住心脏一样。
据说是95年冬天的事,而王莹,也是95年来京上大学。
就在这时,宁远突然就咧嘴笑了起来。
王莹咬牙切齿的朝宁远挥舞小拳头:
“你个混蛋!”
“让你吓我!”
“让你吓我!”
“冷汗都出来了……”
小拳拳捶胸口,肢体的接近,王莹身上淡淡的香味也扑鼻而来,让宁远生理有了些微的反应。
尤其是看着王莹那张羞怒交加的俏脸,宁远心里也有了刹那的冲动。
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啊。
不过,终究是老男人的心理,宁远知道王莹不是随便的人,招惹上了,就是一个情债。
拉开窗子,初春的寒气涌入,冷飕飕的钻进鼻孔、毛孔,宁远就降温了。
王莹刚刚看到宁远的眼神,心跳就止不住的加快,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直到宁远开窗。
过了好一会儿,王莹才问道:
“我哪儿不好吗?”
宁远摇头。
“那为什么?”王莹咬着嘴唇,心跟外面的气温融为一体。
转头看向王莹,宁远挤出一个自认为真诚的笑容:“你是个好人。”
王莹羞气:“麻烦你下次说谎的时候,别这么自欺欺人。”
宁远尴尬讪笑,迎来的只是一对卫生眼。
想了想,宁远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家庭吗,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让我过早的尝到生活的艰辛,所以我比别人有更强烈的愿望出人头地,或者说,野心。”
王莹一怔,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宁远眼神放空的看着前面,解释道:
“有野心的人,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只会向上攀爬,其他的顶多是调剂,所以,我估计很长时间都不会在这方面投入感情。”
王莹有点失落,但并没有那种失恋的痛彻心扉。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想过为什么就喜欢上了宁远,甚至她也分不清楚是崇拜还是喜欢。
没有恋爱,又哪来的失恋。
宁远的快刀斩乱麻,让这件事变得简单起来,王莹也没那么难受。
或许,就像是自己一直用着的发卡突然丢了,当时有点不舍,但过段时间就会释然。
到了华戏门口,宁远进不去,就在大门外挥手道别。
回到剧院的宿舍。
尽管宁远还没有被正式录入,但给他提供的却是个单人间,这已经超过很多人了。
暖气、21英寸的彩色电视、空调、卫生间、厨房都有。
尤其是有弹簧床垫的一米五大床。
别笑,那时候这就是大床。
以前大家都把弹簧床垫叫席梦思,后来才知道,席梦思是一个人的姓,是一个品牌,只是因为它太出名,以至于都这么叫了。
包括电视,21英寸以上就可以叫大彩电了,而这个,就是长城牌的。
暂时还不想睡,宁远打开电视转身去烧水喝,结果半天没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才看到,电视里就一个彩色的圆球杵在那儿。
一拍脑袋,宁远才想起这时候还不是全天候播出。
“算了,洗洗睡吧。”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深夜,人们的作息很规律,也不得不规律。
尽管睡得晚,但宁远还是早起,雷打不动的下楼去练功。
碰到好多演员都在练发声练台词,包括曹院长也在。
剧院的宿舍楼和家属楼都挨着,所以大家习惯早上在花园里锻炼。
看到宁远的身影,曹如龙满意的点了点头,宁远跟他打招呼,也笑着回应。
“昨天的话剧挺不错的,继续努力。”
“哎,谢谢院长鼓励。”宁远笑了笑:“那我这个编制的事儿,嘿嘿,曹院长您看?”
曹如龙指了指宁远:“你小子,还真会顺杆子往上爬。”
想了想,曹如龙道:“我已经帮你们把这个剧报送给市里,参选今年的市精品剧目,有十个名额,如果入选了,我立即签字。”
宁远一窒,你个骗子,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报应来得这么快吗?昨晚吓王莹,今早就来了。
你妹啊!
“怎么样,行不行?”曹如龙笑呵呵道。
心里腹诽万千,宁远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立正昂首:“男人,不能说不行!”
“哈哈哈哈哈,好,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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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大佬!(求推荐票)
决定权在曹如龙手里,宁远也没办法说个不字。
好在前几天李雪刀老师跟宁远说过,只要对戏专心,曹院长那里就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这样,那就干吧,呼怕呼?
不过,这是评剧目,是整体,宁远光保证自己还不行,还得其他环节都好。
所以宁远就在想要不要再整点动静,就怕到时候全组人都忍不住想要捶自己。
但没办法啊,编制就靠这一搏了。
当然,如果有奖项加身,那对全组的人都有好处,尤其是宁远这个新人。
毕竟宁远是主角,关注点除了导演就是他了,连编剧都得往后排,尽管事实上,宁远觉得编剧才是一部剧的灵魂。
不过评选暂时不急,曹如龙说会在六月初。
到时候不仅看现场,还要看过往的演出效果,以及影响力等等。
毕竟话剧是舞台表演,谁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出状况,并不是评选时演砸了,就彻底没戏。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的话剧也不断上演,不仅在华夏话剧院,也在其他剧院,诸如人艺、东宫影剧院、保利剧场。
除了京城,津门也去演出过。
按照孟辉的想法,要在全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演出,那才酷。
这一世,犀牛依然不逊色于之前,走到哪儿火到哪儿,哪怕是现在话剧消沉的时期。
宁远他们,也有了一批粉丝。
四月中旬,宁远接到卓杰的电话:“你明天有空吗,那部戏的导演和制片正好来京,他们想见见你。”
宁远道:“明晚上有演出,只能白天,方便吗?”
“那没问题,就安排在午饭时间吧,你把自己收拾一下,这部剧里,耍帅就靠你了。”
卓杰给宁远透露讯息,却并不知道,宁远连成片都看过多少遍,是当年又怕又爱的热剧之一。
这部剧,自然就是《少年包青天》。
第二天上午,卓杰开车来剧院接宁远,上车后他苦笑道:
“这次找你,我可是冒着被骂的风险啊。”
宁远大概猜到什么,笑着问道:“怎么说?”
卓杰双手撑在方向盘上,咂巴着嘴道:“我也是刚才知道,他们已经试镜过一个演员,而且对他还比较看好。”
果然。
宁远没吭声,等他继续说。
“那个演员叫任圈,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师弟,我93年在东戏毕业,他则是93年进校,不仅如此,戏里还有一个已经确定的女演员,跟他是同学。”
伸手挠头,卓杰有些无语:
“我哪知道会有这茬,唉,估计他们知道了,铁定说我叛徒,自家人不帮也就算了,还联合华戏的来抢本校的资源。”
刚一挠,卓杰才想起有发胶定型,又收回了手。
他跟宁远一样,毛发旺盛,几乎每个月都要理发,否则就会很长。
即使这样,现在卓杰的头发,也用发胶弄出炸毛的感觉,让宁远想起鸣人。
听到他的话,宁远道:“要不就算了吧。”
哪知道卓杰立刻道:“你说什么屁话,我是那种人?”
说着,卓杰不以为意道:
“管他呢,我既然跟你说了,那就不会有二话,再说我跟他虽然是师兄弟,但其实也就是有过几面之缘,跟咱俩哪能相提并论。”
宁远笑了笑,把感动留在心里,嘴上道:
“你真不考虑考虑?又不是只有这部戏,没了它总还有其他机会。”
卓杰瞥了宁远一眼:“小瞧人不是?行了,你再说我跟你翻脸啊!”
“好吧。”宁远笑了笑:“大恩不言谢。”
“矫情!跟个娘们一样的矫情!”
宁远忽然想起来,卓杰在观众眼里的形象,基本都是青年,实际上,他跟《情深深雨蒙蒙》里演雪姨的王龄,是同学,两人都是东海戏剧学院89级的。
王茹跟卓杰演情侣,但在《情》里面,却演王龄的女儿。
这就是女演员的限制,跟钟晓曼一样,她跟宁远差不多大,但多年后,却在戏里演宁远的后妈。
尽管现实豪门里,很多后妈比继子还小,但实际选角的时候,已经说明导演和制片的想法,过了三十岁,你就没法演少女。
就像王龄,演《情》的时候,也就三十左右,却愣是让绝大多数观众以为……她四十多了。
并不是谁都有潘银紫和刘晓琴那样的待遇。
两人边说边聊,宁远说起话剧的事情,卓杰也说他最近正在拍一部叫做《相约2000》的电影,主演是陈大春。
听到这名字,宁远的第一印象是一愣,凭他现在的记忆都记不住,那就说明他前世都没听说过。
不过这也没什么,没哪个演员演的所有片子都让人记住,不论是卓杰还是陈大春这种名气的演员。
能有一部就是演员的幸运,超过两部,至少观众都会脸熟。
到了地方,卓杰嘱咐道:
“总之你别紧张,谨言慎行,别想着表现自己就话多,要知道多说多错。”
“我明白。”
宁远点头答应,给了卓杰一个放心的眼神。
卓杰也就是这么一说,实际上他对宁远还是很放心的,别看年纪不大,但成熟老练到连他有时候都怀疑宁远身体里是不是有个老妖怪。
这是郊区的一个茶庄,也提供餐食,胜在闲情雅致。
不过,知道这部剧的导演和投资方都是粤省那边的,也就不奇怪了。
导演叫胡凯,是香江那边的导演,以前都在香江拍电影,这部戏是他的第一部电视剧。
但宁远却知道他,不仅因为三部《少包》,还有后来大火的《倚天屠龙记》、《隋唐英雄传》等片子。
可以说,少包是他打入内地的起点,也一炮而红,而投资公司,就是一家叫做羊城东方明珠的文化传播公司。
但让宁远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一位大佬郑小龙。
他不仅现在厉害,已经拍出《渴望》、《编辑部的故事》等片子,未来也很厉害,比如《金婚》、《甄传》、《芈月传》、《红高粱》这些脍炙人口的热门剧。
在内地的电视剧导演里,他叱咤了三十年,直到宁远回来前,他依然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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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朋友多了路好走(求推荐票)
不仅宁远没想到,卓杰也有点懵。
对这位大佬,卓杰当然认识,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试镜邀请是直接发给他的经纪公司,然后由东方明珠的老总刘迪亲自拍板定下,并没有见过郑小龙。
宁远愣过之后,脑子里一思索,还真想起来,少包的出品人,就是他。
只是当年随意一扫的记忆,要放一般人根本想不起来这个细节。
不仅少包,《幸福像花儿一样》也是他担任出品人,这让宁远不禁好奇,当初少包第三部,邓朝能演主角是不是也是他的关系?
尽管他只担任了少包前两部的出品人,但影响力摆在那儿不容忽视。
而后,才有了邓朝和孙荔的定情作。
我特么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宁远把脑袋里乱糟糟的念头摇散,主要是郑小龙的出现,给他不小的惊讶。
这些念头不过转瞬即逝,短暂的愕然后,宁远并没有出声,而是等卓杰。
别说现在的他,就算前世,在郑小龙面前,也得盘着。
“郑总、陆总、胡导、黄先生,你们好,这位就是我说的宁远。”指着宁远,卓杰笑道。
不羁如卓杰,在他们面前也不由得拘束,当然最主要还是郑小龙带来的压力。
连李雪刀老师的成名作《渴望》,也是郑小龙一手打造,再后来,郑小龙的每一步,都对整个行业有不小的影响,甚至有开拓性的引领意义。
郑小龙也有自己的公司,所以卓杰才这么称呼。
至于陆总,是东方明珠公司的副总陆弘毅,也是这部剧的总制片人。
他们公司创立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但第一部剧,就能有郑小龙担任出品人,足以看出这家公司不简单,至少背后的老总刘迪,不简单。
这时候宁远才恍然,难怪少包一出风靡全国,原来出品人是郑小龙!
出品人的作用,主要就是前期市场调查,把信息统筹起来,分析并给出大到方向,小到拍摄手法的建议。
虽说是建议,但一般都会执行。
也就是说,拍什么、怎么拍,都得听他的,如果是庸才,铁定会搞砸整部戏,反之,大火大卖。
作为行业的风向标,郑小龙的眼光和前瞻性都是顶尖的,这才有他出一部火一部的传奇。
而黄先生就是这部剧的编剧黄浩华,跟胡凯一样,都是东方明珠公司从香江请来的。
虽说郑小龙的名头摆在那儿,但宁远的反应倒比卓杰强多了,不卑不亢的朝他们微笑致意,同时跟卓杰一样的称呼,向他们问好。
既然他们愿意见自己,肯定是卓杰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否则绝不会有这次机会。
所以,宁远并没有画蛇添足的去多嘴卖弄。
再说了,即使最拿得出手的破格录取,在他们面前也不算什么。
像他们这些人,跟你见一面,听两句话,就大概有一个印象,而他们微笑点头,就代表这个印象不错。
“既然你能通过茕女士的亲自面试,还在秦莉教授和老李面前获得破格录取的资格,又让老李推荐到话剧院,一进去就能拿到主角,还演出几十场场场爆满,说明你的演技和悟性肯定是非常优秀的。”
果不其然,郑小龙一开口就验证了宁远的想法,而且,听他这称呼,跟李雪刀很熟。
他笑道:“我知道你这个人后,特意给老李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听说了你要试镜的角色后,比我想象中更热情的推荐你,简直是不吝赞美之词啊。”
“谢谢郑总,李老师人很好,对后辈的提携让我感怀于心。”
此时,宁远并没有谦虚说李雪刀谬赞了,因为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但宁远又不能接下话茬,否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让人不喜。
所以,才有宁远这个回答。
郑小龙有些微的惊讶,因为这种应对表现出来的情商,他在宁远这个年龄的人身上并没有见过,甚至卓杰这个年龄的都不会有。
“老李的确没说错,你这个小年轻,真的挺特别的。”
看了旁边几人一眼,郑小龙道: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不再多此一举的进行试镜表演,老李的人品和眼光我还是相信的,而今天见面,你的形象我也非常满意,符合公孙策俊朗不凡的气质。”
顿了顿,郑小龙看向其他几人,笑道:
“不能光是我说,你们也说说?”
胡凯和黄浩明虽说现在跟他们一起的,但毕竟初来乍到,还没有太摸清其中有没有门道,客套了两句,都没有说出什么实际意义的话。
直到东方明珠的副总陆弘毅,他缓缓道:
“既盐敬对宁远介么推从,我系没森莫意见的啦,但系”
他的粤普,让宁远听得颇为有趣,但话里的意思,就让宁远的心微微一提。
原本他还抱着能行就行的心态,得失之心没有那么重,但郑小龙刚刚的话,却让他有了信心。
但刚觉得**不离十,这个‘但是’,一下子就把宁远打了回去,心里自然就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宁远的心理素质让他不会把想法表现在脸上,依然平静的神色,微笑倾听。
陆弘毅的脸上也有些纠结,欲言又止道:
“紧么说呢,机前李冰向我推荐了一过叫做印圈的演员,我系镜后觉得不错,唯一不满的系他有点轧戏,同席在拍另外两部,但当席没有挑到活系的演员,就给了李冰基本同意的答复,现在,唉,布吉岛紧么跟银家说啊。”
宁远心里立刻就想起来,99年到00年,的确是任圈的爆发年,至少有六七部,不轧戏根本忙不过来。
就在这时,郑小龙突然神色平静的道:
“你就告诉他,如果拍这部戏,就不能轧戏,问他能不能接受。”
陆弘毅下意识的道:“要系他接秀怎莫办?”
郑小龙瞥了他一眼:
“他跟那两部戏都签了合约,怎么可能弃之不管,否则人家一个违约,他在咱们这部戏里拿的片酬全掏出来也不够赔的,你觉得,要是你,你会答应?”
被郑小龙这么一看,陆弘毅当时就心里发紧,而且还觉得,自己好白痴,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虽然他是制片人,但出品人,在这部剧里的地位更高,这是当初老总定下的。
他们公司的老总刘迪可以跟郑小龙谈笑风生,但他,就差了点那个意思。
而宁远这边,嘴张了张,心里只有一个感叹
果然像毛阿敏那首歌唱的:朋友多了,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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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下不为逆!
前世宁远刚入圈子的时候,也热衷于到处结交朋友,尤其是厉害人物。
说出去多有面儿啊,我跟谁谁谁认识,我跟谁谁谁一起吃过饭,我跟谁一起参加过某某活动相聊甚欢。
但真到需要寻求帮助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却得到“你谁呀”的回复。
当时就有一首bgm在宁远耳边立体声环绕: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开始宁远还颇为愤懑的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不就是看不起老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以后……”
经历的多了,宁远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
你跟人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
帮你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
有时候你要求的事情,人家自己帮不了,还需要搭上人情去找别人,而你,又能帮人家什么?
这世上除了父母,谁会对你无私的奉献?
不对等的关系,终究不是朋友,而是巴结,甚至大多都是毫无结果的徒劳。
朋友是相互的,并不是说他帮你,就需要你帮他,而是他觉得你在某个方面有长处,或者有潜力,值得去帮。
天使轮还得评估你的计划书呢。
意识到这个道理后,宁远就不再跟花蝴蝶似的到处交际,只有自己硬了,才能打铁。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当然,也可能引来蜜蜂不仅想要你的蜜,采完之后可能还会蛰你。
这就需要擦亮眼睛,交可信之人,不过也需要时间辨别。
跌跌撞撞到四十岁,宁远在圈内也有了一些朋友,但真正交心的,实际上也不到一双巴掌。
而现在,宁远跟卓杰的关系就是可以互相帮助,他看好你,觉得你有潜力,又相信宁远的人品,但距离交心,还需要时间的洗礼。
就算是不求回报的李雪刀老师,实际上也不是谁都入眼,如果是坨烂泥,他怎么帮你上墙?
这一切,还是基于自身。
对于他们,就像宁远自己说的,感怀于心不敢忘。
诚信、感恩,是宁大强棍棒教育出来的结果。
而今天,看到投资方在郑小龙面前都不敢有异议,而且郑小龙还说的轻描淡写的,让宁远内心也燃起一团火焰。
这是他的成就带来的底气,也是他的能耐让对方忌惮。
郑小龙的无往不胜,让他们确信,搞好关系,就能跟着他吃肉喝汤。
在少包以前,除了两部《狄仁杰断案传奇》,根本没有其他可供参考的,但郑小龙却确信它有市场。
要不是这是郑小龙做出的决定,换个人说,估计没谁有这样的胆子去投拍,毕竟不是十块二十块的投资。
当然,这部剧要是失败了,郑小龙在他们眼里肯定大打折扣,但现在,必须得捧着。
有了郑小龙的发话,公孙策这个男二的角色,就确定由宁远出演。
后续的合约等问题,就不是郑小龙负责的,他能看在李雪刀的面子上说这些,已经很难得了。
很多时候,机会不是你有能力就能得到的,当然,有能力有准备肯定更好,但如果没有这个机会,这条路肯定会走得慢一些。
而没了郑小龙插手,宁远的片酬最终定在三千。
尽管不是新人价,但对于男二来说,就少了一些,要知道卓杰可是一集四千五的价格。
别看只比宁远多三分之一,但卓杰只要那一集有露脸,都会算一集。毕竟现在的卓杰如日中天炙手可热。
而宁远,则是按时长。
倒不会按照播放的四十分钟算一集,片酬结算一般都是二十分钟算一集,到时候出场时间除掉二十分钟,就是多少集了。
按照宁远的估计,这部四十集的电视剧,算下来自己能有十七八集就不错了。
不过宁远暂时没在意这些,名气、资历,才是演员立身之本。
有还珠打底,少包加码,一旦这两部片子播出,就算捞不到一个主角,再当男二,至少也可以做到按拍摄场数算片酬的待遇。
这就是片酬结算的几种方式,除了群演和特约按拍摄天数,其他主要演员,一般都是按集数、按场数,以及按部数的一口价打包。
按集数也分为好几种,像卓杰这样只要有露脸都算一集的,和像宁远这种,拼凑二十分钟算一集的,等等。
按场数,自然就是拍摄计划的场数,宁远记得前世,花千骨的主演,就按照场结算,毕竟那时候的颖宝半红不红,直到播出后才身价暴涨。
排序自然是打包价最高,露脸算一集其次,按拍摄场数再次,拼凑二十分钟算一集垫底。
谈完这个,就说起拍摄计划。
“接下来一过多月求备,因为还有一些演员没有确定,预计会在五月底开拍,席间向没有问题吧?”
宁远迟疑道:“六月初我的话剧会参选京城精品剧目评选,能不能稍微晚几天?”
陆弘毅皱了皱眉,换人肯定是不行,只能敲打一下:“你能确定在六月席号机前赶来嘛?”
宁远点头:“可以的,陆总。”
“你记句,几起一气,下不为逆!”陆弘毅沉着脸道。
宁远没有被敲打的紧张,甚至还有点想笑,只能憋着点头:“谢谢陆总,我不会让您难做的。”
“希望于起。”陆弘毅伸出手:“翻银你的家玉,好好工作,我不费亏待大家的。”
握手之后,宁远笑着告别,并没有忘记再次找到郑小龙向他感谢。
下午,在宁远回到话剧院后,一脚定江山的片场。
“行了,别生气了,摆明了就是他们有了新的选择,但又不想直接拒绝,这些年也没少见。”李冰劝慰道。
任圈点了点头:“我明白。”
站起身,任圈道:“实际上试镜后我多少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个题材谁也不确定会怎么样,还是个男二。”
李冰笑道:“对呀,咱们这部剧,还有那部天使,你可都是男一,除非傻了才会丢西瓜去捡他们的芝麻。”
任圈也笑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就是一开始有点被拒的不舒服。”
“能这样想就好,我是签了合约,要不然也撂挑子不干了,谁稀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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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下手这么狠?
其实不光任圈,不少知道这部剧立项的人,都不太看好这个类型,哪怕主角是卓杰。
这个状况跟宁远前世差不多,人们都对未知不敢确定,否则几十年间也不会就一部类似剧。
这年头不像后来,粉丝经济还没成型,又没有太多平台可以建立粉丝间的交流渠道,饭圈自然也就不那么凝固。
唯一的方式,就是明星参加活动,或者经纪公司举办交流会,粉丝有了碰面的机会,然后制作通讯录建立粉丝群体。
而这些粉丝,可都是千金少爷一级的,有闲有钱,再或者一些白领,人数肯定不多。
现在人们追剧,更多都是看剧情,而不是里面有谁。
除了寥寥几个大腕,而且大部分还是香江的,主要在电影方面,电视剧更是凤毛麟角。
至于郑小龙,连卓杰都是刚知道他是出品人,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要知道的话,就算不看好,肯定也会抱有一定的期待,毕竟招牌在那儿。
这一天中午的时候,宁远接到一个电话。
“你好,哪位?”
“哟,这么一本正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老板了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调侃的轻笑。
宁远立刻听出来,这是朱晓静的声音。
自从回京城后,朱晓静和朱晓松都没联系过自己,宁远以为他们还有情绪,也不以为意。
却没想到,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哟,我这是听到了谁的声音,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既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还这么轻松的语气,宁远也跟着笑起来。
“你这是有我的意见啊。”朱晓静笑道:
“得跟你说一下,不是我故意不找你啊,今年公司接了羊城一个大单子,我负责,所以我这一个多月都在那儿,昨天才回来。”
宁远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至于晓松,他今年毕业,导师对毕业论文抓的紧,今天还是我过去,导师才放行。”
人们总感叹,那时候东西都很真,那时候做工都很精,那时候学习都上进,那时候不行也得行。
事实确实如此,那时候的毕业证,含金量高不是没有道理。
就算一个大专生,都是香饽饽。
当然,也跟录取人数限制有关,能考上的都是千军万马厮杀出来的。
在今年,大学才开始正式扩招,到零几年,就出现了专科生满地走,本科生多如狗的说法,而到一几年,直接上升到研究生满地走的程度了……
所以,朱晓静的话宁远是相信的,而且朱晓松学的理工科,好像是无线电专业。
这年代理工科的导师,一般都是出了名的较真,毕竟他们都是从最艰难的学习环境成长起来的。
说起他的专业,宁远就想笑。
前世跟大姑关系改善后,大姑说起这件事,问朱晓松报了什么专业,他说无线电。
“什么玩意儿?”
“就是通信工程一类的。”
然后就解释吧啦吧啦。
过了好一会儿,大姑实在忍受不了:“说人话!”
朱晓松白眼一翻:“你就当我学的是收音机专业吧。”
“哦,这个知道什么?!!”
大姑当时就炸了:“你个小兔崽子,现在谁还听收音机?我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就去学收音机?”
“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学挖掘机呢!”
“学收音机……街口的那个赵老四都能教你,不仅不花钱还给你工资!”
电视机风靡,收音机的确听得越来越少,各大电台也都开始裁人入不敷出。
但有时候很多事情就像一个轮回,快要完蛋的电台,后来竟然让汽车行业给救了,还焕发了第二春。
不仅电台,相声、话剧,甚至单车也是如此。
“你们今晚是在晓松学校演出吧,我让他特意找学生会的弄到两张票,晚上看看你的表演哈。”
听到朱晓静的话,宁远才想起来,京科大,的确是朱晓松的学校。
最近每天都有演出,多的时候还要演两场,连轴转,让宁远的心思都在话剧上面,也没空想那么多。
记忆里的确有这个信息,但你不去想它,它也不会冒出来。
“行了,看你那张脸拉得,不就是比你帅点嘛,至于拉那么长?”
京城科技大学里,朱晓静在电话亭里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朱晓松的脸,忍不住扯了扯。
朱晓松把朱晓静的手打掉:“切,我这是内秀,哪是宁远那个绣花枕头能比的。”
“既然内秀,那你为啥还要组乐队?”
“我我陶冶情操!”
“那你还要看宁远的话剧?”
“我想你可能想要看。”
“得了吧你,你就跟咱妈一样,心里早就接受宁远了,嘴上硬得跟死鸭子似的。”
“走了走了,去吃饭。我跟你说,我们学校食堂今天有硬菜,便宜你了。”
“放屁,我来你学校就为了蹭饭的?”
“那算了,不吃了还能省点。”
“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晚上,在科大的礼堂里,人声鼎沸。
“你不是说,只有三百多个座位嘛,乖乖,我看翻一倍都不止。”
“这又不像外面卖票的,只要跟学生会有关系,没票也能把你带进来,没那么严。”
环顾四周,朱晓静有些感叹的道:
“唉,大学真好,那时候老想着毕业,现在毕业了,又想回去上大学。”
朱晓松立刻拆台:“你是怀念大学里可以睡懒觉吧?”
毕竟是大四的老油条,学生会会长见了朱晓松还得喊一声学长,所以,朱晓松能要到票。
有票的区别就是,有座。
尽管是靠边,但看着周围站着的那些学生,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幸福还真是对比出来的。”朱晓静感叹。
“你难道不觉得,作为一个外来人口,抢占本校资源,还好意思说幸福,你的脸呢呢呢(o)〃嗷~”
“你还是我姐吗,下手这么狠?”
“那你是我弟吗,说话不走心?”
“我错了。”
“乖。”
晚上七点,在学生震破礼堂的欢呼声中,《恋爱的犀牛》正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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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喝多了还是飘了?
这时候的无线话筒,性质还不稳定;这时候的音响,时而有杂音;这时候的舞台,简陋得跟过家家似的。
就像这时候的电视剧,没那么高清,更没有精美的服化道,但人们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好不好看,跟技术无关,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剧情、表演。
这些简陋的外在条件不出彩,观众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表演和情节上,要求其实更高。
而后世,有那么精美的服化道和高清分辨率的绚烂色彩分散观众注意力,依然能让大家吐槽剧情和演技,就知道该有多么烂。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
当宁远再次说出这段话时,让他没想到的是,台下竟然有了附和,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统一成汹涌的洪流,把宁远的声音彻底盖住。
宁远没有生气,反而感动到热泪盈眶。
这种认可的共鸣,就是对演员最大的褒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某一刻发生带来的感动,突然就碰触到内心的点,然后咸湿澎湃而来。
泪水模糊了双眼,看下面都是晶莹的一片,尽管在镁灯照射下本来就看不清台下。
而宁远的泪水,让角色突然就更加饱满起来,毕竟此时的情境,是他孤苦又愤懑的独白。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伤心流泪。”
正如这首歌的写照,再贴切不过,也让在场的学生们都看得眼眶发热,心里发堵。
宁远因为他们哭,而他们,又被宁远感染哭了。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
这个年纪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类似的经历,求而不得,苦闷彷徨,却又拒绝了爱自己的人。
都幻想有完美的爱情,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哟。
落幕后,演员集体上台致谢,大家都起身鼓掌、呐喊,喊着马路、明明这些角色的名字。
朱晓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声音些微哽咽道:
“他们有这么火吗?”
朱晓松也有些感触,点头道:“是挺火的,我都听好几个同学说过了,算是风靡了京城年轻一代吧。”
“这个臭小子,没想到还有这本事,以前怎么看不出来。”
朱晓松哑然失笑:“时代在发展,人们也都在进步啊,就像十来年前,咱俩在门口水凼边玩泥巴的时候,你能想到你以后会坐在京城高档的写字楼里,在电脑前面的办公?”
朱晓静一怔,随后忍不住拍了朱晓松一眼:“你才玩泥巴,我没有,别乱说!”
朱晓松白眼一翻:“我听咱妈说,你小时候吃完饭,还把碗放地上直接蹲上面尿呜呜”
捂着朱晓松,朱晓静眼神能吃人。
在朱晓松的求饶下,朱晓静才松开手,但依然虎视眈眈。
“你也不属老虎啊,怎么会这么凶悍……”朱晓松嘀咕着。
“哦对,一猪二熊三老虎,难怪……好野……”
朱晓静伸手朝朱晓松腰上猛掐一把,掐得他一蹦八丈高,嘴里**的叫着:“啊~~~嘶~~~”
“朱晓松你个死孩子,再瞎说我撕了你的嘴!”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再说!”
朱晓松嘴动了动,最终把不忿咽下去,心里默念好男不跟女斗。
这时朱晓静呼机响了,打开一看,汉显屏上走动着一行字:在签名,稍等。
“切,搞得跟明星似的。”朱晓静撇了撇嘴。
将近一个小时后,两人等得都快睡着了,宁远才出现在面前。
“三哥学校的同学太热情了,让你们久等了哈。”
朱晓松在家排老三,宁远他们从小就喊三哥,后来断了来往才没碰面。
朱晓松摆了摆手:“没事,都是我安排的。”
宁远一呆,原来你也有逗比潜质?可明明二姐是朱晓静吧?
朱晓静伸手捶了朱晓松一下:“就知道胡说八道。”
说完转头,朱晓松似笑非笑的道:“小远,你让我们等这么久,你说该怎么办?”
宁远立刻叫道:“请客,吃大餐,想吃什么随便点!”
“不错不错,挺上道儿的。”朱晓静一脸‘欣慰’的拍了拍宁远肩膀。
宁远哭笑不得:“我怎么感觉,你俩比我更适合当演员?”
“是吗?”朱晓静立刻惊喜起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做放电状。
“呕~~~”朱晓松立刻叫道:
“说你胖你就喘啊!”
“朱晓松!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朱晓静炸毛了。
看两人的样子,宁远有些好笑,这种互相拆台的姐弟关系,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随后,三人说说笑笑的,往外走去。
并没有吃什么大餐,吃的是学校外面的大排档。
跟家人吃饭,自然不用顾忌什么,也不会互相灌酒,所以宁远他们都喝了点啤酒。
“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京城的街头,吃着羊肉串喝着小啤酒,挺得劲儿的,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朱晓静一口气喝掉一杯。
似乎宁大强姐弟俩都有喝酒的天赋,而宁大云的三个子女,酒量都不错,反倒他们家,酒量最差是姑父朱志刚,一杯啤酒就脸红。
老家有个说法,喝酒脸红的人实在,酒量也好,宁远觉得,实在或许靠谱,但说酒量好,那都是忽悠你多喝的。
“是啊,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宁远笑着也一饮而尽。
“谁知道以后怎么样呢,感觉现在的行情不太好,这两年的金融风暴虽然没有对我们国家造成太大的影响,但现在生意也不好做,对客户,我们的方案都是改了又改,生怕不满意就白费功夫了。”朱晓静发着牢骚。
朱晓松也附和道:“听说我们上届毕业的,有一半都没干本专业,工作也没那么好找了,而且现在京城的房价也高,我也不知道毕业后要不要留在京城。”
宁远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现在?高?
二十年后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话,估计你会打死自己。
“现在不高,放心吧,以后会更高,所以二姐,你要是有存款,能早买尽量早买,最好买学区房。”宁远诚恳建议。
结果,两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宁远。
“你是喝多了还是现在飘了?两三千的房价你说不高?”朱晓松没好气道。
“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连两平都买不到,我看你现在是刚有了点成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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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宁远闲得蛋疼的时候喜欢瞎想一些事情,比如那些行业大佬,他们似乎总能踩对点,然后一年一大步,三年大跨跃。
再隔一段时间看,卧槽超神了!
宁远就好奇了,他们究竟是运气好,还是研究分析出来的,或者说……他是一个穿越者?
没钱的时候,宁远就会想,那些以前买房的人,怎么会那么有眼光,别的啥也不投资,就买房买买买,然后过几年十几年,赚赚赚。
后来当宁远有钱了,他才发现,什么别的不投资呀,纯粹就是不懂,只能买房就跟古代那些人有钱就买第一样,几千年的观念。
所以,自己当初没眼光,其实就是没钱。
就像现在的朱晓静,她存款也就不到两万块钱。
尽管现在已经有按揭的方式,但从小地方出来的她,加上现在的大环境还没形成风潮,大部分人都习惯了攒够钱再买。
“贷款还得给人家那么多利息,多亏呀!”
在这样的心理下,她怎么可能把所有积蓄都投到房子上面,还背上几十万的债,夜晚都能失眠好嘛?
除非逼她一把。
不过房价这些年不会有太大的波动,倒不急于一时。
而朱晓松闲聊时提及的乐队,倒让宁远有些意外。
因为他没印象。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前世朱晓松没玩出什么浪花,估计大学毕业,几个成员各奔东西就解散了。
毕竟,上一辈子宁远跟他们家和好,还是在明年宁大强去世后,那时候朱晓松都在外面工作了。
“你们现在有啥作品没?”宁远好奇道。
朱晓静嗤之以鼻:“有个屁作品,吉他和贝斯还是我买的,大二就开始折腾,到现在快三年了,才刚把乐理知识学会,歌倒是写了几首,也不能说难听,但总感觉像是东拼西凑的。”
“就没一点成绩了?”朱晓松不忿,但朱晓静说得是事实,所以这不忿也显得没底气。
朱晓静也觉得有点打击人,想了想道:
“唱别人的歌倒是挺好听的,但唱别人的,总归是个跟屁虫呀。”
宁远好笑道:“你要是单纯娱乐消遣,就没必要逼迫自己,玩玩就好,如果真喜欢,也不用非得自己写歌,那么多歌手,也没见几个自己写歌的。”
“说得好听,那些歌手人家都有公司的,都是公司掏钱给他们买歌,我哪有钱。”朱晓松颇感郁闷。
宁远没再说什么,他脑子里倒有不少歌,但他不知道朱晓松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如果只是大学生的泡妹装x或者玩玩,他也不会多管。
娱乐圈的确是个好地方,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不是谁进来都会快乐的。
就像有些人喜欢看小说,但如果把兴趣爱好变成工作自己来写的话,写出名堂还好,但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写得什么玩意,头都大了,还是看书得劲儿。
随缘吧。
宁远这样想着。
吃完饭后,朱晓松回学校,而宁远送朱晓静回她住的地方。
这时候的京城虽然治安已经很好了,但连二十年后都偶尔会有一些事件发生,保险点也没有什么,毕竟现在都十二点多了。
夜班公交车依然空荡荡的,但宁远没敢再讲那什么公交车的灵异事情。
王莹没事儿,但跟朱晓静讲,怕不是会掉层皮。
虽然她叫静,可一点不文静,只能代表大姑美好的希望。
再说了,有大姑那样的妈,她的脾气能好到哪里去?蹂躏朱晓松跟盘泥鳅似的。
遗传真是种神奇的知识。
“小远,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挺不容易的?”朱晓静突然道。
宁远有些诧异:“怎么这么说?”
朱晓静笑了笑,捋了下被风拂乱的头发:
“嗯……怎么说呢?”
想了想,朱晓静道:
“就是跟你说话,感觉像是跟比我年长的人说话似的,倒也不是说老气横秋,就是感觉你现在说话、做事很有见地,一点不像你现在的年纪。”
怜惜的眼神看着宁远:“所以我才会想,是不是这些年你要帮家里分担,过早的接触社会,才有这种老成。”
宁远伸手遮眼睛,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让我感觉比你矮了一辈儿似的。”
朱晓静也被宁远逗笑了。
因为她的好奇,所以宁远就讲了这些年的经历。
事实上,就算没有重来一世,曾经的宁远也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
但宁远也没愤懑过什么,偶尔的吐槽也只是当时的,过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宁大强有很多缺点,但给了自己一个温暖的家,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四个,都那么懂事,开心都来不及,又怎么能愤世嫉俗起来呢?
唯一的遗憾,就是宁大强没享福,但上天给了宁远机会,就更圆满了。
一直送到朱晓静家。
“回头有什么需要就跟姐说,有什么不高兴的也可以跟我聊聊,虽说你现在挣得多了,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懂了吗?”
“嗯,我知道,你也是,我现在也认识点人,你要有什么需要也跟我讲。”
“看看,刚说几句,尾巴又翘起来了,不准骄傲,知道吗?”
看着朱晓静跟老母亲似的教诲,宁远不觉莞尔。
即使自己心理年龄四十多岁了,但当她带入到姐姐这个身份时,自己再大,她也有无数理由来教育自己。
第二天,宁远刚到剧院,就接到人事科的通知,让过去签合同。
有些懵懂的签完了,宁远才想起来去找曹如龙。
“曹院长,您不是说……评选完了才……”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啊,你这样的人才,肯定早收入账下我才安心,万一被人一锄头挖跑了,我去哪儿哭去!”
回来的路上,宁远心里暖融融的,真是个好院长啊。
还没到排练厅,遇到导演孟辉,他喜气洋洋的冲过来握着宁远的手:
“这下我们的十佳肯定稳了!”
“怎么说?”
“喏,你看”
孟辉递过来一份文件。
看完后,宁远仰头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你个糟老头子……
还是太年轻,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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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评选开始(求推荐票)
宁远之所以无语,是因为今年的评选规则新加了一项
增加大众评选投票,票数最高的话剧,自动成为十佳之一,还会获得最受观众喜爱的话剧奖项。
放后世,就是最佳人气奖,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这个称谓。
而现在,别说京城的地界,就算京津冀评选,还有能打得过犀牛的?
难怪孟辉会说稳了,而曹如龙立即给自己办手续。
真是好算盘,既让自己感动,又没有丢失他的原则。
关键就算宁远知道了这茬,也不得不感谢他给承诺的上级多,但最后能兑现的,就会大打折扣了,少不得拿捏你一下。
这么看的话,曹老龙还不错,就是坏了点。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宁远扬了扬手里的合同和一些证件票据什么的,笑道:
“怪不得今天我一过来,曹院长就给我办了手续。”
孟辉得知这件事,在为宁远高兴的同时,也没忍住低声吐槽了两句,反正离不了妖龙这个词儿。
但几天后,宁远看到参评名单,就笑不出来了。
《翠花上酸菜》!
你妹啊邓朝,搞什么?
你要是敢抢我的第一名,我就敢去抢你的孙荔!
怕不怕?
挠了挠头,宁远想着,翠花都出来了,雪村那首歌,是不是也提前了?
《翠花》是邓朝在华戏期间主演的话剧,打下了不少名头,受年轻人追捧丝毫不逊色于犀牛。
而在票房上,更是把犀牛甩出老远。
在宁远前世,翠花第一轮商演就破了百万票房,此后加演近二百场,轰动全国,之后八年持续不断加演,票房更是超过很多电影的全国总票房。
因为此,这部剧也被公认为京城商业喜剧的“鼻祖”,更有“华夏第一笑剧”的称号。
而在他们之后,才衍生出翠花系列、麻花系列和韭菜系列。
再加上这是一部欢乐属性的恶搞剧,让邓朝的逗比潜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喜剧和悲剧,哪个更能打?
宁远自己也说不准,但似乎……悲剧尽管看的时候难受,但印象似乎比喜剧更深刻一些?
否则为什么后来那些小品,前面搞笑,后面都开始煽情了,让观众看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哭不行。
尤其是《欢乐喜剧人》,当大家看到
咦,他们把观众弄哭了。
咦,他们赢了!
学学?
于是,每家都卯着劲儿的设计悲剧,要么死要么残,要么人鬼情未了。
一个两个还行,如果都这样,那就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太刻意了。
但你不得不说,只要悲了,排名肯定不低。
这么看的话,舞台剧……似乎悲剧更能让大众感同身受,然后就哭唧唧的投票?
这样想的话,宁远又不是那么担心了。
更何况,现在犀牛的气势已经起来了,翠花就算每天两场的演,肯定也没有看过犀牛的人多,毕竟现在距离评选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到时候,选票会刊登在报纸上,只要有意向的观众,都可以把选票剪下来填写,然后寄过去。
虽说如此,但碰上这么个劲敌,宁远也不敢掉以轻心,随后去找孟辉和寥梅,商量改剧本。
“我跟着华戏的朋友,看过邓朝的《翠花上酸菜》,很搞笑,如果要说竞争的话,那部绝对是咱们的对手。”
宁远只能撒这么一个谎,他是看过,但那是十年后。
实际上,邓朝是华戏的人,而话剧院里,华戏的人可不要太多,孟辉虽然没看过,但也听说过这部剧。
现在宁远再次提起来,也由不得他不重视。
孟辉的确对艺术有追求,但这不代表他不需要认可,反而很强烈。
获奖,尤其是最受观众喜爱奖,那绝对是对他这个导演最大的认可。
知道这件事后,孟辉带着一众主创,悄悄的去看了一场翠花。
回来的路上,孟辉点头:“是得重视。”
宁远虽然没有把后面几个版本的犀牛都看完,但也看过一些,再对比演员的表现,台词的发展,宁远提出了不少建议。
比如之前在京科大演出时,马路哭出来,更有感染效果,还有明明的性格塑造,也要把人物更加立起来。
她有什么魅力让马路痴迷?如果一直舔,终究有失望离开的那一天,所以就得有明明柔软的一面,才能给马路继续追下去的动力。
探讨着、争论着,甚至拍桌子,边改边排练,剧本越发完善,人物也更加鲜活,逻辑关系和冲突也更合理了。
除此之外,宁远又开始折腾那群幕后,让他们每次看宁远的眼光,都带着幽怨被折腾的不爽,改出来的震撼,痛并快乐着。
尤其是那一幕,马路淋雨的戏份,原本就是后面有人用水桶泼。
而宁远参考后世的版本,建议用水枪。
不仅如此,还要灯光配合。
在溅射的水花中,多个角度打过来的灯光,让水花闪烁出一片晶莹剔透,美轮美奂,增强了美感,又让观者被这一幕打动,再配合着宁远悲怆的表演
“卧槽卧槽卧槽,太特么牛哔了!”
灯光师陈涛欢呼,彻底忘了一个小时前,他骂宁远是个棒槌!
宁远摆了摆手,平静装哔:“淡定淡定,规操而已!”
“什么玩意儿?”
“常规操作!”
宁远他们这边紧锣密鼓的在升级,而翠花那边也没闲着。
最近开始,他们也连轴转的一天两场,奔赴各大剧院,津门和冀省也没有放过。
显然,他们的目标也是奔着奖项去的,跑马圈地斗志昂扬。
两部剧虽然没有摩擦,但知情者也看出了火药味,都憋着劲儿冲刺呢。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距离评选也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我对我们的剧肯定有信心啦,也不看看我是谁,朝,就是朝前的意思,谁在前面也得让道儿!”
“再说了,宁远那家伙还是我师弟,还是没入门的师弟,就算有破格录取怎么了,我也是第一名!”
“看看咱们现在的人气儿,那叫一个火爆,不服不行!”
最近他们的场场爆满,丝毫不逊色于犀牛的关注度,别说邓朝不过是个学生,就算是四十岁的宁远,不也膨胀了吗?
两边摩拳擦掌,膨胀对膨胀,就看谁爆炸了。
6月1号,儿童节,晴,京城十佳剧目评选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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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我很专一(求推荐票)
实际上,这个评选就是未来京城金燕奖的前身。
当然并不单纯是话剧,未来的金燕奖,是把电影、电视剧和话剧几个奖项整合起来,共同评选。
而现在,还都是各玩各的。
评选会持续一周,命名为话剧周,这一个星期内,举办方京城宣传部、京城话剧家协会和广播电视局,以及协办方华夏话剧院、京城人艺等几家话剧院,和华戏、京影这些大学,都会配合着进行相关宣传。
第一天是开幕仪式,以及一些宣传活动。
从第二天开始,在几个分会场,每天都会有三场话剧表演,而宁远他们的犀牛,按照流程排在6月3号,好巧不巧的,演出地点在华戏礼堂。
3号上午,宁远他们就过来了。
因为排练厅现在是下午要表演的话剧团队使用,所以中午前,他们都没什么事。
宁远跟孟辉打了声招呼,就在学校里逛了起来。
除了来报名考试,以及后来询问没有自己名字的事情外,这是宁远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在华戏里游走。
虽说不像外人描述的那样,遍地都是美女帅哥,但出现的频率还是很高的。
宁远好奇的走走看看,没成想,还真有人把他认出来了。
“哎,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宁远吗?”
宁远有些吃惊,我在犀牛里的样子除了宁大强他们,估计很少有人能认出来,你什么眼神?
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破格录取,再加上报纸刊登有照片,对上号了。
“你是来参加话剧周活动的吗?”
听她的话,就知道肯定不是表演系,也不会是导演系的,只知道有话剧周,但却不清楚流程。
真要关注的话,就会知道犀牛今天晚上演出,而宁远的名字,就排在导演孟辉后面。
“是啊,我们的话剧今晚上在礼堂上演,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跟她聊了几句,片刻后又来了几个女学生,一人捧着一杯奶茶,还是很简陋的那种杯子,但她们却吸吮的津津有味。
在递给说话的那个女生一杯奶茶的时候,她们还一边偷眼看宁远,一边交头接耳的说笑着什么。
然后那女生就羞气打她们,嘻嘻哈哈的闹作一团。
这几个女生都不是太漂亮,但胜在青春活泼,让宁远的老爷心也跟着年轻了起来。
至于她们说笑的内容,宁远就算没听到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女生的那点小心思。
互道再见后,宁远才知道她们是管理系的。
并不是经济的那种管理系,而是戏剧影视方面的行政、艺术、制片等方面的管理专业。
难怪。
华戏并不大,不过因为是专业类院校,科系并不多,学生自然也没有全科类大学那庞杂。
没多长时间,宁远就逛了一圈,期间也有别的学生认出了他,但都偷偷摸摸的指点,再没有像之前那个女生那么大胆的过来搭讪。
至于表演系和导演系的学生,此时要么出外接戏,要么像大一这种不允许出去的,和留在学校的,就要参与到戏剧周的活动中,充当方方面面的志愿者。
宁远给王莹扩了条消息,没一会儿功夫,王莹就过来了。
“你还敢来呀?”王莹笑意吟吟的。
宁远乐了:“这又不是什么禁地,我为啥不能来?”
“因为我在这儿呀。”王莹像是特别开心,说话都活泼轻快。
“你又不是老虎。”宁远也受到感染,心情愉悦。
王莹笑了起来:“女人是老虎,你不怕我吃了你?”
“几天没洗头了,你要能下得了嘴,我没意见。”
说的时候,宁远就把脑袋往她那边顶。
“哎呀,讨厌不你?”王莹把宁远推开,然后自己乐得咯吱咯吱的。
玩笑后,王莹问道:“用不用我带你逛一圈?提前熟悉一下校园风光。”
“刚逛完了。”
王莹一愣:“那你找我干嘛?”
宁远抬头望天:“我眼瞅着,都到饭点儿了,该有人请我吃饭了呀。”
然后低头看向愕然的王莹:“所以,就想到了你。”
“你嘴里就没一句好话。”王莹啐道,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宁远没有疏远自己,让她很满意。
不过,她也明白了宁远上次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让这些阻碍了他的脚步。
看看宁远现在的发展,已经超过了自己,影视、话剧两面开花,而且他的话剧还是这次得奖的热门,作为主演,十八岁的他起点不可谓不高。
假以时日,宁远会到哪一步,王莹也说不上来。
难道就像报纸上写的,下一个孟颜?
善解人意,是王莹的优点,懂了这些,她也就把之前的心思收敛起来。
做朋友,也挺不错的呀,没事儿还可以约约。
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后,宁远去排练,王莹没事儿也跟过来了。
看到王莹,廖帆双眼放光的就凑了过来。
“欢迎王大美女过来检查指导,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有。”
“请讲。”
“请你站远点。”
“我……”
看到廖帆孜孜不倦的没脸没皮,宁远就觉得,如果不是心肠坚硬的女人,恐怕还真的难以抵挡这种狗皮膏药似的进攻。
难怪有一个说法,追女孩只要脸皮厚、嘴巴甜,就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但宁远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跟王莹不可能,跟任何一个女演员都不可能。
总不能谁喜欢自己都得要吧,像我这长相,开后宫都顾不过来。
那我成什么了!
种子选手?
不不不,我是个专一的人。
就在这时,宁远就听到廖帆在王莹旁边叽叽歪歪:
“我是一个专一的人,这种优良的品质,就像我的血脉那样,生而带来不离不弃。”
不远处的吴终于听不下去了:
“你是想当段正淳那样的人吧,的确挺专一的。”
这会儿,黄日桦版的《天龙八部》,在香江播出一年多之后,才刚进入内地,多家电视台狂轰乱炸依然收视火热,里面鲜活的角色也让人们印象深刻。
“噗嗤!”王莹忍俊不禁。
宁远也笑了,只有廖帆不爽的回头:
“段正淳怎么了,人家多惨呀,唯一的儿子还不是自己的,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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