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3D视觉PPT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陈序唯命是从的杨海东，在说到泡妞时，顿时变得眉飞色舞了起来。
“说真话陈老师，你在计算机方面确实有才华，开发的智能挂机脚本被那些羊毛党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但说实话，你在追女孩这方面，实在是……”
杨海东砸吧着嘴摇摇头，说：“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沈宜秋了？
别不承认，我能出来，你对那个女孩有意思。
不要怪兄弟我泼你冷水啊，她不适合你。”
陈序端起可乐吸了口，问道：“为什么？”
杨海东说：“你是不是觉得她性格单纯，人美声音甜，而且还没什么架子，感觉很容易追到手？
醒醒吧，都是假象！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家庭出生，她父母一个大学教授，一个上市公司ceo，真正的白富美。
性格单纯不代表人家傻，没架子不代表没脾气，这只能充分证明人家家教好。
至于人美声音甜这些你都能看到的外在条件，我想只要不是聋子瞎子，个个都能看到，但你也不想想，她都大四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听说有绯闻男友？”
陈序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杨海东说：“还能为什么，眼光高呗！”
顿了一下杨海东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就像下馆子一样，很多女的你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然后你点个辣子鸡，她说不能吃辣，你再点个红烧肉，她说她在减肥，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然后你问她喜欢吃什么，她说随便。
完了这一类女的还说自己眼光不高，普普通通就行。
等你真信了，去追的时候就会发现，人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陈序反驳道：“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杨海东说：“相信我，沈大美女真得不适合你，起码在你达到一定高度之前，千万不要试图去追她，那样你会受伤的。”
陈序嗤笑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追她了？我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罢了。”
杨海东说：“那就最好了。听哥们的，追邓凌吧，长相甜美身材棒、笑起来也非常有感染力，综合分可以打8分+。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生性格开朗活泼，有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不用你去猜她心里的想法。
我告诉你，和这种女生谈恋爱，真得省心省力，这些可都是哥们的肺腑之言啊！”
陈序被杨海东说的都有些心动了，可回头一想不对，哭笑不得说：“什么啊，我又没打算找女朋友。”
杨海东循苦口婆心说：“遇到好白菜就赶紧下手，你不下手被别的猪拱走了，到时候就啃白菜帮子吧。
反正我帮你要到薇信号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
陈序：“……”
……
晚上八点半，陈序正在图书馆呢，邓凌发来了ppt的资料以及设计要求。
他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传媒学院视觉传达系用来参加2018迎新晚会的一款宣传片，还要配合音乐播放的，比他想象中的要求高多了。
陈序看得一个头两个大，以他的水平，最多做个平面ppt幻灯片演示，独立构造设计这么高难度的事情他哪会做？而且还是用来作为迎新晚会的。
可问题是杨海东都帮他牛逼吹出去了，还要帮人家做一款3d视觉ppt。
“真是没事找事做。”陈序郁闷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邓凌发语音消息说：“我知道这个很麻烦的，不用做3d，就帮我做个视觉ppt就行，回头我请你吃饭。”
下面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过来。
陈序摸摸下巴。听邓凌这意思，分明还请了别人来做，他只是备选方案而已，到时候谁设计的好就用谁的。
想想也是，迎新晚会这种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做呢？
陈序打字回复了句“没关系”，然后把资料跟设计要求跟小白说了遍，问它能不能做？
小白说：“可以做。3d视觉只不过是利用人类左右眼视差分离、再通过过滤镜片让左右眼分别看到不同的画面而已，这是一种初级应用技术。”
顿了一下，小白跟着说到：“不过用3d来渲染ppt，画面表现力和视频相比要差很多，所以建议直接做成3d宣传短片。”
陈序无语到：“这个太麻烦了吧？”
从3dppt跨过普通视频，直接做成特效短片，难度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一点也不麻烦。”小白说完后，于一瞬间在桌面上生成出一款3d宣传短片。
陈序点击了一下，3d宣传短片在桌面上开始缓缓播放起来，由于没有佩戴红蓝眼镜，眼前就像有重影一样，光影交错间显得有些模糊。
陈序说：“我身边没有红蓝眼镜，小白你能不能转换成普通视觉图像，让我看看效果啊？”
小白说：“可以。”
下一秒，桌面上重影的3d宣传短片变成了普通视觉图像，开始播放了起来。
画面是从之前他给小白播放过的“航拍中国”以及《中国地理》中截取出来的，奇峰峻岭、蜀道天途、长江大坝、珠港澳大桥、和谐号高铁等等，层层推进，看起来震撼人心；
背景音乐方面小白选取的是kingstar的一首《勇往直前》，抒发了学生的那种激昂奋发，两者相结合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共鸣。
这样的宣传短片，本身就足够引爆全场了，再加上3d画面的锦上添花，可以想象，到时候一定会产生炸裂的效果。
想到那样的画面，陈序也有些激动。
本来只是当作应付差事的陈序，开始用挑刺的目光审核起宣传短片的细节来。就当是练手的了。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中国奇迹当然容易让人产生共鸣，但这款宣传短片是用来作为迎新晚会用的，要重点突出东大校园和艺术与传媒学院。
虽然文字上加以说明了，但却没有穿插工业设计系、风景园林系、视觉传达设计系的具体作品图像。
陈序开始在网上寻找起东大的视频资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序还在呼呼大睡呢，杨海东就把他从床上拽起来问道：“嗳，昨晚那个邓凌有没有把ppt资料发给你呢？”
“呃……发了。”陈序坐在那里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
昨晚给小白播放《亵渎》，结果把他给听入迷了，一直陪着小白听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
杨海东急切道：“那赶紧找人给她做啊。这样，你把资料发给我，我帮你找人做。”
陈序一头栽倒在枕头上，嘴里嘟囔说：“已经做好了。”
“啊，做好了？这么快？”杨海东楞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还说不想插管，看看，你这不就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嘛。”
说完杨海东又反应过来，问道：“普通视效还是3d视效啊？”
“3d。”
“3d这么快？你花了多少钱啊？”
“没花钱……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你不是说你不会做嘛。”说着杨海东拽了拽他，“别是糊弄人家吧，给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笔记本里呢……你自己看。”
杨海东从床里面拽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后一看说：“你笔记本怎么不关机的，密码多少？”
“没有密码，声控解锁……小白，打开锁屏。”
“这个炫酷啊！什么软件啊，能不能也给我弄一个……”杨海东问了一句，可惜陈序没回答。
看到桌面上有两个标注为“3d效果”以及“普通效果”的文档，忍不住调侃道：“哟，还做了两个版本呢啊，陈老师真讲究。”
说着点开了普通视讯，很快一惊一乍了起来，“咦，不是说ppt嘛，怎么变成mv了……卧槽，这张航拍的校园全景图真tm清晰，简直纤毫毕现啊，陈老师你这是从哪copy来的啊，摄影社嘛？
卧槽，这个动态广告设计图是电影里的长镜头拍摄法吧！
这个真是碉堡了，哪个大神的杰作啊……”
“什么东西啊，一惊一乍的。”
杨海东咋咋呼呼的声音，把姜华跟董圣杰都惊醒了，然后从床上爬过来跟着看了起来，很快也跟着一惊一乍了起来，“卧槽……”
第0017章 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
姜华和董圣杰两人跟杨海东一样，惊叹于这款mv的画面清晰度以及拍摄手法；等知道还有一款3d宣传片后，更是感慨不已。
一个几分钟的迎新晚会宣传短片而已，不仅用上最先进的拍摄仪器以及高难度的拍摄手法，竟然还做了3d特效，只能说艺术传媒学院有钱任性了。
两人不知道这是陈序制作的，以为自己看的是艺术传媒学院外泄的“抢先版”呢。
等看完视频，董圣杰才后知后觉说：“嗳，这是刚上市的macbook pro吧？”说着又看了看笔记本配置，“15英寸的顶配，这个要两万多吧，谁的啊？”
上个学期末，陈序每天早出晚归，直到放假寝室里都没人知道他买了笔记本。
杨海东随口说：“陈老师的。”
“陈序发财啦，买这么贵的电脑？”
杨海东嘿嘿笑道：“陈序6月份在网上买大乐透，中了100万。”
董圣杰一听彩票中奖，两个眼珠子都瞪大了，因为他也经常买彩票，可惜两年下来就中了几次5块钱的，此时惊问道：“真得假的啊？”
姜华说：“真什么啊，没看出来他是开玩笑的嘛。”
“靠。”董圣杰气愤的说了句，跟着又好奇道：“嗳，他家是不是拆迁啦？”
“没有。”
“那他哪来钱买笔记本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杨海东说了一句，跟着笑道：“晚上我请客吃饭，你们考虑考虑，到哪里吃？”
姜华笑问道：“你跟你家那口子领证啦？”
“我跟她才哪到哪！我买车了。”
董圣杰又咋呼道：“什么，你买车啦？什么车啊？”
杨海东说：“电瓶车。”
董圣杰：“……”
姜华：“……”
……
……
新生开学纷纷扰扰，但是跟大三生基本没什么关系，该吃吃，该喝喝，5号正式上课。
陈序又进入了早出晚归的状态，每天都是“刻苦学习”。
期间他在网上帮小白报了英语函授课程，主要是教授那些英语俚语，同时找各种英语教材、口语听力练习音频播放给它听。
小白的英语水平开始突飞猛进。
仅仅不到一个礼拜，水平已经完全可以用英语进行正常交流了。
见此情形，他开始为写学术论文做准备了，题目暂定为《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
这是一篇探路文章，用来在业内刷声望的。
毕竟之前的他不过是一名无名小卒，专业课都学的差强人意，突然去写专业性非常强的论文，实在是太奇怪了。
所以论文题目才叫前瞻，换句话说是猜想，猜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到网上订购了大量国际最前沿的ai人工智能方面的书籍以及学术期刊，其中以自然语言处理为主。
然后把这些书籍全部录入到小白的大脑中。
他和小白通力合作，花了三天时间，弄出一篇七万多字的长篇学术论文来。
然后又花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对论文精修了一遍，还剩下五万八千多字。
带图带表，打印出来将近一百页，比起绝大多数硕博论文都要长。
陈序有些汗颜。
可是又实在精无可精了，也只能这样了。
下面就是投稿问题了，目标当然是国内计算机顶级期刊jcst了，中文名【计算机科学技术学报】，sci和ei双收录，也是国内唯一的sci（核心期刊）。
地位还在国内计算机三大期刊《计算机学报》、《软件学报》、《计算机研究与发展》之上，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
不过他想找一个教授联合署名，这样一来能增加通过率，同时也能和教授拉拉关系，为以后铺路。
国内的学术压制不是一句玩笑话。
东大最强势的学科是化工，在国内是出了名的，比很多985都厉害。
至于计算机，那就差得多了，虽然讲师很多，但教授讲师就两个，其中只有唐天华教授是做语言识别的，也是唯一符合要求的人。
不过问题是，唐天华教授是系副主任，而他不过是一个穷学生，想搭上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序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决定问问杨海东。
这家伙在待人接物方面比较在行，而且鬼点子也特别多。
21号礼拜五晚上，陈序给杨海东打了个电话，询问他在哪里，得知他在寝室后匆匆的赶了回去。
到的时候，杨海东、姜华、董圣杰三个人正在啃西瓜呢，至于周星河则躺在上铺看书。
不等他说话，杨海东先送了一瓣上来，“秋西瓜赶快吃，再过几天就下市了。”
突然“暴富”的杨海东，现在是寝室以及整层楼里的红人，小道消息说他买彩票中了200万，羡煞旁人。
当然，周星河是嗤之以鼻的。
陈序接过来三两口啃完西瓜，拉着杨海东到旁边说：“问你个事情，我想跟我们系副主任认识一下，最好搭上关系，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本来打算直接找过去的，但是怕被轰出来。”
杨海东哈哈大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啊？简单！你找到他的研究生，请人家吃顿饭，然后请对方帮你引荐一下，这不就行了？
至于私交的话，那就需要对症下药了，具体情况还要具体分析，等回头打听清楚你们系主任的性格脾气后咱们再说。”
陈序考虑了一下，杨海东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笑道：“早知道直接问你了，也省得我一个人在那里想的头疼。”
杨海东一听，顺势讲了讲怎么和教授相处，然后问道：“对了，我让你约那个邓凌，你怎么一直没行动啊？”
“没时间。”
“那那个mv呢，有没有修改好呢？”
说起那款宣传短片，杨海东对陈序真得佩服不已。自己做图、自己ps、自己剪接、自己合成，这样的实操水平，毕业后随便到哪个公司都能混得如鱼得水了。
不过气人的是，明明可以靠着这款3dmv泡妞，陈序偏偏捂着不发给人家，说还要修改，然后一直修改到现在。
“急什么，她们院系的迎新晚会要到月底呢！”
“陈老师，你这样不行啊，要主动出击知道嘛。所谓独阳不生、孤阴不长，单身时间长了心理容易出问题的。”
陈序现在真没时间谈恋爱，敷衍道：“等我会单手开法拉利再说吧。”
“就算你会单手开法拉利，那也要有驾照啊，你有吗？”
“呃……回头去考。”
“我就知道！指望你去报名，毕业了也别想拿到驾照。”说着杨海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缴费单递过来，“喏，明天学车去。”
陈序一看，惊到：“卧靠，你怎么帮我报名的？”
杨海东嘿嘿大笑说：“学生证呗。”
陈序：“……”
就在这时口袋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
视觉传达系女寝楼。
正如陈序所料，邓凌确实没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还在系里以及威客网上找了专业人士来制作。
不过由于经费以及相关人员的水平限制，制作出来的视觉ppt实在差强人意，不符合堂堂“艺术生”的水准。
此时，看着手机里一位计算机系的“高手”发过来的像闹着玩似得视觉ppt，邓凌和室友吐槽道：“下个礼拜就是迎新晚会了，我还打算靠这个任务在未来导师面前刷刷印象分呢，难道就让我拿这些去交差吗？
这些家伙也是的，平时一个个自诩为高手，没想到真实水平连高中生都不如。”
寝室里有懂行的女生说：“也不能这么说吧，他们也分专业的，就跟我们学院叫艺术传媒学院，别人就以为我们是做新闻广播的，实际上两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邓凌郁闷的叹息了一声，低头翻着薇信通话栏，考虑着到底用哪一个。
其实也不过是矮子里拔将军，全是在百度上下的现成的模板，然后再添加一些图片、沙化文字说明，实在是low爆了。
翻着翻着，到了最底下，时间已经追溯到半个月前了，薇信备注叫“陈序”。
邓凌稍稍想了想，很快想起这个陈序是何方神圣。
点开对话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发了一条讯息过去，问ppt做的怎么样了。
让邓凌没想到的是，信息刚发过去，那边便回复到“已经做好了”，然后竟然给她发了个压缩文件包过来……
第0018章 凡事总有第一次
看到文件包，邓凌一愣，一个视觉ppt能有多大，用得着压缩文件包这么夸张吗？
带着好奇心，邓凌到app store里下载了一个izip解压软件，解压后对话框里多了两个课件，课件1名字叫“3d效果”，510mb；课件2叫“普通效果”，305mb。
看到两个课件的大小，邓凌一双美眸差点瞪出来了，惊呼道：“哇，这么大？”
迫不及待的点开课件2里面的普通宣传短片，立刻进入全屏播放模式。
和杨海东一样，看到是mv宣传短片时，邓凌惊讶不已。
实际上不是她不想做成mv，主要是一来经费有限，二来也怕拍的四不像，到时候不仅得不到褒奖，还被人看笑话。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仅仅见了一面的学弟竟然帮她做成了mv。
邓凌开心的说：“要是拍的还可以的话，就凭你这份心意，师姐我一定给你个机会。”
“邓凌你对着手机笑的那么猥琐，干嘛呢？”
“还能干嘛，看片呗。”
“真得啊，什么类型的，我看看……”
一说看片，寝室里几个正抱着手机撩骚、刷剧、玩游戏的女色狼，统统都围了过来。
“没有没有，是一个师弟帮我做的mv。”
“这么牛叉？看看看看。”
“哇撒，这张校园航拍的画面太清晰了，真得假的啊？”
“你们看你们看，这个概念汽车是不是去年工业设计系获奖的那张，没想到做成动画版这么好看，这个设计师真是太牛叉了。”
“快看快看，这个广告是长镜头……哇，厉害了……倒退倒退……”
一帮女生大呼小叫着。
邓凌也被惊艳到了，短短四分半钟的mv配合着激情四射的背景乐，听得她心潮澎湃。
等播放完之后，几个人都围着邓凌问：“你请谁拍的啊，简直无敌了。”
“计算机系的一个师弟。”邓凌也是非常兴奋，说完跟道：“他还做了个3d特效呢。”
“什么，还有3d……”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陈序刚从驾校回到学校，那个邓师姐便找过来了。
走到他面前落落大方的笑说：“谢谢你啊。”
上次在肯德基里因为有些黑暗，陈序也没怎么仔细看，这次太阳下仔细瞧瞧发现，这个师姐确实挺漂亮的，大眼睛翘鼻梁，白皙的肩胛骨配上一字裙下修长的双腿，走在校园里回头率超高。
“不客气！”陈序笑着点点头，领着邓凌朝食堂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我擅自做主弄成了mv，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要求。”
邓凌开心道：“早上送去给晚会筹备小组看了，所有人都赞不绝口，还说要把这款mv宣传片当作压轴曲目呢。”
“是嘛，那真是太荣幸了。”
“谢谢你噢。”邓凌再次感谢，然后迟疑着说：“那个……制作费很高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邓凌心里非常忐忑，据寝室里几个室友估算，这个精美四分半钟的mv宣传短片，制作成本起码在50万人民币以上。
这是根据器材租赁+大咖级的长镜头拍摄手法+3d画面制作费，推测出的总费用。
50万是保守估计，别的不说，光3d制作这块，她们是按照最低市场价来计算的，实际上可能远远不止这个价格。
陈序笑说：“还好，没花多少钱。”
mv里的汽车动画模板是找人手绘的，花了1000块，主要是他自己为了增加这方面的制作经验，其余那些高清画面、3d特效都是小白合成加工的，一分钱没花。
邓凌不知道，以为陈序照顾她感受故意不说呢，心里就有些小感动，然后脑海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个男生长得还不错，笑起来很阳光，身材体型各方面也还凑合，而且听人说，他天天待图书馆里，学习非常刻苦，再加上殷实的家境，简直是理想型男朋友人选。
自己今年也24了，四年大学读下来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找个师弟来一场黄昏之恋好像也不错。
要不要现在就表白呢？
不行不行，这也太快了……”
等到了食堂时，邓凌差不多把两人将来喜酒摆多少桌都想好了~
……
吃过饭，邓凌先走一步，临走前主动交换了电话号码。
陈序也没多想，吃过饭回寝室了。
下午三点半去了东校门外的星巴克。
到的时候，岑刚还没来，陈序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岑刚便是唐天华教授带的研究生，是杨海东找人帮忙牵线搭桥的。
十分钟后岑刚到了。
陈序站起来挥挥手，岑刚快步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便伸手笑说：“你就是陈序吧？抱歉抱歉，刚刚有点急事给耽误了。”
“没事，请坐！”陈序和他握握手，顺便打量了一下对方。
岑刚长得高高瘦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皮肤有些偏黑，手掌也有些粗糙，穿着涤纶的白衬衫，浆洗的发白得牛仔裤，领口以及裤兜位置都有些磨损。
陈序坐下后笑道：“我帮你点了巧克力麦芬还有凯撒鸡肉卷，另外还有焦糖玛奇朵，你看看还要什么？”
岑刚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抿抿嘴笑说：“够了。
说真的，我不怎么喜欢星巴克，就跟aj鞋一样，都是收智商税的玩意，偏偏有些大学生书不好好读，却整天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喝星巴克、穿aj鞋，简直是脑残。”
“呃……”陈序刚准备去端咖啡杯，听到岑刚的话，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说：“岑师兄说的有道理。不过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理性消费的。”
岑刚摇摇头说：“现在人普遍都比较浮躁，理性消费也只是受现实制约罢了，一旦有了机会，还是会前赴后继。”
“这个嘛……”陈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岑刚前面说的还勉强在理，可是现在说的就有些太主观了，甚至给他感觉有些偏激。
想了想，陈序干脆单刀直入说：“那个……我对自然语言处理领域非常感兴趣，想深入研究一番，我知道唐教授是这方面的专家，而岑师兄又是唐教授的得意门生，所以想请你帮忙引荐一下。”
就在这时点的东西上来了，岑刚毫不在意自己刚刚把星巴克贬损的一钱不值，拿起巧克力麦芬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引荐没问题，不过老师平时比较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见你。”
“麻烦岑师兄帮帮忙呗，我确实有一些问题想请教唐教授。”
岑刚说：“我尽力帮你说说看吧。不过还是那句话，老师愿不愿意见你，那是他的事情。”
“这样啊……”陈序砸吧着嘴，心里想着要不算了，直接把论文发给核心期刊？
不过想想还是不行，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即使写的再好，不修改个十次八次根本不可能通过。这样实在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想到这里不经意的看了眼岑刚，恰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一抹狡黠的光芒，突然间想到杨海东说过的话，站起来笑说：“不好意思，我去上个洗手间。”
到了卫生间，陈序拿出手机给岑刚薇信里发了个500块的红包。
岑刚发薇信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序回复道：“麻烦师兄大老远跑过来怪不好意思的，一点辛苦费而已，别嫌少啊。”
岑刚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再说大家都是校友，你这样搞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没事的。你要不收我才不好意思呢！”
陈序想骂娘，自己巴巴上杆子给人送钱，还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拿的心安理得，真tm没天理了。关键他之前没干过这种事，心理上是既别扭又紧张。
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习惯了就好。
废了一番口舌，岑刚终于是把钱收下来了。
出来后岑刚态度果然变了，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一切包在他身上。
陈序心里感慨，在糖衣炮弹面前，所有的坚持都是纸老虎。
第0019章 爱是什么【盟主加更】
中秋节陈序没回家，25号开学第一天晚上，在岑刚的牵线搭桥下，陈序在bj区某酒店请唐天华教授吃了一顿饭。
五十来岁的人，头发花白了一半，但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气势十足。
陈序有些紧张。
虽然平时网上经常调侃“砖家叫兽”，但面对真正的教授且还是系主任级别的校领导，心里还是非常发怵的。
不过让陈序没想到的是，原本认为性格偏激的岑刚，居然很会来事，帮着招呼倒酒端菜，插科打诨，溜须拍马，样样都精通，让他真是大跌眼镜。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相比起矜持少语的唐天华教授，陈序感觉岑刚才是“真正的教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唐教授从桌上拿起香烟拆开后问道：“小陈来一根？”
陈序笑说：“好！”
唐教授给陈序和岑刚一人发了根烟。
陈序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帮唐教授先点起，然后再帮岑刚点好，最后是自己。
“嘶嘘”唐教授深深的吸了一口，说：“小陈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核心期刊的事情吧？”
见陈序有些尴尬，唐教授笑说：“没关系的，这个都是人之常情，我也能理解。
而且从本心上来讲，我非常乐意见到你们从事相关领域的研究工作，这样也能推动咱们学校学科的发展嘛，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所以小岑跟我讲的时候，我才抽时间过来见见你。”
陈序面带感激之色说：“谢谢唐教授。”
唐天华摆摆手，说：“看在小岑帮你担保的份上，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也不介意你借用我的名头来达成你心里的某些目的。
但是……”
陈序先是一喜，听到“但是”二字，心里又不由紧了紧。
岑刚之前跟他讲过，唐教授这个人虽然不像别的校领导那样架子高，但为人比较爱惜羽毛，或者说是看重名声，这种人提出的“但是”，往往也会比较刁钻。
唐教授顿了一下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对论文的要求非常高，那些东拼西凑，人云亦云，没有自己主见的东西就不要拿给我看了，这个谁的面子都不给。”
陈序一听是这方面的问题，不由的松了口气。
他跟小白一起炮制出来的论文，无论是从逻辑结构还是理论创新来讲，都是可圈可点的。
“我知道唐教授。论文我早就写出来了，是关于当今世界自然语言处理的发展现状以及未来应用研究的一些猜想。”
“噢，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唐教授有些意外，“论文有没有带过来，我看看。”
“带了。”陈序从电脑包里拿出论文，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唐教授接过厚厚的一本论文，飘散着油墨香味，扉页上写着《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
翻了一下，里面除了图表之外，可以看到大段大段的文字叙述。
“看来还是长篇论文啊。”唐教授说了句，心里忍不住想笑。
论文题目取的是很高大上，实际上非常的空泛。
自然语言处理包含了很多细分的研究方向，光理论研究就分：词法与句法分析、语义分析、篇章分析、语言认知模型、语言表示与深度学习、知识图谱与计算等等，每个领域都有着一大批的人才在默默无闻的钻研着。
另外还有应用研究，这个就更加广阔了，粗略统计一下也不下数十种。
而且还为此分成了两个学派：第一个是理性派，做结构主义。认为所有语言其实都有潜在内生结构，都是有内在的语法；
第二个是经验派，是功能主义。认为只要完成某一个功能就可以了，计算机完全不需要理解人说什么。
说这些主要是为了强调“自然语言处理”学科的庞大，而不能仅仅因为它名字的简单就小瞧了它。
而手上这篇论文不仅标题党，第一次写学术论文就敢写数万字的长篇，他以为是写小说呢？
有了这两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唐教授基本不看好这篇论文了，认为又是一篇哗众取宠之文，心里非常不喜。
翻开后快速浏览了起来。
让唐教授万万没想的是，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论文开篇简明扼要的阐述了一下当今世界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取得的成绩以及不足，随后把这个大而化之的话题引申开来，通过一些成绩以及不足开始逐一分析。
这个开篇虽然不是很惊艳，但是胜在沉稳老辣，一点也不像是个年轻人写的。
唐教授朝陈序看了眼，狐疑道：“这篇论文真是你写的？”
陈序有些心虚的点点头，“嗯！”
唐教授收起轻视之心接着看，然后这一看彻底沉浸了进去。
五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一个小时
包间里除了翻页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唐教授眼睛越看瞪的越大，到了后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自然语言处理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学科，一般人能把一个方向的论文写通顺、没有逻辑漏洞就算不错了。
但是手里的这篇论文却不一样，对自然语言处理最核心的几个研究方向进行了深入的剖析以及大胆的预测，结构严谨、叙述严密、论证合理，包括引用的文献也是当今世界最前沿的知识。
这篇论文的含金量十足，毫不夸张的说，可以用来当做自然语言处理的教科书了。
想到教科书，唐教授脸上露出了动容的神色。
对方还仅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学生啊，竟然能写出这种论文来，说一句天才都不为过。
默默坐了近两个小时的岑刚，此时忍不住朝陈序看了眼，他还从来没看到老师脸上露出过这种表情呢，也不知道他论文里写的什么。
终于，唐教授把论文合了起来，看着陈序嗫嚅了一下嘴巴说：“那个……小陈的这篇论文吧……”
唐教授想说点套话，先夸夸这篇论文立意不错，然后鸡蛋里挑骨头让陈序不要骄傲自满什么的。
但是他那颗早已古井不波的心，受这篇论文的影响，变得激荡起伏，实在说不出这种昧良心的话来。
这篇论文是有瑕疵，但瑕不掩瑜，可以说是他近几年……不对，应该是他从教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精彩的一篇论文。没有之一。
唐教授伸手重重的拍拍陈序肩膀，激动道：“论文写的真得非常棒！有没有兴趣读我的研究生……”
……
可能是真得起了爱才之心，唐教授不计报酬的亲自指导陈序。
比如，论文里有好几处为了自抬身价，通过理论论证强调几位业界权威大佬的错误之处。
唐教授告诉陈序，你可以吹你的方法多高明，但也没必要指出他们的错误。
然后帮他改了调子，正面强调陈序的理论结构和新概念，用例子指出那几位业界权威大佬的不足之处。
虽然仅仅改动了一点点，但论文文风为之一变，从锋芒毕露变为了磅礴大气。
三天后的礼拜五上午，唐教授亲自把这篇陈序作为第一作者的英文版《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投给了jcst某位自然语言处理方面的权威大佬审阅。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迟三个月就会有结果。
不像正常研究生想在这种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审理周期通常都是按年计算的。
用岑刚嫉妒万分的话说：“这就是导师大力提携的好处了。跟着导师其实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研究问题是怎么提出的，结果该怎么表达，论文是怎么审批的，学者是怎么互动的，这些都在你写的论文之外，也是在书本和杂志上看不到的学问传承。”
陈序对此万分赞同，感觉自己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第一次投稿学术论文，而且还是国内最顶尖的计算机核心期刊jcst，陈序有些小激动，回到寝室抱着笔记本亲了一口，哈哈大笑说：“小白，爱死你了。”
小白问：“爱是什么？”
陈序唱到：“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小白：“你今天有点皮。”
“哈哈哈……”陈序大笑不止，随后还是给小白详解解释了一下什么叫“爱”。
让他没想到的是，笔记本上作为背景图的两片叶子，其中人文学科的那一片叶子长大了一点点。鲜艳欲滴。
这意味着小白的体积又变大了。
打开电脑管理器看了看，果然，现在的cpu使用率已经达到惊人的37%，内存使用率41%、磁盘59%。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内存条跟磁盘就要升级了。
抛开这件事不谈，论文已经提交，接下来差不多能着手写网文了。
毕竟做学问先要把肚子填饱嘛……
第0020章 收购大纲
经过不间断的连续录入各种杂项知识，现在的写作素材库完成度已经达到了70%，写出来的短篇小说无论故事性、逻辑性以及整体架构都达到了水平线以上。
他拿给好几个同学读过，没一个人看出来是电脑写的。
当然，小说缺点也很明显，那些同学都说，文字缺少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灵性，纯粹的堆砌辞藻，故事情节也没有什么让人拍着大腿叫绝的地方。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网文可不是文学小说，相比于文字的灵性以及让人拍案叫绝的情节，更新才是王道。
而更新对于小白来说，那叫事吗？
下午是两节公共课，陈序没去，躲在图书馆里开着英语函授课给小白听，然后自己在某作者论坛的黑市板块发布收购大纲的帖子。
【散财10000楼！！！全网最高价收购都市、玄幻、仙侠、科幻、武侠、体育等精品小说大纲、细纲，价格千字100~500元。每日现结。
qq：465838414.
vx号：q8012803。】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回复数已经超过100楼。
“祝福。”
“帮顶。”
“老板事业红火。”
“老板财源广进发大财。”
“老板，你是不是多打了一个0？”
“……”
看着这些人的回复，陈序有些好笑。
根据他的了解，这些整天在论坛里逗逼撕逼、撒泼打滚、夸夸其谈、挥斥方遒的混子，基本上都是高中、大学里那些闲着没卵事的学生以及一些扑街写手组成。
翻开他们的发帖纪录会发现，全是一些“小媳妇被公公扒灰”、“见家长发现准岳母是前女友”、“写小说死路一条”、“预定2019新人王”之类的水贴。
可能是被千字500的超高价吸引而来，就在陈序看回复的时候，好几个人加他qq了。
打开第一个，是一个名叫“十八岁那年扑街”的人。
……
此时，远在羊城的出租屋里，一个眼镜男正在飞快的打字呢。
眼睛男自然便是“十八岁那年扑街”，大名叫侯斌新，今年23岁，职高肄业。
因为从小便喜欢文学，后来网络文学发展起来后侯斌新便开始试着在网上创作小说。
可惜，写作之路充满了坎坷，想到的一些好的创意点子，写出来后却总是面目全非，连签约都签不了，成为了众多扑街写手中的一员。
来羊城三年多了，侯斌新一直辗转在各个小厂里，主要靠当“枪手”来赚钱维持生活。
所谓“枪手”就是有些作者老书不想写了，但又舍不得完本，因为更新就会有“推荐”，推荐就代表源源不断的钱，一旦完本就会少很多钱，所以会找人来代笔。
如果感觉哪本书文风突然变了，基本可以判断是作者找了“枪手”来写。
另外枪手还会接一些工作室的“冲量文”，都是一些兵王、校花之类的，不用考虑逻辑，装逼打脸爽就完事了。就是瞪主角一眼杀人全家那种。
一般枪手千字十块二十块。
三年了，除了吃喝花销，侯斌新也没存下什么钱。
很多时候，侯斌新也想断了写作的念头，找一份工作好好上班。但他就是不甘心，他在网文之路上耗费了大量心血，不甘心就这么半途而废，想再熬几年看看能不能出人头地。
今天码字途中，习惯性打开网站论坛水一下，正好看到黑市有人散财，他就去领了一下。
等领完后才看清标题价格，侯斌新一口吐沫差点没噎死。
黑市枪手、写冲量文以及招收职业“坐班写手”，一般千字价格在10~20左右；还有一些高价精品文，就是文字结构严瑾、故事逻辑通顺的网文，一般撑死了一千字也就100块了不起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网文作者里触手怪非常多，一小时码个四五千、七八千字的大有人在，要不怎么会被称为“写手”呢？
侯斌新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出到千字500的天价。
加上qq后，侯斌新第一句话便问：“老板，你大纲千字100~500是真得吗？”
预备役程序猿：“真得。不过这是大纲跟细纲的价格。”
侯斌新有些激动，“我知道，但这样也非常高了。”
预备役程序猿：“那你要不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要大纲细纲符合要求，当天结账。”
侯斌新犹豫了一下，他手机里就有一份大纲，是他三月份写的，包括人设、细纲以及武力设定这些，统统都有，一共写了七万多字。
可惜再好的大纲，没有文笔支持，写出来的也是一坨狗屎。
之前他按照这份大纲写了几万字开头给好几个编辑投稿，无一例外，全部被拒绝了。
然后拿到坛子里给坛友点评，坛友的评价是：扑街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有一份大纲，你看看怎么样。”回复之后，侯斌新把保存在电脑云盘里的大纲发送了过去。
刚刚他怕对方骗自己大纲和细纲，可是一想也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罢了，骗了就骗了，就当为坛友探路的。
东大教室里，陈序没想到“十八岁那年扑街”竟然是个耿直boy，简单聊了几句竟然就把大纲和细纲给发过来了。
“我看看写的怎么样，迟一点给你回复。”
给对方发完消息，陈序和其余四五个加qq的人聊了聊，都是过来确认千字最高价500是不是真得，但是手里暂时都没有大纲跟细纲。
陈序一边聊一边看起了大纲。
这是都市灵气复苏流题材，主要讲的是主角从灵气复苏的二十年后，一梦之间回到灵气复苏前的三年，然后靠着各种先知先觉一路抢占先机、抱大腿，走上人生巅峰。
大纲通读下来还行，虽然故事有些老套了，但老瓶装新酒还是有卖点的，关键看细纲以及人设设定的怎么样？
接着看细纲。
细纲有2卷300多章，每章都写了100字到300字左右的章节概括。
细细看来，除了开头一段“送女”情节、以及某些装逼打脸的桥段较为生硬外，整体上没什么大毛病，有些情节设定还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看过没什么毛病后，陈序暂停函授课，用摄像头把大纲、细纲、人设等资料全部录入到小白的大脑里。
“小白，帮我把前100章情节内容填充出来，设定为30万字。”
“好的。”
话音刚落，桌面上自动生存一个word文档，小白说：“内容填充完毕。”
陈序点开文档，第一章【黄粱一梦】。
“2045年秋……”
陈序刚读了几个字，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甜美的女声，“陈序！”
陈序摘下耳机一看，竟然是那位邓凌邓师姐。
此时正一脸古怪的笑容看着他，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能看到细密的绒毛以及淡淡的血管。
陈序下意识摸了下脸，余光看到桌上的情况才汗颜不已。
桌面上乱糟糟的堆满了不下二十本书，而且比较杂，历史、政治、数学、宗教、物理、化学，什么都有，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学什么？
“呃……师姐好。”陈序说着开始收拾起桌子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邓凌笑说：“难道就准许你来，不允许我来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要不然我早就打你小报告了，说你是‘学霸’，专门霸占图书馆。”说完邓凌银铃般娇笑了起来。
等笑了一会，邓凌才笑语盈盈道：“明天迎新晚会在我们传媒学院举行，我特意过来邀请你去参加的，美女很多噢~
另外，为了感谢你帮我做的mv宣传片，顺便想晚上请你吃顿饭。怎么样，小师弟要不要赏个脸的？”
陈序迟疑了一下笑说：“好啊！”
第0021章 心怀各异
“那就说好了，五点半我来接你。对了，顺便把你那个老乡兼同学兼死党叫上。”
“嗯！他还有女朋友。”
邓凌翻了个娇俏的白眼，“一块叫上呗。”
“嗯，好！”
“那我先走啦。”邓凌挥挥手，笑容可掬。
陈序笑着额首示意。
目送邓凌离开后，陈序坐下来先用薇信给杨海东发了个消息，把晚上饭局的事情通知他，然后继续看起了小说。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等杨海东打电话过来时才回过神。
揉揉稍微有些酸涩的眼睛，陈序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忽略那些病句、逻辑bug、为填充字数而进行的辞藻堆砌、以及素材缺失导致的常识性错误外，不得不说，有大纲和细纲就是不一样，读起来非常流畅连贯，故事主线走向也是清晰明朗。
这样的内容已经完全符合网文要求。
陈序兴奋不已，仿佛看到无数毛爷爷在向他招手一样。
不过还有两个问题亟需解决，第一，找人修改书里病句之类的，这是一个长期的任务，对方除了要求喜爱看网文，还要有认真负责的态度。
第二，细纲太少了，才300多章，明显不够用，最起码做到1000章开外。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邓凌打过来的。
陈序收拾东西匆匆下了楼。
让陈序没想到的是，那位法学院的学霸美女沈宜秋师姐也过来了。
而且还开了车，一款白色奥迪a7。
陈序坐的沈宜秋的车，杨海东两口子开着cx-4跟在后面，一路朝江滩方向开去。
坐在后排的陈序四处看了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小车呢，用手机偷偷查了下价格，上路接近100万。
心里暗暗咂舌。
人家一部车就近百万，而他的智能薅羊毛脚本，三个多月了，到现在总共才卖了30万左右，除掉给爸妈的钱，现在支付宝加银行卡里还有不到10万块，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用网上的话说，有些东西出生没有，这辈子大概率也不会有了。
真tm的……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陈序考虑起找谁来修改文章来。
与此同时，开车的沈宜秋也在通过后视镜偷偷打量着他。
那款mv宣传片她已经看了，真得非常惊艳，四分半钟的视频画面无比炫酷，按照她的眼光看来，制作费用起码在100万开外。而不是邓凌她们估测的50万。
问题就出在这里。
用好闺蜜邓凌的话说，陈序垂涎于她的美色，但又不善于表达，所以才通过这种方法来表露心迹。
信了她的邪！
他们两人不过是在肯德基见过一次面罢了，陈序要多花痴才会干这种事情？
所以沈宜秋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出于什么目的？
和沈宜秋不同，邓凌此时内心却是有些羞喜。
今晚之所以到江滩吃饭，主要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吃过饭到江滩边散散步，吹吹风。
肩并肩走在一起，孤男寡女，月色撩人，到时候还怕他不主动牵自己的手吗?然后再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哎呀，你这样真是太不矜持了。”心里想着，很快邓凌眼睛里又露出了阴险的光芒，“嘿嘿嘿，小师弟，你就从了本姑娘吧……”
邓凌今天晚上是真得大出血了，在江滩边一家特色饭店里请的客。
这里不算酒水，人均消费188块。
陈序以为就是随便吃一顿，没想到邓凌会到江滩来，早知如此他就不叫杨海东两口子过来了。
毕竟邓凌看起来，家庭条件也不是很优越的样子。
可能是环境原因，一向比较能说的杨海东，今天晚上变得很矜持，坐在那里斯斯文文的吃着菜，偶尔讲两个段子，活跃一下桌上气氛。
等吃的差不多了，陈序打算去结账，谁知道邓凌已经趁着中途上厕所的机会结掉了。
正巧这时候邓凌出来，看到陈序站在吧台前，走过来笑道：“说好了我请客，干嘛还要偷偷来结账。”
陈序笑说：“主要是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不好意思要女生请客。”
邓凌拢了一下耳边的鬓发笑说：“那还不简单，下次你请回来不就行了。”
看着邓凌笑盈盈的眼睛，陈序心里动了一下，迟疑了下说：“好啊！”
两个人边说边朝餐桌位置走去。
就在这时陈序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粤省那边打过来的诈骗电话，刚准备收起，发现预览页上有四五条qq消息，都是那个“十八岁那年扑街”发过来的，最早的一条已经是三十分钟前了。
陈序说了声不好意思，赶紧走到一边去回信息。
……
羊城的出租屋里，侯斌新码完今天的一万字任务量后，余光朝笔记本右下角看了眼，隐身的qq没有任何消息。
点开通话栏，第三个“预备役程序猿”没有任何消息过来，而他发过去的大纲细纲也早就被下载了。
算算时间，已经三个小时带二十分钟。
这么长时间，足够把大纲细纲从头到尾看一遍了。
可是对方没有回复消息，不出意外，肯定是没通过。
或者说，根本就是骗他大纲的。
侯斌新越想越觉得骗大纲的可能性更大，他决定到作者论坛里举报对方去。
不过一想没有证据，起码要等到对方不回复他信息后再说。
侯斌新抄起桌上的红双喜，抽出一根后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点开对话框，发送信息，“老板，我的大纲还行吗？”
消息发完，侯斌新从椅子上站起来，做了几个起立蹲下，锻炼臀部肌肉。
长时间坐在那里码字，屁股上的肌肉都松弛了，再加上他人比较瘦，时间坐长了屁股特别疼。
锻炼了两下，侯斌新站起来看了眼桌面，对方没有回复消息。
然后又发了一条，“大哥，大纲怎么样，能不能过啊？”
等了五分钟，依然石沉大海。
侯斌新再问，“能不能过总要给个消息啊，你这样我可就认为你是骗子了。”
又过了五分钟，“收大纲之前秒回，说的也是天花乱坠，收到大纲后就变脸，你可真行。”
又过了十分钟，“行，大纲我不要了，送给你。”
发完消息，侯斌新感觉很气愤。虽然心里早就有了上当受骗的觉悟，但真的到了这一步，还是难以接受。
恨恨的骂了两句到作者论坛去发帖子。
“大家注意，那个全网最高价买大纲的人是个骗子……”
帖子写完，侯斌新又把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截图下来编辑到帖子里，然后便准备发布了。
哪知道就在这时，预备役程序猿终于回消息了。
侯斌新在发送的最后一秒把帖子改为了保存，然后点开对方的回复。
“不好意思，刚才在外面吃饭，声音比较嘈杂没听到。”
侯斌新满腔怒火，被对方一句话击得烟消云散，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对不起，我以为你……”
预备役程序猿：“不要紧。你的大纲跟细纲写的不错，不过有几个问题。”
侯斌新一看，刚升起的愧疚之心又消失于无心。
这种先褒后贬、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他听得多了，之前投稿时那些编辑回复他的话基本都是这个语气。
可问题是，他之前投的是稿子，被拒很正常；
而这回投的是大纲，他虽然不是写书的那块料，但自认为设定做的还是可以的，而且大纲跟细纲这些全部都做的很详细。
对方拒稿，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抄袭他的大纲细纲，目的是不想给钱。
就在侯斌新想着对方会用什么话搪塞他时，消息来了。
侯斌新仔细读完后，那颗心脏再次忽上忽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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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2章 举个栗子
“首先是脑洞有些老套了，虽然套着灵气复苏流的外衣，但其实还是都市修仙那套内核，这个现在不怎么吃香了；
第二，前150章的细纲做的还算细致，到了后面有些过于敷衍了事了，很多拉仇恨、打脸章节都没有交代原因；
第三，你这个大纲最多只能写到百万字，实在太少了，我需要最少500万字以上。”
侯斌新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对方鸡蛋里挑骨头后拒稿的准备了，可是最后一句话又把他熄灭的希望给点燃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老板的意思是……”
预备役程序猿：“大纲我收了，不过只要一半，我算了一下，总共39400字，算你40000。价格给你千字100。”
侯斌新：“……”
惊喜总是来的那么突然，本来侯斌新都没抱希望了，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通过了，而且还给了千字100的高价。
回过神来，侯斌新激动不已，回复道：“谢谢谢谢，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不过150章往后的细纲要重新做，另外篇幅预计在500万往上。你好好设定，到时候我给你提价，根据质量最低100块起步。”
“好的好的，老板放心，我马上就做。”
“嗯！等下回去我草拟一份合同，咱们签个协议。另外把你支付宝二维码发过来，我给你打钱。”
“您稍等……”
三分钟后钱到账了，看到支付宝里多出来的4000块，侯斌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做枪手三年了，从开始的千字5块，后来千字10块，再到现在千字20，每天万字更新，也就200块，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五六千块钱。
可是现在呢，前后不过花了一个礼拜时间写出来的大纲，居然卖了4000块，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照这么说来，他能月入过万了？
想到这里，侯斌新立刻坐下来，找到云盘里的大纲细纲，认真做起了设定。
……
中海bj区，江滩饭店门口。
本来邓凌准备提议到江滩边逛逛的，可是沈宜秋临时有事要回去，未免被说见色忘友，只好放弃了，一块回校。
回去的路上邓凌有好几次想撩骚一下，但又怕把这个小师弟给吓着，一直苦苦的憋着。
到了校门口陈序先下车了，邓凌降下玻璃摆摆手道：“拜拜！记得明天要过来噢。”
陈序点点头，目送车子离开。
杨海东的车子过来了，降下车窗嘿嘿笑道：“要不要哥们把你送进去？”
陈序踢了脚车轮子，恨恨道：“快滚。”
“那我走啦。”招呼了一声，杨海东带着一脸猥琐笑容载着钟薇绝尘而去，那个方向最多的就是连锁酒店、假日宾馆。
陈序笑了笑，转身回校。
因为再有几天是国庆节，礼拜六没放假，照常上课。
不过陈序没去。昨晚上回来便开始修改章节内容，一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就这样也不过才修改了不到一半，还有50多章没修改呢！
就在陈序呼呼大睡之时，寝室门被人推开了，发出“duang”的一声，然后响起一道粗犷的嗓门，“陈序……
陈序是不是住这里啊？”
陈序……”
随着话落，门口进来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身材矮瘦，一个身材高胖，剃着相同的板寸头，身上穿着阿迪耐克套装，手上还拎着肩包，在寝室里四处寻找着。
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陈序那两个高中死党王伟和吴志强。
“陈序……你在不在啊……”
“在呢，别喊了。”趴在床上的陈序嘟囔了一句，跟道：“你们先坐一会，让我再眯五分钟。”
走在前面身材矮瘦的王伟，快步来到最里面靠窗台边的下铺旁，伸手狠狠拍了下被子，“我跟强子大老远过来找你，你也不说欢迎一下，光顾着睡大头觉啊。”
趴在那里的陈序，撑起身体使劲揉了把脸说：“昨晚睡的迟。”
等清醒了一点从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包软中，扔给王伟说：“你们等一下，我先去洗把脸。”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
王伟看看手中香烟笑说：“陈序你发财了啊，现在抽烟都开始抽软中了。”
“人家送的。”
王伟刚准备再说，吴志强捣捣他胳膊，朝床上示意了一下，床上一部苹果笔记本，两部手机，还有一些诸如蓝牙耳机、高档相机、智能手表一类的数码产品。
两个人认识陈序时间不短了，知道他家里情况，绝对买不起这些东西，看现在这情况，还真是发财了。
很快陈序出来了，笑问：“你们怎么有时间过来的？实习的怎么样了？”
王伟撸了把刚剪的飞机头，说：“实习就那鸟样呗。反正又没几个钱，混日子罢了，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吴志强也“嗯”了一声，揉揉肥硕的胸脯说：“这不是马上国庆了嘛，刚好昨晚你说让我们过来找你玩，我们就提前请假过来玩一圈了。”
“是嘛！”陈序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八点，笑道：“走，出去一块再吃点早饭。”
“行啊！今天早上起来的早，就吃了两个包子豆浆，现在都饿了。”
陈序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随身物品全部装进包里，“西大门那边有家面店口味不错，鲍鱼面、鸭肉面、肥肠面，什么都有。”
“走走走，我被你说的口水都下来了……”
三个人一路来到西大门外的沿街面店。
口味好的店生意也好，哪怕已经过了早饭点，里面依然顾客盈门。
三个人点好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说话间面便上来了，三个人边吃边聊着暑假到现在一个月的所见所闻。
基本上都是王伟说，吴志强补充，陈序作为倾听者。
中途陈序问了一句，“对了，袁丽丽呢？”
袁丽丽是王伟在技校谈的女朋友，两个人一块来的中海实习。
王伟吃着面条满不在乎的说：“分手了。”
“为什么啊？”
王伟抬头看着陈序说：“你看看我，浑身上下除了胸口的耐克标志能让人多看一眼外，还有什么值得人留恋的？”
陈序想笑。王伟长得真不怎么样，个子矮，皮肤又黑，关键还长得瘦，看起来就跟个猴子似地。
王伟继续吐槽，“以前在学校她看我打架比较猛，所以才当我女朋友的，现在到中海了，比的不是谁打架猛，而是看谁口袋里钱多。”
吴志强也说：“是啊。就像我们厂里那些员工，一个月四五千、六七千的工资，但是很多都贷款买车，不住员工宿舍，而是在小区里租的套间；
平时消费大手大脚，表面上一个个活得很潇洒，其实欠支付宝一屁股钱。
刘雪玲让我也买车，我没理她，结果中秋节跟我提分手呢！”
陈序了然。大都市里，人们对金钱的**是赤果果、毫不加掩饰的，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孙子。
包括以前还算纯净的校园，在诸如抖阴之类的app推波助澜下，整天推送一些炫富的视频，学生现在早已经是攀比成风了。
985/211一类的风气稍微好一点，那些普通一本、二本、三本、技校，挨着往下数，风气一个比一个差。
现在的学生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单纯了。
举个栗子，8090后喜欢一个人会唱：想带你一起看大海说声我爱你，给你最亮的星星说声我想你。
而00后的小孩喜欢一个人会唱掏粪的：给你买最大的房子，最酷的汽车，走遍世界每个角落……
王伟吐槽了一会，笑说：“算了，不说了，反正也不过就是玩玩，谁也没当真。说说你呗，陈序你现在什么情况啊。”
陈序本来打算等国庆节回去了当面说的，既然两人今天过来了，那就现在说吧。
“吃饱没有？吃饱了出去走走，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
第0023章 这才是大神
王伟和吴志强两人跟陈序一样，都喜欢看网络小说。
唯一的区别就是，陈序有一个学霸妹妹带着他学习，三年小说看下来他还考了个211；而王伟跟吴志强两人就比较悲催了，本来智商就着急，三年小说看下来直接考到了技校。
不过三人的关系倒是因为看小说的原因，变得非常铁，平时谁淘到好看的书都会推荐给对方。
之前小白写的短篇文就是他们两人帮忙看的。
林荫小道下，陈序边走边说，“不瞒你们说，最近我在网上买了份小说大纲，然后又高价请枪手帮我写了出来……”
陈序编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等说完后跟道：“你们也知道，这种速度下写出来的文章，里面肯定漏洞百出，所以想请你们俩帮忙修改，就像之前那些短篇一样。”
王伟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个啊！你放心，以后我们俩免费帮你修改。不过说真得啊陈序，你做二道贩子接续写还行，自己直接发书有些危险啊，万一扑街了那些钱不是打水漂了啊。”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一直让你们俩为爱发电不现实，回头我给你们俩开工资。”
吴志强笑道：“开工资没必要吧，难道你还打算当事业做啊？”
“你以为呢？”陈序笑说了一句，跟道：“如果这本书能开个好头，接下来我便打算弄个工作室，等规模上去后再开文化创意公司，到时候你们俩就是公司元老。”
王伟跟吴志强两人，被陈序描绘的美好前景说的迷迷糊糊地，“呵呵，这个……有点太夸张了吧？”
陈序认真道：“夸不夸张的不重要，反正我已经给出去将近一万块稿费了。
另外我也不想给你们俩灌心灵鸡汤，但现实情况你们也体会到了，好好拼一把说不定将来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不拼那就只能继续当社会底层了，看人家开豪车泡美女，咱们刷刷抖阴过过眼瘾。”
两人被陈序说的有些汗颜，再想到这段时间在工厂里的体会，坚定道：“陈序你放心，我们俩一定好好修改，保正一个错别字都不会有。”
“行。我已经修改几十章了，剩下的回头发给你们……”
……
明天下午学校国庆放假，王伟跟吴志强两人留在这边等陈序一块回去。
陈序到学校附近旅馆帮两人订了个双人间，正好他们带了笔记本，稿子传过去后直接开工了。
这边陈序回到寝室开始研究发书问题。
正如之前所说，签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不能签约的话，小白码1000万字也赚不了一分钱。
一本网络小说从书名到简介、再到开篇前三章都是有讲究的，目的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吸引读者，而且根据网站的受众还要作出不同程度的调整。
总的分为“无线风格”跟“老白风格”。
比如起点这样的老白风网站，你起个《傲天传说》、《超品农民》之类的书名，读者连点进去看一眼的**都没有，编辑基本上也不怎么会给你提签。
但是换到别的无线风网站，那些年龄层次低的小白，就非常喜欢这样吸引眼球的书名了。
输入关键词后，让小白生成了几十个书名，最后选了一个还算中规中矩的名字，《我又超神了》。
然后又把简介跟前三章修改了一下，结尾处断章，加了一点制造话题的梗，然后书名+大纲+五万字正文发给了点娘都市频道的某位编辑邮箱。
这样可以不用傻傻的等后台签约通知，能不能签约很快便知道了。
这件事刚搞定，手机里响起支付宝到账的金币莎啦啦的声音。
打开支付宝看了眼，今天收入3550元。
陈序顺手给陈亚楠和陈一一一人转了2000块，然后给大姐发微信，让她国庆回去的时候给爸妈买点秋衣。
很快陈亚楠回信息，“知道了。”
陈序笑了笑，然后给陈一一发消息，让她别省钱，回来的时候买软卧票，再看看燕京那边有没有什么土特产带点回来。
中秋节他们三个一个都没回去。
很快，陈一一那边也回复消息了，“收到……”
……
晚19点30分，中海理工大学，“遇见新的你”2018迎新晚会在艺术传媒学院大型演播厅正式开始。
晚会在开场热舞串烧中开始，激情动感的舞蹈迅速点燃了那些刚入学不久的新生的热情。
看着四周围那些挥舞着手臂、尖叫呐喊的大一新生，坐在后排的陈序有些感慨。
想当初刚入学的他，跟他们何其相似，没想到上了两年大学，变成老混子后，现在对这样热闹的场面已经不感兴趣了，甚至有些本能的抵触。
现场除了一些活动策划参与者，基本看不到其他大三大四生。
就在这时邓凌过来了，在陈序旁边坐下后，附耳大声说：“刚刚在后台有领导看了你制作的mv，赞不绝口！”
温热的气息喷在陈序脸畔，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气，让他一时间有些熏熏然，看着眼前胶原蛋白丰富的脸蛋，心里涌起一股咬一口的冲动。
邓凌也反应过来现在的姿势有些太暧昧了，坐直身体拢了一下耳畔的秀发，脸颊发烫。
陈序也收起心里的漪念，看起了晚会。
舞蹈、唱歌、小品，节目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现场气氛一直都比较热烈。
两个小时的迎新晚会很快到了结尾。
等一首激情四射的《卡路里》结束后，主持人面带笑容的走上台说：“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今晚我们在这里遇见新的你，希望你在未来求学的道路上能砥砺前行，勇往直前。
下面要播放的是视觉传达系选送的mv宣传片《勇往直前》，也是今晚的压轴曲目。
相信现场很多学弟学妹已经猜到了，为什么要你们带3d眼镜。
不错，这支宣传片是3d制作……”
听到主持人的话，不仅现场学生好奇，很多出席老师脸上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交头接耳的说着。
“老赵，你们可以啊，竟然还做了3d宣传片呢。”
“呵呵，都是学生自己做的~”
“3d特效，这个制作费可不少啊，起码十万起步吧，你们传媒学院可真舍得。”
视觉传达系的赵正明主任，脸上笑嘻嘻，心里mmp，不过是一个迎新晚会而已，年年举办，意思意思就得了呗，谁批准他们花这么多钱搞花里胡哨的宣传片的？
“回头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赵主任心里如是想到。
与此同时，演播厅里的灯光暗下去了，现场响起了kingstar的《勇往直前》，现场凡是带了3d眼镜的纷纷戴起。
“风吹在我脸上，
活力在张扬，
我伸开双手去感受这每一寸阳光，
都温暖心上，
让我想起你的目光……”
伴随歌曲，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海理工大学3d立体航拍画面，那超高清的画质，连树叶上的绒毛都拍的一清二楚。
“哇……好清晰啊！”
“卧槽，这个牛逼！”
“视觉传达系这么厉害的……”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超清晰的画面给震惊到了，惊叹声此起彼伏。
之前只在电脑上用红蓝眼镜看过的邓凌，此时也是被眼前一幕给惊到了，以手掩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学校航拍图画面之后是艺术传媒学院，用一个俯探的镜头拉到教室里，一个背对着众人的动画建模男生正坐在电脑前做工业设计，镜头对着电脑。
男生设计的是概念汽车，mv用浮光掠影般的速度展现了他设计的过程，等展现到众人眼前时，已经是一辆炫酷的3d立体汽车，然后用超逼真的特效展现了汽车点火的刹那。
“嗡”
当蓝色尾焰从排气管里喷出来的时候，现场无数学生欢呼了起来。
“哇撒，这个特效太帅了，甩那些五毛特效十八条街！”
“5555……看得我一个女生都想转到工业设计系了。”
“你们懂个屁，拍这支mv的才是真正的大神。”
“对，这是大神……”
现场学生兴奋的议论着，坐在前排的校领导以及老师，一时间也是惊为天人，话都不说了，目不转睛的看屏幕……
第0024章 潜规则
工业设计之后是一个广告设计制作，也就是画中画。
厉害之处在于mv用了一个长镜头来再现了整个设计制作过程，画面也是相当唯美细腻，引得现场很多学生纷纷惊呼不已。
伴随着各种惊叹声，现场闪光灯更是此起彼伏。
当最后一段犹如泼墨山水画般的立体风景园林城堡在音乐声中缓缓沙化后，沉寂了大概两秒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啪啪啪……”
“哇噢，这个特效简直了~”
“嘘”
呐喊声、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坐在前排的校领导，此时也是不停地夸赞着，“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赵主任，你们系出人才了啊。”
“确实！这个水平，放到国内的特效制作团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高书记说笑了，这个怎么可能是一帮还没出校门的学生做出来的，肯定是花钱请人制作的，而且费用不低。”赵主任此时真是痛并快乐着。
系里学生能做出这种制作精良的mv宣传片，作为主管领导，他也是与有荣焉。
但是这种级别的特效，往往制作费超高，四分半钟的画面，起码有两分钟的cg特效，费用估测不低于120万。一秒钟一万。
如果是个人出资还好，万一是学生打着系里名义请人制作的，他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在跟几位同僚说话间，他赶紧发信息给系里的老师，让他等下散会后把相关负责人找过来。
此时被人潮淹没的陈序，脸上也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因为没有设备，他只看了普通版，怎么也没想到，3d效果在大荧幕上的表现力竟然如此惊艳，跟普通版简直不是一个级别。
陈序对着蓝牙耳机小声说：“小白，谢谢你了。想要什么奖励？”
小白说：“不用客气。晚上我不想听小说了，我想看猫和老鼠。”
“好，没问题。”陈序允诺道。昨晚上他改文的时候，顺手给小白放了个猫和老鼠，哪知道小白看上瘾了，一口气看了四十多集。
就在这时主持人上台了，“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今天的晚会到此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但是我们的祈祷不断，我们的祝福不断……”
随着话落，坐在后面的学生开始有序的往外面走，路上所有人都在议论最后播放的3d宣传片。
邓凌本来打算跟陈序一块离开的，不过有同学过来通知她，说系主任找她有事。
邓凌只好先一步离开。
……
……
第二天早上，中海理工大2018迎新晚会的普通版mv宣传片高清视频流出，很快便在朋友圈传播开来，没到中午便风靡全校。
一时间关于昨晚让无数人震撼到的特效画面，也跟着喧嚣尘上。
很多人都在问，这部mv到底是哪个大神拍的？
有人找到了邓凌，不过她只说是朋友帮忙拍的。
至于这个朋友是谁，她一直三缄其口。
不过此时邓凌心里却是非常纠结。
昨晚上系主任告诉她，这部mv宣传片制作费起步在120万开外，她吓得心脏怦怦直跳。
原本只是猜测，等真的证实后，心里还是非常忐忑的。
她虽然想找个有房有车的男朋友，但却没想过找个富二代，她妈妈一直跟她讲，结婚要门当户对，这样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如果男方太强势，那女方就变成了凤凰女，这样的日子往往都不会太幸福。换过来也是一样。
尤其这种“豪门家族”的子孙后代，不是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高攀得起的，趁着陷得不深，赶紧断了念想。
“算了，就当是做了个美丽的噩梦吧！”
陈序不知道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快要到嘴的鸭子居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他正趁着早上公共课的机会在外面看房子。
现在身上秘密越来越多，而且小白经常要做一些实验，非常需要一个私密性的空间。
租的小区就在东大门外的“紫竹花苑”小高层，跟祝承运在一个小区，房子也正是他女朋友帮忙找到的，一室一厅，精装修，月租金三千二，这样的地理环境，价格已经相当便宜了。
但是房东要求一次**一年房租，加上两个月押金，总共四万五。
看过觉得满意后，陈序当场便交了钱。
等房东离开后，祝承运那位校花女友贾佳也走了。
陈序走到阳台边，看着西边的大学校园，笑道：“小白，我也搬家了。”
小白：“恭喜。我想看猫和老鼠。”
陈序：“……晚上给你看。”
刚准备和小白好好聊聊，qq响起了特别提示声，拿出手机一看，是侯斌新发过来的。
“老板，合同我已经寄过去了，另外150章~300章大纲我重新做了设定，你看看怎么样。”
陈序下载文档后仔细看了遍，侯斌新把之前没交代清楚的地方都详细写了，另外那些无脑装逼打脸段落全部删除，重新做了设定。
“写的不错！”陈序回复了一句，随后用支付宝给侯斌新又发了4200块。
身在羊城的侯斌新，在陈序看大纲期间，心里很是忐忑。
对于他这种做大纲还算凑合、动笔写出来就是一团狗屎的人来说，一旦这个大金主不收他的大纲细纲，那他只能继续重操旧业去接枪文了。
不过就在他抽着烟，紧张忐忑的等着时，突然支付宝传来到了汇款提示声。
打开一看，正是收稿的雇主打过来的。
“谢谢老板。”
紫竹花苑里，陈序笑了笑，刚准备收起手机，邮箱来信息了，点开一看是点娘编辑通知他，已经达到签约标准，让他发书后加一下qq。
陈序立刻回到房间用笔记本登录作家助手开始创新新书，然后发布了三章，后台提示正在审核。
顺手又加了编辑qq，很快便通过了。
发了个加一句“编辑大大你好”过去，没反应。
陈序身体往后倚了倚，双手抱着脑袋，看着电脑屏幕笑了起来。
智能写作终于走上正轨了。
第二天上午，陈序和王伟、吴志强一块乘大巴回家，至于杨海东，和女朋友钟薇一块去了老家徽省宣州市了。
路上王伟和吴志强都在聊着这两天修改文章的心得体会，等陈序告诉他们新书已经签约后，王伟激动的说：“听你的话，这两天我跟大强也研究了一下网文里规则，发现了不少窍门。”
陈序说：“具体的呢？”
王伟说：“签约只是第一步，下面还有轮番推荐，圈子里的人叫‘pk’，比如同期上推荐十本书，一周推荐下来，成绩前几名的才能顺利晋级，获得下一周的好推荐，那些成绩差的就被淘汰了，给一些垃圾推荐，甚至没有推荐。
你也知道，网文每天新书成千上万，读者想从书库里淘到一些好看的书是很不容易的，所以非常吃推荐，没有推荐，大神都要扑街。
正因为如此，很多人就想方设法的刷榜单，美其名曰‘运营’。”
吴志强接过话茬说：“对，小伟说的不错。你看点娘各类榜单，全被刷子占据着，特别是新书榜，每一个位置都是明码标价的，你不花钱休想上榜。
而上了榜，增加了曝光率，就有机会在推荐里脱颖而出，获得下一轮的推荐机会，所以很多作者都趋之如骛。
当然，书的质量以及稳定更新是最重要的，要不然就算通过pk，将来上架了也收不回成本。”
陈序之前只了解了一些发书过程，对这些潜规则还真不怎么了解，静静的听着，等两人说完后才道：“这样，以后书具体怎么运营操作都交给你们俩，我只负责提供稿件。”
“行，没问题。”
顿了一下，王伟说：“正好，你不是让我收大纲的嘛，昨天有人给我发了个五千多字的伪科幻文大纲跟细纲，你看看怎么样。”
陈序接过王伟递来的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第0025章 呵~女人啊
陈序到家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穿着围裙的范玉梅开的门。
陈序一把搂住他老妈，撒娇说：“妈，我想死你了。”
“一个月也不见你打一次电话给妈，就会嘴上假孝顺。”说着范玉梅拍了一下他的手，“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妈还有两个菜没烧呢。”
陈序在他老妈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松开后到客厅餐桌上拎了块排骨扔到嘴里，边嚼边问：“妈，爸跟姐呢？”
“你姐在房间里，你打个电话给你爸，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噢~知道了。”陈序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那边说超市里临时有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妈，爸不回来。”
“知道了。”
陈序到房间去看了看，穿着身亚麻色连衣裙的陈亚楠，正在和人打电话，朝陈序看了眼，然后继续对着话筒说：“好的老师，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等放下电话，陈亚楠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人直接躺了下去，叹息了一声。
陈序走过去问了一句怎么啦，陈亚楠双手抱着脑袋说：“还是考博的事情。”
陈序摇摇头。
他姐最大的愿望是留在中海高校里当老师，不过现在不比以前了，硕博扩招厉害，数量多质量差，就业竞争很大，进一本以上的高校做教师一般得c9这样的名校或国家重点学科毕业的博士。
而985/211高校基本上不要刚毕业的国内博士了，他们招聘教师的门槛至少是副教授以上或者直接从国外一流学府引入优秀博士、博士后毕业人员。
“姐，虽然我不想打击你……”
陈亚楠不等他说完，直接道：“那就不要说。”
“……”陈序，“不说难受。”
“难受也憋着！”说着陈亚楠一咕噜爬起来了，拽着他的脸恶狠狠道：“你姐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你还来火上浇油，是不是想死啊！”
说完陈亚楠出去了。
陈序揉揉脸颊，笑了笑跟了出去。
中午吃过饭范玉梅被一个老姐妹喊走了，陈亚楠躲在房间里继续纠结。
陈序也是无聊，拿出手机，把王伟传给他的伪科幻文大纲跟细纲录入到笔记本里。
让小白填充了10章后阅读了起来。
这本书讲的是主角玩魔兽游戏时猝死，醒来后穿越到了漫威世界里，并且自带了法师职业的各种技能。靠着金手指，主角在漫威里一路成长、装逼打脸的故事。
所以书名也可以叫“漫威世界里的法师”。
这种漫威文有固定的受众，只要写的不算太离谱，并且对电影里的各种梗概熟悉，还是能保证赚钱的。
可惜，小白对电影和游戏里的很多梗和游戏设定都不怎么熟悉，包括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甚至之前根本没想到录入相关知识给它。
可想而知，这样的情况下，填充出来的内容会是多么漏洞百出。
果然不错，陈序看了几章便看不下去了，里面有很多地方读不通、读不懂，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陈序把填充的十章删除，然后开始到网上寻找各种相关知识给小白。
包括放原声电影以及各种影评，还有游戏方面的也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上的太阳也渐渐开始西斜。
五点半陈一一回来了，家里顿时欢声笑语。
晚上范玉梅烧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家里又是欢声笑语。
……
晚饭后陈昌军把一家人喊到主卧里开会。
陈一一咋咋呼呼说：“爸，你今天这么兴师动众的，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们家里有一亿财产，之前装穷都是在考验我们呢？”
陈昌军哈哈大笑说：“我还在等你们爷爷电话呢！”
姐弟三人闻言顿时笑喷。他们爷爷十年前就去世了，这要是来电话了，还不得吓死啊。
范玉梅也是黑着脸啐了一口，随后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等笑过后，陈昌军说：“是这样的，大明子要在苏州那边买房子，你们老舅想把城南那套房子卖掉付首付，不过挂了一个月了，看的人不少，但始终卖不出去，所以……”
陈亚楠皱皱秀气的眉毛说：“爸你想买啊？”
陈昌军看了眼范玉梅，说：“是有这个想法。租的房子不管住多少年，也永远都是租的，人家什么时候想赶你走都行。”
范玉梅跟道：“正好二子这段时间前前后后给了20万，加上我们俩的积蓄十多万，刚好够首付，今天就是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陈一一说：“妈，买房子我没意见，但有一条，坚决不买范玉龙家的。”
陈亚楠看了眼陈昌军和范玉梅，说：“我也不赞成买他家的房子。”
范玉梅朝陈序看看，陈序就摸摸鼻子说：“妈，老舅家那套房子位置不怎么样，而且配套设施也差，附近连个大型购物超市都没有，买了就是亏。”
毕竟是他母亲的嫡亲胞弟、他的亲舅舅，陈序话说的比较委婉，如果不是这样，他的话肯定也会很难听。
他母亲兄弟姐妹五个，三个在北上广，剩下他母亲和三舅在安陵市。
五年前他外公脑中风，是他母亲在医院里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了一个多月。为人子女，这都是应该的，也没什么值得大书特书。
后来他外公还是去世了，临终前给了他母亲一张卡，卡里有十四万，让她在安陵市里买套房子安顿下来，而且还叮嘱她，不要告诉其他几个儿女。
结果他母亲没听，在丧葬期间说了出来。
那三个在北上广安家落户的舅舅姨娘没太计较，只说让他家出了丧葬费就行，但是他那个在安陵市里开小饭馆的老舅范玉龙坚决不同意，说这个钱要一分不少的给他。
原因是闺女没有继承权，而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这些年一直是他在旁边照顾老父亲，连大哥跟二哥都没权要求分配。
实际上范玉龙天天忙饭店的生意，一年半载都难得回老家一趟，是他母亲经常回家看望看望，买点牛奶水果之类的。虽然每次外公都让他母亲带回来一半。
就为了这个钱，范玉龙在丧葬期间就闹的不可开交，丧葬后其余几个舅舅姨娘都陆续离开了，没再管这件事，而范玉龙就直接撕破脸了，拿着菜刀说少一分都不行。
两家谈了好几次，刚开始说一人一半，不行；
后来说大半给范玉龙家，还是不行，就是全要。
为此范玉龙把饭馆都歇业了几天，带上老婆直接到他家来堵门，不给钱不行。
那时候陈亚楠正在备战高考，受不得惊扰，他妈万般无奈之下把卡给了范玉龙。
当时范玉梅气得发誓说，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现在还是心软了。
呵，女人啊~
第0026章 美好的前景
陈序说完后，卧室里沉寂了几秒钟。
陈昌军拿出烟准备点一根，不过又放到烟盒里了，说：“你们三个现在都是大学生了，要明事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陈一一梗着脖子说：“爸，你这话我不同意，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是他家不仁不义在前，为什么反过来要我家委曲求全。”
陈亚楠也说：“是啊爸。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吃馒头蒸口气，别说买了，他那套房子现在送给我都不要。
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女儿将来一定帮你们二老买套房子安享晚年。”
陈昌军朝范玉梅看了眼，笑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就是心太软了，他以前那个样对你，你竟然还要帮他说话，这种行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那个……扶什么的？”
陈一一接道：“扶弟魔。”
“对，扶弟魔！”
陈一一再接：“关键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范玉梅顺手拍了她一把，“什么白眼狼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长辈，别没大没小的。”
说完范玉梅叹息了一声，“妈就是心里有些难过。你说你大舅二姨他们一个个全在天南海北，多少年都不回来一趟，就一个老小在身边，还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序伸手搂住她肩膀，摸摸她已经花白的鬓发以及松弛的脸颊肌肤说：“妈，做人还是要有度的，不管是朋友还是亲戚，不能太精，也不能太傻；
太精的人没朋友，太傻的人没自我。
咱不去算计别人，但也不能缺心眼。
不能什么都去计较，但也不能总是吃傻亏。
要不然你儿子跟你两个闺女也会难过的。”
陈一一伸手搂住她另一半，说：“哥说的没错。妈你不要想太多，该吃吃，该睡睡，该打麻将打麻将，把以前受过的苦都弥补回来。”
范玉梅没好气的说：“妈天天打麻将，你喝西北风啊。”
“她减肥呢，喝两顿西北风没事。”
“我减肥是为了吃的更多。”
“哈哈哈……”
……
笑过之后，全家一致决定不买老舅家的房子了。
不过既然提到房子的事情了，他们家也确实应该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前些年陈昌军一直就打算买的，不过三个孩子读书费用很高，再贷款买房，压力太大，所以想等手里宽裕些再说的。
结果一等等到房价暴涨、望房兴叹的地步。
暑假回来陈序第一件事就是打算买房子。不过当时手里钱不够，也只能安慰老妈，说以后买别墅给她住。
实际上谁又不希望立刻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呢！
而作为三线城市的安陵市，既不是旅游开发城市，也没有工业体系支撑，房价存在巨大的泡沫，从今年年初开始便一直阴跌，有价无市。
但短期内想安陵市房价腰斩，恢复到两年前的价格，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比如地方政府就不愿意看到房价暴跌。
对于他们家这样的刚需住户来说，也只能被割一刀了。
一家人商议了一番，最后把找房看房的重任交到了范玉梅身上。
……
国庆节几天姐弟三人哪也没去，就在家拼着学习。
当然，陈序主要是找各种漫威电影、剧情分析给小白看。
然后不停的生成“漫威世界里的法师”的章节，一直到满意为此。
七号下午回到紫竹花苑的出租屋后，陈序把填充出来的100章，总共28万字的情节内容发给王伟和吴志强两人修改，然后由他们直接投给相关编辑审核。
陈序伸了个懒腰，走到窗户边，伏趴在栏杆上，欣赏着西边火红的太阳以及沐浴在金光中的学校，默默思考着。
昨晚上他村通网，第一次知道点娘竟然还有个国际站，里面全部是翻译成英文的网络小说，专门给外国人看。
不过大致浏览了一下，里面书比较少，而且都是点娘现象级小说，国内站那些口碑不错的精品小说几乎看不到。
上网查找了一下原因，很简单，翻译太少，而翻译费昂贵，那些靠谱的翻译最低要千字/100元，一本常见的300万字的网络小说，光翻译费就要3000x100=30万以上，点娘当然更愿意选择那些爆款翻译。
这是一片巨大的蓝海。
而且因为对翻译水平的要求很高，准入门槛自然也很高，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能在这片蓝海里捞鱼的人都非常少，包括点娘本身也不行。
小白现在的英语水平虽然还达不到翻译小说的水准，但可以预见的是，要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无障碍翻译小说。
这让他心里火热无比，仿佛看到无数dollar和euro在向他飞来。
美好的想象到此打住！
私下里偷偷用小白写小说赚点钱还行，但是在没有解决自然语言处理方面的问题之前，想靠大量翻译网文到国外赚dollar和euro，无疑是一个很幼稚的想法。
国内外那些科技公司会分分钟教他做人。
他不能去冒那个险。
所以接下来还是要脚踏实地的学习自然语言处理，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陈序走过去一看，是杨海东打过来的，接起问道：“怎么啦？”
电话里杨海东非常激动的说：“你悄没生息的在外面租了房子竟然不告诉我，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陈序笑说：“本来准备告诉你的，谁知道30号那天你竟然跟钟薇单溜了，这怪得了谁。”
杨海东愤愤道：“这又不是古代，通信靠吼，你就不能发个薇信啊。算了，赶紧报位置，我要过去吃狗大户。”
陈序报了位置，那边杨海东嗷了一嗓子便挂断电话了。
二十分钟后，杨海东杀过来了。
同来的还有健美先生姜华和四眼闷骚男董圣杰。
三个人参观了一番后，都是一脸的羡慕妒忌恨，杨海东嚷嚷着也搬出来住。
陈序说：“快别起哄了。我这是没办法，现在经常要写代码到深更半夜，噼里啪啦的也影响你们休息，所以才在外面住，要不然你以为我舍得啊？”
“这倒是。这里房价很贵的，像这样的单身公寓，一个月起码四千起步。”说完董圣杰又问道：“陈老师，我没说错吧？”
“嗯，差不多。”
姜华看着简洁明亮的客厅，笑说：“看来陈老师现在是真发财了啊，以后我们都要抱你大腿了。”
其实姜华早就看出来了。
之前杨海东跟陈序关系只能说比较亲密，但还没到铁哥们那步。
可自从杨海东“中了200万”后，现在反倒整天围着陈序转了，这本身就有些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陈序带着杨海东发的财。
董圣杰当然也早就猜到了，此时搂着陈序的肩膀亲热的说：“陈老师，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也带带我们呗。”
陈序笑道：“哪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泡在图书馆。”
董圣杰哀嚎道：“陈老师，咱们好歹同居了两年，拥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难道你就忍心看我和姜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嘛。”
陈序迟疑了一下。
智能脚本带个杨海东刚刚好，再拖两个人就有些累赘了，说个不好听的话，纯粹就是来分钱。
而且人多嘴杂，也不利用安全。
至于网文那块嘛，两个人根本不看小说，根本做不了。
考虑一下，陈序站起来笑道：“走，我请你们吃烧烤去……”
ps：别人个个都求票，二将也求个票票。
第0027章 选择和未来
10月8号，礼拜一上午九点，中海理工大综合实验大楼自然语言识别研究所。
和煦的阳光穿过纱窗照射在檀木色办公桌说，留下一块块明暗交替的光斑，戴着老花镜的唐天华教授正手持钢笔修改材料。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
“进来。”
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拧开，唐教授下意识看过去，等见到进来的人后，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进来的人自然便是陈序了，走到办公桌前面有些局促的喊道：“老师好！”
唐教授笑着伸手示意了一下说：“坐下说。”
陈序走到墙根便的实木椅旁坐下。
唐教授挪动了一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慈眉善目的笑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决定好研究方向？”
说实话，唐教授也对陈序的功课进行了一番了解，在看到那些连优秀都称不上的成绩单时，心里是有些动摇的，想着是不是再观察观察？
不过那篇让他为之惊艳的论文时，所有疑虑都打消了。
这是一个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非常有天赋的年轻人，他打算好好培养一番。
陈序挠挠头说：“呃……词法与句法分析。”
听到陈序的选择，唐教授皱了皱眉头。
从那篇《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里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有着勃勃野心的年轻人，他想挑战当今世界自然语言处理中最核心的难题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嘛……
唐教授说：“你要想清楚了，一旦选错方向，可能会走上很多弯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你确定要选择词法与句法分析？”
面前唐教授劝解的话语，陈序坚定的点点头，“我确定。”
燕京hd区中关村科学院南路6号，这里是“中国计算机协会”的总部，同时也是国内最顶尖的计算机期刊《计算机科学技术学报》、英文名jcst的办公地点。
上午9点，刘成林教授来到协会处理一些公务。
刘成林不仅是中国计算机协会的副会长、jsct国内总负责人、国内语音识别方面的权威教授，同时也是青木大学的博导。
10点半，刘成林在处理完国庆期间积压下来的公务后，来到自己办公室稍作休息，等下便准备下楼吃午饭。
走到办公桌前瞄了眼案头，果然又是厚厚一摞的论文稿子。
对此刘成林已经习惯了。
现在人工智能是计算机热门专业，而语音识别又是热门里的热门，全国那么多高校，可以想象从事相关方面研究的人何其多？
他作为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教授，每天要收到很多帮忙审稿的请托。都是一些学术界同仁好友的学生后辈之类的。
趁着吃午饭前的片刻功夫，刘成林想看看这些论文里有没有什么新颖的思路。
拿起第一份，题目是《developmentmulti-person speech recognition software for mobile phone basedandroid system（基于android系统的手机多人语音识别软件开发）》。
翻开随便看了看，没有新意，没有亮点，对现有语音识别技术的提升没有任何帮助，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还算严密的算法结构。
刘成林摇摇头，把这篇论文放到了一边，拿起下一本，《speech recognition baseddeep learning and its application(基于深度学习的语音识别及其应用研究)》
顺手翻开看了看，还不如上一篇呢，都是一些炒冷饭的东西，甚至连语言表述都有些颠三倒四，不知道这样的论文怎么就敢拿给他审阅的。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刘成林有些生气，顺手把论文扔到办公桌上。
想了想他又拿起论文看了看第二作者，发现是在一个国际学术会议上认识的国内某二流大学教授。
刘成林摇摇头，拿起红笔在论文上面画了个x，然后又在x外面画了个圈，表示退稿并且不再接收。
平息了一下心情，刘成林伸手从案头上又拿了份论文。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份论文竟然非常厚，粗略估测起码有一百页。
“嚯~好家伙。”刘成林托起论文凑到眼前看了看题目，终于不再是“基于某某某”了，而是《自然语言处理的前瞻》。
“哟，口气不小嘛！”
看到这个题目，刘成林和唐天华的反应差不多，第一时间就想笑，再加上这么厚厚一摞，他怀疑这个作者怕不是把论文当小说写了吧。
看了眼论文题目后面的作者名，第一作者不认识，第二作者名字叫唐天华。
刘成林楞了一下才想起来唐天华是谁。
双方是在国内的一次专家会议上认识的，印象中这个唐天华在语言识别方面颇有建树，算是少见的实干型人才。
不过对唐天华的好印象，并不能改变刘成林连翻开论文看一眼的**都没有的心情。
勉强翻开第一页。
【摘要：在确定国际自然语言处理领域使用频率最高的97个关键词的基础上，运用共词分析法，以spss数据分析软件为工具，通过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的方法，并借鉴最新研究成果，探讨国际自然语言处理现状以及未来发展】
四平八稳的开头虽然没有让刘成林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但也对对方接下来的所要论述的内容产生的好奇感，想看看对方到底怎么“编”？
不过刘成林的想法很快便消失了。
这个论文作者不仅没有“编”，而且一切都在用国际最权威的数据说话。
从自然语言处理中的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词法、语法、语义开始说起，层层推进，步步为营，用最简单、最朴实无华的语句来告诉读者，什么是词法、语法、语义分析？
现在国际最顶级的大咖研究到了哪里？
他们遇到了哪些问题？
如果你要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你应该从何入手？
看完第一段之后，刘成林有些惊叹。
这个作者的论文思路清晰、语句通顺、层次分明，观点表达精确，叙述风格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精彩的科普性论文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有着扎实的基础，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刘成林忍不住合起论文看了眼名字：陈序。
然后刘成林翻开论文继续朝下面看……
……
从综合实验大楼回来后，陈序便忙碌了起来。
把市面上有关于词法、语法、语义分析方面书籍统统收集回来，然后逐一录入到小白的资料库当中。
小白是强大，不需要告诉它什么是分词，词性，词的颗粒度，词所在语句的位置，同义词，转意词等等等等。
但是，未来基于自然语言处理开发出来的翻译软件/机器，那是要投入到商业应用当中去的，不可能让小白充当智脑来翻译，这也不现实。
所以还是要攻克自然语言处理当中的难题。
比如，怎么样才能让机器理解人类基于情感式的、模糊的语义表达？
这需要小白在当今自然语言处理的研究基础上，不停的进行推演，破解掉词法、语法、语义分析的终极密码。
到时候再进行句法分析、篇章分析、建立语言认知模型等等，会易如反掌，整个自然语言处理中的难题会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地。
而他作为小白的“人生导师”，需要引领小白朝某这个方向努力前进，就像之前不停地填充写作素材库一样。
另外，未来软件开发出来，他要作为“开发者”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专家学者进行交流的，如果连技术的基本原理都不懂，那也太不像话了。
所以在小白学习的同时，陈序也从人工智能方面的科普性书籍读起，目的是为了帮助小白更好的成长……
第0028章 终审通过
学习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松愉悦的事情，最多在感觉到自己有点进步的时候会有点幸福感，除此之外，学习都是伴随着痛苦的。
因为从学习的脑科学来讲，学习新的知识相当于让神经元建立新的连接，期间会伴随着原来的神经元的断裂，这是一个认知受损的过程。
就像有人看那些艰深晦涩的大部头喊头疼一样，正是这个原因。
好在陈序有自知之明。
他只需要知其然就行，知其所以然是小白的事情，跟他无关。
所以他读的书跟小白完全不同。
小白看得是《speech and language processing（自然语言处理综论）》；
《foundationsstatistical natural language processing（统计自然语言处理基础）》；
以及《natural language understanding（自然语言理解）》等诸如此类的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顶级教科书。
而他看的是《哥德尔、埃舍尔、巴赫集异璧之大成》。
这本书是人工智能领域中的“神书”，也是影响极其深远的著作。
通过对数学家哥德尔的数理逻辑，版画家艾舍尔的版画和音乐家巴赫的音乐三者的综合阐述，引人入胜地介绍了数理逻辑学、可计算理论、人工智能学、语言学、遗传学、音乐、绘画的理论等方面。
无论是“盗梦空间”还是“前目的地”，都能看到这本书的影子。
更搞笑的是，这本介绍人工智能思想的1000多页巨著，由于其高超的语言技巧而获得了“普利策文学奖”。
光这一本书他就废寝忘食的看了半个月，到现在还没看完呢。
书里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理念，即使不是学人工智能的看了也会受益匪浅。
比如里面的一句“从概念上说，只有跨出逻辑，摆脱理论，你才能超越二元论，跃入顿悟”，让他产生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受此影响，他隐隐抓住了某种脉络。
这种脉络是通往自然语言处理的终极密码。
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理清头绪。
……
24号礼拜三中午，陈序刚从驾校回来，口袋里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唐教授的。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接起后，恭敬道：“老师您好。”
电话里传来了唐教授爽朗的笑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论文终审通过了。”
“这么快？”陈序讶异了一声。
一般核心期刊的审稿通常分为编辑初审，时间10~30天；
专家外审，时间一般1~2个月；
主编终审，这个时间不好定，快则3个月，慢则一年半载都是常事。
而他到现在时间也不过才一个月，虽然有唐教授帮忙直接送到了审稿人手中，但这个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电话里，唐教授笑说：“外审和终审都是刘成林教授亲自批示的，当然快了。”
回过神的陈序，立刻拍起了马屁，“还是老师您的面子大，要不然我一个无名小卒，像刘教授那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哪会帮我审稿啊。”
“少来这套。论文我帮你过了，但最迟明年这个时候，如果你拿不出什么建设性论文的话，必须无条件放弃。”
唐天华对陈序已经是相当的照顾了，换别的教授，不选本专业根本连理都不会理他，哪怕再天才也没有用。
陈序当然也知道，在通往知识殿堂的荆棘路上，有一位不计得失的学者相助，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满怀感激的说：“我知道了老师，谢谢您。”
唐天华“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陈序拿着手机笑了笑。
他现在随时能拿出十篇二十篇词法与句法分析、语义分析相关的精品论文，唯一的问题就是与他身份不相符罢了。
你说你一个之前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毫无建树的新丁，突然拿出一篇专业水准非常高的论文，太容易惹人怀疑了。
反正有了一篇核心期刊论文垫底，暂时不需要去出那个风头了。
现在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潜心学习。
不过想到人生第一篇论文很快会在核心期刊上刊发，陈序便忍不住一阵激动，想找个人来炫耀庆祝一下。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杨海东，也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肆无忌惮的装逼。
打电话过去，杨海东正和他女朋友钟薇在食堂吃小灶呢。
陈序说了句“等着我”，然后急急忙忙杀了过去。
到了地方，桌上摆好了饭菜等着他了。
和大s有几分相似的钟薇打了个招呼，陈序一提裤腿坐了下来。
杨海东好奇道：“陈老师你一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而且笑得又这么淫荡，恋爱啦？”
来的路上，陈序已经克服了他的虚荣心、炫耀欲，此时笑道：“就是想通了一个学术问题高兴的。”
杨海东对什么学术问题不感兴趣，边吃边问：“你跟那位邓师姐怎么样了？她上个月底不是还邀请你去参加迎新晚会嘛，现在怎么没动静了。”
听杨海东提到邓凌，陈序才想起了什么。
这个月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已经把那位萍水相逢的美女师姐抛到了脑后。
不过也是奇怪，之前看上去挺热情的师姐，而且还主动撩他，怎么突然间就悄无声息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有主动跪舔的原因？
陈序猜不透女生的心思，干脆也不想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等他学成出山后，到时候单手开着法拉利，根本不用去猜女孩的心思，而是让她们来猜他的心思。
见陈序不说话，杨海东还以为戳到他痛处了呢，转移话题说：“对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半个小时前有买家告诉我，他账号被趣头条封掉几十个。”
陈序抬头看了眼钟薇，之前她脖子以及手腕上的普通银饰换成了施华洛世奇的项链手链，估计以杨海东的炫耀欲，肯定早就告诉她了，疑问道：“不是检测到的吧？”
杨海东摇头说：“不是。应该是账号的提现异常引起了官方注意，然后有针对性的进行封杀。”
“那没办法。”陈序耸耸肩。
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料到了，现在各大app都学精了，风控体系做的非常完善，一旦有异常情况，肯定会进行人工审核。
到现在才被封掉几十个账号，已经算运气不错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大规模的封杀。
话没说完呢，杨海东薇信来消息了。
“哥，我悦头条和趣头条200个账号有一大半不能提现了，怎么办啊？我这才刚交的月费。”
杨海东回复说：“这是人工审核，我也没办法，实在不行你换ip吧。”
“看这样子，换ip最多撑两天，连脚本的月费都赚不回来。”
陈序说：“把钱退给他吧。”
杨海东犹豫了一下，对着薇信说：“统计下一共被封掉多少id，运行时间超过7天的就不要说了。”
说完杨海东放下了手机，看着陈序，“真没办法啦？”
陈序说：“废话，有钱我不赚啊！”
杨海东郁闷不已。从6月份到现在，每天平均收入达到1500块，四个月时间，赚了将近20万。
钱是不少，但他贷款买了一辆车，首付加各种税费花掉7万，然后几个月来他和钟薇大手大脚花销加上车子还贷，现在卡里就剩不到3万块。
想到很快就要继续过之前的苦逼日子，杨海东顿时有了危机感。
心里默默祈祷着那些羊毛网站，可千万不能再继续封杀了啊……
ps：都市现在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你们去看看新书榜，前十本有八本是娱乐明星文，原因不用二将多说了，今天后台来消息把我吓了一跳，以为又有章节被屏蔽呢。
说这么说，其实就是想大家多投票支持支持这本书，目前来说推荐成绩还不错，咱们再往排行榜上面拱拱。
第0029章 公司
很不幸，杨海东的担忧成真了。
当天晚上又有客户告诉他，有小伙伴一百多套智能脚本里的数百个id被官方封杀。
因为app网站有规定，必须到30块或者50块才能提现，而app官方又恰好卡在提现之前封id，损失惨重。
25号上午趣头条、惠头条、搜狐资讯、东方头条、悦头条这些主要薅羊毛网站，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封账号潮。
陆续有客户过来跟杨海东说不能提现。
杨海东也爱莫能助。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的，再退他就要喝西北风了，只能说声sorry。
其实这些羊毛党钱也赚到手了，他们都有卡池，大小不等罢了，规模化的薅羊毛，几个月下来也是肥了一波，有些人比他赚的还多。
不过这样一来，很多人都不交月费了。
一套智能脚本拿到手最低价也要100块，一个月薅也薅不了多少钱，基本上是替上家打工的，现在还要面临着封禁账号的危险，谁肯干啊？
杨海东终于坐不住了。
26号礼拜五晚上，他推掉钟薇看电影的提议，去了紫竹花苑小区找陈序商量办法。
陈序开门后，杨海东闷着头往屋里走。
等到了客厅里他才看清屋内情形，有些头大。
好家伙，屋里到处都是书，而且全是那种大部头，《终极算法》、《人工智能时代》、《走近2050》、《奇点临近》、《图灵的大教堂》什么的。
杨海东愕然道：“你在家整天就看这个啊？”
陈序点头，“嗯呐。”
“厉害！”杨海东坐下后说：“已经基本停掉了，今天有两个人要续费我也没收钱。”
“嗯！”陈序应了声，这本来就是他的意思，走到冰箱旁边拿了两瓶灌装芬达出来，走过来扔了一瓶给杨海东，“给。”
杨海东打开喝了一口，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散了根给陈序，问：“接下来怎么办啊？”
“凉拌。”
“真凉了啊？”
“不凉还能怎么办？人家网站不给你撸，再厉害的技术也没辙。”
“我知道，就是这样一搞有些受不了了。”
陈序奇怪道：“怎么了，没钱啦？”
杨海东点点头，苦笑道：“我车贷近10万，一年期还清，每个月要还将近9000块，再加上车子的保养油费，还有平时的吃喝花销，没存下什么钱，撑不了三个月就要去卖车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杨海东体验了几个月买东西不看价格、加油不算计油价涨跌的生活后，再让他回到之前的日子，真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陈序翻了个白眼说：“钟薇那一身行头花了不少钱吧？”
杨海东尴尬道：“呃……你知道的，女人嘛，偶尔也是需要物质来满足一下的。”
“行了，我懂。”陈序说了句，沉吟了起来。
说实话，智能脚本本来就是用来捞一笔块钱的，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短短几个月他纯赚了50万，给爸妈25万留着买房了，别的钱用来买手机、电脑、租房、吃喝用以及收稿。
另外还注册了个公司，以及在大学城旁边租了一间商住房作为公司办公地点，现在卡里还剩下不到3万。
不过没什么可担心的，网文那边再有大半个月就上架了。
而且现在正在连载的书有五本，两本都市，两本科幻，一本玄幻，可以预见的是，要不了两个月，稿费会源源不断。
只是杨海东这边……
陈序想了一会说：“走，跟我来。”
……
……
10月底的中海，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了，再加上白天下了一场雨，华灯初上之际，那些下晚班的白领在雨丝中瑟瑟发抖。
申海路227号德鸿大厦门口的台阶上，苏伊人正在晚归的人群中寻找外卖小哥的身影。
终于，穿着雨披的外卖小哥来了。
“对不起啊，我刚刚在拐弯那边摔了一跤，汤洒了一点。”
“我看看怎么样了。”苏伊人听了有些着急，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帮忙订个外卖都出纰漏，回头主编怎么看她啊？虽然这是外卖小哥的责任，跟她没什么关系。
小哥从保温箱里拿出外卖盒。
苏伊人一看，何止洒了一点，汤都漏了啊。
可是看着外卖小哥脸上不知是汗还是雨水的水渍，实在不忍心苛责了，说了句“算了”，提着外卖进楼了。
跟电梯上了17楼，穿过楼道里那些小公司的下班人群，来到中间一间敞开的玻璃门外。
和其他那些热闹喧嚣的公司不同，这家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公司里面显得冷冷清清，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长方形的办公区里，一共就三个人，两男一女，加上她就是两男两女。
都是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
说是文化创意公司，其实就是个工作室，现在还处于百废待兴之际，总编兼法人代表是那个坐在窗口前瘦瘦黑黑的小个子男人，叫王伟。
另外两个，趴在那里的胖子叫吴志强，他左边的圆脸女生叫许小燕。
“吃饭啦~”
“下雨天路比较滑，外卖小哥摔了一跤，汤洒了一点。”
过来的王伟问道：“小哥人没事吧？”
“呃……没事。”
“没事就好。大强，你去拿个盘子过来。”
“好勒。”
几个年轻人端起盒饭，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嗯……这个糖醋藕片不错，还有这个回锅肉片。”
“之前我们厂里那个食堂是外包的，饭菜那真叫一个难吃，跟猪食差不多。”
“苏伊人你之前在哪里上班的啊？”
“我……刚高中毕业，第一次出来打工。”
“对噢，之前看你身份证上写的是2000年的，18岁，可不就是高中毕业嘛。”王伟扒拉着米饭说着，然后又奇怪道：“为什么不读书了啊？”
“嗯……家庭原因。”
看到苏伊人不愿意回答的样子，王伟便没再问了，开心的说：“你来我们这里算是来对了。别看我们公司不大，不是跟你吹啊，绝对是潜力型公司。”
吴志强一想到自己半个月前还是厂里的实习丝，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文化创意公司的副总编，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等王伟说完跟道：“不错。
现在正是娱乐至上的年代，而小说更是各种影视电视剧的灵魂，只要做好了，未来咱们公司前途不可限量。”
就在两个人商业互吹之时，门口传来了推动玻璃门的声音。
紧跟着响起陈序的声音，“这个玻璃门一推吱呀吱呀的响，你们回头弄点润滑油上上。”
“陈序你来啦。”王伟和吴志强放下盒饭过来了，看着玻璃门笑道：“明天我去弄点机油倒里面就不响了。”
“行。”说着陈序朝屋里走去。
这间狭长型的办公室是商住两用房，90个平方，别看地方不大，但这里挨着大学城，是bj区的繁华区域，租金很贵，一个月8000。
其实他本来是准备搞个小工作室的，但是没想到仅仅连载了三本书后，王伟两个人就忙不过来了，趁着招人的时候，干脆注册了公司，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
王伟跟在旁边来到餐桌旁，笑着介绍说：“这个是苏伊人，今天刚来公司上班；这个是咱们公司的老板，陈序，你也可以叫他陈老师。”
“你好，欢迎加入我们公司。”陈序朝苏伊人伸手笑到。
小姑娘长着一张标准的美人坯子脸，瓜子脸、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加上可爱的嘴巴，配上一六二左右的身高，未来只要不长残了，绝对是祸水级别的。
就是那张脸看着太稚嫩了，也不知道成年没成年。
另外身材是扁平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个沈宜秋沈师姐那么知性成熟，很难让人产生征服的**。
就在陈序打量苏伊人的时候，她也在打量他，一个长相清秀的大男生，理着精神的板寸头，眼睛很有神，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穿着黑色李宁运动服加牛仔裤加运动鞋，简简单单，看着很舒心。
“谢谢。”苏伊人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王伟问道：“吃饭没有啊，我帮你们再叫两份外卖。”
“我们吃过了，你们吃吧。”说着陈序带着杨海东朝客厅里的工作台走去……
ps：推一个作者朋友写的奇幻文《我的女巫妹妹们》，已经20多万字了，喜欢这个类型的大佬不妨去看看，给个收藏。
第0030章 孺子可教也
杨海东和陈序本来就不是一个专业的，再加上现在陈序大多数时候都住在校外，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开了个小公司。
“你什么时候开公司啦？
公司主要做什么啊？
是软件开发嘛，怎么连个公司名都看不到？”
陈序刚在工作台旁坐下，杨海东便一连串的问到。
陈序靠在椅背上说：“你别管我什么时候开的公司，我问你，你看不看网络小说？”
杨海东拉了张椅子坐下说：“还行吧，以前看过佛本是道跟神墓。”
“别的呢？”
“还有啊……ennnnn，从零开始看了不少，不过太长了，把我看太监了。还有凡人修仙传、重生之贼行天下、神偷化身什么的。”
陈序点点头，说：“是这样的，这个公司算是网文工作室性质的，不过我注册了公司，主要……”
陈序把公司的情况跟杨海东介绍了一下。
杨海东既惊讶又意外。
回过神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他们一块修改稿子是吗？”
陈序摇摇头，“改稿子的人手暂时足够了，你的主要任务是负责运营。”
“怎么运营？”
陈序拿出手机，打开点娘app解释说：“看到这些榜单没有，除了这个销售榜外，其余的都是花钱运营出来的，或者叫刷榜，目的是为了吸引流量。
这都是潜规则，效果现在也不怎么明显了。
另外你看这个书单，本来是榜单沦陷后的副产物，主要是读者分享那些精品好书的地方，现在也变成了运营的产物，跟公交车一样，花钱就能上。
还有这个作者论坛。
你看这个推书版的帖子，言之凿凿的说帮人推精品幼苗，其实也是作者披马甲上阵制造话题，不相信你点开她的帖子看看，十个有九个全是相关话题。”
说着陈序点开了发帖人的发帖记录。
果然，近期有关话题都是这本书的。
杨海东看得目瞪口呆，“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网文作者很单纯的呢，没想到套路这么深。”
过来的王伟哈哈大笑，“这叫套路深？你还没见过真正套路深的呢。
前几天我看到两个作者互相指责对方抄袭，两边的书友粉丝在论坛上吵的不可开交，结果被扒皮，其实两个作者私下里是好基友，穿一条裤的那种。”
“卧槽，这是要干嘛？”
王伟从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给陈序和杨海东一人散了一根，点燃后笑道：“知道什么是饭圈吗？”
杨海东点点头，“听说过。”
王伟说：“这种明星那边传过来的模式，现在在书友圈里相当流行，有一大部分是作者引导的结果。简单说就是粉丝经济。”
杨海东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这么做第一能增加书的曝光度，吸引流量；第二能增加粉丝同仇敌忾的心里，提高书的黏性；第三，就跟那些主播一样，还能吸引大额打赏，对吧？”
陈序哈哈大笑说：“孺子可教也。”
“去你的。”
王伟也跟着笑，然后说：“运营范畴其实非常广大的。
这些只是针对站内的小手段运营，赚的也只是稿费分成的小钱。
真正赚钱的项目是站外的版权运营。
比如百度指数搜索，很多时候是版权商购买小说动漫、游戏、影视版权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
具体怎么运营，这是一件事非常考验水准的事情。”
陈序接道：“后面这些暂时不需要你去操心。你目前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了解一下网文圈，对于行业潜规则要做到了如指掌。”
杨海东问道：“然后呢？”
陈序笑道：“然后运营这块就交给你去负责了。”
“那……”杨海东想问工资多少，但又没好意思问出口，点头说：“行吧。”
陈序知道杨海东想说什么，但没有去解释了。
暂时说太多没什么意思，一切要等书上架后看成绩说话，成绩不好的话公司很快就解散了也说不定呢。
“大伟，现在书怎么样了？”
“还不错，现在都在新书榜上呢……喏，346789全是我们的书，目前收藏最多的就是《我又超神了》，有一万四，后台跟读率一千五，收订比达到了9.0……”
……
聊了近两个小时，一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时候，陈序才想起来他跟杨海东晚饭还没有吃呢。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陈序起身笑道：“走，收拾一下，一块出去弄点夜宵吃吃。”
六个人，包括许小燕跟苏伊人也一块下了楼。
外面的雨丝已经停了，不过风挺大的，穿过大堂的推拉玻璃门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行人出来后从大厦旁边的弄堂来到了后面的商业街。
灯火璀璨的步行街上依然人来人往，三两成群穿着清凉的小姐姐提着大包小包，一路谈笑风生；外卖小哥开着电动车在人群中左冲右突，走出一条风骚的s型路线；
还有店员拿着塑料拍手器一边“啪啪啪”的摇着，一边对着人来过往的行人推销着。
几个人找了家粥铺，要了6碗粥、四碟小菜加四屉蒸饺。
一算账，艹，124。
陈序说了句怎么这么贵啊，收银员报价说：“先生您好，6碗皮蛋瘦肉粥72，四碟小菜20块，四笼蒸饺32块，加起来124块，没错。”
陈序看了看盘心里那点小菜以及每屉四只的蒸饺，说：“……好吧。”
“请问您是现金还是薇信支付宝？”
“支付宝。”
回到座位上，杨海东说：“陈老师你看到了吧，真不是我大手大脚，是现在钱真tm不经花，随便买点东西100块就没了。”
“滚~钱不经花是事实，但你大手大脚也是事实。”
杨海东赶紧闭嘴。
万一把陈序这个大粗腿惹毛了，他很快就要被打回原形，过起“吃糠喝稀”的老日子来。
吃过夜宵已经快10点，一行人在粥店门口分手，陈序和杨海东回学校，王伟他们回公司。四个人都住在公司寝室里，包括今天刚来的苏伊人。
眼看着陈序和杨海东越走越远，落在许小燕后面的苏伊人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转身喊道：“等一下老板。”
众人纷纷停下，疑惑的看着苏伊人。
苏伊人喊过之后，站在那里不动了。
陈序走回来问道：“怎么啦？”
站在廊檐下的苏伊人，偏头看向橱窗不说话，亮如白昼的灯光照在她侧脸上，灿若朝霞。
“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陈序心说了句，让跟过来的杨海东以及其他几个人先到旁边等一下，等他们走开了才问道：“现在没人了，说吧，怎么啦？”
“我……”苏伊人嘴巴嗫嚅了好一会才难为情的说：“能……能不能借点钱给我。”
“你要多少？”第一天上班就借钱，说实话陈序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如果三五百块就算了，毕竟谁都有碰到难处的时候。
“一……两千。”
陈序看着眼前那张略显青涩的瓜子脸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干嘛用。”
苏伊人迟疑了一下说：“我……我行李箱丢了，想去买点换洗的衣物，再……再买个手机。可以吗？”
陈序想说不借，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被苏伊人美色所迷惑，“现金是吧？跟我来吧。”
附近没有取款机，陈序带着苏伊人来到旁边一家烟酒店，买了一条红双喜后跟老板兑换了2000块钱现金。
“喏~给你，顺便把烟带给王伟他们。”
“谢谢。”
“没事，从你下个月薪水里扣。”说完陈序叫上杨海东走了。
至于苏伊人会不会今晚就跑路，随她去吧，就当是给自己色令智昏买个教训的。
苏伊人等陈序他们走远后，把卷起的钱装进口袋，拎着香烟追上王伟他们。
王伟三人虽然不知道香烟哪里来的，但都不傻，大概猜到苏伊人为什么找陈序。
不过很默契的谁也没问什么，一路嘻嘻哈哈的聊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