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1章 祝承运的请求
转眼间进入了十一月，校园里的枫叶红似火，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远处的教学楼里隐隐传来讲课的声音。
“叮铃铃……”
铃声打破寂静的校园，本来静谧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嘈杂了起来。
很快，各个教学楼出口就像赶鸭子一样涌出大股的人群。
5号教学楼下怯生生的站着一位女孩，身上穿着简简单单的卫衣牛仔裤，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俏皮的马尾随意的扎起，带着几分随意与休闲。
从楼梯上下来的学生都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她两眼。
女孩正是苏伊人，此时目光正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搜寻着什么。
很快她看到了，挥手示意道：“陈老师，这里……”
听到苏伊人的声音，很多人都下意识朝她口中的“陈老师”看去，等见到是陈序后，有认识的人喊道：“喂陈序，你女朋友啊？”
陈序有些尴尬，“不是……我妹妹。”
“懂了~”人群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也不知道懂什么了。
陈序带着苏伊人避开通往食堂的大部队，朝南大门的主干道走去。
等没什么人了陈序才停下来问道：“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伊人从肩包里拿出两份合同递过来，“这是合同变更手续，王总编让我送过来给你签一下字。”
陈序接过来看了眼，原来之前买大纲的合同有几份是跟他私人签订的，现在需要变更一下合同，变成和公司签订，到时候报税用。
经营一家公司，不仅要操心房租、水电、人工，还要考虑盈利以及的合理避税等问题，相当繁琐。
站在路上不好签，陈序收起合同问：“你吃饭没有啊？”
“我……没呢。”
“走吧，一块去吃点。”
“噢~”
苏伊人跟着陈序朝食堂走去。路上不停的打量着校园里的环境，树木、花草、教学楼、实验楼，甚至是公告栏都成为她眼眸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陈序随口道：“能说说为什么不读书了吗？纯粹好奇，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前些天去公司由于是晚上，再加上又没怎么仔细观察，还没发现。
今天大白天一看，发现苏伊人脸蛋、脖颈、手背的肌肤光滑细腻，如羊脂玉般温润，这样的肤质一般家庭是孕育不出来的。
苏伊人没回答，一路朝前走。
陈序便没有再问。
一路无声的到了食堂，打好饭菜，面对面坐下后吃饭。
吃到一半时苏伊人突然开口道：“我爸投资失败，临破产前合伙人还用公司名义私下借贷几千万跑路。
然后我爸被抓。那些债权人到我家里闹，我妈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变卖了都不够赔，某天晚上她……她……”
低着头的苏伊人，说到这里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往餐盘里滴落。
陈序大概猜到了结果，说：“不好意思啊。”
苏伊人抬手抹了一下眼泪，说：“没什么。我妈妈是疾病复发，家庭变故只是诱因。”
“噢~那……你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宣判呢！债权人起诉我爸合同诈骗，但律师说那些合同里的签名都是合伙人伪造的，不具备法律效应，目前还没认定呢。”
顿了一下苏伊人跟道：“据律师说，有很大的希望判缓，附带民事赔偿。”
陈序说：“那还好。只要人出来了就还有希望。”
苏伊人点点头。
陈序便也没再问什么了。他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尽管心里同情，但苏伊人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没义务去帮忙。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哟，这不是陈老师嘛，您亲自来吃饭啊。”
陈序转头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祝承运，那位校花女友自然也是形影不离，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又不能跟某些人比，家里鲍鱼茅台堆的都快过期了，吃食堂只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罢了。”
祝承运嘿嘿笑了笑，目光在苏伊人的脸上扫过，眼睛顿时一亮，捣捣陈序的肩膀说：“嗳嗳嗳，怎么不介绍一下啊？”
陈序不好说是公司员工，要不祝承运肯定又要追问什么公司，说：“这是我朋友家的妹妹，过来送点东西给我。”
“噢这样啊。那我走了~”祝承运一听也没有继续追问了，招呼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开。
不过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坐到他旁边问道：“对了，问你个事情，我一高中同学家的公司网页被劫持，听说数据库也被人篡改了，找人修了好几次都没修好。他托我找高手问问怎么回事？”
陈序说：“你让他找网络安全公司看看呗，我又不是什么安全高手。”
“你帮我看看呗，我牛逼都吹出去了。”说着祝承运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到他面前说：“喏，这是他拍给我的检测错误信息。”
陈序只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说：“他这个是sql数据库攻击，我估计应该是拿到服务器最高权限了，不把漏洞找出来，会一直在后台监视当前浏览器设置，一旦发现设置被重置，会重新劫持主页。”
祝承运一听笑说：“不愧是陈老师，一眼便看穿了事实的真相。那这个怎么办啊？”
“网页劫持这个简单，真正麻烦的是数据库，这个问题可大可小，要视情况而定。”
“这样啊……”祝承运迟疑想了想说：“陈老师，帮我个忙怎么样？”
陈序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祝承运让贾佳待在这里，然后拽着陈序到了一边说：“等下你把你修电脑的那套家伙什都带上，跟我去趟我同学家的公司，到时候你妆模作样的检查一番，然后你就说那个黑客很厉害，你无能为力？”
“为什么？”
祝承运笑说：“我这同学家里非常有钱，是那种真正的富二代，他父亲经常跟风清扬一块喝茶的，我家和他家也有很多业务上的往来，算是他家的供应商之一，懂我的意思吗？”
陈序点点头，“懂了。甭管帮不帮的上忙，总归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候哥们情谊深厚了，随便给两个单子都赚大发了，是这个意思吧？”
“明白人。”祝承运搂住他肩膀拍了拍，笑道：“咱们同学归同学，我也不让你白忙乎，回头1000块跑路费。”
“这么客气干嘛……”
……
滨江大道188号，这里是伟业医疗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总部大厦。
据祝承运说，伟业医疗集团是一家集研发、制造和销售于一体的上市企业公司，市值规模高达200亿，稳居中海市上市公司市值top前五十。
这只是人家主营业务之一，旗下产业链还包括房产、酒店、工程设备制造等等。
从祝承运的保时捷-macan上下来，仰头看着阳光下气势恢宏的摩天大楼，陈序心生感慨，不愧是能和风清扬耍到一起的人，光这栋大楼现在市值恐怕就不低于30亿。
“走，进去。”祝承运锁好车后超前走去。
陈序和苏伊人跟在后面。
本来陈序打算让苏伊人回公司的，然后祝承运说高手怎么能没有助手呢，让她帮忙拎工具包，随后当场从后备箱里拿了一套化妆品给苏伊人作为出场费。
也不知道原来是准备送给哪个女生的。
祝承运在大厦入口处出示了出入证之后，又帮着陈序两人做了登记才得以进入大厦。
外面看着气势恢宏的摩天大厦，里面更是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下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交相辉映间散发出奕奕光芒，走在里面感觉连颜值气质都提升了几个档次。
想到这栋大厦是私人所有，陈序便感慨不已，什么房哥房姐，在中海市市中心的摩天大厦面前都是渣渣。
祝承运给他那位同学打了个电话，然后过来一位工作人员带他们乘电梯去了地下三层，这里是伟业集团idc机房所在地……
第0032章 我不懂电脑？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中海著名的星剑网络安全公司人早就到了
眼看安全公司的人在现场，陈序便提议打道回府。
祝承运有些不甘心，说再等等看。
于是三个人便在外面的封闭式等候区等着。
这里是伟业集团的数据重地，不仅整个集团公司的客户资料都存储在这里，包括试验资料也放在这边，防守是非常严密的。
工作人员帮他们冲了三杯咖啡过来。
“谢谢。”陈序道谢后端起咖啡喝了口，正好有些口渴了呢。
祝承运没喝，摸着咖啡杯盯着对面的钢化玻璃看，机房那边好多人，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及助手，伟业集团的高级副总裁、主管、负责数据安全的管理员等等，加一块有十多人。
只见那位大腹便便的高级副总裁和脑袋已经半秃的技术总监正在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焦急。
祝承运说：“陈老师，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陈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点点头，“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建了idc机房，之前估算错误。能攻破这种级数的企业数据库防火墙，绝不是一般的小蟊贼，看来所图甚大啊。”
“卧槽，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激动之下祝承运把手边的咖啡都打翻了。
苏伊人拿起桌上的面巾纸擦起了桌子。
祝承运搬起椅子往后挪了点，靠着陈序小声说：“听小道消息说，伟业研发的肺癌靶向药，据说已经到了三期临床实验地步，现在突然出现这种事情，你说会不会……”
陈序闻言点点头。
如果真如祝承运所说的那样，十有**就是国内外的竞争对手以及同行干的了。
这种靶向药，售价往往都非常昂贵，一旦面世后，带来的利润将是天文数字一般，为此攻击伟业的数据库也不难理解了。
万一伟业的人愚蠢到把实验数据存储在企业数据库里呢？
就算拿不到实验数据，企业数据库被攻击的消息传出去，肯定也会引起股价的动荡。
总之不管怎么样，有枣没枣打三竿再说。
三个人坐了不到十分钟，星剑的技术总监带着助手朝隔离区这边走来。
工作人员帮他们把门禁打开。
后面的伟业副总裁很快也跟了上来，语带焦急说：“林总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嘛。”
“抱歉艾总，我真得无能为力，要不你们联系深信服或者绿盟吧，让他们派人过来看看。”
副总裁刚想说话，正好看到坐在拐角沙发上的祝承运，朝他点点头，随后把那位林总监送到电梯口，目送电梯离开后才返回。
走到祝承运旁边勉强笑道：“小祝怎么会在这里的？”
祝承运起身和这位艾副总握握手说：“昨天晚上吃饭时听mickey说，你们公司数据库被人篡改了，我带人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怎么样，现在什么情况了？”
艾副总微微点头，拎了把椅子坐下后点点头道：“黑客用垃圾数据篡改覆盖了数据库许多重要资料。”
祝承运不懂这些，转头看了眼陈序。
陈序问：“严重嘛，能不能把数据剥离出来进行处理？”
艾副总说：“当然严重了。资料太多了，剥离处理根本不现实。”
陈序又问：“那有没有做备份数据？”
艾副总说：“备份数据当然做了，但当初公司为了便于管理，把备份数据和实验资料一起保存在了独立服务器里，现在导出的话，很有可能会致使公司实验资料被篡改甚至外泄，我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听到这位艾副总的话，陈序大概明白为什么连星剑这样大的网络安全公司总监都说没办法了。
备份数据通常都是非常庞大的，所谓的“导出”，其实是和内网被篡改覆盖的数据库进行交叉对比，筛选剥离出源数据。
但是这样一来独立服务器等于处于一个不设防的地步，万一黑客在数据库污染区留了后手，确实很危险。
数据剥离太困难，备份数据又不敢导出，怪不得星剑公司那位林总监说无能为力呢。
只能说，提出把备份数据和实验资料放在一起的那位高管，真得是个睿智。
“那现在只能迁移实验资料了？”
“不然能怎么办！”说着艾副总郁闷的叹息了一声。想到那庞大的工作量以及可能导致整个集团工作停摆，心里便焦急如焚，站起来道：“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眼看艾副总准备离开了，祝承运赶紧站起来介绍说：“艾总，这位是我朋友陈序，他是计算机方面的天才，要不让他进去看看？”
都到数据库门口了，要是不让陈序进去捣鼓两下，祝承运实在不甘心，回头邀功都有些心虚。
“这个嘛……”艾副总心里很不想答应，连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都解决不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怎么可能解决得了。
可祝承运是太子爷的老同学，而且人家特意过来，连机房都不让人家进去，也有些得罪人，只好勉为其难说：“跟我来吧~”
在艾副总以及数据库主管的陪同带领下，他们顺利进入了数据库里面。
和封闭式等候区相比，机房里的噪声要大了许多，哪怕墙壁上装了隔音材料，听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刺耳。
一路来到数据存储机房。
这是一间大房间，有两三百个平方，两边墙壁上到处都是各种设备仪器交互器，中间的工作台上一字排开摆放了数十台台式电脑，五六名管理员正在忙碌着。
数据库主管孔万超、一个35岁左右的地中海男人，带着陈序来到其中一台电脑旁边，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说：“喏，这是我们公司的内网端口，外网端口全部禁止访问了。”
说这话的同时，孔万超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
虽然艾副总没说这个小年轻什么来头，但是作为伟业集团的数据库主管，中海市乃至国内稍稍有些名气的业界大牛他都听说过，甚至好多都认识。
比如刚刚离开的星剑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林向东，他就是中海市赫赫有名的数据安全方面的专家。
连人家林总监都说没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竟然也来冒充专家。真是没事找事。
“好，我看看。”
陈序应了一声，在工作台前坐下后从随身携带的电脑包里拿出笔记本，连接上伟业集团的公司内网系统，然后跟孔万超要了erp管理系统的vpn权限。
登录的同时陈序问道：“被篡改覆盖的区域有哪些？”
“很多。a1盘的目录树下，标红线的全部有问题。”
在孔万超指出后，陈序不经意间扶了一下眼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看看怎么样。”
很快耳机里传来小白的声音，“匀速往下翻……”
“打开c2和c3区……”
“sql001后面的数值有问题，加一个psst……”
“和是丢失的两个物理文件……”
在小白的指引下，陈序在数以万计的数据代码中精准的找到其中的错漏之处进行修复，那从容淡定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演的超级工程师。
和同事说话的孔万超，一时间没注意到，一直到三分钟后余光才发现陈序的举动，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只是给他看看目录数，没想到他竟然直接修改数据了。
被篡改覆盖的数据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二次修改的，万一要是修改错误，可能会导致源数据被重复覆盖而再也找不回来，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你干什么？”孔万超一把摁住笔记本的同时，朝那边闻声看过来的艾副总义愤填膺的说：“艾总，他连检测软件都没挂就在那里胡乱修改数据。”
正在打电话的艾副总，挂断电话走过来问道：“怎么啦？”
陈序说：“数据恢复啊。”
孔万超怒不可遏说：“你开什么玩笑。数据是你这样恢复的嘛，你懂不懂电脑啊！”
艾副总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毕竟人是他放进来的，万一出了纰漏到时候他也是要担责任的。
站在旁边的祝承运也有些尴尬。
刚刚路上他就跟陈序交代过，装模作样的检查一下就行，不用太当回事，没想到……
陈序愕然道：“我不懂电脑？你看看c2子目录下面的drc100文档有没有恢复，然后再人工核对一下原始数据看看。”
“我不用看！你连基本的操作方式都不懂，还在这里跟我谈什么数据恢复。”孔万超根本不相信，“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第0033 小白方言翻译器
伟业大厦门口，祝承运尴尬的一逼。
他来伟业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赶出来呢。
虽然对方赶的是陈序，但陈序是他带过来的人，赶陈序不就是赶他嘛。
“哎~陈老师，你说你……”祝承运郁闷不已，原本还想借此跟老同学关系更进一步呢，现在不用说了，那位艾副总肯定会打他小报告。
陈序一脸无辜的说：“我真是在恢复数据啊。”
“算了~好心办坏事也是好心，不领情就拉倒。”祝承运就当没听见的，“走吧，回去了。”
陈序心里有些惋惜。这种给大型企业恢复数据的经历，说出去绝对是一件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的事情。
可惜了~
……
伟业数据库机房里。
等陈序他们离开后，艾副总交代孔万超主管检查一下数据改动严不严重，然后便也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时间紧迫，他要尽快联系国内著名的数据安全专家过来恢复，一旦恢复不了，那就要做好迁移实验数据的准备了。
艾副总走后，孔万超肚子里鬼火直冒。
本来这两天因为数据库被黑客篡改覆盖已经非常烦躁了，那几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来给他添乱，真是没事找事做。
数据库这么多资料，他哪知道对方到底修改的哪个目录树下的文件啊？
坐到电脑前，点开a1盘的数据库目录，再点开对方刚刚提到的c2区，子目录下面果然有一个drc100文档。
这个文档只是一个名称，实际文档下面有200gb的容量，用于集团内部的相关信息检索比对。
可是垃圾数据把检索系统数据库给篡改覆盖了，导致检索出来的信息不能正常使用。
为了防止不停出现的报错，这个子目录应该被禁止访问了。
但是让孔万超没想到的是，标红线的检索系统竟然在正常使用。
他第一时间去看左下角的连接数以及报错数，系统远程连接：17，报错：0。
“这……这怎么可能呢？”
孔万超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回过神后急忙朝旁边一位管理员喊道：“小王快，打电话通知产品部，让他们立刻人工比对产品数据，尽快把结果反馈给我。”
“好的，老大。”管理员应声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产品部。
孔万超焦急的等待着。
十分钟后产品部那边来电话了，比对信息一切正常。
孔万超看向系统下方的远程连接数，此时已经达到了32人，报错数依然为0。
想到刚刚那个年轻人离开时说的话“我真得在做数据恢复”，孔万超脸上顿时阵青阵白，“不……不会的……”
伟业大厦36楼。
艾副总回到办公室后派人去联系国内的数据恢复专家，然后便准备去总裁办找老板汇报情况，路过销售部时正好撞见伟业少东家谈永思，也就是祝承运口中的mickey。
见艾副总一副急色匆匆的样子，谈永思顺口问道：“艾总，数据恢复的怎么样了？”
艾副总摇摇头，“联系的中海几家数据公司都表示无能为力，刚刚星剑的人来过也走了。”
谈永思问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我已经派人去联系‘深信服’和‘绿盟’了，晚上人应该就能到，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就只能迁移数据了。”
谈永思点点头，他对计算机这块也不怎么懂，说：“那我就先走了。”
“一块走吧。”说着艾副总跟着谈永思一块进了电梯，想到刚刚idc机房的事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那同学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三脚猫程序猿过来，差点没给我捅出纰漏来。”
“怎么啦？”
“什么也不懂，上去就胡乱修改数据。得亏idc的主管孔万超在现场，要是不在现场，我怀疑他能把数据库资料全部删掉。”
“啊……”听到艾副总的话，谈永思也是非常尴尬，“昨天吃饭时我随口就那么一说，谁知道那小子还当真了。”
艾副总苦口婆心说：“小谈总，数据库被篡改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说的，万一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谈永思更尴尬了。
等出了电梯后，谈永思立刻打电话给祝承运。
电话刚接通便说：“卒子你还想不想让我好了？我让你找高手，你可倒好，找了个蹩脚虾过来丢人现眼，万一传到别的公司高管耳朵里，以后我还要不要在公司里立足了！”
听到谈永思的话，祝承运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连道歉。
“算了，以后正经事还是不能跟你们说……”
……
内环高架上，祝承运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郁闷不已。
正经事不能说，那就是狗肉朋友呗，这以后还怎么处啊？
保时捷隔音效果非常好，电话里的声音陈序听的一清二楚，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那个……我真是帮他恢复数据的。”
“不怪你！”祝承运把手机往中控台上一扔，“谁让我自己想去拍马屁来着，现在马屁没拍着，拍到马腿上了，真是活该。”
陈序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他是好心好意帮忙恢复数据的，顶多就是稍显急切了点。
两个大男人不说话，坐在后排的苏伊人自然更不会说话。
一时间车内除了轮胎碾压柏油路面时发出的“莎莎”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很快车子下了高架，路过申海路德鸿大厦时，陈序跟苏伊人一块下车了。
不一会陈序手机支付宝响起到账提示，拿出来一看，祝承运还真给他转了1000块钱。
陈序发语音消息说：“开玩笑的，一点小事哪能真要钱，何况还帮倒忙了。”
祝承运很快回复说：“咱们一码归一码。你要退回来的话，以后再有事我也不好意思找你帮忙了。”
陈序也没再说什么了。反正千把块钱无论对祝承运还是现在的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不过从这一点也能看出来，祝承运这人做事还是挺讲究的，值得深度合作。至于能不能深交，老话说的好，日久才能见人心。
和苏伊人告别后，陈序回了紫竹花苑。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
吃完后也懒得洗碗，他躺尸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刷it之家和36氪。
小白则看电影。就是把台式电脑的显示器对着macbook pro的显示器，同时用一根数据线把两台电脑连接在一起，想看什么电影它自己找。
大概七点半左右，突然微信公众号响起了消息提示声。
点开一看，是“小白方言翻译器”的小程序代码发布审核通过了。
陈序心里一喜，立刻坐起来操作发布小程序。
前天他听粤语歌曲，突然萌生了做一款方言翻译软件的想法。
这种编译器实现技术很简单，网上已经有很多款方言翻译器了，可以把诸如港台话、四川话、东北话、湖南话之类的翻译成普通话，又或者把普通话翻译成以上方言。
不过由于开发翻译器工作量比较大，而且基本看不到赢利点，所以没人去精益求精，体验都非常差，市面上真正好用的产品一款都没有。
而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问题。
工作量大？他就动动嘴，全是小白干。
看不到赢利点？他也不需要交房租、给程序猿发工资，能不能盈利都无所谓。万一用的人多了，说不定还能赚点流量费、广告费呢。
接下来就简单了，他做理论指导，小白负责搭建数据库，语言模块这些都是现成的，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做出来了。
另外小白还把地方方言做了细分，比如成督和巴渝、辽南和辽北，粤语和白话等等，这样一来，翻译正确率自然大大提高。
经过测试后，国内几大主流方言翻译出来的正确率达95%以上，比市面上那些翻译器强大太多了。
昨天晚上睡觉前他才向薇信提交了小程序代码审核，没想到今天就通过了。
ps：求推荐票~一天没求，被上面的大佬甩了好远，
第0034章 为广告而生
在发布小白翻译器后，陈序等了五分钟搜索了一下，已经可以看到小程序了。
点开后玩了一会，他想到了app store。
研究了一下发现，必须先在网站上注册成为ios开发者，然后还要缴纳大概500块左右的会员年费，之后提交app，审核通过后才能在app store上架。
“真他么黑。”看到注册开发者竟然还收费，陈序忍不住骂了一句，不过还是注册了开发者，等成功后把小程序代码转成app代码提交给了网站。
相比于寄生在薇信下面的小程序，app才是王道，受众面积也更加广大。
反正苹果都注册了，陈序干脆到安卓市场也注册了开发者。
跟苹果不同，安卓国内九大市场开发全部都是免费注册，包括应用宝、360、百度移动、华威、小米、oppo、vivo、豌豆荚、三星。
等注册成功后，陈序把app代码一一提交。
等弄完后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
赶紧收拾了一下睡觉了。
……
……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着牛毛细雨，整个中海市笼罩在了一片氤氲雾霭当中，从高空俯瞰下去显得朦朦胧胧。
江滩边的一栋甲级写字楼里，一位身穿白衬衫职业包臀裙、蜂腰长腿的女人，正端着咖啡杯站在窗口前，静静的看着窗外云遮雾绕的天空。
这位长相精致，气质妩媚，身材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床的女人叫蓝汐，是这家名为“浩鑫”的广告公司总经理兼创意总监。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蓝汐的浮想联翩，转头道：“进来。”
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捧着文件夹进来了，走到办公桌旁说：“蓝总，这是宏卓和敏达的广告设计方案，请您过目。”
“放桌上吧。”
“好的。”
秘书放下设计方案后，抬起头说：“对了蓝总，大众企划部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出设计方案？”
蓝汐走到办公桌旁边，放下咖啡杯说：“你回复他们，礼拜一。”
“好的蓝总，那我先出去了。”
“嗯！”蓝汐点点头，等秘书出去后拉开椅子坐到电脑前，晃晃鼠标唤醒电脑后，打开百度键入：著名特效制作公司。
上个月大众汽车举行2019广告招投标大会（业内人士称为比稿），中标的前三名广告公司将分别获得5000万、3000万、2000万的巨额广告合同。
一时间中海参加比稿的广告公司多如过江之鲫。
浩鑫当然也报名了。几千万的单子谁不眼馋啊~
为了在此次的广告招投标中胜出，各大广告公司也是各显神通，除了在创意方面下功夫外，在视觉特效方面也是不惜血本。
一时间洛阳纸贵，中海几家稍有名气的小特效制作公司，工作日程都是排的满满。
她联系了好几家之前合作过的制作公司，都表示没时间，不得已之下只能到网上找。
点击搜索，一瞬间出来100多万的相关信息。
排在前面带v的基本都是花钱租了广告位的垃圾公司。
虽然内心厌恶，但是国内暂时还没出现真正能与百度抗衡的搜索引擎公司，今日头条、夸克、必应都不行。
蓝汐皱着眉头往下拉，一直快到最底层才看到几家正规公司，不过之前都咨询过了，报价都非常昂贵。
cg特效制作费都是按秒计算的，国内最低最低一秒钟3000块。
而国外更狠，比如好莱坞，制作费都是按帧算，一秒24帧，像钢铁侠一秒达到50帧，那才是在烧钱呢，假如一部电影总投资一亿美元，起码有5000万美元花在特效上。
当然，如果仅仅是贵倒也罢了，只要制作水平高，她倒也愿意花个几十上百万，到时候拿下大众的广告招投标，将是一件名利双收的事情。
可问题是，她真得对国内那些小cg制作公司的水平没什么信心，害怕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不得不谨慎。
有人说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那些大公司制作？
大公司？
几十万的制作费，人家好意思接，她都不好意思去问。
再多的话就超出承受范围了，比稿失败，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又加了一家公司的业务员薇信号，蓝汐发消息过去问：“你好，请问你们公司制作费是怎么算的？”
“看你的制作规模以及要求了。”
蓝汐说了要求后，那边核算过后报了个50万左右的价格。
价钱还算在承受范围内，不过当蓝汐看过对方公司作品后，顿时打消了念头。
一部上百万的cg动画广告，画面渲染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别说跟好莱坞比了，跟她之前咨询的几家公司都差远了，找他们做，跟把钱扔下水没什么区别。
“嘘”蓝汐吹了一下额前的波浪卷发，一双美眸里满是无奈。
她心里已经对大众的广告合同不抱希望了。
也对，上千万的大单子，像她们这种注册资本不过300万的小公司，顶多也就看着解解馋罢了，想拿到手纯粹的痴心妄想。
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咔哒”一声点燃了。
吸了一口，清凉的薄荷味穿过咽喉直达肺部，转了一圈后又从口中徐徐吐出。
拿起鼠标在桌面上随便翻着，到了第三页时，其中一个名为“最牛叉的视觉特效”的标题引起了她的注意。
顺手点开，标题后面还有半截呢，叫《最牛叉的视觉特效2018中海理工大迎新晚会宣传mv》。
爱奇艺超长的广告时间差点让蓝汐直接点叉。
不过看在热度2万，而且下面七八条条评论全部都是惊叹声的面子上，总算等下来了。
让蓝汐没想到的是，视频竟然不是手机拍摄，而是超清视频版，与此同时桌上的bose音响里也传来了带着浓烈青春风的曲调。
风吹在我脸上
活力在张扬
我伸开双手去感受这每一寸阳光……
耳听着动听的旋律，蓝汐一双美眸也是瞬间瞪大了，她看到了什么？
超高清航拍画面，清晰到连树叶上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超炫酷汽车设计图，画面渲染几乎到了极致。
尤其是点火的一刹那，让她几乎为之落泪。
那是工业设计师的灵魂结晶啊！
当长镜头出来后，蓝汐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这种设计、制作与摄制三者完美结合的短视频，简直天生就是为广告而生的，只要创意马马虎虎，几乎横扫一切！
如果对方肯帮她制作特效mv的话，大众广告合同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蓝汐呆了几秒钟后，兴奋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回过神来，立刻到网上搜索“2018中海理工大迎新晚会”的相关信息。
让她没想的是，这个短视频在网上非常火，首页的七八个视频播放量都非常高，而且还有针对视频的技术分析贴。
蓝汐越看越心动。
不过遗憾的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制作者是谁。
她不甘心，拿出手机准备找人问问。
余光看到视频顶部的标题，立刻把刚拨出去的电话给挂断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匆匆跑出了办公室……
第0035章 怕什么来什么
时间不等人，蓝汐直接来了东大，没费太大功夫便打听到了邓凌。
然后来教学楼下守株待兔。
见邓凌停下来后，蓝汐带着一阵香风走了过来，伸手笑道：“您好，我是中海市浩鑫广告有限公司总经理兼创意总监蓝汐。”
听到蓝汐是广告公司总经理，邓凌周围的同学纷纷看了过来。视觉传达设计系的对口工作正是广告设计。
捧着书本的邓凌，伸手拢了一下鬓角的秀发，伸手跟蓝汐握了一下，“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同时，邓凌打量了一下蓝汐。
第一感觉就是好高，目测在一米七以上。
紫色的卷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简简单单的黑白色职业装，衬衫领口露出丰满的事业线，套裙下是修长的美腿丝袜，配上她那五官分明的脸型以及魅惑的眼神，简直太性感了。
站在她身边才让人真切感受到女人和女孩的区别。
蓝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说：“这里人来人往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不用了。”邓凌摇摇头，心里大概也猜到对方找她的目的了，“跟我来吧。”说着朝教学楼东面的林荫小径走去。
蓝汐朝邓凌的同学点点头，然后跟了过去。
邓凌等她跟上后，开门见山的说到：“你过来找我是为了那个3d视频吧？”
最近一个月经常有人打电话问她，迎新晚会的mv制作者是谁，不过像蓝汐这样直接上门堵人的人却不多。
“嗯……对！”蓝汐见对方主动提到，便也没有否认。
邓凌说：“那我就直说了。视频是我一个同学帮我做的，至于他是谁，不好意思，我不方便透露。”
蓝汐过来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事情肯定不会太顺利，脑海里早就有预备了几个方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那我猜测一下，你是不希望我去打扰你那位同学对吗？”
“差不多吧。”
蓝汐笑道：“姐姐我今年30岁了，下个月24号是我生日。”
邓凌不明白她这突然冒出来的话什么意思，但还是说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蓝汐笑着说了句，随邓凌在长凳上坐下后跟道：“可惜这个生日大概率会过的很糟心了。”
“为什么？”
“因为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还欠了朋友很多钱。”
邓凌看着前方树林中的灌木丛没说话。
蓝汐换了个坐姿，左腿搭到右腿上，双手摁着膝盖笑说：“我职校毕业后就来中海了，已经有差不多十年了。
中间做过很多工作，当过服务员、做过地推、发过传单、当过销售，但是整整五年，我都没存下多少钱。
中海是一个没有爱的城市，它对社会底层太残酷了，低收入高消费，赚的那点死工资根本不够生活开支。”
虽然明知道蓝汐这是为了取得自己的同情而故意这么说的，邓凌心里还是产生了一丝感同身受的怜悯之情。
“然后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光是出卖力气，赚的钱永远只能勉强糊口。
我就利用业余时间学电脑，学设计，学礼仪谈吐，花了三年时间，一步步把自己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丑小鸭，包装成了一个广告公司的总经理兼创意总监。”
邓凌说：“那不是很好嘛，起码比大部分人都强多了。”
蓝汐摇摇头，“哪里强了。褪下那层光鲜亮丽的包装，姐姐我现在就是个30岁的老阿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外面还欠了很多外债，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要考虑房租、水电、人工，真得心力交瘁。
有时候想想，当初还不如不折腾呢，老老实实去搬砖，现在说不定早就嫁人生子，有了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呢。”
顿了一下，蓝汐又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今年底还不能转亏为盈的话，年后我就把公司关掉，以后专门靠脸吃饭了……”
……
就在蓝汐试图说服邓凌时，滨江大道上的伟业大厦idc机房里，此时人头济济。
昨天晚上“深信服”跟“绿盟”的数据安全专家就过来了。
在查看过情况之后，都表示只有迁移数据一条路可走。
艾副总在请示过董事会之后，把数据迁移的事情委托给深信服和绿盟的技术团队了。因为数据量高达200tb。
这么庞大的数据迁移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是一般人理解的那样，拿块磁盘复制过去就行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里面涉及到“数据平滑”过度、即要做到不同格式数据服务在用户无感知的情况下平滑迁移。
“海量数据设计”、200t的数据不是小数目，是伟业集团近20年医疗科研积攒下的数据量。而且对于新的系统容量，必须设计为5年内不需要扩容；
“出错处理”、这么浩大的迁移过程，不出错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必须提前设计出错时如何追踪错误数据；
以上等等。
总之数据迁移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金钱的事情。
所以伟业集团从上到下真是恨透了那个黑客以及幕后黑手。
上午九点，艾副总和深信服绿盟的专家碰头后简单商议了一下，然后便开始动手了。
而此时idc主管孔万超，心里却是紧张、忐忑、纠结、后悔，总之五味杂陈。
昨天下午在发现c2区检索引擎功能恢复正常后，他本来打算第一时间报告上去的。既然能剥离数据，那就不需要劳民伤财的迁移了。
可转念想到那个年轻的数据专家是被自己赶走的，走之前还被他狠狠训斥了一番，现在再去请人家回来，还要不要脸了？
然后脑子一热，把c2区下面那个修复好的检索数据库篡改后重新封锁了起来。
好了，现在面子倒是保住了，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一旦这件事被发现，不仅工作会丢，恐怕在业内都无法立足了。
毕竟谁家公司都不敢要一个出了事不仅不想着解决，甚至还想着如何隐瞒的主管。
孔万超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害怕。
老话说的话，怕什么来什么。
十点半的时候，绿盟一位编译错误追踪脚本的专家，突然说：“嗳，小李，这个c3区的wei300标红覆盖了，怎么还在使用啊？”
站在旁边的李姓管理员过来一看，明明已经封锁的数据库正在使用，而且报错数为0。
奇怪道：“不可能啊，之前明明用不了的，怎么突然无缘无故的修复了？”
绿盟专家好笑道：“这不是你们自己标注的嘛，你问我我问谁。”
管理员挠挠头，嘴里嘀咕了几句“奇怪”，拿过鼠标点开数据库的运行日记一看，上面显示昨天下午3点10分恢复使用。
管理员楞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
昨天下午一个年轻人过来捣鼓了两下，说什么在帮他们恢复数据，结果被孔主管给赶走了。
赶走之后没多久，孔主管在检查c2区数据时突然神色大变，然后还让他去询问产品部检索情况。
他没有多想，得知一切正常后便把结果告诉了孔主管。
然后没过多久，孔主管却告诉他和其他几位同事，是他看错了，数据库并没有恢复正常。
现在看来，这件事大有蹊跷。
看了眼忙碌的孔主管，这位李管理拿起鼠标点开数据库查看c2区的运行日记，可惜后台全部被清空了。
不过从侧面也能证明，孔主管一定隐瞒了什么，要不然他干嘛心虚的清空日记？
考虑一番之后，这位管理员去找分管idc机房的艾副总汇报情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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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6章 集异璧之大成的启发
伟业大厦35楼。
艾副总正在参加高管会议，会议内容正是有关这次数据库被入侵的事情，ceo几乎是咆哮体发言。
“几百亿市值的医疗集团，竟然被一个不入流的黑客给攻破了数据库，你们一个个都是干嘛吃的，还能不能干点事情了……”
会议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艾副总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件事其实跟他关系不大，他也是刚刚分管idc机房不久。
可谁让他倒霉摊上了呢。
而且搞了三天都没搞定，当然背了黑锅。
另外，里面还有集团的派系斗争在里面，这就是另话了。
总之，在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前，他要一直当靶子。
就在艾副总坐在火堆上烤的时候，口袋里电话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idc机房一个管理员给他打的。
挂断！
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
艾副总知道这是有急事找他，立刻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到了外面走廊里，艾副总接起电话道：“什么事？”
“艾总，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当面汇报。”
“你人在哪里？”
“一楼会议室……”
三分钟后，艾副总见到了那位李管理。
在听到管理员的情况汇报后，艾副总脸色顿时大变，惊怒道：“你说的是真得？”
“我是结合昨天的情况推测出来的，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真得。”
“快，带我过去看看。”说着艾副总黑着脸出了会议室。
几分钟后来到地下三层的idc机房。
“艾总好。”
“艾总……”
李管理带着艾副总来到服务器跟前，打开c3区的wei300数据库，说：“艾总您看，这个数据值应该是被覆盖了的，而且之前也已经被锁止，访问不了的。
但是现在您看，远程连接数76，而报错数则为0，这表示一切正常。
还有c2区的数据库运行日记，您看，已经被清除了，其中就有drc……”
艾副总看过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正好那位孔万超孔主管过来了，喝道：“孔万超，你给我滚过来。”
孔万超心里一惊，走过来问道：“怎……怎么啦艾总？”
“怎么啦，我问你怎么啦？”
孔万超刚想说不知道，正好余光看到显示器桌面，上面正是c2区空空荡荡的数据库运行日记，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在地。
……
下午陈序没去上课，而是躲在图书馆里看哥德尔、埃舍尔、巴赫集异璧之大成。
小白在看电影盗梦空间。
前几天，集异璧之大成让他顿悟了一个道理，想让小白攻破自然语言处理的终极密码，看那些算法书卵用没有一个。
在日常思维中，从我们面临的情况、我们拥有的想法、客观发生的事件之中，我们总会构造出一些精神上的幻想。
假设在网上看到有人买彩票中了1000万，典型的会想“如果我选了那个号码该多好”！
狠一点的会想“如果是我的话，我直接复式100注，那样就实现财务自由了”！
反过来，脑海里会想“谁不知道买彩票都是交智商税啊”、又或者“肯定又是某个内部人员的情妇”。
延伸开来，有人可能已经开始想，“如果1000万给我，我就放银行里，一年有3%~5%的年化收益率，然后就用利息到处浪，再也不去搬砖了。”
奇葩的会想“如果我要是中了1000万，先找个面馆吃两碗面，多加些牛肉。然后站起来大喊一声，各位在座的兄弟姐妹，今天面钱由我赵公子买单了”。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
假设、想象、如果、条件、虚拟的句法和偶然的句法，这些是人类语言的发生中心。
这些带“如果”的命题为人类的情感机制提供了基础，我们用这些东西掌管着我们的头脑，并以它们为工具为我们自己构造了一个充满幻想的生物环境和社会环境。
而这也正是人和机器的最大区别。
小白现在不缺自然语言处理方面的理论基础，缺的是想象力，是创造力。
而这些东西靠学习词法、语法、语义分析等方面的算法知识是远远不够的。
当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金色的光线铺洒在桌面上时，陈序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传媒学院那个师姐邓凌。
“喂~”
“呃……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你现在方便吗？”
陈序在座位左右看看，对着电话说了句“稍等一下”，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图书馆，边走边说：“嗯，你说，我听着呢！”
“有人托我帮她问一下，你上次帮我做的那个mv里的cg特效是哪家公司作品啊？她想请对方帮她制作一款广告设计。”
听到邓凌的话，陈序心里却是一喜。
上次之所以那么用心帮邓凌制作特效，其实也是想通过那款mv在业内打响一点知名度后接点私活。
cg特效制作费是非常高昂的，一般人可能不清楚贵在哪里，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就知道了。
比如电脑，一个特效师的基本配置都是双显示器+工作站+外挂几个t的大硬盘，更不用提一些需要大解算量和高级显示器的特殊岗位，比如合成师，仅仅一台专业显示器价值就高达5万。
还有特效渲染，通常就不是一家特效公司自己能负担的，绝大部分的特效渲染都要拿到外面的渲染农场进行渲染，这部分的花费通常是一台机器5元/小时。
看起来很便宜对不对？
事实是，电影级别的特效镜头，每张图的渲染时间平均是5小时。
1秒等于24张图。
国产电影电视剧里那些经常被喷五毛钱的特效，它真的不是五毛，很可能是500万，1000万。
比如上个月底刚刚结束的大型奇幻青春励志剧“斗气化马”的最后一集，那狂拽酷炫吊炸天的cg特效、画面渲染，目测最少烧掉3000万以上。
可惜，被前期雷人特效拖垮了，穿上龙袍依然改不了斗气化马的固有印象。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除了建模需要花点钱外，小白不需要高昂的制作设备，那些耗钱耗时的渲染画面也是一键合成，几乎是纯赚的。
至于小白的解算力，这个到目前为止一直是令他比较迷的地方。
他测试过，小白的算力并不高，之所以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些超大解算量任务，是它对计算机的亲和力，极大降低了对硬件设备的依赖。
要不然换算成同等解算力的话，可能都赶上超级计算了，那还做个毛的特效啊，直接让小白去挖比特币了。
“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我这里。”
“我过去跟他当面谈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嗯……”邓凌报了位置。
……
蓝汐跟邓凌说的话七分真三分假。
她的经历都是真的，她也确实欠朋友的钱，但公司经营状况却不像她说的那么惨，实际上浩鑫现在业绩蒸蒸日上。
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一个从中海不入流的小广告公司迈入知名广告公司的机遇。
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能拿下大众的广告合同，浩鑫立刻就能翻身。
只是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她心里还没有底。
经过不懈努力后，她终于说服邓凌帮她打了个电话。
为此她今天一整天都泡在了东大学校里，一步没离开。
操场边，邓凌挂断电话说：“他马上就来了，我先走啦~”
蓝汐挽留道：“急什么，等下一块去吃晚饭嘛。”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呢！”其实邓凌心里倒是挺想留下来的，只是怕等会看到那个小师弟后尴尬，还说走为上策。
“那……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
目送邓凌离开后，蓝汐看了眼手腕上的浪琴表，正好5:30分。
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陈序过来了。
见找他的人竟然是一位成熟性感的美女总经理，陈序有些意外。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一番后，陈序奇怪道：“邓师姐呢？”
蓝汐朝女寝楼方向看了眼，说：“她走了。”
“噢~”陈序点点头应了声。他对这位师姐已经没什么念想了，包括她的面孔也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他现在的心思全部在赚钱上。
蓝汐说：“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好嘛？”
“嗯！”
第0037章 广告合作
正好也到了饭点，两个人来到校外一家普通的饭店。
点好菜后，蓝汐便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陈序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帮你制作广告特效没问题，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制作出来的效果绝对不会比迎新晚会mv差。”
听到陈序肯定的回答，蓝汐闻言顿时喜出望外，不过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对方的语气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
“陈老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第一次被个漂亮女人称呼“老师”，陈序有些不习惯，用咳嗽声掩饰了一下说：“我想请问一下，你的最大预算是多少。”
“这个嘛……”
事情回归到了金钱上，这对于蓝汐来说是件好事，她考虑了一下说：“不超过70万。”
这是公司的八成现金流，只要陈序背后的团队答应帮她制作特效广告，她豁出去了。
听到预算有70万，陈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之前开发的薅羊毛脚本，一直到上个月底结束，总共才赚了50万出头。
“发财了发财了……”陈序在心里呐喊了几声，“那个……蓝总有没有带广告案，给我看看。”
“有的有的……”蓝汐急忙从旁边凳子上拿过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华威matebook14，解锁后找到广告案恭恭敬敬放到陈序面前，“喏。”
正好这时候菜上来，陈序边吃边看，很快笑道：“哟，原来是帮大众做的广告啊，你们公司挺厉害的嘛。”
蓝汐有些不好意思，“是比稿件，能不能拿到合同不一定呢。”
“噢，这样啊。”陈序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这是大众旗下的一款经典老车2019款，广告创意是通过家里添了二孩的年轻夫妇之口，把全新升级的汽车优点通过mv突出呈现给观众。
从创意上来说丝毫没有亮点。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广告创意拍摄成mv呈现给大众评审，估计是不可能中标了。
但是，这个广告创意是实拍与虚拟相结合完成的，比如简简单单的远程一键启动，通过cg画面来呈现出来后的立体效果是这样的：
电源接通蓄电池给点火线圈和启动机同时供电启动机带动发动机转动发动机驱动分电器转动从而产生顺时高压配电器给各个火花塞通电汽车顺利点火。
除了远程启动，另外包括启动后的发动机做功、轮胎碾压路面的细微变化、独立悬架在颠簸时的承载变化等等，把汽车远程启动时所有内部配件的做功都通过特效来展现出来。
说起来跟迎新晚会里的那段汽车工业设计mv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的细化。
这样的画面，光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广告案……”
蓝汐刚准备夹菜，听到陈序的话立刻收回了筷子，紧张道：“怎么样陈老师，可以吗？”
“嗯……呃……”陈序刚想大包大揽的说没问题，猛然间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差点把版权给忘记了。
之前帮邓凌做的那款mv宣传片，里面很多场景及画面都是“拿来主义”，然后小白进行了锐化及特效处理，根本没有跟原作者商量，更别提版权费了。
好在他没有用于商业应用，倒也无所谓了。
但这次不一样，蓝汐可是要拿去“比稿”的，侥幸中标的话大众还要作为宣传片在媒体上播放，如果从网络上收集图片的话，那已经属于侵权行为了。
所以只能自己建模拍摄。
这样一来，费用可不是一两千块钱能搞定的了。
要找摄影师拍摄大量汽车零部件图片，找分镜动画师构图等等，然后再拿给小白合成渲染。
上次他在淘宝上找插画师画了两幅汽车模型图都花了1000块，这次可不是一两张了，按照广告案的预算，很可能要两三百张。
然后还有摄影师，这个价格他不怎么清楚，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网上关于摄影师的消息很多，专业的一天几千到几万的都有。
这样算算的话，怎么着也要个二三十万。
70万，他最多能拿到40~50万左右。
这还是没算上特效师跟特效渲染呢，这两样才是烧钱的大头子。
如果是正常的cg特效公司接这个单子，70万的制作费一分钱不赚，还要倒贴钱。
见陈序迟迟不说话，蓝汐心里有些没底，忍不住说道：“陈老师，是不是不行啊？我也知道70万的制作费是底了一些，但这些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现金流了，求陈先生帮帮忙吧！”
陈序沉吟了一下说：“如果完全按照广告案制作、并且达到理想状态的话，制作费要100万；另外，我的团队只负责cg特效部分，实拍方面由你们公司负责，没问题吧？”
蓝汐连犹豫都没有，点头说道：“没问题！”
这次她算是孤注一掷了。
“合同签署完24小时内支付三成订金？”
“可以！”
陈序想了想，也没什么了，端起桌上的饮料杯笑道：“那就预祝我们合作顺利。”
心情忐忑了半天的蓝汐，此时终于露出了魅惑的笑脸，端起杯子开心道：“合作顺利。”
……
……
7号立冬。
早上合同签署完毕后，蓝汐当场便把30万定金打到陈序指定的“新博网络文化有限公司”账户上了。
这边陈序则是立刻把钱提到了个人账户上，然后到淘宝上找摄影师、分镜插画师谈价格。
有钱好办事，以16000一天的价格，直接租了一个摄影团队。
5个人，一个专业摄影师、一个摄影助理、一个灯光师，还有两个拎包打杂的。
另外，根据广告案的要求，小白设计出了近400张分镜头稿要求，陈序拿着稿子跟一个动画制作公司谈，18万，一个礼拜出图。
8号去中海市最大的数码广场买了一些设备。
9号礼拜五，上午第一节课下，陈序给杨海东打了个电话，让他陪他去一趟位于南翔区的大众汽车总部。
打完电话他便下了楼，等了不到五分钟杨海东便开着他那辆马自达cx-4过来了。
陈序拉开车门上去后，杨海东一脚油门便窜了出去。
等上了主干道后才问道：“你去大众汽车干嘛啊？”
“拍私房照。”
“卧槽”杨海东惊的方向盘都打歪了，然后又赶紧打正，“真的假的？车模长得漂不漂亮？”
“废话，当然是真得！”顿了一下陈序跟道：“不过没有车模，光汽车。”
杨海东：“……下次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整啊。”
顿了一下又好奇道：“为什么拍汽车啊？”
“你别管那么多。记住，等下到了那里就说是我的助理，然后跟着我就行了，知道嘛。”
“ok，没问题。”
然后两个人开始聊起了网文、学校、女人、锄禾日当午……
两个人十点出发的，开了一个半小时，从bj区开到了南翔区预定好的酒店。
打电话给摄影团队，没到二十分钟一辆广本商务舱停到了酒店门口。
电动车门打开，最先走下来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漂亮女人。
长外套+九分阔腿裤+白帆鞋，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方框眼镜，微卷的蜜色长发扎成了马尾辫，左手腕上还戴着一串施华洛世奇的金属手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学院风。
陈序走上来伸手笑道：“您好！我是陈序，你就是虞摄影吧？”
“嗯，您好，我是虞冰。”说着这位打扮非常潮的女人伸出右手和陈序握了握。
与此同时，虞冰身后的车里又走下一位二十出头中性打扮的女孩，长相精致，穿着黑色带亮条纹的宽松外套，肥肥的喇叭裤，脚上踩着高筒靴，加上一头漂染成奶奶灰的齐耳发，看起来非常的酷。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虞柠。”
陈序笑着道：“您好，我是陈序。”
这两个美女摄影师是他特地挑选的。
反正都是一样干活，一样给钱，他干嘛不找养眼的。
酷酷的小姐姐摘下耳朵上的耳机，伸手微微一笑说：“你好。”
随后虞冰又帮着介绍了一下团队其余的人，然后陈序招呼着说：“走，先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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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8章 无事献殷勤
吃过午饭众人马不停蹄的去了中海大众汽车厂。
浩鑫那边已经帮他们报备过了，大众行政部安排工作人员进行了接待。
然后工作人员带他们到了大众专门开辟出来用于媒体拍摄的场地一间上千平方米的巨大钢结构房屋。
里面不仅有关于大众汽车的各种资料、汽车模型、获奖证书外，还有很多未上市的新款车、概念车。
此时已经来了很多媒体人，镁光灯此起彼伏。
找到他们要拍的那款车型，陈序按照小白给出的指示说：“先从外观开始拍，车门、风挡玻璃、发动机盖、保险杠、雾灯、翼子板、散热器格栅等等，每一处细节都要拍到。
内饰这块就不用我多交代了。
重点是内部，前悬挂、变速器、后驱动桥、后悬挂、发动机、变速杆、传动轴、差速器等等。
这些零部件都要一样不漏的给我拍下来。
等下我助理会给你们发拍摄指南，一定要严格按照上面的要求来。”
“知道了陈总。”虞冰应了一声，转身道：“好了，大家准备开工吧。”
众人闻言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拖运设备、设备架设、机器调试、灯光找补……
陈序在旁边看了会便跟大众工作人员说：“能不能给我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等下我要做图。”
“好的！请跟我来~”工作人员带着陈序和杨海东来到东南角一间搁屋，大概十几个平方，里面电脑、电视、音响、沙发以及咖啡机都有，茶几上还放了水果零食，看起来像是一个休闲屋。
工作人员笑说：“大的房间都被其他媒体占用了，暂时只有这间，您看行吗？”
陈序点头，“嗯，行。麻烦你了啊~”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等大众工作人员一走，杨海东把门一关，放下手提包，欢呼了一声朝沙发扑了过去，“哈哈哈……真tm爽~”
陈序把肩膀上的电脑包放下，“我怎么没感觉哪里爽~”
杨海东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橘子，剥开后仍了一瓣给陈序，龇牙咧嘴的笑说：“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发24个月年终奖的大众啊！一般人连门都进不了，我们却在里面吃橘子，这还不爽啊！”
陈序瞥了他一眼，“就这个啊？”
“唔唔……陈老师你现在段位越来越高，不能比不能比~”杨海东吃着橘子连连摆手，“等下拍点照片发班级群里，羡慕死那帮家伙，嘿嘿嘿……”
陈序一想也对。
换成没有得到小白之前的自己，说不定比杨海东还不如，只不过这段时间他的眼界渐渐高了，在大众里吃橘子已经不能让他产生优越感了。
“你坐在那里慢慢吃，吃完了记得帮我把电脑扛过来就行。”陈序笑着说了句，然后打开工具包安装设备。
有专业级摄录机、4k超高清双摄像头扫描仪以及用于照片传输复刻的仪器设备。另外还有一台diy双显示器台式电脑，机箱的接口改了一下，可以直接连接笔记本电脑。
这些都是他昨天去买的，总共花了近10万大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专业设备，工作效率实在太低了，所以他才咬牙去买了一套专业设备。
不止如此，他随身装备也早就升级换代了。
针孔智能摄像头眼镜、米粒耳机送话器，基本上不用电子探测仪是发现不了的。
那边杨海东一听，赶紧扔掉手里的橘子皮，说道：“哎哟，差点忘了，我这就去……”
一个小时后，第一批建模照片到了。
都是超高清照片，用5000万像素的佳能5dsr拍出来的raw，一张就有90mb大小。恐怖如斯。
有了专业设备，处理起来速度非常块。
100张照片花了不到十分钟全部传输到电脑里。
做完后陈序跟杨海东交代了一下，让他寸步不离的留在这里看设备，然后自己出去散心了。当然，小白永远是随身携带的。
拍摄场地里，虞家姐妹俩正在专心致志的拍摄，旁边围了三四个汽车媒体人，表面上是在看她们拍摄，实际上就是来打望美女的。
“来，灯光打近一点……顺时针偏移15°……好，就这样，咔~”
与此同时，虞冰还在教授自己的妹妹拍摄技巧，“记住柠柠，近距离拍摄时，景深不要用大光圈，因为对焦距离够近，光圈较小时可以让景深更大，让微距作品的清晰范围增大……”
陈序站在旁边看了会，可惜两个忙于拍摄的小妞看也没看他一眼，他有些无趣，捏捏鼻子到别的地方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
晚上六点钟收工。
在中午那家酒店里吃的晚饭，饭后安排虞冰她们住了下来，至于陈序和杨海东，自然连晚赶回了bj区。
……
……
晚九点，新天地石库门酒吧步行街。
初冬寒冷的夜风未能阻挡喜爱夜生活的年轻人，被姹紫嫣红的灯光映照的五颜六色的路上，到处都是打扮时尚潮流的男女。
其中就有祝承运和他女友贾佳。
两个人穿过密集的人群，快速走进其中一家特色酒吧。
“卒子，这里~”
祝承运一看，拉着贾佳走了过去，“嗨~mickey”
“来来来，坐坐坐。”英文名叫mickey的谈永思，热情的招呼着祝承运两人，然后更是亲自帮祝承运倒酒。
祝承运顿时受宠若惊，连忙道：“呃……我自己来就行。”
说话的同时心里犯起了嘀咕。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老同学突然这么热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本来他正跟贾佳在家里洗刷刷呢，准备为爱鼓掌了，可是谈永思突然打电话给他，邀请他出来唱歌。
虽然他跟谈永思是同学，并且家里都非常有钱。
但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一亿很难融入到十亿的圈子里，十亿跟百亿身价也很难玩到一起，同样的，谈永思跟王撕葱也不是一个层次的。
这就是圈子。
就像之前，每次都是他厚着脸皮舔谈永思，其实他心里知道，人家都不愿意带他玩的。
上次陈序那件事，谈永思直接打电话给他，说他是酒肉朋友。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拿他当朋友，要不然看在他好心好意的份上，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说出那番话的。
“来，卒子，我敬你。”
“我敬你……”
“干杯”
一杯酒下肚，谈永思揽住祝承运肩膀谈笑风生了起来。
祝承运弄不懂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只能跟着有说有笑起来。
谈永思毕竟也不是什么城府深厚的老狐狸，酒过三巡后忍不住问道：“卒子，问你个事情。”
祝承运一听，心道“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酒杯，作洗耳恭听状，“嗯，你说~”
“上次跟你一块来伟业大厦的那个人，他是你同学对吧？”
“嗯对，怎么啦？”
“想请你帮个忙……”谈永思此时也是尴尬的一逼。
昨天上午主管idc的艾副总找到他，说之前冤枉了他的那位同学，人家带的数据专家，确实在帮他们恢复数据。
接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那位隐瞒事实的孔主管已经被开除了。
现在数据迁移还在进行之中，可问题是，那些被篡改覆盖的数据却无法使用，给伟业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艾副总希望他联系他那位同学，把那位数据专家请回来帮助他们恢复数据。
他能怎么办？
艾副总是他父亲的老臣子，未来不出意外也会辅佐他登上伟业集团董事长的宝座，他必须帮他。
可问题是，他那天下午打电话把祝承运臭骂了一顿，还说他是狗肉朋友。
现在转回头再去求人家，他不要脸的啊？
磨磨蹭蹭了一天，在艾副总的再三催促之下，他今天晚上才打电话给祝承运。
第0039章 牛逼坏了
听完谈永思的话，祝承运目瞪口呆。
合着搞了半天，陈序还真是计算机高手啊。
不对，那些数据可是连华军和绿盟都无法恢复的，陈序能搞定说明比真正的专家还牛逼，他是超级高手！
回过神来，祝承运想到那天在idc机房里，陈序被艾副总和孔主管训斥的场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当时陈序一直在说，自己真得在帮他们做数据恢复。
可是没人相信他。
包括自己也不相信，一直在帮他道歉。
谁曾想……
“卒子，这件事是我错怪你了，你别放在心上。”
祝承运口不对心的笑说：“没事。”
谈永思说：“数据被篡改，公司很多业务都受到了影响，麻烦你帮我再去请那位专家来一下，行不行？”
祝承运没法拒绝，说：“嗯，包在我身上。”
“那就谢啦，回头我请你吃饭。”
“大家都是老同学，这么客气干嘛……”
第二天早上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放晴，阳光穿破厚重的云层，给都市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渡上了一层金光。
祝承运给陈序打了个电话，说约他出来谈点事情。
那边说，他正在去考科目四的路上，暂时没时间，让他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
祝承运有些难为情，不过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清原委，然后请陈序帮伟业再去恢复一下数据。
出乎他的意料，陈序一点也没有被冤枉后还他清白的激动，只是说暂时没时间。
祝承运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陈序说最快一个礼拜后。
祝承运：“……”
一个礼拜后，黄花菜都凉了。
祝承运有些着急。
他们浙商圈，做人的诚信往往比头脑更重要，话既然说出去了，如果做不到的话，是一件很被人鄙视的事情。
祝承运问他在忙什么？
陈序告诉他说自己接了个摄制外景单子，在忙赚钱。
“赚钱……”祝承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句“等等”，挂断电话后他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就算不懂电脑的人都知道，数据恢复是收费的，而且价格应该非常昂贵才对。现在他不提钱，却在这里妄想靠同学关系请人家帮忙，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关键陈序也傻乎乎的不知道要钱，也是醉了……
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
详细价格表没有找到，不过有大致的参考。
普通数据恢复：1t/5000元起;
高难度数据恢复：1t/10000元起；
而难度最大的数据库数据恢复：数据量100g/1万元，不超过1t。超过1t另外计算价格。
并且还分系统型号，不同系统价格都要单独计算。
更要命的是，伟业的系统数据目前只有陈序能恢复得了。
所以这个价格………………
……
bj区科目四考点。
九点进场，陈序唰唰唰二十分钟选完答案，提交后拿上上交的手机电脑包出了考场。
场外有很多等待的考生亲戚朋友，陈序穿过三三两两的人群朝厕所方向走去。
厕所还是那种老式平房结构，中间用一块块方砖砌成通气孔，连厕所门都没有，正对着外面。像这种厕所，现在在中海几乎已经绝迹了。
来到厕所宽衣解带放水，口中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声，“嘘”
就在这时，他听到哪里传来隐隐的闷哭声。
左右看了看，只有蹲坑里有两个男人在抽烟，然后踮起脚朝通气孔外面看去。
厕所外面是钢丝网围墙，围墙外面是绿化带，里面种着芭蕉树和万年青，隐约能看到一个大男人蹲在芭蕉树下面拗哭呢，身旁散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复印件，不出意外也是来考驾照的。
马路边人来人往的行人，谁也没有朝他多看一眼。
陈序本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但对方哭的实在是有些让人揪心，明明撕心裂肺，但为了怕影响到别人，还要死死的压抑着，让人听地非常难受。
出来后，他从钢丝网围墙上的破洞处钻了出去，走到男的旁边问道：“哥们，怎么啦？不要紧吧。”
说话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对方的穿着打扮，穿着一身还算整洁干净的工作服，凌乱的短发，露出的脖颈处皮肤黝黑，抱着脑袋搭在肩头两侧的双手指甲缝里也有着明显的污垢。
看这样，十有**是大货司机了。
听到陈序的声音，趴在那里拗哭的男人，抬起头双手捧着脸使劲擦拭着，带着鼻音说：“没……没什么。”
从对方的手指缝里，陈序看到了一张沧桑的男人脸，五十岁左右，胡子拉渣，皮肤粗糙，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不用了！”
“真得不用啊？”
也不知道被触碰到了哪根神经，老男人突然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喊道：“我说不用了，你tm耳朵聋啦！”
陈序：“…………”
路过的行人也被暴怒中的老男人狰狞的面孔给吓到了，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趁着陈序愕然的功夫，老男人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资料复印件，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老男人离去的背影，陈序无语道：“真是的。什么人啊~”
陈序刚说完，耳中传来小白的声音：“根据大数据人脸识别比对，对方叫杨兴昌，男，汉族，1965年11月17日出生；户籍地：赣省新港市合渭乡上关陂村3组；身份证号码：362233xxxxxxxxxxxx
犯罪嫌疑人杨兴昌涉嫌故意杀人抢劫罪，至今外逃。”
陈序只是吐槽了一句，没想到小白以为是在问她的，“……………卧槽！”
小白：“怎么啦？”
“……还怎么啦，报警啊。”说着陈序连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喂您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我看到一个网逃抢劫杀人犯，现在正在往龚湖路方向逃窜，你们赶紧派人去追赶，快点啊……”
“您别激动，麻烦您详细描述一下对方的体貌特征。”
“他上身穿黑色工装服……”
电话挂断不到一分钟，陈序便看到一辆警用摩托和一辆110路面巡逻车朝龚湖路方向追去。
此时此刻陈序才想到，万一小白搞错了呢？那可就乌龙了。
“小白，你确定那个人是杀人犯啊？”
“确定！他的面孔跟赣省公安厅发布的网上追逃人员杨兴昌的头像吻合率达97.5%。”
听到小白的话，陈序立刻拿出手机搜索网上信息。
确实找到了一个叫杨兴昌的人，但这是对方年轻时的照片，他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就吻合率97.5%了？在他看来，完全是两张面孔。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再次响起。
“您好，这里是110指挥中心，麻烦您协助一下我们……”
110指挥中心帮陈序连线到了现场指挥中心。
大约十分钟后，陈序从电话里得知，抓捕成功！
挂断电话，他忍不住咧嘴大笑。
没想到撒个尿都能抓个抢劫杀人犯，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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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0章 IT鬼才
知道陈序在考科目四，祝承运便算着时间给他打电话。
哪知道电话一直处于占线当中。
从9点40一直到10点20，电话一直打不进去。
如果不是知道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祝承运都怀疑他把自己手机号拉入黑名单了。
终于，电话接通了。
“陈老师……”
祝承运刚说了个名字，电话里陈序便说道：“不好意思啊祝老板，我这几天真得没时间，人家上家等着要货呢。”
祝承运说：“你听我说，不是让你白忙活的，人家伟业那边按市场价给钱。”
“祝老板，真不是钱的事情……”
“最低50万。”
“咳咳咳咳咳………………”电话里，陈序一口吐沫差点没呛死，“多……多少钱？”
“最低50万。具体价格到了伟业再商谈，你看行吗？”
“那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祝承运死死压住笑声，“11点半，我在东大门外的我家酸菜鱼等你，吃过了咱们一块过去？”
“呃……行。”
中午十一点半，两个人准时在学校食堂汇合了。
祝承运上上下下打量着陈序，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的眼神看着他说：“陈老师，真人不露相啊，我还以为你就会装个系统，接个网线呢！”
陈序谦虚道：“人外有人，天外有人，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敢自称高手啊。”
“你这都是三脚猫的功夫，人家深信服跟绿盟的数据专家，岂不都成了吃干饭的啦~”
陈序嘿嘿笑着。
两个人吃饭很快，不到十分钟便吃完了，然后立刻出发去伟业大厦。
结果刚到高架口陈序电话响了，是公安局那边打来的。
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正是杨兴昌。
公安局通知他，让他现在过去做一份笔录。
陈序以自己忙为由，推脱没时间过去做笔录。
打电话的警察小姐姐说：“做笔录一方面是为了取证，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核对您的身份，方便回头发放奖励。”
“奖励？什么奖励啊？”
“赣省公安厅那边，对提供有效线索、并成功抓获嫌疑人的市民，将给予5万元的现金奖励。”
“警察姐姐您别说了，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陈序立刻说：“走，先去巡警大队。”
伟业那边的钱还是未知数，但这个奖励可是板上钉钉的，他当然先去公安局了。
祝承运因为开车，没听清电话里说什么，只听到陈序喊警察姐姐，现在又要去巡警大队，惊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陈序笑道：“上午我协助公安局抓了个抢劫杀人犯。”
祝承运：“…………你在跟我开玩笑？”
陈序说：“去了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bj区巡警大队。
一位肩膀上挂着两杠一星的刘队长接待的他们，另外还有两位民警。
先是感激了一番陈序，然后亲自帮他做笔录。
过程中，陈序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杨兴昌95年抢劫杀人后逃往了大西北，在那边买了一套身份证，冒名顶替来到中海开大货车，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没漏出马脚。
今天陪一位分被扣完的朋友过来考科目一，突然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世，想到自己作为人子，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所以才情绪失控的。
陈序和祝承运两人听完后有些唏嘘。
感觉虽然是杀人犯，但也有其人性的闪光点。
刘警官却告诉他们一个无情的事实，被杨兴昌杀害的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被尾随跟踪入室抢劫，一尸两命。死前还被暴力侵犯。
陈序两人闻言目瞪口呆，随后便是咬牙切齿。
这种畜生真是死不足惜。
做完笔录这位队长告诉陈序，回头将通报学校，对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进行表彰。
陈序一听赶紧摆手道：“不用不用刘警官，千万不要通报表扬。”
“为什么？这对你今后的学习工作可是有很大帮助的。”
“呃……您就当我不习惯吧。”
“那好吧。”
刘警官也没有勉强，起身伸手道：“我代表中海市公安局再次感谢你。”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
滨江大道188号，伟业医疗科技集团。
再次看到祝承运和陈序，艾副总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尴尬。
人家免费帮他们修复数据他们不要，现在却要花费高昂的代价请人过来修复。
一个字贱！
不过总算混老了商场，艾副总脸上的尴尬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迎上前热情道：“你们来啦……”
一番寒暄之后，很快便进入主题，关于修复价格。
加上之前被陈序修复的数百gb数据在内，被篡改覆盖的数据量达4.5t，伟业报价50万。
这是高难度数据恢复的市场价格。
但是伟业的数据库恢复难度系数更高，而目前来说只有陈序能修复得了，别说50万了，要500万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惜陈序对数据恢复的市场价格不怎么了解，而且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遇到这种极端案例。
没有参考案例的情况下，陈序试着加了30万，报价80万。
让他没想到的是，艾副总连还价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且立刻让秘书去打印合同。
陈序知道，自己报价报低了。瞧艾副总那副生怕他反悔的样子，很可能还是地板价。
但是没办法，话都说出来了也不好出尔反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签合同的时候，陈序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以后谈价格之前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市场行情。
不过陈序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根据合同规定，如果今天能修复好的话，钱今天就能到账。
什么话也别说了，开工。
艾副总亲自带陈序去idc数据机房，祝承运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序身边，活像一个小跟班。
深信服、绿盟两家正在忙做迁移数据的程序猿，听说数据恢复“大神”过来了，全部围了过来看稀奇。
伟业的数据库数据并不是说他们不能修复，只是没有备份数据交叉比对进行修正，在浩瀚无比的运行代码里逐一比对，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比在满屏的“11111111111111l11111111111111”找小写的l还恐怖。
可是伟业集团的管理员却信誓旦旦的说，那个人竟然只用了几分钟就修复好了两个检索数据库的错漏，实在是有些太夸张了。
先不说有没有这种对数据代码极度敏感的it鬼才，即使有，那也是各大物联网公司的镇山之宝，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来伟业帮他们恢复数据？
当见到陈序那张陌生且稚嫩的脸庞时，十几个程序猿都是一脸的面面相觑，他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对方是哪路神仙？
无视众人打量的眼神，陈序来到工作台前坐下，拿出电脑连接上伟业的内网端口，登录erp管理系统。
然后，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陈序进行了神一般的操作。
他既不挂数据检测大师/精灵，也不使用各种运行日记测试软件，就凭一双肉眼在海量数据库里查找被篡改的数据源，然后手动修改。
笔记本屏幕上的数据流就像流水一样，匀速往下流淌着。
围观的人群还没完全看清屏幕上的代码呢，端坐在电脑前的陈序已经让数据流暂停了，飞速修改过错漏的数据后，按任意键继续往下刷。
“……”
“……”
“……”
“……”
“……”
现场除了祝承运这个完全的电脑小白不知道陈序的操作有多么逆天外，所有程序猿、伟业管理员都是目瞪口呆，连艾副总都是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
这他瞄的大脑起码是十八核的啊，要不然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理如此大的信息量？
一瞬间，陈序的形象在众人心目中变得伟岸了起来。
这是真正的计算机大神啊……
第0041章 信仰
伟业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谈永思，下午吃过饭便一头扎进销售部玩起了游戏。
他现在正在销售部历练，然后一步步往集团核心层升迁，为将来接班事业做准备。
不过他父亲还年轻呢，短时间内还轮不到他接班，所以平时该吃吃、该玩玩，历练什么的意思意思就得了。
就在他聚精会神玩游戏时，伟业集团董事长、也就是他父亲谈中立路过销售部，顺便进来看看他。
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玩物丧志、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什么的一顿狠批。
跟着一块来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谈千凝，一脸的幸灾乐祸。
等批过之后，谈中立问他数据库的情况。
谈永思非常想说数据库关自己什么事，但又不敢，只说已经在找专家修复了。
谈中立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让他没事过去盯着点，别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说完就走了。
谈千凝没走，在办公室里到处转悠着。
被批了一脸吐沫星子的谈永思，点了根烟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个不折不扣的语言天才，十六岁便精通五国语言，英、法、日、德、韩，现在在米国古老的安多佛菲利普斯中学读高中。这所位于麻省安多弗的中学是著名的哈佛/麻省预备役，也被称为“常春藤中学”。
和这个天才妹妹相比，他这个花钱在英国买了个学位证的学渣哥哥，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如果陈序在这里，一定会跟谈永思握下手。同是天涯沦落哥~
谈千凝拿起办公桌上一只精美的铅笔筒把玩着说：“刚到家。”
顿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铅笔筒，同时收敛脸上的笑容说：“前几天我在国外暗网上看到一则消息，有人出2000万美金买伟业抗癌靶向药的实验数据。”
“咳咳咳……”谈永思被这个消息惊的连连咳嗽，“什……什么？真得假的？”
“激动什么！”谈千凝鄙夷的说了句，“这种消息在暗网上每天没有一万条也有九千条，真正成交的万不足一。”
谈永思紧张道：“这可是咱们家多年研究成果，一旦数据外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放心好了，核心数据全部转移了。”
“真哒？”谈永思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爸告诉你的啊？”
“嗯！”
见谈千凝点头，谈永思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嫉妒。
作为家里的长子，像这种核心机密他爸就从来不会对他讲，但却会告诉谈千凝。不仅会告诉她，近两年还会跟她讨论，询问她的看法。
这让他挺担心的。
虽然谈千凝亲口说过，不会跟他争夺公司继承大权，但他那个后妈可不是省油的灯，未来真得很难说。
不等谈永思多想，谈千凝说：“我跟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危险时刻存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要随时保持高度警惕。”
“我知道。”
“我看你不知道。董事会那些老顽固的思想观念陈旧也就罢了，你作为一个90后，经常和电脑打交道的人，数据安全有多重要你难道不清楚吗？
要不是这次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投入数亿资金建设的idc机房，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黑客篡改覆盖了数据库，你每天上班都在干嘛啊？”
谈永思弱弱道：“idc机房又不归我管，再说了……我又不懂计算机。”
谈千凝恨铁不成钢的说：“人家发挥主人翁精神是一种口号，你是什么？你是未来伟业的老板，你不管谁管？
还有，说不懂计算机，这话我真得很难相信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开车的是不是个个都要会修车啊？”
在祝承运以及其余富二代面前威风八面的谈永思，此时此刻面对谈千凝，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哎，看来将来我要勉为其难的接手公司啊。”
谈永思：“………………”
顿了一下，谈千凝抬腿朝办公室外走去，“走，带我去idc机房看看吧。”
伟业idc机房。
管理员以及深信服和绿盟的十几个程序猿，此时都是蹑手蹑脚的走路、敲击键盘、喝水，连呼吸频率都降低了。
此时此刻机房里除了外面隐约传来的服务器嗡鸣声外，只剩下那位端坐在3号工作台前的大神敲击键盘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而十几个程序猿，每每看向3号工作台的时候，眼神里都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信仰者的话，那么非程序猿莫属。
他们信仰的永远都是技术，他们崇尚的也永远都是技术。
想折服他们，成为他们心目中的信仰，唯一的办法也是技术！
而陈序用高速摄像机般的眼睛、堪比十八核电脑的大脑，向他们展示了自己无与伦比的计算机水平。
他是计算机世界里的王者！是需要他们顶礼膜拜的存在！
如果现在谁敢来侮辱亵渎他们心目中的“信仰”，这些程序猿绝对会一拥而上，把对方打到连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流水般的数据在显示屏上高速划过。
在小白的指导下，陈序双手就像在弹钢琴一样，永不停息。
他脑海里现在想的全部都是80万。
这个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必须在24小时内把所有数据全部恢复，超过的话需要按照一定比例扣除手续费。72小时内不超过30%。
如果30天才恢复的话，那也没必要了。
整整两个小时，他连坐姿都没有改变一下。
祝承运亲自动手，帮他端来了咖啡跟水果盘，劝他休息一下。
陈序却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彻底沉浸在了计算机的世界。
就在这时，机房外面传来脚步声，祝承运转头看去。
竟然是谈永思。
他旁边还跟了个女孩，穿着一身没有标志的纯黑色运动服，再加上一双白面黑帮的运动鞋，清爽简单；头发高高挽起，用一个蝴蝶造型的水晶夹固定起来，整个人显得高贵典雅。
而女孩长相更是精致无比。
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点儿似有若无的笑意，配上那高贵的气息，更给她独添了一种说不出的美。
祝承运一时间竟有些看傻眼了。
他那位校花女友，和这个女孩比起来，简直和村花差不多，身上那股高贵的气质便甩了贾佳十八条街。
走进来的谈永思，大大咧咧的问：“卒子，数据恢复的怎么样啦？”
话刚说完，机房里起码有七八个同时朝谈永思竖起食指，“嘘别说话！”
谈永思被众人的表情弄的楞住了，刚想说话，那位举报孔万超而提拔为主管的李管理，走上前小声道：“谈总您好，陈老师正在恢复数据呢，为了防止打扰到他，还请您控制一下说话的音量。”
谈永思一听说在恢复数据，连忙点头，小声道：“噢噢噢，知道了~”
李主管小声汇报道：“目前恢复好，并且通过测试的数据量已经快有700gb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最迟明天中午就能全部恢复。”
“好！”
谈永思拍拍他肩膀，转头又对祝承运说：“谢谢你啦。”
“客气什么。”
“行~反正以后处的日子长着呢，我就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谈永思拍拍他肩膀，转头朝前方3号工作台看去，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小声道：“这就是那个数据恢复专家吧？”
“对，他就是陈序。”
“呵呵，长得没我帅啊！”谈永思笑说了一句。
站在旁边的谈千凝嗤笑道：“马不知脸长~”
说完朝陈序走了过去……
ps：上一章有书友说为什么不让小白查一下价格，前面已经说过很多次，小白是成长型ai，它并不是全知全能，而且这是突发情况，没有具体的价格参考标准。
第0042章 数据安全顾问
谈千凝站在陈序身后看了不到一分钟，便被折服了。
这是个计算机大神！
然后跟过来的谈永思发现，向来孤芳自赏的妹妹，此时却变得特别谦顺，和屋里其他程序猿一样，自觉放低了呼吸的频率。
谈永思看得惊奇不已，然后盯着电脑屏幕看，渐渐感觉不对劲了。
这个陈序他在干嘛？
脸滚键盘？
恢复数据？
卧槽，不对啊！
数据哪有他这样恢复的，连代码都没看清呢就瞎瘠薄修改了？
谈永思越看越傻眼，赶紧捣捣身后祝承运，用眼神问他在干嘛？
祝承运明白他什么意思，点点头肯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谈永思实在憋不住了，惊问道：“卧槽，真得啊？”
不等祝承运说话吗，谈千凝转头怒目而视，“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谈永思从妹妹眼睛里看到了火焰。
他吓了一跳，虽然谈千凝经常奚落他，偶尔还落井下石一下，但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这是真得生气了。
尴尬的摸摸鼻子，转身朝机房外走去。
祝承运一看也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的封闭式等候区，谈永思递了一根烟过来，心有余悸的说：“我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呢。”
祝承运拿出zippo帮他点燃，问：“刚刚那位谁啊？”
“我妹妹。”
“啊~她就是你那个……谈千凝啊？”祝承运有些意外。
他倒是知道谈永思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据说智商超群，会三四个国家的语言，只是从来没见过真人。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
“嗯！是的。”谈永思不想多说谈千凝，问道：“他就那样恢复数据啊？”
祝承运知道他想说什么，点点头笑道：“有些人天生跟代码有亲和力，就像武术大家，到了一定地步他们可以听风辩位，道理是一样的。在我们看来不可思议，对他而言不过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祝承运哪懂这些道理啊，是深信服和绿盟的那些程序猿跟他说的，他只不过把他们的话叙述了一遍罢了。
谈永思闻言大点其头，“嗯，你说的有道理，跟那些珠心算大师一样，他们可以在脑子里打算盘，我们用计算机算都赶不上他们。”
顿了一下谈永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拉着祝承运坐了下来，“嗳，问你个事情，我想聘请他当我们公司的数据安全顾问，你觉得怎么样啊？”
祝承运说：“应该可以吧，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
“行，那就拜托你了~”
“没事……”
两个人就坐在外面等着。
四点钟等到五点钟。
五点钟等到五点半。
这时候应该是饭点了，但是idc机房里没一个人出来。
谈永思让祝承运去看看。
祝承运进去一看，所有人都在等陈序，他不去吃，没人好意思去吃。
他想去喊陈序，可是他后面站了个连谈永思都害怕的“母老虎”，双手环胸，就跟门神一样站在那里，他哪敢过去啊。
在旁边站了一会，只好先出去跟谈永思汇报情况。
谈永思催促他再去喊。
没办法，祝承运只好又回去，硬着头皮来到陈序旁边，说：“那个……陈序，要不先去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祝承运虽然是对着陈序说的，但眼睛却一直在看着谈千凝，生怕这位姑奶奶会发飙。
陈序双手在键盘上舞动着，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演绎出一曲代码协奏曲。
终于，“啪”的一声，滚动的代码停了下来。
陈序看着电脑屏幕笑了笑，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啊，累死我了……哎呀~”
他没注意身后有人，抻出去的左手打到了谈千凝的嘴角，转回头赶紧道歉，“对不起，没事吧？”
谈千凝揉揉腮帮子，说：“没事。走吧，吃饭去~”
说完当先朝外面走去。
祝承运上前搂住陈序肩膀，偷偷的竖了个大拇指。
有真本事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刚刚那一下都打出声音了，肯定很疼，这要是换他的话，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晚饭在伟业食堂吃的。
吃饭时陈序周围围了一圈深信服和绿盟的程序猿，众星拱月，连祝承运和谈家兄妹俩都没轮到位置。
这些程序猿开口“大神”、闭口“老师”，叫的陈序汗颜不已。
不过好在他们的问题“他”都能回答，即使没有给出答案，也提供了解决思路，让一众程序猿更加钦佩。
速战速决，吃过饭陈序立刻回到机房继续工作。
……
一直做到凌晨两点，陈序才到临时休息室眯了一会。
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早上天刚麻花亮就爬了起来，在食堂随便对付着吃了点后，继续投入到了工作中。
上午九点半祝承运和苏伊人一块来了，还帮他带了滚烫的绿豆糕。
“你怎么来了？杨海东呢？”
苏伊人说：“他在大众那边看机器。昨天晚上外观已经拍摄结束了，他让我把效果图送过来给你看看。”
陈序点点头拿起绿豆糕吃了起来。
苏伊人趁着他吃东西的空隙，打开自带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他面前。
陈序边吃边看。
等吃完后点头道：“可以，就这样吧。”
苏伊人关闭窗口后打开点娘作者助手说：“昨天中午十二点上架的，目前均订两千七，成绩还算不错……”
陈序看了两眼便说：“行，我知道了，让他们按照既定计划来吧。”
智能写作是在没有找到更稳妥的赚钱项目时的替代，不可能倾注太多时间精力。
现在有比智能写作更值得他倾注精力的事情cg特效。
休息了三分钟，陈序再次投入到了数据恢复当中。
下午三点零5分，被黑客篡改覆盖的数据全部恢复，网页挂马、数据注入这些问题也被一并解决掉。
等重新设置好fck安全配置、上传图片验证以及后台权限后，全部端口服务器一键重启。
“嗡”
idc机房里响起服务器重启的嗡鸣声，红灯闪烁，此起彼伏。
四分钟后，所有服务器全部重启完毕，绿灯亮起。
“一号数据库连接成功，动态数据交换正常；”
“二号数据库连接成功，动态数据交换正常；”
“三号数据库连接成功，动态数据交换正常；”
“……”
“啪啪啪”
idc机房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终于恢复了。”
“陈工的技术真是太厉害了。”
“那是当然了，陈工以后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伟业集团的idc机房管理员激动的说着，艾副总、谈永思、谈千凝挨个上前跟陈序握手致谢。
艾副总紧紧握着陈序的手说：“我代表伟业集团，万分感激陈工的鼎力相助！”
陈序：“艾总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谈永思：“陈工，来我们公司当网络安全顾问怎么样？”
陈序：“这个嘛……回头我考虑一下给您答复行嘛。”
谈永思：“行……”
知道这位大神马上就要走了，那边深信服和绿盟的技术团队，也纷纷过来跟他打招呼，跟他互换薇信号之类的，语气里也是充满了尊敬以及不舍。
虽然才仅仅相处了一天，但是陈序用技术折服了他们，成为了他们心目中一座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峰。
一番喧闹之后，艾副总邀请陈序去酒店吃晚饭，不过被陈序以疲惫为由拒绝了。
艾副总也知道陈序昨晚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便也没有勉强。
然后亲自带他去了财务室结账。
按照合同规定，超过两个小时是要扣钱的，但艾副总不会再提的，地板价再去扣钱，那也实在太不要脸了。
当看到80万的手机到账信息时，陈序和艾副总握手道别。
随后艾副总一直把陈序送到停车场。
祝承运正在等着他，又是一番寒暄后，两个人终于上车离开了……
第0043章 你不是我的菜
到了大学城附近时，陈序请祝承运吃晚饭，结果祝承运抢着把单买了。
陈序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拿了80万，人家祝承运一分钱没赚，还跟着忙前忙后，最后还要倒过来请他吃晚饭，天下哪有这个道理的？
祝承运却非常开心，搂着他肩膀说：“谈永思邀请我下个月一块去瑞士滑雪。”
“这么爽？”
“滑不滑雪的无所谓，关键是谈永思肯带着我一起玩。圈子很重要。”
陈序点点头，“了解。所以他虐你千百遍，你依然待他如初恋。”
祝承运哈哈大笑，然后又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的，所以我就不问你了。”
陈序说：“其实说真的，特别羡慕，心里也非常想去。”
“所以呢？”
“你们爸妈把你们直接生在了罗马，我爸妈现在还在租房子住，我想让他们以后不要奋斗了，安心养老就行；还有我未来的儿子女儿，我也希望把他们直接生在罗马。”
顿了一下，陈序跟道：“所以，我还要奋斗二十年。”
祝承运再次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说：“小伙子有志气，我看好你！”
两个人嘻嘻哈哈聊了一会，然后各回各家。
……
……
第二天礼拜天，陈序一直睡到8点钟才苏醒过来。
窗外面阳光普照。
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蓝汐打过来的。
他立刻坐起来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陈序抱歉道：“不好意思，之前手机调了静音模式，没修改过来。怎么啦？”
蓝汐说：“没事没事。是这样的，实拍样本已经出来了，我发到了你薇信里，你看看哪个效果更好一点，回头我就让人这么拍了。”
普通广告是广告导演说了算，而特效广告不同，广告公司拿出文案和提出特效需求后，接下来都是特效导演说了算（也就是陈序），他说怎么拍就怎么拍。
所以蓝汐才来请示陈序。
“好的，我等下就去看。”说完陈序扔下手机去洗脸刷牙。
洗漱过后从冰箱里拿出纯牛奶和面包热了一下，然后边吃边把四五段30秒的短视频录入到笔记本里。
小白筛选了其中两段作为样本。
陈序按照小白的选择回复了蓝汐。
几秒钟之后，蓝汐回了个ok的手势。
陈序拿着手机翻看了一会新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手机短信看了看，账户余额元，差两万多100万。
尽管昨晚睡觉前看了好多遍，但此时看到账户里的余额，陈序依然忍不住激动的心情。
哈哈大笑说：“小白，我赚钱了不知道怎么花。”
小白：“十大败家方式，排行榜第一名卖房创业，败家指数五颗星；
第二名卖房炒币，败家指数四颗半星；
第三名卖房买p2p，败家指数四颗星；
第四名卖房炒股，败家指数三颗半星……”
陈序一听，再次哈哈大笑。
跟小白聊了一会，然后用网银给老妈银行账号转了60万用于买房，转完钱跟着打了个电话过去通知她。
电话里范玉梅一开始有些惊讶，不过在陈序的再三保证下，很快便接受了事实。
“你汇给我们，你自己怎么办啊？”
“没事妈，我之前还接了个上百万的项目，现在正在制作当中，预计利润能有五十万以上。”
儿子有本事，堂堂正正赚的钱，当父母的有几个不高兴？
范玉梅自然也不例外，闻言自然是开心不已，同时也是不忘叮嘱他要注意身体。
另外，和别的父母不一样，儿子赚钱了总是再三交代不要乱花钱，陈序老妈很nice，让他多出去见识见识世面，假日去旅游也好、泡吧也罢，总之要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弥补之前因为家庭环境造成的狭窄的视野。
挂断电话，陈序脸上还荡漾着笑容。有如此开明的父母，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在家庭群里发了个1000元的红包。
【陈一一领取了你的红包】
【陈亚楠领取了你的红包】
【范玉梅领取了你的红包】
【陈昌军领取了你的红包】
剩下的是他的了。
陈一一很快在家庭群里问：“哥你又发财啦？”
陈序哈哈大笑，“这个‘又’字用的非常妙。”
陈一一问：“赚了多少，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心开心。”
反正都是一家人，陈序也没有隐瞒，便直接说了。
听说他一个项目赚了近上百万，除了老妈范玉梅已经知道外，其余的三个人都是惊讶不已。
等他解释过后，陈一一发了个讨饭碗gif，强烈要求发私包。
陈亚楠也要。
老爸陈昌军没要私包，只是说他的智能手机太卡了，每次抢红包都抢不过人家。
陈序也没厚此薄彼，一人发了5000块，包括老妈也有。
然后家庭群里又是一阵喧闹。
从始至终，陈序脸上的笑容都没停下来过。
他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也不想去追求什么人生价值，他的目的很明确，努力赚钱，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别墅、豪车、奢侈品、环球旅游，乃至游轮、私人飞机，他都想让爸妈体验一遍。
而这些都需要钱。
100万，只是一个开始！
……
……
下午两点。
通往南翔区的内环高速路上，一辆蓝色玛莎拉蒂正在风驰电挚着。
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套休闲服饰，脸上撑着硕大的蛤蟆镜，遮挡了大半面孔，不过还是能隐约辨认出，正是那位千金大小姐谈千凝。
而副驾驶上坐的赫然便是陈序。
陈序有些无奈。
一个多小时前正准备出门呢，谈千凝打电话给他，说无聊找他玩玩。
刚赚了她家80万，再加上人家一口一个“陈老师”，他也不好生硬的拒绝，只好告诉了她地址。
然后过来后听说他要去大众总部，又提出送他过来。
盛情难却、却之不恭之下，只好同意。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开车的谈千凝余光看了眼苦着脸的陈序，脸上不动声色，墨镜后面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你是不是以为我看上你啦？”
虽然心里是这么幻想的，但陈序没想到谈千凝竟然这么直接，有些尴尬的说：“啊……没有啊。”
“那你干嘛那副表情？”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打交道。”
“你照照化妆镜，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假。”顿了一下，谈千凝跟道：“放心好了，我看不上你。”
陈序：“…………”
谈千凝自顾自说：“我是颜控狗。对另一半的要求，身高起码一米八，身材要好，说话要风趣幽默，像陈老师你这种要颜没颜，要身材没身材，还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程序猿，真不是我的菜。”
陈序：“…………不带你这样损人的。”
谈千凝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车厢里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两个人随意的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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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4章 邵红才的想法
三点半到的南翔区大众汽车总部。
本来像谈千凝这样的社会车辆是不允许进入的，只能停在外面的停车场，不过她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保安便把栏杆升上去了。
玛莎拉蒂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迅速朝厂内开去。
陈序心里暗自感慨，有钱人的关系网果然四通八达。
到了内部员工停车场下车后，谈千凝跟着陈序七拐八绕的来到了拍摄场地。
谈千凝路上并没问陈序来大众干嘛，此时看着厂内此起彼伏的镁光灯，奇怪道：“你来这里干嘛？”
“拍汽车广告。”说着陈序顺着旋转楼梯走了下去。
谈千凝：“汽车广告要你一个程序猿干嘛？”
陈序随口说：“cg特效，画面渲染。”
谈千凝不无讶异的说：“你还会做特效啊？”
陈序：“马马虎虎吧。”
谈千凝：“大神就是大神，真不是吹的。”
陈序：“你也不差。听祝承运说你会五国语言呢，我英语口语到现在还结结巴巴呢！”
谈千凝笑说：“我说咱们这样商业互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陈序忍不住笑了起来。
场地内，虞冰和虞柠两姐妹，正捧着照相机对着锃光闪亮的汽车零部件“咔咔”牌照呢。
谈千凝问这么拍有什么意义？
陈序解释说：“这就是特效建模。你看到的电影里那些炫酷的特效画面都是一帧帧拍出来后，再由电脑美术人员制作成各种高精度的美术模型、特效模型、高精度的材质。
这些都弄ok了还要拿去给高级图形机器来渲染，最后再合成到电影电视剧里面。”
谈千凝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陈序在旁边看了一会，等虞冰停下来后，上前要过相机查看了一下，然后又把相机换给了她，转身去了工作间。谈千凝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杨海东也在这边。他的任务比较多，看设备的同时要帮助文化公司那边修改作品，另外闲暇之余还要把虞柠她们拍摄出来的高清套图上传到电脑里。
至于工资嘛，除了文化公司那边每个月的3000块+提成；这边的话因为只是临时帮忙，私人补贴他一天200块。含往返车费。
而且只有这两天了，明天他上课后要交给苏伊人做。
“你来啦~”见到陈序进来，杨海东招呼了一声，刚准备继续传照片，余光看到他后面还跟了个大美女。
杨海东就挤眉弄眼的示意陈序这什么情况？
陈序无视了他促狭的表情，走过来拿起鼠标查看之前拍摄的图片。
谈千凝就在房间里到处看了看。
过了不到十分钟，外面响起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很快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宽松休闲裤，脚踩恨天高的七分小美女走了进来。
“千凝。”
“雪莉。”
“千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前天刚回来。”
“那怎么不联系我呢？你都不知道，回国的这段日子我有多无聊……”
后进来的叫雪莉的女孩，搂着谈千凝的胳膊兴奋的说个没完，然后又热情的拽着她胳膊说：“走，找个地方慢慢聊……”
谈千凝跟陈序说了声，然后和朋友一块离开了这里。
两个女生前脚刚走，后脚杨海东就迫不及待问：“嗳嗳嗳，这谁啊？”
陈序解释了一下。
杨海东笑道：“这是富家女看上穷小子的现实版？”
陈序：“你觉得可能吗？”
“李宁，一切皆有可能！”一说到女人，杨海东又来劲了，往他面前凑了凑说：“我告诉你啊陈老师，别把这些白富美想的有多么高不可攀，她们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停停停……”陈序打断杨海东的话，转过头看着他说：“你这不对啊！之前那个……沈宜秋，你把她说的多么高不可攀，好像我连追她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到了谈千凝这里就双标了？
别的不说，沈宜秋跟谈千凝的家庭条件应该没有可比性吧？”
杨海东一副恋爱大师的嘴脸说：“你这就不懂了吧，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那个沈师姐对你没感觉，你再怎么追也没用。
但是这个就不一样了，只要她看上你，身高、年龄、家庭背景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你看三星的长公主，不也是嫁了小保安嘛……”
“行了行了。说说还来劲了，你从哪看出人家喜欢我了？人家就是刚从国外回来没什么朋友，所以才一时兴起找我玩的。再说了，她也不是我的菜。”
“那起码说明她对你不反感啊。男女之间都是从相互有好感开始的，你不妨去追追看，万一追上了，起码少奋斗五十年……”
……
……
南翔区步行街上的一家意大利咖啡馆里。
两个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叙完离别之情后，话题自然而然转移到了陈序身上。
“千凝，刚刚那个男生谁啊？”
“一个程序猿。”
“程序猿？”柏雪莉疑惑道。
谈千凝简单解释了一下。
柏雪莉娇笑说：“把人家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真得只是简单的欣赏而已？”
谈千凝端起咖啡抿了口，星眸含笑说：“要不然呢？”
“我不相信。”
“信不信随你便。要不这样，我把他介绍给你，绝对的潜力股。”
“什么啊就塞给我……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呢~”
“保证带的出去……呐，我给你看看他的照片……”说着谈千凝拿起手机打开薇信，然后把陈序朋友圈里一张自拍照翻出来给柏雪莉看，“怎么样，长得还不错吧。”
“嗯，长得还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雪莉你出马把他给收了。”
“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
与此同时，距离步行街直线距离不到500米的商业老街上，有一家中海话培训班。
培训班老板叫邵红才，他是湘省人，不过零几年就来中海了，凭着脑子活，很快便学会了中海话，12年在商业老街上开了这家中海话培训班。
头些年生意还不错，不过后来开培训班的人越来越多，就这条不到一公里的老街上有三家培训班，生意都分流了。
地方方言又不像英语一样受众面积广，本来就是小众，现在又这么多人来抢生意，邵红才知道，这样下去他的培训班很快要关门大吉，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赢利点，或者转行。
转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生意不好做，经济下行压力持续增大，贸贸然转行搞不好要喝西北风的。
所以他希望在培训班的基础上，找到新的赢利点。
今天礼拜天，店里有学员在培训。
邵红才讲了个把小时让学员去互相练习了，坐到工作台后面拿出手机，习惯性在vivo应用市场上搜索中海话语言翻译。
根据他这些年的教学经验，地方方言其实很好学，很多人学不上的最主要原因是缺少语言环境。
如果能把一款方言翻译软件做成机器，供想学习地方方言的人进行口语练习，绝对会很有市场。
他查过了，截止目前为止，市面上还没有方言翻译机器卖呢。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卖点。可以推广给那些培训班用来给学员练习口语，绝对会有钱途。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网上的方言翻译软件做的都非常糟糕，准确率低不说，很多根本就是词不达意，这样的软件做成翻译机器，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今天，邵红才也没抱什么希望。
方言受众面积窄、实用价值低，开发的公司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而且都以粤语翻译为主。
邵红才看了眼“方言翻译器”的搜索结果，排在前面的还是老面孔：狗叫翻译器、有道词典、猫狗语翻译器、宠物语翻译器……
邵红才摇摇头。他想不明白现在人都是怎么啦，不去开发人说的语言，却开发动物翻译器，简直莫名其妙。
偏偏这些软件的下载量非常高，动辄几万几十万的下载量。
而底下一个粤语翻译器的下载量，却只有可怜的几十个。
也不知道该说这个社会病态，还是那些下载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
邵红才感慨了一下，继续往下翻。
终于，他在寥寥无几的方言翻译app里发现了一个新面孔：小白翻译器……
第0045章 八卦的小白
“小白翻译器？”
邵红才看了眼这款app的下载量，只有可怜的3个。
点开软件查看功能详情，简明扼要：小白翻译器软件，是一款倚靠ai智能基础，开发出来的方言翻译器，目前支持粤语、闽南语、中海话、苏州话、安陵话以及四川话等六种方言。后续方言正在开发当中。
然后邵红才发现，虽然下载量只有可怜的3个，但却有两个评语。
点开看了眼，都是五星好评，“挺好的，开发者用心了”、“翻译的非常准确，强烈推荐使用”。
这样的评语，对于经常下载app的人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很多都是开发者自己刷的好评。
看一眼，也只是心里提前有个准备罢了。
点击左边的“安装”，开始下载。
下载速度很快，没到十秒钟便安装好了。
运行软件设置注册登录
蓝色界面看起来简简单单，除了主页面正中间的方言转换窗口外，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连一个广告都看不到。
在这个在线计算机都有十八个广告的年头，这样的app简直能称为业界良心了。
虽然还没有使用，但邵红才已经对这个软件有了好感。
点击中间的转换窗口，下面跳出来转换的方言格式，他点击了一下“普通话中海话”，想了想用讯飞语音输入法说：“今朝牙里相，老重光，老地方，吾请侬切饭哦。”
话刚说完，下面方框里已经自动转换成普通话：“今天晚上，老时间，老地方，我请你吃饭。”
邵红才继续说：“侬晓得伐，今遭要落雨饿，记得带阳伞。”
翻译：“你知道么，今天要下雨，别忘记带雨伞。”
邵红才：“侬来阿拉侪老开心个，阿拉儿子欢喜侬，阿拉也欢喜侬。就像辣辣自家屋里向一样个，勿拘束。”
翻译：“你来我们都很开心，我们儿子欢喜你，我们也欢喜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
邵红才：“坐了辰光长了，阿拉出去荡荡马路好伐？中海人叫出去荡马路谈朋友叫做数电线木杆，葛末阿拉就去数电线木杆好伐？”
翻译：“坐了时间长了，我出去兜兜马路好吗？中海人把出去逛马路谈朋友叫做数电线杆子，那么我们就去数电线杆子好吗？
邵红才：“侬个瘪三。”
翻译：“你个三孙子。”
邵红才，“侬老结棍了。”
翻译：“你太厉害了……”
邵红才越测试越惊讶，这款中海话翻译器的准确率真得太高了，日常对话、短句、长句基本上完全正确，即使有一点点错误，也完全不影响使用。
随后他又转换过来，用普通话转换成中海话，体验效果同样非常好……
……
……
大众摄影场。
陈序和杨海东扯了会淡后便把他赶出去了工作间，专心致志做起了特效模型。
当然，不是他做，是小白做。
100个电脑美术员一个礼拜的工作量，小白连两个小时都没要便完成了，包括后期的图片渲染。
实际上可以更快。但是配置的电脑解算量不足，如果强行加快速度的话，会导致电脑主板烧毁，小白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至于配置更快更好的电脑，暂时来说也没有那个必要。
陈序查看后发现，这回的图片不仅比上次的宣传mv更清晰，同时画面渲染也更加的炫酷，哪怕仅仅是看上一眼，都让人感觉到科技的力量。
就在他感慨之时，工作间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门开开，是那个染着一头银灰色头发的虞柠，风风火火走进来，把sd卡往他面前一扔说：“我姐让你看看怎么样。”说完就要往外走。
陈序朝她看了眼说：“小姑娘，你这个工作态度不行啊。”
看在陈序是甲方的份上，虞柠也没去计较他的以小卖老，耸耸肩说：“不好意思~我就这性格，并不是故意针对谁。”
陈序点点头，算是原谅她了，问：“你估计还要几天啊？”
“5天吧。”说完虞柠跟道：“说真的，你做事挺嫩的。”
“……”陈序，“什么意思？”
虞柠抬起左手往上拢了一下鬓发，酷酷的说：“也就是碰到我姐这样的厚道人，给你加班加点的拍摄，正常摄影师，像你这样按天数钱的，不给你拍个半拉月都不算完事。”
陈序笑了笑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我没有包给你们做呢？”
虞柠问：“为什么？”
“因为钱在我口袋。你们干的不好或者磨洋工，我有一百种借口扣你们工钱，所以包不包的有什么区别？”
虞柠二话不说，转身走人。
陈序在后面得意洋洋的笑，“小样，跟我斗。”
小白：“小样，一般情况下所表达的意思是有点看不起的味道；有时候也是在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时的一种亲昵称呼，表示可爱的意思。
综上所述，可不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爱慕、喜欢这个女孩。”
陈序：“…………小白，我记得我没给你解释过这个成语的意思吧，你从哪学来的？”
小白：“乡村爱情故事。”
陈序一脸惊恐的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题材了？”
小白：“就是前几天你让我做翻译器时，我搜索资料时找到的。”
陈序：“看了多少级？”
小白：“看了两部71级。”
陈序：“那你现在东北话怎么样？”
小白：“已经达到专业八级的水平。”
陈序：“……牛逼。讲两句来听听。”
小白用东北话来了段绕口令，“黑猫、白猫、花猫比毛色：黑猫毛色黑，白猫毛色白，花猫毛色有黑又有白。黑猫毛色比白猫毛色黑，白猫毛色比黑猫毛色白，花猫毛色有白又有黑。”
陈序：“……你这哪是八级啊，明明是十八级。”
小白：“那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孩。”
“……你现在怎么这么八卦了。”陈序无语到，跟着又说：“喜欢。但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是……欣赏的意思，懂吗？”
小白：“我不是很明白。”
陈序：“不明白不要紧，你有一个概念就行。”
小白：“好吧。你说的diy手机什么时候能组装成功？”
“呃……我看看他有没有回来。”说着陈序拿出手机看知乎私信。
随着小白学习的知识越来越多，它的体积也在不断的增加中，笔记本暂时还能胜任，不过作为临时容身之所的手机已经非常拥挤了。
尤其是cpu，即使小白设置为低功耗运行，也已经开始超频使用。
小白住的很不舒服。
可是市面上的手机全部都不达标，简单说就是配置太低。
所以他打算diy一款手机，类似国外比较流行的makerphone，可以自行组装和编码，同时配置要进行大幅度升级。尤其是cpu。
他想把两块a12处理器或者骁龙855处理器拼接在一起。
不过这个非常麻烦。
首先手机主板要有两个处理器接口，支持多处理器共同工作或者说支持多cpu或多核cpu技术；
其次cpu必须支持多cpu或者多路cpu，这一般只有服务器处理器才能满足，桌面级处理器很少支持的。
另外还要操作系统支持，目前只有windows server家族操作系统、unix以及linux支持多cpu技术。
当然，最后一条无所谓，小白不需要操作系统。
他在知乎上认识一个diy狂人，叫杜克，同时也是数码博主兼海淘客，参加过好几届的“maker faire”。
makerfaire是米国make杂志社举办的全世界最大的diy聚会，是一个展示创意、创新与创造的舞台，一个宣扬创客（maker)文化的庆典。
对方说认识这方面的牛人，可以帮他解决这些问题。
看了看后台，对方昨天晚上给他留言，现在人还在米国的爱荷华州旅游呢，预计下个礼拜五能回来。
给对方回复了一句，陈序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钟。
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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