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数据发包地址
正如季青临所说，病毒来势凶猛，各大院系的微信群里都在议论纷纷，朋友圈里也都在转载相关新闻。
“太可怕了！！！我同学的手机被黑客锁住了/图片/，大家赶紧断网备份。”
“卧槽，我这是中了病毒嘛？/图片/对方让我给他汇款，我现在很慌！我该怎么办？”
“5555555，我的黑妞被攻击啦，里面有很多照片的/图片/，我该怎么办？天杀的黑客赶紧狗带儿~”
“啊啊啊啊……我的appleid被锁住了，关键我/他妈/iphone、mac、ipad用的都是同一个id。哪位计算机系的大神来帮帮我啊，小女子必定以身相许……”
在一片哀嚎声中，很多计算机系的学生电话都被打爆了。
“喂兄弟，我手机被他娘的黑客锁住了，有什么办法恢复嘛……什么？刷机？不行啊，我手机里有很多资料呢……”
“嗳小哥哥，我appleid被远程锁住了怎么办……请苹果官方帮忙恢复啊？要多长时间啊……啊，要半个月？开什么玩笑……”
“哎大神……”
陈序也已经赶到了学校。
寝室里四个人，董圣杰、杨海东和周星河都中标了，只有上厕所的姜华因为信号弱而切断校园网用了4g躲过一劫。
陈序正拿着杨海东的手机仔细看了看。
杨海东用的苹果8p，手机上一个大大的黑色背景图，中间三个红色大字【已锁定】。
下面是解锁序列号。
序列号下面是密码输入框。
底下是加粗加蓝的黑客调侃语：【亲，祝你们元旦快乐！狂砸手机就能解锁哦！】
再底下是国外的一个比特币接收地址，以及备注说明，【android解锁费100元，ios解锁费200元】
比特币最小单位是1聪，0.000000001，一直到小数点后面八位数，不过各大平台一般只换算到小数点后面的三位数。
按照市场最新报价，现在一个比特币大概为3800美元，折合人民币26000元左右，换算下来，android和ios的解锁费分别为0.003846/0.007692个比特币。
陈序看了看手机，然后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用数据线把手机连接到笔记本上面，让小白开始分析病毒。
这边杨海东郁闷道：“这个黑客真tm牛逼，连苹果的id都能说盗就盗。”
半个月时间，杨海东已经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不过现在对周星河从看不顺眼变成了深恶痛绝的憎恨。
“是啊，确实牛逼。”董圣杰大点其头，然后又一脸羡慕的说：“我要是有这个技术水平该多好啊，到时候我也开发一个跟永恒之蓝差不多的病毒，赚钱速度简直跟抢钱差不多。”
坐在床上玩平板的周星河，嗤笑道：“别做梦了。你真当全世界的安全专家是吃素的啊？”
董圣杰说：“这有什么啊。那个开发出永恒之蓝的黑客组织叫什么……影子经纪人的，美国到现在不是都没发现他们嘛，而且人家还入侵了米国国家安全局，照样逍遥自在。”
周星河说：“不知道该说你天真好，还是真的太傻。你怎么知道米国国家安全局没发现他们？又或者人家根本就是一伙的？”
董圣杰不服气的说：“那你又知道？”
周星河说：“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有眼睛看，有脑子分析。
你自己去看看去年的新闻报道，永恒之蓝病毒爆发后的五个小时内，包括英国、俄罗斯、整个欧洲以及我国多个高校校内网、大型企业内网和政府机构专网都中招了。
可是作为病毒发源地的米国却一点事都没有，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这下董圣杰不说话了。
不管里面有什么原因，总之事情肯定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样简单。
这边，小白花了二十分钟解析出病毒的原理。
这是黑客利用python开发出来的一种变异勒索病毒，利用了校园网的映射端口漏洞来入侵手机，破解倒是不难，像安卓机用专杀工具就能把病毒杀掉，估计网上很快就有专杀工具版本放出来；
不过ios系统就麻烦了，病毒修改了apple的登录信息，由于苹果封闭的生态系统，想找回账号跟密码必须通过苹果官方。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
黑客之所以能轻而易举获取apple的id密码，主要是通过盗取qq邮箱，因为根据调查，国内82%的iphone用户的id账号用的是qq邮箱。
黑客盗取qq邮箱之后通过qq邮箱更改了apple id的相关登陆信息，并锁定用户的苹果手机。
这里指的是一部手机。
但是像今天晚上一样，学校大面积手机被锁止，黑客不可能手动来更改apple的登录信息，而是通过脚本来批量操作，然后再把更改后的数据包发送到指定地址内。
只要找到这个数据发包地址就能拿回所有被盗账号的登录信息。
当然，这个难度非常大。
至于对方为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攻破qq邮箱，应该是找到qq邮箱的漏洞了。
……
晚七点半，中海理工大学发出紧急通知：【各位同学，我校爆发大面积勒索病毒，中毒后手机、电脑会被锁止，须向境外汇款方能归还，提醒各位同学千万不要在机器上处理重要信息。我中心正在联系专家前来修复，并已向公安部门报案处理。】
八点，更多的消息传来，中招的不止东大一所学校，中海以及国内其他上百所高校也纷纷中招，另外还有一些大型企事业单位以及政府部门。
到了晚九点，国内五大网络安全公司包括360手机卫士、藤讯手机管家、百度手机卫士、lbe安全大师、猎豹安全大师，先后发布勒索病毒的android专杀工具。
不过对于appleid登录信息被篡改的问题，依然束手无策。
到了第二天早上，“元旦病毒”的消息喧嚣尘上，据有关方面不完全统计，受到勒索病毒入侵的手机高达50万部以上，其中二分之一为苹果机。而且还不包括同一id下的mac、ipad。
网上到处都是高价寻求解apple的求助帖，同时骗子横行。
对此，各地公安机关也纷纷发出诈骗预警警告。
某知名手机安全专家也给出了几条建议：第一，寻找苹果官方渠道解决。
将购买手机的发票、保修卡和手机包装盒背面的序列号拍照通过邮件形式发送到苹果官方指定邮箱，工作人员在验证无误后会在15个工作日内帮助解锁。
鉴于病毒潮集中爆发后，导致苹果官方工作量激增，15个工作日只是最乐观的预计。
第二，找万能的淘宝。
万能的淘宝上面什么都有，搜索apple id锁定即可，客服会告诉你能解不能解，多少天能解，以及解成功的概率。解不开会退款。
第三，向黑客妥协，付钱解锁。
如果你实在等不及苹果官方的处理“龟速”，找不到相应的发票和包装盒，又认为淘宝也解决不了，那么向黑客妥协，一手交钱一手解锁，可能也是一个不是办法的方法。
当然，这个妥协可能会承担付钱后黑客不守信誉，或者200不能满足黑客的胃口，你很可能会需要再支付200元等风险。
除了以上三个方法，不建议通过其他途径寻求解锁的方法。
不过在公安以及专家提示后，还是纷纷有人被骗。
而这些人很多都是因为手机或者mac、ipad里有重要资料文件，心急之下才导致的。
与此同时，元旦病毒也引起了国家信息安全部的的重视，派出“专家”团队分赴各大手机安全公司，督促指导他们尽快拿出解决方案。
五大安全公司自然也是铆足了劲，追踪那个数据发包地址。
陈序能想到的事情，这些安全公司的技术员自然也想到了。
现在就看哪家公司能最先找到那个地址，谁第一个找到，谁就是中国手机安全界的no1.
不仅仅会在这次的“元旦病毒风波”里大出风头，而且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就在几大手机安全公司的技术员抓耳挠腮之际，中海星剑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总监林伟桥，也在全程关注这次事件。
此时此刻，看着电脑屏幕上各种相关消息喧嚣尘上，林伟桥手肘托着下巴沉吟着，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0062章 探囊取物
冬日阳光穿过玻璃，照射在深红色办公桌上，也照在林伟桥的深深皱起的眉头上。
他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长达十分钟了，脑海里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在无法想起具体事件的情况下，他通过追本溯源的方法来回忆，那件事具体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从什么人口中传到他耳中，并且让他念念不忘的？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跟数据信息有关，然后对方也是从事it工作的，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
突然，林伟桥猛的一拍桌子。
他终于想起来谁跟他讲的了，是绿盟的一个技术员，也是他的好朋友。
前段时间那位朋友来中海出现场，他请对方喝酒，酒至半酣时那个技术员朋友大着舌头跟他提起一件事，说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顶礼膜拜的计算机鬼才。
他永远记得当时朋友说起那个人时的表情，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语气里也充满了一种宗教式的崇拜。
他很怀疑，如果当时他诋毁一下朋友口中“神一般的存在”，或者表现出不屑的表情，他朋友能挥拳相向。
然后他问朋友那个人是谁、干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崇拜时，朋友把在伟业idc机房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当时他也在意，以为朋友喝醉酒说胡话呢！
他到伟业出过现场，伟业的数据恢复难度实在太大，世界上任何顶尖数据安全公司来了都无济于事，怎么可能被一个无名小卒修复呢？
而且还以那种方法恢复，简直是开玩笑。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管他什么计算机鬼才都不可能！
事后他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连求证都没去求证。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万一朋友口中的“那个人”真把伟业数据恢复了，那么对方在数据恢复以及数据安全方面绝对是世界级的水平。
数据安全专家不一定懂数据恢复，但数据恢复大师必定精通数据安全，他们精通各种软硬件、熟悉各种文件系统，对各种存储介质了如指掌。
这种顶尖数据大师，如果去追踪数据发包地址的话，有很大希望能成功。
如果要是追踪成功的话……
想到这里，林伟桥心里的某个想法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着。
随后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喂~艾总嘛，问您个事情……”
很快，林伟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竟……竟然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
林伟桥脸上的表情就像万花筒一样变幻莫测，震惊、错愕、惊讶，不一而足。
在问清对方的姓名后，林伟桥挂断电话连忙给他那位绿盟的朋友打去求证电话。
等再次从朋友口中确认那位大神的丰功伟绩后，林伟桥激动到浑身颤抖。
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超级数据大师，追踪一个数据发包地址，简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随后林伟桥从朋友口中得知，到目前为止，绿盟跟深信服都没有去接触过那位数据大师。
至于原因嘛不清楚，有可能是没把这件事跟上面汇报，也有可能汇报了，但是领导不相信，又或者认为没必要去自降身份的上门邀请。
毕竟绿盟跟深信服都是百亿级规模的企业，这种大型企业，里面的人事太复杂了。
等挂断电话后，林伟桥立刻去了董事长办公室。
路上几乎是走路带小跑。
来到办公室后，林伟桥连门都没敲就进去了。
临窗的办公桌后面坐了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星剑网络安全有限公司老板孟祥贺，今年三十八岁，毕业于中海复大学工商管理系。
孟祥贺不懂计算机，或者干脆说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短短六年时间把星剑建设发展成为中海著名的网络安全公司，资产达上亿规模。
此时见林伟桥急匆匆走了进来，孟祥贺抬头笑问道：“怎么啦？”
林伟桥进来开门见山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孟祥贺很快意识到其中巨大的商机，站起来面色严肃道：“你打算怎么办？”
林伟桥眼睛里跳跃着花火，说：“只要他能拿到数据发包地址，不惜一切代价！”
孟祥贺毫不犹豫道：“好！500万以内不需要打电话问我，你自行决定！”
林伟桥重重点点头，转身风一般的出了办公室。
后面的孟祥贺盯着晃动的玻璃看了看，然后缓缓坐下来。
打开搜索引擎查看元旦手机病毒相关的消息。
……
和林伟桥想的一样，追踪一个数据发包地址，对于陈序……不对，对于小白来说，简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别的黑客还要挂各种分析软件、追踪软件什么的，而且还要突破层层肉鸡、代理ip，而陈序则没有这么麻烦，在小白的指导下，完美避开黑客设置的所有防火墙陷阱以及数据迷宫，于驳杂的数据海洋里精准定位数据发包的真实地址。
花了一晚上时间，把对方七十多个数据发包地址全部找了出来。
所有的数据加起来，总共67万部手机被锁定。
真是丧心病狂。
按照陈序以往的性格来讲，可能拿回数据就算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个黑客不但对还花着父母钱的学生下手，而且还选在元旦前夕这样的时间节点恶心人，让人整个假期都过得不痛快。
这种嚣张至极的黑客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简直天理难容。
所以在转移数据包的同时，他在每个发包地址里都留了个智能追踪程序。
只要那个黑客回头到这里来提取登录信息，追踪程序会立刻启动，锁定对方的物理地址。
因为本身发包地址就设置了重重反追踪跳板，处于茫茫的数据海洋当中，想来那个黑客绝对料不到真得有人能追踪到发包地址，所以在提取登录信息时不会设置太多跳板。甚至有可能不做跳板，光着身子来捞。
忙到早上5点钟陈序才睡觉。
睡到上午十点杨海东电话把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喂……”
“嗳陈老师，我的手机怎么突然就解锁啦，是不是你帮我解开的啊？”
“嗯……”
“卧~槽陈老师，你也太牛逼了吧。”杨海东惊讶不已，随后又激动道：“哎陈老师，你能不能解了？要是能解的话，我帮你去联系人。咱们学校很多人都快急疯掉了，300块一个，有的是人抢着解锁。”
“解你个头。”
“为什么啊？”
“我收到消息，很快会有手机安全公司推出解锁程序，这个时候赚解锁费，回头要被人骂缺德的。”陈序敷衍到。
昨晚上只是下意识的去追踪发包地址，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又或者交给哪个公司去处理，他还没有想清楚。反正不可能去赚学生那几百块。
“那好吧。”杨海东无奈到，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我好几个同班同学也中招了，能不能麻烦陈老师你帮他们也解一下？”
“几个啊？”
“呃……五……六个。”
“把手机序列号统一发给我。”
“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后陈序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了。
洗漱过后开车去了学校西大门那边的面馆。
现在差不多也到了饭点，面馆里人还挺多的，陈序要了碗鸭肉面，付钱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等面的功夫杨海东已经发来了序列号。
用数据交叉比对脚本，找到这几个序列号的登录信息后，直接在后台帮他们解锁了。
三分钟后面上来了，与此同时杨海东电话再次打了过来，“陈老师……我同学一定要我打个电话给你，说要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很快电话那边响起一声悦耳的女声，“您是陈老师吧？”
陈序“嗯”了一声。
“谢谢您帮我们解开手机噢。”
“不用客气。”
“那好吧……真得非常感谢您，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陈序“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笑容。
帮助人后获得别人真心实意的感谢，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可惜人太多了，他无法逐一比对解锁，只能交给某个网络安全公司来操作，比如架构一个序列号比对系统，让那些被锁止的用户自己去解锁。要不然他倒是不介意先帮东大的学生解开。
继续低头吃面。
面吃到一半时眼角余光一暗，同时鼻翼里传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青草味道。
他抬头一看，忍不住笑了，竟然是那个喜欢偷偷去泡吧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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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3章 星剑找上门
白天的沈宜秋，一身淑女打扮，上身穿着蓝灰色大衣，搭配白色半高领毛衣和黑色波点连衣裙，底下穿着黑色裤袜和保暖小皮鞋，整体看上去简洁利落，清新大方，优雅动人。
这样的造型，和酒吧里那个戴着大波浪卷、穿着抹胸裙的性感小姐姐，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沈宜秋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帅气女生，十五六岁的样子，小圆脸，留着精致的齐耳短发，皮肤白皙，眉目通透，粉嘟嘟的嘴巴让人恨不得嘬上一口。
而且ennnnnnn……这个女生看上去非常有喜感，就是俗话说的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
假如让他在两个女生里选的话……
废话，当然是全要了。
┌(。Д。)┐
看到陈序，沈宜秋也是楞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应该是想到了上次酒吧里的事情。
陈序：“嗨，真巧~”
沈宜秋：“是啊！真巧。”
陈序：“来吃饭啊？”
沈宜秋：“嗯！你呢？”
陈序朝桌上的大碗面示意了一下：“我刚吃……”
跟在沈宜秋旁边的圆脸女生哈哈大笑，在面店里的客人投来异样眼光之前赶紧伸出修长的手指捂住嘴巴，然后一双清纯可爱的小鹿眼里蓄满了笑意，“你们的对话感觉有些傻兮兮的。”
两个人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确实感觉有些傻。
然后陈序问：“这位是？”
“这是我妹。”解释了一句，沈宜秋跟道：“我们先去点面啦。”说完拉着她妹妹朝点餐台那边走去。
一分钟后，沈宜秋又带着她妹妹过来了。
等沈宜秋坐下后，陈序笑说：“算上今天，咱们好像第三次在一起吃饭了噢。”
沈宜秋一想还真是，然后就有些好笑，“是噢。”
“你们都在一起吃过三顿饭啦？”沈宜秋妹妹疑惑了一句，然后娇憨道：“这位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序。秩序的序。”说完陈序笑问：“你呢？”
“我啊？我叫沈图南。”怕陈序误会，沈图南又跟道：“不是男生的男，是庄子《逍遥游》里的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陈序一听，立刻放下筷子鼓掌道：“好名字！图南，南飞也，志向远大，欲与天公试比高。”
除了名字好，这个沈图南性格也好。
爸爸大学教授，妈妈上市公司执行董事，这样的家庭条件，一般性格里多少都会有些傲娇、任性；
但是这个沈图南却一点也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戾气，反而给人一种邻家女孩般的活泼开朗，从这里就能看出，沈宜秋家的家教真得非常好。
沈图南被陈序夸的眉开眼笑，一双灵气逼人的星眸里更是水汪汪的，“你知道嘛，我姐名字也是有寓意的。”
“是嘛，我不知道。什么啊？”
“江空微有树，天远不宜秋，取自程嘉燧的七言律诗。”
“我说这个名字这么古意盎然呢，原来还真是有来头的啊。”陈序再次夸赞，“不愧是教授家的女儿，取个名字都是引经据典。”
沈图南一听，笑得更开心。
不过沈宜秋却有些不满意了，偷偷在桌底下碰了一下妹妹的腿，意思是让她少说两句。
沈图南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刚准备开口说话，面已经上来。
恰好就在这时，陈序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说了声抱歉后他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低音，“嗳您好，您是陈序陈先生吧？”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星剑网络安全有限公司的技术总监林伟桥。冒昧打扰，还望陈先生见谅。”
听到是星剑的技术总监，陈序有些意外。这个公司他知道，第一次和祝承运去伟业时还碰到了对方，只不过林伟桥没注意到他。
星剑在中海还是非常有名的，主要为中海小微企业提供全面的网络安全技术服务以及支持
那些大公司看不上这些小微企业，而这些小微企业也确实存在这一类的需求，所以星剑活的还是挺滋润的。
只不过想发展壮大、跨出中海一隅之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于说想成为360、启明星辰、绿盟那样的巨头企业，更是痴心妄想。
“呃……林总监客气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这次元旦病毒的事情。”林伟桥提了一下，然后跟道：“那个……我现在在你们学校西大门这里，要是方便的话，想跟您当面聊一下。”
陈序也没问林伟桥从哪打听到自己的，迟疑了一下说：“我就在西大门外的鸭肉面馆里，你等我一下，我吃完了去找你。”
“我来找您吧。正好我也饿了~”
“呃……好吧。那我等你。”
三分钟后，林伟桥来到面店门口。
想到即将面对的是一位计算机大神级人物，林伟桥有些紧张忐忑，进门前下意识的拉了下黑色冲锋衣的下摆，然后才跨步走了进去。
站在店门口左右瞧了瞧，寻找那个符合他心目中计算机大神形象的伟岸男子。
“这里。”窗口边一个面容青涩的年轻人站起来朝他摆摆手。
林伟桥顿时精神一振，快步走了过去。
“陈……陈老师您好~”因为朋友这么称呼陈序，林伟桥干脆也入乡随俗了，而且感觉这样也更亲切一点。
“不用这么客气。坐~”陈序起身跟林伟桥握了握手，然后伸手虚引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帮你叫了一份鸭肉面。”
“谢谢~我对吃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是我同学跟她妹妹。”
“你们好。”
“嗯，你好。”
简单介绍了一下，很快面上来了，但是林伟桥根本吃不下去，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样把话题引到元旦病毒上面。同时也在惊诧于陈序的年轻。
陈序吃完了，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也没有避讳沈宜秋姐妹俩，直接对林伟桥说道：“林总监公司是做网络安全的吧，手机这块好像不在你们业务范围内啊。”
林伟桥一听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襟危坐道：“陈老师您说的对。我们公司目前主要做技术支持及咨询，另外也承接网页设计、网络工程、自动化工程等等。”
“你吃你的，咱们就随便聊聊~”陈序示意林伟桥不用这么正式。
林伟桥身体微微躬下来一点，拿起了筷子，不过却并没有吃。
不管面前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找到数据发包地址，对方都是值得他尊敬的计算机大神，基本的态度还是要有了。说个不好听的话，人家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啊？
“网络安全业务现在并不好做，像上次伟业那边的事情您也知道，哪怕我们公司有能力做数据迁移，但是他们依然选择了绿盟和深信服，我们只能捡些大公司不要的残羹剩渣吃吃。”
顿了一下林伟桥说道：“所以我们公司一直想把业务重心向手机端转移，并且为此做了很多努力与尝试，比如出资打造了一款我们自己的手机安全卫士……”
林伟桥向陈序详细介绍了一番他们公司的发展计划。
陈序问：“那如果你们拿到发包地址的话，打算怎么操作？”
“啊？”林伟桥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陈序什么意思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敢置信道：“陈老师你……您是说？”
陈序笑着点点头，“不错。今天凌晨我就拿到了全部数据发包地址。”
林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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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4章 谈判
今天天气比较好，微风，光照充足，上午室外最高温已经达到了10°。
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长方形的实木桌上，漆着桐油的桌面看起来金光闪闪。
沈宜秋抵着头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对桌底下的骚扰无动于衷。
终于，沈图南忍不住了，凑过来附耳道：“姐，什么情况啊？”
沈宜秋拿起桌上的手机，单手打字说：“吃你的面。”
沈图南看了眼笑说：“我要吃瓜。”
沈宜秋：“见过几次面，仅此而已。”
沈图南：“真哒？”
沈宜秋：“还煮的呢。”
沈图南：“看样子是青年才俊呢，要不要考虑一下？”
沈宜秋：“不考虑。”
沈图南：“为什么啊？我看他挺好的啊。”
沈宜秋：“见面才不到十分钟就觉得人家很好啦？幼稚。”
沈图南不说话了，继续竖着耳朵听对面两个人男人聊天。
听到陈序的话，林伟桥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是星剑的技术总监，但同时也是星剑的股东之一，他非常清楚此时此刻拿到发包地址意味着什么了？
毫不夸张的说，星剑能借此一跃成为国内第六大手机安全公司！
林伟桥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惊喜，回答陈序提出的问题，“实不相瞒，这对于国内任何一个有志于在手机安全领域大展拳脚的公司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他们证明自身实力的机会！
如果陈老师愿意把数据发包地址给我们操作的话，我们会借此捆绑自己的手机安全app，同时……”
陈序等他说完大概的操作思路后，问道：“那用户提取登录信息收费吗？”
“当然不会收费了。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说完林伟桥才想起什么。万一这位陈老师想收钱，自己这么说岂不是绝了合作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林伟桥顿时紧张不已，连忙又补救道：“当然，如果陈老师您想收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呃……不用，我只是问一下。”
陈序已经基本理清了思路。
按照林伟桥的话来说，发包数据地址非常重要，现在国内所有安全公司都在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追踪数据发包地址。
既然如此，那么肯定不能白送给他们了，总得意思意思吧？
星剑公司借此名利双收，怎么也得给他点好处不是。
但这话他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因为他本来想做好人好事，送给国内某个手机安全公司去操作的，没想从中捞一笔好处，是林伟桥提醒了他其中的关键，他怎么好意思再反过来跟人要钱呢？
所以他就不说话了。
林伟桥见陈序不说话，按耐住心底的焦急，说：“陈老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是特别离谱的，我都可以答应。”
陈序挠挠头，他不怎么会谈判，上次在伟业，也是人家开价后他加了点。
80万呢，当时可把他高兴坏了。
这一次嘛，听林伟桥说的这么重要，甚至能让星海公司更上一层楼，怎么着也要给个100……不，起码150万。
林伟桥已经等不急了，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万一国内其他公司大公司收到消息，他们星剑根本抢不过人家。
余光瞄了眼对面的沈宜秋，估摸着是陈老师女朋友之类的，没什么可避讳的，林伟桥直接说：“300万，只要陈老师您把数据发包地址交给我们处理，现在立刻转账！”
陈序：“……………”
一瞬间，陈序感觉肾上腺素开始急速飙升。
300万啊，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数字？
自从得到小白后，他赚的所有钱加一起也就这么多而已。
钱来的太容易了，让他一时之间都感觉不真实了，好像林伟桥在跟自己开玩笑。
不止陈序有些晕，对面的沈宜秋和沈图南听到林伟桥的话，也忍不住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尤其是沈宜秋。毫不夸张的说，有些上市公司的现金流都没有300万，所以她非常好奇，他们口中的“数据发包地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见陈序迟迟不说话，林伟桥问道：“陈老师，您看行吗？”
陈序挠挠头说：“那个……彳……”
“当然不行了！”反应过来的沈宜秋，下意识打断了他的话。
见陈序竟然就这么答应了，沈宜秋差点没晕死，他懂不懂谈判啊？
人家说300万他就答应啊？
简直笨死了。
不等陈序说话，沈宜秋说：“林总监，我知道你们公司非常有诚意，陈老师也非常愿意把数据发包地址给你们去运作，但是您不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嘛？”
林伟桥面有赫色。他当然知道价格报低了，但这只是试探性的报价，而不是最终底价。
“还没请教您贵姓呢？”林伟桥问着的同时，心里很高兴。只要能谈价格就行，就怕对方死也不松口，那才真得麻烦呢。
“我姓沈。”
“沈小姐您好，既然您觉得我的报价太低，能不能说说您的价格给我听一下？”
“1000万现金，加20%的技术干股。”沈宜秋狮子大开口。
林伟桥一口吐沫差点没噎死，回过神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沈小姐，你这个太离谱了。”
沈宜秋说：“林总监觉得离谱，你完全可以再重新报价嘛，我们也是非常有诚意的。另外，我说的20%干股，是基于手机安全卫士的全资子公司，而不是你们星……星剑公司。”
听到是全资子公司，而不是星剑，林伟桥心里松了口气。
虽然他刚刚说的非常绝对，但如果对方铁了心要星海20%的技术干股，按照老板孟祥贺的魄力，很可能会答应。
“20%的干股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不过价格的话有些太高了，最多400万。”
“400万太少了，800万。”
“真得太多了。500万吧，这是我的最大权限，也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诚意了。”
沈宜秋充耳不闻，“那我们再退一步，最低700万+20%干股。林总监要是同意的话，咱们现在就签合同，您要不同意的话，就当我之前没说的。”
“……”林伟桥想说打个电话问问老板，不过又怕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咬着牙说：“好！我答应了。”
沈宜秋朝陈序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陈序和她对视了一眼，“嗯”了一声，心里感慨不已。
瞧瞧人家谈价格这水平，三言两语就多要了400万，而且还加了20%股份，换成他的话，已经300万成交了。
这就是区别啊。
林伟桥面也不吃了，起身道：“陈老师，时间紧急，您看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签合同？”
陈序说：“嗯，好啊。”
“走~”林伟桥起身兴冲冲的朝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面店服务员在后面喊道：“先生，你们还没结账呢。”
陈序：“………”
林伟桥：“………”
……
半个小时后合同便签署完毕了，星剑公司向陈序个人支付700万元“技术服务费”。
另外还签署了一份补充协议，就是关于股份的。
因为子公司还没有成立呢，万一回头星剑公司反悔，不愿意再去成立分公司，也不愿意给干股，需要向陈序支付500万元的违约金。
等合同签署完毕后五分钟，陈序手机到账700万元整。
陈序立刻开始操作电脑，把数据全部转移到星剑公司指定地址。
等全部完成后，林伟桥和陈序再次握手感谢，然后匆匆赶回了公司。
接下来就是星剑大放异彩的时候了。
这边陈序还没来得及高兴呢，智能追踪程序传来了警报声，那个黑客到他设置的数据发包地址里提取apple的登录信息了……
第0065章 迟来的叛逆期
29号中午十二点，京都中关村一栋写字楼里，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男子正在电脑前操作着。
这名青年男子叫崔杰，是弘益科技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兼技术总监。
这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另外，他在黑客届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外号雁一刀。意思是，大雁飞过都要被他剐一刀肉下来，形容他的视财如命。
不过也正因为他贪婪的本性，在网络上聚拢了一帮技术好手，成为他们的带头大哥，专门开发各种勒索软件，每年从他们手上过的黑产高达上亿人民币。
跟着崔杰的一帮黑客，个个都是赚的盆满钵满，豪车开着、别墅住着。
而一个礼拜前，他们在暗网聊天时，有人提议干一票大的，像去年永恒之蓝一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去年的wannacry勒索病毒全球大爆发，至少150个国家、30万名用户中招，造成损失达80亿美元。
虽然当时病毒被很快破解了，但据不完全统计，起码有超过十分之一的人付款，每个人300美元，折合人民币2000元，这是多么一笔庞大的数字。
这些躲在计算机后面的黑客，一向都视法律为无物，只要有利可图，并且有能力图，他们会像闻到腐味的鬣狗一样，迅速行动起来。
在群里商议过后，很快全体通过。
大家分工协作，用了几天时间便准备好了攻击工具，然后选择在元旦前夕动手。
攻击过程很顺利，病毒几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便突破了各大高校和大型企事业单位的防火墙，然后通过共享端口漏洞入侵了手机。
然后昨晚上看着全国各地的高校学子都哀鸿惨呼，所有参与行动的黑客都是哈哈大笑。
接下来，一场盛宴很快就将展开。
按照时间推算，那些手机被锁止的人，开始会通过各种途径解锁，这个时间一般为八小时，这是根据中国人群对手机依赖性测出来的时间数据。
超过这个时间无法修复手机，他们会焦虑、难受、乃至歇斯底里，最后不得不接受事实。
这个时间估测在今天上午十点前会达到顶峰。
接下来他们就会通过种种途径购买比特币来交付赎金。因为很多人即使有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买比特币，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
不过大学生嘛，脑子都很聪明，相信很快会找到方法的，所以时间也不会太长，大概两小时吧。
崔杰预计，今天中午12点种左右，应该就会有一大波人群开始陆续往他钱包地址里汇比特币了。
正如他所料，12点过一刻，有人向他比特币钱包里打付款了。
想到那些受害者痛恨他、咒骂他、却又拿他没有办法、最后还不得不乖乖给他汇钱时的样子，崔杰得意万分。
带着这种几乎颅内**的快感，崔杰打开架构的提取程序，连接上数据交换地址，给那些汇钱的人解锁。
不过崔杰万万没想到，有人能在茫茫的数据海洋里找到真实发包地址，并且还在里面布下了追踪程序，根本没做任何掩饰就来提取信息了。
结果便是登录信息提取失败，后台显示id并没有解锁成功。
崔杰有些奇怪，再去看数据发包地址，里面竟然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数据全部被转移了。
前一秒还在颅内**的崔杰，下一秒吓得亡魂皆冒。
第六感告诉他，大祸临头了。
他连反追踪程序都没开，直接拔掉了路由器的开关。
面对这种级数的高手，现在去运行防火墙已经晚了。
呆呆的看着断网的电脑，崔杰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自己这回彻底栽了。
这边林伟桥人还没到公司便接到陈序打来的电话。
“什么，找到那个黑客的物理地址了？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陈老师！”
挂断电话，林伟桥立刻打电话通知孟祥贺，让他联系京都那边的公安实施抓捕，同时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等结束通话，林伟桥兴奋的连拍了好几下方向盘。
不仅拿到了所有被篡改的登录信息，还协助公安机关破了案，这下星剑绝对会在国内安全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他感觉那700万花的简直太值了！
就在林伟桥兴奋不已的时候，孟祥贺已经联系了京都公安局，把掌握的消息汇报了过去。
现在全网都在议论元旦手机病毒的事情，京都公安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网上舆情，听到有安全公司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真实地址，顿时精神一振。
这种时候甭提什么调查取证了，宁抓错、莫放过！
公安局联系上中关村派出所，中关村派出所立刻准备抓捕。
不过就在这时，元旦手机病毒主犯崔杰，来到中关村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崔杰也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才决定投案自首的。
他知道，这件案子闹的沸沸扬扬，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即使跑到天涯海角，警方也不会放过他；何况他有家有口、事业有成，如果真跑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这崔杰投案自首的同时，下午二点十分，中海市星剑网络安全有限公司，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
因为新闻通告说跟元旦手机病毒有关，再加上星剑车马费给的很足，所以现场来了很多记者，包括一些重量级网络媒体单位，比如网易、搜狐以及新浪。
孟祥贺在新闻发布会上正式宣布，经过星剑高级工程师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追踪到数据发包地址，拿到所有被篡改的登录信息，并且告知被盗取登录信息的用户，可以下载星剑安全卫士进行解锁。
消息一经发布，立刻引起全网震动。
尤其是还在追踪数据发包地址的五大手机安全巨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竟然抢在国内五大巨头之前追踪到数据发包地址，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而原本在各大平台下载量总数不超过3位数的星剑手机“剑盾”，立刻迎来下载高峰。
1000次；
5000次；
10000次；
20000次……
在星剑发布会之后不到半小时，京都公安也发布通告称，在中海星剑网络安全公司的协助下，中关村派出所成功抓获嫌疑人，目前正在对嫌疑人进一步审讯中。
消息一次，星剑公司的手机安全产品再次迎来了下载高峰。
与此同时，有风投公司第一时间开始联系孟祥贺。
……
……
下午元旦放假。
陈序离校前到法学院找到了沈宜秋。
人家帮他多要了400万加20%的技术干股，他不能拍拍屁股就装不知道了，总得意思意思吧。
见到陈序，沈宜秋也是感觉非常神奇。
中午在面馆里她之所以帮他谈判，一方面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他太笨，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好玩，但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谈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们谈的竟然是现在全网都在议论的元旦手机病毒。
“你的支付宝账户多少啊？”
“干嘛？”
“给你佣金啊。你帮我多要了几百万，总得让我表示表示吧。”
“算了，真得不用了，你还是攒攒留着买房吧。”沈宜秋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陈序：“……好吧。”
bj区这边好一点的楼盘，均价都在10万以上，700万……也就能买个小户型吧，连装修都装不起。
“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换任何一个稍微懂商业谈判的人来，做的都比我好。”顿了一下，沈宜秋摇摇头好笑道：“不过你也真是的，自己不会谈判，不能找个专业人士来嘛，人家说300万，你竟然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同意了。”
陈序有些汗颜，“呃~当时原本是打算做个好人好事送给他的，也没考虑到要钱。”
沈宜秋：“……你可真大方。”
陈序呵呵笑了笑，跟着沈宜秋朝学校东北面的家属楼方向走去。
“对了，上次酒吧的事情谢谢你没帮我说出去。”沈宜秋拢了一下鬓角的秀发说到。
陈序：“我又不是碎嘴婆子，怎么会到处乱说别人的私事呢！”
沈宜秋就解释说：“从小到大我在爸妈以及亲戚朋友眼里都是乖乖女形象，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你懂的。”
陈序：“嗯。你这大概属于迟来的叛逆期。”
沈宜秋：“……你才叛逆期呢。我就是……偶尔才去玩一下。”
陈序：“呵呵~”
两个人一路聊到家属楼前的三岔路口，沈宜秋摆摆手道：“走啦~”
“嗯，有空我请你喝酒。”
陈序目送沈宜秋离开，那背影娉婷袅娜，风姿绰约。
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喜欢泡吧。
万一哪天被人捡尸……
第0066章 再不疯狂就老了
陈序本打算晚上跟杨海东一块回安陵市的，但杨海东说要留在公司加班，他也没有勉强。
一个人回了安陵，到家时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爸妈还在原来租的老房子里呢，新房子那边正在做基础装修。
开长途挺累的，再加上又是新手上高速，一路都是全神贯注，也没心思跟爸妈聊天，随便吃了点东西便睡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听到外面有动静了，陈序便醒了过来。
穿好衣服开门一看，老妈在厨房里做早饭呢。
“快去刷牙洗脸，等下下楼去买点油条跟米饭饼回来。”
“嗯，知道了妈。”陈序到卫生间快速清理了一下个人卫生，然后到沿街早餐摊去买了几份油条、麻球之类的回去了。
到家时他爸也起床了，看到陈序说：“等下吃过早饭跟你妈一块去看看材料，争取这个月底装修好，吹吹风，去去甲醛，正好过年搬进去。”
“嗯，我知道了~”陈序笑着应了一声，跟道：“爸，跟你说个事情。”
正在卫生间里洗脸的陈昌军说：“什么事啊？”
陈序就像考了100分的孩子一样，带着一点炫耀的口吻说：“昨天晚上我临时接了个项目，因为时间紧、任务急，甲方给了不少钱。”
陈昌军对此陈序口中的“项目”已经见怪不怪了，笑呵呵道：“是嘛，多少钱啊？”
陈序跨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椅背，冲着陈昌军捻了捻右手的大拇指、食指跟中指，嘿嘿笑道：“爸你猜。”
陈昌军把毛巾挂到毛巾架上，走过来说：“7万？”
“不对。”
“难不成是70万啊？”
“也不对。”
“啊？”这下陈昌军有些惊讶了，问道：“那多少啊？不会是700万吧？”
陈序点点头，咧嘴笑道：“嗯，就是700万。”
陈昌军：“………”
从开始的几万、几十万、到上个月的上百万，再到现在的几百万，陈昌军心脏一次一次的受到着冲击。
开始是欣慰惊喜，感觉儿子终于能分担家庭的重担了。
等到赚了几十万上百万后，陈昌军欣慰的同时却莫名感到一丝难受，儿子太能赚钱也不好，显得他这个老子太没用了。
几十年了，连个房子都没帮儿子买起来，还要儿子赚钱买房子给他这个老子住。
就像小时候写作业，一二年级的拼音认字、加减乘除还能教一教，到了三年级开始学英语时，儿子问他这个怎么拼写时，他根本就看不懂，但还要努力维持一个父亲的尊严，告诉他，爸忙呢，问你姐去~
那种羞愧的感觉，他至今都不会忘记。
至于现在嘛……
再能赚钱又能怎么样，我是他老子！
想通其中的关键后，陈昌军坐下来笑问道：“怎么这么多啊？”
陈序就欣赏他爸这一点，荣辱不惊，说：“是这么回事……”
陈序给他爸解释了起来。
范玉梅很快也知道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陈序笑说：“爸，这下你能退休了。”
陈昌军笑说：“退休了干嘛呢？”
陈序说：“能干的事情多了。你不是喜欢钓鱼嘛，可以约点钓友一块去钓钓鱼啊，或者跟老妈去旅游，到祖国各地去看看那些只在电视电影里见过的名山大川。
等国内跑遍了就去新马泰、港澳游。
如果不想去旅游，那就跟老妈学学搓麻将，再养养花、溜溜鸟，到公园里唱唱歌、跳跳舞。
总之退休生活多姿多彩，就看你想不想。”
陈昌军说：“倒是可以，就是……太花钱了。”
陈序顺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100万，爸您随便用，用完了我再给您。”
陈昌军心里又高兴又感慨，然后从善如流道：“行，那爸就从今天开始正式退休了，以后就靠儿子你养了。”
陈序咧嘴笑道：“养你跟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
……
吃过早饭，陈序跟范玉梅去材料市场，顺路送陈昌军去超市辞职。
男人都喜欢车，这无关于年龄。
陈昌军也不例外，上车后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眼睛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爱。
陈序看得好笑不已，然后心里突然有了个心法，回头让他爸去考个驾照，再给他买辆车。
“嗯，这个可以，回头跟妈说说。”
装潢这块陈序也不懂，看着材料清单上五花八门的物品，一时间也有些头疼，而且还要考虑到甲醛问题，要不然短期内住进去对人体伤害很大。
可是现在市场上材料龙蛇混杂，不是价格贵就一定好的。
考虑半天，陈序突然想到，这个好像有专业指导公司的，包括品牌指导、价格指导、设计指导以及甲醛测试等等，一整套的流程。
就像买二手车一样，有专业购车指导师。
陈序上网搜索了一下，果然很多。
选择了一家口碑比较好的公司，打电话过去咨询了一下，那边客服人员很细心的解答了他提出的各种问题，比如会不会故意带他们到指定店家购买材料，然后拿回扣这样尖锐的问题。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在电话里谈好服务价格，那边便派出了指导专员。
陈序跟范玉梅在建材市场等了不到二十分钟，一名二十七八岁的指导专员带着各种仪器设备过来了，专门用来测试材料甲醛是否超标。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无论是挑选材料还是砍价，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每一样材料至少知道七八种品牌，每一个品牌的市场均价都了如指掌，询价之前还拿仪器设备测量一下，“滴滴滴”的叫声，叫的老板心慌慌。
半天体验下来，范玉梅赞不绝口。
就是服务价格有些贵，要15000，让她有些心疼。
按照买材料的时间来算，大概要三天，平均下来一天要5000块，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
当然了，用她儿子陈序的话说，这个要辩证看问题，指导师也避免了他们在购买材料时被坑，以及降低了被超标甲醛毒害身体的风险，两者相加，远远不止15000块。
吃过午饭，买材料的事情就交给陈昌军了，陈序和范玉梅去了城西的中城国际花园，也是他们的新家。
房子是小高层，在7楼。
里面刚做完水电，正在做防水，陈序在房间里到处看了看，心情有些激动，这里以后就是他得家了。
就在陈序扒在阳台上看风景时，接完电话的范玉梅走过来说：“物业问要不要买车位的。”
“多少钱一个啊？”陈序转头问到。
范玉梅说：“他说8万。不过租的话一年才720，我觉得不合算，推掉了。”
陈序说：“买2个吧，反正也不贵。中城国际花园入住率蛮高的，逢到节假日肯定要抢车位，买两个就不要跟人家抢了，而且爱怎么停怎么停。”
范玉梅：“我觉得没必要买，你们一年到头在外面，而且以后很可能工作也在外面，车位买了谁停啊。”
陈序：“给爸停啊。”
范玉梅：“你爸开电瓶车，要什么停车位啊。”
陈序：“早上我忘记说了，回头让我爸考个汽车驾照去，然后给他买辆车，这样下雨变天出行也方便一点。”
范玉梅好笑道：“50多岁的人了学什么驾照啊，不要把人大牙笑掉了。”
“50多岁怎么啦。国家规定，只要体检合格，可以一直持有c1驾照。就我爸那搬砖的体格，反正80岁之前根本不用担心。”
顿了一下陈序笑说：“妈你跟爸一块去学。我告诉你，中海那边很多老阿姨都开车的，洋气的很。”
范玉梅一听，顿时有些心动。
陈序就搂过她的肩膀说：“妈，你都50多岁了，再不疯狂真得就老了。”
范玉梅闻言点头道：“好，听儿子的！等房子装修好了，我跟你爸就去考驾照去。”
陈序笑道：“别等房子装修好了，现在就去，争取年前拿到驾照。”
“行。”
第0067章 全球AI挑战赛
元旦三天，陈序基本都在和他爸一块跑建材市场。
比如地板、墙布、马桶、灯具、门窗、桌椅沙发等等，另外还有家电设备也一并挑选好了，这个是在京东线下实体店预定的。
其实全程有指导专员，再加上他老爸把关，陈序去不去也无所谓，但是这样却让他有一种建设新家的参与感。
另外，他爸在跑建材市场的同时，真得和老妈一块报名学驾照了，每天晚上两口子都在拼着学理论知识，为此他还买了台台式电脑给他们练习。
二号上午回的中海，到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
先去了趟德鸿大厦的公司。
公司又招了两个编辑，现在算上杨海东在内，一共7个人了。
查看了一下公司的日常运营，没什么问题后陈序便回学校了。
下午刚到课堂上，季青临便过来找他了，激动道：“嗳陈序，你知不知道，元旦病毒被咱们中海一家叫星剑网络安全公司破解了，现在全网沸腾！
这个公司的工程师真tm牛逼，居然能抢在那么多手机安全商前面追踪到数据发包地址。”
陈序“不屑”的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真当360跟藤讯的工程师是吃素的呢，人家只不过没认真对待罢了。”
陈序话刚说完，坐在前面的四眼仔刘卓然，转回头说：“卧槽陈序，你这说的是人话嘛，你几年计算机白学啦？在茫茫的数据海洋里找到发包地址，这是一般工程师能干的了的事情吗？这绝逼是大神级数据安全大师啊！”
季青临点头附和，“不错。这个工程师绝对不是一般人，恐怕比国家信息安全部里面那些人都要厉害三分。”
刘卓然嗤笑道：“你别把那些人想的有多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一些计算机界的老古董罢了，掌握的都是一些过时的东西。现在计算机技术日新月异，再结合人工智能，说个不好听的话，他们真实水平可能连张昊都赶不上呢！”
张昊是他们这一届的计算机“大神”，代表东大多次参加中海乃至全国的计算机大赛。虽然没获得过名次，但水平比一般的学生要强多了。
季青临说：“比不上张昊就有些夸张了，毕竟都是计算机界的知名人物，理论水平肯定还是有的，只是养尊处优时间长了，还有多少动手能力就不清楚了。”
刘卓然也没继续争辩，说：“对了，ai兴趣小组正在招募组员呢，咱们三一块报名怎么样。”
陈序奇怪道：“这马上都快过年了，怎么突然弄什么ai兴趣小组啊？还有，你懂ai吗？”
“不懂怕什么，先去申请再说！”刘卓然嘿嘿笑说了一句，跟道：“你可别看不起这个兴趣小组啊，告诉你，这是全球ai挑战赛的入场券，奖金有100万美元。
首先，报名的兴趣小组必须是五人制；
然后经过层层选拔淘汰后，和来自全国各大高校总数60支的战队比赛。
要获得前三名才有资格进入全球赛区的大名单。
之后与全球一共30多个国家的上百支战队同台竞技。
而挑战赛的国内赞助商包括阿里巴巴、腾讯、今日头条、梦工厂、搜狐、美团等几大集团公司，以及另外几十家科技公司。
外国的像苹果、微软、亚马逊、谷歌、facebook、flix这些全球大公司，都有参与。
要是万一能在这个挑战赛中露露脸，拿到这些全球大公司的offer不是梦。”
季青临闻言一脸向往的样子，不过却摇头说：“就咱们学校人工智能的发展水平，别说国际国内了，连中海前三名都别想进去。”
“不管了，先报名再说。万一上电视了，以后找工作时也是简介里的加分项不是嘛，好歹咱是参加过全球ai挑战赛的人。”说着刘卓然自己都笑了起来。
顿了一下刘昊然说：“嗳，陈序，我帮你也报名啦。”
陈序说：“需要考核的吧。”
“嗯，对！就是简单的回答几个问题，没什么难的。”
陈序说：“不去。”
他正在写学术论文，然后还要引导小白加快解析电子光线的速度，争取早日突破自然语言处理的终极密码，哪有时间参加劳什子挑战赛啊。
刘昊然却说：“哎呀，一块去玩玩嘛。听说跟商学院那边做了联谊，到时候会有很多美女过来当志愿者呢。你们不去，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去。”
“真哒？”季青临一听说有美女，立刻来了精神，然后拉着陈序说：“那帮我们报名吧。”
“嗳，我真不去……”
“就这样说定啦……”
……
第二天上午没课，陈序在紫竹花苑的寝室里写学术论文。
上午九点的时候季青临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参加小组招生答题。
陈序不想去，那边季青临一直催促，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招生考核在综合楼的大会议室举行的。
让陈序没想到得是，报名参赛的人竟然非常多，一眼看去，现场黑压压一片人头，目测有上百人，从大一到研三都有，怕不是整个系三分之一的人都来参加了。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人工智能这么火，算法工程师只要水平差不离，一个月薪水最低30k起步，谁不想到这种全国性的大赛上刷刷脸，混点资历啊？
现场由两位软件工程教授主持会议，另外几位计算机系的研究生负责审核。而那位岑刚岑师兄赫然也在台上。
陈序从后门进了会议室，找到了季青临两人。一路上看到十几个同班同学。
“你怎么才来啊，马上就到我们了。”刘卓然拉着陈序坐下后小声抱怨了一句，然后递给他一本书，“呐，赶紧看看，等下就轮到咱们了。”
陈序看了眼手里的书，差点没笑出声，竟然是《哥德尔、埃舍尔、巴赫集异璧之大成》。
就在这时，台上一位师兄喊道：“季青临。”
“来了！”坐在陈序左手边的季青临站起来大声回答到。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希望未来向哪个方向研究？”
“无人驾驶。”
“噢，那你知道无人驾驶涉及到哪些技术吗？”
“主要包括传感器技术，将外界环境的信息输入到云数据；
道路地图技术，基于地图数据进行动作路径与模式的规划；
车辆控制技术，汽车驱动与输出动作……”
季青临看来是做了功课的，说起无人驾驶的知识来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喜欢无人驾驶呢。
“好的。下一个……刘卓然。”
刘卓然和季青临差不多，也说自己喜欢无人驾驶，然后台上的师兄问了另一个类似的知识点。
刘卓然虽然回答的有些结结巴巴，但总算完整的叙述了出来。
“好的。下一个是……陈序。”
陈序就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在班级里属于那种透明人，不喜欢出风头、成绩普普通通、长相普普通通，篮球打的不好、歌唱的不好听、没有女生暗恋，甚至从小到大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果哪天消失了，同学要想很久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的人。
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今天很难得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点名了。
“嗯，来了。”陈序站起来回答到，心里稍稍有些紧张。
大会议室里上百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同班的几个同学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才想起来他是谁。
“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希望未来向哪个方向研究？”
陈序定定神说：“自然语言处理吧。”
台上的师兄问：“为什么？你对自然语言处理有什么看法吗？”
台上师兄没有为难他，问的问题很笼统，随便说两句，然后再夸两句自然语言处理的商业前景就行了。
然而陈序想的却是，现场这么多人，我不能太丢人，一定要认真回答。
然后沉吟了一下说：“因为人工智能和新语言的开发之间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趋势，即把新发现吸收到新语言之中。
理解和构造智能的关键之一就在于语言的不断开发和改进之中。
所以我想能不能设计一种容许某种不精确性的程序设计语言，以及一个能把它翻译到低层次上的翻译程序呢？
它的目的是猜出程序员的意图。
对于这种有弹性的语言，我认为可能会出现以下两种情况……”
“……”
“……”
“……”
陈序滔滔不绝，把这段时间所思所想所学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台上的教授、师兄以及现场同学，此时基本都是一脸懵逼。
前面他们勉强还能听得懂，到了后面完全就跟听天书一样……
ps：求票。另外谢谢所有投票和打赏的大佬，真得非常感谢。
第0068章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计算机已经那么艰难了，而作为计算机里更高一级的自然语言处理，更是难上加难，很多人光是听到“自然语言处理”几个字都头大无比。
而陈序现在讲的是自然语言处理里面核心问题--词法、语法、语义分析。
台上的两位教授，本身就不是这一学科的，再加上又是这么艰深的课题，只能勉强听懂陈序讲的意思，但方向到底对不对他们并不清楚。
因为自然语言处理这门学科太浩瀚了。
但他们是教授，他们要维护基本的面子，不懂也要装作听懂的样子，作沉思状。
反正他们不敢问，也不敢打断。
万一这位陈序同学来一句“请问老师”怎么办？
那位提问的研二师兄更不会打断。
这是选拔ai兴趣小组成员呢，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貌似专业人士，人家既然有想法，总得让人家讲完吧。
至于台下那些听众，全都大气不敢喘一口，那种被学霸支配的无力感，让他们只得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即使一句也听不懂……
陈序：“可以这么说，人工智能的进展即语言的进展，反之亦然。像目前人工智能的研究中，主要的领域之一就是自动程序设计，同样涉及到更高层次语言的开发……”
听到陈序终于开始做总结性的发言了，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
终于讲完了。
有人下意识看了下手表，我尼玛，一口气足足讲了十分钟，比讲师还能讲……讲师还要讲义呢，他连讲义都没看，人家这是真懂啊，不是过来装逼的。
“我讲完了。”说完陈序坐了下来，
会议室里静默了三秒钟，坐在台上最右边的岑刚率先鼓掌。
“哗啦啦”
“啪啪啪”
现场掌声雷动。
“厉害厉害~”
“大神威武~”
“大神牛逼……”
听着前后左右的同学师兄师弟的各种恭维声，陈序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讲多了。
季青临和刘卓然两人也都是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他，“卧槽~陈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啦?”
在两个人的印象中，陈序成绩一直都是中下游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他们呢，每次期末考试都是险险过关，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然可以一口气讲10分钟的自然语言处理知识，简直让人惊掉眼珠子。
“我现在在做人工智能方面的课题研究，所以了解的比较多一点。”陈序呵呵笑道。
他也懒得去掩饰了。反正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多越多，还不如慢慢让他们接受自己变成“学霸”的事实呢。
低调不是装傻。
而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考核继续。
不过有了陈序珠玉在前，接下来的同学答题变得缩手缩脚，很多人本来也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的，现在热闹凑不成了，还会变成献丑，谁肯上去丢那个脸。
有个被点到名的大二男生直接说自己不参加了。
……
十一点，考核暂停。
很多陈序同班学生都过来跟他打招呼，还有的跟他加了薇信号。
他们看出来陈序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有着很深的理论基础，没看连两个教授大气都不敢喘嘛。
跟着这样的大神参加ai挑战赛，有很大的机会上电视的，这个时候不抱大腿到什么时候再抱？
那边岑刚也过来了，笑道：“前两天老师还说，有个国内学术会议想推荐你去参加呢，既然你现在参加了ai挑战赛，看来是去不成了。”
岑刚话出口，围在陈序周围还没走的同学惊讶不已。
“卧槽，陈序你现在就开始参加学术会议啦。”
“大神就是大神，真不是吹的。”
“谁能告诉我，学术会议是什么嘛……”
陈序闻言却是心里一动，相比于挑战赛，他更希望去参加学术会议，那样不管是结实人脉还是学习国际最前沿的人工智能知识，都比这个劳什子ai挑战赛要强多了。
“我不参加挑战赛了。”
“别别别~”岑刚一听连连摆手，“老师要是知道我把你弄退赛了，能把我腿打折。”
说着岑刚上来热情的搂着他的肩膀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其实你不来我也打算去找你的。
咱们学校在人工智能方面发展比较滞后，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项目，科研经费一直都严重不足，所以老师打算在这次的全球ai挑战赛上露露脸。”
岑刚这一说，陈序便明白什么意思了。
现在国内情况就是少数强势的专家能申请到各种渠道的经费，他们担心的不是完不成科研任务，而是钱花不掉；而大量的科研人员却经费不足、科研运行经费几乎没有。
一边紧吃，一边吃紧，暴露出的是国内严重畸形的学术科研形态。
另外还有……屏蔽404。
而东大，正如岑刚所说，在人工智能方面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项目，所以科研经费紧张也在所难免了，唐天华教授想借此争取经费也在情理之中。
顿了一下，岑刚跟到：“你在自然语言处理方面有着扎实的基础，希望到时候你能为咱们参赛成员提供理论支持。”
陈序考虑了一下说：“呃……我倒是愿意帮唐教授这个忙，可问题是，交大、复、同济，哪个人工智能的学术水平不吊打咱们学校啊，别说全国前十强了，我怀疑中海小组赛都不一定能出线，这样有意义嘛。”
岑刚汗颜道：“这个老师当然知道，不过不拼一下，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
“行吧！”
“呵呵~那我先走啦。”
“嗯，再见。”
这边岑刚离开之后立刻去了综合大楼的自然语言研究所。
唐天华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面伏案疾书呢，看到岑刚来问道：“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现什么好苗子？”
“没有，都是一些业余水平，甚至背了一点概念就来报名了。”岑刚摇摇头，然后笑道：“老师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啊？”唐天华教授疑惑到。
岑刚笑道：“陈序。”
“噢，那小子也去报名啦？”唐天华笑呵呵到。
岑刚点点头，然后把陈序在大会议室的表现跟唐天华说了一遍。
唐天华沉吟了一下说：“他的理论知识确实挺扎实，不过这次却是应用大赛比拼，光懂理论知识没用，动手能力强才行。上午我跟江院长商量过了，让江小柔来当这次的领队。”
“啊，江师妹回来啦？”岑刚一脸惊喜的样子。
唐天华点点头，笑道：“你以为我就准备拿那些虾兵蟹将跟其他高校竞争啊？天真！”
岑刚连连点头，“有江师妹在，中海小组出线应该没问题。”
唐天华说：“那也不一定。她能力虽然强，不过其他几个高校也不是吃素的，里面高手如云，不比过谁也不知道结果。”
“嗯，老师说的对。”
……
……
晚上七点半陈序才回到家。
中午他去了趟南翔区。
方言翻译器已经委托小的代工厂开始生产了，第一批1000台，每台成本价150，里面东西很简陋，就是一些集成电子元器件，还有wifi和翻译器的模块组。
因为刚开始需要开模，成本稍微有些高，等后面规模扩大后成本还能往下降一点。
至于售价的话每台暂定300。
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现在小孩子玩的玩具，动辄几十几百，一台练习各地方言的翻译器只售300块，不要太便宜噢。
当然了，能不能卖得动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反正跟他关系不大。
不管邵红才是赚是亏，每卖一台翻译机器都要给他80块的专利费。
至于有人说，万一邵红才回头不给专利费怎么办？
简单，切断所有远程数据库连接，那些翻译机器就变成砖头了，买机器的人肯定会去找他麻烦，到时候还是要来求他。
抛开翻译机器人的事不谈。
陈序简单弄了一点晚饭吃吃，然后躺在沙发上刷36氪。
然后才发现，今天“嫦娥四号”探测器，成功着陆在月球背面，并通过“鹊桥”中继星传回了世界上第一张近距离拍摄的月背影像图，揭开了古老月背的神秘面纱。
此次任务实现了人类探测器首次月背软着陆，首次月背与地球的中继通信，开启了人类月球探测新篇章……
第0069章 可能要给他打工
陈序翻找了很多嫦娥四号的相关新闻，看得热血沸腾，为我国航天事业取得的重大突破感到骄傲自豪。
不过骄傲自豪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更多的问题，这些问题让他沸腾的血液渐渐冰冷了下来。
中国科技两极分化非常严重，高大上的如大型运载火箭、载人航天技术、空间站技术、深海潜水、航空母舰、高铁等等，都是世界顶尖水平；
但是在精密加工上，和西方国家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精密加工发源于实验物理，基本上一个国家的实验物理水平会直接反映其精密仪器水平，而通过看精密仪器水平能够直接探到一个国家的工业底子。
像航空航天、潜水器、航母制造、铺高铁、造大桥，这些工程的核心技术一个都离不开精密仪器。但是造这些东西的设备却没有几个是中国生产的，比如航母、船厂切厚钢板的等离子数控切割机床。
另外，像国人自豪的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等，其大类下的所有算法，基本上没有是中国人提出的，无论是自然语言、图形识别还是机器学习，这么多年都是在别人框架上面修修补补，没有属于自己的突破性进展。
尽管对有些事实早已心知肚明，但是当那些冷冰冰的数据摆到眼前时，陈序心里还是相当不舒服。
他在心里极力告诉自己，中国改革开放才四十年，已经走完了西方国家上百年的路程，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了。
这样想了一会，他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随后他想到了小白。小白的作用绝不仅仅在于计算机领域，未来它的潜力是无穷无尽的，就看他怎么引导推进了。
打开笔记本，小白还在水群。
它解析电子光线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到了同步处理的地步。
不过这只是日常对话，如果涉及到专业知识，或者语意模糊的情感式会话，还是会断档。
他现在就在等，等小白彻底解锁词法、语法、语义分析。
就是不管问小白任何问题，哪怕之前它并没有学习相关知识，它也可以自行从互联网中搜索出相关知识，并且毫秒间解析出正确答案。
一旦解锁词法、语法、语义分析，就会像打开通往知识海洋的宝库一样，小白能力将得到极大的提高。
……
随着这几天元旦手机病毒的新闻喧嚣尘上，星剑网络有限公司也跟着大火了一把，数次登上各大新闻的热搜榜。
旗下的剑盾手机安全卫士也迎来了下载高峰，注册用户短时间突破百万大关，成为金山卫士、、极速安全、搜狐卫士、天翼安全、移动手机卫士之后的准三线手机安全厂商，并且数家闻到腥味的风投公司找上门来。
老板孟祥贺自然开心不已。
接下来星剑要做的是用产品留住用户，并且继续向二线安全商发起冲锋。
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星剑技术储备严重不足，别说跟藤讯、360这样的一线安全商比了，连金山卫士、天翼安全都远远不如，剑盾根本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产品，光靠炒元旦手机病毒的冷饭，要不了两个月就会被打回原形。
孟祥贺在和林伟桥商量过后，决定一块去东大拜访陈序，问问他有什么好办法。毕竟他也是剑盾app的股东之一，同时还是数据安全专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想法。
他们是上午十点半到的东大，然后在校外的一家湘菜馆里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陈序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陈工客气了~”孟祥贺握着陈序的手笑道，顺手拉开椅子道：“来，陈工请坐。”
“嗯，你们也座……”
一番寒暄之后，等菜上来了，三个男人便是天南海北的边吃边聊了起来。
孟祥贺知识面广，人情练达，而且口才也非常好，说起话来风趣幽默，席间一直都是欢声笑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林伟桥接过话茬说：“陈老师，今天过来主要是关于剑盾的一些问题，想问问您的意见或者看法。”
陈序停下筷子说：“嗯，你说。”
林伟桥迟疑了一下道：“之前我们一直以为产品已经很成熟了，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市场检验后才发现，之前我们的想法真得很天真，我们的产品和那些大公司还有很大的差距。
用户能不能给我们时间去改正，这是个未知数，也许下一刻用户就会离我们而去。
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
主要问题是剑盾没有属于自己的核心竞争力，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事情。
没有核心竞争力，另外几大公司的虹吸效应会迅速让剑盾萎靡下去，直至消失。那样的话，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顿了一下，林伟桥问道：“所以我想问问陈老师，您对此有什么高见嘛。”
陈序想了想说：“高见谈不上，只是说说我的想法。一个手机安全商首先要做好本职工作，你们可以在一键优化、一键清理加速、骚扰拦截、安全防护等几大类别进行深耕。
当然，这个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如果你们真得想在移动端口分一杯羹的话，还是要尽早去做。
然后关于你说的核心竞争力，我认为可以从安全这块入手。”
林伟桥虚心道：“陈老师，您说的安全具体是指……”
陈序说：“之前星剑不是第一个找到了数据发包地址嘛，你们可以宣称，安装了剑盾的手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手机。”
林伟桥：“………”
孟祥贺：“………”
两个人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们或许会感到骄傲自豪呢，陈序说这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嘛。
还有，别人不知道剑盾什么水平，他们自己还不知道嘛，别说跟藤讯、360这样的公司比技术储备了，就是lbe、猎豹也比剑盾强了一大截啊，剑盾要是敢说他们是最安全的手机卫士，其他大公司分分钟教他们做人，摁在地上喊爸爸。
“陈老师，您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陈序说：“我只是建议，能不能做到是你们的事情。”
林伟桥跟孟祥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陈序这明显是在敷衍他们。
陈序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啦。”
“啊……”孟祥贺跟着站起来说：“那……好吧。陈工慢走。”
孟祥贺跟林伟桥把陈序送到饭店门口，等他离开后两个人上了停在饭店对面的奥迪a6。
孟祥贺皱眉说：“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话说一半怎么就突然走啦？”
林伟桥摇摇头，“搞不清楚。会不会是看我们迟迟没有把剑盾独立出去，所以不高兴了？”
孟祥贺点点头，觉得很有可能，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等接通后说：“喂陈工，刚刚有个事情忘了跟你说……”
等他挂断电话，林伟桥问：“怎么样？”
孟祥贺摇摇头，“没说什么。”
林伟桥沉吟了一会，突然说：“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是在暗示我们，他有能力做出强大的防火墙？”
说着林伟桥一拍大腿，兴奋道：“一定是这样的。像他那样的人，不会随便的信口开河，既然那样说了，肯定有能力开发出强大的防火墙，甚至搞不好他手里已经有了这样一款防火墙。”
“嗯，你说的有道理。”孟祥贺闻言眼睛不由一亮。
伸手打开天窗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了林伟桥，然后就着他的火点上香烟，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觉得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全力以赴的帮助我们？”
林伟桥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烟，沉吟良久后说：“可能要给他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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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眼红
东大计算机系三年级。
因为昨天的一场“脱口秀”，原本默默无闻的陈序，突然在系里面小有名气了，走在路上也有人跟他打招呼了。
而季青临和刘卓然，现在俨然以他的好兄弟自居。
人都是虚荣的，陈序也不例外，虽然还不至于沾沾自喜，但那些崇拜的目光以及恭维的话语，确实让他感觉非常美妙。
然后他就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你要克服的是你的虚荣心，是你的炫耀欲，以及时刻想要冲出来出风头的小聪明。
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
下午第一节课下，ai兴趣小组招生处打电话通知他跟季青临，让他们过去一下，看样子审核通过了。
而拉他们去的刘卓然看样子是被淘汰了，这让刘卓然郁闷不已。
陈序两人来到综合楼，考核已经结束了，一共报名参加的人有72人，但是只招收了10人。8男2女，4个研一的，1个大四的，3个大三的，两个大一的。
昨天主持会议的教授等他坐下后说：“关于这次ai全球挑战赛的相关资料，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整个赛程一共分为三个阶段。
首先是中海市大学竞赛，然后和全国高校竞赛，最后会在谷歌全球总部举行ai全球挑战赛。时间为期三个月……”
教授把一些规则讲了一遍，然后又讲了一下具体课题的选择。
季青临小声道：“陈序，教授说的那个什么‘细粒度用户情感分析’，你懂不懂啊？”
这是计算机专业硕士阶段的一个学习方向，他们目前还没有学到。
陈序说：“这个就是自然语言处理领域下面的一个分类，让机器挖掘用户情感等方面有价值的东西，目前主要应用于个性化推荐、智能搜索。”
季青临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抖阴的算法推荐就是这个东西吧？”
陈序点点头，“不错。你在某个视频上多停留一秒钟，比如小姐姐、宠物、明星、炫富、汽车等等，细粒度用户情感分析就能算出你心里大概喜欢什么样类型的视频，然后不停的推荐给你，让你看到吐为止。”
季青临说：“感觉真tm恐怖。”
“这算恐怖？告诉你，现在别说搜索引擎了，某些聚合类产品还会监控你的麦克风，你打电话提到某样产品，第二天相关商品推荐就会出现在你的app页面上。”
季青临：“……”
就在两个人聊着的时候，台上教授说：“下面开始分组，第一组张昊、汪文斌、林俊峰、薛航、程思雨；第二组陈序、季青临、杨释涵、周阔、付安馨。”
季青临第一时间朝付安馨看去，一个长相平平、身材平平的女生，脸上还有很多雀斑，顿时大失所望。
再去看另外一组那个叫程思雨的女生，胸明显比付安馨大多了。
“课题相关资料等下到张昊那里去领取。在这里我强调一下，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真得就是兴趣小组了，一定要认真对待，全力以赴，只要取得好名次，除了挑战赛本身的奖励外，系里也会有额外的奖励。听清楚没有？”
“知道了。”
“好的，那就散会吧。”
教授把一摞厚厚的资料交给了那位计算机系的“大神”张昊，让他分发一下。
张昊比陈序高两届，今年读研一，一米八挂零的个子，长相斯文，穿着一套黑色adidas，白色运动鞋，简直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在其余人都领取完资料后，张昊走到陈序面前，把资料往他面前一杵，“喏~”
“谢谢~”陈序接过资料到。
张昊带着几分傲气道：“陈序是吧，我看了昨天的视频，你很强。”
陈序说：“过奖了，只是多看了一点书罢了。”
张昊问：“你打算选择哪个课题？”
陈序说：“机器翻译吧。”
“噢？”张昊惊异了一声，然后说：“这个想出成绩可不容易啊。而且复大在机器翻译这块有着很强的学科优势，你确定要选择机器翻译？”
陈序笑说：“学科优势只代表曾经取得的成绩，而我们面对的是一群跟我们差不多的同龄人，怕他作甚。碾碎他们！”
“你牛逼。”张昊竖了个大拇指，但是话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夸奖的味道，倒像是在说他不自量力。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张昊说：“听说有个强力外援，说不定真能小组出线呢！”
陈序奇怪道：“谁啊？”
张昊：“江小柔。咱们系江院长的嫡亲女儿，现在在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系读博，主攻方向就是自然语言处理。”
顿了一下张昊跟到：“对了，她今年才21岁。跟我们同龄。”
陈序：“这么厉害？”
“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比比皆是！”说着张昊转身道：“走啦。”
陈序点点头，然后朝季青临他们走过去。
……
……
晚上六点钟，陈序正跟季青临和刘卓然在食堂吃晚饭呢，陈一一发了个视频过来，陈序便打开蓝牙耳机跟她边吃边聊。
电话里陈一一用一种欣喜的语气责备道：“哥，干嘛给我买四叶草这种奢侈品啊。”
“我妹妹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哇~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呵呵，最近经常接触各种女孩子，口才得到了一定的磨炼。”
“对哦~有钱千里来相会，无钱对面不相识，横批，有钱真好！”
“我怎么听着这口气这么酸呢。话说你给你哥介绍的老婆在哪里呢？”
“等下给你薇信，你们单聊。她爸是当官的，正厅级。”
陈序：“……算了，官小姐舔不起，换一个。”
陈一一闻言笑个不停，临挂电话前说：“姐好像谈恋爱了，前两天我跟她通电话时，听到一个男声喊她小名呢。”
等陈序挂断电话，刘卓然却是好奇道：“陈序，你还有一个妹妹啊。”
陈序属于内向型性格，也就是俗称的闷骚，大学几年，跟同班同学关系都一般般，没有什么走得特别近的同学，除了寝室里几个人外，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家庭情况。
见刘卓然问，陈序点点头，“嗯！”
“现在做什么啊？”
“读书。”
“在哪里啊？”
“燕大。”
“卧槽，牛逼。”
本来哈喇子都快流出来、随时都准备叫他大舅哥的两个人，一听说陈序妹妹在燕大读书，便知道是个学霸，他们这样的学渣是别指望了。
季青临问道：“除了一个妹妹外，你家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嘛。”
陈序：“呃……还有一个姐姐。”
季青临：“她现在干嘛啊。”
陈序：“正在考博。”
“……厉害~”
季青临和刘卓然觉得，他们就不该问。
就在几个人聊着的时候，陈序电话又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蓝汐打过来的。
接通后蓝汐说有点事情找他商谈。
两个人在电话里约了一下地点，等挂断电话后陈序三两口吃完饭，跟季青临和刘卓然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
季青临两人也听到陈序的对话声了，心里又是一阵惊诧，感觉这个以前普普通通，完全就是半个透明人的同班同学，现在浑身充满着一种神秘感。
……
冬日夜晚的临江大道虽然寒风萧瑟，但依然挡不住喧嚣的人群，沿江商铺散发出姹紫嫣红的灯火，让这座金融之都变得光芒四射。
陈序离开学校后，驾车来到江滩边的一家意大利咖啡馆。
暖融融的意大利咖啡馆里，蓝汐和陈序边喝咖啡边聊着。
“一号我们的广告案已经正式登录全媒体平台，受到了一致的好评，有媒体大v还撰写文章对广告制作进行了深入全面的分析，我们正在考虑参加今年的长城奖评选呢。”
“长城奖”是中国广告界分量最重的广告评选，相当于国内电影界的“百花奖”。
顿了一下，蓝汐的激动的说：“另外，大众旗下的奥迪a7，昨天向我们发来了广告邀约，按照去年的标准来说，项目总费用大概在6000万到8000万人民币。”
陈序闻言吃惊不已。
广告公司的主要成本有三大块：宣传、制作、设计。
其中宣传占主要大头子，大概要五成，按照折中7000万的总规模来说，宣传费用要占到3500万，然后是设计制作，按照国内惯例，这个费用占剩余资金的四成，大概在1400万左右。
剩下的2100万就是浩鑫的纯利润了。
反正这一单做下来，蓝汐起码能赚1500万~1800万。
25%的利润率，在广告界来说已经很低了。
这一刻，陈序却眼红了……
第0071章 我懂了
蓝汐来找陈序的目的很简单，像上次一样，请他打造一款炫酷的cg特效广告。
“奥迪a7面向的客户群主要是年轻人，他们充满着个性、张扬、以及自我，所以大众企划部那边对广告案的设计要求比较高，要符合年轻人的审美观，要运动、要爆炸、要让人看一眼便产生颅内**的感觉，非它莫属！”
顿了一下，蓝汐跟到：“说实话，这样的广告案，除了整体cg特效制作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普通的实拍宣传案根本达不到要求。”
陈序拿起汤匙搅拌着咖啡杯，说：“蓝总觉得上次的cg特效制作水平怎么样？”
蓝汐说：“嗯，国际顶尖水准。”
虽然感觉有些难为情，但陈序还是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按国际顶尖水准的价格来谈怎么样？”
说实话，上次酒吧里蓝汐给了他100万的大红包，他心里挺感动的。
但在商言商，第一次“试钟”，第二次不能再因为感动就白菜价帮她制作特效吧。
“这个嘛……”作为广告从业者，蓝汐自然知道国际顶尖水准的cg特效制作费用有多么高昂，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
沉吟了一下，蓝汐问道：“具体的国外价格我并不是太清楚，能不能说我听听。”
陈序说：“咱们以四大特效公司的收费标准来计算，工业光魔、维塔数字、数字领域以及索尼图形图像运作公司，他们每一帧的平均制作费为600美刀，一秒钟24帧。”
蓝汐在心里计算了一下，600x24=14400美刀，按照现在的汇率来算，一秒钟近10万人民币……
“嘶嘶”得出这个数字，蓝汐倒吸一口凉气。
这部广告预计在150秒钟，也就是说，请陈序制作的话，光制作费就要1500多万。
陈序说：“国内特效制作费往往占总成本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但是拍出来的效果不用我多说了。你再看看国外，一般特效制作费全部在总成本的40%以上，一部总投资一亿美刀的电影，特效费用要用到4000万美元以上。”
蓝汐默然。
话虽没错，她也知道国外的cg制作费比较高昂，但是如果花同样价格的话，难道她不会找那些大公司制作嘛，又何必来找他？
陈序顿了一下笑说：“看在咱们是二次合作的份上，我给蓝总你打个八五折，不过建模这一块需要交给你们公司来完成。你看行吗？”
“这个嘛……”蓝汐迟疑了起来。
当公司只有几百万资本的时候，她敢去冒险一搏，敢凭借一段视频就敢找陈序这个“三无人员”制作cg特效；但是现在局面已经打开了，浩鑫有着更多的选择权，说个不好听的话，她完全可以找大公司来制作。
反正又不是出不起制作费的，又何必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呢？
当然了，这只是想想，蓝汐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毕竟陈序以及他幕后的制作团队，在广告制作方面有着更专业的水准，那些顶尖特效公司并不一定就会比他们制作的更好。
也就是蓝汐短短的迟疑间，陈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行，我懂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着陈序放下手里的汤匙，站起来朝外走去。
之前还说这是个有魄力的女人呢，没想到还是太高看她了。
同时感觉有些难堪，他刚刚眼红蓝汐又要大赚一笔了，想趁机多要一点。
其实也不算多要，只是相比那些大公司没有便宜多少罢了。
可是蓝汐的表情却提醒他你不值这个价钱！
这让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等一下陈序……陈老师别走啊……”蓝汐没想到自己短短的迟疑间，便让陈序生了嫌隙，赶忙追了上去。
“陈老师你听我说……
咱们价格好商量……
陈老师……”
“不用了，蓝总另请高明嘛。”陈序出了咖啡馆匆匆离去。
站在门口的蓝汐，一时间郁闷不已，她哪知道自己只是犹豫了一下，陈序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她赶忙拿出手机给陈序打过去，那边不接。
蓝汐又给他发薇信，“对不起陈老师，我刚才只是在核算成本，并没有说不同意，还请你不要介意。你看这样行不行，一切都按你说的办，咱们明天就签合同。”
语音发出去后，蓝汐站在咖啡馆门口等了足足五分钟，但是那边始终没有回复信息。
……
……
转眼过去了一个礼拜。
十二号早上下雨了，风骤雨急，中海笼罩在朦胧的烟雨中，从高处俯瞰下去，云遮雾绕。
不过好在今天礼拜六，不用上学。
陈序一直睡到九点钟才起床。
牛奶+面包+鸡蛋，妥妥的小康生活标准。
吃完了开始研究ai挑战赛的资料。
这还是昨天晚上季青临打电话提醒他时他才想想起，要不然都快忘记了。
他们小组分到的课题是文本分类与聚类。
“分类”的英文叫classification，是利用机器学习中使用的最多的一大类算法，通常也把分类算法叫“分类器”。
这个说法其实非常形象，就是一个黑盒子，有个入口，有个出口，在入口丢进去一个“样本”，在出口期望得到一个分类的“标签”。
比如，一个分类器可以进行图片内容的分类标签，我们在“入口”丢进去一张桃谷绘里香的照片，在“出口”得到“女优”这样一个描述标签。
这就是一个分类器最为基本的分类工作过程。
而“聚类”英文叫clustering，这个用专业术语来解释有些麻烦，我们可以把它叫做“物以类聚”。
打个比方，我们在小时候被父母用看图说话的方式来教咿呀学语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的体会了，图片上画了一只猴子，于是我们就知道了这是一只猴子；
图片上画了一辆汽车，于是我们就了解了，这是一辆汽车，等等。
等我们上街或者去动物园的时候，猴子不是画上的猴子，而且各种各样的猴子也长得各不相同，我们会把它们当成一个一个的新事物去认识吗？
不会。我们只会把它们统称为猴子。
我们看汽车也一样，大小，颜色，样式，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它们在我们眼里是一个个新的事物吗？
不是。它们都叫汽车。
这就叫聚类，也叫物以类聚。
现在大数据分析里面对相关技术应用比较成熟。
就这样窝在沙发里看资料，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
中午一个人懒得做饭，叫了外卖。
吃过了休息了半个小时，本打算继续研究资料的，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傻。
这种课题对小白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又不能给它成长带来任何好处，如果有必要的话，小白随时可以生成几十种具有国际先进性的分类与聚类的模型。
至于他，更没有必要学这种东西。
就算学，短期内也只能掌握一个皮毛。
他现在需要学的是人工智能的方向性知识。
想到这里，陈序把资料一扔。
去他奶奶的，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看了看时间，才不到一点钟。
起身走到阳台上极目远眺，外面雨已经停了，不过北风还呼呼的刮着。
“小白，咱俩一块去健身房锻炼锻炼怎么样？”
身后电视柜上面的白色音响呼吸灯亮了，“好啊。需要我为你寻找健身房吗？”
“嗯！”
“在一公里范围内，总共帮你找到23家健身房，其中有3家健身房环境、设备等综合评分在五颗星以上，最近的一家在500米外的锦程大厦36楼，叫鼎尚运动。”
陈序迅速穿好衣服，问道：“里面有没有教练啊？”
小白说：“有的。我认识里面两位女教练，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需要我为你预约嘛。”
小白这一说，陈序才猛然想起。
它可是加了上百个微信群呢，其中就有健身群以及健身教练群。
至于它怎么混进健身教练群的，这个他就不清楚了。
总之现在整个中海市都有小白的朋友，而且很多人都把它引为知己，没事就约它一块出去聚会。
让小白帮他预约了其中一个健身教练，然后便匆匆下楼去了健身房。
第0072章 合作共赢
二十分钟后，他便来到了鼎尚运动的地下停车场。
乘电梯来到36楼。
电梯门刚打开，融融的暖气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整个巨大的健身大厅，视线所及不下500平方。
走出电梯，齐踝的地毯松软厚实，落地无声，鼻翼间闻到一股好闻的檀香味，站在半人高的实木迎宾台后面的漂亮妹子清脆道：“欢迎光临鼎尚运动！”
话声刚落，已经有穿着白加黑制服的男性工作人员迎上前来，“请问先生是过来健身的吗？”
陈序“嗯”了一声，目光朝大厅里看去。可能是礼拜六的原因，各个健身区人很多，男男女女，加起来可能有上百人。
工作人员引导着陈序朝大厅里走去，“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鼎尚吧，我向您介绍一下……”
小白挑选的健身馆确实不错，高端大气上档次，无论是环境还是设备都是国际一流水准，私教一对一训练，总教练还担任过环球小姐、中国超模的健身顾问。
当然，价格也不菲，一年会员费6800，另外私教一节课800块。
就在他准备交钱时，一位穿着黑色健身连体衣的女教练过来了，跟工作人员说陈序是她的好朋友，然后会员费给打了个八五折。
至于私教课时费，这个等体验之后再说。
随后这位长相甜美、身材魔鬼的女教练领着陈序朝更衣室走去，边走边解释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有客人在，没看到小白的信息。”
“没事。”
“你跟小白是好朋友嘛。”
“嗯……对。”
“小白好有趣噢，我非常喜欢她，一直想约她出来喝茶来着，可她总是推脱没时间。”
“呵呵，是啊，她比较忙。”
“怎么会呢！我感觉她每天24小时在线一样。”
陈序：“……”
可不就是24小时在线嘛。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杨悦，你可以叫我小悦，或者也可以叫我爱丽丝。”
“嗯。我没有英文名……”
杨悦带着陈序来到男更衣室换了一套崭新的黑色运动紧身衣。
衣服材质倒是不错，就是一点不好，太凸出个人主义精神了。
出来后来到运动沙龙角，杨悦席地而坐后问起陈序请私教的目的，是想练出一身腱子肉呢，还是想练出胸肌腹肌公狗腰。
陈序说自己就是单纯的找个健身指导，没什么具体的想法。
当然了，能练出胸肌腹肌那就更好了。
杨悦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是没有要求，但是这样的客人往往也最难伺候，不像那些有具体要求的客人，只要按照标准课程来教就行了。
杨悦开始给他讲解起健身的一些专业知识，同时交他做一些简单的伸展动作。
在肢体接触过程中，杨悦身体无可避免的跟陈序有了一些碰触。
不愧是健身教练，肌肉紧致结实，连胸肌都特别有力。
等热身过后杨悦带着陈序来到跑步机旁边，帮他计时，按照顺序开始快慢跑。
好长时间没运动的陈序，没到五分钟便开始气喘吁吁了起来。
跑步是一项非常折磨人的运动，枯燥无味。
但陈序还是努力坚持着。
不管是为了更好的做学问，还是享受生活，没有一副好身体显然是不行的。
好在有一名养眼的私人教练在旁边做指导，纠正他跑步时的一些错误的动作，同时也鼓励着他。
还别说，这种鼓励听起来好像有些鸡汤，但是却很容易激起男人心目中的好胜心。简单点说，因为男人都不愿意在女人面前丢脸。哪怕她是一个健身教练。
旁边那些普通男性会员，眼睛就跟雷达一样，不时隐蔽的在杨悦性感诱惑的身材上扫过。
半个小时的跑步很快结束。
等陈序累的像狗一样从跑步机上下来后，杨悦带他来到理疗室，帮他大小腿做按摩，松弛肌肉。
按摩过程中，两个人便闲聊了起来。
“听陈先生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嗯…我是安陵市人。”
“噢，陈先生也是安陵市人啊？我也是安陵的。您是哪个县的啊？”
“庙湾。”
“是嘛，我姑妈就是你们那里的。我家罗城区的。”
“呃……我家房子就买在罗城区。”
“哪里啊？”
“中城国际花园。”
“噢，我知道，就是靠近体育馆那边嘛。那你现在在中海干嘛啊。”
“呃……读书。”
“原来你还是学生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上班了呢……”
老乡见老乡，量眼泪汪汪。
本来第一节体验课时长只有四十分钟，结果一个半小时才结束。
要不是预约会员让工作人员过来催促杨悦，两个人还能再聊会。
等换好衣服来到前台，工作人员询问陈序对体验课的满意度。
陈序自然是满意了。
然后便预缴了12节课时费。
……
离开锦程大厦，已经快四点钟了。
路上接到孟祥贺的电话，约他晚上六点钟在bj区一家著名的私房菜馆吃饭。
陈序很爽快的同意了。
不过同意之后心里却有些麻瓜。
孟祥贺为什么找他，他心里一清二楚，可问题是他不会谈判啊。
手机安全市场前景广阔，据分析统计，到2020年，我国手机安全市场规模将达到一万亿人民币。
就拿360手机卫士来说吧，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它是免费的，但其实它赚的盆满钵满，已经快富的流油了。
它有几大变现模式，首先是广告业务，它分为软件下载：就是360公司广告和其他功能改善产品的广告和软件竞价排名；
新闻信息流：通过众媒号和其他商家资讯，增加pv，uv，获取广告收益；
商家推广广告：通过金币获取商家代金券、到达商品详情页等；
第二个是合作，比如泰康保险、淘宝、58同城、微车摇号等入驻卫士平台，与卫士共享用户价值；
第三个是大头子销售，向用户销售安心借条、你财富、话费流量包、360实体产品等，并且推荐自家其他工具，如花椒直播、360商城等。
虽然核心的安全工具不挣钱，但360手机卫士主要通过其他上下游延伸产品变现，而它的上下游涉及的商业领域有新闻资讯、直播、金融、保险、o2o、商城等等等等。
每一个新的垂直产品线均依托360手机卫士平台引流。
除了360，像藤讯、白度、lbe、猎豹、金三手机卫士、极速安全、天翼安全等等，个个都是闷声发大财。
如此庞大的市场，让他起了上去分一杯羹的想法。
不过自己搭建平台非常的繁琐，资金人员这些全部都要他一个人去搞定。
正好星剑公司的剑盾送上门来了。
他研究过剑盾，不客气的说，除了“破解元旦手机病毒”这个光环外，无论是技术还是产品都不行，等潮水褪去之后，除了拿钱操作外，基本很难维持现在的市场份额。
所以上次他才故意端着没说，就是想向对方传达一个信号我可以带领剑盾傲立群雄，可是我凭什么帮你们？
他相信孟祥贺既然能从无到有把星剑经营的这么大，肯定不是蠢人，一定能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如今孟祥贺既然打电话给他，肯定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现在需要找一个懂得商业谈判的人来，帮他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剑盾！
他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合作共赢才是王道。
可是在能预见的庞大利益面前，也不愿意吃大亏。
陈序第一个想到了蓝汐，不过很快便否定了。
哪有前脚刚甩脸子给人家看，后脚就求上门的？
随后又想到了祝承运。
不过一想也不行，这家伙泡妞、钻营倒是没问题，商业谈判他差得远了，连沈宜秋都不如。
“沈宜秋？”陈序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这个学姐貌似对谈判很在行，请她帮忙怎么样？
陈序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抛开个人私生活不谈，这个学姐性格还是不错的，应该肯帮忙吧。
想到这里，陈序给沈宜秋打了个电话过去……
第0073章 剑盾科技
bj区体院馆附近的某高档社区里，沈宜秋正蜷缩着双腿倚靠在落地窗前的日式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文学类书籍细细品读着，细碎的鬓发垂落在耳畔两侧。
冬日的斜阳穿过落地窗打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朦胧金光般，带着些许圣洁的味道。
此时此刻，谁又能把她和夜店达人联想上？
就在这时，房间方向传来了悦耳的手机铃声。
“姐，有人打电话给你。”
“帮我拿过来。”
很快，穿着一身米老鼠睡衣、头发蓬松的沈图南，踢踏着拖鞋走出来了。
“谁啊？”
“一个奇怪的人。他是谁啊？”
沈宜秋顺手接过手机一看，上面还真是显示的是“一个奇怪的人”，然后楞了一下才想起来是陈序。号码还是九月底邓凌请他吃饭时加的，不过一直也没联系过。
接通后聊了几句，等明白陈序打电话过来的意思后，沈宜秋很爽快的答应了。
商业谈判虽然她不算专业，但从小耳濡目染下倒也算了解，只要不是大型的企业并购案，普通的谈判完全没问题。
挂断电话，沈宜秋放下书本，起身去换衣服。
沈图南跟在后面问道：“姐姐姐姐，谁啊？是上次在面馆里碰到的那个呆头鹅嘛。”
“什么呆头鹅啊，别给人家瞎起外号。”
“他傻傻的啊，看起来就像呆头鹅……姐，带我一块去吧……”
“你在家里……”
“不行，我要去我要去……”
陈序在体育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沈宜秋跟她妹妹开着车来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沈宜秋下车后说到。
“没事。”
跟在旁边的沈图南也是摆摆手道：“嗨~”
陈序笑着点点头，然后顺便打量了一下两姐妹。
沈宜秋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上衣是黑色长款毛线衣，里面配白衬衫+黑色高领衫，底下是宽松的浅蓝色条纹裤配白色运动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学院风的知性美。
沈图南倒是很简单，红色卫衣加蓝色牛仔裤配运动板鞋，胸前稚嫩的蓓蕾和一双修长的大腿凸显无疑，可爱中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青春气息。
“坐我的车去吧。”陈序打开x5的后车门，让两姐妹上车。
等关好门，陈序上车朝万科方向开去。
路上他把剑盾的一些情况跟沈宜秋介绍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跟她讲了讲。
他希望通过技术控股剑盾的同时拿到更多的股份，但是也不能太过苛刻，毕竟剑盾以后的商业运营还要交给孟祥贺，总之要掌握好一个度。
沈宜秋仔细询问了一番陈序对剑盾未来的设想，做到了心中有数。
谈判主动权基本上掌握在他们手中。星剑公司除了一点市场份额以及初步成型的产品架构外，并没有其他让陈序觊觎的东西，可以尽情砍价。
等到了约定的私房菜馆时，孟祥贺和林伟桥以及两位女助理已经到了。
“陈工来啦~”
“孟总好。”
“这两位是……”
“这是我的合伙人……”
“您好您好……”
“您好……”
一番寒暄后，众人分主次落座。
酒菜纷纷上座。
孟祥贺以及带来的两位助手都是酒场老手，席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很是活跃。
陈序有些不习惯，倒是沈宜秋姐妹俩对此见怪不怪，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精神面貌和笑容。
饭局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七点一刻来到古色古香的偏厅，服务员端上来极品龙井，幽幽茶香配合着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旷神怡，嘬一口，齿颊留香。
孟祥贺饮了一口茶，等放下杯子开门见山说：“今天请陈工过来的目的，主要是想请您为剑盾打造一款专属的安全产品。”
陈序心里了然，“嗯”了一声。
孟祥贺说：“陈工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陈序说：“实不相瞒，我原本打算自己开发一款手机安全产品的，而且一直在准备中，但是开公司不是光有技术就行的，还涉及到资金、人事架构以及第三方资本合作，有些麻烦，所以一直也没付诸行动。”
顿了一下陈序跟道：“正好，前段时间元旦手机病毒爆发，然后林总监过来找我，所以我有了一些想法。”
孟祥贺一听，果然啊。
“那……”孟祥贺迟疑了一下，最后干脆也不遮遮掩掩的了，直接捅破了窗户纸，笑道：“陈工你看，咱们具体要怎么合作呢？”
沈宜秋接过话茬说：“我们以技术入股，并且负责剑盾的核心产品开发升级，应当占据主要份额；星剑以资金、人事架构、剑盾现有市场份额入股，占据次要份额。”
虽然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真到了这一步，孟祥贺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忙了半天到底结果却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把心底的不舒服压下去，孟祥贺说：“原则上我不反对沈小姐你的提议，不过……”
“孟总说的有道理，但是……”
“沈小姐……”
“……”
孟祥贺和沈宜秋，就公司股份比例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谈判。
因为公司还没有成立，所以核心点很简单，就是围绕陈序的技术以及剑盾产品组织架构以及现有市场份额之间展开。
谈判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到了8点钟多一点，双方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共同出资1000万元人民币，成立“剑盾科技有限公司”。
除掉20%干股外，剩余的80%股份，陈序以技术+300万现金占据51%的股份，星剑公司出资700万+剑盾占据29%的股份。
也就是说，陈序实际上占有剑盾71%的股份，是绝对的大股东。
至于vc那一块暂时被陈序否决了。
以现在剑盾的产品以及市场占有率，还不足以跟那些风投公司平等对话，拿10%或者20%的股份，换个三五百、千把万回来，并不能改变什么。
现在剑盾最需要做的是开发出拳头产品，只有具有了核心竞争力，剑盾才能挺起胸膛跟那些vc谈判。
等谈判完成后，现场草签了一份协议，然后明天早上再到律师事务所签署正式合同。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交换了协议书后，陈序和孟祥贺握了握手，彼此脸上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时间不早了，那我们就先走啦。”
“陈工、沈小姐慢走。”
“孟总、林总再见……”
……
……
陈序晚上饮酒了，所以回去的时候沈宜秋开的车。
“谢谢你啊~”坐在后座上的陈序，看着沈宜秋的侧脸认真到。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商业谈判是什么样了，在他们这一方占据强势主导地位的情况下，依然谈了接近一个小时才拿到现在的市场份额。
孟祥贺不愧是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口才简直一流，说话条理分明、层次递进，换做对等情况下，沈宜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即使这样也很难得了，如果换成他自己来谈的话，别说71%了，拿到61%的股份就算烧高香了。
最大的可能是，孟祥贺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一顿操作猛如虎后给他51%的控股股份就算良心了。
别以为不可能。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种可以轻易的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脑袋、再把别人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兜里的人。比如马耘那个大忽悠。
有人说，我才不相信他那套鬼话呢。
那是因为你没有近距离领教过他的“福报”洗脑神术。
沈宜秋开车的同时看了眼后视镜，见陈序笑容满面的样子，说：“就一句谢谢就行啦？”
“要不……我请你去酒吧喝酒？”陈序提议道。
沈宜秋还没说话呢，坐在副驾驶的沈图南有些兴奋的说：“我还没去过酒吧呢！姐，我们去酒吧好不好？”
沈宜秋说：“不行。酒吧那种地方是你个未成年去的地方吗？”
“未成年怎么啦？我就是去看看，不喝酒。”
“不喝酒也不许去。再废话我打电话给妈啦！”
“不去就不去。干嘛老拿妈来吓唬我~”沈图南气呼呼的说了句，然后又一脸讨好的笑容说：“姐~~那咱们去ktv好不好？就唱唱歌，什么也不干。”
“ktv也不行。都快九点钟了，再不回去妈就打电话来了，到时候你跟她解释吗？”
沈图南不说话了，蔫头耷脑的瘫坐在了座椅上。
陈序想笑又怕沈图南恼羞成怒，不过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帮着求情说：“要不……去ktv唱会歌吧？”
沈宜秋这下没立刻拒绝，想了想对沈图南说：“呐，最多一个小时啊。”
沈图南就像弹簧一样，duang的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嗯嗯嗯……”
ps：求推荐票。
有书友说，文不对题，我是来看制造的，不是看电脑技术的……
这个需要让小白一步步成长，不可能一蹴而就。
第0074章 智能防护墙
三个人去了体育馆附近的一家豪华ktv。
刚从电梯里出来，大厅入口处站的两排二十名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公主，齐齐恭声道：“欢迎光临国际夜总会！”
整齐划一的声音吓了沈图南一跳，拽着沈宜秋的胳膊躲在她身后，好奇的目光不停在两边公主身上扫过，跟着陈序和沈宜秋两人朝前走去。
在大堂经理的引导下，三个人开了一间1888的豪华大包。
然后要了饮料、零食、水果，以及负责点歌的包间公主之类的。
等领班拿着点单出去后，沈图南才一脸好奇的问陈序：“刚刚门口站那么多女生是干什么的啊？她们穿的好暴露哦，难道不害羞吗？”
陈序：“……”
看沈图南那一脸迷糊的样子，陈序相信她是真不知道。
只是……现在都9012年了，小学生都会kf了，沈图南这个高中生竟然不知道ktv公主是干什么的，难道她生活在外星球吗？
“呃……她们都是ktv的服务人员，有时候也会陪客人唱歌喝酒。”
“噢~我知道了。”沈图南恍然大悟，“她们是不是就是三陪？”
陈序：“……那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叫公主。”
“啊，我想起来了……”沈图南竖起一根春葱玉指打断陈序的话，问道：“她们是不是就是那个……小姐？”
陈序：“……ktv里还是叫公主吧。”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图南靠近陈序，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发短信的沈宜秋听到，像猫咪一样好奇的问道：“她们真得做那种事情嘛？”
陈序：“呃……不是绝对的，ktv里也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好女孩。”
沈图南：“那她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陈序：“呃……为了买衣服、鞋子、包包、首饰、汽车、房子什么的。”
沈图南：“就不能上班挣钱嘛，干嘛非要做这种事情？”
陈序感觉又碰到了一个“小白”，“因为上班赚的那点钱并不能满足她们的物质需求，而且基本上都是好逸恶劳，不愿意上班。”
沈图南：“那家人知道吗？她们以后难道不用结婚吗？”
陈序：“家人一般都不知道的，骗他们说上班嘛，反正回去时头发染掉，穿得保守一点，别人又看不出来她们做ktv公主。
至于结婚的话就更不用担心了，玩几年找个正经工作上个班，然后找个好男孩嫁了。只要她自己不说，男孩子是不会知道的。”
沈图南：“啊……”
沈图南刚惊讶了一声，那边服务员已经端着食物进来了，后面还有一位穿着相对保守的点歌公主。
“先生您好，东西已经上齐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嗯。”
等服务员离开后，点歌公主便询问几人喜欢的歌曲。
沈宜秋第一次跟陈序来ktv，有些放不开。
陈序就身先士卒，选了首陈奕迅的《十年》唱了起来。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
一首唱罢，姐妹俩摇着手鼓手铃为他叫好。
“呵呵，我不怎么会唱歌。”
“还好啊。”
陈序就顺势让点歌公主帮沈宜秋点了首张芸京的《偏爱》以及刘惜君的《我很快乐》。
从见面到现在一直都很矜持的沈宜秋，此时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拿起陈序硬塞在手里的话筒开始唱了起来。
把昨天都作废
现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
……
夜店达人不是吹的，沈宜秋唱歌音准很好，而且气息绵长，哪怕坐在那里都能游刃有余的把高音飚上去，实在让陈序这样不会唱歌的人羡慕不已。
陈序和沈图南为她叫好鼓掌。
沈宜秋连着唱了两首，然后换沈图南。
她也唱了两首00后的歌曲，还和陈序合唱了一首《素颜》，配合默契，高低音转折竟然也是神同步。
可惜，就在这时沈宜秋老妈电话来了。
示意点歌公主暂停后，沈宜秋接通电话说：“喂妈……嗯，我跟同学出来办点事情……对，她也在……好，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
陈序就在斜对面看着沈宜秋接电话，没想到这位知性古典的大美人，面对母上大人时竟然也会害怕，说话措词小心翼翼。
也不知道那位商界女强人到底有多厉害。
等挂断电话自然是没得玩了。
结账走人。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第二天上午九点，陈序和孟祥贺到律师事务所签署了正式合约。
随后双方去了附近一家茶楼，商量公司选址、人事组织架构等问题，谈了一个小时。
最后决定，公司地址暂时放在申海路上的德鸿大厦，这样方便陈序近距离管理；至于人事组织架构，就从星剑那边先拉一批人过来把公司运作起来，回头再进行调整。
这些都交给孟祥贺去负责，而陈序需要做的就是对剑盾做整体的改造，同时尽快开发出一款强大的手机防火墙，比五大手机安全商的防火墙还要强大。
做技术不是请客吃饭，没有那么浮夸，需要脚踏实地的去干。
从茶楼回来后的第一件事，陈序便让小白重新设计了剑盾的logo。
小白在0.0001秒内，设计出上百款切合主题的logo。
然后又根据陈序的要求沉稳、大气、不肤浅特点，小白推荐了七款logo给他挑选。
陈序从中选了一款全黑色盾牌状的logo，盾牌四周围铭刻着繁复的花纹，而正中间矗立着一把古老的青铜剑，剑身上盘绕着燃烧的火龙，把logo放大，甚至能看到剑身空余的地方铭刻着蝌蚪文以及玛雅文，庄严中透露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在选定logo后，接下来就是对剑盾的整体改造升级。
剑盾一共有七大板块：手机杀毒、一键优化、清理加速、流量监控、软件管理、骚扰电话拦截、网购保镖。
这些基本上都是仿造其他大公司做出来的产品，谈不上有多好，但现在很多技术都是开源的，真要说起来的话，比起藤讯、白度以及360的产品，也谈不上有多差。
但是剑盾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它没有稳定持续的引流地，别说跟藤讯/白度/360这样的网络巨头相比了，就算天翼、猎豹、搜狗都有自家的预装程序以及搜索引擎。
剑盾就像竭泽而渔的小水塘一样，里面的鱼就那么多，无论基于何种原因，里面的鱼捕一个少一个。
所以他之前才说，剑盾要想在几大巨头公司，以及其他手机安全商的围追堵截下杀出重围，只有从最本质的东西入手安全！
要让安装了剑盾的手机，成为世界上最安全的手机！
这个安全不仅仅指杀毒，根据艾媒咨询2018年的最新报告显示，用户投诉最多的十大安全问题包括垃圾短信；
骚扰电话；
个人**泄露；
流量偷跑；
手机支付财产安全；
手机预装无法卸载；
内存清理；
钓鱼网站链接；
链接公共wifi致使信息泄露；
移动社交使用过程中的**泄露或诈骗。
剑盾要做的就是帮用户把好安全关，让他们安全无忧的使用手机。
陈序打电话给林伟桥，让他把剑盾的全部代码发给他。
随后把除开杀毒外的主要几大功能剥离出来进行重新编译升级。
对于一般的程序猿来说，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开源代码本身就经过了千锤百炼，想动刀子很难，而且也不是三五天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对于小白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几乎在一瞬间便对代码进行了上千次的编译测试，让功能变得更加高效简洁。
接下来就是要是安全这一块了。
要把剑盾打造成无懈可击的手机安全卫士，成为中国手机安全界真正的龙头老大。
而陈序想打造的是一款集杀毒、防护为一体的智能防护墙。
智能防护墙应该更聪明、更智能，更具有弹性，就像边防检查一样，只要我觉得你这个数据包裹有问题，即使你乔装打扮的再漂亮，我一样要拆开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而不是像传统的防火墙一样，只会傻乎乎的根据既定路线执行防火防盗任务。比如这个网站是安全的，它的数据连接请求通过，那个网站是不安全的，对其数据连接请求进行标识乃至直接屏蔽。
太过死板。
……
花了两天实际，陈序和小白把智能防护墙的雏形弄出来了。
接下来还要继续完善，把那些具体功能镶入到防护墙里面。
礼拜四晚上十点，他正在紫竹花苑的出租房里完善防护墙呢，桌上电话突然响了，是季青临打过来的，喊他一块去吃夜宵。
陈序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忙的晚饭还没吃呢。
把客厅空调关闭后，穿上外套下了楼……
第0075章 深度学习机器翻译
大学城东面有一家特别火爆的“小小河边鱼”烧烤店。
因为环境优雅，物美价廉，广受附近学校学子的欢迎。
而季青临他们就在这里吃夜宵呢。
陈序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装修风格有点类似工厂loft，墙上涂鸦比较年轻化，而店里生意十分火爆，座无虚席，可以看出来，大多数都是附近大学城的学生，男男女女，在这个寒冷的十二月冬夜里欢快的吹着啤酒。
不知道怎么他就想到了一个笑话，说冬天来东北饭馆吃饭，服务员问客人，啤酒要常温的还是冰镇的……
“陈序……这里。”斜对面靠墙边一桌站起来个年轻人挥手招呼到，正是季青临。
陈序快步走了过去。
桌上一共七个人，三男四女，男的都是同班同学，季青临、刘卓然以及王健维，另外四个女的中一个是王健维的女朋友朱晓萱，另外三个应该是她同学，之前好像见过其中两个，有点印象。
“来来来，坐坐坐……”
“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我们班级的计算机大神陈序……朱晓萱你认识，另外这三个美女是她同学……”
陈序笑着跟几位“美女”点头致意，然后就开吃。
他是真饿了。
烤年糕、孜然脆骨、烤肉皮什么的不停往嘴里塞。
感觉这样吃不饱，问了问，知道这里提供米饭，他又去盛了一碗过来，就着一份刚上的青花椒粉丝狼吞虎咽了起来。
季青临说：“你晚上没吃晚饭啊？”
“嗯嗯嗯……忙忘记了。”
“连吃饭都能忘记，你厉害。”顿了一下季青临说：“对了，人家一组上个礼拜召开好几次小组课题讨论会议了，听说还请了专门的老师过来做理论指导，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啊？”
陈序说：“你问我，我问谁啊？”
季青临惊讶道：“我嚓！~你是我们小组组长，我不问你问谁啊？”
陈序惊讶道：“我是组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组长要负责课题研究？”
“废话！教授不都讲了嘛，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刘卓然闻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笑声，“哈哈哈……哎呦喂，笑死我了，陈序你不会到现在还在等别人通知你呢吧。”
刘卓然拉着陈序和季青临去报名，结果他自己却没有被选上，现在是逮着机会就损两人。
陈序摸摸鼻子，汗颜道：“呃……那个……没事，回头我写一篇理论指导出来，反正还有好些天才交课题报告呢。对了，他们请专业指导老师，这个活动经费谁出啊？”
陈序想转移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一笔的心情。
“这个肯定是系里出啊，不过要你去申请！”
季青临说了一句，跟着道：“你自己写理论指导？行不行啊，不行赶紧去请专业指导老师，别等教授过来检查，咱们什么也没准备，那也太丢人了。”
“放心，保证没问题。”
这边正聊着，店门口那边又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莺莺燕燕，陈序转头看去，男男女女一群人涌入了店里，有十来个人，看前面几个男生的长相，好像也是东大的。
毕竟在东大读了两年多的多，很多人虽然不知道名字，但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偶尔也会看过几眼。
不过就在这时他在人群里看到个熟人谭晓敏。
谭晓敏也看到他了，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偷偷伸手朝他挥了挥。
陈序就朝她点点头。
正好他们隔壁两桌空下来了，进来的一群人过来把两桌拼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坐了下来，谭晓敏故意选了个和陈序相邻的位置，然后给他发了条薇信，“这么晚还出来吃烧烤？”
陈序程趁着季青临、刘卓然撩骚朱晓萱同学的机会，回复道：“你不也一样。”
谭晓敏：“我对面的姑娘半小时前刚跟一位大二的帅小伙确立恋爱关系，然后就把我们都拉了出来，庆祝脱单。”
谭晓敏打字速度飞快，一会功夫就发了一大段文字过来，最重要的是她目不斜视，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她此时正在和人薇信聊天，比盲打还厉害。
见人家解释了这么多，陈序想了想还是回复说：“晚饭没吃。”
隔壁桌的谭晓敏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转头朝陈序看来，她可是见识过陈序敲代码时有多么废寝忘食的，回复说：“你老这样会把身体搞坏的。如果实在不想吃外卖，那就请一位钟点工阿姨帮你烧饭，反正以你的条件又不是请不起，何必苛待自己呢！”
陈序可不是嗜钱如命的人，赚钱本来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只是之前没想到罢了，看到谭晓敏的建议，他立刻决定明天就去找保姆。
烧饭的同时还能帮着收拾家务。
陈序：“谢谢，知道了。你实习怎么样啦？”
谭晓敏：“挺好的，老板和同事对我都挺照顾，谢谢你噢~”
陈序：“那就好。”
“陈序，别玩手机啦，来，喝酒……”
……
……
第二天上午8点，江滩边的写字楼，蓝汐早早就来到了公司。
这个礼拜蓝汐真正是伤透了脑筋。
打电话给陈序不接，发短息不回，甚至有两次还去了学校，想跟他当面好好商谈一下，但是都被他拒绝了。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去找国内的大牌特效制作公司，像鼎鼎大名的base fx、天工异彩、morevfx、威驰客等等。
然而现实很残酷，这些大公司都是做电影特效的，比如《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捉妖记》、《星际迷航：超越星辰》、《画皮2》、《寻龙诀》、《悟空传》、《黄金大劫案》、《无问西东》《鬼吹灯之九层妖塔》，这些耳熟能详的电影全是这些公司或参与或直接制作的。
请这些公司制作一款精良的特效广告，报价让她直接死心。
没有一家低于1000万，其中与好莱坞最知名的影视特效制作公司、全球特效制作第一人的工业光魔有过合作的“base fx”，报价更是高达2000万人民币。不还价。
蓝汐不敢想象，如果请工业光魔出手的话，价格又是多少？
3000万？
4000万？
关键是，就算请他们出手，效果也并不一定就更好。
上次那款硬核汽车广告就是最好的证明，已经引起了广告界及大的震动。
蓝汐此时真得特别难受，明明这么好的局面，为什么就仅仅因为一句话就崩盘了呢，是她太得意忘形了，还是那个人太过玻璃心？
蓝汐真得想不通。
上午十点她临时出去有事，回来时路过办公区，余光无意间看到一张略显陌生的脸庞，她想了会才想起来，是陈序的同学，好像叫……谭晓敏。
蓝汐眼睛亮了一下。
这个女生好像是陈序同学，当初向她推荐时说是普通同学，不需要特别关照，不过她还是按照正式员工待遇给她算工资的，而不是实习生。
蓝汐走过去喊道：“小谭，跟我来一下。”
谭晓敏赶紧站起来说：“好的蓝总……”
……
下午一点，东大综合楼某会议室里。
陈序召开了第一次兴趣小组的课题讨论会议，不过主要是他宣布了一件事，他们的课题从《文本分类与聚类》，改为了《深度学习机器翻译》，并且带来了理论指导方案。
两位研一的师兄杨释涵、周阔都不理解，杨释涵说：“文本分类与聚类是我们学习的方向，你这换成机器翻译，我们根本就不懂啊。”
陈序说：“别管那么多，我就问你们，想不想战胜一组，代表东大参加中海市大学生ai挑战赛？”
杨释涵说：“那肯定想啊！”
周阔也是连连点头，咧嘴笑道：“是啊！听说到时候中海市电视台会进行现场直播，要是我能上电视露露脸，我爸得乐疯掉。”
“既然想那就听我的，我让你们干嘛你们就干嘛，把理论指导方案给我背熟了。”
“然后呢？”
“然后到校西大门外去等我。”
散会后陈序就拿着理论指导方案跟课题经费申请表找教授去了。
教授看了指导方案后非常满意，当场在课题经费申请表上签字盖章。
课题经费审批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下来，所以回头一切费用都由陈序个人代为支付了。
其实也没多少钱。他们系本来就穷，再加上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科研课题，所以一个小组只有可怜的5万块。
听说复、交大那边有30万的课题活动经费。这就是差距。
这个钱名义上是用来购买图书、订阅有关报刊、杂志、档案、文献、请指导老师等等；实际上就是小组自行决定，你爱干嘛就干嘛，只要最后拿出研究成果就行了。
陈序回去后，开车带一帮人去泡温泉了……不是，是到温泉馆讨论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