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偶遇
昨天是双十一，淘宝单日成交额2135亿。
恐怖如斯！
早上醒来看到新闻后，陈序惊讶国人有钱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交易额这么高，物流肯定爆仓了，他在淘宝上买的内衣内裤、静电容键盘、移动硬盘等物品，到货岂不是早咧？
看了眼物流，除了个移动硬盘已经出仓外，其余的都在等待卖家发货。
郁闷了一句，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上学校。
今天天气晴好，和煦的阳光把初冬的校园变得斑驳陆离，树叶的影子斑斑点点地印在树干、路面以及行人的脸上，形成明暗交错的光影。
陈序低着头匆匆忙忙朝教学楼走去。
路上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邓凌，怀抱着书本，和一个长腿小姐姐头挨着头一路窃窃私语，有说有笑，引得路过的男女同学纷纷侧目。
看到陈序时，邓凌明显有些尴尬，不过还是主动打招呼，“嗨！~早啊。”
“嗯，两位师姐也早！”
然后三个人就并排前行。
邓凌因为感觉有些愧对于陈序，所以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走在陈序旁边的长腿师姐因为不认识陈序，也没开口。
最后还是邓凌打破了沉寂，“那个……蓝总的事情怎么样了？”
陈序说：“正在制作当中，预计一个礼拜后完成。”
“制作费多少啊？”问完邓凌差点没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序迟疑了一下说：“呃……100万。”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邓凌心里碎碎念着，有种想哭的感觉。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跟邓凌走在一起的长腿师姐却是疑惑道：“制作什么东西啊，要100万？”
“emmmm……特效广告。”
长腿师姐惊叹道：“哇~帅哥你还会制作特效广告啊？”
说完长腿师姐突然伸手在邓凌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咋呼道：“噢~我想起来，那个勇往直前的宣传mv，就是这个帅哥做的吧？”
邓凌被拍的娇呼了一声，可是碍于陈序在旁边，又不好意思去揉屁股，转回头去掐她，“要死了你啊……”
“谁让你不告诉我的……”
两个女生嬉笑了一会，长腿师姐伸手笑道：“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谭晓敏，跟邓凌一个系的。”
“我叫陈序，计算机系。”说着陈序伸手和这位谭师姐握了握。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长腿师姐在抽回手的时候，食指竟然在他手掌心划了过去。这是赤果果的勾引。
陈序有些尴尬。
谭晓敏却是笑意盎然说：“师弟的特效广告也需要做文案创意吧？”
“emmmmmm……是的。”
“是嘛，太好了！我的专业分向就是文案创意，师弟以后有类似的单子能不能交给我做啊，我一定保质保量的完成。”
“emmmmmmmmmm……行吧！”
“那咱们加个薇信吧。”说着谭晓敏顺势拿出手机，熟练的打开薇信说：“小师弟你二维码呢，我扫你……
哇，小师弟你的头像好可爱啊……”
加完薇信，谭晓敏又说：“小师弟，我笔记本非常卡，你能不能抽空帮我做个系统啊？”
“呃………暂时没时间。”
“等你有时间嘛，好不好？”
“emmmmmmmmmm……好吧……”
看着两人说着说着加起了薇信，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邓凌满脑袋黑线。
但是却没什么办法，毕竟她跟陈序撒关系也没有，没理由阻止室友发浪。
正好前面到了三岔口，邓凌拉着谭晓敏的胳膊没好气的说：“走啦。”
“拜拜小师弟~”谭晓敏竖起修长的手指摇摆了几下，一脸的巧笑倩兮。
“呃……师姐再见。”
目送两人离开，陈序尴尬的摸摸鼻子。
这个谭师姐也太热情了，他怀疑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能给他来个飞吻……
……
上午半天在学校里，下午一点陈序去了南翔区大众公司。
刚到公司门口，王伟打电话过来了，说有人找他合作开发产品。
陈序问对方什么人，王伟说是方言培训室的老板。
陈序闻言有些奇怪。app开发者主体责任公司用的就是“新博网络文化有限公司”，对方找到那边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不应该是广告公司嘛，怎么会是什么方言培训室老板呢？他能跟自己合作开发什么产品？
跟王伟要来对付电话号码，陈序一边往厂里走，一边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您好，我是小白翻译器的开发者，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您好您好~能接到您的电话实在是太荣幸了。”
“客气了。”
“我姓邵，叫邵红才。请问怎么称呼您？”
“耳东陈，秩序的序。”
“陈老师您好。是这样的，您开发的翻译器我已经体验过，真得非常棒，所以我有一个想法，能不能把它做成语音对话……”
邵红才在电话里略带兴奋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之后问道：“您说技术上能实现吗？”
陈序沉吟了一番，摇头说：“技术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做出来恐怕没什么人买啊，我怕到时候连成本也收不回来。”
邵红才说：“陈老师说的问题我已经考虑过了，产品虽然是小众，但咱们主要是针对那些想学习地方方言的人群，这个可以跟各个语言培训班合作，卖一台给他们多少提成。
我本身是做中海话培训的，所以很清楚，不管是培训机构还是那些学员都会非常乐意的。
另外，随着普通话的越来越普及，近年来各地政府也开始注重保护地方方言，我觉得可以和一些地方政府以及教育机构联合推广，陈老师您觉得呢？”
电话里的邵红才，给陈序一种激情澎湃的感觉，像什么呢……
像那些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想说服家人，让他们支持自己创业。
可是陈序却不得不给他泼冷水。
“呃……邵先生，您应该知道，想象和现实，差距往往是非常大的……”
“我知道！我也早就过了那个热血的年龄。”
“那你还坚持？”
“因为我无路可走了。”
顿了一下邵红才跟道：“我今年已经38岁了，儿子刚上高一，老婆是全职太太，全家重担都压在我身上，而我除了做方言培训外，并不会其他的谋生手段，所以我必须拼一把。”
陈序停下脚步想了想，说：“既然你坚持，那就随便你吧！不过我只能提供技术支持，至于资金、人员、销售我一概不管。”
“可以！”邵红才斩钉截铁的说到。
“那就没问题了。这两天我就开始做语音模块组，等做好了我打电话给你，具体细节，咱们到时候见面详谈。”
“好。”
挂断电话，陈序摇摇头，抬腿朝厂区内走去……
……
接下来几天，陈序每天都是上午在学校上课，下午去南翔区做特效，晚上在家做集成语音模块组。
语音模块组技术上没什么困难，主要是语音素材库收集比较慢，需要刷大量方言电影电视剧，就像小白看的那71级乡村爱情故事……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礼拜四晚上，结束工作后，陈序和苏伊人一块搭地铁回bj区。
从地铁站出来后，陈序去开电动车。
插入钥匙后拧了一下，可让他奇怪的是，液晶面板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亮起来。
就着路灯凄冷的光芒，陈序四处看了看，结果发现后坐垫被撬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坐垫掀起来一看，果然，电瓶没了……
第0047章 “心思歹毒”的女人
站在路边等着的苏伊人，见陈序迟迟不过来，问了句怎么啦。
陈序让她自己过来看。
苏伊人过来一看，o(□)o。
“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打车了。”
可能是家庭环境养成的习惯，苏伊人的性格脾气比较大方，即使被怼一般也不会轻易生气，很多时候都是一笑置之。
这一点陈序觉得很好。
不像有些女生，喜欢生闷气，而且还总让你去猜她的心思。
老子猜个锤子。
因为是晚高峰的原因，两个人等了五分钟都没等到一辆出租。
最后只好叫滴滴车。
等车的间隙，陈序突然想起昨天车管所打电话通知他去拿驾照了。
心里想着要不干脆买辆车吧？
正好浩鑫这笔单子做完了，能有五六十万的结余，足够买一辆代步车的。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电瓶被偷了。
想到这里，陈序问苏伊人：“我想买辆车，你觉得买什么车好啊？”
苏伊人说：“我不懂车。”
陈序想说你家之前不是挺有钱嘛，怎么会不懂的？
不过一想也对，这跟家里有没有钱没什么关系。
女生一般就认识那固定的几个车标，比如大众啊、宝马啊、奔驰啊什么的，你问她们旗下的哪一款，或者是国产的还是平行进口的，她们一概不知。
然后两个人聊了一会工作的事情，很快滴滴车来了。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陈序想到买车的事情，便问司机的意见。
这位司机显得专业了很多，问：“你喜欢轿车还是suv？”
陈序说：“suv吧。”
司机：“那心理承受价位呢？”
陈序说：“20万左右，落地最好不超过30万。”
司机说：“20万车型，大空间和视野广，通过性和动力要满足日常各种需求，同时外观要帅气，车子要耐操，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被老司机这么一说，陈序感觉自己的要求有些高，“呃……差不多吧？”
司机就说：“能同时满足这些需求的车型，目前一共有三款，第一款大众途岳，价格大概在18万~25万，车身尺寸为4453x1841x1632mm，轴距为2680mm……
第二款本田crv，价格大概在18~28万……
第三款马自达cx-5，价格大概在17~25万……”
不愧是老司机，说起车子的各种性能配置来，简直是滔滔不绝，都能去当汽车解说了。
不过一直到紫竹花苑小区，陈序也没决定好到底选择哪一款车。
老司机建议他到四儿子那里去试驾一番，亲自感受后再做决定。
然后临走前说：“记得给五星好评噢~”
……
……
就在这万家灯火之时，江滩边的浩鑫广告公司里，蓝汐还在加班加点的做文案策划。
100万的cg特效制作费，会掏空公司所有现金流，万一比稿失败，起码两年公司都缓不过神来，她不得不拼命工作，好为那一刻的到来做好准备。虽然她觉得可能性很小。
“咚咚咚”办公室门被人敲响，门口后是公司的业务经理，走过来说：“蓝总，已经八点了。”
蓝汐停下来看了眼桌上的小米创意闹钟，已经7点35分，抬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做完就走。”
业务经理迟疑了一下说：“蓝姐……”
蓝汐抬头问：“怎么啦？”
业务经理说：“我听到消息说，嘉荣、星伟和锐进三家公司的广告设计已经内定了……”
蓝汐闻言心脏跟着颤抖了一下，随后放置在桌上的左手食指和中指敲击了几下咖啡色办公桌面，摇头说：“不可能的。全中海的广告公司都盯着呢，大众不敢玩这种把戏，应该是那三家放出的烟幕弹。”
业务经理说：“我也知道不大可能，只是那三家公司的实力确实比我们强太多了，而且听说还请了国内著名cg特效公司协助制作，咱们公司能比得过吗？”
“比得过比不过，也要等比了才知道。”
“可咱们连他的制作团队都没见过，万一……”
“不要说了！”蓝汐截断了助手的话，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说：“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我愿赌服输。”
看着蓝汐坚毅的眼神，业务经理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听着业务经理的脚步声消失不见，蓝汐缓缓坐了下来，从抽屉里拿出包女士香烟，点燃后看着电脑显示屏，静静的发呆。
想了好一会，蓝汐拿出手机打开薇信，犹豫着要不要发个信息问问？
琢磨了好一会，蓝汐开始编辑文字：“陈老师干嘛呢，晚上有时间嘛，一块去唱歌……”
……
晚九点，申海路好乐迪量贩式ktv里，王伟和吴志强扯着嗓子在那里唱：“好久没有过
拥抱的滋味
今夜我要痛痛快快陪兄弟干杯
看吧兄弟五星红旗迎着风儿飞
多少苦累不后悔
让失败化成灰……”
苏伊人和许小燕坐在那里为两人打节拍。
杨海东躲在角落里跟人发信息，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跟妹子撩骚。
这边陈序则和蓝汐边喝酒边聊。
本来他都准备洗洗上床了，结果蓝汐给他发了个信息，说要请他唱歌，他一想，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唱什么歌啊？
不会是不想付尾款，来色诱他的吧？
不是他心理阴暗，是真有这个可能。
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赤手空拳在魔都打下一片家业，没点手腕，说给鬼都不信。
反正不管是不是，他都不会上她的恶当。
70万呢，说个不好听的话，肤白貌美的学生妹2万/月，他一次包三个，一年十二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考虑到人家是甲方，不好太不给面子，所以他就反客为主，以犒劳公司员工的名义，反过来邀请对方来玩。
“陈老师既然擅长cg特效，为什么不干脆开个特效制作公司呢？”
“我就是帮我国外的朋友接点单子，我不参与具体制作。”
“那你平时主要做什么啊，网络文化吗？我就是好奇问问，要是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没事。网络文化只是兴趣爱好，我真正喜欢的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东西。”
“比如呢？”
“比如啊……自然语言处理啊、机器学习啊、人机自然交互等等。”
“不懂！不过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说着蓝汐端起酒杯道：“来，陈老师我敬你一杯。”
“谢谢。”闻着鼻翼的幽香，陈序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其实这些名词也是大而泛之的东西，每一样都包罗万象，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去研究。”
蓝汐点点头，自然而然的笑道：“那这些知识肯定也包含特效制作吧。”
“嗯……对。视觉计算就是我们计算机科学的硕士课程。”
“什么是视觉计算啊？”
“视觉计算啊……这个嘛……”陈序想了想，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解释说：“你知道扫描仪吧？扫描仪是文字和图片输入的主要设备，它相当于电脑的眼睛。
能够通过光电器件把光信号转换为电信号，把电信号通过模数转换器转化为数字信号传输到电脑中，把大量的文字、图片信息输入到电脑中。
而视觉计算则摒弃了扫描仪，它利用算法……”
蓝汐静静的听着，适时的发出惊叹声，既是对浩瀚如海洋般的人工智能知识的敬畏，同时也为陈序渊博的知识而敬佩。
蓝汐脸上崇拜的样子，让陈序有了更多倾诉的**，不知不觉越讲越多。
一口气讲了足有一刻钟，蓝汐再次适时问道：“那按照陈老师你所说，把智能图像处理技术用在cg特效上，效果怎么样呢？”
“甩现在那些特效技术十八条街。”
“真得吗？”
“真得。”
“你现在能做到吗？”
“当然……”陈序刚要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能……”
说完陈序幽怨的看了眼蓝汐，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蓝汐笑得花枝乱颤，怕陈序恼羞成怒，端起酒杯说：“来，陈老师，我敬您一杯……”
ps：求票冲榜~成绩不错，可惜被一帮刷子摁在地板上摩擦真tm不甘心。另外谢谢粉丝榜上的52位大佬。
第0048章 拍摄完成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起了小雨，城市笼罩在一片薄雾当中，从高空俯瞰下去，天地间朦朦胧胧，就像蒙了一层薄纱般那样看不真切。
上午九点，陈序到车管所拿了驾照，然后也没回学校，直接去了南翔区。
让他没想到的是，蓝汐也在拍摄现场。
看到这个性感撩人的女人，陈序就想到了昨晚。
这是个情商很高的女人，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像他这样还在上学的雏，估计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好在她说话做事都非常有分寸，不会令人生厌，且其天生的眉骨还让人隐隐产生一种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冲动。
总之陈序现在有些怕看到她。
蓝汐倒是很尊重陈序，远远便招呼道：“陈老师你来啦！~”
陈序不自觉的揉揉鼻子，“嗯”了声，走过来问：“蓝总怎么会在这里？”
蓝汐撩了下栗色卷发，带出一阵香风，风情万种的笑道：“到这边谈笔业务，顺便过来看看。”
“噢~”陈序应了声，然后朝虞冰走去。
这个女人还是那一副学院风的装扮，穿着件黑色长款八卦，身侧两块布片随着她走动间飘飘忽忽，微卷的蜜色长发挽了个髻盘在头顶，看起来清爽又干练。
陈序跟她要过相机，让小白检查了一下照片。
等小白说ok后，他把相机还给了虞冰。
虞冰说：“再有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完工了，你看还有哪里需要补图的吗？”
“够了，不用了。”陈序摇摇头，随后不等虞冰提便主动说：“你们先拍，中午吃饭时咱们把账结一下。”
听到陈序主动提到结账，虞冰心里松了口气，“没事的，不着急。”
她最害怕的就是活做完了开始结账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蛮不讲理的雇主，找莫须有的理由刁难扣钱，总算这次这个雇主没有出幺蛾子。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腻歪的男人笑声，“哟，这不是蓝总嘛，我说这边场地是哪家公司使用的呢，原来是浩鑫啊！”
陈序和虞冰顺着声音齐齐看了过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西装领带黑皮鞋，腆着个大肚子，肥头大耳，脸上堆着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带着两个助手朝他们这边来。
蓝汐看到这个男人后，脸上含蓄的笑容变成了刻薄的皮笑肉不笑，“沈总能来，我就不能来嘛。”
“能啊，当然能了~大众又不是我家开的，有什么不能来的。”这个大胖子沈总笑眯眯的说着，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蓝汐，“啧啧啧，蓝总依然还是这么明艳动人啊！”
蓝汐说：“沈总也是一样的老当益壮。”
“……”沈总今年才四十来岁，蓝汐的一句“老当益壮”让他感觉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
转头朝旁边的陈序看了看，眯着一双黄豆大的小眼睛嗤笑道：“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别老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当心吃太快把牙齿给崩了。”
“这就不劳烦沈总你操心了。”
“呵呵，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听不听随你便，反正像你们浩鑫这种小公司，中海一年倒闭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说完不等蓝汐反驳，沈总朝身边两位助手说：“咱们走吧。”
等那位胖子走远了，蓝汐就跟变脸一样，重新换上一副柔和的笑容，“让陈老师你见笑了。”
“没什么。”说着陈序朝工作间方向走去。各行各业都有一些肮脏龌龊，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蓝汐跟了过来，主动解惑说：“这个死胖子看浩鑫业绩好，几次三番想收购浩鑫，我一直没答应，他就四处散播谣言，说我靠陪睡拿单子，害得我好几笔单子都黄了。”
“那到底有没有睡啊？”陈序心里八卦了一句，可惜没胆问出来，“然后呢？”
“然后我趁着某次业内同行聚会的机会，当面泼了他一脸酒。”
“就这么简单啊？”
“要不然呢？”蓝汐笑了笑，说：“我也不可能为了这种事跟他鱼死网破吧。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经营公司，用成绩来打他脸。”
陈序点点头，表示理解。
现实生活中，这种被别人用下作手段整蛊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大多数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就像他一个同学家里是生产木屑颗粒的，就是用秸秆、废木材加工成无烟颗粒用来燃烧，取代煤炭。这个生意这两年非常火爆，基本上只要有钱投资就赚，而且地方政府还有补贴。
后来得罪了一个收购木屑颗粒的二道贩子，就是对方想低价买他家的颗粒，他家不卖，自己直接找厂家供货，这样能多赚点。
然后二道贩子就不停的举报他家，说他家环保消防不合格。
这两年环保消防有多严格就不用多说了，何况是生产这种木屑颗粒的地方。
他同学家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
同镇上四五家一样的企业，但是别人家不查，专门查他家。
后来因为频繁举报直接封停了。
供电局的人过来把电闸给拉了，贴了封条。
人家消防环保也说了，他们也没办法，只要有人举报，他们必须来查，要不然出了事情他们可是要倒大霉的，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逼不得已之下，只能和那个二道贩子谈判，只要他不举报就把颗粒低价卖给他。
前几天高中群里聊天，厂里刚刚恢复生产。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
中午十二点，陈序在虞冰等人之前入住的酒店请她们吃饭。
吃过饭开始算账。
从9号到今天16号，一共7天，每天16000，总共112000块，减掉预付的三万块，还要支付81200。
81200块，一分不少的转给了虞冰，卡里还剩26万。
除了工钱外，另外还有一些支出，大众那边不提供吃住，一日三餐加住宿全是他包了。这是当初就谈好了的。
这边酒店标准间220一天，五个人三间房，一天就是660，再加上吃饭一天要200块左右，加起来将近900块，7天6300。
另外还有苏伊人跟杨海东的补贴，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总的花了12万左右。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互相握握手。
松开后看着两姐妹上车，陈序心里有一点点不舍。
姐妹俩虽然外表看起来挺高冷的，但实际上性格都挺好，也不像一般妹子那么娇贵，相处起来很愉快。
可是今日一别后，以后再见就很难了。
“再见！”
“一路顺风。”
坐在后排的妹妹虞柠，此时笑道：“我们辛辛苦苦拍了一个礼拜，记得一定要做得炫酷一点噢，到时候我们会去欣赏的。”
陈序咧嘴笑道：“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目送车子离开后，陈序和苏伊人叫了辆车子连人带设备送到了紫竹花苑。
和苏伊人一块把设备送上楼后，一看时间才2点钟。
陈序一时间也是无聊，说：“要不一块去四儿子店看看车？”
“好啊！”苏伊人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趁着陈序不注意，偷偷地笑了笑。
反正她现在算上班时间，只要陈序这个老板没意见，她自然巴不得跟着偷会懒呢。
也不赶时间，一人扫了辆小蓝车，然后就像情侣一样慢悠悠的朝汽车城骑去。
下午出太阳了，雨水洗过的空气里还弥留着土腥味，混合着汽车尾气直往鼻子里钻。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来到了挨着体育中心的bj区汽贸城。
老远就看到汽贸城的大牌子，上面是buick的led广告牌。
按照之前那个滴滴车老司机的指点，陈序去了大众四儿子店，扒着途岳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总的感受，除了塑料味道大一点外，别的都非常满意。
然后陈序说他想试驾一下。
男销售员热情的带着他去登记。
来到登记处，他把驾驶证递给柜台后面的小姐姐。
小姐姐微笑服务，双手接过锃光瓦亮的驾驶证，翻开后准备登记姓名和驾照号码。
不过仔细一看发证日期，2018年/11月/13日，满打满算，驾照才拿到手三天……
第0049章 我终于抢到红包了
陈序拿着散发着油墨香的驾照离开了大众四儿子店。
四儿子店规定驾照实习期未满三个月，不得试驾新车。虽然他也拿杨海东的“小老婆”练过手，但无论他说什么，销售员就是不同意。
离开大众店后来到本田四儿子店，进去后绕着crv里里外外看了看，然后问苏伊人的意见。
苏伊人微张着嘴巴，一张隽秀的脸蛋上写满了“我不懂”、“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在陈序鼓励的眼神中，走到车旁边四处看了看，说了句“挺大的”。
陈序：“……”
陈序问销售员，自己刚拿驾照能不能试驾。
销售员说可以的。
陈序心里一喜，说：“今天刚拿的，行吗？”
30来岁的男销售，苦着脸说：“哥，你别逗我了~”
陈序懂了。
离开本田店，本来还打算去马自达店看看的。
可是一想，又不能试驾，光看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算了，不看了~”眼看着太阳也快要落山了，两个人干脆打道回府。
打车回到德鸿大厦楼下，陈序想到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来公司了，便下车一块上去看看。
公司里还是老样子，添了几个绿植外，其余的并没有什么改变。
见到陈序过来，王伟和吴志强两人都非常开心。
王伟兴奋的介绍说：“现在已经上架了四本书，每本书日销都超过2000块，按照五五分成，一个月有三万块。主要是更新比较猛，一天两万字，销售额想不高也难。”
陈序俯身点看网页看了看，几本书的评论区，基本上都是惊叹声。
“这个作者是触手怪嘛，一天2万字的更新，好恐怖噢。”
“点娘这几天出了好几个触龙神，个个都是日更20000+，我怀疑是工作室出品，多人协同作战。”
“一天两万字的更新，看得好爽啊……”
陈序哈哈大笑，“嗯，不错不错！好好努力，我保证你们月入过万。”
听到陈序的话，王伟、吴志强以及许小燕都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没有什么奖励比金钱来的更实际的了。
说笑了一会之后，又聊了聊新书大纲的事情，王伟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问你个事情陈序，你是学计算机的，红包外挂能不能破解啊？
群里发的红包经常被那些僵尸粉挂逼枪了。
这也就罢了，有粉丝发月票和推荐票红包来增加书的曝光度，可惜100个里99个是挂逼，根本抢不过他们。”
“红包外挂啊……”这个大概的原理陈序倒是知道。
现在市面上自动抢红包主要有三种方式，第一种，利用辅助功能和通知栏消息拦截来做到红包来了第一时间提醒用户；
第二种，利用xposed框架进行hook抢红包功能；
第三种：直接修改具备抢红包功能app的代码，二次打包安装。
不过知道归知道，具体怎么破解他倒是没研究过，假装低头咳嗽，然后说：“小白，红包外挂怎么破解啊？”
等他坐直身体后，小白已经在他耳边说道：“根据抢红包的特点，正常情况下抢一个红包需要经历接受红包消息、手动点击红包、红包打开动画这三个场景。
按照平均网速和人的反应速度，抢一个红包消耗的时间大约在4s-5s左右。
超过这个时间，基本可以判断为是使用了红包插件。
按照这个思路，可以写一个干扰插件，在发红包之前挂上防嗅探插件，使用动态id，自动发送文本红包。
这样虽然不能百分百防止各种插件外挂，但是可以使大部分监听发红包事件的外挂失效。”
王伟问：“可以吗？”
陈序点点头笑道：“没问题。”
这次没用小白出马，陈序亲自动手开始编写防嗅探插件。
在小白的指导下，他用c语言开始噼里啪啦的敲起了代码。
有人指导和自己编程完全是两码事，没有卡壳一说，也不存在bug，因为有小白在一个代码一个代码的监督着呢，想码错都不可能。
防嗅探插件功能单一，代码也很简单，只有不到三百行，所以没到一个小时便编写完成了。
连试运行都没有，直接让王伟挂上防嗅探插件，然后让吴志强在书友群里发了个红包。
“蜜糖好甜抢了你的红包。”
“老子会飞抢了你的红包。”
“怪很强你先上抢了你的红包。”
“女友糖尿病害我蛀牙抢了你的红包。”
“……”
1个、2个、3个、4个、5个、6个、7个……
300人的群，50个红包足足17秒才抢完，看得王伟和吴志强目瞪口呆，“卧槽！我之前发红包，从来没有超过5秒钟的，基本上三秒钟之内就抢完了。”
“我自己发红包都抢不过那帮挂逼。”
“是啊。每次他们发红包，等我点开都只剩个红包皮。”
就在王伟、吴志强以及许小燕三个人一人一句兴奋的说着的时候，群里已经炸开锅了。
“这个红包有毒……”
“有毒+1。”
“哈哈哈，我终于抢到红包了。”
“谢谢老板。第一次在群里抢到红包。”
“……”
看着群里人的讨论，众人哈哈大笑。
随后又挂上点娘app，发了个推荐票红包，这次更狠，挂在那十秒钟都没动静。
然后书友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最新章有推荐票大包，我刚刚抢了一个，大家有推荐票没投的赶紧去抢。”
群友节操掉了发了个“恐怖”的表情，说：“大佬真乃麒麟臂是也，居然能抢过那帮挂逼，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群友景阳岗上挨过打说：“卧槽，真得能抢到，大家快去抢。”说完还发了个截图。
很快群里躁动了起来，大家纷纷去围观……
一个推荐票红包，足足过了3分钟才被抢完，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人以为点娘程序猿终于出手对付挂逼党了呢，也发了个红包实验了一下，结果两秒钟就被枪光。
有聪明的群友从之前群里的红包推测出，这应该是加载了防作弊一类的软件。
有人群主王伟，问他到底是不是。
在陈序的授意下，王伟很大方的承认了，而且全员，脚本回头会挂在群空间里，以后谁想发红包了，一定要记住先挂个防嗅探脚本。
说说笑笑，时间过的很快。
陈序抽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7点了，说：“你们还没吃饭吧，走，一块去吃……”
……
第二天是礼拜六，窗外寒风萧瑟。
早上陈序联系动画制作公司，那边回复说今天下午出图。
在家和小白一块看了会电影，十点钟来了个陌生电话，接起来一听，是那个数码博主兼diy狂人杜克打过来的。
陈序想起来，之前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不过他没存对方的。
杜克告诉他，自己已经来bj区了，正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热饮休闲吧里。
挂断电话后陈序立刻赶了过去。
杜克是一个30出头的四眼仔，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穿着冲锋衣+牛仔裤+黑色低筒靴，旁边地上还放了个帆布背包，看起来跟一般的程序猿装扮没什么两样。
“谢谢谢谢，实在太麻烦了。”陈序伸手和杜克握了握，“其实快递就行了，或者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拿。”
杜克笑道：“没事的，顺路而已。我喜欢到处旅游，每到一个新的城市，那种全新的体验都能带给我很多灵感。”
陈序笑道：“真羡慕……”
两个人聊了一会之后，话题很快转移到diy上。
杜克从包里拿出一本字典大小的相册薄，打开后翻到其中一页递到陈序面前。
上面是杜克和一个白色大盒子的合影，这个白色盒子大概和家用微波炉差不多大，四四方方，正面有很多开关枢纽以及指示灯。
陈序仔细一看，这个白色盒子的底部印着magic-1 homebrew cpu 的字样。
他楞了一下，回过神惊讶道：“卧槽，这是cpu？”
杜克笑了笑说：“不错，这确实是cpu。是一个叫比尔布兹比的人，在2005年全手工焊出来的cpu。”
陈序：“……牛逼。”
杜克笑了笑，翻开了图册，是cpu的内部构造，有密密麻麻的内存板、比蜘蛛网还密集的寄存器线路、堆在一起让人产生密集恐惧症的控制卡……
“布兹比举四年之力，以个人之力做出了这台全手工造的cpu。
这台全手工的cpu可以支持完整的硬件地址转换、内存影射io和dma，并且支持多进程，主频3mhz。
该cpu采用8位地址总线，每个进程拥有128k地址空间，其中包括32个2k的数据页和32个2k的代码页，这些地址影射到22位的物理地址空间中，如果算上外部设备的地址空间就是23位物理地址空间。”
顿了一下，杜克跟道：“更厉害的是，他用这台cpu组装了一台电脑，名字也就叫magic-1。
这台计算机包括两个串口和一块20m的1.3硬盘和另一块30m硬盘。为了让这个系统跑起来， buzbee将llc编译器移植到了它上面。
另外，他还将这台电脑做为一个web服务器，同时支持tel会话!
magic-1 homebrew让布兹比获得了2005年世界创客大赛特等奖。”
陈序几乎是跪着听完的，什么他瞄的手工达人、diy狂人，在这种动手能力超级强悍的大神面前都是渣渣……
ps：看来是干不过刷子了~昨天短暂的上了一下新书榜第十，今天又被刷下来了。不过还是非常谢谢投票打赏的书友。
第0050章 图灵手机
“这位大佬现在做什么？”
惊叹于大佬神经病一样的疯狂之后，陈序好奇的问到。
虽然还没有得到答案，但陈序知道，这种“疯子”肯定和其他一个或者一群神经病在一起，做一些比较疯狂的事情。
“布兹比现在是世界创客大赛评委会的委员之一，另外，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开了一间工作室，专门做硬件开发。听说过turing robotic industries嘛？”
“图灵机器人工业？”陈序疑惑了一句，摇摇头道：“没有听说过，干嘛的？”
杜克笑了笑，把相册薄放进背包里后说：“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图灵手机？”
“图灵手机……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见陈序在那里苦思冥想，杜克笑说：“我给你提个醒，图灵手机是世界上首款液态金属智能手机。”
“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号称机身硬度超过钛合金和钢的概念手机对吧？”陈序一脸恍然到。
有人可能不知道液态金属是什么，其实好多人都用过，iphone4s的sim卡槽捅针就是用液态金属制作的。当然，后来因为材料价格的原因换成其他材料了。
液态金属学名叫“原子排布不规则的固态金属”，这种金属的性能自然好过普通手机用的铝合金，但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终结者”同款，它抗摔、抗划、但是不耐腐蚀，汗液也不行。
所以“液态金属”这一概念也只是吸引消费者的眼球罢了。
“不错。布兹比团队为图灵手机提供了硬件技术解决方案~”杜克点点头到。
陈序说：“这款手机不是号称永不发货嘛。还有，我想以布兹比和他团队的能力，液态金属这样的噱头产品，应该不是他们的主攻方向吧？”
“你问到点子上了。”杜克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真正的图灵手机绝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花里胡哨，也不像大众看到的那么简单，里面集合了很多颠覆性的技术，被誉为手机中的猛禽战斗机。
也正因为如此，图灵手机一直未能获得米国商务部的销售许可。
比如，它是世界上第一款双cpu设计的手机。”
陈序惊问道：“什么，图灵手机是双cpu设计？”
“对！”杜克点点头，“实际上布兹比早在2007年的时候就帮英特尔设计出了双cpu。双cpu好处一大箩筐，但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功耗大、在寸土寸金的手机内核里挤占地方，以及更加高昂的售价，所以被英特尔雪藏了。”
“那……”
“呵呵~”杜克知道陈序想说什么，拿过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30cmx10cm的铝合金盒子摆到桌上，摁开卡扣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装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整套的手机模块，还有用于diy手机的工具包，比如usb烙铁、用于烙铁的usb电缆、用于为烙铁供电的usb电源砖，然后还有什么螺丝刀、焊料、尖嘴钳、斜口钳等等，一大摞子，看上去都非常精致。
“这是布兹比送给我的个人diy作品，并不对外销售。”
顿了一下，杜克笑道：“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套多cpu手机模块组有多么珍贵，甚至还冒了一定的风险，一旦被米国海关认定为走私，搞不好我是要吃牢饭的。”
陈序抚摸着盒子里的手机模块组，感激道：“太谢谢了~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
杜克说：“50000。”
陈序闻言虽然有些心疼，不过却什么也没说，添加了杜克的支付宝后给对方转了5万块，此时银行卡里还剩下不到21万。
动画公司还有15万尾款没结算呢！
钱到账，杜克把桌上的盒子收了起来推到陈序面前，咧嘴笑说：“提醒你一句啊，这是多cpu手机模块组，而不是双cpu模块组。”
“什么？”陈序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问：“你的意思是，可以装两个cpu以上？”
杜克点点头，“是的。布兹比设计了四个接口，支持多路cpu协同工作，也支持桌面级处理器，包括操作系统全部都进行了最优化处理。”
“好的。谢谢啦~”陈序再次道谢，心里也非常开心。
如果真的支持多cpu的话，短时间内就不虞小白体积变大了。
这笔买卖不算亏。
……
和杜克分别后，陈序便径直回了紫竹花苑小区，然后开始组装起了手机。
因为本身就是模块组，再加上有一份简单的说明书，装起来不怎么费事，花了大概两个小时便组装完成了。
这部纯黑色的手机长宽跟他那部华威2s差不多，不过厚度却足有3厘米，跟一块小号砖头差不多。
整个机身都由混合玻璃制成，搭载两块骁龙855处理器，12g运行内存和512g的存储内存以及一块超大的10000mah锂离子电池。
别的摄像头、传感器，指纹识别、加速度计、陀螺仪/指南针、温度/湿度，光线感应器这些东西都一应俱全。
揿住手机侧面的开关，几秒钟后手机顺利开机，进入自定义模式系统。
4.5英寸的fhd屏幕上，只有一个系统设置，别的什么也没有。
陈序开始研究起这部双cpu手机来。
说实话，除了反应速度快了一点外，他并没有觉得这部手机有多厉害。
不过小白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临时新家”了。
在连接上数据线后，小白“biu”的一声进入了新家。
随后给出了满意的答案，“还不错！”
陈序终于是松了口气。
花多少钱无所谓，只要小白喜欢就行。
下午五点半，动画公司那边的分镜头稿完成了，验收合格后把钱给了对方。
浩鑫那边的实拍也早已经完成了，样本就在电脑里储存着呢，小白开始正式合成特效广告。
50分钟后，特效广告合成完毕。
陈序播放了一遍。
小白出品必属精品，无论是画面还是特效，都跟世界四大顶级视觉特效公司不相上下，甚至在画质上要超越他们。
这样的特效水平，如果给那几大公司来制作的话，费用低于100万美刀，连谈都没得谈。
现在只收100万人民币，陈序觉得跟白送没什么区别。
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个礼拜后的上午，陈序把“米国团队制作的特效广告”交到了蓝汐手上。
蓝汐看到特效广告的画面后，眼睛当即就移不开了，随后脸上渐渐浮现出激动、狂喜、难以置信等表情，最后又慢慢归于平静，不过眼圈却红了。
等广告结束后，蓝汐站起来走到陈序面前，深深一鞠躬，“谢谢。”
陈序赶紧上前扶起蓝汐，“蓝总言重了。”
蓝汐直起身泪中带笑说：“一点不严重。我知道，按照市价行情价，这个制作费远远不止100万。总之大恩不言谢，回头浩鑫拿下大众的单子，一定给陈老师您包个大红包。”
陈序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假惺惺的说：“不用不用，蓝总太客气了……”
半个小时候后，陈序带着70万制作费以及蓝汐就差以身相许的热情离开了浩鑫广告有限公司。
口袋有钱了，陈序又想到了车子，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而他经常要学校公司两地跑，没个车子实在不方便。至于买房，70万现在在中海繁华地段连个厕所都买不了，所以根本不用去想。
前几天去汽贸城看车，因为腰包不鼓，也没敢牛逼轰轰的说，撞坏了我赔之类的话。
现在就不一样了，银行卡里装着70多万，底气很足。
打电话给杨海东，准备喊他一块去的，结果电话居然关机了。
然后陈序才想起来，最近一段时间好像一直没见到杨海东，也没打电话给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了眼时间，已经到饭点了，他决定吃过饭自己去汽贸城。
蓝汐公司在江滩小cbd区，附近商业发达，餐饮娱乐、数码影城、连锁超市以及便利店都是一应俱全，他左右看了看，选了个方向走了过去。
实际上刚刚蓝汐留他一块吃午饭的，只是他有些受不了那个女人的热情，所以才借口有事开溜的。
在数码广场附近的一家菜饭排骨店里点了一份快餐。
填饱五脏庙后，顺着半圆形的广场沿街门店朝三岔路口走去，准备打辆出租车。
路过一家店内黑灯瞎火的婚纱店，门口一辆黑色奥迪q7闪着双跳灯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绕了半圈从车屁股后面走了过去，看了一眼，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正从后座上往下搬大幅婚纱照相框呢。看这样子，应该是婚纱店的老板娘。
老板娘小心翼翼的搬出相框，谁知道放在车坐上的一本数码影册跟着滑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陈序迟疑了一下，停下来捡起了相册……
第0051章 暴力破解
陈序把相册捡起来放在奥迪后座上，顺手把车门关上。
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说了声“谢谢”，然后在陈序刚准备走的时候说：“你好，再麻烦你下，帮我把上面的玻璃门开一下好嘛。”
“噢，好的！”举手之劳而已，陈序应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台阶上，帮老板娘把左右两扇玻璃门打开。
婚纱店门槛距离地面垂直落差有近一米，老板娘举着婚纱照相框往上走有些吃力，陈序又往前走搭了一把手，帮老板娘把照片搬进了店里。
等照片框放下后，老板娘感激的同时，说车里还有好几幅大照片，她一个人也不好搬，本来想请邻居帮忙的，正好陈序在这里，想请他一块抬上来。
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陈序自然也不会拒绝，跟着老板娘一块下去搬。
途中两人随便聊了起来。
老板娘问：“你是在中海工作还是读书啊。”
陈序说：“读书。”
老板娘意外的说：“还在，哪个学校啊？”
陈序：“理工大学。”
老板娘说：“这个学校好像还不错咧。学的什么专业啊？”
陈序：“计算机。”
老板娘说：“电脑啊？这个现在很吃香的，将来毕业工作不用愁。”
“还行吧。”陈序呵呵笑了两声，然后随口问道：“店里怎么就您一个人啊，没请员工嘛。”
“都放假了。”老板娘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没再多说什么。
五分钟时间，来回搬了两三趟，陈序帮老板娘把车里相框搬进了店里。
老板娘要给钱给他，陈序没要，拍拍手便准备告辞。
老板娘也没坚持，说：“对了，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我姓陈。怎么啦？”陈序疑惑到。
“小陈是吧……就是，阿姨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嗯您说。”
“呃……”老板娘迟疑了一下，“你是学计算机的，你说有没有办法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拿到对方电脑或者手机里的各种信息啊？”
陈序点点头，“可以的。”
老板娘闻言，眼睛里亮了一下，“那万一他要是把信息删除呢？”
陈序说：“也可以的。”
老板娘：“小陈你做得到吗？”
陈序笑了笑说：“那要看你干什么了。”
老板娘伸手朝墙边的沙发示意了一下，“来小陈，过来坐。”
陈序迟疑了一下，跟着老板娘走了过去，与此同时打量了一下婚纱店。
光大堂目测就不低于一百五十平方，左前方还有木质旋梯通往二楼，装修的富丽堂皇，这样的面积，这样的地段，一年光租金最少150万往上。
等坐下后，老板娘从茶几底下拿了包中华出来，示意了一下陈序，陈序接了一根过来，然后就着老板娘的火点上。
“嘶嘘”老板娘徐徐吐了一口烟雾，说：“是这样的……”
老板娘缓缓给陈序讲了起来。
原来老板娘的老公出轨了，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她老公被对方迷的神魂颠倒，没到三个月就跟老板娘摊牌要离婚，而且无论她怎么劝都不回头。
现在已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了。
老板娘觉得不对劲，夫妻俩这么多年感情，而且在此之前一直都非常恩爱，怎么可能这么毫无留恋的离开呢？
她觉得问题一定出在那个小三身上，所以想查查那个小三的底细。
老板娘是一个要强的人，老公出轨并且已经到了离婚地步这件事，到目前为止除了本人外，亲戚朋友以及双方父母都一概不知道。
今天之所以跟陈序这个陌生人讲，也算是为这段时间的心理路程找一个宣泄口，以及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二十来年的夫妻说散就散，心里真得很憋屈。”老板娘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在烟灰缸里摁掉早就熄灭的烟头，“怎么样小陈，可以帮帮姐吗？”
陈序迟疑了一下说：“这个嘛……我试试看吧。”
“谢谢你啦~”
“没事。”
说着陈序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同时呼唤小白，然后跟老板娘要来她老公俞兴国的手机号、薇信号、阴历生日等一些个人信息。
因为老板娘不知道那个小三的任何信息，所以只能以她老公为突破口。
在小白的指导下，陈序开始窃取俞兴国的私人信息。
首先以薇信作为突破口，先搞定薇信密码。
薇信使用的不是标准的http/https协议，而是自己实现的一种定制通信协议，主要通过非对等通信模式。薇信为了使数据分组从源传送到目的地，源端osi模型的每一层都必须与目的端的对等层进行传输信息。
这种数据传输模式，决定了薇信的数据传输信息可以被快速拦截和解密。
另外，薇信读取调试设置方式也存在问题，可以将日志发送到远程服务器，而日志包含了md5格式的的用户密码，很容易被破解；
且薇信的本地数据库使用了sqlite的加密扩展，密钥生成的算法将密码截断成7个16进制字符，很容易被暴力破解。
陈序用了一种偏暴力的破解方式，运行一款小白编写的脚本，然后到薇信注册页面，通过脚本自动发送注册请求。
之所以到注册页面而不是登录页面，是因为登录页面几次试错后账号会被锁止；但是注册页面就不一样了，数据库会自动返回比对结果，比如这个用户名是否被占用。
这里有一个细微的差别，“用户名被占用”和“用户名被占用但密码错误”，两者返回的数据库比对结果是不一样的。
而注册是没有次数限制的，在知道用户名的情况下，这样也就间接实现了无限试错。
为了防止连接异样被远程服务器察觉，从而禁止ip访问，只要多换几个肉鸡和代理ip就行了。
当然，这样做其实也并不容易。
但是一个人的密码不是凭空生成的，基本上会跟本人的一些个人信息息息相关，比如生日、身份证号码、名字拼音缩写、手机号等一些数字拼音的混合编写之类的。
而陈序从老板娘这里拿到了俞兴国的全部个人信息，所以破解起来速度非常快。
半小时后，密码顺利到手。
老板娘迫不及待的想登录她老公的薇信，陈序摇头道：“稍安勿躁。异地登录薇信聊天记录是没有备份的，如果现在登录，万一他正在使用薇信，除了会让他产生警觉而更换密码或者薇信号外，什么也得不到。”
“那怎么办？”
“等吧。等到晚上再说~”
老板娘点点头。
陈序起身收起笔记本说，“我先走了，回头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老板娘跟着起身，和他加了薇信号以及交换了手机号码，说：“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去哪里啊，我送你过去。”
陈序顺口说：“去汽贸城。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我都没跟你客气，你就别客气了。”说着老板娘跟着他朝门口走去，“你去汽贸城干嘛啊？”
“准备买辆代步车的。”
“噢？”老板娘锁好门，转回身看着他问道：“你打算买多少钱价位的啊？”
陈序说：“不超过30万吧。”
老板娘说：“我家里有一辆二手宝马x5，米国进口平行车，前年买给我儿子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现在他在米国读书，一直放在地库里没人开，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啊！”陈序连忙点头。二手的宝马也是宝马，何况听老板娘的意思，车况绝对非常好，傻子才不要呢！
“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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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2章 “失恋了”
老板娘家住在附近一处高档社区里。
陈序不知道这里的房价多少钱一平方，但是地下车库里劳斯莱斯、宾利、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应有尽有，相比来说，bba在里面是最低档的了。
很快来到车库尽头，车位上停着一辆蒙着车衣的汽车。
老板娘下车后，过去把车衣掀了，露出一辆宝蓝色的bmwx5。
陈序走过仔细看了看，经典的双肾型前格栅加之眼神犀利的大灯，宽大的轮眉与车身的过渡很和谐，动感的线条被勾勒的极致完美，再加上粗犷的轮毂、和霸气的轮胎，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喜欢上了这辆车。
老板娘回车上把钥匙拿过来，打开后让他到车内感受了一番。
陈序做到了驾驶位，真皮座椅很柔软，乘起来非常舒适，真皮的多功能方向盘摸起来手感极佳，宽大的中控台看起来简洁流畅，还有头顶的全景天窗也是非常炫酷。
老板娘说：“这个车子当初落地花了近110万，保险什么的一应俱全，全程4s保养，现在卖二手还能卖到60~70万。”
“那个……”陈序刚想说话，老板娘伸手制止道：“车子你先拿去开，别的回头再说。”
陈序明白老板娘什么意思了，只要帮她把事情办好了，这辆车就当他的手续费了。
陈序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圣人，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不需要说出来。
现在面对送上门的车子，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那就……谢谢金姐了。车子我先开两天，回头您要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给您送回来。”
老板娘也没心思去说那些客气话了，“行驶证以及保险单什么的都在车里，你自己研究吧。我还有点事情，先走啦。”
“好。金姐你慢走。”
目送老板娘驾车离开，陈序才想起来一件事，两人到现在除了知道彼此的姓之外，还不知道名字呢，居然就这么把车子给他了。
不知道该说老板娘是神经大条好呢，还是有钱不在乎？
不管了，先研究一下车子再说。
把车衣塞进宽敞的后备箱，关上门匆匆上了车。
他从网上找到这款车型，然后比对着各种配置找摁纽。
不愧是上百万的车子，科技感十足。
2.0t的排量，全景天窗、腰部支撑调节、真皮座椅、电动座椅、座椅记忆这些不用说了；
另外像座椅加热、无钥匙进入、电动吸合门、方向盘加热、换挡拨片、后视镜加热、全景倒车视频影像、电动后备箱这些，凡是能上的都给上了。
难怪老板娘说卖二手都能值六七十万呢，就这眼花缭乱的配置，也要值个几十万啊。
最重要的是，这辆车的里程表还不到2万公里。
他相信，老板娘是不可能去刷里程数的，可以说，这辆车几乎就是全新的。
陈序感觉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前脚刚进账70万，后脚天上就掉下来一辆x5。
启动车子，一声沉闷的发动机声音从车外面隐隐传进了车厢内，车子轻轻震颤了起来。听这声音，车子运行良好，看来有人经常开出去溜溜。
系好安全带，设置好导航，陈序挂好档位，然后从车位里慢慢开了出来。
顺利开出车库，到了地面。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灿烂的阳光从西南方正正射过来，照在宝蓝色的车子上，光彩熠熠。
缓缓开到小区出口处，栏杆自动抬起，随后跟着导航一路朝紫竹花苑小区开去。
……
……
到了紫竹花苑，陈序也已经体会过了“开宝马”的乐趣。
就操控来说，比“东瀛小宝马”马自达要强了很多，开起来真得非常舒服，方向盘轻而不飘，灵敏度也非常高，简直像是为他这种新手小白量身定制的一样。
不过很快烦恼来了。
小区不让外来车辆进入，哪怕陈序是这里的租户也不行，必须租车位才让进。
问了下价格，一年3600。
没辙，乖乖缴了钱，办理了出入证，然后才把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库。
等回到家里屁股还没焐热呢，薇信来消息了，拿起来一看是邓凌那位室友谭晓敏。
说起来也是古怪，那位相谈甚欢的谈千凝、自从上次跟他去过一次大众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这位见过一面的师姐，总是隔几天发个消息给他。
不是请教他电脑上的问题，就是请他一块看电影什么的。
他一直以忙为借口推脱。
不过现在推不开了，对方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紫竹花苑门口的超市里，穿着件灰白相间的针织毛线衫+修身牛仔裤的谭晓敏，正在玉米锅里挑玉米呢。
看到陈序进来，谭晓敏自来熟的热情道：“你吃大的小的啊？快过来挑。”
陈序走过来说：“大的。”
“您可真实在。”谭晓敏咯咯娇笑，从锅里挑了个大玉米，用竹签插上递给他，“喏，你的大玉米。”
“谢谢。”陈序接过来啃了起来。中午菜饭有些咸了，他没吃得饱。
“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不是说帮我介绍设计工作的嘛，所以我来找你啊。”
陈序：“……我什么时候说的？”
看到陈序一脸受惊的表情时，谭晓敏咯咯笑说：“开玩笑的。她们都跟男朋友出去浪漫了，只有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
陈序问：“邓凌有男朋友啦？”
谭晓敏说：“对啊！你不知道啊。”
“…………”
陈序还以为谭晓敏是夸张的呢，没想到竟然是真得，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胸口好像被人捶了一下似得，有些堵得慌。
实际上截止目前为止，人家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也没跟人家表白过，人家找男朋友也不需要他批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他觉得是他先看上她的，在他没有移情别恋之前，她先找男朋友了，就是对他的一种精神上的背叛。
总之他感觉自己“失恋了”。
嗯，陈序现在大概就是这么个心理状态。
谭晓敏好像故意来气他的一样，小口啃着热腾腾的玉米说：“男的是化工系的研究生，叫什么名字忘记了，不过长得挺帅的，而且对邓凌真得非常好，基本上随叫随到。”
陈序干笑道：“速度挺快的嘛，才两个礼拜没见，竟然有男朋友了。”
谭晓敏眯着眼睛笑说：“是那个男生追的她，天天守在我们宿舍楼下面，抱着吉他唱情非得已，有几个女生能顶得住这样的攻势啊？
何况我们都是大四的老姑婆了，再不抓紧时间挑个潜力股，说不定错过这村、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谭晓敏这话好像意有所指一样，说着的同时，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序。
“呵呵，也是噢~”陈序敷衍的干笑道。
说实话，谭晓敏其实长得也很漂亮，跟微微一笑很倾城里的同姓女演员谭松韵有五分相似，皮肤也是白皙细腻，而且身材很棒，牛仔裤下包裹着的一双大长腿，光想象都知道有多么诱人了。
可惜陈序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这个女生太奔放了，不是他的菜。
两个人在店里啃完玉米后一块出了超市。
谭晓敏提出到他租的房子看看。
之前陈序告诉过谭晓敏，自己在紫竹花苑租的房子。
陈序点点头，带着谭晓敏回去了。
进屋后看到到处都是计算机书籍，谭晓敏赞叹不已。
然后不等陈序说话，她便到处参观起了屋子，不时的发出惊叹声。
“你这个阳台真大啊！”
“哇~这里位置正好能看到我们传媒学院。”
“一个人住一个房子，真是太舒服了……”
在房间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谭晓敏坐到了艺术沙发上，然后看到了扔在茶几上的bmw钥匙。
谭晓敏顺手拿起来看了看，钥匙入手很沉，她朝正在电脑前忙着的陈序问道：“这是宝马几的啊？”
陈序看了眼说：“呃……不是。是电动车钥匙。”
谭晓敏：“……”
ps：今天被举报屏蔽了三章，激动万分。
想发个单章卖卖惨，求求票的（一直没找到借口，怕影响代入感），结果刚写好单章还没来得及发布，那边编辑已经帮我恢复了。感觉就像……受伤了，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结果伤口竟然愈合了……
第0053章 浮出水面
谭晓敏刚想问陈序，电动车什么时候可以无钥匙启动了？
可转念一想，电动车说不定还真能无钥匙启动呢，然后就没去揭穿他。
起身来到陈序旁边，他正在敲代码，她也看不懂，随便从他旁边的书架上拿了本封面红黑相间的《暗时间》翻看了起来。
屋子里静静的，轻轻的，除了风偶尔吹过阳台窗户间隙发出的“唔唔”声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看了十分钟谭晓敏便看不下去了。
无聊之下帮陈序整理了一下书架上乱七八糟的书籍。
等书整理完了，顺便收拾了一下客厅房间，还用拖把拖了一遍。
卫生搞好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冬天天黑的早，五点半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谭晓敏来到陈序旁边，发现他还在敲代码，问他要不要一块出去吃晚饭？
陈序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也不说出去还是不出去。
谭晓敏就去厨房看了看，油盐酱醋倒是齐备的，但是除了几包挂面和方便面外，什么菜也没有。
冰箱里塞的都是牛奶跟面包，把拿出来看看，好些都过期了，甚至有些都已经长了黑色的霉菌。
把过期的都装到袋子里提着，谭晓敏走回来说：“我去超市买菜了，晚上就在你家里烧点吃吃吧。”
“嗯！好。”陈序终于答应了一声，不过脑袋还是没转回来。
谭晓敏便拎着垃圾袋“噔噔噔”的走了。
等关门的声音传来时，陈序才反应过来，不过手上的智能木马还没编写好呢，便也没去追谭晓敏，继续沉浸在编程的世界当中。
实际上小白可以在0.001秒内就生成好木马，但上次他在小白的指导下编写了一款防嗅探插件，事后发现自己的技术得到了明显的提高，而且对此类插件也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所以他现在开始有意识的训练自己的动手能力。
他推动小白成长，小白反过来再磨炼他的技术，两个人相辅相成，共同进步；而不是什么事情都交给小白，离开小白后他就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二十分钟后谭晓敏买菜回来了，系上新买的围裙后开始淘米洗菜做饭。
七点钟，三菜一汤端上了桌。
“饭已ok了，过来咪西吧！”
“不好意思啊……”陈序过来连连抱歉。人家第一次登门拜访，不请人家吃饭就算了，反过来还要人家自己花钱买菜做好了给他吃，实在有些不像话。
谭晓敏抿嘴笑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都说你们程序猿是木头，真是一点也不假。”
陈序呵呵笑了笑，转头看向桌子，菠菜炒鸡蛋、尖椒扁腊肉、蘑菇青菜，加上一道三鲜汤，色香味俱全。
“看起来就非常好吃的样子。”
谭晓敏帮他装了满满一碗饭，“好吃那就多吃点呗。”
“嗯嗯，你也一块吃。”一个玉米的能量早就消耗完了，陈序正饿呢，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来，“唔……菜烧的真得很好吃……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做饭。”
“那当然了。”说起烧饭，谭晓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我爸是厨子，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训练我颠勺了。”
脑海里想象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端着一个大铁锅在那里左摇右摆的样子，陈序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真得啊。改天我露一手给你看看。”
“好啊。”
就在这时谭晓敏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说了句“我去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过来后才告诉陈序，是邓凌打过来的，她们今天去了小梅山，告诉她她们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
陈序没说什么，实际上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吃过饭谭晓敏又坐了半个小时才走。
等谭晓敏离开后，陈序坐在那里有些无聊，打开薇信后点开邓凌的朋友圈，里面果然有今天拍的风景照片。
那个化工院的研究生男朋友也在里面，长得确实很帅，两个人站在一起很般配。
陈序看了会，然后把邓凌的薇信号拉入了黑名单。
开始编写爬虫软件。
……
凌晨四点，陈序被闹钟惊醒。
用一个虚拟手机号登录了俞兴国的薇信号，什么也没做，只是偷偷关注了一个公众号。
这个公众号便是他编写的智能木马的马甲，它会在后台默默监视薇信号的一切操作，并且把本地所有聊天记录通过数据包的形式发送到他指定的邮箱。
另外，这个智能木马还能轻松侵入薇信号登录的其他设备，比如pc端。
用户在安装安薇信目录时会生成一个该薇信号码的文件夹，里面保存了该号码所有的配置信息、聊天记录等。
通过这个漏洞，智能木马可以轻松绕过远程系统的密码验证，从而突破薇信程序本身的限制，获取到同步记录在本地的信息内容，然后再打包发送给指定邮箱。
关注公众号之后陈序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指定的邮箱里已经塞满了大量木马程序返回的信息，俞兴国的情人“烟雨潇潇”也随之浮出水面。
陈序就像收网的渔夫一样，吃着油条喝着豆浆，慢慢翻看聊天记录。
他的目标是这个烟雨潇潇，只有调查清楚她的背景以及俞兴国为什么对她这么痴迷才算完成任务。
两人第一次的接触产生于今年的7月26号，俞兴国参加的一个私营企业主聚会。
这里要说一下，俞兴国是做零售批发的，生意做的还挺大，名下资产达数亿规模，是正儿八经的亿万富翁。
也就是在这个私营企业主的聚会上，俞兴国认识了烟雨潇潇。
一个礼拜后的8月2号下午，烟雨潇潇发薇信给俞兴国，说自己汽车在他公司附近抛锚，请他帮忙过来换一下轮胎。这是两个人私下第一次正式接触。
两个人的发展速度很快，仅仅五天后便以“蝈蝈”、“潇潇”等昵称相称了。。
8月底两个人去新马泰玩了一圈，回来后更是如胶似漆，俞兴国甚至出巨资在万象城那边购买了一个大平层作为两人的爱巢，房产证上写的女方名字。
这点让陈序相当不解。俞兴国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竟然为会了一个刚认识两月的女人，花费数千万买房子，他无法想象这个烟雨潇潇到底有多漂亮？
接下来两个人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俞兴国甚少回家。
期间这个烟雨潇潇还“意外怀孕”，不过流产了，这让俞兴国对她更加爱护有加。从聊天记录的字里行间里不难看出来，俞兴国是真得很爱这个女人，连衣服的布料会不会伤害她的皮肤都考虑到了。
不过陈序真得很难相信，一个20岁左右的美貌女人会和一个50来岁、一身褶子的老男人有什么纯洁的水晶之恋。
而且俞兴国什么人没见过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竟然让他爱的难舍难分，这件事本身就不太正常。
10月中旬，俞兴国向老板娘摊牌并正式提出离婚。
从7月底到10月中，满打满算都没有三个月时间，而俞兴国和他老婆认识超过了20年，并且据老板娘说，之前他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睦，这个烟雨潇潇真得是好本事。
难怪老板娘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呢。
到了这里，俞兴国已经没用了。
陈序把聊天记录里有关于烟雨潇潇的身份信息都提取出来作了备案，比如生日日期、无意间提到的小名、父亲的名字、对她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不过光凭这些信息，想破解烟雨潇潇的薇信密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来进行交叉比对。
现代人生活在一个网络的世界里，不仅仅薇信能泄露你的个人身份信息，其余的像微博、抖音、b站、淘宝、美丽说、美团、唯品会这些同样会大量泄露你的个人身份信息。
比如注册时很多人都有一些习惯，会用同一个账号、生日日期、昵称等等，而这些往往是构成账号密码的主要来源。
而一个人不可能使用很多个密码，大部分普通人银行卡、支付宝、薇信、淘宝什么的，都是同一个密码，只要突破其中一个，基本上这个人就像果体一样，再也没有秘密可言。
唯一的问题在于，怎么样才能从浩瀚的网络数据里找到对方的真身？
第0054章 狠茬子
陈序把提取出来的信息，上传到自制的智能爬虫软件里，然后挂上各大搜索引擎以及app平台开始检索。
爬虫软件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爬各大城市招聘信息、房产信息；
爬各大电商网站商品销量信息及用户评价；
爬大众点评、美团网等餐饮类网站各个门店的用户消费和评价；
只要烟雨潇潇在这些网站留下过足迹，并且使用了相同的注册信息和用户昵称，都能被找出来。
那些扒皮，往往也是这么来的。
口嗨一时爽，扒皮毁一生。
很多躲在电脑后面的键盘侠，都以为自己很安全，殊不知，其实根本就是穿着皇帝的新衣在裸奔。
挂上爬虫软件后，陈序便去学校上课了。
上午第二节课下，祝承运特意过来找他，告诉他自己明天去瑞士。
陈序自然是羡慕嫉妒恨。
“那件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
“伟业数据安全顾问啊，之前不是跟你讲过了嘛。”
两个人就站在教学楼的走廊窗户边聊着，冬日阳光穿过玻璃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陈序靠在玻璃上说：“问题是我现在比较忙，没时间做劳什子安全顾问啊，”
祝承运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数据安全顾问就是个头衔，不负责具体事务，也不用按时到伟业打卡上班，说得简单点，就是伟业花钱买个心理安慰，告诉自己，以后idc机房再出问题的话，一切有你这个数据大神坐镇呢！”
顿了一下祝承运跟道：“当然了，万一哪天伟业数据真得出了问题，恢复费用还是要单独计算，懂了嘛。”
“这样啊，那……”
“你说工资是吧？”祝承运笑了笑，说：“薪水一个月3万，你要同意的话，从今天开始计算。怎么样，干不干？”
“废话，当然干了。”陈序一听立刻笑道。什么也不用做，一年白得三十来万，脑子进水了才不要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过两天伟业集团会给你邮寄聘任书，你注意查收一下。”
“嗯，知道了。”
“走了~”祝承运摆摆手，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
上次陈序为伟业修复数据，只收了80万，这件事他心里是有愧的。
当时他明明知道哪怕陈序要个800万，伟业集团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出于私心他却没有提醒他。
因为如果陈序真要了800万，那么这件事就是商业行为了，作为中间人的他，可谓是一点功劳都没有，说不准事后谈永思还会认为陈序趁火打劫，从而迁怒到他身上。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
人心是复杂的，他不能去冒这个险。
所以只能牺牲一下陈序的利益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极力促成陈序的安全顾问头衔，也算是弥补了一部分他的损失。要不然这件事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总之，算是一个多赢的局面吧。
……
晚上陈序回到紫竹花苑时，爬虫软件已经从网络上爬回了上百g的信息。
如此庞大的信息，换一般程序猿来“降噪”处理，没有个三五天别想理顺头绪。
但是陈序不一样，小白亲自出马，降噪处理什么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上百g的数据，转眼间变成了十多个g。
然后继续缩小，变成不到一个g。
剩下的需要陈序逐一甄别。
就像之前说的，这些数据里，既有各大电商的用户评价信息，也有餐饮类网站的消费信息和评价，同时也有微博、抖阴、b站这些评论留言。
没费什么功夫，陈序便在精炼过的数据库里找到和烟雨潇潇在薇信里留下的信息吻合度比较高的信息，根据这些信息，追踪到烟雨潇潇在b站、抖音、微博的账号。
然后便得到了如下信息。
姓名：谢雨潇/王红。
惯用昵称：烟雨潇潇/烟雨潇湘。
生日：1997年5月13日。
籍贯：湘省星城人。
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
手机号码：1377**********。
家庭情况：父母早年离异，有一个嫡亲哥哥。
兴趣爱好：唱歌、跳舞、琴棋、书画。
个人信息基本上被扒的干干净净。
烟雨潇潇的社交app里，关注的都是一些旅游吧主。
而她在个人说明里写的是：这一天我二十一岁，是我一生的黄金时间，我想在25岁之前赚够5个亿，从此环游世界，浪迹天涯。
一般人看到这段宣言，顶多也就一笑了之，在心里说一句，没经过社会毒打的人，说话总是这么天真可笑。
但是在了解这个女生的一些信息后，陈序却一点也笑不出来，甚至感到有些恐怖，这绝对是个狠茬子。
至于到底有多狠，那就需要好好调查一下了。
利用这些已知信息，陈序开始破解烟雨潇潇的社交账号。
有了以上信息，再加上之前得到的一些私密信息，破解密码变得易如反掌。
通过偏暴力破解方式，拿到了薇信跟豆瓣的账号密码，然后谢雨潇所有社交账号的密码就都暴露在陈序面前了。
到了这里，基本上也就大功告成了，剩下来的就是围绕这个女人做功课，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爬虫软件继续挂着，不过不再针对搜索引擎以及各大app的海量数据了，而是爬取谢雨潇的所有网络账号里的信息，比如社交出行：滴滴、高德、腾讯地图、百度地图；
购物支付：支付宝、淘宝、美团；
护肤健康：真我、美丽修行、薄荷健身；
摄影美颜：beautycam、 faceu激萌；
娱乐软件：爱奇艺、腾讯、微博、优酷、抖音、酷狗、qq音乐、网易云……
到了夜里，陈序如法炮制，在谢雨潇的薇信账号里植入了木马。
除了薇信，他还在她的qq后台文件夹也植入了一个木马。
这个木马主要是监控设备网络状态。
简单的来说，在家里或者工作的地方，一般是有wifi的，然后因为墙壁的阻挡、又或者出门了，wifi就断掉了。
只要监测频率足够频繁，那么结合一定的逻辑推理，完全可以推测出一个人的作息时间，甚至包括在家里的状态。比如蹲坑玩手机，因为信号差，很多人会习惯把wifi临时关闭。
实现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跑android和ios的模拟器，然后用按键精灵模拟把网络状态截图，用 curl post到服务器上，服务器会把每次发送的时间、截图保存下来。
因为是用程序截图的，所以只要网络状态是一样的，那么截图就是一样的，这样服务器就只会保存2~3张图片而已。然后人工做ocr（文字识别)，还是注意到只有2~3张图片，所以工作量非常少。
两下结合之下，可以这么说，现在谢雨潇这个人已经完全处于他360度无死角的监控之下。
什么时间起床、吃饭、上厕所、出门、途径哪些地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给谁、和什么人接触过、回家、购物、睡觉等等，会通过数据信息直观的呈现在陈序面前。
把这些做好之后，陈序便没再管了。
……
……
12月7号，礼拜五，大雪。
上午邵红才来bj区了。
小白方言翻译器1.1版本早就完成了封装测试，只是陈序一直没联系邵红才。
说真得，如果对方帮他在网上推广推广，拿点广告分成什么的，他倒是挺乐意的，目前几大应用平台的总下载量已经有上万了，前几天还有小广告商来联系他投放广告。
但是现在就做成翻译机器去卖，他不大看好。
现在经济不景气，投资风险大，邵红才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很容易赔本的，到时候弄的凄凄惨惨戚戚的，他也怪不好意思。
最重要的是，方言又不是外语翻译，没什么市场前景，所以他懒得去折腾。
只是邵红才非坚持，一直软磨硬泡的，他就随他去了，反正又不要他投资一分钱。
在大学城附近的一家咖啡屋里，两个人商谈过后，陈序当场签署了一份代理协议书给邵红才。
邵红才高兴不已，拿着代理协议书看了又看，最后郑重的收进随身的背包里。
“那我就先走啦，回头软件上有什么问题，尽管打电话给我。”陈序起身到。
“好的，你慢走。”
ps：码字又码忘记更新了~
第0055章 硬核汽车，巅峰你的想象
上午十点，阴沉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是露出了笑脸，光线穿过厚厚的云层，照耀在江滩两岸，给一幢幢摩天大楼镀上了一层金光。
就在陈序给邵红才签署代理合同的同时，江滩东岸的一栋五星级酒店里，大众汽车集团正在举行2019广告审稿大会。
现场人头济济，除了记者外，中海以及国内众多中小型广告公司代表，更是盛装出席。
这些广告商都知道，这次的广告合同价值虽然不大，加起来总数只有一个亿，相比于大众每年五六十亿的广告总投入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但是这次公开招投标却是一个入场券，谁能中标，意味着他们有实力进入大众集团内部广告招投标体系，有机会在那些巨额广告合同中分一杯羹。
另外，大众集团的光环效应，也会让中标的广告公司知名度大增，有了知名度，业务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正因为如此，现场大大小小数百家广告公司，都是翘首以盼。
“经过评审会认真筛选后，评选出了符合标准的30篇视频作品，这些作品分别为光远视觉广告有限公司、星伟广告有限公司、博艺广告有限公司、锐进广告有限公司……”
现场被点名的广告公司负责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而那些没读到名字的广告公司负责人，则一脸的垂头丧气。
坐在观众席中间的蓝汐，此时脸上满是兴奋激动的表情，她挨个数着呢，浩鑫广告排在大名单的二十七名。
不过现在高兴还早呢。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果。
但是有一点，这次的审稿大会绝对公平公正公开，现场这么多业内人士呢，想暗箱操作也不可能，除非大众不要脸了。
当然，蓝汐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等宣布完大名单后，紧接着便开始了现场审稿大会。
台上专家评委正襟危坐，现场黑压压的广告商也是鸦雀无声，除了镁光灯闪烁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主持人念道：“第一则广告由光远视觉广告有限公司投稿，主题为智汇人生、赢在未来，请看大屏幕……”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辆行驶中的大众汽车，周围的画面很温馨，蓝天白云、喷泉广场、绿草盈盈，配合着舒缓的音乐，一片和谐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个小狗狗追逐着篮球跑向了行驶中的汽车。
由于车内驾驶员分心导致没有看清这一突发情况，再加上小狗体型较小，到了车头后已经属于视觉盲区。眼看汽车就要撞上来了，就在这时，行驶中的大众汽车aeb自动刹车辅助系统发挥作用，在距离小狗10厘米左右时稳稳的停了下来。
视频到了这里就算结束了，后面还有一些煽情的广告语。
很快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紧跟着评委给这则广告打分。
主持人看着大屏幕笑道：“好的，分数出来了，8.2分，8.3分，7.9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分数为……8.1分。
这个分数已经相当高了。
下面有请敖文兵老师为作品点评。”
坐在台下的专家拍拍话筒说：““这则广告内容鲜明，主题明确，紧扣高科技生活，画面总体基调和谐，适合主题背景，为作品演绎营造出了良好的视觉氛围，真得很难得了。
当然，瑕疵也是有的……”
“好的，让我们继续看下面作品……”
“8.0分。”
“8.5分。”
“7.9分。”
“……”
大约十个广告后，到了十一点二十分，上午的审稿大会暂停。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下午一点半，审稿大会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汐也是越来越紧张。
浩鑫排在二十七名，现在已经到了二十五名。
而且她发现一个规律，越往后评分越低。
除了制作水平受限于广告公司的体量变得越来越差外，还有一个原因，一个广告从播放到打分再打评价，起码要十分钟，30个广告就是300分钟，整整五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那些专家精神也有些疲乏了，变得越来越没有耐心，受此影响，分数自然也是越打越低。
到了二十六名只给出了7.0分的低分。
“下面是浩鑫广告有限公司的投稿，他们的主题是……硬核汽车，巅峰你的想象，请看大屏幕……”
台下那些百无聊赖的媒体以及广告公司负责人，精神不由一震，纷纷朝大屏幕上看去，想看看哪个广告公司竟然这么大言不惭，敢说巅峰他们的想象？
而蓝汐的死对头，坐在斜对面的锐进广告有限公司老板沈明华，此时也是转头朝她这边看了眼，然后呵呵笑着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看脸上那嗤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蓝汐已经无所谓了，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起了画面。
画面刚开始便是刀锋的出鞘声，带着金属的冷冽无情。
紧跟着大荧幕上出现了无数汽车的零配件，在全黑色的背景图下，伴随着“咔咔咔”的齿轮转动声，这些零配件就像高达一样“砰砰砰”的组装到了一起，变成了大众2019款即将发布的新车。
随后车子在空中旋转360度后，“砰”的一声降落在风景秀丽的山脚下。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浓烈的机械风扑面而至。
现场无论评委还是广告商，瞬间屏住了呼吸。
与此同时他们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情，随着镜头的旋转、画面清晰度简直到了爆炸的地步，汽车轮毂、翼子板、尾灯、转角的线条，已经到了纤毫毕现的地步。
尤其是汽车降落时还来了个慢镜头，那画质已经到了微米级。
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画面渲染度，怕不是世界四大顶级特效公司来制作的吧？
“哇这个画面厉害了！”
“确实牛逼，这样的画面，一分钟制作费绝对不低于100万！”
“快看快看……cg特效出来了……”
随着现场的议论纷纷，大荧幕上模特拿着钥匙对准汽车摁了两下。
“嘟嘟”
汽车四个大灯闪烁了一下，大荧幕上的画面快速向前推进，变成了立体效果。
电源接通
蓄电池给点火线圈和启动机同时供电
启动机带动发动机转动
发动机驱动分电器转动从而产生顺时高压
配电器给各个火花塞通电
“嗡”
汽车顺利点火。
画面清晰，质感强烈，浓郁到爆炸的工业机械风，让现场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感到敬佩。
紧随其后，画面自然切换到模特的视角。
上车后系上安全带，挂挡起步，画面顺着档杆一直推进到发动机，只见发动机开始做活塞运动，上下活塞运动转换成车轮转动的动力，带动联通车轮的曲轴向山上疾驰而去。
车轮沿着弯道转弯时，画面再次推进到内部机械，展示了阿克曼转向，利用四连杆的相等曲柄使内侧轮的转向角比外侧**大约2~4度，使四个轮子路径的圆心大致上交会于后轴的延长线上瞬时转向中心，让车辆可以顺畅的转弯。
然后接下来是差速器工作原理、齿轮齿条式转向机构、汽车悬挂等等，都通过cga画面完美展现了出来。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关键是那些零部件不是动画制作，而是超高清实拍画面+cg特效合成的。
如果放慢几十倍看，可以从视频里看到每一个部件的每一个螺丝，比如连杆曲柄机构里的凸轮轴、半圆键、正时齿形带、曲轴、曲轴链轮、飞轮、甚至一个小小的连杆螺母都有正面特写。
通过这种方法既像人们展示了汽车的内部构造，同时也传递了一种潜意识的概念大众汽车每一个零部件都精益求精。
而关于这些资料，评审专家面前的作品说明资料里都有。
现场大众广告部的高管看得两眼发光，如果这不是审稿大会的话，绝对会当场拍板。
而台下的记者以及广告商，更是赞叹不已。
“这个水平不得了啊~”
“真不愧是硬核汽车，制作水平简直是超一流~”
“我收回刚才的话，这样的cg效果，一分钟的制作费绝对不少于200万。”
“300万也做不出……”
第0056章 万万没想到
随着汽车爬到山顶，四分半钟的mv也进入了尾声。
最后十秒，山顶上出现一条天途，汽车直接开了过去，撞破天穹后大荧幕上出现一排带着浓烈科幻风的3d立体字迹，正是这款汽车的型号。
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等画面暂停后，现场沉寂了两秒钟，紧随其后掌声雷动。
“啪啪啪……”
“啪啪啪……”
“太厉害了~”
“这是哪家公司的作品啊？”
“好像是一个小公司吧，叫什么浩鑫的。”
“老板谁啊，没听说过嘛……”
听着身边前后左右的同行的议论声，蓝汐死死抑制着激动的心情，她怕自己忍不住欢呼出来。
而坐在旁边的助手更是兴奋不已，她可是公司的元老，从蓝汐创业起便跟着她了，如果浩鑫这次能中标的话，她也会跟着受益匪浅。
就在两人兴奋激动之时，另外一边的锐进广告公司老板沈明华、此时却是惊讶、愕然、不敢置信，之后更是妒火中烧、气急败坏。
因为按照之前的评分，锐进公司刚好在第三名，现在浩鑫这匹黑马把第一名的位置给顶替了，那么锐进自然顺延到第四名了。
眼看到手的合同就这么飞了，沈明华如何能不气？
沈明华疯狂祈祷着，希望评委眼瞎，给浩鑫评一个低分……
随着主持人毫不吝啬的赞美，台前评委开始打分了。
“第一个10分。”
“哇~”
“第二个9.8分。”
“嚯~”
“第三个9.0分。”
“咦~”
“第四个10分。”
“这还差不多。”
“……”
打分结束，主持人上台笑道：“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终得分……9.8分。”
现场再次掌声雷动。
要知道之前最高分才8.9分。
当然，虽然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分数实至名归，但大多数人心里都认为，这个分数是给制作的，跟广告本身的创意没什么关系。
果然，专家评审第一句话就说：“首先我要说的是，我的分数是给制作团队的，他们很了不起……”
接下来的没什么悬念了。
四点三十，大众集团副总裁上台发表了讲话，感谢社会各界媒体同仁以及广告单位云云。
之后便是公布中标名单。
“下面我宣布，获得大众集团2019年广告招投标大赛一等奖的公司是……浩鑫广告有限公司！”
“啪啪啪……”
“获得大众集团2019年广告招投标大赛二等奖的公司……”
“三等奖……”
当听到锐进广告公司最终落选时，沈明华脸色难看至极，感觉就像被人重重扇了一巴掌似得。
另一边，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蓝汐迷迷糊糊地走上了台。
握手当场签署合同简单讲了两句晕晕乎乎的走回来。
尽管这些天脑海里想了无数遍，但真等拿到合同后，蓝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那个不入流的小广告公司，竟然真的拿到大众汽车的广告合同，简直跟做梦一样。
5000万啊！
“呵呵……”在前后左右一声声的恭贺声中，蓝汐实在控住不住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
……
晚六点，正在网络公司里的陈序，接到了蓝汐打来的电话，把中标的好消息告诉了他，并且邀请他晚上去唱歌喝酒。
陈序推辞。
蓝汐极力邀请。
盛情难却之下，陈序只得勉强答应。
等挂断电话，旁边竖着耳朵听的吴志强嘿嘿道：“那个蓝总啊？”
“废话。明知故问~”
“嗳说真得，那个蓝总是不是喜欢你啊？上次在ktv里，我看你们俩就躲在角落里聊的热火朝天。”吴志强好奇的问到。
陈序嗤笑了一声，“拜托，不要把人家想的那么花痴好不好。还有，她一个女人赤手空拳在魔都开广告公司，你怎么就知道她背后没人？”
“呃……也对噢。”吴志强呵呵笑道。
魔都居，大不易。
这里消费很高，尤其是创业，这段时间他真得感觉到什么叫花钱如流水了，每天打开门，房租、水电、吃饭、人员工资等等，光这些基本开销一天都要上千块。
这还是几个人了，如果人员多的话，开销更大。
另外还有运营成本、购买大纲，这块费用更多。
而那个蓝总不仅要维持公司运转，还要寻找业务，光想想就知道多么的不容易了，说不定还真有一个有钱的男友在背后默默支持呢。
六点半，众人一块去吃晚饭。
途中王伟说，杨海东有十多天没来过公司了，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让陈序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序一听才想起，上个礼拜自己给他打电话，他好像也没接。
吃过晚饭他先开车回了学校。
十二月的晚上已经非常寒冷了，朦胧的圆月挂在树梢，北风瑟瑟，行人脚步匆匆。
到了离宿舍楼不远的路边停好车，然后快步上了楼。
到了宿舍，屋里黑灯瞎火，一个人都没有，然后他才想起，今天是礼拜五，回家的回家，浪的浪。
打电话给杨海东，还是不接。
然后他就打电话给健美先生姜华，那边倒是很快接起。
然后姜华告诉他一件事，上个月底，杨海东在宿舍把周星河脑袋打破了，被拘留了一个礼拜。前两天学校的处理结果也下来了，留校察看，算是手下留情了。
陈序一听差点没晕死，问：“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啊？”
姜华也是无语道：“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我以为杰士邦会告诉你呢。”
陈序问为什么打人，姜华说不知道，打架时他跟董圣杰都不在宿舍。
然后又问他杨海东现在在哪里，姜华让他到校外的龙腾网咖去看看。
挂断电话，陈序赶去了龙腾网咖。
还真在。
包间里，杨海东四仰八叉的睡在沙发上，电脑上正挂着lol呢，桌上香烟啤酒、快餐盒、泡椒凤爪、花生米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堆的满满，连手机都放在上面。
陈序踢踢杨海东的脚，“嗳~醒醒……”
叫了好几声，终于把杨海东叫醒了，红着眼珠从沙发上坐起来，等看清是陈序后才说：“咦，陈老师，你怎么来了？”
陈序把他往旁边赶赶，在沙发上坐下来问：“出这么大事情，怎么不电话告诉我啊？要不是今天问姜华我还不知道呢。”
杨海东说：“一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序恨铁不成钢的说：“都tm拘留了还没什么大不了呢？你知道不知道，以后这就是你人生的一个污点了，一辈子都跟着你，连你将来儿子女儿工作都会受影响。你要是早告诉我的话，我找找人，赔点钱，道个歉，说不定就不用拘留了。”
杨海东说：“我道tm个歉，老子宁愿拘留也不会跟那个傻逼王八蛋道歉。”
“多大个仇啊？”
杨海东从桌上拿起香烟散了根给他，然后自己也点了根，愤恨说：“先让那个王八蛋逍遥一段时间，回头老子非找人弄他不可。”
陈序抽了口烟说：“做事不要冲动，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杨海东说：“我知道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不打他一顿，我心里不痛快。”
陈序：“到底什么事啊？”
杨海东坐在那里不说话，抽闷烟。
看他难以启齿的样子，陈序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不会是……跟钟薇有关吧？”
杨海东眼睑上的肌肉跳动了两下，脸上阴云密布。
“…………”陈序一脑袋黑线。
在脑海里大概捋了捋，估计事情是这样的，钟薇出轨了→出轨对象99%是周星河→然后被杨海东发现了→杨海东回宿舍跟周星河对峙→过程中起了冲突→杨海东把他给打了。
可是……那两个人怎么会搞到一起的？
另外，周星河跟杨海东体格相当，而且也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怎么光处理杨海东了？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记起一件事。
6月份他智能脚本给杨海东去卖时，叮嘱他不要到处乱说，当时杨海东发誓说，如果告诉别人就让他戴绿帽子。
然后他告诉了钟薇。
万万没想到……
第0057章 人不可貌相
陈序不会劝人，而且这种事也没法劝。
所以拉他一块去酒吧喝酒。
一醉解千愁嘛，电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刚到恒山路，蓝汐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哪里了，他才想起来答应对方去ktv唱歌的。
但是杨海东现在这种状态明显不适合带过去。人家是庆祝广告中标，心情开心高兴，他这凄凄惨惨戚戚的，多扫兴啊？
他就跟蓝汐大概解释了一下，说自己过不去了。
蓝汐表示不要紧，然后追问他们在哪里，等知道大概地方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边陈序和杨海东停好车，找了一家听说在附近很有名气的pub走了进去。听说这里经常重金邀请国际大牌dj过来。
刚进门，扑面而至的热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滚滚而来，让人肾上腺素一瞬间急速飙升，情不自禁的要跟着舞动起来。
不过门口设置了围栏，工作台后面的墙壁上写着温馨提示：礼拜一~礼拜四入场免费，礼拜五~礼拜天男士1人/50元门票。
陈序虽然第一次来pub，但是听人说过，很多pub一般都是女的免费，而男的需要门票，或者两个女的带一个男的这样。
这样做的目的是吸引更多的男的来这里消费。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什么狗屁男女平等，这个世界对男人充满了恶意。
扫码支付了100块，跟着两个手牵着手的妹子身后走了进去。
这家pub场内很大，不过人更多，昏暗的灯光下摩肩接踵，舞池里面妖娆性感的漂亮mm和年轻疯狂的男人，踩着鼓点疯狂扭动着腰肢和屁股，散发出浓烈的青春荷尔蒙气息。
今天是礼拜五，别说卡座了，连两人坐的散座都没有，上面倒是有空着的环形大包，不过按照这家酒吧的档次，没个万儿八千是别想坐了。而且很大可能已经被预定了出去，只是人家还没来。
两个人在吧台点了啤酒，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喝一边看舞池里妹子high。
这家酒吧消费档次相对比较高，所以来这里的妹子颜值普遍也比较高，陈序已经看到好几个让他心动的小姐姐了，都是那种身高腿长、细皮嫩肉，身材惹火，且长相还不像网上那种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而是各有特色的那种。
就在陈序好奇的四处打量之时，杨海东一瓶啤酒已经下肚了。
陈序：“你慢点喝。”
杨海东：“我心里难受。”
陈序：“我知道。”
可能是酒吧里的气氛让杨海东有了倾诉的**，“两年啊，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对她那么好，结果还是败给了现实。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她觉得性格不合完全可以提出分手啊，可是她为什么要出轨呢？难道她不知道，这是对我的第二次伤害嘛。
还有周星河这个王八蛋……”
陈序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等听完后也是一阵无语。
原来上月底的某一天下午，杨海东收到一个匿名来信，说钟薇除了他以外，还一直偷偷跟其他男生在交往。
杨海东一听自然是愤怒不已，当天晚上找了个机会拿到钟薇手机，偷偷解锁后看到了她的薇信聊天记录，里面还有一部分没删干净的信息。
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钟薇出轨对象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学兼室友周星河。
面对这样的铁证，钟薇也只好承认了出轨的事实，并且告诉他，是周星河一直对她死缠烂打，她没办法之下才同意的，而且两人从今年三月份就开始偷偷交往了。
可想而知，杨海东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立刻就回寝室去找周星河理论了。
面对杨海东的质问，周星河大大方方承认了，但却不承认是自己追的钟薇，而是说钟薇一直偷偷发信息骚扰他，然后他才跟她交往的。
杨海东本来就火冒三丈，周星河还把钟薇说成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更是怒火冲天，直接挥拳相向。
周星河不仅没还手，还站在那里任由杨海东殴打，打完后一抹脸上的血拨了个110。
杨海东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被关进了拘留所。
至此，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中奖”而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杨海东，被这一当头棒喝打了个晕头转向。
不得不说，周星河够阴险的。
而且陈序怀疑，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周星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歹毒了。区区一点小事，而且还是同班同学兼室友的情况下，竟然如此算计报复。
“mlgb，我杀了那个王八蛋的心思都有。”
“冲动是魔鬼。现在国家正在打黑除恶，你要是胡来的话，可是要吃大亏的。”
“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要咽。你找人打他一顿是解气了，万一查到你，不仅你要坐牢，你爸妈还要赔偿人家的医药费。”
“那就这样算啦？”
陈序端起酒，“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两个人碰了一杯，喝完陈序帮他斟满说：“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个新闻，说有个男的女朋友被人调戏了，然后他去把人家打成了重伤害，判了五年。
等他出来后，他的前女友早已经嫁为人妻，并且有了两个小孩。”
顿了一下陈序跟道：“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当时来看感觉像天塌了一样，多年以后回头看看会发现，简直不值一提，甚至还会笑自己很傻很天真。”
杨海东叹息了一声。
良久过后点点头，“让我缓一段时间吧。心里疼的难受~”
陈序没再说什么。
他真得不会劝人。
……
夜渐渐深了，酒吧里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火热。
伴随着dj声嘶力竭的呐喊，很多小姐姐跳上桌，手抓着酒瓶舞动呐喊着。
酒在喝，舞在跳，心在燃烧，舞池里弥漫着躁动的荷尔蒙气息，引诱着无数俊男靓女下场加入他们。
十一点，蓝汐带着女助手过来了。
看到陈序俩人竟然坐在吧台边喝酒，二话没说就去找驻场经理。
花了些钱弄了个卡座过来。
卡座就是几个人坐在沙发，有一张台，而且周围有东西围着，比上面露台上的环形大包档次稍微差一点。
然后点了两瓶洋酒、小吃、果盘等等。
按照这里的价位，光两瓶酒可能就要三四千。
陈序说：“没必要铺张浪费的，我感觉坐在吧台那边也挺好。”
蓝汐激动的喊说：“就算铺张浪费，那也不能让你受委屈。而且你不让我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我实在憋的难受。”
陈序哈哈大笑，“实在不行你就折现吧。”
“放心，回头等大众那边的广告款到账，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陈老师您！”蓝汐开心大笑到。
陈序笑说：“我开玩笑的。”
蓝汐说：“我可一点也没开玩笑。”
“来来来，喝酒喝酒。”
“干杯~”
“cheers~”
酒过三巡之后，蓝汐一舒胸中郁气，哈哈大笑说：“你都没看到那个唐天华今天什么样子，气得脸都黑了……”
陈序理解她的心情。
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到了十二点，陈序之前喝了不少啤酒，肚子有些涨，起身去厕所。
厕所里有人在抽烟，五个蹲厕门全部关得紧紧，里面发出暧昧的声音，光想一想都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陈序不由感慨现代人的开放以及肆无忌惮。
洗好手出来时正好女厕里也出来一个女人，穿着杂色印花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紧致，烫着大波浪卷，低着头走路，垂下来的卷发把真容遮盖了大半。
两个人一块朝酒吧里走去，陈序在前，波浪卷女人在后面。
酒吧里人实在太多了，两个人艰难的超前挤去，挤着挤着，跟在陈序后面的女人“啊”了一声，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差点没笑喷出来，原来她头上的假发挤掉在别人肩膀上了。
女的赶紧伸手把假发捞回来，转回头就往头上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序借助头顶闪烁的灯光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长相，意外道：“沈……沈师姐……？”
正在匆匆戴假发的沈宜秋，看到陈序后先是愣了一下，等想起他是谁后，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怎么是你啊？”
“你说什么？”音乐声比较大，陈序没听清沈宜秋说什么，贴近她晶莹的耳垂大声问道，鼻翼间嗅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沈宜秋螓首下意识往后退了点，“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陈序：“我跟室友来玩的，另外还有两个生意上的朋友。你呢？”
沈宜秋：“我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跟同学过来见识一下的。”
“我问你第几次来了吗？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陈序心里好笑不已。信她个鬼，这个女生坏滴很，她这样子一看就是老手，哪里是第一次来？
不过也是非常神奇，之前两次看到沈宜秋，外表都是一副冰清玉洁、知书达理的古典女神范儿，娉娉婷婷，如清风兰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哪知道私底下竟然也是夜店鬼见愁，烫大波浪的渣女小姐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第0058章 瘦马
挤过舞池边最为拥堵的一段路，两个人来到了二层平台，这里是卡座区。
沈宜秋把手上的假发理顺后戴到头上，朝斜对面的大包指了指，喊说：“我走啦。”
“嗯，再见~”陈序说着朝他们的卡座指了一下。
刚准备走，沈宜秋喊道：“等一下。”
陈序问：“怎么啦？”
沈宜秋往前走了一步，说：“那个……拜托你，不要把我来酒吧的事情传出去好不好？”
陈序笑说：“嗯！我没有那么八卦。”
沈宜秋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陈序从对方的笑容里看到了血肉，这应该才是真实的沈宜秋，白天那个带着面具的法学院仙女儿，只是她的伪装罢了。
只是有些搞不懂，她为什么白天一副面孔，晚上又是一副面孔，难道活的不累吗？还是说，这些富家女都是这样？
然后陈序又想到了谈千凝，那个女孩也是人小鬼大，心思难以琢磨。
玩到近一点钟才离开。
杨海东喝多了开始说胡话。
陈序把他扶到酒吧外，和守在酒吧外的代驾把他一起送到车上。
蓝汐那边是她助手开车，倒是不用担心。
“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再见。”
告别后，双方各自回家。
到家已经一点半了。
陈序把杨海东带到紫竹花苑的出租屋，扔到沙发上后抱了床被子给他。
“把衣服脱了，今晚上就在我这里对付一晚上吧。”
“谢谢你啦陈序……给你添麻烦了……我……周星河……ctmd……呜呜呜……他们不得好死。”杨海东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我睡觉了。谢谢你。”杨海东抹抹眼泪，脱掉衣服睡觉了。
陈序松了口气，转身去洗漱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杨海东已经走了，沙发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看薇信才发现，杨海东给他留言说回老家一趟，礼拜一回来。
陈序本来打算打个电话给他问问情况，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杨海东是一个高情商的人，只要考虑清楚事情利害关系，不需要他去多费口舌的劝说。
正好，电话响了。
是婚纱店老板娘打过来的，问他进展怎么样了？
陈序回复说已经调查清楚了，在电话里约好见面地点后，便挂断了电话。
下楼开上x5，路过学校西大门那家鸭肉面面店，停下来吃了早饭。
吃过早饭匆匆赶去了江滩边的婚纱店。
十二月的中海虽然温度还在零上，但是却非常湿冷，北风呼呼的刮着，往人骨头眼里钻，天上挂着煞白的太阳，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好不容易在广场附近找了个停车位，人刚下车，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老太太，拿着印了二维码的小牌子往他面前一杵让他交停车费，15块钱/小时。
得，交钱。
老板娘的婚纱店已经开张了，有一对年轻夫妇正捧着相册挑选婚纱呢，而老板娘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呢。
看到陈序进来，老板娘立刻挂断电话，带着陈序去了二楼。
陈序上次就在一楼坐了会，没上二楼。
二楼都是一些服装道具，还有一个很大的室内儿童摄影房以及两间办公室，临街的一间是老板娘的。
关上门后老板娘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啦？”
陈序说：“你听说过江都瘦马吗？”
“什么马？”
“胖瘦的瘦，猪牛马的马。”
“没听说过，什么东西啊？”老板娘摇摇头说到，然后伸手朝旁边的沙发凳示意了下，让他坐下来慢慢说，顺便帮他去泡了一杯热茶。
陈序坐下后说：“养瘦马是中国明清时期的一种畸形行业。
他们先出低价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去调教养成，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长成后高价卖给富人作妾或者入秦楼楚馆，从中牟取暴利。
因为从事“养瘦马”的牙公和牙婆低价买来贫家幼女，养成后再高价卖出去，这和当时商人低价买来瘦马，养肥后再高价卖出的经营方式一样，所以人们就称这类女性为“瘦马”。
而江都在古代是两淮盐商的聚居地，盐商在当年都是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以跟皇家媲美，而养瘦马就是其中之一。”
老板娘皱眉道：“那个谢雨潇是别人豢养调教出来的瘦马？”
陈序点点头，说：“差不多吧。虽然时代变了，手段变了，但其本质并没有变。
王红7岁时父母离异，哥哥判给了父亲王志坤，而她判给了母亲谢红，改名为谢雨潇。
谢红带着谢雨潇去了燕京，把她送到一家少儿文艺培训班，学习唱歌跳舞，琴棋书画以及文化课。
当然，学习这些费用很高，以谢红做家政的工资是负担不起的，所以谢雨潇要无偿为文艺培训班出演节目，比如商家活动、儿童表演等等。
这个时间持续了6年，一直到谢雨潇13岁才算正式结束合同。”
老板娘问：“然后呢？”
陈序说：“然后谢红找专业老师教授谢雨潇礼仪、口才、以及日常交际这些。三年后正式出道，来了中海。”
老板娘想到了瘦马，微微变色说：“她才16岁啊。”
陈序点点头，“这个时候的谢雨潇，在待人接物方面已经非常成熟了，再加上她出众的相貌以及博学，可以说具备了一切成名的要素，去选秀当明星也很有前途。
但是她那个母亲根本就是把女儿当瘦马养的，没时间再去等她成名，她迫不及待的把谢雨潇送到了那些有钱人的床上。
年轻、貌美、乖巧、懂事、听话、多才多艺，最重要的是还会伺候男人，这样的女孩让那些有钱人爱不释手，一掷千金，毫不手软。
通过那些男人的金钱回馈，谢红把谢雨嫣包装成一个有着良好家教的富家女。
而周旋在这些男人当中的谢雨潇，也迅速成长，变得游刃有余。”
听着这些冷冰冰的事实，老板娘身体发冷，随后想到了他的老公。
陈序点点头，“他只是她众多猎物里的一个，除了姓名外，他对她根本一无所知。”
老板娘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一个在商场里沉浮了几十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牵着鼻子走呢？
陈序：“没什么不可能的。恋爱中的男人，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聋的，思维也是僵冻的，任何流言蜚语在他看来都是诋毁，这无关于年龄。只要他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最纯真的爱情。”
老板娘还是难以相信，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把一大帮商场上的老狐狸耍得团团转的事实。
陈序从随身携带的肩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扔到桌上，“这是关于他的那一份资料，金姐您自己看吧。”
实际上还有很多资料，不过都被他删除了，那些资料要是放出去，他说不定会倒霉的，还是小心为上。
老板娘翻看着资料，越看越是触目惊心。
这些资料把谢雨潇如何做局一步步接近俞兴国、勾引俞兴国的过程，又是通过哪些方法让俞兴国死心塌地讲的一清二楚。
问题的关键是，除了谢雨潇是谢红精心培养的瘦马的这个事实外，其余的证据链全部都是建立在行为上的推测判断，没有留下直接的证据。
比如谢雨潇私下跟其余男人接触，都是有明面上说得过去得理由，并不能因此而认定他们之间有苟且行为。
如果拿这个去跟谢雨潇当面对质，根本没用。
从这里也能看出，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幕后军师谢红有多么小心谨慎。
被这两个女人盯上的男人，基本上很难从她们编织的蜘蛛网里爬出来。
第0059章 解析电子光线
陈序把资料留给了老板娘，至于她怎么做那是她的事情，他不参与。
老板娘是个爽快人，当场让婚纱店员工拿着她的身份证原件以及汽车的产权证明去跟陈序到车管所去车辆过户，包括几千块的过户费都是她出的。
下午三点完成了过户。
回程的路上陈序心情有些小激动，开自己的车和开别人的车完全是两个心情，连踩刹车时都用力了一些。
不像之前，生怕给人家踩坏了。
现在，高兴怎么整就怎么整，谁也管不着。
唯一不爽的是，老有车子在他后面“滴滴”摁喇叭，催促他快开。
没办法，新手上路，开的总是有些慢。
等红灯的时候看到路边汽车装饰装潢的广告牌，然后想到了什么，过了绿灯后从前面的路口开了出去，来到一家规模很大的洗车店门口。
把车子里里外外洗了一遍。
然后让洗车工帮他找了些新手车贴过来。
“老板，你看这些怎么样？”洗车工拿着一摞车贴给他选。
陈序接过来一看，第一个是乌龟牵着蜗牛的卡通图片，后面配文写着：欢迎超车。新手龟速行驶ing……
第二个是金馆长指着“实习”两个红色大字，后面配文：我这个实习标志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第三个：金馆长指着“实习”两个红色大字，后面配文：实习期别滴滴，越催越慢，再催熄火。
第四个是卡通图片配“新手上路请多包涵”的字帖……
陈序看得非常可乐，然后选了第四个车贴。
除了车贴外，又买了个车内移车电话牌，放置在右侧风挡玻璃下面。另外还有玻璃水、轮胎蜡。
等全部弄好后兜里电话便响了，是老妈范玉梅打过来的。
“妈~怎么啦？”
“房子买好了，在城西体育馆旁边的中城国际花园。面积150个平方的大户型，13000一个平方，总价195万……”
陈序听老妈兴奋的说着房型、地理位置、周边配套设施等等，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努力赚钱不就是让自己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嘛，现在爸妈开心他自然是更开心。
……
回紫竹花苑时路过学校西大门，正好看到那位长腿师姐谭晓敏和两个女同学从滴滴车里下来。
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里面是褐色半高领打底衫，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超市购物袋。
由于这一段路比较堵，车子开的很慢，谭晓敏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了，还朝他笑着挥挥手，陈序也不好装着视而不见，打了个转向灯拐了过去，降下车窗打了个招呼。
“嗨~这么巧。”
“是啊！跟同学去超市买了些零食。”外面天气有些冷，谭晓敏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变成了白色气体，然后跟着就要去袋子里拿零食给陈序。
“不用不用。我不喜欢吃零食。”
“说谎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噢。上次我去你家，你床头柜上还有牛肉干、洽洽瓜子跟德芙巧克力，难道不是你吃的吗？”谭晓敏嘻嘻笑到。
陈序：“……”
谎言被当场揭穿有多尴尬，经历过的人自然深有体会，要不是辅路前方开不过去，陈序真想一脚油门，离这个不懂得委婉的大嘴巴女人远远的。
谭晓敏从袋子里拿了一些酥饼、夏威夷果、奶油香瓜子等零食给陈序。
“好了，够了够了……谢谢啦。”
谭晓敏提好袋子笑道：“不用客气。回头帮我介绍个广告设计活就好了~”
“呃……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帮你问过朋友了，他们最近接了个大单子，正打算招实习生呢，要不你去试试？”
“真哒啊？你那朋友公司叫什么名字啊？主要是做哪一类的设计？是纸媒、电视、广播、户外、网络里的哪一类啊？还有内容标准……”谭晓敏一连串的问着。
陈序有些头大，“这个他们具体怎么分类的我不是太懂，要不回头我帮你问问吧。”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啊？”
“这个……”
“嘟嘟嘟滴滴”
“要不……你先上车说吧。”
这边车多人多，不方便交谈，陈序干脆带谭晓敏回了紫竹花苑。
路上给蓝汐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后把手机给了谭晓敏，让她们俩去单聊。
到地下车库时她们已经谈好了工作内容、薪资待遇等等。
谭晓敏对新工作看来很满意，挂断电话后连声道谢，然后为了感谢陈序，说要亲自下厨做饭给他吃。
“家里没菜了。”
“你不早说。你先回去吧，钥匙给我，我出去买菜。”谭晓敏伸手到。
陈序不放心的问：“你有驾驶证吗？”
谭晓敏得意的说：“当然有了。我十五岁就开我爸的五菱之光去菜场买菜了，只是没开过宝马而已。”
陈序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想过过手瘾，把车钥匙给了她，说：“车里有零钱，你自己拿。”说完便下车回去了。
二十分钟后谭晓敏买菜回来了。
进门便笑说：“好车就是好车，方向盘特别轻，但却一点也不飘，而且指向精准，我爸的五菱宏光跟它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坐在电脑桌后面的陈序附和了几声，继续忙着。
谭晓敏已经了解了陈序的性格，这就是个有着几分大男子主义精神的理工科直男。对他的冷淡不以为意，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balabala自顾自说着的同时开始做饭。
这边陈序听着耳边的聒噪，眼睛却是盯着笔记本屏幕里的薇信群消息。
之前说过，互联网里的那些知识在小白“眼睛”里就是一根根五颜六色的电子光线，它是无法直接从里面获取知识的，必须从外界接收。
不过那是之前。
在经过大量信息输入后，小白终于初步建立起现代社会的知识体系，通过这些知识体系，它已经可以解析那些五颜六色的电子光线了。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之前那些五颜六色的电子光线对小白来说是外语数据库的话，那么现在它已经背上很多“单词”了，通过这些“单词”对比，它可以大致理解某句话的涵义了。
接下来小白要做的就是对这些电子光线组成的句子进行概括、纠正某些笔误和语法错误，设法弄懂带有歧义的描述意思、对不清楚的事情进行提问、直接使用自然语言等等。
所以当上个月底小白开始有能力初步解析电子光线后，他给小白创建了一个薇信号，然后加了上百个群，有宝妈群、车友群、钓友群、旅游群、程序猿群，相亲群、篮球群等等，甚至还无意间加了个字母圈群，让小白天天水群去。
这样做，除了可以加快小白解析电子光线的速度外，也能培养它的创造性。
此刻，小白就在各个群之间游刃有余的闲聊着。
跟宝妈聊育儿经；
跟车友聊各种车辆性能；
跟钓友聊鱼竿品牌、野钓打窝；
跟驴友聊国内乃至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
跟程序猿聊网络维护、人工智能、各种语言；
跟字母圈的人聊爱思爱慕……
陈序查看过聊天记录，刚开始的小白很少发言，就算发言也基本上以提问为主。因为在很多领域它确实是个“小白”。
但是这个时间不长，也就一个礼拜左右，当它把那些群友的发言记录进行信息抽取、过滤、记录后，再有人提出相同的问题，它就能以“老司机”的口吻进行回答了。
因为群聊有对话中断、词不达意、不确定性等一些特征，所以小白的这些变化并没有人发现。
并且由于小白二十四小时在线，且总是在第一时间回答别人，很快便获得了大多数群员的认同。
现在很多人都喜欢找它聊天，把工作生活里碰到的一些或开心、或难过的事情向它诉说，而小白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给出回馈。
陈序看着小白和宝妈、钓友、驴友、程序猿、恨嫁女大妈等身份各异之人娴熟的聊着各种话题，心里忍不住的想笑。
也不知道这些人知道和他们聊天的是个ai智能生命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第0060章 手机病毒
和上次一样，谭晓敏烧了三菜一汤。
吃过饭抢着刷锅洗碗、拖地板。
陈序虽然有些不好意思。
但说实话，一个7分+长相的妹子如此主动，心里还是非常爽的。
收拾好卫生后，谭晓敏捧着热茶杯过来了，半边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电脑桌后面的陈序，巧笑倩兮道：“嗳小师弟，问你个事情。”
陈序：“嗯，你说。”
谭晓敏：“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陈序：“单身狗一条。”
谭晓敏想笑，然后赶紧低头借着喝茶的机会掩饰了一下，等抬起头后装作一副老司姬的口吻说：“师姐我也是单身狗，要不干脆我当你女朋友算了。”
说完谭晓敏脸上浮起两坨腮红，作害羞状。
“……”陈序哑然。
转头朝谭晓敏看了眼，脱掉风衣后，褐色紧身高领衫把她的上围承托的更加饱满，还有搭在沙发上修长的右腿，也是紧致圆润，看得他心里一热，差点没答应。
赶紧转回头，看着电脑屏幕不自然的说：“师姐别逗我了。你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男生肯定多如过江之鲫，哪里会看上我这种丝程序猿啊。”
谭晓敏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很快便又笑道：“你说的过江之鲫在哪里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陈序没说话。
谭晓敏就主动坦白说：“我谈过两段恋爱。高二时谈过一个，算是我的初恋吧，上大学后因为异地恋自然而然的分手了；
然后大二时也谈过一个男生，比我高两届，对我真得非常好，曾经我也一度以为我们会步入婚姻殿堂。
不过相处时间长了以后，各种缺点矛盾就出来了，后来他考研去了燕京，我们就和平分手了。”
顿了一下谭晓敏问道：“你呢？”
陈序说：“没谈过。”
谭晓敏惊奇道：“一个都没有？不会吧！你长相性格都蛮好的，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
陈序说：“穷。”
谭晓敏掩嘴笑得花枝乱颤，明显是不相信，“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陈序：“呃……这个嘛……”
谭晓敏：“什么？”
面对谭晓敏的“咄咄逼人”，陈序只好实话实说，“就是……感情经历简单一些的。”
“……”谭晓敏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心里一阵无语，“你可真是……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想，那干脆都不要恋爱结婚了，我认为还要视情况而定。
如果是**y-p之类的，那肯定不行；
要是正常的恋爱交友，那么ok啊，彼此真诚付出，最后即使不能走到一起，那也只是人生旅途中一段美好的记忆，你觉得呢？”
陈序：“嗯，你说的很对，我也认为我这个思想有问题。”
谭晓敏看他表情就知道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非常介意女孩子的过往，换句话说，介意她的两段恋爱史。
“嗳，真郁闷！”谭晓敏以为自己坦诚相待会赢得他的认可呢，哪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知道暂时无法说服他，起身在茶几上放下茶杯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啦。”
“嗯……好。”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陈序每天按时上课，同时为写语义分析方面的专业论文收集资料，而小白则沉迷于薇信聊天群无法自拔。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十二月十三号工作室发稿费，四本上架书发了足足十三万，比所有人预想的还要多，而且因为上架时间的关系，其实只发了半个月的工资，下个月预计在30万以上。
发稿费的当天他也把工资发了，上个月每人只有三千块的底薪，但是这个月则突飞猛进，王伟和吴志强一样，除了5000块底薪外，绩效+奖金一人8000；
许小燕4000底薪+6000绩效奖金。
苏伊人3000底薪+5000绩效奖金。
另外还有个临时工杨海东，因为后来有段时间没有工作，只给了2000底薪+2000绩效奖金。
总支出48000，再除掉房租水电以及购买大纲的费用外，目前还处于亏本状态。
不过这只是这个月，下个月开始就正式盈利了。
而且又有3本书上架了，照目前这个趋势下去，下个月的稿费最少50万。
十八号上午他正在上课，公安局打电话通知他，让他过去领一下见义勇为奖。
陈序一听，立马过去了。
50000块呢，不是笔小数目。
不是他瞎说，跟他同龄的90后，有几个银行卡里有50000块？
到了公安局，除了大盖帽外，还有很多记者。
陈序不想露脸，一个警花小姐姐就给他找了个黑猫警长的面具过来，然后捧着一张写有50000元奖金字迹的大牌子和一个见义勇为的红本本给记者拍照。
陈序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有记者过来采访他，问他是怎么发现犯罪嫌疑人面孔的，陈序就一顿胡扯。
扯完回到后台，公安局一位领导亲自把装着50000块现金的手提袋交到他手里，再次感谢了他一番。
陈序自然也是客气了一番，然后喜气洋洋的提着袋子走了。
然后没过几天，22号礼拜六晚上蓝汐又打电话给他，请他去酒吧喝酒，推辞不过陈序就去了。
去了之后，蓝汐从手提包里拿了个薄薄的红包给他。
拆开后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100万元的现金支票。
他知道了，这就是蓝汐之前说的“大红包”。
这个红包……确实挺大的。
关键是双方已经履行完合同后给的钱，已经很够意思了。
至于蓝汐这笔单子赚了多少他不关心，人家从茫茫人海里找到他这个无名小卒，然后凭着一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幕后团队”制作的视频，毫不犹豫的付了30万给他，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要求见一下制作团队，就凭这份魄力，活该她赚钱。
反正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酒过三巡之后，蓝汐提出深度合作。
陈序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是个有魄力、有执行力，并且还很会做人的女人，跟这样的人合作会很舒心。
当然，下次制作费就要按市场价来计算了。
……
时间很快来到了12月底，后天就是元旦假期了。
学校放三天假，他准备回去一趟。
28号晚6点30，陈序正在紫竹花苑的出租屋里看翰国电影《丑闻》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铃声。
他拿起来一看，是同班同学季青临打过来的。
电话刚接通，季青临便迫不及待的喊道：“卧槽，出大事了！”
陈序说：“怎么啦？”
季青临激动的说：“永恒之蓝又卷土重来了！而且这次病毒主要针对的是手机，很多连接校园网的手机都被锁止了。”
季青临那语气听起来，就好像校园网是他攻击的一样，显得特别兴奋。
每一个学习计算机的人心中，都曾有一个黑客梦，以为对着键盘随便敲击几下，就能盗取别人的qq，或者随便写两个程序就能入侵网站、控制别人的电脑。
季青临也是一样，怀抱着这个梦想，高三填志愿时他填报了计算机科学。
然而等上了大学他才知道，想象和现实差距真得太大了，学的课程都是java、c#、计算机基础、计算机组装与维修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而且知识越学越晦涩艰深，跟心目中那个黑客之王越来越远。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更加知道，一个强大的黑客需要掌握多少扎实的基础技术。
陈序不关心季青临怎么想的，听到“永恒之蓝”几个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永恒之蓝？真得假的？”
去年4月份，一个叫“影子经纪人”的黑客团体公布了一大批网络攻击工具，其中有一款工具就叫“永恒之蓝”，可以利用windows系统的smb漏洞获取系统最高权限。
后来有其他黑客通过改造“永恒之蓝”制作了一款勒索病毒wannacry，英国、俄罗斯、整个欧洲以及中国国内许多高校校内网、大型企业内网和政府机构专网中招，被勒索支付高额赎金。
三天不付款，赎金翻一倍。
七天不付款，资料将永久删除。
当时各大高校以及企业都是哀鸿一片。
不过还好，病毒没有传播到他们学校，而且主要针对的是大四毕业季的学生。因为很多人正在写或者刚写完论文，如果被删除的话损失实在惨重，当时很多人都选择了付款。
季青临：“真得！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中招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我们学校校园网被攻击了。”
陈序：“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