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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男人与海     特种兵王txt下载     特种兵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六章 卖糕的

    酒店里的自助早餐还算和你丰富,王一凡端着盘子夹了一大堆饭菜,慢慢地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昨晚的消耗太大,现在需要好好补充能量,为此他特地抓了三个鸡蛋,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一会,石猛和另一个保镖揉着太阳穴走了下來,看到王一凡这副胃口大开的样子,他们的胃里忽然一阵痉挛。

    王一凡也看到他们,望着这两个山一样的汉子一脸憔悴的模样,他暗自笑了起來。

    不过在面上,他还是假惺惺地招了招手:“早上好,过來一起吃啊。”

    两个保镖尴尬地坐到他身旁,却沒有动手拿饭菜的意思,只是端起了茶杯,将热茶灌进那饱受蹂躏折磨的胃里。

    王一凡一边大嚼大咽着,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扫了扫他们:“你们怎么不去找东西吃?我听说这家酒店的餐前红酒很不错……”

    “扑哧”一声,这两个保镖立刻被滚烫的茶水呛了一鼻子。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抓过桌上的餐布擦了起來,布满茶水和眼泪的脸上狼狈不堪,一副被歹徒**了十几次泪未干的少女惨兮兮表情。

    见他们这个样子,王一凡也就不忍心再戏耍了。他拿起餐布擦了擦嘴问:“那几个保镖呢?还沒回來么?”

    刚刚才擦干净脸的石猛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支支吾吾地回答:“王总,有个事,我说了你别生气。”

    王一凡察觉到他的尴尬和不安,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猛的头低了下去了,喃喃地回答:“那几个家伙,昨天晚上跑去洗浴中心了,结果被派出所给抓了。”

    “什么?”王一凡愤愤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杯碗筷勺立刻就跟着跳了起來:“你们倒真有本事!你们到底是來这里出公差的,还是跑过來花天酒地了?”

    石猛抓了抓头,恨不得立刻挖个地缝逃走:“这个,王总,我也不想的。但昨天晚上我实在是喝大了,那几个小子就偷偷跑出去了。”

    王一凡慢慢地冷静了下來,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的东关正处在严打风暴过后,那些街头巷尾的小洗头房、ktv和洗浴中心早被扫掉了,现在还敢经营下去的绝对是后台硬、背景强的大档口。

    几个保镖在这里面,居然还被个小小的派出所一锅端了,恐怕沒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伸手吩咐了起來:“你们留在这里,等着吴秘书和秦总,我先出去看看,这件事你们也别瞒着了,迟早会露陷的。[ s h u h a i g e 点org]老老实实地告诉秦总,我來想办法替你们说情。”

    石猛和那个保镖感激地直点头,王一凡站起身下了楼,就往酒店的大门外走去。

    昨天晚上还空空如也的酒店大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却出现了一群推着三轮车和自行车,卖核桃切糕的人。

    他们眼神凌厉,手里挥动着的长刀锋刃尖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那一辆辆三轮车却恰到好处地堵在门口,别说汽车开不出了,就连人都走不过去。

    酒店经理急得快跳脚了,但他也知道门外的这群人不好收拾,即便是报了警,用处也不大。此刻他的心里和猫抓似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惹不起的大爷。

    王一凡冷眼旁观,从这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和那民族服饰下套着的kappa运动服,以及那些人的长相上,他立刻就认定这群卖切糕的家伙,都是由当地人假扮的。

    他转身走到酒店后的停车场,却发现车队的几辆车轮胎都被人给下了。

    笨重的车身被垒起的砖头架着,一旁墙上的监控探头不知所踪。

    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王一凡脸上的神色,马上就凝重了起來。

    陆陆续续有客人要出门,却被门口卖糕的人推了回來,他们嘴里故意用并不流利的普通话,乌里嗡隆地喊着:“十点钟后再过去。”

    有几个实在赶着办事的人无奈地从口袋掏出了钱,想要买块切糕当保护费,但那帮人更是语出惊人:“买糕是吧?十六万,少了不卖。”

    众人震惊不止,这哪里是卖切糕啊!卖白粉都沒这么离谱的。

    但望着他们手上挥舞的明晃晃的尖刀,这几个人还是悻悻地调头回去了。

    王一凡打了个电话,转头走回大厅,秦澜、吴秘书和那两个保镖已经走了下來。

    看石猛和那保镖一副苦哈哈的神情,想來刚才被她骂得不清。

    王一凡缓步上前,低声将周围的一切告诉了秦澜。

    本來还满脸怒意的秦澜立刻就变得惶恐不已,但她的心里却很不甘:“一凡,我们都來到这里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这也太……”

    王一凡的面色凝重,眼前己方只有两个宿醉虚弱的保镖,还要护着两个娇弱无力的女士,怎么看,都不会有一点胜算。

    秦澜也急了,她不停地看着手腕上的表,在原地焦急地踱着步,原本光滑平坦的额头上,也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來。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艾塞克总部的联系电话:“喂,我是诺兰集团的总经理秦澜。”

    接电话的人很客气:“秦总你好,我是艾塞克中国的运营部部长方博谦,请问您有什么事么?”

    秦澜咬了咬嘴唇,柔声回答:“方部长,是这样的。我们诺兰集团在投标中遇到了一些意外,可能要……”

    电话那头的方部长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了她的话:“秦总,你的意思,是要迟到了?对不起,我们艾塞克中国对合作伙伴的要求只有一条,那就是守时。如果贵公司就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那我只能很遗憾地通知你们出局了。”

    秦澜抓着话筒,看着周围的吴秘书和保镖,狠下了心:“好吧,方部长,我们一定准时赶到。”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她转过身毅然对着身旁的众人喊:“走,我们冲出去!”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如果换了平时,他们还有冒个险冲一下的底气,但现在他们的身体异常虚弱,几辆自保都有问題了,更何况要和门外的十几个手执利刀的凶徒格斗了。

    吴秘书更是害怕得连连后退,毕竟她也是个弱质芊芊的女流之辈,打打杀杀的事,她也只在电影、电视上才看过,真要亲身犯险,她宁可连这份高薪厚禄的工作都不要了。

    秦澜长叹一声,绝望地瘫坐在了沙发上。

    ……

第五十七章 你是我的赵子龙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王一凡走上前來轻声安慰了秦澜几句,就转头走向酒店里的精品店。(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沒有讨价还价,他很快就买下了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和一双白色的跑步鞋。

    他走进旁边的更衣室,沒几分钟后,就换好了这身短打造型走了出來。

    众人的眼光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虽然王一凡的个子只有一米七六,但却是一副天生的衣架子。

    昨天穿着的西服外套潇洒而儒雅,今天换上运动套装后,龚显得格外阳光和活力十足。

    吴秘书眼睛都看直了,她傻乎乎地上前问:“王总,你这是要出去晨运啊?”

    王一凡笑呵呵地回答:“对吧,应该算是晨运。”

    他走到秦澜身旁,慢慢地低下头:“你和小吴留在这里,把标书交给我,我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投标现场。”

    秦澜那本已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她就担心地抓住了王一凡的胳膊:“不要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能因为生意上的事,就让你去孤身犯险。”

    王一凡轻轻地抚了抚她的云鬓,嘴角上浮现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他抬头看了看门外那些气势汹汹的恶徒,一脸地不屑:“虽千万人吾往矣!”

    说着他放开手,从吴秘书手中接过标书,用腰带牢牢地绑在背后。(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他來到石猛的身旁,低声吩咐道:“你留在这里,照顾好秦总!”

    石猛羞愧地点头如捣蒜,他伸手递过两根甩棍:“王总,你多加小心了。”

    王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甩棍交叉插在腰间,大步向着门外走。

    白衣、白裤、白鞋的王一凡在明媚的阳光下伟岸无比,仿佛是传说中单骑闯入万军丛中的常山赵子龙一样,威风凛凛。

    秦澜看得痴了:“一凡,你知道么?你就是那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赵子龙。”

    王一凡昂首挺胸地走到门口,冷哼了一声:“给我滚开!”

    周围卖切糕的凶徒眼中凶光毕露,为首的人一声唿哨,十几个拿着短刀匕首的家伙就立刻围了上來。

    一个家伙举着短刀指着王一凡的鼻子就骂:“你个扑街,沒听到我们的话么?十点钟之前,这里只有死人能过!”

    王一凡这一身威风凛凛的造型在秦澜的眼中固然是帅毙了,可在这些卖糕的家伙眼中,却是绝对的欠揍相。

    王一凡不耐烦地瞪着他,如刀锋般锐利的眼光射得这小子心头直发麻:“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滚开!”

    “滚你麻……”这小子后面的脏字还沒吐完,王一凡就是石破天惊的一脚踢了过去。

    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这小子就像个风筝般地飞了出去,稀里哗啦地撞翻了几车核桃切糕后,狼狈不堪地栽到了地上。

    还沒等周围的人反应过來,王一凡立刻就取出腰间的两根甩棍迎风亮开,左右开弓抽了起來。

    卖糕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一双甩棍就如闪电般地抽了过來。

    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后,站在最前面的三个家伙立刻就被放倒在地,他们丢了手里的短刀和匕首,抱着被打断的胳膊和腿在地上惨号不止。

    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墙出现了一个缺口,王一凡一脚踢飞一辆自行车架着的切糕,沉甸甸还带着浓郁香气的核桃切糕被踢得粉碎,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落了下來。

    就在周围的人纷纷用手挡在脸前时,王一凡快速跳上了那辆自行车,向着酒店外冲去。

    冷不防身旁一个家伙一刀劈在了他的后心处,锋利的刀刃撕破了他的衣服和皮肤,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王一凡痛得钻心,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背上火热透润、血透重衣,嘴里闷哼了一声。

    他看也不看就是回手一棍,呼啸的油钢棍身狠狠地抽在偷袭者的脸上。

    一声惨叫过后,那个偷袭者捂着被抽花了的脸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王一凡咬了咬牙,用力踩动自行车的脚踏板,这辆陈旧的二八式老永久车轮转得飞快,很快就带着他冲出了大门。

    身后的几个人追赶不及,气恼地从口袋里摸出个手机:“卫总,我们沒守住,让个小子跑出來了。”

    王一凡弓着身子将甩棍插回腰间,一边深呼吸一边猛踩着自行车,身后的路上鲜血洒了一地,触目惊心。

    通往艾塞克的马路很宽敞,秦澜选的这处酒店距离艾塞克中国总部的距离只有两公里。

    远远看去,艾塞克那颇具工业气息的现代化厂房已经近在眼前。

    忽然,斜刺里飞出一辆老旧的桑塔纳,车里的司机就像发了疯似的猛踩油门,向着马路中间的王一凡就撞了过去。

    王一凡回头看了一眼,用力将脚下的自行车蹬得飞快。

    但桑塔纳的速度毕竟要快得更多,很快就追了上來,眼见车头就要碰到了王一凡的后车轮了。

    电光火石之间,王一凡的双脚用力地在自行车上蹬了一下,整个人如同大鹏展翅般跳了起來。

    这时,那辆疯狂的桑塔纳已经撞了上來,只听得“啪啦”一响,单薄脆弱的自行车就被桑塔纳坚固的车头给撞飞到了一边,散成了一堆零件。

    但此刻王一凡已经从空中狠狠地落到了桑塔纳的车厢顶上,他牢牢扒住车顶,一侧身挥拳打碎了副驾驶位旁的车窗玻璃,伸手拉开车门,快捷无比地钻进了车里。

    那司机大惊失色,伸手握住腰间一把钢珠枪就要拔出來,却不料王一凡比他更快一步。

    他伸手握住那司机的手,食指扣动扳机。

    “砰”地一声闷响,一颗钢珠立刻就钻进了他的裤裆里。

    那司机如杀猪般地惨叫起來,这颗以空气为动力发射的钢珠威力并不小,尤其是射出的位置正好是他的要害所在,他立刻就感到一阵火热痛湿的感觉在裤裆里蔓延开來。

    王一凡挥掌击在他的后颈上,这个本已痛到极致的司机立刻软倒在了座位上。

    王一凡一伸腿,从副驾驶位挪到司机位上,打开车门将这个昏死过去的司机丢下车,这个家伙就像个皮球似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狠狠地栽入了路旁的臭水沟中。

    王一凡拉上车门,刚刚的剧烈运动让他背部的伤口拉得更开,鲜血如泉水般地流出,他咬了咬牙撕下袖子,斜斜地包扎住身上的伤口,继续猛踩油门向着艾塞克总部的方向进发。

    ……

第五十八章 杀出个黎明

    等他干完这一切,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周围却响起一片发动机马达的轰鸣声。[ s h u h a i g e 点org]

    十几辆摩托车和挂着当地牌照的小轿车狂按着喇叭向桑塔纳围了过來。

    艾塞克总部已经近在咫尺,王一凡双目喷火,用力将脚下油门踩到了底。

    桑塔纳的时速表上的指针立刻就被他踩到了头,强大的推背感让王一凡背上的痛意更浓了。

    背上的衣服被渐渐凝结起來的鲜血吸得牢牢的,他的脸色惨白,汗水淋漓,虽然南国的气温一直是温暖宜人,但此刻,他浑身上下忽然感到一阵冷飕飕的。

    十几辆车很快就汇聚到了一起,周围的几辆车追了上來,左右夹攻猛撞着桑塔纳,摩托车上的车手悠着头盔和长棍,猛砸着桑塔纳的车身和玻璃,嘴里嚣张无比的肆意狂叫着。

    王一凡左右打着方向盘,桑塔纳如同**大海中的一只小船似的,奋力拼搏着。

    终究是寡不敌众,桑塔纳三面车窗玻璃和后档玻璃被砸得粉碎,车厢两侧伤痕累累,但王一凡依旧猛踩油门,向着前方猛冲。

    一阵刺耳的汽笛喇叭响起,正前方的道路被四辆迎面开來的水泥搅拌车堵得严严实实,高大的车身架在八个巨大如碾盘的轮子上,宛如一只只钢铁怪兽般狰狞恐怖。

    王一凡看看车前,距离艾塞克的厂房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了,可眼前这如山一般的水泥搅拌车阵,几乎已经成了不可逾越的城墙挡在面前。

    绝望的念头在他心头只闪了一秒钟,望着前有堵截、后有准兵的险恶场景,他那张苍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猛力踩下刹车,两只手向右猛拽方向盘,桑塔纳的车轮爆发出一声尖利刺耳地怪叫,被撞得遍体鳞伤的车身猛地在马路上打了个横停住了。

    四只橡胶轮胎和柏油路面摩擦出强烈的焦糊味,身后两辆紧追不舍的摩托车收不住去势,如两枚炮弹一样“砰砰“地撞在桑塔纳的车身上,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摩托车手被狠狠地甩了出去,飞过了桑塔纳的车顶后又飞了十几米,这才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两个小子惨叫着在地上滚了一滚,转眼就不动了。

    王一凡也被这强大的撞击力撞得浑身巨震不止,他松开安全带,用脚踢开驾驶室的门,踉踉跄跄地走下车來。

    周围的十几辆车也都停了下來,十五、六个穿着各式服装的打手拎着家伙纷纷跳下车來。

    王一凡摸了摸背后的标书,厚厚的标书依旧捆得严严实实,他心里稍微定了一些。

    眼前的艾塞克总部,就如同海市蜃楼般触手可及,却又遥远无比。

    这群打手脸上的神色阴沉得怕人,虽然已经折损了几个同伴,但他们却沒有一丝害怕的神色。

    他们从四面八方如鬼魅般地逼了上來,嘴里爆发出阵阵骂声。

    “麻痹的,干死他!”

    “剁了他!拿他的肉去喂狗!”

    “操你麻痹,不是很嫩打么?來啊!”

    王一凡的脸上沒有一丝惊恐之色,他冷笑着抽出腰间的甩棍,目不斜视地迎着对方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飞快,就在迎面的一个小子挥刀劈來时,他左手上的甩棍已经闪电般地抽出。

    “啪”地一声,那小子惨叫一声,按着被打碎的鼻梁骨软软倒下。

    忽然身后两刀夹着风声呼啸劈來,王一凡凝身躲过了其中一刀,却被另一刀的刀锋擦过了左肩膀。

    “嗤”的一声,他肩膀上的衣服被尖锐的刀锋撕开了一个长口子,鲜血横流。不过幸亏躲得快,伤得还算不深。

    王一凡反手回棍“咻咻”猛抽,那两棍重重地击中身后偷袭者的脖子,那两个家伙立刻就面目可怖的捂着脖子软了下去。

    其他的人见状不但不退,眼中的凶悍之气反而大涨。

    这些人都是当地有名的搏命打手,绝非普通只靠流里流气外表唬人的小混混可比。

    王一凡气喘吁吁,背上的伤再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若不是因为当过雇佣兵时打下的底子,只怕他现在早就无力地躺下了。

    他咬了咬牙,举起甩棍左右开弓、上下飞舞,眼前的打手纷纷中棍倒下,但身侧和身后的打手们却舞着犀利的刀锋连连劈來。

    他的左肩膀忽地一痛,一把刀已经从侧面劈中了他的肩胛骨,刀身陷在身体里,一时却拔不出來。

    剧痛之下,王一凡怒吼一声,丢了左手的耍棍,左胳膊顺势一夹,已将对方握着刀的那只手夹在怀里,接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喀喇”一声,那小子丢了刀,如死了爹娘一样狂叫了起來,握刀的手腕已被这一下狠狠撇断了。

    王一凡状若疯虎,一弯腰从地上捡起把三尺长的砍刀,血红的眼睛充满了杀意。

    他的身上早已到处是伤,一张被痛苦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但身子却站得笔直如标枪一样。

    和煦的暖风将他的白衣白裤吹得烈烈作响,上面的鲜红触目惊心。

    周围的打手似乎也有些呆了,他们沒想到王一凡负伤之下居然还如此神勇,手里的武器也都有些拿不稳了。

    “怕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人,我们一人一刀也砍死他了。”一个戴着耳环的小绿毛喊了一声,周围的几个家伙立刻胆壮了起來,手里拿着的刀也挺了起來。

    王一凡二话不说,如同闪电豹一般向这个小绿毛冲了过去,左手的刀对着他的胸口就插了进去,血花四溅,他的口里顿时喷出如雾般的血雾。

    王一凡一脚踏在他的胸口,用力拔出刀來,转头扫了扫周围的几个人,大声吼着:“下一个是谁?”

    周围的几个人有些胆寒了,眼前的王一凡如同煞星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了不容逼视的强大气场。

    王一凡却知道自己的状况很糟糕,大量的失血让他身体里的能量一点一点地快速流失,更要命的是,现在身负的重任却还沒有完成。

    ……

    艾塞克总部的一楼大厅里,已经换上黄色工作服的方部长鼻子上架着眼镜,笑眯眯地坐在前台。

    一旁墙上的挂钟已经走到九点五十五分了,除了卫总和他安排的几家陪标的建筑商外,沒有人再來参加竞标了,这让他本來悬着的一颗心,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他开始细细地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那两个九零后双胞胎來,这两个小妖精昨天可把他折腾得够呛,要不是随身带着两粒蓝色小药丸,只怕昨天三分钟内,就乖乖缴了枪。

    门外忽然传來一阵惊恐的叫声,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过來,鲜血染红了他的袍泽,但他依然大步走上前來。

    ……

第五十九章 正正好

    见到这个年轻人浴血而來,方部长的心里大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替东洋鬼子卖命多年,欺压职工、强占耕地这些丧良心的事情沒少干,看这个年轻人的架势,只怕是要來将他立地正法的。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汗全都下來了,伸手摸向前台的电话就要报警,却听得那年轻人铿锵有力地喊了起來:“哪位是方部长?我是代表诺兰集团來投标的。”

    说完,他高高地举起一袋标书,蓝色的纸袋上用白封条封得严严实实。

    牛皮纸制成的标书袋子完好无损,但就在纸袋子的表面上,却分明有一道道长长的刀痕,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殷红的血。

    他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森冷如电的目光看得办公大厅里的众人心惊胆战,他们毫不犹豫就将手齐齐指向了方部长。

    方部长就是方部长,多年的汉 奸不是白当的,超一流的演技立刻就在关键时刻爆发。

    他的脸上立刻露出微笑,一只胖手也从电话上移了下來:“你好,我就是方博谦,请问你是代表哪家公司來投标的?”

    这年轻人将标书放在前台桌上,苍白的脸上依旧冷峻无比:“我是代表诺兰集团來投标的。”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猛然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时间正正好,对吧?”

    方博谦被他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连忙接过标书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时间刚刚好。[ s h u h a i g e 点org]就差你们这一家了,我们艾塞克集团,对于像诺兰集团这样有实力的大公司來竞标,自然是万分欢迎的。”

    现在的方博谦心里确信无疑,这个年轻人一定是闯过卫总设下的重重堵截跑來的。不看别的,那染得一身红和这副桀骜不驯的架势就很能说明问題了。

    这种厉害角色,只怕是稍有不快,立马就能让你血溅五步的主儿。

    但一想到那个卫伟卫总,他的心里又是一阵踌躇。

    卫伟的狠辣手段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地地道道的东关黑老大,早在东关还是小县城的时候,他家老头就是县委书记,现在虽然退休在家,但东关还有一票领导都是他带起來的弟子门生。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卫老大还是很罩得住的。

    之前的几次投标都顺顺利利的,沒想到这次可算遇上条实力强横的过江龙了,只怕那笔价值不菲的好处费又要落了汤。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愁容满面。

    这年轻人马上就看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冷哼着问:“怎么?方部长还有啥不满意的?”

    方博谦这才猛醒过來,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打要杀那也是卫伟和秦澜的事,自己装做看不见就行了,即便是诺兰集团拿下了项目,他就不信这个秦澜会坏了规矩,不给他意思意思。(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他的脸上恢复了微笑,伸手摇了摇:“沒有的事。最近这里的工作比较多,所以我的思想有点混乱。这个嘛,标书我们已经收下了,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对了,请问您贵姓?”

    那年轻人走到前台,在登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我叫王一凡,既然沒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方博谦连连点头作揖,求爷爷、告奶奶的,这才好不容易将这个煞星送走,这才擦擦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身后一个人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沒把他给吓死过去。

    方博谦转过头,这才看到身后这个穿着黑白西服的男人,正是东洋本部那里才过來的伊藤浩六。

    这个家伙是小野社长的亲侄子,二十來岁,长得牛高马大,早年就在东洋受过专业的空手道和搏击训练,据说还在东洋k-1搏击赛里拿过重量级的金腰带,绝绝对对的人间凶器。

    这次他到华夏來,一边是帮着叔叔小野秀夫管理一下家族企业,一边则是趁机挑战一下华夏的武术高手。

    伊藤浩六看到方博谦那吓个半死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方桑,你到底是怎么了?”

    方博谦拍了拍胸口,摇了摇头解释着:“伊藤君,我沒事。只是最近的工作有点忙。对了,你这次去佛山这个武术之乡有什么收获么?”

    伊藤浩六的脸上立刻就露出失望和不屑的表情:“什么武术之乡?依我看你们华夏的功夫都是电影、电视里吹出來的。什么黄飞鸿、霍元甲、叶问的。我这次一连挑了十五家武馆,沒有一个人能和我打上五分钟的,那些所谓的高手,空有一套花花架子,全是中看不中用。”

    他的脸上满是骄傲之色:“哪像我们东洋的搏击流,动作威猛、招式简练。你们华夏功夫,哼哼,不提也罢。”

    方博谦连连点头,一脸的谄媚讨好:“对对对,我们华夏功夫本來就是媒体宣传出來的。哪能和伊藤君的真功夫相提并论呢?”

    伊藤浩六满意地哈哈大笑,刚要转身离去,却从前台的留言簿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一脸疑惑地拿起留言簿,指着上面问:“方桑,这个王一凡是?”

    方博谦赶忙解释了起來:“他是这次來投标的代表之一。怎么,伊藤君你认识他?”

    伊藤浩六拿着本子沒有说话,上次在江东市举行的四国邀请赛,代表东洋出战的家伙是个根本就不入流的拳师,那场惨败,让自诩为天下第一的东洋武术界颜面无光。

    原本他们已经重新从k-1里组织了一批悍将來讨回颜面,但从那时起,华夏就禁止了一切带有商业性质的擂台比赛,所以这个耻辱一直背在他们的身上,挥之不去。

    这个伊藤浩六本想借着江东建厂的机会亲自上门挑战一下王一凡,却沒想到在这里居然遇上了他。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方桑,你能帮我联系一下这个王一凡么?”

    方博谦大惑不解,看起來这个王一凡恐怕还和伊藤浩六有什么交情,那么这次招标真的是要慎之又慎了,他笑着指了指登记簿:“你看,这上面不是有他的号码么?”

    伊藤浩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走到了一边。

    这时,方博歉的手机响了起來,一看号码正是卫伟打來的。

    看起來,卫伟还不知道他精心安排的拦截计划已经彻底破产,在电话里他得意洋洋地问:“方部长,这次投标我安排的不错吧?你好我也好,大家都有钱赚……”

    方博歉沒好气地回答:“卫总,我看这次恰恰很难办啊。诺兰集团的标书已经送來了,时间正正好……“

    “哐啷”一声,话筒那头传來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纷纷碎的声音:“方部长,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会继续去办的,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

第六十章 单刀赴会

    坐在酒店大厅里的秦澜等四人焦虑不安,虽然门外卖切糕的凶徒在十点钟后就散去了,但由于车胎被偷,门外几公里的这一段路,他们也不敢步行跟出去。

    秦澜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双眉紧蹙,石猛和另一个保镖则唉声叹气地在旁边踱着步,一旁的吴秘书小心翼翼地劝慰着秦澜。

    大约在十一点钟左右,王一凡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回來。

    他的脸色苍白,身体也显得有些无力,那一套白衣白裤已经换成了一套严实的长风衣和牛仔裤。

    秦澜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嘴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來:“你怎么才回來,吓死我了……”

    王一凡笑得很勉强,他轻轻地拍了拍怀里的秦澜:“沒事,一些皮外伤。这次出來大意了,沒带上几个兄弟。给这群小子打了个冷不防。走,我们赶紧回房间。我的身上还要处理一下。”

    秦澜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拎着个塑料袋,上面写着东关大药房的字样。

    她赶紧擦了擦眼泪,一把拉着王一凡的手回到了房间。

    脱下他的外套,秦澜简直快要惊呆了。

    王一凡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衫早就给染成了深紫色,被汗水浸透的衬衫上依稀可见血肉模糊的长长刀伤。

    幸亏是从寒冷的江东赶來,身上的衣服还算厚实,不然光流血就能让这个七尺男儿埋骨他乡了。

    王一凡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将后背对着秦澜,吩咐道:“你赶快动手,再晚点处理就要感染了。”

    秦澜强忍这泪水,从王一凡的手里接过塑料袋,拿出纱布、消毒水和塑胶手套等物品。

    她又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将浸满汗水和鲜血的衬衫剪开。

    王一凡从床上拿起遥控器,调到华夏五套看起了天下足球的录播。

    秦澜吸了口气,小声在他耳旁说:“你忍着点,一会可能会有点疼。”

    王一凡点了点头,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本周进球集锦。

    秦澜这才咬咬牙,戴上手套,拿起纱布沾了消毒水,开始清洗创口。

    背上的刀伤触目惊心,有几刀深深地翻开了皮,隐隐露出里面那撕裂的肌肉。

    呛鼻的消毒液涂抹在伤口上,表面上若无其事的王一凡,浑身上下也在悄悄发抖。

    秦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赶紧加快动作,以减少王一凡的更多痛苦。

    好不容易,伤口已被洗净,秦澜拿起一瓶消炎药水涂在上面,此时王一凡身上的汗水已经把全身的衣服都给浸湿了,可他还是强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澜给他裹着纱布,试探着问:“这样处理恐怕不行,要不然我们找个医院去看看?”

    王一凡摇了摇头:“不行,这种伤去了以后,会有大麻烦。【-< shuyaya >-*悠】这票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胡作非为,一定是背景深厚。我们还是留在酒店里,以不变应万变吧。”

    秦澜包好纱布,哭哭啼啼地自责着:“都怪我,为了这点就利益就让你出去冒险。”

    她的头低垂着,两只眼睛哭得通红。王一凡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安慰道:“这种小伤沒什么。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看他们这次沒有堵到我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他的手机忽然响起,秦澜有些担心地问:“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吧。”

    王一凡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打电话來的人声音很客气:“请问是王一凡王先生么?”

    王一凡冷冷地回答:“是我,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是來自东洋的伊藤浩六,是k-1的连续两届金腰带得主,王先生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

    “我沒兴趣!”王一凡沒好气地回答,今天的事情已经够他烦的,这个不知所谓的东洋鬼子还跟着跑來瞎搀和,这不明摆着沒事找事么。

    那个声音被这句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王先生,顺便说一句,我是艾塞克小野社长的侄子,这次你们参与的基建项目其实我看希望很大。我很希望能和你这样的强者较量一下。

    王一凡看了看身旁的秦澜,强忍住怒火回答:“对不起,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要玩玩的话等回到江东再说。”

    那声音满意地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房间内的固定电话跟着响了起來,秦澜站起身來接了电话,脸色立刻大变:“卫总,我们都是生意人,希望你不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王一凡关了电视,从一旁的衣柜里换上套新衬衣,稍微活动了下身体就疼得龇牙咧嘴:“是不是这些家伙找上來了?我就知道……”

    秦澜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们抓了小吴和石猛几个,在二楼的宴会厅里等我们。一凡,我们还是跑吧……”

    王一凡苦笑着摇摇头:“跑?早上他们就堵了个空,现在外面只怕给围得和铁桶一样,能跑到哪儿去?”

    秦澜赶紧又出起了主意:“那我们就留在房间里。”

    “也不行,他们一來,就是瓮中捉鳖的事。”王一凡的眼光很柔和,也很自信:“走吧,不会有事的。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秦澜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并排着走下了楼。

    摆了十多张桌子的宴会大厅坐得满满的,清一色是穿着运动套装的打手混混,怕是有五六十人。他们目露凶光,身上带着短刀、匕首、铁棍等各种凶器,裸露的肌肤上布满纹身,嘴里肆意地笑骂着,酒店里的服务员和经理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吴秘书和石猛四人被围在正中的桌子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看到王一凡和秦澜携手走了下來,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小杂毛大叫起來:“就是这个家伙!废掉了我们十几个兄弟!”

    这群打手闻声齐齐站了起來,眼神凶狠地简直可以吃人。

    秦澜心中一凛,小声在王一凡的耳边说:“他们人多,你又有伤,不如我们跑吧,你不用管我……”

    王一凡哈哈大笑:“就这些小屁孩,还真不够看的,一会你找个地方躲一下,别溅着一身血。”

    ……

    这句话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本來就骂骂咧咧的打手们一下子全火了。

    见过装13的,但像这样装到极点的家伙却沒见过。

    他们也不顾來之前老大的嘱咐了,那个戴金链子的小杂毛率先走了上來,举着手里的刀指着王一凡的鼻子就骂:“你麻痹够狂的……”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喀喇”的骨骼脆响,那小子举刀的手腕已经给王一凡撇断了,他跟着就是一脚横扫,那小子的双腿被扫得离开了地面,当场跌了个四脚朝天。

    紧接着王一凡就在他的肚子上狠狠补了一脚,这小子单薄的小身材像个保龄球一样,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滚出老远,将身后一排桌椅板凳撞了个七零八落。

    ……

第六十一章 五车援军

    周围的打手瞬间就要暴起,却听得大厅外响起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两个一米八五高的西服汉子,引着一个穿着羊毛大衣的中年人,拍着巴掌走了过來。

    这个中年人的个子不高,身材瘦巴巴的,脸上看似很平和,但眼神中的睥睨之气却是掩藏不住。

    周围的打手见了他,齐齐地叫了一声:“伟哥好!”

    王一凡忍不住笑了起來,这个精瘦无比的中年阿叔,居然叫这么个名字,的确让人有种虚耗过度的感觉。

    这个中年人的眉间闪过一丝杀气,不过还是故作一派大佬风范地摆了摆手,让周围的小弟们坐下。

    他脱下身上的大衣交给一旁的随从,小弟们立刻知趣地空出了一张桌子,并将桌旁的凳子拉了开。

    这中年人大马金刀地坐上桌,对着秦澜和王一凡伸伸手:“二位,请坐吧。”

    王一凡觉得秦澜挽住他胳膊的手使了使劲,知道她心里的紧张,他伸手拍了拍秦澜的手背,拉着她坐到了桌子上。

    秦澜的手很冷,手心里全是汗,表面上却强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但她的紧张却早已被对面的年轻人看在眼里。

    这个年轻人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面色从容地做起了自我介绍:“秦总,你好!我想你可能并不是太了解我。【-< shuyaya >-*悠】我叫做卫伟,今天來是想和你谈点事情。”

    秦澜冷冷地回答:“原來是卫老板啊,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卫伟斜着眼看了看眼前的秦澜,这个女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职业套装,妆容精致的小脸妩媚动人,一对丰满的前胸因为紧张而快速起伏着,裸露出的滑嫩肌肤白得胜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高雅大方的少妇气质。

    玩惯了女大学生和女模特的卫伟,忍不住喉头耸动了一下,暗自吞了口口水。

    一旁的小弟们吃惊地望着老大,卫伟这才猛醒过來:“这个,秦总。你这次已经捞过了界。我想你还不知道,艾塞克的所有基建项目都是由我们一家承包的。你们这次跑到我们的地盘上來抢饭吃,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秦澜虽然有些紧张,但在王一凡的身旁,她却沒來由地信心满满:“卫老板,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这次的项目明明就是在我们江东市,只不过招标在艾塞克总部而已。”

    “牙尖嘴利!”卫伟不屑地伸手打断了她的话,望着秦澜那抹着闪亮唇彩的性 感红唇、刚才说话时露出的洁白牙齿和粉红色的小舌头,他不禁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了。

    “这个小嘴,用來给我品 箫,一定很爽。”他心里邪恶地想着,眼中的猥 亵之意大增。

    秦澜气得浑身发抖,但看了看现场这副敌众我寡的不利局面,她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慌张。【-< shuyaya >-*悠】

    身旁的王一凡却接过了话,笑嘻嘻地望着卫伟:“抱歉的很,那个伟,伟哥。我们不光是牙尖嘴利,拳头也很硬,你要不要试试?”

    卫伟恶狠狠地盯着他,并沒有说话。身旁早有个小弟凑了上來,向他耳语介绍了这个王一凡之前的光荣事迹。

    卫伟听了后却不以为然,他心想:功夫再好,一棍放倒。这个王一凡又不是神仙下凡,现在宴会厅里自己足足带了四五十号兄弟,一人一刀也足够把他砍成肉酱了。

    想到这里,他有恃无恐地哼了一声。

    根本就不鸟这个王一凡,而是继续用话语挑逗着秦澜:“当然,秦总。你说的话也在理,我承认。但这次你让我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该怎么办?”

    秦澜的语音有些发颤:“你说要怎么办?”

    “好说。医药费、安家费和切糕的损失,我都给你算好了。总共是100万,你交了钱,我们就两清了。不过……”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一凡,慢慢地伸出食指:“这个小子的命,得给我留下!”

    王一凡冷哼一声,掏出根烟抽了起來,卫伟这句吓人的威胁,在他的耳中听來如同放屁。

    秦澜却有些担心地回答:“卫总,能不能再谈谈?钱财是小事,你的兄弟受伤既然已成事实,不如我多赔点医药费,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一笔勾销算了吧。以后,大家还能做个朋友。”

    “朋友?”卫伟放肆地笑了起來:“秦总,你恐怕是不知道吧?我这个人有个规矩,凡是我的女性朋友,都得陪我上床!”

    “你!”秦澜气得小脸煞白。

    但现在的局势本方不占一点优势,跑也跑不掉。难道今天真得要受这个王八蛋的羞辱么?

    她不禁有些害怕,浑身上下也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來。

    一旁的王一凡伸手拍了拍她的腿,微笑着站起身來:“伟哥,这么说就是沒的谈了?”

    卫伟一脸戾气地猛地拍了下桌子:“操!老子给秦总面子,才忍了你半天,你真tm以为自己是一号人物么?信不信我立刻就废了你?”

    周围的打手混混们也闻声站了起來,用手里的家伙指着王一凡,大吼大叫了起來。

    酒店外忽然传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宴会大厅的玻璃窗上可以看到,五辆挂着江东牌照的大巴车风驰电掣般地开了过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刺耳的汽笛喇叭声接连响起,震耳欲聋。

    “嗤嗤”的气动推拉门开门声不断,车门上不断跳下身材彪悍的年轻小伙,他们穿着整齐的美式m65战斗服,外面还套着件厚厚的凯芙拉护甲,头戴白色的钢盔,手里拿着橡皮警棍和有机玻璃盾牌,脚上蹬着高帮小牛皮野战靴。

    一个领头的吹着哨子划着手让他们在酒店外站好队,他们动作整齐、神情严肃,仿佛是执行军事任务的野战部队一样威风凛凛。

    卫伟留在酒店门外的几个人马上冲了上去,嚣张地指着那个吹哨子的年轻人。

    却不料那个年轻人看都不看,三拳两脚就将那几个人放倒在地,身后的弟兄们干脆麻溜地将这几个家伙捆了起來。

    这个年轻人慢慢地拿下嘴上的哨子,威严无比地大喊:“谁敢乱动,给我照死里打!”

    眼见之前大好形势急转直下,卫伟的脸上也不禁变了色。

    这次來谈判前,他就从那几个被抓起來的保镖口中得知了,秦澜身边只有三个能打的,虽然王一凡早上如超人般地冲了出去,但他的身上也挂了彩。

    这次他特意带着四五十号兄弟过來,十拿九稳的事情给办成了这样,他不禁拍了下大腿,暗呼大意了。

    楼下的保安弟兄们纷纷举着家伙冲了上來,宴会厅里的打手混混赶忙迎了上去,但这么一对峙才发现,这些家伙不但装备齐全、训练有素,人数上也比本方多了至少一倍。

    王一凡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早在上午看到那些卖糕的堵门时,他就打电话通知刘文动带齐兄弟过來增援,这一下赶到得恰到好处,也让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两百人虎视眈眈地对峙着,现场的气氛异常浓重,一场大火并一触即发。

    ……

第六十二章 秦澜发飙

    虽然卫伟的手下嘴里骂骂咧咧,却是人丁单薄,声势很弱。【-< shuyaya >-*悠】

    一开始他们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又是人多势众,手上的家伙也多以便于携带短刀、匕首等短兵器为主。

    现在被优势兵力的敌人团团围住,这才发觉手里的家伙不趁手,头上的汗也跟着下來了。

    眼前的这些家伙并不多话,浑身上下都包裹在厚厚的护具里,他们手上操着清一水的长柄橡皮警棍,胳膊上还套着结实宽大的防暴盾牌,头盔下的一张张脸表情严肃,不由分说就“一二一”地举着盾牌逼上前來。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江湖械斗了,简直就是武警中队在驱散暴民了。

    齐刷刷的盾牌阵向前不断推进,卫伟手下的打手们被逼得连连后退。几个敢于龇毛的家伙刚一神头,就被盾牌阵里的人一把揪了进去,一阵乱棍打成了猪头后,随手丢到一旁。

    转眼间,这四、五十号打手就被逼到了墙边,领头的年轻人一声招呼,盾牌分开,百十根橡皮警棍上下翻飞,照着胳膊、大腿和屁股上就狠命地抡了起起來,一时间,哭爹叫娘声响起一片。

    桌上的卫伟心里大惊,从裤兜里掏出个手机藏到桌下,低着头发起了短信。

    “哗啦啦”一声巨响,面前的这张桌子被王一凡一把掀了个底朝天,桌子上的杯碗勺筷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卫伟吓了一跳,手里的iphone手机掉到了地上,大气漂亮的手机屏幕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立刻就裂开了好几处。

    王一凡看着卫伟的惊恐表情,挪揄道:“卫总,现在才发短信叫人,不觉得有点晚了么?”

    卫伟强自镇静地整了整衣服,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青色的烟气下,他那张煞白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抽搐了起來。

    墙角边的战斗进入了尾声,卫伟的手下彻底被老老实实地制服在地,别看这些个意态嚣张的家伙起初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那也是分场合、分对象的。

    遇到了这群英勇果敢、凶悍异常的正规军,简直就像是鸡蛋撞上了石头一样软弱无力。

    而且这些人出手很有分寸,每一下都痛得让人撕心裂肺,但却并不致命。

    牛比哄哄的打手们抱着脑袋躺了一地,手里的家伙全部都丢在了一旁。

    保安兄弟们纷纷上前,挨个捆了起來,这次他们带的麻绳够多,捆人也更加麻利。

    粗糙刺入的麻绳勒得这些打手们叫苦不迭,保安们也不管不问,捆完就是狠狠一脚踢在屁股上,那些个还在叽歪的打手们立刻就老实地缩着头,不敢再吭声了。

    王一凡转过头來,远远地扔出根烟:“老刘,差不多就行了。”

    脖子上挂着钢哨的年轻人正是刘文动,他伸手接过烟來放到嘴边,咔嚓一声点燃后,美美地吸了一口,就指着地上的打手们怒吼道:“一会将你们全扔海里去!”

    哭爹喊娘的求饶声顿时响起一片,有的说自己家里有八十岁的老妈,有的说自己有两岁的大的孩子,更离谱的是,有人居然冒充是酒店的服务员。

    当然这种无厘头的求饶,只能换回保安们无情的一顿乱棍。

    卫伟的脸色白得和纸一样,在这个东关市,他还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狠狠地吃过瘪。

    俗话说得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个王一凡可倒好,直接带人过來掀自己老底了,这要是给他继续耍下去,还有自己的活路么?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吸了口烟,恶狠狠地喊道:“行!你有种!够胆量的话,就把我们全做了!否则只要我们还有一个活着的话,一定会再來扒了你们的皮!”

    地下的打手混混们哭成一片,心里面悔死了。

    老大这一下威风固然是威风了,但要是这个王一凡真是那种愣头青不怕事的,这一下,岂不是断送了哥几个的卿卿性命。

    现在对方人强马壮,认个怂、装个熊,回去再吹哨子召集人马找回來也就是了,犯不着这么拼命啊!

    有几个资历尚浅的小弟已经在心里骂开了:“大哥!社会不是这样混的!”

    王一凡慢慢地转过头來,如剃刀般锋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卫伟:“伟哥,你太牛了。看起來我不要你的命都不行了。來人啊,给我押起來带出去埋了。”

    两个人应声而出,一左一右架着卫伟,像是执行枪决的武警战士一样,将他向门外押去。

    卫伟这下可真怂了,他毕竟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革命烈士,刚才那句嚣张无比的挑衅也只不过是场面话,就好比打架打输以后说个“算你狠”、“有种你别走”、“下次别让我看到你”这样的套话,谁料到这个王一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光棍像,其实他的心里悔死了。

    酒店外忽然又响起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警车打着红蓝两色警灯开到了楼下。

    一个满脸通红的警察歪戴着大盖帽,领着两个手下冲了上來。

    被架着的卫伟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了一样大叫了起來:“丁所,你总算來了,这些外地人要翻我们东关的天啊。”

    那警察看了看二楼上的架势,顿时明白了。

    他掏出腰间的配枪,大声呵斥道:“都别动!”

    刘文动和众保安们顿时愣住了,虽然对方只有区区三个人,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公安干警。

    干翻那些打手混混自然不成问題,但要是公然对抗政府机关的公务人员,他们还是顾虑重重。

    架着卫伟的两个人慢慢地放开了手,卫伟拍了拍胳膊,趾高气扬地走到丁所长的身边。

    两个民警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掏出铮亮的手铐,但对着这一两百号人,他们也有些犯愁。

    其中一个人小声问了问丁所长,要不要从派出所里找些帮手过來,丁所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在王一凡琢磨着要不要出示自己的黑皮证件时,一旁桌上的秦澜忽然行动了。

    她站起身來,从容不迫地对着丁所长喊道:“叫你们的领导來!”

    被她这一句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丁所长抓抓头答道:“我不就是领导么?”

    秦澜一脸不屑地看了看他:“你不够格,叫你们林局长來!”

    丁所长的心里一凛,仔细地看了看眼前这位装束不俗的女人,发现她眉宇间的神色异常坚定,不由得心里打起了鼓。

    虽然这个卫伟在东关市里手眼通天,但也还不是人人都买他的账。

    尤其是这个从省里新调來的林局长,更是对他从來都沒有好脸色过。

    看这个女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莫非是和林局长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温和起來:“我们林局长刚好去省里开会了,你看,要不然就和我说说……”

    “好!”秦澜一拍桌子,一股王霸之气凛然而出:“我们是从江东市过來参加艾塞克项目投标的,沒想到刚一到你们这里,就遇到了这些人横加阻拦。我记得你们新上任的李书记刚刚才在市委宣传会议上说,要改善东关市过去留下的负面形象。才几天的工夫,你们就把这句话当耳旁风么?”

    丁所长顿时大窘,刚刚还只是公安局长,现在居然又整到市委书记头上去了,这个女人是铁了心要玩把大的啊。

    这个卫伟吃饱了沒事干,尽给自己找这些不痛快。虽说你家老头子以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也是过去的老黄历了。现在的领导班子里,看你不顺眼的人,多着呢。

    一旁的卫伟却还鸡毛子嘴硬地叫着:“丁所长,你别怕,她那是虚张声势!还有,根本就沒有什么人阻拦他们,只不过是他们砸了我们的切糕摊子不赔钱……”

    秦澜立刻就反唇相讥:“你不说我还忘了。丁所长,一块普普通通的核桃切糕他们都敢开价16万,而且不买切糕还不让路,这是个什么性质?不光我一个,这里所有住酒店的客人都可以作证。至于他说的什么虚张声势,好!”

    她一转头,对着身后桌子上的石猛和吴秘书吩咐道:“立刻给我打电话给李书记和林局长,我就不相信了,东关难道就不是华夏党治理下的土地,在这个法制社会还找不到地方说理了?”

    一旁桌上的石猛和吴秘书嗯了一声,同时找出手机开始拨了起來,这下子丁所长可有些手足无措了:“别,别,别!有话好好说,一点点小事,不用惊动领导了。”

    他对着身旁的两个民警使了个眼色,本來还掏出警务通想要叫增援的两个人,也各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秦澜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还有,我的四名员工,也在洗浴中心被你们给抓了,这个事怎么办?”

    丁所长犹豫了一下,在心里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后,沉声回答道:“好吧,你们派两个人和我一起,交了罚款,写两份保证书,人我可以给你们带回來。”

    秦澜这才挥了挥手,让吴秘书和石猛停下手里的动作。

    眼见这里是讨不到好了,卫伟气呼呼地带着一群被揍成猪头的手下灰溜溜地走了,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丁所长也唯唯诺诺地带着民警离开了,眼见一场轩然大波就这么被秦澜的几句话化解于无形,不光是刘文动和那些个保安了,就连一旁的王一凡都吃惊不已。

    他惊奇地问道:“好啊你,既然有这么硬的关系,怎么不早用出來。我也不用装孤胆英雄独闯敌阵了。”

    秦澜摇了摇头,忽然一脸狡黠地回答:“告诉你,我压根就不认识林局长和李书记,我那是诈他们的。”

    王一凡如遭雷殛:“什么,那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你早上一个人杀出去以后,我一时无聊,就看了看电视,正好放到里面的几条新闻,所以刚才就诈他们一下。”

    王一凡脑门上的汗都下來了:“那如果刚才他们真让你打电话,露馅了怎么办?”

    秦澜一脸从容地回答:“那有什么。大不了再把你那个秘密……”

    王一凡立刻就捂住了她的嘴:“大庭广众的,你可别乱讲!”

    他回头对着一群错愕不已的人们笑着解释了起來:“都看什么看,沒事沒事了。”

    然后他转过头,小声问:“你是不是翻我的口袋了?”

    秦澜一脸得意地沒有回答,心说就连你人都是我的了,一个保密机关的破证件看看算个毛啊!

    ……

第六十三章 卫公子的车

    卫伟愤愤不平地带着手下走出了酒店,身后的弟兄们这才骂骂咧咧地叫嚣开了。[ s h u h a i g e 点org]

    一旁的手下凑过來,一脸不服地问:“伟哥,要不要打电话再叫人來?”

    卫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毛栗子:“你刚才怎么怂了?不是回回吹能一个打十个,关键时刻就那副德性……”

    这家伙被噎得说不出话來,都想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了。

    卫伟的心里异常憋屈,但他却不是沒脑子,刚刚那个秦澜敢这么嚣张地连市委书记和公安局长都给喊了出來,说不定真有什么关系。

    尤其是这些个新上來的那些领导,自己又不是很熟,就算是凭着老爷子的招牌去打交道,毕竟还差了一层,还是先搞清楚再动手不迟。

    想到这里,他走到路边停好的一辆红色卡宴,狠狠一脚踢在粗大的轮胎上,就上了车:“去观兰湖老干休所。”

    他心里暗想:等我找到老爷子以后,有你们好看的!

    卡宴车怒吼了一声,四个轮子跑得飞快,就奔着观兰湖的方向而去。

    挂着东a88888牌照的横冲直撞,见车就超,无人敢拦,别提有多嚣张了。

    坐在后排座上的卫伟这才找回了一丝东关老大的感觉,他低着头玩起了手机,从一堆二 奶和情人的号码上翻查了起來,想要找出一个和秦澜具有相同气质的女人。

    才开了沒两分钟,这辆卡宴忽然慢了下來,已是傍晚的东关街头车流拥堵,别说一辆牌照牛13的卡宴了,就是救护车和警车來了都开不快。

    卫伟有些无奈,毕竟他还沒混到能整直升飞机的地步,面对眼前这如蜗牛般爬行的密集车流,他也是无能为力。

    忽然一阵警笛声大作,两排十六辆丰田警用摩托车打着红蓝爆闪警灯在前开道,紧跟着就是一辆未挂牌照的红旗hqe紧跟在后面,车窗上的帘子拉得很严实,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车队的最后跟着两辆挂着东o牌照的黑色昂克雷压阵。

    在沿途交警的指挥下,道路上的车辆纷纷向右靠到了一边,原本拥堵的公路就更加走不动了。

    坐在卡宴车里的卫伟焦虑不安,心里一阵邪火无处可发,眼瞅着这个特殊的车队大摇大摆地从车旁开头,他忽然对着司机喊了起來:“我们也跟上去,从他们开出的那条道走!”

    那司机楞了一下,有些畏惧地指了指旁边的车队:“伟哥,这好像不是一般的车队,看起來像是个大领导的,我们这样干,不太好吧?”

    “你懂个毛?”一直窝着一团火的卫伟大声呵斥了起來。(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他仔细看了看车队的阵势,从过往的经验,判断出这个车队应该是东关市里某个头头出來显摆威风的。

    他暗自冷哼了一声,想当年就是老爷子在位的时候,也沒这么大的谱。无非就是开个老上海出來,现在这些领导的官做得不大,势子倒不小。

    “不管了不管了,现在快点见到老头子最重要,见完了以后我还要出火呢,这身邪火憋的,非把人给憋坏不可。”

    想到这里,他对着前面招呼连连、声色俱厉。

    那司机只得硬着头皮,猛打方向盘冲了上去。

    卡宴车怪叫了一声,从塞得满满当当的车海里硬是钻了出來,冲上一旁井然有序的车队,快速向前驶过。

    就在这辆卡宴车和那辆红旗hqe擦身而过时,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卫伟隐约看见红旗车后排的帘子掀起了一块。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在夜色下若隐若现,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连连划手让司机赶快开走了。

    红旗车的帘子慢慢放下了,车窗旁的领导面色平静地问:“这个东a88888的卡宴车是谁的?”

    一旁陪同的领导脸色立刻就变了,刚才那辆车,鬼都知道是老县委书记的宝贝公子开的。

    这个家伙平时爱惹是生非,在东关市里乱充老大。

    平时,大家看在老县委书记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今天可倒好,竟然跑出來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思索再三,还是小声回答:“这辆车是卫公子的。”

    那领导沒有再问,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卡宴车迅速超过了车队,车上的卫伟沒有丝毫后怕,这种小事在他眼里简直不值一哂。

    在东关市这个地面上,别说是超个车啥的,就是杀人放火,在他的眼中也是小菜一碟。

    观兰湖位于东关市郊,就在湖的正面,有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别墅区。

    从外表上來,这些三层小楼建造的年代久远,装饰也并不豪华。

    但能在这处寸土寸金的国家四a级风景区上建别墅,那可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

    卡宴车熟门熟路的开到了门口,卫伟从车窗上伸出头來,和门岗上站得像个标枪似的武警打了个招呼,就一头开了进去。

    门口的第一栋别墅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院子里练着太极拳,见到这辆熟悉的卡宴车,不由得是眉头一皱。(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卫伟整了整衣服,慢慢地走下了车,走到那老人身旁:“爸,我來了。”

    “哦。”那老人应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沒停下來。

    卫伟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老人打完了一套拳,等他收了架势后,才上前竖起了大拇指:“爸,你现在打的太极拳越來越有张三丰的神韵了,一派的仙风道骨啊。”

    “少拍马屁,有事说事!”说着,那老人从一旁的凳子上取了条毛巾,在额头上擦了起來。

    他的样子看起來很苍老,身子骨却很硬朗,不拘言笑的脸上是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虽然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但那一派老领导干部的架势却依旧不改。

    这个卫伟是他四十多岁才得的一个儿子,再加上老伴在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因此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挂着他的牌子在外面惹了很多祸,但这一份护犊之心却从未有丝毫减弱。

    卫伟显然也是掌握到了他的这个心理,因此更加地飞扬跋扈。

    他慢慢地走上前,向老人诉说起了今天的遭遇。当然,他沒有说那些堵门、砍人、飞车拦截的事迹,而是将诺兰集团形容为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

    老人听了卫伟的话以后不做声,这个儿子他实在是太了解,这些话十句中有半句是真的就不错了。

    但架不住卫伟的软磨硬泡,他还是答应了打电话去市里问问。

    看着父亲终于点了头,卫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

    从老爷子那里出來的时候,卫伟是带着满满一肚子火的。

    秦澜这个小娘儿们居然敢诈他!简直一点都沒将他这个东关老大放在眼里!

    不过现在天色已晚,白天被王一凡修理过的弟兄们还要好好养精蓄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等明天白天再去找这一对狗男女的晦气吧。

    想到这里,卫伟坐着卡宴车來到东关市中心的别墅,那个颇有点小资气质的情人早已等在屋里,嗲声嗲气地伟哥长、伟哥短叫了起來。

    卫伟一阵邪火上升,挥挥手赶走一旁的打手后,就是一个饿虎扑食,将这个满身制服诱惑的小情人扑倒在客厅里的地毯上。

    他三下五除二剥光衣服,连前戏都省了就直接骑了上去。

    在他那双充满了欲 火的眼中,身下的小情人仿佛变身成了千娇百媚的秦澜,她大声哭叫呻吟着,这反而更加激发了卫伟心里潜藏的更多兽 性,他的动作更加狂暴起來。

    伟哥不是吹的,折腾女人的花样还是层出不穷,他整整和小情人搞了三个多小时,玩遍了岛国动作片里的各种花样,这才大汗淋漓地无力躺下。

    一旁的小情人哭得梨花带雨,光溜溜的身上遍体鳞伤,嘴里直叫疼。

    卫伟不耐烦地吼了声:“鬼叫什么鬼叫!小心老子把你送给兄弟们轮 大米。”

    小情人这才擦擦眼泪停止了哭声,她的头发早就凌乱不堪,脸上的妆也花了,胸前两对浑圆饱满的大白兔上满是咬痕,修长滚圆的大腿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她带着一脸的憔悴和伤心从地毯上站了起來,走向洗手间。

    卫伟意犹未尽地在她的翘臀上狠狠捏了一把,那股滑腻中充满弹性的手感,让他舒畅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慢慢站起身來,从玻璃茶几上摸到一盒烟刚要抽,就听到门外忽然传來一阵密集急促的脚步声,那是厚重的硬底牛皮靴踏在别墅外铺的薄薄一层细沙上,所发出的响声。

    卫伟的别墅是找专人精心设计过的,监控探头和高院墙这些东西自然是基础配置,更为别出心裁的则是大门外铺着的这一层细沙了。

    和东洋公司打交道多年,他从东洋人那里,知道了过去的东洋豪族防忍者和盗贼的这种独特设置。

    哪怕你轻功再高,在门外这层夹杂着小石子和细沙的路面上,也难免会踏出响声。

    回想到白天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斗,卫伟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來。

    难道是王一凡乘胜追击带着弟兄们來抄家?一股冷汗瞬间就他的后背打得透湿,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赶紧走到一旁的保险柜旁,从里面取出一把从黑市上高价买过來的五四手枪,喀拉一声将弹匣插了进去,用力拉动套筒打开保险,握着枪颤抖地來到大门口。

    忽然间,大门被人大力敲响了,门外同时传出一阵很整齐的拉枪栓声,一个威严无比的男中音喊了起來:“卫伟!快开门!”

    卫伟的上下嘴唇直打架,沒想到这个王一凡不但带人來了,居然还搞出自动武器这种重火力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开门不就等于找死么?

    想到这里,他赶紧摸出了电话,打给小弟:“你们tmd快抄家伙到我家來。对,马上!”

    敲门声更加大力了,门外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卫伟,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打开门缴械投降……”

    “投降你妹!”卫伟举枪对着房门就是“砰砰”两枪,白色实木制成的房门上顿时出现两个圆孔,屋外顿时一片寂静。

    正当卫伟得意洋洋之际,忽听到大门上传來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声,门锁处被轰成一片稀巴烂,之后大门就被外面的人狠狠一脚踢开了。

    一群穿着黑色防弹衣、头戴钢盔的武警战士端着95式自动步枪冲了进來,那十几个枪管下的激光瞄准器发出一道道细长的红光。

    霎时间,卫伟的身体上就被许多小红点包围了,领头的中年警官举着九二式手枪对准他大喊:“不许动!放下手里的武器!”

    卫伟先是一惊,但想了想以后却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个要命的王一凡,几个武警算个毛。估计是外面的小弟又出去惹事了,大不了再找一个电话摆平就是了。

    于是,他很老实地放下了手里的枪,嘴里喊道:“别开枪,有话好好说,你们领导呢?”

    武警战士们根本不理不睬,他们冲上前,动作娴熟地一脚踢在卫伟的膝盖窝上,将他按倒在地,粗暴地上了背铐。

    卫伟的身体被压倒在地上,一张脸用力地挣扎着:“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叫你们來的?有沒有正式手续?小心我找到你们的头,扒了你们这一身狗皮……”

    身后的武警战士一脸鄙夷:“卫伟你老实点!这次就是天王老子來都保不了你!我们是省厅派來的,你要逮捕证是吧?”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盖有省高院红章的逮捕证,在卫伟的眼前亮了亮。

    卫伟心知不妙,他抱着最后的希望大叫大嚷了起來:“我要找律师,我要找我爸……”

    正在这时,别墅外开來几辆轿车,卫伟的小弟们拿到带棒一脸凶狠地冲了进來,看到眼前的架势全愣住了。

    为首的武警指挥员冷笑着一挥手:“全部给我抓起來!”

    十几个武警端着自动步枪就过去了,在黑洞洞的枪口逼迫下,还沒弄清楚状况的小弟们只得丢了武器,老老实实地蹲到抱头,望着老大的眼光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一个武警拿着个塑料袋,弯腰将卫伟丢弃在地上的五四手枪装了起來。另一个武警则端着枪将只裹着条浴巾的小情人从洗手间里押了出來。

    卫伟的脑子转得飞快,却怎么也想不出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个王一凡和秦澜的势力真的有什么强横,才短短几个小时就从省里调來武警报复?

    带着这些无法证实的猜测,他和十几个手下被押上了门外的囚车,警笛长鸣,这一溜由奥迪、依维柯、福特防爆车组成的车队呼啸着,向着省城的方向驶去。

    ……

第六十四章 柔情似水

    在另一边的东关酒店里,秦澜春风满面地挽着王一凡的胳膊,和前來救援的保安兄弟们一一点头致敬。【-< shuyaya >-*悠】

    刘文动沉着脸走到了一边,巍子则和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弟兄们傻笑了起來。

    眼前的秦澜已经恢复了女强人的架势,她举止有度、矜持大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她挥挥手招來酒店的经理,安排下几十桌丰盛的宴席。

    大家纷纷落座,王一凡、刘文动、巍子和诺兰集团的员工们坐在主桌上。

    一阵推杯换盏后,酒意上头的巍子猛地站了起來,举着杯子对着秦澜敬起了酒:“大嫂,我來敬你一杯。”

    王一凡的心里一凛,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一旁的刘文动猛地瞪了巍子一眼,也端着酒杯站了起來:“秦总,我这个小兄弟不会说话,你千万可别见怪啊。”

    秦澜的心里颇为受用,表面上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站起來端着酒杯和两人碰了碰,对旁边的吴秘书使了个眼色。

    吴秘书点点头,和石猛一起走了出去,沒多久就拎着个厚厚的大袋子回來了,他们从袋子里取出一个个厚厚的红纸包,挨个发了起來。

    众人脸色一变,脾气火爆的巍子立刻就嚷了起來:“秦总,你这是做什么?我们來帮王哥的忙,还用得着这个么?”

    他的话一说完,周围的弟兄们也都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这不是瞧不起人么?”

    “我们都是王哥的兄弟,帮他出头是天经地义的事。这钱,一毛都不能收!”

    刚刚才发出去的几个红包全部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來,本來还开开心心的保安兄弟们个个都气鼓鼓地。

    秦澜尴尬不已,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些弟兄们跟着王一凡出生入死,完全是受了金钱和利益驱动。

    她哪里想得到男人们之间的情义,绝对不是可以用金钱來衡量的。

    王一凡笑了笑,站起來打了圆场:“大家别误会。我们和诺兰集团已经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这次來投标,算是出公差,那些红包,就当我给大家发的出差补助了。”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红包揣到口袋里,厚厚的红纸包手感很不错,看起來这个秦总还真是个场面人,礼数做的够足。

    众人喜气洋洋地吃完饭,王一凡又和刘文动交代了几句,才回到房间。

    房间里的秦澜已经脱下了那身职业套裙,换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衣,柔媚无比地趴在床边。

    中央空调的暖风吹送下,她的俏脸娇媚动人,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暴露无疑,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里简直可以滴出水來。

    她优雅地伸出一只玉手,用细长的食指对王一凡勾了勾:“你今天,真的是让我很意外哦。现在,你还在等什么呢?”

    王一凡苦笑了一声,脱下外套,指了指身上那绑得厚厚的绷带:“算了吧,我现在还不想进医院。”

    秦澜的眼神有点黯淡,不过很快,她的眼波一转,脸上又露出一抹红晕:“其实,你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王一凡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不会真的想让我伤口破裂吧。”

    秦澜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诡异和挑逗,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小声在他耳旁说了起來。

    王一凡须发倒竖,这种事情,也太忒么邪恶和下流了吧。

    秦澜看到他的样子,忽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其实这种事情,我也是在那些片里才看到过。只是看你今天表现很好,所以,就当奖励你了……”

    王一凡脸上大乐,他伸手扶起秦澜,一脸调笑的意味:“你居然也会看那种片片?有意思,是欧美、日韩还是港台的?”

    秦澜生气地用小拳头砸了砸王一凡的胸口,转过了头:“好了,你现在想要都沒有了。告诉你,我现在要去洗澡了。”

    说着,她就站起了身,假装要向卫生间里走去。

    王一凡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怜之意。

    就在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时候,王一凡的手机却响了一声。

    他掏出來一看,却是冯浩森发过來的一条短信,内容很短,只有几个字:“我已到了,随时可以动手。”

    王一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了条短信:“干吧。”

    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黑暗中的秦澜带着醉人的呢喃声搂了过來:“一凡……”

    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躲过那些伤口,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抚摸着。

    一个温软喷香的身体也贴了过來,将王一凡轻轻地推倒在床上。

    秦澜吐气如兰,一对火热的红唇带着热气吻在了他的耳朵上。

    王一凡浑身一僵,本能地要起身挣扎,却听得秦澜小声地在他耳旁说了一声:“别动……”

    秦澜自从和王一凡春风几度后,撩拨人情绪的技能大涨。

    王一凡甚至都要开始怀疑,她的前世不是潘金莲就是苏妲己,招数层出不穷,但却又偏偏生出一副优雅高贵的外形和气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出门是贵妇,床上是荡 妇么?

    但他已无暇多想,就在短短几秒钟内,秦澜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轻轻褪下他的裤子,香甜温软的嘴唇顺着他的脸、脖子和胸口一路向下。

    王一凡想拒绝,心里却很期待,终于,他闷哼一声,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和快慰。

    这种感觉从來未曾有过,尤其是和这个外表高贵大方的秦澜,简直是连想象都不敢想象。

    但现在,却又真实地发生了。虽然她的动作很生涩,但这种诱惑和刺激,却是无法形容的。

    王一凡的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地抖动了起來。

    ……

    在地球另一头的奥洲却还是阳光明媚,气候炎热。

    马路边,冯浩森一身随意的牛仔打扮,头上戴着个牛仔帽,脸上戴着个大墨镜,脚上蹬着双棕黄色的板鞋,靠在一辆灰色的哈弗h3上,神态轻松。

    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那个手里犯下两条人命的吴小群的忌日了,这也是他这么长时间的杀手生涯中,唯一的一次免费赠送。

    “也算是积点德,为边远山区的孩子们送爱心吧!”他心里想了想,冷冰冰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温情。

    ……

第六十五章 路边惊魂

    吴小群在奥洲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这里的生活和国内完全不同。

    妓 女、大麻、枪支这些在华夏被打入禁区的东西,在这里却是唾手可得。

    当然,这种高档的消费也只有有钱人才能玩得起。

    吴小群从來就不缺钱,來到这里以后,他的银行卡里就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各位叔叔伯伯的友情馈赠。

    里面的数目绝对够他各种风流快活,反正都是冲了老子的面子,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他立刻买了一辆拉风无比的新款路虎,浑身上下也换上了全套名牌服装。

    读书什么的事情早就抛在脑后,反正吴代荣对这个废柴般的儿子也沒报多大的希望,只要他在这里的野鸡大学混个三年,拿到文凭以后再回江东安排一下,不显山、不露水地就安排进政府干个公务员,之后自然是一路坦途。

    拉风的吴小群身边立刻就聚集了一票狐朋狗友,马子也是换了好几个。

    现在车里的这个,据说是另一个地方的高官之女,小妮子放 荡得要命,才嗑了两片药就摇头晃脑地嗨起來了。

    望着她那一身包裹在吊带裙里的雪白**,吴小群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舌头,伸手摸了摸裤裆。[ s h u h a i g e 点org]

    里面的小小吴早就已经逆天地抬头了。

    他一边用淫 猥的目光视 奸着身旁的小丫头,一边心里暗想:“今天可要爽了,一会找条荒凉的马路,把她给就地正法算了。反正玩了这么多妞,还沒试过车震的滋味呢。正好也检验一下这辆路虎车减震功能。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燃起邪恶的光芒,喉咙里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奥洲是很多留学生梦想中的天堂,尤其它的内陆地区属于热带气候,动植物生长茂盛,自然风光秀丽,而且人烟稀少,在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下玩个车震野战什么的,自然是天人合一的帝王般享受。

    吴小群悠闲地吹着口哨,打开了车窗,伸出手在窗外感受着迎面吹來的阵阵热风,身旁的小丫头身上的药劲已经渐渐开始发作,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吴小群邪恶地笑了一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小脑袋揪了过來。

    他一手按住她的头,一手操着方向盘,脚下的油门轰得震天响。

    那小丫头急切地拉开了他的裤链,开始动作起來。

    吴小群舒服地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两片药吃了下去。

    这种药和国内的伟哥完全不同,是用奥州的一种天然植物提炼制成,对壮阳有着奇效,而且沒有任何的毒副作用。

    现在还沒到目的地,吴小群自然不想这么快就缴枪投降,他的脑子里早就想出了十几种花样,准备一一亲身体验。

    “嘎吱”一声,他猛地踩了下刹车,路虎车停在了一片荒芜的沙漠边缘,两只袋鼠双腿立着站在一边,好奇地用小脑袋看了看这个不速之客后,迅速地蹦蹦跳跳离开了。

    吴小群揪起女孩,转身放平座椅,迫不及待地除去身上的衣服,猛地扑了上去。

    这个女孩面红耳赤、一脸潮红,身上衣衫不整,细嫩光滑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光芒,嘴里嘟嘟哝哝地,嘴角边还拉着长长的丝状液体,红红的小舌头乱动着,充满了渴望。

    望着这一副诱人的场景,吴小群的豺狼本色毕露。

    他将女孩放倒在座位上,粗暴地扯开她的上衣,将胸前那对小巧可爱的蕾丝胸围解开,用力地揉搓了起來。

    女孩嘴里的莺声燕语不断,一双小手也扶住了他的腰,两条修长滚圆的白腿勾住了吴小群的后背。

    吴小群却不急不慢地在她的全身游走,先是丰腴饱满的一对白兔,紧接着就是那沒有一丝赘肉的小蛮腰,再接着就是丰 满而富有弹性的翘臀。

    最后,他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大腿,指间传來滑腻柔软的美妙触感,他终于控制不住,压了上去。

    路虎车激烈地动了起來,这一对男女快乐的呢喃音、呻吟和低吼声响彻了奥州的沙漠。

    吴小群的动作越來越快,身下的女孩也越來越疯狂,就在巅峰时刻就要到达之时,一个声音从车外冷冷地传了过來:“吴公子,功夫挺棒的,快赶上欧美主流水准了。继续继续,让我也好好学习学习。”

    吴小群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猛然间停了下來。身下女孩意犹未尽地用脚猛踢着他的后背,但他还是狼狈不堪地滚了下來。

    车外一个牛仔装扮的年轻人正眯着一只眼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杀气。

    吴小群抓过一旁的裤子就往身上套,嘴里气急败坏地问:“你是谁?告诉你,我爸是……”

    他忽然停住了嘴。这里是奥州,就凭吴代荣那点国际影响力,恐怕是吓不倒任何人的。

    果然,这个年轻人一脸不屑地从怀里掏出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就对准了吴小群的胸口。

    吴小群一阵冷汗直流,本來不过是跑來玩个车震刺激一把,现在可倒好了,直接连小命都要送掉了。

    这年轻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晃了晃手里的枪,一脸平和地说:“别怕,我來向你讨点小钱花花。”

    他用枪头敲了敲路虎车的车身:“我想你不会在乎一点小钱吧?”

    吴小群稍微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人看样子是想借机敲一笔,现在自己这副丑相,还是破财免灾比较好。

    想到这里,他赶紧一脸讨好地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你还是蛮上路的嘛。这一点很好,下车吧,顺便带上你的马子,哦,也许她只是你一个炮 友。”

    吴小群抱起身边的女孩下了车,这个女孩被炙热的阳光一烤,也慢慢开始清醒过來,看到眼前的持枪男子,她吓得抱头尖叫了起來。

    那年轻人指了指身后的哈弗h3,沉声命令道:“上车!坐到驾驶位上!”

    吴小群不敢反抗,抱着女孩就上了驾驶位,那年轻人也紧跟着坐到了后排,用手枪顶着吴小群的脑袋,呵斥道:“快开车!”

    吴小群战战兢兢地发动了车,按着身后人的指示开了起來。

    奥洲原本就是人烟荒芜,这个年轻人指的又是偏僻的道路。

    吴小群心里被解救的希望一点点淡去,直到开入一个荒漠中的小客栈,年轻人才命令他停下车來。

    忽然,吴小群只觉得脑后被枪托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

第六十六章 黑暗的审判

    一夜风流过后,王一凡在暖洋洋的晨曦中,慢慢醒了过來。[ s h u h a i g e 点org]

    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不再疼痛,但却有一些难忍的麻痒感传了过來。

    他知道这是伤口愈合时的正常反应,但还是忍不住伸手要抓。

    身边的秦澜却醒了过來,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别动。”

    就体贴地用小手帮他揉了起來。

    望着她这副温柔的模样,王一凡心里颇为感动,却又不自禁感慨万千。

    这一趟东关之行,不但沒有和秦澜划清界限,反而越陷越深,甚至有些时候,居然他已经渐渐在心里接受了秦澜的妻子身份。

    但心中对慕容婉儿的那份爱,却始终挥之不去。

    秦澜揉着他的伤口,缓缓地抬起头來,微红的俏脸羞不自胜。

    桌边柜子上的手机响了起來,王一凡拿过手机,却是一副彩信。

    发信人还是冯浩森,上面沒有文字只有图片。

    这是一副阴森恐怖的图片,吴小群被反绑在一个凳子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身后是一扇贴满瓷砖的墙,这个暗室里破烂肮脏得像是一件荒废已久的卫生间。

    吴小群身上完好,毕竟是官宦子弟,身上的白皮白肉很细嫩,那大张着的嘴被一个大号的球堵得严严实实,拴住球的两条黑带子紧紧地绑在脑后。【-< shuyaya >-*悠】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因为就在他的旁边,有一个戴着刽子手面罩和白围裙的高个胖子,正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条围裙上布满了呈黑紫色的血迹和污垢,就像是屠宰场的屠户围裙一样肮脏不堪。

    就在那胖子手边的桌子上,是一排触目惊心的工具,斧子、手术刀、镊子、锯条、钻头等一应俱全,简直和《人皮客栈》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秦澜只偷偷看了一眼,就捂住嘴跑到卫生间吐了起來。

    王一凡仔细地看了这张照片,心里立刻就明白了。

    对于这种视人命为草菅的纨绔子弟,简简单单地一枪毙命,反而是一种舒服的解脱。

    冯浩森选择了这种最为痛苦的方式,來为那两个死难的姐妹们讨回公道,这就是黑暗的审判!

    秦澜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捂着胸口回來,心有余悸地指着王一凡:“快把那张照片删了!谁这么无聊,大清早发恐怖片的截图给你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

    看着她的喋喋不休,王一凡暗自在心里为那两个车祸中死难的姐妹们祈祷了一下,就将这副图片删除了。(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两个人洗漱完毕下了楼,保安兄弟们早在三楼餐厅吃起了早饭,看到他们携手走出电梯,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被派出所拘留的六个保镖也低着头坐在一旁,吴秘书给每个人交了五千块钱罚款,才将他们从派出所里领了出來,但这几个家伙心知这次是闯了大祸,很有可能连饭碗都保不住了。

    石猛悻悻地走到秦澜身旁,替他们求起了情:“秦总,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但请你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说着,他又以同样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王一凡。

    王一凡笑了笑,转头对秦澜说:“那还是算了吧,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想的。”

    谁料刚刚还和颜悦色的秦澜,却忽然发起了脾气:“不行,别的错误都可以原谅,但惟独这种事不能容忍。”

    王一凡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秦澜表面上是批评这几个寻花问柳的保安,但实际则是借机敲打自己。

    他抿了抿嘴,柔声劝慰着:“还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秦澜一扭头,轻轻地走开了,身后远远落下句话:“你们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话,迟早会出大乱子。”

    一旁的几个保镖苦哈哈地望着王一凡,看到秦澜这副恨恨的表情,他们心知这次是死定了。

    王一凡却拍了拍石猛的肩膀:“沒事了,都去吃早饭吧。相信我,秦总不会为难你们的。”

    石猛感激不已、连连点头,带着几个兄弟赶紧走开了。

    一旁的刘文动快步走了过來,带來一个好消息。

    昨天晚上,卫伟和他领导下的涉黑团伙被省厅派來的专案组带走了,听说他是惹上了不该惹的大领导,这次就连那个原县委书记的老子都保不住,上面的大领导亲自拍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卫伟和他的小弟们在东关市里犯下的案子数不胜数,以往是有靠山罩着沒人查,所以才蹦跶得很欢。

    现在上面的领导都发话了,不但要打黑,更要打掉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和防火墙,看起來东关市又要迎來一场官场大风暴了。

    具体的情况早上的新闻里都已经播了好几遍,东关市的市委领导在电视里郑重地宣布,坚决支持和拥护上层领导决定,扎实做好各项工作,以卫伟案为反面教材,统一思想,严守纪律,全力维护社会大局的稳定。

    这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正在餐厅里吃饭的众人反欢呼雀跃,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秦澜望了望王一凡,虽然昨天这个男人始终和他在一起,但她心里却总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卫伟的倒台肯定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

    她的一颗芳心暗自跳动不止,眼前这个男人的能量恐怕已经强到了不可想象,那份超凡卓著的身手、神秘莫测的身份和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度,让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将他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望着她那热切的神情,本想解释的王一凡也无奈地苦笑默认了,还是那句话,彪悍的人生何须解释!

    第二个好消息接踵而至,方部长打來电话通知秦澜,经过东洋总部领导的比较和甄选,最终决定诺兰集团为此次艾塞克江东项目的中标人,合同随时都可以过來签。

    在电话里,老到的方部长不失时机地点拨了秦澜一下,将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演功夫发挥到了极致,仿佛诺兰集团的这次中标,实际上全是他的功劳一样。

    满心欢喜的秦澜倒也沒有计较太多,这么大的项目,要是不打点好这些替东洋人办事的二鬼子,只怕以后的麻烦就更多了。

    因此,她也隐晦地许诺了方部长,以前卫伟是怎么做的,诺兰集团今后还是同样做。

    直把个方部长说得心花怒放,连说秦澜的气魄不凡,是个做大事的人。

    王一凡舒了一口气,老鲁却给他打來一个电话,听了这个电话后,他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匆匆和刘文动说了一声,就赶回了江东。

    ……

第六十七章 他爸真是李纲

    王一凡匆匆地赶到江东市医院,老鲁已经在门口急得快跳脚了:“一凡,你怎么才來?这下子可麻烦了!”

    王一凡抓着老鲁的肩膀,大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婉儿的病情恶化了?”

    老鲁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尴尬:“一凡,你要冷静点。[ s h u h a i g e 点org]这件事情,我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王一凡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放开手,冷冷地问:“你说吧,老鲁。”

    老鲁叹了口气:“听说,这次是婉儿的母亲做主,给她选了一个男朋友。是省城一个做生意的,官二代。两个人处得……”

    他的话还沒说完,王一凡就如一阵风般窜了出去,老鲁赶紧跟在了后面。

    老鲁和王一凡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

    此刻的王一凡,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拼命狂奔,眼前看不到一点希望。

    老鲁的心忽然揪了起來,王一凡一会若是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万一他要是不受控制地发起狂來……

    老鲁一阵不寒而栗,好不容易从楼梯上了病房区,眼前的王一凡却停住了脚步。

    老鲁疑惑地走上前來,面前那条宽阔的走道上,已经渐渐恢复了健康的慕容婉儿,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病号服,正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蹒跚行走着,老迈的慕容秋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这个年轻人刚刚二十岁出头,身上穿着一套价值不菲的藏青色毛料西服,脖子上还打了一条很精神的红色领带,脚上的皮鞋乌黑铮亮,简直可以照出人形來。

    他的样子很帅气也很阳光,扶着慕容婉儿的手也很规矩,一看就是一个正派有修养的小伙子。

    慕容婉儿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却走得很开心,不时发出阵阵欢快兴奋的笑声。

    他们俩一直都低着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并肩缓缓前行。

    刹那间,王一凡的心像是被彻底撕成了碎片,他的胸口郁结着一团气,浑身如雷殛般一动不动。

    老鲁也愣住了,他无语地走上前,默默地将王一凡拉到了一边,轻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忽然间,他觉得王一凡的身子在发抖。这三十年來,他们出生入死,从硝烟弥漫的前线,到战火纷飞的中东,他们从死人堆里一起携手爬出來,都沒有丝毫的犹豫和害怕,死亡和幻灭,对于他们來说,也只是一笑而过的事。

    但这一刻,王一凡却在颤抖!

    他的身体很虚荣,也很无力,虽然有着一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本领。可毕竟还是斗不过命运。

    老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劝道:“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哭几声吧!”

    “哭?”王一凡冷笑了一声,转过头來。他伸手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胸口处的伤疤。

    他的脸剧烈地抽搐着,一字一句地用力喊着:“我长这么大,就沒为这种事情哭过!”

    老鲁低下了头,狠狠一拳砸在了一旁的白墙上,只听得轰地一声,这面墙居然给他打出一个深深的坑來,白色的墙灰和碎屑落了一地。

    一旁路过的两个护士看了看他们,吐了吐舌头,赶紧走开了。

    医院里像这样的生离死别太常见了,捶捶墙什么的还算是好的,有些家属甚至激动得大闹急诊室,要死要活的。

    所以,她们还是很明智地选择缩头离开。

    这下,反倒是王一凡劝起了老鲁:“算了,这样吧,我先在医院门口,你想办法把那个小子约出來,我和他当面谈谈。”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望着他那孤独寂寥的背影,老鲁这个铁塔般高大的汉子,居然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等老鲁带着那小子下楼时,王一凡已经在医院的门口抽了一地的烟头。

    见两个人一起走了出來,王一凡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伸手递过烟盒:“來一根?”

    那年轻人推推手拒绝,彬彬有礼地微笑着回答:“对不起,我不抽烟的。”

    一旁的老鲁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凶神恶煞地说:“操!我大哥亲自给你烟抽,你都不接!做死是不是?”

    那年轻人脸色立刻就变了,不过还是强自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请你注意一点,这里是公众场所。”

    “麻痹的,还公众场所!我就在这里削死你,信不?”说着,老鲁就伸手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这年轻人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乱來的话,我要报警了!”

    王一凡拉开了老鲁,努力使自己平静下來:“小子,你听着,看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我也不想和你动手。我这次找你來谈话,沒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声,不要有事沒事就想着趁人之危。慕容婉儿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要搞那些花花肠子,不觉得有些太过分了么?”

    那年轻人立刻就恍然大悟似的指着王一凡:“我知道了,你就是李阿姨说的那个黑老大王一凡了。”

    他忽然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努力地挺起并不结实的胸膛:“我警告你,你离婉儿远一点。否则,我让我爸将你抓起來!”

    王一凡顿觉好笑:“你这个小子人倒是不大,口气倒不小!我问你,你爸是李纲么?”

    那年轻人愣了一愣,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反问:“你怎么知道我爸是省公安厅的李纲?”

    他忽然胆气一壮,以为王一凡是怕了他那强大无比的靠山似的,嚣张起來:“你现在知道怕了吧?告诉你,我叫李辰,婉儿我是娶定了。放心,到时候我会送一份喜帖给你的。”

    “哦,你爸还真是李纲对吧?告诉你,我真的好怕哦。”说着,王一凡就毫不客气地扬起了胳膊要打。

    “王一凡,你给我住手!”身后传來一声清脆有力的断喝。

    王一凡转过头去,一身黑色制服的罗曼怡站在身后,脸上表情威严无比。

    她快步走上前來,对李辰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李辰看了看眼前的架势,心有不甘地转身走回了病房。

    王一凡嘴里叼着烟,挪揄地看着罗曼怡肩膀上一枝两花:“小罗啊,又升官了是吧?”

    罗曼怡忽然叹了口气,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下來:“一凡,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王一凡的耳旁,仿佛又响起那个寒冬早晨的绝望语句,他的眉宇间擦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就摆出一副经典的不羁造型。

    他故作洒脱地走过罗曼怡的旁边,冷冷地回答:“沒什么好谈的,你应该好好听你爸爸的话,离我远一点。沒错,我就是个黑社会,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院。

    老鲁跟着跑了上去,身后的罗曼怡耳边反复地回响着这句绝情的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双眼通红。

    ……

第六十八章 张少的酒吧

    王一凡快步走在路上,后面的老鲁一声不吭地紧紧跟着。【-< shuyaya >-*悠】

    忽然他回过头來:“老鲁,我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老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得到,她很喜欢你。”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必须这么说。”王一凡勉强地笑了起來:“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走走。”

    老鲁看了看他,终于还是转身走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终于黑了,王一凡摸出电话:“小纪,你有空沒?出來坐坐?”

    电话那一头的纪驰有点意外:“王哥,这么晚了,我老婆……”

    “那好吧,就当我沒打过这个电话。”

    “别别别……”纪驰赶忙回答:“王哥,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了就來。”

    “那好,老地方,璀璨明珠,我等你。”说完,王一凡就挂了电话。

    夜幕下的璀璨明珠霓虹闪烁,王一凡走到门口,惊奇地发现,以往在包厢里面等客的小姐们全部都站了出來。

    入夜的天气很冷,小姐们身上的衣服又很单薄,直冻得她们跺脚搓手、狼狈不堪。

    看到王一凡來了,这群莺莺燕燕齐齐围了上來,王哥长、王哥短地叫个不停,但目光却始终注视着王一凡的身后,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王一凡不好意思地陪着笑脸,和一边的红姐调侃起來:“红姐,你这可不行啊,把姐妹们冻坏了,可就招呼不了客人了。”

    红姐苦笑一声:“一凡,你觉得我是那种虐待员工的人么?不瞒你说,这些姐妹是自愿到门口來的,最近场子里的生意很差,姐妹们不能坐吃山空啊……”

    王一凡好奇地问:“怎么可能?现在江东数得过來的场子也就数你这家了……”

    红姐愤愤地回答:“你不知道。那个张志然现在抖起來了,居然盘下了金百合原來的地方,招了一帮金百合的老红牌,开起了ktv酒吧,天天搞什么充值送iphone5之类的活动,再加上过去的熟客捧场……”

    周围的小姐连连点头,纷纷问起王一凡那些保安兄弟们怎么沒跟着一起來,一双双眼中充满了期待。

    王一凡尴尬地报以一笑,就在此时,纪驰姗姗而至。[ s h u h a i g e 点org]

    一众小姐们丢下王一凡,立刻就迎了上去。

    王一凡沉着脸,将纪驰拉到一旁:“我们去张志然那个酒吧看看。”

    纪驰点了点头,打了个车就一起过去了。

    到了地方,王一凡才发现,原來的金百合会所已经变成了金百合酒吧,门脸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里面的格局做了点变化。

    现在的装饰风格更倾向年轻化,到底是江东市的老场子,才八点多,里面就坐得满满当当,多数是些衣着前卫、打扮入时的年轻人。

    两个人走进酒吧,找了个暗处坐下,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一个高个女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过來,她俯下身子客气地问:“请问二位需要点点什么?”

    纪驰一下子愣住了,他指着那女服务员:“你,你不是朱师傅么?怎么了,跑到这里來打工?”

    朱昭颖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在这里遇到熟人了,一张俏脸上立刻就红了:“客车厂破产了,我也不能在家里等死……”

    看她一脸尴尬的样子,王一凡伸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托盘上:“去给我们开瓶干红吧,在这种地方做事,自己小心一点。”

    朱昭颖点了点头,缓缓走向吧台。

    纪驰脸上的神情很古怪:“王哥,你不知道,这个朱昭颖和陈光宗的感情很不错,以前大家都传他们有点暧昧……”

    想到那个身手不凡的陈光宗,王一凡就來了兴趣:“那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到这里來坐坐。我好想记得他当质检员以后,就买了个山寨机。”

    小纪点了点头,摸出手机走到门外打了起來。

    朱昭颖端着一瓶酒和两罐雪碧走了过來,她放下酒水,就将找剩的零钱递了过去。

    王一凡一推手:“这些就当是小费吧。”

    朱昭颖咬了咬嘴唇,还是收下离开了。

    酒吧大厅里的节目开始上演了,一个港台模样的中年男人握着麦克风走到舞池前,满含热情地开始调动起全场的气氛來。

    一阵七彩斑斓的射灯亮起,两队身材高挑的模特们穿着性 感撩人的泳装,踏着猫步走上前來。【-< shuyaya >-*悠】

    她们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岁上下,但脸上却带着浓重的风尘气,那一件件近乎透明的胸围上用一个小圆牌标着号码,修长滚圆的大腿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舞池旁的位子上顿时口哨声一片,更有人起哄似的招起了手。

    主持人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花环和小王冠,大声叫起了价。

    谁竞到了价,就有资格将花环和王冠亲手戴到心仪的模特头上。

    刚才还鬼哭狼嗥的小白领们立刻噤声不语了,一群大腹便便的老板开始得意洋洋地表演了起來。

    他们嚣张地举着手,硬生生将花环的价码炒到了一千块,而王冠的价码更是到了五千块的天价。

    纪驰已经打完了电话,看王一凡那一脸不解的样子,忙解释道:“王哥,你这就不懂了。这群土鳖表面上是戴个花环,实际上就像过去的皇宫选妃一样。”

    正说着,只见被选中的女模特果然带着笑容,端着杯酒坐到了刚刚出价的老板身边,一番觥筹交错后,就扭着腰肢,牵着那几个老板走向了后面的包厢。

    王一凡冷笑一声,这个张志然还真会装文化人,居然搞出这种花花道道,难怪璀璨明珠竞争不过了。

    不过好戏还在后面,随着主持人的喊叫,一阵劲爆的音乐响起,舞池上的镭射灯一齐打在了台上。

    一个妖冶的身影从后面走了出來,她的个子不高,但一双挺直的美腿却显得格外修长,细细的蜂腰随着音乐慢慢扭动,脸上戴着个面具,一头金黄色的卷发披散着,身上只穿了一件窄小的比基尼,上面缀满了亮片,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本來嘈杂的舞池边忽然安静了下來,男人们伸长了脖子,吞着口水,浑身的欲 望一下子就被撩拨起來了。

    这个女孩走到舞池中间的一个钢管处,对着台下远远地抛了个飞吻。

    之后伸出长腿勾住了钢管,右手抓着钢管绕起了圈。

    “我 操!挺会整的!”小纪的表情也变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女孩,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來。

    那女孩轻盈地转了几圈,忽然双手用力抓住钢管,开始往上爬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跟了过去,不过都汇聚在了那女孩挺翘的丰 臀和绷得紧紧的雪白大腿上。

    她爬得很轻松,才几秒钟的时间就到了顶。忽然,她用双脚夹住钢管,身体向下倒立起來。

    众人惊呼声一片,那女孩的头发向下垂着,双脚慢慢松开,整个身体快速往地面上落去。

    就在头顶即将碰地之时,她才起身用手抓住钢管,扭身站回到地面上。

    纪驰看得呆了,喃喃自语道:“这种腿力和腰力,要是娶回來当老婆,一定爽死了。”

    冷不防王一凡狠狠在他的头上甩了个毛栗:“你就别想了,小心你家香香撕了你。”

    纪驰嘿嘿一笑,缩起了头。

    那女孩双手抱着钢管,上下起伏,做起一些陶醉和引诱的动作。

    众人顿时口哨声不断,更有人扯着嗓子叫了起來:“小妞,再放点……”

    王一凡眉头一皱,但见全场都被笼罩在这种情 欲浓烈的气场内,就连一旁的几个保安都放下手里的警棍驻足观看。

    或许是受到了鼓舞,那女孩居然脱了胸前的比基尼,用手指勾了起來,在空中不停地转动着。

    她胸前那对饱满雪白的大白兔顿时露了出來,现场的气氛更火热了,那颤悠悠的一对在音乐中尽情抖动,观众的情绪开始高涨了。

    她用手指随意地一抛,这个粉红色的比基尼胸围不偏不倚地落到舞池下一个秃头的脑袋上,这个家伙如获至宝般抓了过去,放在鼻头上用力地嗅着,一张大嘴立刻笑得合不拢了。

    王一凡拍了拍纪驰问:“这不是脱 衣舞么?难道警察局不管?”

    纪驰苦笑了一声回答:“我的哥哥啊,谁來管哦。这个场子是张志然罩的,他老爸可是政 法委书记,哪个警察吃饱了饭沒事干,敢跑过來找他的晦气,一身警服不想穿了是吧?”

    王一凡眉头皱了皱,忽然看到几个贼头贼脑的小年轻在舞池旁的座位间穿行着,不时从口袋里掏出袋花花绿绿的小药丸递了过去,之后接过一把钞票点点头走开了。

    他渐渐坐不下去了,起身走向一旁的洗手间,却发现门被锁得很死,里面不断传來男女陶醉和幸福的呻吟声,和洗手间隔板被撞得砰砰作响的声音。

    “md,这简直就是个淫 窝。”他骂了一声,就转头走了回來。

    陈光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來了,他身上的工作服还沒有脱,黄不拉几的像个伪军一样坐在位子上,引得周围的人鄙视声一片。

    看到王一凡过來,他刚要起身,就被按回了座位。

    王一凡递过杯酒,温和地问:“小陈,听说厂子破产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要是有困难的话就和我说,我來帮你找个事。”

    陈光宗悻悻地回答:“王哥,我先谢谢了。厂子虽然倒了,但我现在还在那里干,你看……”

    他指了指身上的工作服:“现在艾塞克收了厂子,遣散了很多老员工。我运气不错,被留下來了。”

    “艾塞克?”王一凡的眉头拧成个川字,这不就是之前去投的这个项目么?原來在江东的工地是建在客车厂的废墟上啊?

    他和陈光宗碰了一杯:“和哥哥说说这个艾塞克的事。”

    陈光宗干了杯中酒,脸上立刻就开始愤愤不平:“东洋鬼子真tm不是东西。给的工资和过去一模一样,工作时间却反而延长了四个小时。天天进厂出厂要搜身,而且还在厂里到处装监控头,听说连女厕所都……”

    “麻痹的,这些倭瓜!”纪驰一下子就火了:“小陈,你听我一句,不如不要干了,过來跟着王哥。这些东洋鬼子分明是不拿我们华夏人当人看,再干下去也沒意思。”

    陈光宗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本來我光棍一条的话,就和王哥你干了,但现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王一凡笑了,他拍了拍陈光宗的肩膀:“那不是很好么?说吧,和女朋友处得怎么样?啥时候准备办事的话你就说一声。”

    陈光宗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刚开始处,还沒想到这么多,我打算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把老母亲和哥哥接过來,之后一起办事。”

    王一凡点了点头,陈光宗举起杯子倒上酒,就要敬王一凡。

    忽然,他愣住了。只见在旁边的桌子上,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拉着朱昭颖的手,肆意地调笑着。

    ……

第六十九章 毅然下海

    看到陈光宗这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纪驰立刻明白了:“你说的女朋友,是朱昭颖?”

    陈光宗沒有说话,上前一把拉开了那汉子抓着朱昭颖的手,低沉着嗓音吼道:“你想干什么?”

    那汉子立马就站了起來,周围的几个家伙也跟着站起身來,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汉,个子都在一米八零以上,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韩版潮流装,寸青的头上泛着光,一脸的嚣张之色:“你tm谁啊?”

    陈光宗并不回答,抓着朱昭颖的手就要往一旁带,为首那个家伙立刻就拉住了他的肩膀:“话还沒说完呢,你往哪儿去啊?”

    陈光宗怒火中烧,他一斜眼,傲然回答:“不关你的事,给我坐回去!”

    “操!”这几个家伙立刻抄起了酒瓶子,跃跃欲试地就要开干。

    一旁的保安这才将视线从脱 衣舞中抽了出來,扶着头上的大檐帽,拎着警棍冲了过來:“都别捣蛋啊!有事外面解决去,这里可是张哥罩的!”

    那几个家伙这才骂骂咧咧地丢下手里的酒瓶,为首的家伙一脸挑衅地指着陈光宗:“小子,我们在外面等你,乖乖和我们出去!”

    说着,他们就摇头晃脑地向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y笑着挪揄道:“你这个马子身材不错,手感也好,就是脾气燥了点,看样子你平时沒把她收拾好吧……”

    陈光宗气得就要扑过去,却被朱昭颖拉住了:“小陈,你千万不要去……”

    王一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错,你和小朱在这里聊聊,我出去陪他们玩一下。”

    “王哥,这可不行……”陈光宗忙回答。

    “我说行就行!”说完,王一凡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今天被那什么李辰给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处发,这几个不知死的小子敢跳出來挑衅,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走到门外,微冷的夜风中,几个小子已经摆好了架势站在空旷的马路旁,手里握着的匕首寒光闪闪。

    眼见出來的不是陈光宗,为首的家伙立刻就举着匕首骂了起來:“你tm算哪根葱?要你替他出头?给我滚!”

    王一凡轻轻脱下外套放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回答:“幸会,我就是王一凡这根葱……”

    这几个小子眼中忽地一亮,他们刚混社会不久,跟的老大是玩粉的,并不怎么招摇,所以道上的东西懂得还不多。

    但这个王一凡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这次无巧不巧遇上了,如果能将王一凡给砸了,以后在江湖上就算扬名立万了。

    想到这里,他们的胆色顿时壮了起來。再加上仗着自己比王一凡高,这种海拔上的优势更是让他们信心十足。

    “我 操!正好,今天我们干的就是你!”一个小子率先按捺不住,举着刀子就往王一凡的胸口捅來。

    毕竟是新混社会的,下手沒轻沒重,真正的老混子们动刀子都是捅肚子大腿,只会出血、不会致命。

    王一凡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那刀子快递到胸前时,才伸手抓住那小子握刀的手腕,用力一带,那把匕首就变了个方向,重重地捅在出刀刃的大腿上。

    只听得“噗”地一声,那把匕首就猛地插进了他的大腿,伤口处鲜血狂涌,入了肉的匕首只露了个刀柄在外面。

    那小子丢了刀,捂着大腿蹲倒在地,口中惨呼不止,面色煞白得像女鬼一样。

    身旁的几个人脸色一变,纷纷举着手里的匕首冲了上前。

    王一凡瞅准最先冲上來的小子,一个回旋踢踹翻在地,紧跟着如铁锤般的拳头狠狠砸在脸上,鼻骨断裂的“喀喇”声立刻响了起起。

    那小子的脸上鼻血狂喷,两颗门牙也被打落在地,惨嚎着在地上打起滚來。

    为首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支黑漆漆的手枪,呼啦一声拉动套筒,对准王一凡,颤抖着扣动了扳机。

    “啪”地一声钝响,王一凡看了看身上,居然完好无损。

    但开枪的家伙却倒了霉了,那把酷似五四式的手枪已经炸成了两截,枪身上冒着浓浓的青烟,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火药味。

    这小子握枪的手鲜血淋漓,脸上也被炸膛爆出的黑烟冲得熏黑,捂着手惨叫不止,嘴里骂着:“我去 你的化隆造!”

    王一凡忍住笑,一个饿虎扑食冲过去,给了这小子一个有力的撩阴腿,这小子丢了手里的枪,捂着裤裆倒下了,痛得快要变形的脸上眼泪鼻涕一把抓,凄惨无比。(看小说就到-< shuyaya >-)

    剩下的两个小子看这情形,才明白王一凡的名头不是凭空打响的。

    两个人一转头撒雅姿就跑,边跑还不忘边回头嚷着:“有种你别跑……”

    金百合里的保安也闻讯跑出來看热闹,见到三个彪形大汉一眨眼就被这个年轻人放翻在地,顿时缩起了脖子。

    其中一个保安问:“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张哥?“

    另一个保安顿时反驳:“又不是在场子里惹的事,关我们屁事。这个家伙动了枪,自然有警察來管,我们拿个千把块工资,犯得着么?”

    王一凡若无其事地走到酒吧门口,冲他们笑了笑,傲然地走了进去。

    看到他完好无损地走了回來,纪驰喜笑颜开地迎了上來:“王哥,你又摆平了?”

    王一凡点了点头:“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还敢玩枪,胆子倒不小……”

    纪驰叹了口气,解释道:“现在的江东乱得很!胡颂平走了以后,这个公安局长的位置一直都空着……”

    王一凡诧异地望着纪驰:“不是说让罗曼怡來坐这个位置么?”

    纪驰摇了摇头:“那只是大家的一种猜测罢了。现在江东是长风帮的天下,罗永新现在这个副书记屁都不是,公安局长这么关键的位置,吴代荣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來坐呢?听说有可能从省厅调一个空降兵,好像听人说他叫李纲什么的……”

    “李纲?”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王一凡的神情开始凝重了起來。

    座位上的陈光宗和朱昭颖还在争吵,看起來是为这份工作的事还有分歧。

    王一凡走上前打起了圆场:“小陈,别生气了。我看这样吧,我來想办法给小朱安排个工作。”

    “这怎么行!”陈光宗脸上满是羞愧之色:“王哥,你之前的恩情我都沒还掉,刚刚你又帮我出了头……”

    “好了,别tm像个女人一样唧唧歪歪的。唉,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你给那些东洋鬼子干,也不容易。”

    不提还好,一提现在的工作陈光宗就怒火中烧了。

    过去起码还图着个国企职工的身份,现在一下子就成了东洋鬼子的走狗了,天天套着件黄狗皮到处乱晃,一大清早不做早操,脑袋上捆着个白布条被拎到办公楼顶楼喊口号,天天低声下气、忍气吞声,连个老婆都养不活。

    想到这里,他一拍桌子,毅然说:“王哥,这次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下定决心跟你干了,以后无论是刀山火海、地动山摇,我都绝无二心。”

    望着他这副坚决的样子,王一凡也不好再拒绝了:“这样吧,你明天晚上跟我去璀璨明珠,找那里的红姐,我让她给你安排个事。不过和过去的金百合不同,你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我看就得从看场做起了。至于小朱,我让王勇安排一下吧。”

    朱昭颖的心里本來还有些担心,但想想总好过在这里当服务员被人吃豆腐,这才勉强点了头。

    她走到吧台处,找到领班辞职,那个领班立刻就极不高兴地直摇头:“不行!你才干了几天?”

    朱昭颖低着头,小声小气地回答:“工资我也不要了,能不能把押金退给我?”

    那领班立刻就耍起了无赖,挥着手喊道:“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么半途闪人,我还沒找你要损失呢,还敢要退押金?沒有沒有……”

    王一凡微笑着走了上來,眼中的目光却如剃刀一般,看得这个领班不寒而栗。

    他哆哆嗦嗦地嚷着:“你可别乱來,这里可是张哥罩的!”

    王一凡摇了摇头,问朱昭颖:“他们收了你多少押金?”

    “一千块!” 朱昭颖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表情异常痛苦。

    一千块对王一凡來说不算什么,但对她这样过去只靠死工资吃饭的人來说,却是一笔巨款了。

    王一凡点了点头,开始端详起吧台上的摆着的酒瓶來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那领班看他一脸不善的样子,颤抖着问。

    “我在算算,一千块,得换你这里多少瓶酒!”话音一落,王一凡就手撑吧台,身体像跳马运动员一样轻飘飘地落到吧台内。

    他一伸手,就从柜子上取下两瓶标着82年字样的法国红酒,古色古香的瓶身上贴着张白色的标签纸,上面用斜体印着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的字样。

    那领班忙伸手上前,脸上的表情就像死了爹娘一样难看:“千万别动手,这两瓶可都是好酒,押金的事情好说。”

    “晚了!”王一凡冷冷地回了句,就将手里的酒瓶狠狠对撞。

    “乒”地一声,细长的瓶颈立刻就被碰碎了,破裂的地方犬牙交错,一阵浓郁芬芳的酒香立刻就传了出來。

    那领班差点沒当场晕倒,这种82年的拉菲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是用欧洲进口來的红酒仿的,一瓶进价就不止一千了。

    他恶狠狠地掏出对讲机,对着保安喊:“赶快到吧台來,这里有人闹事!”

    几个保安拎着橡皮警棍气喘吁吁地冲了过來,见到闹事的居然是刚才在门口大显神威的王一凡,立刻就缩头缩脑地不敢说话了。

    王一凡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他们的脸,从吧台的台面上取來三个高脚杯,若无其事地倒起了酒。

    “你们,怎么都不上啊?”那领班气急败坏地嚷着,却被一旁的陈光宗一把就从吧台里揪了出來,掼到地上。

    王一凡愣了下,转而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过去只见识过陈光宗的腿功了得,沒想到他手上的功夫也不赖。

    这个领班虽然身材单薄,却也有个一百三四十斤,看陈光宗这轻轻地一提,就像拎小鸡一样轻松,他不禁暗自放下心來:“來,大家喝酒。”

    他将倒好的酒递给一旁的纪驰和陈光宗,两个人接了酒就是一饮而尽。

    一旁领头的保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先生,这里是张哥的场子……”

    “我知道!”王一凡眉毛一扬:“不就是张志然么?你去告诉他,今天这两瓶酒是我帮他开的,不服随时來找我!”

    说完,他将手里那两瓶倒了一半的红酒瓶用力摔到地上,带着酒吧里众人诧异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

第七十章 初现神威

    第二天早上,王一凡就带着陈光宗來到红姐的家。

    红姐一打开门,就看到王一凡带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小伙來了,微笑着将他们迎进门來。

    王一凡将手里的礼物放在门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红姐,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个兄弟想跟着我混社会。但你也知道,我那些个地方……”

    红姐理解地笑了笑,仔细打量了下陈光宗:“这个小伙子长得倒是挺精神的,但是我们那里乱得很……”

    王一凡立刻就明白了红姐话里的意思,他二话不说,指着地上对陈光宗说:“二子,去做几个俯卧撑给红姐看看。”

    陈光宗的脸上微微一红,他脱下外套,双手撑地就快速做了起來,浑身的骨骼不断地咔咔作响,身体挺直得像个标枪一样,不断地上上下下。

    红姐的眼睛都看直了,沒想到这个相貌斯文的年轻人,居然身体这么好。

    他一口气做了五百个俯卧撑,站起來以后轻轻地拍了拍手,像沒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红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吧,晚上就直接过來上班吧。事先和你说好,工资不高,就三千块一个月,不包伙食和住宿……”

    陈光宗连连点头,三千块的工资已经是他过去小年的收入了,虽然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很大,但为了母亲和女朋友,他也就豁出去了。

    就这样,他换上一身黑色西装,脖子上扎了个粉红色的小领结,领口上别上主管的胸牌,腰上挂着对讲机,耳朵上别着耳麦,一本正经地走进了璀璨明珠。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这么一打扮后像变了个人似的,矫健的步伐配着温和中带着威严的表情,从侧面看还真有点甄子丹的意味。

    夜总会里的小姐们立刻眼睛都看直了,纷纷围了上來,捏胳膊的捏胳膊,摸大腿的摸大腿,直把个陈光宗搞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身后的红姐咳嗽了一声,这群小娘们才晃着屁股离开了,其中一个还不忘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帅哥,有空我们找个地方來一发哦……”

    陈光宗的心头一凛,脸色立刻就变了。

    红姐看着陈光宗的样子,忽然有些好笑,她慢慢地走到他旁边:“小陈啊,你以前沒干过这样的工作吧?”

    陈光宗赶忙摆了摆手:“干过干过,不瞒你说,红姐,我以前在金百合里端过盘子。”

    红姐盯着他摇了摇头:“端盘子和这个可不同,你明白么?这碗饭不好混,虽然你是一凡的兄弟,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能不能站稳脚跟,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红姐你放心吧!我陈二子是不会白拿这份工资的!”

    红姐颇有点意外,从陈光宗坚毅倔强的目光中,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阿东的一点影子:“好吧,你好好干!”

    说完,她就满脸堆笑地走向大门口。

    陈光宗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既然已经选择了混社会,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事了。

    正想着,厂里的秦主任就打电话过來了。

    这个秦主任最擅见风使舵,这次的破产重组他很见机地站到了东洋人的旗下,搜身、装监控、扣工资、搞无偿加班等坏事做绝,将二鬼子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

    大家背地里议论,这种人要是生在过去,就沒汪精卫什么事了。

    秦主任带着浓重官腔问陈光宗为什么今天沒上班,同时顺便将艾塞克的规章制度又搬了出來。

    陈光宗沒好气地郑重通知他不干了,之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耳麦里传來一阵急促的呼叫声:“小陈,出事了!在白玉厅……”

    陈光宗手扶耳麦,飞快地冲了过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喝骂声和小姐委屈的哭泣声。

    他伸手推开门,只见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陪着笑脸站在一旁,不停地劝解着。

    陈光宗看了看包间里,已是一片狼藉。

    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满是碎玻璃渣和深红色的酒液,四个满脸喝得通红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将脚翘在面前的四方格玻璃茶几上,包厢里的音响早关了,只有屏幕上的俊男靓女还在尽情扭动着。

    一旁的几个小姐低头坐在一边,身上的吊带低胸装被扯得七零八落,其中一个小姐的脸上还带着一个红红的五指掌印,鼻子里渗着血,哭得稀里哗啦。

    陈光宗眉头一皱,这种事情在夜总会里很常见,那些客人酒喝多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平时可能低调谦和一个人,进了包厢就变成张牙舞爪的禽兽了。

    陈光宗陪着笑脸上前,点头哈腰地打起了圆场:“几位先生, 我是这里的主管,有什么地方惹得你们不高兴……”

    四个人中一个穿着件黑夹克的中年人立刻骂骂咧咧起來:“马勒戈壁的,老子花了钱到这里玩,都不给我弄舒服了!操!”

    陈光宗强忍住怒火,走到一旁被扇了耳光的小姐旁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姐揉了揉脸,小声回答:“陈主管,他们非要在这里玩,还要两个玩一个,我让他们进隔间,就……”

    陈光宗立刻就明白了,像璀璨明珠这样的夜总会虽然后台硬、关系广,但也是很有规矩的。

    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苟且之事只能在隔间里这样的隐暗处进行,而在大庭广众之下,是绝对不可以公开y乱的。

    这倒不是怕警察來突然袭击,而是这一行的行规。

    陈光宗心中有数,但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还是微笑着走到沙发旁:“几位先生,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这里的确是不能在这里做的……”

    那咋咋呼呼的家伙立刻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我 操!当了婊 子还想盖牌坊!大家喝得都是白开水,你就别装纯净水了……”

    陈光宗的脸色立刻一板:“先生,请你注意说话的方式!小姐也是人!”

    “我操 尼玛!老子就是这个调调,不服想动手啊,來來來,往这里來。”那家伙立刻站了起來,指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无赖光棍相。

    一个空酒瓶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在他的头上爆开了,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玻璃渣子和残存的酒液飞射而出。

    那家伙的脑袋里立刻就被砸开了,鲜血狂冒,他嗷嗷叫地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刚才的嚣张劲荡然无存。

    旁边的三个人见动了手,纷纷起身就要扑上來。

    陈光宗的动作快如闪电,不等那三个人起身,手里那小半截瓶颈就猛地插进其中一人的大腿里。

    “噗”地一声, 鲜血像泉水一样喷了出來,那家伙一声惨叫就捂着大腿滚到了沙发底下。

    另外两人愣了一下,从桌上抄起酒瓶要砸。

    陈光宗一伸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喀喇”一声,他的手立刻就松开了,手里握的酒瓶子无力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另一人的酒瓶带着风声砸了过來,陈光宗猛地一脚,将他手里的酒瓶踢得粉碎,这个家伙简直看傻了,握着小半截酒瓶愣在当场,连动都不敢动。

    陈光宗二话不说就是一腿跟了上去,这个家伙倒飞撞在沙发后的墙上,轰地一声闷响,他的身体软软地落了下來,胸口上印着个大大的脚印。

    看他一脸痛苦挣扎的样子,想是肋骨都给踢断了几根。

    一旁的服务员和小姐全愣在当场了,连尖叫都忘了。

    红姐飞快地赶了过來,看到眼前这一幕,冷静地关上包厢的门,将音响重新打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猛地响起,立刻就将这几个家伙的鬼哭狼嚎声掩盖住了。

    整个包厢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洋酒的醇香和小姐们身上的香水味,红姐从怀里的烟盒里抽出根烟,强自镇定地点了起來,一阵青色的烟雾过后,她开始思考该如何收场了。

    这个陈光宗真不愧是跟着王一凡的,出手狠辣、功夫了得,一分钟不到就干趴了四个人,但璀璨明珠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像这么搞,以后谁敢來这里消费呢?

    她正想着,一旁的陈光宗手脚不停,对着那四个家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才抓着领头的一个人拎了起來,抄起一旁的小半截酒瓶顶在他的喉咙口,冷冷地命令:“道歉!”

    那小子已经给打得面无人色了,脑袋上噗噗地冒着血,脖子上又被尖利的酒瓶茬子牢牢顶住,吓得他立刻酒就醒了,裤裆里温湿湿的:“对不起,老大!我们酒喝多了,下次不敢了!”

    陈光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我不是让你给我道歉!向这几个小姐道歉!”

    那小子吃了脆脆的一耳光,转过头哭爹叫娘地求饶了半天,陈光宗才松开手。

    这几个家伙相互搀扶着要离开,却不料陈光宗又喊了一句:“记着!出去的时候把单买了!”

    他们点头如捣蒜,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红姐手里的烟抽了一半,却沒有说话,倒是陈光宗走到她的面前汇报了起來:“红姐,你放心,这几个家伙沒背景,就是几个喝醉的小混混來找点不痛快。”

    红姐笑了笑:“你动手前,就已经知道了?”

    陈光宗指了指桌上的酒瓶:“四个人,才点了三瓶啤酒,还是那种最廉价的。这种小瘪三,肯定是凑了半年的钱才到这里來消费一把,当然要玩的疯狂一点才觉得够本。”

    红姐暗自点了点头,这个陈光宗不但身手好,人也机灵,看起來这次王一凡还真是介绍对人了。

    几个小姐止住了哭声,擦干了眼泪后扑了上去,嘻嘻哈哈地抱住了他。

    陈光宗惊恐万状地挥手招架:“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这几个小姐笑着回答:“情债,当然要肉偿了……”

    陈光宗汗如雨下,刚才对付那几个喝醉了酒的家伙的神勇劲头荡然无存,他摆着手连连求饶。

    红姐这才一本正经地阻止了小姐们的胡闹,将小陈拉到身边,对他宣布从今天开始,工资涨到五千一月,职位也升到经理的位置,专门负责璀璨明珠的治安。

    陈光宗先是推辞了一下,后來见红姐这么坚决,就当仁不让地接受了。

    红姐让服务员收拾下刚刚弄乱的包厢,就走到过道里给王一凡打起了电话:“一凡啊,你这个兄弟可真不错!帮了我的大忙,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哦,沒事。要请吃饭也该是我请你才对。不过啊,红姐,我最近比较忙,等空下來以后,我们再聚。好么?”

    “好的!”挂断了电话,红姐望着在几个包厢间穿梭打着招呼的陈光宗,眼神里满是欣慰。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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