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全球航发霸权的基础
然而无论是上级单位中规中矩的“总部大楼”项目，还是庄建业意有所指的ZBDL高空台，这个立时五年的大项目对中国腾飞以及当地经济的拉动却是显而易见的。
不说别的，为了支撑ZBDL高空台，当地规划了4座装机容量在200兆瓦的火力发电站和6座装机容量在50兆瓦的配套电站。
从而借着ZBDL高空台这个重点项目电力需求问题，一举解决秦岭南麓建国以来缺电的问题。
而伴随着电力这个最重要的基础设施的大规模建设，所带动的领域几乎是全方位的，就比如说矿产开发，想要兴建大型火力发电厂没有能源怎么能行，于是秦岭南麓的煤炭、天然气等能源产业立刻迎来了大发展。
有了电站自然需要输送出去吧？
于是配套的输变线路同样需要大规模建设。
有了电站、有了能源，两者需要联系吧？
于是天然气的管道输送，煤炭的铁路、公路运输便提上了日程。
电站的建设需要工程机械、发电需要工业燃气轮机这些关键设备吧？
于是中国腾飞下属的工程机械、工业燃气轮机便获得爆发式增长。
特别是工业燃气轮机领域，不单单是发电站需要，ZBDL高空台同样需要这些高功率核心设备，就比如说高空台核心的模拟实验舱的供气系统，这是模拟高空环境的关键设备，是有24台大功率离心式压缩机组成，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提供超过1000千克\秒的空气流速以同时最高供压达8个标准大气压。
为此中国腾飞为24台大功率离心式压缩机配备了12台6兆瓦的D—33燃气轮机，从而令整个供给系统能够快速、有效且持续的提供所需要的试验环境。
还有高空台实验舱内除了供气系统外还有加热和制冷系统，以便能够更好的模拟出高速气流冲击发动机时的热现象以及极高空之上的低温环境。
因此快速的加热和降温是必不可少的。
加热自不必说，将1000千克\秒的气流加热到500摄氏度，需要改良的冲天炉，其核心的装置是中国腾飞的两台10兆瓦的D—47型燃气轮机。
运行一天所消耗的天然气相当于一座50万户的中等城市一天的消耗量。
这已经是很惊人的了，不过相较于制冷，加热简直能上节能减排的榜首，因为需要将850千克\秒的空气流量快速的降低到零下70摄氏度，一般的燃气轮机根本做不到，需要特殊的大型膨胀涡轮才能办成。
而这项技术只有美国的通用公司和俄罗斯的燃气动力设计局具备，且已经被两国严禁出口的敏感设备目录，完全就是花钱也买不到。
既然买不到那就自己造，于是中国腾飞耗时3年的时间，终于攻克大型膨胀涡轮的关键技术，实现了高空台快速制冷设备的完全国产化。
但同时这套设备也是一部名副其实的电老虎，运行一天就能消耗9兆瓦的电能，其制冷量更是足够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整个夏天都能吹上空调。
而这还是整个高空台核心设备中的一部分，要是想要整个高空台完全运行起来，各种电力设备全开的话，一天的消耗量将达到惊人的32兆瓦，相当于一座500万人口的大城市一天的用电量。
而这也是为什么，中国腾飞将ZBDL高空台选址在秦岭南麓这个靠近航天生产制造基地，而不是放在与航空业务更加紧密的星洲或者棉花等地的原因所在。
因为秦岭南麓的煤炭和天然气资源更丰富，本身的电力基础设施也很完善，在上当地又没有太大的电力消耗产业，电力输送又不顺畅，如此种种正好可以成为ZBDL高空台这个电老虎的供血之地。
若是放在星洲等城市旁，那估计就有大麻烦了，ZBDL高空台这边只要一试验，火力全开之下，星洲偌大的城市就必须拉闸限电，不然根本就不够ZBDL高空台消耗的。
可即便秦岭南麓区位得天独厚，同样需要兴建新的发电厂来充当应急电力供应的配套，不然的话ZBDL高空台一旦与当地电网用电高峰撞车的话，秦岭北麓的甘省、宁省的部分地区同样会遭遇拉闸限电的待遇。
所以想要解决这些缺口，不得不多建几座发电厂来平衡工业生产和居民生活。
但不管ZBDL高空台消耗如何巨大，建成之后的效果确是显而易见的，最直接的作用就是中国腾飞发现之前研制的2代核心机和2.5代核心机在高空环境下径流量的变化会导致部分型号发动机出现喘振的现象，于是立刻进行了修改，重新优化了两款核心机的结构，调整了部分型号的布局，从而解决了这个问题。
再就是围绕WD—64VIP变循环航空发动机的一系列试验成果。
这要是放在以前，即便中国腾飞做出了WD—64VIP变循环航空发动机也不敢放到飞机上，就别说当着众多首长和领导面儿展示了。
因为这类发动机就跟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一样，中低空一个样，到了万米高空又是另一个样。
毕竟这种能够实现超音速巡航的双道流发动机的高空性能实在是不好控制，特别是一级风扇和后面与压气机结合在一起的二级风扇的协同转速，涵道挡板的闭合开启时机的把握可不是算几个公式，提出几个理论就能解决的。
而是需要成千上万个小时的不断试验和积累才能逐渐摸索的经验之谈。
如果没有ZBDL高空台，光凭中国腾飞手上的运—19NB大型航空发动机实验验证平台试飞，就是再做一万次，也搞不清楚WD—64VIP变循环航空发动机在超音速状态下的运行机制。
没办法，虽然运—19NB大型航空发动机性能没得说，但最大速度只有0.83马赫，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也飞不到超音速范畴，你怎么做超音速巡航试验？
所以，ZBDL高空台对中国腾飞的意义可不仅仅是成就了一款高水平的航空发动机，更重要的是他进一步奠定了中国腾飞在国内航发领域无可撼动的霸主地位，并以此为跳板，挺直身板儿，剑指世界，向拥有罗罗、普惠和通用这三家拥有绝对航发霸权的巨头发起冲击，直至确立属于自己的航发霸权。
正因为如此ZBDL高空台与中国腾飞来说，就是未来全球航发霸权的基础！
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高福利
正因为如此，中国腾飞在ZBDL高空台项目上可谓是倾尽全力，毕竟航发霸权的好处，中国腾飞已经在国内某些方面体会到了，那种食髓知味的程度，就如同刚坠入爱河的少男少女，完全是欲罢不能。
所以当军内大领导以及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在庄建业的陪同下驱车来到ZBDL高空台时，立时就被赛博朋克般的硬派工业轮廓与清新脱俗的人文情调结合的氛围所震惊。
特别是在ZBDL高空台设施不亚于豪华会所，且菜品丰富地道的6号员工食堂用过午饭后，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们更是有种乐不思蜀之感。
没办法，实在是ZBDL高空台给予工作人员的生活待遇好到爆炸。
要知道像6号员工食堂这样考究的用餐场所，在其他工矿企业绝对是内部的会所级存在，除了重要的领导来访和厂区负责人这样的小圈子，寻常人连进都进不去。
可在ZBDL高空台，类似的就餐场所还有8个，换句话说，这种豪华会所级的员工食堂在这里就是寻常的标配。
这还不算来这里的技术人员和职工所居住的宿舍清一色的单间配套，提供24小时热水不说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冷气，并且每间宿舍都接入了电话线和拨号上网设备，也正因为如此，在寻常单位当宝贝一样的台式电脑在这里却是每间宿舍都有一台。
至于职务更高的工程师和研究员更是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
如果是有家属，那单间配套的宿舍立刻升格为小三居的职工福利房，不但帮着解决孩子上学和配偶工作问题，如果家里有老人，还会连养老都一并帮着解决。
连老婆、孩子和老人都帮着管，其他配套也就可想而知了，篮球场、健身房、咖啡厅、饮茶室、电影院甚至是卡拉OK……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ZBDL高空台这里配备不到的地方。
以至于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们徜徉于ZBDL高空台偌大的厂区之中，都有种穿越到二十年前的感觉。
一个厂子什么都有，完全就是个小社会。
说实话，不少人还是很怀念那个年代的，最起码进了厂子一辈子吃喝不愁，无论会不会干活都能舒舒服服躺平一辈子。
但也正因为如此，造就了上升通道狭小，体制僵化，活力不足的弊端，不然也不会有日后的改革，所以一众部队领导和首长虽然对ZBDL高空台内部的高福利很向往，甚至不少人还勾起了往昔的美好回忆，但冷静后却还是有不少人直皱眉头，觉得是不是庄建业在开改革的倒车，又搞起了企业办社会的老路？
“我们这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企业办社会，实际上在这里工作的技术人员和职工是很辛苦的，每天加班是常态，一干就十几个小时，甚至还得几天连轴转，而且我们的ZBDL高空台注重年轻化，专业化，一般的技术人员和职工如果没有突出业绩和贡献的话，年满40岁就会被转岗调离，并不是真的会在这里养他们一辈子，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不是没有，但却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
“一般年满40岁就退二线？”这些个部队首长和领导们都是什么人，哪怕庄建业说得在隐晦，也听出其中的意味，当即有一位部队领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出了声。
要知道在一般人眼里，40岁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期，可在庄建业这里却成了能退休的红线，这种资本家的残酷言语着实是让这位部队领导是吃惊不已。
结果庄建业却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因为ZBDL高空台所肩负的试验都是时间紧任务重的高端项目，必须是年富力强的年轻人才能经受得住长期加班和超高的工作强度的同时，还能保持灵活的头脑和不断进取的创新能力。
正是基于这一点，整个ZBDL高空台不但平均学历高，年龄结构同样低于全国一般水平，只有不到26岁，而这也是为什么ZBDL高空台试运行不到一年，就会完成WD—64VIP变循环航空发动机绝大部分高空测试的原因。”
说着，庄建业顿了一下，拧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枸杞茶，这才满眼惆怅的继续说道：“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在这里把能给的待遇尽可能的给他们，毕竟这里不是东南沿海那些港台商人开的血汗工厂，我们是要奋斗，是要超越，但却不能盲目的奋斗，无休止的超越，理想不能当饭吃，没有好的待遇，能上能下的激励机制，再好的理想都是空谈，所以我把能给的都给他们，只需要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在这里安心的工作，好好的工作……”
没有什么家国情怀，更没任何高调的大道理，庄建业这番话更多的就是些家长里短的苍白牢骚。
可就是这么苍白的话语却字字句句让这些首长和领导们极为震撼。
或许他们可以批评庄建业的本质跟万恶的资本家如出一辙，只不过是把剥削的方式套上一层华丽的外衣。
但在改革开放已经20年的当下，又有谁在乎这些呢？
不说别的，光ZBDL高空台福利待遇在当今国内来说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也正因为如此，ZBDL高空台吸引了不少各高校毕业的优秀人才，其中不乏硕士、博士这种高学历顶尖人才。
难道这些把书读到极致的聪明人就不清楚ZBDL高空台高福利的实质？
当然清楚，可相较于体制内的微薄薪水和碌碌无为；外企和合资企业明显无法逾越的天花板，ZBDL高空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就如同庄建业所说的那样，他们只需要安稳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任何的心。
至于40岁之后的转岗和调职，或许会有人觉得残酷，但更多的人却看得很开，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收获了这个年代很多人一辈子就难以企及的财富，无论是找个闲置养老，还是直接出去创业，他们都有远比一般人更多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选择中国腾飞，选择ZBDL高空台，非要去东南沿海那些血汗工厂，或是老外坐镇的外企或合资企业被各种的压榨呢？
说来说去，还是国内的发展水平不够高，这才让庄建业变相的996，007成为真正的福报。
连那些学霸都参透不明白，就别说眼前的这些部队首长和领导了，哪怕他们对40岁就提前退休还有些非议，可当他们听说普通技术人员几年内就能赚普通人一辈子的钱，什么非议都没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发动机高空重启试验
“所以说，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改革的动力……”
便在这个时候，军内大领导缓缓的开了口，刹那间一众正议论庄建业福利政策和用人方式的部队领导和首长们便住了声，于是前往高空模拟实验舱的宽大走廊内除了一众人的脚步声外，就只有军内大领导不疾不徐的话音：
“无论是东南沿海的外资或合资企业，还是这里的中国腾飞的‘总部大楼’项目，本质上都是咱们改革的一部分，正所谓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只要能促进经济发展的，有益于改革开放的，我们都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心态，错则改之，无则加勉嘛，毕竟改革这东西谁都没经历过，更没有经验去借鉴，不然也就不用摸着石头过河了……”
说着顿了一下，一旁的警卫干事连忙递上手里的保温杯，军内大领导拧开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重新盖上后交给了警卫干事，这才继续说道：“在这方面，中国腾飞就做的很好，无论是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还是自主研制的产品，都能取得极大的社会和经济效益，这就说明中国腾飞在制度和体制建设上是走在其他企业前面的！
所以……你们这些人，不要总盯着一点点的福利待遇看，而是要从结果上反向推导，中国腾飞怎么就能取得这么大的成绩？要知道二十多年前，中国腾飞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分厂呢，发展到今天固然有改革开放的大势推动，但也是他们自身的素质过硬，不然国内那么多企业怎么就没发展起来？
因此，你们看问题还要深挖实质，不说别的，中国腾飞在团队建设和奖惩机制上就值得一些部队的学习和借鉴，特别是思想方面的工作，一句安心工作看似简单，但咱们这些当兵的却很清楚，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大巧不工，越是快速有效，反而复杂的东西往往会埋下诸多不确定的因素，正因为如此……一些政工方面的同志回去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么把部队的思想建设再往上提一提，不用复杂就先从如何会打仗，打胜仗出发就行……”
这一路上军内大领导少有的健谈，借着中国腾飞在改革方面的成就延伸出不少东西，在外人看来军内大领导这一番操作多少有些突兀。
可在这些部队首长和领导眼中，军内大领导这么做完全是水到渠成的有意为之。
还是那句话，能做到首长和领导位置上的人那个不是人精？
别看之前庄建业在介绍WD—64VIP航空发动机之前，军内大领导一系列质问，差点儿把庄建业的底裤给扒干净了。
可实际上这帮子首长和领导们都很清楚，这就是军内大领导跟庄建业在演一场戏罢了。
不说别的，中国腾飞这么多的先进装备和重要配套，他们这些部队首长和领导可能不清楚，作为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那样层次的人能不清楚？
不清楚的话，中国腾飞每年那么多研发经费怎么来的？总不可能是大风刮来的吧？
或许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不太清楚具体项目的细节数据，但基本的进展情况还是了然于胸的，之所以过来视察中国腾飞，并耐着性子看完已经了解的东西，说白了并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让他们这些部队首长和领导们也晓得一下，目前国内军备的研发情况，从而让他们安心本职工作，好好训练部队，为未来接装新式装备打下良好基础。
结果却没想到，一些部队首长和领导见到了好东西就直接上了头，不但公开的所要，甚至几个部队领导竟然当着军内大领导的面儿争了起来。
军内大领导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必然是不高兴的。
就好比是你去主人家做客，临近饭口主人家也就客气一下说留下来吃口饭在走，你不但特实诚的留下来，而且还说主人家烧的饭好吃，要打包带走两份儿回去好给老婆孩子吃。
你说主人家会高兴嘛？
军内大领导就是那个客气的主人，但这些个部队首长和领导们却没把自己当成合格的客人，中国腾飞的研制的装备和重要配套那都是谁主导的？
还不是总部！
既然是总部的，那优先权自然归于总部，既然如此其他军兵种有什么好争的？
所以军内大领导挑着庄建业的错漏，实际上是在意有所指的批评某些部队首长和领导做得太过火，至于借着中国腾飞的改革谈改革，甚至强调思想领域的建设更是将这层意思毫不隐晦的表达出来。
军内大领导的脾气，这些部队首长和领导还是很清楚的，这一次可以隐晦的表达不满，好说好量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要是谁装着听不见给脸不要脸，那就不是温和的说教，而是真正能烧死人的怒火。
毕竟能走到军内大领导这个层次的人除了菩萨心肠外，也从来不缺霹雳手段！
于是这些个部队首长和领导们纷纷表态，表示自己部队的武器装备还是由总部调配，军内大领导到是对此没说什么，但逐渐浓郁的笑容却看得出，军内大领导对这一番敲打所取得的效果还是很满意的，于是大手挥了挥：“具体的，到时候回京城让总部再研究研究，我们还是先看看WD—64VIP航空发动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成为下一代战机主要动力的潜质。”
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听了这话就知道，军内大领导这是不声不响的把中国腾飞不少跨军兵种的高性能装备和配套系统给握在手里了，却也无话可说，谁叫那个机构叫总部，而背书之人是军内大领导呢。
不过无奈的哀叹也就那么一瞬，因为这一众人已经来到了ZBDL高空台最核心的区域，两部6.5米高空模拟实验舱所在区域，旋即科技感十足控制大厅给震撼到了。
三个大尺寸液晶屏幕将以一整面墙完全覆盖，其中两侧的大尺寸液晶屏显示的分别是一号舱和二号舱的内部情况；中央的屏幕上则是两个实验舱的综合试验数据汇总。
在三个大尺寸液晶屏幕下面则是三排配备小型液晶屏和微型计算机的操作台工位，三十余名工作人员正在这里紧张忙碌着。
在主控制台侧面则是一大扇落地窗，透过窗子能看到下面两台长30米直径6.7米的高空模拟实验舱。
就在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好奇的注视着控制大厅时，已经从现场值班的指挥长得知具体情况的庄建业连忙笑着介绍道：“各位首长，领导，现在我们的二号舱正在进行WD—64VIP航空发动机的高空高速的重启试验。”
“高空高速？有具体参数嘛？”一位部队领导问。
“1.5万米，速度是1.8马赫。”庄建业笑着回答。
“这样也能重启？”发问的部队领导有些难以置信，庄建业则笑着指了指一侧的大屏幕，让他自己去看……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 矢量发动机
也难怪这位部队领导会如此态度。
要知道1.8马赫的速度可不止是发动机相对于空气，空气同样相较于发动机是1.8马赫，那可是纯纯的1.8马赫的速度呀，到了这种程度在温柔的空气都是锋利的刀子，不但犀利，而且伴随着极高的摩擦热能。
这也就罢了，关键还是在1.5万米的高空环境。
要知道航空发动机在雪区高原上启动都要费老鼻子劲，拼着性能锐减的代价才能够飞起来，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雪区高原海拔太高，空气中的含氧量太低，没办法令航空发动机中的航空燃油充分燃烧。
在平均海拔四千米的雪区高原都这帮尿性，就别说是1.5万米的高空了，足足是雪区高原平均海拔的三倍以上，然而含氧量可不是相应的递减三倍，而是以指数级的下降好几倍。
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大量氧气助燃的航空发动机很难获得充足的燃烧催化剂，也就谈不上重新启动。
如今超音速与万米高空的环境结合，就相当于大招遇上了绝招，伤害何止加倍，上万倍都不止。
而这也是为什么当今世界装备的绝大多数二代机和三代机在高空出现发动机停车事故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下降高度的原因所在。
因为只有降低高度，获得充足的氧气并降低速度，令空气速度降下来，以此确保发动机能够在一个稳定的环境下获得重启，不然的话，要么赶紧跳伞，要么就跟着飞机一起同归于尽。
此时此刻，位于一号舱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竟然要挑战被国内航发业内称作禁区的东西，即便不是搭乘真机在天上试飞，这位部队首长还是为一号高空模拟实验舱内的发动机捏了一把汗。
不止是这位部队首长，其他首长和领导也都如此，哪怕并不太清楚里面门道的首长和领导，在听了懂行人的介绍后也都一个个面色凝重，盯着一号舱实况液晶屏幕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紧张。
“一号舱，速度1.8马赫，温度零下50摄氏度，气压12千帕，空气流量742千克\秒，试验机一切正常……”
就在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关注着屏幕内那台喷射着高温气流的航空发动机的一举一动时，控制大厅的指令席上，那位年轻的指令长快速的报出一组数据，顿了一下，旋即毫不犹豫的说道：“维持舱室环境不变，准备倒计时停车……10、9、8……3、2、1、0……停车！”
指令下达，前排的操作员立刻按下停车按钮，屏幕上那个前一秒还在咆哮奔腾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瞬间哑火儿。
不过发动机是停止了工作，但一号模拟实验舱内的环境却丝毫没有变化，高速的气流，低温的环境，缺氧的现实是一个都没少，哪怕是隔着液晶屏幕，在场的不少部队首长和领导都能感受得到模拟实验舱中那台WD—64VIP航空发动机的处境，状态必然糟糕到极点。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下，试验控制台却没有立刻发出启动的指令，原因很简单，控制大厅正前方的倒计时显示器才数道52秒。
是的，这里的高空重启试验可不是关掉后立刻重启，而是要间隔一分钟，而刚才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时间只不过向前走了区区8秒钟。
“小庄，你们这次的把握有多大？”
终于总部首长也绷不住了，开口问了身边的庄建业。
庄建业摇摇头：“这个不太好说，不过这次也是我们WD—64VIP航空发动机最后一次高空重启试验了，如果这次过了，就证明我们的变循环体制经受住了考验，毕竟不管什么时候，一分钟的时间足够飞行员做很多事情，如果超过一分钟，按照我们的理论计算，飞行器很快就会进入螺旋时速状态，除非是大推力的矢量发动机，不然根本就改不出来，WD—64VIP航空发动机目前还不具备多向矢量的能力，推力方面也有待提高，所以1分钟以上的高空重启试验我们准备WD—64VIP航空发动机完成二期和三期的改进后在做。”
听了庄建业这话，总部首长差点儿没薅着庄建业的脖领子喷上一句：“老子是想听这个嘛？老子是问你的把握有多大，你竟然装起了13，你庄建业不装13能死呀！”
可这话总部首长可以在肚子里吐槽，甚至在私下单独见面是怒怼，但在现下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总部首长也得强行压下心中的邪火儿，不痛不痒的点了点头，说上一句：“知道了！”
问题是总部首长知道怎么回事儿，庄建业这个始作俑者更是没得说，但在场的其他人哪里清楚？一听中国腾飞会在WD—64VIP航空发动机基础上进行二期甚至三期的改进。
方向更是增加推力和加装全向的推力矢量装置，要知道这两项随便拿出那一个都是当今航空发动机的前沿存在。
特别是全向矢量装置，更是下一代作战飞机的标配，因为所谓的超机动除了无与伦比的气动外形外，发动机的矢量装置同样起到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也正因为如此，以往连想都不敢想的超机动动作会被飞行器很轻易的完成。
届时令苏—27称雄于世的普加乔夫眼镜蛇机动动作，在加装矢量发动机的飞行器面前那就是寻常的普通动作。
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听了庄建业的话后，都露出一丝兴奋之色，纷纷询问WD—64VIP航空发动机下一阶段改进的时间表。
庄建业却十分谦虚的回应道：“具体的要看我们WD—64VIP航空发动机基础原型机的进展情况，毕竟我们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采用的是更为先进的变循环体制，别说在国内了，就是在国际上也属于领先水平，但也正因为如此，很多标准、规范没有借鉴的先例，只能靠着我们一点点摸索和积累，把这条艰难的路走通后才能谈下一阶段……哎呀呀，瞧瞧……我这边正说着，启动的时间就到了，这次试验非常关键，如果成了一切都好说，如果失败说不得还要做个大改……”
说时迟，那时快，庄建业无意中装了13，时间也就过去了，还没等庄建业把话说完，指令席上的指令长便朗声说道：“启动！”
话音即落，控制员按下启动按钮，屏幕上那台外表面已经被零下50摄氏度的低温挂上一层冰霜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忽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仿佛冻住的风扇开始缓缓转动，旋即越来越快，最后伴着一声不甘的咆哮，整个发动机就好像活过来的野兽一般，重新喷吐出烈焰……
重启成功！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现金储备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眼见处在静止状态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重新迸发出澎湃的动力，现场的一众部队首长和领导们也是一阵的激动，纷纷向庄建业表示祝贺，甚至一些心急的部队领导都开始询问WD—64VIP航空发动机装备第三代作战飞机的可能性。
然而还没等庄建业作答，一支大手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伴着一声喜悦中却伴着些许寂寥的祝贺声：“恭喜你，庄总！”
“这没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庄建业伸手与那位之前对高空重启试验有些难以置信的某部队领导的手握了握，谦虚的应了一句。
这要是其他部队首长或领导估计就会哈哈一笑，拍拍庄建业的肩膀勉励几句就完事了。
可这位部队领导却始终握着庄建业的手，力道也用的很足：“其实……除了恭喜，我还要感谢，替所有的试飞员向您感谢……”
“哎~~老唐，你看你……这么多领导和首长看着呢，咱们别激动啊~~~”
被叫做老唐的部队领导的话还没说完，与其相熟的另一位部队领导赶紧过来，小声的提醒一句，旋即冲着庄建业抱歉的笑了笑：“庄总，你别在意，老唐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我带他去那边抽根烟静一静就好了。”
说着就把老唐拉到一边，径直走去了吸烟区。
“看什么呢？等会儿你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说一下，老首长要跟他们合个影。”就在庄建业看着老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时候，军内大领导的警卫干事小江赶紧靠过来交代了一句，刚准备转身离开，陪同正在接见刚才高空重启试验的控制大厅工作人员的军内大领导时，却一把被庄建业给拽住，旋即冲着老唐扬了扬下巴：“那位唐领导你认识不？”
小江点点头：“认识呀，怎么了？”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试飞员……”小江答道，旋即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哦，好像这位唐领导指挥的试飞大队在某机型的定型试飞中接连遭遇重大事故，导致这位唐姓领导受到很大影响，后来查明原因好像就是高空发动机停车，飞行员无法重启，飞机进入时速螺旋，除了一两个激灵的跳了伞，大部分都时机毁人亡的结局……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老首长那里我还得盯着呢。”
说完小江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庄建业茫然的点了点头，但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难怪老唐之前对高空重启试验那般的在意，之后有反常的感谢。
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样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庄建业可以想见，那些前一天还在聊天打屁扯犊子的战友，第二天架机升空后就再也回不来的情景是多么的让人崩溃。
关键是崩溃的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
这不仅是让庄建业回忆起他刚刚进入永宏厂时，总工程师何明在动员大会上讲过的一句话：“你们搞飞机设计的，别以为画几张图，算几个公式就行了，而是要时刻谨记，你们做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一个笔画画不好，一个小数点的误差是真的会要人命的，所以切记，四个字，人命关天……”
这么多年过去了，期间已经有很多事庄建业都不记得了，但刚入职时总工程师在动员大会上讲的话，以及随后军代表诉说的那段试飞员牺牲，家属想看最后一面都无法如愿的故事却让庄建业一直难以忘怀，以至于每每想来就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
“人命关天！”
庄建业默默的叹了一声，似庆幸，又似解脱，却又带着几分悲戚。
正因为记忆犹新，庄建业从二十三分厂开式，就把这四个字贯彻始终，落实到生产上就是狠抓质量，而这也是为什么腾飞系这么多年产品销量持续走高的根本所在。
在这方面庄建业是庆幸的，解脱的，最起码他做到了问心无愧。
然而从腾飞系这么个单独的个体延伸出去，从全国这个大维度的上帝视角在看的话，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为了短期利益以次充好，简装简配甚至是假冒伪劣的事情可谓比比皆是，尤其是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当下，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只盯着眼前能赚块钱的业务，自然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
于是逐渐抛弃了基础的研发和核心的积累，与其那么辛苦，还不如东拼西凑快速占领市场来得痛快。
民用市场如此，军品市场何尝不是如此？
特别是航空发动机，几乎每一个零部件都需要进行的打磨，慢慢的摸索方能成就一番作为，属于典型的下苦工，用死力才能出成绩的行业，容不得半点儿投机取巧。
不然，航空发动机分分钟就能给你上演空中停车，半路喘振的戏码，让你一辈子都不安生。
可问题是国内不少航空发动机制造商并不明白这个道理，总想着学习其他行业来个弯道超车，找个国外想都不敢想的捷径，毕竟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当然就要灵活变通了。
奈何航空发动机这条路连条门缝都没有，就别说捷径了，就这么华山天堑一条路，想要登顶就闷头走，不想就滚蛋，走捷径？那就是找死！
道理谁都明白，但就是有人不信邪，非要挑战下悬崖的高度。
一想到这些事情，庄建业就有些悲戚，毕竟在航空发动机方面，中国人不缺聪明才是，缺的是一颗耐住性子默默攀爬的恒心！
“小庄~~小庄~~~你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合影！”就在庄建业愣神儿之际，总部首长忽然在指挥控制台前招呼着他，庄建业怔了一下，旋即应了一声，赶紧小跑着过去，与几位相熟的首长和领导打了声招呼，特别是那位已经情绪稳定的老唐，再次心有灵犀的握了握手，又谦让了几番位置，最后被总部首长一把拽到旁边，然后指了指镜头：“就在这儿……我有事儿跟你说……”
首长有命，不敢不从，于是庄建业老老实实的与总部首长站在第二排靠近中央C位的位置，前面是一排指挥大厅的女工作人员，对着镜头摆出最合适的姿态，咔嚓嚓照了几张，身旁的总部首长这才小声问了一句让庄建业颇为震惊的话：“你们中国腾飞的现金储备有多少？”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为了航母
听了总部首长的话，庄建业没有回答，贸贸然的问一家企业的现金储备的性质就跟旁人问你的私房钱有多少一样，在如何亲近也不可能回答。
更何况，他庄建业在这方面被总部首长坑的还少吗？
说不定又是看好那件装备，然后来一个总部直属，打个白条让中国腾飞先把经费垫着？
“瞧你这模样？还真成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了，变得这么小气，这事儿也就是总部不方便出面，再加上国内其他企业的改革还未完成，资金不充裕，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找你？”
“那首长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嘛？”说话间庄建业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对着镜头展现自己阳光的一面。
总部首长同样挺拔身子，心里却叹了口气，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等这一轮拍摄后，便缓缓的吐出几个字：“瓦良格号……”
原来这事儿还得从几年前瓦良格号航母的申购说起，宁晓东不过是个被顶到台前的代理人罢了，这也是没办法，谁让采购瓦良格号航母是一项纯商业行为，无论是总部还是国家大明大亮的参与其中便不太合适。
本以为就这么运作，瓦良格号航母回国就算不会顺利，也不太可能起什么幺蛾子。
哪成想当瓦良格号航母离开了乌克兰，穿过整个黑海，准备踏入地中海时，却被扼守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奥斯曼给拦住了，理由是瓦良格号太过老旧且失去动力，极有可能堵塞十分关键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不但严禁瓦良格号通过，还以危害航道安全为由扣押了前去交涉的宁晓东等人。
然而直接越过正常的商业实体，联系到国内驻奥斯曼的使领馆，并通过使领馆向国内有关部门提出一系列苛刻的条件。
与此同时，奥斯曼利用其东西方交汇点的便利条件，发动各路媒体对瓦良格号进行大肆报道，反复强调博斯普鲁斯海峡一旦被堵塞的严重后果，从而向国内施压，迫使国内答应他们近乎于勒索的条件。
如果要是一艘“基辅”级航母的话，面对奥斯曼的阻挠和施压，总部说不得就放弃了；问题是瓦良格号是一艘排水量超过6万吨的“库兹涅佐夫”级航母，是苏联时代唯二的真正打大型航母之一，无论是研究价值还是参考价值都要比不伦不类的“基辅”级强上无数倍。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海军有关人员在申购成功后登上过瓦良格号进行过细致的考察，发现苏联建造瓦良格号的特种钢质量非常好，哪怕已经废弃多年，但相关性能并没有明显降低，初步判断还能够使用30年。
得到这个消息的总部立刻就兴奋了，这说明瓦良格号具备重新改造成为航母平台的可能性，这对国内来说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儿。
因为通过改造瓦良格号不但可以了解航母的细节结构，更能以此为基础打造一支过硬的人才队伍，为未来国产航母的设计建造打下良好基础。
其他不论，光凭这两点就足够总部花大代价将瓦良格号给弄回国。
结果这个节骨眼儿上，奥斯曼以博斯普鲁斯海峡航道安全为由，禁止瓦良格号通过，无疑是击中了总部的软肋，捏住了总部的七寸。
答应奥斯曼的条件吧，丢脸是小，关键是奥斯曼的胃口太大，不但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安全保证费和巨额的保险，还需要扩大在奥斯曼的投资，并帮助奥斯曼完善他们的机械制造、航空航天等工业领域的研发生产能力。
换句话说，奥斯曼不但要钱，还要技术和成套设备，且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因为这都是他们应该应份得到的。
如果是一般的保证金之类的款项，总部还能应付，奥斯曼却想要类似苏联支援国内的156个项目这样庞大的系统工程，实在是超出总部的能力范围。
可要是不答应，一次近距离了解航母、分析航母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一整套人才、机制和配套产业的计划就要付诸东流，什么时候能重启根本不得而知。
偏偏这个时候国内在航母问题上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反对建航母的声音依旧占据很大的市场，以至于不少大领导都觉得国内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以经济发展为主，进一步提高综合国力，而不是把有限的资源放在航母这样的吞金兽上。
在这样舆论环境下，想指望国家毫无保留的答应奥斯曼的条件根本不可能，本来就觉得那东西就是吞金兽，唯恐避之不及，结果还想拿着东西碰瓷讹人，正好我不要了行不行，让你碰都没法碰。
如此情况下，总部就如同看到心仪玩具，却因为价格因素被父母拒绝购买的小孩子，那种委屈、尴尬和不甘就别提了，关键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
当然是有朋友的找朋友，有哥们儿找哥们儿，总而言之先把玩具弄回来再说。
总部当然也有朋友和哥们儿，不但有而且还很多，但手里既有技术，又有资金，同时还能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的却不多，除了一个中国腾飞就再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这次军内大领导亲自带队过来，除了考察中国腾飞的各类新式装备的研制生产情况，另一项任务就是希望中国腾飞能以一个商业实体的身份与奥斯曼有关方面沟通，尽可能用有限的资金和技术换取奥斯曼对瓦良格号的放行。
此刻，庄建业坐在一个小型会客厅内陷入了沉思，在合影结束后，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便带着几位核心首长流了下来，在这间小会客厅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一遍。
似乎是看出庄建业的顾虑，总部首长还想在说些体己话劝一劝，却被一旁的军内大领导伸手止住：“小庄，我知道这件事难办，也可能让你们中国腾飞受到一定的损失，不过你放心，总部不可能让你顶上去，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你看这么办怎么样，总部从明年的预算中单独列出一个防空项目，优先采购一个营的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用于基本的性能测试，如果符合部队要求将在未来五年内扩大到五个营的编制。
第二呢，就是在总部特别预算中划拨一部分资金，用于构建以TY—22隐身无人机为核心的侦察、指挥与打击体系，按照这个要求，首批的TY—22隐身无人机采购量不会低于4架。
最后就是WD—64VIP航空发动机了，总部会在明年的研制经费中划出15%用于这个项目，用以作为下一代作战飞机的主动力，进行重点研发。
小庄，你看这些兜底够不够？”
听了军内大领导的话，脸色抑郁许久不发一言的庄建业，立刻如同川剧变脸一样，转眼就笑开了花，与此同时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老首长，您看您说的，我庄建业是那种只看利益不记得失的人吗？更何况我大舅哥还被奥斯曼扣着呢，我说什么也要把人给捞出来不是，再者说了，为了咱们国家的航母，我庄建业绝对义不容辞……”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国中哈士奇
庄建业的这一番表态可谓是大气凛然，仿佛这事儿不让他去做，就看不起他庄建业一样，可实际上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是军内大领导价码给到位后，庄建业就坡下驴罢了。
不说别的光明年计划编列的一个营的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就足以令中国腾飞获得难以想象的收益。
这倒不是说这一个营的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能从总部哪里获得多少利润，事实上中国腾飞的国内业务上的利润率并不高，从来就没超过20%。
相交之下，海外业务动辄60%以上的利润率那才是中国腾飞捞金的重点。
以往在防空导弹系统方面中国腾飞只能在S—75或者红旗—2这类老式导弹的升级款上打转转，一些利润率更高的高端防空系统很难得到国际市场认可。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中国腾飞在这方面是个新手，加之国内部队没有类似的装备，这就让中国腾飞在防空系统的对外宣传上天然弱了几分。
然而这一切随着总部试装一个营的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后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不是说中国腾飞的高端防空系统没人认嘛？
瞧瞧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直接脱离了大气层的束缚，专门打弹道导弹和卫星，且被国内部队优先装备一个营，连这东西中国腾飞都能生产，专门大飞机的普通防空导弹还是个事儿嘛？
可以想见，随着明年LYJ—18机动式反导\反卫星系统的试装，中国腾飞会在国际防空导弹市场上迎来一次小爆发，尤其是在巴基斯坦、伊朗、埃及等方向上会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
然后便是WD—64VIP航空发动机，军内大领导给予下一代作战飞机主动力的定位，等于是将未来二十到三十年的国内主流军用航空发动机的大蛋糕一股脑的给了中国腾飞。
这里面的利益可不是几个亿或十几个亿，而是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规模。
不说别的，下一代战机的装备数量即便达不到第三代重型战机的装备量，那也得有200架左右的规模。
毕竟国土面积摆在那儿呢，周边的复杂边境现实同样没有太大的改变空间，再加上东南沿海的军事斗争形势，200架的规模已经算是最低配置。
然而就算是200架，那也需要400台航空发动机，若是算上备用件，那就是800台。
问题是除了下一代战斗机，第三代作战飞机的改进型同样可以使用WD—64VIP航空发动机。
就比如苏—27系列的国产改进型号和十号工程的二期和三期改进型，完全可以适配成熟的WD—64VIP航空发动机。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那就是WD—64VIP航空发动机自身是真的过硬。
WD—64VIP航空发动机自身的重量只有1.16吨，但最大的推力却达到12.18吨，这个推力已经与俄国的AL—31大推力军用涡扇发动机基本相当。
问题是AL—31重量达到1.53吨，远远大于WD—64VIP。
目前唯一制约WD—64VIP航空发动机的是大批量生产问题，毕竟采用的是变循环体制，不少零部件都是实验室中做出来的孤品，甚至只能用手工或实验设备才能加工出来的精密件儿，缺乏大规模工业化的基础，暂时还无法取代AL—31在国内的地位。
但也正因为如此，预示着WD—64VIP航空发动机潜力巨大，最起码相较于其他同级别国产发动机，WD—64VIP航空发动机无论是提升的空间还是自身的品质都领先一大截。
更何况，除了WD—64VIP航空发动机外，中国腾飞还有依托WD—68系列涡扇发动机，结合第三代核心机发展的WD—70系列大推力涡扇发动机。
等于是说无论是WD—64VIP航空发动机和WD—70系列大推力涡扇发动机那个主力，那个做备胎，中国腾飞在未来航空发动机领域都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正是看到这一点，军内大领导干脆就把未来军用发动机这块完全交给中国腾飞。
这对中国腾飞来说无异于是极大的利好，也就是这种消息没办法公开，否则中国腾飞的股价绝对能轮番上涨，直接起飞。
相较于防空反导系统和航空发动机，TY—22隐身无人机对中国腾飞来说就是个毛毛雨的零花钱了，没办法，这类敏感装备无法用于出口，也就没办法攫取超额利润，所以在庄建业的心里自然排在了最后。
可话又说回来，蚊子腿那也是蛋白质，只要是肉自然是能吃就吃，更何况这次去奥斯曼多少也要点儿活动经费，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做大买卖，赚大钱，没点儿投入怎么能行？
没看搞传销的还得弄身西装和皮鞋，弄得人模狗样的才能骗人，西装和皮鞋难道就不要钱？
是的，庄建业就没想过用什么资金、技术或是设备砸出一条瓦良格号回国之路，真这么干不但亏，而且很愚蠢。
不说别的，其他国家见到这一幕会怎么想？保证会觉得你们东方某大国人傻钱多，自然是有机会能咬一口是一口，反正不咬白不咬。
而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底色，从来没有文青的风花雪月，只有黑暗森林中的丛林法则，成王败寇，死道友不死贫道才是这个星球永恒的规则。
庄建业不求拿着奥斯曼开刀，来个杀鸡儆猴；然也要让其他专注这件事的有关方面好好看看，惹到他庄建业是个什么后果。
所以这次庄建业早就想好了，把奥斯曼弄得国将不国倒不至于，耍点儿小手段捏一捏这只国中哈士奇的卵蛋，顺带放点儿血还是不难的。
到时候奥斯曼放行瓦良格，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是龇牙咧嘴不放的话，庄建业也不介意捏爆奥斯曼一个卵蛋。
听了庄建业前往奥斯曼的大致方略后，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互视了一眼，旋即军内大领导沉寂的脸浮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我们选择小庄你是很正确的，既然如此，去到那边就放手干，国内这边会全力对你进行配合……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庄建业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就定在三天后，毕竟我需要对奥斯曼的情况仔细了解一下。”
第一千四百章 重大装备采购计划
其实庄建业说要了解奥斯曼的情况都是借口，实际上就是为了回趟家，安抚一下一家老小。
没办法，宁晓东被奥斯曼当局以危害航道安全遭到扣押，这消息传回国内，最担心的莫过于家里的这帮子人。
所以，得到确切消息和具体情况的庄建业无论如何也得回趟家，好让家里人别太担心。
得亏庄建业决断的早，在送走军内大领导和总部首长一行人离开后，便搭乘自己的TRJ—700VIP公务机返回星洲家里，若是稍微犹豫，晚到一两个小时，宁晓东的夫人，那位曾经驰名永宏厂的男人婆陆茗，就准备拿着护照直接去奥斯曼跟当地有关部门死磕到底。
庄建业进家门时，宁晓惠和宁晓雪一人拉着陆茗的胳膊，一人扣着行李箱，正苦口婆心的劝着，老爷子宁志山则是左手牵着孙女儿，右手牵着孙子，一双老眼满是无助和悲凉。
这个时候庄建业开门进来，一大家子人就仿佛见到了主心骨，老爷子宁志山更是满脸激动的喊道：“小庄回来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儿！”
说完，便俯下身子跟孙子孙女儿说道：“去里屋，去找姐姐和弟弟玩儿，我们大人要商量点儿事儿……”
待孙子和孙女儿进了里屋，宁志山这才转过身招呼庄建业坐下，方才说道：“宁晓东出事儿了，被奥斯曼给扣住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晓东他媳妇儿是个急性子，听到消息就把孩子带过来自己一个人就准备去奥斯曼跟人家理论，你说说哪有这么办事儿的？
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去了有什么用？最起码要把扣押的缘由弄清楚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小庄……”
“爸说的道理我都懂，可宁晓东是个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我这个跟他结婚十几年的人还不清楚？”
宁志山这边话音刚落，还不等庄建业回答，那边拖着行李箱回来的陆茗便抢先一步开口：“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人模狗样的，可实际上宁晓东骨子里是个特别自卑和没有主见的人。
不说别的，当年那个背着他跟老外乱搞的狐狸精，都过了多少年了，宁晓东愣是放不下，就是这么个情绪化严重的人，你说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奥斯曼？
万一被人下个套折腾几下可怎么办？你们是没在国外待过，根本没有报刊杂志上写得那么美好，完全就是个吃人的社会。
庄回来也正好，孩子、老人就先托付给你了，如果我这边有什么需要，也拜托你这帮尽量帮忙……”
“嫂子，你说的这么什么话，建业回来了，你就先宽宽心，他是大型央企的负责人，上上下下的关系多，尤其是跟外事部门方面，这几年也有业务往来，先让他托人打听打听，总比你一个人过去两眼一抹黑的要强。”
“我姐说得对，姐夫的人脉关系是咱们这里最硬的，嫂子你先别着急，先让姐夫帮你探探路……”
没等陆茗把话说完，宁晓惠和宁晓雪便出声宽慰，宁晓惠更是冲着庄建业一个劲儿的递眼色，那意思很明显，赶紧表态，哪怕不行也得先答应，总不能让陆茗这么个女人家往奥斯曼那么远的未知之地跑。
是庄建业不想表态吗？根本就是进屋到现在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全听这一大家子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不过既然老婆给了指示，自然要照办，谁让他庄建业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呢。
“这个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不便透露，简单的说宁晓东这次被扣押涉及到一项总部的重大装备采购计划。”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问题不是什么细节，而是人是为什么被……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哥涉及什么事儿？总部的重大装备采购计划？”
宁晓惠对陆茗那是客客气气的，可换了庄建业就没那么多拘束了，毕竟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常人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体位、动作、套路可以说早就坦诚相见的不能再坦诚了，自然也就没啥避讳。
所以当听到庄建业话里不清不楚的，宁晓惠就有些着急，想提醒庄建业把话说清楚，可这话刚说了一半儿，忽然意识到庄建业话里的关键点，声音陡然拔高，配合着圆睁的双眼，将不可思议这四个字表现的十分完美。
“总部~~~军方？宁晓东一个商人怎么……”不只是宁晓惠惊讶，陆茗同样愕然。
正如陆茗所说，这么多年宁晓东的产业绝大部分都是陆茗操持的，别看宁晓东人前人后大老板派头拿捏的死死的，实际上背后要是没有陆茗这个贤内助掌舵，宁晓东这条船估计早就漏水沉默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宁晓东的产业版图中，宁晓东不过是个摆在台前的话事人，陆茗才是那个真正的决策者。
旁的不说，宁晓东掌控的琼州航空采购中国腾飞生产的飞机，就是庄建业直接给陆茗打电话定下来的，对此宁晓东根本就不在乎，反倒是觉得老婆在幕后掌控更省心，最起码自己在外面跟哥们喝酒打屁时不用想着明天董事会开不了可怎么办，反正有老婆兜底，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如此一来反到是成就宁晓东洒脱、不羁、真性情的好名声，以至于令不少新一代创业者极为追捧，就比如说那几个还很弱小的互联网方面的创始人，就特别推崇宁晓东的处事风格，觉得这种不管董事会如何运转，成就真我的心情很符合互联网去中心话的思想。
殊不知，宁晓东根本就不是中心，他老婆才是，所以去不去都无所谓。
问题是很多人不明白这一点呀，于是强行效仿，结果自然是扑街扑得连亲妈都不认得。
就这么一个天生的甩手掌柜，能把自己的吃喝拉撒弄明白就不错了，居然还扯上总部，参与了大型装备采购计划，这在陆茗眼里无异于是学渣逆袭成了学霸，已经不是什么不可思议，匪夷所思，而是直接毁三观的好不好。
结果陆茗这边还没回过味儿，庄建业这边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的确如此，而且宁晓东这次涉及的层级还非常高……”
“哈哈……”庄建业话音未落，老爷子宁志山忽然爽朗的一笑：“我就说嘛，晓东这孩子有内秀，早晚都是国家的栋梁，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参与到总部的重大装备采购计划，恩……不错，这小子像年轻时的我！”
第一千四百零一章 直接开价儿
宁志山说这话时从里到外透着一股扬眉吐气的畅快感，仿佛宁晓东这个亲生儿子并没有被奥斯曼扣押，而是在国内活蹦乱跳的给他这个老爹到处长脸呢。
不过细细一想，也就不难理解了。
别看宁晓东在外界是商界精英，有里有面儿，可在宁志山的眼里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因为在老爷子眼里只有端公家碗，吃公家饭的那才叫有出息，剩下的全TM不入流。
能挣钱，有地位？
在老爷子哪里可能还没有一个有编制的厕所所长来的实在。
这也是为什么庄建业在老宁家的地位始终超然物外的原因所在，除了在追困难的时候，是庄建业挑起了老宁家的大梁外，最重要的是庄建业走的是问问当当的正途，现如今更是名副其实的央管干部。
所以庄建业不但是宁志山心目中的老宁家的门面担当，更是全家的表率，至于经常在老永宏厂退休老干部、老员工哪里炫耀自己的女婿，动不动就把所谓的“我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就是把我们家晓惠嫁给了小庄！”
至于宁晓东这个亲儿子，要么一句都不提，要么迫不得已敷衍一句：“他能自己养活自己就行了。”
简直不要把双标做得太明显。
结果今天听说自己的儿子跟总部搭上线，还参与了重大装备的采购计划，这说明什么？
自家的臭小子终于是开窍了，知道往公家这边靠了。
这让宁志山很是老怀大慰，觉得宁晓东即便年纪大了点儿，只要能浪子回头还是有改造的机会的。
没办法，毕竟他宁志山是宁晓东的亲爹，自然是亲爹，又怎么能没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
结果，宁志山这边正欣慰宁晓东懂事儿的时候，宁晓雪却批头盖脸的浇了盆冷水：“爸~~我哥人还被奥斯曼扣着呢，内秀不内秀的，等他平安回来你在感慨也不迟。”
“哦，对，对，对……你看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晓东这孩子还在奥斯曼，看来敌我斗争形势还是很激烈的，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小庄，你可得跟总部那边的首长好好说说，宁晓东虽然只是个群众，但思想觉悟还是经得起考验的，请首长们放心……”
“爸~~~咱们现在商量该怎么把我哥给弄回来，你怎么……”没等宁志山发表完慷慨激昂的革命宣言，就又被宁晓雪给打断。
眼瞅着节奏又要被带歪，庄建业赶紧说道：“大家伙儿都别担心，我回来之前正好接待总部的几位首长的调研，期间就这件事已经跟几位首长商量了，总部的首长拟委托我代表中国腾飞这个经济实体前往奥斯曼协调沟通此事，所以过两天我就要前往奥斯曼。”
“总部的首长委托你前往奥斯曼？”陆茗闻言，整个人都不自觉的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庄建业点点头：“是的，所以我这次回来，第一是跟家里说一声，别着急，我事儿于公于私我都要全力以赴；第二，也是想跟嫂商量一下……”
陆茗有些哑然：“找我商量？”
“是的……”庄建业也不犹豫：“我记得你和晓东趁着东欧剧变的时候在哪里开了几家皮包公司？”
“没错，那时候做倒爷一本万利，为了方面在哪里销货、拿货，就设了几个皮包公司。”陆茗也不隐瞒。
“那这几家皮包公司的架构怎么样？”
“很简单，就是为了销货、拿货，搞那么复杂没必要。”
“如果需要变更这几个皮包公司的架构，弄得复杂点儿，你这边需要多久？”庄建业沉吟一下又问。
“国内的话可能要麻烦点儿，当时东欧的话……没那么复杂，快的话一个月左右就能走完流程。”
“那就尽量变得复杂，让人越难查出跟脚越好。”
“好，那我这就动身去罗马尼亚！”陆茗毫不犹豫的点头，随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陈秘书，帮我把前往奥斯曼伊斯坦布尔的机票改到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恩……对，要快……三个小时后有一趟从魔都出发的航班……好，就订这个。”
说完便站起身，拿起行李对这庄建业说道：“那我这就先去布加勒斯特，我那边办好后再通知你。”
“好，一路顺风！”庄建业起身相送，就这样陆茗便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门，这一次宁晓惠和宁晓雪没有丝毫阻拦，她们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庄建业这是在布子设局。
既然庄建业是操盘手，那就没啥可担心的。
没办法，这么多年庄建业干过的大事儿太多了，早就在家里树立起绝对的威信。
带着这股子威信，庄建业又在家里住了两天，期间陪着宁志山老爷子下了两盘儿棋，在公园里当了一个小时的孩子王，当然也少不了两天晚上跟老婆从细细温存到高速飙车。
总而言之这三天庄建业过得很充实，知道坐上了前往奥斯曼首都安卡拉的国际航班，庄建业才从随行人员哪里了解些大概的情况。
但这个时候庄建业已经没有心思听进去了，原因很简单，奥斯曼居然拒绝TRJ—700VIP公务机降落在奥斯曼境内的机场，理由是TRJ—700VIP公务机不符合奥斯曼的航空安全标准。
说白了就是抓着TRJ—700VIP公务机没有欧美适航证，给庄建业这个走上台面的话事人一个下马威。
无奈之下，庄建业只能购买国际航班随大流飞过去，可熟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怕庄建业做的是头等舱，可在头等能有公务机上那种大气的体验相提并论吗？
于是庄建业很生气，至于后果……
奥斯曼人并没觉得有多严重，反倒是觉得庄建业这个话事人相较于那个被他们扣押的宁晓东更土豪，也更愚蠢。
因为庄建业抵达安卡拉的第二天就找到有关部门，以36万美元的天价保释金，将扣押的宁晓东给捞出来，旋即向奥斯曼的话事人表示，他庄建业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所以他告诉那个叫做迪卡斯奥卢的奥斯曼话事人，只要放行瓦良格号，要多少钱，直接开个价儿！
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新式武器
庄建业这样的做派，在奥斯曼人的眼里简直就是个人傻钱多的凯子，不让开价嘛？没问题，先拿100万美元的保证金。
对此庄建业是二话没说，直接甩出一张100万美元的德国巴莱克银行的承兑支票。
作为奥斯曼协调瓦良格号事物的话事人，奥斯曼工业经济部副部长兼奥斯曼工业生产联合会秘书长的迪卡斯奥卢自然是笑眯眯的把钱手下，然后……然后……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靠近黑海入口的瓦良格号该怎么在海里泡着，还怎么在海里泡着。
哪怕是新世纪钟声敲响，全世界人民喜迎可能是人生当中仅有的一个跨越千年的历史时刻时，瓦良格号却连一厘米的位置都没挪。
很明显，这就是迪卡斯奥卢明摆着欺负人。
然而以往洞察是非的庄建业就好像脑袋秀逗了一样，对迪卡斯奥卢几乎是摆在明面儿上的讹诈完全视而不见，反而是要保证金给保证金，要律师费给律师费，要驻泊费给驻泊费……
总而言之是要什么给什么。
起初的时候迪卡斯奥卢还对庄建业小心翼翼，毕竟庄建业早年间闯出的名声在哪儿摆着呢，能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中国企业，打造成一个国际航空产业链当中重要一环的存在，任谁都不敢轻慢。
然而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后，迪卡斯奥卢却发现，庄建业似乎早已没了90年代时的那种澎湃的进取心，反而像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是能过一天是一天，完全没有一个年轻商界领袖的锐气。
刚开始迪卡斯奥卢还有些不行，毕竟庄建业的狡猾是出了名的，特别是他在哈佛大学进修国际政治时，他的导师兼好友李斯特在谈及早年的经历时，就不止一次的说过庄建业，并对这个人给予很高的评价。
所以在得知庄建业将作为瓦良格号的话事人之后，迪卡斯奥卢第一时间给李斯特打了电话，询问这位与庄建业打过多年交道的华尔街最负盛名的金融咨询机构的创始人，该如何应对。
李斯特当时只说了一句话，那便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为庄这个人比最聪明的狐狸还要狡猾，他能够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对你发起致命的攻击。”
正是有李斯特这番交代，迪卡斯奥卢在与庄建业的接触中都是提着12万分的小心，生怕那个地方出现纰漏，被庄建业抓住痛脚一击而中。
哪怕是一系列讹诈，迪卡斯奥卢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钱数不太多，频次也适中，就是怕万一做得太过火，庄建业反击起来自己这边也好从容应对。
结果，没想到庄建业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就是为了我的妻子的兄弟才来的，只要能平平安安把其人送回国，什么瓦良格，什么美元管他庄建业什么事儿？挣多挣少又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你迪卡斯奥卢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趁着他还是中国腾飞掌门人，把能办的事儿赶紧办喽……”
庄建业这番话不算多，但信息量却极大，特别是对迪卡斯奥卢这样担任奥斯曼工业部门实权领导的人更是听出这里面的弦外之意。
没办法，谁让奥斯曼国内玩这种套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辛辛苦苦爬到大型国企掌门人的位置，掌管着年营收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金饭碗，结果却拿着与普通公职人员相差无几的固定薪水，即便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姥爷也架不住这般的诱惑。
于是……
可以说，迪卡斯奥卢对这一套简直不要太懂，不说别人，他自己就是这类人中的一份子，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然就以他的本职收入，能在阿尔卑斯山豪华酒店度假？能在意大利米兰跟超模女友约会？能吃得起顶级的法式大餐和鱼子酱？能在伦敦郊外有豪宅？
然而就算知道套路，迪卡斯奥卢也不敢认定庄建业就是跟他一样的同类人，毕竟李斯特的忠告还言犹在耳，不由得迪卡斯奥卢不小心。
于是迪卡斯奥卢私下收益奥斯曼有关方面调查调查庄建业的基本情况。
结果不调查还好，这一调查迪卡斯奥卢发现，庄建业这哪里是跟他们是同类人，根本就和他们这帮蛀虫~~~呸，是精英群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基因复制体。
前期兢兢业业，将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厂拉扯起来；中期积极进取，把小厂发展成产业集团，营收翻倍增长；可到了后期，产业集团成为综合商业实体，地位也水涨船高，结果多方利益插手，争抢自己的蛋糕，可作为一手创建企业的核心人物，却只能在上层的勾心斗角中忍气吞声。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要待遇没待遇，要股份没股份，甚至连私企的职业经理人都比不上，如此情况谁能受得了？
当然是有机会就破罐子破摔，能用一笔是一笔了。
这事儿迪卡斯奥卢不说是专家，那也是个行家，于是他对庄建业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不在刻意的保持距离，而是拿出少有的热情倾心相交，反正都是为了个人利益，你庄建业想发财，他迪卡斯奥卢何尝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捞上几笔？
别以为在意大利米兰跟超模开车有多风光，不但费肾，还耗钱，迪卡斯奥卢能不努力赚钱？
于是在过去的两个月，瓦良格号依旧泡在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入口处，但迪卡斯奥卢却通过讹诈庄建业获得了找过100万美元的纯利，拿了人家的钱多少也要办点事儿，于是在一个星期前，在迪卡斯奥卢运作下，奥斯曼撤销了对宁晓东的指控，将其无罪释放。
庄建业为了表达谢意，支付了120万美元的法律服务费，其中绝大部分装进了迪卡斯奥卢自己的腰包。
此时此刻，位于安卡拉郊外别墅内的迪卡斯奥卢，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搂着前天刚认识的小嫩模，想着接下来该怎么拿着瓦良格号做文章，好和庄建业一起上下其手，再捞个盆满钵满时。
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里面传来一个不似人声的机械音：“你是奥莱塔亚公司的执行董事，迪卡斯奥卢先生吧？”
闻言迪卡斯奥卢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弹起来，旋即矢口否认：“对不起，你打错了……”
说完就要挂电话，可电话那头的机械音却毫无表情的说道：“不承认无所谓，你最好打开电视，看看今天的新闻再说……”
迪卡斯奥卢没有给机械音继续说话的机会，就按掉了电话，然后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房间的电视机，旋即就被电视新闻中展现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架隶属于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的四旋翼小型无人机飞到奥斯曼某地的一处军火仓库，片刻后三枚从天而降的迫击炮弹就将这座军火库如同蜡烛一样彻底点燃。
旋即画面一转，几名拿着四旋翼无人机的武装组织成员高喊着口号，宣扬他们的新式武器。
令迪卡斯奥卢冷汗直流的关键点就在这里，也不知道其中的武装人员是脑袋抽了还是被驴给踢了，竟然将无人机上奥莱塔亚公司的logo给漏出来。
迪卡斯奥卢只看一下，就差点儿吓得背过气去……
第一千四百零三章 改变游戏规则
而就在迪卡斯奥卢看着电视，被里面的内容吓得惊慌失措，背后发凉的同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被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发布的一系列视频所刷屏。
实际上从2000年3月下旬开始，就有一些消息人士向媒体透露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开始新一轮的活动，并且程度相较于90年代初期还要猛烈。
对此奥斯曼当局无一例外的予以否认。
这也是没办法，作为地处欧亚大陆交汇点的奥斯曼，骨子里一直有着一颗重新成为大国的雄心，进而重拾当年奥斯曼土耳其横跨欧亚非三大洲，在世界上纵横捭阖的辉煌。
而想要成为大国就必须进行工业化，想要工业化就得有投资，想要获得外来的投资就不能没有一个良好稳定的内部环境。
其他国家或许对这三点没有那么敏感，然而作为冷战时期美苏对抗的桥头堡，奥斯曼可谓深有体会，这也导致了奥斯曼在冷战时期不上不下的根本原因。
正因为如此，等冷战结束，奥斯曼的内外环境逐渐向好之后，奥斯曼便开始加大经济建设，结果这个时候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开始闹事儿，这不等于是告诉外界奥斯曼国内很不稳定，投过来的钱很容易打水漂嘛~~~
更何况早在九十年代，奥斯曼就已经宣布解决了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问题，这个时候又冒出来，跟打奥斯曼的老脸也没啥区别。
如此种种叠加起来，奥斯曼自然不会承认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死灰复燃。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以奥斯曼强超强的对内统治力，封锁个把消息真的跟玩儿一样，大不了把动荡的西南部隔离开来，将利用外资的重点放在其他地区就行，而去奥斯曼这么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熟的不能再熟了。
问题是，以往数十年的经验，在进入新世纪后似乎有些不太灵验，因为除了传统的广播、电视、报刊、杂志外，互联网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兴起。
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的确是没办法通过奥斯曼的媒体，甚至因为封锁连境外媒体的联系都被中断，但因为互联网的兴起和迅速发展，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可以毫不费力的将拍摄的视频素材传到境外的网站上，然后迅速传遍整个世界，旋即引爆了国际舆论。
然而让奥斯曼始料未及的是，这些视频可不单单打了奥斯曼的脸，更重要的是其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严重挫伤了奥斯曼辛苦维系的市场信心。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这些视频的劲爆程度早已超越一般的人的想象。
迪卡斯奥卢从奥斯曼国家电视台上看到的内容是已经被剪辑过的净化板，实际上在中东、欧洲乃至北美等其他地区播放的未删减版比奥斯曼国家电视台的不但更完整，而且整个过程更令人不可思议。
因为这段视频中迫击炮打击军火库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甚至说只是个开头。
实际上在军火库爆炸的第一时间，奥斯曼安全部队便开始行动，因为他们根据无线电定位装置，已经大致发现武装组织成员的大致方位，于是三辆装甲车和两辆悍马车组成的快速突击分队迅速出发，朝着预定目标迅速接近。
按照以往的经验，奥斯曼安全部队如此快速的行动完全可以大武装组织一个措手不及，毕竟武装组织的装备实在登不上台面，特别是通信设备，绝大部分使用的是民用系统，不但抗干扰能力差，而且极易被监听和定位。
所以奥斯曼安全部队靠着先进设备和快速动作对武装组织基本上是一打一个准儿，结果这次却扑了一个空。
因为那个之前侦察军火库位置，并未迫击炮修整弹道，准确击中目标的无人机就在这支奥斯曼突击小分队的上空，以一种俯瞰众生的上帝视角，将突击小分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偏偏在这个奥斯曼兵力最集中的区域，无论是空军的雷达，还是陆军的监听设备，竟然没有任何发现这架无人机踪迹的东西，以至于让这架无人机可以堂而皇之的盘旋在小分队头上，开着他们快速机动，看着他们纷纷下车，看着他们组成战斗队形，看着他们以默契的配合冲进目标房屋，然后……
然后看着他们被己方发射的24枚107mm火箭弹直接覆盖，尸骨无存！
整个过程，冷酷且沉寂，伴着画面中无人机操纵人员时不时的：
“他们的车也不是很快……”
“这样的战术动作真想拍个照片保存起来……”
“24枚火箭弹够吗？那就打吧……”
“哎呀，房子都塌了，应该没活人吧……”
等等轻松而又欢乐的话语，仿佛这一切并不是在战场，而是在一个大型的即时战略游戏当中。
是的，对于上帝视角来说，这就是一场游戏，人在这里就是一个活动的点儿，然后凭借着无人机操纵者的一句话，或一个引导就能让这些不比蚂蚁大多少的小点儿灰飞烟灭，这不是游戏又是什么？
有血肉模糊吗？有惨不忍睹吗？有令人不适吗？完全没有，甚至操纵者的双手都不曾沾染半滴鲜血，这不是游戏又是什么？
然而光凭这，想要动摇一个横跨亚欧大陆，且从一战便是地区强国的奥斯曼还是不够看，毕竟奥斯曼这么多年经历过比这还要血腥，还要残酷的冲突，可也没听说重创他们的经济。
然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因为在袭击军火库和打击突击分队的视频之后，整个画面从上帝视角的战场上忽然变成了现代化十足的城市宣传片。
伊斯坦布尔横跨海峡的大桥、现代化的城市建筑群、川流不息的车辆；安卡拉辉煌的行政大楼和议会大厅、游客云集的广场、象征奥斯曼辉煌历史的标志性建筑；甚至是有着极强辨识度的奥斯曼宪兵换岗……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以上帝视角从高空拍摄，其中不乏快速推进的长镜头，定点凝视的特写，甚至是对特定事物的360度的环绕镜头。
整个过程就仿佛是一支专业的高空摄影团队精心制作的国家宣传片，显得大气又不失唯美，可就是这么漂亮的画面最后，却出现一串很不河蟹的文字：“我们改变了游戏规则，所以下一个目标是……”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破防了？
“下个目标是什么？”
这是所有看完视频人都会不约而同问的问题。
因为视频中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但又似乎给出了答案，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还是首都安卡拉？亦或是北方的工业重镇，也可能是南方的重要港口，总而言之一切皆有可能。
于是这条视频就仿佛是一把悬在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搞得是人心惶惶。
对此，奥斯曼当局是极力否认的，甚至还将视频拍摄时的航空记录拿出来，证明是奥斯曼空军配合奥斯曼旅游部门拍摄的宣传片。
结果遭到人的恶意剪辑。
为此奥斯曼拿出了许多所谓的“证据”，比如说当天的飞机呼号，航线记录，摄影师的情况说明以及最后的成片效果。
似乎这一切真的是奥斯曼自己所谓，只不过是成片被提前泄露出去，被人恶意利用罢了。
可问题是，奥斯曼所做的一切并没有阻止外资的大规模撤离，原因很简单，那些外资的消息很明显知道的更多。
而随着许许多多居留在国外的奥斯曼所谓“匿名人士”如同剥洋葱般的层层揭露，以及一些资深的视频爱好者从专业角度上的举证，直接把奥斯曼的老脸一顿正抽，反抽，打得亲娘都不认识了。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对伊斯坦布尔中最具标志性的“索菲亚”大教堂的那个360度旋转镜头。
按照奥斯曼自己的说吧，是空军触动了一架瑞士生产的皮拉图斯PC—6小型螺旋桨飞机，绕着“索菲亚”大教堂拍摄的。
然而通过对视频的分析专业人士发现，奥斯曼的说法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皮拉图斯PC—6小型螺旋桨飞机最低的飞行高度是多少，单说转弯半径，能达到不到1米的程度？
更何况高度也不对，视频中的这个镜头是沿着教堂的塔尖儿旋转拍摄的，也就是说飞行器的高度根本就没超过塔尖儿。
皮拉图斯PC—6小型螺旋桨飞机性能再强大，也不可能在距离塔尖儿不到三米的距离上演360度环绕镜头吧，哪怕拼着机毁人亡也做不到。
所以做这一切的只能是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那种小型无人飞行器干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资本才会更加恐慌，因为通过对奥斯曼各处军民雷达和数据的调去与分析，根本就没发现类似飞行器出现在这几座城市上空的记录。
这说明什么？
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这种飞行器真正做到了神出鬼没。
正所谓未知的才是恐惧，你连发现都发现不了，还谈什么的拦截和防范？资本在这样的环境下势必要承受极大压力，每天都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何时何地被这种小型无人飞行器给盯上，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中国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资本同样知道这个道理，不但知道而且还身体力行，做得比谁都干脆和果决。
于是从2000年2月初就有外资大规模撤离奥斯曼，到了月底撤资潮已经势不可挡，而伴随着撤资潮，奥斯曼的股市和债市更是双双下跌，到了三月中旬，股市和债市分别跌去了52%和46%。
随着两市的大跌，基本面已经崩坏的奥斯曼再也支撑不住本国货币的坚挺，从三月下旬开始汇率一泻千里，直接就被拍在沙滩上。
面对这种情况奥斯曼的金融部门和产业部门不是没想过振作，奈何国际投机资本早就盯上了奥斯曼日渐崩坏的经济基本面，开始肆无忌惮的大肆做空。
而在这一过程中，一家来自罗马尼亚的名叫德古拉的投资基金可谓是一战成名。
因为这只基金从1月下旬开始就买入大笔奥斯曼股市的空单，同时押注奥斯曼货币里拉的下跌。
等到了2月份更是将空单加到满仓，同时对包括债市、主权基金、货币等几乎所有金融产品全部看空。
如此一番操作，到了3月份，德古拉投资基金那如同真正吸血鬼的锋利牙齿，直接在奥斯曼坚硬的躯体上狂吸了68亿美金。
要知道当时奥斯曼的外汇储备还不到600亿美元，68亿美军已经超过奥斯曼外汇储备的10%，可以说这一口咬的是极其凶狠。
当然，这其中的大头是被欧洲的各大银行给赚去了，毕竟德古拉投资基金是加杠杆儿操作的，可即便是刨去通过加杠杆儿从德国和瑞士等国银行拆解的短期资金，德古拉投资基金获利也超过27亿美金。
如此惊艳且获利丰厚的操作简直不要太闪瞎人的双眼，于是不少人开始关注德古拉投资基金，并深挖这支神秘基金背后的操盘手。
很快一个名为“鹿明”的港岛神秘富豪便进入人们的视野。
之所以称之为神秘，是因为迄今为止连“鹿明”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找不到，仅有的一张流传照片还是在午夜派对上，别人远远拍的一张模糊照片。
除了知道“鹿明”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外，其他的五官相貌根本就看不清楚。
但相貌什么的到时其次，关键是“鹿明”一系列令人惊艳的战绩，根据公开资料“鹿明”是1987年入行，当年就从港股的小阳春获得第一桶金，随即“鹿明”开始转战美股和期货，几乎是每战必赢。
1996年，“鹿明”将绝大部分资金入股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作为索罗斯血洗东南亚最重要的支撑，获得前所未有的回报。
之后索罗斯瞄准港岛，“鹿明”前期跟投索罗斯，后期见势不对果断与索罗斯切割，旋即与做空的索罗斯刚了把正面，直接战而胜之。
此后数年，“鹿明”屡有出手，但都没渐其太大的水花，直到刚刚步入新千年，利用刚成立不久的德古拉投资基金做空奥斯曼，再次将“鹿明”的大名推到台前。
可就在其他基金犹如问道血腥气的鲨鱼一样，准备跟随德古拉投资基金继续大肆做空奥斯曼时，德古拉投资基金忽然改变之前看空奥斯曼的投资策略，开始大举买进奥斯曼的主权债务基金和有价值的企业股票，同时布局奥斯曼货币里拉的升值。
就在绝大部分投资人认为德古拉投资基金看不清奥斯曼的形势，已经彻底疯了的时候，奥斯曼安全部队忽然在他们的国家电视台上公布一组新闻画面。
一辆美制M113型装甲车上安装着如同信号接收天线一样的装置，随着车内警报器“波波~~~”的响动，电视信号接收天线一样的装置迅速转向一个方位，旋即一架悬停在半空中的四旋翼小型无人机就如同被网兜网住了一样，直接飞到M113型装甲车车旁，被奥斯曼安全部队官兵捕获。
此新闻已公布，全世界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那种连雷达都很难发现的小型飞行器，就这么被一款跟电视信号接收天线一样的东西给直接破防了？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产业链
是的，真的破防了。
那个让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声名鹊起，并称为奥斯曼经济差点儿崩盘的主要推手，已经闻名世界的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就这么破防了。
这让不少已经大肆做空奥斯曼的投资者差点儿没当场崩溃喽。
就等着四旋翼小型无人机来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好让奥斯曼支撑不住，经济形势进一步恶化，他们这些闻着血腥味儿过来的鲨鱼好好的享受一番嗜血的盛宴。
结果奥斯曼竟然用一种并不比电视信号接收天线强到哪里去的东西就把那个神出鬼没，连空军雷达都很难发现，并能指引火炮实施精确打击的小型无人机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那些做空奥斯曼的投资者真的是连骂娘的心都有了，NM连裤子都脱了，你们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就让我看这个？拜托，拿出点儿诚意好不好！
于是这一批做空奥斯曼的投资者自然是毫无悬念的血本无归。
毕竟奥斯曼的基本面并不差，只是因为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神秘的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太过诡异，导致人们心中恐慌造成的外资出逃导致的连锁反应罢了。
一旦奥斯曼安全部队控制住局面，消除了恐慌，触底反弹自然是水到渠成。
但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开始纷纷猜测，奥斯曼是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克制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的办法的。
有人说是美国某公司利用高科技帮助奥斯曼解决的问题；也有人说是欧洲某个无人机生产商提供的解决方案；甚至有人传言是以色列的摩萨德提奥斯曼找到关键的克制手段……
总而言之，市面上的传言可谓是纷纷扰扰，不一而足，但几乎所有的传言都指向了西方那些拥有先进技术的军火制造商。
甚至某些企业的股价还因为这些传言疯涨了一波，似乎奥斯曼克制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的事情真的跟他们脱不开关系。
可事实上，这些欧美的厂家也是一脸的懵，他们不是没想过从奥斯曼与其西南部某武装组织的冲突中赚一笔块钱。
毕竟这种地区性冲突历来都是欧美军火制造商飙高自身利润的爆点，自然是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更何况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随着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的视频可谓是享誉全球，以至于不少武装组织都想有样学样，搞上一批以便具备与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一样，叫板正规军的实力。
正因为如此，不到从2月份开始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出货量持续飙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销售超过1000架，以至于奥莱塔亚公司位于中国浣城的代工厂，工人们三班倒、连轴转都供不上火爆的出货速度。
无奈之下只能在星洲又新建了一座无人机组装代工厂。
问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星洲代工厂尽管尽可能缩短工期，但想要投入运转尚需要3个月的时间，而这3个月就只能靠着浣城一家代工厂支撑，而国外的需求又如此旺盛，这就导致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价格一路飙涨。
从1999年12月的9998美元一架，一路涨到3月中的4.5万美元一架。
可既便如此，大量订单依旧压的浣城代工厂喘不过气，以至于业内人士不得不反复强调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的价格将会进一步提升，甚至有相关人士预测，到了年底价格将进一步上升到8万美元。
这个价格足够买一架性能相当不错的小型双座螺旋桨飞机了。
最起码从驾驶感受到续航时间，都要比展开后不过21英寸屏幕大小，续航时间不过30分钟的四旋翼无人机要强。
问题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依旧架不住人们对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趋之若鹜，以至于同等价位下，人们更希望入手一架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而不去尝试所谓的有人驾驶飞机。
原因很简单，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门槛足够低的同时，隐蔽性也足够好，一般的航空摄影爱好者拿着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直接就可以进行拍摄，无需考证和报备，更不需要机场和维护。
你用个有人驾驶飞机试试？
没有飞机驾驶证，没有航公管理部门的许可，你能上天？美的上天吧！
那有人问了，既然奥莱塔亚四旋翼小型无人机这么火爆，作为其研制开发的实体，位于匈牙利的奥莱塔亚公司为什么不寻求更多的代工厂进行生产呢？
要知道在世界上具备生产这类四旋翼无人机的厂家并不少，美国、欧洲甚至日本和韩国都是随便找，怎么偏偏非要靠着中国浣城那家代工厂生产？
对此奥莱塔亚公司专门发布了一个声明做出了解释，大意是截止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在其他地方发现同浣城无人机代工厂一样的同时拥有全产业链和高素质产业工人的代工厂。
而作为一架主打性价比的民用无人机研发实体，奥莱塔亚公司对成本极为敏感，而中国腾飞位于浣城的无人机生产厂却在产业链和工人队伍方面满足奥莱塔亚公司大幅压缩成本的需求，正因为如此，奥莱塔亚将中国腾飞浣城无人机生产厂纳入了自己的产业供应链。
当然，奥莱塔亚公司的声明中除了阐述浣城厂的重要性外，奥莱塔亚公司还介绍了整个无人机产业链的情况，比如说德国蔡司的镜头、美国德州仪器的控制模组、韩国三星的芯片代工、日本佳能的感光芯片以及美国朗讯的信息处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奥莱塔亚公司几乎不参与任何产品甚至部件儿的生产，只靠着全球成熟而又高效的产业分工，就把一款优秀的四旋翼无人机给整合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奥莱塔亚公司将这种为人机的定价第一次降到了一万美元以下的原因，要知道以往这类无人机那都是很高端的存在，最起码也要1.5万美元以上才能入手，奥莱塔亚公司却以9998美元直接颠覆传统，这对市场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这种四旋翼无人机必然大爆。
既然大爆，有关限制与克制产品必然一样需求旺盛，于是这些欧美军火商一早就看中这块市场，准备摩拳擦掌大干一票，结果奥斯曼寻过一遍价格和周期，就再没下文，等在有消息时，奥斯曼已经在装甲车上撞上了克制装置，你说这些欧美军火商哭不哭吧……
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中国腾飞不会干没品的事儿
之所以奥斯曼找了一圈儿后，没有选择他们一直信赖的欧美军火制造商来开发针对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的克制办法，原因很很简单，那就是这些自诩为拥有先进技术手段的欧美军火制造商们要价实在太高。
普遍的一揽子解决方案的报价都在12亿美元以上。
奥斯曼是地区性却强国不错，可问题是经济水平一直不上不下，再加上世纪之交被国际做空机构借机狠整了一把，真真是地主家都没余粮了，别说12亿美元，就是2亿美元奥斯曼都觉得肉疼。
然而这还不是关键的，如果花些钱能快速解决奥斯曼西南部某武装组织，多花些钱奥斯曼心一横，牙一咬估计也能认了。
毕竟整体的宏观经济形势才是问题的核心，相较于全年的GDP和财政收入，12亿美元还真就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那些个欧美军火制造商们给出的研发周期最短的也需要18个月，最长的需要36个月。
对此这些欧美军火制造商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别看只是一款专注于摄影和专业图像传输的民用无人机，但内部的软件算法极其复杂。
即便所使用的通信模组来自于美国的朗讯通信公司，并且这些军火制造商通过多年的合作关系能够从朗讯那里拿到这种通信模组的源代码，但依然无法干扰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的数据传输。
因为奥莱塔亚公司在系统整合时，将朗讯通信模组的源代码中几个底层架构做了稍许优化，使得整个通讯模组能够更好的融入整个飞控系统之中，令操控更加顺滑，图像传输也跟流畅。
然而就是这几个底层架构的优化，令整个破解过程变得极为的复杂。
这就好比在汪洋的大海里寻找一颗掉落的绣花针，难度完全是地狱级别的。
关键是作为通信模组制造商的朗讯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底层架构中哪里被修改了，只能冲着那几个有密切合作的军火制造商们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表示你们自己努努力，反正他们朗讯是无能为力的。
连朗讯这个通信模组的专家都撂挑子不干了，其他军火制造商除了干瞪眼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实在是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的软件算法太过精巧，不是说整架无人机不能被干扰。
实际上军用的大功率干扰机就能做到，甚至复杂的通信杂波也能令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部分失灵。
问题是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在遇到这种情况后会根据软件的预定程序启动内置的GPS或格洛纳斯卫星导航系统模组，然后按照原航线返回到操作者手中。
也就是说，干扰问题，但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却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如果遇到的是好莱坞的剧组到没问题，干扰一下，做个警告，合法的剧组自然怎么规矩怎么来；然而武装组织哪里会跟你讲这样的武德，发现无人机被干扰，知道周围有军用干扰设备，收回无人机后自然是马不停蹄换个地方。
游击战嘛，精髓自然在游，二傻子才去硬碰硬呢。
欧美军火商一力降十会的办法不管用，就只能继续研究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的软件，问题是想要破解已经将各分系统完美统合在一起的无人机软件，这些欧美军火商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当然不是没有霸道的军火商跑到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亲自登门奥莱塔亚公司总部，希望能够获得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的软件源代码。
结果不去不知道，一去直接吓一跳。
奥莱塔亚公司是设在匈牙利的布达佩斯不假，可整个奥莱塔亚公司在布达佩斯的员工里里外外加在一起只有8个人。
其中2个执行董事，4个独立董事，一个门卫兼前台，一个清洁工兼水电工，然后……然后……然后就没了……
整个公司居然比搞传销的还要草率，简直不闹着玩儿还要闹着玩儿，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奥莱塔亚公司到底是不是蜚声世界的四旋翼小型无人机的研发者了。
于是一些有心人开始调查奥莱塔亚公司，可调查来，调查去根本就找不到奥莱塔亚公司实际控制人，没办法，实在是奥莱塔亚公司的体系架构复杂到令人抓狂，光涉及到的类似维京群岛这类离岸避税天堂的地方就不下十个，至于代持的基金和信托基金更是多如牛毛，杂乱的比最复杂的蜘蛛网还要驳杂百倍。
当然了，如果要是下功夫聘请专业人士，也不是不能抽丝剥茧，最终找到实际控制人。
可问题是就是专业人士的价钱上，不是顶级的律师和会计师根本就玩不转这个活儿，可无论是律师还是会计师只要是顶级就等于是天价。
特别是在欧美的社会氛围下，顶级的律师和会计师从来没有固定价钱，因为他们的业务都是根据项目预估的价格收取最少30%的分成。
如果是什么隐身战机、战略导弹这类敏感事物，这些军火制造商或许还能花大价钱搞一搞，不过是一款小型民用无人机，只有不入流的武装组织当成宝，正规军连正眼都瞧不上的东西，军火制造商怎么可能去下这么大的成本？
于是对奥莱塔亚公司这家明显是马甲公司的调查就这么虎头蛇尾的不了了之了。
然而奥莱塔亚公司这条线断掉了，但奥莱塔亚公司在产业链上布局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就比如说很大一部分零配件和芯片的生产制造被放在中国国内。
尤其是无人机中最核心的一块中央处理芯片，才用的就是WHNB集成电路制造有限公司的130纳米制造工艺。
其技术水平与美国英特尔最新推出的奔腾Ⅲ处理器处在同一水平，然而与奔腾Ⅲ处理器专用于电脑CPU，且性能更为驳杂不同的是，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所使用的中央处理芯片是一款专业的无人机芯片，正因为如此，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性能才会远超同类产品。
基于此，不少业内人士怀疑，奥莱塔亚公司极有可能是中国腾飞搞得一个海外马甲。
毕竟中国腾飞起家就是靠无人机，也在8、9十年代搞过类似的套路，因此想不被怀疑都难。
面对这样的质疑，中国腾飞的掌门人庄建业回答的很干脆：“你们看看，我们中国腾飞像是把民用无人机卖给武装组织的人吗？在商言商，我们中国腾飞别说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儿，就算是真干了，也会拿出专用的军用无人机，绝不会让客户那民用产品去战场上凑数的……”
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毕竟我们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
说完这番话后，庄建业便向采访自己的记者展现出五、六款由中国腾飞研制开发的军用无人机，并指着其中一款科幻感十足的小型侦察无人机说道：“这款无人机是我们针对班组作战开发的小型无人机，续航时间和作用距离什么的都不说了，单说最重要的一点，抗干扰性，就要比如今享誉全球的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要强上数倍。
最起码用我们开发的ZDL—16车载无人机干扰机是无法对我们这款无人机实施任何干扰，与之相比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遇到我们的ZDL—16车载无人机干扰机就只能被乖乖的捕获，这方面奥斯曼安全部队已经在实战中收获极好的效果……”
听到庄建业的这番话，坐在庄建业身旁的那位名叫娜塔莎的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国际新闻频道记者，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之色。
这是时隔数年，庄建业再一次接受俄罗斯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的专访。
上一次是因为庄建业的中国腾飞收购俄国的雅科夫列夫设计局，引起俄国舆论的震动，所以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经过多方努力才联系上庄建业，希望通过专访让俄国上下了解这位能够收购俄国重要航空设计局的年轻中国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与其说是专访，还不如说是混个脸熟。
因为整个专访的基调与苏联时代区别不大，主持人和庄建业私下里都对了几遍稿，专访期间不会有任何逾越的问题和意外。
可以说平淡的都让人犯晕。
与上次平淡采访相比，这一次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的专访就不同了，经过与西方多年的舆论战，俄国人也逐渐学会了西方媒体大胆泼辣的套路，因此对热点的追踪和解析成为他们新闻报道的重点。
然后经过加工，将自己的价值观潜移默化的融入进去，进而影响观众的导向。
正因为如此如此这次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国际频道对庄建业的专访可不是俄国国内舆论的需要，而是近期在全球大卖的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作为新千年之后比较大的新闻爆点，自然引起了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的关注。
所以他们与其他西方媒体一样，都希望能够采访到奥莱塔亚公司的实际掌控人，可问题这位实际掌控人完全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找不到人，想专访都没地方去找，怎么办？
其他西方媒体自然是联系那些奥莱塔亚公司的投资人或独立董事进行专访，毕竟都是西方人，骨子里总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但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却不同，他们把目标瞄准了奥莱塔亚公司产业链上最重要的一家企业，那就是总部位于中国星洲的中国腾飞航空航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因为在俄罗斯国家电视台看来，中国腾飞作为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最大的代工企业和最重要的零部件供应商和产业链集成商，应该在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上有足够大的话语权。
于是从2月下旬开始就联系庄建业，想对他进行一次全面而深入的专访，结果直到3月上旬他们才收到反馈，庄建业同意专访，但地点只能在中国西南某省的浣城，因为庄建业这段时间形成被安排的很满，只能抽出2个小时的时间留给俄罗斯国家电视台。
接到通知的俄罗斯国家电视台国际频道的专访团队立刻马不停蹄的来到中国，之所以如此积极，除了奥莱塔亚四旋翼无人机是由中国腾飞所属的无人机制造厂生产代工外，更重要的是庄建业在农历新年后便被任命为世界贸易组织高级谈判代表的特别高级顾问，专职从事国内航空航天相关政策与国际通行准则的对接与调整。
要知道俄国自从苏联解体后也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可艰难程度比国内还要大，如今眼瞅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谈判进入了倒计时，作为一个航空航天大国，俄罗斯国家电视国际频道希望通过这次专访，了解下庄建业在这方面是怎么操作的。
正因为如此，这次专访虽然没有上次采访是那么沉闷，但总体上也算中规中矩，当然期间也有几次女记者调皮的突袭，就比如说刚才庄建业回答的问题，就是面前的这位俄国女记者援引某些媒体的猜测，说中国腾飞才是奥莱塔亚公司的实际控制人，问庄建业对此有什么评论。
结果庄建业的回答并没有让这位资深的俄国女记者满意，因为庄建业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问他中国腾飞才是奥莱塔亚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庄建业却说他们的生产技术多么先进，产业链多么完整，工人素质如何高……
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介绍他们自己生产的军用无人机，与其说是回答问题，还不如说是庄建业的一次成功的产品展示会。
可就在这位金发碧眼，相貌姣好的俄国女记者有些不耐烦，准备调整节奏逼庄建业回到正题并彻底表态时，庄建业却抛出了奥斯曼安全部队使用中国腾飞ZDL—16车载无人机干扰机取得良好实战效果的劲爆消息。
一刹那，什么调整节奏，什么逼庄建业表态，全都被这位俄国女记者抛到了脑后，因为此刻她脑海了只有一个俄文词组，那就是“找到了……找到了……这个新闻爆点被她找到……”
之所以这位俄国女记者差点儿绷不住失态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奥斯曼安全部队前不久展示的无人机干扰装置太过神秘，不但原理神秘，就连生产厂商更神秘，而越神秘的东西越是新闻媒体追逐的热点，如今这个神秘就在俄罗斯国家电视台这里摊开，你说这位俄国女记者能不激动？
于是这位俄国女记者压抑这内心的激动，试探着问道：“前不久奥斯曼安全部队展示的无人机干扰装置是中国腾飞研制生产的？”
“是的……”庄建业毫不犹豫的点头，旋即叹了口气：“我们和奥斯曼是世代交好的友好国家，双方的友好交流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既然如此，面对奥斯曼国内复杂的安全形势我们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于是应奥斯曼的请求，我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开发了ZDL—16车载无人机干扰机，毕竟我们是一家负责任的企业，世界和平是我们的宗旨，人类发展是我们最高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