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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侠客     隋末唐初剑侠录txt下载     隋末唐初剑侠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二百一十五:商队顺利归太原

    两个人跟随老王爷来到院外一看,嗬!只见有大几十个人正从库里往这院子里搬银子呢。

    人们来来往往不断,老总管与另一位王官正在这院子里监视着呢。

    只见白花在的银子摞得整整齐齐,整整地摆满了小半个院子呀。

    段无极见了一阵弦晕,心说:怎么这么多的银子呀?我的乖乖,这下子回去了,这得花多长的时间呀?

    回去以后,这下我得好好地待上一阵子,好好地演练演练武艺,不能光为了挣钱把这功夫耽误了呀!

    段无极纽头对铁牛说:“铁牛哥哥,你把长青哥哥他们仨也叫过来吧,别咱们这儿忙死了,他们那儿却闲死了。”

    老王爷听了笑道:“这贩马也有他们的股份吧?”

    段无极听了一笑。

    “那是,我的几位哥哥他们都有股份,王家千岁,你说这有争钱的机会,哪能不带着自己的哥儿们一起发财呢?

    常言说的好,一花独放不是春呀,只有那万紫千红才是春呀,王家千岁,你说我说的对不?”

    “嗯,你小子还挺有见识的么?

    哎,无极呀,这次你们升了这旗牌长了,也不说摆个几桌席请请人们么?你们俩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偷偷地走了?这要传出去该有多丢人呀?

    知道的人说你们俩不拘小节,这不知道的一定说那山西人抠门呢,就那么三瓜两枣儿的还那么抠抠索索的舍不得出呢。”

    段无极听了一翻眼皮。

    “我说王家千岁,你看我们哥儿俩是那抠抠索索的人么?不就是花俩个小钱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待会儿我有了银子,我给你留下一千两银子,你老人家就替我张罗着请各位同仁一顿吧。

    这事儿我就不亲自张罗了。”

    老王爷听了呵呵一笑。

    “行呀,那本王就当这个主持人了,我替你把这事儿摆平了吧。”

    正在这时,铁牛领着自己的三位兄弟都过来了,三个人过来先跟老王爷见了礼,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士兵往这院子里搬银子。

    三个人看着这满院子的银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时间不大,所有的银子就都搬完了,老王爷望着这白花花的银子长叹一声说:“唉,没想到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都归了你们了,唉,本王可真有点儿不甘心呀!”

    段无极听了心中就是一哆嗦,心说:这老糟头子可千万别他娘的打什么歪主义算计我们啊,要那样岂不是就遭了吗?

    段无极赶紧低头哈腰地说:“王家千岁,你是不知道呀,我们买这些马匹的时候也花了不少的银子呢,你别看这些银子多,可真正落到我们手里也有不了多少。”

    老王爷听了笑嘻嘻地说:“你少给我扯蛋,这些银子是本王该付给你们的,你赚多少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放心,本王我不会因为你挣的钱多就有点儿眼红。”

    段无极听了才稍微有点儿放下心来了。

    段无极望着段长青他们哥儿仨说:“这银子都码好了,咱们都数数吧。

    长青哥哥,你们哥儿仨文化比我好,你们可要数仔细点儿呀!”

    “没问题,咱们哥儿五个一人数一遍,免得到时侯出了什么差错。”

    铁牛听了笑道:“几位兄弟,还是你们四个数吧,哥哥我大字不识几个,扁担倒了也不知道是个一字,干脆我就别数了吧。”

    段长青听了点了点头。

    “嗯,那铁牛哥哥你就坐在那儿歇会儿吧,看我们哥儿四个的吧。”

    几个人点完后,段长青大声地问段无极说:“兄弟,咱们的马匹正好儿八千匹,每匹按五十两银子算,这不是应该四十万两银子么?怎么这院子里的银子是四十四万六千多两呢?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

    莫非是那老王爷奖励了咱们四万多两不成?”

    靠山王杨林听了段长青的问题哈哈大笑。

    “这位小伙子问的问题可真有意思呀!我奖励他四万多两银子?你以为本王是那傻子么?本王的银子就是再多,我也不会拿银子瞎打鸭子脑袋吧?

    无极呀,铁牛,你们哥儿俩可真有意思,这么大的喜事也不跟自己的哥儿们说说?

    告诉你吧,那四万多两银子是无极与铁牛跟我的文武百官打赌赢的,这下你们该知道了吧?”

    “啊?打赌赢了这么多呀!铁牛哥哥、无极兄弟,祝贺你们呀!

    看起来这财神爷也喜欢老岗上填土呀!”

    老王爷听了笑道:“他们俩没告诉你们么?他们俩现在当官了,现在已经是本王爷部下的旗牌长了。”

    “啊?你们还有这等好事呀?那你们哥儿俩怎么不跟我们哥儿几个说说呢?”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我们哥儿俩这个官是虚的,也就有个腰牌,这即不给俸禄又没有实权的,我们哥儿俩不好意思说,怕你们听了笑话我们俩。”

    段长青听了苦笑道:“我们哥儿仨那敢笑话你们呀?就是个虚官,那也比没有强呀!

    哎,王爷,这旗牌长那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职呀?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听听呀?”

    老王爷听了笑嘻嘻地说:“这旗牌长是那中级军官,要说级别么?也就是四品旗牌长,这个级别的武官如果在乡下,那也是相当有身份的人物了。”

    “啊?原来是四品官呀?那不是比那县太老爷还级别高了么?”

    “县令一般大多数是正七品,这四品旗牌长能不比他高么?

    小子,以后你就跟着他们混吧,相信以后会有你们的好处的。”

    段无极笑嘻嘻地说:“铁牛哥哥,你看咱们也升了这旗牌长了,咱们拿出一千两银子请请客吧,刚才我都跟王家千岁说好了,现在我跟你打个招呼吧。”

    “兄弟,这事儿你就做主就行了,哪还用的着跟我说呢?”

    说着,铁牛从那堆六千多两的银子堆里数出来了一千两交给了身旁的士兵。

    “这是一千两,你点点吧。”

    老王爷见了一笑。

    “嗯,不用点了,收起来吧。”

    老王爷见银子都点好了,连忙大声吩咐说:“赶紧从外边叫车,把这些银子都装好车吧。

    哎,无极呀,这次还要本王派人给你护送不?”

    “王爷,你看这么多的银子,我们就这几十个人,这道儿上我还是觉得力量稍微的单薄了点儿,要不你再给我派点儿人护送?”

    “嗯,那也行,一会儿我告诉小曹儿吧,让他再营里给你挑几个人护送吧。还过,无极呀,你可别让弟兄们白跟你跑,该出俩小钱就出俩小钱吧。

    不然谁原意无端冒这个风险呀?”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王爷,你放心吧,属下知道这事儿了。”

    “嗯,知道了就好,等天黑时我让小曹儿找你去吧。”

    时间不大,这四十四车银子就装好了,段无极与铁牛将地上的五千两银子拾了拾包在了自己的包袱里背了起来。

    几个人押着银子车回了客栈。

    现在段无极心情美极了,那铁牛也是喜笑颜开呀!

    太阳西转之时,那曹秋豹骑着马过来了。

    曹秋豹见了段无极他们笑嘻嘻说:“兄弟,说吧,这次你们需要多少人呀?”

    段无极想了想说:“曹大哥,你给我找四十四个人如何?咱们专要那能打的、听话的。”

    曹秋豹听了点了点头。

    “没问题,一会儿我就领他们过来。”

    说完,曹秋豹立刻骑马走了。

    时间不大,曹秋豹果然领着四十四个人骑着马过来了。段无极将所有的人员招集了起来,然后将所有的人员混合着分了两组值班,每班五十多人,一班由铁牛带领,段长青与段长虹给他打副手。

    另一班由段无极带领,曹秋豹与段长皓当副手。

    这值班第一夜人们都没问题,一夜也平平安地过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人们早早地吃了早饭,然后,这支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段无极一见所有的土兵都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禁不住满意地笑了。

    队伍西进的速度非常地快,天到中午,人们出来了就有二百来里,段无极找了家客栈打了个尖,然后队伍继续西行。

    一路之上,这支队伍饥餐渴饮,晓行夜宿,队伍经过近十天的小心前行,这一天终于到达了山西太原府了。

    段无极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段无极叫过来段长皓说:“长皓哥哥,你赶紧催马前去柴府,叫那柴大哥赶紧多带几个人来接应咱们来吧。”

    那段长皓听了一催马,立刻打马直奔太原城的方向上就跑了下来。

    二个时辰后,只见那柴绍果然带着二十个人提着大枪前来接应来了。

二百一十六:五大股胜利分银子

    柴绍来到段无极的马前勒住战马,然后笑呵呵地说:“兄弟,这次走生意你们辛苦了,哎!兄弟,这次做生意,你们一走就是这一个月出头儿吧。

    兄弟,这次无论如何我得好好地请请你们,不然我这心里可实在是过不去呀!”

    段无极听了嘻嘻一笑。

    “柴大哥,你说哪次没请我们吧?这至于吃什么,还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你我弟兄们若成天介把吃一顿放在嘴边上,那还有什么意思么?

    哎,柴大哥,把这些银子车都赶到你们家去没问题吧?那院子里都站的下吧?”

    “那有什么问题呢?你就是再多几个人、再多几辆车的话,我也安排的下。不信你就看我的吧。”

    “那就行。”

    人们一边交谈一边赶路,时间不大,这支庞大的队伍就赶到了柴府。

    嗬!这下子那柴绍可忙活开了,又是安排宿舍,又是安排伙食呀。

    等一切都安排停当了,柴绍望着银子车笑呵呵地问:“兄弟,怎么这次弄回来了这么多的银子呀?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段无极还没有回答,那段长青抢着答道:“柴大哥,你有所不知,这里边有四车银子是我兄弟他们跟那老王爷手下的文臣武将打赌赢的,一共赢了四万多两呢!”

    “噢,兄弟,说说你们打了个什么赌吧?你是怎么赢的他们?说出来也让我听听,也让哥哥我开开心。”

    这柴绍一听也来了幸趣。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嗨,也没什么,我就是跟那老王爷手下将官的马匹比赛了比赛谁跑得快,老王爷手下的文臣武将非要挂上点彩不可,结果我把那匹马跑赢了,这不是就赢了老王爷手下的这么三瓜儿俩枣儿的么。”

    柴绍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呀,这下可叫你把他们都给坑了吧。”

    段无极听了一翻眼睛。

    “柴大哥,怎么叫我把他们都给坑了呢?我又没打算跟他们打赌,可他们想坑我来着,你说这送上门来的银子,你说我能不收着么?

    这可叫那肥猪拱门呀!”

    柴绍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要我说他们输的不冤,就我这匹宝马跟你们比赛,那不也输了么!更何况他们那一般的马匹呀。他们跟你比?那不是找着输呢么?

    哎,兄弟,干脆咱们也在这太原府设个这样的赌局得了,咱们再狠狠地捞他一笔,干这个怎么也比那贩马来钱来得快吧。”

    段无极听了轻轻一笑。

    “柴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别在这儿闲扯蛋了,弟兄们赶了这都快一天的路了,早就累了,赶紧去准备晚饭吧,等吃饱了咱们再山吹海啦行不?”

    “嗯,那好吧。”

    说着,这柴绍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大,晚饭就上来了,段无极一看,这晚饭可够好的。

    大盆的炒肉、大盆的煎肉,大摞的大饼,整箩的大馒头,炒鸡蛋、煮鸡蛋,真是花样不少呀!

    众人一见,立刻乱哄哄地抢着吃了起来。

    吃了晚饭,柴绍把段无极与铁牛他们叫到了一边,柴绍望着几个人笑呵呵地说:“几位贤弟,今天晚上我带领部分家丁和他们共同值班吧,你们休息去吧。

    这么多天你们也够辛苦的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祥谈吧。”

    段无极与铁牛听了笑呵呵地站起身来。

    “柴大哥,即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那你就多费心吧。”

    说完,几个人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人们吃了早饭,柴绍张罗着打开了一车银子,然后开始给自已找来的这些人发工钱,每人五十两,发完了工钱。

    柴绍望着这些人说:“今年你们挣的可不少了,也该回家好好地享受享受了。

    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们吧。”

    这些人听了都高高兴兴地走了。

    柴绍望着段无极问:“兄弟,你说老王爷的这些人安什么标准放钱吧。”

    “按什么标准放钱?我看这些人都不错,他们冒着危险跟着曹大哥过来也挺不容的,咱们也按照每人五十两的标准给他们发得了,省的他们心理不平衡。

    铁牛哥哥,你说呢?”

    “我说?我能说什么?兄弟,你就看着办,哥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柴绍听了笑道:“好!兄弟,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吧。”

    柴绍也把曹秋豹带来的这四十四人按每人五十两的标准发下出了,然后给每辆车上的车老板儿发,也是按每人五十两的标准发。

    这些人把银子领到了,那高兴劲就甭提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平常你就是干上三年五年也未必挣得了这么多呀!

    柴绍望着车上剩的这二千多两银子说:“无极兄弟,你说剩下的这点银子怎么处理吧?”

    “怎么处理?给曹大哥一千两银子,剩下的那点儿干脆给了我长青哥哥他们三个算了,柴大哥,你说呢?”

    “我说?我能说什么?兄弟你说了就算。”

    好么,一车银子就这么处理了。

    柴绍望着剩下的三十九车银子说:“剩下的这三十九车银子,咱们按三大股分的话,每股大概是九万三干三百两多两,我就要九万三千两银子得了。

    剩下的你们就自己看着分吧,那事儿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柴绍从一个车上卸下来了三千两银子,然后赶着九辆大车走了。

    段无极望着剩下的这点儿银子说:“这还有什么说的?剩下的这十九车多银子,咱们两股一家一半,我也要九万三千两得了。”

    段无极也从这辆车上卸三来了三千两银,然后笑呵呵地递给了铁牛。

    “铁牛哥哥,这是咱们打赌赢的那三千两银子,你收着吧,另外我再给你个整车的,剩下的那些银子你们四个人再慢慢地自己分去吧。”

    好么,段无极也带领着这十二辆马车要走。

    铁牛见了大声地说:“兄弟,你着什么急呀?你等等我们行不?”

    段无极听了一笑。

    “好、好,我等等你们,咱们一块儿走。”

    铁牛望着剩下的这十一辆马车说:“三位兄弟,剩下的这点银子就是咱们四家儿的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再分吧,这有帐儿还怕算么!”

    那哥儿仨听了点了点头。

    “嗯,好吧。那咱们也走着。”

    曹秋豹见了对自己带来的这些护卫人员说:“走,弟兄们,咱们还是跟着车走吧,虽然咱们的银子也领了,但咱们的护卫工作到现在还没完呢。”

    “嗯,按说也是,那咱们就赶紧走吧,咱们要做到善始善终呀!”

    这帮子人骑上马跟着段无极他们的车队又下来了。

    到了段家集岔路口,段无极就跟铁牛他们的车队就分开了,段无极押着银两直奔段家庄奔来。

    隆隆的车队赶进家里,段延庆的一家人立刻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曹秋豹以及带来的这些人员立刻帮着段无极一家人往下卸银子,等将银子全部卸了下来,这些人员又帮着把这如山的白花花的银子搬进了屋里。

    然后曹秋豹望着这一家人笑呵呵地说:“无极兄弟、长生兄弟、大叔、大婶儿,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也该回去交差去了,咱们有机会再见吧。”

    “啊?秋豹呀,你就不带人在屋里坐会儿了么?哪怕喝口水也行呀!”

    段延庆急切地说。

    曹秋豹听了摇了摇头。

    “多谢大叔了,我们都不渴,我们就不喝水了,我们这也是王命在身,我们就不叨扰了,咱们还是再见吧。”

    说完,曹秋豹冲着自己带来的弟兄们一摆手。

    “弟兄们,现在咱们的押解任务算是彻底地完了,咱们马上打马去跟那二股弟兄们会合去,咱们马上往山东赶,咱们争取早日回去。”

    段延庆一见已无可挽回了,立刻带领一家人将他们送了出来,直到这些人走的没了影子,一家人才转身回来了。

    段延庆望着满地上的银子笑呵呵地说:“小子,这次你又发财了,这下咱们家可是咱们这方圆几十里的首户了吧。”

二百一十七:家中的事与烦心的事

    段无极听了笑呵呵地说:“那还用说么?就是咱们不挣这点儿银子,你说他们谁家比的了咱们家呀?”

    柳菜花走过来照着段无极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小子,看把你能耐的。说吧,什么时侯带着我去找你姥姥、老爷他们家去呀?”

    段无极一咧嘴。

    “娘啊,你着什么急呀?等我休息几天,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呀?你看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吗?

    娘啊,你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哼,就你小子会哄娘开心。以前咱们家穷,也没有经济条件去找他们,你看咱们家都混得这么好了,娘越发等不及了。”

    段无极听了一个劲的劝,段延庆见了笑呵呵地说:“内当家的,这事儿急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无极这孩子回来,哪次不是先睡个几天的觉呀?

    孩子在外边不容易,你就让他在家好好地休息几天再说吧,这要真是把这孩子使着了,那不就值了多的了吗?”

    “嗯,那好吧。小子,你现在就给我睡觉去吧。小子,中午你想吃点儿什么?”

    “吃点儿什么?娘啊,中午我就不吃了,我还是赶紧睡觉去吧。”

    说完,段无极走出正屋直奔自己的西厢房走去了。

    段延庆见了不禁摇了摇头。

    “唉,你说这孩子挣俩钱容易么?你看把他累的。

    长生呀,你先别干别的去了,你先帮助爹将这些银子收好吧,这么多的白花花的银子放在这儿也是个祸害呀,咱们把它收起来了就没什么事儿了。”

    段长生答应一声就开始帮助自己的老爹干活儿去了,直到中午时分才将这点儿银子收拾完了。

    吃了午饭,一家人又各忙个的去了,直到太阳压山的时候,那段无极才从西厢房里走了出来。

    段无极来到正屋,只见自己的老爹正在桌子旁边喝茶呢,段无极坐在桌子前边笑嘻嘻地说:“爹,我这儿有个宝贝给你看看吧。”

    说着,段无极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段延庆接过去看了又看。

    “无极呀,这纠竟是个什么东西呀?爹爹我可从来没见过,我怎么看着象那官府的身份牌呢?可怎么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呢?莫非你在那官府里当官儿了?可是,这不可能吧。

    你说你一个马贩子,哪有时间在在官场上夺取功名呀?小子,快告诉老爹,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段无极听了哈哈大笑。

    “爹,你还多少有点儿见识,这就是个那身份腰牌,孩儿我这次山东没白去,这就是个那官府的腰牌,这是那靠山王手下旗牌长的腰牌儿。

    孩儿我现在终于也可以算个官了,虽然没有俸禄,但现在也算那有身份的人物了,咱们的家庭再也不是那白丁身份的家庭了,从此以后咱们的腰杆也硬起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

    那你这官是多大的官呢?有那县太爷官大么?”

    段无极听了哈哈大笑。

    “爹,那县太爷一般都是正七品,我这旗牌长可是四品武官呀。那县太爷能跟我比吗?”

    “这么说你比那县太老爷官都大?”

    “那还用说吗?你说咱们有这官牌子罩着,你说这十里八乡的人,哪个还敢惹咱们呀?”

    “是么?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外呀!

    那好,那我也叫你娘过来看看来吧。”

    说着,段延庆扯开嗓子喊道:“孩子他娘,快过来呀!过来我让你看个宝呗。”

    段无极听了笑道:“爹,别喊俺娘了,俺娘过来不定会说什么呢。”

    柳菜花听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当家的,什么事呀?看把你兴奋的?什么宝贝呀?拿过来我看看。

    哟,二蛋呀,睡足了。

    一会儿等着吃饭吧,娘今天晚上给你做好吃的了。”

    这柳菜花见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那是由衷地高兴呀!

    段延庆把段无极的那块腰牌递了过去。

    “内当家的,你看看这个宝贝吧。”

    柳菜花拿在手中看了半天。

    “哟,当家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呀?怎么做的这么精致呀!”

    段延庆听了笑呵呵地说:“没见过吧?这是无极新得的腰牌呀,这还是那旗牌长的腰牌呢。”

    “噢,那这个有什么用呢?不是一个小饰物吧?那旗牌长又是个什么东西呢?赶紧说出来我听听。”

    “那旗牌长是一个官职,是一种武官的官职,也就是那四品旗牌长,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太清楚,你还是问无极吧。”

    “二蛋,这纠竟是怎么回事呀?赶紧给娘说说。”

    “娘,这个腰牌就是一个当官的凭证,必要时拿出来可以证明身份的。

    有这块腰牌的话,就能表明自己当官的身份了。”

    “那这旗牌长是多大的官呢?”

    “多大的官?官不大,也就是个四品旗牌长呗。”

    “那这官有那县大老爷官大么?”

    “县大老爷一般都是正七品官,这旗牌长是那四品官,怎么着这旗牌长也比那县令大着好几级呢。

    那七品县令算个屁呀。”

    “啊?这么说你这官比那县太爷官都大呀!这下好了,我的后代也有当官儿的了。

    老天爷呀,你终于开了眼了。”

    说着,柳菜花的眼泪唰唰地流了出来。

    段无极见了一把把自己的娘扶住了。

    “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好端端地哭了?”

    “唉,娘这是高兴的。小子,你等着,娘今天晚上多炒几道菜,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非得好好地庆贺庆贺不可。”

    说完,柳菜花兴冲冲地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段长生也从外边哼着小调走了进来。

    “兄弟呀,早睡醒了?怎么,那个乏劲已经过去了?”段长生一见门儿就跟段无极打着招呼。

    段无极听了微微一笑。

    “哥哥,我没事儿了。

    哎,哥哥,你那房子倒底建好了么?好么,说有个三天五天的就建好了,这怎么一个月了还没建好呢?”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常言道:慢工出细活儿,那建快了怎么行呢?”

    段无极听了开玩笑说:“慢工出细活,慢工出细活儿,像再这么耽误着,恐怕把给我娶嫂子的事儿都耽误了吧。

    小心人家阿香姑娘找到咱们家里来呀。”

    “啊?不至于那样吧?”

    “嗨,怎么不至于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长生呀,以后做事儿马立点儿,别整天这样拖泥带水的,你十里二十里的打听打听,哪有建房子建这么长时间的?

    除非你兄弟说你,现在我都赖得理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即然你们都定婚了,干脆你就尽快把他娶进门来算了,省得这拖不死吊不死的。”

    “唉,我这不是想把房子建的好点儿再娶亲么?”

    段延庆望着段长生冷笑道:“建好点?建多好是好呢?想当年我跟你娘成亲的时候,咱们家就四间破草房,那床新被子还是你爷爷从你三祖爷爷家给我借的呢。

    我不是照样把你娘娶回来了么?

    赶明天你先把西边的围墙给我打开,给我垒个大大的月亮门,以方便人员进进出出的。”

    “爹,你怎么这么着急呢?这着的了急吗?”

    段延庆听了照着段长生的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吧。

    “我叫你他娘的一天不长个脑子,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打醒你。”

    这段延庆今天真急了,伸手还想打他,段无极见了赶紧伸手拦住了。

    “爹,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呀?赶紧消消气。”

    段延庆强压怒火坐在那生闷气。

    这时,柳菜花与王金在端着饭菜进来了,这柳菜花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父子二人吵架呢,柳菜花放下碗筷望着段延庆说:“当家的,为什么跟孩子生那么大的气呀?快消消气儿吧。

    长生呀,你是怎么惹你爹生气了呀?以后不许这样,要多体会体会当老人的不容易呀,怎么能惹老人生气呢?”

    “娘,我也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建那房子不着急,我爹回手就给了我两个嘴吧。

    这也打的我大冤了吧。”

    这段长生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金花将饭菜放到桌上,一拉段无极小声地说:“你看着爹打哥哥,你怎么也不伸手拦着呀?”

    段无极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没拦着呀?我如果不拦着的话,爹还要打他呢。你看今天这事儿弄的?唉!”

    柳菜花想了想说:“长生呀,你真不知道你爹为什么打你么?唉,你个傻小子,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呢?”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打我呀?我要知道的话,我今天还能挨的了打么?”

    “长生呀,上午娘说去找你姥姥、你老爷他们去,当时你不是在场呢么?

    你也不想想,如果咱们娘儿仨走了,你给你爹留下这么个破烂场地,你爹他能不发火儿么?

    你说他不打你、他打谁呀?唉,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为别人想想呢?”

    段长生一听顿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噢,原来自己的老爹在这儿窝着火儿呢,愿不得今天自己的老爹发这么大的火儿呢?

    唉!话该自己倒霉,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今天这顿打挨的。

    段长生想了想说:“爹,今天确实是我的错儿,我今天不该惹你生气,我给你陪礼还不行么?”

    现在这段延庆的火儿也消了,也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打了段长生。

    段延庆十分懊悔地摇了摇头。

    “唉,吃饭吧。”

    你说这顿饭还能吃得痛快么?一家人都胡乱地吃了几口就纷纷离桌了,只有那段无极没心没肺地一个劲地吃,直到彻底吃饱了,段无极才站起身来回了西厢房里。

二百一十八:太原府长生催婚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起了床后,立刻去那西边的院子里去找那段长生去了。

    段无极走进西院一看,嗬!这西院建造的可真够漂亮的呀!只见北边的正房一共有二十多间,每间都雕梁画栋的,朱漆的窗户,漂亮雕花的屋门,南边有一个大大的假山,假山旁还栽的竹子,和那假山相互俺映着,东西两边的厢房也十分的漂亮,院子里光花池儿就有十几个呀。

    花池儿里的各种花草长的正旺,各种鲜花吐着芬芳,院子里栽种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的树木,真是别有一潘天地呀。

    看罢多时,只见那段长生正指挥着人们干活儿呢。

    段无极走过去一把拉住了自己哥哥的手。

    “哥哥,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指挥着这么的人干活儿,真是不容易呀!

    你看这房子建得多漂亮呀,就是那一般的达官贵人也没有咱们家建设得好呀。”

    好么,这段无极过来就对自己的哥哥来了一通刷子,直刷的那段长生心里痒痒的。

    “兄弟,还是你理解哥哥我呀,你说哥哥我容易吗?

    哎,什么也别说了,你看爹爹昨天打的我,这脸今天还疼呢。”

    说着,这段长生又掉下来了眼泪。

    段无极见了笑道:“哥哥,别哭了,这当着干活儿的人们哭,这多叫人笑话呀?

    咱们哥儿们都是那要脸的人,哪能把这事儿传出去呢?

    再说了,打是疼,骂是爱,爱的不得了了用脚踹。你把这些放在心上干什么呀?

    昨天上午你又不是没看见,娘见我回来了,先照着我的后背给我来了一巴掌,你见到我说什么了吗?

    这叫有人疼,没人打的人那叫没人疼。哥,你就知足吧。”

    “唉,这就叫有人疼?我看这还是我疼吧,我的脸疼。

    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哥哥,我看你还是把这围墙拆开吧,咱们跟爹娘说说,尽快把那新嫂子娶回来就得了,你想呀?你在那燕尔新婚期,咱娘还好意思让你跟着她去咱姥姥家去么?

    你说咱们这么大的家业,咱们仨一走,就剩下老爹一个人,你说他能不上火么?怨不得咱爹昨晚发那么大的火儿呢,你说剩下他一个人的话,这偌大的家产还能保得住吗?

    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那咱们家不就完了吗?

    哥哥,你说呢?

    兄弟我挣下这份家业可实在是不容易呀!可以说是冒了九死一生的危险才得到的,我可不希望一时的大意把它失去。”

    “啊?兄弟,莫非你也不同意我跟着咱娘去找咱们姥姥家去吗?”

    段无极听了笑道:“其实我心里是不怎么同意的。

    去那么多人有什么用啊?无非是咱娘她好面子罢了。

    哥哥,你长的比我好看,又有文化,咱娘自然是喜欢你给他长面子了。

    我充其量是你们两个的保镖。

    就我这模样,也确实够给咱娘丢人的了。

    可是我不去,也不行呀!

    我不去谁保护你们呀!

    谁不知道面子工程害死人呀?我看这事儿你能不去,你最好就别去。

    咱们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可不得了哇!哥哥,你说呢?”

    “嗯,兄弟,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哥哥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

    好!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吧。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给爹娘提提这事儿。就说今天我要去太原府去正式提亲,争取早日把这婚事办了得了。

    兄弟,你看这样怎么样?”

    “好呀!待会儿吃了饭,兄弟我陪着你一块儿去那太原府,咱们争取早点儿把这事儿敲定好就算了。

    哥哥,你忙吧,我跑步去了。”

    说完,这段无极从这个院子里走了出来,迈步直朝村外跑去。

    等到段无极再次回到家中,只见那早饭早就已经摆上来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早饭的时侯,段延庆望着段长生说:“长生呀,昨天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兄弟现在已经当官了,当了个什么旗牌长,听说这官还不小呢,属于四品武官。”

    段长生听了笑道:“是么?有这么大的好事,那兄弟你怎么也不跟哥哥我说一声呢?也让哥哥我替你高兴高兴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这事儿不能怪他,昨天晚上你若不惹我生气,昨天晚上我就告诉你了。

    唉,你说昨天晚上那情形,谁还有心情说这事儿呀?”

    段长生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爹,这事儿你现在告诉我也不晚,抽时间咱们摆两桌好席庆贺庆贺,咱们家有了这当官的了,这可是那天大的喜呀!”

    “嗯,那还用说吗?过两天咱们多罢几桌,把咱们靠紧的这些本家人都叫过来,咱们非得好好的庆贺庆贺不可,咱们家也穷显白显白吧。”

    段长生笑呵呵地说:“爹、娘,我跟你们商量点儿事儿呗,我打算今天和我的兄弟去那太原府,去把我跟阿香的婚事儿定了,这样咱们家不就又多一口人了吗?

    人一多,咱们家不就更热闹了么?毕竟咱们家现在人口太单薄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嗯,你早就应这么做了,你早干什么去来呀?”

    段长生听了一笑。

    “我这不是等着我兄弟回来么?你说这娶亲这么大的事儿,我兄弟不在场,那哪行呀?

    爹,你说是这么个礼儿不?”

    “嗯,也对,你小子想的还挺周道的。那还不快去?爹爹我早就等着这天了。”

    一家人吃了早饭,段无极与段长生骑上了马,两个人打马直奔大原城中跑来。

    到了茶叶店门口,段无极尖着嗓子高声喊道:“老板,来二斤上好的茶叶。”

    茶叶店的老板抬头一看,立刻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贤弟、妹夫,你们怎么来了?莫非你们还想要茶叶么?如果要的话,这事儿好说呀!

    来、来,先坐下喝口茶。”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谁要你的破茶叶呀?牛老板,除了这做生意,你就不会谈点儿别的事情了么?”

    “别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呀?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段长生听了一拉自己的兄弟。

    “无极呀,你别跟他逗了,你看你逗的他都找不着北了。大哥,今天我们哥儿俩来,是想商量一下我跟令妹的婚事。”

    “噢!我说呢,原来是为这事儿来的呀。

    那好呀,妹夫,你打算什么时侯成亲呢?”

    “什么时侯成亲?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们家的新房子已经建好了,就差那迎娶新人了。”

    “是么?那好呀,我马上派人通知我的父母他们,叫他们快些过来吧,没有他们的祝福怎么行呢?

    这嫁姑娘毕竟是一件大事,你说是不?

    等我们父母他们来了,你们就可以随时成亲了。

    哎,我的妹妹早就着了急了,可你们这儿连个信没有呀!”

    段长生听了笑道:“我兄弟不是走生意去了么?他不回来这事儿也没办法办呀!

    现在我兄弟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们哥儿俩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

    哎,大哥,你看咱们什么时侯过彩礼呢?”

    “过彩礼这事儿不急,怎么也得等我的父母他们过来再说呀,你说是不?

    那好,一会儿我就给我的父母他们写信,让他们快些过来。

    哎,我说二位兄弟,今天中午你们就别走了,咱们在一块儿再好好地吃上一顿吧。”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那是当然了,我们哥儿俩现在一点儿事儿也没有,这再不好好地吃你一顿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你了。

    牛大哥,你说是不?”

    “嗯,那是。好歹咱们也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了,不请你一顿我这心里还真过不去呢。”

    段无极用手一推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去饭馆要几个菜吧,这样省事些。”

    “啊?兄弟,今天你还花钱呀?这怎么行呢?”

    “这怎么就不行了?牛大哥,说句吹牛的话吧,兄弟我肉头儿比你厚实,这花俩个小钱我们不在乎。

    可你就不行了,你挣这么俩小钱还得养家糊口呢,你说是这么个礼儿不?”

    “嗯,那倒也是。哥哥我这是小本生意,那敢跟兄弟你比呀?

    即然你们想买点儿就买儿吧,今天哥哥我那就再沾你们个小光儿吧。”

    段长生转身出去了,时间不大,两个饭馆的伙计就抬着两个食盒就走了进来了。

    两个伙计把开食盒儿打开,把这些菜摆到了桌子上,段无极低头一看,嗬!这菜要的挺丰盛的,光这肉菜就有十几个呀,素菜也有**个呢。

    时间不大,那阿梅与阿香又从屋里端出来了**个菜,这茶叶客的老板还特意从屋子里抱出来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酒。

    “贤弟,妹夫,你们还是尝尝我们这家乡酒吧,这酒喝起来才好喝呢,入口绵长还不上头。”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说牛老板,你怎么净吹牛呀?我听说这女儿红酒是那绍兴美酒,怎么就成了你的家乡美酒了呢?

    你不是那杨州人么?这女儿红酒跟你的家乡不沾边吧?别欺负我没到那去过。”

    段长生听了一把把段无极拉住下了。

    “兄弟,你还是少说两句儿吧,哪来的那么多的话呀。”

    这下那段无极才不吱声儿了。

    茶叶店的老板听了尴尬地一笑。

    “兄弟,你可真是见多识广呀!怎么?连这个你也知道?这真是什么也骗不了你呀!”

    几个人坐好以后边吃、边喝、边交谈呀,酒足饭饱以后,两个人起身告辞,这茶叶店的老板带着妻子和妹妹将他们送出来了老远才回去了。

二百一十九:一家人坐客铁牛家

    两个人回到家中,段延庆与柳菜花见了赶紧跑了过来,段延庆拉住段长生的手问:“长生呀?这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赶紧跟爹爹说说。”

    段长生听了笑道:“爹,这有什么好说的呢?阿花他哥哥说非得等他的父母来了才商量这婚事呢。”

    “那他的爹娘多长时间才能赶来了呢?爹爹我都有点儿等不极了。”

    “那谁知道呀?我又没出过门,谁知道那扬州离咱们这儿有多远呀?”

    段延庆望向段无极。

    “无极呀,你知道那扬州离咱们这儿有多远么?”

    段无极听了也摇了摇头。

    “爹,那扬州府我也没去过,距体多远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够远的吧,我估计十天二十天的就到了吧。

    爹,你别着急,常言说:快赴的酒席,慢会的亲家,这事儿你急什么呀?

    十天二十天的,不是一眨眼就到了吗?”

    “嗯,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礼儿,没办法,那咱们只有等了。

    嗯,正好儿,趁这两天闲在,我从那段家集购买点儿东西,正好儿办个几桌酒席请请大家,以些来壮大咱们家的门风。”

    柳菜花一听,赶紧对段延庆说:“当家的,你说我什么时侯领着俩孩子去他们的姥姥家去好呢?”

    “唉,内当家的,你着什么急呀,就是再着急,怎么也得等无极的庆功酒以后再说吧。

    孩他娘,你说是不?”

    “我说是什么呀?孩他爹,你就安排吧,一切我都所你的。你是一家之主么。”

    “我是一家之主?我看我这个一家之主也是个花架子吧。一切大事儿咱们还不是咱们一家子商量着来么?”

    正在这时,那铁牛骑着马突然闯了进来,铁牛来到院子里翻身下马,首先跑过来跟段无极的父母请安。

    “小侄段铁牛拜见伯父、伯母大人,伯爷、伯母大人,近来一切都很好呀?”

    “铁牛呀,快快起来,有什么事么?”

    “回伯父、伯母大人的话,我爹娘打算赶明天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一来庆贺我们这次买卖顺利,挣回来了大钱了。

    二来为我这次能顺利当上那旗牌长庆贺,我们家多少年来都是普通老百姓呀,哪里出过什么当官的?

    我这次能当上旗牌长,还不都是沾我兄弟的光儿么。这点儿我比谁心里都清楚,不跟着我兄弟干,想当官?做梦去吧。

    伯父、伯母,赶明天上午,你们一家人可都要过去呀!差你们谁的话,我的心里都不高兴呀。”

    好么,今天这铁牛还挺能说的,小嘴一个劲也说个没完。

    段延庆听了笑道:“好么,这次居然让铁牛他们家落下了,真是想不到呀!

    嗯,那好吧,铁牛,明天上午我们一家人肯定过去,大伯为你庆贺去。”

    铁牛听了咧嘴笑了。

    “大伯,你们家若不去人的话,你说我们家还庆贺个什么劲呀?

    说明了,大伯,我们家这次摆宴就是来答谢你们一家人呀!没有你们一家人的辛苦帮助,能有我们一家的今天么?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铁牛呀,你这不是挺能说的吗?那行,今天就别走了,晚上在这儿吃了饭再过去吧。”

    铁牛听了笑着一摇头。

    “唉哟,大伯,那可不行呀!你老人家那是不知道,今天我可忙了,我得挨家挨户的通知呀,这少了哪家子也不行呀。

    大伯,你们忙着吧,今天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了,还有几家我还没有通知到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铁牛立刻上马回去了。

    段延庆望着铁牛的望影对一家人说:“你看这铁牛是多好的孩子呀!将来这孩子一定能成就大事,长生呀,以后你跟这孩子要多走动走动,听清楚了吗?”

    段长生听了满口笑应。

    “是,爹爹。孩儿我记住了。”

    段延庆望着段长生说:“赶明儿你带上点银子,顺便买上点儿东西,后天咱们家也摆宴,咱们家也热闹热闹吧。”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爹,我知道了,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这事儿靠地我就行了。”

    第二天的早晨,段延庆带领段长生与段无极换上新衣服早早地就过去了,走进铁牛家一看,嗬!只见那铁牛家张灯结彩,人员进进出出热闹极了。

    段无极笑呵呵纽头对自己的老爹说:“爹,你看,这热闹劲比那娶喜妇还热闹呢。真是没有想到呀!”

    段延庆所了笑道:“你哪里知道?那结婚叫小登科,这当官才是大登科呢。

    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你看为什么把这金榜提名时放在最后边呢?因为它最重要,金榜题名就可以做官了,可见这是人生的重大改变呀!

    无极呀,你小子现在也登科了,爹爹让你表示庆贺呀。”

    段无极听了拌了个鬼脸儿。

    “爹爹,我怎么没觉得呢?”

    “没觉得?以后你就慢慢地体会到了。”

    铁牛的老爹一见段延庆领着两个儿子过来了,赶紧携铁牛他娘跑了过来。

    “老哥,你们过来了,赶紧坐吧,来,来,坐下先喝吃茶水吧。”

    好么,这铁牛的父母那热情劲就别提了。

    时间不大,那段迎春领着他们一大家子人也过来了,顿时院子里就热闹了起来。

    段无极一看,嗬!三祖爷爷家的人员来的可真不少呀,男女老少几乎都过来了,怎么说也有小二十来口。

    段长青、段长虹、段长皓他们哥儿仨也坐在人丛之中呢。

    接着又来了四五拨儿人,每拨儿人少的四五个,多的十几个。

    铁牛的老爹一见人们都到齐了,立刻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大家安静了,今天我来说两句吧。

    在场的所有人员,不是我家的亲戚,就是我家的好朋友,要么就是我的本家人。

    今天把大家请来,不为别的事儿,我那小子牛铁这两年出息了,跟着他的兄弟这两年挣回来了不少的钱。

    我呢,在这里首先表示对我的老哥哥一家人表示感谢,没有他们的帮助,就没有我们家的一切。

    这次出门儿,我的儿子铁牛总算是当官了,弄了个四品旗牌长当,这官据说此那县太爷还官大呢,今天我把大家请来庆贺庆贺。

    大家一定要足吃足喝呀,谁也不许客气。

    来人,立刻开始摆席。”

    早在院子一边等着的饭馆里的伙计听了,立刻行动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八桌酒席就摆好了。

    段无极一看,嗬,这酒席还挺丰盛的么,鸡鸭鱼肉样样不少,红闷肘子、黄闷鸡、清蒸鲤鱼、油闷大虾,肉炒木耳,清蒸丸子等等。

    段延庆一家三人与铁牛一家人共同点了一桌,段无极不管其他的,抄起筷子就是一顿狂吃呀,铁牛今天与他比上了,看两个人谁吃的快呀。

    段延庆见了一阵无语呀,嗬,这两个小吃货今天还来劲了,那是越吃越欢呀。

    等吃了个差不多后,饭馆的伙计又给翻了下桌,等到酒足饭饱后,段延庆站起身来走到段迎春身边说:“二叔,后天带人到我家去吧,后天我家也请客。”

    段迎春听了呵呵一笑。

    “延庆呀,你家早该请客,谁不知道这次贩马,无极赚得盆满钵满呀!

    说实话,二叔我早就想吃你一顿了。”

    段延庆听了一笑。

    “那还不好说吗?二叔。那明天下午我给你家去送请帖。”

    “嗨,送什么请帖呀?你通知一声,我们知道了不就行了吗?行了,行了,别费那事了。”

    段延庆纽回头对铁牛一家人说:“你们一家一定边过去呀。”

    “行,行,那是一定的。”

二百二十:段家设宴款待亲友

    段延庆领着两个儿子从铁牛家里出来,段长生笑呵呵地说:“爹,不是明天咱们家宴请大家么?怎么现在又改成后天了?”

    “唉,长生呀,你看铁牛家那阵势,我怕明天宴请大家准备的不充足,因此决定才往后措了一天。

    长生呀,咱们家准备的宴席不能比铁牛家差了,你们俩去买点儿东西准备准备吧。

    反正你娘她们会做饭,咱们家花的钱怎么也不会比铁牛他们家花得多。”

    说完,段延庆纽身回家了,小哥儿俩从街上买了鸡鸭鱼肉拿回家去了,然后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段无极仍然是忙着整天练武,段长生则忙着带领人们拆除西边的围墙,太阳落山之时,一道新的围墙就在西边垒起来了,围墙上一个高大的月亮门总算建立起来了。

    吃饭晚的时侯,段延庆望着一家人笑呵呵地说:“嗯,现在这才象个家了么,两个院子互不相通怎么行呢?

    哎,内当家的,后天咱们罢酒席,就在西边的那个院子里举行吧,那个院子多气派呀!

    等办完了酒席,内当家,你就领着无极去他姥姥家找找去吧,看看那边家里还有什么人不?”

    柳菜花听了不满地说:“那长生就不跟我去了么?带着两个孩子去多气派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气派?气派值几个钱呀?内当家的,你想过没有,咱们这偌大的家产,剩下我一个人怎么行呢?

    现在咱们家也有钱了,不象从前的那个穷光蛋了,这万贯家私,没有人看守怎么行呢?

    再说了,长生不是等着要娶亲了么?好么,等人家来人了,新郎官都找不到了,那象什么话呀?

    长生呀,你说爹说的对不?”

    段长生听了笑道:“爹,你说的太对了,咱这偌大的家产,哪能家里只剩下你一个人呢?”

    柳菜花听了气的一纽头。

    “原来你们父儿俩穿一条裤子呀?唉,真是气死我了。

    行了,行了,那我就带无极去吧,好再这小子现在也是当官的了,带着他按说也有面子。

    唉,也不知道我的娘家人还找的到找不到呀。”

    说着,柳菜花又掉下泪来。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娘说:“娘呀,那我姥姥家是哪人呢?到现在你还没给我们说呢。”

    柳菜花听了笑了笑说:“你姥姥家就在那大同府的城郊西边呢,离大同府城也就二十多里地,我们那个村子叫柳家屯,也就是个百十来户的小山村,因为家里穷呀,不然谁会嫁给你爹这个没用的酸臭的文人呢?”

    段延庆听了笑呵呵地说:“得了吧,你不嫁给我,你能有今天这么好的生活么?

    你会身上穿锦?你会穿金带银?做梦去吧!

    跟你结婚我才亏了呢,娶了这么个母老虎,还整天说我的坏话,你说我上哪找天理去呀?”

    段无极听了父母的争吵头都大了。

    “爹、娘,少说两句行不?赶紧吃饭吧,吃了饭找个没人的地方你们俩吵去了,真是太烦人了。”

    柳菜花听了照着段无极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你小子现在就嫌娘烦了?看我不揍死你。”

    段无极一吐舌头。

    “娘啊!哪有那事呀?我怎么能嫌你烦呢?”

    说着,段无极少起一个鸡腿递了过去。

    “娘啊,咱们事忙先吃饭,吃了饭有的是时间。娘,你说呢?”

    “嗯,这还差不多。”

    柳菜花接过小儿子递过来的鸡腿一边啃一边嘟囔着说。

    吃了晚饭,段无极一溜烟地溜回了自己的西厢房里,刚才发生的一切一转瞬间早被他忘了个净光的了。

    段无极坐在自己的小炕上,不一会就闭上了眼睛,时间不大,一股白气立刻又慢慢地从头部升起来了。

    第二天,柳菜花就与王金花开始忙活了起来,两个人杀鸡宰鸭子,退毛、下锅开始煮肉。

    段长生指指挥着人们开始收拾打扫院子。

    段无极无事则忙着在院子里练武,段延庆则忙着给自己的朋友们及本家人家里送请贴。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溜溜地过去了,只有段无极一个人过的生活惬意无事。

    第二天的一清早,段延庆一家人就都忙活开了,搬桌子、搬凳子,烧茶水,一家人忙的不可开交呀。

    不一会儿,铁牛一家人就早早地到了,铁牛和自己的老爹也忙前忙后地帮着张罗着。

    又过了一会,三祖爷爷亲自坐着车带领着一家老小也都过来了。

    段延庆忙前忙后地照应着,柳菜花穿着华贵的服饰迎接着来到家里的每一位客人。

    场面热闹极了。

    日上三杆之时,所有的人员就都到齐了,这些人包括段延庆的本家人,当地的一些绅士名流。

    来的人可真不少呀。

    大家就坐以后,马上开始坐席,等到酒菜都摆好以后,段延庆清了清嗓子说:“各位乡亲,我们家从段家集搬到这段家庄来也有大好几十年了,多蒙乡亲们的帮助与爱护呀。

    俺段延庆的小儿段无极现在也当了个小官了,今天我摆几桌酒席庆贺一下。

    各位乡邻,从今后咱们段家庄也有那当官之人了,虽然我的儿子只是个小小的旗排长,但这毕竟也是那朝庭的命官呀。

    来吧,咱们大家都举起酒杯,咱们就足吃足喝吧,谁也不用客气呀!”

    大家听了纷纷推杯换盏,场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段延庆父子轮番来到桌子前一一敬酒,场面一时之间热闹异常呀。

    三祖爷爷望着段延庆说:“延庆呀,你这新房子建得够气派的么,这得花多少银子呀?”

    段延庆听了笑道:“三爷爷,建这所房子花的不多,也就花了几万两银子,多了咱们也花不起呀,你说是不?”

    “啊?几万两银子还不多呀?那花多少才叫多呢?艳庆呀,你们家现在也算咱们这方圆百里最有钱的人了,三爷爷我真替你高兴呀!

    这下,咱们三大家子总算都发达了起来了。”

    段延庆听了笑道:“三爷爷,可不是吗?你说我才几年不饿肚子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轮呀!

    看起来没有穷三代的,也没有富三代的,这话儿可一点儿也不假呀。

    三爷爷,来,我先敬你老人家一杯,三爷爷,今天你老人家多吃点儿。”

    三祖爷爷听了端起酒杯一饭而尽。

    三祖爷爷喝完了酒以后,三祖爷爷招手叫过来了段无极。

    “小子,你现在总算有了出息了,三祖爷爷我一直都看好你呀!

    小子,行,好样儿的,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当上官了,真是了不起呀!”

    段无极听了小声地说:“三祖爷爷,你是不知道,我跟我铁牛哥哥这个官职是那虚官,虽然现在挂了个旗牌长的虚职,充其量只是比一般的人稍强点儿罢了。

    一没有实权,二没有俸禄,充其量唬一唬外行人罢了。这东西那能当的了真呢?

    三祖爷爷,你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三祖爷爷听了一笑。

    “无极呀,这官职是虚的不假,但是,一有机会就会变成实的了,这个一点也不假吧。

    小子,慢慢地熬着吧,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侯。”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三祖爷爷,那就借你的吉言吧。”

    “哎,无极呀,等你将来发达了,别忘了提携一下你的三位哥哥呀!

    他们这三小子还算是够努力的,就是能力没什么,不过有人帮助的话,还是能做出一番事业的。”

    段无极听了一笑。

    “三祖爷爷放心,只要我段无极将来一有机会,我一定带动家族的发展。

    不过,能力得自己陪养,如果没事儿吃饱了整天无所事事的话,那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他们呀。

    三祖爷爷,你说是这么个理儿不?”

    “嗯,有道理,是这么个理儿。那好,今天回去后我好好儿说说他们,无论习文,还是练武,不精通怎么行呢?

    哎,这三孩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近来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真叫人没办法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三祖爷爷,富贵在命,生死在天,这不以人的想法而改变的,咱们还是听天由命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这谁有什么办法呢?”

    一个时辰后,酒席宴散了,所有的来客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只剩下铁牛父子还帮着收拾家伙。

    等到把东西收拾完了,铁牛父儿俩刚要走,段无极摆手叫住了他。

    “铁牛哥哥慢走,我还有件事儿跟你说说。”

    “什么事儿?兄弟,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铁牛哥哥,过两天我要去那大同府一趟,来来回回恐怕得有个几天的时间,我若不在家的话,你帮我看着点儿家怎么样?”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这么件小事儿呀!放心吧,这件事儿就靠给我了。

    我会每天来这儿转两趟的,只要有我铁牛在,兄弟,我保你家中无事。”

    段无极听了笑道:“铁牛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兄弟,你们先忙着,哥哥我就先回去了,你什么时侯出门,什么时侯告诉我吧。”

    说完,那铁牛父子翻身上马,立刻打马回家去了。

二百二十一:北上寻亲大同府(一)

    送走铁牛父子以后,段无极笑呵呵地对自己的老爹说:“爹,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有我铁牛哥在家,家中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无论家中有什么事儿,你和我哥哥都找他商量商量。”

    段延庆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嗯,有铁牛为咱们家保护着,这下我算彻底地放心了,无极呀,你打算你们什么时侯走呢?”

    “这我哪知道呀!这事儿得问问我娘,这得看她老人家的意思,她说什么时侯走的话,那我就陪着,反正这点儿路途也不算太遥远。”

    “嗯,一会儿吃晚饭的时侯,我再跟你娘商量商量这事儿吧。看看她打算什么时侯走吧。”

    说完,段延庆回屋喝茶水去了。

    段无极走进自己的小屋子继续开始修炼,一直到天色将黑,段无极才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段无极走进正屋,只见饭菜都已经摆了上来。

    段延庆说着段无极说:“你娘说了,赶明天早晨你们就出发,无极呀,你说你们带多少银子上路呢?”

    段无极想了想说:“带上三千两银子怎么样?我看带多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咱们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那儿有没有人还不敢说呢。

    爹,你说是不是那个理儿呀。”

    柳菜花听了照着段无极的后背就又是一巴掌。

    “你个倒霉孩子又在那里胡噙什么呢?这是去你姥姥家去,什么叫咱们家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多给他们带点儿怎么啦?咱们家有这么银子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呀,你知道这三千两银子能办多大事么?一般的家庭恐怕连二十两银子都不会有呀,你一下子给他们带银子多了,那不是害他们呢么?

    有时候银子多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娘呀,你想过设有,象你穿的这么好,如果没人卫护走在道儿上的话,我敢说不出百里就会被别人杀了。

    这都是金钱惹的祸呀,你如果穿一身破衣服,你就是整天睡在大街上也没事儿。”

    段延庆听了笑着点了点头。

    “嗯,无极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一般普通农家,就是变卖所有的家产,能卖个十两二十两银子的就是不错的了,那会有多少太富的人家呢?

    带三千两银子就够多的了,带过去太多恐怕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好处。”

    “哟,你瞧你们父儿俩,这一唱一和的?简直是一个窝儿里掏出来的猴儿,我看你们就是那小气鬼。

    可真把我气死了。都说这山西土财主一个比一个抠,看起来这话儿一点儿也不假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这叫你不懂,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了,你让他吃顿饱饭试试?没准就把他撑死了,向那样的人,只能慢慢的补,那样才算治病救人呢。”

    “行了,行了,娘不跟你争论了,都快让你小子快把娘气死了。

    吃饭吧,吃了饭睡觉去吧。省得让娘看见你来气。”

    段无极答应一声,抄起筷子来就吃了起来,好象把刚才争论的事儿都忘了似的。

    柳菜花看了一眼那是又气又爱呀。

    “唉,娘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生下来了你这今个祸根。”

    “娘,赶紧吃吧,吃饱了赶紧睡觉去吧,明儿咱们还要早早赶路呢。”

    段无极望向段长生。

    “哥哥,赶明天早晨你就告诉我铁牛哥哥吧,就说明天我们就已经走了,我们俩出门的事儿可千万别往外声扬呀!

    知道的人越少,咱们家就越安全呀。”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嗯,兄弟,这些不用你嘱咐,这些我全都知道。”

    吃了晚饭,段延庆笑呵呵地说:“无极呀,你等着,爹给你取三千两银子去。”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

    “爹,你不用再去取了,我的身边正好儿有这么多银子,我留着它暂时也没有什么大用,我就先把它花了得了。

    你只要给我取个几十两散碎银子就行,道儿上我们好花呀。”

    段延庆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小会儿,段延庆提溜着一个小银子包儿出来了。

    “无极呀,这是一百两散碎的银子,够你们道儿上用了,你收起来吧。

    段无极接过银子包儿笑嘻嘻地说:“爹、娘,你们歇着吧,我回西厢房去了。”

    说完,这段无极提起银子包儿马上就走了出来。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早早地从炕上爬了起来,立刻就从马棚里将自己的白马牵了出来。

    段无极检查了一遍马匹,发现没有什么大毛病,然后才放心了。

    段无极又叫赶车的小福子将带棚儿的马车套上了,然后又在车厢里放上了褥子、被子及枕头等东西,随后叫着小福子到屋子里一块儿吃了个早饭。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娘说:“娘呀,没什么事儿咱们走吧。”

    柳菜花走到院外,上了马车一看。

    “哟,你个小兔崽子想的挺周到的吗,哎,娘总算没白生你呀。

    小子,别忘了将银子带上。”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瞧你说的?这还能落的了么?”

    说着,段无极将那个三千两银子的大包儿放在了马车上。

    “娘,这是咱们的银子包儿,你看着吧。”

    随后,段无极又把那一百两银子的小包儿放在了马背上,随后,段无极将自己的大棍挂在鸟翅环上,将自己的宝剑背到背后。

    段无极刚想上马要走,段长生牵着一头牛走了进来。

    “兄弟,慢走,把这头牛也带上吧,咱们家牛多的是,这头牛就让他们耕地用去吧。”

    段无极见了笑道:“哥哥,您想的可真周到呀,有这头牛的话,再耕地那就省老了劲了。”

    段长生走过去,将牛栓在了车后边,然后笑呵呵地说:“兄弟,你们一路之上多多保重呀,路上注意安全。”

    段无极听了笑道:“哥哥你就放心吧,一路之上有我照顾着,绝对没事儿。

    哥哥,你就看好咱们家吧,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回来了。”

    说完,段无极冲着小福子一挥。

    “福子哥哥,咱们走着,道儿上将车赶稳当点儿,可别太快了。”

    “少东家你就放心吧,我赶出来的车绝对稳当。”

    说完,小福子纽转车头,一扬鞭子,这匹马立刻拉着车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段无极催马走到前边,段无极在前边带着路,马车在后边从容地跟着,这一骑一车立刻就踏上了北进的道路。

    此时正是四月中旬,天道儿正是白天长的时侯,此时天气还不太热,段无极骑在马上一边前走,一边欣赏着道儿两旁的风光。

    但见那:麦田锦锈铺绿毡,芳草如茵片片新。野花无数分红紫,路旁细柳自成荫。农夫下地耕耘忙,幼童放牛山坡寻。燕子翻飞田头舞,小鸟鸣叫好声音。

    段无极见了十分高兴,纽回头大声地对自己的娘说:“娘啊,吊起车子的门帘仔细看看吧,这是多美的风光呀!比那清明踏青可好看多了。

    这免费的旅游怎么能放过呢?”

    “好,好,那娘也打开这车帘看看吧。”

    这一车一骑一路北行,那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呀,经过四天的漫长旅途,这天终于到达了那大同府的城边上,此时已经太阳偏西。

    段无极找了一家十分干净的客栈往了下来。

    段无极要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将自己的娘安顿了下来,吃了晚饭,段无极说:“娘啊,明天咱们就到家了,今天晚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吧。

    可别一兴奋睡不着呀。

    娘呀,我也休息去了,赶明天吃了早饭,咱们就往城西的柳家屯找我姥姥家去。”

    “嗯,孩子,你也早点儿休息去吧,这几天娘累了还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你个傻小子可是整天骑在马上呀。”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行,娘呀,既然没事儿了,那孩儿就告退了。”

    说着,段无极就从这个房间里退了出来。

    段无极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脱衣服也就休息了。

二百二十二:北上寻亲大同府(二)

    第二天的早晨,三个人匆匆忙忙吃了点儿东西,然后,段无极算清了店钱,小福子套上了马车,柳菜花坐进去以后,段无极骑在马上,一边打听道儿,一边直奔大同府城的西边就奔了下来。

    柳菜花把车帘打开了,望着有些熟习的家乡眼泪流了下来,是呀!离家二十多年了,自己刚离家的时候还是个懵懂的小姑娘,现在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回想起自己多灾多难的以前生活,心中能不激动吗?

    马车缓慢地前行着,车轮碾压在路旁的顽石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响声。

    段无极催马往前走着,在山坳深处的靠大山的位置,一个小山村呈现在了眼前。

    柳菜花见了缴动地从车上跳了下跳来,这个小村子就是那柳家屯了。

    柳菜花望着陌生而又熟习的家乡,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了,段无极一见急忙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娘呀,这就是那柳家屯了,你现在怎么啦?莫非现在您找不到家了吗?

    找不到不要紧,咱们可以打听呀!这还能难得住咱们吗?”

    正在这时,一个背着锄头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低着头从眼前经过,段无柳低声对自己的娘说:“娘,你看过来人了,咱们拦住他问问不就行了吗?”

    柳菜花听了点了点头。

    柳菜花紧走二步来到那汉子面说:“大兄弟,打听一下,知道那柳青云家在哪住吗?”

    “噢,你打听那老柳头儿家呀?他们家在村子西头住呢?你打听他们家干什么呀?

    夫人,我怎么看着你有点儿面熟呢?好象在哪见过似的,夫人,要不我领你们到他家去?”

    “嗯,那就多谢了。”

    好么,这个汉子还挺热情的,这山里的人就是民风淳朴呀!

    小福子在后边赶车,段无极在后边牵着马,跟在两个人的身后直朝这村子的西头儿走来。

    这背锄头的汉子一边走一边跟柳菜花说闲话。

    “夫人,你怎么认识他们家呀?哎,那老柳头日子过的苦呀,可以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是个可怜人家呀!”

    柳菜花听了眼泪掉了下来。

    “哎,多少年过去了,这日子还是过得那么不如意呀!真是一穷穷八辈呀!

    哎,大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背助头的汉子听了笑道:“夫人,我叫柳全生,小名儿叫柳木疙瘩。

    哎,这是爹娘起的名字。

    夫人,我叫什么名字反正你也不认识我,象你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认识我们这贫苦之人呢?”

    柳菜花听了笑道:“噢,你就是那小疙瘩兄弟呀!姐姐怎么不认识你呢?

    你小的时候不是经常跑到我们家去玩儿么?怎么?你不记的了么?”

    “姐姐,那你倒底是谁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你看起来真不认识我了,哎,这也难怪呀,都二十多年没见过面了。

    我就是你的大姐柳菜花呀!

    怎么?能想起来了不?”

    这背着锄头的汉子停下来望了两眼说:“菜花姐姐,我真认出来了,原来是你呀?

    乡亲们以为你早没了呢?原来你还活着呢,而且还活的这么好,真是没想到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人生如梦,这事间的事谁能料到呢?无极呀!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三老爷家的本家舅舅,还不赶紧过来见个礼?”

    段无极听了紧走几步赶了过来,单腿打千跪在了地上。

    “舅舅,段无极给你见礼了。”

    那叫柳全生的汉子见了一愣,连忙伸手相掺。

    “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哎,大姐,这就是你的儿子么?你看这小伙儿长的多帅呀!将来一定是那大富大贵之人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这是我家的小儿子,这次我带着他来回家省亲了,顺便也让他认认他姥姥家的门,俗话说,亲戚不上门,是亲也不亲。

    我这次就带他过来走动走动。”

    时间不大,这叫柳全生的汉子就领他们来到了一户人家的家门口,段无极一看,嗬!这家人可够穷的,院墙是用石头垒的,也就多半人来高,门口有一个破栅栏,是用破树枝儿编的。

    里边是五间茅草房,低矮而破旧,院子里荒草满地,在院子的偏西边还种了几畦菜。

    柳全生推开栅栏高声喊道:“二叔在家吗?家里来了客人了。”

    “谁来了呀?”

    随着一声答话,从破旧的门里钻出来了一个老汉来。

    段无极一看,嗬!这老者穿的可够破的,一身土黄色的衣裤上面补丁摞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鞋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了。

    这老者花白的头发,整个人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段无极看了心中一阵难受,眼圈一酸,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这老者出了门一看,只见门口停着一辆带棚儿的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个牵马的少年,一看就是那大富大贵的人家呀。

    只见马车旁站着一位贵妇人,衣着华贵,相貌堂堂呀。

    这老者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敢问这位贵人,你们是谁呀?老汉我好象也没有这么富贵人家的亲戚吧。”

    柳菜花见了紧走两步两膝跪倒。

    “爹,是我呀!我是你的大女儿柳菜花呀,怎么?你老人家认不出我来了吗?”

    这老者低下了头细看,看罢多时终于认出来了。

    “菜花吗?你是吗?怎么?我苦命的儿呀!你还活着呢?我让爹爹想死你了。”

    说完,这老者抱住柳菜花那是放声痛哭呀。哭罢多时,这老者望着柳菜花问:“闺女呀,你这是跑哪儿去了?害的爹爹我找了你好几年呀!

    孩子,快随爹爹屋里坐吧。咱父儿俩非得好好地唠唠不可。”

    柳菜花擦干眼泪,转回头对段无极说:“二蛋,还不过来拜见你老爷?”

    段无极听了紧走几步双膝跪倒。

    “老爷,孩儿看望你老人家来了。”

    这老者赶过去连忙伸手相掺。

    “孩子呀,赶紧起来吧,来,随老爷进屋吧。”

    这老柳头纽回头冲着屋里高喊:“老婆子,快出来吧,你看看谁来了?今天咱们家可是大喜事呀!”

    “哎,象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喜事呢?”

    说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从破屋子里走了出来。段无极一看。

    嗬!这老妇人穿的比自己的老爷穿的还破呢,一身青色的衣服挂满了补丁,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呀。

    柳菜花一见自己的娘出来了,紧走几步一把将自己的娘抱住了。

    “娘呀,你怎么混成这样了?我苦命的娘呀!”

    这老妇人一愣,随即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是花花吗?我的孩子,你怎么才回来呀?可把娘想死了,孩子呀,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来,让娘好好看看。”

    看吧多时,这老妇人笑道:“孩子呀,你的模样儿没什么变,嗯,就是胖了点儿。可能是生活好的缘故吧。”

    柳菜花纽头对段无极说:“二蛋,还不过来见过你的姥姥?”

    段无极走过来跪倒再给自己的姥姥嗑头。

    “姥姥,无极给你老人家嗑头了。”

    “哟,菜花呀!这是你的孩子吧?都这么大了。来、来,快起来吧。”

    那叫柳木疙瘩的汉子见了笑道:“二叔、二婶,你们一家人团聚吧。

    我地里干活儿去了,要不要我把我的兄弟也给你们叫回来回来呀?”

    “嗯,那好吧,那就多劳你了。告诉他,就说他的大姐今天回来了。”

    “好!”

    说完,这大汉扛着锄头转身走了。

    这老者望着柳菜花母子说:“你们还没吃饭呢吧,要不让你娘再给你们做点儿吃的?

    告诉你说,孩子,咱们家还有二十多斤粮食呢,够你们娘儿俩吃的。”

    段无极听了就是一咧嘴呀。心说:自己的姥姥家这也太穷了点儿吧,这二十多斤粮食还叫粮食么?这点儿粮食只够喂鸡的。

    柳菜花听了笑道:“爹、娘,我们早就吃过了,你们不用惦记我们了。”

    说完,柳菜花纽头对段无极说:“小子,还不赶紧赶着车去城里买点粮食回来?你姥姥家都快穷死了。”

    段无极答应一声冲着小福子说:“还不快点儿把车子上的被褥都拿下来?”

    小福子一听少东家吩咐,那敢怠慢呀!立刻跳上车把车上的锦面被褥拿了下来。

    柳菜花的娘见了大吃一惊呀!

    “哟!闺女呀,你们家有这么好的被褥呀?拿过来让娘也摸摸。”

    柳菜花见了笑道:“二蛋呀,去城里也给你老爷他们买几套吧,也让你老爷他们盖盖新的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娘,你就放心吧,孩儿知道净买什么东西。

    小福子,还不把车后边的大黄牛也解下来?”

    小福子听了立刻照办,将大潢牛解下来栓在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上。

    段无极冲着小福子挥了挥手。

    “走吧,跟着我去城里购物去吧。”

    “哎。”

    小福子答应一声跟着段无极出来了,两个人来到大同城中,两个人找了一家大的布店,段无极挑着那最好的被褥及枕头要了六套,又挑着那上好的布匹买了八匹。

    段无极付了银子,将这些东西装在了车上,段无极两个人来到一家大的粮店门前,段无极推门走了进去。

    店中的伙计见了赶紧笑脸相迎。

    “客官,你要点儿什么?咱们家的货可全呀。可以说你要什么有什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哎,伙计,你们这儿管送货不?”

    “客官,只要你购满一车,三十里咱们这店里免费送货。”

    “嗯,那好,你给我记好了,白面你给我来八百斤,小米你给我来二百斤,花生米你给我来一百斤,绿豆你给我来一百斤,黄豆你给我来一百斤,香油你来我来十斤。这大米你也给我来一百斤吧。这上好的素油你也给我来一百斤吧。”

    这伙计一听是那大客户,这下可高兴坏了。

    “哎哟,客官呀,这么多的货装两车都够了,客官,这些货是送哪儿呀?”

    “送哪?送城西的柳家屯柳青云家。”

    “嗯,我记住了。算帐吧,算了帐我们装车。”

    “那这点儿货多少银子呢?”

    “一共三十四两二钱银子,客官,由于你是大客户,我们只收你三十四两,我们也招个回头客吧。”

    段无极把银子付了,段无极转身对小福子说:“小福子,走吧,咱们再买上点儿肉去吧。”

    小福子赶着马车又跟着段无极来到肉市,终无极又买了二十只鸡,五十斤鸡蛋,二片猪才往回走。

一二百二十三:北上寻亲大同府(三)

    两个人回到家中,天已经小响午了,段无极跳上马车将新买的被褥卸了下来,又将自己买来的布匹递给了自己的姥姥,接着又将买来的猪肉、鸡、鸡蛋也一一地卸了下来。

    时间不大,粮店的伙计就赶着马车送货来了。小福子帮着伙计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卸进了屋里。

    伙计随后赶着马车走了,老柳头看着家里一下子新添了这么多的东西可乐坏了。

    “菜花呀,你们一下子给我们买这么多的东西,那你们家的日子不过了吗?”

    “爹,这点儿东西也花不了几个小钱,我们家怎么就不过了呢?”

    “啊?这么多的东西也花不了几个小钱呀?这谁信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老爷,这点儿东西真没花几个小钱,也就是花了个七十多两银子,连八十两银子还不到呢。

    这两小钱算什么呀?”

    “啊,无极呀,你们家那么有钱呀?那你怎么不早看老爷来呢?”

    段无极听了一笑。

    “老爷,我们家以前也不太富裕,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虽说日子过的比你们家稍好一点儿,但也是穷哈哈,苦咧咧的,只是最近这一两年我们家才缓过劲来。

    不信你问我娘。”

    柳菜花听了笑道:“可不是吗,自从无极这两年做生意,家里才算慢慢地富裕了起来。

    唉,孩子小的时候,我也为怎么喂饭这两小子发愁呀!

    我那大孩子随他爹,每天就知道看书,只有这小儿随我,做事情有点儿闯荡劲。

    哎,爹呀,我兄弟他现在干什么呢?”

    “嗨,他能干什么呀,跟那李财主家扛长活呢,这一年介也挣不了多少东西,连个温饱也混不住呀!

    哎,这一年介混的,日子苦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挣不了几个那咱们就别跟他干了,咱们换个工作不行吗?

    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换个工作?换个什么工作呀?咱们家现在还欠那李财主家钱呢,不跟人家干能行么?”

    “那咱们家欠他们家多少银子呢?”

    “想当初咱们家曾借了他们家五斗谷子,这每年还点儿,这利滚利的,到现在大概欠了他们家快有十两银子了吧。

    哎,咱们这小户人家可拿什么还他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我当欠他们家多少钱呢,原来就欠他们家这么点呀,这好说,下午我就和我舅舅还他家去,咱们家不争别人家的东西。”

    “啊,无极呀,你这是从家里带来了多少银子呀?你说话儿怎么这么气儿粗呀?”

    “老爷,这次我们也没从家里带过来多少银子,两三千两银子还是有的。”

    “我的天呀,你们家那么有钱呀?怨不得你说话儿那么气儿粗呢。”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高喊:“爹、娘,我回来了。听说大姐回来了,她再哪呢?

    嗬!好漂亮的马车呀,哟,还有二匹大马呢?

    是不是我姐姐家是当官的?”

    段无极的老爷听了对段无极说:“走,瞧瞧去吧,你舅舅回来了。”

    柳菜花一听说自己的弟弟回来了,连忙也从炕沿边上站了起来。

    “无极呀,走,跟娘出去看看去吧。看看你舅舅长的什么模样儿吧。”

    段无极听了立刻跟着自己的娘走了出来。

    只见院子里站着个瘦高个,那也是浑身褴褛呀!只见这个人二十**岁,穿一身土黄色衣裤,足蹬一双麻鞋,这浑身上下的补丁少说也有十几个呀,这个人蓬松的头发,面容焦黄焦黄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呀。

    这个人的脸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淤青,显得十分的显眼。

    “小墩子,你的脸上这块淤青是怎么回事呀?”

    “嗨,爹,这还能是怎么回事呀?被少东家打的呗,少东家嫌咱们家欠帐不还,今天死打了我两巴掌,不过也不耐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段无极听了就是一皱眉。

    “舅舅,走,跟我把银子还了他家去,咱们才不受他这份窝囊气呢。”

    “爹,这就是我外甥儿吧?嗬!长的够剽实的吗。”

    “嗯,这就你的亲外甥,他叫段无极,这是你的小外甥,你还有个大外甥呢,这次他没有来。”

    “是么?我说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呢,原来是小外甥儿呀。

    无极呀,我看那少东家在气头儿上,咱们就别去触那个霉头了,要还债,吃了饭咱们再去吧。”

    “舅舅,这俗话说还债如治家,哪能往后拖呢?他在气头儿上?我还再气头儿上呢。

    再说了,这饭现在还没熟呢,咱们把帐还了他,回来再吃饭也不迟呀。”

    柳菜花听了笑道:“小子,你就领无极去吧,无极说的也有道理,这帐拖一天就是一天的利息,咱们又不是没有钱,早还完了早清。

    二蛋呀,娘告诉你,你去了可不许给我惹事,你若给我惹事儿的话,你回来了娘可饶不了你。

    你给我听明白了吗?”

    段无极听了嘻嘻一笑。

    “娘,我能惹什么事儿呀?你看我这么老实,是那惹事的人么?”

    “哼,你老实?少在娘面前装熊,还不快滚!”

    “哎,我滚还不行么?”

    段无极一拽自己的舅舅。

    “舅舅,咱们走吧。”

    “哎,走,咱们走着。”

    这俩人说着从家里走了出来。

    道儿上段无极的舅舅才跟段无极说呢。

    “无极呀,去了咱们不惹他,这家子势气才大呢,这家子的大少爷是咱们这大同县的知县大老爷,你要是把他们家得罪了,那老太爷一歪歪嘴,他的儿子还不得把你抓起来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有那么严重吗?咱们去给他还债去的,又不是跟他打架去的。”

    “唉哟,外甥,你是不知道呀,他们家号称北霸天,在这大同府这一带谁敢惹他们家呀?

    他们家可是那恶霸之家呀。我现在告诉你了,去了你就不至于吃亏了。”

    “是么?舅舅,那咱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咱们回家还吃饭去呢。”

    “嗯,好吧。”

    说着,两个人加快了脚步。

    出了段家屯往东北上走,不出六里地两个人就来到一个大村子里,嗬!这个村子可真不小呀!

    人口少说也有**百户呀,两个人延着街道前行,在这个村子的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十分气派的冲南的大门楼,门前的两边还放了两个三尺多高的青石狮子。

    段无极一看,嗬!这家儿够气派的,只见两扇朱漆的大门敞开着,门上的每一个铜钉都有巴掌那么大呀!

    大门前还有一个小门房,一个看门的家丁站在门前守护着呢。

    那柳木墩子见了连忙躬身施礼。

    “张大哥,请你进去通报一声,刚才我不是被那少东家给打了吗?他嫌我们家欠他们家的帐不还,这不是么?我带着我的外甥儿还债来了。”

    那门卫听了笑道:“我说柳木墩子,他们家的债你们也敢借?哎,我真不知道说你点儿什么好了。

    哎,不管怎么说吧,你把这帐给他们家还上了就好。

    嗯,你们俩在这儿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哟,柳木墩子,你这外甥儿不错吗,看这穿着也是个有钱人吧。

    小子,以后就沾你外甥的光吧。”

    “嗯,张大哥,我的外甥是有二个钱,不然我家哪还得起债呀?就我挣的那点,哎,连够吃也不够呀。

    没事,张大哥,你进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你。”

    这个门丁一转身进去了,还一会儿那门丁又跑了回来。

    “二位,老当家的说了,让你们进去呢。”

    “嗯,那好。无极呀,走,咱们进去吧。”

    说着,这柳木墩子领着段无极就往里走,来到帐房,只见一个五十多岁胖老者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呢,旁边的一个帐房先生拿出借条放在桌子上,那算盘打的啪啪直响呀。

    最后,这帐房先生说:“柳木墩子,你欠东家的银子整十两呀。

    这借条给你,拿钱来吧。”

    段无极接过借条收了起来,然后掏出了一块银子放在了桌上。

    “你们看看吧。”

    帐房先生赶紧把银子递给了东家。

    “老东家,你看这还是那大块儿的银子呢,你看看吧。”

    这老者接过银子一看。

    “嗯,这银子倒没问题,好了,这帐结了,你们就回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老东家,你这府里谁把我舅舅打成的这样的?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这打人就不对了。

    老东家,有时间说说你的家里人吧,你说这三里五乡的谁不见谁呀?”

    柳木墩子一听,连忙伸手去拽自己的外甥。

    “无极呀,咱们走吧,跟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老东家刚要答话,突然外边有人闯了进来。

    “人是我打的,怎么啦?不服气你也给我来两下?谅你也不敢吧。”

    段无极一看,嗬!只见从外边闯进来了个二十挂零的小子,只见他身穿一身蓝绸子衣裤,头带公子巾,足登粉底皂靴,往脸上看,只见这人瘦瘦的一张脸,鹰勾鼻子,鲶鱼嘴,八字眉,小黄眼珠儿。

    一看就满脸凶光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看你这人,我说要打你了吗?即然你叫我来两下,那我尊命就是。”

    段无极冷不防窜过去,照着这小子的脸啪啪就是二嘴吧,再看这人,喝!找不到了,早让段无极给扇到院子外边去了。

    这老指一见气的以手点指。

    “你,你,你怎么打人呢?”

    段无极听了笑道:“老人家,我没想打他,刚才你也听到了,是他让我打他的,我只是遵命而己。”

    “你,你,你真气死我了,你这是强辞夺理。

    今天你不能走,我要拉着你去见官。”

    段无极听了呵呵一笑。

    “老人家,我不走你管饭么?你管饭今天我们就不走了。”

    这老头儿直气的顿足捶胸呀!

    “唉哟,可让你小子把我气死了,老夫那受过这窝囊气呀。我告诉你,我也不怕你跑,你跑了反正有你舅舅他们一家人顶着呢。”

    段无极笑嘻嘻地说:“老人家,我怎么会跑呢?令郎还没给我付劳务费呢,你说我跑了那不就亏了么?”

    “啊?你小子打了人还要劳务费?真是气死我了。”

    “老人家,即然你不打算管饭的话,那咱们下午见再吧。

    舅舅,走,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二百二十四:北上寻亲大同府(四)

    段无极用手一拉自己的舅舅,两个人从账房里走出来,只见那小子正爬在地往外吐牙呢。

    只见这小子脸已经肿起来了。

    段无极走过去笑嘻嘻地说:“小子,解痒痒了吧,告诉你,吃了饭我来收劳务费,这欠钱不给可不行。

    嗯,我挥一下手你就给我十两银子吧,刚才我挥了二下手,你就出二十两银子吧,多一两我也不要,少一两那也不行。”

    说完,段无极一拉自己的舅舅。

    “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这柳木墩子现在是一脸苦相呀!他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一边往外跑。

    “外甥,你也太生猛了吧?来的时侯我怎么跟你说的?我叫你不要去惹他们家,可你偏偏不听,你不但惹他们家,而且还惹个大的。

    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吧?

    我看回去你赶紧带着你娘赶紧逃走吧,这儿有舅舅我顶着呢?”

    “舅舅,你顶着?你拿什么顶着呀?这二十两的劳务费你能给我要回来吗?”

    “啊?小子,你打了人还想着收钱呀?

    你是不是没睡醒呀?

    外甥,舅舅算是服了你了,我见过厉害的,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这打了人还要钱呀?”

    “舅舅,瞧你这话说的?刚才你也看见了,是我要打他了吗?

    是他自己要找我给他来两下,你说这世界上哪有白使唤人的?

    这笔钱他必须出,他不出的话,我跟他没个完。”

    这两个人争争吵吵直奔家中走来,还没走到家,大老远就闻见了一股香味飘来。

    段无极闻了闻对自己的舅舅说:“舅舅,你闻闻这饭菜多香呀!走吧,咱们回家吃饭去吧。”

    “啊?你还想着吃饭呀?你小子不要命了吗?”

    “舅舅,你看你说的这话,我们大老远地来看望你们了,你老怎么能不管饭就撵我们走呢?”

    “唉哟,舅舅哪怕你吃饭呀?舅舅我这不是为你的安危担心吗?

    你要是在我们家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我姐姐哟。”

    “舅舅,没事儿,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去吧。”

    两个人进了院子,只见一张破旧的小桌子已经摆在了小院当相中,桌子上放着大饼,炖肉,另外还有一盘炒鸡蛋。

    柳菜花一见两个人回来了,连忙招呼两个人坐下吃饭。这柳木墩子一见这么好的饭菜,坐下立刻狂吃了起来,早把刚才发生的事儿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柳菜花望着段无极问:“二蛋呀,把帐还清了吗?赶紧吃饭吧。”

    柳木墩子望着自己的姐姐说:“大姐,我这小外甥可真是个惹事的母子呀,把账还清了以后,他就把人家家里的少东家给打了,打的人家那是满地找牙呀。”

    柳菜花听了冲着段无极吼道:“你个小兔崽子,刚去的时侯娘给你说的话,你难道都给我忘了吗?

    叫你不要惹事,可你偏偏要惹事,真是气死我了。”

    段无极一见急忙辩解说:“娘,你别听舅舅瞎说,哪有什么遍地找牙呀?那是遍地吐牙好不好。

    再说了,我并没想打他,是那位少爷邀请我打的,我只是帮忙而己。

    不信,你问问我舅舅,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段无极的老爷吃惊地问:“无极呀,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呀?还有人愿意挨打呀?你这不是瞎说呢吧?”

    “老爷,你看我象那说慌的孩子吗?这事儿是真的?不信你问我舅舅。”

    “菜花呀,吃了饭我看你赶紧领着你儿子逃命去吧,这儿由爹给你顶着呢?爹这一把老骨头了,我也不怕他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一死。”

    “爹,怎么能这样呢?你说我们才来,你怎么能撵我们走呢?

    无极呀,你还不想想办法?怎么化解这场危机?”

    “化解危机?化解什么危机呀?娘,没事,在这山西境内,有什么危机呀?

    这官司就就打到咱们太原府去,那留守使大人我也认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

    再说了,还有柴大哥那儿呢,我能怕他吗?

    没事,没事,咱们赶紧吃饭吧。”

    “啊?无极呀,怨不得你这么横呢,原来你这是有恃无恐呀,这下舅舅我算是服你了。”

    柳菜花听了笑道:“早就知道你小子是那惹事的母子,原来你是仗着这个呀?怨不得你小子无法无天呢。

    爹,没事儿,这小子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么点儿小事如果还摆不平的话,那咱们以后还怎么在这大同府混呀?

    哎,小子,你那牌子随身带着呢么?”

    “娘,那是我的腰牌,我能不随身带着么?”

    “嗯,那就好,有它说不定就能保咱们一家人平安无事。

    好了,咱们继续吃饭吧。”

    一家人刚吃完了午饭时间不大,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马嘶声。

    “嗯,就是这家儿,他们跑不了,把院子给我围起来咱们再破门。”

    柳木墩子听了脸都吓黄了。

    “外甥,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现在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你们先回屋吧,我出去看看罢。”

    说着,段无极站起身来,一推栅栏走了出来。

    “这是谁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呢?莫非你们不要王法了不成?”

    “嗬!你看这小子横的?打了人还这么猖狂呀?哥儿们,上去两个人把他索起来,带到咱们县衙里去。

    对这种人可千万别客气,客气了就占不下他了。”

    两个公差听了刚要拿着索子上来,段无极见了一摆手。

    “慢着,请问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差役呀?”

    “哪个衙门里的差役?我们是大同县衙里的,小子,有什么不服气的么?

    不服气上那大堂上说去,我们只负责拿人。”

    段无极听了笑道:“你们知道你们拿的是什么人么?”

    “什么人?我们拿的是打架斗欧、私闯民宅的罪犯。”

    段无极听了冷笑道:“打架斗欧?谁打架斗欧了?私闯民宅?谁私闯民宅了?说话得要有依据,不然,那不是信口雌黄么?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叫你们的县太爷过来吧,你们没资格跟我讲话。”

    “哎呦呵!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呀?弟兄们,上,先把他给我索起来,一会儿咱们把他锁到马桶边上他就不这么横了。”

    段无极一看今天不动手还真镇不住这帮小子。

    段无极突然发力,猛地冲着这群捕快的头儿冲去,下边一个扫膛腿,左手对着小肚子就是一拳,右手往脸上就是一个大嘴吧。

    “小子,你他娘的当差这么多年了,连点儿规距都不懂,那我就代替那县太爷管教管教你吧。”

    这段无极的动做来的太快了,这小子一愣神的功夫,好么,这三招一招也没躲过去。

    “啪”,“咚”,“哎呦。”

    只见这小子脸也被揍地开花了,躺在地上不住地捂着个肚子呀,这小子的身子立马就躬成了大虾了。

    直接,一张嘴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段无极见了一捏鼻子。

    “你他娘的中午这是吃的什么呀?怎么有股狗屎味呢?我叫你回去去找你们的县太爷,可你们却不听,非得让我动动手,你们才肯去做呢,真是他娘的欠揍呀。”

    旁边的捕快一见只一个照面自己的头儿就被人家揍爬下了,在旁边干着急哪敢往前冲呀?

    段无极冲着这帮一挥手。

    “还不给我快滚?难道你们还等着挨揍不成么?”

    “哎,我说你是谁呀?怎么这么横呢?你不说清楚我们回去怎么跟那县太爷交待呀?”

    段无极听了拿出腰牌往众人眼前一晃。

    “看清楚了么?告诉你们县太爷,就说我在这儿等着他呢,他若胆敢不来的话,我就找到县衙里去,我去了可挠不了他。”

    说完,这段无极转身回家去了。

    这帮捕快见了大眼瞪小眼呀。

    “他娘的,这上这儿抓人还抓住事儿来了,哎,兄弟,你看清楚刚才那块腰牌是什么腰牌来了么?”

    “嗨,兄弟,我哪认识字呀?他就往咱们的眼前一晃就收起来了,我哪看的清楚呀!”

    一个捕快听了小声地说:“刚才我到看清楚了,那好象是块旗牌官的腰牌。”

    “那旗牌官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职呀?”

    “那咱们哪知道呢?走吧,咱们赶紧回去跟那县令大人汇报去吧。

    咱们不知道,咱们那县太爷能不知道么?”

    好么,这帮子人酸溜溜地撤退了。

    段无极回到屋里,柳树墩子一见自己的外甥回来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把他抱住了。

    “无极呀!这么快就没事了么?你可真有能耐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没事了?他娘的那县太爷不来的话,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他娘的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也想在我的面前摆什么架子么,还反了他了。”

    柳菜花听了笑道:“嗯,你这个四品旗牌官虽然是个虚官,还倒挺能唬人的吗。”

    “娘,谁说我这个四品旗牌长是虚官了?我这也是替朝庭卖过命的,我若继续逗留官场的话,这马上就是个实官。

    只还过我嫌这个官儿太小,我干着没什么意思罢了。”

    “哟,说你胖,你倒喘上了,看把你能耐的。

    那我就看看你今天能给我整出个怎么名堂来吧。”

    “行,娘,你就看我的吧。”

二百二十五:北上寻亲大同府(五)

    再说那帮捕快,从这柳家屯乖乖地撤了出来,直奔县衙奔来。来到大堂之上,一个捕快头儿跪倒施礼。

    “回禀大人,那个小子我们拿不了,那小子手里有一块腰牌,属下看那是一块旗牌官的腰牌,那小子嚣张的很。

    这不是么,还把咱们的朱都头给打了,那小子说了,让你马上过去,你老人家若不过去的话,他找过来跟你老人家没个完。”

    道县令一听这脸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

    “哎呦,你说我爹这不是老糊涂了么?这旗牌长大人他也敢惹呀?

    这事儿我就是报到府里去,可那旗牌长大人跟那知府大人也是平级呀!

    这知府大人又能把他怎么样了呢?

    弄不好我还得受到那知府大人的申嗤呢!

    这事儿可该怎么办呢?我就是躲起来的话,恐怕他也不会跟我完呀!

    唉,看起来以后办案还得慎之又慎呀!”

    “大人,那旗牌官到底是个什么级别的官职呢?你怎么这么怕他呢?”

    “什么级别的官职?象本老爷这知县是七品知县,可人家是那四品武官呀,这跟咱们的知府大人是平级呀,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唉哟,这要可要了我的命了。”

    旁边的吴师爷走过来笑道:“大人,这有何难呀?咱们给他来个装糊涂,常言说,一问三不知,神仙怪不得。

    咱们为什么非要惹祸上身呢?

    大人,你说呢?”

    “唉,没办法,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哎,吴师爷,我看还是咱们俩去吧,你心眼比我多,脑子转的比我快,咱们俩去应咐这差使保准没错。

    哎,吴师爷,咱们赶紧走吧,这事儿早办早清,拖的时间越长对咱们那是越不利呀!

    走,先跟我回趟家吧,我看看我爹他老人家有什么好主意吧。

    唉,你看这事儿闹的?净让我办这左右为难的事儿呀。”

    说着,两个人上马,立刻打马直奔自己的家中奔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两个人甩蹬下马直奔屋中走来。

    进屋一看,只见自己的老爹正在屋里转圈运气呢。

    这老头儿一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刻追问道:“雄儿,那个打你弟弟的凶手抓住了吗?

    唉呦,可让这个臭小子气死我了,我见过不说理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说理的呢?

    他娘的,你兄弟就说了一句,你给我来两下,这小子倒不客气,对着你兄弟就打呀。

    两巴掌把你兄弟就打到院子里去了,光牙就打掉了四颗呀。

    现在你兄弟的脸还肿着呢。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他娘的一点理儿都不说,他打了人,还说下午来咱们家要什么劳务费,他说他打人不白打,说什么打一巴掌给他出十两银子,说让咱们家给他二十两银子才算完呢。

    哎呦,可让他个臭小子气死我了。

    这次我不整的他家破人亡,我就誓不罢休。”

    “爹,这倒底是为什么呀?能不能跟我学学呀?”

    “嗨,这有什么好学的?今天早晨,那柳树屯的穷鬼柳树墩子不是欠咱们家的债么,早晨你兄弟把他打了,打的也不怎么样,就是脸打青了。

    谁知道这个穷小子回家,就打他的外甥带过来了,还债的时候他们还没说什么。

    可谁知道刚把债还清了,那个小子就数说你兄弟的不是,当时我还看着这小子一面带笑的是个人物。

    当时我本想跟他赔两句不是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你的兄弟闯了进来,你兄弟这不是在咱们家耍横耍惯了吗?

    你兄弟只说了句:人是我打的,要不你也给我来两下?谅你也不敢吧。

    你猜这小子怎么说?这小子说我可没想打你呀,这可是你叫我打的。

    说着就给了你兄弟两个大嘴巴呀。

    你看把你兄弟打的,中午连饭都没吃呀。他现在那不是还在里屋躺着呢么?

    这个小兔崽子,他娘的下手可真黑呀!

    这次抓住他,你最好多判他几年,然后咱们再买通狱卒,想办想弄死他。

    这个小王八羔子。

    哎,雄儿,你到底抓住这个臭小子了么?快告诉爹呀!”

    “嗨,爹,抓什么呀抓?那小子正在家里等着我去见他呢。

    刚才我派几个捕快去抓他,他把我的捕快头儿都打伤了,你猜怎么着,这小子手里有一块旗牌长的腰牌,要不怎么那么贼横贼横的呢?

    刚才的事情我也听明白了,这事儿谁也不怨,要怨就怨我的兄弟,好端端地你为什么让他来两下呢?

    这弄到哪去也是咱们不占理呀!

    你就是不让他打,他还想打你呢,更何况你叫板让他来两下了。”

    “那旗牌长倒底是个什么官呀?这小子这么嚣张。”

    “爹,那旗牌长是四品武官,孩儿这县令只是个正七品官呀,你说咱们惹的起他么?”

    “那这该怎么办呀?难道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不成?这,这也太窝囊了吧?”

    “窝囊?窝囊谁有什么办法呀?爹,你赶紧给我拿二十两银子,我紧赶去跟他说那拜年的话儿,把这事儿了了吧。”

    “啊?雄儿呀,你还真给他送银子去呀?你爹我哪受过这等窝囊气呀?”

    “受窝囊气?你以为我愿意受呀?可不受又有什么法子呢?

    你就是弄到知府大老爷那去,他跟知府大老爷是平级,知府大老爷还能把他怎么样了?

    到时侯还不是弄个不了了之啊!到时候咱们更吃亏。

    再说了,爹,你愿意让他登门在咱们家要来么?那样咱们家围一街同子人,那不是更丢人了么?

    爹呀,我跟你说,以后这样的刺儿头咱们家少惹他。这种人你把他惹急了,他晚上带上几个人把咱们家一杀,你说咱们上哪说理去呀!”

    这老头听了不住地摇头呀。

    “唉,算咱们家倒霉,怎么遇见了这么个玩意呢。”

    说着,这老头儿从里边拿了二十两银子递了出来。

    “唉,孩子,你拿着免灾去吧,这个道理爹也明白了,象这样的臭狗屎,以后咱们家躲他远点儿。我呸!真他娘的丧气呀!”

    “吴师爷,即然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赶紧走吧,免得他找过来我们家更丢人。”

    两个人来到外边翻身上马,打马直奔那柳家屯而来。

    到了柳家屯的村外,两个人翻身下马,两个人打听到是哪家后,牵着马匹直奔这柳树子家走来。

    这知县大老一边走,一边给这吴师爷小声地嘀咕。

    “我说吴师爷,这去了他家我说什么呢?这也太他娘的丢人了吧。”

    “嗨,县太爷,这事儿你就看我的吧,由我来出头,你能不知声儿尽可能地不哎声,咱们就象唱戏一样,咱们把他应付过去不就完了么?”

    “唉,没办法,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两个人牵着马来到栅栏门外,这吴师爷小声地对这知县大老爷说:“大人,我先进去,等一会儿你再进去,他要问的话,你就说我把你落下了。”

    “嗯,那好吧。唉,今天这事弄的,我是实在不愿意进去呀,这也太他娘的丢人了。”

    “唉,大人,谁愿意进去呀?这不是拿嘴就屁股的事儿么?可咱们又有什么法子哟?那我就先进了。”

    说着,这吴师爷牵着马就闯了进来。

    段无极正在院子里生闷气呢,这吴师爷闯了进来赶紧打招呼。

    “哎呦,这位贵人就是那旗牌长大人吧?小的给你见礼了。”

    “哎,你是哪位呀?不必见礼,快快请坐吧。”

    这吴师爷往院子一瞥,嗬!带棚轮的马车,二匹高头大马,可真够气派的呀。

    “旗牌大人,小的是那大同知县手下的吴师爷,旗牌大人,你是什么时候光临我们这小县的?”

    “噢,我是今天早晨才到,吴师爷,你们的知县大人呢?莫非他没来么?”

    “旗牌大人,听说您来了,我们的知县大人怎能不前来拜访呢?刚才我的马快,我把他落下了,一会儿他就到。”

    “是么,那还不敢紧坐。”

    那大同知县一听,立刻也牵着马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知县大人勉强从脸笑挤出了一丝笑容。

    “旗牌大人,下官来迟,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呀。”

    段无极听了笑嘻嘻地说:“知县大人,来来,请坐。”

    说着,段无极把腰牌拿了出来递了上去。

    “知县大人,请你验一验这腰牌的真假吧?”

    这知县接过腰牌看了两眼递给了吴师爷,这吴师爷端祥了瑞祥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这吴师爷又把腰牌递给了段无极。

    “旗牌大人,今天发生的这事儿纯粹是误会,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

    “这样的小事儿我哪能放在心上呢?二位,赶紧坐吧。是误会咱们消了不就完了吗?”

    二个人一见这段无极笑呵呵地还挺平易近人的,心中的紧张心情顿时就消了许多。

    “旗牌大人,舍弟今天冲撞了您,我是代表家父给你赔礼来了,求你宽宏大量,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呀。”

    “知县大人,我是那鼠肚鸡肠的人么?老兄呀,有一点儿我得跟你说清楚,象令弟那样横行乡里,早晚会给你们的家族招来大祸呀。

    你是他的兄长,想必也是那明世理之人,今天他遇到的幸亏是我,我这是千里寻亲,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要是碰上那鼠肚鸡肠之人,白天不去找你,晚上闯进进去的话,你说你们家里的人能活几个呀?

    别以为兄弟我吓唬你,就你衙门里的那点儿捕快,就是一块儿上的话,不出一刻钟,我就能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下来,知县大人,你信不信呀?”

    这大同府的知县听了连连点头。

    “旗牌大人,您是武将,我想信你有这点儿本事。回去我就严厉警告舍弟,告诉他如何做人。

    以后他再那样的话,那我就跟他分家。免得一家人受他牵连。”

    说着,这知县从怀里掏出了那二十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旗牌大人,这是舍弟向你陪罪的,你就收起来吧。”

    段无极见了又把这两块银子扔了过去。

    “知县大人,我那是跟令弟开玩笑呢?我怎么能真收他的银子呢?

    你们把我段无极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仗势欺人的人么?”

    这知县大人一见银子又递回来了,心中别提多高兴了,说实话,这两锭银子他是真舍不的出呀!

    “旗牌大人,你真的不肯收?”

    “那是当然,君子一言九鼎,焉有说慌的道理呢?”

    这县令将二锭银子又收了起来,然后冲着吴师爷一摆手。

    “旗牌大人,没什么事儿的话,那下官我就告辞了,有时间去我的县衙里做客去。”

    段无极听了一笑。

    “嗯,有机会一定去,即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也就不留你们了,咱们有机会再在一块闲聊吧。”

    两个人牵着马就往外走,段无极将他们送到了大门口。

    “旗牌大人留步,我们就上马走了。”

    “嗯,恕不远送呀。”

    二个人说着翻身上马,立刻打马直朝远方跑去。

二百二十六:北上寻亲大同府(六)

    段无极回到院中,柳菜花领着一家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柳青云望着自己的外孙子说:“无极呀,那今天的事儿就这么了了么?”

    “老爷,你刚才在屋里没听见那县令给我陪礼说好话么?他娘的这俩小子,跟俩条哈巴狗似的。

    他们俩若不是摇尾巴讨好看,我今天跟他没完。”

    好么,这段无极倒来了劲了。

    柳树墩子走过来一把把段无极抱住了。

    “外甥,舅舅我还以为你是吹牛呢,原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呀?

    你看把那县太爷吓的那熊样,真是太可笑了。

    外甥,这下舅舅算是真服你了,你可真是了不起呀,这下你可给舅舅我长脸了。”

    柳菜听了笑道:“小墩子,你可别夸他了,这小子不经夸,一旦夸掉了底儿,他就跟你惹祸。”

    段无极听了翻了翻眼皮子。

    “娘,你说的不对吧?我什么时侯惹过祸呀?你净瞎说。”

    “我瞎说?难道你今天这不算惹祸么?”

    “娘,你看你说的?我今天这叫惹祸么?告诉你吧,这些事儿我都算计好了,我若没算计好了的话,我能跟着我舅舅还债去么?

    今天我要不是狠狠地打那小子一顿的话,以后那小子还不得整天欺负我舅舅呀?

    就咱们带来的这点银子,几年不到都得被他榨没了呀。今天,我就是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打一打他的威风,让他以后给我老实点儿。

    这样以后咱们再混日子也安生的多。

    舅舅,以后咱们别怕他,他要是再敢欺负你的话,你到太原府去找我,我给你想办法收拾他。”

    “唉哟,小子,看把你横的?

    子,你可别听他的,他可是那惹事的母子,天下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姐姐,你说这男子汉没有个闯劲怎么行呢,要向你兄弟我似的,还不得被人欺负死呀?”

    段无极望着自己的舅舅说:“舅舅,你看耕牛我都给你带来了,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打理呀。

    我看你现在就去动身,买上几坛子浊酒回来,今天晚上咱们把要好的乡亲们都请过来,咱们简简单单地请请乡亲们。”

    “阿?请他们干什么呀?咱们家的东西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舅舅,这你就不懂了吧?把人们请来,咱们找几个工匠,把咱们家这房子翻盖翻盖呀,你看这房子还能住人么?”

    柳青云听了点了点头。

    “墩子,你就听你外甥的话吧,你外甥是那有见识的人。”

    “好!那外甥,咱们买多少酒呢?”

    “买上个二三十斤还不行么。记住,咱们可不要好酒,另外卖上十几斤猪头肉不就得了么。

    小福子,你赶着车跟我舅舅一块儿去吧。”

    说着,段无极掏出二两散碎银子递给了自己的舅舅。

    两个人答应一声赶着车出去了。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娘,你帮着我姥姥炒几个菜吧。一会儿咱们家请客。”

    “行。娘这就张罗去。”

    说着,两个人进屋去了。

    时间不大,小福子就赶着马车回来了,两个人将马车放在了院里,将买来的东西都卸了下来,接着,柳木墩子就四下请人去了。

    太阳落山时,乡亲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这个小院里,段无极一看,嗬!来的人可真不少呀,男女老少来了有六七十位,有的妇女领着孩子就过来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张罗着了,不一会儿,各种炒菜就上来了,人们围着桌子与地上搭起的板子吃着饭,一个劲地夸今天这顿饭菜真香呀!

    这乡下的贫苦人能吃上点儿什么呢?只要有点儿肉、有点儿浊酒就满足了。

    柳木墩子望着众乡亲们说:“各位乡邻,我姐姐带着我外甥来我们家看望我们了,他们家可是那有钱人呀!

    我外甥打算给我们家翻盖翻盖房子,希望各位乡邻如果有空儿的话就帮个忙吧。”

    “哎,墩子,你们家盖房管饭不?”

    “管呀!不管饭怎么行呢。”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从明天起,咱们这小院里开始起火,咱们大饼、炒肉管够,欢迎乡亲们前来呀!”

    时间不大,酒席就散了。

    第二天早晨,乡亲们早早地就来了,大家忙着从屋里往外搬东西拆房,众人忙的手忙脚乱呀。

    段无极把二百两银子递给了自己的舅舅。

    “舅舅,赶紧买几车砖瓦及木料回来吧,回来咱们好建房子呀。”

    “外甥,哪咱们家建几间房子呢?我好计算买多少料呀。”

    “建几间房子?你就预备建八间房子的料吧,咱们家人口单薄,有这么几间房子我估计短时间里就够了。”

    “唉!我知道了。”

    “小福子,你用车拉着我舅舅买去吧,这样快一些。”

    小福子答应一声套上车走了,时间不大,十几车砖瓦木料就运来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东西卸下来,嗬!现在这里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场面热闹极了。

    四天以后,房子就建了起来,北边的正房建了六间,还建了两间西厢房,围墙也加高了,垒到了七八尺高,虽然是用碎石头垒的,但也高大雄壮呀。

    现在再一看,嗬!整个小院子已然焕然一新了,只见六间高大的正房窗明几净,显得即漂亮又有气派呀。

    这几间房都是青砖青瓦,石头根脚,在这个小小山村里,这应该算是最气派的了。

    两间西厢房算是牲口棚,一间养牛,一间放着盛草料。

    段无极又张罗着买了一副黑漆大门按上了,而且还盖起个一个挺不错的门楼,这小院现在再一看,怎么也算的上小康之家了。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了,柳菜花望着众乡亲们说:“各位亲邻,以前我们家穷,连个饱饭都吃不上,因此我们也不敢有什么奢求的。

    现在我们家虽然仍然不算什么富裕,但我觉的也差不多了。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看看哪家有那合适的姑娘,就给我兄弟介绍一个吧。

    只要不嫌弃我们家就行。”

    话音刚落,旁边的赵大婶就抢着说:“姑奶奶,正好我家的闺女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十六了,也该到了嫁人的年龄了。

    玲儿那丫头也聪明能干,我看就把我家的闺女嫁给你们家吧。”

    “哎呦,赵大婶,你可真聪明呀,看着这老柳家这日子活范上来了,现在就想着嫁闺女啦?

    你早干吗去来呀?

    我家的姑娘今天还十七了呢,那才是聪明能干的好姑娘呢。要嫁的话,那也轮不到你家的姑娘呀?

    要嫁的话,那也是该嫁我们家的姑娘呀。”

    好么,旁边的一个妇女跟她争吵了起来。

    柳菜花见了笑道:“别吵、别吵,这事儿咱们慢慢地来。”

    段无极见了嘻嘻一笑。

    “舅舅,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呀?怎么这么快就走桃花运了?这真是喜从天降呀!”

    柳木墩子听了笑道:“这叫什么桃花运呀?还不是看着你舅舅我现在日子好转了吗?”

    “舅舅,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牵着咱们的大黄牛在那山坡前开上个十亩二十亩的荒地吧,种上点乔麦,萝卜、白菜、黄豆什么的还来的及,现在雨水还算充足,到秋天咱们怎么也得收获点儿东西呀。

    这日子富裕点儿了,你可不要耍懒呀,那样只会坐吃山空的。”

    “嗯,知道、知道,你舅舅我并不是个爱耍懒的人,咱天我就借副犁开荒去,争取咱们的日子火起来。”

    段无极又和自己的娘在这儿住了个四五天,见这家庭也逐渐地进入正轧了,段无极在这天晚上向自己的娘提出了回家的事。

    “娘呀,你看舅舅家的日子也正常了,他们家现在也吃穿不愁了,我看咱们也该回家去了吧?

    毕竟咱们家还有那么多事情呢,我看咱们还是明天回去吧。如果想再来的话,赶明年咱们套着车再过来呀。”

    柳青云听了摇了摇头。

    “唉,无极呀,你这大地方的孩子,在我们这个小山村就是住不惯呀,那行,赶明天让你的舅舅送你们去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老爷,不用,舅舅每天开荒也忙,我们就不耽误他了,明天早晨我们就自己走吧。

    等到明年,我跟我娘再来看望你们吧。”

    “嗯,好吧,赶明年老爷我可盼着你们过来呀。你们可不要让老爷我望眼欲穿呀。”

    “老爷,你放心,明年我们肯定过来的。”

    “嗯,那就行。”

二百二十七:长生婚姻一锤定音

    第二天的早晨,段无极早早地起身,小福子套上马车,柳菜花与自己的父母酒泪而别呀。

    柳青云携老伴儿将他们送出村子去很远才回来,柳莱花上了马车,段无极在前边骑着马匹,母子两人急匆匆地直奔家乡赶来。

    经过三天辛苦的奔波,母子二人终于赶回了家乡。

    又过了五天,那茶店的老板坐着马车来了,段无极见了一把把他抱住了。

    “牛大哥,你怎么才来了?莫非你的父母都到了么?”

    “兄弟,你说我妹妹出嫁,他们能不来么?

    我的父母和我的妹妹坐着另一辆马车,一会儿他们也就到了。

    哎,兄弟,我那妹夫呢?”

    “噢,我哥哥呀,他到地里转弯去了吧。大哥,屋里请吧。

    爹、娘,你们出来呀,我牛大哥他们一家人过来了。”

    段延庆与柳菜花听了急忙从屋里接了出来,时间不大,又一辆马车就又到了。

    接着,牛老板的父母及妹妹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段无极一看,这牛老板的父母是两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老头儿长的干净利索,瘦瘦的身材,浑身上下透着那么一股精神气儿。

    只见这老头儿穿一身海蓝色绸子衣裤,足蹬粉底儿靴子,花白的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青玉簪子别着头发。

    往脸上看,这老头儿长了一副娃娃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浓浓的眉毛,鼻如悬胆,薄薄的嘴唇,花白的胡须,嗬!这老头儿挺耐看的。

    再看那老妇人,也是细瘦的身材,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看年轻的时侯就是一个绝色美女呀。

    这妇人穿一身浅粉色蝶花衣裤,显得即妖艳又大方呀。

    再看这牛阿花,上衣穿粉红色绸褂,下身穿谈绿色的裤子,足蹬绣花彩鞋,显的即漂亮又不妖艳。

    这茶叶店的老板笑呵呵地说:“大叔、大婶,这就是我的父母。”

    段延庆与柳菜花听了赶紧笑脸相迎。

    “老哥哥、老嫂子,赶紧随我进屋吧,走吧,咱们进屋喝茶去吧。

    哎,无极呀,还不出去找你哥哥去。”

    段无极答应一声迈步走了出去。

    时间不大,段无极就在村边上找到了自己的哥哥。

    段无极笑嘻嘻地说:“哥哥,那牛老板和他们的父母来了,你赶紧回去应付应付去吧。

    记住,可别给咱们家丢人呀。”

    “丢人?你哥哥我丢人什人呀?哎,兄弟,你也跟我回去吧。”

    “嗨!哥哥,这有我什么事儿呀?我干脆躲远点儿得了。”

    “怎么没你的事儿呢?这可是为你娶嫂子呀?你说是不?”

    段无极听了干张了两下嘴没有说出话来。

    “哥,我的亲哥哎,我说不过你行了呗。看起来这读书少了就是不行呀!唉,这有理倒成了没理了。

    好,好,我跟你回去不就完了吗?”

    “这不就完了吗!哪有你娶嫂子你不露面的?兄弟你说呢?”

    “我说?我说什么呀?”

    哥儿俩回到家中,只见自己的父母正领着他们一家四口在家中来回转呢。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跟在后边,直到转完了才回到了东边的正庭里。

    这老牛头儿望着段长生说:“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呀,这模样不比当年的我差一点儿。

    亲家,没想到你们家竟这么家趁人值呀!

    嗯,能将姑娘嫁到你们家里我就放了心了。

    以前她哥哥跟我说我还不怎么相信呢,我还以为她哥哥言过其实呢。

    没想到你们家比她哥哥说得还有钱呀!象这样的大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没想到你的儿子这么单纯呀。

    阿花,进了门你得好好做人呀,别叫公婆说你的不好,听清楚了么?”

    牛阿花听了点了点头。

    “嗯,爹,我知道了。”

    “哎,亲家,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过彩礼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老哥,你说吧,兄弟我听你的。”

    “嗯,我看咱们明天过彩礼如何?我看这婚事宜早不宜迟,越早完婚越好。亲家,你说呢?”

    段延庆听了笑道:“咱们俩想地一块儿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亲家,按你们那里的风俗我们家该出多少礼金呢?”

    “按我们那里的风俗,那也是长短不一,相差十万八千里呀!

    少的十两银子,多的有上百两的,当然,富豪们也有上千两的。

    亲家,这礼金不重要,关键是他们小两口儿合的来,亲家,你说我说的对不?”

    段延庆听了笑嘻嘻说:“亲家,你说得太对了,哎,亲家,我看今天你们就将这礼金带走吧,省得明天我们再给你送去了,你说那样多麻烦呀。”

    “啊?合起来你比我还着急呢?嗯,这样也行,确实这样省了不少的麻烦。”

    段延庆笑呵呵地对柳菜花说:“内当家的,你看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做饭去吧,多炒几个菜,今天咱们非得好好地庆贺庆贺不可。”

    “行,那我做饭去了,你在这儿陪着客人说会儿话儿吧。”

    说着,柳菜花转身就往外走。

    牛阿花站了起来。

    “娘,等等我,我也给你帮忙去吧。”

    “哟,你这还没过门呢?娘怎么能让你做饭呢?你还是在这儿歇着吧。”

    “娘,咱们哪有那么多穷讲究呀?再说了,早晚咱们不还是一家人么?今天我就先跟您先学学呗,省的我一插手儿生疏。”

    “嗯,即然你愿意去的话,那就跟着娘走吧。”

    段延庆见了笑嘻嘻地说:“瞧,你看这姑娘多懂事呀!这没过门就帮着你娘做饭去了。”

    段长生听了笑道:“爹,咱们家不是兴这个么?你看人家金花,金家过门了吗?人家不是天天也给咱们家做饭么?”

    段延庆听了刚想说点儿什么,抬眼望了段无极一眼又把话儿咽了回去。

    时间不大,饭菜就上来了。

    段无极一看。

    嗬!今天的饭菜可真丰盛呀!光肉菜就不下十几个呀!素菜也有十几个。

    这肉菜有红闷肘子、爆炒猪肚儿、溜肥肠、黄闷鸡、清水煮鸭子、清蒸鸽子、肉沫粉条、盐水煮兔子、清水煮羊肉、红烧鲤鱼、清炖草鱼、油闷大虾。

    素菜那是炒丝瓜、炒扁豆、油闷茄子、凉拌黄瓜、煮花生米、炒花生米、炒蘑菇、清水丸子、凉拌瓜等等。

    “哎呦!亲家,这定个婚你怎么弄这么一大桌子菜呀?这咱们能吃的了么?

    这吃不了也是浪费呀!”

    牛阿花的父亲说。

    段延庆听了笑嘻嘻地说:“亲家,赶紧坐吧,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有个小吃货,这就是我的小儿子,弄少了还真不够吃。”

    段无极听了狠狠地瞪了他爹一眼,心说我招你了、惹你了?你没事儿说我干什么呀?真是闲的。

    一家人坐好以后,段延庆先给两位亲家倒满了酒,众人是边吃边聊呀。

    段无极听的心烦,心说我干拿着双筷子坐在这儿傻坐着干什么呢?干脆我放开量儿吃吧,王金花一个劲地往段无极的碗里夹菜,段无极这个吃呀。

    牛阿花了笑道:“金花你干吗给他夹菜呀?他自己不会夹么?”

    王金花听了嫣然一笑。

    “阿花姐姐,你这没过门呢,就管这么多事儿呀?

    你要是眼气,你也往我哥哥碗里夹菜呀!

    告诉你,我愿意。”

    牛阿花听了苦笑了下,没有说话。

    吃了午饭,段延庆从屋里拿出了一千两银子交给段长生。

    “长生,你还不赶紧给他们提溜到车上去?”

    柳菜花一见亲家要走了,连忙跑进屋里抱出来了五六匹锦布。

    “阿花呀,你把这几匹锦布拿回去吧,这可是那上好的料子呀,这是你兄弟进京从王爷府带回来的,你带回去做个几件好看的衣裳吧。”

    牛阿花听了一笑。

    “娘,那我就谢谢你了。等过了门我一定好好地孝顺您。”

    柳菜花听了咧开嘴笑了。

    牛阿花把几匹锦布抱到了车上,然后这一家人登车走了。

    段延庆带领一家人将他们送出去老远才转身回来了。

一百二十八:办婚事群雄大聚会(一)

    一家人跟着段段延庆回到家里,段长生望着自己的爹娘问:“爹、娘,弄了半天这婚事倒底是定日子了、还是没定呀?到现在我还在雾里呢?”

    柳菜花听了笑嘻嘻地说:“你说她们一家人都倒齐了,这婚事能不定么?五天后你们正式成婚。

    哎呦,这事儿还挺急的。一会儿我赶紧找你的婶子们给你做被窝吧!

    无极呀,赶明天你赶紧张罗着买点瓷器去吧,这屋子里光秃秃的怎么行呢?

    长生呀,一会儿你去集市上买点家具回来,象这床呀,椅子呀,桌子呀什么的,你还不赶紧去张罗么?”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娘,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去张罗。”

    “无极呀,你小子听见了么?”

    “娘,我知道了,这事你就别管了。

    咱们家不是有那瓷器窑口儿吗?这件事儿我到那儿就办了,还用的着怎么费事吗?”

    柳菜花听了笑道:“是吗?娘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嗯,这下倒省老了劲了。

    那你明天也赶紧去吧,什么事儿咱们赶早不赶迟。”

    “嗯,行。”

    “哎,长生呀,定好了家具,你就去张罗点儿菜吧。

    别到时候让咱们家丢人现眼。”

    “嗯,知道了。”

    “老头子。下午你赶紧张罗写请帖吧!写好了,咱们赶紧给人家送过去。送晚了,人家还行赶不到呢。”

    段延庆听了点了点头。

    “哦。我知道啦!一会儿我就开始写。写完了我就去段家集通知咱们的本家。

    让他们过来赶紧帮忙送请帖。”

    从第二天午始,这一家人就忙活上了,段延庆写完请贴,就去通知自己的二家靠紧的本家人去了。

    时间不大,铁牛父子、段长青也跟着他娘赶了过来,段长虹、段长皓哥儿俩也跟着自己的父母过来帮忙来了。

    段迎春和段延庆俩个人坐在桌子前指挥着人们张罗着。

    段延庆把给单雄信的请贴交给了铁牛去送,给柴绍的请贴让段长青去送,柳菜花从桌子上拿了给自己娘家的请贴交给了小福子。

    其他的请贴也一一派专人去送。

    柳菜花带领一帮妇女们开始给段长生张罗被褥等物,段长生也忙着采购各种东西。

    段无极见了脑袋都大了,心说娶个喜妇怎么这么麻烦呢?

    看人家别人家娶个喜妇也没这么麻烦过呀!

    段无极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西厢房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骑上自己的白马直奔太原城的东南奔去。

    到了瓷器窑口一看,嗬!满场子的工人们都正在忙活着着呢,现在天气已经比较热了,只见工人们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累的浑身是汗呀。

    黄路一见那段无极走了进来,连忙跑过来打招呼。

    “段老板,怎么今天有空儿过来了?今天中午就别走了,让我叔叔请请你吧。”

    段无极听了微微一笑。

    “我说黄路呀,咱们这窑口儿最近生意怎么样呀?经营有什么困难么?”

    “段老板,最近窑口经营的不错,最近咱们又卖出去了两车货,每车都是按九百两银子卖出去的。

    现在咱们这场子里存货也不怎么多,这不是么,工人们正在加班加点儿地生产呢。

    现在咱们是按件挣钱,一包到底,多劳多得,你看人们干劲儿多大呀!

    现在挣多的,工资可是以前的四倍多呀,你说工人们能不卖力气多?”

    段无极听了点了点头。

    “嗯,这就行,只要人们的极积性调动起来了,我就不信咱们的场子不挣钱。

    哎,黄路,你叔父呢?我找他有点儿事儿。”

    “噢,他现在正在那棚子里做画呢,我去给你叫他去。”

    说完,这黄路转身跑了进去,时间不大,老黄头儿跟着自己的侄儿就走了出来。

    “段老板,怎么今天有空儿过来了?有什么事儿么?来来,赶快随我进屋坐一会儿吧。”

    段无极听了笑道:“黄老板,今天我也就不跟你废话了,再有四天家兄就要娶亲了,我过来购点儿瓷器,你给我挑精品装车。看看今天能不能给我送过去呀?”

    “段老板,令兄的大婚之事,怎么能不通知我们呢?到时侯我们也好去给你壮壮门面呀!”

    段无极听了尴尬地一笑。

    “是呢,瞧我这脑子,我怎么一着急把你们这些人给忘了呢?

    嗯,再有四天你们就过去吧,正好儿借此机会宣传宣传咱们的瓷器,这次去我家的人大部分是那有钱有势的人物,跟他们宣传宣传的话,说不定咱们这个窑口以后还会更红火呢。”

    “段老板,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这有钱的达官贵人,一般情况下咱们也见不着,因此咱们这个窑口儿才没什么名气呀。

    现在好不容易得着了这么个机会,咱们怎么能放过呢?

    哎,黄路,你马上去挑货,挑那最好的精品,明天早晨给段老板他们家送过去。”

    黄路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这黄老板笑呵呵地说:“段老板,走吧,进屋跟着我喝口茶去吧,咱们也这么多天不见了。”

    段无极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黄老板,今天我就不进去了,家兄婚事举办大即,家中也忙,我若在外边逗留,恐家父知道了债怪,今天我就不在这儿耽误了。”

    “嗯,段老板,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即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今天也就不留你了,有时间的话,咱们再在一块儿相聚吧。”

    段无极骑上了马,立刻催马直朝家中跑来。

    到了家门口一看。

    嗬!只见胡同及家门口站了不少的人呀!段无极一看,心中说道:这离办婚事还有好几天呢,怎么家中这么热闹呀!待我进去看看去吧。

    段无极跳下马来,牵着马匹穿过人群直朝家中走来。

    刚进了大门,就见那铁牛兴冲冲地走了过来。

    “兄弟,你这是上哪去了呀?刚才我们好几个人找你,都没找到你。

    兄弟,进屋看看去吧,你看看今天谁来了!看起来长生哥哥的婚事可是大喜事儿呀!连那贵人都前来登门了。”

    “铁牛哥哥,这倒底是谁来了?赶快告诉我吧。省得让我着急了。”

    “谁来了?告诉你吧,咱们的邱大哥带人过来了。”

    “啊?他怎么来了?这次办喜事儿咱们并没有通知他吧,再说了,那京城到咱们这儿来回得十来天的时间呢,通知他也来不及呀。”

    “谁说不是呀?兄弟,你赶紧进去接待接待吧。

    我大伯与我的长生哥哥正在屋里应付着呢。”

    “是么?走,咱们进去看看去吧。

    哎,铁牛哥哥,邱大哥他们是什么时侯到的呢?”

    “嗯,刚来时间不大,也就是一顿饭的工夫了吧。”

    段无极把马匹随手交给了赶过来的仆人,随后,迈步和铁牛直奔正屋走来。

    进了正屋一看,只见那邱天豹与六个仆人正坐在桌子前边喝茶呢。

    段无极见了笑呵呵地说:“邱大哥,是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邱天豹一见段无极进来了,赶紧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兄弟,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刚才好几个人找你都没找到你。”

    “噢,邱大哥,家兄这不是要结亲了吗?我去到外面给他买了点儿瓷器。

    你说这大喜的日子,屋子中怎么能空空如野呢?”

    “是么?那卖回来了么?”

    “明天早晨就送过来了。”

    “嗯,那就行。

    兄弟,可不是哥哥我挑你的理呀!令兄成亲,这么大的喜事,兄弟你怎么不通知我呢?

    要知道,咱哥儿们可是那过命的交情呀,莫非是怕哥哥我家的门坎高?

    怕哥哥我不理你,你怕脸上没面子?哪会有哪事儿呀?

    要知道,兄弟我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呀。

    兄弟,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下次你若成亲的话,你一定要给我信呀!不然哥哥我跟你没个完。

    听清楚了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嗯,小弟记住了,邱大哥,这次说实在的,这事儿你还真不能怪我们家,我哥哥这婚事儿定的太仓促了。

    从定婚到这结亲一共只有五天的时间,好多的亲友都来不及通知,你说从我家到这京城来回怎么也得十来天吧,这时间怎么来的及呢?

    我们乡下人办婚事没有你们大地方的人那么讲竟,定起来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不就得了吗?”

    邱天豹听了冷笑道:“兄弟,你少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刚才你们家我已经转了,你们家虽然比不上我那邱王府,但这哪是一般的人家呀?

    一般的人家能有兄弟你们家这么阔气么。”

    段无极听了笑道:“小弟这两年做生意的确赚了几个小钱,这不是才治的这份家业了么。

    邱大哥,这事儿即然赶上了,你就干脆在我家多住几天吧,等家兄把婚事儿办完了,你们再走吧。”

    “那是当然了,现在你就是赶我,那我也不走呀!走了算怎么一回事呢?”

    邱天豹望向自己的六位仆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帮助他们家在外边帮忙打理打理去吧,那个人敢在这里摆王府架子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不饶你们。

    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少爷,我们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还不赶紧去?”

    好么,六个仆人让邱天豹给轰出来。

二百二十九:办婚事群雄大聚会(二)

    段无极见了笑道:“邱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呀?咱们家并不缺人,你叫他们在家中歇一会儿怎么啦?”

    “兄弟,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这一道儿跟着我净游山玩水了,他们并不累,你说倒了咱们家,他们再坐在那儿摆什么臭架子,那哪行呢?

    从明天开始,我也在你们这儿打杂儿,你若把我当什么少王爷的话,那就错了。

    你说那样的话,谁还愿意跟我交往呀?

    兄弟,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好么,这邱天豹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把自己的地位放的极低极低的。

    段无极听了一笑。

    “好呀!那邱大哥你就帮助我招待招待过几天来的朋友吧。”

    “行、行,让我干什么都行。”

    “哎,邱大哥,你这是上哪儿去来呀?能不能跟兄弟我说说呀?”

    邱天豹听了一笑。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我这次是俸家父之命,带着几个人去看望那北平王罗毅罗颜超去了。

    那北平王爷与家父私交甚厚,现在那老王爷在北平府手握重兵呀,他手下的雄兵至少有近二十万人呀,那也是海外天子,封疆大吏呀。

    家父虽在朝为官,也算位高权重。

    但跟人家怎么比呢?家父若不接交这样的重臣,能在朝中站的稳脚吗?

    我这次去那北平府,顺道儿来看望看望兄弟你,哥哥我知道你是那人中龙凤,将来必不是人下之人。

    你说哥哥我不交往你,我还去交往谁呀?”

    段无极听了笑道:“哥哥,你也太高看我了,兄弟我就是一介草民,哪有结交的必要呀?

    嗯,看起来令尊大人还是真有头脑呀,只有跟朝中的重臣都交往好了,才能站于不败之地呀。

    嗯,令尊大人的这招儿就是高。”

    好么,这段无极在旁边一个劲地拍马屁呀!

    段无极望向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赶紧去给邱大哥带来的这些人们安排住处去吧,注意,咱们要好生招待呀!”

    段长生听了点了点头。

    “嗯,知道,兄弟,你就放心吧。保险出不了任何差错。”

    说完,段长生转身出去了。

    段无极望向段铁牛。

    “铁牛哥哥,不是让你给单大哥送请贴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那请贴没有送到呀?”

    铁牛听了笑嘻嘻地说:“兄弟,瞧你说的?送不到我能回来吗?

    也是我今天运气好,我刚跑出去了一百多里,就在半道儿上遇见他们了。

    这下子我到省了事了,没跑那几百里冤枉路,兄弟,我跟你说,这单大哥一般也不怎么那路州府八里二贤庄儿待,他也是四处游荡呀。

    咱们找到他家里去,也未必能找的到他。”

    段无极听了一笑。

    “是么,能找到了他就行,管他在哪儿找到他的。”

    邱天豹听了笑道:“兄弟,这姓单的是干什么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呀?”

    段无极想了想说:“怎么说呢?那单大哥就算是一条江湖好汉吧,手下有一帮子关系不错的手下小弟,在这山西境内混口饭吃。

    不过这个人热心肠,跟我混的关系还不错。”

    “噢,原来是这样呀,也好,这次我跟他认识认识,顺便结交结交他。”

    段无极听了笑道:“邱大哥,你这贵为少王爷之身,交往这种人有什么用呢?”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结交三教九流,这叫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谁敢说谁当一辈的官呀?

    万一当不下去了怎么办?

    当今圣上不算贤明,一但换了新君,那又会怎么样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这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你见过那个王爷超过三代的呀?

    你说我不为今后打算打算能行么?如果什么时侯我邱天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侯,我不是还有一邦子江湖朋友们么,到时侯能帮我度过难关也行呀。”

    段无极听了大惊失色。

    “邱大哥,原来你还有这么一番大道理呀。小弟今天算是受教了。”

    “哎,兄弟,你还结交了什么人呀?能不能再跟我说说?”

    “还结交了什么人?邱大哥,你也知道,小弟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哪有那么广的交际面呀?

    嗯,在这山西境内,我还有一个好朋友,这个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听说过,这个人名叫柴绍,柴大公子。

    此人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此人是那太原留守使李渊李大人未来的女婿,此人为人厚道,城府极深。

    这个人武功极好,是个可以结交之人呀。”

    邱天豹听了笑道:“这个人我还真听说过,兄弟,你知道么?这个人在江湖上有一个绰号,你知道不?”

    段无极听了摇了摇头。

    “嗯,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他的绰号叫什么呢?”

    邱天豹听了笑嘻嘻地说:“兄弟,你是真不道呀?还是假不知道呀?”

    “邱大哥,瞧你说的?我要知道还用问你么?”

    邱天豹听了哈哈大笑。

    “兄弟,那我告诉你吧,这柴绍小名儿叫玉面狐狸。”

    “啊?他怎么有这么个臭外号呢?”

    “这外号怎么啦?这说明这个人心眼极多,是个即有智慧又不好惹的主儿呀!

    兄弟,能交上这样的朋友,也算你的一大喜事呀。”

    铁牛在旁边眨着眼睛听着,现在把这铁牛都听傻了。

    段无极听了笑道:“不管怎么说,我觉的那柴大哥对我还不错,我们哥儿俩混的关系还可以。”

    “可以就行,等他来了,你把他也介绍给我吧,到时侯我跟他也结交结交。”

    “行呀,我估计他明天不来、后天准来,到时侯我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吧。”

    “行,兄弟,看起来这次我来你们家没白来呀,没想到竟能认识这么多的朋友呀。

    哎,铁牛兄弟,今天晚上你也别走了,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地处处。”

    铁牛听了嘻嘻一笑。

    “我哥哥结婚,你说我能走么?再说了,我们家里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时间不大,外边一阵马嘶声,段无极听了笑道:“这是谁又来了?走,咱们出去看看去吧。”

    三个人站起身来走到院外。

    “只见那段长青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

    段无极见了笑道:“长青哥哥,回来啦?去,你把长虹哥哥他们哥儿俩也叫过来吧,一会儿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吧。”

    段长青栓上骏马答应一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段长青就领着自己的二位兄弟过来了。

    段无极笑呵呵地说:“邱大哥,这是我的本家三位哥哥,我跟他们三位跟我和铁牛哥哥的地头儿一般远。

    我们五位都是一个老太爷的子孙,我们家是长房的子孙,我铁牛哥哥是二房的子孙,这三位是我三祖爷爷的重孙子。

    这位是我的长青哥哥,这位是我的长虹哥哥,那位是我的长皓哥哥。

    三位哥哥,这位是邱大哥,他是咱们京城邱瑞邱老王爷的独生儿子,这位是小王爷少千岁,邱天豹邱大哥。

    你们还不过来见个礼?”

    三个人一听大吃一惊,慌忙走上前来要行大礼。

    邱天豹能让他们那样做吗?

    邱天豹紧走几步将他们拦下了。

    “三位贤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你们和无极是哥儿们,我是无极的过命朋友,咱们大家不必多礼,大家认识了就算行了。”

    三个人听了一抱拳。

    “邱大哥,小弟只是一介草民,有什么不懂礼数的地方,求邱大哥宽恕。”

    “三位贤弟,咱们没外人,什么宽恕不宽恕的?无极兄弟,找个地方,走,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地聊聊。”

    段无极听了笑道:“那走吧,跟着我进西厢房吧,那是我个人的房子,咱们进我的屋子里爱怎么聊就怎么聊,反正也没外人。”

    五个人跟着段无极进了西厢房,嗬,这下可自由了,几个人躺着的、坐着的,在这小屋子里这个山吹海聊呀。

    直到天黑,段长生过来叫他们去吃饭,几个人才从小屋儿里走了出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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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剑侠录介绍:
段无极出生于隋唐时期,生逢乱世,在那个动荡年代里习武练文,卫家卫国,最终成为一代名侠。隋末唐初剑侠录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隋末唐初剑侠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隋末唐初剑侠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