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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全文阅读

作者:追鲈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txt下载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两人成亲一年有余,恩爱有加,穆梳将当年嫁妆尽数取出做生意,短短一年,倒是又回了以往辉煌,陆良童虽在京求学,又因陆家限制无法回家,但时常有寄家书回来。

    唯一遗憾的,便是穆梳始终无子。

    穆夫人偷偷打听了许多秘方,时常端着汤药给女儿喝。

    一日陶先礼喝了一口,发现难喝得很,便不许穆梳再喝,岳母送来的汤药,纷纷送进了屋内的金钱树。

    陶先礼只要听岳母今日要来,必知有汤药,一定在家作陪,趁着两母女聊天时,悄悄将汤碗拿过一口饮尽,苦着脸向妻子撒个娇,然后出门找蜜饯吃,等穆夫人一回头,惊疑这么一大碗汤药怎么那么快就喝光了?

    虽这小家过得红火,但大家多灾多难。

    朝廷与边塞羌族之战打了多年一直没有起色,国库空虚,赋税是一年比一年重,到处都在传,那游牧民族彪悍得很,又好战,朝廷已经节节败退,边疆几个城镇都被占领,

    又有传闻,羌族人要进入内地直攻京城。这一年里,陶先礼和郭策曾前往边境贸易,倒知道百姓担忧的不无道理,吉祥镇虽不在边疆,但若是游牧民族真的闯入内地直攻京城,必要经过吉祥镇。

    当陶先礼决定去边疆应征士兵之时,穆家母女大吃一惊。

    穆夫人最是不解,这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要自讨苦吃,上了战场可就是生死由命。

    郭策也十分不解,这有花不完的银子,何苦自己去找罪受?

    陶先礼和穆梳在屋内呆了好几个时辰,再出门时,穆梳已经能一脸平静的让管家开始收拾行囊,只是眼眶微红。

    自从决定随军后,陶先礼整日呆在家中,也不宴客,更不出门应酬,黏穆梳黏得有些过分,也不怕被下人见了笑话。每次黏得极致了,惹得穆梳书也不能看,刺绣也弄不好,便罚他去墙角站着,还得顶着一本书。

    每到这时候,婢女们就笑嘻嘻的出屋去,若有其他下人寻陶先礼,便得一句笑谈“老爷又被夫人罚啦。”

    家中衣物众多,但穆梳还是挑出几件,袖口腋下都用针线一层又一层的缝起,生怕穿烂了。

    她偶尔会梦见羌族人被赶出边疆,但陶先礼却没有回来,立刻惊得一身冷汗,醒来时发现便在他臂弯中,这才松了口气。

    她知普通人家都会给丈夫做羹汤,便起了心思,一日特地趁着陶先礼在书房时来了厨房。

    要论菜肴,她也只会做一道清蒸鱼罢了,这可是年年祭天的时候练出来的本事。

    书房里,陶先礼只算了一会账,便又想起娘子来,听小厮说人在厨房,不得其解,奔走前去,又见娘子举着一条鲫鱼高高抛下,打算将鱼摔死,如同当年一般,便笑得直不起腰。

    嘲笑的后果,便是穆梳做了鱼,却独自一人端碗吃着,陶先礼只好殷勤的绕着饭桌打转,一会夸好娘子,一会又求就吃一口鱼肉,对桌上其他大厨做出的菜肴视而不见。

    眼看着鱼肉都被吃光了,只剩鱼尾和鱼头,陶先礼微微一叹,心想好歹鱼头也有点肉,等下拌饭吃肯定好。

    穆梳斜眼看人,施施然端着碟子起身,身后之人自然死皮白赖的跟上。

    她走到门口,唤来厨娘养的狼狗阿黄,碟子一放,笑眯眯的。

    陶先礼那叫一个委屈,晚上入睡时看着自家娘子那眼神充满了控诉。

    隔天,郭策来了,两人正喝着茶,小厮道夫人又进厨房煮鱼拉。

    郭策笑得开心,直道那感情好,今日幸运赶上了饭点,正好吃个饭再回去。

    他这算盘打得响,却被陶先礼塞了一袋花生轰出家门去。

    迫不及待的将人轰走,陶先礼奔往厨房,此次一点笑意都不敢露,生怕被娘子误会,十分殷勤的打下手,看到热气腾腾的鱼摆在卓前,真是感慨万分。

    穆梳也有些紧张,她昨日第一天上手,做得有些咸了,便不肯献丑,今日有好好注意,应该是不错的。

    陶先礼小心翼翼的夹了一块鱼肉,吃得幸福不已,他可是没奢望过能吃到穆梳亲手做的东西,便独自在那傻乐,扭头对上娘子意味深长的脸。

    “你....在笑什么....”

    “不不,我不是说鱼不好吃才笑,是很好吃才笑....娘子你听我解释.....谁来把阿黄牵走!”

    又一日,郭策又来做客,见好友一脸嫌弃,忍不住道:“这一个月里,我只来找了你三次,用不着如此抗拒吧,好歹以后难再相见。”

    站在一旁的管家心想,要不是夫人午睡未醒,恐怕郭老爷您今天连老爷的影子都看不见啊。

    陶先礼频频看着日头,见时候差不多了,就让郭策赶紧走,他还得陪夫人去一趟胭脂铺。

    “你说,去哪里?”郭策以为自己听错了。

    陶先礼字正腔圆的回了一句,“胭脂铺。”

    堂堂大男人,怎么去这女人才去的地方,郭策一脸不可思议的出了门。

    陶先礼可爱陪穆梳上街买东西,之前有一次因要做生意错过了,还后悔了一天。

    胭脂铺里都是女人,他一个大男人倒是处得怡然自得。

    穆梳手里拿着两盒胭脂,犹豫不定该要哪盒,频频望向丈夫,想咨询一下。

    陶先礼会意,特地将掌柜的支开,又朝四处张望,见无人注意这边才将面颊凑过去,“只能在我脸上试两盒哦。”

    穆梳:.......

    虽穆梳乐不可支,最后还是没在相公脸上做试验,挑了一盒买了,不过当天晚上,看中的另一盒就出现在梳妆桌上。

    穆梳有时候觉得,同意陶先礼离开去随军,可能是一件错事,离分别的时间越近,她就越害怕,怕第二个相公不再回来。

    陶先礼走的那天,她送到郊外,两人耳鬓厮磨,眼神死死纠缠。

    终是陶先礼先松了手,跨上马离开。

    穆梳落泪不止,忽的夺过小厮手里的缰绳,朝着夫君离开的方向追去。

    田间野巷,哪里有人身影,她悻悻而归,却不知陶先礼就躲在民房后痴痴的望。

    他未说真话,想要随军的最终原因。

第32章

    张小喜正在生火,小女儿哭着跑进来,她擦了擦手,把小女儿搂在怀里,把大儿子喊进来。

    一虎头虎脑的男孩隔着门板往里面张望,对着妹妹做鬼脸。

    “你又抢妹妹什么东西。”

    男孩撇嘴,不甘心却又不敢忤逆的交出陀螺,不住的嘀咕,“我就玩一会怎么了,告状精。”

    张小喜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碗麦芽糖,兄妹两立刻围上去,她用筷子搅了两根麦芽糖棒,哄兄妹两去街头。

    “去接你爹去。”

    两小孩欢呼着夺门而出,她不放心,还得跟出门,让大儿子好好带着妹妹。

    这饭煮到一半,听得孩子欢呼进门,她撩开门帘,看到站在丈夫身旁的陶先礼,当场呆愣。

    阿宽很高兴,掏出一串铜钱让儿子去买点猪头肉,陶先礼又掏出一点碎银子递过去,让孩子去买些零嘴吃。

    “小喜,你看是谁来了?”

    张小喜有些手忙脚乱的摸了摸头发,将凌乱的发丝撇入耳后,不自然的笑了笑,让人赶紧到屋里坐,自己又钻进厨房,摸着锅铲的手微微发抖。

    好一会,她才重新镇定,把家里好味的火腿掏出来,先弄了碟下酒菜,进屋的时候恰好听见陶先礼说已经离开吉祥镇两个月有余。

    吃饭的时候,她本来要将孩子都赶去厨房吃,倒是陶先礼阻止,硬是要她和孩子一起上桌。

    她哪里吃得下,索性拿着碗喂小女儿,偶尔悄悄瞥陶先礼一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陶先礼黑了点,但面容依旧俊朗,气质出众,身上穿得也好。

    她藏住了袖口的补丁,还是有些羞怯,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没了年轻时的眉毛,也顾不上梳一个好看的发饰,脸也消瘦憔悴了许多,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几岁。

    很快,她没时间再自哀自怨,因为小女儿不小心打翻了饭碗,汤撒了一地,她赶紧带女儿去洗澡换衣服,好一会听丈夫喊,赶紧走出来。

    陶先礼正和阿宽在院门推搡,手里的银子递过来又推过去,她赶紧上前,站在丈夫身旁,劝说陶先礼把银子收回去。

    推搡了好一会儿,陶先礼这才不坚持,道了句珍重才往外走。

    阿宽自然是要去送的,她站在门口遥望了一会,这才转身回去。

    桌子上菜还剩不少,她又喊女儿儿子来吃。

    成亲后第二年,他们就关了吉祥镇的铺子来到阿宽的老家,她并不是不幸福,只不过整日为生活操心。虽然能够吃饱饭,但要不停的干活,每天磨浆水做豆腐,好供丈夫次日去卖。

    晚上,丈夫孩子睡觉后,她还得给别人缝补衣服填补家用,只有像陀螺一样每天转个不停,夫妻两才能养得起孩子。

    她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有心情打扮是什么时候,因为生孩子和家务,她也迅速苍老起来,身材逐渐臃肿。

    过去少女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甚至很长时间都没时间去想自己那个富有的堂姐如今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唯一记得的,是每日黄昏,抱着孩子等在家门口等着丈夫回家吃饭,已经微微驼背的男人挑着担子出现在巷尾。孩子们欢呼的朝爹扑去,小女儿抱着爹的腿,儿子则去翻箩筐,若是发现了一些新的小玩意,就会高兴得跑回娘身边,每到这时候,她就很幸福,至于年轻时曾纠结爱不爱阿宽这件事,早就如掉入海里的水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阿宽回来了,又坐回饭桌。

    张小喜责怪丈夫不说一声就把客人带回家,她什么都没什么东西好招待,若是早说了,她肯定还能把菜色做得更丰富。

    “也是偶然遇上的,他要去边疆应征士兵,路过的。”

    张小喜吃惊,去随军的话,可保不准能活着回来,这何苦?

    阿宽意味深长道:“他这个人,虽然现在发迹了,但终究最介意自己当初仆人的身份,他要去随军,可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彻底摆脱出身。”

    张小喜摸着手腕,越发不懂陶先礼在想些什么,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弄明白对方的想法过。

    阿宽继续喝酒,兴许是高兴,他喝得没截止,等孩子去睡觉了,他还在喝,嘴里絮絮叨叨的。

    就在这时,张小喜听到了堂姐已经改嫁陶先礼的事,刹那间,当年窥见两人偷偷亲吻的画面随着复杂的心情狂涌而出。

    她不是嫉妒,只是想起那两人曲折的情,觉得很悲伤。

    但很快,随着喝醉丈夫的胡言乱语,一件陈年往事就这么被翻了出来,她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丈夫开开合合的嘴。

    小女儿又哭了,她置若罔闻,被恐惧笼罩着。

    隔天,阿宽醒来,发现妻子昨天晚上并没有驱使驴子拉磨,这就意味着今天没有豆腐卖。

    张小喜躺在床上,神情憔悴的的说很不舒服,阿宽也被那苍白的脸色吓到,自个到院子里拉磨去,还煮了稀饭给孩子吃。

    隔天,阿宽一早就挑着担子出发,张小喜摇醒大儿子,让他照顾小女儿,然后收拾一下,捧着个小包袱就出了门。

    市场热闹,她很快就找到一个帮忙写字的,她在摊子前徘徊了一阵,终于凑上,先打听了写字的价钱,后又不放心,谨慎问:“你写的东西,不会告诉别人吧。”

    谈好价钱,人家要开始写,她又害怕,不敢将听到的话说出来,收起包裹匆匆离开。

    直到又过了一个月,她终于找到了个可靠的对象,是个会写字的丫鬟,在大户人家帮忙时被姨奶奶毒哑赶了出来。

    能赚一点钱,她很乐意,张小喜也放心将那可怕的真相说出,当握着那一封信时,她的手在发抖。

    丈夫已经要回家了,还没生火做饭,她也顾不上那么多,跑到驿站去,扯着人好几次确认,确认一定会把信送到,这才郑重其事的把信交出去。

    她回到家,产生了一种奔跑百里后的脱力感,边烧火做饭,边祈祷那信送得快些,再快些!

第33章

    穆老爷死后,穆家已经不比从前,嫁给陶先礼后,两家合并,再加上陶先礼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生意倒是一天比一天红火,陶先礼偏偏在这时候离开。

    吉祥镇,谁都知道陶先礼打战去了,陶家的铺子已经关了好多天,忽然有一天,铺子又开了,仆人前前后后忙碌着。

    有人进了铺子,发现穆梳坐在柜台上,吩咐下人做事。

    她在家里呆了太多年,骨子里却有做姑娘时培养起来的自强。

    既然做姑娘时收租收得,成亲后自然也能做生意。

    男人们当然不愿意和女人做生意,派去的小厮又被打发回来,那些员外老爷可是发话了,要谈便让陶先礼亲自过来。

    她也不恼,请了个采办,交代采办去和那些老爷谈,将那些员外老爷的话一字不落的带回来,她想好后再让人把话带到

    她一整天都在铺子里打转,一入夜就回到穆家和娘一起,把家门关得紧紧的,从不在晚上会客。

    有小厮被笑给女人干活,便不敢再来,她便托人到那小厮家中去,请了好几次。

    有小厮不好意思,且穆家给的工钱确实是好的,便又回来了,若是不愿再回的,她也不强求。

    镇子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都不满穆梳丢了她们的脸,不好好给第一任丈夫守节,改嫁就算了,还嫁了个出身卑微的仆人,当下还出来抛头露面。更是告诫其他女子莫与她学。

    那些曾经一起游湖的,已经嫁做人妇的姑娘,要不便是以穆梳为耻,要不便是担心惹得一身膻而不敢过分靠近。

    女人们在丈夫的耳朵吹多了枕边风,连男人们都开始认为穆梳作风放浪,路过铺子时,总往坐在柜台的穆梳多打量几眼。

    便是这样的打量,又让女人们相信,穆梳就是故意勾引男人去的。

    一日,有人进了铺子,不买东西,却是对穆梳说了不入流的话,穆梳把人告上了官府。

    这只是一些浪语,如何能管,县令将人骂了一顿,释放了。

    不久,又有人故技重施,穆梳依旧把人告了。

    谁都在笑,这穆梳已经成了官府的常客。

    镇子里德高望重的老妇人们忧心穆梳败坏了整个镇子女人的名声,便找到穆家去,让穆夫人管管女儿。

    晚上,穆夫人将那些夫人们罗列的罪状递给穆梳看,等人看完后又拿回来,撕碎了丢出窗外。

    “我好歹京城出身,什么时候轮得到那些老妪说闲话,当年我敢只身来吉祥镇嫁了你爹,定不是好欺负的,你看了便看了,莫往心里去。”

    风平浪静几日,那些老夫人见穆梳依旧在铺子里走来走去,正觉奇怪,有一日见穆夫人大咧咧的坐轿在铺门下,往后也经常去铺子里。

    女人们对这两个败坏风俗的母子真是无可奈何,也还有路过时翻个白眼,即便是最贫困的女人也觉得比穆梳高贵得很多,因为她们可没在丈夫不在时候抛头露面,甚至还信誓旦旦的与他人说,若是有一日丈夫死了,可是要守寡一生的。

    穆梳的铺子要开不下去了,陶先礼在时六间铺子,又只剩下一间当铺,没有人愿意来当东西,小厮每天无所事事。

    众人都在想,这女人可是把陶家的家产都给败光了啊,要是现在关掉铺子,等陶先礼回来,说不定还能保住一个。

    众人等啊等,就是等不到穆梳把铺子关掉那一天,而在这时,有去边疆的人回来道,在战场上看见陶先礼了,已经当上了监军,管着一队士兵哩。

    吉祥镇的男人们收敛了一点,有时看见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穆梳的不好,还会让人小声一点,“以后人家掏先礼做了大将军回来,听你们这么说他娘子,非手撕了你们不可。”

    女人们笑做一团,这才把话题挪到别处去。

    陶先礼离开的第一年,四处都闹了蝗虫,很多农民颗粒无收,缴不起租金,穆家收入大大缩水,再加上当铺也没什么生意,虽不至于像贫苦百姓没饭吃,但也好不到哪里去,钱是一天天在减少,却没有进账。

    陶家和穆家都有不少仆人,穆夫人决定卖一批下人。

    两家的婢女站满了院子,买家走来走去,时不时打量一番。

    穆梳正好在午睡,被大吵大闹吵醒,不悦的开门想要教训那些大吵大闹的。

    一名婢女正在和小厮争执,见到她后立刻扑过来。

    原来她要被一员外买走,可那员外是个好色的,家中姨奶奶各个都不好惹,曾经有个丫鬟就被毒哑了赶出去,她可不敢去。

    那员外还要买不少婢女,她去看了,被挑中的婢女各个面无血色,恐怕都是知道这员外秉性的。

    婢女求了半天,她这才松口,将这几个留下,这一松口,其他婢女小厮纷纷求饶,这饥荒年,便是不被买走,要回家中,也是一张要吃饭的嘴啊。

    穆夫人和穆梳两人商量了半天,挑挑拣拣,各个都是在家里做了好几年的,终究是哪一个都不好放走,这卖仆人的事也就没成。

    仆人们知晓穆家此时活的也不容易,便心存感激不敢偷懒,一日闹事发生斗殴,年过五旬的管家带着全家仆人把几个小年轻打了一顿,被衙役抓到通通关进牢里去了。

    穆梳到牢房里一看,男女老少站了一堆,再听原因,原来是那几个年轻人开穆梳的玩笑,话说得下流,被买菜的厨娘听见了,回来一说,众人气不过,又不敢擅自行动,直到老管家扛着个扫帚先带了头。

    穆梳哭笑不得,花了一大笔钱才把所有人弄出来,罚都不准吃晚饭。

    晚上,穆夫人悄悄让厨娘给众人做了宵夜,每人碗底一个荷包蛋,那些混账玩意,居然敢这么说她女儿,这打得好。

    有了穆夫人撑腰,陶家和穆家的仆人可谓是长了底气,不过他们也知道给东家添了麻烦,东家赔了很多钱,便不再大张旗鼓,若是知道哪个男人又说那些下流的话,便派几个人去,摸黑麻袋一套,打一顿再说。

    虽有人怀疑是穆家和陶家的仆人所为,但又没什么证据,说了还要被两家仆人追着骂,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第34章

    穆家和陶家的财产不少,但铺子关得只剩下一间,且生意也惨淡,再加上蝗虫灾害,农民收成惨淡,租金收不齐,又要养几十个仆人,每日花钱如流水,进账却只是微薄。

    就在这时,陆良童回来了,他从小聪慧好学,连京城各色官员都知晓陆家有一神童学识过人。

    按照这情形,中举人只是早晚的事,陆家便让他好好做学问,将来早日当官能够帮衬家族。虽是过继的,且还是归于不得宠的爹名下,但因他争气,陆家家主倒是很欣赏,吃穿从未缺少,还允诺他四处求学。

    此次他本是要去拜一学者门下,特地绕路从吉祥镇走,也早就写了信回来告知。

    穆梳回信时,告知来时应该低调行事,所以吉祥镇百姓都不知道,有一天镇里进了儒雅小公子是京城名门陆家家主跟前的红人。

    家中大小事,穆梳都写信与陆良童说了,便是改嫁之事也没有隐瞒的。

    陆良童进家门后,先沐浴更衣,才到祖爷牌位前祭拜,一想到当时未能赶回来,便是涕泪连连。

    一听陶叔不在,且是去打仗去了,他大惊,以为是有什么不得以的隐情,若是如此,他可用手上的关系,速速将人救回。

    穆梳是晓得丈夫为何执意去了战场,她知若是阻止,那么丈夫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她也知那份执着自卑也有自己犯下的错,便只让养子放宽心。

    看着家中没男子撑家,陆良童夜不能寐,次日将随行人员找来,让人回京说一下,他要留在吉祥镇。

    随从还未出门就被穆梳打了个正着,她将陆良童找来,正襟危坐,也不说话。

    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犯错时的场景,陆良童总记得只要自己做错了,娘亲就会虎着脸不说话,直到认错为止,他只好又将随行人员喊了回来。

    他住了几日,便被催促着上路,穆夫人单独叫到一旁,塞了一叠银票,硬是要他收着。

    等他回到屋内,又在包裹里找到一叠,知晓必定是娘亲放的。

    离家那天,他又给养母和祖母磕了头,行了大礼,这才离去。

    陆良童带了些京城的芘拔酒给陶先礼,穆梳喝了几口,发现口味偏辣,但下肚后通体舒畅,又知这酒拿干姜胡椒等便可做得,这些在吉祥镇都算不得什么贵重的物品,便让下人去找了些,抽口便试着做了一壶。

    这芘拔酒也不复杂,取干姜胡椒捣成粉末,再将安石榴榨汁与粉末混合着倒入春酒中,做好之后给下人喝了,无不说好的,更有头晕脑胀者,喝了一杯下肚后,出了一身的汗,隔天通体舒畅。

    穆梳可不单单为了做酒打发日子,这芘拔酒原材料便宜,做出来的酒虽比不上好酒,但比那些参水或者杂质颇多的劣质酒可好得太多,现做现喝,不需要酿制又省去了一笔时间,若是花上三个铜板去喝一壶参水,杂质颇多的劣质酒,倒不如花上两个铜板去喝一壶能强身健体的芘拔酒,且这酒在京城普通百姓也喝得起,但在吉祥镇却未曾有酒贩子出售,此生意自然是做得。

    不久后,她就关掉了当铺,百姓都道这穆家终于将最后一个铺子给弄倒了,结果没过多久,一家新的酒铺又出现在街头。

    酒铺里的跑堂便从穆家和陶家的仆人里选便可,家中婢女可去酿酒,不仅不算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反而让人人都有事可做,

    这酒没多长时间便子吉祥镇传开来,就是那些员外老爷,听闻人人都在说这酒味道好,也耐不住好奇让人去打上一壶。

    可去的小厮都是空手而归,道那酒铺不外卖酒哩。

    刚开头,员外们都以为是这穆梳记恨上了,故意不卖,但看久了,知晓还真是谁去了都不给外带,要想喝,只要亲自去一遭。

    酒铺一楼位置多得很,因不许外带,就显得人潮拥挤,外头路过的难免被吸引,便痛快掏银子尝一尝。

    穆梳的酒铺也遭人惦记,其他买酒的店家可不乐意了,都是十几年的街坊领居,当年穆老爷可没少在他们那里买酒喝,可这穆梳倒好,不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却抛头露面卖什么酒,倒是将他们生意都抢光了。

    几个卖酒的一商量,决定给陶氏一点颜色看看,便在月末拜天公的那天,故意深夜引火将酒铺烧了。

    拜天公处处都有人烧纸钱,引火不少见,只烧个铺子,众人都觉不碍事,等穆家小厮赶来,跳脚道东家还在里时,众人才觉心惊,几个纵火的面面相觑,灰溜溜的跑了。

    穆梳当时正在算账,不小心睡着了,惊醒后才见火势蔓延,因是酒铺,火苗舔了酒,就烧得更快。

    她从二楼跳下,伤了腿,手腕也被烧伤,被抬回家时奄奄一息。

    穆夫人以为女儿活不成了,便让人赶忙去边疆通知陶先礼回来。

    带口信去的人中途患上了痢疾,又托别人帮忙传话,一人托付一人,待到两个月后到边疆,找到陶先礼时,原话已经不成样子,报信之人只往往复复的说陶氏出了大事,但到底出了啥事,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陶先礼心都凉了,当下撇了一切便要归家,那时正好与羌族开战,有人见他往后方撤退,报给了将军,他便被当成叛逃之人给抓了起来。

    他受了鞭刑,祈求放他归家,却是被痛打一顿。

    他很后悔,如果知道会这样,当初死也不会离开家,幸提拔他的副将不忍,终是放了人,却派了个养猪和运送粮草的任务,之前升的监军,自然也是撤销。

    陶先礼虽不用再上战场,却每日渐瘦,只留下无尽的悔恨。

第35章

    穆梳没死,挣扎着活了下来,只是腿微微有些跛,平日走路倒也看不出。

    手臂倒是落了疤痕,看得穆夫人心疼,女子落了疤,相当于毁了容貌,这可是大事。

    她倒是无暇顾及,因酒楼烧了,又是重建又是开张的,忙活了小半年。

    吉祥镇百姓倒不怎么爱在背后说她了,女人们说起来,也都带上了一丝同情,嘴下留德。

    那些纵火的酒馆老板,知闯了祸,生怕有一日被人发现,哪里再敢去招惹陶氏。

    酒铺开张一年,当铺又开起来了,没几个月,穆梳又买回了陶先礼之前的铺子,到第二年的时候,最热闹的街道上,好多铺子的门前挂着的都是“陶”字。

    过年的时候,两母子在家中吃饭,丫鬟小厮们在院子外熙熙攘攘的玩乐。

    管家激动的拿着一封信,穆夫人赶紧接过递给女儿。

    信是陆良童托人带来的,她看完,笑了笑,递给娘,说了句“那孩子颇有孝心,我只不过养了他几年,倒是到现在还记住。”

    穆夫人也接过看了,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儿。

    他们已经很久没接到陶先礼的来信,即便是寄出去的信也都石沉大海,去过边境的人带回来的都是坏消息,有时候说羌族人已经打进来了,有的说朝廷有一批人被抓了当俘虏。

    陶先礼的消息是在次年传回来的,带话的说边疆有一个陶副将,因为立了大功被提拔,且还娶了将军的女儿,那将军与别人说,他便是出自于吉祥镇的。

    这话传到穆梳耳朵里,她只道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不信,便做自己的事去。

    半年后,又有人传出,有一位陶将军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找不到。

    穆梳听了这话,给了特地送信的人一两银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有人劝她给陶先礼立个牌位,让人在天可以安息,不至于魂魄找不到家,她不听,只落下一句除非见尸,否则牌位永不立。

    众人都说这陶氏当真是个柴米油盐不入的的倔骨头。

    陶先礼是在离家的第四年后回来的,风风光光,被人簇拥着走进吉祥镇。

    四年已过,如今无人再记得他只是个仆人出身的小子,而是战功显赫,亲自受皇帝召见的陶将军。

    他的事迹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有一位管粮草的,深夜独入敌人军营,在被抓住打得只剩半条命时,还能放火烧了对方军营粮草,方便朝廷军马行包抄战术。

    又都盛传,与羌族一战中,朝廷军旗被毁,将领被杀,军心大乱之际,是这位陶将军从死人堆里找到了军旗,拿下了将军的剑和马,稳住了军心。

    吉祥镇热热闹闹的,有人认出他,便要上前招呼,立刻被士兵挡在人圈外。

    陶先礼身穿铠甲,黑发高束,面色严峻,嘴唇抿得死紧,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他拍了拍胸膛,那里放着一把匕首。

    当年他发誓不再让穆梳被人取笑,要永远洗掉不堪的出身,真正风光的回来,让所有人看看,穆梳并不是屈嫁,他能给予的,定当其他男人的百八十倍。

    如今,他风光回归故里,却不知那人还在人世否?

    若是真的不在了....他眼神暗了暗,已经做出了决定。

    再看到一家铺子前挂着“陶”字时,他一怔,一路走过,发现好多家铺子都挂着陶家的旗帜。

    他喜若癫狂,忽的驾马狂奔而去。

    早已经有人跑到穆家,穆夫人听闻女婿回来了,直抖着身,嚷着女儿并不在家。

    众人又赶紧往陶家跑,远远见一高大男人驾着汗血宝马狂奔而来,众人连忙喊道:“不在穆家!不在穆家!”

    马匹奔驰着从人群经过,往陶家而去,众人呼啦啦的在后头跟着跑。

    陶先礼下马,大步流星的入了府,小厮奴婢站了一屋,各个愣怔,见老爷往内室里冲,连忙喊道:“夫人不在家。”

    “陶氏开了好几家铺子,兴许就是在哪个铺子里。”百姓又喊道,自发的散去找人。

    穆梳正在酒窖里清点剩酒,倒是听到外面热闹得很,但又不知是什么事,就不去理会,哪知有多少人在寻她。

    等从酒窖出来,见酒楼里挤满了人,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拉到门口,恰好和陶先礼打了个照面。

    终是陶先礼反应了过来,将人带出人群外,带上了马,扬长而去。

    陶先礼做了将军回来了,这可是吉祥镇第一个将军,以往那些和陶先礼打过交道的,这下可扬眉吐气了,要论起关系来,他们可是陶将军的好友哩。

    不少人想上陶家的,结果门前侍卫森严,进不得,又想去穆家做做客,一看穆家守卫可不比陶家少。

    陶家所有的铺子关了三天,好打听的百姓们聊起此事都是心知肚明,这小别胜新欢,没时间打理店铺是应该的。

    陶先礼回家后的第三天早上,穿着常服在吃油条,随行的将领不太能理解将军为何将油条掐成一段一段的吃,喝稀粥的时候也儒雅得很,还用上了勺子。

    直到嫂夫人放下碗筷,说去吩咐厨房做些糕点,前脚刚出门,将军把勺子放下,喝粥喝出了声音。

    兴许是下属的眼神太过于好奇,陶先礼解释道:“你嫂子,吃饭讲究礼仪。”

    将领:.....

    吃过饭后,陶先礼和下属在书房商量公务,一会穆梳笑眯眯的进来了,端着份糕点进屋。

    陶先礼:“你出去。”

    将领目不斜视,等着嫂子出门后继续和将军讨论公事。

    陶先礼一瞪:“没听见?”

    将领:.......

    “等等。”穆梳开口。

    将领心想,还是嫂子识大体,将军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穆梳热情的塞过两块糕点,“边吃边走,趁热。”

    将领:.......

    此番回来,陶先礼是带穆梳进京的,兴许在京城定居后便不再回来。

    穆夫人自然是高兴的,铺子之事,陶先礼找到了郭策,能卖则卖,卖不了的,便让郭策经营去。

    吉祥镇的人知晓他们要举家搬迁,都说吉祥镇走出了一个贵人,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以后这陶老爷一家可是京城里的名门啦。

    穆家下人依旧在家守着宅子,最近几天,众人都在忙着打点将军和将军夫人要走时带的行李。

    有一日,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指明要给将军夫人。

第36章

    穆梳正在整理梳妆台,这些倒是都不带走,京城自有更好的,她打算临走前都送人去。

    信便是此时到了她手里。

    “纵然不说,你也应该知我是谁,为了大家好,不能写上我的名字。

    事实上,在四年前你本应该收到这封信,但信在路上被弄丢了,送信的人怕我收回路费,便撒谎说你知道了。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信未到你手里,差一点昏厥,因为你又活生生的在谎言里活了四年。四年前你本应该知道真相,然后彻底的离开陶先礼。

    陆老爷是陶先礼杀死的,他无法抵赖。他和那个姓郭的,还有我的丈夫阿宽,甚至那个阿牛都是一伙的。

    他们先有预谋的让周围的农户损失几件东西,这样等事发后,都可以推脱到流寇上。阿牛和陶先礼都知道每逢秋季,陆老爷必然会到乡下住上几天。

    那天晚上,阿牛将陆老爷骗到丛林里,几个人轻易的制服了他,陶先礼亲自动手将他杀死,刺入一箭后还觉不够,又多补了两箭。

    杀死了陆谨之后,他和郭策又杀死了阿牛,因为只有死人不会说话,这是一个永远都找不到的犯人,阿牛的尸体被埋在一块石头下,若是你现在去看,肯定还能发现白骨,但我也不确定,因为他是个谨慎的人,说不定早就转移了尸体。

    阿宽不敢动手,所以他们让他放风,事后给了一笔银两。

    没错!陶先礼和郭策做生意发家的那些银子,都是从陆老爷身上偷来的,他们是小偷,杀人犯!

    这些话千真万确,都是阿宽喝醉时说的,我的一生都将生活在丈夫是帮凶的阴影下,更觉得对不起你,一定要把真相与你说。

    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那些凶手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否则你性命有忧,切记看完之后将信通通烧掉,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穆梳握着纸张,只觉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她茫然的绕着桌子走了几圈,想要坐下,头皮却一阵的发冷。

    她扶着桌子,腰弯得几乎要贴上桌面,冷汗直冒,眼前一片黑,好半响才缓过尽来。

    她忽的疯狂喊着陶先礼的名字,路过的婢女被这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

    知陶先礼不在,她又不让婢女去将人找来,躲进屋内关上了门窗。

    起初的震惊之后,她却不愿意相信信内的一切。张小喜也曾经爱过陶先礼,所以这信说不定是因为嫉妒。

    她要把这信交出去,让他好好解释,他一定会解释清楚,这样一切误会就真相大白。她才不会被这种小小的把戏给骗到。

    她狠狠捶打着桌子,泪流不止,她想起对方那双善于掩饰的眼神,想起他要出人头地的野心,想起这么多年感受到的柔情。

    即便内心为他开脱千遍万遍,但这汹涌的泪水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是这个人害自己当了寡妇!

    她忽然想起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立刻手忙脚乱的擦着眼睛,扑到梳妆桌前用蜜粉遮盖红肿的眼眶,却看到镜子里显露出来的愤怒。

    没有用的,他这么聪明,只要一见面,他立刻就能透过这双眼睛看到一切。

    她哆哆嗦嗦的想烧掉信,却又立刻把信塞进怀里。

    要告发他,一定要让官府把他抓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官府会听吗?而且他现在可是大将军!这小小的吉祥镇,有谁敢制裁他!

    她又想将信给娘看,但却又忍不住哭了,就算娘信了又如何,又能怎么办?

    她能够预见,娘一定会让自己忍耐,继续和这个男人过下去,因为她就是这么和爹过了一辈子的啊,一个从不反抗不幸的人,又怎么可能支持女儿与不幸做斗争。

    孤立无援,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够制裁那可恶的人。

    可怜的前夫,都是她的错,才会让那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就这么命丧黄泉。

    哭了一次又一次,她终于冷静下来,将那封信藏在梳妆盒底下,上了床。

    陶先礼回来后,听说穆梳一日未出过房门,连衣服都没换便去卧室,见人躺在床上,以为生了病。

    穆梳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说话,无论是肚子疼也好,头疼也好,只要这个男人此时不要呆在这里。

    “究竟是肚子疼还是头疼?”陶先礼有些无奈,“哪个更疼些我们就先治哪个好不好?”

    穆梳抖了抖,**了声:“肚子好疼。”

    陶先礼将手伸进被窝里,隔着衣裳轻柔的抚摸她的肚子,发现妻子面色更差,身子还微微发抖,忧心忡忡的起身,“我还是去请个大夫。”

    “你亲自起,亲自去。”穆梳有气无力的重复,后者点点头,出门吩咐婢女照看,亲自去请大夫。

    等他把大夫带回来,婢女道夫人已经睡下了,他进屋见人果真睡了,这才让大夫回去。

    穆梳这一睡便是一整日,隔天醒来之时,已没有昨日的异样,

    陶先礼亲自喂她吃粥,她却只嗅到那双血浓重的血腥味,艰难下咽。

    婢女在一旁笑道,“这粥可是老爷亲自让厨娘教的。”

    话刚玩,穆梳便扶着床沿吐了,直吐得见了胆汁,

    陶先礼忽的一怔,而后狂喜,“难不成是有了?”

    “不是。”穆梳怒气冲冲回答,看着对方一瞬间失望的眼神,内心却是侥幸不已,还好,还未怀上此人的孩子!

    因穆梳身体不舒服,本该启程的日子被一推再推。

    将领都等着回京,但陶先礼不为所动。

    因为生了病,穆梳脾气怪极,总赶陶先礼去书房睡,下人都有些可怜老爷。

    耽搁了半月之久,一日,郭策将陶先礼找去,遣退了所有人,拿出个锦盒,亮出漂亮精致的匕首。

    “好看吧,稀罕货,拿回去借花献佛去。”郭策将锦盒推过。

    陶先礼也喜欢,回家时还特地拿去铁匠铺那里做了鞘。

    天空阴沉,黑云压得极低,是即将暴雨的征兆,一想着爱妻应该会喜欢,便心满意足的往家去。

第37章

    穆梳不在屋内,被窝却依旧凌乱,他便坐着等,直到听见了脚步声。

    一进门,穆梳就看见了桌子上的匕首,这些天来快压弯她的痛苦和恐惧,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想起了堂妹的告诫,若是这些杀人犯知道真相,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他们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在乎多一条生命!

    那双温柔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戮的恶意,他已经知道了真相,他要用匕首杀了自己灭口!

    穆梳的心狂跳,却依旧转身关了门,朝着他走去。

    当陶先礼张开双臂想拥抱她的时候,她却把这当成是对方要攻击自己的信号,扑到桌前,毫不犹豫的举起匕首就刺。

    匕首深深剐进衣袍内,她连连后退,虚弱的靠在门板上。

    陶先礼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血水顺着刀口染红了青色袍子。

    见人缓缓走来,穆梳惊恐大叫。

    “莫怕。”陶先礼虚弱的扶住桌子,不敢再上前,直到现在,他还觉得妻子是最近生病,精神恍惚。

    这匕首只扎进了肋骨,虽血流得多,但无性命之忧,他刚朝外喊了声,没喊来小厮,却听得妻子恶狠狠的说:“杀人凶手。”

    震惊,不知所措,却又归于麻木,陶先礼不再喊人,而是定定的看着妻子,“你说什么。”

    穆梳取出了罪证,颤抖着双手控诉这一切。

    陶先礼扫了一眼信上内容,表情平静得诡异“你为他流泪?”

    哭不止的穆梳抖了抖,恐惧的往后退。

    他缓缓抽出匕首,每拔出一寸,大鼓的血就顺着袍子往下留。

    匕首掉在地上,穆梳浑身一颤,尖叫出声。

    陶先礼不再往前走,眼眶湿漉漉的,但穆梳此时已经不信他的眼泪,还有他的一切。

    看到那么多血,穆梳笃定陶先礼一定会死,忽的捡起了刀就要往心窝子刺。

    陶先礼握住刀刃,鲜血顺着刀刃往下低。

    穆梳闭上眼睛,浑身颤抖,鼻尖满是血腥味,笃定自己会被杀死,所以闭上了眼睛,直到被轻轻推开。

    陶先礼夺了刀子,精准的扎进了心窝,刀柄没入皮肉。

    躺在地上的人重重喘气,穆梳看了一会,僵着身体起身开门走出屋外,因最后一刀,陶先礼将她推开,所以此时她身上依旧干干净净的。

    “夫人,有铁匠来找。”小厮喊道。

    穆梳木然的看着来人。

    “陶夫人,今早陶将军在小店订了一把鞘,我把模型拿来了,您看看喜欢不喜欢?陶将军可真是宠夫人啊,听说要送您的匕首可是价值连城,我这一辈子可是第一次见哩。”

    铁匠见面前女人苍白的脸,以为说错了什么,便不敢再说,和小厮,面面相觑。

    穆梳不再理会二人,转身又回了屋里,把门关上,跪坐在陶先礼身旁旁,搬起陶先礼的头枕在膝上。

    直到此时,他也没说一声对不起。

    她试图把匕首拔出,那物却卡进肉里纹丝不动,倒是衣衫被弄得凌乱,露出胸膛上错综复杂的疤痕来。

    他回来的那一夜,她曾经细细的打量过这些深的,浅的,丑陋的,错综复杂的伤疤。

    他握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游离,每一条疤痕都有一个故事。

    陶先礼说:“梳儿,刀子扎进肉里可疼,可一想到你还在家里等着,就顾不上疼。”

    陶先礼说:“梳儿,那时我以为你死了,便也想死,后来想着,即便要死,也要当上了将军,在你坟头死。”

    陶先礼说:“梳儿,不会再有人取笑你,我们都好好的。”

    她抱着人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又回到那时明媚的午后曾经做的一个梦。

    陶先礼死在了她的怀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陶先礼已说不出话,只瞪着个眼睛。

    “是我的错,我给了你可以爱的希望,却又亲手将它打碎。我明明知道,此生最爱是你,却又要扑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让你的嫉妒在无尽的时光里发酵,害了别人,最后也害了你,害了我。若是我从不给你爱的回应,你我便不会走到今天,若是我坚持爱你,也不会有今日痛苦。”

    泪眼朦胧之际,她见到了墙上的福神像,跪着转向墙壁,伏低身子磕头,频频跪拜,苦苦哀求,弯着腰痛哭流涕。

    若是真有神意,便是求能再重来一次,她决不会犯错,绝不犹豫不决。

    若是真的有神,能不能就了她一次心愿,她从不信神,此时却又将满腔的懊恼悔恨倾注于此,她只求一次。

    她不知哭了多久,悔恨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

    朦胧中,似有带笑的询问清晰传入耳边。

    婢女尖叫声刺耳,穆梳茫然抬头。

    “我去喊大夫来。”婢女看着倒地的老爷,急匆匆的要往外跑。

    穆梳将人叫住,“无需,你去将城内棺材铺张老板喊来,就道陶家要订最好的棺木。”

    婢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磕磕巴巴道:“夫人,请大夫啊!老爷兴许有救的!”见人不应话,婢女泪簌簌的往下掉,“夫人?”

    穆梳已哭干了泪,哑着声音柔声道:“老爷失手不小心用匕首伤了自己,已经去了,你也快去,别耽误了时间。”

    婢女跺脚,哭着往外跑。

    小指被勾住,穆梳低头。

    陶先礼皱着眉,勾着她不撒手。

    穆梳帮着丈夫理好衣襟,轻声说:“饿了我便去吃饭,冷了会添衣,晚上不会忘了让人好好锁门,睡觉前也会掖好被子。

    出门会挑个壮实的小厮护着自己,绝不让人欺负了去,估摸着还有几十年日头,就劳你等一等。”

    陶先礼微微点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浅浅的笑来,紧皱的眉头舒展,这才撒手。

    穆梳再次勾起膝上人无力的尾指,泪与叹息并涌。

    后记:

    陶先礼终是没死,谁都信是陶将军失手刺伤了自己,探视者无一不劝人好好养伤,莫让陶夫人再劳心伤神。

    谁都不知怎么回事,陶将军伤好后大肆做善事,不仅修起了本地唯一一所大寺庙,且救济穷人,连隔壁好几个镇子都知晓,吉祥镇有个陶家。

    有一天,有人见陶将军两夫妻与陶夫人一同出门去,只驾着一辆马车,可几日过去,几十日过去,这家子再也没有回来。

    有人猜测兴许是去了京城述职,可后又有人带话回来,道这陶将军根本就未曾到过京城。

    奴婢和小厮们都守在家里,可日复一日的等待,东家都没有回来,渐渐开始有人拿了细软而走,这一来二去,终于是走了个干净。

    老管家不愿意离开,就守着这两个大宅子,每日清晨开门,深夜再落锁,直到寿终正寝,两大户的门便再也没开过,锁头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过了几年,陶家和穆家的宅子都荒废了,一年地震,宅子塌陷,又无人管理,终究成了乞丐与浪子暂时居留之地。

    茶馆里的茶博士曾道自己四处远游的时候迷路,不慎走入一竹林地里,那儿竹子遮天蔽日,往内走见两栋收拾齐整的茅屋,一猫一狗立于屋前,窗台青萝漫漫。

    他四处游荡时,偶然间一夫妻挽手前行,妻子与穆梳极为相似,那男子怎么看都是陶将军,男子背着柴火,女子手提着水壶,两人均是粗布麻衣。

    茶博士呼喊那两人的名字,对方却目不斜视的走过,惹得他怀疑是认错了人,怪不好意思的,又想陶将军怎么可能是山林匹夫,便肯定是认错了人。

    茶博士出了竹林辗转回了吉祥镇,后有一天再起兴致去寻那竹林,却是怎么都寻不着。

    经茶博士这么一宣传,吉祥镇的百姓渐渐相信,陶将军是携着妻子丈母娘归隐山林去了,可为何放着万贯家财不理就这么走了,却是谁都不懂。

    熟悉穆家与陶家的人逐渐老去,那两夫妻终是没再回来,小辈们都不知这镇子上两处废墟是哪家人所建,唯独老人与孙子孙女们聚在一起时偶尔还会当成故事说给小辈听。

    “从前啊,吉祥镇有个富家小姐,嫁给了一位将军....”

第38章

    奈何桥上,女人盯着黄泉水里的影像,穆梳和陶先礼貌隐居了一辈子,恩爱了一辈子,没有同年同月生,但却同月同日死。

    “阎王。”孟婆走近,“这一世完了,您是否愿意归位统帅地府?还是要继续去凡间入情劫?”

    女人望着黄泉水里那叫陶先礼的男人,道:“让他下辈子出生在富贾之家,一生无忧。”

    “是,”判官应道。

    女人接过孟婆手里的汤碗,幽幽道:“人间情爱果真让人痴迷,我便再走一遭。”

    判官问:“下一世,阎王想去哪里?”

    女人想了想,“此时现世已经是21世纪,本王就去那现世走一遭。”

    将喝空的碗递回给孟婆,穆梳和陶先礼已经成了过往云烟,地府的女王,阎王大人,又将开始新的旅程。

    而孟婆和判官等着,等待他们的王下一次归来。

    普通宁静的村落里,一栋独立院落里传来男人着急的呼喊声。

    “花花,你怎么了,很疼吗?”耳边浑厚的声音拉回了李小染的思绪

    “花花喊谁呢,谁家取这种非主流的名字啊,你全家都花花”最后一个字在李小染的喉咙里打了个圈,消失在了空气中。此时小染身前出现了一个足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的阴影,艰难的扭头一看,站在李小染的面前的是一个彪型大汉子,就像李小染在动物园看到的棕熊一样,还比熊更加面目狰狞,

    让人不禁想到这位大汉会不会下一秒就脱掉上衣,然后左青龙,右白虎“好危险啊,嘤嘤嘤,这位大哥抽我一掌我估计就真的可以去见上帝她老人家了”生命诚可贵,李小染迅速摆好表情,以对待高考的绝对虔诚的心态对面前这位棕熊说道;“哎呀,大哥,最近内分泌失调比较严重,我已经买了太太口服液了,卖家说在路上了您放心,千万别打我,我不会放弃治疗的,你相信我”

    “花花,你还是先躺着,我让青山叔在过来给你看看”或许是李小染的表情过于诡异,面前的男子明显的慌了神。放下药碗擦擦手就准备出门。

    “回来,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李小染很怕这位大哥突然发狂揍他,但对于目前她见到的唯一活人来说,她也实在是只能靠他了。

    听到李小染和她说话了而且说的话明显比刚才有逻辑得多,男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踱着步子走到床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三天前我在村外面的小溪捡的你,发现你的时候你的左腿正好夹到了石头中的缝隙穿的,咳咳,比较少

    男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搔了搔头。“比较少,不会啊,自己那天穿的是短袖t恤和牛仔裤啊,不该露的地方都没露啊”抬起手看了看类似于浴衣似的宽大袖子,斜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你换的?”

    男子头摇得和拨浪鼓似得急忙澄清“不是不是,是托隔壁王嫂帮忙换的,而且而且”在李小染催促的眼神下继续说到“这村子晚上偶尔会有狼,不安全,你泡水里,也不安全,看样子也生病了,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不过青山叔帮你看了,说喝这草药调理调理可能会好,”男子一股脑的说完,翻了翻眼皮看了一眼李小染,又低下头去。嗫嗫的说;“还有,昨天我们成亲了”

    不过李小染现在没时间去吐槽1米9的大汉子做出这种小媳妇般的娇羞样多么的令人想帮他人道毁灭,让他化作大自然的养料,她现在满脑子全是“我穿越了,我特么的真穿越了,我穿越成村姑了,我居然还有一个村夫老公”人生真是太精彩了,和过山车似得,偏偏这过山车开启的还是十八弯模式。

    “你刚刚说我们成亲了?”脑袋呈现放空状态10分钟后,李小染以21世纪喝过三聚氰胺奶,吃过苏丹红、啃过瘦肉精的极大适应力与接受能力已经接受并消化了她穿越并嫁人的事实,开始关注起她穿越后的身份

    “恩,因为和未出阁的女子身体上有接触后就必须成亲,所以我”

    “没事没事,这点我不在乎”这现代见面kiss打招呼什么的都很平常,更何况只是碰一下。

    “可是,未出阁的女子与男子接触后不与之成亲是要浸猪笼的,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浸!猪!笼,太凶残了,呜呜呜”非常真爱生命的李小然就这么把自己贡献出去了

    “小染,以后你叫我小染,那个什么花花的,究竟是谁取的名字,和母鸡的名字似得,一点都不押韵!”小染俨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份,并且对这穿越后获得的名字开始显现不满,

    “恩恩,好,我晓得”旁边的男人见小染没有因为他私自与小染成亲的事情放在心上,心里默然的觉得非常高兴,动作也没那么拘谨。

    李小染讲了那么久,觉得喉咙像有人拿熨斗烫过一样,干得难受,便掀开被子起身,准备倒水喝,哪知道,一挪动左腿便有一股钻心的疼痛通过大脑传递到全身,真是疼到喊妈妈。

    “花花妹,别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腿已经断了,青山叔说得好好养着”刚刚还杵在床边的男子看到疼得全身打颤的李小染,急忙上前去搀扶。

    “我这是穿越穿到腿断掉吗?世界上还有我这么悲惨的穿越者吗”李小染刚刚接受现实的心再一次濒临狂躁,翻开被子,看着双腿,无奈的说道“叫我小染谢谢亲,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了亲,”还有!李小染费力的捶了一下床,龇着牙说:

    “说好要好好疗养,你们倒是给我双腿固定一下啊,这样我掀开被子不就一眼可以知道我瘸了么,服务到位啊亲!”

    “用木板固定?”男子很震惊!

    “你不知道?”李小染更震惊!!

    看着面前这男子无措的摇头,李小染觉得她已经有足够大的勇气来面对穿越后的一切困难了,连常识都没有的世界,再跑出来条恐龙她应该也能接受了。

第39章

    “用木板固定?”男子很震惊!

    “你不知道?”李小染更震惊!!

    看着面前这男子无措的摇头,李小染觉得她已经有足够大的勇气来面对穿越后的一切困难了,连常识都没有的世界,再跑出来条恐龙她应该也能接受了。

    打发面前的男子去找来两块木板,一上一下的卡住左腿,再将床上的枕巾扭成一股,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支架,而从男子絮絮叨叨的述说中,李小染对这个世界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她穿越的这个王朝叫靖康王朝,以靖为国姓,在国下面又有东湖、西玉、南绸、北粮四大地区,李小染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离王朝最远的北粮。

    “等等等,我先打断一下,不取名取个青龙白虎这么霸气的名字也就算了,拿粮食取名真的太丈夫吗?这么草率真的对得其广大人民吗?”吐槽模式的李小染再次开启。

    对于连基本国情都不懂的李小染,男子显得很疑惑,而李小染只好使出穿越者必备语录“我失忆了!!”男子一听果然面有懊恼之色,内心的怜惜哗啦哗啦的往外涌着,耐心的为李小然解释起来;

    “这四大地区是根据所在地盛产之物而定,东湖是因为那里全是湖,渔业和盐业非常发达,而西玉是盛产玉的地区,王室中用的一切器皿都是这个地区提供了,而南方多为经商之家,全国大部分的丝绸都来自那里,我们住的北粮则是全国的粮仓”说得兴起,该男子干脆把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拖过来坐着,打算回答李小染想知道的所有乱七八糟的问题

    “粮仓,那么说明这里大家都种地了,你有地吗?有吗?”活在21世纪,有地就意味着有翻身做土豪的机会好吗,丝李小染星星眼了。

    “有,祖上留下30亩地,第一波已经收割完毕了”提到粮食,特别是已经收割完毕的粮食,男子也显得很开心,毕竟对靠天吃饭的庄稼人来说,好收成就意味着一年里的衣食无忧

    听完男子的话,李小染很庆幸自己是学农学的,你说要是学历史的,穿越到这种架空的世界还不哭死,那才叫真正的才无用武之地啊

    “对了,你叫什么啊”知道自己暂时饿不死的李小染这才突然意识到人家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给她科普,她连人家叫什么也不知道,呸不厚道了。

    “王铁柱”男子也不在意,简单的爆出了自己那充满乡村气息的,十分朴实的名字

    “恩,我就叫你铁柱,以后你叫我小染,我现在腿动不了,就再麻烦你一些时日,等到我腿好了,我也算有些气力,会帮助你干活的”一向自立自强的好青年李小染同志可不愿意吃白食,立马表明了其远大的,绝不当米虫的志向。

    “嘿嘿,你先养着,这些事你先不操心,药都凉了,我再给你热热”说罢,铁柱同志也不等李小染反应,端起桌上已经彻底凉掉的汤药跨出了大门,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了。

    “呃我是说了什么让他非常害羞的话吗?他跑那么快做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那番话意味着她接受了做人家老婆的事实的李小染了,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说,李小染就是**青年啊。

    屋顶上破了三个洞的地方昨天有一只蜘蛛新结网了,一天之内共吃掉三只飞虫,两只蝴蝶,桌子上新磕到了一个角,是今天铁柱放铲子的时候不小心敲掉了,让铁柱新做的椅子还不错,虽然矮了点,看起来也算是木工了得,哦,对了,新搬来做窝的老鼠今天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出现。

    要问李小染为什么对房间里的一切都这么了解,她只能告诉你,在她短腿卧床的这一个半月里,她已经成功的由马大哈进化成了心细如尘的女子,归根结底,还是她!实!在!是!太!无聊!了,不行,等下铁柱回来一定要跟他要跟拐杖,再这么躺下去,腿比身体细了怎么办!正计划着,远处就传来铁柱兴奋的喊声“小染,我回来了”

    “诶,我听到了,你先过来一下”李小染朝屋外喊道

    不一会儿,王铁柱手里抓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撸了一把兔子的毛,开心的对李小染说;“今天运气好,进山打猎居然打到一只兔子,我看你整日躺着必然挺无趣,所以让这只兔子陪你解闷,等你玩腻了我再去药店抓了两钱枣子,肉炖汤给你喝,补,兔毛再给你做个围脖,这夏末也快过了,得早些准备”。

    听着铁柱絮絮叨叨的念着,李小染本来非常烦躁的心情莫名的平和了些,拍了拍床边新做的椅子,示意王铁柱坐下,把兔子抱在怀里,李小染开口说道;“我躺着也有些日子呢,估摸着这腿应该是能轻微运动一下,你等下帮我在柴房寻跟光滑点的木头,我试着走一走”

    “这才多长时间啊,要不再歇歇,现在也没啥农活做的,我养得起你的”王铁柱同学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才让李小染有想下床的想法,瞬间玻璃心了。

    “你照顾我照顾得非常好啊,可是我也不能总这么躺着你说是吧”和王铁柱相处的这些日子李小染知道这男人犟着呢,得顺着毛摸

    “恩,那好,那我现在给你去挑跟好木头,光滑点的,才不扎手”或许是想到李小染可以走动后可以经常看见她了,王铁柱又莫名的开心起来,呼噜噜的喝了杯水后便迫不及待的到柴房找拐杖了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王铁柱这种男人才算是男人心,海底针啊”李小染表示自己对自己这个老公很无语。

    在李小染打了个盹的功夫,王铁柱已经把拐杖做好了,光滑的扶手可以看得出打磨它的人有多用心,深怕有刺会刺伤李小染的手,好吧,李小染承认,自从穿越后,她的小心脏总是特别容易被感动!

第40章

    “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王铁柱这种男人才算是男人心,海底针啊”李小染表示自己对自己这个老公很无语。

    在李小染打了个盹的功夫,王铁柱已经把拐杖做好了,光滑的扶手可以看得出打磨它的人有多用心,深怕有刺会刺伤李小染的手,好吧,李小染承认,自从穿越后,她的小心脏总是特别容易被感动!

    拄着拐杖的李小染成功的离开了她嫌弃了两个月的床,迫不及待的想走出这个低矮的房子看看外面的世界,当然,当他站在光秃秃的院子里,看到一只老母鸡嗝屁嗝屁的从她脚上穿过,围起来的篱笆也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更别提院子里唯一存活的,可怜巴巴的结了几个果子的杨桃叔

    ,李小让觉得有必要换个视野让自己冷静一下,才能消耗自己其实嫁了个一清二白的丝男,于是她颤巍巍的发问“这一个月你都住哪啊”

    王铁柱听了,淡定的用手指向了一个地方,只见离李小染不远处的一个勉强称为棚子的地方放着王铁柱平常进山打猎的工具,再回头看了看自己住的,也没有好多少的屋子。好吧,李小然觉得,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房子!

    “铁柱,我们家现在还有多少现钱”李小染问

    “今年收成不错,大概有3两银子”王铁柱掰了掰手指回答说

    “虽然少了点,但是入秋后我们可以进山打猎补贴家用,这房子不修理不行,冬天可就麻烦了,你明天去买些砖瓦来,我们自己修补,你那个棚子也别住了,就用来以后养养猪啥的,你和我住一屋吧”

    听到李小染让他进屋住了,王铁柱顿时荡漾了,激动的看着李小染

    “想什么呢,你住外塌,我住里屋,给我思想纯洁点,少年”李小染敲了敲王铁柱的头,笑着说。

    第二天一大早,王铁柱就上集市奉老婆大人的命买砖瓦去了,在路上碰到同村的狗蛋,便一起搭伴而行。

    “铁柱,你家那媳妇怎么的还没下床呢,咱庄稼人可不能那么娇贵的,我看,要不行,这婆娘就不要了,隔壁村的二妞不是对你还挺有意思的么”

    “狗蛋,我和小染成亲了,不管她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在这么说我可是不客气了”铁柱黝黑的脸上难得有了愠色,也不等狗蛋回话,径直朝前方大步走去。

    “你这人,我是为你好,你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得,算我瞎操心,不说就不说,嘿,你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干嘛”

    集市上人很多,也很热闹,但是王铁柱却没有心情在多看其他摊位一眼,满脑子想的都是在家的那位可人儿会不会因为脚不方便,摔着了,今早说要做了饭再走,她硬是不要,说是可以自己做,这连国情都记不得了,怎么生火也忘记了这都是有可能的啊,这要是让灶火熏到可怎么办,满脑子都是小染那人无助的样子,脚下也无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三十里路,还没过响午便回了村。

    看着门前禁闭的大门,不知怎么的,铁柱有些想哭,想着大门里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依靠着自己,他就觉得非常的温暖。就像,就像冬天吃的狗肉一样暖和(原谅庄稼人的朴实,;连文艺都那么带有生活气息,必须点个赞!)

    “小染,瓦买回来了”铁柱在门外喊

    “来了来了,等一下”听着门内穿来的声音,王铁柱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李小染打开门,看着笑意盈盈的王铁柱,权当他是因为要修房子了感到高兴呢,挥着手示意王铁柱不要搀扶自己,李小染拄着拐杖豪情万丈的宣布“现在,我郑重的宣布,我们家的房子进行第一期改造工程!”

    房子的改造工程一直持续到了下午,王铁柱怕砖头砸伤李小染,硬是不让她帮忙,安顿好李小冉在屋里坐着,自己一个人爬上爬下干得不亦乐乎。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李小染拄着拐杖挪到厨房,看到厨房的地上还有一筐大土豆,袋子里也有面粉,

    “呦,看来存活挺多的嘛”,为了犒赏忙活了一天的王铁柱,李小染决定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去,21世纪的李小染就是地地道道的东北女汉子,做个面条啥的可算是手到擒来.把早上王铁柱准备给她补身子的两个鸡蛋贡献出来,放进陶土制成的大碗里,没有精盐,就拿粗盐代替,放入面粉和适当的水,搅拌过后发酵半个小时,没有擀面杖就拿锅盖来压,再成一条条,就可以下锅了,再放些土豆,啧啧,她李小染可是无论到哪里都能生存的小蟑螂。

    招呼王铁柱过来吃饭,铁柱一拿起碗就呼啦啦的吸起了面条,心里一边愤愤的想“狗蛋那二愣子,谁说我家媳妇不好了,还能做面条呢,多好吃,下次见到他非让他试试不可,哼”

    夕阳西下,火烧云蔓延了整个天空,点点光线射进这简陋的屋里,为正在吃面条的两人镀上了一层金黄。生活有时候就是如此,虽然没有钱,但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喜欢吃你煮的东西,满心欢喜,那这便是最温暖人心的事情了,

    吃完面条,铁柱麻利的收拾好碗筷,继续忙着修房子的最后工序了,只要在搬一些木条固定住房梁,这房子可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而闲下来的李小染突然很想好好的洗一次澡,

    自从成了残疾人士以来,每天她只能靠王铁柱从屋后小溪边挑来水,她用布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现在她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酸味,真是必须套用康师傅的那句话,“那酸爽,真够味!”

    和王铁柱打过招呼,李小染一个人把衣物放到篮子里,再拿上用瓦罐装着的草木灰拄着拐杖就朝目的地前进了,穿越过来的衣服,如果不想被人说是有伤风化的话是绝对不能穿的了,现在那身衣服正好好的躺在柜子里,连同她对21世纪的回忆一同深深的掩埋起来,

第41章

    和王铁柱打过招呼,李小染一个人把衣物放到篮子里,再拿上用瓦罐装着的草木灰拄着拐杖就朝目的地前进了,穿越过来的衣服,如果不想被人说是有伤风化的话是绝对不能穿的了,现在那身衣服正好好的躺在柜子里,连同她对21世纪的回忆一同深深的掩埋起来,

    而现在,她身上的这套衣物,是王铁柱和隔壁古大嫂讨来的,袖子整整短了一截,看来还得想办法弄到一身合适的衣服才行,李小染叹着气走到了小溪边,这个世界的小溪和21世纪的河相比,果然是天然无污染啊,清可见底的溪水甚至可以看见巴掌大的小鱼欢畅的游着,小溪边生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苇,隐蔽性真是好得让人不得不点赞啊,

    李小染轻轻的将衣服褪下来叠好,小心将受伤的左腿用干衣物固定住,借助月光开始细细打量自己的脸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瞬间把李小染的魂给看没了,不一会了,河边传来一阵阵骇人的咆哮“原本天正浪漫,皮肤弹可吹破的好肌肤去哪了啊啊啊啊啊”。

    原来在月光下照射下,李小染的脸由于干燥,起了一层层皮,乍看之下和蛇蜕皮死的,渗人的很,“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拯救我的脸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毁容的嘤嘤嘤”再痛痛快快的用草木灰把自己身上撸下一层皮后,李小染才觉得畅快了些,回到屋里后,打发一身汗臭的王铁柱去河里洗澡,李小染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一些可以做面膜的原材料,当然吗,最后的成果只有一些白芷粉,

    算了,好歹白芷也能美白祛痘呢,就着清水,李小染三下五除二的将白芷粉糊了整脸,把洗好澡进屋休息的王铁柱吓得够呛,差点就没伸手朝李小染脸上招呼了。这一天可以算作是李小染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如此忙活,屋顶已经补好,初秋的房里还是有一些闷热,外屋若有若无的传来王铁柱的打鼾声,突然,李小染觉得,穿越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李小染从来不知道,自己穿越过来嫁的这个老公居然是打猎小能手,入秋才两个月,家中貂皮兔皮就堆了一角落,铁柱还和他说,等到封山后他就将这些皮毛拿到集市上去,能换个好价钱。而李小染的腿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也能不借助拐杖到处走走了,今天,听到王铁柱又要进山打猎,李小染顿时也起了玩性,非要王铁柱带她进山。

    “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听你指挥,绝对不会乱跑的,我动作也很轻,不会吓到猎物的啦”这是正在撒娇卖萌的李小染

    “不行,山里有很多陷阱,你不熟悉路,可能会踩到,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很快回来”这是由于担心李小染受伤而不让李小染跟进山的义正言辞的王铁柱同志。

    当然,作为一个妻管严,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李小染可以进山啦,当然,条件是必须紧紧跟着王铁柱,响应王铁柱同志的号召。秋天的山是会移动的宝藏,庄稼汉们有一两手打猎本领的都会选择在大学封山前进山打猎,以补贴家用,

    刚进山时,李小染和王铁柱还能看见一些前来打猎的村民,越往里走,树木越来越茂盛,猎物也会越来越多,走着走着,王铁柱停了下来,只见他盯着地上的一个动物的脚印看了看,又捏起一寸土闻了闻,然后兴奋的看了李小染一眼,低声说道,看来这次有大猎物上钩了,

    说罢,从后背背着的竹筐中拿出一个兽夹放在刚刚有脚印的地方,仔细的掩上土和树叶,便招呼李小染下山,“这就完了?我们不用呆在哪里等猎物上钩吗?”一直想看热闹却无热闹可看的李小染表示一点都不尽兴!

    “刚刚那个足迹是野猪的,我闻过土还有野猪的尿骚味,野猪是认地的牲畜,一准还会在从那条路经过,我们在那里设个陷阱准能抓住他”王铁柱细细的为李小染解释说。

    “这不就是瓮中捉鳖咯”李小染笑道

    “瓮中捉鳖?”

    “就是你刚刚说的那样,做个陷阱把野猪引到那个陷阱里,这就叫瓮中捉鳖”李小染解释道

    “小染,你懂得真多,比村口的青山叔懂得还多,你一定不是一般的村子里的女子”王铁柱羡慕的说

    “那是,我可是天外来客呢”看着小染故意搞怪的脸,王铁柱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回到家已经到了响午,李小染手脚麻利的淘米煮饭,还顺带把淘米水给留下来了,嘿嘿,这可是纯天然的美白圣品啊,从菜框子里挑出已经失了水分的大白菜,折了点辣椒,打算炒个辣白菜,

    突然,李小染意识到他们已经连续吃了很多天的马铃薯芋头以及大白菜,难道他们家没有菜窖么?询问了王铁柱,才发现,他们家还真是没有菜窖,这怎么可以,到了冬天不是得天天啃马铃薯了吗,营养会跟不上的,浴室两人商量,决定把废弃的棚子里挖一个菜窖,用来储蓄一些青菜。

    转眼间,腊月就来了,这个世界也兴吃腊八粥,一大早,李小染便神神秘秘的交给王铁柱一个布包,告诉他到裁缝店内让裁缝依照这布包里的东西照做,王铁柱好奇的想打开看一下是什么东西,被李小染一手给拍掉了,看李小染一副你敢打开我就和你急的模样,王铁柱也就不坚持了,反正到了裁缝店还是能看到,说罢便驾着从青山叔那借来的牛车去集市买年货了,

    而李小染也开始为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节日准备着,也感叹着这个世界的神奇,不一样的世界居然有一样节日与习俗,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腊八粥,是一种在腊八节用由多种食材熬制的粥,也叫做七宝五味粥、佛粥,民间传说来自天竺。

    中国南宋文人周密撰《武林旧事》说:“用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类作粥,谓之腊八粥。默念着在百科上看到的信息,李小染一边熬着腊八粥,一边算计着冬后应载重何种作物合适,对了,果树也得栽种一些,前日特地掘了些土,果然不愧为北粮区,土质就是好,杠杠的黑土地,到时候种些耐活的桃子树什么的,吃不完的拿到集市上去卖,又是一笔收入。

第42章

    这个世界的神奇,不一样的世界居然有一样节日与习俗,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腊八粥,是一种在腊八节用由多种食材熬制的粥,也叫做七宝五味粥、佛粥,民间传说来自天竺。

    中国南宋文人周密撰《武林旧事》说:“用胡桃、松子、乳覃、柿、栗之类作粥,谓之腊八粥。默念着在百科上看到的信息,李小染一边熬着腊八粥,一边算计着冬后应载重何种作物合适,对了,果树也得栽种一些,前日特地掘了些土,果然不愧为北粮区,土质就是好,杠杠的黑土地,到时候种些耐活的桃子树什么的,吃不完的拿到集市上去卖,又是一笔收入。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快些,李小染将腊八粥温在火炉上,坐在桌边等着王铁柱回来,平常和铁柱打打闹闹还没发现,这一自己安静下来了,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已经呆了那么久,转眼秋天都快过去了,如果当初没遇上汪铁柱,那么又将会是什么样的人生呢?

    正想得出神,远处传来牛车轮碾过的声音,李小染知道王铁柱回来了,这个男人总是这样,答应她的事总会做到,拢了拢领子,李小染把烛火调得更旺些,这才打开了门,这最寒冷的日子看来真是要到了,只是打开门,那冷风就跟小李飞刀似得净忘领口袖口钻。“你在门口等什么,

    天冷,快进去”还有一段路的王铁柱看到李小染居然冒着寒风在屋外等他,一整天的疲惫感就在这么一瞬间土崩瓦解掉了,再也坐不住,抗上货物,拉着牛车就往院子里冲,到了屋里,关上门,将寒风挡在外面,王铁柱摘下李小染用兔毛给他做的小毡帽,一股脑的把给李小染买的东西摊到桌上,兴奋的给李小染说起他的打算

    “这是上集市给你买的绸布,听说在西绸好多人家都穿这种绸布,挺好看,这是买的土碗,家里的那些碗都龇牙了,用了割舌头”说到这,王铁柱停顿了下,疑惑的拿出今早李小染交代让他去裁缝店照做的布包,说道;“小染,这布包里的东西也太奇怪了,裁缝铺里的大姐说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一个东西,这两凹进去的洞到底是做什么的,还挺软的,裁缝店说没看过这种布料,所以按照类似的布料给你照做的”

    一听到自己的东西做出来了,李小染兴奋的抓过包袱就往里屋跑,还带上了门,没错!她李小染让裁缝店做的就是21世纪女性人人必备的bra,穿越时穿在身上的bra已经坏得差不多了,她也受够了每晚悄悄把它洗干净晾在屋外,有时不干还必须穿着它,感受其湿哒哒的感觉,

    这不,新做了两条就是好用!待李小染收拾完走出门时,王铁柱已经将火炉上的腊八粥端到桌子上了,还为两人分别盛了一碗,正坐在椅子上等李小染呢,两人就着昏暗的灯光吃着腊八粥

    “不行,这粥不够甜,”甜食主义者李小染最受不了该甜的食物不甜了,当下立马起身想到厨房拿些糖来(不要问作者为什么那个世界有糖,请时刻记住架空的世界无奇不有),没想到灯光太昏暗,一下子绊到放在地上的布匹,

    整个人像前倾去,眼看就要和土地进行一次亲密接触了,一旁的铁柱也慌了神,放下碗伸手就去拽李小染,反倒被李小染的重力拉倒了,在倒地的最后一刻,铁柱急忙环上小染的腰,两人调换了一下位置,李小染重重的摔在铁柱身上,随着铁柱发出的一声闷哼,李小染想爬起来查看一下铁柱伤哪儿了,

    哪知铁柱环住她腰上的那只手始终不放开,让她爬起来也不是,不爬起来也不是。“放手啦,傻大个,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李小染又气又好笑的说,

    “没事,没事”依旧不放手的铁柱同学,

    “怎么可能没事,看你的脸那么红”好吧,突然顿悟了事情真相的李小染,感情这傻大个不是痛的,是害羞,脸才那么红的。

    屋外寒风肆掠,而屋内却洋溢着温暖的幸福小泡泡,过了一会了,李小染拍了拍铁柱的胸膛,轻声说道;“该喝粥啦”两人才正式结束刚刚的小插曲,从新回归喝粥大业上。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铁柱要进山看昨天的陷阱是不是逮到野猪了,李小染给铁柱的竹篓里塞满了馒头,又将铁柱的领口细细的合好这才让王铁柱上山了,等了半响,没想到没等来野猪,居然等来了王铁柱和一个脚上鲜血淋漓的娃子。

    “这是怎么回事?野猪成精了吗?”虽然感觉现在吐槽真的很不厚道,但是李小染表示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嘴!急忙把桌子上的茶碗拿开,将蜡烛拿到眼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看起来才7,8岁娃子的脚。

    “我也不知道,今天到陷阱那里一看他就躺在那里了,我也没敢多问,扛着他就赶快回来了”铁柱把前襟的领子抓起来擦了擦汗,又在李小染“再拿衣服擦汗就自己洗”的警告目光下悻悻的放开了衣服,老实的走到架子上用李小染准备的用于擦汗的面巾擦汗。看到忠犬王铁柱如此听话,女王李小染这才专心的打量起孩子的伤势来

    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裤腿卷起来,凑近一看,发现孩子的小腿肚那里被兽夹刮伤了,严重倒是不严重,修养两天应该就能好。李小染打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王铁柱同学去厨房烧水好为这娃子清理伤口,自己细细的打量了其这个突然出现在深山的孩子

    只见这孩子身着绫罗绸缎,锦靴玉服,脖子上挂有长命锁,额头上配有护心玉,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李小染以自己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到,这孩子!有故事!呦,这小眼珠还在眼皮底下转呢,看来没晕啊。

第43章

    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的裤腿卷起来,凑近一看,发现孩子的小腿肚那里被兽夹刮伤了,严重倒是不严重,修养两天应该就能好。李小染打发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王铁柱同学去厨房烧水好为这娃子清理伤口,自己细细的打量了其这个突然出现在深山的孩子

    只见这孩子身着绫罗绸缎,锦靴玉服,脖子上挂有长命锁,额头上配有护心玉,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李小染以自己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到,这孩子!有故事!呦,这小眼珠还在眼皮底下转呢,看来没晕啊。“咳咳”,李小染清了一下嗓子,桌子上的孩子闻声眼皮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令李小染觉得这孩子真是太可爱,太天真,太无邪了,哎呀,玩坏了怎么办~~~`。

    “醒了吧,眼珠都在滴溜溜的转啦,饿不饿,我给你收拾点吃的去”李小染笑着说。

    “你们会把我抓去卖掉吗”萌萌的声音嗫嗫的重孩子嘴里传出。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孩子的眼睛里毫无惧色

    “哈哈哈,娃子,你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多了吧,我们不贩卖人口的”或许是大大咧咧的李小染给了这孩子极大的安全感(这种傻大姐连孩子都已经不怕了,砰,被李小染一掌扇飞)

    “总不能老叫你小娃子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靖京宝宝,京都的京”

    “京?这姓有意思”李小染突然想到在21世纪经常在购物的愉快感受了,,这时代不好就不好在都没八卦可以传播,太不爽了。

    “姐姐,你的表情像吞了苍蝇一样”桌上的京宝宝摆出一幅萌萌的造型开启吐槽功能了

    “行啊你,京宝宝,得我真传啊,这满嘴的吐槽技能,不错!有前途”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攻击的傻大姐李小染正愉快的沉寂找到一个吐槽小能手的欣喜之中,唉,在吐槽方面她真是寻找对手寻找得很是寂寞。

    “小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和吞了苍蝇一样”提着一桶水进屋的王铁柱说道

    京宝宝:

    李小染:

    莫名其妙当了真相帝的王铁柱:

    最后京宝宝和王铁柱在一人得到李小染一个爆炒栗子手后终于平息下来,该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该哄老婆的继续哄老婆,其乐融融。

    京宝宝安家落户在王铁柱家已经二个星期了,他从来没有提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山里,而李小染也没有问起过,一个孩子出现在深山必定事出有因,但是21世纪就已经很废材,很没好奇心的李小染穿越了自然是继续很废材,很没好奇心的生活着

    而脑袋永远少根筋的王铁柱自然也不会想到要过问,因此,来自三个不同地方,不同身份不同底细的人居然很和谐的在一起生活了。转眼间,最寒冷的冬季算是到了,山已经被封掉进不去了,雪白的大雪就这样洋洋洒洒的下了一天一夜,让世界便得一片雪白

    清早,李小染打开门,立马被迎面吹来的寒风冷了个透心凉,心飞扬,带紧了王铁柱特地拿孢子皮上集市请人给她做的小毡帽,搓着手,把身上的衣服又拢了拢,到厨房挎起昨天晚上已经发好的黄豆,准备到村口公用磨坊里磨豆子

    这年眼看要过了,做些冻豆腐让王铁柱和京宝宝解解馋,这还没跨出院子呢,王铁柱就从里屋追出来了,乍一看,还有半截衣服漏在外面呢,帽子也没来得及戴,耳朵被冻得红彤彤的。王铁柱三步做两步的跑到李小染面前,喘着粗气说道

    “昨晚不是说好的我陪你去么,这么一大早的,路面又滑”

    李小染放下臂上的黄豆篮,将双手捂热了,放在王铁柱两耳边笑眯眯的说“磨豆子是女人家的事,你凑什么热闹,晚上回来做豆腐的时候可有你帮忙的”

    把王铁柱赶回屋子里戴帽子,这才关上大门呢,砰的一声门又给人从里面打开了,这次追出来的是我们的京宝宝小朋友。李小染有点无奈,你说就去磨个豆子吧都弄得和生离死别似的,唉,这人啊,太受欢迎就是受累!

    “听说下雪外面有大灰狼,我要去保护你”这是从来没用看过别人磨豆子非常想看但由于快到青春期碍不下脸面的中二少年京宝宝的理由。

    看穿了京宝宝小想法的李小染也没拆穿这中二少年的小心思,把一小袋黄豆让京宝宝拎着,两人便朝村口走去,这是李小染第一次走那么远到村口去,说不紧张不兴奋那都是假的,紧张到同手同脚了好吗,路上零零散散都是去村口磨豆浆的村妇,有些没见过李小染,感觉很惊奇纷纷三三两两的打听

    而通过自己家男人听说过铁柱捡了个媳妇的更加肆无忌惮,眼睛和***似地往李小染和京宝宝身上扫射,很不得看出两个窟窿,李小染了解农民群众喜爱找乐子的心态,倒没觉得有多难受,倒是京宝宝被像围观动物似的围观了一路上,心里早就有些不耐了,扯了扯李小染得袖子,轻声问道;

    ‘小染姐,你没觉得他们要把我们吃了么”

    “不会,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不好吃,要吃熏死他们”

    京小宝:

    卯足了劲听两人说话的村妇们;

    磨磨蹭蹭终于突破重围到了村口,村口已经先来了很多村妇,都在排队等着磨豆子,好家伙,如果说刚刚对李小染和京宝宝的好奇是一缕空气,而汇集到这里都成了交响曲好吗。一位看起来常年担任八卦小分队的大妈接受到其他八卦成员深深的渴求感,自告奋勇的和李小染搭话了

    “你是铁柱家的媳妇不,长的真水灵啊,这娃娃长得更好啊,天仙似得”

    李小染先用1分钟的时间思考夸一个男娃娃用天仙这个词恰不恰当,一边努力打好群众基础

    ;“恩,我是铁柱家的,这是我弟弟,京哦,不,李宝宝”

    擅自被改姓的李宝宝只能;“”

第44章

    磨磨蹭蹭终于突破重围到了村口,村口已经先来了很多村妇,都在排队等着磨豆子,好家伙,如果说刚刚对李小染和京宝宝的好奇是一缕空气,而汇集到这里都成了交响曲好吗。一位看起来常年担任八卦小分队的大妈接受到其他八卦成员深深的渴求感,自告奋勇的和李小染搭话了

    “你是铁柱家的媳妇不,长的真水灵啊,这娃娃长得更好啊,天仙似得”

    李小染先用1分钟的时间思考夸一个男娃娃用天仙这个词恰不恰当,一边努力打好群众基础

    ;“恩,我是铁柱家的,这是我弟弟,京哦,不,李宝宝”

    擅自被改姓的李宝宝只能;“”

    接着李小染又回答了广大人民群众诸如家中几口人,身上的衣衫是上哪买的,头上的毡帽挺时髦以及对京小宝的外面从水灵灵到定亲没有等等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后终于对李小染失去兴趣,转而聊今年的收成话题去了

    而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京宝宝都已经因为太无聊而跑到其他地方玩耍了,终于轮到李小染,她急忙带着黄豆筐子往磨坊里钻,一筐豆子得磨两个小时,等磨好出来天都已经大亮了,李小染捶了捶蹲得太久的腰,正准备去提装满豆浆的袋子,哪知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帮他把袋子拎了过去

    乍一看,原来是王铁柱,也不知道这王铁柱站在那多久了,浑身都冒冷气。旁边的村妇见了,刚歇息下的嘴皮子又纷纷动起来了

    ;“你看,这不是铁柱么,哎呦,真疼媳妇啊,还亲自来接了”

    “就是,我家那死鬼,不给我捣乱就谢天谢地了,让他帮忙,真是门都没有”

    听着周围人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李小染心里甜丝丝的,把篮子往铁柱手上一挎,招呼远处和其他小朋友玩耍的京宝宝,把头一扬;“走,回家去!”

    当天晚上,京小宝和铁柱先生就喝上了热气腾腾的豆浆,两人均表示非常幸福,而剩下的豆浆,李小染决定回忆一下她爷爷在世时教她做的冻豆腐,首先将从磨坊里磨好豆浆进行分离,留下豆水,豆渣可以放些面粉给大家做豆渣饼吃,好吃又营养

    将分离好的豆水放到豆腐包中,可是家里没有豆腐包,那怎么办呢,只好把纱布多弄几层,弄得密不透风来代替豆腐包,李小染为自己的聪明默默的点了一个赞,将豆浆放在大缸里稍微凉一下以后,就开始点卤水了。豆腐倌将卤水盛在一个小碗里,倒里边一点,就用勺子在豆浆中搅一搅,眼睛始终注意着豆浆的变化。

    再放一点卤水,再搅一搅,然后在已经成了豆腐脑的豆花装在王铁柱从村长家里借来的大框里,用木板压好,豆腐就做成了,等豆腐做好后,放到凉水里焯过一篇放进缸里,在搬到地窖里就大功告成啦,李小染做得越来越兴起,以前爷爷要教她做的时候她总是嫌麻烦,要吃什么豆子上街买不就成了,还需要自己做吗,哪知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需要亲手做豆腐,所以,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刻的学习是为了下一次而准备,所以,好好掌握知识吧,少年

    第二天,李小染拿了几块豆腐,混着鸡油给京宝宝和王铁柱做炸豆腐吃,那香味,都飘了好几里,引来村里几个孩子围着院子里德篱笆直流口水,当天,京宝宝就着这些炸豆腐,多吃了两大碗米饭。

    李小染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并不是李小染,而是身穿华服的女人,手下有很多牛鬼蛇神,她却一点都不害怕。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别人都叫她判官。

    呼呼,猛的惊醒,床板的硬实,身旁京宝宝留到她身上的口水以及外屋此消彼长的呼噜声都在告诉李小染她穿越了的事实,把京宝宝颈部的被子在捏了捏,窗外隔壁王大妈教训儿子旺财的声音使她突然想起来今天就是除夕了的事实。

    “居然就要过节了么”李小染喃喃的说道,“算了,今天好多事要忙呢,现在不是惆怅的时候”拍了拍脸,下床走到做完就打好的雪水,雪水经过一晚,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李小染就着半融化的水洗了个脸,几滴水珠从领口滑落,让她冷得直哆嗦了一下

    到了厨房,拿出昨天用冻豆腐和隔壁王大妈换的鸡蛋,“看来,过冬后要开始圈地养鸡了,总这么拿东西换也不是办法”李小染自言自语到,拿了三个鸡蛋放在碗里,又加了点盐,放一点菜头干,做成好下饭的鸡蛋羹,再拿凉快冻豆腐切成方块蒸着吃,加上昨晚就在炉上煨着的稀饭,这早餐就完成了,今天比较忙,得好好吃饱才有力气干活呀。

    今天天气还不错,居然露了小半边太阳,虽说抵不了寒,却也有一丝暖意在,刚走出厨房,就看见京宝宝因为水太冰了不愿意洗脸,正在那里抱着脸盆不撒手呢,叹了一口气,夹起一块刚蒸好的豆腐块放到京宝宝的面前采取诱惑政策,

    “今天早上有蒸豆腐块哦,谁洗得快就多分一块蒸豆腐哦”

    “我才不稀罕呢”京宝宝一边嘟着嘴,但手也渐渐愿意碰水了,开始洗漱起来。

    “切,那我不客气的先吃一块啦”李小染把豆腐塞进嘴里被烫得直吸气,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只好急得直跳脚,早就洗漱完毕的王铁柱看着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李小染,再看看粉雕玉足(其实是水太冰了,给冻的)的京宝宝,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块地方一直塌陷着,很温暖

    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是孤单一人,看着别人门前鞭炮声声声入耳,内心说是不孤单那是骗人的,如今好了,有了小染的陪伴,再加上京宝宝,他感觉很圆满,对了,什么时候他也能和小染有自己的孩子那就好了,可是小染现在还不让他进房呢,看来还得努力啊,铁柱给自己打气道。

    早饭因为李小染的逗比行为生生比平日的饭点推迟了10分钟,而在大家快速解决早饭后,总指挥李小染姑娘也发布了今天每人均有任务的最高指令。铁柱负责修好破损的篱笆,京宝宝负责打扫卫生,而她李小染承担起今天最重大的任务:杀鸡做饭!!在民主的进行了投票了,三个人均无异议的情况下,最忙除夕日开始了,

    让我们先把镜头拉向李小染,杀鸡对李小染还真不是难事,不过,她杀过鸡,但没杀过野鸡,家里只有一只老母鸡,自然是不能拿来作为除夕这种重大节日的主食了

    就好比过重要的节日,原本以为可以美美的吃一顿,结果掀开锅盖一看发现其实锅里只有一只小小的鹌鹑一样坑爹。好在前半个月铁柱赶在封山之前逮到一只花尾野鸡,圈养了半个月,就等着今天给它动动刀子呢,不过这野生的就是会蹦。

第45章

    早饭因为李小染的逗比行为生生比平日的饭点推迟了10分钟,而在大家快速解决早饭后,总指挥李小染也发布了今天每人均有任务的最高指令。铁柱负责修好破损的篱笆,京宝宝负责打扫卫生,而她李小染承担起今天最重大的任务:杀鸡做饭!!在民主的进行了投票了,三个人均无异议的情况下,最忙除夕日开始了,

    杀鸡对李小染还真不是难事,不过,她杀过鸡,但没杀过野鸡,家里只有一只老母鸡,自然是不能拿来作为除夕这种重大节日的主食了

    就好比逢年过节,原本以为可以吃到超级大的火鸡,结果掀开锅盖一看发现其实锅里只有一只小小的鹌鹑一样坑爹。好在前半个月铁柱赶在封山之前逮到一只花尾野鸡,圈养了半个月,就等着今天给它动动刀子呢,不过这野生的就是会蹦

    李小染费了好大的力才将鸡血放干净,浇入烧开的热水开始给鸡褪毛,而京宝宝这边也正展开着如火如荼的打扫事业,按李小染的吩咐,将水洒在地上,再用麦秸做的扫把轻轻的把灰都扫除房门,意欲着“霉气去,好运进”再用布巾沾湿柚子水对家里的桌椅进行擦拭,意味着把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都扫出去

    京宝宝毕竟还是孩子,当村子里的孩子拖着鼻涕来找京宝宝去玩捉迷藏的时候,京宝宝看着手中的抹布,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一边拔毛扒得正起劲的李小染,被一群小屁孩以渴望的眼光齐齐看着,李小染表示压力很大,把手放进水里洗了洗,挥手致意京宝宝可以出去玩耍了,“不过,太阳下山之前得回家,今天团圆饭,知道不,宝宝”李小染不放心的叮嘱着

    “知道了啦,我会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回来的”京宝宝一听可以出去玩,撒着欢和村里其他小朋友你推我让的跑出院子,末了才回了李小染一句,想起这孩子刚来的时候还挺沉默寡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不过才一个月,都已经变成猴娃娃了,李小染突然有一种把高富帅养成丝的深深自责感,就在李小染沉浸在自己把别人家的娃娃养残了的懊悔中,一边负责修篱笆的王铁柱已经从柴房里捡来适合的木头,准备巩固篱笆,以前因为自己住,这篱笆修不修都一样,现在有放在心间上的人,当然不能让篱笆破破烂烂的

    铁柱先将高度适合的木头码整齐,然后将一种由草揉搓而成的麻绳将一个个木头连起来,再呈现交叉状在土里固定就好了,看天色还早,李小染还在忙,王铁柱戴拿上竹筐,打算出个门为李小染带个惊喜回来。而这边,已经扒好毛的李小染正想开始开始和饺子馅,一台头,哪还有人在,院子里就只剩一只老母鸡在慢悠悠的散步呢,

    “这铁柱,跑去哪了,也不说一声,等下家里进贼怎么办”李小染决定等王铁柱回来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说曹操,曹操到,只见王铁柱拿着竹筐刚好匆匆跨进大门。

    “铁柱,你去哪哪来的鱼”面对铁柱突然从竹筐里掏出两条活蹦乱跳的鱼,李小染惊喜的问

    “门后小溪,我凿了个洞,捞的”铁柱单手放下竹筐,抖了抖落在身上的雪,笑着说道。

    李小染急忙从铁柱手上接过鱼挂在灶台上,倒了杯热水让铁柱捂着手,逗趣的说道;“这也不错,象征年年有余嘛”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中午三人随便对付着吃了点东西,下午便开始贴春联,本来这个世界是没有这个习俗的,铁柱讲给李小染听的时候李小染惊呼,要知道贴春联可是流传了几千年的瑰宝呢。

    铁柱听到李小染这么执着,便由着她,只要小染高兴,让他做什么都无所谓的。就这样,下午三人就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贴起了春联,贴春联首先要写春联啊,可是据铁柱说全部是用绸布来写的,毛笔倒是发明出来了,这真是个怪事,不过,没事,没纸就让铁柱劈两块大小一样的木头

    到时候往房梁一挂就成了,不过写什么倒是成了难题,她毕竟只是普通的农家女,想春联这种极具艺术细胞和文学素养的东西她真的想不来好吗,最后,在旁边蹲着的一声不吭的京宝宝突然冒出一句

    “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常安”

    李小染震惊的看着才八岁的京宝宝,这么小的孩子就能涌出如此后的诗来,看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宝宝,你这是身出名门吧”李小然赞叹道

    王铁柱和京宝宝已经适应了时常听不懂李小染得话,两人倒是不在意,而对京包包突然爆发的文学技能,一向脑袋少根筋的王铁柱今天却突然灵台清明了起来,问道:“宝宝,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你家人来寻你”

    铁柱黝黑的眼珠子紧盯着京宝宝,对京宝宝的来历有点怀疑起来,还没等京宝宝回话,李小染便爆发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号,把京宝宝和王铁柱吓了了激灵,王铁柱三步做两步走到李小染身边,李小染把手递到王铁柱眼前,晃了晃,带着哭腔说;

    “铁柱,有木头刺刺到我手里了,疼死了,你快点帮我挑出来”做春联的木头是刚劈的,肯定不光滑,王铁柱一边怪自己太粗心,

    “铁柱,有木头刺刺到我手里了,疼死了,你快点帮我挑出来”做春联的木头是刚劈的,肯定不光滑,王铁柱一边怪自己太粗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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