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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全文阅读

作者:追鲈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txt下载     天降贵命:女神初养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1章

    黎隋忆拖着张椅子坐在床前,“我打算尽量找人,把你的参展画介绍出去。”

    邱阅眼睛一亮。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失败了,就放弃吧。”

    邱阅一愣。

    “头发上有颜料。”黎隋忆伸手,后者却缩头往后躲,他松手,“之前对你做的一切,以后不会了。”

    “黎哥?”邱阅坐起,“你今天怎么了?”

    黎隋忆笑笑,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好,转身离开。

    那一次简短又让邱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谈话后,他确实没在黎隋忆的眼里看到那种狼性的压迫感.

    .邱阅觉得,黎隋忆变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不再对自己有刻意的肢体接触。

    这算是好事,邱阅这么想。

    一日,外出绘画时,他偶然碰见了季柔,往事沉淀之后,知晓以后不再又可能,两人都有些唏嘘。

    面对邱阅的邀请,季柔欣然接受,两人都喝了些酒,季柔带着邱阅回家。

    说不上谁先开的头,酒精上脑,两人自然而然的糊到一块去。

    季柔弯腰要帮邱阅做的时候,后者忽的一身冷汗,猛的将季柔推开。

    邱阅酒醒了不少,看着光条条的季柔,却忽的恐惧,面前的女人好像变成那一日老女人的模样。

    她匆匆穿衣离开,连钱包都顾不上拿,只好请黎隋忆帮忙出来付车钱。

    邱阅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恐惧,他没等黎隋忆就率先进了屋,冲去浴室洗澡,想把涌上心头的恶心感排开。

    黎隋忆敲门,得不到回应,便开了门,走到蹲在角落里的邱阅、

    邱阅透过雾气端看黎隋忆,忽的往前倾斜,黎隋忆躲开,起身,“怎么了?”

    邱阅哆哆嗦嗦的将刚才的遭遇说了,痛苦抱头,手臂忽的被揪起。

    黎隋忆将他扯到蓬头下,两人连着衣裤被淋得湿漉漉的。

    “什么事都没有,这只是个意外,明天你再去找她。”黎隋忆掰正邱阅下颌,扯到镜前,抹掉雾气,强迫邱阅看着镜子。

    “这是个意外。”

    “这是个意外?”邱阅轻声跟着重复。

    黎隋忆松手,压着邱阅的肩膀,“对。”

    黎隋忆退出浴室,抽了半宿的烟,又去敲邱阅的门。

    他只站在门口,“你搬出去吧,画室的钱我出,不用告诉你哥哥。”顿了顿,“之前那些,对不起。”

    直到邱母忌日前夕,黎隋忆不再对邱阅做多余的事,两人偶尔有空的时候,还会一起打个桌球。

    黎隋忆说动邱阅在邱母忌日的那天回家,他本想给邱泽打电话说这个消息,握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黎隋忆关了门,离开。

    黎家,邱阅一直在等黎隋忆,从白天等到黑夜,好不容易等人喝得醉醺醺回来。

    黎隋忆不让他扶,自个踉踉跄跄的走到沙发坐下,叼着烟垂着头抽着。

    “黎哥。”邱阅开心道:“我看好了一间画室,采光特别好。”

    “过来说话,我听不太清楚。”黎隋忆招手,邱阅走近,被一把推到沙发上,黎隋忆翻身虚压在他上方,“说吧。”

    “黎....黎哥?”邱阅吓了一跳,刚想坐起,肩膀又被压下。

    “说啊。”黎隋忆提高音量,“刚才想说什么。”

    “我..找到了一间新画室。”

    黎隋忆居高临下的看着,忽的邪邪一笑,道了声“我不同意”,低头堵住邱阅的嘴。

    黎隋忆在他耳边低低的笑,“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总是该醒的。”

    后者只是摆摆手,走出门外关上了门。

    邱阅洗好澡,提着行李下楼,黎隋忆正在煮咖啡。

    黎隋忆贴近,“你是在邀请我?”

    邱阅后腰靠在桌沿边,看着越凑越近的人,直到呼吸交缠,他才闭上眼睛。

    力隋忆却只是拿走了他手里的咖啡罐,眯着眼,“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吻你?”

    邱阅大窘,拿着行李落荒而逃。

    邱阅一年回家没几次,与孝顺的邱泽相比,邱老爷子自然更加喜欢大孙子,邱阅生性敏感,早就察觉到了,回家后也不愿陪着老人,总是躲在房间里。

    邱老爷子把人揪出屋,勒令人去找份正经工作,邱阅起初还应着,没几天后就不耐烦。

    “你又不是我亲爷爷,怎么就那么唠叨呢!”

    话一落,把邱老爷子气得说不上话,半天不出门。

    邱阅缓过劲来,后悔了,切了盘石榴去请罪,邱老爷子卧床,见人翻了个身,侧躺着不动。

    “爷,吃石榴不?”

    邱阅讨好的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我帮你试吃过了,特别的甜。”

    这石榴真是又脆又甜,他吃完一片,又捞起一片,含糊不清道:“我再试一个。”

    邱老爷子转身抡起床前的拐杖就往裘阅腿上抽,抢过盘子,闷声吃石榴,一点都没给二孙子留下。

    等人吃完石榴,邱阅端过盘子正要走,身后哎呦一声,他道:“是不是没吃够呀,没石榴了,换苹果吧。”

    邱老爷子颤巍巍的,“我头晕。”

    邱阅叫来了邻居大婶帮忙照顾着,自己赶紧去找哥哥。

    邱泽正在溪边,和宠物一人占据一大块石头晒太阳。

    “牛排六分熟。”白斩鸡高呼着翻身,“接着煎背面。”

    邱泽笑抽。

    “哥!”邱阅喊着。

    一听爷爷头晕,邱泽拔腿就往家里跑。

    慌忙中,邱阅穿着拖鞋出门,跑到一半,鞋带断了,他茫然举着只剩鞋面的拖鞋,无措的喊了声,“哥!”

    邱泽本想让弟弟呆在原地,自己先回家看看老人的情况,可是弟弟非常倔强,根本就不愿意。

    “你怎么那么烦啊!”

    邱阅委屈,“哥,你嫌弃我!”

    邱泽只好和附近的邻居借了一辆小电驴,邱泽开车,让弟弟坐后座,宠物蹲前座,摇摇晃晃的朝家开去。

    邱老爷子被气得高血压,邱泽狠狠训斥了弟弟一顿,连晚饭都不让人上座,让人捧着碗在院子里蹲着吃。

    “哥,我要吃肉!”邱阅拨着饭碗里的胡萝卜,嚎。

    不一会,白斩鸡捧着饭碗出来了,一脸同情的蹲在他身边,“怪可怜的,我陪你啊。”

    邱阅感激,看着白斩鸡米饭上没什么菜,主动要拨一点花菜过去。

    “不用。”白斩鸡拨开白米饭,露出碗底满满的红烧肉。

    邱阅:.....

    忌日那天,兄弟两个又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邱泽让邱阅在妈妈牌位前发誓,画画可以,但一定要找一份工作。

    邱阅不肯,邱老爷子也跟着大孙子一块劝说,彻底激怒了邱阅。

    “我连她声音都不记得,凭什么要对她发誓!要不是你害死了妈,我怎么会从小到大没人管,你才没资格管我。”

    邱泽暴跳如雷,“我是你哥,就有资格管你。”

    邱阅推开他,朝外头奔去。

    兄弟一人跑了,一人赌气进来屋里,邱老爷子连声叹气,让白斩鸡不用去打扰大孙子。

    “邱泽五岁的时候,邱阅才一岁。我没养好儿子,苦了儿媳妇。大冬天,邱泽发烧,家里没其他人,孩子她妈只好自个出了门,没想到发生了车祸。

    邱泽还好,当时已经懂事,可邱阅才一岁,对妈妈还没什么概念就没了母爱。儿媳走后,邱山又不会带孩子。

    我为了不让两个孙子受他爸的影响,很早就让两兄弟都上了寄宿学校,后来邱泽出国留学,邱阅更是没人管,等邱泽回国,又把邱阅送出国了,所以才导致他对家庭观念很单薄,对爸妈也都没什么感情。邱泽一直很努力,想弥补邱泽没享受过的母爱。”

    白斩鸡站起,“我去找他。”

    邱阅一直蹲在路边,幽幽的看着白斩鸡从面前跑过。

    他给黎隋忆打电话,求他来接自己。

    他等到凌晨,蹲得腿脚发麻,才等来黎隋忆的车。

    坐进车里,邱阅从屁股下掏出一袋蛋糕。

    黎隋忆边系安全带边道:“来时猜你应该饿了,便利店买的,随便吃吃。”

    扫了沮丧的人一眼,黎隋忆开车,行驶到第一个加油站,拐进空地后解开道:“我半夜出门,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不是为了看你郁郁寡欢。”他扭过邱阅的脸,“发生了什么,邱泽呢?”

    “我和他吵了一架,就跑出来了。”

    黎隋忆松手,点了支烟,仰躺着抽,懒懒问道:“为画画?”

    “报复哥哥好玩吗?”

    邱阅一愣。

    “你羡慕他享受过母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你恨邱泽当年间接害死了你妈,将他这些年对你的好都当做是赎罪,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一边又愤愤不平。发现他不愿意让你画画,于是故意刁难,次次激怒他,让他赎罪的时候又折磨他,不让他如愿以偿。”

    “我才没有。”

    黎隋忆低低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下车,将邱阅拖下车塞进后座,自个跟了进去。

    狭小的后座塞了两个成年男性更显拥挤,车内黯淡,只能勉强看见轮廓。

    “有什么关系,现在有我对你好,一切交给我,无论是画画也好,柔情蜜意也无所谓,我都可以给

第122章

    邱阅一愣。

    “你羡慕他享受过母爱,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你恨邱泽当年间接害死了你妈,将他这些年对你的好都当做是赎罪,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一边又愤愤不平。发现他不愿意让你画画,于是故意刁难,次次激怒他,让他赎罪的时候又折磨他,不让他如愿以偿。”

    “我才没有。”

    黎隋忆低低笑了笑,解开安全带下车,将邱阅拖下车塞进后座,自个跟了进去。

    狭小的后座更显拥挤,车内黯淡,只能勉强看见轮廓。

    “有什么关系,现在有我对你好,一切交给我,无论是画画也好,柔情蜜意也无所谓,我都可以给黎隋忆轻轻抚摸着邱阅的头发,“我会对你很好,所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邱阅已经逐渐能适应黑暗,他盯着黎隋忆的脸,对那双轻柔抚摸自自己的手没有任何抵抗。

    “只有你对我最好。”他嗫声道,主动伸手勾住了黎隋忆的颈,顺从的闭上眼睛。

    他想得一个吻。

    半响没得到回应,他又羞又不解的睁眼。

    黎隋忆点了点唇,“主动吻我,否则我不相信。”

    邱越窘迫,后者却已经下车,他来不及思考,起身跟出车外,将黎隋忆压在车门。

    黎隋忆笑了,眼底幽光闪闪。

    隔天,虽然白斩鸡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邱阅都没接,现在他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有黎隋忆在,他什么都不怕。

    家中,一看到饲主出现,白斩鸡把电话藏在身后,这一次,饲主是真的生气了,好几天脸色都臭如锅底,他决定找弟弟谈谈心。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饲主已经沉沉睡去,一只白斩鸡挎着小挎包偷偷出门,仍凭黑夜拉长身影。因为路途遥远,他决定打辆车,但摸了口袋后才发现没带钱包。

    转开夜半的计程车司机小王正在收听广播,忽然听到有人喊:“停车。”

    那声音脆脆的,小王心想,谁家孩子三更半夜还跑出来玩。车子停后,他左等右等,没见人上车,四处张望,除了浓得化不开的夜,哪里有人在。

    小王后背忽然冒出一阵冷汗,他想起了之前听见的鬼故事。

    某年某月某日,一开夜班的同行,也是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听见有人叫计程车,停下后久久不见有人上车,直到耳后幽幽冒出一句:“师傅~~开车呀~”

    “咚咚咚。”小王神经一紧,侧耳倾听,感觉那似有若无的敲击声似乎是从车盘下传出来的,吓得他狠踩下油门就跑。

    他惊恐的跑回家,关上门,摇醒老婆,这才松了口气。

    休息了会后,他决定和开夜班的其他同事说一说今天发生的灵异事件。他刚在群里一提,立刻就有人响应,表示也是听见了一声脆生生呼唤,停车后啥人都没有。

    一个小时候,又有新的公交车司机受害,大家一致把今夜的事定义为“神秘的叫车人”

    蹭了好几拨车,白斩鸡终于来到了黎家,靠着身材优挤进了黎家大门,他发现还有一处屋子亮着灯光,于是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墙壁。

    等黎隋忆离开,邱阅把白斩鸡放进屋,发现地上还有斑斑点点,赶紧抽纸巾去擦。

    “你和他....”

    “暂时保密。”邱阅道:“别和哥哥说。”

    “你们不是在做运动么...”

    邱阅频频点头,表示鸡儿说什么都对,他们就是在做运动。

    “我们也经常做的。”

    邱阅一顿,神色很复杂,哥哥居然欺骗自己,原来早就和白斩鸡发展到了这一步。

    白斩鸡还记得来这的正事,邱阅虎着个脸,这一次他没打算这么快和哥哥和好。

    “别说了,这一次我意志很坚定,谁来劝说都没用。”弟弟眼神很坚定。

    “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我同意....”弟弟眼神充满了慌张。

    成功争取到弟弟支持的白斩鸡又在隔天游说饲主。

    饲主拒绝,这一次他要让弟弟深刻认识到错误。

    宠物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起吃饭嘛”

    “不。”饲主不为所动。

    宠物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边偷瞄饲主的表情。

    邱泽一边喝咖啡一边工作,对宠物无理取闹的态度视而不见。

    滚了一会儿,白斩鸡灰溜溜的起来,拍掉身上的灰。

    “不滚了?”

    “恩。”

    “喝不喝咖啡?”

    “喝。”

    白斩鸡很忧郁,因为饲主不愿意和弟弟一起吃饭,不愿意和弟弟和好。

    邱阅回短信,表示两人吃饭也是吃,鼓励白斩鸡远离哥哥的羽翼。

    出门和弟弟吃饭那一天,之前死活劝不动的饲主黑着脸还是去了,白斩鸡很开心,碰面后拍着随身携带小零钱包,兴高采烈的宣布要用饲主给的零花钱请客吃饭。

    两兄弟各自站在白斩鸡身边,黑着脸,互相不说话。

    进商场电梯的时候,黑压压的人群里,一声屁响,众人捂鼻。

    邱泽本来安安分分的站着,邱阅忽然后退一步,抱怨,“早就和你说了,今天不要吃那么多番薯,好多人在这呢,真不礼貌。”

    周围的人微不可闻的离邱泽远了些,白斩鸡不明所以,但他跟风,也跟着挪了两步。

    面对弟弟的挑衅与诬陷,邱泽冷冷的笑了声。

    出了火锅店小妹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邱阅去拿调料的时候,邱泽毫不客气的在弟弟的蘸料碟里挤了一大管芥末,冷眼不能吃辣的弟弟被呛得满脸通红。

    直到去拿泡菜的白斩鸡回来后,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才有收敛。

    白斩鸡和邱阅都特别喜欢这家店里的丸子,一个就有乒乓球那么大,在汤锅里滚滚后晶莹透亮,还能看见里面的虾仁。

    面对锅里最后一个虾仁丸子,白斩鸡和邱阅同时出动,一只**先从锅里把丸子捞出。

    邱泽在对面弟弟哀怨额目光中怡然自得的把丸子放入宠物的碗里。

    邱阅摔了筷子。

    邱泽冷冷一瞪,后者默默捡起筷子,不爽额戳着蘸料碟。

    邱泽啧了声,又让服务员上了两碟一样的丸子。

    吃着吃着,邱阅抓了好几次后背,喊了声,“哥,我痒。”

    “不管。”

    “哥。”邱阅嚎了声,撸起袖子。

    邱泽一愣,扫了眼桌子,拨了拨泡菜,“你吃萝卜了?”

    “我还以为是山竹呢。”

    “山竹和萝卜都吃不出来。”

    两兄弟吵架之间,对萝卜过敏的邱阅脸已经肿了起来,邱泽顾不上骂弟弟,架着人离开火锅店。

    一上车,邱阅就死命抓痒,邱泽让白斩鸡扣住弟弟的手腕。

    “痒死了!”

    “叫什么叫。”邱泽暴躁道,但是看到弟弟的惨样,还是缓和了语气,“忍忍啊,唱两首国歌的空隙就到医院了。”

    邱阅:....

    医院里,邱泽跑上跑下的缴费和拿化验单。

    邱阅给黎隋忆发短信,当对方说立刻就到时,他喜滋滋道:“哥,你赶紧走吧,碍眼。”

    跑上跑下忙活到脚不沾地的邱泽差点就没忍住在医院当场揍弟弟一顿。

    黎隋忆抱着一束鲜花来探病,狭小的单人病房里更加拥挤。

    邱泽拿了花,“他没事,住一晚明天就能蹦了,别耽误你事,有事你走吧。”

    邱阅道:“哥,别耽误你事,有事你赶紧走吧。”

    邱泽又想揍弟弟,他忽的想到:“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因为小阅不像某人性格孤僻,他又乖又热情,和谁关系都好。”黎隋忆淡淡道。

    听到恋人夸自己,邱阅心里高兴,忽然想着干脆凑日子和哥哥都说了算了。

    “其实我和黎哥。”

    “小阅。”黎隋忆忽然开口,“脸都快肿成猪头了,多休息少说话。”

    邱阅果然乖乖闭嘴。

    一看弟弟这么乖,邱泽捞起桌上的药膏,“刚才医生让他擦这个,他嫌臭死活没差,要不你帮个忙劝劝?”

    黎隋忆接过药膏,轻飘飘的看了邱阅一眼,“帮忙可以,你要怎么报答我。”

    邱阅看着男友和哥哥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心里有些不快,刚要开口,门被推开。

    “你们看谁来了。”白斩鸡带着季柔进门。

    季柔看到黎隋忆,表情很尴尬,“我来照b超,刚好遇见了小白。”

    在场的男人表情都很诡异,邱阅忍不住开口,“肯定不是我的。”

    邱泽掀被子捂住弟弟,探寻似得看向季柔。

    季柔点头,“不是他的。”

    她不愿意再呆,匆匆离开,走时还特意瞧了黎隋忆一眼。

    邱泽察觉季柔的不安,却没找到机会问一问。

    邱阅要住院一晚,他想让黎隋忆陪自己,但对方却被哥哥客套而无情的赶走!

    “小白有新朋友了?”邱阅举高手机,“有人请他去联谊。”

    柯杭请白斩鸡周六去玩,邱泽的心从周一跳到周五,终于找弟弟舒缓了内心的担忧。

    “听说联谊的都是护士,会不会特别如狼似虎。”

    “哥,你想多了。”邱阅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画画一边陪聊。。

    “如果小白看上了哪个医生护士,追不上怎么办啊!追上了要结婚他也养不起啊,连身份证都没有,以后孩子怎么办!”

第123章

    季柔点头,“不是他的。”

    她不愿意再呆,匆匆离开,走时还特意瞧了黎隋忆一眼。

    邱泽察觉季柔的不安,却没找到机会问一问。

    邱阅要住院一晚,他想让黎隋忆陪自己,但对方却被哥哥客套而无情的赶走!

    “小白有新朋友了?”邱阅举高手机,“有人请他去联谊。”

    柯杭请白斩鸡周六去玩,邱泽的心从周一跳到周五,终于找弟弟舒缓了内心的担忧。

    “听说联谊的都是护士,会不会特别如狼似虎。”

    “哥,你想多了。”邱阅肩膀夹着电话,一边画画一边陪聊。。

    “如果小白看上了哪个医生护士,追不上怎么办啊!追上了要结婚他也养不起啊,连身份证都没有,以后孩子怎么办!”

    邱阅很无奈,“你真的想太多了,只不过是出去一起玩而已。”他猛的拔高音调,“妈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我周末在家的时候,你还逼我出去玩,我是你亲弟弟吗!”

    “不是,你是我充话费店员送的,难养死了,都想退货。暑假两个月,你连超市都不肯去,在家呆了一个半月,我让你出门是担心你抑郁啊死小子!”。

    邱阅干咳,乖巧道:“哥哥,咱们还是说小白吧?”

    邱泽冷哼,“反正你是不会懂我这老父亲般的忧愁。”他正想挂点话,又问弟弟,“你今天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感冒了?”

    邱阅麻溜的否认,等哥哥挂下电话后才摸了摸滚烫的额头。

    虽然发烧了,但他一点都不想让哥哥管,只想让新交的男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

    好不容易等黎隋忆回家,又等所有人都去睡了,邱阅悄悄去了黎隋忆的书房。

    黎隋忆刚洗好澡,招手让人进来,等人转身关门,忽的拉高邱阅手腕压在门板上。

    “黎哥,做什么?”邱阅侧脸压在门板上,看不见人身后的表情。

    “主动来找我,应该早就做好了会被怎样的觉悟吧。”黎隋忆轻笑,将人翻到正面。

    邱阅闭着眼睛,许久不见动静,睁开眼,黎隋忆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他。

    “以后我不会吻你,但如果你主动索要的话,我不会拒绝。”黎隋忆走向沙发,正对着邱阅坐下,笑了笑。

    邱阅缓慢靠近,见黎隋忆真的一动不动,只好弯腰自己索吻。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进黎隋忆怀里,察觉到黎隋忆身体的变化,他缓缓往下挪,跪坐在地上凑近。

    黎隋忆制止了他。

    “为什么?”邱阅很不解,明明面前的人看起来一直在忍耐。

    忽的,黎隋忆动作粗鲁的将他丢在单人沙发上,覆上邱阅的,轻声说道:“你只要享受就好,什么都不需要付出。”

    邱阅的不解很快就被愉快弄得七零八落,他头又烫又疼,故意去蹭黎隋忆,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发烧了。

    黎隋忆只是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

    邱阅只好亲自开口,“我发烧了。”

    “所以呢?”黎隋忆问,“要我停下还是继续?”

    邱阅咬牙,“继续。”

    耳边轻笑,他赶紧闭上眼睛,眼眶因为发烧而红彤彤。

    片刻,黎隋忆抽出纸巾擦手,“我去给你拿些退烧药。”

    人一走,邱阅幸福的溜上黎隋忆的床,翻来覆去的打滚。

    黎隋忆拿来了水和药,却让他下床喝水,“会弄脏。”

    无奈的邱阅只好爬下了床,吃了药还不肯走,赖在黎隋忆身边,又见人什么表示都无,重新拿起书坐到一旁看,他无聊,这才回了房。

    次日,邱阅高烧不退,黎隋忆进了屋,摸了下额头,“保姆今天一整天都在,你要什么和她说,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邱阅看人西装革,“你要出去?”

    “恩。”黎隋忆戴好手表,凑过去亲了亲滚烫的额头。

    邱阅抱住他,“我难受,能不能在家陪陪我?”

    “邱阅。”黎隋忆严肃,“不要闹。”

    邱阅赶紧松手,“没闹,知道你忙,你赶紧去,我没事儿。”

    黎隋忆和邱泽一起吃饭,刚上了一道菜,邱泽起身就要走,“小阅发短信,说是发烧了,我去看看。”

    黎隋忆皱眉,拦下了人,掏出手机,一边操作一边道:“你回去有什么用,我姐夫今天就在附近,我让他回去一趟,医生总比你回去要有用得多。”

    他给家里保姆发了条短信,让人送邱阅去医院。

    饭吃完,黎隋忆请邱泽去喝一杯。

    “下次吧。”邱泽频频看表,“我再去看看小阅。”

    黎隋忆一愣,“不是已经让姐夫去看过了么?”

    “我还是跑一趟吧。”

    “我也发烧了。”黎隋忆冷声道,擒住忽然伸过来的手臂,“干什么。”

    邱泽没好气,“不是说发烧了,我摸摸看啊,发烧了出来吃什么饭。”

    黎隋忆盯着邱泽手腕下青色的血管,松了手,闭上眼感受覆在额头的暖意。

    掌心很快挪开,黎隋忆眼神动容。

    “没发烧。”邱泽摆手,坐进车里。

    黎隋忆看着车子消失在街角,伸手茫然的抚摸着额头。

    邱泽给弟弟发短信,知道邱阅自个打车去了医院,半路打道,在病房门口就听到宠物和弟弟的说话声。

    “哥。”邱阅嚎了声。

    邱泽摸了摸弟弟滚烫的额头,后者语气特别欢快,“医生说了,再往上烧个一度,脑子差不多就可以罢工休息了。”

    邱泽差点这欢快的语气而揍弟弟一顿,但忍住了,弟弟每一次过敏后体质就特别弱容易生病,他看向宠物,“你又是怎么回事?”

    “小阅给我发短信,说生病了,我就回来了。”

    “不玩了?”

    白斩鸡摇头。

    邱阅感动的搂着白斩鸡,感慨,“你真是我们家的好鸡儿!”

    邱泽眉头跳了跳,拎着弟弟的衣领,把宠物揪了出来,“我的,不是你的。”

    邱阅又得在医院呆上一晚,门口,邱泽叮嘱宠物回家后要锁好门窗,谁来都不许开门。

    “你们够了....”听不下去的邱阅捂脸。

    白斩鸡一走,室内又空荡了许多,邱泽坐在床边玩手机,一边恐吓不肯睡觉的弟弟。

    “我睡不着,我要听故事。”

    “啧。”邱泽翻手机,“那就讲个雨夜屠夫的故事。”

    “我要听小清新的故事啊!”邱阅凌乱,并在邱泽绘声绘色的开始讲故事时扑过去和哥哥扭打在一起。

    邱泽制服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把人塞进被窝里,“快睡。”

    邱阅包着被子,闷声闷气道:“你出国读书的时候,好多次我都过敏生病了,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没事儿。”

    “以后哥都在呢。”邱泽轻拍被子鼓起的包,轻声道:“睡吧。”

    次日,白斩鸡提着两袋子早餐出现在病房,拯救了饥肠辘辘的两兄弟。

    邱泽把一荷包蛋给了弟弟,又把最后一个荷包夹给了宠物,宠物又把荷包蛋给夹了回去。两人亲亲热热的,连豆浆盒上的配料说明都能热络的讨论上几句。

    “你们别这样....”看不下去的弟弟捂脸。

    一大早,黎隋忆也来了,扫了一眼正在吃早饭的众人,“我也没吃。”

    两兄弟反应很快,弟弟立刻把正在吃的粥递过去,邱泽一把护住吃得慢的宠物面前没动的餐包。

    黎隋忆:“我还没饿到那种地步.....”他温和的看向邱阅,“阿姨煮了营养粥,我接你回去。”

    邱阅甜甜的应了,完全忘记刚才还答应过和哥哥回家好好调养的事。

    邱阅病好活蹦乱跳的时候,送去参展的画也有了消息,连初赛都没进。

    黎隋提出可以住个景区里的酒店散散心吸吸氧,顺便把邱泽喊上,但弟弟偏不,人工凿出来的建筑怎么能够配得上画家,他鼓励找个深山老林露营。

    “我去和哥哥说。”邱阅掏出手机,听到一个“不”字,他问:“不行?”

    “不够。”黎隋忆麻利的换了种说法,表示要去就去深山老林,只有他们几个。

    除去画画这件事,邱泽对弟弟是有求必应的,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弟弟撒欢。

    一行人装备齐全的出发,黎隋忆和邱泽轮流开车。

    还没开一个小时,四人就有了矛盾,邱阅和白斩鸡就着收音机哼哼唧唧,开车的黎隋忆不满,呵斥,“别唱了,影响我注意力。”

    邱阅不安,“黎哥?”

    “停车。”邱泽冷脸,“小白,小阅,下车,我们打车去,爱唱多久唱多久。”

    “邱泽!”黎隋忆瞪眼,“我就说一句怎么了。”

    “我的人凭什么让你说。”

    两人干瞪眼,黎隋忆踩下油门,手已经伸到收音机前,在邱泽冷冷的视线中又缩回了手。

    沙滩,黎隋忆轻松的弄好自己的帐篷,又去帮邱阅,一扭头,邱泽正摸着帐篷的骨架,和白斩鸡两人进展缓慢。

    “笨死了,我去帮忙。”

    “别。”邱阅拉住黎隋忆,悄声说道:“我哥懂搭帐篷的,他故意逗小白呢,就想听小白夸,不信你看。”

    黎隋忆冷冷瞥了一眼,扭过头去不看。

    白斩鸡羡慕的盯着另外两顶结实好看的帐篷,忧心忡忡的看着脚底下的一堆架子。

第124章

    “怎么办呢,搭不起来今晚只能吹冷风过夜了,如果有人能给我动力的话可以搭得很快哦,谁能来帮忙呢。”

    邱泽目光闪闪的鼓励宠物,昨夜做梦,他梦见宠物用法术变出了一堆金子。西游记里不都这么说么,妖怪又异性换物的本事。

    对于家养的妖怪,他报以很高的期待!

    “我不确定有没有效果。”

    邱泽一愣,居然还真的有法术这回事,他兴奋得手抖,自己将是见证超脱现实景象的第一人。

    “没事,快来!”

    白斩鸡扑了过去,邱泽后退,接住冲进怀里的人,刚一低头就被堵住了唇。

    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推开,有些恼,又有些愣怔,最后气笑了,拎着人审问,“谁教你这么滑头?”

    “你啊,有一次互利互助日的时,玩太高兴摔下床了,你不是说吻了就不痛了么。”白斩鸡很期待,“有效果么?”

    邱泽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默默点了点头,拿起支架快速的搭起了帐篷。

    白斩鸡:果然很好用!

    晚上,邱阅半夜醒来外出小解,瞅见星光灿烂,空气清新,忽然非常想和男朋友看星星看月亮,谈谈情说说爱。

    他蹭到黎隋忆帐篷前,小小的喊了声。

    风吹过,带动了帐篷的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邱阅睡意顿消,又跑到哥哥帐篷前,喊了声,依旧无人应答,连白斩鸡都不见了。

    此时星星月亮一点都不浪漫,漆黑的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邱阅翻出手电筒,边喊着边挑了一处走,走了一会就见前方三条人影蹲在河边,并未发现他靠近。

    邱泽三人正在捉泥鳅,篓子浸泡在冰凉的溪水里。

    “无聊。”黎隋忆道。

    “那你就先回去。”邱泽道。

    黎隋忆哼了声,继续拿手电筒。

    “来了。”白斩鸡小声道。

    三人兴致勃勃之际,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嚎,“哥。”

    邱泽回头,见身后手电筒照着一张青色的脸,脚底一滑,跌进水底。

    邱阅只见噗通一声,哥不见了,赶紧放下手电筒,往前跑时不知绊倒什么,也跌进水里。

    他会游泳,只不过事出突然,一下子没反应,直到被人提出水面。

    他茫然的看了眼白斩鸡,又见不远处,黎隋忆正呆在哥哥旁。

    四人狼狈,顾不上谴责弟弟,抱团回了帐篷,换好衣服的邱阅去找黎隋忆,发现他偷闻哥哥换下来的湿衣服。

    隔天一大早,邱阅悄咪咪的拉开哥哥的帐篷。

    “哥。”

    邱泽扭了扭,迷迷糊糊应了声。

    “哥,咱们去看日出吧。”

    邱泽捞起手机,一看才五点,又耐不住弟弟闪亮亮的眼睛,撑着沉重的眼皮上网收了一副日出东山的画递给弟弟,“凑合看。”

    弟弟喊不醒哥哥,悉悉索索的出去了,不一会帐篷外就响起嘹亮的“东方红”

    邱泽气势汹汹的出门,揍了弟弟一顿,刚回帐篷里翻个身继续睡,一阵中气十足的鸡叫。

    面对饲主眼神的指责,白斩鸡很不好意思,“没忍住。”

    三人已醒,都幽幽的投向却黎隋忆的在帐篷,于是乎,抱着众人皆醒绝不让人独睡的微妙心理,三人蹲在帐篷外学狼叫。

    半响,黎隋忆阴测测的出帐篷,冷冷一笑。

    三人功成身退。

    日头还未升,四人已经往山头上爬,邱泽和白斩鸡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邱阅和黎隋忆收尾。

    邱阅走得很慢,黎隋忆伸手要拉着他走,“快赶不上你哥了。”

    “黎哥。”邱阅一顿,有些不确定,“昨晚,我看见你在闻哥哥的衣服。”

    夜色黑浓,看不清对方表情,只听得背包落地的声音,黎隋忆把邱阅压在树干亲。

    两人用的是一样的薄荷漱口水,此时冰凉清冷的气息从这头传到那头。

    “这样够不够?”黎隋忆道。

    邱阅还能听见前方哥哥的声音,此时脸红了一片,微不可闻的点头,双手套上黎隋忆的肩膀,觉得脚边有东西碍事,就踢了一下。

    东西滚落山坡的声音让两人一愣,前方邱泽和白斩鸡也听见这边动静,纷纷折返。

    “东西掉下山坡了,怎么掉的?”邱泽疑惑,“我问怎么掉的,你脸红干什么。”

    邱阅捂脸,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吻得太投入踢掉的啊!

    关键时刻黎隋忆开了口,“没事,你不还背着一书包,里面吃的东西还不少,今天没问题。”

    正说着话,众人听见白斩鸡一声惊呼,眼睁睁看着白斩鸡跳大神似得扭着身体,一甩手将唯一的包丢了出去。

    白斩鸡从衣服后领捞出一条手指头大的毛毛虫,心有余悸,不谙世事,蠢且萌的看着大家。

    天色渐渐微亮,看不清来时的路,丢了包的四人心情复杂的蹲坐在原地。

    “没有信号,我手机快没电。”邱泽道。

    黎隋忆叹气,“我的手机在包里。”

    两个罪魁祸首站在一旁惨兮兮的反省。

    今日雾气天,四人都不敢动,等雾气散了一些才原路返回,然而,好一会儿后,众人发现还是迷路了。

    一声闷雷,路还没找到又遇到了雨,四人狼狈的东躲西藏,,邱阅不敢躲进大树下,嚎着呼唤哥哥,“我怕被雷劈。”

    “没事,看见没,黎隋忆高着呢,能充当避雷针的作用。”

    “幼稚。”黎隋忆冷冷道,然后屈了膝盖!

    四人站在树下瑟瑟发抖,邱阅探头看了眼哥哥,悄悄凑过,勾着黎隋忆的小拇指晃了晃。

    黎隋忆扭头,他抿唇傻气一笑,屁股忽然被重重一揉,他吓得松手,后者眼神痞气。

    白斩鸡和邱泽正蹲在地上研究树根底下的蘑菇,白斩鸡手握枚红色蘑菇,“能吃吗?”

    “不能。”邱泽义正言辞,“长得这么鲜艳,一看就有毒。”

    白斩鸡很遗憾,趁着饲主扭头的时候,摘了一朵送进嘴里嚼了嚼。

    “鸡肉味,嘎吱脆!”

    雨停了,众人更加找不着北,走了一天,算是彻底迷路。

    邱泽和黎隋忆表情越发的严肃。

    “我饿。”邱阅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邱泽让众人将身上剩下的食物都拿出来,自己先掏出了一盒薄荷糖。

    白斩鸡掏出了两把棉花糖,邱阅掏出了几条牛**。

    “我什么吃的都没带。”黎隋忆道。

    四人围坐成一团开始分粮食,邱泽胳膊被捅了捅,他侧头,发现宠物正偷偷将分到的东西挪到自己这堆来。

    “我不吃东西没事,这些都给你。”

    邱阅也悄悄拨了自己一部分给黎隋忆,后者只是愣了愣,没拒绝。

    众人淋了雨,又饿着肚子,等日头下山了也没找到之前的营地,傍晚靠着打火机生了火。

    邱泽怕冷,一直睡不着,只闭着眼,察觉有人靠近,接着是一具暖烘烘的身体钻进了怀里。

    他知道是白斩鸡,就不动弹,本以为是对方怕冷来取暖,直到自己冰凉的手被暖烘烘的掌心盖住,自家鸡儿原来是怕自己冷,邱泽的心也跟着暖。

    怀里暖烘烘的,像是抱着一个暖炉,邱泽满意睡去。

    “哥。”

    邱泽不满皱眉,将怀里暖热的来源抱得更紧了些,耳边催促声更频繁,他才不耐的睁开眼。

    “哥,注意形象啊。”邱阅意味深长道。

    邱泽揉了揉宠物发顶,起身摘掉宠物身上的苍耳,笑眯眯的。

    “还走不走。”黎隋忆不耐出声,转身就走。

    邱阅赶紧跟上,他饿了,话就多。

    “闭嘴。”黎隋忆忽然一声吼,不耐道:“要不是你要看哪个破日出,用得着变成这样。”

    邱阅呆愣当场,脸涨得通红,直到被白斩鸡拉到身后。

    白斩鸡护犊子般瞪着黎隋忆,邱泽阴测测扫了眼蒙圈的弟弟,抡起拳头。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揍黎隋忆,连黎隋忆自己都做好防御姿势的时候,邱泽转身往弟弟面颊上揍了一拳。

    “我家的人,自己会教训,不劳烦你这个外人亲自来。”

    邱阅捧着脸沮丧的站着,黎隋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冷冷一笑,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被邱泽追上。

    邱泽恼,“现在是耍脾气的时候?你一个人走,是想早点死是不是。”

    “反正我是个外人。”黎隋忆板着脸,不肯让步。

    两人拉扯之间,从黎隋忆口袋里掉出一块巧克力来。

    气氛有些冷,邱泽把巧克力捡起来。

    “我的东西,凭什么和你们分!”黎隋忆高声说。

    邱泽点头,把巧克力递过去,平静道“一起走,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白斩鸡和邱阅都松了口气。

    路上气氛不好,除去蹦蹦跳跳的白斩鸡,剩下三人都已经饥肠辘辘。

    邱阅饿得眼前发昏,茫然的看着前方的白斩鸡,只觉前方一只香喷喷的白斩鸡在朝着自己招手。

    他双眼放光,有气无力的把白斩鸡招过来,口水怎么吞都吞不完,心里默念着就咬一口,一小口,抓起白斩鸡的胳膊就咬。

    邱泽从弟弟嘴里救下宠物,锤了弟弟一下,“清醒没?”

第125章

    “我的东西,凭什么和你们分!”黎隋忆高声说。

    邱泽点头,把巧克力递过去,平静道“一起走,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白斩鸡和邱阅都松了口气。

    路上气氛不好,除去蹦蹦跳跳的白斩鸡,剩下三人都已经饥肠辘辘。

    邱阅饿得眼前发昏,茫然的看着前方的白斩鸡,只觉前方一只香喷喷的白斩鸡在朝着自己招手。

    他双眼放光,有气无力的把白斩鸡招过来,口水怎么吞都吞不完,心里默念着就咬一口,一小口,抓起白斩鸡的胳膊就咬。

    邱泽从弟弟嘴里救下宠物,锤了弟弟一下,“清醒没?”

    “哥我饿!”邱阅嚎。

    邱泽没办法,谁都以为他们现在在哪里快活,在他们饿死之前,恐怕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失踪,要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危险。

    他让弟弟坐着等等,自己去找些吃的。

    黎隋忆默默起身,他摇头,朝着宠物勾手指。

    黎隋忆板着脸又坐下,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黎哥。”邱阅蹭过,不安的踩着突起的土包,“对不起。”

    他正想说打了一路的道歉腹稿,黎隋忆视线落在他脸上,“疼不疼?”

    “不疼。”邱阅一见人伸出的手又要放,赶紧加了一句,“现在疼了,哎呦疼死我了。”

    听得轻声一笑,他瞪大眼睛,表情即小心又有些开心。

    黎隋忆指头轻轻蹭了蹭邱阅面颊。

    邱泽把宠物带在身边是有充分理由的,这可是世间第一只鸡精啊,力大无穷还死不了,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神器。

    此时,他站在高高的椰子树下,仰面看着如同八爪鱼一般覆在枝干上的白斩鸡。

    白斩鸡爬到高处,揪了好几个椰子,看见饲主高兴,就想邀功,非要把椰子都揪光,脚一下没攀稳,从树上直挺挺摔下。

    邱泽惊慌失措的碰着他的头,又去摸关节,手在抖。

    “没事,我不痛的。”白斩鸡扑腾着站起,去捡落在四处的椰子。

    邱泽捏了捏鼻梁,心脏还在噗噗的跳。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过分,就因为知道他不是人,所以无所谓又心很大的让他去做危险的事。

    就算不会痛,但这不是不被珍惜的理由。

    扯住白斩鸡的胳膊,邱泽郑重其事,“以后不会了。”

    白斩鸡:“?”

    两人回了原地,靠着白斩鸡的力道喝了椰水吃了椰子肉,但还是饿,等到黄昏将至,谁的脸色都很差。

    邱泽让白斩鸡先走,如果能找到出去的路再找到人,那就皆大欢喜,如果真的到最坏一步,那白斩鸡也只是家鸡变野鸡而已,怎么着都比他们下场要好。

    白斩鸡点点头,雄赳赳的出发了,一会就看不见影子。

    “哥,我再也不看日出了。”邱阅眼眶红红。

    邱泽叹气。

    “邱泽。”黎隋忆把人喊到一边,掏出捏得形状扭曲的巧克力塞了过去,“如果,实在不行,你吃。”

    见邱泽没反应,黎隋忆把巧克力塞进他口袋,转身往林子深处走。

    “我去放把水。”

    他走进林子,郁闷的蹲在树下,盯着脚边的落叶,鬼使神差的拿了一片咬了一口。

    “难吃死了。”

    黎隋忆慢吞吞的往回走,碰见邱阅一脸幸福的嚼着,巧克力味浓浓的。

    黎隋忆怨恨的看着邱泽,但见对方招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

    “张嘴。”

    他一愣,扭头别扭道:“不要。”

    “快张嘴,不然打你了。”

    黎隋忆把袖子往上一撸,就要做好干架的准备。

    “行了,乖乖的。”邱泽往他手里放了板块掰开的巧克力。

    等人走了,黎隋忆才将巧克力丢进了嘴里,舌尖卷着巧克力,安静的等着浓郁的味道化开。

    白斩鸡的出场方式很清奇,在三人都已经以为今生要死无葬身之地,死后还要上新闻当反面教材教育人的时候,白斩鸡抱着一只小土狗,背着一小年轻出现了。

    小年轻是这片山头的护林员,清早带着自家狗子遛弯,冷不丁的瞅见一人从杂草里冒出来,吓得绳子差点脱了手,一听有人迷路,护林员赶紧跟着去找人。

    可白斩鸡健步如飞,别说人跟不上,连狗都追不上,便有了白斩鸡背着人抱着狗的一幕。

    四人七拐八拐被带出了林子,送进了林业局,接受了教育。

    农业局局长抱着个大茶杯,问:“那林子有啥好玩的啊?”

    邱泽抢先开口,表情冷静,语气沉着:“我经营着一家餐饮店,近期想调整一下装修风格,特意实地考察大自然,感受大自然的神工鬼斧!”

    如此坦然的睁眼说瞎话,其余三人佩服。

    老局长喝了口茶,表示年轻人有追求是好事,但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要把魔鬼扼杀在摇篮之中。

    人生首次,四人蹭了林业局的盒饭,末了小年轻又开回他们放在林子外的车。

    开进镇子的第一时间,四人奔进饭店,风残云卷的吃了一顿,几人都不想动弹,就地住了当地如家。

    邱泽闹了一晚上的肚子,不得以跑到药店买了肠胃药,秉持着关心爱护弟弟肠胃的心,他拿着胃药去敲门。

    没人应答,他打电话,听到弟弟的电话铃声从隔壁黎隋忆的房间响起。

    他只是觉得奇怪,刚想敲门,邱阅拿着手机匆匆出门,一见哥哥站在门口,慌得摔了手机。

    黎隋忆下身只围了条围巾,站在玄关处,定定的看着邱泽。

    “哥,你干嘛呢。”邱阅心慌意乱。

    邱泽盯着弟弟红肿的嘴唇以及脖子上可疑的痕迹,将视线转向黎隋忆,一抹震惊怀疑还有恐慌都没藏住。

    黎隋忆大步流星走过,擒过弟弟的唇,边吻边挑衅的看着邱泽。

    震惊之后,邱泽掰过黎隋忆肩膀按着打。

    黎隋忆没有还手,顷刻间就被打落了门牙,一嘴边的血。

    邱阅拦不住哥哥,赶紧去找白斩鸡,等两人折返,地上斑斑点点的都是血,邱泽骑在黎隋忆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白斩鸡扯开邱泽,邱阅趁机带着黎隋忆往屋外走。

    “邱泽。”黎隋忆擦了擦鼻血,居然笑了,“以后多多关照。”

    “邱阅!”邱泽暴怒。

    邱阅从没见哥哥这样过,吓得不敢动,肩膀却被搂过,黎隋忆抬着下巴挑衅的看过去,搂着人离开。

    邱泽呵斥呵斥的喘气,目光凶狠,几次要追出门去,无奈力气敌不过白斩鸡。

    “放开”邱泽呵斥呵斥喘气。

    “不放。”白斩鸡扎着马步,抱着饲主的腰。

    他说不放就不放,无论邱泽怎么推搡挣扎,箍住腰的手如铁石般。

    “放开吧,我不气了,会好好和他说。”邱泽抹了把脸,镇定道。

    白斩鸡放心的放手。

    邱泽沉了口气,猛的往外冲,怒吼道:“邱阅,给我滚回来!”

    穿着睡衣的邱泽追到电梯门口,又被白斩鸡抓住,拽回了房间。

    白斩鸡见人拳头破了皮,拿了纸巾想帮人擦血,邱泽却动作剧烈的抽开。

    邱阅和黎隋忆一夜都没再回来,白斩鸡陪着邱泽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邱泽扫了一眼睡着的白斩鸡,给人盖上了被子,拿着手机出了门,在走廊给打电话。

    “哥。”邱阅小心翼翼的回了句。

    邱泽一顿,声音又冷了许多,“不想让我气死的话,就自己回来。”

    邱阅自个回来,看着哥哥锅底似的脸不敢动。

    邱泽把房卡一揣,“回家。”

    邱阅一听不等黎哥,想抗争,却被白斩鸡拉住,他只好趁着去机场的空隙,假装上厕所给黎隋忆发了条短信。

    一回家,邱泽就把弟弟关进了书房里,他本打算和颜悦色的和弟弟谈一谈,但屁股没坐热,两人就谈崩了。

    邱阅起身要走,邱泽把人锁在屋里,隔着门板冷冷宣布,“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邱阅在屋里砸东西,邱泽在外头猛抽烟,屋里烟雾缭绕,满地的烟头。

    “我去买包烟。”邱泽捏着烟盒起身。

    白斩鸡跟着起来,“我和你去。”

    他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书房门。

    白斩鸡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到了电梯,两人默默无言的等着电梯。

    邱泽揉捏着烟盒,又用满是烟味的手去抚摸白斩鸡的头,忽惨惨一笑,“如果我弟弟是你就好了。”

    人走后,白斩鸡关好门,书房内安静了许多,邱阅不再砸东西,只是隔着门板一直嚎,让哥哥放自己出去。

    白斩鸡切了柳橙,问:“吃柳橙吗?”

    屋内邱阅兴奋,“吃吃吃,我最爱吃柳橙了,你开门,我现在立刻吃。”

    屋外西索了一会,他正奇怪,一低头,一瓣柳橙从底下门缝里递了进来。

    “白斩鸡!”邱阅跳脚,“你想想,在你被我哥抛弃在天桥的时候,是谁!义无反顾的收留了你,带你回黎哥家睡觉,是谁!以炽热真诚的心对待你,让你享受家庭般的温暖,。

    是谁!每一次都和你站在同一阵营上,共同进退,你用你的右手摸一摸你的左胸,良心不会痛吗!”

第126章

    人走后,白斩鸡关好门,书房内安静了许多,邱阅不再砸东西,只是隔着门板一直嚎,让哥哥放自己出去。

    白斩鸡切了柳橙,问:“吃柳橙吗?”

    屋内邱阅兴奋,“吃吃吃,我最爱吃柳橙了,你开门,我现在立刻吃。”

    屋外西索了一会,他正奇怪,一低头,一瓣柳橙从底下门缝里递了进来。

    “白斩鸡!”邱阅跳脚,“你想想,在你被我哥抛弃在天桥的时候,是谁!义无反顾的收留了你,带你回黎哥家睡觉,是谁!以炽热真诚的心对待你,让你享受家庭般的温暖,。

    是谁!每一次都和你站在同一阵营上,共同进退,你用你的右手摸一摸你的左奶,良心不会痛吗!”

    白斩鸡有点愧疚,“你哥去买烟了,要不回来我声泪俱下的帮你求个情。”

    屋内安静了会,忽的响起急躁的捶门声,邱阅声音惊恐,“买毛线的烟,家里柜子里几排的烟他根本抽不完,他是要去揍黎哥。”

    邱阅心急火燎的求白斩鸡开门,要是再晚点去,自家哥哥要把人揍死的。

    白斩鸡终于被说动,他扭了扭门把锁,“反锁了。”

    邱阅心灰意冷。

    白斩鸡感受到弟弟的绝望,有些犹豫,忽的提气踹破了门,坐在废墟里的弟弟愕然。

    “你得和他说,我不是故意踹门的。”

    邱阅爬起来往外冲,乐滋滋喊,“我踹的。”

    他跑到小区,左等右等等不到计程车,差点暴走,远远的看一辆计程车驶来,白斩鸡探出头小手迎风招展。

    坐进车里,他的心还砰砰跳着,十分好奇的问哥哥的鸡儿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去哪拦的计程车。

    白斩鸡喜滋滋的分享,首先要先化成一只鸡,随后打包好衣服背着,接着以抛物线的姿态从阳台跳下。

    邱阅及时的捂住了鸡儿的嘴,并让司机加快了速度。

    邱泽漫无目的开着车,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才想起烟没了。

    便利店,邱泽拿烟等着付钱,排在前面的妇女一边结账一边和售货员唠嗑,一直嘀咕着家里的刀子钝,切个榴莲,一刀下去,手里只剩刀柄,刀刃卡在了榴莲里。

    邱泽盯着结账台上的水果刀,鬼使神差的拿了一把,一同结账。

    他去了一趟黎家,黎隋忆不在家,他又去了聚宝堂。

    聚宝堂的经理见到以前的东家,浑身不得劲,但又希望让人看大自己混得好,便理了理制服,满脸堆笑的迎上去,伸手,“邱老板,来吃鸡啊?”

    邱泽冷冷一瞥,“之前学的都忘了本,指甲这么长,有哪个来吃饭的敢和你握手。”

    经理一愣,讪讪缩回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杵着,见一服务员经过,立刻找到了底气,一声怒斥。

    黎隋忆也不在店里,邱泽不妨碍别人做生意,定了个包厢在屋内等。

    好一会,黎隋忆带着口罩进门,经理把邱泽在包厢的事说了,他来到包厢,握着门把的手松了又紧,还是推门而入。

    邱泽蹭的起身,握着拳头就冲过去,黎隋忆狼狈躲开,“邱泽,你疯了是不是!”

    “要是你弟弟被欺负,我看你疯不疯!”邱泽咆哮。

    邱泽眼里全是血丝,神色憔悴疲惫,黎隋忆警惕的坐到另一边,“你自己去问他,是不是甘愿和我在一起,谁欺负谁?”

    见人又要打,黎隋忆冷笑,“要打随便,只要你觉得能解决问题。”他又笑,曼斯条理的倒了杯茶,“我现在就可以和他分手,只要邱阅同意,我无所谓。”

    “无所谓?”邱泽面色恐怖,“他喜欢女人的,你把一个直男掰弯,你有没有想过他下半辈子要怎么办,他本来可以娶一个好女人,可以结婚生孩子,可是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他说对女人已经没有感觉,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

    他越发的暴怒,揪住黎隋忆的领子提高,怒吼,“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伤害我最亲的弟弟!”

    黎隋忆表情诡异,掰开邱泽的手指,阴阳怪气,“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朋友。”

    邱泽一怒一震,冷冷笑,“是我自作多情。”

    黎隋忆忽的暴跳,反揪住邱泽的衣领往桌上推,“我干什么要当你的朋友!”

    纠缠间,桌上的袋子掉在地上,水果刀滑出来,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靠过去。

    “哥。”邱阅撞开大门,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又见地上有一把水果刀,吓哭了,“哥,你别冲动。”

    “邱泽。”黎隋忆松了手,表情有些凄凉,“想杀了我是吧,行啊,我不动,你来。”

    “黎哥!”邱阅扑到地上去,捞过水果刀瑟瑟发抖,凄凉大喊,“你们谁都不许死,要死我死。”

    见人已经抽出刀子,邱泽吼,“小白!”

    白斩鸡躲过刀子,紧紧拽着。

    气氛如同冰窖,邱阅哭,黎隋忆脸色差,连白斩鸡都忧心忡忡的,生怕饲主一个想不开,在这里上演生死别离。

    邱泽喘着粗气坐下,“邱阅,刚才已经说好,你们分手。”

    分手,邱阅瞪大眼睛,“谁说的。”

    “我说的。”黎隋忆道:“我不主动提分手,但如果你提,我就答应。”

    邱阅的心都碎成渣渣,“黎哥,不要这么委屈自己,我绝对不会分手。”

    话音刚落,邱泽的咆哮声随之响起。

    “哥。”不管是画画还是爱情,你都别管,管也管不了。”

    邱泽抹了把脸,“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邱阅触动,蹲下仰头看着哥哥,轻声道:“哥哥,别管了,我的人生自己来过。”

    “不行。”邱泽狠下心。

    邱阅十分失望,抱怨,“该管我的不是你,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妈就不会大晚上出去,我就不会没人管。”

    “邱阅/邱阅!”白斩鸡和黎隋忆同时出声制止。

    包厢里很安静,邱阅有些不安的看着哥哥。

    邱泽起身开了门,没回头,“邱阅,如果今天不回来,就别回来。”

    出了聚宝堂,邱泽坐进车里,捞出烟盒,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白斩鸡,又把烟盒放回去。

    外头,邱阅敲车窗。

    回家,邱泽沉默的看着摇摇欲坠的书房门。

    邱阅好歹好记得,有气无力的解释,“我踹的。”

    邱泽视弟弟为空气,转向宠物,“刀给我。”

    白斩鸡一把掏出水果刀作势要丢,邱阅更快,蹭进厨房疯狂收刀具,出来已经快哭了,“哥,别这样。”

    “我只是买把刀回家切水果....”说完,邱泽从冰箱里搬出个混圆的西瓜来。

    白斩鸡/邱阅:.....

    为了不让弟弟再和黎隋忆见面,邱泽停了弟弟的手机,聚德堂也不管了,每天就在家里,邱阅去哪他去哪。

    邱阅默认,也不抵抗,好不容易捱了一星期,邱泽的心刚有些回暖,想着不见面总会走回正轨,对弟弟也尽量和颜悦色。

    晚上,邱泽漫不经心的看电视,身旁人哈欠一声比一声响。

    邱阅的屋里已经没了灯光,邱泽关了电视,和宠物进屋睡觉。

    晚上咖啡喝得多,他睡不着,又不想吵醒身旁人,便直挺挺的躺着。

    好一会,身旁人拱了拱。

    白斩鸡轻声呼唤饲主,见人毫无反应,悄悄翻身下床,拉开抽屉拿走车钥匙。

    屋外,邱阅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两人轻手轻脚挪到玄关。

    “明早可得回来,你哥发现了会生气的。”

    “放心,他睡着了不会发现的,之前几次都顺利通关了嘛。”

    邱阅穿好鞋子,准备趁着哥哥睡觉偷偷出门和男朋友约会,头顶灯光一亮。

    玄关的两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邱泽。

    “哥,我出去买夜宵。”邱阅捅了捅白斩鸡的胳膊。

    邱泽面色铁青,直勾勾的看着白斩鸡,看得邱阅心里提得高高的,只好应着头皮,“你别骂他,是我硬要小白帮忙。”

    邱泽越过两人,开了门,抱臂:“我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

    “哥!”邱阅遮住白斩鸡。

    “滚出去。”邱泽指着白斩鸡骂:“对你那么好,你却来祸害我弟弟!”

    “对不起。”白斩鸡磕磕巴巴的站在玄关口,悄悄往屋里挪动。

    邱阅护着白斩鸡,让人先偷偷进屋。

    邱泽一把揪住白斩鸡手臂,把人带出了屋。

    白斩鸡站在屋外不肯走,可怜巴巴的贴着墙角站着。

    邱泽把弟弟拉回屋里,关上了门。

    “滚回房间睡觉。”邱泽暴躁,在屋里徘徊,眉头皱得死紧。

    白斩鸡的拖鞋还在地上,响起人还在外头光脚站着,他心更乱,提起鞋摆好。

    在微微冷静下后,他扫了一眼时钟,打算再让人站个十几分钟再放回来。

    “哥哥,你不能把小白赶出去。”邱阅却很着急。

    邱泽鼻子哼气,不为所动。这次他是真的生气,白斩鸡这么做,不仅害了邱阅,而且和背叛有什么不同!

    “哥,你太混蛋了,你不让我和黎哥交往,却喜欢小白,可你喜欢人家,却又仗着他无依无靠随意把人赶走。”

    邱泽莫名其妙,“说的什么鬼话?”

第127章

    “滚回房间睡觉。”邱泽暴躁,在屋里徘徊,眉头皱得死紧。

    白斩鸡的拖鞋还在地上,响起人还在外头光脚站着,他心更乱,提起鞋摆好。

    在微微冷静下后,他扫了一眼时钟,打算再让人站个十几分钟再放回来。

    “哥哥,你不能把小白赶出去。”邱阅却很着急。

    邱泽鼻子哼气,不为所动。这次他是真的生气,白斩鸡这么做,不仅害了邱阅,而且和背叛有什么不同!

    “哥,你太混蛋了,你不让我和黎哥交往,却喜欢小白,可你喜欢人家,却又仗着他无依无靠随意把人赶走。”

    邱泽莫名其妙,“说的什么鬼话?”

    “是不是鬼话你心里清楚,你要不喜欢他,能对人好到这种程度?要是不喜欢他,见不到他就像是蜜蜂闻不着蜜,你要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和他睡一个房间,去哪里都如影随形的。”

    邱泽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哥,公平点,我不去管你喜欢人还是精,但你也别来管我和黎哥。”

    邱泽真真切切的被激怒,揪着弟弟的衣领拉到玄关,开了门。

    门口蹲着的白斩鸡蹭的一下起身,讨好的笑着,一边往屋里走,寻思饲主这一次生气的时间有点久。

    邱泽挡住了家门,语气冰冷,“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早就养腻了,你要是知道知恩图报,就离我们家远远的,不要再来。”

    看着人懵懵懂懂的,邱泽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大步折返回屋,从沙发底下捞出装浴盐的瓶瓶罐罐,收拾进袋子里,出门丢给白斩鸡。

    “对不起。”白斩鸡低头,“我不敢了。”

    “走。”邱泽撇开视线,拎着弟弟回屋。

    邱阅也没料到哥哥这么决定,愣在当场。

    “邱阅,不管你脑子怎么想,我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一个连人都不是的物种,你给我收收心别再和黎隋忆来往。”

    “邱泽你混蛋。”邱阅撞开哥哥的肩,冲到玄关。

    “哥!”邱阅惊慌失措的喊。

    邱泽背对门口,心烦意乱,“再求也没用。”

    “小白走了!”

    邱泽一怔,慌忙扭头,大步流星出门。

    白斩鸡确实不在门口,装浴盐的袋子放在一旁。

    邱阅回屋换了鞋,追下楼去找人,邱泽站在门口,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又插进口袋里,怎么摆都不得劲,恼怒的踢翻袋子,回了屋。

    半小时后邱阅才独自回来,进门后恶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自己进了书房,把门甩得震天响。

    邱泽置若罔闻,夹着烟,烫了手才猛的回神,将烧到指尖的烟蒂弹开。

    坐到天黑,两兄弟都没吃饭,邱泽开车到附近餐馆打简餐。

    进小区的时候,他下意识往花圃看,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颇不是滋味。

    邱阅锁门,也不出来吃饭,邱泽自个吃,扒拉了几口只觉无味,起身正把盒饭丢进垃圾桶,不小心踢到白斩鸡的拖鞋。

    他看了一会,取了垃圾袋,把拖鞋丢进去,沙发垫一捞,捞出一瓶没收拾掉的浴盐,也一并丢了。

    那人专用的牙刷毛巾,漱口水,专用坐垫,小鸡抱枕,邱泽几个屋子乱走,还没一会就已经收拾了一大袋子。

    “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他诧异,环顾四周,发现把白斩鸡的个人物品收拾掉后,整个客厅空荡了很多。

    柜子上还摆着配套的口杯,他拿起白斩鸡的丢进垃圾袋里,只觉剩下一个拜在柜子上碍眼得很,连自己的那个口杯也丢了。

    隔天一早,邱泽起得很早,见弟弟从房里出来,哼了声。

    “我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邱阅问。

    “不去。”邱泽低头给自己咖啡加了一大勺糖。

    邱阅顿了顿,见人真的没动身的意思,跺脚,“不喜欢就不喜欢,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出去把垃圾倒了。”邱泽漫不经心的又加了勺。

    门又被甩得震天响,邱泽盯着玄关,手没停,再加了一勺。

    楼下家长又在逼孩子里练琴,邱泽端着咖啡喝了口,忍着没吐,在空旷的屋子里瞎转悠,哪哪都不得劲,索性换好衣服出了门。

    垃圾袋还在门口,他拎着出了门,送去小区的垃圾站。

    垃圾站正在清理垃圾,环卫见他拎着大袋子,帮着接过分类,打开一看,“这些都不要?”

    邱泽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聚德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刚开始营业不久就来了几个男人,为首的通过经理找到了邱泽。

    罗力是个小导演,最近正在帮一家新兴起的鸡精品牌涉及广告以及鸡精封面。

    他已经去了很多家餐馆,与同事去了好多家店,见识过了各种烧鸡,盐鸡,叫花鸡,八宝鸡,但看来看去,还是聚德堂家卖的白斩鸡色泽与卖相最好,便找上门来。

    “我想订一只正经的白斩鸡,色泽得好,风骚里透着高冷,鸡的大小形状也得好,如果能帮这个忙,那真是太好了。”

    邱泽手指交叉搭着下巴,“我只能和你们保证聚德堂卖的白斩鸡味道好,但正不正经,我没办法保证。”

    当洛塔提出要亲自到厨房挑鸡时,邱泽拒绝,对方也表示能理解,提出想借这里的厨师长几天,让他专门到酒店做白斩鸡,方便拍摄。

    邱泽自然不可能答应,厨师长团队每天做出来的鸡会带来多大的营业额,光是当初卓白斩鸡不得不放假那一天,损失的营业额现在想起来还肉疼得很。

    不经意想到白斩鸡,邱泽皱眉。

    罗力和同事交换了下眼色,知道这事谈不下来,最后却是也没谈下来,吃了只鸡无功折返。

    晚上,聚德堂准备歇业,员工打扫好大厅,锁好各处门,三三两两的回宿舍。

    负责锁门的经理遣一小妹去办公室看看老板走了没有,小妹上楼一看,老板不在办公室,帮忙关了灯,就下楼和经理报备。

    邱泽上了趟厕所,回到办公室后开灯继续忙,接到邱阅短信。

    “今晚我不回家。”

    邱泽回:“不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回家后要是还没回来,迟一分钟,这个月生活费减一百。”

    刚发完短信后不久,邱泽揉了揉一直不舒服的右下腹,起身收拾东西,关灯了下楼,然后发现,自己被锁在了聚德堂里。

    他恼火的给经理拨电话,在经理赶回来之前,他只能再次折返回办公室,忽的听见楼下有动静,下楼一看,一道人影猫着跑进了厨房。

    邱泽一愣,抿着唇笑了笑,疾步走到厨房门口,敲了敲门板,板着个脸。

    “出来吧,别躲了,看见了。”

    里头黑漆漆的,邱泽往里扫了一眼,“就知道你不会走,小阅那事你做得不好,明知那条路根本就是条歪路,你还帮,还瞒着我,你说我能不生气?”

    厨房里没有动静,邱泽等了一会,语气微微放缓,“我确实说得过分了点,可邱阅那傻小子居然说我喜欢你,我得撇清不是?”

    他往里面瞧,特地盯着水槽口,还是没听见回应,刚才板着的表情也柔了,语调也软了,“还得和你说件事,你一些东西我丢了,也不知怎么的,那天就特别气,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厨房静悄悄,邱泽开了灯,解开衬衫纽扣,蹲下,手伸进水槽里探了探,察觉旁边有人注视,一扭头,愣了。

    聚德堂进了个小偷,偏偏被锁在店里的邱泽逮住,等经理来一开门,两人扭送小偷进了局子。

    小偷很年轻,只有十几岁,招供是家里爸妈各自离婚有了新家庭,爷爷奶奶又管不了,这才连学都没上,这个月已经偷了好几家。

    邱泽想起自己当年出国留学,弟弟也是没人管,这人不是白斩鸡,心里又有些失落。

    邱泽在局子里耽搁了些时间才回了家,往弟弟屋子一瞧,人正静静睡着,他又回到客厅,在空荡荡的地方抽了半宿的烟,心乱如麻。

    早晨,邱阅刚推开门,嗅见客厅浓浓烟味,摇醒睡在客厅连衣服都没换的哥哥,板着脸要钱。

    邱泽一脸疲惫的拿出钱夹子,掏了些钱给弟弟,末了又往回缩,警告,”不许去找黎隋忆,不然我就继续跟着你。“

    “知道了。”邱阅不耐烦,“我不找。”

    邱阅拿了钱,出了门,打了车就往黎家跑。

    黎隋忆还没起床,他悄悄进屋,掀开被角偷偷往里窜,发现男朋友只穿睡裤不穿睡衣。

    黎隋忆睁眼,睡得迷糊,朦胧之间看得喜欢的人好像在怀里,笑着低头亲了一口,抱紧继续睡。

    邱阅很开心,笑出了声音,去搔黎隋忆的腰,黎隋忆转醒,低头一看,忽的伸手一推。

    邱泽滚下床,撞到了床头柜,砰的一声响,爬起来时,黎隋忆已经穿好了上衣。

    “好痛啊!”邱阅抱怨。

    黎隋忆伸手将人扶起,伸手揉了揉邱阅疼的地方,翻身下床。

    后背被人抱住,黎隋忆微微发愣,扯过腰间的手,转身将邱阅压在床上。

第128章

    黎隋忆还没起床,他悄悄进屋,掀开被角偷偷往里窜,发现男朋友只穿睡裤不穿睡衣。

    黎隋忆睁眼,睡得迷糊,朦胧之间看得喜欢的人好像在怀里,笑着低头亲了一口,抱紧继续睡。

    邱阅很开心,笑出了声音,去搔黎隋忆的腰,黎隋忆转醒,低头一看,忽的伸手一推。

    邱泽滚下床,撞到了床头柜,砰的一声响,爬起来时,黎隋忆已经穿好了上衣。

    “好痛啊!”邱阅抱怨。

    黎隋忆伸手将人扶起,伸手揉了揉邱阅疼的地方,翻身下床。

    后背被人抱住,黎隋忆微微发愣,扯过腰间的手,转身将邱阅压在床上。

    邱阅咯咯的笑,伸长了脖子。

    窗帘只漏出来一点光,室内昏暗,黎隋忆低头,边扣着邱阅的手腕,指尖打磨,“回去和你哥哥道歉,一起出来吃个饭?”

    “我不。”

    黎隋忆加重力道,看邱阅皱起了眉也不松手,冷冷看着。

    邱阅被看得有些发麻。

    保姆忽的在外说话,道是有客人来,黎隋忆依旧盯着邱阅,应了声。

    门外有些吵,大门被砸开,邱泽闯入,邱阅还衣衫不整的被黎隋忆压在身下,见到哥哥,吓了一跳。

    邱泽已在暴怒边缘,声音却异常平稳。

    “邱阅,穿衣服。”

    邱阅立刻爬起,四处找刚才不知道脱去哪的衣服,邱泽挪开视线,示意黎隋忆和自己出门。

    邱阅刚穿好衣服,就听见门被落了锁。

    黎隋忆跟在邱泽身后,要下楼时才开口,“有什么事去书房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黎隋忆关门,刚转身就被扣住喉咙。

    “黎隋忆!”邱泽低吼。

    黎隋忆不挣扎,只盯着邱泽看。

    邱泽看着人脸色逐渐泛红,恨恨的松手。

    黎隋忆护着喉咙干咳,斜眼看盛怒的人,“就这样?不揍我?”

    “黎隋忆,黎隋忆,黎隋忆,”邱泽一遍遍嘀咕,绕着沙发走了好几圈,耐下性子,“你到底想怎样。”

    黎隋忆站直了身体,“我挺喜欢他。”

    话音刚落,他被撞到门把,腰侧被门把一撞,黎隋忆痛苦闷哼,却在看见邱泽眼神而愣怔。

    “喜欢他?”邱泽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暗恋我那么久,以为我不知道?”

    黎隋忆胸膛剧烈浮动,面颊猛的涨红,忽的剧烈挣扎,却依旧被邱泽死死的压在门缝上。

    邱泽低吼,“我觉得恶心!你要喜欢男人就找别人,别找我弟弟!”

    “小黎?”保姆在外敲门,屋内两人安静。

    “没事。”黎隋忆回了声。

    邱泽松手,后退几步,两人喘着粗气,谨慎的观望对方。

    黎隋忆扫掉桌上电脑和书,暴跳如雷,指着邱泽,“我就是喜欢男人,我就是死同性恋,你凭什么说我恶心,你喜欢那姓白的,你也恶心!”

    黎隋忆像是已经发了狂,语速极快的喋喋不休,神色癫狂。

    “你要是喜欢女人,我管不着,但你要喜欢男人,就只能喜欢我!”

    “黎隋忆,冷静。”邱泽皱眉

    黎隋忆果真停下,重重喘气,刚才的狂躁又慢慢隐去,他曼斯条理的捡起地上的书堆好。

    “对邱阅说不出口?弟弟的男友其实是喜欢哥哥的偏执狂?”黎隋忆开门,对着邱泽嘿嘿一笑,“为了呆在哥哥身边,我这个死偏执狂还掰弯了喜欢女人的弟弟,这更说不出口?”

    一声巨响,等保姆跑上楼来,黎隋忆已经被邱泽踹下了楼梯。

    黎隋忆摔断了腿,邱阅跟着上救护车,恶狠狠的盯着哥哥,喊得声嘶力竭,“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邱泽独自回了家,一会想的是要断绝关系的弟弟,一会想的是黎隋忆的质问。

    “喜欢他?”

    邱泽吓了跳,更觉家里每一寸地方都有白斩鸡的影子,烦乱之际,又翻出许久不曾联系电话簿。

    三天后,邱阅回家收拾行李,家中没人,连阳台天窗都没关,桌上的东西被收拾得七零八落。

    犹豫再三,他还是给哥哥留了字条。

    他把行李送到了黎家,接过去送饭保姆的活,马不停蹄的往医院去。

    黎隋忆正看电视,邱阅把饭菜摆好,凑过去让人先吃饭。

    “不吃。”

    邱阅撒娇般的将ipad拿走,把菜端过,煽煽气味,“过顿对胃不好,吃一口?”

    黎隋忆冷着脸,抓过外套盖在脸上。

    邱阅又去掀外套。

    黎隋忆猛的扬手,打翻碟子。

    饭菜撒得床单到处都是,邱阅手忙脚乱的收拾,黎隋忆烦躁的让人走。

    看得出来黎隋忆心情很糟糕,邱阅收拾好狼藉一片的地面,见人已经闭上眼睛,这才悄悄退出屋。

    黎家长辈来了,见邱阅一人坐在病房外,觉得奇怪,他也不好意思说,糊弄了过去。

    黎隋忆对自家长辈还算客气,这和刚才的态度一对比,邱阅有些委屈,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自己擅自把行李搬到黎家的事。

    问起骨折的事,黎隋忆只道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邱阅内心的愧疚和感激又多了些。

    黎妈妈自己提了出来,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黎隋忆。

    黎隋忆只应了声,没反对,他的心才算又安稳。

    从住院后,黎隋忆的脾气很大,黎母好几次撞见他对邱阅发火,狠狠的呵斥了儿子,邱阅又赶紧帮黎隋忆说话。

    邱阅跑上跑下的伺候着黎隋忆,黎家本想请护工,也被他劝消了念头。

    黎隋忆只住了一星期,准备出院那天,邱阅早早起来床,去蛋糕店拿了蛋糕,赶着给黎隋忆庆祝出院。

    他走得急,心里又惦记着事,在医院门口被摩托车撞了,蹭了一身的灰。

    围观的人很多,摩托车车主要赔钱,让他去看医生,邱阅顾不上,只有些心疼蛋糕被撞得有些变形。

    等他到病房一看,病床空着,一问才知黎隋忆已经出了院。

    小护士惊呼,“你这裤子怎么蹭出了血?”

    他一撸裤管,膝盖蹭破了一大块。

    邱阅被护士领去处理伤口,他给黎隋忆打电话,可怜兮兮的说自己被摩托车蹭伤。

    黎隋忆道:“早就说不用买什么蛋糕,你偏偏要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现在还受伤,怪谁?”

    邱阅只是想得到一点安慰,可还被训斥了声,他生气又委屈,就挂了电话。

    处理好伤口,还没接到电话,他疑心是不是手机欠费,就给朋友拨了通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那人怎么不打电话来呢?

    他赌气回了家,家里依旧静悄悄,桌上的纸条还在,邱泽这一星期都没回家。

    邱阅还记得要和哥哥断绝关系,但心里总有一条线抓着绕着,他给聚德堂打了通电话。

    接电话的事聚德堂的新经理,新经理表示最近大老板每天上班下班特别准时,要说有哪一点不同,大概是最近来找老板的各色美女激增,每天换着面孔。

    邱阅挂了电话,进屋倒腾了一会,乔装打扮了一会,有信心哥哥不会认出自己,这才去了聚德堂。

    聚德堂人依旧多,服务小妹们也没认出乔装打扮,带着口罩帽子的邱阅,他老实等位,前面的男人起身时掉了钱包,他捡起追上。

    罗力拿了钱包,热情洋溢的赞叹了一下活雷锋,连进店里都还在夸。

    他和同事吃了好久的鸡,终于锁定了**做得最好的厨师长。

    经理很热情的和这一桌打招呼,这么频繁的来吃鸡,简直就是骨灰粉。

    罗力拉过经理,“能不能帮个忙?”

    经理摆出专业的微笑,“聚德堂的宗旨就是让客人们愉快吃鸡,只要我能帮忙的,都一定帮。”

    罗力一指玻璃窗后忙活的厨师长,“能不能要个电话号码?”

    经理很纠结,还是点了点头。

    厨房里,一听又客人要电话号码,厨师长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有老婆的,孩子今年都上小学了!咱绝对不做对不起媳妇的事。”

    经理干咳一声,“男的。”

    两人往玻璃窗外看,和罗力对上视线,后者亲切招手一笑。

    厨师长憋红了脸,一刀子看向案板,鸡脖子滚了两圈。

    在经理亲切的表示厨师长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且有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和客人有私人的互动后,罗力理解,并和女同事要来了一张便利贴。

    收到粉红爱心还带着香水味便利贴的厨师长羞愤难当,拒绝在同事面前打开卡片。

    邱泽一脸严肃的下楼,看见坐在大厅里明亮的豹纹衣裤,这个世界上这么执着把豹纹穿整身,连帽子都不放过的人,也只有自家弟弟。

    他收回目光,进了厨房,不满员工的松懈,干咳示意了声。

    众人纷纷做鸟兽状散开,他把经理招过来,“怎么回事?”

    经理悄悄把事说了,“粉红色,爱心便签本,还带香水味道。”身处八卦中心的经理有些兴奋,“那年轻人长得很不错,原来喜欢咱们厨师长那种款式的。”

    邱泽疑惑的扫向油腻中年男人厨师长,盯着对方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粗狂的容貌给吓了个后背发凉。

    他不解,最近社会风气怎么这么奇怪,但人间处处有真情.

第129章

    连帽子都不放过的人,也只有自家弟弟。

    他收回目光,进了厨房,不满员工的松懈,干咳示意了声。

    众人纷纷做鸟兽状散开,他把经理招过来,“怎么回事?”

    经理悄悄把事说了,“粉红色,爱心便签本,还带香水味道。”身处八卦中心的经理有些兴奋,“那年轻人长得很不错,原来喜欢咱们厨师长那种款式的。”

    邱泽疑惑的扫向油腻中年男人厨师长,盯着对方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粗狂的容貌给吓了个后背发凉。

    他不解,最近社会风气怎么这么奇怪,但人间处处有真情,人间处处有真爱,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含糊着让经理多注意工作少注意八卦,这才上楼。

    人一走,邱阅放下筷子,他觉得哥哥气色还算不错。

    他掏出手机,依旧静悄悄的,黎隋忆还是没来电话。

    好一会儿,邱泽又下了楼,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邱阅悄悄跟上。

    邱泽到了门口,朝马路对面招了招手,不一会,拿着手机的女人笑吟吟的往聚德堂走。

    邱阅躲在暗处,看着女人跑到哥哥身边撒娇,手指还在哥哥胸前画圈圈!两人有说有笑的坐进哥哥的车里。

    高档餐厅里,美女身上很香,菜也很香,邱泽却兴致缺缺。

    美女很知性,又会谈体育又会谈经济,邱泽好歹被拉回了一些兴致。

    隔壁桌有人在吵架,音量不高,小年轻愤愤不平的向中年男人抱怨。

    “你都没有时间陪我!”

    “我这不是没时间嘛,工作太忙。”

    小年轻控诉,“忙你还有时间去打高尔夫!”

    美女也被吸引,感慨道:“现在的父母应该多拨些时间陪家人才是,你看那孩子多么渴望爸爸的关心。”

    邱泽很诧异,“他们应该是情侣。”

    美女更诧异,“你怎么知道?”

    邱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问题的难度,他不仅陷入沉思。

    另一边,中年人招来服务员结账,小年轻不知为何心情又回了春,两人腻腻歪歪的走出餐厅,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男还捏了小年轻的屁股。

    美女意味深长,“邱总...懂得很多啊。”

    吃过饭后,邱泽陪美女去购物,美女买得笑嘻嘻,邱泽刷卡累兮兮。

    他知道这些美女把自己当冤大头,可他不在意。

    “好累啊。”美女娇嗔。

    邱泽心想,接下来应该说去“去喝一杯”

    “咱们找个地方喝一点东西?”美女天真无邪的问。

    邱泽了然,又有点失望,还是带着美女去了高级清吧。

    美女喝的莫吉托,一杯见底,轻轻的靠在邱泽肩膀上,香水味飘扬。

    这下该说头有点晕,邱泽又想。

    “我头有点晕。”美女蹭了蹭他肩头。

    在调酒师心知肚明的眼神下,邱泽把外套脱下自然而然的盖在美女肩上,搂着美女去了酒店。

    美女去洗澡,邱泽有些意兴阑珊,流连花丛一个多星期,他觉得自己一定还是根正苗红的直男。

    是时候应该正经的找一个女朋友,他往浴室看了一眼。

    美女洗澡洗很久,邱泽去敲门,靠近浴室时听到美女不知和谁正在吵架,等人出浴室后,眼眶特别红。

    “我们开始吧。”美女凄惨一笑,掀开了浴巾。

    “你这样子像我强迫你。”邱泽很无奈,他又不是禽兽。

    两人都沉默,邱泽刚解开衬衫,美女就开始哭,他莫名其妙,又很烦躁。

    美女抽哒哒的边哭边说,原来是上一星期和前男友分手,男朋友买不起结婚的房子,可这心还揪在对方身上,就想破罐子破摔。

    “真是太不像样!”邱泽严肃,面前的女人宛如和弟弟一样是需要教育的迷途少女,“怎么能因为要报复男朋友而游戏人间呢!”

    美女头垂得低低的,“我错了。”

    邱泽苦口婆心的劝啊,能找到真爱不容易,要真喜欢,身外之物能比得上?

    美女频频点头,看着邱泽的视线里多了一份对知心姐姐的崇拜!

    邱泽把人教育了一番,递过衣服,自个去了阳台,把穿戴整齐的美女送出了房门。

    “邱总,你真是好人。”美女感激不已。

    邱泽回到空荡荡的屋里,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回想这一星期的胡乱荒唐,只觉身心俱疲,便回了家。

    屋里黑黝黝的一点人气都没有,邱泽坐在沙发上,捞出烟才发现早上才开的烟又没了。

    他往垫子下摸了摸,没想真又摸出一罐浴盐来。

    邱泽洗好澡,想起今晚没吃什么东西,翻箱倒柜找了一包泡面。

    书房,邱阅狠狠的吸着泡面的香味,把手机调了静音。

    屋外,邱泽吸着泡面,视线忍不住投向已经丢进垃圾桶里的浴盐,终于还是起身把浴盐捡了回来,摆在面前。

    邱泽,有点后悔。

    吃过泡面,邱泽刷牙关灯进屋睡觉。

    人一走,邱阅悄悄出门,临走时还不忘窜到厨房里,喝了口泡面汤。

    邱阅偷偷下楼,站在小区门口,有些不知该去哪里,最后还是拦车回了黎家。

    隔天,邱阅吃早饭,故意不和黎隋忆说话。

    保姆问起昨夜邱阅深夜才回家的事,他淡淡回应,却在偷偷观察黎隋忆的反应。

    黎隋忆吃完了饭,拄着拐杖回了屋子。

    邱阅被这忽如其来的冷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跑去画画。

    他画了一天,也没见到黎隋忆的影子,明明同在屋檐下。

    邱阅不知该怎么办,于是晚上跑去黎隋忆屋里道歉。

    “你很烦。”开门的黎隋忆冷冷道,“没事别来烦我,去画你的画。”

    “你是因为我哥害你受了伤,还是因为我买蛋糕接你出院烦?”邱阅眼眶红,“你要是觉得烦,分手好了!”

    看着他跑掉,黎隋忆关上门。

    邱阅跑回画室,开始收拾行李,冷静下来后发现自个已经和哥哥恩断义绝,心塞得不行,忽的想起白斩鸡的好。

    白斩鸡打了个喷嚏,抱紧了充当被子的小毛巾。

    一大早,天灰蒙蒙亮,白斩鸡便被推醒,铁皮小屋被吹得霍霍作响。

    男人在铁皮屋外小巷口的水龙头接水,蹲着刷牙。刷完牙,男人吃完昨夜留下的两个肉包子,拉开之前捡的旅行袋,“开工了。”

    白斩鸡安分的蹲在臭烘烘的袋子里,听着落锁的声音,离开暂时栖居的地方。

    和这个男人一起共住已经好几天,这个人不怕自己,而且还挺友好,白斩鸡挺满意。

    他本来只想来新朋友家里做做客,可是新朋友很穷,求着自己留下帮忙,它答应了。

    地铁口,因为是上班高峰期,人很多,白斩鸡开始工作。

    路过的人看见一只能动的白斩鸡,都觉得很好奇,好多停下来观看的,有好几要摸,坐在地上的男人就制止他们,把手里的铁皮罐子递过去,直勾勾的看着行人。

    有好几个交钱,白斩鸡就把翅膀伸过去,十分严肃的和对方握手。好几个没带零钱,男人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二维码。

    区区半天,铁皮罐子就装满了,男人把装满的钱倒进包里,只留几块钱和硬币,继续乞讨。

    九点一过,估摸着城管该来了,男人开始收拾东西,白斩鸡跳进装满纸币的袋子里,跟着回去。

    铁皮屋子前站着几个流浪汉,男人丢包,冲上去赶人。

    白斩鸡钻出袋子,那几个流浪汉已经被赶走。

    男人拎着袋子进了屋。

    “这屋子有什么好的?”白斩鸡不解。

    “这屋子当然好,有水龙头,地理位置也好,城管一般发现不了。”男人把袋子一翻,钱哗啦啦的往分钱掉。

    白斩鸡想起了饲主宽敞明亮的家。

    男人开始分钱,虽然都是一人一张,但给白斩鸡的,都是一块的票子。

    白斩鸡不干,抽了张五十块到自己这边。

    “你住在这里也需要费用是不是,这住宿费就算进去了,得知恩图报啊。”男人又把五十块抽回来。

    白斩鸡又想起饲主赶走自己时,也说过这话,就没有底气再把钱拿回来。

    分好了钱,男人喜滋滋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提了一大袋子的酒和下酒菜,胡吃海喝一通,醉醺醺的倒在木板搭起来的床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

    屋里只有一小盏灯泡,黑黝黝的,白斩鸡撅着屁股坐在桌上,透着铁皮屋唯一的天窗往外看。

    邱泽已经厌烦了频繁更换女伴,每天醒来,身旁都是不一样的面孔,偶尔他会有些茫然,甚至一时想不起对方叫啥。

    季柔要结婚了,特地带着未婚夫来了聚德堂。

    “小白呢?”季柔张望。

    “走了。”

    季柔一愣,没再多问。

    季柔的未婚夫是公务员,非常能说,饭桌上很活络,半路来了电话,季柔让人出门接去。

    “恭喜。”邱泽真心实意的,他觉得季柔是个好姑娘。

    季柔欲言又止,“邱阅他....”

    “他不成熟,你别怪他。”

    “不不。”季柔连连摆手,又是喝水又是摸指甲,半响才小心翼翼开口,“我是想说,你知不知,邱阅他喜欢的人...”

第130章

    白斩鸡又想起饲主赶走自己时,也说过这话,就没有底气再把钱拿回来。

    分好了钱,男人喜滋滋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提了一大袋子的酒和下酒菜,胡吃海喝一通,醉醺醺的倒在木板搭起来的床上睡觉,呼噜打得震天响。

    屋里只有一小盏灯泡,黑黝黝的,白斩鸡撅着屁股坐在桌上,透着铁皮屋唯一的天窗往外看。

    邱泽已经厌烦了频繁更换女伴,每天醒来,身旁都是不一样的面孔,偶尔他会有些茫然,甚至一时想不起对方叫啥。

    季柔要结婚了,特地带着未婚夫来了聚德堂。

    “小白呢?”季柔张望。

    “走了。”

    季柔一愣,没再多问。

    季柔的未婚夫是公务员,非常能说,饭桌上很活络,半路来了电话,季柔让人出门接去。

    “恭喜。”邱泽真心实意的,他觉得季柔是个好姑娘。

    季柔欲言又止,“邱阅他....”

    “他不成熟,你别怪他。”

    “不不。”季柔连连摆手,又是喝水又是摸指甲,半响才小心翼翼开口,“我是想说,你知不知,邱阅他喜欢的人...”

    邱泽点头。

    季柔松了口气,“我也不怪他,也庆幸结婚前就知道,否则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

    看得出来邱泽并没有想继续下去,她及时收了口,笑道:“还记得有一次晚上大家一起喝酒,你和邱阅喝醉了,你还吵着要给小白买钻戒,还亲了他手背一口,当时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

    杯子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邱泽皱眉,“我和他只是关系还可以的朋友。”

    季柔点头,讪讪笑着,正好未婚夫进门,两人顺理成章的转移了话题。

    邱泽不能理解,直到晚上怀里搂着个香喷喷的女伴,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和白斩鸡当成了一对。

    女伴拱来拱去的挑拨,但是丛林中的小邱泽反应很冷淡,两人都很尴尬。

    邱泽推开女伴,进了浴室,想起了白斩鸡,小邱泽颤巍巍的起了头,越发的不可收拾。

    攀顶之后,邱泽吓得松了手。

    他,一个大好青年,想着一个男人,还是非人类物种,硬了!

    等出了浴室,女伴已经睡了,他坐在阳台,抽光了烟,楼下传来广播声,他嗤笑,谁来酒店开房听广播。

    十分钟后,情感热线电台主播接到了一个热线电话。

    电台主持人声音甜美,“欢迎来到我的月亮你的心热线节目,请问怎么称呼。”

    “姓邱。”

    “邱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倾述的心事呢?”

    邱泽很纠结,“我好像,对一个男人有点上心。”

    电台主持人依旧甜甜的问:“是兄弟般的上心呢,还是恋人般的上心呢?”

    邱泽答不出来,总不能说是想着那人的脸射了的上心啊!

    电台主持人很耐心,“邱先生啊,这感情啊是不分性别的,咱心态得摆正。”

    “不”邱泽打断,很惆怅,“跨物种的爱情,不会很奇怪?”

    听筒安静了,然后邱泽就发现自己的线路被切断,再然后,广播里就传出电台主持人更加甜美的声音,“欢迎大家收听我的月亮你的心情感栏目,刚才线路出了些问题.....”

    白斩鸡一直在听广播,直到拨得最晚的情感节目我的月亮你的心也下了线,电台只剩嗤嗤的声音。

    身后人的呼噜震天响,地上酒瓶多得没有下脚的地方,白斩鸡收拾好酒瓶子,拿了小手绢,装下这些天的工资。

    隔天一早,等男人一起床,白斩鸡便要走。

    男人一听慌了,掏出一把钱就往他方向塞。

    白斩鸡不拿,挎着小包裹往门口走。刚一跨出门就被抱起,白斩鸡一翅煽得人在空中转了两圈。

    屋里男人哎呦呦的叫唤,白斩鸡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短暂的寄居生活后,它又成了一只流浪鸡。

    他在垃圾堆里躲了一天,直到深夜才在空荡荡的城市晃荡。

    流浪的野猫们嫌弃它,流浪的野狗们要咬它,就连那灰糊糊的老鼠们也总是赶它。。

    白斩鸡走啊走,溜进了一间别墅。

    别墅里没人住,家具都盖上了一层白布,白斩鸡化身为人形,上上下下把家里清扫了一遍来作为入住的报酬,这才安心住下。

    别墅有一个高高的阁楼,从阁楼上看过去,可以看见一片大大的泳池。

    那是本市最奢华的酒店配备的泳池,罗力早就选好要在这里为鸡精品牌“好味鸡精”拍摄封面以及短视频。

    厨师长最终还是看了纸条,得知罗力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拍摄很快提上了议程。

    装饰得体的餐桌,厨师长亲自费心思弄的白斩鸡正摆在精致的水晶盘内。

    罗力拿着摄像机绕着桌子走,半响皱着眉摇头,“我觉得,这只鸡,看上去不太有情怀。”

    厨师长很不理解,罗力只好解释:“师傅你看待鸡的时候有没有那种感觉,觉得摆在盘子里的鸡高冷里透着点风骚,风骚里透着点正经,虽然是一只白斩鸡,但上镜了之后,就惹得人很想染指它,这种情怀,你懂不懂?”

    厨师长不懂,但他懂得金钱的情怀,于是又把鸡撤下去。

    这一次,为了让白斩鸡有点情怀,厨师长给白斩鸡做了个大鹏展翅的造型。

    罗力看得直摇头,“这只鸡情怀是有了,可是这白斩鸡身上的颜色没有一种很小清新的镜头感,你懂不懂?小清新?”

    厨师长摇头,询问,“要不给叼根辣椒?看起来够不够小清新?”

    罗力听得直摇头。

    厨师长觉得在一只白斩鸡身上找情怀的罗力是神经病,但神经病给的钱又是实实在在的。

    “要不,我回去揣摩揣摩?”

    罗力同意,唉声叹气的让众人结束拍摄。

    等人都从泳池撤掉,偷偷溜进酒店的白斩鸡才悄悄探头,小心翼翼的滑进泳池里,欢快的打了个鸣,只觉鸡生无憾。

    厨师长领会不了罗力的意思,上班的时候还满腹心事,盯着案板上白嫩嫩的鸡沉思。

    “你在干什么?”身后有人问。

    厨师长道:“我在想怎么让这只鸡有点情怀,再有点小清新。”

    话落,厨师长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大老板站在身后。

    毕竟是为了所爱的事业奋斗,邱泽也没办法说什么,让人认真上班。

    给弟弟打生活费的日子到了,邱泽一早就给打了生活费,但等他回了办公室,发现生活费又被如数退回。

    邱阅只回来两个字,“不用。”

    邱阅一直窝在画室里,不画画的时候,他就容易胡思乱想。

    从那天冲动说了分手后,他已经后悔了好几天。

    谈过这么多次恋爱,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哪怕黎隋忆对自己再怎么冰冷,他也觉得离不开对方,他确定是真的爱上了黎隋忆。

    为了让哥哥妥协,他拒绝掉这个月的生活费,盯着短信看又有点肉疼。

    出门的时候在走廊和黎隋忆打了个照面,他转身要走。

    “回来。”

    他顿住,梗着脖子不扭头。

    身后拐杖一下一下敲着地面,后颈被轻轻抚摸,痒得他只好转身。

    黎隋忆逗猫似的挠邱阅下巴,“这几天去哪里野,都看不见人。”

    邱阅本要躲开,但看人表情阴冷冷的,没敢躲。

    黎隋忆笑了笑。

    楼下有声音,黎母来了,正在和保姆说话,邱阅侧开头。

    黎隋忆将人撞到墙上,两人贴着对方,与楼下的黎母只隔着一个拐角,黎母和保姆的谈话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邱阅身体僵直着不敢动,生怕被黎母发现。

    皮带扣子解开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黎隋忆按下他的头,轻声吩咐,“来。”

    邱阅不敢,黎隋忆表情越发的冷,按着他后颈的力道越来越重。

    邱阅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对于黎隋忆的要求,他拒绝不了。

    楼梯口黎母和保姆聊得欢快,拐角处邱阅涨红了脸,心慌意乱又怕得要死,他想抬头去看黎隋忆,却被发现了意图。

    黎隋忆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

    黎母和保姆说完了话,邱阅终于放松。

    “妈。”黎隋忆忽然喊道。

    邱阅慌了,瞬间红了眼,黎隋忆忽然后退抽身,快速弄好了裤子,走出楼梯。

    和黎母说了几句,黎隋忆折返,低头看着蹲在墙角的邱阅。

    邱阅头埋在手臂里,黎隋忆弯腰,拄着拐杖有些艰难的摸了摸邱阅的头。

    “难受么?”他轻声问,又自问自答,“我知道很难受的。”

    “记得把地上的口水擦干净。”

    太过分,实在是太过分!邱阅脑海循环了上百次,还是认命的擦了地板。

    晚上,黎隋忆出门,邱阅一直呆在画室里,看着车子行驶入黑夜里。

    黎隋忆忽如其来的冷淡让邱阅很苦恼,但不能和哥哥说。

    邱泽一想到弟弟为了黎隋忆和自己断绝关系,气得不想管,而且最近厨师长请假请得有点频繁。

    “厨师长说,他二舅家的小孩结婚了,得去吃喜酒。”经理忙不迭的报告。

    邱泽:“我记得几个月前他二舅家的小孩不是已经结婚过了,他们家不用计划生育?”

第131章

    邱阅头埋在手臂里,黎隋忆弯腰,拄着拐杖有些艰难的摸了摸邱阅的头。

    “难受么?”他轻声问,又自问自答,“我知道很难受的。”

    “记得把地上的口水擦干净。”

    太过分,实在是太过分!邱阅脑海循环了上百次,还是认命的擦了地板。

    晚上,黎隋忆出门,邱阅一直呆在画室里,看着车子行驶入黑夜里。

    黎隋忆忽如其来的冷淡让邱阅很苦恼,但不能和哥哥说。

    邱泽一想到弟弟为了黎隋忆和自己断绝关系,气得不想管,而且最近厨师长请假请得有点频繁。

    “厨师长说,他二舅家的小孩结婚了,得去吃喜酒。”经理忙不迭的报告。

    邱泽:“我记得几个月前他二舅家的小孩不是已经结婚过了,他们家不用计划生育?”

    经理:“大概福气到了,没挡住。”

    邱泽:.....

    厨师长此时在奢华的酒店为做出一只有情怀的鸡而努力,这次香喷喷的白斩鸡一端上桌子,罗力很满意。

    好味道鸡精的董事长亲自来感受拍摄进度,罗力和同事们一同出门迎接。

    等人走光,来洗澡的白斩鸡悄悄爬上桌子,睹鸡思人。

    还是原来的味道,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油腻的厨师长!

    白斩鸡好想聚德堂的所有人,也有些想饲主,可是作为一只不忘恩负义的鸡,他不能回去!

    外头声音渐渐大了,一堆人堵在门口,白斩鸡心慌慌的四处逃窜,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慌忙之间将盘子里的白斩鸡丢出进泳池里。

    门一开,罗力热情洋溢的请大老板进屋,众人看着直挺挺坐着的白斩鸡,有点蒙。

    “这只鸡形象不错嘛。”好味道鸡精董事长赞叹。

    罗力亲自放倒白斩鸡,往鸡的脖子里插了朵花,又摆了个造型,一旁的好味道鸡精董事长频频点头。

    此次好味道鸡精要设置两款封面,一款是用于生产包装的,一款用于贴在公司大门,宣扬企业文化,好味道鸡精的董事长要亲自上阵。

    董事长年过五十,精神抖擞,为了此次拍摄,还特地染了头发,一脸慈爱的端着碟子看着镜头。

    “好味道鸡精,千万妇女的选择。”

    等董事长竖起大拇指,罗力做了个ok的手势。

    拍摄途中,脖子一直拗在翅膀里的白斩鸡有点累,他慢慢的把脖子从翅膀滑出,搭在盘沿,想休息一下。

    好味道董事长白手起家,这点小事根本就不用麻烦员工,于是他亲自把鸡脖子又拗回翅膀内。

    白斩鸡有点生气,又不在拍摄,自己休息一会又怎么了!于是固执的又把脖子抽了出来。

    好味道董事长正想喝口水,瞅见鸡脖子又松了,于是再一次亲自动手,甚至给鸡脖子打了个结。

    白斩鸡很忧郁,但它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对于误打误撞上电视这件事,它很自豪,下定主意绝对不能丢脸。

    最后一次拍摄,随着罗力的示意,好味道董事长端着盛白斩鸡的碟子,伸出大拇指,“好味道鸡精,千万妇女的选择。”

    镜头滑过,罗力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白斩鸡快速的高举鸡翅,完美抢镜!

    拍摄完后,好味道鸡精董事长和工作人员一一握手,这才离开,对于道具,众人是没兴趣的,白斩鸡被留在了桌子上,它悉悉索索的爬下,在泳池里洗了个澡,这才美美的回了家。

    白斩鸡呵斥呵斥的爬窗,跨坐在窗户上,一扭头,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男生。

    一个没注意,白斩鸡摔出了窗。

    傅佑推着轮椅赶紧出了门,到院子一看,一只白斩鸡直挺挺的躺在草地上。

    他弯腰戳了戳鸡,又拎起来摇了摇,鸡纹丝不动。

    傅佑丢下鸡,转着轮椅转身。

    白斩鸡动了动腿,悄悄坐起来。

    傅佑猛的回头,狐疑的盯着直挺挺倒地的鸡。

    等人进屋,白斩鸡才悄悄坐起来。

    这屋子是没法住了,他正想走,大门又被推开,傅佑拿着把水果刀,推着轮椅,用刀背戳了戳鸡胸。

    “你能动的吧。”

    白斩鸡装死。

    “我要戳你了。”

    白斩鸡依旧摊着个脖子装死。

    没等来刀子,白斩鸡却觉得鸡爪很热,他悄咪咪的抬起脖子,发现那个男孩正专心致志的用打火机在烧自己的爪子。

    “小佑?”保姆推门而入,“哪里来的鸡。”

    傅佑收了火机,拎起白斩鸡放在大腿上,推着轮椅往里走。

    保姆吓了一跳,“小祖宗呦,你想吃什么没有,怎么玩这脏东西,要是又细菌怎么办?”

    傅佑不管,拎着白斩鸡回了之前的屋子,他锁了门,一遍遍看过屋里的家具,最后锁定了一只花瓶,把白斩鸡塞进了瓶口,只留一截脖子。

    白斩鸡本来准备等这男生离开后就悄悄的走,可一整天过去了,傅佑连吃饭都是在屋里吃的,其他时间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弹钢琴。

    白斩鸡从来没听过那么好听的音乐,也就不着急着走。

    傅佑一遍弹钢琴,一边偷偷的瞄花瓶,见到鸡脖子微微一颤,他手下一顿,弹错了一个音符,又很快的调整,继续弹。

    晚上,白斩鸡听到床沿传来稳定的呼吸声,这才悄悄的从瓶口钻出来,悄悄往门口跑。

    黑暗里,一双眼睛紧紧跟随者白斩鸡的身影。

    白斩鸡刚走出大门,屋子里就铃声大响。

    保姆穿着睡衣从另外一个屋子跑出来,“怎么了?”

    傅佑坐起,挪到轮椅上,亮出手里的报警器。

    “没什么,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拉动了报警器。”

    他推着轮椅到门口,弯腰拎起鸡脖子,摇了摇,转身回屋。

    白斩鸡搭着脖子装死,察觉胸口一把刀子在身上轻轻滑着。

    “你要是再装死,我就用这把刀子把你解剖了。”傅佑轻声说,“我只数到三。”

    “一。”

    傅佑轻轻喊着,“三?”

    白斩鸡跳起,“二去哪里了?!”

    傅佑一愣,揉了揉眼睛,瞪着眼直勾勾的,“真的能动,还能说话,厉害!”

    白斩鸡垂着脖子,翅膀被人捅了捅,傅佑小心翼翼问:“我不解剖你,刚才闹着玩的”说罢,他还特地把刀子放到桌上。

    深夜里,少年和一只鸡精谈起了心。

    “所以,你的饲主不愿意再养你?”

    白斩鸡沮丧的点了点头。

    傅佑撑着下巴,忽的一拍把手,笑得明媚,“那我养你吧,要是我的话,不会赶你走的。”

    白斩鸡果断摇头,除了邱泽,它还没想过要再被谁养着。

    “为什么?”傅佑敲着膝盖,“因为我是个瘸子?”

    白斩鸡摇头,“我还是只鸡呢。”

    傅佑眼神晃了晃,忽然抱起白斩鸡,推着轮椅放到钢琴架子上,一脸兴奋,“我给你弹钢琴听。”

    不等白斩鸡开口要,她便狂风骤雨般的弹起来,一首又一首。

    白斩鸡听了好几首,忍不住出声打断,虽然很好听,但是他得走了。

    他从钢琴上跳下,刚走了几步,身后一声巨响。

    轮椅翻到在地,傅佑被趴在地上,眼眶红红的。

    白斩鸡帮忙抬起轮椅,抱起傅佑。

    傅佑哇的哭出声,“我就是一个瘸子,没人看得起我,现在连一只鸡都看不起我,没人愿意和我玩,连父母都嫌弃我是个拖累,活得那么辛苦,干脆死了算了。”

    白斩鸡慌忙摆手,“我没看不起你。”

    傅佑接着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斩鸡有些不知所措,犹豫,“要不,我就留几天?”

    “嗯,”傅佑哽咽的应了,侧过头去擦了擦眼睛,悄悄清凉油油塞进枕头深处,友好的伸出手,“傅佑。”

    “我叫白斩鸡,不知道多少岁。”白斩鸡握了握手,“我不能给你样,我们是朋友,做完客我就走的。”

    “当然。”傅佑捏着鸡翅晃了晃。

    自从有了新朋友,白斩鸡再也不用跑到远远的酒店偷偷泡澡,傅佑家的浴缸特别大,新朋友还买了超级多的浴盐,整整填满了整个架子,但白斩鸡还是很喜欢到阁楼眺望远方。

    有一天,泳池周围很热闹,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都是人。

    季柔在这间酒店结婚。

    邱泽独自来参加婚礼。

    新娘和新郎在台上致辞,邱泽坐在台下。

    他参加过太多场婚礼,却没有一场是自己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很想结婚。

    前不久,新娘还是弟弟的女朋友,从小一直愧疚的弟弟还没有喜欢上男人,还没有为男人和自己断绝关系。

    白斩鸡还没被赶走,他压力大得爆炸的时候,学会了不着女人舒缓,而是逗逗弄自家宠物。

    忽然间,堵在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他不是爱上了白斩鸡,而是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像当初赶都赶不走那样不会离开。

    新郎新娘拥吻,众人鼓掌,邱泽起身离席。

    离开婚礼现场,那股甜甜的味道散了很多,酒店大厅零零散散坐着些人,嵌在墙内的电视播着广告。

    邱泽无意一扫,蹭的站起。

    他养的鸡,上了电视,成了一个鸡精品牌的封面....

第132章

    新娘和新郎在台上致辞,邱泽坐在台下。

    他参加过太多场婚礼,却没有一场是自己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很想结婚。

    前不久,新娘还是弟弟的女朋友,从小一直愧疚的弟弟还没有喜欢上男人,还没有为男人和自己断绝关系。

    白斩鸡还没被赶走,他压力大得爆炸的时候,学会了不着女人舒缓,而是逗逗弄自家宠物。

    忽然间,堵在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他不是爱上了白斩鸡,而是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笃定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像当初赶都赶不走那样不会离开。

    新郎新娘拥吻,众人鼓掌,邱泽起身离席。

    离开婚礼现场,那股甜甜的味道散了很多,酒店大厅零零散散坐着些人,嵌在墙内的电视播着广告。

    邱泽无意一扫,蹭的站起。

    他养的鸡,上了电视,成了一个鸡精品牌的封面....

    邱泽按耐不住,出了酒店直奔最大超市,在调料区找到了好味道鸡精,顺着包装袋上的电话打到了总部。

    在同样是**行业的,大家算是半个同行的忽悠下,邱泽顺利的预约到了市场部经理,可惜对方出差,得三天后才回来。

    抑郁了很多天的邱泽心情很好,买了两包鸡精回家。

    好味来鸡精的广告打得遍地都是,想不看见都难,在黎家的邱阅不画画时,也会帮着保姆折菜,十分乖巧。

    广告里,盘子里的白斩鸡随着音乐的节奏竖起了鸡翅,邱阅手里的豆荚咔咔咔的断成了三段。

    这绝对不是特效,看那只鸡的神态以及体型,肌肤的颜色,分明就是被哥哥赶出家门的鸡儿!

    邱阅有些激动,等保姆走后还从手机搜了广告,乐滋滋的看着,没发现身后有人。

    黎隋忆抽出手机看了一会,还了回去,“看个广告都能这么开心?”

    邱阅见人打扮齐整,“你又要出去?”

    黎隋忆点头,拄着拐杖往外走。

    邱阅追上,“你都瘸腿了,怎么还那么爱出去浪啊!”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害我瘸腿的是谁。”

    “我哥也不是故意的。”

    邱阅一路跟到车库,攀着车门,“要不你带我去吧,我保证听话。”

    “带你去?”黎隋忆轻笑,“带你去干什么,你会谈生意吗,你那些绘画技巧,有人会听吗?”

    扫开邱阅的手,黎隋忆坐进车里,“还有,我从来都不觉得害我瘸腿的是邱泽,而是你,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我会这样?”

    黎隋忆刚把车开出车库,面前人影一晃,他急刹车,怒气腾腾的摇下车窗。

    邱阅伸手摘了黎隋忆的墨镜掰断。

    “我害的你?当初和我告白的是你,说会好好对我的是你,我为你和哥哥断绝了关系,你却说我害了你。”

    邱阅抓着车门不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可以改。”

    “和邱泽断绝关系是你做的决定,我从没要求你这么做,搬到我家的事情也和我无关。”黎隋忆敲了敲邱阅攀在车床上的手指。

    邱阅松手,怅然若失的回了屋子。

    黎隋忆一整晚都没回家,邱阅睁了一夜的眼,隔天早上默默的收拾起了行李。

    画室太大带不走,他随身收拾了些衣服。

    保姆以为他又要到哪里写生,还叮嘱人早些回来。

    邱阅在酒店才住了两天就被告知需要续费,卡里已经没了钱,剩下一张卡,要是继续住下去,很快也会花完,他只好搬出了好酒店,住进旅馆里。

    他从来没住过小旅馆,一往床上躺就特别的痒,水壶烧的水还一股的味道,拉开窗帘对应的是一栋旧得不行的居民楼。

    邱阅拿着手机犹豫了一天,在发现厕所马桶堵住了后,隔天买了个新卡给哥哥打电话。

    一听到哥哥的声音,邱阅拿着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

    “哪位?”邱泽听不见声音,又问了遍,那头依旧无人应答,他索性挂了电话,不再理会。

    今天,好味道鸡精的市场部经理出完差,欣然赴约。

    听到拍摄的鸡就是聚德堂出品的白斩鸡,邱泽感慨和白斩鸡真是天定的缘分,这样都能扯上关系。

    市场部经理不知道道具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邱泽请喝了瓶上好的酒,哄得市场部经理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系上罗力团队的工作人员。

    一听白斩鸡最后是落在酒店里,邱泽请完人,马不停蹄的去买了罐浴盐,订了酒店,心急火燎的往酒店跑。

    邱泽一入住,立刻换上泳裤往泳池去。

    他拎着个浴盐在泳池坐了一下午都没等来人,于是做了个道歉木板,晚上悄悄的插进泳池里的花圃里,再把装浴盐的袋子挂好。

    清早起床,邱泽第一件事就是到泳池去,木板还嵌在花圃里,浴盐也没动。

    邱泽开车去店里,路过一排别墅,白斩鸡正站在阳台做早操,觉得行驶过的车子有些眼熟,探出脖子一看,发现是饲主的车牌号。

    他探出个脖子眼巴巴的瞅着,直到看不见车影,

    “小白。”

    它进屋,傅佑兴冲冲的招手,“给你看场戏。”

    他让白斩鸡坐在怀里,开了对讲机,“来我房间一下。”

    保姆开门,刚往屋里走,就透明胶带绊倒在地。

    傅佑拍着把手笑,保姆气得边扯胶带边出门。

    看见白斩鸡不笑,傅佑也不笑,小心翼翼问:“你不喜欢?”

    “这样不太好。”白斩鸡扑腾出他怀里。

    傅佑眼神闪了闪,挪到钢琴前,讨好道:“那我以后不玩了,给你弹钢琴听?”

    白斩鸡觉得,除去恶作剧的时候,傅佑这孩子还是十分乖巧的。

    隔天一早,他又坐在飘窗,伸长脖子看啊看,看到相似的车子就眼前一亮,近了看车牌不是饲主的,又有些失望。

    远远的,邱泽的车子一晃而过,这一次他还看见了饲主的脸。

    房门被扭开,保姆进屋收拾,提起白斩鸡一脸嫌弃的丢进垃圾桶里。

    傅佑洗好澡,推门发现房间被整理过,有些慌乱的找白斩鸡,喊了好几声没听见回应,气急败坏的出去找保姆。

    “丢了啊。”保姆莫名其妙,“谁会拿一只熟的鸡当玩具,脏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细菌,回收车应该已经收走了。”

    傅佑阴测测的盯着保姆,转身推着轮椅进屋。

    “真是怪孩子。”保姆嘀咕。

    傅佑一进屋,白斩鸡扑腾着翻进窗子,抖落身上杂物。

    傅佑一愣,哭了。

    他嚎啕大哭,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又尖又哑,捧着面颊闷闷的哭。

    “又怎么了?”保姆在外敲门。

    白斩鸡想起了饲主,也觉得很伤心,屁股一撅往地上一坐,也跟着抹泪。

    半夜,傅佑把白斩鸡摇醒,悄悄指了指窗外,“咱们出去玩。”

    两人悄悄潜出了门,傅佑拉开随身双肩包给白斩鸡看,里面是一捆又一捆的钞票。

    出了院子,傅佑推着轮椅有些烦恼,“咱们去哪里玩?”

    白斩鸡也不知道,一人一鸡沿着街慢悠悠的走。

    半路拦到了计程车,傅佑抱着白斩鸡往市中心去。

    车子到市中心经过一家大排档,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傅佑和白斩鸡都看直了眼,两人让司机停车。

    大排档里卖烧烤,老板狐疑的看着抱着一只白斩鸡的少年,塞了个小篮子。

    “要吃什么自己抓。”

    一人一鸡悉悉索索的点得很满,傅佑还有些估摸不准,递过篮子的时候犹豫了下,“贵吗?”

    老板娘按着计算机一通算,“104块。”又拿个根空心菜加进里面,“年轻长身体,送一串。”

    傅佑拉开背包付了钱。

    傅佑提着包装盒摇着轮椅出了店,没走多久,两人都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傅佑猛的转过轮椅,恶狠狠的瞪着身后醉鬼,“干什么!”

    两个醉鬼笑嘻嘻额盯着他怀里的包,“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多钱,叔叔帮你花好不好?”

    “要钱啊。”傅佑反倒松了口气,提起包就要往外丢。

    白斩鸡动作更快,咯咯咯的跳出傅佑的的怀抱,朝两个醉鬼冲过去,一人给了一脚。

    两道身影在空中翻了翻,砸在地下,哎呦呦的叫着。

    “老铁,喝多了,白斩鸡在跑啊!”

    “喝多了,喝多了。”

    两人嘀嘀咕咕,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佑楞了会,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傅佑没有回家,而是带着白斩鸡去住了带大泳池的酒店。

    大厅,登基的前台偷偷扫了眼少年怀里的白斩鸡,绷着嘴偷偷笑,把房卡递过去的时候,被少年阴测测的瞪了一眼。

    邱泽刚进酒店大堂,面前推轮椅的少年进了电梯,他索性改了方向,先去了泳池。标牌还在,浴盐也没人动,他叹了口气,又坐了一会,这才回了酒店。

    隔天一大早,傅佑抱着白斩鸡回家,刚一进大门,保姆听见声音慌忙出门。

    “你这一整晚都跑去哪里了?我都不敢睡觉找了你半夜!”

    “和我爸妈说了?”

    保姆点头,心有余悸,“我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今早的飞机,很快到。”

第133章

    “要吃什么自己抓。”

    一人一鸡悉悉索索的点得很满,傅佑还有些估摸不准,递过篮子的时候犹豫了下,“贵吗?”

    老板娘按着计算机一通算,“104块。”又拿个根空心菜加进里面,“年轻长身体,送一串。”

    傅佑拉开背包付了钱。

    傅佑提着包装盒摇着轮椅出了店,没走多久,两人都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傅佑猛的转过轮椅,恶狠狠的瞪着身后醉鬼,“干什么!”

    两个醉鬼笑嘻嘻额盯着他怀里的包,“小孩子哪里来这么多钱,叔叔帮你花好不好?”

    “要钱啊。”傅佑反倒松了口气,提起包就要往外丢。

    白斩鸡动作更快,咯咯咯的跳出傅佑的的怀抱,朝两个醉鬼冲过去,一人给了一脚。

    两道身影在空中翻了翻,砸在地下,哎呦呦的叫着。

    “老铁,喝多了,白斩鸡在跑啊!”

    “喝多了,喝多了。”

    两人嘀嘀咕咕,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佑楞了会,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傅佑没有回家,而是带着白斩鸡去住了带大泳池的酒店。

    大厅,登基的前台偷偷扫了眼少年怀里的白斩鸡,绷着嘴偷偷笑,把房卡递过去的时候,被少年阴测测的瞪了一眼。

    邱泽刚进酒店大堂,面前推轮椅的少年进了电梯,他索性改了方向,先去了泳池。标牌还在,浴盐也没人动,他叹了口气,又坐了一会,这才回了酒店。

    隔天一大早,傅佑抱着白斩鸡回家,刚一进大门,保姆听见声音慌忙出门。

    “你这一整晚都跑去哪里了?我都不敢睡觉找了你半夜!”

    “和我爸妈说了?”

    保姆点头,心有余悸,“我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今早的飞机,很快到。”

    “不用,等他们回来我亲自说就好。”傅佑笑眯眯的抱着白斩鸡进来屋。

    下午,傅佑父母赶到,傅佑锁了门,把白斩鸡藏在柜子里,小声叮嘱,“你别出来,我帮你报仇,他们很快就走。”

    他关了柜子门,不放心又搬了椅子挡住,这才推着轮椅去开门。

    傅父傅母冲进屋来,绕着儿子左看右看,忧心忡忡得很。

    “爸,妈。”傅佑手背抹了抹眼睛,哭了,撸起袖子让大人看手上捏出来的青紫,“阿姨捏我。”

    傅母心疼的捧着儿子的手,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保姆楞着不知所措,“没打啊,我打一个孩子干什么,你家孩子是怎么回事?”

    “儿子,妈带你去擦药。”傅母泪汪汪的去推轮椅。

    傅佑有些担忧的扫了一眼柜子,有些不情愿,最后还是没反抗,点了点头,仍凭母亲推走轮椅。

    傅爸关了门,叹气,“对不住,都是我儿子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那孩子已经不止逼走一个保姆,之前他总说保姆虐待他,我们都觉得奇怪,开了好几个,后来调出了监控,发现那孩子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捏的。

    小佑的腿先天不好,性格一直很敏感,也怪我和他妈生了个妹妹,以至于小佑总觉得我们偏心,又怕我们的关注都给了妹妹,平常总闹性子。”

    傅爸从钱夹里算出一叠,“你别和孩子计较,这些钱算是给你的补偿,出去了也别对小佑说什么。”

    “爸。”傅佑在门外喊。

    傅爸开了门,傅佑先扫了眼柜子,又阴测测的瞪了准备出门的保姆。

    保姆一走,傅爸和傅妈相互对视一眼,傅妈柔声道:“小佑,你爸把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打算在这陪你住上一段日子,你不喜欢回家,咱就不回家。”

    傅佑有些不甘愿,“妹妹怎么办?”

    “妹妹很重要,可是小佑也很重要。”傅爸朗声笑道:“想想很久没一家一起度假,今晚出去吃饭?”

    傅佑撇撇嘴,没搭腔。

    临近出门,傅佑又闹着不肯走,推着轮椅进来屋里,傅爸傅妈敲门都不肯出去。

    傅佑给白斩鸡弹钢琴,小声交谈,“我不撇下你,哪里也不去。”

    “你还是去吧。”白斩鸡踩着钢琴键,一首曲子变得乱七八糟,“你爸对你挺好的。”

    傅佑恨恨的敲着钢琴键,“他们就是嫌弃我腿不好,所以又生了个,也不想想,我腿不好还不是他们生的。”

    白斩鸡把听到的话说了,傅佑别扭着低着头。

    傅母在门外呼唤,门终于开了,傅佑轻声道:“我饿了。”

    “咱这就去吃饭。”傅母很开心,去推轮椅,傅佑偷偷扭头朝着房间招手。

    整个傅家安静了,外头偶尔有车冲过带起来的声音,白斩鸡到阁楼去,一会变成人,一会变成鸡,追着灯下自己的影子,更多时候会透过阁楼远远望着,他很孤独。

    傅佑在家不怎么闹腾,闲暇时候依旧谈钢琴,他弹得非常好,很多时候傅爸和傅妈都会坐在屋子里听,可是傅爸提出了回家。

    “爸还有生意,不能总是在这度假。”

    傅妈小心翼翼的揣摩儿子的表情,柔声说道:“要是你喜欢这,下一次咱们再来玩。”

    傅佑撇嘴,“我不想回去。”

    “好好,那咱就再多住几天。”傅爸笑着说。

    傅佑看见妈妈脸上的担忧,于是偷听父母说话。

    “妹妹总不能老托爸妈带,我那么长时间不在,也不知道好好吃饭没,衣服穿得暖不暖。”傅妈哽咽着,“她才三岁,昨天打电话,一直问咱们什么时候带哥哥回去。”

    傅爸叹气,“再住几天试试看。”

    傅佑推着轮椅悄悄回了屋子,锁上了门。

    “你要回去了?”白斩鸡问。

    傅佑有些不自在,“不回去,才不回去,就要住在这里。”

    他坐下开始弹钢琴,弹了一会,总是弹错,又要出门。

    一听他要出门,傅妈立刻要跟着去。

    傅佑脸色一拉,“难道瘸子不能一个人出门吗?”

    傅妈摆手,心疼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

    傅佑有些后悔,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而更冷淡的推着轮椅出门。

    走了一会,白斩鸡从背包里钻出来坐进傅佑怀里。

    两人都不知道去哪,就绕着大马路慢悠悠的晃着。

    白斩鸡看见了邱泽,他正站在大马路旁,靠着车,低头不知在捣鼓什么,它扑腾的钻进背包里。

    傅佑莫名其妙,视线很快锁定黑色轿车旁的男人,有意推着轮椅靠近。

    邱泽在弄寻人启事,他也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拿出张海报询问。

    傅佑看着海报上年纪和自己相仿的男生,疑惑的摇了摇头,搂着怀里的背包转身离去。

    邱泽理着海报,他并不寄托希望在别人身上,而是想让路过的宠物能看到。

    黎隋忆看到了海报,反复的对应海报上的面孔和邱泽的电话号码。

    他给邱阅打电话,没人接听。

    小出租屋里,电磁炉煮着泡面,邱阅捧着个手机在屋里滴溜溜的转悠,心里噗噗的跳。

    面烧干了,他赶紧把锅提起,手机偏偏这时候又响。

    他等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板着个脸,一边紧张的扯着房东养在屋子里的水仙花,“干什么。”

    “邱泽和那姓白的怎么了?”

    邱阅一愣,跳脚:“我管他们怎么了,我要问你怎么了!”

    黎隋忆语气不善,“脾气越来越大,搞什么。”

    邱阅刚要发火,电话已经挂了,他举着电话,把手指上掐着水仙弄出的汁液往墙上蹭了蹭,默默去吃泡面。

    出租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太矮,椅子太高,他把泡面放桌子上,又觉得弯着腰膈应,把泡面放在椅子上,又只能蹲着吃。

    吃完糊成一团的泡面,邱阅给黎隋忆打电话。

    “咱两是不是分手了?”

    黎隋忆道:“你要分手也行,不分手也行。”

    邱阅挂下电话,把电磁炉和锅一同放到门外狭窄的过道,收拾收拾,隔天回了黎家。

    黎隋忆在家,见他进来,没有生气,也没有嘲讽,只是点点头,又低头去逗弄猫。

    邱阅先去洗了澡,又到画室溜达了一圈,这才下楼去。

    黎隋忆依旧在逗猫。

    “你说我哥怎么了?”

    黎隋忆拿出海报,邱阅一看,笑了,“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怎么了?”

    邱阅刚想说,但忽的住了嘴,他忽然发现,黎隋忆似乎对这件事很上心,于是他卖了个关子。

    “听说最近有绘画展,你陪我去看我就告诉你。”

    黎隋忆不耐烦,起身上楼,“不说就算,我很忙,也没空去。”

    邱阅知道自己又惹怒了黎隋忆,他弯腰逗弄猫,叹气,“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他陪我而已。”

    邱阅还气哥哥,但现在已经不想断绝关系,只是怎么都拉不下脸,就假装去聚德堂吃饭。

    聚德堂门口挂着张寻人启事,邱阅逐字逐句的看完,乐了,与其说是寻人启事,倒不如说是道歉信好点。

    邱阅点餐吃饭,末了账单一来,他拿开帽子一笑,“你新来的吧,我是老板的亲弟弟。”

    服务小妹颇为冷淡:“您好,一共136块8毛,现金还是二维码。”

    邱阅瞪大眼睛,“我吃自家的饭还要给钱?”

第134章

    “听说最近有绘画展,你陪我去看我就告诉你。”

    黎隋忆不耐烦,起身上楼,“不说就算,我很忙,也没空去。”

    邱阅知道自己又惹怒了黎隋忆,他弯腰逗弄猫,叹气,“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他陪我而已。”

    邱阅还气哥哥,但现在已经不想断绝关系,只是怎么都拉不下脸,就假装去聚德堂吃饭。

    聚德堂门口挂着张寻人启事,邱阅逐字逐句的看完,乐了,与其说是寻人启事,倒不如说是道歉信好点。

    邱阅点餐吃饭,末了账单一来,他拿开帽子一笑,“你新来的吧,我是老板的亲弟弟。”

    服务小妹颇为冷淡:“您好,一共136块8毛,现金还是二维码。”

    邱阅瞪大眼睛,“我吃自家的饭还要给钱?”

    服务小妹捞出员工守则,第一条:“即便是老板的亲戚,没有老板示意下,不得打折。”

    邱家亲戚本来就少,而且这员工守则邱阅是见过的,以前压根就没有第一条!明显是后加上去的!

    他气恼的掏出钱包,啪嗒扬出200块,又翻着零钱包找零钱。

    早就注意这边的经理及时过来救场,”8毛抹零吧。“

    “偏不!”邱阅瞪眼,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一块,“找零钱。”

    聚德堂没有两毛钱,于是前台收银给了弟弟两块西瓜糖。

    邱阅拿着西瓜糖昂首挺胸的走出聚德堂,在招牌下拆了块糖吃了,咔哧咔哧的咬着,狠狠跺脚,“算你狠!”

    经理把这事和邱泽说了,邱泽应了声。

    “老板,那下次咱还收吗?”

    “收。”

    邱泽要给弟弟一个深刻的教训!为了一个野男人居然要和家人断绝关系!这次非要让弟弟看看,什么叫来自哥哥的顶级愤怒!

    一下班,邱泽又去贴寻人启事去了。

    之前放荡不拘联络起来的女伴给他打电话,语气温柔,想为爱鼓掌的意图十分明显。

    哪怕有一丁点心动,邱泽还是会赴约的,可是听着电话那头酥软的撒娇声,无论是大邱泽还是小邱泽都坐怀不乱。

    谢绝了丰富的夜生活,邱泽去贴寻人启事。

    大马路上的树都被贴了个遍,邱泽一天一条道。

    贴寻人启事的时候,他挤出时间在车里吃盒饭,旁边还放着一垒海报。

    四周车子川流不息,他想着,是谁导致自己惨兮兮的在这里吃难吃的盒饭,还得躲着环卫。

    “当然是他妈的自己造的孽啊!”邱泽塞了口饭,狠狠嚼了嚼。

    邱泽已经放弃了到酒店泳池去守株待兔,可是白斩鸡每天依旧到飘窗口蹲着,也是再没看见饲主的车子。

    外头又有争吵声,傅佑不肯回家,傅爸傅妈每天越是劝说,孩子就越是倔强,吵到最后,总是傅佑取得胜利,今天注定又是少年胜利的一天。

    吵过架之后,傅妈又去哄,带儿子外出吃饭。

    今天,傅爸特地开车到本市最有名的聚德堂吃饭。

    期间,傅佑去上厕所,忘记带一直放在脚边的背包。

    洗手间有残疾人厕所,可是傅佑打不开。

    恰好路过的邱泽帮了忙,两人都对彼此有些印象。

    “谢谢。”傅佑笑着道谢。

    “这门把手确实不太灵活,会注意换一个。”

    “你是这家店经理?氛围很好,东西也很好吃。”

    邱泽笑笑,掏出一张折扣卡送过去。

    进了厕所,傅佑阴测测的按照折扣卡的电话打到前台投诉。

    门外悄无声息整理袖口的邱泽笑了笑,果然是个小腹黑。

    包厢里,傅妈不慎把酱汁滴到了裙子上,当下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擦拭,忽的感觉贴着小腿肚有东西在蠕动。

    傅妈弯腰,只找到儿子的背包。

    背包并没有拉紧,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以看见一只鸡爪。

    傅妈很疑惑,刚伸手要拉开拉链,傅爸制止,“儿子不在,怎么乱翻他的东西?”

    “我觉得,好像,看见了一只,鸡?”傅妈犹豫而好奇的拉开拉链,提出了一只白斩鸡。

    两夫妻怔怔的把视线从提着的白斩鸡挪到刚上桌的白斩鸡。

    “快塞回去,别让儿子发现我们动他东西!”傅爸及时反应过来。

    傅妈手忙脚乱的把白斩鸡往袋子里塞,但就在这时,穆妈的母爱觉醒。

    不行!提出来的鸡一看就特别不新鲜,儿子吃了坏肚子怎么办!

    慈祥的傅妈立刻出门要了个保鲜袋,把刚上的,热腾腾的新鲜的鸡包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儿子的包里,把包里提出来的白斩鸡用袋子装好放在饭桌下。

    这一顿饭吃得傅爸傅妈很心酸,等傅佑回来之后,两人一个劲的往碟子里加鸡肉。

    吃完饭,傅爸吩咐服务小妹,“打包三只。”

    傅佑奇怪,“吃不完吧。”

    “儿子,没事儿,咱们可以吃一只看一只丢一只,想吃啥爸妈都满足你。”傅妈温柔道。

    三人刚出包厢,服务小妹就进来收拾盘子,不小心踢到了桌底的垃圾袋,把客人没动的鸡丢进剩菜桶里。

    白斩鸡一动不动,回味着熟悉的地方。

    从后厨放剩菜剩饭的桶里爬出来,白斩鸡随手捞出一张纸擦身体,偶然抖开,看见了饲主的海报。

    邱泽正在楼上办公,只觉心事不宁,起身走到窗口一看,猛的往门口冲。

    车库,傅佑也有些心神不宁,怀里的背包传来温热体温,他拉开拉链看了半响,把还热乎的白斩鸡提了出来。

    傅爸傅妈两人对视一眼,为了不挫伤儿子,赶紧目不斜视的往前看。

    “鸡呢?”傅佑着急。

    一听包里的鸡被掉掉包,傅佑急匆匆的下车,轮椅刚一支好就往店里推。

    邱泽和白斩鸡对峙着。

    眼角扫见有人靠近,邱泽立刻脱下外套披在白斩鸡身上。

    白斩鸡给了邱泽一个鸡脚回旋踢。

    邱泽狼狈摔进垃圾里,怔怔看着白斩鸡扑腾着从身边跑过,飞扑进轮椅少年的怀里。

    傅佑手臂牢牢箍住白斩鸡,谨慎打量着邱泽。

    “小白。”邱泽爬起。

    “它是我养的。”傅佑阴测测的盯着。

    傅爸傅妈赶到,护着儿子上看下看,见人没事,这才推着轮椅往外走。

    傅佑微微侧身,向邱泽竖起中指。

    邱泽:.....

    傅家,白斩鸡端坐在沙发上,脖子一摊,十分安静的做一只白斩鸡。

    “儿子,这鸡不趁热吃啊,容易滋生细菌。”

    傅佑一笑,捧着个鸡递过去,“这就一只玩具鸡,不信你摸摸。”

    傅妈妈疑惑伸手碰了碰,果然红润有光泽,还特别滑。

    “我要回家。”傅佑抱着白斩鸡。

    一听儿子要回家,傅爸傅妈高兴,生怕儿子反悔,立刻去张罗回家的事。

    傅佑抱着白斩鸡回屋,兴高采烈的找出家里的照片,着重夸了浴室的好。

    “我得走了。”

    傅佑安静,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哭了。

    虽然好朋友哭得特别伤心,但白斩鸡去意已绝,只是愧疚的坐在新朋友身边。

    白斩鸡还是没走成,傅佑病倒,体温时而高时低。

    傅妈妈端来了药,等人一走,傅佑便偷偷吐出藏在舌间底下的药丸子。

    “我想洗澡。”傅佑眼巴巴的看着白斩鸡,“可是后背搓不到。”

    白斩鸡搓着鸡翅,“我下手很重的。”

    “没事。”傅佑把搓澡巾和肥皂递过去。

    片刻,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别墅。

    傅佑的病情更重了,白斩鸡很自责,是他让病人洗澡耽误了病情。

    深夜,自责的白斩鸡偷偷到院子里摘了一大束花。

    隔天一早,傅妈妈在院子里嘀咕,是哪家孩子把栽在院子里的向日葵都采走了!

    屋内,被吵醒的傅佑默默的从被窝里掏出一大串向日葵。

    傅妈妈给白斩鸡买了一套喜庆红色小背心,白斩鸡有了新衣服,高兴得蹭蹭蹭到处跑,跳到天窗上时,正好看见邱泽的车。

    客厅,邱泽和傅佑对峙,傅佑说什么都不肯把白斩鸡交出去。

    “如果你还这么执意,我只能找你的父母。”

    傅佑一抹眼睛,开始哭,“我是一个苦命的,从小腿就瘸了,什么都没有,谁都笑我,好不容易才有个人陪我说话。”

    邱泽端着咖啡曼斯条理的喝了口,赞叹,“咖啡不错。”

    傅佑一顿,接着哭,“我真的很可怜,叔叔你可怜可怜我,就把小白送我吧,我只是个孩子啊!”

    “我觉得,从生理上,你应该叫做青少年。”

    傅佑实在是哭不出来,抬头恶狠狠一瞪。

    “我认识个人,和你特别像,你们在一起一定很有话题聊。”

    “那可说不定啊。”傅佑展颜一笑,端着咖啡喝了口,往头上一倒。

    “打人啊!小白救命啊。”傅佑趴在地上,一边喊一边朝邱泽竖中指。

    白斩鸡咯咯咯咯的冲出来,给了邱泽一脚。

    傅佑愣怔的看着邱泽在空中转了一圈飞出了门外,忘记了哭。

    邱泽爬起,拍掉身上的灰。

    白斩鸡插着翅膀,昂首挺胸,“别再来了,我不回去。”

    “你...真要做它的鸡?”

    白斩鸡雄赳赳,“小佑不欺负我,不赶我走。”

    邱泽喉头滚了滚,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大结局

    “我觉得,从生理上,你应该叫做青少年。”

    傅佑实在是哭不出来,抬头恶狠狠一瞪。

    “我认识个人,和你特别像,你们在一起一定很有话题聊。”

    “那可说不定啊。”傅佑展颜一笑,端着咖啡喝了口,往头上一倒。

    “打人啊!小白救命啊。”傅佑趴在地上,一边喊一边朝邱泽竖中指。

    白斩鸡咯咯咯咯的冲出来,给了邱泽一脚。

    傅佑愣怔的看着邱泽在空中转了一圈飞出了门外,忘记了哭。

    邱泽爬起,拍掉身上的灰。

    白斩鸡插着翅膀,昂首挺胸,“别再来了,我不回去。”

    “你...真要做它的鸡?”

    白斩鸡雄赳赳,“小佑不欺负我,不赶我走。”

    邱泽喉头滚了滚,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不送!”傅佑阴测测的在屋里喊。

    邱泽回头,冷冷一笑,竖起了中指。

    傅佑:......

    确定人走了,傅佑才爬回轮椅,“小白你还是跟着我好,那个人太暴力了,还泼了我一头的咖啡。”

    “邱泽才不暴力,他才不会泼你咖啡,我是鸡,但不是傻。”白斩鸡闷闷不乐的飞进屋里。

    被白斩鸡赶出傅家后,邱泽坐在车里抽烟,马路对面还贴着寻人启事,他下车一张张的撕下。

    一个流浪汉在附近徘徊,在这高档住宅区一般比较少见,男人停在了傅家,透着铁门往里看。

    邱泽出声:“你干什么?”

    男人惊慌回头,摆摆手,把腋下夹着的背包拎在手上,疾步跑走。

    邱泽被宠物一脚踹得浑身都疼,开车去做足疗。

    门一推,一娇滴滴的技师妹子走进来,邱泽摆手,示意换一个男性技师来,宠物踢得浑身都要散架,妹子力道不够。

    男技师力道特别足,邱泽舒服得闷哼,一通服务,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回家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了黎隋忆骚气的敞篷跑车,跑车里坐着一个男人,红灯的时候,两人肆无忌惮的接吻。

    黎隋忆开车,瞥见邱阅来电话,便按了静音。

    电话又响,看显示屏是邱泽,他一愣,把车停在路边。

    “航班要迟到了。”男人提醒。

    黎隋忆摆弄着手机,接起。

    “干什么。”

    “干你。”

    邱泽挂下电话,揪住黎隋忆的衣领拖出车。

    黎隋忆被打得狼狈,身上忽然一轻,邱泽被男人拉开揍了一拳。

    “谁让你打的他!”黎隋忆怒吼,揍了男人一拳。

    男人蒙了,骂骂咧咧的,“神经病啊你!”

    “真是神经病!”邱泽锤翻了黎隋忆。

    黎隋忆刚糊不久的门牙又被揍掉,他狼狈捂着嘴起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邱泽闯进了黎家,知道邱阅在画室,气冲冲的往画室去。

    画室的门虚掩着,邱泽透过缝隙往看。

    邱阅正在画画,身上都是颜料,十分专心。

    一股心酸忽然涌上邱泽心头,他抹了把脸,进门拿起最近的画框就砸。

    邱阅尖叫着来夺画。

    邱泽砸了几幅,恨恨的,“黎隋忆根本就是在糟蹋你,你还在画画?你知不知道,他带着男人在外面鬼混,现在女人都知道靠自己,你活得比女人还不如。”

    “干什么忽然跑来骂我!”邱阅跳上跳下,“我们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你要来骂我。”

    邱阅一直在黎家受委屈,又平白无故的被骂,哭了,一抹眼睛,哭得更凶。

    “哭什么哭,老子就砸了你两幅画!”

    “颜料进眼睛了啊!”

    邱泽恨铁不成钢的带弟弟去洗眼睛。

    “我今天,看到黎隋忆和别的男人接吻。”

    邱阅一愣,继续低头洗眼睛。

    “你有点出息,现在跟我回家。”

    邱阅抓着毛巾胡乱擦脸,“我很喜欢他。”

    邱泽愣怔,扯过弟弟的毛巾,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帮弟弟擦脸,“是哥哥对不起你,一直都没保护好你。”

    邱阅谨慎,“你是不是想趁我松懈,然后再打我一顿。”

    邱泽:.......

    黎家门口,邱泽不死心,“我都和你说了他就是个渣子,你怎么就死着要呆在这里?”

    邱阅扣着指甲缝里的颜料,低声: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不管了。”邱泽拉开车门。

    “哥。”邱阅追着喊,“我不是有意要和你断绝关系的。”

    已经坐进车里的邱泽恨恨的锤方向盘,拉下车窗,“妈的,要是邱家人,就别像乌龟一样躲着哭。”

    黎隋忆没有回家,邱阅却在电视上看见他和别人出现在画展里。

    他给黎隋忆发短信,言简意赅的表达了愤怒:“他妈的...”

    可是,就算这样,黎隋忆都不肯回一条短信。

    邱阅收拾好行李,回娘家,进了屋就给哥哥打电话。

    他很不好意思,“哥,我回家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会,接着就是邱泽劈头盖脸的怒吼,“现在十二点半知道吗!用餐高峰期知道吗!你哥正在赚钱养你知道吗!顺便把衣服给洗了。”

    邱阅的尴尬劲都被骂没了,喜滋滋的去把衣服洗了。

    再出现在别墅区,邱泽和邱阅在车内驾着望远镜。

    白斩鸡正躺在躺椅上,驾着一副眼镜,和傅佑一起做日光浴。

    傅妈拿着毯子出来,给睡着的儿子盖上毯子,又拿了块小方巾盖在白斩鸡身上。

    “看来小白在他们家生活质量很高啊,这家人看起来很不错。”邱阅见哥哥面色不善,叹气,“哥,你真别再欺负人家,你想想这已经是第几次把人赶走,神仙也恼火啊。”

    邱泽下车,邱阅没拦住,赶紧跟着下车。

    “两位是?”傅妈妈不解。

    邱泽把名片递过,指了指躺椅上的白斩鸡。

    门口还在说话,傅佑已经醒了,不动声色的把白斩鸡抱进怀里。

    “小佑,叫人。”傅妈妈把人迎进客厅。

    傅佑虎视眈眈的盯着,嘴角一扬,“两位伯伯好。”

    “叫什么伯伯,这么年轻,叫哥哥都行。”傅妈妈笑笑,去倒茶。

    邱阅悄悄戳了哥哥一下,低声,“你得罪他了?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傅佑冷冷竖起了中指。

    两兄弟非常一致的跟着竖起,三个人剑拔弩张。

    傅妈妈一来,三人同时坐好,扬起了客套的笑容。

    “小佑,这位邱先生说聚德堂丢失了一只吉祥物,想问问是不是被我们家捡到了?”

    傅妈妈打量着白斩鸡。

    “没有,这玩具是我在家里发现的。”傅佑抱紧白斩鸡。

    邱泽看着白斩鸡,“是我不好,不应该乱发脾气。”

    白斩鸡梗着脖子不动。

    “妈,你不是有事要出门?”傅佑打断。

    傅妈妈一看时间,匆匆忙忙的,“差点忘记了。”

    邱泽作势起身,“那今天我们先走。”

    “不用,我来也是一样的。”傅佑催促傅母出门。

    傅母拿了包,满脸歉意,“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

    “不用客气。”三人同时扬起了笑脸。

    傅妈妈一出门,三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彼此。

    白斩鸡钻出傅佑的怀抱,坐在一旁。

    “小白,我哥知道错了。”邱阅捅着哥哥,“快,道歉的时刻到了。”

    邱泽脱掉外套,再曼斯条理的解开衬衫。

    “你们要干什么?”傅佑狐疑。

    邱泽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了几条荆条,背上。

    “负荆请罪。”邱泽忐忑,不知弟弟这法子有没有用。,这荆条可是他跑到郊外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傅佑嗤笑,“你们觉得一只鸡,懂负荆请罪的意思么?”

    “别开口闭口一只鸡,它是邱家一份子。”邱泽蹙眉。

    “谁会把一份子赶出家门的?”傅佑反击。

    “我啊,我哥前不久才把我赶出家门过。”

    傅佑阴测测的看着两人,忽然剧烈咳嗽。

    白斩鸡蹭的跳下沙发,穿过客厅,不一会叼来一个小袋子。

    傅佑拿了袋子,挑衅的看着邱泽。

    “为什么不说话?”邱泽转向白斩鸡。

    “因为你烦啊。”傅佑搭话,却被猛的站起的邱阅唬了一下。

    “你们家装修得真好,带我去参观参观?”邱阅一把架住轮椅,不由分说的往外推,末了给了哥哥一个加油的眼神。

    屋里安静,邱泽解下荆条,又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我在试着给你办户口,以后你就是邱家人,你要还生气,房子我也过户在你名下,要是我再糊涂,你就踹我出门。”

    白斩鸡一翅扫掉了文档。

    邱泽叹气,“要不你先打我消气?”

    屋外,邱阅得意洋洋的推着轮椅在院子里转悠,听到低低的哭声。

    傅佑捂着脸,哭得惨,“你欺负我是瘸子走不了,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

    邱阅心里一咯噔,“我没有哇。”

    见人哭得特别凄凉,邱阅绕到轮椅前,“别哭了,我不是有意要欺负你的。”

    傅佑动了动嘴,他听不清楚,靠近了些,“你说什么?”

    傅佑阴测测一笑,轻声:“我说,要捏爆你的蛋。”

    邱阅凄厉一叫,与此同时,屋内同样传出痛呼。

    傅佑一愣,推着轮椅快速往屋里去。

    白斩鸡暴走,咯咯咯咯满屋子乱窜,逮住东西就往邱泽身上丢,飞檐走壁的乱窜,单方面殴打邱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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