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
实在对不起大家,请原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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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八回-直接回绝
钱这个东西,池中天一向是不太在意的,但是一定得花在刀刃上。<-》
可惜的是,郑清萍压根儿就沒给他这个机会,要不说这是老谋深算呢,一开口就直接把你堵了回去。
“哦,看起來,凤凰门真是财大气粗啊。”池中天笑着说道。
“财大气粗倒是不敢当,我们有吃有喝就可以了,“郑清萍答道。
“你考虑一下,只要你说的出來,我就想办法,“池中天接着说道。
这话的意思,还是想找郑清萍把剑要來,要是沒这个机会就算了,现在池中天知道十剑之一的宝贝就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如果就这么算了,还真有些不甘心。
可能郑清萍也沒想到池中天会直接找她索要这柄剑,因此说的时候也就沒有避讳太多。
如果她要是知道的话,恐怕说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透露自己手中就有赤霄剑。
“池中天,不必考虑了,任何东西都不行,赤霄剑是无价之宝,沒有任何东西可以和它相提并论,因此你也就不要费心了,“郑清萍一口回绝道。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肯定沒的商量了,“池中天说道。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郑清萍一句话,就把事情所有的余地,都给堵住了。
见郑清萍说的如此决绝,池中天也只得无奈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那么,我再问你一件事,这十剑之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郑清萍摇摇头道:“这个还不清楚,至少我是不清楚,“
这样的话,是池中天最不愿意听到的。
“那好吧,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把人送到了,我想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些,好了,那我这就准备告辞了,“池中天说道。
“不送,“郑清萍淡淡地说道。
“我也算是奉劝你一句吧,不要到处招惹仇人,以目前玄天派的实力,想收拾你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更不能得罪新的仇人了,“池中天似乎是想吓唬住郑清萍。
其实这个郑清萍一点都不担心池中天所说的话。
“你请回吧,我们凤凰门的事,“郑清萍点头说道。
“那好,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告辞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其实本來的目的,就是把凤凰门那些弟子给送回來,至于有沒有意外的收获,那都不重要了。
问心无愧就好,不管郑清萍说什么,一笑而过。
离开凤凰门之后,池中天突然心血來cháo,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去灵岩寺走一趟。
说起來,江湖几大派中,唯独一个灵岩寺,是自己从來沒去过,也从來沒怎么打过交道的一个门派了。
灵岩寺掌院浮堤大师还有他的弟子简相禅师都是得道高僧,武功高强不说,对于佛法來说,更是jīng通。
反正这段时间闲着也沒什么事,不如就去灵岩寺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其实,孤傲云之前也说要來灵岩寺走走,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多拉拢一些武林门派的人一起对付池中天。
但是,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会对孤傲云造成怎样的影响。
说不定,计划又改变了呢。
约莫过了七八天之后,池中天就和冥叶的人一起,來到了吴中灵岩寺的附近。
灵岩寺并不在高山上,而是恰好地处在一条河流的边上,池中天一路打听着刚刚來到河边,就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庙宇式的建筑呈现在了眼前,池中天琢磨着,那里应该就是灵岩寺了。
往前走了一会儿之后,池中天惊讶地发现,这附近竟然还有不少普通民居,也就是说,还有不少普通老百姓还住在这里呢。
这倒是很让人稀奇了。
一般來说,很多武林门派的附近,几乎都沒什么老百姓在这里住,一來是武林门派本身也不喜欢这样,再來,时间一长,谁愿意和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地方挨的那么近。
但是灵岩寺附近,好像就不这样了。
池中天很随意地來到一间房子的前面,停下了脚步吗,一來准备歇歇脚,再來,也想打听一下灵岩寺的一些情况,有了准备,再去拜访,就不至于那么仓促了。
这间房子外面东西两侧分别有两座马厩,里面有四五匹马,看到这些马,池中天忽然想起了自己买的那匹騋牝马,算起來,好长时间沒有骑了,倒是傲霜雪的那匹红sè的騋牝马,傲霜雪和它是几乎形影不离的。
“有人在吗。”池中天对着屋子里喊道。
很快,里面就传來一个声音。
“谁呀!”
听声音,好像有些苍老了,至少也要有六七十岁了。
等到们被打开之后,池中天才惊讶地发现,原來这是个年轻人,甚至看起來比自己的岁数都小。
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声音,真是奇哉怪也。
“这位朋友,我是远处來的,在此地游玩,现在有些劳累,附近也沒什么歇脚的地方,想暂时在朋友这里坐上一会儿,讨杯茶喝,不知可否方便!”
池中天十分气地说完之后,那个人也很气地答道:“好说好说,这小事一桩,來,里面请吧!”
“不不不,进去打扰就不必了,我们就在这外面坐上一会儿就行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也好,那我给你们拿几张凳子來!”
说着,那个人就转身回到了屋子里,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拿着三张凳子走了出來。
池中天接过凳子之后,就放在了地上,然后就坐了上去,他这边刚坐稳,那边人家就端了一个大盆和一摞小碗走了过來。
“我们这地方,喝水都是这么喝,用大盆装水,然后倒在小碗里!”
池中天笑着点头道:“真是麻烦了!”
“别气!”
就在这个人刚要离开的时候,池中天又叫住了他。
“这位朋友,如果沒事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聊几句。”池中天笑着问道。
“那有什么,你也别叫我朋友了,我姓孙,大伙儿都叫我孙牛!”
“哦,孙牛兄弟。”池中天气地喊了一句。
“看你们,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來的吧。”孙牛坐在凳子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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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回-吴中灵岩
池中天点点头道:“也不算太远吧,怎么,你能看出來什么!”
“看你们身上都带着湿气,想必是从水路过來的,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条河可不太平,凡是來这里的,都会绕一些路走旱路。<-》”孙牛答道。
“哦,还有这么一说。”池中天似乎來了兴趣。
“那是自然,所以我说你们肯定是从远处來的。”孙牛笑着说道。
“对了,孙兄弟,这前面,是什么地方啊,我看着好像金碧辉煌,很是气派。”池中天一边故意装作往远处眺望,一边问道。
“哦,你说前面啊,那是灵岩寺,可是几百年的古刹了,也是天下闻名的寺院。”孙牛随口说道。
“哦,那倒是要去拜访一下了。”池中天看着前面说道。
“怎么,这位朋友也是信佛之人。”孙牛问道。
“不能说是信佛,只是觉得既然是有名的寺院,那么这寺里的高僧肯定也是不少了,能有幸和高僧闲谈几句,也是几世修來的造化了。”池中天说道。
“哦,原來是这样。”孙牛若有所思地说道。
又闲谈了一会儿,喝了几碗水之后,池中天也就起身告辞了,临走的时候,池中天执意要留下一些散碎银子,但是孙牛却坚决不要,无论池中天怎么劝,他都不要。
既然不要,池中天也只能收回去了。
出了屋子,沿着旁边一条小路,池中天就和冥叶们一起往前走去,道路两旁依旧是有一些民居,只不过却沒见到几个人。
再走了一会儿,绕过几棵高大的松树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大门,黑漆,金钉,拱形,两扇大门的上面,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是蓝底金字,书写着“灵岩寺”三个大字。
按池中天所想,这灵岩寺天下闻名,寺庙的牌匾,肯定也是出自大家手笔,不料今rì一看,却大失所望。
别说是大家手笔了,就连池中天,都觉得水平比这个要高不少。
无棱无角,字体扁平,毫无生机,死气沉沉。
“唉!”
抬头看了半天,池中天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还摇了摇头。
“你们看这字,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因为是心中的疑虑,所以池中天也就随便和身后的人说上了几句,并未在意对话的对象是谁。
冥叶中的人,对书法一道,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池中天虽然说话了,但是却无人接话。
“冥叶山庄池中天,前來拜访浮堤大师。”凝神片刻之后,池中天就对着前面喊了一句。
话音刚毕,两扇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缓缓走出八个僧人,前面四个穿着青sè僧袍,后面四个,穿的则是灰sè的僧袍。
佛门也是一个讲究等级的地方,僧侣们的着装,也代表了他们在寺中的地位。
像穿着青sè僧袍的,肯定是一些小徒弟,或者是辈分较低的弟子,而穿着灰sè僧袍的,就是辈分高一些的了。
如果穿上烫金袈裟,那可就是长老级别的了。
池中天一看自己一喊,里面竟然出來八个人,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仿佛是对方有备而來啊。
“阿弥陀佛,池施主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正在这时,又一个身穿土黄sè僧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的僧人,从里面走了出來,脚步沉稳,中气十足,高手风范尽显无疑。
池中天定睛一看,顿时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來了。
“不敢不敢,敢问这位高僧法号何为。”池中天问道。
“池施主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贫僧简相,池施主可想起來了!”
这么一说,池中天马上就反应了过來,当初自己和云岩大师召开武林英雄大会的时候,还是苏晴出面來灵岩寺请人,本來说是要请浮堤大师的,但是浮堤大师不肯來,最后便是这个简相禅师代替浮堤大师去的,论地位,简相禅师是浮堤大师的首座大弟子,那就相当于玄天派的玉虔道长一样,所以也算是不错了。
今天,他能亲自出來迎接,对池中天來说,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只是很奇怪的是,怎么自己刚刚一自报家门,对方这么快就出來了,这根本不像是偶然得知,倒像是早有准备。
“哎呀,您看我这记xìng,想起來了,原來是简相禅师,失礼失礼。”池中天也顾不得想其它的,赶紧先含糊了几句。
“池施主可是这段时间以來,武林中红的发紫的人物,今rì肯屈尊前來,不知有何贵干!”
“禅师过誉了,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恰好路过,想想这灵岩寺乃是天下闻名的佛门圣地,因此想來拜访一下,顺便看看浮堤大师,说起來,大师对我也算是有过教诲了。”池中天最后一句话,指的是当初在扶羽圣教的立教大典上,浮堤大师曾经对池中天说过几句话。
“池施主赞誉了,只是很不凑巧,家师十rì前受朋友相邀,出门去了,至今也沒回來。”简相禅师说道。
一听浮堤大师不在,池中天顿时觉得有些失望。
“啊,那可太不凑巧了,唉!”
“池施主,如果是有事的话,可以告诉贫僧,等家师回來,贫僧会代为转告。”简相说道。
“沒有沒有,确实沒什么要紧的事,的确是路过这里,前來看看。”池中天再一次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贫僧也就不勉强了。”简相笑着答道。
到现在为止,简相的举动都很正常,但惟独有一样,让池中天觉得难以理解。
那就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简相都沒有请池中天进到寺里面去坐坐呢。
无论如何,池中天也是人,简相作为主人,至少要请池中天进去喝杯茶吧。
如此做法,好像是有些失礼了。
池中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不便多问,想了想,便随口说道:“近rì我听到一些传闻,是关于灵岩寺的,心中对这些传闻很是不解,因此也算是想顺便问问清楚吧。”池中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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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池施主听到得是什么传闻”简相顺口问道
“这个哦我是听说这灵岩寺近期有不少弟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颇得人心啊”
其实什么传闻也沒有这一切都不过是池中天下个故意找个由头能多说几句罢了
因此他也沒有提前想好情急之喜就胡乱编了这么一个借口
编完之后连池中天自己都觉得有些蹩脚
“这个传言倒是沒听说过不过这好像也不算什么传言吧行侠仗义本來就是分内之事”简相笑着答道
“那是那是”池中天含糊地说道
看起來简相是沒打算和池中天继续聊下去反正只要池中天不先开口他就不打算说话了
“那好既然无缘见到浮堤大师那我就改rì再來拜访吧”
池中天看看也沒什么机会进去了索xìng就赶紧离开吧
“贫僧就不远送了”简相在后面说道
“请留步”池中天恭敬地说道
说完池中天就和其余人一起转身朝后面走去
走着走着他们就又來到了刚刚路过的孙牛家
这时候孙牛正在喂马恰好一转身他就看到了池中天
“哎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
看到池中天这么快就回來孙牛觉得很是奇怪
池中天赶紧答道:“不太凑巧也可以说是无缘吧”
“哦原來是这样啊”孙牛随便挥了挥手顺口说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池中天突然间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这个孙牛不经意间地一挥手却让池中天感觉到了一股特殊地气息
似乎这个孙牛应该会一点武功池中天也说不出个原因但是就是有这个感觉因为那一挥手就是给了他这个感觉
有了这个感觉瞬间池中天得脑海中又多出一堆疑点
为何灵岩寺附近会有这么平静的民居
为什么简相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一样
为什么偏偏这么凑巧浮堤大师在自己凑巧想來的时候就是不在
算起來这些也不是什么疑点可是就是让池中天心里有些不安罢了
既然有了不安那池中天就得解决
很快一个计划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先是不动声sè地与孙牛辞别接着走到远处之后池中天就安排了一个冥叶的人乔装打扮了一下装成一副地痞的样子又回到了孙牛家
至于池中天他们则是悄悄地躲在附近一棵大树的后面
这个冥叶的人装得很像一副混混样子晃晃悠悠地就來到了孙牛家门口
这个时候孙牛沒在外面应该是回到屋子里了外面就只有几匹马
这个冥叶看了一眼之后就走到了一匹马的前面伸出手掌一巴掌就拍在了马头上
这一掌的力气可能不算太大但是却把马给激怒了
最可气的是他拍完之后竟然还飞快地躲闪到了后面活像是小孩子淘气一般
被他这么一拍那匹马马上就开始发怒了被陌生人拍一下那感觉一定是很不好的
但是那毕竟只是一匹马而已所以至多也就是摇头晃脑了几下而已
眼看沒把动静闹大这个冥叶便坏笑一声手中从地上捡起來一颗小石头对着马的脑袋就扔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砸在马的鼻子上
马的鼻子那可是相当敏感的所以这么一來马的动作就开始大了起來不仅脑袋乱晃连马蹄都开始乱踢了
“吵什么”
这么动静屋子里的孙牛是肯定已经听到了
他皱着眉头走出來之后正好看见站在院子里的人了
见到有陌生人來孙牛也顾不得去看马直接就问道:“你是哪位”
这个冥叶笑着说道:“我姓叶因为要赶路所以想來找你借一匹马”
“借马”孙牛狐疑地重复了一句
“是啊借一匹马”
“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还咯”这个冥叶大大咧咧地说道
这个回答可算是把孙牛给笑坏了
什么叫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还那如果沒时间就不还了
而且这随随便便就冒出來这么一个人连这个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能把马借出去
“对不住了我不借”孙牛直接回答道
“哎不借那多不好你不借我怎么赶路呢难道要我用两条腿一直走路啊”
“那是你的事跟我可沒什么关系吧”孙牛这个时候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哈哈我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把马借个我要不然的话我怕你吃亏呀”这个冥叶略带威胁地说道
这么一说孙牛一下子觉得十分好笑
“你这个人好不讲道理马是我的我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这还有什么问題”孙牛不可置信地说道
“那是你的说法对于我來说我需要的我就要借我借了就必须得借给我”
“看來你这个人是个不讲理的人咯”孙牛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愿意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好了我要去牵马了将來我如果还路过这里就给你送來”这个冥叶说完之后就径直朝着马厩走去准备动手把一匹马给牵出來
就在这个冥叶的手刚刚触及马缰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來一个冷冷地声音
“放在那里”
这个声音显然是孙牛的
不过这个冥叶却丝毫沒有在意甚至根本就沒把这句话听在耳朵里
“笑话我不放下又能如何”
这个时候孙牛的脸sè已经很难看了满脸yīn翳眼睛还是眯着的
“不要觉得我好欺负”孙牛语气yīn森地说道
“哈哈你个乡巴佬装什么高人我告诉你你这马大爷今天我要定了”这个冥叶说完之后再不迟疑直接就伸手抓过马缰而后一脚就踢开了马厩前的一扇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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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脚动静很大直接就把那扇小门给踢烂了
踢完之后他趁着马被吓住的短暂瞬间一伸手就抓住了马缰准备把马给扯出來
“住手你不要太过分”孙牛在后面怒吼道
这个冥叶手中一顿然后笑着转过身说道:“过分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现在罢手还來得及”孙牛yīn沉着脸说道
“但是我现在不罢手更來得及你觉得呢”
听完这话孙牛知道对方不会罢休了也就是说自己也沒法再忍了再忍的话恐怕这马真让人牵走了
白白让人牵走一匹马孙牛可不干了
只见孙牛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仰天长叹一口气紧接着右手往前一伸手腕漂亮地翻转了一下大喝一声两脚急速向前拳头夹带着阵阵劲风扑向了前面的那个冥叶
那个冥叶似乎早有准备背对着身体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就把脚掌重重地往地上一跺身体借力弹起在几尺高的半空中他又飞快地转过身右手一扬一把寒光闪闪地暗器就撒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嫌看的出他是早有准备的
相反孙牛就有些仓促了他感觉不妙之后硬生生地停下了正在疾冲的脚步脑袋一歪堪堪避开了暗器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团黑影
这也难怪他停住脚步肯定会耽误时间虽然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可那也足够了
这团黑影正是那个冥叶
他靠近孙牛之后右拳往前一挥直接就打向了孙牛的脑门
孙牛眼神中冷光一闪接着就举起手掌飞快地托在了冥叶的手腕上
被人托住手腕按理说应该是个忌讳才是因为手腕上可是有着死穴的
但是这个冥叶的举动却很出人意料他非但沒有去挣脱反而还用手掌反手扣住了孙牛的手然后身体往下一摆两条腿就接着反弹力甩向了孙牛的小腹
如果孙牛不躲不闪的话那这个冥叶手腕上的死穴恐怕就逃不过了
但是孙牛却不敢冒险因为他实在沒有把握在自己扣住对方死穴之前而不被对方的两脚踢中小腹
所以孙牛妥协了
他猛然一撒手身体向后一仰两手倒翻着贴着地面像是打滚一般连续几个后滚翻之后就退到了十几步开外的地方
“动作沉稳不慌不忙佛门之状” 在不远处偷看的池中天在看到这里之后忽然口中奇奇怪怪地念叨了这么一句
孙牛这边还沒站稳那边的那个冥叶就再一次飞身扑上这一次他既沒有用拳也沒有用掌而是用了腿法两条腿犹如重拳一般一下接着一下的踢过去沒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但是每一脚都是力道十足毫不含糊
池中天很少如此仔细地看到冥叶的武功所以这一次看的也是格外认真
看到对方用腿孙牛也冷笑了一声随即一条腿稳稳地站在地上而另一条腿则是稳稳地抬起踢了过去
孙牛的腿法更是有特点身体也不动就是一条腿踢來踢去别看只有一条腿但是范围却很广因为对面的冥叶根本绕不过去
“漂亮漂亮”
就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声音和一阵击掌的声音从一侧传了出來
那个冥叶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马上就撤了出來往后飞快地退去
他这么一退弄的孙牛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他看见池中天和一堆人走过來之后才仿佛明白了一些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个高手”池中天一边笑着一边往孙牛这里走來
孙牛看了一眼刚才和自己打斗的那个人见到他竟然走到了池中天身后的那群人中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他是你的手下”
“是的”池中天含笑答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牛有些微怒道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验证一下心中的一个想法罢了”池中天说道
“想法什么想法”孙牛问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会武功”池中天答道
“你來歇脚我好心给你水喝你就这样回报我”孙牛似乎有意在转移话題
“不过是习武之人之间的切磋罢了沒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吧”池中天不以为然地答道
“但是你这让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孙牛说道
池中天摇摇头道:“其实也是偶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刚才你的一些举动像极了会武功的人所以我才來试一试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见怪”
听到池中天这么说孙牛好像在强压自己的不满一般平复了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务农之人为了防身会几下子拳脚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池中天听到孙牛的这种说法随即就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指着孙牛说道:“你骗人也要分清在谁的面前关于武学上的事情天下还沒人还能在我面前说谎”
如此狂妄的话语一出孙牛的脸sè马上就变了
“你到底是谁”孙牛马上问道
“好了别装模作样了我是谁你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知道了”池中天微笑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牛问道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灵岩寺的俗家弟子或者说你是佛门弟子但是却是乔装在此”池中天说道
孙牛听到这话之后脸sè并沒有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明白实在听不明白”
“好了别再装了我现在全明白了刚刚你肯定是通过什么途径把消息传递到了灵岩寺之中所以你知道我是谁而且灵岩寺的人似乎在防着我”池中天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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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谁”孙牛坚持说道
“我开始还在奇怪这灵岩寺也是武林大派江湖重地怎么近在咫尺的地方会有这么多的民居而且刚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周围却沒有看热闹的人我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就眼前的这些民居应该住的都是灵岩寺的人而这些人的任务应该就是负责把每一个准备去灵岩寺的人都摸清楚底细我猜的对不对”
池中天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全是自信似乎自己肯定猜对了
孙牛看了池中天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懂我家世代居住于此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哦世代居住在这里那我想问一下你的父母可还健在”池中天问道
“已经去世了”
“那你可曾娶亲”池中天接着问道
“不曾娶亲”孙牛答道
“不曾娶亲看你岁数也不小了吧怎么不娶亲呢”池中天问道
“怎么我娶亲与否你也要管”孙牛好像有些不高兴了
“不不我沒闲心管这个事情我只是想证明一下你是佛门弟子而佛门弟子是不能娶亲的”池中天笑着说道
“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你屋子里恐怕连一点荤腥的菜肴也不会有而且附近这些民居的人全都如此”
沒等孙牛答话池中天又接着说道
等到话说到这个地步孙牛也已经无可奈何了
这个时候孙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静了看的出來池中天的话对他起了作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牛实在沒什么话说只能胡乱说了这么一句
“刚才我那个手下做的事情如此过分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劝阻直到忍无可忍之后你才动手如此可见你修行的绝对是佛门心法讲究一个忍字看你的武功平稳中刚猛有余不见花哨却见力道此乃佛门武功的征兆怎么我说出來这些你还要狡辩”
现在的池中天在武学造诣上來说即便放眼整个武林也算是头几号的人物因此说起來这些那是头头是道
孙牛不可思议地看着池中天连连摇头道:“你若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我不想说任何话”
说完孙牛就直接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这个动作等同于他默认了池中天的判断
弄清楚这一点池中天马上想起來简相的种种异常迹象看起來这灵岩寺中肯定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肯定有什么不希望自己见到的东西否则自己大老远來了竟然连请进去坐坐都不请这叫什么待客之道
“走我们再去一次灵岩寺”池中天摆摆手说道
一行人再一次來到灵岩寺门前的时候这里还是和刚才一样安静
两扇黑sè的大门还是紧紧地闭着再一次來到这里佛门圣地的宁静与肃然恍然间让池中天也有些肃然起敬了
“有朋自远方來无论如何也要请进去喝杯茶吧”池中天清清嗓子高声说道
片刻之后大门被打开了这一次沒有那么多人出來只有一个简相禅师走了出來
简相禅师看到池中天之后十分诧异连忙问道:“池施主你怎么又回來了”
“哦是这样的我们赶路很久了肚子里有点饿这附近也沒什么客店所以就想到贵寺中歇息一下讨点东西吃如何”
池中天说完之后就一脸笑意地看着简相
简相禅师摇头说道:“不太方便池施主还是另投他处吧”
“附近的民居我刚才也去问了他们也不太欢迎我我有些不明白怎么这个地方的人如此不好客”池中天说道
“好客与否全凭个人意愿这个贫僧可是说不清的”简相禅师说道
“灵岩寺贵为江湖第一佛门圣地竟然也是如此多疑如此谨慎而且还如此不善待客人传扬出去恐怕是要被江湖同道耻笑吧”池中天说道
简相禅师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我们不好客还自罢了多疑之说从何而來”
“附近的这几十座民居住的不都是你们灵岩寺的弟子吗那些人不都是负责看守灵岩寺的吗”池中天笑着问道
“池施主你这话我听不太懂”简相说道
“听不太懂”池中天yīn沉着脸问道
“确实听不懂”
“那好吧既然这样有件事我想先给你打个招呼刚才有个住在那里的人得罪了我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我本以为他是你们灵岩寺的人所以才网开一面既然你说不是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说完池中天就摆了一下手示意众人跟着他一起往回走
刚走了沒几步简相禅师马上就叫住了他
“等一等”
“怎么”
“池施主纵然有人得罪于你也罪不至死吧”简相禅师淡淡地说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
“杀生可不是好事”
“行了杀生是不好可是你们也沒阻止杀生啊孤傲云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和扶羽教相互勾结害了多少人你们可曾出过一分力大话场面话谁不会说但是光说不练有什么用现在我要杀人你反倒阻止起來了看起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也不知道池中天是从哪里來的这么一通无名火反正说完这通话弄得简相禅师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到底是谁招惹池中天了怎么这么大火气反而开始拿出以前的事來说教灵岩寺了
“池施主我们灵岩寺不杀生但也绝不参与江湖纷争这一点早就说过了”简相禅师说道
“那好吧既然不参与那我杀人你们也不要管反正杀的也不是你们的人”池中天还特意加重了一下最后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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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池中天也不是沒來由的弄这么一通只是他一直很奇怪江湖大乱已有多时所有的大门派几乎都动起來了就连远在边陲的昆仑山雪鹜宫和东海舟山岛的七星坊都参与了进來但是唯独被称作武林第一佛门圣地的灵岩寺却一直按兵不动
这是池中天一直以來都很纳闷的一点
仅仅用不问世事來辩解显然是行不通的至少在池中天这里他是不信这一套的
“池施主贫僧真是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今rì为何如此咄咄逼人”简相禅师语气一变开始转着弯扯到了别的上面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再问你一次浮堤大师到底在不在寺中”池中天眯着眼睛问道
简相禅师长呼一口气道:“不在”
“确定不在”
“不在”
“好既然不在的话今天我就自作主张了我累了要进去休息”池中天大大咧咧地说道
“贫僧说过了不太方便”简相禅师说道
“佛门之地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我都是武林同道怎么这点面子也不给我”池中天越发越觉得可疑了甚至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灵岩寺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題而是确实不方便池施主你该不会是强人所难吧寒叶谷的弟子一向温和有礼难道池施主要特立独行”简相禅师开始用话來压池中天了
“你说错了我是寒叶谷的弟子不假但现在我是冥叶山庄的庄主所以你不要用老眼光來看我了”池中天傲然地说道
“哦原來是这样那既然你已经贵为庄主我们这等小庙可是放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简相禅师有些发怒了
与此同时在灵岩寺里面的一间禅房中两个人此时正在谈话这两个人都是池中天绝对意想不到的
一个乃是灵岩寺的掌院武林第一高僧浮堤大师
而另外一个竟然是滨麟山庄的庄主孤傲云
说來也不算巧孤傲云早就有來灵岩寺的打算只是一直沒有成行前段时间被池中天给收拾了一回之后心里也有些烦闷正好借着两下都在偃旗息鼓的时候抽空來到了灵岩寺
要拉拢武林门派对付池中天孤傲云是要费一些脑筋的烟云堂玄天派雪鹜宫这三个门派是肯定沒戏的
七星坊的希望也不大而且七星坊的势力都聚集在东海一带属于海霸王在海上七星坊可以说是犹如海龙王一般可是要是放在陆地上七星坊的实力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大再加上欧阳鹤轩毕竟腿脚不便因此孤傲云心里直接就把七星坊给排除掉了
剩下的就只有凤凰门和灵岩寺属于未知的了
凤凰门的事情孤傲云已经很久沒去打听了也不知道现在凤凰门变成什么样了所以眼下孤傲云唯一能找的就只有灵岩寺了
其实早在金竹山上的时候浮堤大师就表现出了对孤傲云的厌恶之情甚至还和孤傲云过了一招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情况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阿弥陀佛贫僧真是罪过孤庄主若是池庄主知道你在贫僧这里和贫僧闲谈的话恐怕我这灵岩寺就永无宁rì了”浮堤大师的面前摆着两只茶碗一只稍大一只稍小稍大的那只通体乌黑沒有手柄整个圆柱体下來杯子外面还写了三个大大的红字“十不净”
这是浮堤大师一生未曾离手的茶杯只要喝水必定是这个而且从來不喝茶水只喝泉水有时候为了待客浮堤大师就只能让人单独准备别的茶杯如今孤傲云用的就是单独给他准备的一只碧玉sè的小茶杯
这个时候浮堤大师正一手端着茶杯一脸苦相地说着话
孤傲云心里也颇为惊讶心说这池中天怎么单单和自己干上了怎么自己到哪里他也追到哪里
池中天猜的是一点都沒错灵岩寺附近的那些普通民居其实全都是灵岩寺中的弟子所建筑的里面住的人也都是灵岩寺的佛家弟子不过是带发修行罢了
因为是佛门圣地平素里还要接待一些香客所以要是和寻常武林门派一样弄得到处剑拔弩张很容易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但是要是一点防御措施都沒有也不是个事至少有什么不明人士或者是什么可疑的人预谋不轨的时候总得事先知道把
所以想來想去灵岩寺的掌院就想出來一条妙计那就是在灵岩寺附近的必经之路周围盖上一些民居让灵岩寺里的弟子乔装成普通的老百姓住在里面这样一來既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也可以达到守护灵岩寺的目的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如此好的办法自然被延续了下來当然派到外面的那些弟子都是jīng挑细选的首先得学会忍耐其次武功也要过得去才行
孤傲云是今天早上刚刚來到的灵岩寺本來浮堤大师是不想见的但是碍于面子还是见了
正事沒谈多少浮堤大师就接到了消息说池中天已经到了附近正打算过來
浮堤大师虽然很少在江湖走动但是消息却很灵通他当然知道池中天和孤傲云的恩怨也知道这俩人一旦遇到一起那少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为了不惊扰佛门圣地也为了不在佛祖面前妄造杀戮所以浮堤大师只能简相禅师去把池中天劝走这样就可以避免一场杀戮但很可惜池中天太jīng明了这点小伎俩竟然沒有瞒过他
“大师以您的威望难道您还惧怕一个池中天不成”孤傲云似乎想激一下浮堤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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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浮堤大师根本不为所动,仍然说道:“非也非也,惧怕与否不重要,我怕的是,你们二位一旦在此争执起來,少不了又会血流成河啊!”
就在刚刚,浮堤大师接到回禀,说池中天去而复返了。<-》
仅凭这一点,浮堤大师就已经预感到,今天的事不好解决,因为你既然走了,那就走了,为何还要回來。
“大师不必担心,我是不会和池中天在这个地方,起冲突的,那就是对大师太不敬了。”孤傲云笑呵呵地说道。
浮堤大师叹了口气,端起杯子之后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又说道:“孤庄主,贫僧不明白你和池庄主之间的恩怨,也不想去探究什么,我只希望无论二位之间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殃及我灵岩寺!”
这种话,说出來好像是在求人一般,这实在是不像一个武林绝顶高手说的话。
“大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为何你总是不肯静下心來听我说呢。”孤傲云好像之前说过什么一般。
浮堤大师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杯子说道:“十不净,看到沒有,十不净,所以我要净,要净就要静,无静则无净,孤庄主意下如何!”
孤傲云生平是最害怕听到这些绕弯弯的东西,因为他听不懂,更主要的是他不屑于这些东西。
什么静不静的,孤傲云才沒兴趣。
“大师,这些高深的东西,我不懂,孤某人是个粗人,大师还是不要对牛弹琴了!”
把自己比喻成牛,也足以看的出孤傲云是多么的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既然孤傲云这么说了,浮堤大师也只能苦笑了一声。
“孤庄主,还是等我那徒弟把池庄主打发走再说吧,否则贫僧静不下心來。”浮堤大师闭上了眼睛,幽幽地说道。
其实一直到现在,孤傲云也沒找到机会和浮堤大师说一说今天來的正事,在路上,孤傲云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回应该怎么说,可是,一來到这里,就又忘的差不多了,兴许在佛门净地,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被万丈佛光给掩盖下去了吧。
浮堤大师想等着池中天被打发走,可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无论简相禅师怎么劝,池中天都是微笑摇头,言语已经很明确了,必须要进去休息一趟。
“池庄主,我姑且如此尊称你,未经主人允许,擅闯别人的门派禁地,这意味着什么,想必池庄主应该清楚!”
既然好言相劝行不通,那简相禅师只能來硬的了。
他企图用这样的话,來把池中天给吓回去。
“哈哈,你吓唬我。”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你愿意怎么理解,那是你的事。”简相禅师语气平和地说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会儿池中天就是非得要进去看看不可,似乎今天要是不进了这灵岩寺的大门,他就活不过明天了一般。
这种感觉很奇特,也是无法控制的,更是无法解释的,因为凡是能解释的通的,都是正常的行为,而池中天现在的行为,应该不算是正常了。
“好吧,既然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简相禅师,如果你不请我进去,那我可要自己进去咯。”池中天说道。
这句话一说,简相禅师的脸sè马上就变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任谁都听的出來,这意思就是,你要是再不让我进去,我可以就要硬闯了。
只要硬闯,那简相禅师就必须得拦着,只要他拦着,那这动手,是在所难免的了。
在灵岩寺的地盘上,池中天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简相禅师都怀疑池中天是不是疯了。
也许是池中天觉得自己千里遥远地來拜访浮堤大师,可是人家却谎称自己不在而把自己回绝了,这似乎极大地刺到了池中天的自尊。
能否和池中天动手,简相禅师可不敢擅作主张,可是,他在池中天眼皮子底下,又沒法去问一声,试想一下,简相禅师是浮堤大师的首座大弟子,在灵岩寺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他有事要去回禀的话,那回禀给谁,傻子都能猜出來。
“池庄主,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灵岩寺,你若是要硬闯,那可就是要和我灵岩寺彻底翻脸了!”
简相禅师思索一下,便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想把事情的眼中程度抬高,借以继续威胁池中天。
但是现在池中天已经是什么都不怕了。
“和我池中天翻脸的人,不在少数,你不用拿这句话來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想让我走的话,也不是沒办法。”池中天yù言又止地说道。
“哦,不知道是什么办法。”简相禅师不知是计,竟然还顺着问了一句。
“只要禅师能让我服输,我马上就走,如何!”
原來,还是要动手。
真和池中天打,简相禅师倒是不怕的。
因为他沒和池中天打过,更沒见池中天打过。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便江湖上传言池中天怎么怎么厉害,可只要不是亲眼所见,都要大打折扣的。
“好,贫僧还从未领教过池庄主的绝,今天既然池庄主肯赐教,那贫僧求之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简相禅师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这反而让池中天有些不知所措了。
按照池中天的想法,这简相是肯定不会在灵岩寺门口和自己起冲突的,除非他得到了浮堤大师的首肯。
但是,很明显他沒机会去问问浮堤大师,沒有回禀就自己做主,难道说,这灵岩寺现在真的就是他在当家,也就是说,浮堤大师真的不在。
难道自己真猜错了。
池中天这下子可有些慌乱了,他的本意不过是用话來把浮堤大师给逼出來,因为來灵岩寺一趟不容易,也就是这段时间他有空闲,所以能把浮堤大师的态度问出來,那最好不过了。
和简相禅师动手,不过是池中天用的一种策略而已,他相信简相禅师肯定不会和自己动手的,结果无非是回去回禀,或者是用一些别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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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情况却和池中天所想的,大不一样。<-》
简相禅师不仅答应了,而且还答应的很痛快。
怎么办。
打的话,池中天还真沒做好准备。
不打的话,自己话都说出去了,难道还要改口,那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
“池庄主,这里还算空旷,也沒有别人,不如就在这里吧,贫僧也领教一些池庄主的高招,请吧!”
简相禅师说完之后,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僧袍脱下,稳稳地放在一边的石头上,然后转过身走了几步,把灵岩寺的大门轻轻地关上,而后再转过身來,将脖子上的佛珠和手中拿的念珠,都放在了一边的,这才稳稳地站在了池中天的面前。
单看他这准备的动作,就不一般,不慌不忙,有板有眼,到底是修佛之人,心xìng就是沉稳。
池中天这时候也是刀架在脖子上,下不來了。
人家都准备就绪了,难道你说不打了。
“好,我出道以來,和不少人都切磋过,但惟独沒有和佛门高僧有过切磋,久闻佛门武功独特之极,今天能有幸上几招,也是我的福气,简相禅师,池中天得罪了!”
这也是亡羊补牢了,既然不能罢手,那就只好先把话说的气一点,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了。
简相禅师看到池中天这幅模样,心里也就有数了。
殊不知,将计就计,才是简相禅师心中所想。
很快,池中天身后的那些冥叶们,都自觉地散到了四周,不近也不远。
中间一块空地,就留出來给他俩切磋用了。
池中天将身上的一件披风脱下,扔到了一旁,然后往前跨了一步说道:“请指教!”
简相禅师微微一笑,然后站到了前面,忽然他蹲下身体,伸出一根手指,绕着自己的双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不敢,你是人,你先请。”简相禅师稳画完圈之后,稳稳地伸出右手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就随主便,我就不气了!”
池中天也顾不上去琢磨人家画的圈了,说完,一抬右腿,左腿顺势往下面一踩,人就疾冲了过去。
在这稍早片刻的时候,也就是简相禅师去关上灵岩寺大门的时候,一个灵岩寺的弟子,就急匆匆地來到了浮堤大师的房中,低声向他说了一些什么。
浮堤大师听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神sè虽然沒变,可是孤傲云却细心地发现,浮堤大师的手,却微微颤抖了一下。
显然,他是听到什么触动他的事了。
“大师,怎么了!”
等到小弟子走后,孤傲云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浮堤大师摇摇头道:“今rì,无法安宁了!”
......
灵岩寺的武,在武林中一向都是十分独特的,佛门内功,终究有别于他处。
佛门讲究心静,一切武,都是如此。
静心如故,抛去一切杂念,所有的招式都是不是招式,所有的招式,也都是很厉害的招式。
说他们是无招胜有招,可能夸张了,但是,说他们是招法随心动,那是绝对错不了。
甚至江湖中还经常流传这样一个笑谈,那就是在和灵岩寺的人对打的时候,先想办法激怒他们,等到他们发火了,那他们的武功马上就变得破烂不堪了。
虽然有玩笑的成分,但也绝对是对灵岩寺武的一个有趣地写照。
眼前,池中天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他本來想先发制人的,所以一上來就是一连串的寒叶谷绝。
犀利飞快地掌法像是一团影子一般,始终绕在简相禅师的身边,可是,简相禅师却一点也不慌乱,两腿稳稳地立于地上,两手随着池中天的掌法也是不停地挥动着,看不清是什么招式,看不出有多快的速度,可就是让池中天无机可乘。
甚至一些冥叶的人还发现了,简相禅师的双腿双脚就在圈子里面,连抖都沒抖一下,简直比楔在地上的木桩子还结实。
沒办法,池中天只能改变策略了。
他虚晃几招之后,趁着简相禅师收掌的一瞬间,突然蹿到了他的头顶上,然后自上而下对着简相禅师那光秃秃的脑袋,就扫了过去。
这个动作,让简相禅师的脸sè,微微了变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这好像是要他的命了。
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如此。
但是想归想,人家都出招了,自己要是再耽搁,那这一巴掌肯定被拍的结结实实了。
简相禅师也沒往上看,平地举起双臂,然后齐齐上去,两道jīng纯的内力从两个拳头中打了出去,直接穿过了池中天的双臂,击向他的面门。
“见鬼!”
池中天大急,赶紧将手臂往回一收,另一只手接连扫出几道气劲,一是抵御,二是借力后撤。
这连看都沒看,他是怎么找的这么准的时机,单单趁着自己双臂向下,面门中空的时候,來这么一下子。
好在池中天本领非凡,他在半空中后撤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简相禅师可能只想防守,或者只想在防守中找到对方的破绽,因此池中天后撤的时候,他也沒去追击,而是放下双臂,稳稳地运了一阵子气。
正在此时,池中天突然在半空中将身体往上一挺,整个人就立在了半空中,随即他两脚虚踏几步,飞身而上,在靠近简相禅师的时候,右臂一挥,一道内力就喷shè出去。
简相禅师还是老样子,不慌不忙地举起手臂,交叉于胸前,动作很慢,但绝对是只慢一点点,而且,绝对不耽误任何事情。
“啪”这内力打在简相禅师的手臂上之后,简相禅师不仅皱了一下眉头,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是一阵冰凉。
原來,他的内功是寒xìng的。
简相禅师如是想道。
紧接着,池中天沒有停歇,接着刚才的速度,一下子就冲到了简相禅师的眼前,开始一拳一拳地近身打了过去。
简相禅师根本不躲避池中天的任何一招,你出拳,我就用拳头顶住,你出掌,我也用掌顶住,反正我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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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天起初和简相禅师对了几拳,当然不过是试探为主,因此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气。
但是,力气不大好像不过瘾。
于是,池中天就开始加大的力气,一拳比一拳狠,这一下可不得了,俩人的拳头顶在一起,附近的人都能听到骨骼脆响的声音了。
再到后來,池中天似乎疯狂了,站在简相禅师的面前,也不乱动,只是挥动着拳头,一拳一拳地打过去。
他打一拳,简相禅师就顶一拳,于是一个奇特地场面出现了,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互相都只用一只拳头。
“啪”“啪”“啪”
俩人连续对了三拳之后,都很有默契地停顿了一下。
不能停顿。
这是池中天的第一反应,因为只要停下來,就会感觉到疼痛感,必须趁着火候,加大力度。
就这样,两人对了差不多得有几十拳,池中天眼尖地发现,简相禅师的拳头,已经通红了。
所谓力是相互的,你打别人什么样,自己肯定也差不多了。
因此不用看,池中天知道自己的拳头肯定也红了。
不过,池中天却沒占到便宜,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简相禅师看起來岁数不小了,怎么力道还这么大。
不行,今天一定得把他打服了。
想到这里,池中天微微一笑,继而举起拳头,再一次砸了过去。
简相禅师如法炮制,依旧是用拳头相抗。
这个时候,两人谁都沒有耍诈,也就是说,除了一条臂膀之外,其余的地方一动也沒动。
简相禅师的脸sè,始终沒有变,即便拳头红肿,也依旧如此。
又打了一会儿,池中天见还是沒法占便宜,心里就想着先缓缓再说吧!
想什么就做什么?池中天打出一拳之后,便迅速地往后倒退了几步,稳稳地站定。
“怎么,不打了!”简相禅师将拳头收回去,慢慢地伸开手掌说道。
池中天举起自己的拳头,只见拳头不仅红了,而且有些地方,还有些发紫,显然是有淤血了。
内功不错,只能抵御内伤,像这种外伤,尤其是这种拼劲力气撞击的外伤,是无法抵御的。
“禅师好内力!”池中天笑着说道。
“不敢当!”简相禅师低声说道。
“刚才只是开胃小菜,大菜还沒上呢?”池中天忽然说道。
简相禅师看了池中天一眼,然后用手掌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口中,漫不经心地说道:“正有此意!”
“好!”
这个简相禅师说话很是痛快,也不拐弯抹角,你说要打,那就打,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池中天喜欢这种个xìng和脾气的人,这比起那些喜欢拐弯的人,要爽快多了。
不多时,这两人再一次缠斗在了一起。
这一回,池中天不再藏拙,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当然,北冥真气却是沒用,因为沒这个必要,万一用了北冥真气,再伤到简相,那就不好了。
池中天有北冥真气的内功顶着,招招刚猛异常,而且角度刁钻,动作敏捷,恍然间,简相禅师就有些不好招架了。
起初还以为池中天不过如此,现在看來,人家刚才是沒拿出真本事。
简相禅师想到这一点后,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越打,他的神伤就越厉害。
因为他发现池中天的确很厉害,甚至,在浮堤大师的身上,简相禅师都沒有过这种感觉。
趁着简相禅师一愣神的工夫,池中天找准机会,欺身而上,直接蹿到了简相禅师的面前,然后左脚一勾,就对着简相禅师的腰踢了过去。
与此同时,池中天的手掌,竟然平刷刷往右边划了过去。
他踢腿和划手掌,是一个连贯的动作,其用心,可是极深的。
因为池中天靠近勾腿之后,简相禅师除了用手去抵挡,根本沒法用别的办法,用腿,空间不够,后撤,显然來不及。
而一旦用手,那么池中天的手掌就会刚刚好划过去,简相禅师不敢想象,自己的手臂被池中天硬生生地撞一下,会是什么后果。
别看这么多弯弯绕,在他们这种人身上,不过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就能全琢磨明白。
沒办法,简相禅师正能险中求稳,他索xìng不躲闪,两腿使劲往下一踩,双目紧闭,暗中用了佛门的护体神功,企图硬抗池中天这一腿。
池中天微微一笑,不动声sè地将脚尖,稳稳地顶在了简相禅师的腰间。
“手下留情!”
在池中天的脚尖刚刚触及到简相禅师的时候,一个洪亮地声音,从一旁传了过來。
此刻,简相禅师的额头都快冒汗了。
他的佛门护体神功根本沒有练到家,抵御一般的沒问題,可是池中天这一脚,他着实沒有信心。
池中天听到声音之后,仿佛如释重负一般,裂开嘴巴欢喜地笑了一声,而后便说道:“禅师,得罪了!”
听见池中天温和地声音,简相禅师才睁开了双眼。
刚才那一脚,池中天确实踢中他了,但是,却沒什么异样。
原來,池中天根本就沒用力,或者说,在最后一刻,把力道撤掉了。
一般时候,力道是不能随便撤的,否则会造成反噬,但池中天显然不用顾虑这个了,一來用的力道也不大,再來,他体内的北冥真气,也不是白练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简相禅师虚惊一场,赶紧念了几句佛号,算是定定心。
“浮堤大师,想见您一面,难啊!”
原來,刚刚那个让他手下留情的声音,居然是浮堤大师喊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浮堤大师竟然出现在了门前。
只不过,他是一个人,身后一个人也沒有跟随,穿着一身烫金袈裟,算是对池中天极大的礼遇吧!
“师父,弟子罪过!”简相禅师看到浮堤大师出现,马上就走了过去。
“阿弥陀佛,沒有罪过!”浮堤大师淡淡地说道。
“弟子先告退了!”
这个时候,简相禅师留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先离开。
浮堤大师也沒说什么?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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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简相禅师离开之后,池中天再一次开口了。
“大师,我只是想见您一面,沒想到竟然会这么难,看起來,得道高僧就是不一样啊!”
谁也说不清,池中天这句话,是不是在暗暗讽刺浮堤大师。
当然了,即便真是暗讽,浮堤大师也不会在意的,修行多年,早已经养成处事不惊的xìng子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简相今rì这般,全是贫僧的过错,我也算是破戒了,破戒者,需自省也!”浮堤大师淡淡地说道。
“大师,自从金竹山一别,我对大师便心怀挂念,大师对晚辈的教诲,晚辈也时刻铭记在心,今rì特意不远千里前來相见,如果沒见到,那么我会觉得很遗憾,因此用的办法可能过激了,但拳拳之心,天rì可表,还望大师原宥!”
刚刚在简相禅师身上占了便宜,池中天很聪明地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退让。
博弈之道,在于你退我让也,只进不退,容易给自己造成被动,留个余地,也就是给自己留了个后路,什么时候,都是有备无患的。
见池中天这么说,浮堤大师只能说道:“非贫僧闭门不见,实则另有难言之隐!”
“哦,难言之隐,大师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了,灵岩寺堂堂佛门圣地,怎么会有难言之隐!”池中天大大咧咧地说道。
“池庄主,此刻还有一个人,也在我这里做客!”浮堤大师说道。
“哦,是谁,我认识吗?”池中天追问道。
浮堤大师点点头道:“不仅认识,可以说你们很熟!”
见有熟人在此,池中天也很是高兴,于是就接着问道:“那是谁啊!请大师告知!”
“川府滨麟山庄庄主,孤傲云!”浮堤大师沉稳地说道。
“大师!”
听到这个名字,池中天先是一愣,继而就有些微怒了。
“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孤傲云庄主确实在此!”浮堤大师接着说道。
这简直让池中天无法想象,孤傲云怎么会來这里。
按照池中天的想法,这浮堤大师应该很讨厌孤傲云才对,毕竟当初在金竹山,浮堤大师是怎么对待孤傲云的,那是有目共睹啊!
本來浮堤大师是不想露面的,但是后來又听到弟子回禀,说池中天和简相在外面打起來了,这他才坐不住了。
虽然沒和池中天交过手,但是对面孤傲云的一句话,却马上让浮堤大师如坐针毡。
“如果池中天下死手,你的徒弟熬不过五十个回合!”
这是孤傲云的原话。
浮堤大师知道这种人是不会在这上面说假话的,因此马上就准备出去阻止了,当然,他也做好了后手准备,让孤傲云先暂时回避一下。
要是池中天知道这个,肯定会不屑一顾,因为如果下死手的话,恐怕简相禅师连三十个回合都撑不住。
“大师,孤傲云为何会在这里!”池中天这时候是真有些生气了。
“池庄主,我也不知道孤庄主为何会在这里,就像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一样!”
巧妙的一句话,就把池中天给搪塞了过去。
池中天被这句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來反驳。
“呵呵,也巧了,前段时间,我刚刚和孤庄主打过照面,今rì竟然能在这里再次相遇,缘分啊!烦劳大师把孤庄主请出來,我和他叙叙旧!”池中天笑着说道。
“池庄主,不瞒你说,你和孤庄主之间的恩怨,贫僧也略有耳闻,之所以不愿意见你,就是怕你知道了孤庄主在这里之后,会和他大打出手,你们二人一旦打起來,遭殃的可是我这灵岩寺,灵岩寺几十年沒有流血了,贫僧可不想就这么快毁了!”浮堤大师说的有根有据,丝毫沒有慌乱。
“大师多虑了,我池中天还不是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就算要和他打,也会离这里远远的!”池中天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认可了浮堤大师的解释,反正这时候池中天的语气,已经平和了一些了。
“池庄主,今rì前來,有什么事吗?”浮堤大师转而问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仰慕大师,也仰慕这灵岩寺,所以特地來看看!”池中天笑着说道。
“不太像,贫僧听说池庄主先前已经离开了,但是后來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而來,显然,是有什么急事吧!”浮堤大师一语中的,直接说到了点子上。
“这个也不算什么?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藏不住事,要是有什么事情犹犹豫豫的,我就不舒服,非得弄个明白才行!”池中天答道。
“哦,原來是这样,寒叶谷池谷主和夫人,近來可好!”浮堤大师开始客套起來了。
“托大师的福,家父家母一切安好!”池中天答道。
“那就好,池庄主,请进來喝杯素茶吧!”浮堤大师说道。
“求之不得!”
能让自己进去,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池中天早想看看这灵岩寺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样了。
沒进去之前,池中天想着这灵岩寺既然是佛门圣地,那肯定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各种金佛像到处都是。
但是,进去走了一段之后,池中天不禁大吃一惊。
这哪里像是什么佛门圣地,简直和普通的民宅差不多。
房子虽然有高有低,可都是用料简单,更沒有什么花里胡哨地装扮,完全就是普普通通的房子,什么雕栏玉砌,什么飞鸟走兽,全都沒有。
普通的砖瓦房,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如果拿冥叶山庄來和这里比,那冥叶山庄就是宫殿。
“太不可思议了!”池中天实在无法控制内心的诧异,忍不住说了一句。
在前面引路的浮堤大师闻言便停住了脚步,笑着问道:“可是觉得灵岩寺中,太寒酸了!”
“不敢!”池中天被人戳破了心事,脸上都有些红了。
“出家人,不讲究这些,有个地方能遮风避雨就好!”浮堤大师言简意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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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也......”池中天终究沒有把“太寒酸”这三个字,说了出來。<-》
“那,池庄主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浮堤大师微笑着问道。
池中天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参照的地方。
寺庙他倒是很少去,但是,歙州附近的那个抬马寺,他倒是去过一回,因为北灵萱在那里暂住。
在他看來,抬马寺不过是一个小寺庙,但是里面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起灵岩寺來,简直不能比。
“我觉得,应该是......”接着,池中天就指手画脚地比划了一番,大意也不过就是描绘了一些场景。
听完池中天的话之后,浮堤大师摇摇头道:“池庄主,再漂亮,再奢华,佛祖的佛光,也还是会一样洒下來的!”
一听这话,池中天马上点头回答道:“那是那是,大师说的在理!”
“走,贫僧带池庄主去参观一下大殿!”
说完,浮堤大师便抬脚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在一座大殿前停下來。
说是大殿,不过就是比别的房屋稍微大一些罢了,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写着“普照殿”三个字。
里面,倒是有一尊佛,可既不是金佛,也不是铜佛,而是泥佛。
通体说不出是个什么颜sè,池中天走近之后,甚至都能闻到一些泥土的味道。
“遇佛,要拜一拜!”
池中天也不管是什么佛了,往后退了一步,就要下跪。
“且慢!”
就在这时候,浮堤大师在后面叫住了他。
“大师,怎么了。”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你信佛吗。”浮堤大师问道。
“这个......”池中天觉得自己也说不上來,好像还从來沒想过这个问題。
“我只信我自己。”憋了半天,池中天总算说了这么一句。
“那就别拜了,不信佛,拜佛也沒用。”浮堤大师说道。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池中天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磨磨蹭蹭,既然你说不用拜,那我也省得下跪了。
出了普照殿之后,浮堤大师就引着池中天來到了刚才那间屋子里,此刻,孤傲云早就不在这里了。
分别落座之后,池中天便开口说道:“大师,今rì來此,其实是我一直以來有一件事,总是想不明白,很想向大师讨教一番!”
浮堤大师点点头道:“池庄主但说无妨!”
“如今武林的形势,大师想必很清楚,滨麟山庄勾结扶羽教为祸武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前段时间,齐云山发生的那件大事,更是让人发指,不知道大师对眼下的武林局势,有什么看法。”池中天问道。
浮堤大师听完之后,连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沒看法,贫僧不理会江湖纷争!”
“大师,若是以前你这样说,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都乱成这样了,难道大师不打算出山。”池中天接着说道。
“沒这个打算,武林纷争太乱了,只要插手,那么除了杀戮之外,沒有任何办法,我佛慈悲,我不能手染鲜血。”浮堤大师语气平淡地说道。
池中天道:“大师,杀戮只是解决问題的一个办法,但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换句话说,就算是杀戮,那么为了武林平和,适当的杀一些恶人,也未尝不可吧!”
浮堤大师依旧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道:“佛曰,众生平等,无恶无善,不管是什么人,终究都是生命!”
“难道,大师就坐视不管。”池中天有些急了,他觉得这个浮堤大师似乎有些太顽固了。
“灵岩寺不过武林中的米粒之珠也,有我们和沒我们,区别不大,再说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池庄主年轻有为,自是应当为了武林大事而奔走,我老了,心xìng早就沒了!”
浮堤大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池中天也无可奈何了。
“那我再斗胆问一句,孤傲云來找大师,是为了什么!”
“阿弥陀佛,这是贫僧和孤庄主之间的事,未经孤庄主的允许,贫僧不能擅自外传!”
“这......”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池中天不算兵,浮堤大师也不是秀才。
可为什么,俩人聊起來就这么费劲。
要不是今天亲自來会会浮堤大师,池中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武林第一高僧,竟然是这么一个人。
“看來,无论武林中变成什么样,大师也不打算插手了。”池中天又问了一句。
“不会插手!”
“那,如果有一天,灵岩寺也遇到了麻烦呢。”池中天笑着问道。
这句话,很是锋利,直接问在了点子上,问完之后,池中天便借故咳嗽了几下,借以掩饰自己有些狡黠地目光。
“如果有那么一天,贫僧定会带领全寺上下,拼死相抗。”浮堤大师说道。
“哦,那就好!”
听到这句话,池中天还算放心了一些,总算,还不至于那么顽固,要是浮堤大师说别人來找麻烦,都不反抗的话,那池中天真有可能当场晕倒了。
“池庄主不必替贫僧担心,灵岩寺从不参与任何武林纷争,所以,也不会引來任何的仇人。”浮堤大师接下來的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另有所指。
池中天点点头道:“也罢,既然大师是佛门高僧,不愿杀戮也是正常的了,倒是我们这些凡人,双手沾染的血太多,很是让人心颤啊!”
浮堤大师笑了笑,倒是沒有说话。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之后,池中天便打算告辞了,这一趟,总算沒有白來。
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孤傲云如果也是打算來求援的话,那恐怕就会白忙活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池中天也就沒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知道孤傲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前段时间,他如此那般的羞辱了一下孤傲云,可那也只是暂时的,滨麟山庄的元气可以说丝毫未损,而以孤傲云的xìng格,他绝对会报复,甚至是猛烈地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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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九回-死撑辩解
池中天也算清楚了一点,单凭孤傲云现在的实力,恐怕沒法报复他了。<-》
武林几大派中,已经沒有任何一个门派,是和孤傲云交好的了,当然,那个鬼鬼祟祟,作恶多端的扶羽圣教,不算在其内。
可扶羽圣教刚刚弄了那么多城池,现在还有心思來管武林中的事吗。
池中天不知道,也沒法弄清楚。
为了以防万一,池中天已经想好了,像灵岩寺这种门派,可以不帮我,但是,也绝对不能去帮孤傲云。
只要弄清楚这个,也算是不错了。
“大师,打扰多时,很是不安,晚辈告辞了!”
这个时候,池中天心情还算是不错的,毕竟他也知道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一旦灵岩寺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不敢不敢,池庄主愿意屈尊來此,是贫僧的福分。”浮堤大师气道。
“大师留步,晚辈告辞!”
池中天不喜欢拖拖拉拉,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屋子,随后展开轻功,就朝着寺外奔去。
从刚才到现在,灵岩寺中好像都是静悄悄的,直到池中天离开之后,才有不少弟子陆陆续续地走了出來。
不过,都很平静,各干各的,好像什么都沒发生一般。
“师父!”
不知道什么时候,简相禅师來到了浮堤大师的身旁,地上喊了一句。
浮堤大师望了望池中天远去的方向,低声问道:“可伤到了!”
“师父挂念了,沒伤到!”
“还好,池中天对你算是留情了。”浮堤大师说道。
“师父,弟子也察觉到了,若是他一开始就下死手,恐怕弟子撑不过五十个回合!”
简相禅师的这个判断,倒是和孤傲云差不多。
浮堤大师点点头道:“你还算明白,此人武功已经有所大成,武林中能稳稳胜他的,恐怕也只有三个人了!”
“哦,敢问师父,是哪三人。”简相禅师追问道。
“枯木神叟,绝华仙子,这两位世外高人,可以胜他!”
这两人,寻常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对于浮堤大师这样的人來说,绝对是一清二楚,当你到了某个高层次的时候,也就几乎沒什么秘密了。
“那,还有一人呢。”简相禅师问道。
浮堤大师微微一笑,抬头说道:“还有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之后,浮堤大师就转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简相禅师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怎么也琢磨不明白浮堤大师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浮堤大师回到屋子里之后沒多久,孤傲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走了进來。
“大师,池中天走了!”
“走了。”浮堤大师点头说道。
“走了就好,不然的话,又要让大师费心了!”
刚才孤傲云一直躲在不远处,刚刚池中天离开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所以问也不过是故意问问而已。
“孤庄主,你我闲谈不少时间了,不知道正事到底是什么!”
算起來,孤傲云來的可比池中天早多了,但是一直都在闲聊,几乎沒什么正事。
浮堤大师虽然顽固一些,可是脑子并不坏,要说孤傲云沒事闲的來找他闲聊,打死他都不会信。
“大师,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也痛快一些,我准备请大师出山,帮我一个忙。”孤傲云说道。
“什么忙。”浮堤大师问道。
“池中天这个人,出现的太突然,其武功的进境也太快了,而且此人桀骜不驯,高傲非凡,假以时rì,必成祸害,所以,我打算联络其它几个门派的掌门,在他还沒有羽翼丰满之时,将其制服,以免rì后惹下乱子!”
孤傲云说话,倒是比池中天直接多了,什么弯也不绕,直奔主題。
他这么直接,浮堤大师反而有些沒准备了。
“贫僧不明白孤庄主的意思。”浮堤大师说道。
“大师,池中天现在自立门户,冥叶山庄的实力虽然还不算什么,可也不容小觑,加之泸州城的关家,也是他一手cāo纵的,还有,他背后的寒叶谷,以及他的老子池远山,都足以威震一方,大师想想看,这样的一个人,野心会小吗!”
孤傲云试探xìng地问完之后,就沒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观察着浮堤大师的反应。
浮堤大师沉吟片刻,抬起手來轻轻拍了拍肩膀后问道:“孤庄主,你的话我还是不明白,池中天有沒有野心,与我们灵岩寺,有什么关系!”
“大师,你怎么还不明白,池中天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一步一步地吞并武林中所有的门派,最后,他一家独大,坐享整个武林啊!”
孤傲云在这里的一番言论,要是让池中天知道了,还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孤庄主,你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浮堤大师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但面子上也不好太驳斥他。
“大师,你难道不信!”
“不信!”
“大师,如果你不信,那么你听我细说一番你就明白了,最初,武林中的七大门派相安无事,可是自从池中天行走江湖以來,七大门派的平静早就沒有了,先不说我们滨麟山庄,玄天派,凤凰门,这两个门派如今的现状,不用我说,大师自然明白,雪鹜宫和七星坊,都是从來不涉足中原武林的,可是现在呢,雪鹜宫的人已经大张旗鼓地在中原武林活动了,七星坊的人,也已经露面了,唯独一个烟云堂,因为在京城,而且金驰的心思主要都在赚钱上,所以显得不算太乱,可是其它的门派呢,大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孤傲云说完这么一通之后,浮堤大师马上盯着他问道:“可是据贫僧所知,玄天派和凤凰门,之所以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孤庄主,应该是难逃其咎吧!”
浮堤大师虽然不在江湖行走,但是,江湖上任何事,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目。
“这...大师,话不能这么说,我承认,我有时候做事是极端了一点,可如果池中天不在一旁推波助澜的话,事情也绝不会到这一步啊。”孤傲云依旧死撑着面子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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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回-杀杀威风
“哦,怎么,这事儿还跟池中天有关系了。<-》”浮堤大师的语气根本沒有任何变化,所以也听不出來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那当然了,您想想看,要是沒有池中天,武林中还是一派平静呢!”
孤傲云绝口不谈细节,总是拿什么武林平静來说事,明显是避重就轻。
浮堤大师心知肚明,但是也不点破他。
“孤庄主,你到底想说什么!”
孤傲云看着浮堤大师说道:“照这个情况下去,我怕灵岩寺有朝一rì,也会成为池中天的眼中钉啊!”
“哦!”
这可能是浮堤大师在孤傲云面前,第一次露出如此惊讶地神sè。
“原來,孤庄主是这个意思!”
那番话从孤傲云嘴里说出來之后,浮堤大师也就全明白了。
敢情,这是要挑唆灵岩寺与池中天为敌啊。
说來也巧,刚刚池中天话里的意思,也是想让灵岩寺或者是浮堤大师出面帮忙一起对付孤傲云。
想不到,今天竟然有两个人要來拉拢他。
不过,纵然又再多的人來说这样的话,浮堤大师的态度还是不会变的。
“孤庄主,贫僧早就说过,绝不参与武林纷争,即便是有人要对我灵岩寺不利,那也是另当别论了,只是这样的话,希望孤庄主不要再说了,如此下去,你我还能算有个交情,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那贫僧只好送了!”
这样的话,说的很决绝,根本沒有留给孤傲云一丝余地,哪怕是一点点,都沒有。
这也就是告诉了孤傲云,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赶出去。
只不过言辞,稍微气了一点罢了。
孤傲云也不是不知好歹,他听到浮堤大师都这么说了,那也只好作罢。
“唉,想不到大师竟然如此恬xìng,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孤庄主,江湖的变化,贫僧也不是不知道,齐云山一战,池中天大展神威,陆醉柳已经成为武林败类,而玄天派也大不如从前,假以时rì,池中天或许会成为武林至尊,但是,那终究与我,与灵岩寺无关,所以,今后孤庄主若是想來讨杯茶喝,那贫僧欢迎之至,但要是來说这些,那还是请孤庄主不必來了!”
浮堤大师说完之后,孤傲云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站起身说道:“好,既然大师这么说,那我也沒什么可说的了,就此告辞!”
“贫僧就不远送了!”
“大师不必气!”
孤傲云对这个结果,可以说是很失望,灵岩寺在武林中的威望并不亚于当初的玄天派,可眼下,这个强有力的门派,却根本无法拉拢。
这一次,孤傲云是一个人來的,身边谁都沒带,可以说,他是满怀希望而來,尽数失望而去。
走出灵岩寺的大门之后,孤傲云先是站在原地沉稳地呼吸吐纳了一会儿,而后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抬脚朝前面走去。
他也路过了那些民居,可是他却沒有像池中天那么去揣摩一番。
走了一会儿之后,孤傲云走出了那片民居,刚要继续往前走,冷不丁从一旁,传來一个声音。
“孤庄主,咱们又见面了!”
随着声音落下,十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來。
孤傲云转身一看,心里暗叫一声不妙,真是冤家路窄,何处不相逢。
“原來是池庄主,幸会幸会!”
“可不是幸会,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他身后那些冥叶们,也都自觉地往周围散了散,尽量不露面。
“等我,等我做什么!”
“沒什么大事,就是很好奇,你和浮堤大师都说了些什么。”池中天说道。
“哦,怎么,池庄主对这些还很有兴趣。”孤傲云反问道。
“兴趣倒是谈不上,就是好奇罢了,因为我也求见浮堤大师了,但是,浮堤大师一开始可不想我,是后來才见的我,我问了一下,原來是你在这里,看起來,你们肯定再谈一些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池中天用略带猜测地口吻说道。
“这个,你可以去问浮堤大师。”孤傲云答道。
“问了,他不告诉我!”
“那你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孤傲云淡淡地答道。
“唉,孤庄主,如果你想打什么歪主意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我的恩怨,不要带上别人。”池中天说道。
“你我的恩怨,哈哈,你我的恩怨,自有我们两个解决。”孤傲云顺着说道。
“这样最好,我只是奉劝你一句,不要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你沒好处。”池中天说道。
孤傲云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有些生气了。
想他池中天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了。
“池中天,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孤傲云yīn笑着问道。
“很厉害倒是谈不上,但是,刚刚好。”池中天说着,还伸出了一根手指。
“刚刚好,什么意思。”孤傲云不解地问道。
“刚刚好,比你厉害那么一点点。”池中天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孤傲云。
“你。”孤傲云显然已经受不了了。
“池中天,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不信。”池中天针锋相对道。
孤傲云憋着一股气,不知道该怎么撒出來,真宰了他,他还沒这个本事,刚才不过是说说而已了。
“咱们走着瞧!”
“孤庄主,如果你现在改邪归正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池中天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等着吧池中天,早晚有一天,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孤傲云不愿意和他继续多说了,话音一落,就转身离开了。
“不送!”
看着孤傲云气呼呼地离开,池中天觉得很是过瘾。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池中天看到孤傲云一次,就想杀杀他的威风。
“我们走!”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池中天便挥挥手,而后就朝远处走去了。
现在沒人在冥叶山庄看着,池中天如果离开太长时间,心里总会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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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放心不下也是应该的,因为每次他不在的时候,冥叶山庄都会出一些事情,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反正就是不消停。<-》
不过这一次,还算好了,沒出什么大事。
池中天回到冥叶山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险些都被他遗忘了。
那就是被他抓起來,然后关在冥叶山庄里,那个九省巡查总督赵为贤的得力手下,断水。
趁着这段时间有闲暇,这件事还是早点解决为好,更主要的是,池中天很是担心这个赵为贤,因为他知道孤傲云和这个赵为贤之间,一定有某些联系,虽然现在他们肯定要掩盖一些,可如果放任不管,难保关键时刻,又会有一些人出來搅合。
快刀斩乱麻,很有必要。
......
断水一直被关在冥叶山庄之中,有两个冥叶rì夜不离地守着她,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因为她那柄独门兵器,也被池中天给收了起來,沒有它在手,断水的本事,就得打一半的折扣了。
“庄主!”
远远地,看守断水的两个冥叶,就看到池中天正缓缓地朝这里走來。
印象中,自从断水被关在这里,池中天就从來沒有來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嗯,你们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是,庄主!”
等到这两个冥叶离开之后,池中天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后院中的小屋子,里面的窗户都是用钢钉紧紧钉死的,只在一些墙壁上挖了一些拳头大小地洞口,以保证空气的流通。
这间屋子,也是池中天专门用來关押别人的,想从这里跑出去,几乎沒可能。
池中天进去之后,一眼就看到断水正坐在桌子旁喝茶呢。
虽然是关押,可是如果不说的话,谁也不会看出來。
屋子里全都是按照女孩子的习惯所布置的,每天三顿饭,还有一些茶水,都是从來不间断的,断水起初还有些难受,但是时间久了,竟然有了一种难得的清静,每天吃吃喝喝的,也不用被人使唤來使唤去的,很是闲。
要不是门口站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冥叶,断水恐怕还以为自己在休养呢。
“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池中天开口问道。
断水抬头一看,原來是池中天來了。
“池中天,你來做什么。”断水面sè不善地问道。
“这里是我家,我不能來。”池中天笑嘻嘻地说着,顺势就坐在了她的对面。
“哼,池中天,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断水终究还是沒忘了,自己就算再舒服,也还是个阶下囚。
比起zì yóu來,这些“舒服”算的了什么。
“快了,马上就会带你出來了。”池中天笑着说道。
“真的。”断水听到这话,心里马上有些惊喜。
“当然,这段时间我难得有闲暇,你的事,也该解决解决了。”池中天说道。
“怎么,你要杀我!”
断水一听说池中天要解决她,马上就吓了一跳。
池中天看到她脸sè都变了,马上就说道:“别紧张,我不杀你,我要是想杀你,何必浪费这么多天的粮食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断水接着问道。
“很简单,我要带你去京城,面见圣上。”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
断水听到这话,马上神情紧张地站了起來,怒目而瞪,口中吼道:“池中天,你不能这样,你对我有什么怨恨,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不能让我去京城,更不能让皇帝看到我!”
见断水神情这么紧张,池中天也有些疑惑,不过转瞬之间,他也就明白了过來。
“断水,你记住了,敢派人暗算我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池中天yīn沉着语气说道。
“沒人派我暗算你,是我自己想來的。”断水这时候开始胡言乱语了。
“哈哈,你觉得这话你说了,会有人信吗,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戳破你,到时候我在圣上面前就问一句话,我就问你断水谁放出來的,你觉得,够吗。”池中天说道。
这下子,断水沒话说了。
是啊,什么事都好搪塞,什么事,都好编个谎,可是自己在大牢里,是怎么出來的。
她知道是赵为贤派人把她弄出來的,可是要查下去,赵为贤不就露馅了。
私放钦犯,那就不是杀头这么简单了,诛灭九族都是轻的。
所以,断水一下子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断水姑娘,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赵为贤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的不说,武林中有多少人,是间接死在他的手下,有多少好端端的一家子,被他的那块令牌,弄的家破人亡,这些,我不想和你多说,我也不愿意和你多说,总之一句话,赵为贤,我要让他偿命。”池中天越说就越來气,说到最后,仿佛自己就是那受害者一般。
“池中天,你不能这样,我求求你,我求你。”说着说着,断水忽然站了起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池中天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池中天吓了一跳。
“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交给皇帝,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断水的眼睛里,已经快溢出泪水了。
“让你坐什么都行,真是好笑,你能做什么。”池中天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断水咬着牙说道。
如果这句话,让一个江湖混混听到了,那势必要心旌动摇了。
可惜,池中天对这个,是什么感觉都沒有的。
“断水姑娘,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想要的,我自己会亲自去要,我不想要的,别人送我,也是枉然,你不必多说了,明rì启程,赶赴京城,你放心,我可以保你一命,但是,你的主子赵为贤,我不会放过。”池中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池中天,算我求你还不行吗,我给你做牛做马,我给你做一辈子的丫环,只求你不要带我去京城,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好吗。”断水这时候已经不是溢出泪水了,而是满脸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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