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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沅芷     我不登天txt下载     我不登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四章 你们卖那个什么不?

    这一刻,我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感叹。看见了吗?还是老子这多年带出来的队伍,这些兄弟姐妹还是最了解我的,都知道我已经顶不住了。

    心里想到了这一点,我心中豪气顿生,一声爆喝就……就……就吐了。

    玛德,没办法,太恶心了。

    蚯蚓这种东西在嗓子眼里蠕动,那感觉绝对是比咽炎要痛苦的多,那感觉,绝对的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呀。话说,你这么高端的毒师,这么高端的食材,你就不能弄成入口即化的吗?

    我这一嗓子也是彻底的将英国队伍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顿时一阵倍儿纯正的伦敦腔就在这片山头上响了起来。

    当然了,他们到底说的是啥我倒是不太知道,不过咱起码还是看过原声的电影的,那种口音还是能听的出来。这玩意就像是某些电影里的对话一样,根本不用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要她一句亚麻跌喊出来,我瞬间就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电影了。

    不过我倒是也听懂了一点,所以我才说的不太知道。在众多的呵斥声音中,我依稀的听见了一句“法克”什么什么的,后边的不用知道,估计和我经常说的干你大爷差不多,估计都是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的某些亲属。

    果然,艺术还是来源于生活呀。

    我又是感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忘记这边的事情。

    朝着英国的队伍怒瞪了一眼,法克你大爷呢法克,一群大傻逼。

    “哎哎哎,你们都给老子住手……”我伸出一根手指,正准备摆一个李小龙的国际手势,以便于大家交流的时候,英国队伍的五人却是嗷的一声就冲了上来,那个会变成蝙蝠的吸血鬼带着另外的一个人去继续干羬羊了。

    草!习惯了,我应该伸食指才对的。我看着我笔直的伸出去的一根中指,摇头苦笑了一下。玛德,不过目的倒是也达到了,一个效果,只要他们懂就行了,老子不能让他们白白的法克我好几句。

    身形闪烁之间,已经从那五人的刀光剑影之中闪了出去。五人本来就是魂境八重的实力,而且那其中还有一名魂境七重的,对于这样的实力,我基本是可以不屑一顾的,丫们的速度要是能把我限制住,老子灵台里的四位大神就不用继续的活着了,直接引咎自宫就行了。

    身形闪过五人,再露面的时候,我的拳头朝着那只吸血鬼砸了过去。

    我的目的很简单,这个货的境界的确是高出了我们一些,尤其是我,整整的高了三个境界,所以,我必须先把这个货的火气撩拨起来,然后让他咬我一口,那样,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无论怎么算,他们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即便是他们有着高过我们一重的平均实力,但是不要忘了,我们这边可是有阵师存在的,而且还有一个网毒的,还有一个充分的体现了现代科技和古武结合的,至于刘结巴这种本来应该是最让人头疼的职业,在我们这里根本就是一般般的存在。比他猥琐的多的是,就算是长的不猥琐,但是那攻击的方式却是非常的猥琐的。

    一拳轰出,我也没有指望和眼前的不知道是第几世的伯爵什么的吸血鬼硬拼,反正我只要是能够恶心他就行了。而且根据我以往看电影的经验,丫的速度应该是不会太慢的,毕竟带翅膀嘛,人家会飞。

    而我这一拳,也是证实了我的猜想。

    一拳轰出,丫根本是连头头没回,腰身一拧,屁股一晃,一道黑影一闪之间便已经从我的面前消失不见了。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老棺材瓢子冲出去的方向好像是我的侧面。

    于是,下一刻,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便是在我的脖颈之间升起。

    握草!才一回合,老子这肯定是找了道了。尼玛,大意了,而这大意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丫从我身边略过的时候,居然还带起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满手的鲜血。

    还好,依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判断,这一把没有抓到我的大动脉上,而是稍稍的偏了一些,抓在了我的冈上肌上,丫的手爪子只要再往前一点,我估计我今天就算是不交代在这,估计半条命也是没了。

    要知道,那可是大动脉,而且还是颈外动脉,这玩意要是被切开,只需要十秒的时间,绝对把全身的血给你喷的干干净净的。

    鲜血是紫黑的,看来丫的手爪子也是不干净。而且,之前丫从我的身边冲过去之后带起的那一抹的香风,这个时候也是钻进了我的鼻孔,于是,我的鼻孔开始发痒了。

    草!丫给老子整过敏了。

    接连的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我终于是有时间去看那之前在我的脖子上抓了一把之后,就不再搭理我的吸血鬼了。

    而这个时候,再这么仔细的一看,那腰身,那屁股,那小腿,握草?怎么感觉这么像是娘们呢?但是,本着科学的实事求是的心态,我还是没有最初最终的判断,因为丫们这个国家这个男女的界限,在某些的特定情况下,真的是有那么一点模糊。

    揉了揉鼻子,鼻孔里的痒总算是减轻了一些。

    玛德,丫的速度有点快,而且好像还是一个也带点毒的家伙。于是,我终于是在付出了还算能够接受的代价之后,最终摆正了心态。

    我扯着嗓子便是朝着身后的五人冲了过去。

    你丫的不是会飞吗?你队友总不能都会飞吧?而且,这五人此时显然也是被困在了青衣的阵法之中,各种负面的状态被劈头盖脸的砸了一身。正是我趁他病要他命的最好时机。

    我想错了,玛德,这些王八蛋都会飞。在我冲到五人身边的时候,拳定天下瞬间发动,狂暴的力量宣泄而出,于是……于是……于是面前的五条人影就全部都变成了蝙蝠,噗啦噗啦的就朝着青衣的阵法之外飞了出去。

    不过,五人的实力毕竟还是差了一些的,虽然会飞,但是那速度却是差了一些。

    如果把那个魂境九重的比作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的话,那我面前的五人显然就只能算是还在窝里的光屁股的麻雀了,速度慢不说,还不够持久,甚至那个魂境七重的,只是象征性的变了一下身,就显出了原形了,更致命的是,现了原形之后,丫居然还踉跄了两步,摇晃了一下之后,才勉强的站稳。

    握草!这么快就软了,你丫的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丫?果然,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有这样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我们这些绝对的机会主义者怎么会放过呢。

    于是,一波如同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瞬间就是朝着这个软男狂拍了过去,反正你丫的也已经软了,那就没用了。

    攻击乱七八糟的简直是什么都有,有刘结巴的光箭,有绾灵心的冰蓝色短剑,有小白随手扬出去的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有一根又粗又长,而且坚挺无比的大棍子,甚至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攻击之中,我好像还依稀的看到了一颗手榴弹!

    说实话,这手榴弹绝对比我挨了那吸血鬼一爪子来的让我觉得恐怖。

    月牙儿这丫头又突破了?这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这丫头现在突破的方向,怎么这么怪异呢?这无论是怎么看,都是在热武器这条路上走的一骑绝尘了。

    总的来说呢,我的攻击应该算是我们这一群人中间最朴实无华的,别看这一群人里没有看见青衣的攻击,但是丫绝对是我们这一群人里最猥琐的,没有他,这群人绝对不会被祸害成这个德性,这简直就是街头混混打架,对面的刚拎着板砖上来,这边却是一把沙子直接扬到丫的脸上去了。

    不过这一次,我还是低估了那吸血鬼的速度。

    一阵香风冲起,我们的眼前一花,一大堆蝙蝠噼里啪啦的冲过去之后,那本来已经被我们的攻击彻底的包围的软男就那样凭空的消失在我们的包围之中了。

    草!青衣也是一个软男,丫的这阵法好像不怎么好用。

    吸血鬼将那软男救出去之后,回身更是捎带着给了那羬羊一爪子,直接就把那羬羊轰出去起码有十丈开外,然后趴在地上没了声息了。

    握草!不会是死了吧?我瞪着那安安静静的羬羊,说实话,我这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这玩意可是我需要的,这要是被他弄死了,不知道还会不会把这东西算在我的头上。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灵台中的声音终于非常及时的响了起来。

    “没事,就算是死了也不怕,只要你把它的身体搞到手就行了,我们只需要它的**。”涤魂说。

    尼玛,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灵魂不重要吗?要知道,灵魂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部分,佛家不是也说吗?身体就是臭皮囊,灵魂的升华才是最重要的。不是还有话说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别听他们扯淡,那都是那些秃子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所以编排出这么一个祸害人的说法,然后忽悠世人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

    你丫的要是再说下去的话,老子估计就要被和谐了。

    “总之呢,只要你把那羬羊的身体弄来就行了。”涤魂说完,便是没了声息。

    玛德,为什么通过涤魂的一番解释之后,我总觉得我有点像是在酒吧门口捡尸的猥琐男呢?

    交流很快结束,这边那吸血鬼也终于是舍得正眼看我们一眼了。

    不得不说,这吸血鬼的确是漂亮,虽然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吸血鬼是男是女,但是这却绝对不影响我判断他是不是漂亮。

    皮肤白皙,嘴唇殷红,明眸皓齿,秋水剪瞳,简直就是一朵娇花呀。

    “你们这些脏

    东西,最好不要再来影响我。”声音从吸血鬼的嘴里冒出,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煞是好听。只是这内容却是不怎么地。

    玛德,早就听说了,这玩意一直都是视自己为高贵的种族的,除了他们以外,无论是什么生物,在他们的眼里,估计连食物都不能算。

    其实这吸血鬼,就是西方传说中的一群超自然的群体生物,通过饮用人类或其它生物的血液来维持自身长久生存下去,因此也被人称为“血族”。

    而他们的传说则是起源于巴尔干半岛和东欧斯拉夫人的民间传说,在这些传说中,吸血鬼指从棺材里爬出来吸食人血的亡者尸体,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惧怕阳光,能够思考,外表就是尖锐獠牙,面色苍白,身穿基本上是披风斗篷,吸血鬼都是以男性为代表,女性少数,它们基本都是从脖颈开始吸血,而被吸血的人会被同化。

    不过呢,这近一百多年来,随着小说、电影、流行文化、动漫的不断改编,吸血鬼的共通形象也已经逐渐演变为一类必须以吸血来保持生命力、在夜间活动、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奇幻生物。

    但是我却是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让我在这里碰见了这玩意。不过显然,这吸血鬼还是和传说中有着很大的差距的。眼前这吸血鬼,起码比传说中的好看多了。就是不知道这到了2020年了,他们现在是第几代了。

    我记得他们的第一代,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始祖,应该就是亚当和夏娃的长子-该隐。话说这该隐好像是因为把自己的弟弟弄死了,然后就被上帝给丫诅咒了,成了被迫吮吸鲜血的永生者,而他在与背弃了伊甸园的莉莉丝相遇后,得到了莉莉丝的指引,学会了如何从鲜血中榨取强大的力量。然后呢,这血族就将祖先该隐得到启示的这一天划为血启元年。所以说,这该隐应该就是吸血鬼的源头了,也是这一血脉的起点。

    然后呢,这该隐天天的活着,也是孤独寂寞冷呀,于是,正所谓无聊升祸端,这该隐最终在孤独的驱使下,利用动物的内脏和自己的血液创造了第二代吸血鬼,好像一共就五个人。然后他们就一同追随着亚当与夏娃的后代,但是却是异常悲催的被视为魔物,而遭到了这些所谓的“兄弟”们的驱离。于是,悲愤之下,第二代吸血鬼开始尝试建立“黑暗伊甸园”什么的一个组织,然后弄出来十三个后代,也就是吸血鬼中最强大的第三代了。

    其实想想也是,一共就踏马的弄了五个,算上该隐自己一共才六个人,想打个篮球人都不够数,你们丫的还给人家驱逐了,人家能不闹事吗?建立个组织反抗都是轻的,要是我就直接一把火给你丫的家给点了。

    然后呢,这些货在上帝发动诺亚大洪水之后,这些逼,又是联合起来把自己的父辈那一帮子吸血鬼你弄死了三个,还有两个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暂时的隐藏起来,以图后计去了,反正就是下落不明了。

    你说踏马的这玩意也是让人不省心,你丫的天天不睡觉,闲着没事总把自己的别娘老子整死干啥,有那能耐你去搞那些把你们害成了这个德行的人去呀,典型的窝里横,该!

    至于再往后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什么十一二三四五六世啥的那些,就不知道我能知道的了,毕竟,我这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孩子,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了解这些东西,上学的时候天天作业都踏马的写不完,哪有时间熬夜呀。要是让我妈知道,吸血鬼会不会变成不知道,但是把打成个鬼样子应该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看着那吸血鬼殷红的嘴唇嗡动,声音冰冷、高傲的传出,不由的也是撇了撇嘴,尼玛,都是现代社会了,还你丫的玩家族这套呢,早晚给你丫的抓住,送给专家去,而且专门挑那些没事总爱在电视台晃悠的专家送。我低声嘀咕了一句。

    “老大,为啥要把它们送到经常去电视台的专家那去呀?”战斗显然进入了冷却期,所以在听见我的嘀咕之后,刘结巴又是十分好学的凑了上来。

    “跑电视台的都是没事,又没钱的。”我阴沉着脸说。然后我身边的小白噗嗤一声就乐了。

    “笑啥?”我看她。

    “你就不怕那些专家晚上爬过来找你?”小白掩着嘴轻笑道。

    玛德,国家这点好名声,全被这些“伪专家”给破坏了,这人丢的,连地府的都知道了。马勒戈壁的,我要不要跟阎老五那个货打个招呼呢?以后再有这种一点根据没有,上来就是胡乱的嚼舌头根子的“伪专家”,直接给丫们全拉到地狱里拔舌去算了。

    “哎!你们是第几代呀?”反正也是没事,而且,看起来那吸血鬼也没有太大的杀心。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不屑于和我们动手呀,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对面的吸血鬼看着我,冷哼的一声,然后便是不再看我,好像是多看我一眼,都会弄脏了他的眼睛似的,转而却查看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软男去了。

    握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那姿势,那动作,那眼神,尼玛,臭玻璃呀!而且,老子这是玄幻小说。

    只是一瞬间,我便做出了一个绝对,为了净化我的网络环境,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哎,你们是不是怕大蒜呀?”我朝着吸血鬼不咸不淡的说,眉毛更是挑衅的上下挑动了两下。

    吸血鬼看了看我,一脸的阴沉。

    看你大爷,你要是能够早点的接受我这“市井文化”的熏陶,你们也不会到现在还人丁稀薄了,还什么“贵族”“纯正血统”,你看看,那些血统纯正的,有几个好活的,我们邻居就养了一条血统纯正的斑点,到最后死的时候连点都没了,就剩下斑了。你丫的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感谢我为了你们的家族即将做出来的杰出贡献。没办法,因为大赛规则的限制,这些货显然是死不了的。

    “你们能趟河不?”我继续说。我依稀的记得吸血鬼好像是不能越过河流的。

    吸血鬼的獠牙已经开始越过嘴唇,眼神也彻底的阴厉了下来,看的我也是不由的脖颈子一阵的发凉,没办法,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之前还不小心的着了这个王八蛋的道。

    “你是你们河也不能过,那澡也就是不能洗了,你们是咋保持的这么白的呢?用的什么护肤品呀?能给介绍一下不?”我继续的嘲讽着吸血鬼,另一边却是用灵识与小白非常积极的沟通着。

    “白,你这毒能毒死他们不?”

    “如果没有大赛的插手,肯定能毒死他们。”小白信心满满的说着,接着微微的挺了一下腰杆继续道:“理论上来说,只要给我足够的材料,我连神都能毒死。”

    别说了,受不了了。我猛然想起小七,又看看身边的小白,玛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哈,这两个杀坯。

    既然知道这毒绝对能够让这吸血鬼喝上一壶的了,我这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而剩下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吸血鬼给我们也弄出去两个就可以了。

    就在我和小白刚刚交流完,对面的吸血鬼终于是爆发了,獠牙突破了嘴唇,闪着森冷的光芒,那手指甲也是迅速的生长,足足长到了十几厘米的长度。

    随后,吸血鬼嗷的一声尖啸,便是朝着我冲了过来。临近身的时候,那十几厘米长的指甲猛然划出,一道黑紫色的光芒便是朝着我的面门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不得不说,丫的确是有两下子,就这速度,如果不是我已经有了防备,恐怕即便是我已经着过了一次道,这第二次也是很难躲过的。

    脚下雷光爆闪,身形瞬间便是平移了一米,那裹挟着罡风的指甲几乎是贴着我的面门抓了下去。

    我也是有意的想要试试吸血鬼的身体的强度,拳定天下发动,顿时,身体之中的力量一阵疯狂的涌动,瞬间全是全部都灌入了拳头之中。

    一拳轰出,拳头毫无花哨的朝着吸血鬼的肩膀轰了上去。

    对于我的攻击,吸血鬼眼神甚至都没有过多的看一眼,只是肩膀微微的下沉了一些,准备让过我的拳头之后,另一只手直接把我这个胆敢侮辱他们这个高贵的种族的脏东西开膛破肚。

    傻逼。

    对于吸血鬼的做法,我只能是给出这样的一个评价。

    自从进入地府以来,以及到了后来重新回到了人间之后,就比力量这一块,我还真的没有怕过那些平级的对手,即便是眼前的这个吸血鬼比我高了整整三个境界。

    嘴角微撇之间,拳头微微下沉,已经准确的轰在了吸血鬼的肩头之上。

    狂暴的力量顿时冲出,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拦。

    嘭的一声炸响,面前再次升起了一抹黑烟,而那黑烟显然是由无数的细小的蝙蝠组成了。

    而我那狂暴的一拳,便是轰入了那黑烟之中。

    崩劲!

    几乎是本能的,阳关三叠的崩劲便已经被冲了出去。

    一团银色的璀璨光芒在浓重的黑烟之中炸开。顿时,一片吱吱的尖叫声便是在那黑烟之中传出。

    黑烟迅速的后退,而我也是没有继续的追击。说实话,之前的一拳,我也是全力的发动,所以这全力发动之后,身体之中的力量也是有一个短暂的空档。

    黑烟最终在远处汇聚,吸血鬼的身形再一次显现,目光阴狠的看着我,眼神之中的那一抹不屑也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疯狂、凝重之色。而这个时候,吸血鬼的一只手正按在他那只被我攻击的肩膀之上。肩膀之上的衣服已经彻底的碎裂,露出了衣服下雪白的,隐隐的泛着暗红色的皮肤。

    玛德,吸血鬼这玩意的确是抗揍的,看来传说的确还是有一些可信的成分

    的。我刚刚的那一拳,即便是猿王挨上,也绝对不会好受。

    “咋样?疼不?你们吸血鬼好像是不能卖、淫是吧?啊,不对,是怕银是吧?”感觉到身体之中力量快速的恢复,我微微的晃了一下肩膀,继续的嘲讽道。

    “无知的生物,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吸血鬼阴狠的瞪了我一眼,手掌一晃,一袋暗红色的东西却是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手掌随即微微发力,那暗红色的东西便是已经爆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瞬间便是在这边空间之中升起。

    身边的小白这时却是眉头猛然皱起。

    “是人血,而且还是修炼者的血。”小白的声音冰冷。

    “你们这些低等生物,成为我们的食物,你们应该感到无上的荣耀。”吸血鬼猛然一吸,便是将那漂浮在胸前的鲜血迅速的吸入了口中。

    一转眼的时间,吸血鬼那本来黑白相间的眸子也是变成了一片的血红之色。嗜血的擦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之后,吸血鬼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血腥之气。而在血腥之气爆发的瞬间,那原本黑色的烟雾也是在这一刻彻底的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如同一道红云一样,劈头盖脸的朝着我冲了过来。

    身形微动。只是这一次,我的速度却是稍稍的慢了一些,也就是这一点点的差距,那赤红色的红云瞬间便是将我笼罩了起来。

    面前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红色,这一刻,我如同躺在了那山顶上的火烧云之中,只是那云彩却是冰冷的,甚至还有浓重的血腥之气。

    一点刺痛传来,很轻微。感觉就像是不小心被尖锐的针头扎了一下一样。然后便是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的覆盖在了我的脖子上。

    红云消失,吸血鬼嘴角带着鲜血,身形飞退,眼神中带着一抹胜利、嘲讽、鄙夷的笑容。

    吸血鬼的确是一个很霸道的种族,之前在被那吸血鬼咬在脖子上的瞬间,我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朝着那脖子上的伤口狂涌而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一瞬间,甚至连力量和灵气都是无法提起,自己整个人便是如同被捆在了案板上的猪仔一样,根本无法确认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只是一瞬间,却又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到我重新的提起身体中的力量的时候,那吸血鬼已经飘然而退,脸上带着嘲弄。

    吸血鬼似乎在吸血的时候,也是非常虚弱的,所以,他好像也是不敢持续的吸下去。如果持续下去的话,我相信,我会被真正的吸成人干,就像是挂在烤炉中的风干牛肉那样。

    吸血鬼嘴角又是升起了那一抹高傲的笑容,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的刮了一下嘴角边的鲜血,一脸鄙夷的朝着我看了过来,眼神之中有一抹笃定的神色。

    他在等,在等着我倒下。虽然只有一个瞬间,但是那一个瞬间,却是将我身体之中的血液足足的吸走了一半有余。

    依照我的体重计算,八十公斤,血液占比百分之八,也就是说,我起码有6.4公斤的血液,而那一个瞬间,他最少吸走了我三公斤以上的血液。

    尼玛,大胃王也没有这么快吧?丫的生理结构绝对不和正常人一样,他那咽喉绝对不是咽喉,这踏马的简直就是一个大功率的负压吸引器。

    “还试吧?”涤魂在灵台中一边没好气的嚷嚷着,一边努力的帮助我修复着身体。

    玛德,的确是有点危险,因为在被吸血鬼狠狠的吸走了那么多的血液的时候,我的身上甚至升起了一股玄妙的气息。而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股气息绝对是最终将我带出这片赛场的气息。所幸 ,经过涤魂的一阵手忙脚乱的忙乎之后,那股气息最终还是从我的身体之上离开了。

    而这股气息的离开,众人也是能够清晰的看到,包括我身边的青衣等人,当然也包括对面的吸血鬼众人。

    光芒亮起,然后慢慢的消失,而我却是依然站在这片山顶之上。

    微微的晃动一下脖子,感受着那股快速消失的虚弱的感觉,我终于是呲着牙朝着对面的吸血鬼看了过去。

    显然,这一切的变化超出了吸血鬼的预料。

    不过惊讶的眼神也只是在吸血鬼的眼神之中一闪而过,随即吸血鬼便是抿着嘴笑了起来。

    “你很强。”吸血鬼说。

    “废话。”我身手揉了揉脖子,斜着眼睛看着吸血鬼。

    “不过,你又能有多少的血呢?”吸血鬼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话音落下,那漫天的血红色烟雾再次炸开,又是朝着我笼罩了过来。

    然后……然后一道并不是很刺眼的光芒便是在那一片的血红之色之中盛开。像是盛开在晚霞之中的白莲花一样,突然、诡异、妖艳。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山头上响起,如同婴儿啼哭,又有如半夜之间划过夜空的夜枭轻鸣。

    红云嘭的一声炸开,随之消散。

    吸血鬼的身影出现,却只是在出现的瞬间,便已经一头朝着脚下的地面栽了下去。一片黑紫之色瞬间便是将吸血鬼笼罩,就连那即将将他传送出赛场的白光都是无法掩饰。

    吸血鬼最终消失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只是在他消失的位置上,此时却是悬空漂浮着一把三尺青锋。

    积分。只是一个瞬间,我们便已经明白了这飞剑代表的是什么。

    于是,一声沉闷的枪声便已经陡然在我的身后响起,随之升起的便是各色的光芒,如同一场深秋陡降的暴雨一样,带着让人全身发凉的气息,劈头盖脸的便是砸了下来。

    本来这吸血鬼便是他们这支队伍中的最高战力,而如今,他们之中的最高战力却是以这么一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方式被传送出了战场。这变化顿时便是让他们彻底的乱了阵脚,再加上青衣那诡异莫测的阵法,以及之前的消耗,剩下的六人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像样的抵抗,便已经被一团团的白光彻底的送出了这茫茫大山。

    解决了吸血鬼的队伍,收了飞剑。顿时,一百多的积分便是落入了囊肿,而与之前我们所获得积分加起来,此时我们的积分却是足足的达到了一百四十七分。

    而这在突破了一百的积分之后,大赛这个在我看来“非常操、蛋”的系统,自然也是会有相应的播报。

    ————

    于是,主会场那边便是有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嗯,刚刚又是有人突破了一百分的积分,看来我们这次比赛的进展速度要比历年的比赛稍稍的快了一些啊。”主持人,看着在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提示,一脸平津的说着,随后却是转过头,朝着身边的鹿仙人看了过去,继续道:“对于这种变化,鹿仙人你有什么想要和我们大家分享的吗?”

    “其实随着科技的进步,我们修仙系统也是在不断的升级,毕竟,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来自于人间,这个基础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所以,如今这华山论剑的大赛有了这样的变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鹿仙人又是手中浮尘轻轻的一甩,口中颂了一声“无量天尊”的道号。

    “既然如此,那么鹿仙人可不可以为我们预测一下,我们这场华山论剑的大赛的走向呢?”主持人继续说。

    “如果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今年的大赛或许的真的会有提前杀死比赛的情况发生。”鹿仙人捻着下颚雪白的胡须,一脸胸有成竹的说着。

    于是,鹿仙人的表情再次与一边依旧在打盹的黄牙老头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头的手里依旧抓着手机,手机上依旧是一个表格,表格的前端是绾灵心的名字,后边的表格中写着一串数字。

    “二十三分,一下变成了一百四十七分,这几个小家伙,不错。”老头低声的嘀咕了一声。

    其实这个巨大的分差,我们也是没有想到的,我们也没有想到,这英国队的身上居然揣着一百二十四分的高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的解说席上单独联系主持人,用来实时的更新数据的显示屏上陡然出现在绾灵心的名字,而在绾灵心的名字后边则是有着刚刚得到的分数。

    一百二十四,这个分数绝对是非常的扎眼的。而更加扎眼的则是绾灵心的数据一栏之中,那个魂境七重的四个字。

    很显然,这突然得到的一百二十四分是来自于其他的队伍,这比赛场中妖兽也有分数,但是正是为了区分妖兽之间与队伍之间的分数却别,大赛特意的将妖兽的分数设置成了整数,从十分到二百分,全部都是整数。而这一个做法,其实无非也是为了刺激在场中的比赛人员,尽量让这大赛更加的好看一些,更加的激烈一些。

    主持人的手掌看似不经意的碰了一下身边鹿仙人一下,随后道:“我们刚刚得到了大赛上最新传来的数据,之前这名以绾灵心为队长的队伍居然突然得到了一百二十四分,而这名叫做绾灵心的修炼者,却是只有魂境七重的境界,这倒是这次大赛开始之后的第一次大的变化了。关于这支队伍能够突然获得如此多的积分,鹿仙人,你是怎么看的呢?”

    “很明显,这支队伍应该是击败了其他的参赛队伍,而再对照之前突然出现在选手准备区中的英国队,显然,这支队伍是拿到了英国队的积分。”

    “只是那英国队,队长分明是有着魂境九重的实力,却为何会败在这样的一支队伍的手中呢?”主持人继续追问了一句。

    “很明显 ,这支队伍并不是单独的击败了这支英国队的队伍,毕竟她们之间可是有着足足两个境界的差距。”鹿仙人一脸自信的说着,声音低沉而性感。

第四十五章 你为什么在我身上撒尿

    其实这鹿仙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以我们这支队伍的实力是不可能干的过这吸血鬼的队伍的,所以呢,我们显然是和别人合伙把这队伍给干了。俗话说得好,大鱼吃小鱼,小鱼得组团嘛。

    而就在鹿仙人在那里侃侃而谈,说的胸有成竹的时候,他们面前的计分板一类的东西突然一阵闪动,然后那个绾灵心的名字和分数便是再次出现了变化。

    打脸啊!是啪啪的打脸啊!鹿仙人感觉自己的脸正在发热,今天是左脸。昨天呢,自己预测最后一支队伍没有亮起信物的原因的时候,说实话,还是打了脸,只是那一次的打脸却没有如今的这个响亮,而是很隐蔽,毕竟其中的原因大家也是不太清楚,所以还能够蒙混过去。

    但是今天,这分数,怕是蒙混不过去了。

    因为他们解说席上计分板上刚刚出现的变化赫然是,绾灵心的队伍积分现在突然变成了负的五十三分!

    负分?说实话,解说席上的两个人终归还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这历届的大会也是有过做嘉宾和主持的经历,所以倒是还没有被这个突然的变化弄的手忙脚乱。

    两人忙不迭的又是查资料,又是统计数据的一阵忙乎,终于是将这绾灵心的队伍的分数变化弄了一个明白。

    很显然,这支队伍弄死了一只异兽,而这支异兽的积分是一百分,因为被弄死了,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双倍扣分,所以,这便是被生生的扣了二百的积分,所以才变成了如今这个负的五十三分的情况。

    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所以,这鹿仙人更尴尬了。

    因为之前他还在信心满满的说,这绾灵心的队伍明显就是和别人组团把这吸血鬼的队伍给干了,但是现在却又是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诡异的分数变化,所以之前他所说的一切几乎是在瞬间便已经被彻底的推翻。

    不过这个变化,显然还是无法将鹿仙人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油条给难住的。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之后,声音之中带着做作的思索,慢慢的响起:“如此看来,这支绾灵心的队伍应该是在配合其他队伍将这英国队送出来之后,又是配合着其他的队伍抓捕了一只异兽,只是不小心却是伤了这异兽的性命,所以才有了这样大幅度的积分变化。”鹿仙人说完,脸上又是做出了沉思状,导播也是非常合时宜的给了鹿仙人的脸一个大大的特写。

    而这个时候,那鹿仙人几乎都要在桌子底下拍大腿了,脑门上也是隐隐的冒着冷汗,尼玛,太险了,还好老子能忽悠,不然的话,今天的食言而肥帽子,自己就是妥妥的戴上了。

    其实鹿仙人的这一番说辞听起来似乎是有道理的,各个环节几乎都是分析的丝丝入扣,很多人在听了之后,也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实则不然,依然还是有明眼人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比如那几乎是达到了大赛所允许的顶尖实力的魂境九重,在结束战斗之后居然只有他们英国队的队伍被传送了出来,而其他的人根本就是连个毛都没有见到,这对于一个这样的实力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那绾灵心只有魂境七重,而且还是一个队长的职务。

    因为一般来说,那信物都是由队长持有的,也就是通常情况下队伍中实力最强的人。

    这是其一,而另外一个则是时间。没错,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才过去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参赛的上千家队伍的积分,现在有着一个明显的断层,主要便是分为前边的三百分以上的队伍,和后边的二百分以下的队伍,至于二百分和三百分之间,存在的队伍几乎是寥寥无几。

    一天的时间,能够拿到三百分以上积分的队伍,用后脚跟想也是知道,那一定是组了团的,就像是正常的比赛一样,也是有组团的现象,为了能够达到一个终极的目标,所以总是会做出一些合理的取舍。

    而这华山论剑的比赛看来也是没有禁止这样的做法,毕竟这种类型的比赛本来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彰显实力,弄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出来,别说实力了,弄到最后,估计这本来是以人为本的大赛,会弄成一个躲猫猫的比赛,那可就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

    所以,二百分之后的队伍,基本都是单干的队伍,这种队伍想要获得如此多的积分,显然需要天大的运气,而这种运气,无论是放在任何的地方,都是不会有太多的。

    而在击败了英国队之后,得到了一百二十四的积分,如果是有人一起组团的话,那么这积分便应该是大家平分的,而在翻阅了一遍榜单之后,有些明眼人却是发现,这榜单之上,除了那支绾灵心的队伍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队伍有太大的变化了。

    所以,这种种的表现虽然不能完全的证明鹿仙人的说法便是错的,但是却也是让这事情有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而所有的这一切,几乎都是和黄牙老头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老头,呲牙一笑之后,便又是耷拉着脑袋去打盹了,好像这大会根本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当然了,更多的表现是,这老头应该是熬夜了,也不知道是熬夜看电影了,还是熬夜挖矿了。

    ————

    场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但是我却是知道一件事:老子的积分成了负数了。

    草!怎么会这样?我瞪着眼前的一块空地嚷嚷。之前那块空地上,羬羊就是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虽然没了声息,但是我们却是确定,那羬羊一定是有着生命的,但是在我将手掌按在羬羊的脑袋上,将羬羊收回灵台的之后,那羬羊却是直接一阵剧烈的哆嗦,然后……然后就踏马的两条腿一蹬,直接挂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传送到了赛场之外的吸血鬼却是眼中一片赤红的光芒闪过,嘴角终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冷哼声在吸血鬼的嘴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呢喃传出:“送我们出来,你们也别想继续下去,肮脏的人类。”随即吸血鬼便是不再理睬身后那些陆陆续续传送出来的队伍,当先一步便是走了出去。

    “你被那只蝙蝠给坑了。”灵台中,涤魂斜着眼睛瞪着我说。

    玛德,恶心。现在我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狠狠的暗算了一把的感觉,其实真实的情况也的确是这样的。我觉得现在那吸血鬼一定在暗暗的欣喜呢。饶是你精明的像只鬼,但是也得喝了老娘的洗脚水云云,而在一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踏马的更郁闷了。

    “这羬羊还能用不?”我瞪着涤魂说。

    “咋不能用?那小蝙蝠无非也就是弄了一个咒术,把羬羊弄死了而已。我们又不是需要羬羊活着。当然了,羬羊也不会真的死,要是那么容易就死了,那山海经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放心吧,只要这羬羊回到了山海经,依然能够活过来,而且还会活的很好,只是他这一具尸体却是拿不回去了。”

    尸体拿不回去了,然后还能够很好的活着,这踏马的是什么逻辑?我看着涤魂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纯真的小学生在看着自己的班主任一样。

    “其实这山海经里的异兽呀,也都是没有本体的,其实就连我们也是一样,都是天地灵气所化,之所以有了尸体,不过是因为我们将天地灵气具体化了而已,这个事以后你就会懂了。现在你只要将这些异兽收回山海经就可以了,不用管死活。”涤魂说。

    “那你手里抓着辣椒面和盐是干啥呀?”我看着涤魂手里的东西,然后又是转头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番。

    碎山抱着一捆枯枝回来了,从那枯枝上的气息分别,这踏马的绝对是七劫树的枯枝,就是不知道这些王八蛋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而看另一边的煅体则是舌头不断的舔着嘴唇朝着羬羊走了过去。

    “烧烤。”涤魂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尼玛,在老子的灵台里烧烤,你们就不怕一氧化碳中毒给你们丫的熏死?还有……

    “你们不会是要烤了这羬羊吧?”我瞪着煅体,此时煅体正把羬羊摆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伸出一根手指,便是朝着羬羊的肚子捅了过去。

    “不然呢?这东西放在这里也是没用,不吃了它干啥呀?等着它发霉发臭吗?”涤魂说。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的灵台的,只是觉得自己的脚下软软的,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山海经里的异兽,就被这几个货给烤着吃了,真当那玩意是羊肉串呢?

    而在我离开灵台的瞬间,我便是又嗷嗷叫着冲回了灵台。

    “你们那些头蹄下水,羊粪,羊血,羊毛,羊皮,羊骨头什么的,别乱扔啊。”尼玛,这要是有着他们祸害,老子灵台里得被他们祸害成一个什么德性。

    “放心吧,不会。”涤魂说。

    然后我便是转身默默的走出了灵台,在即将离开灵台的时候,涤魂又是喊了一声:“一会弄熟了用叫你不?”

    “不用。”我咬牙切齿的回答着。从有我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成了一个干烧烤的。玛德,老子可是一个要励志成长为神仙的人,尼玛,干烧烤,虽然是不少挣钱,但是这踏马的和当神仙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你见过哪个干烧烤买卖的成了神仙了?太上老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干烧烤的,但是人家烧烤的那是啥?那是灵丹妙药,最不济也得是一两颗乌鸡白凤丸和太太口服液什么的吧。

    而这些还不是最让我痛心疾首的,而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涤魂他们的确是把羬羊给烤着吃了,还喝了不少的酒。当然了,按照东北部地区的习惯,这酒自然是不能只喝白酒而不喝啤酒的,一般都是白酒开道,啤酒盖帽的习惯。所以,四个人在啃着羊肉,喝着啤

    酒的时候自然会有一些排泄的反应。

    于是,四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在排泄的时候,将目光瞄准了我灵台之中的另外一个生命:七劫树。

    马勒戈壁的,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人们在野外撒尿的时候为什么都喜欢树呢?当然了,我也是这个德性,所以,我认为,我们可能都是狗变的,而不是猴。

    所以,四人把七劫树狠狠的灌溉了一番,结果却是发生了意外。

    轮到煅体的时候,煅体一泡尿刚呲到一半,身边人影一晃,一个只有一米多一点的孩子便是出现在了煅体的身边。

    孩子一身的青绿的衣衫,小光头,大眼睛,活脱脱的一个瓷娃娃,正在一脸郁闷的看着煅体。

    猛然冒出来的孩子,就算是煅体也是被吓得不轻,要知道,这灵台之中,这么多年了,除了死的,活的一共就他们四个人,外带着一棵树。

    基于一个人的本能反应,尤其是煅体这种大神的本能反应,所以这煅体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嗷的一声便是一拳轰了出去。一般人可能在猛然的见到这个孩子的话,都会有一点短暂的迟疑,然后便是吓得瞬间后退,但是煅体毕竟是大神,这种情况他的反应却不是不能的后退,而是要将面前的孩子轰退。

    当然了,这轰退只是他的想法,就他那一拳下去,别说轰退了,估计一拳下去,正常的孩子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所幸,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我的灵台中的孩子,无论怎么算,也不会是一名普通的孩子。

    所以,煅体那几乎开碑裂石的一拳就那样安安稳稳的停在了孩子的脑袋上,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孩子依旧是阴沉着脸,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半点的鼓动,只是这个表情放在一个大眼萌的孩子身上却总透着那么一丝诡异。所以,煅体在发现自己这一拳下去,却没有半点的变化之后,也终于是不淡定了。不过,煅体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大神,那种处变不惊的心性早就已经是融入了骨子之中,甚至已经变成了本能。

    所以,一拳没有将孩子轰退,煅体表现出来的却不是恐惧。短暂的惊讶之后,煅体便是恢复了平静,目光笔直的看着孩子,然后问出了第一句话:“你是谁?”

    “我是树灵,七劫树的树灵。”孩子的嗓音里带着奶气,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只有五六岁的孩子那样。

    “树灵?”煅体的智商显然是不足以让他应付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所幸,在听见树灵说话之后,涤魂便是已经身形一晃之间冲了过来。

    “你是七劫树的树灵?”涤魂重复了一句,答案却是心里早已经知道。这就像是本来的将死之人,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奇迹般的活下来一样。总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问一下自己是不是活着,而且大多数还是不相信自己活着,给人的感觉好像他们实在是有点想死是一样的。

    树灵看着涤魂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煅体的身上。

    “你为什么在我的身上撒尿?”树灵问。

    说实话,这事真踏马的不好解释。就像是我们在现实之中也会遇见这样的问题一样。到底要往哪里撒尿基本上只有考虑两个问题:一是背着点人呢,至于第二个则是因为喜欢。这就像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一样,因为老子愿意呀。

    只是现在的这种情况,煅体即便是再猥琐,这话却也是说不出来的。试想一下,一个大神,对着一个只有一米左右的孩子撒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

    所以,这问题自然还是落在了这背着点人的问题上,只可惜,这个问题却也是不成立的,你丫的一泡尿都把人家给呲出来了,还在这里说什么背人,这不是明摆着扯淡吗?

    煅体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他们有涤魂这个朋友。

    在看到煅体那如同吃了苍蝇的窘境之后,涤魂凑过来,将话头接了过去。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涤魂问,但是在看到树灵又是将目光朝着煅体挪了过去的时候,赶紧又是补充了一句:“不是出现在这里,而是出现。”

    涤魂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一定能够明白他说的话。

    “在断魂狱,任意成就了天地桥的时候,我变已经出现了,只是那个时候却是在七劫树之中,根本无法现出真身,不过那时候我却是知道你们。”孩子看着涤魂,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说。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对于地府之中发生的事情,涤魂作为我灵台中的存在,这一切,除了我以外,绝对没有人比他们四人了解的更加清楚。所以,涤魂自然也是知道,我当初为了能够沟通地府到人间的通道,可是将那七劫树生生的暴露在了地府之中。当然了,那个时候的七劫树已经完整的渡过了七劫,即便是再暴露在地府尘世之中,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不过,如今放在这里,却不是七劫树会不会影响天地运势的问题了,而是这踏马的现在显然是已经有了三颗七劫树的问题了。

    涤魂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是越来越大。踏马的,这玩意一直以来不是说三界之内,只有一棵的吗?即一棵生,便一棵死,死生不见,就像曼珠沙华一样。

    于是,关于这七劫树的问题,涤魂提出了疑问,而因为问题完全是涉及到七劫树的“专业领域”,所以这之前“为什么在七劫树上撒尿”的问题便是被彻底的带过去了。

    经过了这树灵的解释之后,涤魂几人也是终于明白了一点关于这七劫树的问题。其实一切的起源还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本来不应该死的人,却是鬼使神差的“死”了,所以,我如果真的要细分的话,便是变成了一个跳脱除了天地五行的人。然后这七劫树还是好死不死的刚好出现在我的身上,所以,这七劫树也就因为我的关系,而变成了同样是超脱了天地五行的存在。

    其实让我解释的话,就是因为我的出现,所有这些和我有关系的东西,全部都是乱了套,所以,如果非要说我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的话,我倒是与那计算机病毒非常的相似。

    因为众人都是在吃着烧烤,所以,这树灵变也是被涤魂“非常自然”的拉上了酒桌。

    而在得知了他们正在吃的是山海经中的异兽羬羊的时候,这七劫树的树灵却是没有半点的惊讶之色,好像自己吃的就是内蒙古大草原上随便抓的一只羊一样。

    “这是羬羊。”煅体却是一脸惊诧的看着树灵,显然是因为树灵这一副平淡的表情,而感到异常的不满。

    “我知道,羊啊。”树灵说。

    煅体一把一把的薅自己的头发。玛德,这话说的,真的是没法反驳。羬羊是异兽,而且还是山海经中的异兽,但是却也真的如同树灵说的那样,归根到底,它还是一只羊,虽然有点偏差,但是却也是脱不了这个羊的本质。

    说起这山海经,其实即便是作为一名纯正的人界之人,也是大概的知道一些的,尤其是那些每天码字的人。估计除了颈椎病以外,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对于山海经的了解了。

    人间一直都是认为,《山海经》是中国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富于神话传说的最古老的奇书。而对于这本书的作者,还有成书的时间,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料可以查证。

    人间唯一传世的便只有成书,一共18卷,其中有《山经》5卷,《海经》13卷,各卷成书的年代也是无从得知,其中14卷为战国时作品,4卷为西汉初年作品 。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地理、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但是同时还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相关内容在内的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不过在人间,大多数人却是认为,《山海经》是一部早期有价值的地理著作,却并非是如今的神话著作。

    不过,其实无论在地府之中,还是在人间,《山海经》最重要的价值还是在于它保存了大量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除了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如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羿射九日、鲧禹治水等之外,还有许多是人们不大熟悉的。

    如《海外北经》中载:“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其实,这段记在的意思就是:天神共工有位大臣叫相柳氏,有九个头,九个头分别在九座山上觅食。凡是相柳氏所到之处,便会变成沼泽和溪流。然后大禹出声,就给这个祸害干死了,而这个相柳氏血流过的地方血腥难闻,不能种植五谷。于是这大禹便掘除那些被相柳氏的血浸过的地方,结果填几次就陷落几次,大禹便以挖掘出来的泥土为众帝修造了帝台。这些帝台在昆仑山的北面,柔利国的东面。所以,人们不敢朝北射箭,因为敬畏共工威灵所在的共工台。

    而因为相柳氏长着九个脑袋和人的面孔,蛇的身子,遍体青色。所以在相柳东面的共工台,也是呈四方形,每个角上有一条蛇,蛇身上的斑纹也是与相柳身上的花纹相似。

    不过,这山海经到底是说的什么,我却是不在乎的,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把山海经里那些跑出去的异兽全抓回山海经里,便算是完事。至于到底这山海经是什么类型的历史文献,那对于我来说,却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毕竟,咱也是上边有人的人,而且还是大神级别的存在。

    四个人的桌子,最终变成了五个人,围坐在一起,有一搭无一搭的一边啃着羬羊肉,一边聊着那些放在人间绝对可以称得

    上是荒诞的故事,倒是也挺惬意。

    而最让我痛心疾首的事情,却是在五个人终于把自己彻底的放倒之后发生的事情。

    树灵摇摇晃晃的起身,看向正在一边努力的,并且一脸嫌弃的扒拉着那些实在是没人想去收拾的羬羊的头蹄下水的碎山说:“这个东西很好吃。”

    碎山睁着一双醉眼,看着那仿佛正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树灵,大着舌头问了一句:“怎么好吃?”

    “灌血肠,或者是溜肥肠,熘肝尖,辣子肺……都行。”树灵也是已经醉的舌头占满了整个空腔,让那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顿时变得狭窄无比,好像是翻动一下舌头都是要费很大的力气。而基于这种状态,树灵也只能是随便的报了几样用内脏做出的菜之后,便草草的收尾了。

    “这里边有屎。”碎山又是扒拉了一下脚边的肠子说。

    “嗯,也对,我们不能吃屎。”

    “嗯,屎不好吃。”

    “那我们不吃了?”碎山追问了一句,醉眼惺惺的看着树灵那个光秃秃的脑袋问。

    “不吃了……不吃了……不过不能扔。”树灵说。

    “不吃……也……也……不扔,那……那……咱们……干……干啥?”

    “你……你……帮我……把这……个……东西……放……放……放到我脚……下去。”树灵艰难的说着。

    于是,碎山用力的踢了一脚脚下的肠子,肠子翻滚着便是滚到了树灵的脚下,虽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但是这点准头,这碎山还是有的。

    只可惜,见到肠子滚到了自己的脚下,那树灵却是双脚一用力便是窜了出去。

    摇晃了两下之后终于站稳,站稳之后便是赶紧的朝着碎山摆手,甚至那酒意好像都已经醒了许多。

    “不是这个脚下,是那个脚下。”树灵朝着身后不远处的七劫树指了指。

    碎山努力的睁着眼睛看过去,努力的半晌之后,终于是看清了那七劫树。

    于是,一脚飞出,那些肠肝肚脏便是稀里哗啦的朝着七劫树飞了过去,随后更是一阵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之后,便整齐的堆在了七劫树的脚下。

    看到这一幕,那树灵终于是咧开小嘴笑了起来。

    于是,这些羬羊的内脏便是成了七劫树的肥料,于是,在我再一次回到灵台的时候,整个灵台之中都是充斥着一股烤肉的香气,外加一股子腥臊的膻味,当然了,还有一股子纯正的扫尾,而这些特殊的味道的主要源头则是来自于七劫树。而当我站在七劫树下的时候,我居然还看到了一截已经干瘪的肠子,从花纹上判断,应该是属于小肠。

    ————

    至此,关于积分变成了负数的事件终于是告了一个段落,而我们也再次收拾了心情,继续踏上了征程。

    于是,又是一天之后,也就是第三天的清晨。

    我们的分数变成了五十一分,原因是我们在夜里的时候,“偶遇”了一支辛勤耕耘的队伍,队伍法国的,同样是曾经在1900到1901年,也就是清光绪二十六年至二十七年期间,发动了侵华战争的八国联军中的一国。

    法国的确是可以被称之为浪漫之都,这从他们猛然的看见我们,还想着要开那么一两句的法式幽默就能够看得出来。

    于是,在那队长还在准备幽默我们一下的时候,猿王那个愣货手里黑红两色的傲天棍便已经裹挟着尖锐的爆鸣声狠狠的砸了下去。

    因为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两支队伍的实力基本也是差不多,当然了,这个实力指的是纸面上的实力,所以,那法国队几乎没有经历像样的挣扎,便已经彻底的被我们送了出去,同时,我们非常高兴的笑纳了他们的积分。

    第三天的清晨,我依照惯例,看着绾灵心在那里摆弄着飞剑,简单的鼓捣了几下,一道光幕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光幕之中是各支队伍的排名。

    过了两整天的时间,本来参加比赛的一千多支队伍,此时已经减少到了九百多支,而我们的排名赫然已经出现在了大后方,在我们的后方还有一支队伍,队长的名字叫做“毕业”,没错,就是这么一个毕业。而这支队长叫做毕业的队伍,迄今为止积分却是零分。

    显然,这支队伍到现在为止,他们所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活着。

    不过,这还是让我不由的感慨了一下,就这运气,在刑法修改之前,估计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天上掉下来的花盆剋中了脑袋。至于刑法修改了之后,那就不知道了,高空抛物不让了,扶老人被讹也有说法了。不过,林子大,毕竟还是什么鸟都有,既然有法律,自然是因为有触犯法律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人的话,那还要那法律做什么,直接废除了算了。

    我们的排名惨不忍睹,而那排在榜首位置的队伍却也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从第一名到第七名,一水的外国名字,不是什么威利斯,就是什么特朗普,要不就是奥尼尔啥的。

    看见这些名字,我几乎瞬间便是想到了几个人。那个叫威利斯的,你丫的不在好莱坞好好的拍电影,你跑来参加这华山论剑干啥来了?还有那个特朗普,你丫的大选失败了,是不是就跑到这边来祸害华山论剑了?如果我要是能够碰到他的话,我一定要和他深入的探讨一下办公室秘书的使用方式。还有那个奥尼尔,显然也是篮球场不够他折腾了。但是对于这个奥尼尔,我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体育没有国界嘛。当然了,那些棒子除外,他们除了赖逼以外,便不会其他的了。前几年我记得他们还帮屈原申请成了他们国家的了,对于这件事,其实我有着另外的一个想法。能不能让猿王加入了棒子的国籍,毕竟猿王是真的喜欢玩棒子。

    而现在高于榜首的第一名,积分赫然已经达到了五百,几乎是我们的十倍。

    “这积分差距,有点恐怖呀。”看着我一脸的愁容,正在摆弄着非常的绾灵心突然挑着眉毛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些货,明显就是在作弊。”我撇了撇嘴。

    “这大赛可是没有禁止这种组队的情况。”绾灵心说,说完继续笑吟吟的看着我。

    从丫头的表情上我看出了丫头的话里有话,于是我朝着绾灵心凑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挑起丫头的下巴:“你这话里有话呀。”

    绾灵心却也是不躲,反倒是朝着我媚眼一笑道:“你说呢?”

    握草!受不了了。我必须得承认,绾灵心这娘们,绝对是学过心理学,这是其一,其二则是我这数百年的单身下来,对于这种事情的抵抗力却是越发的降低了。玛德,是谁说的单身久了,就习惯了的?草,你丫的给老子习惯一个试试。

    而正在我尴尬的不知道是应该放下手指装怂,还是继续强打着精神努力调戏一下绾灵心的时候,身边却是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手指赶紧放下,转过头去,却是看见小白正笑吟吟的看着我和绾灵心。

    “我觉得灵心姐姐好像是又漂亮了。”小白朝着绾灵心挑着眉毛,眼珠子却是不停的转动着,目光游弋在我和绾灵心之间。

    “唉,可惜呀……”绾灵心做作的长叹了一声,柳眉轻皱,面现苦色,琼首轻摇。

    臭娘们,你就玩火吧。我在心里呲牙咧嘴的想着。

    丫头明显是故意的,毕竟这里人多,我即便是再急,却也不敢在这里把丫头怎么样。

    众人陆陆续续的起床,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众人便是依照原定的方向继续前进。而在吃饭的时候,绾灵心也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能组团,我们却是也能组团。只是这其中却还是有着不小的难度,首先,我们需要一些真心实意与我们组团的队伍,而这些队伍是必须要有勇气面对老美的那些队伍的。其次,我们现在的积分实在是太低了,而积分,在这种比赛之中,是绝对可以代表实力的。有些人也许会认为这积分中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运气,但是,想要运气到兵不刃血的捡到五百积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两项加起来,能够和我们一起组队的人,如果不是傻子,那估计也就是疯子。

    所以,这个计划,只是在提出了片刻之后,便让众人陷入了沉默。没办法,我们的条件太没有吸引力了。

    而就在我们决定放弃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却是被猛然拉进了灵台之中。

    于是,我看到了灵台中的五人。

    五人,的确是五人。四人的身边站着树灵。

    之前和树灵之前有过交流,在地府的最后一站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我却是只听见过一个声音。

    而这树灵此时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地府回来,到现在,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依照那些普通人来说,一年便是一年,而已。而对于我来说,这一年,我却是经历了太多的东西。

    离开地府之前,洪波为了救我,最终落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虽然能救,却是需要我达到超越了神境的境界,尚不去也是一样。然后,为了我离开重返人间,一气化三清幻化出来的小白,小红,小黑走了,甚至那从小便是跟着我的小火和木头也是散了自身的灵气,转而消失不见,却也是不知踪影的下场。再然后便是老张离开,随后小七又被“抓”去做了苦力。

    所以,当树灵俏生生的正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居然心里有股抑制不住的激动。

第四十六章 印度的蛇和俄罗斯的熊

    “树灵?”看着眼前一米多的孩子,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心情。其实真正的算起来,七劫树的存在,甚至是小火和木头的存在,时间都是要超过绾灵心几人的,而且,他们在我的身边的时间,绝对超过我身边的所有人。而我对于他们的感情也是深厚,只是相对于青衣和绾灵心他们来说,却是另外的一种感情,像哥哥,甚至是像父亲。

    “是我。”树灵看着我笑,笑着笑着,便是叫了一句哥哥。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确定,自己这辈子一定会回到地府,即便回地府的路是刀山火海。

    伸手在树灵的光脑袋上揉了揉,树灵笑嘻嘻的受了,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地府,又回到了我那些“孩子”的身边。

    “孤独?”半晌之后,涤魂的声音响起,也是将我重新拉回了“现实”。

    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去,最终却还是口中吐出了一声长叹。

    “有点。”我朝着涤魂笑了一下,又是低头看了看树灵的光头,嘴角终是抹开了一丝笑意,这有点,真的是太多了,像这茫茫的三界,也像这芸芸的众生。

    “不是坏事,有希望就好。”涤魂说。

    我听懂了涤魂话里的一语双关。

    “这事有办法?”我盯着涤魂,彻底的收拾好了心情。我的确是一个念旧的人,所以,在地府多年我始终会回来,而原因却不单单只是父母,甚至还有手术室里的小黄,甚至是老妈家里那张晚上翻个身子都会咯吱咯吱直响的床。但是我却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现在做不到的,做不得的,便是不做。毕竟,我们只有我们,诸多的事情,需要时间,所以便有了来年和以后的说法。

    “其实,你们何必非要认准了人呢?”涤魂说,嘴角带着笑,只是那笑里却是多少的有着一些无奈。

    涤魂的笑不好看,甚至是很猥琐的。只是这个笑,这一刻,我却是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很多东西。

    四方圣兽,天地之间神级的存在,但是却终归是兽,即便是涤魂活生生的站在我的身边,但是他却依旧是青龙的身份,这个身份我们也许会忘记,但是他自己却是无法忘记的。所以,他说我们为什么要认准了人。

    我咧了咧嘴,朝着涤魂挑着眉毛,还没说话,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猥琐的笑容:“鸟语我不会。”

    涤魂终于是笑了,这一次他笑的倒是开心了不少。

    原因其实也是简单,我承认了他是兽这件事,但是也接受了他是兽这件事,并且没有做作的躲闪,就像是两口子过日子一样,只要不想吵架,那面子的问题,最好就永远不要提上了日程。

    “其实对付异兽很简单。”涤魂说。只是这句话却是听的我头皮发麻,冥冥之中我已经感觉到涤魂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

    果然,涤魂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之后,继续道:“电影里看过驯马吗?”

    “看过。”

    “那就好办了,就照着这个办法来。”

    我想掐死涤魂,因为他提供的办法很显然的,难度几乎达到了登天的程度,我们现在的实力,别说是驯服那些异兽了,就是单单的一个只提供一百积分的羬羊,就最后让我们手忙脚乱了,而从积分上便能够看的出来,这羬羊却也只是中等的程度,至于那些可以提供二百积分的顶尖存在,天知道那东西会达到什么程度,保守估计,要了我们的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个办法倒是真的简单,用涤魂的话说,摁住往死了揍就行了。

    草!你丫的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句往死了揍完事。你倒是说清楚了倒是让那些异兽把我们往死了揍,还是我们揍它们呀。

    “放心吧,现在树灵化形了,有他在,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握草,树灵这么牛逼吗?我看着身边这个一米多高,光着个脑袋,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半点力量的小家伙,眼睛里却是充满了怀疑。

    看见了我眼神中的疑问,涤魂咧嘴一笑,伸手早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神秘一笑,便将轰出了灵台。

    “怎么样?”见到我恢复如常,青衣问了一句。

    “其实我们可以联合这里的异兽,然后……”我巴拉巴拉的把涤魂的意思说了一遍,听的众人也是频频的皱眉,只有青衣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手指轻轻的敲击在身边的石头上,默不作声。

    我已经开始祈祷了,为所有的参赛队伍祈祷,因为每次青衣一出现这样的动作的时候,那么便代表着一件事:有人要遭殃。

    片刻之后,青衣抬头,眼中光芒雪亮。

    “看来着群山之中还有其他的异兽。”这句话是废话,即便是呆如猿王也是知道,于是大家便都没有做声,只是在等着青衣接下来的话。

    “而这座群山这么大,我们想要找到异兽,如果只凭运气,这事依然是没得成。”青衣耸了耸肩膀到。

    你继续。众人示意。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找到这些异兽的法子。”青衣做出总结。

    青衣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这里太大了,即便是我们全力的搜索,仅仅十天的时间,估计只搜索的话,也未必能够将这群山转一个遍,更别说我们还要花时间去挑战那些异兽了。

    驱狼吞虎,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可惜,我们现在却是连狼在哪里都不知道。

    于是,众人再次沉默。

    于是,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米多高的树灵便是穿着一身翠绿衣衫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树灵是男孩子,这一点我非常确信,尽管我没有真正的验明正身,但是从树灵的言谈举止上还是能够看的出来。这就像我们平日里看女人和男人一样,男人总是不会顶着一个36d的胸脯满街乱转的。如果有,那么请注意一下时间和地点,如果是在泰国,那么可能就真的需要扒了裤子才能知道这人的真实性别了。

    “你是谁?”众人自然是都有这样的疑惑,只是这个问题却是最快的刘结巴和月牙儿先问了出来,月牙儿更是直接跳到了树灵的面前,然后目光上下的打量着树灵,又直起身子,伸出手在树灵的头顶上来回的比划着,随后又是回身返回,伸手在小轮子的脑袋上又是比划了一下。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百无聊赖的小轮子终于是看到了那突然冒出来的树灵。

    皱着眉头打量了树灵一下,小轮子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只是因为小轮子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一些,再加上这个家伙这个时候刚好低着头,所以我们众人倒是也没有看到小轮子眼中那一抹疑惑。

    小轮子有了兴致,便不再去扒拉月牙儿的手掌,而是落在我们的身后,轻轻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树灵。

    “我是树灵,七劫树的树灵。”树灵人畜无害的样子,朝着众人微微点头,然后脆生生的说着。

    “七劫树的树灵?”月牙儿重复了一下,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是见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其实这件事倒是也怪不得他们,七劫树有树灵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道。不过,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从认识我开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好像就没有太“普通”的。地府之中的时候,几乎各种先天灵种都是在我的手里走过。无论是最开始的火灵和木灵,还是之后随着洪波一起杳无音信的土灵,亦或者是之后金灵和青衣现在带着的水灵,无一不是从我的手里出去的。而随着时间的增长更是因为一气化三清的功法,又是无中生有的弄出来三个小家伙。

    所以,到现在为止,众人基本已经习惯了我这种体质,用青衣的话来说,我倒是比他更像是一个灵体,而且还是那种拥有着极强的生育能力的灵体。甚至青衣害曾经开玩笑的说过,如果我去妇产科医院的,应该完全可以胜任不孕不育的专家门诊。当然,前提是我要学会不违背职业道德。

    嗯。听见月牙儿的惊呼声之后,树灵朝着月牙儿微微一笑,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树灵也是感觉到了一丝正在盯着自己的目光,所以他抬头的时候,也是刚好看到了小轮子的眼睛。

    朝着小轮子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便是重新落回了众人的身上。

    树灵这么突然的出来,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更不可能是因为在灵台里呆的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我可以帮你们找到那些异兽。”树灵倒是也不拖拉,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便是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众人终于是有一点不淡定了。眼前的树灵的出现,众人不会在意,但是眼前这个几乎和月牙儿一样,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树灵说他能够找到那些异兽,这一点确实众人没有想到的。

    树灵很乖,从与我们见面开始,便是脸上带着微笑,说话也是彬彬有礼,既不会让人觉得多么的熟络,多么的唐突,却也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冰冷、生份。几乎就是一个上了幼儿园之后,学的知书达理的乖宝宝一样。

    当然了,树灵的乖相对于他的怪来说,却是要逊色的许多。树灵如同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境界,这一点和月牙儿十分的相似。但是树灵的身上确实有着异常浓郁的木灵气,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他身边的那些草木,却便是如同被施了猛肥一样,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生长。而树灵就是这些草木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亲眼所见,我们甚至会以为这眼前的树灵不过是一个影子,因为凭着感觉根本感觉不到树灵的存在,他就像是彻底的融入了那一片的树木之中一样。

    而且,树灵身上的木灵气也是浓郁是实在过头了一些,就

    连本来就是修炼水木灵力的青衣都是暗暗的咂舌不已。因为他从树灵的身上感觉到了曾经跟着我混的木头身上都不曾感受过的精纯灵气。那是超越了先天灵种的木灵气。

    树灵说完,便是微笑的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的答复,丝毫没有急迫的样子。

    我朝着青衣看了过去,这一刻,我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惊讶。

    一是惊讶树灵会有如此浓郁的木灵气,二则是惊讶树灵的实力。

    树灵所拥有的灵气,与自己的实力成了绝对的反比。而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反比,让我和青衣的眉头都是微微的皱着。

    毫无疑问,只要树灵暴露在其他的修士的面前,绝对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一点几乎不用想便能够猜到。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面对这样的绝大诱惑,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即便是那些看起来每天吃斋念佛的佛门也是不行,他们口口声声的说着无欲无求,却也在丝毫不落人后拼命的修行。既是无欲无求,那修行却又是何必?其实说白了,无非也就是为了求一个长生。都说皮囊臭,可是却又有几人能够舍得。

    “树灵。”我转向树灵,低声叫了一声。树灵朝着我微微转身,然后叫了一声哥哥。好像也只是在面对着我的时候,这树灵才终于是有了一点孩子的“模样”,在众人的面前,这个一米多高,比月牙儿还矮的小秃子,反倒是更像一个哥哥。

    “你要怎么找那些异兽?”我问,这还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问题。

    “只要有树在,我便能够找到。”树灵说,依旧是那样的平淡,但是却也正是这平淡,让我们又是狠狠的震撼了一把。

    只要有树在?便能找到?树灵这话说的普通,但是仔细听去,却又是能够听到其中甚至是已经达到了嚣张的自信。而且,树灵说的不是找到那些异兽,而是只说的找到。

    “找到?”我看着树灵,面色异常严肃。这一点是我需要确认的。

    树灵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嚣张,太嚣张了。这种平静的自信简直太嚣张了。果然,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只可惜,树灵的嚣张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我不停的拍脑门子。

    “不过你们要保护我。”树灵说。

    保护你?众人哑然,那一身浓郁的木灵气,居然还需要保护,就那浓郁的灵气,就算是当成了砖头,一块一块的扔出去,估计也能砸死一片了吧?

    众人看着树灵,等待着他的下文。

    “因为我不会打架。”树灵说的依然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这片林子也不错一样。

    众人都是一脸如同生生的吞了一个枣子,却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不会打架?这句话,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了。

    于是,众人把目光转向了月牙儿,又转向了小轮子。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两遍之后,众人终于是“妥协”。

    月牙儿开始也是不会打架,但是再看现在,丫头几乎已经成了我们中间最凶猛的一位,无论是那一枪把人爆头的实力,还是那哪有热闹往哪凑的气魄,谁有能够看得出,这丫头曾经居然也是不会打架的主。

    再看小轮子,这个货的确也是不会打架,但是人家可是还有一个特长,那就是抗揍,至于这个抗揍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我们虽然不知道,但是大概的估计一下也能明白,估计这片山林之中,能把他打死的人,绝对没有。有时候我甚至绝对这小轮子的名字就不应该叫小轮子,而是应该叫做小包子,沙包的包。

    玛德,这算是什么事呀?天才少年班吗?怎么我遇见的全是这些变态的“孩子”。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些孩子怕是以后的成长也要放在我的手里了。要不以后尝试着开设一个修仙的天才少年班?我心里暗暗的腹诽了一下,但是随即却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劳心费神不说,如果我做他们的老师,怕是教不出一个好孩子来,尤其是一对一教学。月牙儿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这孩子就是跟着猿王和刘结巴长大的。

    树灵提出的要求,我们自然是不能不答应,毕竟只要我们想赢那第二名的炉子,那么便只能是指望着树灵。如果让我们自己去搜罗积分的话,我甚至怀疑等到十天比赛结束的时候,我们的积分能不能破百。

    答应了树灵的要求之后,树灵便是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伸手便是搭在身边的一颗树的树干上。

    片刻之后,树灵睁眼,眼中一抹精光闪过,随后便是指出了一个方向。

    “这里,前方万米,有一条灵蛇。”树灵说。

    “还有别的吗?”我问。

    “有一支队伍正在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着,人数八人,和你们不一样。他们手里的武器有点像是她手里的武器。”树灵说完,便是指了指月牙儿,还有月牙儿怀里抱着的巴雷特。

    “还有吗?”我继续问。

    “万米方圆之内,还有两支队伍,不过他们的前进方向却是与这个方向相反的。”

    太变态了。听着树灵回馈回来的消息,我的心里不停的感叹着,这已经不是说身边带着一个gps定位了,这简直就是在我们的头上安了一颗卫星。

    于是,我伸手一拉树灵的脖领子。下一刻,树灵已经腾空而起,随即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朝着树灵指出的方向,大手一挥,我们一行人已经狂飙而出。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站在了距离灵蛇百米以外的地方。而前方灵蛇所在的地方正传来一阵阵的炮火轰鸣之声。

    踏马的,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的队伍,又是枪又是炮的,知道的是来比赛的修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特种部队来这里进行野外求生的训练来了呢。

    朝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我已经猫下身子,朝着面前足有半人高的草丛之中趴了下去。

    作为一名修士,我这样的行为是被人所不齿的。

    其实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都是一样的。面子这种东西,放在他们的面前都是千斤重的东西,甚至在很多的时候,面子都要高于自己的生命。

    而我这种挖坑刨洞的行径,在绝对超过九成的修士眼里,却是绝对有损面子的行为,几乎是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会脖子一梗,直接来一句,挖坑不会,要命一条。

    所以我绝对是修炼界的异类,所以我身边的这些人也绝对是修炼界的异类,因为他们的姿势也是如同我一样,娴熟无比,即便是绾灵心和小白这样的大美女,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轻车熟路,根本感觉不到半点的不妥和违和。

    很快,我们便能够透过青草的缝隙看到那些长枪短炮的正在和灵蛇打的不宜开交的一群人。

    如树灵所说的一样,八个人。

    八个人,手上是标准的制式装备,手里的武器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却也都是现代的热武器。此时八人正在各自占据着一个方位,不断的朝着不远处的位置轰击着。其中更是有两个人已经冲了上去,手中各持了一把手枪,正在乒乒乓乓的朝着前方射击。

    看他们距离那攻击位置的距离,我不由的赞叹一声:握草!三步枪体术!

    当然,这三步枪体术是我胡扯的,不过这倒是也从侧面看反映出了一个问题:那两个冲上去的,绝对是高手。

    果然,在经过我们短暂的查探之后,终于是确定了这八人的境界。远程攻击的六人,有五人是魂境七重,而那个与月牙儿一样,抱着巴雷特的则是魂境八重,而那两个正在前边冲锋的的则是魂境九重的实力。

    靠!有点麻烦呀。我朝着青衣看去,眼神交流着。而这个麻烦还不单单是来自于眼前的这支队伍的实力,更是因为我们身边的树灵。

    小家伙的确有着变态的天赋,但是却也有着不会打架这个致命的弱点,而且他这个弱点还没有半点实战作用。所以,一旦打起架来,这个货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累赘,估计就是我们攻击的余波漏出去一点,都能要了这个货的命。

    于是,我凑近树灵的脑袋:“你先回灵台吧。”

    “回不去。”

    “为啥?”

    “我出来一次,就需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回去,而在回去之后,也必须十二个时辰之后才能出来。”树灵说的很清楚。

    而我也是瞬间便是明白了树灵的情况。用最直白的说法就是,这个货只要出来一次,就相当于放了一个大招,而这个大招的冷却时间却是变态的达到了一天的程度。而且,无论是出来,还是回去,都是需要一天的冷却时间,也就是说,这一来一回,都需要休息一天。

    所以,我几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便彻底的放弃让这个货回去的想法。

    于是,我朝着身后的刘结巴和小白还有绾灵心三人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三人一会开打的时候负责保护这个秃子。

    其实,我们这边拥有着远程攻击能力的人也有不少,甚至青衣都可以算是远程攻击。所以,这树灵的安危其实倒是不需要考虑的太多。所以,我们最终需要的面临的问题便是如何解决对方队伍那两名魂境九重的高手。

    而且,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灵蛇显然也不是这八人的对手,如今也是盘起了蛇阵,守多攻少,俨然是一副等死的架势。

    马勒戈壁的,你倒是咬他呀。我心里也是替那灵蛇着急,两名魂境九重的高手围着它打转,丫的蛇头却是如同一个傻子一样,只顾着来回的转圈,你丫的就不怕把自己脖子系成了一个死扣,把自己活活的勒死?

    不过在看到对

    面八人的脑袋的时候,我瞬间便是释然了。尼玛,印度阿三。

    都说俄罗斯的熊,印度的蛇是世界上生活的最憋屈的两种动物,现在一看,还真是有点那个意思。

    而且,从这些人的服装上看,也不难看出这些人在印度的地位。衣服虽然都是印度地区所特有的民族服饰,上身是肥大、长至膝盖的古尔达上衣,下身则是丝制的,缠在腰间,垂至脚面的托蒂,头上的头巾和缠法也是各不相同,甚至几个人的头巾上还插着羽毛,而那些发饰、耳饰、额饰、鼻饰、项链、脑饰、腕镯、上腕饰、指环等的首饰更是堆满了一身。

    尼玛,就着打扮,妥妥的印度种姓的第一等级和第二等级的人了。

    其实印度的种姓制度早就已经废除了,只可惜,那制度经过多年的繁衍,早已经达到了深入人心的程度,却哪里又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而如果这些人是印度的最高种姓婆罗门的人,那就要更加的恐怖了,在四大种姓里面,只有它享有布道受施的特权,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都没有这个特权,达利特就更不用说了。婆罗门的人一出生就是特权阶级,主要以僧侣为主。他们的孩子出生时都有军队守护在外面,以防有意外。除此之外,婆罗门的人还不用交税,理由是他们在上辈子就已经交完了所有的税。

    不得不说,这婆罗门的人那就是上等人,印度有大约百分之十五的土地都被婆罗门的人掌握了,所以他们人人都是不差钱。就连做了违法的事情,婆罗门都可以被赦免。

    玛德,老子要是不用交税,那我这辈子得多挣多少钱?我在脑子里默默的继续着这个数字。可惜,很快,我便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修炼顺利的话,到最后求得了长生,那我还需要算计那个税收的问题吗?老子现在一个月的工资都已经**千了,等到我退休的时候,不管怎么算,应该也有一万多了吧?而如果再按照退休的年龄增长计算的话,那老子的工资岂不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我踏马的还用算税收吗?我直接就可以没完没了的天天纸醉金迷,荒淫无道了。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我倒是又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仙人的身份,反倒是不利于这些印度的种姓的,你丫的种姓再牛逼,到了修仙这里,还不是一样的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老子看你丫的不顺眼,照样一拳轰爆了你的脑袋,省得你们丫的每天在老子国家的边上撩拨。

    不过说到这印度的种姓制度,倒是也是一番的凄惨景象。

    这种姓制度其实在最初是随雅利安人入侵印度而创立的社会制度。原本的种姓制度并非要划分阶级及人的高低贵贱,而是要确保本身雅利安人的执政权和保持各种工作都有一定的人数。然而随着马穆鲁克、蒙兀尔等外来伊斯兰教征服者统治印度,种姓制度为了政权需要而经历过许多调整,并在英属印度时期为符合殖民者需要而被固定、僵化,成为阶级森严的阶序体系。

    印度种姓制度则是源于印度教,又称瓦尔纳制度,是在后期吠陀时代形成的,大概也是有着三千多年历史。

    而这个制度则是非常严格的将人分成了四个等级,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而这个制度也是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严的等级制度,并且最悲催的是,这个几乎等于变态的种姓制度下的各等级还是世代相袭的。说白了就是你祖宗要是第一等级的,那你这辈子就都是第一等级的,反之也是一样,简直就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像我们每天的吃喝拉撒一样。我们每天吃馒头,想要活到每天吃山珍海味的程度,却也是难上加难。

    而位于这五大种姓的第一等级的便是婆罗门,他们的主要成员是僧侣贵族,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主教育,受众刹帝利,负责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

    第二等级刹帝利是军事贵族和行政贵族,婆罗门思想的受众,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主政军,负责守护婆罗门阶层生生世世。

    第三等级吠舍是普通雅利安人,政治上没有特权,必须以布施和纳税的形式来供养前两个等级,主商业。

    第四等级首陀罗绝大多数是被征服的土著居民,属于非雅利安人,由伺候用餐、做饭的高级佣人和工匠组成,是人口最多的种姓。被认为低贱的职业。在种姓制度中,来自不同种姓的父母双方所生下的后代被称为杂、种姓。

    除四大种姓外,还有大量的“第五种姓”,称为“不可接触者”阶层,又称“贱民”或“达利特”,他们多从事最低贱的职业。贱民在印度不算人民,不入四大种姓之列。

    种姓世袭,不易更改。社会地位高低、经济状况好坏,大多与种姓有关。因为阶级过大就会变成种姓,一但种姓完成,低阶层上升基本不可能。

    所以,尽管印度独立之后,已经废除种姓制度,但几千年来种姓制度造成的种姓歧视在印度不少地区、尤其是农村仍相当严重。在印度早已废除种姓制度的情况下,种姓制度思想的残留依然影响着印度人。比如不敢对高种姓开枪等等。

    首陀罗被吠舍歧视,于是,这低种姓便等于低道德便成为了普遍观念。

    首陀罗之所以穷是因为他们懒,同情首陀罗以至义务帮助他们或结婚就是杂种姓或圣母,而婆罗门能力以外的资产等于零。首陀罗不管遭遇了什么,高种姓会觉得是因为懒,不能给福利养懒人。天真的吠舍有时会认为自己靠近高种姓会受到神的庇护很安全,然而婆罗门和刹帝利一纸文书就能把充满优越感的高级吠舍直接打成首陀罗。印度毛派首陀罗造反,吠舍被共产,婆罗门和刹帝利却是在大洋彼岸喝的伶仃大醉。

    而在印度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便是发达和较发达国家的外国人天生自带刹帝利身份。

    正所谓富武穷文,能够有钱有闲的修炼到魂境的境界,想来这些人也是印度人口中所谓的高级种姓了。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依旧在那里长枪短炮的攻击灵蛇,我不由的撇了撇嘴。然后朝着身边的月牙儿努了努嘴巴。

    于是,一颗闪光、弹便那样划着优美的弧线朝着那战场之中落去。之所以用闪光弹,我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眼前的这群人,显然不是一颗炸弹便能够搞定的,所以,相对于炸弹来说,这种能够起到干扰作用的炸弹,便成了我们最优的选择。

    因为这一刻,我们需要的是速度,那种一招制敌的速度。

    看着月牙儿跑出去的闪光、弹,我的心却是快速的沉了下去。就那力量,就那角度,要是能闪到一个人,我都应该烧香拜佛的感谢天地了。

    于是,众人手上瞬间便是亮起了各种的光芒。

    青衣的阵法,绾灵心的冰剑,小白的毒雾,刘结巴的光箭,猿王的傲天棍,还有六根粗大的炮管,以及月牙儿那越来越发粉嫩的战地服饰。

    而就在我心中的叹息刚刚准备升起的时候,身边一声枪响炸开,一道火线悠忽之间便是冲到了那闪光、弹的面前,随后嘭的一声闷响,那闪光、弹便是在那队伍的中间爆开。顿时,一片白炽的光芒如同一颗太阳一样,陡然升起在那印度的队伍中间。

    脚下雷光爆闪,我的身形已经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便冲了出去。

    两次机会,之后,便是死地。

    爆炸的声音和光芒彻底的让那些正在攻击灵蛇的印度人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甚至那本来安安静静的盘成了蛇阵,等待着他们的宣判的灵蛇,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变成了无数条正在择人而噬的毒蛇。

    他们根本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见我的身形。

    于是,第一拳,我全身的力量便已经鼓荡而出,朝着那正在灵蛇周围游走攻击的魂境九重的脑袋上轰了过去。

    羽毛和头巾化成的花花绿绿的碎片冲天而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已经在那人的身上升起,而我的身形已经一个转折之间,便是扑向了另外一名魂境九重。

    第一次的机会结束,很完美。于是,我转向了第二次机会。

    力量正在飞快的消失,那种因为全力施为而出现的虚弱感瞬间便是从全身各处涌出。

    于是,我的身形在那魂境九重的目光中突然消失,然后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我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之中的另外一个自己,而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后的自己身上。

    手掌探出,没有太多的力量,却有着撕天的功法在手上。

    其实这种撕天的功法就是一把双刃剑,可破开一切虚妄,直达事物的本真,但是作为施法者的我,却也是一样非常虚弱的,将自己暴露在了那被施法者的面前。

    所以,对于撕天来说,力量其实却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反倒是成了时间。

    魂境九重瞳孔在快速的收缩,只需要一瞬的时间,他的目光便会落在我的身上,然后等着我的自己便是那把银光闪闪的手枪,而且还是一把握在魂境九重的修士手里的手枪。手枪具体的威力我不了解,但是我却有着一个大概的比较,比如月牙儿。

    我的手掌抓向魂境九重的脖子,只差一寸。

    而这个时候,魂境九重的目光终于是落在了我的身上,身形不退,却是手中的手枪快速的翻转了上来。

    只需要一个翻转,那手枪就可以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下颚。

    我的手掌抓在了魂境九重的脖子上,而那黑洞洞的枪口也终是在腰间对准了我的下颚。

第四十七章 我哈利波特了?

    如果被这一枪爆头,我到底会不会死?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心里是真的没底,不过如今眼前的形势倒是也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的事情。很复杂的一个事情,但是结果却是非常的简单,无非就是死活而已。

    我感觉到了脖子在手里收缩,随之响起的还有颈椎上传来的清脆的骨裂声。而这个时候,沉闷的枪声也终是响了起来。

    响便响了,我没得选择。所以,手上的力量也没有丝毫的减弱,甚至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手上的力道还是再次加大了几分,仿佛是全身的力量都朝着那只掐着脖子的手掌上送了过去。

    魂境九重的脑袋软软的耷拉下去,如同冬日里吊在门面外的红灯笼一样有气无力。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

    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好像又多了一个人,这人的身形正卡在我和魂境九重的印度阿三之间。

    低头看去,却是小轮子,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窜到了这里的。

    依照我的速度,还有小轮子平日里的表现,小轮子绝对不可能追上我的速度,并且准确的出现在我和这印度阿三之间。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小轮子正卡在我们中间,呲牙咧嘴的揉着脑门。在他那光溜溜的脑门上,有一个漆黑的印子,大概有铜钱大小,周围也是有一点发红。当我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一股烤肉特有的香气也是从小轮子的脑门上窜了上来。

    “谁他妈的把我扔过来的?”小轮子一边揉着脑门,一边朝着青衣他们的方向喊,言语之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怨气,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冤死鬼一样,不管看什么都是别扭。

    扔过来?我也是转头朝着青衣他们那边看去,众人面色平静,一如往常,甚至目光都没有朝着这边多看一眼。

    小轮子问了一声,没有回应,便也没了下文。

    没办法,这一切说来是长,其实却是发生在一瞬间的时间之内。我冲出,瞬间灭了两人,而小轮子也在这个时候刚好被“扔”进了我和印度阿三的中间,还非常“巧合”的刚好堵住了那黑洞洞的枪口。

    尼玛,绝对是英雄黄继光的后人。

    “谢谢啊。”我伸手无力在小轮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没办法,连续的爆发,都是那种有去无回的功法,我现在绝对的强弩之末。所以,在这如此的关键时刻,本来应该是“抽身就走”的我,也是无奈的软在了那里,连“抽身”的力气也是没了,算了,内吧。

    小轮子看着我,随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丫的现在欠老子一条命。”

    小轮子没好气的说,随后抬头朝着周围看了过去,可惜看了两眼之后,最终也只能是无奈的摇头,没办法,小轮子的天赋除了有着极强的抗击打能力以外,便没有别的了,所以眼前这种打的电闪雷鸣,风生水起的战斗,他是一点也看不懂的。

    猿王操着黑红的傲天棍落在了我的身前,双目赤红,浑身上下弥漫着浓重的煞气。虽然依然是魂境七重的境界,但是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气势却是让身前那个魂境八重的高手也是心中一凛,本来迈出来的一只脚最终也是变成了朝后退去。

    其实这魂境八重的印度阿三后退却也不完全是因为受到了猿王的煞气所摄,更大的原因却是因为我此时在猿王的身后慢慢的直起了身形。

    虽然我依旧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是之前瞬间便是凭着魂境六重的实力,硬是将两名魂境九重的修士送出了赛场的行为,却是让这人实在是提不起继续战斗的信心。那一刻,我虽然一脸萎靡的站在那里,但是在他的眼中,我却是如同横亘在他的面前的一座大山一样,如同天神一样的俯视着他。

    高手过招,气势很重要。其实这种现象就算是在普通人之中也是经常的出现,比如各种的赛场之上,经常便是有气势如虹、势如破竹的情况出现,当然,有了这种情况的出现,自然也是有很多人针对这种情况做出相应的应对,比如暂停什么的。

    而气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我们这些修士之间,便是显的更加的重要,说起来倒是有点所谓的“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的意思。

    气势泄了,这战斗便也再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了,瞬间便是进入了垃圾时间。又因为印度的队伍瞬间便是折损了两名最强的战力,所以这剩下的六人所做的一切,最终也是变成了应付了事,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让青衣也是打的频频皱眉,就更不用说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这三个好战分子了。

    最终,随着月牙儿黑洞洞的枪口一阵疯狂的扫射,哒哒哒冒着蓝火的加特林把最后一人也是送出了赛场。

    最终,一切尘埃落地。我们在付出了我暂时废掉,小轮子脑门子挨了一枪,并且皮肤被烫的有点红肿的代价,全灭了印度队。

    于是,下一刻,我们将目光放在了那灵蛇的身上。

    而这一刻,我却是再次的犯了难,涤魂的确是这么一个意思,驱狼吞虎,但是他却没有说我们应该怎么驱这些狼。总不至于让我蹲到灵蛇的面前说:嘿,想死还是想活?想死的话,现在就把你做成了蛇羹汤,想活的话就跟着我去打架吧?

    丫要是不一口老毒喷死我就怪了。

    “哎,这玩意会整不?”我朝着众人看去。

    “怎么整?炖还是烤?”猿王瓮声瓮气的问。而在猿王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好像是看到了那灵蛇的身体猛然的巨颤了一下,那没有眼睑的光秃秃的小眼睛里似乎都露出了一抹恐惧的光芒。

    灵蛇也有着魂境九重的境界,不然的话,它也不可能在那些印度阿三的手里支撑那么长的时间。而对于一只魂境九重的异兽来说,不论怎么算,灵智一定也是开启了不少的,不然的话,它们也根本修炼不到这样的境界。

    于是,灵蛇再次盘起了蛇阵。灵蛇即便是已经达到了魂境九重的境界,但是它却依然还是蛇,依旧是保留着蛇的所有特性。所以,当它再次盘起了蛇阵的时候,我便明白了一件事:估计这驱狼吞虎的事成了。

    于是我再次斜着眼珠子瞥了一眼灵蛇,嘴角扬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我觉得蛇羹汤是最好的选择,能够保持蛇本身的味道的鲜美,而且还有驻容养颜的功效,只是不知道这达到了魂境九重的灵蛇,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我手掌摩擦着下巴,轻皱着眉头,“仔细”的研究这面前的灵蛇。

    于是,蛇阵盘的更加紧实了。

    而这个时候,小轮子的声音也是非常适宜的响了起来。

    “我记得这蛇羹汤首先得把新鲜剥制的五种不同的蛇肉用开水焯至九成熟,然后再将蛇肉和蛇骨分离,接着在将这剥下的蛇骨和鸡肉、猪大骨、火腿一起熬制成高汤。之后需要将蛇肉要用手撕成细丝,然后将准备好的姜丝同木耳、蘑菇、鲍鱼丝以及十多年的陈皮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下入蛇骨高汤中,大火煮上十分钟,然后再勾个芡,搅拌匀了便可以了。”小轮子说完,甚至还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口水, 那看着眼前的灵蛇的眼神,俨然就是一副正在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样。

    而这个时候,再看那灵蛇,简直就像是听见了dj的社会小青年一样,全身上下如同触电一样的颤抖了起来。

    玛德,以前记得看过一本书,上边说那蛇的脑子特别小,所以,它们就特别傻,根本不可能被真正的驯化。但是再看现在,眼前这灵蛇长度绝对没有超过两米,粗细也只有家里常用的擀面杖粗细,所以那脑子也绝对不会大。但是你看丫吓的,估计都要尿了,你还敢说它不聪明?

    灵蛇颤抖了一会,那蛇阵却是突然一下松开。扑啦一声响起,众人脸色也是瞬间变化。

    这玩意毕竟是魂境九重的异兽,而且还是以本体的形式存在的零售。正所谓虎死威犹在,一旦这玩意来一个临死反扑,或者是回光返照,我们这群人想要一点代价都不付出,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众人均是凝神戒备,都在准备应对这灵蛇的临死反扑,却没想到,那灵蛇在散开了蛇阵之后,居然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趴了下去,长长的蛇身伸的笔直,一副五体投地,俯首帖耳的样子。

    嗯?这……,我看着眼前的灵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目光便是朝着旁边的青衣看了过去,青衣眼中也是有着一丝怀疑,但是之前那一丝戒备的神色却是消减了许多。

    “放心吧,这小蛇已经服了,现在你就是它的主人了。”灵台之中,涤魂的声音突然响起。

    尼玛,这就服了?一顿蛇羹汤就给吓老实了?能不能再扯淡一点,这玩意好歹也是魂境九重的异兽呀。

    “其实这异兽,即便是到了魂境九重,也依然无法脱离异兽的范畴,依旧是有着向生的本能,除非它们能够突破到命境,能够达到知了生死的境界。所以,这灵蛇现在也是在求生。”涤魂说。

    听见涤魂的话,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你说,我要是现在非要弄死它呢?”

    “你可以试试,估计它能把你们这些人全咬死,不过那个小轮子应该不太一样。”涤魂说。

    小轮子不一样?小兔崽子这么变态的吗?

    “他会生不如死。”

    嗯?生不如死?听着涤魂的话,我承认,我踏马的又好奇了。

    “灵蛇弄不死他,但是你觉得小轮子那身手,他能跑的了吗?所以到最后,这下轮子绝对是比你们还惨,因为他死不了。”涤魂说。

    玛德,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说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反倒是成了弱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灵蛇应该是服了,而我们也不会真的把丫做成了

    一碗蛇羹汤。

    “那个……那个……”我低着头,看着那灵蛇那个了半天,尼玛,这种交流方式太诡异了,虽然现在每天都在喊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但是老子也没和谐到这个程度吧?这玩意,主持了动物世界一辈子的赵老师估计都不会吧?

    而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却是没想到那灵蛇在听见了我的话之后,突然就将长长的身子立了起来。

    握草!你这是想咬我吗?

    “傻逼,它现在不比你笨,只是不会说话而已。”涤魂的破锣嗓子再次在灵台中响起。

    “我说话你能听懂不?”我继续试探着和灵蛇交流了一下。

    于是,灵蛇轻轻的点了点蛇头。

    太他妈的诡异了!说实话,一时间,我有点懵。

    老子会蛇语了?老子哈利波特了?我是不是要被伏地魔追杀八集呀?

    “傻逼,是它能听懂你的话。”涤魂又在扯着嗓子喊,声音中是满满的气急败坏和无可奈何。

    “那你翻一个跟头。”我说。

    于是,那灵蛇啪叽一声就把那长长的身体拍在了地上。

    我觉得灵蛇的内心一定是不好受的,甚至可能想死。玛德,还真是没见过蛇翻跟头。

    总之呢,这灵蛇成为了我们的帮手,当然了,本着互惠互利,并且可以充分的调动劳动积极性的原则,我也给灵蛇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支票。具体的内容就是,如果它能够帮助我们完成任务,那么我便给它优先进入山海经的权利。

    要知道,山海经对于这些异兽来说,那就跟人间的国务院差不多,起步正部级。所以这山海经几乎便是所有妖兽的梦想,只是却不知道那山海经里绝对没有它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正所谓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真会玩,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了。

    灵蛇在得到我的允诺之后,(当然了,它也是确认了我说的话可信度,所以最终涤魂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如龙似虎的啸声响起的瞬间,那灵蛇就差没把自己打成一个结放在涤魂的面前了。就当是那情景,涤魂如果说让灵蛇把自己做成了蛇羹汤,估计丫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直接自己就跳进汤锅里了。)便是干劲十足的人立而起,然后朝着一个方向摇晃了一下脑袋。意思很明显,那边也有一只妖兽。

    于是,我们跟着灵蛇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当然了,对于灵蛇,我们虽然比较信任,但是我们还是跟愿意相信身边的树灵,所以对于那个方向,树灵也是做出了侦查。只是为了能够避免我们的做法引起灵蛇的不适,我们在树灵朝着我们点头之后,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大约再次行进了万米的距离,一处山洞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山洞很大,高大的洞口即便是猿王也能够轻松的进去,而让我们奇怪的是,那洞口位置居然长着两米多高的绿草,绿草挺拔,细长的草叶上生满了锯齿,随着风轻轻摇晃,仿佛是木工房里的电锯一样。而这样的青草却是将整个洞穴全部都遮掩了起来,而且,看那样子,那青草显然也是韧劲十足的样子。

    尼玛,这虽然不算是掩饰,但是却也是天然的屏障了,谁要是想进去,估计就这些青草,也能在身上开出无数的口子了。

    但是!我就想知道,这其他的东西倒是进不去了,可是你丫的要怎么出来呢?你是化整为零呢?还是化零为整呢?

    就在我们迟疑的时候,那灵蛇却是爬了出去,缓缓的游走到洞口的位置,随后蛇身人立而起,猩红的信子来回的吞吐,发出一串串嘶嘶声,听的我是头皮发麻呀。

    这个货不会召唤出一只伏地魔出来吧?那可就玩大了。这整个的故事情节估计就要全部颠覆了,好好的东方玄幻,就得硬生生的改成了东方玄幻了。

    我的担心在从洞口钻出一只老鼠之后彻底的变成了多余的。

    只是看着面前的老鼠,我却是再次张大了嘴巴。这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

    那老鼠就是老鼠,对,就是我们经常在野地里看到的那种,虽然比那些要大上一些,但是却也绝对没有超过一尺长,浑身上下泛着灰色的光芒,眼睛猥琐,牙齿猥琐,爪子也猥琐。我现在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好像啮齿动物都是一副猥琐的表情。

    于是,这个扯淡的问题出现了。你丫的一尺不到的身形,你占着这么大的一个山洞是几个意思?有小日本的基因吗?就怕人家说你小?

    而另一个让我们大跌眼镜的问题却是:这灵蛇和这老鼠好像还是熟人,嗯,是熟兽。

    一个嘶嘶嘶的吐着信子,一个吱吱吱的叫着,片刻之后,那灵蛇和老鼠都是朝着我们转过了身形,轻轻的点了点头。

    握草!这是啥意思?摇人是吗?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灵蛇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不过,我却是知道另外的一件事,天下没有不吃的午餐,所以,这老鼠一定也有着与灵蛇差不多的要求。

    于是,在老鼠连比划带叫的折腾了半天之后,我终于是看懂了这老鼠的意思。尼玛,这是也想位列山海经呀。

    对于这样的要求,我自然是要询问一下山海经的主人。

    这绝对是我第一次见到,并且真切的感受到涤魂的仗义,也让我有了一点作为一名“房东”该有的尊严。

    “好,答应它。以后有这种事也不用问我,都答应。”涤魂说。

    都答应?山海经是这么烂大街的吗?我有点怀疑涤魂这热切的诚意。

    “都答应?”我问。

    “都答应。”涤魂非常肯定的回复。

    “山海经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山海经本来就是异兽聚集地,多一只少一只又能怎么样?再说了,等它们进入了山海经之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只答应了它们可以去,却没说它们去了之后会不会被弄死,或者是被其他的异兽烤着吃了。”

    我觉得涤魂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的,这个货自从把羬羊啃了之后,好像就疯狂的迷恋上了烧烤,这是这么一两天的时间,丫甚至已经催过了我三四次。让我们尽快的结束这无聊的比赛,然后返回人间,给他置办上一套烧烤的家什。

    在得到了涤魂的明确答复之后,我也返回去答应了老鼠,于是老鼠和灵蛇相互击掌。具体的做法便是老鼠伸爪子,然后灵蛇吐信子,看的我那个恶心。

    而这事却没有结束。

    老鼠在得到我的答复,并且与灵蛇简单的庆祝了一下之后,便是身形一晃,呲溜一下钻回了山洞。

    片刻之后,一阵的地动山摇之声从山洞中传出。

    完了,伏地魔!

    老鼠当先钻了出来,然后老鼠身后的青草一阵的剧烈颤动之后……便消失了一棵,然后是第二棵,第三棵。

    直到青草只剩下一半还掩在洞口的时候,那青草终于是停止了消失的势头。

    山洞,青草,半个洞口,交相辉映。

    我看着那洞口,还有洞口旁边一半的青草,陷入了沉思,尼玛,这山洞里边不会是一只兔子吧?

    这一次我猜对了,只是这兔子却是与我想象中的兔子差了不少,兔子依然是兔子的模样,通体雪白,双眼通红,三瓣的嘴巴,两只长长的毛茸茸的大耳朵,四只看起来便是让人觉得温暖的兔脚。只是这只兔子却是太大了一些,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那身高却是还要高过猿王一头,几乎已经达到了三米的高度。

    尼玛,这怕不是广寒宫的玉兔跑下来了吧?

    兔子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们,兔腿朝着我比划着。意思也是一样,我也要去山海经里。

    所以,我又是答应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兔子,正常的老鼠和灵蛇,我终于是不再那么淡定了。

    你们,这是什么组合?蛇鼠一窝?蛇盘兔?

    不过这个怪异的组合在我们继续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是在老鼠的比比划划之下,我们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老鼠和灵蛇是好朋友,用老鼠的“话”说,它们倆是生死之交,而且还是发小。而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里却是在暗暗的吐槽,你俩生死之交,是不是被人家抓着想要一起炖过?

    至于那只巨大的兔子,则是老鼠的亲生妹妹。它们俩在兔子出生之后,就变成了孤儿,原因则是因为母亲难产。

    于是,我看着兔子的身体陷入了沉思。老鼠的母亲一定是非常的伟大,而且神奇的。就兔子这个身材,别说是难产了,受孕都成问题,就更别说怀胎十月了。

    灵蛇也是孤儿,父母早亡,至于是被人家做了蛇羹,还是炮制成了药材就不知道了。

    所以,机缘巧合之下,这老鼠、兔子便是与灵蛇成了朋友,三人相依为命的慢慢长大,终于是成为了这片山林的一方霸主。

    当然了,这能够成为霸主的功劳大部分都是老鼠和灵蛇的,因为那兔子在两年前便是得了糖尿病。其实主要的原因只要一看那兔子的身材便是能够猜到一二了,丫明显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至于好吃懒做到了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不过通过这个货是魂境九重的实力,但是依然能够得上糖尿病,就能够窥见一斑了。

    于是,本来的八人队伍,因为树灵的出现,变成了九人,又因为灵蛇、老鼠、兔子的加入,变成了十二人,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灵蛇、老鼠和兔子可都是实打实的魂境九重。

    但是,虽然我们的队伍加入了如此实力的三只异兽,我却依然没有放心,反倒是在看了前三名的积分之后,心情变的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第四天,我们的积分终于突破了一百分。

    第五天,我们的积分突破到了五百,因为有树灵这个几乎是开个外挂一样的存在,又因为有三只异兽帮忙,我们一路上就如同收割机滚过了麦田一样,疯狂的掠夺着分数,期间更是将一支来自于意大利的队伍送回他们的老家吃意大利面去了。

    意大利面表示不服,于是,在他们最后的一名成员被光芒笼罩的时候,我朝着他伸出了中指,并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想要战胜我们,除非你们能用馅饼收买四只乌龟才行。”

    第六天,我们的分数再次实现了零的突破,达到负九十一分。原因:我再次收服了三只山海经里的异兽。被活生生的倒扣了六百分。

    灵台中,我这样问涤魂:“山海经的异兽怎么这么多?参加一个华山论剑的大会而已,这都已经收了八只了。”

    涤魂看看我,鄙视的撇了撇嘴道:“你知道你们所在的这种地方在人间有多少处吗?”

    “不知道。”

    “你知道山海经的异兽都跑到哪去了吗?”

    “不知道。”

    “你知道山海经中有多少异兽吗?”

    “不知道。”

    “你啥都不知道,老子还和你聊个der!”

    说实话,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主。要不是因为老子现在还有求于你,你信不信老子一板砖给你丫的开了瓢?最次也给你拍一个头皮下血肿。

    在我舔着脸,并且极其“虚心”的请教了涤魂之后,我终于是对于之前的三个问题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一、像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种在人间绝对属于仙界的地方,并且还有着这么良好的生态系统的地方,整个人间不超过七个。

    二、山海经所有的异兽全他妈的跑到人间来了。

    三、山海经里有异兽成千上万,而这一次跑出来的异兽最少超过一半,依涤魂保守估计,最少五千以上。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则只有一个:阎王喝大了,然后给众人表演了一个戏法:破镜重圆。

    当然了,作为阎王这种大神,表演的戏法有怎么可能是简单的破镜重圆呢。所以,阎王决定提高难度,于是,他决定将中国古典戏法和中国古诗词,以及神话传说相结合,来一手加强版的破镜重圆,又名聚沙成塔。

    而失误便是失误在了这聚沙成塔的沙上了。本来阎王右手边放着的应该是百宝箱,阎王只要右手一挥,然后默念一句散,便能够将亿万砂砾送入八百里黄泉。可惜,那一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阎王把自己的左手当成了右手,而好死不死的是,阎王殿的左手边放着的正是山海经,整整十八卷,方方正正的摆在阎王的左手边,而山海经和那百宝箱的咒语还是一样的。于是,阎王这一句散之后,山海经之中那备受煎熬的异兽便是如同繁殖季节的野牛一样,嗷嗷叫着冲出了山海经。而那一日,刚巧是人间的七月初七,也就是所谓的地狱之门大开的日子,这数千的异兽只是一瞬间,便是将那进犯地府的三界生灵踩了一个人仰马翻,哭爹喊娘,那场景绝对比外滩的踩踏事故严重多了。

    而这些异兽却也是都有灵性,自然是知道地府呆不得,因为呆在地府的话,作为这事故的始作俑者的阎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的。而天界自然更是去不得,那里仙禽珍兽遍地,它们这些又是外来户,又是山海经中的那些不怎么招人待见的异兽,自然是没有半点的活路。于是,这数千的异兽,几乎只是一个闪念之间,便整整齐齐的朝着那地狱之门奔去,然后更是整整齐齐的全部都跑到了人间。毕竟,相对于地府和天界来说,人间势单力薄,正是它们逍遥快活的最好去处。

    对于这件事,阎王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阎王之所以为阎王,便是他足够聪明。

    于是,在召开三界的扯皮大会,绝对处置阎王及那数千的异兽的时候,阎王嘴一歪,直接将这不是全都拍在了人界和仙界的头上。

    理由:地狱之门大开之日,包括地府在内,三界之人齐齐汇聚地狱之门。而为防止这些宵小之徒毁坏三界秩序,破坏三界平衡,不得已之下,自己才被逼无奈的释放了山海经中的五千异兽,目的则是为了阻止这一场浩劫。

    阎王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声泪俱下、悲天悯人……

    总之呢,众人还是没信,但是却也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地狱之门大开的时候,三界之中的各路大神也的确是有不少跑去了那地狱之门处,想去捞点油水,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最终大会作出绝对:由阎王挑选得利人手,将那山海经中的异兽抓捕归案,而作为此次事故中承担着主要责任的人界和天界两界则是作出了非常实质的赔偿:钱。

    钱这玩意,在很多有钱人的眼里,甚至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却永远不能忽视一个问题,钱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衡量一样东西的标准。尤其是在钱有一个固定的限制的时候,这个衡量标准就显的更加重要。

    当然了,这里的钱,说的可不是医院旁边的小店里卖的那些印着天地银行的黄澄澄的大票子,而是真正的有三界银行发行的统一货币——黄金。

    于是,上百座金山瞬间便是在地府之中堆砌而成。

    于是,地府瞬间便是从三界之中的最贫苦一界,变成了比天界还要有钱的第一界。只地府一界,便是将三界的财富生生的占去了一半。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我们现在还是要说这山海经的异兽的事。

    这些异兽在冲入人间之后,阎王本来也是打算亲自出面将这些异兽捉拿归案的,但是却在出发的前一晚,遇见了一个人。

    说是遇见,其实是这人主动来找的他,而这人便是孟婆。

    孟婆只说了一句话,便翩然而去。这句话就是:山海经异兽抓不得。

    而对于孟婆姐姐的话,阎王自然也是无条件的相信,于是,阎王实战出了如今的政府机关干部几乎都会使用的一个办法——拖。这拖字诀一经施展,真的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所以这事这么一拖便是千年的时间,一直拖到了如今这山海经的异兽在人间重新成长起来,也是有了一席之地。甚至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这些异兽都要强过人间的修士。

    于是,我这个主角便闪亮的……死人了地府,于是便有了如今这个抓捕山海经异兽的任务。而对于这件事,我只能是扬天长啸,一声凄厉悲呼:阎老五!你大爷!

    在经过涤魂的介绍之后,我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我现在灵台之中的八只异兽,真不算什么,对于五千这个数字来说,连一档起步都不算。

    于是,涤魂说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然后……然后就把我从灵台中踹出来了。说实话,我现在,以及以后,想掐死两个人,一个是下套抓我免费劳动力的阎王,一个是灵台之中那个一直仗着自己懂了一点荒诞怪异知识的涤魂。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倆知道什么叫做主角光环。

    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四天的时间,而我们的分数是负九十一分,而这个时候,位居前三的居然是清一色的美国队。而第三名的积分居然也已经突破了一千积分,将位居第四的俄罗斯队生生的抛开了一大截。

    草!看着这悬殊的积分,我除了恨的压根发痒, 并且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便没有什么办法了。

    “看来,咱们没有别的选择了。”看着飞剑上投出来的光幕上的积分,青衣手掌摩擦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青衣说完,又是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那光幕上的积分,随后朝着我看了过来。

    “来得及?”我问。这种事情,还是青衣来干靠谱。

    “不知道。”青衣耸了耸肩膀说。

    “试试。”我说。也不等青衣回答,身子一转,便是朝着一边正在鼓捣着树苗的树灵走了过去。

    “能找到其他的队伍吗?”我问树灵。

    树灵依旧是平淡的点了点头,眼神微眯之间,便是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握草!这树灵进化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便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程度的?我记得以前他想要搜索万米方圆的时候,还是需要那么一点时间的,而现在却是大眼睛微微一眯,便是给出了一个方向。

    顺着树灵所指的方向看去,我回身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扇在了树灵的秃脑袋上。

    尼玛,你都看见了,还装什么逼?

    清脆的响声传出,远处的队伍似乎也是听见了声音,脚步瞬间便是停了下来,然后抬头朝着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只可惜,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山顶,他们确实在一片山坳之中,我们只是缩了缩脑袋,他们便再也看不到我们了。

    队伍的境界并不高,最高的战力是队伍之中的那名队长,达到了魂境八重,其余的则是一水的魂境七重,甚至中间还有两个是刚刚才提升上来的,境界都是虚浮的厉害。

    队伍的实力不济,但是我却也不得不感叹,这队伍的运气不错,只可惜,他们的运气只能是到今天为止了。

    于是,转身朝着身后的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招了招手。

    “你们俩的境界高高提升,想不想巩固一下境界?”我看向猿王和刘结巴二人,两人刚刚提升到魂境八重,境界虽然不像山下的队伍那样的虚浮,但是打牢一下基础总是没有坏处的。

    “想,怎么巩固?”显然,这两个人,甚至包括月牙儿在内,这三个家伙都没有看到山下的队伍。他们三人最近突然迷上了研究小轮子,自从那次小轮子被一枪打在脑门上,却只是有一点红肿开始。

第四十八章 负一千分

    于是,我们四人趴在了山头之上,躲在树后朝着山坳里打量着。

    “你们三个去把他们干了。”

    于是,三个人便蹑手蹑脚的摸出去了。刘结巴和月牙儿去了一个方向,猿王则是去了另外的一个方向。

    众人看着三人的身形分开,脸上都是出现了一抹异样,尼玛,这是……开始玩战术了吗?如果按照往常的话,以猿王的性格,他应该是嗷嗷叫着冲出去才对,而月牙儿这会也应该早就一枪放出去了。

    片刻之后,山下突然传出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一声怒吼。

    我们抻着脖子看去,发现猿王正站在八人的对面,肩膀上扛着黑红的傲天棍,一脸嚣张的瞪着眼前的八人。

    “把飞剑交出来,饶你们不死。”猿王扯着嗓子喊。

    于是,对面的八人在经历了突然的惊吓之后,又是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们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高大的汉子居然只有一个人。

    魂境八重,的确是不错的境界,但是却还达不到能够将他们碾压的程度,而且,自己的队伍之中,队长可也是魂境八重的高手,再加上七名魂境七重的高手,别说是一个魂境八重,就是再来两个,他们自问也有一战之力。

    “找死啊!”猿王吼,这种被人藐视的感觉是猿王最讨厌的。就像是在嘲笑他不会爬树一样。

    “我看,找死的是你吧?”山下的队伍应该也是一支中国的队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乍一听起来居然有点幸福。

    说话的是一名魂境七重的女人,也是队伍之中唯一的女人。用猿王的眼光看,女人长的中规中矩,不算漂亮,但是也不算丑,身高倒是不算矮,有一米七的样子,只是有点瘦。当然了,这是猿王的角度。从我们这边看去,这女人却是不算瘦的,甚至还有点强壮,浑然不像是东方的女人那样的柔弱。

    女人说话之间,手掌也已经缓缓的抬起,而这个时候,猿王才看见女人手掌之中的事物,一个袋子,不算大,但是那袋子却绝对不平静,内里好像有无数的蛇虫鼠蚁正在挣扎一样。

    只是看了一眼,青衣便已经低低的惊呼出声。

    “百纳袋!”

    “那是啥东西?”我扭头朝着青衣看去。

    青衣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脚下猛然的光芒一闪而逝,朝着猿王的方向扑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青衣应该是在担心猿王他们出事。

    经过青衣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是明白了什么是百纳袋。

    其实就是一个袋子,与普通的袋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容器。只是这百纳袋里却只能装活物,而且只能装妖兽。且依据百纳袋的级别,能够装的灵兽也是不同,从一只到一百只,被人为的分成了三个级别。

    而那女人手中的袋子却算是百纳袋中不错的存在了,应该是达到了高级,只是我们虽然看到了那百纳袋,但是却无法猜到那袋子之中有着多少的妖兽。

    我看看青衣紧皱的眉头,有看看女人掌心之中的百纳袋,赶紧追问了一句:“她这个百纳袋里能装多少妖兽?”

    青衣目光微眯,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山坳之中的百纳袋,几息之后道:“看起来算是不过的袋子了,我估计最少能装七十只。”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了解了青衣的担心。

    很有必要,非常有必要。

    百纳袋中可装妖兽,不过那妖兽却是绝对不能超过百纳袋的拥有者的境界。也就是说着女人是魂境七重的存在,那么那百纳袋之中存在的妖兽的境界也不会超过魂境七重。

    只是,那百纳袋之中最少却是可以装下七十只妖兽,这样的一群妖兽,如果放出来,即便是强悍如我们,唯一的选择也只能是逃跑。

    我也是如同青衣一样,皱起了眉头,然后呲牙咧嘴的朝着山坳之中看去,顺便问着身边的青衣:“这玩意不算是作弊吗?”

    依照我的想法,这玩意绝对是属于作弊的存在,别说是多了,就是这么一个百纳袋,里边装上七十只妖兽,那这片山林之中,哪里还有她的对手。不过是魂境八重的还是九重的,七十只妖兽砸过去,能活下的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百纳袋没有那么变态。”

    青衣说,然后青衣便是继续为我解释了一下百纳袋的情况。

    于是,在短短的几息之后,我便已经确定了一件事。眼前的女人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因为那看起来甚至有点萌萌的百纳袋居然是一次性的东西,只是这个一次性却是有点让人觉得头疼。这玩意一辈子便只能开合一次 ,一次是将异兽装进去,另一个则是将妖兽召唤出来,只是这装倒是随意,只要你的百纳袋级别足够,那么便是你想装多少就装多少,和印度阿三一样,一辆摩托车上可以乘坐十三人。

    而这召唤却也是一次性的,所以,只要将这些妖兽召唤出来,那么结果便是将所有的异兽都召唤出来。

    而且,和百纳袋还有一个神奇的地方,那便是这东西却是修士无法探查出来的,原因很简单:这东西根本不属于武器,甚至在装备之中也是根本排不上名次。因为它根本就不属于灵器一类的存在,而是真正的物理学的巅峰。所以,其他的修士,即便是想要仔细的查探,却也根本无法查探的出,哪怕是放在他们的眼前,那却也不会比一颗白菜好上多少。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却是被人利用了起来,生生的灭掉了上百的修士。当然了,这些都是之前听过的传说,我们却没有亲眼所见。

    不过看青衣那笃定的态度,我们绝对还是相信的好。

    既能躲过修士的探测,又能将妖兽装进去,这东西简直就是杀人越好的必备之选。试想一下便能够明白,当你一个人冲向一名羸弱的修士的时候,人家抓出一只百纳袋,然后放出一群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妖兽出来,那是怎样的一个震撼的场景。

    甚至,听青衣的介绍说,这东西是产自人间,普通人的人间,这么牛逼的东西,产量自然也是少的可怜,只可惜,当我问到这个东西的产量的时候,青衣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却没想到,本来在一边那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和我们一样贼眉鼠眼的看着山坳的小轮子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这百纳袋人间每年能够做出来的产量绝对不会超过三支。”

    “为啥?”

    “没有材料。”

    然后,小轮子便是接着青衣的话,巴拉巴拉的又说了一堆关于百纳袋的知识。

    于是,最终我得出结论,这百纳袋十分的稀少,所以我不用担心这个女人会拿出几十个百纳袋,把猿王活活的用钱砸死。而另一个我知道的问题便是终于确定了女人的身份,妥妥的富二代。

    所以,我已经满脸猥琐的朝着那女人看了过去。

    “你是不是想吃了她?”就在我聚精会神,并且满脸猥琐的看着女人,同时心里正在不断的意、淫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如同一声惊雷炸开一样。

    “不想。”我坚定的摇头。

    微微的停顿一下之后,我继续道:“我只是想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最大限度的搜刮一些东西。”我补充了一句,眼神也变得一场严肃、认真,就像是在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一样。

    “你是想在她的身上,还是她的身体上呀?”小白的声音也是凑热闹的飘了过来。

    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我便将嘴巴紧紧的闭了起来。和这些娘们耍嘴皮子,我根本没有半点的胜算。

    “猿王他们又胜算吗?”我问青衣。

    “不知道,或许……”青衣的声音有些犹豫。而就在青衣犹豫的档口,一声沉闷的枪声猛然炸响。

    一道光芒从林间炸起,随后一闪而逝,等到人们终于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团火光已经在女人的手掌上炸开。然后……然后女人手中的百纳袋便是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猿王的身后落了过去。

    而紧随着爆炸声一起传来的,还有猿王的怒吼声,和其他几人的惨叫中,其中尤以一个女声最为凄惨。

    很正常,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一名修士,被境界差不多的人一招轰中了手掌,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的。

    而那队伍之中的女人也正是这个结果,一声枪响,百纳袋飞出,而那团火光消失之后,本来托着百纳袋的手掌也是消失不见。看着女人空荡荡的袖口,我也不禁的浑身一个哆嗦,那一只手掌居然是被月牙儿那个小丫头一枪轰没了。

    玛德,这一枪要是轰在脑袋上会怎么样?我不由的想象了一下,同时也是感慨了一下:月牙儿这丫头下手真的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正在我抿着嘴发表意见的时候,青衣的声音却是继续响了起来:“这是唯一的机会。”随后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道:“而且,月牙儿显然也是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我很难将一个一枪把别人的手掌轰成了渣的人和“手下留情”这个词联系起来。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直接轰那个女人的脑袋。”身边,小白突然插嘴道。

    我转头朝着小白看去,丫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殷红的舌头正在轻轻的舔着嘴唇,像是毒蛇正在吐着信子一样。说实话,有点期待以后小七他们俩成家过日子的场景了。

    青衣所说的机会自然便是指的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召唤那百纳袋之中的妖兽。而这个机会也是真的被月牙儿准确的把握住了。

    女人嚎叫,但是却只是一声尖利的惨叫之后,便没了声息。随后身子一歪,便是朝着地面直挺挺的倒了

    下去。

    握草!不至于吧?大家都是修士,至于被轰掉了一只手就被气晕过去吗?要知道,别说是修士了,就是现在的人间,给你用3d技术打印一个,问题也应该是不大的。所以,我又是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女人是富二代,而那些围在她身边的人,显然都是她的保镖或者是她雇佣的雇佣军一类的人。

    因为我分明的看见,在女人倒下去的瞬间,其余七人均是一脸的死灰之色。那种死灰之色,绝对不是因为比赛可能失败而出现的,而是真正的害怕死亡。

    死亡这种东西绝对是刺激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管是什么人,即便是心静如水的修士也是一样。

    七人看着猿王的眼神已经含着毫不掩饰的疯狂,其余几名被刘结巴的光箭射中了大腿的人,这一刻也是猛然站直了双腿,脸上也是一样的决绝之色。

    “我去带他们回来。”青衣拍拍我的肩膀,随即身形一晃之间,便是已经朝着山坳之中飘然而去。

    随着青衣脚步的快速移动,我分明看见随着青衣的每一步踏出,便是有一道光芒顺着他的脚尖冲入地下,消失不见。

    几个起落之间,青衣已经落在了山坳之中,而这个时候,那支还有七个人站着的队伍却是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正在原地胡乱的转悠着,好像那里有无数看不见的影子正在攻击他们一样。

    境界的差距不大,但是实力的差距还是太大了。青衣如今也是魂境八重,比他们大部分人只是高了一个小境界,甚至和他们的队长也不过是一样的境界而已。但是当青衣的阵法扑入了七人的队伍之中的时候,这一场战斗几乎是在瞬间便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青衣返回,身边跟着猿王三人,猿王的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女人,女人双目紧闭,面色铁青,尽管是昏迷的状态,却是也能够感觉到那滔天的怒气。

    青衣的手上一挥,那之前被射飞出去的百纳袋便是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

    入手很轻,里边有事物正在扭动,撑得那百纳袋上也是不断的起起伏伏。只可惜,这百纳袋是人间的产物,所以灵识什么的却是没有办法解开,所以,想要解开这东西,便只能依靠猿王肩膀上的这个女人。

    当然了,我们也不是没有进行简单的试验,比如给女人放血,滴在那百纳袋上,可惜,百纳袋已经一片的殷红了,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再比如用女人的指纹试,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我们还扒开了女人的眼睑,把百纳袋放在了她的瞳孔面前,也是不行。

    马勒戈壁的,我恨高科技!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我狠狠的将百纳袋往地上一扔,便准备不再去研究这百纳袋了。

    然后……然后我便听见身后陡然升起几声脆响。

    等我转身的时候,却是刚好看到猿王的那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刚刚从女人的脸上掠过。

    刚要阻止猿王,我却是猛然发现,那昏迷的女人已经眉头微微一皱,开始悠悠转醒。

    唉,女人啊,遇见了猿王,也不知道是缺了几辈子的德了。

    见到女人转醒,猿王也不再迟疑,大手一伸,嘭的一声抓住了女人的衣服领子,噌的一下便是将女人从地上薅了起来,没错,是薅,薅头发的那种薅,或者是以前在农村的时候,薅大葱的那种薅。

    然后……然后……本来正在醒转的女人便是身子一软,又昏迷了。

    我是啪啪的拍脑门子呀,就女人的这个状态,她要是不昏迷,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于是,猿王的大巴掌再次翻飞在女人的脸上,劈啪作响,听得众人心惊胆战,看着众人也是呲牙咧嘴。尼玛,怜香惜玉这种特质,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猿王的身上的。

    不过,效果很不错。几巴掌之后,女人再次悠悠转醒。只是这一次,猿王也是长了记性,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把女人暴力的薅起来。而是蹲在了女人的身前,看着女人的脸,等着女人睁开眼睛。

    猿王的确是等到了女人睁眼,但是同时等来的还有女人的巴掌。也许是出于本能,女人的一巴掌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抽在猿王那大脸上,甚至连一点淡淡的红晕都是没有出现。但是,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更何况女人和猿王也不熟。

    巴掌没有任何的力量,但是却绝对突然,所以,女人和猿王都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两个人便是那样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当然了,这个含情脉脉中含着的却是一些其他的感情。

    于是……于是女人又踏马的昏迷了。因为猿王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直接轰在了女人的脑门上,女人后脑勺触地时候发出的砰砰响声,甚至让我一度的以为女人会有十分严重的脑震荡。

    于是……

    总之呢,女人在经历了几次“死去活来”的折腾之后,终于是稳定了下来,面色冰冷的看着我们,只是在看到猿王的时候才会有一点变化。

    显然,女人也是知道大赛的规则,所以任凭我好话坏话说尽,也是如同吃了秤砣的蛤蟆,铁了心的不告诉我们关于这百纳袋的事情。

    无奈之下,我只能是将身形往旁边让了让,随后朝着猿王招了招手。

    “哎,猿王,这个整不了,还是你来吧。”

    “我就说,直接一顿揍,她绝对就什么都说了,你还不信。”猿王哼哼唧唧的走过来,一脸的不耐之色,眼神之中也是闪烁着一丝暴躁。

    尼玛,老子也知道揍一顿可能比较好使,但是你看她那状态,老子真的是担心你把她揍死。

    正在我吐槽的时候,猿王已经在我的身边蹲下了身子,虽然是蹲着,但是猿王那身高,蹲在女人的面前的时候,也是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充满了威压之势。

    “哎,你说不说?”猿王问,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女人,两只拳头握在一起,关节被他捏的劈啪作响。

    我非常确定,如果女人回答不说,那么下一刻,猿王那沙包大的拳头绝对会直接轰在女人的脸上,绝对没有任何的犹豫。

    所以,女人乖乖的全说了。甚至是关于他们这支队伍的组成也说了。的确是如同我们所想的一样,那些人都是女人的家奴。在现在的社会中,还会有这样的称呼,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女人的家室绝对不简单,而且一定是那种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远古家族。

    女人姓刘,家中排行老二,上边还有一个姐姐,下边则是一个弟弟。看女人的性格,我甚至怀疑女人没准是刘邦的后代,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的……这么的……懂事。

    “那个……你出去之后,会不会为难你的那些队员?”我问女人。

    “不会。”女人摇头,只是目光之中却是有着一丝闪烁。

    “小白。”我又是朝着小白招了招手。

    小白凑过来,手上光芒一闪,然后一堆透明的瓶瓶罐罐便是出现在她的面前,瓶子很干净,只是那里边却是一片狼藉。因为每一个瓶子里都有一只相貌奇丑的生物。天知道小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将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抓来的。

    小白翻翻捡捡的扒拉着瓶子,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就在女人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小白猛然一声充满了欣喜的惊呼。

    “终于找到了。”此时,小白的手里捏着一只瓶子,瓶子里边是一只类似于蜘蛛的东西,只是那八条腿却是软软的,而且那本来应该是嘴巴的地方,却是长着一根长长的尖刺,尖刺中空,如同一根长长的吸管,此时正在一下一下努力的戳着瓶壁。

    说完话,小白便是朝着那瓶盖抓了过去,作势欲拧。

    于是,女人的声音猛然响起,声音中还带着浓郁的哀求。

    “不要。”女人自然也是知道,小白如此做,自然是想要把那瓶子里的东西放在她的身上。

    “我一定不会为难他们,我发誓。”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带着哭腔。

    “我不是一个坏人,但是我也不是一个好人,尤其是我身边的这些人,更不是好人。但是我们却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睚眦必报,如果你骗了我们,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们也一定会找到你。”我看着女人,平淡的说着。

    女人点头,如同捣蒜。

    女人最终交出了飞剑,随后更是一脸幽怨、愤恨的亲自捏碎飞剑。光芒闪烁之间,女人已经离开了赛场。而在女人的身上亮起了光芒之后,很远的地方,一脸死灰的七人身上也是陡然冒出了淡淡的白光,光芒一闪,七人随之也是离开。

    供参赛选手离开的区域之中,光芒一闪,八人已经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七人面如死灰,低垂着头,女人则是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转身,手中光芒一闪,一柄短刀便是出现在女人的手掌之中。

    当啷声中,短刀被女人扔在了七人的面前。女人的眼神冰冷,甚至其中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快感。

    一人缓缓弯腰,伸手将那地上的短刀提了起来,光芒一闪,一道血光崩现,一条手臂横飞而出。啪嗒一声落在远处的地上,如同冬天里冻死在雪地之中的兔子。而男人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那断臂,仿佛那断臂本来就不是他的一样。

    男人的伸手在断臂上点了几下,止住了鲜血,随后将那短刀递到了另一人的面前。

    光芒不断闪烁,断臂不断飞出,只是短短瞬间,七个男人默默的站在女人的身后,女人的眼中流露着变态的快感。七截断臂落在远处,已经是一片的苍白之色。

    而这一切,却是被主会场中的所有人都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只是在看到女人腰间挂着的腰牌的时候,那本来暴怒的情绪瞬间便是用力的压制了下去。

    北地,刘家。

    女人的腰牌赫然是昭示了女人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在人间仙界却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不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却也是雄踞北地,无人敢轻捻虎须。

    主会场中发生的一切自然是没有逃过黄牙主席的双眼。老头微微的正了正身子,嘴角却是不自觉的朝下撇了撇。随后脚下一道暗黄色光芒一闪而逝,不远处的断臂便是静悄悄的沉入了地下,而这个时候,黄牙老头的目光之中陡然一丝精光闪过,随即那微微下撇的嘴角也是悄然扬起,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真是个能惹祸的兔崽子。

    这一切,我们自然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在查看着刚刚得到的积分。不多,只有三百多分。看来着女人的队伍的运气也是不错的,毕竟现在已经是大赛的第七天,能够平平安安的熬到第七天,尤其是女人的队伍的实力,不得不说,运气的成分实在是不少。

    至此,我们现在拥有积分二百二十七,终于是再次的变成了正数。

    如今比赛进行到第七天,队伍也是从森林的边缘地带移动到了核心地带,而现在剩下的队伍依然还是有着上百支,而这一次,我们的积分终于是成功的位列天梯榜单倒数第一!

    前三名依旧是美国队,而且积分越来越多,此时第一名的队伍已经突破了一千五百分,其他两支队伍也是齐齐的突破了一千四百分,甩开第四名都是有五百分左右。

    二百分对一千五百分,这是一个绝对会让人感到绝望的差距。而这个时候,我们众人的脸上却是一片轻松,甚至还隐隐的有着一丝期待。

    第八天,我们的分数再次成了负数,期间,送离赛场队伍两支,得到积分六百,抓捕山海经异兽四只,均是一百五十积分的异兽,所以瞬间便是被扣除了一千二百分的积分,而我们现在的积分已经达到了恐怖的负四百七十一分。

    而此时,前三名,积分终于是突破了两千。而剩下的队伍终于是落到了一百以内。

    第九天,我们的积分再次突破下限,达到了恐怖的负一千零六积分。前三名积分突破三千,队伍剩余五十支。

    而这个时候,剩余的五十支队伍已经整整齐齐的聚集在真正的核心地带周围,五十支队伍遥遥相对,彼此之间甚至都能够看到脸上的阴沉之色。、

    比赛进行到如今的地步,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这里,目的自然都是那核心之地的最后一处场所。

    核心之地却不是我们预料之中的核心之地,依照惯例,或者是常理,那核心之地大多都应该是一处险地,或险峰如剑,或万丈深渊,亦或是一片混乱之地,总之,核心之地就应该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可是再看看我们面前的这一片核心之地。尼玛,万米平原,绿草茵茵,如果弄点白灰划上几个道子,绝对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足球场了。

    而唯一不像是足球场的地方,便是那绿草茵茵的核心地带居然有着不少的动物在游荡着,动物只有一个品种,唯一不同的便是大小。

    动物身高三米有余,四肢修长、强健,脚下暗红色火焰若隐若现,嘶声如雷,脖颈上鬃毛飘荡,飞扬如云卷云舒。

    像马,但是那动物却绝对不是马。

    朝着众人看去,众人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想来也是都不知道这像是马的生物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梦魇兽!”身边的小轮子却是低呼出声。

    “那是啥玩意?”我问。

    其实这梦魇呀,俗称就是鬼压床,意思就是在睡觉时,因梦中受惊吓而喊叫,或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不能动弹。一般都是用来比喻经历过的可怕的事情。然后在突然惊醒时,在肌肉神经还未醒时,就会出现神志清晰,而动弹不得的现象这就叫梦魇。根本不是那个什么什么登上了城头的王,看见了华丽的梦魇啥的。

    而如果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呢,这梦魇也可能是一种正常的心理现象,和鬼怪什么的无关,它通常在压力比较大、过度疲累、作息不正常、失眠、焦虑的情形下比较容易发生。而且,科学表明梦魇是人睡眠时发生一过性脑缺血引起的,人白天发生一过性脑缺血时,会产生很可怕的眩晕、心悸、胸部压迫感、眼发黑、耳鸣和各种神经功能障碍的症状。

    梦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睡姿不正确引起的,比如在睡觉时把手放在胸前,压在心脏上,在不知不觉中会感到呼吸困难,形成梦魇。同时仰睡和卧睡也容易引起梦魇。因此睡觉时的睡姿很重要。所以,女人一般更加容易出现梦魇的情况,这个原因自然就是不能细说了,大家可以自行体会,未成年人请自觉绕行。

    当然了,也有梦魇的人是压力过大,一般每个人一生中都会遇到梦魇的情况,不要害怕,这些都是正常的情况。但是如果经常梦魇,那么就要注意了,这有可能是心理疾病最好去咨询心理咨询师或者心理医生,或者是换一个睡觉姿势正确的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当然了,也不一定非得是异性,同性也是可以的。毕竟,也曾有人说过,同性才是真爱嘛。(玛德,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恶心大家,我是绝对不会如此的恶心自己的。)

    “这是一种很强大的妖兽,可以操控闪电和穿梭梦境。通常为黑色的马,有着如火焰般飘动的赤红色马鬃和尾毛,四蹄带有混沌之力,可以在空中飘浮,带有恐惧光环的魔兽,除了精神免疫和没有心灵不知害怕的生物外,其他的生物被梦魇兽攻击都会被恐惧所笼罩,不敢与它交战,中古世纪人相信恶梦之来由是由这种魔兽所造成。”

    说实话,我有点震惊,却不是震惊老子的东方玄幻的主角为什么会碰见西方玄幻里的东西,而是震惊与小轮子这个地地道道的东方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西方的神怪。

    看着我有点怀疑的眼神,小轮子撇着嘴瞪了我一眼:“学术没有国家。”

    草!老子肤浅了。

    但是丫西方的玩意,为啥跑到咱们东方来了?我追问了一句。

    “傻逼,你现在出去看看,老外一片一片的。”

    踏马的,这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人能来东方,怪物咋就不能来了。

    “那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不?”我问。

    “不知道,不过书上是这么说的。”小轮子回。

    “什么书?”

    “百度。”

    草!

    经过小轮子的介绍,我们对这些“马”终于是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是我们却也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很明显的问题。

    依照小轮子所说的,这玩意应该都是单独出现的,但是现在为啥变成了群居的了呢?而且还踏马的是这么大的一群,扯淡呢?我瞪着那核心区域,粗略估计,这万米方圆之内,起码游荡着数百的梦魇马,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玩意还踏马是一水的魂境九重。

    数百个魂境九重的这玩意,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大赛的背后目的。

    而就在我心里暗戳戳的怀疑的时候,灵台之中突然便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涤魂,也不是我们身边的其他人。

    草!主席!黄牙老头!

    这个老货又来干啥来了?不过我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也瞬间便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老货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绝对是来“作弊”的。

    于是,我赶紧舔着脸凑了过去。当然了,只是声音舔着脸,我可是没有看到老头。

    “老爷子,啥事呀?还需要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您吩咐一声,我们当小辈的直接过去就行了呗。”

    “滚。不要拍老子的马屁,你丫的能从比赛场里出来呀?出来了你答应老子的炉子你想怎么弄?”却没想到,老头直接便是一阵的“狂风暴雨”就喷了过来。不过虽然老头是在玩着命的喷我,但是我却依然在那声音之中听到了一丝浓浓的享受。

    切,心里美的冒泡了吧?别装逼,能让主角拍马屁,你丫的不知道多高兴呢。

    “你们眼前的这个玩意是梦魇兽,是西方的东西。”老头说。

    “这个我知道。”我赶紧插嘴道,因为这刚刚交流的工夫,我已经看见有几支队伍已经冲进去了,瞬间便是和那梦魇兽打成了一团。

    “但是这些西方的东西如今却是霸占我们东方山林的最核心的一片区域。”老头继续说。

    “老爷子,您有话赶紧说,这边已经打上了。”我催促了一下老头。

    可惜,老头却依然没有半点的着急的意思,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硬生生的磨蹭了一会之后,才终于声音严肃了起来。

    “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玩意全整死,至于到底要怎么整死,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过,我可是告诉你们,这些玩意可是玩心理攻击的,你们最好小心一点,一旦着了道,就是老头子我,估计也救不了你们。”

    “哎哎哎哎哎,老头,你也知道,这些玩意邪性的很,你就不能指点我们一招半式的?”

    “那是作弊,这种事,我这做主席的怎么能干呢?”

    作弊?你丫的还知道这是作弊呀?那你之前又是让我去搞人家的草雉剑,又是干人家小日本的,你就不算作弊了?而且,你丫的还以次充好。那第三名的丹药还是你丫的给我的,而且还一给就是一瓶子。你现在跟老子来装正经,有没有点脸了?

    老头的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我本来以为老头已经走了,却没想到,正要凑过去和青衣说一下老头的事情的时候,老头的声音却又是突然在灵台中响起。

    草!老头,你丫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你们最好不要看它们的眼睛,否则后果自负。”老头的声音说完之后,便再也没有响起。

第四十九章 梦魇兽

    我现在非常怀疑老头的身份,丫不是让我整死这个,就是让我整死那个,老头不会是秦始皇转世的吧?看谁不顺眼,直接就挖个坑给埋了。反正老头绝对不会是赵匡胤转世,老头可是比赵匡胤很多了,赵匡胤也就是喝喝酒,然后让你提前退休而已。

    “哎,老头说了,不能看它们的眼睛。还有,老头说让咱们把这些玩意全整死。”我转头朝着众人说道。

    “你答应了?”刘结巴瞪着大眼珠子问我。

    “啊。咋了?”

    “这么多的梦魇兽,放那让咱们杀,咱们也杀不完呀。”刘结巴嚷嚷。

    我朝着刘结巴比划了一个笔直的中指:“傻逼,你看这玩意还需要咱们动手吗?”随后,便是朝着那核心地带努了努下巴。

    的确是不太需要我们动手,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几十支队伍冲了进去,外边剩下的队伍虽然还有,但是却也只有那么几支,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队伍中间,居然还是中国人居多。

    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国度。

    只是一瞬间,那核心地带之中便是怒焰滔天,各种颜色的功法就会在一个瞬间便是将那万米空间笼罩了起来,就连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经受不住那狂暴气劲的拉扯,隐隐的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撕裂之声。

    尼玛,这有点太猛了吧?我瞪着场地之中的“战斗”,这踏马的哪里是战斗呀,这种阵势,说实话,就是我在地府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就是曾经在离海那边亲身经历的最后一战,也未曾达到这样的程度。

    可能这就是热武器和冷兵器的区别了。

    我们的确是修士,属于夺天地造化,而成就自身不朽的存在。但是人分三六九等,资质自然也是分了上中下。于是,为了能够弥补在修炼上的欠缺,无数的修士甚至不惜花费千万年的代价,探索出了许多的道理,或是正途,或是所谓的歪门邪道,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道路,什么样的修炼方式,其实最后的结果无非都是为了与天地抗衡,逆天改命。

    所谓的正途自然便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修炼的那些所谓的“正统功法”,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打好了基础,然后再途后续。而那些“歪门邪道”则是将这个修炼的方式完全的翻转,先图了果,然后再去考虑因。

    不过其实在我看来,大家也都是差不多的德行,做的事情都是逆天改命。如果是真的想要顺天而为,那倒是不如不修炼,不与天道争,那才是真正的顺天而行,毕竟即便是那老天,恐怕也不会希望每天有人在自己的锅里蹭饭吃。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认为这修炼一途,本就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大家都是修炼而已,只是需要区分好坏的是修炼的方式而已,吸纳天地灵气的,终归也是不会对其他人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那些采阴补阳的,或者是吸食他人精气的,那可就是该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上一顿才作数了。

    尤其是人间的修士,使用热武器的并不少见,这**天的时间内,我们便是见到了几波使用了人间的热武器的队伍,包括之前遇见的印度阿三,和那女人手里的百纳袋,亦或者是期间遇见的一些不知名的队伍,都是有使用人间的“凡物”的情况,而且,这种情况还非常的普遍。而这样的修炼方式,却又怎么能说成是坏的,甚至我们队伍之中的月牙儿也是这个样子。丫头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丫头,而她之所以能够有如此的实力,无非也就是因为手中那个“无影”,虽是外物,但是却也是能够让她达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甚至她持着那无影,便能够达到在魂境之内横行的地步,谁又能说着好坏,谁又敢说这好坏?

    无论什么事情,有人便是有江湖,有江湖便是有冲突,所以我们最终需要比的还是拳头,拳头大了,便能够活的性命。而当你的拳头足够大的时候,你便可以凭着拳头,活了别人的性命,掌了他人的生死。甚至就连那历史,也不是写不得。

    队伍不断的冲入那核心之地之中,梦魇兽在数百人的攻击之下,也是不断的倒下,而这一次,这些梦魇兽的倒下,却是变成了真正的倒下,浑然不是如同之前那样,对战的异兽根本不会真正的死亡,一旦在接触到致命的攻击之后,便是会将那异兽传送出这片赛场,只是最后去了哪里,我们却也是不知道。这个地点,或许只有那些华山论剑大会的最主要人物才能够知道了。

    当然,梦魇兽毕竟是九重的妖兽,而且还是那种擅长精神攻击的妖兽,所以在梦魇兽倒下的时候,人类的队伍之中也是不断的有白色的光芒亮起,想来也是被那梦魇兽重创,不得已之下也是被传送出了战场。

    整片战场之中,最扎眼的当属那西北角的三支队伍了。只是冲入那核心地带的瞬间,一片光怪陆离的烟雾便是在他们的前方炸开,而有如此的烟雾笼罩,即便是那梦魇兽的攻击邪气,却也是没办法穿透那浓重烟雾而施展在这些人的身上。

    战斗几乎一触即发,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的样子,而且如果仔细的查探一下的话还会发现,好像是人类这一方,居然是有点微微的势弱。

    其实仔细一想,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人类这边的实力本就是参差不齐,但是梦魇兽那边却是一水魂境九重,而且还拥有着那样诡异的攻击方式,这让人类的大多数队伍只是一个瞬间,便是吃了一个狠亏。甚至有些人还是被自己的队友“送走”的,因为一旦有人遭受了梦魇兽的精神攻击,那人便会如同疯子一样,对着身边的人动手。而人类为了保存实力,自然也是投鼠忌器,所以这队伍便是瞬间混乱,而队伍混乱之后,那梦魇兽自然便是更加的容易得手。所以,着人类的势弱其实倒是不如说是自己造成了,而造成的这些原因便是因为自己的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看来,我们终归还是没有办法看了这热闹,我心中也是暗暗的长叹一声。转头朝着青衣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青衣也是刚好朝着我的方向看来,二人对望一眼之后,便是瞬间明白了目前的处境。结果如何不好判断,但是不出手的话,一旦最后人类不敌梦魇兽,那么终归还是遗憾。而如果再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扭转了整个战局,那么自己便是成了罪人。而如果因为自己出手,而让战局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那么自己却也是得不到半点的好处。这便是人的劣根性。

    走吧。我轻叹一声,声音随着轻叹响起,抬脚朝着那核心地带迈出。

    我们的确是参与了战斗,但是依然是保存了力量,期间起到最大作用的便是青衣。

    队伍落入了核心区域的瞬间,便是非常自觉的形成了一个阵型,将青衣围在了中间,猿王手里握着傲天棍站在队伍前方,全身血气翻涌如潮,即便是那魂境九重的梦魇兽在看见这个一身血气的汉子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了两步。处在队伍最后方的是我,我的任务说是断后,可惜我们的身后却根本没有梦魇兽的存在。相反的,却是有着其他的几支队伍,正在贼眉鼠眼的朝着我们打量。青衣的确是正确的,我们需要担心的可能更多的还是人。

    站在队伍两翼的是小白和绾灵心,而月牙儿、刘结巴和树灵则是被我们围在了中间,毕竟几个人相对来说那抗击打的能力还是要差了一些。再有便是我们曾经“收服”的三只妖兽了,此时它们却是已经被我们收入了百纳袋之中。这里毕竟是人类和妖兽的战场,不到万不得已,它们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队伍前进的并不快,但是好在也是在缓慢的推进着,那些我们面前的梦魇兽便是如同瞎子一样,直到我们临近了身边的时候,却依然没有发现我们。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月牙儿和刘结巴这两个人也实在是足够彪悍。魂境八重的刘结巴手指连弹,无数光箭如同被捅了蜂巢的马蜂窝一样,悍然飞出,朝着一只梦魇兽攒射过去之后,那梦魇兽瞬间便是被扎成了一只刺猬,摇晃几下之后便是轰然倒地。

    其实之所以我们的进展能够如此的顺利,还是因为有青衣的存在。青衣处在队伍的中央,手上虽然不见什么动作,但是随着脚步的前进,每踏出一步,脚下便是有一道光芒闪烁,随后冲入地下,而相应的,我们的面前的梦魇兽便会变成了一只瞎马,只能再原地胡乱的蹦跶,像是被放在玻璃箱子中的牛蛙一样。

    我们前进的轻松,其他的队伍却是不一样,甚至有很多的队伍都是在一脸郁闷的应付着自己双目赤红,逢人便砍的队友。

    这种情况便是出现在我身后的几支队伍中间,而且还有一支队伍居然是熟人。

    老乡队,而他们正在应付的队伍我们也是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曾经一起出现在训练场中的一名男子,魂境七重的实力。

    说实话,老乡队能够混到现在,他们的运气绝对是不错的,因为以他们的实力,哪怕是这核心区域的随便一支队伍,都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所以,老乡队能够挺到现在,运气是一方面,还有一个方面便是他们躲猫猫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见到我正在看着老乡队,青衣朝着我看过来,嘴唇微微嗡动一下,吐出了几个字:“去看看吧。”

    身形一晃,我已经朝着老乡队扑了过去。

    魂境七重,即便是他们的队长,那名青衣曾经“指导”过的也只是魂境八重的境界,而这样的境界,放在我

    的眼里却也只能算是一般的存在。而在我的身形落下的时候,他们的队长正在扯着嗓子指挥着队伍。只可惜,众人投鼠忌器,疲于应付自己的队友的同时还要去应付那正在一边“呲牙咧嘴”的笑着的梦魇兽。

    阳关三叠坠字诀发动,身形落下,裹挟着雷霆之势,我如同一柄狂暴刺下的飞剑一样,笔直的插入了队伍的中央。突然的变化,让身边的其他队友也是本能的将手里的攻击披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而在那队长看清了我的身形之后,却已经是收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数道攻击对着我直扑而去,甚至就连他自己刚刚扔出去的一道阵法,也是已经来不及撤回。

    我的出现的确是冒失,而且我落地之后,面前站着的刚好就是他们那名“着魔”的队友,此时正手中握着长枪朝着我的咽喉暴刺而来。神志虽然混乱,但是实力却是还在,甚至因为那混乱的神志,而导致此人如今的实力都是较之以前又是提高了一些。

    枪上一点寒芒一闪而逝,那枪头瞬间距离我的咽喉便只有一米之遥,而此时我身后的攻击距离我的后背也不过两米。

    脚下雷光陡然涌出,身形微微一折。于是,众人便觉得自己眼前似乎是花了一下,瞬间便是出现了两个任意,一个任意正停在原地,准备承受他们的攻击,而另一个任意却是已经冲出,身子贴着那队友的长枪,如同滑鱼一样朝着队友扑了过去。

    数道攻击终是命中了任意,下一刻,任意的身子却是如同一面镜子一样,被他们手中的攻击切割的支离破碎。另一边的任意却是手掌已经抓上了队友的脖子。也不见手掌如何的用力,对于的身体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随即便是一团光芒在队友的身上升起,将队友包裹之后,一闪而逝。

    “你们走不下去了。”我转身,看着那魂境八重,与青衣一样,也是阵师身份的“老乡”道。

    我的话很直接,甚至那声音也是冰冷的,没有太多的感情。就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一样,手里的只是一叠白纸,而我的面前无非就是一群坐在凳子里的猴子。我和猴子的脸色都是平静的,甚至是呆滞的。因为他们只是猴子,而我手里抓着的也不是香蕉。

    “老乡”队长看了看我,又是看了看队伍中此时已经有些面色苍白的几人,随即嘴角咧开一抹无奈的笑容,沉声说了一句谢谢。随后手掌扬起,已经捏碎了面前的飞剑。

    身边七道光芒炸开,“老乡”队长连带着队友已经消失不见。至此,老乡队退出比赛,身上积分数百,只比我们高了一个名次。而我们如今的积分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动,负一千。

    其实老乡如此的做法,我倒是佩服他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是勇敢,而是犟。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我的童年,那么等待我的一定是老妈手里的笤帚,而如果发生在现在,那么等待着这些老乡的便可能是更加惨痛的教训,无论如何,却也不会比一顿笤帚疙瘩来的轻的。所以,老乡如此痛快的选择了离开,我反倒是对他有了一丝的敬佩,明白事的人,总是让人觉得舒服的。

    于是,现在,我面对的是一只梦魇兽。也是直到此时,我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眼前的梦魇兽。三米左右的身高,四蹄翻飞之间,火光流窜,脖颈之后的鬃毛随风飘扬,也是带出一道道的明亮火光,而最奇特的便是它的眼睛,正常的马的眼睛,其中闪烁的却是一片朦胧的光芒,好像那中间根本不是眼球,而只是一团迷雾。

    梦魇看着我,眼中的迷雾一阵的激荡,如同旋涡一样。于是,我的灵台突然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好像有人生生的将我的意识扯断了一样。再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的世界,梦魇兽还在,远处青衣等人也在,只是一切似乎都变成了红色。红的耀眼,红的疯狂,红的血腥,红的残暴。

    烦躁,没有任何的原因,心底便是陡然升起了一丝烦躁,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是碍到了自己一样,而自己心里仿佛也在有一个声音渐渐的响起:撕碎他们,撕碎他们……

    手掌抬起,双手也是赤红,好像那双手之上都是被抹了一层厚重的鲜血。我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浓重的戏谑和疯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随后我的声音已经从口中窜出,沙哑、冰冷、疯狂,如同深冬里流窜在枯枝之间的风刀。

    “不错。”我如同梦呓一样的低喃了一句,随后握了握手掌。烦躁的心境,似乎刺激的那力量都是狂暴了几分,全身的力量就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努力的寻找着宣泄的口子。

    于是,脚下雷光涌动,雷行之法瞬间发动,我已经朝着面前的梦魇兽狂冲而去。身形一晃而逝,甚至那留下来的雷光都是变成了赤红色。

    我这边发生的一切自然没有逃过青衣的眼睛,老乡队送走,青衣目光平淡,双眼之中露出的全是意料之中的得意之色。随后我便是如同被生生的灌了两盆鸡血一样,变成了双目赤红如同魔鬼的德性,青衣目光依然平淡。然后身形一晃朝着那梦魇兽冲出,青衣眼中的那一抹平淡却是猛然消失,随即微微一个愣神之后,便是一声轻轻叹息,缓缓的摇了摇头,嘴角掀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一声低喃也是在口中流出:唉,疯子。

    我不应该算是疯子,因为我非常享受现在这个“疯癫”的时刻,力量和灵气都是躁动如潮,而面前这一切就像是阻挡着我的海滩一样,我这辈子最希望做的事情,便是将这一片海滩彻底的夷为平地。

    我伸手抓在梦魇兽的脖子上的时候,梦魇兽的眼中迷雾一阵激烈的鼓动。怕了?我瞪着梦魇兽的眼睛,嘴角却是咧开了一道嗜血的笑容。

    梦魇兽脖子上的鬃毛的确是有着火焰,只是那一点火焰的温度除了能够让我更加的“疯癫”以外,却是没有半点的作用。目光顺着梦魇兽的鬃毛,溜向了梦魇兽的脊背。梦魇兽的脊背很宽阔,这一点与马相似,但是却又是比马夸张了一些,总体说来,那脊背应该算是极胖的马才有的身材。

    我应该骑上去试试。我的心里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一个想法,所以,下一刻,我便是已经窜上了梦魇兽的背。

    梦魇兽应该是很少有人出现在它的背上的,这就像是大多数的动物都不会允许自己的背上有其他的生物是一样的,只是梦魇兽却是更加激烈了一些。梦魇兽人立而起,口中一声激荡长鸣,如狼似虎,如马似龙。随后身形便是陡然窜起,疯了一样的朝着远处冲了出去,短短百米距离一闪即逝,停下来的时候,巨大的惯性甚至让那梦魇兽身上的肌肉都是出现了一瞬间剧烈的颤抖。

    只可惜,这样的冲击力,却依然无法将它身上那个烦人的“虫子”甩下去。于是,梦魇兽开始激烈的跳跃,横冲直撞之间,仿佛像是得了羊癫疯的野羊。所以,我将另一只拳头举了起来。

    记得以前在电影之中看过无数次的训马的片段,我不知道那些有没有用。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现在骑着的梦魇兽到底应不应该算成是一匹马。不过有一点我却是知道的,这梦魇兽如此的折腾真的很烦,而想要征服任何的生物,暴力永远是最适合的手段,包括人。如果不行,那么便再暴力一点。

    拳头砸在梦魇兽的脑袋上,噼啪声中像是手掌拍在了水面上一样。这一点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显然这梦魇兽的脑袋,或者是皮,都是比较结实的。所以我现在更加的恼怒,恼怒的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我的手里应该有一把刀子,虽然不至于宰了它,但是我却丝毫不会在乎在它的身上割下来几斤肉,却不知道梦魇兽的肉到底好不好吃,是不是如同那些花花绿绿的蘑菇一样,吃了之后会让人产生美好的错觉。

    拳头上的力量不小,梦魇兽吃痛,所以它折腾的更加剧烈了,所以我的拳头力量也是更大了,一如我烦躁的心情一样。

    于是,我们这片不算大的区域之间,众人便是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一名男子骑在梦魇兽的背上,一只手死命的抓着梦魇兽那正燃烧着火焰的鬃毛,而另一只手正在玩命的捶着梦魇兽的脑袋,声如战鼓,听的人心神俱震。

    这个时候最忙的应该是青衣他们了,以为我骑着梦魇兽“驰骋”在这片核心区域的时候,我们周围的人却是没有闲着。众人虽然震惊,但是手里的攻击却是没有丝毫的停下,尤其是在我胯下的梦魇兽朝着他们冲去的时候。

    阵法如同不要钱一样的疯狂洒出,青衣脸上的苦笑也是越发的浓郁。而这个时候,刘结巴和月牙儿他们这些适合远程攻击的人,也是将自己手里的武器对准了那些意图将我和梦魇兽一起轰杀的人群。

    一团淡绿色的烟雾升腾而起,只是瞬间便已经将青衣等人包裹了进去,随后更是蜿蜒如同灵蛇一样,朝着我的位置快速的爬了过来。

    冰蓝色的长剑,马蜂窝一样的光箭,乱七八糟的阵法,偶尔一闪即逝的手榴弹,还有哒哒哒冒着蓝火的加特林,一瞬间便是将我周围的战场染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颜色。而一道暗红色的身影便是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中,不断的穿梭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胯下的梦魇兽安静了许多,本来狂暴的乱窜的身形也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鼻子里喷着淡红色的火焰,一只前蹄也是正在用力的刨着脚下的青草。

    我从梦魇兽的背上跳了下来,微微踏前两步,我站

    在了梦魇兽的大脑袋前面。梦魇兽的鼻子里依旧在喷着火,脖子上的鬃毛也是飘荡依旧。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本来迷蒙的双眼之中,却是多了一丝惧色。

    怕?我没想过这个词会有一天被我用在这个绝对桀骜不驯的梦魇兽的身上。梦魇兽,自古以来便是凶兽,而且还是特别凶的那种,甚至如果有人敢要骑在它的背上,那么便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当我站在梦魇兽的面前,感受到了它的目光之中的恐惧的时候,我面前的梦魇兽终于是再次的人立而起,两只返着火的蹄子朝着我的胸前狠狠的踩了过来。

    找死!一声爆喝在这片区域炸开。下一刻,那比起人来绝对庞大很多的梦魇兽便是身形翻滚着飞了出去,一缕鲜血也是在它身后的空中划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线。

    一道人影脚下踩着雷光爆射而出,追着那梦魇兽巨大的身躯而去。梦魇兽还没有落地,那人影却是已经准确的站在了梦魇兽的落点之上。瘦弱的拳头轰出,梦魇兽那巨大的身躯再次飞起,朝着另一个方向落去。

    这一刻,周围的众人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战斗,他们的目光都在直直的盯着那不断翻飞的梦魇兽,还有那只梦魇兽身下,不断追逐着的身影。

    “疯子!”战场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此时口中都是吐出了这么一个词。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梦魇兽的身体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此时的梦魇兽萎靡的如同冬日里在野地之中的狗,浑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那本来暗红色的皮肤上大大小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的凹陷之处,显然是被人用狂暴的力量将那处的骨骼已经轰的变形,而本来那喷着火的鼻孔还有鬃毛和四只蹄子,此时也已经没了之前的威风,软踏踏的垂在身侧,像是冬天里的死蛇。

    我重新站在了梦魇兽的面前,梦魇兽的双眼之中已经没了恐惧,此时更多的却是浓郁的死气,像是垂死之人的双眼一样,昏花,迷茫,无奈。

    “死还是活?”我瞪着梦魇兽的眼睛,声音平淡的就像是在菜市场上扒拉着一捆青菜。

    梦魇兽的眼中有了一点神采,却终是不敌那越发委顿的神经。

    手掌探出,按在了梦魇兽的脑门上。柔和的光芒在梦魇兽的脑门上亮起,涤魂功法随即发动。梦魇兽身上的那些塌陷肉眼可见的重新隆起,恢复原状。火焰开始再次重新出现在梦魇兽的鬃毛上。

    几息之后,躺在地上的梦魇兽猛然翻身而起,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我甚至在梦魇兽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丝犹豫,扎根在它们的骨子里的血脉,还是不容易让它们屈服的。于是,我的拳头轰出,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声巨响,一个足有十几丈的深坑瞬间出现,其中泥土激射的如同高处落下的西瓜。

    一拳轰出,我再看向梦魇兽的眼神之中却是带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之中却没有半点温暖,冰冷如冬。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梦魇兽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恐惧,还有一丝妥协。

    的确是妥协,生命永远是值得敬畏的,这是一句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非常正确的道理。所以,即便是倔强如梦魇兽也终是会对着生命低头。

    手掌再次放在梦魇兽的脑门上的时候,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梦魇兽身上那一丝颤抖。嘴角微微咧开,只是不再那么冷血。

    “这是你最后一次怕。”我轻轻的拍了拍梦魇兽的脑门,便是转身离开。梦魇兽不是应该关在笼子里的生物,它的四只泛火的蹄子,应该站在土地上,而不是在那笼子下的方寸之地上。

    梦魇兽的确是聪明的,所以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它的双眼之中居然出现了一抹疑惑。

    召唤师是一种职业,虽然稀少,但是对于修炼的人来说,却也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存在。而对于妖兽来说,召唤师这个职业,名头却是要比在人类中间响亮的多,因为召唤师几乎是它们的天敌,在它们的心里,召唤师甚至是要比那些直接杀死它们的野兽还要残忍。其实这个道理倒是也不难想通,这就像是我现在从事的真正的职业一样,高大院墙隔开的不单单是人群,还有自由。监狱里的犯人不幸福,但是却很少是因为生理上的,对于很多的人来说,有三餐的饱饭,有三尺的床榻,便是足够。但是这一切却都是建立在自由之上的。所以,笼子里的一日三餐和野地里的一日三餐终是不一样的。而这也正是这些妖兽憎恶召唤师这个职业的原因。

    我不是召唤师,也不会那些召唤师的手段。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这梦魇兽,于是,我选择了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便是不管。本来就是野生的生物,为何要把它放进笼子,尽管它现在稀少的让人心疼,但是那却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优胜劣汰而已。

    梦魇兽对于眼前这个正在快速离开的男人似乎也是充满了疑问,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走过去,俯首帖耳、鞍前马后的伺候这个男人,还是应该自己转身便走,重归山林。犹豫了半晌之后,梦魇兽踏出一步,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脚步踏出,梦魇兽的脑袋却是在盯着我的方向,只要我有一个迟疑的动作,他会马上冲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因为那男人的拳头不好受。但是它看见的却只是我正在快速离开的背影,直到这个男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队伍的时候,也没有再多看自己一眼。

    于是,两步踏出,一切如故。三步、四步、五步,梦魇兽的脚步越来越开,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暗红色的身影终于是重新冲入了战场,混在成片的梦魇兽中间,再也分不出彼此。

    “你把它放了?”看到我回来,刘结巴最快的嘟囔了一句。所以在他抬头看见我眼中的赤红之后,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这个时候,我在刘结巴的眼睛里是暴躁的,疯狂的,甚至是残忍的,无论是那目光放在远处的梦魇兽的身上,还是放在自己的身上,都是一样。

    我突然伸手抓住了刘结巴的肩膀,嗜血的舔了一下嘴唇:“嘿嘿,帅不?”

    “你是不是想吃了我?”

    “老子是回民。”我撇了撇嘴,随即继续道:“不过,这感觉倒是也不错。”

    和青衣他们汇合,片刻之后,我们便是再次被淹没在了无尽的战斗之中。很快,周围的人似乎也已经将之前那个暴躁的男人忘的一干二净,一切都好像不曾发生一样。

    “现在怎么样?”我朝着青衣看去。我知道青衣一定知道我在问的是什么。

    “正常的方式,积分来不及了。”青衣抿着嘴笑,目光上下的在我的身上打量着,随后却是突然咧嘴一笑,继续道:“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应该保持下去,不错。”说完,青衣还用力的点了点头。

    “总算是有点主角的样子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青衣又是补充了一句,让我本来已经开始发飘的心情瞬间便是狠狠的栽倒在了地上,而且是脸朝下。

    如今队伍还有很多,团灭的基本没有出现,但是这些队伍保存完整的却已经不多,尤其是那些实力并不是太高,只是占了很大运气的成分,才混到了这里的队伍,像老乡队那样。他们能够完整的保存的希望更是已经渺茫,一路走来,我甚至看到一支已经被梦魇兽控制了一半队员的队伍,而那一半清醒的正被梦魇兽控制的队友杀的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但是现在梦魇兽的队伍却是在不断的压缩,无论是在地盘上,还是在数量上,都是在不断的收缩之中,而造成这一切的,便是那西北方的战斗。

    梦魇兽的队伍被消灭,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们最终需要面对的还是人,那些西北方的人。

    目光朝着西北的方向看去,那里的战火依旧猛烈,甚至较之开始还要猛烈一些。那战火的周围已经空出来一大片的空间,而这些人的积分,现在赫然已经突破了四千分。不用如何仔细的去想也是知道,这些人的战斗绝对不是仅仅发生在和梦魇兽之间,还有那些“倒霉”的被分在了他们的身边的队伍。

    战斗在继续,大约半日的时间,场地之中所剩下的梦魇兽不足一百,而剩下的人类却也是一样的不足两百。两厢比较起来,倒是还是梦魇兽损失的有些惨重,而这个时候,开始的西北方,已经扩展到了北方,随之更是扩展到这整片的半个区域。此时,他们二十四人整整齐齐的霸占着北方的半个核心区域,而剩下的百余人却是全部都被挤到了南方的半个区域。

    人是群居生物,但是当这个密度达到了一个程度的时候,那么人们几乎会不约而同的感到烦躁,于是便会展开划地盘的活动,就像是那些大街上乱窜的流浪狗一样,总会抬腿将一泡尿撒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或者是哪一辆汽车的轮胎上,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划清楚地盘。只是狗做的直接,干脆,而人则做的更加的“高尚”一些,打着从古到今都没有换过的“便宜”的幌子,在大街上晃上几圈,便是有无数人随着那幌子蜂拥而起,或者是走向超市,或者是走向银行,又或者是走向那些冷冷清清的院落之中。

    “看来还是走到这一步了。”我抿着嘴朝着周围看着,空间越来越小,摩擦也越来越多,战斗也开始如同蛰伏了整个冬季的塘鱼,开始蠢蠢欲动。

    “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只是这时间却是有点提前了。”青衣说。

第五十章 全给丫抢了

    青衣说的时间提前自然是指的决战的时间,其实历届的华山论剑大会也是都有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是每一届几乎到了最后都是以积分分的胜负,即便是有一些队伍打着最后以人数决胜负的主意,却也是很少有得逞的情况,毕竟如果明知道打不过,而且自己还拿着高分的话,那么跑总也是可以的。比赛嘛,最后看的还不是谁站在了冠军的领奖台上。至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那是在没有太多的利益的冲突和有着严酷的规则限制上才会有的口号,如果那比赛没有任何的规则你试试,刚起跑,估计身后就有人拿着弹弓崩你大腿了。

    华山论剑本来就是以人为本的比赛,所以,这所有的比赛也都是围绕着人展开的,最后这个比赛的结局还是要落在人上。

    只是这一次的华山论剑却是有点意外,我们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会出现这么一个结局,将所有的队伍都弄到了这个核心地带,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那黄牙的老头在背地里暗戳戳的操纵的,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是更大一些。

    而更要命的是,那雄踞了北半区的三支美国佬的队伍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朝着我们狞笑了,而且那攻击也会“稍不留意”的朝着我们这边漏出来一些。

    只可惜,这种情况却也是没人能够阻止,很显然,大家都不是这美国佬的对手,尤其是他们三支队伍放在一起的时候。

    三支队伍,清一色的魂境九重,身上手上的家伙也是明晃晃的照的别人眼珠子生疼,不用细看那材质,那品阶,就看那亮光就不难看出,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不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所以,总是会有人喜欢的。所以,猿王看上了一个美国佬手里提着的棍子;刘结巴则是看中了一个高大的美国女人手里抓着的长弓,而且还在吵吵着什么饥饿游戏女主的长弓什么什么的,你丫的是电影看多了出现了幻觉了吧?而月牙儿就不一样了,她喜欢对面美国佬手里的所有热武器,尤其是能射的那些。青衣虽然没有说,但是那眼神也是在那名带着拳套的美国佬的身上多瞄了几眼。总之呢,他们的东西我们都喜欢,所以,我们决定,一定要在把他们弄出去之前,把他们手上的东西都抢过来。

    我们这么干却不是因为我们的实力能够碾压他们,而是因为我们的手里抓着百纳袋,我就不信,七八十只魂境九重的妖兽一起放出来,再加上我们这些人,还阴不死他们?当然了,这些也不是我们主要的动力,主要的动力是,我踏马的有升级了,终于是突破了魂境六重的大关,迈入了魂境七重,而且还不是那种刚刚 踏入魂境七重的虚浮境界,而是直接冲到了魂境七重的大圆满的境界,甚至有可能继续打上一架,便可以突破到魂境八重。

    所以,一众人都是朝着我投来的充满了希冀的目光,我身边的月牙儿甚至还拽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摇晃了两下,嘴里腻腻的叫了一声哥哥,然后便是眼巴巴的朝着那些美国佬手里的长枪短炮看了过去。

    “抢!全给丫抢喽!”我踏马的真是个爷们,但是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一个纯爷们里的纯凯子,月牙儿一句话,便将我退下了火坑,这样是把我放在当今这个花花世界里去,我估计用不了一个月,我可能就成了一堆人渣了。

    战斗终于打响,却不是和美国佬之间,而是我们的身边。一道光芒突然炸起,随后便是一声惨叫陡然响起,而这一声惨叫也像是导火索一样,瞬间便是将我们南半区的战斗点燃。

    于是,各种光芒瞬间便是在南半区亮起,人们手中的刀剑也是整整齐齐的朝着其他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于是,我们的身边突然炸起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之中我们的身形正在飞速的倒退。

    玛德,他们打架,我们为啥一定要陪着,打吧,都打残了,我们也能省点事。

    直直的退出去数百米之后,我们的身形才停了下来。青衣挥手将那黑云散去,此时在朝着战场看去,之前那拥挤的战场,此时却是已经显得宽松了不少,人与人之间总算不再是那么的“拥挤”。一场混战,人们被压抑的情绪似乎也是宣泄了不少,此时稳定了下来,终于是有时间打量一下周围了。于是,许多人都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混战,自然便是非常的混乱,所有人几乎都是各自为战的状态,唯一能够保证的可能也就是不会将自己手里的刀剑朝着队友的头上招呼,至于其他人,则全部都是敌人。而这一场短暂的混战下来,南半区的人瞬间便是少了一半,如今已经不足百人。

    而就在众人因为自己的“失误”懊恼的时候,北半区的三支美国佬的队伍却是狞笑着抬起了他们手中的武器。

    一声炮响,一颗黑漆漆的炸弹便是朝着人群之中狂暴的扎了过去。蘑菇云在人群之中炸开,漆黑如墨,而那黑云之中,更是瞬间冒出了数道亮光,显然是有人被这突然的爆炸直接送出了赛场。

    而这一声炮响之后,众人却是一反常态,一点没有了之前喊打喊杀,举着刀剑砍人的架势,而是瞬间朝着后方转身就跑。

    唉,这人呀,说白了,其实也是动物,自然都是有着欺软怕硬的习惯。就在我准备感慨一下的时候,那疯狂后退的人群却是有一部分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而这些冲过来的人一个个的几乎都是双目赤红的状态,距离我们还有百米的时候,手中光芒爆闪,便是刀剑齐出,甚至有些人的口中还粗野的吼着滚开什么的声音。

    没救了。我暗暗摇头,却是伸手在猿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一人一边,送他们出去。”说完之后,我的脚下雷光涌动之间,已经朝着不远处的一支队伍扑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还有不及。战争的电影我也不是没有看过,甚至这一类的书籍也是看了不少,其中自然是有许多对于兵败的描述,其中不乏没了气势,蔫头耷拉脑等等的描述,但是却依旧是不及眼前的这支败兵。因为他们之间甚至还在发生着战斗,跑的快的还好,跑的慢的,身后总是会递出一支长剑,或者是长枪,再不然就是一支羽箭。

    所以,到这些人终于是和我们接触到了之后,又是去了一半,如今已经不足五十之数。

    一群败兵,即便是双眼通红的吓人,但是手底下的活计却是已经变的凌乱不堪。当我送走了七八个人的时候,方才听见一声惊呼,不远处的一名青年正双目圆瞪,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脚下的雷光,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是他……是他……

    嗯,是他……是他……就是他……你们的朋友——小哪吒。我嘴微微的撇了一下,随后一拳将一名提着长剑仓皇刺来的汉子轰成了一片白光。

    人们似乎是终于认出了我,所以,冲到我的面前的人开始脚步踉跄的停下,然后缓缓的后退。一名能够将梦魇兽驯服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这个想法几乎在瞬间便是充斥在了所有人的心里,所以,他们瞬间便是忘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队友,即便不是队友,那么也绝对不会是对手,甚至还都抱着一样的目的。

    而这个时候,身后一片炮声响起,那剩余的几只梦魇兽终于是四散而逃,让出了这一片核心区域,其中一只梦魇更是在跑出去一段距离之后,突然停下脚步,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用力的看了两眼之后,方才身形一转,踏着一道流火疾驰而去。

    三支美国队出现在众人的身后,而我们却是立在众人的身前。

    结果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美国队根本不会怜悯他们,我自然也不会。或许之前如果他们没有对着我举起刀剑的话,我还会有这样的考虑,但是现在,我却只会一脸平静的送他们离开。至于猿王,在他的眼里,除了我们便全都是敌人,所以他那边的进展看起来倒是比我这边还要快的多。

    战场上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数道光芒亮起,成了这片战场最后的一道风景。此时,我们与三支美国队的距离不足百米。

    美国佬绝对是那种喜欢用大拳头砸人的主,在这些人离开之后,便是一人站了出来,手中拳套狠狠的对撞了一下,便是朝着我丢过来一口流利的——英语。

    可惜,我听不懂,其他人也是一样,不过我觉得小轮子应该是能听懂的。显然众人也是一样的想法,在美国佬操着纯正的美式英语喊话之后,众人便是将目光朝着小轮子看了过去。

    “看我干啥?我也不懂。”小轮子抬眼朝着对面的美国佬瞪了一眼,然后扭头朝着我们嚷嚷道。

    草!你丫的每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德行,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没了动静?众人瞪着小轮子,目光之中都是有着怀疑。

    “他们那几百年的历史,根本不值得我去在意,而且,他们根本就是一堆大杂烩,我对烩菜没兴趣,我又不是河南的。”小轮子耸着肩膀解释了一下。

    你丫的就满嘴跑火车吧昂,你丫的这事破坏国际和谐知道不?你看那些什么fbi、ic卡什么的来抓你的。

    我们这边对于小轮子的解释浑然没有太多的在意,却没想到我们对面的美国佬却是嗷嗷叫着躁动了起来。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想起,小轮子刚刚说话好像根本就没有压低了声音,甚至因为我们的怀疑还刻意的提高了一点音量。所以,他说的话,自然是原原本本的被那些美国佬听了过去。而对于这些修士来说,时间无疑是非常充裕的,充裕到了他们总是能够学会汉语的,毕竟现在全世界都是在学中国话嘛,作为一名修士与时俱进也是非常正常的,你看那个,唱着一身钢铁铠甲的,没准就是钢铁侠呢,还有那个拿着盾的帅哥,没准就是美国队长。

    唉,可惜了,是这种场合,如果要是在平日里,我没准还会上去请求和他们合影的。

    “你们说什么?”其中一人用流利的汉语吼了一声。

    “我们说什么你们应该听见了,再重复一遍就没意思了。”如今这种局面,自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我们也不用在假着脸和他们客气,至于什么破坏国际关系的问题,打完再说。

    “你们找死!”那名带着一对拳套的壮汉又是撞击了一下手上的拳套,然后呼啸一声便是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草!当自己是灭霸呢?想打十个?我撇撇嘴,便是将手里的百纳袋扔了出去。

    “出来吧!我的勇士!”玛德,也不知道这是谁设计的这百纳袋,打开这百纳袋的咒语怎么设计的这么恶心,估计丫也是一个魔兽世界的玩家。

    于是,下一刻,成群的妖兽便是如同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的从空中落下,而那朝着我们冲过来的手套男,瞬间便是被埋没在了妖兽的海洋之中。

    还好,这些妖兽没有出来之后吼一句:为你而战,我的女士。

    这一幕显然也是出乎了三支美国队的意料,微微愣神的功夫,那妖兽的海洋之中便是一道光芒亮起,不用想,成群的妖兽披头盖脸的砸下来,别说是魂境九重了,就是他到了命境,估计也得是瞬间没了半天命。

    而就在妖兽落地的瞬间,一片巨大的光芒便是从这些妖兽的脚下亮起,而这个时候,我身边的青衣身体居然微微的趔趄了一下。

    “你干啥了?”我扭头问着青衣,很显然,丫肯定是放了什么大招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到这个摇摇欲坠的德行。

    “百鬼夜行。”青衣说。

    “那是啥玩意?”这东西我倒是第一次从青衣的嘴里说出来。

    “一百个阵法,只可惜,我现在只能操纵九十九个,那最后一个始终是无法融入到那最后一个阵法当中。”青衣一脸惋惜的朝着那成群的妖兽看了过去。

    尼玛,你还一脸的惋惜,你看看对面都成了什么德行了。

    而这个时候,三支美国队那边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嘴里大声的喊着什么卑鄙、无耻之类的话,纷纷的提起了手中的武器。

    战斗再一次打响,只可惜,这一次,我们却是真正的成为了看客。

    七八十只妖兽在经过了青衣的百鬼夜行加持之后,简直就像是发了春的公牛一样,悍不畏死的就朝着那些美国佬冲了过去。而且,那百鬼夜行显然还不单单是加持在了这些妖兽的身上,那边的三支美国队显然也是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手里的攻击的准头便是证明,从那妖兽的缝隙之中,我甚至看到了一名与月牙儿一样,举着巴雷特的美国佬,一枪崩在了自己的队友的腿上。

    战斗从开始便是呈现了一面倒的架势,而且,我们也是知道,这一场战斗估计就要这么无聊的结束了。当然了,兴奋的人还是有的,比如月牙儿和刘结巴,两人将痛打落水狗的姿态发挥的淋漓尽致。月牙儿变身,脚下光芒一闪之间,已经缓缓升起,却是脚下出现了一个正在嗡嗡叫着的机器,四个角上还带着四支螺旋桨。而在看着这一幕的瞬间,我便已经喊出了一个专业名词:大疆无人机!

    刘结巴看起来就安静的多,但是也猥琐的多,丫天狼弓上射出的光箭都是贴着地皮射出去的。要知道,这地面上可都是一尺多高的青草,那光箭钻到青草之中,根本看不到半点的身形,随后便是七拐八拐的朝着美国队的小腿上扎去。太不要脸了!

    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却也不慢。美国队仓促之间应对,百纳袋之中又是一水的魂境九重的妖兽,再加上青衣百鬼夜行这个大招的支持,还有月牙儿和刘结巴一上一下的偷袭,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美国队,绝对不会错的。

    于是,一个问题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三支飞剑安静的立在战场之上,所以,整个赛场之中,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一支队伍。这他妈的我们的名次怎么算?黄牙老头可是指望着我们拿第二呢。

    而且最悲催的是,在我们收拾妖兽的“尸体”的时候,还踏马的刚好还有不少山海经里的妖兽,所以,如今我们的积分已经如同跳崖一样,朝着那负一万的分数狂坠而去,并且非常快速的便已经突破了一万大关。

    尼玛!这回好像是玩的有点大了。我呲牙咧嘴的薅着头发,这片赛场之中,我的确是不怕任何人的,而且很显然,我们现在绝对是得到了第一名,但是这却不代表我就敢仗着第一的身份和那黄牙老头谈条件了,那老爷子,绝对的神境的大神,就我这样的,那绝对是有多少就能够打趴下多少的存在。

    而就在我一脸的纠结的时候,灵台之中突然便是响起了老头的声音。

    “小兔崽子,你们干了什么?”

    “咋了?”

    “这选手的准备区已经爆满了,大会准备的担架都不够用了。现在整个赛场之中就剩下你们了,是不是你们干的?”如果老头在我的面前的话,我相信,我现在脸上绝对全是老头的吐沫星子。

    “我要是说不是我们干的你信不信?”我说,其实这些还真的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只是干了一部分。

    “你说老子信不信?”老头在我的灵台之中咆哮着。微微的停顿了一下,老头的声音继续响起:“还有,你们现在让老子怎么给你们算名次?算你们第一还是第二,老子的炉子怎么办……”

    老头这嘴,绝对不比月牙儿手里的加特林差。

    狠狠的喷了我半晌,老头似乎是终于消了一点气。

    “老爷子,要不您试试加时赛?我们可以打假赛,绝对输的让他们看不出来。”

    “加时个屁,你是没看见那些从赛场中传送出来的人,一个个的都跟丢了魂一样,还打个屁,他们现在估计自己的媳妇都不认识了。”

    哎,老头,这事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我估计那是后遗症,是梦魇兽干的跟我们可是没有关系。我在心里暗暗的反驳着,却是没有说出来,老头现在这种暴怒的状态,绝对不比一只暴怒的暴王龙来的温柔,要是一个不顺心,给我来一招隔山打牛,或者是敲山震虎什么的,我估计我就算是不死,也得是半残。

    “那三支美国队应该不至于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说那三支美国队,我这气还不会这么大,他们哪里还有再进行加时赛的力气了?估计没有半个月的时间,怕是他们连地都下不了了。”

    草!青衣这个王八蛋也太狠了。哦,对于,还有刘结巴和月牙儿这两个货。

    我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三人,青衣一脸平静,却没想到,那刘结巴和月牙儿却是一脸的惋惜。

    你们都把人家折磨成那个德行了,你们还一脸惋惜个屁?

    “他们那些东西没抢到。”月牙儿噘着嘴说。

    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头咆哮了半晌,似乎终于是消了气,冷冷的哼了一声,扔下一句,给我滚出来之后,便是没了动静。

    于是,我们捏碎了三支美国队的飞剑,尽量让自己的积分好看一些,随后由绾灵心打出了离开赛场的印诀。

    至此,华山论剑大会比赛全部结束,我们以负四百二十二分的成绩,荣列排行榜第一位。而第二位,空缺,第三位空缺,以及以后的排名,空缺。

    等到我们站在主会场的选手准备区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彻底的清空。想来这也是大会的考虑,毕竟我们现在是第一名,正所谓树大招风,而且,我们这第一名可是活生生的打出来的,得罪的人即便是整个大赛的参赛队伍,但是前一百几乎得罪的一个遍。说不得便会有那么一两个心胸狭隘之人,跳出来在我们背后给我们来上一刀子。

    黄牙老头一脸僵硬的笑容站在我们的面前。

    “老爷子,要不然咱们推迟几天,我们等他们能下地了,再和他们打加时赛。”我悄声说。

    “不打了,他们实力不行,再说了,他们即便是有心打,却也是拉不下那个脸,毕竟三支队伍组成了团,到最后还是被你们打成了那个德行,这个人他们也是丢的够大的了。”老头说,在说到丢人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老头话里的得意。

    握草!这里边看来还有其他的八卦。

    真巧呀。周三默默的感叹着。

    对面的秀才在周三的眼睛里简直已经不再是那个腼腆的小男孩,周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秀才体内的灵气。

    眼中精光闪过,周三凝神扫了秀才一眼,秀才体内有着一些火灵气,只是那灵气的量却是少的可怜。

    这一刻,周三总算明白了暗和牙儿说过的话,这世界大着呢,未知的东西也太多,周三如今也只能算是一个刚刚迈过门槛的新人。

    秀才身体爆炸般射出,右臂依靠身体的遮挡隐隐的藏在身后,脚下的步伐虽然没有太出色的变现,但是看起来却也有一点章法。

    周三嘴角抿着一丝笑容,看着秀才快速的靠近自己。周围的犯人甚至都要开始欢呼了,如果周三被这个清秀的家伙揍一顿的话,起码也出了一口最近这段时间被整治的恶气。

    秀才的速度很快,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几乎两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冲到了周三的面前,右拳也带着呼呼的风声刁钻的轰向了周三的左肋。

    啪!

    就在周围的犯人已经举起双手,准备开始欢呼的一瞬间,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周三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秀才的右拳上,稳稳的挡住了秀才的攻势。

    周三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虐的光芒,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秀才。

    下一刻,秀才身体前冲,几乎贴上了周三的胸膛,左膝

    已经狠狠地撞向了周三的“要害”。

    “我靠,你小子太狠了吧?咱们这是比赛,下这么黑的手?”周三抬起右膝,挡住了秀才的攻势,嘴里却没有消停,秀才感觉一阵暴雨一样的吐沫劈头盖脸的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秀才没有回答周三,而是在周三松开自己的拳头之后迅速的后退出去,站在远处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周三。

    此时的周三在秀才的眼里已经彻底变了,根本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监狱干警,刚刚的瞬间,自己虽然没有出全力,但是差不多也用出了五成的实力,但是就是这样足够秒杀一名特种兵的力量,在对面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面前却如同撒泼耍混的顽童一样。

    “来。”周三朝着秀才招了招手,随后堆着笑脸等在那里。

    哼!

    秀才冷哼一声,随后身体猛然一震,脚步缓缓踏出,右手再次藏于身后,左手食指中指并指如戟的立在胸前。

    嘭!

    脚下爆炸声响起,秀才身体再次快速移动起来,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面对周三冲过去,而是左右晃动着身体,迷惑着周三的眼睛。

    “嘿嘿,这才有意思。”周三把十根手指捏的劈啪作响,然后双脚轻轻的蹦跶了一下,随便摆了一个异常不标准的搏击姿势。

    “你会后悔的。”秀才的声音在周三的周围响起。

    下一刻,一道如风的攻击出现在周三的背后。

    周三已经来不及调转身子,只能左肘迅速抬起,屈肘狠狠地撞向了身后的攻击。

    啪!

    秀才的手掌狠狠地拍在周三的手肘上,左手随后朝着周三的脊柱狠狠点出。

    一股致命的威胁瞬间冲进周三的意识里,周三身体几乎本能的向前跨出一步,随后步伐闪动间,周三已经脱离了秀才的攻击范围,那种致命的威胁感觉也瞬间消失。

    “怎么样?”秀才缓缓收回手掌,嘴角扯开一丝笑容问着周三。

    “切,不咋样。”周三撇撇嘴,一脸藐视的看着秀才。

    “哼!除了逞能你还有什么本事。”秀才轻轻说了一声,随后身体再次欺近周三。

    看着靠近的秀才,周三脸上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闪过,只是被自己甩头隐藏了起来。

    周三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毕竟以周三如今的实力,想要打倒秀才估计半拳都用不上。但是这名秀才明显也是一名修炼者,虽然不怎么样,但却是周三在地球上第一次遇见的“同行”,周三自然想要多看一眼,而且周三在刚刚感受到威胁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用出了暗曾经在游戏中教过自己的那一套步法,只是后来却被自己改了不少。

    周三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根本没有学过任何的武术招式,如果硬要算的话,那自己当初入警培训的时候倒是学过一些擒拿、格斗、警体拳什么的招式,只是那些招式早被自己随着吃喝拉撒给忘的一干二净。所以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周三自然不会放过。

    秀才一改刚刚迂回缓慢进攻的攻势,疯狂的冲向周三,拳脚如同狂风暴雨一样轰向了周三的身体。

    噼里啪啦拳拳到肉的声音响起,秀才的嘴角扯开一丝笑容,而周三却是招架的捉襟见肘。

    秀才停手,退后,嘴角一撇:“还想来?”

    “小意思。”周三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被攻击之后的疼痛感觉瞬间消失 ,随后周三冲向了秀才。

    “成全你。”秀才嘿嘿一声阴笑,随后再次疯狂的朝着周三冲了出去。

    这是这一次秀才脸上却没有了那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反而是被越来越浓郁的震惊代替。

    秀才疯狂的攻击落在周三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少,周三偶尔脚步微微晃动一下,却总能晃到自己的死角,然后拳头就会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虽然都被自己轻松的闪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三躲过自己的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攻击自己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秀才趁着躲避攻击退后的瞬间,凝神扫过周三的脚下,周三的脚下是杂乱的步伐,晃的没有一点规律,但是这样的步伐却让秀才越来越感到惊心。

    “速战速决!”秀才脑海里迅速闪过念头,眼神中一丝狠辣的光芒闪过。

    体内火灵气迅速调动,很快双臂中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秀才轻轻的握了握手掌,嘴角一丝狠色。

    脚下快速移动,身体晃动间,秀才再次来到了周三的身后,左手四指并拢,带着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插向了周三的左臂腋下,周三的身体似乎没有反应,秀才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自己的攻击一旦命中周三,那么周三的左臂将会完全失去战斗能力,到时候他也只有任自己宰割的份。

    啪!

    突破感传来,随之而来得就是顿挫感,秀才感觉自己的手掌已经穿到了周三的腋下。

    抬头的瞬间,两排整齐的白牙正呲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满以为得逞的左手手腕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在手里,丝毫无法移动。

    秀才的脸上挂满了震惊,更多的是不相信。

    虽然震惊,但是秀才的手脚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无果之后,右手竖起,手臂中的火灵气迅速凝聚,化成掌刀,狠狠地切向了周三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的右手。

    秀才的目的是好的,只可惜他面对的是周三,一个怪物,一个变态。

    右手眼看就要切中周三的手腕,秀才眼底的狠色一闪而过,即使是周三受了重伤,自己这一次攻击也绝对不会收回。

    呼!

    秀才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眼前的周三飞快的旋转着。

    周三抓住秀才的手腕,看着秀才一瞬间惊诧的表情,嘴角撇了一下,随后右手中狂暴的力量瞬间爆发,本来还在酝酿后招的秀才直接被周三甩到了空中,旋转了几次之后,周三感觉力量已经足够,右手一转,已经把秀才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看着场中飞飞扬扬的尘土和重物坠地的巨响声,外围的人早已经被震惊的呆在了那里,浑然不觉尘土已经飞进了嘴里。

    这还是人吗?这是周围所有人的想法。

    秀才一脸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眼神中的惊诧已经一扫而光,如今这个时候,秀才自然已经猜到周三的情况,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之后,朝着周三点了点头。

    “我输了。”

    “嘿嘿,认输了,其实我还没过瘾呢。”周三朝着秀才嘿嘿一阵奸笑,随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过瘾的。”秀才说完话,转身走出了活动室。

    “以后不许打架啊!”周三在秀才身后高声招呼了一声。

    事后,周三自然受到了一阵吹捧,周三一脸小意思的表情,美滋滋的接受了这些赞美。

    还没到中午下班的时间,周三和值班的干警打了一声招呼,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后山

    周三盘膝坐在地上,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双脚,仔细的回忆着自己和秀才的战斗。

    秀才的实力周三看的清清楚楚,火灵气,凡境一重的实力。只是自己这个刚刚激活了灵气不久,明显还只是“试验品”阶段,凡境一重距离自己也是无比的遥远。为什么能够看穿秀才的实力,而且周三十分肯定,如果自己愿意,秀才在自己的面前根本撑不过一拳。

    周三仔细研究了半天,却丝毫没有头绪,索性放弃了研究。

    周三站直身体,眼睛瞪着远方,脑袋里回忆着与秀才切磋的过程,随着回忆的加深,周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渐渐与记忆中的战斗重合,脚下步伐看似混乱的移动,却总是能够轻松的避过秀才的攻击。

    周三意识里不断的演示着刚刚的步伐。

    呼!

    周三脚下一动,随着脚掌落地的瞬间,一拳朝着前方狂暴的轰出,意识里秀才的身影也彻底消散。

    周三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惬意的笑容。

    “这老货这套步法真是不赖呀。”周三看着身后的脚印和自己最后一次攻击的时候踩出来的半寸深的脚印。

    “老货,老货……”周三站在山顶招呼了两声。

    空间转换

    “啥事?”暗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里,头也不抬的问着。

    “你那步法叫什么?”

    “惊蝶步。”

    “我为什么能看出阶段超过我的人的等级?”周三继续问着。

    “你以为凡人炼体诀是什么?垃圾吗?”暗斜着眼睛看了周三一眼。

    “那我现在的状态算什么?”周三指了指自己的丹田。

    “不知道。”

    “那我怎么突破?”

    “不知道。”

    “我丹田里为什么会出现五个灵气球?”

    “不知道。”

    “凡人炼体诀不是很牛吗?”

    “是。”

    “那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周三一脸纯真的看着脸色逐渐铁青的暗。

    “滚!妈的,老子怎么会看中你这么一个懒货,你自己那脑袋是干什么的?就有吃饭的用处吗?”暗的怒吼声在空间中响起,随后周三直接狠狠地拍在了坚硬的山坡上,不偏不正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刚好顶着周三的要害上。

    啊!

    不似人声的惨叫回荡在山上。

    周三捂着自己的“宝贝”,姿势怪异的蹦跶着,嘴里一阵一阵的抽着冷气。

    “你大爷,不告诉就不告诉,非要下这么重的手,而且还往老子要害上招呼,你他娘的是不是嫉妒?老货,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把这一下还回来……”山谷间回荡的全是周三的胡言乱语,还有偶尔响起的抽气声。

    回到宿舍,冲进洗手间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结束了脑袋里对暗的诅咒。

第五十一章 走火入魔

    “咱们怎么突然走了?”路上,猿王呆愣愣的问我。

    “老头说他会帮我们搞定西北刘家的高层,不让他们插手。”我回。

    “他之前不是不答应吗?”

    “可能是回心转意了吧?”我打着哈哈道。其实这事和回心转意根本就没半点的关系,老头就是单纯的熬不住了,毕竟那么大的岁数了,睡眠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又是把猿王安排在了他的身边,就猿王那呼噜,别说是老头岁数大觉轻了,就是睡的如同死狗一样,也能给你震醒过来。所以,这三天的时间,老头过得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用一个专业的术语来形容的话,那就叫“熬鹰”。

    离开华山,刚刚来到停车场这边的时候,我们便是发现已经有人把我们给跟上了。

    于是,众人上车之后,我便拍了拍猿王的肩膀:“后边有人跟着咱们,一会别开那么快,把他们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

    “干啥呀?”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们收拾了。”我朝着猿王挑着眉毛。

    “嗯!好!”猿王用力点头,双眼放光。

    于是,我们的面包车慢腾腾的离开了停车场的时候,后边两辆非常豪华的轿车便是远远的跟了出来。

    车子一路前进,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将车子拐进了岔路,朝着远处的一处山坳拐了过去。山坳里便是一处收费站,过了收费站之后,便是进了s省。因为是省界的收费站,所以服务区里的设备倒是也是非常的齐全。只是因为是这么一个非常正常的日子,又不是法定假日,又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双休日,所以,那服务区之中的人也是不多。

    将车子停好之后,我们一行人便是下了车,一路的伸着懒腰朝着那服务器中的洗手间走了过去。青衣一步一步的踏出,阵法又是一个一个非常隐晦的扔下,等到我们进入洗手间的时候,那阵法已经被青衣铺了一个满地,虽然没有之前在赛场之中的那百鬼夜行阵那么夸张,但是却也绝对是够身后的这八人喝上一壶的了。

    八人是日本人,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我们便是认了出来。因为没有人会没事穿着那么一身搞笑的衣服,然后大白天的腰上别着一把武士刀的。

    马勒戈壁的,一会裤衩子给你打飞了。我心里暗暗的发着狠,然后一转身,便是钻进了洗手间之中。

    如果,见到我们进入了洗手间,那八名日本人嘴角闪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然后互相之间打了一个眼色,便是朝着洗手间里走了过来。

    这八名日本人还是熟人,就是那支被我掰断了草雉剑的队伍,只可惜,丫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变化,以为凭着他们那点实力就能够将我们彻底的拿下了。

    战斗几乎是在瞬间发生,并且结束的。整个战斗的过程没有任何值得形容的地方,毕竟实力相差的太大了,跟打儿子差不多,也不对,我没这样的儿子。

    等到月牙儿趴在男洗手间的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边看的时候,我们已经结束了战斗。而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真正的做到了把他们的裤衩子也给打飞了。

    此时的八人,被我们五花大绑的仍在了蹲坑里,嘴里塞着他们自己的裤衩子,也不对,他们那玩意不是我们经常穿的内裤。后来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那玩意叫做兜裆布。日本叫做犊鼻禈。说是当时日本明治政府开放时期,其实也就是所谓的打开国门允许外国人入境的时候,当时到日本的欧洲人很不可思议,为什么日本人不穿裤子,露着屁股很让人难为情。于是呢,当权者也就不好意思了,于是就勒令禁止漏屁股了,而当时有个日本著名生物学家叫做三岛游吉夫的人提出了一个说法,意思是圈养的不如散养的健康,所以不穿内裤。于是,自二战后美国占领日本之后,日本的男女老少就都把兜裆布扔掉了,而当时喜欢撰写历史的生物学家三岛游吉先生为了弘扬日本国粹就带上了兜裆布!自此以后,每当日本人民过节逛庙会时,那些抬轿子的壮年男子都会穿上兜裆布。

    于是呢,在当天晚上,我们躺在家里,特意将电视的频道换到了s省的新闻频道。片刻之后,新闻便是插播了一条消息,消息的大致意思是日本大使馆那边向中国发出了请求,说是自己这边有八名游客,在s省的省界收费站位置失踪了。然后,中国这边便是与s省的省界收费站那边打了招呼,于是呢,就从洗手间里将这八个人扒了出来。而且,最搞笑的是,我估计那名带队去扒拉日本人的队长也是一个恨了日本人牙根痒痒的家伙 于是,这八名日本人便那样嘴里叼着兜裆布上了新闻,一时间,引起了一大波的舆论热潮,点赞数更是瞬间突破了百万。

    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众人也是纷纷的开始梳理这一次华山论剑大赛的收获,其实众人的收获倒是不多,只是境界提升了很多。反倒是我的收获是非常多的。

    首先,当我拿出那个一场“简陋”的笔记本的时候,灵台中的十几只山海经里的异兽便是齐刷刷的冲入了山海经之中,同时,那阴德的点数也是瞬间猛涨 ,达到了一千多点,达到了开启第二个传送到地府的传送门的程度。只可惜,众人都是觉得地府那边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便没有回去,而是决定,等到以后有事的时候再说。

    其次的收获便是长生丹了,当初经过小白的研究,这玩意的确是适合老爸老妈的,所以,早上我们便是跑到了老爸老妈那里,准备见证老爸老妈的晋升。

    丹药被老爸老妈扔进嘴里,片刻之后,一股微弱的气势在老爸老妈身上传出,老爸老妈出了一身的臭汗,境界便是升级到了凡境六重,更是因为丹药的作用,直接达到了六重后期的境界,估计再修炼一段时间,老爸老妈就可以突破到凡境七重了。

    就在老爸老妈刚刚突破了境界,然后洗了澡出来的时候,门铃声也是响了起来,月牙儿蹦蹦跳跳的去开了门。于是,我便看到了当初给我笔记本的那名“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办事员。

    小伙子依旧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可惜,这副尊荣出现在我的眼里,却绝对不会让我开心。

    草!老子这边刚回来,丫就找过来了,我现在非常怀疑丫在我们家里安了摄像头一类的监视我们的东西了。

    “啥事?”我嘴里叼着烟,两只手插着兜,斜着眼珠子看办事员。

    “任意先生,有人托我将这个东西转交给你。”办事员说这话,便是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盒子不大。

    握草!不会是一个眼镜吧?然后戴上之后,便是出现在了图像,指派给我一个任务,任务在确认之后,眼镜就在十五秒时候自动销毁了。那我岂不是也过了一把阿汤哥的瘾了?

    盒子打开,我有点失望,盒子里是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之后,我刚把脸凑过去,那平板电脑的摄像头扫描到了我的脸,然后咔的一声轻响,那平板电脑的屏幕便亮了起来。

    草!老子就知道,丫绝对是监视我呢,要不然怎么搞到我的脸的?老子到现在为止,手机还是花九百块钱买的,平板电脑老子根本就不可能拥有。

    而在平板电脑屏幕亮起之后,一段视频便自动跳了出来,视频里是阎老五那个死胖子的大胖脸,话说丫最近好像是瘦了。

    “想不到是我吧?”视频中的阎老五一脸猥琐的笑着,说完之后,表情微微的正了正,继续道:“地府最近接收了一些来自人间的鬼魂,你猜猜这些鬼魂是怎么来的?”

    我猜你大爷!我撇了撇嘴,继续眯着眼睛看着屏幕。

    “猜不到吧?这些鬼魂是被魂族的人弄死的,所以,你最好可以尽快的去收拾了那些魂族作乱的人。”

    草!你丫的地府的破事,关老子的屁事,我低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视频中那死胖子的脸突然一阵的奸笑,随后继续道:“你是不是不想去?我可是先告诉你,你是地府的人,还是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外勤办事员,你要是不去制止那些魂族的人,到时候人间的人被魂族的人害死,那阴德可是要扣你的。等到你的阴德不够的时候,别说是回来了,就是七仙女都回不去了。”

    随后胖子又是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堆,可惜,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你大爷!我说丫怎么不直接来我的灵台呢?死胖子这是怕我喷他,所以才搞了这么一个古怪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出来。有心想要把那平板电脑给丫砸了吧,可惜转念一想,这玩意还是办事处的财产,要是给丫砸了,估计我就得赔钱了。就算是不用赔钱,那死胖子没准也得弄点什么幺蛾子出来,找补回去。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是一脸郁闷的接受了这个任务,而在得到了我的肯定的答复之后,那办事员也是微笑的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告辞,再见之后,便是转身离去。走出十几米之后,便是坐进了一台豪华的轿车当中。

    妈的,老子当时不如给丫的平板电脑砸了了,那办事员开的轿车起码也得大几十万。

    拖拖拉拉的走回房间之后,众人都是把目光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因为那个男人他们也是认识,毕竟当初众人可都是从那办事处那边过来的。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下之后,众人纷纷斥责阎老五,什么霸王条款、强买强卖的都已经冒出来了。青衣反倒是众人之中最冷静的一个,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之后道:“其实这魂族害人,最后阴德算在你的头上这事也是正常的事情。”

    “你丫的是不是收了死胖子的好处了?”我瞪青衣。

    青衣笑笑,继续道:“其实,你只是将这事情往坏处想了,你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

    也对呀,青衣这么一说,我突然醒悟,老子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往好处想的话,那以后老子抓了魂族的人,那阴德岂不是也算我的了?而这么一想,我便是一拍大腿便站了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现在也有一个问题。”青衣继续道。

    “什么问题?”

    “咱们要去哪找这些

    魂族的人,之前咱们大裂谷那一战之后,便是没了魂族的音信了。”

    草!怎么忘了这事了呢?我一拍大腿,又是一脸郁闷的坐了下来。

    而就在我正郁闷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我的电话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所以这电话要么是单位那边的人,要么就是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

    电话掏出来,是小风打来的。

    “歪?”我接起电话喊了一声。

    “任意,你快来我家里,我妈妈出事了。”小风的声音急促,浑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

    “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走火入魔。”小风说。

    “等我。”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便是朝着楼上喊:“猿王,猿王,下楼,下楼,开车,去单位。”

    等到一行人急急忙忙的上了车之后,我才简单的将事情为众人解释了一下。而这一次,我们一起离开的是我、绾灵心,以及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这三人组。至于青衣,则是留在家里陪着沁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保护老爸和老妈。毕竟我们在华山论剑的大会上可是出尽了风头,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一路上风驰电掣,四千多公里的路,十个小时不到,我们已经冲到了小风家的楼下,平均时速450公里以上,成功打破了布加迪431公里每小时的最高时速。

    于是,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给猿王换一个车,这国产神车五菱宏光都能被他跑到这个时速了,这要是给他一台二十万以上的车,他得跑到多少?

    而对于我的提议,猿王却是展现出了少有的睿智:“不用换了,如果速度再快的就只能飞了。”

    要不买个飞机?还是算了吧,那玩意可能证不太好考,而且猿王把五菱宏光都开出了四百多的时速了,要是给他一架飞机的话,我真怕他直接给我们开的穿越了。不是说速度达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便能够实现穿越吗?

    上楼敲门,小风将我们迎进了屋子里,屋子里有浓重的药味,想来应该是这十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小风胡乱的鼓捣了一些药给自己的母亲吃了下去。

    小风的样子很憔悴,而那正躺在床上的风姨则是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同纸人一般,浑身上下都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了起来,房间之中也是充满了浓重的寒气。

    只看了一眼,绾灵心便是已经看出了风姨的情况。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胳膊,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一行人重新回到客厅之中,绾灵心表情严肃的看着众人一圈之后,目光重新落回了小风的身上,微微叹息一声道:“风姨是极阴之体,这是极阴之体发作出现的症状,风姨之前可有什么变化?”绾灵心说,说完之后又是刻意的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心理上的。”

    显然,绾灵心已经判断出了风姨的症状——走火入魔,而后导致了极阴之体的发作。

    在听见绾灵心的话之后,小风整个人却都是呆住了。走火入魔,轻则残废,重则直接魂飞魄散,这个她还是知道的。自己刚刚失去了父亲,如今自己的母亲却又是突然走火入魔,这让本来还应该算是一个青年的小风又是如何抵挡的住,瞬间便是目光呆滞,精神涣散。

    众人见小风没有说话,也是皱着眉头没有做声。片刻之后,绾灵心却是猛然站了起来,随后一步便是跨到了小风的身边,手掌抬起,并指如剑,一指便是点在了小风额头之上。于是,小风便那么软软的倒了下去,甚至倒下的时候,眼神之中还是一片呆滞的神色。

    “任意,你去过一些火灵气给风姨。”绾灵心说。

    “啊?”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有点茫然,首先,我不知道该怎么过灵气,嘴对嘴的人工呼吸我倒是会的,但是总也不能用在风姨的身上吧?其次,就我那点灵气,我还是非常的有自知之明的,稀薄的程度,估计连乞丐都不愿意喝一口,还不如乞丐手里端着的粥来的粘稠呢。

    绾灵心显然也是看出了我的茫然,拉着我的手便是进了风姨的房间,随后指导我将手放在了风姨的丹田上,随后便是将火灵气度了过去。

    片刻之后,风姨的情况稍稍好转,绾灵心才让我收回了手掌。

    “除了你的极阳之体的火灵气以外,其他人的火灵气根本没有用。”绾灵心说。

    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绾灵心没有让猿王度火灵气给风姨。

    再次回到客厅,绾灵心眉头微皱,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片刻之后,绾灵心缓缓抬起头,目光像我看了过来,还没有说话,嘴角倒是先扯开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如果想救风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火灵。”

    “火灵?”

    “嗯。”绾灵心微微点头,继续道:“而且,还必须是你的火灵。”

    我的火灵?我也有点懵了。我记得我的火灵当时在我回到人间的时候,为了能够帮助我贯通了通道,可是消耗掉了。

    “先天灵种,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死亡。”绾灵心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随口解释了一句。

    “所以,你的火灵现在只是沉睡的状态,而且就在龙族,当初你离开的地方。想要救风姨,你只能去唤醒火灵,然后将火灵带回人间,那样风姨才能有一线生机。”绾灵心说,面色沉重。

    在听了绾灵心的话之后,我的脸也是渐渐的沉了下来。我现在的确是有着一千多的阴德积分,能够回到地府,但是我到底要怎么回来,却是成了一个问题。而且,正如绾灵心所说,那火灵现在是沉睡的状态,我能不能唤醒她,也是一个问题。

    我抬头朝着绾灵心看去,又看了看风姨那紧闭的房门。

    一声叹息从口中传出,下一刻我已经将目光重新落回了绾灵心的身上:“风姨还有多少时间?”

    “最多一天。”绾灵心伸出一根手指。

    人间一天,地府一年,时间似乎是够了。

    “我去吧。”我长叹一声。

    “小心。”绾灵心回,没有过多的话,但是我却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绾灵心的感情。说实话,那一刻,我甚至有直接不去管风姨的冲动,也不再管那什么劳什子的魂族,也不再管人间的不平事,就那样安安稳稳的陪着绾灵心过日子,只可惜,这些却只能是想想,我们活着,终归是要体现一些价值的,哪怕是一草一木,一虾一蟹。

    这一刻,周三开始时候被认同的感觉和那种澎湃的激动都被灭的干干净净,如果这种感觉真实存在,可以触摸的话,那现在摸上去肯定是冰凉冰凉的。

    周三现在的想法就是把暗拽出来,拉到厕所,狠狠的给这个老货一顿军体拳。至于这位爷是哪路的大神,打完再说。

    没有任何的意外,开局只用了三分钟,周三就已经被弄死在河里,就算周三已经藏的很好了,周三也只能呲牙咧嘴的感叹对面的眼睛太多了。

    “这怎么玩,你大爷的,暗,老子不玩了,没法玩。”周三又一次挂掉,这次更惨,周三不单单死了,还在临死前被剁掉了整整一条左腿,外带一半的屁股。

    周三疼的呲牙咧嘴的站在那里,一边抽着冷气,一边不停的诅咒着暗。

    “我只做一次,看好”。

    暗的声音出现在周三的耳朵里。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暗手里拖着锃亮的长刀,站在了周三的面前。

    “你这算啥玩法?”周三看着暗手里拿着的、背上背着的、身上穿着的,眼前的暗就像冲进了鸡窝的黄鼠狼,整个把鸡窝给打包了。再想想暗刚刚打的那一把游戏,周三感觉自己血压好像有点不稳,脑袋迷迷糊糊的。

    游戏开始,暗就那么扛着长刀晃了出去,那拖拖拉拉的样子,看的周三牙根痒痒。这货如果在我的团里,老子豁出去红名也要手刃了他。周三看着暗,下巴来回摆动着,手掌不知道多少次比划着手刀。

    这位置?啥意思?硬刚?那不得刚死你吗?这货到底会不会玩游戏?暗停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五个人,不藏不躲。

    五个人自然不会因为暗牛哄哄的架势就放弃他们弄死暗的想法,相反的,他们很高兴这样,要是暗能主动投降、弃暗投明那就更好了。

    五个人如同旋风一样,呼呼啦啦的就冲了过来,周三已经不想看下去了,现在的情况,暗不作弊,就只能等死。所有人都知道,一个打五个,而且是满状态,满配置,根本就是扯淡,比说小rb是人还扯淡。

    暗总算动了起来,身体朝着一侧移了出去。这速度,冲不出去。周三计算着。

    变向,暗的身体突然朝着左前方冲出去一段距离,对面五个人被这一次变向弄的好像也有点迷糊,队型一瞬间变的有点乱。

    又一次变向,暗面对着五人快速的后退了一下,几步的距离之后又突然向前冲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周三看着对面乱成了一锅粥的队形,瞪着眼睛推了推下巴,下巴还在,没掉。

    射手、医疗,两个脆皮把坦克和辅助还有近战的输出“保护”了起来。

    暗在外围不停的晃动着身体,一会捅这个一刀,一会捅那个一刀,全是周三熟悉的普通攻击,剩下的就是在移动,暗的身体好像从来没有停下过,就算是攻击也是在移动中完成。

    对面的五个人也没有停下过,不停的变化着队形。这一刻,五个人发现身边的队友突然变的碍手碍脚,不是卡住自己的移动,就是遮挡了自己的视角,要不就是阻挡了自己的攻击

    靠!这是对面五人这一刻说的最多的话。

    扑通,身体摔落地面的声音响起,队伍里的近战居然第一个倒了下去。随后这扑通扑通的声音就像被传染了一样,坦克、辅助相继倒了下去。

    暗身体瞬间前冲,脸几乎贴在了治疗的脸上,治疗本能的后退。

    腋下一凉,治疗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从自己的腋下穿了过去。

    扑通声又响起,射手瞪着眼睛看着突然从治疗的腋下钻出来的长刀,一脸的迷茫。

    暗的身体继续晃动着,丝毫没有因为对面只剩下一个治疗而改变战术,更让周三觉得无耻的是,暗居然还在不断的跑动中伸手从地上划拉着什么东西。

    暗终于停了下来,身后是治疗倒地的声音。

    暗拖着长刀看着周三,眼神中只有藐视。

    游戏结束的声音响起,周三手掌拍打着脑袋,头疼,头疼,这什么玩意,还能这么玩?从头到尾,周三没看到暗用过一次技能,就那么来回晃荡着就捅死了五个人,这……这……这也太儿戏了吧?周三选择不信。

    周三的眼神完美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你说过规则束缚了你,你决心制定自己的规则,可惜你还不会走路,思想没有界限,只有限制,试着释放它。另外,这游戏不会死人,放心吧,但是真的疼。杀死一百人,你就过关了,到时候你就自然可以从这里出去了。”暗伸手拍了拍周三的肩膀,眼里是“鼓励”和“期盼”。

    “哦,是一次。”暗伸出一根手指。

    周三感觉自己突然有一点乏氧,呼吸困难。

    可惜眼前的场景已经容不得自己迷糊,真正的人山人海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大爷!大爷!周三跺着脚,嘴里倒腾着国骂。

    周三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死亡了,就像暗说的一样,不会死,但是也是真的疼呀。周三甚至自己试了一下,刀尖扎进手掌里的时候,周三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能学会?”龙眼神穿过层层空间,盯着正在跳脚问候着暗的周三。

    “你最近好像挺闲,不修炼了?”暗没有回答龙的问题,而是斜着眼睛看着龙。

    “不练了,我们站的太高了。”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冒了出来。

    暗眼中一丝精光闪过,转瞬即逝。

    “走了,希望这小子能早点悟透吧,不过有点难呀。唉,当你学生,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幸运还是不幸。”龙说话间摆了摆手,人已经消失了。

    “你总算想明白了,站的太高,也太容易丟了自己了。”暗看着龙消失的地方,眼中隐藏的精光暴闪而出。

    “唉,笨蛋,你那左腿是假肢吗?转呀。死吧,没救了。”暗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右手,右手,挡他眼睛呀,你脑袋过去干什么,亲他呀?”暗的面前有一堆爆米花,凌乱的堆着一堆啤酒,还有各种零食,辣条、花生、羊肉串、猪头肉,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归为一类的。

    周三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挂了多少次,总之是自己全身的零件是被无数次的砍下去,再无数次长出来,然后再被叮叮咣咣的砍掉。

    “怎么会这样?”周三也曾经试着去学习暗的套路,但是自己面对五个人的时候却根本做不到暗那样的游刃有余,就算是自己使用了全部的技能之后也依然做不到。周三再次退出一局游戏,自己皱着眉头回忆着。

    “哪里不对呀?”周三眼前是暗打的一局游戏。

    卡位?自己做了,只是做不到那么完美。掩护,自己也做了;攻击,自己也做了,甚至比暗做的还要多。

    周三看着暗飘飘忽忽的脚步,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

    是脚步?周三努力的看着暗的脚步。

    画面转换,周三已经朝着对面的五个人冲了出去。

    是这里,停!周三停在了暗停下的位置。

    然后是这里,周三完全模仿着暗的动作。

    对面的队形在周三的带动下很快乱了起来。

    是这里,冲!

    周三冲了出去,手里的长刀也随之递出,完全是暗的节奏。

    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周三握着刀的手掌掉在了地上,手掌上还握着长刀。

    靠!我完全照着暗的套路做的,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被砍?

    周三全身一阵刺痛,然后眼前一黑,游戏结束,退出了游戏。

    “你可以看看他的脚步。”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周三的耳朵里。

    “脚步?”周三嘀咕了一下,随后在空间里来来回回的练习了起来。

    这里,出刀!

    靠,这里怎么能出刀呢?怎么这么别扭?

    周三刀的确是刺了出去,但是自己的左手差一点被自己右手里的刀砍了下去。

    啊!几个小时之后,周三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长刀,大叫了一声。

    “妈的,这小子抽什么疯?靠!”暗瞪着眼睛看着空间里的周三,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吓到过了。

    “哈哈,这小子挺有意思。”身边的龙一脸惬意的笑容。

    “有意思?”

    “嗯,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学你的那套惊蝶步一般得多长时间?”

    “哈哈,真是挺有意思。”暗,看着周三,摸着下巴说着。

    惊蝶步,暗进入游戏,为了“教育”周三这个不成材的东西的时候创造,适合人类,可惜却很难学会。至于龙所说的时间,少则几年,多则一生也学不会。

    “完了。”暗,看着周三又在模仿着自己的脚步,然后却没有停在自己该停的位置,而是前冲了那么一点。而就是这一点,却把周三送到了对面的两个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没完。”身边的龙却依然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周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两个人都已经忘记了有多少的时间不曾经历了。

    周三本该向左侧冲出去的身体突然向右后方退了出去,随后则是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右侧。

    “嗯?哈哈,真不错。”暗看着周三的动作一阵大笑。

    “你选了个好的,教出来个好徒弟。”龙看着周三的动作,脸上全是羡慕。

    到了暗和龙的境界,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放眼望去,没有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看的上的,自己手指随便一动就变成了自己的。唯一能够带给自己变数的可能只有生命了,只可惜,能够让他们看的上的生命真的是太少了。

    “嗯,好,可惜,快要没的教了。”暗的脸上挂着惋惜的表情,只是眼睛里龙却没有看到一丝的惋惜,满眼的骄傲。

    “哇哈哈哈哈!吼吼吼吼!老子天下第一,老子法力无边。”周三做作的浪笑了一声,随后摆了一个自己自认为帅气的姿势结束了这一局游戏。看着脚边躺着的五个人,周三早就忽略了自己被砍的那几刀,还有那几刀砍出来的钻心的疼痛。

    再来!周三没有半点的停歇,直接再次进入了游戏。

    六人……

    七人……

    七十人……

    九十人……

    百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周三总算带着一身的伤和乱蓬蓬的头发完成了百人斩。

    空间转换,暗出现在了公寓里,时间刚好进入六点。

    起床、洗漱,很快周三已经吃完了早点,坐在了办公室里,嘴里哼着没有调的小曲,晃荡着脑袋翻看着今天的手术病例。

    嘭!

    一盒卷宗从天而降,狠狠的摔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你大爷,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吗?”周三根本没有抬头去找人,手掌直接拽过了卷宗。

    黑子,本名不详,x省人,x省龙门大桥幕后老板。15岁砍伤同学进入少管所管教一年后释放,18岁成年当日,伙同兄弟狗剩、钳子,三人三把刀砍下了x省x城烧烤一条街,砍死砍伤数十人,后携款潜逃出境,出境后与当地黑帮合作进行毒品制造、走私、贩卖及买卖人口等行为。数年后回国,摇身一变成为商界精英,并强势崛起,如今成为x省知名企业家,名下企业众多,且与x省及周边地区黑社会组织来往密切。去年2月份,因龙门大桥项目竞标事宜,使用毒害、枪杀、制造车祸等各种惨无人道手段,共杀害相关人员6人,同时不明原因失踪4人,更因占地原因,强拆自然村2个,自然村所有人员至今未得到任何合理安置,因此事已导致死亡17人,重病卧床12人,失踪7人。同时,此人在x省政界……

    周三看着眼前的卷宗,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世界有坏人,因为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见到坏人,故意伤害的,杀人的,贪污的,拐卖妇女儿童的……几乎各种各样的周三都见过,但是周三却依然没有想到,看似歌舞升平的世界,居然还会有坏到这个程度的人,坏到无人能动、无人敢动的地步。

    手里的卷宗消失,外边的阳光也渐渐的照射了进来,不怎么明亮,好像有点阴天,看来又要下雪了。

    周三端着手里普通的玻璃杯子,站在窗户前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里的玻璃杯,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杯子里的速溶咖啡的苦味飘进周三的神经,有点苦。

    周三的眼神也渐渐的冷了下去。

    x省x城,天气依然很冷,因为这个地方靠近海边,空气则显得更加的湿冷,周三下飞机的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冰窟窿,整个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机的瞬间,一条短信也跳了进来。

    九曲楼,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第五十二章 我要当地府财政大臣

    阎王爷这个身份,估计随便拿出一个人来,都能够说出来那么一两句,简直就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存在。但是就是一个这样的大神,现在居然被自己的这个朋友指着鼻子要官,这他妈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匪夷所思了?这不破坏社会主义那个什么吗?小紫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还有我那正在不停的晃悠着的两条大长腿。

    “你想干啥?”阎王看着我,一脸的戒备。我能够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自然也是早就有了打算。

    “我想当掌管地府钱财的。”

    “不可能!”

    “为啥?”

    “不为啥!”阎王瞪着我,一脸的色厉内荏,就像是突然被人家给踩到了尾巴的狗一样。

    嗯,有猫腻,绝对有猫腻。就看死胖子的脸色,我便已经猜出了一二。

    “你收了前任的钱了?”当然了,我这个前任指的是现在地府里管着钱财的那个当官的。不过,以我主角的身份,他马上也会变成前任了。

    “没有。”

    “那就是你和前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没有。”这一次,阎王玩命的挥着手,摇着脑袋,知道的是阎王,不知道的还以为阎王的书房里摆着一只招财猫呢,而且那眼神也是不断的朝着七仙女那边飘。

    握草!这玩意还有意外收获呢?看死胖子的德性,我用脚丫子想,也能想明白,丫居然他妈的恋爱了。话说,这阎王爷谈恋爱的话,会怎么样?百鬼蹦迪?

    “那就是前任是你家亲戚。”我继续刨,我感觉已经快要刨到死胖子家的祖坟上了。

    这一次,阎王出奇的没有说话。显然,我这一次应该是终于命中了。

    “草!你丫的都当了阎王了,你咋还任人唯亲呢?”

    “这个我也是没办法,当时我那个死了的婆娘以死相逼,非要让我用我的小舅子当那财政部长。”

    “胖子,我同情你。”我朝着阎王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说实话,这种后院的事,才是最难处理的。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谢谢。”阎王端起面前的茶杯,遥遥的接了下来。

    “其实你也不用为难,我只需要当一段时间的财政部长就行了。”为了能够更加的有说服力,我还是交出了自己的底线。

    “你这次下来不打算长住吗?”阎王瞬间便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本来阴沉的脸,也是瞬间变的晴朗了许多。

    尼玛,你能不能不这么现实,听见老子不长住,你丫就高兴成了这个德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是洪水猛兽呢。

    “没时间,我只有一年的时间。”我说。

    “出事了?”

    “嗯。”我点头,于是便是将小风家里发生的事情和阎王简单的说了一遍。

    “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大不了就让我那小舅子请假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由你来主管地府的财政。”这一次,阎王倒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毕竟我怎么说也不算是外人,而且他地府什么都缺,但是最不缺的也就是钱了,当初放了山海经的异兽的时候,丫嘴一歪,便是将天界和人界之中的钱财生生的赖进了地府大半。

    而也就是因为阎王的这一句承诺,最后我离开地府的时候,地府官场上是一片的官不聊生,如果不是有孟婆这位大神压着,估计早就全部都喝了一杯酒,然后告老还乡了。其实主要的原因倒是也简单,就是地府公务员的工资发不出去了。

    ————

    说到地府的这个财政系统,还得先说一下地府的官职系统。

    在中国,其实大量的古代神话和典籍中都有阴曹地府的记载,中国人把世界万物都分为两极,这就是中国的阴阳学说,是中国古代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把人类生存的空间分为天、地,而人呢,则是分男、女。一天呢,也是分成白、昼,其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阳了。在中国有三界之说,就是天界、人界、地界。而且也有非常多的人,认为人是有灵魂的,而每个人又是有三魂七魄。而且,这个时间据说可以追溯到周朝以前。

    而那个时候,人们就认为人分魂魄,作为阳气的魂和作为阴形的魄最终结合形成了人。人死以后呢,这神魂灵气归于天,精魄形骸归于地。更是学会了以魂气形魄来解释人前世、现世和来世的演化,同时还将世界分为三界:也就是之前说的天界、人界、地界了。

    而黄泉则可能是中国宗教信仰中最早出现的阴间地府的概念。虽然随着时间的发展,汉代佛教传入后,又是带来了系统的地狱体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十八层地狱了。

    所以呢,其实这地府的概念大于地狱,阴间的概念又大于地府。阴间泛指亡魂所在的空间,因而不局限于地府,甚至可能和地上人间在空间上重合而人却又无法感知。其实,这种现象也是好解释的。比如说活见鬼这种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还有那所谓的鬼压床,也就是梦魇,大致也有这么一些乡野之间的说法。

    其实地府中的地狱,特指的是囚禁和惩罚生前罪孽深重的亡魂之地,可以说是阴间地府的监狱和刑场。而一般人死后在地府仍可能含笑九泉,像在人间生活一样,要是大好人呢,没准死后,还能当了神仙也是说不准。

    而地藏王菩萨是幽冥教主,也就是地府的最高领导者。不过在我看来,其实这地藏王菩萨,其实应该算是名誉院长一类的职务,在地府之中挂着高的不能再高的职务,说是掌管地府,但是却也未必每天操劳地府的事情,毕竟,地藏王菩萨这尊大神可是有着自己的大事要做的。

    书上不是也说了,地藏,名字是:作乞叉底檗婆(说实话,我也念不明白,请读者自行体会吧。)。地,为住处之义;藏,为含藏之义。即受释尊之付嘱,于释尊圆寂后至弥勒菩萨成道间之无佛时代,自誓度尽六道众生始愿成佛之菩萨。而关于地藏菩萨之名义,地藏十轮经卷一以,是这样说的:“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故称地藏。呈菩萨形,左手持莲花,花上有如意宝幢,右手持宝珠,坐于莲花上。

    其实关于地藏菩萨本缘,有多种说法,不过大概也都是一个意思,就是说地藏菩萨以悲愿力救度一切众生,尤其对地狱中之罪苦众生特别悲悯,所以,这地府之中冤魂又何止亿万,老爷子也曾经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所以说,人家老爷子也真是没有时间管那些琐事。

    至于阴曹地府则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在被黑白二常拘到阴界,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正所谓是活人在阳间,死人在阴间,阳间一个世界,阴间一个世界。世人都说阴间阴森恐怖,到处是孤魂野鬼。其实,又有谁亲眼见过呢,称为一个世界,就有美有丑,阳间是这样,阴间也是如此,甚至阳间也未必比阴间美上多少,毕竟在地府里折腾了几百年,倒是没见过老太太摔倒了,然后讹帮忙扶她的人的。

    而十殿阎王呢,就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这十个人了。而这十殿阎王又是以阎罗王为首。至于他们掌管着的那些地狱就不用说了,太吓人了,而且,很有可能被和谐。

    总之呢,就是这地狱里边也是挺复杂的一个系统,大家几乎也都是各有各的事情。不过也都是一个大框,没有太多的细节的限制,所以这阎老五把自己的小舅子任命成了地府主管财政的财政大臣,倒是也无可厚非。

    不过说到地府财政的话,就不得不说一下地府的经济状况了。

    其实在秦汉以前,这陪葬文化便是极其兴盛,那些离世的王侯将相便是为地府带去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自然也是为地府经济活动提供了丰富的通货。尤其是汉高祖刘邦时期开始,几乎每个陵墓都是安置了陪葬墓,其规模之宏大,金玉之繁多,自然便是让地府有了充足的资金储备。

    同时呢,那负责人世与地府沟通的祭司与巫师又是地位显赫,尽心尽责。所以这阴阳两界的基建、交通、通讯事业建设得到了大力发展。所以最终导致了地府财力强盛、充满活力。

    但这种情况,在三国时期却是被打破了。

    据史料记在,袁绍讨伐曹操的檄文里曾经提到过,说曹操设置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些职位,而在其讨伐徐州陶谦时便是沿路掘人丘墓,目的自然便是为了扩充军费。

    而其中汉梁王墓葬群被掘极为轰动。据说该墓群每座墓都用大量上千公斤重的塞石封死了墓道,盗墓贼就算找到墓葬的准确方位,也很难进入墓室。所以,想要取得墓葬里的宝物,必须动用庞大的军事力量。所以,诸多墓葬在三国时期被盗,而秦汉墓葬大多集中在曹军所控制的长江北部、黄河流域。因此,曹操批量盗墓之事便是彻底的坐实。而在这种规模化、产业化的模式推动之下,那些大型墓葬,自然是无法幸免。

    而这件事,除了抢劫了地府打量的黄金储备,还从文化风气上给了地府的财政支持致命一击。

    其实也就是因为这盗墓盗得多了,所以这曹操便是悟出了厚葬容易招贼这个道理,于是便颁了一道《终令》,提出死后不要厚葬,金玉、珠宝、铜器等物一概不要。并要求文武百官和后世子孙追随这种方式进行“薄葬”。而经过这么一通的折腾,那地府的黄金储备,自然便是变的捉襟见肘。

    所以,也不知道这曹操,死后去了地府,到底是混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而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阳间造纸水平极盛。为了应对黄金储备不足的问题,地府的天地银行开始发行冥

    币,意图脱离金本位制度。同时可以应对阳间随时撤回黄金储备的状况,设立了独立的地府结算系统。

    只可惜,这种以纸质冥币代替金银的方式没有得到地界的上层效仿推广,至于是不是因为这种资源再分配的行为,对他们的利益形成了冲击,那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个时候呢,手握重金的阳间权贵也是表达了不支持的态度,像朱熹、程颐、欧阳修、颜真卿等就公开对此表示不满。

    不过这有钱的毕竟只占少数,推磨的才是多数,最终,这种方式还是被流传了下来。只可惜,在推行过程中,却是产生了一个巨大的bug,也是差一点导致这次地府的货币改革流、产。

    其实主要的原因就是供给的大部分物资还是掌握在有钱人的手里,然后再按照前世人品和后世鬼品结合起来给予的初始币值计算,这些物资就再次的集中到了权贵手里。至于平民老百姓,每年也无非就是几个苹果,一点熟食了。

    所以呢,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老百姓便开始自发的仿制了大量“物资”,然后蒙混过关。而因为没有有效的防止这种假币流通的手段,所以这种现象,便是直接给地府带干通货膨胀了。

    而这种情况的中止,还得要感谢咱们的大圣,据史料记载,咱们这大圣大闹地府的事件,正是地府制度的巨大转折点,地府的金融系统也由此真正建立。

    而在该事件不久,有史料记载了李世民游地府的片段:话说:一伙拖腰折臂、有足无头的鬼魅,上前拦住了咱们这皇帝,纷纷叫道:“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于是,慌得太宗藏藏躲躲,大叫:“崔先生救我!崔先生救我!”

    于是判官道:“陛下,那些人都是那六十四处烟尘、七十二处草寇众王子、众头目的鬼魂,尽是枉死的冤业,无收无管,不得超生,又无钱钞盘缠,都是孤寒饿鬼。陛下得些钱钞与他,我才救得哩。”

    太宗道:“寡人空身到此,却那里得有钱钞?”

    判官道:“陛下,阳间有一人,金银若干,在我这阴司里寄放。陛下可出名立一约,小判可作保,且借他一库,给散这些饿鬼,方得过去。”

    太宗问曰:“此人是谁?”

    判官道:“他是河南开封府人氏,姓相名良,他有十三库金银在此。陛下若借用过他的,到阳间还他便了。”

    不过那史料也就是记载到了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是不得而知了,我估计,那姓相名良的哥们,恐怕是大难临头了。不过,这件事倒是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时期,地府应该也是有了自己的汇率的计算的系统,所以,才会有这借的一说。至于是一比多少,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估计怎么也得比日元值钱一点。

    ————

    于是,我便是在第二天便是坐上了地府财政大臣的位置,统管地府的财政。至于是不是发文知会了有关部门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些也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东西,我只需要怎么通过这些钱赚了阴德便可以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以后的问题,而我目前最迫切的问题,自然还是赶往龙族,然后去唤醒那火灵小丫头。

    而对于这个问题,则是简单的很。

    话说这一日,我在阎王和小紫的陪同下,冲到闹市上,扯着嗓子就是来了一声:你任意大爷又回来了!尔等魑魅魍魉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这一嗓子喊出去,整个闹市瞬间就像是冲入了五百的城管一样,哄的一声,那人便是少了大半。其中还包括阎王和小紫两个人。

    两个人本来是跟着我一起出来,毕竟我现在的只有魂境七重的实力,真要是碰见一个大神的话,大神一怒之下伸个指头把我给摁死了,那咱们这书可就得烂尾了。但是我这一嗓子之后,两人是脚步踉跄的后退呀,也是亏得死胖子那二百多斤的身材, 跑的倒是挺快的。而且两人还一边后退,一边左顾右盼,那一丝分明就是:老子不认识这个人,他和我没关系。

    至于我,我是那会在乎这些“浮云”的人吗?嗷的一声喊了一嗓子之后,我便转头朝着那旁边的客栈之中钻了进去。

    妈的,我就不信了,老子这么一嗓子喊出去,明天上不了地府的头条,而一旦上了头条,那自然便是有认得我的人来了,如果是朋友,那自然便好办了,如果是坏人,那咱也不怕,我这身后可是跟着两个“超级打手”呢。我估计,我要是死在这里,丢人的可能不会是我,最起码丢人最多的应该不是我。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一嗓子的效果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反应出来了。

    一大早上我正抓着油条,喝着豆浆,优哉游哉的哼着小曲,过着“碌碌无为”的日子的时候(对呀,喝着豆浆是怎么哼曲的?),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中年男子便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抬眼望去,还真是巧了,居然还他妈的是一个熟人。正是之前曾经负责与我联系的千门中的人,就是那个天天钻人家寡妇门房的那个男人。

    “先生,这里有人吗?”来人看了看我,咧嘴一下,憨厚的问了一句。

    装,你丫的就好好的装吧。

    “没人,坐吧,一起吃点。”我朝着对面的凳子努了努嘴。而这人却是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便是在我的侧面坐了下去。

    就这一个动作,我便是感觉这个男人多半还是认出我来了,只是还没有坐实我的身份而已。毕竟,人间很多的地方都是有着这种习惯的。父子不对坐嘛。话说,是我应该叫他爹呢?还是他叫我爹呢?

    “先生是外地人?”果然,端起小二送上来热乎乎的豆浆喝了一口之后,男人便是问出了一句。

    “别在这套词了,你天天钻人家寡妇门房的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说,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是继续道:“老王咋样了?”

    男人见得终是对上了话,手掌伸出,摁在桌面上,食指、中指并起,如同作揖状,在桌子上微微的弯了弯。看到男人的动作,我自然是明白男人的意思,老子离开地府的时候,那千门挂名弟子的名头可是还没除了呢,而且最主要的是,老子当时可是大神,特别大的那种大神。

    “门主很好,前些年还喜得了贵子。”男人微微欠身,嘴角挂着笑容说了一句,随后便是端起面前热气腾腾的豆浆,咕咚咕咚两口便是灌了下去。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丫是不怕烫吗?

    不过随之一想,自然也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始末。我这离开一年多的时间,在地府之中便是过了好几百年。而我这突然的回来,对于曾经我身边的人来说,不管怎么算也是一件大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丫们可是都欠着老子的人情呢。所以,在确认了我的身份之后,男人第一时间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便是将这消息传回老王那里。

    “先生可是要再住些时日?”男人临走之前,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就烦这种文绉绉的事情。于是,我直接扯着嗓子便是朝着男人吼了一句:“让隔壁老王那个货来看看我,有事。”

    即使是再笨的人也能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周三正在满脸鄙视的看着美女,美女也直直的瞪着周三,眼睛里全是火焰。

    “你们这套路真深。”周三打破了沉默。

    “不深不行,这行,挺危险的。”美女的父亲突然凑过来趴在周三的耳朵边上念叨了一句。

    “吃饭吧,边吃边聊,大家都饿了。”老人没有搭理正在和监狱长眉来眼去的周三二人,直接吩咐了一句。

    酒水几乎在同一时间摆满了桌面,虽然不符合中国传统菜肴的就热吃的理念,但是一瞬间的冲击感却也让人精神振奋。

    “小周是新人,很多情况不了解,以后你们多照顾点。吃吧。”老人作为长辈,饭前总要有一个引子,也是方便大家随便吃喝。

    “小周,一会和他们打一场?”老人手里端着汤碗,看着桌子上的剩菜剩饭随意的说着。

    “老爷子,我这后生和前辈打,不合适吧?再说了,我估计也打不过吧?”周三满脸敷衍的表情。

    “你?打不过?那只能扣工资了。”老爷子似乎很喜欢戳周三的痛处。

    “打就打。”周三斜着眼睛看了那些肥头大耳的“上层”一眼,叼在嘴里的牙签差点被自己拧成麻花。

    周三生活来源只有这些,一个月五千多元的工资,差不多可以说是拖了国家的后腿。没办法,毕竟自己也属于老少边穷个的地区,有这个工资已经不错了,起码能养活一家人吃上两个月的好饭。

    “一场一千,计划外的,是工资呀。”美女突然在周三的身后喊了一句,看表情应该是老爷子的授意。

    “一场一千?”周三瞪着老爷子。

    “嗯,工资。”

    “来。”

    周三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满面的春风,风里刮的全是自己的工资。

    很快,服务员引导着几人离开包间,来到了一处很简单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一眼就能够看出是练习场,而且是那种周三想象不到的练习场,依照周三的估计,这里除了不能进行大规模的爆破实验,其他应该都可以进行。

    场地中间是一处宽阔的擂台,周围是小臂粗的绳子,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圈子,和周三记忆力的地下拳台很相近。擂台的周围没有一点多余的摆设,甚至连护具都没有。

    周三打量着身边的几位,用一句话就能形容,老的老小的小。

    美女,看来是和自己打过一场的秀才,至于为什么能够到监区以犯人的身份和自己干上一场,不用考虑,眼前的几个人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基本

    都是只手遮天的主,安排这点事,比吃饭还简单。

    美女他爹,也就是周三现在的监狱长,油腻的中年人,看父女俩年龄的差距,再有老爷子那句遗传的消息,起码也是修炼了二十几年,而且是擅长共计破坏的火属性。

    剩下的四位周三自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短发的中年人,军方的人,可能自己上次破坏的就是他们的事,排行老四。凡人炼体诀看过之后,周三也知道这人是土属性的修士,差不多算是凡境二重的境界。

    五人中唯一一个瘦子,瘦的像一根竹子一样,应该是政界的人,排行老三,金属性的灵气,同样的二重左右的境界,但是却更加的沉稳,丝毫没有金属性的锋芒毕露。

    老二,看不出具体的境界,周三估计下来应该是三重左右,典型的暴发户,大肚子,大脑门,大嗓门,看样子全国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老大,一直闷闷的没有一些声息,虽然沉默,但是却始终不能让人忽视他的存在。水属性,标准的三重,这是老大亲自告诉周三的信息。

    “我先来。”就在周三左右为难不知道选谁才好的时候,身边的美女一声清脆的嗓音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

    “你来?”周三看着美女,嘴角为自己即将到手的一千元工资庆幸着。

    “怎么?我不行吗?”美女瞪了周三一眼。

    “小火,别闹,你打不过他。”监狱长在擂台边缘伸手摇摆了一下。

    “谁说我打不过?”小火的眼睛瞟向老人。

    “年轻人,多过过招没坏处。”老人手指敲打着拐杖,轻轻说了一句。

    周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登上的擂台,只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充满了愉悦,只是这一仗,自己起码不用每天算计着早点吃什么了。

    擂台很简单,绳子,圈,就组成擂台的全部。

    嘿嘿……

    周三看着对面的小火嘴角扯着奸笑。

    哼!

    “你最好别轻易的死在这,不让还得让阿姨们收拾。”小火眼中的厉芒,周三清晰可见。

    “放心,有一次就有两次。”周三朝着小火轻轻的勾了勾手指,动作中规中矩,却也充满了藐视。

    “你找死。”小火双脚灌满了灵气,爆炸的气浪一样,铺天盖地的冲向了周三。

    “你输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周三手掌卡在小火的脖子上,手掌下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帖靠在小火丰满的胸部上,撩拨着小火的情绪。

    “滚开!”正在周三认真的感受着来自手掌和小臂的温暖的时候,小火一声怒吼彻底撕碎了周三的幻想,周三下意识的撤离自己的手臂,随后就看见一道火红的光芒从自己刚刚缩回的手掌前狠狠的切了过去。

    “小火,不得无礼。”老人在擂台边缘轻轻的说了一句,声音很轻,但是却准确的传到了周三的耳朵里,周三眼神扫过老人的瞬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老人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让自己“轻拿轻放”。

    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周三身形迅速后腿,转眼已经退到了擂台的角落。

    “哎,你输了昂,咱们提前说好了,愿赌服输,你是女人不假,但是也没有你翻脸这么快的……”周三嘴巴如同装了弹簧一样,噼里啪啦的一堆话,轰向了正满眼满心怒火的小火。

    “你等着,最好别让我打赢你,不然,我要是不割了你,我就不是女人。”小火鼻子里哼出冷气。

    “嗯,好,呵呵,打赢我再说。”周三满脸的谦虚,却忽略了自己嘴里那风刀一样的话。

    小火手掌微微翻动,手里火红色的武器一闪即逝,周三斜着眼睛看见好像是一把刀的样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拿着开山刀砍人,不知道是啥滋味?周三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根本忘记了就在一分钟之前,自己的“狼爪”差一点被那火红的开山刀切下去。

    “小火好样的,有进步,输了不怪你,只能怪你遗传的灵气不好。”军方的老四似乎不把自己的五弟气死就不开心一样。

    旁边的人都在呜呜喳喳的各种挖苦着小火的父亲——周三的监狱长,丝毫没有一点位高权重的架势。老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里也充满了玩味,只是这玩味到底是针对谁的,却没有人知道。

    “他娘的,我呸,你们牛,你们有老子这样的姑娘吗?一群吃葡萄的老货,哈哈,等着,老子去教训这个臭小子。”监狱长朝着几人狠狠的笔画了一下中指,然后慢慢的钻进了擂台。

    “监狱长,您来干啥呀?您这样,我怎么下的了手呀。”周三皱着眉头看着监狱长,通过之前的观察,周三知道监狱长是二重的实力,但是这样的实力,周三至今为止还没有接触过,所以对于这一架,周三是又渴望又害怕的状态,倒是有点像即将被送入洞房的新娘子。

    “咋了?下不了手?那正好,老子就喜欢干不费力气的事。”监狱长流里流气的瞪着周三。

    “监狱长……”周三的话只说出了三个字,就被监狱长一个中规中矩的冲拳憋了回去。

    周三慌忙侧身,监狱长的拳头贴着周三的脸颊飞了出去,拳风中都是火热的温度。

    妈的,这一下要是挨实了,老子这脸不得飞出去?周三晃动着身体游走在监狱长身边,一边躲闪着监狱长的攻击,一边衡量着监狱长的实力。

    一分钟不到,周三嘴角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笑容出现,台下的老人眼中一丝精光几乎同时闪过。

    好小子,老五二重的实力看来也不是对手。老人看着擂台上眼花缭乱的攻防,眼中闪着精光,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拐杖。

    “小子,是男人你就站那里,咱爷俩硬碰硬的来上一下,蹦来蹦去,跟兔子一样,你他娘的是不是个娘们?”监狱长收回拳头,身体迅速后退几步,来到了擂台的边缘,和周三遥遥相对。

    “监狱长,我这不是怕伤着您吗?”周三嘿嘿一笑。

    “兔崽子,今天老子不让你看看真格的,你是要上天呀。”

    监狱长说完话,随后摆出了攻击的姿势,左手在前,右手藏于背后。

    我靠!玩真的,周三自然熟悉这个攻击姿势,毕竟在监狱里和小火打的那一架还没过去多长时间。

    周三眼中精光闪过,凡人炼体诀疯狂运转,下一刻,监狱长火属性的灵气在身体中运行的方式被周三观察的一清二楚。

    监狱长双臂、双腿中瞬间充满了火灵气,因为境界的限制,虽然不能外放,但是双臂中那狂暴的力量却也不容小觑。目光微微下移,监狱长丹田之中的火灵气几乎全部被抽空,剩下的几乎只有本源灵气。

    周三突然感觉浑身有点燥热的感觉,那种感觉让自己兴奋,对战斗的兴奋,凡人炼体诀在体内疯狂运转,周三感觉自己的全身充满了力量,有一种一拳打出直接打穿这乾坤世界的感觉。

    丹田中的火灵气圆球轻微的跳动着,没跳动一次,一股磅礴的力量就会灌输进自己的身体,随着圆球跳动的加快,周三身体中的力量也在疯狂的增长。最后,火灵气的圆球停止的跳动,本来红彤彤的圆球也变得黯淡无光,但是周三身体中的力量却如同觉醒的洪荒巨兽一样,周三艰难的转动着眼球,瞪向了监狱长的方向。

    嘭!

    监狱长双脚发力,脚下的擂台轻微颤动着,下一刻监狱长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周三的面前,一直竖在胸前的左手狠狠的拍向了周三的肩部。

    “倒!”监狱长口中一声暴喝。

    啪。

    轻微的撞击声响起,眼前的周三依然安安稳稳的站在那里,监狱长的左手被周三牢牢的扣住了手腕。

    监狱长眉头微皱,本来藏在身后,不准备使用的右手随着身子的晃动狠狠的捣向了周三的左肋。

    轻微的撞击声再次响起,监狱长的拳头再次落入了周三的手中。

    监狱长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奸诈的笑容。

    双手奋力拉扯着周三的双手,右肩狠狠的冲向了周三的前胸。

    “贴山靠!”下边传来几声低低的呼声。

    看来要结束了,贴山靠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武学的招式,但是却同样是监狱长及其擅长的几种近身肉搏的招式之一,极其凶险。

    正在几人想要跳进场中解围的时候,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几乎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监狱长的贴山靠只微微的靠出了几寸的距离,然后就尴尬的萎了下去,原因无他,没靠到。

    “我靠!”台下几乎同时响起了惊叫声。

    只见擂台上,周三牢牢的抓住监狱长的双手,就算监狱长奋力的拉扯,却依然无法动弹分毫,这样的距离,监狱长想要把自己的成名绝技贴山靠轰到周三的身上,除非弄断自己的胳膊。

    双手轻轻发力,监狱长被一股柔和的劲力送了出去,落地后蹬蹬后退几步,靠在擂台的边缘停了下来。

    “妈的,老子输了。”监狱长紧皱着眉头看了周三几眼,随后恨恨的说了句输了之后跳下了擂台。

    台下自然传出一片喝倒彩的声音。

    老人嘴角依旧带着轻轻的笑容,看似沉稳淡定,但是眼中不断闪烁的光芒却无法掩饰老人内心的波澜起伏。

    一个连入门还不算的人,居然依靠纯粹的力量战胜了拥有二重境界即将跨入三重境界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在二重境界沉积了多年的人。

    老人一生用阅人无数来形容绝不为过,但是这样的变态,老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而且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看见。

    剩下的四位朝着老人这边看了过来,老人闭起了眼睛。

    “周三是吧?来,咱爷俩干一场。”军方的老四直接跳进了擂台,把军人的作风诠释的淋漓尽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第五十三章 组团去死?

    其实这些力族的人,之所以不回来,也是有着一个非常简单的理由——怕死。

    当时力族一夜之间便是被灭了全族,那种场景无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听说,都是无比震撼,以至于这些本来也算是力族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都是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更有甚者直接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其实,这倒是也不能怪了这些人。要知道,当时的力族也是有着神境的强者存在,但是那来人却依然有着瞬间将力族灭掉的能力,可想而知那来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所以在这种几乎人力不可抗的力量面前,有力族那样的表现,也是再正常不过。毕竟大家都是人,一死成空,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在最后选择力族的居住地的时候,小柔也是放弃了原始的力族居住地,一是怕众人触景生情,二也是怕这些力族之人出现心理阴影。对于一般的强者来说,正视恐惧,是他们喜欢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进步。但是这却只是限于强者,对于更多的人来说,面对恐惧却绝对不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他们没有能够战胜恐惧的能力,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远离恐惧,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过百碎山的鬼王能够如此顺利的收拢力族的残余势力,其实还有一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却没有说破的原因,那便是实力,百碎山鬼王的实力。小柔的实力不错,但是却绝对达不到能够威慑天下,护佑力族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百碎山的鬼王却是有的,而有着这么一尊大神守护着自己,那无论如何,以后的日子终归是要安生的多,起码不用担心晚上躺下之后,明天便不会醒来。

    而这是小柔辛苦的第二个原因,而第三个原因其实就比较的简单了,是因为我们。

    前两个原因都是身体上的,而这第三个原因却是因为心理上的,因为我们的离开,甚至小白都是随着我们离开了。而这茫茫地府之中,瞬间便是只剩下小柔一人。当然了,还有两个兄弟,可惜,一个在八尺涧下边,在那长生剑里苦苦的修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重见天日也是遥不可期。而另一个则是更加的凄惨,根本就是连能不能活过来,也是未知之数。

    人本来就是群居的生物,一个脱离了社会人根本无法生存。小柔虽然没有脱离了社会,但是却也是没有一个能够一起聊天打屁的人,所以,小柔之所以会有今天的这种变现,也是因为孤独,因为我们的离开。

    小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我诉说了半天的苦,终于是止住了哭腔,红着两只兔子一样的眼睛朝着我呲牙一笑,随后一拍面前的桌子,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虎躯一震,嚎了一句:好爽。然后……然后……我这天字一号房里的唯一一张桌子就稀里哗啦的碎了。

    于是,我瞪着小柔,小柔瞪着我。

    “我没钱。”我朝着小柔耸了耸肩膀道。

    然后,小柔那本来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便是垮了下去,两只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把口袋都已经掏烂了,也没见到他摸出来哪怕一个铜板。

    你大爷!没钱你还用那么大的力气拍桌子?我瞪小柔。

    小柔也是学着我耸了耸肩膀,意思很明显,他不是故意的。

    我和小柔是跳窗户跑的,毕竟我也不知道阎老五那个死胖子是不是在我的附近,而且我相信,丫就算是在我的附近,在看到我发生了这样的“乌龙”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出来帮忙的,他如果不喊加油,已经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了。

    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回到地府干的第一件大事,居然是住霸王客栈,吃霸王餐。于是,我一边和小柔一起逃跑,脑子里也一边在回忆之前的场景,这实在是太符合我的人设了。而且,这“吃霸王餐”的感觉真的很爽,尤其是自己的身后有一群人抡着棍子追自己的时候。

    我和小柔的速度自然不是这些人能够追得上的,简单的几个拐弯之后,我们屁股后边追着我们的店家,便只能咬牙切齿的狠狠的骂上几句之后,悻悻的返回了。

    我看着小柔笑,小柔看着我笑。

    所以,天黑之后,我和小柔只能是在城外的一处破烂的山洞里凑合。

    “大哥,这次你回来是干啥来了?”小柔用力的撕咬着手里的鸡腿,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当然了,鸡也是我们偷的。)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丫的身体素质为什么这么好了,那鸡肉还在淌血呢,丫居然还吃的津津有味,你这比喝了那氮泵的还生猛呀。我一边转动着架子上的鸡,一边回了一句:“找火灵,救人。”

    “火灵?她不是在龙族吗?”小柔问。

    “嗯。”我点了点头。

    “那咱们明天就去。”小柔又抓起一只鸡,继续撕咬。

    “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这破烂的山洞之外却是多了四个人。

    千门的门主老王、酒鬼前辈、我那老丈杆子绾风、还有小姨子绾灵意。四个人正在一脸笑吟吟的看着我和小柔。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有一点呼吸困难。

    草!小柔,你丫的睡觉怎么还骑着人呢?我一巴掌将大腿正放在我的肚子上的小柔扇醒,然后用力的将丫的大腿从身上扒拉下去。然后……然后……便是一脸尴尬的看着门外的四个人,尤其是我的老丈人和小姨子。

    “姐夫,你和姐姐还没成亲吧?”绾灵意目光非常“刻意”的看了看小柔那绝对比自己的腰还粗的大腿,“字正腔圆”的道。

    “没,咋了?”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姨子,我也是没办法,丫头根本就没有世俗眼中的那些忌讳,所以也根本就没有她不敢说的话。

    “怪不得,看来你喜欢男人。”

    我现在有两个想法:一、找个东西把丫头的嘴堵上。二、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喜欢男人,这是意外。”我瞪着绾灵意,一脸阴沉的道。

    “意外?没有采取措施吗?”

    老子刀呢?我要砍死她。

    最终还是老王跳出来打了圆场,问了一下我的来意,而在得知了我的来意之后,便是住了嘴,朝着绾风看了过去。毕竟,绾风也是千门的挂名弟子,所以这流云派中的事情,老王也是知道不少,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虬龙的事情。

    见到事情正巧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我那老丈杆子倒是也没有什么犹豫,直接大手一挥,便是起了一座传送阵,光芒闪过之后,我们众人便已经站在流云派的大殿之中。

    剑兰掌门正在大殿之中,身边还陪着绾灵心的叔叔婶婶,看来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事情。见到我们出现,便是止住了话头,将面前的东西一推,便是朝着我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将我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又是详细的问了问我们的情况之后,才开口问了一句我回到地府的原因。

    又是将来意说了一遍,结果我这老丈母娘比我那老丈杆子还痛快,二话不说,玉手轻挥,下一刻,我们已经站在了流云派后山的雪山山顶之上,而那一身漆黑的虬龙正仰面朝天的躺在那雪山的山顶之上晒着太阳。怪不得人们都说,这老丈母娘疼女婿呢,看来即便是强悍如剑兰掌门这样的大神,也终归是要落了这俗套呀。

    这个货龙形态的时候根本没有穿衣服,但是变成了人之后为什么就有了衣服呢?我看着虬龙那满腹的鳞片,尤其是下半身,我居然没有看到促进它们这个种族繁衍生息的东西。

    虬龙听见我们的动静,身体一骨碌便是翻了过来,而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虬龙的变化。

    我离开的时候,虬龙的身体应该有十丈多一点,但是现在这身体,起码也已经超过了二十丈了,翻身之间,全身鳞片更是一阵的铿锵之声,端的是威武至极,阳刚之气爆棚,男人!绝对的男人!不知道这男人去唱跳rap会怎么样?

    虬龙半睁着眼睛,没睡醒一样的看着我们,目光从众人的身上一个一个的扫过,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呆愣愣的看了半晌之后,方才呼啦一声窜起,举起的龙头差一点就怼在了我的脸上。所以,我现在怀疑丫是一只近视眼的龙,而且从它看人的姿势来看,可能还得带着四百度以上的散光。

    “任意!”虬龙那脑袋最少有两层楼那么高,所以它那巨大的嘴巴在我的面前开合的瞬间,我不自觉的就是朝着后边退了几步。尼玛,老子现在这境界,还是离这个愣货远一点的好,这个货不单单拥有着小柔那呆愣的性格,更主要的是丫还有近视和散光,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距离没掌握好,一口给我咬上,我估计我就算是不死,也得落下点残疾。

    “你能不能先变形了再说?”我扯着嗓子喊。这是人的通病,没办法,这个货之前那一嗓子下来,到现在为止,我这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漆黑的光芒闪过,虬龙终于是变成了人形,嘭的一声轻响,虬龙便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然后手掌一伸,便是抓在了我的脖领子上。就我现在的境界,别说是反抗了,我能够在这个愣货的一抓之下勉强的求生已经是不错的了。

    “龙叔,嘿嘿。”我朝着虬龙摆了摆手。

    “你小子回人间把我的事给我办了没有?”结果,虬龙 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招呼,直接就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问了这么一句。

    草!都说龙族性淫,果然说的没错,丫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老子好几百年回来一趟,你丫的不说是端茶倒水的伺候吧,几句口头的问候总应该也得意思一下吧。

    可惜,这货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问他的娘们。

    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但是我却还是斜着眼珠子白了他一眼,随后手上光芒闪过,一摞喷香的油饼便已经落在了我的手掌之中,油饼的上边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自然便是姑娘的照片,油饼自然也是当初姑娘在我们临走之前,亲手为我们烙的油饼。

    我从来没有见过虬龙这个样子,而且我相信,周围的这些人也绝对没有见过。

    于是,下一刻,身上陡然一轻,身体周围的事物快速的倒退,几息之间,我们已经站在了后山之下的药田之中,身边便是那座低矮的茅草房子,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安安静静的收拾着新鲜的药材。而这个时候,那雪山的山顶之上,一声嘹亮龙吟之声响彻天际,接着便是暴躁的爆炸声隆隆的响起,如同浓阴的天空之中滚过的沉闷雷声。

    唉……,身边一声轻叹,却是绾风正在盯着那雪山的山头之上,双眼之中闪着一抹模糊的光彩。握草,触景生情?这不会是响起了初恋了吧?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老婆的面如此的惆怅,而且这老婆的实力还是比自己要高。所以,我给这种行为定义了一个名词:没事找罪受。剑兰掌门要是放过你,老子的名字就倒着写。

    于是,我的目光朝着剑兰掌门溜了过去,却发现剑兰掌门的脸上居然也升起了一抹笑容,笑容里全是温暖和幸福。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剑兰掌门是我这老丈人的初恋啊,那就没意思了。事实证明,小说这东西,不管是什么题材的,你要是不整出来幺蛾子来,那是任何一个读者都不愿意看的。当然了,热爱财会专业的读者不算,他们喜欢的都是流水账。

    然后我便看到绾风的手悄悄的拉住了剑兰掌门的手,随后转过头,眼光之中满是温柔。

    “真高兴,最后能够找到你。”

    “我也是。”剑兰掌门回。

    “只可惜,还是耽搁了太长的时间。”

    滚!滚!你们俩滚!这么大岁数了还秀恩爱,让不让年轻人活了?尤其是我这种依然风华正茂,青春年少,如同早上**点钟的太阳,如同六点整一样一柱擎天的男人。

    药田之中的两个人自然也是熟人,龙力和雨沐。只是这两个人的境界如今却都是在魂境九重,脸上的生气也是不多。显然两个人自从龙城一战之后,便落下了病根,不然的话,这样的情况,是不太容易发生在他们两个这样的人身上的。

    “千里和秦聆呢?”我问两人。

    “他们都是年轻人,出去闯荡江湖去了。”雨沐笑眯眯的说了一句,随手将身边一株有点蔫的药材翻了一个身子。

    “你们两个……”我看看龙力,又看看雨沐,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我几乎看不到半点求生的**。

    “自从龙城一战,我和雨沐便是受了重创,也是落的这么病根,虽然也是求过药,可惜因为丹田受损,这境界便是不断的下滑,如今能够保留在这魂境九重,还是婆婆的功劳。”龙力说,语气之中有着一些惆怅和失落。龙力微微叹息一声,随后却是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继续道:“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倒是也够了,龙城如今已经不在了,只是可惜了斩门千字营中的兄弟。”

    婆婆?哪个婆婆?

    龙力说完,雨沐的脸色也是不太好,二人说的虽然是一副的淡然,但是那笑容却也是一片的勉强和无奈。

    “我看看。”说完,我的手掌便是按在了龙力的肩膀之上。

    我自然是不懂这些岐黄之术,这又不是在人间,又不是在手术室里。不过咱这边不是有大神吗?

    片刻之后,灵台之中便是响起了涤魂的声音。

    “皮囊好治,心病难医,他的病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治的,而且,你就能治,只要你把那五行灵气找来,然后直接给他灌了体就行了。不过这也是治标不治本,他心无生念,即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是救不了他。”

    “那她呢?”我指的自然是雨沐。

    “她也不用看了,都是一个情况,这俩人是想组团去死。”

    草!我狠狠的骂了涤魂一句,下一刻便是离开了灵台。不过我虽然是嘴上骂着涤魂,但是心里却是佩服涤魂,老棺材瓢子就是典型的话糙理不糙。其实这种情况在人间也是多见,正常人弥留之际如果有强烈的求生**,那活过来的病例也不在少数,当然了,死的最终还是占了多数。其实这也跟人间的现状有关系,对于很多的人来说,都是那么一句:人间不值得。

    “跟你们俩说一个事。”我凑到龙力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龙力,然后目光从龙力的脸上跳到雨沐的脸上。

    “什么事?”俩人似乎都是被我这突然变的猥琐无比的表情给弄的有点发蒙。

    “第一件事,你俩的病能治。”我朝着俩人挑着眉毛。

    俩人的眼中有一抹光彩闪过,只是那光芒一闪而逝,随即便是又是被一片的灰暗所代替。

    而这一次,却是雨沐长叹一声,随即轻声道:“治了又能如何,斩门的兄弟死了便是死了,我依然是斩门的罪人。”

    “罪人?这个算不上,不过你要是想报仇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东西。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想报仇,那就算了。”我耸了耸肩膀说,一脸的满不在乎,目光却是在紧紧的盯着两人。

    说实话,斩门的上千兄弟之所以遭了那灭顶之灾,与我多少也是有些关系,而这也是我即便是到了人间,也要追杀那些魂族的一部分原因。

    “报仇?”两人眼中的灰暗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凌厉的光芒在眼中亮起。仇恨,果然是最好用的一种力量。只可惜,那一抹凌厉只是亮起了一息便又灰暗了下去。

    雨沐看着我笑了一下道:“魂族之乱早已经平定下去,即便是我想报仇,却也需要有一个仇人才行。”

    “我能回人间,魂族也是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人间,我曾经很运气的碰见了几个魂族之人,而且顺手将他们料理掉了。”我看着两人,等着他们的反应。

    “人间?”龙力二人有些迷糊,好像一时还没有听懂我话里的意思。不过,这一点的时间我终归还是有的,所以便安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人间!”雨沐终于是惊呼了一声,灰暗的瞳孔之中终于是再次亮起了一抹光彩,而这一次,那光彩却没有再如同惊鸿一瞥的消失不见。

    仇恨这种东西的确是应该放下的,毕竟背着仇恨过日子,怎么也不会太好受的。但是仇人却是不应该放下的,因为他们总是会让人想起仇恨。

    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两人的眼中亮起了神采,身上也是如同春天的枯草一样,开始慢慢的出现生气。

    这事,便算是成了。

    我拍了拍龙力和雨沐的肩膀:“剩下的交给我吧。”

    五行灵气,现在的水灵却是在人间,石头跟着洪波一起挂了,现在也是不知所踪。其他的三系灵气虽然在,但是却最终还是缺了水灵和土灵。

    “你忘了命君那个迷迷糊糊的媳妇了吗?”灵台里,涤魂的公鸭嗓子在叫唤。

    说实话,涤魂也就是一个爷们,不然的话,我会抱着老棺材瓢子的大脸狠狠的亲上一口的,那些我填不上的坑,老货总是会帮我想着,绝对的黄金配角。

    安在身上的确是有五行灵气,而且还是非常纯粹的先天五行灵气,而且最主要的是安在还在流云派之中。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就在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身边光芒一闪,安在居然就那么一脸恬淡的站在了我的身边。

    握草!开挂了?主角光环终于是起作用了吗?我差一点高兴的跳起来,这书都二百五十万字了,老子到了现在,总算是有了点主角的感觉了,王霸之气,这种主角必须具备的气质终于是在我的身上出现了。

    只可惜,在我的目光从安在的身上稍稍的移开了一点之后,却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他们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主角才应该具有的“王霸之气”,安在这丫头的身边站着一名一脸笑容的中年妇人,发髻高挽,面色白皙。

    美女奶奶!这老太太我可是清楚的记得,离海那一战,美女奶奶可是落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虽然当时我昏迷了,但是之后,众人却是将这事情告诉了我。所以,眼前这美女奶奶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

    “美女奶奶?”我试着打了一声招呼,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记忆是不是出了偏差?又或者那离海一战,我根本就是没有醒过来,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梦里。

    “不用这么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奶奶没有死,而且还活的不错。”美女奶奶伸出手掌,放在眼前,阳光照射在手掌上,一个纤细的影子落在美女奶奶的脸上,看起来温暖而调皮。

    而这个时候,剑兰掌门却是凑到了我的身边,低低的和我简单的说了一遍美女奶奶的事情。

    离海一战,美女奶奶的确是落了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但是却在最后的关头,被安在生生的用拘灵遣将的功法,将美女奶奶的魂魄生生的在这天地之间拘了回来,然后更是变态的为美女奶奶重塑了魂体。只是这一次的功法用处之处,安在也是足足沉睡了百年之久。

    而这些还不是最狗血的,最狗血的是,美女奶奶在魂飞魄散,重塑魂身之后,居然突破了原有的境界,瞬间比便是突破了神境六重这道分水岭,真正的踏入了仙人之列。所以,以美女奶奶现在的实力来说,就算是位列仙班也不是不行

    的。

    靠!神仙呀,这可是我见到的真正的神仙。当然了,还有一些境界足够和美女奶奶媲美的。比如那离海一战的时候,最后一声爆吼,红甲、墨枪冲入战场江夜;比如那步步生莲,踏纳而来的绾灵心的神秘师父,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比眼前的美女奶奶差,甚至还要更高一些。

    “美女奶奶。”我笑嘻嘻的打了一个招呼。

    说实话,虽然美女奶奶现在几乎已经是神仙了。但是,我现在是真的不想见到她,因为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所谓的主角光环绝对是扯淡了。这分明就是这老太太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只要这龙力和雨沐有了变化,她一定会第一时间知道。而现在两人的心境有了变化,她自然会第一时间出现,而且看安在在她的身边也能知道,老太太绝对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解决方法。

    听到我的招呼,美女奶奶微微的抿嘴笑了一下,随后更是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唉,说实话,这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之前见过她那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的话,我是绝对可以选择少奋斗几十年的。就如今这面貌,比我妈肯定是年轻多了,而我居然还得叫她奶奶,也不知道码字的傻逼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用笑的这么难看,这事没有你也不行。”美女奶奶朝着我招了招手,顺便说了一句。

    “干啥?”这里边还需要我吗?你老人家都是神仙了,还需要我这么一个**凡胎,而且境界只有魂境七重的小菜鸟?你老人家是来搞笑的吧?

    “我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你身上的涤魂功法。”

    老太太,你这么唠嗑可就没意思了昂。再说了,涤魂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我的一份子,也就是说,现在的涤魂,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我的。

    只可惜,美女奶奶根本没有理我无声反抗,微微的瞥了我一眼之后,便伸手朝着龙力和雨沐一指道:“一会安在将五行灵气灌入他们身体的时候,用你的涤魂功法修复龙力和雨沐的身体,记住,不可快,也不可慢,一定要和安在的五行灵气互相呼应。”

    我不干了行不行?你这不能快也不能慢的,你老人家在这考驾照呢?你知道什么是c1本吗?只可惜,这种想法我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最后还是得一丝不苟的配合安在,毕竟龙力和雨沐可是我的朋友,甚至可以算是家人。

    安在站在那里,也未见有什么动作,玉手轻抬,便是两道五彩的光芒从手指之上射出,转瞬落在了二人的丹田之上。

    见到安在的五行灵气冲入二人的丹田,我也赶紧手掌拍在二人的身体之上,随之涤魂功法发动。

    于是,我踏上了有史以来最悲惨的一次体验,虚弱体验。

    却是如果我当时可以仔细的想想,那么一定便会想到着这种结果。只可惜,当时因为受到了美女奶奶死而复生这件事的冲击,再加上美女奶奶也根本没有给我任何的时间考虑,便是直接让安在发动了五行灵力。所以,与其说我是配合安在,倒不如说我就是被直接架上了这“贼船”。

    而在我的涤魂功法与安在的五行灵力接触的瞬间,我才知道安在的实力,居然不比美女奶奶差,赫然也是达到了神境六重的境界。一个神境六重的高手,灌入其他人身体之中的灵力,哪怕只是一点点,那也绝对不是我能够跟的上的。

    所以,几乎只是一个瞬间,我体内的涤魂功法便是被抽离的一干二净。而因为功法被迅速的抽离,我也是直接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的虚弱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一个三天没有睡觉的人耳边放了催眠曲一样。而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我他妈的现在还不能睡。我毕竟是涤魂功法的主导,我要是睡了,除非涤魂可以接管我的身体,不然的话,那便会瞬间中断了龙力和雨沐的身体的修复。虽然美女奶奶没有说着涤魂的功法中断了会怎么样,但是能够让一个神仙级别的人物特意提醒的问题,想来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小问题了,我估计,魂飞魄散可能都是最轻的,没准还得带着我一起魂飞魄散。

    我是如此的境地,灵台之中的涤魂却也没有比我强上多少,也是身体一个趔趄,最后背靠着七劫树,才算是将身体稳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丫的干了啥了?”灵台之中,涤魂虚弱的声音响起。

    小兔崽子?你丫的现在就是骂老子小比崽子,老子现在也都只能是认了,我现在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已经极限了,根本就不用指望老子能和你在这里一起互喷垃圾话了。

    安在似乎也是觉察到了我的问题,微微的一个调整,便已经将五行灵力调整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程度。只可惜,安在毕竟是神境的存在,而且还是跨过了神境六重,真正的到了仙凡有别的程度的高手,哪怕是她那一丝极其细微的灵力,对于我而言也几乎如同漫天的疾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又是片刻的时间,涤魂已经彻底的“贴”在了七劫树上,我相信,如果没有七劫树在他的身后的话,丫的情况绝对不会比我好上多少。只是,虽然涤魂已经到了如今的程度,但是我们所提供出去的涤魂功法却依然是远远不够。

    于是,朱雀、碎山、煅体三人的手掌也是按在了涤魂的肩膀之上。

    于是,片刻之后,三人也如同涤魂一样,软踏踏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状如死狗。

    于是,骂我的人从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但是我却分明看见涤魂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光芒。

    妈的,老子都快要被抽成了人渣了,你丫的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最为一名长期不给房租的房客,你他娘的连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甚至还反以为荣。嘴巴不能动,我只能是如此这般在意识之中疯狂的吐槽涤魂。不过效果也不错,这么骂上涤魂一阵,我居然清醒了很多,虽然更加的虚弱了,但是精神却还不错。

    于是,我骂的更欢了。当然了,这些涤魂是不知道的,如果被他知道的话,我估计老头直接自爆了,拉着我一起陪葬的可能也是有的。

    连同我,五个人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迷下去。

    依然不够。

    但是,那安在输出的五行灵力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于是,很快的,即便是我在努力的喷涤魂,也不能让我的精神再清醒多少了。

    而正在我即将沉沉睡去的时候,一只细嫩,小巧的手掌却是按在了涤魂的身体之上。随后一个光头便是微微的皱着眉头从那七劫树的树后转了出来。

    树灵最终也是掺和了进来,只是这树灵如今虽然也是掺和了进来,但是那结果我却依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乐观。树灵到底有什么能耐我不太清楚,但是前段时间参加华山论剑的时候,倒是也多多少少的见识了一点,所以树灵给我的感觉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妈的,我低低暗骂了一声。

    这里回地府,我绝对是没有看好出门的日子。刚下来就是一头栽到了离海之中,然后居然还因为没钱,而吃上了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顿霸王餐,随后更是被拉到这流云派干了这么一档子事。我估计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恐怕就是变成人干的结局了。只是不知道我变成了人干之后,自己到底是能算是什么口味的,原味?山花椒?孜然?还是麻辣的呢?

    就在我已经绝对接受命运的安排的时候,我却是突然发现,自己那本来已经萎靡的不成样子的神经居然又是清醒了许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清醒的感觉居然越来越清晰。

    握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那被抽离的涤魂之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补充,所以如今反倒是开始越发的清醒。

    而这个时候,灵台之中的树灵却已经是在涤魂的身后盘膝坐下,一只手掌抵着涤魂的后背,另一只手掌却是按在了地上。

    这姿势是啥意思?吸取天地精华呢?这一刻,我就仿佛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却有着这个“房间”的钥匙一样,属于是一名通行无阻的局外人。不知道树灵到底是在搞什么幺蛾子,不过那越来越充实的涤魂之力,却终是让我安心了不少。

    而这一刻,我不知道的事情正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飞快的发生着。

    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我的脚下冲出,瞬间便是冲入了我脚下的地面。于是,下一刻,焦枯的暗黄之色瞬间便是从我的脚下蔓延而出,如同一朵涟漪一样。只是那速度却绝对不是一朵涟漪能够比拟的。

    而当这一朵涟漪漫过众人的脚下的时候,众人几乎全部都是一个动作,脚下力量瞬间涌出,随后身形便是腾空而起。因为都是神境的大神,飞这种事情,倒是难不倒他们。

    涟漪继续扩散,朝着背后的雪山和面前的药田冲去。

    焦枯的暗黄之色迅速铺满了药田,而这个时候,我脚下的土地却是正在悄然的变化。一根类似树根的细小枝条在我的脚下爬出,随后便是如同灵蛇一样的朝着我的小腿缠绕了过去。

    于是,随着那枯黄之色的不断扩张,我脚下的树根却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粗壮。

    片刻之后,我脚下已经布满了盘根错节的树根,黑黄之色之中带着一抹生机盎然的嫩绿。而这一刻,我的身形微微晃动一下,却是那树根将我的身体朝着高处拖了起来,就像是我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台升降机一样。

    脚下的树根不断的升起,最终变成了黑褐色的树干,树干粗糙、温润如常年干着糙活的汉子。

第五十五章 火灵

    因为身形的身高,我的手掌势必也要离开龙力和雨沐的身体,所以那涤魂功法的输入自然也是要停止,如果那样,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自然便是要前功尽弃。而就在我为了这件事着急的时候,我的手掌也终是离开了二人的身体。

    两根树枝从手掌之上冲出,瞬间便是搭在了二人的身体之上,于是,我感觉那本来还在担心会断掉的涤魂功法,便是继续的传输了下去。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而这局面自然是树灵这个小家伙造成的。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对树灵终于是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小家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怪物,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着一些什么能耐。

    身形不断的升高,直到升高了足有十丈的高度,我的身形才堪堪的停了下来,而这个时候,那托着我升起的树根,如同一袭女人的裙摆一样,垂在我的脚下。而我则是在那“裙摆”之上,感受到了浓郁到了几乎狂暴的灵气,纯粹的木灵气。

    灵气不断的灌入我的身体,然后再变成涤魂功法的力量,不断的沿着我的双手延伸出去的树枝,灌入龙力和雨沐二人的身体。

    很诡异的一幕,一棵高度超过十丈的大树凭空而起,大树的顶端托着一名青年,青年的双手下垂,在身体的两侧微微分开,两根树枝也不知道是从青年的袖口之中延伸出去,还是直接从青年的手掌之上延伸出去。

    时间如同静止了一样。同样一起静止的还有我,我灵台之中的四圣兽,还有我身边的小柔等人。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安在的五行灵气开始减弱。

    应该是要结束了。我心里默念了一声,随后也是跟着缓慢的降低了涤魂的功法传输的速度。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声清脆、干裂的声音在脚下升起。低头看去,我脚下本来应该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这个时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着。树叶开始枯黄、脱落,枝条开始干枯、断裂,本来温润的树皮这一刻仿佛也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如同一张张残破的报纸一样,不断的脱落,然后朝着地面落去。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感觉之前浓郁的木灵气瞬间便是抽离了我的身体,那股之前体验过的极度虚弱的感觉再次涌来。

    下一刻,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直觉。

    ————

    嗓子如同冒烟了一样,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嗓子里生生的塞进去一块炭火一样。两个眼皮也是沉重的像是黏在了一起,努力的挣扎了一会,才有一丝光亮缓缓的透了进来。

    昏迷之后醒来是不可能马上看到东西的,那种模糊的感觉会持续几息,就像是我们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显微镜的焦距一样。我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焦距”,希望能够看清眼前的一切,只可惜我现在的思想都是沉重的像被铅块拖住的双腿一样,步履维艰。

    于是,我彻底的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力量一点一点的在身体之中恢复,意识也慢慢开始变的清晰。片刻之后,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该在的都在,甚至之前在山顶上“发飙”的虬龙也守在我的身边。

    看到我醒来,我能感觉到虬龙的急切,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的话,我相信,他不会还让我安稳的躺在床上。

    喝了一点水之后,我的精神总算是好了起来。

    “龙叔,有什么话,你可以问了。”我朝着虬龙翻了一个白眼,老子算是白叫了这么多年的龙叔了,丫从再次见到我的开始就在一直的等着我交代他的女朋友的问题。

    “小翠还好吗?”虬龙问,神色却没有那么腼腆,想来也是因为龙族的性格所致。不过在我看来,其实丫就是和猿王一个德行,都是性急的主,而且满脑子里也只有交、配这一件事。不过小翠这名字,还真是喜庆。

    小翠自然就是我们之前在黑龙江的江边上见到的姑娘。

    “她很好,起码身体不错。”我虚弱的朝着龙叔撇了撇嘴。

    “身体不错?”虬龙愣愣的问了一句,然后脸上终于是浮现出一丝难为情,继续追问了一句:“她没有想我吗?”

    草!我现在要是有神境的实力,我绝对给丫的龙脸来上几拳。踏马的,你丫的就不能问问这些年人家是怎么过的?果然是一个只知道交、配的种族。

    “她有想你,而且还让我告诉你,她很想你。”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结尾更是狠狠的瞪了虬龙一眼。

    不过想想,其实虬龙也是深爱着姑娘的,因为人间一天,地府一年的规矩,所以说这时间对于虬龙的折磨才是最长久的。再加上之前虬龙那反常的表现,我决定还是将姑娘的事情都告诉他。于是在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我继续道:“姑娘身体还好,很想你,不过,你应该也知道普通人的寿命吧?姑娘现在已经四十岁了,即便是现在的医疗条件,那么也差不多算是过了一半的时间了,你自己想想,她还能有几年的美好时光,和你一起。”我想了像,又是在结尾加上了“和你一起”的这四个字。

    姑娘绝对是一个好人,我不希望这个好人被辜负,时间每增加一点,对于姑娘来说都是一种浪费。她更应该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好好的过上几年日子。

    听见我说完这些,然后……然后虬龙又冲出了房间,不用想也知道,丫应该又是去什么地方“发飙”了。

    “怎么样?”这次却是我转头,把目光停留在了龙力和雨沐的身上。

    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看到我的目光看过来,龙力却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说实话,丫这一跪,我当时活埋了他的心都有了。这就像是真正的兄弟之间,最好不要说谢谢一些,有些东西不说,永远比说出来要好的多。当然了,这却是有着自己心里有数这个前提。

    “我要是现在能弄的过你,我绝对直接掐死你。”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龙力说。

    “我这一跪,是替斩门的兄弟跪的。”龙力低着头说,他也是一样,不敢看我的眼睛。

    “任意,我们想给斩门的兄弟报仇。”龙力身边的雨沐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拉起了地上跪着的龙力,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真不如你媳妇。”我朝着龙力撇了撇嘴说,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很好,而且两个人应该还有所突破,只是不知道这突破却是达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咋样了?嫂子。”我朝着雨沐看了一眼,挑着眉毛。

    “我和龙力都是因祸得福,这次不单单恢复了实力,而且还直接突破了命境六重的关口。”雨沐笑嘻嘻的说着,脸上和眼睛里都有着五彩的光芒。

    靠!魂境九重,命境六重,硬生生的突破了一个大境界不说,居然还在突破之后又是连续的突破了六个小境界。妈的,这应该才是主角光环吧?

    “魂族势大,而且,人间很复杂,你们最好小心一些。”我叮嘱了二人一句,我可是不想这两个家伙为了报仇,到了人间之后滥杀无辜。

    “放心吧,我们决定再修炼一段时间再去人间,而且,我们到了人间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雨沐说。

    得,老子这边还没下床呢,就又揽下了一堆的麻烦。

    美女奶奶和安在不在,又是和其他人闲聊了两句之后,我便提出让我那老丈人带着我去找虬龙。没办法,我也挺急的。来之前绾灵心也说了,风姨最多也就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也就是地府之中的一年,这一年的时间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就像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重新回到地府会有那么一系列让人啼笑皆非的经历一样。

    绾风点头答应,随后脚下光芒一闪,我们已经消失在房间之中,眼前的光芒一闪而逝,再停下来的时候,我们正站在流云派雪山后山的山顶之上。虬龙就在不远处,坐在一块石头上,低着头,手中托着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摞香喷喷的油饼。

    雪山山顶之上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往日的平摊,此时无数的深坑布满了整个山顶,想来也是虬龙发飙造成的后果。

    看着那些深坑,我微微的撇了撇嘴,该,叫你丫的没事勾三搭四。看来虬龙还是不具备一个渣男的素质,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三点,他一点都没有做到。

    “我能带你回去。”我迈步朝着虬龙走过去,一脸的胸有成竹,如果这个时候给我一个特写的话,我一定是成功人士的范。

    “我知道。”虬龙说。

    妈的,这个货发飙就不能换一个地方吗?这就相当于发脾气拆了自己家的房子一样。我一步一步的朝着虬龙走过去,一路的坑坑洼洼走的筋疲力尽。处理完这件事,谁要是敢拦着老子睡觉,老子绝对会宰了他。

    “我又办法让你保存了实力。”我朝着虬龙挑了挑眉毛。

    “你说什么?”虬龙面露喜色,一步便是跨到我的身边,然后手掌一探,便是抓住了我的脖领子,身形再一闪,已经重新坐回了他之前坐的巨石上面。

    虽然这样很没有礼貌,不过结果倒是也不错,起码不用我继续费劲的剩下的那段路了。

    “你听见了。”我耸了耸肩膀,轻轻的拍了拍虬龙抓在我脖领子上的手掌。尼玛,老子现在这个境界,还是离这个目前正处于“癫痫”发作期的猛龙远一点的好。

    “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我办完事。”

    “什么事?”

    “去你家,唤醒我的火灵。”我说。

    “那咱们现在就回家。”虬龙刚刚松开的手又抓在了我的脖领子上。

    你大爷,等老子有了足够的实力,老子一定要每天都来抓你丫的脖领子过瘾,一天三次,一次八个小时。

    虬龙的目光从我的肩膀上越过,落向了我身后的众人。

    小柔、我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老王两口子,基本上应该在的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算上我,一共六个人。

    于是,片刻之后,我和小柔已经骑在虬龙的身上,直冲九霄。

    我们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回龙族,而促成这件事的原因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在看到虬龙将目光看向自己的时候,我那老丈杆子便是嘴欠的来了一句:择日不如撞日。你丫的以为这是结婚呢?还择日,这是去龙族,而且根据我上次去龙族的经验,龙族也绝对不是一个好进的地方,巨龙无数不说,一个个的脾气还都是古怪的狠,要么要钱,要么要命,反正在他们这些龙的眼里,我们这些“人”,也都是坏人。

    而最主要的是:虬龙这家伙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一名孽障的存在。不单单忤逆自己的老爹,甚至还早早的就跑出了龙族,典型的一个叛逆期的不良少年。所以,这一路上都在默默的祈祷,祈祷到了龙族的时候,不要再让我摊上那些扯淡的事情。毕竟我现在可是只有魂境七重的实力,我估计龙族之中那些未成年的龙,想要一巴掌拍死我,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唉……我轻叹一声,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又是伏低了一点,没办法,虬龙这个货变成了真身之后,便直接带着我和小柔飞了起来,我们现在正骑在虬龙那冰冷的龙身上,屁股下是虬龙那足有一人大小,冰凉的龙鳞。妈的,这么凉,也不知道会不会诱发了老子的痔疮。

    作为一名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基本都是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骑宠的样子,当然了,人绝对是最多的一种。但是还有一种绝对不会少,那就是龙。我也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骑着巨龙遨游长空的情景。想象自己是怎么的威风凛凛,怎样的英姿飒爽。但是却绝对不是现在的样子,虬龙的身上不单单凉的让人甚至都会觉得麻木的温度,还有那迎面吹来的罡风,更是刮的脸生疼,我甚至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瞬间,皮肤便已经被那罡风吹的开裂,干巴巴的像是三四天没有喝水的嘴巴一样。

    妈的,龙族就不讲空气动力学吗?

    我一边努力的将身子贴在虬龙的身上躲避罡风,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吐槽。

    这样坚持了半天的时间,我们的速度终于是慢慢的降了下来。随后完全静止,虬龙摇身一变,变成了人形。

    眼前的一切有一点模糊的熟悉,毕竟自己可是来过这里的,只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这些东西却是突然就变淡了很多。我只需要知道走进这里便是进入了龙族的领地便可以了。

    我之所以如此的洒脱,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实力。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做一个幕后黑手都不能算是合格的,更别说这里还是典型的应该派外勤组过来的地方。

    沿着脚下的石子路前进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我终于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龙,各式各样的龙盘踞在一座巨大的山谷之中,天上飞的,地上蹦的,水里游的,反正就是啥样的都有。我甚至怀疑,这么多的品种,应该和他们的私生活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依然是虬龙的父母迎接的我们,甚至两位老人的衣着打扮都没有更换。他们不用洗衣服吗?还是说他们的衣服是用的纳米自清洁材料做成的。而且还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的态度。

    在龙族,好像并不存在母爱这种东西,反正我和我爹见面,要是这么一个大打出手的局面的话,我妈是绝对会帮着我的,即便是不帮着我,也会用力的将我和我老爹拉开,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对着虬龙实行男女混合双打。

    虬龙和他的老爹,两个人的脾气真的是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倔强劲,而且俩人还都是属于那种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的类型,所以,三条龙现在正在龙族之中打的狼烟四起,震天动地。

    我的老丈人托着我,站在高空之中,微风拂面,我在微风之中摇着头,嘴里啧啧的感叹着。

    太残忍了,老龙,那可是你儿子,而且你儿子可是还没给你弄出来孙子呢,你怎么踢你儿子的裆呢?这要是踢坏了,估计你们龙族的王室血统应该就没了吧?毕竟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虬龙提起过他自己有着兄弟姐妹。

    “老丈人,龙族是不是世袭制的制度?”我转头问着绾风。

    “不是。”

    “那还好。”

    “嗯?”

    “那样的话,即便是这老两口把虬龙直接揍死,也不用担心龙族以后会群龙无首了。”

    绾风听见我的话之后,明显有点呆愣,半晌之后,却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说的对。不过老头这一次却是在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就继续的说了一句,然后绝对后悔之前自己嘴欠的话:“有时间咱俩谈谈。”

    妈的,老丈人约谈,和老丈母娘约谈绝对是两码事。丈母娘约谈自己,绝对是好事,因为她的女儿在自己的手上。而老丈人则是绝对的相反,因为他心爱的姑娘在我手上,我纯粹就是那个剥夺了他的终身幸福的“刽子手”。

    战斗一直持续了半天的时间,从时间上来判断,我认为虬龙他们一家三口之间还是有着爱存在的,而且应该也是爱的比较深沉。不然的话,依照惯例,神境之间动手,绝对不会有这么的麻烦,甚至更多的反而是特别的简单,几乎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便是胜负已分的结局。那里会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两个人打的天昏地暗、不可开交。当然了,天昏地暗倒是有可能的,毕竟神境的高手如果真的动了真格的,那出手之间便是天地之力,自然是会天昏地暗的。

    战斗停下来的时候,三人各有损伤。

    首先,虬龙无疑是最惨的,一个眼眶完全青紫,眼睛已经彻底的封上了。一个鼻孔正在不断的淌着鲜血,而且看鼻子的形状,恐怕那鼻骨应该是骨折了。一面的脸上有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子,另一面的脸上则是五道血痕,我估计是虬龙的老妈干的。男人应该不会挠人的,尤其是在这种大型场合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全身上下满布了尘土,其中还夹杂着数十枚的脚印,从鞋底的形状来看,应该是他老爹的居多。

    其次就是虬龙的老爹和老妈了。老妈还好,毕竟是老妈,又是女人,所以,也只是发型有点乱,身上有点脏而已,倒是没有虬龙那样的一身脚印子。虬龙老爹则是比较惨,五官虽然没什么事,但是看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也不难看出,老爷子这是受了“内伤”了,因为我分明看到老爷子的两个胯骨左右两侧都是有着一个十分清楚的脚印,一看就是虬龙干的。尼玛,你这是想给你爹踹成股骨颈骨折吗?

    最后,最惨的当然还是龙族的驻地了。本来龙族的驻地是非常的荒凉的,就像是蛮荒之地一样,毕竟龙族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创造力,他们的创造力都用在了后世子孙的延续上了,哪里还顾得上睡觉的地方怎么样,反正能睡觉就行了。而在我们想要使用龙族驻地的传送真的时候,龙族当时虽然没有从我们的身上拿走什么,但是事后流云派却还是做出了足够的补偿,一时间,龙族的驻地倒也能算得上是美轮美奂。所以,即便是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有点惊讶龙族驻地的状态。

    以他们那蛮横的力量,以及旺盛的精力,居然能够将驻地保持到这个状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而现在,整个龙族的驻地几乎在半天时间之内,便是再次恢复到了我们从未踏足这里的时候的状态,甚至看起来还要残破一些。

    打了一架,一家三口似乎都是消气了不少,终于可以坐下来认真的进行“磋商”了。为什么要用“磋商”,而不是用“协商”呢?是因为在坐下来开始交流的时候,爷俩依然是在进行着切磋,只是这一次的切磋却是换到了嘴巴上。总之,整个磋商的过程之中,遍布了人体器官以及亲戚朋友。

    最终,老爷子做出了让步,只要我们能够拿出让他们满意的,亮晶晶的东西,就可以了。

    于是,一堆有一堆的金币出现在了龙族的驻地之内。

    于是,涤魂在我的灵台之中虚弱的咆哮:“你个废物,你要是能够尽快的提升到命境,那老子就能够借用你的身体现世了,到时候,别说是这一条小黑龙了,就是他们这整个龙族,老子一瞪眼,他们都得乖乖的给老子趴在地上,尾巴都不敢翘起来一点点。”

    握草!这老货为什么会这么有爱心?这应该不是老货的风格呀?

    “而且,老子只要这酬金的一半就可以了。”

    妈的,老子就说嘛,丫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献爱心的,丫骨子里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不过涤魂的一番话,倒是也提醒了我。涤魂可是青龙,四圣兽的存在,要是他能出来,我估计这龙族的驻地真的会像是他说的那样,瞬间全部都爬到了地上。其实无论是龙族还是兽族,甚至是人族,都是有着这种天生的血脉压制的,只是到了人间之后,却是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方式。比如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全是处级的领导干部,只有我这一个科级干部的话,那端茶递水的伙计,除了服务员以外,便一定都是我的了。其实说起来也是无奈,毕竟,咱们没有一个恰好适合那张椅子的屁股。

    之后的事情理应

    是简单的,我们进入了龙族的驻地,也顺利的来到了火灵沉睡的地方。而我只需要通过各种的办法,将火灵唤醒便可以了。

    可惜,事情总归是不会那么顺利的,而这不顺利的原因则是因为龙族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吃亏,所以便是在一日三餐上做起了手脚。从免费,到收费,从收费,到乱收费。一时间,龙族各种条目层出不穷,简直比公共停车场还乱套。

    最开始,众人都是踩去了不予理睬的态度,毕竟,那么一点小钱,众人还是不甚在乎的,只是到了后来,那龙族却是变本加厉的折腾,而如此的折腾终于是一把火将众人的脾气全部都点着了。当然了,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依然是沉寂在唤醒火灵的漫漫长路之上。

    话说有一天,龙族送来的饭菜突然清淡了许多,清淡的甚至已经到了随便糊弄的程度。要知道,随着我一起到了龙族的这些人,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大神级别的存在,在流云派,在千门,又有哪一个敢如此的糊弄几位大神。

    于是,便是小小的打了一架,而这一架打完之后,众人便是彻底的被龙族之人围困了起来。

    于是,第二天,天刚刚亮,整个龙族驻地便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其中鲜衣怒马的流云派之人数万,境界一水的命境,带头之人赫然是美女奶奶和安在两人。千门的人穿着则是普通了一些,但是那十几万的人数,即便是美女奶奶看见也是不断的咋舌。而且,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还有两股人马居然也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一队人马人数不多,只有数千人,各个皆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面沉如水,气势凝人,每人身后都是一柄米长,尺宽的漆黑铡刀,自然便是斩门中人,只是这一次的铡刀却是与之前有些不同,每一柄的铡刀刀柄之上,都飞扬着一根红色的布条,颜色暗红,却是散发着摄人的血腥之气。也是到了后来,我才从雨沐的嘴里听说,那铡刀之上的血红色布条,都是那些阵亡的斩门的兄弟们的衣服上扯下来的。而另外的一支人马人数则是最少的,大概只有几百人,各个都是带着一张面具,面具是一个胖子,笑容可掬,虽然人数只有几百,但是境界却是有点吓人,各个都是达到了命境九重,带头的那位虽然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但是从那如渊的气势上来看,最少也是达到了神境。依据我事后的估计,那几百人极有可能便是隐门的人。

    几乎二十万的人马,而且还都是命境的高手,这让即便是以力量著称,而且数量也是在二十万左右的龙族瞬间便是哑火,毕竟人家那可是足足的二十万命境,而如今的龙族之中,境界最高的也不过就是虬龙他爹,也只是达到了神境的四重而已。单单是一个美女奶奶,就足够他们应付的了。

    于是,双方再次坐了下来,由虬龙和虬龙的老爹出面进行“和平友好协商”。而这次的协商很文明,也很顺利。龙族不敢打,认了怂,那么事情便好办了,二十万人,人吃马喂的钱,龙族得掏。来回折腾的误工费,龙族得掏。因为这次的事件而造成的恶劣影响,龙族得负。其实最终说白了就是俩字:赔钱。

    于是,本来支付给龙族的“生活费”,瞬间便是又转手到了四支队伍的腰包之中。

    而最搞笑的事情便是在这里了,隐门的人见到事情有了结果,直接便是一声不响的走了。所以,那钱最终便是落在了三支队伍的手里。而这三支队伍,斩门和流云派现在是铁杆队友,所以这钱无论是落到了斩门,还是落到了流云派,意义却是一样的。而另一份则是进了千门的口袋,而千门也是之前掏钱的一份子。所以,这到了最后的结果便是,之前支付出去的钱,又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只是这一次,龙族却是真正的成了免费供应吃喝,而且还得是好酒好菜的伺候。这也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而我现在正行走在一片赤红之地。

    放眼望去,满目赤红,红的树,红的草,红的水,红的山,红的大地。甚至就连那流动着的空气都是赤红色的,带着灼人的温度,而反常的则是这赤红之中,居然有着无数的生命存在。花草树木,山川河流,一应俱全,唯一没有的似乎就是人类。因为我行走在这片赤红之地已经有一段时间,粗略估计,即便是没有百日,却也是有这两月之多。除了我之外,便没有任何的人类存在。

    兜兜转转之间,两个月过去。一个人行走在这种“荒凉”的地方,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孤独。

    十天的时候,我咧着嘴笑,笑火灵这个小丫头,居然弄了这么一片玄乎的地方。

    三十天的时候,我皱着眉头想,火灵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片地方。

    现在,我想的是,如果被我找到火灵这个小丫头,我一定会好好的先揍丫一顿屁股。

    转眼之间,便又是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形同疯魔,全身上下,雷光爆涌,一道电光如同蛮牛一眼的笔直冲出,任何阻挡在我的面前的东西瞬间都会被狂暴的力量直接轰成了粉末。

    我不知道这里的时间和外边的时间是不是一样的,但是无论这一个什么情况,我却只能选择这里的时间与外界是一致的,而现在,百日时间即将过去,我却依然没有半点的头绪。

    而就在我撒一样的狂奔的时候,不远处的山头之上,突然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大眼睛,火红的头发,微胖的脸颊,手腕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如果我在的话,一定瞬间就能够认出,那我曾经送给火灵的丝带。而这个探出了半颗拿到的小家伙自然便是火灵,而这个时候,火灵已经跟在我的身边足足有十天的时间。

    只是与真正的火灵不同的是,这个火灵的眼睛之中却是一片的茫然之色,好像是没有睡醒的孩子,满眼、满脸的浑浑噩噩。只是在看着我的大眼睛之中,偶尔总会流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小嘴也是不断的嘟囔着“这个人好熟悉”诸如此类的话语。

    又是十日,时间刚好百天,我站在一处低矮的山头上,一脸暴怒的看着周围的一片赤红,而这些赤红,将我的目光也是染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火灵!”我衣衫褴褛的站在山头之上,仰头爆吼。吼声冲出,就连我身体周围的赤红色的沙土都是一阵的鼓荡,如同一袭龙卷一样,狂暴卷出。

    火灵是因为我沉睡的,这始终是压在我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所以,与其说是我回来唤醒火灵救人,倒不如说是我想让火灵醒过来更加的贴切,哪怕只是让火灵醒过来,就行。不管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再如此的沉睡,我便知足。

    我终归还是欠着火灵的。我看着席卷而出的狂暴气劲,颓然之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真正的无助的味道。

    百日的时间,我在这里行过的路有何止万里,但是却根本没有半点火灵的影子,甚至我还曾经怀疑龙族是在骗我,火灵的魂魄其实早就已经被他们弄走了,只是留下了这么一具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体放在这里。

    火灵是不是还活着?这个问题突然在我的脑海之中闪过。于是,只是一个瞬间,这个问题便是如同一抹烙印一样,直接便是扎根在了我的意识中,再也无法抹去。

    “不会的,不会的,火灵一定还在,不然的话,这里不会有这么多的生命。”我努力的劝慰着自己,却发现,在自己劝慰完了自己之后,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都在笑自己,笑自己的懦弱,笑自己的自欺自人。

    “一定不会的。”我咬着牙,狠狠的捏碎了手边的一块岩石。

    而我不知道的是,因为太过于用力,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嘴角已经渗出了一抹血液,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在我赤红色的脸上,在这片赤红色的世界之中,我形如厉鬼。

    “火灵!”我再次怒吼而出,甚至满怀希望的想着,自己的这一声高吼,或许能够让火灵听到,那样的话,她自然会来到我的身边。就像是在漫漫林海之中寻找着丢失的朋友一样,希望渺茫,但是却没有人愿意放弃。

    半晌之后,我颓然的坐在地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力感在心中升起,然后便是传遍了全身。

    这一刻,我居然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我感觉到了疲劳,那种身心俱疲的疲劳。虚弱的感觉开始出现,虽然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瞬间将我击倒。但是却也如同抽丝剥茧一样,一点点的抽离我的身体。

    太累了。我想睡一觉,可能睡一觉之后,再醒来没准火灵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如此想着,身子也是慢慢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抹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细嫩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纤细的手指伸出,正朝着我的嘴角抹去。

    身影的手指抹去了我嘴角的鲜血,然后她便将那沾着鲜血的手指放入了嘴里,然后我便依稀的看到身影的眼睛开始便的明亮。

    火灵!从身影出现的那一刻,我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火灵,那根红丝带还是我送给她的。

    而这个时候,身影终于是动了起来,朝着我扑了过来,嘴里喊了一声大哥哥,然后一切便都变成了黑色,那种没有任何颜色的黑色。我唯一记得的便是在我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了光亮之前,我的手掌勉强的抓到了一个滑滑的东西,很柔软,有着丝绸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终于醒了过来,眼前依然是一片的赤红。

    我觉得我应该是做了一个梦,我好像梦到了火灵。

第五十五章 任意年

    胸口很闷,好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于是,我低头的时候便是看到了火灵的脸,嘴角留着口水,平平展展的趴在我的身上,一只脚弯曲着,踩在了我的腰带上,而另一只脚正停留在我的要害部位。

    火灵?我把眼睛闭了起来,胸口处的压力依然在。我慢慢的再次睁开了眼睛,火灵还在。

    这是什么情况?说实话,这一刻我有点迷糊,可能是最近经常昏迷,导致的问题。毕竟每一次昏迷的时候,只要超过三分钟,脑部缺氧之后,总会多多少少的有一些脑死亡的情况,我估计我现在应该是属于早期。

    火灵的手腕上绑着我送她的那根红丝带,摸在手里依然是那种光滑的感觉。很熟悉,在昏迷之前的那个瞬间,好像曾经有过这种感觉。

    似乎是因为我的动作,火灵迷迷糊糊的抬起了脑袋,眼睛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哼唧了两声,然后脑袋一歪便是继续睡了下去。

    于是,片刻之后,我和火灵猛然睁开了眼睛,四目对视之间,火灵突然在我的身上冲了起来,然后……然后……顺利的骑在了我的脸上。

    还好火灵只是一个孩子,这他妈的要是一个成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画面,我估计我可以被和谐上百次。

    片刻之后,我和火灵坐在这赤红色的山坡上,嘻嘻哈哈的笑着,说着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我的事情很多,我的世界很精彩。火灵的事情却只有一个,那便是等,而且等的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我。火灵的世界也是比我孤独的多,这个世界之中一片赤红,生机盎然,人却只有一个。

    我抬手抓住火灵那赤红色的小辫子,晃了晃,随后道:“走吧,哥哥带你到哥哥的世界去玩玩。”

    火灵认识的人很多,甚至比虬龙他们这些人认识的还多。但是火灵喜欢的却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当然了,其他人也不是不喜欢,只是那种感觉却是不再如我一样。

    所以,我醒来之后,火灵便是安静的站在了我的身边,周围围着一些人,自然还是我的老丈人他们。

    “我昏迷了多少的时间?”我朝着身边的小柔问。

    “三百天。”

    三百天?三百天!握草!如果这么算的话,我估计风姨剩下的时间,恐怕已经不足两个小时了。

    于是,我不再有任何的迟疑。转身面对这小柔,直接一句突兀的话便是问了出来:“小柔,和我回人间吗?”

    这样突然的转折,显然小柔也是有点无法适应,不过出于对我的相信,微微的愣神了一下之后,便是长叹了一声:“大哥,力族现在还需要我。”

    我抬手拍了拍小柔的肩膀,用力的捏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小柔不傻,他懂。

    于是,下一句话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出现了瞬间的愣神。

    “你们看见阎王没?”我问。

    众人愣愣的看着我,目光之中带着怀疑,老王甚至伸出手在我的脑门上摸了一下,意思很明显,看看我的脑子是不是在昏迷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

    众人的境界的确是不错,除了小柔以外,都是神境的人,但是这个境界却并不代表着他们便能够非常简单的见到阎王。阎王的身份,绝对和境界没有太大的关系,当然了,作为地界之主,阎王的境界自然也是不能低的。不然的话,一不小心直接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死,那可就是真的要把人丢到三界之中去了。

    见我不似在开玩笑,众人也是慢慢的严肃了下来,都是缓缓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是个胖子,死胖子。”我又重新强调了一遍,希望众人能够多多少少的回忆起来一些东西。

    于是,众人的表情开始尴尬,甚至一些龙族的人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好像生怕和我扯上一些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其实众人有如此的想法,倒是也算正常,毕竟,敢这么说地府的老大,除了得拥有胆子大的特质以外,还得有一个不要命的性格,而我显然便是这个特殊体质的绝对拥有者。

    正在众人疑惑之间,一个声音却是突然在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丫的嘴就不能积点德?老子好歹也是地府的老大,信不信老子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一个胖子在众人的身后出现,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而这个时候,胖子正一只手里抓着一根漆黑的动物的小腿啃着,一边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

    来人如此说话,众人自然也是明白了这来人到底是谁。所以,众人的脸色更加的尴尬了。自己无论怎么想,却始终不能把眼前这个正啃的满嘴漆黑的胖子,和地府阎王的身份结合起来。

    “胖子,赶紧,给老子官做。我赶时间,等我办完了事,你就可以把我撤了。”我伸高手臂,朝着众人身后的胖子挥了挥。

    “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要当官,到底是想干啥?”胖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我,那不断咀嚼的嘴巴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干坏事就是了。”我催促了胖子一句,不是我不想说,以我和阎王的关系,即便是说了,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我说出来我的打算,那么阎王却是绝对不会让我干这财政大臣的官的。

    “你丫的要是给老子惹祸,老子绝对饶不了你。”胖子又是叮嘱了一番,然后便是手掌抬起,口中念念有词的朝着我的脑门暗了过来。

    “我不会惹祸,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我舔着脸等着胖子的手掌,嘴里压低了声音说,目光也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周围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人可是全部亲眼见证了阎王啃羊腿的过程,而且那吃相还非常的“不怎么样”。

    “切,老子要是怕了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阎王说完,手掌也是终于按在了我的头上。

    于是,我的记忆里出现了许多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像现在的财务部门那样,各种的财务报表满天飞,但是却也是一堆堆乱七八糟的数字。对于一个对于数字极其不敏感的我来说,看见这么多的数字的瞬间,我便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在隐隐作痛。于是我果断的“屏蔽”了那些数字,反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开始在记忆之中浏览关于地府税收的资料。翻找了半晌之后,终于是找到了关于税收的一些数字。

    半晌之后,我退出了灵台,身边的阎王正在继续奋战着仅剩下一点的小腿,一脸的苦相。

    丫既然不想吃就不吃就完了呗?何必非要硬撑着。你丫的是地府的老大,又不是靠着吃喝来赚钱的大胃王,不用吃的这么辛苦吧?这他妈的简直就和我上班的时候一个表情。

    “哎,好吃不?”我问阎王。

    “好吃。”稍稍的犹豫了一息,阎王回答。但是我却分明是在阎王的双眼之中看到一抹浓郁的痛苦之色。

    这他妈的要是好吃,老子就不姓任。所以,我将目光投向了他身边的七仙女,此时的小紫正一脸欣慰、开心的看着阎王,目光之中充满了温柔。

    握草!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吗?如果按照阎王的情况来算的话,那小紫的前夫,我们的董永大哥,是不是连屎都吃的下?

    “你准备办完事就回人间吗?”阎王咽下最后一口肉,一脸向往的说着。

    “嗯。咋了?”我问。

    “没事了,太匆忙了,我这边一时也走不开。本来还想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带着我去人间玩玩呢。”阎王说,然后朝着身后的七仙女看了一眼,见到七仙女并没有看着他,而是正在朝着周围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就带我自己去。”

    懂了,兄弟,你辛苦了。我眼神向阎王传达着我心痛的心情,以及温暖的鼓励。

    “等下次吧。而且,你是地府的老大,去一趟人间应该不会这么难吧?”我说。

    “你不知道,如今的三界正是动荡之际,几乎没有一天是消停的。现在地府这边也是各种的麻烦一大堆,不说别的,就是公出这块就麻烦的要命,尤其是离开地府去人间,绝对不会比你们在人间出国省事。”

    握草,合着地府也是有这种“扯淡”的事情。

    既然阎王已经如此说了,那我也只能是干脆的选择了闭嘴。人间这边的公出问题我还没整明白呢,更别指望我解决地府的公出问题了。

    “如果我现在想做一些关于财务的事情,用下文吗?”

    “不用,你现在是财务大臣,那么地府的所有财务事宜便都是你说的算,单单就说财务这一块,在地府之中,你已经可以达到言出法随的境界了。”阎王撇着嘴道。

    我很感动,对于阎王对我的信任。于是,我心底只能是默默了念叨了一句:对不起了,兄弟。当然,我的表情是十分的高兴和猥琐的。

    于是,片刻之后,我终于艰难的做出了一点财务上的改变,很小的一点改变。

    地府人口众多,苛捐杂税也是不少,而我做的事情就是直接调整了地府的税务,调整的不多,只是将税收的小数点朝着前边移了一位。于是,地府税收便是从原本的百分之二十,调整成了百分之二。这简直就和我们人间的发票税差不多了。

    而在调整完了这一切之后,我便感觉到自己的阴德正在飞快的增长,只是短短的一息之间,便已经突破了一千,朝着两千冲去。

    于是,我开始陪着阎王有一搭无一搭的“扯淡”。

    “哎,你说你不怕这些人,等我走了之后,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地府人多,大神也多,如果把面前的这些人杀了,那绝对不会在地府之中引起任何的涟漪。

    “老子是阎王,每天管的就是死人,但是老子这一辈子,绝

    对没有杀过任何人。这就和你们人间的品酒师一样,可以品酒,但是绝对不能喝酒。”

    说实话,我有点不信,当阎王不杀人?这就像是说日本人是人一个道理,这完全就是扯淡。更何况,无论是地府,还是人间,亦或者是天界,基本都是一个情况,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死胖子做了地府的老大,这其中丫干的坏事绝对只多不少。

    果然,我这边还没有“研究”完毕,胖子的话便是继续插了进来:“当然了,不少人的确是我让杀的,但是真正动手的人却绝对不是我。”

    草!你丫的这种猥琐、跌份的行径,还不如你直接去宰了那些人呢?

    “那你想要怎么做?”我问阎王。

    然后便是看见阎王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根自动圆珠笔。只是一个瞬间,我便不淡定了。阎王手里的那自动的圆珠笔,不管怎么看,也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能够消除其他人的记忆的东西。

    “这是记忆消除笔,一会拿这个照他们一下就行了。”阎王一脸得意的倒。

    果然,丫果然是黑衣人的粉丝,只是不知道丫看没看过黑衣人的第三部。

    “你这玩意……”我没有说完,但是无论怎么看,却也是能够清晰的看到我眼中的担心和不屑。担心是因为,我怕这玩意不好使。不屑是我在这支圆珠笔上分明的看到了一串英文,翻译过来就是美国制造。众所周知,这种西洋的玩意是最不靠谱的,照的脑子受伤还是小事,这要是一旦给这些人照傻了,我估计那阎王可就是摊上事了,估计像上次那样,呼啦一声围过来二十万的“铁骑”都是最基本的配置了。

    “放心吧,熟人给我带回来的。”

    啥?熟人?给你带回来的?啥意思?哪个熟人?从哪带回来的?美国吗?我呆愣愣的看着阎王,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可惜丫说完这些之后,便是皱着眉头没了动静。

    片刻之后,阎王手掌一翻,一个小小的本子便是出现在他的手中。

    翻开第一页,阎王的表情严肃。

    第二页,阎王的表情很郑重。

    第三页,很暴躁。

    第四页,很狰狞。

    第五页,阎王瞪着两只牛一眼的眼珠子,扯着嗓子吼:“你丫的干了啥”?看阎王的表情,我估计丫要是不顾及我未来救世主的身份,可能现在已经让我血溅当场,就地伏诛了。

    “咋了?”我问阎王。

    “老子的钱呢?”

    钱?什么钱?草!老子忘了这事了。于是,下一刻,我已经冲回了灵台,灵台之中的任意门正散发着如同太阳一样的光芒。

    握草!这么一会的功夫,老子这是攒下了多少的阴德?

    我默默的数着的阴德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握草!我惊叹我的阴德突然增长了这么多的同时,还在考虑另外的一个事情,地府的财政估计麻烦了,也不知道我这突然调整之后的“屁股”,他们到底要怎么擦。

    于是,我一脸讪笑的出退出了灵台,十分愧疚的看着阎王阴晴不定的表情。

    于是,我转身,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心中默念一句:各位!告辞!随后,我一扯火星的胳膊,直接将火灵带入了我的怀里,灵台上光芒一闪,我周围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只是这一次,这世界却是便的有些不同,整个“通道”之中都在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咆哮声。

    眼前的光芒闪烁之间,我们已经回到了人间,回到了小风的家里。

    妈的,本来还想着把木头也弄醒了带回来呢,现在看起来,也只能是带着火灵回来了,至于木头,让丫再困上几年吧,毕竟如果我再不跑的话,我担心我真的会把小命扔在了地府之中。

    ————

    阎王在咆哮,整个地府仿佛都听见了阎王的咆哮声,拥有着二十几万人口的龙族之中,所有的巨龙都是瞬间被吼出了真身,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匍匐在地,如同一只只听话的狗狗。

    “任意!老子要是不从你身上抽回几十斤神血出来,老子就不叫阎王爷。”阎王最后咆哮了一声,然后身形一晃,便是带着七仙女离开了龙族,离开之前更是满眼怨毒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没办法,他身边的这些人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朋友,还有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与我脱不开干系的人。

    于是,地府的财政瞬间陷入了混乱。

    其实这件事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原因还是因为我把地府的人口考虑的太少了。在我看来,地府人口的确不少,但是亿万之间,却是已经足够。除去那些自给自足的人以外,其他需要进行贸易的人,顶多也就是一半的数目,却哪里想到,只是短短的一刻钟不到的时候,地府的库银便是告罄,甚至一些地方政府的财政还是出现了赤字。而这种种的反应自然最终便是要反应在国库上的,于是,地府的国库瞬间便是哗啦啦的下去一般有余。而这也直接导致了地府的经济瞬间便是从之前的三界第一,变成了三界第三,也就是倒数第一。

    不过我却不认为我做的是错的。正所谓家国天下,扩展开来便是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没了,还谈什么国,什么天下。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分析,阎王应该感谢我,毕竟他那些钱扔在国库里也不能下崽不是。

    当然,这些只是我考虑的,即便是我考虑的对,但是却也只是最终的结果,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过程自然是最精彩的。

    首先,国库空虚,地方的各种财政便是空虚。

    所以,阎王几乎是连夜召开了地府的第一次财政大会,会上对我的行为进行了通报批评。期间,阎王的表情是沉痛的,是惋惜的,是声色俱厉的,是咬牙切齿的。

    而鉴于阎王这位老大的表现,自然有不少的“聪明之人”凑了上来,提出了宝贵意见,而这些意见无一不是指向了我的脑袋。大概的意思就是:局面已经造成,根本无法挽回,但是我们却能够惩罚这始作俑者,而惩罚这个始作俑者的方式便只有一个——砍了。然后把我的脑袋挂在阎王殿的大门前示众。

    于是,阎王的脸色开始变成了铁青的颜色。

    冒死直柬的官员见到阎王的脸色也是心中大喜,于是更是有理有据的将这一次事件的影响有条有理的说了出来,当然,其中难免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成分。

    所以,阎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简直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之前的大海,何止是惊涛骇浪。

    于是,这位冒死直柬的哥们更加的卖起了力气,甚至在最后更是提出主动承担这个追杀我的任务,并且一切的开销都是由他自己承担。

    阎王的脸色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是好了很多。虽然没有表示同意这件事,也没有表示反对。但是对于善于揣测领导心思的人来说,这种没有发表意见的方式,恰恰就是说明了阎王心里已经同意了这个提议,只是自己不好说出来罢了。

    所以,在大会的结束之后的第二天,这冒死直柬的哥们正准备携着巨额的财富去找那地府办事处的官员的时候,被一顶轿子拦了下来。

    轿子上下来的人大家都是认识,崔判官,只是这一次,崔判官的手里却是没了判官笔,而是腰间悬了一把戒刀。

    判官笔是写生死,而这戒刀却就是斩邪祟了。

    正要离开的哥们看到了判官,顿时便是一脸堆笑的凑了上来。毕竟判官这个身份,在地府之中却是有着特殊的地位,即便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朝中重臣,却也都是要看这判官的脸色,一是因为这判官自古以来便是阎王身边的红人,二则是这判官还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绝对分得清青红皂白,也绝对不会做那指鹿为马的勾当。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这些达官显贵最重视这判官的一点。便是这判官手中的判官笔,还有腰间的这一把戒刀。只是判官一直以来都是那判官笔随身,却是鲜有佩了戒刀上街的时候。

    其实这戒刀一般意义上来说都是指僧人的佩刀,是出行所携用具之一。按戒律只供割切三衣,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袈裟之用,不得用以杀生,故称戒刀。宋 赞宁《僧史略》卷上便有这样的记载:禅师持澡罐、漉囊、锡杖、戒刀、斧子、针筒,此皆为道具。”而在《水浒传》等古典文学作品中,戒刀却是成为了一种出家人所使用的兵器,根据书中的描写,戒刀可为单刀,也可为双刀。为短柄刀,可随身携带,比如武松使用的就是雪花镔铁打造而成的双戒刀,鲁智深也随身跨一口戒刀。

    现代的武术之中也有戒刀法,比如武当派就有行侠双戒刀之法,因其在与敌较技时,虽然取向敌家但又不得杀生,所有有着这么一个名字。

    而武当派太和门第十二代传艺先生李松如老先生便是曾经说过:“戒刀之法,皆从雁尾单刀中来。何为戒刀?戒刀者,乃寻常双双佩于腰际,此乃谓之不得随意妄开杀机矣。”所以,行侠双戒刀在演练时虽然只是一味的重复,但是在对敌之时却是属于出手便知高低的绝刀。

    这一脸笑意的哥们自然也是看见了判官腰间悬挂着的戒刀,于是,那本来一脸的欣喜便是更加的浓郁,微微一拱手,便是朝着判官急促的问道:“判官老爷,这腰悬戒刀,可是要与我一起去斩了那邪祟吗?”这邪祟自然指的就是我了。

    判官却是冷着脸子,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人,间或抬头看看头上灰白的天空。

    这人讨了一个没趣,却也不恼,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嘀咕了几句狗仗人势云云,并且发誓,等到自己成了阎王眼前的红人,便是一定要想办法把这木头疙瘩一样的判官拉下了水,到底仔细的看看,这判官在

    看见那粉嫩白肉的时候,那一张冷脸下边,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人模狗样。

    这人心中腹诽了几句,却是刚抬头,正欲再找一个话题,打破眼前的僵局的时候,却是看见判官终于是低下头,目光不再只是盯着头上灰白的天空,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刚要开口,这一次倒是判官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只有四个字:时辰到了。

    然后这人便是看到一道刀光扑面而来,刀锋凛冽的刮的自己的脖颈之间都是一片冰凉。于是,这人便是问眼前判官,如此的一番行为,究竟是所为何事?却没想到,只是刚刚张开了嘴,那脖颈之间便是一道血线呈现,随即便是鲜血快速涌出,犹如林间溪水,瞬间便是无声的将这人身前的衣衫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地府历,庚子年,岁末,地府中郎将洪启,伏诛。家眷依照律法发配充军,家中财务尽数没收入国库,经清点,其中黄金百万两,白银无数,各类奇珍异宝无数,古玩字画无数。

    而这中郎将却是于门前,被崔判官一刀斩杀,端的是痛快无比,痛快无比。杀的干净利落,杀的大快人心。

    本来这中郎将便是朝中重臣,手中更是掌管着羽林军数万,几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却是贪得无厌,最终落了一个曝尸街头,家破人亡的下场。

    其实地府之中官职细算起来,倒是与人间的相似,只不过更像是人间的古代。

    比如那中郎将,其实便是古代的官职。

    秦置中郎,也就是自秦朝的时候,有着了中郎将了官衔。至西汉则是分成了五官、左、右三中郎署,各置中郎将以统领皇帝的侍卫,属光禄勋。平帝时又置虎贲中郎将,统虎贲郎,位比二千石。后又置羽林中郎将,统羽林军,与虎贲中郎将同级,品秩比二千石,低于诸将军。

    而到了东汉以后,中郎将的名号更是被各割据势力广泛加于武官,不再限于禁卫统领等职,成为了一个大致介于将军和校尉之间的阶层,其职位、品秩、权力差异很大,统兵将领亦多用此名,其上再加称号,如使匈奴中郎将、北中郎将等。

    而三国时,各中郎将中比较著名的有建威中郎将周瑜、军师中郎将诸葛亮等。

    建安中,曹操魏王嗣子曹丕就领五官中郎将,为丞相的副职。此后出现的东南西北等中郎将,其地位甚至一般被认为高于杂号将军。

    唐代,中郎将又被恢复为各府卫的禁卫统领,品级在正四品下,为高级武职,仅次于正三品的大将军和从三品的将军,大将军多虚职,所以中郎将是十六卫军的统兵主力。

    而到了宋初,中郎将曾用为虚衔。

    所以,这中郎将如果放到人间的现代,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官职了,具体是什么就不用说了,免的被和谐。打个比方:刘备称帝,诸葛亮便是中郎将。官位绝对是要比那和珅高上一些的。

    而这一次的事件之后,阎王似乎便是闻到了一些味道。于是,崔判官便是神出鬼没。不过只要是判官一旦出现,便是腰悬戒刀,不用第二日,地府之中便是能够听见一些某某大臣又是被超了家的喜讯。

    一年后,这因为我而起的事件终于慢慢平息,地府国库资金再次充裕,政权的稳固程度也是上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而这一年,则是被后世誉为:任意年。

    ————

    客厅之中还是那些人,一样的愁眉苦脸,而我出现的时候,距离绾灵心所说的一天时间只剩下不足一小时。

    几乎没有任何的客套,朝着众人点头之后,我便是带着火灵来到了风姨的卧室。只是一天的时间,风姨的卧室之中便是冰冷如同冰窖,那墙上挂着的空调即便是已经开到了最大,但是却依然满屋的清霜,空调也是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像是不堪重负的牛车一样。

    火灵自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没有多话,直接便是身形化作一抹流光,冲入了风姨的丹田之中。

    风姨面上的清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只是片刻时间,风姨身上的床单便是被湿了大片,却全部都是融化之后的冰水。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风姨丹田之处一抹红光乍现,火灵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脚下更是一个趔趄,伸出了小手抓住了我的裤管之后,才堪堪站稳。

    “累了吧?”我蹲下身子,心疼的摸了摸火灵的小脸,入手滚烫,却是因为消耗了太多的先天火灵气,而导致如今火灵身体之中的火灵气也是一片的杂乱,隐隐有着压制不住的迹象。

    “大哥哥,我睡一会,明天你要记得叫我哦。”火灵说,随后朝着我甜甜一笑,身形便是再次化作了流光,顺着我的手掌冲入了我的体内。

    就在火灵冲入我的体内,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床上躺着如同冰人的风姨也是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响动,随即便是一口长气从风姨的鼻孔之中喷出。然后风姨便是睁开了双眼,微微迷茫几息,便是清醒。见到众人都在,却是慌忙的起身想要迎接。而这个时候,她却是才发现,自己全身湿漉,就连那身上的床单也是一片的水渍。

    风姨的身材真好。五十多岁的年纪了,那身材,就是放在戛纳电影节上去走红毯,说自己只有三十岁,都会有人啧啧称奇,没有还有人会凑过来探讨是如何的驻颜有术,瘦身有道。简直就是该凸的绝对凸,该凹的绝对凹,尤其是现在,一身水渍,单薄的衣衫可是全都贴在了身上,那神韵,那场景,那……

    妈的,老子应该是该结婚了。

    众人坐在客厅之中,等着风姨洗漱,听见洗手间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我必须承认,我自己是比较邪恶的。妈的,谁让老子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呢。

    片刻之后,风姨已经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客厅,长发的发梢上挂着水珠,朝着众人展颜一笑,随后目光便是停在了我的身上。

    “是你救了我?”

    “算是我。”我说,嘿嘿的笑了一下,微微的正了正身子。

    “谢谢。”

    “不客气。”

    风姨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却是知道,风姨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如果我现在告诉风姨,我需要她的命来换一顿饱饭,风姨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直接砍下了自己的脑袋。这便是风姨。

    随后客厅之中,便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这个时间,风姨也微闭着眼睛,开始查看自己的状态。

    片刻之后,风姨一脸欣喜的睁开双眼,朝着我看了过来,又是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却是猛然两颊绯红。

    握草!这是什么情况?你脸红啥?我看着风姨,自己却是有点迷糊。

    一直陪在风姨身边的小风,这个时候却是轻轻的拉了拉风姨的衣袖,眼神示意了一下风姨,两人随后便是朝着另一间卧室走了过去。

    “咋回事?”我问身边的绾灵心。我认为女人一定是懂女人的。

    “你不知道?”绾灵心反问。

    我不知道?我知道个屁,火灵救了风姨,然后风姨满脸通红的看我干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钻入了风姨的身体之中给她治好了呢。老子又不是孙悟空,风姨也不是铁扇公主那个没良心的嫂子,我们俩可是上演不了那样的戏码。

    “傻子。”绾灵心狠狠的啐了一句。

    靠!老子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傻子了?

    见到我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脸好学的模样,绾灵心只能是无奈的解释。

    “风姨是什么体质?”

    “极阴之体呀。”

    “你呢?”

    “极阳之体呀。”

    “风姨的病应该怎么治?”绾灵心说完,便是不再说话,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我差一点一掌把自己的脑门子拍骨裂了。风姨不会是……

    我指了指风姨和小风所在的房间,又是指了指我。草!这是什么是呀?老子这又不是种、马小说,当然更不是那个什么伦理的小说,这种桥段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高兴不?”绾灵心看着我,挑着眉毛。

    我现在真想把这个臭娘们狠狠的摁在沙发上,然后狠狠的……然后……

    我怀疑这娘们到底是懂不懂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她居然还在没心的问我高兴不高兴?这是一个正常的未婚妻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果放在正常人的身上,现在未婚妻要是不一脸的假笑,我都要偷着高兴了。而且,我敢保证,正常男女之间,今天晚上绝对是一场恶战,娘们要是不掏空的爷们的存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片刻之后,风姨和小风从卧室之中走出,小风低着头走到沙发上,一脸的绯红。

    握草!这个娘们又是咋了?这娘俩都是咋了?老子今天是犯桃花吗?还他妈的一朵一朵的竞相开放,而且居然还是他妈的母女,我现在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昏过去,那样倒是也省事的多。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却是风姨大大方方的在我的对面坐下,朝着我微微一笑之后道:“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任意你帮着我治好了这极阴之体的毛病。”

    草!就是老子治好的呀?怎么现在风姨这么一说,好像是和我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了呢?那老子刀山火海的在地府折腾了一年,岂不是全都白折腾了?

    “小风已经跟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次还是多亏了有你,不然的话,风姨这一次,可能真的便是挺不过来了。”风姨抿嘴轻笑一下,随后说。

    “风姨,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再继续的好,所以,我非常生硬的将话题岔了开去。

第五十六章 赔偿款

    听见我问,风姨倒是没有先回答,而是顺手把放在沙发边上的一个相框拿了起来。相框里是风姨一家的全家福,看起来应该是在风姨过生日的时候照的,三个人的脸上都有蛋糕,风姨还带着一个蛋糕店里送的生日帽。

    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那本来就很干净的相框,慢慢发下之后,风姨说:“其实,我这次走火入魔不是因为老张。”

    不是因为老张?这件事倒是让我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以我目前接触到的人间事物看,除了那华山论剑大会上的事情以外,便只有老张,还有那些魂族了。所以……莫非是那些魂族?

    风姨见我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嘴角轻轻一笑道:“这次极阴之体发作,是有外力影响。”

    风姨说完,手上光芒一闪,手掌之中便是出现了一个信封,就是人间使用的普通的信封,信封的正面上写着四个字:西北雪原。在信封的右下角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涂鸦,看上去有点像是不小心被弄脏的污渍,但是仔细看去,那涂鸦却是好像猛然便是活了过来一样。一名女子身姿曼妙,白衣胜雪,衣衫飘飘利于雪山之巅,身边悬空十二把飞剑,女子手中轻捏剑诀,秋水缓缓睁开,随后剑诀一起,那十二柄飞剑便是霍然升空,微微一个盘旋之后,便是奔着我的面门爆射而来。其实更是煞气满满,杀气满满,飞剑轻啸,声音摄人心神。

    身形不自觉的踉跄后退,我却也是瞬间从那幻境之中脱身而出,口中也是一声惊呼:“哎呀,握草!”

    众人皆是哭笑不得,却唯有风姨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惊呼之后,我便是赶紧查看一下冲入自己的灵台查探一番,这种玄乎的东西放在以前没有修炼的时候,我根本不会在意,但是自从修炼了之后,便是浅显的了解到了一件事:这世界之所以被称为“大千世界”,那便真的是无奇不有。

    在确认自己没有真的被这幻境在自己的身上扎出来十二个窟窿之后,我也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却没有想到,刚要退出灵台的时候,那朱雀却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何况你丫的还是一个鬼,而且还是一个兽。我心里腹诽了一下,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以朱雀的邪性,我真担心这货要是一旦起了杀心,那我这个主人在他的心里的分量是不是能够满足免死的条件。

    “刚刚你那幻境有问题。”朱雀说,说完就走。

    我他妈的都懵了,这货太爽快,太干脆,太爷们了吧?这简直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典范呀,就算再不济,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高手了,要是再不行,那估计只能是用“拔吊无情”来形容了。

    保守估计,这朱雀要是再人间晃悠一圈,再加上他那一身的邪气,我估计不用多,走过了一个东南沿海,粉丝差不多就得超过“鸡你太美”了。

    从灵台之中退出来,我再次一脸疑惑的打量起来那信封上的涂鸦。

    见到我的动作,风姨本想出言阻止,却见我已经眉头紧皱的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再联想起之前我的一番变化,便将那举起来的时候慢慢的放了下去。

    片刻之后,我将那信封放下。说实话,看的眼珠子都发酸了,之前那种幻境却再也没有出现。其实我有着自己的打算,之前在灵台之中,朱雀虽然只扔下那么一句话,但是我却也是知道,我之前所中的幻境,应该是被这老哥给瞬间破去了,不然的话,以我这种魂境七重的实力,估计把自己磨成了粉,怕是也从那幻境之中爬不出来。

    见到我没有任何的变化,风姨眼中的震惊更加的浓郁。看到我放下信封之后,风姨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问了一句:“任意,你没事?”

    “啊,咋了?”我有点纳闷,虽然那幻境挺厉害,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让风姨惊讶成了这个样子吧?

    “你很厉害。”风姨说。

    唉,我他妈的又不淡定了。一般情况下,女人夸男人厉害的话,有很多层的意思,但是绝大多数,都会指向一个结果,那就是——你很厉害,我喜欢你。当然了,这要是一些特殊方面厉害的话,那女人肯定就是更加的欢喜加喜欢了。

    “我试试。”听见风姨的话,我身边的绾灵心却是将那信封重新拿了起来,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会,便是再次放下。随后道:“这幻境已经被你破了。”说完,绾灵心朝着我撇了撇嘴,脸上倒是有那么一点酸味。臭娘们,这点事还要和我比一比?要不是因为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时间,我早领着你去办了证了,到时候咱们比的应该就不是这个了。

    “破了?”一边的风姨却是惊呼出声。

    “嗯。”绾灵心点头,目光之中带着诧异,朝着风姨看了过去,显然也是认为我破去幻境这种事,应该不需要这样的大惊小怪才对。

    半晌之后,风姨轻轻的叹息一声,随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无奈,笑道:“你知道西北雪原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吗?”

    说实话,我真是不知道。回到人间之后,我便是忙着处理身边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甚至比在单位上班的时候还要忙,又哪里有时间去了解这些东西。

    所以,我瞬间便是想到一个人。于是,手掌一挥,啪的一声就是扇在了小轮子的后脑勺上,把小轮子的脑袋扇的差一点撞在手里的平板电脑的屏幕上。随后平板电脑里传出一声类似于游戏结束的声音,小轮子抬头,目光中倒着浓重的杀气瞪着我。然后……然后他身边的月牙儿便是将小轮子手里的平板抢了过去,笑嘻嘻的点击了开始。原来俩人正在那里你一局我一局的打游戏。

    我直接无视了小轮子杀人的眼神,大手一身,直接便是将小轮子薅着脖领子拎到了自己的身边。

    “天天就知道玩游戏,小孩子要好好学习。”我吼小轮子。

    “你们那试卷吗?”小轮子斜着眼睛看着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这小兔崽子要是参加高考的话,我估计应该轻轻松松的就能拿一个状元吧?不过也不对,丫应该拿不到,他不会英语。

    所以我瞬间便是嚣张气焰减了一半,因为我也不会英语,上学时候学的那点,现在早就还给老师了。

    我伸手抓过茶几上的信封,塞到了小轮子的手里,说了一句:“看看这个东西。”

    小轮子抓起信封,看了一眼,然后便是伸出三根手指,放在我的面前来回的搓动了几下,意思很明显,想让他解释这东西,我就得先给他意思意思。

    于是,小轮子的脑袋上又是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妈的,跟谁学的?还学会了这套了?

    我将目光转向风姨,风姨也是看懂了我的目光之中的意思,于是,风姨耸了耸肩膀,朝着我调皮的笑了一下。意思也是很明显,她知道,但是她不说,原因自然也是简单,她喜欢这个名字叫做小轮子的小男孩。

    妈的,我是不是应该把小轮子送给风姨当干儿子?

    最终,在我付出了一百块钱的“咨询费”之后,小轮子的声音才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响了起来。

    “这西北雪原指的是一个地方,但是其实也指的是一个家族。”

    这个老子知道,妈的,地方能写信吗?你见过那个地方能写信了?寄信人河南省?还是收信人河北省呀?我正要吐槽两句,却是猛然怔住,握草,西北?西北雪原?西北刘家?这玩意不会那么巧吧?

    我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都是我胡乱猜测的,千万不要掺和到一起。

    这一次,我的祈祷终于是生效了,在我嘟嘟囔囔的念叨了一番之后,小轮子的声音响起:“其实这西北雪原是指的在西北雪原上的一场拍卖会,当然了,这都是以前的说法,现在就不知道了,以你们人类的速度,西北都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更别提雪原了。”

    草!老子人类咋了?就没好人吗?老子就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大好人,是在为了三界的幸福而奋斗的积极向上的青年人。

    “你丫的积极向上的时候只有早上起床的时候吧?”小轮子斜着眼睛在我的身上上下的瞄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的裤裆之上。几息之后,叹息一声道:“就算是积极向上,估计也就是那么几秒。”

    猿王,你丫的别拉着我,老子要手刃了他。

    半晌之后,一场关于积极向上的风波终于平息,小轮子黑着一只眼眶,继续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给我们解释西北雪原的事情。

    经过小轮子的解释,我们终于是弄明白了这西北雪原是怎么回事,以及那个涂鸦是怎么回事。

    西北雪原,的确就是指的西北雪原,只是这个雪原却不是在现实中的西北雪原之中,唯一相同的便只有地理位置而已。而那个涂鸦便是代表了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说白了这封信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邀请函。

    马勒戈壁的,邀请函而已,你丫的整这么一个幻境是什么意思?人们还没参加呢,你丫的一个幻境就把人干走火入魔了,谁还能去你那拍卖会?我心里吐槽。不过这个时候,风姨却是将话头接了过去。

    经过风姨的解释我们才终于明白,这次风姨之所以走火入魔,其实倒是也怪不得那“邀请函”,估计那个发了邀请函的人也没有想到,接到邀请函的人会是一名极阴之体的人,在加上那涂鸦之中的凌冽剑气,自然便是勾起了风姨的极阴之体的寒气,所以才会有之后的一系列的故事。

    “不过这拍卖会的具体位置现在就不知道了,我估计应该是在那幻境之中,可惜幻境被某些愣货给随手破了。”

    我估计,这人间,能这么瞧不起老子的也就是小轮子这个王八蛋了,等老子神功大成的那天,老子一定要让丫好好的理解一下什么叫做“卸磨杀驴”。

    “这个我知道。而且,具体的拍卖的物件,那幻境之后也是有着详细的介绍。”风姨接口道。

    “都有啥?”一边的刘结巴凑过来脑袋问。

    “东西有很多,具体的没有说,但是却是说了三样东西。”风姨说,随后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道:“其中一件是一本书,据说是一件兵器谱,具体是什么兵器没有说。”

    于是,正在玩游戏的月牙儿将手中的平板一甩,直接便是蹦了起来,第一个表示这拍卖会要参加。

    “你一个玩枪的跟着凑合什么热闹?”我瞪月牙儿,然后月牙儿的嘴角一垮,目光便是满含着委屈落在了绾灵心的身上,随后我的腰间便是放上了两根温暖、滑腻的手指。

    “去!必须去!”

    这个时候,风姨才抿嘴一下,然后继续道:“还有一件听说是一封信。”

    信?拍卖会上买一封信?这是什么意思?咋的?信是王羲之写的?还是颜真卿写的呀?再说了,这可是仙界的事,那些书法名家即便是再牛逼,但是始终也是一界凡人,根本也是掺和不到仙界来。而且,仙界和人间还有一个非常不同的地方。那便是仙界是典型的唯物主义,一切都是从实际出发,评价一件事物的标准永远都是有用没用。而人间则不然,更多的都是一些唯心主义的,买个名人字画拿回去,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意、淫的心思。

    “据说那信是一位老人所写,依照着这封信,便能够找到老人,而且可以问老人任何一个问题。”风姨继续说。

    握草!这个可就是有点狗血了,这他妈的不就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那些桥段吗?整出来一个神秘人,然后搞到神秘人的一件信物,然后就能拿过去找这个神秘人帮忙,然后自己要么就是瞬间家财万贯,要么就是武功天下第一云云。

    见到我一脸的不置可否的表情,风姨微微一笑之后,继续道:“还要一样东西,据说是一具尸体。”

    这他妈的是拍卖会吗?尸体都干出来了?那玩意买回去干啥?家里却祖宗吗?还是医用价值或者是食用价值高?吃了就能平胸便成了36d,还是一米六直接冲到一米八?又或者是蚕蛹可以长成了黄瓜?

    “啥尸体?”小风显然也是有点疑惑,一具尸体拿来拍卖,到底是为了什么。

    “山海经异兽。”

    我一掌拍在身边的小轮子的后背上:“去!必须去!”

    山海经异兽,那玩意我是必须要拿的,那就是老子一统三界的必要条件。

    于是,第四天,等到青衣赶到之后,我们坐上了一辆就会快要散架的汽车。 而之所以买这辆车的原因如下:一、猿王说:这样的车低调。可是这他妈的是不是太低调了?一脚油门下去,排气管子如同杀猪一样的叫唤不说,还扑通扑通的直冒黑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是开了一辆蒸汽机的老爷车出来呢。就这车,上路之后,交警要是不查,那就可以确定,那交警一定是睡着了。二、猿王说:这车够大,因为我们这次一起出门的人比较多。我和绾灵心两口子,加上青衣,再加上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的三人组,还有风姨、小风母女俩,再算上小轮子、小白,整整十个人。不过丫这车好像是二十四座的吧?后边剩下那么大的空间干啥用?去西北拉牦牛吗?再说了,你丫的一个连驾驶证都没有的人,你还怕超员?要是被抓了,咱们直接就把车扔了跑就完事了。三、猿王说:只有这种破车,才能体现出他的手艺。猿王的意思就是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来美味佳肴才是最牛逼的。

    所以,再上路一个小时之后,猿王便已经开始呲牙咧嘴的路怒,对着路上跑的车一阵的咆哮。原因是这个时间距离拍卖会还早的狠,我们一众人表示要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

    其实这倒是真的,我们开车出去的时间的确是非常多,基本上就没有乘坐过公共交通工具,但是同样的,我们在车上欣赏沿途风景的时候确实少之又少,就猿王那车速,往外边看一分钟,你要是没吐,都是因为你肚子里便没东西。

    于是这车就这样慢吞吞的“溜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地,而时间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一路上猿王都是阴沉着脸,估计丫从来了人间之后,就没开过这么慢的车。用猿王的话说就是本来四个小时的路,干啥非要走两天?有病。

    所以,最快的刘结巴直接回了一句:“你赶着去找死呀?”

    然后……然后俩人就打起来了。从嘴仗开始,一路从卓木拉日雪山打到了天山雪岭。然后下车,下车之后,从天山雪原的脚下一路打到了雪山的山顶。最后在我的“用力劝说”之下,二人才草草收兵,并约定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单挑。不过我看他们两个人的眼神中的意思,应该是找一个没有我的地方。

    马勒戈壁的,你们这一路打下去,知道破坏了多少的自然景观吗?整个的哈尔克山都快被你们打出来一条上山的通道了,草!

    而这哈尔克山,就是我们这次拍卖会的目的地了。他在维吾尔语中的意思就是“雪山”,这让我由衷的赞叹了一下维吾尔人的创造性思维。而这哈尔克山又称哈尔克他乌山、哈雷克套山,是南天山的主体,其中最高峰汗腾格里峰海拔更是接近七千米。

    其实不让他们继续打架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怕他们俩真打死一个,那我们就少了一个帮手,毕竟这种拍卖会的拍品都是一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为了这种东西大动干戈,杀人越货,绝对是九成人的心理,甚至我们也是带着这样的心理来到了这里的。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你们丫的打架,再把缥缈峰灵鹫宫里边住着的天山童姥给打出来,就不怕老太太一套天山折梅手给你们丫的拿下了?或者是咔咔在你们身上种上一堆的生死符,给你们冻死?

    而之所以担心这个,则是因为这个名字拗口的哈尔克山在我看来,应该就是天山派的根据地,没准这拍卖会的组织者里就有那天山派的人在里边。毕竟天山童姥那功夫,又是什么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是生死符的,我估计,老太太没准也是一个修仙的人。虽然小说里说是天山童姥死了,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全信,电影里不是也演了,尤其是那阿汤哥或者是詹姆斯邦德,丫们可是没事就来上一把乍死,然后出去山南海北的到处浪。

    在山顶站定,却是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景象,周围的一切除了皑皑白雪便是白雪,虽然也是有着一些人类的痕迹,但是却也都是一些登山爱好者留下来的,无非也就是一些冰锥、套索一类的东西,反正什么方便面的袋子,氧气罐子啥的我们倒是没看见。

    “看,我们素质高不高?”我斜着眼睛看着小轮子,丫从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开始嘴唇青紫了,能够坚持到现在,也是他体质强悍了。

    “高个屁,要是真的高,就最好不要到这里来。”小轮子翻着白眼,用力的呼吸着,小小的胸脯剧烈起伏。

    该!高原反应了吧?

    “哎,这里到底有没有人呀?咱们不会爬错了吧?”我胳膊怼了一下身边的青衣说,这也就是我们宁可等上三天的时间,也要等青衣的原因了,这种挖门盗洞的事,还是青衣比较在行。

    “没错,不过估计看门的睡着了,你可以叫一下门试试。”青衣看着不远处的一座雪峰说。

    “那?”我顺着青衣的目光看过去,雪峰不大,只有两丈多高,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小的雪堆。

    于是,我慢慢的挪到了雪峰之下,清了清嗓子:“哎,有人吗?”

    妈的,我一定是疯了。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干出来这种在空无一人,海拔差一点就达到了七千米的雪山山顶之上“叫门”。

    半晌之后,没动静。我回头看向青衣,指了指雪峰。

    青衣双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扩张的手势,意思很明显,大点声。

    于是,下一刻,我胸膛瞬间挺起,就连身形都是拔高了几分,我丹田一较混元气:“哎,有没有人啊?”

    几息之后,轰隆轰隆轰隆,沉闷的巨响声响起,整个山顶都是在颤动。

    握草,不至于吧?来个人接我们还需要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吗?我瞪着眼前尤自在晃动的两丈多高的雪峰想。而这个时候,身后却是传来小轮子的咒骂声:“你个傻逼,还劝那憨猴子和嘴欠的结巴不要破坏自然坏境呢,你看看你丫的干了啥?”

    咋了?我回头,看向众人,众人一脸的哭笑不得,而猿王和刘结巴则是对着我和小轮子怒目而视。

    嗯?不对。握草!雪崩了!啊!妈妈!我对不起大自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峰顶之上,之前青衣指点的那个地方,一道虚幻的门户在雾气之中打开,随后渐渐扩大,等到扩大到十几米的宽度的时候,陡然便是从那门户之中窜出了数条雪白身影,窜出之后也不搭理我们,手中印诀一引,漫天冰雪便是在脚下凝成了一柄冰雪长剑,众人随后便是御剑朝着那山下冲去。

    啥意思?哎哎哎,你们干啥去?没看见人在这呢吗?我刚想招呼从身边路过的白衣男子,一个声音却是在我的身后阴恻恻的响了起来。

    “找死啊?在山顶上大喊大叫。”

    回头的时候,却是看见自己的身后站着一名一身黑衣的壮汉,壮汉虽然没有冤枉那么魁梧,但是也是足足的高了我一个头,差不多达到了两米的高度,理着寸头,头发根根直立,面庞漆黑,双目赤红,正在凶

    神恶煞一样的瞪着我。

    说实话,我他妈的差一点让吓尿了。这要不是因为在地府之中有这那么多年的遇鬼的经历,我估计早就大喊一声“有鬼”了。

    周围一片雪白,这么一个一身漆黑,双目赤红的壮汉站在自己的面前,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妈了个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钟馗站到老子身后了呢。

    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我勉强的扯开一丝笑容道:“我们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拍卖会?”壮汉瞪着我,然后血红的眼睛又是挨个将众人扫了一遍。

    “参加拍卖会的都有邀请函,而有了邀请函,到了山顶之上,我们的天门自然便是大开,又怎么需要你们这么折腾?”壮汉的话稍微的客气了一些,显然也是之前已经看出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谁他妈的能穿着运动服,牛仔裤爬雪山呀?而且更加扯淡的是,猿王那个傻逼居然还踏马的穿了一双拖鞋,前列腺没给你丫的凉掉了吗?

    “我们有邀请函。”说话间,我已经从怀里将那邀请函掏了出来。

    壮汉见到我伸手入怀的动作,不由的眼神之中便是闪过了一抹轻视,显然,我这种连一个纳戒都没有的修士,在他的眼里,估计就是啥也不是的那一类了。

    伸手将邀请函递了过去,壮汉接过邀请函只看了一眼,便是眼中一抹惊诧闪过,随后目光猛然抬起,又是朝着我们众人狠狠的看了两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风姨的身上,上下扫了两眼,尤其是在风姨的胸脯上。

    片刻之后,壮汉目光转回,瞪了我一眼之后道:“没想到,你们这里还有高人在场,能够破了我们天山派的幻境,倒是我看走眼了。”壮汉虽然嘴里说着看走眼,但是神情却是依然的倨傲,好像能破了他们天山派的幻境,也无非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能耐而已。

    丫绝对不是好鸟,无论是之前看我们众人,还是后来盯着风姨的胸脯看,还是如今那倨傲的神色。马勒戈壁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肚子里装的全是一堆的糟烂玩意。

    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却依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像是根本没有听懂壮汉的话一样,甚至表情更加平淡了几分。

    其实我也有着自己的打算,这种事,低调点反倒是好事,谁知道这大会里都是些什么人物,太高调了再惹下一个大神,给我们手起刀落全咔嚓了,那我们可真就是人间蒸发了。而且更主要的是,我们这群人的实力,现在最高的也就是在治疗了极阴之体的毛病之后的风姨了,也是因为因祸得福,没有了极阴之体的限制,风姨境界一路猛升,直接突破了命境,达到了命境一重的境界,虽然不高,但是却是终于可以看透生死,悟道长生了。

    壮汉手里抓着信,却是没有说话,冷哼的一声,便是负手而立,目光也是越过了我们,朝着我们的身后看了过去。

    麻蛋,你不说话,老子也不说话,咱们就耗着吧。

    半晌之后,一道剑光冲上峰顶,白衣男子在黑衣人面前停下,印诀掐动之间收了冰雪长剑,朝着壮汉抱拳行礼,叫了一声师兄。

    “损失怎么样?”壮汉问。

    “所幸我们……”白衣男子说,却是刚刚吐出来四个字便是被壮汉的咳嗽声打断了下去。

    白衣男子心思玲珑,自然也是听出了这两声咳嗽之中的意味,于是,话锋一转,本来的庆幸意味便是消失全无,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满腔的悲痛。

    “所幸我们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恐怕就会酿成了一场大祸了。”白衣男子那声调,就差他妈的拍两下胸口,然后跺两下脚再咳出来几两血了。微微停顿一下之后,白衣男子继续道:“只可惜,我们虽然阻止了一些,但是却终归还是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保守估计,这一次的损失起码也要兄弟们忙活上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握草你大爷!我在白衣男子的身后咬牙切齿的吐槽着,这俩货就没一个好鸟,绝对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货。还他妈的唱起了双簧。

    白衣男子说完话,便是低头站在了壮汉身边,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数道剑光再闪,之前冲下雪山的众人已经悉数返回。壮汉手掌一挥,这些白衣男子便是重新踏入身后那虚幻的门户,消失不见。

    “你们这一次对我们天山派造成如此大的损失,我认为你们已经没有了参加拍卖会的资格,各位请回吧。”壮汉说,挥了挥手,身形却是没动。

    不要脸!太他妈的不要脸了!如此不要脸的人,我只见过三个。人间两个,面前一个。

    “那个……师兄,您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们参加这次的拍卖会,这里造成的损失,我们照价赔偿便是。”我说。说实话,这点钱,我还真的是不在乎的,不管是青衣和绾灵心,现在兜里的钱几乎都只是一个数字了,我气的却是这个货那一副装腔作势的架势,典型的买了粉嫩的皮肉,还要在厅堂里立上一个贞节牌坊的主。

    “赔偿?”壮汉吐出两个字,随后冷哼一声继续道:“你知道这次的损失有多大吗?”

    “不知,还请师兄示下。”

    “这次的损失,最少也要黄金一万两,这损失你能负担的起吗?”壮汉眼中的轻蔑几乎没有任何的掩饰。

    黄金一万两,如果换算成克的话就是五十万克,如果按照当今的金价算,那就是……握草!两亿的人民币!

    你大爷!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老子就算是活他妈的一万岁,估计也挣不到这么多的工资吧?当然了,这个工资涨幅是不能算的。

    也就是在我掰着手指头算数的时候,身后一个身影缓缓走进,站到我身边之后,便是掏出了一张卡片,朝着壮汉递了过去。

    “这里是两亿的人民币,师兄还请收下。”青衣笑眯眯的说,一脸的憨厚,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肥羊,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冲到案板上的肥羊。

    这一次轮到壮汉发蒙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痛快的便是交了“赔偿金”,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可惜眼前的这群人简直就是买了全险的车主一样。撞了?没事。死人了?也没事,照赔就是了。

    马勒戈壁的,老子这次回去,一定给自己上一份全险,最好是有杀人不偿命的那种。

    几息之后,壮汉脸色恢复如常,冷哼了一声,便是接过了青衣手中的卡片,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便是当先走入了身后的门户之内。

    等着,老子记住你了。

    一行人进入门户,眼前光芒闪灭之间,周围景物已经彻底的变换。

    一座巨大山峰矗立在远处,最少半截的山峰都是隐在云层之中。百米之外便是一座巨大城门,城门漆红如雪,周围的城墙却是莹白如玉,车门上下一队队站岗的卫兵金盔金甲,耀耀生辉。

    于是这一片的白墙、金甲、红门,瞬间就是让我无法淡定了,这他妈的不就是外痔吗?这玩意得切呀。

    行到城门处,一名守城的卫兵快步的走到壮汉身边,行了一礼。

    “随便找个地方安排一下。”壮汉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便是不再搭理我们,转身便已经进城。

    地方的确是有够了随便了,低矮的四间房舍,小小的一处院落,甚至那院落之中都是长着半尺多高的杂草。

    就连那卫兵似乎也是不想在这院落之中多呆片刻,草草的将我们送到了门口之后,便转身快步离开。

    尼玛,这院子里闹鬼呀?草!

    我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迈步走入了院子。刚一进院子,便是一股让人心底升寒的阴冷之气。尼玛,这院子不会真的闹鬼吧?四下的打量了一番,却是在院子的角落之中看见一口被盖上了盖子的老井,而那一丝丝的寒气正是从那老井之中散发出来的。

    这种变化,众人自然也是感觉的到,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青衣便已经朝着那枯井走了过去。手掌轻挥,那枯井的井盖却是纹丝未动,于是,青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只是那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

    再转头的时候,青衣脸上已经浮现了一抹喜色,朝着我们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里不错。”

    众人也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所以这住处倒是真的无所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是各自选了房间,住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我却是凑到那依然在老井的旁边转悠的青衣身边,朝着青衣挑了挑眉毛问:“捡到漏了?”

    “算是。”青衣嘴角扬起一抹狐狸一样的笑容,随即便是直接在那枯井旁边盘膝坐了下来。随后眼睛闭起,转眼便是沉寂了下去。

    青衣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等到这里的太阳落山,天黑之后,才堪堪的睁开了双眼,而就在青衣睁开双眼的瞬间,一股轻微的气势波动却是在青衣的身上陡然传出。

    尼玛,魂境九重。丫居然在这里打坐了这么一会直接突破了?这的确算是捡到了宝了。只是……不对呀,以青衣的黑心来算的话,这种突破了一个境界的宝贝,对于他来说可是不算什么的,所以这里边,怕是还有别的猫腻。

    见到青衣醒来,并且突破到了魂境九重,众人也是纷纷的凑了过来。

    “这里寒气甚重,非常适合水灵气的修炼。”青衣说,目光却是落在了小风的身上。

    “你是说让小风在这里修炼?”我问。

    “嗯。”青衣点头,随后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夜晚。”

第五十七章 火灵在井里边拉屎了?

    青衣的确是有着自己的道理,首先小风是水灵气的修炼者,而且还是更霸道的极阴之体的拥有者,再加上夜晚更深露重,自然是更加适合小风的修炼,但是这里却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小风的极阴之体。

    火灵现在虽然已经醒了,但是状态却不是太好,有点萎靡不振的意思,像是大病初愈的孩子,她这个状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应付的了极阴之体。

    丹田处光芒一闪,火灵已经心有灵犀的冲了出来。刚一出来,便是瞪着那老井,双眼放光,就像是干渴的汉子,看到了一个光屁股的娘们一样。从火灵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个信息,这孩子也是要学坏呀,而且她有着非常有利于学坏的潜质。

    “大哥,这里边有好东西。”围着那老井转了一圈之后,火灵窜回我的身边,一脸贼兮兮的看着我,殷红的小舌头还在舔着嘴唇。

    “里边?”

    “嗯,下边。”

    “你有用?”

    “有用!”火灵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里边的东西应该是极阳之火,只是它好像非常的虚弱,快要熄灭了。不过如果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肯定也能吃。”

    啥?吃?听火灵说那个名字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这个所谓的极阳之火的东西,一定是非常牛逼的,属于天材地宝的即便的东西,一定有着大用处,但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极阳之火所谓的用途,放到了火灵这里居然是吃,这丫头以后长大了,估计也是一个到了饭店点一本的货色。

    “我能不下去吗?”我看着火灵,火灵的意思很明显,她想让我跳井,然后把那个劳什子的东西给弄出来,送给她吃,而且看她的脸色,那井,估计也就只有我能下了。妈的,老子的纯阳之体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就让你们这么祸害。

    于是,火灵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于是,我扯着嗓子吼:下!下!下!

    其实我倒不是怕这井底下有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另外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因:累。本来以为自己开始了修炼,做了神仙,到时候就可以过那神仙一样的日子,每天只需要荒淫无道、混吃等死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这神仙比他妈的上班还累。老子想回去开车,也不知道码字的到底让不让。我现在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这个神仙的身份,我这算什么神仙,操劳大仙吗?靠!

    “不过你不能现在下。”

    靠!就在我下定了决心,准备继续操劳一下的时候,青衣的声音却是突然插了进来。妈的,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没有这份决心了?

    青衣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在他那帅帅的额头上轻轻的划拉了两下,继续道:“如果我计算的没错,这极阳之火应该是地府之中的极阳之火和极阴之火的分支。”

    啥意思?地府的极阳之火和极阴之火的分支?那不就是火灵的分支吗?咋了?火灵在进里边拉屎了?还是不小心把胳膊落到这井里边了?

    见到我的目光带着疑问,青衣手指微动,略微的掐算了一下道:“不然的话,火灵不会有这么想吃它的冲动。”

    我十分怀疑,丫根本就不是掐算出来的,应该是猜出来的。妈的,就青衣这种哄骗人的架势,不去天桥上算卦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和我现在不能下去应该也没有冲突吧?

    “你不能下去是因为这极阳之火可能牵连着这天山派的根基。”

    “根基?啥意思?”我迷糊了,我实在是无法将这么一丁点快要灭了的火苗,和天山派的根基联系起来。这天山派无论怎么看,也是绝对的一个大派,虽然不及流云派和老王的千门那么的牛逼,但是单看这建在雪山之巅的气势,也能窥见一二,绝对也不是一个小门小派能够做到的。这样的一个大派,根基怎么可能和一点萤火联系上。

    “极阳之火,即便是再小,却也不容小觑。”青衣看着我,长叹了一声说。眼神里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也就是你们哥俩儿不把这极阳之火当回事,一个当成了吃的,一个看见了还懒得弯腰去捡。

    微微停顿一下,青衣继续道:“这天山派建在这雪山之巅,本就是极寒之地,如果没有这极阳之火的维持,恐怕这天山派会有一场大灾,虽不至于瞬间便是崩塌,动摇了根基,但是弄一个房倒屋塌,却是绝对不在话下。”

    这么猛?那他妈的还不弄它?别忘了之前那看大门的还讹了我们两个亿的人民币呢,那他妈的得买多少的包子和牛肉。不过转念一想,我便已经瞬间想清了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如果我们现在动手,那么无论如何,这天山派的人也是一定能够查到我们的头上,所以,我们现在还真的不能动,而且需要一个两全的办法,比如——栽赃嫁祸。

    既然现在还不能动,那么便是安静的等待拍卖会的开始。另一边,小风也是每天坐在那老井的旁边抓紧着修炼。

    转眼之间,三天时间已过,而这一天的上午拍卖会终于是如期开始。

    这种仙界的拍卖会和人间的拍卖会不一样,不需要验资什么的操作,大家一股脑的钻进会场,然后便是看着自己的腰包叫价就行了。当然了,这里也不排除有人胡乱叫价的可能,只是如果胡乱叫价,那么你最好有能够扛得住大会主办方的追杀。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神境的高手在会场之中随意叫价,最后却是拿不出相应的钱财,最终被大会的主办方追杀到了天涯海角,落了一个乱刀分尸的下场。

    所以,这种大会虽然没有人间的那么多规矩,但是看起来却是比人间的还要严肃,毕竟没人敢拿着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会场非常大,大概比划了一下,最少也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而且在最高的位置上,还有一些独立的房间,漆黑的玻璃彻底的阻绝了人们的窥探,想来那里边应该就是一些所谓的大金主了。整个会场之中人声嘈杂,人山人海。

    看着这阵势,我心里也是轻轻的骂了一声。既然是拍卖会特意提出来的东西,那么一定是非常多的人想要的,所以,我们即便是能够拍到,最终也未必能够带下这天山派。

    看来还得找个靠山才行。我摩擦着下巴,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会场的顶层的房间看了过去。

    拍卖会要进行好几天,所以我倒是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第一天,拍卖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最低的甚至只有黄金万两,最贵的也不过是十万两而已。这对于我们这些修炼的人来说,虽然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是却绝对能够掏的起,所以,反倒是这第一天的拍卖会最为热闹,毕竟这拍卖会上还是“平民”比较多。

    拍卖会进行了整整的一天时间,我坐在会场里舒服的宽大椅子上是睡了醒,醒了睡。直到身边的绾灵心轻轻的推了我一下之后,我才发现,窗外的阳光已经变的昏黄,一天的拍卖会已经结束,会场之中的人正在陆陆续续的离开。

    我伸手拉住身边正要起身的青衣。

    “等一会。”

    “什么事?”青衣问。

    “那些上边的房间,有没有办法看见?”

    “需要时间。”青衣略微的沉吟了一下。

    “我想办法。”我说,随即便是转头朝着周围看去。大家正在陆陆续续的离场,虽然多少还是有着一些秩序,但是却也是乱哄哄的一片,有点像是菜市场。

    “你去吧。”我和青衣说,然后便是起身,朝着一处狭窄的通道走去。

    通道的人很多,大家虽然都在尽量的保持着距离,只可惜人还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倒是有点从火车站出站时候的感觉,众人都是在摩肩接踵的缓慢移动。人多为患啊,我微微的撇了撇嘴,感叹了一下。如今这人间的人口已经超过七十亿,这其中还不包括那些统计不到的,天知道这个小球现在到底是承担多大的压力。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灭霸的做法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错误,起码结果还是不错的,只是那过程却是着实的激烈的了一些。

    脚步踏出,我已经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挤了过去。

    身前是一群汉子,境界大概在魂境七重左右,正在扯着嗓子谈论着今天的收获如何顺心,以及昨天的娘们是多么的细皮嫩肉,多么的英姿飒爽,一个个肆无忌惮的模样,无论怎么看却也是看不出任何的好人模样。

    我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然后手掌伸出,在旁边的墙壁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一把碎石瞬间便是落入了手中。大概的辨认了一下方位,手指轻轻弹动,一块碎石便是悄悄的砸向了一名汉子的大腿。

    碎石准确的击打在汉子的腘窝位置,汉子吃痛,又因为这一击实在是太过突然,所以那两米高的汉子噗通一声便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本来跪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谁还没有一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只可惜,人都有本能,那就是在突然发生变故的时候,双手都是会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想要抓一些什么。

    于是,这汉子便是在跪下去的时候,双手猛的便是抓向了最近的物体。

    于是,伴随着刺啦的裂锦之声,一声嘹亮、高亢的尖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场。然后我便看见一个雪白的屁股正正的摆在那了汉子的面前,只需要再往前几寸的距离,那么汉子就会有一次非常不同的人生体验。

    所以,这一次本该美好的人生体验,瞬

    间便是变成了一场灾难。

    汉子的身边还有几个同行的伙伴,大概是之前聊的太过于忘我、热烈,所以在突然的发生这样的变故的时候,众人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打圆场,或者是戒备,而是朝着面前那个被撕裂了裤子,屁股上犹自留着几个粗大的红色手指头印子的女人吹了一声不亚于女人尖叫的嘹亮的口哨。

    而在口哨出口之后,众位汉子才堪堪的反应过来,再打量一下面前的女人之后,脸上已经是一脸的郁闷之色。

    眼前的女人年龄不大,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样貌俊俏,此时因为被扯烂了裤子,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身后的众人,准确的说,应该是正在看着那跪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

    女人的境界不是很高,大概只有魂境五重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好像也只是刚刚进入了这个境界。只是女人的境界虽然不高,但是她身边的那些人的境界却是全部都达到了魂境七八重的样子。

    这些却不是让汉子们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这些女人的来历。

    西北雪山众多,所以那所谓的天山雪莲也是极多,而在西北有一个门派便是以天山雪莲作为门派的徽记的门派,那便是莲花派。莲花派一派之中多女性,女性的比例甚至变态达到了七成以上,而且更加变态的是,莲花派之中的高层,以及众多的内门弟子,几乎全部都是女人,即便是有男人,却也绝对不会超过了一掌之数。而这样严重的阴盛阳衰的门派,自然也是将女权主义放大到了极致。在她们的眼中,男人甚至不如自己的一双鞋子,或者是一件衣服。而这样的门派,却依然是不少的男人向往的天堂,尤其是在莲花派附近生存的男人。因为一旦进入了莲花派,即便是只做一个杂役,那么每天看见的也是一片养眼的女人,就更别提那些男人一旦能够在莲花派之中混个出人头地,那么便能够得到门派高层的赏赐,而这种赏赐一般都是莲花派中的一些女子弟,资质虽然平庸,但是却都是长的极为标致,而且还有着莲花派的女弟子的身份,端的是瞬间爬上了枝头,虽然变不得凤凰,但是从此之后扬眉吐气,却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这种近似于变态的“规矩”之下,滋生出来的自己就是那些想要摇身一变,跃了龙门的念头。所以,莲花派之中虽然女人众多,男人少的可怜,但是不要命的男人却是极多。

    于是,一声冷哼和一声找死瞬间响起,两柄长剑从人群之中一个闪烁,便是朝着汉子的前胸暴刺而来。

    事发仓促,众人还在愕然的时候,那两柄长剑便已经刺到了汉子的身前,剑光霍霍之间,直取汉子要害。

    汉子毕竟也是魂境七重的高手,虽然仓促,但是却也没有彻底的失了方寸,眼见两柄长剑已经无处躲闪,索性便是牙关一咬,双面一瞪,身形微微偏转一些,让开了胸前要害,而是将自己的双臂送到了那长剑之上。

    血光乍现,两条手臂也是在人群之中冲起,泼洒的鲜血瞬间便是将周围的人喷了一个满头满脸。

    于是,仓促之间鲜血临头,这种变故无论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非常恐怖的。

    一时间,狭窄的通道之中剑拔弩张,刀光霍霍。众人几乎同时抽出了随身的冰刃,一脸戒备的看着“外人”。

    男子被斩下了双臂,惨嚎一声中,身形爆退。虽然有点惨,但是却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至于那双臂,则也已经早早的被人收了起来。毕竟就连现在的人间医学技术都有断枝再续的能力,就别说这些“仙人”。

    只可惜,汉子虽然是断了双臂,但是却让那本是站在莲花派众女人身边的男人更加恼怒,原因自然也是简单,因为汉子躲过了他们致命的一击,因为汉子没有死。这种丢面子的事情,在这些被利益冲昏了脑袋的男人眼中,无疑是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所以,汉子的身形虽然爆退,但是那两柄长剑却依然没有放松的意思,长剑一颤,剑花数多便是追着那汉子而来。

    杀心已起,汉子身边的众人却也不是弱手,一道匹练般刀光劈出,瞬间便是将那剑花震开,一名汉子已经横刀站在了两名莲花派男人的面前,目光阴狠,杀气腾腾。

    架已经打起来了,我便已经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且来去如风,根本没有一点负罪感,反正都他妈的不是好鸟,他们狗咬狗,我倒是也乐意见到。

    这种拍卖会,参加的人员都是修士,平日里哪个不是眼高于顶的货色,所以,即便是到了这拍卖会的会场上,也都是一身的倨傲脾气,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德性,更是表演的淋漓尽致,所以指望着这些人不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出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作为拍卖会的主办方,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会场之上,便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虽然魂境七重八重的修士,在他们天山派之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太重要的位置,但是毕竟这里还是自己的地盘,无论是为了应付一下任务做做样子,还是为了敲山震虎,杀一儆百。这天山派,自然也是要出面掺和一下的。

    于是,会场各个角落之中瞬间便是光芒炸起,几十道身形朝着那通道的位置便是爆射而来,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行进的途中,森森剑气更是刮的身边的人秀发纷飞,衣衫猎猎。

    而这个时候,在不远处的一处顶层的房间的角落里,一道暗灰色身影一闪而逝。

    这种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事情,交给青衣去干,简直就是我这一段时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选择。这个货那一身隐匿身形的功夫确实是了得,因为那些扑出的声影之中,我分明感觉到了命境的气息。

    通道之中的事情到底是发展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一行人正猫在那小院之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青衣则是在院落里窜来窜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鼓捣着什么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上午,拍卖会准时开始。

    这一次,会场之中便是显得宽松了不少。很多之前已经拍到了心怡的“宝贝”的人已经离开,而那些志不在第二天的拍卖物品的人也有一部分根本没有出现在会场之中。所以,这偌大的会场,如今倒是显得有些冷清的意思。

    我一只手搭在绾灵心身后的椅子靠背上,一边嘴里打着长长的哈欠。其实我们也不用来的,只要青衣来了便可以,毕竟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最需要的还是他,我们在这里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陪着青衣发发呆,或者是聊聊天。

    或许是因为有了第一天的“扯裤子事件”的教训,这第二天的拍卖会进行的非常迅速,只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全部四十件拍品便是顺利拍卖完成,其中最高的一件材料卖到了黄金二十万两,最便宜的也是超过了五万之数,可想而知,这第二天拍卖出去的东西,品质的确是比第一天的高了一些,而参加了第二天拍卖会的人,单说这经济实力,便是要高上第一天一截。

    而第二天唯一不同的便是居然出现了一件流拍的物品。说是物品,却也是因为这拍卖会的规矩,所有参加拍卖的东西都叫做物品,即便是弄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上去,也是一样,会被当成是一样东西,明码标价。这倒是让我瞬间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些文字性的东西,插了两根稻草在脖子后边,便是两吊钱,倒也真是悲哀。

    我们不是最伟大的国家,但是我们可以成为最伟大的国家。

    物品是一件一次性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张纸,轻薄的能够透过那纸张看到对面的人的脸。而这么一张纸,价钱居然被标成了五万两黄金。而最让人纳闷的则是这纸却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找人,或者是找东西。而且更加苛刻的是,这人或者是东西,必须是本人认识的,或者是曾经使用过的东西,不然的话,还是找不到。

    所以,这东西乍一被摆出来的时候,会场之中终于是响起了一片久违的嘘声。一次性的东西,作用又是那样的简单,条件又是那样的苛刻,所以所有人在那第一时间便是偃旗息鼓的选择了放弃,毕竟这动物无论是怎么看,也都是一件无用的东西。

    于是,我碰了碰身边的青衣道:“我记得这拍卖会上是不是有一个规矩?”

    青衣见我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拍卖师一脸苦涩的撤了那张纸,随后轻声道:“有,你想买?”

    “想,这东西有点意思,而且,我也想找一个人。”我耸了耸肩膀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物品会以拍卖低价的七成出售,而且,这七成也是最高的。”青衣说。

    听见青衣的话,我瞬间便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他妈的居然还是可以讲价的。

    于是,等到拍卖会结束,我便拉着绾灵心朝着那会场之外,拍卖师的休息的房间走去。

    敲门,进门,我也没有过多的啰嗦,直接便是与拍卖师说明了来意。拍卖师见到我们的出现,再听过我的想法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疑惑。惊讶是这件几乎就要成了自己的拍卖师人生之中的一大污点的时候,居然有两个年轻人找上门来,说是要买那东西。二则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却也是稍微的寒酸了一些。

    要知道,大家都是修士,但是却也是人,是人便是有着劣根性,真正的能够超脱了这些劣根性的人,不是没有,却也是少的可怜,因为这些人,要么便是刚刚哭哭啼啼的来到了这世上的小家伙,屁事不懂。要么就是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心里已经早

    就了然,万事皆空。至于那些书籍上所谓的得道高僧云云的,在我看来,却是有点扯淡的成为,每天吵吵着普度众生,但是你想进了庙门,不在那功德箱里扔进去一点钱财,那你是连一个正脸看你的沙弥都是看不见的,更别指望着看见高僧了。要知道,这么多年的时间,佛门之人起起落落何止千万,即便是那之前宏大如同帝王家的庙宇也是坏了修,修了坏的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唯一没有变过的便是那庙宇的门槛,心境淳朴的孩子想要迈过去,估计也得把裤裆蹭上一片的黑灰。

    “二位想买这无端纸?”拍卖师虽然眼光之中有着一丝的不确信,但是因为心里终归是有着希望,所以在看见我穿了一身廉价的运动服,绾灵心也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衣物之后,依然是堆起了一脸的笑容,虽然那笑容之中,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片职业化的僵硬。

    “是。”我朝着拍卖师点点头,跟他实在是没有什么需要过多的交流的,只看他那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鄙夷眼神,我便明白了一件事,这拍卖师,一生也不过便是方寸之间了。

    在得到我们确定的答复之后,拍卖师便是伸手从桌子的旁边抓起了一本厚厚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拍卖师目光从书籍之上离开,朝着我看来,道:“依照拍卖会的规矩,流拍的物品我们会按照物品的低价的七成收取费用,所以,这无端纸便是三万五千两的黄金。”拍卖师合上那厚厚的书籍,也是直接干脆的报出了价格。

    我嘴角抿着笑,却没有马上去接这拍卖师的话头,而是话锋一转道:“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可以见见这拍品的卖家吧?”

    拍卖师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微微的缓了缓神之后,却是又抓起了那手边的书籍。

    抽着拍卖师正在翻书的空档,我微微一笑道:“看来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流拍的事情了吧?”

    拍卖师抬头,尴尬的笑了一下,便是将书本重新合了起来道:“的确是有太多年了,我要是记得不错,在这天山派的拍卖场之中,从始至终,这种事也只是发生过一次。”因为谈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拍卖师那职业化的眼角似乎是有了一点光彩。

    “前辈能不能给晚辈讲讲那另外的一次故事?”我问,只是这种要求,讲与不讲却都是在拍卖师的一句话,于是,话音刚落,我便是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按照这无端纸的低价来买。”说完之后,我便眯着眼睛等着拍卖师的反应。

    这里的拍卖师,自然是与人间的拍卖师有着很大的不同,就是职业素养这一块,便是让人间的很多拍卖师望尘莫及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人间的那种连着喊1,2,3,让顾客根本没有机会加价的事情,当然了,更不会出现伙同主办方,一起虚标拍卖价格,最终中饱私囊的事情。这里的拍卖师,唯一在乎的便是成绩,各种成绩。既然是各种成绩,那么便是有好有差,比如自己一生之中拍卖的最贵的物品,反之则是最便宜的物品,又或者是自己一生之中流拍了几件物品等等。

    所以,我给出的这个条件,不可谓是不吸引人。要知道,往来寒暑,仙界存在又何止千万年,拍卖会的规则早已经完善到了一个如同一块铁板一样的程度,根本没有任何的钻空子的机会,拍卖师想要找人帮自己拍了流拍的物品,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各种的田间约束之下,让拍卖师就连这种钻空子的机会都不会有。

    而我现在开出了这样的条件,拍卖师说不心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几乎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于是,片刻之后,拍卖师的声音响起。

    经过拍卖师的介绍,我终于是了解了之前那一次流拍的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与这次的事情相反,那一次却是因为那拍品的价格实在是太高,即便是当时参加那拍卖会的最大的五方势力的钱财加起来,却也无法凑够那件物品的起拍价格。而那件拍品却又是一件委托拍卖的物品,所以,最终那物品却是被重新送回了主人的手里。

    “是什么物品?怎么可能这么贵?”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惊讶的,能够让五方势力心平气和坐下来凑钱的东西,绝对就已经让所有人惊讶的,更别说最终五方势力凑出来的钱,居然依然达不到那物品的低价了。

    “这个告诉你也是无妨,毕竟这件事早在数千年之前,便已经在仙界之中传开了。那件拍品是一本功法,名字是:血食功。”拍卖师说。

    一瞬间,我手掌下的椅子扶手都是生生的被我捏出了几道浅浅的痕迹。血食功,这功法在地府之中的时候,便是见过,而且在地府之中也是被列为禁忌功法的行列之中的,而且高居榜首。只是让我想不通的却是,那血食功在地府之中好像并不算是稀奇的东西,虽然被列为禁忌功法,但是修炼的条件却是不高,地府的规定也只是不许使用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挑战地府的规矩,修炼、并且使用了那血食功,那么最后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比阴风岭的老二强到哪里去。但是这种买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用处的功法,在人间为什么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这确实我无法想通的。

    “血食功?听起来也不怎那样嘛。”我撇了撇嘴,一脸轻浮的说着。

    似乎是因为我的轻视,那拍卖师瞬间便是一脸的怒容,手掌轻轻的一拍面前的书桌,随后道:“你可知道,那功法修炼的门槛极低,几乎是一个普通人便能够修炼的,而且,那功法需要的还不是灵气,而是血气,而这些还不是它的价值所在,据说这功法修炼根本没有境界的限制,如果有足够的血气,那么突破到神境也无非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而且所需的时间也是要远远的低于正常修炼所需的时间。”似乎是发现了自己的激动,拍卖师歉意的一笑,随后身形重新坐的端正,又是补充了一句:“而且,那血食功,据传是孤本。”

    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拍卖师又是萧瑟一笑道:“你看,对不起了二位,有一点激动,你们不要在意。”

    绾灵心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不要介意,前辈。能够听前辈说出这么一段故事,我们这一次的拍卖会也算是没有白来,受教了。”绾灵心的声音清新、悦耳,仿佛一阵清风吹过,瞬间便是让拍卖师那萧瑟的笑容缓和了许多。

    而我这时候却是陷入了一片的震惊之中。

    直到绾灵心交了十万两黄金,拿到了那无端纸,并且又拿到了一封盖着那西北雪原的印记的信之后,伸手拽了我一下之后,我才猛然惊觉。

    一路上是怎么回到了小院之中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晃悠着一个问题——血食功!孤本!

    顾名思义,孤本,便是仅存的,再无第二。而血食功这个在地府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功法,为何会出现在人间,而且还是以这种十分诡异的方式存在?如果人间的血食功是真的,那么地府之中的血食功又是什么?而这个拿出来血食功的人,到底又是一个什么人?为什么他的手里会有血食功?

    一瞬间,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如同之前潜伏在我的脑海中的大军一样,轰嚷嚷的便是窜了出来,就像是早上三点种的菜市场一样,大门打开的瞬间,本来安静的一切,便是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见到我的状态,绾灵心也没有太多的疑问,毕竟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所经历的那一切,她几乎也是陪着我完完整整的经历了一遍。而她之所以没有直接在拍卖师那里便是失态,也是因为女儿家的细腻心思,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并且瞬间理清了事情了来龙去脉。却不会像我这样,瞬间被这个消息炸成了无头的苍蝇。

    进了小院,阴寒之气冲上,才将我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众人已经早早的回到了小院之中,风姨手里扯着一根红色的绳子,正在哄着三个孩子玩游戏,当然了,月牙儿也算是孩子,毕竟她的身高也不见得能够比小轮子和火灵高上太多。再加上那一身的洛丽塔的裙子,却不是孩子又是什么。小风依然在修炼,面目泰然,如今也已经突破到了魂境三重的境界,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适合她,所以那修炼的进境也是飞快,短短的几天时间,此时便已经隐隐有着朝着魂境四重的境界冲击的迹象。至于猿王和刘结巴,两个人则是坐在石桌上大眼瞪小眼的盯着石桌上的棋子,凑近之后,才发现,两个人的确是在下棋,只可惜两个人现在都在纠结一步棋,具体的就是猿王想吃刘结巴的马,而刘结巴一路的跑,就是不给吃。并且振振有词说他的马是千里马,而猿王则也是表示他的车是越野车。于是,两人开始关于千里马能跑,还是越野车能跑的问题展开了争论,眼见着便是面红耳赤,估计离打起来也是差的不多了。

    青衣和小白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两个人就那样看着院子里的人,虽然吵闹,但是却有着那么一点安静的幸福。

    我凑近青衣:“怎么?没事了?”

    依照昨天的情形看,青衣现在应该是正在小院中的各处忙乎,但是如今却是坐在这里一副老人模样的看着一群“孩子”嬉闹,显然也是无事可做的状态。

    听见我问话,青衣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随后扭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发僵的脖子点了点头。

    “那看门的怎么处理?”我追问了一句。

    “这个小白负责去搞定。”青衣朝着身边的小白挑了挑眉毛。

第五十八章 拼桌

    随后又是和青衣聊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便是招呼这众人朝着院门外走了出去。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吃饭却总是需要的。

    片刻之后,便已经来到了这城中的一处偏僻之所,却是青衣要求来的,听青衣的意思是这里好像藏着一个什么老酒馆云云。

    老酒馆很破旧,低矮的二层木楼,二楼原本是客栈,但是天山派这种地方,这些年外来人已经少的可怜,要不是因为有这拍卖会,估计即便是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索性,店主便是将那二楼改成了自己的住处,一家四口便是住在那酒楼的二层之上,为了不打扰客人喝酒,便是在二层另开了一处楼梯。

    店主是一名老人,看样子有七八十岁上下,精神倒是不错,须发洁白,面色红润,说话虽然沙哑,但是听起来却是中气十足。酒楼中的桌椅倒是非常的干净,也是如同老人一样的老旧,早已经被那些经常来这里的酒客盘的油光锃亮,棱棱角角也是圆滑了许多。

    柜台上简单的摆着一些酒坛子,上边贴着红纸,红纸上标注着酒的名字,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了。

    进门的时候,却是有两张桌子上已经有了客人。其中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年轻人,衣衫华贵,一看便是是富家子弟,只是那桌子上的菜肴却是不甚精致,不过是粗略的一碟花生,一盘牛肉,一个素菜,还有一只烧鸡而已。

    另一张桌子却是只有一个人,桌子上也是四样菜,与年轻人的桌子上的菜肴一样,只是那菜肴好像根本没有动过多少,而那名客人此时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名客人似乎也是一名老人,衣服的质地非常好,只是却已经被这老头弄的左一块油污,右一块墨渍,看起来和丐帮的百家衣倒是有点像。

    这老头有点意思。我心里暗暗的腹诽了一下,只是看着老头的时候,总会有点熟悉的感觉,却又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老人,而且老人现在的睡觉的姿势,我也看不到老人的面孔。

    随便选了一张桌子坐下,那店主朝着楼上喊了一句:丫头,下来招呼客人,然后便朝着我们微笑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楼上一阵跑动的声音螺旋而下,随后便是看到酒楼的后门被打开,一个大概有着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便是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壶热水,跑进柜台里麻利的沏了一壶茶,然后端着托盘便是过来,轻轻放在了我们的桌上。

    “你们慢慢喝,爷爷做饭慢,你们得等一会。”说完之后,丫头便是有蹦蹦跳跳的跑了。

    做饭慢?我们好像还没有点菜吧?于是,众人又是将目光全部都朝着青衣瞪了过来。

    青衣微微一笑,随后朝着众人亮了一个不用担心的表情,便是转头朝着这酒馆的周围打量了过去,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棍模样。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我们也是不再在意这里的“怪异现象”,于是便也学着青衣的模样,开始朝着各处看去,只可惜,我们却是做不出那高深莫测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是有点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样子,尤其是刘结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打着这酒馆柜台上的那几坛子酒的主意呢。

    茶不错,只是老爷子做饭的时间却也是不错。直到一大壶茶喝完之后,后厨那边才传来一声老爷子的沙哑吼声,自然又是吼着之前跑下来的送茶水的伶俐丫头。

    片刻之后,丫头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过来,身后跟着老店主,丫头笑嘻嘻的把那四样又是一模一样的菜放到了桌上之后,便笑嘻嘻的离开了。

    老人手里托着一坛酒,坛子不算大,如果按照人间的规矩算,那酒坛之中应该差不多装着两斤酒的样子。老人把酒坛放在桌上,举目打量了我们一圈之后,说道:“请慢用。”然后便背着手离开了,一点没有平常店主该有的热络。

    很怪的酒馆,很怪的店主,很怪的饭菜,很怪的丫头。这难道是传说的中天山四怪吗?我嘴角嗤笑了一下,倒是也不介意。本来我们这些人便是这种人,说是随遇而安也行,说是随意将就也罢,反正我们便不是那种挑肥拣瘦的人。至于桌子上的酒水饭菜,我们也是混不在意。好吃,好喝,我们便多吃点,多喝一点,不好吃,不好喝,我们便少吃一点,少喝一点,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酒是好酒,打开了瓶口之后,便是一阵的酒香四溢,但是奇怪的是,那酒香却只是围绕在我们这张桌子的周围,并不往外扩散而去,仿佛这周围有着一个看不见的罩子一样,将这些酒香全部都笼罩在了这里一样。

    菜则是不怎么样,花生米一股焦苦的味道,显然是因为火太大,炸的有些焦了。牛肉是冷的,吃起来也没有该有的牛肉嚼劲,好像还有一点甜的味道。素菜还好,看起来是常见的青菜炒的鸡蛋,尝一口,味道也是不错,透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酸爽。鸡不怎么样,月牙儿抓起来狠狠的一大口下去,然后便是目瞪口呆的吞了下去,抓起面前的杯子猛灌着茶水,看样子应该是很咸。于是我也是夹了一筷子放进了嘴里,只是咀嚼了两下,便感觉自己的口腔里犹如被生生的塞进了一块炭火一样,于是,我学着月牙儿的模样,狠命的灌着桌子上的茶水。鸡却是辣的,辣得要命。

    这样的一桌子菜,我真的非常怀疑老爷子居然能够把这酒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要知道,天山派这种修仙的地方,高手自然是多,当然了,纨绔子弟自然是更多,老爷子这没名没姓的饭馆如今没有被砸了也是怪事。

    转身朝着身后的老爷子看去,老爷子正坐在柜台后边,那里似乎是有一把摇椅,老头的脑袋就那样在柜台的桌面上起起伏伏,忽隐忽现的如同闹鬼了一样。

    怪。总之这个酒馆无论怎么看都是怪的很。

    这里仿的是古代,但是古代所谓的店小二或者说是跑堂的伙计,却压根没有女人这个说法。这倒并不是全都因为那古代所谓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说法,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些都是体力活,女人干不来等等。

    其实这不用女人,倒是应该从很久以前说起。

    话说古人们一直相信鬼神的存在,并且深信它们可以主宰人类的命运以及生活中的吉凶,所以古人们对神明的崇拜都是有禁忌的。

    而每年腊月二十三或者二十四的时候,人们都会祭祀灶神,其实也就是咱们说的灶王爷了。而祭灶神有这样一个禁忌,那便是——“女不祭灶”。而根据一些史书等等的文献资料记载,古人不让女人祭祀灶神是怕由于性别的差异冲撞了灶神。虽然我们现在祭祀的灶神主要是灶公爷爷和灶神奶奶,但是往前数百或者是上千年,民间祭祀的灶神基本是男性,不是黄帝就是炎帝或者祝融。

    范成大还写过一首诗,描绘的正是腊月二十三祭祀灶神时候的情景,包括祭灶的形式、禁忌及供品等阐述得一清二楚,这其中就有祭灶神时关于女子回避的画面,诗名便是《祭灶神》,具体则是说:“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当然了,也有人说不让女人祭祀灶神不是单纯的性别冲撞,而是“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礼俗在祭祀行为上的一种反映。而这种反应到了明代之后,不让女人祭祀灶神的习俗更加严重了,《帝京景物略》中便说:“男子祭,禁不令妇女见之,祀余糖果,禁幼女不得令啖”。

    所以说,这古人们如此严格规定不让女子祭祀灶神,归根结底是害怕家人的行为冲撞了灶神,为自己、为整个家庭带来大祸事,在古人的各个笔记小说中,多多少少都有涉及此方面的记载。

    其实,除了“女不祭灶”之外,还有很多与灶神相关的禁忌,比如:晚上睡觉前要把灶台清洁干净,不然晚上就会梦见被狗追;不得在厨房里争吵打架,让灶神不得安宁;不得在灶台上使劲磕碰,有说法认为灶台是灶神的身体,使劲磕碰就是在打灶神;祭祀时必须祭品丰富,不然未来一年家里会欠很多债,“灶王爷看锅,必定欠债多”等等,当然,这些也都是一些民间的习俗,也是算不得准的。

    不过这“女不祭灶”的事倒是真的存在。

    所以,这件事经过多年的演变之后,便是慢慢的形成了如今这厨房之中很少用女人的做法。当然了,这事也不是绝对,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女人早已经出现在各个行业之中,甚至很多的行业还是女子拔了头筹。

    而这怪异的老酒馆里,显然便是没有尊了那所谓的习俗。

    “咱们来这里做什么?”我绝对不相信,青衣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这里,丫一定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能说,这事说出来就不灵了。”青衣看看我,挑了挑眉毛。

    还搞的神秘兮兮的,我撇了撇嘴,目光朝着周围扫了一圈,却是刚好看到那四名青年子弟刚好起身,看来是正准备离开这酒馆。

    却见那四名青年子弟放下手中的碗筷,随后丢了一大块金子在桌上,然后起身到了那柜台之前,整齐站好,毕恭毕敬的朝着那柜台之中正在眯着眼睛摇晃的昏昏欲睡的老人施了一礼,之后也不等老人回话,便是悄悄的离开了酒馆。

    握草!这他妈的要说没有猫腻,打死老子,老子也不会信。这老爷子能够让这么四个一看就是公子哥的人弯腰施礼,来头绝对不会太小的。

    说话间,我不由自主的便是多看了那老头两

    眼。老头依然是那个苍老的老头,看不出任何的境界,就如同在村口抄着袖子少太阳的老头一模一样。

    太诡异了,我将目光重新落回了青衣身上,却见到这个家伙正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如同老僧入定一样,一脸泰然自若的在那里一筷子一筷子吃着面前的菜肴。

    装!你丫的就好好装!老子已经被你送到民间组织去当专家去,就干那专门给人家相坟地的事。我呲牙咧嘴的瞪了青衣一样,然后也是抓起筷子,朝着桌子上的菜肴捅了过去。

    花生依然苦,牛肉依然甜,青菜依然酸,鸡肉依然辣,而且越吃这四种味道便是越重。到了最后,我每吃上一口鸡肉,都要狠灌下去一壶茶水。只是这心里却是在犯着嘀咕,这里有蹊跷,而且青衣也是如此的说法,只是看了半天,蹊跷的确是有,但是我们显然还是没有达到那触发了这“隐藏任务”的条件。而因为心不在焉,所以这一桌子的菜肴,反倒是大半的进了我的肚子,以至于到了最后盘子见底的时候,我肚子里已经如同正在嘶嘶作响的锅炉一样,里边已经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妈的,现在这状态,老子即便是不用进医院洗胃,估计到时候上吐下泻应该也是正常的了。

    而就在我如此的咬牙切齿的想着的时候,灵台之中却是炸开了锅。

    涤魂正在扯着嗓子喊:“嘿,小兔崽子,你这是吃了什么玩意了?”

    等我冲回灵台的时候,却是发现四位大神全都整整齐齐的聚在灵台之中,围坐在七劫树的周围,全身上下都是冒着一股股的赤红色光芒。而那中间的七劫树,却是正在如同疯了一样的猛长,从我进来到现在,不过是几息的时候,那七劫树却是已经足足的升高了一丈有余。

    握草!这他妈的是因为我吃的东西不对吗?我看着诡异的四个人,又看看那诡异的七劫树。

    “你小子吃的这些东西里边灵识太过于庞大了,要不是有七劫树在,我们四个就要被你吃进来的那庞大的灵识给撑爆了。”涤魂呲牙咧嘴的叫唤着,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四人的变化。

    四人都是标准的身材,虽然不算瘦,但是也绝对不算胖,当然了,碎山和煅体的身材绝对不能说是胖,得说是强壮。而现在的四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像是西游记里背媳妇的猪八戒。虽然四人也是在努力的压制,但是却依然是阻止不了他们脸上的“婴儿肥”。

    “灵识?”我注意到涤魂说的话,他说的是灵识,却不是灵力。灵识还能从嘴里吃进去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在我看来,灵识和灵力最大的区别便是,一个是唯心,一个是唯物,灵识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这玩意却是怎么能吃的进来。

    “对呀,就是灵识。”涤魂确认。

    “这玩意还能吃?”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如今这四个货好像是不那么稳定,我担心涤魂这个老货一旦情绪激动,直接把自己玩死在我的灵台之中。

    “这个就要问你了,我咋知道。”

    “这不是好事吗?”我有点疑惑,依照正常的情况来说,灵识增加,增强,那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怎么现在听涤魂这么说,反倒是坏事了一样。

    “这的确是好事,但是你这也太多了,这就像吃海鲜是好事一样,但是要是吃多了,你不是要得痛风吗?”涤魂斜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尼玛,你不要在这里瞎说啊,吃海鲜的确是可能痛风,但是却不是一定的啊。那些一辈子不吃海鲜,但是吃了一个馒头之后就得了痛风的也是多得是。

    “哎,那要是我再多吃点会怎么样?”我问涤魂,这种好事,自然还是能捞就捞的,只是我需要先确认涤魂他们是不是还“吃”得下。

    “如果再这么折腾三次,我估计你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撑死的人了。”涤魂说。

    哦,三次。我兴高采烈的便是冲回了本体。不得不说,有了涤魂他们这四个大神在,我这边的确是省心了太多了,灵台中四个人都折腾成了那个德性,但是我这里却是半点的问题都没有,也是怪事。

    而这个时候,灵台之中却是另一番的对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吸收的灵识,最终还是要作用在他的身上,你不怕他直接走火入魔,成了疯子?”煅体瞪着涤魂说。

    “他要是成了疯子,那也是他的命,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机会,你让他自己修炼,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就他那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德行,你觉得他是那好学生的模样吗?”

    煅体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却是猛然严肃了起来,身上的赤红色光芒瞬间便是更加的耀眼了许多。显然,煅体也是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面前的饭菜被吃了一个底朝天,众人都在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尤其是月牙儿他们三个孩子。毕竟只要是小孩子,便总会挑食,他们只会吃自己喜欢吃的。所以,对于眼前的这一堆菜肴,他们的态度是出奇的一致,看着那菜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几只猛水野兽一样。

    我朝着他们咧了一下嘴,然后我分明的便是看到了小轮子身上猛然一个哆嗦,看着我的眼神之中似乎是有着一抹恐惧。

    你大爷!老子又不会吃了你?我翻着白眼瞪了小轮子一眼,于是下轮子便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吸溜他的茶水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本来还在柜台里晃悠着的老头,却是突然站起了身形,然后便是朝着后厨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就在众人等着“蹊跷”发生的时候,后厨之中又是一嗓子响起。时间不大,老爷子手里抓着一只酒坛,小姑娘托着一只托盘又走了过来。姑娘依然是放下东西,收了东西便走。老头则是放下了酒坛,说了一句请慢用,之后便又是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从始至终,我们只听见老头说了三句话,两句在喊自己的孙女,一句说的是请慢用。

    我眼神朝着众人扫去,示意众人再吃点,众人却是一脸的苦色,纷纷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吃算了,我撇了撇嘴,筷子又是伸向了那桌子上的菜肴。

    花生米不苦了,有一点咸,有一点甜,却是味道正好,其他的几样菜,也是各有各的特色,真真正正的算是色香味俱全。而这个时候,众人看到我吃的津津有味,一直喜爱尝试的月牙儿便也是伸出了筷子,朝着那牛肉夹了过去。

    一块牛肉进嘴之后,月牙儿的脸色瞬间便是大变,也顾不上和众人打招呼,筷子抡起,便是如飞一般的朝着那菜肴戳了过去。

    片刻之后,饭菜再次被吃的一干二净,而那老爷子送来的两坛子酒也是进了我们的肚子。众人差不多都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红晕,尤其是月牙儿、小轮子和火灵这三个孩子,全都是红扑扑的小脸,嘴角露着迷糊的笑容,两坛子酒倒是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的肚子。

    众人酒足饭饱,预想之中的蹊跷也是没有出现,自然便是没有再呆下去的道理。也是我便是朝着绾灵心伸出了手——要钱。

    这也是我这名主角最悲哀的地方,最为一名主角,但是兜却是比脸还干净。

    绾灵心见我伸手,自然也会有样学样的扔给了我之前那四名公子哥扔下的那么一大块金子。

    金子这玩意,的确很沉。当然了,以前我也知道,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手里会抓着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微微的掂了一下,那分量,估计都快有一斤了。

    心疼,绝对的心疼,心疼的我都快要心梗了。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的关系,尤其是这种**裸的真金白银。

    马勒戈壁的,老子前几天才被王八蛋讹了一万两的黄金,今天却又是要扔出去一斤的金子。我怀疑,天山派这鬼地方就是一个黑店,和某些旅游景点差不多,大虾论克卖。

    这人呀,就怕有了心思,不管是什么心思,好的自然是往好了长,但是坏的却也绝对会往坏了长。而我现在就是被这股心思推动着,直接便是进入了暴躁的状态。

    尼玛,凭啥呀。这一顿饭,从头到尾一共八个菜,就算是那菜很牛逼,能够补充人的灵识,但是却也不值这么多钱吧?

    于是,我开始用力的掰手里的金块。一斤多的金块被我掰下来十分之一,随后想了想,却又是从那十分之一的金块上掰下来一块,剩下一块大概只有小拇指大小的金块,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金块扔在了桌子上。

    我伸着懒腰起身,正准备挥手招呼众人离开的时候,却没想到,身后那本来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老人,突然大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指着柜台里的老头大声的喊着。

    “老王八,这次你服不服?老子就说,这两天一定有人会吃了你那狗屁倒灶的饭菜,而且绝对不会甩你这个大神的脸子。赶紧,赶紧,把你珍藏的女儿红给老子搬出来,老子今天一定要喝一个痛快。”老人声如洪钟,底气十足,虽然白发苍苍,脑袋上的白毛都是没有剩下几根,焦黄的大牙也是没剩下几颗,但是那底气,却是哪里有半点的老态。

    看着老头那没剩几颗的黄牙,我心中瞬间便是一句握草冒了出来。

    主席!这他妈的不是当初在华山论剑大会上的黄牙主席吗?老梆子跑这里来干啥来了?不老实的在家里教小白,为人师表不懂吗?我看着老头的尊荣,再看看他那一身简直如同标志一样的“破烂”衣服,瞬间我便是泄

    气了。指望着这么一个货去为人师表,那估计比让老子兜里有钱还难。

    “丫头,丫头,赶紧下来,收拾桌子,你爷爷的酒被你黄爷爷赢来了,咱们给他喝一个底朝天。”主席朝着楼上扯着嗓子吼,那急切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进了窑子的色鬼一样。

    而与他一样的还有之前那个来回三趟上了吃食的姑娘,姑娘从二楼上探出一个脑袋朝着楼下看了一眼,然后……然后直接就是从那二楼上蹦了下来。

    满屋子里只有我们这一张桌子上有客人,所以姑娘自然也是瞬间清楚,自己该收拾的是哪一张桌子。于是,姑娘便是缓步走到了我们的桌前,伸手在我们的桌子上一按,于是……于是那桌子上的所有餐具便是瞬间化成了一堆的齑粉,然后姑娘又是手掌一挥,那齑粉便是瞬间汇聚在了她的手掌之上,微微旋转的几圈之后,便是形成了一个只有小拇指的指肚大小的小球,姑娘手掌扬起,那小球便是划着一个美妙的弧线,从酒馆的窗户飞了出去。

    握草!这手段,这急性子,这比那满口黄牙的老黄主席还要急呀。

    “你们……你们……”老头从柜台后走出来,伸出颤抖的手指,在老黄主席和自己的孙女之间不断的点指,最后终于是冷哼一声,一脸无奈苦笑的摇头走了出去。

    而这个时候,老黄主席也终于是转过身来。朝着我们呲牙一笑,来了一句好久不见之后,便是一屁股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桌子不大,我们这一群人坐在这里,便已经是显的拥挤不堪,如今再挤进来老黄这么一个老头,自然瞬间便是坐不下了。不过这倒是也没有难倒了姑娘,姑娘甜甜一笑,随后手掌轻挥,又一张桌子便是自动的拼到了我们面前的桌子边缘。

    得,拼桌喝酒这么市井的事,居然都干的这么拿手,估计这姑娘也不会是像她笑的那么甜。

    这边桌子刚刚摆好,老头也是拎着两把锄头从后院里走了出来,看见我们摆好了桌子,自然又是一番的吹胡子瞪眼,随后便是喊了一句:“来两个人,跟我去把酒刨出来。”

    于是,一想好事的三人组,哗啦一声便是整齐的起立,接过老人手里的锄头,便是朝着那后院又钻了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老黄主席已经又开始脑袋后仰,枕着椅子,张着嘴巴打瞌睡。姑娘也是正在一边和风姨一起逗弄着小轮子和火灵。看两个人的样子,倒是不太着急。

    于是,两个小时过去,依然没有动静。

    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整整的四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的时候,后门那边才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月牙儿早已经睡着了,此时正趴在老店主的背上。猿王和刘结巴两个人则是如同两只死狗一样,每个人的背上背着两坛子酒,脸色苍白,踉跄的走了进来。

    尼玛,四个小时,我估计烧酒也已经烧出来了。我看着四人,好模好样的出去四个人,现在好模好样回来的只有老店主自己。

    姑娘快步走出,轻轻的在老店主的背上接过了月牙儿,随后身形一晃,便已经出现在了二楼之上,脚掌抬起,一间房门便是被轻轻的踢了开来。片刻之后,姑娘再次从二楼一跃而下,显然是已经安顿好了月牙儿。

    猿王和刘结巴将那四坛子酒放在桌子上之后,便是死狗一样的把自己摔进了椅子里,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喝点这辛辛苦苦搞出来的酒,估计两个人现在也早就脑袋一歪,直接睡过去了。

    ————

    而两人这个德性,我自然也是万分的诧异。因为以两个人的境界,不说是埋在地下的酒了,就是让他俩去挖一口井,估计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现在两个人的状态,估计就是一个寻常市井之中擅长一点打架斗殴的壮汉,也能把两个人轻松的撂倒了。

    尼玛,这是挖酒去了吗?这是挖矿去了吧?我心中暗暗的腹诽。只可惜,两个另外的当事人,一个睡着了,另一个显然也是不想解释这件事。

    也是直到了这件事之后的第二天,我才从三人组的嘴里得知这“挖酒事件”的始末。

    酒存的不深,只有地下两米多一点。但是那存酒的地点却是让我们听了之后,一阵的瞠目结舌。老头居然把酒藏在了天山派后院的密室之中,而且那密室居然还是千年玄冰所铸。对就是“铸”,因为那密室并不是建造起来的,而是直接由千年玄冰铸造而成的。

    千年玄冰的硬度不算是太高,以猿王和刘结巴的能耐,用了全力,也能够震碎。只可惜,老头以仙家法门,会损了这女儿红的是市井之气为由,直接扔给两个人两把普通的锄头,便带着月牙儿跑出密室了。

    千年玄冰,那可是冷的要命的东西,普通人别说是在里边呆了,就是靠近一点,也能瞬间被冻伤。而被严令禁止使用灵力的猿王和刘结巴便是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虽然依靠着强悍的体质,两个人不至于被冻死,但是却也是真的冷。

    于是,这个时候,那密室外边便是传来了老头的声音:“你们两个要是不想冻死在里边,就感觉用力的刨,动起来就不冷了。”

    而猿王和刘结巴二人,瞬间便也是明白了这事情的利害,于是,抡着锄头便是开始乒乒乓乓的刨那千年玄冰。而这里有一点就不得不说了,老店主这两个锄头也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就看被猿王和刘结巴两个人抡成了那个德性,但是却依然没有半点的损坏就知道了。

    所以,两个人最后才是会成了这么一个状态。

    ————

    众人坐定,黄牙老黄伸手抱过来一坛酒便是开始用力的撕那裹在酒坛子口子上的纸封,纸封一层层的被揭开,酒香一点点的冒出来。当撕掉了最后一层纸之后,那酒香瞬间便是撞入了这大堂之中。

    老黄伸手轻挥,大堂瞬间便是门窗紧闭。

    其实老黄主席这么倒不是因为怕那酒香跑了出去,而是怕外人闻到了这酒香,因为这酒香实在是太过于“特殊”。

    我们自然也是猜到了一二,只可惜,老黄和老店主不说,我们也是不好意思问,这件事便是这么不了了之的过去了。而在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之后了。

    “别慌,没见过世面。”监狱长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像幽魂的惨叫一样瘆人。

    “嗯。”周三咬着牙答应着,不咬牙周三怕自己的声音被吓得哆嗦,毕竟这样的事情周三以前没有经历过,而刚刚不久的一次经历则是撞见那个年轻人,那一次差一点被人家废了,换做任何人害怕应该都是正常的。

    周三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力量还在,感受着那双臂中狂暴的力量,周三紧张的心情平静了一些。

    身体传来一下轻微的晃动,周三感觉到了他们正在下降。

    时间不长,大概一分钟不到的样子,四人缓缓停了下来。

    咯吱一声,轿车对面的墙壁向着两侧拉了出去,柔和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周三眯着眼睛盯着门外,一个很简单的大厅,里边有着一些平常的人。

    “走。”监狱长的声音传来,还有中跟鞋的声音。

    很快,三人进入一部电梯,司机在电梯外边朝着几人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电梯很快停下,电梯门打开,三人鱼贯走了出去。

    门外有五人,四人站在后侧,一位最为年长,手里扶着一根拐杖的老人站在前边。满头白发,整整齐齐的梳在头后,头顶的发际线因为年龄的关系总是有点偏高,下巴上是看起来异常贴服的白色胡须,一身长衫素衣,笑容平淡。

    “老大。”监狱长看见老人,平静的打了一声招呼。

    “每次都是你最慢。”老人斜着眼睛瞪了一眼监狱长,胡子微微的颤动着。

    “你们昨天都到了,我还能比你们快?”监狱长嘴里模模糊糊的嘟囔着,挪着脚步朝着身后的四个人走了过去。

    “妈的,老子这破地方你们来干什么?都不忙是吧?看你们一个一个肥头大耳的样子,没少祸害了民脂民膏吧?”监狱长来到老人身后,瞪着身后的四个人。

    “就你这狗屎地方,不是老大说有新货,你请老子来,老子都不来,妈的,看你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真以为你这地方老子们稀罕呢?土鳖样。”一名满头短发的中年人直接吼了回来。

    “不稀罕来?不稀罕来前几天是谁在老子的地盘跟人家干架,还被外人掺和了一脚,到现在都找不到第三方?我呸!”监狱长嘿嘿一笑,脸上满是鄙视的表情。

    “你的地盘?边境归老子管,老子爱在哪干架在哪干架,你管的着吗?”

    “别解释,大家心知肚明。”监狱长嘴巴朝着其他三人撇了一下,算是结束了这一场掐架。

    “跟我来吧,小周。让他们在这里吵吧,都是更年期,别介意。”老人朝着周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子从身后的几人身边绕了过去,酷酷的美女追上老人乖巧的扶着老人的手臂。

    “还是小火这丫头懂事。”老人轻轻拍了拍美女搭在自己手臂处的小手。

    “老爷子,这是?”周三眼中带着明显的疑问。

    “放心吧,我们是好人,走吧,咱们进去边吃边聊,顺便给你介绍一下他们。”老人手中的拐杖轻轻的点了点身后的五人。

    很快,几人来到一间房间里,房间很舒适,清新的空气,明亮的阳光,素雅的环境,笑容甜美的服务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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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144/ 第一时间欣赏我不登天最新章节! 作者:沅芷所写的《我不登天》为转载作品,我不登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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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登天介绍:
一名警察和医生的搞笑生涯,死去活来中挣扎前行。不羡仙魔乱舞,只恋人间四月天。山花烂漫,我何必登天。我不登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不登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不登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