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美国被抢劫是一种什么体验
其娜.卡诺斯基嫣然一笑,就像是忽然盛开的兰花,美的让人瞬间失神,korhonen心里涌起淡淡的妒忌,但等她听清楚其娜说的话,被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1991年,芬兰的gdp国内生产总值为一千两百八十亿美元,但gdp这玩意可不是实际收入,是芬兰五百万国民所拥有的全部生产要素在一年内所生产的最终产品市场价值。
由于苏联市场的崩溃,芬兰最大出口市场受到严重积压,那些积压卖不出去的产品,也是依旧计算在gdp总值内的。
作为银行管理层,korhonen很清楚芬兰现在面对着怎样的经济压力。
别说是十亿美元的业务,就是一笔一千万美元的业务,对于现在的芬兰银行也是大生意。
十亿美元!
老天!
捂着嘴将自己的震惊压下,korhonen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对不起!卡诺斯基小姐。请原谅我的失礼。实在是太震惊了。”
“喔。没关系的。不过我觉得,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谈谈我们的合作。”
“当然,当然。请跟我来!”
“......”
一行人在korhonen带领下,走入了银行二楼贵宾接待室,等几人做好,收到消息的芬兰银行管理层就联袂而至。
双方一番简单认识,其娜.卡诺斯基就谈到了这次的目的。
“我想朝你们银行拆借价值十亿美元的马克。”
银行高层到底是银行高层,芬兰好歹是全球最富有的国家之一,十亿美元这个十字虽然大,但芬兰银行高层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大人物。听完其娜的需求,在场三人对视一眼,korhonen开口了。
“尊贵的小姐。如您所说,这是一笔大生意。但希望您能够见谅,我们银行想要了解您能够提供的资产证明,可以么。”
习惯是会传染的,其娜学着某人的习惯扬了扬眉毛微笑着。
“当然!”
随性保镖将一份文件推在了桌子上,korhonen拿过看了看,递给了两名银行高管。
十亿美元美国国债。
几人对视了一眼交流过意见,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惊喜。
如果是芬兰境内的固定资产,现在芬兰经济正在下行,房地产每天都在贬值,证券资产也在下行,那客户能够拿出来的资产就需要慎重评估。
但美国国债,是世界上有数的金边债券,以美国政府信誉发行,根本不会存在任何逾期违约。
这是最优质的资产,也不会有比美债更安全的资产。
经过银行系统进行了严格审核验证,在确定格曼持有的债券不是伪造后,korhonen和另外两人脸上露出了嘴灿烂的笑容。
一美元=4.1928马克。
十亿美元就是四十一亿九千两百八十万马克。
这么大一笔钱借出去,银行可以获得的收益自然不菲,每个人的业绩提成,更是一笔巨大的数字。
还有什么比送上门来的钱更让人觉得幸福?
银行靠借贷为生,格曼的目的又是借钱,很快,双方就谈妥了合作的各种条款。
格曼以价值十亿美元的美国国债抵押给芬兰银行,拆借四十亿马克,利率,百分之四点三,为期两个月,到期还本付息。
财富,总是代表着实力。
见识到格曼的实力,芬兰银行上上下下联动起来,很快就处理好了这次的业务,在确定了下一个工作日资金将转进格曼的银行账户后,korhonen将格曼一行人恭送出了银行大门。
“尊贵的小姐。可不可以冒昧问下,您的贷款用途将会用在哪方面?”
用来打垮你们芬兰。
其娜.卡诺斯基嘴角勾了勾,伸手托起了korhonen的下巴,戏谑道。
“我可以不回答么?”
korhonen整个人都呆了,前一秒她还在羡慕其娜的美丽和高贵优雅,哪想现在她就忽然成了女流氓。更让korhonen崩溃的是,被那双碧绿的妖冶眸子注视着,她居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我难道是百合?
korhonen有些怀疑人生了,等她再反应过来,其娜.卡诺斯基已经坏笑着上了车。
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七八个人坐在里面并不显得拥挤,等其娜一行人上车,尤利娅忍不住打趣起来。
“其娜。你跟那混蛋学坏了。”
其娜含笑不语,哪里还有半点生人勿近的气息,伸出手托起尤利娅的下颚,凑过嘴唇。
“是这样么?”
“.......”
两人一番玩闹,闹得是彼此满脸通红,惹得车内几名女保镖,也是忍俊不禁。
终于,尤利娅意识到自己个子小总是吃亏,有些幽怨起来。
“好的不学,就会学那混蛋欺负我。你可是我的好姐妹。”
“好吧。我的好姐妹,你觉得那混蛋现在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呢。肯定没干好事。”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op corporate bank plc那边还顺利吧。”
op corporate bank plc,是芬兰五大商业银行之一,就在芬兰银行对面,不久前,尤利娅.西多罗夫就登门谈了一笔业务。
八亿美元国债,拆借三十二亿马克。
结果,自然是异常顺利。
送上门的钱,谁又会拒绝呢?
整了整被其娜弄乱的衣衫,尤利娅得意一笑。
“一切顺利。对了,芬兰银行的利率多少。”
“4.3.”
“其娜。你真是个笨蛋,我告诉过你,银行全都是奸商,要试探他们的底线,让他们自己报出价格。猜猜我跟op corporate bank plc谈的利率是多少?4.1,你让我们要多付很大一笔钱。”
“可恶。这些该死的银行家。真是气死我了。”
“好啦。你跟那个混蛋一样败家。”
“你居然敢说他败家,尤利娅,我要替他好好惩罚你。”
“喔.....”
“......”
沈建南在干什么?
在被打劫。
九十年代初期,有人说,到美国不登上帝国大厦,就不算到美国。但很少有人会说,到美国的华人,不被抢劫上几次,那可能去的就是假美国。
有不完整数据统计过,初到美国的华人,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遭遇到抢劫,而在美国生活的华人,平均没人一生至少会遇到三次抢劫。
如果你开着豪车,带漂亮女友一个或者多个,并且带着非常多的现金,还穿着奢华不懂得低调,那么恭喜你,你被犯罪分子盯上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奥兰多海边游乐是世界级大型游乐场,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一趟美国,不体验一把帝国主义的大型游乐场所多没趣。赶上宋晓丹学校没课,沈建南就想带着她一起游玩一下。
感情嘛,日久生情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点点滴滴的积累。
星期五下午开始,这厮就开着跑车骚了起来,沿途在宋晓丹的不满中疯狂购物,还痛骂资本主义的腐朽。
美国那是出了名的地广人稀,基建设施又好,道路平坦几乎没有任何阻碍,跑车可以轻而易举到两百多码,疯狂的车速搞得宋晓丹又是尖叫又是兴奋,玩的很开心。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耗到了半夜三点,两人还在路上跑着,等到希尔顿酒店一问,居然没有车位了,无奈只好先放几个人提东西上楼,两人只好去马路对面找车位。
谁知道刚停好车,开门没走两步,一辆大黄蜂用跑高速的气势冲到了过来。
一个急刹,跳下来两个蒙面老黑,手里拿着枪,目露凶光。
第二章 不识货的黑人
两个一米八几的黑人,带着蒙面帽子,手里拿着枪,最常见的抢劫犯装扮。
什么叫常见?
意思就是说这是标准配置,也是经常见到的黑人抢劫配置,沈建南对于这种事一点都不陌生,一点都不。
曾经,他的天幕投资在华尔街时,经常会在工作之余到纽约市中心找一些乐子消遣。
那时候,他初到美国不久,加上长期习惯了国内的环境,也就没雇佣保镖。结果......在皇后区,被一名独行侠黑人,拿枪抢过。在纽约地铁站附近被六名黑人围在一起持刀抢过,又一次带着两名金发女郎到开车到外面去玩,在车里就被人拿着枪抢了。
累计,在纽约呆了两年,愣是被抢劫过三次。
第一次被打劫,沈建南差点被吓尿,面对着乌黑黑的枪口,由于比较怕死,这厮连语言上的反抗都从来没做过,乖乖把兜里的手机钱包一一上交,样样不落,甚至连钱包里的卡都没顾上讨价还价一下。
在哪名黑人独行侠要求下,一次被抢走了八千美元,一台华为p40,一件阿尼玛西装外套,一双朗丹泽皮鞋,还有一只百达翡丽手表。
第二次被打劫,这厮同样没有做过任何反抗,老老实实把手机钱包一律上交,但腿没有再发抖,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保留了身上的西服和鞋子,没有再光着脚。
第三次被人打劫,这厮胆子就肥了很多,从车里抓出一把美元甩出去,等那两位开大黄蜂的黑人兄弟走了,又和那两名金发女郎在车里继续起被打断的工作,并且更加威猛。
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找到经验的,被打劫的次数多了,沈建南也就找到了经验。
劫犯也是人,在能不开枪就拿到钱的情况下,没谁是想开枪的,毕竟前者比后者收到的法律制裁要少得多,其次,生物对于生命基因里都有一种敬畏,如果有选择或者不是神经病,只要不是拎着一大包现金招摇,那往往不会选择杀人抢钱。
当然,劫匪既然敢抢劫,那么说明他们脑子里有些东西还是异于常人的。
对于没什么谱但是手里有枪的人,我们要把他当大爷一样供起来,他说什么我们给什么,这样才能避免对面被你气坏从而擦枪走火。
举个例子,劫犯拿着枪要你钱,你说我爸是警察比劫匪还要更加凶悍,那么只会有一个结果,被人一枪爆头干掉。
正确的做法是,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要你手机,你给他,要扇你一巴掌,赶紧把脸贴过去,要让你给他当马骑,你就好好爬,累不趴下就一直爬。
毕竟人家不开心了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而比起活命,什么钱财自尊,都是小事。
绝大部分劫犯都是拿完东西就跑的,面对这群大爷,只要别打扰人家的赚钱体验,干净利落交出全部身家,保住小命,比什么都强。
想想看,买菜的大爷大妈在遇到讨价还价的时候都会发火,人家冒着被抓的风险出来转,还被人一直讨价还价,肯定心里很不爽,所以,尽可能,别冒着挨枪子的风险去和人家讨价还价,大爷大妈发火,还会拿菜砸人,何况这帮手里有家伙的。
“lie down!”
“put everythingthe ground!”
“don't fxxx with us!”
两个黑哥哥很默契,一人拿着一把枪,乌黑黑的枪口全部指着沈建南的脑袋,还一唱一和大喊着,至于宋晓丹,只有一米五五的身高又是女人,被两人自动忽略。
这是惯犯,从两人的配合中,沈建南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不过这两个家伙也没有杀人的打算,手里的保险还在带着。唐敦厚一行人都拿东西上楼了,下来肯定需要一点时间,还有宋晓丹在,最好是拖延一下时间,等这帮家伙抢完钱见色起意可就不妙了。
趴下,也是肯定不能趴下的,那样就会将现在不被当做威胁的宋晓丹变成劫匪的注意力。
面对着乌黑摄魂的枪口,沈建南瞬间做出了选择,他缓缓伸开双臂示意自己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想反抗,并且大喊着。
“ok!ok!你们想抢钱,我全部给你们,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们。看到我手腕上这只手表没有,虽然是高仿品,但价值五千美元,你们需要么。”
五千美元,对于沈建南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但对于两名来打劫的黑人兄弟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和雅库布·戈翁,分别来自尼尔利亚和安哥拉,由于他们所在的国家长期战乱,才从非洲来到美洲,希望可以生活下去。
美国人非常歧视黑人,虽然有了合法的美国居留证,但那些该死的资本家,总是只给他们最廉价的工作,剥夺他们的自由和权利,压榨他们的劳动价值。他们只能做一些工地上的工作,或者码头上的苦力。
搬砖,挖沙,甚至是抗包。
上帝可见,这些工作哪里是人干的,辛苦的要死,只有最微薄的收入,而且还要被人约束。
那些该死的白人,每天西装革履却有着花不完的钱,就连那些没什么用的黄种人,也比自己过得好。
一次偶然机会,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和雅库布·戈翁相遇,彼此诉说着来到美国的悲惨遭遇,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英雄惜英雄,两人一合计,想到了一条发财的路子。
抢劫!
每天出去工作,要搬很多砖块,薪水却只有五十美元,只要一天抢到一百美元,就比搬砖要划算的多。
但抢劫,是有风险的。
白人在美国的地位很高,抢劫他们,遇到警察很可能会被一枪爆头,但抢劫黄种人就没什么风险了,这些家伙体格弱小,没什么反抗能力,而且警察也不会帮他们,并且,他们还总是喜欢携带现金而不是信用卡。
抢劫,同样是能抢劫出经验的。
金灿灿的颜色,还有绿汪汪的翡翠色,雅库布·戈翁眼睛被映照的又绿又明亮。
高仿品,五千美元,从色泽上看,至少可以再卖两千美元。
这是一笔大生意。
“我们要,取下来给我们。”
沈建南放下胳膊,满脸恐惧,慌慌张张取着手腕上的手表,但因为紧张和害怕,手哆嗦的没完,一直解不开手上的卡扣,急的使劲往下拽着,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不协调,带的整个人都侧移了几步。
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哆嗦着的双腿和胳膊,还有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惹得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和雅库布·戈翁不由狂笑起来。
有一次他们抢劫一个超市,开超市的白人老太太发飙,给了他们一人一耳光。
可是每次抢劫黄种人的时候,这些人就会特别恐惧,根本不敢反抗,甚至,还有人被吓的尿了裤子。
但两人没注意到,他们视线里的两人,无声无息成了一个人。
“哈哈!”
“真是垃圾一样的东西。”
“胆小鬼!”
“嘿。小子,放松一点。只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除了这只手表,把你的钱包也拿出来。”
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和雅库布·戈翁拿着枪,继续威胁着,但两人拿着枪的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稳定,而是随意在上下晃着。
不过,沈建南依然没什么反抗的想法,老老实实将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递了过去。
纯金的表链,在四周灯光照射下,反射着柔和的金色光芒,翠绿的翡翠不经意划过一丝晶莹之色。
入手,沉甸甸,很有分量。
雅库布·戈翁拿着手里的手表,不禁有一种错觉,他手里的手表,简直跟真的一样。
“伙计,这高仿品做的简直太逼真了。”
打量把玩了一下手里的手表,雅库布·戈翁将手表递给了自己的搭档。
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接过看了看,也是同样的感觉,沉甸甸的感觉和那柔和的色泽,太像真的了。
“我觉得。这至少可以卖三千美元。”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立马又想起了正事,雅库布·戈翁拿着枪,朝着沈建南比划了一下。
“还有钱包。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沈建南一言不发,哆哆嗦嗦摸出钱包,因为太过紧张,钱包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鼓囊囊的钱包一下子摔开了,因为太鼓,露出了厚厚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钱,全是钱。
钱包刚掉到地上,雅库布·戈翁和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两人齐齐弯腰去捡。
太多钱了,就从那露出的一层来看,怕是得有大几千甚至上万美元。
“嘿。兄弟,这是我的。手表归你。”
“no。手表归你,钱包归我。”
“......”
钱,总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全是百元大钞,这么一包钱,一万美元肯定是有的。两名劫匪同时抓着钱包,打开一看,立马争吵起来。
对此,沈建南也不知道该不该发表意见,趁着两人分神的空档,背过手,抓在宋晓丹的手上握了握。
宋晓丹早已泪流满面,在沈建南不动声色将她挡住的时候,泪水就像是断线的珠子,无声从她脸上流了下来。那高大的身躯,将她遮挡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像是一座巍峨高山,将一切危险全部挡在了外面。
被沈建南抓着,宋晓丹忘记了还处于危险之内,轻轻将胸口紧紧贴在了他的背后。
“对不起。建南。”
宋晓丹小声低喃着,刚才在看到枪的时候,她被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直到沈建南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建南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宋晓丹的手,他可以清晰感觉到,手中的柔荑冰凉一片,简直就跟快冻僵一样,面对着这种危险,没有被吓到直接坐到地上,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兄弟,我们可以等会回去再讨论分账。现在,我们工作,ok?”
“ok?不过我建议,有我来保管钱包,你来保管手表,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有你继续保管。”
“好吧!”
终于,两个劫匪达成了协议,直到这时,他们才又想起肥羊。
再看向沈建南,两人的眼神就变了,一万多美元现金,一只价值五千美元的手表,简直就是移动的银行啊。
“嘿。伙计,把你身上其他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快点。”
这一次,沈建南就没有再就翻了,看着两人背后,笑着打趣起来。
“我身上这件西装,大概值个两千美元,你们要不要?”
衣服?
两千美元的衣服?
被沈建南一提醒,两名劫匪定睛一看,怪怪个隆咚,可不是么,乌黑发亮的料子,一看就是值钱货。
“把衣服脱下来。”
“还有你的皮鞋,我们也要。”
“这个,我建议你们看一下背后。”
“小子,别耍花样,小心我们毙了你。”
沈建南耸耸肩,什么都没说,一幅你随意的样子。
嚣张!
太特么嚣张了。
“小子。你是不是想死,我们有枪,现在我们是在抢......”
本杰明·纳姆迪·阿齐克韦的怒吼戛然而止,他清晰感觉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无声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至于雅库布·戈翁,同样一言不发,豆大的汗珠从油光满面的额头流了下来,在搭档怒吼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有一样坚硬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光洁干净程亮的后脑上。
枪!
一定是枪!
再看看沈建南的反应,两人哪里还不知道顶着自己后脑勺的东西是枪,更可怕的是,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到他们背后的。
“把手举高,然后跪下,不要让我到你们有一丁点的反抗,否则,我会让你们的脑袋直接开花。”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魔鬼一般,隐隐含着怒火和后怕。
是唐敦厚。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离开了十分钟时间,老板就被人拿着枪指着了脑袋,如果真有什么万一.....他就是百死莫辞。
咯噔!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怒吼,让人心生恐惧。
按照联邦法律规定,在遭受危险时自卫反击,任何后果都不用承担惩罚。但只要他们放弃反抗,那最多就是殴打一顿,总比丢了性命好。
打劫,就要有打劫的觉悟。
扑通两声。
阿齐克韦和戈翁举着双手,很干脆跪在了地上,两人有一种动物的直觉,如果他们有任何反抗,那么,后脑勺一定会真的开花。
“现在,把你们拿着的枪慢慢松开,慢一点,如果你们想试试我的子弹快,还是你们拉保险的速度快。”
第三章 上帝的惩罚
吧嗒两声。
阿齐克韦和戈翁没有任何犹豫,把手里拿着的枪扔在了地上,因为两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人包围了。
除了背后拿着枪的两个人,五六名体型高大,黑西装黑领带的家伙,像是幽灵一样,持着枪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步履稳健,双手持枪,一个个眼神冰冷,身上透着正规军人才有的恐怖压迫气息。
两人再傻,也知道这次被他们抢劫的肥羊恐怕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威胁已经解除,失去了枪,两个普通的很人,根本就不再具备任何反抗余地。
唐敦厚终于松了一口气,歉意望着沈建南开口道。
“对不起,老板!是我失职了。”
沈建南没有说什么,是他安排唐敦厚带人把东西搬上去的,责任不在唐敦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家伙,沈建南走到两人跟前,拿过戈翁高举着不敢放下的手表,用随身携带的绢布擦了擦。
但依然,感觉很别扭,很恶心。
皱了皱眉,沈建南用绢布擦了擦手扔在了地上,把手表甩给了围过来的一名俄罗斯籍保镖。
那恩.阿赫梅托夫,前克格勃特种部队少尉,现北极熊联邦安全委员会成员,在其娜.卡诺斯基的授意下,带着五人小组,暂时算是沈建南的私人保镖团,地位仅在唐敦厚之下。
“那恩。它现在是你的了。”
很显然,沈建南不想再带被人把玩过的手表,这让他感觉到恶心。
但阿赫梅托夫就没什么洁癖了,几十万美元的手表,也就小姐家的败家子才会这么大方,麻利接过手表,他从阿齐克韦手里拿过钱包,掏出里面所有的东西递给了沈建南。
“谢谢老板!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沈建南接过各种卡片和证件,将钱随手又塞给了阿赫梅托夫,一句话都没说。
阿赫梅托夫会意,躬身退了一步。
危机已经解除,宋晓丹壮着胆子走到沈建南旁边抓住了他的手,似乎只有抓到那只手,她才能够感觉到真正的安全。
怕,无边的后怕!
天知道唐敦厚他们下来的再晚一点,会发生什么。
也许是太怕了,一向柔若不堪的宋晓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迈步动了起来。
这一动,在场的几人都是目瞪口呆。
宋晓丹一只手抓着沈建南,一只手拿着包在戈翁光亮的头上猛砸。
砸的很用力,很用力,颇有几分歇斯底里的味道。
砰砰——
啊!
皮包上的金属挂链,和戈翁的脑袋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带来的打击让他忍不住哀嚎起来,但他却不敢躲避,贴在他后脑勺的枪,狠狠顶了一下。
警告的味道清晰可见。
戈翁只能生生跪在地上,任由宋晓丹拿着皮包猛砸。没有多久,乌黑的鲜血就顺着戈翁光亮的脑袋流了下来。
也许是力气终于耗尽,也许是看到鲜血让人恐惧,宋晓丹将手里的包丢在了地上,抱着沈建南哭了起来。
呜呜——
贴在沈建南怀里,宋晓丹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个不停,她不敢去想,如果沈建南出了意外,自己还怎么活下去。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沈建南可以感觉到宋晓丹的恐惧,他不由拍了拍怀中的娇小身体安慰起来。
“好了。没事了。”
“脑子是个好东西,这些家伙根本没有的。”
“宝贝,你刚才有没有听到,这两个白痴居然在讨论我的手表是能卖三千美元还是两千美元。老天,打劫都这么不专业,能有什么事。”
“这种毛贼,根本就不会有事的。”
“......”
“其实,我刚才在想,要是带有篮球就好了。这些家伙,给个球就快乐。”
“宝宝,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兽人族永不为奴,除非给我食物。我刚才在想,要是带有一块烤肉丢出去,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就忘了在打劫了。”
噗嗤!
宋晓丹禁不住破涕为笑。
也许是感觉自己刚才还在哭,现在又笑太丢人,她气的在沈建南胸口捶打了几下。
沈建南站着不动,只管给他捶打,看了阿赫梅托夫一眼。
要不要杀了?
不要,我要他们痛快的活着。
阿赫梅托夫会意点了点头,沈建南开口道。
“宝宝。走咱们先上去,让猴子他们报警处理。”
“应该狠狠打他们一顿再报警。你不知道,这些黑人经常专门枪我们华人留学生......”
“......”
在美国呆了一年,宋晓丹虽然不怎么离开校园附近,但对于美国的环境还是知道的。
由于华人习惯性用现金,又体格不强,总是成为黑人下手的目标,加上留学生有大学助学贷款和信用卡,总有一些同学会被人抢劫。
信用卡消费又不需要密码,很多人被抢之后,损失的不光是现金卡也会被刷爆。信用卡之后是储蓄卡,美国储蓄卡密码一般只有四位,若你一不小心把密码设成了生日,揣着钱包从证件上很容易就可以猜到密码是什么。
而被抢劫,根本就指望不上警察追回财务。
一路上,宋晓丹愤忿诉说着华人在美国的遭遇,以及对黑人的厌恶,她就不明白了,华人身材并不健壮,却任何苦都肯吃,那些黑人一个个四肢发达,却什么工作都不愿意干,专门盯着挣血汗钱的华人抢劫。
凭着劳动赚钱吃饭,却成了高危人群。
对此,沈建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基因中的天性,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如果不是那种懒惰和侵略的天性,南非、津巴布韦、索马里、利比里亚这些几乎堪比发达国家的地区,又怎么会在隔离区一解除,就立马成为最贫穷的国家。
穷,可以救,懒,无药可医。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普雷斯。看在上帝的份上,请饶过我们的罪行。”
沈建南和宋晓丹走后,唐敦厚和另一名俄罗斯籍保镖收起了枪,朝阿赫梅托打了个眼神走了。
但阿齐克韦和戈翁却本能感觉到了不对,像是捣蒜一样跪在地上猛磕着头哀求着。
他们有一种感觉,对方怕是不会轻饶了他们。
在两人哀嚎中,阿赫梅托夫已经解开皮带,在手里甩着。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们的,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早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却听到可以走,幸福来的实在太突然了。趴在地上装死的戈翁下意识抬起了头,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双嗜血的眼神。
人在什么时候才会绝望?
有了希望,再不打碎的时候才会最绝望。
跪在地上的阿齐克韦刚准备起来,就被阿赫梅托一枪托在了脑袋上,戈翁也没有逃脱厄运,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脖颈上就被一只皮鞋狠狠踩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要干.....”
“救——”
喊叫声戛然而止,在两人呼喊的瞬间,一条皮带从两人嘴里勒了过去。
勒的很紧,很用力,勒的两人几乎只能呜呜惨叫着。
呜呜——
因为舌头被勒进了嘴里,两人发不出任何呼救声,只能昂着头不住呜咽。
咚!
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
等两人看清楚,几乎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几人中的一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一处放火设施前,砸开了放火保险箱,从里面摸出了一把消防斧,托在地上正在朝这边走过来。
滋啦、滋啦——
消防斧和地面摩擦时,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如同在耳膜里鸣叫,穿透七窍,穿透了心脏,那慢吞吞的步伐和尖锐的声音,让阿齐克韦和戈翁齐齐拼命挣扎着。
但可惜,两人再挣扎也无济于事。
克格勃的人,对于人体的构造很熟悉,阿赫梅托踩在戈翁的脖颈上,一人踩在他的脊椎最第五关节,任他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阿齐克韦也面临着同样的遭遇,最致命的关节被人死死踩着,那巨大的力道让他完全起不了身。
滋啦。滋啦——
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声音,渐渐逼进,那沾染红色油漆的斧头,让两人眼睛都凸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灯光昏暗,肯定能清晰看到两人眼里的血丝。
呜呜——
两人拼死挣扎着,手按在地上,想要逃离未知的厄运。
砰!
托着消防服的里纳特狞笑着,高高举起斧头,一斧头朝着戈翁手上砸了过去。
呜——
没砸中,斧头重重落地,却距离戈翁的手还有一尺多远。
刚才那一瞬间,戈翁几乎晕阙过去,直到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才忍不住趴在地上喘息起来。
砰砰砰——
几乎停顿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疯狂跳动的速度,抽走了戈翁全是的力量和血液,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他只能哀求看着里纳特,希望可以得到饶恕。
几番挣扎,阿齐克韦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恐惧望着手持利斧的里纳特,眼里全是希冀和哀求。
几人哄笑起来。
“你们说,如果一个人少去了两只手和一条腿还变成了太监活着,会不会很有意思呢?”
“......”
第四章 危机初现
感动的女人,是最容易动情的。
在沈建南用自己身体将宋晓丹挡在背后那一瞬间里,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烫化了。
一走到酒店客房,宋晓丹顾不上去清点堆满客厅的战利品,狠狠将沈建南推倒在了沙发上,像是进攻的猫咪一样,跪在沙发上就吻了过去。
幽兰的气息涌来,沈建南拦着宋晓丹的大腿,给予安慰和回应,他知道,遭遇这种事情,宋晓丹肯定被吓坏了。
良久,两人分开。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宋晓丹星光点点的眸子中全是如火痴痴深情。
“建南。你怎么这么傻,他们手里有枪的。你要是出事了,我还怎么活下去。”
“傻瓜。有我在,怎么会出事呢。”
“我不管。以后不许干这种傻事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啪——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抽出一只手在宋晓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不许说胡话。什么死啊死的。活着,才能干更多有意义的事情,我这种祸害,哪里那么容易死。”
不知道是不是沈建南用的力气太大,宋晓丹的星眸顿时闪烁.asxs.点水雾。
如哭似泣,令人我见犹怜。
但她犹自不服气,勾着沈建南的脖子,再次凑上樱唇。
良久,她的气息有些混乱,拿着沈建南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建南,要我。”
“......”
德国,法兰克福。
helmut sger轻抚着脑袋,望着桌子上下属递来的经济数据皱着眉头沉思着。
自1949年国家分裂之后,东部拥有的东部领土面积不到西部的二分之一,人口也只有后者的三分之一。它所控制的五个州也都是德国传统的农业州,工业基础薄弱,主要的工业区西里西亚也被割让给波兰。
雪上加霜的是,为了赔偿战争赔款,东部本来就不算完备的工业基础设施几乎被苏联全部拆走。青壮年劳力,技术工人和知识分子不断的外流,也恶化了东部的生存条件。东部自然资源相比西部又要匮乏得多。
迫于苏联的压力,没有接受“马歇尔计划”,一直执行计划经济,这让东部与西部在战后重建上拉开了巨大的差距。
随着国家统一之后,双方货币以等值兑换,造成了严重的经济偏差,通胀率一直持续走高,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合并不久的国家就要再次陷入政治危机中。
这绝不允许。
作为央行行长,helmut sger很清楚,必须要抑制通胀率,才能够将危机压缩在可控范围内。
砰砰砰——
敲门声忽然传来,在helmut sger回应下,他的助手恩格斯一丝不苟走了进来。
三十岁的恩格斯具有德国人传统的严谨性格,对于经济也有着深入的研究,深得helmut sger欣赏,所以在去年一上任央行行长职务,helmut sger就将他提拔为了部门主管。
“恩格斯,什么事。”
“伦敦刚才打来电话,希望我们可以考虑到同盟的协议,延缓加息。”
施莱辛格一听就来了火,自二战之后,央行的第一责任就是控制通胀率,防止民众在财富中膨胀,形成民粹主义,如今地区经济偏差的融合,加息刻不容缓,怎么可以延缓。
“你怎么回他们的。”
“我说还需要您来做出决定。”
“告诉他们,这不可能。我们现在必须要控制通胀,不然国家就可能再次分裂。而且美联储在前几天已经上调了利率,我们要维持马克的地位,就必须要加息,去通知各个部门主管,我们现在需要开会。”
“是,先生。”
下午两点三十分,柏林,德国证券交易所。
“baywa,卖出2000股。”
铃铃铃——
“leg immobilien ag,卖出3000股。”
“aareal bank,买入一万股。”
铃铃铃——
“y,买入六千股。”
“......”
噪杂的证券交易所,像是一个巨大的菜市场,飞舞着小纸条的同时,电话铃声和交易员的叫喊声,让这里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金融中心。
无数穿着马甲的交易员,在打着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手势,也有交易员在接到电话后,飞速敲打着手里的键盘。
乱糟糟一片,看起来杂乱无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正是这种乱糟糟的地方,每一分钟都是上亿计算的马克在进行着买卖。
突然,大屏幕上正在上升的gdaxi为之一顿,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急速下探,屏幕上的数字有绿变红,以肉眼无法看清楚的速度飞速闪烁着。
、..............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在密密麻麻的红色数字中,gdaxi遭到了沉重打下,像是瀑布一般,不大会功夫就下跌了超过百分之一。
眼睁睁看着财富的缩水,外围不少人顿时骂了起来。
“该死。怎么会跳水了。”
“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
“该死,y,先止损五千股。”
“......”
与此同时,法兰克福金融区,一栋二十多层的大厦。
第一资本(德国)投资管理公司,吉米.纳特望着显示器上突然跳水的gdaxi,兴奋的狠狠拍打起桌子。
半个月前,他受公司欧洲地区首席投资主管威廉的调令来到德国,建立了三百万马克的gdaxi空头头寸,可谁知道,刚空进去,就被套住了。
gdaxi就像是一头公牛,疯狂向上冲击,短短半个月,gdaxi从1670上涨到了1720,公司账面上出现了高达一百三十万马克的亏损。
亏损,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从德国股市近一年的走势来看,是很明显的多头趋势,也就是牛市,从事数年证券投资,吉米.纳特深知逆势做空会承担多大的风险。
因为趋势,就像是一颗射出去的子弹,在它没有落地之前去贸然拦截,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被子弹射杀。
每天面对着gdaxi的持续上涨,吉米.纳特不知道骂过多少次威廉白痴,居然会让自己在明显是牛市的市场建立卖空头寸。
谁知道,等他将自己止损的建议回报后,威廉居然让他继续加仓。
亏损不加仓,这是投机市场的铁律,在一笔明知道是错误的头寸上加仓,简直是白痴行为。
咆哮过,质问过。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
吉米.纳特不得不在持有的头寸规模上加大到了一千万马克。
结果,市场像是疯了一样,从1720又上涨到了1780点,近百分之四的涨幅,让公司的账户上累计亏损达到了四百万马克。
吉米.纳特已经做好了被威廉丢出去背锅的准备,那家伙跟老板关系好,等公司账面资产全部亏光,肯定会被拿出去顶缸。
谁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气势如虹的gdaxi居然下跌了,一跌就是二十个点。
,刺目的血红色,让吉米.纳特看到了希望,一根巨大的吞线,吞掉了上一个交易日的阳线。
.........
为什么会突然大跌?
吉米.纳特已经来不及去想,市场总是正确的,既然市场下跌,那自有道理。
没有再犹豫,职业经验让吉米.纳特做出了决定。
继续加空。
“嗨。伙计们,拿出你们撸管的速度,给我继续加仓。”
啪啪啪——
四名交易员立马动了起来,年轻的手速,在他们的身体机能上,迅速反应到了市场。
,卖出,30
,卖出,30
,卖出,30
,卖出,30
......
在吉米.纳特的命令下,三百张合约被打了出去,而gdaxi已经下探到了1750点,随着几十点下跌覆盖,公司账户上的总亏损,下降到了两百万马克。
下午六点,德国中央银行发布了公告。
自1992年6月10日起,上调存贷基准利率百分之零点八个点。
德国中央银行称,此举是为了加强银行体系流动性管理,引导货币信贷和投资合理增长,保持物价水平基本稳定,抑制通胀性和市场投机。
一切,都合情合理。
利率是决定货币流动性的主要因素,在利率因素下,市场上流动的资本,就会进入银行谋取稳定收益。
德国央行的基准利率之前一直维持在四点八,一次性提高了百分之零点八个点,执行的利率就是百分之五点六,年化百分之六的利率,对于投资者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
既没有风险,又可以抵御通胀,资本是追求利润的,而也要照顾风险,既然有稳定的收益,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和热钱,必然会流入银行谋取稳定的收益。
决定证券上涨的唯一因为是资金买入,市场上马克流通减少,股价自然会下跌。
如果将全球财富比作水流,那么国家壁垒就像是一个个水洼,哪里有坑,谁就会向哪里流动。
芬兰,赫尔辛基。
中央银行行长办公室,安宁听完下属的回报,深感头痛。
受房地产低迷和出口业受阻影响,国内证券市场也是持续下行,为了稳定经济,芬兰连续下调利率来刺激通胀。
一直执行的是百分之一点五利率。
但德国,存款利率却一直在四点八,很多人都带着钱到了德国去存钱,让国内资本流失严重。
而芬兰马克,执行的是盯住汇率制,虽然表面上是盯住欧共体货币埃居,但埃居的核心货币又是德国马克。
随着德国中央银行加息,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不上调利率,国内资本的流入就会加剧。
加息,还是降息?
危机,凭着敏锐的嗅觉,安宁嗅到了危机的味道。
可是他又毫无办法,资本追求利润是天性,这种天性就像是基因一样,不是人力可以强行改变的。
“行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暂时先等等看。我们需要等待时机。”
“可是如果资本流出情况再恶化,我们存在贬值的风险。”
“我知道。但德国人,又怎么会在乎我们的死活,不过英国和意大利,肯定对于德国加息也很不满,希望他们可以阻止德国加息的步伐,我们还有机会。”
“......”
第五章 无解的死局
将任何和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永远都是最愚蠢的想法。
奥兰多医院,四名黑西装黑皮鞋黑领带的欧罗巴人抬着两名黑人,在一名领头模样的人带领下走进了医院大厅。
闻讯的医生和护士连忙赶了过来,将人放上担架咨询起伤患的情况。
“他们怎么了。”
“喔。他们持枪在南边打劫一些落单的人,但很不幸遇到了硬茬子,被打成了这样。我们老板心底一直非常善良,不忍他们被人打死,在暴徒走了以后,就让我们送他们来救治。”
听了情况,医生不禁皱了皱眉,他悄悄朝四周看了一眼。
“兄弟,你们老板真的太善良了,可是,这些该死的黑鬼是抢劫犯。你们实在不应该救他。”
“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老板希望他们能够痛快的活下去。”
“沃特?七级浮屠?那是什么?”
“喔。没什么。你看他们的伤势严重么?”
“让我检查一下,梅安娜,帮忙。”
医生呼喊了一声,带着手套和助手一起检查起伤者的情况。
“哦买噶!”
叫梅安娜的女护士,像是嘴里噙着什么腐蚀性东西,咧着嘴惊呼了一声,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医生,也不由裂了一下嘴。两名伤者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看不到太多血迹,但剪开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看,让人不由自主就感觉发毛。
两名伤者一条胳膊肘关节之下位置,以一种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扭曲反挨着肩膀,本应该凸起的肘关节,扁平了不少,隐隐可以看到粉碎的骨头茬子露在外面。
小腿膝关节,也是同样的状况,整个膝关节,往外冒着无数粉末般的骨头茬子,却又没有太多血迹。
“上帝啊,这太残忍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叫梅安娜的女护士恢复理智,皱着眉说了一句,她从业护士五六年,见到许多比这恐怖的伤势,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此严重的伤势,两名伤者体内显然没有大出血。
残忍,残忍至极。
可以想象的到,要想造成这种伤势,两名伤者的关节部位,一定被人用柔软的东西先包裹着,在减轻外部伤害时,遭到重击才会造成这种效果。
残忍么?
医生没有说话,检查着伤者的伤势,既是皱眉又有一种酸楚,就像是,吃了一口话梅,感觉很奇怪。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伤势。
“梅安娜,剪开他们的裆部。”
咔嚓、咔嚓。
“上帝啊。”
护士忍不住再次惊呼一声,两片碎肉,血肉模糊挂在伤者裆部,黏糊糊一片混合着大小便,看起来非常恶心。
“先生,你确定要救活他们么?他们看起来,生不如死。”
“no、no。梅安娜,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蝼蚁尚且贪生,我们的职责是救人。”
“好吧。但是他们看起来没法支付我们的手术费用。”
一直没再开腔的阿赫梅托夫很干脆抓出了一大把钱递了过去,大约有一万多美元,全是沈建南钱包里的那些钱。
“我想,这应该够了吧。”
“......”
黑夜逐渐过去,天空透出了一丝鱼肚白,渐渐,阳光在地平线上升起,红色的光芒为这个世界带来了点点生机。
希尔顿酒店一间客房,沉睡着的沈建南,被窗帘透出的一缕光线映醒,大腿上可以感受到片片细腻光洁压在上面,还有一只手正抓着自己。
沈建南哭笑不得,这样,想要起身好像很难不惊醒还在睡梦中的人。
轻轻动了下身体,熟睡的宋晓丹并没有感觉到动静,受到被抢劫的惊吓,又被沈建南几番安慰垂怜,心身俱疲,她睡得很深沉,很香甜。
看了看脸上还浮现着红晕的宋晓丹,沈建南悄悄拿开她的手,在确定没有惊醒到她后,抽出大腿,慢慢挪到床边。
抓起内裤套上,走过去拉好窗帘,再洗漱一番穿好衣服,沈建南悄然走出了卧室。
“老板。”
“老板。”
阿赫梅托夫已经从医院回来,正在和唐敦厚闲聊着,看到沈建南,两人立马招呼起来。
沈建南从冰箱摸出一瓶饮料,补充着体内的水分,随口问道。
“怎么样。”
“我想,他们一定会很痛快的活下去。”
阿赫梅托夫说着,从兜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沈建南。
沈建南明智的没有接,没好气骂了一句。
“混蛋。你是想让我吃不下早餐吧。”
“哈哈。”
“好了。昨晚忙了一宿,你也去休息吧。”
“是,老板。”
叮叮叮——
阿赫梅托夫刚走,沈建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其娜.卡诺斯基打来的,一开口就责怪起沈建南的不小心。
“混蛋。你难道不知道有许多人已经融入了你的生命,跟你再不分彼此!你这是不负责任知道么?”
“我最讨厌不负责任的家伙了。”
几乎是咆哮的声音。
沈建南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对。”
“沈。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你要清楚这一点,如果你出了意外,会有许许多多的人需要为你陪葬,而他们不会是敌人,只会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我,尤利娅,还有你的其他女人,甚至是你的家人,还有那些相信你,服从你的下属。”
轰——
几乎是一道惊雷,轰炸在了沈建南脑子里。
以前,他是独行侠,从来不会在乎其他,在华夏,又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度,有国家顶在前面,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可是现在......第一资本已经搅进了各种旋涡,非洲、东欧、西欧、泰国,周旋在各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体中。
如果有足够的资本转化资源支撑,在利益之下,一切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自己出了事情,那各种问题就会全面爆发。
错了,自己真的错了。
“其娜。对不起,是我错了。”
“沈。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爱你。如果你爱我的话,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为了我,为了尤利娅,为你所有的女人和所有爱你的人。”
“我明白,谢谢你,宝贝。尤利娅呢,回莫斯科了么。”
“我还以为你这个混蛋会忘了我呢。”
尤利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有着些许幽怨的味道,显然,对于沈建南现在才提到自己,很是不满。
女人,是永远需要哄的。
“宝贝。我怎么会舍得忘了你,你知道的,我最迷恋的就是你了。”
吧嗒、吧嗒——
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沈建南吓的差点被把手机给扔了。
是宋晓丹,揉着蓬松的睡眼,披着长发,走过来坐在了沈建南身上。
“建南。我饿了。”
沈建南心里慌的一逼,但瞬间又镇定了下来,宋晓丹听不懂俄语。
“那我们等下出去吃东西,然后去游乐场玩。”
电话另一头的尤利娅有点懵,她听不懂汉语。
“沈,你在说什么?”
女人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出来,虽然听不真切,但那个声音很好听。
宋晓丹本能感觉到了不对,直视着沈建南的双眼,似乎漫不经心问道。
“建南,你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她是俄罗斯财政部一位巨头的女儿,负责和我联系,宝贝,你先去洗洗脸,等下我们就出去。”
宋晓丹很懂事,在确定沈建南没有什么猫腻后,撒着拖鞋走了。
“混蛋。你刚才是在喝她说话么?”
“对不起,尤利娅。”
“你真是个混蛋,为什么就不会骗我一下。”
“我怎么舍得骗你,永远都不会。”
“.......”
“.......”
“德国央行在昨天公开了利率决议,上调百分之零点八个基点,下周一执行。”
“这在我的预料之内,美联储加息,不管是为了维持马克的地位还是抑制德国通胀,德国央行没有理由不加息的。”
“那芬兰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沈,我有点紧张。”
“宝贝。放轻松,芬兰无论做什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他们五百万人就享有一千多亿美元的财富,谁会不觊觎。加息,是饮鸩止渴,降息,是自寻灭亡。芬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希望交给上帝。”
“但可惜,上帝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
“沈。你不能侮辱上帝。”
“好吧。我道歉。”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失去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每天都要吃饭,要花很多钱。看看芬兰现在的失业人数,多少家庭在寻求工作。他们现在非常需要央行降息来刺激通胀,让他们可以找到公祖。但是芬兰央行却迟迟无法做出决定,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该帮芬兰央行做出决定,让那些可怜的人不再为失业而烦恼么?”
怎么帮一国央行做出决定?
当然是是让他们,只能去那么做了。
汇价代表的是一国综合实力的信誉体现,当一国货币有贬值风险的时候,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国家都会以维持汇价为第一要素。
因为,在外汇市场,钱,代表着国家主权信誉,如果连国家主权信誉都不去维护,让国家主权信誉破产,可要比国家破产还要严重的多。
所以当一国资本流出严重,威胁到外汇价格时,央行就有责任进行干预,来维持货币的市场价格。
但,人力终有时。
如果无力维持外汇价格,那么就只能任由市场自由波动。
芬兰的盯住汇率制,看似盯住的是埃居,但其实盯住的是德国马克,而芬兰央行公布的外汇储备,只有六十亿德国马克。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数字,随着德国的利率继续走高,越来越多的芬兰人拿着钱到德国投资和存款获取收益,对于芬兰央行的马克储备,每天都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要么加息,来阻止国内资本流出。
可是一旦加息,本就在下行的芬兰经济恐怕很快就会全面崩溃,可是降息,就会加速外汇储备的流出,芬兰马克将会面临更大的贬值压力。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想明白沈建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尤利娅拿着电话笑的花枝乱颤。做空人家国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简直是无耻至极。
可是,无耻的好帅啊。
“咯咯....沈。你真是个贱人。可是,贱的我好喜欢。”
“只喜欢我的剑,不喜欢我的枪么?”
第六章 量小非君子
游乐场,全世界都有、
但能够集海洋世界、环球影城和迪士尼乐园三项融一身者,全世界唯奥兰多莫属。在这里,现代与古老、高科技与魔幻的交融组合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得到了最充分、完美的展现。
浓缩了的世界著名城市的街景,有把哈姆莱特中虚幻的古堡变成了现实,有比机器人还人性化的动物剧表演。当走进一些别墅式的小楼和古堡,才知道它们全是用现代建筑材料搭建而成的貌似悠久古老的石砖建筑物。
而这全都是表象,走进深处方知里面大多广阔得很,幽深莫测。这里隐藏着大量高科技的内涵,支撑着人们广泛游玩的兴趣。
外界无法看到的最新高科技笔记本,似乎是在飞翔的汽车,甚至还有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指纹存包。
其发达、适用的程度,令人称奇,佩服不已。
走进门去,往往有长长的过道,或用彩条拉开隔成多条的弯道供人排队进入。同时,四周会布置一些图案,或通过音乐营造气氛,让游人们的期待更强烈。
有时,人们原以为墙上悬挂的全都是油画,稍一留神,竟发现其中有的竟然在动,正演绎一段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有的原本像投射出的三维图像,可其中人的形象、表情却胜似真人,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人坐进固定了身子的车箱里,经过音响的渲染,把人带进了射灯变幻的世界,令人真以为就悠上了天空,忽又坠入了深渊。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此时都会禁不住地大叫,被吓破了胆地高喊,脸一定膨胀得通红。
宋晓丹从来没有来过奥兰多,一下子见到别开生样的东西,兴奋的不可自抑,游乐场里的很多东西,过去在《回到未来》三部曲里面虽然有提到过,但电影中的东西出现在现实,简直是令人叹为观之。
就连沈建南这个挂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全息投影技术,3d打印技术,在后来不算是什么新鲜玩意,可谁会想到,92年的美国游乐场,已经有了这种超乎想象的玩意。
光线凝聚出来的海豚,指纹验证技术,巨大的液晶背投显示屏,播放着各种灿烂的话梅,虽然比起后来成熟的效果还要差很多,但脑洞之大,技术之先进,依旧是令人深感敬畏。
游乐场的各种高科技模型或者效果展示图,可以看的出来,多半与国际著名大片经典内容有关,但电影里的一些东西,却又被变成了现实,让人宛若大片里的故事在自己身上再现。
灯光闪亮,眼前豁然开朗,成了一片有山有水甚为空旷的地方。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泄。其间还有电与光、火与风组合的动漫效果,强烈地剌激着视觉和感官。
最简答的光线折射和声音效果,却愣是被人玩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效果。
差距,极大的差距。
至少五十年之久的差距。
走过全球大部分地区,自己老家又是农村,沈建南能够直观感受到,两国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能够将光线折射技术应用在游乐上,可以想象的到,这种技术运用在飞机上,恐怕就是所谓的隐形飞机。
不由自主,沈建南就联想到读书时期的课本。
课本里,记载最多的,就是过去的华夏是多么伟大和繁荣。
火药,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甚至是代表水动力的木牛流马,再到传说中鲁班的机械发明,宋朝的钢铁铜炮,三国时期的龙骨水车,明朝的钢甲巨船,枪械火器,可以说,令整个人类社会进步的挤出,最早发现和发明都出自或诞生于华夏。
再到被世界疑为巫术的医学、融合了天文地理的风水学,和许多后来无法理解几以为封建迷信的玄学、哲学。
让人可以清晰感受到华夏过去的强大,也可以让人清晰感觉到,祖先的智慧是多么的令人叹服。
可现在,过去的辉煌却成为了往往被浅尝辄止,停止不前,甚至到最后成了落后和愚昧甚至是不科学的东西。
华夏人发明了造纸术,造纸最先进的国家确实芬兰,那种差距,甚至不是国人能企及的;华夏人发明了提炼了钢铁,现在却只能污染资源锻造粗钢,低价卖给曰本,曰本再加工成精钢,高价卖给华夏。
印刷术的出现也归功于华西,可目前发达的印刷技术却只能依靠引进;火药是华夏人最早掌握的技术,可在战争上,却被人家的火药打的千疮百孔,炸弹之能量和多样性,对于最早研究出火药的华夏,几乎如同神话。
机械文明,最早诞生于华夏,龙骨水车、木牛流马令人向往叹服,地动仪的精密,让人为之神往,可到如今,连一个被人淘汰的机床,都无法生产出来。
失去了三百年,要追上,何其之难啊。
只能去缅怀过去的辉煌和历史,却甚至对曾经的辉煌又无从追寻。
为什么?
为什么华夏总是最先发明了什么,却又消亡泯灭在了最先中。
“该死的野猪皮。祸害千年。”
宋晓丹正兴奋好奇在一只全息投影出来的海豚前,玩的不亦乐乎,忽然听到沈建骂人,心下有些疑惑,她将手慢慢穿透海豚,笑着问。
“建南。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一时感慨。有时候想想,如果把时代的进步看成一条路的话,其实华夏本身走的已经很远,甚至是超脱到让人无法理解。”
“你是说医学么?很多人都说咱们的医学是巫术,不在科学范围内。还有风水玄学,太深奥了。”
“这是故意歪曲事实。如果科学能够搞懂的是科学,搞不懂的就不是科学,那只能说科学实在太落后了。”
“行啦。这都是大人物们操心的事,咱们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想去玩云霄飞车。”
“昨晚你都坐了好几趟云霄飞车了,怎么还想玩。”
“臭流氓。这么多人,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
“打死你我......”
“......”
一周的时间,两人从科技馆到海洋世界,从环球影视到迪士尼乐园,游遍了奥兰多各大游乐场。
加勒比海盗探险、小熊维尼的蜜罐车、巡游原始森林、spatain过山车、haunted mansion鬼屋、坐贝壳车游海底世界、坐轨道车参观高科技农场......
云霄飞车上,令人心跳加速的时候,再一番热吻,海底世界中,彼此依偎在一起,惊叹着大海的绚丽多彩。
白天出去游玩,晚上回到酒店你情我浓,两人本就已经炽热的感情几乎融为一体,再也部分彼此。
但时光,总是如流水,再美好的时光总有别离的时候。
查尔斯河畔一栋别墅里。
宋晓丹依偎在沈建南怀里,眼里全是浓浓的不舍,朝夕相处的快乐,让她一刻都不想再分别。
女人,有了情才有爱,男人,有了爱才有情。
沈建南眼里,也全是深深的柔情。
彼此缠绵之时,他可以感受到宋晓丹炽热和投入,那种身心灵魂的奉献,那无限的爱怜和臣服,那令人迷醉的的爱和甜蜜,让人欲拔不能,只想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宝宝。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谁舍不得你了。”
宋晓丹口是心非说着,但胳膊,却更用力抓着沈建南,明显不想放他走。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回香港算了。”
沈建南口是心非说着。
“不要。我要好好读书,才不要当你的陪衬品,省的你厌倦了,就不要我了。”
这真是太好了,还能继续浪。
“那等你放暑假,我来接你?”
“今年暑假我回不去,不然年底可能毕业不了。下个月我爸去檀香山开会,想见见你,你趁着回国的时候,先去见见我妈,有我妈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这个你别操心。那天咱们在南区买的东西,就是给我妈买的。你就说是你买的,她肯定喜欢。”
“你不在,我要是想你怎么办?”
“色狼,流氓。怎么整天就知道想这些事。”
“喜欢呀...呀呀呀...这个世界,还有谁会给我一万块呢。”
“你再说,我打死你......”
分别,总是令人不舍得。
你情我浓中,难免几番缠绵,随着宋晓丹不堪重负沉沉睡去,沈建南帮他盖好毯子,悄然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两名金发碧眼的女郎穿着西装坐在沙发上,玛丽娜.洛特尼克夫,捷琳娜.卡普什金,都是俄罗斯女兵,被沈建南恬不知耻缴纳了几个亿罚款朝其娜要来的保镖。
看到沈建南出来,两人连忙起身打着招呼。
“先生。”
“玛丽娜、捷琳娜,宋,就拜托你们了。”
“先生放心。”
沈建南点点头,拍了拍两人肩膀,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方向,迈着大步走出了客厅。
别墅门口,三辆车早已等候多时,等沈建南上了车,汽车无声驶出了别墅。
汽车速度很快,不久就逐渐远去,应该熟睡了的宋晓丹躲在窗帘后,随着汽车再也不可看见,眼底泛起一丝水雾。
两人在一起,沈建南有一种家的温馨感觉,宋晓丹又何尝不是,那种相濡以沫的干,总是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和心安。
忽然,宋晓丹又展颜一笑。
短暂的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到时候,一定可以给那个笨蛋一个大大的惊喜。
香港,跑马地皇家别墅。
卢新月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整理着妆容。
白皙的肤色上看不到什么瑕疵,如月的眸子中,明媚而又动人。但她还是感觉不满意,相比麻生织月那双随时都翻着水雾的眸子,自己好像还差了一点。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卢新月拢了拢头发,乌黑的眸子泛起了笑意,自己从来没有穿过和服,要是和织月换换衣服的话。
“织月。”
随着卢新月呼唤,麻生织月撒着木屐,穿着和服走了进来。
“织月,要不,我们换换衣服?”
麻生织月眼神一亮,彼此每天在一起,谁还不明白谁的心思。
与此同时,启德国际机场。
一架超100飞机从高空逐渐滑落,降落在了机场跑道。
不久,沈建南一行人走下飞机,早已等候多时的李大笑连忙笑着迎上去。
“老板。许久不见,您的风采更胜往昔,令人一见,顿感神清气爽。”
噗——
拿着伏尔加在灌着的阿赫梅托夫一口把酒喷了出来,就差一点,全喷到了李大笑脸上,幸好,他反应敏捷,堪堪让李大笑避免了被酒水淋头的命运。
特么,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阿赫梅托夫鄙视看着李大笑,虽然他不会说汉语,但可是能听懂的。
对此,李大笑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继续谄媚望着自家老板,笑的像是一只大坑货。至于沈建南这厮,也一样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倒是一幅很受用的样子。
“可以啊,大笑。嘴上功夫有进步。”
“都是老板您的功劳,一看到您,大笑就深感智慧通达,犹如泉水源源不绝。”
唐敦厚有些看不下去了,鄙视望着李大笑,讽刺道。
“李大笑,你个老小子,真特么是个马屁精。”
“猴子先生。精,既精明。在老板的教导下,就是猴子,也可以变得跟人一样精明的。”
“我曹。你小子想死是不是。”
“非也、非也。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也算是君子?我看你丫就是一个坑货。”
“此言差矣。难道猴子先生没听过,量小非君子么。你看,那么多人天天骂我,我一点都不生气,这不正是君子所为。”
“.......”
唐敦厚被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算是明白了,论口才,一百个自己恐怕也不是李大笑的对手。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李大笑这种不要脸的架势,怕也就自家老板比他厉害了。
“猴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没什么。”
几人一番热闹打趣上了车,李大笑收起笑容,提到了正事。
“老板。新闻集团这次,对我们的并购抱有很大决心,昨天,刘长志又找我了,旁敲侧击表示,如果对价格不满意的话,可以再商量。”
第七章 购入STARL
西方新闻界自诩记者为“无冕之王”,意思是说记者享有凌驾于社会之上的特殊地位。其实,在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段新闻媒体大多属于垄断资本所有。从根本上说版,他们都有是为垄断资本利益服务的,记者不可能摆脱这种格局。
而如果说记者在新闻界一直被诩为无冕之王,拥有凌驾于社会之上的特殊地位,那新闻集团,就是那些无冕之王的王中王。
作为全球最大的传媒机构,新闻集团拥有成千上万的专业记者,在那些记者的笔锋下,大到政界要员的决议,华尔街经济的分析,医疗信息的推广,舆论消息的引导,甚至个人行为的调查剥离。
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新闻,有新闻的地方,就有新闻集团旗下的传媒机构。
作为一个挂逼,沈建南深深的知道一个庞大的传媒帝国有多么恐怖,颠倒黑白真假,指鹿为马,避重就轻偷换概念引导,只要做的好,可以将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人,控制在舆论之中。
事实和逻辑是是舆论推动的根本,但它们,总是不敌情绪,输给资本,因为,大多数人,永远都是像绵羊一样,根本不剧本事实和真相的逻辑分析能力。
只要混淆视听,连续灌输相同的信息,在人天生的大脑缺陷下,风往那边吹,人就往哪边倒。
甚至,杀人或者卖掉自己,都依然深信不疑。
就像同样的行为,意大利政府是为了抗击再难冒着极大的经济风险,华夏则是给人民的自由和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再或者,树立代言人吸引焦点,转移视线、偷换概念、以事实偏差来避免对己方不利的因素。
只要控制的好,那就是真正的无冠之王。
新闻集团!
沈建南眯着眼,眸子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看似市值不高的新闻集团,又有多少人知道它所具备的庞大影响力,既能推动亿万万计的资本,还能决定政治舆论的确定,可谓是歪曲事实,混淆视听,拿来收割韭菜达到一些目的的最好法宝。
“大笑。你对新闻集团怎么看。”
“我觉得,以新闻集团的资本势力和他们并购的决心,再加价问题肯定不大,不过要加多少,还是得老板您来定夺。”
“我是问你对新闻集团发展的看法。”
李大笑顿时一脸干笑。
对于公司发展这种事情,他其实并不擅长。
“老板,您知道的,我也就擅长忽悠忽悠人,发展,我不是很懂。”
沈建南啼笑皆非,看着这个自己亲自选出来的代言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
唐敦厚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看着李大笑满脸奸笑的样子,他忍不住讽刺起来。
“老李。你也知道自己就会忽悠人?”
“猴子先生。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我说的都是客观事实现象,结果也证明是正确的,怎么能叫忽悠人?”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大笑的死皮赖脸,让沈建南很满意,做投资分析和传媒,要脸,怎么混下去,显然,李大笑在这行很有天分。
人才,总是什么时代都能发光啊。
“大笑。给刘长志打电话,让他安排我和默多克见面。”
“......”
新闻集团的前身是澳大利亚新闻有限公司。
1954年,默多克接管阿德雷德市出版的《新闻报》,并于1964年出版了澳大利亚第一份全国性日报—《澳大利亚人报》,开始了新闻集团最早的报纸业务。
60年代后期,新闻有限公司开始向海外市场发展,首先收购了英国的《世界新闻》,然后又买下了英国的《太阳报2》。70年代新闻有限公司开始进入美国新闻业,先后买下了《圣安东尼奥新闻和快报》,《纽约邮报》,《波士顿先驱报》等多家报纸。
70年代末,新闻有限公司扩大业务范围,首先在澳大利亚的悉尼和墨尔本两地投资电视产业。公司业务逐渐遍及欧洲,美国和澳大利亚,为更好的管理和协调公司日益扩大的业务,默多克于1979年成立了新闻集团。
80年代是新闻集团全球业务拓展的重要奠基阶段。新闻集团在英国收购了著名的《泰晤士报》和《星期日泰晤士报》,以及世界上最大的英文图书出版公司之一的哈珀·柯林斯出版社。接着新闻集团进入了竞争异常激烈的美国电影电视市场。
但美国政府对于传媒机构的控制有严格的限制,作为传媒机构,第一点,实际控制人必须为美国人,其次,必须符合美国政府政治宣言。
为了打开美国市场,默多克本人于1985年从加拿大加入了美国国籍,才得以收购20世纪福克斯影业公司,并于1987年组建了全美第四大电视网—福克斯电视网,由此开始了电视市场的大规模投资。
之所以新闻集团能够在短短四十年就成为了全球最大的传媒机构,一切都离不开默多克鲜明的个人风格,勇于冒险,对媒体的未来和新闻集团的前景有着清晰的构想。
跨媒体、跨行业,跨国并购,正是这种构想引导,新闻集团从澳大利亚的一家小小报业公司演变成今天地跨五大洲的超级传媒集团。
不过,虽然新闻集团虽然已经在五大洲都有了多个分公司,但默多克并不满足于此。
亚洲具有全球最大的人口基数,仅仅亚洲的华夏、印度或者日本,人口都超过欧洲数个国家综合。传媒,针对的是人,传播信息也是为人所传播,再也不会有比亚洲市场更具有潜力的市场。
satellite televisiion limited总部。
一件奢华不对外开放的接待室,电台行政总监刘长志亲自在掌着茶具在泡着茶,在他对面,一名身材高大白发碧眼的白种人,正在和一名华裔男子谈笑着。
白种人六十岁样子,鼻梁挂着一幅黑框眼镜,正是新闻集团主席rupert murdoch,华裔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同样扣着一幅黑框眼镜,正是香港知名富商李振成之子,starl副主席,实际控制人李责凯。
两人谈笑风生,文质彬彬的李责凯在面对rupert murdoch这位跨国传媒巨鳄时,倒是没有太多拘谨。
这里终究是英国人的地盘,他身为和记黄埔的继承人之一,没必要畏惧rupert murdoch什么。
rupert murdoch也很有绅士风度,气场并没有传闻中大鳄的夺人心魄,黑框眼镜,也遮挡了他眼神中的锐利,让人不会有太多压迫感。
就新闻集团对starl的收购,双方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
新闻集团以五亿两千五百万美元的价格,购入starl有限公司63.6%的股权,但在商量支付方式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
第八章 亚洲市场战略
新闻集团的现金并不是特别充足,所以想考虑支付一半现金,另外一半以股份的形式支付。但对此,李责凯不是很满意,希望新闻集团能够以全部现金形式支付。
“默多克先生。我想以新闻集团的实力,区区两亿多美元,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新闻集团是想帮助starl加快发展进度,彼此交叉持股,才更有利于我们的合作,李生认为呢。”
李责凯眼神瞬间有了犹豫,正如默多克所言,彼此交叉持股,既能够分散风险,又可以让starl得到更好的发展,以新闻集团在全球的影响力,势必可以为starl带来更大的收益。
默多克何等人物,敏锐察觉了李责凯的那丝犹豫,他眼里闪过一丝无人能察觉的讥讽,继续趁热打铁起来。
“新闻集团的影响力,我想李生你也知道。如果有我们的帮助,starl相信很快就能够超越无线、亚视、有线三家电台,我会以starl为中心,将它的影响力扩展到整个亚洲,包括东南亚市场,华夏市场以及曰本市场。”
超越无线、亚视、有线!
李责凯眼神一动,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starl正式获得营业牌照时,港府有两个附加条件:一是不可播放粤语节目;二是不得向用户收取费用。第一条件,就是无线、亚视、有线三家电视台向港府施加压力的结果。
这笔账,李责凯可一直在心里记着。
新闻集团的实力那是世人皆知,现在已经是全球最大的传媒帝国,如果有新闻集团来做运营,以他们成熟的扩张经验,相信真的可以将starl的影响力扩展到整个亚洲,远远超越无线、亚视、有线。
到那时候,虽然自己持有的股份少了,但随着影响力扩大,收益也会更大。
“而且新闻集团的未来前景想必李生也可以看的到,我们现在的机构以及遍布五大洲,每一个地区,都发展的很好。持有,新闻集团的股份,对于李生来说,只会获得更大的收益,我想,我们的股票,一定会走出一个新的高度。”
“......”
rupert murdoch不愧是能够将并购和收购玩到全世界都为之叹服的传媒大鳄,句句戳中李责凯的软肋,几句话,就说的他心神悸动。
也不能怪李责凯,他终究只有二十五岁,跟rupert murdoch这种传媒大鳄比,还要嫩的多。何况,李氏家族有两个继承人,starl既是李振成给李责凯练手的玩具,又何尝不是一次考验。
如果考验通过,将来在继承权上的筹码无疑更多,如果考验失败,他可能得提前回去继承家业。
答应还是不答应?
现金,其他以股份支付。
几番考虑,李责凯终究是没敢下定决心,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如果错误,将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李责凯将喉咙的那份干燥压了下去。
“鲁伯特先生的诚意我非常相信,以新闻集团的实力想要做到这点并不难,不过这件事,我们大可以再从长计议。现在,我们先喝茶。”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这魄力,比起英皇扶持的那位,可真是差远了。rupert murdoch微微一笑,抓起了茶杯,没有再勉强什么,时间吗,他可以慢慢等就是了。
铃铃铃——
清脆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泡着茶的刘长志看了一眼自己的移动电话,抱歉了一声按下了通话键。
“喂,你好。我是刘长志。”
“刘生啊,是我,李大笑。我老板从美国回来了。”
刘长志脸上不禁一喜,按着话筒将李大笑的要求说了一遍,在征得默多克和李责凯同意后,爽快笑了起来。
“不知道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方便的话,我和默多克先生稍后想要登门拜访。”
“当然,沈先生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默多克先生商谈合作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就拜托李兄你安排一下。”
“没问题。我们在中环广场大厦第一资本等待两位大驾光临。”
“......”
挂断电话,刘长志和rupert murdoch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慎重。
星空下第一传媒虽然依旧是靠传统报业形式发展,但膨胀速度令人瞠目结舌,短短一年时间其影响力就遍布亚洲各大市场,曰本、香港、泰国、甚至是整个东南亚,凭着李大笑精准恐怖的市场判断能力,拥有无数的忠诚受众。
外行人可能不清楚星空下第一传媒的恐怖,但作为内行人能够一眼就看出,如果星空下第一传媒公司有更多资本注入扩张的话,恐怕很快就可以以经济为核心,以李大笑这个人的个人影响力,垄断整个亚洲传媒市场。
但偏偏,星空下第一传媒背后的第一资本又非常有实力,一次就拿出数亿美元现金溢价拿下了渣打银行的股份,这种恐怖的资金体,对于新闻集团的战略版图实在是太不利了。
必须得拿下星空下第一传媒,否则,它可能会成为新闻集团入主亚洲市场最大的对手,威胁甚至远远超过无线、有线和亚视三家老牌传媒机构。
“李。希望你能够仔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相比现金,持有新闻集团的股份,我想,对于你一定更有利。”
“多谢默多克先生指点,我一定会仔细考虑的。”
“那我们下次再见。”
“李生。那我就陪默多克先生走一趟了。”
“......”
周末的香港,相比平时要明显喧嚣了不少,街上车水马龙和衣着单薄的女生,为这座东方明珠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仅到锁骨的衣服、白皙而又润园的大腿,让路人不由怨恨起夏日炎炎。
中环广场大厦,第一资本(香港)投资管理公司。
和平时工作日相比,少去了数十名员工繁忙工作,偌大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是冷清,皮鞋和地板之间的摩擦声,比幽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啪、啪、啪——
第九章 交响曲
乐感好的男人总喜欢制造自己喜欢的旋律,比如用声音组成一首歌的旋律,在快乐的旋律中,结合不同的声线和曲调,总会令人生充满乐趣。
沈建南这厮颇有几分音乐细胞,除了喜欢听《弥赛亚大合唱》,也喜欢自己谱写乐曲。
三种不同的声线,在安静舒适的办公室高地起伏合鸣着,随着旋律越来越高,在在悠扬高亢的**中,沈建南奋力挥舞着指挥棒,摇头晃脑沉醉在音乐的激昂中。
传说,亨德尔在普走《弥赛亚》的时候,听过的许多人都哭了。
而后来,每当《哈利路亚大合唱》在任何地方奏起,那慷慨激昂的旋律冲击着灵魂,渗透人的灵魂,总能触动到人最深最柔软的地方,让人可以感受到神的伟大和爱,令人无法自拔,令人激动落泪。
也许是沈建南这厮经常听这首歌,找到了谱奏曲子的精髓,随着他努力挥舞着指挥棒,让人深切感受到了那种冲击灵魂的震撼和高亢。
卢新月哭了,穿着和服,随着激昂的乐曲达到巅峰,整个人不可抑制嘤嘤呜咽起来,在那让人无法抗拒的激昂旋律中,泪眼朦胧,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新川雅子和麻生织月也哭了。
许久不见,在那冲击着身心的高亢激昂旋律中,两人眼里饱含水雾,嘤嘤哭成一片。
要做交响乐合唱的指挥,是非常累人的,因为指挥棒体现了指挥着的意志和好恶,也夹杂着指挥着的目的与用心,合唱团的指示、言论、行为无一不在起着驱动作用。要全身投入还要挥舞指挥棒,精神和体力都会消耗很严重。
就像十七世纪指挥刚刚兴起的时候,法国音乐家吕利,他在一次指挥时,指挥棒落地时不慎刺伤了脚,终于感染病毒而死。
随着激昂迷人的旋律达到顶点,沈建南收起指挥棒,早已满身汗水。
乐曲已经结束,宽大的办公室中再次变得幽静,几道微弱的呼吸声在此时清晰可闻。
良久,喘过气的新川雅子端着一倍早已准备好的糖盐水走了过来。
“我来。”
沈建南喊了一声,接过糖盐水,在麻生织月帮助下,扶着气若游丝的卢新月放在了怀里。
一身红白相间的和服,白皙的脸上布满嫣红色泽,整张脸如同桃子一样从腮边到脸蛋通红一片,如月的眸子全是隐隐水雾,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沈建南又是心疼又是想笑,看着那双哀怨的眸子,他忍不住训斥起来。
“你个小妖精。我看你还敢逞强不。”
“......”
卢新月感觉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懒得辩解什么,只是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来,张嘴。”
“......”
丝丝微热的茶水沿着唇边流入了口中,在糖分和盐分补充下,失去的体力渐渐恢复了不少。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卢新月没好气低声骂道。
“混蛋。一回来就欺负人。”
“你个小妖精,还怨我了是不是。”
“不怨你怨谁。”
“好好。怨我行了吧。你先休息会,一会回去的时候我再喊你。”
“嗯。”
卢新月渐渐闭上了眼睛,沈建南给麻生织月打了个眼色,走出了办公室。
“主人。新月主人没事的,她这是体质问题,你不用担心。”
没等沈建南开口问,麻生织月就整理着沈建南的衣服,将他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就好。在公司还习惯么。”
“刚开始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已经适应了,比每天在家无聊好很多。”
“那就好。我还说要是你跟雅子要是不习惯的话,就干脆别来了。”
“才不要呢。待家里没事做,很无聊的。”
“行啊。才几天就学会顶嘴了。看来还得再收拾你。”
“嘻嘻——”
两人嬉闹着,结伴走到了大会客室,没过多久,卢新月睡下后,新川雅子也过来泡起了茶水。
哗啦啦——
随着开水几番冲泡,杯中之物泛着清香升起枭枭烟尘。
许久没有喝到新川雅子泡的茶,忽然再喝,感觉别有一番趣味。淡,而清香,抿上一口,顿时可以驱走周身的疲累,让人神清气爽。
沈建南拿着茶杯细细品尝着茶水,静静听着两人诉说着衷肠和离别的点点滴滴,偶尔插上一嘴,惹的两人笑个不停。
叮叮叮——
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沈建南拿起电话按下了通话键。
“老板。刘生和默多克先生来了。”
“喔。让他们进来。”
五分钟后,在李大笑带领下,刘长志和默多克微笑着走入了第一资本的大门,在看到沈建南后,两人不禁怔了下。
年轻,实在是太年轻了,甚至比李责凯看上去还要年轻好几岁。两人虽然早看过沈建南去年留下的照片,但还是被他的外表给惊讶到了。
李责凯以二十五岁掌控starl,在商界已经是备受瞩目。但知道的都知道,之所以李责凯能够掌控starl,主要还是在和记黄埔这棵大树下萌荫,靠的是李振成这个超人。
可眼前这位渣打银行大股东,看上去甚至还不到二十五岁。传闻香港如今的第三大社团是他扶持的,也有传闻,他跟曰本商社有联系,甚至还有传闻,第一资本的势力已经扩展到了东欧,他身边的俄罗斯籍保镖,就是最好的证据。
但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英俊潇洒、器宇轩昂,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却能够让人感觉到一种癫狂和不羁的气息。
默多克和刘长志打量着沈建南,沈建南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默多克。
相比后来,这位传媒大鳄的脸上还没有那么多苍老的线条,但那双昏黄的眸子却闪烁着精光,尽是无尽的雄心壮志。
沈建南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如果将那个传奇女人提前安排和默多克见面,世界会不会变得更有意思。
几人很快凑到了一起,沈建南双眼直视着默多克,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沈建南。默多克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沈先生客气了。”
“......”
第十章 机锋
几人一番寒暄和客套,在沈建南安排下,依次盘膝坐了下来。
独立接待室,是按照日式风格装修的,新川雅子拎着充满茶色的茶壶,跪在沈建南身边,分别为几人沏着茶水。
哗啦啦——
清澈浅绿的茶水化作晶莹剔透的线条,行云流水般依次冲入了杯中,随着枭枭烟尘升起,四周很快扬起淡淡的清香。
沈建南拿着夹子依次将茶杯送至几人面前。
茶香扑鼻,直冲鼻尖,淡而混合着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rupertmurdoch接过,赞了一声好茶,拿起轻轻抿了一口,甘甜的味道直冲味蕾,他不禁朝新川雅子伸出了大拇指。
“very good.”
沈建南不禁一笑,拿着茶杯道。
“默多克先生懂得品茶?”
“不是很懂。但可以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韵律,声香色,俱全。”
“哈哈,默多克先生真是雅人。”
“多谢夸赞。”
默多克说着,和刘长志对了一个眼神,有些事,以他的身份是不适合开口的。刘长志会意回了一个眼神,抓着茶杯,笑着一番客套,提到了这次的来意。
“我们的来意,李生想必已经和沈先生说了。不知道您对这件事意下如何。”
沈建南没有直接回答,抓着茶杯把握了片刻,云淡风轻看了一眼刘长志。
“刘生。方不方便让我和默多克先生单独谈谈?”
你,滚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沈建南虽然没有这么说,但话里意思还不就是这个意思。
刘长志瞬间色变,一张脸青红交加,他好歹是starl的行政总监,在和记黄埔下,怎么也算是一号人物,几曾受到过这种羞辱。
可突然,刘长志感觉背后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就像是被一只毒蛇或者狮子盯上一样。
顺着感觉,刘长志侧目,顿时对上了一双淡漠而又嗜血的眸子。
是阿赫梅托夫,呆坐在一角,像是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之前,刘长志只是一撇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现在一对视,立马感觉到彻骨的寒冷。
危险,极度的危险。
汗水顺着刘长志脸上流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传闻恐怕都是真的。
“方面,当然方便。沈先生随意。”
“大笑。那你去陪刘生坐坐,我和默多克先生谈点事。”
“是,老板。”
两人一前一后弯着腰走了,一个是被吓得,一个是习惯了。
等两人走后,沈建南再也不复之前的玩世不恭,他直视着默多克的眼睛,和默多克对视着。气机牵引之下,默多克也没有再笑,和沈建南直直对视着。
一双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黑的像是夜空一样浩瀚,另一双黄暗的眸子,稍有浑浊,但却让人无法猜测到眸子主人的真实想法。
良久,沈建南气势一收,笑了起来。
“默多克先生。我想你也知道星空下第一传媒对于第一资本的重要性。我也知道它对于新闻集团的重要性。但一亿港币,不够。”
默多克没有说话,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亿?”
“是的。但不是港币,美元,两亿美元。”
沈建南怔了下。
这特么不是他最喜欢的装逼方式么,没想到默多克也喜欢这么干。不亏是最顶级的传媒大鳄,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两亿美元,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得直接被人砸晕。
要知道,starl的投入超过了33亿港币,新闻集团也只给了五个多亿,而星空下第一财经,所有的投入加起来,也就是一千万港币。
两亿美元,一百多倍的回报率,全换成现金的话,能把人活活砸死。
但钱这东西嘛......毫无意义的。沈建南无声笑了笑,盯着默多克的眼睛摇了摇头。
默多克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心也沉了下去。
两亿美元,是一个天文数字,相信任何人听到这个比预期中高出十几倍的数字,都会心神悸动,如果被外界知道新闻集团居然会以两亿美元收购星空下第一传媒,必然会一片哗然。
他做过调查,第一资本拿下星空传媒的投入,最初只有五百万港币,两亿美元,这种几何倍率的回报率,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
可是,沈建南居然根本不为所动,并且直接拒绝了。
两亿美元,是新闻集团能够抽调出来的资金极限,再加价那是不可能的了,而沈建南的态度,也是摆明了根本就没有卖的打算。
默多克心里不由有些烦躁。
他做过仔细的战略规划,如果能够拿下星空下第一传媒,以starl为宣传,将星空下第一传媒并入starl,合并为星空传媒集团,凭着星空下第一传媒在金融和经济以及投资方面的庞大影响力和starl的资源,相信很快就能占领亚洲市场。
到那时候,全球任何资本想要在亚洲市场分一杯羹,就都得和新闻集团合作。
但现在......
望着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默多克沉着气,压着怒火。
“沈先生,两亿美元,这个价格,我想不会有人会比新闻集团出的更高了。你不该拒绝的。”
“默多克先生说的没错。两亿美元,没人会再出这个价格。”
“为什么?”
沈建南没有开口,新川雅子会意,拿着茶帮他又倒了一杯茶。
拿起茶杯,闻着茶香的味道,抿上一口,淡淡的余香,久久不散。
连着抿了几下,沈建南才幽幽一笑。
“我想默多克先生应该知道,星空下第一财经,在整个亚洲市场也有着很好的口碑,如果有足够的资本注入,可以轻而易举在亚洲各个地区树立起品牌形象。
假设我在泰国或者菲律宾拿下一家电台,免费做节目,以星空下第一传媒主打财经投机专栏再往其他市场扩展,你觉得需要多久能够拿下亚洲市场。”
“还有,我是华夏人,和华夏也一直有着很好的关系,相信默多克先生也能够看到华夏市场的巨大前景。不久前,那里进行了改革,已经有了证券和期货市场,你觉得,以华夏的人口基数,如果进入华夏市场,会有多大的前景?”
“我可以星空下第一传媒为核心,将影响力从香港往四周辐射。不管是市场分析还是投资理财经验,以及任何节目,全部免费开放。”
“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免费的节目吧?”
“而我们,等拿下了所有市场,完全可以以广告费再来创造利润。”
“......”
免费做节目,入侵亚洲市场,再到华夏人,和华夏的改革以及金融市场的开放。
rupertmurdoch脸色变得很难看,免费电视业务,是他这次进军亚洲市场苦思冥想了良久的战术,来配合亚洲市场的战略性部署。
可是,沈建南却也提到了免费,而且连免费怎么运作都已经考虑好了,而且还是财经投资上的免费。并且,他还是华夏人,如果星空下第一传媒要进军亚洲市场,比他这个白人要有许多的优势。
以免费入侵现在的收费电视市场,用屁股想都会知道有什么结果。
自己来错了。
rupertmurdoch忍不住苦笑了下。
“沈先生,很抱歉。我想我们已经不用再谈下去了。”
“为什么?”
沈建南讶然道。
“你的设想很有前瞻性,也很伟大。而第一资本,我想也不缺少资金。所以,我们还有必要再谈下去么。”
“谢谢默多克先生赞扬。如你所言,第一资本并不缺少资金。虽然目前公司的资产只有二十亿美元,但如果我愿意,随时可以找各大银行拆借一百亿美元,也可以将公司上市一部分,运作一番,相信增长个几倍一点问题都没有。”
rupertmurdoch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一资本是投资公司,掌握的全特么是现金,想要运作,何止是增长几倍拆借一百亿美元那么简单。
rupertmurdoch不由凝神望着沈建南,昏黄的眸子出奇认真,他可以预料到,按照沈建南的规划,星空下第一传媒,将会是新闻集团在亚洲最大的敌人。无论是开创免费先河,还是他黄种人的身份,或者是资本方面的较量,新闻集团连半点优势都占不到。
无奈,rupertmurdoch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
“沈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坦诚。也感谢你很棒的茶点,但我想,我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抱歉!”
说完,rupertmurdoch做了一个歉意的礼仪,套上鞋子,转身就走。
既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那出了大门,从此以后就是敌人。
可是...自己真的有胜算么?
一双霸道、深邃的眸子,就像是在和自己对视着,rupertmurdoch没有发现,他一直以来高大挺拔的身体,不由拘楼了下来。
免费......华夏人...恐怖的现金流,令人深感敬畏的运作构想,如此恐怖的实力面前,新闻集团甚至连半点胜算都没有。
“默多克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不卖,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合作。”
柳暗花明又一村。
rupertmurdoch不由停下了脚步,等对上那双乌黑的眸子,他脸色变得极为慎重。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以为已经结束的谈判,事实上才刚刚开始,而他的主动放弃,等于已经失去了先手。
好可怕的年轻人!
第十一章 不公平的交锋(加更感谢全体书友打赏)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再忠诚的爱情,没有牛奶和面包,谁也不可能一直用爱发电。
rupertmurdoch苦思冥想了许久,想要打开亚洲传媒市场,新闻集团团队也数次讨论,才发现打破传统收费模式,以免费运行试运营来打开亚洲这个庞大的市场。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构想,对于站在当下的默多克来说,新闻集团每走一步,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
试运营免费传媒,是他一次大胆的尝试。
只是在后来,有那么一句话:免费的东西总是最昂贵的。
三十年后,在层出不穷的资本竞争中,从网游免费再到随处可见独角兽培育,谁还会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作为一个三十年后的超级挂逼,沈建南这厮既虽然没有操纵过市场运作,但触类旁通哪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新闻集团的发展背景又不是什么秘密,写在了教科书上的内容,足以令人终生都不会忘记。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心理交锋。
新闻集团将要尝试的核心运作模式,沈建南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对于第一资本,rupertmurdoch却一无所知。
不,也不能说一无所知。
第一资本有钱,有人,又有让人目瞪口呆的运作模式,甚至连免费这种运作如何盈利,都已经尽善尽美完善了出来。
望着那双乌黑的眸子,rupertmurdoch沉默站着,沉默了片刻,他黑框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该在老年人身上出现的精光。
“沈。可以说说你的合作。”
rupertmurdoch的态度很强势,言辞也不再彬彬有礼,传媒大鳄的气势展露无遗,眼神直视着沈建南,镜片之下的眸子中,尽是咄咄逼人之意。
对此,沈建南只是平淡笑了下,拿着茶杯举了举,意思不言自喻。
要谈可以,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
((*&**
rupertmurdoch心里不由骂着,但他却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这一局就已经输了。
除非,他想放弃亚洲市场。
脱下皮鞋,忍着那种被操控、被压制的烦躁感,rupertmurdoch再次走回茶几前,盘膝坐了下来。
“沈。我想知道你要怎么合作。”
rupertmurdoch说着。
沈建南扬了扬眉毛,懒散品着口里的茶水。
一秒、两秒、三秒。
在rupertmurdoch眼里已经有些不耐的时候,他才开口。
“我想新闻集团看中星空下第一传媒,是看中了它在经济和金融领域的地位,对吧,默多克先生。”
“......”
彼此都是聪明人,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默多克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沈建南很满意默多克的反应,继续补充道。
“那我想,默多克先生也了解过第一资本的业务主要在哪个方面。”
这是废话,要想收购一家公司,不调查清楚它的大股东是什么实力,那不是闭着眼走路么。
沉默!
沉默了片刻,默多克展颜一笑,就像是之前的不忿和沉默都是装的。
“沈。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年轻人。我想,我明白你的目的了。”
“那默多克先生以为如何?”
“我可以给你新闻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我要第一资本百分之十的股份。”
你特么在想屁吃。
沈建南不置可否摇了摇头。
“默多克先生,您觉得以星空下第一传媒的影响力,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可以将它的影响力扩展到整个亚洲。”
“喔。望了告诉你一件事,李大笑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
瞬间,rupertmurdoch的眸子缩到了一起。
星空下第一传媒最大的价值,就是李大笑本人,那种看透市场的恐怖分析能力,如同神助。
看空哪个市场,哪个市场就崩溃,看多哪个市场,哪个市场就会上涨,这种恐怖的分析预测能力,才是星空下第一传媒的核心价值。
以此为核心,它代表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越了传媒本身的价值。
这也是rupertmurdoch为什么会溢价几十倍收购星空下第一传媒的主要原因,神一样的预测和分析,受众的忠诚度根本就非普通受众那样还需要转化。
可以想象的到,只要拿下星空下第一传媒并入到新闻集团,把李大笑本人当做一张标杆,那么他所到之处,就会树立起绝对的旗帜。
李大笑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李大笑是我一手推到前台的。
短短一瞬间,rupertmurdoch听明白了沈建南是什么意思,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我能够推出一个李大笑,就能推出十个李大笑,你拿下星空下第一传媒毫无意义。这是沈建南要说的,rupertmurdoch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被人威胁,rupertmurdoch还是第一次遇到,望着那双乌黑的眸子,他阴沉着连,身上弥漫着全球传媒大鳄该有的压迫感。
但对此,沈建南根本无动于衷。
“默多克先生。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我的诚意。所以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合作的基础。”
rupertmurdoch身上的气势不由为之一撮。
正如沈建南所言,如果他什么都不说,完全可以把李大笑卖上两亿美元,成本,无非是区区一千万港币。
“百分之五。我要第一资本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可以给你新闻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啪!
沈建南轻轻弹了弹指甲,慢条斯理道。
“新闻集团的市值,只有四十亿美元。默多克先生觉得,第一资本随时可以动用二十亿美元现金流,你认为,如果运作上市,能值多少呢?”
你特么自己值多少钱自己没有一点逼数么。
讽刺,**裸的讽刺。
虽然沈建南表现的很谦逊,很有礼貌,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rupertmurdoch被噎个半死,新闻集团能够走到今天,是靠着并购和收购,他深深知道二十亿美元现金又多么恐怖。
第一资本又是投资公司,如果运作得当,调集数百亿美元都不是难事。
作为全球传媒大鳄,四十亿美元身家,默多克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富贵人物之一,可现在,居然被人鄙视他是个穷逼。
可是面对着事实,他却又无法反驳。
以个人身家来说的话,如果第一资本全是沈建南的,一比较,他确实是个穷逼。
这混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洛克菲勒和jp摩根,在他这个年龄,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rupertmurdoch整个人都不好了,有十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再被人像是看穷鬼一样看着,而且还是看白痴穷鬼的眼神。
该死的混蛋。
遭到鄙视和嫌弃,哪怕rupertmurdoch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骂了一声。
只是,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在他回头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望着那双乌黑的眸子,rupertmurdoch眯着眼,沉声道。
“沈。你想要什么?”
“我要新闻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这根本不可能,我想你也知道,按照美联邦法律,传媒机构实际控制人必须为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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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的老板,你大概已经被绿了
美国,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
媒体机构拥有自由的言论,有资格监督指责政府的权利,站在最公平的角度,是当之无愧的无冠之王。
它们无所畏惧,不受任势力影响,任何人,都有表达自由和民主的权利。
但其实......全特么扯淡。
传媒机构实际控制人必须为美国人这一点,已经说明了一切,所谓的自由舆论,必须在政府监督和管理审核下才可以发出,至于所谓的追求自由和民主的权利,某某律师因为反对政府临时隔离管制,而被判定为精神病,关进了精神病院。
关于美联邦对于媒体的法律,沈建南当然知道,不过,他本来就没想要新闻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默多克不会将新闻集团的实际控制权让出去,美国政府也不可能让他一个华人控制舆论喉舌。
不过生意吗,漫天要价就地还钱。默多克扯到法律条款,无非也是找一个理由来砍价罢了。
哗啦啦——
新川雅子微微起身,帮默多克的茶杯里填满了茶水,沈建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
“我想默多克先生你误会了。我对新闻集团的运作不感兴趣。所以,这个问题并不算什么问题。你说是么。”
rupertmurdoch犹疑不答,认真看着沈建南的眼睛,在确定沈建南是认真的,他才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不可能。我最多只会让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我可以不干涉你的运营和决策权,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享有股东的一点点便利。”
rupertmurdoch眼睛闪烁了下。
如果不干涉他的绝对权力,只是做一些交换的话,这笔生意就会很有意义。
“你想持有新闻集团多少股份。”
“百分之四十五。”
“不可能。最多,我会出让百分之二十股份。”
“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二十五,这是我的底线。”
底线!
底线这玩意,就是拿来打破的。
沈建南放下茶杯,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开口了。
“百分之三十。”
rupertmurdoch没有直接回答,拿着茶杯反复沉思了着,稍后,他直直望着沈建南的眸子,似乎要看透沈建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良久,他才开口道。
“那新闻集团可以持有第一资本多少股份。”
沈建南笑了。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不需要太多。尽管默多克没有明说,但沈建南哪里会不明白默多克是什么意思。
沈建南无声伸出了一根手指。
默多克微微皱了皱眉头,略有不满道。
“百分之十?”
“不,百分之一。”
这特么......默多克不干了。
他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愤怒瞪着沈建南,脸上写满了不满之色,实在是受够了眼前这家伙的黑心程度。以新闻集团的市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么也价值近十二亿美元。
可沈建南倒好,十二亿美元只给他第一资本百分之一的股份。
这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默多克的脸色发黑,眼里喷着怒火。他觉得,沈建南根本就没有想要跟他合作,这种压价,是一种**裸的侮辱。无论怎么说,新闻集团都是全球最大的传媒公司,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居然只能置换第一资本百分之一的股份。
如果被人知道,还不得让人笑死。
默多克终究是成名已经的人物,他强压下怒火。
“沈。我想你是在开玩笑,对么?”
“不不,我是认真的。”
rupertmurdoch眼神一缩,冷冷望着沈建南。
“那你是在侮辱我?”
“nono。默多克先生,请不要激动。我想你忘记了,第一资本旗下拥有渣打银行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即便如此,那也依然不够。”
“那如果渣打银行上市了的话呢?”
默多克眼神一动。
渣打银行是港元发钞银行之一,如果上市的话,百分之十五股份,在资本运作下,天知道会值多少钱。
沈建南含笑望着默多克,犹自补充道。
“在曰本市场,第一资本旗下还有第一工业株式会。欧洲市场,拥有南博银行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第一工业株式会旗下,现在有波罗的海造船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伏尔加汽车制造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还有诺伊尔镍业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
“第一国际资本,在华夏大陆,还有九鼎集团百分之百的股份,现在,九鼎集团是华夏市场最大的饮料生产公司,拥有数万亩土地使用权,并且在乌克兰和俄罗斯都有分公司。”
“在香港。第一资本旗下还有云记商社。”
“......”
“......”
扑通、扑通——
随着沈建南讲述着第一资本的资产规模,默多克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他发现,他好像确实不吃亏。
准确的说,如果第一资本旗下的这些资产全在一起,那他简直是赚大了。
波罗的海造船厂,是俄罗斯北方最大的军工造船厂,拥有数十名前苏联留下的军工专家,那些人,每一个都是宝贝。
渣打银行是港元发行银行之一,百分之十五股份,本来就价值七个多亿美元,如果运作上市,恐怕会膨胀到一个天文数字。
云记商社,垄断了香港百分之七十的水果市场,还有庞大的保全体系,数千职业安保团队。
第一工业株式会、九鼎集团、南博银行......
“而在这些之外,第一资本还在全球市场持有价值数亿美元的各种资产头寸。”
“......”
默多克脸上的愤怒没有了,取而代之是满腹疑惑。
这么多商社和银行以及企业,如果全部如沈建南说的那样,第一资本的百分之一股份,价值已经远远超越了新闻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的价值。所以他不明白,以沈建南的精明,为什么要干这种亏本的买卖。
难道......
“沈,我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默多克先生客气了。要怪只能怪我刚才没把话说清楚。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您不是已经猜到了。”
“......”
果然如此。
望着那张年轻的脸,默多克有一种自己这辈子都活在了狗身上的感觉。当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好像还在街头为争风吃醋和人打架,可眼前这个家伙,却已经走上了一条他现在正在试图去走的道路。
妖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妖孽。
就算是妖孽如洛克菲勒和jp摩根,在他们这个年纪,恐怕都没有这种雄心壮志吧。
于此同时。
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一辆从莫斯科飞来的航班平稳降落在了萨克拉门托国际机场。
不久,马拉特.沙维奇拎着一只皮包,走出机场大厅上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出租车驶入到了繁华的市中心。
夜色下的萨克拉门托到处亮着灯光,汽车在洲际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沙维奇随意丢下一百美元,在墨西哥司机的谄媚和感谢中,迈着大步走入了酒店大厅。
开了房,拿了房卡,在酒店侍应生的带领下,没有多久,沙维奇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上一个热水澡,车马劳顿的疲惫顿去,沙维奇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聊了几句就安静坐在客厅,闭眼假寐起来。
砰砰——
酒店房门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长两短又一长,沙维奇摸出一把手枪,裹着浴巾侧身到了猫眼背后。
从猫眼可以看清楚,大门外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眼里有着陌生和疑惑之色,凭着感觉,沙维奇判断对方并不具备危险。
将手枪放在背后,沙维奇拉开了关着的房门。
“你好。是飞鸟先生么?”
“我就是?”
“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
一纸文件袋。
沙维奇接过摩挲了一下,确定了里面大概就是自己要的东西。
“谢谢。”
“让我送东西的人告诉我,你会给我一百美元报酬。”
“......”
该死的土狗,真是一个混蛋。
沙维奇无奈回到客厅,从夹克摸出了一百美元,在目送女人离开,他才关上房门打开了文件袋。
几张照片和一份薄薄的资料,亚裔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身材高挑,性感,以沙维奇的眼光来看,是不可多得的绝世丽人。
翻了几下照片,他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邓温笛。生于华夏三洞,后在妖都认识了五十岁的凯文夫妇,在凯文夫妇帮助下到了美国。现和凯文是夫妻关系,居就读加州大力学院,居住在梅肯大街......
看完资料,马拉特.沙维奇砸了砸嘴唇。
虽然照片的女人是一个绝世有误,但自家老板让他千里迢迢从欧洲寻找到美国,还害的他不得不动用以前留下的情报网,简直是太过分了。
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的老板,希望你不要太悲伤,你大概,已经被绿了。
可惜,沈建南没有千里眼和读心术,否则一定会一口老血喷到墙上。
这厮正满脸笑容和rupertmurdoch相谈正欢。
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所以,没有任何的意外。
在确定了这种强强联合将会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回报,默多克和沈建南当场就敲定了大致的合作协议。默多克以新闻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置换第一资本百分之一股份。
两人的剑拔弩张没有了,忽然之间,就像是成为了认识许久的老朋友,坐在一起畅快洽谈着。
“鲁伯特。我的朋友,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们的合作会为你带来什么样的回报。”
“芬兰的经济,已经出现了严重问题。”
“......”
“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在此分得一杯羹,当然,我不会介意你以个人的身份参与。”
“......”
沽空一国货币,打垮一国央行。
又和沈建南聊了一番,rupertmurdoch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建南会不惜代价要跟新闻集团合作了。
可是......这种事,就连全球第一对冲基金琼斯基金恐怕都不敢干吧,芬兰,那可是拥有完整主权的国家,经济实力足以位列全球前二十名,人均财富甚至达到了全球前五。
这样的国家,居然有人说要去狙击他们的货币。
乌黑的眸子闪烁着强大的自信,望着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rupertmurdoch感觉整个世界都疯了。
“沈。我的朋友,你是认真的?”
“......”
第十三章 以慈善的名义
夕阳下的维多利亚港,泛着几多船只,游轮货轮载着人和物漂浮在水面,倒影在连城一片的高楼大厦中,见证着维多利亚港的繁荣和忙碌。一天之中最后的红日从西边射来,照在平静的水平,波光粼粼的水平漂浮着大红之色,几经变幻的色彩为这个港口凭舔了几分多彩多姿。
暮色由淡转浓,由远而近,一切都淹没在夜的黑暗中。
万家灯火点亮了中环,宛若一支支斑斓的花芯,在晚风吹拂下,娇柔羞涩地开放在夜色这片硕大而幽暗的叶面上,闪闪烁烁的灯光,划亮了人们飘忽的记忆。
默多克已经走了,沈建南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双手插兜,燃着雪茄,眺望着夜色中绚丽多姿的维多利亚港。
媒体,是一个很可怕的机构。
有道是,百口莫辩,谎言说的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雇佣水军这种事,沈建南当然也干过,深深清楚信息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而很不幸,总有许多人并不能够辨别是非,就像资本核心下,总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穷光蛋一样。
人很容易受到环境所影响,也很容易受到环境所改变,更容易受到信息所侵蚀。
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十万个人,当信息充斥在任何所见到的地方,当环境在无声中改变,颠倒黑白,阴阳错乱,扭曲一个人的思想意志,死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的黑的。
后来,许许多多的东西从华夏数千年文明中消失,莫不是受到资本背后的传媒机构所控制影响。
最不幸的是,以华制华,以华夏抹杀华夏,否则信仰、否定文化、否定传承、甚至否定人格。专职水军,专职美分,只要有钱赚,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人力终有穷,个人,想要改变什么,几乎不可能,如果说唯一能够引导趋势转折的,恐怕也就是九十年代了。
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闪烁着五彩缤纷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从高空俯视跳舞,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望着不远处那个修长而又笔挺的身影,卢新月如月的眸子,闪着灿烂的光彩,心里也不由泛起了淡淡的怜惜。
她能够感觉的到,沈建南蔓延在骨髓里的淡漠隔离感虽然少去了很多,但那种孤独寂寞感,却并没有因此而散去。
高处不胜寒么?
卢新月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悄悄走至沈建南背后,轻轻从背后拥了过去,希望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暖热那种孤独和寂寞。
沈建南身体一震,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清晰传来,他能够感受到卢新月心里的那种心疼和爱意,相比于其他人,恐怕也只有卢新月那种无法解释的敏感才能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孤单和寂寞。
任由卢新月将自己抱着,望着从海面升起的一弯明月,沈建南骚了起来。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很正经的一首歌。
但等沈建南转过身反抱着的卢新月的时候,卢新月就感觉到了不正经。
很不正经。
那双乌黑闪烁的眸子,全是不正经。
红白相间的和服,色彩分明鲜艳,将卢新月白皙的脸映照的分外美丽,修长妖娆的身材,哪怕是宽敞的和服,也无法真正遮掩。
一双清眸,闪烁着点点月光,似嗔似笑,似哀似怨,如一汪深潭,令人望之就会深陷其中。嫣红的唇瓣微微勾着,笔挺的琼鼻稍稍扬起,似是很不满沈建南的无赖和轻薄。
她知道沈建南想干什么。
也感觉到了这个混蛋想干什么。
这是卢新月有生以来的天赋,敏感到无法解释。
果然。
一曲终了。
沈建南反身紧紧抱着卢新月,将她推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带你飘道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版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新月。这歌好听不?”
“......”
卢新月不答,虽然明知道钢化玻璃幕墙很结实,人不会掉下去,但深邃的夜空和从高空俯视的渺小感,让人本能的会畏惧和恐高,她只能躬着身体,下意识往后退着,想要远离那种从窗户上掉下去的畏惧。
但可惜,没什么用,沈建南这厮人高马大,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你说这月亮之上会不会真的有宫阙,要不,我带你上去看看?”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上天,是很公平的。
给了卢新月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代价就是体质会比常人更加薄弱,根本就无力承担什么重负苛责。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没有。
不久,她就像是中暑一样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许久许久......
麻生织月和新川雅子已经回去做饭了,卢新月幽幽醒转,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想要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只好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建南既得意又歉然,拢了拢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找了个话题转移起焦点。
“我们和新闻集团的合作你怎么看。”
卢新月没有直接回答,很不满的又瞪了一眼,才轻启红唇。
“从价值上来说,我们很吃亏,如果泰国市场和汇丰银行的赌约跟你预计的结果一样,光汇丰银行,恐怕我们就得折损一个很大的数字。不过新闻集团的影响力很大,我们和他们合作有很多好处,有新闻集团旗下传媒机构的运作,很多事情都可以事半功倍。而且以新闻集团的背景,肯定有很广泛的人脉,我们可以通过他们接触更多的资源。”
“但我们不能让新闻集团成为抑制我们发展的掣肘,得另外搭建一个传媒机构,最好能够跟新闻集团分庭抗礼。”
“......”
“就像洛克菲勒家族,一有机会,就马上摆脱对铁路大王的依赖,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洛克菲勒财团。”
“我们也不能对新闻集团的传媒机构有所依赖,必须得在之外,有另外的传媒机构。”
“......”
如果说世上谁最了解沈建南,最懂沈建南,恐怕就是卢新月了。
只言片语,她就明白了沈建南在想什么,也立马就组织去语言分析出和新闻集团的利弊关系。从资本价值对比,到传媒机构的影响能力,再到石油大王洛克菲勒的崛起为例子,一点点剥析出第一资本所需要的另外一条路。
卢新月如月的眸子,闪着点点精光,那双眼睛的神采奕奕和她孱弱不堪的身体形成了清晰的对比。
不能让自身的养分被人汲取而成为资助他人成长的源泉。
但又要借助新闻集团在全球的人脉,来扩展第一资本的影响力和地位。
“洛克菲勒家族能够走到今天大而无形的地步,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将利益融入了全球各个角落,我们可以借助新闻集团的影响力,来做慈善事业。”
“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依赖新闻集团的舆论影响力,要在之外,搭建出一个全新的传媒机构。”
“现在亚洲市场是唯一的空白区域,大陆市场,新闻集团没有外力帮助,也很难进去。这是我们的机会。”
“......”
随着卢新月的细语阐述,沈建南的眸子变得深邃起来,望着那双自信而又神采奕奕的眸子,他的脸色变得开始凝重。从最高战略上来说,卢新月说的没错,而且非常正确,当什么东西依赖别人的时候,那就将是自己快灭亡的时候。
可是,智慧如卢新月,在后来,他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这不符合常理。
后来的世界充斥着信息爆炸,任何事情都可以在互联网信息中找到只言片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天龙八部中扫地僧那样的人物。
再想到卢新月身体的异常,沈建南不得不考虑一些坏的可能。
“新月。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嗯?
卢新月怔了下,但瞬间就明白了沈建南是什么意思,望着那双眸子里的担心,她贝齿咬了咬嘴唇,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你也知道担心我的身体啊,早晚被你给弄死。”
“我是认真的。不仔细检查下,我不放心。”
“没事的,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其实.......”
“其实什么?”
“没事。你就别担心了,相信我,只要你不想我死,我就不会有事的。”
“......”
沈建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新月的意思,显然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可她不想说,还能怎么办。
“真的没事?”
“嗯。真的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别担心了。”
“......”
问又问不出来个所以然,确定卢新月真的知道自己没事,沈建南只得作罢,但想到洛克菲勒四个字,一种阴影不由在他心里浮现起来。
世人皆知,洛克菲勒是美国著名的石油大王,一度掌控全美百分之九十的石油市场,约翰.洛克菲勒的发家史,也成为无数人追逐的目标和理想,很多人一生,将这位石油巨子当成了人生追求的极限偶像。
就连比尔.盖茨都说过,在他的心中,赚钱的英雄只有一个,那就是洛克菲勒。
但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洛克菲勒财团的垄断崛起中,无数的个人、同行、乃至于相关行业的人,都因为洛克菲勒的崛起而折戬沉沙,倒下的人和企业,足以写一本厚厚的血泪史。
但匪夷所思的,吞食他人血肉崛起的洛克菲勒财团,却又享誉全球慈善界,1913年成立的‘洛克菲勒基金会’,十年时间捐助了十亿美元,而约翰d洛克菲勒本人,一生捐助了超过五亿美元。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洛克菲勒基金会,捐助的资金,华夏受益仅低于美国本土。
1915年,洛克菲勒基金会在华夏成立了华夏医学委员会,六年后,这家医学委员会成立了华夏医科大学,这所大学,为华夏培养了一代又一代掌握现代医学的专业人才。
喜洋洋和灰太狼,告诉小朋友,狼是可以吃草的。
但,事实上,狼是永远只会吃肉的。
很少人知道,以石油大王享誉全球的洛克菲勒石油公司,其实同样是是全球最大的药品帝国。
乌克兰基辅,沈建南小学。
五十多名六岁到十三岁的孩子,纯真的双眼望着前方,眸子中全是浓浓的感激和孺慕之情。
不远处,安然.卡戴珊,一袭白色西装,脸上挂着最甜美的笑容,将拿着的课本和书包依次送到了所有的孩子手里。
每一个拿到新课本和书包的孩子,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把玩着新课本和书包的时候,纯真的眼里,全是憧憬和痴痴感激。
乌克兰虽然执行的是全民免费教育,但读书和生活费用,对于很多失去工作的家庭来说,依旧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不少孩子因为家庭环境,不得不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学业。
但现在,失学已经远去。
沈安然慈善基金,在南博银行帮助下,在乌克兰全境成立了多所学校,免费资助失学的儿童重回校园,并且提供他们在校期间的生活费用。
不但如此,学校除了教授通用俄语还会教授外语,包括全球第二大语言,汉语。
第十四章 大而无形
孩子们是最纯真最无邪的,大人们的复杂,他们还不能体会,也还不会隐藏太多的表情,拿了分到的课本和书包,一双双眼睛看着美丽的卡戴珊,眸子中充满期待之色。
安然.卡戴珊背后,卢树同样面带笑,在他的指挥下,有学校老师抱着一筐筐东西走了下来。
面包,还有饮料。
这些学校为学生们提供的营养午餐,全是来自九鼎集团在乌克兰公司生产的。
不久前,在帕罗浮.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帮助下,九鼎集团和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达成了合作协议,开设了农产品加工厂,主要生产面包和各种饮料制品。并且在九鼎集团建议下,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将一部分黑土地改种杂粮,和数百名农户签下了五十年的收购协议。
所以面包,是就地取材的小麦制成,饮料,有大豆、红豆、绿豆各种豆制品饮料,也都是从当地直接收购的原材料。除了九鼎集团俄语和汉语标注的商标,从人工到生产,所有的一切,都取自乌克兰本土。
面包,是很有营养的面包,焦黄香甜,孩子们都非常喜欢吃。饮料也是可口而又鲜美的新料,营养丰富,味道还特别的浓香,在学校以及周边非常受欢迎。
一人一块面包和一瓶饮料,随着拿到食物,孩子们感激道谢后,欢呼着四散而去。
望着追逐打闹着的孩子,看着那一张张脸上的童真和烂漫,卡戴珊白皙的脸上挂着笑容,她从心里真正爱上了这个职业。
虽然她依然不明白,为什么沈建南会如此慷慨,不惜耗费重金来帮助乌克兰的贫困家庭,但她相信,除了是为了打出九鼎的品牌把她营造形象,最重要的原因一定还是因为她。
就像是,爱屋及乌。
不得不说,爱情中的女人,是愚笨的,是天真的。
卢树就不一样了,他深深知道沈建南这个混蛋有多么无耻和卑鄙。
曾几何时,他担心自己的一百万投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本,等到他发现自己很快回报就超过收入的时候,那种激动,令人夜不能寐。
第一资本的账面资产已经达到了二十亿美元,按照沈建南当初答应他的百分之二股权,价值就是四亿美元。可是结果......天下一公司已经不复存在了。说好的百分之二永久股份,随着天下一的不复存在,也特么彻底成了泡影。
更糟糕的是,自己的妹妹也彻底成了那个混蛋的帮凶。
每每想到沈建南当初信誓旦旦的永久百分之二,卢树都有一种吐血的感觉。
人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是赔了妹妹还连自己都赔了进去,出钱出人不说,还得像孙子一眼每天辛苦,那混蛋倒好,天天香车美人乐不思蜀。
哥,投资一个人才是最大的投资,郭家投资了朱元璋,所以成了皇亲国戚,还有比这种投资回报更大的么?
卢树就感觉心里很堵。
他没读过太多书,那年代,能够活下去已经是幸事,所以他一直把卢新月的话当做了真理。
郭子兴养女成了皇后,女儿成了贵妇,可谓是受尽宠幸,尽得皇恩。
沈建南有能力,和他交好无疑是最大的投资。
但直到后来,卢树才知道郭子兴家的结局。
国家确实是成立皇亲国戚,可特么也没有了郭家什么事,除了皇后和贵妃,郭家的股权全被剥了个干净。
卢树不由苦笑了下。
女大不中留,古人称不欺我啊!
慈善?
见鬼的慈善。
那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主义者,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连他这个大舅哥都坑,哪里来的慈悲和仁慈。
作为资本家的大舅哥,卢树还是知道很多东西的。
沈建南的目的,就是以慈善的名义推动九鼎集团在乌兰克的快速发展,有着慈善这个名头,任何挡在它前面的绊脚石,都是螳臂当车。等到九鼎这个品牌成为乌克兰最大的农产品品牌,那就等于垄断了整个乌克兰的农产品市场。
大而无形。
人谁还能不吃饭,乌克兰又是整个欧洲的粮仓,如果垄断了乌克兰的农粮市场,甚至可以间接卡主整个欧洲的咽喉。
有时候,卢树实在想不明白,沈建南这厮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居然能够想到以慈善的名义来干如此卑劣的事情,垄断的市场用屁股都想的到,到时候肯定会坐地起价,那混蛋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慈善,谁信谁特么白痴。
“卢先生。谢谢你忙吧。”
清脆柔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不太标准咬舌头的汉语。
卢树回过神,看着满脸笑容的安然.卡戴珊,心里有些戚戚然。
又是一个被那混蛋忽悠傻了的女人,自己的国家都要被那家伙给买下了,还依旧不自知,但想到自己的妹妹连自己家都给卖了,卢树顿时感觉生无可恋、
“沈小姐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沈安然嫣红的嘴角一勾,眼里泛着笑意,她很喜欢卢树的这个称呼。
“沈先生,能不能聊聊你的妹妹?”
她?
还不是平时精明,遇到那混蛋就变成跟你一样的傻妞了。
卢树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想了想,哭诉起卢家的血泪历史。
“新月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因为一场灾难都不在了,为了活下去,我那年,揣着十块钱,去了蒙古.......”
“新月从小就很聪明懂事,总是能够敏锐感觉到危机......后来,我们两兄妹走遍全国,也算是赚了一点钱。”
“......”
“后来,她就迷上了我从香港带回去的各种经济类书......”
“谁知道,一上大学,就把人上傻了。”
“......”
听着卢树哭诉着悲惨的遭遇,安然.卡戴珊笑的花枝乱颤,吓得卢树赶紧侧过眼神。
“那家伙有那么多女人,你就不妒忌?”
“卢先生。这个问题,你有问我你妹妹么?”
“......”
“我想,她只会跟我一样骄傲,而不是妒忌。”
“......”
香港,跑马地皇家别墅。
沈建南拿着毛笔,作势准备鞋子,旁边,麻生织月展着宣纸,新川雅子帮忙搅和着墨汁,卢新月浅笑捧着茶,静静等着这家伙耍宝。
不久,沈建南做足了准备,拿气笔在铺开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字。
大!
没错,就是大字。
僵直的大字在宣纸上印出来,显得丑陋不堪。
噗!
搅和着墨汁的新川雅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她除了泡茶,也学过写字,在她眼里,沈建南完全是在用钢笔手法写毛笔字,简直是有辱书法这个称呼。
沈建南脸一黑,瞪了一眼新川雅子,但这一瞪不但没有效果,惹得三人全都嘲笑起来。
无可奈何,沈建南只好绷着脸,就像什么都没听见,拿着毛笔,继续摆弄起自己的书法境界。
大而无形!
第十五章 九鼎医疗 (为‘大哥别耍我’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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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写钢笔字的手法写毛笔字,字自然不会很好看。
准确的说,丑的一逼。
不过卢新月倒是没有再笑,她能够感觉的到,沈建南写的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很沉。
墨汁透过宣纸,渗透了白色的纸张,硬直的笔迹在纸上留下了四个乌黑而又沉重的大字,墨汁泛着光泽,散发着浓郁的墨香。
但卢新月有一种错觉,就仿佛,那尚未干涸的墨迹,全是血液,那散发着的墨香,都是鲜血的味道。
因为,沈建南的眸子中,闪烁着沉重的杀机。
大而无形。
卢新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关乎到格局的问题。
不是公司的格局,而是人的格局,家国天下的格局。
那个大,很大,非常大。
示意新川雅子和麻生织月收好东西,卢新月眸子闪烁着的异样色彩问道。
“建南。怎么了。”
沈建南没有直接回答,转过身,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上了阳台。
别墅被四周的山林所包围,四周布满了绿色植被,为楼上遮出了片片荫凉,虫鸟啼鸣和知了的叫声清晰可闻,随着午后的阳光穿透,站在阳台上,令人能够感受到田园风光的佳境。
一行四人走到阳台上的楼阁坐下,麻生织月乖巧拿着茶具给几人冲起了茶水。
哗啦啦——
两番冲泡清洗,清香扑鼻又晶莹透彻的茶水,在麻生织月行云流水的手法中倒入了茶盏中,随着枭枭烟尘飘起,带来一丝淡淡的幽香。
片刻,沈建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入喉,稍后滚烫渐去,带来了丝丝甘甜和清爽。
新川雅子的茶道已至上乘,山泉和清茶在她恬静的心态下,有着去暑静心的效果。
咽下杯中茶水,沈建南躁动的心,安定了不少。
“新月。你知道资本最可怕的地方是什么吗?”
“......”
卢新月没有回答,她知道,沈建南只是需要她聆听。
“资本真正可怕的地方,是渗透无形。当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形,处处皆是它,却又看不见它。”
卢新月通透的眸子一凝。
“你是说洛克菲勒?”
“没错。以前,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但忽然就想明白了。洛克菲勒已经是真正的大而无形,将品牌运行做了一个百年的布局。”
沈建南沉声说着,脸上有着少有的凝重之色。
借慈善,做资本是后来任何人都不算陌生的资本运作手段,凭着慈善的外衣,总可以事半功倍达到超出预期的效果。
因为好与不好,都会有直接的体现,如果真正投入了真金白银,那么难免会渗透人心。
以慈善支撑起九鼎集团在乌克兰的发展,很容易就能够将九鼎集团的发展融入乌克兰人的心里,曾经索罗斯在格鲁吉亚干过,在乌克兰也都干过,作为一个挂逼,想要模仿并运用,完全可以做的更好。
等到九鼎品牌通过慈善渗透乌克兰,那么乌克兰人会在骨子里怼它认可,无论是沈安然基金,九鼎集团、沈建南学校,还是安然.卡戴珊,都会在乌克兰数千万人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人,难免会对熟悉或者看过的、了解过的,留下记忆,广告营销效果也皆是如此。
等将来九鼎渗入乌克兰四千万人心里,等到需要的时候,这些痕迹,就会成为大势推动的主要因素。
那些现在培养的学生,他们在学习汉语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接受汉语的所带的文化,那些接受了馈赠的家庭,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九鼎集团,接受了沈安然基金。
这些,都是看的见摸得着的好处。
未成年人,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当那些孩子长大成人,他们吸收的文化和曾经接触过的点点滴滴,就会像是刻痕一样,刻入灵魂深处。
这是一种品牌入侵效应,或者说,是一种文化入侵,差别,无非是商业文化和种族文化或者国家文化的差别。
英国入侵香港推行英制制度和英语是如此,品牌广告营销是如此,明星效应制造也是如此。
但昨晚听到卢新月引据洛克菲勒和铁路大王之间的崛起,沈建南忽然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入侵方式,无形无声,看不见摸不着却又非常成功的入侵方式。
在后来,一场肆虐全球的灾难爆发,全球金融市场大崩溃,证券、货币、大宗商品资源全部剧烈震荡。
凭着对市场极度的敏锐,沈建南干了一件很缺德的事情,管理的基金亏了个底朝天,这厮赚了很大一笔钱,肆意享受着收获的喜悦。
但有时候,他就会想一个问题。
那是一场很恐怖的灾难疾病,因为没有特效药,得病的人,只能祈祷上帝仁慈。
但很不幸,许多国家的感染死亡率,依旧达到了百分之二十。
每天数万人死亡,成千上万的人面临死亡威胁,造成了巨大恐慌和混乱,在死亡阴影之下,许多人只能歇斯底里咆哮和沸腾。
而华夏政府,却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停止了国家运转,以田字切割,将灾难缩小在了可控范围内,让国人得以安稳一地。
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被全世界定义为无特效药只能靠自身免疫力自愈的疾病,在华夏被彻底治疗了,数万受感染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时间,全部走出了医院。
然而那时候,被誉为人类希望的一种药物,却宣告不得不终止实验,国外医学团队,依然继续发着,只能靠人体免疫力自愈,所以,还是请老年人节约资源的消息。
然后,问题就来了。
沈建南想不通,为什么华夏的传承医学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拥有治病救命且低廉的成本,却几乎消失在历史长河。
甚至即便是挽救了数万人的生命,依旧被数不清的人骂做千年局骗。
直到...昨晚卢新月引据洛克菲勒的历史,经过反复思考,他才豁然开朗。
原来的历史轨迹中,将天府可乐、到非常可乐,再到无数被国外资本吞并的品牌拿出来对比,很容易一目了然,当一个品牌失去了品牌效应,当市场被垄断侵占之后,就根本不会再有翻身的余地。
大而无形。
早在1921年,洛克菲勒就在华夏投入了五亿美元,成立了医学院,并且帮助华夏建立了现代化的医科大学,教授了一代又一代的医科学生。
而如果将传统中医看做一个品牌,将西医也看做一个品牌,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结果,就会跟他在乌克兰做的一样,当乌克兰人接受了九鼎这个品牌,就将不会再有其他品牌生存的土壤。
资本之下,只有利益。
至于供需关系,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谁要命,谁不要命,谁能救命,谁不能救命,也同样没那么重要。
中东石油,让中东地区连续遭受了数十年的战乱,尸体遍布中东各个角落,但相比石油,医药体系的利润又岂止庞大十倍。
命和医药可是从来都不带还价的。
家国天下!
拿着手中的茶杯,沈建南不由想到了唐解放说过的家国天下。
咽下杯中尚在冒着热气的茶水,感受着茶水所留下的淡淡清香,沈建南眼神停留在了麻生织月身上。
随着沈建南的目光凝聚,新川雅子和卢新月也将目光投在了麻生织月身上,被三人齐齐看着,麻生织月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每次没三人一起盯上的时候,就是她最惨的时候,被折腾的死去活来。
偷偷避开沈建南的目光,她红着脸低下头,像是蚊子哼哼道。
“主人!干嘛这样看着织月!”
“织月。有一件事,我想让新月去做,但需要你帮忙。”
在场三人都是一怔,静静望着沈建南,不知道是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凝重。
“建南。怎么了。”
“新月。以九鼎的名义尽快成立一家传统医疗慈善基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