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坠入人间的“光”
序章平行世界交错之时
7：00。。。
闹钟准时地响起，在其不远处的被褥悄然晃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条手臂按在了闹钟上，使其停止了喧闹的噪音。
“已经这个时间了吗。。。”懒散地梳理着头发的少年喃喃自语地说道。
虽说原本应该可以再睡一会儿，但想到这之后的‘后果’，他还是迅速地甩开了被褥，准备进行例行的洗漱。
原本。。。他可以很从容地晚一小时再起床，然后悠闲地去高中上课。
回想起导致目前的情况的‘罪魁祸首’——他的父母！他便深感自己的肺都快炸裂了！
（回忆ing。。。。）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家’门口的纸箱，以及在门板上的便条，老实的他吓得差点叫出来！
‘我们搬家了！’
好吧！简洁易懂的话语，只不过。。。哪有父母会不事先通知自己的儿子就搬家的啊！！！
当他拨出母亲的手机，得到的回答是——
‘你最近很忙啊！都来不及告诉你！’
虽然他的确很忙，但晚上九点前肯定会回家！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
‘新房子很小，连你妹妹都要跟我们挤在一间卧室。这样一来就没有你的房间了！你已经是高中生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自己试试租房子吧！’
虽说每天坚持打零工的话，应该可以租到房子。但这样一来，除了学校和工作，他的业余时间将直接和他说再见！
‘情况就是这样了！88~！’
之后，当他再次打起被挂断的电话，得到的只是‘用户已关机’的指示音。。。
“好歹告诉我新家在哪里啊。。。”咬牙切齿地某人如是说道。
迅速梳理完之后，还在耿耿于怀的某人打开了房门，随即走向了下楼的楼梯。
他目前租住在这么一座便宜的两层租屋中，他的房间在二楼。而住在一楼的居户并不是单纯的租客，而是集房东、租屋料理长等等绰号于一身的某大叔。整个一楼都是他家私营的小饭店！
顺便一提，某少年之所以要那么早起床，全是为了要帮小饭馆搬运早晨运抵的生鲜货。
这样一来，他可以得到相当于一小时左右的打工收入。以时间和收入比来说，这样的零工是非常值得的！至少对于现在每个月都要为房租和生活费打拼的他来说，是必须的！
当他下到一楼后，便看到了正在从小货车上搬东西的人。
“小子！快来帮忙！”
“知道了！”
眼前的人就是他现在的‘米饭老板’，不止提供给他住所，还提供一天两顿的食物，于情于理，他必须卖力干活。
少年熟门熟路地将装载着食材的箱子搬运进料理间与仓库，其间还和大叔的老婆与女儿打了招呼。
当一切搞定后，他稍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即准备前往学校。
“小子，你的早饭！”大叔递过来一个纸袋。“新的一天要奋斗啊！”
“是是是。。。”随意地挥手道别后，少年便迅速离开了租屋。
从这里前往学校，步行仅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这也是某少年选择这里的理由之一！
不过，换作现在来回想的话——当初他到底是如何找到这么一个集打工、路近、房东人还不错的好居所的话，他倒真想不起来了。。。
一如既往地来到学校，和死党打了招呼，他便安稳地坐到了自己那靠窗的座位。
看着逐渐步入学校的学生，以及天空中一览无遗的蓝天白云，少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又是平静的一天。。。’
对平凡人来说，是那样没错。但对于他来说。。。
“你曾经看到过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吗？”
“什么东西？幽灵吗？”
“不是啦！是类似于未来科技的飞船和机器人之类的。。。”
“你睡昏头了吧？还是说在秋叶原看漫画看多了？”
虽说对话的方向会越来越糟糕，但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会说自己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人，不是妄想症就是骗子。
但事实是。。。
他。。。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偶尔会看到一些‘东西’!
此时此刻，他淡定地看着窗外，原本平静的天空出现了炫目的光芒！
下一刻，一艘白sè为主体的飞船出现在了半空中！随即，一种踩着‘飞碟’的女孩子们自飞船上飞了出来！
她们很年轻，很有朝气、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在欢乐地舞动着。
少年‘听不到’声音，但他真的可以‘看见’——看得见她们的在空中飞舞的姿态，看得到她们像是在对‘观众’说话的口型。
“很想。。。见你。。。”
喃喃自语地说完后，少年发出了叹息。
有时候他也很‘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是科幻片看多了，致使他产生了幻想。
但如果要他为了这些事去看心理医生，进而被身边的人当成‘异端’，他更是不愿意的！
折中下来，他唯有选择沉默是金。。。
他并非无时无刻都能‘看到’这些，而是偶然之下才会有这样的经历。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欣赏了大约十场上下的‘表演’——虽然是无声的。
无聊的时候，看看这些女孩子的‘飞行表演’，或许是不错的消遣方式。
更何况，今天的第一节课是史学课。。。导师是被所有学生称为‘三不管’的大叔！
他很认真，每次都在敬业地说课。但有多少学生在听他讲课可就不知道了。。。
再有，他目前在教授的课程是‘古文’。那些无聊的词句更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抓狂或昏昏yù睡。。。
话说回来，少年所看到的那些女孩每次zì yóu‘飞舞’的时间都不会很长。因为。。。总会有一些‘机器人’会在短时间里出现，并开始攻击她们！
‘如果可以开上那种机体的话，我一定飞去东京塔上看看。’
无聊的‘志向’映衬了少年此刻的情绪。
按照以往的经验——少女们会在继续唱歌的条件下，对机器人进行‘攻击’。那宛如GUNDAM片里的光剑让人忍不住要再次吐槽。。。
‘那么细的光剑可以把那么厚的机器直接劈开，生产商们真该羞愧得自行了断了。’
这是少年在‘看到’一个橙发少女，将一台重型机甲‘两刀四段’后所发出的感慨。
‘话说回来，今天的感觉。。。有点不对？’
换作往常，如果机器人持续不断地增援，少女们应该会在唱完一曲后，迅速撤退！但此刻，她们似乎在保护着什么，从而将‘歌唱’的工作，完全转换到了‘战斗’上！
而那些机器人的数量似乎也比往常多了许多，今天难道是‘安可曲’？
“嗯？”
他又看到了‘变化’——
一个橙sè短发的少女冲向了大量的机甲！面对那些机甲shè出的导弹，她身旁不断闪光的东西形成了屏障，替其阻挡了下来！
下一刻，更大的变化出现了！在少女的‘歌声’中，她头上出现了类似于‘虫洞’的东西！
“今天到底是。。。”在自言自语间，少年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那个。。。浦。。。浦山同学？”中年教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额。。抱歉。”
略嫌尴尬地坐下后，身旁的男同学便低声问道：“浦山，是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了吗？”
“还是看到了迟到后，在跑进学校的少女？”
“没那种东西。。。”
他总不能说——他看到了那个总是站在众多少女中心位置的女孩，被‘虫洞’吸进去了吧？
“浦山实同学。。。”中年教师再次开口道：“你。。。你能回答一下这句古文的意思吗？”
“啊啦啊啦，真麻烦。。。”即便在抱怨，被叫做‘浦山实’的少年还是起身，准确地说出了答案。
“回答得很好。”中年人欣慰地赞赏道。
下一刻，一个悦耳的音乐回响在了教室中。来源是。。。中年人的手机。
学生们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原因无他，中年老师的手机铃声是‘小猫俱乐部’的成名曲——<不要脱水手服>
“哈哈哈哈哈！老师，看不出你好这口呢！！”
“而且还是已经解散那么久的小猫的歌。”
“真令人刮目相看呢！”
浦山没有跟着大家一起吐槽，主要原因是他没什么‘兴趣’。
他现在所想着的，只是不久前刚刚从友人处得到的传单上的新的零时工。
“真是麻烦。。。还得跑去秋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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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六本木’酒吧？”看着眼前外观不算豪华的地方，浦山有些担忧地想道：“可别是快倒闭的公司，或者是那些‘夜活动’为主的酒吧，不然又要换工作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不仅没有妖艳的‘脱衣舞娘’，也不像是简陋的小酒吧。反而是别有一番洞天的豪华场所！
虽然那位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经理’给人不少压力，但交谈的过程中还算是挺好说话。
“明天到这个地点来吧！也就是端水送茶，搬搬东西的简单工作。”大汉递给了浦山一张便条，上面是他刚刚写下来的地址。
这份工作收入还算可观，而且不影响他自身的生活时间。既然如此，那就暂时先做做看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浦山先行准备回家——因为工作要到明天才开始。
秋叶原与他的租房和学校之间的地段刚好使一个黄金三角——即是说，从任何一点去另外两处的距离是差不多的！
这也是浦山乐于接受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
既多一份收入，也可以有时间来逛逛秋叶原的‘宅’文化，事半功倍，这样不是挺好？
“恩？”
偶然间抬头的浦山看到了天空中出现的‘异端’——是被红绿sè光芒所环绕的‘门’。
下一刻，一团光自洞中‘脱出’，迅速地坠落在了前方的河川里。
“不是吧？”以往看到的都是‘虚像’，而且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逼真’。
现在有时间，况且距离不算远。浦山立刻跑向了‘光’坠落的地方！
果不其然，在不算深的小河道里，他看到了真实存在的东西！
顾不上身上的校服，他立刻踏入了水中，伸手碰向了先前的‘光’。
“女。。。女孩子？”当他将对方翻过来，以面朝上后，他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这正是早上所‘看到’的。。。那个可以手劈机器人，并最后被虫洞吸走的女孩子！
“喂！醒醒！”
一把将对方抱起，浦山迅速地走上了岸。
周围没什么人，看着眼前尚有呼吸的女孩子，浦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随后再捏了捏女孩的侧脸。。。
“这个。。。是真的。。。”
从虚幻到现实。。。
“骗人的吧？”
也正好在此刻，女孩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你是谁？”
“我？先别说这个。。。你是谁？”浦山反问道。
“呜。。。”女孩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光。。。我的名字是。。。光。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说完，女孩再次昏了过去。。。
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少女，浦山露出了为难的神sè。。。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第二章 我的“妹妹”？
“喂！小鬼！你居然拐带未成年少女！！”
“不是的。。。她是我。。。我妹妹。”
就这样，在房东大叔带着明显怀疑的目光下，浦山实将‘从河里捞起来’的少女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一小时前，浦山还在苦恼——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孩。
送去医院？这算是最合理的做法。。。
但是，如果将未知因素——她是从虫洞中窜出来的事实考虑其中，那即便在医院里短期凑合完，那之后怎么办？
没有身份证、没有记忆、甚至。。。连周围环境都不熟悉的少女，如何来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
“光。。。Hi。。。Hikari？”
回忆过去间断‘看到’的演出，眼前的少女无疑是那群女孩之中的核心人物——
每一次都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每一个舞步都让人印象深刻。
强大的存在感，这或许便是让实牢记她的原因。
“过去一直都以为是我有‘妄想症’，那现在。。。这算是‘噩梦成真’了吗？”
这或许是梦？拜托。。。连房东都‘看得到’她！而且一路上抱着她的时候，从手上传来的重量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偶像？而且还是需要‘战斗’的偶像？
这组合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吧？
但如果将那些‘未来科技’考虑其中的话，那或许就是未来的偶像？
“我在想什么呢？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进jīng神病院了。”
稍稍甩了甩头，浦山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暂时，就先让她住在这里？然后再想办法？”
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以他的那点收入，要养着那么大个活人几乎不可能！
想到明天还要‘打工’，浦山不得不自壁橱内拿出了被褥，准备就寝。
“刚才她整个人掉进河里了，身上全是湿的。。。”
那样的话，会感冒的吧？
那先帮她把衣服脱下来？
“混账东西！难道不能让她醒过来自己脱吗？”
“可是。。。看她的样子，短时间内还醒不过来。。。”
浦山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对这女孩饱满的胸部伸出了颤抖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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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rì，当浦山醒来后，他不自觉地看向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被褥——那里空无一物。
“额。。。”
转线回转，他看到了正用被子裹着自己，一脸恐慌地看着自己的少女。。。
“你醒了啊。。。”
“呜。。。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少女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间。虽然不算宽敞，但还算整洁。
掀开被子后，她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尺寸明显大一号的衬衫！而且。。。衣服里面什么都。。。
当她发现在自己不远处沉睡的男xìng后，她能做的。。。只是用被子裹住自己，然后害怕地所在角落。
“那个。。。你要知道，你掉进水里了。如果不把湿衣服换掉的话会感冒的！而且嘛。。。我闭着眼睛帮你脱的，所以。。。根本没有看你的。。。”
“你全看到了吧？？”少女红着脸，勃然大怒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经过几分钟的‘慌乱’解释后，少女总算是放下了担忧的心。。。
“那么，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恩。。。除了名字，什么都。。。”在试图找寻记忆‘无果’后，少女原先jīng神十足的声音便暗淡了下去。。。
“光。。。那么，小光，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没有‘记忆’的她根本无法独自生活下去。。。
没有朋友、没有钱、没有居所。。。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浦山说道：“我先前对房东说过，你是我妹妹。。。只是暂时来这里借住的。”
“恩，谢谢你！”光微笑着来到了浦山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请多指教了，欧尼萨马~”
即便记不起自己的‘过去’，少女外向、开朗的xìng格似乎没受什么影响。。。
“我今天要去打工，你要吃什么的话。。。去楼下的饭店吧！跟主厨说一声，帐记我这里。”
“恩恩！”
虽说按照月前的预算，他几乎没能力承担两个人的伙食费，但眼下他别无选择。。。
向父母求助？
如果让他的父母知道——他和女孩子‘同居’的事，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无法处理的事只能暂时押后，浦山尽可能地挑重点，将该叮嘱的事项说完后，便迅速地离开了租屋。留下了‘光’一人。。。
当确认浦山离开后，小光脸上的笑容凝固并消失了。。。
“我。。。我该怎么办。。。我到底，从哪来来的。。。”
打从一开始，浦山告诉她——她是从水里被他捞上来之后，她便已经惊慌不已了！
她努力试图找回脑中的记忆，但苦于根本无从下手！
她只记得‘Hikari’这个字眼，其他的。。。统统都想不起来。
她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河里被他人救起。。。
不知为何，先前的她能自然而然地伪装起自己的心情，宛如一个出sè的‘演员’。但当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之后，心中的忧伤便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少女将脸埋进了双手中，开始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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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浦山心中也不平静。。。
那个女孩跟自己非亲非故，甚至连名字都还不知道！他为何会主动邀请对方住下来，事后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就因为经常看她的‘表演’？
“况且。。。之后该怎么办呢？”如果说只是单纯的‘走失人口’，找jǐng察就可以了。但是她。。。
世界上最郁闷的事情，不就是苦于无法开口的事吗？
任凭谁都不会相信——有着另一个平行世界，而且从那里有人降临到了这一边。。。
“走一步是一步吧！至少今天。。。必须确定打工的事。。。”
想到这里，浦山再次确认了一下便条上的地址，随后快步向某幢大楼走去。。。
而当他接近入口时才发现——
在正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候了。
难道都是来打工的？
仔细一看的话，等候的人群中，几乎全是女孩子！而且都是一些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女孩。。。
“看来。。。这工作不会‘无聊’了。”
浦山不知道的是——
这份工作不止不无聊，而且会彻底让他的‘人生规划’出现重大转折！
第三章 选拔
“你先到会场里面去帮忙吧！先给几位‘评委’放好矿泉水。”
当浦山找到先前‘面试’他的人——户贺崎智信后，他迅即下达了第一项工作。
与之前他所说的一样——端茶送水而已。
挂上临时的工作证，浦山匆匆忙忙地从角落处拿出了箱子内的瓶装水。
而透过刚才和几个同样是Staff的交流之后，他算是对今天的工作有了一些了解。
简单来说——今天是一项新Idol计划的海选大会。而且是限定对于11－20岁上下的，没有艺能经验的女孩子。
据说，今天来到这里的女孩已经是经过资料筛选的人了，大致有四五十号人。而到底会‘留下’多少，恐怕就只有这个企划的发起人心里有数了。
至于企划者的名字，浦山倒是不陌生——当年因为亲手组建了‘小猫俱乐部’这个团体，而红极一时的著名作词家，秋元康！
浦山本身并不是一个追星族，平时对于那些大红大紫的‘明星’们也不算热衷。最多也就停留在‘听说过’的阶段。
当然，此刻就在他眼前的某位身形发福的中年人亦是如此。
只见他轻描淡写地翻阅着手上的资料，是不是地和身旁的评委交流一下意见。随后将资料放回桌上，并对户贺崎说了些什么。
“浦山君，你也给外面的参选者们去送点水吧！”
“是。”
同样拿起几瓶水，浦山走出了用来审核的大间。
当他来到等候室之后，便看到了那些怀揣着‘星梦’来到这里的女孩们。
她们是已经经过海选的人——据说一开始投来的简历有五位数那么多！而现在却只剩下了这些女孩。
她们之中，最小的大概才10岁左右！以浦山这个高中生的眼光来看，几乎都要吐槽——小孩子来这里干嘛！回家抱洋娃娃去！
当然，他自然不会说出口。毕竟，在这种‘严肃’的环境下，这种‘玩笑话’说出来绝对会招致鄙视的！
话说回来。。。
这些女孩都没有演艺经验，也就是说，在今天之前大多数都是一群普通的学生妹。而且要深究她们的‘颜’的话，也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即便和现在暂住在他家的‘小光’来比，都差了许多。。。
这项招募计划‘没问题’吧？
吐槽归吐槽，浦山对待工作可没含糊。将水分给有需要的孩子，随后安静地待在一边。这一刻的‘等待’直到选拔正式开始才被打破。。。
“接下来，请按照发给大家的序号，一个个进去面试！”同样是打零工的一个男xìng青年对着在等候的女孩们如是说道。
“是！！”女孩们回应之后，按照序号开始缓步进场。
浦山注意到——第一个走进去的，是一个身高不高，且将及肩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的女孩子。
“身高大概还不到一米五吧？看上去是个挺普通的女孩。。。”
在其身后的，是一个穿着普通，且一脸稚气的‘小正太’。
“很普通呢！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来这里参选的。”
颤抖的双手说明她很紧张，但似乎一直在默默地给自己鼓劲，当叫道她的号码后，小跑着进入了选拔的房间。
“对不起，请给我一瓶水。”一个比较成熟的声音传入了浦山的耳中。
“恩。。请。”将水瓶递给眼前的人——那是一个，一看就知道比其他女孩年龄大上许多的少女。
少女接过水瓶后，便迅速打开瓶盖，将水分快速地倒入口中。
“。。。你很紧张吗？”在浦山的记忆中，眼前的人已经喝下两瓶水了。
“恩。。。我嗓子容易发干，一会儿好想还要现场唱歌，所以。。。”
“那应该喝温水啊！不然会容易打嗝的。”这应该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
“啊！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浦山叹息道：“先试着平稳一下呼吸吧！没什么好紧张的。”
虽说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浦山只是给予了一些建议——放轻松。
“恩。。。谢谢。”年长的女孩转身回到了队列中，等待自己的序号。
浦山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在他的身旁的木质大门后，一阵阵歌声自门缝间传了出来。
“嗯？貌似是山口百惠的《秋樱》。。。”对于这首‘国民级’的歌曲，浦山还是不陌生的。
不一会儿，演唱歌曲的女孩便从门内走了出来，自顾自地从浦山手里接过水，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上去。。。有些失落？’虽说表情能伪装，但浦山从她的起伏不定的身形上，看出了她的‘如释重负’。
还好自己‘不参加’。。。浦山在内心中如是想到。
“请问，可以给我润喉糖吗？”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来到了浦山的面前。
“可以。。请。”自一旁的玻璃碗中拿出几颗糖，递给眼前的女孩。
“谢谢。”女孩悠闲地返回先前的位置，没有一丝的紧迫感。
‘很轻松呢！看上去信心十足。嘛。。。这也正常。有人不擅抗压，自然有人善于对抗外界的压力。’
比如刚才的那位，再比如。。。目前就站在浦山眼前的这个身材修长的女孩。
此刻，她只是天然地撑着下巴，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根本不在意正在大间里的‘审核’。
‘与其说是轻松，倒不如说是无所谓呢！’
“浦山。”同是Staff的年轻人递给了他一些擦汗用的毛巾。“发给那些走出来的女孩子吧！她们出了不少汗。”
“哦。。。”
在对方的提醒下，浦山方才留意到一些女孩已经汗流浃背的事实。
‘明明进去没多少时间，居然弄得那么紧张。。。’
要知道——小光之前参加‘演出’的时候，不止是要舞动与歌唱。还要跟一大群机器对战呢！
当然，这些‘非科学’的话更是不能说出来！不然，他可就要被送进jīng神科挂急诊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部分的选手都紧张地等待着户贺崎来宣读今天的‘结果’。
就浦山所知——今天的选拔结果会在所有女孩表演完之后才宣布。所以，先行审查完的选手会在这里暂时等待，直至最后的第四十五人出来后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终于，最后一位选手离开了房间。随后没多久，户贺崎便走了出来。
“现在我来宣布最终名单。”
女孩们纷纷站了起来，紧张地看向了中年大汉。或者说。。。是他手中的那一纸文书。。。
“1号！”
“选上了？”那个披散着中发的女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3号！”
“是。。。是！”
“这。。。”没有被叫到的‘2号’自然一脸失落地退后了几步，随即留下了些许的泪珠。
“4号！”、“8号！”
。。。。。
当户贺崎将名单全部念完后，总计24名少女最终通过了选拔。
有人欢喜有人愁，没有通过的人的脸上，自然充满了失落与无奈。而那些年龄较小的孩子，直接倒在父母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不过，这与浦山已经无关了。今天的‘零工’已经结束，他此刻只想快点回家——家里还有个‘妹妹’在等他回去呢！
“浦山君，如果有兴趣继续留在这里打工的话，可以填一下这张表格。”在户贺崎的提醒下，浦山接受了对方的邀请。“这次可是在咖啡店的全职工哦！”
“恩。。。这个时间段的话，我应该没问题。”没有太多的犹豫，浦山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毕竟，现在的他需要这笔收入。
而在这期间，浦山还看到——户贺崎同样邀请了几位‘落选’的少女来工作。不过，大部分人都拒绝了。。。
‘想想都知道啊。。。刚刚落选，怎么可能待在这里继续给别人‘当笑话’。’
如是吐槽完之后，浦山快步地向出口走去。
“那个！！”一个女孩子站在了浦山的面前。
“有什么事吗？”眼前的女孩他有印象——刚才似乎确认被‘选上’了。
“请问。。。能否借我五百块？我钱包里的钱不够回家了。。。”
“额。。。可以是可以。。。”说话间，浦山已经将硬币递给了对方。
“谢谢，明天我会还你的！”
“恩。。。”居然没带够路费，眼前的少女还真是冒失得有些过份呢！
“之前买快餐，把钱全用光了。。。”女孩随意的嘟囔传入了浦山的耳中。
“。。。”
好吧！这不是冒失的问题了。而是管不住‘胃’而导致的后果。。。
“我叫前田敦子，请多指教！”稍显稚气的女孩微笑着说道：“我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的笑容哦！”
天真、耿直。。。还有些犯糊涂的少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浦山实，请多指教。”
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浦山依旧回应了对方。
自此，第一天的打工就此‘结束’。。。
第四章 佳人有约？
“我的名字是前田敦子，最得意的地方就是笑容哦！”
年幼的少女如是说这，随后就这样。。。‘不器用’地笑着。
“那个。。。你不是要赶回家的班车吗？”浦山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将她先前忘记的事告诉了她。
“啊！！对不起！我先走了！”边向门外跑着的少女边喊道：“明天一定会还你的500块钱的！”
“嘛。。。虽说也就是几个‘肉包’的的钱。”但好歹自己不算是个‘有钱人’，对方能记得还的话，他也就‘满意’了。
“得快点走了，小光还。。。”
“那个。。。”一个弱弱的声音自浦山的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来自下方的一股若有若无的‘拉力’。
“有什么事吗？”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女孩子，浦山不得不低着头与其对话。
“那个。。。我听Tomomi说，你这里有糖。。。”
“。。。那个，你可以去等待室的桌子上拿。”某人的眼皮开始了微微的颤动。
“谢谢！我叫増山加弥乃，请多指教！”自我介绍完之后，小女孩便快步走向了‘供给处’。
“那个，请问。。。”
好吧！今天浦山很有‘人缘’——谁叫他是目前在出口处唯一的Staff呢？最重要的是——他不怎么懂得去‘拒绝’别人！尤其是一些年龄差他很多的小女孩。
“请问能给我一些纸巾吗？我的用完了。”说话的女孩子明显比‘刚才’的两位年长一些。但那一脸的‘悠然自得’。。。或者说呆呆的感觉是闹哪样？
“请到那边的咖啡厅去拿吧！我身上没有。。。”
“哦。。。”女孩就这样慢慢地向那边走去。期间，其嘟喃声传入了浦山的耳中。。。
“Staff真是不专业。。。”
“。。。”他可是还没走啊！难道她不懂得‘别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坏话’的道理吗？
“那个，请问你是明天开始就要在咖啡厅工作的浦山桑吗？”
眼前成熟的少女，浦山还有些印象——那位在参选前异常紧张的‘姐姐’。而她身旁身材修长的少女，浦山则没什么印象。。。
但他至少知道一件事——眼前的两人都在刚刚‘落选’了！些许的泪痕还在眼角处。
此刻，她们确定要开始在咖啡店打工也印证了这个结果。
“我是浦山，你们是。。。”
“我是大堀惠，请多指教。”少女说道：“我听户贺崎先生说的，你明天下午开始也会来上班。所以我想和麻里子先来和你打声招呼。”
“哦。。。请多指教。”
“我是筱田麻里子，请多关照。”短发的女孩微笑道。
“那个，舍妹还在家里等我，今天就先告辞了。”或许是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又或许是不想在和‘女孩们’聊天了，他选择了打退堂鼓。
“恩，明天见。”两人目送他离开的背影，随后交流道：“看来是个不错的人呢！”
“恩。。。但似乎不擅长面对女xìng？”麻里子琢磨道。
另一边，再也经不起女孩们‘折腾’的浦山速速离开了场馆，快步走向了车站。。。
而当他赶上班车，一屁股坐到座位上之后，他不禁感叹——这世界真小。。。
“你是刚才发糖的人？”梳着羊角辫，有着可爱‘虎牙’的女孩说道。
“我记得你叫做。。。板野友美？”之所以会知道女孩的姓名，完全是因为刚才在选拔现场时，他无意中看到了户贺崎手中的最终名单——
他虽然不知道那些名字是‘谁’，但他很清楚地记得，这个女孩是被录取的8号选手——在姓名栏处，填写着她的名字。
“恩。。。”简单点头示意后，友美就这样安静地转过头，看向了窗外的街景。
‘倒算是很安静。。。’浦山心想道。
殊不知，对方是压根是‘没兴趣’和他这个‘土包子’说话。
板野友美喜欢跳舞——先前的选拔，她的舞步可以说是成员中最优秀的！
她喜欢IDOL——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来参加了秋元康组织的企划。
至于对待异xìng——尤其是长相没什么特sè的，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没多久，浦山先行下了公车。虽说有和友美道别，但对方只是挥了挥手，打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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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浦山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后，想也不想先走向了‘食堂’——房东开的小饭店。
“大叔。。。来一份猪扒饭。”忙了一天，中午只吃了一个三明治和一小杯碳酸饮料来维持状态。
期间，还被众多的女孩子‘围攻’了一遍。即便只是‘端茶送水’和‘问长问短’，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此刻，他只是想吃点‘好的’，以犒劳自己备受煎熬的胃。。。
“好的~！请稍等~！”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额。。。Hi。。。Hikari？你怎么。。。”
‘在这里’还没说出口，小光便回答道：“因为在房间里很无聊嘛！加上大叔很忙的样子，我就下来帮忙了！”
“也就是说。。。你一下午都在这里帮忙？”
“就是这样。”大叔一手托着托盘，大大咧咧地将猪扒饭放在了浦山的面前。“小光真是懂事啊！而且比笨蛋哥哥聪明多了。”
“喂喂喂！大叔，谁是笨蛋啊！”
“哼！当然是那个隔三差五就要‘迟到’的笨蛋啊！”
“我只是起晚了，没一次妨碍到工作和学习！”某人嘴硬中。
“哥哥，不要再吵了！”小光将勺子塞进了浦山的手中：“快吃吧！不然会凉的。”
“哦。。。”
“都说女孩子家更懂事，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啊！”大叔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说道。
“哼。。。”比其斗嘴，他的确需要补充能量。因此，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呐呐，欧尼酱。”坐在对方座位的光说道：“明天开始，我可以帮你在这里打工哦！”
“这。。。怎么可以！”浦山放下了饭勺，有些惊讶地说道：“你可是。。。”
“与其待在房间里无聊，不如多走动走动啊！”小光说道：“而且，我也很想到外面去看看，说不定。。。”
记忆就可以回来。。。
从女孩眼神中所透露的些许悲伤，浦山了解到了对方的想法。
“那么，明天正好是周rì。你跟我去秋叶原看看吧！”浦山说道：“说不定，会遇到你认识的人哦！”
理论上，那里的人流量的确很大。但是。。。认识小光的人，基本不会出现在‘那里’吧？
“恩恩！谢谢哥哥~！”说话间，小光一把搂住了浦山的胳膊。
“巴。。巴嘎！快松手！”
“呀达~！哥哥还真容易害羞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这么。。。”
“反正是兄妹嘛~！”
虽说在不停地拌嘴，一旁的大叔还会时不时地奚落几句。但浦山心里很清楚——
小光是在刻意地拉紧自己与他的关系。。。
客观的说——现在无依无靠的她，可以‘依赖’的只有将她‘救回来’的浦山而已。。。
虽然不是她的‘哥哥’，但老实的浦山还是作出了决定——
至少在找到解决的方法前，先暂时做她的‘亲人’吧！
第五章 交流
周rì，按照事先的约定，浦山带着小光来到了秋叶原。
“事先声明哦！我一小时之后就要去打工的地方帮忙，所以参考只有这么一会儿。”
在‘审核’的那一天之前，位于‘堂吉诃德’八楼的咖啡店早就‘就位’了——据说是租下了现成的店面，因此比另一项‘工程’完工得早。
至于是什么工程。。。浦山不知道。
“没事的~！一小时很足够了！再说了，我也可以去那里帮忙啊！”
“这。。不大好吧？”今天的‘工作’只是打扫，而且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位‘落选’的女孩。实在不应该让小光在外面都替他‘分担’工作。
“哥哥是在为生活费打拼吧？”小光温和地问道。
“是大叔跟你说的？”
“恩，他说哥哥自从搬到那里之后，就一直很勤奋。”
看不出来，对方还算挺照顾自己面子的。
“虽说学习和打工完成得都很出sè，但就是老师喜欢睡懒觉。简直不像一个青年该有的朝气。”
“这也是大叔说的？”
“嗯嗯~！”
前言撤回，大叔始终是那个大叔。习惯于他那个年代的眼光来对待后辈。。。
在说话期间，两人来到了一间游艺场。首先光顾的，是‘打地鼠’机。
“那个，小光。。。你一定要玩这个吗？”浦山似乎对这一类的游戏不怎么擅长。
“哥哥不喜欢吗？”在说话间，小光已经拿起了锤子，对这窜出头的橡胶制品一阵猛砸！
“哈哈，打中了！打中了！”
“。。。”
“嘿！”第二锤落下，再次命中！
就这样，浦山一脸无聊地看着‘妹妹’打地鼠，后者则是忘情地与地鼠搏斗着。。。
“下一个玩什么？？”一脸意犹未尽的小光问道。
“小光自己决定好了。”浦山苦笑道。
和不擅长‘运动’的浦山相比，小光可以说是活力十足！
“这个是。。。”小光好奇地问道。
“哦！是SEGA最新款的跳舞机。”听班上的同学说过，这一款中收录了不少当红歌手的歌曲——比如早安少女，比如滨崎步。。。
“我来试试吧！”
在说话的同时，小光已经站了上去，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了舞动。
“不错啊。。。”旁观者清——小光虽然不熟悉这些音乐，但她的舞步很有节奏感。
最重要的是——她正‘沉迷’于音乐中。。。
看着欢乐地舞动着的少女，浦山不禁想起了‘过去’——小光还‘存在于’只有他才能看到的‘那一侧’的画面。
在十几个女孩子之中，最为耀眼的就是小光。她带动着其他女孩们的舞步，欢快地舞动着。。。
或许。。。
“小光很喜欢跳舞吗？”
“恩，很喜欢！”
“那么。。。有兴趣去参加选拔吗？”浦山问道：“和一群年龄差不多的孩子们。”
“恩！好啊！”小光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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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浦山带着意犹未尽的小光来到了堂吉诃德八楼，还没有投入运营的咖啡店。
在那里，他看到了雇佣他的户贺崎智信。
“这个似乎很难办到啊。。。”户贺崎沉思道：“据说，‘二期’的招募还没有头绪，或者说企划人根本没有提起过。”
“这样啊。。。”偷偷瞄了一眼在帮助筱田和大堀一起整理店面的小光，浦山说道：“如果有头绪的话，麻烦告诉我吧！我。。妹妹她，很喜欢跳舞。”
“我知道了。”户贺崎憨厚地一笑。“这么热心的孩子，或许正是企划所需要的呢！”
“那就多谢了。。。”
当浦山来到三个女孩身旁，她们立刻议论了起来。
“呐呐，浦山君。你家的妹妹真是可爱呢！”在说话间，大堀惠亲昵地在小光的脸上亲了一下。
“惠姐别这样~很痒的啦！”小光嘴上在抗议，但并没有试图挣开对方的怀抱。
“好了，惠。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失礼了！”好在，筱田麻里子替小光解了围。
“是是。。。麻里子真是严肃。”
“那个。。。小光，接下来的活我来干吧！你。。。”浦山好歹是个男人，让‘妹妹’干完自己的活总有点过意不去。
“反正我也要待在这里等你回去啊！闲着不如多动动吧？”
“嘛。。那么，快点干吧！”说罢，浦山接过了抹布，开始擦拭起了桌子。
“喂，浦山。。。”麻里子凑近他说道：“据说那些被选上的孩子，三天后就要去选拔的地方进行训练。”
“是吗？那我们就是在这里干活吗？”
“你还不知道吗？”麻里子说道：“由于这里的‘剧场’还在建设中，咖啡店开着也没什么客流啊！”
也就是说——这里是针对‘剧场’开张后，提供给客人的休闲地。
没有客人，自然没必要营业。。。
“那我们怎么办？”务实的浦山问道。
“听说会先去那些孩子们训练的地方帮忙。”
“哦。。。那倒比较轻松了。”
“那个，浦山。。。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恩？”看着一脸严肃的麻里子，浦山疑惑了起来。
“小光她。。。不是你妹妹吧？”
“额。。。”这么快就穿帮了？
“无论是长相还是xìng格，你们两个根本不像啊！”
“哈？”
麻里子没有理会浦山，只是自顾自地数落道：“小光她开朗、热情，而且一直在主动和我们交流。而你。。。基本都是打招呼xìng质的交流，而且为人还yīn沉。”
“。。。先不说小光和我‘像不像’的事，我‘yīn沉’的结论是怎么回事？”
“因为感觉你处事总是很‘消极’啊！”麻里子说道：“而且似乎总是‘默默无闻’地做事，也没有事先和小光商量什么。”
“小光她。。。跟你说的？”
“这不是重点。”麻里子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是自己的妹妹，多和她交流一下吧？”
“。。。”
回想48小时里发生的事——
的确都是浦山在独自思考与运作，没有去和小光交流过。试问，谁会对突如其来的‘妹妹’那么‘关照’呢？
但是，小光似乎却与他相反，将能与他分享的全部展现了出来。
能帮忙的地方就帮忙，尽可能地不给他添麻烦。
开朗的她或许正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取得他的认同？
“我会注意的。。。另外，谢谢你提醒我。”
“不要对我说，多用在行动上吧！”麻里子说道：“那孩子，很依赖你。”
的确，对于失去记忆的小光来说。。。浦山实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
“我知道了。。。”
“你看看你！又来了。”麻里子说道：“别总是这种yīn沉的表情！尽可能地自然点！”
说话间，麻里子的双手已经捏在了浦山的脸颊上。
“像这样。。。”
“住手！很痛的！”
“你是男孩子吧！忍着点！”
“这和那个没关系啊！！”
“哥哥~！对女孩子这样可是很失礼的啊！”注意到这边情况的小光跑过来说道。
“啊。。。抱歉。”浦山揉着脸说道：“是我的错。”
“啊？”
“是我的错。”
就像麻里子说的。。。至少，从现在开始，多和‘妹妹’交流一下吧！
就这样，在四个人的欢闹声中，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
第六章 认真
秋叶原48企划最终选拔之后的第四天，浦山和小光准时来到了‘训练场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三天前，小光当着户贺崎支配人的面提出了请求——
“请让我也留下来打工吧！”
虽说预定的招募环节已经结束，但鉴于先前招募的人手并不算太充足，那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于是，小光的‘零工’合同也就顺利地取得了！
“浦山，你先去把练舞房的地板擦干净吧！要在一小时里做好！”户贺崎将工具递到对方的手上，随即对小光说道：“小光的话，就去仓库拿一下湿巾和吸汗带吧！那些孩子们来了之后，肯定会用到的。”
“是。。。”“是！”
很明显，这两个声音所代表着两种不同的感情sè彩——
一边是嫌擦地板太累，另一边则是对任何事都抱着感兴趣的态度。
“这次总共有二十五个孩子要来接受培训。”擦着地板的浦山说道：“虽说不知道要训练多久，但肯定会很辛苦的吧？”
“恩！这都是为了可以以最好的状态来迎接观众啊！”小光笑道。
“那小光觉得。。。要多少时间才能让不会跳舞和唱歌的‘初学者’学会这些呢？”浦山随口问道。
但之后他就后悔了——毕竟，小光‘过去’的确有丰富的经验，但现在。。。
“不知道呢！但是。。。如果全身心投入的话，或许一个月就可以做到吧？”即便没有‘记忆’，小光还是凭感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一个月？太少了吧？”虽然不懂行，但浦山至少知道——通常的演出组合往往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来准备‘一场’公演。
而眼下的这批孩子。。。据说大多数都是‘初学者’——至少惠姐就是。
——这次的企划本身就是针对‘初学者’的！
这是惠姐和户贺崎智信都说过的话。
当然，有些孩子出于‘兴趣’，在过去就有接受过‘舞蹈’方面的训练。
比如那个叫‘板野友美’的女孩。
“这不是我们应该cāo心的事，我们只要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可以了！”浦山边说，边用力地擦着木质地板，只为快点结束工作。
小光那边则轻松得多——她只需要将湿巾和吸汗带放到桌子上待用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走入了训练室。。。
“辛苦了。”穿着训练服的女xìng平淡地说道。
“您也辛苦了。。。”虽说不认识对方，但浦山和小光还是礼貌地打起了招呼。
“那些孩子们好像已经到了，尽快收拾干净吧！”女xìng说道：“毕竟，她们的首演就在一个月之后，从今天开始必须天天都120%的投入训练。”
“什么？一个月？？”喊出声的是浦山——他没想到，小光刚才的‘戏言’居然成真了！
“别在这里大呼小叫！”女人严肃地说道。
“对不起！”浦山立刻道歉。
就在此时，一众年幼的女孩纷纷走进了教室——她们正是浦山在选拔的那天所见到过的孩子。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有几个浦山还是有印象的。
比如外貌酷似‘小正太’的短发少女，再比如一脸‘悠然’的女孩，还有那个一脸冷漠的，梳着羊角辫的女孩。。。
“各自快点就位！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夏老师！”女孩们纷纷对着眼前的女xìng鞠躬道。
“小光。”浦山收拾完工具，准备带着小光先行离开训练房——这位‘夏老师’一看就是那种‘不愿意在训练时间看到闲杂人等’的类型啊！
“额。。啊！”直到被浦山拉住手臂，小光才缓缓地跟随离开。
浦山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小光看着即将投入训练的孩子们的热切眼神。
‘至少等‘二期生’开始招募吧！虽说。。不知道有没有。’
至少户贺崎那里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当两人来到大厅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户贺崎，还有一个女孩子——也是在当天通过选拔的二十五人之一。
此刻，那个女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户贺崎，有些诧异地在说话。
“我真的是不小心。。。不小心迟到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抱歉，这是夏真弓老师和秋元康先生的决定。”
“可是。。。”
“请回吧！”
就这样，带着震惊的目光，女孩愣愣地走出了大楼的正门。。。
“那个。。。户贺崎桑。”浦山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女孩是。。。”
“她迟到了，按照规定，就将她从训练中除名了。”
“除名？”小光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就这么直接把她开除了？”
“你们应该也已经听说了吧？”户贺崎冷静地说道：“那些孩子必须在一个月里学会跳舞和唱歌，一天的多余时间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迟到的话，说明本身根本不重视这项企划。”
不能融入到团体中就必须马上离开！这是那个总企划人——秋元康的决定！
“世上最难的事不是‘做不到’的事，而是‘不能认真去做’的事。这句话同样适用于你们。”户贺崎拍了拍浦山的肩膀：“努力工作吧！”
“是。。。”
两人无言地对视着，良久，浦山开口道：“他们。。。的确是‘认真’的呢！”
“恩。。。”小光点头道：“但连一次机会都不给，这。。。”
“没办法，这是‘规矩’。而我们只是打工的，根本没有发言权。”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职责’。
此刻，浦山要去搬运宣传用的传单，并做一些打杂的工作。
而小光则是在训练室外随时候命——准备为正在训练的女孩们端茶送水。
没有更多的交流，两人分头开始了工作。
必须‘认真’，即便只是打零工。。。
或者说——和那些接受了近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的女孩们相比，这点‘苦’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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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夏真弓用力地拍起了手。“折井！你的动作根本没到位！”
“对不起！”
“高桥！你根本没有跟上其他人的节奏！”
“十。。十分抱歉！”
“还有前田！你的动作太缩手缩脚了！舞蹈课不是让你害羞的地方！”
“对不起。。。”
。。。。。。
站在门口处的小光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们——
她们大部分都是舞蹈方面的‘初学者’，却被要求得那么高！即便知道这是要‘临阵磨枪’，但还是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夏真弓老师是个严格的人——她不允许有任何的瑕疵存在！
就像她在一开始时对那些女孩子们说的——
“我们的第一次公演定在12月1rì，也就是从现在算起的28天之后。那个时侯，你们必须像‘早安少女’组一样，双手散发出力量，双眼散发出光芒，每一个毛孔都要散发出气场。”
真的做得到吗？
小光心里没底，虽然无法用语言表达，但她总觉得——
‘我似乎可以比现在的她们做得更好？’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也随着夏老师的口令舞动了起来。。。
这一幕，被一脸严肃的夏真弓看进了眼里！
只是几个动作后，夏老师开口道：“那边的女孩，你到这里来！”
“啊？是。。。”意识到自己或许‘闯祸’了，小光一脸担忧地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你站在这里，和她们一起跳！”
“可是。。。”
“没有可是！我没有时间，她们更加没有！”
女孩们都不知道为何夏老师要这样决定，但都不敢开口询问。于是乎，先前的‘舞阵’发生了变化——
小光单独站在zhōng yāng位，引领着身后的二十四人跳舞。。。
当音乐响起后，小光自然而然地摆开了架势。
‘我似乎。。。很习惯这个位子？’
带着心中的疑惑，小光开始了舞动。。。
这一刻，不用担心自己的‘过去’。
这一刻，她可以尽情地宣泄心中的苦闷。
这一刻，她只是‘享受’着此刻的愉悦，尽情地在其他人面前舞动着。。。
第七章 排挤
双手散发力量，双眼发出光芒，每一个毛孔都要发出气场！
这是夏老师对于二十四个‘一期生’的要求。
此时此刻，‘带领’着她们起舞的人正是在这么做着！
双臂有力地挥出、收回，恰到好处地体现舞蹈所需的‘jīng气’。
双眼虽然没有发出‘光芒’，但却充满着莫名的执着！那仿佛是要将曲子发挥到极致的眼神，让每个人都为之‘胆寒’！
至于气场。。。
现在站在‘Center’位旁的两人，分别是板野友美和小嶋阳菜，她们是此刻最接近小光的人！因此，她们充分地感受到了‘看不见’的气场！
那种感觉，仿佛站在她们身边的不是和她们同龄的少女。。。而是一个‘巨人’！
那种超然的存在感，那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力，这一切的一切让她们几乎要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被站在前方的夏老师看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呢！”夏老师的低声自语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我仿佛。。。只看到‘一个人’在跳舞。其他人，都被这股气场给‘掩盖’了。。。’
当舞曲结束，夏老师总算‘大发慈悲’地说道：“休息十分钟！”
“是。。。”女孩们气喘吁吁地回应完之后，纷纷倒在了地上。
见到此景，夏老师没说什么，只是径直地离开了舞蹈房。。。
而在房间里，唯一还站着的人像是突然‘醒了’过来，她立刻跑向了一旁的木质方桌，端起了事先准备好的湿巾。
“大家没事吧？”小光将湿巾放在了离她最近的敦子的头上，然后再递给了峯岸南一条。。。
“谢谢。。”敦子有气无力地感谢道，随即大口喝起水。
这样的训练，对于‘零基础’的她来说，实在是量太大了。。。
这种状况发生在大部分人的身上——除了正在来回走动，边送水，边派发毛巾的小光之外。。。
当小光来到板野友美的身边时。。。
“辛苦了。”小光微笑着递过了毛巾。
“。。。不要你管！”友美拍开对方的手，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是在嘲笑我们吗？”
“我没有。。。”小光有些诧异地说道。
“你那种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我随便跳跳就可以比你们强，不是这样吗？”
“我。。。我没有那么想过啊！”小光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友美！”身为‘临时队长’的折井步立刻走了过来。“工作人员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礼貌？”
“。。。对不起！”虽说是在道歉，但那倔强的表情可谓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
小光默默地向折井点头示意，随后快步离开了舞蹈房。。。
她知道，此刻在这些女孩子的眼里——她就是个‘异类’。
而当她离开后，友美不甘心地敲打着地板。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差那么多！”不甘心的情绪立刻爆发了出来。“明明。。。明明过去练习了那么久，为什么现在。。。”
感觉自己如此地无力与‘渺小’。。。
这样的感觉对于从小练习舞蹈的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不止是板野友美，其他的孩子们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仅是因为一个月之后的‘公演’，还有来自于身边的‘竞争’！
夏老师不止说过对她们的‘要求’，甚至放出来狠话——
“你们每个人之间都是竞争对手！如果谁不行，就会马上被取代，被淘汰！”
眼下，小光的表现无疑给‘第一次’上课的女孩们来了个下马威！这样的存在，不是让她们早早就失去了‘竞争’的意义了吗？
为什么夏老师要这么做？
当事人的夏真弓或许也说不出准确的理由，但是她绝不会认为这个决定是‘错的’！
此刻她正在和企划人秋元康通着电话——
“你是说。。。那个‘打杂’的女孩有着专业舞者的水准？”电话那头的秋元康明显有些诧异。
要知道，夏老师可是‘早安少女’的御用编舞，她何愁没见过优秀的苗子？连她都这样夸奖一个孩子，那岂不是。。。
“恐怕，今天只是‘小试牛刀’吧？”夏老师说道：“我感觉得到，那还不是完完全全的她。”
“。。。当初的海选，看来还是有‘遗漏’呢！”这样的孩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只是一个打零工的？
这算是在抽他的脸吗？
“总之，有机会的话，我想亲眼看一下。。。你说的这个孩子。说不定，是意料之外的‘原石’呢！”
“随时都可以。”夏老师说完后，便挂上了电话。
“与其说是‘原石’，倒不如说是已经经过打磨的‘宝石’呢！”
当‘宝石’外的尘土被清除后，其散发出的光芒将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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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夸奖为‘宝石’固然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但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小光来说，现在绝不会为这件事而高兴！
此刻的她只是默默地蹲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般地念叨着。。。
“不想被大家讨厌的，我只是。。。”
她只是跟着身体的‘意识’在舞动，可以说，她的身躯是‘自然而然’地在跳舞。这样的她根本没想过和别人比什么，只是单纯地。。。
“小光？”手拿着纸箱的浦山看到了‘妹妹’，随即来到了其身边。“怎么了？”
“哥哥。。。我好像，被大家讨厌了呢。。。”
简单的描述之后，浦山大致了解到了情况。
可以说，这个‘结果’浦山一点都不意外！要知道，小光‘过去’就是一个队伍的灵魂与支柱！
她本来就是最有存在感的舞者，更是闪耀在所有队员中间的ACE！
她有自豪的‘实力’，却又有着脆弱的心灵。刚刚来到‘这里’的她害怕被别人讨厌和疏远，所以她才会急于离开那些女孩子们的身边。。。
“小光，我本身不会跳舞什么的。。。”浦山坐到了小光的身边。“但我知道，任何人看到比自己优秀的存在，都会嫉妒啊什么的。。。”
“是我的错啦！我不应该。。。那么认真的。”小光反驳道。
“如果那些孩子连这点‘压力’都受不了，甘愿学‘鸵鸟’的话，那她们将来迟早也会被现实中的意外给打败！”浦山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什么情况下，不应该想着——为什么别人比自己强！而是应该去思考，为什么自己比别人弱。”
“好好总结得失，然后再寻求进步的可能。。。大家都是‘同伴’吧？互相督促并进步才能成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哥哥真温柔呢！”小光微笑道。“谢谢你，哥哥。我已经没事了。”
“今天回去后，让大叔做寿司吧！”浦山先行起身，顺便向小光伸出了手。“小光的舞步得到认可，这件事值得庆祝呢！”
“那样岂不是要花很多钱？”小光‘担心’地说道：“哥哥的工资还没进账吧？还是别勉强了。”
“这个嘛。。。真伤脑筋啊。。。”浦山苦笑了起来。
“哥哥真是个好人。”小光笑着握住了对方的手，借着对方的支撑站了起来。
“我该回去了，大家训练完之后，还等我送水呢！”
“那我也。。。”
不等浦山说什么，一个成熟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浦山！我有话和你说。”
来的人是户贺崎，只见他小跑着来到两人的面前，随后说道：“刚才工作人员打电话给我，说剧场那边需要几个人去帮忙。我看手头上比较空的只有你，明天开始你就暂时先去那里帮忙吧！”
“这。。。可以是可以。”毕竟给薪水的人就是眼前的人，他没有立场说‘不’。
只是这样一来，小光岂不是要一个人。。。
“没事的啦！哥哥。”小光微笑道：“你不是也说了，不应该学‘鸵鸟’吗？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勇敢地去面对的。”
“小光真懂事呢！”虽然不知道情况，但户贺崎也赞赏般地夸奖了小光，随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明明是兄妹，可为什么差那么多呢！”
“户贺崎桑，你这是‘人参’攻击。。。”
“我有吗？”
看到小光重新露出笑容，浦山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既希望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又不希望她‘伤心’。。。这可真是难办啊！’
第八章 来练习吧！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夏老师如是说道：“但是。。。”
女孩们尚没有瘫坐在地上，便被夏真弓的‘但是’吓了个半死。。。
“高桥、佐藤、前田。。。”
被老师点到名的孩子均是心中一惊，深怕对方责备自己。。。
或者说——被责备也是正常的！自身根本就是舞蹈方面的初学者，今天一天的‘表现’，即便是她们自己都深知有多糟糕。
“你们几个的基础太差，为了尽快赶上大家的进度。你们今天留下来加练一小时！”
“是。。。”
虽说女孩们已经累了一天了，但正如老师说的——本身‘零基础’，如果再不勤奋的话，想在一个月后就上台表演的计划就是‘做梦’！
但是。。。今天是周末，那‘加练’什么的还算好。但如果到了上学的rì子该怎么办呢？
难道在学校学习一整天后，晚上再来接受‘加练’的折磨？
不过，既然选择加入了企划，那就必须服从夏老师的要求。不然的话，早上的那个女孩就是先例。。。
“浦山！”夏老师叫住了正在送水的小光。
“什。。。什么事？夏老师。”小光如被针扎了一般转过身。
“你留下来，陪她们一起练。”
“这。。。不大合适吧？”她只是‘送水’的，怎么可以‘指导’别人？
由于发生了上午的那段插曲，小光在接下去的时间尽可能地站在舞蹈室之外，除非等女孩们休息时才敢进入。
现在，夏老师又给她出了个难题——她‘凭什么’来和一期生一起练呢？
“因为你做得到。”
“什么？”
“你有这个实力指导她们，所以不用顾忌。”夏老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会让户贺崎那边给你追加津贴的。”
“是。。。”小光不得不服软——因为对方提出了她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就在昨天，‘哥哥’带着她去了秋叶原的服装超市，给她购买了几套私服。虽然浦山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他一个学生党来说，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而小光这边——她除了最开始穿的那一套‘演出服’，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而且，因为她‘定居’了下来，必要的生活物品也得一并购买。
简言之，自从她入住之后，浦山的生活压力大了不少。。。
“可以的话，我希望帮上哥哥的忙。”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一起打工，来贴补‘家用’。
而夏老师的要求既然可以增加收入，那即便‘不愿意’，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虽然不知道哥哥要工作到几点，但她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能做到‘这点事’——只要可以帮上忙，她就愿意去做！
“那个。。。总之，先吃点东西吧！”小光自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便当盒，一一递给了眼前的三个女孩。
“谢谢。。”高桥南低声道：“我是高桥南，可以叫你小光吧？”
“当然可以！”小光笑道。
“我是佐藤由加利，请多指教。”、“我是前田敦子，你可以叫我‘阿酱’。”
“请多指教！”
这是‘头一次’，这里的女孩主动跟她打招呼。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对于‘缺少朋友’的小光来说，这是无比兴奋的事。
“小光的舞为什么跳得那么好呢？”吃着便当的小南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从小就有练习。。。”这是‘实哥哥’告诉她的。
“听说，那个板野友美也是从小就进入舞校的，但今天看上去。。。她也不过如此嘛！”由加利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或许只是她今天没发挥好吧！”小光赶忙岔开了话题：“便当好吃吗？阿酱？”
“恩？”只见嘴角还沾着饭粒的女孩迷茫地抬起头，随即将空了的塑料饭盒递到了小光的面前。“还有吗？”
“。。。我去看看。”对于某人惊人的饭量，小光着实一惊。
吃晚饭，女孩们没有急于练习，而是围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也就是说——小光现在和哥哥住在一起？那么父母那边不会说什么？”由加利问道。
“恩。。。他们都挺放心哥哥的。。哈哈哈。。。”虽说事实的确是如此，但想起‘哥哥’每次提到父母时那抽筋般的表情，小光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真好呢！小光的父母很放心你们兄妹。。。你哥哥看上去也是个不错的人呢！”小南说道。
“哥哥的确是个好人呢。。。”不然的话，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对了！请帮我把这个给浦山桑。。。”阿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500rì元的硬币。“前几天，他借我钱坐车的。。。”
“恩。。。好的。”小光伸出手准备去接。。。
“啊！对了。。。今天我只带了500rì元。能否先借我让我坐车回家？”
“。。。好吧。”
看来阿酱还真是‘天然’得可爱呢！
“那么，我们快点开始练习吧！”小南说道：“不然的话，又要被夏老师骂了。”
“老师还真是严格呢！”由加利嘟喃道：“我们才第一次跳舞啊！”
“正是因为是第一次，老师才想让大家深刻地记住舞步呢！”小光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毕竟，时间只有一个月。”
说到限期一个月的问题——女孩们再次沉默了起来。
“来练习吧！”小光说道：“我和大家一起。”
“小光，你。。。”
“虽然不知道老师和企划人是怎么规划的，但是。。。只要练习就不会错的吧？”
“小光？”
“练习之后再是练习。。。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好像有人一直是这么教导我的。”
“教导小光？”
“嘛，我也说不大清楚啦！总之。。。来练习吧！”少女向伙伴们伸出了手，将她们纷纷拉起。
“恩，来练习吧！”
就这样，四个女孩子在偌大的舞蹈房内开始起舞。
即便还有些生涩，但确实地在努力地练习。
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
这是‘未来’，某个对于‘AKB48’来说，非常重要的‘大人物’说的。。。
第九章 未来的定位
好不容易忙完工作的浦山实来到了舞蹈房。。。
在训练音乐的鼓动下，四个女孩子正在有条不紊地练习着！
小光无疑是当中最‘耀眼’的——她带领着其他三人舞动。时不时的，她还转过身指导她们的动作。
“阿酱，你要注意和小南的距离，不然跳着跳着可是会撞在一起的哦！”
“由加利，注意一下手形和眼神，你得知道——你的舞是跳给面前的观众看的！”
“小南，不用把腿抬太高啦！只要符合其他人的尺度就可以了！”
三人都是舞蹈方面的‘菜鸟’，但她们的确有在很努力地练习！这样的她们，能够赶上四星期后的公演吗？
“你觉得她们跳得如何？”一个低沉的男声传入了浦山的耳中。
“嘛。。。就初学者来说，算不错了。”
“初学者啊。。。但这样可赶不上进度呢！”
“本来一个月的时间就太急了吧？赶鸭子上架这种事。。。额？”
浦山机械般地将头转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人。
一幅黑sè的有框眼镜，显眼的啤酒肚，外加一身深sè的西装。。。
“秋元总企划人？”浦山还是记得这位‘大人物’的！
“就算是赶鸭子上架也必须做下去。。。因为，公演的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秋元康说道：“你觉得这项企划很疯狂吗？”
“老实说。。。有点。”浦山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当初跟户贺崎提出这项企划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觉得的。”秋元康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如果要‘赚钱’，找几个知名的歌手，随便写两首曲子不就可以了？但之后呢？之后怎么办？”
“我。。。不止是想创造一个组合，而是想创造一个‘时代’！”
虽然太难理解的话尚无法‘消化’，但浦山感觉得到——正是在这种jīng神的支持下，当初的‘小猫俱乐部’才会一炮而红！
“浦山君，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妹妹的。”
“Hikari她。。。”
“夏老师告诉我——在这里打工的女孩子有着难以置信的天赋与才能。等我亲眼见到之后，我不得不说——她的评价太保守了。”
“她值得‘最好’这样的评价”秋元康推了推眼镜，随即说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浦山忍不住问道。
“她太过完美了。。。”
“哈？”
“这项企划刚刚成立，通过海选所选出来的女孩们有些甚至是初学者。你应该记得在宣传单上有那么一句话的吧？”
“想见到有个xìng的你。。。”
“是啊！试想一下，等这些孩子们第一次踏上舞台，你的妹妹如果站在中间和其他人一起舞动的话，会怎么样？”
“。。。”那样的话，应该就会像一个‘职业’的舞者，带领一群业余的孩子一起跳舞吧？
“我并不是在讽刺她什么。。。在队伍里有‘艺能’经历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和令妹比起来，可就差得多了。而现阶段的企划中需要的是‘原石’，而不是打磨完成的‘宝石’。”
简言之——秋元康希望这批孩子在历练下不断成长，慢慢地提升‘技能’，直至最终成型！而不是直接找一些‘老手’，来执行过去的‘那一套’。
总结一句话——小光这样的‘究极体’放在此刻的队伍中，显得太过抢眼了。。。
“不合群？”不了解舞蹈也知道‘相对’的视觉感官。除非让小光‘降低’水准，不然不协调的感官只会让原本就不出彩的舞步更加‘惨不忍睹’。
“你了解就好。。。”
“企划人，希望你可以多考虑一下！小光她。。。真的很喜欢唱歌和跳舞！”
“这点我根本不怀疑。。。”秋元康从头到尾可没说过‘他要放弃她’的话呢！
“我刚才也说了——‘现阶段’。。。她不适合。”
“您是说。。。”
“等到二期生招募的时候，肯定会有她一席之地的吧？”
到那个时候，两队会形成梯队的交替制度。而这颗‘宝石’将会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二期生？”
“啊呀呀，不当心把商业机密说出来了。。。浦山君，你得替我保守秘密啊！”
“是。。。是的！”浦山不自觉地低头道：“也请企划人多多关照小光！”
“呵呵，这点不用你说。”秋元康笑呵呵地转身准备离去。“啊。。。对了，浦山君。”
“是。。。”
“户贺崎应该已经跟女孩们说过了，那些孩子必须遵守最基础的一项条例才能继续在这里留下去。”
“条例？”难道是必须‘认真’对待每一件事？不然就要被开除？
“恋爱禁止条例。”
“哈啊？”
“嘛嘛。。。不过你和小光是兄妹嘛。但等她‘成名’后，说不定会被很多人误解和中伤的吧？”
‘先不说中伤的问题。。。他难道真的已经‘看到’小光将来的走势了吗？’
“她值得最好。。。这个评价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哦！希望在那之前，由你好好守护她吧！”
语毕，肥硕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值得最好。。。但现在却不能直接上舞台。。。‘大人们的世界’还真是充满未知呢！’
正在浦山思考的时候，小光她们恰好走出了训练房。
“哥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刚。。刚刚到。”
“你就是小光的哥哥吗？看上去有点靠不住的样子呢！”佐藤由加利打量道。
“。。。”靠不住的评价还真是‘对不起’了！
“由加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戴着蝴蝶结的少女说道：“她是开玩笑的，请别介意。”
“恩。。。没事。”
“啊，对了！我叫高桥南。这两位是前田敦子和佐藤由加利。今天受到小光很多的照顾，再次感谢了！”
“你太客气了。”浦山笑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不急着回去吗？”
“啊！多谢提醒！阿酱，由加利，我们先走吧！”
就这样，小南拉着两人自浦山和小光的面前离开了。临走前，她们还不忘喊道：“小光，明天见！”
“恩！明天见。。。”
看着微笑地和对方打招呼的小光，浦山说道：“小光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呢！”
“恩，是的！”小光点头道：“明天开始，我会继续帮助她们的！”
朋友们的认可对于小光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难道你。。。希望她们一直留下来‘加练’？”
“额。。。不是这样的啦！我只是想说。。。”
“开玩笑的，小光真是敏感呢！”浦山伸手在小光的头上摸了摸。
“别摸啦！会长不高的！”
“这句话，你是跟高桥学的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在选拔的那天就说过啊。。。”
“这样。。。”小光有些沮丧地说道：“虽然还不熟悉舞步，但她们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还真是了不起。”
相对来说，她到现在还没有‘被选上’的机会。
“。。。总有一天，小光也会被选中。然后站在其他人的最前面跳舞的。”
“哥哥是这么认为的？”
“以小光的实力来说，肯定会的。”
“哥哥真是的~！”
兄妹俩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训练房。。。
殊不知。。。两人之前的‘戏言’，在将来成了‘现实’。。。
第十章 交谈
（过渡xìng章节。。。。）
“这里。。。就是她们今后要‘赖以维生’的剧场？”看着眼前仍然在紧张作业中的场地，浦山有些诧异地说道：“好像。。。有点小呢！”
“总共可以容纳250位观众，在人流量和资金允许的条件下，这里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户贺崎解释道：“秋元先生说了——这里就是她们的‘起点’，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这里永远会是最重要的‘初心’。”
“这样啊。。。”浦山对秋元康的认知又提升了一步。“对了，那两根柱子是怎么回事？”
在商场里的柱子原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问题在于——它们所在的位置，刚好在部分座位的前方。
浦山走道了还没建成的舞台上，对这两根柱子比划了一下。
“站在这里的成员，岂不是会被柱子给挡住？”
更正确地说——是观众们会被柱子挡住，进而看不到舞台上成员的表演。
“那两根柱子是承重用的，大楼的设计商说了，不能拆。”
“好事多磨吗？”浦山喃喃自语道。
“到底是不是好事，还得看‘她们’一个月后的初演。”户贺崎别有意味地说道。
“那个。。。我今天该干嘛？”装潢舞台之类的工作浦山根本不会，他现在仿佛是一个‘看客’。
再加上不时窜入口鼻中的烟尘，浦山着实被呛得不轻。可以的话，真想立刻离开这里！
“是这样的。”户贺崎比划着说道：“你先去统计一下这里的施工人员的人数，然后再去购买一批防尘口罩。对了，还要算上24个成员的份。另外再去买一些湿巾和降温冰袋。。。”
用纸和笔简单记录下户贺崎要求的物品，再接过对方给的资金，浦山准备离开‘剧场’。
“差点忘了，把这些东西也带上。”户贺崎将一打传单放到了浦山的手中。
“是初演的宣传单？”几乎不用想就可以猜到的答案。
“时间只剩下二十多天了，宣传的工作必须尽快开始。”
“好的，我知道了。”
走出剧场的浦山，快步搭上了自动扶梯。
‘虽然企划看上去很疯狂，加上时间定的也很奇怪。但户贺崎桑他们。。。的的确确是在认真地做准备呢！’
而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的训练场馆里，总计二十四位女孩也正在rì以继rì的训练着十二首舞曲。
据小光的说法，再过几天，她们就会移师到刚才的剧场来进行训练。
“说真的，真的赶得上吗？”浦山昨晚是这么问小光的。
“不知道。”
“哈？”
“不止是我，夏老师她心里也没底。她只是跟我说——坚持和努力。”
努力地去记忆、实践舞步。
坚持到自己不能再坚持为止。
“阿酱她们几乎天天要留下来加练，有时候累得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相较来说，小光白天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最多下楼帮帮大叔的忙，然后下午悠闲地前往工作地点。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孩子会奇怪小光为何不去上学。浦山给出的理由是——她过去在国外学习的，所以不需要再在这里进修了。
小光的背景历史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往坏的说——将来求职什么的，肯定会受到影响。
而往好的说——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也就可以一笔带过！甚至根据不同情况来‘改写’。
言归正传，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后勤保障’——先给女孩们准备好训练中所需要的东西，让她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去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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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十分钟。。。”夏老师如是说道。
“是。。。”
女孩们纷纷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小南，没事吧？”将高桥南扶起，小光替其擦拭起了额头上的汗水。
“没事。。。对了，小光。你看到早濑了吗？”
那个叫做‘早濑’的女孩子在跳舞时一直站在她的左侧，而今天训练开始时，她便没有看到她。。。
“那个。。。其实她。。。”小光犹豫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她说，她最近有别的事要忙，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到办公室提交了退出的申请书了。”
“退出？”小南惊讶地喊了出来。
而在小南的惊呼下，周围的女孩子都注意到了这边。
“恩。。。是退出了。夏老师当时亲自批准的。”
小光只是将‘结果’说了出来，而没有将细节全盘托出。。。
“对不起，我的家长说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会影响学业的。所以。。。”
“那就退出吧！”当时的夏真弓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
小光没有忘记那个女孩离别时的些许犹豫，更没有忘记女孩临行前的话语。。。
“这种企划。。。怎么可能成功？”
这是‘失败者’的嫉妒？
亦或是女孩内心的真实写照。。。
她对秋元康的企划充满着不信任——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充满着未知。
从剧场出道？面对面可以接触的偶像？这些东西。。。过去根本没有成功的先例啊！
即便是放眼还在这里的女孩们，恐怕都对这个企划的将来心里没底吧？
小光自然不用说，她根本无从判断‘对与错’。至今她还是个‘局外人’呢！
不过，浦山昨晚随口说的一席话却给了她不少启示——
‘我个人觉得啊。。。这项企划如果失败的话，最大的损失都是那位秋元企划人来承担的吧？’
‘训练经费，舞台的建设。。。这些都需要很多钱。’
‘女孩们如果‘失败’了，还可以回学校继续上学。全当这次是‘课外辅导’。那些大人物的话，不就是要血本无归了吗？’
‘至少，先认真地对待吧？只要自己不会后悔不就可以了？’
自己不后悔就可以了——小光也认同这句话。
“小南，我啊。。。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参加第一次的选拔。”小光微笑着说道：“我是不能理解你们内心的担忧啦。。。但是，既然选择了，那就得认真地对待吧？”
“可是。。。”小南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如今，又有成员主动退出，女孩们内心的隐忧又加重了一分。。。
“揣测大人们的想法不是我的强项，但来到这里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吧？”小光说道：“至少不能让自己感到后悔，认真地做好眼前的事。这样就算将来发现‘失败了’，至少也对得起自己吧？”
“那如果。。。将来你真的发现‘失败’了呢？你会怎么办？”原先在一旁看似没有理会她们的板野友美问道。
“那就好好睡一觉，忘记失败的事。第二天去寻找新的目标。”
“笨蛋。。。”友美冷哼着转过了头。
“休息完的话，那就继续练习吧！”小光拉起了小南，随后向友美伸出了手。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但梳着羊角辫的女孩依旧伸出了她的手。
小光微笑着予以回握。。。
第十一章 公演前奏
2005年12月1rì，堂吉诃德八楼剧场——
“SOGA。。。到头来，还是必须延期吗？”擦拭着舞台的浦山对身旁的小光说道。
“恩，夏老师昨天下午就已经通知过大家了。大家看上去有些失望。”
“这是自然的，之前还拼命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现在又因为技术原因而推迟了。。。”
所谓的技术原因，是指舞台的音响设备没有完全到位。而表演的时候，最为‘倚重’的就是它。
“呐，哥哥。你之后就要去咖啡店工作了吗？”
“恩。。。基本上确定会和麻里子与惠姐按照轮班制度来工作。”这样一来，平rì里还需要上课的浦山就不用担心工作时间了。
而反观‘妹妹’的情况——即便一期生们的训练暂告一段落，小光也不至于‘没事干’。她依旧能在后台给女孩们‘端茶送水’、兼舞蹈方面的指导。
正是这么一层关系，她的收入反而要高于浦山了！
但小光眼下‘担忧’的不是工作的事，而是。。。
“其实。。。夏老师前几天问过我，有没有兴趣做她的学生。”
“啊？”浦山忍不住转过头，这可不算是小事！
“夏老师她。。。”
“她说——先跟着她学习，然后逐渐成为职业的舞者。”这样的‘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好的！要知道，夏真弓在‘圈内’可是拥有很高知名度的！她如果想收谁做‘闭门弟子’，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那小光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比其跳舞，我更加想在舞台上表演。”小光走道了舞台上，展开双手面向着‘观众席’。“准确地说，我更加希望和小南她们一样，在这里表演。”
“夏老师。。。她怎么说？”
“她说——她可以给我考虑的时间，决定权在我手上。”
“看来，她真的很看好你呢！”让夏真弓‘等’她，这种事几乎是难以置信的！
“呐，哥哥。你说。。。秋元老师会同意让我也加入她们吗？”
“肯定会的。”想也不用想的答案脱口而出：“等‘二期生’的招募开始之后，小光一定可以被选上的。”
“二期生？”
“额。。。我是说——照理说，应该会招募第二批成员的吧？”浦山飞速地在脑中‘编织着’借口。“你想——等舞台建成后，女孩们平均每晚要演出两小时，周末还要表演3场。当中如果谁要请假什么的，那不就需要一定数量的替补成员吗？”
这些话有一部分是他在办公室的时候，听户贺崎随口说的。另一部分是他猜的——
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叫做‘宝冢’的舞台剧团体似乎就是以‘两个团队’互相轮换的模式来经营的。
“真的吗？”小光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太好了！我一定要去参加选拔！”
看着在舞台上‘欢呼雀跃’的妹妹，浦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略嫌‘无奈’地继续擦地板。。。
‘她踩过的地方还得擦一遍。。。’
考虑到妹妹此刻的心情，浦山只能默默地多工作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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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成员休息室——
“呐呐，小南。”吃着便当的阿酱说道：“小光她人呢？”
“好像看到她去找她的哥哥了。”咬着苹果的高桥回答道。
“哦。。。上次还欠他500块呢！”今天她‘很不容易’地记住了这件事，并且准备够了零钱。
“你居然还记得啊。。。”一旁的峯岸南吐槽道：“每次都会跟人家提起，但却因为各种理由再次问人家‘拿回来’。。。”
“那也没办法，谁叫她有着‘无底洞’一般的胃呢？”大姐姐折井苦笑道。
“话说回来，已经和小光在一起训练很久了。今天原本要上舞台的。。。都有点不习惯她不在了呢！”
折井的这番话让所有的女孩沉思了起来。。。
自从四周前的训练开始，小光就一直和她们在一起。
无论是最初的‘领舞’，还是时常陪着舞蹈‘差生’一起加练。不知不觉间，小光几乎已经成了二十个女孩中的一员。。。。
“上周。。。浅井也离开了。”从最初的二十四人，到现在的二十人。几乎在不知不觉间，一起奋斗了一个月的同伴就有人‘掉队’了。
事实上，‘考虑’过离开的女孩不止这几个。。。
比如阿酱——她苦于不知道如何‘开口’，以至于拖到了现在！
如今，已然‘撑到现在’的她反而觉得——既然撑下来了，那就继续撑下去吧！
“一周后的表演，小光不能上台吧？”这是‘毋庸置疑’的，小光不是企划中的成员。
明明和大家一起训练，一直陪伴在大家的身边，到头来只能做个‘看客’。这种苦涩的心情顿时渲染在了后台里。
就在此时，小光走了进来。。。
“大家休息完了吗？夏老师要我来通知大家，下午的训练准时开始！”
“知道了，谢谢哦！小光。”离她最近的大岛麻衣笑着抱住了她。
“maimai，别这样~”
被对方蹭着颈间的瘙痒感，让小光忍不住扭动了起来。
“呀达，小光抱起来很舒服，都让我舍不得松手了。”maimai得意地说道：“干脆让我抱回家养吧！”
“喂喂，我可不是‘玩具’啊。”小光虽然在‘反驳’，但也没挣脱对方。
“呐，小光。下午你会和我们一起训练吗？”峯岸南问道。
“今天不行哦！下午我和哥哥都放假，准备出去逛逛。”
“哦~约会吗？”maimai笑道：“要不要我来传授你一点经验？”
不等小光解释什么，一旁已经有人主动‘吸引’了火力！
“maimai。。。你忘记我们有恋爱禁止条例了吗？”小南急忙说道：“而且，浦山桑是小光的哥哥，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
发现自己‘说错话’的小南一脸尴尬地看向了身旁的中西里菜，后者心领神会地替其‘解围’。
“小南只是好奇罢了，maimai你就别刁难她了。”
“慢着！我好奇什么啊！”
“minami不是好奇小光要去哪里约会吗？”女神微笑着给了高桥的膝盖一箭。
“我没有！我只是。。。”可怜的高桥就这样成了大家开刷的对象，先前还有些沉闷的房间就此热闹了起来。
“怎么话题无缘无故被转到她身上了？”坐在一旁的川崎希吐槽道：“嘛。。。不过想不到rina也有这么腹黑的一面就是了。”
“rina很腹黑吗？”小嶋阳菜歪着头说道。
“总比你这个‘天然妞’要腹黑。”星野满随口说道。
看着眼前不断欢闹着的伙伴，小光不禁有一丝感动——
‘至少，大家还是把我当成‘伙伴’的。。。这样就好！’微小且很容易便可以得到满足的愿望，对小光来说却格外重要。
当初的‘一鸣惊人’让她担忧了很长一段时间——怕自己被他人‘疏远’，害怕大家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
原本除了‘哥哥’，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这让她不尽寻求‘同伴’的庇护。
所幸，原本的矛盾与误解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变淡，直至。。。她融入了大家，成了她们之中的一员。
即便现在只是工作人员，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总有一天，我会靠着自己的努力，真正成为大家的‘一员’的！不是以Staff的身份，而是和大家一样的。。。‘秋叶原48’的成员！’
第十二章 初演
2005年12月8rì，堂吉诃德八楼，剧场后台——
“哥哥，快点！”双手提着演出服的小光对身后的浦山喊道：“彩排应该已经结束了，现在必须尽快梳理之后换上演出服！”
“我知道。。。但是小光，你走慢点。。。”浦山除了拿着服装外，还提着不少女孩们上台前所需要的化妆品——这些都是从楼下刚买来的现成货。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先前负责化妆品的人突然辞职了，还好预留了一点时间，不然。。。”这样想着的两人已然走道了后台的休息室。
“大家，我要进来了哦！”小光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拧开了房门的把手。
浦山虽然没有立刻跟着进去，但从门内传来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他的耳中。。。
“Rina，帮我绑一下头发吧！”这是小南的声音。
“咪酱，帮我找一下发带！啊。。。maimai你别这样！”这是户岛花的。
“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是女孩子。。。话说你的身材还是那么好呢~！”这是某个大叔。
“maimai！别闹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么有领导气派的人，除了临时队长折井步，没有第二个！
还不等她训斥完对方，另一个更大的‘麻烦’让她惊呼了出来！
“阳菜你在干什么啊！别把湿巾用来擦鞋啊！”
“可是。。舞蹈鞋脏了。。。”天然的某人如是回答道。。。
“话说回来。。。我们的演出服怎么还没拿过来？小光都去了多久了呀！”这应该是‘大小姐’渡边志穗。
“那个。。。大家。。。”有些唯唯诺诺的‘小正太’——前田敦子说道：“小光进来了。。。”
在阿酱的提醒下，众人方才将视线朝向了门口——
小光放下手中的服装，正在喘气。。。
这不是重点！
在她的身后。。。敞开的大门后。。。
浦山实正一脸‘目若惊呆’地看着她们。。。
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
女孩们此刻刚刚换下训练服，同时为了擦去身上的汗水，将运动内衣都脱了下来。。。
也就是说——
女孩们正在和‘异xìng’坦诚相见。。。。
“啊啊啊啊！！！”率先叫出来的是离门最近，且将雪白的背后尽数露给浦山的高桥南。
在她的‘领导’下，女孩们在尖叫之余，已经将手中可以扔的东西尽数扔向了那个方向！
“对。。。对不起！！”
虽然马上道歉了，也顺便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下并准备关门了，但不知道是谁的一只鞋已经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随后，浦山用余光看到——诸如鞋、梳子、塑料瓶一类的东西都朝他发shè了过来！
所幸他及时关上了门，以厚实的木质门板抵挡住了‘枪林弹雨’！
之后，像是害怕被‘追杀’一般，浦山迅速离开了现场。。。
跑到通道口的浦山终于用光了‘耐力’，只能扶着墙壁开始喘起大气。。。
“浦山，你还在这里偷懒吗？”户贺崎的大嗓门已然传入了他的耳中。“女孩们的衣服和化妆品送过去了吗？”
“已。。。已经送过去了！请放心。”浦山立刻挺直身板回答道。
“这就好！现在大家都忙得很，你也别闲着。快到舞台那边去看看！媒体和观众们快进场了！”
“是！”在户贺崎的指示下，浦山立刻走出了后台。
当他来到剧场的大门前，他看见了‘人山人海’的观众！
通过有些人佩戴的证件与手上的器材，浦山意识到了那些所谓的‘媒体’——据说，他们都是秋元康以自己的人脉找来的。
不止是媒体，还有一些艺能公司的工作人员，他们此刻正在交流着手上的情报。
‘AKB48’到底是什么？
创立他的秋元康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那些初出茅庐的女孩到底会有怎么样的表演呢？
这些话题都反复地被眼前的‘观众们’讨论着。
这是新生的偶像组合的初次公演，是一些尚未‘绽放’的少女们的初体验。所有的答案会在2小时候后揭晓！
而台前热闹成这样，舞台后的休息室里又是怎么样的一番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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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我找不到袖口了，快来帮帮我！”
“别紧张，袖口只是被你弄到背后去了。”小光笑着替川崎希将衣服整理好。
“小光！我的发带找不到了。”
“美由纪，你的发带不就在你手上吗。。。”
“啊！抱歉！”
大家都很紧张——透过眼下的这些景象，小光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这种时候能不紧张吗？这可是‘加班加点’训练一个月零一周之后的初次公演啊！
等一会儿会有250人以上规模的观众来欣赏她们的舞姿！
小光没有这份紧张感——不止是因为她不需要上台，更重要的是。。。她感觉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而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进了休息室。
“夏老师！”小光赶忙鞠了一躬。
和小光打过招呼后，夏老师对二十个女孩们说道：“大家，都过来吧！”
女孩们立刻包围住了和她们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的导师。
“我知道大家都很紧张，但我希望大家可以冷静一点。”夏老师此刻没有了往常的‘严厉’，只是像慈母一般看着她培养的这些孩子。
“就像平常训练那样就可以了！还记得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吗？”
“记得！”大家齐声道：“双手散发力量，双眼放出光芒，每个毛孔放出气场！”
“很好。。。那就这样去表演吧！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不是为了表演而去表演，而是为了‘享受’而去表演。”
“是！”*20
“夏老师果然厉害。。。一下子就让大家冷静下来了。”在一旁的小光感叹道。
“小光！”折井唤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折井姐姐。”
“我们要围圆阵了，你也一起来吧！”
“圆。。。阵？”
“就是鼓舞士气啊！”咪酱说道。
“可是，我。。。”
“别推三阻四的啦！”平嶋夏海推着小光来到了大家的身旁。
大家纷纷将手握在一起，随后，折井带头喊了起来——
“怀抱感谢之心！”
“冷静的！”
“认真的！”
“正确的！”
“AKB48！”
小光在兴奋之余，心中又多了一丝疑问。。。
她似乎也知道这些口号。。。
更准确地说——她非常熟悉这一切。。。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今天是大家的初演。虽然不能上台，但小光也会在舞台下给大家鼓劲。
因为。。。她也是‘AKB48’之中的一员！
第十三章 七人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这是浦山实目前心中最大的‘疑问’。
他正身处于剧场后台的休息室中。
就在数十分钟前，一期生们的演出刚刚结束。而响应秋元康与户贺崎的‘主意’——女孩们还排成两列，在剧场的门口与观众们一一拍手致谢。
在之后，当他和小光陪同她们返回休息室之后，她们一下子哭了起来。。。
好吧！哭就哭吧！毕竟刚才的演出，可以说是她们人生履历中的重要一笔！现在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感情上控制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透过‘流泪’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感情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可是。。。
“为什么要趴在我身上。。。而且还拿我的上衣当毛巾。。。”浦山的眼皮不停地在颤抖，无论是左边的‘伪正太’，还是右边的増山加弥乃，此刻都毫无顾忌地靠在他的身上。
‘如果让不知道的人看到，会不会说我是人zha呢？’
左拥右抱两个妙龄少女，这是无数宅男心中的夙愿吧？
好吧！他不算是个宅男。。。
反观自己的妹妹——小光同样执行着安抚众人的工作，但她那边可要‘热闹’多了。
“小光，我刚才唱错词了！”
“嘛。。。不要紧的，由加利你之后的表现不是很好吗？”
“小光！我上台后才发现自己的妆化得不好。。。台下的观众们不会笑话我吧？”
“没有的事啦！maimai你看上去很漂亮。。。”当然，是指之前的时候。。。现在脸上的妆全被泪水和汗水给弄糊了。。。
两‘兄妹’当时都在台下关注着二十位女孩。
看着她们的每一个舞步，听着她们的每一句歌词。。。
这是她们‘仅用时’一个月集训出来的成果。
对于之前从来没有涉足过偶像事业的她们来说，这已经是非常令人吃惊的结果了！
十二首歌，两小时的公演，这就是她们的初rì演出。
无论是好是坏，都将会成为她们今后重要的里程碑之一。。。
“浦山！你在干什么啊！”户贺崎一走进来便看到了被女孩们包围的两人，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靠他比较紧的浦山。。。
“有空在这里占女孩们的便宜，快点给我去咖啡店干活！”
事实上，在咖啡店工作才是浦山的‘本职’——要不是今天是初rì公演，他此时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店里擦桌子和扫地。。。
“是！我马上去！”
浦山低下头，尴尬地对阿酱说道：“前田。。。能不能放开我呢？”
“呜。。。”阿酱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一脸‘让我再哭一会儿’的样子。
而加弥乃更是直接无视了他的请求。。。
“好了，加弥乃、阿酱。实桑他还有工作，你们不要打扰他了。”折井步擦干眼泪，随即将两位妹妹‘转移’到了自己这边。
“谢谢。。”小实低声对折井说道。
后者抱以了一个微笑，随即安抚起了两位同伴。
浦山走出休息室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完成了呢！首次公演。。。”
前阵子，他还在询问小光——公演是否可以成功。
以今天的表现来说，已经算是超预期完成任务了！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按照预定，今天下午还有第二场公演！
再然后，以后每星期的工作rì（周一至周五）晚上都有一场公演！而周六与周rì则是连续三场公演！
光是想想每天要‘又蹦又跳’地持续2小时以上，都会觉得很累！
就在这时，户贺崎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浦山！你。。。”
“抱歉！我马上就去咖啡店帮忙！”浦山如是说完后，便准备离开后台。
“我不是说这个！”户贺崎叹息道：“你暂时别去咖啡店了，先去大楼楼下，把这个给发了。”
“这个是。。。下午演出的门票？”浦山疑惑地抬起头。“户贺崎桑，这到底是。。。”
“听着，浦山！”眼前的中年人认真地说道：“上午你看到的吧？全场250个座位全部坐满了。”
“是啊！”不止是座位，站立的区域都被观众占据。
“但是。。。下午的门票。直到‘刚才’，总共只卖出去。。。”户贺崎在手上比划了一个数字。
“七成？”
“如果有七成那么多，还需要你去楼下推销吗？”
“这。。。七十个？”
户贺崎再次叹了一口气。。。
“唉。。。总共才7个！”
“啊？7个？”浦山下意识地想问对方——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但他知道——户贺崎不会在这种时候开这种玩笑！
“准确地说，是5个站席，和2个坐席。”户贺崎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这边的Staff，还有在办公室那边的同事，让他们全部过来充场面。”
“大概有多少人？”如果浦山没记错的话，公司的‘常驻’人员本身就不多。再加上今天是周末，不在岗的工作人员占了很多。。。
“大概算算，只有65人吧！”
浦山知道，这已经是户贺崎的‘极限’了！他已经将在职的人，和部分仍在休假中的人都叫了过来。只是为了给女孩们充场面。。。
“总之，尽力而为吧！”户贺崎叹息道：“至少要让那些女孩们知道——还是有人在看她们的表演的。”
“是。。。”户贺崎的话让浦山心中浮现了阵阵的苦涩。。。
‘至少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想到这里，浦山飞速地冲出了后台，搭乘门口的自动扶梯，快速走下了八楼。。。
“浦山！等等我！”
浦山回过头，看到了同样拿着传单的筱田麻里子。
“户贺崎桑和你说了？”
“恩。。。阿惠在店里帮忙，我跟你一起去发传单。”
“其实是直接‘送门票’呢！”浦山苦笑道。
只要收下宣传单，再填一下资料，就可以直接收获一张免费的门票。。。
虽说是‘举手之劳’吧？但让普通人花时间去看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新生组合，别人会愿意吗？
宅男恐怕没这个jīng力，上班族更没这个时间吧？
“刚才的表演，我也去看了。”麻里子说道：“很jīng彩，大家。。。都很努力呢！”
“所以，不能让她们‘失望’啊！”浦山说道：“即便只是一个也好，一定要让她们看到每一次剧场都是有观众的！”
“或许，这一天不会太远哦！”麻里子笑着说道：“或许就在将来，不需要我们去推广，都会有成群的观众来看表演。”
“同意。。。”
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第十四章 ‘暂时’的观众
“请关注今rì刚刚登台表演的新生偶像组合！”浦山热情地向路人伸出带着宣传单的手，对方除了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之外，没有任何表示。
“谢谢。。。”无奈地收回手臂，浦山看向了下一名路人。
“请关注一下刚刚登台的组合。。。谢谢。”
无论怎么展示手中的传单，得到的结果只是冷眼相对。。。
这很‘正常’——换作浦山面对这种情况的话，与其‘收下’然后塞进口袋里，倒不如把宣传单留给真正会看的人吧！
前提是。。。碰到这种人。。。
“麻里子，你发出去多少宣传单了？”浦山来到了麻里子的身边，只看到——对方也无奈地拿着厚厚的一打纸张。
“一张都送不出去吗。。。”浦山叹息道：“果然，大家对于什么‘剧场出道’的组合，都没什么‘兴趣’呢！”
“如果以娱乐圈的‘现状’来说，每天都会有很多所谓的‘新生偶像’诞生。无法引起别人的关注也不是不能理解。。。”麻里子边叹息，边将宣传单再次伸到了路人的面前。
结果依旧是‘被无视’。。。
“第二场演出的时间就要到了，暂时。。。先回去吧！”浦山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
返回堂吉诃德八楼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穿梭在众多的‘宅男’身边。。。
“浦山。”麻里子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你觉得，这项企划真的可以成功吗？”
“你说的成功是指。。。”
“从剧场出道，吸引观众。然后再正式以IDOL的形式正式走上娱乐圈。。。”这中模式闻所未闻！不止是麻里子，几个有点阅历的成员都一直在怀疑这点。
“不知道。。。”浦山的确是‘不知道’，因为他之前根本不关注演艺圈，又何谈了解它的生存规则？
“。。。我也不知道呢！”麻里子叹息道。
“暂且。。。先试着相信吧！”浦山说道。
“恩？”
“我是不懂那些所谓的规则啦！只不过。。。如果不试着去全力以赴，又何谈可以成功与否呢？”
“如果连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又如何让观众有信心呢？”
“浦山。。。”虽然‘其貌不扬’，但浦山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那么，快点走吧！”
“恩？”浦山疑惑地看向了麻里子。
“即便加上我们两个也好，至少让剧场里看上去人多一点吧！”
这样说着的麻里子握住了浦山的手，快速地向前走去。
“喂喂！你别拉我。。。我会走。”
嘴上在提意见，浦山的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麻里子的手真是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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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大家。。。做好准备了吗？”小光走进休息室，看向了已经穿着整齐的成员们。
“那个。。。小光，外面的观众真的很少吗？”小南轻声问道。
“恩。。。有点少。”她已经听户贺崎说过了——总计只有7位观众买票进场！其余的都是剧场的Staff。
“果然，我们还是‘不够看’呢！”
“这下怎么办？明天开始会不会都是这样。。。”
“如果没有观众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上场表演了？”
看着眼前一片慌乱的女孩们，小光用力地排了排手。
“大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小光说道：“马上就要到演出时间了，观众们正在等着大家啊！”
“至少。。。要让现有的观众，看到大家之前努力的成果吧？”
“小光，可是。。。”
“我也会在观众席的！”小光拉着高桥的手说道：“就请先把我当做第二批的观众吧！等之后，有更多的观众来的时候，我再把座位‘还给’他们。”
小光的话虽然没什么底气，但确实让女孩们冷静了‘一点’——就是这么一点。
恰在此时，户贺崎走了进来。
“好了，大家。准备上场吧！”
“户贺崎桑。”小光走到了他的身边，yù言又止地看向了他。
“小光，你先去吧！”户贺崎指示道：“剩余的，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是。。。”小光走出了后台，缓步走向了观众席。。。
一路上她几乎没有看到一个Staff——所有没有工作的人都已经去观众席充当观众了！
而当她来到目的地后，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考虑到Staff不是正规买票进场的缘故，他们只能优先坐在倒数的几排，任由其余的‘7位’观众挑选座位。
要知道——仅仅在几小时之前，这里可是被众多的媒体和秋元康请来的‘大人物’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现在，却只能依靠工作人员来充场面。
这只是个‘250人’的小剧场啊！如果连这点观众都保证不了，又如何作为偶像去出道，进而去捕捉属于自己的fan呢？
当小光小心翼翼地来到坐席之间，两位观众的谈论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这个组合是Cosplay的团体吗？”
“似乎不是啊！但据说都是可爱的女孩子。”
“不Cosplay的话，如何在秋叶原‘生存’啊！”
“嘛。。。暂且先看看吧！反正门票才1000rì元。如果不行的话，下次就不来了。”
“也是。。。”
秋叶原是全rì本最大的Otaku文化的聚集地，而这座堂吉诃德百货6－7楼的游戏厅更是‘宅男’喜欢光顾的场所。
对‘宅男’们来说——不会卖萌，不以cosplay等‘二次元’主题为卖点的组合，根本没有‘看’的意义。
“小光。”浦山和麻里子来到了她的身边。“成员们的心情怎么样了？”
“很糟糕。。。”小光叹息道：“大家。。。都对演出很担心。她们甚至害怕观众会‘一个不剩’。”
“。。。”浦山和麻里子一阵苦笑——这种情况还真的可能发生！他们在外面宣传2小时的‘成果’可就是‘无人问津’呢！
“先做好一个‘观众’吧！”浦山对眼前的两个女孩说道：“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做到这些。”
“恩。。。”小光和麻里子随即看向了舞台——灯光已经暗了下来，演出就要开始了！
小光之前答应了小南她们——她现在只是‘暂时代替’未来的观众坐在观众席。当女孩们真正吸引来追捧她们的观众时，她就会把座位还给对方。。。
小光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期待这一天早一点到来。因为这是二十个女孩辛苦训练二十八天之久，好不容易换来的演出！
她们的努力不会白费！对于这点，小光坚信不疑！
无论企划到底能否‘成功’，至少现在。。。由她和这里的Staff一起来守护成员们的‘梦想’与‘努力’！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女孩们逐个走上了舞台。
眼前的观众——72人。
实际观众——7人。。。
第十五章 冰激凌的做法？
“阿惠，今天有多少客人？”刚从剧场里出来的麻里子问道。
“今天有好几个男孩子来这里休息，所以收入额不会是‘零’了。”大堀惠笑道。
“不会为‘零’吗？”想想刚才在剧场看到的观众人数，麻里子一阵苦笑。“这才是剧场开张的第二天，除去凑数的工作人员，真正的顾客只有那么几个。”
‘甚至还不如咖啡店的客人来得多。。。’
“惠姐，麻里子，我回来了。”浦山和麻里子一样，走进咖啡店时带着一阵苦笑。“那些女孩，每次下台都要哭上一阵子呢！”
“这也办法，眼看观众越来越少，自己先前的努力就好像‘白费’了似地。”
顺带一提的是——由于剧场内的两根承压柱的存在，站在那个‘位置’的板野友美几乎看不到人，也不会被观众看到。
她只是对着‘柱子’在舞动。。。
当然，另一边的峯岸南也是。。。
“麻里子，你觉得。。。她们和昨天相比，有进步吗？”帮忙收拾着桌面的浦山随口问道。
“当然有。”麻里子回答道：“比如说——舞步的协调xìng提升了，和左右两边的队友的呼应也增强了。当然。。。只是那么一点。”
“至少说明有在进步。。。”
但是，这样是不够的！和那些正牌IDOL相比，现在的水平的确还‘不够’！
况且，这里还不是‘涩谷’，而是秋叶原！
身处这个‘宅文化’为主的地区，‘不属于’二次元的女孩们又如何用‘青涩’的舞步来捕捉‘宅男’的兴趣呢？
“其实。。。我今天随口和一个男孩聊过成员们的事。”惠姐说道：“他的原话是——不看表演并不是票价的问题，而是他根本想不出一个花时间来看‘新人’表演的理由。。。”
“理由的话。。。至少那些孩子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不是吗？”麻里子说道：“虽然观众不多，但她们一直在坚持。如果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或许。。。”
“但如果观众的数量一直上不去呢？”
三个人同时保持了沉默。。。
而就在这时，咖啡店门口的电子铃响了起来。
“打搅了。。。”小光带着几个女孩走进了咖啡店。
“小光，你这是。。。”看着和妹妹一起进来的高桥、中西里菜、阳菜还有板野友美等人，浦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那个，哥哥。我是想让大家来这里喝一杯。。。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得按菜单上的价格付钱。
“那么，大家快点坐下吧！”在小光的带领下，女孩们坐到了靠角落的座位。
“大家，今天的表演大家几乎没有失误哦！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似乎是看出了成员们情绪不高，小光主动开口道：“说不定，明天观众就会多起来的。”
“如果真的能多起来，就好了。。。”小南叹息道：“而且，大家都觉得。。。”
或许，观众总有一天会。。。
一时间，刚刚被提升的气氛又压抑了下去。
没过多少时间，一个人拿着托盘来到了女孩们的面前。
“来尝尝吧！这是惠姐刚做好的冰激凌。”浦山将一个个sè彩鲜艳的雪糕放在了女孩们的面前。“惠姐昨天刚学会用那台机器，或许味道会淡一些。”
女孩们面面相窥，随即拿起了面前的塑料勺。
“真的有点淡呢！”Rina苦笑道。
“似乎是nǎi味太重了。”
“恩，的确是nǎi味太重了——因为惠姐加了很多的纯牛nǎi啊！”浦山说道：“由于还不知道怎么调和顾客的口味，所以只能循序渐进地增加糖jīng和其他原料。”
“牛nǎi是没有味道，光是想想就不会去多喝。但如果哪一天——里面的糖分和口感逐渐适合了，会再来光顾的客人们不就多了吗？”
浦山将最后的一杯冰激凌放在了小光的面前。
“尝尝吧！这是我做的。”
小光带着疑惑的眼神，将勺子放入了口中。。。
“哥哥，太甜了。。。”
“额，是吗？”浦山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个味道，还可以啊。。。”
“嗯？”众人纷纷看向了说出这句话的板野友美。
“挺好吃的。”阿酱也点头道。“但我更想吃柠檬口味的。。。”
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只能慢慢地摸索如何迎合对方的味蕾。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但必须由制作的人来尝试与实践。。。
眼前的冰激凌是这样，而剧场内的观众不也是这样吗？
“噗。。”率先笑出来的是小光。“TOMO和阿酱，你们的味觉还真是和大家不一样呢！”
“呵，你们还不知道吧？上次tomo可是直接把本应该放咖啡里的砂糖给当成零食给吃下去了！”
“那岂不是会很甜？”
“嘿嘿，你们不知道吧—？当时她还一脸无辜地问我‘有什么问题吗？’。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和咪酱可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喂！怎么说到我了？”友美反驳道：“真要说的话，阿酱上次还把隔夜的薯片给全部吃了呢！明明都已经硬得咬不动了，但她还一脸无辜地说——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们还真是半径八两呢！”
“胡说，明明她才是味痴！”
看着逐渐恢复了‘元气’的女孩们，小光偷偷地朝浦山做了个‘OK’的手势。
浦山则是微笑地将托盘送回惠姐的手上。
而迎接他的，除了惠姐的微笑，还有。。。
“总共是十二份冰激凌哦！谢谢惠顾。”
犹豫了一会儿，浦山心痛地拿出了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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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走出堂吉诃德百货的小光说道。
“是关于成员们表演的事吗？”
“恩。。。大家都很努力地训练与表演，但是。。。”
始终。。。‘原石’就是‘原石’。不可能一下子打磨完成！
这样的她们无法在短时间内吸引到足够的观众。。。
没有观众，又哪来持续下去的动力与信心？
“秋元老师和老爹已经在想办法了。”
“老爹？”
“就是户贺崎桑啦！他说——他的年纪够做很多人的父亲了，又不习惯工作人员喊他‘支配人’。所以大家商量下来，就直接喊他老爹了。”
“那么，刚才说的办法是。。。”
“老师建议让成员们的家长也来看看表演。这样一来，家长们首先可以看到孩子们训练一个多月后的成果，同时也可以带动其他的亲朋好友来看表演。”
“SOGA。。。老师好聪明。”
“喂喂，他过去好歹是红极一时的制作人，如果没点本事的话怎么行？”
“哦。。。”虽然不知道秋元康到底做过什么，但小光还是点了点头。
“小光，你是不是想自己上台表演呢？”浦山像是随口说说一般问道。
“我一直都希望那样的。。。”小光倒也挺老实。“但是，现在的我更加希望看到大家可以在舞台上舞动。现在的舞台，是属于她们的。”
“那你自己的舞台呢？”
“哪里都是我的‘舞台’。”
“嗯？”
“无论是作为工作人员也好，还是观众。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小光。。。”或许正是因为她的这份‘认真’，过去的她才能一直站在大家的中间与最前端。
“当然，我还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亲自站在‘0号位’表演的。”
“0号位？”
“就是剧场舞台的最中间啊！”那是属于‘Center’的位置。
“会有机会的。。。”浦山安慰道：“肯定会有的。”
“哥哥真温柔。”小光一把搂住了浦山的胳膊。
“喂喂！别这样！女孩子家的，别这么随便！”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是兄妹。”
“兄妹也没这样的！”
就这样，两人欢笑着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