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冯子平的绝死反击
别看吴杰应承的痛快，可是少了冯子平的帮助，仅凭他一人之力着实难以将这么多箭雨全部格挡下来，最后他索性把心一横各人自扫门前雪，只全力格挡住自己与他认为对他最有帮助的冯子平身前箭雨。
这样一来防御立即缺出的一大片空档，在他身侧的一名能力较差的小弟躲闪不及大腿中了一箭，顿时倒地不起捂着伤口痛声哀嚎起来。
心情烦躁的吴杰头也不回怒声痛骂道：“鬼叫什么！你 t m还是不是能力者，把箭拔了滚到后面自行恢复去！”
“快退！挡不住了！”
不等吴杰手下小弟依照他的吩咐行事，冯子平惊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他在与这些新出现的骑兵交手之后，才发现这些人跟之前的罗马士兵战斗力有着天壤之别。
之前只要自己银针随意穿过敌人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之后那些士兵就会化为烟雾消失不见，而眼前的这群骑兵即使银针穿过对方喉咙等要害，他们竟然还能手托长朔继续冲锋一段距离才消失，就这样眨眼之间对方的兵锋就要冲到自己的面前了。
冯子平一边快速倒退一边不停用银针丝线来回在骑兵军阵来回穿梭，这次他将目标瞄准那些马匹，当第一排马匹全部被其银针穿过之后，他用力一拉所有军马悲鸣一声，连带着其身上的骑士齐齐栽倒在地。
就在他与吴杰松了一口气以为暂时阻挡住骑兵的攻势时，谁承想后续的骑兵居然毫不停歇直直踩过前方坠马之人的身体继续狂奔而来。
“跑！”吴杰大喊一声，其实不用他发令剩下的几人早就见识不好，留下方才大腿受伤腿脚不便的同伴扭头四散奔逃起来。
“喂！等等我啊！等等我啊！c n m吴杰！”这位之前最先给吴杰捧场的年轻人，见所有人都弃自己于不顾，边瘸着腿玩命的往前挪着步子边大声咒骂道。
然而他的叫骂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根长朔直接由上至下从他身后穿体而过，噗的一口鲜血从其嗓子喷了出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是个能力者，刚准备勾勾手指做出最后的反击时，整个身子便被人平地挑起十余根长朔猛戳进了他的身体！
鲜血顺着长朔不断的往下流淌，身体抽搐几下后便不再动弹，长朔随后先前一甩将尸体摔与马前，百马奔腾踏尸而过！
“别跑，芥子空间被封了想跑也跑不了，必须想办法和他们拼了！”冯子平看着四散奔逃的吴杰小弟大声呼喊道。
可吴杰手下那还管冯子平喊什么玩了命的分开跑，他们和吴杰出身相仿本就欺软怕硬，有了能力后更加肆无忌惮的猖狂，平时都是他们折磨虐待别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场景，人被戳成筛子后还被马踏成肉泥！
蒋飞扬靠在椅子之上，手拿望远镜观看着战场，享受着身旁侍女往口中递的薯片，在见到敌人分开跑后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栏杆。
凝聚成一股铁流的骑兵大军在接收到命令之后，立即分开成三股骑兵直接绕过吴，冯二人向其余三人追击而去。
看着大股骑兵从自己身旁擦身而过奔向他处，处在高度戒备下二人终于松了口气，抬头望去高台之下一排排手持长刀的唐军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冲了上来。
“吴杰，如果你还想跑，我也拦不住你！但是我告诉你！话和事儿都是你办绝的，那小子t m饶了谁也饶不了你，咱两如果不趁那群骑兵被分散之际，做了他！到时候那些骑兵杀了你那些脑子进屎的蠢猪小弟，回头前后夹击我们就跟他一样尸首无存！”冯子平一抹脸指着地上一摊烂泥冲吴杰大吼道。
汗水不知何时打透了衣衫，吴杰索性用蝴蝶刀划开自己的大衣外套露出干瘦的上身，用力将碎布扯碎扔到一旁恶狠狠的说道：“操，不用你教育老子！老子明白！说吧！怎么办！”
“冲上去，尽可能进的冲上去！离高台越近我越有把握干掉他！”
“好！老子也当回常山赵子龙！”
话音一落，两人身形一动冲向了敌军大阵，吴杰手持两把蝴蝶刀调动全身的内源，不断在自己身旁幻化凝练蝴蝶刀，一百两百三百，整整三百把蝴蝶刀化为满天蝴蝶翩翩起舞好不美丽。
“哇，没想到那么粗鄙的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好看的能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蒋飞扬手搭高台看着台下这美丽的场景摇摇头由衷感慨道，说完转身离开位置身形没入到身旁护卫之中。
“死胖子！你不是能吗！有本事别躲啊！怕了吗！只不过是个躲在后面装腔作势的怂货！大将军我呸！真t m不要脸！有本事滚出来站那等老子杀上去，跟我一战！”吴杰见蒋飞扬消失在高台之上，知道一旦让他逃脱，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头脑高速运转之下急忙把能想起的词儿搜刮一遍大声嘲讽道。
片刻之后，吴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嘲讽起了作用，原本消失在护卫身影中的蒋飞扬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神情一脸庄重的冲台下冲锋的自己招了招手。
“呼！”吴，冯二人见到他出现都松了口气，冯子平更是赞赏的冲吴杰比了个大拇指，这蠢货总算靠谱了一次！
这时二人也成功冲到了步兵阵前，瞧着唐军手中的闪着寒芒的长刀，吴杰根本不敢直面兵锋，双手舞动之间无数蝴蝶飞舞着冲进了敌阵之中，蝴蝶所过之处刀锋若隐若现，不断有士兵身负重伤化为烟雾当场消失。
而冯子平则躲在吴杰身后迟迟没有出手，双眼目不转睛盯着高台之上的蒋飞扬，两手不断积攒着银针的数量，十根二十根三十个根。
当其积攒到极限五十根时吴杰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没好吗！老子快顶不住了！”
“好了！就是现在！”瞅准时机的冯子平大吼着，将手上的银针甩了出去，五十根银针拖着五十根丝线凝结成一股力量，势如破竹的飞向高台之上的蒋飞扬。
第七十七章 尘埃落定
看着银针凝结而成的线柱穿过人群奔向高台，尽管途中有无数士兵悍不畏死的扑上来想要阻止其攻势，却无济于事银针带着坚韧的细线穿过他们的身体留下一片烟雾之后直直的冲上了高台。
“就是这样！干掉他！别让他跑了”吴杰握紧双拳大声叫好着，他看不清那该死的小胖子脸上的表情，但是看他匆忙起身仓皇躲往卫士身后的举动，明显这家伙被吓尿了！
银针如戳破薄薄的纸张一般，轻松穿过奋勇挡在蒋飞扬身前侍卫的身体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样，老冯他死了没有！他应该是死了吧！哈哈哈哈！”吴杰望着冲到自己身前的高举长刀的士兵，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保持姿势一动不动双手悬在空中，试探的推了对方两下见其没反应后，得意的放声大笑起来。
冯子平也松了一口气，缓缓收回自己的银针，在一片烟雾朦胧中，蒋飞扬那微胖的身躯捂着被贯穿的胸口被拖拽着来到了高台边缘，手扶栏杆单膝跪了下去。
“小子！你t m狂啊！接着狂啊！操！”吴杰说着话推开身前一动不动的士兵，跻身往前走去头也不回说道：“老冯，干得不错，我现在上去把那小子脑袋给割下来！md !”
而他身后的冯子平却没有吴杰那么轻松的心情，看着还未消失的士兵再抬头看看高台边上的蒋飞扬，自己的能力自己最清楚了带有剧毒针头混合着坚韧无比的细线足以将一个人胸口绞的粉碎，那个人必死无疑了可这些失去内源支撑的士兵为什么还待在原地。
就在他疑惑不已之际，原本单膝跪地的蒋飞扬砰的一声化为一道烟雾消失在了原地，见到这副情形冯子平心知不妙边往后急退边大吼道：“吴杰，快跑！”
“啊，什么！”已经步入阵中的吴杰并没有注意到高台之上的异样，听到冯子平的呼喊不解的回头望了一眼，就在一瞬间在其周围的士兵突然都活了过来，无数把横刀从士兵腰间出鞘刺向吴杰。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完全来不及反应，措手不及间操控着两把蝴蝶刀将穿过四名士兵的喉咙之后，十余把横刀从四面八方刺进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吴杰发出不甘心的惨叫！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明明已经死了，自己还会被阴！正当他疑惑不解之际人群外出现的一幕让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个死胖子！此刻正骑在一匹大马上轻蔑的看着自己，不，不，不！不止一个死胖子，一个，两个，三个！竟然有五个一模一样的死胖子骑在马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吴杰愤怒嘶吼着想要冲上去将那个如此蔑视自己的人，统统杀掉可是被十余把唐刀贯体的他，每动一步身体都会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绝望悲愤到极点的他，向着骑在马上的“蒋飞扬”抛出了手中的蝴蝶刀，可蝴蝶刀在其操控之下仅仅飞了没有几米，便在吴杰的惨叫声中无力的跌落在地。
冯子平见到吴杰生前最后一副场景，便是他被两名士兵活活砍断了双腿身子栽了下去，接着便是无数人涌了上去乱刃分尸，没过多久一杆长枪便挑着他那被砍下的头颅高高的竖了起来。
听着身后马蹄之声由远及近，看着身前排好队列阵前行的唐军步兵，再望向重新出现在高台之上手扶栏杆边吃薯片边看向自己的蒋飞扬，他已经搞不清楚那个人究竟还是不是他的本体了。
已经使出致命一击的他如今业已筋疲力尽，在心里把吴杰等人骂了一个边后，面对敌人步兵高高抬起的长刀，冯子平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抱头跪了下去：“我投降！我投降！我正式向调查局投降！”
冯子平闭着眼睛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活下去的出路，虽然被抓之后的日子可能会生不如死，但是总比当场死在这里要强！如果对方真的下黑手砍死自己那他也就认命了！
“嗡！”在一阵刀峰划过声后，冯子平身子一抖，他能明显的感受到冰冷的大刀劈头砍下，在他头顶旁骤然停了下来，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头皮左右轻轻拨弄着。
没过多久他被人架了起来，两条手臂平抬两个禁闭环从士兵中缓缓飘过套在了他的双手之上，当其被铐佬之后士兵自动分为两排顶盔掼甲的裴言顶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
“你还算挺机灵！”蒋飞扬低着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冯子平讥讽道，说着他伸出手打了个响指，一把大号太师椅子凭空出现两名士兵端着椅子放到他身后摆好，蒋飞扬大马金刀坐了上去。
冯子平直了直身子问道：“你的能力是物华天宝，玩偶吧？”
“差不多吧!”蒋飞扬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晃了晃有些发酸的脖子。
冯子平大着胆子问道：“我不明白，你能告诉我，你后召唤出这些士兵为什么和之前的战斗力差距那么大！这是觉醒后的结果吗？”
“看你态度好，能力也不错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和觉醒后的能力有些点儿关系，但不是最主要的。”蒋飞扬说着轻轻抚摸纳戒两个兵人出现他手中，摆到了冯子平面前。
冯子平仔细望去，发现这两个兵人一个是最早见过的那种罗马士兵，仅仅就是一个有着外形的粗糙塑料模型，而另一个则是盔甲考究制作精美，每一个细节都惟妙惟肖的唐军士兵。
“看到了吗，我的能力也和我使用的兵人有关，还原度越高的兵人被我能力催发后就越接近人类战斗力也越高。”说完蒋飞扬将其捧到眼前“那个罗马士兵不过是一百块钱能批发一大堆的基础塑料兵人，而这个唐军士兵如果在淘宝上买，单个造价就要三百多块，不过入了调查局就是好这种东西可以用出厂价购买，仅这一款唐军士兵局里就给我配了三千多个。”蒋飞扬说着将罗马士兵兵人随手扔到一旁，爱惜的轻轻抚摸着唐军士兵的身体。
冯子平挪了挪身子靠上前小声蛊惑道：“如果你肯加入神欲，我们会给你比这更好的待遇！”
听到这话蒋飞扬缓缓将手中的兵人收回纳戒，将脸凑上去好奇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保证！”
蒋飞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指轻轻的敲击了几下太师椅，站在冯子平身后的唐军士兵突然高抬长刀用刀柄凶狠的砸向了冯子平的腰眼，在其痛呼一声之后两名唐军士兵将他架了起来，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耳瓜子，直到打的冯子平两腮高肿流血不止牙齿松动后，才停下来手将其身体往地上一扔！
“知道错了吗?”蒋飞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脚将冯子平踢正一脚踩了上去厌恶的问道，这蠢货居然想诱惑自己背叛调查局！抛去对局里的感情和责任感，上星的手段自己可是见过的，他可不想自己脖子错了位脑袋搬了家！
“知、道、了。”冯子平口吐血沫含糊不清回答道。
第七十八章 那多没意思
蒋飞扬见冯子平彻底老实了以后，双手一挥所有士兵高台连同他身上的盔甲，都凭空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道光芒涌入他纳戒之中。
做完这一切，换回普通装束的他开始调动内源与外界联系，不消片刻眼见芥子空间上空禁锢波纹便渐渐消失，他便抱着双肩站在原地等候同事的到来。
“咳咳咳！被带走前我能问你最后两个问题吗？”冯子平咳嗦几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子，直直的躺在地上盯着蒋飞扬不甘心的问道。
蒋飞扬扫了他一眼大度的说道：“问吧！我选择性回答。”
“我在高台击中的也是你能力操控出的兵人吧！”
“没错！那是我花高价根据我的样貌体型，专门找人定制多种服装下的兵人，每一个都要上千块。”
“你什么时候和本体做出交换的？”
蒋飞扬笑着反问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冯子平闭上眼睛，没错就是他消失在侍卫中的那一段时间，他已经和傀儡兵人交换了位置想到这他继续问道：“那我一开始对你发动的银针攻击，为什么会不起作用，那肯定是你本人，不可能是替身！”
“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你是不是忘记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了？”蒋飞扬听着冯子平近乎质问的语气，眉毛一挑不耐烦的说道。
面对蒋飞扬的讥讽，冯子平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看着芥子空间内逐渐闪起的光芒，他知道要带走他的人来了，随后再次看向蒋飞扬问道“临走前我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其实不止是一阶觉醒者吧，就算你的能力再逆天，身为一阶觉醒者的内源储存量绝对不可能同时作用与那么多物体！”
“是啊，我是三阶觉醒！”蒋飞扬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虽然心里早有了答案，但亲自听到蒋飞扬说出来，冯子平依然激动莫名红着眼睛吼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表露能力，你如果一开始就表露能力，我们根本就不会做无畏的抵抗！”
听到冯子平的话蒋飞扬难得蹲下他的身子，靠在他的身旁笑着说道：“那多没意思啊！况且是你们自己不开眼，我给过他们机会了！四次！是他们自己不把握即使见到我的能力后，还抱着侥幸心理负隅顽抗，那怪不得我了。”说完蒋飞扬的脸上露出一抹让冯子平遍体生寒的笑容。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屁股上就被人重重踢了一脚，整个人被一脚踹飞扑在了冯子平的身上。
“谁！谁t m踹老子！”蒋飞扬手撑冯子平的身体，一骨碌爬了起来刚破口大骂两句，一看身后的黑衣人和站在他身旁一言不发的胡文军，立马换上了谄媚的笑脸：“胡队，魏所！”
被他唤做魏所的黑衣领头人，气的用手不住的点指蒋飞扬，最后还是气不过上去又是一脚，却被蒋飞扬机敏的躲了过去。
“躲！你再躲！啊，一次两次都是这样！你给我站原地！”魏所长大吼命令道，蒋飞扬委屈的看了看胡文军，见他一个劲儿的冲自己使眼色只好乖乖的靠了上去。
又是一记侧踢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将他踹了一个踉跄，魏所长仍不罢休上前拎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揪到被骑兵踩过如同一摊肉泥的尸体旁大声喝道“几次了，你说说几次了！每次给你处理现场都是这个鸟样子!你是有心理疾病吗？你有没有我不知道，再给你处理几次现场，我的人t m的都快得心理疾病了！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手下省省心吗！”
“魏所，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对方负隅顽抗我这大军一冲一过不好拿捏细节，事后我请大家吃饭！我请客那家馆子你们定！”蒋飞扬看着地上那摊烂泥，再看看魏所长知道对方这次是动了真火，边解释边抱着双拳大声向周围一脸嫌弃看着自己的同事讨好道。
魏所长看他那一脸讨好的样子，松开了手一甩袖子掸掸衣服冷喝道：“行了，谁差你那顿饭！下次给我注意点儿，我回去看你这报告怎么写！”
“我长记性了，我这次全程录下来了！你听！”说着蒋飞扬拿出个录音笔，按了下去里面播放出他大声命令对方放弃抵抗，以及吴杰嚣张跋扈态度音频。
“我还有影像证据，我一切都是按照局里规章制度进行的，是对方太穷凶极恶了我有什么办法！我为局里出生入死，好几次险些命丧敌手！我不这样我能活下来吗！”说道最后蒋飞扬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行了，行了！别装了！去吧！把禁闭环解开滚出去吧！”身侧的胡文军终是看不下去，上前解围推了他一把，自己来到魏所长身旁，掏出烟递了上去拉着他走到一旁说话去了。
前一秒还委屈不行的蒋飞扬立即露出笑脸，屁颠屁颠儿跑到冯子平身旁配合黑衣人解开禁闭环收了回去。
冯子平看到方才那一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对方从一开始就给他们上着套，吴杰那个狂妄自大的蠢货一头就扎了进去白白赔了性命。
神欲等人的商务车上，裴言望着一拉车门坐上来有些气喘的蒋飞扬，掏出一瓶饮料递了上去：“没想到这么快咱两又见面了。”
“是啊，今年过年我值班！第一次战斗战绩怎么样啊！”蒋飞扬接过饮料喝了一口问道。
裴言靠在椅背上长叹道：“消灭一个俘虏两。”
“恩，不错颇有老夫当年的风范。”蒋飞扬说着拍了拍裴言的大腿，接着说道：“上星的礼物收下没有？”
裴言疑惑的看向蒋飞扬问道：“礼物！你怎么知道礼物？你也收到过。”
“我没有我又不是你们组的！只要是上星组里的人，夏语，叶久暮，曾经的王文泽都收到过，算是他对你的认可给予的入组仪式吧！”蒋飞扬说着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感慨道：“哎呦，这帮神欲的王八蛋，真是有钱啊，这好车坐起来就是不一样真舒服。”
“那上星也和他们讲过他曾经的事情吗？”
“故事？什么故事？没听夏语他们说过啊！上星曾经还有故事？他不就是从上海动物园被局里带回来的吗？”蒋飞扬闻言大感兴趣急忙凑上来问道
“啊没什么？就是一些他出任务时候的事情！”裴言见蒋飞扬不知道，便支吾着搪塞了过去，看来这个秘密在局里也不是人人都晓得的。
第七十九章 秘监所秘闻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车的大门再次被拉开上星与文林坐了上来，胡文军站在车门口看着车里的裴言说道：“你先回局里等到局里再解开手臂的能力，让林老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裴言闻言起身说道：“那胡队你家怎么办，我就这么走太不礼貌了吧。”
“放心吧，这儿有我呢我会给家里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在局里等我明天家里事处理完我就回去。”胡文军拍拍车身安慰道。
文林听罢眼皮一翻大声喝道：“可拉倒吧，去什么局里啊局里不差你一个啊，老实在家陪嫂子姑娘好好过完初五再回局里，这也是顾局的意思，放心安全问题交给局里了。”
“顾局是怕我找他算账吧！”胡文军冷哼一声，抽出一根香烟扔到嘴里没好气的说。
文林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啧，顾局说了你能理解的。”
“理解个屁！在这儿等我一会！”说着他没好气的关上了车门回到家中，过了没有十分钟胡文军端着两个盖得严丝合缝的饭盒走了过来，掀开车门往裴言，蒋飞扬手中一放说道：“行了，就这么多走吧！”说完一拉车门拍拍车身示意文林出发。
随着车子缓缓跟随大车队驶离了小巷，裴言回头冲着站在大院门口凝视自己离去的胡文军不住的挥着手，直到车子驶出了村口，蒋飞扬这才打开了饭盒盖惊呼道：“哇，饺子！我就知道是饺子，还是胡队知道心疼自己人儿。”说完也不客气直接拿手抓出一个放进嘴里大口嚼着“嗯，好吃！三鲜馅儿的！这大虾仁儿地道！”
裴言低头打开自己饭盒看着里面装的满满登登包成元宝一样的饺子，转手将饭盒递给了前排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上星，接着从蒋飞扬手中的饭盒里拿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口“好吃！”
上星将饺子放到驾驶台上与开车的文林一人一个拿起饺子吃了起来，就这样一车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吃着饺子谁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上星擦了擦吃完饺子有些油腻的手，抬手看了看手表调整了下情绪笑着说道：“大家过年好！”
听完这句话裴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不由得笑了笑冲车内人拱手笑道：“过年好啊！”
“过年好！”
“过年好！”
在互祝声中裴言迈进了新的一年，或许这个世界已经不在允许自己天真下去，想要自己更加快速的成长起来，别人在这春节这一天收到了祝福压岁钱，而他在这一天杀了一个人见识到了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
想到这裴言怅然若失的望向了车窗外，发现原本与自己一车人一路同行负责押送囚犯黑衣人的车子，在自己这三辆车进入县城后便于他们分道而行与早已等候县城口十余辆各式警车汇合后，继续在大路上驶了过去。
“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走传送阵吗？”裴言指着外面费解的问道。
开车的文林头也不回的说道：“他们和我们不一样要去离这里最近的市区，在那里和警察局的同志汇合给今天抓住的人验明正身归档再带走，你要知道这些人身上大部分都是挂着命案的，今天被捕他们犯得很多悬案就有着落了。”
“哦，那里面还有个喊着自己什么事儿都犯过的小姑娘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裴言听完应了一声，再次看向窗外感慨道。
蒋飞扬低着头将饭盒内最后的一个饺子扔进嘴里，将空饭盒盖好放到一旁嘟囔着道：“神欲人的话你也信，就算那女的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啥也没做过，那进去也的脱层皮没三四个月甭想被审清放出来，跟你这么说只要是异能犯罪者一定被判了行进了那个地方，他就跟人权两字儿告别了。”
“有这么严重吗？”裴言吃惊的问道。
“你以为…..”
“飞扬！”
蒋飞扬话还没说完开车的文林大声喝止打断了他的说话，蒋飞扬一脸无畏的靠在了车座上：“文队，有必要吗！裴言也算是局里的人了，这点事儿不早晚都得知道，遮遮掩掩的难道以后让神欲的人告诉他啊！”
文林透过车内后镜瞪了蒋飞扬一眼，又望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上星见其冲自己点了点头，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没好气说道：“翅膀硬了能顶嘴了啊，行啊说吧，反正是你们队的人我管不着！”
文林这句话说完之后，蒋飞扬把眼睛一闭乖乖的猫在了车座上没再说说话，坐在前排的上星接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于异能者能力的研究一直在进行，像我们这样的人自古有之，但在十九世纪以前，这样体内开内源觉醒的人还是极为稀少的存在，可是在迈入二十世纪后这个人数便大幅度激增，待到解放前后四、五十年代开始直到现在简直如同进入了井喷期。”
“这也是咱们调查局能成立的根本，可是为何会造成这样的现象却是个未解之谜，是好是坏，谁心里都没有底，不止是神欲就是各国政府都对此从各方面展开了研究，可国家毕竟是国家还是有底线的，不会对没有犯罪的能力者强行研究，但是你一旦犯了重罪甚至是死罪，那么你就等于失去了一切，等着你就是生不如死的监狱生活了。”上星说到这脸上竟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车子在离传送阵外不远的街道停了下来，文林一拍方向盘说道“行了，就说到这吧，到地方了下车！”
从上星话中缓过神来的裴言长呼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拉开车门跳下了车子，望向远方小声嘀咕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你就要被切片了。”
文林与身后的局里工作人员将车钥匙交给等在此地的执勤民警，嘱咐其这是赃车事后会有人来提后，带着一行人转身走向刻有传送阵的秘所。
十分钟后，重新出现在裴言揉了揉还是略微有些后遗症头痛不已的脑子，抬头错愕的瞧着眼前一大票忙碌不止的陌生人群。
第八十章 裴言身体异变
跟在上星与文林身后，看着不断与自己擦身而过一脸严肃的陌生人，凑到蒋飞扬耳边小声问道：“他们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别问和咱没关系，我和你说你最好祈祷一辈子都不要和这群人打交道。”一向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蒋飞扬在看到这群人后，也变得神经紧张绷着个脸严肃的回答道。
正当两人说话之时，顾生辉与林老迎面走了上来，在和文林简单说了几句后，顾生辉扫了裴言一眼与文、上二人走到远处说起话来，而林老则大步走了上前将裴言拉到一旁偏僻处问道：“听说你受伤了！”
裴言晃了晃机械右臂苦笑道：“机械臂状态断了一次，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林老冲裴言扬扬头接着问道：“先把衣服脱了，断掉的机械臂呢？”
“事后被我又吸收回来了。”裴言说着索性直接将上衣全都收进了纳戒，光着膀子向林老伸直了自己的机械臂。
“好了，把能力收起来吧！”林老将手搭在裴言手臂上轻声说道。
裴言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解除了右臂的机械状态。
“嘶！”看着自己那发黑的手掌与与右小臂，裴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别紧张，没事儿别紧张！”林老安慰着额头开始冒汗的裴言，手中柔和的内源缓缓显现融入了其小臂之内。
远处的顾生辉望了这里一眼，推绝了身旁工作人员的汇报，走上前关切的问道：“林老，他怎么样了？”
“看着严重问题不大，伤臂处仍残留着他体内的内源，让我疏通缓解一番加快其自我恢复的速度。”林老用内源替裴言梳理着伤臂闭目答道。
“好！”顾生辉闻言不再多话负手站在一旁。
“小裴，不要抵抗调动你的内源跟随我的内源缓缓注入你的伤臂！”林老说着将附着内源的手待在裴言的右肩膀，从上往下一遍遍摩挲着。
裴言只觉得那股熟悉的暖流涌入自己的身体，依照林老的指使缓缓的调动自身内源推往右臂，在林老内源带领下由上至下循环往复冲击这自己的伤臂。
一次又一次，裴言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个频率，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个过程体内的内源经过这一番调动似乎在不断的壮大翻涌，渐渐他恢复了自己对右掌的控制手掌在自己催动下慢慢动了几下。
就在裴言右手逐渐恢复肉色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之时，林老微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多年修身养性的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感到了惊愕！
“林老！”一旁看出些端倪的顾生辉立即凑上前问道，却被林老抬手打断他的话，将自己附着内源的右手慢慢抬起离开了裴言的肌肤。
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在林老右手远远抬离裴言身体之后，附着在林老肌肤表面的内源依旧像是被强力吸尘器吸附一般，源源不断被抽离林老身体涌入裴言体内。
“他，他，他在吸….！”站在林老身旁看热闹的蒋飞扬忍不住喊了出来，话没说完就被顾生辉狠狠的踹了一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急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顾生辉猛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在将每一个人的样子记了下来后低头看着蒋飞扬说道：“芥子空间带着呢吗？”
“带着呢！”蒋飞扬一骨碌爬了起来答道。
“把林老和裴言带进去！”顾生辉低声吩咐道。
说完他看都不看三人一眼，转头冲远处直呼其名喊道“袁少卿！”
人群中一个正在指挥手下工作，个子不高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听到顾生辉喊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交给助理转身走到他的身旁。
在顾生辉低下头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后，他抬头皱着眉头小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不确定但是我看着很像，如果是真的！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走漏出去！”顾生辉压低声音严肃的说道。
“明白了！”袁少卿听完点点头，抬起双手用力的拍了拍手掌命令道：“所有人列队集合！”
“列队集合！”一旁的顾生辉冲自己的属下扬扬手随声附和道。
看着列队站在自己面前四十几人，袁少卿指着自己脚下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所有人交出自己身上一切通讯设备电子设备都摆到这里，我说的是所有包括纳戒，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们应该知道违反命令的下场。”
这四十多人听到这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解，仍依照命令将自己身上的手机纳戒统统摆到了袁少卿面前。
“现在两人为一组互相检查，检查完一遍后交叉换人重新再检查一遍！”顾生辉望着脚下的手机纳戒平板电脑继续命令道。
当手下这些人做完这一切后，顾，袁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袁少卿点名道“许正，刘培！”
顾生辉则点名道：“文林，上星！”
四人从人群中应声而出，顾生辉看着四人说道：“由你们带队将这些人带到楼上会议室，隔两个座位坐一个人，你们负责监视没有命令不准任何人出会议室不准和外人接触，除你们四人外其余人不准交头接耳进行交谈，明白吗！”
“明白！”四人齐声回答道。
目送一行疑惑不解之人在四人监督下上了楼，顾生辉跑到杂物室找出个大纸盒箱子，和袁少卿将地上的东西往里面一放，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拎着箱子进入了芥子空间。
二人一进入芥子空间，就感受到了两道耀眼光芒映照在他们眼前，顾生辉眯着眼睛望去，就见一堆碎屑旁裴言裸着全身如老僧入定盘膝而坐，源源不断的湛蓝色内源从其身体中冒出覆盖了他整个体表散发着耀眼的蓝色光辉。
“已经达到内源外放的程度了吗！可是这个浓度是怎么回事儿！这绝对不是一阶觉醒该有的内源量！”袁少卿同样眯着眼睛皱着眉头费解道
“蒋飞扬！”顾生辉瞄了眼盘膝坐在裴言身前，散发着白色内源气息沉默不语的林老，转而冲一旁长着大嘴巴呆若木鸡的蒋飞扬低声吼道。
见领导喊他蒋飞扬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袁少卿急忙开口问道：“这什么情况！”
蒋飞扬警惕的看了看袁少卿又望向顾生辉，顾生辉冲他点点头：“直说，不用瞒他！”
“呼，顾局，太吓人了！幸亏动作快啊！刚一进芥子空间裴言就跟暴走了一样，突然机械化然后**化，机械化**化，反反复复十几遍！我看的都花了眼了，然后就这样全身冒着蓝光悬浮在天上，体内的内源就跟不要钱一样向外冒着，体表皮肤都开裂了，最后还是林老用内源不断引导安抚之下，这才消停下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直到你们进来。”蒋飞扬长呼了一口气一股脑将刚才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第八十一章 暴走的本源！
听了蒋飞扬的讲述顾袁二人互视一眼，袁少卿沉吟半晌问道：“顾局，你确定是直接强行吸收内源，而不是林老引导的吗？”
顾生辉以手托腮盯着失去意识的裴言沉声说道：“这种事我不确定怎么会和你去说！”
“这事儿太匪夷所思了，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你我都清楚，内源，那怕是来自同位面的内源，一旦在人体内开启便会或多或少与之本人的能力所融合，带有其鲜明的个人特质，如果两人之间不是你情我愿配合默契，胡乱吸收他人内源的话是会出问题的！而且我更没有见过可以强行吸收内源的能力者。”袁少卿瞧着眼前的裴言啧啧称奇道，身为特殊部门的自己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顾生辉抿抿嘴唇点点头应道：“是啊，我也没见过，可以不利用内源提取器提取转化后，就直接吸收他人内源的例子！再等等，再等等！看看一会林老怎么说！”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裴言还是没有从昏迷中苏醒的迹象，身体仍旧不停的向外散发着湛蓝色内源的气息。
正当三人焦躁不安之际，坐在裴言对面的林老身形微微一动，缓缓站了起来顾生辉与袁少卿急忙一左一右围了上去。
顾生辉搀住林老的胳膊关切的问道：“林老，你怎么样？”
“不碍事儿！”林老摆摆手推开了顾生辉的搀扶
袁少卿迫不及待的问道：“林老，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现在可以证实两件事情了，第一，我们都搞错了，他体内的不是内源而是一个世界的本源！”林老长呼了口气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顾生辉，袁少卿异口同声的问道：“林老，你确定！”
“差不多，之后还需要你们来核实，因为他不止是吸收，而且还不停企图同步转化我体内的内源，如果不是我担心会对他产生不良后果，极力抗拒恐怕就要被这个内源同化成功了，这种情况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林老调整自己的呼吸侧目看向二人问道。
听了林老这么一说，顾，袁二人怎么会不明白，同化内源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每个位面发生着，一旦产生位面裂缝其他异位面能源产生越界泄露，便会被本位面的本源不断吸收同化最后归于一体。
但是这仅限于大世界天地间雄厚本源的同化，如果是人强行同化不同异位面能源吸收，那结果就是两股力量互相对抗最后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这种失败的例子已经不止一次被异位面的野心家们所印证。
“怎么会是本源呢！这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人啊！怎么会拥有世界性的本源！那么这又是那个世界的本源！”袁少卿在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之后，喃喃自语道。
“这就是我第二个要说的，我怀疑他体内蕴含的就是我们世界的本源。”说到这儿林老顿了一下神情严肃说道：“下面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众所周知，我们是属于基石位面，我们是没有本源存在的位面，所以我们之前理所当然的认为，泄露向其他位面的能源被其本源吸收，而泄露到我们位面的能源则是自行消散了，可是这千百年来泄露的异位面能源真的全部都消散了吗，会不会在长时间积累中我们也诞生了自己世界的本源。”
“是有这种可能，可是，可是如果说本源出现在一个人体内，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为什么会是他？随机的吗？他死了本源就消失了吗？退一万步说，他体内真的是属于咱们本位面世界的本源，那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对诸位面会产生什么影响？我们之间的联系会不会变得不稳定！”听完林老的推测，袁少卿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从刚才开始便沉默不语的顾生辉突然开口一锤定音后说道：“这些都要等事后再说，现在先稳定了裴言的状况！之后再详细的查！我们肯定还是漏掉了什么，从他爷爷不他祖辈查起！一点儿资料都不能放过，随后的科研部门也要继续跟进！”
“顾局，林老，你们快看！裴言他又出问题了！”见三位领导谈话识相躲得远远的蒋飞扬，盯着裴言大呼小叫道。
听他这么一喊，三人才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裴言身上，只见原本盘膝打坐的他忽然离地而起再次漂浮了起来。
“林老，这怎么回事儿！”袁少卿慌张的问道。
“这不应该啊，我刚才已经抚慰平息了他体内暴躁的内源，为什么会这样！”林老也匪夷所思的看着再次悬空而起的裴言，刚要出手一道光芒闪过裴言身体骤然消失在了芥子空间中。
“这，这，这他去那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顾生辉，一推原地略微发愣的袁少卿大喝道：“他的内源突破芥子空间将他传出去了！快出去！”
片刻之后，重新出现在停车场的四人，饶是他们见惯了大场面仍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裴言表情扭曲翻着白眼全身几乎透明，他的身体宛如暴风的中心，无数湛蓝色能量源不断从他体内涌出，挥舞着澎湃的力量如同龙卷风般席卷了整个停车场，将一切阻挡在眼前事物推挤碾压到一旁。
停车场的停靠的汽车再一次受到了裴言的摧残，所有汽车全都被能量推的七扭八歪狠狠推挤到墙边轰隆一声撞出一道道裂缝，仍不罢休不断被挤压发出吱吱呀呀的车体破碎之声。
蒋飞扬在出芥子空间的瞬间便被着强大的能量击中，要不是林老回手把他拽住，他怕是也要和那些车辆落的一个下场。
除了他之外，林老三人在一瞬间都释放出了自己的内源挡在的自己身前，挡住这股澎湃的气势。
千钧一发之际，一位老者身影从传送阵密室内缓步走出，皱着眉头看着悬在空中的裴言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要把这栋楼拆了吗！”
“左化仙，少说风凉话！快与我一同平复这孩子体内暴走的能量！”
第八十二章 姐弟连心
林老口中唤作左化仙之人，乃是一位六十多岁左右的老者，光看状态就比劳心劳力的林老年轻了许多，别看他年轻时改名叫做左化仙，可却一点儿没有仙人气息，穿着一身老年潮牌运动服头发打理的板板整整。
自从女儿和自己曾经的部下，喜结连理并给自己生下一对龙凤胎外孙外孙女，曾经无比激进好战的追求力量的老人，也看淡了许多像他这样的力量和身份，一年到头几乎不会有任务劳动他出马。
拿着高额的工资整日按时上下班，晚上回家含饴弄孙其乐融融好不快哉，本来大年三十不用他留在局里值班，女婿因职留在部队女儿今年按例轮年带着孩子去婆婆家过春节。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过年兴致不高的他，自吃完年夜饭后就开始心神不宁焦躁不安，起先是以为女婿女儿出了问题，在给二人拨打完电话后得知两人那里都平安无事，便嘱咐其注意安全好好过年随即挂断了电话。
左化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在哄着老伴去睡觉之后，披上衣服鬼使神差去了离家最近的传送法阵，刚一传送回局里碰上这么个情形，这才知道自己担忧的来源。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孩子不是部队一直想要调走的裴言吗？”左化仙顶着澎湃能量的冲击快步来到林老身侧大声问道。
“先别问怎么回事儿了！先将他现在的状况稳定下来！左老你来的正好，由你主导我们一同协助你，让他陷入睡眠之中！”顾生辉浑身散发出股股黑气，缠绕在裴言外围想要进入却又怕自己力量太过霸道伤了他，正在为难之际见左老到来急忙求助道。
“我试试!”左化仙见事态紧急不再废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接着猛地睁开双眼嘴巴一撅一口蕴含彩色光芒的气息缓缓从其嘴中吐出，飘向悬浮在空中的裴言。
林老几人见状急忙调开自身压制裴言能量的内源，给彩色气息让出一条路让其与裴言的身体接触。
随着左化仙吐出的彩雾越来越多，他的眉头也皱的越紧，直到满头大汗的他吐尽胸腔内最后一口气息，站直了身子惊愕道：“这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这我们已经知道了！”林老摇摇头不耐烦的回应道。
左化仙猛地扭回头看向自己的老战友厉声说道：“不，我的意思是说这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力量，他在与其拥有相同的力量的人或什么东西产生着共鸣！”
“什么！”
以此同时，中国东北哈市，裴言家中在帮母亲收拾完年夜饭碗筷，搀着打麻将打到迷迷糊糊的四位老人回客房休息后，裴谨便与父母互道了声过年好，便准备洗漱上床休息了。
她裹着浴衣从浴室走了出来刚想着这过年老弟不在家是冷清不了少，突然间就觉得体内平时波澜不惊的内源突然暴走，一股脑的涌上了自己的胸口与额头，让她胸口发闷大脑发晕一口气喘不上来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圆圆，你怎么了！没事儿吧！老头子快起来看看”听到卧室外声音不对，刚躺下的裴母起身打开房门，一眼看见趴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女儿喊着她小名快步上前将她搀了起来。
“妈，别喊我爸了，我没事儿就是晚上有点儿喝多了，然后一洗澡有点上头，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大事儿的。”裴谨调整呼吸强行压下体内的不适，挤出一个笑脸回应道。
披着衣服走出来的老裴走上前蹲了下来，伸手在女儿额头摸了摸：“哎呦，有点儿发烫，别是发烧了吧还流这么多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儿！这大过年的去啥医院啊，真没事儿就是喝的有点多了，你两就别担心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裴谨连连摆手，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膝盖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真没事儿啊！”
“真没事儿，你们赶紧回去吧！”
在重新哄着父母回到卧室，裴谨一个侧身回到自己房间，反手把卧室房门锁了紧，转身栽倒在自己大床之上，伸手抄起枕头一头扎了进去，拼命咬着枕套不让自己因体内的痛苦喊出声来，香汗淋漓之下她望着窗外咬牙切齿嘀咕道“异位面调查局！！”
同一时间，中国西南岷山密林深处神欲一所秘密基地之中，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大型培养瓶内一名抱紧双腿陷入沉睡状态的**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眼整个培养瓶内的液体都随之沸腾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正在打牌的值班人员见数据不对，急忙从外闯了进来望着眼前的一幕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名带金丝眼镜皮肤苍白到病态的瘦高个青年，推开众人凑到培养瓶前痴迷的看着瓶内的少女，双手不住的在培养瓶表面来回抚摸，眼神寸步不离盯着少女那睁开凌厉且清澈的双眼，希望能从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苏响！她在和外面沟通！”身旁一名有着刀削般的面容，全身紧绷的肌肉仿佛要将身上作战服炸开的大汉，拿着一叠数据快步走上前低下头沉声说道。
“我知道了，能追溯到她在和谁联系吗？”苏响眼神一刻不离少女，轻声问道。
“正在尝试！但是效果不佳，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好，我这就来！”苏响说着恋恋不舍挪开自己的目光，横下心头也不回的跟随大汉走了出去。
哈市，岷山远隔千里之外，裴谨抱着枕头盯着骤然出现在自己卧室内**少女的虚影，气喘吁吁低语道：“你就这样出现太冒险了。”
“没关系，我直接投影在你的意识之中，其他人不会那么快监测到你的，恭喜你，我们的小弟弟那个小可爱，没有辜负我们的希望，本源觉醒了。”**少女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裴谨咬着牙将头再次埋进枕头内，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中的怒气之后，抬起头倔强不甘的盯着少女问道：“那是我的弟弟！我的！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我说过了我一定会拼了这条命把你救出来的！”
“可是你做的还不够努力！十二年了！我换了三具身体还是处在被困状态，别忘了当时是我救的你们姐弟，赐予你们力量！他已经在你的保护下在平安的幻象中活了十二年，该是让他认识到这个世界，并回报我的时候了，事实证明他做的还不错！”少女说着仰起脸感受着那远处与自己同根同源的澎湃力量，脸上升起一团享受的红晕。
第八十三章 来啦啊老弟！
渐渐适应体内疼痛的裴谨，侧过身子盯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不屑的笑容：“拯救我们？省省吧!这话也就骗骗十多年前懵懂无知的我，连我弟弟现在都不会信，我们只不过是倒霉碰巧出现在了那个地方，而你不过是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说白了你还是为了自己！”
“你这么说我很伤心！真的！毕竟我们有十多年的情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少女听了裴谨的话一改之前的冷漠，来到裴谨床边缓缓坐了下去伸出手想要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可她的手掌却宛如一团虚影穿了裴谨的身体，少女见到这副情形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裴谨抱着枕头懒散的躺在床上，望着床边这个亦正亦邪陪伴了她度过整个少女时代的虚影，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精神分裂出的人格，可有时候她又希望她真的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怪物。
想到这裴谨将头靠在枕头上虚弱的说道：“人，你还是人吗！”
“现在讨论这些还有意义吗？不管我当初是处于何种目的，可我的行为还是间接的保护了你们的生命，不然你以为那些如同野兽般分割我力量的恶魔，事后会留下两个目击者的小鬼头吗，是我隐藏了你们的存在！”
说着少女从床上滑落双膝跪在床边，伸出手怜惜的相要抚摸裴谨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是我给予了你们姐弟活下去的权利和力量！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你，你们帮助我脱困，让我找回属于我，不！属于我们，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我会让那帮蠢货为他们的行为后悔终生！”说到最后少女眼神中流露出炙热的杀机！
“少说废话了，不管怎么说我的弟弟和我的家人不能出任何问题，接下来你要我怎么做!”裴谨晃晃脑袋躲过少女的虚影仰面躺在床上低声问道。
“潜伏，继续积蓄能力等候我的命令，你是暗棋，你弟弟是明棋，作为为分散出去最大一块本源碎片，也是最后觉醒的一块碎片，他的觉醒必定会牵动这个世界，那些吞噬我碎片的蠢货，肯定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寻觅而来，让他们和调查局，和这个国家去斗！迟早你弟弟会遵从我的引导带着他们来找到我！”
少女说完看向裴谨：“我现在就会切断你与我与你弟弟，及其他碎片间的联系，将你隐藏起来，接下来我会再次陷入到沉睡希望下次你接到我命令再次见面时我已是自由之身，那时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逛逛街！”说着**少女化作一点点光斑消失在裴谨身前，而裴谨体内的内源强烈的波动也随之平息，恢复常态的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rb北海道一处豪宅之内，一名中年人全然不顾外界天气之寒冷，仅仅穿了一件日式浴衣光着脚穿着木屐，慵懒的斜靠在长廊之上，望着廊外天空的明月以及地上的一片白雪呆呆发愣。
“狮虎，您四载怀念家人吗？我几道今天十您国家的重要节日，村节！我请人专门为您包了交子。”在他身后一名年轻rb人恭敬的跪坐在他身后，用蹩脚的中国话说道。
“我已经没有家人了。”中年人说着起身盘腿坐了起来，明明穿的如此单薄，可是他的身体在这冰天雪地中依旧向外不停散发着热气，冷热交替之下在他身体周围蒸腾起缕缕白雾。
“那群废物失败了。”说话间中年人将手探进自己浴衣，揉着滚烫不已的胸口望向远方，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雪白到耀眼的牙齿“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耍耍小聪明。”
“可四那些人的四白，不也在您语聊与安排之中吗？”rb青年跪着向前凑了几步追问道
“是失败和预料，人是不可能算无遗策的，如果我知道那小子会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我会选择孤注一掷也要得到他，现在再想得到他难喽！堂，你的哥哥呢？”中年人遗憾的摇摇头一拍大腿站起身问道。
“他遵从狮虎教导，在湖边练剑！”
“好，那我们去看看他练的怎么样了！”说完中年人大步向外走去，随着身体的甩动左袖被寒风高高吹起其左臂空无一物。
同一时间，美国一处秘密军事基地内，刚完成上午训练准备吃午饭的克里斯，边走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双膝跪倒在地，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凝视遥远的东方。
相同的情况，不断在俄罗斯，英国，法国，印度上演着。
而引发这一切的裴言，此刻却如同梦游一般迷糊的很，在林老一次次对自身内源引导下，他不仅恢复了对失去手臂的知觉，而且还觉得全身暖融融的被内源所铺满舒服的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舒服的感觉转换成一波又一波的困意，袭上了他的大脑从昨天一大早出门，到胡队家过年再经过一整晚的战斗，他的神经早已疲惫不堪在挣扎对抗了几次之后，在想到反正已经回到局里，又有林老在身边便索性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要紧，他仿佛是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小时候一幕幕自己已经淡忘的场景，一幅幅自己不曾去过的地方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先是那个给他造成童年阴影的废弃玻璃厂，模糊的场景炎热的午后，姐姐带着小小的自己在废弃的厂房外举着爸爸给做的捕蜻蜓网兜，突然出现的闪光，六个忽隐忽现的人影互相追逐，全身流着蓝色液体面色惨白如同女鬼一般的女人，瞪着怨毒的眼神环顾四周忽然盯向了他。
裴言很害怕，他想喊出声却喊不出来！这让他很痛苦，忽然画面一转他出现在了一处隐秘的地下室内，看着一个玻璃器皿内被惨绿色液体浸泡着的抱着双腿**少女，他很好奇想要上前去看看，可是那名少女突然伸展双臂站了起来，猛地睁开双眼盯着他的眼睛。
裴言盯着她那优美的身体曲线，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和那微微一张一合的嘴唇，大脑一时短路的他歪着脖子看着她的嘴型，来，弟？
难道是来啦啊，老弟？？？？？
第八十四章 似真似假
就在裴言陷入迷幻梦境之中时，另一个人也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从床上拽了起来，与哥哥回到老家过年的叶久暮，吃过年夜饭刚躺下没多久，就接到了局里打来的紧急电话让他立即回到局里有紧急任务。
叶久暮从电话那头蒋飞扬焦急而又隐晦的语气，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小慌乱间爬起来穿着衣服就往外走。
门厅处拿着大衣的叶若在站在弟弟身后关切的问道：“注意安全！需要我一同去吗？”
“不用，电话里就让我去很急，估计是紧急监视任务，哥，家里…。”叶久暮从哥哥手中接过大衣边往身上穿边说道。
叶若在给弟弟正了正帽子拍拍他肩膀嘱咐道：“行了，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会替你解释的事后咱两透个气就行了，赶紧走吧记着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
应了一声后，叶久暮匆匆坐着电梯下了楼，已经从哥哥那里要来车钥匙的他，惊讶的发现楼下已经有两辆军车停在原地等候着自己了。
看来真的是出大事儿了，这种亲自上门迎接出任务的事情，他从入职以来还从未碰到过，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坐着军车被快速送到了本市传送阵密所外。
十分钟后，走出调查局传送密室的叶久暮，立刻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他才确认漂浮在天空被多道内源笼罩在其中不断释放蓝色光芒的人竟然是裴言。
而此时调查局内，除了新增的左化仙之外，又多五个人，两名身穿军装的部队人士，李工和他的助手，以及一个看似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还不等叶久暮搞清到底是什么状况，顾生辉便一把将他拉倒身边厉声命令道：“记住一会放松精神与自我意识接受我们的内源的引导，见到任何场景都不要惊讶要保持冷静，尽最大可能的记录你所见到的一切场景，明白吗！”
“明，明白！”叶久暮一脸茫然的回答道！
顾生辉看着他似懂非懂的样子，用力摇了摇叶久暮的身子，怒喝道：“我再问你一遍，明不明白重复一遍！”
“明白！放松意识接受引导，不要惊讶保持冷静，尽可能记录一切！”叶久暮大声回应道。
顾生辉回头冲望向自己的林老，与那名十二岁少年点了点头，接着他拉着叶久暮的手来到人群之中说道：“叶老，左老，梅处开始吧！”
听到他这么一说，那名小男孩一步走到了众人中央，抬起双手释放出自己半透明状的内源与林老一同，将在场所有人全都笼罩在其中，随后左化仙深呼一口气再次缓缓吐出了之前那股彩色的内源气息飘向空中的裴言。
叶久暮在左老吐出彩色气息的那一刻，瞬间觉得自己的意识直接被抽离了自己的身体，顺着那股彩色气息一同飘了出去，回头望着自己站在原地痴痴呆呆的**，心中无比惊恐但又想起顾局之前的交待，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强压下恐惧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以应对接下来的变化。
就在彩色迷雾接触到裴言身体刹那，叶久暮眼前一黑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当他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在调查局之内，自己仿佛独自漫步在一片雪国冬日森林之中，树梢间不时被凛冽寒风刮落的积雪，化成片片雪花吹打在“自己”的身上。
不严格来说，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仅是寄宿在这身体之中，就连观看外界的视角都不受自己控制。
“小叶，记得将到这里之后的一切景象都记录下来。”顾生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叶久暮的意识之中。
“明白!”叶久暮同样用意识回应了一句，只不过对方能不能听到他就不知道了。
裴言并不知道他此刻被如此多人“鬼上身”，他现在对自己的处境越来越担忧了，这好像是一个永远做不醒的梦，就在他站在培养皿前盯着**少女的眼睛，思考她究竟说的是什么时候。
一道模糊的光影闪过，转眼间他又来到这么一个漫天大雪的地方，在最初的不适感过去后，他很快对这个与自己家乡冬季很相似的雪景感了兴趣，开始漫无目的在这片森林里乱逛起来。
走了十多分钟后，正当裴言渐渐觉得无聊之际，树林缝隙间一片水波带来的反光隐约出现在他的眼前。
发现变化的裴言兴奋的朝那跑了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进裴言看清前面的情形后，放慢了脚步站在湖边一株树后偷偷的观察起来。
在树林的尽头有一潭湖水，清澈的湖水在月光映照下如同镜面一样反射着月亮的光华，然而让裴言停下脚步的不是这如诗一样的场景，而是在这波澜不惊的湖面之上跪坐着一个人。
这人光着自己的上身下身穿着rb武道服裤子，在他身前摆着一把武士刀。
“rb人？怎么会是rb人？水上漂啊！我t m是不是穿越了？？”裴言低着头胡思乱想道
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裴言走出了树林小心翼翼来到了湖边，湖中间的男子似乎真的不能察觉自己的存在仍处在冥想之中。
“小叶，都记录下来了吗？”林老的声音传来问道
叶久暮急忙答道“林老，没问题全记录下来了。”
忽然间，湖面男子双眼一睁两道精芒从眼中激射而出，眼睁身动左手握刀身右手握刀柄，双膝跪坐变成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刀顺势出鞘。
原本平静的湖面随着男子一系列的动作，瞬间沸腾起来一道道水柱纷纷越出水面凝聚，在男子出刀那一刻这一道道水柱凝聚成一条水龙化为刀势飞跃而出。
男子身前的湖面瞬间被一分两半，混卷着水龙的刀势威力不减在湖前的雪地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后，与湖旁的树林撞击了在一起。
一排排坚硬的树木此刻仿佛薄纸一般被斩断击碎，击飞的断木粉碎的木屑在月夜下飞舞，在一连串树木轰然倒塌声中刀势终于在树林深处消失殆尽。
目睹一切裴言心中都被眼前的情形所震撼不已，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额头暗想道：“我这梦里都梦到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邪乎。”
这时一阵响亮的掌声突然在裴言的身后响起，根本没察觉到有人接近的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只见一名少年用力鼓着掌快步走向湖边，在他身后一个衣着单薄的中年人穿着木屐，邋里邋遢的走了过来。
第八十五章 神秘中年人
与完全无视自己穿体而过奔向湖边的少年不同，那个中年人在裴言身前五十米处突然站住身形望着本来空无一物的湖边露出了令人玩味的笑容。
“是他！他果然还活着！”一个与顾生辉平时声音截然不同仿佛野兽咆哮的暴怒声音突然在除裴言外所有人脑海中炸裂。
“小顾冷静！”
“顾局冷静！”
数道声音齐声发出，除了左老，叶久暮外，其余人内源齐齐转向全力压制安抚暴走无比的顾生辉内源。
而留在调查局停车场内的蒋飞扬与负责录像的李工，则长大了嘴巴双腿打转，看着以顾生辉为中心，从其体内疯狂涌出黑色浓稠无比的内源一点点将大半个停车场布满，与空中湛蓝色光芒大盛的裴言交相辉映整个场面显得无比诡异。
在众人的劝说与压制下，顾生辉暴走的情绪渐渐冷静了下来，透过裴言的视角目不转睛盯着眼前出现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对不起，是我乱了分寸不用管我了，久暮将这里的一切细节全部记录下来！”
“明白！”所有内源连接在一起切实感受到顾生辉那突如其来的气势，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叶久暮，立即出声回答道。
而另一边无知者无畏的裴言，则没有身体内这些“住客”那么多感慨与震撼，感受到中年人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好奇的歪着脖子盯着他不住上下打量了起来。
穿着电影中看到的常见rb浴袍，光着脚丫踩着木屐，一只手懒洋洋的揣进衣服里，若隐若现的胸肌上似乎纹着一条龙形纹身，因为手臂的遮挡他仅能看到一只龙爪。
一张足以迷倒不少年轻女孩沧桑感十足的大叔脸上留着稀疏的胡茬，黑白驳杂缺乏打理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脑后，随风微微摇摆空无一物的左袖向裴言表明这人左臂的缺实。
“看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围着中年人细细观瞧的裴言连连后退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到地上，从刚才开始他所到之处，除了那个玻璃皿中奇怪的**女孩外，所有人都视自己如无物对自己喊出的话语更是毫无回应。
瞪大了眼睛看着朝自己咧嘴微笑的男子，瞧他那一嘴在月光映照下洁白无比的牙齿，裴言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那一嘴黑牙成天算计自己的顾局长！
“别戳了，我说的就是你！”中年人望着不断在自己面前伸出手来回比划，戳戳点点的裴言收起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裴言退后两步试探着问道：“你能看见我！”
“能！不仅能看见你，我能听到你说话，还能看到挤在你脑袋里的一些老朋友！”中年人说着轻轻跺了跺脚，脚下白雪随即吹散凭空出现一个长长的软塌，然后他就那么懒洋洋的斜躺了上去。
“老朋友？什么老朋友？”裴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周围诧异的问道。
与一脸懵逼的裴言不同，依附在裴言意识中的众人心中俱是大惊！
袁少卿的声音在众人意识中响起：“他真的发现我们了吗？所以这不是梦境，是真实发生在现实世界中的事情？可这里是哪里不会真的是rb吧！太匪夷所思了！”
“抛开这是不是现实不提，如果是他的话，会发现我们并不稀奇！毕竟当年他就是最强的精神力能力者之一，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还活着！”左化仙沉稳的声音中带出了一抹愤怒与不甘，当年作为前辈的他在那场以多打少的围捕中，依然让身负重伤的对方逃脱，是自己平生为数不多的耻辱之一。
来自部队的董世刚沉声说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问题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关注的是，要不要强行掐断裴言的意识，让他暂时陷入沉睡。”
“我不同意，我们之所以进入他的意识，就是想要搞清楚他在和什么人联系，为什么产生联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难道我们就此放弃吗！”沉着稳重的男声在众人脑海中响起，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外表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年纪的梅处。
从方才开始便沉默不语的顾生辉突然开口说道：“我同意梅处的说法，我们必须搞清楚他还有这背后的真相！”
“我不同意！别人不清楚，你们调查局的人应该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代表着什么！在他面前谁能保证裴言的生命安全！”另一位部队代表大声否决道。
“正是因为明白才更要搞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这一切是他主动为之还是巧合！若是主动为之他以后还会不会用这种方式和裴言建立联系，裴言会不会受到他的蛊惑！我们现在不搞清楚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
“够了，人家仅仅说了一句话而已，看看你们现在自乱阵脚的样子！”林老厉声打断了顾生辉与部队同志的争吵，见众人平静下来接着说道“他只是一个人而已，你们在怕什么！难道有危险凭我们在场这些人，还保护不下来裴言吗！现在我们静观其变，还有顾生辉这件事结束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知道了！”听见在外人面前向来维护他地位的林老对自己直呼其名，顾生辉明白林老是动了真火没有多言低低的回了一声。
与脑海中吵得焦头烂额的状况不同，裴言则显得轻松了许多环顾四周没发现其他人，却发现湖中挥剑少年与后来者并肩走向了自己这边。
见二人穿过视若无睹径直穿过自己的身体，他明白这两人是看不见自己的，听着那个挥剑少年站在中年人面前，兴奋的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堆日语，饶是看了多年日漫的裴言也没听懂几句，只听懂了师父这个名词。
中年人冲少年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用日语说了些什么，两名少年恭敬的举了个躬齐齐站到了软塌之后并肩而立。
“好了，我们的谈话可以继续了，我想我刚才那一句话已经引起一大群人的不安了。”中年人说完身子往起抬了抬，身后的持剑少年立即上前拿起软塌之上的靠枕，拍一拍将它竖着放好，让中年人能够更舒适的斜坐在上面。
“这谱儿摆的可够大的啊！”
第八十六章 气氛很友好
听着裴言略带讥讽的话语瞧着他不断用手指戳着自己弟子的脑袋，中年人再次开口说道：“别试探了，他们是看不见你的！”
裴言闻言退了回去耸耸肩问道：“所以，就你能看见我，那这儿是那！我是在做梦吗？”
“梦，你当是梦吧！至于这里是那儿，就当我和老朋友玩的一个捉迷藏的小游戏。”说完中年人懒洋洋的点了点自己面前的空地裴言：“你坐下吧，我不习惯仰头和人说话。”
“你让我我就坐啊！你是rb人吗？中国话说挺溜啊！”裴言满不在乎的扫了眼软塌上的男人，背着手来回踱着步看起了周围的风景。
就在这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突然袭上了裴言的大脑，顿时让他头疼欲裂痛苦不堪，受到攻击的他愤怒的扭头看向软塌，只见对方那揣在怀中的手不知何时抽了出来，食指指向自己轻轻的勾动着。
只是勾勾手指就让自己如此痛苦不堪吗！
“m d！”裴言不甘心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刚要凝聚自己的内源发动能力，一股更加强烈撕扯感从自己体内迸发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将自己身体割裂一样。
撕扯带来的痛苦让裴言痛不欲生，根本不能集中精神突然又是一股强劲外力传来，将他整个身子生生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站在中年人身后的持剑少年拔剑而出，警惕的看向眼前的空地，虽然他不理解师父为什么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可是那澎湃而出的内源让他明白师父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那里真的有什么自己不能发现的东西存在。
“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吗！”中年人收回右手平静的开口问道。
压力瞬间从自己身体消失后，裴言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还有些头痛不已的大脑，老老实实坐在了地上：“能了，我确定这不是我的梦了。”
“为什么？”中年人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弟子将长剑收起了。
“如果是我的梦，老子一定把你剩下的那条胳膊也卸了下来。”
中年人面对裴言挑衅的言语并没有生气，反而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年轻真好啊！可以不计后果的随心所欲的说着狠话，既然知道不是做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我不是有你老朋友保着呢吗？”裴言说着话索性摊开双臂，大咧咧的躺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感受不到周围天气的寒冷，却在刚才突然受到中年人袭击时感受到了林老那源源不断温暖内源给予自己的力量，他终于明白中年人话语的意思，他不是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所以他要搞明白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哦，是我那些老朋友给予你的底气吗？他们和你的意识联系上了吗，你能让他们其中一人出来和我谈一谈的话，我将感激不尽，老了!上岁数了人就容易感伤，如果能和老朋友聊聊天今年这个节也算说的过去了。”中年人看向裴言眼神中流露出难得的诚恳，说到最后望向远处的湖边神情有些落寞。
“好吧，我可以试试！喂，在我身体里的人能听见我说话吗？这里有个人想和你们谈一谈！”裴言见他这副场景，撇撇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低下头敲着自己胸口一本正经的问道。
片刻之后，他冲中年人摊摊手无奈的说道：“对不起，他们可能比较害羞不愿意出来见你，要不你有什么话想和谁说，我回去带给他们吧！”
“算了，我也知道不可能他们只能是旁观者，如果他们真的占据了你的意识，那你也该在此地消失了。”
“所以大叔你究竟是什么人？是你把我弄来这里的吗？”裴言盘膝而坐手杵下巴盯着软塌上的男人好奇的问道。
“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今天派到小胡家抓你的人就是我！”说着中年人也从软塌上盘膝而坐了起来，身子前倾与满脸震惊的裴言双目对视接着说道：“关于第二个问题，年轻人你就不该问，不管我怎么回答，你体内的人都会质疑这个答案，这将会给你带来无穷的麻烦！”说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挂起一抹讥讽之色。
听到这句话裴言体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林，左二老齐齐的传来了一声叹息。
对此毫不知情的裴言，则爽快的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软塌上，伸手拦住了中年人的脖子笑着说道：“你管他们呢，这不咱俩聊天吗，你告诉我我信你！”
“你真愿意信我？”对于裴言无礼的举动，中年人歪着头看向他笑着问道。
裴言点点头确定道：“信，为什么不信！总比自己瞎猜好！”
“是你自己找来的，作为最后一块本源碎片觉醒的人，你的意识受到与你有着相同本源的人感召，自行脱离身体来到这里的，现在的你不过是一缕附着你意识上的纯能量体罢了。”虽然不生气可是他仍受不了这种亲昵的举动，甩甩膀子将裴言的手臂挣脱，坐到软塌另一头，面对裴言盘膝而坐。
裴言调整姿势也正对中年人盘膝而坐：“本源碎片？不是内源吗？所以我现在是鬼？还有你说相同本源，也就是说你和我一样有着相同的内源？你也能机械化吗？”
“小子，别把大人当傻子，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套我话，太假了！看在熟人的面子上我已经给了你不少情报了。”
“这也算情报，太抠了吧一点儿都不大度，没有好为人师替人解惑的态度。”听对方这么说裴言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也不是我的弟子啊，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弟子我一定倾囊相授。”
裴言摸着鼻子盯着对方的眼睛，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可你说了你今天刚派人来抓过我，那些人可是当着我面威胁我的家人！”
“是吗，对此我很抱歉，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组织大了总会良莠不齐，调查局不也是这样吗？”
“所以你是调查局里的良还是莠呢！”
“我虽然不能杀了你，但是让你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还是做得到的，所以年轻人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
站在软塌之后的堂龙司，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师父伸出手宛如抚摸一个人头部般爱怜的摸着身前的空气，和蔼可亲的说着他似懂非懂的话。
第八十七章 你太狂妄了！
瞧着坐在自己面前半晌低头不语的裴言，中年人换了个姿势躺了下去，大腿穿过裴言虚无缥缈的身体，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说完让你把我变成傻子！那算了我就老实儿在这待会，等我自动转到别地方去吧。”裴言说着低头看着中年人穿过自己身体的大腿，怎么看怎么别扭，直接跳下软塌就近坐了下去。
中年人侧过身子看着软榻前的裴言，云淡风轻的说道：“只要你不用那种令人生厌的语气和说话方式，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对我还有用处真把你弄傻了我处理起来也很麻烦。”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裴言望向中年人疑惑问道。
中年人眼神清澈语气诚恳的说道：“我说我想让你与我一起维护这个世界你信吗？”
裴言瞧他这幅样子吧嗒吧嗒嘴，话到嘴边想说些什么又噎了回去，低下头不在说话。
“怎么做为恶人说出这种话，很难让你相信吗？”
“信！”裴言低着头声若蚊蝇般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突然抬起头望向中年人问道：“你抽烟吗？”
“不抽，以前抽过但已经戒了十几年了！”已经准备好大段说辞的中年人，听到裴言这匪夷所思的问题一愣，但仍如实回答了他。
目不转睛盯着中年人脸部变化的裴言接着问道：“那你吃槟榔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年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了起来，边笑边用手将身下软塌拍的砰砰作响，笑到上衣滑落露出结实的上身，笑到眼角渗出了眼泪，笑到最后中年人坐直了身子抹了把脸：“我说的是老朋友们可没单指他，你是怎么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
说完他抬起了胳膊，身后的堂龙司凑上来将浴袍重新为老师穿好，又站了回去他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老师如此失态的模样。
“蒙的，我自从看到你一口白牙，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个抽烟，骂人，嚼槟榔满嘴黑牙的家伙了，所以你现在已经成为了神欲的老大了吗？”在中年人衣服滑落的瞬间，裴言看清了他的上身，左臂处从肩膀起始被人齐齐砍断，一条青龙纹身绕过其背后来到胸前蜿蜒而上，在青龙纹身覆盖之处若隐若现着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疤。
中年人感受到了裴言的目光注视之处，伸手按了按自己空空荡荡的左衣袖叹了口气：“我并不是什么神欲老大，神欲是一个很大的组织，我只不过是其亚太地区主要负责人之一而已。”
“哦！”听了中年人的话裴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美丽的星空再也不发一言。
良久之后，同样陷入回忆之中陪他看了半晌星空的中年人侧过头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没有了！再问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的目的？”
“你不说了吗世界和平！我信！只不过今晚听了太多故事，知道太多秘闻，累了，不想再听了！如果下次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会好好听听你讲的故事。”说完满脸疲惫的裴言看向中年人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还是说你把我扣这了？”
“既然你不想再聊了，那我就送你回去吧！你脑海中有些记忆是我想知道的，接下来可能你会很痛苦但是不要恨我，毕竟我也很期待你我下次见面时和你好好讲讲我的故事。”中年人用饱含歉意的语气说完这句话，骤然出手一把抓向了裴言的天灵盖。
“快！快占据裴言的能量体，切断他与其意识的联系！”梅处在第一时间大喊着命令道。
“呃啊啊啊啊！”无边的痛苦冲进裴言的大脑，他能感受到中年人像是一个强盗强行踹开自己意识的大门，肆意翻阅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自己生活中的一幕幕都暴露在其视野之中任期浏览。
“不是这，也不是这里！所以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本源碎片呢？”中年人站在裴言的意识之中，如观看走马灯般快速寻找着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就在这时，排山倒海的精神意念从四面八方挤压向他这个不速之客，一声暴喝也突然在他脑海中炸响：“牧浩然！”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顾生辉，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就不涨记性呢！还是那么沉不住气，哦对了，我现在叫牧凡尘以后别叫错了。”自称牧凡尘的中年人，左边衣袖无风自动凭空一甩一道蓝色光幕挡在自己身前，将席卷而来的精神意念死死挡在其身外。
部队出身心急口快的董世刚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改名字了！是没脸用以前的名字见人了吗！”
“这话怎么说的，局里的左老本也不叫左化仙啊，不也改了名字了吗！”牧凡尘依旧全神贯注盯着眼前裴言的记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光幕之外由各色内源催动而成的精神意念：“而且我从来不觉得我做的事有什么丢脸的，尽管我对死在我手里的同事感到惋惜，但却从不为我的行为感到后悔。”
被曾经的晚辈、叛徒言语揶揄左化仙怒不可大吼道：“不管你是牧浩然，还是牧凡尘！今天我在这里，你休想再对这个孩子做什么手脚！”说完彩色内源大盛化作无数把利刃奋力刺向牧凡尘建立的防御圈。
“左老，在家领领工资看看孩子不好吗！你已经老了！在失去对力量的进取之心时，你便不是当年那让人敬畏妄图逆天而行的左化仙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躲在家里沉浸于过去荣耀中的老狗。”
“你太狂妄了！”林老暴喝声传来，乳白色光源暴涨裹挟在左化仙彩色利刃之上，用力刺击下牧凡尘的光幕开始出现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裂痕。
“狂妄？狂妄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们！”听到林老的话牧凡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眼望向光圈之外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敢让这个孩子在我面前停留这么久，无非是觉得依靠你们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将其救走，明明本尊远隔千里之外却仍有这样的自信，这样被小瞧真的让我有点受伤呢。”
说完他缓缓抬起右手轻轻点在光幕之上，冲着光幕外所有人的意识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所以权当是我给各位留下的一个小教训吧，再见了老朋友们。”
接着牧凡尘手指轻轻弯曲弹了一个响指，一粒小小的光球从其指尖涌入光幕，随即整片光幕向外怦然炸裂，强大的精神冲击波将眼前一切内源意识一扫而空。
准备再次投入筛选工作的牧凡尘，望向身前化作一滩软泥晃晃悠悠又重新立起的黑色意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八十八章 老友相见形同陌路
“哦，失去左、林二老的能力维护，你的意念竟然还能留在这里，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念我啊！”牧凡尘瞧着努力想要凝结成人形却屡屡失败的软泥，伸出手指一点蓝光飘了过去将其笼罩在其中。
“从以前就是这样，明明不是精神系的能力者，留在这里逞什么强呢？若是你本人站在这里还能让我费些心思。”说着手指微抬蓝光收回体内，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影在他帮助下凝练成形。
看着自己的凝结而成的双手，顾生辉从地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脖子：“仅仅是费些心思吗？看来我也是被小瞧了呢！”
“怎么会呢，你在我这里的评价可一直很高哦，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作为乖宝宝的你是不会理解我经历了怎样变化的？”牧凡尘收回自己的右手，重新投入到翻检裴言记忆的工作之中头也不回的说道。
“有变化吗？我怎么没感觉到，那副得意就忘形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不过是占了地利之便值得着这么让你自傲吗？”
“我承认如果是正面和那样的阵容对战，的确足以让我落荒而逃，可胜利就是胜利战场是你们选的，还有你不要忘了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只不过是因为我想让你留在这里。”
顾生辉拍拍手掌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牧凡尘身边无可奈何的说道：“是，是！胜者永远有理！”
“哦，脾气倒是比以前收敛了不少，我以为你会继续像见面时那样冲我的大吼大叫呢。”面对走到自己身旁的顾生辉意念体，牧凡尘表现的毫不在意语气轻松的调侃道
顾生辉认命般的低下头叹息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那么我能问问你准备对他做些什么？”
“搜检他的记忆，你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获得这股力量的吧，你可以留下来与我一同观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春节礼物吧。”
顾生辉目不转睛盯着展现在他眼前裴言的记忆，双手却渐渐握紧了起来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么做会给他精神带来多么大的痛苦。”
“把握紧的拳头收起来吧，年轻人总要吃些苦头才能成长，就是因为那些条条框框，调查局的办事效率才会那么低，你们在捉住他的第一时间就应该采取这样的行动，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牧凡尘斜着眼睛扫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好友，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我们有我们的原则！”
“哼！原则！”牧凡尘冷哼一声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那只不过是束缚我们前进的绊脚石，你，我！不！就连高层那些只会在办公室看报表的蠢货，都明白，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们依然选择沉默，努力掩盖这一切靠着缝缝补补维护着他们认为的世界和平，这就是你口中的原则、责任、荣耀？”
“醒醒吧！大变化早晚都会到来，而只把民众当巨婴一样放在摇篮里保护的严严实实，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个世界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交互不相让，牧凡尘抬起的手悬在空中厉声喝道：“成天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即担心受异位面入侵，又担心控制不了新生的能力者，这样优柔寡断只会错失战机！我们已经不止吃过一次亏了，还不醒悟吗！将希望寄托于敌人会顾及自身的灭亡而放弃侵略，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无论在哪个位面从来都不缺少孤注一掷的疯子！”
“然后呢？就因为这样，就要放弃自己的底限！你以为你在做些什么，我不清楚？局里不清楚！那些是人！是活生生无辜的人！你做的那些事情和那些让人厌恶的仙人有什么区别！”顾生辉寸步不让的回应道。
“无辜？那有什么无辜的人？这样的试验你们不也一样再做！”
“别在我面前诡辩，那些人本来就是犯了死罪的死刑犯！”
“哈！”牧凡尘冷笑一声，张开右臂讥讽道：“那我们还真要谢谢这些死刑犯了，他们可是拯救了世界呢！省省吧！顾生辉！我们做的并没有什么差别，你还有那些人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理由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罢了，真要讲人道就应该他们个痛快，而不是像一条狗一样的去折磨他。”
见顾生辉不再说话，牧凡尘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人类每一次大的进步都是伴随着尸山血海踩着同类遗骨前行的，身为弱者能为这个世界的存活做出贡献，他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啊。”
“所以，任局也是你口中可以牺牲的弱者吗？”
“这就没意思了，争辩不过就往人心口扎刀子吗！”听到顾生辉这句话牧凡尘用手点指眼前这团漆黑如墨的黑影，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之前的工作。
良久之后。
“他怎么样了？”牧凡尘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
“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了呢！”
面对牧凡尘骤然爆发而出的惊人气势，顾生辉波澜不惊的说道：“经历过那种事儿精神承受不住也很正常吧，我很好奇你们神欲不是神通广大吗？难道这么多年他的一点儿消息你都不知道，还是说不敢知道？”
“不用拿这种话来刺激我，从我下决定那一天就没想过后悔，你知道我方才说的没有错我会继续走下去，而你只不过是依靠着对我的恨意在强撑下去。”听了顾生辉的讥讽，牧凡尘反倒平静了下来驳斥道。
“我不反驳，并不代表我认同了你那套鬼理论，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存在，可恰恰是你所藐视的秩序，正是保障了大部分人拥有相对公平的权利存在！没有它这个世界早乱了！”
说到这儿顾生辉顿了一下，掀起了牧凡尘意念化身形成空空荡荡的左衣袖，继续说道：“自己受了点儿委屈，就真以为看透这个世界了？否定经过多番考核小心论证的方案，拉着千万人的生命去冒险，你就那么确定你选择的路是正确的！省省吧！牧浩然！被恨意强撑着走下去的不是我！是你！”
“弱者就该死？就该成为你膨胀力量私欲的牺牲品？别忘了，在你能力觉醒之前你也是个弱者，一个被几个小混混堵在胡同里抢劫吓到不敢吭声的弱者！是他！是他救了你！而现在那个人却被你害成了疯子！”
“承担责任、牺牲自己、负重前行，别把你做的肮脏事儿和那些牺牲自己生命真正维护了和平的英雄相提并论！”说到最后顾生辉轻蔑的瞪着牧凡尘的眼睛，狠狠的将空衣袖甩回到他的身上。
“英烈墙上的口号吗！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从入队那天我就明白，你我不是一路人。”
“啊，是啊，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第八十九章 师徒夜话
经过方才那一番谈话，牧、顾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交际，牧凡尘静静的翻阅着裴言的记忆，而顾生辉则默默的站在一边旁观。
随着记忆挖掘的深入，一幅幅场景如流水帐般在二人面前划过，牧凡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他明白他快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了。
就在这时，裴言脑海中突然迸发出一阵耀眼的蓝色光芒，一个又一个篆刻着复杂文字与图案的阵型显现而出，直接打断了牧凡尘继续翻阅记忆的举动更是将其与顾生辉震得连退数步。
“果然是她！所以你是她留下的后手吗？”牧凡尘看着眼前显现的防御阵，露出兴奋莫名的表情再次将手伸了上去。
随着他的手指与阵型的接触，一旁的顾生辉明显感受到了所处环境传来的剧烈震动，不由得出声喝到：“够了！牧浩然，你再这样做下去会给他精神造成永久损伤的！”
“他死不了！最多失去一小段记忆，浑浑噩噩过上几个月就好了！”牧凡尘边说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顾生辉瞧着对方那陷入偏执疯狂的神情，单手虚抓一团黑雾渐渐在手中形成低声喝道：“我说够了住手！”
“顾生辉，别不识趣忘了你的处境！我现在已经将你留在这里没有什么耐心了！”
“我也一样！”
“砰！”
湛蓝色的光辉与漆黑如墨的黑影，剧烈碰撞在了一起，有意算无意轻敌大意的牧凡尘竟然被顾生辉生生将其精神意念撞出了裴言的意识能量体。
“咳，咳，咳！”回到自己身体的牧凡尘，连咳数声鼻子里慢慢渗出了血丝，望向漂浮在空中完全换了一副表情的“裴言”，他知道现在这副能量体已经是由顾生辉掌控的了，在他掐断裴言的意识之后不久这股能量体亦将消失在天地间。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那么做了！哈哈哈哈！是我太小瞧了你了！很好，很好！不过顾生辉，看看你自己明明是如此强大的力量，你却只能遮遮挡挡不敢在他人面前使用！何苦呢！”被人暗算之下牧凡尘没有生气，一挥手拦住了冲上前搀扶自己的龙司，望着天空中逐渐消散的人影仰天大笑。
身体愈发透明的“裴言”张口讥讽道：“不用费劲挑拨了，是你教我的瞒得过自己人才能瞒得过敌人，这样才能看清你究竟想做些什么，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你离开调查局后获得的新力量，和裴言如出一辙的本源！它究竟从何而来！”
“看来我又被人当枪用了一回！想知道吗自己查去吧！下次见面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牧凡尘手插入怀中坐回软塌之上，仰着头盯着空中的“裴言”冷笑道。
“正合我意！”
堂龙司与弟弟站在寒风中，看着师父从对着空气比比划划说了小半天到站在原地立而不动，再到师父流出鼻血仰天大笑。
二人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师父绝非故弄玄虚之人。
“师父，刚才究竟是什么人！”在师父对着空中说完最后一句话，陷入了长久沉默之后，堂龙司终于忍不住上前用日语开口问道。
牧凡尘伸手擦了擦鼻血揉着晴明穴，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左边衣袖一晃将其收回，往回走去边走边说道：“没什么，一个熟人而已，龙司，最新的能力药剂研究的怎么样了！”
“老师，新一代药剂的效果已经相当稳定了，可以将一个普通人身体强化到二到三阶觉醒力量类能力者的程度，若配合道法位面阵法纹身战斗力将会更上一层台阶，具体效果以被强化者原本身体素质为基准，身体素质越好药剂效果越明显。”堂龙司亦步亦趋跟在牧凡尘身后恭敬的汇报道。
牧凡尘头也不回继续问道：“副作用呢？”
“副作用依然很明显，智力大幅度下降，服从性协调性差，在战斗中只能依靠本能来弥补这方面的缺点，而且老问题似乎并没有得到改善，虽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但依靠现有数据分析来推断，一旦注射药剂这个人最多存活三年，之后身体将会快速衰老直至死亡。”
“知道了，从总部调一批药剂让慕带回国内。”听完对方的讲述，牧凡尘站住了身形犹豫再三后命令道。
堂龙司闻言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师父，你要动手了吗？”
“不，还不是时候经过这次事件调查局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要蛰伏一段时间，我们和其他位面进行的研究和交易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地狱界依然对我们的提议兴致不大，魔法界，道法界取得了多项成果让我们双方都很满意，至于精怪界那里的研究似乎出了些差错，组织已经很久没有收到那里的回信了，至于行动时间就在这几月之间。”
“那就通知他们快一点，毕竟为了那个计划不能只有我们在出力。“牧凡尘说到这顿了一下抬头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既然你想利用他那我就再让他成长成长，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做什么？”
说完牧凡尘再次向前走去继续说道：“让慕告诉苏响，继续遏制那个女人的成长，找机会想办法把她从国内转移出来。”
走出十几步来到庭院门口的牧凡尘停住脚步，回头望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堂龙司眉头轻皱不满道：“有问题吗？”
“老师，这恐怕有点儿困难！”堂龙司低下头沉声说道。
“说下去！”牧凡尘懒洋洋靠在门框上吩咐道。
“上次慕先生回来曾对我说，那个苏响似乎对那位大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与企图，很危险！”
“哦！”牧凡尘随口应了一句，看向空中的明月感慨道：“愚蠢啊，觊觎掌控不了的力量，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不过人不都是这样吗，毕竟我也曾经如此飞蛾扑火过。”
说着牧凡尘看向堂龙司意味深长的问道：“所以，堂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给他一次尝试的机会？”
“老师，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要这样的机会。”堂龙司听罢以剑杵地单膝下跪低下头高声请求道。
“看看，看看！我的部下和弟子多么的有上进心啊！可惜啊，我只剩一只手了不然我一定为你们好好鼓鼓掌。“
说着牧凡尘慢步来到堂身前缓缓蹲了下来，将脸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龙司，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超越我了吗？”
“是的，老师您一直是我渴望超越的目标！”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不加掩饰的野心！”
听到徒弟的答案，前一秒还笑着夸奖他的牧凡尘，下一秒就站起身一脚踹在了堂龙司的肩膀上。
将其踹了个仰面朝天后牧凡尘转身大步迈入门庭之中，不久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去吧！和慕一起去听从他的指挥，如果苏响真的不听命令的话，就由你处理掉他，至于那份力量！我就给你这次机会，可是你掌控她还是她掌控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徒儿遵命，多谢师父！”
第九十章 裴言的愤怒
调查局停车场内。
在林老等人在裴言体内的意识被牧凡尘击散之后，意识瞬间回归到本体所有人都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气血翻涌。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他占着地利，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将我们的联手一击而溃。”袁少卿来回抹着鼻子气喘吁吁的说道，而他的胸口此刻已被鼻中所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离开调查局这些年，居然成长的这么快！我会为此次事件负责的。”众人之中最先站起来的是林老，他不顾调理自身所受到的伤害，优先来到了昏迷不醒的叶久暮身旁。
作为这次行动中实力最低的人，也是受到精神冲击后受伤最重的一个，叶久暮在意识恢复的刹那便一声不吭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林老上前将手掌搭在其身体之上，源源不断的内源从其体内涌出调理着他的身体。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任由牧浩，不，牧凡尘！将裴言控制住吗！”左化仙从地上爬起看着飘在空中的裴言，忿忿不平的说道，今天晚上他被一个晚辈如此羞辱，那多年未在心中升起过的杀意再次被牧凡尘激荡而起。
“当然不行！我们必须再联手一试，刚才我们的确大意了！稍等片刻！待我恢复后奋力一搏一定能够掐断裴言的对外的意识联系。”说话的正是人群中看似十一二岁年纪的梅处，可这时他的身体却在发生的惊人变化，身高不断生长年龄也越来越大，在一片光芒闪过之后，一个身穿制服满头大汗的青年出现在了原地。
袁少卿快走两步来到他身前一把将其搀住抱怨道：“梅处，你强行解开能力对身体损害太大了。”
“三部联手，却被人如此轻视怎能罢休！林老，您能维持住裴言的身体状况吗!给我五分钟时间，这次不仅要救回裴言，更要给那个狂徒一个教训，否则神欲的气焰定会更加嚣张！”梅处一把推开袁少卿，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林老沉声说道。
林老扫了眼梅处，这个与顾生辉年纪相仿有着怪异能力的后辈，曾经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更是被上面看重调走着手组建全新的情报部门，并成为其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安心恢复剩下的交给我吧！”听到对方的请求，林老心知他说的没有错点头应允道，说完林老伸出另一手探向空中，大量内源涌出不断安抚着裴言那几近崩溃的神经与**。
五分钟后，调整完状态的梅处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沉声说道：“我准备好了，各位呢！”
“我们也调整的差不多了！”
“这次必将全力以赴！”
“等等，老顾，老顾！顾局怎么没反应！”在几人应和之中，部队的董世刚终于察觉到了顾生辉的异样，方才见他一动未动还以为他在气闷自行调息。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悬在空中的裴言失去支撑陡然跌落在地，林老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接住了他的身体，一袭黑水从其体内涌出流向顾生辉的身体。
“他没事儿了，我已经将他的意识逼回体内了。”双目紧闭的顾生辉缓缓睁开眼睛，悠悠说道。
左化仙上前一步错愕的问道：“你方才留在那里了?”
“用了点小手段，算计了那家伙一次。”
梅处皱着眉头问道：“他吃亏了？”
“算是吧！林老他的身体怎么样。”顾生辉点点头不想多做解释，转而看向抱住裴言的林老关切的问道。
“咳咳咳！”这时裴言一连串的咳嗦声从林老怀中传出，此刻的他脸色惨白七窍流血看起来好不渗人。
“别动裴言，你已经回来了，回到调查局不用害怕！你的精神还不稳定我来帮你稳固！”林老按住在怀中不住挣扎的裴言，好言安慰道！
“我从来都未害怕！”裴言瞪着血眼看向林老，一字一顿的吼道，接着一把将其推开，瞬间全身机械化一个纵跃平地而起。
“为什么！”裴言盯着顾生辉怒吼道！
“你怎么了！裴言，怎么能这么和林老说话！”
“大家都在想办法救你！”
“他是不是神智还不清醒，我们先压制住他再平复他的情绪！”周围几位领导看着裴言这副疯癫的模样惊愕之余，从几个方向慢慢将裴言围了起来。
林老并未因裴言无礼举动而生气，从地上爬起心平气和的问道：“小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问、他！”
面对愤怒不已的裴言顾生辉抬手阻止了自己同事想要上前制服他的举动：“对于那个混蛋说的大部分话我都当是放屁，但是有两句话他没说错，第一年轻人的确要吃些苦才能成长，第二我也的确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获得这样的力量，你自己不也是想知道吗？”
裴言苦笑着点点头：“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不客气!”
“轰！”话音刚落骤然加速的裴言，一记重拳狠狠的轰击在了顾生辉的脸上，将他整个人直直的轰了出去！
裴言感到了愤怒和屈辱！虽然他的意识被牧凡尘控制，但是他依然能感受到外面的一切，听得到他们交流，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他忍受着比第一次做传送阵还要难受百倍的痛苦，精神仿佛是被一条条小刀按在菜板上被一把钝刀来回的切割，不仅如此他从小到大的记忆，就这样被人强行打开像是挑拣垃圾一样，肆意玩弄！
屈辱，不甘！已经让他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仅仅是这样他只会恨那个疯子和自己的无能，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有实力在第一时间结束他的痛苦，却只为了自己的目的纵容对方继续那样的行为！
在顾生辉击退牧凡尘的那一刻，裴言并未感到解脱而是感到了双倍的屈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任人摆弄的棋子！自己的感受根本微不足道！
“裴言，你疯了！”
“他不会是被牧凡尘控制了吧！”
“先把他拿下事后再说！”董世刚，袁少卿互视一眼便准备动手！
这时，顾生辉的声音从停车场另一边传来！
“让开！不要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