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裴言的条件
“怎么样气消了吗？”顾生辉按住被砸到变形鼻子一扭擤出其中的血沫，将手甩了甩看着来到自己眼前的裴言笑着问道。
刚才那一拳他能躲开也能防御住，但他选择了卸掉大部分自我防御硬接了裴言这一拳。
“没有！
“那要继续吗？”
“不！”
顾生辉揉着脖子仰头看着裴言一本正经的说道：“为什么？不用担心我不会还手的，也不会事后给你穿小鞋的！”
“我不信，而且也没有意义我要求补偿！”裴言说着解除了自身的机械化，身体恢复到**状态一片光芒闪过之后，一套衣服穿到了他的身上。
在恢复身体刹那裴言一个踉跄，整个身子体力不支两腿一软身子要看就要栽下去，全程目睹整场经过的蒋飞扬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身体，慢慢将其放了下来。
顾生辉来到裴言身前蹲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赞赏的点点头问道：“很明知的选择，比起做无用功孩子气的报复这个来的更实惠些，说吧想要什么除了离开调查局，我都会好好考虑的！”
“接下来我提升能力的物质资源不能再给我设卡，我需要李工给我更大的帮助！”裴言强撑着眼皮，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的说道，托着他身体的蒋飞扬见他这副模样，手臂一动不敢动生怕他说完这句话就咽气死在自己怀里。
快步走上来的林老将手搭在裴言胳膊之上一脸担忧的说道：“裴言，这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谈，你的精神非常虚弱，需要马上修养！”
“让他说，你不让他说完他不会甘心的，他这是怕我事后反悔，第一条我同意了，本来也没打算给你设卡。”顾生辉抬手拦住林老想要强行催眠裴言的举动，转而看向裴言承诺道。
“第二，保护我的家人，我说的是万无一失的保护！”
“没问题！”
“第三，我接下来依然能够出任务，不得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变相软禁我！”
听到这个条件，顾生辉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老顾！”围拢上来的董世刚上前一步低喝道。
裴言扫了一眼这个一脸急色身穿的军装的男人，又看向顾生辉继续问道：“你说话管用吗？”
顾生辉直面裴言猜疑的眼神郑重承诺道：“管用！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一天，我的承诺就绝对管用，那怕我不在这个位置了，我也全力保全你的自由，前提是你不做出过格的事情！”
“好，我再信你一次，第四！咳咳咳咳咳！恩恩恩！”说到这裴言剧烈咳嗽起来，身体还是制不住的抽搐，方才遭受的精神损害现在终于反噬到了他身上。
“第四，之后再说！”林老伸手按住裴言抽搐不止的身体，源源不断的内源从其手中涌了进去，还好裴言因为方才释放本源过多体内能量暂时陷入沉寂状态，让林老的内源不再被吞噬能够畅通无阻修复裴言的精神与身体。
顾生辉见状伸出手搭在裴言大腿上，看着陷入昏迷的他叹了口气：“剩下的等你醒来再说吧！”
正当他要抬起手准备命人将裴言抬走时，裴言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身子一下坐起反手抓住了顾生辉的手腕不断重复道“第四、第四、第四！”
“第四，什么你说！我一定答应你！”顾生辉与林老都是一惊，看着不断翻着眼白依然努力保持清醒的裴言，他只好顺着其意识回应道。
“第四，待我能力足够之时，参与抓捕那王八蛋的行动，一定，一定要有我！”说到这裴言身子又是一顿抽搐，手掌用力抓着顾生辉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非把他剩下那条膀子也t m给卸下来！”
“我答应你！”
听到顾生辉亲口应允，裴言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身体失去意识剧烈抽搐了起来，牙齿不住的打着寒颤嗓子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口鼻不住的向外渗着血。
“来人找点儿东西塞他嘴里，别让咬伤舌头！先把人抬到楼上去”林老环顾四周大声命令道，接着看向人群：“小梅，老左来医务室帮我一把！”
“好，好，没问题！”梅处与左化仙二话不说越众而出，李工则摘下自己的棉帽子也不管卫生不卫生，直接塞进了裴言的嘴里死死的按住了他不断打颤的下巴。
在众人七手八脚抬着裴言进电梯间的时候，林老看了一眼顾生辉低声喝道：“等这些事情处理完来我办公室一趟，把事情说清楚这里的事你处理吧！”
“明白！”顾生辉理解的点点头，没有跟随众人上去，回头扫了眼站在原地傻愣愣的小胖子，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规矩懂吧，你是经过局里多次审核过的核心人员。”
“懂，事后我就跟袁少卿去给我今天记忆上手段，关于今晚的事儿一个字都不会从未嘴里说出去。”蒋飞扬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态度，凑上前神情严肃的答复道。
顾生辉吐出个烟雾满意的拍了拍蒋飞扬的肩膀嘱咐道：“不用那么严重最近一段时间保密就可以了，楼上会议室关着四十多个人，你去找几个人到仓库领些床上用品，带上去让他们就在会议室休息，等候审查！直到新的调查人员入住之前，他们的饮食起居由你在外管理。”
“知道！”
“还有你要注意只能由你单线和上星，文林联系，关于外面的事情他们不需要知道，在让其安抚好被关人员情绪的同时，也要让他们继续保持在这种高压气氛。”
蒋飞扬闻言一愣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询问道：“如果有人忍耐不住，跳出来怎么办？”
“里面有袁少卿的人，轮不到我们操心，告诉文林、上星多留意就是了！”
在蒋飞扬转身离去之后，顾生辉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缓步走向了楼梯，边走边掏出口袋中的槟榔，回想着今晚的经过以及过往的回忆，一颗槟榔反复在手指之间来回摩挲。
在其迈上楼道阶梯那一刻停住脚步举着槟榔的手在嘴边来回放了三次，最后长长叹一口气随手将其扔到了一旁。
第九十二章 事件后续影响
七个小时后。
经过一宿折腾外面的天早已放亮，作为大年三十后第一天首都的天气着实不错，起个大早遛弯的大爷大妈们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在浓厚的节日的气氛烘托中欢快的和熟人打着招呼拜着年。
仅在一街之隔的办公楼内，掀开窗帘目视大街上一举一动的林老，在顾生辉迈入自己办公室后，缓缓拉上了窗帘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吧！”
顾生辉环顾整间办公室除了林老与左老之外，局里另外三位高层领导悉数到位，齐齐坐在一旁的沙发之上闭目眼神默默无语。
“裴言身体怎么样了？”顾生辉坐下后扫了眼林老身后的书柜，开门见山的问道。
林老握着身前冒着热气的茶杯脸色难看的说道：“状况不是很好，精神意志在反复摧残下受到了相当大的损伤，需要持续调养一段时间。”
“大概要多久，很严重吗？会有后遗症吗？”顾生辉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他知道强行读取记忆会给人精神造成摧残，但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开始对当时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想要苏醒过来怎么也要四五天，身体在调养半个多月便可离开病床了，可想要完全康复弥补这次精神袭击留下的暗伤，可能需要半年甚至更久，至于后遗症我们现在还不好说。”
林老说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今天局里几位高层都到齐了，没到的几位顾问也在用秘法旁听，说说吧昨晚我们被击溃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裴言那孩子根据我这段时间观测，虽然会耍些小聪明却很懂分寸，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能让他如此失去理智迁怒与你，一定和你做的决定有关。”
“顾局啊，你和牧浩然，啊对！听说现在改名叫牧凡尘了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们都清楚，所以你实话实说不要隐瞒，我们都能理解的。”沙发中一位看上去比顾生辉大不了几岁的男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开口笑着说道。
“是，俞书记！”正襟危坐的顾生辉没有回头应了一声，随即将当晚他与牧凡尘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胡闹！”林老听完顾生辉的讲述将手中的茶杯一墩，不顾其中洒出的水花厉声训斥道：“如果没有能力救那是我们的无能，可是明明有机会救却任由对方折磨自己的同事，这和背叛有什么区别。”说着林老用手点指顾生辉：“你这样会毁了裴言好不容易与局里建立的归属感，这样做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先前开口说话的俞书记摇摇头叹息道：“是啊，顾局这件事做的确有些欠考虑了，若是以前还好可通过这件事，我们已经清楚了裴言的重要性，这样做太伤人心了。”
“我觉得顾局做的没什么问题，正是因为裴言的重要性我们才更应该了解他能力的来历，我们不能亲手去做借他人之手也没什么不好，我听说那孩子提的几个条件了，这很好吗，顾局这个举动已经成功的激起了他对牧凡尘与神欲敌视。”沙发之上屋内唯一一位女性摘下眼镜轻揉着晴明穴漫不经心的说道。
俞书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同事开口驳斥道：“小姚的话，我不同意，隔阂一旦产生了就会是一道坎一根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道坎就迈不过去了，刺就扎的更深了。”
被化作小姚的女子重新将眼镜戴了回去反驳道：“算了吧俞书记，谁的生活无波无澜啊，那个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就算不在咱们局里那孩子到了社会也是一样，身为能力者就一点儿委屈都不能受了，那这承受力也太低了！”
“可是牧浩然就是因为这样一点一点的小事，走到我们对立面的！”
“如果这孩子也是这样的话，那说明他本质就是这样的人！没有顾局的事儿也会有别的事，我们这是调查局不是育婴室！”
“行了！”林老轻喝一声打断二人的争论，轻轻嗓子拿出抽纸擦着桌子说道：“不要将话题扯远，未来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料，俞书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们不能再在一块石头上绊倒多次了，你们要知道通过上星的报告，裴言在昨天第一次正面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接着就碰上了这样的事，处理不当是会出心理问题的。”
说完林老将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看向俞书记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会进行精神身体康复，俞书记请您同时让局里的心理医师为裴言做心理咨询与康复。”
“没问题，林老这本就是我要做的。”俞书记微微欠身点头说道。
林老双手合拢看向顾生辉问道：“那么小顾和我们说说你为什么做出这样激进的选择吧。”
“他已经领先我们太多了！”
顾生辉此言一出房间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小姚疑惑不解道：“顾局，你确定牧凡尘掌握了和裴言一样的本源吗？要知道他之前的内源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如果我没记错他是道法界的内源吧！”
“是的，没错是道法界的内源，他的入局测试是我做的不会有错！”一直沉默不语斜坐在林老身旁的左化仙开口确认道。
俞书记翘起二郎腿手指敲击扶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小声嘀咕道：“或许是他用什么办法将自己内源转换模拟成裴言的本源，用来迷惑我们干扰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做出误判，要知道他是精神能力者这么做对他来说并不难。”
“不，他的力量确确实实源自裴言的本源，而且他比我们都更早知道理解这股力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顾生辉手拍桌案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老手扶额头叹息道：“小顾说的没错，从他看到裴言出现自己面前时丝毫没有惊讶感，那种表情是装不出来的，而且通过他所说世界上可能不止一个裴言这样的人存在，而我们得到这样的消息却只有半年。”
“那我们怎么办？顾局，你昨晚有没有从裴言的记忆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俞书记眉头紧皱问道
顾生辉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裴言意识中升起一股防御阵型，阻止了牧浩然的行动，他当时很兴奋说了一句话！”
俞书记眼前一亮追问道：“他说了什么？”
“果然是她！所以你是她留下的后手吗？”
第九十三章 激烈争论
“他？那个他？男的他，女的她？还是说是指东西，力量，动物？”小姚连珠炮的问道。
俞书记站起来手扶下巴来回踱步说道：“不管是什么，就算这个她不是人，但也应该是有自我意识存在的东西，否则牧凡尘没有必要说后面那句话。”
“这可不一定，牧凡尘那家伙你还不知道，在局里的时候就是那样，一步一个坑他说的每句话都要小心。”小姚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左化仙闻言叹息一声说道：“没错，他在刚接触裴言的时候，在明知我们在场的情况下故意说一些模棱两可令人猜忌的话，企图让我们对裴言生疑，他知道我们担心什么惧怕什么！”
“可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裴言体内是什么本源碎片，而且作为最后一个觉醒的人，意识受到了相同本源的人感召，那我们可以不可以推测，这个世界真的诞生了本源但是它破碎了，而裴言与牧凡尘都是持有这本源碎片的人，再进一步猜测这个世界上或许远不止他们两个人拥有这样的碎片呢！至少除了他们之外，我觉得那个神秘莫测的“她”也是一个人选！”顾生辉靠在椅上插嘴说道
小姚坐起身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落后神欲太多了，如果真的如此我们甚至已经落后世界其他同类组织了！从这点看顾局的选择并没有错！”
俞书记吧嗒吧嗒嘴坐回沙发上无奈的说道：“可越是这样我们越被动，部队董世刚已经对昨晚顾局对裴言做出的许诺提出抗议了，他越重要就意味着他越需要被保护，而留守部队在上面来看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顾生辉手撑桌面站起来沉声说道：“我不同意将裴言调出调查局，我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将裴言调到部队可以更好的训练他，保护他…..。”
“左老！”不等左化仙说完，顾生辉手锤桌面大声打断道。
左化仙看着顾生辉那瞪得要吃人的眼睛，一拍桌椅喝到：“吼什么！我这也不是出自私心，就算我们在局里将他保护的好好的，可是出任务呢？对方能埋伏他一次，就能埋伏他第二次!难道我们一直派着探员暗地里保护他吗！”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这么做，这也是我将他调到局内年轻一辈中综合战斗能力最强小队的原因，裴言现在就是最好的鱼饵，你如果将他关在部队里，我们永远也搞不清神欲，牧凡尘那些人想要做些什么！他们究竟掌握了什么，我们只有抓住裴言这条线索，追下去才能夺回先机占据主动！”顾生辉手扶桌子边缘情绪激动大声辩解道。
左化仙立身站起面红耳赤驳斥道：“可是鱼饵被鱼吞了呢！就像这次一样！这是拿人孩子的命在赌！”
“赌？我们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在赌！从一开始就和他讲明了，进了调查局就该承担的危险！这也是裴言自己的选择！如果我们还在这里瞻前顾后，那将是我们最大的失职！”
“他自己的选择？他懂个p！他只不过是对自己能力感到新奇，想要逞英雄的年轻人！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谁都理解这样的想法！可是这种时候这种事已经不能由着他的想法来了！还选择！我不知道咱们局里什么时候这么注重个人选择了！”
“老左！”林老一声断喝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左化仙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分，气鼓鼓的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
俞书记起身来到顾生辉身旁询问道：“顾局，事情真的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吗，我不是不同意你的计划，可是等一等都不行吗？给裴言在部队两年成长的机会，让他实力更强一些，这样将来我们执行任务暗中操作起来是不是胜券更大一些，你放心我一定和部队谈好，这只是借调而不是把人给他们部队了，裴言的人事权一定留在局里。”
左化仙闻言连连点头称赞道：“对吗，还是小俞有水平，这样解决再稳妥不过了！”
顾生辉看了眼左化仙，又看向俞书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近二十多年来，这世界究竟发生了多大大变化，外人不清楚在座的各位还不清楚吗？能力者诞生的频率越来越高可这真的一件好事吗？作为咱们这个机构我们还能将这个问题隐瞒多久？”
此言一出屋内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顾生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上面有上面的想法，国家有国家的考量，我们管不着！可是牧浩然有一句话是对的，这个世界即将应来巨大的改变，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是来自内部还是外界，因此我们都在准备着忐忑着，”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裴言这样一条线索，再错失良机不早做准备的话，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一步差步步差！就拿牧浩然来说！我比在座各位都了解他，叛逃调查局舍弃家人，杀害爱人，残害挚友，在我们视线中销声匿迹十余年，只为了力量和财富？太小瞧他了！他这次公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因为巧合但也是在示威！我能感受的到他在策划着什么，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阻止他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说完这些顾生辉长出一口气，坐回到椅子闭上了双眼等候着自己同事最终的表态。
片刻之后俞书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啊，抛开异位面裂缝开启次数不稳定的问题，神欲这些年活动的也愈发频繁了，其麾下的能力者甚至连痕迹都懒得隐藏，公然使用能力犯罪了！这已经打破了我们之间微妙的规则，是向我们的底限发动试探与挑衅。”
“没错，相比于神欲这个跨国性质的犯罪团伙，咱们调查局仅局限于国内，很多事情反倒是我们成了瞎子聋子，新组建专管能力犯罪的情报部门，很多信息又不与我们共享，我们简直就跟后娘养的一样。”小姚靠在沙发上没好气的说道。
林老轻敲桌面最后总结道：“好了，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这个问题顾局与俞书记和其他几个部门已经谈过了，今后我们之间的情报沟通将更加紧密与透明，这件事可以放在半个月后对于此次事件多部门联合报告会上详谈，我们现在就对裴言的去留问题做个局内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一旦确定那在报告会上就要统一口径！
第九十四章 是我也不是我
顾生辉靠在椅背上双手合拢平放胸前，微闭双眼等候这这次讨论的最终结果。
左化仙否决的声音率先在办公室内响起：“我不同意！这么做太冒险了！我认为我们的时间还充裕，完全可以一步一步来。”
“我也不同意，一目前裴言的身体与实力状况，我认为将他留在部队更好些！”林老的话，让顾生辉心里一凉眉头紧皱。
小姚举手表态道：“我同意顾局的想法，我们就是太故步自封了十多年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外界警察都与时俱进了，我认为我们这么保守下去是无法应对日益变化的局势的。”
“我也同意顾局的看法！”俞书记沉吟良久拍了拍顾生辉的肩膀。
“小俞！”
听到左化仙诧异的声音，俞书记摆了摆手：“左老，有些事情是要我们去承担的，既然顾局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并说清了原因，那我们只有支持他，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们调查局存在的价值，如果我们一味的推卸责任只会让我们的在几部之间话语权越来越低。”
俞书记话音一落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落在了从进办公室后，就一直没有表态的最后一人身上，林老见他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于是敲了敲桌面：“现在是二比二，既然老倪还要再想想，那我们先问问局里其他几位顾问的意见，各位还是老规矩亮灯同意，灭灯否决。”
林老说完站起身来到身后书柜前，打开书柜拉门三盏古代童子捧灯仿古造型台灯出现在众人面前，顾生辉睁开了眼睛与屋内众人一起看向了三盏台灯。
等了许久，三盏童子灯只有中间一盏亮了起来，左化仙盯着三盏台灯咂咂嘴说道：“四比三吗？老倪还是要你来一锤定音啊！”
话音未落，童子灯中靠左侧的一盏灯突然自行转动了起来，在吱牙牙声中将整个身子转向柜内背对办公室内众人。
“老云，这什么意思？”左化仙眉头一挑扬声问道。
林老走上前将手搭在铜灯之上屏息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他弃权了。”
“这个老滑头！关键时刻又来这一套！三对三，老倪，你倒是给个信啊！不会你也要学老云弃权吧！”左化仙冲着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追问道。
被唤作老倪的中年人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拍了拍顾生辉的肩膀，用手语比划冲林老和顾生辉比划了一番，便不再久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怎么不用用意念交流？又用回手语了！”左化仙错愕的追尾问道。
“他同意了！”林老坐回椅子上叹息一声后喃喃道。
顾生辉看着神情复杂的看着走出办公室的老倪，这个在调查局内也极为神秘的人物，从自己刚入调查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队长这副模样快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队长这副模样，只不过职位前面加了个总字，但是局里却没人敢小瞧这位不会说话的沉默男人，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竟然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计划得以通过的顾生辉从椅子上站起，环顾四周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在半个月后的通报会上…..。”
林老手搭额头声音憔悴的说道：“局里会全力支持你的。”
顾生辉又看向了一旁的左化仙。
“既然局里已经做了决定，我无话可说全力支持，但是出了问题你顾生辉是要负责的！”见顾生辉看着自己左化仙亦是叹息一声，说完这句话拂袖而去。
左老走后俞书记拍着顾生辉的肩膀，看着林老说道：“那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我就先走了，内奸和那四十多人的筛选工作都等着人主持呢。”
“辛苦了，俞书记！”顾生辉侧过头点头说道。
“客气什么，都是本职工作，我先走了啊！”说着俞书记抬腿向外走去，临走瞧了眼赖在沙发上的小姚喊道：“还坐着干什么啊，一起走吧！”
小姚没好气的看了眼俞书记又瞄了一眼顾生辉，一拍沙发起身二话不说走出了办公室。
待办公室只剩下林老与顾生辉二人，林老起身慢慢将书柜门拉上，一挥手一道乳白色内源将整间屋子笼罩在其中，坐回椅子上悠悠说道：“关键时刻，我没支持你伤心了？”
“没有，自从任局死了以后，我这一路走来少不了您的扶持，我相信你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顾生辉说着也坐回到椅子上掏出烟刚要点上。
“少在我这抽烟勾我的瘾！”
顾生辉闻言一愣，呵呵一笑将烟塞了回去拿出兜内槟榔，却依然没有放入嘴中捏在手中拉回摩挲着。
“刚才所有人心底都有疑问，可是他们都没有问出来你知道吧？”
“知道！”
“所以你和他还是那么做了！”
“您老其实不是早就看出来吗。”
林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之后。
“是啊我早该看出来这么长时间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那你现在还是你吗！”
“是我也不是我！”顾生辉说完大嘴一张将槟榔扔入口中大口嚼了起来，犹如鲜血一般的红色汁液在他口腔内不断被挤压而出。
“这正是我没有投你票的原因，其他人我不知道可你以为小俞投你票真的是在支持你吗？人家已经在事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现在被推到枪口上没有退路了。”
“我明白！”
“明白！你还做出这种冒险的选择，顾生辉你做出这个计划到底是为了公还是死仇！”
“公私兼顾吧！”
“别和我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给我一个准确答案！”
“我说不为私仇您老人家信吗？”顾生辉看着林老不住抖动的嘴角知道这位老先生真的是被自己气到了，说着话从桌上抽出纸巾将嘴里的渣子吐了出来，慎重其事说道：“说一点儿不为私仇那是骗您，但是我做这个决定初心还是为了局里为了阻止神欲的行动，林老我们真的拖不起了。”
林老盯着顾生辉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目光中流露出恳求的眼神，再次闭上了眼睛良久之后：“好吧，我再信你一次，将你融合的过程，还有在这之后的经历与体验，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暗中交给我局里我可以替你压，可那两个部门我总要给个交待。”
“知道！”
第九十五章 被监控了
春节结束半个月后，裴言在王文泽的陪同下艰难的做着复健，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靠着营养液熬过来的他，在苏醒后又用了四天时间才能做到下地行走。
正如林老所说这次精神创伤对裴言的损害很大，在初苏醒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成为植物人了，身体各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即使经过了林老等多位精神能力者连日治疗调理，时不时身体不受控制抽搐的状况。依然时常发生那种吃饭手都颤抖不止，上厕所都要人搀扶的感觉，让裴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愈加深刻的恨意。
王文泽站在跑步机前瞧着脸上惨白咬着牙慢跑的裴言好声劝慰道：“喂，心情好没好点啊，我的天！这都多少天了还板着脸。”
“化作你你也不会好过！”裴言用毛巾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喘着气接着说道：“m d这笔账我迟早要找回来。”
王文泽呲呲牙趴在跑步机前头小声问道：“谁能知道春节能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啊，我要知道这么热闹我就不会去过年了，我这一回来整个调查局都翻了天了！”
裴言咬着牙继续跑着步没有回应王文泽的话，他说的没错调查局的确是翻了天了，就在那晚之后大批调查人员入住，对调查局人员全员筛检一遍。
重点筛检对象就是当天没有离开调查局的留守人员，因为胡文军邀请裴言是临时起兴，二人并未通知他人泄露也只能是当时留在局里的人员。
也正因为如此裴言的好友们因此避过一劫，毕竟他们是早于裴言便离开了调查局，可饶是如此他们也被叫去谈话审核询问了半天。
而作为受害者之一的胡文军，即使他也是被攻击对象都未能逃过检查，在过完初五回到局里后，便被调查组约谈到现在裴言都未曾与他见面。
这让裴言的内心很难受，感觉是自己就像是瘟神一样，明明胡队长是好意却因为自己受了牵连，对此他在苏醒后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像林老提出了抗议可是对方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局里的流程谁也违背不了，但同时林老也向他保证调查局一定会秉公调查，只要胡队是清白的绝对不会冤枉他。
正在裴言沉默不语继续慢跑之际，健身房的大门被推开夏语，梁浅，叶久暮一同出现在健身房中。
令裴言疑惑的是叶久暮站在门口没有进来，只有两个女生来到裴言身前寒暄一番后，夏语开门见山问道：“裴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回来看我的时候，我不是都说了吗！”裴言掐着腰边跑边答道。
梁浅看了看左右推开跑步机旁的王文泽，凑了上来小声问道：“我们是问你从胡队家之后回来发生了什么？”
“我不能说！林老再三命令过的，说了你们都得受牵连。”裴言从跑步机上下来双手杵膝气喘吁吁说道。
夏语来到裴言面前蹲下身焦急的问道：“可是这和久暮有什么关系啊，他被关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蒋飞扬，上星，文林，都没出来啊！”
“久暮，久暮不是在…..哦！”裴言闻言一愣，站起身指了指门口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久暮双胞胎哥哥若在。
想到这裴言苦恼的挠了挠头发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三人全都围拢了上来王文泽小声嘀咕道：“裴言，你连我们都不信任了吗？”
“怎么会！我不是那种受点儿打击就怀疑人生怀疑一切的人，这事儿林老吩咐好多次不让说，我也没办法，而且…..。”裴言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夏语：“我真的不知道这和久暮有什么关系，当晚很乱我的精神又不集中，我只知道在我昏迷之前我没有见到过久暮，醒来之后我真的没注意到有没有他。”
“这就对上了，若在说他弟弟是被临时从家里叫走的。”梁浅贴上来小声说道。
夏语则扶住裴言的手沉声恳求道：“裴言，你就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儿吧，我们现在都要担心死了，你不知道现在局里每天都有人被抓走。”
“这么严重吗？”听到这句话裴言拿毛巾擦头的手停了下来错愕道。
“是啊！”梁浅将头伸了过来小声说道：“这两天光文职人员抓住了七个，道法魔法科执行队里人员抓走五个，我听小道消息说你和胡队那天一同离开调查局的消息，就是留守负责监控传送阵传送信息的人员泄露出去的，他本来想装两天结果没想到局里反应这么大，沉不住气偷跑的时候被局里人直接给扣下了，还有管文档的你还有胡队的家庭住址消息，就是他们泄露出去的。”
“是啊，我听说就这一条消息他卖了三百多万呢，裴言你可真值钱。”王文泽拍拍裴言大腿侃道。
裴言听罢苦笑一下将毛巾往身旁一摔自嘲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m d老子以后就靠自己赚钱，王哥，消息你去卖拿到钱就挖坑能坑一个是一个。”
王文泽竖起个大拇指深以为然说道：“这兄弟没白交关键时刻想着你王哥！”
“行了，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儿吧，裴言你应该知道我们在担心什么了吧，现在咱们认识的人一半都关进去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着急啊！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发誓绝不对外说，哪怕沾染什么后果也是我们咎由自取！”夏语用恳切的目光盯着裴言请求道。
裴言看着这个女强人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看向门口那个焦急等候消息的叶若在，无奈的摇摇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们实在抱歉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凭空打了个响指，接着在耳边比划出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三人原本听到他这话神情落寞，又看道他比划打电话的手势，三人不明白什么意思，梁浅刚要开口询问，机智的王文泽一把按住了梁浅的嘴巴。
伸出自己的手臂，在三人目光注视之下，几个纹身字体突然出现在其手臂之上，监听器？
裴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王文泽施展能力，压住心中的惊奇点点头。
“哎，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王文泽嘴上遗憾的说着，胳膊上却又显示出另外几个字，怎么办？
“真的抱歉了，我也是没办法毕竟是林老再三嘱咐的。”裴言同样遗憾的说道，说完他没有发出声音夸张的做着嘴型。
三人从他嘴巴一张一合中，猜测出来他所说的话。
把手机给我！
第九十六章 多部门联合报告会
夏语将自己手机递给裴言之后，看着手机屏幕上记录本上突然出现的几个大字，王文泽手机上了监听设备。
“草”王文泽扫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脸色刷的一下拉了下来，任谁被监听心情都会不爽。
你确定！王文泽的胳膊上纹身再次发生变化写道，而他嘴里却说道：“算了，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局里总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耐心等候吧！裴言你休息也差不多了，来把手给我继续做康复性训练。”
“我们也来帮忙吧”一旁的夏语开口说道
“可别，就那手我胳膊非得废了不可！”裴言嘴里说着玩笑边将手机还给夏语，边打了个响指将健身房的监视器恢复正常。
夏语接过手机只见上面写着“确定！只有王文泽手机有应该是针对我的，你们先走晚饭后上带着平板电脑训练场等我”字体在夏语看完之后随即自动删除。
“既然这样那你们继续训练吧，裴言好好休息别太累到自己，我们先走了！”夏语说着拍拍梁浅两人站起身，向外走去等到了门口和叶若在打了声招呼拖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监控室内，袁少卿从外走了进来瞄了眼屏幕上做着仰卧起坐的裴言问道：“有什么变化吗？”
“有，方才调查局夏语二人来向裴言询问当晚的情况。”其中一名调查员转身回应道。
“哦，他说了吗？”
“没有，他拒绝了！”
“确定？”
“在录音里是很明确的拒绝了。”
“把刚才健身房监视录像与监听录音调出来我看看。”袁少卿说着来到监视器旁，带着耳机听着录音盯着监视器里回放画面。
当他看到监视器画面卡顿一下后眼皮就是一跳，等他看到夏语等人走出健身房后，他抬了抬手命令道：“把刚才画面重放一遍。”
在反反复复重看了三遍之后，袁少卿随手将耳机扔到桌子上无奈的叹息一声：“就会耍些小聪明。”
“袁科，有什么不对吗？”身旁的调查员费解问道。
“你们是跟那组的，被人耍了还不知道吗？”袁少卿说完指向屏幕暂停的地方说道：“从这儿画面开始卡顿之后他们动作就没变过，整整二十五秒!你们想什么呢明知道对方有控制电子设备的能力，还不加倍注意。”
“我们已经加倍注意了，他自身的电子产品我们都没敢下手，只动了他室友的手机而且还是用的最先进最隐蔽的监听设备，这不可能被发现吧！”调查员将信将疑的说道。
“或许正是这最先进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怎么办？真被他发现了我们要撤回监视器吗？”
“等等再说吧！我现在有一个要紧的会议要开，你继续盯紧他们一帧画面都不准放过，等我回来再做决定。”袁少卿知道这件事儿也不能过多苛责部下，摆摆手后快步走出了监控室。
当他刚到电梯口，恰好碰到林老，顾生辉，以及恢复儿童状态的梅处迎面走来，他一咬牙顶着头皮走了上去，在和自己领导使了个眼色之后，梅处冲他点点头和身旁二人说了几句话，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袁少卿蹲下身在其耳边耳语了一阵，梅处听完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的顾，林二人。
无可奈何的袁少卿只好再站起身，走到顾生辉身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顾生辉听完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情报局的办事能力？他才入队半年多！还有谁让你们越过调查局对我们内部人员进行监视了，裴言现在本来就对局里有抵触情绪，你们这么做不是火上浇油吗！”
“是我批准的，这也是上面开会后所作的决定，现在裴言归属问题还没定但是他本人必须在监控之下。”面对顾生辉的怒火梅处瘦小的身子往袁少卿身前一站，将他挡在了身后。
“那你们就该把它做好！”
梅处直接将责任承担下来承认错误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是我的误判我们没想到裴言在这次事件之后能力再次得到了提升。他对周围电子设备的感应能力大幅度提高了。”
“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袁少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去和小王谈他能理解的，然后将设备撤下来吧。”一旁的林老插嘴说道。
袁少卿追问道：“那夏语与梁浅呢，需要….。”
梅处扬扬手打断了袁少卿的话：“不要去动她们，裴言既然动了隐藏手段的心思，你就是再监视也没用，这样也很好他肯顶着压力冒险将消息透露给她们，说明他还是对局里同事有一定感情的，我们这里网也收的差不多了，他知道哪些消息马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就说吧，林老，顾局，我们走吧！”
“好，一起走吧！”
半个小时后，来自三个部门三十多位部门要员在昏暗的调查局会议室内，看着大屏幕上放着的一张张幻灯片。
“这是依靠当晚参与行动叶久暮能力，所印刷出来的照片。”手拿圆珠笔的袁少卿指着光幕上牧凡尘的图片说道：“这个人已经被证实便是十四年前从调查局，叛逃而出的牧浩然，现用名牧凡尘。”
在他说完之后幻灯片自动跳转到下一张图片，一张个阳光帅气穿着体恤衫与牧凡尘样貌相似的年轻人出现在屏幕之上：“牧浩然，四十六岁，湖南湘潭人，二十岁时内源开启同年被招进调查局内，内源曾道法界，现疑似世界本源，能力物华天宝，致幻类药物，觉醒性精神攻击，最后出现在视野中时能力四阶觉醒者，有可能开启第二能力，现阶段实力不明推测六阶觉醒者。”
“牧浩然，在局工作期间成绩斐然，有着多次成功处理大型异位面入侵案例，但在十五年前道法界天剑山庄报复性入侵事件中，作为负责人之一的他在战斗中失去左臂，从那之后他便变得情绪激动性格愈发孤僻，不和局内同事沟通，半年后…..。”
说到这袁少卿顿了一下扫了一下场内所有人，黑暗之中不知道是谁开口说了一句“继续说下去吧，现在没那么多顾及了。”
“半年后，因被邻居举报家中有恶臭传出，警察到现场破门而入后发现了牧浩然妻子谢楚轩与二人年仅六岁的女儿牧丹阳的尸体，根据尸检报告两人当时已经死亡三天，随后牧浩然无故失踪，被警方列为头号犯罪嫌疑人。”
第九十七章 牧浩然其人其事
袁少卿此言一出会场左右随即议论声四起，没过多久便有人举手示意问道“会不会是诬陷，被人打击报复了！”
“根据尸检情况来看，母女二人体表并无致命伤有部分肌肉组织挫伤和不规则抓伤，但不足以致命，真正至死原因是脑神经受到高度刺激，人在极度兴奋状态下脑组织坏死以及心肌撕裂等多种并发症，导致的心脏骤停。”
“这不就是吸毒后的症状吗？”
“是啊，小孩子怎么会吸毒呢？”
“可是对自己孩子下这么狠的手这不可能吧？虎毒还不食子呢？”
袁少卿话音刚落，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了议论之声中，片刻之后再次有人提问道：“动机查清楚了吗？他妻子是做什么的，他们夫妻关系不和？情杀？经济纠纷？否则这件事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叛逃神欲也没有必要杀害自己家人啊，有没有伪造现场的可能性。”
“根据尸检报告来看，二人死亡状态虽然呈现出服用强烈致幻兴奋类药剂的迹象，可身体却没有检查出相关药物残留，基本可以判断是牧浩然本人所为，这一点在事后的抓捕过程中，调查局的同志与牧浩然有限的交流中也得到了他本人的证实。”
“但关于其具体作案动机他并没有给出答案，不排除激情杀人以及能力失控误杀的可能性，他的妻子谢楚轩是中学教师无能力者，社会关系简单没有发现有第三者插足的迹象，根据事发地邻居和调查局同事的供述，也证明这二人结婚八年以来夫妻感情非常好，而且牧浩然对其女儿更是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这里需要表明一点谢楚轩的哥哥谢楚君…..。”
袁少卿说到这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调查局方向接着说道：“她的哥哥谢楚君是调查局探员，能力者，而牧浩然与其妹妹从相识到结合，便是在其撮合之下产生的。”
“那牧浩然和这个谢楚君是否存在私人恩怨。”人群中再次有人提问道。
会议室一角顾生辉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存在至少在这件事前不存在，他们是极好的朋友，谢楚君甚至多次在任务中救过牧浩然的命。”
“好了，继续讲下去吧！”梅处冲台前摆摆手命令道
“是！”袁少卿点点头指着屏幕再次讲解道“牧浩然在妻子死亡之后便行踪不明，调查局随即配合警方展开了追捕行动，但是他本人反侦察能力很强，更是凭借着其在调查局多年的行动经验多次从调查局的抓捕行动中逃脱，也正是在这历次抓捕之中，调查局探员与他本人曾有过多次短暂接触，通过谈话他本人对杀害妻灭女的罪行供认不讳。”
“为了躲避抓捕牧浩然在接下来的三年期间里，在全国各地流窜行踪飘忽不定，面对追捕的调查人员出手也越来越重，仅这三年便先后有十一名探员因他而牺牲。”
“所以当他的行迹再一次出现在其老家湘潭时，为了保证这次任务能够圆满成功，调查局派出了大量人手由当时的局长任长鸣亲自带队实施抓捕。”
“在这次抓捕中，牧浩然暴露了其与神欲组织的联系，前去抓捕的探员遭到了大批境内外神欲组织成员的伏击，包括任局长在内十八名探员牺牲，在随后调查局组成支援歼灭作战中，在又付出八名探员牺牲的情况下，将多数入侵之敌歼灭牧浩然则身负重伤被其同伙救走生死不知。”
说到这袁少卿拿起桌前的矿泉水喝了半瓶，指向下一张牧浩然在月夜坐在椅子上的照片继续说道：“这次事件使得他，再次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并自称牧凡尘是神欲在亚太地区主要负责人之一，为了方便接下来我对他的讲述都将使用他现用名。”
“图片中的地点能得到证实了吗？”坐在会议桌前的林老开口询问道。
“当晚裴言目击叶久暮记录的照片，我们根据这名身穿rb服饰挥剑少年，以及….”袁少卿说着指向屏幕少年的图片“当时的月光的角度，森林的植被情况优先将调查方向放在了rb，并邀请植物、地理、气候等多方面专家根据图片上的场景开始分析事发地究竟是在何处，并结合卫星图像做印证。”袁少卿边说边指向屏幕上划出的几张场景图片
“依照以上信息经过四天的核实，我们根据持剑少年所造成了的巨大破坏林木为地标，成功的找到了事发地点，rb，北海道、上川郡、新得町内的山区。”
“不愧是搞情报的出身，这么短时间就搞出来目的地情报了，资源是比我们强的多。”顾生辉侧过头小声在林老耳边嘀咕道，林老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顾生辉随后抬头问道“那关于这两名少年的身份，你们有消息吗？”
“抱歉，这个目前还在查。”袁少卿摇摇头说道，接着他又兴奋的指了指屏幕：“但是根据我们在这就近检查后，发现了牧凡尘的落脚点。”说着他指着屏幕中接下来滑出的几张图片介绍道。
所有人的目光被屏幕上的图片吸引，上面是一个占地不小的传统日式建筑俯视图，在袁少卿来回滑动中，他们很快发现了身穿日式服装来回在庭院中出入的牧凡尘，其中有一张图片甚至是其抬头注视天空的图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顾生辉一眼就认出的确是他。
“这处房产是谁的。”站起身仔细阅览图片的顾生辉追问道
“我们查过了该处房产隶属于大友制药一家规模不大的制药公司，我们对其产业进行了初步了解目前还没发现与神欲组织有什么联系，也没查出这两名少年与其有何关联，而更多情报需要我们进一步的探查。”袁少卿背过手解释道。
“这已经出乎我的预期了很好。”顾生辉满意点点头坐回座位说道
在众人附和的赞许声中，梅处冲台前的袁少卿挥挥手：“很好，那我们进入接下来的信息汇报吧。”
第九十八章 神欲成员
“在当天的谈话中，牧凡尘自称指使了神欲当晚对裴言的抓捕行动。”袁少卿说着指向接下来几张图片继续说道“但是根据我们对被捕嫌疑人的突击审讯，审讯结果表明只有邹昌兴曾与牧凡尘在rb一间咖啡馆有过短暂的见面，其余人都不知道牧凡尘这个人物。”
“会不会他们有意隐瞒不报？”一位部队人士追问道，不等袁少卿回答他便被其身旁的董世刚拉了拉袖子低语解释道：“只要是他们想知道的对方就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用刑吗？”提问者眉头一皱略微诧异的说道。
“不全是，有各种针对审讯的能力，别问太多继续听着就好了。”董世刚吩咐完这位新晋上位的同事，转而看向袁少卿问道：“那他们有交待他们在国内的落脚点吗？”
“有，戚幼婷的供述他们都是受一名叫杜广元的人指派，而根据杨越等人的描述此人是神欲在江浙地区的头目，而像他这样的头目和相应规模的组织全国有七个！”
“七个？居然这么多？”
“之前的情报工作都怎么做的，我们部队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一两年能发展起的规模啊！”
同样参与会议于裴言有数面之缘的，金雕特种部队大队长刘轩开口提问道：“有这些人的详细信息吗？组织成员人数有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袁少卿咳嗦两声清清嗓子，会议室内的议论之声旋即平静，袁少卿冲刘轩点点头解释道：“其实这些年调查局与我们新组建的专门针对异能者犯罪的情报安全处，对该组织的情报收集一直没有停止过，综合两部情报经过整理，包括这个杜广元在内我们摸清了其组织在国内四个头目。”
“杜广元，浙江，杭州人，五十六岁，是神欲在江浙地区的主要负责人，绰号收藏家，曾因盗窃国家名贵文物而进入警方视线，目前多起悬案疑似与其有关，最有名的便是组织人员企图盗窃zj省博物馆珍藏文物，幸走漏风声被调查局拦截没能得逞。”
说着袁少卿指了指屏幕接下来几张犯罪现场图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接下来这家便没那么幸运了，杭州本地富豪及著名收藏家许家昌家灭门案，在这起轰动全省的案件中，许家昌一家五口以及两名保姆一名司机，皆遭谋害死相怪异全身血液被抽空呈干尸状，家中价值两亿元藏品被人一扫而空.。“
“经过办案人员连日追查所有线索，都指向杜广元，这也是他在公众视线中出现的最后一起大案，在其后九年时间内此人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直到这次绑架裴言事件。”
“有详细的能力信息吗？”
袁少卿摇摇头遗憾的说道：“没有，根据曾与其交手的调查局办案人员推测，他的能力与血液有关，具体对应能力不明。”
“继续说下去吧。”
袁少卿点点头划向下一张图片，众人见图也皆是一愣与杜光远那张与报告内容年纪不符的年轻照片不同，这次连照片都没有就是一张素描图，这时响起了袁少卿的介绍声。
“梁广生，广东人，具体籍贯不详，神欲东南地区负责人，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能力不详，绰号鬣狗，他与杜广元被其组织内并称为二广，是最近几年在神欲组织内异军突起的新秀，由于他上位时间太短行踪又隐秘，我们对其情报收集有限，根据曾抓获该组织几名外围成员供述，在组织传言中这个人手段极其残忍心理扭曲瑕疵必报。”
介绍完此人袁少卿划向了下一张图片，这张图片一出现台下不知是谁小声赞叹了一句美女啊。
的确，屏幕上展现的这张照片的确称得上是美女，精致的五官甜美的笑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任谁都想不到这会是一张犯罪嫌疑人照片。
“苻蕊，四川，成都人，神欲组织中原地区负责人，年龄二十六岁，职业平面模特兼职网络女主播，能力疑似无。”袁少卿简短的介绍结束后，会议室左右两侧议论之声四起。
“不会是搞错了吧。”
“消息来源准确吗？网络女主播？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能力疑似无是什么意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是啊，像她这样的一个人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整合这样的如狼似虎的犯罪组织，你确定你们得到的情报准确吗？”
“而且，很奇怪如果她是神欲在中原地区的负责人，那么按照地理关系袭击裴言的队伍应该处在她的部下，怎么会是来自江浙地区的杜广元呢。”
“是啊。”
面对两侧参会人员的质疑声，同样听取情报的顾生辉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在与袁少卿点头示意过后，摆了摆手台下的议论声立即安静了下来。
“关于这个苻蕊，她的情报是由我们调查局上星查出的，从去年年初上星就接受命令秘密带队，一直在追踪神欲组织在中原地区的分部，并在裴言事件前不久成功破获该组织一个重要据点，正是从这次被捕人员供述中我们得知了苻蕊的存在。”
顾生辉说着划向下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苻蕊平时出入时的生活照：“我们随即对她采取了监控措施，但是经过我们调查发现她本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身体经过调查局与安全处双重检查都没能发现内源的存在。”
“你们惊动她了吗？”刘轩举手提问道。
“没有正面接触，我们与其所在的网络直播平台沟通，在她需要和直播平台续签的合同上，表明必须去平台所指定当地医院体检，理由是预防有暗中吸，du史的劣质主播加入给平台造成不良影响，对她身体能力体检，我们都是在正常体检中暗中进行的，不过她心里会不会对此生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一旁的袁少卿插嘴说道。
“从那之后她一直处在我们监视之中，从这段时间的监视结果来看，她生活还是比较有规律的，每周几次约定的平面拍摄，每晚按时直播，偶尔会和朋友出去聚餐，她的朋友圈我们也进行了摸排，目前没发现疑似能力者。”
“可是按照你们的说法，这样的人会是神欲组织的头目吗？不会是那些被捕的人故意攀扯诬陷吧。”台下的董世刚靠在椅背上发出了所有人心底的疑问。
第九十九章 调查局改组！
“他们所交待应该是真的，这是我们结合多种审讯方式印证的结果，他们明确表示自己是接受了她的指导而她绝对不是什么无能力者，我们也曾问过是不是长相相似之人，也遭到了他们的否认，其中一位罪犯供述他曾亲自开车来苻蕊家中接其参与组织内聚会，他对苻蕊家中一些摆设也和我们事后潜入侦查拍摄的照片对的上号，这点也正是我们疑惑之处。”顾生辉摇摇头解释道。
台下的俞书记尽管也是调查局中的一员，却也是第一次得到这名女子的消息，在听到顾生辉的讲述后沉吟半晌提问道：“有没有这种可能，这些罪犯被神欲组织内被类似左老的能力者修改过记忆，毕竟这个苻蕊是女主播曝光率比较高，想要摸清她的家中布置也不是什么难事。”
顾生辉点点头没有给出答案，而是抬手伸向台下的左化仙发出了邀请。
左化仙见状出声说道：“对于这批罪犯的审讯我也参加了，俞书记说的这种可能性我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是以我个人的经验概率很小，如果修改记忆能做到这种了无痕迹，欺骗过我与安全处多位精神能力者探查，那么这个人的能力可以说堪称逆天了。”
“好了，关于苻蕊的介绍就到这吧，我们今后依然会对她进行检查的，少卿继续！”梅处最后拍拍手总结道。
袁少卿冲台下点点头在顾生辉坐回座位后继续介绍道：“最后一人，王心树了，目前我们只知道他是神欲在西北区组织负责人，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这也是我们审讯捕获罪犯刘轩得到的最新消息，根据他透露曾在一次组织聚会内听杜广元提起过此人，关于他的详细资料，还要在接下来的行动中继续收集。”
说完这些袁少卿将手背在身后没有再说话，会议室内再此展开了讨论董世刚翻着桌上的资料夹用手敲击着桌面不满道：“看看，看看，都藏着掖着，今天全全摆到桌面上了，关于这些人的信息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神欲在国内居然有七个下属组织，还分地区！他们想干嘛！学以前的军区划分吗！这已经将手铺到全国各地了！”
随着董世刚挑头会议室内议论之声更盛，各部门之间纷纷对此事展开了讨论。
“静一静！静一静”梅处不知何时走到台前摆手呼吁道，若是外人身在此处一定会觉得荒诞，偌大个会议室竟然一个十一二岁孩子模样的人发号施令下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时，坐在会议室一角林老身旁一位老者站起身缓步走向台前，所有人一见他全都神情肃穆摆正姿势等候这位老人的发话。
梅处与袁少卿在向老者敬礼之后，恭敬的站到了一边，老者冲台下点点头咳嗦两声沉声说道：“之前因为种种原因造成了内部情报的不流通，高层已经充分意识到了这种问题的弊端，为了应对未来更复杂的国内国际形势，上面批准从即日起异能情报安全处正式并入调查局，两者将不作为两个独立部门存在，两处合并正式成立异位面调查厅，原调查局局长顾生辉！”说到这老者顿了一下
顾生辉应声站了起来。
老者看着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原调查局局长顾生辉改任，异能调查处处长专门负责遏制国内日益猖獗的异能犯罪活动。”
“是！”顾生辉敬了个礼后坐回原位。
“原调查局书记，俞忠敏，改任异位面调查处处长！主抓异位面侵扰，修复，事后处理等任务。”
“是！”
“原异能情报安全处处长梅思淼，改任调查厅情报处处长，结合安全处与原调查局情报系统，主抓情报工作。”
“是！”站在老者身后的梅思淼向前一步应了一声后，又退了回去。
“两处原下属科室人员打散重组，新科室科长等两部门完成重组后经厅内领导商讨后再定，金雕异能特种大队，暗箭异能特种大队！”
“到！”台下刘轩与董世刚起立敬礼说道。
“高层决定，从两支大队长中，各选出五十名异能出众训练有素者，组建一支一百人机动部队，专门应对未来有可能突发的大规模异位面入侵及异能者暴行的可能性，这个工作你们回部队后你们的上级便会像你们下达。”
“是！”
“而这个调查厅厅长，则有我岑萧然代理了，各位有意见吗!”原本年迈苍苍的老者，在说完这句话后精神为之一振，双眼如宛如猛虎巡视领地一般在在座每个人的脸上划过。
“没有！”所有人全体起立齐声回应道。
“很好，那么就让新任的情报处处长梅思淼，继续接下来的情报汇总。”岑萧然满意的点点头摆手示意大家坐下，随即走下台前来到林老身旁重新坐了下去。
“老师，关键时刻还是您震得住场。”林老站起身将岑萧然迎接坐回位置后，恭敬的说道。
“哎，局势不稳年轻人越闹越厉害，老家伙想要养老都不成啊，有时候还真羡慕小左，他发的微信我都看喽在家养养老看看孩子，不就是你我这岁数该享的福吗，可惜啊！”说到这方才还威风八面的老人家欷间，仿佛老了许多。
林老闻言神情也落寞了几分由衷感慨道：“由不得人啊老师，现在社会进步的太快人心太容易被腐蚀了，您那一辈我这一辈享受这样的待遇为国家为人民办事，那已经是最高的荣耀与梦想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年轻一辈有年轻一辈的想法和追求管不住了。”
“是啊，可是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和追求，都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破坏这由无数人舍弃性命才换来的和平环境，在值得托付的一代彻底成长起来前，就让咱们这群老家伙在发挥发挥余热吧。”岑萧然说完身子一抖眼神扫向会议室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大屏幕上
就在这时台前的声音再次响起，重新走回台中央的袁少卿指着大屏幕上裴言的照片，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我们就来讲讲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角裴言！”
第一百章 报告会结束
“关于裴言的基本讯息，我想在之前发给在座各位的资料中应该都有所了解，那我们接下来说一说最新得到的结论。”袁少卿说着指向了会议室内为数不多的非能力者，李耀星。
李耀星快步上台推了推眼镜，沉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研究所除了日常研究之外已经和国家联手针对异位面能源，动植物，材料学，异能者能力开发等多方面进行了多年的研究，在裴言昏迷这段时间内，我所在林老的帮助下通过内源采取器，采集了裴言体内的部分内源做研究。”
“我们发现其体内内源，的确可以被称之为本源。”说到这李耀星将手指向大屏幕多张图片：“我们利用其本源采集样本，对道，魔，精，地等位面能源进行融合，发现他在现实世界对同等数量的其他位面内源吞噬转化，具有压倒性优势！这种情况只有在能源归属同位面吞噬异位面能源时才有可能发生，因此我们可以大胆断定裴言体内的确是属于我们，我们这个世界诞生而出的本源！”李耀星的脸色涨的通红情绪激动的说道。
“这么说我们自己的世界，也诞生出本源了？”
“那我们这些异界内源能力者怎么办，会不会产生变异或者被淘汰？”
“可是一旦我们世界诞生出本源，是否意味着我们作为基石位面的优势将不复存在，位面入侵是否会更频繁？会不会造成空间重叠崩塌？”
议论声提问声四起之下，李耀星摆手示意道：“我知道大家还有很多疑问，我和大家一样对于本源的诞生对这个世界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有着担心和好奇，可大家想要更确切的答案需要给我们时间进行研究。”
“就拿这段时间来说，我们研究所就本源的属性有了新的突破，根据裴言体内提取出的样本，我们发现其除了在吞噬无主其余位面能源时具有压倒性优势，还能够转换同化异能者体内的内源，同阶者内源转换同化速度极快，越阶之后转换同化速度日益变慢。”
“那他能将内源转换到什么程度！能将一个人内源从根本转换吗？”董世刚猛地站起身急切的问道。
“这我们还没有进一步研究，你们知道内源转换对人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李耀星说到这尴尬的咳嗦了一下
袁少卿上前为化解李耀星的尴尬插嘴说道“还是我来说吧，简单来说如果强制进行全部内源转换，对被转换者将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们只能在秘监所内死刑犯中进行挑选，目前已经有一位死刑犯在接受处里开出的条件后，自愿加入到这项研究中但是想要得出结论还要给研究人员一些时间。”
另一位在会人员出声提问道：“这种事情可能性有多高！”
“很有可能成功，因为我们现在怀疑，不！几乎已经确定，曾经的牧浩然，现在的牧凡尘便是由本源改造成功的能力者。”顾生辉手指敲击桌面插言道。
董世刚握紧拳头轻锤桌面兴奋的说道：“如果这样真的能够成功并保留能力的话，那我们今后岂不是就可以摆脱两大位面对我们的制衡了！”
李耀星手撑桌面笑着说道：“这些还要看试验结果如何，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但不管怎么说上层已经对裴言的能力开发开了绿灯，调动一切资源尽可能满足其能力进化的需求，我想在座各位没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左右两方与会之人纷纷做出了表态。
“那这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李耀星冲一旁的袁少卿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袁少卿环视四周问道：“那么今天的报告会就到这里结束了，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就结束了呢？裴言的归属问题呢？”董世刚不解的问道。
“裴言依旧隶属新调查厅，归在特别行动队，参加日常异位面行动，积攒实力与经验，未来的安排看情况而定。”岑萧然眼皮一抬沉声说道。
在座所有人见他发话也不再多问，董世刚遗憾的摇摇头追问道：“那么关于裴言如何获得本源的情报有消息了吗？”
袁少卿用略带遗憾的表情说道：“关于这点我们进行了调查，目前还没有头绪!”
“会不会和他的家人有关？”刘轩提问道
“应该不会，我们对他的父母及双方老人，还有他的姐姐！”说着袁少卿扫了一眼台下的梅处，舔舔嘴唇接着说道：“调动资源用合理的借口，让其进入医院进行了体检，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内源存在的痕迹。”
“哦！”
见所有人再也没有疑问，梅思淼走到台前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今天的情报汇总就到这里了，以后这样的情报通报会，将每隔一个月举行一次，但是规模将比今天小的多，还有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内，对新调查厅以及部队能力者我们情报处将展开全面的筛查。”
“有这个必要吗？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现在这样的筛查搞得局里面人心惶惶的。”会议室内一个不满的声音传来。
梅思淼冷声说道：“我觉得很有这个必要，就在昨天曾经被困在这间会议室内的四十位隔离人员，在我们刻意封锁消息其不知道外界发生何种变化的情况下，被释放后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给神欲发出了裴言内源新特征的信息。”
“这还是我们经过几轮筛选后出来认为可信的调查员，可早就已经被神欲腐化收买了！那么潜伏在局里，部队里的还会有多少，如果我们不在正式对决前将这些叛徒揪出来，到时损失的可就不止是人心啦！”
听完梅思淼的讲述，在座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多言，就这样每个人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结束了这次情报汇报会。
就在顾生辉准备起身离开会议室时，被走上前梅思淼拉住：“顾处，您跟我来一趟。”
“好！”顾生辉低着头看向矮小的梅思淼疑惑的应了一声。
第一百零一章 裴谨
顾生辉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跟着梅思淼坐电梯通过地下调查局办公大厅，进入迷踪楼七扭八扭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时，顾生辉就是一愣因为此刻新任代理厅长岑萧然与林老以及一位身穿中将军服军人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
“这位是张将军。”梅思淼指着坐在一旁的首长介绍道。
“首长好！”顾生辉敬了礼心中的疑惑并未减退，方才在会议室时他并未在部队代表中，见过这位将军。
张将军冲顾生辉点回礼继而转向梅思淼说道：“坐吧，顾处，小梅开始吧！”
“是！”梅思淼接到命令后环顾在场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顾生辉身上郑重其事的说道：“今天请顾处来主要是就裴言姐姐，裴谨的能力问题做一个通报。”
“什么？”顾生辉刚坐下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听到这话，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在听到身旁的林老咳嗦声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态但仍抑制不住激动询问道：“你们对裴言的姐姐进行检查了？她是能力者？这件事还有谁知道？你们是故意在会上隐瞒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岑萧然摆摆手沉声说道：“小顾，不要激动！思淼啊，将事情从头到尾和小顾与张将军解释一遍。”
接到命令的梅思淼看向顾，张二人没有看任何文件如数家珍的说道：“裴谨，二十四岁，女，东北哈市人，从小学习优异曾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生物科学，现在在上海一家私营合成生物学实验室做实习生。”
“这成绩与弟弟截然相反啊，性格看上去也文静些，样子倒是又几分相似，啊！”张中将比量着手中的文件档中两姐弟照片感慨道，说着将照片递给了办公桌后的岑萧然。
岑萧然接过照片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如果家里孩子能做到各个优秀那真是家教出众祖上积德喽，思淼接着说下去吧。”
梅思淼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在裴言进入调查局后，安排下去的监视人员并未发现裴谨在日常生活中有什么异常，我们也曾用很隐蔽的方式对裴谨进行过一次身体检查，也没有发现她的身体有内源存在，可是我依然对她抱有怀疑。”
“为什么呢？”顾生辉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在裴言的案卷到达我们情报处后，我们便对他体内的力量从何而来展开了调查，我们翻阅了裴言与其家人这十几年来的生活轨迹，在与之生活范围附近发生的异能犯罪，位面入侵做比对，想要找出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交叉重叠的地方。”梅思淼耐心解释道。
“你们找到了？”张中将听到这眉毛一挑来了兴趣，要追踪一个人十几年的成长轨迹，在其生活路线中找出与异位面事件的挂钩点，想象就是件头疼的事没想到情报处这些人真的就这么去做了。
梅思淼闻言先是遗憾的摇摇头，接着又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我们虽然未能找出裴言与这些事件的关联，却意外的发现了她的姐姐裴谨，这个小姑娘曾经两次的出现在了异位面事件的事发现场，一次事件发生在她上海所租住的公寓附近，另一次则直接被现场工作人员意外的拍下了她在人群中围观的身影归档，我这个人从来不相信巧合，有一次就足以让她引起我的重视了，更重要的是当我听到了这个….。”
说着他走到办公桌前拿出一个老式的m p 3按了下去，里面播放出来到调查局后裴言两次与家人通话的录音。
梅思淼在反复播放三遍后，关上了m p 3。
“这个姐姐似乎对弟弟在部队的训练内容，格外关心啊！”张中将摘下军帽放在胸前意味深长的说道。
顾生辉咬了咬嘴唇喃喃自语道：“是啊，当时我并未太在意只以为是姐弟情深，按照如今的分析，她问的很多问题听起来的确有些古怪啊。”
“这样的监听手段以后不能再用了，上两次的监听裴言并没有察觉到监听设备的存在，可是通过今天事件我们发现，如今他已经能够更加深入的掌控周边的电子产品，而这件事他是瞒着我们的，以后这种高科技类的监听手段就不要对裴言展开了，这也是思淼那里所录制的最后一份样本，大家听过就忘了吧。”林老说完站起身拿起那个mp3两个手指轻轻一捏就变成了一片碎渣被他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顾生辉双手合拢手指来回打转犹豫半天后开口说道：“既然你对她已经有所怀疑，你准备怎么处理她，我劝你一句最好把握好分寸，裴言对家人是非常很重视的，在上星的报告中表明，神欲中一人因为言语威胁了他的家人被他折磨的很惨，我们现在已经和裴言之间产生了些嫌隙正在修复关系中，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
“我们已经接触过裴谨了，而且她现在就在调查局内！”梅思淼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了一句让顾，张二人都颇为震惊的话。
顾生辉剑眉倒竖不满的低声喝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处，冷静，冷静！我们是不会做出过格的事情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节后我亲自坐飞机去了趟哈市和她私下见了一面，我们好好的谈了谈。”梅思淼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顾生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用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说道。
“谈一谈？怎么谈的？”被作为军队最高代表被拉来了旁听的张将军，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
“很简单开门见山，在用了些小手段将她约到一间茶社后，我直接以调查局领导的身份和她谈了他弟弟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对其弟现在的身体状况描述的稍微严重了一些，希望她做好心理准备。”
张将军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奇的追问道：“哦，她怎么表现的？”
“很平静，在翻阅了我给她带来的一系列关于他弟弟训练的资料和如今在病床上的照片，在再三试探确认过我的身份后，她同意在春节过后来首都一趟和我们讲清楚她和他弟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零二章 暗中承诺
袁少卿在梅思淼开门示意后，转身进入隔壁房间请这位被自己暗中保护多天又一路秘密送到局内的女人，走进了梅处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警戒了足足有将近一个小时后，全身笼罩在男士休闲服内的裴谨被梅思淼与顾生辉一同礼送下走出了办公室，梅思淼在袁少卿耳边耳语几句后，对方连连称是转身带着裴谨从密径离开调查局。
重新回到办公室内，岑萧然盯着梅思淼问道：“怎么样安排完了吗？”
“安排好了，已经让少卿走密道经由专门为她新设立的传送阵出首都，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记录在案。”
张将军追问道“”“保密工作呢？”
“今天这件事除了在座的各位以及袁少卿外，没有任何外人知道，袁少卿回到局内后将会对他上手段模糊与裴谨接触的记忆，这已经过他本人同意，从今天起裴谨将只与我单线联系。”梅思淼转头看向张将军耐心解释道。
岑萧然满意的点点头手指点指二人，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很好，你们也坐吧，现在大家谈谈大家对方才裴谨所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她说的基本是实话，但是对我们有所保留。”刚坐稳的梅思淼不假思索的说道。
顾生辉手指在额头轻轻划过咂咂嘴感慨道：“没错，这两姐弟都鬼的很，这个姐姐比那个弟弟更难缠。”
“可是她展示出来的本源确实是实打实的不是吗？”张将军侧身看向林老问道。
“没错是与她弟弟一样的世界本源而且比之更加强大，按照她的说法，十二年前与弟弟被裹挟进那起事件的同时便被那个人利用，十二年！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并且在我们严密关注检查下仍能隐藏半年，若不是她主动现身我们都未能抓到她实质证据，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饶是见多识广的林老也啧啧称奇道。
顾生辉随即接口道：“是啊，这种如此完美隐藏内源的能力实在是太罕见了，现在联想起来那个苻蕊会不会也是这种状况？如果是的话那是否意味着这个苻蕊也是本源碎片持有者？”
“有这种可能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不过这个苻蕊的监视等级要提高，我就不信她一辈子不漏马脚”说着林老又看向岑萧然询问道：“老师，您看刚才那个姑娘实力如何？”
“她没撒谎，她现在的确只五阶觉醒，可却不是她说的刚入门而是达到了五阶巅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迈入六阶。”
听到老师的答案林老忽觉得一阵头痛连连摇头：“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这已经超过队长级别的水准了，而且按照她那一点都不弱于其弟的怪异能力，若论破坏力已经超过了同阶异能者！”
“可是我们第一次在这件事上掌握了先机，她肯暗中违背其口中提到的那个人意愿，冒险与我们接触，说明她也是极其重视家人感情的，只要我们握住裴言，就等于握住了她，这让我们在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中将占取先机。”梅思淼神情激动眉飞色舞说道。
坐在他身旁的顾生辉也是双目放光随声附和道：“没错，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有意识的存在本源本体的话，只要我们操作得当未必不能将她像神欲一样控制在手中，到那时我们不管是对神欲还是对异位面以及其他各国异能组织，都将多了一张重要的王牌！”
“你们说按照她口中所提，十二年前围攻分割“那个人”的五个人中会不会有牧凡尘？”张将军手掌摩挲着手中军帽的帽檐疑惑道。
梅思淼微微点头认可道：“很有可能，按照她的说法，当时除了本体外，分裂出去最大的碎片给了暗中躲藏的两姐弟，其他较大的都被这五个人抢走，剩余的被不甘心伏诛的“那个人”传送到了世界各地，按照牧凡尘现在的实力表现，他很可能得到了其中的一块，这还需要证据证实我今天回去会将牧凡尘的档案重新整理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证明牧凡尘在当年逃亡过程中去过哈市。”
“可是这样又有了新问题，如果牧凡尘真的是当年那五人之一，那么当年他叛逃调查局是否和他发现了“那个人”存在有关，还有这五个人互相是否认识？他们凑在一起究竟是巧合还是有组织的？如果他们隶属与同一组织，比如说神欲，那么他们现在手中就有五个本源觉醒者，并且还握有“那个人”的本体，这太可怕了！”顾生辉放在胸前紧握的双拳忽紧忽松神情焦躁的问道。
“关于你第一个问题我现在没法给出答案，至于第二个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根据我的判断可能性很低，我个人倾向于这五个人不隶属于一个组织，当然这还需要日后情报收集来进行佐证。”
听完两人的意见岑萧然咳嗦一声总结道：“好了，就到这里吧！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既然我们现在手中有了两张牌，就不妨按照“那个人”的意愿，将裴言这张牌打出去，顺其自然看看她到底准备搞什么鬼，话虽如此但是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还是要通力合作紧密配合，做到外松内紧万无一失。”
“是！”办公室内的三人齐声回应道，而张中将则将军帽戴回头上摆正缓缓站起身，岑萧然也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两人握了握手张中将诚恳的说道：“我们已经接到上级的指使，部队这方面将会全力配合新组建的调查厅，如今有岑老的预测能力在我们对未来的行动也更加有信心。”
“那就谢谢部队的同志了，有了你们的支持我们在应对神欲组织上必将事半功倍。”
会议解散，一同走出会议室的几人，梅思淼拉了拉顾生辉的衣角，顾心领神会之下和梅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我会在裴言小组内插进去一个人你安排下。”梅思淼压低声音嘀咕说道。
顾生辉闻言脚步一顿略带不满的说道：“监视他吗？”
“你理解为监视但我认为是保护，放心我不会派不明事理的傻子和无用之人去的。”
“好吧，今天回去将你想要派来的人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去。”
第一百零三章 本源外放
与此同时，坐在食堂拿着饭勺和自己不住颤抖右手较劲的裴言，并不知道在这短短时间内局里发生的天翻地覆变化，也不知道就在此刻他竟然和自己认为远在千里之外的姐姐同处一栋大楼之内。
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曾经热爱运动文艺生龙活虎的弟弟，如今连吃饭都如此费劲，裴谨眼眶一红握紧了双拳，横扫了一眼身旁的袁少卿。
能够清楚感受到身旁女人体内强大力量的袁少卿急忙摆手说道：“这和我们没关系，是神欲对他下的手，当时我们已经全力进行营救了。”
“告诉我他的名字！是谁！”裴谨冷喝道。
袁少卿见她这副模样眉头一皱，摆正态度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多问，我知道你的能力或许很强，但是你和他还是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更何况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将会回归平凡生活一切遵从你口中“那个人”安排好的计划进行下去，而你弟弟的安全我们会尽全力保证的，如果有需要我们处长会秘密联系你。”
“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承诺！”
“这是一定的！”
得到袁少卿斩钉截铁的承诺，裴谨又隔着窗户看向楼下食堂内的弟弟长叹一声准备转身离去，就在这时裴言却出了状况！
连续几次喝汤溅了自己一身后，情绪焦躁之下的裴言用手猛砸了一下桌子，在引起在场所有人注目的同时，湛蓝色的本源像是受到了同类的感召越体而出裴言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与之前意识沉睡身体失控的状况不同，裴言这次出奇的清醒！而本源在涌出体表后也不再暴走外泄，而是温和的贴着身体附着在他的体表。
“内源外放吗！”裴言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一霎那，他感受到了整栋大楼，不！整条街的电子设施，科技产品都在向自己臣服，他只要勾勾手就能将这一切轻易的操控在手中。
突然裴言张开了眼睛，猛地回头看向楼顶的玻璃窗，此刻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可是就在刚才自己却感受到了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
他刚要调动能力去查看，却被一同王文泽一个巴掌打断了思路：“哇，内源外放了！快说有什么感觉没有，感受到能力了的回应了吗?”
“啊，你说什么？”被骤然打断一脑子浆糊的裴言茫然问道。
“我问你感受到能力的回应了没有？”王文泽皱着眉头，晃了晃裴言的肩膀追问道。
裴言回过神来怅然若失的看了眼楼上，叹了口气看看自己双手回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感受到能力的回应，我脑海中并没有迸出你所说的，什么什么名字，但是我瞬间感受到了这一片街区内所有科技产品，我觉得自己能够对其操控自如。”
“这么厉害！你这能力在这个世界简直堪称逆天啊！没关系有这种感觉，你就往这方面去发展，离真正领悟能力就不远了。”王文泽长大了嘴巴猛拍裴言肩膀惊喜道！
另一方面，得到消息快步赶来的梅思淼与袁少卿二人擦肩而过低头问道：“怎么样？”
“经过你批准的，她想看看弟弟一眼没想到起了反应那小子本源外放了。”袁少卿低声回了一句。
梅思淼追问道：“他发现了吗？”
“没有，可能只是直觉察觉到了，我的本源隐藏的很好，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离开。”身穿男士休闲服将头罩在兜帽中的裴谨压低声音说道。
“和你没关系，他能外放也未必是件坏事，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为了防止这种突发事件发生，凡是你通过地方的电子监控器早被我提前强制关闭了，少卿按照既定路线带裴小姐走。”
“明白。”
晚饭过后，因为本源外放被叫到办公室的裴言与王文泽，接受了林老与顾生辉的一番慰问，在临走时林老直接将王文泽手机监听器事挑明，梅思淼适时的出现做出了合理的解释，并向二人道了歉。
裴，王二人虽然对此心中颇为不满，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接受了道歉并表示不会放在心上后，随即告辞离开了林老的办公室。
待二人来到训练场上，看到一人抱着一个平板电脑，像特务接头一般小心翼翼的夏语，梁浅二人。
裴言与王文泽相视一笑漫步走了上去，来到二人身前裴言压低声音表情严肃的说道：“咱们的事儿犯了，快走！”
说完也不回头与王文泽和两人擦肩而过，接着偷偷回头看着内心惊恐却强装镇定的夏，梁二人抱着平板电脑，绷着身子快步走向训练场外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都要走到训练场外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回头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二人，夏语，梁浅随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快步跑了回来怒气冲冲的夏语毫不客气，抬起一脚踹在了王文泽的屁股上。
伸手刚要锤裴言就见他连连摆手求饶道：“下手轻点儿啊，我可还算半个病人！”
“病人个p！”话虽这么说，夏语下手的力道还是轻了一半拍在了裴言的肩膀上，就是如此也疼的裴言嘴一咧歪。
梁浅将被踹到一边的王文泽扶起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快点儿告诉我们吧！”
裴言闻言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带着三人来到训练场一角席地而坐，将今天中午和晚饭后在林老办公室的谈话，以及那晚自己发生了什么一股脑的讲给三人听。
“这就难怪了，久暮的能力是照相机，他不仅能将其视线内所见过的物品转换拥有拍照能力，还能将自己所见的一切都在纸张上转换成照片，所以他才被叫到局里。”夏语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
裴言听夏语这么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点指夏语，王文泽说道：“哦！！！我一直纳闷我当晚在atm机是怎么被拍下来的，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叶久暮搞得鬼啊！”
王文泽一拍他后脑勺说道：“当时也是出任务我跟你说进了局里以前的事儿就不准往心里去，监视你我也有份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感慨一下。”
第一百零四章 赵元胡
还好叶久暮没让众人担心多久，在会议结束三天后便被解除审查恢复了自由，这三天关于调查局重组的一条一条重磅消息传出，免不了让刚休完年假回归的局内同事提心吊胆间议论纷纷。
尽管裴言对当晚事件会引起的连锁反应心里最好了一定准备，可仍被局里如此大的动作搞得瞠目结舌一时间难以接受。
就这样整个调查局在动荡不安的情绪中又度过了半个月，在这段时间内，部门重组，人员调动，清理内奸，一系列动作让人应接不暇而作为引发这一切的中心人物，裴言，索性钻进训练室内缩头不出，一边恢复身体一边静静等候着厅里对自己的处理。
几天后身体基本恢复常态的裴言，被叫到了顾生辉办公室宣布了厅里对他的新任命，之前裴言一直担忧顾生辉不是局长会对自己承诺爽约的状况并没有发生，他仍与上星做搭档，正式加入上星小队之中。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胡文军在这次人事变动中得到了升职被调到了异能事件科任第二科室科长，而上星则代替他成为特别行动队队长。
回到宿舍之后，裴言将这个消息和王文泽分享之后，躺在床上的王文泽漫不经心的告诉他，这在他意料之中其实上星无论是实力还是功绩以及办案能力，都有资格担任一队之长，只不过因为他动物特殊身份才被压在组长位置上这么久，他本人对此也不在意，这次局里调动正好借此机会将他提上来。
“不过这特别行动队？算是什么队？到底归那科呢？”裴言疑惑的问道，对于这个问题王文泽也未能给出合理的答案。
怀着对新任务的期待裴言在忙碌的训练中又度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中裴言不仅在格斗方面能力进一步强化，更在李工的帮助下结合上一次作战的数据为他重新优化了武器设备，不过令裴言有些失落的是，他迟迟未能感悟到王文泽口中所说能力对自己的呼唤。
眼见着清明已过天气一天比一天转暖，正当裴言焦急何时能够出任务的时候，叶久暮来到了他的寝室通知他明天有任务，是真正的任务并嘱托他别忘了入队礼仪！
第二天，当看着裴言拎着一个大大水果篮出现在停车场时，站在上星身后的叶久暮和夏语因强忍笑意将脸憋得通红。
裴言歪着脖子看着两人这副模样，再看看上星那面无表情的脸，知道自己又被三人联手耍了一回，就在昨晚叶久暮走后他曾询问王文泽什么是入队礼仪，被告知送上一篮上星最喜欢的香蕉苹果组成的水果篮，这是上星遗留自体内基因的族群习俗，献上食物便是向他臣服表示顺从他的管理，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裴言虽然对此将信将疑但看王文泽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转念又一想似乎又有些道理，没准这就是动物觉醒者的规矩呢，比起给人拍马屁走后门这要直白简单多了，再说水果篮才值多钱，于是连夜出调查局在附近水果商店专门买了一个大水果篮。
上星瞧着裴言那副尴尬的模样叹了口气，上前在他水果篮中拿过一个苹果放入口中咬了一口，看向叶久暮含糊着问道：“这个游戏你们还乐此不疲啊。”
“顾局留下的传统，当初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叶久暮见上星开口再也忍不住边笑边说道。
“他已经不是顾局了，以后注意叫顾处！”上星咬了两口苹果接过水果篮子推了裴言一把说道：“下回真要送我水果记着我更喜欢吃荔枝和葡萄，去吧站好了。”
“哦！”如释重负的裴言一溜小跑，来到二人身旁给了对方一人一脚后，乖乖的站在了夏语的身旁。
上星连着苹果核吃进肚子随意吐出几粒苹果籽说道：“今天我们要去阻止一起有可能发生的位面穿越事件，在出发前呢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新队员。”
说完他向车库一辆轿车身后一指，当这人出现在裴言面前时他就是一愣，挠挠头发靠到叶久暮身旁小声嘀咕道：“这人你认识吗？她不会是那个位面的人吧”
“不认识第一次见，应该不是吧”同样发愣的叶久暮摇摇头回应道
裴言咧着嘴疑惑不解道：“这是汉服吧？咱出任务的时候能穿成这样吗？”
说完他又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位女子，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年纪，上身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长袄，下身着深蓝色带着水纹荷花马面裙黝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张算不上绝美但是给人一种清新脱俗干净无比的鹅蛋脸，微微一笑两个梨涡挂在嘴角。
“是的这是汉服，我叫赵云胡，三阶能力者，轻轻多多关照！”赵云胡上前一步笑着向裴言伸出了手。
裴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慌了神，伸出手呆呆的举在半空中，最后被叶久暮怼了怼腰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和对方握了握手自我介绍道：“哦，我叫裴言，没觉醒。”
好软，柔弱无骨就是这种感觉吧，握住对方手时裴言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好了，既然做完了自我介绍就出发吧。”上星看着新来的少女与众人做完自我介绍命令道。
这时才回过神来的裴言追问道：“王文泽他们呢不用等他们吗？”
“我们是同一个队但不是同一个组，一个队分为三组，一组四人王文泽和梁浅在另一组他们有其他的任务。”夏语接过上星递过来的水果篮随手将它摆在了传送密室的一角介绍道
上星站在传送阵内弯腰启动传送阵头也不抬的说道：“从今天起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将都由我来亲自带队，而赵云胡将做为裴言的新搭档。”
“可是上星队长我的搭档不是你吗?”尽管对于这个结果裴言并不抗拒，可仍下意识的问出了声。
“其实没什么差别在这段时间里，只要出任务我们基本都会在一起，你就当换个说法，久暮将代替我做你们小组的组长。”
上星话音刚落，一阵绚丽光彩闪过五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最终消失在传送阵内。
第一百零五章 江南小镇
出了传送阵的裴言感到了格外的轻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晚事故的原因，饱受折磨的神经因此变得大条，今天再一次进入传送阵后身体精神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痛苦，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裴言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同走出传送阵密室，此地与大多数散乱在各地的传送阵房间大致相同，是在一栋不起眼的老式建筑屋内，一行人来到一处宽阔且僻静之所，在叶久暮示意众人望风后就见他双手杵地，一片淡淡的光芒在他两掌间闪耀，流淌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从他的双臂涌向地面。
没多久一张巨型照片平铺在五人脚底，在上星命令众人闪开之后一辆加大加宽的越野车凭空出现在裴言面前。
与对此震惊不已的裴言不同，叶久暮毫不犹豫的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裴言在缓过神来之后本想将副驾驶位让给上星，却被他像提溜小鸡一样给他按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直到上星坐上车裴言望向后排车座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上星想和两位美女一同坐在后排，而是他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饶是这越野车已经够大可是碰上他这个大个头坐上去依然像是在坐婴儿车一样，手脚根本施展不开看他那副憋气的样子，裴言已经开始有些可怜他了。
“这车是你变出来的吗？”裴言看着上星气喘吁吁的样子，急忙扭回头看向启动车子的叶久暮转移话题说道。
叶久暮拍着方向盘得意的说道：“是，我能将我用能力纪录过的东西，原地施展出来但是是有时效的，看物体大小而定，像这种车子开上一天没问题。”
“这能力太棒了，多省钱啊！去家电商城溜达一圈，回家天天用新家电！”裴言边系安全带边羡慕的说道。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叶久暮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真不知道你这脑袋瓜一天净想些什么东西！我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吗？”
“怎么不是，也不知道是谁去拍下各种型号游戏主机，天天窝在公寓里换新游戏机，你说你差那点儿钱吗？”刚装完正经的他遭到了坐在后排的夏语无情拆穿。
“说的好像你没上我公寓来玩一样，要不是你每次玩到嗨就把我游戏机砸坏，我至于这样吗！”
“行了行了，我想试试我的能力能不能操控这车行吗？”见二人又要开启拌嘴模式，裴言急忙制止开口询问道。
叶久暮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将车停到了路边摊开双手指着方向盘：“你这么说还真提起了我的兴趣，来吧，试试吧!”
车内众人闻言也都将好奇的目光盯向了裴言，众目睽睽之下裴言先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企图控制车身。
片刻之后见没反应，他眉头一皱将手直接搭在了方向盘上，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曾经对科技产品屡试不爽的能力，今天第一次吃了瘪。
“怎么会这样呢？”裴言不解的嘀咕道，旋即转头看向车窗外停靠在路边的另一辆人轿车，随手冲其打了个响指汽车在无人操控之下突然发动，车头灯亮起车喇叭被滴滴按响。
“没毛病啊！”在将那辆汽车恢复常态之后裴言喃喃自语
上星见裴言尝试无果将身子靠了回去命令道：“这是久暮能力施展出来的实物，那么他对此物控制的优先权绝对要高于你这在能力者中是很正常的现象，好了别玩了赶紧出发吧。”
“好勒！”
车子在叶久暮的驾驶下再次启动驶入了市区，看着车窗外笼罩在淅淅沥沥小雨中江南小镇的美景，裴言直接将车窗打开任由细细的雨点打在自己脸上，呼吸着略带清新湿润香味的空气，望着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小路，给裴言一种整座城市洗尽铅华之感。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裴言此刻倒没有断魂之感，倒是颇想偶遇一名牧童向他问问附近有没有酒家，在热乎乎的火锅前喝上一杯暖酒吃一口涮肉。
“这江南的空气是比首都好啊。”裴言由衷感慨道。
“是啊。”车后排靠在车窗上同样看着窗外的赵元胡慵懒的回应道。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在穿过半个小镇驶向郊外之后渐渐减速慢慢停在了路边，待车子停稳后迫不及待的上星第一个跳下了车子。
裴言随即下了车刚要关车门，看着与坐在同侧也刚下车的赵元胡抬手举向天空，裴言当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事先知道今天要来这样地方才故意穿这样的衣服。
可他不得不承认一名像是从画中走出来古装美女，在这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镇烟雨朦胧之中素手问天，那一瞬间竟让他看的有些痴了，脑海中无数经典武侠场景画面铺面而来。
就这这时，一双大手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裴言的眼前打断了他的臆想，“看傻了！急什么以后日子长着呢，关车门啊！”叶久暮那压低的坏笑声在裴言耳边响起，接着又冲下车的夏语喊道：“到地方了，趁着四下无人启用伪装印记。”
裴言翻了个白眼无奈的呼了口气用力关上了车门，在叶久暮的催促下完成了样貌切换，做完这一切后他默默跟在队伍的后面努力的转移视线看向路两旁的风景，而不去看和夏语逐渐熟络谈笑风声的赵元胡，尽管此刻的她已经变换了样貌。
原本和夏语等并肩而行的叶久暮，见到这一幕微微一笑故意放慢了脚步，来到了裴言的身旁一把揽过了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小声：“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
不等他把话说完，裴言一个手肘就怼在了叶久暮的腰眼上，疼的他嘴一个咧歪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领先走在最前面的上星在镇外一大片占地颇广的池塘前站定了脚步，回头冲身后的队员试了一个眼色。
原本嘻哈玩闹的叶久暮立即松开了裴言的脖子，和神情严肃的夏语四下张望之后，从纳戒中纷纷拿出罗盘与阵图一样的物件。
见到这副场景裴言也紧张起来了，抛去春节那次遭遇突袭之外，这将是他第一次出动正式面对异位面入侵任务。
今天会有战斗吗！会碰上什么样的人呢！裴言站在池塘边警惕的环顾四周，大脑不停想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