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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巅峰的神     雄途txt下载     雄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一章 做操控金钱的黑手(下)

    索罗斯,曾经在世界上叱咤风云的金融黑手,虽然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这个名字注定要被载入史册,多年前的R国货币危机,东南亚金融危机,就由索罗斯一手导演,当年的花甲老人在谈笑间就使整个亚洲的金融困了处于崩溃边缘,量子基金也是因为索罗斯的存在给M国造就了不下百位亿万富豪。

    金融大鳄玩弄金钱的手段令人叹服,也令人憎恨,可没人否认他是个天才。夏羽要做第二个索罗斯,郭凌飞可没觉得这个死党在胡言乱语,有梦想才会有成功,不敢白日做梦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一只放观实生活牵着鼻子走路的蝼蚁,随时可能被倾轧致死,只有仰望别人成功的份儿。

    而夏羽的梦不是一个华而不实的白日梦,上天赋予他常人不可能有的才华和天赋,郭凌飞靠着躺椅,瞧着一只飞舞的蝴蝶,想到了着名的蝴蝶玫应,蝴蝶在热带轻微的肩动一下翅膀,遥远的国家就可能造成一场飓风。

    蝴蝶都可能创造奇迹,何况一个天赋极佳的变态。

    “你想干点什么?”郭凌飞扭头看着夏羽,眉目含着笑意,不流露丝毫凝重气息,夏羽胸有成竹的撇撇嘴,说道:“凌飞,你应该知道被世人成为红盾家族的罗斯柴尔德家族为什么敢藐视这个世界的规则。”

    罗斯柴尔德家族使一个老人抱憾终生,使一个张狂俯视众生的男人愧疚不已,这两人都是郭凌飞的至亲之人,前者是最敬爱的龙老,后者是父亲。他肃然道:“因为这个家族掌握着庞大的财富,至于庞大到什么程度也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夏羽点头道:“要想做金钱世界背后的黑手去冲撞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必须握有足够的资本,积累资本的第一步是在最熟悉的领域投资,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我可以撬动地球’,我要让世人看到高风险金融投资中最完美的倒立金字塔结构……。

    郭渍飞的眉梢挑了一下,对金融投赏中的倒金字塔投赏手法并不陌生,一元的本金盈利变为十元,毫不保留的再把这十元投进去,本金以几何倍数增长,获取的财富也可能呈几何倍速增长,最初的一元本金也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惊人的数字。

    郭凌飞记得一份金融时报刊登过一位大学毕业生利用这一极端冒险的投资方法使五万本钱在几个月内积累到几千万,不过最终由于这个大学生丧失理智的贪心,导致“倒金字塔”一夜间轰然坍塌,血本无归。

    “这是一场赌博,很刺激,偏偏我这人喜欢刺激的事儿,一百五十亿人民币不过二十几亿美金……没啥问题,你小子要是赢了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我肯定不会吝啬。”郭凌飞轻松笑道,如此轻易拿出一百五十亿是对夏羽的莫大信任,这个世界的寺迹往往出自疯狂人,夏羽的成功也是他的成功。

    郭凌飞的豪爽在夏羽的意料之中,这才是能玩出大手笔的豪门少爷,他摇晃着茶杯说:“这几个月你不在……以前臣服于麒麟会的十几个小帮派在洪门和东北帮的鼓动下闹出不小的动静……准备怎么处理?”

    “一群跳梁小丑蹦醚不了几天。”郭凌飞淡然道,嘴角挑起了一抹杀机。

    郭凌飞又泡了壶热茶,在爬山虎搭成的凉棚内,两人品着清茶交谈,夏羽对郭凌飞泡茶的手艺赞不绝口,搞不懂一个豪门大少咋能有这么好泡茶手艺。

    直到太阳稍稍偏西阳光不是那么刺眼时两人才离开凉棚,郭凌飞开着蝙蝠跑车带着夏羽上了京城繁华的街道。

    在高中的时候夏羽时常开着那辆惹眼的路虎带郭凌飞兜风解闷,常被衙边的漂亮小姑娘误认为是郭凌飞的司机,姑娘们把勾人的眉眼全抛给了郭凌飞,甘心做绿叶的他从没介意过,今天郭凌飞算是回报,充当一次他的司机。

    “去哪?”夏羽问。

    郭凌飞轻笑:“很久没跟你兜风了找找以前的感觉。”

    限量版的蝙蝠跑车在北京衙头不算很惊艳,聚集在皇城根下的大小公子哥儿们不玩跑车的比不玩女人的还少,在不少纨绔眼里玩跑车与玩女人同样重要,宽阔的街道上不缺少线各流畅的名车,随羞车流中规中矩行驶的蝙蝠跑车被不时呼啸而过的名车掩住锋芒。

    郭凌飞早没了用跑车速度展现跛扈气焰的兴致,在几辆跑车挑衅性的呼啸而过后依旧中规中矩的开车,狂野的蝙蝠跑车老实的跟在一辆奥拓后面,昏驾驶位上的夏羽摘下大黑框眼镜轻轻擦拭,此时这个脑子变态的家伙发觉近一年没见的郭凌飞沉稳的深度到了不可揣摩的境界。

    “嘀……”一辆最新款的红色法拉利几乎是贴着蝙蝠跑车飞驰驶过,嚣张到了极点,郭凌飞撇嘴一笑,不以为意,但没想到擦过去的法拉利竟然来了个急刹车等着蝙蝠跑车,两车卞平之后法拉利才继续行驶,瞬间的急刹车致使超车道上十几辆车先后刹车,引起一阵混乱,郭凌飞还隐约听到后边车辆追尾的相撞声,这辆法拉利真够狂。

    “北京的公子哥都好这一口儿?”夏羽笑问道,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京城太子党的优良作风。

    郭凌飞很有深意的笑着摇头,偌大的北京城省部级官员多如牛毛,喜欢装逼的公子哥固然不少,可不代表那个圈了里的纨绔都喜欢装逼。

    比如热衷踩人偶尔对目中无人的小日本下黑手的司徒少一最讨厌刻意装逼的家伙,他踩过的人全是装过头的主儿,还有那个二十五岁就进入中央党校的宁天楠更是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谁要是单纯的认为第五代太子党的大小纨绔全是废物,那说明这人的思维还停留在比较“淳扑”的层面。

    “不要把京城里的纨绔们想的太简单,能融入那个圈子的家伙没傻子,他们在父母的耳捉面命下都清楚城府是什么东西。”郭凌飞淡淡道,没点城府的公子哥想在水深不见底的北京城如鱼得水的混着比登天还难,除了一些注定要倒霉的愣头青,敢明目张胆玩嚣张的纨绔自然有过人的手段。

    对太子党不算熟悉的夏羽不再言语,戴上眼镜看向红的刺眼的法拉利,红色法拉利的车窗打开,一个神情倨傲的青年隔着身边的妖艳女孩,以四十五度角的眼神藐视着蝙蝠跑车内的郭凌飞。

    这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第二百四十二章 生死时速(上)

    大红色的最新款法拉利占着超车道与蝙蝠跑车并肩行驶,对后边急促的喇叭声置若罔用,一长串轿车被法拉利挡着,其中两辆车来头不小,一辆是挂着军A牌照的奥迪A8,一辆是挂着大使馆牌照的奔驰。

    在北京的大街上这么干虽不如与高官座驾来次亲密接触那么直接,那么痛快,但嚣张的程度已令马路边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咋舌,这种底气兴许只有为数不多够资格做京城顽主的大少能展露出来,神情倨傲的青年很轻蔑的撇了下嘴角,打开的车窗徐徐关上。

    “小弟怎么跟这辆车较劲啊?”穿着昂贵服饰的妖艳女孩瞥了眼开车的青年又把目光投向蝙蝠跑车中的郭凌飞,美眸中溢出一抹不加掩饰的惊艳,她微微勾起嘴角轻笑着,举止并不轻浮,可骨子里流淌出的媚劲儿“我讨厌兰博基尼这个牌子,更看不顺眼这辆黑色的蝙蝠。”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抬手摸一下鼻头,白净脸膛绽放出不很张扬的笑容,有股子与生俱来的轻狂,只是笑容中流露出外人无法察觉的凄楚。

    女孩自然知道弟弟的苦楚,三年前京城几位顽主与上海大少在京沪高速公路上来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赛车,当时她坐在朋友的保时捷跑车里,看着弟弟的兰博基尼摇摇领先,兴奋的喊叫,而在临近终点时也亲眼目睹兰博基尼跑车的半边车身钻进一辆卡车车尾下。

    一场触目惊心的车祸发生,弟弟只是折断几根肋骨,擦破点头皮,可一个漂亮的女孩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那是几年来唯一令弟弟动点真情的女孩,事后才她才知道兰博基尼的刹车失灵导致车祸发生,车祸也使得京城公子哥儿与上海大少之间开始一场已经延续三年的冷战。

    “要不是大伯今年踏入政界的核心因子,我是不会走进这乌烟瘴气的北京城。”青年淡然道,言语间流露出对北京城的厌恶,正是他在三年前忍着肋骨折断的剧痛踩碎三个北京顽主的老二,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发泄。

    “哎…还是那么倔强。”女孩轻轻摇头无奈的撇嘴,视线还仍然停留在蝙蝠跑车上。一场车祸使一个女孩香消玉损,也使上海的大少与北京的公子哥儿冷战三年,论底蕴、论人脉、论背景上海的大少们要比北京太子党们差了太多,可在她弟弟的带领下延续三年的“冷战”并没有使上海大少们吃多少亏,也没有像北京某个大顽主所说的被倾轧致分崩离析。

    红色的法拉利继续与中规中矩的蝙蝠跑车并排行驶,后边的喇叭声响成了一片,显然已经有人不耐烦,一红一黑两辆跑车成了这各主干道上的焦点。郭凌飞不愠不火的瞥了眼法拉利,与妖艳女人的灼热目光来了个短暂的对视。

    “那女的对你有意思哦…现在才明白你无视赤裸裸的挑衅是怜惜美人啊。”夏羽嬉皮笑脸道,还很奔放的朝着法拉利车里的妖艳女人挥着手,不过他可没郭凌飞那么幸运,主动热情换来一记失杂着不屑的大白眼。

    “我从不怜惜陌生人…包括女人。”

    郭凌飞邪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手腕轻巧扭出柔美弧度。蝙蝠跑车的前轮毫无征兆的扭转,两辆豪华跑车就在车流不息的马路上亲密接触,“蓬!”法拉利车身颤动,车身另一边与道路中央隔离带上的铁栅栏剧烈摩擦,靓丽的红色漆皮被擦出斑驳痕迹,仿佛是被抓破脸的美人,惨不忍睹。

    法拉利中的美人不显丁点慌张,饶有兴趣的盯着郭凌飞,很多年没见过敢与她弟弟对着干的男人了,这个开蝙蝠跑车的家伙确实很有味道

    开法拉利的青年撇嘴,从容不迫的扭动方向盘,他不在乎跑车,却在乎输赢,十五岁开始玩跑车,自信技术不比职业车手差。两辆车紧贴在一起向前行驶,同时在相互较劲儿,一直到亮起红灯的十字路口才又并排停下。

    两辆车停在白线后,发动机低吼。

    “姐…你老盯着那小子看…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了?”青年淡笑道,俗话说姐弟连心,他一眼看出姐姐的反常举动。

    妖艳女人收回目光,很坚决的摇头,同时掩饰着眸子中的雀跃,故意平淡道:“小弟,姐和你一样…对皇城根下的公子哥儿没兴趣,这种男人在上海的街头一堆一堆的,不值得姐另眼相看。”

    “心口不一……”

    青年自负的笑了笑,猛踩油门,法拉利在绿灯亮起的刹那飞驰出去,旁边的蝙蝠并不慢,一场马路赛车开始了,一红一黑两辆跑车在车流中快速穿梭,几分钟后便行驶在二环的立交桥上。

    北京二环路上有三十一座立交桥,是市区内最复杂的路段之一,可二环路对于京城的公子哥儿来说完全是个找刺激的地方,午夜时分常有成群的跑车在二环路上飞驰,无所事事的家伙们通常以绕二环路一圈的时间定输赢,午夜的比赛刺激但并不惊险。

    一些不要命的顽主则喜欢在车流高峰时间在立交桥上赛车,这不仅仅是追求速度带来的刺激,更多的是寻求险象环生的快感,不少只敢在午夜赛车的家伙常常背地里骂几个不要命的顽主是疯子,其中就包括一向低调的宁天楠。

    六年前不到二十岁的宁天楠在二环路上创造了一个至今无人能打破的记录,创造绕二环一因二十九分钟的记录,这个记录比起那位玩摩托车的二环十三郎来还差很远,但跑车与摩托车在二环上行驶乃至超车的细节完全不同,没有可比性。

    下午四点,二环路不算拥堵,可车辆并不少,立交桥上,黑色蝙蝠跟着红色法拉利,两辆车都贴着立交桥的内弯道行驶,在午后阳光下幻化出两道惊心动魄的光影,郭凌飞瞧着法拉利的车牌,皱皱鼻头,挂着沪A牌照在北京城嚣张,有点胆色。

    “坐好了。“

    郭凌飞盯着前方度数不小的弯道,出声提醒旁边的夏羽,夏羽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弯道已临近,他不由得张大嘴。

    郭凌飞潇洒的扭胳膊,点着油门的脚尖加力,黑色的蝙蝠紧贴着立交桥弯道的护栏带出极致完美的炫目弧度,从法拉利与护栏之间两米左右的缝隙挤过去,漂亮的超车惊呆了不少人,黑色的蝙蝠真如撤蝠一般灵活,以华丽的漂移动作接连超越五辆轿车,遥遥领先。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生死时速(下)

    二环的立交桥上车身漆皮斑驳的法拉利被黑色蝙蝠抛在后边,在赛车这个竞技领域一个短暂的瞬间就可能出现不可扭转的差距。

    开法拉利的青年用力锤了一下方向盘,忍不住咒骂一句,刚才过弯道时出现一点失误,没能紧贴住护栏,致使落后,他不甘心的翘起嘴角,变换档位,踩油门,时速表指针在不到两秒便指在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上。

    上海的立交桥不比北京少,他在闲暇之时也常在拥堵的立交桥上赛车,记忆中没输过一次,这是第一次在皇城根下与人赛车,心里默念着“不能输”,可在看着前方那辆在密集车流中灵活穿行的蝙蝠背影总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小弟,姐觉得这次你赢面不大。”很水灵的妖艳女人凝视在车流中穿梭的黑色蝙蝠,能勾起男人原始欲望的挑花眸子满是久违的赞赏意味,刚才蝙蝠跑车在超车的瞬间真如一只赋有灵性的黑色精灵,幻化出的那抹绚丽弧度仍然残留在她脑海里。

    青年倔强的挑起眉梢,凝重道:“没有走到终点的比赛就没有胜败输赢。”

    女人无奈的撇嘴,太了解这个弟弟,一旦偏执起来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输赢对她没什么特殊意义,为了不影响弟弟的情绪只好当一个身在局中的看客,不过她有一个私心,没有输赢才好。

    郭凌飞略微舒展的双手娴熟的操控方向盘,蝙蝠跑车随着方向盘的轻巧转动而剧烈摇摆,一旁的夏羽脸涨的通红,在几次惊险的超圭点甚至盥二双眼一从小爱车的夏羽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生死时速。

    “刺激吧……呵呵呵!”

    郭凌飞幸灾乐祸的瞥了眼夏羽,车速又快了一点,贴着一辆卡车的车轮呼啸而过,夏羽无力的喘息一声,瘫软在座椅上,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可怜样。北京的二环路全长37.2公里,在午夜车不多的时候,水平一般的车手跑一因也得四十分钟左右。

    蝙蝠跑车以近乎疯狂的速度跑一困用半个钟头多十几秒,虽然没破了六年前宁天楠创造的记录,但绝对能让玩车的太子党们惊呆。熟悉路况的郭凌飞凭借着惊人车技轻松干掉了法拉利,车停在一个路口,郭凌飞蹲在路边很悠闲的点燃一根烟,边抽烟边凝视着从三百米远飞驰过来的红色法拉利。

    车身破损更甚于兰博基尼的法拉利经历百米的减速后并未刹车停下,而是直接撞在蝙蝠跑车的尾部,又一次亲密接触,不轻不重,撞车手法拿捏的正好,不过在惯性作用下两辆华丽跑车都已面目全非。

    郭凌飞起身,眯缝起双眼,深吸一口烟,没想到驾驶法拉利的主儿这么绝,这也勾起了他的兴致,倒想看看上海来的大少有多牛逼,是能呼风唤雨还是能只手遮天。法拉利那有点变形的车门被踹开,一男一女先后钻出来。

    青年扯了扯衬衫的领口,露出一块刻着佛像的古玉,一看便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比戴着金链子的暴发户多了几分贵气,他摸出顶级的苏烟和限量版的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才看向郭凌飞。

    “我齐白峰与皇城根下那几个算得上顽主的家伙斗了好几年…原以为第五代的太子党都是些玩女人靠钞票…打架靠吼叫的废物,今天碰上个玩车的高手,难得…实在是难得。”青年淡笑着,不失张狂神采。

    郭凌飞从话里听出了青年对北京公子哥儿的浓重不屑,不以为然的笑了,他清楚这一代北京太子党算得上顽主的公子哥寥寥无几,能与太子党中的饺佼者斗几年,不是一般豪门少爷有的魄力。

    “即使看不起北京城的纨绔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欺负人,难道也想和我斗几年?“郭凌飞逼视着青年,一脸玩味笑意n

    妖艳妩媚的女人直勾勾看着郭凌飞,眼神不轻佻,却有股子暖昧,她笑而不语,像是在欣赏一件东西,阅过不少青年俊杰的她自然感受到郭凌飞的不同,但也清楚往往这样的男人更难征服与驾驭。

    “不想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就远离这样的男人。”这是女人见了郭凌飞后意识到的。

    青年听了郭凌飞的话轻蔑的桃起嘴角,对于北京城的几个牛逼公子哥不陌生,司徒少一、傅白冰、宁天楠以及几个在仕途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家伙,他不畏惧其中任何一人,不然怎么会顶着家族的压力带着上海那群大少与京城太子党们斗了三年。

    夏羽一脸轻松,蹲在路边看着两人如何争风,妖艳女人同样不言语,静静的看着。两辆跑车相撞吸引过不少人围观,在刺耳的警笛声中一辆警车停下,几名交警下车但没有直接上去询问,这类事儿他们没少见,能不掺和尽量不掺和。

    青年抽了几口烟才昂起头,对着郭凌飞轻笑几声,傲然道:“北京城不小…顶着部级头衔的官比哪都多,混吃等死的纨绔也多,不过…我没怕过谁,两年前傅家那位大少去上海…我也没给他好脸色,你值得我斗吗?”

    郭凌飞没说话,人畜无害的笑着,展露出来的沉稳使几米外的姐弟俩错愕的对视几眼。几辆车出现在郭凌飞的视野内,一辆奥迪,三辆悍马,前边奥迪轿车挂着黄色字体的警备车牌,这是一级警备车牌,只有政治局、军委那几个老子头的警卫车辆才能挂黄色字体的警备车牌。

    奥迪停在了青年身边,三辆黑色悍马则停在了郭凌飞身边。

    青年拉开奥迪轿车的车门让他姐姐先上车,再扭身一看,郭凌飞身边已经多了七个黑衣汉子,他亢所谓的耸动肩膀,轻松道!“今天到此为止吧…要不服你以后可以去上海找我,希望你比傅白冰强点,呵呵呵!”

    “傅白冰…一个被我打成残废的家伙不值得拿出来当炫耀的资本。”

    青年刚俯身要钻进车里便听到了这句话,内心深处绷紧的那根弦被猛的撩拨,他修长匀称的身躯不禁微微颤了一下,而车里的妖艳女人同样为之一惊,红润的嘴唇呈现标准的。形。

    青年直起腰回身看去,郭凌飞已坐进一辆悍马,隔着车窗冲他绽放出一抹邪笑,这一刻他才发觉玩车疯狂的家伙有着极度隐晦阴暗的城府。

    三辆悍马离开,挂着通天牌照的奥迪轿车随后离开,车祸现场完全交给了几个苦命的交警。

    “少主,他们到齐了。”开车的龙一低声道,一脸的凝重。

    郭凌飞笑着点头:“到齐了就好,Z国这盘棋该落子收官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战不休,剑锋指东南(上)

    “方小姐,你是他的女人,不要因自己的心软而让她担心。”

    小七很有深意的看了眼方茜,身子轻灵扭转,两个最牙尖嘴利的女店员只觉眼前一花,呼吸已变得困难,小七的双手扣死她们的脖子,纤长的红指甲一点一点刺进肌肤,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渗出。

    旁边的人惊骇,小七在众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两条胳膊轻松甩动,“哗啦!”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店员撞碎落地玻璃窗飞出美发店外,突发情况致使路上几个行人受到惊吓,缩着脖子躲在一边。

    小七看着匍匐在玻璃渣子上呻吟的两个女店员,绽放出瑰丽笑容,还有那么一丝儿嗜血的意味,发艺中心的店员在尖叫声中抱头逃窜进了角落,一个风韵万千的妖媚女人在众人眼中彻底变成魔鬼的化身。

    “哗啦!”又有两块大玻璃碎裂,这次不是有人被扔出去,而是两个神情冷峻的黑衣青年闯进来,正是暗中保护方茜的龙十一、龙十二,两人如杀神下凡立于方茜身边,还很随意的拍打着衣服上的玻璃渣子。

    在平凡人看来小七、龙十一、龙十二三人的举动无疑变态到极点,方茜那几个朋友在惊骇之余挪脚步躲在一边,不敢靠近三人。

    “谁敢在我这里闹事儿,知不知道我老公上边有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从二楼下来,后边跟着五六个男女店员,一群人见楼下乱成一团,不由得吃了一惊。女老板在片刻惊讶后指着着方茜几人破口大骂。已至此方茜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很平静的看着发威的女老板。

    几分钟后一群别着金色微章的黑衣大汉围住小罗宝国际发艺中心,“很快方茜在十几人的簇拥下费出美发店,她清楚的听到身后哭泣呼喊的声音,有些不忍,但没有回身吩咐里边的人停手。

    “既然做他的女人就不能软弱到让他担心。”

    这是此时方茜心中默念的一句话。

    天边的一朵云遮着落日,如血残阳映红了辉煌俱乐部的高尔大草坪这是一个标准的十八洞球场,打完十八个洞标准杆数是七十二杆,热衷于这项贵族运动的京城大少们能打出标准杆数的真不少,在踩上狗屎运时说不准还能感受一杆进洞的爽快。

    偶尔的一杆进洞人们会当成是侥幸,可没有谁会认为连着十次一杆进洞是侥幸,不过连着十次一杆进洞,在懂高尔夫的人看来就是天方夜谭,可绊煌俱乐部的标准球场上有个变态的家伙正用实际行动告诉偏执的人一条真理。

    你没见过的不等于不存在。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战不休,剑锋指东南(下)

    郭凌飞立于平整草坪上,眯眼看着前方的洞口,在做了一个轻微的吸气动作后甩手挥杆,潇洒至极,又是一杆进洞,这是第十一个洞,十一个一杆进洞,这绝对是令世界顶级职业高尔夫球手咋舌的成绩。

    作为北京城大顽主的司徒少一在某次打出七十杆的成绩后得意非凡,一杆进洞的事儿他还没遇到过,若是今天这位北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少在场,一定会跪地仰连着十一个一杆进洞的变态家伙。

    球场边一群高低肥瘦不等的男人,他们在惊讶之余轻轻拍手鼓掌,个个流露沉着稳健的气质,这不是二十来岁小伙子能玩出的深沉。郭凌飞回头扫了一眼,笑着把玩球杆,轻描淡写的一瞥将一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暗道:“老爸埋下的这些棋子确实没有阿谀奉承的庸才。”

    龙一接了个电话走近郭凌飞身边,低声耳语一阵,详细说了方茜下午在“罗宝国际发艺中心”的遭遇,郭凌飞皱着鼻子哦了几声,对于自己女人能够做到不去怜悯那些卑微的贱人比较满意。

    “龙一,一会儿你给少一打个电话,让他从京城的纨绔中找一些为人比较卑鄙做事比较阴损还很无赖的家伙,从明天开始成群结队的给我去那家美发店折腾。”郭凌飞邪笑着将手中球杆交给龙一。

    老北京们都清楚皇城根下最会折腾人的不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也不是庞大公仆队伍中的一些蛆虫,而是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们。

    郭凌飞扭过身子面对着球场边的所有人,二十多个沉稳的男人微微弯腰,没有一人抬眼直视二十岁出头少主,这不单纯是对权势财富的敬畏,他们的心底在多年之前就刻下了一份虔城信仰,这是对一个家族的顶礼膜拜。

    “你们作为我父亲留给我的财富……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体现出自己应有的侩值,不会磨灭你们任何人的才华和能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带着你们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郭凌飞昂着头肃然道,不很煽情的一段话却让一帮见多了大场面的老爷们激动不已,他们等这一天等了最少十几年。

    球场边一栋华丽建筑的露台上立着一道笔直身影,如标枪入地纹丝不动,这样姿势只有职业军人才有,二十多年前他就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军人之一,昔年飞宇帮七大杀神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个铁骨铮铮的血性汉子居高临下凝视着高尔夫球场中的郭凌飞,一双虎目中竟闪现一丝泪光,喃喃道:“魁首二十年前没办到的”少主一定办得到,天下……一定是少主的天下,谁也改变不了。”

    器宇轩昂的威猛男人抬眼眺望着渐渐沉入林立高楼中的夕阳,陷入了沉思。郭凌飞在高尔夫球场与众人交谈半个多钟头,交谈内容涉及到了国内官场中残酷的倾轧、权利的更迭、世界黑道局势。

    当郭凌飞走上露台,陷入沉思的中年男人才缓慢回身,看着当年在荒岛上接受磨练的稚嫩孩童脱变成现在的样子,很欣慰的笑了:“我们老了,少主长大了。”

    没有华丽辞藻的简单言语道出了这个血性男人对岁月流逝的无奈,对昔日豪情的回味,不论是英雄还是枭雒都有落幕的时候,他只希望在自己人生幕布落下前还能够为面前的“孩子”做点什么。

    郭凌飞笑道:“在我心里张叔永远不变样儿。”

    “这是魁首让我交给少主的,少主闲暇时可以细细揣摩。”张强从衣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郭凌飞。

    “龙鳞七式……”

    郭凌飞椎开手中的羊皮纸,目光凝在几个古朴字迹上。

    ……………………………郭凌飞回到北京一个星期,北方黑道接连发生几件骇人听闻的大事儿,西北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在自家地盘的夜总会聚会时被一场大火烧死七十三个人,起火原因不明,帮会的中高层死了个精光,还有几个帮派在一夜间销声匿迹,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

    盘踞东三省十多年的东北帮也没逃出厄运,东北帮老大“乔三爷”的保护伞一个接一个落马,其中不乏有头脸的人物,还没等这位在东北黑道上只手遮天的三爷做好准备,一场席卷整个东北扫黑行动将东北帮扫了个七零八落。

    呼风唤雨的“乔三爷”失踪,在不少人拍手称快时周冰和叶飞带领麒麟会三百精锐横扫千里,无人能敌,仅周冰一人凭着一双铁拳废掉东北帮残余一百三十八人,震慑了东北黑道,东北第一悍将狼王楚狂人也无声无息的消失,是死是活成了江湖上的一个谜。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郭凌飞,用雷霆手段扫平北方是他把刀锋指向东南之前必须做的,他可不想在与别人拼死活时被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物暗地里捅一刀子,有时候在阴沟里翻船不只丢面子,还可能功亏一篑。

    一间书宽大的房内,十几个人屏气凝神站立着,这些在各自地盘上能只手遮天的江湖大佳们甚至不敢让自己的身体轻微晃动一下,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则双膝跪地,正面的书桌旁,郭凌飞手持毛笔在一张白色宣纸上挥洒自如,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呈现在宣纸上。

    “一将功成万骨枯。”

    郭凌飞比同龄人更早理解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比同龄人更早休会到其中的艰辛,一个人的成功其实就是踩踏着无数个人的攀爬,你爬的越高被踩下去的人就越多,这意味着恨你的人、仰望你的人、想抱你大腿的人越多。

    而郭凌飞的处世手法是让心存怨恨的人尽量去死,让虔城膜拜的人活的长久些,把自己的大腿留给有利用价值的人来抱。

    “乔三……这些年你也享了不少富贵,死…应该没啥可遗憾的,你也不会寂寞…我会让你的儿孙陪着你。”郭凌飞的视线从桌面移到了跪地男人的面颊上,身心早已憔悴不堪的乔三翻起白眼,晕了过去,十几个江湖大佳额头渗出冷汗,莫不低下眉目,不敢看郭凌飞。

    杀鸡儆猴!

    郭凌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瞥了众人一眼。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先声夺人(上)

    上海,一座历经了沧桑岁月的大都市,一百六七十年前那个闭关锁国的王朝在洋枪火炮的威逼下才让这个城市进入不同肤色人的眼中,一百年多年后这里把东方文明的辉煌呈现在世人面前。

    绵绵细雨滋润了整座城市,也抹去了夏季的炎热,五辆崭新的黑色奔驰轿车顺着机场大道缓慢行驶,总是与路边几个撑伞的人保持一致的速度,这一幕倒是吸引不少人注意,怀春的少女还会刻意多看几眼。

    五人撑着雨伞漫步在街边,步伐矫健沉稳,透着一股慑人气势,当先的青年穿着做工精细的休闲西装,出自皇家裁绽之手的黑色西装将他的忧郁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一举一动展露王室贵族的优雅。

    不过他没有沾染欧洲贵族血统,更不是某王室成员的私生子,父母是地道的Z国人,可显露的气质不是大富人家一两代人能够沉淀出来的,从一个的人底蕴可看出一个家族的底蕴,暴发户想蜕变成贵族豪门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认识他的人会把他看做贵族中的贵族,在北京城那些人模狗样的公子哥儿眼中他是只可以仰望,不可以超越的牛逼人物,“郭凌飞”这是一个可以在北京第五代太子党那个圈子掀起滔天波浪的名字。

    郭凌飞的传奇早已成了京城顽主们闲暇时的谈资,不少纨绔对他的敬佩达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暗地里称他“北京城头一号公子哥儿”,这次他的足迹步入上海又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郭法乍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上海与北京的差别,或许是由于历史原因,北京有着浓郁的沧桑厚重感,上海则是把都市最繁华的一面展现出来,喧嚣中的华丽也挺让人向往,其实细心观察,会从一些古老的明显具有欧式风格的建筑上体会到上海滩曾经的辉煌与辛酸。

    雨滴渐渐变大,不再有绵绵细雨的柔美意境,郭凌飞只好钻进奔驰轿车,隔着车窗继续感受东方明珠特有的魅力,车队顺着浦东国际机场前的大道一路疾驰,当阴霾天空发亮,雨滴再次变小的时候已经到了浦东新区的陆家嘴。

    郭凌飞再次拎着雨伞下车,撑起伞置身于陆家嘴这个上海滩新兴的金融中心,有着另一种感觉,经济上的生机勃勃也意味着政治上的底气十足。

    “上海是一座经济能量与政治能量同样不可估摸的城市,在北京那个核心圈子里海派始终占据能与京派对峙的位置,这也是上海人引以为豪的一方面。”跟在郭凌飞右后方的胖男人不卓不亢道,一张圆脸上始终洋溢着的淡笑,略微发福的身材不会给人臃肿的感觉,十足一个和气生财的商贾类型。

    万建忠,平凡的名字,就像他的样貌不会让人第一眼就铭记于心,在老板、总裁、CEO扎堆泛滥的上海,他没玩过惊人的手笔,没挤着站到风口浪尖上任人评说,不是他没有能力和实力,是他明白自己该站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什么时候该站出来。

    郭凌飞回头看了眼万建忠,点头一笑,上海这座城市的政治底蕴确实很深,不比北京的水浅,混迹仕途的人都清楚上海市委书记的位置有多么敏感,它与北京核心政治圈只有一步之遥,从这个位置走出的国家领导人早超出一巴掌的数。

    “那你说我要玩转上海滩应该从哪入手?”

    郭凌飞一手撑着雨伞,另一手很随意的插进裤兜,铮亮的皮鞋轻踏着湿漉漉的地面,悠然自在,万建忠却能从不参杂丝毫凝重意味的问话中听出,少主并非表面这般不在乎这座城市。

    “齐家是切入点﹍这个政治家族在上海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影响力不局限于政界,正因为洪门林家的老爷子与齐家老爷子昔年有点交情﹍洪门才能在上海滩站稳脚跟。”万建忠欠着身子小声道。

    洪门这样组织要在上海落脚没点大的政治背景肯定不行,把林家和齐家牵在一起仅是老一辈的交情,还是夹杂着利益的牵扯?

    郭凌飞迈步的频半明显缓下来,对齐家的兴趣越来越浓,依稀记得在昆明时爷爷捉到过上海齐家,北司徒,南齐楚,说的便是华夏大地上三个根深蒂固的政治家族,其中就包括上海齐家。

    宽阔的街道上一辆法拉利跑车飞驰而过,带起一片水雾。郭凌飞忽然想到了北京二环路上的那次赛车和那个高傲青年的名字。

    他驻足街头,扭头对王建中说:“齐家?说一说这个齐家﹍。

    “齐家老爷子当年与北京司徒家的老爷子在核心圈子里分量相当,三个儿子都身居要职,大儿子今年春天从上海市委书记的位置跨入了最高决策层,我想用不了几年就会达到老爷子当年的高度,二儿子是江苏这个经济大省的一把手,仕途一片光明,三儿子经商﹍不过三儿子的媳妇是南京军区司令员的女儿,总之齐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万建忠道。

    郭凌飞轻松一笑,问万建忠:“我在北京认识一个叫齐白峰的上海大少不知是不是齐家的人?”

    “齐家确实有个齐白峰,是齐老爷子三儿子的孩子,在齐家年轻一辈中不是最显眼的﹍”万建忠凝眉道,他听说过齐家这位少爷的一些事迹,但不是很了解齐白峰的为人,言到即止,不会说那些揣测的话。

    “哦﹍﹍在与齐家人碰面之前应该解决一个不大不小却很重要的角色。”郭凌飞嘴角挑起一抹深沉笑意,撑着伞向前走去,政治能量惊人的北京太子党都能踩下来,自然不会被上海滩的大小势力吓住,拐过一个十字路口,路边的牌子上写着“丁香路”,大概是对花有特殊的情怀,他毫不迟疑的踏上了丁香路。

    绵绵细雨被一阵风吹散,整座城市不再那么朦胧,街道两边高楼林立,有时候仰起头只能看到一线的天空,到处是世界知名企业的LOGO和华丽的霓虹灯广告牌,这正是有着“好男不上班,好女嫁老板”观念的上海人自豪的东西,一丝阳光终于从云缝中倾斜而下,郭凌飞收起雨伞交给旁边的龙一。

    就在郭凌飞收起雨伞的一刻,路边咖啡馆二楼的落地玻璃窗内有人锁定了他。

第二百四十七章 先声夺人(中)

    慕小冉双手捧着咖啡杯,每天下午三点半准时来这家咖啡馆清净一会儿,对面那栋高一百五十多米的写字楼是她的产业,也是她的办公地点,此时她居高临下凝视路边那个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喃喃道:“是巧合﹍还是缘分﹍”

    她说出“缘分”两个字后摇头笑了,有自嘲的意味,一个从不看言情小说,也讨厌韩剧,且还站在Z国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人怎么会相信“缘分”这两个虚无缥缈的字眼?慕家的天之骄女更不是那类与某帅哥多擦肩而过几次就觉得与人家有缘分的花痴。

    慕小冉晃荡着杯中昂贵到寻常百姓咋舌的苏门答腊黑咖啡,继续看着路边那个“有缘”人。

    大都市的华丽外衣下总会隐藏着阴暗甚至辛酸的一面,黄浦江畔的大上海也不会例外,并非所有的上海人都收拾的体体面面,纹丝不乱,为了微薄收入而整天忙碌的人是白领小资的好几倍,这里不缺身价过亿的富豪,也不缺乞丐,不过这些细枝末节全被上海那华丽的一面掩盖,不会被太多人注意,更多人则是向往着富人的生活方式。

    丁香路的这家咖啡馆很有名,招牌上的一行拉丁字母很抽象的扭曲着,估计Z国人很少能读出它的名字,路过的白领小资们大多会用暗含奢望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瞥一下招牌,能跨进这家咖啡馆门槛的人确实是他们这个阶层仰望崇拜的对象。

    驻足路边的郭凌飞看着那一行扭曲的拉丁字母,直皱眉头,也读不出咖啡厅的名字,万建忠轻笑,从西装口袋内摸出一副很讲究的金丝边眼镜,正圆的镜框不是年轻人喜欢的形状,也就适合他这个年龄戴。

    “少主,上海人叫它T咖啡馆,因为头一个字母与英文字母T有点相似。”

    郭凌飞侧目看向裁上眼镜的万建忠,笑着点头,现在的王建中绝对是活脱脱的商贾形象,不知内情的人很难想象这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掌握着一支可以使上海滩任何一个大佬忌惮的力量。

    “这里的苏门答腊黑咖啡不错,少主要是不赶时间应该进去品尝一下。”万建忠笑道,没有丝毫阿谀奉承的迹象,但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下人。郭凌飞看了一下手表,下午四点,正是喝咖啡的时间。

    他带着一行人走向咖啡馆的时候一辆银色的保时捷敞篷卧跑车在繁华街头划出一道漂亮弧线抢在五辆奔驰轿车之前停在了咖啡馆前面的车位上,六百多万的跑车在丁香路上不算太抢眼,不过进车位时的甩尾够炫目。

    车门打开,一个戴着时尚墨镜的张狂青年捧着一束鲜红玫瑰花,不算英俊的脸上展露出富家大少常有的跤扈气焰,旁若无人的走进咖啡馆。王建中圆形镜片后的小眼睛溢出一抹亮色,他推了一下镜框,对自己的主子小声道:“少主”这年轻人是漕帮天字头冯坤的儿子,冯晓东。”

    漕帮是纯正的上海本土黑帮,可以说是青帮倒塌后的一个产物,二十年前青帮三位元老不甘心辉煌了六七十年的青帮销声匿迹,联手聚集青帮残余势力成立了现在的漕帮,三个老头子根据威望排为天、地、人三字头。

    “漕帮﹍”只郭凌飞桃着眉梢冷笑,这个不大不小的角色出现了,它类似于多米诺骨牌中关键位置上的一块,触其一而动全身,动洪门之前当然得把这块牌捏在手中。

    一行人走进咖啡馆,人数不多,就五个,郭凌飞不想太招摇。

    郭凌飞走进去咖啡厅没忙着去选座位,而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是一家洋味儿十足的咖啡馆,装饰风格柔和,有崇洋的意思,但不会让Z国人察觉出媚外的痕迹,实际这种气息就是上海的气息。

    光线柔和的一楼大厅内回响着外国轻音乐,有一点M国乡村音乐的舒缓情调,年轻的服务生谦恭得体,不会像喧闹酒吧里的服务生喜欢窥视漂亮女孩的重要部位,一楼大厅没有那个张狂身影,郭凌飞举步上了二楼。

    二楼更为雅静一些,人不多,也不显冷清,一个不大的台子上摆放着一架古典钢琴,看上去价值不菲,没人弹奏,更像是一件拱托气氛的摆设,那个棒着玫瑰花的身影多多少少影响了这里的和谐。

    “慕小姐我可是仰慕你很久了,总不能一直让我难堪吧,希望慕小姐不要把这束玫瑰再扔进垃圾桶了。”

    郭凌飞寻声看去,落地玻璃窗边一张桌子旁端坐着柔美优雅的身影,慕小冉,二十年来Z国最年轻的女首富,盛唐网络发展集团和汉阳证券的掌门人。令无数Z国男人汗颜的女强人双手捧着咖啡杯,在郭凌飞看过来的刹那扭头,旁若无人的瞧着玻璃窗外。

    她手中这杯苏门答腊黑咖啡的价钱差不多是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可以买几十盒雀巢的速溶咖啡,此时她早把极品咖啡的味道抛在脑后,眼眸中有复杂意味儿,更多的是对旁边献花男人的厌恶。

    郭凌飞嘴角勾起一道玩味弧度,不动声色的坐在慕小冉身后的一张桌子旁,万建忠陪着坐下,龙一、龙五、阮破虎三立于主子身后,他们不习惯在这种场合与主子平起平坐。郭凌飞笑眯眯看着女强人怎样对付把拈花惹草当职业的纨绔公子。

    “冯大公子,我说了多少次,你这样的少爷永远打动不了我这样的女人,还是把心思留给别的女人吧。”慕小冉根据脚步声判断出郭凌飞就坐在她身后,对这家伙不主动上前为她解围生出莫名不满,在扭身回头说话之时很不客气的抛给郭凌飞一个大白眼。

    郭凌飞莫名其妙地皱着鼻子,暗道:“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个慕小冉的心就是海底的绣花针,越发的不可琢磨。”

    冯晓东不愧是拈花惹莘的高手,并不气恼,厚着脸皮把玫瑰花放在慕小冉面前,拉开对面的椅子就要坐下。

    “慕小姐﹍我没别的意思﹍”

    “对不起﹍我晚上还要参加宴会﹍得回去准备一下。”慕小冉冷着脸放下杯子,起身后很自然的看向郭凌飞,如罩寒霜的冷脸顿财浮现笑意、这一抹笑容倾国倾城,郭凌飞还在错愕中沉浸时她已深情款款的开口说话。

    “凌飞﹍好巧啊!你来上海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去机场接你啊!”

    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郭凌飞看着嘴角显出一丝狡黠的慕小冉,不由得感慨起来。那一边冯家大少的脸蛋有了扭曲的迹象。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先声夺人(下)

    慕小冉深情款款绕讨桌子,伸手挽住了郭凌飞胳膊,明亮眼眸弯成了诱人的月牙状,狡黠意味更甚,那边的冯晓东脸上现猪肝色,在深呼吸了两次后才勉强挤出点笑容,凑到郭凌飞所在的桌子旁。

    “慕小姐这位是谁啊?不如介绍我们认识一下﹍﹍在上海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呵呵呵!”冯晓东轻笑道,不算英俊的脸蛋在略微扭曲的笑容衬托下颇为滑稽,他自己察觉不到,还以为很有绅士风度。

    冯晓东这类上海大少能容忍慕小冉这样的女人泼辣,但容忍不了郭凌飞这样的男人抢他的风光,此时的忍耐不过是在女人面前美化形象的伎俩,有点脑子的人就能看出来,何况在场的都是聪明人。

    慕小冉鄙夷的瞥了眼冯大少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不动声色的郭凌飞在这片绿叶的陪衬下尽显男人的沉稳魅力,他慢慢品味着服务生端上来的苏门答腊黑咖啡,一举一动比血统纯正的王室贵族还优雅几分。

    万建忠笑而不语,圆形镜片遮掩了他一双小眼睛溢出的犀利亮色,这也是他常把眼镜带在身边的原因,不想一些成精的上位者把他偶尔流露的犀利眼神当成逼向内心阴暗面的飞刀。

    郭凌飞狠本没正眼看这位漕帮的公子爷,抬眼很无莘的瞧着慕小冉,轻笑道:“女强人你不是晚上要参加宴会吗挽着我胳膊干什么?”

    “你﹍哦﹍那好我生走了。”

    慕小冉错愕一下,虽是逢场作戏的假温柔,可她没想到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如此不温不火,习惯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孤芳自赏的天之骄女狠狠拧了一下郭凌飞的胳膊,在迈步离开前又飞出一记大白眼。

    郭凌飞靠着椅子,眯眼笑着,目光停留在慕小冉的窈窕身影上,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骨子里散发着刺激男人征服欲望的气质,对于男人来说一个姿色不错的平庸女人在身下呻吟扭动与慕小冉在身下呻吟扭动完全是两种意境的享受。

    玩腻各类有姿色女人的大少名流们其实都想征服一个在世人眼里顶着耀眼光环的高贵美人,即使那些囊中羞涩的卑微男人也时常做这样的“白日梦”,一直单身的慕小冉自然就成了大上海名流大少心目中的“猎物”。

    冯晓东便是众多“猎手”中的一个,对于他来说郭凌飞与慕小冉刚才那几个细微动作暖昧的有点过分,深深刺痛了这位黑帮公子的自尊心,他没有继续做跟屁虫随着慕小冉下楼,卸下强装出的绅士面具,露出本性的狰狞。

    “上海人多车多很不安全,或许你一出这家咖啡馆的门就被车撞死了,也有可能人群里跳出个疯子一刀把你捅死,人的小命太脆弱了,经不起折腾,小子﹍﹍上海是我冯晓东的地盘,该怎么做自己﹍﹍”

    郭凌飞不等冯晓东说完,扬起手中的咖啡杯,半杯昂贵的苏门答腊黑咖啡泼在上海大少的脸蛋上,慢吞吞起身冷笑道:“冯少爷,赏你半杯咖啡喝,不要觉得我在侮辱你,你以后会为此感到荣幸的。”

    冯晓东用手抹着大花脸,样子滑稽可笑,昂贵奢侈的衣服算是彻底报废,几位喝咖啡的名媛淑女掩嘴轻笑,只在齐家少爷面前低三下四过的冯公子哪能受得了,他怒火中烧骂了声娘就要发威,却发现郭凌飞背后站着三个杀气腾腾的汉子。

    孤身一人的冯公子猛然想起他老爸身边那个杀过不少人的泰国保镖也有类似于面前三人的阴冷气息,不过没这么浓烈,他不由得犯怵了,这不就是传说中杀气吗?

    “就这点胆量?晚上我会陪慕大美人参加宴会,不服就去找我,我奉陪到底。”郭凌飞笑了,二三十年前从北京那几个大院中走出的顽主没拿菜刀砍过人的不多,现在的公子哥儿们关键时刻真没几个有胆量亲自操刀子捅人,而南方爷们生性中有骨柔劲儿,更缺乏敢玩命的狠人,唯独雄踞南方的皇甫朝歌是个异类。

    郭凌飞扫了眼捡起把椅子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冯晓东,不屑的撇撇嘴,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一行人走出咖啡馆上了车,万建忠小声问:“少主,今晚就开始?”

    “恩,你仔细准备一下,今晚开始,先声夺人杀杀上海滩某些人的威风,让他们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郭凌飞淡笑道,眯起的双眼溢出一抹冷厉。丁香路上,五辆排成一线的黑色奔驰轿车飞驰离开,在名车汇聚的大上海算不上招摇,但有赏心悦目的气势。

    车队拐过几个十字路口,驶进一个普通的别墅区,最终在万建忠的别墅前停下,小院、车库、别墅内部实用面积全算进来三百六七十平米,在富豪大亨云集的上海只能算是中产阶级的住所,与奢侈还有很大差距。

    从一辆车能看出一个男人的性格,这栋在上海人眼里不惊艳的别墅也显出了万建忠的处世总则,用表面的平凡去掩盖锋芒,郭凌飞洗澡之后在客房的大床上很舒坦的睡了一觉,万建忠悄然离去,做他该做的事儿。

    日落西山郭凌飞才伸着拦腰走出别墅,龙一、龙三、龙九三人正在别墅车库前细心擦拭着一辆银色的跑车,跑车车身一尘不染,流线型的车身找不出瑕疵,到给人很强烈的视觉震撼力。

    “少主,这是魁首当年开过的跑车,前年魁首派人把这辆封存近二十年的布加迪威龙送到意大利,经过了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三大集团中五位世界最顶级跑车设计大师的改装,可以说这辆车的性能和造型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万建忠笑着将车钥匙交给郭凌飞,这位二十二岁就加入飞宇帮的男人依稀记得二十多年前威龙跑车所到之处的风光。

    “老爸把他的泡妞利器交出来了﹍﹍我不想卖力都不行啊。”郭凌飞玩味道,轻轻抚摸着车身,这辆二十年前的经典跑车被改装后已经到了美轮美奂的境界,只能用“惊艳”来形容了。

    郭飞宇把保存二十多年的爱车交给儿子自然有深意,知父莫如子,郭凌飞心里明白,这辆车不仅仅是一个玩物,它还寄托着上一代人的信念。

    “慕小冉,你是第一个坐进这辆车的女人,应该感到荣幸。”郭凌飞嘴角挑了挑,俯身钻进车里。

第二百四十九章 比人多(上)

    上海世纪公园犹如一枚巨大翡翠镶嵌在高楼林立的浦东新区,被当地人比喻为东方明珠最大的一片“绿肺”,周边的空气指数是上海最好的,紧挨着世纪公园的地皮贵到了令人发指的价位,几座隐在绿荫中的豪宅庄园庄重奢华,这里的豪宅更是天价。

    一条由香樟村环护起来的私家路与主干道相接,横跨纵深四十米的香樟村绿化带,上海三大豪宅之一的慕家大宅就隐于绿化带后,环境清幽。私家路尽头,两肩工艺精美的铁艺门紧闭着,尽显豪门大宅的幽深。

    慕家大宅主体建筑是一栋高四层的地中海式的大别墅,别墅左右的配楼高两层,右配楼是下人的居所,左配楼是车库,主休别墅后带着一个游泳池的花园,花园的后门与世纪公园相通。

    花园的凉亭里,慕小冉独坐在椅了上出神的瞧着亭子边的鱼池,似笑非笑,有时蹙起眉头,有时嘴角轻挑,像是在回味着某些值得她留恋的事情,甚至连衣着得休相貌精干的老管家临近身边都没察党

    “小姐﹍小姐﹍下人们把车擦好了。”

    慈眉善目的老管家连着喊了两声小姐慕小冉才回过神,略微尴尬的轻笑一下,道:“恩﹍张伯﹍你先忙去吧,我回房换身衣服。”

    慕小冉起身走向别墅,斥候了慕家两代人的老管家看着小姐的背影,笑着摇头,人老成精,阅尽了世俗沧桑的老管家看着慕小冉长大,自然能从小姐的反常举动中察觉出蛛丝马迹,他暗道:“小姐二十六周岁了一该找个人家了,不知是哪个小子会踩上狗屎运。”

    对衣着服饰不追求极致完美的慕小冉换身衣服也花费了半个多钟头,晚上举行的上海顶级精英聚会属于露天的休闲聚会,不需要穿那些华丽却不实用的晚礼服,慕小冉选择了一身休闲气息很浓的精致套装,拎着一个不很张扬的限量版手包,优雅的走出别墅。

    她这个层面的女人根本不需要用那些深怕别人不注意的手段去彰显魅力,一颦一笑体现出的雅致风韵是金钱装裹不出来的。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轿车已等候多时,年近五十的老司机亲自为慕小冉拉开车门,还很专业的伸出手挡在车门上方,以防慕小冉碰头,这位身形魁梧的老司机也斥候了慕家两代人,他同老管家一样都是慕小冉最信任的人。

    慕家大宅紧闭的铁门自动打开,银灰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缓缓驶出,只行驶了十几米就停了下来,因为私家路的前方停着一辆银色的跑车,这辆经过五位世界顶级大师改装过的跑车更像一件做工极玫完美的艺术品,震撼着人们。

    跑车的车门打开,一个叼着烟的男人下车,得休的手工西装衬托着他的匀称身躯,修长儿健硕,他轻轻靠在跑车上,低下眉目,漫不经心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微微仰头吐出一串烟圈,他瞥了眼银灰色劳斯莱斯,嘴角随之勾勒出醉人笑意,这一刻带着颓废味道的优雅气质淋漓尽致的展露。

    顶级跑车,贵族般优雅的男人,完美的一幕,对于春心已动的女人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又是这个骗人的家伙﹍﹍”

    慕小冉皱着鼻头很不满的嘀咕一句,可眸子里溢出一抹难以掩饰的雀跃,她不由自主的推开车门。老司机也随着下车,绷着脸站存了慕小冉身后。他不仅开车的技术好,“国术”更是精纯,在Z国的武术圈子能致人死命的武术才被称为“国术”。

    “喂﹍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路?”慕小冉很蛮横的问道,她说完话嘟着嘴逼视对面那个骗过自己气过自己的家伙,可眼神并不犀利,也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强人架子。老司机瞧出小姐的不对劲儿,绷紧的神经松了一点,鼓起的太阳穴恢复了正常形态。

    郭凌飞轻笑,目光从老司机身上扫过才停留在慕小冉那精致的脸蛋儿上,当然注意到了老司机太阳穴的细微变化,只有练武术的行家能看出点门道,博大精深的Z国功大分内家和外家,实际上像散打、跆拳道、泰拳包括一些华而不实的武术套路都是外家功夫,磨练的是筋骨皮。

    内家功大练的是一口气,一些江湖骗子说所的气功并非肆意杜撰出来的,内家功夫达到精纯境界的高人在蓄势之时太阳穴就会鼓起。郭凌飞根据师父释武健讲述过的一些经验判断,老司机的内家功夫起码有三十年的火候。

    “你今晚不是要参加宴会吗?我正好没事儿可干﹍陪你去怎么样?”郭凌飞弹出烟头,轻轻拽了一下衬衣领口,露出一块系在红绳上的斑驳古玉,这是方茜在他临行前送的护身符,此时更衬托出他的大气。

    慕小冉努嘴,本想摆出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最终还是展颜而笑,两手负在背后掭捏着精美手包,一步一步靠近曾在她面前扮猪吃老虎的混蛋家伙,她自信自己不是个能为男人外貌倾倒的花痴女人,可在这个混蛋家伙面前总会莫名悸动。

    郭凌飞为慕小冉拉开车门,笑眯眯看着她上车,随后在轻狂的口哨声中跳进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顶级跑车。老司机暗自叹息,这几年他在闲暇时精研相术,刚才一眼看出郭凌飞是多妻之相。

    “小姐大富大贵,应该不会有事,要是那小子伤了小姐的心,

    我不会饶他。”老司机嘟嚷着坐进劳斯莱斯轿车里。

    天空还没彻底暗下来,锦绣路两边璀璨的霓虹灯已在闪烁,一辆银色的跑车如同急速穿梭的精灵,为这座梦幻般的都市又增添了一道靓丽风景线,上海市区任意一条繁华街道上都有世界顶级跑车的身影,而经过世界顶级大师改装后的布加迪威龙跑车掩盖了锦绣路上所有豪车的锋芒。

    郭凌飞一路上肆意发挥着精湛车技,副驾驶位上的慕小冉不时轻呼出声,每次惊呼之后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让旁边的家伙看笑话,可每到惊险超车的刹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白嫩脸蛋儿浮现诱人酡红。

    在车流高峰期的北京二环路上能飙出三十分钟一困的郭凌飞哪会放过这个刺激慕小冉的机会,好在世纪公园与汤臣高尔大私人会所之间的距离不远,郭凌飞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第二百五十章 比人多(中)

    汤臣高尔大休闲会所的一片绿草地上停了四五十辆各式各样的豪车,有庄重高贵的劳斯莱斯和宾利,也有充满狂野气息的兰博基尼和法拉利,奔驰和宝马这类老百姓心目中的贵族车充斥在期间已显得很平庸。

    一栋华丽建筑侍着树荫矗立在人工开凿的河道边,在璀璨灯光的照耀下,清澈水面上映着华丽建筑物的朦胧倒影,近百位衣着鲜艳的男女聚在草坪上,男的举止沉稳,风度翩翩,女的优雅高贵,风韵万千。

    一排长各桌子旁,十几个穿着马夹戴着领结的服务人员将出自法国波尔多地区的名贵红酒拿上桌面,这样一瓶红酒的价钱差不多是上海小白领一年的薪水,糕点、果盘也被一一摆放整齐,桌子上供贵宾使用的精美餐具、酒杯极尽奢华。对面,七八个穿着白大褂系着围巾的大师傅正在露天烧炼。

    这便是上海顶级精英们的聚会,每半年举行一次,参加聚会的名流都是站在财经界顶端的风云人物,其中一部分人不仅是上海的顶级精英,他们的名字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不过也有个别是例外。

    比如上海齐家年轻一辈儿中,齐白峰,齐晓曼,这兄妹俩能出现在这种场合完全是靠着背后的家族,齐家在上海的影响力是任何人不能忽略的。银白色跑车带出一道徇丽光华停在草坪上,顿时引起了人们注意。

    “真是一辆独一无二的跑车”,

    齐白峰凝神注视着跑车,从十五岁就开始玩跑车的他看车如看人,人有气质,车同样有气质,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是意大利跑车工业的二王一后,它们制造的每一款跑车都气质非凡,他觉得眼前这辆与威龙跑车有点相像的跑车不止有卓然的气质,更像是被设计大师赋予了灵魂。

    桀骜不驯的王者!

    这是齐白峰对跑车的评价,当车门打开,一男一女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时,齐白峰不由得皱起眉头,有点不可思议,天之骄女慕小冉身边的男人在一个星期前给这位上海大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皇城根下玩跑车的纨绔多如牛毛,可有几个能赋予跑车灵魂,玩出极致飘逸的境界?

    水深不见底的北京城内,不论是三流公子哥还是一流公子哥,他们在父母耳提面命下都明白城府是个什么玩意,可有几个能在一笑间流露出隐晦阴暗的深度,让人生出一抹参杂着敬仰的畏惧?

    又有谁在废掉京城三太保任意一个后仍能安然无恙的继续践踏第五代太子党那个因子?

    郭凌飞以自己特有的手段在北方只手遮天,俯视着大半个Z国,一向高傲的齐白峰不得不佩服,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淡然一笑,扭头对身旁的表姐齐晓曼说:“老姐﹍你的情敌实力强劲啊!”

    “你﹍﹍别胡说﹍﹍我又没看上他。”齐晓曼狠狠白了一眼弟弟,再看向那金童玉女似的两人,心底生出莫名失落,不过失落的感觉很轻微,子竟算上这次她与那个男人只有两面之缘,没说过话,连个普通朋友算不上。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两次相遇算不算缘分?

    齐晓曼寻思着这个问题,慕小冉也在寻思着,今天是她第二次挽着郭凌飞的胳膊参加聚会,两次感觉完全不同,大上海的精英人士们纷纷围拢上去,三四岁就开始学习贵族礼仪的郭凌飞轻松应付众人,伊然是风度翩翩的王子形象。

    主角们到齐了,聚会在优美音乐中开始,几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强人缠着慕小冉问郭凌飞的情况,慕小冉要不含糊其辞,要不笑而不语,令人无法揣摩,参加聚会的名流们或许是沾染了上海人排外的习性,没有谁刻意去接近骨子里透出点高傲的郭凌飞。

    郭凌飞拿了杯波尔多红酒,靠着河边的护栏静静看着觥筹交错中的上海名流们,这一刻人人撼着真善美的面具,慕小冉也不例外,能挤进这个圈子的人有谁没在暗地里玩过手段?没阴过人?

    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慕小冉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她做过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有克争的领域就有尔虞我诈,见多了弱肉强食的郭凌飞比同龄人更早领悟这一点。

    齐家兄妹笑着走过来,在先前那点失落感的作祟下齐晓曼保持沉默,齐白峰习惯性的挑起嘴角轻笑,主动与郭凌飞碰杯,道:“真没想到你会来上海,还弄了辆这么牛逼的跑车,敢不敢跟我在沪杭高速路上比一次?”

    “我没有不敢做的事,只有不愿做的事,即使在你最熟悉的路段你赢的几率仍然微子其微,输了再撞我的车我会把你扔进黄浦江喂王八。”郭凌飞与齐白峰对视,话音不高,却有一股逼人气势。

    “好,在北京输给你我服气,这次我齐白峰再输给你我脱光衣服跳进黄浦江。”齐白峰昂头饮尽杯中红酒,颇具豪情。

    两人对饮的情景正好落在一人眼中。

    几棵香樟村旁,被两名特卫拦住的冯晓东紧锁眉头,一脸的惊讶,他不再与特卫争执,而是返身离去,作为上海二流大少在未接到邀请的情况下没有资格参加这个聚会。晚上十点聚会结束,郭凌飞的跑车最先离开。

    “一个是名动京城的大少,一个是风华绝代的女强人,两人倒也般配。”齐晓曼酸溜溜的努嘴。

    齐白峰玩味道:“老姐﹍你闻到没﹍一股浓郁的酸气正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你﹍就知道拿你姐寻开心,到你脱光衣服在大庭广众下跣进黄浦江的时候,姐一定给你来几张精彩特写。”齐晓曼瞪了弟弟一眼,同时心里头多了一份期待。

    改装的威龙跑车驶出汤臣高尔夫会所,车速不像来时那么快,也没按照原路返回,郭凌飞从车载卫星导航仪上选了一条僻静的路,他瞟了眼后视镜,撇嘴冷笑,十辆金杯面跑车正尾随在后边。

    副驾驶位上的慕小冉有点纳闷儿,但她认定身边的男人不会把自己带到没人的角落玩什么霸王硬上弓。

    “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郭凌飞瞧出慕小冉有点不安,慕小冉利落的摇头,显得很自信。

    “那一会儿碰上没见过的场面不许大呼小叫。”

    郭凌飞邪笑着踩住刹车,跑车稳稳停住。

第二百五十一章 比人多(下)

    紧临着张家浜河的小马路边,经过改装的威龙跑车稳稳停住,前后两三百米只有这一辆车停在路边,晚上十点多的上海正是珣丽多彩的时候,这条顺着河道延伸的马路侧显得幽静,十几辆金杯面包车不紧不慢包抄过来。

    “乖乖坐在车里看戏,不要乱喊乱动。”

    郭凌飞叮嘱慕小冉一句,从车里出来随手带上车门,习惯性的摸出烟盒,拔出一支烟点燃,动作优雅也透着成熟男人的沧桑气息,他叼着烟,迎着轻微夜风迈上高出路面十来公分的基台,缓缓伸出钢琴艺术家才有的纤长手指按在护栏上。

    每一个细微动作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轻松,没有小屁孩在漂亮女人面前刻意表现出来的那种虚伪做作,跑车里的慕小冉隔着车窗盯着郭凌飞,挑花眸子溢出不很浓重的痴迷光彩,在朦陇月光和灯光的映衬下那个修长身影更显完美。

    “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女朋友。”慕小冉下意识想到了这个一直想问却问不出口的问题,女强人也有小心思,她不好意思问,也没勇气问,怕问题的答案会演变成心底一个解不开的结。

    十几辆金杯面包车围成一个半圆形,车门不分先后打开,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条街道幽静的氛围,每辆车都涌下十来个手持棍棒的打手,十几拨人靠拢成黑压压的一片,缓缓向前移步,围向仍旧欣赏夜景的郭凌飞。

    几十米外,灯光暗淡的角落里停着两辆车,一辆奥迪,一辆路虎,路虎车的后座上,漕帮的公子爷冯晓东眯眼瞧着车窗外,冷笑着道:“大虎﹍我想让那小子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你能做到吧?”

    “思﹍﹍”

    副驾驶位上响起低沉的声音,随后是车门的响动,一个高大黑影遮挡住路灯发出的灯光,路虎车内光线暗下许多,冯晓东侧过头看着逐渐走出角落的身影,嘴角轻微**,狰狞的笑着。

    他猜不透那个跟自己抢女人的小子是什么来路,本想在大庭广众下明着羞辱那小子,但在汤臣高尔大休闲会所看到那小子与齐家大少对饮的一幕时,他又改变了注意,背地里捅刀子要比明目张胆的蛮干更实用,更安全。

    冯晓东没啥异于常人的天赋,可不等于他是满脑子浆糊的傻子。

    张家浜河在上海人刻意的雕琢下有了淡淡的唯美气息,在宁静的夜里很迷人,容易使人见景生情,浮华都市中有这样一条河难免会让人联想起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郭凌飞迎着夜风甩了甩蓬松黑发,这么美的夜景将要沾染上世俗喧嚣,有点可惜。

    “我老大说了﹍要你在医院躺一年半载。”

    郭凌飞左手插进裤兜里,低下眉目轻笑,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嘴,吐出一口淡淡烟雾,此时踩下大半个Z国的男人就像欧洲中世纪的贵族,以高傲的姿态背对一群小丑的桃衅。

    车中的慕小冉又是一阵不轻不重的痴迷,在痴迷之余不忘侧头看那个威胁郭凌飞的家伙,是个身躯异常高大健硕的年轻人,如此庞大的体型早脱离了慕小冉的审美观,近子于“怪物”的存在。

    “怪物”瞪着死鱼眼,翻动着厚嘴唇,精健肌肉条各暴起,将特大号的汗衫顶的鼓鼓囊囊,慕小冉不禁有点担心郭凌飞,提心吊胆的注视着车窗外的动静。

    一百五十多人聚集在一起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柔弱的“草民”聚这么一片也会让人胆战心惊,何况尽是些舞弄着棍棒的根茬子,有黑社会的气势。郭凌飞没回身,显得轻松自在,像是在静静聆听河水流淌的声音。

    “喧嚣中的宁静让人着迷,浮华中的唯美让人沉醉。”

    郭凌飞笑着弹出手中烟头,一点火光在夜色中刮出一条柔美弧线,最终没入波光中。“啊!”低沉的吼声回荡,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以惊人的频率逼向郭凌飞,一百五十多个打手屏气凝神,准备欣赏下一刻的精彩。

    “转身啊!”慕小冉拍着车窗高喊,这次她真的着急了。郭凌飞缓摧抬起弧度柔和的下巴,弧的下巴,嘴角微微翘起,英俊脸膛绽放出浓郁邪气,他根据背后的脚步声能准确判断出与对手相隔的距离。

    他背后一米响起沉重脚步声的刹那,两条异常粗壮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身体,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汹涌袭来,挤压着他的肩背臂膀。

    出手袭击郭凌飞的人是被冯晓东称为“大虎”的汉子,这个大虎在南方几个地下拳场用这一招废掉不下三十人,为主子冯晓东从十几个南方大少口袋里赢了不下千万人民币,他双臂一箍,力逾千钧,怀里的人莫不骨碎筋折,即使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

    而这一次出子人们意料,大虎使出全身力气,郭凌飞的修长身躯仿佛是生根的大村,岿然不动,慕小冉趴在车窗上紧张的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郭凌飞昂头吸气,浑身上下如罡风透体,衣服瞬间膨胀。

    他猛地缩肩弯腰后撞,这一招与八极拳中的贴山靠异曲同工,明劲由肩背曹泄出去,Z国功夫中刚猛的劲道被称为明劲,以刚猛着称的八极拳招招有明劲,这一股明劲更是刚猛霸道,骨头折断的刺耳响声还未钻进人们耳中,大虎的身躯飞向空中。

    “啊!”

    慕小冉惊呼,眼看差不多三百斤的大块头就要砸在跑车顶上,郭凌飞右脚轻巧踏地,劲道无声无息涌出,地下方砖寸寸龟裂,他借一沓之力疾速倒射,在空中巧妙扭转一百八十度,顺势扫出的一腿又将落向跑车车顶的大虎踢飞起来。

    “扑通!”

    一片人轰然例下,其他人大惊失色,纷纷挪步后退,郭凌飞瞧了一眼在跑车中发呆的慕小冉,女人终究是女人,女强人也脱不了生性中的柔弱,他努嘴一笑,扭身逼近众人。

    “进去吧!“人圈外有人低喝。

    一人扑腾着手脚飞进人圈,正好落在大虎身边,灰头土脸的家伙艰难的爬起来,见大虎已然昏迷,不由得哆嗦起来。

    “冯大少,这就是你们上海人的待客之道吗?”郭凌飞停步笑问道。

    被龙一扔进来的冯晓东狼狈不堪,两个手下搀扶着才勉强站稳,气急败坏的他也不在顾忌,对着郭凌飞叫嚣道:“上海是我的地盘我人多,单挑不过你一群殴死你,殴不死你也要累死你。

    “比人多﹍﹍呵呵!”郭凌飞笑了,胸有成竹的拍手,精明人喜欢以自身优势与对手的劣势博弈,而他更喜欢践踏对手最自信的一面,其中的快感如对好烟的眷恋,值得细细回味。

第二百五十二章 唯一的选择(上)

    “啪!啪!啪!”

    很有节奏的三下击掌,清脆响亮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冯晓东一脸的迷茫,不明白在百多人包围之中貌似还在装逼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要跟自己这边比人多?冯晓东沾着灰土的脸蛋了浮现出猖狂笑意。

    老祖宗有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的公子哥儿与上海土生土长的黑社会比人多,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冯晓东腰扳比刚才直了点,一手轻轻揉捏后腰眼,酸麻痛楚使忘乎所以的冯少爷想起刚才把自己扔进来的那个变态。

    以一敌七只用了不到十秒。

    冯少爷眼皮子抖动几下,现在还心有余悸,若是这样的变态高手有十几个今晚的局势还真不明朗,他寻思着用不用再拨个电话多弄些人,这时候整齐有力的皮鞋踏地声由远及近,漕帮的打手们闻声扭头。

    “郭凌飞﹍你想干什么?”慕小冉打开车窗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郭凌飞,刚才这个变态家伙带给自己太大的震撼,脑子里现在还残留着模糊不清的影像,也就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想到用两个俗不可耐的字眼形容郭凌飞,帅和酷。

    郭凌飞坐在跑车的前盖上,逼视着狼狈不堪的冯少爷,玩味道:“不做什么,只是想让漕帮的冯公子明白,不是猛龙不过江。”

    马路两端,路边的巷子、不显眼的角落纷纷涌出数不清的健硕人影,这些人快速汇聚在一起,很有秩序的围拢过来,清一色的黑衣,皮鞋铮亮,步伐沉稳有力,在气势上与漕帮的乌合之众截然不同。

    “我﹍﹍靠﹍﹍”

    冯少爷倒吸冷气,难以置信地眨巴着两眼,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大少,老爸又是漕帮的大当家,对于分布在上海的黑势力一清二楚,洪门那些渣滓也没这气势。

    郭凌飞又点了一支烟,似笑非笑的瞧着直冒冷汗的冯晓东,在别人最自信的那一面深深插上一刀,目睹这个人的自信心在瞬间崩溃,感觉很美妙,很惬意,或许会有道貌岸然的君子鄙夷他这阴暗心理。

    他选择的这条路,除了君子以外什么货色都有,所谓的君子坦荡荡不过是大奸之徒的欺人之谈。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漕帮一百五六十人被完全包围,这是一个由差不多五百人组成的庞大包围圈。

    五百人相对于两千万人口的上海来说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们凝聚起来的气势足以震住任何一个江湖大佬,最善于韬光养晦的万建忠花为了培养这批人,花费了十年时间,漫长的岁月磨练出一批真正的精锐。

    这就叫皇天不负苦心人。

    五百人之前是三十条身影,十二龙和阮破虎,这些真正经历过惨烈杀戮的狼人逼迫漕帮的人缩成一团,有两个拎着空心铁管的打手腿脚稍慢便被出手如电的阮破虎夺过铁管,踹飞进人群。

    这位昔日越南最精锐特种部队的总教官当着漕帮众人的面,把两根空心铁管并在一起,双手握住铁管两端,轻轻扭转,不怎么费力就把两极铁管扭成了麻花状,不少漕帮的打手惊呼,冯晓东如冷水泼头,哆嗦个不停,心里叫苦不迭,知道今晚遇上了一群变态。

    漕帮这群打手个个是打群架的好手,一个月进一两次拘留所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儿,吃牢饭跟吃家常便饭没啥两样,拎起家伙也敢发了狼的玩命,现在却不敢正眼与五百人对视,更不敢看十二龙和阮破虎。

    郭凌飞叼着烟,也就是用牙齿轻轻咬着烟嘴,一脸诡异邪笑,做他的手下就要有这种不战而屈人的霸道气势,万建忠这批人令他颇为满意,比赵铁军那批人有过之无不及,除了这两人,还有十八张底牌没有揭开。

    这些底牌全部翻开的那一天,Z国这盘棋会是什么样的局势?郭凌飞有些期待,不过他要等国内最后一个对手亮出最后一张牌,才金翻起自己最后一张底牌,与赌桌上的道理一样,笑到最后的那个人往往是最后翻起底牌的人。

    “少主!”

    五百人同时弯腰低呼,没有人喊口号,也没有互相的暗示,他们动作整齐一致,郭凌飞能感觉到他们流露出的虔诚敬畏,笑着点头,轻轻一挥手,五百人齐刷刷直起腰板,抽出隐藏在衣袖中的三棱军刺,杀气腾腾。

    慕小冉出神看着坐在跑车前盖上的郭凌飞,在北京、昆明、上海这三个城市一次又一次被这个男人所震撼,一点又一点的把这个男人记在心里,她不由得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好像找到了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叮叮当当!”车外一阵乱响,慕小冉回过神,仔细一看,漕帮那些胆小的打手扔下手中棍棒很自觉的抱头蹲下,比见了警察还乖,剩下的人战战兢兢的挪动着脚步。

    郭凌飞吸了一只烟!笑道:“冯大少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我﹍﹍”冯晓东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郭凌飞随手弹出只抽了一半的烟,冯晓东看着烟头射过来,咬着牙没挪动身子,硬挨了一下,这些年除了在齐白峰那个层面的大少面前低三下四过,他通常是气焰嚣张的不可收拾,可也懂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重要性,今晚他认栽了。

    “把冯大少送到该送的地方,剩下的人谁想跟着走就一块带上。”郭凌飞留下一句话钻进跑车里,收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阮破虎带着几百人涌上去,漕帮的人四散奔逃,眨眼功夫就剩下个战战兢兢的冯晓东。

    “可怜虫一个﹍﹍不过在关键时刻懂得能屈能伸,还不算不可雕的朽木。”郭凌飞不在子旁边慕小冉的异样眼神,自语一番发动跑车。跑车从无数躬身行礼的汉子面前飞驰而过,幻化出炫目的银色光华。

    不到二十分钟郭凌飞的跑车停在了慕家大宅门前,慕小冉开车门,但没下车,侧头瞧着郭凌飞,沉吟许久才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有女朋友没?”

    慕小冉很无所识的笑着,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点。

    “大富婆难道真想包养我啊?”郭凌飞很玩味的撇起嘴角,慕小冉根根瞪了一眼,毫不犹豫的下车,其实动作并不快。

    “我没有女朋友……”

    慕小冉背对着车门听到郭凌飞这句话时双手用力掭捏着昂贵手包,桃花眸子里是难掩的雀跃和欣喜。

    “不过﹍我有老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唯一的选择(中)

    “你是个混蛋!你是个混蛋!”

    慕小冉对着远处那一抹快速消逝的银色光芒咒骂着,那是威龙跑车留下的光影,在郭凌飞说自己有老婆后,习惯戴着厚重面具不让外人看到真实一面的女强人仅是很优雅的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直到郭凌飞驾驶跑车离开,慕小冉才将强压在心中的不快宣泄出来,这个时候的她不在是雷厉风行掌控一切的女强人,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淡定,完全是个耍脾气的小女孩,很蛮横,也很可爱。

    “小姐……”

    老管家站在铁门前轻声呼唤,声音苍老柔和,给人很踏实的感觉,慕小冉轻咬嘴唇,抬手撩了一下额前秀发,缓慢转过身,那股子浓郁的幽怨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边泛起淡淡笑意,对年过六十的老管家道:“张伯﹍我没事儿的。”

    怎么样去控制自己的情绪是门不浅的学问,甚至关系一生的成就,一个人如何恰到好处的控制情绪与他的修养有很大关系,无疑慕小冉在这方面已做到滴水不漏的境界,心里咒骂那个混蛋的同时笑着走进自己的豪宅。

    “哎﹍﹍”老管家轻叹,陪着慕家两代人风风雨雨走过四十载,他亲眼看着这个家由小到大,由暗淡到辉煌,更了解慕家两代人的脾气,在他眼里小姐永远是个心机还不太深的孩子,没啥事儿能瞒过他这双阅尽世俗沧桑的火眼金睛,看了刚才一幕他不禁有点担心,小姐会不会被那个他也看不透的青年伤害。

    “师父﹍用不用警告那小子。”

    “不用了,小姐长大了﹍﹍自己知道该怎么去选择,有些事儿不是你我能操心的,让它顺其自然最好。”

    两扇工艺精美的铁门缓缓关闭,步履略微蹦跚并不显老态龙钟的身影渐渐模糊,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健壮身影。

    上海是个风水汇聚的宝地,两条大江就在这块宝地上融汇在一起,江水滚滚流进东海,千万年未曾停息过,冲刷出一片土地肥沃的三角洲,养富了一方人。清晨,东临大海,北边是江河入海口的小镇子尽显勃勃生机。

    高二十米的仿古阁楼矗立在镇子北边的风情度假村内,在这里可感受江河入海的汹涌澎湃,能看到千帆出海迎旭日的胜景。此时最高一层的露台上,郭凌飞效仿古人盘膝而坐,身前是一张红木茶几,一个精致托盘内摆放着远远算不上华丽的紫磨砂茶壶,还有五个同样色调的磨砂茶杯。

    这套出自宜兴老工匠之手的茶具寻常人根本看不出门道,有着“隐”的意境,低调中庸,单调色彩中隐着古典文化的博大精深,对于行家来说品茶实际就是在品味一个民族的文化底蕴。万建忠陪坐一侧,很专业的拿起茶壶为郭凌飞满了一杯茶。

    郭凌飞的注意力不在几万元的茶具上,他微眯着双眼眺望远方,长江入海并非传说中那般澎湃汹涌,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磅礴气势兴许只在诗中有,不过他还是想起了北宋苏大才子那首格外豪迈的《念奴娇》。

    密密麻麻的渔船离开渔港,迎着刚露头的红日,逐渐消逝在海平面上,人们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勤劳,是这个没有文化断层的民族最大的美德,这一点长江以南的人比长江以北的人做的更好,总的来说北方人相对懒散一点,或许是由地域气候的差异造成。

    郭凌飞心里有杆秤,南北差异了然于心,他端起茶杯,细细品味一口万建忠亲手所泡的明前龙井,“泡茶不走味,贮茶不变色,盛暑不易馊,宜兴这门传承前年的手艺确实让人赞叹,而你泡茶的手艺也是一绝。”

    万建忠点头一笑设言语,沉稳如斯,在二十年的韬光养晦中早练就了宠辱不惊的心性,不会因为主子微不足道的夸赞而去得意,他为自己满上茶,抬手看表,向阁楼下瞥了一眼,道:“漕帮三个当家人应该快到了。”

    “漕帮﹍呵呵呵!”郭凌飞不张扬的笑着,在上海土生土长的漕帮就是南方地下势力的一块多米若骨牌,不是最有分量的,也不是在南方黑道最有话语权的,可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帮派能牵动整个南方地下势力的神经。

    十几辆由市区方向而来的轿车驶进颇有古典乡村风格的度假村,最终在阁楼下前停车,从三辆奔驰轿车钻出三个中年男人,为首的男人有点秃顶,个头不高,一米七多点,没流露出异于常人的气质,倒是他右手边的黑衣男人很有一方霸主的气息,昂头挺胸,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现洞察一切的犀利神采。

    为首男人的左边是一个穿着蓝缎子唐装的臃肿男人,铮亮的大光头,满脸的横丝肉,一双小眼镜深陷进眼窝,既有生意人的精明,又不缺江湖人的剽悍。在名流云集的大上海,这三人与那些能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差了几个层面,谈不上只手遮天,但却是各方人物在暗中笑脸拉拢的对象

    冯坤,马冬,聂远,漕帮三个拍板拿主意的当家人在一大群保镖的护卫下涌进阁楼,登上最高一层,体型臃肿的聂远脸蛋子发红,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抹掉光头上的细汗,骂道:“他妈的累死老子了,怎么选在这种鬼地方见面”

    聂远说完话就察觉有几道阴冷目光逼视过来,定睛一瞧,通往露台的入口处有五个冷峻青年正盯着他,犀利目光如刀锋直刺肺腑,脊梁骨蹿出阵阵凉气,不由得闭上嘴。冯坤绷着脸带着一帮人走过去。

    同时他看清了露台上盘膝而坐的身影,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他心头狂跳一下,心里莫名其妙的发虚,他隔着门道沉声问:“是你绑了我儿子﹍又约我们来这里?”

    “你们三个上露台说话。”龙一冷冷道。

    漕帮三位当家人相互看了几眼,最终还是在冯坤的带头下朝露台走去,几名贴身保镖跟要上露台,龙一闪身挡住几人,“你们还没资格走过这道门槛,乖乖留在这里。”

    “去!”

    紧跟着冯坤的保镖在挑起眉梢的一瞬间,全身力道集于肩膀撞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龙一胸口,按照主子的吩咐他要试一试这些找茬人的分量。漕帮三位当家停步,四五十个保镖也瞪大了眼镜。

第二百五十四章 唯一的选择(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唯一的选择(下)

    “蓬!”

    一声闷响,接着是一阵人仰马翻的喧嚣,郭凌飞没有回头,沉稳端坐,右手手指轻捏着紫磨砂茶杯,嘴角挂着很玩味的笑,不带丝毫的奸诈意味,但透着一丝阴霾,冯坤那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他。

    门道边,龙一双手负在腰后,在保镖猛烈撞击下不曾晃动分毫,冯坤的贴身保镖却在众目睽睽下倒飞出去,仿佛是只撞在铁板上的乒乓球,还压倒了五六个被惊呆的马仔,阁楼里乱成一片,乌烟瘴气。

    冯坤大吃一惊,这个保镖跟着自己五年了,一个人单挑四五个特警不会出问题,根本没想到会如此不堪一击,一时间怔在当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旁边的聂远表情更夸张,直勾勾的看着龙一脚下的厚实木板。

    细小裂纹交织成网状。

    “我跟你过几招!”有一人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大热天还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檐朝在脑后,一身跳街舞的装束,宽松的牛仔裤,黑色紧身背心,上身肌肉极度发达,使人无法想象其中的惊人爆发力。

    “四十三个人里边你最强﹍就等着你主动站出来。”龙一扬起下巴笑了,脚下的木板发出刺耳声响,绵绵不绝,被龙一脚后跟踩出来的细小裂纹逐渐扩大,蛛网般蔓延,一米见方的木板支离破碎,触目惊心,若不是下边有结实的木梁支撑,呈现在众人眼前的将是个一米见方的窟窿。

    冯坤这才发觉龙一双脚下的异样,此时的心情已不是十几秒前的惊讶,而是惊骇,下人有如此实力,主子又会强悍到怎样变态的境界?他再次看向露台,初来时的怒意彻底消失不见。

    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看着厚实木板一点一点碎裂,嘴角轻微**几下,不再向前移步,他有自知之明,不会轻易去做自找死路这类没难度又很幼稚的事儿,冯坤朝青年使了个眼色,青年低头退进人群。

    没有意义的折损手中棋子对于实力不算雄厚的冯坤来说是极其奢侈的荒谬行为,他能攀爬到现在的高度说明手段和心机并不像外表那么平庸。漕帮三个当家人在沉默中走上露台,门道外,龙一的目光扫过四十多人,竟没一人敢多看他一眼,这就叫气势!

    “请问想让我们漕帮怎么做?”冯坤走到茶几边,仔细端详着郭凌飞,他不会片面的认为陌生青年只是因为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公然挑衅漕帮,等对方划出道来,他再仔细揣摩能不能走。

    郭凌飞抿口茶水,从这位上海本土黑帮大当家的话里听出了屈服的意味,看来冯大少能屈能伸的韧劲还是从他老爹这儿遗传的,抬头道:“漕帮﹍上海土生土长的黑势力,洪门都要忍让三分,我也不会强求你们做太为难的事儿﹍”

    “到底做什么?”一直阴沉着脸的马冬显得不耐。

    “你在跟我说话吗?”郭凌飞侧目看向漕帮二当家马东,眸子里溢出一抹阴冷,马冬下意识往后挪动一点,不再言语,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什么是杀机,隐忍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敢做的。

    在光鲜一面的背后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纠结在一起,你若认为黑与白是泾渭分明的两个对立面只能说你很傻很天真,在这种复杂环境中没点隐忍功大一旁的冯坤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貌合神离,郭凌飞心里冷笑,来上海前就知道漕帮的二当家最近几年风头最健,在漕帮中的威望越来越高,隐隐有后代冯坤的意思,平常人家儿孙多了还起争执,何况是讲究能者上位的黑帮。

    “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弄不好会送了小命。”郭凌飞瞥了眼马冬,继续仔细品味明前龙井的味道。

    “兄弟,有句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冯某人愿意结交你这样的朋友,我们漕帮能帮忙的事儿,不会推脱你,至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我会管教他,给你一个交代。”冯坤轻声道。

    郭凌飞放下见底的茶杯,眺望远处的波澜壮阔的水面,沉声道:“我只要漕帮做一件事﹍那就是匍匐在我脚下,这也是漕帮唯一的选择。”

    “什么?你以为你是谁?”马冬忍不住出声,聂远皱眉,冯坤压着心头的冲动硬是没出声。

    “二十多年前震慑整个黑道的青帮能被灭掉﹍漕帮又算得了什么?”郭凌飞起身走到露台边,手扶着红木围栏,展露出与生俱来的张狂,喜欢品茶马冬面色凝重,道:“六年前,没我们漕帮默许,洪门都别想在上海站稳脚跟,一个青年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托大了?二十年前的飞宇帮确实牛逼﹍可现在不照样得销声匿迹,有什么了不起!”

    “咔嚓!”郭凌飞扶着护栏的双手按断了护栏最上面的横档,他转身逼近大言不惭的马冬,马冬想后退时一只力道十足的手掌扣住了他的脖子,“你侮辱飞宇帮就是侮辱我最亲近的人,我不杀人﹍是为不孝!”

    郭凌飞不等其他人有任何反应,一个巧妙的转身,胳膊扬起,漕帮二当家凌空扑腾着腿脚飞出露台,然后在尖叫省中坠落下去,紧接着是催人心颤的撞击声,眼观鼻、鼻观心的冯坤与身边的聂远同时打了个冷战。

    “我是郭飞宇的儿子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你们两个有意见吗?”郭凌飞逼视着漕帮剩下两位当家人,杀机盎然。

    聂远彻底傻眼,不知所措的站着发呆,冯坤低下眉目摇头,即使这样他神色中的那一点欣喜仍没逃出郭凌飞的双眼。使这样他神色中的那一点欣喜仍没逃出郭凌飞的双眼。

    “一个帮派有一个当家人足够了,趴在我脚下的废物太多﹍我会闹心的。”郭凌飞说话间来到聂远身前,聂远大惊,呼唤自己的亲信保镖,七八个马仔错愕片刻后伸手入怀。冯坤抬起头狰狞一笑,对着阁楼里那个戴鸭舌帽的青年打了个响指。

    这位对两个结伴兄弟隐忍多年的漕帮大当家终于有动作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切尽在掌握中

    曾经有一位无聊的学者在行将就木时悟出了没啥实用性的八零二零定律,很有哲学味道的定律,大意是说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被百分之二十,普通人的一生有百分之八十的事儿不顺心,有百分之八十的事儿想不到,总之这位学者举了很多例子,大抵意思:人被命运**的次数远高于把命运压在身下的次数。

    漕帮三当家聂远在即将被命运**时不甘心的挣扎了一回,把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几个身手还算不赖的保镖身上,以及他们揣在衣服里的手枪。希望越大失望会更大,有多少人陷入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境地,在一番挣扎过后又有几个能找到柳暗花明的方向?

    戴着鸭舌帽的青年从人群中蹿出,做最后挣扎的聂远大喜,暗地里跟着老二合伙在帮会内部排挤老大三年多,关键时刻人家能不计前嫌,感激涕零啊,真想转过身跪在老大面下磕几个响头,接下来的情景使漕帮的三当家彻底醒悟过来。

    蹿出的青年在七个马仔惊慌拔枪的几秒钟内以背后偷袭的手段痛下杀招,三个马仔被重拳击碎脖颈,翻着白眼瘫倒,剩下四人察觉不妙,很老实的跪地求饶,二当家马冬带来的几个马仔开始还想跟着冲上去,心底仅存的那点江湖义气在几秒钟内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缩着脖子躲进人群,同旁人一样是那么的幸灾乐祸。

    义气值几个钱?在这个社会上为财而死要比为义气而死“荣耀”多了,黑道也不是傻X集中营,拎着砍刀为大哥挡子弹的马仔比大熊猫还稀少。聂远顿足捶胸一番,扭过身,看着冷笑不止的冯坤。

    “姓冯的……你他妈的真狠。”

    冯坤终于撕破了以往对兄弟的笑脸,原本很稀松平常的一个人顿时展露出江湖大佬应有的狠辣气息,阴狠道:“老三不要怪我狠,要怪就怪这几年你和老二做得太过分,触及了我的底线……你们死有余辜,假使没有今天这个机会,我以后也会找机会做掉你们。”

    聂远满脸的横丝肉哆嗦个不停,很艰难的扭头,看向旁边一直没出手置他于死地的郭凌飞,他觉得在这个陌生青年面前,不管如何平衡心态都无法压住那冷漠气息带来的恐惧,闭目等死还是求饶?

    “求你给我个机会……做牛做马都行。”

    在求生欲望作祟下聂远选择了后者,心里充斥着那种小人物式的辛酸悲戚,刺激着他落泪,小人物的悲剧总会划上圆满的句号,郭凌飞笑着拎起聂远,扔下露台,一声扣动人们恐惧神经的闷响,一个没少蹂躏草根穷人的大佬报销了,脏肿身体还将停在露台旁的一辆奔驰轿车砸个惨不忍睹。

    “早说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匍匐在我脚下是不会受到怜悯和同情。”郭凌飞站在露台边沿,低下眉目看着两具尸体,他到了现在这个层面已经不稀罕这类有点小精明、有点小手段、有点小势力的货色来舔脚趾头,没有内部勾心斗角的漕帮要比两个小人物的命重要了太多。

    阁楼里那些伸着脖子瞠目结舌张望的马仔像是在盯着一个没有丝毫人性的冷血魔鬼,郭凌飞没兴趣在意他们,而他从来不觉得“冷血”是个贬义词,十岁那年在家搏熊时父亲说过的话是他处世总则中的一条。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冯坤来到郭凌飞身后,很有自知之明的弯下腰,暗中庆幸自己不像马冬和聂远那么孤陋寡闻,起码了解二十年前的事儿,听说过曾经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也听说那个男人背后的势力如何深不见底。

    “在我只能仰望的人面前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会忠心的。”

    冯坤这洋溢着真挚情感的效忠“宣言”没换来丁点赞赏,郭凌飞转过身,挑起嘴角,显得不可一世,但没鄙夷急于趋炎附势的漕帮大当家,轻轻摇头,道:“忠心哄小孩子开心的东西我不信这玩意。”

    冯坤不多言,神态恭敬的点点头,混江湖这么久头一回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前感到无所遁形,莫名的拘谨畏惧,还有那种无以言明的压迫感,心里寻思这难道就是街头那些小混混长挂在嘴边的王霸气势?阁楼里那群五大三粗的家伙一个劲儿的吸冷气,从未见大当家像今天这么低三下四。

    “三天内解决好自己的事儿……我要看到铁板一块的漕帮,不是一盘散沙。”郭凌飞沉声道,跟精明人说话不需浪费太多的口水。

    冯坤再点头,郭凌飞摆手,他才战战兢兢退出去,进了阁楼才直起腰板,犀利眼神扫过漕帮众人,沉声问:“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没老大,什么都没看到。”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反应慢的寻思片刻赶紧跟着机灵的大声附和。冯坤满意地点头,一挥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只是少了来时的张扬气焰。郭凌飞在露台上看着漕帮的马仔在惊恐之后能沉稳利索的清理现场,不留遗漏,终于泛起一丝笑意。

    其实,冯坤不清理现场也不会出现意外,这个度假村是辉煌集团众多不见光的产业之一。

    “少主,用不用弄几个眼线盯着冯坤?”万建忠用纯白眼镜布擦抹着圆形镜片,没有镜片遮挡的双眼分外有神。

    郭凌飞摇头道:“上海已没有值得他选择背叛的筹码。”

    用雷霆手段解决漕帮是郭凌飞临时应变得结果,虽然早有漕帮三个当家人不和的消息,但不清楚漕帮内部的勾心斗角到了怎样激烈的程度,见了三人后才拿准了他们的心思,用最直接最省力的方式解决土生土长的漕帮。

    冯坤离开半个钟头,郭凌飞走下阁楼,坐进一辆半新不旧的奥迪。

    素有花花世界之称的上海最令人讳莫如深的地方不是跨国集团扎堆的浦东新区,也不是市委大院,是一座远离市中心占地面积不大的老宅子。

    齐家老宅。

    宅子的会客厅与老宅有着同样的年龄,古典韵味十足,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端坐在居中的红木椅子上,后边是一道大屏风,屏风上是一位老画家亲手画的迎客苍松,若是有美院的学生看到屏风下脚的留名十有八九会惊呆。

    客厅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个漂亮女孩,衣着得体,盘在后脑的精致发髻为她增添了几分端庄典雅,气质高贵,美中不足的是微微上挑的眉梢,削弱了女性应有的柔美,多了点冷厉气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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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介绍:
郭凌飞出生于顶级豪门,有一个在普通人眼里与神一样的父亲,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磨练,见识过无情杀戮的血腥,体味过世间百态的冷暖。雄途,路漫漫,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踏着累累尸骨一路行来,蓦然回首,已超越了父亲。雄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雄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雄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