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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后发制人(中)

    “三生石上三生缘,生生世世不相离。”

    传说,黄泉路的尽头奈何桥边立着一块三生石,这块石头能照出人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清晰刻在了三生石上,它承载了芸芸众生的悲欢离合,该了的债,该还的情,三生石前一笔勾销。

    帝王套房的大沙发上,董芳轻吟着两句诗含泪美眸注视着身边为自己擦药酒的男人,褪下丝袜的玉腿搭在男人的膝盖上,脚腕处的一片红肿稍稍破坏了无暇玉腿的美感。董芳抬手抹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凝眉沉思。

    “傻妞儿又想什么伤心事儿了?”郭凌飞将刺鼻药酒倒在手心,为董芳擦在脚腕上,轻轻揉捏拍打,等擦上去的药酒被皮肤吸收,再重复刚才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若说照顾女人的耐性,世家子弟里很难再找出第二个郭凌飞。

    重出江湖前照顾方茜一年,他从未不耐烦过,照顾董芳同样如此,因为她们都是他的女人,都曾为他默默付出。董芳很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眼眸转几转,小声道:“传说踏过黄泉路,看了三生石,喝下那碗孟婆汤,慢慢走过奈何桥会忘记今生一切,包括最爱的人,若是真有这一天我要是忘了我的凌飞怎么办?”

    郭凌飞擦抹药酒的手猛地定住,倒过头,凝视董芳娇美面庞,眸子里淌出的是无限的柔情和淡淡的忧郁伤感,没想到身边的女人会想这些虚无缥缈的神话传说,一句话牵扯他柔肠百转,痴情的女人往往多愁善感。

    “放心吧,真要到了那一天一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咱们不去喝那孟婆汤,不忘记这辈子,孟婆要是不干你男人毫不脚软直接把她踹进忘川河里。”郭凌飞放下手中药酒瓶,霸道地楼住了董芳。

    “你呀又没正经了,孟婆要是能被踹进忘川河里估计早进去了,想踹她的人可不止你一个,能生生世世记着我的凌飞该多好。“董芳说宗绽露笑容,七分幸福,芒分伤感,这模样既让男人感动又让男人恰惜。

    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董芳这妞儿也不倒外,有了一辈子,想着生生世世,郭凌飞抿嘴一笑,棒起她精致面庞,故意微扬着下巴,很有气势的说:“你男人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不论到了哪都要只手遮天。”

    “凌飞是最好的,世上的男人比不了,宋代那位命运坎珂的女词人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雅形容楚霸王,项羽哪比得上我的凌飞。”董芳说着话伏在了郭凌飞怀里,最后吐出的几个字好似梦呓。

    郭凌飞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并且是床上能力比较强的那种纯爷们,不对苏妍那比狐狸精还妖媚的女人动心是因为克制了欲望,董芳是他的女人,骑着他的双腿伏在怀里,紧身连衣短裙包裹下的胴休无疑是莫大的诱惑。

    原始的欲望开始升腾,两腿间那哥们儿不老实了,董芳察觉到了自己男人的异样,一条褪下丝袜的美腿和另一条穿着丝袜的美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蜂腰,仰着泛起酡红的美艳面庞,贴近心目中最完美的脸膛,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呢喃道:“凌飞我想你了。

    “你男人更想咱们去卧室”郭凌飞坏笑道,作势要抱起董芳,董芳摇头,娇羞无比,轻声道:“人家知道你想在沙发上”

    被董芳说中心思的郭凌飞一愣,随即放声笑了,女人最诱人的时候便是罗衫未解欲语还羞的那一刻,男人抵挡不住的。

    ……………………

    中午十二时,《天下》的宣传活动正式开始,维利斯三楼能容纳近千人的豪华宴会厅内布置成了宣传场地,会聚国内外一百多家娱乐媒体,三百多名记者云集,前来捧场的明星大腕更是不计其数,比金马奖金像奖的颁奖典礼还热闹许多。

    宴会厅最里边是一副巨大海报,盖住整个墙壁,海报的背景是金戈铁马的沙场,有嘶鸣的骏马,有挥舞着刀剑的士兵,几位主角的经典形象依次印在巨幅海报上,很有震撼力,“天下”两个字更是龙飞凤舞,如背景的战争场面一般,气势磅礴。

    海报前是一米高的台子,铺着大红地毯的台了上,陈小锋居中,饰演主要角色的演员依次排开,摆出最优雅的造型,普通人不得不承认演员摆P0SS比演戏要专业,一百多家媒体带来的“家伙”全冲着台子上的人。

    二十年来,有飞腾影业的支持陈小锋在影视界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是无与伦比的,这位早已处于事业巅峰的大导演接过礼仪小姐拿上的话筒,跨步立于台前,一脸肃然,徐徐道:“二十多年前,一部《神之战》成就了我,有人说我是Z国电影史上的神话,用一部又一部影片向全世界人展示中华民族的魅力,我不敢当,真正创造神话的人不是我,我与在座的每一位一样,很平儿”

    “陈导您每次在大型颁奖仪式都说创造神话的人不是您,那请问陈导这个创造神话的人到底是谁啊?”下边有记者大声提问。

    陈小锋不因说话间隙有记者插话而显得不愉快,展露淡淡笑意,好似一个与世无争的和蔼大叔,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五十多岁的人了,早把锋芒收敛的干干净净,菱角磨的圆圆滑滑。

    “二十多年了,我一直没捉到过创造神话的人,他是真正改变世界电影行业格局的人,正因为有这个人才有今天的飞腾影业,才有今天的Z国电影,才有我的今天,他比年龄小一点,却是我这辈子除父母之外最尊敬的人,一个我只能仰望的人”

    陈小锋说到这里停住了,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向后边,宴会厅里所有人纳闷,纷纷倒身扭头,一身黑衣的俊朗青年立于铺着红地毯的过道中,器宇轩昂,气质非凡,青年身旁是秀发高挽的绝色丽人。

    青年眯眼笑着,嘴角勾勒出的那抹饱满弧度令女人迷醉,举止优雅沉稳,彰显出真正贵族的气质,这时候陈小锋已顺着阶梯大步走下一米高的台子,与茫然错愕的明星记者擦着肩膀走过,来到距离青年三米远的地方,弯腰深深鞠躬,这是发自肺腑的感激啊!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后发制人(下)

    虔城,是人们对内心深处所崇拜事物发自肺腑的情感,活在世上的人应该有所敬畏,不论是雄踞一方的豪雄强者,还是草根阶层繁衍的亡命之徒,一旦失去了最后一点敬畏,必定沉沦,万劫不复。

    陈小锋作为史上最伟大华人导演,此时所流露出来的正是深埋心底的敬畏和感激,大多数人只瞩目他那些显赫耀眼的荣耀光环,不清楚当年的陈小锋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事业的巅峰,怎么使Z国人的电影在全世界大放异彩。

    所谓的庸人呐,就这德性,喜欢欣赏艳羡成功者的华丽光环,怨天尤人说老天不公,却忽略人家在成功之前付出了何等的艰辛,陈小锋清楚自己如何走过风风雨雨的二十多年,没有背后那个人,现在的自己与二十年前的自己不会有太大区别。

    一袭黑衣的郭凌飞顿时成了全场焦点,与会的记者,前来捧场的明星大腕,工作人员,都是惊诧无比,陈小锋不止一次与国家最高领导人会面握手,未曾表现的如此谦恭,却给一个年轻人鞠躬,这个青年是什么人?

    郭凌飞对陈小锋的表现不是很意外,成就一个人的梦想能使这个人感激一生,父亲当年何止成就陈小锋一人,那个被世人誉为指尖划出天使之音的华人钢琴大师何尝不是父亲激励出来的。

    董芳瞧着崇拜已久的大导演给自己男人鞠躬,吸引无数人目光,有点不好意思,清浅一笑百媚生,性感美艳盖过了在场的靓丽女明星,刚被男人滋润过的女人处处显露仪态万千的诱人风韵。

    “陈导,不用这么见外,怎么说你是我的长辈,我受不起啊。,郭凌飞笑着前跨两步,伸双手扶着陈小锋直起腰板,随意的举动又使陈大导演颇为感动,眼窝有些湿润,郭氏家族两代人留给陈导的印象无可挑剔。

    有时多一分尊重,多一分平易近人,换回来的那份真诚是用金钱权势无法戳取的,一味的趾高气扬,一味的装逼耍酷,一味的妄自尊大,是众叛亲离的催化剂,千百年来从俯瞰芸芸众生的巅峰滚落下来的牛逼人大多如此。

    纵观史册看透沧桑世事的郭凌飞对如何笼络人心拿捏的恰到好处,城府这玩意儿到了他身上更是刻画的淋漓尽致,没点高深的道行就想伏妖降魔践踏世间规则,比黄梁美梦还来得虚无缥缈。

    “郭氏一门三代人都值得我尊敬,我没阿谀奉承那种陋习,一切都是发自肺腑的,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会为飞腾影业流尽最后一滴心血。”陈小锋双手紧握着郭凌飞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郭凌飞笑着点头,陈小锋流露出的真挚之情是世俗里的金钱权势利益所不能冲淡磨灭的,是众多上位者最想得到的忠城。回过神儿的媒体记者纷纷把摄像机镜头对准郭凌飞和董芳,陈小锋有意请郭凌飞上台讲话,郭凌飞笑着摇头婉拒。

    他拉着董芳坐进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现在远没到在世人面前露脸的时机,过早的把自己这张脸抛在大众眼前,可能生出诸多麻烦,弊大于利。比如公众人物酒后驾车,街头亲吻,带女人去开房,会被炒的沸沸扬扬,完全是因为老百姓太熟悉他们那张脸了。

    宣传活动延续了两个小时,大多数人因为《天下》的吸引,渐渐遗忘了角落里的郭凌飞和董芳,少数有心人时不时把“家伙,的镜头扭过去,来几个特写,郭凌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活动的最后一环,飞腾影业旗下娱乐公司将最有潜力的新人推上了前台。

    李珊珊被公司几名高层列入黑名单,并未上台,错过了无数新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这机会对于那些刚从艺术院校走出来的美女酷男来说无疑是上帝的青眯,站上那一米高的台子对着百十多家国内外媒体摆几个PO,一跑走红易如翻掌,没人质疑,飞腾影业的影响力就是如此强悍。

    已跻身国内一线影视明星行列的范思思也不如平日里那么神采奕奕,两个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都在为日后的前程忧心忡忡。

    宣传活动在下午两点结束,人们还未离去,大批黑衣汉子涌进宴会厅。

    本来气氛热烈的活动场地瞬间鸦雀无声,这时,郭凌飞从角落里走出登上台子,朝着所有人不温不火的笑了笑,玩味眼神扫过各大媒体的记者,道:“我不想在明天任何一家媒体的报刊杂志或是网络新闻上出现我的身影,希望大家能合作。”

    三百多名记者面面相觑,有的在装傻冲愣,爆料外人所不知的惊天消息是记者们最热衷的事儿,迫使他们放弃一次机会,肯定不倩愿。陈小锋见记者们没啥举动,走到郭凌飞身边,咳嗽两声道:“大家听郭少的话,将一些不该记录下的照片和影像全部删了吧,这样对大家最好。”

    在这个圈子里陈小锋的话自然比郭凌飞的话好使,记者们是聪明人,不该说的不能说,不该看的不能看,触碰了大人物的忍耐底线,后果确实无法估量,黑衣汉子们监视着那些不情愿的记者删除了关于郭凌飞的照片和影像记录。

    一百多家媒体的记者先行退场,少了三百人宴会厅里仍旧热闹非凡,郭凌飞与陈小锋告辞,要离开,他刚走下台子,范思思挤出来,双膝一软,跪倒在他面前,捧场的明星大腕不明就里,又是一阵惊讶唏嘘。

    “我错了求董小姐原谅,求郭少再给我一次机会。”范思思花容惨淡泪水溢出眼眶,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李珊珊学着范思思跪下,两个声泪俱下的女人匍匐着,凄楚可怜。董芳毕竟是女人,心软,两件事全跟她有关,有些看不下去,轻轻拽了拽郭凌飞的胳膊,柔声道:“凌飞,不知者不怪,不要为我计较了。”

    “谁欺负我的女人我都会睚眦必报,没有例外,冷藏你们两年,作为惩罚。”郭凌飞面沉似水,冷藏两年其实已网开一面。

    两百多黑衣汉子簇拥着郭凌飞和童芳浩浩荡荡走出宴会厅,等在厅门外的万建忠见少主出来,马上迎上去,悄声耳语:“少主,完全准备好了,只等少主的命令。”

    “不急,我们要后发制人。”

    郭凌飞邪笑,曾经有无数人看着他嘴角这抹邪异弧度瑟瑟发羽,最终悲惨倒下,痴情如火的董芳却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第三百一十八章 等你开枪(上)

    闭只眼,悄无声息吃掉皇甫朝歌的势力就不走难事儿。

    宁天楠抽烟同郭凌飞一样克制,一天固定五支,掐灭烟头便不再看茶几上的烟盒,克制力和忍耐力是在政界攀爬的必要条件,宁天楠二十五岁进入中央党校并非完全倚靠家族背景,中央党校不是收留废物的地方,俗话说死狗扶不上墙头,自己没能力别人怎么费力去扶都没用。

    司徒少一不像宁天楠,这厮有时候一天能抽两包烟,完了一根又拔了一根,点烟时撇嘴道:“凌飞,你现在占尽了优势,可谓兵强马壮,只手遮天,一声令下痛快点整死皇甫朝歌那小子算了,还等什么?”

    “呵呵,你小子以为是你踩皇城根下那些三流公子哥儿啊,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凌飞和皇甫朝歌这一战影响很大,南方官场的格局肯定要发生变化,可能打破以前的政治平衡,虽然咱几家在最高决策层有着相当分量的话语权,但这个国家不是一两个人的,更不是你我凌飞的,老头子们想什么咱们揣摩不出来。”宁天楠笑道,有些话说的很隐晦。

    郭凌飞哪里明白宁天楠的意思,从小就摸清了北京城那徜浑水的司徒少一也明白,万建忠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同样明白官场上那点、事儿,制衡是一种平衡各方势力的手段,屡见不鲜,政界中尤为突出。

    “政界会出现多大的漩涡我不介意,打破一个旧的平衡会产生一个新的平衡,谁蹦跶出来挡我的路我就把谁当敌人,不择手段去对付他,有句俗点的话‘老天逆我,我让他亡。老天顺我,我让它昌。’南方我踩定了。”郭凌飞昂头道,锋芒尽露。

    司徒少一叼着烟,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不已,宁天楠笑而不语,放眼整个华夏有这等气魄的年轻人唯有面前的郭凌飞,真正一个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狂人。一句话震住了身边人,郭凌飞反而笑了,极是轻松,看着万建忠道:“我们等皇甫朝歌翻起底牌再出牌,后发制人才能一击毙敌。”

    万建忠肃然点头,赌桌上最后翻起底牌与棋局中最后落下一枚棋子类似,都是属于赢家的收官。

    下午四点,室外的温度稍低一点,齐白峰听说宁天楠是北京二环路飙车记录的保持者,一时兴起,要与宁天楠在上海车流量最大的立交轿上飘车,飒车是宁天楠的强项,不少北京公子哥折服于他的车技,他从十五岁开始没惧过谁,当然不会向上海的齐大少示弱。

    齐白峰打电话让人准备三辆兰博基尼跑车,二十分钟后三辆崭新的兰博基尼蝙幅跑车停在了维利斯酒店前,除了三辆兰博基尼外还有各式各样近五十辆跑车,上海的公子哥儿们听说齐白峰要与北京的宁天楠飙车,全部前来助阵。

    “好久没玩老爸那辆威龙了。”

    落地玻璃窗前,郭凌飞俯视着酒店外一长串极度招摇的奢华跑车驶离,摇头笑了笑,若不是董芳要自己陪着逛街,倒很乐意露两手惊艳车技吓吓这帮公子哥儿。董芳兴匆匆换了身衣服,粘着心爱男人走出帝王套房,郭凌飞打算开着改装后发动机动力已达到1子5玛力的威龙跑车带董芳逛街。

    他带着董芳进了维利斯酒店的地下私人车库,两个篮球场大小的车库只停着银灰色的威龙跑车,四个工作人员正忙碌着,擦车,给跑车加油,检查跑车的性能,不敢有丁点的马虎大意。

    男人喜欢驾驭跑车如同喜欢女人一般,是人性中的占有欲作祟,女人则是痴迷于跑车的外表,董芳兴许由于爱屋及乌的缘故,她眼中的威龙跑车就如他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丝瑕疵,无可挑剔。

    郭凌飞把跑车开出地下车库,在午后阳光照射下,银色的威龙焕发出璀璨光芒,成了上海最繁华街道上的一条绚丽风景线,副驾驶位上,有五年驾龄却未曾开过一次快车的董芳兴奋到不止一次挥舞双臂放声尖叫。

    痴情女人永远为心爱的男人兴奋欢呼,甚至忽视生死安危,开车的郭凌飞温柔吻了面现潮红的董芳,压着油门的脚尖轻点,威龙骤然加速,留给路人的仅仅是模糊的光影。

第三百一十九章 等你开枪(中)

    物欲横流的现买生活中,绝大多数女人心目中,男人最帅且给她们印象最深的动作不是刻意摆出来深沉PO,更非那自认风流的骚包回眸,犯贱微笑,是男人甩人民币的动作,哪怕是脑满肠肥的老男人一叠一叠的甩钞票,什么大学校花,T台模特,三流明星,投怀送抱的不在少数。

    郭凌飞没用钞票砸过女人,当年追方茜时装出一副贫贱样,小妮子想方设法把自己口袋里的零花钱往他口袋里揣,时常美滋滋的跟着这厮吃几块钱的麻辣烫,比吃香格里拉一百六十元一位的自助餐还惬意,逛商场从不把视线落在贵东西上。

    郭凌飞记得至从确定了恋爱关系,方茜穿了大半年的校服,名牌的鞋子衣服包包全收起来了,时不时去他租的小屋子里做饭,搞对象之前不曾做过任何家务的方茜第一次做饭把菜炒糊了,像个做了错事儿的孩子,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好自己笨蛋。

    这一切惹的方家人对郭凌飞又是白眼又是言语上的鄙夷,甚至闹出了棒打鸳鸯一幕,而董芳也就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他,同方茜一样,根本不知道他是大家族的继承人,这么现实的社会,不向钱看的女人不多,这俩靓妞儿却是例外,付出的是最纯真的感情。

    郭凌飞每次回想起来,心里就酸酸的,是莫名的感动,他不是那种怕给女人花钱的齐啬鬼,但绝不会庸俗到用钱砸几个能陪他过一辈子的女人,相濡以沫不是拿钱能买来的,现在董芳是他女人,没什么顾忌了。

    浦西的恒隆广场是国际顶级精品在上海的汇聚地,男人裤兜里不揣张二三十万的银行卡带女人进这里是自找没趣,郭凌飞陪着董芳流连于各大品牌专柜,刷卡的动作帅的一塌糊涂,购物中心的导购员和购物的人都暗暗心惊。

    “今天终于体会到男人划卡时对女人的杀伤力了,妞儿,周围那么多女人给你男人抛媚眼呢,紧张不?”郭凌飞拎着大包小包,嬉皮笑脸靠着蒂爵珠宝专柜的水晶玻璃柜台,眯眼瞟着不远处几个花枝招展的靓妹,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伏在柜台上的重芳只轻猫淡写地瞥了一下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孩,敝敝嘴自信笑道:“我的凌飞哪会看上那些迷恋男人刷卡动作的庸脂俗粉,或许北京城那些不入流的公子哥会把她们当玩物,我的凌飞是不会对她们产生想法,最多是厌恶。”

    “不愧是我的女人,奖励一个香吻。”郭凌飞毫无顾忌吻了董芳的脸蛋儿,旁边的导购页和柜台里的服务员又是羡慕又是不好意思,服务员忙低头为董芳介绍蒂爵的珠宝首饰,每一件珠宝饰品都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董芳看着珠宝,听着女服务页的诉说,再想想自己的过去,美目里调光闪闪,恨不得把柜台里的珠宝首饰全买了,郭凌飞轻轻摇头,摸出随身携带的面巾纸为自己女人抹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对服务员道:“你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动人,这钟销售手段相当不错,但是你的故事勾起了我女人的伤心事儿,我不会买。”

    女服务员错愕,卖出一件珠宝的提成相当丰厚,对于每月拿着三千底薪的女孩来说失去这样一个客户等于失去一笔不小的收入,甚至是底薪的十几倍。董芳抬头见女孩尴尬不已,对郭凌飞幽幽道:“凌飞…买几件吧,我觉得都挺好。”

    “这些珠宝饰品在寻常人眼里无疑是顶级的品,可在你男人眼里不算什么,蒂爵是法国奥尔良一个古老家族创立的品牌,你男人会让那个家族里手艺不错的老头子亲自为你做几件,柜台里这些殊宝配不上我的女人。”郭凌飞深情款款凝视董芳,眼神认真,足能打动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芳心。

    董芳流连几眼,乖乖点头,女服务有些失望,小声嘟囔:“这个家族里的老工匠只为欧洲王室亲手做珠宝饰品。”

    “呵呵,你说的不错,不过知道的还不够详细,他们为我们家三代人做过十几件堪称艺术品的珠宝。”郭凌飞说完话拉着董芳离开,女服务员难以置信的摇头,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继续尾随着两人。

    郭凌飞陪着董芳逛了一个多钟头,电话来了,他接起电话,里边传出一个很熟悉的苍老声音:“郭凌飞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那三个朋友在我上手,如果不想他们出事儿你现在就来引赛车场。”

    不等郭凌飞说话对方已楂断,董芳见自己男人神色凝重,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声问:“凌飞怎么啦?”

    “没什么,一点小事儿。”

    郭凌飞无所谓的笑着耸动肩膀,拉着董芳快步走出购物中心,同时给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依次打了电话,结果都无人接听,确定是出事儿了,三个家伙领着一帮公子哥在上海闹市区飙车还能落入别人的手,他有点哭笑不得。

    银色威龙跑车飞驰出停车场,直奔上海国际引赛车场,半个钟头跑车驶进了赛车场,最近没有比赛,偌大的赛车场空荡荡的,几十辆奢华跑车停在看台下,四五十个上海公子哥儿被三十多个西装猛男围住,没一个敢轻举妄动,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惹是生非有两手,可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都犯怵了。

    威龙跑车一个炫目至极的刹车漂移停在了众人面前,郭凌飞和董芳下车,冷眼扫了一群黑衣汉子,淡漠道:“我是郭凌飞我的朋友在哪?”

    “请跟我来。”一个相貌凶悍的猛男带着郭凌飞径直上了看台,走进了看台最上边的媒体转播区,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大厅,在这里可以观察小半个赛车场的情况,郭凌飞拉着董芳走进来,平静面对里边所有人。

    无论是谁在上海挑战他的忍耐底线,只有死路一条。

第三百二十章 等你开枪(下)

    赛车场宽敞的媒体转播厅内,五十多名黑西袈笔挺的猛男分布在四周,负手而立,精干的小平头,铮亮的老人头皮鞋,酷劲儿十足的墨镜,为这些四肢很发达的汉子平添了慑人气势,绝非小帮会中的马仔可比。

    司徒少一、宁天楠、齐白峰被六个汉子用手枪顶着腰,愤慨不已,三人见郭凌飞走进来,面现愧色,不好意思地点头打招呼。三个家伙在上海最车流量最大的立交桥上飙车,不熟悉路况的宁天楠凭着超高车技以两分钟的优势小胜齐白峰。

    齐白峰当然不尽兴,在一群上海大少面前输给北京的宁天楠也是件没面子的事儿,于是他又约众人去国际引赛车场,一群大少驾着嚣张跑车浩浩荡荡涌进赛车场,赛车场没有比赛时只定时对游人开放,可哪能拦住这群公子哥儿,几十辆跑车刚在跑道上停稳,意外就发生了。

    郭凌飞环视众人,嘴角泛起意味深长的淡笑,视线落在玻璃窗边留给他一个倒面的中年人,即使是倒面依稀可以看出中年人颇为英俊,气质不俗,年轻时必定是雅姿英发的大帅哥,林家的老仆人赵老和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恭恭敬敬立于中年人身后一米处。

    这人是谁,郭凌飞心里有数,女儿出事儿了,做父亲的当然着急,他皱着鼻子以纯粹欣赏眼神仔细端详着中年人,暗自寻思这位林家的家主洪门的话事人有点气势,可惜当年面对父亲处处落下风。

    正如郭凌飞所料,中年人正是接手家族事物十多年的林海,二十多年前的林海已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经过十几年熏陶磨练,比之当年更为成熟稳重,更有上位者的气势,他缓慢转身,平静看着郭凌飞。

    “你是郭飞宇的大儿子吧?”林海语气如面部表情一样平淡,听不出喜怒哀乐,到了他这位面,喜怒不显于形很正常,郭凌飞笑着点头,举止优雅得体,敛去慑人锋芒,俨然是潇洒倜傥的世家公子。董芳倒脸凝视着自己男人,挑花眸子迷离恍惚,彻底陶醉,所谓的花痴大概就走她现在这换样。

    林海点头笑道:“郭氏家族的儿孙确实不一般,豪门三代才能沉淀出贵族底蕴,所言非虚,我们林家是差了一些,当年处处败给你父亲,我没怨天尤人过,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抱怨没用,也没恨过你父亲,相反十几年来最佩服的人是你父亲。”

    林海说话时金丝边眼镜后的幽深眼眸有些黯然,他是个大度的人,江湖上的是非成败不是太放在心上,可有一个人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这份痛苦,忘不掉抚不平,那便是王婧,说起郭飞宇,就想起了刺痛他心扉的痴情女人。

    “您过奖了,我父亲也多次赞赏过您,世界华人黑帮那些某骜不驯的老大能被我父亲称为教父的仅有两人,您是其中一个,欧洲三义会的蒋天生是一个。”郭凌飞礼貌笑道,把林海与蒋天生放在一起,又有另一层意思。

    十几年来欧洲最大华人黑帮的掌舵人蒋天生是郭氏家族最忠实的合作伙伴,在林海看来与其说是合作伙伴还不如说是附庸者更为贴切。依旧是一袭灰衣的老仆人怒视郭凌飞,沉声道:“蒋天生是你家的一条狗,怎么佩与我家主人比。”

    郭凌飞与赵老对视,傲然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被淘汰,就这么简单,这是生存法则,没人能逾越。”

    “比你父亲当年还咄咄逼人,是个厉害的小子,诗雅那丫头败在你手上没什么可怪怨的。本不想回国,却又不得不回来,你应该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我就诗雅一个孩子,她要是出事儿了,我会不择手段去报复,哪怕是把整个林家都赔上也在所不惜。”林海眯眼凝视郭凌飞,逼人气势已然流露。

    “林先生的女儿出事儿与我没任何关系,我是比我父亲卑鄙了一点,很多人这么说,但不至于欺辱一个已经落败的小丫头,话已说明,放了我朋友吧。”郭凌飞看着林海道,早知道林家丫头出事自己会背黑锅,绑架林丫头的人何尝不是针对自己

    “要我怎么相信你?”林海扭头望向玻璃窗外,含着些许冷意的目光落在蜿蜒曲折的跑道上。赵老轻轻挥手,媒体转播厅里,五十多个汉子利索的摸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郭凌飞。

    “我说的是实话,至于林先生是否相信,与我无关。时间不早了,我要陪女人去吃晚饭,最后告诫林先生我身边的人少一根汗毛您别想活着离开上海,告辞了。”郭凌飞搂着董芳纤细腰肢向门口走去。

    “小子,你真不想活了。”看着林丫头长大的赵老夸出一步大声喝斥道,全身骨骼阵阵作响,灰色中山装无风自动,消瘦身躯瞬间蓄积了石破天惊的力道,旁边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同样是战意沛然。

    五十多如狼似虎的猛男手指紧扣扳机,等着主子的命令,司徒少一、宁天楠、齐白峰三人第一次遇上这事儿,神色显得凝重,不是他们怕死,是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太让人压抑,压得人喘不过气叔

    “再说一次,你女儿的事儿与我无关,不相信那我就等你开枪。”郭凌飞回头不畏生死张扬一笑,然后搂着董芳大步离去,挡路几人被逼的步步后退,最终退出媒体转播厅,有两个汉子不服,冲上前,扎稳步子,用手枪顶住郭凌飞胸脯。

    “开枪啊!”

    郭凌飞挺起胸逼视面前两人,一步一步向前,两个汉子被顶得无法稳住身子,鞋底子与地面摩擦,连连后退,苦于没有主子的命令不能开枪。赛车道上的西装猛男见十几人被郭凌飞一人逼出来,摸出怀里手枪,一窝蜂涌上看台。

    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无一不瞄准郭凌飞的要害,有一人扣动扳机一就有致他于死地的可能,车盘上那一大群上海纨绔愣住了,他们听说过郭凌飞在外白渡轿上以一敌百的“辉煌”事迹,此时亲眼目睹这男人的张狂风采,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飞宇这儿子厉害,一眼看透别人生性中的弱点,料定我没玉石俱焚的决心,放了他们三个吧。”林海隔着玻璃窗皱眉瞧着逼迫几十枪手后退的郭凌飞,摇头叹息一声,神色显得黯然,二十年前有人说生子当如郭飞宇,现加今应该是生子当如郭凌飞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女人之间的较劲儿(上)

    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谓之大丈大,其买说的是男人顶天立地那种气势,作为男人没有贵族的气质,可以平平常常的活着,万人瞩目未必活的轻松,没有刺激漂亮娘们变花痴的魅力,可以找个踏踏实实的老婆,拜倒在好皮囊下的花痴未必是相濡以沫的对象。

    但任何男人不能缺了昂头挺胸的气势,并非每个男人都得顶天立地,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泛滥的收拾不住,几百小混混哗啦啦跪满大马路,可男人一味低三下四像条狗一样的活着、忍着、憋屈着,那还算什么爷们。

    郭凌飞拉着董芳,昂头挺胸顺着台阶走下看台,几十个晃来晃去杀过人见过血的汉子硬是没一个敢轻举妄动,油光铮亮的勃朗宁手枪握在他们手中简直是个负担,他们畏惧什么?是血性爷们的气势。

    包括媒体转播室内神色黯然的林海,他不敢用家族存亡去玉石俱焚,怕死吗?当然不是,为人父母大多愿意为了儿女安危去死,他一方面不确定对女儿下手的人是郭凌飞,另一方面震慑于郭凌飞这牲口的气势。

    董芳好似一具失去灵魂的完美躯壳,痴痴紧握心爱男人的手,傻傻迈步跟着,三年前她在H市森林公园见过极度血腥场面,哪能被这种没有硝烟没有血腥的小场面吓傻,发傻是因为她男人。

    真正能同你相濡以沫的女人不会觉得你掏腰包的动作有多帅,反而会心疼你花了不该花的钱,当遇上几个小流氓,你挺起哪怕算不上虎躯的躯体站出去,她马上觉得你贼帅,倍儿有安全感。董芳何尝不是如此,迷离的挑花眸子里只有那贼帅贼有气势的雄健背影。

    郭凌飞带着董芳走到威龙跑车旁,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已走出媒体转播室,三人快步跑下看台,站在郭凌飞面前时都不好意思的笑着,四五十个上海一流纨绔短暂沉默后振臂欢呼。

    “你丫的帅示了,我服了,彻底服了。我要走被手枪顶着

    知道人家不杀我也会心虚,这是真话。”宁天楠拍着郭凌飞肩膀,笑的真挚,最初在北京地下拳场见郭凌飞,留给他的大致映像是手段狠辣为人张狂的世家子弟,慢慢接触,才发现这家伙是个能使女人着迷男人折服的变态。

    “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你们三个家伙十八九岁时估计带着一帮公子哥东游西逛惹是生非,我没你们那么好的命,你们踩人,我是杀人,什么是枪林弹雨什么是血雨腥风俄经历太多了,甚至都有些麻木。”郭凌飞摸出一根烟,想到有董芳在身边,又重新插入烟盒,撇嘴笑了,父亲给了自己一个远算不上美好幸福的童年,正因为如此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俯视脚下那大半个Z国。

    林海带着一众手下从看台另一倒走下,黑衣汉子们收好枪,退向远处那串黑色轿车,郭凌飞没去注意他们,凝神欣赏着落日最后那一抹余晖。豪华车队缓缓驶过赛车道,中间那辆不显张扬的奔驰防弹房车停住,车窗打开,车内的林海朝着背对着他的郭凌飞道:“如果有我女儿的消息通知我一声,谢谢!”

    “我会的。”郭凌飞望着天边的云彩,并未回头。

    齐白峰本想纠缠郭凌飞和宁天楠在引赛车场飙车,但一看那辆异常剽悍的改装威龙,立时失了兴趣,F1方程式赛车才九百多马力,这车已经达到惊人的1350马力,凭郭凌飞变态的车技在F1,赛道上跑,绝对能把车的性能发挥到极限,别人哪有赢的可能。

    几十辆跑车浩浩荡荡飞驰出赛车场,去了一家很有特色的菜馆“食为天”,这菜馆两层楼,它在大饭店林立的上海充其量是个虾米角色,但这里的菜相当有特色,吸引不少人慕名而来,吃遍上海的齐白峰喜欢“食为天”的鹅肉炕土豆,特意介绍郭凌飞来这里品尝。

    四十多辆豪华跑车突然停在小菜馆门前,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有些年轻人拿出手机对着从未见过的银色改装威龙一阵狂拍。郭凌飞下车,扯开黑衬衣的领口,露出方茜替他求的保平安玉符,环视周围人,嘴角仍旧浮现那抹干凡众生看不清道不明的恬淡笑意,几十个公子哥簇拥左右。

    一大群神情倨傲的公子哥走入菜馆甚是引人注目,一楼大厅摆放着二十来张桌子,已是人满为患,众人上了二楼,靠近卫生间过道的角落里有四张空桌子,郭凌飞径直坐了过去,有些公子哥虽嫌位置不好,但不敢言语,跟着坐了过去。

    “你们吃点什么?”很悦耳的声音,郭凌飞听着耳熟,抬起眉目看向女服务员,确实熟人,女服务员也注意到了郭凌飞,立时傻住了。女人对女人异常敏感,旁边的董芳嘟起嘴,瞧了瞧郭凌飞,又瞧了瞧面貌清纯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服务员,不由自主挽紧郭凌飞的胳膊,当她察觉自己男人眼眸中的冷淡时彻底释然。

    “我靠,妞儿看来你跟我们太有缘了,不如今晚跟着哥哥走吧。”齐白峰嬉皮笑脸道,这表情根本算不上猥琐,流露出的是浓重的不屑,女服务员正是前几天令齐大少为之心动的上戏校花。

    “怎么来这里了?”郭凌飞淡淡问了一句,齐白峰流露出的是不屑,他则是平淡,这种夹杂着冷漠的平淡对于孤芳自赏的女孩子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女孩咬着嘴唇将菜谱轻轻放在桌子上,似子是在埋怨命运的巧合。

    “离学校近,在这里打工方便。”女孩小声说完,把菜谱推倒郭凌飞面前,她非常清楚几十号衣着光鲜的纨绔大少里谁掌握着至高的权势,谁说了算数。

    “哦”郭凌飞笑着看了一眼略微错愕的齐白峰,知道这厮因为什么错愕,慢慢翻开菜谱,每道菜的标价倒令他吃惊不小,不是贵,是特别的便宜。

    郭凌飞点了二十个菜,自然没忘了这里的特色菜,鹅肉炕土豆和蟹粉狮子头,四桌一样,又要了啤酒,其实都是些普通菜肴,为董芳要的饮料是十几块钱的如梦,啤酒是六块钱一瓶的百威。

    把某谱交给女孩,郭凌飞抬起眉目见十几个家伙公子哥正吞云吐雾,笑道:“我女人受不了二手烟的味道”,

    十几个上海一流纨绔大少赶忙掐灭烟头,战战兢兢低下头,女孩捧着菜谱,未像最初目睹郭凌飞玩弄权势那么动容,扭身离去时说了一句:“我以后会靠自己活着。”

    郭凌飞瞧着女孩窈窕背影,笑着点头,一个现实到骨子里的拜金女孩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质的脱变,很是意外。

    “她要真彻底改变了我倒不介意她是不是**。”齐白峰这厮当着无数小弟来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那我更不介意把你未来的婆娘捧成奥斯卡影后。”郭凌飞搂着董芳邪笑不止,一脸的奸诈意味,十足的奸商模样。

第三百二十二章 女人之间的较劲儿(下)

    女强人,无数女人梦寐以末的称谓,不过再强的人也走人,得吃喝拉撒睡,有七情六欲。新近的福布斯Z国富豪排行榜里,慕小丹以六百多亿的身价压住连续三年排第一的皇甫青云稳稳占据了第一的位置,可一连几天的商业活动把她搞得筋疫力尽。

    忙完收购M国第二大网络科技公司的事儿后,二十六岁的女首富终于有了休假的机会。早上不到七点,慕家大宅的花园里,慕小丹穿着宽松运动服来回踱步,两只手揉搓着那部瑞士手机厂商V如“特制的限量版奢华手机。

    这款价值三十万美元的手机不算世界上最奢华的手机,但绝大多数拥有者仍然把手机当成了珠宝艺术品收藏起来,没几个拥有者像慕小冉天天用这手机打电话,发短信,玩游戏,一点不怜惜。

    “这么早不知道那混蛋起床没不管嘛反正想他了。”慕小冉自言自语,看着手机,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始按键,拨了一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号码,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的听着,里边传出彩铃声,她心里一喜,情不自禁的笑了。

    “喂女强人啊我现在晨练忙的很一会再聊,我的凌飞轻点有点痛”手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话音,慕小冉呆呆站在原地,她听的非常真切后半句是女人的声音,洋溢着蚀骨销魂的柔媚,女人对女人最敏感。

    慕小冉马上联想到乱七八糟的事儿,以及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贝齿咬着嘴唇,好似受了莫大委屈,紧握着手机绕着花园走了两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自我安慰道:“慕小冉不要胡思乱想,那混蛋没那么下流,一定是在晨练应该是在晨练”

    维利斯帝王套房内的郭凌飞确实在晨练,只不过是在床上晨练,与董大美女在大床上翻滚了近一个钟头才走出卧室,神采奕奕,不显一丝疲惫,要知道昨晚这厮还与董美女擦枪走火三次。

    洗了澡,郭凌飞陪着董芳吃早餐,刚过八点又接到了慕小冉的电话,约他吃午饭,慕小冉那妮子什么心思,他比谁都清楚,泛起无奈笑意,扭过头凝视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嘴角撇起温柔弧度。

    “中午咱们出去吃饭。”郭凌飞亲吻董芳脸蛋,慕小冉是心高气傲的女孩,拉着人家不明不白地上贼船日后指不定会生出闹心的事儿,有些事儿不能再遮遮掩掩,男人扭扭捏捏的办事与扭扭捏捏的泡妞,结果是同样的糟糕。

    中午,上海恒隆广场对面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外停着一辆黄色兰博基尼LP670,上海顶级精英人士对跑车的车牌不陌生,因为这是女首富慕小冉的兰博基尼,兰博基尼在上海街头不算稀罕东西,但LP670上海仅此一辆。

    慕小冉选了紧挨着落地玻璃窗的位置,她要来这家餐厅吃饭完可谓用心良苦,这里距离上海高档购物中心恒隆广场最近,而且餐厅的装饰很有情调,听着优美钢琴声品尝正宗意大利风味的提拉米苏、比萨、牛柳配鹅肝绝对是极致浪漫的享受。

    慕小冉想入非非的时候,银色威龙跑车进入她的视线,心里莫名激动,竟控制不住自己站了起来,跑车停稳,车门打开,慕小冉那灿烂如花的笑脸渐渐僵硬凝固,两眼直勾勾凝视着挽住郭凌飞胳膊的董芳。

    “她是什么人?”

    这是慕小冉与郭凌飞见面的第一句话,更像是在质问,董芳很有礼貌的笑了笑,仔细端详着心中的偶像,貌似这位偶像对她充满敌意。慕小冉同样仔细端详着董芳,对这位央视美女主持人不陌生,紫色紧身裙装勾勒出完美身段,一双美腿裹着紫色丝袜,GUCCL的高跟凉鞋也是紫色,娆媚动人,风情万种。

    慕小冉心中叫苦,计划吃了午饭拉着郭凌飞狂商场,所以穿了身宽松的休闲装,脚上是一双平底布鞋,完全把自己的好身材埋没了,很不甘心的挺了挺胸脯,与董芳对视。即使慕小冉着装很随意,依然是靓丽的风景线,往街头一站,博取百分之百回头车易如翻掌,只是她自己注意不到。

    郭凌飞的目光在两个女人之间游走一圈,最后摸着鼻子对慕小丹道:“女强人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有女人有老婆就是没女朋友,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当我女朋友,我想董芳不会介意,我老婆也不会介意。”

    “下流”慕小冉板着脸坐下,只说了两个字儿不再言语,她有拂袖而去的冲动,却狼不下心。这家意大利餐厅靠近落地玻璃窗的位子全部设计成了情侣座,郭凌飞无奈,又唤服务生搬了把椅子,慕小冉撇过脸,咬着嘴唇狼根瞪了混蛋家伙两眼。

    两份餐具变成了三份,两个人的浪漫,变成了两个女人的较劲儿,其实董芳不想自己男人为难,也不需要与慕小冉较劲儿,可慕小冉咄咄逼人的眼神激起了她的性子,索性试探一下女强人堕落到何种程度。

    三人之间的气氛异常沉闷,餐桌上昂贵的提拉米苏、牛柳配鹅肝、比萨几子没动,这几样东西再加上那瓶法国波尔多拉图酒庄好年份的红酒,一餐午饭近两万,等于寻常人家一年的开支费用。

    慕小冉不是那种以奢侈为荣的女人,该节俭的时候从不浪费一分钱,不过对于生活的品味要求很高,毕竟从小就习惯了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她见董芳一直倚着郭凌飞,不争气的眼泪开始打转。

    “董小姐,今天让你不高兴了,实在不好意思,看得出你喜欢凌飞。我估计你不了解凌飞的过去,我是凌飞的女人但永远不会是名正言顺的老婆,有资格做凌飞老婆的那个女孩在北京,我和她都曾为凌飞付出三年,我没有丝毫不甘心,甚至要感谢她,没有她的宽容我不会成为凌飞的女人,你不要把凌飞当成是滥情的公子哥,凌飞不是那种人,拿我来说为凌飞付出不需要任何条件,因为我爱他。”董芳瞧着慕小冉的凄禁模样挺不忍心,慕小冉听了她的话惊诧不已。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为我痛苦不值得,要么忘了我要么咱们做普通朋友”郭凌飞叹口气,起身拉着董芳离开。

    “你们去哪?”慕小冉抹了抹眼角,下意识问。

    “对面是恒隆购物广场我们进入看看”董芳笑道。

    慕小冉咬着嘴唇犹豫一下,拿着包包起身,道:“我也要逛商场,顺便跟你们一起去。”

    看来慕小冉这妞儿是彻底堕落了,郭凌飞撇嘴,勾勒出深沉玩味的醉人弧度。

第三百二十三章 风起云涌(上)

    男人心目中最优秀的女人慕小冉“死皮赖脸”跟看郭凌飞和董芳逛了商场后三天没再联系郭凌飞,立于财富金字塔顶端孤芳自赏的女强人哪里能一下子就把骨子里的清高自傲敛去,厚着脸皮不顾名份跟着一个多情男人。

    郭凌飞可没把慕小冉当花痴,虽然这妞有些无法自拔的迹象,但对待感情那是极其的理智,或许有一些大学里的漂亮女生和娱乐圈里的女星不计较做情人,二奶还是三奶,但无数精英男人仰望迷恋的女首富慕小冉不可能不计较,她头上顶着无数耀眼光环,不缺名,更不缺钱,缺一份纯真的爱情。

    “什么是纯洁的爱情?”

    维利斯三楼的咖啡厅内,郭凌飞捧着咖啡杯呢喃了一句,嘴角随即勾勒出了每次都能使董芳沉迷的邪魅弧度。没钱的男人总希望漂亮女友对自己的爱不掺杂一丝杂质,既能抗拒金钱权势的引诱,又能海枯石烂,反过来,有钱的女人何尝不是这样想,不论贫富贵贱都有一颗自私的心。

    “想什么呢?是不是慕小冉我觉得她迟早会死心塌地陷进来,这次可是财色双收。我的凌飞呀迷死女人不偿命的。”董芳说完话抿着咖啡杯的边沿,泛起清浅妩媚笑意,一双勾人美眸凝着对面的郭凌飞。

    她清楚慕小冉倒在自己男人怀里意味着什么,六百亿的身价以及那些不可估算的潜在影响力和商业人脉,绝对是一笔惊人的宝贵财富,握住这笔财富等于握着商业圈子里的一片天,在凌飞的雄途霸业上,她没能力去帮忙,但希望别的女人能尽力。

    郭凌飞揉着鼻头,一脸古怪笑意,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自己却在不经意间得到,若是慕小冉无法自拔了,天底下的男人怎么评价,天下第一小白脸亦或是天下第一卑鄙无耻?

    “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女人在默默无闻付出,我的凌飞背后多几个慕小冉这样的女人攀爬的速度会更快,我能为凌飞做的太少了,属于男人常说的花瓶。”董芳笑道,一张俏脸上找不到女人天性中的嫉妒,灵动眼眸中溢出些许自责。

    “我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即使是花瓶,也是那种稀世珍品。”郭凌飞轻轻捏着董芳脸蛋,温柔的笑着,男人被这样的女人深爱着是老天的恩惠。两人的亲昵举动吸引不少倒目,维利斯三楼的咖啡厅气派不失优雅,奢华中蕴含着浓郁的文化气息,当然少不了名流精英豪门淑媛的光顾。

    认识董芳的人不少,毕竟是央视的女主持,跟全国老百姓混个脸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但咖啡厅里几子没人知晓捏着董美女脸蛋儿的男人是谁,十几个神情肃然的汉子簇拥着一人走进咖啡厅,咖啡厅里一些人名流人士忙起身,纷纷与当先而行的万建忠打招呼。

    名不见经传的万建忠一夜之间挤进上海上流圈子,众说纷纭,一些精明家伙心里有数,这么快出人头地,背后肯定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支持,前段时间,风光无限的万建忠当着市委几个头头的面,对着手机点头哈腰,这事儿早传开了。

    万建红能与上海市委那些颇有话语权的高官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自然能使咖啡厅里一些人站起来笑脸相迎。

    十几人到了郭凌飞近前,全部微弯下腰,恭敬无比,不少人惊诧万分。万建忠上前一步,小声道:“少主,皇甫朝歌动手了,麒麟会江苏分堂所在的娱乐城失火,六十一人被烧死在大楼里,包括八名帮会骨干,十分钟前漕帮冯氏父子遇袭不过性命无忧,漕帮几个老头子蹦跶出来想超机夺权被我们的人压了下去,怎么处置?”

    “冯坤这条狗做事不干净,差点被皇甫朝歌钻了空子。”郭凌飞眯起眼,杀机涌现,棋局中失去一枚哪怕是很不起眼的棋子极有可能导致攻守之势转变,一条走狗的错误差点毁了一盘棋,真该杀。

    “那几个老头子是漕帮的元老,很有威望,冯坤没杀他们大概是怕失了人心。”万建忠小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怕少主震怒之下杀了一条很卖命很忠诚的看门狗。

    “不该留的就要杀,蹦跶出来的那几个老家伙一个不留,斩草除根。既然皇甫朝歌动了,我也该动了。”郭凌飞轻轻晃动着咖啡杯语气平淡,倒过脸注视董芳那张略显凝重的精致面庞,看得出她很担心。

    “不要胡思乱想,坐下午的飞机回北京吧,有时间替我照顾茜茜,说我想她,一切都好,你男人不能陪你了。”郭凌飞起身吻了董芳额头,温柔一笑,扭身离去,醉卧美人膝,醒掌杀人剑,他要杀人时绝不留恋美人膝。

    “恩”董芳紧紧抿嘴答应一声,抬起眉目,那个牵肠挂肚的男人已走出咖啡厅,甚至没回头看一眼,两行泪珠滚落而下顺着脸颊滑落。董芳眼中只留有一个忧郁背影,她无法看到男人走出咖啡厅那一刻眼眸中溢出的彻骨伤感。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宛若丝带不断延伸的沪杭高速公路,八辆清一色的防弹悍马进入高速公路入口,飞驰而去,一个钟头后,四辆外形狂野的跑车上了高速,因为上海浙江有很多纨绔隔三差五上高速公路上飙车,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见过各种各样的名贵跑车。

    银色改装威龙的出现带给收费站工作人员极大的震撼,紧随威龙之后的是三辆经过专业改装的兰博基尼跑车,四辆跑车飞驰上高速,短时间内疯狂加速,超车,一辆接一辆汽车被抛在后边。

    蜿蜒伸向远方的高速路上,三辆不同颜色的兰博基尼前后死死咬住,不但车速惊人,车与车之间的距离同样惊人,不少开大车的老司机目睹惊险一幕,瞪目结舌,这哪里是开车,简直是玩命。

    玩命,光凭狠劲儿不行,高速公路上飙车要的是精湛的技术,没有技术含量凭着狠劲儿玩命结果仅仅走比别人死得早死得惨,飙车的四位可不是这么玩命的傻子。银色的威龙渐渐拉开了与三辆兰博基尼的距离,郭凌飞叼着烟,用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凝视前方,眼眸中是绵绵冷意。

    “皇甫朝歌等着我吧”

第三百二十四章 风起云涌(中)

    高速公路上,一辆蓝色的家华巴士行驶,休闲着装的许静坐在中间的位置,翻着腿上几本杂志,几本杂志的封面女郎都是她,漂亮女人经常陶醉在自己的艺术照中,她却没有,平静看着杂志封面。

    许静随意翻了翻杂志,交给了旁边的女助理,闭上双眼,轻轻揉捏太阳穴,全国巡回演唱会举行了三个月,唱了二十八场,平均下来差不多是三天一场,这么奔波劳碌相当累,前天结束了南京的演唱会,剩下最后一站是杭州。

    五十多个座位的豪华巴士坐了三十多人,其中有国内顶尖调音师,灯光师,化妆师,造型师,还有最专业的伴舞,堪称一个完美的团队,许静本不需要跟着工作人员同行,但为了排解旅途寂寞,放弃坐飞机,南京到杭州的距离不远,坐巴士正好能欣赏沿途的风光。

    “快结束了,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许静蹙起细细弯弯的柳眉轻声呢喃,三个月的劳累并未消磨掉对一个男人的思念,想起这个男人就想起了一堆烦心事儿,一个令她心烦意乱的杭州。

    杭州,在许静脑海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因为是她的家乡,这些年大江南北走了那么多地方,她映像中还没一个城市能比得上杭肿的秀丽,不过那些美好的记忆只是儿时的,三年了,她没回过家,排斥那个家的同时也有点排斥山水秀丽的杭州。

    “哎”许静回忆父亲昨晚那个带着命令式口吻的电话轻轻叹息,作为省军区司令页的父亲脾气倔强,拿定的主意她改变不了,顺从就得放弃事业嫁给省委书记的儿子,不顺从就与那个家彻底断绝关系,这么多年来重男轻女的父亲仅把她当成了稳固政治基础的筹码。

    同父异母的哥哥想在浙江官场更上一层楼,步步紧逼她的婚事儿,生性柔弱的母亲只懂背着父亲抹眼泪,家里的事儿根本插不上嘴,若不是因为母亲离不开那个家,她绝不再进那个家门。

    “快看后边那辆跑车,简直酷毙了!”坐在巴士最后边的调音师扭着脖子望向车的后方,差点就手舞足蹈起来,不少人扭头观望,许静倒脸看向车窗外,正巧顶盖敞开的银色跑车几子是紧贴着豪华巴士飞驰而过,张扬狂野。

    这一瞬间,许静的心房猛地抽掠,那张一闪而过的脸太熟悉了,甚至到了刻骨铭心的程度,因为这个男人,北京成了她最牵肠挂肚的城市,在那里留下了最深的思念,最深的伤痛,一年来,时常被一个噩梦惊醒,男人为了他最爱的女人跳下万丈深洲,每次醒来她脸上挂满泪珠。

    公路前方有一处弯道,银色跑车紧贴着路边的护栏划出一道徇丽至极的弧度,高速行驶的跑车玩了个惊艳的弯道漂移,速度丝毫不减,豪华巴士里不乏惊呼声,经常玩车的目瞪口呆,没开过车的也能从中感受到强烈的视觉震撼力。

    “真的是他?”许静眼眸中的银色跑车已变的模糊,低下头,倒脸对着玻璃窗抹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刚抹去,又有泪珠滚落,最终无法压抑心中的思念、伤痛、委屈,捂着脸痛哭出声,线条柔美的双肩轻颤着,看得人心疼。

    旁边的女助理手忙脚乱的为许静擦眼泪,车里人尽皆茫然,不明白逐渐接近事业巅峰的许静为什么痛哭,这时候,三辆兰博基尼呼啸而过,咬死的车距惊心动魄,大巴车的司机摇头骂了一句:“都是疯子,拿命开玩笑。”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虽是夸大了点,但杭州确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那般妩媚诱人,比不上北京城历史痕迹的沧桑厚重,也比不了大上海繁华喧嚣,秀丽的独特韵味却让无数游人沉醉,流连忘返于其中。

    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好是杭帅,许多人因西湖而认识杭州,便认为杭帅有今天的名声全因三面环山的西子湖,这么认为是有些牵强,但不无道理,起码立于西湖边木桥上的郭凌飞认为杭州的名声有一半来自眼前的西子湖。

    “有人说在沪杭高速上飙车输了会一丝不挂跳进黄浦江,我看不用跳黄浦江了,今天就跳西湖吧。”郭凌飞扭头瞧着神色尴尬的齐白峰,邪笑不止,高速路上赛车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齐白峰第二,但是输了。

    下午四五点钟的西子湖畔,游人不是一般的多,熙熙攘攘,一丝不挂跳西湖绝对是个吸引大众眼球的壮举,说不准一跳成名,上浙江电视台晚上的新闻露个脸儿,想出名想疯了的人或许会这么做,极要面子的齐白峰丢不起这个人。

    “凌飞这个我我不会游泳”齐白峰挠着头发挤出点笑意,拙劣的撒谎表情哪能骗得了比奸商还奸作的郭凌飞,不过这家伙对游泳不怎么感兴趣,游泳技术很差劲,只会粗浅的狗刨,司徒少一、宁天楠幸灾乐祸的笑着,在一旁袖手旁观,准备看热闹。

    郭凌飞不等齐白峰再说什么,抬腿扫在他屁股蛋子上,“扑通!”齐白峰落入西湖,水花飞溅,游人迅速围拢过来,突然落水的齐大少慌了手脚,一个劲儿的在水里扑腾,大喊大叫,这是正常人都有的求生本能。

    不了解西湖地形的游人瞧着齐白峰挣扎呼喊的模样,不由得紧张起来,有几个热心人甚至脱衣服,准备下小救人,郭凌飞笑眯眯看着水里挣扎的齐白峰,神情玩味儿,男人赢得起也要输得起。

    “小伙子别扑腾了站起来!”一位穿着白色汗衫的老头儿对着疯狂扑腾的齐白峰高喊,旁边游人诧异,几个脱衣服准备下水的热心人茫然了,老头重复喊了几次,齐白峰果真听话,不扑腾了,慢慢直起腰,这时候人们才发现,桥下碧绿湖水深不过一米五。

    郭凌飞笑着伸手把齐白峰来上来,司徒少一笑的差点抽过去,一米八的大男人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里要死要活地扑腾了几分钟,谁见了谁乐,落汤鸡似的齐大少抹着脸上的水渍,不好意思面对周围人,比一丝不挂跳进西湖还丢人。

    一艘古香古色的木棚船靠近桥边,郭凌飞腾身跳进去,尴尬不已的齐白峰抢在司徒少一和宁天楠前边跳上木船,木桥上笑声阵阵。

    木船划向湖心,立于船头的龙一对郭凌飞躬身道:“十八位话事人只等少主的命令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风起云涌(下)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杭州人眼里的西湖一年四季都美不胜收,郭凌飞喜欢昆明的春天,北京城的秋天,五六月份的西湖有些闷热,若是到了初秋,气息清爽,景致又没褪色,或许会更美。

    木制的楼家荡漾在碧波中,船不算大,飞梁画栋的船棚里容得下十来个人落座,龙一付了不少租金,船家踏踏实实把船交给了他,操浆划船的是龙三、龙五、龙十一、龙十二,船上没外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南方局势已到了风起云涌的境地,郭凌飞却安然端坐船中,悠然自得,有没有运筹帷幄的手段先不说,单是这份沉稳心态绝非常人所及,他想抽烟,又怕破坏了这份闲情逸致,忍住没去摸裤兜里的烟盒。

    无所事事的司徒少一扶着护栏对不远处游船上的几个靓妹吹口哨,一脸猥琐笑意,十足北京顽主的欠扁模样。其实,皇城根下那么多纨绔中,这厮与色字沾不上边,初二开始追女孩子,算是早恋,但没糟蹋过好女孩儿。

    郭凌飞太了解少一,谁要是单纯的认为司徒大少是只懂嚣张跋扈的风流纨绔,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小惹是生非捅了不少娄子的少一几子没用家里人擦过屁股,还没让那些老头子觉得碍眼,当他是出头鸟,司徒家的人没点道行,不会有今天的高度和政治底蕴。

    旁边落水的齐白峰脱下阿玛尼T恤自顾自拧着,他想起自己在一米四五深的湖水里要死要活的扑通半天,摇头笑个不停,多亏西湖边没几个人认识他,若是被上海那一帮纨绔瞧见,就没脸在上海混了。

    “凌飞是第一次游西湖吧?”宁天楠问郭凌飞,他不是杭州人,可对西湖熟悉的很,没进中央党校之前,到了北京城风沙扬起的春天便会来杭州消遣,西湖旧十景,新十景,他游览过不下五次。

    “我是第一次来杭州,感觉不错,比颐和园里那洼水秀美多了,论山水秀丽……北方比南方逊色太多,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秀美山水滋润出的女人大多水灵,南方男人的骨子里因此多了点柔性,不过皇甫朝歌倒是个例外。”

    说起皇甫朝歌,郭凌飞的嘴角总是泛起一丝深沉玩味,不似对待其他敌人那种不掺杂一丝人情味的冷酷,若大一个Z国值得他尊重的对手兴许只有皇甫朝歌。齐白峰拧干T恤,搭在护栏上,苦笑道:“皇甫朝歌是变态凌飞更是变态。”

    “凌飞什么时候开战?我们几个还等着看好戏呢。”司徒少一对着十几米外游船上的几个靓妹挥挥手,扭头看向八风不动的郭凌飞,这厮唯恐天下不乱,最期待的自然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巅峰对决。

    郭凌飞淡淡一笑,眺望湖面,平静道:“很快。”

    楼船在西湖上荡漾了一个多钟头,下午六点多才慢慢靠近湖岸,一行人上岸,几个戴着遮阳帽的女孩向游人散发传单,司徒少一要了一张传单,看完以后,神色有些古怪,伸手把传单递到郭凌飞面前,神秘兮兮的笑道:“三天后黄龙体育场有人要开演唱会,我觉得凌飞该去看看。”

    “演唱会”郭凌飞向来对明星演唱会不感兴趣,很厌恶一些明星们在舞台上矫揉造作刻意表现的一面,接过传单,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凝重,传单上的女星照片和标题立时吸引了他,“影视歌三栖巨星为家乡倾情奉献”。

    “她原来是杭州人”郭凌飞笑着呢喃,绽露的笑意并不轻松,许静这女人为自己挡过子弹,在民大的坠楼事件中,曾为自己痛哭流涕,答应过要给人家一个交代,事到如今又该如何交代?

    “凌飞我觉得吧你弄个后宫做种马算了,你身强体壮估计不会像西门庆那鸟人精尽人亡,听说意大利西西里岛上那个黑手党教父八十来岁了有近百个肤色不同的女人,真够凶猛。”司徒少一戏谑道。

    郭凌飞抬手给了司徒凌飞一记板粟,不轻不重,声音却很响亮,引得不少人倒目,他觉得自己被人用“种马”一词来形容,那是对身边女人的侮辱,开玩笑的人若是换做其他人,不止挨一记板粟了,或许已被一脚踢进西湖。

    “震颤世界的黑手党教父正是因为女人太多,现在已到了精尽人亡的地步,窝在病床上芶延残喘呢,他那些子嗣争权夺势,你死我活,没人在子他的死活,附庸在下面的几个家族蠢蠢欲动,一代枭雄沦落到这等境地够悲哀了。”郭凌飞笑道,意味深长,世界黑道之巅西西里岛的可巴伦家族何去何从同样是他最关心的事儿。

    郭凌飞折好传单装进裤兜,给了董芳一个交代,自然会给许静一个交代。一行人缓慢前行,前边不远绿树丛中有一座亭子,名为“风波亭”,历史上那位精忠报国的英雄挥洒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后冤死在亭子前。

    天日昭昭又怎么比得上人心险恶!英雄,大多是历史悲剧的主角,郭凌飞仰望“风波亭”那三个字,泛起的笑意竟有些出尘的味道,好似看穿沧桑世事的高人,旁边最了解他的司徒少一不可否认,二十一岁的他早看透了这个世界。

    “精忠报国含冤而死,名留千古英雄就是如此。”宁天楠面色肃然,不无感慨,他觉得“英雄”是个太过沉重又易使人感伤的虚名。郭凌飞听后笑着环视身边人,轻声道:“我只做老婆孩子心目中的英雄”

    一行人驻足十多分,准备离开风波亭,迎面浩浩荡荡走来二十几人,为首几个青年神色不善,后边跟着几个环肥燕瘦的靓丽女孩,司徒少一眉头皱起,湖面上吹口哨戏弄的便是她们,莫不成这几个小子不服气?踩人从不脚软的司徒大少顿时来了精神。

    “谁刚才在湖面上吹口哨了?”为首的一个黄发青年摸着耳垂上的耳钉嚣张问道,十几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挡住去路,一个个张扬跋扈,有那么点纨绔子弟的气势,可惜对面几个家伙那是正儿八经的大纨绔。

    郭凌飞冷眼瞧着,对这类不入流的小角色没一点兴趣,宁天楠笑而不语,齐白峰一脸不屑,司徒少独自迎上去,笑呵呵走近黄发青年,对面的小青年原以为这厮要赔礼道歉,哪曾想,这厮很从容很潇洒地扇出一记耳光。

    “小兔崽子调戏你马子怎么了?”

    司徒少一在北京军区特战大队呆过一段时间,会几招擒拿格斗,扇出的耳光力道小不了,一声响亮脆响,黄发青年原地转了一圈,晕头转向找不着北,其他人要涌上来群殴,十二龙挡住了众人。

    这群三流公子哥模样的家伙面对十二龙犯怵了,几人摸出手批拨打电话。郭凌飞一直冷眼旁观,不做声,十二龙没主子的命令也不动手。两伙人对峙几分钟,警笛声响起,三辆轿车驶来。十几个警察下车,黄发青年旁边的小弟冲着为首的警官递了个眼神,警察们二话不说涌向郭凌飞这边。

    郭凌飞无所谓的笑着,没任何反抗动作,甚至不正眼瞧这些气势汹汹的警察,其他人都不反抗,几个手眼通天的公子大少最终被烤上警车,十几分钟后走进了西湖区公安局刑讯室。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亮出底牌,翻转南方(上)

    西湖区公安局办公楼外,二十来个衣着前卫时尚的青年大尹聊天嬉笑,旁若无人,他们身后停着七辆平头老百姓所谓的好车,有几辆车确实不错,比如黄发青年倚着的奔驰LK跑车,以及一辆外形粗扩的陆虎越野车,九十几万的车无疑是工薪阶层眼中的天价奢侈品。

    “梁少”西湖区公安局政委楚天笑呵呵走过来,同趾高气扬的黄发青年打招呼,一个副处级干部在区公安局办公楼前对着二十几岁的青年谄笑,可见青年背景不小,不是那类没实力摆出臭架子装逼的傻叉。

    “楚政委麻烦你吩咐人好好斥候那几个不长眼的外地人,省的落人话柄说咱们杭城人好欺负。”青年说着话摸出扁盒苏烟,拔了一根递给楚天。楚天忙接住烟,习惯性的嗅了一下,对四百五一盒的顶级苏烟散发出的烟草味不陌生,把烟含在嘴里,旁边一个青年为他点烟。

    “梁少放心,我会秉公办事儿,不能丢了杭州警察的威风。”楚天眯眼抽烟,话中有话,趾高气扬的青年笑着点头,颇为满意。楚天抽完一根烟又走进了办公楼,此时,宽敞明亮的刑讯室里,有八九个警察在办公,郭凌飞、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并排坐在一起。

    公众场合出言轻薄女孩子,扇人耳光,只触犯治安条倒,充其量罚款,批评教育,楚天走进来对几名做笔录的警察道:“他们四人情节严重,已是侮辱妇女恶意伤人,拘留半个月给他们一个教训,省的日后再惹是生非。”

    “拘留半个月!”司徒少一眨巴着眼睛,笑的异常灿烂,惹了那么多事儿,捕了那么多娄子从未尝过拘留的滋味,即使五年前一个侮辱Z国人的小日本被他踩碎老二,打断五根肋骨,不过是挨了顿臭骂。

    楚天板着脸,倒有点官威,沉声道:“是拘留半个月,你们这类不务正业的小年轻我见多了,不给点教训日后指不定折腾出啥大事儿。”

    有人钻法律的空子,有人打法律的擦边球,法网可疏可密,可大可小,所以有人含冤至死,有人一辈子逍遥法外,有人肆无忌惮玩弄规则为自己车利,有人在规则中苦苦挣扎却找不到出路。

    郭凌飞靠着椅背,斜起眼看着楚天,冷笑不止,一年前大庭广众下废掉傅白冰不过是在钓鱼台国宾馆呆了一个星期,政治底蕴浅薄的杭州城要留自己半个月,面前这位真是徇私枉法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

    审讯的警察将笔录递到四人面前要求签字,司徒少一没那么大的耐性扮猪吃老虎,陪着小虾米们玩,他伸手把四份笔录都拿过来,当着十来个警察的面,一张一张撕碎,扭头对着楚天狞笑道:“傻叉老子不是精忠报国的英雄莫须有的罪名对老子没用,想整老子,你道行差的太远了。”

    “我”楚天诧异不已,旁边几个警察起身喝斥司徒少一不要太嚣张,这时候郭凌飞的手机响了,摸出手机一看,是万建忠从上海打来的电话,一个警察扑上来要没收手机,被他一脚踹进办公桌低下。

    警察们慌忙起身,两个配枪的警察掏出手枪,似子要鸣枪示警,房间里乱成一团,郭凌飞缓慢站起,冷眼环视众人对着手机道:“恩那好就按你计划的时间行动,激烈反抗的人一律杀无赦。”

    简简单单一句话猛含着汹涌杀机,警察们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干了二十多年警察的楚天有点懵了,面前青年打电话的语气神态绝不似小混混装牛逼时的拙劣表演,阴霾气息慑人。

    郭凌飞挂掉电话,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泰然自若,仿佛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嚣张跋扈的司徒少一摸出中南海,给几人拔烟,四个家伙就在刑讯室吞云吐雾,门口堵了一群警察,一名女警慌慌张张挤进来,对楚天小声说了几句,这位高处级干部脸色立变,转身要出去,一群人已走进来。

    “刘厅长!杨副市长!”

    堵在刑讯室门口的警察让在两边纷纷与当先而行的两人打招呼,右边穿着笔挺警服的圆脸中年人是省公安厅厅长刘厚德,左边有点文人气质的男人是杭州市常务副市长杨严华,后边跟着市公安局局长,西湖区公安局局长,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官。

    “这我”楚天惊讶的说不出话,两位平时根本巴结不到的大领导突然造访区公安局,镇住了在场所有警察。刘厚德和杨严华根本不看他,环视乱成一团的刑讯室,然后径直走到齐白峰面前。

    “齐少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给齐少一个满意的交代。”刘厚德朝着端坐在椅子上抽烟的齐白峰尴尬的笑了笑,官威荡然无存,一个手握实权的厅级干部可不是小人物,但面对齐家人只有低三下四的份儿。

    杭州市常务副市长杨严华与刘厚德的模样一般无二,两人同是齐家这一系官员,满屋子警察惊呆,楚天吓得差点瘫在地板上,后悔刚才怎么没想到这四个张狂跋扈的青年是背景深厚的纨绔子弟,挤满了人的刑讯室顿时鸦雀无声。

    人们看向齐白峰的眼神变得异样,省公安厅厅长低三下四的称呼“齐少”,这种背景深的有点吓人了。

    “你问我朋友这事儿我做不了主。”齐白峰瞥了眼两人,现线落向郭凌飞。屋子里的人则目,杨严华和刘厚德爬到今天的位置当然有独到的眼力,其实两人进门时就看出一点四人之中谁说了算。

    “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郭凌飞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弹掉烟头,起身向门口走去,司陡少一、齐白峰、宁天楠跟着起身,人们手忙脚乱闪到一边,战战兢兢看着四人离去。郭凌飞与楚天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你不佩穿这身警服。”

    办公楼外,二十几个青青年见一大群人簇拥着四人走出,大跌眼镜,黄发青年愣了一下,忙走过去,指着郭凌飞对张延华说:,舅舅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外甥?”司徒少一挑起眉梢问张延华,张延华狠狠瞪了一眼惹是生非的外甥,无奈点头,心里叫苦不迭,不长眼的兔崽子惹谁不好非要惹这几个手眼通天的牛逼大少,恨不得甩手抽这兔崽子两耳光。

    司徒少一扬手要扇耳光,黄发青年吓得缩脖子后退,郭凌飞瞥了眼热衷于踩人的司徒少一,狂妄的家伙才放下胳膊。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亮出底牌,翻转南方(中)

    官场,自古到今等级森严,一字之差,官与官的距离就走不可逾越的,杨严华是杭市的常务副市长,比其他几个副市长多了常务二字,就因为这两个字,他离市长的位置更进一些,手里握的实权要超过杭州市的第三把手市委副书记于海。

    这样一个手握实权的常务副市长和省公安厅厅长竟然在四个年青年面前抬不起头,牵扯了不少人的神经,黄发青年勉强算是杭州二流公子哥,父母搞房地产,又有一个即将登上市长宝座的舅舅,有点飞扬跋扈的资本。

    这家伙瞧了他舅舅那模样立即明白今天碰上了真正牛逼的人,记忆中的舅舅见了省委书记也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后边那群着装前卫的青年惊讶之余看向四个牛逼家伙的眼神暖昧了很多,流露几分崇拜之意。

    “齐少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三位青年俊杰。”杨严华小声问齐白峰,一句很有拍马屁嫌疑的话说的真挚无比,马屁的意味被冲淡许多,正如带着三分假话的言词容易使人相信,一般人硬不下心决绝一脸真挚的杨严华。

    郭凌飞抬手看了下表,没说话,齐白峰撇嘴一笑,对杨严华微微摇头,等于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问。司徒少一默默抽烟,宁天楠似笑非笑,两人见多了省部级高官,哪会在意这点小场面。

    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尴尬陪站,既不能离去,又不能显得不快。刘厚德和杨严华时不时对视,这两位是官场里的老油条,都清楚能让齐家大少俯首听命的青年足能只手遮天,楚天差点捅了大娄子。

    “时间不早了,不如我和刘厅长作陪,咱们品尝一下杭州的特色菜肴,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致歉。”杨严华凑近郭凌飞,陪着笑脸,火候拿捏的正好,看不出阿谀奉承的迹象。刘厚德笑着附和道:“致歉是应该的”

    这个社会最贵的不是满大街游逛文凭一堆的人才,是人脉门路,草根百姓去医院看两挂号还得跑关系走后门,何况走水深不见底的官场,没人脉没靠山,向上攀爬异常艰难,没人谁会放弃拓宽人脉的机会,也没有谁会对擦身而过的强硬靠山视若无睹。

    郭凌飞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官场上盘根错节那点烂事心知肚明,斜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两个慢慢向上爬吧,等你们混到了北京那个政治圈子再想着请我吃饭,现在没那个必要。”

    刘厚德和杨严华当着几十人的面默默点头,很知趣地退到郭凌飞身后,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官又是一惊,作为东南沿海发达省份的浙江,每年有资格跨入北京那个政治圈子的人没几个,堪比凤毛麟角,杭帅官面上最近也只是一些传闻,说现在的省委书记有可能高升一步,跨入北京。

    八辆车组成的车队驶进西湖区公安局,前边四辆是黑色悍马,后边是三辆不同颜色的兰博基尼和改装后的威龙跑车,八辆车停下,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十二龙和十个黑西装猛男先后下车。

    “少主”二十二人面对郭凌飞弯腰,语调不高,但透着股慑人气势,带给周围人无以名状的压迫感,不入流的小纨绔们骇然,几个环肥燕疫的靓丽女孩瞟向郭凌飞的眼神暖昧的不得了。

    黄发青年那辆九十多万的银色奔驰比跑车在几辆顶级豪车的映衬下完全失去了光彩,“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话一点不错,强劲发动机轰鸣,一串豪车飞驰出西湖区公安局。

    ………………

    夜色下杭城的黄龙露天大排档热闹非凡,满足三千人就餐的露天大排档零零星星空着几张桌子,火爆程度可想而知,不论是做餐饮还是开商铺,地理位置最重要,黄龙大排档是距西湖最近的露天小吃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红火热闹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靠近路边的一张餐桌旁,郭凌飞昂着脖子一口气灌下一瓶啤酒,司徒少一、不白峰、宁天楠一不拍手较好,四个气质不俗的纨绔大少拼酒引得不少人倒目,老板娘每上一个菜就得收拾几个空瓶子,四人喝酒的速度够惊人。

    郭凌飞放下空瓶子,夹起十块钱一盘的小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有段时间没在街边的大排档吃东西,挺留恋这种感觉,三年前在H市的露天大排档常把不胜酒力的夏羽灌的烂醉如泥,那时候为情所伤的周冰总是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三年过去了,已是物是人非,昔日那个为情所伤的周冰震颤着整个东北黑道,挥手间决定无数人生死,不胜酒力的夏羽构建了一个金融帝国的雏形,慢慢接近他的目标,做一只操控世界金钱的黑手。

    若千年后两人又是什么样?郭凌飞嘴角挑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淡笑,环视身边的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他顺手拿起一瓶未开盖的啤酒,用两根手指启开瓶盖儿,正巧上菜的老板娘轻声惊呼中。

    “你们几个家伙以后一定要爬到最高那个层面,当你们各自握有一片天下时我抬起手将会遮住更大一片天空干!”郭凌飞起身与三人碰了瓶,昂头灌酒。很少冲动的宁天楠见郭凌飞如此,二话不说,昂头喝酒,司徒少一和齐白峰已是豪情冲天。

    “为少主干!”

    旁边五张桌子站起二十多个赤胆忠心的血性汉子,举起酒瓶高呼,二十多人的呼声压住了三千食客的喧嚣声,响彻夜空。

    将近晚上十二点,黄龙大排档仍然保持惊人的上座率,郭凌飞吃光一碗刀削面,刚放下筷子,搁在餐桌上的手机轻轻震动,他拿起手机是万建忠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命令发出”

第三百二十八章 亮出底牌,翻转南方(下)

    这个世界每分每秒都有新生命降临,同样每分每秒有人死去,日升日落一个轮回便有无数生命陨落,所以说生命是脆弱的,有时甚至脆弱到不堪一击,一点轻微的磕磕碰碰能致人于死地。

    Z国南方,一夜之间近千人死伤,这个数字比起每日非正常死亡数字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但这个数字又极其触目惊心,摆在明面上会把老百姓吓的目瞪口呆,一夜之间具体死多少人永远是个谜,清楚谜底的只有寥寥几人。

    朦胧夜色中,东方的地平线上有一颗分外耀眼的星,启明星。

    一栋四层高的地中海式别墅矗立于宁静的西湖边,夜色下的白色别墅很唯美,仿佛是一片远离喧嚣的世外挑源,幽静安宁,别墅临水的一面伸出一个二十多平米的平台。

    平台最前端已经搭在湖面上,别墅溢出的灯光照亮湖水,波光粼粼的湖面如镜面一般映着别墅的轮廓,也映着两个修长雄健的身影,一个是郭凌飞,一个是龙一。郭凌飞几子一宿未睡,几个小时前亮出了十八张底牌,这一夜是翻转南方的关键时刻,有太多人为他抛头颅,洒热血,他睡不着。

    他微扬着下巴,眺望天边的启明星,微风吹起蓬松黑发,一双眸子冷意逼人,一个晚上死伤三百八十一人,是不曾有过的事儿,拿下整个东北麒麟会折损不到一百精锐,如果不是突然袭击皇甫朝歌,今夜又会有多少人死,多少人伤?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郭凌飞不会不明白,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没有那么多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特例,没有那么多束手就擒的软蛋,只是这次付出的代价在他看来多少有点沉重,践踏对手的累累尸骨向权势巅峰攀爬他绝不会有现在的感触,脚下的累累尸骨中有为他而死的热血汉子,不免生出一丝悲戚。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郭凌飞临湖低吟,三年来留在身后的是血迹斑斑的攀爬印痕,不见一点血腥要翻转南方根本不可能,毕竟对于走曾经横扫南方的皇甫朝歌,不是一事无成的黑道废柴,不是只懂声色犬马的世家纹筑

    南方纨绔们顶礼膜拜的皇甫朝歌自然有非同寻常的手段,不过现在最痛心的应该是这位雄霸南方的太子,郭凌飞嘴角勾了勾,眯缝着双眼轻声问:“龙一有没有皇甫朝歌那边伤亡的情况?”

    “少主,一个小时前传回的消息说是咱们的两到三倍,今晚一战飞龙会八个分堂精锐尽失,皇甫朝歌手下已没有了精锐力量,不过十八位话事人刚刚传回消息飞龙会残余反扑的很厉害。”龙一语调不高,却战意汹涌,冷峻脸膛洋溢着浓重肃杀气息,习惯了为主子杀人,静观别人厮杀是种煎熬。

    逼急的狗还懂跳墙,何况是活生生的人,飞龙会惨烈反扑是意料之中的事儿,郭凌飞冷笑,深邃黑眸中溢出冰冷彻骨的杀机,淡漠道:“吩咐十八个话事人飞龙会反扑反抗者一律杀绝。”

    以杀止杀是偏激的做法,但也是刺激对手崩溃最直接的方式,皇甫朝歌习惯施展强势手段摧枯拉朽压垮敌人,郭凌飞同样会这手,而且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强势压垮人家,这份张狂魄力令龙一叹服不已。东方地平线泛起鱼肚白,郭凌飞才回到别墅,南方数省不为人知的厮杀延续了整整一夜。

    十几年艰辛磨砺,造就了郭凌飞变态的体魄,仅仅小睡了两个小时,早上六点半不到便神采奕奕走出卧室,司徒少一、宁天楠、齐白峰昨晚喝高了,三个家伙依旧在睡梦中,郭凌飞站在客厅里能清楚听到少一打呼噜的声音。

    正好龙一买回几份小笼包,郭凌飞早听说过杭州的小笼包味道不错,梳洗之后吃了几个,确实不错,叮嘱彻夜未眠的龙一记得休息,走出了别墅,山雨欲来风满楼,南方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这厮竟还有独自一人漫步西湖的闲情逸致。

    清晨,三面环山的西湖,山与水交融于一起,互相映衬,水鸟掠着湖面低飞盘旋,动静完美结合的美景蒙上一层淡淡晨雾,朦朦陇胧,宛如一幅扫坏出瑕疵的幻境画卷,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道出了此时的西湖意境。

    西湖边游人不是很多,锻炼身体的老人不少,湖滨上有穿着大红运动装跟着音乐节拍扭秧歌的大妈,还有不少拉开把式练武术的老人。四五十个穿着宽松练功服的老人占据了湖滨一片空地,同时打着太极拳,倒也壮观。

    湖滨一片清净的小树林边,许静时不时扭腰压腿,认真做着每一个动作,她穿着白色运动服,戴着一定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早上人不太杂,而且大多是对娱乐圈不是很感兴趣的老人,没人认出她是当红的女明星。

    许静活动了一阵子,对着湖面做了几次深呼吸,抬手擦着额头细汗的同时眺望薄雾笼罩下烟波浩渺的西湖,土生土长的杭城人对西湖有种特别的感情,有眷恋,有感叹,有赞美,也正因为这份感清许静才破费一千多万在西湖边买了一栋别墅。

    她曾想过有一天不适合娱乐困了,老了,累了,想过平静的生活了,就回到杭城,陪伴着西湖终老一生。人的想法总比现实美好,现实生活中人人都要面对一本难念的经,让你尝尽悲欢离合中的苦与乐,最终匍匐在残酷现实的淫盛下。

    许静回到杭州只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没有踏进那个家门,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可不等于能避开不想面对的现实,昨晚还被脾气火爆的父亲打电话训斥了半个钟头,一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许静心里发酸,有些委屈。

    在娱乐圈里打拼了五六年,懂得该怎么去坚强,她展现在大众艰前的是南方女人那特有的柔媚,骨斗里很倔强,不轻易妥协。

    “昨天应该走他,茫茫人海中走否能再相遇?“许静对着湖面呢喃,流露几分伤感,其实这一年来,最牵肠挂肚的是两个人,生性柔弱的母亲,还有那个一年没有音信却突然出现的男人。

    许静沉思一阵子,顺着湖滨散步,视线落在几十米外那群打太极拳的老人身上,淡淡一笑,如百合绽放,清浅动人,心烦意乱的感觉消退不少,视线缓缓移动,湖滨草地上,一个朦胧却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底。

第三百二十九章 有我,就有一切(上)

    寻常人一晚上小睡两小时,第二天的精神头绝对好不了,一袭黑衣的郭凌飞神采奕奕,双眸幽亮,炯炯有神,哪像是通宵熬了一宿,几十年前人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现在男人的身体可是混日子的本钱,身体不行,日子混不下去,床上的威风荡然无存了,男人到这份上就彻底完蛋了。

    郭凌飞的身体本钱是从五岁开始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之所以强悍的令人发指,是尝尽了其他人一辈子尝不到的艰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晨练,没有特殊情况,郭凌飞从不放弃,是十几年形成的习惯,也是一个男人的原则。

    西湖边的空气确实不错,深深吸一口,能感受到湿湿的泥土气息,心神为之清爽,郭凌飞立于湖滨草地,瞥了几眼打太极拳的老人们,似笑非笑地撇撇嘴,老人们那是纯粹的花架子,重形而不重意,如此打上十年也没什么大起色,湖滨空地上还有一些教武术的师父,摆弄出的拳脚无非是些花拳绣腿。

    “无形无象,无法无定,万法归一,太极真谛。”郭凌飞低吟的同时双手自然下垂,双脚微分,全身放松,贪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深呼吸几次后微闭上双眼,慢慢收腹,慢慢挺胸,一秒,两秒,时间延续近二十秒,一个气息悠长的深呼吸可见这厮的肺活量是何其惊人。

    呼出一口浊气,郭凌飞身子下沉,双手缓慢提起,动作柔和,标准的太极拳起手式,乍一看与那群老人没啥区别,仔细端详,完全是两种意境。正宗的陈式太极拳是博大精深的国术,举手投足间致人死命。

    郭凌飞来了个标准的太极起手式,双臂肩背猛地震颤,勾勒出雄健身型的黑色真丝衬衫无风鼓荡,绵绵无匹劲力随之宣泄而出,这么一瞬间,双脚已在湖滨草地上留下一寸深的脚印。

    劲断意不断,郭凌飞脚踏阴阳八卦,绕着直径两米一片大小的空地打起了陈氏太极拳,同样的太极拳,却带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不少人注意到了郭凌飞,七八米外那群打拳的老人停下来,仔细瞧看。

    许静凝视着远处那个矫健身影,贝齿紧咬着嘴唇,不施粉黛的俏脸有点僵,两手紧紧交又在小腹前,由于太用力,十指关节泛白,细腻手背也映出青痕,脑海里反复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男人为心爱女人纵身跳下高楼。

    这世上有胆子嬉皮笑脸对着陌生女孩拍胸脯玩真情告白的男人数不胜数,可有几个男人洒脱到放弃荣耀、财富、权势、生命,为心爱女人从七十米高楼跳下,这种在其他男人眼里的傻叉行为却使女人们心酸悲戚。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一句话在许静脑海最深处回荡,迈着好似沉重许多的腿脚,顺着湖滨的方砖小路一步一步接近牵肠挂肚近一年的男人,心头的憋闷委屈已被压抑不住的冲动取代,曾不止一次想过今生若有机会再与这个男人相逢时要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让他知道她这一年有多么不容易,受了多少心酸委屈,可人出现在眼前却又失去了扑过去的勇气。

    湖滨晨练的老人们慢慢围向郭凌飞,静静看着,几个教武术的老师父看清草地上的一串脚印,惊得目瞪口呆,身似浮萍轻盈,却能在地上留下寸深脚印,这等身手近子于传说中的武学高人。

    沉浸于太极意境中的郭凌飞不在意旁观者越来越多,一个轻巧腾挪之后,弯腰旋身三百六十度,单腿扫过草地,草地上的野花花瓣纷飞而起,郭凌飞顺势直腰,双手如抱太极图,疾速划动,飞转双手带出的劲道如大江之水汹涌不绝,纷飞花瓣聚于双手间的无形气旋中,飘舞翻飞,竟不落地。

    “好!”几个老头子叫好鼓掌,大多数人则被面前极具震撼力的一幕惊呆,郭凌飞接动的双肩猛地震颤,双手向外绷出,蓄积已久的劲气轰然发出,旋飞的花瓣随着外绷的双手向两倒飞散,仿佛受到了巨大外力牵引,纷纷扬扬洒落在三米远处,声势惊人。

    在景色绝美的西湖边打完一套太极拳,郭凌飞更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畅快,拍打几下衣裤,转身准备离去,几个教武术的师父围上来,其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拉住郭凌飞的胳膊,认真道:“年轻人,你的太极拳练到了传说中出神入化的境界,能不能指点、我们,哪怕收学费也成。”

    “你们会的那些把式强身健体足够了,不需要我怎么指点,我这套陈式太极拳是杀人的把式不适合你们练。”郭凌飞淡然而笑,走出人圈,一群意犹未尽的老人悻悻散去。

    青砖小路上,许静默默凝视不远处的男人,当男人转过头时,她的心扉剧烈抽搐,再也迈不动步子,呆呆的站着,想笑,可在那种极度压抑的心酸感作祟下怎能笑出来,想哭,又不愿意让男人感受到她的伤感,僵硬面庞上只有红润双唇颤抖着。

    难道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郭凌飞苦笑,面对七八米外流露浓重伤感的女人,并没刻意去掩饰眸子里的怜惜,凝视着镁光灯下万众瞩目的当红女星,慢慢走过去,道出过一个承诺就要去履行,尤其是对女人的承诺。

    可以负天下人,可以失信这个天下,可以冷着脸面对这个世界,但不能负自己的女人,不能失信于自己的女人,不能冷着脸面对自己的女人,郭凌飞不是过不了美人关的英雄,却有一腔融化美人心的柔情。

    许静见郭凌飞走过来,忙低下头,慌乱抹了抹眼角,女人真正在意一个男人时总会想方设法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许静何尝不是,她想让他看到自己风情万种的妩媚笑脸。

    “快一年了过的好不好?”

    许静感受着男人语调中的温柔,又低了低头,似子没勇气面对牵肠挂肚的男人,帽檐遮住了她大半脸颊,抠着手指忧郁一阵,终究仰起精致美艳面庞,轻点着弧度柔美的下巴笑了。

    “都落泪了还骗人,委屈就是委屈不要憋在心里,憋出毛病了最伤心的是我。”郭凌飞怜惜道,伸手去擦抹许静眼角的泪珠。

第三百三十章 有我,就有一切(下)

    “谁哭了我又没哭。”

    许静倒头避开郭凌飞伸过来的手,自己慌乱揉搓着眼角,依旧在强颜欢笑,虽然有不同寻常的家世,在圈里打拼比那些没根基的女孩子轻松很多,但付出的艰辛不少,由其是这一年,很多烦心事儿都压在心底,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述的人,唯一牵挂的男人现在才出现在面前。

    “流调了还说自己没哭,面对别人你戴上厚重面具装坚强无妨,面对我想哭就哭出来,从今天起你想哭了,我可以借给一个抹眼调的胸脯。”郭凌飞不顾路人的异样眼神,抿嘴邪笑,很霸道地搂住许静腰肢儿,隔着不算薄的运动服也能感觉出盈盈一握的蛮腰纤细柔软倒怎样消魂的程度。

    一年前被揉捏了胸脯的许静现在又被这厮搂住,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身子有点发僵,怔怔凝视着一年来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俊逸脸膛,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突然出现,竟有些适应不了。

    “凌飞别人会看到我怕被有心人看到”许静轻轻扭动身子好似在挣扎,偏偏又没用多少力气,更像是坠入爱河的小女孩那撒娇模样,白皙脸颊上泛起的酡红极其诱人,紧闭的双眼却溢出泪珠,挂在了长长弯弯的睫毛上。

    许静所说的“有心人”是那些一门心思盯着公众人物的“狗仔”,明星大腕栽到狗仔手里的可不少,娱乐圈里不少背着另一半偷腥的倒霉蛋被这些家伙整的没脸见人,屁大点事儿一经狗仔爆料立时成为引爆眼球的大事件。

    明星大腕们畏惧这些比背地里搞动作的卑鄙货色,郭凌飞不怕,他轻轻吹散许静睫毛上的泪珠,黑眸中满是怜惜,漂亮女人见了不少,眼前流着调强颜欢笑的许静倒使他有点心疼,轻声道:“谁敢对我的女人下手我会让他全家不得好死。”

    霸道的言语中包含着特别的温柔,许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面庞仍然有笑意,可调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滚落,她僵硬的身子靠进了郭凌飞怀里,哽咽道:“凌飞扶我到没人的地方我想哭。”

    西湖边的树林不少,郭凌飞搂着许静走进离湖滨不远的小树林,到了没人看见的地方,许静放开了,扑进男人怀里哭着,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和思念后抬起脸又绽露灿烂笑容,泪水仍止不住的流下来。

    “女人爱上我是自讨苦吃,茜茜是,董芳是,你也是,这一年来苦了你们三个,我慢慢补偿吧。”郭凌飞面现愧色,说话的口吻是历经了沧桑的老男人才有的,正因为这份超越年龄的成熟,许静越觉得有安全感,从第一眼起就没把他当成善于演戏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

    “我也不知怎么了,一遇上你就无法自拔了,这大概就是缘分。”许静努嘴,有点不甘心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堕落,心甘情愿为面前的男人挡子弹,甚至愿意为他去死,这大概是就是命运。

    许静心里感慨,忽然感到有只手压在自己胸脯上,抬起眉目,发现近在咫尺的男人正饶有兴趣打量着她的胸脯,是纯粹的欣赏眼神,没老色鬼那赤裸裸的淫亵意味,她脸上泛起红潮,身子没动,任由看着,捏着。

    许静最满意自己的部位就是胸脯,圈里有个女星为了拥有同样的胸型,做了N次手术,殊不知与生俱来的完美不是后天补救能够得来的。

    “很完美的胸型。”郭凌飞玩味道,不老实的手滑到了许静腰上,凭着他的经验和犀利眼神判断一个女人的胸型好坏非常容易,许静胸型比茜茜和董芳更要完美。许静羞赧低头,好在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响了,冲淡了心里的尴尬。

    许静拿起手机,看了号码,柳眉蹙起,神色显得不自然,接了电话,仅是默默听着,最后才冷冷答应一声,挂掉电话,扭过头怔怔望着西湖,这一切都落入了郭凌飞眼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凌飞,没什么,家里的事儿,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许静扭回头挤出一丝笑意,蒙着一层湿气的双眼凝视面前男人,眼神有些复杂,犹豫片刻,仰起脸轻轻吻了他,一点即分,略显生硬。

    许静长出一口气,认真看着郭凌飞,道:“凌飞,或许有了你”我会失去很多很多,甚至是曾经拥有的一切,但我不在意,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我永远是你的。一会我得回家本想中午陪你吃饭看来是不行了,下午我会给你电话。”

    郭凌飞点头,温柔笑着,拿过许静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道:“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有我就有一切,还是刚才那句话,谁对我女人下手,我让他全家不得好死。”

    几分钟后两人走出小树林,在湖滨分别,郭凌飞自始至终没问许静心里藏着什么事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对待自己的女人,他没刨根问底的毛病,这是一种信任。

    郭凌飞返回位于西湖畔的豪宅,看到四辆辆弹痕累累的轿车停在门前,眼神变得凝重,一进门,大客厅里站着二十多个汉子,黑色劲装血迹斑斑,大多受伤,真皮沙发上倚着个中年人,衬衣胸口处是一片猩红印迹。

    “怎么回事?”郭凌飞认识中年人,正是父亲布在浙江的三枚棋子之一,名叫唐德,一个很干练的男人,出生于浙江一个武术世家,螳螂拳有几分火候,是南方少有的血性汉子。

    “少主”身中三枪的唐德要挣扎着起身,二十多个汉子马上明白走进来的陌生青年是谁,忍着伤痛弯腰行礼。

    “坐下说话。”郭凌飞朝众人摆手。

    “少主,两个小时前飞龙会浙江两个分堂反扑,其他两位话事人遇袭身亡”唐德说着话低下头,不敢面对郭凌飞的冷厉眼神。

    “你们曾经是我父亲的人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为昨夜死去的人报仇。死去的兄弟要选最好的墓地风光大葬。”郭凌飞淡漠道,并没怪怨唐德,他命中注定要走的路有敌人的血,自然也有自己人的血,悲戚,愤怒,怪怨别人没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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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介绍:
郭凌飞出生于顶级豪门,有一个在普通人眼里与神一样的父亲,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磨练,见识过无情杀戮的血腥,体味过世间百态的冷暖。雄途,路漫漫,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踏着累累尸骨一路行来,蓦然回首,已超越了父亲。雄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雄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雄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