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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巅峰的神     雄途txt下载     雄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三十一章 约战(上)

    偌大的别墅客厅,剩下郭凌飞、龙一、狼王、阮破虎,其他人已散去,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去了杭州的维利斯酒店,这是郭凌飞的意思,刀枪这些杀人的东西没长眼睛,一旦擦枪走火牵连三人出点意外就追悔莫及了。

    龙一找了块干净毛巾,把真皮沙发上的血迹擦干净,三年来这个外冷内热的青年很多时候充当着佣人的角色,一双杀人的手做得一手好菜,缝补衣服的水平不比做惯针线活的女人差。

    他没有过怨言,无条件为主子付出一切,是龙门黑暗力量必须刻进骨子里的一条门规,风风雨雨数百年无人颠覆过,二十年多年前那位想要过一把门主瘾的家伙正是忽略了这条门规,一家老小葬身在鲨鱼嘴里。

    郭凌飞十几年来吃那么多苦,不是个贪图安逸享乐等人伺候的少爷,每次回家面对成群佣人那细致近子于繁琐的“服务”,就头疼,浑身不得劲,但习惯龙一这小子所做的一切。

    他点了根烟,坐在了唐德坐过的位置,闭目养神,抽着中南海,即使是天塌下来,无法扰乱他的心神,刚才从唐德嘴里得知,是皇甫朝歌手下两员悍将杀死了浙江两位话事人。

    这两人就在杭州,替皇甫朝歌坐镇浙江,正因为有这两人在,浙江的地下势力暂时还在飞龙会掌控下,而对昨夜血腥事件多少有点耳闻的南方各省省委的头头们出寺的一致,保持沉默。

    这是郭凌飞意料之中的情况,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更是如此,没有谁凭着黑道上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横插一手,而且现在大多唯恐避之不及,其实这里边有很多人背信弃义的抛弃了皇甫朝歌。

    牵扯到利益的忠诚永远不牢靠,背叛筹码够了,抛弃忠诚选择背叛,天经地义,郭凌飞甚至不觉得那些人卑鄙无耻,趋炎附势的人本就比不知死活钻牛角尖的人更适合这个社会。

    龙一、狼王、阮破虎闻着淡淡血腥味,战意汹涌,这几位杀人不眨眼的根人,见了血就兴奋,嗅着血腥味要比爱花人吮吸花香味道有感觉,沙发旁边的龙一躬着身子,肃然道:“少主,不如今晚我带人将皇甫朝歌在杭帅的势力彻底铲除,也算为死去的人报仇了。”

    深陷进沙发的郭凌飞直起腰,弹着烟灰,环视面前几人,眯着杀机涌动的眼眸,冷漠道:“为我死了那么多人,我这个主子应该亲手杀几个人了。”

    一个上午,郭凌飞的手机没闲过,接到十几个电话,十八个话事人里只有浙江折损两人,根据众人汇报的情况,大致可以确定昨夜皇甫朝歌失去了大半个南方,精锐力量丧失十之七八。

    其实,胜利的天平在宁家和齐家倒向郭凌飞这一边时就开始严重倾斜了,郭氏家族三代人积攒下的人脉,沉淀的政治底蕴,比皇甫家要深厚的多,稳固的多,虽然皇甫朝歌的父亲皇甫青云曾连续三年是福布斯Z国富豪榜的第一,外公贺明生是共和国元勋之后,手握军界实权,但比起郭凌飞所拥有的资本逊色了很多。

    郭凌飞清楚自己占据绝对优势,一夜之间使皇甫朝歌的飞龙会摇摇欲坠,并不意味着最后站着的那个人是他,他与皇甫朝歌之间的一战才是最关键的,人死了就一无所有了,皇甫朝歌有杀他的机会绝对敢下杀手。

    男人没有决心,畏首畏尾终究成不了气候,郭凌飞心里有数,自己有决心,雄霸南方的皇甫朝歌同样有决心。中午,郭凌飞草草吃了口饭,是吩咐龙一买回来的盒饭,心思不在饭菜上,自然吃什么都一个味儿。

    吃了午饭没多长时间,许静发了短信,说下午不能见面了,有些事儿还需要她亲自处埋,这妞没说要处埋什么事儿,郭凌飞也没问,每个人都有隐私,有点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他不至于小心眼到剥去自己女人仅剩的一点隐私,爱,其实是包容和信任,小心眼的偏激做法往往使人不堪重负。

    O风暴,杭城顶级酒吧之一,这里的迪厅舞池是众多酒吧中最富有**的,国际最新潮流的立休化灯光,视觉效果,专业水准相当高的DJ,无疑不刺激着追求时尚的年青人。

    O紧跟国际潮流的时尚风格受到时尚男女的追捧,每个晚上云集在这里的帅哥美女数不胜数,能吸引不少漂亮女人隔三差五走进酒吧,意味着这家酒吧成功了一半,毕竟男人来酒吧品酒的不多,品女人的那可是一大片。

    夜色笼罩下的O6魅力独特,蓝色的霓虹灯招牌成了杭城夜晚中最时尚的标志,停车场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大多是年青人喜欢的车型,譬如小巧可爱的里壳虫,中看不中用的宝马Z4,酷派跑车,很少有中庸大气的轿车,偶尔出现的宾利或是大奔,一定是前来物色美女的老男人开来的座驾。

    酒吧舞池中,灯光闪烁,男女们忘情摇曳身姿,**四射,男人不论多么卖力,总不如女人抢眼,舞池中间有三个长发披肩的女孩确实不错,身段窈窕,凹凸有致,舞姿狂野诱人,牛仔短裤绷紧的美臀,每一次轻颤撩拨一下在场男人的心神。

    七八个着装前卫的青年围着三个女孩,嬉皮笑脸扭动着身子,其中一个黄发青年类似于街舞的动作倒有点看头。二楼的VIP卡座正好看清一楼舞池,司徒少一、齐白岭、宁天楠三人品着鸡尾酒,欣赏着舞池中间三个女孩的表演。

    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卡座里,窝着两个男人,一个高一矮,矮个子如同大冬瓜,又矮又粗,青皮光头上交又着两道狰狞刀疤,一双小眼睛寒芒四射,满脸的横丝肉,第一眼看去绝非善类,矮个子对面的大个子四肢极度发达,深蓝T恤衫紧囊着线条粗扩的肌肉,身子微微一动,薄薄的T恤有爆裂的趋势。

    矮个子眯缝着小眼睛盯着楼下舞池中三个女孩一撇着嘴角一泛起一个淫笑,朝悬后彪悍保镖摆了下手,保镖点头,扭身离去。很快,十几个黑西装汉子走向舞池,气势汹汹,舞动身躯的男女纷纷闪避,没一个有胆子挑衅这些四肢超发达的家伙。

第三百三十二章 约战(中)

    “我靠,难道今天要来次英维救美?”

    司徒少一抿着鸡尾酒,嘟囔了一句,随后肆无忌惮的笑了,别看这厮玩世不恭的模样与英雄八竿子打不着,救美的事儿可做过几次,曾经在北京后海一家酒吧里,踩碎一个小日本的老二,打断几个韩国棒子的肋骨,起因就是一个女孩。

    不过这厮比北京城那些救了美人就寻思着怎么跟人家上床的纨绔正经多了,没祸害祖国的大好花朵,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不把自己当作君子,但对女人绝不用下三滥的卑鄙手段。

    宁天楠慢条斯理戴上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眼神中居高临下的倨傲意味被很好的掩盖,侧目瞥着一楼舞池,笑道:“估计轮不到你小子救美了有不怕死的已经站出去了。”

    “哦原来是这小子,看不出还有点魄力,我看他今天如何救美。”齐白峰看清站出来的人是谁时索性端着酒杯伏在了二楼玻璃护拦上,玩味十足的瞧热闹,司徒少一淡淡瞥了眼楼下,不屑的笑了。

    舞池里确实有人挺着“虎躯”开始救美了,是那个跳舞不错的黄发青年,楼上看热闹的三个大纨绔认识这厮,杭州市常务副市长的外甥,昨天正是他挑衅郭凌飞,结果被吓了个半死。

    “小子,让开,我们猪哥邀请三位小姐上楼喝酒,没你什么事儿,别英雄救美不成反而送了一条小命,那就不值了。”带着十几个西装猛男下楼的青年阴笑着,轻轻揉动脖子,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胆小的人吓得退到几米外。

    有迪厅、表演厅、放映厅、豪华包房的O酒吧背景深厚,据说背后有实力雄厚的外国人支撑,很少有人闹事儿,今天的反常现象倒让酒吧里的人来了兴趣,舞池里的人马上让出一大片空地,酒桌旁的男女青年伸直脖子,饶有兴趣观望着。

    “她们三个是我朋友,别不识好歹,在杭城我和我身边的朋友没怕过谁。”黄发青年扫了眼旁边六七个公子哥换样的青年,扬着脸儿,一点不畏惧十几个西装猛男,两伙人对峙。

    若单论身手,几个花里胡哨的青年估计不够西装猛男塞牙缝,不过底气十足的模样使看热闹的人想到了另一层,他们的背景。为首的西装猛男拧眉,抬眼瞟向二楼,扶着玻璃护栏的青皮矮个子轻点下巴。

    “啪!”有了主子的暗示西装猛男毫不犹豫,肩出一个大嘴巴子,黄发青年原地转了两圈扑倒在三个女孩白晃晃的大腿下,三个穿着紧身T恤牛仔超短裤的女孩子尖叫着闪到一边,旁边七个趾高气扬的青年顿时傻住。

    “真可怜啊,就这点能耐还想救美,他舅舅别说是杭州的常务副市长就是国务院或是军委的老头子这小子如此不开眼会比别人早死几天。”齐白峰轻轻摇头,一脸不屑。

    司徒少一和宁天楠相视一笑,前者笑的狂放,后者很含蓄,都流露不屑意味。这两天该黄发青年倒霉,昨天被吓了个半死,今天找朋友联系了浙大外语学院三个女生出来消遣,没想到碰上这烂事儿。

    “我舅舅是杭州常务副市长他老爸是市公安局纪检委书记,他大伯是市人大委员会主任黄发青年捂着脸,指指点点报着几个狐朋狗友的背景,O里的人兴趣更浓,几个家伙那是标准的街内,衙内V黑社会,谁赢谁输?

    为首的西装猛男再次抬眼,瞧向二楼玻璃护栏边的矮胖子,矮胖子冷笑,弹掉手中烟头,转身向楼下走去,这些细杖末节落入大多数旁观者眼中,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无比兴奋,一出狗血闹剧要向高潮推进了。

    矮胖子下楼,后边跟了十几个西装汉子,盛势逼人,舞池中的十几个西装猛男点头哈腰迎了上去,矮子揉搓着酒糟鼻,冷笑着来到黄发青年面前,张开嘴发出刺耳的声音:“兔崽子,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

    “我我舅舅是杭州常务副市长,他爸是公安局纪检委书记他”黄发青年捂着脸面对矮胖子,没了刚才声色俱厉的底气,一边说,一边向后挪着步子,几个衙内仿佛是待宰的羔羊,战战兢兢聚在一起,已然把后面三个水灵灵的浙大女生让了出来。

    “不上档次的废物,什么副市长公安局的书记老子不高兴了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死掉,把三个妞儿留下滚一边去。”矮个子张嘴一口浓痰唾在黄发青年脸上,径直走向三个不知所措的女学生。

    “妞儿别怕,我这人很单纯,只想请你们喝酒聊天,至于条件吗你们随便开,我和我兄弟高兴了什么都能满足你们。”矮个子淫笑道,眯缝着小眼睛细细端洋着三个女孩凸凹有致的身材。

    司徒少一刚喝了一口酒听下面那家伙说自己很单纯,忍不住把酒喷在桌子上,笑着咳嗽,这混蛋若是单纯,那些偷偷窥视女人脑脯和大腿的家伙岂不纯洁的堪比一张白纸了。

    三个女孩能进浙大外语学院读书当然不是傻子,一眼看出眼前的男人属于什么类型,她们一门心思结交衙内公子哥,全是为毕业之后谋求更好的出路,比那类男人一甩钞票就投怀送抱的女人清高一些,矜持一些,何况对又丑又吓人的黑道人物没一丁点好感。

    三个女孩惊慌失措,手拉着手又躲在了几个公子哥身后,矮个子肆意狂笑,继续逼近,一群公子哥低头站着,不敢动,黄发青年干瞪眼,刚摸出手机被个西装猛男一脚踹倒在地板上。

    “妞是大学生吧,今天不顺着我打听到你们底细我天天带着一帮兄弟烦你们。”矮个子阴笑着威胁,混了这么多年江湖,拿捏几个女大学址的弱点易如翻掌,三个女孩面声惨淡,一旦遇上这群人,以后还怎么在浙大读书,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群平日里吹牛摆酷的衙内身上,衙内们低头不去看三个女孩。

    没实力保全自己,哪能再顾及别人的安慰,此时三个浙大漂亮女生在一群公子哥心里的分量真比鸿毛还轻。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战约(下)

    酒吧顶层的豪华监控室里,一个穿着燕尾服长发及肩的外国青年倚靠着舒适的真皮转椅,线条分明的脸膛很有男人味道,是那种飞出一个眼神可使女人心如鹿撞的魅力型男人。

    青年右手极其优雅地捏着水晶高脚杯,笑眯眯看着监视器的画面,他背后是一男一女,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显然是一对龙凤胎兄妹,兄妹两同样苍白的脸上没一丝情感波动,浑身散发着阴霾气息,是杀气

    再后边是十名穿着笔挺西装戴着微型耳麦的异国大汉,欧美男人论身材确实比亚洲男人高大不少,这十个家伙一般高,大约一米九挂零,神情冷峻,眼神阴冷犀利,比所谓的保镖打手境界高了好几个层次。

    监控室门口,O表面的大老板和负责管理的经埋哈着腰,大气不敢出,城惶城恐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两人沉默一阵子,O的老板小心翼翼说道:“克里斯汀先生公安打来电话询问是不是出事儿了。”

    “少爷不想任何人打扰看戏。”立于青年背后的女人扭头逼视门口两人,两个四十多岁的Z国爷们流着冷汗点头退出了监控室。青年撇起嘴角,低头抿酒,蓝色眸子幽深如不见底的深渊,溢出一抹晦涩深沉。

    克里斯汀,这个名字在西西里岛被几个黑手党家族呼之为“恶魔”,可巴伦家族第二顺位继承人,正因为是第二顺位继承人,那个曾经至高无上现在却趴在病床上芶延残喘的老头子断气后他将与巅峰权势失之交臂。

    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哪能眼睁睁看着藐视整个黑道王朝的权势擦着自己肩膀落入别人手里,哪怕那个人是他亲哥哥也不行。面色苍白如僵尸的青年弯下腰,小声问:“少爷那两人今晚真会来?”

    “会。”克里斯汀惜字如金,淡然笑着,这一笑没对着女人,真有点可惜,不然指不定有多少深闺怨妇要奋不倾身为这男人红杏出墙。西西里岛的“恶魔”可没想着女人,现在感兴趣的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酒吧今晚是否有一场巅峰对决?

    O的迪厅舞池二三十个猛男耀武扬威,七八个花里胡哨的小街内耷拉着脑袋,比霜打的茄子还蔫儿,三个女孩欲哭无泪,紧紧靠在一起,矮个子男人歪着脑袋淫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像是玩老鹰抓小鸡。

    大庭广众下如此从容不迫地调戏女人,不是小流氓小混混那点、胆色玩出来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吓住了不少人,一些自觉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孩不敢抬头观望,深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我要报警”一个女孩小声嘟囔,颤抖的手艰难摸出短裤裤兜里的手机,却没勇气拨号,能被警察救得了一时,还能被救得了一世?

    旁观者只冷眼旁观,楼上的司徒少一实在看不下去,不是想玩什么英雄救美,是看不过矮个子不可一世的狂妄劲儿,他拎起桌子上的酒杯,甩手砸下去,不偏不绮砸在矮个子的青皮光头上,玻璃杯爆裂,不少人惊呼出声。

    “这个少一唯恐天下不乱”宁天楠放下酒杯,笑着摇头,并无责怪的意思,他的淡定在旁边不少人看来完全不把发生的事儿当回事儿,比司徒少一赤裸裸的蔑视更令人难以接受。

    矮个子抬手摸着没破皮的脑瓜顶,扭头仰脸看向二楼,脸上的横丝肉抖动,狰狞可怖,这家伙现在的模样穷凶极恶,足能吓哭小屁孩,狠狠道:“妈的老子昨晚杀了不少人,今晚再杀几个也无妨。”

    “有种上来把我弄死只”司徒少一伸手点着仰头发根的光头矮子,狠劲十足,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一楼的几百人齐刷刷仰头望向二楼,二楼的人则是探着身子张望司徒少一这边,齐白峰冷笑着摸出手机,只要拨出一个电话,杭州的特警会把O围个水泄不通”

    距宁天楠他们十几米的VIP卡座发出刺耳响声,一个四肢极度发达的家伙站起来,高高鼓起的肌肉好似要撑破衣服,一张厚玻璃茶几碎裂成了满地的玻璃渣子,周围几个卡座里哗啦站起二十多人。

    “把那几个不长眼的傻逼抱到马路上往死里给我打。”肌肉男一声令下,二十多人涌向司徒少一那边。司徒少一好歹在北京军区特战大队混过一段时间,操起两个酒瓶子冲上去,北京城里真敢单枪匹马跟人动手的公子哥只他一个。

    一向斯文的宁天楠迅速摘下眼镜,眉梢扬起,面目略微狰狞,看样子也准备动手,到了这份上不动手不行。齐白峰动更快点,已从另桌拎起个红酒瓶子,不过没直接上,先拨电话,直接给浙江武警总队打电话,这家伙也上了根劲儿,不叫警察,直接调武警部队防暴大队是要往死里整这群瞎了眼的家伙。

    忽然,一只手按住了齐白峰拨电话的手,他吓了一跳,抡起酒瓶子细看,是龙一,冷汗顺着脊梁沟徜下,齐大少有点后怕的长出一口气,真要是没机会叫援兵,后果无法想象,再一看,司徒少一已经干倒一人。

    “你们继续喝酒,这里的事儿少主会处理,我来收拾他们。”龙一留下句话,便冲着二十来个如狼似虎的汉子走过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没见酒吧的保安,也没见有警察来,相当反常,人们全忙着看热闹了,没几个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二楼打起来,黄发青年和他朋友倒松了一口气,矮个子仰头瞧着二楼,从容自若。

    伴随着凄惨叫声,一条接一条身影“飞”下来,摔落在舞池里,矮个子那张狰狞笑脸顿时僵硬,摔下来的人全是他这一边的,舞池里的黑衣汉子无比诧异。“蓬!”二楼传出沉闷碰撞声,经常干架的人清楚,这是拳头与拳头的撞击声。

    一条异常魁捂的身影飞落,没像先前个几个人那样摔下来,走双脚着地蹲在了舞池中,光头矮个子心惊,怔怔看着低头咳血的肌肉男,看热闹的人不清楚肌肉男什么实力,他清楚的很。

    “你们很幸运今晚我会亲手杀你们是你们这辈子的荣耀。”温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众人耳畔,仰头看热闹的人立时被吸引,东张西望,寻找话音来源,舞池边看热闹的人一阵骚动,闪出一条路,一袭黑衣的孤单身影擦着别人肩膀走过。

第三百三十四章 约战(续)

    O风暴在杭州酒吧里走佼佼者,也仅仅是酒吧中的佼佼者,杭州作为东南沿海经济发达省份浙江的省会,夜场中的消金窑海了去了,怎么排都排不上O,不过这里的俊男美女真不少。

    不少有钱老爷们放弃去高档俱乐部消遣,窝在O的角落里,忍着闹哄哄的气氛品着以次充好的酒水还不是为了物色女人,玩腻了夜总会里的风尘女人,来这里找个纯一点的,无可厚非。

    光头矮个子和肌肉男来O消遣同样为了物色几个雏儿解闷,昨天历经了一场杀戮,两个家伙憋着火气,想往女人身上发泄一番,世事难预料,那三个女大学生完全可以手到擒来,却不曾想惹出意想不到的事儿。

    音乐告一段落的O出奇的安静,全场的焦点是一个人,步履稳健的郭凌飞,黑色衬衫开了两道扣子,袖子挽至胳膊肘,古铜色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交错纵横,挽起袖子不是他有意显摆,血雨腥风里拼杀了那么多年,早过了对着美眉扒开衣领露胸肌显摆的稚嫩年龄。

    手臂上烫几个烟疤,画条龙纹个蛇,生怕别人看不到,这是标准的小混混心态,道上有点头脸的大混混没脸这么做。郭凌飞孤身一人出现在舞池边缘,冷眼看着二十多人,不愠不火,喜怒无形。

    扬言杀人的家伙倒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这份绝非小屁孩能装出来的沉稳洒脱吸引不少漂亮美眉的眼球,有钱没钱先搁一边,女人确实很容易对郭凌飞这样的稳重型男动心。

    舞池中央,那三个相貌、身材、衣着无一不勾引雄性牲口欲火的浙大女生依旧紧靠一块,水汪汪的大眼睛凝住了不露一丝火气却能震慑全场的冷漠男人,眼神要多柔媚有多柔媚。一张酒桌旁的几个爷们差点被三个女孩我见犹怜的眼神勾起见义勇为的冲动,好在知道自己的斤两,硬是压下了冲动。

    受伤的肌肉男和矮个子并肩站到一起,除了地板上痛苦扭动的二十多人,两人身后还有近三十个身体强壮的猛男,都走见过不少血捅过不少人的狠人,随便拎出一个吓蔫几个小混混没啥问题。

    “小子你是什么人,有种亮个腕儿。”光头矮个子大声问,瞧着舞池边不动声色的家伙,他想到了自己的主子,皇甫朝歌,两人有类似的气息。郭凌飞轻轻摇头,不做声,似笑非笑,他的目的是杀人,不是来亮出姓名吓唬人。

    旁观者狐疑,孤身一人面对二三十凶狠猛男,说要杀人,是装逼,还是牛逼?没胆子蹦跶出去装逼的男人当然恨不得勾引了无数异性眼球的家伙被五大三粗的猛男扁成渣子。

    自己做不到的事儿,也不希望别人做到,这是刻在无数国人骨子里的劣根,黄发青年瞧着不远处的冷漠男人彻底傻了,昨天的事儿历历在目,两个手握实权的厅级干部卑躬屈膝面对这男人,真正的牛逼大少啊!

    黄发青年的狐朋狗友们也见过郭凌飞,一时间有了底气,不再像先前那么怕得要死。郭凌飞根本没看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街内,倒是黄发青年主动凑了过来,捂着红肿的脸,一躬到地,一群街内忙跟着点头哈腰,谄笑不止,貌似与郭凌飞很熟。

    郭凌飞双手随意插着裤兜,与一群街内擦身而过,直逼一高一矮两人,如此漠视一群卑躬屈膝刻意讨好的街内是装逼吗?旁观者心里有了答案,人家即使是装逼,那也有装逼的本钱。

    “兄弟们干死他!”

    光头矮胖子的嗓音响彻舞池,二十多西装猛男一窝蜂涌上,高档的木制地板咚咚乱响,几米距离,眨眼即过,众人诧异的是郭凌飞那双手还在裤兜里插着,最前边三人的拳脚几子要触及他的衣服。

    三个女大学生惊得圆张小嘴,差点叫出来,这一刻,郭凌飞动了,整个酒吧只有二楼上的龙一看清了他的动作,其余人看到的仅是三个疾速前冲的魁捂猛男几子不分先后飞出。

    飞出的三人还未落下,又有人惨叫着飞起,健硕身躯砸落在地板上,此起彼落的闷响撩拨着所有人的神经,当人们看清郭凌飞时,二十六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家伙已然全趴地板上。

    矮胖子大惊失色,肌肉男震天吼了一嗓子,跨出一步,疯狂出拳,遮掩着强健肌肉的真丝T恤爆裂,惊呼声四起。劲风扑面的刹那,郭凌飞轻巧抑步,轻巧到身子都不曾晃动分毫,肌肉男的拳头贴着他发梢滑过,飘飞的蓬松黑发下是一张邪气盎然的笑脸。

    郭凌飞泛起邪笑的同时,那远不如肌肉男吓人的拳头无声无息击出,轻飘飘挨住了肌肉男坚硬堪比铁石的胸脯上,粘上去便不再动,人们瞪大了眼睛看着,肌肉男的脸颊扭曲抽搐,最后出子众人意料,向后倒去。

    一腔子夹杂肉末子的血液从肌肉男张大的嘴喷出,他的肋骨一根没断,可内脏已被无匹暗劲震个稀烂,看似强硬的身躯脆弱倒下,诡异一幕吓傻了所有人。二楼上,司徒少一、宁天楠、齐白峰惊叹不已。

    人们还未回过神,矮胖子的喉咙已被几根看似纤细却透着刚猛力道的手指扣死,倒霉的家伙本想逃跑,奈何郭凌飞的身法诡异的离谱,不留个他一线逃跑的机会,也没留给他再喘息的机会。

    郭凌飞嘴角勾勒一抹淡笑,手指很干脆的收拢,再轻轻甩手,喉骨碎裂的矮胖子捂着喉咙,脸上的横丝肉剧烈抖动,摇摇晃晃倒退几步,软绵绵倒下,张大的嘴拼命吸气,却无济于事。

    “郭凌飞我要与你一战决定你我的生死”姗姗来迟的皇甫朝歌站在舞池边,平静注视着郭凌飞,一眼没看两个即将死去的手下。

    “好,时间地点任你挑”郭凌飞笑着转身,面对着皇甫朝歌摸出一张纸巾擦手,动作优雅,这时候再没人敢认为他在装逼。

    “三天后西湖大堤上具体时间我会再告诉你。把这些废物抬走”皇甫朝歌没说一句多余的废话,扭身离去,几十名黑衣汉子涌进舞池清理现场。

    “呵呵乐”

    酒吧监控室里响起清淡笑声,克里斯汀缓缓起身,盯着监视器屏幕里的郭凌飞,自语道:“谁赢了谁就是我的合作伙伴”

    那对龙凤胎兄妹对视,同时不屑地翘起嘴角,两人清楚少爷所谓的合作伙伴无非被利用的工具。

第三百三十五章 狗眼看人(上)

    酒吧夜场总会与小老百姓惹不起的黑白两面有点联系,不论是哪个领域,门路人脉至关重要,譬如酒吧里有不开眼的混混闹事儿,道上有点头脸的牛人一句话便可摆平,不需要大动干戈,又得罪人又影响生意。

    O酒吧是杭城相当不错的酒吧之一,除了外资背景,那位戴着小眼镜和气生财的老板与黑白两道很熟,开了这么多年,没几个在这里充牛逼发横耍性子的,常客们偶尔听说某个不入流的混混在女人杯子里下药被打个半死扔了出去。

    明目张胆殴翻一群人,再大摇大摆走出去,这类人还没在杭城几个着名酒吧出现过,今天来O泡吧的人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牛逼人了,很有装逼嫌疑的青年以一人之力干翻几十人,有几个还生死不明。

    这厮大摇大摆出了酒吧并未离去,蹲在马路牙子上无比惬意的吞云吐雾,悠闲的不得了,司徒少一、宁天楠、齐白峰挤出酒吧,也蹲在了马路牙子上,四个家伙一字排开。

    “三天后你与皇甫朝歌一战你们都准备下死手?”司徒少一瞥着郭凌飞狐疑道,两个针锋相对的家伙有一个出事儿,各方面要遭受很大震动,皇甫朝歌的外公算不得什么厉害角色,他外公的老妈,那个一百岁挂零吃饭倍香,每天坚持看报两小时的老婆子不简单。

    “我不信命三天后的一战听天由命吧最后是什么结局我料不到。”郭凌飞轻弹手指,燃尽的烟头飞射出十几米,命运多变,再强的人未必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郭凌飞尽最大能力把握命运,但从没把自己当成逆天的变态。

    “确实,听天由命吧,我也不瞎操心了。这次来杭州没看上真刀真枪的干架场面有点失望大半个南方被你一个晚上踩下来比做梦玄乎多了。”司徒少一长吐一口烟雾,意犹未尽地摇头笑着。

    旁边的齐白峰跟着点头,来之前想象着是否有机会目睹千人拼杀,血水淋漓的杀戮场景,结果喝了十几瓶啤酒,一觉醒来,凌飞这变态就踩下了大半个南方,有些怅然所失啊!

    “想看几千几万人在大马路上抡片刀?”郭凌飞扭头瞧着司徒少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少一这厮丝毫没有觉悟性的嬉笑点头,换来了一记不轻不重的板粟,二十五岁的京城大纨绔很受用的摸着脑瓜顶。

    “少一啊你以为经济发达的南方走解放前的上海滩,玩命的狼人们想怎么砍就怎么砍,现在是和谐社会,有些事儿曝光了会吓死很多人。”郭凌飞笑道,二十多年前老爸带领无数铁汉明目张胆杀出一片天下,其中的惊险外人不清楚,当儿子的能不知道吗,老爸那时候不被当成出头鸟多少踩了点狗屎运。

    走出华夏大地,再明目张胆的杀,不迟,郭凌飞眯眼望着马路,邪气盎然的笑脸流露几分无情冷厉。宁天楠在酒吧里喝的不尽兴,又从酒吧拎出几罐啤酒,郭凌飞结果啤酒,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是许静打来的,接通电话隐约听出许静好似轻微哽咽着,不由得站起来,默默听着许静说话。

    陆续从酒吧里出来的男女瞧着那一袭黑衣的雅健身影,佩服不已。在知名夜场里闹出这么大事儿能安然无恙走出去的纨绔大少,有,不多,起码杭城没哪个纨绔如此潇洒。

    众所周知,浙商的名头亮的很,国内五百强民营全业,浙商占据了近一百二十家,商人多了,暴发户也就多,富二代的数量当然少不了,一掷千金的纨绔比比皆是,但真正能只手遮天的公子哥儿比凤毛麟角还稀少。

    杭州大街上玩跑车的纨绔比北京城那些玩车的顽主只多不少,说话的分量差了十万八干里,皇城根下的大纨绔,譬如司徒少一宁天楠之流对着某省委书记瞪瞪眼,书记大人估计几宿睡不好,寻思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而家财几十亿的富二代对着省委书记瞪眼只能被当成不知天高地厚且没城府的傻子,这就是差距。郭凌飞在一边听电话,司徒少一他们三人对着马路饮酒高歌,一点不在意别人的异样眼神。

    森严家教熏陶出来的纨绔没素质没教养吗?当然不是,生性中的洒脱与有没有素质无关,谁敢说那些把“素质”一词挂在嘴边的斯文卫道士私底下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禽兽。

    杭州那群上不了台面的街内结伴走出,见四个牛逼家伙还在,聚到停车场边既不敢离去,又不敢靠近,喝光了一罐啤酒的司徒少一扭头瞪了街内们一眼,七八个家伙如蒙大赦钻进自己的车,鸟兽散去。

    “可惜了三个水灵的女孩儿一好白菜被猪滚了。”齐白峰一本正经摇头,颇有卫道士风范,惹得旁边摆弄易拉罐的司徒少一白了他好几眼,若是庞大光棍队伍里用双手解决生理需要的老爷们知道这厮推倒的大学校花比寻常人见过的美女好多,十有八九冲着这厮正气凛然的脸颊喷口水。

    郭凌飞挂了电话,启开易拉罐,细细品味着入口苦涩的啤酒,许静是哭了,但没说原因,二十分钟后会来这里见他。时间流逝,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一辆敞篷奥迪可跑车停在路边,开车的人是许静,戴着帽子和大墨镜。

    郭凌飞不等许静下车,俯身,一手按着车门,一手摘下了许静的墨镜,勾人的桃花眸子又红又肿,显然不是哭了一时半会儿,许静忙低头,不敢与面前男人霸道的眼神碰撞。

    “怎么啦?”郭凌飞问,温柔的令许静心颤,许静摇头,嘟囔着:“没什么,跟家里人生了点气,想让你陪着喝酒。”

    郭凌飞努嘴,双手捧住不敢直面他的精致俏脸,许静美的令人窒息,只是那一丝憔悴扎了一下他的心头,“天塌了你男人会顶起来。”

第三百三十六章 狗眼看人(中)

    郭凌飞颇有重色轻友嫌疑的打发走司徒少一他们三人,拉着许静返回O酒吧,酒吧里未散去的客人和服务生们噤若寒蝉,高谈阔论吹牛逼的立时收住声音,那些淫虫上脑眼珠了不离漂亮女人胸脯大腿的色鬼嗅着许静身上的香水味儿,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口,一幅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君了模样。

    确实,一楼容纳几百人的厅了里没人直视郭凌飞,更别说不知好歹地去窥视胴休曲线极度惊艳的许静,人啊,有时候就犯贱,习惯得寸进尺欺软怕硬,中规中矩做人的越来越少。

    若不是许静身边的男人是郭凌飞,一大群老爷们里肯定会蹦跶出几个借着酒劲儿揩油的家伙,这烂事儿对于常泡吧的人来说天经地义,现在的男人见缝插针,有豆腐不吃那还算爷们吗。

    震慑人心的威势,小混混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不是抡几天砍刀就能得来的,杭州城几个大混混凭着根劲儿摹爬了十几年,也仅仅是震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哪像此时的郭凌飞这么拉风。

    许静要喝最烈的威士忌,郭凌飞没同意,点了啤酒,倒不是怕许静喝醉,烈酒伤身,因为心烦委屈喝烈酒是对自己身体的椎残,许静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把身体视作最大本钱的郭凌飞不会视若无睹。

    晚上十点以后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O一反往常风格,平日里震耳朵根子的劲爆音乐换成了相当舒缓的曲子,搞得一些刚进门的年轻男女相当不适应,怨声载道,以为酒吧的DJ脑残了。

    这一切全拜郭凌飞所赐,光线略微昏暗的角落里,两人喝下六杯生啤酒,把委屈别在心里的许静绮着郭凌飞臂膀,最后竟听着音乐睡着,三个月的劳累奔波,一年心伤苦闷,她确实累了,憔悴了。

    郭凌飞倒脸凝视着臂弯里睡着的美人,一双外人面前好似未远幽深冷漠的黑眸溢出无尽温柔。他是个儿时就发誓不做种马的纯爷们,别人拍着胸脯发誓是儿戏,他不是,每接纳女人需要给自己理由,心里没许静,不会让她靠着肩膀。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要逼我,妈你不要逼女儿,我离不开他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他怀里。”许静梦呓,一直保持坐姿不变的郭凌飞下意识眯眼,透着股阴霾,内心深处却是感动,扭过头看到许静嘴角溢出一丝口水,摇头笑了,依旧温柔,保持身子不动,抬手轻轻抹去那丝残留清香的口水。

    “我不会告诉他们凌飞是什么样的男人绝不让他们把我的凌飞当成向上爬的工具。”许静继续梦呓,搭在郭凌飞大腿上的右手紧握,很用力。郭凌飞轻叹一声,用心良苦的许静承担了太多委屈,他是时候该站出去了。

    许静醒来,将近午夜,发现身边的男人仍是保持着两个小时前的姿势,两个小时纹丝不动,为什么不动,许静明白,什么是爱,这就是,万众瞩目下捧着玫瑰花的真情告白比起这细微举动太过苍白无力。

    许静仰脸凝视面前的男人,咬咬嘴唇,潸然泪下,郭凌飞伸手帮她抹掉泪珠,认真道:“许静明天我要见你家人。”

    ………………………

    旭日初生,动静相宜的西子湖分外妖娆,郭凌飞拉开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空气扑面涌入,临窗正好眺望烟波浩渺的湖面,昨晚被许静开车送回来已是凌晨两点。

    许静昨晚邀郭凌飞去她的别墅,这其中暖昧意味是个男人就能明白过来,却被郭凌飞婉拒,推倒了两个美女的霸道家伙绝非是刻意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现深厚定力,没那必要。

    对于女人来说把第一次献给心爱男人,是非常圣神的事儿,郭凌飞自然要给许静留一个完美记忆,乘人之危推倒女人,是猴急的色鬼才干的勾当,他不屑那么做,也不需要猴急。

    吃了早餐,郭凌飞换了身衣服,深蓝直筒牛仔裤,休闲的T恤,一双平底布鞋,从头到脚没一件是名牌,不过廉价的行头穿在他身上,要比那些富二代几万十几万的行头有型,人靠衣装这话未必完全正确,有时候衣服得靠人穿才能赏心悦目。

    许静的奥迪可八点准时出现在别墅外,两人的别墅同在西湖边,离的不远,开车三分钟就过来了,而郭凌飞正好打完几套少林拳法,细看车里的许静,不再像昨天那么憔悴。

    许静下车,绮着车门,发艺大师做出的沙宣短发本就很妖,再搭配橙色的香奈儿连衣短裙,许静妖媚到了极致境界,淡淡一笑,百媚生,如果男人见了此时的许静再没点龌龊想法,绝对是性取向有问题。

    昨晚装君子的郭凌飞终究露出点真男人的本色,拥着许静上下其手一番,才坏笑着把娇羞无比却不挣扎反抗的大明星抱进昏驾驶位,他坐进驾驶位,启动车子,那些囊中仅有点小钱的跑车发烧友大多把奥迪T当成一款比较强悍的跑车。

    玩惯了1350马力改装威龙的郭凌飞觉得这车太“柔”,性能还是差了一些,一分价钱一分货,这话肯定有道理。在许静建议下,两人先去西湖边的玲珑小镇吃早茶,那里的早茶很精致。

    “今天怎么换了身衣服?”副驾驶位上的许静饶有兴趣打量着自己男人这身不张扬的行头,若不是见过这男人张狂跋扈的一面,十有八九认为他是个刚步出大学校门的纯情男人。

    “扮猪吃老虎”郭凌飞玩味笑着,估摸着许静是否了解扮猪吃老虎的意思。许静扑哧笑了,好歹在北京呆了几年,哪能没听过这话,北京纨绔们说扮猪吃老虎的频率不比骂人装逼的频率低。

    许静渐渐收敛笑容,想到家人的坏毛病不禁担心道:“凌飞”你这样见我家人他们准会说些难听的话尤其我哥,要有个准备”

    郭凌飞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轻轻掭捏许静脸蛋,笑道:“只要他们把我女人当亲人看待,我便把他们当亲人,他们想要什么我不会吝啬,但不把我女人当亲人,我也不会客气。”

    许静轻轻恩了一声,低下眉目,心头暖流涌动,有身边男人在,自己就有一切。

第三百三十七章 狗眼看人(下)

    纯白色的奥迪TT行驶在西湖畔的林荫路上算是比较抢眼的一迫风景,吸引路人的眼球不在话下,女人多半会第一眼看郭凌飞再盯着许静,男人先看够许静再盯着郭凌飞,男女心态的微妙差异就在于此。

    女人见了拉风的男人要衡量他配了个什么级数的女人,有没有自己好,男人遇上美女总担心鲜花插在牛粪上,即使人家不是草包牛粪,也能鸡蛋里挑骨头找出点牛粪气息,草包潜质。

    不到十分钟,跑车停在了西湖边的玲珑小镇,挨着西湖的饭店,地理位置那是绝佳,里边的环境不错,是郭凌飞喜欢的那类古朴风格,据说饭菜口味同样不错,吃早茶的客人自然少不了,一个西子湖养育一方人,富了一方人,不夸张。

    两人挑选了临窗的僻静位置,许静点了几样糯米小点,凉果了,等笑容可掬的服务员把东西端上来,郭凌飞不禁点头,桌子上的几样东西用精致来形容不为过,有点不忍心下手了。

    “玲珑小镇的早茶还不是杭州最精玫的早茶,下次带你去金玲珑吃早茶,那里的流汁奶皇包和水晶长寿桃是绝活儿,你一定会不忍心下口吃东西。”许静笑道,生在杭城,长在杭城,了解这片土地的一点一滴。

    “你男人吃人不吐骨头更别说是吃早茶了。”郭凌飞说着便夹起个凉果子,一口咬下,细细咀嚼类似薄荷的清凉内陷,一个劲儿点头,哪里还有不忍心的样子,一口一个开始消灭餐盘里的东西。

    许静瞧着自己男人的吃相,涂抹淡淡蓝色眼影的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状,妩媚风韵中显露几分小女孩的可爱,不远处一张餐桌旁的三个老爷们立时晕菜,美人的杀伤力强悍的不像话。

    两人并未把太多时间浪费在吃早茶,半个小时,两人走出玲珑小镇,仍然是郭凌飞开车,奥迪百离开西了湖畔,驶上宽敞大道,在许静指引下拐过几个十字路口,用了二十分多分到了省军区大院庄严气派的门楼后是一条好似不见尽头的林荫道,门口站岗的哨兵见是许静的跑车,直接放行,即使哨兵不知道许静的背景,TT跑车的军区特种牌照依然会使哨兵心生敬畏。

    林荫道的尽头是一个花坛式的转盘,左边的路通往军区办公地,右边的路通往军区高干家属区,奥迪跑车最终停在一栋三层高的小楼前,“将军楼”这是普通士兵对这栋小楼的称呼。

    这栋不显丝毫华丽的朴实“将军楼”是历届省军区司令员的住所,有二十年的历史,而许静的父亲许向明正是现在的浙江省军区司令员,清理楼前的草坪勤务兵见许静回来,忙去开门。

    大院里很静,偶尔有警卫员勤务兵的矫健身影,寻常老百姓走进这里绝对受不了有些压抑的安静,郭凌飞轻描淡写扫了眼军区大院,淡然自若,军委重地北京西山他来去自如,这个貌似戒备森严的省军区大院哪能震住他。

    郭凌飞拉住许静的手,柔软玉手泛着丝丝凉意,他扭头看着有些紧张的许静,笑眯眯道:“有我在不要担心你男人的王霸气势这么浓郁未来的岳父大人应该能感觉到。”

    进入军区大院就没作声的许静笑了,主动挽住身边男人,走向“将军楼”的门,为了这个男人她已做好了与父亲哥哥针锋相对的准备,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令人发指的程度远胜于男人。

    两人并肩走入小楼,一进门是个宽敞的大厅,摆放着几组沙发,中间的红地毯上是墨玉石茶几,客厅正面壮着一幅虎啸山岗图,很有气势,这幅画倒让郭凌飞稍稍改变了对许静父亲的一些揣测。

    许家人丁不旺,客厅里自然不可能聚集几十号东拉西扯的亲戚瞧热闹,人不多,连大带小五个,许静父母坐在正面的沙发上,同父异母的哥哥坐靠着左边一组沙发,旁边一个风韵不错的女人是许静的嫂子。

    一个还穿着开裆裤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正趴在茶几上用铅笔在纸上胡乱画着,五人中表现最轻松的就属这小家伙了。这时候,许家人的目光全凝在郭凌飞身上,一顺不顺,似乎要看出有能耐诱骗许静钻牛角尖的男人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郭凌飞瞟了眼许向明肩章上那颗金色将星,夏季军装肩章上的将星是用金线秀的,没那耀眼的光芒,但仍然令人心生畏惧,“将军”从古到今是老百姓仰望敬畏的对象。

    郭凌飞淡然一笑,在省军区爬到司令员这个位置已算是到头了,不可能再高升了,七大军区那些老头子几乎全是野战集团军爬上去的,集团军与省军区两个同级单位,在军队中的分量差距太大。

    军委里那些手握重权的将军是清一色的野战集团军出身,这大抵是许静父亲搞政治联姻的最根本原因。郭凌飞微笑,许家人有些诧异,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进了将军楼如此从容自若,是愣头青?

    貌似不像,那张笑脸深沉玩味,绝非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应有的神态。许静母亲是容貌清秀的女人,秀外慧中,她露出点笑容想起身,却被旁边丈夫的严厉眼神制止。

    “小妹,现在才回来,于少大清早来找了你两次,有点不像话了啊,人家可是省委书记的公子你不给人家面子,等于为难你这个哥哥啊!”三十岁出头的许超说话了,老气横秋,同家人说话似乎还有点打官腔的意味。

    这番话无疑是给郭凌飞听的,郭凌飞嘴角轻挑,笑意更甚,更令人无法琢磨,拉着许静坐在客厅右边的沙发上,这个突兀的动作有喧宾夺主的意思,许静的嫂了斜眼瞟着郭凌飞,似不满,似轻蔑,两者意味皆浓。

    小女人目光多短浅,许静的嫂子是杭州市一位副市长的侄女,仍是那类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行列。混迹官场的许家父了不由得一怔,父了俩对视一眼,一个陌生的青年竟然流露的气息竟让他们多少感到点压抑。

    “这就是我男朋友,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他这是许静进门的第一句话,没理她哥哥,而是注视着她父亲,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客厅里除了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其他人都清楚。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重剑无锋(上)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大抵是沉稳的最高境界,沉稳虽说是心态上的体现,但何尝不是实力的象征,小县城的老百姓见个科局级干部多半战战兢兢,那见了县长市长见了省部级高官又如何?

    谁不想自已在外人面前显得沉稳如斯,有大家风范,唬得旁人搞不清底细深浅,可沉稳这玩意是需要资本做底子,不是寻常人能玩得起,现实生活中别指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着捅过人见过血的凶悍歹徒面不改色,不可能。

    许静的话一出口,许家人脸色齐变,许向明那硬朗的国字脸立时阴沉,旁边许静她妈不自觉的挪身子,神色不安,可见老头子平时在家里是何等霸道,久居军区高位自然不缺上位者的威严气势,郭凌飞笑容依旧,一瞬不瞬瞧着处于爆发边缘的许向明。

    部队里干了三十多年的许向明开大会瞪眼拍桌子是常有的事儿,此刻这位淅江省军区司令员逼视郭凌飞,抬起的手并未重重落在墨玉石茶几上,而是轻轻放了上去,从抬手的力度到落下的瞬间,显然卸去不少力道。

    郭凌飞能在生死一线之间可辨清高手发劲儿力道,捕捉绝佳杀人机会,当然抓得住许向明这点细微变化,而细微举动的变化往往反应心态的变化,看出老头子心里没底了。

    郭凌飞笑意更甚,轻轻揉捏许静的手,柔和目光落在了这完美柔荑上,再不看许家父子一眼。许向明反常的举动搞得许超错愕不已,他老婆也有些纳闷儿,夫妻俩互相交换眼神,摸不清老头子今天是怎么啦。

    这两口子所处的位面终究太低,许超三十岁出头已是副处级千部,杭州滨江区的区委副书记,算是杭州比较年轻的副处级干部,不过他看人的眼力比他父亲差多了,是有点惊诧于面前陌生青年的沉稳,但绝不会把郭凌飞当成扮猪吃老虎的公子哥。

    许静也是一怔,凝视父亲冷板的面孔,似乎他是诧异凌飞焉能如此不动声色,“王霸之气浓郁”许静脑海里马上闪过身边男人开玩笑时说过的话,侧过眉目,仔细端详一脸淡笑的家伙。

    “这么多年见了我不犯怵的年青年真没几个,于家那孩子面对我也没你这沉稳劲儿,说说你的家世吧?”许向明不冷不热说着话,也不再看郭凌飞,每次与那双古井不波的眸子对视,总会莫名不安。

    郭凌飞笑而不语,只是掭捏许静的手,T恤袖口皱起,正好落入小家伙眼里,趴在茶几上胡乱画圈圈的小家伙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脸兴奋,迈着小短腿凑近郭凌飞,好奇问:“哥哥你的胳膊怎么啦?”

    三岁半的孩子天真烂漫,是一张不染世俗尘埃的白纸,不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会考虑明星姑姑嫁什么样的男人,老爸会得到什么好处,自己可从中戳取多大利益,日后能成为哪个层面的衙内。

    郭凌飞瞧着稚气十足的小家伙,不由回想起十岁那年要拉着小狮子跟自己并肩搏熊的丫丫,嘴角牵扯起柔和弧度,美人一笑可倾城,他这一笑使人如沐春风,展露超越年龄的成熟魅力。

    “受过伤结成疤就是这样子了你以后可要注意不要像哥哥这么不爱惜自己。”郭凌飞笑着松开许静的手,摸着小家伙的脑瓜顶,小家伙那两只稚嫩小手慢慢揭起T恤的袖子。

    触目惊心的伤疤慢慢呈现在许家人眼里,许静抿嘴,一阵阵心痛,仿佛是钢针一点一点扎进心扉,“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男人哄女孩子上床的一句话却是许静此刻最真切的感受。

    “哥哥这个是怎么弄的?”小家伙的手轻轻摩挲郭凌飞小臂上几道最长的疤痕,不像其他人是震惊,而是好奇。郭凌飞撩起袖子,点着伤疤道:“这几条是三年前被几个不怕死的坏人用手指抓出来的,这个是被原始森林里的毒蚝咬的这个是九毫米子弹擦破的”

    郭凌飞慢慢叙述,许静眼中泪光盈盈,许家父子目瞪口呆,不由自主欠着身子,盯着布满伤疤的手臂,神色连连变化,是道不出的惊讶骇然,三岁半的小家伙像是在听幼儿园老师讲故事,很认真。

    “那么多坏人欺负哥哥哥哥一定是好人啦?”小家伙仰起头,颇有打抱不平的意思,不可否认孩子的同情心是特别的泛滥,比为了生活慢慢学会趋炎附势的大人可爱多了,单纯多了。

    坏人,好人,该怎么定义?郭凌飞轻轻摇头,一个逆来顺受的老好人在这个世界中顶多博取点同情和怜悯,十恶不赦的大奸之徒赢得是尊重和敬畏,所以他的世界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强者与弱者。

    他眯眼笑着,流露孩子根本休会不出的意味,把小家伙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认真道:“这个世界没有坏人好人之分,只有强者与弱者之分,孩子记住你要做一个强者,即使那一天你成了坏人芸芸众生仍会把你当成顶礼膜拜的神。”

    小家伙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眨巴着清澈眸子,甚是可爱,惹得郭凌飞低头吻了下小家伙的额头,继续道:“哥哥不是个好人,并且是坏人里最坏的那种人,如果真有天堂和地狱之分,哥哥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凌飞不许胡说”许静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这一声痛心责备道出了肺腑中的柔情,爱到深时方知痛,哪怕身边男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有时会让许静心痛到窒息。

    许家父子在郭凌飞一番话后陷入沉默,不知该说什么。许向明再次凝视郭凌飞有些沧桑痕迹的俊逸脸膛,心里反复思量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年轻人?

    气氛最沉闷这一刻,门开了,人未走进来,话音已从门外传来,“许哥你不是说星期六要钓鱼吗带上我怎么样?”

    许家人转移视线,郭凌飞搂着怀里的小家伙,纹丝不动。一个穿着时尚休闲装的黄发青年走入,手里拎着装名贵钓鱼用具的真皮长包,价值不兼。青年朝着许向明减了声“徐伯伯”,笑着走进来。

    “于少今天中午要清吃饭没时间钓鱼了。”许超笑容可掬起身相迎,官大一级压死人,青年的舅舅是杭州常务副市长,而且他父亲的公司是滨江区的龙头全业,缴税大户,作为副区长的许超能不笑脸相迎吗?

    黄发青年把真皮长包放下,在许超招呼下刚要落座,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映入他眼底,顿时呆在原地。

三百三十九章 重剑无锋(中)

    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牛马。

    佛语箴言道出了一个处世真谛,常抬头仰望着光环炫目的大人物不如踏踏实实从牛马众生牛马做起,攀爬是徐徐上升的一道轨迹,是积累资本展现能力的一个阶段,即使父辈遗留一片天下,你又没能力又缺乏力量,只懂张扬跋扈,有什么资格握住这片天下?有谁会服你?

    老人们常说玉不琢不成器,当然有它的道理,郭凌飞攀爬到现在的高度离不开那十几年的磨砺,打磨出他变态的实力不说,还磨平了生性中阻碍他攀爬的棱角,多了常人所不具有的韧性,铎芒敛去,是重剑无铎的气势。

    不需要锋芒慑人的重刮本身蕴含磅礴大气,自有摧枯拉朽横扫千军的压迫感,郭凌飞抱着许静的小侄儿,笑容温和,不显露一丝纨绔大少世家子弟的跋扈气焰,是扮猪吃老虎吗?

    不尽其然,眼光独到的上位者绝不会把他列入装逼小年轻中,脾气火爆月名整个省军区的许向明隐忍不发作的最大原因就在于此,看似平庸却非平庸,这便是重剑无铎的大巧不工。

    黄发青年到来使许静父亲心中疑虑更浓几分,从放下真皮长包开始,黄发青年就怔怔瞧着留个他个倒脸的郭凌飞,一张油光粉嫩对花痴小女孩有很大杀伤力的俊脸扭曲再扭曲,滑稽可笑,他微弯着腰,坐不敢坐,站不敢站,尴尬到了极点。

    “小庞坐啊!”许超纳闷儿,弄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儿,黄发青年一个劲摇头,像孩子手里的拨浪鼓,他哪里有胆子与心目中最牛逼跋扈的变态平起平坐,异常拘谨挪步站在一边。

    许超夫妇惊诧,许静和她妈同样是满头雾水,正襟危坐的许向明神色凝重几分,脾气火爆可不是莽夫愕头青的代名词,没点手段坐不稳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事出无常必为妖,这个妖无疑是面前莫测高深的郭凌飞。

    “哥哥一定不是坏人。”小家伙向来不怕陌生人,一双未沾染过世俗肮脏的清澈眸子看不出温文尔雅的大哥哥哪里坏,学着大人的样子皱皱眉头,仰脸问:“哥哥是不是坏人都得下地狱。”

    “死后入不入地狱无所谓,只要活着的时候在天堂俯视这个世界就够了。”郭凌飞笑着回答,倒目看向身边许静,眼角余光才轻描淡写瞟了下黄发青年,把无尽恐惧植入这个人心底,这人绝对比那些拜倒在金钱利益下的家伙更忠诚。

    黄发青年的腰板在郭凌飞眼角余光扫过来时弯出了一个极其卑贱的弧度,比上海漕帮大少冯晓东更有做狗的潜质,可惜他位面太低,入不了郭凌飞的法眼,无数人唾弃趋附强权的走狗,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没有做走狗的资本。

    不可否认,被人利用是种悲哀,反过来想想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何尝不悲哀,哈着腰的黄发青年巴不得匍匐在郭凌飞脚下,风光的狐假虎威一时半会,那也是能带给人莫大成就感的享受。

    踏入杭州三天见了这小子三面,难道也算缘分?郭凌飞勾起一抹玩味笑意,抱着小家伙靠在沙发上,比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悠哉多了,他怀里的小家伙仍在摩挲着他胳膊上一条条疤痕,小手轻轻滑动,似乎怕弄疼了大哥哥。

    许静嫂子见儿子同一个全家人不待见的陌生人如此熟,板起脸要去抱孩子,被丈夫拉了一下,不禁错愕,许超微散摇头,没说什么,夫妻间的默契使许静嫂子明白了什么,重新打量起郭凌飞。

    至从杭州常务副市长杨严华的外甥踏入许家的门,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诡异,玩女人玩跑车装牛逼,无不在行的家伙低三下四面对着郭凌飞,不是瞎子傻子就能看出其中的名堂。

    “小宋给客人沏茶西湖龙井”许向明唤道,立于门边的勤务兵应了一声走向里边,不自觉的多瞧了郭凌飞两眼,疑惑重重,首长那几两西湖龙井一般只招待大院里几个老将军和省委的老干部,肆意靠在沙发上年轻人难道可比肩老干部们?

    一家之主发话了,成年之后的许静第一次觉得重男轻女的父亲不那么冷漠,匆忙起身去厨房,她怕勤务员的泡茶手艺糟蹋了西湖龙井,失了味道,郭凌飞不在意许家的西湖龙井味道是否纯正,她不能不在意。

    “小庞坐吧”许向明招呼一声,省会城市的常务副市长对于省军区司令员来说不算什么,许静父亲有自己的打算,毕竟黄发青年的家人对许静哥哥的仕途有着不小的影响。

    可怜巴巴的家伙点点头,半个屁股压在沙发上,如坐针毡,别扭的不得了,怕一个人怕到骨子里,就这模样,郭凌飞自始至终没在意他,倒让他轻松一些。很快,许静端着托盘走进客厅。

    “静静沏的一手好茶可我这个当父亲的好久没口福享受了,或许是我有不对的地方。”许向明感慨道,山里走出来的男人重男轻女的思想重一点很正常,但不等于劣性思想完全能隔断父女间的亲情。

    “人无完人,错就是错,没有或许,有的错是可以弥补的。”郭凌飞淡然道,放下怀里的小家伙,接过许静递来的茶杯,摇头笑了,这倔强的妞儿把第一杯茶给他就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是对家人的无言抗拒。

    很多年没挨批评的许向明愣了一下,一反常态的点头笑了,流露出了自责,随即道:“我从不否认自已的错误,一个人想要走的更高更远,必须正式错误和缺点。你是我所见年轻人中最有城府的一个,于家那孩子比不了你,但这不意味我同意你跟许静的事儿,做为一个父亲,不但要给子女荣耀,还要他们后半生有好依靠。”

    “哥哥你是不是要取我姑姑当老婆?大院里那些哥哥说我姑姑是大美人你能保护好我姑姑吗?”小家伙大半个身子压在茶几上,侧脸望着郭凌飞,清澈眸子里满是期待意味,似乎相当愿意把自己貌美如花的姑姑推给只见过一面的陌生哥哥。

    “是的,你姑姑注定是我的女人,保护你姑姑是我的责任,直到我这个大恶人入十八层地狱那天。”郭凌飞轻轻捏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蛋,回答的干脆,侧过头瞧着许静,深邃眸子里溢出无限温柔。

第三百四十章 重剑无锋(下)

    坏人,恶人,坏到什么程度,恶到什么程度,许向明十八岁高中毕业就走出山封当兵,提干,读军校,一步一个脚印爬到省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经历的事儿不少,阅过的人海了去了,当然不乏令他心生忌惮的牛人。

    有当面拍胸脯为兄弟两肋插刀背过身来插兄弟两刀的笑面虎,也有时时展露一派卫道士风范却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正因为如此许向明常对儿女们说吃过的盐巴比小年轻们吃过的米粒还多。

    历经了世事沧桑确实有炫耀的资本,有阅人的独到眼力,可现在许向明有些怀疑自已这么多年是不是白混了,一个二十来岁的陌生年轻人在这栋将军楼里上演喧宾夺主,搞得自已云里来雾里去,摸不着深浅。

    郭凌飞低头品着西湖龙井,龙井茶中以西湖龙井中的“女儿红”最为名贵,处子之身的女孩用嘴唇采撷下来的茶叶不名贵那就太没天理了,清香四溢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虽不是明前龙井中的“女儿红”,但也耐人寻味。

    许家人各怀心思品茶,客厅显得清净,杨严华的外甥庞小龙半个屁股压着沙发,根本不敢碰面前那杯茶,把近百元一杯的“天籁之最”当白开水的败家子也不会对茶水感兴趣。

    许静不顾忌家人,大大方方依着旁边男人的臂膀,以前每次回家很少享受到现在这份安宁恬淡,她双手捧着茶杯,瞧着三岁半的侄儿在白纸上涂鸦的可爱模样,温婉一笑,膘了眼身边男人,意味深长。

    “等我拥有了一片足够大的天下让你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我妈一定会喜欢的合不拢嘴。”郭凌飞倒目笑道,仅仅一个回眸便读出了自己女人眼神中的期盼,这份期盼他满足得了。

    拥有一片足够大的天下!这话在许家人听来不啻于豪言壮语,无知的狂妄还是疯子的言论,许家人腹诽,闷声不响的庞小龙却一个劲儿点头。涂鸦的小家伙用铅笔画了只老虎凑近郭凌飞,嫩声嫩气的问:“姑父你说老虎厉害还是狮子厉害?”

    郭凌飞不禁笑了,小家伙改口的速度真快,一会儿的功夫哥哥就变姑父了,笑着说:“一个是傲立森林的孤单王者,一个是称霸草原沙漠的族群领袖,姑父没见过他们厮杀,还真不知道它们谁厉害一些,不过姑父希望狮子厉害一些。”

    “为什么希望狮子更厉害呢?”小家伙一脸好奇,郭凌飞当然是爱屋及乌,疼爱丫丫,也喜欢丫丫那头剽悍的宠物,“我妹妹的宠物就是一头狮子,很漂亮的一头雪狮。”

    许超夫妇听了郭凌飞的话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面面相觑,庞小龙倒没大惊小怪,他这个标准的富二代闲暇之余定做了个特大水族箱,养着几条七八十公分长的小型鲨鱼,把狮子当宠物在他看来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儿。

    “专家们研究过并且仔细分析了狮子和老虎的各种体能数据,得出的结论是狮子厉害。”庞小龙小心翼翼插了句话。

    “专家?”郭凌飞嘴角笑意更甚,颇为不屑,真正的大师在埋头苦干用成果做结论,譬如那位搞杂交水稻的老爷子解决了全世界人的吃饭问题,却从不妄自胡言,而无所事事的专家们总是用口水去哗众取宠,十足的小丑嘴脸。

    庞小龙忙低头不再言语,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客厅里的人默默喝尽一壶茶,小家伙拉着郭凌飞上楼,去看他的玩具,许静收拾茶几上的茶具,压抑了许久的庞小龙终于长出一口气。

    “小庞你认识静静的男朋友?”许超等妹妹进了厨房小声问了一句,庞小龙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为难道:“见过几次我不敢多说什么那人不是我能评价的,反正恭喜你们静姐找了个好男朋友。”

    许超看了眼父亲,继续问:“能跟于少比吗?”

    于少,省委于书记的儿子,浙江省公子哥里的典范,有些本事和手段,并且追了许静三年多,这些庞小龙清楚,浙江纨绔圈子里一旦有点小道消息很快传的沸沸扬扬,他盯着楼梯口,神秘兮兮的说:“静姐的男友是北京的公子哥儿这是我舅舅说的,至于是哪个层面的大少,我舅舅不清楚。”

    “北京的公子哥,你舅舅还说过什么了?”许超瞧着庞小龙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焦急。庞小龙见许静从厨房走出,忙低头闭上了嘴,这小子不傻,明白言多必失这个道理。

    北京的公子哥,让人浮想联翩啊!

    快到中午,一个电话使许家父子陷入两难境地,那位于公子打来电话邀请许家人去维景国际大酒店,醉翁之意不在酒,于公子在意的是许静,许向明仔细思量后把中午这顿饭推到了晚上。

    避免针锋相对,夹缝中求生存,是混迹官场的手段,许向明没弄清郭凌飞的底细,哪敢让两个青年在酒桌上针锋相对,一旦有点意外,许家里外讨不了好,一个是省委书记的公子,一个是莫测高深的北京公子哥,都不能得罪。

    中午,许静和她妈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弄了几个凉菜,香气四溢的家常菜摆满了餐桌,挺丰富。郭凌飞在许家吃了午饭后随着许静逛街,本想给他来个下马威的许家父子最终送他走出将军楼。

    偏执的父亲和见缝插针的哥哥突然转变出乎许静的意料,她一双勾人犯罪的妩媚眸子凝视着开车的男人,多少有些纳闷儿,难不成这男人身上的王霸之气浓烈到了让人望而生畏的境界?

    杭州的高档购物中心不多,比不了上海,连卡佛勉勉强强能激起许静的扫货欲望,对杭州不太熟悉的郭凌飞随着许静走入连卡佛,七千多平米的连卡佛论面积与大无缘,奢华程度倒是杭州商厦中的佼佼者。

    逛的人多,真正掏腰包的少,大多数人是来瞻仰国际奢侈品牌那震撼人心的标价,许静相中了一个最新款的?挎包,标价十二万,围过来的几个白领丽人对着包包一个劲儿咋舌,甚至忽略了身边的女人是鼎鼎大名的许静。

    “真贵”

    郭凌飞玩珠了一句,几天前他陪董芳去上海梅龙镇扫货,这个包包标价十万出头,来了杭州成了十二万,多少有店大欺客的嫌疑。

    “LV的包包属于奢侈品当然贵”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许静心头猛的颤了一下,担心什么,发生什么,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无奈。

第三百四十一章 张扬跋扈为谁雄(上)

    什么才算是奢侈品,处于不同层面的人有不同的定义,月入两千的底层工薪阶层常常把十几万的轿车好住宅区里百十来万的房子当成奢侈品,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一件衣服十几万,一个包包十几万,一瓶酒十几万,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越来越泛滥的富二代们大多承袭了父辈的暴发户习性,不求最好,最求最贵,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真正大宅门出生的郭凌飞对奢侈品的概念比较模糊,没觉得家里那三匹价值好几亿美金的汗血宝马有多金贵,他嫌畜生跑得慢时照样狠狠抽鞭子,不留情。

    譬如丫丫那头比大熊猫还珍贵的雪狮,被小丫头欺负了十来年,隔三差五挨鞭子,完全是在皮鞭的淫威下长大。郭凌飞还真没觉得眼前这十二万的LV挎包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

    许静司听那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言语,蹙起柳眉,把包包放在货架上,没回头,双手紧挽住了郭凌飞的胳膊,要离开LV专拒,后边走过来的男人已站在了她身侧,凝视着她。

    郭凌飞皱了皱鼻子,打量着把他完全当空气的男人,二十八九岁,挺帅气,一米八的身板,身材匀称,阿玛尼衬衫隐现肌肉轮廓,看来是经常锻炼,裤子笔挺,皮鞋铮亮,双手把玩着阿玛尼的太阳镜,这一身行头少说得十几万。

    有公子哥的倨傲,有成功男人的魅力,有成熟男人的魅力,这种男人对女人的杀伤力惊人,有天天当新郎的资本,投怀送抱的女人不会少,郭凌飞嘴角挑起,似笑非笑,一点不介意这个男人直勾勾盯着许静。

    “静静,告诉我,他是谁?”男人绷着脸,认真注视许静,只是用手中的阿玛尼太阳镜点了一下郭凌飞,对于有血性的爷们来说这个举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即将君临整个华夏大地的郭凌飞却视若无睹,男人该挺虎躯挡在女人面前挥拳时要有不抱泥带水的气势,该保持风度时要有海纳百川的气量,这才是纯爷们。

    “我男人。”许静裁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为了让面前男人完全看清她美艳面颊,冒着被粉丝围堵的风险,摘下帽子和墨镜,仰着脸儿与男人对视,流露出让人心痛的决绝。

    男人眼皮子跳动,似乎许美人的神情让他受不了,终于瞟了一眼郭凌飞,一身廉价的行头,玩世不恭的神态,轻描淡写的一瞥并未看出迷惑许静倾心的郭凌飞有什么惊艳之处,继续凝视许静,问道:“他值吗?”

    “我的眼里只有他。”许静不多言,利索地戴上帽子墨镜,紧紧靠在郭凌飞身边,倒着脸小心翼翼窥视心爱男人有没有不快,当看清旁边男人那张她觉得帅呆了的笑脸时,心里那点不安消失了。

    “我叫于斌,认识一下吧。”于斌优雅伸手,一派绅士风度,郭凌飞淡然一笑,两个男人就在这LV专柜前握了一下手,专柜里漂亮导购员和几个时尚女孩的视线在两个男人身上徘徊一因,最后落在了于斌身上。

    平心而论郭凌飞抛却一身廉价行头绝对是女人心目中的完美男人,无可挑别,就是衣服的差别,受了别人冷落,这社会向钱看的现象太稀松平常了,那些脑满肠肥的老板身边总有环肥燕瘦的美女陪伴,工地上搬砖的帅哥猛男为找个老婆发愁。

    郭凌飞与于斌握了手,不再多言,拨着许静纤细腰肢离去,于斌追了许静三年,连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看着陌生的家伙肆无忌惮抚弄着许静盈盈一握的腰肢,心痛如刀绞,不甘心道:“静静一定会是我的,我想要的任何人抢不走。”

    听到于斌的话,郭凌飞止步,嘴角扬起一个张狂弧度,缓慢扭过身,逼视着于斌,道:“在Z国这片土地上你没有资格抢我的女人。”

    郭凌飞瞬间的锋芒毕露震住了几个女孩,同样震住了于斌,舍我其谁的气势带给人无形的压迫感,直到他与许静走出七八米,于斌那惊涛骇浪的心绪才逐渐平静,喃喃道:“好狂妄的家伙。”

    于斌来连卡佛是为许静卖礼物,晚上吃饭时正好送给许静,想来她当着父母面哥哥的面不会驳别人面子,可于斌万万没想到会在连卡佛购物时偶遇许静,碰上最不顺心的事儿。

    等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于斌转身指着许静相中那款LV包包说:“那个我要了。”

    女人一旦坠入爱河,常以小女人之心度大男人之腹,两人出了连卡佛,慢步走进停车场,许静一直小心翼翼挽着自己男人,胡思乱想了一大堆。郭凌飞瞧着许静这小鸟依人惹人怜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揉捏她柔柔软软的耳垂,温柔道:“傻妞儿,不要胡思乱想,你男人可不小心眼。”

    “我知道呢”许静嫣然一笑,当着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主动贴近郭凌飞,送上了一个香艳的吻,兴奋地拉起带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手掌,小跑向T跑车,“凌飞我带你游西湖。”

    杭州的夏季炎热,骄阳却挡不住游人的脚步,郁郁葱葱的西子湖畔,游人络绎不绝,兴致盎然,哪怕是晃着折肩撑着伞也要把西湖看个够。土生土长的杭城人对西湖的了解外人比不了,许静对西湖的感情如同对郭凌飞的爱,刻骨铭心。

    西湖有旧十景,新十景,地带着郭凌飞依次游览,娓娓讲述关于西子湖的传奇故事,当她拉着郭凌飞顺着石梯来到净慈寺前面对重新修葺的雷峰塔讲述那段凄美神话时流露无限伤感,热泪盈眶。

    雷峰塔下,郭凌飞一阵心疼,为自己女人抹去泪珠,张扬跋扈说出惊世骇俗的言语:“若这世再有个法海老秃驴我杀尽他子子孙孙。”

    张扬跋扈又为谁雄,潸然泪下的美人心知肚明。

    一下午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日头偏西,两人才走进西湖畔的一家老字号茶馆落脚休息,临窗眺望西湖,听着小曲,品着香茗,又是一番惬意享受。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张扬跋扈为谁雄(中)

    杭州维景大酒店距离西湖畔一两公里,楼不高,白色略显朴实的大楼与华丽无缘,从外表看不出丝毫的奢侈气息,时常在小馆子里品味家常小炒的老百姓却把这里视作彰显身份的地方。

    兵法上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巧妙运用,做生意同样是,作为浙江的省会,杭城最金贵的地理位置不是市中心的商业区,而是西子湖畔,商人们挤破了脑袋想在西子湖畔占据点地盘。郭凌飞和许静下车,大概是由于飞腾也做酒店行业的缘故,郭凌飞多打量了几眼维景,当然不如维利斯辉煌的气势,耀眼的奢华,但有独到之处,五星级的酒店有各自的风格。

    一边的许静可没郭凌飞那么轻松自在,根本无心消受晚上这顿饭,一路上思考着该如何了结与于斌的事儿,又不能伤了许于两家的关系,毕竟于斌的父亲在她眼里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政绩斐然,是最受老百姓尊重的一任省委书记。

    “静静什么都不要想了,你男人不是那种只懂嚣张跋扈的愣头青,会拿捏准分寸火候的。”郭凌飞捏了捏许静香肩,拥着风姿绰约的许美人走入酒店,惹得不少老爷们又是吞口水,又是瞪眼睛。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许静带着郭凌飞穿过摆满精致餐桌的大厅,来到一个包厢门前,她整了整衣服,平复了心绪,才推门走进。灯光柔和的包房典雅不失华丽,透过玻璃窗可眺望西子湖,位置相当不错,很有情调。

    郭凌飞随着忐忑不安的许静走入,正围着圆桌喝茶聊天的几人一齐扭头看过来,许向明愣在椅子上,给女儿打电话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带郭凌飞来,想不到女儿还是把人带来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许静这还没嫁呢胳膊射就一心向外拐,搞得许向明极是尴尬,又不能说什么,一肚子的苦水,挨着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没出彩之处,很平凡,衣着扑实,有为官者的气势,却无高高在上的倨傲和刻意摆出来的官架子。

    许于两家人全在场,连大带小八个人,大人们陷入沉默,许静的侄儿当然不会察言观色,三岁半的小家伙站在一张椅子上,两只小手扶着桌面,绽露孩子才有的纯真笑脸,“姑父快点要挨着我坐。”

    “儿子,可不能乱喊啊。”许静嫂子赶忙把儿子抱进怀里,心虚地看向于家三口人,许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不敢再说话,此时于斌已站起,手中多了一个礼品盒,不看郭凌飞,对许静道:“静静这是送你的,这段时间忙,没时间离开杭州,等你过生日时我会送更具纪念意义的东西。”

    许静没接,退了小半步,倚着郭凌飞,对着于家人礼貌地点点头,不冷不热,怎么说于斌的父亲于海是她比较尊重的长辈之一,一个晚辈不能太过分,太失礼,于斌挪开椅子,跨出一步,等着许静接礼物,这架势是跟郭凌飞耗上了。

    于斌二十四岁从美国留学回来,是Z国金融国全平安保险的高管,年薪二千万,比起平安保险那些大头头们五六千万的年薪有不小差距,但二千万的年薪在寻常人心目里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现年二十九岁的于斌身价已过亿,在香港注册有一家贸易公司,女人眼中的他从来都是成功男人中的典范,年少多金,博学多才,用花痴女人的话来说这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

    遗憾的是,于斌的“对手”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郭凌飞扮猪吃老虎也好,玩世不恭的装逼也罢,隐匿在一张温和笑脸后的锋芒是能吓死人的,这就是实力,不入流的货色充其量无力的呻吟几下,喷喷口水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放眼华夏大地除了一个皇甫朝歌又有谁站出来与即将君临整个Z国的男人拼一拼。

    对那些背地里靠嘴皮子发狠的跳梁小丑郭凌飞向来无视,完全过滤,面前的于斌倒勾起了他丁点兴趣,是个有个性的男人,比那些没啥真本事一心窝在阴暗角落里喷口水的货色强了太多。

    是个男人就用实力站出来说话!

    这才能赢得尊敬,偷偷摸摸的阴谋诡计面对强悍实力只有贻笑大方的份儿,郭凌飞嘴角挑了桃,很随意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许静紧挨着他坐下,把双手献礼物的于斌晾在一边。

    “我知道,我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但是我和静静的事儿迟早要说明白,遮遮掩掩最终误人误己,来了杭州三天吧于书记的口碑不错,人们都说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现在真正为百姓某福利的官不多,单是这一点就值得我尊重。”郭凌飞开门见山道,话说的中肯。

    “小静给于伯伯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于海笑道,端详着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

    “于伯伯,他是我男男人。”许静沉吟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把男朋友改成了男人,两者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女人的决心到了这一步已然是外力无可撼动,于斌神色黯然,缓缓坐下。

    “哦”于海看了郭凌飞一眼,平静点头,既然是一个精明的为官者当然看得出许静的心思,同时从许家人尴尬神色瞧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扭头笑着对老脸通红的许向明说:“看来我家小子时运不济,亲家结不成饭还是要吃的。”

    “许静,我不会放弃你,我是你唯一值得依靠的男人,不想你的后半生托付给一个未必能给你幸福生活的男人。”于斌深情凝视许静,一个认为十二万W包包太贵的男人有什么能力让女人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第三百四十三章 张扬跋扈为谁雄(下)

    北京城那群无所事事把踩人当职业的公子哥常骂人装逼,而不知道装逼是们学问,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废柴见了牛逼人总会来一句“不装逼会死啊”,这与用双手摆弄裆部那玩意到高潮有什么区别?

    自慰,情有可原,对着某AV女星的照片自慰后再大义凛然的说人家是肮脏的婊子,比婊子下贱多了,其实现在的于斌钻了牛角尖的认为郭凌飞是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多少有点自慰的嫌疑。

    一个高干子弟,接受过最先进的高等教育,独自打拼了四五年,有不小的事业,不可能是两眼一摸黑看不透人情世故的瞎了,他的一番话说出去,许家人哑然,于海了解儿子的脾气,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帆风顺长大,缺少历练,有拼劲儿,但少了韧劲儿,性了太过刚强易天折,生活中天赋不俗才华惊艳的人才不稀少,真正出人头地的不多,大多天折,缘由不过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受不了残酷现实中的磕磕碰碰。

    “有些事儿是争不来的,你小了不要钻了牛角尖。”于海扫了眼儿子,招呼服务员上菜,回过头问郭凌飞:“有本事把小静这丫头迷住的年轻人肯定非同寻常了,先介绍一下自己。”

    “不用介绍了,不是我这个晚辈有意卖关子,许静为我牵肠挂肚一年多,我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参杂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想因为我的出现扰乱她平静的生活,我见识了太多的利益纠结,厌恶了,只要一份纯真的感情。”

    许家人不做声,多半是忌惮于“北京公了哥儿”这个貌似吓人又让摸不着深浅的名头,于海颇有感触地点头,光亮犀利的眼眸中现出一丝疲惫,走上仕途以来,处处是利益牵扯,早烦了厌了腻了,又不得不面对。

    郭凌飞抿了口茶水,收敛温和笑意,环视众人继续道:“至于我有没有能力保护我的女人给她幸福,这个毋庸置疑,我能给许静的其他男人给不了,于斌你同样给不了。”

    “空口无凭!”于斌几乎是咬着牙说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资本风流而一直收敛克制的于斌一门心思痴情于许静,而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目睹追求三年的女人与别的男人亲密无间,哪能受得了。

    刚极易折,郭凌飞浅笑,耐人寻味,懒得去针锋相对,这些年踩倒那么多人,小到街头混混,大到傅白冰之流,大半个Z国踏在了脚下,撑起手来遮挡一片偌大天地,再与省委书记的公子斤斤计较毫无必要。

    他起身在许静额头温柔一吻,笑对众人道:“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该说的话都说了,也该离开了,不能影响了你们两家人的饭局。”

    许静没料到自己男人要离开,下意识起身却被郭凌飞按住,示意她乖乖坐着,他绕过一把椅了走近三岁半的小家伙,轻轻捏着粉嫩嫩的脸蛋儿,小家伙咧嘴笑了,瞥了他姑姑一眼,“姑父,别走了,陪姑姑吃饭,不然姑姑会寂寞的。”

    可爱的小家伙逗乐了郭凌飞,使他想到了丫丫小时候的可爱模样,凝视着小家伙纯真笑脸,正色道:“好孩子,多吃点,身子长的快,等你长大了,姑父要你和丫丫一样张扬跋扈。”

    张扬跋扈!于家人诧异,许家父子如吃了定心丸,郭凌飞转身离开,解决了女人的忧虑,是时候面对华夏大地上仅剩的一个对手,皇甫朝歌,关系两人生死一战,结局又如何。

    “凌飞”

    推开门的瞬间,温柔呼唤响自背后,郭凌飞停步,心中一叹,豪情柔情交织在一起,最后那个倒下的人是自己,她们怎么办?等自己一辈子?他慢慢回头,包房里的人从一双深邃眸子中察觉出了痛彻心扉的伤感。

    “静静我晚上要离开杭州,三天后没我的音信就慢慢把我忘掉,不要为了我作践自己,那样我在地狱里也会难过的。”郭凌飞望着那张惊愕莫名的绝美面庞,轻轻一笑,流露带着伤感的温柔。

    许于两家人莫名其妙,不明白莫测高深的青年为什么会说那么一句伤感话,许静怔怔望着郭凌飞离开,脑海里只有一张温柔笑脸,回味男人一笑间的伤感,心里酸酸的,有了落泪的冲动。

    郭凌飞出了维景国际酒店,抹去眼角的湿迹,随后掏出手机,先给董芳发了各短信,然后拨了方茜的号码,当手机里传出总是能扣动他心弦的温柔话音时,他笑的灿烂,与三年前第一次对着初恋女人的那一笑一般无二。

    “茜茜,记住,老公永远爱你,答应老公一件事儿假如有一天老公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知道吗。”郭凌飞笑着说话,电话那边的方茜似乎意识到什么,沉默了好一阵子才恩了一声。

    “不要胡思乱想,就是想让你知道老公有多爱你,过一段时间老公就回北京了,宝贝保重。”郭凌飞说完这句话挂断电话,不是他不想再听一听初恋女人的声音,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三年前,在那生死一瞬间仍旧飞扬跋扈不曾低下高傲头颅的男人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两行泪全为一个女人而流。许静呆坐了一阵子,自己男人临走说了那么一句话,怎么能安下心,吃那些美味佳肴。

    许静追出来,那个忧郁身影带出了刺痛她心扉的伤感,只是来不及呼唤,牵肠挝肚的男人已钻近了一辆黑色悍马越野车中,于斌不放心许静,快步随在后边,他隔着酒店的玻璃门望向那辆悍马。

    副驾驶位上抽烟的张狂青年正是齐家大少,于斌震骇,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第三百四十四章 生死之战(上)

    夜色迷茫,悍马车行驶在杭城街道上,郭凌飞欣赏着车窗外的灯火辉煌,手机再次响起,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董芳打来的电话,不动声色按了挂断键,二十分钟内这是第五个未接电话。

    “凌飞,去哪里吃晚饭?”开车的宁天楠低声问了一句,在雅景酒店门前目睹印象中向来飞扬跋扈的男人潸然泪下,竟产生无以名状的伤感,感概这家伙为女人落泪落得如此震撼人心。

    “许静那妞儿说金玲珑的饭菜比较精玫一点,去那吃吧,万一倒下的人是我以后就没品尝的机会了。”郭凌飞玩味道,摆弄手机发了几条短信,随后关掉手机,对自己的女人终究狠不心肠,怕她们太担心。

    “凌飞,皇甫朝歌有多厉害?”司徒少一问出憋了很久的问题,没见识过皇甫朝歌的身手,无法想象那厮的强悍,武技功底令人发指的凌飞如此模样,想来南方太子绝非会几招花拳绣腿的渣滓。

    郭凌飞闭上双眼,回想与皇甫朝歌在长江上的一战,那一战平凡人看来惊心动魄,每一招每一试凶猛无匹,但他心里有数不过是互相间的试探,两人都留有余地,淡淡道:“与我旗鼓相当。”

    司徒少一刚摸出烟盒的右手不自觉抖动一下,旗鼓相当意味着最终结果的不确定性,生、死、半死不活皆有可能。年年来杭州的宁天楠熟悉地形,黑色防弹悍马车拐上庆春路很快到了深受小资们追捧的金玲珑餐厅前。

    金玲珑的装修风格是食客们津津乐道的,精致唯美,小资情调浓厚,谈不上大雅,又与庸俗无缘,四人走进餐厅,见沙发位那块区域空着一张餐桌,径直走过去,一对儿情侣抢着要坐过去,司徒少一是不让人的主,一番风骚走位硬是把这对儿情侣挤在了后边。

    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甘心地盯着四人,貌似很不满司徒少一刚才故意挡了他的路,女孩怕生出事端硬拉着男孩离开,男孩频频回头,眼神嚣张。四人相视而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以后指不定要碰多少钉子。

    “我在北京四中读高中时天天踩这样的毛头小子,现在没那闲情逸致了,要是省部级那个层面的高干子弟说不准招呼招呼他。”司徒少一靠着舒适沙发,不顾无烟区的招牌拔出根中南海,点单的服务员见这家伙气焰跋扈不敢多言。

    郭凌飞撇嘴一笑,接过菜谱,开始点菜,要了六个金玲珑的特色菜,又要了两瓶剑南春,服务员端上菜,确实挺精致,只是盘子里的东西少的可怜,郭凌飞只好再点了茄子蜗牛、酒香鲥鱼。

    斟满酒,举起杯,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先后敬郭凌飞,无形的凝重气息弥漫在四人之间,四人豪爽湛进几杯酒,司徒少一轻轻哼起了《征服天堂》,悲壮而又豪迈的经典曲调感人肺腑,齐白峰和宁天楠随着附和。

    “我一定活着一定要活着。”郭凌飞昂头饮下料辣的剑南春,酒水化作暖流,一腔豪情升腾,踏着节拍仰头狂歌,狭路相逢勇者胜,胜者称雄,败者寇。四个老爷们高歌引来周围人诧异眼神,仅是诧异,不存在鄙夷,有良知情感的人不会把真正感人肺腑的歌声当噪音。

    ……………………

    早过了那个刀光剑影的铁血年代,男人之间的对决再也找不到气吞山河的血性威势,爷们,好汉,仿佛随着历史的车轮湮灭的无影无踪,背地里捅刀子,玩弄阴谋诡计干掉对手成了一种流行时尚。

    漫步街头,仔细留心,便会察觉稍稍成熟点的男人多半刻意玩深沉,搞得自己城府好似深如海,世人皆看不穿,貌似惹了他比惹了某位中央大佳的儿孙结果还凄惨,这其中能玩弄权术诡计于掌心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在关键时刻以命搏命的又有几个?

    该挺虎躯时唯唯诺诺,该玩手段时黔驴技穷,这类一无是处的废柴终究上不了台面,更别谈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古往今来小人兴许可得一时之势,但永远成就不了王侯霸业。

    西湖南岸,南屏山下一栋仿古宅子前,郭凌飞手捏一偻白绫,轻轻擦拭泛起森冷青光的龙鳞,凝着冰冷铎刃的眸子静如止水,十五岁那年从父亲手中接过龙鳞,历经艰辛的五年。

    杀了那么多人,玩了那么多手段,布下那么多棋子,Z国这局棋已是天罗地网,落子收官最后一步由他亲自来走,迈出这一步不需再玩弄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两个血性男人间的生死之战,只有刀光剑影,只有生死成败。

    沾染过无数人鲜血的龙鳞纤尘不染,铎芒刺眼,郭凌飞扔出白绫,身子原地疾转,龙鳞随即划出道道光弧,交织出密不透风的光幕,三尺白绫化为漫天飞絮,轻风吹过,纷纷扬扬飘落湖面。

    龙鳞七式最后一式,郭凌飞望着湖面,满意点头,这两天来断绝与外界的练习,一直呆在身后的宅子里练习龙鳞七式,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能一气呵成,完美驾驭龙鳞挥洒出精妙无比的七记绝招。

    已是凌晨四点半,东方地平线没现出一丝亮色,黑沉沉的天空没有星光月光,风中失杂着土腥味儿,是下雨的前兆,郭凌飞右手紧握龙鳞匕首,左手摸索着脖子上的玉符。

    他低下头,吻住方茜求的平安玉符,如同吻在心爱女人的额头上,眼眸中柔情四溢,等再抬头时,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息瞬间掩盖了所有柔情,多情种子立时成了铁骨铮铮的冷漠男人,迈步向苏堤走去。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死之战(中)

    临晨,没有星光月光也不见东方现出曙光的天空仿佛是一层厚重的黑幕,遮住了所有光芒,浙大附近一个普通住宅小区的十二号楼有灯光溢出,单元门打开,昔日威风八面的皇甫朝歌走出来。

    失去了大半个南方,一手建立的飞龙会摇摇欲坠,可从这个男人的脸上根本找不到颓丧气馁,能屈能伸的男人未必是大丈大,漠视江山得失的男人当得起大丈夫,皇甫朝歌只手遮天时飞扬跋扈,没有了南方这半壁江山依旧飞扬跋扈。

    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在韩信的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中带着百余铁骑冲杀于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乌江边,独自一人面对铺天盖地的骑兵以手中宝剑步战骑兵,搏杀几百人,若不自刎谁能奈何?

    此时的皇甫朝歌与史书中楚霸王何其相似。住宅楼前停着三辆黑色奔驰轿车,十几个彪悍的西装猛男见太子出现,齐刷刷弯腰,这些人眼中的皇甫朝歌永远是只能仰望的神,哪怕皇甫朝歌最后战死于苏堤上,影响不了他那铁骨铮铮从不低头的形象。

    “太子剑。”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汉子跨前一步,深深弯腰,双手托着长方形木盒,高高举过头顶,黑木盒子有些年月,上面雕刻着精美花纹,不像是仿制的赝品古董。

    皇甫朝歌双手揭开盒盖,一柄重剑卧于锦缎之中,古扑斑谰的宽厚剑身上刻着龙形纹路,剑身泛着蒙蒙青光,“巨阙”名剑之一,欧冶子所铸的传世神器,相传,巨阙与龙鳞是同一块神铁造就而成。

    “师父我不会辱没巨阙威名。”皇甫朝歌呢喃,眼神坚毅冷厉,缓缓盖上木盒盖子,把木盒抱在了怀里,旁边的汉子躬身拉开防弹奔驰轿车的车门,小声问:“太子,用不用多带些人手。”

    “不用,我与郭凌飞这一战仅仅是我们两人的事儿,你们收好苏堤入口,没决出胜负你们不要走上苏堤,违者杀!”皇甫朝歌环视十几名贴身亲信,汉子们把腰弯的更低。

    “朝歌”女人柔弱呼唤,嗓音略微有些沙哑颤抖,皇甫朝歌缓慢转过身,深情望着绮着单元防盗门的女孩,一脸冷峻杀气荡然无存,温柔的笑了笑道:“青青外边凉,快回去吧,我最迟中千回来,陪你吃饭。”

    皇甫朝歌说完钻进车里,三辆奔驰轿车驶离。王青青无力的靠着单元防盗门,捂着脸儿伤心哭泣,在浙大读书三年,跟了皇甫朝歌三年,不曾问过他的家世可不等于不了解这个男人。

    苏堤,得名于才华横溢的东坡居士,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苏大学士当年任杭州父母官时,清除西湖淤泥,垒起了一道长堤,哪曾想会成为后人心目中的绝佳景致,为西湖添了一抹靓丽。

    千年以来,苏堤春晓一直是西湖十景之首,长堤窝波,当得起西湖第一景,三公里长的苏堤横贯西子湖南北两岸。东方地平线隐现亮色,阴霾云层下的苏堤空无一人,死寂沉沉。

    几百米外的湖面上,荡漾着一艘古朴木船,长二十多米的游船有两层阁楼,第二层阁楼正面是两扇木窗,敞开着,窗前摆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桌后是一个盘膝而坐的女孩。

    与生俱来的金色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白皙面庞精巧五官怎是一个美字形容,双眉自然弯起,一看便知不经人工修饰,后天无法雕琢出上帝造物的自然美,长长弯弯睫毛下的一双蓝色美眸流露不可揣摩的深沉意味。

    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老人静立于女孩背后,即使是对着女孩的背仍然微微弯腰,谦恭无比,一双死寂如深渊的眸子无“你说今天谁赢?”女孩抚弄着青瓷茶杯淡淡问了一声,语调清冷,黑衣老人沉吟道:“这个如果小姐愿意最后的赢家肯定是小姐。”

    老人沉吟一下继续说:“狙神按照小姐的吩咐隐匿在夕照山,距离他们两人决战之处差不多是一点五公里,这个距离上狙神从未失手,但今天有变数,小姐也知道,天亮时有风雨”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给他留一线生机了?”女孩手中与桌面轻碰,发出一声脆响,舒展手掌,青瓷茶杯裂成碎片,女孩捏碎茶杯的手完好无损。老人忙弯腰,恭敬道:“小姐永远是对的。”

    女孩拿起桌上的方巾优雅擦抹着手上水渍,眺望苏堤的一双美眸溢出异样神采。

    冷清的苏堤上,山雨欲来前的风吹拂着柳条,沙沙作响,郭凌飞孤身一人过了铁澜桥,比皇甫朝歌早到了约战的地点,望了一眼渐渐发亮的东方,自嘲一笑,这么多年来一直遇事沉稳,此时竟生出压抑不住的冲动。

    他摸出烟盒拔出一根烟,含在嘴上点燃,对着翻起波纹的湖面,吞吐了几口烟雾,压下了心头那一丝焦躁,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胜负就在一念之间,不能有杂念,否则便是生与死的区别。

    抽完一支烟,北面传来轻微脚步声,郭凌飞嘴角挑了挑,扭身看去,同样是一个孤寂身影,由朦胧变得清晰,正是皇甫朝歌,手中的巨阙斜指着路面,一步一步接近郭凌飞。

    “看来我迟到了。”皇甫朝歌距郭凌飞十米停住,巨阙剑锋芒慑人,冷意森森。

    “不是迟到了,是我来早了。”郭凌飞淡然一笑,亮出了龙鳞匕首。皇甫朝歌眯眼,点头,道:“龙鳞传世凶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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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介绍:
郭凌飞出生于顶级豪门,有一个在普通人眼里与神一样的父亲,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磨练,见识过无情杀戮的血腥,体味过世间百态的冷暖。雄途,路漫漫,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踏着累累尸骨一路行来,蓦然回首,已超越了父亲。雄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雄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雄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