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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给你,全给你(上)

    最偏远的乡村死个把人那也是惊天大事件,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小道消息骇人听闻,杭州是浙江的省会,人口密集的发达城市,知名的旅游胜地,僻静小路上四十六名忍者被杀足以掀起惊天波澜。

    迫使政府压下这桩命案对郭凌飞来说易如翻掌,但他不想太惊世骇俗,前脚离开僻静小路,上百名黑衣汉子封锁了小路,迅速清理现场,十分钟后小路恢复平静,只残留淡淡的血腥味儿,再无法找到惨烈杀戮留下的蛛丝马迹。

    杭城,山水秀丽,绿色映衬下的西子湖如绝世美人半掩珠帘遮面,欲语还羞的意境惹得游人流连忘返,外乡人在这里呆久了容易生出眷恋之情,老百姓心目中的人间天堂自有独特韵味。

    郭凌飞陪着许静在西湖畔度过了悠哉无比的半月时光,其实并非真悠哉到无所事事,大把大把挥霍时间的人多半是碌碌无为的庸人,这段时间黑白两道的消息汇聚他手中,台湾那边各种计办有条不紊进行着。

    日国伊贺甲贺之间的血腥倾轧正式开始,缘由便是孙菲菲的死,其实伊贺与甲贺之间的仇恨延续了数百年,美人香消玉损无疑是导火索。

    郭凌飞杨言杀光甲贺,一个不留,绝不是街头小混混碰上狠人色厉内荏那般吓唬人,皮特克巴伦表示诚意的十五亿美金在十几天前打到了他账户上,这是一桩可改变世界黑道格局的交易,最终谁会是谁的玩偶?

    “实力决定一切”郭凌飞端着一杯红酒面对西湖,笑容浅淡,洋溢着一股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强大自信,这牲口遭遇那么多次近乎致命性的打击,从未被磨掉骨子里的自信。

    四年前Z国权势格局是他心中一盘棋局,现在他把一双黑手伸向整个世界,低头抿着红酒,嘴角牵扯去贵族式的优雅弧度,自语:“皇甫朝歌说攀爬权势巅峰是条无止尽的路,我的目标又是什么?”

    “男人的目标应该是让自己女人幸福郭凌飞的目标当然是让我和她们幸福。”许静这妞儿起床后没换衣服,穿着粉色真丝睡衣走出别墅,窈窕曲线若隐若现,娇笑着腻在郭凌飞怀里。

    这女人撒娇真要命,亏得郭凌飞定力深厚,不至于欲火焚身,他轻轻晃着酒杯,许静看似撒娇的玩笑话道出了女人最大的期盼,笑道:“静静下午我要离开杭州了,很多事儿等着你男人去办。

    “又不管人家了?”许静嘟嘴不高兴道,眼眸中充满无限留恋,她早料郭凌飞迟早会离开杭州,她的男人有自己要追求的目标,不可能学皇甫朝歌为女人放弃权势利益财富荣耀。

    “你男人也想轻轻松松活着,但是不行因为我是郭氏家族的男人,要担负家族赋予的责任,让你们幸福还要让父母欣慰。宝贝耐心等我,这次绝不会再扔下你不管。”郭凌飞摩挲许静娇嫩面庞,愧疚无限。

    许静干脆点头,笑意盎然。

    …………………

    澳门,百年前是一个荒凉萧条的小渔村,现在已是世界最着名的博彩之都,赌业发达,郭凌飞走出机场,踏上这片陌生土地,绽露一个森冷笑意,钻进了早已等在机场外的劳斯莱斯轿车,懒得多看一眼。

    一百五十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飞驰向当地最着名的赌场,葡京赌场,港澳四大家族之一何家的产业,何家暗中帮助新兴五大家族联盟,这点令郭凌飞很不满,他最痛恨背地里捅刀子的货色。

    葡京赌场是澳门最气派最恢宏的建筑物,酒店赌场顶级娱乐会集于,身,名副其实的消金窑,葡京代表澳门赌博业的龙头老大,有着无可撼动的“江湖”地位,郭凌飞却对这个“龙头老大”嗤之以鼻。

    庞大豪华车队很嚣张的横在葡京赌场前,七八百黑衣汉子下车,气势汹汹,震慑全场,郭凌飞从劳斯莱斯轿车中走出,斜起双眼瞧着葡京赌场的招牌,不屑意味浓重,二十年前父亲和黄爷爷横扫世界赌业,唯独放过了何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年郭飞宇和黄老爷子念何家是炎黄子孙,而且为这个国家出过点力,仁慈了一回,未曾席卷澳门赌博业,不求何家感恩戴德,只希望何家老老实实偏安一隅。

    郭凌飞这次来没什么仁慈想法,何家二公子侮辱殴打茜茜的事儿依旧铭记在心,虽然那厮被他踩碎裤裆里的玩意,这辈子算是彻底完蛋了,说难听点就是太监一个,可难消心头之恨。

    郭凌飞仍穿着彰显冷酷本色的黑衣,斜眼瞥着赌场招牌,慢条斯理点燃一支香烟,轻轻摆手,一百多黑衣汉子当先冲进赌场,先行开路,他冷笑迈步,十二龙随在他身后,每人手里拎着一个大皮箱,看似分量不轻。

    葡京赌场里达官贵人云集,安保措施一流,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浩浩荡荡闯进来着实惊吓了不少人,奢华大厅中,人们惊慌失措,这么多年没听说有哪个不开眼的傻x蹦跶进葡京赌场装牛逼。

    “这是葡京赌场你们”前厅经理硬着头皮站出来。

    “滚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个肌肉结实的黑衣汉子抬脚把挡路的人踹飞三米多远。

    十几个制服笔挺的保安上去拦阻,他们虽然接受过擒拿格斗的专业培元,有单挑三五个混混的能耐,但哪能挡得住真刀真枪历练出的一群狠人,一个照面,十几个保安蜷缩在地板上不再动弹。

    大批保安涌向赌场一楼大厅,郭凌飞叼着烟,径直上楼,向贵宾厅走去,血雨腥风洗礼出的浓重杀气压迫着保安们连连后退,十二龙簇拥左右,一百多麒麟会精锐随在后边。

第三百七十四章 给你,全给你(中)

    一条走廊宽四米有余,笔直延伸,金黄色壁面奢华不失大气,每隔十米便吊着一盏水晶吊灯,精致昂贵,妆点整条走廊,平添了几分贵气,小灯具城里的山寨货没这华丽韵味,带着花纹的地毯覆盖地面,很难找出裸露地板砖的缝隙。

    这一层是葡京赌场贵宾厅所在位置,走廊两侧共有八个贵宾厅,类似贵宾厅赌场共有二十六个,而这一层八个贵宾厅内云集了最顶级的名流显贵,此刻走廊内的氛围与昔日不同。

    几十名保安如临大敌,挪着步子后退,一些站在走廊里闹聊的男女紧贴着墙壁,略微惊诧的眼神凝着一个男人,他们总感觉眼中那张泛起邪笑的俊逸脸孔透着丝丝妖异森冷的气息。

    郭凌飞双手自然插进裤兜,缓慢前行,眯眼吸着特制中南海,习惯抽着烟杀人的老烟枪细微动作中包含了坎坷沧桑,再随意也比小屁孩装出来的深沉要深沉太多,旁人根本找不出刻意做作的痕迹。

    葡京赌场有三十工作人员,保安不计其数,就这么点人出来迎接不速之客,未免太小看人了,郭凌飞微扬下巴吞云吐雾,嘴角那抹深沉笑意浓了些,何家人真不是一般倨傲自尊。

    八号贵宾厅门口,一个堪称尤物的绝色女人倚着厅门,纤纤玉,手优雅交叉于小腹,大红剌绣旗袍裹着没一丝赘肉的身躯,妖冶脸蛋溢出媚笑,女人笑盈盈凝视并未注意到她的郭凌飞。

    郭凌飞曾用“红颜祸水”来形容这女人,可以想象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如果雄性挂口们赤裸裸的眼神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倚着厅门而立的女人恐怕早被蹂躏地不成样子。

    “妍妍,你认识他?”温和话音中充满嫉妒,女人身边多了位青年,从头到脚都是世界顶级名牌,十足公子哥派头,女人淡然一笑,清浅如出水芙蓉,不沾染世俗尘埃,她没回答,扭身走进八号贵宾厅。

    “妍妍等我”青年不放心地瞥了眼楼道里那个飞扬跋扈的陌生男人,然后丢魂儿似的快步跟进去,女人为男人花痴无药可救,反过来男人一旦为女人着迷不也是无法自拔。

    “年轻人,来葡京消遣我们欢迎,想找茬那请离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葡京自有葡京的规则,我们和气生财,但从不忍让。”宏厚话音传出,几十名保安分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郭凌飞视线中,平头圆脸,穿着一身精干得体的中山装,手握着登喜路复古烟斗,有那么点莫测高深的味道。

    “六爷!”保安们恭敬呼喊道,常来葡京赌场的本地人知道这个六爷负责赌场闲杂琐事,是重要负责人之一,也是何家的亲信,年轻那会儿是港澳黑道上有名的狠人,手底下有真功夫。

    郭凌飞闻言冷笑,只漫不经心看了男人手中的烟斗,货真价实的玩意,买这么一个烟斗的钱可以购买一辆老百姓眼里中档偏下的轿车,有资本玩奢侈品,身份地位自然不低,不过仍是一条狗。

    “叫你主子来见我”郭凌飞很直白道,一点不给对方面子,所谓的面子是靠实力拼来的,不是别人施合的,随手弹出的烟头击碎了一盏水晶吊灯,玻璃渣子飞溅,贴着墙壁的男女不由得惊呼出声。

    谁把郭凌飞这一手当成显摆,谁就是涉世未深的傻子,这是挑衅,挑衅在港澳如日中天的何家,他大步向前,中年男人眯眼不动,后边的保安硬着头皮不动,人们屏气凝神猜不出下一刻要发生什么。

    “年轻人适可而止口”中年人握着烟斗的手青筋暴起,面对步步紧逼的张狂家伙,失去了八风不动的沉稳,心里莫名慌乱,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渐缩小,八个大厅门口聚集不少伸长脖子张望的人,是郭凌飞止步,还是中年人让步?

    两人在众人注视下贴近,受不了阴霾气息压抑的中年人先发出厉吼,郭凌飞冷笑,从容迈步,而这一步跨出的距离骇人听闻,速度更是超乎想象,后发先至撞飞了外丹伸出拳头的中年人。

    蓬!中年人与走廊右侧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在惊人撞击力作用下又以一个惨绝人寰的姿势爬在了地毯上,口鼻溢血,不停**,他练了半辈子洪拳竟挡不住轻描淡写一撞,多吃十几年盐巴弥补不了天赋上的差距,“铁杵磨成针”的典故成就了不少人,也忽悠了不少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几个眼睁睁目睹中年人飞出去的保安完全没看清郭凌飞是怎么走过来,只觉得诡异,不可思议,他们看来趴在脚下的中年人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挡我路的人很少有不死的,你该庆幸了。”郭凌飞冷笑着走进八号贵宾厅,无人阻拦,受了惊吓的保安比见了主子的狗还乖,贵宾厅里是一张张围满赌客的赌桌,手上拿几个百元筹码别想进这里赌。

    赌场就是一个小社会,汇聚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一掷十金纯料为了消遣的名流,有倾尽所有投机取巧的赌徒,真正以小博大一夜暴富的人稀少,如果你不是前者进了赌场不赌才是赢,郭氏家族涉及赌业二十多年,这其中的道理郭凌飞有更深体会。

    不速之客走进,在场所有人不适应,但不至于惊慌失措,大呼小叫,都是有身份见过世面的人,自信自己的分量镇得住牛鬼蛇神,而这么多人里最从容淡然的是个女人,她安静坐在赌桌前,专心摆弄着手中筹码,不因有人走进而分神,一只手托着下巴,难掩半边脸颊的惊艳。

    郭凌飞走到一张赌桌边,拉开一把椅子,笑眯眯着坐下,对赌桌后惊诧莫名的工作人员道:“我只赌一局赢了葡京赌场是我的,输了我带来的钱就当施合给何家了。”

    十二龙将手中皮箱放在另一张赌桌上,打开皮箱,是一叠叠花花绿绿的美金,周围人看的眼花缭乱,实际上这点钱与葡京赌场的价值不成比例,郭凌飞这厮也要玩以小搏大。

第三百七十五章 给你,全给你(下)

    好勇斗狠或是装逼耍酷要有经得起挥霍的本钱,不然没被雷劈死得先让板砖拍死,葡京赌场是什么地方,进去过的人都清楚,是消金窑没错,是醉生梦死的乐园也没错,可绝非是任人装逼的地方,从进门接受仪器安检开包查验,能嗅到一股江湖人所谓的血腥味儿。

    回归前的澳门,本地黑帮不比香港黑帮逊色多少,甚至犹有过之,拎着AK47的猛男在街上与警察比是常有的事儿,葡京赌场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一直如日中天这不是踩了一次狗屎运的侥幸。

    何家的实力本地人体会的最真切,港澳黑道上几个七八十岁的老家伙见了何家掌舵人得恭恭敬敬低下头喊一声“大哥”,黑白两道通吃,掌握着澳门赌博、银行、娱乐、航空业。

    即使有点实力有点背景的牛逼人蹦跶进葡京装逼被轰杀成渣滓的概率很大,郭凌飞的出场很惊艳,有几百手下跟随,一出手就是一亿美金赌资,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牲口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纯粹来找茬。

    到底有多大能耐,多大背景,人们狐疑,八号贵宾厅的负责人是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一直赔着笑脸,一群工作人员和保安不知所措傻站着,很多年没人来葡京闹事,突然出现一个,他们一时间适应不了。

    “你们做不了主,那告诉你们主子让他来跟我赌,如果觉得我钱不够可以再翻十倍。龙一把那张十亿美金的支票拿出来,让他们验一验。”郭凌飞冷眼扫过几个赌场负责人,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龙一从皮箱失层摸出一张十亿美元瑞士银行支票,扔在工作人员面前。

    如果那些花花绿绿的现金稍微剌激了在场的人,那么这一次彻底震撼了他们,郭凌飞成了葡京赌场有史以来出手最惊人的赌客,这厮无所谓的笑着,多这点钱不多,少这点钱不少,根本不在乎。

    郭凌飞更不在乎周围这些衣着光鲜的权贵富豪把自只看成暴发户,不咄咄逼人很难见到“真神,”与何家一群小虾米纠缠哪有乐趣,听说何家老头子当年以十元港币拼搏出今天的基业,白想见识一下这位手段不俗的“赌王”。

    贵宾厅的赌客围成一圈,瞧着现金支票发呆,一阵幽香飘散,被郭凌飞称为“红颜祸水”的女人摇曳身姿,款款走来,为紧张气氛增添了些许靓丽暖昧,郭凌飞嗅着香水味儿,淡淡一笑,泛起耐人寻味的深沉。

    苏妍,极致完美的女人,若在千百年前,愿意为她放弃江山或是冲冠一怒的奸雄枭雄估计大有人在,蔡家父子,蓝家的蓝少宇蓝少强,都为她晕头转向,演绎着父子之争,兄弟之争,不过是为博美人一笑,想起来不可思议,却又在情理之中。

    苏美人在众目睽睽下从容自若拉把椅子坐到了郭凌飞身旁,盈盈笑道:“你出手往往震撼人心,我有些佩服你了口”

    “妞儿你是在勾引我吗?”郭凌飞侧头邪笑道,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嘴脸,眼眸却清澈,没一丝杂念,对苏妍这女人总是不知不觉生出提防之心,或许是因为被李雪折腾一次,心有余悸了。

    贵宾厅的气氛因郭凌飞嬉皮笑脸一句话缓和不少,男人们的视线从花花绿绿的钞票移到了大红剌绣旗袍勾勒出的完美躯体上,苏妍早习惯了雄性牲口赤裸裸的眼神,她右手托着香腮,饶有兴趣端详近在咫尺的男人。

    “哎,你这种另人兴许会被女人感动,但绝不会被女人勾引,十足的危险人物,一旦翻脸后果不堪设想,我要想做你女人肯定想着怎么把你感动的一塌糊涂,而不是靠色相勾引你。“苏妍看人够准,尤其是看人更准,浅淡笑容不温不火,但内心深处仍不免生出挫败感,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个正常女人啊!

    “感动我不容易啊有时候付出生命却得不到任何回报。”郭凌飞轻叹,想起了孙菲菲,笑容中多了苦涩意味,是那种女人看了会莫名心痛的哀伤,菲菲感动了他,可得到了什么?

    苏妍的跟屁虫在她柔媚话音刚落已出现,虎视眈眈盯着郭凌飞,火药味浓烈,男人为女人着迷后智商通常要下降,只会争风吃醋,郭凌飞斜起眼瞅了蓝家大少,似笑非笑,替他感到悲哀,一个很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彻底沦为女人的玩物,可惜了。

    “妍妍告诉我,他是谁?”蓝少强狠狠瞪着郭凌飞,女人善妒,这方面男人未必逊色于女人,苏妍仍旧笑而不语,郭凌飞也不说话,蓝家快要完蛋,而且已经够倒霉,自然没必要再踩一个即将没落的公子哥,算是小小仁慈了一回。

    蓝少强侧身插进两把椅子间的缝隙,而此时一群人走进贵宾厅,一个面容清瘦西装革履的老人走在最前面,七八十岁的老人精神头挺足,气质不凡,沧桑岁月刻在他脸上的印痕掩不住年轻时的雄姿英发。

    贵宾厅的人纷纷向老人点头问好,老人淡笑着点头,目光早落在郭凌飞身上,后边跟着何家几个何家子孙,赌场负责人,以及一大帮保镖,郭凌飞挪动椅子,侧身看向何家人。

    “名动华夏的公子哥果然不俗,老朽佩服不已。”老人面对郭凌飞赞叹道,言语恳切,他身后那群何家子孙和在场的人惊诧不已,正准备上前跟老头子打招呼的蓝家公子呆若木鸡。

    名动华夏的公子哥!

    众人品味着这层含义,蓝少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心头狂颤了一下,失声道:“你是郭凌飞。”

    全场肃然,老人走进赌场前就知道是谁来找茬,苦苦一笑,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后悔已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希望能给何家留一条退路。

    苏妍环视众人抿嘴淡笑,似乎早料到会出现这么一暮,郭凌飞扭头问她:“你手上那些东西呢?”

    “给你,全给你,我拿着没用,那个古灵精怪的夏羽暗中收购蓝氏蔡氏不少股权,加上我掌握的股权,蓝家蔡家算是完蛋了。”苏妍妩媚娇笑,对几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毫无半点同情。

第三百七十六章 宝剑赠枭雄(上)

    郭凌飞在少林寺修身养性一年多夏羽那变态忙里偷闲又悄悄收购了蓝氏蔡氏两大上市企业的股份,与苏妍完美配合了一次,蓝家蔡家就这样不明不白倒下去,眼睁睁看着一手打拼起来的基业做了他人嫁衣,是何感想?

    “内地新兴五大家族联盟很快要分崩离析,何老你准备怎么办?如果还一心想着为大孙子报仇,那没什么,我这个晚辈奉陪到底。”郭凌飞翘起二郎腿,笑眯眯仰起脸,玩味中透着嗜血冷厉。

    不管怎么说何家这位老人与黄爷爷有些交情,二话不说痛下杀手有驳长辈面子,而且老人用十块钱打拼出一片天下还是值得尊敬,是一笑泯恩仇还是背水死拼,何家人自己选择了。

    呆立在旁边的蓝少强懵了,不太明白苏妍话里的意思,更看不透郭凌飞,反复思量许久,放下先前趾高气扬的架子,压着心头不甘不满,问道:“凭什么说我们五家要分崩离析?”

    “不要问他,你应该问我。”苏妍起身,身材本就高挑,再穿着高跟鞋乍一看比一米七五的蓝少强还高了点,她优雅靠住赌桌,酥胸细腰丰臀长腿勾画出的曲线完美呈现,惹得几个雄性牲口止不住地往肚子里咽口水。

    苏妍平静看着蓝家少爷,眸子里仅有那么一点带着玩味的同情,是那种让人心寒无比的同情。

    “问你?”蓝少强瞪眼瞧着苏妍,苏妍双手抱胸微笑点头,痴情的蓝家少爷似乎明白了什么,称得上俊美的脸蛋还渐扭曲,双手握拳微微抖动,他玩过不少漂亮女人,第一次为女人死心塌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气得脸色铁青,又强忍着不敢发作,差点憋屈死。

    遇上漂亮娘们就晕头转向,活该失去一切,郭凌飞冷笑,不言语,依旧八风不动端坐椅子上,他只等面前老人一句话,何家屈服,便网开一面,不屈服,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压垮名震港澳的何氏家族。

    “郭少我们何家只想平平稳稳做生意,对于曾经做过的事儿我这个老头子代表全家老小深感歉意。”叱咤风云的老头子终于低下高傲了一辈子的头颅,艰难选择了屈服,全场哗然。

    老人的棱角早被岁月磨平,艰辛坎坷走过一辈子,深知关键时刻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多么重要,何家没那个资本与面前飞扬跋扈的青年硬碰硬,何家其他人有怨气,老头子发话了也就没人再多言。

    郭凌飞满意点头道:“既然您老这么说,我网开一面,既往不咎,澳门仍然属于何家。”

    “有郭少的承诺我放心了口”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终于有了点轻松笑意,何家子孙搬过椅子,他坐下去略显疲惫地揉着脑门,险些因一个不肖子孙毁了几十年打拼出的产业,后怕不已。

    而郭凌飞已起身向贵宾厅出口走去,事情顺利了结该离开了,何况他对赌场无爱,往这里扔钱还不如扔给街头乞讨要饭的老弱妇孺,积点德换个好名声。苏妍随着离去,与蓝少强擦身而过,完全忽略他的存在。

    “父亲真放过他?”何家长子愤然道。

    “你想让何家彻底毁掉吗?”老人不怒自威,何家子孙慌忙低头。

    …………………

    葡京赌场鸟笼状配楼侧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夜色降临,霓虹灯闪烁,水面上喷出的几道水柱在灯光映衬下分外炫目,郭凌飞走出赌场并未直接离开,面对几道蹿向空中几十米的水柱,欣赏弹丸之地的繁华。

    “赌场大楼像个鸟笼,大门分明是个虎口,估计是风水大师的杰作,处处透着玄机,可惜圈不住一个人啊。”苏妍抱着胸笑意灿烂,望着恢宏气派的葡京赌场,颇有调侃意味,一阵海风吹过,秀发飘飞,愈发妩媚诱人。

    “我是个逆天的变态,风水大师算个鸟。”郭凌飞扭过身邪笑道,仔细一看确如苏妍说所,很多地方有玄机,也不奇怪,风水堪舆学说能流传至今,并成为名牌大学建筑专业的选修课程,当然有它的道理。

    苏妍抬手撩了一缕散乱飘飞的秀发卡到耳后,盯着郭凌飞一个劲看,直到郭凌飞显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时才转移视线,她眼珠一转想问一问旁边男人怎么报答她,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老人从马路对面走来。

    老人那一袭灰布长衫比街头辣妹的超短裙剌眼多了,背后背着长方形木盒,在密集车流间穿梭,走过二三十米宽的繁华街道,直逼郭凌飞而来,几名黑衣汉子上前阻拦,眼前一花,没了老人的身影,几人慌忙回头骇然失色,老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们背后,不紧不慢逼向郭凌飞。

    “好快的速度”龙一皱眉道,冰冷眼眸中溢出汹涌战意,逼视着老人,外行摸不着头脑,他这个内行可看出了门道,老人是当世少有的武学高手,十二龙排成一线挡在少主身前,几十名黑衣猛男第一时间封住老人退路,等在路边的几百麒麟会精锐发现有状况,蜂拥而至。

    老人无视所有人,取下背上长方形木盒,轻轻摩挲着,仿佛这木盒是他最爱惜的珍宝,郭凌飞习惯性眯缝起双眼,苏堤上无可匹敌的剑招又浮现在脑海中,心头涌起压抑痛楚。

    “今天接不下我的惊天一剑”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老人抚着剑盒平静道,气势迫人。

    “生死有命!您出手吧,我接着就是。”郭凌飞傲然一笑,手中多了龙鳞已首,龙一他们退在一边,这此经历过无数次杀戮的血性男儿不由得紧张起来。

    苏妍错愕,心目中永远张扬跋扈的男人面对老人竟显露视死加归的决绝,难道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是比他更变态的怪物?

第三百七十七章 宝剑赠枭雄(下)

    三十五年前,少室峰顶,轩辕龙宇与释武健激战三百回合,取终凭着惊天一剑的霸道划破释武健衣角,赢了芊招,这段鲜为人知的秘闻早湮灭在了沧桑岁月里,而郭凌飞清楚师父身手如何,亲身体验过惊天一剑的威力,多少能体味到当代两大高手对决时的惊心动魄。

    老人揭开木盒,拿出横放在里边的巨阙剑,冷森森锋刃透着刺骨寒意,古朴斑娴的至尊之剑带给人无法抗拒的压抑感,老人右手握剑,空洞洞的深邃眸子凝视剑锋,不见一丝杂念,剑道亦是心道,人剑合一才能将剑招威力发挥到玄妙境界,绝世高手才有的气势震慑着所有人。

    龙一不禁动容,额头渗出细汗,巨阙锋刃发散出的寒气仿佛逼进了肺腑,浑身上下不自在,陪着少主有几年了,可从未像现在这么紧张过,高手见过不少,杀过不少,高人头一回见。

    老人仰脸银白须发飘飘,张嘴对和剑锋吹了一口气,是出招前的习惯,七十多年了依旧没改,淡淡斜了郭凌飞一眼,平静道:“年轻人今天我不再留情,你可要准备好了。”

    十步外,郭凌飞把龙鳞匕首横在胸前,坦然点头应了一声,一年多了再次面对巨阙剑,心中仍有莫名压力,接不下这一剑的后果就是死,以前他真不怕死,甚至对死亡没有慨念,杀人多了麻木了,就是这样。

    现在却有点怕,怕死在名剑巨阙的锋刃下,并非抛不下权势财富,是害舍不下那几个为他犯花痴的女人,他若是死了几个女人怎么办?是伤心欲绝一辈子或是殉情?亏欠她们太多,绝对不能丢下她们不管,再伤她们的心,今天无论如何要活着接下惊天一剑。

    “轩辕前辈出招吧,今天我一定接得住您那惊天一剑。”郭凌飞紧握龙鳞,双眼凝视巨阙冷森森的锋刃,显露一丝凝重,面对绝世大高手再玩世不恭或者漫不经心无疑是自找死路。

    “老大看你如何接。”

    老人手腕一抖,剑身溢出的冷芒颤动不休,半底布鞋踏地无声,灰色身影激射向空中,双脚凌空虚点数次,好似踩着无形阶梯升腾,跃起的高度超乎常人想象,老人手中至尊之剑直指夜空,锋芒大盛,世间一切仿佛在瞬间凝固,死寂无声。

    朦胧夜幕下,一道华丽可媲美闪电的冷芒撕裂厚重黑幕,以超越人类感官极限的速度划落,这就是世间最绚丽最霸道剑招,惊天一剑,剧烈激荡涌动的气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郭凌飞昂头纹丝不动,深邃眸子充斥着失杂一丝凝重的坚毅,一袭黑衣无风鼓荡,与剧烈激荡的气流触碰,发出一连串轻微闷响,在一个最佳时刻挥舞龙鳞匕首迎着落下的剑芒。

    叮!

    金属与金属碰撞出的刺耳脆响,压抑到极限的气息随着这声脆响轰然爆发,围观众人心神震颤,龙一也惊呆了,哪曾想到天底下有如此剑招。

    郭凌飞咬着牙用龙鳞匕首架住了巨阙,可还是承受不住剑锋涌出的无匹劲道,双腿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面,还好是单膝跪地,不算太过狼狈,他右手虎口渗出丝丝血迹,膝盖下那块水泥方砖寸寸龟裂。

    由郭凌飞的狼狈姿势可以想象到轩辕老头子一剑之威是何等霸道,轩辕龙宇就立于郭凌飞面前,剑芒敛尽的巨阙剑压着龙鳞匕首,无法再进分毫,而这位绝代高人眼神复杂,似乎难以相信郭凌飞可以接下无可匹敌的惊天一剑,沉默了很久叹息一声,收回了巨阙剑。

    没有了巨阙带来的如山压力,郭凌飞倍感轻松,惨然一笑,缓缓站起,握着龙鳞的手轻颤不止,过度宣泄力量导致体力透支便是这样,不管怎么狼狈算是勉强接下了惊天一剑,多少感到点欣慰。

    “释武健有个好徒弟啊,罢了罢了”轩辕龙宇摇头苦笑,性情刚烈的老怪物心中感慨不已,转身走到紧临水边的木椅旁,老古董似的的木盒摆在木椅上,老人手指轻轻抚摸剑身。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男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刚才被吓呆了,不然一定给你来个特写留作纪念。”苏妍倒底非寻常女人可比,回过神后不忘凑上来笑着调侃衣衫凌乱的郭凌飞。

    “只要还活着,狼狈点无所谓。”郭凌飞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用纸巾擦抹右手虎口渗出的丝丝血迹,接下轩辕老头子一剑,也了却一桩心事,不然天天被一位绝代高人惦记,心里不踏实。

    苏妍诧异道:“你可不像是一个怕死的人。”

    “我真的不怕死,可我怕自己的女人伤心,所以我得努力活着。”郭凌飞平静道,他女人不在场,要不然又得被这厮感动的一塌糊涂,很自然很平常一句话令苏妍回味良久。

    轩辕龙宇沉默一阵子,把巨阙放进剑盒,双手捧起古香古色的木盒,走到郭凌飞身边,豪迈笑道:“小子,巨阙剑我留着没用,朝歌那孩子铁了心要过平凡人的生活,也用不上这柄剑,正好送给你,古人说宝剑赠英雄,你和朝歌那孩子一样,不是当英雄的料,算是宝剑赠枭雄了。”

    轩辕老头子赠剑完全出乎郭凌飞的意料,他为难道:“轩辕前辈”

    “小子,你要是拒绝接受巨阙剑,就是看不起我轩辕龙宇。”轩辕龙宇打断郭凌飞的话,硬是把木盒塞给他。

    “您老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巨阙剑我是要定了。”郭凌飞看得出轩辕老头子是真心实意赠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我也该学你师父找片风水宝地,了却残生了。”轩辕龙宇豪爽笑着,翩然离去,郭凌飞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老头子无疑是性情中人,打开盒子,低头望着盒内至尊之剑,喃喃道:“正好用这剑为菲菲报仇。”

第三百七十八章 蛛丝马迹(上)

    秋意渐浓的十月,江湖平静,商界暗流涌动。

    蔡家,蓝家,十几年内崛起于商界的新兴家族在夏羽和苏妍完美绞杀下灰飞烟灭,皇甫青云明哲保身,退出纷争,新兴五大家族里联盟剩下两个温商家族远离是非,世态炎凉就是这样。

    人常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这话流传十百年,有时候真不错,一针见血,苏妍施展手段的“毒辣”比郭凌飞手下那些嗜血猛男的杀人手段还毒,通过手中掌握的股权控制了蔡氏蓝氏辛苦打拼起来的上市集团,又以各种手段把两个家族仅剩一点股权一层一层?过来。

    打蛇打七寸,不留后患,一旦下手就彻底绝了敌人东山再起的念头,媚到骨子里的苏妍一颦一笑能撩拨男人发狂,雷厉风行的手段倒使不少发过狂的商界风云人物心底生寒。

    蔡氏蓝氏被收购,五大新兴家族联盟轰然倒塌,引起商界不小震动,众说纷纭,媒体报纸连篇报道,而仅过五天两大集团开始整合,正式更名为飞凤集团,名不见经传的苏妍一夜之间摇身变为掌握三百亿资产的飞凤集团掌门人,是财经界继慕小冉之后又一女强人。

    麒麟会白道资产顶上了“风云集团”的帽子,南飞凤北风云,不知底细的人猜测不休,国内商界暗流涌动之后总部设在香港的“羽基金”如一颗耀眼新星冉冉升起于金融界,风头直追当年震颤世界的“量子基金”。

    飞凤集团、风云集团、羽基金无疑是金秋十月商界名流茶前饭后必不可少的谈资,不过很少有人把它们联想到一块,更不会想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人,名动华夏的铁血男人。

    香港芊山豪宅区依山面海,山腰绿荫丛中一座庄园式豪宅,郭凌飞穿了条休闲味十足的大裤衩,躺在一张躺椅上,后边是三层高的豪宅,法式别墅奢华大气,前边是椭圆形泳池,轻风一吹蓝色水纹涌动。

    别墅和泳池建在三米多高的基台上,居高临下可眺望远处海面,基台下是精致花园,几名园丁正修剪花枝,还有几名西装墨镜猛男来回走动,郭凌飞手中拿着羽基金的投资报告,仔细看着,后边两男一女默不作声。

    “你小子比我还会沁心跳,羽基金这根杠杆用好了可撬动亚洲金融界,当年索罗斯凭着量子基剑高出东南亚金融危机,席卷亚洲戳取无数财富,现在你同样有这个实力了,看这份计划最近就要玩大手笔了吧?”

    郭凌飞比任何人了解夏羽,次次剑走偏锋,羽基金可以使夏羽把魔爪伸向全世界,靠融资吸纳无数资金,为他源源不断提供撬动金融世界的能量,这难道不是一个金融帝国的雏形吗?

    “我准备调动部分资金狙击日元。”夏羽话音有些生硬,有些紧张,郭凌飞听着不对劲儿,笑着回头看夏羽,发现这厮杵在苏妍身边,一脸的不自在,刻意保持一段距离,苏妍这妞儿偏偏逗弄他,乌溜溜的眸子扫来扫去,嘴角挂着一丝媚笑,”调戏“纯情小处男成了她此时最大乐趣。

    对于女人这方面,夏羽一直停留在纯瓣的理论方面,高中那会充其量看点刨片或者限制级的漫画,平时喝高了偶遇美女兴许有兴致品头论足一番,真要是活生生的大美人站在身边,这小子比霜打的茄子蔫儿多了,二十三岁了没女朋友,双手还保持纯洁,当之无愧的绝世好男人。

    苏妍见郭凌飞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撩拨全天下牲口的诱人弧度,夏奈尔秋季经典套裙风格妩媚,穿在她身上愈发妩媚,笑意嫣然,如画卷中走出的丽人,美艳不可方物。

    郭凌飞与苏妍目光相碰,心弦莫名跳动,轻轻一笑看向夏羽,暗道了声“好厉害的眼神,勾魂夺魄啊!”,自己身边几个女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算是久经美色考验,有时仍招架不住。

    苏妍见只手遮天的男人躲避她的目光,笑意愈发才灿烂,意味深长地瞟了郭凌飞一眼,鸟溜溜的桃花眸子溢出参杂着玩味的情愫,这些年窝在复旦大学,不显山不露水,是图个低调清闲吗?

    绝不是,自己有天赋有才华有美貌,有太多平凡女人没有的优势,哪能窝在大学里教书,低调度过一生,等一个值得付出的男人好难,现在终于有了,耐着性子慢慢地来,慢慢帮他,不急不急。

    “风云集团飞凤集团羽基金,任你们两个随便折腾,我向来喜欢做甩手掌柜,相信你们不会搞砸了。”郭凌飞没注意苏妍那异样眼神,眺望着平静海面,夏羽苏妍的能力毋庸置疑,作为一个上位者不必事事操心……

    夏羽嘿嘿笑着点头,正因为郭凌飞从不干涉,他做事儿没有顾忌,大开大合才有今天的辉煌成就。

    苏妍肆意欣赏着郭凌飞半边脸颊,流露一丝妩媚,一丝俏皮,玩味道:“帮你也是在帮我,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小女子是死心塌地跟着你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

    郭凌飞微微皱眉,听了苏妍的玩笑话总觉得有点变扭,一时间又说不准哪里别扭,她有时深沉的令人无法琢磨,有时俏皮的像个小女孩,善变让你看不清道不明,点头笑道:“有你们跟着是便宜了我。”

    “确实便宜了你。”苏妍心双手抱肩狡黠一笑,海风吹拂夏奈尔套裙,婀婶体态妙曼无比,很有韵味。

    郭凌飞不以为然点头笑着,转过来望着白色别墅,柔和面颊淅淅泛起沉重意味,触景生情,心不由得痛了一下,痛彻心扉,龙老没去世时每年夏天会来这里住一两个月,那张熟悉亲切的面孔又在脑海中闪现,三年过去了,该报的仇还没报,悲哀!惭愧!

    “哎明天我也该去日国了,先为菲菲屠灭了甲贺再说。”郭凌飞幽幽道,眸子里溢出冷厉慑人的寒芒,还有彻骨哀伤。

    樱花,日本国花,大慨是由于地理气候等原因,十月份日本樱花仍然盛开灿烂,星光月色下漫山遍野的樱花丛包围着谷地,山谷中灯火点点,是一大片日式古典风格木制建筑,全部不超过三层。

    甲贺派世代居住于此山谷,山谷东面一座小山的岩石上,两条身影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山谷。

第三百七十九章 蛛丝马迹(中)

    杀多少人可以抹去心中伤痛,染多少血可以冲掉满腔怨恨。

    岩石上,郭凌飞俯视着夜色笼罩的谷地,眸子里充斥着嗜血杀机,菲菲离开前那痛彻肺腑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有如钢针一分一分戳进心房,痛的压抑无比,甚至有要窒息的感觉。

    回忆那个高中时刁蛮任性还很自私的女孩,一群小男生为她晕头转向,乐此不疲,郭凌飞嘴角牵扯痛心笑意,如果高中结寒后再没有交集,如果那日少林山门前自己不现身,如果她不是死在自己怀里,还会这么痛心吗?

    不论曾经喜欢与否,不论那一切是因果报应或者是机缘巧合,她含笑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瞬间,真的心痛,是纯瓣的感动吗?郭凌飞轻轻摇头,笑的苦涩,嘴角溢出血迹的美丽容颜越来越清晰,肺腑中的压抑感越来越浓重。

    “菲菲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低沉语调中有自责、有悔恨、有悲愤,名动华夏的男人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恨意,孙。菲菲听了“你是我的女人”笑着闭眼那一刻,他心有多痛谁能体会到。

    “哎”幽幽一声轻叹,旁边绝色妇人白衣飘飘,如古画中走出的丽人,气质出尘脱俗,好似未曾沾染半点世俗气息,她凝视凌飞,眼神柔和,像慈母看着亲生儿子一般,轻声道:“孩子记住,你是郭氏家族的儿郎,你是飞宇的儿子。”

    “巨阙,巨阙,今夜要用你为我女人报仇,屠灭甲贺,一个不留。”郭凌飞缓慢低头凝望手中剑,抚摸着剑身,淡淡寒意透过指尖渗入心扉,一颗伤痛的心渐渐变冷,抛掉所有杂念,只想痛痛快快杀人。

    “留下无辜的孩子和女人。”日国武道第一高手伊贺幻月看着郭凌飞,甚是心疼,不禁显露一丝内疚,飞宇的儿子,何尝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必须留下甲贺一脉,一个人想进步必须树立一个敌人或者对手,伊贺同样需要一个时时鞭笞自己的对手,才不至于没落。

    伊贺甲贺仇怨延续数百年,厮杀了数百年,双方无数族人丧生,为什么没有没落,一直兴盛,就因为两族都拼了命不择手段地鞭笞对方,仇恨历来是催人向上最有效的兴奋剂。

    郭凌飞轻轻点头,明白幻月阿姨的意思,这次来也没打算杀甲贺族人中的女人和孩子,这是玷污了巨阙的行径,不屑这么做,他的手腕轻颤,巨阙幻化朦胧光晕,跃下山石,黑色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淡淡黑影在怪石散步杂草丛生的山路上飞驰,速度惊人,几乎不发出响声,普通人目睹这一幕多半要联想到鬼魉,一条白色身影也飘然而下,逼近谷地中那一片溢出灯光的建筑物。

    “呜呜!”刺耳哨声打破谷地寂静,溢出灯光的房屋瞬间变得黑沉沉,再无一丝灯火光亮,郭凌飞冷笑着疾速飞奔,甲贺有准备更好,省的落人话柄,背负偷鸡摸狗的名声。

    十几条身影从一片樱花丛中闪出,甲贺一名中忍带着十二名忍者直扑不速之客郭凌飞,十三柄长刀反射清冷月光,锋芒炫目。幻月飘然下山,手中日国第一神兵幻月刃未出鞘,她没有出手的意思,今晚杀人的主角不是她。

    沙沙沙!急促脚步声整齐一致,甲贺派那名中忍距离郭凌飞十几步已双手紧握刀柄,词机出招,后边十二名忍者同样双手持刀,经过严格剖,练的忍者双手持刀劈砍可以将速度力度完全发挥,一刀下去把大活人劈成两半不成问题。

    郭凌飞距一群忍者五六米时点地腾身,激射过去,手中巨阙斜指大地,虎狼猎貂扑食也没他这般凶猛,双方相向狂奔,五六米距离眨眼便过,当先跑过来的中忍来不及出招,至尊之剑巨阙带起一条弧光,力劈华山。

    可怜家伙用手中钢刀去格挡巨阙,皎洁月光下一道光华劈断武士刀,从他头顶贯入,一双惊恐眼眸中残留着模糊剑影,郭凌飞嘴角泛起狰狞笑意,抽剑错步,一具完整躯体分为两片,血液飞溅。

    而郭凌飞已扑向后边十二名忍者,剑锋滴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巨阙在手如虎添翼,十二名不惧生死的忍者吼叫着舞动长刀,却无济于事,郭凌飞反手一记霸道剑招削断三颗头颅,血雨飘洒,腥味扑鼻,用的是剑,剑招完全衍化至龙鳞匕首的招式。

    犀利狠辣!

    郭凌飞用龙鳞屠戮了十多人,悟出的招式自然狠厉无匹,配合巨阙剑,甲贺派谁可匹敌?此时,他是从地狱中走出的魔鬼,嘴边那抹邪异冷笑只让人觉得狰狞,再出剑,剑芒闪烁划开了两名忍者腰身,两个人立时变成四截,手臂腿脚居然蜷缩扭动,凄惨嚎叫震荡山谷,回音不绝。

    腰斩是古代一种极刑,技术好的含子手行刑后还能让犯人再活一两个小时,受尽剧痛折磨,惨绝人寰,郭凌飞这一剑犹有过之,璀璨剑芒飞舞,忍者一个接一个倒下,残肢断臂散落,淡淡花香中混着浓重血腥味。

    比所谓秒杀还快的剑招,吓傻了蜂拥而来的忍者,两百多黑压压的忍者倒吸着冷气,面罩掩着他们的脸,可郭凌飞从他们眼神中看出了茫然、惊诧、恐惧,深受武士道精神摧残的畜生们也会怕?

    郭凌飞冷笑,手中巨阙依旧斜指地面,剑锋倘下一滴一滴血液,他步履稳健,向前逼近,几百忍者双手握刀,感受着很压抑的阴霾气息,止步不前,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流逝,压抑到极限的人群终于爆发出吼叫声,吼声震天,类似人受到极度惊惧恐吓发狂的表现,“哈哈哈”

    郭凌飞仰面狂笑,笑声中带着一丝悲戚,舞动着巨阙冲进黑压压一片人群,舍我其谁的霸气震慑所有人。

    杀尽十万人方为雄中雄,而人群中把血腥招式升华为艺术的男人只为伊人发狂,绝妙剑招中宣泄着绵绵恨意。

第三百八十章 蛛丝马迹(下)

    暗淡月光洒落谷地,一袭白衣胜雪,随风飘摆,伊贺幻月纤纤玉指捏着幻月刃,美目如一泓秋水,不起一丝微澜,平静面对血腥杀戮,每到精彩之处会情不自禁含笑点头,似在欣赏一场唯美的表演。

    “这孩子胜过飞宇啊。”幻月轻笑,冰清玉洁的面庞顿时妩媚无限,她追忆二十五年前富士山顶峰一战,飞宇力敌十人,那种豪迈那种气魄有谁企及,二十五年了每次回想起来,心如鹿撞,爱上一个人也许就在他飞扬跋扈的一瞬间。

    把血腥杀戮升华为艺术的享受,让旁观者赏心悦目,是从实践中历练出的大学问,杀一两个人没这能耐,老人们常说熟能生巧,杀鸡杀猪如此,杀人多了也同样生巧,可有机会生巧的人寥寥无几。

    家禽畜生当然不能与活生生的人相提并论,佛家箴言众生皆平等,完全是句扯淡话,人与人永远不会平等,人与畜生禽兽就更没可比性了,起码现在郭凌飞就没把两百多忍者当人看待。

    两百多忍者团团围住郭凌飞,堵了七八道严实的人墙,人影憧憧刀光霍霍,杀气腾腾,脚步声却是杂乱的很,沉重呼吸声与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交织,使忍者们越来越压抑,越来越紧张。

    樱花丛前,只有刀光剑影,时光仿佛倒流十百年,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冷兵器年代,天州日震荡,长剑横九野,剑锋所向处,累累尸骨寒,今人多敬佩赞叹古代豪雄侠客的豪迈。

    郭凌飞仗剑杀人,横冲直撞,演绎着古时侠客的那冲天豪气,清冷剑光闪动,几人喉咙血水喷溅,手握着未沾染血迹的钢刀,软软瘫倒,有人倒下便有人补上,血染的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刺激着所有人,一双双充满惊骇的眼睛逐淅变得赤红,逐渐失去理智。

    甲贺忍者发了狂,不计生死,极度恐惧是催人舍生忘死的兴奋剂,十几个忍者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奋勇前冲,裹住郭凌飞的包围圈骤然缩小,十几把钢刀从四面八方劈下。

    郭凌飞从容不迫,旋身而起,姿势优雅轻盈,手中巨阙划出标准圆弧,瞬间绞碎十几柄钢刀,又有人头落地,四名忍者依旧矗立的尸身喷出一腔子血水,飞起的人头落到人群中,遭受百人踩踏,发狂的人哪里顾得上是谁的头谁的胳膊,踩过去千掉杀人如麻的变态是他们唯一信念。

    郭凌飞面无表情,一袭黑衣不染一滴血腥,挥剑杀向人最多那个方向,以前为了杀人而杀人,如今为了报仇而杀人,他心中只有仇恨,脑子里只有菲菲临死前的凄美笑脸,杀杀杀,心里狂喊着一个究

    一剑在手如虎添翼,刺砍挑削,每一招极尽完美,极尽狠辣,日本武士刀哪挡得住神兵利器,冲上去的忍者别想着退下来,郭凌飞杀向哪里,哪里就尸体交叠,惨叫连连。

    依山而建的木楼里,五名老者盘膝而坐,每人身侧放着一柄武士刀,个个神情凝重,显得忧心忡忡,他们是甲贺一派的长老,从佩刀标记可看出五名老者是货真价实的上忍,日本人的观念上忍毫无疑问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忍着这个特殊群体中有着相当尊贵的地位。

    “今夜是我们甲贺派生死存亡的关头,坐以待毙是懦大的表现,这时候聚在这里讨论些没用的东西一不如出去死拼一回。”甲贺五大长老之一小次郎翻动满是戾气的死鱼眼,很不满其他四人摩嘴皮子。

    “外边有二百三十五名下忍,十一名中忍,三名上忍,如果这些人挡不住那人你我出去又有什么用,白白送死罢了,我们的责任是怎么保全甲贺一族,日后怎么复仇。“长老左卫门拧着灰白眉毛,一张马脸阴沉沉,甲贺宗主魉影毙命,他威望最高,最有话语权。

    小次郎冷哼一声,颇为不满,握住武士刀站起来,环视其他长老,冷笑道:“光议论有屁用啊,拿出点实际方法,总比坐以待毙强,照这么下去一有结果吗?我愿意为甲贺流尽最后一滴血你们是懦大。”

    “那小子杀进来这里肯定会有结果,他必死无疑,你愿意为甲贺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们四个也愿意,但甲贺族人的血不能白流。”左卫门仰脸瞧着性情火爆的小次郎,暗骂几声莽大,若是两三百甲贺忍者挡不住那小子,加你一个无非多个怨魂,有个鸟用。

    “懦大!“小次郎冷哼,转身拉开屏风式木门,大步走出去,用力甩门,木门兀自震颤,左卫门与其他三位长老对视,摇头轻叹,有勇无谋的莽大总要选着最没价值的死法。

    “啊!你你是魔鬼!”凄惨嚎叫响自门外,一道鲜红血液映在木门上,四位长老大惊失色,他们听的真切这是小次郎在说话,木门缓慢打开,小次郎蜷缩门边,微微抽搐着,离死不远。

    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拎着柄古朴重剑迈步走进屋子,剑锋犹在滴血,一张俊脸平静的可怕,浓重杀机使人莫名压抑,郭凌飞看了四人一眼,嘴角终于牵扯起狰狞笑意,杀了二百多人,恨意不减分竞。

    “停止屠杀甲贺族人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你们郭氏家族最想知道的秘密,我们死了这个秘密永远解不开。”左卫门不动声色道,他还算沉得住气,其他三位长老悄悄握住自己的武士刀,如临大敌。

    “你是求我”还是要挟我?”郭凌飞冷笑,悍然挥剑,剑锋直指门边一人,迅雷不及掩耳,那位甲贺长来不及抽刀,双手紧握刀鞘架在头顶。

    叱。

    武士刀的刀鞘刀身断裂,巨阙毫无阻滞贯入老家伙头顶。

第三百八十一章 噩耗!噩耗!(上)

    滴血的剑锋,倘着血的尸体,日式古典风格的雅致木屋内充~着血腥味,光亮木地板上,一滩血水蔓延,很血腥很凄惨的景象,屋里几人都是沾染过血腥的狠人,不至于胃里作呕。

    甲贺派三个年长的老头子已经站起,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而老汉们的动作够麻利,有气势,怒火燃烧的眼眸齐刷刷逼视立在门口的“杀神,”他们那布满皱褶青筋暴起的右手按着刀柄,身子没挪动,为了他们心中的大局强压着火气,冲上去一拼,固然死的痛快,可有什么用?

    人老成精,三个在甲贺派地位特殊的老头互相交换眼神,他们要考虑甲贺一脉的存亡,怎么熬过今晚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想寻死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在一时半会,左卫门面沉似水,见郭凌飞拎着剑向前跨了两步,眉梢挑了挑,阴沉沉问道:“你出手杀人,看来是不想知道我掌握的秘密。”

    “秘密你的秘密值得我知道吗?”郭凌飞冷笑,甚是不屑,甲贺有什么秘密,与这个忍者流派除了仇恨还有什么,无半点利益上的牵扯,秘密不过是抱延时间的借口,他是纯瓣为了报仇而杀人,一个莫须有的秘密怎能打动铁石心肠。

    “哈哈哈哈!”左卫门仰面大笑几声,老家伙颇有一方霸主的豪迈,高声道:“三年了你们郭氏家族查不出是谁杀了龙沧海

    失败悲哀,好了,我们三个老头子自认技不如人,给我们个痛快吧。”

    左卫门说完话大义凛然地挺起胸脯,支楞着脖子等死,比赴死的英雄慷慨激昂,旁边两个老头与他一个模样,等死。

    龙沧海的死一直是郭凌飞解不开的心结,曾怀疑过神秘组织,三年过去了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仅有的线索来自小七,顺藤摸瓜找到了神秘组织的分基地,那里已成为一片无人的废墟。

    龙门不只有一个敌人,想杀龙老的人也不会是一两个,面前的老头子真了解龙老被杀的事儿?郭凌飞心中犹疑,神色不变,抚摸百。阙剑锋,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了屋子中央,冷漠道:“当年贪加龙老葬礼的人不少,人多嘴杂,你们甲贺派知道这事儿不足为奇。

    “年轻人你无所谓,我们甲贺更无所谓,动手吧。”左卫门从容道,嘴角噙着淡淡冷笑,为龙沧海报仇是郭氏家族两代人最期望的事儿,最放不下的事儿,他拿捏的就是这点。

    郭凌飞凝视左卫门,眼神更冷,强者最讨厌受制于人,想得到一样东西,要学会不择手段,他手中巨阙再次扬起,一道无情剑芒卷向左卫门旁边那人,武士刀出鞘,森冷剑光敛去。

    一条右臂掉落脚下,武士刀还在手中,实力不俗的上忍左手握着刀鞘,呆望着郭凌飞,他震惊于郭凌飞出剑的速度,忽略了钻心剧痛,忘了给自己止血,天下武功未必唯快不破,可这速度已能掩盖剑招中所有缺点。

    “你”左卫门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郭氏家族这位继承人的行事风格出乎老头子意料,狠辣胜过了昔日甲贺之主魉影。

    “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放过女人和孩子,否则我绝不留情,以后日国不会再有甲贺,你自己考虑,哪个轻哪个重。”郭凌飞冷笑道,动手前就答应幻月阿姨不杀女人孩子,正好用来吓一吓将死的老家伙。

    “好卑鄙的Z国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卑鄙毒辣的年轻人,我很佩服,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些事儿告诉你无妨,龙沧海是我们甲贺派杀的,幕后指使者是法国威廉古堡的老管家你别指望报仇。

    左卫门抛开所有顾虑,一吐为快,三年前甲贺最隐秘的忍者伏击郭飞宇,暗杀龙沧海,甲贺派内部只有他和魉影知道,而且是两人一手制定刺杀计划,这是甲贺的秘密,屋子里另两位一心赴死的长老目瞪口呆。

    两个发呆的甲贺派长老只知道法国威廉古堡的老管家四十年前曾在甲贺学过忍术与甲贺有渊源,算起辈分还是左卫门的师兄。

    “为什么杀龙老?”郭凌飞嗓音发颤,眼眸通红,巨阙剑不停地抖,压住杀人的冲动,想起小时候龙老常把自己抱在怀里述说叱咤风云的往事,慈祥和蔼,把自己当成至亲孙儿,家族两代人同老人家有割舍不断的亲情。

    郭凌飞痛恨别人对亲人爱人使用那些卑鄙手段,圆睁的双眼中泪光盈盈,要知道对方为什么杀一个不问世事很多年的老人,要一个杀尽所有仇人的理由,名剑巨阙嗡嗡作响。

    左卫门对着郭凌飞阴阴发笑:今晚生性无情冷酷手段毒辣的小畜生必定不放过甲贺所有族人,他得死,必须死,哪怕用出最后的手段,同归于尽。

    “用你们Z国人的话说芸芸众生皆为利往,我们甲贺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人杀了你永远报不了龙沧海的仇,因为你没有机会再活着走出屋子。”左卫门说话间退后了三步,贴住屋子后墙,双脚踏地,地板裂开,瘦小身躯猛地下沉。

    “想走,没门!”

    郭凌飞挥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去。

    轰!

    一声巨响震颞大地,院落中,幻月惊讨张望,不远处连在一起的七八栋房屋顷刻间被冲天火光吞没,断裂的房梁飞起十几米高,砖瓦呼啸飞射,尘土飞扬遮住了朦胧月光,灰蒙蒙一片。

    一股强烈热浪扑面涌来,幻月飞身后退,用幻月刃格挡激射而来的砖瓦,歇斯底里地呼唤:“凌飞!”

    坍塌的房屋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燃烧着,方圆二十米已是一片废墟焦土,日国武道第一高手幻月呆望着这片废墟,脸色苍白,泪殊滚落,喃喃道:“孩子孩子一你不能事儿你不要吓幻月阿姨。”

    遭遇如此剧烈的爆炸,纵然有一身钢筋铁骨也承受不起,何况郭凌飞的血肉之躯,幻月不顾熊熊大火,发了疯似的冲向废墟,喊着:“凌飞凌飞!”

    凌飞死了将是惊天噩耗。

第三百八十二章 噩耗!噩耗!(下)

    红艳艳的日头破开东方地平线,隐在了朦朦胧胧的薄雾后,透过晨雾的光线柔和,远没有烈日当空那么刺眼,带给人绵绵暖意,又让神清气爽,一片焦土前,白衣胜雪的身影犹如完美的冰刻雕塑,纹丝不动,周身散发着嗜人寒意。

    几十名工人清理烧成焦土的废墟,小心翼翼搜寻着,不敢有丝毫大意,昨晚剧烈的爆炸将七栋房屋夷为平地,方石混凝土构造的地基翻起,烧焦的石砖头还有余温,高温碳化的木梁冒起屡屡轻烟,呛人口鼻。

    这一切记录了昨晚大爆炸时的惊心动魄,幻月凝望废墟,眼神冷到了冰点,美眸赤红杀机盎然,凌飞是郭氏家族的继承人,是龙门下一代门主,一旦出事儿,怎么向飞宇交代,怎么面对张雅。

    幻月闭眼轻叹一声,心如刀绞,现在还没把凌飞出事儿的消息传出去,她要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忍着悲伤默默等待,等待奇迹出现,心中呼喊:“孩子你不能出事儿,你要活着,你爸还等着你只手遮天,你妈常跟阿姨叨念想要个孙子,你要给阿姨活着呀。

    甲贺同伊贺相距几十公里,世代眦邻,两家祖先都选择位于重山险阻围绕的小盆地作为栖息地,通往外界的山间公路狭窄,大型机械开不进来,工人们戴着口罩和手套一点一点清理,费时费力。

    三个小时过去了,工人们找到两条焦糊糊的断臂,一柄折断的武士刀,十几块散落的骨头,现代高科技炸药可摧山裂地,能撕裂钢铁,夷平最坚固的建筑物,血肉之躯怎么抵挡?没人认为废墟里有幸存者。

    二十名换了便装的伊贺武士散布周围警戒,再没有多余围观的人,幻月下令甲贺族人未经允许擅自走动者杀无赦,经昨夜一战甲贺死伤三百多人,要恢复元气至少需十五年,剩下些妇孺老幼,几个辈分高的族人安抚众人,要报仇就得忍。

    “这里有柄剑是中国的古剑!”一名工人大喊,旁边几名工人围过去仔细一瞧,低呼几声,摘掉口罩,弯着腰呕吐不止,幻月闻声心头狂颤,两个起落跃上废墟,顺着工人手指的位置看去。

    灰黑的瓦砾残壁边,两具烧焦的人体躯千粘在一起,皱已已黑乎乎,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令人作呕,粘合的两具残缺躯干没有手脚头颅,估计已化为了灰烬。

    “孩子这怎么可能不可能“幻月一双冰冷眼眸失去了所有神采,呆望着废墟连着倒退两步,差点被瓦砾绊倒,她看的很真切,左边那躯干上插着一柄古剑,正是至尊之剑巨阙。

    青岛,黄海之滨最繁华的一座都市,若说苏州杭咐是风姿万十惹人留恋不舍的美人,那么青岛就是淡妆点缀的小家碧玉,第一眼看去没太惊艳的地方,却能让人不知不觉着迷沉醉。

    海滨公路顺着海边延伸,一侧是大海,另一侧是绿树覆盖的让,包,山腰绿荫中零星散布几十栋红顶白墙的别墅,张家大宅坐落在稍微靠上的位置,可居高临下俯瞰山腰间整个豪华别墅群。

    大宅门前,绿荫遮挡着一条私家柏油路,一直延伸到山下与海滨公路相接,豪宅大门外,停着一串黑色轿车,六名黑西装汉子守在大门外,神色悲愤肃然,带给人无形沉重感。

    小花园里,十分钟前还在谈天说地的张家人痛哭落泪,唯独一人没哭,她呆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目光呆滞,跟了她多年的女佣发现女主人不对劲儿”慌忙抹掉眼泪摇晃她的胳膊。

    “闺女闺女“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顾不上自己如何心痛,焦急喊着他女儿,嗓音沙哑无力,失去了外孙,女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六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心灵上最沉痛的打击。

    “我儿子没事儿我现在要看儿子去”我儿子没事儿”绝色妇人用力摇头念念叨叨,扶着身边石桌站起,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迈步,儿子的噩耗让这个善良美丽的母亲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女佣哭喊着抱紧她,几个佣人乱作一团,哭哭啼啼,悲愤不已的老人一拳头砸在石桌上,哀叹:“我张军活了大半辈子一享了几十年福死就死了,没什么牵挂,为什么要作践我的孙儿”

    张军发泄完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张家大宅哭声阵阵,一辆奔驰轿车驶进大宅,方茜、董芳、许静三人拎着大包小包从车里出来,扫货归来,收获颇丰,给未来的公婆买了一大堆礼物,三人很“巧合”的凑到一起完全是未来婆婆的意思。

    几个月前张雅随丈大回国,得知母亲生病住院,直接来了青岛,母亲倒没什么大碍,而且有一大群专家医师会诊,病情很快好转,闲暇之余想见见未来的媳妇们,一句话吩咐下去,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进了张家的门。

    张雅当年因为郭飞宇多情风流苦恼了一段时间,付出真情的男女对待感情谁不自私?不在乎爱人如何,绝对没付出真感情,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免不了有私心,一番挣扎后选择了包容。

    可见了方茜、董芳、许静,张雅高兴坏了,儿子多情那就多情吧,多几个儿媳妇又不是坏事儿,没本事的男人哪有三妻四妾的福气

    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听着哭声,面面相觑,不知张家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匆忙走进花园,几个佣人哭哭啼啼扶着念念叨叨的张雅,张军老泪纵横,悲不自胜,董芳莫名其妙看着众人,她心软,平日里同事受委屈哭了她就想跟着哭,紧走几步红着眼问:“阿姨张爷爷这是怎么啦?”

    “我儿子不会死我儿子没事儿——“张雅失神叨念着。

    方茜心头一沉:凌飞怎么了?难道凌飞出事儿了?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悲大喜(上)

    “凌飞……”

    一声悲呼,然后是痛彻心扉的哭声,饱含慈母对儿子无法害舍的爱,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母爱是人世间最纯真、最无私、最伟大的情感,海枯石烂的爱情与两肋插刀的兄弟情在母爱面前显得那么渺小。

    当缆车从百米高空坠落的剂那,母亲把孩子高高举起,纤瘦肩背朝向大地,当山摇地动华丽的建筑轰然坍塌的瞬间,母亲搂着孩子,用柔弱身躯遮挡砖石瓦砾,这就是母爱的伟大。

    张雅是郭飞宇心目中的好妻子,也是好母亲,十月怀胎,二十多年的养育,儿子是她最大的骄傲,最大的安慰,不求儿子只手遮天爬上权势巅峰俯瞰大十世界,像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活着,幸幸福福过日子,她就很欣慰很满足了。

    儿子不在了,未来的希望又在哪里,张雅伤心过度晕厥,佣人掐了人中穴,她醒过来继续哭,董芳表面坚强心里软,落泪,早跟着众人抹眼泪,许静意识到凌飞出事儿了,人们哭的一塌糊涂,她傻站着,泪眼婆娑,不知道该去问谁,不知该怎么办。

    张雅哭了出来,老泪纵横的张军松了一口气,看着凄凄惨惨的女儿,一拳接一拳捶着石桌,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成了泪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最大的打击,要真有神话里折自己阳寿给别人续命的法门,老头子绝对二话不说,现在闭眼离开这世界,不带芊点留恋。

    人死不能复生!张军用力呼出压着心口的闷气,该埋怨谁,该去恨谁,这些都没用,狗娘养的老天坏了自己的天伦之乐,留了一辈子的遗憾。

    张军长吁短叹抹着眼泪,张家大宅的保镖聚在花园里低头默哀,女佣陪着张家人抹眼泪,许静搀扶未来婆婆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就像一枝带着春雨的梨花,到这份儿上了一切都明白了。

    张雅缓过来,方茜却呆住了,小脸煞白,拎在手里的袋子掉落,陪着凌飞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凌飞在心里的分量远超过父母,几年前母亲看不起凌飞那会儿,就生出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无论如何这辈子要跟着凌飞。

    “凌飞怎么会有事,他说要娶我当媳妇的,他答应过我的“方茜想着从前点点滴滴,她男人没少磕磕碰碰,次次化险为夷有惊无险,从七十米高空坠落照样生龙活虎,凌飞出事,不可能。

    方茜用力摇头,或许是在骗自己,逃避残酷现实,可有一点毋庸置疑,她心目中的凌飞比超人玄乎,即使遇险也一定会出现奇迹,望向痛哭的人们,心尖没来由地狂颤,不禁生出了疑问,强烈冲击她对他的信心。

    她抱着沉重步伐走到张雅身边,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泓秋水平静的眸子凝视早认定的婆婆,“阿姨凌飞到底怎么了?又受伤了吧”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这次我要去看看他。”

    张雅抬眉目,心中又是一痛,接过女佣递来的手帕,边哽咽边擦抹泪水,断断续续道:“茜茜”凌飞喜欢你阿姨也喜欢你,这几天阿姨一直想你们的婚礼是什么样的想听你亲口叫妈妈现在凌飞走了,全都是空想阿姨痛心啊。”

    “凌飞走了?走了去哪了?他不管我了?“方茜吃吃问道,似在问自己,近乎偏执的自信在这一刻动摇了,一股巨大悲痛涌上心头,脑子轰的一声,天旋地转,眼前景物由模糊变成了漆黑一片。

    方茜晕倒,佣人们手忙脚乱去搀扶,董芳蹭下来捂着脸放声痛哭,许静泣不成声,两个女人的柔弱背影颤抖着,张家豪宅完全沉浸在悲伤氛围中。

    青岛大街上庞大的出租车队伍里偶尔有银灰色的奔驰闪过,留给路人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艳,有鹤立鸡群的意味,最初的出租车不外乎夏利大众这样价钱低廉的车型,老百姓生活水品提高了,出租车档次也提高了。

    花点钱感受坐奔驰的拉风惬意,值得,只需忖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年代一去不返了,适当拉风一次无可厚非,还能满足小小的虚荣心,一举两得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机场路出租车站牌前,有七八个人在等车,一个模样,伸直了膊子顺路张望,接连几辆空车驶过,这些人视若无睹,想拉客的出租车同机狂按喇叭,挥手致意,奈何人家就是不挪地方。

    “嗨等车就上来吧。”一辆雪铁龙出租车停下,同机探出头瞧着等车的人,搞不懂这些人等什么。

    “你的车不好,俺等奔驰。”路边土里土气的大妈对出租车同机温柔一笑,差点没把同机鼻子气歪了,同机无话可说开车走人,几人耐着性子左等右等终于盼到了一辆奔驰,有一人不急不慢正好赶在众人前边钻进车里。

    等车人怨声载道,又无可奈何,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胡子拉磕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顺手关上车门,撇嘴轻笑。

    “去海滨路豪宅区。”青年吩咐同机后懒洋洋靠着舒适座椅,用手摸着微微扎手的胡须,三天没刮胡子,手感真不错,或许蓄点、胡子更像个爷们,着急赶回来也没打电话,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惊喜吧。

    青年望着路边高楼大厦苦笑,意味沧桑,心中感触良多:“三天时光恍若隔世,又去鬼门关走了一回,老天爷真看得起我,三番五次折腾人,没那条密道估计就死翘翘了,这回几个丫头又得哭鼻子,不知她们现在什么模样。”

    而他在生死一瞬间最放不下一个女人。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大悲大喜(下)

    人的一生跌宕起伏,伴随着悲欢离合直到老去,直到闭上双眼离开这个世界,品味了生活中的苦辣,才更珍惜平淡中的甜美滋味儿,辛酸过后的幸福令人感慨沧桑世事无常变迁,悲伤过后的欣慰总令人回味无穷。

    “屠尽甲贺又有什么用,安慰自己罢了,失去的人还能再回来?我这一生不能再有一点遗憾了,几个丫头为我操心太多,大概是上辈子欠了我,这辈子我不能负了她们。”郭凌飞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思绪烦乱。

    巨大爆炸声仿佛犹在耳边,奔驰出租车轻微的颠簸会使郭凌飞产生山摇地动的错觉,有些事过后想起来才后怕,他有心爱的女人,有亲人,有一个未达到的目标,背负着家族的使命。

    郭凌飞十五岁开始杀人,见多了死相惨不忍睹的死人,早麻木了,每次面对死亡根本没半点恐惧感,不知怕死是什么滋味,现在有人问他怕死不,他一定会说怕,怕的不得了。

    若是孤家寡人,穷则独善其身,富则一人滋润,自己死活与别人无关,死就死了,一了百了,没什么大不了,说的俗点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一旦有了那么多牵挂,就得努力蹦跶,自己的命运关系着无数人的命运。

    这便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原因。

    青岛的街道车流量比起北京差远了,虽是下班车流高峰时段,没出现十百车辆你抢道我堵路的壮观景象,奔驰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驶上了海滨路,同机在郭凌飞引诱下也点了根烟,打开车窗畅快地吞云吐雾,一看就知是老烟枪。

    失着凉意的海风吹进车里,郭凌飞扭头眺望波涛涌动的海面,慢慢眯眼吸烟,想着三天前惊心动魄的一刻。

    那天,左卫门动身踩踏机关,地板裂开,露出一个地洞口,郭凌飞错以为老东西要逃跑,竭尽全力出剑,巨阙剑贯穿左卫门胸膛刺入坚硬砖墙,把甲贺辈分最高的长老钉死在墙上,来不及拔剑爆炸声响起,整座房子剧烈摇动,只好顺势钻入洞口,这是唯一的活路。

    从出剑到钻入地洞,一两秒内完成,换个动作慢的废柴必死无疑,郭凌飞顺着倾斜地洞下滑十几米,这时候爆炸声接连响起,大地震颤,地洞上端被炸毁,砖石滚落洞中,彻底堵死地道入口。

    黑乎乎的地洞里,尘土簌簌而落,声势吓人,郭凌飞怕地道坍塌,摸着石壁向前盲目狂奔,一口气跑出三百多米,到了地道尽头,一面冰冷石壁挡住了去路,石壁边沿的细小缝隙有微弱月光透进地道。

    地道不是条死“胡同……”郭凌飞终于松了口气,用力推了推石壁纹丝不动,又敲打石壁,从“咚咚”响声可判断挡在面前的是块厚重的石板,他没有再浪费力气推石板,靠着石壁坐下,闭目养神。

    平原庄稼地里挖一条三百多米的地道容易,但甲贺派这条地道很宽敞,壁面顶部包括地面全部由大青石砌成,年代久远,甲贺族人历经几代修建的逃生通道,工程可谓浩大。

    郭凌飞休息一阵子,摸出打火机照亮地道,也是赞叹不已,随后用龙鳞匕首刺入透进月光的缝隙中,刮着石壁,好在石壁质地疏松,容易刮刻,龙鳞又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锋刃轻轻一刮,石屑纷飞,即使如此郭凌飞花费了十几个小时才弄开一条容身体钻过的缝隙,离开地道。

    又一次绝处逢生。

    “海滨路豪宅区到了,你要去哪家?”出租车同机问了一句,打断了郭凌飞的回忆,他卡在两根手指间的烟已燃尽,剩下烟嘴,弹掉烟头,抬眼望着山腰间最华丽的豪宅,轻声道:“张家大宅。

    原来是张家的人,同机肃然起敬,张家搬来青岛二十多年,逢年过节市委里几个头头莫不登门拜访,这规规矩青岛本地人都知道,前段日子听说省委书记来青岛视察亲自去见张家老头子,张家深不可测啊!

    同机立时掐灭烟头,小心翼翼开车,非常认真,似乎在给某领导开车,郭凌飞瞧了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撇起嘴角,已然想到原因,俗话说相府门前七品官,主子牛逼,奴才都能跟着拉风,同机明显敬畏外公一家,自己沾了一光。

    芸芸众生皆为利往,习惯倒向握有权势一方,敬畏总是留给握有权势财富的强者,郭凌飞笑意淡然,犯不上鄙夷同机,仅有些玩味而已,这世上老百姓为了生活有时不趋炎附势不行。

    奔驰车驶上私家道路,上了山,最后平平稳稳停在了豪宅大门前,此时道路一边停着二十多辆黑色奔驰轿车,大门外十几个西装墨镜猛男来回巡视,步伐沉稳,气势慑人。

    三个汉子见出租车停在路边,一齐围过来,郭凌飞扔出一张百元钞票,推开车门,当先走过来的汉子呆住,一瞬不顺盯着从车里钻出来的郭凌飞,神情急剧变化,这不是少主吗,谁说少主死了,该杀!

    “哈哈哈少主没死少主没死我看到少主了”汉子大呼小叫扭过身冲进大门,急切喜悦的豪迈呼喊声久久回荡,其余人傻眼了,还以为那哥们发疯了,有几人甚至跟了回去,怕发疯的家伙搞出祸事。

    郭凌飞摇头笑着,估摸着家里人当自己死翘翘了,以后一定得珍惜自己的小命,省的家里人跟着担心。他没动,等人出来迎接,看是哪个女人先出来,谁先出来赏谁一个长吻,老妈也不例外。

    “呜呜呜呜凌飞,你个大混蛋。”

    人未到,声先到,郭凌飞闻声知人,笑容灿烂,宝贝老婆的动作真是快呀,这妮子指不定多伤心呢,哭成这样子。

    方茜脸蛋上挂着泪殊,不顾一切跑出来,一眼看到笑嘻嘻的大混蛋活生生站在那,激动兴奋之余又气又恨又爱,想绷着脸儿给他个下马威,却忍不住笑着落泪,三天比那三年的面熬更痛不欲生。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大婚(上)

    “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人家以为呜呜呜呜!”

    方茜泣不成声,扑到郭凌飞身前拳打脚踢,这次再不留情手软,一双粉拳锤着她男人胸脯,砰砰作响,价值不菲的休闲平板鞋狠狠踢着、踹着、蹬着,一下又一下,发泄着心中悲苦。

    温柔如水的女人发了脾气,她极爱面前的男人,三天来除了想他,就是想陪他一起走,去哪无所谓,甚至怎么死都想好了,如今最痛不欲生时见这混蛋家伙笑容灿烂,像个没事儿人,气不打一处来,气他总让人伤心,恨他不懂得爱惜自己。

    郭凌飞不动,任由茜茜虐待,深情凝望着挂着泪水的憔悴面庞,眼窝里湿湿的,心里暖暖的,女人爱的极深就是这样子,打是亲骂是爱说的有道理,花言巧语哪比得上一拳一脚的实在。

    自己真要完蛋了,茜茜会怎么样,轻轻松松忘记这份感情,再去寻寻觅觅,这妮子表面温婉,骨子里倔强,有这么容易喜新忘旧吗?敢作敢为的郭凌飞不敢想了,伸手要去抹掉方茜挂在脸颊上的泪殊。

    “不用你管一”方茜倔强地侧过脸避开凌飞的手,捂着脸抽泣着,收了拳脚,逐淅平静下来,董芳、许静先后跑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哭的一塌糊涂,那悲痛惹人怜惜的模样感染了所有人。

    大悲之后又大喜,悲喜交加,让所有人无所适从,唯有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大门前,张雅伏在丈大怀里抹眼泪,郭飞宇瞧着儿子,本想责备几句,摇摇头还是算了,三个丫头够臭小子招架了。

    其实郭飞宇接到儿子出事儿的消息,独自坐在房间里一宿未眠,悄悄哭过,咒骂过自己,想想儿子那么多年尝尽艰辛,悲不自胜,如果不是担心张雅,匆忙赶到青岛,早带人把甲贺族人杀个干千净净,鸡大不留。

    二十多年前横冲直撞的张狂男人再操屠刀定是一片血雨腥风,郭凌飞安然无恙是甲贺派的造化。

    凌飞外婆没出院,众人怕老人受不了悲痛打击,一直瞒着凌飞的事,而张军眨巴着眼一滴一滴掉眼泪,身为长辈当着众人面哭的一塌糊涂有失体统,只有强忍着,张家豪宅大门口,人越聚越多。

    许静和董芳哭了一阵子渐渐露出点笑意,心爱的男人活生生站在面前还哭个什么劲儿,该高兴才对,因为方茜挡在郭凌飞身前,两人压下了投怀送抱的念头,红巴已水灵灵的眼眸凝视郭凌飞。

    三个柔情似水风韵不同的美艳尤物杵在面前,郭凌飞柔肠百转,尝到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滋味,方茜仍旧不依不饶,不理他,默默垂泪,揪扯着他的心,厚着脸皮凑上去安慰道:“宝贝老婆,开心一点,再哭鼻子你男人会心疼的。”

    “心疼我?心疼我就该多心疼你自己,这三天人家的心好痛的,如果你真出事儿了我怎么活下去,凌飞再见不着你真的会死,真的,我想你想你啊!“方茜扑进了郭凌飞怀里。

    郭凌飞讪讪笑着,双眼被泪水模糊,紧紧搂着方茜,他真想告诉怀里的女人,自己在父亲面前忍着不哭,是最动情的时候。旁边许静心里发酸,多么希望凌飞像搂茜茜一样搂着她,只是一个希望,茜茜在凌飞心里的地位任何人无法取代。

    方茜仰起脸,幽幽道:“我们结婚吧。”

    郭凌飞重重点头,欣然同意。许静和董芳自然羡慕方茜,又替她高兴,两个风光无限的名女人要求很低,一辈子陪着凌飞老去,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名份无关紧要。

    “结婚好,结婚好。“为儿子担惊受怕的张雅眉开眼笑,看上去比两个当事人兴奋多了,刚才还凄凄惨惨咸咸的人们兴高采烈地鼓掌。

    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古时候是人生两大美事儿,时至今日,金榜题名过时了,想榜上有名混进所大学容易的很,至于洞房花烛夜吗,貌似别太窝囊的爷们一辈子来回洞房花烛夜没啥难度。

    但这两件事儿仍然值得庆祝,尤其后者,郭凌飞当初想要在梵蒂冈大教堂举行婚礼,让教皇聆听他对茜茜一生相守的誓言,而茜茜要一场地地道道的汉族婚礼,先前的想法只好作罢。

    正儿八经的汉族传统婚礼讲究的门道更多,过程尤为繁琐,要提前半年订婚,查日子,找先生看生辰八字,翻老黄历挑黄道吉日,复杂程度远胜于西式婚礼,准备一场婚礼费时费力。

    方茜一心想着嫁人,郭凌飞一心想着取媳妇,十月初决定结婚,好日子定在了月底,时间确实仓促,订婚的套路免了,郭氏家族家大业大,钞票撒出去,自有人紧锣密鼓张罗着婚礼。

    由于各种原因郭凌飞和方茜的婚礼在北京举行,北京前门大街一套价值三亿多的青砖四合院作为婚房,这套院子是东方老爷子送的贺礼,暂时当作婚房,未来郭氏家族的继承人,龙门下一代门主,三亿多的婚房其实有那么点寒酸。

    方茜与那些浅薄庸俗的女人不同,婚房是否豪华,车队是否炫目,这些无所谓,能嫁给凌飞,住哪都成,就是凌飞骑自行车娶她过门,她也觉得幸福。

    大红的请帖成了上流社会权贵们炫耀的资本,有资格收到婚礼请帖的人身份背景都不一般,有商界名流,有外国政要,还有欧洲几个王室的成员。

第三百八十六章 大婚(下)

    结婚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儿,有人谓之虎狼,敬而远之,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符合了个别人的思想观念,岂不知步入婚姻殿堂是一个人真正成熟的开始,能维持一份爱情,却不能维持婚姻,是男人的悲哀,抛开女人的问题,作为男人你无法带着心爱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就是一种失败。

    郭凌飞今年二十三岁,男人在这个年龄结婚算“早婚”了,有资本花天酒地声色大马的男人很少在三十岁前选择了一棵树,丢掉一片大森林,弱水三十只守一瓢的男人几乎绝迹了。

    皇甫朝歌那厮是众多纨绔子弟中的特例,女人十万别幻想男人都是皇甫朝歌,有机会左拥右抱,谁去单恋一枝花?郭凌飞这牲口佩服皇甫朝歌之余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坏,是多情了,但没滥情过。

    婚礼前几天,他忙的焦头烂额,传统汉族婚礼过程繁琐,讲究多,年轻人对这方面礼数知之甚少,得跟着几个老人学习请教,省的临场丢人,凌飞脸皮子再厚,让国内外名流绅士们看笑话,面子上过不去,毕竟参加婚礼的宾客都是国内外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方茜的婚服是苏州刺绣大师花费半个月时间赶制出来的刺绣精品,如果多给他们点时间,大师们的巧手完全可以使几件汉族传统婚服成为值得收藏的艺术珍品,令人叹为观止。

    根据传统习俗,结婚前一天男女双方忌讳见面,郭凌飞亲自布置新房,三重院落五十二间房屋带个精致花园的四合院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喜字还没贴出来,按照北方习俗要等婚礼那天日头未出时再贴喜字。

    北京城一众大纨绔们进进出出忙的不亦乐乎,平时游手好闲的公子们抢着干活,宅子里欢声笑语,佣人们根本插不上手,干脆窝在一边,瞪大了眼殊,东瞅瞅西看看,仿佛目睹了百年未现的怪事情。

    “听说那位的爷爷是军委二把手。”

    “那个戴眼镜的是人大委员长的孙子还有那个高个子是北京军区司令员的小儿子,随便拉出一个就是手眼通天的主儿。

    佣人们小声议论,感叹郭氏家族怎么就如此牛逼,皇城根下成长起来的一流大少们甘愿给人家当“小工“。

    第三重院落里,同徒少一蹲在窗沿下,额头汗津津,忙乎了一天够累人,他叼着根烟指指点点,一副婚礼大总管的架势。郭凌飞亲自布置好洞房,走出屋子蹭在了同徒少一身边,宁天楠和几个公子哥围了过来,一群世家子弟聊天打屁,有几个胆大的家伙出言调侃郭凌飞,甚至商量明天晚上怎么闹洞房。

    “对了,凌飞谁是伴娘?”宁天楠无意问了一句,同徒少一忽然朝着凌飞嘿嘿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揉着鼻子道:“伴娘吗这个伴娘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想大家肯定猜不出是谁,凌飞知道伴娘是谁不?”

    郭凌飞忙乎了几天没问过方茜谁给她做伴娘,笑着摇头,寻思少一笑的这么奸诈,难道伴娘有问题?那伴娘会是谁呢?许静有可能,董芳也有可能,除了她们俩,实在猜不到第三人是谁。

    “我毛遂自荐做伴郎,有人也毛遂自荐做伴娘啊,我这个伴郎心思单纯的很,可那个伴娘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凌飞你要有个准备啊。”同徒少一摇头幌脑分明是吊众人的胃口。

    “醉翁之意不在酒,难不成伴娘还想当新娘?”宁天楠搂着同徒少一的膀子肆意笑道,本是一句玩笑话,少一听了赶紧点头,瞥眼瞧着郭凌飞,幸灾乐祸的笑意更盛,郭凌飞皱眉,“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

    “是咱们的女首富慕小冉啊——出乎意料吧。”同徒少一嘿嘿笑个不停,要多奸诈有多奸诈,他在北京城混了这么多年,眼里可不揉沙子,凌飞隐匿在少林一年芊,慕小冉来北京十几次,费尽心思打听凌飞下落,这次自告奋勇当伴娘,令人浮想联翩啊,肯定跟凌飞有一腿。

    “哦哈哈哈!“宁天楠放声笑了,若有所悟地点头,以前听过慕小冉跟凌飞的事儿,原以为是捅风捉影,哪曾想两人居然真有一腿,心里“慕小冉?这丫头要搞什么?“郭凌飞皱眉,然后嘴角牵扯一抹无奈笑意,事出异常必为妖,慕小冉难道女强人肯低下高贵头颅做别人的情人了?

    第二天上午,十里长安街上出现一支庞大的婚礼队伍,三辆警车开道,警车后跟着摄像车辆,有一架直升机负责高空航拍,三百二十八人组成的威风腰鼓队方阵,大红衣裤,大红的腰鼓,鼓捧末端的红调合着敲击的节奏飞舞。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锣鼓方阵后是婚礼仪仗,仪仗规模完全按照古代帝王婚庆规格,放眼望去宛如一条红色长龙沿着长安街缓缓前行,路边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比逢年过节还红火。

    市公安局调派大批警力维持秩序,长安街临时限行,这就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特权,老百姓们咋舌不已。

    郭凌飞穿着大红婚服,胸前戴着红花,胯下是价值连城的汗血宝马,骑马游街被万人瞻仰,饶是他这大风大浪闯过来的狠人也觉得别扭,大喜的日子又得面带笑容,那个难受呀。

    后边是六十四抬大花轿,坐轿子的人自然是新娘方茜,在古代只是帝王有资格坐六十四抬大轿,臣子百姓搞这么大排场是僭越之罪,跟造反一样,要灭九族的,封建王朝等级森严,如今没那么多讲究。

    伴娘慕小冉坐在第二顶十六人抬的轿子里,她捏住布帘,撩起一条缝隙,偷偷窥视最前边高头大马上那个令她怦然心动的背影,幽幽美眸亮晶晶水盈盈,溢出无限幽怨,呢喃:“郭凌飞难道是我慕小冉上辈子欠了你?”

    庞大的婚礼队伍用了一个多小时达到国宾馆,婚礼正式开始。

第三百八十七章 今后我说了算(上)

    婚礼上免不了敬酒喝酒寒暄客套,表面化的虚伪脸孔太多,郭凌飞看的眼晕,好在中午场面大,有那么多顶着国家领导人名头的老爷子压阵,太子党的纨绔们没出阴招损招为难他,耐着性子熬到晚上。

    晚上的宴会青年人和老一辈儿分开了,郭家老爷子在维利斯开了一百桌招待老一辈儿和本家亲咸,年轻一辈儿全聚到了前门大街那座四合院,几百米长的胡同塞满了名车,爆竹声连连,热闹非凡。

    四合院门前蹲着两只石狮,膊子上系着大红花,两盏大红灯笼高挂,喜气洋洋,贴着喜字的院门洞开,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三重院落张灯结彩,鲜艳的灯笼照亮了这座北京人眼里的天价豪宅。

    第二重院落天井宽阔,空地上摆了二十桌酒席,聚集了南北太子党有头有脸的公子哥,正儿八经的一流纨绔,肆无忌惮地拼酒划拳,喧闹声没个消停,遮遮掩掩假正经的装逼行为上不了这场合,大喜的日子要有大喜的氛围。

    郭凌飞与众人干了几杯,原以为到了晚上太子党这些善于整人的牲口们要搞出点“项目……”结果都挺老实,同徒少一开了几个玩笑,齐白峰灌了他几杯酒,宁天楠更“乖巧,”他酒量差点,中午被同徒少一和齐白峰灌了一肚子酒,吐了两次,早蔫了,哪有心思再为难郭凌飞,今晚旁边这些拼酒不要命的家伙不为难他就阿弥陀佛了。

    其他人虽有得意忘形的迹象,却懂得拿捏分寸,同徒少一他们三人若是为难郭凌飞,这些纨绔大少多半要帮腔凑热闹,拱托一下气氛,三个领头人不动声色,谁还有胆子胡来,傻呵呵为难太子党的灵魂人物,别把公子哥们想成酒囊饭袋的废柴,这些家伙没点城府早被当成出头鸟拍灭了。

    “大家千杯。”郭凌飞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龙一悄无声息出现在主子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少主,有人在门口等着,是少主的老朋友。”

    “老朋友”郭凌飞扭头瞥了眼龙一,马上明白过来,离开酒席,出了院门正是心中所想的人,曾经的南方太子皇甫朝歌,皇甫老师避开一众公子哥自有他的心思,郭凌飞了解他。

    皇甫朝歌靠着石狮擦抹那副稍显过时的眼镜,闻听脚步声习惯性戴好眼镜,转过身笑呵呵面对郭凌飞,为人师表的儒雅味道掩住了昔日所有锋芒,叱咤风云的南方太子早已是过眼云烟,被所有人淡忘,包括他自己。

    郭凌飞与皇甫朝歌相视一笑,心里惋惜,所谓时势造英雄,皇甫朝歌若生缸匕世绝对是逐鹿江山的枭雄,可惜这个时代只属于一个人,郭凌飞走下台阶,搭着皇甫朝歌肩膀,道:“你不想见他们,难道不想进去喝几杯喜酒?”

    皇甫朝歌神色平静摇摇头,洒脱笑道:“现在的我是个平凡百姓,与那个圈子没任何交集,今天来北京,为的是当面恭喜你,进去喝喜酒还是免了,有时间带你老婆来杭州玩,咱们喝个痛快,这几天青青有病,我得坐晚上的飞机赶回去。”

    郭凌飞耸动肩膀,一脸无奈笑意,皇甫朝歌性情如此,他叹息道:“我一辈子结一次婚,你小子偏偏这么急,好吧,知道你担心青青,我就不留你了,等你结婚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哈我等你,郭凌飞,你永远是我皇甫朝歌的朋友,最好的那种。”皇甫朝歌豪迈笑道,用力握了一下郭凌飞肩膀,告别离开。

    “朋友?应该是知己才对。”郭凌飞有些感动,望着远去的身影笑意淡然,自己确实需要像皇甫朝歌这样的朋友,即使有一天爬上了权势巅峰,也用不着担心成为孤家寡人。

    “哥哥,你过来,快过来,我有急事儿。”大门里边,顽皮的丫丫朝郭凌飞摆手,小丫头没跟着家人去维利斯,而是缠着新娘子方茜来了这里。

    “小妹什么事儿?”郭凌飞进门搂住神秘兮兮的小丫头,寻思小家伙要搞什么手段坑她老哥。

    “哥哥,你跟我来。“丫丫不容分说拉着她哥直奔后院,后院是第三进院落,比前边清净多了,隐约能听着前边拼酒吆喝,洞房就布置在这进院落的西跨院,至于同徒少一他们扬言要闹洞房,也就说说罢了。

    郭凌飞以为是茜茜有事让丫丫找他,等丫丫把他拉进东跨院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进了东跨院看到心不在焉的慕小冉彻底明白了,原来调皮的小丫头是要看她哥哥的好戏呀。

    “慕姐姐,我可背着嫂子把我哥出卖给你了,怎么摆平我哥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我先闪了,咯咯咯咯”丫丫朝着两人做个鬼脸,笑着跑出跨院,这妮子鬼心眼多,肥水不流外人田,生怕慕小冉这朵带刺的玫瑰花插在别人家的牛粪上。

    慕小冉本就脸红膊子粗,听了丫丫的话,只感觉心跳加剧,脸蛋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间心慌意乱,财经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扭扭捏捏,欲语还羞,大红礼服裹着窈窕身段,极是妩媚,郭凌飞心神一荡,忙看向别处。

    “咳咳,慕小姐你,这个”是找我有事儿吗?“郭凌飞尴尬笑着很没底气的问道,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女强人终究是女强人,转眼功大平复了心绪,狠狠白了郭凌飞一眼:“当然有事儿,你说你准备怎么交代我?”

    郭凌飞故作茫然,瞪大了两眼装傻道:“什么?什么?什么怎么交代?”

    “你你我喜欢你,我离不开你,你说,你怎么交代我。“慕小冉绷着脸,豁出去了,反正是上辈子欠了这混蛋,与其遮遮掩掩被他取笑,还不如直接点,看他怎么办。

    丫丫藏在跨院门后,偷偷窥视,紧攥着两只小拳头心里为她哥哥使劲儿:“哥哥呀,别婆婆妈妈了,该收的时候就收了,我替你着急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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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途介绍:
郭凌飞出生于顶级豪门,有一个在普通人眼里与神一样的父亲,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残酷磨练,见识过无情杀戮的血腥,体味过世间百态的冷暖。雄途,路漫漫,他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踏着累累尸骨一路行来,蓦然回首,已超越了父亲。雄途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雄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雄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