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曾主任臊得满脸通红
醒后卒中最大的问题是很难确定卒中发生的时间。
因为做介入取栓手术是有时间限制的。
卒中发生大于8小时，再做介入取栓手术意义并不大。
所以，听说是醒后卒中的病人，云天第一时间就考虑到患者的窗口时间问题。
“患者说是昨天晚上打了通宵的牌，今天早上8点多才回家睡觉，中午11点多起床上厕所，发现卒中表现，随即就来了医院，还在窗口时间内。”云天能够注意到的问题，有丰富临床经验的曾主任自然也想到了，?云天一提问，曾主任马上回答到。
“那直接去看病人情况吧！”云天点头，有病人就能够让云天兴奋起来，说着便加快了脚步。
走了两步，又想起吕娇在自己身边。
“你中午回去休息一会儿，我们昨天晚上睡得晚，你中午先去补个觉，再去科室吧！”云天转回头，走回吕娇身边，贴心的交代了一句，得到了赵磊的一个大白眼。
你也知道我们昨天睡得晚，中午就不能睡个午觉再干活吗？
不过，想想刚刚曾主任看自己的眼神，赵磊瞬间又清醒过来。
那是什么眼神？
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啊。
自己可不能给老云丢脸。
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老赵，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中午做一台手术，你去补个觉，睡醒了，正好我的手术应该也差不多了，下午再一起做！”赵磊正准备打起精神，好好干，云天却给了赵磊重重一击！
“那个，我不困，我跟你一起去刷手术吧！”赵磊努力的睁着眼睛说道。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可以上台吗？”云天拍了拍赵磊的肩膀说道。
“那好吧，开下一台手术之前记得叫我！”赵磊挣扎了一秒钟，便直接缴械投降。
在西华医院就是这样，赵磊最多只能跟上云天一半的精力。
每天，云天有一半的手术都是独立完成的。
随着最近收获了越来越多的患者衷心感谢值，云天兑换了不少的属性果。
随着各项属性提升，
云天感觉自己的精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毕竟，不论是手速，还是精准度，亦或是稳定程度，都需要极大的精力才能够完成。
所以，虽然4项属性中没有直接提升精力的，但云天的精力还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现在，一天刷上6~7台手术，云天已经完全不需要使用精力药剂了。
但云天这种旺盛的精力，让冷承业和赵磊十分的无力。
比你优秀的人，不仅比你更加努力，现在连精力都旺盛到让你无法企及，这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好在，这样的绝望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
特别像是赵磊这种神经粗大的人。
赵磊和吕娇跟众人道别离开，准备去好好补个觉。
云天和两位主任赶往科室，准备查看病人。
患者是一位50来岁的中年男人。
体型高大，意识清醒，但此时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医生，快，点，治。”患者一看到云天就着急的说道，但显然，患者语言功能受到损伤，不仅吐词不太清晰，而且有明显的构音困难。
“您别着急，我先看看您的情况，给你做个简单的全身检查。”云天拍了拍患者的肩膀，小声安慰道。
50多岁的时候，各项经历等方面十分丰富，精力也还比较旺盛，这个年龄段，对于足重这样的疾病是最难以接受的。
再加上大多数卒中患者都可能遗留偏瘫或者是语言等各种障碍。
严重影响生活质量，所以，焦虑这样的情绪最容易出现在这个年龄段的注重患者身上。
患者的情况看起来，已经有明显的焦虑状况。
但眼下，云天只能通过行为和语言，稍作安慰。
或许是云天身上有一种让人觉得安心的气质。
只是一个简单的拍拍肩膀和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患者的焦虑情绪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解。
云天开始快速的对患者进行神经系统定位检查。
“口角歪斜，构音困难，左上肢肌力0级,左下肢肌力2级，左侧巴宾斯基征阳性，左侧肢体感觉障碍。
”拥有完美级神经系统定位术的云天，行云流水一般，很快报出体查结果。
“ct检查结果出来了，颅内多发性脑缺血病灶。”云天刚报完体查结果，那边的ct结果已经出了。
“直接进手术室吧！”云天查看了患者片子，转头对曾主任说道。
“好，我马上安排！”曾主任拿着电话，转身出去安排手术。
云天开始跟患者沟通，大致的手术过程和术中可能出现的问题。
因为患者家属做手术的意愿比较强烈，云天沟通起来比较轻松。
所以很快做好术前沟通并完成签字。
曾主任电话很快就来了，通知云天可以开始转送病人。
卒中中心的医生协助云天将病人送入导管室。
云天安置好病人直接去刷手，曾主任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云天刷手去了，那铺单消毒这样的助手工作，就得由自己完成的。
这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啊！
自己是不是考虑应该带一个学生来参与这项工作！
可一想到，云天手术全开，自己今天上午满头大汗的模样，曾主任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嫌不够丢脸的吗？
还要叫个学生来看自己丢脸吗？
还是等自己完全适应了于医生的手术速度，等自己能跟上云天的操作的时候，在决定带不带学生的事情吧。
不然，自己的老脸可是没地方放。
想不在学生面前丢脸，曾主任只能心甘情愿，老实的完成铺单消毒，这样的助手工作。
等云天刷手出来，看到铺的歪歪斜斜的单子，不由得一愣。
最近不论是冷承业还是赵磊，甚至是西华医院那群年轻的神经科医生。
早已经把铺单消毒，这样的工作练得炉火纯青。
水平如此低劣的助手工作，云天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了。
水平实在有些太低了！
云天不得不想办法开始进行调整。
曾主任诚惶诚恐地在一边，看着云天操作，臊得满脸通红！
375纠结的曾主任
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干过孤单消毒这样的事情了？
至少得有七八年？
**年？
或者有10年以上？
曾主任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没想到，铺单消毒这样的工作，长期不经历，水平也会下降的如此严重。
看着云天缓慢的调整单子，曾主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曾老师，你去刷手吧，我这边马上就可以开始了。”看着曾主任在自己身旁傻愣愣的站着，云天不得不催出了一句。
“哦，哦，哦，我马上去，我马上去！”曾主任被提醒，才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去刷手才对。
赶紧连声回答着，急急忙忙往着更衣间而去。
“你，才像，老师！”患者意识清醒，手术难度也并不大，所以，并不需要进行全麻以及插管，所以手术室发生的事情，患者是完全知道的。
听见两人的对话，患者艰难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有心情跟云天聊天了，证明患者的焦虑，已经得到了较大幅度的改善。
“我现在给你消毒，然后给你穿刺。”云天整理好单子，跟患者交待到。
手术步骤，特别是患者能够感觉到的步骤，在手术过程中是需要跟患者进行交待的。
让患者了解自己在做什么，有助于缓解患者焦虑紧张的情绪。
“好，好，我，还能，恢复，吗？”患者虽然构音困难，但仍然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发音跟云天聊到。
“你发生卒中时间不长，如果取栓顺利，术后供血恢复得好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够恢复的比较好！我给你打点麻药，因为要穿一根比较粗的针到你的股动脉里面，稍微有点疼，忍耐一下。”云天手上的功夫没有停过，耐下性子跟患者解释道。
“嗯。”得到云天的答复，患者像是安下心来，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跟我讲！”云天又交代了一句。
“好！”患者回答。
云天此时已经穿刺成功，开始装入血管鞘。
“我刷好手了。”曾
主任刷完手回来，站到云天对面，非常紧张的说道。
“嗯。”云天应的一声，低着头继续自己手上的操作。
曾主任像个实习生一样，仍然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云天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这已经是曾主任第2次给云天配台了。
但曾主任依然看不清云天的操作，更别说预料云天的操作，从而给云天进行帮助了。
曾主任依然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云天忙碌。
“扶一下血管鞘。”虽然云天已经习惯自己独自操作了，毕竟，云天最大的手术量还是在系统里完成的。
在系统内做手术，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便利，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什么都需要自己操作。
云天原本是不需要曾主任帮手的，现在云天在进行的不过是手术前的第一部，全脑血管造影。
只在做完造影，充分了解患者的颅内血管情况，才能够根据患者的血管情况拟定手术方案。
而全脑血管造影不过是介入一级手术，对于云天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所以云天完全不需要助手。
之后以让曾主任帮自己扶一扶血管鞘，完全是因为云天看着曾主任手足无措的样子，太可怜。
当然，最关键的是，云天怕曾主任因粗太紧张，再来一出汗如雨下，现在可没有赵磊可以帮他擦汗，真要滴在单子上，虽然不一定引起感染之类的，但毕竟是违反无菌操作的事情?，云天心里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听到云天让自己帮忙，曾主任总算长吁了一口气。
不让自己在一旁干站着就好。
不过，曾主任伸出手，接过云天手中的血管鞘，微微有些发抖，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让手停止了抖动。
云天看了曾主任一眼，后者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云天想了想，还是尽量放那了自己的操作速度。
赵磊已经完全习惯了自己的操作速度，经过这段时间的配合和磨练，已经完全可以胜任自己的助手工作了。
但曾主任显然还没办法接受自己的手速，但接下来在9
13的这段时间，云天都需要跟曾主任密切合作，所以，云天决定还是要迁就着曾主任一点，这样才能帮助他尽快适应。
才能让自己的合作目标尽早达成。
随着云天缓缓放慢速度，曾主任终于渐渐平复了心情。
责任血管很快找到了，是云天熟悉的大脑中动脉m1段，这个位置的栓塞对于云天的技术来说，完全毫无难度！
所以造影一结束，云天便直接开始取栓。
虽然知道云天的操作水平很高，但看着云天无毫压力的开始准备取栓，而且是号称取栓最难的几个部分之一的大脑中动脉m1段，曾主任还是心生感慨的！
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猛啊！
还好，之前虽然没有跟云天打过交道，但严主任跟云天合作研究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手术，自己还是隐约知道一些的。
所以，从和云天打交道的第一天开始，自己就不敢小看过这个小实习生分毫！
现在看来，自己的谨慎是对的！
大脑中动脉m1段啊！
自己是接触介入手术五年左右才敢对这个位置下手的吧？
这个家伙，这才几个月？
就能从容不迫的开始准备大脑中动脑m1段的取栓的！
而且，准备的还solitaire支架取栓。
虽然抽吸取栓的风险要比单纯属的支架取栓高，但实际上，单纯属的solitaire取栓的操作难度和对术者的操作水平要求要比抽吸取栓高得多！
如果自己不是听了太多关于这个实习生的传说，此时见一个实习生居然准备对大脑中动脉m1段下手，自己估计早就一钳子砸人脑门上了吧！
不过，这个小伙子，真的能完成m1段吗？
一面是理智告诉曾主任，云医生足够厉害,现在的操作也足够从容淡定，所以，云医生绝对有足够的把握完成手术。
但另一方面，曾主任又实在没有办法接受，一个接触介入手术才几个月的实习生就敢对m1段下手，曾主任觉得自己感情上实再接受不了。
377卫宏毅的挑战
不论曾主任怎么纠结。
也不论曾主任到底能不能接受，事情都会以全真实的样子不停的向前发展。
云天虽然尽量控制自己的手速了，但整体的操作速度依然惊人。
再加上对大脑中动脉m1段实在太过熟悉，所以，手速还时不时失控一下，总之，云天以让曾主任绝对惊讶的速度完成了大脑中动脉m1段的取栓。
“感觉怎么样？”再次造影，云天对自己的手术结果比较满意，便出声问患者道。
“还行。”患者回答了一句。整个操作过程，这样的话，云天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患者甚至觉得，这位年轻医生是不是太过于啰嗦了！
也许，医生就是这样，未老先衰的风险比较大。
即便这个小伙子长得还是那么帅气，但心里已经开始腐朽了！
嗯，一定是这样！
患者默默的在心里想到。
“手术完成了，回icu住一晚上，就能转到普能病房了。现在来看，情况还不错，不过，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啊。”云天笑眯眯的一边开始撤出微导管，微导丝等东西，一边跟患者说道。
“嗯，好的，一定，一定。”患者此时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身上原本的烦燥不安已经消失不见，连说话都利索了几分。
“曾老师，压迫止血。”云天见曾主任准备下台，赶紧提醒了一句。
自己还要跟icu交待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准备下一台手术，所以，术后压迫十五分钟止血这件事情，云天此时肯定没有办法做到。
云天的喊声让曾主任愣了一下，接着曾主任才想起。
这场手术，自己才是助手。
“嘿嘿。看我这记性，老了老了！”曾主任尴尬的笑了笑，态度良好的接过了云天手里的按压止血的工作。
曾主任已经对云天心服口服了。
刚刚云天大脑中动脉m1段取栓的操作，在特意放慢了操作速度的时候，曾主任将云天的操作看在眼里。
因为能够看清云天的操作，所以，曾主任才能够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云天的操作水平。
这一场手术下来，曾主任对云天的已经
完全折服了。
所以此时，云天让曾主任一个堂堂大三甲医院的主任做助手按压止血，曾主任也没有任何不悦。
曾主任接过云天手里的活计，云天便走到处置间，挑选了相应的片子打印出来，准备跟患者家属沟通手术过程。
“你就是云天？”云天刚走到出导管室，一个高个子男人就走到云天面前说道。
“你是......？”云天虽然脸盲，但这个高个子男人，气场强大，眼神凌厉，云天觉得，自己如果见过这个男人的话至少应该有些印象才是。
“帝都三子之二，帝都脑病医院，卫宏毅。”高个子男人一双眼睛，眼神极其严厉，此时透过黑框眼镜，盯着云天，一字一句的说道。
“喔，不认识。”云天认真的点头回答道，说完，抬手拨开卫宏毅，准备向患者家属走去。
自己得尽快跟患者家属沟通完手术过程，一会还得跟着病人去icu交待重要的医嘱。
“我是帝都三子之一，帝都脑病医院的卫宏毅，上次，你对付牛光辉的时候，我正在国外，这次，我是代表帝都三子向你发出挑战，你难道不敢接受吗？”
卫宏毅向左边挪了一步，重新挡在云天面前，朝着云天自我介绍，并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现在要跟病人沟通手术情况，请不要影响我的工作！”云天停下脚步，认真的对卫宏毅说道。
“你是不敢应战吗？还是你以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将牛师兄给害了，所以心虚了？”面对云天的拒绝，卫宏毅不依不饶的说道。
“牛光辉？”云天诧异的问道。
牛光辉是云天难得能够记得住名字的几个人之一。
只因为，牛光辉的行为的确太过恶劣！
为了一已之私，为了利益之争，居然将患者的生命于不顾，这样的人渣，云天怎么能够不记忆深刻！
“是，我不过出国几个月的时间，你居然能将牛师兄陷害了，你的确算得上是有能耐了！你有本事敢陷害牛师兄，怎么，没胆跟我一较高下吗？”说到牛光辉，卫宏毅怒气不小，看样子，这个卫宏毅和牛光辉感情挺不错的。
想到牛光辉那个家
伙一副虚伪和善的模样，云天大概能够猜想到，这个帝都三子之二的卫宏毅多半是被牛光辉的假面目所迷惑了！
“怎么比？”云天深深的看了卫宏毅一眼，说道。
“你不是完成了swim术式吗？就比swim术式！公开手术，谁做得好谁赢。”卫宏毅显然有备而来，听了云天的话，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
“你确定要跟我比swim术式？”云天诧异的问道。
swim术式属于比较小众的术式，云天也不过完成了两例而已。
就目前报导的情况来看，云天这两台swim术式的论文还没有发表，所以，已知的仍然只有国外完成过两例swim术式，而且，还是只有一半的成功率。
难道说，这个卫宏毅对swim术式也有研究，跟自己一样，正处于研究成果还没有发布的阶段？
卫宏毅知道自己完成了swim术式云天并不奇怪，毕竟，不论是石、韶两位主任还是威信耗材，对于这件事情必然会大肆宣传，倒是卫宏毅提出来要跟云天比这个术式让云天十分诧异！
自己swim术式真正完成的数量可不止卫宏毅看到的两台，在完成这两台手术之前，自己在系统集训室至少完成了几百例！
可以说，现下对于swim术式的理解，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行，你有合适的病人，相互通知一声，我现在要去工作了。”云天并没有因为卫宏毅选择了自己最有优势的术式进行对比而掉以轻心，认真的对卫宏毅点头才点头离开。
“你等着吧，牛师兄的帐，我会好好跟你算的。”卫宏毅丢下一句狠话，才转身离开。
“我老公情况怎么样？”刚做完手术的患者家属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之前云天跟卫宏毅在说话，女人了直不敢上前，此时见卫宏毅走了，才敢上前问云天道。
“已经取出了血栓，但具体的情况还要看供血恢复后的情况，我给你介绍一下你丈夫的手术经过......”云天望了眼卫宏毅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拿出片子，开始跟女人仔细介绍起来。
378过于激动赵磊
“卫宏毅？卫宏毅来找过你？”下午的第2台手术，是一台后循环取栓术。
云天一边操作，一边说起今天下午卫宏毅来找过自己的事情。
听到卫宏毅的名字，赵磊显得尤其惊讶，连声惊呼道。
“赵医生，别太激动啊！吓得我一哆嗦，影响云医生操作就不好了！”赵磊的惊呼声太大，吓的曾主任一个哆嗦，手上的血管鞘差点滑落。
所以轻声的提醒了一句。
“你跟卫宏毅很熟吗？”云天觉得赵磊的反应有些过了，便诧异地问道。
“嘿嘿，我跟他熟，他跟我倒是不熟！”赵磊尴尬地嘿嘿笑了一声，回答道。
“什么意思？”曾主任诧异的问道。
“就是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呗！”赵磊嘿嘿笑着回答道。
“嗯，卫宏毅在你们青生代中间，虽然影响力比不上牛光辉，不过，他的天赋的确了得，也算得上是你们新生代中专业技术水平最高的人了。”曾主任显然对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也还是有所了解的。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眼前的云天，才算得上是整个青生代手手术技术水平最高的人。
所以又赶紧接着解释道。
“当然，之前是因为没有云医生里的存在，现在云医生在你们青生代中异军突起，收到这样的挑战，也算是正常的！多参加一些这样的比试，不论输赢，对提升自己的影响力还是很有帮助的！当年，韶主任他们也是这样杀过来的！”曾主任笑眯眯的说道！
语气之中对于韶主任诸多崇拜。
“你们都没下赌约吗？挺没意思的啊！要不，老云，你去跟卫宏毅追加一个书者，一年不准上台做手术，这样之类的彩头怎么样？”
赵磊对云天那是有绝对的信心。
所以不怀好意的建议道。
“这个卫宏毅跟你有仇吗？”云天头也没抬的问道。
“嘿嘿，也算不上有仇。他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就是从小到大，他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高高在上，让我和我爹丢了不少面子啊！”
“嘿嘿，这次你的手术要是带上我，算不算我也赢了他一次？下次回老家过年，够我和我爹显摆的！”
赵磊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自己显摆的样子，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行啊，你一定得加上点彩头才行！要不你们赌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可以啊，到时候让我带回老家显摆，有凭有据，那才长脸！”
赵磊显然已经陷入自我遐想之中，难以自拔。
“打开加压注射器！”云天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然而，站在一旁的赵磊，一动不动，流着口水，嘿嘿傻笑。
“老赵，打开加压注射器！”云天后退一步，离手术台稍远一些，才抬脚一脚踹向赵磊，一边说道。
一脚踹在赵磊身上，力道并不算重，赵磊挨了一脚，才从自我遐想中清醒过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这怎么还动上脚了？”赵磊被踹了一脚，不满的说道。
“动口你没有反应，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动脚！”云天笑眯眯的回答。
“赶紧打开加压注射器！”说完又紧接着催促了一句。
赵磊才迟迟行动起来。
整场手术，赵磊一直不在状态，好在曾主任有了前两台手术的经历，状态有所好转。
虽然不尽如意，但多少也能帮得上些忙了。
所以云天的手术依然做得很顺利。
“老云，老云，要不我们去老病医院，找卫宏毅一次吧，怎么样都要添些彩头才行啊！”即便手术中，赵磊已经被云天批评了三次，踹了两脚，但仍然死性不改。
沉迷于云天和卫宏毅的手术竞赛中不能自拔。
“没时间！吃了晚饭，我让曾主任又安排了两台手术，你要是专心不下来，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我晚上要刷手术！”云天提醒了很多次，但显然，能够超越卫宏毅对赵磊来说意义过于重大，赵磊沉迷其中，完全无法自拔。
“这个，老云，你太不能够体谅我的感受了！每次回老家，你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关于那个人的传说，每个人都拿你们俩做对比，你永远都是比不过的那个！现在，我终于有一次机会能够将他踩在脚下，你难道不能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吗！我们是兄弟啊！你要体谅我的心情才行啊！”赵磊抓着云天絮絮叨叨的说道。
“嗯，我没办法理解，我从小到大没有比输过，所以没有办法理解你的心情。”云天想了想，才认真回答道。
“滚！”赵磊
怒吼一声，转身离开。
今天晚上的手术，自己必然不能够静下心来。
与其影响老云的手术进度，还不如自己想一下，怎么让老云接受自己的意见，给这场竞赛添一些彩头。
嗯，自己究竟是定输了的人一年之内不能做手术，还是订什么其他的物件好呢？
如果彩头是什么物件的话，一定得定小一点，有意义一些，一定要方便自己携带和显摆。
嗯，最好是可以随身携带的。
这样自己过年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
赵磊一下下敲着自己的脑袋，带着自己的烦恼离开！
“云医生，食堂的林主厨打电话过来，让你务必尽早过去吃晚饭，据说今天又炖了汤，还是林主厨秘制的那种！我可要跟着你去蹭一蹭！”云天刚和赵磊分开，从icu安排好病人的术后医嘱，就被曾主任抓住了说道。
“好！”云天答应了一声，转头就准备去病房找吕娇。
“我已经通知小吕了，你先去换个衣服，她换完衣服就过来。”曾主任笑眯眯地赶紧拦住云天，让他先去换衣服，并表示自己已经通知过吕娇。
“好！”云天点头！
“叮铃铃………”云天刚转身，电话铃声响起。
“云天，我这边病人已经收到了，你要先做，还是我先做？”电话居然是卫宏毅打来的。
说是找到了合适的病人。
swim手术用于后循环急性脑梗塞病人，属于急诊手术，病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卫宏毅找到合适的病人第一时间便打电话给云天。
“你先做吧，我这边有合适的病人，我打电话给你！”云天想了想回答到。
从913赶到脑病医院，差不多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两个小时还很有可能不够。
等着自己去做手术，很有可能会耽误患者的抢救时间，所以云天便直接让卫宏毅自己先做。
而自己这边如果有了合适的病人，自己再选用相应的术式就可以了。
这样就不需要两人两头奔跑，而有可能耽误患者的病情了。
379奇葩的彩头
“好，这个病人我先做，我会在我们医院的官网进行直播，希望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心理压力！”卫宏毅冷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充满了挑衅！
“手术顺利。”卫宏毅的挑衅没有引起云天丝毫波澜，云天礼貌的回答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谁的电话？”曾主任诧异的问道。
“卫宏毅，他说已经找到合适的病人了，一会在他们医院官网直播手术。”云天一边收起电话，一边回答道。
“swim术式？卫宏毅居然打算在官网直播？”听到云天的话，连曾主任都不禁失声惊呼。
“嗯。应该是的，他之前说跟我比试swim术式。”云天回答。
“天啦！swim术式直播？他有这么有把握？他居然敢直接直播手术？这要是做砸了，不仅砸了他自己的招牌，对医院也是极大的影响啊！他居然能够说服医院，难道他的swim手术水平真的已经达到这么高的程度了？”听说卫宏毅要直播手术，曾主任满脸惊愕。
完全不敢相信云天说的这个消息。
“swim术式到目前为止，公开的，只有两例，还只成功了一例！他居然想挑战swim术式？还要现场直播？不可能吧，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啊？即便是他要胡闹，医院肯定也不会同意才对！”曾主任不管怎么分析，都觉得，云天说的这个消息太不真实了。
但是，卫宏毅敢对云天发出挑战，敢当着银滩这样说，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可能。
曾主任来回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努力的想消化，这个云天带来的令人极度震撼的消息。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云天换好衣服出来，完全不在乎的催促着曾主任跟自己一起去小食堂吃饭。
卫宏毅要做手术吗？他做他的就好了，自己找到合适的病人，自己也可以随时开展手术。
没什么好惊讶的。
至于卫宏毅能做到什么程度，云天并不关心。
见云天一脸的淡定，曾主任心里是服气的。
卫宏毅要直播swim
术式，能如此淡定对待的，恐怕除了眼前这个妖孽的家伙，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淡定。
毕竟，听韶主任说，这个家伙已经完成了两台swim术式，而且两台都成功了！
曾主任无奈的摇摇头，跟在云天和吕娇身后往小食堂而去。
不过，一路上曾主任完全闲不住，一直跟在云天身后，不停的打电话，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中心思想只有一条：
脑病医院卫宏毅要直播swim术式！
云天有些无奈！
曾主任到底是自己人，还是脑病医院派来的卧底？
这样不遗余力的给卫宏毅宣传，他要直播手术！真的不是叛徒？
“老云，老云，卫宏毅要做手术了吗？卫宏毅就要直播了吗？你跟他提了彩头的事情没有？”云天刚在小食堂坐下，赵磊就匆匆赶过来，朝着云天一通嚷嚷。
“要做手术，要直播，没提彩头。”云天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回答到。
“不行，不行不行！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必须把彩头添上去！”前两个问题赵磊并没有想从云天这里得到答案。
但第三个问题却是赵磊10分关注的点，照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对云天上下其手。
“手机呢？赶紧把手机找出来，必须赶紧把彩头添上去！”赵磊不依不饶，翻出云天的手机，抓着云天的大拇指，将手机解锁。
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输入了一个电话号码，直接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你现在想取消比试已经晚了。”电话一接通，卫宏毅的声音传来。
“我是云天的助手，谁要跟你取消比试了？我们云老大的意思是，光比试没有彩头可不行。趁着你还没有开始手术，咱们得赶紧把彩头定好了才对！”比气势，赵磊可是从来都不输给别人的。
对着电话大声嚷嚷着，瞬间就把卫宏毅的声音比了下去。
“噢，行，你要添什么彩头？”卫宏毅听了赵磊的话，居然十分感兴趣。
“如果谁输了，就打一把纯金的手术刀，在上面刻上我技不如人
，甘愿服输9个大字，以及自己的名字！”这可是赵磊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
一把黄金打成的手术刀，既方便携带，有意义重大，关键是，这玩意一拿出来，就挺能唬人的。
又方便随身携带，自己想吹牛逼的时候拿出来就行！
自己真是个天才！
赵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帅呆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饭桌上其他人看自己一脸怪物的模样。
这样奇葩不切实际的彩头，还真是只有赵磊这样的二货能够想得出来。
“纯金的手术刀刻字？这个想法不错！行，我应下来了！”众人正感慨赵磊的想法过于奇葩的时候，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卫宏毅居然直接答应了下来。
听见卫宏毅答应的那一瞬间，云天终于相信赵磊和卫宏毅是远房亲戚！
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有赵磊这样的奇葩，才会提出这样奇葩的彩头，也只有卫宏毅这样的奇葩会答应！
卫宏毅答应了赵磊的要求，赵磊高兴的欢天喜地。
挂了电话，把电话塞回云天手里！
“如果我输了，纯金的手术刀可得你自己出钱！”云天收起电话，冷声说道。
“当然是我出钱！”卫宏毅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赵磊正是高兴的时候。
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
“不对，老云，你怎么能输呢？你怎么可能输呢？你怎么能够输呢！”
“你要是赢了，我在给你打把纯金的手术刀，不，我给你打两把！我送双份行吗？怎么样都不能输呀！”刚答应了云天，赵磊就反应过来了，连声哀求道。
“我可不要什么纯金打的手术刀，搁家里摆着我嫌丢脸！免得膈应得慌，我还是不要赢比较好！”云天翻了翻眼皮，回答到。
“别啊，你要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你能给我赢了这一把，我什么都答应你！”赵磊听云天这么说，只差跪下跟云天求饶了。
380棒棒糖王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快，快，快，你们快看，脑病医院卫宏毅的直播真的开始了！患者病例都已经上了！”云天还没有对赵磊提出要求，曾主任就在一旁激动地说道。
顺便把直播链接分享给众人。
“患者情况很是危急啊，看样子是后循环大血管闭塞，呼吸血压，一系列生命体征都不稳定，这个病人抢救难度极大啊！”
曾主任一边翻阅着患者的病例，一边感慨到。
赵磊和吕娇两人，也拿起手机点开曾主任分享的直播链接，仔细看了起来。
“老云，你不看看人家手术怎么做的吗？”赵磊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吃饭的云天，不由得催促道！
“不看了，没什么兴趣，看他做两个小时手术，我还不如吃完饭自己多刷一台手术！”云天塞了一大口炒牛肉到嘴里，边嚼边回答道。
“林主厨今天炖的汤味道特别好，你们确定不喝两碗？”云天见另外几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难得照顾众人的情绪，叫众人喝口汤。
“除了你，谁还有心情喝汤啊！”赵磊难得不怕死的，瞪了云天一眼埋怨道。
“患者情况这么危急，卫宏毅居然敢开直播手术，而且脑病医院居然同意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急诊手术风险本来就高，还是这样危急的情况！这手术要是做砸了，啧啧啧，那可就好看咯！”对于脑病医院同意卫宏毅直播这样高风险的手术，曾主任一直想不通。
“因为，这次卫宏毅去瑞士学习，主攻方向就是swim手术！”曾主任话音刚落，韶主任就走了进来。
显然，韶主任带来了更多关于卫宏毅的消息。
“主攻方向是swim的手术？”云天非常诧异！
swim手术作为不太成熟的手术术式，到目前为止完成的手术量极少！
而且也没有听说，对于这个术式有继续进展性研究的。
“瑞士皇家医院弗克林教授在完成了两年swim手术之后，打算将这个术式继续研究下去！卫宏
毅得到盛教授的推荐，得到了这次全区学习的机会。据说，这段时间，弗克林教授的团队，已经累计完成swim手术近百台，卫宏毅天赋非常不错，手术基本功也扎实，所以，他也独立完成了10台以上的手术！”
韶主任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了两口，才给众人继续解释到。
“难怪，难怪脑病医院会同意直播这样高风险的急诊手术！”曾主任恍然大悟。
“是啊，后循环介入取栓，一直是介入手术的空白区域，对此研究的并不多，但患者数量却不少，脑病医院是借这次直播的机会，开始开发后循环取栓业务！”韶主任继续分析到。
“那我们也可以，毕竟这一次，卫宏毅挑战在前，云医生也应了战，如果我们不搞个直播，就显得太掉档次了！”赵磊摩拳擦掌，不怕事大大的建议道。
在赵磊看来，自己这次不仅要赢，还要借着云天，从各方面好好碾压一下卫宏毅，才够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是，毕竟是急诊手术，患者情况危急，风险太大了！”曾主任依然放不下自己的顾虑，赶紧投了反对票。
“小云，你的意思呢？”韶主任转头询问云天。
“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不影响病人的救治就行。”云天一边继续扒饭，一边回答。
“行，那我这两天留意着，把手术室全方位，摄像头安装好，有了病人，咱们就开直播！”云天没有反对，韶主任自然就当云天是同意了，猛地一拍桌子，便将事情定下来了。
“院领导那边只怕……”曾主任也算从善如流，韶主任决定的事情曾主任向来不怎么强烈反对。
只是提醒韶主任。
和老病医院那种专科医院不同，913的背景要复杂的多。
而且，913属于综合性医院。
如果在医院平台进行直播，手术万一做砸了，不光是影响神经科一个科室的信誉度，对整个医院都将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
所以，想要在913医院的官方平台上直播手术
，除非是特别有把握的慢诊手术，否则，医院很难同意去冒这样的风险。
“没关系，我有秘密武器，不怕他们不答应。”曾主任的担心，韶主任显然早就预料到了，并且还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那你们准备病人，有了合适的病人通知我就行，我先去科室接病人了。”云天放下碗筷，抹了抹嘴，决定不参与这群人的讨论。
直播什么的，对医院影响什么的，对于云天来说，那都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至于，卫宏毅已经独自完成过10台，swim手术，那对于云天来说，更不是什么压力。
毕竟，云天在系统空间完成的swim手术，至少是大几百台。
不过，独自完成过10台swim手术，就敢开直播，这个卫宏毅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10台手术，对于新的术式，或许在大多数人医生看来，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础累积量。
但在云天看来，10台手术的累计量远远不够将一个术式吃透。
做手术面对的是人，没有任何既定的流程，手术中可能出现各种各样无法预料的情况！
光是10台手术的累计量，应该说大部分特殊情况都没有经历过，又何谈把控手术？
“叮铃铃……”云天刚从小食堂走出来，电话铃声响起。
“棒棒糖王子，盛老师有个不情之请……”云天接起电话，盛教授苍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盛教授是全国神经科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几个老教授之一。
也是帝都脑病医院的技术骨干之一。
在上次的神经科年会上，盛教授给大家上的第1堂课，当时，云天在盛教授课堂上回答的问题最多，得到的奖励的棒棒糖最多，所以，盛教授送给了云天一个棒棒糖王子的称号。
“有什么事情，盛教授您说。”虽然牛光辉让云天对帝都脑病医院印象大打折扣，但对于盛教授，云天确实发自内心尊敬。
381变异的血管
帝都脑病医院手术室直播会议厅挤满了人。
自从上次云天在帝都脑病医院完成第一例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手术之后，这个手术直播会议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人满为患了。
精神矍铄的盛教授，温文尔雅的李教授，都赫然坐在直播会议厅的最前方。
不一会儿，介入导管室的影像就出现在直播会议厅的大屏幕上。
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手。
而此时，帝都脑病医院官网上的直播出现了与真播会议厅同样的画面。
无数神经科医生都捧着手机，认真的观看起手术来。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913医院小食堂里韶主任以及赵磊等人。
“啧啧啧，卫医生这双手还真是天生做介入手术的料啊。真让人羡慕！”图像一出现，会议室就有人轻声议论开了。
“嗯，卫医生这双手也就是云天医生差一点点，这两人果然都是天生吃这行饭的啊！”
“对呀，你们记得上次年会看到过云医生的手没有？那才叫修长的过份，即便是戴着手套，也一眼就能看出与众不同。”
“说起来，真是这样，云医生的手那才叫修长，才叫人羡慕嫉妒恨！”
由卫宏毅的手引发的讨论，最后却歪了楼，众人热烈的讨论起上一次看云天手术时引起的震撼。
和帝都脑病医院同步的官网平台上，弹幕同样刷的飞起。
关于卫宏毅修长的手，引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
但所以关于卫宏毅的手的讨论，在赵磊一句：“能比得上云天医生吗？”这样一条小小的弹幕引导下，所有的弹幕和会议直播厅一样，瞬间歪了楼！
的确，卫宏毅虽然双手修长，但比起云天那双逆天的手，还是有不少差距的
好在卫宏毅并不在会议直播厅现场，所以，直播厅里的讨论声，以及官网上的弹幕他并不知情，否则以他对明天的敌对程度，恐怕会郁闷到吐血。
当然，至于官网上的视频回放功能，他如果准备做完手术之后自我欣赏的话，自然就不可避免看到歪了楼的弹幕。
到时候的郁闷之气，只怕也不会少
此时，在手术室，因为患者生命体征并不平稳，一般情况较差，所以卫宏毅选择了气管插管以及全麻。
卫宏毅在对患者穿刺部位进行局部消毒之后，直接就拿起穿刺针，左手在股动脉位置上下摸索了两下，右手的穿刺针就准确地冲着左手的中指扎了下去。
一针见血！
“卫医生还真是厉害啊，光光就是这穿刺的手法，就叫人赞叹啊！”
“对呀，只摸了两下，就一针见血，这份穿刺的手感，一般人比不了，每次看卫医生手术，我就觉得，人和人的天赋还是相差很远的！”
卫宏毅穿刺成功的瞬间，直播会议室的议论声和网络直播间的弹幕同时飞起。
的确，比起大多数人的穿刺，卫宏毅的穿刺手法不仅仅是一针见血那么简单，而是干净俐落！
绝对能让人眼前一亮！
可不管是直播会议室还是网络直播间，又同时有不和协的声音出现！
“卫医生这个穿刺手法，恐怕只有云医生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了！”
“何止是相提并论？真要说起来，还是云医生的穿刺技术更胜一筹。”
“是呀，卫医生这个操作虽然亮瞎了眼，但看起来赏心悦目，云医生的操作，强大到能别扭死人！”
“对呀，说起来，上次云医生的股动脉穿刺才让我震撼！我记得，云医生摸都没摸，直接上手，直接穿刺，看云医生做了几场手术，全都是一针见血！那种感觉，让人特别别扭！”
“是啊是啊，我也想起来了，云医生每次做穿刺，都是直接上手，摸都不会摸一下，然后一针见血，看起来别扭极了！”
“也不知道云医生是怎么定位的，后眼睛看这能确定股动脉的位置吗？”
“天才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够了解？”
“唉，你说我们这点天赋，跟这些人比起来，真的是可怜啊！”
关于卫医生股动脉穿刺手法的讨论，再一次变成了云天的赞美大会。
众人的讨论并不会影响卫宏毅的操作，大屏幕上，卫宏毅装入8f动脉短鞘，
然后开始送入猪尾导管。
第一步，自然需要进行全脑血管造影。
全脑血管造影只是神经介入一级手术，所以，卫宏毅的操作非常的流利及熟练。
随着一点一点的造影，整个脑血管的情况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但椎基底动脉血管迂回复杂的程度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在闭塞前段有多处狭窄！
“这，这可是九曲十八弯了啊！”
“天啦，卫医生这可是中奖了！本来椎基底动脉的狭窄程度就要比前循环的血管麻烦的多，这个可是加强版本，卫医生能完成手术吗？”
“是啊，这病人也是绝了，不仅血管极度迂曲，这血管还这么细，这想要推送navien导管感觉就是极度困难啊！”
“对啊，这一会还要抽吸回拉，光看看就觉得头疼了！”
“卫医生这不是故意先这么高难度的操作吧！这样的患者，用来炫技绝逼一流！”
“这是后循环的swim！炫个屁啊，只要能成功就很牛了，没必要加大难度，而且患者情况危急，卫医生哪来的时间挑挑捡捡！”
“那就是卫医生撞大运了啊！这手术，能完成吗？我很好奇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
帝都脑病医院的官网直播间弹幕飞舞，气氛突然变得热烈起来。
而帝都脑病医院直播会议室却是另一番状况。
“这......”椎基底动脉造影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连前排的李教授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患者血管有变异，其血管迂回的程度严重超出了预期！
为了这场手术直播，院里是经过再三讨论的！
不得不说，最后之所以答应直播，也是抱着一定的侥幸程度的！
不管什么手术直播都有一定的风险，只是说，swim术式直播的风险更高一些而已！
可没有想到，刚一上来造影，就出现这么复杂，最头痛的情况。
“要不要切断直播？我去手术室问一下具体情况？”李教授担心的看着屏幕上的造影图，凑到盛教授身边低声问道。
382坐立不安的李教授
“暂时不用切断直播，你叫个人换了衣服进去问问，你就不要动了。”盛教授看了眼屏幕，回答道。
盛教授相对于李教授显然更镇定。
几乎没有考虑，就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
“好。”李教授想了一下，低头应了一声，拿出手机，开始打起字来。
不一会儿，李教授便微微朝着盛教授点了点头。
完成全脑血管造影，之后，画面一直停留在最后的造影图像上，久久没有变化。
“卫医生这是怂了吗？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看样子今天这场直播干不下去了！”
“这么高的难度，能不能完成手术还是两说，卫医生考虑的时间肯定要更久一些。”
“是啊，这么难的手术，要换成是我，我就认怂关播了。”
“那是你，你能跟卫医生相比吗？你要能跟卫医生相比，那帝都三子就有你一个名号了！”
直播画面没有出现变化，但画面上的弹幕却是热闹异常。
而此时913小食堂里，见卫宏毅半天没有动静，赵磊高兴的手舞足蹈。
一长串挑衅的话不停的在屏幕上刷屏。
“卫医生你别怂啊！”
“卫医生您可是刚从瑞士回来的高端学者！这么点血管迂曲就难倒你了吗？”
“你还是比不过云医生啊！云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会怂！”
赵磊的指向性太强，弹幕发的太多，瞬间就引起了卫宏毅粉丝团的不满。
虽然云天在上次神经科年会上崛起，虽然同样获得了大量的粉丝。但与卫宏毅相比，还是略显得有些薄弱了。
毕竟卫宏毅在帝都成名多年，同样高大帅气，天资尤其过人，即便是牛光辉，也亲口承认，自己的天资比不上卫宏毅一半。
所以，卫宏毅在帝都的粉丝团数量惊人。
赵磊指向性太明显的弹幕，立刻引起了卫宏毅粉丝团的反击。
“云医生虽然厉害，但跟我们卫医生怎么比？做完血管造影，自然是要研究和分析手术方案！你有一点常识吗？”
“我记得上次云医生做公开手术时，做完血管造影，好像也花了10来分钟设计手
术方案，云医生，好像也没有办法做到看一眼就决定手术方案啊！”
“是啊，说话做事，麻烦你实事求是一点，别给你偶像云医生抹黑。”
屏幕上反击的弹幕有很多。
但所有反击的弹幕都十分客气，主要大家都是医生，本来相对于网络上形形色色的喷子，从事这个职业的大多数人都要更冷静。
再者，对于云天的专业技术，大家都是服气的！
所以即便此时对赵磊群起而攻之，说话也还算客气！
在医生的世界，专业技术强的人，是有绝对特权的！
“老赵，不许再说话了！”见怼赵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直没有吭声的吕娇狠狠瞪了赵磊一眼。
对于吕娇来说，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但有可能损失云天名誉的事情，吕娇是绝对不允许的。
被吕娇一瞪，赵磊也乖乖消停了下来。
毕竟，赵磊也明白，不管自己有多想挤况卫宏毅一定不能给自己兄弟招黑才行。
不过，赵磊没有等待多久，屏幕上的画面又开始动了起来。
只见术者选用了用0.035英寸泥鳅导丝开将8f导引导管送至颈内动脉起始段。
这是整个手术操作的第一步。
这本也应该是整个手术操作中最简单的一步。
但患者血管迂曲严重，这本应该是最简单的一步却变成了最难的一步。
因为8f导管相对其它耗材来说，首先是是最粗的，质地最硬的！
越粗，质地越硬的东西，进入血管操作的难度就越大！
毕竟血管管腔空间有限，患者的血管又极度迂曲。
让这原本最简单的操作转眼变成了操作难度最大的操作部位。
“天啦，从来都没有哪天想像过，放置导引导管会变成整个手术最难的操作。”
“以患者血管的迂曲程度来看，说放置导引导管是最难步骤还早了点，放置?导引导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接下来的操作恐怕也不会简单！”
“是啊，看着患者的血管情况，我就头痛得厉害！”
“天啦，这种极限操作，我有一种随时都会戳破血管
的极度恐惧感！”
直播画面上弹幕狂飞，会议室里也议论纷纷。
而会议室最前面，盛教授和李教授的眉头都紧紧皱起。
刚刚当李教授让人去手术室跟卫宏毅进行了沟通，询问卫宏毅对于手术的把握。
李教授甚至是期望卫宏毅停止手术的。
毕竟，这是在医院官网平台进行直播。
即便现在关播请怂，可以称是网络故障，如果之后的手术能够成功，一个借口也就能够搪塞过去。
如果之后手术失败，这个事情不过是认了一次怂，虽然会对医院造成一定的影响，但一段时间过后也就能平息了！
可如果勉强手术，手术一旦失败，对医院的影响可就要大得多了。
所以，李教授更加倾向此时关掉手术直播。
可李教授派去跟卫宏毅沟通的人带来的消息却是卫宏毅不愿意停止手术！
李教授本来打算跟盛教授沟通，是不是强行切断直播。
可没想到盛教授却坚定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眼下，看到卫宏盛即便是放导引导管都这么艰难了，李教授觉得，卫宏毅几乎没有可能顺利完成这台手术。
看着依然冷静的盛教授，李教授心里已经方成了狗！
“别着急，再看看，别慌。”盛教授看了坐立不安的李教授一眼，淡淡的说道。
“可是，卫宏毅的操作已经到级限了，哪怕是放置导引导管，你看他操作水平已经达到极限了！后续的操作难度更大，我认为，他并不具备完成这台手术能力！”李教授太过于担心了，不由的将自己的担心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不急，这是对他的锻炼，通过这样极限的操作，能够很大程度提高他的水平，而且，他也应该受点打击了！不打击，可不会成长！”盛教授反倒笑眯眯的，一脸和煦的说道。
“即便要让小卫受点打击，但这样的方式，对攻在院声誉打击太大了！”李教授虽然同意盛教授的说法，但仍然有自己的顾虑。
“嗯，不会对医院造成影响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李教授的担心完全影响不到盛教授！
383需要救台吗？
相对来说比较坚韧的导引导管，缓缓的在血管中行进，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靠，导引导管终于快要到位！我现在觉得微导丝也不好走啊！”
“是啊，放一个导引导管都这么痛苦，这么迂曲回旋的血管，想要将微导丝送到位，估计还有得痛苦！”
“这一个不好，就得刺破血管，这可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
“坐过山车，事故发生率不足千万分之一，而神经进入手术中，脑血管破裂的发生率在万分之一左右，这两者之间相差的可是上千倍的差距！”
“老兄，你这数据我不得不服！”
“我在想，这个微导丝能送到位吗？放导引导管都这么难了，怎么感觉，卫医生恐怕是难以完成这场手术了！”
“怎么可能，卫医生刚从瑞士学习回来，主要研究的就是swim术式，没有把握，怎么敢直接开直播！这可是急诊手术！比起慢城手术，不确定因素要多得多，相应的难度也要高得多！”
“我怎么听，卫医生不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国外的医疗情况可不比国内，在帝都想做什么手术，尽管刷就行，国外的手术量可是要比国内难累积的多！”
“是啊，看样子，卫医生手术累积量不够啊，今天的手术有点悬啊！”
卫宏毅的操作确实比较艰难。
此时，手术间里，卫宏毅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助手已经给卫宏毅擦过无数次了。
但卫宏毅此时太过于紧张，满头的汗水不停的渗出来。
小助手已经成了专业擦汗人员了。
好在这次的手术直播主要是向外播出血管内的操作，手部的操作都播出的极少，完全不需要拍脸，否则，卫宏毅这一头大汗的模样被直播出去，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哄动。
毕竟，手术室里的温度湿度都有严格的控制标准的，在最舒适的温度和湿度下，医生想出身汗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一般医生满头大汗的时候，多半都是手术做得比较艰难的时候。
看着卫宏毅终于将导引导管好不容易绕过几处起始段小的迂回位置
，到到卫宏毅觉得比较理想的位置，小助手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可立刻，这长吁出来的一口气立刻引来了卫宏毅的怒目而视。
小助手赶紧讨好的眯了眯眼睛。
手术的时候戴着大口罩，脸部表情很难传递医生的情绪，所以，很多医生喜欢在做手术的时候开起小黄车，这样能直接了解术者的情绪。
但卫宏毅做手术的时候并不喜欢聊天，所以，想要知道卫宏毅的情绪状态，小助手一般都是通过卫宏毅的睛神来了解卫宏毅的情绪状态的。
此时被卫宏毅一瞪，小助手赶紧讨好的眯了眯眼睛，表示自己在讨好的微笑。
可小助理的微笑却安慰不了卫宏毅的心。
虽然第一部已经成功，但接下来的操作，让卫宏毅完全没有信心，甚至不敢进行下一步操作！
随着卫宏毅完成第一步，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不论是直播间还是会议室，大家再一次开始讨论起来。
“放置导引导管之后，怎么就没动作了？”
“刚刚卫医生第一步就操作的这么艰难，现在想想，这么迂回的血管，想走微导丝，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啊！”
“不光是微导丝，一会推进navien导管回收支架的时候恐怕也不容易啊！”
“嗯，套支架操作也挺难的！”
“好像剩下的手术步骤都不容易啊！果然血管迂回就是死路啊！”
“我要是卫医生，我估计放完导引导管，我估计也不敢往下做了，再往下，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害怕啊！”
“卫医生看样子这是怂了啊！”
“能不怂吗？没见放个导引导管都这么难了，这要怎么往下做手术？这是颅内血管啊，一不小就来个痉挛，想想都觉得恐怖！”
“痉挛还算好的了，一不小心穿个孔，哭都来不及！”
“卫医生敢不敢往下做我不知道，不过，我是真的不敢往下看了！”
大家都看得出，放置导引导管，已经是卫宏毅操作的极限了。
接果，卫宏毅能不能完成手术就变成
了大家讨论最热烈的话题。
当然，手术难度同样是大家讨论得最多的问题。
“去手术室问问小卫，要不要换人！”看到卫宏毅已经迟疑很久，一直没有行动。
盛主任凑到李主任身边，小声说道。
“换人？后循环swim取栓的技术咱们医院只有小卫一个人掌握啊！这时候想换也来不及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进行手术。”李主任看着盛主任唠叨道。
盛主任不是老糊涂了吧？
现在骑虎难下，不想办法怎么处理事情，反而说要换人？
换什么人？
后循环swim取栓技术全医院只有卫宏毅掌握，还不能算掌握，这一遇到手术难度高一定的病人，根本就做不下来了，算什么掌握！
不仅是整个帝都脑病医院只有卫宏毅一个人做得了这个术式，整个帝都，都还没有其他人能够做这样手术！
现在，想放下面子，请外援都找不到！
李主任现在完全是一头两个大。
“赶紧去问吧，我有强大的外援！”眼看着李主任都要抓狂了，盛主任也不吊李主行的胃口了，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有外援？难道......”虽然整个帝都都没有人能够完成swim手术，但盛主任却跟瑞士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关第不错，当时，卫宏毅能够得到前去瑞士学习的机会，就是因为盛教授的推荐！
这次，在医院所有领导都不同意这次手术直播的情况，也是盛教授一个人鼎力支持，才让卫宏毅得到了这次直播机会。
看样子，盛教授这是早就有的安排啊！
李教授总算理清了盛教授的想法，赶紧点点头，转身就往介入手术室赶去。
“换人？我老师过来了？不可能啊？我昨天才跟他通了电话，他人还在瑞士，怎么可能现在就赶过来了？”卫宏毅听说换人的事情，一开始还是很抗拒的，但听说是自己的老师来救场，几乎就要答应下来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啊，昨天自己才跟老师通过话，没听说他要过来啊！
384那是一条有生命的灵蛇
“或许是你师兄之类的吧，这个病人血管变异的原因，你毕竟手术累积量不够，还是换人吧，这是直播手术，真做得不好，不仅对患者有影响，对医院的声誉也是极大的影响！”李教授觉得盛教授在这样的问题上必然不会开玩笑，便对卫宏毅说道。
卫宏毅认真考虑了一分钟左右，点点头。
卫宏毅很想自己再努力一下，可是做手术不是其他的工作，技术的限制不是自己想努力就能够达成的。
卫宏毅也明白，患者的情况太过于特殊，自己的水平完全不足够完成手术，如果自己勉强施为，很有可能影响患者的手术效果。
影响患者的手术效果，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并发症，甚至是让患者丧失生命。
这样的后果，卫宏毅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承受的。
毕竟自己是个医生，不是杀手！
所以卫宏毅只是考虑了几秒钟，便点头答应了。
李教授赶紧跟魏教授联系。
“小卫同意换人，时间来得及吗？”李教授得到卫宏毅的同意，便直接拨通了盛教授的电话。
李教授担心，导引导管毕竟已经进入了，患者在手术台上待的时间不能太久。
这个时候就是晚高峰期，帝都的交通状况，是让李教授最担心的主要原因！
李教授很担心，救台的人不能及时赶到医院。
“嗯，我已经安排好了，他刷完手就过来！”
盛教授在电话里回答道。
已经在刷手了？
李教授摇头，看来盛教授果然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没过几分钟，手术室的气压门被踩开。
一个高个子男医生出现在门外。
可是，
看样子，并不是外国人。
而且李教授总觉得来人有些面熟，只是来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李教授看不清模样，所以不能确定是谁。
“周立明？”卫宏毅诧异的问了一句。
毕竟，在卫宏毅的认知里，只有自己在瑞士的团队掌握了这项术式。
而在团队中，技术能够超过自己的人并不多。
何况来的还是中国人，所以卫弘毅第一时
间就想到了唯一一个技术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的人。
可进来的人没有说话，冲着卫宏毅摇了摇头。
不是自己想象到的人，卫宏毅眼里也有疑惑。
死死的盯着来人，卫宏毅还是让开了位置。
来人直接上台，看了一眼卫宏毅已经输送到位的导引导管，眉头微微皱起。
接着，伸出手，轻轻调整了一下位置。
“我怎么感觉像是换人了？”
“好像是换人了，两双手虽然同样都很修长，但很显然，后来的这双手，更胜一筹！”
“是呀，感觉上好像是换人了！”
“关键你们发现了没有，导引导管这么轻轻一动，位置看起来舒服多了。”
“很显然，人家就是来救台的，水平肯定要高得多啊。”
“啧啧啧，卫医生都做不下来的手术，这是得换多牛逼的人才能完成这个手术？”
“是呀，我也很好奇，难道是国外来的大牛？看这双手的修长程度，让人羡慕妒忌恨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天才啊！”
手术换人，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这样高难度的手术，有人救台再正常不过了。
至少围观的大多数医生都有这样被救台的经历。
有人能救你，虽然丢了些面子，却总比自己硬着头皮做手术好得多！
只不过，大家都在纷纷猜测，救台的的是什么人！
来人只是出手轻轻调整了一下导引导管的位置，对比卫宏毅艰难的操作，高下立分！
原本，只是勉强到位的导引导管，看着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别扭，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到位。
但是，在来人轻微的调整下，瞬间就让人觉得顺畅起来。
做手术，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不到位或者不顺畅的时候，手术做下来肯定会出问题，但酣然淋漓的一场手术做下来，不仅术者做得爽快，手术效果也绝对不会差。
卫宏毅本来还在猜测来人究竟是谁，却瞬间被来人的动作吸引。
导引导管向内上方旋转了90度左右，随着旋转，导引导管缓缓上行了0.5公分左右，但整个导引导管的位置却发生了巨大
的变化。
此时的位置看起来，十分顺畅，没有之前在卫宏毅处理时的那种晦涩的感觉了。
卫宏毅眼前一闪，仔细看着来人的操作。
来人也不多话，直接开始夫动navien到达颈段，然后开始堆动微导丝在血管中行进。
患者的血管迂回程度十分严重，而且闭塞前端有多处狭窄。
所以，推送微导丝的操作十分困难。
卫宏毅就是因为患者血管迂回程度太严重，担心自己微导丝走不好，才在李教授的建议下放弃了手术的。
可是，来人的操作瞬间就让卫宏毅闪瞎了眼。
来人的操作非常快，微导丝的行进速度非常非常快。
细如发丝的微导丝，在血管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灵活的游动。
总是能够快速而又准确的找到自己应该行进的血管。
每一次超选都极度完美。
每一次迂回旋转，都像一头体态优美的游蛇。
活灵活现，灵气十足。
“这……”卫宏毅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是这样？
即便来人能够完成手术，也不应该是这样举重若轻的情况啊。
那可是自己认为难道没有办法完成的术式。
怎么在人家手里，就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轻而易举？
怎么可能是这样？
不仅是卫宏毅受到了打击。
来人的操作，让直播间和会议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爆发出巨大的讨论声！
直播间的弹幕直接布满了整个屏幕。
“靠！这是什么神仙操作！怎么走的这么快，这么晚，这么灵活？”
“靠，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这是一场介入手术，我肯定会以为自己在看电影！”
“那是微导丝吗？那绝对不是！那是一条有生命，有意识的灵蛇”
“这操作，闪瞎了我的24k钛合金狗眼！”
“这是人做出来的手术吗？”
直播间的弹幕炸开了锅，整个会议室感慨声此起彼伏雷鸣一般。
385我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他
“老云呢？老云去哪里了？”913的小食堂，韶主任曾主任，赵磊以及吕娇一人抱着一部手机，正在死死地盯着手机上脑病医院的swim术式直播。
原本，术者在放置导引导管之后，整个手术就停了下来。
赵磊激动的双手紧握！
卫宏毅怂了！
卫宏毅一定是怂了！
这台swim手术，卫宏毅是绝对完成不了了！
虽然心里很肯定，但是，赵磊却很害怕自己白高兴一场。
所以一直紧紧地盯着屏幕。
可是，没等多久，台上好像换了一双操作的手，接着，整台手术好像坐上了云霄飞车。
换了一个又快又稳的节奏，开始稳稳的往下走。
直播间的弹幕都在讨论究竟是换了什么人。
赵磊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手，突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小云应该是去手术室刷手术了吧？刚刚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说要去刷一台手术吗？”
曾主任恋恋不舍地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眼睛，瞟了一眼照理快速说道。
脑病医院的手术直播，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来的救台教授，这操作，行云流水，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曾主任是整个手术过程都在紧紧的盯着屏幕，赵磊突然说话，曾主任本不想理会，但想到赵磊和云天的关系，便不悦的抬了抬眼皮砸了一身，又再次沉浸到脑病医院的手术直播中去了。
“老曾，你打个电话给手术室确认一下。”韶主任突然开口道。
“那么大个人，又不会丢，有什么好着急的，看完直播我们再去手术间找他吧！”曾主任不乐意地回答道。
打电话必然要关掉直播，曾主任可不想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而且这个时候云天肯定在做手术，手机肯定是打不通的。
要打到手术室再问情况，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先打电话，赶紧的！”韶主任不悦地催促到！
“好的，带一个大活人做的手术，难道还能跑不见了不成，你们也太着急了！”曾主任不高兴地唠叨着，
关闭了直播，开始不情愿地给手术室打电话。
“什么？云医生没在做手术？他说有事情出去了？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电话一接通，曾主任直接问了一句，明天再没再做手术，没想到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云医生居然没在手术室？说是下午的时候给手术室挂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现在是小韩在做手术！小云也没说去哪里！”郑主任打个电话赶紧向韶主任报告！
“这小子！居然跑去脑病医院救台了！回来我非得打他屁股！”韶主任听完郑主任的汇报恨恨的说了一句！
“脑病医院？云医生手术不做，跑去脑病医院干什么？”曾主任诧异的说道。
“救台！”韶主任没好气地回答道！
“救台？救什么台？难道，你是说，直播的是云医生在做手术？”曾主任蹭的一下站起来！
激动的说道！
站起来的速度过快，身后的椅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他还有谁？谁敢让微导丝在血管里游龙走凤的？”韶主任没好气地回答道。
“老云的手你没注意吗？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2双这么修长到变态的手！”赵磊也恨得牙痒痒地接话到！
曾主任只跟云天做过两台手术，两台手术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对于云天那双过都修长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触。
“这个，云医生为什么要帮脑病医院救台？而且，从我们医院到脑病医院，至少得要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从老兵医院准备直播到现在，也正好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云医生是从脑病医院开始准备手术，就赶过去准备救台了吗？”
虽然邵主任和赵磊都10分，肯定此时在直播间做手术的正是明天，但曾主任还是想不通。
明天刚之前还在跟大家吃着饭，怎么转眼就到了脑病医院在救台了呢？
“应该是盛教授，之前听说脑病医院直播swim手术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直播mode风险太大，脑病医院是怎么考虑的？结果是在打小云的主意！”韶主任恨的牙痒
痒的，可盛教授毕竟是前辈，叫云天过去压台也说得过去。
至于压台变成救台，这恐怕也是盛教授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现在去脑病医院，你们谁要跟我一起？”韶主任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明天这家伙，也不知道先谈条件，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给人做手术了！
虽然以盛教授的人品和地位，不会对明天怎么样。
但没有事前谈好条件，朋友将自己去救台的价值发挥到最大，韶主任就心疼的滴血。
所以，韶主任忍了几分钟，实在忍受不了，一回手便决定去脑兵医院找盛教授好好谈谈。
“我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小是他们几个人，纷纷表示自己都愿意跟着去。
韶主任大手一挥，便领着众人，气势汹汹杀往脑病医院。
即便是在前往脑病医院的车上，韶主任几人依然抱着手机不愿意放手。
“啧啧啧，不以助手身份看云医生的手，这水平，只应天上有啊！”曾主任感慨道。
“老云的手术，向来这样，其实看多了，习惯了就好。”赵磊想到曾主任跟云天做第一场手术时，满头大汗的样子，安慰了曾主任一句。
“嘿嘿，现在看起来是赏心悦目，但跟云天一起做手术，压力的确太大了，我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够习惯云医生的速度！”对于云天逆天的手术速度，曾主任是深有感触！
“不过，虽然压力很大，但对水平的提高绝对厉害啊！跟着云医生做了两台的手术，我就感觉有了不少新的领悟！看来，以后少不得跟你抢助手位置了。”曾主任笑眯眯的对赵磊说道。
对于自己一个堂堂大三甲医院主任医师给一个实习生做助手，甚至还要说好话，跟另一名实习医生争取做助手机会这样的事情，丝毫不觉得尴尬！
“老云最厉害的是他过于旺盛的精力，我一个人根本满足不了他！”说到做助手这件事情，赵磊就很无奈，比你优秀的人比你努力就算了，关键精力还比你旺盛！这是几乎是无解！
386寒碜谁呢
关于赵磊是否能够满足云天的话题，自然在车上引起了一阵欢乐。
而手术室内的氛围却要紧张得多。
不是因为手术而过于紧张。
而是因为，此时卫宏毅冷目相对，死死地盯着云天。
“你是云天对不对！你就是云天！为什么不承认？”卫宏毅这句话已经反复说了，不下10遍。
如果不是考虑到云天正在操作，卫宏毅有冲上去将云天揪起来狠狠质问一番的想法。
“我是云天！然后呢？你要怎么样？”云天受不了，卫宏毅一直在耳边吵吵嚷嚷，便出声回答道。
“我……”
云天的回答让卫宏毅一阵气结。
是啊，他是云天又怎么样？
说要和他挑战的是自己！
做不下手术的也是自己！
丢脸的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自己想怎么样？
除了生自己的气，
除了感谢云天来救台，
自己好像并没有别的选择！
是啊，
自己能怎么样？
原本觉得无比愤怒的卫宏毅让云天轻飘飘的一句话问到息了火！
卫宏毅终于安静下来了！
云天终于可以继续安心手术。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之前云天刚进入手术室，就稍微调整了导引导管的位置。
从那时候开始，手术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从原本卫宏毅做的艰难晦涩的手术节奏中挣脱，整个手术过程瞬间变得顺畅起来。
之后云天操作navien导管到达颈部，然后开始推送微导丝。
整场手术的节奏都十分稳定。
是那种速度达到了极限的稳定。
“打开加压注射器！”云天崖之上只说了一句。
长时间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过话，喉头充血，以至于云天的声音变得有一些沙哑。
“好！”卫宏毅的助手已经跟了他很长时间，卫宏毅的手术水平在他助手眼里看来是极高的。
这才让他的助手心甘情愿地跟了他这么多年
可是，卫宏毅的助手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卫宏毅会被人如此无情的碾压。
毕竟，作为整个帝都公认的天赋最高的帝都三子之一，卫宏毅不过30刚刚出头的年纪，手术水平能达到这样的程度，的确足够碾压很多人。
以至于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卫宏毅的住手，有些发愣，这就是被人碾压的感觉吗？
自己跟了卫宏毅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了。
所以，卫宏毅的助手才会连基本的手术辅助步骤都跟不上。
随着加压注射器打开，从屏幕上的画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味道是稳稳的停在血栓后的血管真腔中！
手术到这个时候，算得上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就要看运气了。
毕竟，能不能将血栓拖出来，很多医生都是凭手感靠运气的。
“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个手术看起来似曾相识啊！”
“是啊，微导丝在血管里风驰电掣，这样的画面，似乎只在看云医生做手术的时候见过！”
“不光是微导丝啊！你们发现没有，之后代替魏医生的那双手，修长的过分！跟云医生的那双看起来让人羡慕妒忌恨的手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太可能吧？云医生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卫医生声名在外，又刚刚从瑞典学习回来，还是做自己最擅长的swim术式，没有道理让云医生来救台吧！”
“你们不知道，云医生前段时间在西华医院做了两台swim术式，两台都完全成功了！”
“真的假的？云医生怎么会完成swim手术？天才都是这么玩的吗？看看资料就能完成手术？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
“按大家的分析来说，给卫医生救台的真的就是云医生吗？”
“我有99.99%的把握可以肯定，救台的这位大神，肯定就是云医生！”
“我也觉得至少有90%的可能是云医生！毕竟看了这么多手术，能够把微导丝玩的这么溜的，就只有云医生一个人而已！”
随着云天的操作展现在众人面前，云天的身份也纷纷被大
家猜测出来了。
毕竟，做手术和其他的事情一样，都有个人习惯和隆重的个人色彩。
云天的个人特色太过于鲜明，被大家认出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此时在手术间，云天确定味道是处于血管真腔中之后，便开始套入支架，准备取栓。
“你们说，云医生几次能够取出血栓？”
云天的身份被确认，不管是直播间还是会议室，大家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讨论。
毕竟，云天之前在帝都开展的几次公开手术上，技术高超的令人咋舌。
对于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的swim手术，大家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你们不知道吗？云医生有云一次的称号！”
“云一次？不是云7次吗？”
“云7次是指云医生一天能来7场，这个云一次，是说云医生取栓，从来都是一次性成功！”
“啧啧啧，一次就成功？也太玄乎了吧？”
“云7次我相信，毕竟云医生年轻，体力过人也属正常，可这个云一次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是啊，一次性取栓成功，怎么可能啊！碰到运气好，能够一次性拖出血栓，我信！但要说每次都是一次性取栓成功，这牛皮吹得有些过火的啊！”
“你们不知道？云医生给威信耗材做了多少示范视频？所有的示范视频，只要是取栓操作，全部都是一次性成功，我仔细研究过威信耗材提供的视频，所有的一次性成功的手术，没有任何剪切的痕迹！！”
“是啊，我也听威信耗材的人吹过，但我以为那只是吹牛皮，难道这样的话是真的吗？我怎么总是不敢相信呢？这不科学！”
“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据说，云医生的确是每次取栓都是一次性成功！”
“难道这个swim术式云医生也能够一次性取栓成功吗？后循环支撑力这么差！想一次性取消成功，那得要多么强大的控制能力啊！”
“寒碜谁呢？能把微导丝玩到这个程度的云医生会缺控制能力吗？”
387云一次
直播间和会议室内，当众人猜测到接替卫医生做手术的是云天时，所有人没来由的开始兴奋起来。
能不兴奋吗？
就在刚才，云天的身份被揭露的时候，卫宏毅找云天比试的事情也同时流传了出来。
虽然，只是今天中午才刚刚发生的事情，但这可是圈子内的大新闻，怎么会不被人知道！
随着这一重大消息被批露，这个事情就变得有意思了！
要知道，帝都三子之首的牛光辉就是折在了云天手上。
现在，帝都三子之二的卫宏毅原本是打算回来找云天找回场子！
可现在，自己要挑战的手术居然做不下来！
关键是，最终居然还想请自己对手帮忙。
而原本的比试最终变成了救台！
这卫宏毅估计心里有够难受的吧！
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吃瘪，自己心里总是高兴的！
当这个吃瘪的人如果是你之前可望不可及的天骄之辈时，这种愉悦感便提高了无数辈！
所以，众人一边看着直播一边吃瓜，当真惬意！
不过，现在想来，云医生还真是真正的高人啊。
卫宏毅原本打算找云天比试，云天不仅不计前嫌，还一声不吭就赶来救台！
光是这份风度，就值得让人敬佩。
手术进行到取栓这一步，便也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毕竟，能不能取出血栓，很多时候是看运气的！
关于云天云一次的称呼，大家内心还是持保留看法的！
但能吃吃关于云天取栓手术的瓜，也是不错的！
云一次！
究竟能不能一次性取栓成功呢？
此时不论是直播间的屏幕上，还是会议室，所有的人关注点都放在云天，能否一次性取栓成功！
毕竟，云一次这样的称呼太过玄乎了。
但不少人都看过云天的视频，毕竟，威信耗材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云天的示范手术视频了！
这段时间随着云天的崛起，威信耗材的版图也不停的扩张。
威信耗材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几乎所有的销售人员，人手一份，拿着云天的手术示范视频满中国的宣传。
这样的行为让其他竞争对手都恨得牙痒痒。
可也只能牙痒痒而已。
谁让威信耗材运气好，捡了云天这么一个国宝。
云天的神经介入手术，那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
至少，大家看了这么多次视频，还真没办法挑出毛病。
要说最大的毛病就是，操作太过流畅，手术速度过快，可人家手术做得那么完美，速度快一点，能算是毛病吗？
没见前几个月，南方脑病医院那个李大傻子拿云天做手术太快这个事情说事，最后是怎么作死的吗？
人家做得又快又好，让你挑不出毛病，你能说啥！
说起云天做手术太快这个事情，绝对是让大家都足够服气的！
此时，再回忆起来，在威信耗材的那么多视频之中，的确是没有人见云天做过两次以上的取栓的。
今天，云天究竟能不能够一次性取栓成功？
要知道今天可是后循环的swim手术。
后循环的操作难度可不是前循环能够相比的。
否则，后循环的swim手术也不可能仅仅只有两例报道而已。
还是成功一例，失败一例！
而且，今天患者的情况还这么特殊，这可是刚刚从瑞士学完swim手术的卫宏毅都没有办法完成的手术。
“要是云医生这次也能够一次性取栓成功，我都想找块豆腐拍死自己！”
“是啊，这么复杂的病人云医生如果还能一次性取栓成功，下次如果自己取栓失败的话，我都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
“没有勇气活下去？你是人，人家云医生可是妖孽，一个凡人想跟妖孽相比，你还不如学学人家找块豆腐直接撞死得了！”
直播屏幕上弹幕飞滚，热烈无比。
“出来了，出来了！”云天开始拖拽的时候随着出来了出来了的字样，整个屏幕的弹幕终于消失殆尽。
随着云天的动作，一枚小小的血栓，顺着支架被拖拽了出来。
“靠，真的一次性就拖出了血栓！”
看见云天真的一次性就拖出了血栓，众人极度惊讶。
弹幕疯狂地滚动起来。
整个会议室也沸腾了。
“等等，等等，别激动，千万别激动！还得看造影结果不是？”
“是呀，一次性
拖出血栓也不算什么，还得看他拖干净了没，别激动，还得看造影结果！”
也有人保持理性，呼吁众人不要兴奋过度。
“造影个妹啊！没看见，拖出来的血栓虽然松散，但勉强能看出来几乎是一个完整的管型吗？”
直播室，赵磊语气不善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这些人只会瞎嚷嚷吗？
是不是真的医生？
云天拖出来的明明是明显的血管形状的血栓。
这样的情况，如果说血栓没有被完全拖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被赵磊这么一嚷嚷，所有人也反应过来了！
拖出来这么明显的管型，怎么可能没有拖干净？
此时，屏幕上，云天已经打开加压注射器，造影剂随着血液进入患者身体，沿路的血管影像，开始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黑色的藤蔓一直蔓延向前。
顺利的通过椎-基底动脉！
远端血运良好！
虽然，椎--基底动脉仍还有几处狭窄，但远端血运恢复得非常不错！
“真的一次性取栓成功！”
“天啦，我真要去买块豆腐吗？”
“天啦，这可是后循环，还是这么严重的血管迂回！”
“我感觉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不行，我要找豆腐去了！”
随着造影影像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不论是会议室，还是直播间，猛的炸开了锅！
后循环，如此严重的血管迂回，居然一次性取栓成功！
这是同时也是众人第一次见到后循环的swim手术！
这怎么能让人不激动！
“栓子取了出来了？”韶主任和赵磊一行，还堵在前往帝都脑病医院的路上。
看到赵磊神情激动，韶主任问道。
韶主任身体不太好，不敢在车上看手机，这已经是第无数次询问直播的情况了！
“取出来了！手术成功！”赵磊激动的回答道。
“好，好，好，取出来就好！按之前的造影，小云应该还会选择放置两到三个支架，以改善血运情况。我们应该正好差不多能在手术结束的时候赶到医院！我们得好好跟盛教授讨论一下小云救台的事情！”
388师经理的意外收获
帝都脑病医院直播会议厅。
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大屏幕上云天的操作。
云天拖出血栓之后，对于狭窄比较严重的地方，开始选择性地放置支架。
云天放置支架也有一定的独到之处。
光看着每个支架轻松的找到最完美的地方，展开支撑，重新造影后血管狭窄处恢复如初。
这就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所以直播会议间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毕竟医生是这个世界上强迫症最严重的人群之一。
特别是手术医生。
一个完美的切口，
一次完美的穿刺，
一次完美的结扎，
一次完美的支架放置，
这都能让医生的心情极度愉悦。
这其中得到的舒适感，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所以看一场好的手术，绝对要比吃一顿大餐，让人酣然淋致！
“盛老师，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吃顿晚餐啊！”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大屏幕上云天的操作。
会议室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很不协调的粗犷的声音。
一转眼，一个三大五粗的50岁左右的汉子带着几个人，站在会议室门口大声嚷嚷着。
谁呀这是……？
盛教授文生转头看见皮笑肉不笑的韶主任，赶紧笑眯眯的站起身来。
“小云的手术正好快要结束，我已经让人在小食堂准备好了晚餐，韶主任来的正好！”
盛教授赶紧起身，热情相迎。
听了盛教授的话，不少人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正是913神经科主任韶主任。
913医院和帝都脑病医院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大家看到韶主任到访都有些诧异。
但一看到屏幕上正在飞快的操作的云医生的手，众人又心中了然了。
昨天好像卫宏毅就是到913医院找云天下的战帖。
之前云天和913医院合作斑块下有细小血管分支的项目，已经取得了国家级的自然科学研究基金。
这次应该是项目有了一定的进展，所以云天才来到帝都的吧。
“脑病医院小食堂的饭菜，那可不
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地方！我韶某怕是没那个荣幸！”韶主任皮笑肉不笑地拒绝道。
虽然面对的是全国神经疾病的泰山北斗。
但咱们是讲道理的人。
有你走遍天下都不怕不是！
“来者是客，怎么会吃不起，何况韶主任您还是贵客！”面对韶主任毫不客气的话，盛教授陪足了笑脸。
“不请自来，还算贵客吗？”韶主任不依不饶。
“请小云过来做手术，是情急之下！还望邵主任理解！这次，算我老头子欠你一个人情了！”盛教授自然知道韶主任这样跟自己斤斤计较架式是为了什么！
原本盛教授不想当着会议室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件事情讲出来。
毕竟，自己虽然老了，这脸面还是能保则保的啊。
可韶主任那不依不饶的架式，显然是不打算给自己留脸了。
盛教授也没有办法，只能老实认怂。
“盛老师客气了，您能看得上小云，那可是他的福气！”韶主任这变脸的速度可比翻书快得多。
前一分钟还一副来找茬的模样，听着盛教授愿意记自己一个人情，立刻变了脸。
一副十足时讨好巴结的模样。
开玩笑，盛教授是什么人？
虽然韶主任此时能够站在盛教授面前说三道四，那是因为韶主任今天的事情占了理！
否则，以韶主任的身份在盛教授面前只有听训挨骂的份。
哪还敢以这样的姿态跟盛教授说话。
盛教授那可是全国神经科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韶主任，区区一个帝都大三甲医院的主任在他面前，不过是爱蹦达的小猴子而已。
盛教授为人向来严谨，几十年来，让盛教授记人情的，恐怕一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小主任得了这么一张空白支票，想得到什么样的额度，完全可以自己往上填！
能让盛教授出一次手，那可不是一般简单的事情。
这可相当于一张免死金牌！
所以，以韶主任的眼力劲，自己耍泼打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自然是要拍足了盛教授的马屁。
满会议室的医护人员，见到这堪比教科书一般的翻脸技能，一
个个不由的心下感慨。
韶主任还可真是帝都神经医疗圈出了名的老泼皮。
这么没脸，没皮撒泼打打滚求抱抱的事情，也只有这个老不休家伙能做得出来了。
两人说话间，云天已经放置好最后一枚支架，打开加压注射器。
造影显示，支架位置绝对完美。
手术成功。
接下来就是观察患者术后反映情况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操心，云天这个救台的主，已经算是完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直播到这里便也切断了。
会议室你众人回味无穷！
“啧啧啧，手术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怎么觉得我还能再看300回合！”
“你能看300回合，我还能看上1000回合呢！关键是人家云医生做手术难得直播！想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行，我回去就得说服我们科室主任，一定要引进威信耗材，哪怕就是为了从威信耗材手上拿到云医生的手术视频也行啊！”
“说起这个还真是的，想看云医生做手术，恐怕只有威信耗材手上的视频最多最全面！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们主任，马上引进威信耗材，多一秒钟我都忍受不了了！”
大家看云天手术直播完全没有过瘾。
于是这场直播，最大的胜利者却莫名其妙成了威信耗材帝都区域大区经理，师经理！
师经理此时原本正在石城出差，正在跟石城市人民医院神经沈科主任讨论引进耗材的事情。
沈主任比较保守，对于国产耗材接受度不算高。师经理正在担心这一次恐怕合作的意向是达不成了。
师经理的电话突然响起，
“帝都东阳区人民医院神经科张主任？”师经理接起电话，有些莫名其妙。
张主任自己之前去拜访过，已经明确表示对自己国产威信耗材没有任何兴趣。
怎么又突然给自己打起了电话？
“什么？你们要引进威信耗材吗？云天来你办公室找你？好的好的！”二话不说直接跟自己要耗材？今天自己还有这种意外收获？
399硕士啊，暂时没有打算啊！
师经理刚挂掉电话，电话又再次响起。
“帝都西庙区人民医院神经科刘主任？您好您好！”师经理听到对方直接报出身份，赶紧哈腰点头，连声问好！
“明天到你办公室？你要引进我们的耗材？好好，下午行吗？下午我一定亲自拜访您！实在不好意思了，上午有点事情对不住了！”师经理十分诧异。
东阳区人民医院张主任自己接触过。
可西庙区人民医院的刘主任自己压根就没有去拜访过，怎么也会打电话问自己要耗材？
师经理的疑惑还没有想清楚，电话再次响起。
“帝都张阳脑病医院？”师经理诧异地问道。
“你也是要耗材的吗？”得到对方的肯定，约好了会面日期，施经理满脸疑惑地挂掉了电话。
今天是怎么了？
虽然说经过上次云天在帝都激起的风浪之后。
自己在帝都的销售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可威信耗材毕竟是国产耗材，想要大家接受施经理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电话一个接一个！
师经理仍然没有想清楚的时候，电话再次响起。
不出所料，又是一个问着要耗材的医院！
如果一次两次可能是自己运气爆棚的巧合，那么接连这么多次，必然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师经理一边接电话，一边想着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样的事情，必然还是要查一查原因的！
沈主任本来正在和施经理讨论威信耗材的事情。
因为云天的崛起，而云医生又只使用威信耗材，所以大家对威信耗材都很好奇，但仅仅是好奇，云天的手术虽然做得好，但各级医院里，能够当家做主的都是中生代，所以，大多数人都像沈主任这样持保守态度。
之前跟师经理也打过几次交道，沈主任对师经理的印象还比较好。
虽然做了多年销售，但为人还算真诚。
可现在，为了促进自己签单，装模作样接了这么多电话！
这样的表演也太拙劣了！
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玩吗？
沈主任冷眼看着师经理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脸色渐渐
凝结起来。
“师经理，您今天太忙了，合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您忙着接电话，我晚上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沈主任含着脸说了一句，不等忙碌着接电话的师经理有所表示，拿起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了。
现在做销售的人都这么浮躁吗？
这是要把我们这些医生当傻子玩吗？
亏自己之前还觉得这个师经理为人踏实！
实在太过分了。
沈主任气冲冲的走到餐厅门外，却没有感觉到师经理追上来的意思。
回头望了一眼，见师经理依然抱着电话，啰啰嗦嗦说个不停。
想要自抬身价吗？
如此拙劣的表演！
让人恶心！
恨恨的看了一眼不知悔改的师经理，沈主任摇头离开，顺便掏出手机，直接将师经理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师经理忙着接电话，完全顾及不到沈主任。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
师经理的预约日期已经排到了下个月……
而此时帝都脑病医院，盛教授，李教授、韶主任等人坐了满满当当一桌子。
盛教授特意让云天坐在自己身边。
“小云喜欢吃些什么菜？今天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下次，我让食堂专门挑些你喜欢的做好！”盛教授笑眯眯地看着闷头扒饭的云天。
越看心里越欢喜。
是个好小伙子。
自己打电话叫这个小伙子过来压台的时候，这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而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 ，这家伙乖的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在手术间等着。
一直等到自己打电话通知他准备上台，这小伙子才去刷手做准备。
手术做的漂亮啊。
那可是真漂亮。
又快又稳，又准又很！
自己手底下这批博士生，恐怕没一个手术水平能赶上云天的。
这家伙，自己上次就问过他，考不考虑，到自己手下读硕士。
自己已经有10来年没带过硕士生了吧？
可这家伙，却直接拒绝了！
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做完手术，这小子一句话都不说，来
吃饭，就真的低着头扒饭。
好像把手术做砸了的是他一样。
不过，有这小子做标杆，卫宏毅那个臭小子，表现好的多了。
去了几个月瑞士，就觉得自己上天。
今天非吵着闹着要做直播手术。
swim术式才完成了十几台，就想做直播？
怎么可能？
连最常见的特殊情况都没见过，就敢说自己掌握了这种术式？
卫宏毅这小子，虽然天赋不错，就是心气太高，还需要好好打磨才行。
不像小云啊。
这样的气度和胸襟。
这样的技术和态度！
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喜欢。
盛教授对云天那是越看越顺眼。
越看越喜欢。
“小云，你真的不打算读硕士？今年的硕士招生，我可以跟帝都医科大学要一个硕士生名额，不用浪费时间去复习，直接给你算特招！”盛教授心中欢喜，忍不住旧事重提。
听了盛教授的话，桌上一众人不禁纷纷停下了碗筷。
帝都医科大学的特招名额！
啧啧啧，要知道，帝都医科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本来就很难考。
能进帝都医科大学读硕士的，无一不是现今各大城市医院的中流砥柱。
还是特招，连考试都不用，这样的待遇，怕是多少提也难得一遇！
还是直接招在盛教授门下？
要知道，盛教授的博士生是出了名的难考！
能考到盛教授名下的，无一不是行业里的顶级青生代！
而且，盛教授多少年没带过硕士生了？
光是盛教授破例招硕士生这个消息传出去怕都要红了多少人的眼！
还是免试的帝都医科大学，盛教授名下的免试硕士生！
天啦，这么多前辍，任何一条说出去就能够让人绝对疯狂！
可现在，这么多前辍放在一起，只为了云天一个人！
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狂热，盯着云天的反应，恨不得立刻帮他答应！
“啊？硕士啊？我暂时不打算读硕士啊！”云天扒了口饭，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刚刚盛教授是跟自己说话，不急不慌的把饭吞下肚子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