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9
程寂蹲下身，看着苏雅，问：“你这算酒后吐真言吗？”
“我没喝多，我只是醉了。程寂，你是好人，只有我，只有我是坏人。”
眼泪还在流，苏雅无意识的干呕。
她晚饭本来就没吃，现在想吐，胃里根本没有任何能吐出来的东西。
“算了。”程寂起身，看见苏雅那一脸痛苦的样子，他也没心情在这里晃荡下去。
程寂把苏雅扶起来，背在背上，自嘲的笑道：“就当今天晚上做一个好人吧。”
他笑了笑。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关注这个女人的喜怒哀乐了。
他看到过她最狼狈的样子。
甚至还有一些无人知道的狼狈。
被送进精神病院，一言不发的剪掉自己的长发，撑着黑伞，悲哀的注视着墓碑。
可是，在别人面前，苏雅总是光鲜亮丽的。
没人知道她会为了江怀瑾落泪，没人知道她会为了李哲买醉，也没人知道，她为了明迦放弃了自己优越的一切。
她总是把脆弱的那一面遮挡住。
以为谁都没有看见，可是，他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程寂。”苏雅扯着程寂的头发，有些生气的道：“你说话。”
程寂吃痛，忍住了把苏雅扔下去的冲动，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来？”苏雅问。
“有一个应酬，吃完了就看到你了。”程寂面不改色的撒谎。
一点多了，哪里会有应酬。
他只是守在了烟火的外面，准备苏雅一出来，和她谈些事情。
只是没想到，苏雅原本没有醉，不知为什么，又进去喝了一个烂醉。
“哦。”苏雅点了点头，“那你是一个好人。”
“是不是好人有那么重要吗？”程寂眼里暗了暗。
他已经不是一个好人了。
从他迈出第一步开始，他就是一个坏人了。
“当然重要。”苏雅痴痴的笑，她也不在玩程寂的头发了。
整个人全趴在程寂的背上，无处安放的手在程寂的脖子处绕了一圈。
她手伸直，搂着程寂。
程寂一低头，苏雅那洁白纤长的手就在他的下巴处，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她的突然亲近，像是蓄谋已久。
程寂停了下来。
苏雅趴在程寂背上，闹道：“快走，快走。”
“苏雅。”程寂沙哑着嗓子，低低的问道：“你几岁了。”
怎么突然之间，她变得那么幼稚起来。
“我十八。”说完，苏雅自己都笑了。
或许是酒意上来了，苏雅什么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十八岁那年。
那是她最快乐的一年。
程寂叹气，认命的背着苏雅走。
路灯下，两个影子合在一起，苏雅不停的晃动着，程寂每走一步路，就要停一下，无奈的说苏雅一两句，然后继续走。
终于走到了停车的位置，程寂弯身，开了副座的车门，把苏雅放进去，才绕到旁边去开车。
等他上车，苏雅已经靠着车椅睡着了。
眼泪还挂在她的脸上，莫名的让人心疼。
程寂拿湿巾把苏雅脸上的泪擦干净了。
才发现她脸上的浓妆已经全部花了。
程寂在车里找了很久，没有发现卸妆水。
“苏雅。”程寂看着苏雅，苏雅眼下有一片淤青。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你二十三岁，而是在你十八岁那年。”
程寂闭上眼。
“我认识你，比你认识我，早了五年。”
“我的本名叫柯子逸。”
程寂说完，车内一片安静，静谧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程寂偏头看了苏雅一眼。
她安安静静的睡着，连任何东西也没有听到。
那一幕，好像十八岁那年。
他在黔城的街道里看见她，她一个人走在路上，背后是一片绿色的草地。
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美。
“柯子逸，你不会连她都不知道啊，一中的校花啊，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名，听说这一次学校的交换生名额就会给她。”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人家爸爸是谁，就算没有交换生的名额，她也是要出国留学的。”
柯子逸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缓缓走开的女孩子。
“柯子逸，你也是交换生，国外真的有那么好吗？为什么都想出国留学啊，我还准备给苏雅表白呢。”
“你就想吧，等高考一过，人家就出国了，别人都是异地恋，你来异国恋。”
那段时间，他真的很想赶快到期末，快点结束这一次交换生的学习。
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
可是，离开的那天，他听到的消息，却是苏雅放弃了交换生的名额，让给了别人。
程寂低低笑了，苏雅是什么人啊，哪怕没有那一次机会，她依然可以大放异彩。
只是，程寂没有想到。
再一次见面，会是在苏雅大学毕业以后，在剧组里。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可是那时候，他眼里，已经有了别人。
里面的等待，像一场镜花水月。
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暗恋，大概这就是了。
他所有的年少轻狂，在看见那个从街边路过的女孩子裙摆里。
成全了满地落下的花儿。
她依旧那么美好，哪怕面对无数的质疑，也依然坚持着自己。
程寂发动车，一路直到临江别墅，苏雅动都没有动一下。
到了临江别墅，已经是两点多了，程寂把苏雅扶下车，那苏雅的手，按着解锁了，才关上门，一路搀扶着苏雅进去。
上一次来，他只在一楼，根本不知道苏雅到底住在哪里的。
还要一间间的找。
程寂第一次恨肖云把房子买点那么大，直到到了三楼，程寂看见苏雅的衣服，才确定这是苏雅的房间。
他把苏雅扶到的床上，把苏雅高跟鞋拖了，被子盖好，才去梳妆台上面找卸妆水。
整个过程里，苏雅都轻轻闭着眼，脸上挂着笑容，像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一样。
程寂看着苏雅，轻轻俯下身，在那张干干净净的脸上轻轻点了一下。
苏雅不适的翻身，正好把程寂压在床上。
程寂浑身僵硬。
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雅和他挨的很近，他甚至都能闻到苏雅身上淡淡的香味。
像一朵刚刚绽放的玫瑰。
程寂忍不住去嗅她的香味。
只是，在他有所动作的下一刻，他听清楚了苏雅的低喃。
“李哲。”
如同一盆冷水，全都泼在了他的身上。
程寂停下了。
Chapter.380
一早，阳光刚刚被窗帘挡在外面，苏雅的手机疯狂的振动着。
程寂翻了个身，眯着眼，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接了，他语气不善：“我都说了，今天请假，别在打来了。”
说完，程寂直接按住关机键，也不管有没有关机，蒙上被子继续睡。
他太困了，连续几天轮轴转，今天是他睡的最安心的一天。
明迦握着手机，额头一片青筋暴起，他的表情很平淡，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只是那眼底，已经全是一片猩红。
昨天晚上，他不是让烟火的服务员吧把苏雅送回去吗？
为什么还会是这样。
“明总。”乐珊感觉自己的脚都在发抖，“要不我再给苏姐打个电话，她昨天参加服装秀，怕是喝多了，现在应该还没醒。”
“不用了。”明迦放下手机，他眼底聚集着暴风雨。
他不会听错，那是程寂的声音。
而且，程寂好像还没有睡醒。
为什么他会以为那是他的电话，为什么他理所应当的接了。
明迦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乐珊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她心里直打鼓，哪怕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可是她的心里大概也猜到了。
能让明迦如此恼怒的，除了苏雅还会有谁？
难道是苏雅说了要辞职？
乐珊很快就把这个想法给否定了。
苏雅是好不容易回到明氏集团的，定然不会辞职。
那会是发生了什么？
“拿上你的手机，出去。”明迦看着那办公桌上的手机，恨不得能从手机里钻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乐珊急忙拿走自己手机，等她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她刚刚贴上的钢化膜已经碎了个干干净净。
她心有余悸。
下一次，一定不能让她给苏雅打电话了，保不齐下一次碎的，就是她的手机了，而不是一张钢化膜那么简单。
只是，乐珊还没有走两步，想到了一件事。
她苦着脸，又折了回去，道：“明总，今天下午有一个员工会议，谈论明氏集团向阿莉萨的索赔问题。”
明迦揉了揉太阳穴，问：“几点。”
“下午三点。”乐珊道。
“先推迟到四点，如果苏总监没有来的话，就推到明天。”
昨天晚上的事情，明迦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
本来这件事不应该和明氏集团有关系，可是关小艺是特意借走了明氏集团的几个模特。
现在，那些模特还全部在医院里躺着，经纪人一早就来了明氏集团，还有那些模特接下的t台秀，也一个一个多找上门来。
明氏集团损失不少，甚至经历了之前的事情，都有些人心惶惶。
这次是因为阿莉萨的服装秀，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不会自己咽下这口气。
这个损失，定然是要阿莉萨负责到底。
“好的，我知道了。”乐珊应下，抱着文件夹出去。
明迦的这个意思，是已经准备让苏雅去谈这个索赔问题了。
毕竟苏雅说直接参与者，更是被人污蔑的罪魁祸首。
明迦是想给苏雅出一口气。
不过……
刚刚明迦那个样子，真的好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不，现在都明迦，比火山爆发还要可怕。
“苏姐啊苏姐，你到底在哪里啊。”
再不回来，只怕是明迦都能把办公室掀了。
思及此，乐珊急忙跑开，到了茶水间，才敢拿手机给苏雅打电话。
打过去，无一例外，全是关机。
苏雅的手机刚刚响过不久，程寂的也响了起来，苏雅无意识的接过，她的大脑还是浑浑噩噩的，却是下意识的开口：“你好，明氏集团艺术总监苏雅，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
程寂的助理惊讶的把手机挪开了，他捂着话筒许久，又凑了过去，问：“你是苏总监？”
“不然呢？”苏雅嘟囔了一声。
只是，程寂助理才听到一个不字，电话就被挂断了。
苏雅看着慢慢黑掉的屏幕，里面还有她睡眼惺忪的样子，苏雅按了按，没有反应。
没电了。
苏雅随手一扔，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觉，只是。
那一翻身，她就猛地睁开了眼。
在她旁边，程寂卷着被子，他眼底一片阴影，蓬松的头发微微卷着，还有几丝头发翘起来了。
高挺的鼻梁，粉色的嘴唇。
苏雅大脑空白了两秒，急忙翻身下床。
一直到进了卫生间里面，泼了几捧冷水，苏雅才平复下来。
衣服还是昨天晚上那套。
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雅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刚刚那个电话。
苏雅手狠狠的插进头发里，烦躁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真的是喝酒误事。
她只记得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走，然后程寂出来了。
后面的一切，她忘的干干净净。
苏雅把头发理了理，一回头，就看见程寂靠在门口，眼眸上挑，里面全是笑意。
他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里衣，下身是亚麻色的长裤，靠在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苏雅。
对视了三秒。
程寂率先开口道：“苏总监不会是不负责的人吧。”
“什么负责？”苏雅反问，她迅速的冷静下来，“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吗？我对你负什么责。”
再说了，哪怕发生了什么，有谁来要求女孩子负责的？
“是吗？”程寂眼里跳动着笑意，“昨天晚上是谁拉着我不松手的？昨天晚上是谁把我压到床上的？苏总监，你难道想赖账，真不巧，我还录了视频呢。”
有那么一刻，程寂真的想沉沦了，可是那轻轻的低喃。
又把他拉回了现实。
她心里是李哲。
他不能那么自私。
“那是我喝多了。”苏雅紧紧的握着手，死不承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程寂之间的感觉突然就变了。
甚至还多了尴尬和不好意思。
“还当自己十八岁呢？”程寂笑，“怎么，不想负责？”
“我和你又没有什么，我负什么责。”苏雅走过去，推开程寂?，就要出去。
“苏总监也会赖账啊。”程寂戏谑的问。
苏雅脸红了一大片。
她急忙走开，回到卧室，就关上了门，道：“程寂，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我还要上班。”
“不急，我等你。”程寂笑了，他从卫生间里退出去，直接坐在沙发上面。
苏雅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拿了枕头上面自己的手机，开机。
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乐珊的。
Chapter.381
只有最初的那一通电话被接通了。
通话时间只有几秒钟。
可能是就是她刚刚接的那个电话。
苏雅梳了梳头发，急忙拉门出去，程寂果然坐在沙发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走吧。”程寂拍了拍手，“我车钥匙不见了，搭一截顺风车。”
苏雅没说话，直接过去按电梯。
程寂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是憋不住。
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苏雅这样，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只单纯的是她自己。
程寂迈腿过去，看着苏雅按了电梯，他凑到苏雅耳边，小声道：“苏雅，你喝多了的样子，挺可爱的，一点儿也不像苏总监。”
他话里挑逗的意味太过于明显。
苏雅耳朵一红，急忙站远了一些。
电梯门开，苏雅腿还没迈出去，就停下了。
程寂疑惑，也看过去，他脸上笑容凝固了几秒钟，而后，又恢复如初，他伸手，揽过苏雅，强迫苏雅和他一起走出去。
出了电梯，程寂笑道：“李总早啊，随便进别人的别墅，不太好吧。”
他眯眼，眼底敌意清清楚楚。
李哲紧紧的握着拳，今天一早，他就过来了，肖云走的时候带了很多文件，包括这一次阿莉萨的服装秀，他是来找文件。
大门的指纹，他也有。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第一刻，看见的就是程寂的衣服被扔在了沙发上面。
李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苏雅房间走出来的。
那一幕狠狠的刻在了他心里，擦不去，忘不掉。
李哲咬牙，一字一句的道：“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也不是你的别墅吧，程寂，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剧组的戏？”
“哦，对，这的确不是我的别墅，不过苏雅就喜欢这里，要是李总不高兴，我在隔壁买一套别墅也没问题。”
程寂话里带着笑意。
苏雅想挣开程寂，可是程寂把她按的死死的。
“你是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吗？苏雅，他心里没有你。”程寂附在苏雅耳边，小声开口。
一瞬间，苏雅停止了挣扎。
是啊。
她怎么忘了，在夏琦和她之间，李哲选择了夏琦，在她和关小艺之间，李哲还是选择了牺牲她。
苏雅咬唇，露出一抹笑意：“我就是喜欢这里，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搬出去的好，免得谁又登门而入。”
苏雅从来都不知道李哲居然会有肖云别墅的指纹，还能进来。
至于其他的。
她已经没有了解释的想法。
反正李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何必解释。
闻言，李哲脸上一僵，他看着苏雅幸福的笑容，觉得讽刺无比。
“苏雅，你狠，你狠！”李哲拿起文件，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到李哲彻底走了，苏雅才看向还放在她腰上的手，冷冰冰的道：“放开。”
“怎么，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程寂笑。
苏雅又是那一副冰冷冷的样子了。
可是，他心底莫名的开心，或许，那些卸下伪装的局促，只有他才知道。
不过，程寂还是立马松开了，他拿了衣服穿上，把无处安放的手插进了裤兜里。
“谢谢你啊。”苏雅冷笑。
“真敷衍。”程寂跟上苏雅的步子，两个人一起出去。
见苏雅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程寂按住了车门，道：“苏总监要是不介意，就送我一下吧。”
“程寂大明星不该有很多追随者吗？怎么，现在要我送你了？”苏雅浅笑，可是话里没有任何笑意。
“我手机没电了，车钥匙不见了。”程寂话里没有任何慌张。
哪怕是车钥匙就在他上衣口袋里。
苏雅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她抬头，看程寂脸上，没有一点说谎的迹象，她松口，问：“你要去哪？”
“剧组吧。”程寂一笑，急忙上了车。
苏雅顿了一下，话出口了，就已经收不回去了。
她坐上车，系了安全带。
临江别墅这里离市区很远，很少有出租车能过来，如果她不把程寂带走，估计程寂还能赖上她一天。
只是……昨天晚上。
她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像是突然断片了一样。
某一刻，她好像看见了李哲。
可是李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啊。
“怎么，还在想昨天晚上？”程寂笑问。
他眼里又是那一抹狭长的笑意了。
“我不要其他的，以身相许就可以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去民政局，两千万的彩礼，你想住临江别墅，我也可以给你买一套，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程寂淡淡的列着。
他本来就是赫赫有名的大明星，在没出道以前，从来都是实打实的啃老一族，这点小钱，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苏雅脸上却僵了起来，她没有转头，问：“程寂，是不是你们家的人都喜欢这样？动不动就是送一个全世界？”
和柯子枭的相亲是如此。
柯子枭在慈善晚会上面的求婚也是如此。
“而且，你不会忘了吧，你表哥，向我求婚过。”
“那又怎么样？”程寂不在意的开口，“反正你也不喜欢他不是吗？和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就不明白了，程寂，你和柯子枭为什么都要娶我？你是看中我，还是看中了我身后的苏氏集团，如果是苏氏集团，那我告诉你，我不会要苏氏集团，你也别想在我身上打这个主意了。”
“我不要苏氏集团。”程寂看着苏雅的侧脸，缓缓道：“我只是想让你对我负责。”
又是负责。
苏雅不动声色的加速，只想早一点让程寂下车。
终于到了剧组，苏雅停下车，她没有要下去的意思，握着方向盘，冷声道：“你到了。”
“谢谢苏总监。”程寂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忽然想起什么，他又道：“今天下班别急着走，一起吃晚饭。”
吃晚饭！
他还真的是以为自己是谁呢？
“不可能。”苏雅直接拒绝。
“别急啊，苏雅，这是应该的，放心，在你下班之前，我一定会到明氏集团，到时候你再说拒绝也不迟。”
程寂下了车，特意朝苏雅挥了挥手。
苏雅假装没看见，急忙倒车离开。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过程寂。
怎么他不要脸起来，比以前的明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Chapter.382
苏雅假装没看见，急忙倒车离开。
如果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过程寂。
怎么他不要脸起来，比以前的明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寂刚刚走进去。
他的经纪人立马迎了上来，问：“程哥，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怎么是苏总监接的？”
苏雅现在可全是编剧和制片人了。
几乎全权负责剧组的事情，不过，她一般都是让枫叶来这里。
经纪人还以为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交集。
结果……
真的是让人惊讶。
“接一下电话都不行吗？”程寂反问。
他心情很好，连着话也是和气的。
“当然可以。”经纪人立马道，“那我说一下下午的行程？”
“不用了。”程寂挥手，“能推的全部推了，不能推的，就说我病了，一概不去。”
“那……”经纪人迟疑，“什么病啊。”
“相思病。”
程寂一笑，把车钥匙扔给了经纪人，“去临江别墅把我的车开回来，把备用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好。”经纪人接了钥匙，又递过去一部手机。
程寂看了一眼，拨通了一串号码。
“哥。”
“阿莉萨怎么样了。”柯子枭声音平静，如同石子落进了大海里，没有任何的起伏。
程寂四处看了一眼，走进了没人的更衣室，把门反锁以后。他才道：
“alisa承认了，现在明氏集团估计会要求索赔。李哲估计这次会被弄的够呛，慕青伶和苏叶舟也分手了，乱的都差不多了。”
“很好。”柯子枭闭眼，“我这边的事情也快处理完了，等结束了，我会去上海。”
“是苏氏集团车展吗？”程寂皱眉。
苏叶舟如今不在上海，那苏氏集团的车展，定然是苏雅出面。
如果……
“嗯，车展的时候，我会和苏氏集团解约，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等做好这一次，你就可以回来了。”
程寂瞳孔缩了缩，“非要这样吗？收手吧，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他不想在看见苏雅受伤。
也不想在看见任何人，因为柯子枭所谓的报复而搭上性命。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会收手的。”柯子枭一字一句的开口：“我会在李哲最薄弱的时候，击垮他。你要做的，就是处理好手上的事情，然后回来。”
程寂垂眸。
柯子枭的安排，他从来不能忤逆什么。
哪怕是，让他离开。
“我知道了。”程寂点头。
“知道就行，等我回来的时候，会有一份大礼等待他们的。”柯子枭轻笑。
程寂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某一刻，他抬起头，想起苏雅说的，他扯了扯嘴唇，收了手机，走了出去。
明氏集团。
苏雅刚刚上电梯，手机在一次响起来了。
苏雅看了一眼，是乐珊。
她划开接了，问：“怎么了。”
“苏姐，你终于接电话了。”乐珊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
“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雅好奇。
也不至于吧，她不过来晚了一点而已。
听到苏雅风轻云淡的声音，乐珊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苏姐你现在在哪？”
千万不要说还在家里，不然她一定死惨了。
“我在电梯里啊，还有一楼。”苏雅说着，电梯叮了了一声。
她迈步我出去。
“你快来吧，再不来，恐怕我就要被明总折磨疯了。”
乐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整个人都怪怪的。
看到什么都觉得不爽。最重要的，是安利今天请了假。
什么事情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部门的经理兴高采烈的进去，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出来。
“明迦怎么了。”苏雅看着就在面前的办公室，想说的话憋在了嘴里，她道：“等我到了办公室再说。”
“好。”乐珊忐忑不安的挂断了电话。
苏雅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她一边放下包，一边开口道：“怎么了？”
“苏姐，今天早上的的电话，你接了吗？怎么后来我给你打，就关机了？”乐珊问着。
如果她记得不错，明迦就是在接了那个电话之后，脾气大变。
“你打的那个电话啊。”苏雅皱眉，在位置上面坐下，“我没接完，手机就没电了。”
苏雅拿手机出来看。
指着通话记录问：“是这个电话吧。”
乐珊仔细的看了一眼。
“苏姐，是这个不错，但是……如果没电的话，明总也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
那怒火，简直能把她烧死五六次了。
苏雅点头，她正想说话，办公桌上面的电话响了。
她弯身，压了压椅子，接了起来：“艺术总监办公室，苏雅。”
“来我办公室一趟。”明迦言简意赅。
在苏雅进明氏集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苏雅来公司了。
比他想的，早了不久，他甚至还以为，真的像程寂说的那样，苏雅今天请假。
“好的。”苏雅挂了电话。
明迦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苏雅起身，收拾了几份文件，还有上周的报告，就直接去明迦的办公室。
乐珊目送着苏雅的离开，暗自祈祷两个人不要打起来。
现在除了苏雅，几乎没人敢靠近明迦。
苏雅敲了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明迦背对着办公桌坐着，苏雅把文件放在明迦办公桌上，问道：“明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明迦慢慢转过身，他抬头看着苏雅，把苏雅浑身上上下下全部看了一遍，最后问道：“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
他记得他是让烟火的员工送苏雅回去，还特意把时间安排在了十一点半。
“这好像不是工作范围的问题吧。”苏雅没有回答。“我没必要回答。”
“好。”明迦敲着桌面，换了一个问题：“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程寂接了你的电话，还要给你请假？”
又是程寂。
苏雅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且，那个电话不应该是她接的吗？
总不可能程寂还知道她的密码，把通话记录删了？
也说不一定，他都能直接拿着她的手开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程寂没有接我的电话吧。”苏雅否认。
“今天早上，九点半，苏雅，你要不要看一下你手机上面，有没有这一通记录。”明迦竭力的忍住自己的怒火。
Chapter.383
“程寂没有接我的电话吧。”苏雅否认。
“今天早上，九点半，苏雅，你要不要看一下你手机上面，有没有这一通记录。”明迦竭力的忍住自己的怒火。
苏雅拿出手机，自己看到最下面那一通电话的时候，她眯了眯了眼。
时间的确是九点半。
通话时间只有五六秒。
见苏雅没有说话，明迦问：“是不是现在，程寂已经能帮你做所有的决定了？”
明迦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假的。
可是苏雅现在在他面前。
他再也不可能欺骗自己了。
为什么？
他等到苏雅和李哲分手了，等到苏雅和江怀瑾分手了，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可是陪在苏雅身边的，不是他，而是程寂。
为什么？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差吗？
一点儿也不值得苏雅正眼看。
“这和程寂无关吧，他就只是接了我一个电话而已。”
苏雅否认。
“那这是什么？”明迦看着苏雅，甩下一沓照片。
照片里，昏暗的路灯下面，程寂背着苏雅，苏雅手紧紧的抓着程寂，她的脚不断的晃动着。
快乐的像一个小女孩。
苏雅拿了一张照片起来，衣服是她昨天穿的那件，程寂的衣服也是那一件。
而且不是p出来的。
“这谁拍的？”苏雅拿着照片问。
“你问我是吗？我还想问你，寄件人是程寂，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程寂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怎么可能？”苏雅抓着照片，指尖慢慢在泛白。
程寂一早就没有离开她的视线，也不可能是昨天晚上寄的，根本不可能有同城快递开门。
那这个照片，究竟是谁寄的。
“苏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程寂他不是什么好人，苏雅，你别上当了。”
苏雅把照片扔在了桌面上，声音冷漠：“我自己的时候，我自己会处理好。”
“你还要和程寂接触吗？”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苏雅握紧了手机，“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等到苏雅都要走到门口了，明迦突然道：
“苏雅，如果你真的和程寂在一起了，就辞职吧，给我最后一点面子。”
明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什么话。
他甚至想过，等苏雅来了，直接质问她，可是，等到苏雅到了她面前，明迦才突然发现。
他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了。”苏雅声音冷淡，忽然的，她回过头，问：“昨天晚上，李哲和慕青伶在烟火，你应该知道吧。”
“明总这么关心我和我哥，肯定也让人送慕青伶和李哲回去了吧，如果我真的和程寂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你牵了红线。”
苏雅说完，直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她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会那么巧，刚好看到李哲送慕青伶离开。
她不信巧合，也没有那么巧的事。
若非是在外面看到了李哲，她也不会回去在喝一次，不会碰上那个陌生人，程寂更不会出现。
出了办公室，苏雅没有进电梯，反而是绕道了楼梯，她打了程寂的电话，没有意外，全是关机。
苏雅抿唇，换了程寂助理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接的很快。
对方早就知道了她是谁，电话一通，他就道：“苏总监，你好。”
苏雅也没客套，直接问：“程寂在哪。”
“程哥他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了。”
“那他手机呢？”苏雅皱眉。
“程哥手机好像不见了，不过他带了另外一部电话，我把电话发给你吧。”
“好，麻烦了。”苏雅说完，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一两秒，一串电话发了过来，苏雅打了过去。
不过，看到上面的归属地，她确是有些疑惑。
黔城。
程寂怎么会办黔城的卡？
“哈喽，苏大总监，怎么有时间联系我啊，这还没到晚上呢？”
程寂话里调侃的味道很明显。
“你早上是不是接了我的电话。”苏雅尽量的忽略了程寂话里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没接你电话吧，我只接了我自己的，请假啊，昨天睡的那么晚，肯定不能拍戏了，不请假干什么？”程寂反问。
苏雅闭上眼，努力让自己话里的冷意减少在减少。
听程寂的意思，他真的没有接她的电话。
或许是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他接了电话，连拿的谁的手机都不记得了。
所以，她接的电话，应该是程寂的电话。
怪不得，那个助理这么爽快的就把程寂的电话号码发给了她。
苏雅久久没有说话。
程寂疑惑的问道：“是怎么了？”
“那明迦收到的照片，是不是你快递的。”苏雅没有纠结于上一个问题，直接问了快递。
程寂笑了，他抿了一口果汁，慢悠悠的说：“苏雅，你是觉得我堂堂的大明星，每天放着公告和代言不去，还给明迦快递照片？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听到了程寂的话，苏雅心里的想法就有了答案了。
不会是程寂，那一定有别人。
这个时候，拿这种照片来挑拨她和明迦的关系。
一定就是阿莉萨事件背后真正的捣鬼者。
难道，那个人真的不是程寂？
苏雅心里猜不透。
她之前一直怀疑的对象就是程寂，可是程寂都和她躺一张床上了，却没对她做什么，打心底里，苏雅是不相信程寂会做这种事情的。
可是，不是程寂，那又会是谁呢？
“喂，苏雅，你能不能打了电话就装死？”
又是久久的没有听到苏雅的声音，程寂直觉苏雅就是来闹着玩的。
听到程寂的声音不疾不徐苏雅回过神来。
“没事了，我先挂了。”
苏雅匆匆挂断电话，直接从楼梯处下去了。
乐珊看到苏雅回来，凑上去问道：“苏姐，明总哪里……没事吧？”
“没什么事。”苏雅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到话，下午两点，把人叫到会议室，我要开会，通知高枫，让她也回来参加会议。”
“今天下午，有一个员工会。”乐珊看着时间，道：“昨天晚上阿莉萨发生的事情，导致了公司里很多模特受伤，公司这边法务已经在准备了，要像l&x索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明氏集团这边的代表，应该就是你。”
乐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雅的脸色。
Chapter.384
“今天下午，有一个员工会。”乐珊看着时间，道：“昨天晚上阿莉萨发生的事情，导致了公司里很多模特受伤，公司这边法务已经在准备了，要像l&x索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明氏集团这边的代表，应该就是你。”
乐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苏雅的脸色。
l&x。
从临江别墅一回来，李哲就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
席安柔尽量的把所有事情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除了一些必要的，需要李哲签字的文件被她留了下来，其他全部都处理了。
中午十二点。
席安柔看着李哲的办公室，那里仍然关着。
席安柔揉了揉脖子，继续看着监控视频。
昨天晚上，李哲查了所有的视频，的确是找到了剪衣服的人，可是，那个指挥阿莉萨员工洒碎钻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都影响很大，必须尽快查出来。
席安柔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席安柔慢慢看着，还没看出个所以然，电话就响了。
她接了，直接道：“你好，l&x行政助理席安柔，请问你是。”
“安柔姐，警察来了。”前台小声翼翼的开口。
在她对面，叶司盛一身警服，整个人高大而又帅气，如果忽略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人，这副画面应该是很美的。
可是……
前台咽了咽口水：“他说他们是来查昨天晚上的监控的，还拿了文件过来。”
席安柔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头疼。
她看向李哲的办公室，哪里还是紧紧闭着，她起身，一边走向电梯，一边道：“你带他们去监控室，我马上过去。”
“好的。”
电话被挂断，席安柔按了电梯忐忑不安的走进去，直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她脸上已经是完美无缺的笑容了。
“叶警官，幸苦你了，大中午还过来一趟。”席安柔得体的笑着。
“为人民服务，不麻烦。”叶司盛没有多余的表情，“按规定，我们要昨天晚上所有监控的备份，还请席助理行个方便。”
“l&x全体上下都会配合叶警官的工作的。”席安柔侧身，做了请的手势。
等叶司盛拿到了监控，正欲离开，席安柔打电话就响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席安柔歉意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是李哲。
她划开。
“李总。”
“叶司盛是不来来了。”李哲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
“叶警官过来拿监控，我已经给他们了。”席安柔一一汇报着。
“不错。”
这个时候，席安柔还能保持这份淡定，已经很好了，丝毫不弱于夏琦。
“你叫叶司盛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点事问他。”
“啊。”项目有点吃惊，她看了一眼叶司盛，叶司盛正在整理他的袖口，她捂了捂话筒，小声道：“这不太好吧。”
昨天她才给叶司盛送了领带被拒绝了。
而且，叶司盛是谁啊。
警队队长，他父亲是警察局局长，会给她这个小助理的面子吗？
“我又不是贿赂他，你叫他上来吧，我有点私事问他。”
李哲淡淡道。
“好的。”席安柔吞了一口口水，慢慢挪到叶司盛面前，小声问道：“叶警官，李总请你上去一躺，你看方便吗？”
李总，李哲？
叶司盛想到了苏雅，他凝眉，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席安柔觉得叶司盛肯定要拒绝了，正在想怎么和李哲解释道时候。
叶司盛终于开口了。
“老吴，你先带人回去，我马上回来。”
“好。”老吴应下了，两个警员走出去，客气的说道：“席助理，多有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席安柔连忙摆手。
叶司盛能去李哲的办公室，她已经谢天谢地了。
等到老吴两个人走了，席安柔才去按电梯，道：“叶警官，你跟我来。”
“好的，辛苦你了。”
叶司盛客气的道。
等电梯的空隙，叶司盛突然问道：“你们李总，现在还是单身？”
席安柔脑子转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叶司盛问这句话的原因。
“是。”席安柔点头，又问道：“叶警官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我之前听说你们李总，和之前的行政助理夏琦在一起，不过这次服装秀，一直没看到夏助理，我有些好奇。”
“夏琦离职了，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情了。”席安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夏琦很优秀，可惜离开了l&x。”
“那谷汇，这个医生，你知道多少？”
“谷医生？”席安柔疑惑的看着叶司盛。
这个时候，她不相信叶司盛只是随便的问了。
思及此，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谷医生和苏总监是好朋友，和李总关系没有多好，平时也没什么来往。”
“没什么来往。”叶司盛点了点头，开口道：“昨天晚上，老吴在服装箱上面发现了谷汇的指纹，我还以为她和李总关系很好呢。”
谷汇。
席安柔刚想问还有谁，电梯门已经开了，见此，席安柔只能把问号放回肚子里。
“到了，叶警官这边请。”
席安柔敲了敲李哲办公室的门，等到李哲回话了，她才推开门进去，然后守在了门口。
“李总。”叶司盛进去，打量了一番，然后开口道。
“麻烦叶警官跑这一趟了。”李哲倒了一杯咖啡，指了指沙发，说：“这边坐下说吧。”
“好啊。”叶司盛也没客气，直接过去坐下了。
李哲把咖啡杯递到了叶司盛面前，道：“今天叫叶警官来，不是为了谈公事，而是想和叶警官说一说私事。”
“关于苏雅？”
其实叶司盛不问，他都能猜出来，一定是关于苏雅。
昨天苏雅的反应他看在眼底。
总不可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吧。
“是的。”李哲点头。
“我和苏雅认识几年了，我知道，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也有很多人喜欢她，可是我希望这里面，没有叶警官。”
李哲声音没有起伏，不疾不徐的开口。
“为什么？是觉得我有很大的机会，所以来劝我放弃？”叶司盛不解。
“苏雅容易对人产生依赖，但那不是爱情，我不希望你会迷惑她，让她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江怀瑾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雅根本不爱江怀瑾，可是她喜欢了依赖江怀瑾，从开始到最后，她都把那一份依赖当成了爱情。
李哲不想这种事情在发生第二次。
他没办法看着苏雅不幸福，更没办法看到，给苏雅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他。
Chapter.385
苏雅根本不爱江怀瑾，可是她喜欢了依赖江怀瑾，从开始到最后，她都把那一份依赖当成了爱情。
李哲不想这种事情在发生第二次。
他没办法看着苏雅不幸福，更没办法看到，给苏雅幸福的那个人，不是他。
“原来，李总是想劝我放手。”叶司盛话里带笑，“实不相瞒，我和苏雅见面，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只有三次，李总没必要担心这么多吧。”
“你看我这个公司。这一切都是防患于未然的结果，有些事现在没有发生，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苏雅会和程寂走在一起。
可是他今天亲眼看到了，连否认的办法都没有。
如果有些，在一开始就可以制止，兵不血刃，那才是最好的。
“没有是最好。我真心的希望苏雅好，哪怕给她幸福的人不是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不幸的。”
李哲语气坚定。
“可你已经让她不幸很久了。”叶司盛都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惆怅的感觉。
“昨天晚上，在她为你站上t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里有你，苏雅是一个干干脆脆的人，有什么事不会瞒着，我猜她不会是那种，敢在无数人面前肯定你，却在你面前否定你吧。”
叶司盛看着李哲，笃定的开口：“你一定伤害她了，还是那种她无法原谅的伤害。”
“或许是吧。”
李哲想到了那一声声的质问。
想到里机场里那个落寞独自转身的背影。
还有她在江怀瑾墓前，冰冷无情的话。
如果一切的真相，他都在慈善晚会那一夜知道的清清楚楚该多好？
他就可以陪苏雅一起去面对失去。
而不是，彻底的失去苏雅。
“果然，经商的人工于心计，他们往往以为得到了一切，却不想，是输了个干干净净。”
特别是爱上了一个商人。
那才是最可悲的。
李哲就是那个商人，苏雅爱上了李哲，失去了太多东西。
可是人啊，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但有那些时光可以回来，让人去好好的珍惜呢？
“我已经输了个彻底了。”李哲淡淡笑着，从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就输了。
或许，他当时就不该留下来，而应该直接走。
那样，他还可以问心无愧的追求苏雅。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那个机会了。
“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叶司盛拍了拍李哲的肩膀。“虽然和你接触不多，但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相信苏雅有一天，会看到你的好的。”
因为苏雅真的很喜欢李哲，那眼睛里的光，是骗不了人的。
李哲摇了摇头，转了话题，问：“昨天查指纹，我想知道，那个服装箱上面，究竟有哪些人的指纹？”
“基本上都是阿莉萨的员工，要么是抬箱子的助手，要么就是清点衣服的，还有关小艺的，只是，除了阿莉萨的员工，我在上面还发现了三个人的指纹。”
“是谁？”
“夏琦，谷汇，还有顾预。”
第三个名字，李哲不奇怪，可是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个服装箱上面，还有夏琦的指纹。
按理来说，夏琦离开了l&x，根本不会接触到服装箱，而且，夏琦不在国外，那么录指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夏琦？
“夏琦，你确定这个没错吗？”不是李哲信不过叶司盛，而是他不信夏琦进来了，他居然没有看见。
“确定。”叶司盛点头，“老吴给阿莉萨所有员工都做了指纹对比，确定那个指纹就是你的前助理夏琦的，比起你好奇夏琦，我更好奇谷汇这个女人。服装箱上面，为什么会有谷汇的指纹。”
作为杨邵辰的好友，叶司盛是多多少少也听过谷汇这个名字的。
加上谷汇又是苏雅的好朋友。
这中间弯弯曲曲，他更觉得复杂了。
“谷汇她应该是后面去处理模特伤口的时候碰上了吧。”李哲揉了揉鼻梁，有些劳累：“昨天晚上，我们查过了监控，是顾预动的手脚，谷汇在出事之前，根本没有去过后台，也没有去过更衣室。”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是顾预，那alisa本人为什么还要出来？”早在顾预一口咬定是苏雅的时候，叶司盛就已经怀疑顾预了。
可是没有证据，他不能说什么，所以，他这才叫了老吴过来。
只不过，刚刚要查顾预的时候，关小艺就出来了。
事后，叶司盛越想越不对劲，把苏雅送到了烟火酒吧之后，他干脆回了警局，和老吴两个人，一起把所有指纹比对分析全做了。
果然，顾预碰过服装箱。
“因为她要还人情。”李哲叹气，原本这件事，阿莉萨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只需要把顾预推出去，l&x就可以明哲保身。
可是，不曾想，邱远浩比所有人都先知道那是顾预做的。
邱远浩的请求，他可以熟视无睹，关小艺却做不到。
所以，关小艺站出来了。
在后台，李哲是第一次听到关小艺哭的那么厉害。
他问过关小艺，这么做值不值得。
因为这件事，会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块污点。
关小艺只是说：“当年我欠他的，全部都还了。”
从此以后，就是两不相欠。
他们在无任何关系。
l&x取消了和q杂质所有的合作，甚至把q杂质拉入了黑名单。
关小艺说，这辈子，她都不会在见邱远浩一面。
“一个人情，值得让真相被雪藏吗？”叶司盛握拳，“反正我不管你们阿莉萨怎么处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追查到底的，好人我不会冤枉，坏人我也不会放过。”
“这是早已预谋好的，顾预只是剪了衣服，想栽赃嫁祸给苏雅，可是没有想到，有人在台上洒了碎钻，导致模特摔倒受伤，关小艺是两件事一起背下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哲看向叶司盛。
“因为，通知在t台上面洒碎钻的消息，就是从关小艺的手机里发出去的，但是从头到尾，关小艺都没有发过任何通知，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关小艺是受害者，但是，我们没办法证明她的清白。”
那个敌人太可怕了。
把他们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
查来查去，查到最后，全是他们高层自己人。
李哲甚至相信，可能再出一件事，查到的源头，会是他这个l&x的董事长。
Chapter.386
把他们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
查来查去，查到最后，全是他们高层自己人。
李哲甚至相信，可能再出一件事，查到的源头，会是他这个l&x的董事长。
“哪怕是这样，我也会追查到底。”叶司盛起身，“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李总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还希望李总第一时间通知我。”
“当然。l&x会配合警方所有的工作。”李哲伸手，同叶司盛握了握。
等到叶司盛离开了，李哲才打了内线电话，直接开口道：“安柔，把叶警官送走以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席安柔挂断电话，马不停蹄的去了李哲的办公室。
“李总，有事吗？”
见李哲发呆，席安柔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哦，你来了。”李哲回过神。
他双手敲着桌面，道：“阿莉萨的事情，明氏集团一定会索赔的，负责这个人我还不清楚，你先让法务整理好文件，还有就是，你等会去alisa的公寓看看，我怕有人为难她，见到了alisa，你在问问夏琦的情况，我听说她在一家叫千度的公司，今天晚上，把这个公司所有的资料，全部发到我的邮箱里。”
“夏琦？”席安柔突然想到了叶司盛在电梯里问的问题，她问道：“李总你是怀疑夏琦吗？可是她现在在国外，根本没有来参加服装秀啊。”
“是不是怀疑，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也不相信，她会背叛l&x，毕竟，阿莉萨是她的心血。”
李哲语气淡淡。
虽然夏琦已经离职了，可是在李哲的心里，夏琦仍然是l&x的一员，他不相信夏琦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清楚，证明夏琦的清白。
再有就是，关小艺哪里都情况，可能真的不会好到那里去。
前两天苏雅不过是被迫离职，就有那么多粉丝人肉易初。
昨天晚上出现了那么大的事，还导致了很多模特受伤。
那些模特的追求者可不少，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情况。
“好的。”听到李哲没有怀疑夏琦，席安柔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等。”就在席安柔要出去了，李哲叫住她。
“在订一张出国的机票，越快越好。alisa现在不适合留在国内，通知国外项目经理，所有阿莉萨的店铺关门，有关阿莉萨的一切宣传，也全都撤下来。”
“李总，这样阿莉萨不是彻底的……”席安柔没有说下去。
阿莉萨创立的那两年，她根本没有在国内。
虽然不知道阿莉萨的创办有多么辛苦，可是她知道，那是l&x所有人都心血。
“就这样去办吧。”李哲闭眼，“没有阿莉萨，还可以有其他的，这次的影响太大了，除了这样，没有任何的办法。”
破釜沉舟，是唯一的办法。
只是这天下，悠悠众口难挡。
“我知道了。”席安柔眼睛暗了暗，慢慢的退了出去。
关小艺公寓。
这里是一片洁白的世界，所有的颜色都归为了一个颜色。
关小艺穿着白色的衬衣，盘腿坐在地上。
她手里拿着画笔，一点点的勾勒着形状。
地板上全是废弃的画和原稿。
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悄无声息。
许久，关小艺才放下画笔，拿着原稿，去了隔壁的工作室。
她坐在缝纫机前面，一丝不苟的按着比例裁剪，缝合，拉线，抽丝。
直到这一切都做完，她缝上了最后一个标志。
阿莉萨。
等做好了衣服，关小艺拿了一个礼品盒装起来，放在了沙发上面，才安静的打开手机。
只是，屏幕刚刚亮起，她就听到外面小声的敲门声。
关小艺起身，慢慢走过来，在猫眼里看了一眼，确定只有席安柔一个人，才把席安柔放了进来。
面前是一片洁白的世界。
和关小艺平日里爱穿的黑衣都不一样。
席安柔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上，道：“李总让我过来看看你，机票已经订好了，等你吃完了，就可以去机场了。”
“阿莉萨呢？”关小艺一声不吭的看着席安柔把东西全部都放下。
“阿莉萨。”席安柔顿了顿，继而不在意的道：“李总说没事，暂时关门而已，关姐你就当出去旅行，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就接你回来。”
“这件事过去不了。”关小艺坐着没动，“我已经是这个行业里的失败者了。”
“暴风雨不会一直来的。”席安柔放好了菜，坚定的道：“等暴风雨过去了，一定就是大晴天，我相信李总，也相信关姐，阿莉萨是没了，可是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啊，不一定非是阿莉萨。”
“是吗？”关小艺轻轻笑着，她拿着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菜，喂进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当然是啊。”席安柔咧嘴笑道，“关姐，我连下一个品牌的名字都想好了，不叫阿莉萨，就叫艺，阿莉萨没了，l&x还有关小艺。”
关小艺低头看着盘子。
席安柔的话，她已经接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她一定要站出来，一定要认下这些事，也许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l&x本来就根基不稳，好不容易有了阿莉萨，如今也被她毁于一旦。
关小艺捂脸，痛苦的低头。
“关姐，没事，你先吃饭，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席安柔笑着，她说完，立马转身，朝关小艺的卧室走去，她怕她再待在哪里，哭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席安柔走了。
关小艺抬起头，她看着房间里每一处的设置，全是她所钟爱的风格。
李哲对她很好，哪怕是知道她要为顾预承认下来，他也一句话都没有。
可是，她要怎么样，才能回报李哲这一份信任啊。
关小艺重新拿起筷子，一点一点都咀嚼着盘子里的菜。
在席安柔收拾完之前，她把剩下的饭菜全都装了起来，放在了垃圾口袋里。
然后去工作室收她的画稿。
这一次，她出国，应该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给l&x带来了太多的耻辱。
等到画稿全部都收拾完了，关小艺把其全部装在了包里，才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机场。
还是她喜欢的风格，黑色卫衣黑色长裤。
Chapter.387
她给l&x带来了太多的耻辱。
等到画稿全部都收拾完了，关小艺把其全部装在了包里，才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去机场。
还是她喜欢的风格，黑色卫衣黑色长裤。
只是这一次，她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耳机线从她耳边落下来，她背着包，里面沉甸甸的，全是画稿。
席安柔提着箱子，看向关小艺，道：“关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嗯。”关小艺点了点头，她拿了钥匙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l&x我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下面的抽屉还有一把钥匙。”关小艺吩咐着。
“等我走了，把这里重新改了，做李哲的工作室吧，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嗯。”席安柔点头。
关小艺说下一件，席安柔就记下一件。
等到要出门的那刻，关小艺把自己肩上的包取了下来，“这是下个季度的服装设计图，我带走也没有什么用，一起留下了，沙发上面，有一件衣服，你帮我送给苏雅，就说是我赔给她的。”
“我知道了。”席安柔默默的记下。
“走吧，也没什么了。”关小艺怂了怂肩。
她拿过席安柔手里的箱子，道：“这个也不重，我自己提着。”
说完，关小艺提起箱子，笔直的往前走着。
席安柔快步跟上，早就按了车都按钮。
关小艺把箱子放在了后备箱，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公寓，终于是头也不回的上车了。
不是高峰期，也没有堵车。
席安柔车开的很慢，等到了机场的时候，离登机差不多还有两个多小时。
“就送我到这里吧。”关小艺握着箱子，“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
“关姐，你和我客气什么。”席安柔看着关小艺，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干脆交叠在了一起。
“李总说他就不来了，不然你今天可能就走不了，公司里事情也挺多的，让你别多想，一起都有他。”
席安柔记着李哲的话，一点一点的重复。
“我知道。”关小艺点头。
她话刚落，就撇见对面的一个人影，她转身，还没走开，就听见了大声的喊声。
“alisa。”
一石激起千层浪。
席安柔立马挡在关小艺的前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不断有人涌过来。
顾预冷冰冰的看着关小艺，抱胸道：“怎么，现在罪魁祸首还打算跑路吗？”
“顾预！”席安柔冷冰冰的看着顾预，“谁是罪魁祸首，谁自己心里清楚，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
千算万算，席安柔没有算到会在机场碰到顾预。
更没想到顾预会当众喊出关小艺的名字。
那个疯女人。
“她就是alisa，l&x首席设计师，昨天晚上，就是她，害了二十几个模特。”
“还说呢，目中无人，居然还有脸当众承认。口口声声说负全责，现在还不是想灰溜溜的跑路。”
“真恶心，害了那么多人，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关小艺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哪怕是以前在学校，在孤儿院，她听到再多狠厉的话，也比不过今天。
她缓缓取下口罩，露出一张素净的脸。
席安柔急忙把口罩要给关小艺带上，关小艺只是冷冷的拨开了席安柔。
四周肮脏的怒骂声还在。
关小艺缓缓的鞠了一躬，只是，她头还没有抬起来，就听见顾预嘲讽的声音：“惺惺作态。”
顾预的脸上全是恨意。
她手里的伤口还在，却永远也愈合不了了。
昨天晚上，她终于明白了。
邱远浩喜欢的不是苏雅，而是关小艺。
是那个现在时尚界顶层的女人。
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卑微的邱远浩。
他在求关小艺，可是关小艺不削一顾。
她恨关小艺，恨关小艺能得到邱远浩的爱，却不珍惜。
邱远浩是多么好的人。
可是他的心思却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关小艺后背一僵，她顿了顿，直起身，再一次弯下去。
席安柔死死的咬唇，别开头。
只是，她头没有侧开一下，余光已经瞥见有一个女人打开了瓶盖。
橙汁扑面而来。
席安柔急忙挡在关小艺的前面，那瓶橙汁从她头顶泼下，四溅开来。
“就是你，我那妹妹多年轻啊，现在人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alisa，你赔我妹妹！”
那个年轻女人的话才落，又是一瓶水泼了过来。
关小艺杵在哪里没有动，眼里全是涣散的神情。
席安柔用自己衣服使劲的包着关小艺，任然于事无补。
水像是那些无孔不入的肮脏话语扑面而来。
“关小艺，关小艺！”
顾预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慢慢的退后了一步。
她所承受的所有的屈辱，势必会一一的讨回来。
“别泼了，别泼了。”席安柔无助的看着四周。
没有人上前来帮她，安保人员来了，也依然没有任何用。
那群人太疯狂了。
她绝望的闭眼。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终于一群警察跑了过来，叶司盛为首，直接冲出人群。
“你们是都想聚众闹事是不是！”
叶司盛的声音很大，带着威严，他一说话，四周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席安柔直发抖，拼命的擦去关小艺脸上的水。
“就这个女人，害了那么多人，泼几瓶水怎么了？”最初称自己妹妹受伤的女人站了出来。
叶司盛冷眼看过去：“有时间不去医院守着，在机场堵人，你就是这么在乎你妹妹的。”
被问话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讪讪的离开了。
闹事的人终于全部都走了。
叶司盛看着现在最远处的顾预，他眼神冷了冷，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关小姐，去安检那里吧。”叶司盛递上机票。
关小艺抬头，看着叶司盛，缓缓道：“谢谢你。”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
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却承受着她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可怜，可悲，可叹。
“那我先走了，安柔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关小艺拖着行李箱，一点点的走进去。
等到关小艺过了安检，席安柔才感激的看着叶司盛，道：“叶警官，谢谢你。”
如果不是叶司盛，她根本不知道今天应该怎么办。
“这是你们李总吩咐的，我只是过来一趟而已。”叶司盛笑了笑，没有接席安柔的话：“你自己能回去了吧，我先回警局了。”
“好，谢谢你。”席安柔再一次谢道。
Chapter.388
“这是你们李总吩咐的，我只是过来一趟而已。”叶司盛笑了笑，没有接席安柔的话：“你自己能回去了吧，我先回警局了。”
“好，谢谢你。”席安柔再一次谢道。
明氏集团。
苏雅看着最新报道的新闻。
直到最后一点消息都看完了，她才收了手机。
乐珊敲了敲门，道：“苏姐，该下去开会了。”
苏雅扬起一抹笑容，道：“好。”
几分钟后，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明迦坐在最前面，开口道：“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阿莉萨出现了严重的人事伤亡，其中有很多模特都是我们明氏集团下面的模特，所以，高层会议上面，我们已经决定了，要求索赔。”
明迦环顾了一圈，问道：“不过，索赔还需要具体的协商，有谁想自告奋勇走这一趟吗？”
明迦话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明总，阿莉萨这次的服装秀，我们明氏集团参加的人是苏总监，苏总监应该是最了解当时情况的人，甚至我还听说苏总监被污蔑破坏走台服装，所以我觉得，最适合的，还是苏总监。”
易初表了态。
明迦刚刚回到明氏集团，在明氏集团上上下下都是一顿整改。
有了前面的董事会，易初决定最近还是收敛一点，搞不好就会惹祸上身。
而且，这个会议，本来就是该上午举行的，莫名的推到了下午，还一定要苏雅在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明迦这是要苏雅代表明氏集团去谈判。
反正结果都一样，不如他顺水推舟，全当做个人情。
有了易初的话，另外一个部门经理也慢慢道：“我也觉得，苏总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大家都知道，苏总监的业务能力很强，相信这一次，也能给明氏集团一个好的说法，最主要的，是告诉l&x，我们明氏集团的艺术总监，可不是好欺负的！”
一群人义正言辞。
明迦眯了眯眼，直接拍板到：“既然如此，大家也都没有异议，那代表明氏集团商讨索赔问题，就苏总监了。”
说完，明迦起身，俯视着坐着的一群人。
“你们都是明氏集团的高层，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最近的事情很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风口浪尖的时候，我希望大家能谨言慎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谁想扛就能扛的下来的。”
“明总说的好啊。”易初起身拍掌，“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如今公司里面，人心不稳，大家都要好好看住自己手下的人，要是出现阿莉萨这种的情况，我绝不姑息！”
“易总说的好。”苏雅拍了拍手，“之前听说剧组停工了，不知道现在剧组可还好？还有，明氏集团和高扬集团的项目没了，不知道易总又有什么打算呢？”
苏雅和和气气的笑着。
剧组原本就是她在管着，可是今天枫叶回来，居然告诉她。剧组现在都工作，已经全部由易总负责了。
估计是易初和高扬集团的项目没了，他急于找个东西证明自己，这才抢了剧组的工作。
“高扬集团的项目，苏总监心里不知道吗？”易初脸上挂着笑。
他一直都认为那个ppt是苏雅干的。
不然没有谁会这样的针对他。
“易总的意思，是高扬集团的事情，是我做的？”苏雅弯唇，“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觉得？”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我知道大家对我都有异议，不过，我苏雅被人骂习惯了，污蔑习惯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时间总会证明一切，易总既然那么喜欢剧组的工作，好，那易总以后，就对剧组负责到底吧。”
“苏总监这话，是准备把这个香饽饽让给我了？”易初问。
“易总都要退休了，作为小辈，让一个项目出来，也没有什么吧。”
“那我可就谢谢苏总监了。”易初假笑。
“行了。”明迦拍手，“就这样了，苏总监，下周去剧组一趟，交接工作，以后剧组的事情，全权由易总负责。”
“散会。”
明迦率先走了出去，苏雅跟着一起出去，直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才松了一口气。
乐珊合上了门，急忙问道：“苏姐，为什么要把剧组交给易总，那可是你的心血啊。”
从剧组开始拍戏起，苏雅的大多数精力就全部扑在了剧组上面。
虽然她没有出席开机仪式还是该有的贺词，她一个都没有少。
“苏氏集团最近有一个车展，我可能要忙一阵子，剧组这边的事情，交给易初也好，起码他不会真的害明氏集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程寂。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程寂突然的就赖上她了，她是真的不想和程寂有任何的接触。
哪怕是工作上面。
所以，剧组的工作给了易初，她是一百个同意。
而且，就算剧组的工作不给易初，她也没有忙活什么，一切都是交给了枫叶。
给枫叶适当的放假，也没什么不好的。
易初想要剧组，那就给他好了。
苏雅话刚落，一封邮件就传了过来。
“那好吧。”乐珊咬了咬唇，问道：“那明总知道你要忙苏氏集团的事情吗？”
苏雅现在准备苏氏集团的车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要回苏氏集团的车展了。
当初明迦就是因为一部戏在明氏集团站稳了脚跟。
车展对于苏氏集团来说，是一个不算大，也绝对不能说小的活动。
苏叶舟让苏雅负责这个，和明迦当年一样。
他在为苏雅回苏氏集团，做好一切的准备。
苏雅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她忽然想起了明迦早上的话。
要不要告诉明迦？
告诉明迦又有什么用。
思及此，苏雅淡淡道：“告诉他做什么？他来帮我策划车展吗？明氏集团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了，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处理。”
“那好吧。”乐珊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和我说，虽然不是明氏集团的事，但是苏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嗯，我会的。”苏雅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时间，快到下班的点了。
“你先回去吧，我把这个方案看一看，也就回去了。”
“好。”乐珊点头。
苏雅把文件拷贝到优盘里，把文件装好，才拿起包，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苏雅眯眼，是程寂。
Chapter.389
“苏总监，还没下班啊。”程寂活像一个怨妇，他靠着车，脸上带着口罩，遮住了英俊的脸庞。
“我还等着一起吃饭呢？”
程寂特意强调了一起吃饭这四个字。
苏雅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程寂果然立在明氏集团楼下。
阴魂不散。
“谁说了要跟你一起吃饭。”苏雅没有好语气。
“沉默就是默认啊，苏总监，下班时间到了，快下来吧，总不能让我在这里当众被围观吧。”
程寂继续发挥不要脸的本事。
“程寂，我说你是不是演戏演多了？你现在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符合你的性格。”
苏雅蹭蹭的踩着高跟鞋出去，文件被她抱在手里，她按了电梯，走了进去。
“那你说我是什么性格？”程寂笑问。
程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格外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
他和苏雅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进了。
他好像也真正的走进了苏雅的心底。
因为，苏雅不在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她有脾气，也会很无奈。
那一张在很多人面前的面具，在他身上从来没有过。
苏雅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走出大门，直接程寂像她招着手，苏雅视而不见，直接走向旁边。
“苏雅。”程寂追上去，跟着苏雅一起走，“说好的一起吃饭啊。”
“我没有答应过。”苏雅不理会，直接朝前走着。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程寂按住苏雅拉车门的手。
“和我吃一顿饭，我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程寂含笑。
“我没兴趣。”
“四年前，你出过一场车祸，当时受伤的人是邱远浩，你一直以为那是明迦对吧，其实明迦什么都没有做，和我吃一顿饭，我告诉你，那场车祸到底是谁安排的。”
苏雅的瞳孔缩了缩。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场车祸，车是在苏氏集团拿的，可是出了明迦的酒吧不久，直接出事。
当时若是没有邱远浩，只怕她凶多吉少。
也正是那一次车祸，她和邱远浩接触的越来越多。
也因此知道了邱远浩和关小艺的事情。
“不会是你做的吧。”苏雅问。
程寂举起手，发誓道：“苏雅，我发誓，这件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陪我吃顿饭。”
程寂继续谈着自己的条件。
“好。”苏雅点头，“你想吃什么。”
是什么时候感觉到怪异的，应该就是在和李哲去北京那一次，后面她回云澜，一直感觉有一个人跟着自己。
如此看来，那个人和阿莉萨的事情，也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雅从来不信什么巧合，巧合都是人为的安排和计算。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日料店，去那里吧。”程寂拉开车门：“我来开车。”
苏雅看了程寂一眼，程寂已经坦然的坐了上去。
还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苏雅从车头绕了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手提包被她放在了后座。
“你这么去吃饭，不怕被偷拍？”苏雅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是明氏集团的艺术总监，一直就负责剧组的工作，程寂是明星，接了戏，如果这时候曝出绯闻。
那可真的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加上之前有关苏雅的报道，程寂都是第一个出来澄清的，更加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这个多简单啊。”程寂偏头看了一眼苏雅，“被偷拍了就果断的承认呗，苏总监，你和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藏着掖着做什么？”
“谁跟你承认啊。”苏雅扭过头，不想再去看程寂，她看着窗外，阿莉萨的标志一闪而过。
程寂侧脸，去看苏雅，只能看见一个侧脸，她的眼睛很漂亮，里面明晃晃的全是亮光，然后是小巧的鼻子，还有粉红的嘴。
短发刚刚到她下巴，描绘着一个洁白莹玉的弧度。
“又是不想负责任吗？”程寂轻佻的问道。
“我跟你什么都没有，负什么责任。”苏雅没回头。
突然，她眼神停在了某一点，直接道：“程寂，停车。”
“现在哪里能停车，等开过去再说。”
苏雅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哪里。
见状，程寂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向，往回开着，他放缓了速度，问：“是那里？”
“前面一点。”苏雅伸手指着。
“好。”程寂一路开回去。
车一停，苏雅立马打开车门出去，在她站直身子的那一刻，阿莉萨巨大的标志也落下来了。
程寂没有下车，他看这里的位置就知道了，阿莉萨的专卖店之一。
苏雅紧紧握着手。
五年前，她曾亲眼目睹阿莉萨的诞生，而今，她亲眼看着阿莉萨的标志被取下来。
苏雅失神的坐回车上。
她想过阿莉萨会被全面下线，弃车保帅，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李哲的动作会这么的快。
见苏雅没生活，程寂道：“今天上午，有人拿着在阿莉萨定制的衣服去阿莉萨总部闹事，称衣服质量不过关，穿了过敏，等一系列借口，阿莉萨关店是最明智的行为。”
“程寂？”
程寂发动车，突然听见苏雅叫他的名字，他侧脸，看向苏雅，问：“怎么了？”
“昨天晚上，阿莉萨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吧？”
苏雅问。
虽然很多次，从很多地方来看，都很有可能是程寂动的手脚，可是这一刻，苏雅突然希望，程寂和这一切无关。
程寂抿唇，他看向前方：“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苏雅摇头。
“我就知道。”程寂淡淡的笑容，笑里全是讽刺，明明知道答案的事，他还非要在亲自确认一次。
“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伤害你，无论从前还是以后。”
一通承诺，深情又莫名其妙。
苏雅原本还想质问的话全部挤在了喉咙里。
“干嘛说这些。”
“因为我希望，下一次出事，你不会第一个就怀疑到我。”程寂漫不经心的道。
“还会有下一次吗？”苏雅喃喃。
那下一次，是苏氏集团，还是高扬集团。
高扬集团最近根本没有什么活动，反观苏氏集团，有一个车展。
很有可能。
就是那一个车展。
苏雅眼里划过一抹凝重，这一次，不管是为了苏氏集团，还是为了她自己，都应该不能出现任何事情。
这是第一战。
Chapter.390
高扬集团最近根本没有什么活动，反观苏氏集团，有一个车展。
很有可能。
就是那一个车展。
苏雅眼里划过一抹凝重，这一次，不管是为了苏氏集团，还是为了她自己，都应该不能出现任何事情。
这是第一战。
苏雅还在想着，程寂已经停了车，道：“就是这里，下车吧。”
苏雅推开车门就要下去，还没抬出一只脚，就听见程寂道：“等一下。”
“怎么了？”苏雅回头，不解的看着程寂。
“口罩。”程寂递给苏雅一个口罩，眼里跳动的笑意：“莫非苏总监是真的明天在娱乐头条上面看见我们两的名字吗？”
苏雅扬起一个笑容，一手抢过了口罩，仔细的带在脸上：“谢谢了。”
程寂是藏的严严实实了，可是她没有，她现在下去，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明天娱乐的头条，又会是她了。
若程寂也被扒出来了。
那他们两个就真的是被捆绑在了一起。
不过，程寂做的，和嘴里说的，好像完全都不一样。
程寂跟着一起下车，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家日料店是新开的，不过，他是一个连锁的日料店，口味有保证。”
“呵呵，你喜欢就好。”苏雅答道。
比起日料，她更喜欢水煮鱼。
日料店在好，也抵不过一家老字号的水煮鱼店。
不过，苏雅才走进去，就看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开回的服务员。
“这是什么情况？”苏雅问。
总不可能是一家新开的店没有任何顾客吧。
这附近都是商业区，人流量很大，不然日料店也不会开在这里。
苏雅偷偷看了一眼程寂。
难道是程寂直接包场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寂淡然道：“今天我包场了，不接待其他人。”
他的语气淡淡，说话的时候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果然是柯子枭的弟弟，两兄弟简直一模一样。
苏雅还记得和柯子枭相亲那次。
柯子枭也是包场了，大年初一，别人正常营业。
程寂和她吃一顿饭，也是包场。
那这一顿饭吃下来可不便宜。
难怪慈善晚会的时候，那么大的手笔。
“你还真有钱。”苏雅假笑。
“吃饭是有讲究的，更何况约的人是苏总监，那就更要挑剔了。”程寂话里带着深意。
苏雅假装没听出来，问着服务员：“我们坐哪里？”
“苏小姐这边请。”一个服务员迎上来，把苏雅带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程寂跟着一起，在苏雅对面坐下。
“苏小姐，这是菜单。”服务员递上菜单，就毕恭毕敬的等在旁边。
苏雅随手点了几个，看向程寂，问：“你还点么？”
她点的价格都在不高不低，吃下来决定不会超过一万。
人情这个东西，就是一来一往。
苏雅不想欠程寂什么，让程寂有机会来往。
“不用了。”程寂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等服务员走了，程寂才道：“这顿饭吃完了，我会告诉你当年的一些事情。”
“准确吗？”苏雅看着程寂。
她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那时候的程寂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明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最近几次的接触，苏雅又感觉程寂不像以前的那个程寂。
他低调，神秘，知道很多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就像张译的事情一样。
没人查到张译去了哪里，可是程寂知道，程寂还亲手把人送进了监狱。
“我不会骗你。”程寂淡淡笑着，话里全是自信：“我想说的，一定就是真相。”
“那我就期待你的真相。”苏雅没说其他话了。
有些事，说不定程寂就是亲身的经历者。
程寂高傲，自己说出来的话，是肯定不会违背的。
饭吃完了。
程寂没有急着离开，苏雅也没急着离开。
等服务员把东西全部收走，又送来两杯咖啡之后，程寂才缓缓开口道：
“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应该是明迦扣留了关小艺，让你去找他，可是你告诉了邱远浩，邱远浩比你先去了，为了一个不着调的承诺，他捅了自己一刀。明迦的手下先走了，他们只是想在你车上做点恶作剧，在明迦的人走后不久，有一个人，去把轮胎的气放了，所以，你带着邱远浩出来的时候，才会发生车祸。”
程寂慢慢抿了一口咖啡：“这件事，巧就巧在，有人提前给你哥哥，也就是苏叶舟打了电话，所以，伤亡并不大，你没什么事，邱远浩重伤住院，明迦一直以为这件事是他的错，所以他很长时间没有找过你，不仅明迦，连苏叶舟也这样认为。”
“然而，事实是，当时有另外一个人在场。所以，大家都误会了明迦，我觉得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可是你没说出来。”
程寂话说完了。
“我当初是有怀疑过。”
怀疑那个把她从车祸现场送去医院的人。
可是，她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可你现在，不还是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苏雅问。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一切只是偶然，还是刻意。
到底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是几个人做的。
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李哲。
程寂看向苏雅，有很多次，那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可是，他又生生的忍下了。
原本这一切，都可以和苏雅无关。
谁让……
“我不能告诉你那个人是谁，只能提醒你，苏氏集团的车展，会出事。”
程寂淡淡道。
这已经是他能说的极限了。
而且，他也已经暗示过苏雅了。
“苏氏集团的车展？”苏雅站起身，看着程寂：“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截至现在，应该都只有几个人知道。
她，还有苏氏集团的高层。
而且，现在所有的焦点都在ll&x服装秀的风波，根本没人会关注到苏氏集团。
那程寂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有我的方法。”程寂笑道，“言尽于此了，苏雅，我祝你好运。”
程寂说完，慢慢起身。
他刚走一两步，就听见苏雅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愿意来提醒我。”
最初，她以为这只是程寂的一时兴起，可是现在她明白了。
从早上开始，程寂就想的是提醒她。
所以，才会故意约她。
包下整个日料店，也是为了谈话方便，不被泄露出去。
或许，程寂真的不是那个人。
面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Chapter.391
所以，才会故意约她。
包下整个日料店，也是为了谈话方便，不被泄露出去。
或许，程寂真的不是那个人。
面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苏总监。”程寂回过头，“不是想对我负责呢，就别说谢谢这句话，还有，这是你陪我吃饭的酬劳。”
程寂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苏雅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程寂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
苏雅起身，语气不善：“我和你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负责。”
说完，苏雅直接越过了程寂。
“我就不一起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对了，我的手机还在你家里，有时间来剧组探工就带给我吧。”程寂道。
“你手机在我家里，怎么可能。”苏雅不相信。
现在谁还能手机离了身。
“在不在你那里，你回去找一下不就知道了。”程寂扬了扬自己的备用机：“不然你觉得我一天干嘛拿着这个电话。”
苏雅一噎。
好像是的，从早上给程寂打电话，他的手机就一直在关机的状态，所以她才问了程寂的助理，知道了他备用机的电话。
“我回去找找。”
“记得早点送到剧组啊，我还有事那你呢。”
“后天。”苏雅承诺。
“后天，苏总监是准备让我继续请一天的假？”程寂挑眉。
手机给不给他，他是真的无所谓。
不过，他就是想在剧组看见苏雅。
不论是几年前还是几年后，苏雅出现在剧组的时间都屈指可数。
苏雅回过头，颇为无奈的叹气：“明天我要去l&x谈论索赔的事情，根本没时间去剧组。”
“那明天下午。”程寂讨价还价。
刚好明天下午他有戏，还可以让苏雅给他对对台词。
“到时候再说吧。”
苏雅没有给一个准确的时间，一来是不知道明天在l&x会耽搁多久，二来是她真的不想去剧组。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慕青伶。
昨天晚上的酒局，慕青伶没有赴约，却是和李哲去喝酒了。
苏雅淡淡笑了。
李哲没了夏琦，慕青伶没了苏叶舟。
刚好又都单身。
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苏雅自己都找不出来不在一起的理由。
“那我就在剧组等着你啊。”
程寂朝苏雅的背影喊到。
苏雅上了车，给乐珊打了一个电话，让乐珊明天早上直接带着法务去明l&x，又交代了一些事宜，才驱车回去。
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苏雅就把床单掀起来了，果不其然，一个手机静静躺在那里。
苏雅看着手机，无奈的皱眉。
看来剧组她是真的有必要去一趟了。
l&x。
李哲撤去了身上薄毯，拉开了窗帘，阳光一寸一寸的照了进来。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是被打开了一样。
李哲伸了一个懒腰，穿上外套，刷牙洗脸一切都做完了之后，他才从楼顶下去。
l&x的顶层一直有他的卧室。
刚刚走到办公室，席安柔就敲门道：“李总，明氏集团的法务已经过来了，要求谈论赔偿问题。”
李哲扣纽扣的手一顿。
他没想到，明迦的速度那么快，不过，快刀斩乱麻，也一向是明迦的风格。
“好。”
席安柔顿了顿，继续道：“明氏集团的代表是苏总监。”
闻言，李哲真的愣了。
他忽然想起那一张床上面。
几乎不在意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李哲扣好了最后一个扣子，道：“把人带到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说完，李哲拿起桌上的合同，直接出去。
苏雅，苏雅。
终于，到了他们第一次面对面做对手的时刻。
李哲前脚刚刚走进会议室，苏雅一行人已经到了。
席安柔站在李哲身后，道：“苏总监，这边请。”
等所有人都坐下，苏雅先开口道：“李总，我们来的原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李哲看着苏雅风轻云淡的那张脸，手紧紧握成了拳。
她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他做不到。
只是，现在还是在谈公事。
李哲正了正身子，轻轻咳了一下，清了嗓子，道：“当然，l&x已经拟好合同了，还有具体的赔偿数目。”
李哲话落，席安柔把合同递了上去。
“这次的事情，都是l&x的原因，阿莉萨会付全责，包括受伤模特的医药费，后期的康复费用。”
李哲一字一句的说着。
苏雅慢慢翻着合同。
李哲做事很心细，也会兼顾到各方面。
应该是早就有所准备了，这份合同短期内拟不出来。
如果她不是代表明氏集团，完全可以大方的签下这一份合同。
因为明氏集团几乎没有没有损失。
可是，就是因为她代表明氏集团，这一份合同才需要重新商榷。
这也是她今天来的原因。
“那明氏集团这边呢？alisa的服装秀，明氏集团的模特参加的一共有20人，其中有12人受伤，现在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这12个人里面，有五个人在这个月有3场t台秀，还有2两个人在下周就有t台秀，阿莉萨是服装界的佼佼者，明氏集团来参加的模特也是佼佼者，如今明氏集团最起码都要毁了五个合同，这笔账，李总不会没有算吧？”
乐珊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给苏雅鼓掌。
她早就知道，苏雅虽然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可是她要做的，她还是竭力做到最好，不会给任何人挑刺的机会。
就像苏雅到明氏集团参加的第一个全体会议。
狠狠的打了一把易初的脸。
说完，苏雅拿起一份合同，沿着桌面划了过去。
“李总请看，明氏集团也拟了赔偿方案，不过是针对于这个月的赔偿，如果明氏集团下面的模特因为受伤太重，而无法参加接下来的走秀，那么下个月的赔偿金我会继续算的，如果他们在这个月好了，可以走t台，那么相应的赔偿我也会退还给l&x。”
苏雅一字一句的说着。
身旁，明氏集团的法务扶了扶眼镜。
苏雅的解决办法是最好的，明氏集团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同样的，如果模特恢复情况好，那么l&x的赔偿会降到最低，若恢复情况不好，那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而并非像l&x提出的，一锤子买卖。
如果模特恢复情况不好，那明氏集团会面临巨大的违约金，但是现在有人可以替他们分担，甚至是提供全额的违约金。
Chapter.392
而并非像l&x提出的，一锤子买卖。
如果模特恢复情况不好，那明氏集团会面临巨大的违约金，但是现在有人可以替他们分担，甚至是提供全额的违约金。
李哲看着苏雅。
l&x赔偿的金额已经很大了，几乎没有任何说道的地方，可是就像苏雅想的，若是模特因为受伤太重，而无法参加接下来的走秀，那么吃亏的是明氏集团。
苏雅的办法很折中。
看似是为l&x好，实则是把所有的危险都扼杀在摇篮。
“苏总监这笔账算的挺清楚的。”李哲淡笑。
他原本以为明氏集团会派其他人来，可没想到是苏雅。
苏雅不仅经历了阿莉萨事件，而且，当场去后台的谷汇和杨邵羽都和苏雅关系不错。
只要苏雅一打听，完全可以知道模特的受伤情况。
“既然算的清楚，那李总觉得如何？”苏雅勾起一抹笑容，继续道：“明氏集团和l&x向来都是合作伙伴，所以，不该l&x承受的赔偿，明氏集团是一分也不会多要的。”
服装秀结束后，苏雅特意问过谷汇情况。
如此，也是为了今天做打算。
如果模特伤的不重，她完全可以签下李哲的合同。
可是谷汇说模特伤的很重，如此，苏雅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如今她剧组的工作交给了易初，那么这个索赔问题，她就要处理的完美漂亮。
这样才能在明氏集团立足。
“这次的事情，是l&x的问题，我们理亏，自然应该答应所有的要求，这份合同，苏总监也是尽心尽力，维护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我有什么理由不签？”李哲拿起笔，唰唰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很飘逸，几笔挽成，全是潇洒之意。
签好字之后，李哲合上笔盖，把合同翻回第一页，沿着桌面划了回去，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苏总监能力出众，做个小小的艺术总监，还真的是屈才了。”
若是早知道那一切，当初苏雅向l&x递交简历的时候，他就不该把那一份简历撕了。
生生的把她推到了明迦的明氏集团。
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备受煎熬而无法改变。
闻言，苏雅收合同的手顿了顿，继而，她漫不经心的笑道：“李总的红粉知己也不少，想来这点赔偿金也不会放在心上。”
说完，苏雅拿起合同，直接道：“李总，时间不早了，我也不多打扰了。”
红粉知己。
李哲眉头皱了皱：“安柔，送送苏总监。”
席安柔领着苏雅一群人出去。
直到走出l&x，苏雅坐上车，把合同交给了乐珊，才道：“回公司和易总说一声，下午我要去剧组，看看进度。”
“苏姐，剧组的事情才交给易总，就直接去剧组，怕是不合适吧。”
“我知道不合适，但是还是要去一趟。先告诉易总一声吧，和明总也交待一下，最好是能一起去。”
苏雅自然也觉得不合适，可是程寂的话放在那里的。
苏雅可不想程寂再来骚扰她。
手机还了，她和程寂也应该没什么纠缠了。
而且，有些事，可能不是程寂做的，但是一定和柯子枭脱不了关系。
两个人是表兄弟。
关系复杂，还是能离他们多远，就离他们多远吧。
苏雅合上眼，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丢开。
“好吧，那我先跟安利说一下，问问明总下午有没有什么活动。”
乐珊沉吟道。
“好。”苏雅应了一声。
李哲看着乐珊发车慢慢开走，会议室里，那份合约还在桌面上摆着，风吹过，合约被一张一张的掀起来。
席安柔走进来，汇报道：“李总，所以阿莉萨的店铺已经关门了，关姐也已经到了，医院里面，已经联系了模特的家属去查看病情，估计一个月里面能出院，其中有一个伤的很重的模特，可能要住两三个月。”
席安柔没说话了。
李哲回头，看了一眼，道：“继续说。”
“她是明氏集团的王牌模特，不仅这个月，往后的两个月，商谈好的t台秀不下十场，而且每一场都是著名的设计师，违约金可能会超过其他所有模特。”
席安柔说完，悄悄的打量了一眼李哲。
李哲脸上没有多的神色，只是眉头不住的皱起。
李哲原本拟好的合同里，违约金不少，甚至从短期来看，吃亏的都是l&x。
若是别人来了，只怕一看到那个违约金数目，就能合不拢嘴了。
可偏偏，来的人是苏雅。
席安柔原本还以为苏雅能念旧情，帮l&x一把，毕竟在服装秀的时候，苏雅是第一个站出来替她讲话的。
可没想到，苏雅如此较真。
而现在，阿莉萨所有店铺关门l&x的收入直接减半，若是在支付这巨额的赔偿，怕是短时间里，l&x都难以缓过来。
“给她最好的治疗。”
事已至此，合约已经签定了，改变不了，那就只能让那些受伤的模特快点好起来，这样才能把l&x的损失降到最低。
“另外，联系李程，让她在苏氏集团车展之前，来一趟上海，北京那边的工作先停一下。”
自从婚礼上出事以后，李程就已经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了。
加之苏雅等一直霸着娱乐头条，李程的事，几乎被人默契的遗忘了。
无论什么事，永远都会被新的事情而取代。
“好的。”席安柔记下。“那苏氏集团的车展，需要准备什么吗？”
苏氏集团的车展在昨天已经放出消息了，一个月以后，想来会马上进入筹办阶段。
而l&x最近火烧眉毛，若是再出什么事情，只怕是顾不上苏氏集团的车展，所以，只能早做打算。
“先不用。苏氏集团的车展，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苏雅准备，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现在先把阿莉萨的事情处理好。”
四年过去了，他一直以为苏雅还是曾经的那个苏雅。
甚至包括，那个在会议室里淡定自若的苏雅，都是苦苦支撑着。
可是在今天，他们面对面交锋的时候，李哲才意识到，苏雅不是以前的苏雅了。
从前那个会因为违背了内心而惆怅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更加的适合商场这种地方。
游刃有余。
李哲说不出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李哲在想事情，席安柔慢慢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Chapter.393
从前那个会因为违背了内心而惆怅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更加的适合商场这种地方。
游刃有余。
李哲说不出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李哲在想事情，席安柔慢慢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去剧组的事情敲定了下来。
下午一到上班的点，苏雅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按了电梯，易初明迦一行人都在里面。
苏雅抬步走进去。
易初开口道：“苏总监今天是好兴致啊。”
苏雅开始剧组的工作那么久，一次也没有去过剧组，哪怕是开机仪式，她面也没有露一下。
反而，他甫一接手剧组，苏雅立刻提出要去剧组，易初不多想都说不下去。
听出了易初话里的意思，苏雅脸上划过一抹笑意。
“易总说笑了，之前因为董事会的事情耽搁了，本来一早就准备去剧组的，哪想到又出了阿莉萨服装秀的事件，所以趁着今天有时间，自然应该去看看的。也算是对易总工作的支持。”
易总一哼，别开了头。
“那我还得多谢苏总监的支持了，只是苏总监现在去大忙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去剧组，不怕耽搁工作吗？”
是不是支持，易初心里自然清楚，不过现在明迦还在电梯里，他作为一个长辈，的确是不好在说什么。
而且，去剧组就去剧组，哪用的了去那么多人。
艺术总监苏雅出马了，董事长明迦也跟着一起去了，他怎么可能不做陪。
“易初安排得当，哪里会耽搁工作。”苏雅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个马屁，“而且，易总是公司里面的老人，我刚来明氏集团，也有很多业务上不熟悉的地方，还得劳易总多多提携呢。”
“提携可说不上，苏总监可是人中龙凤，那件事不是办的漂漂亮亮的，该像苏总监学习的，是我这把老骨头才对。”
现在公司里说闲话的可不少，易初搞砸了自己手里的项目，把眼睛放在了苏雅的项目上。
哪怕剧组完工了，杀青了，别人也只会记得，这易初是捡了苏雅的漏，拿的功劳也是苏雅的功劳。
苏雅正欲说话，忽然听见明迦开口，她默了默，安静了下来。
“易叔。”明迦开口，他音色低沉，内敛，如流水划过，静静问道：“我们今天只是简单的看一下，如今剧组的工作交给了你，想来易叔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易初一愣。
明迦素来不爱说这些东西，更莫提客套这些了。
易初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老脸上全是凝重：“明总也知道，前两天我忙的焦头烂额的，自然有些顾不上剧组，不过，现在一起都好起来了，我相信，这剧组的工作，只会是越来越好。”
易初说完，他自己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从明迦再一次回到明氏集团里。
这才过了短短几天。
易初总觉得看不懂明迦了好像他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
可是，易初在一仔细看，发现他还是那个样子。
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深邃里的眼睛里藏着世故。
和才到明氏集团，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明迦脸上划过一抹淡笑，五官好像在瞬间都张开了一样。
乐珊不由看的呆了。
从明迦回公司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明迦笑的那么开怀。
仿佛明氏集团一夜之间所有的困境都消失了。
乐珊不由得想到给明迦汇报工作的时候。
那个男人立在窗子前，看着对面巨大的led显示屏，问道：“她真的那么做的？”
乐珊点头。
“苏雅心里，果然已经放下李哲了。”
“那明总，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不是想去剧组吗？通知下去，今天下午，一起去剧组。”
明迦含笑，轻轻的敲着桌面，心情格外愉快。
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只知道未来，苏雅一定是站在他这边的。
电梯叮的一声，把乐珊拉回了现实。
易初停了停，伸手道：“明总，你请。”
“易叔先请。”明迦没动。
尊老的意思很明显。
闻言，易初脸上的笑容徐徐放大。
他踏步走出去，理了理西装，脸上全是精神抖擞。
等到明迦出来了，他才到：“明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剧组这边的工作我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苏雅走在最后，闻言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这易初，还真以为他拿了剧组的工作，就是死守住了自己的地位。
人啊，真的是越老，脑子越转不动。
虽然苏雅不知道明迦有什么打算。
可是之前，易初在董事会的时候，可以一手把明迦逼走的。
如今他舔着脸把明迦接了回来。
还以为明迦会像三岁小孩一样，彻底的忽略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甚至还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他吗？
看到苏雅脸上的笑容，乐珊顿了顿，附在苏雅耳边道：“明总说了，今天一定会让易总离开明氏集团。”
这件事，也是乐珊去通知明迦，下午苏雅要去剧组的时候知道的。
不过具体的是什么，明迦也没有告诉她。
但是明迦的确很开心。
因为剧组的工作一旦交给了易初，他基本上是不需要过问剧组的事情的。
这个时候，苏雅提出了要去剧组。
正好中了他的下怀。
把这个绝好的机会送到了他面前。
只听见乐珊轻轻提了一句，苏雅问：“明总没有告诉你，具体是什么吗？”
乐珊摇头。
想来当初得知苏雅可能会被董事会强行辞退，明迦也说了他自有分寸。
明迦不提，乐珊作为下属，自然不好去问什么。
“难不成又是辞退自己的职位吗？”苏雅喃喃道，她把脸上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不过，她心底却是慢慢浮起了一抹不安。
那股不安，就来源于乐珊说的那句话。
明迦究竟设计了什么，才会那么确定，易初一定会离开明氏集团？
百思不得其解。
苏雅轻轻呼出一口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反正明迦现在行事越来越神秘，苏雅已经彻底看不出来什么了。
干脆直接放弃。
不管怎么样，明迦的出发点一定是为了明氏集团。
而不是伤害明氏集团。
易初离开了明氏集团也好，哪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赚了的也是明迦。
毕竟明氏集团最大的一颗毒瘤被除去了。
那就只剩下蒸蒸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