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7
手机那边，没有消息过来。
几秒钟之后，苏雅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苏雅看着，直接放在旁边没理会。
手机不停的响着。
苏雅护肤品擦的都不顺心，终于，她拿过手机，接通电话的第一秒，她道：“明迦，我说过很多次了……”
“是我。”温和有礼的声音打断了苏雅的话。
“张新？”
苏雅看着自己手机，上面的名字是张新无疑。
“……”
明迦打了几个电话，苏雅都没有接，而张新打过来的时候……
苏雅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她看了一眼屏幕，知道是张新，那这个电话，她依然不会接。
可是电话已经接了。
无论她高兴还是不高兴，这个电话都不能被轻易的挂断。
因为他是张新，或者，更有可能是程寂。
“苏小姐接电话之前，不会看一下名字吗？”对于苏雅的反应，张新只是微微一笑。
他惯来温和，就是尴尬的场面，也能瞬间融化。
两三声笑过，这件事便完了。
很久之前，苏雅和张新也在微博上被对比过。
论哪一个人对明氏集团的贡献更大。
最后结果是，都大。
苏雅是在明氏集团岌岌可危的时候保住了明氏集团。
而张新，是在明氏集团更上一层楼的时候，甘心成为一个垫脚石。
“……”
她还想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看一眼。
如果知道是张新，这个电话，她依然不会接。
几秒钟之后，没有等到苏雅的答案，张新也不恼，只是笑道：“明总找你有事，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来公司一趟吧。”
苏雅挑眉，把瓶瓶罐罐放回原位置，一边问道：“什么事。”
这话说的冷淡，也摆明了，不想再和明氏集团有任何的纠葛。
“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苏小姐不来，一定会后悔的。”张新微笑说完，而后耐心的等待苏雅的提问。
“我为什么会后悔？”
苏雅扯了扯唇角，如张新所愿问了出来。
张新是一个有心机的人，离开明氏集团还能回来，这么多年，他是唯一一个。
而且，如果张新就是程寂的话。
或许这其中的弯弯曲曲会更多。
苏雅不想参合进去，却又无奈的发现，自己本就在这里面。
她改变不了，逃避不了。
连退出，都没有资格。
“苏小姐难道不想知道，明氏集团究竟是谁的吗？”张新说出了答案。
他整个人立在窗边，如玉的脸上全是淡漠的神色，唯有嘴角微翘，心情颇为愉悦。
苏雅挂断电话的手一顿。
张新说的这件事，她的确很想知道。
换句话来说，从明迦嘴里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可是在张新身上。
苏雅莫名的相信，这一定不是假的。
她相信张新不会拿这个骗自己。
苏雅沉默，张新也不及，握着手机站着，而后还去倒了一杯水。
终于，几个呼吸之间，苏雅道：“几点。”
“你随意。”张新弯唇，“那我就等候苏小姐了。”
电话被挂断了。
苏雅原本脸上的喜色被冲的干干净净。
肚子叫了起来。
苏雅循着香味去厨房，小笼包精致的摆在盘子上面，小巧玲珑。
吸引着人的味觉。
李哲呈了两碗粥，其中一碗递给了苏雅，“多吃点。”
李哲不常吃早餐，今天也陪着苏雅一起吃。
“嗯。”苏雅接了，夹起一个包子，她眉角低垂，连吃的动作都放缓了许多。
苏雅在犹豫，刚刚接到张新电话的事，要不要告诉李哲。
她想着，还没有结论，李哲看出苏雅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苏雅很少这样无精打采，刚刚还兴致勃勃，如今不到十分钟，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李哲觉得有些不正常。
“那个……”苏雅筷子搅着碗里的粥，小笼包已经被她放了回去。
“嗯？”
苏雅欲言又止，终于想要说的时候，李哲的手机响了起来。
“怎么了？”李哲把手机按成精音，任凭手机在那里不知疲倦的响着。
“也没事，你先接电话吧。”
苏雅笑了笑，手里指着李哲的手机。
李哲朋友不多，唯一能打电话来的，只是生意上面的事情。
苏雅不想自己耽搁李哲的正事。
李哲是她男朋友不假，但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李哲还是l&x的董事长。
他要对一个公司的人负责。
“好，那我说完了你在告诉我。”
李哲摸着电话，回了苏雅的话之后，按了接通。
“李总。”席安柔的声音还算镇定。
“怎么了？”李哲放下了筷子，整个人坐的笔直。
“就是之前看的哪家商铺，商业中心，有一对妇人说穿了我们的衣服过敏，关姐也在这里，我怕处理不好……”席安柔声音有些急促，是不是还会有两道骂声传过来。
苏雅心里一紧。
李哲已经道：“你先稳住关小艺的情绪，我马上过来，打120。”
说完，李哲挂断电话，放下筷子，“苏雅……”
“我知道。”苏雅打断李哲的话，笑道：“你去处理吧。”
清雅是l&x新的服装品牌。
如今推出不到一个月，各种事情繁多。
肖云请假一个人，所有担子都在李哲身上。
或许陪伴的时间会少一些，但是苏雅更希望李哲可以越做越好。
她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好。”李哲拿着手机要去换衣服。
苏雅看着那匆匆的背影，犹豫的问道，“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李哲递给苏雅一个安心的眼神，“你在家好好等我就行了。”
李哲没想到苏雅一起去处理这个问题。
上次机场，有人都泼水了。
如今闹过敏，保不准阿丽萨的事件会旧事重提。
李哲不想苏雅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那好，我等你回来。”苏雅笑着。
等李哲出来的时候，她去给李哲系领带。
“想要什么？”苏雅摸着领带问。
“都可以。”李哲对这些不讲究。
从到云澜开始，苏雅起的早，就会给他打领带。
他个子高，在镜子里就正好看见苏雅整个人在他胸前。
打领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苏雅热衷于做每一件热爱的事情。
“温莎结。”
苏雅心里想了想，而后手里已经熟练的打了起来。
“学过？”李哲挑眉，一边看着苏雅纤细的手指在黑色的领带中间飞舞。
Chapter.668
他个子高，在镜子里就正好看见苏雅整个人在他胸前。
打领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苏雅热衷于做每一件热爱的事情。
“温莎结。”
苏雅心里想了想，而后手里已经熟练的打了起来。
“学过？”李哲挑眉，一边看着苏雅纤细的手指在黑色的领带中间飞舞。
“学过吧。”苏雅轻声道，她的注意力没有在李哲的问题上，而是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领带。
温和的气息吐在李哲的颈间，李哲的喉结动了动。
苏雅这声回答很轻，但却想石子投进湖里，反应巨大。
就像，李哲从来没有觉得苏雅会对其他事情上心。
如今却是为了他去特意学领结的打法。
偏偏苏雅还是用这种淡然的态度说出来，多了一些……理所应当和自然？
领带打的很快。
苏雅把衬衣领理好，笑道：“早点回来。”
“嗯。”李哲点头，握上门把手，人还没有出去，已经快速转捞过苏雅。
他手放在苏雅的头后面。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
苏雅嘴唇有些湿，这一系列动作不过两三秒，却像慢镜头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
“你干什么？”苏雅语气有些沙哑，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娇憨。
“就想亲亲你。”李哲说完，放开苏雅，“我出去了，如果没有来得及回来，你先吃饭，然后晚上我回来接你吃饭。”
今天中午是约好了四个人一起吃饭的。
李哲请客。
晚上乔伊斯准备去游乐场玩一玩，玩是其次，主要是去坐摩天轮。
李哲原本想的是今天可以一天都陪着苏雅。却没想到清雅出事了，他只能回去。
“ok。”苏雅比着“ok”的手势，把李哲往门外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至于把只饿到。”
“嗯。”李哲应下来，要合上门的那刻，他还是忍不住道：“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知道啦。”苏雅失笑。
李哲按了电梯，心里不安的感觉被无限的放大。
不知道是因为离开苏雅，还是即将去面对的，清雅上市的第一个麻烦。
——清雅
清雅入驻商业中心之后，l&x这个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面。
阿莉萨在过去三年里，都是高端消费品牌。
而这个品牌背后倚靠的l&x旗下，服装品牌众多，囊括了中低端和高端所有的消费。
所以，清雅上市的时候。
连微博热搜都被清雅这个名字取代，而不是娱乐圈里又发生了什么新奇事。
清雅门店选在商业中心，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是清雅上市第一个宣传。
没有什么比放出来宣传更好，加上徐亦和李哲的合作。
商业大楼上面荧屏，每天都会有清雅的宣传。
清雅声势越大，引起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今天就是这样，一个不注意就出了问题。
而问题的症结，在于衣服的面料。
有人穿了过敏，而后拿去鉴定机关鉴定，衣服面料里面有化学残留。
鉴定书在，又是周末，商场里人来人往，不多时就把清雅服装店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
席安柔打完电话，艰难的从人群里面挤进去。
一边挤一边道：“大家安静下来！安静下来！我是负责人，如果你们有其他咨询的事情，可以询问我，至于购买衣服的顾客，不放心质量，我们这里高额回收，还有那位过敏的女士，我们已经联系了120，后续的赔偿，我们会全面跟近。”
李哲来的时候，整个门店面前已经堵的水泄不通的，楼上楼下都是往这一层来看的人。
电话里，徐亦的声音沉稳：“李总，如果需要，我可以先关闭商场。”
清雅这次的事情，明显有人在推波助澜。
徐亦这种事情见多了，不放在心上，直接采取最简单有力的办法。
“……”
整个商场封了，一天的损失都够他在云澜在买一套房子了。
“需要吗？”徐亦轻轻敲着桌面：“已经有记者来了，关小艺还在我这里，总要替女孩子想想吧。”
“不用。”李哲摇头，笑道：“这种事情，我还能应付过来，你把她情绪安抚好。”
李哲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一路走过去，越靠近，身上气压越低。
李哲突然就明白了，徐亦为什么说封锁商场。
清雅门面装修以古风为主，如今被人泼了油漆，鲜红的一片，哭声闹声，一个都不停。
李哲走了过去，席安柔看着，急忙到李哲这边。
原本还闹腾腾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一对夫妻推搡着走过来，男人指着女人脖子手上起的红点，直接骂道：“你就是店主吧，你看看你们卖的衣服，我老婆穿了，身上起红疹，过敏！”
“还说清雅背后是大公司，从来不会出现衣服布料问题，我老婆信任你们买了，现在呢？全身都过敏！”
李哲没有说话，眼底寒气聚拢，整个人身上气压很低。
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躲起来了。
面前的这些人油漆都敢泼，她们不是总公司的人，只是来上班的，自然不会像席安柔去维护什么。
“怎么，没话说了？”男人瞅准了李哲不敢说话。
李哲只是看着那个女人，半响后，淡声道：“你确定你们这是穿了我店里的衣服过敏的？”
“不然呢？我知道你是l&x的董事长，钱多路子多，我们打官司告都告不过你，可是我老婆就是穿了你们清雅的衣服才过敏的，大家都看到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公司漏了检测环节，而且前几个月，阿莉萨的事情我们都还记得呢？”
男人话一出，四周议论纷纷。
阿莉萨的事件闹的很大，从阿莉萨全面下线都可以说明这件事的影响力。
“对啊，那场服装秀我去了，当时那个衣服就“哗”的一声全部碎了，那些模特……”
“你别说，当时那些男的，眼睛看的都直了，不过我离看台近，那t台上面，全是碎钻，隔的近的，都能听到模特的叫声……”
“你这么说，我记得警察都来了，还是那个设计师，就是那个alisa出来解释的，后面又说是一个主编，反正别人信了我是没信，说不定就是一个托。”
“可不是，真的是……我以前只穿阿莉萨的衣服，今天还想来看看清雅究竟怎么样，没想到也不咋的。”
Chapter.669
“你别说，当时那些男的，眼睛看的都直了，不过我离看台近，那t台上面，全是碎钻，隔的近的，都能听到模特的叫声……”
“你这么说，我记得警察都来了，还是那个设计师，就是那个alisa出来解释的，后面又说是一个主编，反正别人信了我是没信，说不定就是一个托。”
“可不是，真的是……我以前只穿阿莉萨的衣服，今天还想来看看清雅究竟怎么样，没想到也不咋的。”
“你们别乱说。”席安柔红了眼，在李哲来之前，她不知道被多少人这般骂过。
现在李哲来了，所有的委屈都扑上来了。
李哲听出席安柔声音大不对，周身气压更冷了一些。
“我告诉你们，请注意言辞，要不然律师函会一家一家的送。”
李哲冷冰冰的声音成功止住了周围的议论。
那一对夫妇也被吓到了。
李哲冰冷的眼神扫过那两个人，手指微微并拢，问道：“你确定你们是在我们店里买的？”
不说其他的。
清雅是他的心血，也是他对苏雅的心意。
每一道程序他都是严格把关。
而引起过敏，从前从来都没有过。
“确定！吊牌都还在呢？”
“多久买的？”
“昨天下午，看到店里有活动就买了。”
“可以，安柔，去调监控，查衣服的型号……”李哲话一收，看向了那个女人，道：“女士，应该还是你身上这一件吧？”
“当然了，我不穿着来，怎么证明你们的衣服有问题？”一直没说话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她翻着衣服的袖口，泡泡袖下面，起着红疹的手触目惊心。
“不仅我穿着衣服，连鉴定报告都带了。”
席安柔去店里掉监控。
李哲的意思很明显，查是不是真的买了衣服。
“呵，挺好啊。”李哲意味深长的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你老公对你也不怎么样，还没有我秘书，连120都打了。”
过敏如此严重。
不去医院反而在店铺门口闹。
还能穿着衣服来骂架做鉴定。
李哲都猜不清楚这个脑回路。
周围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碍于李哲在，声音小了许多。
“胡说！我们早就买了药！穿衣服过来只是为了更加有说服力！”女人叫道。
“李总，监控我掉出来了。”席安柔拿着手机出来，在屏幕上面滑动着，低声道：“他们的确是在清雅买的衣服，也就是那一身。”
男人看见席安柔和李哲低语，炸到：“怎么样啊，监控查了吧？我和我老婆就是在清雅买的，不信你们看，那店里还有同款！”
“没错。”李哲抬起头，笑道：“店里是还有同款啊，那麻烦我可以看看你们买的衣服吗？”
李哲低笑，不等那个女人反应过来，他直接走了过去，只看了一眼，他回头道：“安柔，把里面那件衣服拿出来。”
“你要干什么？”男人一阵狐疑。
“不急。”李哲摇头，看着人群最后面，“记者来了，麻烦大家让个道。”
这些记者是徐亦放进来的。
都是一些大报的记者，用事实说话，不会带个人情绪。
记者到了面前，席安柔也刚好把衣服拿出来。
李哲微微一侧，解开了西装的纽扣。
“请大家看一下，我穿的是清雅品牌的衣服。”
“所以呢？”男人冷笑，“说不定你是自己穿的衣服做工好，卖出来的就是以次充好！”
“不急。”李哲还是笑，他看着席安柔，继续道：“这是我的秘书，因为工作原因，穿的也是清雅的衣服。”
被李哲点名，席安柔愣了一下，而后撩起头发，露出了清雅的标志。
“那又怎么样？你们蛇鼠一窝，自然是自己穿得好。”
“似乎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没记错的话，店里的服务员也是清雅品牌的工作服吧。”
李哲目光在里面扫了扫，那两个服务员出来了。
都是统一的清雅品牌衣服。
如此一比，似乎谁也没有问题。
“呵，你这能说明什么？我老婆就是穿着你们的衣服过敏的。”男人咬死了这一点，说完，他把手里的鉴定报告扬起来，“你们看看，这就是报告！”
“嗯，报告不假。”李哲没否认，他看向那一群记者，一字一句道：“那有没有人告诉你，清雅这个品牌的来历呢？”
男人眉头拧了起来，一股不好的念头浮现了起来。
李哲没有理会四周的目光，只是对席安柔道：“安柔，你换这一件衣服，等会出来。”
席安柔看着李哲，虽然不知道李哲会怎么处理，但是李哲从头到尾都很淡定，她也冷静下来，抱着衣服道，“好。”
说完，席安柔看了那一对夫妻，走进了更衣室。
等席安柔进去了，李哲才道：“接下来，我的秘书会穿那件衣服一天，欢迎大家监督，看见我的秘书是否会过敏，或许你们会觉得……每个人皮肤不一样，我秘书不是过敏体质，不会过敏，可是这鉴定书不假啊，如果是有问题，不管是不是，我秘书都会过敏。”
“那我老婆怎么办？难道还要等着你那个秘书过敏吗？”
“不用。”李哲摇头，“你们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清雅的衣服，过不过敏什么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让大家知道，l&x公司，绝对不会出现以次充好的情况。”
“等等。”一个记者抓住了关键字，急忙问道：“李总，你的意思是，这一对夫妻身上的衣服，并非是清雅品牌系列下面的衣服？”
现场安静了下来。
从记者的问话出现以后，全场寂静。
就是那一对夫妇都愣住了。
“本来就不是清雅品牌的衣服，我还需要解释什么吗？”李哲眼里含笑，仿佛洞悉了一切。
“你胡说！”女人一叉腰，斥道：“我昨天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你刚刚都说了，有视频，凭什么说我这衣服是冒牌货！”
“你这么想知道啊。”
李哲看着那个女人，语气有些凉。
“我刚刚是不是没有说，“清雅”这个品牌的来历？没说也没事，我现在来补充。“清雅”是因为我女朋友的名字，清静淡雅之意，这个logo，是我特意找人设计的，出了一个简单的花图案之外，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Chapter.670
“你这么想知道啊。”
李哲看着那个女人，语气有些凉。
“我刚刚是不是没有说，“清雅”这个品牌的来历？没说也没事，我现在来补充。“清雅”是因为我女朋友的名字，清静淡雅之意，这个logo，是我特意找人设计的，出了一个简单的花图案之外，还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李哲顿了顿，笑道：“在这个标志下面，还有一行字：山有木兮。”
李哲说完，让服务员进去拿了一件衣服。
记者的相机也对了过来。
李哲拿着衣服，把衣服里面的标签剪了下来。
在标签里面，还有一行小字。
记者惊呼起来：“还真的有。”
“是啊。”李哲扯了扯嘴唇，“大家在清雅品牌店买的，都是正品，都有一行字，那个女士，你是自己离开呢？还是我请你离开呢？”
“你胡说！这衣服就是你们店的，肯定只有一两件是这样的！”
“行啊。”李哲点头，目光在人群里环视了一圈，而后定格在一个人女人身上。
“那边那个女士，借用一下你的外套可以吗？你可以现在去店里面挑一件，免费送给你。”
“啊？”被点到的女人一脸惊讶。“是我吗？你确定。”
李哲缓缓笑道：“就是您，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清雅上一个系列。”
“我怎么不记得……”话一卡壳，说话的人突然想起什么，而后把衣服脱了，拿着标签看：“真的也有诶。”
“肯定是我那个老公买的，怪不得，我当初摸着料子都觉得是一件好事。”
这边还在乐呵呵，那对夫妻那边已经一脸卡白了。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没有脑子，也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推搡着，灰头土脸的走了。
“我就说啊，l&x怎么说也是大公司，怎么可能生产这种衣服。”
“李总真的是好董事长，衣服都系列他都记得，以后我买衣服都来这里买了。”
“李总好爱她女朋友啊，要是有一天我自己的名字可以成为一个品牌的名字，就是马上撞死了我也开心……”
……
席安柔刚好出来，看见外面人已经没了，她问道：“李总，他们人呢？”
“理亏，走了。”李哲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今天晚上核对一下损失，明天整理给我，另外，查查这两人的来历。”
李哲一通话吩咐完，想起周围还围了这么多人，他给席安柔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进了店里面。
李哲走了，席安柔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状态，直接道：“大家散了吧，鉴定我们公司已经在做了，后续的通知都会在官微里面。”
李哲走了，人群也在散开，不多时，就有人来处理拿着被乱泼的油漆，还有一些人，也不管其他，高高兴兴的进去买衣服了。
——
徐亦办公室。
李哲看着监控，眉头拧在了一起，他手指点着电脑屏幕，道：“停。”
“放大。”
“放大。”
“再大一点。”
技术人员听着李哲的安排，直到不可能在大了，才停下来：“李总，这已经是极限了。”
徐亦放了一杯咖啡，笑道：“李总，看来想要你倒霉的人，还挺多的啊。”
“这次的事情，还真是……措不及防？”李哲淡淡笑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摸着下巴，看着电脑里的那个黑影：“这个是我有点眼熟，之前也见过。”
“之前？”徐亦眉头挑了挑，没有听懂李哲的意思。
“应该是老朋友。”李哲说完，想起什么，还松了一口气。
知道了总比没知道的好。
“老朋友这么久了还没有解决，我觉得你也不怎么样了。”徐亦坐在办公桌上面，看着前面正对的画。
李哲没接徐亦的话，站起身道：“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了。”
“客气。”
——
李哲走了之后，苏雅把厨房收拾干净。
想了想，把卧室也收拾了一遍。
收拾完了之后，李哲还没有回来。
想起张新说的话。
苏雅去换了一身衣服，化了淡妆出门。
在一次去明氏集团。
苏雅觉得恍若隔世，曾经她天天来明氏集团，看惯了这里的日出日落。
而今再一次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
她步子有些慢，缓缓走着，像是在追忆曾经。
旁边还有小孩子在奔跑。
踩到小石子摔倒了，苏雅把孩子扶起来，听到一道糯糯的谢谢。
苏雅回神，直接走进去。
前台按着键盘，专注着作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抬头，公式的问道：“请问你有预约吗？”
“苏雅。”
“……”
苏雅？
前台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可是仔细一想，是苏雅两个字没错。
可是苏雅怎么会来明氏集团？
前台缓缓抬头，在看见面前那个淡笑的女人时，微微张开了红唇：“苏总监……真的是你？”
苏雅：“……”
已经一个多月了，居然还有人叫她苏总监。
不过，苏雅必须承认，“苏总监”这三个字，好像又把她带到了刚刚来明氏集团的时候。
静了三秒，苏雅红唇微张，笑道：“是我。”
“苏总监，我好想你，你真的就是我偶像啊，为什么要离开明氏集团。”
前台来的时间并不长。
她是年前来的，而苏雅是年后入职的。
曾经她还想过，为什么同年龄都是女人，苏雅是艺术总监，而她是前台。
这种愤恨不平的心态在那一次董事会之后彻底烟消云散。
有些人，她生来就是耀眼的，从那之后，苏雅就成了她的偶像。
原本以为苏雅离职了，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在明氏集团碰到苏雅。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个……”苏叶舟顿了顿，而后解释道：“张总监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还有，我不是明氏集团的员工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苏雅笑起来很温和，就像春风抚柳一般。
有的人甚至觉得，她比明星都好看。
特别是身上那一股宁静致远的气息。
让人无端觉得很亲近。
“好啊。”前台眯眼笑着，直接道：“你是来找明总吗？”
“不是。”苏雅缓缓摇头，她并不想见明迦，她也不想和明迦在有什么纠葛。
“我是来找张总监的。”
“啊……”前台“啊”了一声，突然在想，苏雅会不会是回来手撕张新的。
Chapter.671
苏雅笑起来很温和，就像春风抚柳一般。
有的人甚至觉得，她比明星都好看。
特别是身上那一股宁静致远的气息。
让人无端觉得很亲近。
“好啊。”前台眯眼笑着，直接道：“你是来找明总吗？”
“不是。”苏雅缓缓摇头，她并不想见明迦，她也不想和明迦在有什么纠葛。
“我是来找张总监的。”
“啊……”前台“啊”了一声，突然在想，苏雅会不会是回来手撕张新的。
“……”苏雅：“？？？”
有什么问题吗？
苏雅看不明白面前这个人的反应。
“那苏小姐你等等。”前台说完，打内线电话去了张新办公室。
“好的，不急。”苏雅温和的笑着。
不到一分钟，她挂断电话，笑道：“张总监请你上去。”
“谢谢。”
苏雅说完，握着包上楼。
已经是上班的时间了，公司里走动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来去匆匆打文件的。
苏雅到了办公室。
恍惚的感觉更甚，这里曾经是她的办公室。
整个明氏集团，除开董事长办公室最大最好的办公室。
苏雅站了一会儿，直到心里完全平静了下来，才微微弯曲手指，敲门。
里面的人早有反应。
低声道：“进。”
“张总监。”苏雅没有合上门，直接走进去了。或许是潜在的不安全，苏雅不想合上那一扇门。
张新坐在办公桌上面，手里拿着报表，后背挺直，侧颜柔和。
听到苏雅的声音，他合上手里的文件，回头笑道：“苏小姐。”
苏雅走过去，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
“这边请。”张新从办公桌上面下去，往旁边的沙发走。
偶一回头，看见并没有合上的门，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一笑。
苏雅跟着步子过去，看着张新去到了两杯咖啡，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并没有说话。
这个办公室的一切陈设她都还历历在目。
她用过所有熟悉的东西，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咖啡放在眼前，吐露着迷人的香味。
苏雅淡笑道：“张总监，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吧。”
她不想耽搁时间，更不想把时间耽搁在这些客套和礼貌上面。
或者说，苏雅的意识里，张新的就等于程寂。
他们不需要任何的客套。
就单纯的，想知道和被知道的关系。
“苏小姐很着急吗？”张新略微有些惊讶。
“不急。”苏雅手指贴在膝盖上面，并没有因为环境的相同而放松一丝一毫，“只是我觉得，在明氏集团呆久了，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呢？这是你以前待过的地方。”张新捧着咖啡，颇为不解。
“张总监也知道，这是以前。”苏雅语气微嘲。
“呵呵，我从来都不知道，苏小姐还是一个在乎过去的人。”
“人不能没有回忆和过去，我当然在乎。”
张新顿了一秒，而后抬眸问道：“那是恨？”
“恨？”苏雅重复了一遍，细密微卷的睫毛垂了下来，像小小的蒲扇一样，不过一秒，她又淡淡抬眸，笑道：“我在明氏集团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就是不恨。”
苏雅：“……”
这逻辑怎么这么奇怪？
她不过是客套的说一句学过很多东西。
张新却生生把话题带入了另外一个死角。
从有些地方来说，张新和明迦是一样的。
总是以偏概全，觉得一件事情对了，所有事情都对了。
苏雅是真的感谢，也是真的厌恶。
这种情绪，苏雅说起来都觉得奇怪。
后面干脆是不想了，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见苏雅久久没有说话，张新笑道：“怎么？是我说错了吗？”
苏雅：“……”
你没错，你全家都没错。
苏雅打起精神来，想着问完事情就离开，直接道：“我们还是直接说说明氏集团的问题吧。”
“还是依然关心明氏集团。”张新评价道。
“张总监，我觉得你以前说话，不是这个样子的。”苏雅微微笑道：“我们就实话实话，不讨论其他的吧。”
苏雅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再这里多呆了。
如坐针毡。
更不想面对张新或者是明迦。
“好。”张新点头：“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明氏集团的问题。”
张新起身去把门合上了。
合上之前，他解释道：“总归是明氏集团的私事，明氏集团的员工还是不知道的好。”
苏雅给了一个我了解的神色。
张新重新坐了回来。
苏雅看着那杯咖啡，没有渴意，也不准备喝。
“张总监。”
“那我就直说了。”张新笑道：“明氏集团的确不是明迦的，他的老板，是我。”
“没看出来啊，张总监才是背后的董事长，那为什么又要屈居人下做一个总监呢。”
苏雅淡笑。
对于这个答案，苏雅一点也不奇怪，她好奇的，是为什么张新和明迦还能和平相处。
“因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更何况，我也不是唯一的董事长，我只算一个监护人。”
“就是等一个人成年之后，就把这家公司还给别人的样子。”张新说完，看见苏雅脸色一点点凝固，他说出了苏雅的心里话。
“那个人叫林溪。”
苏雅手指握着。
“我知道你见过林溪了，明氏集团是她十八岁礼物。”张新的话很轻，轻到好像没有任何波澜。
可在苏雅的心上，却是最沉重的一击。
苏雅的心在胸腔里不断的跳着，她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你值得。”张新缓缓一笑：“苏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张新抬头，目光里有些惆怅。
“其实不止明氏集团，l&x，苏氏集团，都是林溪的礼物，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什么。”
“不是你吧，而是柯子枭。”苏雅淡声问道。
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了理由。
林溪恨她。
可是苏雅不知道这恨意是从何而来。
明明她从来没有见过林溪。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明迦呢？
这个公司都不是他的了。
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苦苦的坚持着。
苏雅的心好像被划开了一道裂缝。
那一道裂缝，从头顶到脚底。
撕碎了她的坚持，她的努力，她的信仰。
她在明氏集团这些时间。
不是把明氏集团带上一个新高度。
而是让明氏集团，彻底的走向毁灭。
Chapter.672
这个公司都不是他的了。
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苦苦的坚持着。
苏雅的心好像被划开了一道裂缝。
那一道裂缝，从头顶到脚底。
撕碎了她的坚持，她的努力，她的信仰。
她在明氏集团这些时间。
不是把明氏集团带上一个新高度。
而是让明氏集团，彻底的走向毁灭。
办公室里。
窗户没有关，夏天的风缓缓吹进来，仿佛要把办公室里的冷意吹散。
可即使如此，苏雅还是觉得一片冰冷。
她坚持的东西在一步步毁灭。
因为她的坚持，被她的坚持打到了。
可笑呢？
或许把。
苏雅想过无数个可能，唯一没有猜到的。
是这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她。
苏雅没有说话，张新继续道：“你应该猜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因为你不离开，因为你活在林家的庇护里，因为你夺走了林溪所有的宠爱，她要明氏集团，要l&x，要苏氏集团，要你痛不欲生。”
“不……不可能。”苏雅退后一步。
心事被戳穿。
苏雅不想承认。
高跟鞋在办公室里哒哒的回响着，窗户旁边的风铃配合的“叮咚叮咚”的响着。
苏雅脸色发白。
张新嘴唇动了动，该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淡声道：“苏雅，离开上海吧，回黔城，这样对你，对别人，对一切，都好。”
“我还能离开吗？”
苏雅看着张新，微微笑着，只是那笑充满了苦涩。
“程寂，我知道是你，从第二次我就在猜了。”
张新扶镜框的手一顿，而后不自然的别开头。
他侧颜俊美，整个人靠着办公桌，身影修长迷人。
只是，张新唇角有些僵硬。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一分钟后，张新才妥协一样的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关心吧。”苏雅看着程寂，道：“从第一次开始，你要送我伞，到现在一模一样的办公室，我几乎都可以断定是你。”
可……可为什么是程寂呢？
为什么是程寂来告诉她这整件事情。
如果是别人。
她不会相信。
可这个是是程寂。
一个拿命保护过她的人。
苏雅不可能不去相信。
可是她相信了又该怎么办？
离开上海？
离开李哲？
手机呜呜的震动起来。
苏雅摸着手机，仿佛是心有灵犀。
来电是李哲。
苏雅没接，继续看着程寂。
程寂手撑在办公桌上面，低垂着眉，并没有说话。
“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程寂。”苏雅深吸了一口气，下了最后的赌注。
程寂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他偏头，看着苏雅，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说我不是呢？”
“如果你不是，那我也应该不会相信你的话，张总监，我们是竞争者关系，如果你是……”
苏雅声音下了起来，直到最后，几乎没有。
程寂眼里的那点光散去了。
整个拢在孤寂里，曾经锐意风发的少年，娱乐圈里的天神，第一次觉得迷茫了起来。
程寂看着苏雅。
眼里里道不明的，全是情愫。
他问道：“如果我说我是，你就会相信我吗？”
苏雅缓缓点头。
电话已经因为无人接通而挂断了，苏雅手紧紧的握着。
手心里也全部都是汗，她浑然未觉，只是看着程寂。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高度的集中。
她在等待程寂的答案。
时间一点点过去，程寂终于放弃一样的笑：“没错，我是程寂，是影帝程寂。”
嘣！
苏雅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跟弦断了。
与此同时，断的还有她一直以来的坚守。
“是你啊……”苏雅尾音很长，仿佛是不信，到最后的不得不信。
“是我。”程寂抬头。
“所以……明氏集团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所以，苏氏集团的车祸，l&x阿莉萨服装事件，包括明氏集团被收购，都是因为我？”
苏雅声音在颤抖，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就像刚刚出生的芽儿，明明应该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暴风雨来了。
她无处可躲，只能一个人忍受着摧残。
芽儿断了。
苏雅的坚持也断了。
“是。”程寂轻轻点头，纵使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他的话依然不改：“苏雅，你还有选择，离开上海。”
“为……为什么？”
“林溪要来上海，她不希望见到你。”
“我是说，林溪为什么恨我？为什么那么想，我失去一切？”
程寂默了一两秒，“因为你是林显的女儿，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和杨邵辰走的近，因为你是上海的风云人物，因为你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她的天空和世界。”
这一份腹稿。从打出那个电话的时候，就一直在程寂的心里。
他希望苏雅不要来。却又希望苏雅真的因为此而失望的离开。
他太想保护苏雅。
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守着这片土地，筑成苏雅最后的港湾。
可是……
苏雅太在乎李哲。
柯子枭说，对付一个人，要从她最柔软的地方下手。
苏雅的魔的是李哲。
只有为了李哲，苏雅才会离开上海。
程寂他只能做到这样。
用尽全部力气保护苏雅离开。
“我……”苏雅想解释，可是好像一切都是那么大顺理成章，她笑不出来任何反驳的一点。
程寂看着苏雅，缓缓道：“今天，清雅应该出事了吧，我只能和你说，这是前兆。”
“是你们？”
早上李哲匆匆离开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苏雅不可置信的看着程寂，她仿佛可以看到，过去的一切事情都在一步步重演。
l&x或许会成为下一个明氏集团。
可是，她应该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是应该相信李哲，还是果断的离开李哲？
苏雅不知道。
她只觉得心乱如麻。
安定了很久的心，再一次慌乱起来。
四周都博安静沉默，冰冷的光束打在她脸上，逼着她做一个决定。
“是。”程寂承认的很爽快：“苏雅，你要知道，我哥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的，林溪是他最疼爱的人，就是星星，我哥他也会摘下来。”
这句话很冷漠，也很绝情。
当然，更在程寂的极限。
就到底为止吧。
让一切都尘埃落定，让苏雅彻底离开所有人的世界。
“我只有离开？”苏雅滚身都在颤抖，恐惧来自灵魂深处，不过片刻，吞噬了苏雅所有的自信。
她斗不过柯子枭，这是事实。
Chapter.673
“是。”程寂承认的很爽快：“苏雅，你要知道，我哥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的，林溪是他最疼爱的人，就是星星，我哥他也会摘下来。”
这句话很冷漠，也很绝情。
当然，更在程寂的极限。
就到底为止吧。
让一切都尘埃落定，让苏雅彻底离开所有人的世界。
“我只有离开？”苏雅混身都在颤抖，恐惧来自灵魂深处，不过片刻，吞噬了苏雅所有的自信。
她斗不过柯子枭，这是事实。
“对。”程寂点头。
——
从办公室出来，苏雅整个人都像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
她做不到无视那么多的可怕。
或许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觉得全世界都很简单。
都很单纯。
可是后来，很多事情都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残酷。
残酷到，能吞噬你所有的理想与抱负。
苏雅整个人都是飘的，如同走在钢丝线上面。
动弹不得，也抽离不出来。
李哲的电话打来了三个。
苏雅不知道怎么回，她在走廊尽头，缓缓拨通了杨邵辰的电话。
电话响的时间并不长。
“不用做dna鉴定了。”苏雅克制着声音里的哭意，用最冷漠的声音道：“林溪的确是。”
杨邵辰默了一秒，道：“我刚刚想给你打电话，报告已经出来了。”
如果是平时，鉴定报告并不会这么快。
可是这件事情不一样。
杨邵辰所有心思都在这件事情上面。
自然是有人全心全意的在准备。
杨邵辰一来医院就知道了这件事。
苏雅沉默了。
“我已经和伯父伯母说了，伯父准备去一趟甫市，把林溪接回来。”
苏雅眼神有些空洞。
接回来吗？
林溪会回来吗？
如果不回来，那林显应该多失望？
她又能做什么？
离开上海？
把这一切都怨恨都带走？
苏雅扣着手机，整个人都被悲伤笼罩着。
“苏雅。”
“嗯？”
“在听吗？”杨邵辰的心里在打鼓。
他猜不出来苏雅的任何想法，只能感觉到一点点。
苏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开心。
好像有些冷漠。
不对，是冷漠至极。
“我在听啊。”苏雅看着自己的脚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我离开上海了，以后就多麻烦你照顾两个老人了。”
“……你是要走吗？”
“有这个想法吧，我自己，说不清楚啊。”苏雅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那种，努力把眼泪按住，在漫不经心，假装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的洒脱。
她做不到啊。
“你可以好好的理一下。”杨邵辰说完，沉默了一两秒，继续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苏雅靠着墙。
慢慢咀嚼着杨邵辰的那几个字。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她好像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口啊。
她也说不出来。
怎么去说？
怎么去说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林溪？
这个世界上不公道的事情太多了
从开始到现在，上帝极少公平。
却让不公平还在奋力的倾斜。
“没什么。”
苏雅声音很轻，“你和干爹他们一起去甫市吧，把林溪接回来，干爹他们去，应该能把人接回来的。”
苏雅说完，收回手机挂断了电话。
两秒钟之后。
她脸上的笑意重新浮现起来，整个人好像都没有刚刚到失望与难过。
或许就是再一次的分离，又不是诀别。
苏雅摸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李哲回电话。
电话刚刚接通，就是李哲着急的声音：“你去哪儿了？”
李哲整个人都要吓死了。
从清雅服装店回来。
整个家里找遍了，都没有苏雅的影子。
打苏雅电话也没有人接。
李哲真的怕在发生前两天的事情。
可是，他电话一遍遍打出去，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不安的感觉一次次被无限的放大。
李哲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可是没办法，他真的太担心苏雅了。
“我在明氏集团。”苏雅快速的说着。
她听出了李哲话里的着急，解释道：“张新说有点事，叫我来一趟，我看你在忙，就没有和你说。”
李哲想起早上苏雅欲言又止，而后想到席安柔那个电话。
神色缓了缓，他道：“好，你在明氏集团等我，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开了车的。”苏雅按了电梯，里面还有人，她找了一个角落站着，“公司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李哲顿了一秒，继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人穿了衣服，闹过敏，已经解决了。”
李哲已经查清了那两个人都身份。
微博上面也澄清了。
不仅如此，新的鉴定报告也发了出来。
报刊新闻也第一时间出来证实了。
事情不但完美的解决了，更是吸引了一大波粉。
最好的，就是慕青伶决定担任清雅的形象大使。
如果合约达成，那么清雅的销售量会再度创下一个新高。
不过，比起清雅的事情，李哲更为担心苏雅。
苏雅的状态不对。
李哲听语气都能听出来。
“那就好。”苏雅点头，不过瞬间，她又释然了。
李哲是谁啊，l&x的董事长。
极少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啊。
苏雅喟叹一声，而后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情。”
“是没有什么大事情。”李哲点头，而后拿了车钥匙出门，一边走一边问：“你真的没事吗？我听你语气不太好。”
而且那股感觉又起来了。
从心底而来的不高兴，忧虑。
李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反正就是不安。
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失去苏雅一样。
他什么都不想了。
他只想在第一时间到苏雅的面前。
去告诉苏雅，他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苏雅不自然的扯着唇角，希望能有一个笑容。
可是她不管怎么努力。
好像都无济于事。
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烙印一样。
带着她所有的痛苦，铺卷而来，夺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可是。”李哲叹气一声，还是决定不在逼问，“要结束了吗？结束了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已经结束了，我在电梯里面，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苏雅看着时间，道：“应该只要半小时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起带回来？”
“没。”
你回来就行了。
李哲从电梯里退了出来，重新开门。
Chapter.674
“可是。”李哲叹气一声，还是决定不在逼问，“要结束了吗？结束了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已经结束了，我在电梯里面，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苏雅看着时间，道：“应该只要半小时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一起带回来？”
“没。”
你回来就行了。
李哲从电梯里退了出来，重新开门。
“那我就直接回来。”苏雅从电梯里面走出去，高跟鞋哒哒哒响着。
“嗯。”李哲棱角柔和下来，微微一笑，靠着沙发，并不在说话。
电话挂断了。
苏雅别开头，那个前台还笑盈盈的看着她：“苏小姐，你要走了呀？”
苏雅莞尔一笑，“嗯。”
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她一个人离开就可以搞定这么多事情。
那么，她愿意自己一个人离开。
“那苏小姐可记得要经常回来呢？公司里还有很多人是你的迷妹。”前台捂嘴笑着。
“有机会会回来的。”苏雅颔首，拿着车钥匙出去。
中午日头大。
太阳照下来，仿佛能让人褪一层皮。
苏雅伸手挡在额前，就要去车上，手腕却被人猛的抓住了。
苏雅原本动作止住。
握住她手的力道并不大，甚至还很温和。
温和的，有些……不一样？
苏雅微微抬眸，去看向手腕的主人。
明迦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从开机仪式之后，他很久没有看到苏雅了。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苏雅。
也不知道见到苏雅要说些什么。
他已经彻底的失败了。
两个人静默的站了一会儿，苏雅没说话，明迦也没有放手。
前厅有不少撑着伞的人回望。
苏雅道：“有事吗？”
“苏雅，我想和你聊聊。”
“行吧，去哪。”
道别总应该还是有的。
还有一周时间，等学校的演讲结束，她就可以离开了。
这一周的时间，她可以和很多人道别。
她亏欠过明迦。
那第一个人就从明迦开始。
“我车上。”明迦按了按车钥匙，车在路边“滴滴”的响了两声。
苏雅偏头看了一眼，而后点头道：“好。”
明迦没料到苏雅会这么爽快，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在第一时间松开了手，便车那边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中间保持着一个默契的距离。
不亲近，也不疏离。
明迦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苏雅却是顿了顿，自己去开了后座的门。
“苏……”明迦话噎住了，几秒钟后，他放弃的一笑，从另外一侧上了车。
车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里面空调开着，苏雅刚刚坐进去，就被一股凉意包裹。
盛夏是真的来了。
恍惚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大热的天。
她一个人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到黔城。
明迦合上车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息吞没了所以。
外面喧闹，车里寂静。
终究，明迦打破了沉默，问道：“你都知道了吧。”
苏雅侧头看着明迦，她想过明迦很多个开口。却没有想过是这一个。
她应该如何回答呢？
几秒钟后，苏雅红唇微启，“如果是明氏集团的事情，我知道了。”
从在明迦房间里找到股份转让书。
到现在差不多两个月。
苏雅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只是……
她并没有想像里的那么开心，反而很难过。
难过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对。
“其实……”明迦咬唇，半响，他道：“苏雅，你会知道的，这是我欠他们的。”
“所以你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吧。”苏雅眼里起雾，语气很轻。
“是。”明迦低下头。
这个问题让他很羞愧。
藏了许久的秘密，如今被公开。
他做不到，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特别是，他骗了苏雅。
“什么时候？”
“你去北京的时候。”
明迦艰难的想着那一天的情景，“或者说，是和李哲决定赛车的那一天。”
是那一份合约，给了明迦去拼命的勇气。
李哲叫回了肖云。
他把明氏集团交给了柯子枭。
柯子枭很好，不仅安排了程寂回国，还补上了艺术总监的职位。
所以明迦任由自己胡闹任性。
可是他没有想到，苏雅在其中，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但，即使是再来一次，他的选择依然如此。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雅紧紧抓着衣服都布料，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
“你知道了，不好。”明迦缓缓摇头：“苏雅，你知道吗？我最想做的，就是保护你，你不应该牵涉其中。”
“你们谁都是想保护我。”苏雅握紧的五指松开，淡声问：“可是谁又真正的保护了我？”
“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或许我真的应该心狠手辣，不去在乎和心疼任何人，不去背着所谓的责任和枷锁。”
明迦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苏雅，直到苏雅一字一句的道：
“我就不应该回国，回来成为所有人的灾难。”
“苏雅，你错了。”明迦急忙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真的……”
“你还在安慰我吗？”苏雅打断明迦的话。“我知道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了，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明迦，你还要骗我吗？”
明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曾经她不懂。
为什么她离开五年，柯子枭也消失了五年。
而她回来了，柯子枭也回来了。
为什么她和柯子枭最先接触。
为什么柯子枭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离开。
因为灾难都是因为她而起。
她害了那么多人。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谁也留不住她了。
“不是，苏雅，真的不是。”明迦喃喃道，“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说，但是你要一个，赎罪的人只有我一个就行了，你别否认自己。”
明迦痛心。
他曾经心爱的姑娘，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他见过她的坚强，她的快意。
而今看到苏雅这样，就觉得心一阵一阵的痛着。
痛到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无法去无视苏雅的话，更做不到去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
这一切，真的同苏雅无关。
程寂有一句话说的对：
这里每一个人都错了，每一个人都有罪，可是苏雅去无辜的。
但苏雅却背负了所有人都罪恶。
为什么？
明迦不明白。
Chapter.675
他无法去无视苏雅的话，更做不到去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
这一切，真的同苏雅无关。
程寂有一句话说的对：
这里每一个人都错了，每一个人都有罪，可是苏雅去无辜的。
但苏雅却背负了所有人都罪恶。
为什么？
明迦不明白。
“明迦，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苏雅声音放缓了一些，徐徐道：“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更加说不明白，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这些事，真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啊。”明迦呐呐起来。
好像一切，都已经缠绕成一团。
不论怎么解释都说不明白，说不清道不明了。
明迦合上眼。
“明迦，我已经想好了。本来我们就是两个世界都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里，我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照顾。”
离别的时候，大概过去所有的痛苦都不复存在了。
苏雅记得最深的是。
离开的时候，你要说尽这些年感动的瞬间。
那样离开的时候就是微笑的，而不是后悔和麻木。
也不是……怨恨。
哪怕曾经恨过，讨厌过。
可是现在，如果能成为过去式，那就让它永远的成为过去式了吧。
让这一切，都成为平凡的过去。
“以后，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了。”
苏雅握着车把手，车门推开的那刻，她顿了一下，回头道：“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李哲。”
“苏雅。我对你那么好，可是为什么……你心里只有李哲一个人？这些年，我付出的难道不够李哲的那几个月吗？”
“喜欢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事情，你不是不够，只是你没有在最好的年纪出现。”
苏雅顿了一下，而后推开车门出去。
“苏雅！”明迦听着车门被合上的声音，整个人都像落入了寒窖里面。
他抽离不出来。
冰冷从脚底爬上四肢，他打了一个寒战，而后想起什么，急忙追了出去。
苏雅刚刚上车。
明迦挡在车面前。
这一幕，苏雅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之前她去l&x谈项目的时候。
明迦也有跟着一起去，那时候，他就是这样，挡在车前面。
可是……苏雅从来都没有想过心软。
苏雅倒车。
可是明迦仿佛和她作对一样，就是不肯离开。
苏雅摇下车窗。
四周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不多时已经聚了很多人了。
两个人都是公共人物，更何况一个还是明氏集团的董事长。
议论纷纷。
苏雅终于推开车门，她几步走过去，无视了四周都议论，直接问：“明迦！你要干什么？”
苏雅不想再和明迦扯上任何关系。
四周都是人，如果这件事爆到微博上面。
她又有的忙了。
“苏雅，有些话，我今天必须说。”
明迦有一种感觉，他不说，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苏雅别开头，没有说话。
“我最开始，是抱着利用你的态度接近你的，可是你知道吗？在一次次的靠近的时候，我发现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很善良，很温柔，性格好。我是一个花花公子，每天接触不同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让我觉得与众不同。”
明迦看着苏雅，继续道：“我对我过去做的任何事情，从来都没有觉得后悔，可是……我放开了你，那才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你别说了。”苏雅看着明迦，“明迦，你清醒一点。”
这里有很多人，苏雅看了一眼，而后准备回车上。
她在不走，明天的热搜又会是她了。
可是，明迦铁了心的不让苏雅走。
车门没开，明迦已经一手按了上去。
“明迦！”苏雅低低吼着，语气里充满的不悦。
“苏雅，你听我说完，我求你了。”
明迦看着苏雅，脸上的表情几乎在下一刻就会崩溃。
四周议论声起，苏雅不想在和明迦纠缠：“我不想听，明迦，放开。”
“可是我想说。”
“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就让它过去不行吗？”苏雅无奈。
好多事情，发生了是没错。
可是发生了不一样代表着，要永远记得。
苏雅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很讨厌明迦的。
不论是第一次的烟火，还是后面强行带她来上海。
拿那些照片威胁她。
或许是明迦救了她，苏雅对明迦的印象改观了许多。
可是她从来不想和明迦有多的纠缠。
如果可以，最好是此生都不见。
“你听我说完，我求你，行吗？”明迦看着苏雅，碎发下面，他眼里全是诚恳。
苏雅没说话，明迦只当她是默认了。
“你还记得年初的时候吗？我去机场接你，安利和乐珊布置的房间，已经半年了，苏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苏雅想起了那一天。
她心咚咚的跳着，几乎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腔。
她已经来不及了。
明迦看着苏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
“这个戒指，我已经准备了三年了，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她唯一的女主人，苏雅……”
“别说了！”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打断明迦的话。
第一道是苏雅说的，她有预感，准确说，在明迦的前一句，她就猜到了明迦可能会说些什么。
可是她来不及阻止明迦。
只能打断明迦。
第二声，是李哲。
李哲快步过来，也不理会周围的人，拉着苏雅，挡在了自己身后。
李哲脸色阴沉，气压很低，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全身上下都是生气的气息。
唯独握着苏雅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李哲本来没有准备来，可是，她来不及想到明迦，在去接苏雅和留在家里等苏雅之间，他做好了决定。
此刻，李哲无比庆幸他来了。
如果不是这样，或许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雅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了明迦。
能答应留在明氏集团就是如此。
最近两次吵架，无一不是和明迦有关。
李哲真的怕了，他怕苏雅因为愧疚，而答应明迦的求婚。
幸好，幸好来的及时。
场面好像凝固了一样。
所有人都大气不好出。
李哲和明迦，除了朋友，更像是亲人。
毕竟，如果不是明孜惜意外去世，李哲应该是明迦的姐夫。
而现在，两个人，因为一个人而吵架，而对峙。
李哲看着明迦，也不去理会周围的情况，脸上表情冷漠到了极致，问道：“明迦，你要做什么？”
Chapter.676
李哲和明迦，除了朋友，更像是亲人。
毕竟，如果不是明孜惜意外去世，李哲应该是明迦的姐夫。
而现在，两个人，因为一个人而吵架，而对峙。
李哲看着明迦，也不去理会周围的情况，脸上表情冷漠到了极致，问道：“明迦，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明迦看着李哲，唇角微微掀起。
“苏雅是我的人。”
“那又怎么样？你们没结婚，也没有订婚，更何况，就是结婚了也可以离婚。凭什么我不行？”
“对，爱情里面不分先来后到，可是你人要有礼义廉耻。”李哲看着明迦，一字一句道：“明迦，你别太过分了。”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过分，你保护不了的人，我来保护，你不想给的承诺，我来给，李哲我喜欢苏雅，从不比你少。”
他为苏雅而生，为苏雅而死。
他把一切都给了苏雅。
没有人可以来质疑他的喜欢和他的爱情。
包括李哲和苏雅自己。
四周议论纷纷起来。
李哲很低调，可是明迦不一样。
明迦早些年混迹，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而今突然纯情起来，也让人惊讶。
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们别说了。”苏雅甩开李哲的头，头嗡嗡的想着。
太阳好像都有热度，晒的她头晕目眩。
苏雅不想去听周围人的议论。
她转过身，朝李哲的车走着。
李哲脸色一寒，没在说话，跟着上车。
明迦没有阻拦，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上车，只有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指尖泛白。
他眼底一片冰冷，心里叫嚣的心情，好像要在脸上破土而出。
可是他忍住了。
明迦拿出一条项链，赫然就是他曾经定做的那条。
或许，他这一辈子，都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从苏雅转身走的那刻，明迦就知道，他已经输了。
车里，空调的温度很低，李哲驶出一段距离后就停了下来。
苏雅显然也知道李哲会停下了，什么都没有说，三缄其口，保持着沉默。
车外面，车水马龙。
行人匆匆在太阳下面走过，是不是抱怨着颜色的天气。
绿化带里的植物被晒的奄奄的，却还是仰着头，接受着阳光的沐浴。
这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总是带着刺的。
所有人都喜欢太阳，觉得太阳温暖，可是靠的太近，也会被灼烧。
所有人都喜欢大海，可是大概每年也会吞噬无数人的生命。
车里的沉默在几秒钟以后，被李哲打破了。
李哲握着方向盘，整个人靠在车椅上面，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他还是想努力的找出话题。
几秒钟不到，李哲道：“回去吗？”
苏雅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心情不佳，却还是努力的听着李哲的话，点头道：“好。”
说完，她眼眸垂了下来，密而稠的睫毛弯曲成好看的弧度，下面印着一小片阴影。
“明迦的话……”
“我不放在在心上的。”苏雅打断李哲，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我也会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顺从太过于明显。
李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缩紧，李哲垂眸，掩盖了眉间的烦躁，而后道：“苏雅，我们好好说话。”
“我不想说话。”苏雅别开头：“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我也不知道我会说出什么样刺激的话……”
苏雅叹气，话没在说下去了。
是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说出什么话来。
她只觉得一切都太乱了。
她理不清，也看不明白，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李哲语气平淡，其实，他更想问，苏雅为什么回去明氏集团，为什么会和明迦在一起。
苏雅究竟知道了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自己。
从接电话开始，李哲就感觉到了苏雅的不对。
所以不是因为明迦。
那是因为谁？
张新吗？还是别人，易初？
一个个名字从耳边划过，可是李哲一个也抓不住。
挫败感扑面而来。
李哲也沉默了起来。
而回答他的，也是苏雅的沉默。
李哲开车去了停车场，车在停车场里停了三分钟，看到苏雅还没有下车的意思，李哲提醒道：“苏雅，已经到了。”
“哦。”苏雅回过神，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她推开车门下去，高跟鞋哒哒哒响着。
足以说明她的心神不宁。
李哲从来没有觉得一天有这么难熬。
苏雅坐在沙发上面，目光呆滞，而他坐在旁边，像一道空气墙一样。
李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去揣摩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苏雅心情不好。
“苏雅。”
“嗯？”
听到李哲的声音，苏雅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你别这样。”
“我……”苏雅长吁了一口气，她理了理头发，而后道：“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太好。”
程寂的话，明迦的话。
就像两个风暴一样，在她耳边纠缠爆炸。
苏雅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
所以，她更加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李哲。
来面对这一份她曾经想苦苦守护的爱情。
“你……”不用说对不起。
李哲把后面那一截话收了回去，漠道：“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我不想吃。”苏雅叹气，“你吃什么自己点吧。”
说完，苏雅从沙发上面起身，穿着拖鞋去卧室。
把自己放空，然后躺着。
好像她的思绪才能平和一些。
才有精力去区分程寂和明迦，两个人究竟是谁在骗她。
可是，不管她怎么去想，都想不明白，想不通。
李哲轻轻的合上了卧室的门，神色复杂的去了书房。
听到卧室门合上的声音，苏雅睁开眼睛，一点点理着这些复杂的事情。
林溪回来了。
她离开了，一切会好吗？
苏雅还没有想出个结果，叶司盛的电话就来了。
苏雅看了一眼，停了三秒钟，接了起来。
苏雅没说话，叶司盛自顾自道：“苏雅，我要跟你说两件事，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听哪件？”
苏雅扯了扯唇，道：“坏事吧。”
反正今天已经这么遭了，苏雅觉得应该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
而且，就是有，和前面那些比起来，也是举足轻重。
“坏事啊……”叶司盛声音拖长了一些，而后道：“你前两天和我说的五年前的火灾，我有些眉目了，虽然证据不多，但是，可以确定，那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Chapter.678
李哲知道，苏雅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的失魂落魄。
可是苏雅不想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李哲心里一直很乱。
像十几个毛线缠绕在了一起，他整个人都理不开。
唯一确定的，就是李哲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希望苏雅对他坦诚，不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一起来面对。
可是苏雅显然不这么想。
“我……”苏雅顿了一下，而后笑道：“没怎么啊。”
“苏雅。”李哲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几秒钟之后，他笑了一声，很轻很淡，但是并不妨碍那话中故作轻松的味道。
“我和你认识几年了，我不知道你的脾气和秉性吗？”
这句话虽然是问号，可是他把所有答案都钉死了。
苏雅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对，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你太了解我了。”
苏雅说完，整个眸子都暗了下去。
李哲看的心疼，“苏雅，所以，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我希望不管是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在你身边，我们一起承受。”
苏雅沉默了。
分享不是一件坏事，可是把痛苦分享出来，未免太过于过分了。
只是李哲目光灼灼，仿佛能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就在苏雅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李哲终于妥协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苏雅目光闪了闪，话就要脱口而出，李哲已经放下她了。
两个人好像什么都发生了，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李哲到底没有逼问苏雅。客厅里面，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苏雅嘴唇动了动，试着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手脚都力气早就被抽离干净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难道要说：李哲，我们分手吧。
她不是才毕业的时候了。
没有那么多随心和肆意。
这些年，李哲独处了多少，苏雅心理清清楚楚。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能轻易和草率。
可是，偏偏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几分钟后，苏雅终于开口了。
“李哲，明天我回黔城。”
李哲嘴唇微微抿着，脸上表情沉着，他偏头看着苏雅，没有说话。
苏雅假装没有看见那失落的神色，继续道：“我想回去看看。”
“……去多久？”
李哲以为自己不会说什么，可是问题还是回来了。
直到现在，他好像可以确定那股不安来源于何处了。
就是苏雅。
苏雅想要离开他。
她想要回黔城，彻底离开他的身边。
而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清雅品牌刚刚创立，l&x事情繁多，他根本抽不出来任何的时间，像很久之前那样，放肆的离开。
他不是小孩子。
才更懂一个成年人的心酸和无奈。
而这份心酸和无奈，摆在爱情面前，太卑微也太无力了。
一个铁了心要走的人。
你拦不住。
更何况，那个人是苏雅啊……
李哲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原来还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溃不成军。
一碰上苏雅，所有的理智都没了。
苏雅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几秒钟以后，她摇头道：“不知道。”
“或许几周，或许半年。”
李哲手紧紧的握成拳，清筋一点点爬上他的手臂，他整个人都在低忍着。
可是苏雅没有看到。
哪怕是看到了，她也只能强迫自己没有看到。
李哲沙哑的嗓子道：“花店已经在装修了。”
“我……对不起。”
“苏雅。”李哲试着放下心里所有的不开心和郁闷，他看着苏雅，问道：“你就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哪里不对，你说出来我改行不行？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苏雅留在身边。
李哲也一度以为，苏雅根本就不会想着离开。
她只需要开心的做着她自己就行。
可是现在，李哲发现自己错了。
苏雅想要离开，他拦不住。
因为所有的自私和任性，他都不想用在苏雅身上。
李哲觉得自己疯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办法。
成全苏雅所有的心愿，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我。”苏雅眼神暗了下来，“不是你不好，只是，我想自己静一静，理一下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雅握着李哲的手，李哲的手很细长，经常敲打着键盘，指腹上面有些死茧。
苏雅想给李哲一些力量，让李哲相信她，也是让她自己相信自己。
“李哲，我不是想要和你分开，只是觉得……可能我真的想静一静，李哲，我答应你，我在黔城哪里都不会去的，可以吗？”
可以吗？
苏雅也在心里无声的问着自己。
几秒钟以后，苏雅想到，应该是可以的。
四年都熬过来了，何苦在乎这些日子？
他们还有手机，可以发视频可以聊天。
而且，如果她不在。
李哲可以更好，更专心的投入工作。
这对两个人而言，都是好事。
李哲难得的沉默了。
苏雅愣了一下，继续道：“李哲，你知道的，现在l&x在关键时期，你应该一头在事业上面，我还等着你来娶我呢。”
如果是之前，李哲听到这句话，早就欣喜若狂了。
还会觉得，苏雅这是在疯狂的暗示他。
可是现在，他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更别提开心这件事了。
苏雅的话，不像是鼓励，而和为了离开的说辞。
他太了解苏雅这个人了。
而太了解，不是一件好事。
嘴都说干了，李哲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苏雅心里沉了沉，继续道：“李哲……”
“不用说了。”李哲打断苏雅的话。
苏雅错愕。
下一刻，她听见那男人冷淡至极的声音：“我给你订机票。”
这是默认了，他同意苏雅回去。
苏雅一愣，随后难受铺天盖地而来。
几秒钟之后，苏雅扯出一个笑容，道：“好。”
原来离开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那么简单，而在李哲话里听到，是那么难受。
换位思考。
刚刚李哲是不是也这么难受呢？
苏雅靠近李哲了一点，她握着李哲的手，缓慢却坚定的道：“李哲，我在黔城等你。”
至于为什么不是上海，李哲不想深究。
他现在只想，一点点的一寸寸的，把苏雅留下来。
窗帘被风吹动，开了一点点窗户的窗子不断的透着热风进来。
房间里心惊肉跳，却是一片安好。
Chapter.679
刚刚李哲是不是也这么难受呢？
苏雅靠近李哲了一点，她握着李哲的手，缓慢却坚定的道：“李哲，我在黔城等你。”
至于为什么不是上海，李哲不想深究。
他现在只想，一点点的一寸寸的，把苏雅留下来。
窗帘被风吹动，开了一点点窗户的窗子不断的透着热风进来。
房间里心惊肉跳，却是一片安好。
——
晚上
苏雅和李哲按时出门。
吃饭的地方在小绿岛。
肖云做东，吃完饭，还能去旁边的游乐场玩一玩。
虽然白天冷了许久，晚上苏雅和李哲还是一如既往，和和气气的出门。
吃饭的空隙，苏雅把那一对耳坠送给了乔伊斯。
至于剩下的项链和戒指，等维亚全部做好了，在一齐送过来。
见面寒暄两三句之后，肖云直接道了重点：“我过两天和乔回国，你们准不准备出国玩一下？”
“回去？”
李哲眉头略微扬了一下。
苏雅耳尖一动，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继续低头刨饭。
只是她动作太大，乔伊斯看的一阵笑：“苏雅，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乔伊斯一开口，苏雅的就哽住了。
呛了一下，苏雅把碗推开拼命的咳着。
脸颊上全是绯色。
咳嗽没停，李哲倒了一杯水，温声道：“润润。”
苏雅接了过来，喝了不到两口，又是一阵咳嗽，等终于咳过了，苏雅感觉的嗓子也像要冒烟了一样。
“怎么了？我说句话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乔伊斯眼角微微挑起，精致的眼线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动人。
“不是。”苏雅摇头，解释道：“就刚刚，在想其他事情，然后才呛到了。”
李哲默然的又添了一杯水，道：“小心点。”
“……”
乔伊斯：怎么感觉都是在吃狗粮。
肖云笑：“你们够了啊，饭还没吃饱呢，狗粮倒是满上了。”
“你们不也是？”李哲瞥了一眼两个人吃饭都没放开的手，晒道：“我就倒杯水，你们弄的和地下情一样，谁过分啊？”
“哪地下情。”肖云把握的手扬起来，“我们就是地上情。”
被两个人一打岔，苏雅心里不快散去了许多，微微眯眼听着。
见此，李哲眉角低垂，没在说什么了。
停了玩笑话，肖云正经道：“家里说重新办一个婚礼，回去看日子和婚纱，具体时间定了，我在通知你们。”
肖云话落，苏雅抬头问道：“要办两场？”
“嗯。”乔伊斯点头，“可能国内的会晚一点，先办国外，毕竟一定订婚很久了，只是……肖云的意思，是国内简单吃个饭就行了。”
苏雅愣了愣，而后笑道：“肖云肯定想给够你仪式感啊。”
说完，苏雅自己沉默了下来。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苏雅默默想了一遍，而后发现，都好像年纪已经很大了……
也是时候结婚了。
“仪式感这东西，有一次就行了。”
说起结婚，乔伊斯脸上全是兴致勃勃，饭也不想吃了，干脆直接坐着聊天。
“不是……你家人都在国外，我家也是，国内没什么朋友，何必多办一次呢？把所有精力弄好一次不行吗？”
“肯定不行啊，你看看，你国内朋友这么多，不办一个大婚礼，他们还会觉得你还是母胎单身，根本不可能猜到你是一个已婚人士。”
母胎单身……
苏雅默默的瞅了一眼肖云。
果不其然，肖云炸了。
“乔伊斯，谁跟你说我母胎单身？我起码女朋友也能排到太平洋吧，怎么被你说出来这么……”肖云凝眉想着，两秒后道：“不耻！”
说起这个，李哲莞尔一笑，“我作证，肖云前女友可多了，手机可要查紧了，微信共享位置随时开着，提防他去找前女友。”
李哲一番话说的微妙。
乔伊斯看着肖云，狠狠的甩手道：“我不拦着你，你现在就找去。”
肖云：“……”
果然，装逼遭雷劈。
肖云被劈到生无可恋，扭头看着苏雅：“苏雅，管管李哲，让他多吃点饭，少在这里乱说话。”
苏雅：“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再说了……我对肖总的风流韵事也很感兴趣。”
苏雅说完，还想起了之前在学校里讲座的时候，肖云有不少迷妹。
肖云看了一眼苏雅，又看了看李哲，磨牙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肖云说完，整个人都生无可恋了。
“哪里，过奖。”李哲低头笑着。
知道几个人是打趣，乔伊斯也没有多在这上面纠结，转而问道：“我听说最近苏总春风得意啊，苏雅你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乔伊斯如今在苏氏集团，除了关心肖云。
就只关心一个人了。
她闺蜜的未婚夫，苏叶舟。
前面一段时间，慕青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后面被火速压下。
一方面是慕青伶背后的金牌公关团队，另外一方面，离不了苏叶舟和徐亦两个大佬的照顾。
已经只差没在慕青伶脸上贴上几个字：你惹不起了。
不仅如此，娱乐圈里的龙头还是明氏集团，明迦和慕青伶的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
这一次明迦虽然没有出面，但是明氏集团还是第一时间派了公关团队过来。
慕青伶能在娱乐圈里多年屹立不倒，除了她本身过硬的演技和不招黑不搞事的体质，就是背后这一群大佬罩着。
谁敢欺负一个慕青伶。
能直接退出娱乐圈被雪藏。
所以，罗思思想踩慕青伶上位，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一次，罗思思撞上的，可不是一个铁板那么简单。
因为，从娱乐圈慕青伶的事件过后，罗思思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千度公司里面，也在没有罗家人都影子了。
苏叶舟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乔伊斯早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不好猜，问肖云又怕肖云觉得她关心别的男人。
只能趁这个机会，婉转的问一问苏雅。
“是挺春风得意的。”苏雅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应该是罗家不在蹦跶了吧，苏氏集团最近势头很好。”
乔伊斯：“……”
苏雅说的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乔伊斯脸上变化的表情。
肖云笑了一声，道：“乔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别看得意两个字，她只想知道春风是谁。”
Chapter.680
“是挺春风得意的。”苏雅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应该是罗家不在蹦跶了吧，苏氏集团最近势头很好。”
乔伊斯：“……”
苏雅说的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乔伊斯脸上变化的表情。
肖云笑了一声，道：“乔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别看得意两个字，她只想知道春风是谁。”
“春风你不是知道吗？”苏雅莞尔一笑，“慕青伶啊。”
“还真是啊。”乔伊斯眨眼，笑的暧昧。
“真是。”苏雅点头。
“你和慕青伶……合的来？”
“那你看我现在，跟你合的来吗？”
苏雅失笑。
合不合的来，还真的是两说啊。
毕竟，他们几个人人关系太乱了。
而且，苏雅知道慕青伶这个人。
敢爱敢恨，没什么顾及。
或许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际，但是，起码也不会太过于讨厌。
至少现在苏雅和慕青伶，是保持着这样一个密切的关系。
不过，乔伊斯倒是觉得这个问题把她问到了。
沉默了几秒后，乔伊斯道：“还勉强？”
肖云：“……”
卒。
不能再让这两个女人聊下去，肖云转移话题道：“昨天慕青伶上海有通告，你们聚没有？”
从上班以后，空闲时间都是越来越少，大家都会珍惜在一起聚会的日子。
虽然隔的不远，但是除开工作，几乎都不会特意做飞机去哪里。
就像苏叶舟一样，上海工作一停，来上海的次数。
拿着手指头都可以数完。
更何况，慕青伶来了上海，苏叶舟肯定也会来了。
那么，苏雅肯定会和苏叶舟和慕青伶聚一聚。
肖云一是帮乔伊斯问点八卦，二是想转移话题。
不然他真的怕苏雅和乔伊斯现场打起来。
“聚了。”李哲点头，接过肖云的话，“昨天晚上在迪安娜吃的饭。”
“那你不叫我们？”
酒肉朋友，有酒有肉才是朋友。
肖云想了想以前：“我还记得以前，慕青伶叫吃饭你一准把我拉上，现在不是从前了，我……”
肖云伤心的叹气：“有异性，没人性。”
苏雅：“……”
乔伊斯：“……”
李哲默了两秒，眸间闪过一抹笑意：“这话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肖云无奈的笑，“怎么可能是我自己，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好兄弟的。”
“那你还忍心请假一个月飞回去结婚？”李哲唇角一掀。
说的散漫。
肖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跟他算账呢。
肖云眯眼一笑：“那假又不是我请的，是李总你亲自批的啊。”
肖云这边说着。
苏雅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划开，短信来件人是：张新。
张新：【林溪没有跟杨邵辰回去。】
张新：【你也可以选择留下。】
张新：【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张新：【即使他是柯子枭。】
一连四条短信，苏雅愣了一下，微信多了一条消息。
“张新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苏雅顿了一下，把两边的消息记录都删了，而后抬眸。
正巧，李哲也抬头看着她。
视线碰上，苏雅急促的低下头，不敢对视。
李哲眸中神色暗了一秒，而后恢复如常。
吃完饭，肖云去结账。
乔伊斯挽着苏雅，“等会我们一起去坐摩天轮。”
“去游乐园？”苏雅惊讶道，原本她以为只是说出来玩玩而已，没想到肖云还真的准备去游乐场。
怎么也是二十五六岁的人了，
苏雅不想去。
“对啊。不是一开始就说了？”说完，乔伊斯撇了一眼李哲，指责道：“李总，你该不会没有告诉苏雅吧。”
李哲抬头，神色不明的看了苏雅一眼。
苏雅一晒，想到李哲说过的话，解释道：“其实李哲跟我说过了，只是我觉得……我们这个年纪，应该不会去游乐场了。”
游乐场里面几乎都是小朋友，要么就是一些高中生。
像他们这样的去了……
如果被李哲拍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雅可不想赌一次。
“什么我们的年纪，苏雅，我可跟你说同岁啊，再说肖云和李哲，那么年轻，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哪不能去了。”
乔伊斯是铁了心的要去游乐场，一路和苏雅嘀咕着。
四个人只开了一辆车。
肖云和李哲坐在前面，苏雅和乔伊斯坐在后面。
苏雅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词：四人旅行。
其实，她也很想过。
有一天可以和自己最好的闺蜜去一场旅行。
可是她朋友不多，所以，到现在都没个结局。
而今天，看着李哲和肖云在前面说话，她和乔伊斯在后面听着，偶尔开开玩笑，苏雅好像就想到了那个画面。
很美，很温馨。
也很有爱。
乔伊斯看着苏雅，没多久，小声问道：“苏雅，你和李哲怎么了？”
苏雅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前面的人。
没有反应。
更加没有回头。
苏雅心安定了一下，而后道：“没怎么啊。”
“怎么可能没怎么，我都看出来了，李哲今天不高兴。”乔伊斯撇了一眼前面的李哲，而后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了，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从今天见面，你就怪怪的。”
“有吗？”
苏雅不确定。
只是她今天状态一直都没不好，所以也不确定，乔伊斯是不是真的看出来了。
乔伊斯：“……”
难道我是瞎了不成。
乔伊斯默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式问道：“你和李哲吵架了？”
说完，乔伊斯自己都不信。
苏雅和李哲，如果是吵架，这个状态不对。
可如果不是吵架，那是什么呢？
反正总是觉得怪怪的，不太理的清心里的想法。
“没吵架。”苏雅笑了。
李哲从前面看着后面，打着方向盘，跟着一起道：“的确是没有吵架，你别多想了。”
“我看着可不像。”
李哲听到了，乔伊斯也没什么顾及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天天都是这个不对那个不对？好好在一起不行呐，看的我们这些旁边人，提了几口气在这里。”
乔伊斯快言快语，话直接说完了。
而后，车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苏雅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前面镜子里，李哲面无表情的侧脸。
苏雅想，李哲应该还是生气了的。
因为换成是她。
她大概也会生气。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也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她觉得自己很累。
一点儿也不想敷衍这些人际关系。
Chapter.681
而后，车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苏雅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前面镜子里，李哲面无表情的侧脸。
苏雅想，李哲应该还是生气了的。
因为换成是她。
她大概也会生气。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也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她觉得自己很累。
一点儿也不想敷衍这些人际关系。
——
这个问题两个人始终没有回答。
车开到了游乐园。
李哲把别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面。
苏雅下车就看到了巨大的摩天轮。
在游乐场里面，特别是晚上，摩天轮应该是游乐场的招牌。
四周全是带着小恶魔头饰的年轻人。
苏雅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在一点点的回流着鲜血。
她好像忽然年轻了起来，整个人都忘记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
身侧，李哲合上了车门，看见女人微微仰起的头，还有那控制不住轻轻颤抖的指尖。
她眸子里好像有星光。
在一瞬间，周围的景色都暗淡了。
她还是那个苏雅，可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
李哲慢慢走过去，问道：“很喜欢？”
李哲回忆了一下，他和苏雅，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些地方。
所有年轻人约会的地方，他都没有带苏雅来过。
唯一一次来，大概还是几年前，去时光驿站的那那一次。
所以，李哲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苏雅，让他惊讶，也让他自责。
他作为一个男朋友，好像很少考虑过苏雅的感觉。
肖云会腾出时间来照顾乔伊斯。
可是他从来没有过。
甚至连带苏雅来一次游乐园，去看看电影都没有过。
李哲看着苏雅，默默的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了。
等l&x这段时间过去，他一定要把亏欠苏雅的许多东西都补回来。
苏雅也是他的小公主。
被苏谦和苏雅娇宠溺爱的长大。
虽然安排着人生，可是他们教会苏雅的善良自由和负责任。
反而是他。
没有照顾好苏雅，甚至连苏雅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喜欢。”苏雅抬着下巴，下巴和脖子直接勾勒着细细的一条线。
她微微抿唇，笑容扬在脸上，开心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李哲把被吹乱的头发理好，现在苏雅身侧，道：“以后常来。”
他说话声音不大，四周汽车声又吵，苏雅回头，没听见李哲说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经常来。”李哲加大了声音，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宠溺的看着苏雅，“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真的吗？”苏雅眼睛放光。
或许是被微风吹去了愁绪。
苏雅忘了白天的事情，整个眼睛都凉了。
李哲仿佛觉得自己耳边也有一个小亮灯凉了。
他眸间露出一点笑意，在夜色里荡开：“真的。”
说完，李哲把苏雅揽进怀里，他微微靠在苏雅耳边，道：“等肖云回来了，我们就去玩，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只是现在不行，现在是关键时期。
“好。”苏雅点头，眼里全是高兴。
乔伊斯拿着亮闪闪的头饰回来，就看见苏雅和李哲两个人抱在一起，她“啧”了一声，道：“我果然看错了。”
苏雅：“？？？”
李哲：“？？？”
两个人一头问号。
熟悉乔伊斯脑回路的肖云笑道：“她是绝对她有些自作多情了，前一秒还担心怎么让你们两个和好，后一秒你们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肖云尾音九曲十八弯，最后看着李哲笑，“李总，你说是吧？”
李哲下颚线紧紧绷着。
几秒钟后，他道：“我觉得我之前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肖云好整以暇的问道。
反正苏雅和李哲之间正常了，他们想说什么也就随便说了。
不用顾及那么多。
“我不应该回l&x。”李哲声音平淡，像加了八度冰的雪碧。
肖云：“！！！”
李哲：“那样，现在在这里感慨人生的应该就是你了。”
“呵呵，l&x可是你的，你才是ceo，别整天想这些……”肖云越说，底气越不足。
他是真的不想要l&x这个摊子。
但是他也知道，李哲像来说一不二。
李哲要是不高兴了，她虽然都得从国外赶回来开会……
想到各种可能，肖云怂了：“而且，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整天想着离开，李程肯定会追过来杀了我的。”
想起李程，肖云又是一阵头疼啊。
可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李程也算是半个董事长。
“那你也别天天看我笑话。”李哲三两句道：“或者，你也想办法荣退？把l&x交给李程？”
“算了吧。”肖云笑，正经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我一直都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你了解服装，了解消费心理，而我懂得销售，所以l&x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如果把这一切交给李程，就相当于……是下一个李氏集团。”
李哲听完，整个人也默了。
他忽然想起来，当初创业的时候。
他们说，要打造自己都品牌，要让那个品牌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于是他们放弃了高额的工资，在一个出租房里面，从最开始的工作室开始做。
几年了，才有如今的l&x。
肖云有些话说得对，李程不明白他和肖云所想的。
把l&x给李程，只会是下一个李氏集团。
两个人都沉默了。
苏雅不知道是因为谈到了什么话题。
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头顶传来男人淡漠的嗓音：“我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想法。”
“做一个世界品牌。”肖云李哲相视而笑，不过片刻，肖云道：“所以啊，你更加不能离开，你是核心你是灵魂，你是命定的ceo，你要是荣退了，那多少受众会失望啊。”
不说买家，关小艺肯定是第一个。
当初很多人都是李哲劝过来的。
对l&x感情深厚，即使是阿莉萨事件出来，也没有选择离开。
肖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李哲。
没有急着，就没有l&x。
李哲就像一个精神支柱一样，他不仅是在坚持梦想，也是让更多人的梦想，可以发光发亮。
从这一点来说，肖云其实挺佩服李哲的。
“你也是啊。”李哲淡笑，把话题捧了回去：“你也有自己的死忠粉呢？所以啊，肖总还是应该尽快上班的好，切莫沉迷美色。”
Chapter.682
没有李哲，就没有l&x。
李哲就像一个精神支柱一样，他不仅是在坚持梦想，也是让更多人的梦想，可以发光发亮。
从这一点来说，肖云其实挺佩服李哲的。
“你也是啊。”李哲淡笑，把话题捧了回去：“你也有自己的死忠粉呢？所以啊，肖总还是应该尽快上班的好，切莫沉迷美色。”
乔伊斯被李哲的话逗笑了，笑道：“李总的意思我是美色了？”
李哲抬头，笑道：“我可没说。”
“这里的美色应该是苏雅吧。”
乔伊斯和肖云站在统一战线上面。
不过都是开玩笑，大家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乔伊斯把刚刚买的小恶魔头饰拿给苏雅，“戴上？我看很多小妹妹都带这个，可好看了，我们混进去，肯定也是小妹妹。”
“好啊。”苏雅接了过来，自己给自己戴上，一边调整着弧度。
看到苏雅带了，肖云也慢吞吞的带了。
李哲看到拧眉：“我的呢？”
“你的？”乔伊斯笑，“李总又没有说你要啊。”
说完说完，一手挽着苏雅，一手拉着肖云走。
肖云：“……”
我不是故意的，媳妇太闹，没办法。
苏雅：“……”
莫名开心是怎么了？
李哲：“！！！”
看着前面三个人并排走的样子，李哲终于想了起来，乔伊斯这是故意的想报复他呢。
连方式都这么委婉。
顿了几秒，李哲看见旁边卖头饰的人路过，眯眼撇了一眼苏雅头上带的颜色，而后挑了一个。
买完了李哲就后悔了。
没有其他原因，只觉得太傻了。
苏雅走到一半，发现李哲没有跟上来，回头叫道：“李哲，快点啊。”
李哲下意识的把手里小恶魔的头饰一藏，趁着夜色丢进垃圾桶。
三两步跟上苏雅三个人。
检票进去。
里面比外面更加好看，到处都是亮灯。
工作人员穿着小丑服走来走去，不时还会送上一两只玫瑰花。
“行了。”李哲咳咳一声，把苏雅拉到自己身侧：“我们分开走吧，免得……怪不舒服的。”
“分开？”乔伊斯瞪着李哲：“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还要和苏雅一起坐摩天轮呢？分开也行啊，你和肖云走，我要跟着苏雅一起。”
李哲：“……”
说不过乔伊斯，李哲把目光放在了肖云身上。
肖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李哲。
眼观鼻鼻观心。
在李哲和乔伊斯之间选择一个，肖云自然无条件选择乔伊斯。
什么兄弟情都是骗人的。
兄弟又不能过一辈子。
和女朋友好好相处才是王道。
“反正呢，苏雅今天和我一起玩，你们自己哪高兴去哪里。”
乔伊斯兴致勃勃的拉走苏雅。
苏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跟着一起走。
直到两个人都坐上旋转木马，李哲和肖云在外面看着，苏雅才道：“李哲对我很好的，乔伊斯，你不用帮我。”
“这什么是帮。”乔伊斯抓着木杆，刚好从李哲和肖云面前划过，她笑道：“男人就是这样，得到了永远都不宝贝，你必须让他知道，你是可能会离开的，这样他才会对你好。”
乔伊斯说完，蓦然叹了一声气。
“其实……李哲对你并不好，我自己都能看出来，你怎么不懂呢。”
苏雅发愣。
“他没带你来过游乐场吧？”
“他没有和你一起看过电影吧。”
“他没有陪你吃过街边的小吃吧。”
“他很少送你鲜花和礼物吧。”
见苏雅不说话，乔伊斯就知道，自己每一个都说到了点子上面。
苏雅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从未有过。
她发愣，还是不由自主的解释：“李哲很忙，他没时间啊。”
“忙是一件事情，愿不愿意是另外一件事情，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李哲的心里，只有他的工作。”
说完，乔伊斯垂下头，笑容有些苦涩：“你别问我怎么知道，其实，我和你差不多，所以我很能体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肖云也是这样，口口声声从来都是他的工作，他眼里只有工作，只有那个梦想，没有其他……一点点的位置。”
乔伊斯长叹一声：“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苏叶舟吗？”
苏雅摇头。
木马已经是第二圈了。
乔伊斯：“因为，和苏叶舟那样的人谈恋爱，才是真的爱情，你看他为了慕青伶，得罪罗家，罗思思要踩慕青伶，他就直接断了罗思思所有后路。慕青伶要发展，他就和慕青伶一直保持着低调的联系。”
“我相信，现在很多人都会觉得，苏叶舟是母胎单身吧。”
苏雅愣了一下，想了想苏叶舟，才发现，乔伊斯说的，其实一点也没有错。
乔伊斯的话没停：“就是慕青伶有一个通告在上海，只有一个晚上在他也来了，因为什么？因为慕青伶想见他，他所有的温柔都只给慕青伶。”
乔伊斯淡笑，回忆着往事：“如果，当初孜惜先爱上的人是苏叶舟，那孜惜一定会很幸福。”
“爱情里面，错过就是错过了。”苏雅低声道，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
乔伊斯的话，好像断了她心里的那一根弦。
“啪嗒”一声。
什么都没有留下。
“哈哈，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其实，李哲还是很在意的，只是可能，他更加在意他的工作和他的事业。”
木马停了，乔伊斯从马背上面下来：“你要好好看清楚。”
“嗯。”苏雅点头，跟着人群一起出去，一边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乔伊斯挽着苏雅，脸上还是那幅笑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没有说过那些话。
也没有提起明孜惜这个人。
苏雅有些心不在焉。
李哲看见，默默的把她头上的头饰放正了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那我们先回去。”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苏雅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乔伊斯刚好看见那边有过山车，忙道：“苏雅，我们去坐过山车。”
一听见过山车，苏雅整个脸都白了，忙拒绝道：“算了，我不去，我不敢，你让肖云陪你吧。”
“啊……”乔伊斯微信拖长了一些，语气有些闷，也没有勉强，看着旁边的肖云，直接道：“走！我们去排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