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封神榜逆天成圣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封神榜逆天成圣全文阅读

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七六章 巫妖之秘,妲己面圣

    凤皇?前事之秘?莫非此间还有分歧?张帝辛皱眉道:“道友且言。”

    黑凤自将长袖一甩,现出一方结界:“凤皇言,此事道友若想知晓,还需答应一个条件。”

    先前在岱舆山时,并未听凤皇条件,黑凤如何突然提及此处,张帝辛自在一旁皱眉道:“何种条件,道友请讲。”

    “若妖皇尚在,道友需将洛书归于妖皇。”黑凤此言一出,自让张帝辛心中一惊,妖皇帝俊?尚在人间?!

    妖皇帝俊不是与东皇太一共消天庭,如何还有命在?巫妖一族,在洪荒之时,又终究有多少秘事?乱了,全然乱了!这何止是封神世界,简直就是现世洪荒!

    此番只能先听黑凤言下去,此中事情,只得日后在行计较,天下未有白掉了馅饼,此般或可权作交易,张帝辛心念于此,自在一旁道:“洛书本是妖皇之物,若妖皇尚在,鬼谷自将归还。”

    黑凤点头,自将此中事请说出,洪荒时候,太一与帝俊皆是天地灵气所生,共拜鸿钧门下,洪荒大陆之上,那时生灵以妖族和巫族为主。

    盘古开天之后,太一、帝俊尊鸿钧之令,带领妖族掌天,组建远古天庭,太一号东皇,帝俊号妖皇,两人共治天庭,故有太一治世,帝俊掌天一说。

    太一、帝俊两人虽治天庭,心中却想窥得圣道,成万劫不染之身,太一炼天地至宝混沌钟,帝俊修先天至宝河图洛书,两人本想共窥大道,以成圣人,却不想成圣乃是逆天而为。

    两人共成圣体,可修天改命,此举必不得天容,凤皇曾劝两人,他两却未听从。果不其然,天劫忽至,十二巫族大战,至使两败俱伤。太乙、帝俊皆陨。

    混沌钟、河图洛书乃太乙、帝俊证道之用,亦散落开来,不知所踪,如今黑凤自轩辕庙,不。帝俊庙得了黑符,上面冉冉蔚火轻动,说明帝俊尚有一息,巫妖一族,若能得救帝俊,自要将洛书收回,以为证道之用。

    “此乃证道大事,贫道亦不敢马虎,此般言语,凤皇亦是无奈。才向道友提起。”洛书乃是先天至宝,如此让人将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黑凤继续言道,手中将出两方黄卷:“凤皇大人亦觉此间太过,只能将这两物与道友稍作补偿。”

    天下修炼之人,何人不想证道?何人不想成圣?凤皇能将巫妖辛秘,讲出这些与自己来听,已是给了极大面子,若凤皇有心用强。直接在岱舆山便已将自己与洛书留下,如何还有此般真仙修为,此间恩德若是不还,张帝辛反倒心中难安。这便道:“道友既言如此,若妖皇出世,鬼谷子定不说二话,将洛书双手奉上。”

    “道友真乃大义也!”黑凤自欣喜道,“如此,黑凤便可回去复命。只不过,若救妖皇,到时还需道友出力。”

    “此是必然,贫道亦想一睹妖皇风采。”张帝辛笑道,却将两黄卷归于黑凤之手,“此间事情,亦算归凤皇炼体之恩,这两物,贫道却是万万接受不得。”

    “此乃凤皇所托,道友若是不受,岂不驳了凤皇面子?”黑凤笑道,自一稽首,“此番多谢道友,贫道这便归去复命!”

    黑凤说完,身化红光,直出九间殿去,张帝辛自是追也难追上,便将手中黄卷打开,其一黄卷之上,却是凤族秘法,名曰“血遁”,此法一施,当可速行万里,虽损耗极大,却是保命良法。

    另外一卷,打开其中,却是三抹金翎羽,此翎羽炼化之后,当有替身之效,可挡三次性命之危。

    张帝辛看之不由摇头,这凤皇倒是好心,所予皆是保命之物,自己这命现在可是保险了。

    张帝辛能将洛书交出,自然有自己打算,其一,便是妖皇帝俊已不知去了多少年月,单凭一黑符,尚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此人;其二,便是寻到了,自己除却先天至宝洛书,还有北海所得黑莲,与世同君镇元子曾,此物亦可证道,另有安心之物,自不觉损失多少。

    张帝辛心念于此,自是安下心来,修行一番,自觉身心疲倦,且在九间殿中休息下来……

    翌日,张帝辛方才起身,就见床前下跪两人,端得一惊,仔细来看,正是袁洪、钦雪。

    钦雪见张帝辛醒来,自是面露难色,袁洪亦是一脸躁红,不知如何言语,张帝辛见两人如此,亦不想再多为难:“三弟来此作何?”

    “皇……皇兄……这……这……”袁洪平日最快,此间说话却是支支吾吾起来,张帝辛望其摇头,起身将两人扶起:“跪着作甚,还不快快起来。”

    “皇兄……那个……”袁洪此般更不知如何言好,猛得一口气道,“雪儿无知,乃是受了旁人蛊惑,皇兄……皇兄……”

    昨夜之时,袁洪自将张帝辛之事,尽数与钦雪道来,钦雪见袁洪为难这般,又跪下道:“雪儿亦是身不由己,还望陛下恕罪。”

    张帝辛见已是如此场景,自叹一口气,将钦雪扶起:“三妹休要多言,寡人自知你的难处,上面之人,岂是旁人得罪,倒是寡人,以鬼谷之名,险些害了三妹性命。”

    钦雪得知张帝辛便是鬼谷子之时,亦是气愤不得,可听袁洪言皇兄救命、领带之恩,自将断尾之事消散:“早知陛下如此修为,小妹便不会班门弄斧了。”

    袁洪听得天子言三妹,自知张帝辛心意,自在一旁笑道:“皇兄所言极是,雪儿还不快将妲己释出。”

    昨夜钦雪与袁洪相认,自知妲己身份怕是难行,好在那日冀州之时,并未杀害妲己,便连夜去了冀州,将魂魄收了,重置回来。

    钦雪闻言,急忙身退出来,身后出得一人,端庄秀丽,宛若出水芙蓉,恰似冰山雪莲,端得清美非常,此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苏妲己。

    张帝辛望之一眼,亦不免心中一颤,苏妲己见是天子,急忙跪道:“罪子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拜见陛下。”(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袁洪结亲,惊见夫诸

    妲己,苏氏妲己,张帝辛未想这世界还能见到此人,暗道果真事事非常,此间世界已与原本世界莫大区别:“苏小姐请起。”

    妲己面色染白,想是魂魄刚复不久,身子难以适应,张帝辛自起身将之扶起,妲己似生怯意,又生羞红,面色变得非常,起身自将施礼:“多谢陛下。”

    妲己谢礼,眼眉暗挑风情,张帝辛望之一眼,不由皱眉,此间妲己,如何比钦雪更像狐媚:“寡人观苏贵人身子欠安,来人将贵人扶回琉秀宫中静养。”

    “皇……”钦雪方想说话,却被袁洪止住,近侍得命,自将妲己带下,张帝辛见其远走,心中却总觉怪异:“三弟从何处得妲己魂魄?”

    “前番冀州侯苏护反商,小妹便是那时占了妲己身子,魂魄亦一直被小妹施法压那湖中,此间前去,亦未觉异样。”钦雪自在一旁答道,“皇兄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张帝辛听得钦雪言语,自在一旁摇头,暗道此事怪异,若得时机,需往冀州一行,这便道:“无甚,无甚……”

    钦雪恢复真身,日后自少不得在宫中走动,此间无有名分,却是极为不便,张帝辛见她与袁洪情谊相投,自然做主,要两人择日成婚。

    袁洪身份,自是皇帝义弟,至于钦雪,张帝辛亦早已想好,要之拜入老将军黄滚门下,算作义女,如此两人便门当户对,以合古时之礼。

    老将军黄滚生得黄飞燕一女,却当男儿使唤,如今见得钦雪淑良,自是欢喜非常,黄飞虎虽亦不知钦雪身份,但听张帝辛之言,自是忙将举办婚事。

    妲己虽已恢复真身,圣人那处需得欺瞒一番。钦雪自将一尾,暗落于妲己身侧,若仙人来寻,自可换人掌控。至于红鸾、青石二人,为掩圣人耳目,自唤作妃子,进宫侍圣。

    红鸾、青石二人,毕竟钦雪姐妹。张帝辛与两人不过做戏,自不会做何歪事,却是如今苏妲己,让张帝辛总觉奇怪,私下难以心安,自派常昊、吴龙两人暗中监察。

    半月之后,正值吉日,袁洪与钦雪婚礼举行,为显天子恩德,两人成婚之地。自选在姜子牙监造鹿台之上,此间琐事,张帝辛自懒得亲做,便全权交与费仲来行,旁事费仲或许不行,场面之事,可非此人莫属。

    鹿台高二丈,宽九丈,势按三才,上分八卦阴阳。下属九宫,且定飞势龙虎,四角应有四时之形,左右当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高台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人意风调雨顺。

    此台建成,亦费了姜子牙不少心意。如今得见天子征用自是欢喜非常,费仲更喜办面子之事,铺卷丈宽红毯,直从午门龙德殿,通至鹿台石阶之上,其间每隔九步,置一玄鸟银旗,每落极双,落一方黑皮大鼓,鼓上皆贴大红喜字。

    顺阶而上,正是九阶,共分三段,每段多三丈许宽,上落三足铜鼎,张帝辛当先而走,亦觉好生气派,身后自领正宫娘娘姜文蔷,文德宫娘娘杨玖,尚武宫娘娘黄飞燕、琉秀宫贵人妲己、绮梦殿贵人若菟,并秭归宫红鸾、青玉两位新贵,此七人皆是天仙容貌,如此齐出,更是凡夫俗子如何见,九天仙女下凡尘。

    众人看得惊艳,张帝辛却看得苦笑,此间除去姜文蔷、杨玖、黄飞燕其他皆是碰不得的刺猬,如何能如众人思想那般,可享齐人之福,七位妃子之后,乃是当朝皇子:殷郊、殷洪。

    殷郊素喜静谧,奈何这是“叔父结亲”不得不来,至于殷洪,早在张帝辛往北海去之时候,便将朝歌上下,打点得上下通透,见得此等场面,却不由皱眉道:“一外姓之人,竟摆如此场面,真道是皇家之人?”

    殷郊闻言,自在一旁训斥:“二弟休得胡言,袁洪与父皇义结金兰,自将以国礼待之,如何言是外家之人。”

    “少将些礼仪责难与我,这天下落入谁手,还说不定呢!”殷洪冷哼一声,自将坐下,不再言语,殷郊见他如此,亦是摇头,暗中叹,二弟如何在太华山修行,怎这般喜好名利。

    张帝辛自将殷郊、殷洪两人言语收入耳中,暗笑道,天下落入谁手?你倒是想得够远!

    费仲天子与众妃子、皇子落座,在轻咳一声:“乐起,新人入殿。”

    此间乃是面上之事,袁洪自不好本来面目相见,早先一变,自化成一英武少年,手牵红花,起身在前,钦雪一身红装,自居其后。

    袁洪、钦雪两人自行交拜之礼,正待起身,却听一声鹿鸣,但见天空忽暗,斜刺里一道白光闪过,此间落下,正出一奇兽,此物通体雪白,身形如鹿,脖颈间却显绿碧如链,脚下生四朵祥云,头上落一对瑞角,角上挑四面分支。

    夫诸!朝歌如何出得此物!张帝辛见之大惊,此物在《山海经》中曾载,夫诸者,其形如鹿,此物现,必得大水!

    莫非朝歌要出水患?张帝辛望之皱眉,殷郊、殷洪见之亦将眉首紧皱,暗道如此出了此等不详之物。

    费仲望得天子色变,暗道这鹿怕是有祸,急忙道:“御弟结亲,天降祥瑞,此乃大吉之兆啊!”

    众人如何知此鹿乃是水患之预,听得费仲言大吉之兆,以为上天来贺,急忙跪拜行礼,谢天隆恩,张帝辛眉角一挑:“此乃上苍赐物,当是我殷商之福,祥鹿万万不可惊动,尔等且退,休要在此惊扰圣物。”

    袁洪见张帝辛如此颜色,自知此事非小,急忙起身道:“袁洪结亲,自在显庆殿中设宴,劳烦众位先去那处。”

    殷商人性淳,听得天子之言,自是纷纷告撤,姜子牙见识浅薄,又未曾涉猎古籍,自不识夫诸之相,心想鹿台之事,岂能如此草率,急忙道:“陛下,此番天将祥瑞,乃是天意洪恩,众人观之,方显我大商鸿福浩荡,得遇上天福泽!”(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 三子齐,哪吒回朝

    张帝辛闻言却恨不得把姜子牙纠过来暴打一顿,你丫的,七十多岁的人了,如何就不长点心眼!

    奈何此处人多,张帝辛亦不好下手,只好道:“白鹿承天之运,落这鹿台之上,寡人亦忧祥瑞惊恐,是此净人别离,郊儿、洪儿你两人自仙山学得大道,且将白鹿收了,以待寡人观效。”

    “父皇,此乃不祥之兆,还将之速速逐了,以为朝歌安生。”殷郊知夫诸 乃是不详之物,急忙言道。

    张帝辛闻言眉角不由一皱,殷洪见此,暗道管你恶兽、祥兽,此番收了再说,急忙打个稽首,冲夫诸而去!

    夫诸见有人来,却是不惧,长吟一声,身上顿起华光,双角猛得一挑,猛出一方水柱,急冲而出,殷洪见这物修为不高,自是不甚在意,却不想番水柱力大甚大,直将他冲飞出去!

    殷洪一击被退,自觉失了面子,长袖一甩,手中将出水火铎,抬手便打:“孽畜,休得猖狂!”

    水火铎祭出,便如丈宽大小,其形如铙,上下开合,直盖而下,夫诸长鸣一声,抬腿便走,殷洪端得羞恼,如何能舍,脚下生风,直追而起,殷郊见弟如此,唯恐己弟有陨,急忙起了方天画戟追去。

    张帝辛见两人离去,暗道:“三妹且带护住娘娘,寡人去去便回!”

    钦雪自在一旁点头,身化黑凤,把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裹了,直向东宫而去,红鸾、青玉见是如此,亦是急忙身退,留下若菟一人看得惊异,宫中何时来了此等高修之人!

    殷洪忙追,却不想夫诸行甚狡猾,水火铎落下数次,都未曾拿住其形。殷郊急追而至,手中方天画戟一挑,直将砸下!

    夫诸头上长角一挑,自将画戟敌住。殷洪生怕殷郊伤了此物,急忙道:“兄长小心,父皇言要生存活捉!”

    “混账!此乃不详之物,如何留得!”殷郊怒道,随手张出一钟。此终古朴,外表无光,将之一晃,便见夫诸身形一软,竟是倒了下去!

    落魂钟!殷洪看得惊异,急忙道:“休伤夫诸性命!”

    殷郊有心杀害,自将画戟一挺,横处而落,殷洪眉角一挑,直将水火铎祭出。凌空一甩,便如斗大,正将殷郊收于其中!

    “殷洪!你休要胡来!”殷洪自不理殷郊呼呵,趁夫诸尚未稳住身形,一手擒住鹿角,一掌打在其脖颈之上。

    此一掌效处虽对,气力却小,夫诸不被打晕,反被殷洪一惊,前蹄倒立。直将殷洪踏在脚底!

    张帝辛、袁洪自将此处看得仔细,见殷洪危险,方要出手,却见远处忽的红光大盛。正见一道红绫直卷而来!

    夫诸不想还有旁人来助,一时心惊,想要撤退,却已是回缓不及,正被红绫裹卷成一团,直挺挺摔落地上。殷洪看得惊异,急忙起身,却见一七八岁小儿,正立云头,手中将处一方钢环抬手便砸!

    此环落在,砸的却不是夫诸,而是殷洪,那小儿道:“好个不念亲恩的东西,如何连自家兄长都不放过!”

    哪吒!这小儿如何来了?张帝辛看得一愣:“三弟莫动,这小儿便是我三子哪吒!”

    袁洪听得暗笑,殷郊、殷洪是皇兄儿子,哪吒亦是皇兄儿子,如此打将起来,果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殷洪大惊急忙身闪,却不想乾坤圈落得太快,直被打翻出去,哪吒上前,一手牵了混天绫,将夫诸收起:“若想寻仇,便来朝歌寻我,这白鹿小爷先要了。”

    “混账!”殷洪大怒,口中捻咒,水火铎忽动,直将砸落下来,哪吒见其来的迅速,急忙躲闪开来。

    殷洪自是不舍,一手将水火铎,左手生水,右手生火,急将战来,哪吒嘴角一挑,自将乾坤圈一挑,拿在手中权作兵刃,起身便砸!

    这边水啸火起,凌凌然盘亘而至,那边圈挑玲珑,呼啦啦砸将急下,殷洪身形忽转,手袖中却多一剑,舍了水火铎,直将刺来,哪吒身形急退,双手合十,顺势手中出得一跟金链,凌空一甩,便化一条金龙!

    殷洪便感肩膀一痛,全身竟是使不上丝毫气力,直挺挺坠落下来,殷郊见弟受伤,忙起身道:“道友手下留情,夫诸归了道友便是!”

    “此人险些害你性命,道友如何留他!”哪吒怒道,抬手便要将乾坤圈砸下,殷郊看得吃惊,急忙挡在殷洪身前:“道友若杀,便将贫道先行杀了!”

    “这……”哪吒看得一愣,叹一口气,摇头道:“道友发得善心,早晚死在此人手中!”

    殷郊望一眼殷洪:“此乃亲弟,如何不救?还望道友慈悲,放了殷洪,一应罪责,自有殷郊来受!”

    殷郊?殷洪?哪吒听得两个名字,不由皱眉,姜娘娘早言两子已丧,如何又在此处相见?莫非此两人乃是假冒?

    哪吒上下端详两人,嘴角一挑道:“姜娘娘早言其子已丧,你两人如何妄称皇子?说,此番来朝歌,却是为何!”

    殷郊听此一问,亦是一愣:“这……我两人早在仙山中修行,如何又丧命之说,道友可是记错?”

    莫非这两人真是当朝皇子?哪吒皱眉道:“你且将天子老……天子喜好说出,贫道自信你两人之言。”

    此间势必人强,殷洪急将张帝辛所喜之物说出,殷郊亦言如此,袁洪在暗处自听得大笑,暗道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八岁小儿果如皇兄一般机谨多智。

    张帝辛望之亦是摇头,这哪吒,真是人小鬼大,此间有哪吒在此,必出不得什么差错,倒是自己与袁洪白来了一遭,两人相视一笑,自将离去。

    今日乃是大喜日子,待两人回宫,张帝辛自急令袁洪携钦雪与众人敬酒,自己便在九间殿中,等哪吒提夫诸来问,却不想,坐等一时,又等又一时,却未见哪吒人影,暗道小鬼不是出了差子吧,急忙起身去寻。

    张帝辛刚出宫门,便见姜文蔷抱着哪吒往这边来:“都是你教的好儿郎,方至朝歌,连你我都不见,就去赴袁洪的喜宴……”(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水灾兆,横公鱼

    张帝辛望一眼已是烂醉如泥的哪吒,也是苦笑不得,心道如此小儿,怎生如此喜欢酒饮。

    姜文蔷心疼哪吒,自在一旁责怪道:“你且说你未有好生管教,若哪吒生个好歹,看你如何见我母子!”

    “这……唉……”张帝辛亦不想如此,本道哪吒直向自己邀功,谁道他心奇婚事,先去了显庆殿,“袁洪呢,三弟如何了?”

    姜文蔷听得袁洪之名,眉头更加紧皱:“还道你那三弟,早被皇叔拉住,两人酒饮去了!”

    这……方才一晌的功夫,如何就成这样了?皇叔比干,素好饮酒,伯邑考来京之时,得赐醒酒毡,更对酒液难忘,以前或心忧过国事,少饮一些,得了毡子之后,心不忧醉,每日需得饮昏方休,此番将袁洪捉住,怕是一时半会难出显庆殿门。

    张帝辛听得咂舌,这便将哪吒接过:“夫人且去弄些醒酒汤药,吒儿年小,莫要伤了身子。”

    姜文蔷冷哼一声,自是皱眉而去,张帝辛抱起哪吒,暗运仙力,将酒液尽消,哪吒微微转醒,张嘴便叫:“皇爷爷休走,再与我饮上百杯!”

    张帝辛额上顿起一团黑线,皇叔比干文能治世,谋可定国,这……酒果真也是非凡,一拍哪吒脑门道:“你个小鬼,若将你皇爷爷醉过了,看你如何担待!”

    哪吒见是张帝辛,猛得一愣,面色一红道:“天……天子老爹……那个……那个大师尊曾言,人是酒中仙,越饮越得闲,宁往酒中寻琼浆,不往碧游拜圣贤!”

    张帝辛听此,更不由皱眉,不想这赵公明修身良正,暗下中也是好饮之人:“何若你在峨眉山罗浮洞就学饮酒,未学其他本事?”

    哪吒一听天子之言,不由面色一红。张帝辛亦不想责难,哪吒虽得修炼,却始终是蓬头稚子,这便道:“行了。你且将夫诸将拿来,另你将殷郊、殷洪二人如何了,一并说来。”

    “殷郊、殷洪?呃……天子老爹如何知晓我遇见两人了?”哪吒听得一愣,急忙道,“那白鹿长得甚是俊美。老爹可不能抢我坐骑!”

    “这……”张帝辛听此,不由叹一口气,放要言语,却见丞相商容急向这处而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

    莫非水灾来了?张帝辛暗中一惊,急忙上前:“老丞相,何事慌张?”

    “陛下请看此物。”商容急忙道,令人人将出一方水桶,水桶中。正放两条怪鱼,此鱼长七八尺余,形如鲤而赤,头大且凶,嘴中含数多白齿,额上令吊一红绫,虽是肉凸,却宛若灯笼,正落此鱼眉间。

    哪吒看得新奇,自将手来逗。商容见三太子如此,将将之阻拦:“太子且慢,太子且慢啊!”

    哪吒哪管得了如此之多,手刚入水。其中两条怪鱼猛得大起,张开大嘴,竟直将咬住手臂!

    哪吒端得一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将在地,张帝辛急拽那鱼。却不想怪鱼咬住臂膀,竟是死不撒口!

    “哎呦……太子啊!早叫您且慢,此番当如何是好啊!”商容急道,“来人啊,还愣着作甚,快将那怪鱼弄下来啊!”

    “不必了。”哪吒道,手中忽得燃起一团紫火,顿时将两鱼烧得灰飞,商容见三太子手上火起,端得吃了一惊,心中忽得记起,殷郊、殷洪皆在仙人处修行,想必哪吒亦是如此,这便喘一口粗气,急将朝歌之事说来。

    朝歌外有两山,西为云梦,北为古灵,过云梦山有一河,名为淇水,过古灵山一河,名为卫水,两水共通朝歌,京师重要水源,此间多鱼,亦为朝歌外,不少渔民打鱼之所。

    淇水、卫水中鱼本不少,却不知为何,近半月功夫,众人所捕之鱼竟是越来越少,两水水位亦是越来越高,众人看得惊异,却道水位增长,乃是寻常,依旧下水捕鱼,捕到的便是这种怪鱼。

    渔民见得这鱼模样怪异,却也未甚在意,拿将会去,却不想刀杀之不死,火烤之不烂,比及夜中,那鱼竟咬起人来!

    人吃鱼不成,反倒被鱼来吃,更有淇水之畔人言,水中似有水怪,凡下水之人,皆被取食,半夜月明之时,更有嘤嘤哭声,从河中传来,正因如此,至使淇、卫两河之人心中畏惧,不敢捕鱼,所以来遣人来朝歌求助。

    “还有此等事情?”张帝辛听得心惊,暗道此间必得有异,这便道,“此事自有寡人做主,劳烦丞相,即日起准备沙石麻袋,越多越好,寡人自有用处。”

    “是,老臣遵旨!”商容早先与天子不少交往,自知天子圣明,这也不便多问,急忙下去准备。

    《神异经》中曾载,一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乃为横公,亦是水灾之兆。

    先前夫诸,加上如今恒公鱼,皆是水灾之兆,如今朝歌怕有祸患,张帝辛心念如此,自言道:“哪吒你往卫水查看,寡人往淇水去看,若出异事,万万不可恋战。”

    哪吒亦知此事不小,急忙起身,出朝歌背去,袁洪此番结亲,今日如何不能再行打搅,张帝辛只得亲自去淇水一趟。

    北海之行后,金光仙便与虬首、灵牙仙回八仙岛去,黑凤亦返岱舆山去,此间朝歌可用之人甚少,雷、电二人,还需保护姜文蔷一行人安危,张帝辛第一次觉得朝歌能用之人太少。

    云梦山南面不远,便是淇水一系,张帝辛驾云而往,自是顷刻便至,方至淇水,便见其中水位,已涨了七八尺不至,若非此间悬崖壁峭,淇水怕是早已冲将出去。

    何处来的如此大水,难道真是水灾?张帝辛缓步而下,正落水上,其身刚落,便见水中“嘭”得炸起,数条横公鱼直扑而下!

    张帝辛长袖一甩,自将众鱼甩非出去,便在此时,忽得水中卷起一团漩涡,便听一声低吼,水中忽得伸出一方白掌!

    张帝辛急退,却不想水中之物,力气甚大,直将他往下猛拽……(未完待续。)

    ps: 今天加更一章,以后每天会不定时加更,求推荐,求打赏,求月票~~~

第一八零章 水出朱厌,申公豹来京

    张帝辛端得一惊,急把虎魄祭出,凌空一甩,将出一声嘶吼,但见江水上,多得层层红毛。

    “吼!”水中忽得一声鸣响,正出一狰狞兽头,此物高大如山,双手若擎,直轰而下,张帝辛急忙身退,却不想那物之甚快,眼前一黑,直被轰入中!

    张帝辛身若落石,直冲淇河水底,退了数丈方才止住身形,暗中见水中一片殷红,长毛四散,宛若水草,身形庞大,直出数丈水外,脖颈处一片白绒,前肢如柱,正矗河道之中。

    张帝辛暗道好大的异怪,急忙起身,出得水来,正见此妖形貌,头似突石,貌若惊猿,嘴角扬一对雪白长须,一双红眼宛若红灯。

    朱厌!张帝辛看得一惊,《山海经?西山经》中曾言,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朱厌现世,必兴刀兵!此物如何会现在淇水之中?张帝辛看得一惊,朱厌却是大怒,双手猛起,宛若两根擎柱轰杀而下!

    双拳落水,宛若水中炸雷,激起层层水幕,倒映彩彩辉光,张帝辛身形急退,将金光镜一晃,直闪朱厌眼睛,有把金砖一甩,直砸而下!

    朱厌见得光来,自将眼眉紧闭,金砖“嘭”得一声,直砸而下,将他打了个趔趄,张帝辛身形急动,将虎魄一扬,直砍而下!

    朱厌忙将臂膀来挡,虎魄落下,正见一方血雾大气,张帝辛身形急缓,侧身一甩,绕臂膀一围,急冲朱厌门面而去。

    朱厌大吼,口中出滚滚腥风。两旁须子猛得拉长,却如长绳,直将张帝辛捆缚,往嘴中来送!

    张帝辛急下虎魄来斩。却不想刀刃刚起,身后忽得袭来一道红尾,“啪”得一声,直在他背后开一血道!

    “嘶!”张帝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身上银光一闪。直将白须炸开,身退出来,反手将出震天弓,抬手便射!

    银光一炸,朱厌端得一惊,张嘴嘶吼,正见一道金光冲来,直透其头而过!

    “嘭”得一声血雾翻飞,众多横公鱼从水中呼啸而出,直将朱厌尸体噬咬。撕扯而下,张帝辛端立其上,手中猛得红光大盛,手中直落九龙离火罩,三昧真火轰起,自将朱厌尸体笼烧其内,不多时,便将其中之物烧化。

    朱厌尸首虽得消逝,四面横公鱼却是寻先前之战血气,直向此处而来。张帝辛一手轰起水柱,却见血雾升腾,其间三分水、七分血,下望一眼。已是鱼嘴一片!

    张帝辛看得心惊,如此多横公鱼,虽害不得仙人,却可将淇水之物消蚀殆尽,长久以往必是朝歌祸患,若日后水灾并起。此鱼一散,怕大商都要遭难。

    淇水之事万万徐缓不得,张帝辛这便起身往云梦山,着武吉、张凤、鲁雄、苏禀四人领人修河改道,另加固河上堤岸,以防水来涨暴,此番安排稳妥,急回朝歌而去。

    商容早得天子命,将一应滚石、麻袋备好,张帝辛回朝,便将九龙神火罩至于鹿台之上,并着朝歌渔人往淇、卫两河渔捕,一应收获,无论多少,皆放神火罩中。

    朝歌人听闻天子旨意,急忙去两河搜索,殷郊、殷洪亦被张帝辛遣派出去,一为督军,二为勘探,先前所灭朱厌虽是异兽,修为却甚不高,张帝辛总觉此中有异常,不敢大意。

    不多时,哪吒便返,将卫水情况一一来说,果是与淇水情况一般无二,张帝辛点头称许,放才起身,却听下人来报,一道人乘黑虎,在显庆殿外求见。

    张帝辛听得下人描述,自知所来之人是谁,急忙道:“速请道友进殿来叙。”

    不多时,一黑袍枯瘦道人进得龙德殿来,张帝辛急忙道:“申公道友,近来可好?”

    “鬼谷道友亦是安好,你北海一战,可谓三教扬名,真当可喜可贺。”申公豹一应消息甚是灵通,自然知北海之事,“只是道友福缘稍浅,不及我教燃灯老师福厚,如此倒是可惜。”

    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黑莲已如淬碳,稍及气力便散,燃灯如何还得至宝,这便试探道:“燃灯老师将那黑莲收至贵教,着实可喜可贺。”

    申公豹听之一笑:“道友能窥至宝一眼,已是不小福缘,燃灯老师还曾言道友慧根,日后阐教之人寻见,需得请道友往玉虚走上一遭,以为坐台论道。”

    “申公道友所言极是。”张帝辛不漏声色道,暗中却是思忖,依申公豹如此说法,燃灯应是得了至宝才归玉虚,可黑莲已落自己手中,此人必定得了旁物虚证,这才保全颜面。

    至于邀往玉虚一遭,怕是燃灯于心不死,早对自己下了必杀之令,张帝辛心念于此,这便笑道:“却不知申公道友此来朝歌为何?”

    申公豹听得此言,立将眉角一挑,设下一道屏障,这才言道:“近日朝歌中可出异象?”

    张帝辛望申公豹一眼,自是笑道:“此时朝歌四处安稳,如何有异相只说,申公道友有话不妨直接说来,贫道听之便是。”

    申公豹一听张帝辛言语,面上自露笑意:“看来贫道来之未晚,前番道友北海显威,可是得罪了天庭之人?”

    张帝辛想起龙吉之事,自是点头,申公豹见之,自将言道:“前番贫道往天庭符元仙翁出酒饮,听得说朝歌三人惹怒龙吉公主,此人本是度小之人,又得瑶池金母宠爱,自道你三人犯下天条,特来降下水灾。”

    张帝辛忽得想起袁洪曾言,若将寻仇,便来朝歌只说,不由心中一颤道:“道友能再说详细些许?”

    申公豹叹口气道:“道友此去北海,想必亦闻黄龙道友之事,此番事已被掌教圣人压下,却是三位道友之祸,无人来平,昊天上帝怕将此处祸患,记在朝歌之上,此间淇水、卫水之中,想必出横公鱼祸,燃灯老师心忧朝歌万民受灾,方才已遣夫诸前来报水,想来近日可到。”(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章 化蛇危,祸出淇水

    都道原始天尊护短,不想天庭亦是如此,这龙吉倒好生记仇,不过赤阳之仇,竟将朝歌一城之民赔罪,真应了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张帝辛心中暗笑,燃灯道人会如此好心,遣夫诸前来报讯?想必此物勘察之效,更过报讯之名,如今此物被哪吒收了骑坐,看它如何报得信回:“不满道友,朝歌卫、淇二水之中,确实出现怪鱼,至于夫诸,贫道却未曾得见。”

    申公豹点头,却将说道:“燃灯老师早算如此,特遣贫道将治药散入两河之中,横公鱼祸想必不日可解。”

    燃灯?施药?张帝辛听得心中一惊,暗道此间必得有诈,方要开口,忽得听外面一声雷响,便见铺天大雨瓢泼而下,其中隐隐竟有嘤嘤哭嚎之声,似婴儿啼哭,又似妇人叱骂!

    正在此时,忽得下人冲入殿中:“仙长,大事不好,淇、卫两河之水,忽的暴涨!”

    此水一涨,便是横公鱼祸患大时,张帝辛听得不由皱眉,呵道:“这便是道友所说,横公鱼患可解!”

    “这……”申公豹见得如此场景,亦是大惊,暗道照此间大雨,怕横公鱼终将出来,急忙道,“贫道将药洒至淇水,方才来此,此间或有误会,道友还需慎察!”

    “报!报!仙长!二皇子与淇水河畔,身受重伤,现大皇子正赶将过去!”申公豹话音刚落,却又见一下人一身血污来报。

    “混账!申公豹,你在淇水中到底行了何事!”张帝辛闻言便怒,这边申公豹面色更是难看:“道……道友,休要误会……”

    殷郊、殷洪二人来朝歌必有所图,可两人毕竟姜文蔷亲子,张帝辛心中着急,却做三分愠怒,七分虚张,但见申公豹面色越将难看。暗中亦晓,此事申公豹怕真心不知,其中计较应还在燃灯哪里。

    申公豹见张帝辛大怒,面色亦是难看非常。打个稽首道:“道友既然不信贫道,贫道这便去淇水,除了那般祸患!”

    申公豹话音刚落,便遣黑虎,急出龙德殿外。张帝辛亦紧跟而出,方出殿门,正见大雨如泼,殿下之水,已攒了数尺之深,难以外流!

    此间水若大起,朝歌怕是祸患难平!张帝辛心念于此,速度更加快许多,方至淇水,便听嘤嘤哭嚎之音。远处正传金光闪闪,却是殷郊在半空与一怪相战,此物甚巨,一身琉状满身,人面豺身,背生双翼,在水中却行走如飞,宛若平地。

    殷洪早与此物相战,便手中水火铎亦残开两段,不复旧观。殷郊在上持方天画戟与之交战,却不想这怪生得肥笨,行动却迅速至极,不多时。便已险象环生!

    那物翅膀呼啸,正起一层席水,水声呼啸,殷郊竟是回缓不及,径直被落胸前!

    殷郊便觉胸中血气翻涌,“噗”得一声。将出一口心血,身形急退,忙将出一座小钟,猛得晃动!

    那怪听得此音,身子一颤,嘴中忽得呼啸,嘤嘤哭声更巨,直将钟声掩将过去,殷郊身形猛颤,忽得水中将出一道黑尾,直冲他轰将而下!

    张帝辛急将金光镜一晃,斜刺里杀出一席红绫,将殷郊卷了,直带出去,申公豹看得大惊,急忙道:“道友小心,此物乃是化蛇!曾一夜淹前朝八百城镇!”

    化蛇?!朝歌如何来这般奇物!张帝辛听得惊异,急将金砖砸下,却化蛇不闪不避,金砖其身上,却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涟漪!

    化蛇被袭,目光自落张帝辛身上,身后翅膀忽闪,出得道道罡风,正袭而来,申公豹见得吃惊,急将出一柄拂尘,正挡在其上:“此番当是着可燃灯道人之计!”

    原是在玉虚宫中,燃灯道人言此物可食横公鱼,申公豹闻言,这才将之带来,不想此物竟是妖物化蛇,此般可真将好心做得坏事!

    “嘭”得一声闷响,申公豹身形急退,化蛇呼啸,直冲而来,那便哪吒混天绫一甩,忽得出了丈宽红绫,长绫呼啸而下,直向齐下裹挟!

    化蛇背后双翼猛得扩大,凌空一展,竟有数十丈大小,双翼齐煽动,竟是呼啸风起,直将混天绫反吹回去!

    风若刀锋,便吹得水中排浪,扬扬汤汤直将冲杀,忽得水中生出一方铁棒,凌空直将化蛇挑起!

    袁洪大喝一声,身形猛动,化作一只吊额猛虎,直扑而上,化蛇却是猛得一吸,嘴中忽得扩大,竟一嘴将猛虎吞如嘴中!

    张帝辛见得大惊,长袖一甩,急将震天弓将出,抬手丈高,凌空便射,金光直冲去,正将化蛇射个通透!

    “吼!”化蛇嘶吼一声,却见身上口洞,竟是皱缩起来,便在此时,忽得一方丈宽巨棒直落,猛得大涨,又将洞口冲开,其中一团清气,自是袁洪无疑!

    “结!”哪吒大喝一声,手中乾坤圈忽闪,化作环环铁网,直落而下,化蛇身中透金箍棒,自是难以躲闪,正被乾坤圈层层管束!

    申公豹简直眉眼大亮,拂尘扬起,起身便砸,却不想拂尘砸落,落得“嘭”一声脆响,竟是一击落空,袁洪看得眼尖,见乾坤圈正缚金箍棒上,化蛇竟是不知踪迹,急忙道:“兄长小心!”

    但见水中忽起波澜,一汪水柱凌空而起,直向半空而来,张帝辛看得惊异,急将弯弓搭箭,一道金光爆射而出!

    化蛇吃痛,嘶吼一声,却如妇人叱骂,长尾一甩,直冲而下,张帝辛忙将虎魄斩下,一刀落下,便起纷纷血花,身形一顿,自被轰飞出去!

    张帝辛身形直落,轰入山石数尺,方才止住身形:“攻杀化蛇头尾,此乃妖物弱处!”

    袁洪闻言,身形忽闪,七星遁术施展开来,空中忽得出道道残影,猛得一声呼啸,丈宽金箍棒,直砸而落,化蛇一时反应不及,自被砸将下去,“轰”得一声鸣响,激起层层水幕!

    淇河之中,忽得涟漪大气,泛起层层大水,竟直出河暗之外,张帝辛看得大惊,急忙道:“休让横公鱼四散!”

    袁洪闻言,急将出一缕毫毛,顺势一吹,化作百千猢狲,手中皆持铁棒,凌空便大,直将两岸山石砸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八二章袁洪擒妖,帝辛问怪

    四面烟尘呼啸起,两方土石轰然来,呼啦啦倒木喷涌,扬洒洒乱石穿空,申公豹未想袁洪竟有此等本事,端得惊道:“道友好生手段!”

    袁洪方要答谢,脚下轰得水起,半空忽出一张狰狞大嘴,直将铺天盖地而来!

    袁洪端得心惊,放要撤反,却不想臂膀被擒,身形直落而下,张帝辛凌空而起,将出乾坤阴阳鱼抬手便砸,便见八卦符印直落而下,轰出道道血雾!

    化蛇吃痛,自受不得如此攻击,身子一没,直入水中,哪吒心忧袁洪,直将混天绫祭出,直冲而下。

    化蛇早先吃过此亏,自是心怕被缚,长尾一甩,轰起一汪水幕,身形一闪,直落入淇水之中,不见踪影!

    “休要让他走了!”张帝辛大喝一声,急忙身下,刚入水边,身子忽得一僵,但见水面之上,猛得道白升起,唰得一声,将连人带水,直结成了冰晶!

    张帝辛觉得身子一寒,便见淇水之中,一道暗影,直向上游而去,身子猛得一颤,将冰晶尽去,却不想水面忽得一白,瞬间结起厚冰,将河面冻结。

    哪吒大怒,直将乾坤圈砸下,却只听“嘭”得一声脆响,圈子在冰面上仅砸出一道白痕,便折了回来,申公豹在一旁看得吃惊:“好一手驭水之术!”

    “你这枯瘦老头,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哪吒自是年轻起盛,口中呵气,忽得起了层层紫火,直落冰面之上,却不想六昧真火在冰上打了一个翻滚,竟如泥牛入海,不见丝毫融迹。

    “这……”张帝辛见此,亦不由皱眉,起身落于冰面之上,便将虎魄在手。向下猛砍,只见一声脆响,冰面上,却只生一道白痕。剑锋忽颤,竟震得虎口升疼。

    哪吒看得皱眉,落于冰面之上,却不知如何是好:“此冰甚坚,一时恐难以将之消除。此番三叔被缚,却不知如何了。”

    “三弟修**玄功,一时应是无事。”张帝辛见殷郊、殷洪二人重伤,这便将两人扶起,“哪吒你且将郊儿、洪儿带回,劳烦申公道友,往卫水之上,以免再生祸患。”

    哪吒自是点头,自将殷郊、殷洪扶起,直往朝歌而去。申公豹本为此事有愧疚,自是打个稽首,往卫水而去,张帝辛见得两人远走,却是不动声色,忽得将震天弓张开,对冰面抬手便射!

    冰面忽得一颤,其上竟出血水,猛得一声嘶吼,忽得冰面皲裂开来。正出化蛇身影!

    先前化蛇将袁洪衔了便走,如此大物,若逆流而上,必起层层波澜。可黑影逆流而上,水面竟无丝毫变化,并且,此处冰结,却只有数丈,不远处静水便如寻常。若化蛇真有化水为冰之功,整间河道怕是早已冰封,如此推算,化蛇定未远走。

    而眼下最为危险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化蛇自会潜身在众人脚下,张帝辛心念如此,暗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洛书之事,万不得让阐教之人之人知晓,这才将申公豹、殷郊、殷洪三人支开,急用震天弓来试。

    果不其然,化蛇果真如张帝辛猜想一般,并未远走,化蛇吃得震天弓一击,自是呼号大叫。

    张帝辛见得此物出来,长袖一甩,直将洛书砸下,银光大闪,正将化蛇裹挟其中!

    化蛇如何是洛书敌手,身子一弓,嘴中直出鲜血:“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你害我朝歌百姓,如何让贫道饶你!”张帝辛怒道,“孽障,还不将袁洪释出!”

    化蛇一听,却是面露苦色,急忙跪拜在地:“上仙莫要气,不是小妖不放猴爷,而是那猴爷不从小妖腹中出来!”

    原是方才袁洪被化蛇叼住臂膀,急中生智,身形一闪,化作一颗冰珠,直入此物胃中,张帝辛听得惊异,暗道好个猴儿,这便道:“可是燃灯道人,派你前来?”

    “上仙明鉴,此事与小妖着实无奈啊!”化蛇急忙叩首,额上亦出一层冷汗,“那燃灯老贼收了小妖本命元神,言若小妖将朝歌淹了,才得予返,小妖无奈……才……”

    “妖孽!还在胡言!”化蛇话音刚落,腹中忽得隆起一道长杆,正是袁洪在其中捣鬼,“还不将实话速速说来!”

    化蛇额上顿起一层血汗,痛得满地翻滚道:“上……上仙饶命……小妖,小妖照实而说……燃灯道友言,若小妖水淹朝歌,则将北海至宝,予小道品鉴,小……小妖这才来淇水兴患!”

    北海至宝?这燃灯道人倒是好生算计,张帝辛听之冷笑,这便道:“朝歌乃天子之府,若天子身陨,就凭你之道行,你道能承担得起?”

    “天……天子!”天子虽属凡人,却在三界之间,享有阶位,若伤天子,必得莫大因果,化蛇知晓此中厉害,自是大惊失色,忙道,“燃灯老贼言,西岐处才是天子,如何朝歌又生天子?”

    靠!张帝辛一听此语,差将气得吐血,合着此人被燃灯当棍子使了,还不知惹了何种祸患:“你如何将天子不知?”

    “这……小妖上次醒时,尚是孔甲时候,此次醒来,乃是燃灯道人唤醒,早不知是何年月!”化蛇急忙道。

    孔甲乃是夏朝倒数第四位天子,至张帝辛这一代,已有七百年载,这化蛇一睡,便是如此年月,如何能知晓人间更替何时,张帝辛嘴角一挑道:“此间是商朝帝辛之年,距孔甲已经七百余载。”

    化蛇闻言猛得一愣,眼眉中闪过一丝狡黠,急忙道:“小妖有所不知,不想冒犯天威,还望上仙恕罪!”

    张帝辛眉角一挑道:“此间与道友一同来淇水,可还有旁人?”

    化蛇一听道友之名,暗中自心安不少:“上仙既是相问,先遣小妖腹中之人出来,小妖自将相告。”

    张帝辛听之,面色一冷道:“道友此番情景,可还觉有讨价还价之机?”

    张帝辛话音刚落,化蛇腹中便是一阵搅痛,化蛇忍得一身冷汗,急忙道:“有……还有一人,那人便是天界烛龙之子!”(未完待续。)

第一八三章 袁洪伤,姬发提亲

    《山海经》中曾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暝为夜,吸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眠不休,身长千里 ,在无启之东,其为物,居西海之外,人面蛇身赤色 ,居钟山下。

    莫非化蛇所说,便是西海钟山之上,烛龙九阴?张帝辛暗中思忖,观此人之能,想必亦是高修之人,此间怕有麻烦:“所谓龙生九子,不知是烛龙哪位儿子?”

    “这……”化蛇不想张帝辛知道烛龙之名,面上露出一丝浅笑道,“上仙若将小妖腹中之人唤出,小妖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化蛇果真不是省油的灯,张帝辛心道,单手一挥将洛书收在手中,这便道:“劳烦道友张嘴,袁道友这便出来吧。”

    袁洪听得张帝辛言语,眉角顿得一挑,暗道如何不角三弟,反言道友,这便将出根猴毛,化作自己模样,化一道清气,直出化蛇嘴中。

    化蛇见得袁洪出来,眼中顿时一红,忽得爆射出两道红光,直将“袁洪”透体而过:“混账!你真道你是上仙了不成!”

    先前化蛇口中三分真七分假,自与张帝辛周旋,却因身子被缚,不得发怒,如今“袁洪”一出,自然显出本来面目。

    张帝辛早料如此,身形急退,化蛇吼道:“小子交出洛书,贫道或可饶你性命!”

    “好!”张帝辛大喝一声,急将震天弓、穿云箭搭上,化蛇识得此乃轩辕圣皇之物,急忙身退,却不想腹中忽得爆出一道血花,随后便感一物直冲头顶而上!

    化蛇端得大惊,嘴中忽得血起,张帝辛嘴角一挑,凌空而下,手将虎魄斩下!

    “嘭”得一声爆响。惊起道道血雾,袁洪正从其中而出,身后正是百丈高如意金箍棒:“皇兄,此人言的是真是假?”

    “三分真。七分假,此番若是天庭行事,应还有人,还需麻烦贤弟,乔装一番。你我兄弟再去行事。”袁洪自知张帝辛意思,摇身一变,正作化蛇模样,张帝辛看得欣喜,两人自是洋洋洒洒,往淇水上游而去。

    却不想两人寻了一晌,却未发现任何旁人踪迹,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返回,天上雨水依旧。幸得武吉等人早领众人改淇、卫两水河道,才使朝歌未落大水之下。

    张帝辛方至宫中,丞相商容见得天子,急忙上前道:“陛下,老臣有要事启奏!”

    此间水患正紧,如何还有旁事,张帝辛皱眉道:“不知丞相所言何事?”

    商容面色一皱,叹一口气,却将一方卷帛呈上,张帝辛拿之来观。却是西岐姬发求亲之信,暗中不由皱眉,这姬发早不来提亲,晚不来提亲。如何偏偏朝歌水患,才来提亲?

    此间事必有蹊跷,莫非姬发早得天庭之言,特以提亲之名,遣人试探一番?张帝辛眉角一挑道:“来信之人,可还在朝歌城中?”

    “这……”商容听得天子疑问。却是一头雾水,“陛……陛下,这……这问何意?”

    “老丞相糊涂!那人是来探我朝歌虚实,若知此间水患,怕西岐将起兵事!”张帝辛忙道,急将袁洪道,“三弟速去驿馆并朝歌一路去寻,若遇西岐之人,杀之无赦!”

    此番朝歌朝歌用兵正紧,西面若起战事,自会两面受击,难以相顾,袁洪听此,急忙而出,商容一听此言,亦是恍然大悟,急忙跪下:“陛下恕罪!老臣若知如此,如何也不会答应姬发娶亲之求!”

    探马若回西岐,姬发必得此间情况,若行娶亲之礼,便如姬昌迎太姒,乃是殷商和亲之耻,若不行,西岐便有借口,行兵西进,此事端得两面为难。

    张帝辛听得此言,自将商容好生安慰一番,不多时,袁洪忽得踉跄而回,面色亦是苍白得紧张:“小……小弟无能,被……被那人走了……”

    张帝辛吃得一惊,忙将九花玉露丸塞入袁洪口中,探入脉息道:“三弟如何受此重伤?”

    袁洪吃的九花玉露丸,方才舒缓许多,自将此间事情说来,原是袁洪出得午门,正见一人奔马而走,这便急下手,却不想那人马快,竟如仙人飞奔!

    袁洪心道天子嘱托,这便急追而去,方出朝歌三里有余,便被一红袍白发之人拦住,两人大战一番,袁洪自不是对手,急忙施展七星遁术,这才逃会皇宫。

    袁洪虽是真仙中阶修为,却有**玄功之妙,又有如意金箍棒之厉,寻常真仙根本不是对手,此人能将袁洪战败,想必已至金仙修为,张帝辛暗道,此人红袍百发之人,或是化蛇嘴中烛龙之子,这便令人将袁洪扶下休息:“此间消息,西岐想必已得。”

    “这……”商容听此,面色不由一皱,“就算小女青君来死,也不得嫁给此等小人!”

    历史中,商容之女商青君便是姬发之妻,如今事情翻转,姬发倒成小人,张帝辛念此,忽得脑中一明:“姬发可见过青君姑娘?”

    “陛下说笑,青君待字闺中,如何教旁人见得。”古代女子,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商青君更是丞相之女,自不得见到旁人,商容急忙道。

    “如此便好!”张帝辛大喜,这便道,“你且令青君进宫,寡人自有安排。”

    “这……”商容听此,以为天子真要将商青君嫁予姬发,端得悲戚道,“小女为名节而死,亦为大商威名,还望陛下留小女全尸。”

    “哎呀!老丞相何言,你且放心去吧,来日定还你个完整姑娘。”张帝辛哪知商容会如此想法,急忙安慰道。

    商容听得狐疑,却只得遵命而下,张帝辛暗道,既然你来求亲,寡人允你便好,女娲娘娘可赐妲己与我,我自可赐一“妲己”予姬发……

    张帝辛心知暗笑,忽得天外一道紫闪,猛得一身轰响,便见朝歌城中忽得火起,轰轰然,映起漫天虹彩:“那猴子,速速与贫道出来!”

    来了!张帝辛听得一惊,急忙出宫来看,却见天上乌云密布,呼嚎阴风大起,半空之中,露出丝丝血红,其间正立一红袍白发之人……(未完待续。)

第一八四章 烛龙子,猰貐显威

    阴风起,红袍轻颤,珠雨落,白发似癫;红袍轻颤,一身长衣遮身畔,白发似癫,冉冉若起三秋霜,浓甚眼,似是黑虚成洞,剑眉挑,正是戾凝额,此间分明,白似人骨,红似血浓。

    望此人一眼,便觉鬼蜮来人,恍若无常铁钩,背后顿生冷寒,张帝辛自知来人便是伤袁洪之人,自在一旁皱眉道:“此处乃朝歌皇宫,如何在此叫嚣!”

    红袍之人听之便笑:“不过人间小地,便那昊天上帝,贫道都不曾惧,何谓你人间之府。”

    昊天上帝?张帝辛听得皱眉,此人应天界之人,如何对上帝如此不敬,红袍之人,自不会算计许多,嘴中轻哼道:“休要多言,将那猴子予我,贫道自可放你性命。”

    “都道烛龙戾冷,不想其子亦是如此。”那红袍人听得张帝辛之言,先是一愣,尔后大笑道:“不想人间还有识得猰貐(yà yu)之人,倒是贫道荣幸。”

    龙生九子,何有猰貐只说?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此人既以承认是烛龙之子,想必便是化蛇所说之人,嘴角一挑,暗中将出九龙离火罩:“道友且看,猴孙便在此处!”

    猰貐抬头,张帝辛将金光镜一晃,直把九龙离火罩砸下,忽得天空大明,出得九条火龙,喷涌而下!

    猰貐见此,却是不闪不避,眼中忽得一明,手中将出一方黑气,此气一扯,便成丈高黑氲,九龙齐下,入得此间之中,恍若泥牛入海,竟不见丝毫涟漪!

    “如此把戏,还想偷袭贫道?”猰貐眼露凶光,张手一抬,黑氲顿闪一道光亮。竟壁镜一般,直出一道黑光,向张帝辛直袭而来!

    张帝辛看得大惊,急忙身闪开来。黑光直冲而起,落在半空,竟如烟花般,直炸开来!

    张帝辛身上顿起九宫碧甲,将黑光袭挡在外。黑光一炸,便将漫天落入染得漆黑入墨,猛得生出滚滚腥气,所落之处,便将宫墙、房殿之上,腐出数尺凹洞!

    如此相战,胜负未分,恐朝歌已毁,张帝辛暗道需得另寻战场,身子一闪。忙向朝歌城外去,却不想猰貐眉角一挑,不去追击,反将身下,单手一掀,便起烟尘翻飞!

    靠!你丫不按套路出牌啊!张帝辛心中暗骂,只得来返,正在此时,半空中忽得一道红光打落,正是混天绫直下!

    猰貐望混天绫袭来。身子一起,忽得伸出一双惨白骨手,猛得一撕,直将红绫扯开而来。哪吒急忙欺下,回身一甩,手中出得一道金光,直落而下!

    猰貐身形一闪,单手便捉那金光,却不想金光一闪动。化作一条链锁,直冲起一团血雾,透他琵琶骨而过!

    缚龙索名曰缚龙,自对龙族一群,有特别针对,那日龙吉公主缚龙索一出,便将金仙修为黄龙真人,治得毫无还手之力,哪吒见此物奏效,心中大喜,忙将定海珠砸下!

    “定海珠!”猰貐看得大惊,额上顿起一层冷汗,红袍忽得大盛,直出滚滚血云,将定海珠暂且拖住!

    哪吒如何肯舍,口中捻咒,忽得定海珠上五色毫光大闪,血云猛得一颤,竟是凹陷下去,猰貐知不可久持,急忙身闪,冲将出去!

    张帝辛在上看得真切,急将洛书砸下,猰貐躲闪不及,正被轰个正着,猛得一声轰响,便起层层黑雾,层层煞气自中喷涌而出,宛若海中破涛,直向四面席卷!

    张帝辛见是不好,忙将哪吒望后撤陨,却不想暗波来得汹涌,直将两人轰飞出去!

    “噗!”张帝辛胸口一痛,正将一口心血吐出,哪吒大惊,急将之扶起:“天子老爹,天子老爹!”

    原是先前张帝辛见暗波来急,忙将苍碧甲置于哪吒身上,又用身体竟他护住,才将威能全数吃下:“无……无事……”

    哪吒方要言语,忽得一声龙吟,黑云中炸起蘑菇层云,冲出一硕大巨兽,此兽龙头虎身,头上燃腾腾白气,背展双翼,却是漆黑如墨:“洛书、定海珠,你两人好生家底!”

    张帝辛大惊,急忙起身,拉扯哪吒便走,洛书、定海珠都已施展,对猰貐根无成效可言,只能将其暂时引离,以伺其中寻机。

    猰貐见两人遁走,如何肯舍,身形一闪,直追而来,张帝辛施展凤族秘术,身化血光,转瞬之间,便已冲出朝歌之外!

    凤族秘术!此人所习知功法倒是极妙!猰貐身子一挺,嘶吼一声,便如婴儿啼哭大起,嘴中吐出一黑方氤氲,身子一闪,直出其中。

    张帝辛带哪吒狂奔,未见猰貐追来,方才想**一番,忽得前方顿起氤氲,其中戾煞之气,宛若刀锋,直向两人而来!

    张帝辛端得一惊,自己所施之法,乃是凤族秘术,猰貐如何有此等秘术,竟能当先在前!

    黑洞之中,猛将出一道血雾,冲出之物不是猰貐,而是两方乌锁,张帝辛急忙身退,不想乌锁速快,正将两人束缚起来。

    乌锁缚身,便若活了一般,忙向内缩,张帝辛吃的一惊,忙将虎魄架出,挡在身前,却不想乌锁瞬化出道道黑刺,直向其中缩来!

    张帝辛心中暗叫不好,猛得挣将,却不见乌锁丝毫松散,猰貐自黑氲中显示出身形:“若将洛书、定海珠交出,贫道自可饶你二人性命!”

    若洛书、定海珠交出,两人定会丧命,张帝辛心知如此,这便眉角一挑道:“道友不将我两人释开,如何得洛书!”

    猰貐眉角一挑,单手一挥,将哪吒收入手中:“都道鬼谷子诡计多端,此番贫道倒要看你将出如何花样。”

    猰貐此来,乃是天庭所驱,自然知晓鬼谷子姓名,张帝辛暗道不好,本想趁此人解锁,暗用震天弓偷袭,却不想如此被此人识退,这便笑道:“道友看我等如此模样,还能将出什么花样不成?”

    猰貐冷哼一声,却不信张帝辛之前,急将上进,一手直向哪吒而去:“那贫道先杀了此小鬼,再问道友讨要东西!”

    哪吒亦是心惊,却见一方白骨直抓而下,哪吒急忙身闪,不料身前忽得一道蔚光大盛……(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 鏖战,无支祁斗猰貐

    蔚光大闪,轰出道道精光,斑斑蓝彩,将出层层蔚朵,一人从中而出,正将住白骨抓住,凌空一甩,正将猰貐甩将出去!

    来人身披一套黑甲,上纹九龙模样,腰间束宽博绣云匹带,带上缀一块黑圭,其形尖耳猴腮,好似一张猴脸,双耳招风,上落一展铁环,峨眉突出,直与鬓发相连,毛竖并长,一挽直束脑后,真是赤尻马猴无支祁!

    哪吒一见无支祁,自是大喜非常:“金猴子道友,我早燃信香,你如何来得这般迟缓!”

    张帝辛早知道无支祁对哪吒喜欢非常,这也不拦:“道友来的及时,鬼谷这边多谢。”

    “便不是哪吒召唤,贫道也是不得不来啊!”无支祁道,起身向前,“我道何人,远来是烛九阴之子猰貐,你丫没被后羿射死,反能活到今天,倒也不易。”

    四大灵猴本是一心,其一受陨,另外自有应知,张帝辛自知其中事情,哪吒虽不知此,但见无支祁知晓猰貐底细,心中且是欢喜:“金猴子道友,快将这龙不龙,虎不虎的怪物打走,免得在此凡人。”

    猰貐见是无支祁亦是一怔,化作本体模样道:“你这野猴子,被禹皇定海神针铁封压,能将出来,亦是命大!”

    听两人言语,似是早已相识,可话语之间,却诸多讽刺,想是两人之间,或有宿仇,张帝辛心念于此,特将哪吒往外走了一些。

    大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被禹皇镇压之事,无支祁本就视为禁忌,如今听得猰貐再言,端得怒从心起,起身一闪,一拳直轰而去!

    猰貐嘶吼一声,化作本体模样。嘴中忽得轰出道道黑风,无支祁却是不惧,手出蔚光,直将黑风撕扯。身形忽进,一拳便将在猰貐身上!

    猰貐身形急退,身后忽起一对骨翼,其翼颤动,将出一对鬼头。正轰而下,无支祁急忙开闪,却听半空“轰”得一声鸣响,但见簌簌雨黑,恍若硫酸之下!

    猰貐嘶鸣一声,宛若万马齐喑,又如战雷轰响,忽得又像婴儿嘶鸣,锥心刺骨般,响彻四方!

    无支祁听得此音。身子不由一颤,便在此时,猰貐猛得身子一拱,口中忽起一道黑雷,直落而下!

    黑雷正落齐下,无支祁身上忽得白光大闪,出得九条白龙,猰貐看得大惊:“九龙璧!”

    无支祁嘴角忽得一挑,身形猛得一动,在空中闪出道道残影。回转一下,一拳直轰而下!

    猰貐回缓不及,正被砸落,身子一颤。直翻滚数个趔趄方才止住身形!

    无支祁急忙上前,直将泰山轰顶,却不想双全砸空,正落黑云之中,黑云之后,忽得显出猰貐形貌。起身宛若山峦,张血盆道口直扑而下!

    “金猴子道友小心!”哪吒急忙呼喊,却见黑云中,忽得升起一道黑影,却将猰貐大口撑住,抬腿便是一脚!

    “轰”得一声鸣响,猰貐直飞出去,黑云落下,显出露出一猿,此袁长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眼如闪电,口似血盆,牙如剑戟,一身锦绣长毛如缎,正是无支祁法天相地化身!

    “吼!”无支祁嘶吼一声,嘴角轻挑,“猰貐,还不见出真章!”

    猰貐身子直落,轰将在山峦之上,轰鸣直响,爆起轰天烟云,无支祁不等他来反应,起身向前,双拳猛砸而下!

    又是“轰”得一声鸣响,此间烟雾更浓,忽得起一声龙吟,便见一血红万丈大龙,冲天而起,此龙一身无鳞,不出霞光,却耀漆黑墨彩,龙首雪白,一双红眼宛若灯笼,直挂天际!

    张帝辛望血龙一惊,不想猰貐还有如此本事!

    “吼!”血龙嘶吼,口中猛出黑水,腥气瞬间打躁,无支祁长啸一声,上手耳间一划在,手中正出一对翠环,翠环飞转,正将黑水尽收!

    血龙见黑水被收,端得一惊,无支祁却将翠环一甩,直将轰杀过去,血龙体大,如何能躲,正被击个正着,便见漫天血起,呼拉拉落了半天! 无支祁身形一闪动,身上忽出道道水龙,双手一挺,直砸而来,猰貐嘴中泣血,背上双翼忽闪,水龙冲至半空,竟被化成冰晶,难以移动分毫!

    无支祁眼中一红,一拳落地,地面轰响,大开而来,猛冲出一方清水,直把血龙冲将起来!

    好一手控水之术,寻常仙人控水,只能凭水而出,无支祁控水,却能生水而战,其术果真比化蛇高深不知多少!

    血龙身子一起,顺势冲天而起,无支祁嘴角一挑,天下落雨,忽得冰结,正将他凝在半空!

    无支祁猛冲过去,一全直将血龙冰晶打散,“嘭”得一声脆响,漫天冰落,恍若天将陨石,直砸得四方轰响,八面天颤!

    “道友小心!”张帝辛话音刚落,便见半空中忽得暗云大起,一团血云直落而下,正将无支祁身子束缚!

    无支祁身子猛颤,一时却难以将之挣脱,血龙一击得手,自从天际轰将而下,直将无支祁生生围卷其中!

    “吼!”血龙嘶吼,身子猛得一紧,无支祁在其中,猛得口中吐血,“无支祁你得凝水环又得如何,还不是命丧我手!”

    “啊!”无支祁大叫,可肩膀被缚,在加血龙之力,如何能挣,便在此时,忽得一方铁柱凌天而落,“嘭”得一声,直在血龙头上,轰出一道血口! 血若奔泉,直涌而下!

    “道友我来助你!”来人正是袁洪,这便将金箍棒凌空一甩,横扫血龙身上,便听“咔嚓”声响,此棍一落,直将血龙背翼打折!

    “吼!”血龙吃痛苦,长尾猛得一甩,直入泰闪崩殂,轰得半天全黑,直将袁洪轰出百丈开外!

    趁此间隙,无支祁身上猛得白光大盛,出得九条白龙,直将而起,血龙一时难以控制,自将落出空隙!

    无支祁身子猛缩,急恢寻常大小,张帝辛暗道好时机,急将震天弓祭出,顺势丈高拉挽,弓玄如月,急搭穿云箭上架,抬手便射!

    穿云箭如电,缀带一条金带,半空中,横破数丈虚空,呼啦啦直向血龙首级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八六章 遗物,无支祁身陨

    血龙便觉腾腾杀气袭来,奈何被袁洪一棒轰下脑间混沌,自是难以回缓,忽得一声爆响,正见金光大盛,纷纷血雾飞扬,猛得一道血雾若蘑菇云般冲天而起!

    张帝辛见此场景,心中忽得一松,便感全身疲乏,倦意好似海水般,翻涌而上,这便眼前一黑,直将晕了过去……

    不知昏睡多久,张帝辛便觉身子好似锈住了一般,干涩得难受,朦朦胧睁开眼睛,却见四面墙围,已在内宫之中,姜文蔷、杨玖、黄飞燕三人见天子转醒,急忙道:“陛下可是好些?”

    张帝辛觉脑间昏沉,晃晃脑海,恢复些许清明,心中忽得想起猰貐之事,急忙道:“三弟如何了?朝歌水患可解?”

    “你只道袁洪,就不念郊儿、洪儿?”姜文蔷一听“三弟”儿子,直将皱眉,殷郊、殷洪虽与张帝辛无甚矫情,却是姜文蔷亲子,如今天子一醒,不道亲子,反道袁洪,自让她心气。

    张帝辛见此亦是皱眉,暗道姜文蔷待殷郊、殷洪如此,此两人若真行反事,当如何向这正宫娘娘交代,姜文蔷见天子皱眉,心中更是不悦:“三弟,三弟!你随你三弟去吧!休要来管我孤儿寡母!”

    姜文蔷话音刚落,这便转身而去,张帝辛望姜文蔷如此,不由狐疑,姜文蔷一向品德淑良,如何会言此语?

    张帝辛思考之际,正见妲己端案进殿,但见姜文蔷气氛而走,忙道:“姐姐往何处而去?”

    姜文蔷不知张帝辛一直外出,未在宫中,只道自妲己进宫以后,天子对东宫妃子便多有疏远,如今眼见妲己,面色更是难看,冷哼一声。直出寝宫而去。

    “这……陛下,如何惹到姐姐了,让姐姐发此怒气?”妲己说着,便将汤案放在旁桌之上。“近日朝中政务繁忙,想是陛下身子乏了,臣妾特熬了参汤,与陛下补些身子。”

    “恩?朝歌水患可解?”张帝辛问道,这便将参汤端起。眉角却忽得一皱,望妲己一眼,依旧将之饮下。

    “水患?只是前些日水大了一些,这间天气方晴,已是好了不少。”妲己答道,将汤碗接过,“政务小事自有皇叔、御史来行,陛下身子为重,莫要伤了心神。”

    张帝辛点头,暗道妲己来朝歌不过几日功夫。如何便识得比干、费仲,此间必定有隙,这便起身:“多谢苏贵人,寡人知晓了。”

    妲己听得天子赞许,自是欢喜,张帝辛望之一眼,心中更觉些许怪异,至于何处,却讲之不出:“寡人出去走走,苏贵人止步吧。”

    “这……”妲己迟疑一下。浅笑道,“恭送陛下。”

    张帝辛出得宫门,寻得无人处,喉中一挺。却将前番所饮参汤吐出,放人之心不可无,钦雪附身妲己之时,此间怪异还有迹可寻,如今这般,似有似无的隐隐危险之感。才是让人觉怕。

    今日姜文蔷之事,更觉差异,不知何处出了叉子,张帝辛边走边思,方出宫门,正见袁洪、钦雪、哪吒三人在外等候:“三弟、三妹、吒儿,到了此处,如何还不进宫?”

    “皇兄身子如何了?”钦雪急忙问道,哪吒却将头一扭,嘴中嘟囔道,“如何不进宫,我也得进得去宫啊!”

    恩?张帝辛听得一怔,急忙将哪吒报过:“怎的,谁惹我家三太子生气了?”

    哪吒一听,却挣扎出怀抱,反回身抱住钦雪,张帝辛见他不对,急忙问道:“三弟,你且言来,到底如何了?”

    袁洪无奈,只好将前事复述,原是那日战猰貐之后,哪吒便带张帝辛回得朝歌,却想进得寝宫,姜文蔷便言天子身子不适,外人权且勿进。

    哪吒闻言心道义母关心天子,这便起身告辞,心想翌日在拜,却不想禁卫军已将天子出围住,言传天子令,一众人等,不得往万寿宫拜见,违者斩立决。

    哪吒听之便怒,便将一众人等痛打一顿,扬长而去,袁洪后来知晓此事,心道小子冒失,犯下错事,忙去万寿宫赔罪,不想御林军把守严实,如何也不允袁洪进门,更言此乃天子之命。

    张帝辛听得皱眉,暗道自己何时下了命令,急忙问道:“我昏睡了几日一直未曾反醒,如何下得命令。”

    “这……不是皇兄,是……是皇后娘娘……”袁洪闻言,立想钦雪瞪了一眼:“雪儿,如何胡言!”

    皇后娘娘?张帝辛听得一愣,今日听姜文蔷言语,便觉她言语不对,如今又有袁洪、哪吒之事,这人当是如何了?

    此间事情,似有端倪,日后需得问个清楚,张帝辛暗道,这便道:“此事寡人自会与文蔷问个清楚,却不知无支祁道友如何了?”

    哪吒听之本想言语,却被袁洪使言色止住,这便道:“无支祁前番消了淇水、卫水两河之妖,此番应在云梦山水帘洞中休息。”

    “无支祁道友,终究与你我有恩,你我前往谢过一番才好。”张帝辛话音刚落,哪吒急忙道:“金猴子……金猴子道友言……言不见叔父,只见鬼谷子。”

    袁洪听此,亦是面露躁色:“前番小弟曾想见无支祁道友一眼,却不知为何,此人总是避之不见,小弟……小弟也是没有办法……”

    “只见鬼谷,不见袁洪?这无支祁道友好生癖性,也罢,寡人这便去会之一会。”张帝辛自在一旁笑道,暗中却想,难道四大灵猴之间,有何禁忌,或是,无支祁有何重要事情,要与自己来说,“哪吒,你可愿意陪寡人去上一遭?”

    哪吒听此,面上却露一丝失落之色:“金猴子……金猴子道友,亦言不来想见我……”

    “这……”无支祁对哪吒一向喜爱,如何亦是不见?张帝辛眉角一挑,“那好,寡人且去,你两人在去九间殿稍待便好。”

    “天……天子老爹……”哪吒似是心有不舍,这便道,“皇……皇后娘娘……”

    哪吒话未说完,便被袁洪止住:“哪吒休要胡言。待皇兄归来,你再言语。”

    张帝辛暗道,哪吒、袁洪二人,不知暗中捣什么鬼把戏。这便起身而去,云梦山距朝歌本就不远,张帝辛去之,正过淇水,但见山脉横断。四方一片狼藉,凹陷出,深落百尺,凸起出,属矗千丈,疮痍满地,端得一股悲凉之气。

    淇水依旧蜿蜒,却不知流落山前,最终去了何处,水清依旧。其间已是无鱼,恍若沧海桑天,骤然间,天地已变,此间不过金仙之战,方已至地如此,此种战事,可真是天意所想?

    若苍天意为疮痍,如何不覆了这天地,再重开一片乾坤?张帝辛念之苦笑。此种天意,不过是人意,圣人之意,金字塔尖最高之意。非是苍天之意。

    张帝辛忽得想起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此天地间,天意为何,圣人为何。杀劫为何,天又为何?一切一切,终归何处乾坤,或许只有到天之上,才能探其根源。

    “此间天地,可是陛下想要天地?”张帝辛思虑之间,忽得听一人言语,这便回身,正见无支祁立在身后。

    “这……”张帝辛回头,嘴角笑道,“本想去寻道友,不想道友也至此处。”

    无支祁嘴角一挑,微微一笑道:“若非等你,本圣君如何苦吊这一口残气。”

    张帝辛听得此言,心中不由一颤,方要言语,却见无支祁摇头:“陛下细细听来便好。”

    张帝辛这才知晓,血龙乃是烛龙九阴之子,猰貐本是天神,帝尧之时,蛇身人脸天神“二负”,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谋杀也长着蛇身人脸之猰貐。

    帝尧知晓之后,十分震怒,便处死了危,重罚了二负,并命手下天神将猰貐尸首抬至昆仑山,让几位巫师用不死药救将之救活,谁料猰貐活后,竟神智迷乱,难以视物。

    二负得帝尧重罚,心中甚是怨恨,便将猰貐推入昆仑山下弱水之中,烛龙急忙来救,却不想救其上来,猰貐变成了虎身龙首之怪。

    弱水中,本就怨气极重,猰貐身死两次,更积攒不少怨气,一连数日杀人不止,帝尧无奈,只好派后羿将之射死。

    ”一生之间,得三次命丧,不想猰貐竟是苦命之人。” 张帝辛自不知其中事情,这便道, “此间事情,不过帝尧之事,不知与道友和干?”

    无支祁嘴角轻笑:“天道**,害人终害己,猰貐身亡之后,危亦免不得被帝尧惩罚,虽得处死,却不得抹去记忆,后终在淮水,被天帝尧所擒,封与北海之中。”

    张帝辛听得惊异,本想无支祁乃是青龙之子,不想还有这般曲折:“一生三世之仇,猰貐自将难忘,却不知道友如何言吊一口残气?”

    无支祁眉宇一挑,笑道:“烛龙知此,如何能轻搁仇恨,暗中释法,将猰貐之命,与我僵持一起,一人死,便具死,一人生,便具生,此间猰貐已亡,贫道如何得存?”

    “这……道友不若说出烛龙何地,贫道或有机缘,消除此般仇恨。” 张帝辛不想 无支祁此番朝歌来助,竟落如此代价,心中顿生憾意,“贫道将猰貐射死,亦害了道友之命,实乃……”

    “陛下无需自责,此事自然有天意。” 无支祁摇头道,“此间来寻道友,确有一事相求,那物便被贫道放在水帘洞中,道友莫忘交与他人。”

    无支祁话音刚落,身子忽得虚淡起来,一阵清风吹过,便不见他之身影,张帝辛见之大急: “道友!无支祁道友!”

    声音空悬,却是无人来应,张帝辛心中忽得一颤,酸的、苦的、辣的、咸的,结成一块,不知如何感觉,嘴中喃道:”道友之仇,贫道自寻烛龙来还。“

    张帝辛在原处静立一番,自往水帘洞去,方进洞中,便见石案之上,多得两份包裹,其上正放一封黄卷,打开卷轴,正见其中氤氲,内起字样:

    道友得见此书之时,想必本圣君已逝,此间留下二箱,一为猿洪,一为哪咤。

    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此外亦有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之属,乃是四猴混世,不入十类之种,此四猴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四猴虽分异种,却是四体同心,贫道虽是赤尻马猴,奈何烛龙狡猾,将我命与猰貐相连,故此虽得四灵之名,却难属四猴之实,此间寻得通臂猿猴亦是今生之幸,所得解脱,终属非常,若猿洪得机,能窥天地知道,得四灵之体,或可成大圣之道,修无边道果。

    张帝辛初见猿洪之时,亦想过此等事情,今日见无支祁之言,方才知晓此事为真。

    无支祁虽只有金仙初阶修为,却在东海一战,将长生道人击退,与三仙岛碧霄战时,更不惧金蛟剪之威,一猴尚且如此,若将四猴合体,当是无可想象,至于无支祁未成大道,想是四灵残缺,难以成道。

    张帝辛谈一口气,继续看到:前番见哪吒道友甚是投机,见其五行属火,特去凤皇林,取了火尖枪、风火轮,特赠与小友,另外九龙壁、凝水环却是贫道小气,留予猿洪,这法天相地以及控水之术却交与道友,以谢道友之恩,另外一物,乃是贫道心血所结,还请交予猿洪,贫道感激不尽。

    此生休矣,无得拜天,不曾拜地,如今却求道友,悲矣、笑矣……

    “ 此生休矣,无得拜天,不曾拜地,如今却求道友,悲矣、笑矣……”张帝辛嘴中叨念此句,心中忽得多一种悲凉,怨不得无支祁不让猿洪、哪吒至此,是怕两人苦就,不肯相受。

    四灵之秘,还不是猿洪能知时候,哪吒尚小,若闻无支祁事情,怕是会心生暗素,为成心结,无支祁能做如此,却是做了谨慎考究,张帝辛嘴中苦笑:“无支祁啊,无支祁……你做了那无名之人,却教贫道前去圆谎,真可谓心机啊……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此间只能,你如何全都学会,唯独少了最后一功……”(未完待续。)

    ps: 更新晚了,两章合作一章吧~~~

第一八七章 殷郊谋权,广成子之威

    神侯支祁何处寻?水帘洞中景森森。

    映阶落水出春色,隔障落幕空灵音。

    凝水之术共工上,亦能将身战禹皇。

    九龙象力天下计,法天相地无人及。

    身陨其处尚可惜,九转玄后续真迹。

    一婉长秀彻清曲,待转四灵证明曦。

    张帝辛心念无支祁之德,特在水仙洞臂上留下此句,有将出一杯清酒,凌空抛洒,比及亥时方去,至于东宫,见哪吒已睡,这便将风火轮、火尖枪置于其枕之旁。

    原书中,风火轮、火尖枪曾是太乙真人予哪吒之物,如今虽经旁人之手送出,却也算物归原主,此间事情,张帝辛自不想过多考究,无支祁也曾往岱舆山拜见凤皇,倒让他吃惊不小。

    无支祁言,在凤皇林中得此两宝,张帝辛去岱舆山时,黑凤曾言凤皇林乃是凤族禁地,无支祁能如其中,难道此人亦有凤族血脉?此人是赤尻马猴、是‘危’,还是淮水是神,各种身份,却都是谜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此乃九龙壁、凝水环,以及法天相地、凝水诀,皆是无支祁走时,托我予你。”法天相地、凝水诀虽是天下异法,张帝辛却无心来用,自将其一并交与袁洪,四灵猴之法,自由四灵猴来承。

    袁洪结果四物,眉角稍显惊异:“我与无之祁道友素未谋面,如何承得此种厚物,皇兄还请帮我返回。”

    张帝辛早知袁洪如此,却在一旁笑道:“无之祁去时曾言,通臂猿猴修为甚弱,如此丢了四灵猴颜面,如今特遣几种小道予你,以免下次见面,三弟被那野猴子教训得太过凄惨。”

    那日无支祁与猰貐大战,袁洪自也见到,如今一听张帝辛之言。额上不由起一层黑线:“好!让那红屁股猴等着,看他到时如何敌我!”

    若袁洪终得一日,知晓此间真情,不知会是如何。张帝辛摇头暗道,这便起身:“时候不早,早些歇着吧。”

    “皇兄亦是。”袁洪点头,“皇……无事,皇兄早些休息吧。”

    张帝辛轻笑一声。暗想或是四大灵猴心意相通,袁洪心中有感也说不定,这便拍拍袁洪臂膀,起身出宫而去。

    出门时,夜已至深,微微习风自吹,自是安静舒逸,难得如此美景,张帝辛亦不着急,缓步行于道中。正见一人自东宫中急出而行,见天子在此,忙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帝辛见是九间殿内侍之人,这便道:“此间已至子时,何事如此慌张?”

    “陛……陛下,正宫娘娘早已在九间殿等候多时,见陛下不归,特遣小人来寻。”内侍颤颤巍巍道。

    正宫娘娘久候多时?今日姜文蔷到底如何了。端得怪异非常,张帝辛心念于此,自令内侍带路。

    九间殿中,姜文蔷见天子来此。急忙行礼:“陛下去了何处,如何这晚才回?”

    “在外稍饮了些酒水,故此迟了。”今日提起袁洪之时,姜文蔷便面露出善,张帝辛自不好再言他名,“夜里晚了。梓潼如何不睡?”

    “不等陛下,臣妾如何得睡。”姜文蔷道,“陛下观郊儿、洪儿两人如何?”

    殷郊、殷洪?果真说道真题上了,张帝辛笑道:“郊儿修身立己,勤俭约持,洪儿聪慧明俐,处事机谨,皆是贤良之人。”

    “陛下今日政务烦劳,身子多有不适,前番郊儿、洪儿未返朝歌,不可为陛下分劳,当属臣妾之罪,此间两人得回,陛下何处教两人处事一番,以解陛下劳繁?”姜文蔷道。

    殷郊面上淑良,暗中却色厉内茬,不喜笑于色,城府似有深沉,殷洪面上投机,好大喜功,却是聪显外露,不能将之大用,此两人来朝歌俱是心怀暗鬼,如何能予朝中之权。

    张帝辛嘴角一挑:“两子年幼,如何承得重任,需得再待时日,两人方成事。”

    姜文蔷听之面色一变,嘴角一挑道:“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郊儿、洪儿亦是聪慧,陛下虽不及锻炼而行,也需得立一储君,以安众臣之心。”

    储君?原来姜文蔷一日终行,便为此事?张帝辛嘴角一挑道:“寡人登基不过三载余尔,如今天方值壮年,储君之事不急。”

    “三太子虽得陛下喜爱,却终究是外姓之人,传不予外姓,承亦当同宗,一顺祖宗礼法,二以安天下悠悠众口,三以全朝中元老之心。”姜文蔷此言一出,却让张帝辛深感陌生,记忆之中,姜文蔷一向贤良淑德,并对哪吒宠爱非常,如何会出此等言语?

    自殷郊、殷洪两人回朝,所谓母凭子贵,姜文蔷正宫之位更保,便一改此前癖性,行为倨傲起来,张帝辛长久不在宫中,自不知此般事情。

    张帝辛听之皱眉,这便道:“梓潼此般言语,可有涉政之嫌,此间之事,自有朝中臣子来提,梓潼如何提?”

    姜文蔷听得此言,却是浅笑:“早知陛下如此,臣妾早将赵启、梅伯、姜尚等人,叫于朝堂之外,以向陛下觐言。”

    姜文蔷话音刚落,便见姜子牙、赵启、梅伯三人进得宫来:“陛下,立储一时,自当寻古礼之法,立子郊皇子为储。”

    姜子牙?阐教终于忍不住,要有动作了不成?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道:“立储一事,乃国之根本,需得众人来同,如何大意得了,你三人且退,此事日后在言。”

    “陛下若立哪吒为太子,怕天下反对,臣妾或可得忍,郊儿、洪儿外公是否忍将得下,那便不得而知了。”姜文蔷言道,这便起身,将出一方赤红之旗,“此番太师领军在东,陛下……”

    “子郊皇子得名山修行,身上亦具玄功,想必陛下,更易来处朝中之事。”姜子牙应和道,“陛下不知,大千世界。高天子之位者甚多,陛下若想长久荣华,还需知晓舍弃。”

    如此便沉不住气了?张帝辛嘴角冷笑道:“姜子牙,你两人要谏寡人退位不成?”

    “此乃陛下之语。实非臣子之心。”张帝辛话音刚落,正见一人进得殿来,此人面色青冷,正是殷郊,“前番大雨。那无支祁、袁洪、哪吒三人皆伤,便那神鬼莫测的鬼谷子,也不知去处,可怜殷洪,啧啧,也被猰貐去了半条性命,此番不知谁人还能来帮父皇?”

    殷郊明处不若殷洪招摇,其心却早有算计,张帝辛早料,越是人畜无害之人。越需在意,此种人宛若蛇蝎,若将出一下,便是狠的。

    “你……你勾结天庭之人……”张帝辛故作惊异道,殷郊听得大笑:“我可不像那殷洪一般,万事处先,不久越引人注目,有些事情,还是默默而为更好。”

    张帝辛眉角一挑,暗道此事不想竟与殷洪无关。这便急道:“妲己,妲己可也是与你伙同?”

    “那美娇娘,寡人登基之后,自会好好想待。”殷郊道。这便起身,坐于龙椅之上,“天下杀劫将至,父皇可早日去享福,其间祸患,自由儿子来替。”

    “混账!混账!来人。来人,将殷郊与寡人拿了!”张帝辛惊慌大笑,殷郊听之大笑:“此间侍卫早走,你道谁来救你?速速交出天子印,寡人或可饶你活命!”

    “鬼谷道友救我!”张帝辛忽嚎一声,猛得暗风大起,直将宫中灯烛吹熄,殷郊便觉胸口一疼,直被打飞出去!

    “鬼谷子!你不是受伤,如何还能来此!”殷郊一惊,猰貐如此战力,鬼谷子如何得脱!

    如此智商,还想谋取那篡位,张帝辛摇头,嘴角一挑道:“猰貐不过九阴之子,如何是贫道敌手?”

    殷郊听得一愣,身形一闪,急将方天画戟杀来,张帝辛亦是不惧,将出虎魄,一刀将画戟挑开,凌空起身,反身直将金砖打出,殷郊回缓不及,自被打了正着!

    殷郊被打得正飞,心道不是鬼谷子对手,身形急退,手中忽得将出一方小钟,猛得一晃,便出滚滚杂音,震得人心魂难平!

    张帝辛一时回缓不及,暗道如何忘了落魂钟,身化血光,直冲而去,殷郊狂飞在前,如何肯停,直出朝歌东门,却不见踪影。

    “有缘得悟本来真,曾在终南遇圣人;指出长生千古秀,生成玉蕊万年新。浑身是日难为道,大地飞尘别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贯,不明一字最艰辛。”张帝辛方出东门,忽得一声风起,出得一声苍老声音,此间一人得出,身披八卦紫绶仙衣,手持一柄白纱拂尘,四十上下模样,头上竖一翎紫冠。

    张帝辛听得一惊,忽得想起原书中金光圣母问道一事,心中端得一颤:“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

    “不想贫道薄名,鬼谷道友一曾听闻。”广成子笑道,拂尘一甩,“慈航、太乙两位师弟,都言道友诡诈,贫道特来见识一番。”

    慈航、太乙?怕你是为救殷郊而来吧?张帝辛嘴角轻笑,手中忽得金光一闪,猛将虎魄祭出,直迎而上!

    广成子被金光镜忽得一晃,眼中一片金光,张帝辛提剑直行,反手一挑,拂尘上道道白线纷纷扬而起!

    先前与太乙、慈航等金仙相战,不过得了时机之厉,此间张帝辛已至真仙上阶修为,自要好好领教一下,昆仑山击钟人的本事!

    广成子端得一惊,反将拂尘一扭,化出一柄若明若暗长剑,直祭而出,飞剑呼啸,暗夜中更难视其形,张帝辛手虎魄,自要小心对待。

    “道友看我雌雄剑如何。”广成子话音一落,手中有将出一柄宽刃通透之剑,直袭来,张帝辛一手退了翻飞那剑,急将虎魄来战,两剑相碰,将出噌噌火星!

    广成子嘴角一挑,左手一挥,却将雌剑直落而下,张帝辛回缓不及,“嗤啦”一声,长袖顷刻便落!

    原书中,只道广成子拥雌雄剑,却不想此人竟能一心二用,手持一剑,御飞一剑,此番相战,却如以一敌二,端得难受非常!

    张帝辛起身回转,身下猛得一闪,抬手将出乾坤阴阳鱼,直将砸下,广成子却是不惧,八卦紫绶仙衣光彩大盛,直将符印挡在其外,忽得反手,却将落魂钟一甩,猛得一声鸣响炸起!

    张帝辛便觉耳中一颤,一物似是穿脑而过,身子一个趔趄,直将落了下来,广成子一笑,且将长袖一甩,雄剑顿若丈宽,猛得呼啸一声,直斩而下!

    雄剑来的甚急,张帝辛身上忽得青光大盛,去将锋刃敌住,广成子嘴角一挑:“苍碧甲?道友身上至宝,倒是不少!”

    张帝辛身形急退,急将虎魄祭出,虎魄一出,便出金光万丈,此间忽得冲出一只背生双翼战虎,广成子端得一惊,急忙身退,雌剑呼啸而下,化作长蛇,直与之纠缠一起。

    凶兵虎魄果真非凡,广成子暗道,这便起身,忽见张帝辛手中张一道金色大弓,心中猛得一怔,震天弓!

    “破!”张帝辛大喝一声,金箭直出,广成子躲闪不及,却将头上华冠直破而落!

    忽得一声,发髻忽散,花白头发随风而扬,广成子眼中生恨,暗道如何吃过此等亏辱,呵道:“混账!”

    这便凌空一闪,将出落魂钟,广成子猛落一击,轰鸣之声顿起,张帝辛脑中忽得一身眩晕,身子竟是难以止住,直落而下!

    广成子凌空而起,手中忽得将出一方青紫印台,抬手便砸!

    番天印!张帝辛望之一惊,心知危险,却是难以躲闪,此印一出,便出道道青紫光芒大盛,衬得天际忽颤,轰轰然直将而下,正被那印砸落前胸!

    昔日,巫妖大战之后,巫族十二祖巫中水之共工与火之祖巫祝融内斗不休,祝融棋高一着打败共工,共工不服,怒撞撑天之柱--不周山,结果,共工身殒、不周山被撞断。

    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断壁,施天道圣人之能、以九龙鼎之力,将不周山断壁炼制成一件无上宝物,取名‘番天印‘。

    后三皇治世时,元始天尊将番天印赐给掌教大弟子--广成子,此印台内含盘古威严,自是无物可破!

    “噗!”张帝辛全身好似被砸裂一般,端得难受非常,胸中血气翻涌,直将一口心血吐出!(未完待续。)

第一八八章 斩殷郊,散宜生来朝

    张帝辛被轰落地,激起滚滚烟尘,内体之中,经脉瞬间紊乱,体内大道之气四溢,眼前更是一红,全身顿化血雾!

    广成子嘴角一挑,将番天印收起:“展禽抱纯粹,灭迹鬼谷尘,高情贵轩冕,降世救难人……”

    “师傅洪恩,救此间危难。”殷郊再一旁显出身形,笑道,“鬼谷子一除,朝歌便在弟子手中。”

    广成子点头:“此番却为太乙、慈航两位师弟消劫,却与那世俗之位无关,殷儿需得好生礼让,遣武德禅让才好。”

    殷郊浅笑,眼中闪出一丝神异之色:“师尊所言极是,这番天印果真非凡……”

    广成子一听番天印之名,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此等先天宝物,非机缘不得,你且去朝歌,处办好你之事情。”

    “是……弟子这便去……”殷郊见广成子面色有变,心中顿得一寒,这便起身而去。

    广成子见殷郊离去,面色不由一冷,若非师尊之名,你以哪得福缘,能受贫道教诲,如今让你做几日天子已是莫大福缘,还妄想窥我玉虚至宝,人呐,果真是贪心不足……

    广成子抬头,望天上紫薇星渐暗,心道此间殷商势危,是应气运西岐将盛之时,长袖一甩,自往东面而去……

    广成子刚走不久,番天印打落之地,忽得一团火起,猛得爆出一道金光,金光中一人身影暗动,正是张帝辛。

    阐教第一金仙,果真厉害,番天印亦不愧先天至宝,若非有凤皇所赐金翎,自己怕是要折在这里,张帝辛心想先前战事,背后便不由一寒,广成子此人,必得机会除之。

    殷郊回至九间殿中。却未寻得天子人影,心中不由恼怒:“姜子牙,子寿(原殷纣王本名)何处去了?”

    姜子牙面色木讷,反在一旁问道:“大皇子可知。谋杀天子,可是逆世之罪,便不得天谴,亦受阴德之损,恐惹莫大因果。”

    “莫大因果?哈哈哈……若有因果。我子郊自一力承担!若我得天子位,必得天阶护佑,那些许因果,又能耐我如何?”殷郊笑道,“这天下都是我的,什么圣人,什么因果,都是个屁!”

    “大皇子,你口出狂言,可知大逆不道!”姜子牙斥道。殷郊听之大笑:“姜子牙!若非至尊之面,你真道我会唤你一声师叔?上昆仑山前,你不过渔夫尔,如何做得大夫之位!”

    “你……你……”姜子牙听得大怒,面色一红道,“孽障!我昆仑山怎会出你等孽障!”

    “姜子牙!你真道你是什么人物?莫以为你恢复清明,便可阻我行事,速将那昏君交出,否则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姜子牙、姜文蔷、赵启、梅伯四人,皆为殷郊按广成子之法控制。如今鬼谷子已死,殷郊自是无所畏惧,“寡人乃是天子,你如何不遵天子之言!”

    “孽障!你真道杀了鬼谷子。寡人便会听命与你!”九间殿中,张帝辛扶姜文蔷站出身来,“寡人道梓潼心性大变,原是你从中作梗!”

    姜文蔷乃是殷郊亲母,听得先前言论,面色不免悲戚:“郊……郊儿。你……你如何做得如此不肖之事……”

    殷郊面一冷:“哈哈……不肖?父王登基,亦不是弑父杀兄而起,此间不过因果循环,我如何有不肖之说,母亲,你苦守这昏君十八余载,难道还不知悔!”

    “逆子……逆子啊……”姜文蔷听之悲戚,身子自将软了下来,张帝辛嘴角一挑:“要拿寡人,还看你有无本事!”

    张帝辛身化血光,一手擒住殷郊,猛得往外一摔,其人直出十丈之外,脚下忽得用力,一脚便将他踢飞出去!

    “噗!”殷郊吐一口心血,不可能,不可能!天子不过凡间之人,如何有这等气力!

    “啊!”殷郊大喝一声,放要将出落魂钟,却见眼前一道金光,紧接胸口便是一闷,正被打飞出去!

    “你……你……你不是父皇!”殷郊面露惊异,手指张帝辛颤颤巍巍道,“你……你是何人!如何在此假冒父皇!”

    “在你眼中可还有父皇二字?”张帝辛冷笑道,身子一转,化作鬼谷子模样,“鬼谷子便是寡人,寡人便是鬼谷子!”

    “鬼……鬼谷子……鬼谷子已丧番天印下,如何还能活命!”殷郊面露惊恐,世界崩塌了一般,暗道这是梦,这一定是梦!广成子将鬼谷子杀了,自己如今是天子,是天子!

    张帝辛冷笑,一手将出虎魄:“能死在虎魄之下,也算你的福缘!”

    “不……不……不!师叔,师叔救我!”殷郊惊恐大叫,那边姜子牙却将嘴角一挑,化作袁洪模样:“我的儿,你反贼逆上,我如何能救你?”

    “袁……袁洪!”殷郊见是袁洪,顿时心灰意冷,急忙跪拜在地,“父……父皇……我……我是子郊啊,父皇……父皇……”

    殷郊话未说完,便被张帝辛一刀斩下:“父皇,你父皇早不知还在何处……”

    翌日,天子下诏:大皇子大逆不道,行谋反之事,即日起,夺其封号,与午门斩立决。

    姜子牙、赵启、梅伯三人知晓此中事情,自是不敢言语,姜文蔷却因殷郊之事病倒,张帝辛亦知此乃心病,一时怕难回缓,将之劝慰一番,自出朝理政。

    殷郊之事,亦弄得满朝议论纷纷,天子上朝,面色亦不好看,经此一夜,好似苍老许多,在朝堂之上,亦是打不起精神。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凸刀言毕,比干拜上前来:“西岐散宜生,持西平侯进信,已在朝堂外相待多时。”

    “传。”张帝辛摆手道,朝堂之外,正出一人,六十上下模样,一身黑袍,手中持一方黄卷跪拜而上:“西岐上大夫散宜生,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凸刀将黄卷呈上,张帝辛结果,看却不看。落在一旁:“上大夫此来,可是为西平侯姬发之事?”

    “陛下圣明,西伯侯前时早与丞相商容暗约,定西平侯与青君小姐婚事,下臣此来。特为完此婚……”散宜生说道,眉眼正挑天子,见天子面容憔悴,似有不平之状,暗下心中欢喜。

    商容听之便怒,自在一旁呵道:“混账!姬昌早有罪名,伯邑考亦犯不敬之事,你如何还有脸来求我应允婚事!”

    “姬昌女娲庙弑君,伯邑考猥亵苏娘娘,你西岐一门。当是如何货色,我那青君侄女,如何能嫁予西岐之手!”费仲亦在一旁怒道,“你且去告诉姬发,此间事,我费仲不允,你且去寻别家女子!”

    姬昌、伯邑考之事,乃西岐之耻,费仲如此当众言明,散宜生面上自不好看。自在一旁道:“下臣此来,乃求陛下,非是来问御史,费大人何时能替陛下言论。莫非……”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散宜生,一言之间,便可扯天子之名压人,不愧是西岐第一谋臣,张帝辛心中暗笑,这便使眼色着费仲闭嘴:“青君乃丞相之女。此事自由丞相做主。”

    散宜生听此,不由面露难色,早在见天子之前,他便往丞相府中来问此事,却被商容直将轰了出来。

    商容乃殷商三朝老臣,又是出了名的古板,此间事情认定,如何也不肯倒退,先前太子祭祀、天子登基,皆出逆言之事,奈何此人位置极重,天子虽得气氛,却也不能将之如何。

    如今散宜生见商容言语,断然不会予此婚事,嘴角一挑道:“下臣曾闻,朝歌近日水患,库中粮草存积皆费,若陛下应允此事,西岐自可将粮草送至,以解陛下之忧。”

    朝歌水患,此间必定缺粮,若天子要粮,便是朝歌库存不久,此内必定空虚,西岐自可乘势而动,若不要粮,此间亦可证西岐明心,此番乃解危扶困,姬发得商容之女,自可减朝歌君威。

    散宜生这边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张帝辛听之面色一变,却笑道:“朝歌水患虽大,存粮却也不少,此间亲事若行,所得彩礼,亦应是丞相之物,寡人岂能占之。”

    散宜生听之皱眉,暗中想,朝歌真不缺粮,口气一转道:“陛下所言极是,西平王曾言,此间东地战事正紧,若陛下与西岐皆为欢好,西岐即刻出兵,至东地平患。”

    散宜生此言,面上虽为平患,实则为若天子不允,西岐亦可出兵,到时朝歌需得小心,众人听之不由面露愠色,商容一听,更是大怒:“混账!西岐不过一方诸侯,如何出此大逆之言!”

    “这……丞相何言大逆,西平王亦想为君王解忧,丞相如此言语,却是……着实伤臣子一番赤心……”散宜生故作惊异道,“陛下若与丞相一般想法,散宜生离开朝歌便是,陛下……”

    “匹夫之勇,何以撼天,散宜生……”商容话未说话,张帝辛却将眉头一皱,直将其言语打断:“丞相休要多言,寡人初登大宝之时,姬发便曾助大商平北海乱,如今前来求亲,寡人如何能辞,此事全由寡人做主,三日后,三大人自去丞相府迎亲!”

    商容听此,顿时大急道:“陛下!小女如何能嫁反臣之子,陛下此事还需三思啊!”

    “来人,老丞相乏了,将老丞相请下去!”张帝辛听之皱眉,直言轰出,散宜生见此暗笑,商容啊,商容,你为官如此之久,如何不晓天子之心,丞相之女、西岐兵事,便凭傻子来选,亦会选择后者,你真道天子会为你一女,冒天下之大不韪,笑话!帝辛还未昏道那个地步!

    侍卫得令,自将商容“请”了下去,费仲见是天子发怒,急忙笑道:“西平侯年少精武,自是青君不二人选,陛下圣明。”

    朝中大臣,对费仲两面三刀模样,早就习以为常,见得如此,眼中除露鄙夷,更无别样色彩。

    退朝后,张帝辛自与散宜生好言一番,留之用了午宴,方才让其回返,比及至驿馆之时,已是酉时。

    “大人回来了,不知今日事情如何?”下人见散宜生回归,急忙起身来迎。

    散宜生心想今日宫中之事,不由心中欢喜:“三平啊,快去写书,速告西平侯爷,此间婚事已成,要之准备好迎亲之事。”

    三平听之,自是欢喜,这便下去,散宜生却忽得眉角一皱:“且慢,此时莫急,你待今夜子时,往皇宫库仓一探,且探宫中虚实来报。”

    朝歌如此水患,便再有余粮怕也难用,天子却言宫中不少库存,此间必得探听虚实,以防再生出事变,三平闻言,自是领命而去。

    是夜子时,驿馆之中,忽得闪出一道人影,此人肩上斜中一箭,直朝中殿府中而去,散宜生见得来人,急忙起身:“三平,教你探查宫中库仓,如何这般模样回来?”

    三平喘口粗气,一手将肩上之箭拔了:“幸好是皮肉之伤,害不得什么事情,小人一行十数人得大人之名,往库仓查看,其中粮草甚丰,不似缺粮之装,却是小人大意,在其中弄出声音,惹得宫中守卫来追,这才急退回驿馆之中。”

    散宜生一听此言,急向窗外而望,见外无人来追,方才放下心来,将出一锭银子:“且去领些伤药,莫要伤了筋骨,此事切记,莫要与旁人言语。”

    “多谢大……”三平刚稽首来谢,忽得背心一凉,身后出得涓涓殷血,散宜生嘴角轻笑道:“只有死人,来不会与旁人言语。”

    三平话为说完,这便倒了下去,散宜生拾起银子:“唉,人若得财,也得有命来享才好……”

    “皇兄果真妙算,库仓今日果然来人。”袁洪自外匆匆而归,忙道,“此间来人不过十几,统统留下便是,如何还放走一人?”

    张帝辛听之大笑:“不放走一人,朝歌怕是无粮啊。”

    猰貐来得事急,张帝辛亦未想粮草之事,待暴雨止时,库仓中粮草,早已陨害,不得食用,此间姬发遣散宜生来朝,必会提粮草之事,粮草若无,西岐必乘机进兵,粮草不但得有,还得要多,这样散宜生才会忌惮。

    正因如此,张帝辛特遣袁洪化了满仓库粮,虽得观看,不能食用,掩人耳目却是假的,不过,此间东西,看可以,却不能无代价来看,此间自要你留下几人,只放一人回去报讯,才显此间事真。(未完待续。)

第一八九章 殷商军败,帝辛东征

    “倒是此间,老丞相又陨了不少名声。”张帝辛笑道,“三弟,你且去准备一番,丞相之女出嫁,自要好好准备一番。”

    袁洪闻言,自起身离去,商容却是面露愧意,急忙跪道:“老臣尚谢陛下庇护小女之恩,如何会在乎那等虚名,陛下此言着实折煞老臣。”

    张帝辛大笑,这便将商容扶起:“老丞相无需多礼,日后朝中之事,还需老丞相多多劳心。”

    是夜,散宜生忙书姬发,言朝歌粮足,大军不可轻动……

    翌日,散宜生自往丞相府中领亲,丞相商容自是不允,却被黄飞虎领人直他拦下,当日午时,西岐结亲阵嫁,自出朝歌西门而去,粮草等一应彩礼,亦在同时充如朝歌城中。

    散宜生一路上思商容悲戚形貌,心中端得欢喜,商容啊,商容,你为殷商三代老臣又能如何,你不怕西岐军,天子却怕,你不嫁女儿,天子却嫁,为人臣子啊,还是知趣一点为好……

    散宜生正想此时,商容却正与亲女在后园之中散步,最高兴之人莫属张帝辛,此间不但让姬发领走“妲己”,自己又得粮草,果真一事双得。 张帝辛心情大好,这日早朝自也上得欢喜,便在此时,忽得高明、高觉急匆匆入得殿内:“闻太师不敌东夷九部,损兵折将,现已退回东鲁凤凰城(东鲁都城)!”

    张帝辛一听此言,端得一惊,闻太师出军,能人异士不计其数,修炼之人便有张桂芳、张奎、高兰英,能征善战之人更有邓九公、黄明、周济、吉立等三十余员大将。无论常规作战亦是异人法事,皆有不少胜算,如何会败?

    若说天子乃殷商首脑,那闻太师便是殷商脊梁,闻仲三朝老臣,历上下数百余战。未曾一败,如今听得高明、高觉一言议论之声顿起!

    “一派胡言!你两人身在朝歌如何知东地之事!”赵启听之便恼,“此乃军国终事,岂容你两人胡言!”

    “混账!闻太师何等人物,如何会败,你两人休要危言耸听!”梅伯急在一旁附和。

    便比干、商容听之,都不由皱眉:“此乃大事,陛下不可大意,需得探听清楚。才可出兵。”

    费仲知晓天子只能,又见高明、高觉不似谎报之言,急忙起身道:“此乃大事,若待败闻前来,怕东鲁已破,俗说万事宜早不宜迟,陛下还需造作断绝,遣大军前往接应!”

    “费仲。你怎知军中之事!大军一行,便是数万粮草。朝歌如何耗费得起!”

    “你身为御史,不思节俭,反乐兴兵事,真道皇叔、丞相之谋,不及你一人?”

    “陛下,此间事情还需从长计议。若……”

    依高明、高觉只能,此事断不会有假,张帝辛听得众人议论,端得大怒道:“混账!朝堂之上,如此言语。成何体统!”

    众人见天子发怒,皆不敢言,高明这才道:“败军斥候至龙德殿外,此事陛下还需早做定夺。”

    高明话音刚落,便见一人急冲如殿内:“报,陛下!太师军败,一战折邓九公、黄明、周纪十数员大将,张桂芳、姜文焕二位将军亦身受重伤,一去三十万人马,只剩半数,现已退至凤皇城内,请陛下速速派军来援!”

    斥候言语一落,众人皆面露惊色,张帝辛虽早之如此,亦不想折损如此之大,不由吸一口冷气,此间大败,绝非寻常,东夷、平灵王一方,必有高深修士才会至此。

    张帝辛深吸一口气,稍稍稳住心神:“东夷反商,大逆谋上,为天不敬,为臣不肖,为民不义!此等不敬、不肖、不义之徒,天下人得而诛之,寡人御驾东征,以除此祸,解我商民疾苦!”

    “陛下乃万金之躯,如何能亲赴险地!”商容一听陛下御驾东征,顿起反对之声!

    一众大臣亦以天子位重,身系天下福泽来阻,费仲听得此言,却在一旁不言,依此前之事,若天子注意已定,便凭先皇在世,也不会更改,如此再生反音,全然是自找忤逆君意。

    果不其然,张帝辛一锤定音,将一众反对之音压下,当即下令,黄飞虎整合朝歌军马十万,遣为先锋大将,袁洪、哪吒、殷洪各封将军,随他起兵共行!

    天子、御弟、太子亲赴战场,众人一听,更是不允,此间若是军败,皇家香火一战全无,当可如何是好!

    费仲亦是听得一身冷汗,直跪道:“三太子年幼,不宜随军而行,臣子斗胆,求陛下教三太子留此理政!”

    商容、比干闻言,亦言如此,众臣苦苦相求,张帝辛推辞一阵,这便答应下来,只不过,此间留人,却不是哪吒年纪尚小,而是朝歌无人,他始终难以放心。

    巫风、巫雷二人,自留宫中,暗保姜文蔷等人,至于殷洪,此人自殷郊被斩之后,便收敛许多,张帝辛对之却依旧放心不下,权且带在身边,此事一定,黄飞虎自急去整军。

    是夜,张帝辛特召比干、商容、费仲、常昊、吴龙好生交代一番,却是哪吒,一听在朝歌监国,闹得不行,张帝辛废了少话语,才将其安稳下来。

    翌日,圣旨得下,天子东征,三太子哪吒代为监国,皇叔比干、丞相商容理国,杨任暂领宫中军务,费仲、姜子牙主管粮草后援。

    宫中事交代完毕,黄飞虎为先锋大将,朱子真(猪精)杨显(羊精)戴礼(狗精)金大升(牛精)为辅,袁洪为齐天将军自领后军,殷郊、武吉为殿前护军,并提高明、高觉左右军师,张帝辛做帅,起兵三十万,浩浩汤汤直奔东鲁而行。

    大军方出朝歌,张帝辛便与袁洪、朱子真等梅山之人,脱离众军。身化长虹,直向凤凰城而去。

    不出一日,张帝辛便至凤凰城中,商军大败,至凤凰城中,自是伏倒在地。一片愁云惨淡。

    张帝辛看众人脸色,似有患毒之状,这便道:“三弟,你且去声明山走上一遭,邀吕岳道友前来助阵。”

    袁洪得令,此出而去,张帝辛亦不多呆,直往中军营中,正见闻仲正坐蒲垫之上:“太师可好?”

    张帝辛轻声一问。却未见闻仲回答,这便皱眉向前,一触闻仲,却见他身子直倒下去!

    张帝辛急忙将闻仲扶起,窥探其脉,只觉稍显微弱,应无大碍,心想应是。此间军败,闻仲劳心劳力。以至心力交瘁,难以自持,这才昏睡过去。

    张帝辛将闻仲扶至床上,又将九花玉露丸予他服下,闻仲稍得休歇,缓缓睁开眼睛。但见天子正在眼前,不由得一惊,急忙跪拜在地:“老臣无能,求陛下责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何有此言。”张帝辛忙将闻仲扶起。“此番劳累,太师还需稍作修养,以免伤了身子。”

    “陛……陛下……”闻仲听得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暖,却叹口气道,“老臣年老体衰,至使此种大败,老……老臣罪无可恕,只求战死沙场,以报天子恩德。”

    “老太师何故言此,大商江山,如何少得了太师来理?”张帝辛笑道,“寡人还有许多事,未向太师求教,太师如何忍心离寡人而去。”

    为将一生,不久求个知遇之恩,闻仲一听天子此言,自将言中氲出泪光:“老……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师如何言死字,这成汤江山,还需依仗太师。”张帝辛笑道,“寡人来了这久,太师便想让寡人站着不成?”

    闻仲听此,自觉失礼,急忙起身致歉,急邀张帝辛就坐,顺便将此间形势一一说来。

    前番平乱,乃为两方祸事,一方是东海平灵王,乃是殷商诸侯,两一方,则是东夷九部,却是殷商旧敌,东夷虽名为九部,此间之人,却不下数十部落,九部只是一个统称。

    此间领头之人,乃是九夷正统黄夷洛昊,左右将军一为白夷白庆,二为玄夷玄义,此间九部更引兵三十余万,当是大商主要敌对,闻仲早知夷人厉害,为免两线交战之苦,这便先遣姜文焕领军战东海,不出半月,平灵王果真战败。

    姜文焕见平灵王如此战败,心中不由生骄,闻仲深知夷人厉害,自不敢轻易相战,这便固守为准,且战却行,一月时间,便收复失地三十余城,此法虽稳,行进却满,姜文焕本就青躁,前番战败平灵王,又生不少骄气,此番更为嫌慢,这便领军速行,妄想一杀见功。

    却不想姜文焕率军猛进,正落东夷圈套,所带三万余众,损伤大半,闻仲得信,只好派军去援,两军轰杀一阵,各陨不少军马,各自鸣金收兵。

    姜文焕此番大败,自是收敛不少,又一日东夷前来觅战,闻仲自领军来战,却不想出战之人,却是一蓝、一黄袍两修道之人,黄明、周纪迎战,不出三合便被斩落马下。

    姜文焕大怒,拍马来迎,亦不是两人敌手,邓九公唯恐姜文焕有失,急忙来救,却因此丧了性命。

    闻仲见此,急令大军后撤,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起,飞沙走石中忽得出一巨鸟,正从商军之上轰杀而下,东夷军趁势而动,大军掩杀,自把商军杀得大败。

    张帝辛听闻仲言语,暗道东夷果真有异人相助,方要言语,忽得斥候急忙来进:“报,元帅!东夷人又来觅战!”

    “欺人太甚!来人,与我掩杀出去!”闻仲此生未尝一败,如何受过此等恶气,听之便怒,这便将起雌雄双鞭,便往外赶,张帝辛忙将之拉住:“太师休怒,此番还是贫道去好。”

    “这……”闻仲迟疑一下,当即同意下来,张帝辛至城墙之上,东夷军一字摆开,阵前正落两人,着蓝袍那人,生得朱面赤眼,手将一尺拂尘,着黄袍那人,面色生得蜡黄,正持一柄长剑:“闻仲老儿,速速出来受死,莫在城中做了缩头乌龟!”

    杨显、戴礼听之便恼,自是拍马上前:“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还不速报名讳!”

    那蓝袍之人,嘴角一挑:“贫道韩毒龙,这是我师弟薛恶虎,你两待是何……”

    韩毒龙话音未落,杨显手中忽得出一道白光,正将他缚住,戴礼急将起身,口中忽得喷出一颗红珠,直砸韩读龙额首之上!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韩毒龙头上顿起一层血雾,薛恶虎见之大怒,急忙起身来战,却不想地面忽得起道道黄烟,直将众人视野遮去!

    猛的一声嘶吼,猛得见一土丘大小山猪,一嘴将薛恶虎叼起,直接吞如腹中!

    可怜韩读龙、薛恶虎二人,还未知来人姓名,便陨了性命,东夷军见顷刻之间,陨了两将,自是急忙后撤,朱子真、金大升二人化出原型,掩杀一阵,自回军中。

    张帝辛看得大笑,梅山六怪虽属野怪,却深知先下手为强之理,不似寻常道人一般,若将战斗,先要扯上一些有的无的,唠叨一阵再打,而且便是战起,亦要先搏杀一番,再用法宝制敌,不但无端消耗了体力,还给敌人留下余地。

    张帝辛暗道,此般战斗经验,还要多与众人教学才好,速战速决,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什么!韩毒龙、薛恶虎两道友被人斩了?”东夷军中,听得此间败战,一白发黑袍之人惊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禀元帅,那……那人未……未通姓名,便将两位大人斩杀了……”斥候颤颤巍巍道,“倒是方才掩杀,看得一小山般山猪、一雄壮黑牛,想是来人真身。”

    山猪?黑牛?洛昊听之不由皱眉:“两位贤弟,可知何方神圣,化身乃为山猪、黑牛?”

    “这……”一旁白衣白眉之人,听之亦是摇头,“山猪、黑牛乃是寻常之物,应不知是何处来的山精野怪。”

    “白庆兄所言非是,闻仲乃是截教众人,所识之人,皆非常人,如何会寻得这等山野精怪,此中必有蹊跷。”玄义在一旁道,“依我来看,那两人应是截教门人,此番军败,特是相助而来。”

    旁立一人身着鹅黄战袍,腰间挂一方金色弹弓,头戴飞凤帽,听三人言语,不由皱眉:“管他是谁,敢伤我师弟性命,贫道必取他首级!”(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章 战事起,杨戬初立威

    朱子真四人连斩韩毒龙、薛恶虎两人,自让殷商军为之一震,闻仲更是亲自设宴,为四人接风洗尘,酒宴之间,张帝辛忽得想起张奎、高兰英两人,这便问两人去处。

    闻仲听得一怔,却不知其两人随军,一问随身副将,才知张奎、高兰英正在运粮路上,此时刚至军中。

    张桂芳、邓九公皆为殷商重关总兵,军中亦早有声名,此番前来,自得闻仲重用,黄明、周济、吉立、邬文化等人,乃是太师近臣,亦得重用,却是张奎、高兰英两人,不过渑池小县守将,军中少有功绩,调度官不知其能,只安排了押粮官一职。

    张帝辛听之皱眉,心中道,当初出征,若早于太师言明张奎、高兰英夫妇之能,或不至此拜,这便遣人,急将两人召见。

    张奎、高兰英两人得天子钦点,来往军前述职,不想来此,却落得粮草押运,如今一听闻太师召唤,却是将横眉冷竖:“闻太师素有识人之能,我夫妇无能,只能押运粮草,你且去吧,言张奎无能,不敢出阵杀敌。”

    此乃太师差遣,张奎却拒不领受,传令官见此,端得大怒:“混账!军中岂能容你胡为!”

    高兰英见之便怒,手中将出一根金针,抬手便甩:“哪里的杂犬,在此狂吠!”

    传令官脑间一皱,便觉一针直入骨缝,酸痒麻疼纠得一块,端得难受非常,众人见此,急忙将他抬了,直往大帐中去。

    “这……”闻仲一看传令官如此形貌,暗道自己识人不明,反倒出了此间祸事,面上端得难看,“陛下,这……”

    想是两人参军。本欲施展一番抱负,却不想落得押粮之职,胸中愤懑难当,如今又听人呼和来去。心中更是难忍,这才动手教训来人,张帝辛听之暗笑,这便道:“无妨,寡人亲去一趟便可。”

    “你两人乃大商将士。如何军中伤人?”张奎、高兰英自不认得天子之容,但见来人仪表非凡,这便道:“传令小将,却来呵使将军,将军可觉此乃正理?”

    张帝辛听之一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此间粮草押运,两位尚且不能,如何能成大事?”

    张奎、高兰英听得此言,面上俱露愧色,张帝辛又言道:“你两人如此心性,着实冷了太师之心。”

    “不想太师用心良苦,我两人……唉……”张奎叹道,“我两人着实对不起太师……”

    张帝辛一笑。自将两人扶起,自领人至中军帐中,闻仲见天子领人前来,自是心中欢喜。张奎、高兰英见闻太师亦急忙下拜:“属下不知太师之德,前番多有得罪,还望太师恕罪。”

    闻太师听得一愣,眼望张帝辛,自知天子之能,大笑道:“你两人如何谢我。应谢陛下才是。”

    张奎、高兰英听得一惊,不想此番来“请”之人,竟是天子,面上愧色更盛,张帝辛自不在意,将两人扶起:“两位将军休要多礼,此间战事,还对两位多些倚仗。”

    张奎、高兰英大谢一番,自是暗谢天子知遇之恩,誓要为大商做出功绩……

    翌日,东夷军玄义领军来战,军旗忽闪,做出剌剌声响,长戈齐立,腾出闪闪寒光,军容阵阵,恍若漫天乌云暗卷,长鼓萧萧,正是漫卷苍水。

    果真有治之军,张帝辛见东夷军容,心中亦生叹意,朱子真、金大升二人出得阵来:“东夷贼地,如何不思天恩,返来逆天而为,行谋逆天子之事!”

    东夷军中无人答话,此间出得一人,一身银袍,手持三尖两刃刀,腰间一挽金色弹弓,额间正竖一眼:“便是你两人,斩我玉虚门人?”

    “哈哈哈……你东夷真是无人怎地,如何派一白面书生出战?”朱子真见之便笑。

    杨戬!张帝辛一见此人模样,暗中终是明了,东夷能兴此战事,全在阐教人暗中扶持,这便道:“两位道友小心,此人乃是玉泉山金霞洞杨戬!”

    杨戬眉角一动,自识得城墙上所立之人,暗道鬼谷子如何在此,便在此时,金大升忽动,口中忽得出道道黄烟,直向席卷而来!

    杨戬早知两人手段,亦不躲闪,身子一挺,将出三尖两刃刀便斩,光刃直落,金大升双手一将,正把刀口接住,黄烟中,忽得起一道红光,正是戴礼秀红珠!

    此珠来的突兀,杨戬嘴角一挑,反弃了三尖两刃刀,摸起腰间弹弓,抬手便打,“嘭”得一声,便起一团血雾,戴礼身形急退,直退出百丈之外,口中已是泣血!

    杨戬眉角一挑,发将三尖两刃刀一拧,金大升自是难以把持,手中出血,直被打将出去!

    杨显见得大惊,手中忙出白光,杨戬身子一颤,化作一条青烟,飘然而起,便在此时,天空忽得一暗,却见一山丘大小山猪直扑而下!

    “朱道友,休要吞食杨戬!”杨戬身具**玄功,如何能吞得,张帝辛忙得大喊,却见山猪一阵挣扎,面上顿出层层血汗,猛得一道红光冲起,却是三尖两刃刀直通背脊而出!

    “混账!还我兄弟命来!”金大升大躁,身化黑牛,直顶而来,杨戬不退反进,一手将住黑牛头角,猛得用力,正起“咔嚓”一声脆响,牛角竟被生掰开来!

    “孽畜!看你如何猖狂!”杨戬大喝一声,直将三尖两刃刀斩下,便在此时,忽得听一声马嘶,但见一道黑烟顿起,地下猛得起一道铁棍!

    杨戬身形急退,额间一眼忽得睁开,爆射万丈银光,正在此时,远处忽得金光一点,直刺天眼之中!

    “啊!”杨戬眼中一黑,自觉脑中麻痛,心中端得一惊,顾不上众人,身形一闪,急化长虹而去!

    黑烟亦不追击,急将金大升、戴礼救了,返回商营之中,东夷军见杨戬败退,亦不来战,两军鸣金,自撤而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883/ 第一时间欣赏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作者:锁城所写的《封神榜逆天成圣》为转载作品,封神榜逆天成圣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封神榜逆天成圣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封神榜逆天成圣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封神榜逆天成圣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封神榜逆天成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榜逆天成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