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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全文阅读

作者:锁城     封神榜逆天成圣txt下载     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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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纣王墓

    readx;公元二一四零年,淇县城东八公里河口村北,淇河口大桥北侧淇河大堤内,忽得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紧接着漫天雷电倾覆而下,整片天空具是一片暗紫,原本便荒芜的纣王墓,更是被雷电轰开一道大口,淇水不要命一般的往里灌……

    “这该死的任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人一边说着,把手中湿漉漉的衣服用力的拧了拧,如柱的浑浊黄水又浩浩荡荡的滴落在水面之上,由于整条淇水都往纣王墓里灌,尽管一连三日努力排水,葬室之内的水,依旧漫过了脚裸。

    说话这人便是张帝辛,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如何想的,偏偏取了这样一个“不详”的名字,好在时间太过久远,也没人太过注意他的名字竟然与昏庸无道的商纣王一样。

    张帝辛是中华地区天干特警队的队长,在二一四零年,一块板砖掉下来,都可以砸死一片科学家的年代,像他这样靠“体力劳动的肌**子”倒算是一份特别的工作。

    天干特警队成立之初还能做些像是反恐、救援、暗杀这样的任务,可现在是**高度发达社会,在家享乐还来不及,谁又会去做那些危险的高收益违法项目,像是张帝辛这样的队长,也只能做着帮大妈拎菜、和大叔下棋一样无聊的工作,本以为接到上级通知,说有一项重要任务,却没想到,是到这纣王墓来做保安……

    “不向高岗建玉茔,却不潭窟作佳城;波涛滚滚如雷吼,疑是当年咈谏声。”张帝辛嘴里喃着纣王墓石碑上的文字,心中也不由的为纣王叹息,一代帝王,被人抹黑、唾骂不说,现在埋了三千多年,天道却依然不肯放过。

    天命不可违,虽然张帝辛平日里不敬神,也不信命,可见到纣王墓的惨状还是不由得感叹,若是纣王知道会落得现在的境地,估计也会应嫦娥一般,应悔偷灵药,碧水夜寒心。

    “老大!老大!这里有一个漩涡!”忽得远处的一个人大喊,张帝辛也不敢丝毫大意,直接赶了过去,在纣王墓还没有开掘之前,所有纣王墓的事情,都需要他负责,这好比责任包产到户,想偷懒都不成。

    张帝辛走过去的时候,墓道之外已经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空洞,黑黝黝的看不到边际,葬室的水正不停的往这里汇聚,倒有意番百川东到海的意思。

    “这似乎有些麻烦……”张帝辛看着黑黝黝的大洞,眉头紧锁成川字型,若是大洞后面就是纣王的墓室,那此时里面岂不是要水漫金山了,若真是那样,纣王墓里的东西,恐怕已经毁坏了大半,按照这个节奏,自己的饭碗恐怕也就……

    张帝辛猛得摇了摇头,恢复清明:“快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要是保不住里面的东西,我们也要结业了!”

    那人一听,点点头,转身便跑,张帝辛一人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到墓门之上,漆黑的石门之上,隐隐勾画的痕迹,经历了太久的沧桑,已经显得有些模糊,隔着两米多距离,只能隐约辨认出大鸟的形状,好像是孔雀,又好像不是……

    张帝辛看得出神,忽然背后听得轰隆隆的闷响,那种感觉,好像是大水漫灌的声响。

    水?!张帝辛猛得一怔,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水已经漫道了自己的膝盖,那闷响正是水落下黑洞的声响,怎么会突然这样!难道外面塌方了,淇水一涌而进!

    人呢!怎么现在还见一个人来,张帝辛本能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却发现距离那人出去,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仅仅一晃的功夫而已,怎么会一个小时!张帝辛额头之上,已经是一层细汗,更是不敢在纣王墓之中停留,拼着命往外赶。

    可张帝辛越是往外走,脚下却越是被东西绊住了一般,腿更好似灌了铅一般,每移动一步,都困难至极!

    靠!见了鬼了!张帝辛心中暗骂,进葬口的轰鸣声却是越来越响,顷刻之间,一股巨大的水浪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要是被这水冲到墓门上,不是死也是半残!张帝辛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大洞,也顾不上多想,直接跳了下去!

    黑洞下方,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吸引力,张帝辛在水流之中,身子好似狂风中飞舞的树叶一般,根本难以掌控,就连以前学到的那些所谓的保命的技能,也在这一刻,同时失效,周围根本就没有一点可以受力的空间。

    张帝辛在水柱之中,只感觉身体被撕扯的厉害,脑海之中,更是一片空白,这个时候的他,只有一种要求,赶快停止这无休止的撕扯,让他落地,哪怕一刻钟也好!

    “嘭!”得一声闷响,张帝辛身子好似炸弹一般,直接扑在了水面之上,整个人好似撞到了铁板上一般,瞬间便是一种骨肉都要纷飞的感觉!

    “爽……爽!”张帝辛嘴中大叫,以此来缓解周身的疼痛,声音却在黑暗之中,反复的回响。

    张帝辛这才注意到,这里好似一方山洞,穹顶之上,已经破开了一个大洞,刚才席卷着自己下来的水柱,此时正飞流直下,落在深潭之中发出轰鸣的声响。

    这是什么地方?张帝辛挣扎的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石岸之上,整片空间之中,仅有的一片陆地,也顾不上那么多,张帝辛直接躺在石岸之上大口的喘息,就在这时,四周却猛得一亮,数到火盏猛得升起,照亮了阴暗的穹洞。

    这是……张帝辛眯着眼睛,头顶之上,却又是先前所见的那只怪鸟,周身黑色,翅膀好似升腾而起的火焰一般,霎时俊美,身子之后,一扇扬起的尾翼,尽显高傲、尊贵,精致到极点的雀首,眼眸之中,却是一斑赤红,头顶之上,三道翎毛同出一脉!

    玄鸟!难道这里就是纣王的墓室?!玄鸟是殷商的图腾,更是商朝始祖,在《诗经》中就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的句子,没想到竟然能在纣王墓中见到!

    环顾四周,便是黑色,即便画作的龙撵也是一团墨黑,隐隐的可看清画面,硕大的穹顶之上,具是殷商的画作,或宫廷管乐,或钟鸣鼎食,或战鼓铮铮,一幅幅殷商画面,在壁画之上雕刻齐全。

    张帝辛虽然没有研究过历史,可也大概明白,穹顶上记录的,便是纣王一生的大事,古代帝王,似乎都有这样的习惯,都喜欢把一生的功绩全部绘制下来,以便后人凭吊。

    只不过,张帝辛却没有闲心观赏这些画幅,走到墙壁之上,上面已经结出了一层透明的釉质,别说是人,恐怕壁虎到了上面都要打滑,更不用说在墙壁之上凿洞出去,上千年的时间,墙壁早已经硬如顽石,根本难以撼动分毫!

    难道自己就要留在这里了?张帝辛望着挂瀑而下的空洞,也是一阵的无语,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张帝辛环望四周,目光不由的落在了穹顶中间,一人多高的石像之上,那人身着华袍,华袍之上,具是画风雕龙,腰间一块雕龙黑圭,手中一把脱鞘虎刀,头上配戴九龙吐珠华冠,君临天下的气势,一瞬之间散发出来!

    张帝辛看着石像,不由的挪动几步,却见那人的面貌并非寻常电视剧中所写的那般,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反而甚是英武,甚至眉宇之间,还带了一丝儒雅之气,这……难道就是纣王的雕像?!

    “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荀子·非相篇》形容纣王帝辛的话果真不假!没想到沉迷酒色之中的纣王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若是纣王墓就此开掘,恐怕会有无数的美女粉丝为之倾倒!

    “嗡!”就在这时,石像腰间的黑圭却是猛得一阵颤动,顷刻之间,整片穹顶之下,便是一片飞沙走石,黑烟之中,一只狰狞的兽头猛得出现,张开大嘴,一阵猛吸!

    那兽头好似黑洞一般,竟是来者不拒,就连穹顶之上飞落的水瀑,竟然也被兽头吸进了嘴中!

    这是什么东西!张帝辛大惊,一把抱住石像,却没想,巨大的吸力,直接把他与石像一齐吸了进去!

    巨大的风暴让张帝辛根本睁不开眼睛,耳中具是一片狂风呼啸的怒吼!

    难道就要这样死了么……张帝辛心中一万个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整个身体都被狂风撕碎,无助的朝着黑洞飞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张帝辛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天花板上,却是古老而又奇怪的图案,而此时的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之上!

    这是哪里?自己不是在黑洞之中么?难道自己死了?

    “殿下!您醒了!”床边一女子的声音想起来,“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殿下?什么殿下?张帝辛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女子,周身的倦意席卷上来,又缓缓的躺下……

第二章 殿下?寿王?

    readx;张帝辛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那位相貌清秀,身着奇怪服饰的女子,见张帝辛醒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饶命,是奴婢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那女子说着,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张帝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把拉起那人:“这是哪里?我是谁?!”

    “殿……殿下,饶命啊!饶命!”那女子脸上此时更是梨花带雨,就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饶命?!殿下?!张帝辛听这人一直这么说,这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和周围的摆设,心中的疑惑更盛:“饶你不死!饶你不死!快说这是哪里,我是谁!”

    一听张帝辛如此说道,那女子顿时止住了哭腔,一脸吃惊的望着张帝辛:“殿下,您的酒难道还没醒吗?这是沫邑城寿王府,您是寿王殿下啊!”

    沫邑城?!寿王?!张帝辛感觉这些有些耳熟,这些词汇,好像……好像不久之前,自己刚刚看到过:“难道自己竟是回到了古代?!”

    “殿下贵体是否有恙?”那女子听张帝辛说起这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真是穿越了?!张帝辛心中激动,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激动得大声问道:“告诉我,这是什么年代?皇帝是谁!”

    “皇……皇帝,奴婢不知道什么是皇帝啊!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一见张帝辛又是如此,那女子直接跌倒在地上,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声。

    靠!怎么会这样!下跪还成了习惯不成!张帝辛心中责怪这人怎么如此胆小,心中更是对自己的身份确定了三分,按照古代的礼仪,下人便是那些所谓大人的工具而已,想杀便杀,根本不用丝毫的在意,也更加不用担心,会有人半夜来查你水表。

    稳定下情绪来,张帝辛把那女子拉起:“当今的天子是谁?”

    “殿下莫非糊涂了,当今天子是帝乙圣君,正是您的父王啊!”

    帝乙?!张帝辛一时还没有确定这到底是哪位君主的时候,却看到墙壁自上,黑色玄鸟纹案,屋中摆设,也是青铜事物,上面镌刻得尽是甲骨文的时候,终于确定下来——自己根本没有死,而是阴差阳错的穿越到了殷商!

    虽然在二十五世纪,有很多人在研究时空穿梭或者空间虫洞,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只能出现在穿越小说中的情节,竟然直接落在了张帝辛自己头上!

    是纣王墓空间突变,还是那狰狞的巨兽把自己带到了这里?张帝辛隐约记起,那石像的面容,看上去很是熟悉,没想到,石像的面容,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女子见张帝辛竟然对着屋顶发呆,嘴中还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顿时大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大喊到:“不好了!来人啊!来人啊!寿王殿下出事了!”

    这一声大喊,倒不要紧,四周具是一片躁动,安静下来的张帝辛也在这时才想到,自己“殿下”的身份,非同小可,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会有杀身之祸,当下也只能思考如何应对,若是现在就被拉出去斩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逃?这个想法,刚刚才张帝辛的脑海之中萌芽,就被他掐灭,自己刚到商朝,别说在这皇城之中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文字、风俗什么一概不知,就算打杂,恐怕也没人敢要,万一被抓去做了奴隶,那可就是悲催到不能在悲催了。

    现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如何利用这个新的身份,能够让自己如何愉快的活下去……

    片刻的之后,一行人便走了进来,为首的两貌美女子,一身的绫罗缎绸,华美至极。

    其中一人年纪稍大一些,见到张帝辛先是皱起了眉头,一脸的紧张的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还没有醒酒么?”

    另外一人更是坐在一边,端着一壶玉皿:“殿下,这是醒酒汤,您先服下吧。”

    what?!张帝辛不由得一阵头大,眉头一皱:“你们是谁?”

    “殿下竟然连我二人都不识得了!”两人女子具是一惊,相互对望了一眼,便知道张帝辛现在的情况非同小可,当下冲着下人责问到:“当日殿下到底去了哪里,你们又是怎么照顾不周的!”

    下面的人,一听这话,更是齐齐跪倒在地,嘴中大呼不敢:“两位娘娘,前日殿下去武间殿饮酒,回来……回来便是这样了……”

    两人一听张帝辛在武间殿饮酒,倒也是习以为常,寿王很长的时间就在武间殿中,无论饮酒、武斗还是……都很少回到自己的宫里,也让自己两人难免受了冷落。

    倒是略微年长的那人,听出了下人嘴中的隐瞒,可碍于张帝辛在场,自己也不好开口询问,也只好另人下去,就在这时,一人却是风风火火的赶来,长袖阔袍之上,条条银纹飘扬蜿蜒,袍子之后,一只黑色的玄鸟,更好似活了一般。

    见那人来了,一众人纷纷跪下:“恭迎天子。”

    这人便是帝乙?张帝辛一听到这称呼,刚要下床,却被帝乙扶住:“王儿如何了?身体尚有不适?”

    张帝辛看着帝乙的样子,威严之中,多了一丝慈祥,语气倒不像帝王,反而像是一个普通父亲一般。

    “王儿,你不识得妻子,可识得为父?”帝乙这边对张帝辛和颜悦色,对着下人,却有换了一副语气,“寿王仅仅是去了武间殿吗!”

    帝乙如此问,听下人的回答,却是让张帝辛都差点吐血!天下怎么能有这样的皇帝,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原来,三日之前,恰逢天下大雨,雷闪交加,寿王在武间殿饮酒大醉,却非要回自己的宫寝,路过化龙池的时候,不知什么何人,遗落了一条黄色丝带,飘落在了化龙池中,寿王嘴中却嚷着那是一条金龙,非要下池打捞上来不可!

    下人见寿王如此,哪里肯依,纷纷阻拦,可寿王何等大力,直接把手下的十几人一同扔到了水中,自己更是直接跳了下去!没想到这寿王却不会游泳,在化龙池中喝了一肚子的水,直接憋晕了过去!

    “荒唐!简直荒唐!”帝乙听之大怒,“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看住寿王的!做出这等贻笑大方的行径!”

    说完这话,帝乙却又再后面加了一句,此事万万不可泄露,这倒是让张帝辛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心中更是一暖,都说帝王无情,没想到,帝辛竟是如此的有爱,这也算是自己的福气了……

    “陛下,御医已经在外等候了。”这时,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近来,身后站着三位六十上下,须发皆白的老者。

    帝乙一见众人,摆摆手便让众人与张帝辛医病,张帝辛心中一阵的无奈,也只能配合着捂着头,一脸的虚弱的样子,时而还会**着说疼,嘴中更是说什么也想不起来,面上露出沉痛之色,一旁的帝乙和两位女子见张帝辛如此,更是紧皱眉头。

    庸才!实在是庸才!张帝辛心中暗骂,这样小说、电影中,上演的“失忆症”都不知道,真是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在皇宫里混了这么长时间的!

    “王儿啊!前些日你还在飞云阁托梁换柱,怎料现在却病如斯!这可如何是好啊……”帝乙一见张帝辛竟然连自己这个父亲都认不清楚,更是苦从心来,不由的哀叹。

    “父亲……我好像隐约中记起子辛,我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张帝辛也不想自己的“老父”帝乙这样难过,支支吾吾的说道。

    至于说自己名叫子辛,张帝辛也是有意为之,现在的帝王才叫帝乙,若是自己说出自己叫帝辛,估计话刚出口,便被帝乙直接拉出去五马分尸了!帝这个词,在等级森严的商朝,可不是乱用的!

    帝乙一张帝辛如此说话,面色顿时一喜:“你还想起什么来了?快点告诉为父!”

    “呃……我……我一想,便感头疼欲裂……”张帝辛捂着头,紧皱着眉头,装作头疼的样子。

    “好,好!能记起自己什么名字来就好,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帝乙见张帝辛头疼,瞬间心软了下来,“这些时日好好服侍殿下,若是一个不小心……”

    没等帝乙说出后面的话,刚刚站起身来的下人,有立马的跪下,嘴中称呼“不敢”。

    待帝乙以及那两位陌生的妇人走后,张帝辛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装头疼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再被帝乙问下去,难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自己“大病初愈”,又怎么能说太多的话。

    不过,这次“得病”也倒给了张帝辛一个好的理由,一个人整天在皇宫之内闲逛,寻找那失去的“记忆”,结合着自己对于商朝历史的一些了解,花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终于是把寿王的情况,摸得基本清楚,和诸人也开始变得熟络起来。

    帝乙听说寿王见好,也是愁眉大展,倒是张帝辛心中多了些许的疑惑,化龙池自己跌入水中位置,栏杆明显松动,似乎是别人有意而为……

第三章 蝼蚁之志

    readx;张帝辛还未来得及仔细查看化龙池跌水事情,就被别人告知了另外一个重磅消息:闻太师讨逆大捷,正在班师途中!

    闻太师?闻仲!这个名字让张帝辛更加确信,自己所在的商朝,似乎不知那个历史上的商朝,而是一个似乎《封神榜》一般的神怪世界,若是闻仲回来自己,看出自己的马脚,恐怕会有麻烦!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现在是寿王,以后还会是纣王帝辛,若是被闻仲等截教、阐教的大神通者看出破绽,且不论自己的王位,这殷商的历史恐怕会因为自己而改变,因为原本的帝辛,早已经死了……

    即便《封神演义》中有纣王托梁换柱、午门大战黄飞虎和一人独占诸侯的记载,而且后面两起还是纣王在酒林肉池、夜夜笙歌的状态下完成的,由此可见纣王确实非同凡响,更加上自己穿越而来,本身的实力没有退步,反而有加强的趋势,若是一个普通的商朝,凭借自己先进的战斗理论,还有所掌握的冶炼技术,保住成汤江山绝对不是问题。

    可即便张帝辛比纣王还要勇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凡人却终究还是烦人,碰到那些仙人的法宝,恐怕会被打得连渣渣都剩不下,那所谓的百万雄狮,在仙人眼中,只不过是蝼蚁而已!而自己将要面对的,终究还是那些翻天覆地的仙人,甚至还有超凡脱俗的圣人!

    张帝辛此时感觉自己好像是苍茫宇宙中的一颗沙粒,沧海之中的一点水珠,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好似洪水一般,翻涌而至,一瞬间便把他淹没得不见踪迹。

    难道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的当十几年地昏庸天子,尝尽天下珍馐美味,享尽四方美女如云,最后落得一个朝歌鹿台**,去天宫做一个无职无权的天喜星?

    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张帝辛第一次产生这样的疑问……

    刚刚见好的殿下,忽然又在宫中发愣,这可是吓坏了服侍张帝辛的下人,帝乙说过,若是寿王没有服侍好……这可是要人命的祸事,在世家大族眼中,下人奴役,只不过是一只蚂蚁而已,想让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下人见此,哪里还敢怠慢,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过了好一会,两位美貌妇人,急匆匆的赶到了寿王宫,却见张帝辛依旧在一旁出神,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殿下可是有恙?”

    “恩?没……没事……”张帝辛猛得缓过神来,对着两人一笑,这些日子里,他已经知道了两人的身份,稍长的那人便是姜文蔷,面如白玉,神色清丽,远远的便是给人一种寒冬腊梅的高洁之气,后面那一身淡青色绫罗的便是杨玖,此人相貌自不必多说,虽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也是万众无一的相貌。

    杨玖的长兄便是当朝中大夫杨任,《封神演义》中曾写道杨任因进谏关于鹿台的事,被挖去了眼睛,致死,遭到弃尸。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获救,用金丹放在他的眼中,使其眼中长手,手中长眼。

    可惜杨任跟随闻太师讨逆尚未班师,所以张帝辛还没有见到这样的异人。姜文蔷,其父乃是殷商的东伯侯姜恒楚,身份背景更是非凡,要知道在商朝,一方诸侯,就等于本地的土皇帝,即便是天子,对于大的伯候,也要给三分面子,更有甚至,还有一分忌惮。

    见张帝辛无事,姜文蔷与杨玖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刚要告退,却被张帝辛拉住:“夫人,可否陪我往御园一行?”

    “这是……”姜文蔷与杨玖何曾得过寿王如此的称呼,当下心中大喜,平日里寿王不疏远两人便已经是极好,现在竟然主动要求带两人去御园,御园虽然两人常去,此次却难得寿王陪同,自是心中欢喜,口中慌忙称“是。”

    张帝辛在王宫之中,总是前呼后拥,实在感觉不适,更有甚者,一出神,就要被一遍一遍的问“殿下是否有恙”按照现代的人的话就是说“你是不是有病?”,一直被这样询问,饶是谁,也难免不耐烦。

    二者则是,姜文蔷、杨玖两人,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虽然有名无实,可游园联系一下感情,还是必要的。

    御园距寿王宫本是不远,张帝辛又不喜乘轿,干脆徒步而行,姜文蔷、杨玖两人,有寿王陪伴,已是喜不自胜,自然不再多提要求。

    只不过,一路之上,张帝辛心烦“命运”之事,也无心情赏景,一人只顾低头前行,姜文蔷、杨玖两人只得在后跟随,不知不觉间,却已经拉开不少的距离。

    走了许久,张帝辛忽得停驻了脚步,脚下一个黑点正在地上缓慢的移动,张帝辛好奇的低下身子,那小黑点,却是一块不知何人遗落的肉末,此时却成了对蚂蚁的馈赠,小小的蚂蚁,在肉末下抬起头来,两只前爪不断的抹着自己的触角,倒像是劳累的人,抹着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

    肉末似乎太重,蚂蚁每走一段,就要休息一会,即便如此,不一会的功夫,肉末也已经移动了半米的距离,以前的时候,张帝辛就听说过蚂蚁搬虫子的故事,那时还不甚在意,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看到,却别有一番感受,小小的蚂蚁都能如此,更何况是人,一个在二十五世纪,都可以活得很好的人!

    忽的一阵风吹来,肉末连同蚂蚁一起翻滚出去一米多远,张帝辛心中一紧,急忙跟上,被狂风袭击了的蚂蚁,头晕脑胀的在原地转了许久,才又搬起那肉末,循着刚才的痕迹前进!

    在仙人眼中,张帝辛又何尝不是这蚂蚁一般,那肉块,便是殷商,只须一口气,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毁掉这偌大的殷商,可这蚂蚁却从未放弃,依旧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若生如此,又有何憾!张帝辛原本抑郁的心情,竟是放明了起来,既然天要逆我,那我便逆天,便落得失落江山,朝歌**,那又如何?至少,自己如这蚂蚁一般,逆天而为,蝼蚁如此,帝王如何不行!

    “云逸飘渺揽众山,羽扇轻摇小舟帆,醉眼还看风景好,独酌清酒待真仙!哈哈哈,好诗,好诗!”听到他人吟诗的声响,张帝辛不由抬头观看,却见御龙池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懒散道人,一身暗青色褴褛道袍,手持一只小孩般大小的紫金葫芦,正在斜倚于水面之上,畅快饮酒。

    “云揽真仙仙揽云,无舟无叶水中游,若道世间还清明,一葫清酒待醉愁!”见那人在水中如此逍遥,自是飘飘如仙,张帝辛正巧心中郁闷抒发,当下也是回诗一首。

    那道人听得有人吟诗,单手一招,张帝辛便觉脚下一阵白雾升腾,整个人只觉一轻,便是恍惚之间,就已落在御龙池中,张帝辛望着那人,虽近在眼前,却看不清这人面容,好似远隔千山,仔细一看,又觉便在眼前,无有玄通,自知此人非凡,施礼道:“子辛眼拙,不知是何处仙府的道长?”

    “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即无仙府地,何须道人名?”那道人说话语气平淡,口气却是非凡,即便如此,张帝辛心中反而没有一丝轻蔑升起,反倒心中对着道人更为钦佩。

    “见道长如此逍遥,若加上这身装扮,倒合不羁!”张帝辛已视天为无道,自己更要逆天而为,心中自不会在意这一道人,当下只觉口渴,一手拿过那道人酒葫,开口便饮!

    一口下肚,却感觉酒壶之中,似是无物,一道清气直通肺腑,整个人更是顺畅七分,又似有千斤烈酒,直如心肠,便觉身如火酌,且疼切痒,一壶之中,竟有如此感受,倒是让张帝辛惊异不已。

    那道人见张帝辛如此,却不料到此人如此作为,不由多看了几眼,开口笑道:“相遇便是缘,也罢,我便赐你一气,也算是谢过你予名之恩。”

    那道人说着,手轻轻一指,张帝辛便眼见一泓清气从那人手中飞出,清气在空中呈火焰之状,缓缓没入眉心,便是顷刻之间,张帝辛便感觉世界清明,心中更感觉豁然开朗,心知所受非凡,即刻施礼:“一字之师,便可为师,一气之师,更是上师!”

    张帝辛本想下拜,却感觉身子难动,那道人却说道:“你赐我一名,我还你一气,只是道友相交,何来师之一字?”

    “既是不羁,又何在师之一字?”张帝辛返口问道,那道人却是笑而不语,起身便走,一步之间,便已经不知了去向,半空之中,响起那人的声音:“天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一亦无情,一亦有情……”

    一亦无情,一亦有情,张帝辛自知玄妙心中虽有不解,却也牢牢记下,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玉簪,里面一道血骨横贯其中,触之则是遍体阴凉,更觉怪异。

    “殿下!殿下!”忽听得外面有人叫喊,张帝辛方才想起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姜文蔷、杨玖两人,也来不及多做观赏,收起簪子,便往外走去……

第四章 闻仲班师,三王暗战

    readx;张帝辛见到姜文蔷、杨玖两人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御园中呆了许久,两人寻之不到,才急匆匆回府,叫人寻找。

    张帝辛自是不能把不羁道人的事说出,随便编纂理由讲两人搪塞过去,刚要回府,却听两人说闻太师凯旋而归,需向午门迎接!

    闻仲乃殷商三朝元老大臣,文武双全,威仪并重,擅长行军,是商朝军队中最重要的人物,这人虽非截教一流人物,却是见多识广,与截教中颇有人缘,张帝辛听闻此人来了,却是七分喜,两分奇,一分忧。

    殷商太师闻仲辅两朝君主,殚精竭虑;东征西讨,镇朝歌江山、稳殷商气数,为人刚正不阿,甚有威望,对商朝忠心耿耿,俗语“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的“文”指的就是闻仲。

    有这样的重臣回归,张帝辛自是欣喜,那两分好奇,却是闻仲额间那第三只眼,《封神演义》中曾说闻仲头生三眼,中间一目神通,白光数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这目力堪比现代的激光透视仪,会是怎样的神通?

    然而这第三只眼,也正是张帝辛所担忧的,毕竟闻仲有些神通,对寿王又甚是熟悉,自己一定得小心翼翼,以免露出破绽。

    “寿王殿下速行,太师军以至午门之外。”下人此时却慌张通报,张帝辛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而去。

    这是自身为寿王以来,张帝辛第一次参加如此重大的仪式,尚未到午门,就已感到肃威之气弥漫开来,远远望去,更是旗帜冗立,井然有序,一条雕花红毯,自宫中显庆殿一路铺至午门,两面精武之侍,手持旌旗,巍巍而立。

    午门之外,早已是百官汇聚,当今天子帝乙圣君为首而立,一身黑色华服,服纹展翅欲飞玄鸟,更是神采飞扬。帝乙之后,却是清瘦两人,眉宇之间,与帝乙有些许相似,亦是一身的华袍。

    “太师凯旋,三王弟竟然不来迎接,呵呵,我看这人又不知在何处酒醉了。”

    “不来倒好,这样王兄的天子位……呵呵……”

    这两人便是寿王的两位王兄,先前说话的那人,便是微子启,后面附和那人便是微子衍,现在帝乙年盛,还未立储,张帝辛与两位皆有成为太子的可能,可帝乙却偏爱寿王,却是让这两位王兄对张帝辛愤恨不已。

    微子启与寿王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只是微子启是身为帝乙妾室所生,被扶为皇后之后,方才生下了寿王,微子衍则是另一妾室所生,依照商朝礼法,微子启、微子衍两人皆属于妾室之子。

    也正是由于“妾室之子”的身份,就连寿王的亲哥哥微子启对寿王也是深有忌惮,微子衍本就无甚机会窥窃天子之位,又不满寿王平日嚣张跋扈、酒池肉林,自然站到了微子启的队伍。

    远处忽得一阵喧嚣,便是鳞立的旌旗飘扬而至,一队人马飞奔而至,兵士具是黑衣玄袍,战马踏步,原地激起无数烟尘,配合天空流光溢彩,更是雄壮非常。

    忽的天空之中,一片五彩耗光亮起,墨麒麟凌空便现,一人身着龙虎亮精披挂,身后素色雕纹长袍,手执雌雄双鞭,冗立半空之中!

    墨麒麟迎风而落,那人顺势一翻,双鞭子摆在身前,便跪倒在地,后面军马见那人如此,具是行施大礼,口呼“万岁!”

    “承蒙天恩,此征五方,幸不辱命!”

    “皇兄多礼,快快请起。”闻仲曾辅佐太丁,立下赫赫战功,更是与帝乙自**好,因为年纪稍大,所以称呼他为皇兄。

    中原商朝把它的附属国称为“方”,帝乙即位以后,四出征伐,对鬼方、土方羌方、人方、虎方等方国进行征讨,都为建功,却是闻仲一次功成,心中自是感慨良多。

    闻仲起身,这才发现此人身材甚是魁梧,虽已年过五旬,却是神采奕奕,嘴角之下,胡须长落及胸,额间竖之三目,微微闭合,颇有一番后世武圣风采!

    闻仲起身,目光却落在了张帝辛身上,不由皱眉:“寿王殿下一身戎装,当是为何?”

    微子启、微子衍一听闻仲询问,心中自是暗暗发笑,张帝辛毕竟是穿越而来,更是不喜商朝宽衣长服,索性就在宫中一身戎装打扮,一来方便,也显得干练,商朝本就尚武,宫中之人见寿王如此,也觉得奇怪,只是,今日闻仲班师,却显得有些不适。

    “兵不解甲,武不放弛,太师远征而来,尚有一身盔甲,我在深宫之中,又岂能怠慢。”张帝辛却也无奈,来的匆忙,竟忘了更换朝服,当下急中生智,如此应答。

    闻仲本是军旅出身,见寿王如此尚武,心中自是大喜,冲着张帝辛微微点头,便是一笑了之。

    微子衍见张帝辛化解危机,变色一冷,心中自是不快,暗中思忖,这寿王一向鲁莽,今日怎会巧舌如簧?

    众人进殿,张帝辛还特意寻找了一下姐夫杨任,却没有发现这人的踪迹,不过却打听到了另外一位殷商重要人物的消息,那便是武成王黄飞虎,这次征讨五方,立下赫赫战功,却也不甚受伤,此时正在界牌关黄滚处修养。

    黄飞虎,可以称得上大商第一猛将,跨下五色神牛更是神物,若非纣王无道,逼死其妻贾氏,他也不会反出朝歌,相助西周!

    张帝辛暗忖若是寻得空闲,一定要去界牌关走一趟,免得这武成王反出五关,最后灭了自己,就算实在不能留,也只能先下手为强,把这位灭纣大将,消除在萌芽之中!

    张帝辛到达显庆殿的时候,帝乙正在宴会之前例行发言,言语之中,无非是感谢上天与成汤先祖的庇佑,使得霍乱平息,感谢完这些看不到的仙神之后,才终于落到了太师闻仲与重将的身上,得到甚多奖赏与应有的褒奖。

    帝乙发言完毕,司仪宣告宴会开始,一众乐师、乐奴才在青铜制作的鼓钟之上,敲击起一些古朴的乐声,身着彩服的宫女们,这才把酒食逐一端了上来,盛放食物的器皿材质也分玉器、青铜、陶器不一,不过样式与花纹倒是略显简陋,食物则是牛、羊、猪、鱼为主,辅助一些新鲜菜蔬。

    须臾之间,显庆殿外,齐声的口号响起,众人望去,却是四位赤身大喊,抬一尊两米多高的大鼎,进去殿中,大鼎之中,先将做好的肉食放置在内煮熟,在由凸刀(即是我们所说的太监)或者侍者取出,蘸着各种调料,进奉给天子以及大臣,这便是商朝的“鼎食”。

    不过商朝的“鼎食”却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天子为九鼎,诸侯为七鼎,大夫为五鼎,其余的则是三鼎,如果出现误差,便可视为谋逆,那可是极大的罪责。

    张帝辛吃了些许,倒是感觉新鲜,绝对是纯天然无公害的那种,可那味道,却着实差了许多,远比不上自己在寿王府所调制的东西,不过,也难怪,商朝发展滞后,作料不全,也在情理之中。

    “早就听闻王弟豪饮,今日在显庆殿怎会如何拘谨?莫不是这饭菜不合口味。”微子启心中不满早先张帝辛在午门的表现,见寿王无心吃食,自是调侃一番,“还是前些日的病症还未痊愈?”

    “呵呵……莫不是在化龙池中,喝水喝得有些多了,现在却饮酒不下?”微子衍横插一句,却是给张帝辛提了个醒,顿时寒眉冷树:“二皇兄为何知皇弟落水?”

    寿王大醉失足落水这件事情,早先帝乙已经一再声明,不许再番提起,现在微子衍说出这话,自然说明,化龙池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微子启一听这话,面色也是一冷,白了微子衍一眼。

    就这智商,还想暗害我?真是难为了你们两位“智者”了!张帝辛心中嘲讽道,却是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多谢王兄关怀,愚弟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复原,自是不宜多饮,还请王兄见谅。”

    “早就听闻三王弟一病,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莫不是大病之下,连这性子也转了?”微子启见张帝辛一再示弱,心想这寿王必定旧病未复,言语之中,更是出言挤兑,“三王弟武功卓绝,我这里有几位不成器的武师,倒是想向王弟学习一番,不知王弟何意?”

    “这……”一听微子衍的话,张帝辛故作踌躇之状,眼眸却不瞟向帝乙与闻仲,这两人也是想看一下两位王子的优劣,自然不想多加管理,在一旁无事一般,交谈甚欢。

    “呵呵……早就听闻王兄最近习武甚勤,不如愚弟与王兄一斗如何?”张帝辛说着,一手握住微子启的手,便要往席间而去,“适逢闻太师新归,也好让太师为你我指点一二,倒也是不小的福缘。”

第五章 九鼎案

    readx;微子启本就以贤德闻名,喜好宁静,对那些所谓武修根本没有丝毫兴趣,更何况如他这般地位,亦无需动武,平时里,更不会有什么练习,腰间的佩剑,也只不过是装饰而已,哪里有什么实际用途。

    张帝辛就是看重要了这点,拉住微子启非要分个高下,暗中单手用力,狠狠的捏了微子启一把,寿王本身就身具神力,再加上张帝辛科班出身,自是懂得力道,一捏之下,竟是让微子启疼得龇牙咧嘴,口中大呼“王弟放手!”

    化龙池事件明知是微子启捣的把戏,张帝辛哪里肯轻易放开,手中力道反而加大,直捏得微子启面色发白,方才松手,面色佯装吃惊道:“王兄!你这是为何?不想与愚弟比武,也不用这般瘫倒在地啊!”

    微子启吃痛,眼中愤恨更加一层,手指着张帝辛:“寿王,如你这般莽夫如何理国!”

    “哦?王兄可是说,我等习武之人具是莽夫?”张帝辛开口反问道,又指着显庆殿上正在饮酒的闻太师,“闻太师乃是我朝第一猛士,王兄如此说,恐怕……”

    殿中众人的目光,本就被两人吸引过来,再加上这般的动静,两人更是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帝辛心中暗笑,想和我抢天子位,你还嫩得很:“王兄如此说,岂不是让凯旋而归的将士心寒!”

    “你……你!”微子启这才意识到方才口中失言,自知又被张帝辛摆了一道,又见殿台之上,帝乙、闻仲的面色,都有些改变,脸色更是白得难看,心中更是惊悸!

    身为微子启铁杆拥护的微子衍见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面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心想今日寿王开了壳不成,竟能如此雄辩?

    商朝本就尚武,方才微子启的话,却显示对武者的不屑,众大臣虽然观而不语,心中却对微子启侧目而观,若是这人做了天子,岂不是动摇了国之根本,那还了得!

    “大殿下醉了,还请陛下莫要怪罪。”说话这人一身黑袍,头戴额冠四十岁中年模样,下颌一顺黑须甚是俊美,虽是赔罪,说起话来,却是字字铿锵。

    说话这人便是比干,比干是商王太丁次子,也就是帝乙亲弟,照辈分,便是张帝辛、微子启、微子衍三人的叔父,他既然开口,自然无人反对。

    《封神演义》中,帝辛(纣王)暴虐荒淫,横征暴敛,滥用重刑,比干叹曰:“主过不谏非忠也,畏死不言非勇也,过则谏不用则死,忠之至也”。遂至摘星楼强谏三日不去。纣问何以自恃,比干曰:“恃善行仁义所以自恃”。纣怒曰:“吾闻圣人心有七窍信有诸乎?”遂杀比干剖视其心。

    张帝辛不是纣王,所以对皇叔替微子启求情这事,也甚是理解,毕竟纣王不肖,若是微子启为王,大商也不会落到灭国的地步,更何况,比干乃忠义之人,那七窍玲珑心可全是为国为民。

    见比干求情,微子启哪里还敢怠慢,即刻“醉”了起来,口中支支吾吾不知说着些什么,被下人扶了下去。

    帝乙看了微子启一眼,迟疑片刻,却始终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闻太师站起身道:“殿下不胜酒力,说些戏言而已,不必当真。”

    帝乙见事了,也不好多做追究,只得坐下饮酒,微子衍见微子启离去,心中自是高兴,原本不见的光阴,也开始渐渐的显露出来,若是微子启势弱,岂不是给了自己机会,当下开口道:“吾曾听传闻,三王弟在飞云阁托梁换柱,甚是了得,愚兄自是不及,方才王兄失言,也是扫了众人兴致,倒不如三王弟一显身手,乘兴举鼎?”

    果真豪门无情义,微子启前番刚走,这里微子衍的井下石就已经落下,说话之时还把自己摘了干净,以免微子启一般,被张帝辛弄得如此狼狈。

    张帝辛看了一眼铜鼎,顿时计上心来,当下站起身来,走到铜鼎一旁,众人只知寿王力大,却从未见过真景,此时更是起身观之,就连太师闻仲都不由站起身来!

    铜鼎造型宏伟古朴,鼎口之上竖立双耳,底部三足如兽蹄一般,显得沉稳坚实,上纹黑色兽纹,品转蜿蜒,围鼎三圈,三面各有一只兽头,狰狞至极。

    张帝辛扶在铜鼎之上,双腿岔开,臂膀随之青筋暴起,面色更是猛得变红,露出吃力之状!

    微子衍本就想张帝辛出丑,见此更是欣喜不已,此时张帝辛却是一笑,眼中露出对微子衍极致的不屑与嘲讽,双手松开,右手放在铜鼎之下,猛得一声大喝,铜鼎竟是闻声而动,缓缓的升动起来!

    “好!”

    “寿王果真神力!”

    “真乃天人也!”

    先前众人还以为寿王气力不济,将要出丑,却没料到,张帝辛单手扛鼎,犹有力待,顿时大声叫好!

    “来人取食!第一食,献与帝乙圣君,愿我大商国运永昌,万古绵延!”侍者张帝辛喊话,哪里还敢怠慢,急匆匆取食送与帝乙,帝乙顿时龙颜大悦,大口称“善!”

    “第二食,献与闻太师和大商众将,祝我大商疆土永固,不兴刀兵!”闻仲听之大喜,为帅者,自不惧战,可更愿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张帝辛这话,却是打到了闻仲心坎之中!

    “第三食,献与满朝文武,祝我大商文开武继,英才连绵!”众人一听还有自己的份,自是倍感光荣,心中对于张帝辛的评价更是高了许多,忠君爱士怜文武,这样的王子,必是大商一福!

    “陛下盛恩,殿下浓情,我等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众大臣此时纷纷跪拜在地,众口一身,帝乙自是大喜,吩咐众人起身,享着“三愿”之食!

    众人欢乐,却让本想让张帝辛出丑的微子衍甚至恼火,没想到此举竟是让寿王出尽了风头,心中不悦,自是颓然做于席前,不再说话。

    侍者送食至微子衍席前,却是面露恐惧之色,就连手中的托板,也颠落在地上!

    微子衍本就恼怒,眼见一下人也敢在自己面前摔翻了托盘,更是心中不悦:“狗奴才,没……”

    话未说完,微子衍的面色忽变,遍身冷汗簌簌而落,竟是直接瘫坐在地,手指着席桌,满脸惊恐:“这……这是为何!这是为何?!”

    众人惊异,往微子衍席间望去,却见席桌之上,巍然而落九道食鼎,纷纷瞪大了眼睛,顿时愣住!

    商朝阶级分明,只有帝王才可享用九鼎,现在微子衍的桌席之上,却出现了九鼎,自是大逆不道!

    “荒唐!简直荒唐!”帝乙大怒,随即拂袖而去,闻仲、比干两人见微子衍席上之物,面色也是一变,却不敢怠慢,紧随帝乙而去。

    “许是下人无心,错置了食鼎,来人,还不赶快重开此席!”张帝辛在一旁大喝,心中却是暗喜,想与我争王位,你们还嫩了些,倒不如早早的发配边地,好让众人省心。

    这事自然是张帝辛所为,铜鼎本就离微子衍桌席甚近,张帝辛单手执鼎,背后长袖一甩,便把邻桌食鼎来了个无中生有,落在了微子衍席上,这招本打算用在微子启的身上,却不料他如此不堪,一会的功夫,竟然“吃醉”,这天大的好事,也只能落在微子衍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

    “九鼎案”顿时震惊朝野,短短几个时辰之后,此事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朝中对于此事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微子衍实属愿望,怕是有人陷害与他,还有人说,微子衍意图谋反,九鼎就是最好的见证,更有人说,微子衍何止谋反,更是想弑父兄,那九鼎便是号令,只需举起,便是一场动乱!

    还有一种猜测,则更为可信一些,说是微子启策划谋反,让同党微子衍在殿中内应,自己在外主持,若不然,微子启怎会酒宴之中忽然借故离开?两人约定,以九鼎为号,鼎动便动手,连同闻仲、比干、寿王在内,一网打尽,这样大商的天下便是两人的了!

    听闻此事的微子启更是彻底抓狂,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反而给了他人借口,自己现在就算跳进淇水也洗不清了!

    冤枉!简直是天下大的冤枉!微子衍更是欲哭无泪,席间,自己根本不知如何便多出了一鼎,便是有心谋反,也不可能这般大胆,直接摆在明面之上,可现在事实如此,便是微子衍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至于“九鼎案”的始作俑者,咱们的寿王殿下,此时却是愁眉紧缩,看着摆在茶桌之上的黄簪发愁,虽然知道这簪子不是凡物,可却不知道这簪子如何使用,难不成,拿着这簪子背后阴人?

    张帝辛越想越是觉得无趣,干脆把簪子扔在一旁,躺在床上,刚刚沉静了一会,却感觉全身一颤,脑海之中,更是浮现出一副奇异的场景,一半透明的人体漂浮再半空之中,体内横贯无数条白线,好似人全身的经脉一般。

    一束蔚蓝色清气,自眉心一点竟是缓缓的移动开来,清气所过,经脉便是一闪,一段奇异的文字,便在张帝辛脑海之中浮现,可他一眼望去,却是一字不知……

关于留言回复的问题

readx;真的不好意思,半夏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弄错了,不能回复留言,不周之处,还请各位见谅,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对半夏说的,留言之后,我在在这里回复,真是麻烦了,深感抱歉

第六章 梅山猎,袁洪出场

    readx;清气环绕一周天,张帝辛便觉百骸四肢通畅。神光内宁,化为道道精气,精气冲出丹田之窍,流入丹田之中,而自然炼化精气,尔后清气循环与三脉七轮,欲念平息,精神牢固。

    没想到清气竟有如此妙用,张帝辛自知这是修炼之法,只是就算百千年之后,才爆发商周战争,自己的修为也无法与那些仙人相睥睨,只要对方法宝一亮,就只剩下逃命的份,更不用提三教的圣人教主。

    不过,张帝辛却可以凭借自己所学,把冷兵器强化,甚至弄出直到宋朝才有的火炮,在加上,三十六计、孙子兵法等纵横、奇谋之术,便是阐截两教之中的仙人,也大有文章可做。

    张帝辛修炼一周天,便感觉难以为继,那蔚蓝色清气,又归于眉心处,不再移动。那道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平白的给自己这些好处?寻常仙人,哪一个不是道袍飘逸,仙风道骨,那道人却甚是邋遢,张帝辛思考了许久,也没有想到,封神演义中,何时还出了这样一位。

    十日之后,九鼎案“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原始小人昏惑,误放了食鼎,才酿成如此大祸,当日显庆殿众侍皆在午门斩首!

    张帝辛没想到自己的嫁祸,竟会害了这些人的性命,急匆匆赶往午门,看到的却是数十人鲜血淋漓的场面,在帝王眼中,这些所谓下人,不过是工具而已,便是杀十人、百人,也仅凭一时兴致而已!

    甚至就连比干、闻仲这样“爱民”的重臣,都没有出言反对,为了两位王子,死这几十人,又能算是什么?

    因为这些人涉及“九鼎案”,死去的尸骨竟是无人敢动,只能任由黑鸦啄食,留下累累血骨,做着无力的抗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张帝辛不由感叹,若是仙人如此,自己岂不是也如这般?可是张帝辛不信命,自己的命,永远都在自己手中!既然天要杀我,我便要和天斗上一斗,这天无道,我便要再开一片乾坤!

    张帝辛暗中让人收拾了骸骨,找一处隐蔽地掩埋,在清气的指引下,自己的修炼,也是越发顺畅,半月的功夫,丹田之中,便已经有一颗蔚蓝色的珠子缓缓而动。

    “传帝乙圣君命,今秋肃爽,正是围猎之时,着寿王梅山同行,共享猎场。”

    商人尚武,这狩猎之事,更是平常,张帝辛却不认为如此简单,狩猎正值“九鼎案”之后,微子启、微子衍两王势必不肯罢休,众多大臣更是认为,这是帝乙对三位王子最后的考验。

    威势浩荡,旌旗冗立,自是不必多说,帝乙更是神彩焕发,一身戎装雕龙,背后玄鸟飞腾,闻仲手持雌雄双鞭,胯下墨麒麟,立于一侧。

    闻仲身后,一人眼中长手,手中长眼,形貌非凡,手中一杆长枪,腰间一柄短剑,自是神武非常。

    杨任!张帝辛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当即拍马赶到,杨任见寿王到来,当下便要施礼,却被张帝辛拉住:“你我连襟,又何须如此多礼。”

    杨任却是面色依旧,冷眼看了寿王一眼,不再说话,张帝辛自然知道为何,原是前寿王嫌弃杨任样貌怪异,常出言挤兑,更是不允杨任去寿王宫见杨玖,杨玖又是寿王妃,更是没有机会出宫,两人本就相依为命,却因寿王不得相见,哪里还能有好脸色。

    “杨大夫,杨王妃托我带书信一封。”张帝辛说着,把早先让杨玖写好的信件拿出,“此间事毕,还请往寿王宫一聚,你我好叙连襟之情。”张帝辛说完本想离开,心中却忽得生出不详之感,眼睛望向梅山山林之中,更觉不对,当下在杨任耳边嘱托几句,起身离去。

    众人开拔,自是一路策马飞腾,直至梅山林中。

    忽得远处一只梅鹿闪过,微子衍见是表现良机,搭弓便射,哪之梅鹿闪过,箭头定在树干之上!

    “呔!”微子衍没想到第一法就是这样的空炮弹,心中难免不适,一旁的帝乙,却是满面笑容,弯弓搭箭之时,却见一匹黑马,从边上斜刺而出,梅鹿闻之惊跑,却不了那人手中一绳飞出,直落梅鹿脖颈!

    “梅鹿增寿,见血岂不可惜?”那人说着,手猛得用力,便把梅鹿提在半空,“来人,收了这东西。”

    “寿王威武!”

    “寿王威武!”

    那人除了张帝辛还能是谁,众将士皆听闻寿王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单手扛鼎,心中已是钦佩不已,再见寿王骑术如此了得,更是忍不住喝彩!

    “寿王果是非凡!”闻仲见张帝辛生擒梅鹿,开口赞叹,目光与帝乙交合,两人具是高兴不已,一旁的微子启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与微子衍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这一切,张帝辛自然尽收眼底,心中更是轻蔑,想和我斗,你们还差的远!

    “陛下!看那白狐!”就在这时,忽得一人大喊,手指着远处,正是一只雪白狐狸,似是身收重伤,极力挣扎,却也难以移动分毫。

    “着!”微子启本就恼火张帝辛威风,见这样的活靶子,怎能不表现一番,手松箭出,直冲白狐而去!

    那箭尚未触及,却凭空折断,远处忽得阴风大盛,正片天地之间,一片飞沙走石!

    靠近的人马,被那黑风一个触碰,便是人仰马翻,直接被吸向半空,只要落下,便是一片血雾升腾!

    “保护陛下!”闻仲见多识广,经历大战无数,当下大喊,拍马向前,将帝乙护在身后!

    “吼!”黑风之中一声大吼,猛得地面一阵颤动,自黑风为中心,便是一片塌陷!

    “孽畜!还不现行!”闻仲大怒,手中雌雄双鞭一扬,便祭了出去,半空之中,双鞭竟化作两条金龙,呼啸而下!

    黑烟之中,却突得伸出两手,一手一龙,直接把双龙按将在地,沙包大拳头按住便砸!

    “嘭!”“嘭!”仅两声闷响,那金龙便失去化形,原地留下两根毫无光彩的铜鞭!

    此时,黑烟中那人,终于显出形来,身材如山岳一般,全身银毛树立,前臂好似通天巨柱一般,直落地面,面露狰狞,猩红的脸上,一张青色大嘴,嘴中四个獠牙外漏而出!

    众人见此怪物,纷纷后撤,闻仲见雌雄双鞭失效,心中也是大惊,慌忙命令众人结成阵势。

    梅山!这里是梅山!张帝辛心中猛得一颤,这此处岂不是梅山七怪物的领地!这通天白猿,岂不是就是身具**玄功的袁洪!

    “吼!”白猿大吼一声,便是整片山林,都震颤起来,张帝辛但见白猿身上血污,自知其受重伤,若非如此,对战众人也无需如此,当下定下心神:“天地间有四大灵猴……”

    岂料张帝辛话未说完,白猿的拳头已经砸至,若非杨任激谨,张帝辛早已是一滩肉泥!

    我靠!张帝辛原打算,把如来评四灵猴的话原盘复制,却没想到,袁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收手便打!

    时间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心急之下,张帝辛哪里还敢废话,直接喊道:“通臂猿,住手!”

    那白猿一愣,没想到这人竟能识破自己真身,心中自是大惊,张帝辛见有效果,继续说道:“天地间有四灵猴,你乃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又身具**玄功,怎能不知此乃王驾,妄造杀孽!”

    张帝辛本想再弄玄虚,把周天事件说与袁洪听取,再进行一番爱国主义教育,好让劝其早日改邪归正,回归正途,却摄于实力悬殊,不敢多加评价,要知道猴子都是生有反骨的,比如那只打闹天宫的猴子,若是疯起来,可就麻烦!

    “哼!那又如何?”袁洪嘴上虽然不平,身材却已恢复寻常大小,身材颇为瘦小,相貌激灵,双目炯炯,却有些失神,一身血污,更是略显狼狈。

    张帝辛刚想开口,却见天边一道光华闪过,直奔这厢而来,又见袁洪面露惶恐,自知是他仇家来了,袁洪见走无可走,方才施礼:“求殿下护住小人妻子,小人这将那人引开,日后若得生还,毕竟厚报!”

    张帝辛思索一阵,见袁洪言辞恳切,为了妻子竟能舍命,心中也是佩服不已,至于袁洪,将那人引开,恐怕也是小命休矣,心中也想好事做到底,便点点头答应下来:“你在我身后便好,我在你夫妻性命便在!”

    袁洪也不迟疑,抱起一旁的白狐,便隐到张帝辛披风之上,顷刻之间,那道华光便落了下来,来人一身素衣,手执玉瓶,面容姣好,饶是姜文蔷、杨玖二女都要输之三分:“你再此处,可曾看到一只白猿?”

    张帝辛见此人语气甚是倨傲,心中也是不满,可灵觉之中,也感到这人厉害至极,必定身怀翻天之能,当下稽首道:“方才一只丈高巨白猿,惊扰了天子驾,前番恶战,那妖却忽得消失,现在已不知去处,望道长神通,速去收了此妖!”

第七章 赚慈航,帝乙遇险

    readx;那道人见此处却有打斗的痕迹,正待开口,目中忽然火光灼灼,落在在张帝辛身后披风之上,眉毛一挑,似是发现了什么。

    “金灵圣母门下闻仲,拜见慈航师叔。”就在这时,却是闻仲拍马赶到落于张帝辛身前又道,“太子受惊。”

    慈航!张帝辛一听这道人的名字,心中一惊,这人乃是阐教十二金仙之一,道行精深,是与文殊、普贤两位大能者一般,肉身成圣的强者!

    金灵圣母是通天教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若论资排辈,当是比慈航更上一些,闻仲为金灵圣母徒弟,虽然阐、截并非一教,却也关系甚密,故此闻仲称呼慈航真人师叔。

    慈航真人见闻仲赶来,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再后来听闻仲对张帝辛口称太子,面色也柔和了起来,慈航道人虽是方外之人,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虽然修炼,可也算是大商子民,所以对于人界帝王,也不好多有失礼:“说来惭愧,贫道久居深山,许久不曾出世,还请太子见谅。”慈航真人口称惭愧,脸上却没有丝毫惭愧的意思,张帝辛知道此人不善,施礼道:“原来是原始圣人门下慈航道长,今日一睹仙颜,也是小王之幸。”

    慈航道人微微一笑,却见远处微子启、微子衍面色变化,方才张帝辛隐匿袁洪,两人具是看到,此时若是说出,必能陷张帝辛于死地,故而面露非常之色。

    张帝辛一见两人形状,心中暗叫不妙,好在杨任渐渐的隐到两人身后:“那白猿甚是可怖,两位王兄方才被吓不轻,这厢失态,在真人面前失理了。”

    “闻道友可知白猿去处?”慈航道人似是心急袁洪行踪,也没太过在意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动作,便开口问道。

    “往……应是往东方去了。”闻仲回答时,却见张帝辛暗中不断施眼色,虽不知为何寿王要救白猿,只能开口说谎。

    慈航道人人看看闻仲,又看看张帝辛,嘴角一扬:“多谢告知。”话音刚落,便身化长虹,飘然而去。

    “呼……”张帝辛见慈航道人远去,不由长舒一口大气。在封神演义中慈航出主意让赤精子收伏殷洪,这是条毒计,赤精子用太极图收了殷洪后殷洪求饶,赤精子是有留恋之意的,慈航催促他说:“莫误了他上封神台的时辰”,逼得赤精子含悲忍泪以太极镜将殷洪化为脓血。

    这般行径,有怎么配得上“慈航”二字,更是不知,后世又如何把道人描绘得救苦救难!

    殷洪,张帝辛不由的皱眉,自为寿王以来,自己尚未见过殷洪、殷郊两人,不知尚未出世,还是已经拜师。

    “多谢太子救助,他日必当厚报!”袁洪此时现出身来,在张帝辛面前拜了三拜,有冲闻仲施了一礼,朝西方遁去。

    闻仲此举,也甚至无奈,他如何不知自己这慈航师叔狠毒,怕张帝辛遭遇不测,才谎称太子,人间天子,便有神明护佑,修炼之人,自然不想因此沾染因果。

    张帝辛转过头来,眼眸阴冷的望着微子启、微子衍两人,心中恨意更加一分,这两人不杀之,便如毒蛇在侧,难以安睡!

    “天……天子不见了!”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人惊呼,众人这才发现,刚才一阵慌乱,帝乙已经不知去向!

    “不好!”闻仲一拍脑门,招呼墨麒麟而过,狂奔而出,张帝辛一听心中也是一阵猛得不安,帝乙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可却是这世上唯一没有还己之人的人,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当下也顾不上微子启、微子衍二人,拍马便走!

    且说帝乙的马匹见白猿受惊,竟是一路狂奔而去,此时已不知四方为何,便是迷失在梅山之中,四面安静,更是危机四伏,不知何处而来的黑衣人,已经追了他一路!

    “你们是谁!”帝乙喝道,肩膀之上,此时已是数到血口,冠冕也不知丢与何处,整个人甚是狼狈。

    黑衣人却更不答话,直接冲帝乙而去,帝乙本就受伤,此时更是体力不支,片刻之间,身上便中了数剑!

    “逆贼大胆!”忽得天空一人大喝,一匹墨色巨兽冲撞而来,所到之处,更是披靡而行,眨眼之间,便已经掀翻了众人!

    “嘶~~!”山林之中,一声马鸣,却是一剽军赶到,胯下一匹漆黑骏马,手中一柄雕龙长刀,直杀入人群之中:“太师救我父皇!”

    帝乙失血过多,此时已是衰弱至极,闻仲见天子如此,也不敢多做停留,腾云便走!

    黑衣人见帝乙走脱,自是恼火,又听张帝辛口称父皇,更是齐齐举刀相迎,张帝辛单手勒马,黑马飞扬,凌空便是一刀!

    来不及回看战果,张帝辛忽觉身下一空,便腾摔出去!

    张帝辛顺势一滚,退避一旁,黑衣人见状,更是一拥而上,长刀如电,身形如风,人群中穿梭来回,电光火石之间,已是数到血雾喷涌!

    那黑衣人却仿佛不知痛一般,任由身上血流如注,依旧砍杀张帝辛!死士!张帝辛原以为这种没有痛觉的东西,只出现在小说当中,却没有想到今日竟能亲自碰上!

    一路砍杀,张帝辛手中的长刀已是凹槽无数,与其说手中一把长刀,倒不如说一把铁锯!

    “杀!”听得一人大喊,众黑衣人皆冲向前,张帝辛长刀一甩,最前一人,直接被长刀钉在树上!

    张帝辛一手抓起一人,直接当做武器使用,便在手中上下翻飞,一时打到黑衣人无数!

    “还愣着干什么,收押!”张帝辛大喝一声,把手中之人,直接扔在士兵脚下!

    方才士兵早已看呆,众人跟随闻仲南征北战,武斗场面,自是见过无数,却没见过张帝辛这般雄武,一人独战数十人,这是何等武力,简直天神也!

    张帝辛随手抓过一人,扯下蒙面:“谁派你来的!”

    那人挣扎着,口中支支吾吾,所出之声,却是听不真切!不说,身为特警的张帝辛什么犯人没有见过,当下手脚齐下,一顿暴打!

    直至把那人打晕,张帝辛也没收到任何效果,心中还以为古代人就是嘴硬,什么秘密都能保守,查看之后才知道,黑衣人的舌头,已经尽数被割!

    由于担心帝乙安危,张帝辛顾不上许多,随手拉过一匹马,直奔沫邑城而去……

    刚进沫邑城,张帝辛就被姜文蔷、杨玖两人拉住,二人说闻太师已送帝乙回宫,现在应该无事,两人已经心忧张帝辛安危,所以早就在此等候,张帝辛拗不过两人,只得先回寿王府。

    张帝辛心急一路狂奔,竟是没有注意身上的伤口,胸前、臂膀之上,两道数尺深的刀口,彼时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衫。

    张帝辛本是军人出身,自然不甚在意,这样的伤口,自己身上没有几十道,也有十几道,却是姜文蔷、杨玖二人,见寿王如此,甚是心痛,一边小心包扎,一边眼中含泪,责怪为何这般粗心。

    张帝辛自知以前对两位夫人多有冷落,见到两人伤感,心中也是感觉愧疚,既有夫妻之名,自己却这般暴殄天物,着实是委屈了两人,当下拉住姜文蔷的手:“倒是辛苦两位贤妻了。”

    自从嫁给寿王以来,寿王从未说过如此的话,姜文蔷一听,心中自是感动:“殿下如此……真是……真是叫妾身好生欢喜。”

    张帝辛心中感慨,把姜文蔷、杨玖两人揽入怀中,两女心中感慨,竟是眼中含泪,哭啼起来,寿王殿下左拥右抱,自是言语安慰,岂不料两人哭声更甚,梨花带雨一般,似将往昔的收的委屈,全部发散出来……

    王宫之中,帝乙侧身在卧,气色虽有回缓,面色却依旧苍白:“二位皇兄,吾三子,何人更合天子位?”

    “陛下正值壮年,怎么如此说话!”比干在一旁急忙回答道,听到此处,帝乙却是缓缓摇头,目光望向闻仲。

    闻仲自之帝乙年老体衰,今日又受如此重伤,恐怕是命不久矣,这是命数,怕是无法改变,只是看着与自己亲近之人逝去,心中却如何也不是滋味:“陛下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听之却是摇头,望着台上微微烛火道,脸上浮现一丝倦意,“寡人自知寿命无几,怕是时日无多了,若立储,还请两位皇兄多多辅照……”

    闻仲、比干听言,皆是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老臣必当尽心竭力,肝脑涂地!”

    帝乙说完微微点头,便觉周身疲乏,示意两人退下……

    闻仲比干二人出寝,正遇一宫女进去送药,目光汇集,那人慌忙施礼:“太师、丞相。”

    比干与帝乙关系最密切,心情也最为沉重,摆手示意那人进去,闻仲一时也未在意,两人步行出宫,见天边一颗斗大流星划过,当下大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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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帝乙崩,宫中霍乱

    readx;闻仲声音刚落,身形便消失在比干面前,比干见此,忽然想起今日的宫女,不由得心中一颤,帝乙贴身侍女,自己具是想识,那宫女却甚是陌生!

    不好!比干心中暗叫,此匆匆冲往王宫,众侍卫见王叔刚走,却又急匆匆而归,皆不敢阻拦!

    进入九间殿,比干只见地上倒着一名宫女,药壶打翻在地,汤药撒了一地,闻仲一人立于窗前,神情落寞。

    比干心知不善,匆匆走到床前,却见帝乙面色发白,鼻息之间,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大商天子帝乙圣君已然驾崩!

    “这……这可如何是好……”便是久经沙场的闻仲,也不由心慌,早先储君未立,今番有遭行刺,若是传将出去,这天下恐怕大乱!

    “殿……殿下!天子令,殿下进宫!”张帝辛温柔乡还未享受太久,就听到外面传讯,声音几近颤抖,行为甚是慌张,想必是急匆匆赶来,一刻也没有歇息。

    张帝辛不敢怠慢,便是连姜文蔷、杨玖两人,也来不及告知,便急匆匆往九间殿赶。

    难道帝乙出了什么事情?张帝辛心中越想,越感觉不好,一路之上,但见帝星衰落,已是摇摇欲坠。

    彼及张帝辛赶到之时,微子启、微子衍两人也正好赶到,三人相见,均是冷目相待,只是,微子启、微子衍两人神情情闪烁,似是患得患失,又好似大悲大喜,众人急忙而来,当下也没有太多在意。

    三人至九间殿内,帝乙床上已经升起一道帷幔,似乎甚是疲惫,闻仲、比干立于床前,面色往常一般。

    “今日之事,寡人已知……”帝乙在帷帐之中缓缓说道,声音甚是徐缓,落入微子启、微子衍两人耳中,却感觉后脊发凉,犹如针芒在背,额头之上,瞬间一层冷汗,“天子位……真就这般重要?”

    “父皇!孩儿错了!孩儿都是受别人蒙蔽!还请父皇饶恕儿臣……”帝乙话刚说完,微子衍便磕头如捣蒜一般,更是哭了一个泪眼模糊,却不料微子启忽然发疯,腰间长剑抽出,直插微子衍后背!

    闻仲等人哪里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微子启竟会突然发难,情急之间也是来不及阻拦,张帝辛距离最近,本能的用力一推,长剑直插而入,横贯微子衍大腿,一簇血花升腾而去,喷了微子启一脸!

    “哈哈哈……好一个寿王!好一场大病!你不过一武夫而已!凭什么要我的王位!”微子启好似疯了一般,一把撤掉头上的发冠,手指指着张帝辛,“你算什么东西!你我一母所生!凭什么你是嫡出,我是庶出!凭什么!”

    闻仲等人见微子启胡言,具要阻止,却是张帝辛拦住众人,让微子启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这天下都说我仁德!我仁德却敌不过你一个武夫?笑话!简直笑话!哈哈哈……这成汤江山,完了!完了!”微子启大笑,整个人笑得眼中带泪,分不清是悲喜,还是癫狂,“我微子启!才是大商的天子!你子辛算是什么东西!”

    待微子启说完,张帝辛才缓缓站起身来,一手拉起微子启:“你可知我大商处境!现在大商内忧外患你之多少!外有五方、东夷、犬戎,内有四方八百诸侯!哪一个不是狼子野心,且不说东南北三大诸侯,便是以贤德著称的西伯侯姬昌,才是我大商的心腹大患!”

    微子启一听西伯侯姬昌的名字,眼中一道精光闪过,随即又发起疯来,张帝辛心中自知单是微子启一人所为,绝对不敢动弑君的念头,所以才提起西伯侯,竟没想到,果真如此!

    还以为先是纣王无道,才有武王伐纣,却没想到,在帝乙时期,西伯侯就已经开始筹算阴谋,好一个人中圣人,好一个西伯侯姬昌!

    闻仲、比干身为朝中重臣,跟随帝乙多年,自然深知天下形势,心中自知张帝辛所言非虚,自太丁以来,商朝国势渐衰,四方诸侯却是佣兵独肥,军力大涨,渐渐已不将天子放在眼中,八百诸侯如此,四方诸侯更是如此!

    这才有帝乙嫁妹与西伯侯姬昌,寿王迎娶东伯侯之女的事情,帝乙四次征战五方,也是为了彰显大商军力,用以震慑诸侯,这已经是帝乙为大商做出的最后努力!

    试想,又有哪一个天子,喜欢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可帝乙无奈,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一个天子能做到如此委屈,全是为了天性百姓免与更大灾祸!

    张帝辛说完,帷幔忽然之间升起,床底之间,帝乙已经咽气多时,方才开口问话,不过是闻仲的法术,没想到却骗处了这样的内鬼。

    事已至此,闻仲、比干两人齐齐跪拜在地:“参见陛下,此事还请陛下定夺。”

    帝乙身死,张帝辛本就哀伤,又见微子启似傻如狂,微子衍万念俱灰,形同木人,心中自是感慨万千,生于帝王门,便做恩怨人:“两位王兄已是如此,杀之无意,权且贬为庶民,永世不得朝商……”

    闻仲、比干听之,具言曰“善”,帝乙驾崩,此时更是不能泄露机密,第二天闻仲便传天子旨意:寿王天性良善,文武兼备,立为当朝太子,微子启、微子衍两人不逆不道,但念上天隆恩,贬为庶民,永世不得朝商。

    “糊涂!简直糊涂!你怎能做出如此行径!”西岐城中,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冲下跪之人责骂道,“行刺天子!你可知道是怎样的罪责!若是被发现,我姬氏一族将何存!”

    “侯爷!帝乙一死,寿王登基岂不更好!那人莽而无智,这天下……”殿下跪拜之人话语还未说完,就被老者何止,过了许久,老者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你且下去,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

    那青年出门,却是一脸的不屑,嘴中不服道:“若非如此,这天子之位,岂不是要等到天荒……”

    帝王驾崩,按商朝礼仪,本应守孝百日,尔后新王登基,张帝辛知道此时为非常时候,对于帝乙驾崩消息,只能延期宣布,丧事百日之后再发,先行守孝之礼,闻仲、比干知此事不可宣扬,也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为掩人耳目,张帝辛白天依旧,夜晚就在九间殿守孝,至于那些知道实情之人,比干本想杀之,却被张帝辛制止,软禁于寿王府中。

    “龙体乃护国之本,殿下万不可过多劳累。”帝乙驾崩之后,张帝辛已经在寿王宫中,数日未出,姜文蔷心中担忧,这才来询问,“妾身为殿下炖了参汤,需趁热引用才好。”

    张帝辛一听参汤便不觉头疼,古人喝的东西,除了鸡汤便是鸡汤,这已经是今日喝得第三杯了,早先杨玖便已经送来一杯。

    姜文蔷见张帝辛皱眉,当下也不敢说话,只能立在一旁,姜文蔷贤良淑德,温文尔雅,虽然很好,可却太过鲜亮,反而少了一种女性身上该有的灵气,张帝辛自知态度不好,心中也甚是歉疚:“近日心情烦躁,有劳妇人了,你这便把玖儿叫来,一同陪我出去走走。”

    三人一行而出,早知张帝辛喜欢步行,姜文蔷两人还特意换了一身简装出行,不知不觉间,就见前方方人头攒动,喊叫声不绝于耳,放知是到了市集。

    姜文蔷、杨玖两人本就身处内宫,平时更是少有走动,此时见到这些民间的风筝、布虎,心中顿觉新鲜,手中收物不断,渐渐竟忘了陪来散心的张帝辛。

    张帝辛心中喜欢两人如此,却也不加阻拦,干脆坐在柳荫之下慢慢等待。

    “哈哈哈,小妞,这便陪我如何?跟着我,包你有享不尽的荣华!”这时远处却是猛得一阵聒噪,里面一身高七尺的汉字,在市集之中,好似竹竿一般,分得十分显眼!

    “你知道我是谁!竟敢出言不逊!”人群之中的两名美貌女子出言呵斥,那人却越是一脸淫笑,眼眸之中,已经冒出森森的绿光,手中的折扇一打:“哈哈哈……越是贞烈的姑娘,越是有意思!”

    那人说着,手便要朝着那姑娘伸去,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那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冲到了一边,动手之人,正是张帝辛,那大汉吃了一惊,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看着他身上的黑色衣服,惊异之色,瞬间变成冷笑:“我乃飞廉大夫家的家将飞刚,你是何人!蝼蚁一般的人物,还敢来摸虎须!”

    商朝的服色有等级之分,白色最为尊贵,贵族大家则常常是黄红之色,张帝辛身着一身黑袍,自然不会是什么达官贵人,因此也就放下心来,气焰更加嚣张起来!

    张帝辛前些时候,本就郁闷,又见一旁边花容失色的两女,顿时怒发冲冠:“蝼蚁?!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蝼蚁!”

    话音刚落,张帝辛直挺挺一拳冲飞刚而去,飞刚没想到张帝辛竟然会忽然发难,当下把双手护在胸口,张帝辛却是一拳直接打在飞刚脸上,只是一拳,便直把飞刚打飞出去,飞刚眼前,便是红的、黄的、紫的各色光彩,混成了一片!

第九章 太乙真人

    readx;“一个小小的家将,也敢这般猖狂!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张帝辛嘴中骂着,快步走过去,提起飞刚,有是沙包大的一拳,便是这一拳,直砸得飞刚脑袋发懵,颧骨之上直拱青紫的一块大包,整个人更是瘫软在地上,嘴中大喘这粗气。

    飞刚的手下,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时在这沫邑城中,只见飞刚欺负过别人,那里见过飞刚这般被人蹂躏,当下胆寒不已,哪里还敢靠前!

    “好!打得好!”众人见此,却是纷纷叫好,更有甚至,直接鼓起掌来,飞刚平日仗着飞廉家的背景,没少做了恶事,便是沫邑城的巡守,也不敢多加阻拦,若是飞刚不高兴,便是在飞廉哪里一句话,便可叫你生死不如!

    “殿……”姜文蔷身居深宫,哪里见过如此的血腥的场面,刚要开口阻拦,却被张帝辛摇头止住,飞刚刚才调戏的人,正是姜文蔷、杨玖两位王妃,这两人怎么说也是自他的夫人,见此自然恼火,更触虎须的是,飞刚好巧不巧的说出蝼蚁一词,更是让张帝辛怒火中烧!

    “好!好!你……你给我等着!”趁着张帝辛走神的空当,飞刚慌忙的从地上爬起,也不顾上颜面,留下狠话趔趔趄趄的往外跑去!

    “公子,你赶快走吧,飞刚此去,一定是寻军官去了!”一旁的老者见飞刚逃走,立即出言提醒,周围的人见状,也是出言提醒,也纷纷附和,张帝辛却是不为所动,顺手拉过一条长凳,端坐于大街之上。

    姜文蔷、杨玖见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乖乖的立在一旁,回想起刚才张帝辛暴打飞刚雄姿英发的样子,心中更是一喜,面色也随之一红,不知在羞些什么。

    众人见张帝辛如此,更是着急劝阻,心道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难道非要把命搭在这里不成?!

    “无须担心,那人便是来了,贫道略施小计,便可保这公子周全。”张帝辛还未开口,就听到身后一人说道。

    张帝辛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六旬道人,这人长得相貌堂堂,虽是须发皆白,却是满面精彩,一身淡黄色道袍,上着八卦纹案,右手执一柄银丝拂尘,倒好似世外仙人。

    张帝辛本就不想逃走,又见这道人气质非凡,心中自知这人非是等闲之辈,连忙施礼,开口说道:“多谢道长美意,只是怕飞刚此去来人众多,倒不好伤了道长,还请道长速速离去。”

    那道人微微一笑,却是稽首道:“贫道乃乾元山练气士太乙真人,方才见公子仗义相救两位姑娘,甚是钦佩,愿略施小计,助公子脱身。”

    乾元山!太乙真人!张帝辛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碰到的第一位仙人,竟然是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在封神榜中,虽然戏份不多,可也是阐教顶级的金仙,这道人更是出了名的护短,这点倒是颇和元始天尊相似,当初哪吒用震天弓、穿云箭,杀死了石矶娘娘的弟子,不道歉不说,反而带哪吒直接杀上石矶洞,灭了石矶。

    到后来,哪吒大闹东海,太乙碍于天界面子不得出手,就暗嘱哪吒半路拦截东海龙王,差点要了敖广那老泥鳅的命,弄得四海龙王大怒,水淹陈塘关,逼得哪吒只能削肉还母,削骨还父,落得个惨死。

    好在太乙医术惊人,以莲花为哪吒重塑肉身,后又传授哪吒三头八臂,并传授给他乾坤圈、混天绫、九龙神火罩、火尖枪、金砖、风火轮、阴阳剑等许多厉害的法宝,使哪吒成为西周伐纣的主力。

    张帝辛不由暗忖,太乙有这般的能耐,若是能为自己所用,以后也给自己弄一个莲花化身,在给个十样八样的法宝,自己岂不是要发了!

    太乙见张帝辛神色怪异,心中还以为他不信,拂尘一扬:“公子认为贫道所说虚假?”

    “呃……哪里,哪里……”张帝辛面色一红,若是让他知道了的想法,岂不是太过丢人,当下正了正语气,“道长一看便是德才兼备之人,又是原始圣人门下,怎会相戏与我。我自有脱身之法,不敢有劳道长,倒是在下一向仰慕道德之人,这厢事毕,还请道长不弃,到陋舍一行,在下也好聆听教诲。”

    太乙真人见张帝辛说话自信满满,又这般的谦虚有礼,也不多说,微微含额。

    话刚聊了没有几句,就听到外面一阵马蹄喧嚣,一队人马飞奔至张帝辛面前,一人身材瘦高,正是刚刚被暴打的飞刚,飞刚一见张帝辛,手指着张帝辛大喊:“是他!就是他!”

    马上那人看着张帝辛却是面色一正,微微挺胸:“你这人怎这般不肖!飞廉大夫家的奴婢也敢拐带,真是不想活了?”

    这边没等张帝辛说话,那人又说道:“来人啊!把这人给我擒了!”

    人嘴两张皮,张帝辛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有钱有势,自然什么都好说,姜文蔷与杨玖听那人如此说,更是生气:“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两人皆是奴役,猪狗一般的人物,哪里来的王法!”有人帮拳,飞刚更是嚣张跋扈,冲着卫队大叫,“愣什么愣!给我抓人啊!尤其是那个杂种!千万不可放过!”

    卫士一听,皆围上前来,张帝辛面露愠色,自己所在的年代,就是官比民大,没想到到了这里,还是一样,从袖子中摸出一道令牌,直接扔在地上:“叫飞廉亲自去寿王府走一趟!”

    马上那人一见张帝辛甩出的令牌,面色顿时一白,整个人直接跌下马来,跪倒在地:“殿下!寿王殿下恕罪啊!”

    众人一听这行侠仗义的公子,竟然是寿王殿下,纷纷跪倒在地,口中大呼“千岁。”

    果真是好面皮!张帝辛暗骂,面色却是丝毫不改,指着姜文蔷、杨玖两人说道:“我与两位王妃,何时成了飞廉家的奴婢?”

    “这……这……这……”听张帝辛如此问道,飞刚已是汗如雨下,没想到今天调戏,调戏到寿王头上了!世人都知道,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便是这位寿王,自己的小命,恐怕是要到头了!

    “殿……殿下……小人陈塘关李铭,不知是寿王殿下……”落马的那人心中更是惶恐,飞刚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寿王!若是还能有命,一定先把飞刚打个半死不可!

    “陈塘关,现在的总兵可是李靖?”张帝辛问道,心中顿时多了一个主意,既然太乙都已经来了,恐怕哪吒降世的日子也要不远了,消除祸患,最好是在萌芽之中,即便哪吒不为自己效力,也不能便宜了西周,“李靖现在有几个儿子?”

    李铭虽然不知张帝辛所问何意,可也不敢怠慢:“总……总兵只有两子,长子名金吒,次子木吒。”

    哪吒还未出生,没出生就好,张帝辛心中暗爽,见太乙真人在此,也不好多做停留,当即便带李铭回府,原地留下已经吓晕过去的飞刚,也被众人抬走……

    回到王府,张帝辛直接带太乙真人来到书房,奉上香茶果品,太乙还是首次见到茶叶,闻之只觉清香,轻抿一口,便是香醇四溢,让人神清气爽,不由的赞叹:“此物清香,果非凡品。殿下,这是何物?”

    茶叶是从唐朝才开始盛行的,商朝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茶叶的功效,张帝辛一笑:“此乃小王研制以古方研制的仙茶,虽非仙品,倒也是罕见。既然道长喜欢,稍后自当奉送一二,还望笑纳。”

    这些茶叶哪里是什么珍品,张帝辛更是不懂什么古方,这仅仅是闲来无事在外闲逛的时候,发现的野茶,采摘了茶叶,稍作烘焙而已。太乙自然不知如此,心中对张帝辛的评价有高了几分:“多谢寿王美意,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道长喜欢就好,倒是小王礼薄了。”张帝辛见太乙心生欢喜,心中窃喜,日后为了这人脉关系,这野茶树倒是应该搬回府中一些,到时候稍加工艺,便是这天下罕见的极品。

    “殿下过谦了,倒是贫道在市集之中多此一举了。”太乙真人说道,手中的茶杯却又端起,轻抿一口,闭眼享受。

    “道长说笑,若是早知道长在此,小王也不就不敢插手了。”张帝辛说着,又为太乙斟满一杯,“可那两人是自己的夫人,我夫妻恩爱,见有人猥亵,自是心中着急,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一些,万望道长不要见怪才是。”

    太乙真人本来只想出于礼让,与张帝辛客套几句便走,却没想到,才聊了一会的功夫,便发觉这寿王十分博学,天文地理具是通晓,而且很多东西还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事,当下也来了兴致,与张帝辛攀谈起来。

    张帝辛一边投其所好,一便旁敲侧击的打探封神榜和仙人有关的事情,也算是获知良多……

第十章 张帝辛的算计

    readx;让张帝辛稍微心安的是,现在三教似乎还没有签押封神榜,这就意味着,原本的世界都还没有太多的改变,自己的还有准备和改变的机会。

    至于太乙真人说所的关于修炼的事情,什么修真修仙亦或是元神渡劫之类的,更是晦涩难懂,即玄又妙,听得张帝辛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好在张帝辛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又延伸询问了一些,倒也没有让太乙感觉对牛弹琴,两人聊了许久,也甚是投机,张帝辛见时机差不多了,立即施礼道:“小王与真人果是有莫大的缘分,承蒙真人教诲,更如醍醐灌顶,愿真人不弃,收子辛做个看门弟子,也好聆听教诲。”

    现在三教还未签押封神榜,意味着阐、截教两教会还未彻底的撕破脸皮,凭借自己想要解决圣人,简直如痴人说梦,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机会,与仙人搞好关系,即便阐教没有截教势大,可阐教却有一个脸皮厚,又及其护短的师尊———元始天尊。

    要知道,当初三仙岛三霄娘娘摆下九曲黄河大阵,阐教十二金仙在阵中,皆被削去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原始天尊闻之,竟是勃然大怒,不顾对辈分差距,直接对三霄出手,才使得三霄香消玉殒。

    八景宫圣人道德天尊,更是多次帮助阐教门人,更有甚者,诛仙大阵,原始天尊竟然联合接引、准提两位外人,一同破了通天教主的诛仙大阵,至使截教大衰,天下也归了西周。

    若是能找到这样一个护短的师尊,想必也是极好的!抱紧了阐教大腿,到时候无论是从中挑拨,还是下迷药、打闷棍,都是有可乘之机的,甚至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张帝辛提出的拜师要求,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可惜,太乙真人对此却毫不知情。

    太乙真人也没想到张帝辛忽然有拜师的请求,见他面色殷切,语气诚恳,也不由的一皱眉头:“贫道观殿下也是有缘之人,只是,教主原始圣人在玉虚宫曾经提到,殷商之势渐衰,兴运当属西方。我阐教之事,也当放在西方之上,未来气运往西方而去,我阐教也当兴盛,所以眼下,宜当韬光养晦,潜心修炼。”

    太乙真人顿顿了语气,又说道:“我观殿下聪慧,当是收徒的绝佳人选,倒是你我未有师徒之缘,且你是殷商寿王,若有一日登及大宝,为天理,恐怕不何……”

    太乙真人的想法也是没错,张帝辛虽然根骨不错,可毕竟是人间帝王,若是修得真仙,这天下岂不是多了一个长生的帝王,岂不是与天理不合!

    更重要的是,若以现在寿王的天资,当一世的明君,这西周该如何昌盛,西周若是没有气运,阐教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关系到阐教兴衰的大事,太乙真人又怎能马虎!

    不就是不想收徒吗?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张帝辛暗中骂道,面皮之上,依旧满是笑意:“真人所说缘分,今日来朝歌岂不是缘分?有恰巧遇到小王,岂不是缘分?能在这书房之中,与小王相谈甚欢,岂不更是缘分?这些许的缘分,真人却道与小王无缘,倒是让小王困惑了。”

    缘分,张帝辛从不相信什么缘分,既然你来了,又怎么能够轻易放你离开,还不快给本王,到这碗里来!

    太乙真人一听张帝辛如此说话,眉头的不由的紧锁,思索了许久,才缓缓的开口道:“贫道见殿下真诚,收徒也可,只不过,需殿下收了这凡尘之心,随贫道往乾元山修行,待杀劫来时,自可保殿下无余,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往乾元山修行?保自己无余?你逗我呢!封神榜就是因为你阐教十二金仙犯下红尘劫而起,你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一般,又怎么能护佑我的周全!

    张帝辛心中否认,表面之上,却依旧是沉思之状,其间还不由的叹气,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小王虽然有心向道,可这天下苍生、黎民疾苦,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况且父皇帝乙,年岁也上,若是追随真人,恐怕无法尽孝,这……”

    “实不相瞒,殿下确与贫道无师徒之缘,不过……既然相见,那便帮你点化一东西也好。”太乙真人见张帝辛乃是至善至孝之人,心中生愧,也不好一再隐瞒。

    点化一东西?是不是要给我宝贝?张帝辛一听太乙真人如此说话,心中大喜,随便给个风火轮、火尖枪的就好,千万不要太过珍贵啊,哈哈哈……

    太乙真人说着,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直接落在了张帝辛腰间的黑圭之上,那黑圭一阵颤抖之后,便如往常一般:“殿下,饕餮乃不详之物,贫道帮你封住,算是你我今日的缘分吧。”

    饕餮?一听这个名字,张帝辛心中不由得一惊,若是太乙真人所言非虚,自己在纣王墓中,所见到的黑色兽头便应是饕餮!

    饕餮四凶之一,古书《山海经》介绍其特点是: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齿人爪,有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十分贪吃,见到什么就吃什么,由于吃得太多,最后被撑死。

    太乙真人,你好歹也是大教的直接弟子,就送出这样的“补偿礼物”?这……这也太差劲了啊!你怎么可以抠成这样,简直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给哪吒就有,给我张帝辛怎么就没有了!

    张帝辛心中大骂太乙真人小气,表面上还要恍然大悟的样子,拱手作揖谢道:“多谢真人,若非真人相助,小王恐怕会被这恶兽暗害。”

    “这也是殿下的福缘,贫道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太乙开口回应道。

    茶水也是喝了一壶又一壶,两人却是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直见日头偏西,太乙真人才起身告辞,张帝辛一再挽留,却无论如何也挽留不下,也只好送上香茶,目送太乙真人远去。

    “真尼玛抠门啊!”望着太乙真人远去的方向,张帝辛不由的大骂。《封神演义》中,那些所谓的仙人,不是只要有缘,便会慷慨的赠送一些宝物吗?为何碰到了太乙真人,却是如此的铁公鸡,自己颗粒无收不说,还搭上了自己辛辛苦苦制作的“仙茶”!

    “抠门啊!真是抠门啊!”张帝辛一路絮叨着返回寿王宫,下人见寿王回来,急忙告知,李铭已经奔赴陈塘关,约莫着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

    张帝辛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还好老子早有准备,让李铭直奔陈塘关,告之天子令,无论哪吒出世与否,千万不要相信收徒的道人,尤其是身着黄色道袍的神棍,见到直接乱棍轰出即好!

    太乙真人一见天色,方知今日在寿王府耽误的时辰太多,摸摸了百宝囊中的“仙茶”到也心知此行非虚,便化作长虹,直奔陈塘关而去……

    太乙真人到达的陈塘关的之时,却见一黑马狂飙而过,直奔李靖府中,李靖毕竟是陈塘关的总兵,来客自然不少,太乙真人也不甚在意,投上名帖之后,便在李府外等候。

    忽听得李府内一阵喧嚣,太乙真人还以为李靖出来迎接,当下整理来了衣冠,却不料一群士兵,直冲自己而来,手中更是刀剑齐下,一见太乙真人便砍!

    太乙真人甚是恼火,可见李家这般反应,也不好多做停留,直接驾云而去,思考离灵珠子出世,还有三月时间,倒也着急不得,只得先回乾元山静等。

    先前骑黑马那人,自然便是李铭,得了寿王的命令,直奔陈塘关,果真见到了张帝辛所说的黄衣道人,心中自是钦佩不已,李靖本就胆小,当初为了讨得四海龙王欢心,这人竟然要砸了哪吒的祠堂,害的哪吒大怒,追杀了这货许久,若不是燃灯道人及时出现,估计早就化作青烟,登上封神榜了!

    见寿王传令,李靖哪里还敢怠慢,就是见太乙真人,也不敢见一眼,直接派兵,刀剑招呼……

    张帝辛送走太乙真人,见天色已晚,想到晚上还要守灵,便急匆匆往九间殿而去。

    张帝辛一进九间殿,就见比干在内来回踱步,手持一方竹简,不断在手中拍打,面色焦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皇叔这是为何?”

    “太子殿下!北海袁福通反了!”比干一见张帝辛到来,匆忙跪下行礼!

    袁福通造反,这不是应该纣王七年才出现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发生了!张帝辛心中虽然吃惊,却也不甚慌乱,自己都要逆天而为,别人造反提前又怎么不能!

    “北海袁福通携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自号应天,此时已至山海关外,北伯侯崇侯虎奋力抵抗,恐也难以为继!”比干也顾不得张帝辛表情,一面说着,一面把北伯侯所传军情文书,一并送到张帝辛手中。

    所谓加急文书,不过是战事紧急,请求支援一类的话,张帝辛也是见怪不怪,奋力抵抗,难以为继?一方小诸侯若说这话,张帝辛还信,至于崇侯虎,哼!

第十一章 北海乱,张帝辛一战显威

    readx;四方诸侯,哪一个不是手握重权、兵强马壮,袁福通刚刚造反,就说奋力抵抗、难以为继,岂不是笑话!这不明摆着要韬光养晦,保存自己实力么!

    “逆臣贼子!敢不敬天!”张帝辛喝道,北海一战,无论如何也要打,至于你想韬光养晦,那是万万不可能,“诸侯之中,西伯侯姬昌距北海甚近,着其带兵前往,另宣告天下,本王要亲征北海!”

    “殿下!太子殿下慎重啊!天子新亡,若太子……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啊!”比干一听张帝辛要亲征,立马开口阻止,“朝中闻太师尚在,殿下不能冒险啊!”

    “太子亲征,将老臣置之何地?老臣不才,愿领兵前往,一平北海之乱!”比干话音刚落,一人便开口说道。

    来人自是闻仲,张帝辛知他护国心切,忠肝义胆,可此战却是非自己亲去不可:“太师乃子辛左膀右臂,又岂能轻看?成汤立国已久,国事日微,八百诸侯各怀鬼胎,五方、东夷、西戎更是虎视眈眈,想要扭转,非旦夕之功,若寡人亲征,一可平叛立威,二可震慑诸侯,三可广布天恩,此一举三得,如何不去!”

    “殿下雄心!老臣定当全力辅佐,助殿下大展宏图,立不世之功勋!”闻仲见张帝辛心意已定,也不再劝阻,“不过此去凶险,还请殿下允老臣通行!”

    张帝辛先前所说,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此去的真正目的,却是想勘测下诸侯实力,更重要一点是,见一见那天下“圣人”西伯侯姬昌!

    “寡人此去,沫邑不免空虚,还请皇叔与老太师坐镇,以免宵小得逞。”张帝辛知道闻仲辅助之心甚诚,又开口说道,“寡人凯旋之日,便是登基之时,还请老太师费心!”

    见张帝辛如此,闻仲、比干亦无话可说,闻仲本想提点几人同去,却不料张帝辛当先开口:“界牌关黄滚之子黄飞虎,我便带去,还请老太师知会佳梦关四人,随寡人一行!”

    闻仲本就想举荐这几人,却不想张帝辛早已知道,心中更是大喜,开口说道:“殿下知人善任,当是非凡明主!”

    “对了,陈塘关总兵李靖,武艺非常,又善统兵,这番也应叫来,另李靖夫人殷氏,怀甲在身,怕是陈塘照顾不周,这便接进寿王府,以除后顾之忧!”末了,张帝辛又加上一人,既已决定逆天,这哪吒,是万万不能交与太乙真人手中!

    既已决策,自是不能怠慢,闻仲连夜派人前往三关,通知众人……

    三日之后,黄飞虎大军调遣完毕,佳梦关四人、李靖也一应赶到军中,张帝辛别过闻仲、比干等人,大军出征!

    北伯侯听闻太子亲征,旌旗挂设漫天,红毯铺设数十里,沿途之中,迎接之人,便已是千人有余,崇侯虎口称“讨贼不利”,跪拜迎接,张帝辛心知崇侯虎侯伯身份,也不好多有责难,简单安抚两句,便直入前线大营,了解北海情况。

    北海之地,甚是苦寒,袁福通等七十二路诸侯,手下之兵,却是凶悍至极,时常半月之余,不下马匹,吃、战、休、眠,皆于马上,军队续航能力之强,天下无敌。

    张帝辛一听,这种战法,好似后世大蒙古军的作战方式,在加上北军体态雄壮,身披后甲,寻常刀剑难以穿透,所以北路军所向披靡,一路打到山海关外,虽然崇侯虎有保存实力的念头,却也是实力不济,敌不过北海军!

    既然来了,不成功便不能返回,张帝辛自知收买人心,也不如行宫,率大军,奔赴山海关,一路之上,拜访诸侯,问候残军,自是不再话下,寻常诸侯倒也罢了,众多将士一见太子亲来慰问,无不感激流泪,称颂太子恩德。

    “报!袁福通派人在山海关外叫阵!”翌日清晨,便有下人来报,张帝辛心中自是大喜,便要出战,崇侯虎得之消息,急匆匆赶往天子营,以求稳扎稳打,徐缓图之,却不料天子早就亲率三千轻骑,冲了出去!

    “什么!直接冲出来了?”袁福通接到战报不由的皱眉,“崇侯虎深知我大军厉害,一向用兵谨慎,今番为何如此?”

    “哪有什么!我领军直接杀了便是!”说话这人正是袁福通手下恶毕,此人身高八尺有余,手持一根丈三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袁福通手下第一悍将!

    “恶将军小心,对方此来,恐是……”袁福通手下一黑衣老者,说话未毕,恶毕已经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袁福通知道恶毕本事,又心道商方来人不过,恶毕此去,正好一探虚实,当下也没有阻拦。

    “哪里来的黄须小儿!竟敢如此猖狂!”山海关外,两君对垒,恶毕挺马向前,大声问道。

    “嘶!”大商军中,尚是无人应答,一匹黑马,已经直冲恶毕,此人手持长枪,身披白甲,形容甚是英武!

    “来人可通……”恶毕话为说完,长枪已直挺而入,只一枪,便直中恶毕肩部,那人顺势一挑,便是一块血肉飞起!

    恶毕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举起狼牙棒便砸!

    那人却是面不改色,胯下战马嘶鸣,双腿迎风而起,便是“噗!”得一声,直接把恶毕踹下马来!

    “殿下威武!”商军之中,见张帝辛一招得势,战鼓奏鸣,齐声呐喊!

    恶毕被甩下在地,只觉羞愤难当,哪里顾得上胸口疼痛,举棒便砸,张帝辛不敢大意,拨马便走!

    “贼人!纳命来!”恶毕见张帝辛逃走,哪里肯依,大吼一声,开步便追!

    张帝辛只觉背后一道黑影袭来,胯下便是一空,整个人直接甩了出去,商军队见此,具是心惊!

    好快的速度!张帝辛没有想到恶毕体型庞大,行动却如此迅速,险些吃下暗亏!

    恶毕一狼牙棒把战马轰到,口中大笑:“黄毛小儿也敢出战,今日便送你回家!”

    恶毕高举狼牙棒,迎头便砸,张帝辛长枪一挺,“嘭!”得一声闷响,银枪竟深入狼牙棒数尺,把狼牙棒活生生架住!

    恶毕勇武,手中所持兵器,毕竟是青铜一流,而张帝辛手中的长枪,却是自己私下打造的精钢所制,自然难以抵挡!

    张帝辛趁恶毕惊愕,翻身向前,腰间佩剑出鞘,抬手直刺胸口,恶毕反应不及,长剑直贯胸口而透!

    血液顺着长剑簌簌落下,恶毕此时心知不敌,弃棒便逃,张帝辛哪里还肯放过,快行几步,凌空便是一脚,直落恶毕后心!

    恶毕只觉背后一沉,脚下顿时一软,瘫倒在地!

    “杀!”北海军见恶毕晕却,哪里还敢停滞,大军呼啸而至!

    张帝辛单手提起恶毕,翻身上马,拍马便走,北海军哪里肯放,在后穷追不舍!

    张帝辛一路疾行,见北海军距离己已如百丈之内,口中大喝:“放箭!”

    商军听令,具是弯弓搭箭,顷刻之间,半空之中,箭如蝗失,便是铺天盖地,直落而下!

    北海军本就身披重甲,视之如无物,依旧狂奔不止!此时张帝辛却猛得拍马跃起,此一去,便是数丈之远!

    箭羽落在北海军身上,却是收效甚微,见此北军更是狂妄,直冲而落,岂料前部地面,忽得一沉,数百人马直接跌入其中!

    北军人高马重,本就速度及快,此时更是难以停止,全兵如落汤饺子一般,直落陷坑之中!

    “退!快退!”北海军见又埋伏,哪里还顾得上恶毕,纷纷后撤!

    “贼人哪里逃!黄飞虎来也!”就在这时,北海军之后,一剽军杀到,为首一人,胯下五色神牛,手中揽月长戈,率先奔至!

    北海军本就慌乱,自相践踏者甚多,见黄飞虎袭来,哪里有还有心抵抗,便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商军擒杀,更如杀羊宰鸡一般。

    待崇侯虎来人前来,张帝辛早已率众返回,黄飞虎更是兴奋不已,这场大战,不但打得痛快,更是所获极丰!

    崇侯虎得之太子以三千之中,去五千余敌,心中甚是吃惊,当下跪拜:“太子神威!真乃奇人也!”

    “什么!恶毕死了?!”原本在大帐内敬候佳音的袁福通,听到战况,顿时大惊,“来将是谁,怎会有这般本事?”

    “袭击之人便是闻太师座下黄飞虎,还有……还有一人……”下人禀报到此,却忽的停住,袁福通见此,更加心急:“还有谁,你倒是说啊!”

    “还有……还有便是当朝太子殿下……”袁福通一听当朝太子,顿时皱起眉头:“传闻寿王池酒肉林,虽有托梁换柱、力能扛鼎之能,却无甚计谋,甚是莽撞,今番怎会如此?”

    “袁侯爷,此事恐有蹊跷,不宜再行用兵。”黑衣老者见袁福通如此,在一旁劝诫道。

    袁福通失去爱将,心中更是着急报仇,哪里还能听进那人之话,当下大喝:“来人!收拾军马!三日后大破山海关!”

    “侯爷!侯爷!此事不可啊!侯爷!侯爷……”任由那黑衣老者再三劝谏,袁福通却充耳不闻,转身拂袖而去……

第十二章 战北海,姬发勤王

    readx;对于崇侯虎的推崇,张帝辛一笑了之,这仅仅是北海的第一战而已,袁福通能造反,实力又怎能小觑。

    “报!太子殿下,恶毕身死。”众人刚在营帐内坐下,就听军士来报,张帝辛眉头一皱,本打算生擒恶毕,探听一下北海军的虚实,却没想到一路颠簸,恶毕血流不止,彼及到大商营地,此人已经气息全无。

    “恩,知道了,这就把恶毕葬了吧。”张帝辛话刚说完,那军士却又说道:“回太子殿下,恶毕首级,此时已被侯爷之弟悬于辕门之上!”

    把敌将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为了炫耀军威,鼓舞士气,本无可厚非,可这二侯爷,没有经过张帝辛允许,就这般做,却有不敬之嫌,所以下人这才来报。

    张帝辛眉毛一挑,起身便往营帐之外走去,一众军士此时正围于辕门之外,其中一人面如锅底,海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其间一个赤金红葫芦,形容甚伟。

    那人见张帝辛前来,拱手道:“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请殿下恕罪。”

    甲胄在身,不便行礼,我看你是不想行礼吧?原著中,崇黑虎为了北伯侯之位,把亲兄一家尽数杀灭,更为讨好西周,把崇侯虎绑了直接献与西周,张帝辛又见崇黑虎此人长了一副反骨之相,心中不悦,开口说道:“你便是崇侯虎之弟曹州候崇黑虎?”

    “殿下清明,正是在下!”崇黑虎拱手道,又手指着辕门之上的恶来首级,口气甚是桀骜,“此贼却是死得太早,若再待一时,吾必将此人斩于马下!”

    “呵呵……侯爷英武,倒是与死恶来,斗得风生水起。”张帝辛见崇黑虎狂妄,言语之间,好似自己抢了这人功勋一般,心中不满,留下一句,拂袖而去。

    无知小儿!若非侯爷不允,非要你了你的小命不可!崇黑虎面色一沉,手指着众人道:“给老子挂高一点……”

    两日之后,探子来报,西伯侯姬昌重病,不便领兵,特遣二子姬发前来勤王!

    姬发西周武王!张帝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能见到自己的“一生之敌”!

    张帝辛恨不得这位西周武王早点人间蒸发,可现在除掉姬发,依然无法解除西周对大商的威胁,尤其是,万一姬发亡故,西伯侯姬昌大怒之下,以此为起兵动机,恐怕得不偿失!

    姬发勤王,张帝辛心中虽恨,也不好怠慢,领人出来迎接,姬发身长八尺有余,虽是领军前来,却是一身素色云纹长袍,此人二十岁上下,相貌清秀中带有些许英气,言语温润,谦虚得体,看起来倒是极好相处。

    “西周姬发拜见太子千岁。”姬发见张帝辛亲迎,率众俯身施礼,“父王姬昌新病,不能领军,特着小子领军十万,前来勤王,还请殿下宽恕家父未能亲至之罪。”

    好一个西周武王,说起话来果真是密不透风!张帝辛心中暗忖,越是纯天然无害的人,野心也就越大,这一层儒雅的伪装,果真非凡:“将军此来辛苦,还请略作休息,此战还需仰仗西周出力。”

    “报!北海战书到!”就在此时,探子却急匆匆而入,手中持一纸战帖,交与张帝辛手中,张帝辛看了一眼,直接给予众人观看:“北伯侯战之许久,兵士已乏,先前寡人虽是小胜,却也身受小恙,北海军此来觅战,该派何人抵挡?”

    崇侯虎见太子有意护持自己,不让北方军出战,心中甚喜,在一旁,只皱眉头,做沉思状,却不言语。姬发听张帝辛言语,心知这是要自己出战,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北海军势大,这谁都知道,也在一旁,心里明镜一般,却在一旁装傻!

    靠!什么时候,这里的人都这么聪明了!张帝辛暗骂,要是没人出战,自己岂不是白费了口舌。

    “殿下勿扰!我曹州军愿意出战!”崇黑虎先前被张帝辛嘲讽只能与死人作战,心中压了一口气,此时见有战果可图,当下请愿。

    张帝辛闻之,却是眉头紧皱,思考良久,才缓缓说道:“北海军势大,曹州军怕是不足应敌,恰逢西周军新到,一并与你如何?”

    自己刚到,就要剥夺西周军权,姬发一听自知不可,当下挺身而出:“微臣愿与崇黑虎将军出战!”

    “这……世子新来,路途辛劳,恐怕……”张帝辛故作忧虑的说道,心中却道,不战?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你!

    明知张帝辛故作姿态,姬发却不得不赶紧应承,心中着实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殿下无需忧虑,微臣必当马到功成,不辱军命!”

    “好!”张帝辛大喜,命人拿上锦帛,在上书一个狂放的“战”字,直接扔于北海使者,“此是战书!拿与袁福通那叛贼!”

    是夜,崇黑虎往姬发处商讨军情,许久放归……

    翌日,北海与西周两军对垒,姬发立于六马辇车之上,身着银亮虎兽锁甲,发束九云双龙飞升冠,手持一柄赤红雕纹长剑,直指袁福通:“大商天子待你不薄,为何不识天恩,却做反贼!”

    袁福通眉头一皱,心道此人甚是面生,两军阵前,尚未通报性命,便开口责问,怕就是太子本人:“天恩自有圣人承,殷商不仁,我便代天讨之!”

    姬发只道多说无益,便使眼色,一人拍马而出,胯下火眼金睛兽,手持两把湛金斧,大声喝道:“我乃大商曹州候崇黑虎!何人来站!”

    崇黑虎话音刚落,北海军中,一人跃马而出,口中却不通名号,狼牙棒直袭崇黑虎门庭!

    崇黑虎举斧相迎,湛金斧与狼牙棒一碰,只能“铛”得一声金属鸣响,两人具是后退几步!

    若是遇见寻常之人,崇黑虎一斧之下,定能打飞对方兵器,不料北海军来人竟然能与自己斗一个旗鼓相当,当下战意大涨,双斧挥舞如疾风一般!

    那人也毫不含糊,狼牙棒亦是舞动如风,两人招式具是大开大合,相战更如对砍一般,直劈得火星四溅,尘土飞扬!

    猛然间,崇黑虎手腕一颤,手中便是一松,湛金斧“噹”一声,直接落在火眼金睛兽之下!

    崇黑虎见此,拨马便走,那人哪里肯舍,拍马便赶!

    崇黑虎见那人追来,心中却是暗喜,手不由摸向腰间赤金红葫芦,就在这时,北海军中,一黑衣山羊胡的老者忽然叫道:“恶顺小心!”

    恶顺一听,猛得一愣,转身便走,崇黑虎大笑,手一拍葫芦,只见赤金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

    恶顺躲闪不及,被铁嘴鹰啄飞眼睛,眼前便觉一红,直接栽倒在地,火眼金睛兽脚快,一嘴叼起恶顺便往商军中赶!

    “来人!救下恶顺!”袁福通见恶顺被擒,哪里肯放,大声呼喊,手下两员大将策马而出,却不料崇黑虎故技重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全凭铁嘴神鹰,便将两人拿下!

    “杀!”袁福通见两人不行,顿时怒火中烧,你崇黑虎一人会妖术,总不能每个人都会妖术吧,手中长剑一挥,直接下令冲杀!

    数千匹战马嘶鸣,战马之上具是身着皮甲的战士,手持长弓,精于骑射,北海军马快,顷刻之间,便已冲至商军百步之内!

    北海军到此,纷纷搭弓射箭,一时之间,半空之上,竟是黑压压一片箭羽!

    西岐军从未与北海军有过交战,此战又是匆匆而来,一时间更是反应不及,随着一声声马匹的惨嘶,西岐军纷纷倒地,肩膀、头、胸口,多数中箭!

    更有甚者,直接连人带马被活活钉死在地上,一时间血雨纷飞,尸野纵横,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撤!快撤!”崇黑虎纵使厉害,铁嘴神鹰也仅仅是数人敌而已,面对千军万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以,大喊撤退!

    谁知崇黑虎扭头之间,却见姬发早就不见了踪影,空空的帅车之上,只剩下一面大鼓!

    “混账!简直不要面皮!”崇黑虎破口大骂,自己在前面与敌将拼死拼活,姬发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真不知西伯侯满嘴的仁义道德,怎么会教出这样的不肖之人!

    “杀!”袁福通见一战见威,心中大喜,下令全军出击!

    “侯爷!不可冒进啊!”方才提醒恶顺的那人又喊道,可此时已经杀红眼的袁福通哪里肯听:“仓借!你再胡言,休怪我杀你!”

    袁福通马下生风,话音刚落,就已冲出百丈,仓借心道不好,暗令自己护卫莫动,自己仅仅跟随而去,别人可以死,袁福通可是万万不能出事!

    “杀!”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杀声大噪,一人身着银亮锁子甲,手持赤红雕纹长剑,带领数万铁骑从北海军背后汹涌而出!

第十三章 姬发败,佳梦关四将战封豨

    readx;姬发!来人竟是姬发!袁福通一见背后有人偷袭,那里还能不慌,急忙勒马回身。

    原来,姬发趁着崇黑虎与恶顺大战之时,已经悄悄派遣军士迂回包抄,原地只剩下旗帜林立,却并无多少军马。

    崇黑虎回头之时,姬发早已经迂回而去,故而不见踪迹,此时见西岐军杀至,顿时战意大盛,大喝众军回援,与姬发形成夹击之势!

    “姬发果真的与众不同。”一人身着白袍,负手立于山海关城墙之上,此人正是张帝辛,姬发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之上,抓住敌人破绽,事先预伏,并能果断出击,的确出乎了他的料想。

    “恭喜太子殿下,此战西岐军必是大胜!”张帝辛身后一人,见战况如此,当先报喜,“若是此时众将冲击出去,必能夺其大功,假日太子威势,也必可四海扬名,万古流芳!”

    张帝辛斜眼看了一眼那人,心中却不由得生出厌恶之心,姬发虽是敌对,现在却为大商之臣,此人奉承也就罢了,竟还想夺其功名:“李将军大智,这功名与你如何?”

    “这……臣下不敢……臣下不敢……”那人便是陈塘关李靖,一听太子话中另有深意,自然明白张帝辛已然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身后不由生出一层冷汗,赶忙伏倒在地,口称不敢。

    张帝辛一侧四人,个个面如活蟹,须如铜线,生得异相,见李靖如此,顿生鄙夷之色。

    北海军本占优势,却不想姬发忽然袭击,顿时乱了阵脚,大军交战,一时间死伤无数!

    更是甚者,因为战地狭小,竟被拥下马来,自相踩踏成肉泥!

    “仓军师救我!”袁福通自知轻敌受伏,也顾不得先前对仓借的一番言语,开口求援。

    仓借见此场景,自知多说无益,也无法责难与袁福通,手中一束蔚蓝旗帜,甩与地面之上,旗帜迎风便涨,瞬间百尺林立!

    旗帜之中,阴风道道嘶吼,一团黑烟从中升腾而起,四面兵士,触之瞬间身化齑粉,不见一滴血污!

    众人见之,纷纷后撤,仓借于四旗周围,缓缓而行,口中不知叨念着何种咒语,只见旗阵之嫩,黑烟竟是越来越浓郁,一股腥臭之气,也自里丛生而出!

    “轰”得一声,旗阵之中猛得陷落下去,黑烟之中,一座小山似的怪物升腾而起,那动物,全身赤红,生数尺长倒刺,背脊之上,一扇赤金色硬骨直达尾末,颈生双头,头间皆生一束银角,嘴边两只青色獠牙,更好似擎天巨刃,身材更好比巍峨山岳!

    “吼!”那怪物大吼一声,赤红色的眼眸中,竟冒出花火,也不分身旁何人,见人便吃,遇人便踏,顷刻之间,偌大的战场之上,竟被他踩出一条血滩!

    姬发见此情形,哪里敢战,大呼撤退,可西岐军本就在北海军身后,又岂是容易撤出。

    怪物大凶,一见血气,更是狂躁起来,眼见一道赤红冲着山海关狂奔而去,哪里肯舍,硕大獠牙插入土中,猛得一掀,那赤红连同地面,迎风而起!

    赤红飞起,却是一人一兽,兽体本来庞大,遇到这怪物,却是小巫见大巫,直接落入那物口中,人刚要坠落,却见一只黑影袭来,叼着那人便往山海关逃窜!

    这人自然是崇黑虎,怪兽所吞那物,便是他坐下火眼金睛兽,众军之中,崇黑虎最为显眼,那怪兽自然紧盯这挑衅之人,幸好铁嘴神鹰返回及时,放才得救升天!

    “封豨!北海军怎会有此物!”说话这人,相如白面,手中一杆银枪,背上一面碧玉琵琶,正是佳梦关墨家四将之一的魔礼海。

    张帝辛看着那怪物,也不由心惊,封豨本是上古奇物,本为后羿所伏,却没想到此时竟出现在北海军中!

    封豨见崇黑虎遁走,心中大怒,四只脚落地,直冲山海关而来,所过途中,亦是一片血滩!

    崇黑虎一路狂奔,只觉背后一道黑影遮天盖地袭来,心道休矣,却不料一到青光飞出,为首一把混元珠伞,伞上有祖母绿,祖母印,祖母碧,有夜明珠,碧尘珠,碧火珠,碧水珠等各式珠宝,混元伞迎风便长,伞口撑开,更如遮天黑云一般!

    魔礼红立于混元伞上,口中占咒,伞中竟生出道道旋风,直吸封豨如伞!

    封豨力大,四脚踏入泥土之中,竟是纹丝不动!

    魔礼寿不敢怠慢,单手一扬,一条赤带飞出,在半空之中,忽得身形倍长,化作一条赤红长龙,直扑封豨而去!

    封豨大吼一声,也不惧怕赤龙,张口便咬,赤红体长,被封豨直接压与体下,双头齐下,顿时一片血雾升腾,赤红鳞片飞舞!

    “着!”魔礼青见势不妙,青锋宝剑祭出,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风”,此中风字忽得变大,一道黑风席卷而出,直落封豨面门!

    封豨吃痛,脚下一送,赤龙立即腾飞出去,返回魔礼寿手中,化为一到赤带,不复原形。

    “噹!”一声琵琶声响,封豨便是头脑一晃,魔礼海手持琵琶,立于混元伞之上,拨动弦声,风火齐至!

    封豨困于混元伞下,本就行动不便,有遇这琵琶、黑风,自只有挨打的份!

    四人一兽正僵持不下之时,却见封豨脚下黑烟升起,恍惚之间,竟是不见了踪影,原是袁福通见封豨如此,不忍继续战斗,索性北海军已经撤退,便交仓借收了神通。

    封豨一收,仓借原本殷红的脸色,顿时煞白,一时竟难以支撑身体,瘫倒在地上……

    北海军虽退,西岐军、曹州军,却是伤亡惨重,崇黑虎自不必多说,封豨踩踏之下,已是去了大半,姬发本就深入敌后,北海军一心撤退,不要命地冲击,再加上西岐军自相踩踏,兵荒马乱,十万之众,返回之人,竟是不足五万,且都是伤痕累累,不复旧观。

    回到大营之中,姬发、崇黑虎两人具是跪拜谢罪,张帝辛亲眼观战,自知封豨厉害,也不好责备,安慰两人几句,便匆匆回营。

    “吾观此物虽巨,恐不能持久,若是坚持一时不败,趁其衰弱,便可灭之。”魔礼海见张帝辛进来,直接开口说道。

    “敢问四位,可否坚持?”张帝辛一问,却见墨家四将的面色皆是变了一变,魔礼寿开口答道:“合我四人之力,虽能抵抗一时,却绝不是封豨对手,此时赤龙受伤,已不能再战,若是北海军来,恐怕……”

    张帝辛闻言,心中虽是失望,却也知魔礼寿所言属实:“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

    魔礼寿闻言只是摇头,却是魔礼青回道:“封豨旧时为大神后裔所擒,若是得到后裔所使射日弓、破天箭或可奏效。”

    射日弓!破天箭!一听有机会,张帝辛顿时大喜,可转念之间,又不免失落,后裔是上古之神,这两样东西,早已不知落于何处,一时间想要找来,谈何容易!

    过了修旧,张帝辛脑间猛得一闪:“射日弓、破天箭倒是没有,不过,另一件法宝不知道可不可以?”

    “殿下所说何物!”墨家四将闻言,心中大喜,具是开口询问,张帝辛手一指东南方向:“轩辕黄帝遗之,陈塘关镇关之宝:震天弓、穿云箭!”

    张帝辛带李靖来山海关,仅仅是为了打哪吒的主意,却没有想到此人还有这样的用处,命下人速召李靖前来,心想无论那套弓箭能不能用,先拿来研究一番再说。

    毕竟是轩辕黄帝留下的宝贝,总不会太差,对于法宝一向热爱的张帝辛有了获取的正当理由,更是不会放弃!

    魔家四将一听轩辕黄帝的遗下的瑰宝,自是口中称“善”。

    李靖听闻太子召见,又想今日所见之事,心中一寒,哪里还敢怠慢,衣服没有穿好,就速速来见。

    李靖前来,言震天弓、穿云箭皆在陈塘关中,众人皆喜,张帝辛马上命令李靖星夜赶往陈塘关,取来弓箭,末了又害怕弓箭被人截胡,让魔礼青、魔礼海两人随行。

    “醒了!醒了,侯爷!仓军师醒来了!”早已经困倦不堪的袁福通听到下人通报,瞬间精神了起来,整理了下衣冠,急匆匆赶往仓借房内:“仓军师,如何了?身体可见好?”

    仓借卧在床榻之上,虽是面色有所改观,却依旧泛白无力:“臣下无事,我……我军中情况如何了?”

    袁福通一听仓借之言,顿时面露贪婪之色:“此战人马颇多伤亡,不过料想商军也是如此,不过,今夜只要军师再把那东西召唤出来,我们趁夜偷袭……”

    “侯爷,封豨三日之内,恐不能再行召唤了,还请侯爷先行撤军,三日之内,只能袭扰,不能大战。”袁福通话未说完,仓借开口说道。

    一听仓借如此说话,袁福通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站起身来,叹口气道:“若是如此……仓军师所言极是,来人,命夜袭军回营,还请军师好好养伤,他日必杀得商军丢盔弃甲,心胆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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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介绍:
一曲封神榜英雄皆断肠
成仙成佛听凭后人书写
成神成魔又与谁人诉说
此天地不仁我便逆天改命
这世界混沌我便另开乾坤
我为帝辛偏要做第一明皇
我为蝼蚁却要逆天而上
这封神世界看我帝辛逆天成圣
封神榜逆天成圣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封神榜逆天成圣,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封神榜逆天成圣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