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职员大时代
人世间，每天都有花开叶落的故事在幕幕上演，也有许多浮浮沉沉的琐事纷纷扰心。若心如莲花，何惧浮华喧嚣；如心底坦然，何怕天涯路远。任红尘万丈，自纤尘不染，任世态炎凉，亦守心自暖——佚名。
“债”之一词，对我们现代人来说，并不陌生，每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多多少少都与“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债”，在我们现代社会指的是按照合同的约定或依照法律规定，在当事人之间产生的特定的权利和义务关系。享有权利的人称为债权人或称债主；承担义务的人称为债务人。
而佛经上告诉我们，人与人的关系是四种缘，报恩、报怨、讨债、还债，人生在世，不可能不欠债，也不可能不还债。但债的形式多种多样，除了金钱财物债外，还有感情债、因果债、人情债、道德债、善恶债等等，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债主，也都可能欠别人的债，但债主是分大小和种类的。
本书所述的，就是一个传奇债主的故事，且听老李为诸位看官一一道来。
平行宇宙西元911年，火焱国。
赵纯正看着一堆数据发呆，这是他这几个月的业务数据，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他在一家银庄工作，是人人羡慕的好job，而他也不负众望，在工作了五个年头之后，终于有了车子，甚至还购买了一个丫头。虽不能说是人生赢家，却也比普通人强了许多。
然而天道无常，正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安康幸福地渡过一生的时候，经济大环境却悄然发生了改变。他所就职的银庄效益连年下降，别说奖金之类的福利了，就连工资也是几个月才发一次。这不，主任已经发话了，如果这个月不能完成收回贷款的任务，赵纯就只能领相当于工资三分之一的生活费了。这可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特别是像他这样对生活品质有追求的人，怎么能忍受只是填饱肚子的生活呢？
可是，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许多人贷款出去都是救急用的，他们不是不想还款，而是暂时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而且能从他这里贷款出去的，很多都是熟人朋友，其余的也是他认为绝对信得过的人才贷的款，最重要的是，在以前经济环境好的时候，他们都是按时还款，不存在拖欠的问题的，如此这般，他怎么可能像放高利贷的人那样，使出种种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去催债呢？
不要说做出泼油漆、涂大字、堵门口之类过激的行为了，就算是开口问人家还钱，赵纯也觉得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大家都那么熟，怎么开得了口哟，他感觉很脸红，以前都是人家主动提还债的，毕竟从银庄贷款是要付利息的，如果不是急着用钱，谁会拖那么久呢？
但现在，经济环境变了，人心也变了，大家似乎都不怎么在乎那点利息了，没有人再主动去提还债的那点破事，甚至在赵纯变得主动，委婉地表达了：如果他们逾期不偿还贷款，会遭到银庄加倍罚息，个人的信誉也受到严重影响，不仅无法从赵纯所就职的银庄贷款，也无法从火焱国别的任何银庄贷款，是基本上断了正规贷款这一条路了。
如果是以前，经过他这样的委婉提醒，那些贷款到期的人基本上就会过来找他把贷款给还上了，但现在，他这样的提醒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些人像是没听到或者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对赵纯鸟都不鸟，把他当成了空气。
经历了几次这样的事件之后，赵纯也有些绝望，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软弱了，然而，面对着这样一群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他实在狠不下心去将他们纳入到失信榜单上去，更不愿银庄去将他们的抵押物没收或拍卖，或者连累到贷款担保人，这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或者说他赵纯不愿意因为一点小钱而影响了他这些年来维持的借贷大好局面。
可那些人不还钱，银庄方面又催得紧，自己这个月的工资、绩效什么的，都要扣得差不多了，怎么生活呀？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旦自己每个月都完成不了任务，每次都是拖后腿，那自己在领导和同事眼里的形象……真的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了。不要说什么升职加薪了，能不能继续在银庄待下去都是个问题。
换工作？这事虽然说得轻巧，但实施起来的难度大得无法想像，首先是全国的银庄都是这样一个德行，只要做信贷员，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一种局面，而换行？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他好不容易在这一行里积累了些经验、资源和人脉，如果换了，一切又要从头开始，他现在还真的没有这样的勇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
赵纯唉声叹气地躺在躺椅上乘凉，小丫头寒梅提来一桶井水洒在他旁边的地上，又拿来一片冰镇西瓜给他消暑解渴，在见到赵纯如此模样，不由小心地道：“少爷，我听以前那个将我卖给你的人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息，你只要按银庄的规矩办事就行了，有什么好为难的？”
听到这样的话，赵纯想要发火，然而他终究只是一声长叹，他对这小丫头也是极好的，并不曾把她当作下人对待，要不然也不会让她知道工作上的事，所以小丫头的建议虽然不符合他的理念，他依然不会去责怪她。
“事情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就好了，”赵纯道，“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还上利息，我就将他们登上银庄的失信系统，以后我还怎么在公司待得下去？这不是我的能力有问题，放得出贷款却无法收回利息吗？如果我采取那种泼油漆、写大字的极端方式，那我跟高利贷的人有什么区别？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少爷说的事我不懂，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我知道，如果少爷收不回那些贷款的利息，银庄就不给少爷发工资，我们就没钱买米买菜了，到时少爷又要将寒梅梅给卖掉了。”说到后面，小丫头竟是副想哭的样子。
赵纯心里一紧，有些心虚地道：“放心，就算我再穷，我也不会将你卖掉的，我已经把你当作妹妹一样看待，就算把我自己卖了，也不会卖你。”
“那我们没钱吃饭怎么办？”小丫头依然有些担心地道。
“要不这样吧，我家里还有几件古董，也还值些钱，我找朋友把它们变现了，然后用这些钱先帮他们垫上这一期的利息，这样一来，他们的危机缓过去了，而我，也会因为业绩不错，而不会被银庄扣工资和业绩了，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有奖金呢。”令人无语的是，赵纯竟然说出这样一翻话来。
小丫头的智商虽然不是很高，但也听得直翻白眼，在她看来，少爷必定是傻掉了，不然不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因为那些人既然还不上，所贷款额必定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只是帮他们还一期的利息，也要许多的钱，这些钱说不定都足够她和少爷吃喝一两年的，可少爷却拿去给别人垫利息！这也太糊涂了。更何况那些古董还是少爷家祖辈留下来的，象征意义比古董本身的价值还要大。
“少爷，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就算你没了银庄的工作，单单是卖掉那几件古董，也足够我们两个吃喝好几年了，甚至天天早上去美味斋喝早茶都没问题，我最喜欢那里的早点了。”小丫头像个馋猫一样舔了舔舌头。
“做人要有眼光，不能只想着眼前的吃喝问题，否则就跟那些蠢猪没什么区别了。”赵纯教训小丫头道，却为自己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暗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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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放贷的不如欠债的 上
利息缺口终于暂时给堵上了，在半年之内他不必再为这贷款的问题烦恼。
毫不意外的，赵纯也拿了银庄这个月的月绩冠军，绩效奖金丰厚不必说了，银庄的同事也都用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他，因为大环境使然，许多同事的贷款利息也不能如期收回，虽然他们只是部分客户拖欠，但想要全部如期收回，达到赵纯那样的业绩，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们吃味也是正常的。
“赵纯，行啊，没想到你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竟然拿银庄的业绩第一，有一套啊！”信贷部的一个叫张加强的拍了拍赵纯的肩膀道，这张加强是信贷部主任的侄子，在张主任的照顾下，他的业绩一向都是部门第一的，而信贷部副主任的位置已经空缺了一段时间，在张主任的运作下，他无疑是信贷部里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赵纯回头看到是他，心里一阵厌恶，对于这样的人，他平时一向是有多远躲多远，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然而他没料到的是，这家伙居然主动来打招呼了，赵纯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到，这家伙准没安好心。
但内心虽然厌恶，他却不能得罪他，毕竟人家的叔叔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他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厌恶，道：“嗨，这算什么，只不过是这个月的运气好罢了，以后可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了。”
“嘿嘿，”张加强邪笑了起来，道：“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一个人如果运气不好，能力再强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不等赵纯回答，他又接着道：“既然赵纯拿了这个月的业绩第一，我们就让他今晚请客好不好？大家都准备一下，今晚金大陆会所，不见不散！”
见张加强竟自作主张地替赵纯定了今晚请客，而且连在哪个位置请客都已经定好了，众人也没有拒绝的道理，都哄然叫好，还开玩笑说，今晚一定吃到赵纯心疼去。
赵纯的脸当时就绿了，因为自家知自家事，这个月的业绩和奖金可是他变卖了家里的古董帮别人还利息才得来的，这个月和下个月的生活费还要靠这些钱来支撑呢，本来是可以活得比较滋润的，可一旦请了客，就得捂着口袋过日子了，若是有点什么需要额外支出的地方，说不定还要用到信用卡，可他信用卡的额度也不高呀。
但既然张加强都已经这样说了，他赵纯再说不去那就不够意思了，不仅得罪了张加强，还会得罪整个信贷部的同事，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长叹一声，他只得自认自己倒霉了，早知道这样，倒不如不帮他们垫那个利息，任它业绩垫底好了……
请客之后，赵纯的生活更加住佶倨了，寒梅梅不得不在生活上一省再省，以至于曾经生活上的小乐趣，都被砍掉了。比如以前赵纯最喜欢的餐后水果项目、会所健身项目等等，反正能减的都给减掉了，不然用寒梅梅的话来说，少爷肯定会走上把她给卖掉的那条路的。识人不明，交友不慎就是这样的下场啊。
赵纯也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毕竟他靠变卖家里的古董也只能垫一期的利息，如若下一期损友们再不还钱，他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因此他不得不走上了讨债的道路，尽管他非常不愿意这样做，觉得那是高利贷的下三滥行为。
赵纯确认的第一个讨债的目标是韩滑滑，韩滑滑是个小包工头，两人是在五年前认识的，当时赵纯刚进银庄不久，银庄的领导下达了一个揽储的任务。
赵纯正愁无法完成任务之际，一个朋友介绍他认识了韩滑滑。这个朋友是赵纯的中学同学，因为没考上大学，跑到工地上打工，那个小工程正好是韩滑滑承包的。
从那以后，每当韩滑滑领到工程款的时候，都会先存在赵纯这里一段时间，而赵纯也对他颇为照顾，总是给他银庄规定的范围内最高的利息。
而后，韩滑滑有了点钱，不再满足于承包小工程，想要承包中型的工程，包工包料的那种。这种工程的利润高，但是投入大，风险也大。可韩滑滑的野心膨胀起来了，钱不够他就找赵纯贷款。
本来以赵纯谨慎的性格，他是不会同意的，但韩滑滑承诺一旦他承包得这中型工程，就会将一些小工程分包给他的那个同学，大家一起发财。而且为了达成这笔贷款，韩滑滑还去找了赵纯的顶头上司——张主任，请他去泰国旅游，一条龙服务。
赵纯最后只得同意了，不过他却拒绝了回扣和一条龙服务，倒不是他清高，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很有可能将会万劫不复。
“韩总在吗？”赵纯来到韩滑滑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问一化着浓妆的小姑娘道，同时心里也十分感慨，这韩滑滑可真会享受，几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还穿着一身地摊货，住的也是铁皮屋，跟那些民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可这才一年没见，人家就鸟枪换洋炮，大变样了，不仅住进了豪华公办室，还请起了助理秘书，甚至连称呼都变了，从老韩变成韩总了，如果不是早就认识，知道他的底细，赵纯还以为遇到了哪位传奇人物了呢？
“您找韩总干嘛？有预约吗？”令人郁闷的是，小姑娘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好像对待敌人一样。
“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点生意上的事要谈。”赵纯可不敢说自己是来要债的，否则非吃闭门羹不可，谁会喜欢一个讨债的呢？
“朋友？”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她并没有听韩总说过有这样一位朋友，但从这人的衣着打扮上来看，并不像是那种穷亲戚，也不像是穷凶极恶的讨债人，更不像是那种一见到美女就色眯眯盯着看的暴发户合作伙伴，这样一番推理下来，还真有可能是韩总的朋友。只是韩总本身就是个包工头暴发户，什么时候人品暴发交了个如此斯文儒雅的朋友？如果能傍上他，肯定比傍上暴发户要强许多……
“嗯，他在办公室里吗？”赵纯并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问道，同时感觉这小姑娘前台真有点啰嗦，不就是见个人吗？搞得像接见****一样。
“在。”小姑娘点头道，“先生，能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吗？”
“不用了，韩总那里有。”赵纯说着，已经推开韩总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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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放贷的不如欠贷的 下
韩滑滑此时正躲在办公桌后面搅鼓一台电脑，一年前这家伙可是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据说还因此闹出过笑话呢，然而才不到一年，居然学会用电脑了，倒也是个人才。
见到赵纯，韩滑滑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道：“哟，小赵，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准备些好茶招待下啊。”
“我可不敢让韩总招待，如果不是我找上门来，恐怕韩总会一直躲着不见了吧？”赵纯冷冷地道，他真怀疑自己卖古董替别人还利息的事是不是做错了，这韩滑滑一看就是那种渣渣，自己却那样做，岂不是太过善良了一点？但一想到那个老同学，他现在已经领到了工程款，可以给他的老父亲治病了，赵纯心里又有了些安慰。
“小赵，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意思，但我前几天刚支完了工人的工资和一笔材料款，再给我宽限几天吧。而且我想你也听你的老同学说了，我可是第一时间照顾他，给他先结清他包工那一段的工程款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够意思？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讲过了，现在的计量款拔款的速度很慢，我这个工地都已经开工大半年了，都差不多到了收尾阶段，才得了两期的计量款，还不到总价的百分之五，其余的都是要我自己垫资的，我也很难呀。”一提到这事，韩滑滑就一大桶的苦水向赵纯倒了过来，赵纯几乎就变成落汤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纯尴尬地笑了笑，道：“老韩，我理解你的困难。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你连利息都不还，到时候银庄就要加倍收惩罚利息，甚至扣留或拍卖抵押物，连累担保人了，这样的结果，恐怕你也不想看到吧。”
“我当然明白，不过你这个月不是得了先进了吗？等下次计量款下来，我一定优先偿还银庄的钱，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嗯，我已经约了张主任今晚去泡温泉，一起去吧。”韩滑滑像是看透了赵纯似的，眨巴着小眼睛道。
特么的，这家伙这是吃定自己了呀，可恶的内奸，早知道就不干那种替人垫利息的蠢事了，这不，后遗症发作了。
“我今晚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赵纯说完，便往办公室外面走去，他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些年来，他在银庄的表现一直都是业绩平平，没出过错，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本想通过这次事件拼一把，但现在看来，希望很渺茫啊。
看着赵纯的背影，韩滑滑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冷笑，就这样的蠢蛋，还想要再进一步呢？迟早要被人玩死，与其这样，倒不如先便宜自己，也算是善事一桩了。呵呵，他韩滑滑做工程已经十几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要想保住自己的利益，就看有没有那种手段了，毕竟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谁能笑到最后，才能说自己是胜利者……
等赵纯走后，韩滑滑又将那个小秘书叫进来训斥了一顿，道：“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任何人进我的办公室，否则你就不用干了。”
小姑娘感觉很委屈，你韩总的朋友那么多，什么猪朋狗友都有，谁知道哪个才是你允许接见的？你事先又没有列出个名单，没有刻下影像，万一哪天遇到个需要你这个大人物接见的朋友，而我却因为不知情将他赶跑了，到时你还不是要跳起来骂人？唉唉，你这吝啬鬼的工作真不好做呀。
从韩滑滑这里出来后，赵纯又提着礼物去找了另外几个欠贷的家伙，然而虽然他们贷款的金额没有韩滑滑大，但借口却并不比韩滑滑少，有一个甚至演起了苦肉计，带他去看卧病在床的老父亲，那破旧阴暗的房子，散发着腐臭味的衣服被子，半死不活的病人，让赵纯想不灵魂震憾都不行，结果不言而愉，赵纯不仅没要回来利息，还将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给了人家……
当小丫头寒梅梅得知赵纯不仅没要回来利息，甚至连这两天的买菜钱都送给别人后，脾气再好的她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瞬间暴发了，道：“少爷，你到底懂不懂你在做什么呀？你这是在鼓励恶人继续拖欠，人家得知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还钱的，到时候就算你是亿万富豪，也会被你这样的败家仔败光。如果老爷和夫人泉下有知，恐怕他们都要从棺材里冲出来揍你。”
听她提到父母，赵纯也怒了，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卖了。”
“卖呀，有本事你就把我卖了呀。我早就知道你有这个意思了，只是装作伪君子，不好意思提出来而已。”寒梅也是豁出去了，她平时就比较伶牙俐齿，口才比赵纯好多了，一旦不顾一切地反驳，顿时让赵纯气得浑身直哆嗦，却没办法，他总不能真将人家给卖了吧？
而且，被寒梅数落了一顿之后，赵纯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在反思自己，出来工作已经五年了，他一直很努力，也很谨慎，小心翼翼地工作，不让自己犯错，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帮助别人。但他工作的业绩却是平平，也并没有人感激他的帮助，这是整个世界都病了，还是自己的工作能力，待人处事方式有问题。
见赵纯沉默下来，寒梅顿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点重了，并不是一个丫头所应该说的话。虽然说这里的社会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已经进入了中等文明阶段，主人和丫头之间的关系也受《服务合同法》的强力约束，但像她这样子喝斥主人，是要被治罪的——当然，前提是主人不得侵犯她的人权。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东西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有些东西却一直保留着，让人无奈……
赵纯终于下定决心了，明天就去老吴家收利息，他是赵纯的第二大借贷人，借贷的规模仅次于韩滑滑，如果能将这两人的贷款全部收回来，他两年不用做任何事情，都吃喝不愁了。这叫什么事呀？怎么借钱的一个个都是大爷？
第四章借光最后的家产
第二天，赵纯正准备去老吴家收利息，却接到了同事小陈的电话，说他正在市第一医院里，要赵纯赶快来。
这小陈是跟赵纯一块进银庄的，尽管在大学时，两人读的并不是同一所学校，在进银庄之前也不认识，但由于性格上比较合得来，再加上工作上的业务往来，他们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当赵纯赶到市第一医院的时候，小陈正在走廊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怎么了？小陈，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突然晕倒了，我第一时间送他来市第一医院，医生说有可能是脑血管破裂，需要马上动手术，但动手术需要交两万块的押金，我身上除了这个月的三千块工资外，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这几个月都没有完成回收贷款和利息的任务，不要说奖金了，连工资都被扣了三分之一。而你上个月得了优秀，不仅拿了全部工资还得了几千块的奖金，能不能借给我救救急，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我再慢慢还你？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我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只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陈的眼里尽显焦虑，也顾不得客气了，叽哩呱啦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赵纯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工资和奖金都在请客中挥霍得差不多了，最要命的是，他并不是真的超额完成回收贷款的任务，而是靠作弊靠出卖家里的古董换来的，这可真是有苦难言呀，说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的笑话呢。
看到他这样子，小陈的脸色当即变了，道：“赵，你不能不帮我呀，我没交押金，医生现在都不肯动手术，再过一个小时，我怕就算有钱，也救不了他了。”
“小陈，你听我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钱我一定借给你，只要伯父平安，我做什么都愿意，但现在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能不能让医生先动手术，我马上去筹钱过来？”
正在这时，一个医生带着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小陈连忙走上前去道：“医生，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可以动手术了吧？”
“动手术？你连押金都没交，怎么动手术！我们医院有规定，连押金都不交的，不能开药，更不能动手术。我现在开药水给他吊住一条命，已经算是违反医院的规定了，如果让领导知道，我绝对被扣工资，你们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啊。”这医生的态度倒不是冷冰冰那种，但这样的话，同样让小陈和赵纯绝望，这可是危急病人啊，如果再等几个小时后筹钱过来，估计也不用抢救了，送火葬场得了。
赵纯当即就火了，怒道：“你们医院怎么能这样子，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哪里还有一点救死扶伤的样子？你们的良心，你们的医德，都被狗吃了吗？不就是两万块钱押金吗？只要你现在救人，就算是三万块，我中午也拿来给你。”
医生冷漠地摇了摇头，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赵纯气得想要冲上去跟他拼命，幸好小陈拦住了他。赵纯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想到那医生做得虽然过分，但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却并没有错。因为医院有这样的规定，而他是为医院工作的，他遵守医院的规定，能有什么错呢？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像他赵纯一样软心肠，看不得别人的苦，就算是违反银庄的规定，就算是垫上自己的棺材本，也要去帮助别人，这样做，到底是大公无私、敦厚善良呢？还是……
“算了，”小陈擦了一把眼泪，决然道，“我爸生了我这样一个无用的儿子，是他的命不好，怪不得别人，我还是带他回去吧。”
“你疯了？”赵纯一巴掌甩了过来，“有你这样的混账儿子吗？你没钱就放弃对你老爸的治疗？当初你老爸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因为没钱就让你去死呢？你没钱可以再想办法，但决不能放弃。”
“你……”小陈有些发呆，哭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借的我都问了，太远的也救不了急……”
“等我二十分钟，我给你筹钱来。”赵纯说着，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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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铺
赵纯之所以说这句话，是因为在家里二楼的小阁楼里，以前存放古董的地方，还有几尊塑像，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老祖宗留下的，但既然它们能跟值钱的古董摆放在一起，想必也是值几个钱的，不然，干嘛让它们与古董为伍呢？
赵纯急匆匆地抱起两尊塑像就往外走，他怕那个小丫头看见了又要来唠叨个不清，现在可是救人如救火的时候。
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两尊塑像卖掉，时间太紧急了，肯定卖不出个好价钱来的，他要拿去当铺，当铺的小孙因为业务的关系，跟他十分熟悉，而赵纯也帮过他不少的忙，有小孙的关系在那里，当个两三万的手术押金应该没问题。
“小孙，你欠银庄的那五万块啥时候还呀？最近银庄催得比较紧，我很难做人啊。”正在小孙惊讶于赵纯一大早发什么疯，扛了两尊塑像过来的时候，赵纯却抢先催债了。
小孙一听，脸色顿时难看了，尼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这不是暂时没钱吗？如果有钱，谁想去银庄借呀？因此小孙像是吃了个死耗子似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赵哥，最近不是手头紧嘛，能不能再宽限一两个月？等我宽松点了，立马还。”
“这个……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啊，银庄是直接拿收回贷款的多寡跟业绩挂钩的，如果完成不了任务，我的工资和奖金……当初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将钱贷给你的啊。”赵纯露出为难的表情道。
“呵呵……赵哥，你扛这两个塑像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改信佛了，想要建一座庙吧？”小孙果断地转移话题道。
赵纯自然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轻易还钱的，自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将两座塑像往他的柜台上一放，道：“小孙，我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我上个月收不回来贷款利息，工资和奖金都快扣没了，这不，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得了急病住院，需要三万块动手术，我没有办法筹到钱，只能将家里最值钱的两尊塑像扛来你这里当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小孙你今天如果帮我，那么以后大家有事好商量，如果不帮，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
小孙的脸涨得通红，他从来没想到这赵纯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居然被威胁了。然而有一点赵纯没有说错，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偿还银庄的贷款，如果真的跟赵纯撕破脸，他发起狠来要自己还钱，那自己还真的吃不了兜着走。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小孙终于妥协了。
然而当他听到赵纯竟然是要用那两座破塑像来当三万块钱的时候，他依然差点跳起来，感觉这家伙就是个坑货，这破东西怎么可能值三万块？扔在大街上也没人要吧？就算是他家里老祖宗留下来的物品，也只是相对他家来说有意义而已，对别人就是一堆破烂。一般来说，别人拿到当铺来当的东西，都是比较值钱的东西，当铺能给出这件物品三五成的价，已经算是分外开恩了，而这个家伙，居然拿两个不值钱的东西来空手套白狼？他也太不拿当铺当当铺了。
小孙愤怒了，这简直是对当铺**裸的鄙视啊，还有比这更气人的么？
“你这两件东西不可能当三万块的，你就算是要了我的命也不行，这严重违反了当铺的规定，如果让掌柜的知道了，我就不用在这一行混下去了，还会成为这一行的笑话。”
“怎么可能？”赵纯信誓旦旦地打保票道，“你也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坑你！我这可真的是传家之宝，是用珍稀的养魂木打造的，养魂木知道不？是古代修士最珍贵的树种之一，现在都已经绝迹了，价值不可估量，如果让某个修士知道了，他们一定倾家荡产也要得到它。你小子可要嘴巴严点，若是泄露了风声，害我失去了传家之宝，我跟你没完，我一个星期之后就会过来拿回它。”
赵纯那认真严肃的样子，忽悠得小孙一愣一愣的，天可怜见，赵纯从小到大就没见过修士，更不要说所谓的养魂木了，鬼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呢。而且他以前都是老实巴交的，从来没忽悠过人，现在为了筹到三万块救命钱，也是拼了。
小孙疑惑地接过塑像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这塑像的材质有什么特别，虽然他一时也认不出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可那养魂木既然有那么大的名头，总该是不凡吧？怎么能显得比普通木头还要普通呢？
“你倒是爽快点呀，行与不行就给句话，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救人如救火呢，再晚几分钟，可能命就没了。”赵纯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孙一咬牙，虽然知道这次肯定被赵纯坑了，但既然横竖都是一刀，就帮赵纯这一次吧，算是还了他的因果，而且如果做得隐秘点，掌柜的未必能发现什么，反正赵纯是答应一个星期后就来赎回的，如果他真敢赖，到时自己欠银庄的五万块也有理由拖欠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有事，谁都不会好过。
办好手续后，赵纯从纠结无比的小孙手里接过钱，裂嘴一笑道：“你放心好了，好人终会有好报的。”
见鬼的好人有好报，小孙诅咒。然后赶紧将两座要命的塑像藏到一大堆的抵押品之间，幸运的是，掌柜的一个星期才查一次账，他昨天才查了，下一次要等到下星期了，他还有时间周旋。
而小孙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将塑像扔进抵押品堆之间的时候，一枚原本金灿灿的戒指，突然光芒一闪，自动套到了塑像的食指上，然后又变得灰不溜秋的，跟塑像的木头没什么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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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波
当赵纯急匆匆地拿着三万块钱赶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刚好过去了二十分钟。小陈本已经陷入绝望，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着，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赵纯赶紧去将手术押金交了，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由于前期医生已经采取了一些抢救措施，现在动手术应该还来得及。赵纯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医院的医生了，该说他们冷酷无情、漠视生命呢，还是墨守成规、古板僵化呢？或许他们从事这一行工作，见惯了生死，早已经变得麻木了吧？
但现在去计较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这社会就已经是变得这么现实的，他赵纯只是一个渺小的普通人而已，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他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怎么筹够三万块钱去将那两尊塑像赎回来，毕竟时间只有一个星期而已。他之前虽然也做过最坏的打算，那两尊塑像反正扔在角落里也没有什么作用，现在不赎回来就当是让它发挥余热咯。
然而，这样一来，就等于真的把小孙给坑了，然后顺便把自己也给坑了，因为小孙还欠着银庄的五万块贷款呢，如果他一直拖着不还，后果比赵纯不赎回塑像还要严重。更何况，赵纯一直都是比较注重自己的声誉的，不可能做出这种无赖的事情。
当赵纯一脸疲惫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小丫头已经准备好早餐了，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赵纯道：“少爷，你这么早就出去锻炼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没见你出汗呢？”
“我只是去散步而已，怎么可能出汗？”赵纯有点心虚地道，千万不能让这小丫头知道这事呀，否则这个家就不要想着安静了。
小丫头张了张嘴，虽然觉得少爷这样的态度很有问题，但她一时又找不出毛病在哪里，只得作摆了。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到了赎回塑像的这一天。
在这一个星期里，赵纯到处去借钱，急得头发都白了，但效果并不怎么理想，他算是真切地体会了一把人情冷暖和借贷的艰辛。
正在他感觉有些绝望的时候，小陈却拿着三万块上门来了，这让赵纯十分惊讶，他可是知道小陈并没有有钱的亲戚住在这个城市的，他这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挪用公款或者借了高利贷？
然而赵纯的一再追问，小陈也只是说，这钱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借的，让赵纯不用担心。
说赵纯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小陈不愿意说出真相，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等赎回塑像，过了小孙这一关再说，不然塑像过了赎回期，小孙的事情败露，倒霉可不仅是他。
只是令赵纯感到奇怪的是，当他拿回塑像的时候，发现其中一尊塑像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具体哪些地方不同，他一时也说不出来。这塑像对于赵纯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平日都是扔在阁楼里与灰尘为伍，如果不是这次事情紧急，也不知道它们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小孙突然哭丧着脸来找赵纯了。
这让赵纯十分奇怪，道：“小孙啊，我不是按时赎回塑像了吗？你得了丰厚的提成，掌柜的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至于银行的贷款，也还可以缓一段时间。莫非你也像小陈那样，家里出现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去你的，老子被你坑惨了。”小孙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问你，你前天赎回来的那两尊塑像放哪里了？快点拿出来给我看看。”
赵纯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生平从来没有忽悠过人，但这次，可真的把小孙给忽悠惨了，然而，既然之前掌柜的没有发现，自己也顺利把塑像赎回来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难道就是这样，掌柜的还是发现了？
赵纯相当的心虚，犹豫了好久才道：“你找塑像干什么？我可是按照合同办事，按时赎回，没欠你什么，你要有点契约精神才行啊！”
“不是，”小孙有点语无伦次，“是十天前有个客人拿了一枚十分贵重的金戒指来当铺里当，是我收的，后来你拿塑像过来，我就把它们放在一起。整理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伙计，他也没注意，但今天那客人来赎回金戒指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了。我想你拿塑像来看看，那戒指是不是掉进塑像的缝隙里面了。”
“不可能。”赵纯立马否认道，这个锅他可不背，“我那塑像根本就没有缝隙，更不用说有金戒指掉得进去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敢拿出来看？”
“你说拿就拿呀，那是我家的祖传宝物，万一某些人起了歹心怎么办？”赵纯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输了气势，否则麻烦就大了。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寒梅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抱了那两尊塑像出来，道：“孙少爷，你说的是这两尊塑像么？它们确实没什么缝隙，也塞不下金戒指。”
赵纯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坑主的丫头，关键是她还整天唠叨赵纯败家，将家里一切能卖的都卖了，她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呢？她还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么？不行，这样败家的丫头留不得，一定要将她卖了！
小孙看到这两尊塑像，眼神一亮，像是落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似的，一步上前紧紧地抓住，激动地道：“对，就是这两尊，太好了。”
赵纯看得心里一紧，他心里也是没底了，该不会这两尊塑像真的夹带了人家的金戒指吧？可转一想，这也不关他的事呀，他也不知道塑像是否带了金戒指，就算有，也只是个意外……
小孙将两尊塑像细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金戒指，而塑像也正如赵纯说的那样，一点缝隙都没有，不可能塞得下金戒指。小孙不由得露出一种绝望的表情，这种表情让赵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小孙，能跟我说说那金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赵纯很是同意地问道，同时狠狠地瞪了寒梅一眼。
“我不是说过了吗？”小孙失魂落魄地道，“十天前有个贵族拿着个金戒指到我这来当，他说他是凯撒家族的人，因为急需资金周转，所以拿来当十天，十天后他就一定来赎回。我看那金戒指制作十分精美古朴，非普通的金戒指可比，就自作主张地让它当了十万块钱，可没想……金戒指居然不见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加提成才三千多呀，怎么赔？更何况我还欠着银行的五万……我不应该接他的单子的，让他到别的当铺见鬼去吧，这凯撒家族可是受诅咒的家族，凡是跟他们家族沾上因果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上帝都不保佑我了……”
小孙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已经陷入崩溃的边缘。这让赵纯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或许他此刻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找到金戒指，尽快摆脱目前的困境吧。
“孙少爷，要不要我把这两尊塑像砸烂了看看？说不定金戒指真的藏在里面。”寒梅突然道。
小孙神色古怪地看着赵纯，想不明白他怎么找了个奇葩的丫头，这是要帮他把家产全部败光的征兆啊。
赵纯脸皮抽搐，轻斥道：“这塑像是实心的，没有裂缝，金戒指怎么进得去？你就算把它摔碎了也没有用。而且它们是我赵家的祖传之物，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损坏行为，否则祖宗们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嗯，我明白了。”寒梅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要把它们摆放好来，少爷每天都要烧香祭拜它们咯！”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这疯丫头！”赵纯无奈地揉揉眉头道，“小孙，要不你再回去找找，或者想别的办法吧，我这真的没有金戒指。”
小孙只得失望地离开了，只是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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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灵异事件
等小孙走远以后，赵纯想吃点东西，却发现寒梅不知道跑哪去了，百无聊赖之下，他将那两尊塑像拿出来研究，倒不是他想贪默人家的金戒指，而是他真的没有发现这两尊塑像有什么可以藏得了金戒指的地方。既然这样，为何小孙老是说金戒指有可能藏在塑像里面呢？难道这塑像里面有什么古怪？——其实赵纯不知道的是，小孙在找不到金戒指，急得无计可施的时候，去找街头伍大师算了一卦，卦象显示，金戒指就是赵纯家这个方向，而在这个方向，唯一跟金戒指可能有接触的，就是赵纯拿去当的那两尊塑像了，所以小孙才急匆匆地跑来找赵纯。
这两尊塑像刻画的是两个不同的人物，高约有四十厘米，其中一个是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古老的战袍，带着和蔼的微笑，像是尊守护神。也不知这是赵家的一位远祖的塑像还是另外的什么人，反正赵纯记忆中并没有这位的形象。另外一尊也是名中年男子，穿着书生袍，一脸的严肃，他的右手伸得长长的，五指微张，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对于这名男子，赵纯感觉有一丝的熟悉，然而他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名男子了。
这两尊塑像被扔在阁楼里那么久，想必跟赵家是有什么关系的，可惜无论他的父母还是祖上遗留下来的典籍什么的，都没有关于这塑像的任何信息，就像是祖上的某人在某个商店里看到这两尊塑像，一时心喜，就买了回来，而后却失去兴趣了，随手扔在阁楼里。
赵纯拿起那尊感觉有些熟悉的书生塑像，这塑像居然十分沉重，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看着不像是木头，也不是玉、石头、塑料、金属等常规制造塑像的东西。塑像上没有缝隙，里面肯定是实心的，别说是一个金戒指了，就是一根头发丝都难以插进去。
赵纯正看着，突然感觉那书生似乎诡异地冲他眨了眨眼。这让赵纯一阵发呆，到底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这塑像活过来了？这还了得，要闹鬼了吗？
赵纯吓得就要将塑像摔到地上去，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那塑像竟然粘在他手上，怎么甩都甩不掉了。这让他更加惊骇了，自家阁楼上竟然存在有如此恐怖的塑像，而自家的人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么？说不定，父母和祖上的短寿，跟这塑像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极力想摆脱塑像跟他的联系，这算什么事呀，自己又不是个丰满漂亮的大姑娘，塑像你缠着我干啥呀？从外表上看，咱俩都是纯爷们好吗？就算您的性取向有问题，您也应该找跟您志向相投的大胡子呀。
然而书生塑像对他没有丝毫的回应，赵纯却发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居然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然后，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枚金灿灿的戒指“嗖”地一下从书生塑像那里冲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套到了赵纯左手的无名指上去，就像是两个情人在交换结婚戒指一样！
到了此刻，赵纯真的是欲哭无泪，尼玛的太坑人了，这都算什么事呀，居然被人强行逼婚了，而且还是个男塑像！他想上吊的心都有了，莫名地跟一个男塑像结婚？以后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正在赵纯欲生欲死的时候，他左手无名指上一阵光芒闪烁，下一刻，金戒指竟然缓缓地消失了，而那书生塑像也像是耗尽了能量似的，脱离了赵纯的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纯感觉一阵眩晕，一个虚弱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借贷系统匹配宿主成功，正在进行初始化操作，请稍候……”
哪个王八蛋跑到这里来玩游戏？没看到老子正在办很重要的事情吗？赵纯愕然地左顾右盼，却没有找到那个玩游戏的人，而那虚弱的声音却继续响起了，“初始化完成，第五十九代主人，您确定要查看系统界面吗？”
话音刚落，也不等赵纯有什么反应，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灰濛濛的画面。我去，这是黑白电视年代，信号不好么？看到这画面，赵纯顾不得惊讶，却在暗中吐槽。
像是回应赵纯的吐槽似的，在几秒钟之后，画面中出现了“物品栏”，“人物属性”两个红色的字条。赵纯忍不住好奇，看了看“物品栏”，却突然弹出一长条框，上面列出了几十项物品，其中大多数都是灰色的，只有“世俗货币”一项是红色的，而在长条框的右上角位置，有一行小小的说明文字，“本借贷系统中，红色字体显示的为当前可用项，灰色字体显示为将来升级后可用项，若能找到更多系统所需的逆天之物，则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功能被开启，只有你得不到的，没有借贷系统做不到的。”
看到这样奇葩的话语，赵纯也很是无语，开发出这种系统来的人，明显是个坑货呀，要不怎么口气大得如此吓人？比某些专门忽悠坑人的江湖郎中的广告语还要夸张，人家顶多也就打出个包治癌症、艾滋病之类的，药到病除而已，从来不会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跟这系统比起来，人家江湖郎中可实诚得多了。
只让赵纯感到疑惑的是，这样不靠谱的系统，到底是哪个混蛋开发的呢？居然可以这样的满嘴跑火车！只要想想就知道，开发系统的人本身有多不靠谱了。
然而，赵纯醒悟到，自己现在并不是坐在电脑前，不是在玩游戏，这系统怎么就出现在脑海中了呢？难道是那个塑像和金戒指？这不太可能吧？金戒指跟塑像混在一起，就能产生一个可以隐藏在身体里的借贷系统？这也太扯了吧？比灵异事件还要灵异事件啊，想到这系统和开发系统的人的不靠谱，自己现在又真实地经历着，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现在赵纯不得不承认这系统确实是缠上自己了。但这金戒指跟塑像的结合又是什么鬼？塑像是自己家里的，存在不知道多少年月了，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家族有什么辉煌的历史，不仅文字没什么记载，就连口头上也没有关于这不靠谱系统的只言片语留下。难道问题的关键不在塑像，而是在金戒指上？但金戒指的原有主人应该并不拥有这个系统，否则他就不会将金戒指给当掉了。
也有一种十分极端的可能，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阴谋，人家就是借这个金戒指，钓出能激活这个系统的人，然后加以利用？在真相没有揭露之前，确实是一切都有可能，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地躲避害怕也没有用，只能谨慎加勇敢地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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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系统初体验
经历了几天的讨债风波之后，赵纯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的单调无聊，能讨的债，他已经想尽办法去讨了，剩下的是暂时讨不回来或者人家不想还的，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至于放贷？那是不可能的，最近一段时间银庄资金吃紧，已经暂停了放贷的业务，以前银庄还规定收回来多少，就可以新放贷多少，但现在，却是无论收不收得回来，都一律不放贷了。
赵纯不是银庄的高层，无法知道银根突然收紧的原因，但他却知道，周围现在有一批急着用钱的人是真的急了。银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一是揽储，将社会上闲散的资金储存起来；二是放贷，将一些人闲散的资金收集起来后，再放贷给急需用钱的人。
说到底，银庄也只是一个为资金周转提供服务的机构而已，银庄本身是不可能只收储或者只放贷的，除非是国家扶持的特殊政策银庄。
然而现在赵纯所在的大宝银庄，却只是收储，一律不对外放贷了，只要是不傻的人都可以看出，银庄的经营出了些问题。只是银庄背后的集团十分有实力，又是百年老字号了，所以才没有发生挤兑风波之类的事情而已。
尽管a市不是仅有大宝一个银庄，但大宝却是a市最大的银庄，其余两个的规模都没有大宝大，现在连大宝都收紧银根，暂时不再放贷了，其余两个自然也变得谨慎起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大规模放贷。
这可苦了那些急需资金周转的企业和个人，不可能说，他们会因为银庄不放贷而不使用资金了，恰恰相反的是，他们对资金的渴求，比以前更加强烈了。
对于这一点，赵纯是深有体会，因为这几天他家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各种各样的人找上门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介绍的，亲戚介绍的，甚至还有同事介绍的，这些人自然不可能都空手而来，有携带山珍海味的，有送名烟名酒的，有赠古玩字画的，有请旅游玩乐的，甚至还有一个更过分的，居然直接带了个美女过来，说是怕赵纯一个人住太寂寞，送个美人来给他解解闷。这让赵纯无语的同时，内心也十分感慨，有钱有权真尼玛的好呀，各种世间的好东西都会送上门来，而不用自己去努力追求……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赵纯都不能收，因为大宝银庄已经暂停了放贷，他自己现在就是个穷光蛋，不可能有钱借给人家的。其实就算大宝银庄真的可以放贷，他也不可能收人家这些东西，做人毕竟要有职业操守，而且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人家也不可能白给你这些东西，以后真要你帮忙干违背原则的事，可就麻烦了。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总有些意外，正在赵纯以为他自己做得大公无私，十分完美的时候，他父亲以前的一个朋友找上门来了。
对于他的到来，赵纯十分意外，因为这位老朋友已经消失了好几年，没有任何的音讯，但在以前，他跟赵纯的父亲，却是极好的朋友，而且在赵纯父亲生病的那几年，是多亏了这位老朋友的帮助的，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赵纯还真的有些怀疑自己能否熬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几年不见，这位叔叔的容颜苍老了许多，从他脸上的沧桑可以看得出，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这也是赵纯意料中的事，因为他太清楚这位叔叔的性格了，他太善良，总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好的，总是竭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别人，而他又不擅于言辞，不懂得变通去讨好那些能让他混得出色的人。现在这世道，想要生存得好，除了运气之外，是需要遵循一些法则的。
巫叔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茶，经过刚才久别重逢的寒暄后，竟变得异常的沉默，像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似的，气氛尴尬而诡异。
赵纯笑了，还是熟悉的巫叔叔性格啊，当年他一旦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便是这样的沉默以对。
“巫叔叔，你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吧？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一直都把你当作亲叔叔一样看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赵纯只得主动问他。
“呃……”巫叔叔有些难为情地搔了搔头发道，“是这样，我儿子今年考上大学了，但他读的那个专业学费比较高，需要一万多块，我家那口子又是个药罐子，家里没有什么余钱，我也找很多亲戚问过了，但一提到借钱，个个都黑着一张脸说没有，我没有办法，才想到了你。你在银庄工作，能不能想办法帮帮我？利息高一点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的，可怜孩子从小跟着我吃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有点出息了，我不想他放弃这个机会……”
说到后面，巫叔叔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让一向软心肠的赵纯不由得动容，道：“巫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只是最近银庄收紧了借贷的口，所有的款项，只能存，不能贷，在银庄这里是不能贷了……”
赵纯尚未说完，巫叔叔就有些绝望地站起身来道：“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空到我那边玩……”
赵纯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哭笑不得地道：“你别急呀，银庄是贷不了款，但我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呀。”
正在这时，寒梅却很适时地出现了，道：“少爷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呀？该不会是又想变卖家里的古董或者我这个苦命的丫头吧？”
这“神助攻”让赵纯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这丫头的逻辑可真的像神一样啊，除了她能如此快速地冒出这样的念头，也是没谁了。
眼看巫叔叔又要走，赵纯连忙尴尬地道：“小丫头没礼貌，你不要放心里去，这一万多块我确实可以帮你想办法借到的，不用卖古董，也不用卖丫头！”说到最后卖丫头时，赵纯狠狠地瞪了寒梅一眼。
“那……大概要多久这样？”巫叔叔迟疑地看着赵纯，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绝不想要麻烦别人，他觉得麻烦别人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是没有骨气的行为，可现在，自己却沦落到没有一点骨气了！
“不用多久，我进屋打个电话，马上帮你搞定。”赵纯说着，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在这过程中，他其实一直在尝试跟“三界借贷系统”沟通，看能不能帮忙借个一两万的。他也想通了，即使这个系统再灵异，但既然已经跟自己搭上了关系，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能用就用，以后再想办法解决吧。
结果系统很干脆地告诉他，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在话下，只是因为等级低，现在只能进行世俗钱款的借贷而已。
这让赵纯有些无语，然后又问它，这款怎么还？利息怎么算？**会不会发现这一违法放贷行为，进而将赵纯弄到牢里去吃公家饭？
系统告诉他道，还款的问题很简单，直接将款项还给他就行了，然后利息的话，大约是银庄一倍，当然了如果不收利息，可以用贷款人的功德值、气运值、健康值或者家里一些能让系统看得上的东西来抵债。如果是贷款人有恶意拖欠贷款的行为，系统将收取十倍以上的惩罚性利息。
赵纯听得一阵无语，本想详细地问清楚它这个功德值、气运值、健康值是怎么一回事，但又怕巫叔叔等得太久，不耐烦而离开，他这人的脾气就这样，一言不合就离开，谁也奈何不了他。
但这个不靠谱的“三界借贷系统”又说得那么诡异，让他很不放心，因为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这银根收紧，私人和银庄都难以贷款的年代，“三界借贷系统”却轻轻松松地拿了出来，不能不让人疑心啊。
也许是猜到了赵纯的担忧。“三界借贷系统”行动了，赵纯突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个精美的小皮包，他吃了一惊，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整整齐齐地装了两万块现金。
这也太神奇，太诡异了，吓得赵纯差点把皮包扔掉。
然而，这时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了“三界借贷系统”那机械的声音，道：“西元911年8月30日上午10时45分，成功贷出两万块暗夜大陆火焱国世俗货币，请主人详细询问债务人偿还债务的日期和方式。如果是货币偿还，一年期利率7%，两年期利率9%；功德值方式一年期扣除2点功德值，两年期扣除5点功德值；气运值方式一年期扣除0.5点气运，两年期扣除2点气运；健康值方式一年期扣除1年寿命，两年期扣除3年寿命；魅力值方式暂未开启……”
“停……”赵纯的脑袋差点被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轰得爆炸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贷个款还能这样玩，他很想说，mmp，贵圈的人可真会玩啊。
“你这不是吸血鬼么？比人家放高利贷的还要狠啊，你的利息居然是银庄的两倍去，人家高利贷也只是利息高一点，而你，居然连人家的寿命、功德，气运之类的都要，这世界还有比你更黑的么？我可是想要帮助巫叔叔的，你现在不是在害他么？”赵纯反应过来后，将系统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家伙也太冷血无情了。
那机械的声音又淡漠地响起了：“亲爱的主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有不同的个体的永远的利益。就像你所关心的老好人巫叔叔，在过了几年他的儿子大学毕业有出息之后，对待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一起共患难的人，也是冷酷无情。而且，我这系统可不是谁都能借钱的啊，今天之所以愿意借钱给他，一是因为你，你的潜意识里，有借钱给他的强烈愿望；二是因为他和他儿子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气运值，气运值这东西在世上并不罕见，但真正能为我所用的，却少之又少，等以后你就知道它的珍贵了。至于功德值和健康值，只有他恶意拖欠贷款且时间比较长的时候才能用。所以说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需要遵守当初形成系统时的规律，就跟你要遵守自然界的规律来办事一样。”
“我不管，巫叔叔跟我那么熟，以前对我那么好，你一定要给他一个友情价，不能收他的利息！”赵纯蛮不讲理地道。
“他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这样对他？”系统有些奇怪地道，感觉这主人真的是个疯子。
“对，我们不能落井下石，趁别人有困难的时候，大肆发困难财，做人要有原则，有道德，知道不？”
“好吧。”系统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既然你这样坚持，那就不收他的利息吧，本来借贷这笔钱之后，你会有0.5点的气运值收入的，但因为你坚持不收利息，导致系统无利可图，还白白浪费了一笔资源，所以你的气运值收入没了，而你自己的气运值也相应地减1点，本来你这个家伙的气运值是不错的，达到70点，可以很幸运地得到了我，可如果你的气运值低于50点的话，你不仅会失去，还有可能厄运缠身，喝水都有可能淹死……”
如果寒梅知道这些的话，她一定又会大骂赵纯败家，这又是要卖丫头卖古董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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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感恩的心
当赵纯变戏法似的，将两万块现金交到巫叔叔手上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借钱真的太难了，不仅是私人，就是银庄，甚至高利贷，都很难借得钱出来。眼看就要开学了，再借不到钱的话，那大学还用上吗？
只是这赵纯虽然在银庄工作，但银庄已经暂时不对外贷款了，他是从哪里来的钱呢？难道是他自己的存款？可刚才他不是他也没有钱，要找别人借么？他找那么多借口，显然是不怎么愿意借钱给自己呀，只是碍于以前的一点交情罢了，而这贷款合同又是什么鬼？难道是怕自己不还钱吗？巫叔叔拿着合同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愤怒地想要将合同甩到赵纯的脸上去，这是**裸的污辱啊！但为了儿子能上大学，他咬牙忍住了。
赵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啊，巫叔叔，实在是我那位朋友要求一定要签合同，如果是我自己的钱的话，我是不会这样要求的。呃，不过这合同也没什么，他也没要求什么利息，只是说了一些不按时还钱的后果而已。”
“好，好。”巫叔叔神色黯然地在合同上签了字，同时心里感慨，这个世界还能有信任么？借这么一点钱都要签合同，还列了那么多不还钱有什么后果的合同，自己明明有钱，却推说没有，说是去找朋友借的，却才刚进屋，就拿钱出来了，这样的鬼话连篇，谁信啊。罢了，罢了，谁让自己那么穷困潦倒呢？等儿子有出息了，再给脸色他们看也不迟……
巫叔叔心情不佳地拿着现金离开了，这让赵纯有些郁闷——钱已经很顺利地借到了，也没要他还利息呀？为什么巫叔叔还是高兴不起来呢？难道是因为签合同的事？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嘴里忠厚老实的巫叔叔，这个世界的人性是非常复杂的，许多人外表看起来纯厚善良，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坏水……”系统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在赵纯的脑海中响起来了。
“住嘴，不许你说巫叔叔的坏话，你这从头坏到脚的家伙，不配在我面前讲什么仁义道德。”赵纯怒道。
半晌之后，见系统没什么动静，赵纯忍不住又有些好奇，问道：“坏家伙，我有个问题想问下你，你那突然出现的两万块现金是怎么来的呢？你不会告诉我，是从银庄保险柜里偷来的吧？”
“嗯，你听说过能量守恒定律吗？这个世界上的能量是不能凭空消失，也不能凭空出现的，只能从一种形式转化为另外一种形式。”令赵纯诧异的是，系统很快就回应他了，并没有不理不睬。
“你干嘛给我上物理课？欺负我读书少么？爷读的虽然是金融系，但物理的成绩并不比别人差。爷问你的是两万现金怎么来的，你却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赵纯很是不满。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急躁么？”系统慢吞吞地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那两万块钱现金自然不会凭空出现，是从你的魅力值里面扣的，总共扣了两点魅力值，你现在还剩下60点魅力值，不要问我为什么扣你的魅力值，那是因为我发现你这家伙都不怎么用自己的魅力，也就是对女生没什么兴趣，要不然也不会已经26岁了还是个处男。刚才我看你那么迫切地想要帮助那个巫叔叔，所以就……啦啦！”
“你……你，这么说，我现在已经变成丑八怪了？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我本来每天都祈祷自己能变帅一点，现在倒好，你给我整反了，我就算去整容，那两万块也不够呀，我的魅力值就那么不值钱吗？借两万块钱居然需要两点。”
赵纯这次是真的崩溃了，弄了半天，原来这次比卖古董卖丫头替别人还利息还要严重，还要败家，再这样下去，自己身上所有的器官、气运、魅力之类的，还不迟早要被它败光？这怎么得了啊，自己还这么年轻呀，不想英年早逝啊。
“啊啊，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不许你再随便动用我的东西，否则我跟你没完。”赵纯冲这不靠谱的系统怒吼道。
“知道了。”系统像犯了错的小孩，委屈地道，“其实从结合的那一刻起，你我就是一体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一样会损亡。”
赵纯才不信这坏家伙的鬼话呢，它做什么事肯定只是为了它自己的利益。不行，得想办法自己占据主动，不能让这坏家伙来支配自己，自己的人生，要自己来作主啊。
打定主意后，赵纯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系统道：“能详细地跟我介绍下，怎么才能快速地提升自己的魅力值、气运值、财运值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这三个。”
系统感应到赵纯那贱贱的笑容，没好气地道：“办法肯定有，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能量是守恒的，只能在不同形态相互转换。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魅力值，就本系统来说，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牺牲自己的健康值，兑换的比率是1比1；二是通过借贷，比如某个美女急需要钱或者别的系统可以借贷的东西，你就可以跟她签订合同，收她的魅力值作为利息。”
“这……行得通吗？美女可是视自己的魅力值比生命还重要的，她会拿出来交换吗？这根本就不靠谱啊。”赵纯质疑道，至于第一条，他自动选择忽略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拿自己的健康值来换魅力值，他还没有疯狂到那种程度。
“等到她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自然就会来借贷了，你根本就不必担心这个。哼，符合系统的条件，让我愿意借贷给她们，都已经算是她们的福气了，不符合条件的，拿再多的魅力值来，我也不换。”系统十分傲气地道。
这让赵纯十分无语，想了想，他又问道：“她们是怎么知道你这样一个系统存在，从而过来跟你借贷的呢？你总不会要我一个个地去求她们借吧？那还不把我累死？”
“嗯，第一个确实是本系统感应到有人需要借贷后，主动去借给他们；第二个本系统也有特殊的途径让他们知道，到时他们会自动找上门来。放心好了，本系统正处于恢复期，对于能量是十分珍惜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浪费。倒是你最近要小心点，你能得到本系统，是本系统选择的结果，但更多的还是你自身的大气运使然，但你刚才的气值已经失去了一点了，所以那个小孙，还有失去金戒指的大人物，很快会找上门来，你就想办法去怎么应付吧。另外再提醒你一句，本系统是能量存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状态，所以什么金戒指，手镯，项链之类的形态都有可能。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那么重视魅力值，都只是能量的一种表达形态而已……”
变态系统比想像中还要啰嗦，像是几个纪元没说过话似的，要将几万年积累的话一下子说出来，吓得赵纯赶紧闭嘴了，有什么疑惑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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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麻烦来了
千里之外，在一栋外表古朴的建筑里，几个老头正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红鼻子道：“巫堂主的预言到底可不可靠啊，拿一个祖传的金戒指去八号当铺当，就能救我象族于水火之中，能避免灭族之祸？这也太滑稽太儿戏了吧？”
“可不是？我族在火焱国已经繁衍生息了数百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灭族大祸，相反的是，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我族现在已经逐渐掌握了火焱国的经济，火焱国虽然有三十多个民族，但我族的富人已经占了火焱国富人的一半，连火焱国的第一大族——火焱族也望尘莫及，以我族在火焱国的经济地位，怎么可能有灭族之祸呢？”另一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也摇头晃脑地道。
坐在正座上的一位颇具威严的老者道：“按照正常思维来说，你们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我族也确实像你们说的那样，在火焱国发展的势头正旺，没必要疑神疑鬼的，但你们可别忘了，巫堂主的预言从来就没有空的，自从他加入我们联盟会以来，总共作了三次预言，三次都准确无误地应验了，而且我们也依靠他的预言，每次都转危为安，才能让我族取得今天这样的经济地位。”
“可是他这次的预言也太离谱了，竟然说我族有灭族之祸，而且是在一年之后，怎么可能呀？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说拿一个祖传的金戒指去八号当铺当，就能救我象族于水火之中，能避免灭族之祸，天下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么？你们谁爱信就信，反正我是不信的。”红鼻子老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是固执地道。
“九堂主，你要明白，预言自古以来就是一件神鬼莫测的事，没人敢说自己的预言百分之百会应验。巫堂主在我们联盟会里面的威信和地位是有目共睹的，他为了我族和联盟会的未来，不惜牺牲自己的寿元，强行占卜，从而得到这个不祥的预言，他现在都已经病倒在床上了，你怎么能这样质疑他呢？”威严的老者道。
被称为九堂主的红鼻子老头道：“我不是信不过巫堂主这个人，只是他这次的预言实在太玄乎了，让人想不怀疑都不行啊。你们想想，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会有这样的推断，这样的预言吗？”
“我看是九堂主你自己考虑得欠全面吧？不错，近些年来，我们象族在经济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在火焱国里面，比其余的种族富有，可正因为如此，不免会引起其余种族的嫉妒，最可怕的是，我族天生不喜欢政治和争斗，所以现在在火焱国的**和军队里面，很少有我们象族的人。这让我象族在火焱国里面，就像是一头无牙的肥猪一样，一旦有事，我族将毫无还手之力。幸好是巫堂主的预言，让我及时惊醒了。”威严的老者的神情越来越严肃了，巫堂主的预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族里面的人大多都不把它当一回事，象族人确实是过得**逸了。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拿一枚金戒指到八号当铺去当就能救我族呀？这又不是小孩子的童话世界。”九堂主依然不服气地嘀咕道。
“老九，你就少说两句吧！”坐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大耳朵老头开口道，“刘副盟主这些年为了我们联盟会真的付出了很多。我觉得我们现在不应该一味地质疑巫堂主的预言，而应该想办法去解决问题。”
花白胡子的老头也点了点头道：“如果巫堂主的预言为真，距离现在只有一年了，一年的时间我们能怎么布局呢？把我象族的资产转移到海外别的国家去，然后大规模移民吗？这不太现实吧？哪个国家会接收这么多的人口呀？谁能保证我族在别的地方就能生活得好？”
刘副盟主点了点头道：“陈堂主说得有道理，我族大规模地转移财产和移民是不现实的，如果让人知道我们是被一个预言吓跑，那就闹笑话了。但如果我们现在让族人大规模参军参政也有些来不及了，毕竟只剩下一年时间。所以我们只能采取把希望寄托在巫堂主的预言上，按照他说的去做。”
“简直是乱弹琴。”九堂主怒道，“我象族联盟会竟然沦为预言家的乐园了！”他说完，气冲冲地离席而去。
花白胡子的老头尴尬地看着众人道：“老九就是这种暴脾气，各位不要见怪。呃，我觉得我们秘密做一些准备还是有必要的，可以暗中转移一些财产，也可以暗中让一些家人到海外去生活，还可以暗中准备一些自卫的武器，成立一个自卫组织……”
“你不要多说了，”刘副盟主有些落寞地道，“除了按巫堂主所预言的去做，我们是不会有别的出路的。现在盟主不在，联盟会我说了算，从现在起，我们联盟会全力按照巫堂主的预言做计划！”
花白胡子老头和大耳朵老头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也认同巫堂主的预言，但刘副盟主如此霸道的作风，完全听不进堂主长老们意见的一意孤行，已经完全背离了当初联盟会成立时的初衷，想当年，盟主还在的时候，是多么的民主，作出什么重大决定的时候，都是召集了所有的兄弟在一起，商议了再商议，讨论了再讨论，直到有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案再实施，就算是有不同意见的人，对他也是心服口服。真的很怀念盟主在的日子啊，那时候大家都很团结，只是为了象族能在火焱国立足，能够过上温暖舒适的生活而奋斗，现在目标基本上已经实现了，可是盟主在一年前却突然下落不明，至今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花白胡子老头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大耳朵老头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然后拉着他一起离开了。
当离开总部建筑的会议室后，花白胡子老头埋怨大耳朵老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那个姓刘的太过分了，真当他自己是我们象族的皇帝了，连反对意见都不许提，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会变的，现在的环境跟以前已经不同了，你没看到老刘已经把巫堂主当作是自己的左臂右膀了么？他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你再去说一些触霉头的话，他能听得进去么？你不是在步老九的后尘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大耳朵老头感慨地摇了摇头，然后钻进一辆有一个黑衣人为他打开的劳斯一溜烟地跑了，让花白胡子吃了一嘴的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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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上掉馅饼了
赵纯这天到银庄晃了一下，他的工作就是这样，只要能够完成银庄下达的任务，是不需要整天在办公室里待着的，只需偶尔过来做下报表，录下数据，再一个星期值一次班就行。赵纯上个月超额完成任务，这个月才刚开始，所以没人会说他什么。
但他今天刚进入银庄的时候，银庄信贷部的主任却让他到办公室来一趟。
这让赵纯内心有点忐忑，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唯有那种业绩垫底和工作出了什么差错的人，才有这种待遇的，自己上个月虽然靠作弊取得了业绩第一，但没有了家财作为支撑，这个月垫底是必然的了。难道说，这个主任这么厉害，预知了自己一定会垫底，所以提前找自己谈话了？
进入到主任那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赵纯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银庄的副总，前两年银庄搞活动的时候见过一次，另一个则是面相威严的老者，赵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但从他们座位的位置看，副总是陪坐在一边的，神态恭谨，隐隐地以其为尊的样子，赵纯就猜测，难道说，这个老者就是传说中的银庄总裁或者大股东？他来找自己干什么？莫非戒指是他拿到当铺去当的？可赵纯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银庄的总裁或者大股东是何等的人物，需要去当一枚金戒指吗？如果真到那种地步，恐怕银庄早就倒闭了吧？
看到赵纯愣愣地站着，主任忍不住皱眉道：“还愣着干什么？见到王副总和刘总都不懂打声招呼，都出来工作那么多年了，连这点礼貌都不懂。”
赵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都不介绍，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啊？然而，两位大领导都在呢，当众顶撞自己的顶头上司，除非自己不想干了，否则他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面相威严的老者却挥了挥手道：“不必那么客套，你就是赵纯吧？来，这边坐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是的，不知总裁找我有什么事？”赵纯点了点头道，心里却是郁闷无比，他是最不愿意跟什么大人物打交道的，紧张不说，还让人浑身不舒服，而且他们作出的那种姿态，似乎就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呃，”刘总裁顿了一下道，“现在我有一桩造化送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
？#￥？赵纯一阵风中凌乱，心里暗道，这刘总裁今天脑子不会是秀逗了吧？无缘无故地跑来送什么造化给自己？自己跟他又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又不是他的男宠，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呀？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他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达到某种不可告人之目的。
“对不起，刘总，就我本人来说，我是不相信天上会掉下个馅饼来的，我并没有突出的才华，也没有对银庄作出重大贡献，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造化。”赵纯很老实地拒绝道。
“呵呵，”面相威严的老者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小伙子人不错啊，能抵得诱惑住，做我们这一行的，诱惑最多了，那些贪婪的人们，就像那些闻到血腥的苍蝇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们手上的这点权和钱，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使用出来的手段和诱惑让人防不胜防啊。不过，小伙子，你就不想知道一下我给你的造化是什么吗？”
“没兴趣！”赵纯道，其实他心里是很有兴趣的，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他清楚，这所谓的造化，其实是掩盖在香花下面的毒草，一旦接受，以后恐怕就要任人摆布了。
“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对总裁说话的吗？”主任忍不住喝斥道。
刘总裁摆了摆手，并没有强迫赵纯接受他的造化，只是道：“既然你不接受，就算了，以后如果你觉得后悔的话，可以直接来找我。”
赵纯都不知道是怎么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的，主任和王副总都像是看傻瓜一般看着他，像是在说，世界上居然有给造化都不要的人！
就连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也道：“刚才人家可是给你一桩造化哦,你居然拒绝了？”
“你不是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吗？如果我真的接受了他的所谓造化，说不定我的魅力值、健康值什么的，又要下降了，我可不想变成一个丑八怪，然后还是个短命鬼。”赵纯没好气地道。
“嘿嘿，”系统一阵干笑，“你就那么在意这个臭皮囊吗？像我这样，可以是任何形态的存在，多爽！”
“谁要跟你这个变态比呀？老子要永远保持这么一副玉树临风的形象。记住了，老子是人，不是怪物！”赵纯怒道，真的是岂有此理，居然敢拿怪物的形态来跟自己比。
“恐怕由不得你哟，你现在的气运值下降了，各种不顺心的事都会找上门来的。”系统慢悠悠地道。
“这么邪门！”赵纯几乎跳起来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不就是两万块吗？至于这样折腾吗？这狗日的系统，老子不玩了！
“这不邪门呀，只是能量的一种运行方式而已，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在这里友情提醒你一句，系统也是有它的一套运行规律的，就像宇宙也有它的运行规律一样，在你弱小，还没有掌握规律的时候，最好老实点，按照系统的规律去办事，否则，你很快就会到处碰壁，甚至头破血流的。”系统很好心地提醒道。
“你在威胁我？”赵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然而，却很无奈地发现，面对系统的威胁，他的反抗是多么的无力。
“不敢，只是提醒而已。”系统淡定地道，“另外作为我找到宿主并苏醒的交换条件，我们需要帮助他们一次，以还清因果。所以他给你的那桩造化，你必须接受。”
“特么的，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么？”赵纯直接开骂了，他再也不淡定，这算什么，接受人家的所谓造化，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本来是拼了老命要拒绝的东西，现在却要接受，还要脸不？还要原则不？
“放心，这跟骨气无关，也不用你主动去求别人，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到时你只要做你应该做的就行了，有些因果是逃不掉的，该怎么去做，你自己比我心里清楚。你如果犯糊涂，违反了系统的规则，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系统又发扬它的啰嗦精神，孜孜不倦地“教导”赵纯，似乎要让赵纯那榆木脑袋开窍一点，不要那么古板。
赵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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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假金戒指
赵纯并不接受它的威胁，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绝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造化”，他有自己的原则，不能贪小便宜，不需要别人的施舍，他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奋斗……
然而，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孙又找上门来了，而且，跟前几天相比，他已经憔悴得不像个人样，眼神空洞而绝望。
这让赵纯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金戒指没找到？找不到就算了，像那样的金戒指，就算再重再精致，顶多一万多块，如果你身上没有钱，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借，不至于像世界末日这样啊。”
小孙有气无力地道：“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自从知道那枚金戒指丢失后，那个客户就不依不挠，天天到当铺里来闹，说那戒指是他的传家之宝，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的，他也只是因急钱用，迫不得已才拿来当铺当而已，本来想着八号当铺的信誉那么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谁知道偏偏就被八号当铺贪墨了呢？现在我们掌柜的说什么好话，赔偿多少钱都不行啊。然后掌柜的就把气撒在我的身上，要我立刻拿出金戒指来，否则就自动辞职还要赔偿当铺五十万的损失，我真的破产了，大哥！”
赵纯终于明白，这伙人是有预谋的，他们的目的并不是那枚金戒指，而是自己或者自己身上的系统，或者说想要逼迫自己就范，接受他们所谓的“造化”，这伙也太无耻了，阴谋一环连着一环，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只是有一点赵纯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就算准了自己一定会拿祖传的塑像去八号当铺当呢？如果自己不拿去，他们的计划不是落空了吗？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家里有这样两尊神奇的塑像的？在缺钱用之前，连赵纯也不清楚自己家里还藏着两尊塑像，更不要说了解它们跟金戒指结合后的神奇功能了。
想到这里，赵纯轻叹一声对小孙道：“那个客人的金戒指有什么特征？我们想办法出点钱去买黄金请人重新帮他打造一枚就是，如果说陶瓷之类的古董很难复制，金戒指要复制还是不难的，你将它的大概样式画出来吧！”
小孙一脸不可思议地跳起来，嚷道：“这样也行吗？”然而在下一秒，他又颓丧下来，“可是，我只在那个客人拿来当的时候，匆匆看了一眼，具体的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
“记得多少是多少，你先给我描述一下。”赵纯皱眉道，这家伙办事还真的不怎么靠谱，明明关系到自己吃饭的问题，却还是那么粗心大意。
“它跟一般的金戒指一样，重约10g，在手指背上稍大，是方形的，中间有一个古老的火焱文‘人’字，里面一侧比较光滑，有少许的磨损，像是佩戴过不短的时间的样子。”小孙思索了半晌后道，他看了看赵纯，又一拍脑袋，“哦，我记起来了，那枚戒指刚拿过来的时候，还散发着一股锯末的味道。再多的特征我就想不起来了。”
赵纯听了也是半晌无语，他不知道按照小孙所描述的样子打造出来的金戒指能不能以假乱真，骗过那个客人。就算能暂时骗过，恐怕他们也还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来找麻烦的，但唯今之计，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孙拿着赵纯最后的一千多块生活费，去复制金戒指去了。
赵纯满脸愁容地回到卧室，偶然地看了一眼卧室的那个落地镜，发现镜中的那个自己竟然满脸憔悴，差点就可以用青面獠牙来形容了，哪里还有往日那个自信从容、风轻云淡的自己的样子？他不禁吓了一跳，忍不住质问系统道：“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我现在又没借你这个吸血鬼的钱，怎么好像魅力值越来越低，越来越丑了呢？都快赶得上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了。啊啊啊，你还我魅力值，我要每天都帅一点点，这样我才有勇气面对生活。”
面对赵纯的咆哮，系统也是无语，道：“我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一副臭皮囊而已，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又不是发情期，不需要拿这个来勾引雌性繁殖后代！像我这样，是什么样的形态不可以啊。”
玛德，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居然把动物勾引雌性繁殖后代那一套引用到这里来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赵纯真想把这系统拖出来打一顿。但想到它本来就是非人非物的特殊存在，确实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跟它交流，否则非要被它气死不可。
见赵纯干脆倒在床上生闷气了，系统却忍不住了，道：“唉，罢了，既然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副臭皮囊，我倒也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
赵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你是说可以贷一笔款给我去泰加国整容吗？”
“你想多了。”系统淡定地道，“亏你还是在银庄工作的呢？难道不知道所有的银庄都是有借有存，然后利用存款贷款的利息差赚取利润的吗？我作为借贷行业的鼻祖，自然也有这样一个功能。呃，说得简单明白一点吧，等一下会有一个雌性找上门来，她想要存两点魅力值，存期是两年，利息为一点健康值，她选择的是预付利息模式。”
“靠谱吗？”赵纯冷静了下来，这个系统自从选择了自己之后，所做的事情，在常人眼中往往都是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能之事，可它往往就办到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亲身经历，有人跟他提起世上有这么一个系统，他一定会认为那个人疯了，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存在？
“靠不靠谱等一小时之后不就知道了？”
“那个雌性是怎么知道你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并找上门来的？你花钱打广告了吗？雌性的魅力值可以借给我用？我用了以后会不会变得很娘？”赵纯连忙追问道。
系统翻了翻白眼——如果它有白眼的话，鄙视道：“第一，我自有办法让她知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第二，雌性的魅力值你可以用，至于你喜不喜欢用，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第三，本系统出品，必是精品；第四，你可以向系统借两点魅力值，借期两年，利息两点健康值。”
“什么？同样是两年，为什么那个雌性的利息是一点健康值，而我的却是两点？难道你在实行雌雄歧视政策吗？我要严重抗议你的这种行为。”赵纯嚷道。
系统再次鄙视道：“我严重怀疑你的业务能力，连最简单的常识都不懂，贷款利息能跟存款利息一样么？”
赵纯老脸一红，再次弱弱地问道：“呃，那个，我少了两点健康值，会不会很快死去？”
“不会，你的命很硬，现在的生命值有87点，少几点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有生命值在20点以下的才危险，而且它是跟健康值有密切的联系的，你的健康值也有90点。”
“那个，你赚了我一点健康值，你拿它来做什么？”
“自然是先存起来啊，很快就会用得上了……”系统孜孜不倦地满足着赵纯这个好奇宝宝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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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找上门来的明星
一个小时后，门铃如约定般响了起来，系统的预言竟然准确无比，一分钟都不差！这让赵纯更加好奇了，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是你们提前约好，她从别的地方过来，也有可能塞车，或者是走路慢了或快了，总会早到迟到个分把钟吧？你竟然准确到分钟之内！”
“自然是依靠本系统精准无比的预测能力。”系统得意洋洋地道，“这只是本系统最基本的能力之一，现在你看着很神秘，等将来你了解了，就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正说着，寒梅却已经开门并把客人带进来了。
“少爷，有个女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来见个人居然蒙头蒙脸的，少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羞羞事？要不人家怎么蒙着脸找上门来？”寒梅一边泡茶一边唠叨着。
赵纯闻言，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这丫头也太不会说话了，人家刚一进门，就说人家跟自己有染，如果是脾气急的，还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果然，那蒙面女子脸色一变，显然是要发作了。
赵纯赶紧道：“不好意思啊，小丫头不会说话，是我没有教育好她，都是我的错。不知贵客找我有什么事？还请坐下来慢慢说。”
说着，他又狠狠地瞪了寒梅一眼，道：“还不快点给客人上茶！整天疯疯癫癫的，没点礼貌，只会让人笑话，脸都给你丢尽了。”
“我……”寒梅很是委屈地道，“人家也是着急少爷的终身大事呀，你都二十七岁了，可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你们赵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再这样乱嚼舌头，我就把你卖了。”赵纯恶狠狠地威胁道。
“哼，你就这点本事，就懂得卖古董卖丫头。有本事你给我娶个大明星回来我就服你！”寒梅气鼓鼓地把茶递给蒙面女子，离开了。
赵纯气得不行，苦笑着对蒙面女子道：“贵客见笑了，这小丫头实在是宠坏了，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了。呃，不知贵客找上门来，有什么事？”
蒙面女子接茶杯的手还有点颤抖，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样极品的丫头，她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
“我是按照约定过来签合同的。”蒙面女子并没有喝茶，而是小心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显然是故意为之，尽管如此，依然掩饰不了声音之中那种天生的甜脆，似乎有一种魅惑的魔力。
赵纯正要脱口而出问是什么合同，突然想起系统说的话，便很识趣地闭嘴了，顿了一下才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来给你。”
赵纯进到书房，果然像上次一样，一份合同静静地躺在打印机的旁边。赵纯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肖烟，女，25岁，火焱国女歌手，今自愿将自己的魅力值10点存到债务系统中，存期两年，利息为1点健康值。这是合同的正文，后面还详细地列出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以及违约的责任等，比银庄的存款合同还要详尽。
赵纯现在真的有些佩服这个不靠谱系统的能力了，居然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控制打印机整出了一份合同，如果不是对它有所了解，他还真以为自己遇到灵异事件了呢。
当蒙面女子接过合同看了一会后，声音都有些不平静了，道：“这……这合同什么时候生效？我是说，我的魅力值什么时候可以存进去？”
“现在已经生效了，不过，你可以拿下面巾让我看看效果么？”赵纯忽悠她道，其实他自己也很好奇，这不靠谱的系统到底是怎么“存”人家的魅力值的，总不会像自己这样，魅力值少了之后，变得有点青面獠牙了吧？这事也太诡异了点，按理说，一个美女，尤其是一个女明星，肯定是对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的，甚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可为什么这个肖烟却要储存自己的魅力值呢？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变丑了？怎么面对她的粉丝呀？她的事业是靠脸吃饭的，没有了超人一等的魅力，她的事业怎么继续？难道，她患了某种病，命不长了，所以想到用这种办法来续命？
“这……”肖烟犹疑了一下，按照约定，她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容颜的，但既然这家伙是债务系统的经纪人，自己的秘密在这家伙面前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让他看看也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也想看一下效果，毕竟这事太灵异了，传出去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
肖烟的面纱徐徐地揭开了，一张暗淡略显焦黄的普通女人的脸呈现在赵纯的面前。
这就是所谓的明星歌手？赵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怕一个再普通的村姑，也不会比这容颜更差了吧？除非是那种极品的丑女了。
看到赵纯呆呆地看着自己，肖烟的脸一红，道：“怎么啦？是不是很难看？”
“你真的是那个歌星肖烟吗？怎么一点也不像啊，我以前虽然没见过她的真人，没看过她的演唱会，但我也蛮喜欢听她的歌，我这里还有几张她的专辑呢。”赵纯喃喃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啊，你说的是真的吗？能借一面镜子给我用吗？”肖烟的心情显然很不平静，她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储存魅力值到底靠不靠谱，也不知道储存了魅力值之后自己到底变成什么样子，能不能摆脱那个橡皮糖的纠缠？至于对她的人生和唱歌事业有什么影响，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出道已经好几年了，圈中的浮华她都早已看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洗手间里有一面大镜子，你自己去看吧。”作为一个希望自己每天都帅一点的爱美人士，没有理由不在洗手间放一面超大的落地镜的，否则他如何能知道自己每天都帅一点呢。
尽管早有心里准备，洗手间里面还是发出了一声“非人类”的惨叫，让赵纯严重怀疑洗手间里面是不是藏了怪物，直接把她那个啥了。
肖烟不顾形象地冲了出来，对赵纯吼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我的容颜！”
“对不起，我这个合同一经签字，立刻生效，童叟无欺，不像那些无耻的保险公司一样，弄一大堆你看不懂的诱惑条文，即使你后悔一万次，最后还是经受不住他们的诱惑，而一旦你需要赔偿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不符合他们苛刻的条件，他们都是选最低概率发生的事来诱惑你，以达到赚钱的肮脏目的。但我们三界集团下属的天地银庄就不同了，你储存在我们这里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变质，还能收利息呢，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非常健康强壮了？”赵纯非常淡定地道，他天天被寒梅吼，早就对女人的狮子吼免疫了，而且为了能让自己每天都帅一点，他也是豁出去了，不顾形象地卖力替系统宣传。
经历了最初的激动之后，肖烟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合同是自己找上门来签的，效果也正是自己所希望的，有什么好埋怨的呢？调整好心态之后，她对赵纯鞠了一躬道：“谢谢赵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赵先生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赵纯接过那上面留有淡淡香气的精美名片，心中略有激动，他虽然不是追星一族，但一个大明星亲自上门来送名片，再怎么说也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
“后会有期，还希望肖小姐能保守我们交易合同的秘密，呃，如果肖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同样可以随时联系我。”赵纯道，将肖烟很客气地送走了。
肖烟刚走，赵纯就很不客气地问不靠谱的系统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瞬间将人家一个大明星变得比村姑还丑？”
“我不是说了吗？世间一切皆为能量，只要改变一点点能量，就可以了，偏偏你这么愚蠢，去注重什么魅力值，现在好了，你有魅力值了，可以去勾引雌性繁殖后代了。”系统不屑地傲然道。
赵纯气得够呛，还能不能愉快地交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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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掉包戒指的事情败露
完成了一单生意的赵纯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踱到了八号当铺门前。
却发现当铺门前聚集了一群人，里面似乎还有争吵声传来。
赵纯挤上前去，发现小孙鼻青脸肿地站在一边，一个中年胖子正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特么的，孙德发，你还有没有职业操守，你自己贪墨了我的金戒指，竟然随便去找个地摊货来糊弄我？真当我是老糊涂了么？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将那枚金戒指交出来，你以后就再也不必在这一行混了！”
小孙的脸阵青阵白阵红，像是高楼上的霓虹灯般，十分精彩，他小声分辩道：“对不起，钟先生，我真的没有贪墨你的金戒指，它只是突然不见了……”
中年胖子一声冷笑，正要动手的时候，赵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住手，我知道你的金戒指在哪里，前几天我拿了两尊塑像在这里当，谁知道赎回塑像的时候，这金戒指竟然夹在塑像那里，刚才我的丫头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的，这只是个意外，与小孙无关。”
赵纯之所以作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刚才他已经跟系统沟通了，系统表示，只要用肖烟储存的10点魅力值作为交换，它可以弄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金戒指出来，赵纯虽然十分肉疼那还没有捂热的10点魅力值，而且还得忍受每天不帅一点的折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不可能看着小孙受人侮辱，失去一切的。
中年胖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照计划，剧情不是这么演的啊，本来是孙某拿不出金戒指来，他肆意折辱孙某，然后赵某不忍孙某遭到折辱，从而请求自己放过他，而自己这时就可以提出让他加入组织的条件了，可现在，他怎么可能拿出一模一样的金戒指来呢？因为只有他知道，在金戒指的内侧，有一个非常隐秘的记号，这个记号是特有的，没人能仿制得出来。难道是巫堂主的预言出了问题？
“怎么样？金戒指已经还给你了，但我的朋友遭受了你的侮辱，无论是**还是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你该如何补偿他？这可不是一枚小小的金戒指可以解决的。”赵纯很不客气地道，他将自己不能每天都变帅一点的气全都撒到这个中年胖子身上了，更何况，既然他要替小孙出头，就要出到底。
“这……哼，他弄丢了东西，现在还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他活该……”他话尚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赵纯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胖脸上，真是岂有此理！
“你……你敢打我？”中年胖子难以置信地指着赵纯道，气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我特么的管你是谁？欺负我的朋友就不行，小孙，他刚才怎么打你的，你现在还回去！”赵纯盯着小孙道，别看他平时一个大善人的样子，那是没惹毛他。
“这……”小孙犹豫了，赵纯不了解这个中年胖子的来头，他可是知道一些的，他是c市商会的会长，是个贵族，在c市很有些势力的，一旦得罪他狠了，自己还怎么在c市立足？
赵纯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只得无奈道：“我的朋友心地善良，不愿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跟他道个歉就可以走了，记住，如果下次我再见到你这样对我的朋友，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钟胖子眼中浮现一抹怨恨，然而他也知道，他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事情是他挑起来的，他只能吞下这个苦果。
钟胖子走后，小孙有些后怕地道：“赵纯，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解了围，我恐怕……”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再说了，我帮助一下朋友也是应该的，以后注意点就行了。”赵纯打断他的话，潇洒地挥了挥手道，其实只有他自己内心清楚，这事能这样解决，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外表古朴的建筑里，几个老头再聚在了一起，其中两个老头此刻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有什么好笑的。”刘副盟主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哈……哈哈，你选的这个小钟可真会办事啊，差点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说过最好笑的事情，不行，你先让我笑会儿……”红鼻子老头乐不可支地道。
“你……哼，你有本事你去想办法让那个赵纯加入联盟会呀，如果你能成功，我可以将b城所有象族的生意让给你。”刘副盟主道，虽然巫堂主说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面子依然有些挂不住，谁能料到那个小钟居然这么蠢，把事情办成这样呢。
“此话当真？”红鼻子老头有些不相信地道，自从盟主失踪后，这个姓刘的就在联盟里面拉拢势力，现在已经俨然以盟主的身份自居了，而像红鼻子老头这样对他稍有不服的，自然是他拼命打压的对象，所以红鼻子老头虽然表面上看来还是跟以前的地盘一样大，但都是一些没什么油水的生意。
“自然当真，如果你能成功，以后b城象族的生意就归你管了，不过，如果你不是让赵纯心甘情愿地加入联盟会的话，你可要将f城让出来。”
“这……好，君子一言，四匹马难追！”红鼻子老头对象族的成语典故显然掌握得不好。
“哈哈，好，四匹马难追！”刘副盟主眼中精光一闪，哈哈笑道，他早就知道红鼻子老头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一个没什么文化之人，如何跟自己竞争盟主之位？
红鼻子老头自然不知道刘副盟主心里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联盟会在刘副盟主这伙人搞得乌烟瘴气的情况下散掉，联盟会可是当年盟主的父亲和红鼻子老头等人的父辈一起历经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在此之前，象族就是一盘散沙，在火焱国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联盟会建立后，才逐渐将象族凝聚起来，才有了今天的经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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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金融MBA
在接到通知去主任办公室一趟的时候，赵纯以为要糟了，说不定是那个钟胖子给大宝银庄的领导施加压力，然后要解雇自己了。对于大宝银庄，赵纯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仅是因为要糊口，把它当作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如若解雇了，大不了就再找一份工作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主任在跟他谈了半天的人生理想之后，却并没有提起解雇的事，却话锋一转，道：“赵纯啊，你上个月的业绩是支行最好的，尽管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都觉得你很有前途，经过我和支行的几位领导商量，报上级领导批准之后，一致决定送你去c市经济大学金融mba班脱产学习一个月，时间从后天开始，希望你交接好工作，按时去报到。”
这是真的吗？赵纯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因为他清楚地知道，c市经济大学金融mba班的名额有多稀罕，大宝银庄在各个城市的支行每三年才有一个名额，而一旦进了这个金融mba班，就是大宝银庄中高层干部的储备人才！而最重要的是，大宝银庄的这个f市支行，95%以上的员工都是靠亲戚关系进来的，比如支行主任是大宝银庄营业部经理的小舅子，支行信贷部部长又是大宝银庄人事部经理的大哥，营业部营业员某某又是支行信贷部部长的侄女，然后又是某些人的情人等等，就连支行的门卫和保安，也是某些人的亲戚朋友，可以说，整个大宝银庄的f市支行都已经被各种的亲戚，各种的七大姑八大姨占领了。赵纯当初能进入这样一个支行，确实是运气爆棚了。
大宝银庄的f市支行是这样的一种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主任不安排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人去培训，反而选了他这样一个无根无萍的人，难道今年那些人都那么淡薄名利，不去争那个名额了么？他可不会相信主任说的那种因为上个月的业绩是支行第一，发现很有前途之类的鬼话。
将这些都排除之后，赵纯可以肯定，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怎么办？他们将这件事做得那么明显，已经算是阳谋了。如果赵纯拒绝去参加培训，他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会让他收拾包袱滚蛋，甚至他们可能还会有别的办法逼他就范，赵纯并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但他觉得，与其一直跟那些人拧着干浪费时间，还不如主动地去破解他们的阴谋，只要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就算是阴谋又何妨……
“谢谢领导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争取将来为银庄作出更大的业绩。”
出乎主任意料的是，赵纯竟然很爽快地答应了，原本背后指示他这样做的人还准备了几套备选方案的，现在竟然一套都没有用上，反而让他有些发愣了。
“好，好，你马上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出发！”主任在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了，管它呢，既然这家伙答应去了，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不像那天找赵纯谈话那样，丝毫不给那位大人物的面子，害得自己被上面臭骂了一顿。
两天之后，在通往c市的长途车上。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正闭目养神，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十**岁的女子却在不停地唠叨道：“都说了让你多带几瓶风油精，那东西可以治晕车的，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晕车了不？还死嘴硬，不想带我出来。幸好是我跟来了，否则你晕车成这样子，人家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赵纯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他本来是不想让寒梅跟着来的，他还没有娇贵到那种程度，出入都要人服侍。而且他以前读书的时候，也并没有人服侍，他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倒是那些真正的富家子弟，每天出门就是一大群仆人围在身边，根本就无法和周围的同学合群，成为了一种特殊的存在。可是这小丫头老是说赵纯不懂得照顾自己，好像少了她赵纯就没办法活了似的，让赵纯不得不无奈地带她出来。
这长途车的气味确实难闻，汗臭味、烟臭味甚至还有口臭味等种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长时间发动机的轰鸣，让人脑袋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放开我，让我下车！”正在赵纯昏昏欲睡的时候，坐在车厢后排的一名年轻女子突然站起来大声嚷道。
全车的人都被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回头向后排望去。
同样坐在后排的一男子立刻拽住她道：“各位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她的精神有点不正常，我现在带她到c城精神病医院去看，打扰大家了。”
众人一听到是个精神病，顿时没有了继续深入了解下去的兴趣，纷纷坐好忙着休息去了。
但那个年轻女子却并没有就此安静下来，而是趁坐在她旁边的一男一女不留神之际，用力一挣，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嚷道：“我不是神经病，也不是他的妹妹，我是一名大学生，因为网贷借了五千块钱去买手机，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利滚利的涨到了十万块，我无力偿还，他们就要强行带我去卖身抵债……”
听到这话，赵纯顿时睡意全无了，能如此清晰地说出自己的事情的人，赵纯相信她肯定不是个精神病，只是她话语中确实也有些漏洞，按理说，放高利贷的人都是比较有钱的，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开车拉这女子过去呢？这样岂不是暴露的风险更小？
后排的一男一女反应过来后，也立刻冲了上来，想要再次将她控制住，同时不停地解释道：“大家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就是个精神病，她上学的时候受到了刺激，喜欢把自己幻想成受害的女学生，这样的故事，她一天不知道重复说多少次的，如果你们上了她的当的话，等会儿她还会要求你们陪她玩笔仙之类无聊的游戏呢！”
不知道是相信了这两人的话，还是不想多管闲事，几名刚有些动静的男子又缩了回去，其中一个还被旁边像是妻子的女人拉住低声劝说了一顿，似乎是要他不要多管闲事。
“救我！”年轻女子已经快要冲到车头了，却依然被那一男一女拉住，拼命地往后排拽。
赵纯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受，站起来大声道：“你们住手，她是不是精神病，让她把话说完再说，你们这样子，我严重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大哥，你见过世界上有哪个精神病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的吗？就像喝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一样。而且，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是为了她好，带她去治疗而已，如果她不治疗，病情加重或者伤害了别人怎么办？”那个自称是她大嫂的中年妇女半是解释半是威胁道。
赵纯更加疑心这里面有猫腻了，道：“除非你们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们真的是她的亲大哥大嫂，或者有正规的大医院证明她是精神病，否则单凭你们的一面之辞，无法让人信服。”
“你找死，敢管我们家的闲事！”那个中年男子见事情似乎在向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顿时恼了，亮出了一把小刀恶狠狠地威胁道。
在这一瞬间，赵纯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哪怕他们披着羊皮伪装得再好，此刻也露出了獠牙。但赵纯并没有退缩，而是大声道：“各位，大家看到了吧，如果他心里没有鬼，干嘛不把证明拿出来？就算是医院的证明比较难拿，他们三个人的身份证应该不难拿吧？他们连这个都不愿拿，可见他们的话是假的了。”
然而，赵纯的话虽然在理，却并没有人回应，因为那中年男子亮出了刀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让他捅一刀就惨了，犯不着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小命都搭上啊。
见赵纯居然没有被自己威胁住，中年男子更加恼怒，举着刀子就扑了上来，他要教训一下这个好管闲事的家伙，要留给他一个难忘的记忆，凭什么一整车的人都无动衷了，他却来多管闲事呢？如果不能将这出头鸟有效地威胁住，等整车的人都一起来反抗他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希望了。
赵纯有点后悔不早点掌握一门武技了，也不知道跟那个逆天的系统交易能不能交换到武技，如果能的话，他以后一定要修炼一门武技防身，否则再遇到现在这种情况的话，真的是太被动了，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车厢的空间本来就比较狭小，尤其是两边的四个座位又占了大半去，只留下中间半米多宽的通道，因此想要躲避中年男子的小刀是比较困难的，然而赵纯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侧身伸手往行李架上一拉，在拉下来一个迷你行李箱的同时，竟然躲过了中年男子捅过来的一刀，让那一刀仅仅是划破了一点衣服。
中年男子更加恼怒，第二刀在瞬间蓄力捅出，赵纯虽然拿到了行李箱，但想躲过这第二刀却有点晚了，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扑到了中年男子身上，将他紧紧地抱住，同时大声道：“少爷快走！”
寒梅只是抱住了中年男子的腰身，却没有抱住他的双手，更何况中年男子的力气比她大了不止一倍，他一挥手，小刀顿时捅到了寒梅的身上，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寒梅后背涌出了鲜血。
而这时赵纯的行李箱也砸到了中年男子的头上，迷你行李箱虽然没有小刀灵活，重量却不是小刀能比拟的，而且它的边角内里有铁线，外表有钢片包裹，十分坚硬，在赵纯用尽全身力气砸下来，就算中年男子的头皮再硬也被砸得晕头转向，鲜血直流。
赵纯并没有住手，就像那些面对蛇等恐怖动物的人一样，在心情紧张、激动、恐惧的情况下，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迷你行李箱像是雨点一般疯狂落在中年男子的头上，直到中年男子趴在了地上他才收手。
“寒梅！”赵纯扔掉手中已经变形的行李箱，将寒梅扶了起来，那把小刀现在还插在她的背上。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寒梅的脸色有些苍白，虚弱地道：“少爷，你没事就好。”
“寒梅你忍着点，我帮你止住血，然后送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赵纯说着，正要去拔那把小刀。旁边突然有一只大手伸了出来拦住他道：“你想她死就快点拔！”
赵纯一愣，他是学金融的，对医学知识确实是菜鸟一个，如果他胡乱来的话，确实有可能将寒梅害死。
“现在最好让她躺着，不要动她。”那名伸出手来阻止他的老者继续道，“我是c市象医馆的医生，略懂一些医术，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我来看看吧，可惜我身上并没有带医疗器械，不能给她动外科手术，我只能先帮她止住血。”
“大家快拦住她呀，不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跑了。”赵纯听了老者的话，正准备把寒梅交给老者，然后把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中年男子绑了的时候，车厢后排突然响起那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到了这种时候，如果车厢里的人再不帮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是痛打落水狗而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在众人的帮忙下，那一男一女很快就被绑了起来。
刚才赵纯站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什么，直到现在他才有些后怕，刚才确实是太莽撞了些，如果不是寒梅冒死替他挡了一刀，现在倒在血泊中的可能是他了，而一旦他倒下，那个贼子占了上风，这车厢里是绝不会有人替他出头的，他只有等死一途了。然而尽管是怕，他却不后悔这么做，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站出来的，他后悔的只是没提前跟系统交换一些可以防身的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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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晋级觉醒期
“叮咚，您获得十经验点奖励，总经验点为二十点，达到晋级觉醒境的条件，是否晋级？”正在赵纯对没有武技这件事碎碎念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机械的声音。
赵纯一愣，有些疑惑地道：“什么是经验点？怎么之前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系统懒洋洋地道：“像你这种菜鸟，悟性又差，跟你说半天你都不会明白，所以我干脆就懒得浪费口舌了，而且你又没问我，谁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赵纯气得直翻白眼，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系统，可以获得经验点升级这样的大事居然都不跟自己说一声，而且到现在为止，自己也还不知道经验点是怎么回事，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而晋级到觉醒境又有什么好处，觉醒境之后又是什么境界？难道还能像神话小说那样，靠晋级变成仙人么？
当赵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的时候，系统依然是懒洋洋地道：“经验点就是你每次利用系统完成交易后获得的奖励，具体奖励多少，如何奖，由系统确定，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赵纯就差点气晕过去，这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大爷啊？他感觉这个系统真的不靠谱啊，当他不想听的时候，它一大堆的废话，让他的耳朵都不堪忍受，可现在，当自己想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的时候，它居然惜墨如金了，当真是气得人七窍生烟。
系统并没有理会赵纯的心情，它继续道：“你现在总共有觉醒境、通窍境、苦海境、超凡境、神魂境、化劫境六大境界，但如果你能找齐系统所需的天材地宝，让系统达到升级仙级和混沌级的条件，后面还有六大境界，不过估计你也是完成不了的，我就不说出来了。”
没见过这样打击人的，赵纯真的很想揍这不靠谱的系统一顿，然而，对这样一个能量一般的存在，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你在这里叽叽歪歪那么久，到底要不要晋级呀？如果不要的话，那就算了，二十经验点作废。”系统不耐烦地道。
这样也行？赵纯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了，他知道这个系统很黑，可没想到会黑到这种程度，居然想连自己这个主人拿命拼回来的经验点都要黑掉，太过分了！但他却不得不赶紧同意晋级。
“晋级完成，宿主晋级到觉醒境初阶，觉醒境共分初、中、高三阶，宿主健康值加2，魅力值加2，体力值加2，智力值加2，气运值加2。”
“啊……”赵纯被这巨大的幸福砸中，差点要跳起来了，他没想到晋级竟然有这么多的好处，平时拼死拼活都积攒不了的健康值、魅力值，在晋级时却可以轻松地获得了。只是，为什么都是增加2点呀，难道说他真的很“二”？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黑。
果然，系统打击他积极性的话又响起来了，“不要以为每次晋级都会有这样的好处，之所以给你这么多的各种值，是因为你的底子太薄太弱，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一些蝼蚁弄死，这样我又得花无数的年月去找一个宿主，实在是太麻烦了。”
“那个，既然你不想我那么早就上西天，有没有好的功法武技之类的送给我修炼呢？这样的话，比你送给我一大堆的各种2货值好多了。”赵纯道，这种时候可不是要脸皮的时候，能多要点好处就多要点。
“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系统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功法武技也是一样，我这里有几部功法，分别为《正气诀》、《道经》、《天河法诀》，还有几部神通，分别为《无影脚》、《通天龙虎拳》、《天机掌》、《无常鞭法》，你自己任选一种功法和一种神通修炼吧，看到你这么弱我也心烦。”
“呃……”赵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有功法武技的信息了，而且还是多部任君选择，不由得大喜，道：“我就选《道经》和《天机掌》吧！”
“《道经》一层功法需要10点魅力值，10点气运值，5点健康值。《天机掌》武技一层需要5点健康值，5点魅力值。”系统说完，都不等赵纯反应过来，就将他的各种值扣掉了，然后他有脑海中就出现了《道经》一层功法和《天机掌》武技一层的修炼口诀和方法。
完了，这次不仅是丑八怪，还是短命鬼和衰神了，赵纯眼前一黑，就直接干脆地晕了过去。这还才是功法武技的第一层啊，就要这么多的各种值去交换，如果这功法武技有十几层，那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太黑了，简直是黑无天日啊。
然而交易已经完成了，他赵纯再怎么后悔抗议也没有用。
不用去验证，赵纯也知道，此刻他的容貌和魅力肯定堪比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寿命只有五六十岁，还是体弱多病的那种；而气运，更是不要谈了，他刚才走路被树根拌倒了一次，被楼上掉下来的鸡蛋砸了一次，被一个阿姨诬蔑他撞了她一次，被一只散步的公鸡啄了一次，甚至还被一只红火蚁咬了一次……他奶奶的，这简直就是十足的衰神加倒霉鬼啊，什么样的倒霉事情都找上门来，他真担心这样倒霉下去，会不会有人将他直接从金融mba班赶出来，毕竟他各种值都这么差了。
不过唯一让他觉得庆幸的是，他的体力值和智力值都没有减，此刻他感觉神清气爽，思维也清晰了不少，平时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就想明白，而且那个《道经》一层功法和《天机掌》一层武技，他现在也渐渐悟出了一点眉目，以他现在的智力水平，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有点小成绩的。
既然得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是学习金融mba，又是修炼功法和武技，赵纯自然不想浪费，他每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疯狂的学习修炼中渡过，如果这样的机会他还抓不住，不去努力的话，他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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