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奥创计划，灭霸行动
利姆露对于止戈想要扩充团队的想法没有任何兴趣以及意见。
不过以止戈这种喜欢背后阴人的团队进一步扩充，估计会在虚空闹出不少的动静。
止戈告诉利姆露，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是前往漫威世界中收藏家所在的领域，并为此再次确认了利姆露不会插手以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收藏家那里的确有不少珍惜并且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但东西太杂，多为珍惜而无用的“真收藏品”，比如各种已经灭绝了的种族以及标本。
还有过去宇宙中已经淘汰的难得一见的科技造物。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宝石在对方那里，利姆露兴趣的确不大。
事实上，漫威如今充满争议的宝库仍然有两个没有决定归属权，一个就是收藏家那里，另一个就是地球上正被各大势力盯紧，在利姆露统治下不敢轻举妄动的瓦坎达。
瓦坎达拥有强大的技术能力，其技术不下于宇宙中的高等军团，甚至可以抵抗灭霸的侵袭。
而振金，也是漫威宇宙中的硬通货，甚至在虚空中都是排列前三的基本金属之一，就如同钢铁于大部分器具的重要性一样，上到神器，下到普通武器，都可以添加振金来增加坚硬程度——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振金反而是价值最大的东西。
刚好，利姆露对振金也算是有兴趣，但已经做了不少的他继续吃独食难免有些过分，逐光者和梦境花园等也盯着瓦坎达的情况下，利姆露干脆派出了刚刚收服的吟吟青草的团队作为攻坚力量，跟他们一起同台竞争。
吟吟青草的团队是在两天后到达了地球，利姆露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力量宝石，并且也给予了吟吟青草和旺达一样的奖赏，来自于心灵宝石的冲击以及利姆露所掌握的大量心灵知识分享。
由于团队本身属于二十个人以上的规模，吟吟青草也不可能舍其下属加入利姆露的萌芽主队，于是对方干脆的成为了萌芽的下级团队，虽然称之为下级，但当他们发现哪怕是身为下级团队的他们都拥有完美级的团队属性，以及技能后，还是露出了震撼的心情。
而这些事情忙完以后，利姆露也终于迎来了一段时间的小小空闲。
说是空闲，但实际上他还要肩负其他势力之间的情报，以及在卡玛泰姬继续培养那几个他新收的法师徒弟。
不过至少跟他密切相关的事情已经大部分走上正轨，没有了紧迫下的事情需要做，利姆露等众人的心态倒是放松和随和了几分。
他甚至每天都还可以去纽约逛逛，找一找金并，挑逗一下夜魔侠等人，算是日常里的一点调节剂。
说起金并……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利姆露一个闪烁回到卡玛泰姬，朝着四周看了看后，才忽然想起来，哦……家里还有一块冰雕。
死侍。
利姆露最近这段时间需要兼顾的事情太多，实在顾不上死侍和金并之间的恩怨，所以他干脆的就把小贱贱给冰封了起来丢在角落里，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算一算，这似乎已经过去将近半年了。
嘶，利姆露摸了摸脑袋，竟然觉着有几分惭愧。
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小贱贱经历过的痛苦可比冰冻半年这种事情多多了，完全不需要在意！
利姆露最后做出了结论，不过她也打算把对方给放出来了，家里有这么一栋冰雕，咦惹，很晦气的。
托尼斯塔克跟小辣椒的蜜月旅行持续了一个月，在一个月后回来的他第一时间找上了门，就是责怪神盾局和该死的逐光者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关于洞察计划的一切。
洞察计划事件虽然已经被众人瓜分了九头蛇的遗产，并以清除九头蛇余孽作为落幕而结局，但事情的影响摆在那里，更恐怖的是，托尼竟然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嘿，小家伙，他们不告诉我也就算了，你甚至都没有来知会我一声！”
“你不是再跟佩珀度婚前蜜月吗？”闻言，利姆露随手操纵着红酒给对方倒了一杯，小脸无奈又挂着笑容道：“我作为朋友，总不能去破坏你们的二人世界不是吗？更何况……”
“人家军队内部的事情，跟你一个只是合作的资本家有什么关系？不告诉你倒也正常才对。”
整个神盾局包括军方某些高层都是九头蛇的余孽，这对于神盾局而言简直就是一起巨大的军方丑闻。
托尼斯塔克虽然在未来的确是复仇者联盟唯一指定领导者，但是在内战之前，他的身份也仅限于与军方的合作伙伴以及……特殊时期的特殊顾问。
“哦？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也没有插手……”托尼闻言不满的撇了撇嘴：“我可是知道你在纽约造成了多么大的破坏。”
“诶呀，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插手。”利姆露惬意的低头划弄着手机上的新闻，同时道：“我只是出了一个面，还是因为这次事件牵扯进去了属于我，嗯，你可以理解为卡玛泰姬法师一样的存在，我去把他们带回来而已。”
“至于你们神盾局内部的事情，我还真没兴趣去管，坦白讲，即便是九头蛇胜利了，那也是地球上人类自身的争斗，跟我们卡玛泰姬关联不大。”
“话说回来，你这婚前旅行都做完了，到底啥时候结婚啊……”
“别吵别吵，我都跟你说了不是婚前婚前……我还没打算结婚呢，那可是牢笼知道吗？我现在想另外一件事。”
“哈？”利姆露无辜的鼓了鼓脸，脑袋一歪：“要我说你现在就应该先想想什么时候结婚……”
原著中钢铁侠是在灭霸来袭，到最后哪怕定下了婚礼都进行了延迟，虽然后面的剧情说明他顺利完婚，并且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喜欢爱他三千遍的女儿，但是利姆露终究没有在荧幕中看到对方的婚礼，想一想还是蛮可惜的。
嗯，算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也是为了早日能当上那可爱的小钢铁女的“教父”，他巴不得托尼赶紧提前结婚。
“说起来，利姆露，你知道洞察计划的全部，对吗？”
“当然……嗯，有什么问题吗？”
洞察计划是一项根据佐拉博士的算法，从而利用类似于大数据之类的程序进行瞬间即时的演算，从而推测出一切将来对九头蛇有危害的人直接进行毁灭式打击。
这个算法以及程序的运行对大部分人，尤其是凌灵等军队都很重要，因为他们可以利用这种技术来制造所谓的犯罪预防，提前预知犯罪并进行观察。
而事实上，后来洞察计划也的确以这种方式重启。
“那你就……就不觉得很可怕吗？”托尼摊手道：“想一想吧，你如同平常一般的上班，喝茶，跟同学聊天——你甚至根本不知道那狗屁九头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却就仅仅因为你得言论，你得行为甚至于天赋，忽然一颗导弹从天而降……天哪。”
“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序？”
“……科学从某种意义上跟我们魔法一样，它属于一种力量。”利姆露闻言，沉思了一会，缓缓道：“但只要是力量就会让人强大，而强大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一种自己能够支配一切的错觉。”
“所以他把自己当成了上帝？”托尼挑了挑眉：“但是利姆露，科技只会进步，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会制造出更强大的武器，更恐怖的系统——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系统被九头蛇这样的存在支配，那种结果我甚至无法想象。”
“然后呢？”利姆露兴趣来了，他直起身子，前倾道：“难不成你想要做些什么吗？”
“嗯，说实话这次旅行我见到了很多，呃，你知道的，最近外面不太太平……”托尼翘起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回来又听到了洞察计划这种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但他却仍然让我思考了一下，人类是不是真的太容易膨胀，或者说改变意志了。”
“利姆露，就像我的战甲，科技产生的造物终究只是死物，他的用途说到底过于受到主人的意志判断了，而人心往往又是最难以揣测的，我们无法保证永远给它找一个正确的主人。”
“所以我就在想，我是否能创造一个限制科技落入坏人手中的存在呢？”
“它将完全保持中立，拥有完美的逻辑，不会受到任何情感，利益的影响……”
“……懂了。”利姆露听到这里，心中顿时就有数了。
托尼这是打算……创造奥创了。
“但是啊托尼……”利姆露到不介意对方尝试一下人工智能的道路，电子信息生命在高级文明之间也被证实了这的确是文明晋升的必备条件之一，但他还是打了个预防针道：“你这样妄图制造一个宛如神明的人工智能，岂不是觉得自己比上帝还要伟大吗？”
“呃……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坦白讲，那一切还只是我的设想，所以……我甚至不以为我会成功。”
“是吗？”利姆露眨了眨眼，忽然笑道：“那说明……你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天赋，托尼。”
……
托尼最终还是决定履行自己的打算，这种心态颇有一种试一试也许我会失败，但不试一试我会后悔一辈子的那种感觉。
对此，利姆露也没有反对，反正人工智能再强，以人类现在的文明水平，别说利姆露的大贤者了，就算是张雨桐都能随便吊打对方。
坦白说，奥创应该是所有反派中，对超凡者威胁最小的那一类，因为网络世界的构成可以分解为最基本的逻辑链条，而权限决定上下关系的，也就是如果你设定了1大于2，那么无论进行多少次判定，那都是1大于2，这是绝对的，而决定这些逻辑链条是否生效的，就是权限。
与人类哪怕力量敌不过对方也可以阴奉阳违不一样，哪怕是人工智能，一旦在算力上落入下风，以及权限被人夺取，那么他的一切几乎都会陷入绝对的劣势，绝对没有违抗这一说法。
所以，利姆露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还如同原著一样把心灵宝石借给了他。
以人类目前文明水平中的算法，根本就无法打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至少无法打造出能够独立思考，并且进化的电子生命，但心灵宝石却可以构成所谓的意识，能够让钢铁侠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的算法和逻辑链条完美进化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而再制造过程中，托尼也和利姆露提到了他其实最开始有类似的想法，其实是因为利姆露手下那位叫张雨桐的少女的原因。
对方的械国让托尼看到了机械军团的恐怖，但是他自己却计算过，即便他有能力同时制造上百件可以自行运转的战衣，但却仍然无法做到让其同时作战，因为他缺少一个拥有与之匹配的，同算力的系统或者说……贾维斯。
贾维斯的逻辑和算力其实是单纯的为了一个能够帮他管理实验室，充当助手而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即便超频运转，其核心也不过只能兼顾十几个战衣的运行，想要将其扩大的百倍的规模，所需要的不仅仅是简单的配置提升，更需要从逻辑上的重新改写，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制造一个更强大的，强人工智能的打算了。
而如今，洞察计划更是让他坚定了这份决心——
于是，在两个月后，在两个人的聊天和融洽之中，奥创的制造显得无比顺利，利姆露也没有过多干涉，仅仅只是偶尔经常来串门，给已经沉迷实验室的托尼斯塔克提醒一下，找点放松时间，顺便替他陪一陪佩珀。
在这其中，利姆露收到了止戈等人的消息，说是收藏家的地盘引来了加上他们在内总共八名半神的窥探，如今已经被化为了平地，里面的收藏品也尽数瓜分。
他对此只能对收藏家报以同情和可惜，之所以收到这个消息，主要还是因为根据对方在与其他半神对峙的时候，也得到了其他的消息。
灭霸的飞船，开始亲自行动了！
144，配合
奥创忽如其来的判断掀起了纽约又一阵的混乱，逐光者和梦境花园被这个行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很快镇压了下去，甚至都不用托尼去找利姆露求助，仅仅依靠逐光者和梦境花园内部的几名黑客系成员就将其彻底解决，不过奥创本身却没有被清除，毕竟是属于心灵宝石构造的意识，他仍然被困在某个局域网内。
利姆露收到了凌灵冷着一张脸的传唤，悻悻的在询问了九尾，莉莉丝等人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想要跟他一起去挨训，于是他只能一个人无奈的来到了纽约。
他跟托尼斯塔克的研究的确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利姆露也没想到托尼斯塔克的进度会这么快，竟然在他稍不注意的功夫，就把奥创给激活了。
凌灵等人其实也看得出来，奥创事件明显就是利姆露找乐子一般随手而为的事情，于是干脆直接把烂摊子从新丢给了利姆露。
托尼为此大受打击，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发生了意外，创造了一个白眼狼人工智能，更重要的是他辛辛苦苦完善的“无所不能的神”在凌灵等人手里竟然连一天都没坚持住……
利姆露倒是不觉的意外：“即便是上帝，也创造不出比上帝更伟大的存在。”
“无论如何思考，也思考不了自己无法理解的知识。”
“想要创造出比自身能力要强的东西，也许人类可以做到，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吧？”利姆露洗去了奥创通过自我学习而长歪了的意识，反而是将心灵宝石的能力赋予给了贾维斯——
“托尼，你在这里面犯了唯一的一个错误就是没有给奥创设定一个绝对的主人。”
“我知道你是想建立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绝对中立的存在，但无法掌控却也就意味着比任何人都能掌控都要危险。”利姆露轻笑着看着重新站立起来的，用振金打造了躯体的贾维斯。
“撒，告诉我贾维斯，你得第一序列目标应该是什么。”
“您和托尼少爷的命令为第一执行序列。”贾维斯的声音如约响起，让托尼为之一愣。
贾维斯并不是原著中的幻视，因为有利姆露等人的影响，贾维斯的运行逻辑并没有被摧毁，因为心灵力量激发诞生的意识也得到了保留，因此利姆露其实是干脆的让贾维斯彻底继承了奥创为自己打造的身躯。
但不管是贾维斯还是奥创意识的诞生都是依托与心灵宝石，虽然有了利姆露作为掌控，加上力量的固定，两者都不许要持有心灵宝石就可以维持意识，但心灵宝石仍然相当于两者的心脏。
拥有心灵宝石的人可以轻松抹除或者改变对方的意识，而毁掉心灵宝石贾维斯的意识也会瞬间消失，重新变回那个普通的人工智能，为此，利姆露不惜花费了巨大的魔力，以及收集宇宙中的心灵法则重新将心灵宝石具现，算是直接送给了托尼斯塔克——
毕竟是对方的仆人，如果自己拿着人家的命门反而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有着心灵宝石的贾维斯也算是一名堪比序列5的存在，他能够有限的激发心灵宝石部分的力量。
不过取而代之的，也就是幻视的消失。
那个曾经作为旺达的恋人，得益于贾维斯，但却完全是属于一个全新意识的超级英雄，在众人的干涉下，没有了登场的机会……嗯，没关系的吧……反正旺达现在身为黑猫的追随者，跟幻视也注定没有了交集，倒不如说，现在旺达似乎有了一些……
恋师情结。
嘶，这个情节要不得啊！利姆露一想到自己最初的弟子埃莱尔现在还在型月世界天天想着怎么把他独占，就一阵后怕。
奥创事情结束后，地球再次陷入了平静期。
但宇宙中却热闹了起来。
星爵等人彻底陷入了被超凡者的追杀漩涡，如今满宇宙的到处逃跑。
利姆露密切关注灭霸的动向，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信息，反倒是山达尔星和莫格拉两个跟力量宝石相关的星球最近频频欲动，摩擦火花，似乎颇有种宇宙星际大战的趋势，这吸引了不少超凡者作为佣兵前往，开始煽风点火。
奥创事件的小打小闹导致绿巨人浩克并没有失踪，但是天神组那边还是遭受到了其他半神队伍的狙击，不仅如此，止戈他们也一反常态开始大规模的跟其他战队合作，开始烧杀劫掠——
不得不说，此时的超凡者们就是血淋淋的入侵者。
反而只有地球，在利姆露名声的震慑下，被大量的超凡者选择性无视，进入了想对平静的时期。
不过地球也不是完全的平静，至少瓦坎达那边就不是很顺利，嗯，对双方来说都不是很顺利。
对于瓦坎达而言，此时的特查拉还没有当上国王和黑豹，而是上一代国王特查卡仍然执政期间，整个瓦坎达仍然实行着闭关锁国和避战政策，这导致了以凌灵，如梦似幻，吟吟青草，阴影之蛇等等包含以及其他数十个超凡者团队组成的群体步步紧逼，最终决定了直接采取武力征服政策的发生。
而对于超凡者这边而言，则是在开始战争后，对方展现出了出乎意料的技术水平和强大的战力——在人数哪怕集结了数十个团队，但仍然也就不到三百人的人数差距面前，超凡者这边的行动第一步竟然就狠狠吃了个闷亏，竟然被打回来了。
当然，这是在利姆露没有出手的情况下。
不过想想其实也正常，超级英雄的上限比如雷神本就是序列5左右，即便不是序列5，普通的超级英雄也会在序列6左右徘徊，比如钢铁侠。
而瓦坎达的战士们说实话，科技武装程度虽然没有钢铁侠那么斥巨资打造的精细，但整体科技实力上其实已经不相上下甚至略有超出。
而且他们还有振金！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瓦坎达的人数不多，仅仅只有数万人，但数万人的战士如果坚守，除非是半神出马用碾压级别的实力，否则瓦坎达还真不一定害怕这群超凡者和鬣狗！
但是超凡者虽然在战力上目前表现的稍有不足，但他们稀奇古怪的能力以及在无限的战斗中厮杀出来的作战风格，也同样让瓦坎达这隐世了几百年的存在难以招架，甚至损失惨重。
再加上超凡者这边也并非没有后手，他们背靠地球如今的守护神暴君利姆露，再加上宇宙中想要进来合作的其他超凡者数不胜数，真想要针对瓦坎达进行鱼死网破的战斗，总有办法把他们全部干掉。
这种必输的局势总会有些人看到，并为此提出，我们一般称之为主降派或者主和派。
而此时，瓦坎达就陷入了这样一个左右为难的节点上，面对找上门来的强盗，如果不以强硬的态度回击，那么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但如果继续打下去，最终等待瓦坎达的很有可能只有灭亡。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战斗了三天三夜后，瓦坎达用两千多战士的生命只换来了对方不到数十人死亡的损失证明的事实。
于是，老一代国王特查拉不得不考虑凌灵等人的部分要求，开始考虑双方谈判的可能性。
其实，在这一点上，凌灵和如梦似幻等数十位团长的意见如今也有些不一和纠结。
主要产生的原因还是因为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拿下瓦坎达，不，或者说如果不计一切代价攻入，以超凡者爆发全部底牌的能力来看，消灭瓦坎达的力量是绝对有余的，但问题是，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团队成员陨落，大家都是精英团队，每一个队员都是将来值得肯定的强者。
哪怕就算是喜欢走集体战争主义思路，认为必要的牺牲是可取的凌灵，在没有带军团进入这个世界的前提下，也可以说是一个精英化团队，而这种团队，往往优先保证的是生存。
如果是自己一个团队也就罢了，拼拼命也没什么，但既然有别的团队大家一切合作，我干嘛去当那个出头鸟呢？
让别人先上不是美滋滋吗？所有的团队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但大家也都是人精，谁又能忽悠的了谁呢？
联合和合作的目的无非就是让出利益降低难度，并且同时满足一些其他想吃蛋糕之人的胃口。
“说到底无非就是我们的作战力量还是不够，也没什么好吵的，想要解决的方式无非最好的就是继续加强我们的实力。”
对此，如梦似幻这种超凡空间的地头蛇轻而易举的直接发声，奠定了接下来的思路。
“第一种最简单，请冕下出手，这一点吟吟青草女士应该有更多的发言权吧？”
“我可以请求利姆露大人出手，但如果是大人一旦出手，之前谈下的分配就不做数了，你们确定吗？”吟吟青草淡淡的扫视众人，没有丝毫作为后来者的谦让和觉悟。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直属于那位的下属呢。
“半神一旦出手，必然会吃下资源和整个瓦坎达的大头，这并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凌灵毫不避讳的看向如梦似幻，直接道：“你倒不如讲一下目前想要来“支援”我们的团队还有哪些。”
除了请求利姆露出售以外，放任更多的超凡者进行合作也是一种方式：“只是现在的形势在这里摆着，就算是寻找炮灰，他们也会趁机狮子大开口。”
“这么看来，还不如接受瓦坎达那边的谈判请求。”
“草，又要玩扯皮？！我讨厌谈判扯皮——那也太费时间了。”一名看上去就相当硬朗，杀伐气质盛行的女子颇有不满，倒是阴影之蛇等桀桀的笑了几声：“没事，你不擅长总有擅长的人在这里……”
“技术的掠夺比较简单，但振金的开采总是需要一部分时间，其实也差不多。”凌灵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看现在这些团长之间互相勾心斗角的心思，恐怕……
在去跟瓦坎达扯皮之前，他们之间也要先扯一阵子了。
“利姆露那边什么态度。”会议结束，切断了连接的凌灵才干脆来到不远处的吟吟青草他们的驻地，开门见山。
吟吟青草淡淡的扫了一眼凌灵，所有人当中，估计也就只有凌灵会用嫌弃的语气直呼大人的名字了。
“利姆露大人不打算出手，对于是否谈判本身应该处于反对立场，毕竟……”吟吟青草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收到的命令是振金可以放弃，主要收益集中在技术上面。”
利姆露不要振金是因为他不缺这玩意，这种普通的稀有金属资源虽然某些会很贵，并且采掘困难，但终究属于在市场里正常流通，终究能用钱买到不说，他自己也能造啊！
利姆露如今是可以凭空动用魔力来具现原材料的，他虽然到现在还没吃过振金，但如果有心的话，随意买一点一口吞了不就行了？他最需求的还是知识。
各种各样的知识，包括技术，进化，能力……
而吟吟青草并不能理解为什么利姆露会下达这种命令，但这并不妨碍她如此执行就行了。
“放弃振金？”凌灵挑了挑眉，有些错愕，毕竟瓦坎达对超凡者而言最大的价值，里应该就是他们所具有的振金才对。
不过，她倒也算是明白对方的态度了，看样子相比起和平谈判的道路，吟吟青草本身更倾向于直接将瓦坎达灭掉——既然需要的只是技术，那么掠夺才是最快速的手段，相反，谈判和扯皮在技术这一方面是最不好的方式，因为不像物质那么简单可以看得见摸得着，技术在很多方面是可以动手脚甚至销毁的。
这样的话，给予对方反应的时间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嗯，又是一个性格冷漠的家伙吗？
凌灵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淡淡的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而就在这不就后，如梦似幻也到来一次后，相比起凌灵，他就直接多了。
“你直接跟我说利姆露冕下是啥意思吧，到时候我跟你配合就好了，也方便施压。”如梦似幻轻笑道：“不过，看在我们这配合的份上，给个好友位也不过分吧？吟吟青草小姐。”
成为了利姆露的下级团队，也就代表着她今后成为了代表利姆露行动意图的常规力量。
一想到如今如梦似幻和逐光者两个庞然大物如此配合的行动，这让她或多或少的甚至有些不太适应。
呼……这就是冕下的号召力吗？
真是令人羡慕和……向往。
145，内战将起
时间快速流逝，利姆露此时已经拥有了时间，空间，心灵，力量以及现实五颗宝石，仅剩下唯一的一颗也就是灵魂宝石还没有到手，但灵魂宝石的获得条件比较特殊，而且灵魂宝石的能力是创造，修改，操纵灵魂，与灵魂物质化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重叠。
不过虽然是重叠了一部分能力，但灵魂宝石也同样可以补全利姆露的灵魂物质化在某些方面的不足。
比如第三法虽然也是针对灵魂的奇迹，但着重的地方其实是修改和固化这一方面，它可以将任何灵魂彻底改变，把人变成龙，把龙变成狗，这的确是一种操纵，却无法大规模的控制灵魂，驱使灵魂为他作战。
他的确可以固化灵魂，塑造英灵，却也保留了部分意识，而且颇为消耗魔力。
而灵魂宝石就霸道多了，它甚至可以抹去灵魂本身的意识，单纯的让这个灵体以灵魂的形式存在，为利姆露创建一只幽灵军团！
从某种方面来说，灵魂宝石和第三法着重的地方不同，两者倒是可以互相弥补，让利姆露彻底掌握灵魂系的法则，还是蛮不错的。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在于灵魂宝石的获取方式是必须要献祭一个对你而言比较重要的人，emmmm，利姆露想了想干脆还是让灭霸把它送过来吧。
利姆露其实也曾想过足够强大是否能够无视这个需求，强行取的灵魂宝石，但问题是，提出这个需求本身的存在并非别人，正是灵魂宝石自身。
没错，灵魂宝石是有意识的，不仅如此，它本身也是一片小型灵魂宇宙的入口。
而就在利姆露开始期盼灭霸快点到来的时候，神盾局那边也终于跟逐光者等人发生了一些摩擦。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美国队长。
以及……最近逐光者和超凡者们因为走的太近，行事风格有了很大的变化。
吟吟青草所代表的利姆露意志让逐光者和如梦似幻毫不犹豫的倒向了主战派，并因此得到了初步的决议通过，为此，双方拉开了战线，正式打响了战争。
对此，神盾局内部的以美国队长为首看法是应当阻止，但上方给出的命令却是按兵不动，甚至必要的时候协助逐光者，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托尼斯塔克倒是还比较克制，在美国队长等人大发雷霆，却又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干脆利落的反过头来调查了整件事情。
调查的结果也很简单，高层们也对振金感兴趣，认为瓦坎达将外部宇宙因为意外而掉落，进入地球的星体隐藏起来，自己偷偷发展是违反人道主义的，自私自利的，不顾人类文明道德的，应该彻底抵制的行为。
好嘛，这大帽子扣的倒是满熟练的吗？
托尼如今对利姆露等人那种超凡者的风格也算是很熟悉了，因此他一看就知道里面似乎有着小家伙的影子。
“振金？所以说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美国队长很好的问出了执行者的风采，引来了托尼极度无语的注视：“你在逗我吗？你的盾牌就是振金做的。”
“……好吧，那样的话，那的确是让人心动的玩意。”美国队长摸了摸头：“嘿，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以前就是为他们效命的，斯塔克，我很清楚那些人的作风是什么……”美国队长不解道：“但现在他们让我感到陌生了。”
“现在已经不是二战时期了，罗杰斯上尉！”托尼摇了摇头，淡淡的意有所指道：“我倒是能理解那群家伙的变化，毕竟在我这里看来那群玩意就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注意点，托尼，可不要这么说你的合作伙伴。”这时候，一名来自于托尼口中那群家伙的一员，或者说是国务卿负责联系神盾局的罗斯（这是追捕无敌浩克行动时的将军，漫画中的红浩克，在电影世界中，制造憎恶这个大反派的他不但没有撤职，反而升职了……）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换做是谁，一进来就就听到有人在讨论你得坏话，心情也会不爽。
托尼的斯塔克集团和军方政府关系密切，真要来说的话，他们是一丘之貉才对。
“嘿，你怎么来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可不怎么欢迎你。”
罗斯不仅仅是制造了憎恶这个怪物的罪魁祸首，更是绿巨人布鲁斯班纳理论上的岳父，也同样是托尼·斯奥克在军方订单上的有力竞争对手，只不过跟漫画宇宙不同的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霹雳将军在电影世界并没有变成红浩克，更没有加入复仇者联盟，而是彻底的晋升，成为了国务卿。
“哼，说的就好像我愿意来一样——”罗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淡淡道：“我来其实是为了罗杰斯上尉……嗯。”
说着，他语气沉下去几分道：“卡特女士逝去了，呃，请节哀，我觉得你现在应该……”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美国队长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卡特特工乃是美国队长在二战期间的爱人，如今她的去世其实也算是大部分那年代里面比较好的命运了，起码是寿正终寝——因此，大多数人其实对此并没有太多悲痛，唯一的仅仅也就是感叹一下岁月不饶人。
托尼斯塔克换了个姿势，他抬起身子，放松一般的依靠在了沙发背上，皱着眉头看向了还没离开的对方：“仅仅只是通知罗杰斯他的爱人去世了，应该轮不到你堂堂国务卿出马吧？”
“有什么什么事情还不能当着伟大的美国队长谈吗？”
“……呼，你看看这个吧，斯塔克。”闻言，国务卿罗斯转过头来盯着托尼，两人对视了一会后，罗斯才呼出一口浊气，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自己的领子里掏出了一大堆资料——
“这是什么？”托尼不以为然的接过资料，不以为然的翻开然后看了几眼，脸色逐渐轻松的玩世不恭，缓缓严肃了起来。
“多达十几个重要部门的抗议，复仇者联盟的行动已经严重损害了社会秩序，不仅如此，社会上如今对于你们的舆论也愈加难以掌控了，越来越多被你们的正义行为而损失亲人的受害者们，正在作为真正的“复仇者”在发声。”
闻言，托尼斯塔克默默的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沉默着没有发声，他看到了一名因为纽约大战而导致失去了双亲的孤儿愤怒的拿刀子捅了数十个行人后被抓捕的新闻，而作案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他没有能力向超级英雄们复仇，只能以此来挑衅复仇者们。
“嘿——，斯塔克，我知道你肯定不怎么关注这些事情，但是……”国务卿罗淡淡的看着托尼：“政府肯定是要关注的，不是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各国以及联合国的施压下，我们不可能无视于睹。”
“那么，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良久，终于看完了资料的托尼抬起头来，略带无奈的看着罗斯，那些资料很真实，具体发生的时间，地点，乃至于关于每个人的档案，托尼斯塔克几乎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这是一份草案。”闻言，罗斯也终于不在隐瞒的透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亮出了一份起草的合同草案，慢慢的放到了托尼面前：“托尼，你是我们最信任也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相信你一定知道管制的重要性，不是吗？”
管制的重要性啊……托尼叹了口气，他已经猜到这是份什么文件了。
坦白讲，他本身并不反感被规则限制这种事情，毕竟作为跟军方密切合作的巨头，从他父亲，再到他，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签署过多少保密协议，多少限制条约了。
其实，那就是不管是什么存在，都需要一定的制约才是最好的，哪怕是国家总统，这一点在前不久，发生了奥创叛乱时间后，托尼尤为重要的认识到了。
但他也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支走美国队长了，这种限制型的条约，给大部分人的第一印象恐怕都是把他们当成罪犯处理……即便只是一张名义上的空谈，都会让美队等这些性格直率的家伙反感，别说这上面的条约还都是国务院打算执行的。
更何况……
美国队长现在已经开始不信任政府，经历了九头蛇事件后，他刚才都开始怀疑上层以及国务院本身了，这个时候想让他签署限制条约？
“你们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天啊，你们难道就不认为我也会反对吗？”
钢铁侠打开了文件，上面一行醒目的大字进入了他的眼前：《索科维亚协议》
好吧，这个该死的名字。
“这只是一个草案，托尼。”罗斯闻言，轻声道：“我知道我们肯定有很多地方意见相驳，但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足以让我们达成共识。”
“你是我们挑选的唯一一个能够交流的代表，斯塔克，这份草案也需要你的提议。”
“你们这是在让我给自己设计监狱？开什么玩笑……”
“斯塔克……”
“好吧，我考虑一下，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好吗？”
……
在罗斯走后，托尼一个人深深陷在沙发里，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良久后，他拨通了利姆露的电话。
……
利姆露看了一场长达两小时的家庭电影。
当他接到托尼斯塔克那带着抑郁而又郁闷语气的电话时，他甚至以为对方向小辣椒求婚被拒绝了，吓得他一口答应了对方一起喝酒的请求，甚至放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的化身最近扮演了博士的身份，并且还认识了皮克汉姆。
结果……就这？！
他花费了两个小时在这里陪着该死的托尼看他年轻时候和父母相处的片段，而且用的还是最新的虚拟现实技术……嘶，你最近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就为了这些吗？！
“哦，真是不错的技术不是吗？”看完后，托尼啪嗒一声按掉了仪器的开关，只见房间内原本温馨的沙发，客厅，父母都化为了泡影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满目狼藉，充斥着各种仪器的实验室。
“然而，它不会改变我父母遭遇事故的事实，我早就明白这一点的。”
“所以呢？你这次找我就是为了诉说一下对父母的怀念之情？”利姆露嫌弃的抿了一口香槟。
“当然不……”托尼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只是打算放松下自己，谁知道你来的那么快。”
说完，托尼随后拿出了那份由联合国起草的草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你怎么看?利姆露。”
“坦白讲我现在觉得能商量的对象似乎也就只有你了，我相信整个复仇者联盟恐怕都没有一个人会支持这个法案，哦，甚至我连我自己竟然会支持，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哪，我一定是疯了。”
“……只能说你们理科男实在是有些过于理性了。”利姆露闻言，无奈的轻笑道：“不过也是，不管里面的限制条件多么离谱，只要明白一点就足够了，那就是这个文件是联合国决定并且施压的，如果不签署的话，后面恐怕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你们。”
“必要性暂且不说，就单纯必须妥协这一点来说，我认为你支持的想法没有问题。”
“但其他超级英雄可未必拥有你这样的理性，以及不排斥政府的观念。”
绝大部分西方人都是不信任政府的，其实不只是西方人，东方也有很多敌视政府，甚至喜欢动不动就怪罪政府不作为的人，哪怕政府真的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但还是会天然的觉得做官的就一定没好人的存在，只能说，这其实是和仇富是一种相似的心理。
这一点，哪怕是超级英雄也逃脱不开——任何人对限制自己的条约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反感，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九头蛇事情，拥有力量的人宁愿相信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政府倒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前提是，也不能无视事实。
联合国几十个国家同时抗议，这说明复仇者联盟的行动的确已经达到了大部分国家都无法忍受的程度上面了，无人管制的超级英雄就像是着重抓捕罪犯，履行个人正义的存在，他们太过自我，说难听点，就是没有大局观，不喜欢为全局着想。
这对于需要用宏观来调控国家社会运行的政府而言，是极为无法忍受的！
146，我要亲手杀了他。
索科维亚协议其实只是美国队长与托尼内战的导火索。
真正的原因其实到了最后，还是变成了私人恩怨的争执。
美国队长因为九头蛇事件开始不信任政府，并且开始觉醒自我意识，再加上卡特的死也让他与现代政府唯一的羁绊彻底离世之后，他彻底开始履行贯彻自我的正义。
其实，觉醒自我意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终于懂得了自己思考，不会再傻乎乎的被人利用，而坏处自然就是……也开始受自己的情绪影响，开始变得……立场没那么直了。
一个理性的人必然一开始就拥有自我意识，比如托尼，聪明的家伙总是喜欢更多的思考，但他与美国队长的思维意识又是截然不用的，在这里，两人的反差就显得尤为强烈。
索科维亚协议的事情让曾经家人被复仇者联盟战斗余波害死的莫泽找到了机会，利用冬兵，也就是美队的好友巴基掀起了内战——但到了这里，事情的本质就开始变了。
不相信政府的美国队长坚信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真相，他认为巴基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或者其他原由，于是他开始反抗政府，在电影塑造里面，美队的反对派似乎一直都是正确得模样，极具有英雄主义色彩。
但问题是最后的结局，却是托尼放弃了复仇，美队那边的人也大部分最终愿意签署协议，然后复仇者联盟……分裂了。
暂且不提复仇者分裂，美队等人沦为逃犯这件事，就光是钢铁侠和美队和解，表面上是因为托尼意识到了莫泽才是罪魁祸首，而美队也因为莫泽的原因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过错，但从结果来看，亲手杀死钢铁侠父母的的确是冬兵没错，莫泽说白了也是一个受害人，他只不过是揭露了几十年前的真相——
说到底，不过是理性后的妥协罢了。
托尼最终为了复仇者联盟的考虑，以及为了让其他成员接受协议而做出了让步，这是一种成熟，但美国队长的永不妥协，也是一种对自我的坚持。
两人到最后也说不清谁对谁错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中一部分。
托尼希望所有人签署协议，而美国队长也保下了冬兵。
但两人也都失去了自己一部分坚持，托尼终究没有维持复仇者联盟的统一性，父母的仇也无以为报，而美国队长呢？
哦，他成了逃犯，还失去了盾牌（美国队长的盾牌是托尼他父亲参与制造的。）
天知道当托尼趴在地上，一脸鲜血和冷漠的说出：“这盾牌不是你的，他是我父亲做的”的时候，美国队长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会感到懊恼和后悔吗？利姆露不知道。
但在利姆露看来，两人的格局，却是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当然，利姆露首先要承认的就是……因为斯塔克是他朋友，他的确带了一部分偏见和主观色彩。
但是嘛，也正是因为斯塔克是朋友，他凭什么还要把立场坐正，保持中立呢？
他屁股一开始就是歪的好伐？！
“复仇者联盟其实是一支团队，托尼。”利姆露轻笑着躺在沙发上，淡淡的提出了建议：“而在我看来，你们这支团队实在是过于松散了。”
“你想要解决复仇者联盟如今的境地，只有两条路，一个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接受妥协，成为地球上大家共同监管的对象，从而保证他们受到约束。”
“否则，就是彻底改造成一只私人团队。”
“我们现在就是私人团队，利姆露……”
“不，托尼，你也见过我的伙伴了不是吗？”利姆露抬起头，看向托尼道：“你也见过了逐光者了不是吗？”
“你觉得我们跟你们的区别在哪里呢？”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是我也好，还是凌灵也好，只要我们认真的下达了命令。”
“其他人就一定会遵守。”
托尼斯塔克张了张嘴，他想了一下，还真有些无力反驳。
利姆露的团队暂且不说，但逐光者他是真的见识过的。
什么叫军队的凝聚力啊！
如果说逐光者凝聚在一起的绳子，那么他们复仇者联盟简直可以称之为一盘散沙！
“一言堂的坏处是很大的，因为队长的权力太大了，但总好过每个队员意见不一，出点屁大的破事就搞内讧要好，不是吗？”
“既然是私人组织，那么也就代表着有人需要替他们承担责任。”
“要是承担不起，那就约束队员，要是放任队员，你就应该替他们承担这些后果。”利姆露坐直了身子，轻声笑道：“但你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复仇者联盟真正听你命令的也就只有贾维斯一人，其他人各做各的，看起来很自由，但也同样代表了一旦惹祸，你都没办法追究责任。”
“我倒是明白你的意思……但问题是我也不是领头人啊。”托尼郁闷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将香槟一饮而尽，无奈道：“领头人是佛瑞那个独眼龙……”
“任何团队都要有一个凝聚的核心，斯塔克。”闻言，利姆露摇了摇头道：“而在我看来，复仇者联盟中有资格成为核心的只有你跟美国队长两人，虽然目前看来，是美国队长那边更强一点，毕竟你只是个顾问，对吧？”
“嘛，不过也是，你们复仇者联盟的成分在我看来太杂了，也的确不适合走这条路，那既然如此，签署协议成为公众团队自然是最好的方式……唯一的难点就在于，你要如何说服美国队长。”
……
其实索科维亚协议所限制的绝对不仅仅是复仇者联盟一家，而是泛指地球上各国的超凡存在。
其中最让联合国关注的，本身也有就是瓦坎达这个国家以及正在和瓦坎达你来我往作战了将近两个月的超凡者们。
对此，在托尼的推动下，重新起草并且修订的索科维亚协议在公布以后，引起了重大反响不说，也让美国队长如同原著一样，跟托尼斯塔克来了一次争吵——
美国队长认为这是联合国那群无能者推卸责任，而钢铁侠则因为利姆露的原因本身已经做了决定，显得异常坚持。
他不顾美国队长等人的反对，以顾问的身份支持决定后，迫于联合国的压力，索科维亚的协议签订走上了日程，他告诉美国队长，就算你不签订，将来有一天也会改变主意的。
然后去了维也纳。
那里是各国以及各势力代表们签订协议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凌灵，如梦似幻等人也会出席这次协议现场，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和瓦坎达谈判。
地球上的秩序是利姆露想要留存的存在，因此众人也必须考虑到联合国的声音。
而此时此刻的利姆露在干什么呢？
他在帮皮克汉姆和斯考特（蚁人）打苍蝇呢！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利姆露对这大名鼎鼎的技术还是蛮好奇的。
三天后，索科维亚协议签订现场，维也纳。
冲天的火光伴随着慌乱逃跑的民众而摇曳，一道黑影在暴乱的现场中直冲几名官员，突破人体极限的速度和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的将对方身前的保镖扔开，他举起牵头，对准了某位高级官员的脑袋，狠狠的将拳头砸了下去的瞬间，只见那位官员的眼睛瞬间一阵波动后，慌乱和畏惧化为了一阵清冷后，面前无形的念力瞬间凝聚成了万千枷锁。
轰！
牢牢的将冬兵困在原地。
下一刻，他抬起头静静的对上了冬兵的眼睛：“去杀你该杀的人。”
“吼！”
失控的冬兵短暂的呆愣了片刻，紧接着就赤红着双眼，冲向了这片大厅中的另一侧。
……
远处，意识再一次回到自己身体内的吟吟青草淡淡的转过身道：“保护好联合国的各国政要，这会是一次不错的宣传。”
索科维亚协议其实对于超凡者来说也是相当不利的，而吟吟青草等人也的确是直接或者间接通过心灵控制和暗示操纵了大部分高层，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可以肆意妄为。
政府机构的存在必然是为了维持社会的稳定运转，而社会的需求是政府机构无论如何都无法无视的。
就像是现境中必然会因为超凡者和普通人的矛盾出现超凡者法案一样，索科维亚协议也是超级英雄们在执行正义后，引起了社会不满而导致的必然结果，高层的确可以在她们的控制下无视这部分需求，但这样一来，社会将会陷入混乱，与利姆露保持地球稳定的初衷不符暂且不说，更重要的是……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控制的那名官员被迫下台，而不是真的让索科维亚协议消失。
大势不可阻挡，也不必阻挡，对于他们这些操纵大师而言，顺势而为才是正确的选择，只需要在这份大势当中，施加有限的，微弱的影响，让整个事态的发展倾向于他们想要的，就行了。
这次恐怖袭击的牵扯范围并不算大，主要的伤害来源来自于高烈性爆炸物导致的建筑结构摧毁，从而将一大部分人直接埋在了建筑底下。
而主要进攻的人，却似乎只有冬兵一个。
事后统计报告出来后，最引人瞩目的反而是死者中那名老迈的国王特查卡。
特查卡的死因简单粗暴，他是被人用刀刃直接捅死在那里的，他的儿子赶到的时候，他胸口的鲜血都还未凝结。
特查拉抱着父亲的尸体，默默的在哪里低声不知道说着什么，直到五分钟后，擦拭完脸上尘埃的吟吟青草才走上去递给他一块毛巾。
他低声一句：“谢谢”但当吟吟青草摇了摇头，走了之后，他才猛然抬起头，看向了吟吟青草的背影，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约莫四个小时候，仿佛终于接受了现实，收拾好心情的特查拉面无表情的来到了闭目养神的吟吟青草一旁，沉默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以你们的能力，理应很轻松的对付那家伙。”
良久后，黑豹忽然道，他作为瓦坎达的王子，跟吟吟青草这群人战斗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深知这些人的恐怖，如果不是依靠振金和科技，他们根本无法在这群家伙手里占到便宜，更别说坚持到现在，来参与谈判了。
他有资格怀疑父亲的死跟对方有关，毕竟双方一直处于敌对状态不说，父亲的策略也跟超凡者们相冲突，谈判中面对超凡者也不愿意退让，将固执一次演绎到了极致……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更重要的是保护而并非追击。”闻言，吟吟青草仍然闭着眼睛，慢条斯理道：“我第一时间下达的是保护人员的命令，你应该知道这里的人又多么重要，一人发生意外，都有可能导致世界大乱。”
“那为什么我的父亲没有得到保护……”
黑豹声音低沉，平静的语气底下是压抑的火山。
“……”吟吟青草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黑豹：“特查拉王子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
“我们与你们目前仍然处于敌对，谈判了两天，您的父亲仍然不愿意让步哪怕一丝分毫，气氛如此的情况下，哪怕我们的人靠近一步你们都会认为是图谋不轨。”
“更何况，我们的确是没有保护你父亲的想法，对于这点是我们的过失，我为此感到抱歉，但我们也没有想到……能与我们匹敌的坎瓦达，会需要我们的保护不是吗？”
吟吟青草说完，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后，黑豹看着大屏幕上播出的新闻，在上面，被摄像头无意拍到的正在迅速撤离的冬兵已经被标为了犯罪嫌疑人。
“你需要帮忙吗？”吟吟青草忽然道：“我们可以帮你报仇，我相信在合作这一方面上，你应该比你父亲要开明。”
“……”特查拉转过头，死死盯着吟吟青草的眼睛：“告诉我，我父亲的死真的没有跟你们有一点关系吗？”
“没有。”吟吟青草平静的面对着对方的目光，眼神之中一片坦然。
她是心灵掌控的大成者，也是明白要欺骗别人首先就要欺骗自己的欺诈师，她完全可以通过催眠自己来改变记忆达到最真实的表现。
当然，面对黑豹，她还不需要如此做，只需要控制好身体的每一丝肌肉，控制好潜意识的每一分即可。
“……关于谈判的事情，我现在无心谈论。”黑豹看了对方很久，直到差点彻底相信对方真的什么都没做的时候，他才下意识的提醒自己，哪怕对方什么都没做，对方也是希望自己父亲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沉默了片刻婉拒了对方。
“理解。”吟吟青草点了点偶，并不意外的重新看向新闻，那里面除了描述受害人外，如果没有猜错还会对他们的功绩进行描述和宣传。
对此，特查拉也抬起头，默默的看向了新闻。
忽然——
“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吟吟青草听到了。
对方那声低沉的嘶吼。
147，凌灵与吟吟青草（还欠多少章啊！呜呜呜）
“天啊，利姆露，你得得帮帮我。”托尼·斯塔克直奔利姆露的藏酒处，毫不客气的拿了一瓶一边走一边提出了不切实际的请求：“你有没有什么魔法可以让史蒂夫的脑袋一下子变得灵光一些？！嗯？”
“你的想象力还真是奇怪，真的会有那种魔法吗？”利姆露歪着头瘫在沙发上看着他，好笑道：“你竟然会叫他的名字了，真是不敢相信，你们不是刚刚打了一架吗？”
仍然是只有利姆露一个人，托尼感到了几分意外。
“只是吵了一架，那家伙现在可是罪犯……”
冬兵虽然拥有很强的反追踪和作战技术，但他的洗脑只会维持一段时间，当洗脑结束后，他会损失自己这部分记忆，从而产生我在那，我在干什么这种迷茫的思维，并不会有意识的去躲避什么。
这就导致冬兵很快踪迹就被发现，然后直接引起了德国整个特种体系上下的围剿，再加上超凡者和黑豹的不惜余力，美国队长在赶过去的第一时间几乎就被打趴下了，然后铃铛入狱。
还是凌灵打电话通知的托尼，托尼才一脸懵逼的跑过去领人。
不过这人也不是说领就领的——
“你难道不觉得这也是一次非常好的说服对方的机会吗？”利姆露看着烦恼的托尼，看上去总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样子。
“美国队长很在乎冬兵的，毕竟那是他现在世界上仅存的从时代挚友了。”
“哦？是吗？那我们和他就不算挚友，这个时代的人就没法和他做朋友了吗？”
“嗯……这很难说，托尼，你要知道，人类总是会对过去的一些事情感到怀念和加分，我们一般称之为情怀。”
“得了吧，利姆露。”托尼深吸了口气道：“我不会因为为了让他签订协约就把原本应该进去的罪犯给放出来，那样就违背了我们当初签订协议的初衷。”
“而我也相信史蒂夫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是吗？”利姆露不置可否。
“冬兵的心里评测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候我会证明史蒂夫他是错的，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托尼一边说着，同时好奇道：“话说回来，小家伙……你最近这里是不是有些冷清啊，说起来我都三次没见到你的那群小女朋友了。”
“都说了不是女朋友，是队员。”利姆露纠正道后，才撇了撇嘴道：“你不只是没见到她们，准确的说你连我也没有见到才对。”
“哈？”
然后他就见到利姆露化成了一个蓝色的团子，在桌子上崩了几下后，浑身瘫软像极了一滩烂泥般的道：“该死的本体总喜欢把烂摊子交给分身然后自己出去玩……”
“……所以说，你是利姆露的分身？”
“这么说也不对……我可不是分身好伐……嘛，也可以称之为本体啦本体！”一滩烂泥扬起一根蓝色的触手挥了挥，不满道：“准确的说我是利姆露身体的一部分，我的意识的确是跟本体相连的哟。”
“你可以理解为我正在宇宙的某处跟你通话就对了。”
“……”
“不过！”利姆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悻悻道：“身为分裂体的我实力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大概在本体千分之一的程度左右，换句话而言，现在的我就是一条咸鱼，你可别指望我帮你什么的啊……”
“emmm……我觉得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
“那可不一定，纳，托尼，如果美国队长真的要死保冬兵，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的，巴基是罪犯，史蒂夫不会保护……”
“如果呢？”
利姆露重复了一遍。
“如果真是那样……”托尼无奈的耸了耸肩：“那么我就只能揍他一顿，把他打醒了。”
“……还真是标准的主角式发言，那么，你怎么就有把握能够击败美国队长呢？据我所知，再前不久的时候，美队可就在寻找志同道合，一起反抗协议的人了哟。”
眼看着利姆露一副我就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托尼果断认输了，他双手合十道：
“……嘿，小家伙，你都知道些什么，还请务必告诉你这位最近头发都掉了不少的朋友。”
……
复仇者联盟的内战在大部分超凡者看来其实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如果这时单人世界或者某个发展潜力巨大的世界，那么在凌灵等人看来也许这还是个不错的事态发展，毕竟这是刷好感，参与世界运行和获得扭曲值得不错选择。
但问题是，这是讨伐世界。
在这次世界彻底讨伐完成后，这个世界将会被超凡世界舍弃，它的一切都跟众人无关了。
因此凌灵等超凡者的兴趣虽然不大，但黑豹却牵扯在了其中，而杀死巴基也是一笔不小的积分后，这些人还是打算掺和一手。
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因为利姆露的原因。
而利姆露本身呢？他虽然已经跑去宇宙跟队员们霍霍其他星球去了，但既然留下了一具化身，表面上是说为了应对地球上的突发情况，但实际上说白了还是因为屁股太歪，想帮一下自己这个朋友罢了。
托尼在原著中妥协，其实是因为他本身没有办法，但如今的托尼恐怕仍然也没有意识到，在这个已经被利姆露接管的地球上……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再那样了。
真如同利姆露所说的那样，他希望复仇者联盟将会是一直完全听命于托尼的团队，而并非是一直散乱的，还会拥有派系的散沙，其实漫威宇宙中的超级英雄真的不少，托尼也没必要一直盯着那几只不放，对吧？
原著中，托尼这边其实一直处于劣势，表面上看上去是六个打六个，但实际上黑寡妇罗曼诺夫一直都是暗中帮助美国队长的内应——所以是五打七才对……
满打满算，美国队长人格魅力拉满，毕竟是当年整个美国塑造的精神信仰，大部分人崇尚跟着美国队长走本就不是什么离奇的行为，江湖儿女自在逍遥，哪有人喜欢当朝廷的鹰犬呢。
但偏偏托尼仿佛就坐在这么一个位置……就很尴尬。
嗯……真心实意支持托尼的，现在能找到的恐怕就一个贾维斯，以及爱国者战争机器罗德上校（罗德上校就是那个银色铁皮人，我发现大部分人对他没啥印象，这本书开头的时候还有好多读者认成了反派罗斯搁那喷我……）。
罗德跟利姆露倒是也蛮熟的，毕竟当初利姆露救托尼的时候，小辣椒找到的人就是他，动用军队的也是他，不过他跟钢铁侠也算是挚友，那么跟利姆露自然而然的也算半个朋友。
但是，如今有利姆露插手就不同啦！
彼得帕克虽然还只是个学生，托尼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这位孩子拉扯进这种争斗和危险之中，但利姆露却告诉他，既然如今你已经将复仇者联盟看成了自己奉行的责任和要维护的对象，那么你也应该承担起身为一名团长该有的风范。
培养自己的继承者，寻找合格的队员并对他们施加引导，本就是一名队长应该做的事情。
就像利姆露这样。
小蜘蛛是一个很优秀的社区英雄，但如果没有钢铁侠的引导，那么他永远只能是一个社区英雄。
利姆露并不打算插手托尼与小蜘蛛之间的事情，那是属于钢铁侠自己的学生，也应该让他自己学会如何去教导。
他主要干涉的是其他方面，比如黑豹那方面引入了凌灵，吟吟青草，如梦似幻等一群外来者的支持，再比如蚁人斯考特等这种偏向于中立的人，也被他挖了过来。
斯考特本身属于那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而说难听点，就是那种没什么坚持风格，本人也比较油滑和现实的存在，毕竟……这货可是因为工作上的不顺心，干脆利落的直接跑去偷窃的人啊。
这种没什么正义感的人，说真的做好事真的纯靠个人利益维持……利姆露倒是没用什么金钱之类的肮脏手段，他只不用化身博士的身份说服了皮克汉姆和斯考特的老婆二代黄蜂女，说明了两者危害后，两人果断选择支持了钢铁侠而已。
这就导致蚁人原本对美国队长的崇拜瞬间化为了屁都不值，干净利落的被他老婆摁了回去。
利姆露看得出来，斯考特还是有些犹豫的。
也许他是真的觉得美国队长是对的，这无关于崇拜还是什么，至少他内心选择了相信美国队长。
帮助美国队长事后就会成为逃犯，他本身也不在乎成为逃犯，但是……不管是皮克汉姆，还是他的妻子，肯定都不希望他再次成为逃犯。
不仅如此，因为利姆露的原因，原著中站在美国队长身边的旺达也不在了，釜底抽薪之下，美国队长的支持者反而一下子只剩下了三个。
鹰眼，猎鹰以及黑寡妇特工铁三角。
然后再加个冬兵。
两天后，关于冬兵的心理评估开始，心理评估师被泽莫代替，然后引发了冬兵失控，内战爆发。
冬兵先后跟数位超级英雄战斗，在凌灵等人都没有离开的情况下，轻松被制服。
但美国队长却希望冬兵由他看管，并且审问。
托尼拒绝了他，因为他想到了利姆露的话后，终于明白了一个事情：“史蒂夫，你不明白吗？巴基是不是最终的罪魁祸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炸掉会议大厦的的确是他，害死特查卡国王的也是他，重要的是他身为九头蛇曾经冬日战士的身份已经确立无疑，无论如何，他都是九头蛇的秘密武器，里应该管控起来！”
对此，美国队长也有自己的坚持：“不是所有的冬日战士都是自己心甘情愿被洗脑的，无辜的冬日战士就像是一把武器，罪有应得的应该是他们背后的幕后主使！”
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钢铁侠，他敲晕了巴基，选择从另一个方向突破，那是凌灵的逐光者所在的方向。
之前说过，利姆露跟托尼走得比较近，因为他们有相似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也都是那种颇以自我为中心，但又喜欢用脑子去思考问题的存在。
而凌灵等人则是和美队走得比较近，因为同样是军人，也同样是观念类似，所以凌灵在犹豫了一会后，选择放任美国队长离开。
吟吟青草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总体上没做什么。
在这里可能会有人疑惑，凌灵是信奉遵循命令，并且坚定的为政府行动的理念，为什么还会如今反抗政府的美队谈得来呢？
但是，凌灵是坚定的为政府服务没错，但夏国政府的理念却是为人民服务。
身为夏**人，凌灵骨子里其实对于托尼这种甚至能干涉政府的资本家本身就有着天然的敌视感，美国队长的行为说难听一点叫反抗政府，造成社会混乱，但美化一下，未尝不是被压迫者发起了反抗。
哪怕这种压迫就是凌灵这些人造成的，但这并不影响她本身更看好美国队长的理念。
毕竟，夏国的法律政策，本身也是宁愿放跑一个坏人，也不愿意伤害或者冤枉无辜的群众。
“凌灵队长的行为可是让我们很难堪啊……”如梦似幻和吟吟青草走过来的时候，如梦似幻第一时间发难，双方之间作为利姆露一视同仁的竞争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没有平常表现得那么好。
如梦似幻本身并没有资格来参与这场谈判，因为他们是地下势力，没有名分。
所以他其实是以吟吟青草的副手身份过来的。
虽然对吟吟青草的安排没什么不满，毕竟人家作为冕下的心腹身份摆在那，但对于逐光者作为明道上有名有姓的身份，可以直接来参与这场会议，平白无故的导致他比凌灵身份低了一个层次而言，他自然也有几分不服气。
“又不是不给他抓回来。”闻言，凌灵倒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平静的转过头看向吟吟青草道：“吟吟青草阁下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自然不敢。”吟吟青草抬起头，两个气质类似的少女就这么互相对视着：“我听说凌灵队长可是与我家大人身份平级的存在，既然与利姆露大人平级，您的决定自然就是我等前行的指标。”
一时间，如梦似幻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种话，与其说是恭维，更像是挑衅或者……战书？
好家伙……利姆露的这群手下，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生性要强啊……
148，争论
“看样子吟吟青草是打算对美国队长下狠手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利姆露的意思。”
林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回到基地，逐光者的众人开始活跃起来。
“这肯定不是利姆露的命令。”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叶凡轻笑的看向凌灵道：“更像是对方知道我们跟美国队长关系比较好后发起的挑战。”
“主要还是利姆露的喜好。”闻言，凌灵淡淡的转过身，并不在意的道：“就像当初的saber一样，利姆露本身比较讨厌这种不怎么思考，仅凭一腔热血就以为自己正确的人，他一向认为这种人是麻烦之源。”
利姆露崇尚的是半个利己主义，也认可所谓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喜欢把选择权交给别人本身，崇尚每个人都应该自己去选择道路，尊重别人的选择。但同样的……每个人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因此，利姆露不怎么喜欢接近那种热血的笨蛋，也对理想主义者不怎么感冒。
在理念这一块上，凌灵自认为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利姆露了。
毕竟两人在逐光者内理念的碰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如今利姆露在逐光者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追随者，但他的理念已经影响了不少人……别人可能察觉不到，但一直统领全局的凌灵，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我了解利姆露，利姆露也了解我。”凌灵无奈的做到众人对面，轻声道：“就算看好美国队长，但终究是也是外人。”
“所以利姆露知道我会怎么做，不会担心，也不会下令叮嘱。”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吟吟青草可能是因为对她不服气，也可能是觉得凌灵等人的做法违背了利姆露的命令，所以故意来找麻烦，或者说宣战。
但实际上，对于凌灵而言，她是个一场冷酷的，甚至比利姆露还要果断的军人。
就像是在秘境中，哪怕利姆露旗下的叶小倩都需要犹豫一会的时候，凌灵可以毫不犹豫的下令屠杀平民突围一样——只要不是她要守护的存在，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
而凌灵想要守护的对象，也仅仅只有祖国人民这一个，除此之外，哪怕是朋友……在国家大义面前，她也能狠心将其斩断。
踏入虚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祖国开辟在虚空中的生存空间——那么，只要这件事情是对逐光者有利的，凌灵就不会反对，反而会配合。
她凌灵能够成为龙若晴大人的心腹，成为接班人来培养的存在，并非是她的天赋有多么强大，而是她的心性，最为符合守护者的理念！
只不过这一点，毫不了解的吟吟青草显然是误会了。
不过……这倒是也提醒了一下凌灵。
“吟吟青草虽然只是利姆露的代行者，但她的行事风格可比利姆露极端多了……我有些担心。”
……
凌灵的担心其实没有错。
利姆露给吟吟青草下达的命令乃是尽可能的帮助托尼·斯塔克。
由于利姆露如今的身份和力量都不太适合干涉地球上的事情，所以吟吟青草在地球这方面拥有很大的权利，以及贯彻利姆露想法的决心。
利姆露还好，他无非就是打算帮托尼报仇，了却一个心结，其他人可以没什么事情，巴基死了就好。
但吟吟青草更狠，她甚至想要……让美国队长也要死！
美国队长和巴基的逃跑并没有什么卵用，在超凡者乃至于整个联合国的配合下，第二天，不到二十小时内就将其捉拿归案。
但在此期间，美国队长已经听信了巴基的解释，也知道了九头蛇还有一处冬兵基地——同样的，他也知道了钢铁侠的父母是被冬兵所杀。
“嘿，听着，斯塔克……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去找到那个医生，我们不能让他控制所有的冬兵，我们不能……”
德国柏林，美国队长面对整个复仇者联盟以及超凡者团队，还有联合国的特种顾问时，他仍然在不费余力的解释着。
“那名医生救不了你的巴基，史蒂夫。”可就在这时，吟吟青草清冷的声音却忽然出现。
只见她身后的众人压着一名神情略显呆滞的西装男子，赫然正是美国队长口中的心理医生——泽莫。
“放心吧，队长，你口中的医生大概这辈子都无法踏上那片土地了。”
“……”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美国队长微微一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们既然抓住了他，为什么还要……”
其实不只是他和巴基，周围的其他人也有些不明所以，包括已经在监狱呆了许久的猎鹰等人，和钢铁侠他们。
托尼在铁皮内部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刚想开口询问——
“为什么还要继续抓捕巴基？”吟吟青草却是已经抬起冰冷的面容，冷声道：“你似乎很喜欢追根到底，很喜欢罪魁祸首这个词，队长。”
“既然如此，就让你口中的罪魁祸首来说一说真相好了。”
说完，她打了一个响指，庞大的心灵之力立即将泽莫的意识彻底掌控——
“操纵巴基袭击国会大厦的人是你吗？泽莫。”完成后，她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同时问道。
“不是，冬兵进行恐怖袭击的时候我刚刚得到控制对方的方法，还在练习当中。”泽莫神情呆滞，但却毫无掩饰道：“我控制冬兵的时间是在冒充心理医生对对方进行心理评估后。”
“也就是说，你跟巴基如今沦为了罪犯的案子并没有关系，对吧？”
听到这话，暂且不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反应，其他超凡者倒是微微一愣，纷纷在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好家伙，不愧是利姆露的手下，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嗷！
原著中其实也没有提到这一点，或者说进行了模糊处理，那就是事情的导火索其实是巴基恐怖袭击，导致黑豹特查卡的父亲死亡，但问题就在于，那个时候泽莫根本就没有控制冬兵，冬兵的行为纯属来自于洗脑模式开启后其他人的命令。
故事的结局并没有提到这一点，反而是黑豹莫名其妙的原谅了巴基——仿佛泽莫真的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过，众人倒是也不是不能理解黑豹的想法，其实，既然巴基早不袭击晚不袭击，偏偏要在索科维亚协议的签署现场搞恐怖袭击，这本身就说明了幕后主使本身的目的就是索科维亚协议。
闹到最后，罪魁祸首还是超级英雄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
所以，最后泽莫即是幕后黑手，也不是幕后黑手，他只是所有人对超级英雄们无法无天态度的仇恨的一个缩影，这让黑豹反思，并且为之动容。
毕竟历代黑豹和瓦坎达都是反战的，他们深知仇恨的循环。
话说回来，伴随着吟吟青草的询问，泽莫的回答还在继续——
“是的，但冬兵的第二次暴走是我一手策划的。”
他的回答让吟吟青草为之一愣，她虽然用心理掌控控制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可没让对方变成自爆卡车啊……
对方性格本就如此？好像也是……高智商犯罪都喜欢炫耀自己的作案手法……
吟吟青草摇了摇头，冷静下来继续问道：“为什么策划这种事情。”
“为了报仇。”
“报仇？你跟复仇者联盟中的人有仇？”
“是的，那是在索科维亚的一个下午……我的父母平白无故的收到了来自于正义使者们的袭击……”
在这片本应该关押几人，提人审判的特殊牢房之中，沉默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主旋律，所有人都定定的呆在那里，听着泽莫那开始从呆滞变的颤抖，仿佛要挣脱控制一般的声音。
“我……我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而那些复仇者们呢？呵……他们回家了。”
钢铁侠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对方对父母的描述，以及言语间对复仇者联盟的憎恨，让他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创伤，那一刻，他很想拿着索科维亚协议那本厚厚的法案，直接甩在美国队长的脸上，问问他到底签不签！
“队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吟吟青草就像是一位冷酷无情的法官，当所有人都开始缄默的时候，她血淋淋的揭开了现实：“如果你真的要追寻罪魁祸首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双手铐起来，考虑一下自己那所谓的坚持，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父母呢？”
面对吟吟青草的质问，队长有些迷茫，好在现场还有其他人智商在线，明白对方话中的玄机——无非就是跟利姆露学的，故意忽略一部分不利于观点的事实，着重去说有利的那一部分罢了。
“但是……如果不去管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死于这场事件，不是吗？”
凌灵往前踏了一步，忽然替美国队长解围道：“就拿索科维亚的事情来举例，如果不是他们，整个世界的人类都将面临人工智能的危机，毫不客气的说，他们的功劳堪比拯救了世界。”
凌灵并非彻底站在美国队长那一边，但是，她的确也不怎么喜欢利姆露那种擅长诡辩和蛊惑的嘴炮方式。
嗯，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歪门邪道。
“哦？”吟吟青草一愣，清冷的脸缓缓抬起，认真道：“凌灵队长原来也是支持牺牲少数拯救多数的正义伙伴吗？”
“还是有区别的。”凌灵毫不示弱道：“电车难题的本质在于你知道两边车轨都有人，牺牲少数乃是确定的结果。”
“但超级英雄的行动本质上却是只会确定多数得救的结果，牺牲的少数本就是不存在的。”
“哦？那这么说来，凌灵队长就是理想主义者……咯？”吟吟青草面色一挑，冰冷的的声线下却蕴含着满满的戏谑。
“……”凌灵眯起了眼睛。
对方的棘手程度超出了她的预料，不过，随意给别人扣帽子这一点，真的是比利姆露还要过分啊。
身旁的泽莫已经彻底脱离了心理掌控的掌握，如今他似乎已经搞懂了状况，原本呆滞的脸上化为了冷漠，此时正安静的看着两个人激烈的讨论——但吟吟青草并不在意，她在魔禁中的理念深受利姆露的影响，所以毫不犹豫的继续道：
“说到底，这种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基于事情的合理掌控性，找到最安全的解法本就是你们的职责，而确切拯救目标的实际效益，是拯救世界还是单纯的消灭了一个电子生命，也应该基于大众，以及与联合国等组织的共同评判。”
“随意的将地球生命绑架在一人的观念之上……”吟吟青草沉默了一下：“抱歉，我们的争论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差点忘了在这方面凌灵队长身为现境的绝对指挥者，要比我清楚的多。”
她似乎着重与两人的辩论了，直到刚才，她才想起来两人目前都是利姆露旗下的一员。
“你知道就好。”听到吟吟青草类似于讥讽的话，凌灵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而且，我只对自己人是理想主义者。”
“……”这……已经算是敲打自己了吧？
吟吟青草沉吟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她终于察觉了自己可能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两人的声音告一段落，所有人还在那里思考着两人的对话时，泽莫却忽然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钢铁侠，冷冷道：“钢铁侠，冬兵亲手杀害了你的父母。”
……
“这些都是你教给青草的？”在飞船中，一块巨大的水镜之术展现着现场的情况，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的浮现在利姆露团队众人的面前。
原本慵懒的百无聊赖的九尾看到两人的争论，张大了嘴巴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利姆露，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
是惹，当初利姆露在魔禁世界，也是这么怼别人的。
“……不关我事嗷！”
“所以说，凌灵真的是理想主义？”叶小倩吧唧吧唧的吃着从利姆露异次元胃袋中掏出来的零食，看着屏幕上莫名让周围温度降低了几度的女人，笑嘻嘻的问道。
“她算个屁的理想主义，你没看到叶凡和林都在憋笑吗？”利姆露翻了个白眼：“不过青草为啥跟凌灵杠上了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同类相斥？”
“相不相斥我不知道，倒是青草直接把事情捅出来，多半是要对冬兵和瓦坎达发难了，你不管管吗？”
“我给青草的命令式以托尼为绝对核心。”闻言，利姆露轻轻笑了笑道：“所以，究竟结果如何，最后还是要看托尼自己的选择。”
当利姆露说出这话的时候，屏幕里……
泽莫也刚好开口。
“钢铁侠，冬兵亲手杀害了你的父母。”
149，我也是你的朋友！史蒂夫！
泽莫的一句话，让原本都在两个女孩身上的目光骤然一下子看向了钢铁侠——
效果拔群。
托尼只是微微一怔，但刹那间，那炽热的战甲爆发了绝对的速度，甚至如同残影一般砰的一声冲到了泽莫面前，卡着他的脖子就那样举了起来。
“你……说什么？”托尼面部的钢铁侠面罩开始分解，露出了他眯着眼睛，显得有些可怕的脸庞：“嘿，听着，朋友，我对伤害了你的父母这件事情感到万分的抱歉。”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我愿意用尽方式去表达我的歉意……”他的声音很轻，却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你拿我的父母开玩笑，亲爱的，那么你将会很快见到他们。”
也许托尼·斯塔克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利姆露影响了。
不过，朋友之间的相互影响，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呵……开玩笑？你觉得……我的父母死在你们手里这件事……也会是开玩笑吗？”泽莫艰难的一只手握住钢铁侠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死死盯着钢铁侠的眼睛道：“我想去冬兵基地……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控制他们来对抗你们。”
“而是要去找一份……1991年的任务资料当证据……”
“1991年……”钢铁侠另一只拳头缓缓握紧，那是他父母遇难的那一年。
“一个势力，一个强大的势力，外面的力量也许很难击败……可他如果从内部溃散……”
泽莫忽然吃力的笑了起来，轻声道：“那么它将脆弱不堪——”
“斯塔克，你难道要相信一个罪犯说的话吗？”以美国队长为首的派系显然明白事情不能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了，一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违法，没有明着跟随美国队长的黑寡妇连忙开口道：“你别忘了他还在被控制着啊。
“确实。”闻言，表情已经越来越愤怒的的钢铁侠一下子松开了泽莫，任由他掉到地上转过身看似冷静道：“毕竟在这个时候被抓到，他就显得很可疑，但是正主就在这里，想要知道是真是假似乎也很容易。”
低沉的语气仿佛风雨欲来之前的沉闷：“史蒂夫。”
他喊出了沉默的挡在冬兵面前美国队长的名字，紧紧盯着他：“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又是不是真的。”
美国队长是不会说谎的，这里并不是说他从来不说谎，而是偶尔的谎言也会被人一眼看穿，极其的不自然。
而美国队长的个性也很正直，在一些严重的事情上，他可能会隐瞒，但绝对无法心安理得的说谎糊弄过去。
比如现在。
他有些不敢面对托尼·斯塔克的目光，杀死对方的父母乃是巴基在清醒期间就告诉过他并且承认的事实。
“托尼……”他往前走了一步，意图解释这并非巴基的本意，但托尼显然并不买账：“我在问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史蒂夫，回答我——”
他步步紧逼，最后愤怒的高声一甩，指着泽莫：：“这个人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美国队长沉默，托尼懂了。
“哦，**！！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不是吗？史蒂夫……”托尼愤怒的将目光看向了一眼周围和别处，点了点头，猛然抬起手来对准了冬兵，能量涌动之间，一股能量脉冲迅速爆发了出来！！
炽热的能量迅速射向了巴基，所有人都没想到钢铁侠竟然会如此果断并且杀意凛然的时候，美国队长却是早有预料一般，举起盾牌碰的一声挡在了巴基的面前，纯振金打造的盾牌直接顶住了这股能量脉冲，让其四散的反射到了周围，射穿了周围的充斥着科技感的墙体。
“让开，史蒂夫——”托尼·斯塔克眯起眼睛，淡淡道：“我要杀了他！”
“你……你不能这么做，托尼，你要冷静。”美国队长艰难的顶着脉冲，道：“我们应该给巴基一个公正的结果……”
“他死就是最公正的结果！史蒂夫！！”斯塔克愤怒的往前走着，不断的加大了脉冲的等级，一边走一边道：“只是你自己因为私情不想让他死，从而不愿服从罢了！”
其实这点，托尼还真没说错。
联合国不会允许这种随时都可能被唤醒的冬兵战士继续存活下去，因为九头蛇的余孽多到数不清，谁都可能将这颗不定时炸弹引爆。
实际上，在原著中，到最后冬兵也被联合国定性为了通缉犯，只有瓦坎达这个不受联合国控制的国家愿意收留，其他国家没办法引渡才堵住了缺口，但即便如此，美国队长等人也纷纷踏上了通缉名单，成为了逃犯，这一逃，就是将近一年，直到灭霸来袭才重新参战。
“托尼，你不能在这里动手！你刚刚签署了索科维亚协议！”
眼看美国队长即将撑不住，黑豹往前走了一步，皱起眉头道：“我们可以先冷静下来……”
“去特么的索科维亚协议！”托尼怒极而笑：“现在你们知道协议了？！”
他距离美国队长越来越近，干脆直接取消了手炮，沉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砰的一声飞过去将美国队长一拳打到一旁，另一只手夹杂着电流就冲向了冬兵！
“准备好战斗了，诸位”另一旁，数十个超凡者团队的代表聚集在一起，吟吟青草淡淡的声音在众人心中响起，空灵而又直接：“黑豹可能会站在冬兵那边。”
“你这样直戳了当的刺激钢铁侠真的可以吗?”凌灵忽然平静的转过头，淡淡道：“托尼好歹是利姆露的朋友，你就不怕你家大人怪罪下来吗？”
“正是因为是大人的朋友，所以才有资格知道一切真相，然后做出选择。”闻言，吟吟青草却是轻轻转过眼眸，轻声道：“我只会彻底贯彻我家大人的风格和理念。”
然后，她往前踏了一步，淡淡看着黑豹道：“这就不用劳烦特查拉王子你担心了，索科维亚协议是只有当地向联合国起诉才会执行。”
“但是，我将会代表德国在这里……给予托尼斯塔克，以及复仇者联盟和其他组织进行行动的权限。”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忽然想起来，这里不是纽约，也不是瓦坎达，不是他们任何人的主场，而是德国柏林……她吟吟青草的主场！
之前说过，各大超凡者组织会从纽约，也就是利姆露冕下所在的地方开始辐射全球，划分自己的领地区域。
因为最肥硕的地方是美国纽约所在的美洲，因此逐光者和梦境花园分别霸占了这里的黑白两道。
而且其他国家则是会放在那里，根据不同团队的渗透力度来辐射过去——而吟吟青草呢？
由于是冕下的心腹，在加上心理掌控的绝对优势，她几乎能够在一瞬间掌握一个国家的高层力量，这让她在短时间内就控制了联合国的绝大多数高层，其中出于礼貌无视了美国那边之外，最为发达的欧洲几乎全军覆没。
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吟吟青草如今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德国，而是连同英国也在内的整个欧盟，都属于她的一言堂。
而这次事件，刚好就在吟吟青草可以随意控制的领域之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巴基真的可以无限洗白，他也不可能洗白——吟吟青草一句话，对方就必然会是死刑！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黑豹等人意识到了，就连美国队长都意识到了！
吟吟青草的态度太明显了，明显到了不顾周围人民，甚至不顾索科维亚协议，直接纵容钢铁侠甚至明着就是说随便来的态度，在对方的主场进行审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巴基脱罪！
短短一瞬间，美国队长就做出了判断！
跑！必须要跑！
至少要去一个绝对公正的地方，能谈话的地方才行。
而什么地方是公正的地方呢？其实在美国队长心中，恐怕也就是只有不想让巴基死的地方，才叫公正。
……
“我听说你们进攻了瓦坎达许久没有把他们攻下来？”
那边战斗开始白热化，黑豹也开始插手以后，一直在冷眼旁观的吟吟青草忽然看向了凌灵等人。
“林，你去帮一下钢铁侠，拦住黑豹——瓦坎达的科技力量有些超乎我们的想象，而且面对他们不了解的力量，也能迅速解析并制定出相应的防范。”凌灵先是下达了命令让自己人插手后，才淡淡的开口解释道：“而且为了技术，我们不可能用出大规模破坏性的力量。”
比如她的太阳大爆炸。
“那说明我来的太晚了。”解除了误会之后，吟吟青草明显对于凌灵态度转变了几分，但是显然还是有几分争强好胜的心思在里面：“联合国的压力那边你们不需要再理会了，如果想灭掉坎瓦达，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凌灵几人愿意谈判，更多的并不是顶不住瓦坎达的反击，而是来自于顾忌利姆露这边的压力。
利姆露想要让地球一直保持正常，在这种情况下，世界各国的压力和意见你就不能无视，他们总不能把地球上这些反对的政府全杀了吧？心灵控制类的能力他们不是没有，但心灵控制强如食蜂操祈所能真正一直控制的人物也就二十多个，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想要完全掌控这些重要人物的首脑还不被人发现异常有多难。
所以他们的主要策略还是影响，而并非掌控。
但吟吟青草如今却展现出了绝对恐怖的心灵掌控之力，她似乎可以轻松的掌控整个联合国理事会，甚至包括大量的军队。
凌灵等人无法改变全球为了保持稳定而定出的决策，让他们跟瓦坎达进行谈判，但吟吟青草却是可以。
实际上，联合国的高层不愿意任由逐光者等人灭掉瓦坎达，无非也就是处于两种情况。
一是超凡者显然无法迅速而干脆的击败瓦坎达，如果真要拉开战线，可能会导致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如今各国的基本政策都是以和平为主，联合国更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创立的组织，即便他们心中也对振金有贪念，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支持。
二呢，是害怕瓦坎达这种势力也被灭了以后，这些超凡者，超级英雄真的会一家独大，从而对他们造成威胁。
凌灵等人理解他们，也会顾忌一下世界性政府本身的重要性，但吟吟青草显然比他们狠多了。
既然掌控了，她就不丝毫不介意却扭曲这些人的意志。
把他们的想法，统统变成自己和自家大人的形状。
“刚好，接下来他们可能会跟托尼有些冲突。”
吟吟青草说完，倒是引来了如梦似幻等人的一些惊讶：“你觉得这次冬兵还能跑？”
开什么玩笑，整个柏林基地中，他们超凡者虽然每个势力只能来一两个代表人物，但加起来好歹也是十几个序列5。
这是什么概念，足以将整个复仇者联盟都碾压的概念！！
“我的第一意志在利姆露大人的命令中是倾向于托尼·斯塔克的。”闻言，吟吟青草解释道：“所以，如果托尼决定放过对方的话，那么对方就能够离开。”
“哪怕是你们进行阻拦，我也会尽力去对抗——”
“……呃，托尼也没理由放过他啊……”
“有的。”阴影之蛇诡异的露出不屑的嗤笑，轻笑道：“钢铁侠也是一个很重情义的家伙，想要让他被迫妥协也很简单。”
只需要美国队长不停的挡在冬兵面前就可以了。
“比如……”
“你要杀他的话……就先杀了我吧！”
伴随着阴影之蛇用诡异的声调模仿出这句话的时候，美国队长果然再一次挡在了冬兵面前，死死盯着漂浮在空中的托尼·斯塔克说出了类似的话：“我不可能让你杀掉他，他是我的朋友！”
“我也是你的朋友！史蒂夫！！”美国队长的话让托尼更加火大，他猛然咆哮一句，让美国队长微微一怔。
150，瓦坎达，必将覆灭
朋友吵架，被夹在中间其实是很难受的。
这一点，托尼·斯塔克其实也明白，尤其是在其中一个朋友即将杀掉另一个的时候，当其中一个朋友处于绝对劣势时，中间的人其实很难保持两不相帮的中立，
但也正是这种时候，他才会做出选择。
对于斯塔克的这句愤怒，美国队长唯有沉默来应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有时候是不能缓和的，冬兵杀害了他的父母，这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的吵吵闹闹。
这股来自于托尼·斯塔克内心中切切实实的仇恨，美国队长要想阻止，那就得自己顶上去——
托尼悬浮在半空之中，静静的看着沉默的美队，深吸了口气：“让开！史蒂夫！”
周围的防爆士兵和超凡者众人已经沉默的着缓缓靠近，将两人围在中间。
凌灵等人极具淡漠的视线让其他几人不敢轻举妄动，黑寡妇和猎鹰默默的捏紧了手中的枪械——
“对不起……斯塔克，我……”美国队长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道：“我无法让开。”
“……”托尼脸上的愤怒更盛，他迅速抬起手，猛然将炮口对准了美国队长和他背后的冬兵——但他无论如何下达决心，最终也只能是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缓缓放下了手。
“算了……你们走吧。”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声音略带沙哑：“史蒂夫，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你确定？”吟吟青草的声音格外清冷：“斯塔克阁下。”
“……我欠美国队长一条命。”斯塔克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落到地面，看都不看美国队长一眼道：“如今还上了。”
他口中对史蒂夫的称呼再一次变成了美国队长，多了一分疏离和冷漠。
两人的交情，彻底断了。
寂静一时间渲染了整个审判室，叶凡等超凡者都下意识看向了吟吟青草，后者却是格外果断的一抬手，唰！齐刷刷的一阵收枪声，几乎所有的防暴部队同时将枪口往上一台，后退了半步。
美国队长沉默的深深看了转过身去的托尼一眼，扶起背后的冬兵，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把盾牌留下，美国队长。”
忽然，托尼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美国队长一愣，回过头就看到对方红着眼眶，显然是强力在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那是我父亲制造的，你不配拥有它。”
“……抱歉。”他能听出对方在提及父亲时的那强忍着的呜咽，美国队长心中充满着愧疚，弯腰把盾牌放在地上：“托尼，即便你对我失望透顶……但我也还是你的朋友。”
“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联系我，我一定会到。”
……
夜晚，利姆露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五彩缤纷的牌子，听着里面喧闹的声音，抬脚踏了进去。
这是纽约最大的酒吧之一，不过根据佩珀的说法，斯塔克自从四年前他的恶作剧后，已经很少去酒吧这种场所了。
毕竟……托尼自己的家里就有藏酒室。
通过感知，利姆露很快就发现了托尼所在的卡座，他并没有沉浸在吧台，也没有上舞台宣泄，而是就那么孤零零一个人深陷在豪华沙发的角落那里，沉闷的盯着一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久违的打算寻找一下年轻的感觉吗？托尼。”利姆露毫不客气的坐到他的对面，唤醒了托尼的思绪：“嗯哼，还好你不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
“他成功了，利姆露。”
“嗯？”
“那个心理医生，他成功了。”托尼声音低沉着，充满了自责的语气道：“我搞砸了，利姆露……复仇者联盟最终还是分裂了。”
“……我还以为你是未能报仇的事情苦闷呢，结果是为了这个？”利姆露微微一愣，摇了摇头道：“分裂也未必是个坏事，理念不合强行揉在一起，对团队的威胁反而更大。”
“话说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来一杯？”利姆露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桌子，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
“未成年人喝什么酒……”托尼打了个响指，唤来酒保道：“嘿，给这个小家伙来一杯无酒精莫吉托。”
“……”利姆露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如给我一杯可乐，然后改个名字叫无酒精长岛冰茶？”
是不是有病病？！
“如果你想喝的话，虽然我觉得来酒吧喝可乐有点……嗯。”托尼默契的配合着利姆露调节气氛，但最后还是话语一转，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小家伙。”
“如果是担心我的话其实没有必要，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年轻的我了，利姆露，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放心吧，我不会喝醉的。”
过于成熟之后才会明白，所谓的责任甚至有时候会让你连宿醉都不敢，因为你要考虑错过一些事情的后果。
“那就好，其实我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emmm，呐，托尼，如果冬兵死了的话，美国队长会恨你吗？”
“……”托尼原本还在喝酒的姿势一愣，他看向利姆露“等下，小家伙……”
“你打算对冬兵出手？不……”托尼垂下眼眸，认真道：“嘿，听着，我知道你很强，甚至柏林那些人帮我也是因为你，但是如果你仅仅是为了帮我出气的话，那么真的没有必要。”
“不能说是为了你吧。”闻言，利姆露轻轻一笑道：“倒不如说，本就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情况下，他们才愿意听你的放过美国队长和冬兵，嗯……也许你可以理解为他们本来就有仇？”
“我来找你并不是说要告诉你我要帮你做些什么，而是恰恰相反，我是不希望你误会才会来告诉你，并且想听听你的态度。”
“……”
“如果你还想去救他们，那么我会出面阻止我的那些追随势力，并给予他们补偿。”利姆露轻声道：“托尼。”
“美国队长已经做出了选择，接下来该你做出选择了。”
在朋友之间，选择！
“……”
“我想，我欠他的都已经还上了不是吗？小家伙。”
……
另一边，黑豹正在收拾行李，他明天就要返回瓦坎达了，收留冬兵和美队的命令已经交给副手传回了瓦坎达，美国队长他们已经带着人提前偷偷离开，有瓦坎达的庇护的话，即便是联合国的通缉令，也无法拿他们怎么样。
“砰砰砰。”
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特查拉打开门，就看到了吟吟青草面无表情的脸庞。
“说起来，昨天黑豹阁下似乎是想要帮助美队那一边的样子……对吧。”
“……我并没有插手他们的战斗，只是保持了中立。”黑豹平静道。
“哦？”吟吟青草发出一声轻咦，与她脸上的清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记得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过。”
“我要亲手杀了他。”
“没错，但我现在发现，他和我的父亲都是受害者。”黑豹抬起头来：“青草指挥官来我这到底想说什么？”
吟吟青草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然后肯定般的用陈述语气淡淡询问道：“你不打算报仇了吗。”
“……即便冬兵是无辜的，幕后主使也没查出来。”
“黑豹阁下这是想通了，那我们之前的合作……”
“合作答应的条件我会一一履行，你们提出的那些谈判要求，我也同意了。”黑豹转过身道：“这样可以吗？”
“……”吟吟青草抬起头，轻轻瞥了对方一眼：“不错的决定，不过，可惜了。”
“我们的人发现目前在逃通缉犯美国队长等人正在往瓦坎达的方向逃避，目前已经进入境内。”
“也就是说，你打算庇护他们了……对吧。”
“……我并没有打算庇护他们，只是在我眼里他们也不算是罪犯，所以不会特意去抓捕而已。”黑豹沉吟了片刻，解释道：“我们会配合联合国行动的，放心好了。”
“所以，黑豹阁下果然还是没弄清楚状况。”吟吟青草最后看了黑豹一眼，干净利落的转身低下头：“你大概并不知道，当初进攻瓦坎达的我们之所以愿意谈判，纯属是因为地球上有着某位冕下的意志在庇护着你们。”
“而如今，因为你的判断，这份庇护被你亲手抛弃了。”
黑豹心中一愣，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瞳孔一缩，但吟吟青草却已经抬起脚步渐行渐远：“冕下的意志是要他们死，为此，任何阻挡的势力，都将会在洪流之下彻底粉碎。”
“瓦坎达也不例外。”
“准备迎接真正的战争吧，黑豹阁下，这一次，联合国将会亲自下达命令向你们宣战。”
“我们也会全力出手，瓦坎达……必将覆灭。”
……
利姆露其实满不能理解黑豹的——毕竟美国队长护犊子的行为他其实能理解，如果有人追杀他的朋友，他也会拼命保护，而且可能比美国队长还不讲道理，干脆直接把所有想杀巴基的人全杀咯！
但黑豹这种圣人一般的反战理念跟他真的是八辈子不合。
利姆露能跟宇智波斑谈得来真不是巧合或者意外，而是他真就是跟对方的观念比较一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知道仇恨轮回不止，但凭什么就得到我这终结？！凭什么就得我来释然？！
去你特么的，你打我一棒子我就得带回来，以牙还牙数倍奉还好伐？！
就算是有一方想要终结这个仇恨轮回，想要和平，那也得你先低头！
要是你比我强也就算了，我被迫妥协……但关键是你还比我弱！！
那我为啥拼死拼活变强啊？！图啥啊！
当然，还是那句话，利姆露跟圣人理念八辈子不合，对于这种人，他只会瑞思拜！但尊重归尊重，理解归理解……他却不会改变想法，该打还是要打的哈……
既然黑豹如同原著一般选择了放下，打算以德报怨，那么他也应该要承受打算向冬兵寻仇之人的报复。
毕竟，每个人总要对自己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
三天后，联合国以危害世界安全，包庇恐怖分子等十多项罪名对瓦坎达发布通牒施压，并且对外宣称可能会进行军事行为压制。
与此同时，公认的冕下至尊法师旗下，纽约的梦境花园和逐光者等其他大型势力，纷纷开始朝着瓦坎达方向进军的时候，整个世界上散落的超凡者们都闻出味道来了。
瓦坎达怕不是得罪了那位冕下，开始放任超凡者们对其行动了？
一时间，独狼，鬣狗，秃鹫们纷纷出现，热闹非凡。
……
地球上的热闹倒是跟利姆露多了几分无关，虽然那边每一次震动都是因为他的意志，但奈何他主要的意志，此时已经来到了某位天神组的地盘。
利姆露的这次旅行说到底其实是放松之际，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提前去找到灭霸，因为他发现他小看了虚空中的其他团队成员，尤其是当止戈给他发来了收藏家那边的消息后，利姆露随后经过那里，看着已经化为鸟不拉屎，连一个说恶心的鸭子都没留下的地盘，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就是超凡空间的半神团队们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他们掠夺的速度，绝对不是那些需要等待剧情发生，才能喝汤的低阶们不能比的。
就像是最近很火的永劫无间，大家同样进入一个世界，固定的金堆就在那里，那强一点的团队肯定会直接朝着肥沃的地方跑，然后去抢那几个金堆。
这让利姆露有些担忧，漫步宇宙，其实也同样是为了放松心情，跟大家出来度度假，看看不同文明的美景。
结果呢……
一路上，虽然有少数星球保持完好，但实际上利姆露也查看过了，这些文明基本上处于落后，并且没什么价值的地步，也就是说，送到嘴边，利姆露都懒得吃的那种。
而一些高发达的星球，类似于山达尔星之类的，都已经被掠夺一空，甚至有的干脆被彻底灭了。
荒芜的星球，到处都是已经腐朽的尸体，和被掠夺的痕迹。
这就是……被讨伐的世界……真实的模样吗？
此时此刻，利姆露的飞船停留在伊戈星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正在疯狂交战的宇宙舰队，发出了感慨。
151，心灵能力者的出手
天神组的伊戈是一颗拥有意识的星球，并且拥有着吞噬其他星球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这一点倒是跟吞星有些类似，不过他可比吞星弱多了。
利姆露对伊戈的兴趣其实并不算大，反倒是正在进攻伊戈的超凡者队伍在发现利姆露几人的飞船后显得有些凝重，甚至一度把已经压制的节节败退的伊戈放了一放。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在超凡空间，所有的超凡者最惧怕和慎重的显然还是同类。
考虑到对方很有可能也会是自己的员工，利姆露并没有格外的刺激他们，只是表明了他们的目标是寻找灭霸并且路过以后，询问了一下关于灭霸的消息，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哪怕他们发现对方只有一名半神，他们的战力可以将其碾压也没有动手抢夺伊戈这个猎物。
因为利姆露并不想凸显的太霸道。
在讨伐世界，杀一个半神的代价是很大的，甚至杀一个序列5的惩罚都挺大的，这也是吟吟青草面对止戈果断投降就断定对方不会杀他们的原因。
所以即便强多了伊戈，按理来说利姆露也要放过这支半神团队。
不管是为了逃避惩罚，还是为了超凡空间不会损失有生力量。
如果他还没晋升，那么抢了也就抢了，刚好还能得到一名半神的憎恨。
但现在已经晋升完毕了，他并不觉得一只伊戈换来一名半神团队的憎恨有什么值的。
不过，虽然利姆露表达了善意，但有一点还是要明确才行，那就是我不去抢并不是因为我害怕——因此，接触是必须接触的，不但要接触，还要释放压力才行。
前者不去抢是利姆露做出的决定，而后者等对方派人过来，施加压力后再离开则是莉莉丝的提醒。
莉莉丝总是很擅长做这种事情。
……
“瓦坎达的防御还真是令人惊讶，闭关锁国让他们还真是把防御做到了极致。”
夜色下，瓦坎达面对数十个国家的联合军队驻扎在周边区域，果断开启了半透明的金色防护罩。
“能够抵挡灭霸的防御，你说呢。”凌灵听到了吟吟青草的感慨，淡淡的回应道：“它防御的极限值甚至足以抵挡半神的一击，我们当时无法突破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这种防御模式。”
“你不是说你来了之后会变得很轻松吗。”
“轮到你表演了。”
“……我已经开始了。”闻言，吟吟青草淡淡的转过头，轻声道：“强大的存在分崩离析，往往始于内部的溃散。”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被洗脑的存在，那么……里应该受到这方面的代价。”
……
夜色下，黑豹正在跟美国队长等人交谈，看着这笼罩在整个瓦坎达头顶的夜幕，以及上空防护罩外围的飞机隆隆作响，美国队长不由得有些惭愧和担忧：“真是抱歉，给你们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
“不必道歉，这并非为了你们。”黑豹带着众人一边朝他妹妹的实验室那边走，一边道。
“瓦坎达永远不会向错误和暴政屈服。”
“你并没有错，我父亲和你朋友都是受害者。”
“更何况，就算没有你们，联合国也迟早会对瓦坎达出手的，毕竟那群家伙……他们的目标是振金。”
“啊，其实我觉得最近联合国那边也有些不对劲。”美国队长沉吟了一下，还是道：“联合国的理念本就是为了和平，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为了一名逃犯而不惜掀起世界战争……”
“……其实我有几分猜测，但……”黑豹想到了吟吟青草那淡漠的眼神，以及当初在她身边作为证人的泽莫：“我怀疑，整个联合国都已经被那群人控制了。”
“所以，你想要救你朋友，就必须跟我们一起想办法解除联合国的控制。”
“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修养一下吧，对了，你失去了盾牌，我已经派人重新用振金……打……打……打……”忽然，黑豹说着说着的瞬间，一只手按住了自己脑袋，整个人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另一只手扶住了墙。
“特查拉！你怎么了？”美国队长看到这一幕，猛然一惊，连忙上去扶住对方。
“陛下！”周围的人一阵担心，迅速围绕了过来，黑豹目瞪欲裂，他的眼眶开始发红，瞳孔中开始不断紧缩放大，如果此时有人紧盯着他的双眼，就会发现他的瞳孔中眼神正在不断变化。
“啊啊啊啊！！”忽然，黑豹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后，一个踉跄摔落在地，但很快，他又缓缓的撑着墙站了起来。
“特查拉？”美队小心翼翼的过去将他扶起来，但却被黑豹摆了摆手直接甩开。
他清冷的转过头：“我没事，你们先休息吧。”
淡漠的语气仿佛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这让美国队长伸出去的手微微一怔，身后的黑寡妇和猎鹰也瞳孔一缩，互相看了一眼。
没办法，这个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不是特查拉，你究竟是谁！”美国队长难得的智商在线，他听着这熟悉而又冷漠的声音，愤怒的咆哮道：“你对特查拉做了什么？！”
“装傻有时候能让你多活一段时间，美国队长。”意识已经完全占领黑豹的吟吟青草控制着黑豹的身躯转过身来，毫不犹豫的一抬手，无形的念力就仿佛一只巨手一般卡住美国队长的脖子将其提起来，然后他狠狠一甩！
轰！
巨大的声响响彻在这片充满了科技感的房间中，美国队长直接被甩了出去，砸到了墙上。
黑寡妇和猎鹰等人下意识的就想行动，然后，背后却传来一阵危机感，让两人下意识的朝旁边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只见冬兵不知道何时已经抬起了机械手臂，已经抡过了他们原来的位置，甚至直接将一个机械拦腰打断，正在噼里啪啦的冒着火花。
“该死！”一看到冬兵那冰冷麻木的模样，众人就意识到……对方的洗脑又一次被启动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没有念口令……”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对于吟吟青草这种级别的心灵能力者而言，想要找到对方的心灵缺口，创伤，然后直接激活根本就是一个意念的事情——口令？那种东西对于她而言没有半点需要的价值。
心灵创伤是很难修复的，而洗脑说白了就是在意识层面留下绝对的创伤，就仿佛失忆和人格切换一样，通过人体的应激保护来设置一个口令，一旦听到口令，被害者就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因为精神以为自己收到了伤害而保护自己，进入所谓的创伤性应激精神障碍模式中。
可以说，这种控制手段对于心灵能力者而言是最低级的，因为一旦留下创伤，那么只要是个心灵能力者就可以找到并且控制。
而高级的心灵控制，就像是她对黑豹这样了。
趁着冬兵引起的混乱，吟吟青草迅速控制着黑豹离开现场，迅速通过一阵阵警报声响彻的走廊，来到了他妹妹苏睿所在的实验室，这里，也是控制着整个瓦坎达科技设施的权限中心。
苏睿公主是黑豹特查拉的妹妹，同样也是设定中最聪明的人类之一，掌控着打瓦坎达大部分的科技核心技术。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自家哥哥急急忙忙的进来，以及耳边刺耳的警报声，苏睿迅速站起来问道。
“冬兵暴走了，我们需要你得治疗。”
“冬兵暴走？原因呢。”苏睿下意识的就要去拨动平板，寻找数据和治疗方案，但下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冬兵就算暴走，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制造这样的麻烦，而黑豹的能力坦白讲，加上美国队长等人也能轻松制服对方才对……而且，身为关系亲密的妹妹，她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哥哥状态的不对劲。
吟吟青草并不像利姆露那样会模仿伪装别人的情绪，这也是她很少会将意识塞进别人脑中亲自行动的原因。
但是，即便她入侵别人心灵，进行心灵掌控后会立即因为性格暴露，那这段没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瞬间，也已经足够了！
背后的破空声已经穿来，苏睿想去伸手拿枪——噗嗤一声。
身体的剧痛感确实已经传来，意识开始虚弱间，她只看到了自己胸前，已经多出了一只从背后穿过来的……漆黑手臂。
吟吟青草并不懂得如何操纵这些设施和关闭防护罩，但这并不妨碍她把黑客程序上传，然后让队伍里的黑客来攻破这些东西。
与此同时，迅速配合瓦坎达士兵和副统领把冬兵制服以后的众人在几分种类迅速包围了现场，但是他们看到的，却只有已经恢复了意识的黑豹，怔怔的站在原地。
“陛下……”士兵们有些沉默，黑豹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的实体，他的手中残留着对方的心脏。
他蹒跚了几步，撕心裂肺——
“不！！！！！”
他失魂落魄的上去抱住自己的妹妹，却听到了远处入口处，一名士兵忽然开口道：“憎恨吗？憎恨主谋，也憎恨自己吗?”
“如果不是你接纳了冬兵，我们就不会为敌。”
清冷的声线代表了对方的身份，所有人惊恐的看向那名士兵，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对方的心灵意识，竟然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可以随意的掌控在座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科技再怎么领先，对于心灵能力在紧急之下也无法做出良好的防御！
“即便如此，你还能保持那圣人的心态，对冬兵报以伟大的情感吗？”
“你……这恶魔……”黑豹抱着自己妹妹的尸体，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道：“你这样做，跟那些九头蛇余孽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我而言，九头蛇也好，神盾局也好，我都没有放在过眼里。”闻言，吟吟青草控制着士兵冷冷道：“对于我来说，胆敢忤逆我与冕下意志者，无论给予什么样的惩罚，都显得有些太轻。”
她并非忠诚，也并非憧憬，她只是很清楚作为利姆露的手下，她唯一能保证自己地位和被庇护的手段，那就是尽职尽责的完成每一丝利姆露的意志。
只有如此，她才能有资格让自己的意志贯彻虚空。
所以……
“我必将以任何手段贯彻……冕下的意志，要怪的话……就怪你选错了路吧，特查拉。”
伴随着吟吟青草冷冽的话语落下，她毫不留情的控制着这名士兵，朝着身旁的人就发起了突袭进攻，而就在他被慌乱的反击杀死之际，她再次迅速的转换目标，发动了心灵侵占。
……
“你做了什么？”结界外面，凌灵和诸位超凡者的领头者们看着时不时爆发一阵火光和战斗，整个保护罩内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的瓦坎达，不禁转向了半个小时前说已经出手了的吟吟青草。
“我在之前与特查拉数次谈判中，给他种下了一颗心灵种子。”
闻言，吟吟青草淡淡的睁开了眼睛：“如今，这颗种子已经被我催生，开始结果了。”
“也即是说……你控制了黑豹？”
“不只是控制。”吟吟青草摇头：“种子内，还包含了我一部分意识。”
“其实如果我想的话，现在真个瓦坎达都会纳入我的掌控，不过，终究还是被联合国那边占用了我一部分心灵之力的份额，因此想要全部掌控，可能会导致我精神透支，而且也不会长久。”
面对凌灵，吟吟青草似乎已经完全的信任，她淡淡的解释道：“那么，让其自相残杀，就是最好的解决手段。”
听到对方这毫不在意的话语，众人为之一愣。
凌灵深深的看了吟吟青草一眼，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多狠。
……
地球上的所有超凡者都没有想到，甚至连凌灵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
本来久攻不下，甚至能和他们谈判的瓦坎达，在吟吟青草这支团队的入侵下，竟然连三个小时都没有撑到，短短两个半小时多七分钟，就防护罩破灭，内部血流成河，化为了一片废墟。
“心灵能力者……果然都是恐怖的家伙。”
面对这种情况，无数参与这场纷争的超凡者们，顿时心有余悸的感慨一声，从此将吟吟青草和她的团队，列入了不可招惹的范围内。
152，离开会议
利姆露等人在星际航行了两周都没有找到关于灭霸的一丁点信息。
是的，并不是没找到灭霸，而是包括询问所有的超凡者，以及不停地打探下，除了原居民偶尔知道一些灭霸的名声以为，超凡者者们甚至都不知道灭霸是谁。
而这也让利姆露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意识到，因为超凡世界内情报的流通性，让他都差点忘了……他所在的现境是没有漫威这个电影系列的，有的只是dc。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很多人能够把漫威大多数剧情以情报的方式在经历后传播，但灭霸的到来，终究还是太靠后了。
而且，灭霸活动的范围，也的确距离地球有些远，哪怕是到达九界之中，期间光是航行就接近一年之多——当然，这可能也与灭霸看到一个文明就要毁灭半个的强迫症有关……
在这种情况下，利姆露似乎完全不用去担心有人提前截胡，耐心的等待也并非坏事。
在此期间，托尼找上门来，突然认真的要求想要学习魔法。
瓦坎达的事情给了他一些打击，利姆露的手下做的在他眼中还是有些过火，不过他倒是没有去找利姆露抱怨，只是默默的想要来了解一下魔法，瓦坎达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哪怕科技水平再高，面对未知同样有些难以招架。
不只是科学，在这方面，魔法也是一样，未知就代表着神秘等级高，而高神秘绝对能碾压低神秘。
托尼倒不是多么喜欢魔法，或者是想要继承至尊法师，他就是单纯的觉得魔法这玩意应该提防一下，但提防就需要了解。
考虑到原著中托尼多少也当过至尊法师，利姆露犹豫了一天后，同意了这方面的请求。
奇异博士距离出车祸的时间还有一年，这一年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再加上超凡者们万一盯上了他——哪怕利姆露的地盘明面上没人敢动，但也怕万一有人铤而走险。
他倒是可以提前把这位博士抓过来，但现在的博士正处于人生巅峰，还没有经历人生低谷，如果真要是把对方强行抓过来传授魔法，恐怕奇异博士就变成了奇异反派了。
先培养个伪·至尊法师·托尼似乎也不是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利姆露开始传授托尼魔法，而实际上，意外也真的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漫威世界距离灭霸来袭说还有两年，但超凡空间里的委托却是有些等不及了。
利姆露当初开启了讨伐世界后，原本在漫威世界到目前为止的停留时间从三个月化为了变成了两年，这翻了八倍的时间消耗也让原本两天就能返回他们变成了半个月之久，虚空中半个月过去后，实际上已经来到了这个月的卫生，也意味着利姆露等人接收的委托应该开始了。
暴君在新开的讨伐世界中横行霸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很快，利姆露平静的生活就被突如其来的，千辛万苦进入卡玛泰姬，找到他化身的超凡者打破了，他们自称是接受了黑商的委托，前来提醒利姆露应当尽快返回了。
“黑商似乎格外重视这次委托……看来那个集结意识体文明付出的东西价值不小啊……”
巨大的会议室内，难得齐聚一堂的众人中，莉莉丝有些无奈的揉着自己的青丝：“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报酬不够的话，黑商也不会盯着收藏家的压力往前冲。”
“收藏家复仇鬣狗并不一定会亲自出手。”利姆露闻言，倒是抬头补充道：“根据沐风的说法，那位复仇者说到底用尽了身价，也就是能从收藏家那里置换了这么一块能够制造半神级别心灵脉冲的心灵摧毁装置。”
“想要让一名神明出手，仅靠那名连序列5都不是的复仇者，恐怕拿不出来然对方感兴趣的东西。”
“但是，怕就怕对方忽然感兴趣喔。”九尾忽然出声道：“我听老爹说过诶，收藏家可是和星神领域，帝国领域等神族大势力齐驱并驾的存在，他们都是一群因为兴趣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家伙。”
“这也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之一。”利姆露抚上额头，轻声道：“当初接下这个委托的时候对收藏家还没有那么清晰的认知，也不知道对方会跟这个委托有关，但自从长歌沐风来过以后，我们就必须考虑一个问题。”
“有黑商在前面顶着，对方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的，但怕就怕对方对我们起了兴趣，开始针对我们做出系列活动，要知道，收藏家是没办法斩草除根的。”
“诶？为什么？”叶小倩等人好奇。
“因为团结。”九尾抬头开口道：“收藏家是虚空中最孤寂的种族，它们的力量直接来自于虚空，是完完全全来自于虚空的孩子，而且诞生时间也极不稳定，传说最初的收藏家一个人熬死了整个文明，忍受了几亿年的孤独才找到第二个同类。”
“他们的内部其实并不统一，内斗激烈且关系复杂，但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家人死亡，因为每个族人都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一直互相陪伴走下去的存在。”
九尾对这些大型势力的了解确实是比众人要多不少，她干脆的抬起小脸，给出了一个数据：“收藏家的人员一直都是公开的，这是他们疯狂下的自信。”
“从虚空诞生到至今为止，收藏家人员总共一百二十七位，目前幸存一百二十二位，而陨落的五位，总共造成了十三个虚空神族的灭绝。”
“也就是说……杀掉对方的话，会引来其他收藏家无穷无尽的报复吗？”听到这里，所有人面容上有一些古怪，这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嘶，不死鸟？！
“不……收藏家并不会报复，他们认为等人死了才去行动，报仇那是很蠢的行为。”九尾摇了摇小脑袋，无奈道：“他们会尊重族人的选择，并且毫不顾忌外人的看法，一旦族人发出了请求并愿意支付报酬，那么受到请求的收藏家多半会直接出手帮忙。”
“实际上，虚空记事以来，收藏家曾经遭受过围攻的次数数不胜数，因为他们的行事风格太过自我，但后果就是……都败在了对方的摇人**上。”
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一百多名神级的力量凑在一起，的确可以掀翻虚空百分之九十九的势力——利姆露轻叹了口气，他忽然意识到，这虚空，竟然还真的有这么不要脸的种族啊……
“至于那死掉的五名收藏家……也并不是因为摇人失败，而是他们根本就没发出请求。”
“可能是碍于面子，也可能是因为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他们自己选择了一个人承受到底，在这一点上，他们跟不死鸟是不同的，只要族人不发出需要帮忙的交易请求，其他收藏家就绝对不会出手。”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利姆露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众人凝重的脸庞，缓和了下氛围：“好了，别沉着一张脸，实际上没那么吓人。”
“说到底我们只是去阻止对方的一个客户而已，并不是下一秒就跟收藏家这个种群开战了。”
“其实说这些，主要还是因为收藏家的沐风·长歌咱们也都接触过了，这说明拉莱耶恐怕跟这个种族有些关系。”
利姆露敲了敲桌子，轻声道：“大家都是立志站在虚空上方的家伙，那么以后也少不了跟收藏家这种势力打交道，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吧。”
“但是……还有一件事！”
利姆露软趴趴的变成一滩蓝色的团子，跳到桌子上伸出一根触手挠了挠头，趴趴道：“灭霸怎么办……”
讨伐世界是没有时间限制的是没有错，但这并不意味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们的确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后立即就跑，毕竟讨伐世界撤退是没有惩罚的，但问题是他们走了，也就进不来了。
利姆露还好，可以留下化身在这里面相当于没走，但其他人可就没有类似的功能了。
“也许……我们可以委托止戈他们？”
莉莉丝第一个提出解决方案，无奈道：“黑商那边的人情是必须要还的，而且跟他们合作也是一种渠道的保障。”
“跟收藏家牵扯上关系的委托虽然不算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坏事，而且也有助于我们打响名气。”
“你暴君的名气如今虽然已经够大了，但说到底最终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小联合者，未来可期，而不是大名鼎鼎。”
未来可期这四个字，可不是什么代表认可的话，只能说明你潜力足够大。
“得……我宁愿未来可期也不要大名鼎鼎……”利姆露听到这四个字，顿时打了个寒颤。“幸亏你没说扬名立万这个词。”
“……怎么了吗？”莉莉丝匪夷所思：“这两个词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只是我对两个词过敏。”利姆露暗叹一一声，怕不是这个梗也只有自己知道呢。
就在这时，他竟然难得的体会到了收藏家们的孤寂感……嗯，有时候他也会想，在虚空中，他原来的世界肯定也是存在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碰到。
“我知道了啦，我又没说这单不接，漫威世界目前对我而言唯一有价值的其实也就是灵魂宝石了……相比起委托这一千万非凡点，怎么想都是芝麻比西瓜。”
利姆露在桌子上滚啊滚，滚着滚着，忽然被一双手抱到了怀里。
抬头一看，莉娜那双好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利姆露干脆也不动了，任由对方抱着自己道：“但是这次委托说到底也只是需要我一个人去抵挡这次心灵武器而已，所以……”
利姆露纠结着道：“我在考虑要不要贪一手，留下一部分人在这个世界帮一下我的化身，这样的话也不用去联系止戈之类的外人了嘛。”
“嗯……主意不错，我倒是支持，但是毕竟事情牵扯到了收藏家，我认为我还是跟你一起比较好。”莉莉丝一副我很支持的模样，但却口中的话却丝毫没有一点像是支持的样子。
利姆露看向九尾，对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咦惹，相比起灭霸，果然还是收藏家什么的更好玩吧？”
“……”
“不要看我嗷！我本来就打算离开，还正在发愁怎么开口呢。”叶小倩笑嘻嘻的拉低了鸭舌帽，虽然笑的灿烂，但显然情绪不高道：“刚好我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催促我快点过去，刚好趁这个机会离队也不是什么坏事呢。”
“……张雨桐？”
“我肯定是坚定的跟着我闺蜜的步伐走啊！”张雨桐翻了个白眼，笑嘻嘻的一把搂住叶小倩的脖子。
“嘶，叶小倩马上就要离队了，你能跟上吗你就跟着走……”利姆露有些蛋疼，这年头，你连找理由都找的这么敷衍了吗？！
“你懂什么啊。”闻言，张雨桐斜眼瞪了利姆露一眼，雄赳赳的挺了挺胸口道：“所谓真正的姐妹情，就是要坚定的送到最后一步啊！我肯定要陪伴我家小倩倩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为止……对吧？小倩倩？”
“……”叶小倩默默的看着对方的胸脯，然后低下头瞥了自己的飞机场一眼……
嫌弃的往旁边靠了靠：“谁跟你姐妹情啊……”
“戚……”张雨桐一看叶小倩不配合自己，立即转过头看向了妖雪：“对吧，妖雪。”
“恩恩。”后者果断的点了点头，坦白讲昂，度假这个东西，就跟出去旅游一样，要跟家人，朋友一起才有意思。
一个人的度假，固然再怎么放松，景色看完后也会很快失去兴趣。
更何况，真要是只有她自己留下来了，那完蛋了，那么多东西要是让她决断的她，她会累死的！！
“……”利姆露看了眼结标淡希，果断掠过，追随者是肯定会跟随着自己的本体行动的，她就是想留下也留不下，最后，利姆露抬起了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脑袋上方的莉娜。
“算了，你别开口了，让你留下我反而不放心。”
所以……商量了半天，结果就是一个人都不愿意留下呗？！那老子的灵魂宝石……
难不成真的只能靠吟吟青草和止戈他们？！
001，佐天泪子的心思。
“漫威世界的话似乎只留下一个至尊法师的化身就好了。”
三天后，返回地球准备后事，啊不，安排后续计划的利姆露做靠在飞船里，闭着眼睛思考着未来。
实际上，本来他的团队到了这一步，考虑的就不应该是他自己的实力问题了，而是应当放慢脚步，开始补强短板。
也就是帮助最弱的那几个队员进行集中提升。
不过这一点之前也商量完毕之后，利姆露接下来需要思考的，也就是在将来如何提升自己了。
更何况，有时候提升自己和帮助团队成员进行提升并不矛盾，尤其是在他有化身这种能力的前提下。
“有趣的是，在我们毁灭了数个星球文明后，我的身份星际海盗，毁灭文明者都得到了认可，扮演成功的角色数量又提升了两个。真是可喜可贺。”
“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反派坏事做绝这种角色，所谓的成就似乎并不需要冠军之类的荣誉，嘛，毕竟这种身份也没有荣誉。”
一旁，九尾的脑袋正靠在他的腿上睡大觉，而莉莉丝修剪着指甲，诧异的抬起头来道：“应该是某种名声，认可都算作成就吧，取的成就的概念还是蛮大的。”
“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说只要是类似的身份，都能让你迅速在短短几天内获得？比如连环杀手，抢银行等等？这么听上去，你得进阶仪式到也不难。”
“不。”利姆露摇了摇头道：“前面简单，后面难……连环杀手终究是杀人犯，抢银行也终究是抢劫犯……这种身份终究是少数，越到后面，不重复并且还能够快速完成的身份越稀少才是困难的地方。”
“你太着急惹。”一直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的九尾忽然轻轻颤动了几下睫毛，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利姆露的下巴道：“对于永恒者而言，能用时间去解决的问题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反倒是我觉得，你应该头疼的并不是仪式这一块，反倒是你的进阶需求看起来更加麻烦一些。”
进阶需求吗？
“谎言啊，契约啊……这些法则都不是天地构成的基本法则。”闻言，莉莉丝也点了点头，道：“相比起空间，时间，基本元素……这些基本法则而言，概念性的法则往往是由伟大存在们自己走出的‘真理之路’。”
“这就意味着你很难通过时间宝石之类的这种天地自然诞生的宝物去找到这些法则。”
“嗯……也就是说我必须要通过其他掌握这些力量的神明身上获取它们，对吧？”
利姆露打开自己的面板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说起来，我还真知道有个人应该完美符合这些魔鬼的法则——我记得丝菲尔以前的主人……墨菲斯托……是不是就是被称为引诱者的魔鬼来着？”
“嗯？”一声轻咦从利姆露身后传来，丝菲尔的虚影顿时浮现，满脸不可思议的哇哇的扑向了利姆露：“啊啊啊，利姆露你敢！！！”
谎言和契约，是魔鬼永远的看家本领。
“行了行了……”片刻后，利姆露嫌弃的推开趁机占便宜黏在他身上的丝菲尔，无奈道：“开玩笑的。”
墨菲斯托是支持丝菲尔来他身边的地狱掌控者之一，总体而言算是对他有恩，他自然不会把注意打到对方的身上。
其实，这几个法则之力虽然难找，但利姆露还真没怎么担心过，毕竟，正如九尾所说的那样，他身为时间的掌控者。
并不缺时间。
“对了。”利姆露还在沉默的思考事情时，莉莉丝再一次开口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隐藏身份去完成的事情，尤其是现境那边——我建议你利用晋升这次半神之前的这段时间，最好都完成比较好。”
“晋升半神以后，你的领域会形成神国，本质力量不好隐藏不说，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的你也该接纳自己的子民了。”
利姆露的子民，也就是净民。
其实莉莉丝也一直知道利姆露不怎么待见那群疯狂的信徒，但很可惜的是不管是畸变体还是那群净民，确实是源自利姆露的力量，与他同属一脉，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信徒为神明和信仰奉献一切，而神明也应回以信徒庇护和未来。
坦白讲这两年来，众人跟鲁克沁丝的关系仍然没有什么进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可对方是一个合格的神明代行者。
“啊，你说这个啊……”利姆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轻轻笑了笑道：“不瞒你说，我还在想怎么跟你们说呢。”
“其实，等下次返回现境，我就打算去真理会那边履行身为圣子的职责了。”
利姆露垂下眼眸，淡淡道：“真理会为我做的事情还蛮多的，但到现在，他们每一步其实都是走在疯狂与危险的边缘，我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对他们而言有些过分沉重了。”
别看真理会现在在现境似乎如鱼得水，疯狂扩充地盘都没人敢惹，但那是因为所有势力早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虚空这一点不说，也更是因为真理会本身的战斗方式属于自杀式战斗，打着打着自己就畸变了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仅如此，一旦进入虚空，相比起其他势力那些更加健康的半神，真理会那些早已经被侵蚀的不成样子的高端战力反而一下子从现境的优势变成了劣势，而本身的势力在虚空扩充更是举步维艰。
他们很需要利姆露，不管是从生存角度来看，还是势力接下来的走势来看，他们都需要利姆露。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是在内部公开了圣子的存在，让利姆露的存在成为了一根定海神针一般的图腾，却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强行让他回去，甚至对外公开过他的身份。
利姆露其实也明白，这都是因为那个名为梅林的老狐狸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奉行的怀柔政策，但对方似乎真的没对他做出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作恶多端负尽天下人，唯独对一人怀柔，嘶，想一想，还有点浪漫？
“向世人宣布你的身份吗？你打算用哪个身份？”莉莉丝微微一愣，坐直了身体。
“布伦克我不打算动，毕竟这个身份跟你牵扯太深……很容易把你拖下水。”利姆露轻声道：“而且，我认为真理会也许比较需要暴君的坐镇……”
“我跟真理会什么关系，还真不怕被世人议论，反倒是你如果不用布伦特的身份接手真理会……”
“那你逐光者那边的身份可就白费了。”莉莉丝沉默了几分，道：“我个人建议你使用新的身份，你的化身现在不是进阶了吗？既然身份充足的话，干脆再弄个马甲算了，你之前不想暴露马甲，把权限者的身份推给丝菲尔，不就是因为夏国对你而言还蛮重要的吗？”
“利姆露，真理会需要的终究是你这个圣子，而不是暴君，亦或者什么其他的身份，所以”
“诶？你不反对吗？”利姆露错愕的抬起头来，要知道，莉莉丝的隐秘同盟从某种情况而言和真理会乃是死敌。
“我为什么要反对呢。”莉莉丝轻轻一笑，一双眼睛弯成月牙轻声道：“你能第一时间考虑我的想法我很开心，但你决定接纳自己的子民，彻底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是好事不是吗？”
“更何况，身为契约者，既然是你的决定，那么我自然会无条件的支持。”莉莉丝赤红的眼眸微微抬起：“想必鲁克沁丝那个小丫头，一定会开心到疯也说不定呢。”
“咦惹，你们是不是把我给无视了啊。”九尾受不了了，她不满的用脑袋顶了一下利姆露，气呼呼的晃着脑袋坐了起来，鼓起了包子脸：“气死我惹，我进不去你们的世界！”
在利姆露的成员当中，除了九尾和结标淡希，几乎都是现境中拥有身份的存在，也就是说，每个月整个团队的成员都会固定回到现境“度假”，嗯，在九尾看来是度假的前提下，她九尾！
堂堂利姆露的正宫！
竟然没办法陪利姆露回婆家！！
岂有此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眼看气鼓鼓的九尾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利姆露反射般的摸着对方的脑袋开始顺毛，同时忽然道：“既然权限者兼顾着各个方面拉莱耶的权限，那么拉莱耶对于现境这块理想国的保护，也应该拥有权限可以控制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从七个人目前已知的方向来看，目前分割的几个大板块并不明显。”莉莉丝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你和我的分别是军事和人事，这倒是可以比较容易理解，但逐光者那只大鸟的团队编制和你那只魅魔的时间权限就有些模糊了，权限太低太弱的情况下反而看不出什么来。”
丝菲尔：“……你礼貌吗？”
“不过，就算是可以解除拉莱耶对于现境的保护，允许虚空来客进入现境，那估计也是高级权限以后的事情了，毕竟现境乃是拉莱耶的孵化床，这对于拉莱耶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才对。”
除了他们四个意外，权限者还有俄罗斯的那位械武者，天国的那位天使拉裴尔，以及芬兰的那位大图书馆，万用魔方的拥有者魔术师。
到目前为止，他们对这三个人的权限也仍然是一无所知。
……
回到地球以后，利姆露将自己更多的属性分给了化身一部分，告诉了吟吟青草因为一些意外情况，他们将离开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其他团队当知道地球的大腿九尾和莉莉丝不在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对地球产生什么心思。
而灭霸在利姆露已经确实拿到五颗宝石，并且只留下了时间宝石（化身）以及心灵宝石（赠与托尼）后，已经百分百无法极其六颗宝石了，所以利姆露也比较放心的觉得，以自己全盛时期的实力加上无数超级英雄，吟吟青草这些人，对付一个没有手套子的灭霸，应该不是问题吧？
嗯……化身能不能跨世界召唤丝菲尔是个问题，利姆露还没试过，不过问题不大。
至少化身可以摇人，比如止戈他们啥的。
而在这段时间内，利姆露再次收到了一个意外之喜的信息。
型月世界的讨伐成功，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他世界管理者名号下的世界，不仅如此，他世界讨伐者的权限竟然因此提升了%0.1。
这让他似乎明白了权限这玩意的争夺方式——
……
“三年了啊……”一名少女轻轻靠在窗户旁边，看着远处那高高的城市中间上下割裂的巨大断崖——那里曾经是神明轻易间留下的神迹，将整个学园都市一分为二，化为上下两个半区。
如今，那里已经成为了著名的地标性建筑，成为了整个城市最为繁荣的商业中心。
在这座科学与魔法如今共融的城市，少女已经完成了魔法的学业，从今天开始，她就彻底毕业拉！
虽然！
作为院长的弟子她早就是名副其实的超一流魔法师，但果然……如果他回来的话，一定还会说……
还远远不够吧。
少女的心中有一个小小的不算秘密的秘密，那就是她的老师才不是什么人人都羡慕的院长蕾薇妮雅，而是说出来会举世震惊的存在，那位被奉为魔神的暴君。
“泪子~”
一声元气满满的声音传来，佐天泪子回过头，只看到初春饰利已经在教室门口朝着挥着手，在她身后是穿着便服的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
哦，对了，今天是约好了一起去seventh mist呢！
“你没事吧，这几天我感觉你都心不在焉的。”
“没事啊，只是有些迷茫。”佐天泪子轻轻笑了笑，伸出手，一股无形的风璇迅速升空：“毕业了，忽然就有些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了。”
四人组中，只有她一个人进入了时钟塔，而初春饰利在初中毕业后也按照科学的轨迹进入了常盘台。
虽然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受到影响，但魔法师的生活轨迹是跟他们截然不同的。
按照一般的魔法师，毕业后应该会进入不同的魔法结社，开始作为一名魔法师而存在，甚至可能会进入前往一个魔法盛行的国度，开始研究魔法，追寻真理……或者为了势力和理想而奋斗。
但她……也不能说是没有理想，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去实现。
“……泪子，你……”
御坂美琴此时已经升入了高中，十七岁的她虽然仍然单身，但至少也已经亭亭玉立成为了，心理更加成熟，她很清楚对方这副模样是因为什么。
“不会还想要去找他吧？”
“诶？可是……那可是神明啊。”初春饰利微微一愣，语气一如既往的弱气：“三年了啊，泪子酱……三年他都没有回来过一次，也许在神明那浩瀚的心中，三年不过仅仅是一瞬，但即便如此……你想要等他下次回来带上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啊……”
“所以我才要努力啊……”闻言，佐天泪子转过头来，手中的风璇越来越快，一道绿色的幻影浮现在她的手中——
那是海克斯科技枪刃！
她老师送给她的专属灵装！
“要不然，难得回来一次，却发现我实力还是那么弱小的话，他会失望的吧？”
002，械族
“失望不失望我们不知道，但我们来的时候碰到了蕾薇妮雅院长，她有事情要找你，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已过去一趟比较好哟。”黑子在后面无奈浅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给憧憬梦想的少女顿时泼了一盆冷水。
“诶？！她找我什么事啊……”佐天泪子苦着脸，有些发愁。
她跟蕾薇妮雅的关系不能说不好，只是蕾薇妮雅为了履行对利姆露的承诺，对她格外严格。
倒不是说这种严格不好，只是蕾薇妮雅的气质本就像是高傲的英国皇室贵族，在再加上三年来作为院长的原因，她几乎往那一站，就能给所有的学生造成很大的压力。
真要的说话，那就是哪怕知道私底下两人的关系其实是平等的朋友，但还是忍不住因为对方是班导主任的身份而发憷。
“不过……也正常吧。”初春饰利笑着安慰道：“外界都说你是蕾薇妮雅唯一的亲传学生，毕业了她要找你谈谈话也是肯定的嘛，嗨呀，说不定还有礼物哟。”
“礼物吗……主要是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走啦走啦，我们陪你一块去嘛！”
“不要磨磨蹭蹭拉！”
……
巨大的落地窗上方是创始人的画像，蕾薇妮雅看着自己头像旁边，位于正中心的利姆露——良久，她听到了院长室大门外面的敲门声，转过了身。
“我听说你跟蕾莎他们谈论毕业理想的时候，填的是追寻老师？”
“我猜这个老师一定不是指我，对么？”
佐天泪子刚进入园长室，就看到蕾薇妮雅似笑非笑的抖s表情，顿时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也……也可以是您啦……”
这句回答让蕾薇妮雅微微一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佐天泪子的毕业理想，在大大部分其他魔法导师看来很不争气，这看起来就像是想要留校跟着蕾薇妮雅随便混一混一样，但只有蕾薇妮雅明白这个学生的理想有多么难以追求。
在利姆露的努力下，魔神们已经全面被超凡空间所接收，也让换句话说，想要脱离这个世界，去找她那所谓的老师，就必然要成为一个魔神才行。
“魔神……凭借人类之躯妄图成为魔神，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可能。”
蕾薇妮雅看着低着头的佐天泪子，慢条斯理的轻声道。
魔神哪怕在虚空中都是序列4级别以上的半神。
而魔禁世界的最顶尖的力量层次，强大的圣人和蕾薇妮雅这样的金字塔顶端也不过是序列5……一个人类，想要通过修行魔法，而又不去依靠虚空的资源能够成长到序列6说实话就已经是极限了，哪怕是蕾薇妮雅，也是因为她体内本身就拥有着柏德薇家族的血脉，天使的力量，否则……几乎也达不到如今的成就。
“即便如此，你确定也要把这个当成毕生的目标吗？”
“……没关系的吧？”佐天泪子弱弱道：“魔法师最初的目的，不就是追求……魔法的顶端吗？”
“……”蕾薇妮雅无言，话是这么说，但是大部分人学习魔法追求的还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念……而并非追求所谓的魔神之位吧……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过身朝着办公桌走过去：“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也好。”
“其实在三年前，我曾经也拥有过跟你一样坚定的内心。”蕾薇妮雅轻声道：“对我而言，利姆露是很重要的，类似于哥哥的身份——当时的我，在他邀请我的时候，决定在保护妹妹直到她成年不再需要我的时候回应他的期许。”
“诶？”
佐天泪子微微一愣，她倒是不知道蕾薇妮雅跟她老师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那……后来呢？”
“然而三年过去后，我发现我对他的执念却在下降，反倒是愈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了。”蕾薇妮雅垂下头，稍微有些惭愧和无奈：“人啊，意志往往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定。”
三年前的她只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对家人和哥哥这种身份的依赖让她习惯于身边利姆露的存在。
但三年的院长让她成长为了一个独立的女王之后，反而明白了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嘛，总之，你的意志要比我坚定不是吗？”蕾薇妮雅打开办公桌的最下层，拿出了一份尘封的盒子——
那是一张，来自于虚空的邀请函。
……
虚空不是宇宙这个概念的上位替代，而是间隔了一个等级。
他的下方其实是漫威世界这种无限宇宙构成的高维度次元，所以，虚空之下是维度，维度下面才是世界，而这个单一的世界才是我们所熟悉的宇宙。
这是个很好理解的概念。
真要是形容的话，那就是——如果把虚空的概念缩小，当成一个宇宙的话，那么每一个世界并不是指星球，而是指星球上的沙子。
这么一来，也就体现出虚空的宏观范围来了，那就是大，对一个个体而言，那就是永无止境的大。
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呢？
那是因为利姆露现在很烦恼……烦恼的问题不是别的，而是他发现他对虚空本身的认知有些不足。
一直以来，他都是现境和拉莱耶两头跑，而如今他接受的委托，却并非是针对拉莱耶内部，而是牵扯到了更广阔的虚空之中。
“也是说，这次委托需要我们离开拉莱耶，进入其他势力所统治的领域，对吧。”
利姆露捏着下巴，皱起了几分眉头。
大型势力是有领域这么一个说法的。
并非是指个人那种觉醒的领域，而是宏观意义上的，属于地域性划分的领域。
就像是宇宙也会被划分星系一样，不同的大型势力所控制的世界，自然也就属于不同的领域。
比如超凡空间所控制的世界，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属于拉莱耶领域，而九尾家的星灵一族则被称为星神领域。
领域之间其实也有着较为明显的特色，超凡空间这种养蛊式的势力其实也有不少，有温柔的自然也就有更狠的。
比如大名鼎鼎的纷争领域就是常年战争不断，里面的世界互相之间常年攻伐，争夺有限的资源才能养育强者，甚至发展文明。
只要被这个领域纳入板块以后，几乎整个文明都会陷入战争的困扰，没办法，谁让人家领域的神明就是走的类似于战争之神权柄的序列途径呢。
除此之外，星神领域之类的比较偏向热衷于神秘侧世界，而像一部分机械神明的领域很有可能就比较倾向于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和文明，极端一点的还会有灭绝魔法，灭绝科技等不同的风格。
而利姆露如今所接受委托的文明，正是一个整体种族生存在其他领域的文明——这其实并非什么好消息，在其他势力的领域下办事，就好像跨国追击罪犯一样。
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还会引起两个领域之间的外交问题，甚至被视为入侵。
虽然利姆露挺好奇他的权限能不能对一个其他领域下管辖的世界发起讨伐，但……他也不敢试啊。
“不过我倒是奇怪的，既然对方的世界拥有上位势力管辖，那为什么要你们来委托交易？”
莉莉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道：“还千辛万苦找来了拉莱耶……”
“关于这一点，我们倒是可以解释。”闻言，前来利姆露领地谈判的集结意识体朝着黑商的人点了点头，直接开口道：“我们所属的领域叫做阿米希尔，是乃至放眼虚空，都算作名气不大的散游体。”
“散游体？”
“就是指不会长时间都不会扩充世界的虚空势力，一般而言，这种势力多半是虚空雇佣兵，游走军团或者失落眷族。”一旁，黑商的代表连忙解释道：“您要知道，虚空之中是有很多附属势力依存于某些冕下的，而根据我们调查，阿米希尔就是如此一直种族，它们似乎在久远的时期以前就失去了冕下，一直到现在都处于自卫反击的自律运行状态中。”
“呃，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其实您所在的拉莱耶……”
“懂了。”利姆露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也属于失落眷族对吧？”
“确实……”黑商轻声道：“不过显然拉莱耶的进攻性和自律逻辑要比较强，哪怕已经失去了冕下的领导，也一直维持这属于虚空霸主的地位，我并没有贬低拉莱耶的意思。”
“我明白，你不需要为此解释……”利姆露沉吟了片刻，道：“不过，你既然说阿米希尔也处于自卫反击的自律运行状态，也就是说这个势力跟拉莱耶一样，属于一片神国？”
“并不是，冕下。”空灵的声音从集结意识体方向发出，她解释道：“阿米希尔是一个种族，只不过，跟我们集结意识种群很相似，他们是属于共用一片网络来进行决策与执行的。”
“如果用拉莱耶的称呼来形容它们的话，应该会被你们称之为械族。”
“械族？”利姆露猛然抬起了头，一时间，他的面色有些古怪，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并不是神秘的机械少女，亦或者浮游天使，而是变形金刚威震天。
而这时，一旁一直不怎么感兴趣的九尾却是忽然小脸一皱，忽然发出了声音：“有意思，据我所知……目前已探索的虚空世界中，已知的智械文明都会被机械神教收拢，百分之八十的械族都臣服那名智械者的领域，你们的领域竟然安然无恙？”
“呃……这位是……”
一旁的黑商见状，轻轻在集结意识体的化身耳边说了几句后，对方才微微一愣，露出了惶恐的眼神。
对于他们而言，九尾这种未来星神领域的继承者，可比利姆露这个名声初显的暴君恐怖多了。
“如果是冕下您的信息，那么应当不会错误，只是这其中缘由……”
“我们实在也不太清楚。”
“非常……非常抱歉。”
……
“阿米希尔这个种族我关联了星神中枢那边的信息，唯一能查到的也只有寥寥一些情报。”
黑商等人走后，九尾拿着自己的虚拟小平板划了半天，蠕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利姆露身上，淡淡道：“它们似乎是某个久远势力的眷族，在三万七千年以前进入了现在的状态。”
“怎么说呢，它们的状态很奇怪……”
“奇怪？”利姆露和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射了过来，让九尾有些颇不自在：“嗯，说这个之前，我们首先要明白械族的概念，简单点说就是智械生命，类似于张雨桐那样的电子生命，担忧有所不同。”
“浮游天使？”利姆露微微一愣，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半神级单位。
“跟那个还有些不太一样。”九尾摇了摇头道：“浮游天使和张雨桐这种途径的本质其实比较偏向于奥创那种，是独立个体，以信息状态保持自我的生命体系。”
“但械族……他们一般是以集群网络为中心的行动方式，有些像御坂妹妹，会拥有名为中枢指令的司令塔作为最高统帅。”九尾尽可能的从曾经遇到过的事情距离，好方便众人理解，她沉吟了一下道：“而且械族也并非是将生存，繁衍作为种族使命，而是以作战，战争作为基层单元逻辑。”
“嘶，听起来可不像是一种生命，更像是……武器？”
“本来就是武器，械族只是一个统称，一个自然进化的意识族群，必然不可能以物质生态保持文明发展。”
“因为集结意识体本质上是属于心灵力量的范畴，而科技侧注重底层逻辑的方式注定了机械造物根本无法自然诞生集结意识体。”
高阶的机械生命会拥有人类那样复杂的意识，这种话并不适合，因此九尾在这里着重强调了自然进化四个字。
也就是从低阶的机械文明进化而来的生命文明，是绝对无法诞生集结意识体的——这是因为低阶的机械声明无法进行如同人类那般复杂的思考，在文明发展期间为了维持种族的存续，就必然会抛弃这种生存方式。
就好比奥创，即便他控制再多子民，这些子民都是属于他的意识控制，而并非是两个机械意识共存。
大贤者控制械国，一旦意识侵入就会被判定入侵，在机械意识的运行逻辑中，1+1必然等于2。
两个权限碰撞，就必然要产生谁大于谁，然后优先执行等级。
而不可能共存，因为那样的话，有些矛盾的命令会让机械生命的运行逻辑冲突，从而进入死循环。
一次两次，这个机械种族也就灭亡了。
但是，如果并非自然发展起来的，就很容易了，只要更强大的文明干涉，那么类似于御坂网络的械族，才会得以诞——比如帝国领域大名鼎鼎的渡鸦军团，又或者机械神教下面数以万计的械族，他们都从出生开始，就履行着忠诚，战斗的使命，它们……本就是作为伟大存在的兵器而诞生的种族。
“虽然这么说有些绝对，但械族的诞生，往往本就是一些冕下们随手制造的工具，这个阿米希尔，也很有可能是被哪位伟大存在……抛弃的眷属罢了。”
003，隔代亲会惯坏小孩子
“好吧，我明白了，那么你说的奇怪又是什么？”
利姆露好奇的问道。
“械族是以司令塔为种群核心思想前进的种族，在这种情况下，其实跟你们的拉莱耶也很像。”九尾抬起头，认真的解释道：“就好比在没有权限者的情况下，拉莱耶会在自己的运行逻辑上找到最佳的领域前进方向，从而制定一系列的计划来保持这个势力的繁荣。”
“而你们权限者虽然可以影响拉莱耶的走势，在没有获得绝对权力之前，也是需要申请决议的不是吗？”
“械族也是如此，集结意识与司令塔的共存导致械族每一个机械体都如同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意识，但他们也能连同司令塔，随时接入权限网络。而与此同时，作为司令塔的最高意识体，也会向族人们发出整个族群共同的理念——无论是讨伐哪个目标也好，亦或者是寻求解决某个问题得分方案也好，能够充分调动整个械族在一瞬间全面朝着一个目标发起攻势，这就是械族的优势。”
九尾说的很认真，生怕利姆露听不懂：“但是呢，在我查到的资料中……阿米希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毫无目标的，失去了任何前进方式进入了休眠一样……甚至放任每一个个体械族的意识，像一个极为松散的组织。”
“会不会是失去了冕下后，导致群龙无首，命令权限丧失？”莉莉丝在一旁做出了猜测。
“不会。”
“械族不是人类这种会进行权力垄断的存在，按理来说，即便械族的最高权限意识受损，那么在下一刻也会有无数械族的意识在决议中提出解决方案，其中包括更换最高权限意识这一点。”九尾摇头道：“械族是人为创造的，既然是人为创造的，就必然有一套最为底层的核心运行逻辑，这套逻辑是最公正的裁决和判定系统。”
“……听你这么一说，那确实很奇怪。”
利姆露明白了，就像是一个国家有着绝对公正的司法体系和民主，而在这种情况下，上面的总统毫不作为就很有可能面临被人民通过参与决议而下台的情况下，阿米希尔却仍然保持着仿佛没有任何命令和动作，而且人民也面临着困难的处境时，每个人都很活跃，但却没有丝毫反对最高权限意识的情况。
这就很不合常理。
“除非……”九尾迟疑了片刻，做出了推断：“除非阿米希尔现在其实有着种族前进的方向理念，只是我们并不知道。”
“但这也很奇怪，毕竟械族的指令一般都是很明显的，作为武器种族，他们往往是一旦确定一个目标，全族都会为此奋力参与，像这样漫无目的在虚空中飘荡……”九尾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小脑袋拱了拱道：“就像是自寻灭亡。”
“如果一个领域级别的势力灭亡了会怎么样？”
利姆露更好奇了。
“还能怎么样，被别的势力吃下呗。”九尾趴趴道：“世界会被瓜分，文明也会被掠夺。”
“啧。”
利姆露闻言，砸了咂嘴。
“不过这所谓的阿米希尔到底会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们就行。”莉莉丝轻声道：“至少对于我们而言，对方这种状态显然是好事。”
“嗯……”利姆露点头同意。
一旁，趴着的九尾睁了睁眼睛，想了一想最终没有说出心中的话。
只是……这种对什么都不管的状态，有时候对其他势力而言也是好事啊。
算惹，反正真有意外的话，星灵一族也不是吃素的……
……
“你确定吗？女士。”
一颗充斥着各种精密的废弃仪器般的星球上，冰冷的液氮在大地的缝隙中蔓延，一名表情阴郁的红衣男子有些不太舒适的扭了扭脖子，看向背后正在钻研星谱的娇小少女：“阿米希尔真的不会对我的团队进行反击？”
“阿米希尔的指挥中枢已经将近千年没有出现回复了。”闻言，少女慵懒的转过头，摆了摆手：“还请你相信我们的情报渠道ok？”
“这可是我花费了不少代价从机械神教那位偏执狂手里买过来的。”
“行……承诺的一部分我会在事情结束后送过来……”
“明天我就要看到哟。”
“嗯？”
“明天。”少女笑嘻嘻的转过头，眼中却夹杂着无尽的淡漠：“你要知道，我也是承担了不少的风险呢，懂吗？沐风那种变态的爱好可是毁灭文明，你总不希望事后被他清算吧？”
“……行，收藏家的信誉，我暂且还是听说过的。”红衣男子深吸了口气，阴沉道：“但是别忘了你的承诺……星灵和拉莱耶，一个都不能干预到我……”
“戚，放心——”少女嗤笑一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道：“不过先说好了哟。”
“我只是给你提供这份复仇的场地，如果复仇失败，可就怪不了我咯……”
……红衣男子的脚步微微一顿：“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失败？”
“怎么会……呐呐，我只是告诉你千万不要失败。”少女弯着腰，笑嘻嘻的歪了歪头道：“我复仇鬣狗自从出道以来，帮助的对象还没有失败过的传闻出现，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嘛，我也不瞒你哟，小火鸟。”少女那小巧的背后，一个巨大的阴影仿佛迅速扩散，将脚底下的星球迅速一点点的吞噬：“我出来干买卖，总要有一份收入养家糊口的嘛。”
“你知道很多文明中的律师诉讼都是什么性质的吧？”
“如果成功了，那么委托费一般是成功后收益中的几成，但如果失败了，那么这笔委托费……可是委托人——”
“来出啊！”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红衣男人的脸庞更加阴沉了，但是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时，留下了一句：“我们大人倾尽全力之下，这次围剿不可能失败的。”
“嗯哼。”少女不置可否，知道对方走了以后，才乐呵呵的走到了星谱面前。
星谱转换之间，偌大的虚空领域一个个显现在其中，一个个闪烁着各种各样气息的名字也浮现在内。
这是直接提取与虚空节点之中，关于其它收藏家所在的信息记录而形成的定位，其中，一个名字闪烁着鲜红的光芒，表示它的主人与少女所在的距离很近，非常近——
“啊咧，这是直接找过来来了吗？难道——”
少女刚刚睁大了眼睛发出感慨，就看到她正在吞噬星球的暗影仿佛遇到了什么难得的麻烦一般，被一片粉色迅速侵染——
“停止你那该死的魅惑，沐风！”
看到这一幕，少女顿时只感觉一股恶心冲上心头，她不满的转过身呵斥道：“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宣战吗？”
“难道主动宣战的不是你吗？”闻言，一望无际，周围只是一片虚无的虚空中传来了长歌·沐风那温柔的声线：“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就过分了啊？”少女微微翻了个白眼，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本来就没穿几片的身上顿时显现出完美的曲线，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要我说，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宽了啊，沐风。”
“替弱小者向无法抵抗的大型势力寻仇，本就是我的行事风格——反倒是你，是为了什么呢?”
“我可是听说了哟，堂堂文明毁灭者跑到这种地方来当保姆，甚至还搭上了一个亿这种事情，你是想笑死我吗？沐风，你简直是在给你们爱好团丢脸呢，嘻嘻。”
“哦？你也没资格笑我吧，菲……我也听说菲尼克斯那边给你的承诺并不是他的，而是一名权限者的支持对吗？”面对对方的嘲笑，他仍然如沐春风般的，用独特的声线轻声道：“你是打算也参与这场游戏吗？”
“为什么不呢？”少女懒得掩饰，她干脆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真要论和拉莱耶曾经那位主人的关系，明显是我更比较好些吧？”
“沐风，就算是要选择继承者，也是我而不是你吧？”
“但问题是，利姆露才是祂选择的继承者。”沐风毫不退让的淡淡道：“这一次，我比你来得早。”
“而且……你还动用了祂留下的黑商集团……这违背了当初他的意志。”
“呵，动用黑商渠道的是菲尼克斯，跟我菲·巴尔斯有什么关系嗷，别乱说！！”一说这个，少女顿时坐不住了：“就算是动用了黑商，又有什么关系呢？黑商给他的帮助还少吗？”
“我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了，真要说的话，你这种明明对方选择了黑商，却还要强行把他拉上收藏家贼船的混蛋才是过分的吧？”
“沐风，隔代亲会宠坏小孩子的！”
“虚空的成长，从来都不应该这么温柔。”
“哦？你可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跟菲尼克斯联手的理由？”沐风冷笑：“为了给予那个小家伙试炼？”
“我从来不屑于使用试炼这种说辞。”闻言，少女罕见的露出了认真的神色，她的眼中，一双宛如蛇瞳一般的龙眸闪现：“沐风，我是认真的发起了这次谋划。”
“包括你，以及星神那边，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拦下。”
“呵，帮助弱者复仇，也就说在你眼中菲尼克斯那边才是弱者……你这家伙，到底对那个小家伙如今的实力有没有认知啊？”
“啧啧啧，也就你们这些满脑子覆灭别人文明的家伙才会天天想着怎么用力量摧毁别人了吧？”
“硬性的力量从来都不是破局的关键，我对抗的大型势力那么多，也从未借用过你们的力量不是吗？“”
闻言，少女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总之，闭上你的嘴，好好在一旁看着——”
“我会亲自告诉你为什么当初祂能获得我的认可——还是说，你打算横插一棒子，来跟我中门对狙？”
沐风沉默了片刻，但当他看到自己这位家人龙眸中那坚定的眼神后，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行吧，但如果利姆露死了呢？”
“那就死了呗。”少女的声音冷漠：“那说明他完全没有资格成为这片虚空领域的主人，仅此而已。”
“……小家伙不是祂，你要分清楚，菲……他只是一个继承者。”
“但如果身为祂的继承者无法得到我的认可，那么我宁愿亲手覆灭拉莱耶，沐风。”少女忽然笑了，她转过头，轻声道：“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就赌菲尼克斯能不能复仇成功……”
“……你赌什么？”沐风闻言微微一愣，沉默片刻道：“我自然是赌无法成功的。”
“戚……那你来找我抱怨什么？”少女顿时眯起眼睛：“我也赌菲尼克斯无法成功。”
“艾米希尔是我精心挑选的领域。”看着沐风沉默，少女轻声解释道：“在你无所事事，跟保姆一样到处搞小动作的时候，我却在到处寻找一份适合他的礼物。”
“一份打开后，也许是毁灭，亦或者是丰收的潘多拉魔盒。”
……
受到威胁的集结意识体文明那边很急，因为那边脉冲炸弹的威胁已经愈发靠近，虽然对方留下的恐吓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但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得知了利姆露的信息后，忽然突然提前发难。
但他们急，利姆露可没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佛心或者说急切感。
他们此时更关注的反而是叶小倩的离队问题。
是的，叶小倩要离开了，虽然不是离开团队，但根据她的说法，她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可能不会再与大家见面。
虽然她没说，但众人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决心，那是一种即使大家在其他世界中相遇，她也会安静的蛰伏在阴影之中不会露面的决然。
阴影教会。
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庞然大物，整个虚空中，只要跟阴影有关，信仰就终究会流淌进这个看似不眨眼的教会之中。
虚空很大，阴影教会的分支也很多，但是都起源于一个名为原初之阴影的伟大存在。
如果你是一个合格的刺客，那么就必然会考虑一下是否要做阴影的传人，毕竟与灵界并列称之为诡谲的阴影世界，乃是逃脱和刺杀的不二之选，而因为人多，这个教会实际上规模很大不说，也还活跃于各个大型势力之间，但又显得很不起眼，毫无存在感。
不过，即便如此，阴影教会的理念分支也伴随着时间发生了不少起伏，其中最大的就是如今的阴影教会，最主流的理念分裂成为了两种，分别是以操纵，掌控阴影为主的主宰一脉，和以创造，与阴影融为一体共生的编织一脉。
前者的序列2为阴影主宰，后者则是阴影之母。
不过，若大的虚空中，阴影主宰如今已经超过了三位数，阴影之母……却寥寥无几，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004，械族少女洛（可能这就是最后几章了）
叶小倩拥有编织阴影的天赋，这是她最大的自信。
从第一次见面以来，叶小倩就从来没有掩饰过她毫不犹豫相信自己能力的态度。
明明知道听从自己那个便宜老师的话能够成长的更快，但叶小倩还是满不在乎的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节奏。
上天给了她吃饭的碗，她却放在一旁，懒得去看。
这其实未尝不是一种恃才傲物，从目前的叶小倩的轨迹来看，她也的确有着傲的资本。
不得不说，有时候环境真的很重要，如果没有利姆露和九尾这些其它天才的刺激，那么叶小倩也许真的就无法意识到世界上的天才原来还有很多，努力的天才原来如此可怕。
哪怕是慵懒的寒狼也不需要兔子的陪伴，反倒是凶狠的雄狮，才能激起争强好胜。
如今的叶小倩，倒是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了。
她踏上一群阴影教徒浩浩荡荡的分开的道路，最后回头朝利姆露嘻嘻一笑，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下次见面，我请你吃巧克力哟！”
随后，她没入了阴影教徒之中，带上了异常具有特色的哥特风格兜帽，明明跟其他人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但却仅仅不到一瞬间的功夫，众人一阵恍然见，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对方了。
利姆露把感知放了过去，却只能感觉到一片朦胧的阴影。
他看向九尾和莉莉丝，后者轻笑着摇头：“看来阴影教会很重视她……上面亲覆盖了阴影。”
……
而弱鸡闺蜜三人组在失去了灵魂人物后，情绪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显得有些不是很高，她们倒不是因为叶小倩的暂时离别而感到难受，更多的是除了不适应之外，对自身能力的紧迫感也提升了上来。
张雨桐甚至提出了这次行动不一起参加，而是想进行单独试炼的打算。
她不愿意在漫威带着，恐怕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叶小倩就像是一只鲶鱼，忽然把所有人都刺激了起来。
两天后，利姆露带着众人离开了拉莱耶，通过黑商掌控的虚空节点进行了第一次意义上的虚空跨越。
嗯，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行动中了叶小倩，其中莉娜由于是跟着逐光者队伍进入的世界，暂时还未加入团队的她还在漫威世界没有出来，而鲁克沁丝则是在得到了利姆露的回应后，兴奋回到现境，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带给真理会的同时，也正是迎接圣子归来了。
由于所要进入的雇主所在世界处于其他领域势力范围呢，就像九尾进入拉莱耶的世界势必要先通过拉莱耶才行，利姆露等人首先来的地方也并非群体意识所在的蜂巢世界，而是率先来到了阿米希尔在虚空中的领地。
阿米希尔0578号世界，又被称为剑械者领域。
“我们首先需要通过阿米希尔械族的申请，才能进入雇主的世界，所以还需要暴君冕下配合我们一起进行一些调查和检查，不过还请放心，以您的身份和势力，对方一般不会太过于苛刻。”
“……了解。”众人点了点头，利姆露这才把目光看向了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这个世界中的这座城市。
阿米希尔驻扎的城市跟超凡空间的中心拉莱耶都是属于科技感一流的存在，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同。
与拉莱耶那种根本连天空都懒得遮蔽，是不是有紫色的虚空雨降落，整个世界充斥着霓虹灯，和各种五花八门的科技赛博朋克风格不同，阿米希尔的城市整体风格呈现出一中极为流畅，充斥着银白色和灰色相见的建筑，给人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高新科技园区，或者说宇宙空间站的感觉。
环顾了一圈，利姆露等人并没有找到任何运输工具，也没有找到传送门啥的，反倒是各种自动漂浮的悬浮方砖，以及量子化传输通道看见了不少。
路上也有不少在外面行走，或者飞行的械族，他们对于利姆露的到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会默默的注视他们一会，应该是在上传中央数据中心。
众人并没有随意走动，这里的械族会将他们所看到的画面上传，所以很快，相关的负责接待这类职责的人员就会到来。
而就在大部分械族都在扫描利姆露等人的时候，利姆露等人其实也在打量他们。
阿米希尔械族是典型的类人型造物，他们拥有着和人类一样的相貌和身体，只是在少数裸露的关节处可以看道黑色的间隙，不过，他们的皮肤虽然有着和人类同样的感觉，接受各种精神信号，但整体而言却是高科技形成的表皮装甲，在阳光下甚至能反射出弱弱的光彩。
为了方便作战，一般的械族只会进行将重要部位遮蔽的非常规式作战装甲，这就导致从人类的感官而言，他们穿的都……非常清凉。
不过，利姆露的关注点显然并不在这里，他脑海中再次想到了名为威震天的变形金刚，脑子一抽，忽然问道：“那……既然他们领域叫剑械者，是因为他们能变成剑作战吗？”
“……？”
“？”听到利姆露的问题，众人一愣，脑袋上竟然冒出了一个问号。
“嗯……利姆露，你可能把械族和兵器种族搞混了。”九尾错愕的张大了小嘴，微微一愣最后忍俊不禁的笑道：“像丝菲尔这种兵器诞生意识，或者是单纯作为兵器而生的种族的确在虚空中属于热门话题，但问题是械族并不是那一类。”
“械族就是单纯的机械种族，只是被作为武器制造出来的他们往往是格外可怕的战斗部队罢了，嗯……叫剑械者的原因，大概是因为相比起其他械族，他们更加擅长进行冷兵器特种作战吧。”
“也有可能是文化中格外崇拜剑文化。”一旁，黑商的人恭敬的补充道：“当然，其实冕下说的也并非不对，他们的确能进行有限的变形……”
“呃……”利姆露略带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说实话，他在问出那句话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了，因为大贤者下一刻就把资料甩在了他脸上。
“擅长近战啊……”他纠结了片刻，果断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啊，话说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阿米希尔人似乎都异常的娇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我倒是理解身形娇小的话更有利于灵活性作战，但……一整个种族完全是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少女，真的没问题吗？！”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械族是完全不会生长的种族。”闻言，黑商无奈的补充道：“不过，阿米希尔也的确是目前械族中平均体型较小的械族之一，只是还不是最小的。”
“暴君冕下，可不要因为模样和型号问题就小看这些家伙，他们每个人的寿命长达数千年，只要核心不被损坏，其意识巅峰就永远处于最佳状态，他们的判断性，以及身上背负的重火力都不是平常的其他种族所能相比的。”
“哪怕是一个刚诞生的械族，在整个军团的火力帮助下，其能力也足以轻松锁定，并且消灭一个文明。”
“有那么恐怖吗？”张雨桐不敢置信道：“那岂不是说每个械族都有半神级别的实力了？”
“虽然很想否认，但这的确是集群意识的优势，雨桐阁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黑商的人员很耐心的解释道：“械族的个体成员其实除了进行单兵作战以外，大规模的战争最大的作用是提供一个类似于坐标和侦查器的作用，这一点在阿米希尔身上倒是很少体验出来，不过在这方面，九尾冕下应该比我们要清楚，她们曾经和帝国领域的渡鸦部队交过手。”
“啊……那群东西确实很恶心……”闻言，九尾微微一愣，顿时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一群利用中央意识作威作福的脑瘫。”
“嗯？听起来很有趣？”利姆露闻言好奇心大涨，他还是第一次见九尾这么吃瘪的表情。
“回去再说惹！这里不方便讲。”听到是利姆露想听，九尾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小手拍了拍他，不满的道：“都是以前的事情惹。”
渡鸦部队是械族中最为出名的分支之一，是典型的战争兵器，不过相比起大部分械族而言，渡鸦们被称为科技种族中的法师，因为它们并不擅长进行突袭，格斗甚至是射击，他们唯一会的就是用那充满了阴谋诡计的逻辑思维去判断用甚至战略进攻以后，通过它们独特的锁定计算和虚拟链接技术，直接把帝国领域那神明级别的天基武器，比如什么幽能轨道炮，神明权杖等等给运过来，对准敌人进行毁灭式的锁定打击。
这就是典型的集群意识优势，只要一个个体通过了权限申请，那么整个部队的火力都可以通过个体的视角和判断，进行迅速而准确的定位打击。
九尾在渡鸦手中吃过憋，这并不是什么尴尬的事情，毕竟……整个虚空中跟渡鸦交过手的，就没有几个没吃过瘪的好伐？那可是帝国领域的王牌军团之一。
众人聊着聊着的时候，忽然，利姆露看到了一名笔直的朝着他们走过来，一头银色长发并不是很长，却因为身高原因几乎达到了臀部的女性械族。
对方冰蓝的中毫不掩饰的放射出一道道充斥着探查感的检索流——背后的信息流不断闪烁着，逐渐形成了两片左右各悬浮着六把银色剑刃，宛如羽翼一般的作战装置。
直到对方走到了利姆露面前，抬起头一双充斥着数字的眼睛对上利姆露的双眼后，才突兀的开口，有些轻盈但却平淡的声音缓缓传出：“信息确定，虚空身份……暴君……拉莱耶……身份确认……危险等级……a……戒备等级确认%2#……”
后面的话似乎是一种被屏蔽的密令，利姆露挑了挑眉，他拉莱耶的翻译权能竟然无法破译……
而对方则是在确认完毕以后，双眸迅速转到了九尾身上——对此，九尾就显得很从容了，她笑嘻嘻的抬起眼眸，一双眼睛轻轻眨了几下，一缕星力自动形成了种族刻印展现了出来。
“信息确定……虚空身份……星灵一族……身份确认……危险等级……s……戒备等级确认……”
因为有大贤者的原因，利姆露其实可以感觉到对方是在通过某种权限在短时间内迅速从虚空中的信息态中读取符合他们身份的资料，颇有种森罗万象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有一种被扒光了窥视的样子，不得不说，的确有些……
嗯，不太好。
这让利姆露想起了曾经跟九尾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说的那句……对高阶生命使用鉴定类或者信息检索类的行为，是很容易被打的哟……是什么意思了。
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心里早有准备，就好像被人偷看了洗澡一样，对于高阶生命而言绝对是一种挑衅啊！
就在利姆露思绪飘忽之间，对方的检索显然还算迅速，短暂而又迅速的将众人的身份全部检查完毕后，对方眼中的信息流才缓缓沉寂下去，停顿了片刻后，她重新站到利姆露面前，抬头毫无声调起伏的道：“身份检索，完毕。”
“欢迎到来。”
“我叫，洛。”
“你们的安全行为，将由我负责……”
“你好，洛阁下，这是我们黑商的雇佣契约……你看一下，我们是否可以进入贵领域编码4396号世界……”
“……”洛面无表情的伸出洁白纤细的胳膊，利姆露打量着对方，他甚至能看见对方副部流畅的形体下，那一抹围绕着腰际若隐若现银色纹路——他很好奇，这种机械生命的腹部会是什么结构……是……油箱吗？还是核反应堆？
对方说话的方式有些像莉娜，但却比莉娜显得更加呆板，准确的说，莉娜只是因为不能说话，所以说话很少，偶尔蹦出来的词汇虽然稀少，但却能听到她心中包含的情绪，比如莉娜现在就很喜欢叫他的名字，叫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带着雀跃，依赖亦或者失落等情绪。
但看着面前这位说什么话都不带任何语气的械族，利姆露才明白了……什么叫做铁三无啊。
利姆露一直觉得是个人就会表现出气质，不管是凌灵拒人千里的冷漠气质，还是结标淡希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淡然。
吟吟青草高冷之下的强势，亦或者是莉娜有些类似于社交恐惧的沉默寡言。
但眼前这名械族少女，却仿佛站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毫无感情，没有心的木偶一般单纯的念着相应的台词。
他不知道是械族都是这个模样，还是只有这位……嗯，是个特例。
然而，就在利姆露觉得对方像是一个毫无意志的人偶之时，对方的却在很快看了一遍契约，说了一句可以之后，忽然再一次转向了利姆露，这一次，利姆露清晰的看到了。
对方那张双冰冷的眸子中，蕴含着的好奇。
“你……是人类。”她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的不妥，又连忙补充道：“吗。”
成年人的崩溃竟然真的有时候只在一瞬间。
首先给大家道个歉，今天这一章发晚了。
但是惩罚也不需要大家骂了，因为作者已经收到了。
全勤没了。
前几天一个发小当兵回来了——九月一退役的那种，作为朋友，就出去见了个面，吃了顿饭，因为太久没见了，大家凑一起玩的挺嗨，结果就是我把本来打算留在中秋那天回家的请假条用掉了。
结果临近中秋，公司那边开始忙碌起来了，又出了点问题搞得我三更半夜有时候都得去搞数据——不过还好的是多亏了这点原因，我白天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旷班了。
但还是忙，非常忙。
忙的我昨天晚上没怎么合眼后，白天睡了四个小时就得爬起来继续，然后到了今天下午下班后强忍着睡意，憋了半天，用了四个小时才把字码完。
倒不是说作者多么有良心，说到底也就是不想丢全勤罢了。
作者干的行业是互联网，互联网行业它没有心。
相比起那些顶尖大牛出身的程序员一个月挣个几万而言，作者一个月累死累活其实也就八千来块钱，生活并不算富裕，而且每个月还背负近五千的房贷。
这本书狠扑街，但稿费加全勤两千多块钱，而全勤是一千块钱。
是的，全勤占了一半。
如果是一路追过来的同学，可能会知道以前作者还算乐观，甚至理所当然的说为爱发电，甚至还怼过几个盗版读者，颇有一副朕不在乎的样子。
但坦白讲，确实也觉得靠这个能挣几分钱，但奈何现实有时候真的就让人……挺难受的。
模模糊糊一阵电话吵醒，打完电话一看时间十二点十六分钟，打开qq，日常书友群营业，打算发几个表情包和涩图，结果打开就看到了作者是不是又没全勤了这句话，当时手就停在那里了。
拔剑四顾心茫然，按在九键上的手忽然就不会打字了。
什么叫大脑一片空白啊，这道题我不会做啊！
那一瞬间，那种绝望感和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有点上头，有点想哭，我之前熬着睡意，勉强写完这四千字到底图啥啊。
九点睡的，十二点起来，三个小时难道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吗？
哦，我还得去写码字，不然某猫客那本今天也没法更新了。
我麻木的打开编辑qq，只想发一句申请完结。
如果早点申请了完结，我是否还会像以前那般快乐？
是，我承认，我以前的副业码字是因为把这当**好，但那个时候码字真的是很快乐的。
而现在，精力顾不上的我每次看到评论的骂声和说水的读者，我也很着急，我也没办法反对——后期就是写崩了呀，我也的确是最几天天在卡文，卡了将近一个月了啊！
别人写小说写崩了可能是自嗨，我却连自嗨都做不到了。
我写的很差，我失去了乐趣。
……
这段字一开始的题目其实是道歉加完结感言的。
但在打上面的这些字的时候，我开始逐渐冷静下来了。
崩溃在一瞬间，但现实无法更改，你需要扛着这份崩溃继续前进，这就是生活的无奈。
这本书的读者年龄其实都偏小，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这种情绪，就是你明明失去理智般的愤怒，想要摔掉手机，但却因为手机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从而下意识的理智了起来。
崩溃可以，但崩溃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好了，以上都是我个人的网抑云时间——
我也很清楚不管是成绩差，还是我自己写完了忘记发，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所以，能恨的其实也只有自己，对你们也只能抱有惭愧和歉意……
我说这些并不是给自己找理由，我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但我还是为此感到无法言明的悲戚，哪怕是对自己的失望。
很抱歉，非常的对不起。
我是真的想全职写小说的，在群里表现的再怎么快乐，说上班可以玩游戏，是公司的管理层，但说到底在公司里上班，说到底不也都是打工人，要看资本和老板的嘴脸吗？
如果写小说能够养活自己，谁又愿意去天天揣摩老板的脸色，在公司里受气呢。
……
朋友安慰了我一些，说实在不行，就休息几天。
国庆陪她去杭州，去看hanser的演唱会。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不是二次元。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哎哟，跟我在这搁这搁这呢。
不是二次元，为什么明明原创的设定还可以，为什么非要去搞同人？
我从来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过我写的是那本小说，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感觉自己写的东西一旦让熟悉的人知道了，有些……
社死。
反正那一刻，我的心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我还只是悲戚，想哭，那一刻，我想死。
原来，我身边的朋友们，早就偷偷的找到了我写的那些玩意，仅剩的几十个追读中，还有他们的贡献，一时间，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早点完结吧，你想要全职，你想要追梦，那么需要的就是爆款，而不是所谓的坚持。
坚持也能出爆款，但显然你的实力还是算了吧。
我一个朋友很**裸的这么说。
其他的朋友都让他闭嘴，但委婉的意思也无非就是让我下一本。
他们是没有包袱的。
毕竟，他们没有过对你们的承诺。
但很有道理不是吗？这本书写了两年，越写越差，再写下去，最终只是让你们也跟着失望。
如果是别的作者，可能两年早就经历了五六次失败的切书，写出一本好书了吧。
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编辑的放弃也让我有些动摇。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还欠着绯秋秋人二十章，哦……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有四千字需要熬夜码完，今天的原神还没登陆，每日任务还没做。
说起原神，我忽然看了眼书友群里一位书友再发她已经把钓鱼商店搬空的事情……我想了想我的账号，哦，钓鱼系统啊……我任务还没接呢。
宝箱没找，神瞳没找。
要不……丢个代练吧。
我是一个游戏爱好者，但仔细想想，我的lol每个月买门票，然后找人肝，四百多个皮肤每月花钱供着让别人玩。
振刀买了，冲了不少钱，那个账号也是我朋友再玩，让他给我肝战令，我每天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对方发将军令。
今天，白天一天公司里的同事们都在吐槽哈利波特，我带的那个实习生还笑着问我是哪个学院，我毫不犹豫的说我是斯莱特林——
我没心情跟他们讨论了，因为我游戏都没下。
我没去尝试，我告诉自己网易游戏肯定不好玩，哪怕振刀也是网易的。
我很清楚，我没时间去肝。
斯莱特林，代表着是胜利之上，精明，明哲保身。
重视荣誉但不在乎出自己利益相关之外，那些普通麻瓜以及巫师的态度和想法。
这是我一直以来，包括在小说中塑造的主角观念，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我真的希望我自己是这种人。
但可惜，现实中的我……更像是一只獾。
来自于赫奇帕奇，说好听点，那叫忠厚，正直。
而在斯莱特林嘴里，那叫老实，憨憨。
嘛，就这样吧——其实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说一下自己的心态变化，同时隐约间自己心中其实也有了答案。
我是真的想完结的，不管哪种情况，继续写下去对自己都是一种弊大于利的打算。
但是我的心态又不允许我太监。
怎么办呢。
我打算一边休息一边写。
全勤已经没了，所以我打算放松一些。
我仍然尽可能每天一更，但也可能中间莫名失踪。
这本书，其实到这里就当做已经完结了吧。
不是我想偷懒，而是我打算为我的未来考虑，把精力放在下本书上。
这本书申请完结的时候，我希望我下本书能够直接跟上。
……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