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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郑端木     大汉大忽悠帝txt下载     大汉大忽悠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56章 华师长还有气息

    第456章华师长还有气息

    ……………………………………

    任凭关羽如何引诱,华雄都不为所动,只是端坐马上,目视着关羽溜达了大半圈,那意思是说:你那个拖刀计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傻子才追你呢!继而又想:别人都怕屁屁暴露在敌人面前,偏偏你关云长不畏艰险,癖好特殊,果然是一个“肛烈”的男子。

    要不是现场的气氛不合适,华雄非得被自己脑袋里蹦出的这些怪异想法逗乐不可。然而这一切看在关羽眼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轻视,心中暗怒,便欲再次冲上前来与华雄拼斗。

    但是,关羽尚未拍马,突闻一声虎吼,只见三弟张飞却抢先挺着蛇矛向华雄杀去……

    …………

    话说孙权被刘协一马鞭抽花了脸,迷瞪过来之后便领着小伙伴们往洛阳城里跑,然后又直奔永安宫。皇帝不搁家,永安宫闭门谢客,但是今天不一样,孙权满脸是血,冲着守宫的燕云近卫嚷嚷:“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这小娃是皇子协的小兄弟,平时没少来永安宫玩耍,近卫们都认识,一听说皇子协出事了,不敢耽搁,立刻向宫里传报。见着云三妞、五妞之后,别看孙权此刻形象欠佳,脑子倒是清醒的很,小嘴嘚吧嘚吧,很快便将自己遇到刘协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本云三妞、五妞都还以为刘协就是跟孙权他们一起去训练骑术的,突然见到孙权,已觉不对,听他说完,更是心慌。她们绝对没想过刘协会造刘汉少的反,想另立南朝当皇帝,可要说刘协是被人劫持绑架了吧,跟着他的可是刘玄孙哪!

    虽然汉少逮谁都喊兄弟,但是毕竟只有刘协这么一个是亲的,现在他不在家,要是刘协出点什么事,回来谁也无法交代。

    三妞、五妞一时慌张,立刻便要带人追赶,倒是被燕大娃劝阻。上一次汉少离京,燕四娃留守,只需保护好三个皇后加一个陈留王,但是这一次燕大娃需要保护之人还要再加上一个刘云远航和一个刘云阁。如今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又怎敢轻举妄动,掉以轻心?

    就连孙权也在一旁劝道:“皇后婶子,您就算不爱惜自己,也得以远航太子为念。太子……比皇子重要。”

    孙权和刘协是好兄弟,可是刘汉少和孙坚也是好兄弟,连孙策都已经向刘汉少喊叔父了,孙权向云三妞喊一声“皇后婶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辈分总还是有点乱,对吧?

    另外,燕大娃是当年燕十八骑的老大,身份和云大妞是一样的,自然也比云三妞她们年长,所以即便是蛮横的五妞,霸道的六妞对待燕大娃也是颇为有礼,不会像对待四娃他们那样,动不动就想吓唬一番。

    然而此时云三妞却说:“大娃哥,汉少只有这么一个皇弟,此时我若不尽心,真有不幸发生,如何再见汉少?”

    “那……那请皇后无论如何,少待一二,我们立刻通知军部,派兵马一同前往。”

    此时云三妞也已渐渐定下心神,当即要燕大娃

    悄悄通知高节与戏志才,又命人请出王越、童渊,在家守护云五妞和两个孩子。

    接到永安宫传信,高节顿感事大,当即便要亲自率军追赶,只是被戏志才劝阻,要他坐镇城中,由自己带第一军警卫旅前去。

    云三妞带了一个排的云十八骑,燕大娃带了燕三娃那个近卫营,加上戏志才带着的第一军警卫旅龚都部,一行六千余人,马不停蹄地出了洛阳城。高节在洛阳也没闲着,秘密集结二师各部,以及命令曹性的弓弩师与胡车儿的山地师进入临战状态,随时待命。

    …………

    张飞蛇矛一丈八,捅谁谁也受不了。

    眼见着张飞奔自己而来,华雄不得不收敛心神,全力应对。这个毛脸大栗子虽然兵器没有刚才那个红脸挂门帘的沉重,但是威势一点也不弱,而且这娃每出一招必然大喝一声,哇哇乱叫,惹人心烦。

    眼见张飞与华雄相斗二三十合,还是无法取胜,董承担心后有追兵,不停地催促刘备快想办法。

    终于,刘备沉声喊道:“二弟。”

    关羽知其心意,却说道:“大哥放心,三弟必能胜之。”

    “云长,恐后有追兵,我们不能在此耽搁太久。”

    “追兵若来,杀退便是。大丈夫岂能以多欺少?”

    刘备怒道:“能否将二高祖平安送至南阳,与太傅汇合,乃是关乎我汉室基业,正朔存亡的大事,岂能只顾个人声望,小仁小义?若是二弟不肯相助翼德,为兄亲自上前便是!”

    “兄长勿恼,羽这便前去。”

    无奈,关羽只得拖着冷艳锯前来,要与张飞一起双战华雄。

    话说华雄这次溜出来打猎,虽然只带了一个骑兵连的兄弟,但是其中还有一个叫金祎的少尉副营长,从北邙军校毕业没多久,乃是西汉敬侯金日磾之后。因为大家都是关西人,金家世代汉臣,金祎本人又比较机灵,甚得华雄赏识,所以这一次也带着一起出来玩。

    此时金祎看到关羽要以多胜少,相助张飞,自知不是关羽对手,却拔刀在手,指着刘备大喝道:“骑兵连,集射!”

    他们是出来玩的,没穿甲胄,甚至连长兵器都没带,但是却有一百多把弓箭,“呼”一下子全奔刘备来了。别人都发懵了,包括关羽在内,可是刘备多机灵啊,当时便来个了空中转体两周半,落地继续十八翻,堪堪是躲过了这一波箭雨。但是他那匹马可就没这份机灵劲了,眨眼之间,变得像一个大刺猬,连累着周围也死伤不少,倒地一片,哀嚎顿起。

    见此情形,关羽也顾不得前去与张飞双战华雄,立刻返身回到刘备身边,以作护卫。原本金祎还想命人再射刘备,但是刘备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面大盾后边,拔剑在手,大喊着:“冲,冲上去!”

    董承、刘备现在这两千多人里边,大多都是各家的心腹家将以及死士,但是他们从洛阳出来的时候,为了隐匿行踪,并没有身着甲胄。而以兵甲齐全、建制完整来说,应该以王服带出来的b级团那些人为最。可

    是王服已经死了,这些人要是有主心骨,当初也不会跟着王服反叛,所以此刻听到刘备的命令,条件反射,自然而然的便冲了上来。

    见此情形,金祎又大喝一声:“骑兵连,冲锋!”

    几乎是同一时间,骑兵连的兄弟们纷纷丢掉弓箭,拔刀在手,跟着金祎便冲了上去。策马加速,挥刀劈砍,仅仅一个照面骑兵连便将b级团砍的阵脚大乱,抱头鼠窜。这倒不是说b级团太菜,只是因为王服在反叛的时候,自团督、副团长以下杀了好几十口子,大多都是军官,而新任命的伍长、什长根本没经过训练,如何能够指挥作战呢?

    董承一边靠紧刘协的马车,一边大喊:“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随后又有不少家将、死士冲了上来。

    其实金祎的指挥也有问题,先前骑兵连是横亘在路上阻拦董承、刘备他们的,后来金祎为救华雄心切,命令向刘备集射,吸引关羽的注意,这些都还好说,但是他并没有摆出冲锋队形便下令冲锋,所以骑兵连是排成横排压上去的,没有矢锋,怎能切阵?

    这一回可好,两边都失去了章法,说是混战都有点抬举他们,就跟打群架似的。起初骑兵连仗着马快刀利,确实打了b级团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失去了马匹的冲击力以及灵活性的优势,很快便被又扑上来的家将死士纷纷围困,反而落入下风。

    两边人数相差的太多,再加上一个关羽,使骑兵连难以相抗,即便是金祎也多处受伤,随后更是被关羽一刀斩首。

    华雄眼见兄弟们一个个惨死,趁着与张飞错开马头之际,竟然丢下张飞不再理会,反而策马向骑兵连驰去,企图杀开一条血路,带着剩下的兄弟冲过去。然而张飞又岂是说甩脱就能甩脱的?紧跟在后边追了上来。

    与此同时,那些家将死士们眼见华雄策马而来,纷纷拿着兵器往上招呼。华雄又想救人,又要杀敌,身上没有甲胄,敌人又那么多,实在防不胜防,没多大工夫便浑身浴血。此时张飞也已赶到近前,从华雄身后抬矛刺入,随即翻腕拧矛,暴喝一声,竟将华雄整个人从战马上挑了起来,又奋力甩飞出去!

    …………

    到达伊阙关之时,云三妞、戏志才等人便发现了b级团遇害的几十个兄弟,戏志才当即便认定必然是有人叛乱,请云三妞下诏,命高节军管洛阳,关闭所有城门,重新调派兵力接管洛阳八关,并且,整个司州进入战备状态。

    出伊阙关再向南追,中途又遇到一部兵马,正是之前华雄下令调动的驻扎在太古关的骑兵团。兵马合一,继续向南,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满地的尸体,除了骑兵连兄弟之外,大概足足有三四倍是敌人的。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除了被华雄派去太古关传令的那个兄弟之外,骑兵连……全体阵亡!一天之内与自己相熟相知的兄弟们全死了,那个传令兵搂着一个个兄弟们的尸体,拼命大喊,嚎啕大哭。

    忽然,有人也大声喊道:“华师长,华师长在这里!他……他……还有气息!”

第457章 龚都喊话广成关

    第457章龚都喊话广成关

    ……………………………………

    看到奄奄一息的华雄,戏志才觉得追索刘协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现在的问题是能够确定发生了反叛,但是不知道反叛的都有哪些人,范围能够有多大。孙权蹿回去报信的时候说看到了刘备,骑兵连传令兵说还有董承、王服,但是戏志才觉得肯定不止这些人,因为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是不足以让别人跟随他们反叛的。

    “云练皇后,卑职恳请您立刻回宫,辅太子监国,协调三府共同处置国事。另外,速速派人呈报陛下,请陛下还京!”

    还没有追到刘协,云三妞左右为难,但是戏志才知其心意,立刻又说:“皇后,皇子协若有闪失,您固然难向陛下交代,可是朝廷若发生变故,您岂非更难交代?”

    无奈之下,云三妞只得听取了戏志才的意见,在燕大娃的陪同下返回洛阳,并且命燕三娃亲自护送华雄,先行赶往医学院抢救。

    从太古关赶过来的骑兵团,团长便是当初刘虞在幽州时的部下阎志,他们这拨人都是在北邙军校学习过后又分到各个部队的。待恭送云三妞返身回洛阳,戏志才命阎志先行追赶,但是又交代他,一定要防备广成关的兵马。很显然,如果广成关没出问题,董承、刘备他们现在走的就是一条死路,可是他们有那么笨吗?

    阎志奉命先行追赶,戏志才则与第一军警卫旅龚都部随后行军。

    话说阎志在幽州的时候,也是叫得响字号的一个人物,而且他兄长阎柔还拉起过自己的部落,塞内塞外,皆能横行。后来遇到文聘改编幽州各部,兄长阎柔说如果大汉的官都能像文军长这样体恤下属兵将,公平对待各族,那咱们就是为大汉拼死也值得。

    他们这拨人到了洛阳之后,真真是土老帽进城,除了大开眼界,见识了各种新奇事物之外,甚至还见到过他们的校长,汉正军的最高统帅,大汉的皇帝陛下,所以各个都为自己能够成为汉正军的一员而感到庆幸。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毕业之后他们都想回到第四军跟着文聘,但是好像只有鲜于银回第四军了,其他人被分配到哪的都有,他哥阎柔就被分到了第二军第四师,如今在汉中,是陈冉陈副军长的部下。

    还有一点,时人总说在凉州的第二军骑兵如何如何厉害,又说在并州的第五军骑兵如何如何厉害,他们想回去,也真是想让人看看在幽冀的第四军的骑兵,照样赫赫有名。好歹阎志还是骑兵团长,又留在了京师洛阳,比起其他兄弟,甚至是分去水军的兄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阎志带人一路追赶,距离广成关仅仅十多里的时候,前出的侦骑终于回报,说是看到前方有大队人马。阎志不敢耽搁,命全团加速,然而就在此时,道旁树林之中突然杀出一支兵马,箭雨纷纷,向着阎志等人奋力射来,与此同时,左侧山上也杀下一支兵马,大约二百多骑,为首之人赫然是关羽关

    云长。

    阎志等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纷纷拨马后撤,然而令关羽料想不到的是,阎志团在后撤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混乱,甚至还纷纷摘下弓弩,回身后射。

    这一百多支强弓还有几十匹战马都是华雄所带的那个骑兵连兄弟留下的,原本关羽还想凭此射乱阎志团的队形,自己再乘势追杀一番,哪曾想追上去的反而有不少人中箭落马。见势不妙,关羽拨马便走,然而稳住阵脚的阎志团复又杀来,首先便向那些释放冷箭的敌军来了一次弓弩集射,然后举刀挺枪,呼啸而至。

    这帮放冷箭的,也许很多人仅仅只放出一箭便被报销了账了,能赖谁呢?人家都玩骑马打仗呢,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你们从树林里跑出拿把弓箭乱射,人家不揍你们,揍谁?

    解决掉这些送死的弓箭手,阎志带人继续追赶骑有毛驴的关云长,然而中途又遇到张飞所率的一支兵马。人数虽然不多,也就一百来人,但是被张飞带着,“猛的一匹”,关羽也乘势返身杀来。

    追击受阻,再次遇袭,阎志也只得再次后撤,但是关羽和张飞二人联手,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逼不得已,阎志命后边的兄弟撒了几把扎马钉,然后,关羽和张飞好像就没那么狂了。据说有不少人都听到张飞嗷叫了一嗓子,好像杀猪似的。

    然而此时天色已暗,路上又撒下了扎马钉,前方更是敌情不明,阎志终究是不敢再追了,只得停了下来,命人迅速向后边的戏志才回报消息并请命行止。戏志才等人出来的匆忙,并不具备扎营条件,也只得命阎志向后,退至新城。

    …………

    第二日,戏志才率军赶到广成关时,迎接他们的却是关头上射下来的弩箭,果不其然,广成关也有人反叛。

    因为两山夹一川,平川较为开阔,所以广成关看上去并不如其它几关险要,需要守御之地也比较宽泛,然而这里除了广成泽之外还有汝水,以及两侧山上冲下来的很多大小沟泽,实际上地形很复杂。

    与其它几关不同,广成关的常备兵力是两个b级团,此时关头叛将乃是副旅长种辑。话说这个种辑与左冯翊郡长种邵一样,都是昔日大汉司徒种暠之后,但是种邵属于嫡子嫡孙,而种辑却是旁支庶出。

    按理说,刘云远航能够被立为太子,可算是为天下庶子争了一口气,比如袁本初就特别的高兴,甚至暗自还一个劲的催促袁谭赶紧“娶妻生女”,将来说不定就能嫁给刘云远航当皇后。

    但是种辑不同,种辑骨子里可是正儿八经的儒门士子,很多时候对于刘汉少的所作所为都有过怀疑甚至是抵触。比如削发明志那会儿,当时董卓祸国,陛下奋起,那会儿种辑也是热血澎湃的,认为总算遇到圣主明君了,所以也跟着削发明志,暗暗立誓要追随刘汉少平定天下,澄清宇内。然而后来种辑并没能被选入a级军团,官职也低的让他无法满意,整天领着一些兵士除了守城、训练之外,竟然

    还要屯田种地。

    削发就削发,削完了它再长出来,您倒是留着啊,结果削发成了汉正军的硬性军规。

    再后来,种辑的不认同之处越来越多,比如陛下重用关西武夫,义弟亲信,比如要平等对待各族,不得歧视,甚至是提高商贾地位,允许妇人为师都使种辑感到强烈的不满。

    直到有一天,有人与种辑闲谈,说起陛下行事颠倒,不顾礼教,使种辑深以为然……

    种辑有道德,对待下属兵士很是体恤,所以得到了不少部下的拥护;种辑有理想,认为天下清明,秩序井然都要依靠礼教道德的约束;种辑也自认是忠于汉室的,既然有先帝遗诏,陈留王便应该继承大位,方为汉室正统。

    所以,按照约定,种辑带人前来广成关换防的时候,突然发难,不仅占据了广成关,甚至还得到了将近五千的兵马。然后种辑恭请他心目中的皇帝刘协先行南撤,决定独自留下阻拦追兵。但是刘备担心种辑的能力不足,所以又派关羽留下与种辑一起断后。当然,表面上的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要关羽协助种辑,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种辑的近五千兵马被抽走了大半,用以保护“皇帝刘协”,而留在广成断后的,只有两千余人。

    然而就是这两千兵马,利用广成关地利优势以及汉正军优良的武器装备,愣是阻挡了戏志才整整一天,也没能攻破广成关。

    无奈之下,戏志才只得命令部队就地扎营,并派人连夜赶回洛阳,请高节再调派一个弓弩旅和一个山地团过来。说是就地扎营,但是他们出来的匆忙,并不具备扎营条件,所以也只是有人警戒放哨,其他兄弟围着火堆,露天宿营而已。

    第四日,戏志才在关下列阵,但是并没有进攻,而是让龚都挑选了一些嗓门大、口活好的兵士向关上喊话。从过去动荡苦难的日子说到如今幸福甜蜜的生活,细数陛下善待百姓,拿兵士当兄弟的种种事例,甚至有与关上相识的兵士,还纷纷询问起他们家里的情况,有没有分到田地,有没有找到活计,儿子闺女有没有上学。后来兵士们又质问种辑,为何反叛,甘当乱臣贼子,难道连种氏累世的忠义之名也不顾念了吗?

    关上的士气一落再落,有些兵士当时就想弃械投降,关羽带着督战队一连斩杀了几十个才遏制住这股势头。

    随后增援部队陆续赶到,弓弩旅单单是车弩就来个五十多架,只是此时天色已晚,戏志才仅命车弩上前,示威性地放了几波弩箭,然后便收兵回营。

    入夜之后,种辑命人请关羽前来一同用饭,关羽担心种辑心有反复,所以带着留下来充当督战队的各家家将一起前往种辑之处,并且各个披甲执锐,暗自戒备。没曾想,种辑见到关羽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将军,广成关守不住了,带着你的兵马,赶紧连夜走吧。”

    关羽犹疑地问:“怎么,你想投降?”

    种辑惨淡一笑,反问道:“我现在还能投降吗?”

第458章 玻璃大帐晒青盐

    第458章玻璃大帐晒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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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万没想到,现实竟然是这样的。头一天自己的部队还和有名的第一军警卫旅打的有声有色,可是今天白天,对方既没有冲关,也没有交战,只是派人喊了喊话,便让自己差一点自乱阵脚。

    种辑亲眼看见,甚至连自己的警卫连里都有兵士要弃械投降,然后又被关羽所率的督战队刺死,枭首示众。警卫连可以说都是心腹之人,种辑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他们便可慷慨赴死,然而自己善待他们,恩惠他们,便是要他们为自己赴死的吗?

    即便是!

    即便他们可以为自己赴死,又肯为自己抛家舍业,抛妻弃子,沦为叛逆,千里逃亡吗?

    他们喜欢洛阳,他们喜欢没有反叛之前的生活。

    这一发现让种辑很震惊,继而又很哀伤,无论他承认与否,如今的大汉的确越来越令人喜欢,尽管如今的大汉并非是他想要的那个样子。

    假如时间能够倒回几日该多好啊,假如自己没有参与这次反叛该多好啊,也许自己可以卸去军职,寄情山水,也无需去当那个充满讽刺意味的“镇关将军”。

    关羽走了,带着督战队以及一些“忠于汉室,自愿追随”的兵士,勉强凑了五百人。事实上,这些兵士大多都是了无牵挂又得到了一些封赏之人,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不想只是站站岗、种种地吧。

    选择留下来的还有千余人,种辑想遣散他们,但是他们却不敢跑,因为即便是b级军团,每一个兵士也都在兵武部有备注档案,他们要是不想连累家人或是还想活着见他们一面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来投降,接受应有的处罚。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种辑登上了广成关头,于清冷的夜幕之中,遥望星空、山河,以及被群山阻隔着的洛阳,而后便点燃了自己所处的关楼。

    广成关大火,照亮了半个夜空,自然也惊动了戏志才的大营,稍后不久,便有人自广成关而来,不仅带来了那边的情况,并且还要主动投降。戏志才并没有轻举妄动,硬等到天明之后才接管了广成关,还下令要那些投降的兵士把军装都脱下来,直白地说他们不配穿这身军装。

    查验着火关楼的时候,不仅找到了种辑的尸体,甚至周围还多出十几具尸体,投降的兵士说,那些都是警卫连的人,是自愿为种辑尽忠的。这让戏志才很生气,也很感慨,不知道该怒骂他们傻叉为好,还是该称赞他们忠义为好。

    “你们都是军人。我们汉正军精忠报国,不是为了哪一个人去死!”

    戏志才并没有率军继续追赶刘协,而是命人立刻修缮加固广成关,之后又与高节调派过来守关的兵马交割完毕,便带着龚都、阎志等人,还有那一千多曾经的兄弟,如今的俘虏,匆匆返回洛阳。

    …………

    到达朔方之后,刘汉少终于见到了一跑再跑的蔡小三,不仅如此,居然同时还见到了高节家的兔崽子傅干,卫觊家的老弟卫羽,以

    及赵云的警卫旅副旅长岳饼。

    你娃一个初中生,整的好像哥多对不起你,还要死要活的,可是现在呢?你娃都众星捧月了,还不满足啊?咋滴,非得让地球围着你转,你是太阳啊?

    “跟哥回家吧,你老爹很想你。”

    “我不。我在这儿挺好的。”

    甭说现在人太多,就是人少,哥也不能拉着你打一顿屁屁,毕竟你是个大闺女了。刘汉少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可能也没那么生气,好像有点失落,可能也不算是失落,可能……

    转而,刘汉少没好气地冲着傅干问道:“你娃在这儿干啥呢?”

    傅干立刻怂了,言语中无不充满着讨饶的意味。

    “那个……叔父,小侄在这边采访并北的农场建设,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朝廷的各种善政为此地带来的改变……”

    刘汉少不等傅干忽悠完事,又粗暴地吼了一声:“忙完了吗?”

    “嗯?呃……差不多,忙完了!”

    “忙完了还不说滚回去?不知道你老爹一个人在家想儿子呀?”

    再转而,刘汉少又目露凶光地盯住卫羽:“你娃在这儿干啥呢?”

    “那个……陛下,不是您让我来收购农场产出的各种产品吗?您忘了?您还说并北百姓早就盼我来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当初哥不是为了把你从蔡小三他们家忽悠出去吗?谁知道你们到这儿还能扎一块啊?

    孔子曰的好,亏良心不能亏气势,所以刘汉少又大喝道:“马上就冬天了,大河都要冰封了,下场大雪路都得封了,你还收购屁产品啊?就你这个小身板,不怕落在这边,冬天冻死你呀?赶紧滚回去!”

    卫羽也怂了,连忙连声应道:“是,是是是……多谢陛下关怀,小臣马上就回,马上就回!”

    没等刘汉少再开怼,岳饼抢先一步,立正敬礼,大声说道:“统帅好!”

    这一声喊倒是让刘汉少恢复几分理智,哥现在可不仅仅是蔡小三的大哥,还是大汉的皇帝,汉正军的统帅,哪能随随便便,蛮不讲理呢?于是,刘汉少尽量的,想要面带慈祥笑容的,夸赞岳饼一番,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听说你娃会唱歌?”

    又于是,那个笑容也变得好像冬天一样寒冷……

    …………

    “河南地”并非是指司州的河南郡,而是大河在朔方拐弯之后,大河南岸的广大地区。还是秦始皇当老大的时候,便发动了北击匈奴之战,将军蒙恬率军三十万,略取“河南地”。打那个时候起,这地儿就属于中原王朝了。

    朔方很大,因为大河在此拐弯,所以能说它是横跨了大河南北与东西,后来因为吕布没事总是带着重骑旅练兵的缘故,无形之中使朔方变的更大了。

    但是,这么大的朔方,只有阴山与大河之间,是水草丰美之地,过了大河的“河南地”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荒漠横亘,一望无际,让人看了便会感到自身的渺小,无能为力。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荒漠之中

    ,也处处隐藏着生机,或者说是宝贝。这里曾经可能是海,后来可能是湖,因为没有活水的注入,加上巨大的蒸发量,然后又变成一个个散落在荒漠之中的盐泽,其中以金连盐泽、青盐泽最为出名。

    “邵啊,青盐虽然是宝贝,但是身处荒漠之中,其实淡水比青盐更宝贝。否则,守着盐泽,那些水都咸不拉叽的没法喝,咋活人呢?”

    刘汉少并没有去青盐泽,虽然他有一套金甲,可也不想百战黄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忽悠黄邵、曹操等人,给他们开一开工作指导会。

    “如果没有活水的注入,这些盐泽就像是一口口巨大的煮盐的锅,太阳晒着,大风吹着,早早晚晚都得干,可能是几百年,也可能是几千年。但是,如果咱们能够学会合理的利用,就有可能大大延长它们干涸的时间,使荒漠的速度缓慢下来。”

    “陛下说的道理,微臣也能明白,可是如今的问题却是咱们需要这里的青盐,就得大量晒盐,按照陛下所说,这会使盐泽干涸的更快。可就算咱们不晒盐,盐泽也会慢慢干涸,荒漠里的水气很重要,咱们偏偏留不住。”

    “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哥不是说了嘛,这些盐泽就是一口口煮盐的大锅,要是咱们弄一些锅盖给它盖上,水气不就跑的没那么快了嘛。”

    盖锅盖?

    黄邵、曹操等人终于惊着了。

    那些盐泽加在一起,何止千亩万亩,要是这都能盖上锅盖,陛下您绝对是圣天尊,谁敢说半个不字,我们替您揍他!

    好在刘汉少也没让黄邵、曹操等人受惊太久,继而又说道:“当然了,如果是全都盖上,以咱们现在的技术来说,还有点不现实。但是,咱们可以从局部入手,一点一点改变小范围的环境。比如说,咱们可以在盐田上加盖一个玻璃大帐,太阳光线透过玻璃照射盐田,这些蒸发出来的水气遇到玻璃内壁,又会冷却变成水珠,咱们在玻璃帐内修设水槽,将这些水珠收集引流出来,就是淡水。如此一来,不是等于咱们又有了盐,又有了水吗?”

    不行,众人还是惊。

    想象着能够罩住整个盐田的玻璃大帐,就觉得有一座宝石山不停地放射光芒,好像随时要闪瞎人眼一般。

    然而刘汉少还在侃侃而忽悠:“咱们把收集到的淡水储存在暗井里,以供盐工日常所需,这些地方就能留住人了。等将来淡水越积越多,还可以用暗渠顺着路连通一个个暗井,种上一路树木。你们想想,荒漠之中一路绿色大道,是不是让人觉得很有活力,很有生命的气息呀?再往后,咱们有了技术条件,有了富足的财力物力,甚至还可以将大河之水引到荒漠中来,到那个时候肯定能让河南地变得与河北地一样美丽富饶。”

    众人听得有点飘,就跟喝酒喝上头了差不多,只有黄邵是喝反胃了,强忍着一脸痛苦的表情说道:“陛下,并北这两年的确稍有起色,却也不可能盈余巨资修造玻璃大帐。退一步来讲,即便是修造成了,百姓们又如何吃得起玻璃大帐之中所产出的青盐?”

第459章 期待杀人的机会

    第459章期待杀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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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邵提出的问题很实在,就是担心投资巨大却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有这样的担心很好,说明黄邵很务实。然而刘汉少既然把修造玻璃大帐这事儿忽悠出来了,便有一套自己的理由。

    “邵啊,你所担心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咱们不能只算经济账。之前匈奴人在这里,守着盐泽也不会晒盐,那些首领贵族可能捞一些自然结晶,穷苦牧人就只能喝苦咸水。这帮没文化的,总以为谁能多养几头牲口就了不起了,把好好的水草丰茂之地硬生生啃的连根毛也不剩。但是咱们可以建起玻璃大帐,还有更先进的晒盐技术,咱们可以在荒漠中找到宝贝,治沙治黄,让这里重新焕发生机。更重要的是,咱们可以让百姓们吃上有滋有味的饭食,过上有滋有味的生活!如此这般,这里之前的那些百姓,是愿意继续当匈奴人,还是当大汉国人呢?”

    想了想词儿,刘汉少又说道:“我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想象那座玻璃大帐的样子,按照我的想象,它可能会比之前被奉先烧掉的美稷那个单于庭王帐还要大。那么,百姓们看到玻璃大帐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他们会不会为大汉的富有而感到惊叹?会不会为朝廷的眷顾而心怀感激?甚至是会不会为了咱们先进的技术而感到神奇?也许二十、三十年,也许五十、一百年,等到将来咱们不单能够治理好此地,更能够收获此地民心,让这里的百姓都以大汉为荣,以自己是一个大汉国人为荣。如果这一切,都是从修造一座玻璃大帐开始的,那么兄弟们还会觉得它贵吗?”

    曹操可是听过这位“皇帝哥”要给大河铺石碑的,所以一个玻璃大帐而已,曹操表示“没啥感觉”,却又禁不住感慨地答道:“贵……珍贵的贵。”

    的确,这座玻璃大帐的象征意义应该远远大于实际用途。

    玻璃、琉璃、水晶……在普通百姓眼里,这就是要用琉璃,用宝物修造成帐篷,这份奢华,除了大汉的皇帝,还有谁敢作此想?并且,修造“琉璃大帐”就是为了能让当地百姓吃上只咸不苦的盐,这份恩泽,又有谁有?

    真等到大帐建成之时,兴许胆大的想偷一块,胆小的眼冒金光,而更多的百姓搞不好还想顶礼膜拜咧。

    牛皮大帐?

    牛皮破了,连个烂布片都不如,有本事来我们这儿看看,我们大汉有“琉璃大帐”!

    作为并州州长,黄邵肯定比别人更激动,更憧憬,但是也比别人更为难,支支吾吾地说:“陛下高瞻远瞩,深谋远略,臣等难以企及万一。只是……只是……”

    黄邵真想说“只是我们没钱啊!就算我回去把家里的老本拿出来,贴进去,恐怕也不够修造玻璃大帐的呀。”

    但是,瞅着刘汉少正在兴头上,这句话黄邵是真不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好在刘汉少也读懂了黄邵委屈的小眼神,继而笑道:“邵儿,别为难,修造这座玻璃大帐的钱哥来出,哥好歹也是来一趟并州看

    望兄弟们,哪能空着手来,不带份礼物呢?”

    然而,刘汉少能够如此大方、仗义,全都是因为出的是玻璃而不是钱。随着玻璃烧制技术的成熟,产量的提高,价格也必然会大幅度下滑,就像当初的水泥一样。不就是一座玻璃温棚嘛,了不起也就是多用几扇玻璃窗拼合起来而已,回头哥就给农学院也盖几座,让他们专门搞研究实验。

    “哎呀,陛下可不能这么说。您来并州巡视,带来了加工厂,带来了沼气池,还带来了曹部长给我们修路,已经惠及并州太多太多了,天恩浩荡,天恩浩荡啊!”

    “咋滴,真不想要?”

    “呃……”

    黄邵心里话说:陛下,我就是客气客气,您白送一座玻璃大帐,我们不要,那我们不是全成大傻子了么?

    刘汉少可没想把黄邵逗哭,接着又说:“玻璃大帐建成之后,交给盐业总公司统一生产管理,这笔钱折算成股份,就放在你的名下。”

    幸福来的太突然,黄邵的脑袋瓤儿拧了一下,随即立刻说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臣无才无德,怎敢受此厚赐?”

    “怎么就使不得了?”

    刘汉少收起嬉笑,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邵啊,你在并州,尤其是在并北这几年,所作所为哥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并州能够迅速安定下来,百姓恢复生产生活,从解决温饱到逐步富裕,你功不可没啊。咱们总说要民富国强,可是这个远大目标不是说出来的,就是得像你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跑,一件小事一件小事的去做,积少成多,众志成城!哥今日是为了表彰你,也是为了让咱们大汉的官吏都知道知道,谁能让百姓吃饱肚子,哥就能让他满嘴流油,谁能让百姓富裕起来,哥就能让他躺着数钱!”

    “微臣只是做了些许分内之事,当不得陛下谬赞。是陛下对微臣眷顾隆重……天恩浩荡啊!”

    终于,黄邵也被刘汉少忽悠哭了。

    …………

    刘汉少此次的行程安排基本上就是沿着大河转一圈,出并州之后还会顺河进入凉州北地郡,直到金城再开始东返,途径汉阳、陈仓、长安等地,回到京城。如此一来,等于说是并州中间的上郡、西河,包括美稷,反而都去不到了。所以,别人不许耽误工作,上郡郡长邸杜与西河郡长崔钧却是要来汇报工作的,因此才能有幸伴驾随行。

    崔钧上任之前还被刘汉少踹了一顿,此时看到厚赐黄邵,心里话说:这事不对啊!在京城的时候,我们家老崔都快被陛下掏空了,有时候开会忙活到半夜,都没听说过陛下请吃工作餐的。怎么一出京城,陛下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花钱没数了吗?

    于是,崔钧壮着胆子问道:“叔……不是。陛下!并州有此成效,黄州长确实当居首功,但是下边的官员小吏也多有奔波辛劳,您是不是也赏点啊?”

    刘汉少毫不含糊地说:“赏,都赏!等到年底的时候让财政部结算一下,看看并州到底比去年增加了多少税收,回头就按照比例

    给大家加薪俸,发奖金!”

    崔均此举也给黄邵提了个醒,心里话说:这帮瘪犊子是眼红了呀!陛下许的玻璃大帐,赏的盐业股份,我这儿一分钱还没见着呢,他们就敢当着陛下的面讨薪了,看样子回头我也得多安抚安抚他们才成。而邸杜等人则是羡慕,还是京城出来的腰杆硬啊,这个小崔有他们家老崔罩着,都敢朝陛下要加薪了,咱跟人家不能比,赶紧好好干活吧。

    不管怎么说,崔均此举也为并州官吏讨来了好处,人人有肉吃,所以会议现场一度热烈,众人都拍着巴掌给刘汉少和崔均喊好。然而就在此时,诸葛瑾匆匆走进来,向刘汉少呈上一封密奏。

    刘汉少打开看了一眼,强作“蛋定”地说了一声:“散会。”

    …………

    整个行军大营都悄悄加强了警戒,许褚负责布控全营,燕四娃带队守卫在刘汉少的帐外,而典韦则片刻不离地跟在刘汉少身侧。除了杨修与诸葛瑾之外,帐内还有曹操、赵云、黄邵,众人已经知道了京师发生反叛之事,皇子协与太傅袁隗等人出离京师,意欲何为,不问可知。另外,密奏上也说了第二师师长华雄重伤,生命垂危,还有……传国玺被盗!

    刘汉少坐在上首一言不发,心里说不清楚是愤怒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刘协呀刘协,老哥对你不好吗?怎么你小小年纪就能生出这么大的野心,还想当皇帝呀?不对……这事肯定不是刘协的主意,而是他受到了袁隗等人的蛊惑,还有那个刘玄孙,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变成妇女之友都还能跳出来搅风搅雨。

    “大哥,我陪您一起回京吧。”

    刘汉少被赵云的话惊醒,回过神来:“不用。哥相信第一军不会出岔子。再说了,京师还有大尚和志才,定然可保无虞。”

    赵云仍不放心地说:“华师长重伤,京师缺少骑将,要不您把吕奉先和重骑旅带回去。”

    刘汉少没有应声,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洛阳的安危,甚至是不担心留在洛阳的老婆和娃,反而心里隐隐有些许期待。

    可是,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陛下,依臣看来,此事并非全是恶讯。”

    刘汉少苦笑着问:“孟德倒是说说看,有人反叛哥这个皇帝,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好处?”

    曹操可没提叛不叛的茬儿,反而说道:“陛下曾经说过,大河浑浊,泥沙俱下,想要彻底治理,除了植树种草之外,还要少养牲畜,防止过度啃食。可是这些方法毕竟见效缓慢,那些已经沉积在大河之中的泥沙,总是需要一股激流涤荡一番。”

    是了!

    自己在期待一个机会。或者更直白的说,自己是在期待一个杀人的机会。

    刘汉少觉得自己想通了问题所在,然后心口却猛然刺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道自己竟然期待杀人了吗?

    “子瑜。”

    诸葛瑾立刻小心翼翼地回道:“臣在。”

    “拟诏……”

第460章 王闹闹有宝可献

    第460章王闹闹有宝可献

    ……………………………………

    刘汉少尚未动身,便一连发出一份军令,两份诏令。军令简单明了,是要庞德庞令明暂代第二师师长一职。第一份诏令是要检察司会同警察总署,联合调查传国玺失窃一案,而第二份诏令,则发给了荆州牧刘表,言称皇子协贪玩逃学,私自离京,要刘表遇见其人,立刻护送回京。与此同时,还有两封密令分别发给了文聘与王闹闹,告知此事内中详情,要他们暗自整军戒备。

    出现这种情况,刘汉少自然不能再去凉州了,实际上,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燕云近卫启程返京。临行之前,刘汉少又嘱咐黄邵、赵云,稳定好并州,做好物资与兵员的准备,其它事不用操心,但是却又格外告诉赵云,要他一定严密注视北方鲜卑人的动向,不得松懈。因为,假如刘协在南方公开立朝称帝,两边开兵见仗的话,也许鲜卑人也会趁机作乱的。

    紧急返京,刘汉少担心路途颠簸辛苦,想要云六妞随后缓行,然而依照云六妞那个脾气,怎么可能落在后边慢慢走?执意要与刘汉少同行,刘汉少见她执拗,也就遂了她的意,倒是因为启程匆忙,没有再派人告知蔡琰。

    后来蔡琰得到消息,还暗自埋怨“你为什么不能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我就跟着你回家了。”然而当她匆匆赶来,看到远去大军荡起的尘烟,忽然又想起了在长安那一次的情景,也许自己这一辈子都追不上他远去的脚步了。

    …………

    原本王闹闹与杜畿早早的便来到北地郡,等着迎接刘汉少,但是收到密令,立刻又返回了金城,因为现在的凉州州治就是在金城,已非汉阳冀县。

    差一点就见着老大了,之前王闹闹和杜畿还商量着,这一次见着陛下怎么着也得多踅摸一些好处才成。不说别的,起码也得让我们凉州多弄几个水泥厂,早一点把青天大道贯通了吧?现在金城是州治所在,但是隔着大河,两岸往来都不便,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这里建一座大桥啊?我们凉州马比他们并州马个儿大的多,却让吕奉先那个瘪犊子没事就溜达过来炫耀一番,是不是我们第二军也可以弄一个重骑旅呀?

    当然了,想要东西、拿好处,怎么着也得卖个乖,有些依凭才成,但是王闹闹不白给,因为人家有宝可献!

    在平靖地方,巡查各部的时候,王闹闹发现酒泉郡有些百姓会用一种地下冒出来的“石漆”生火做饭,点灯照明。但是这种石漆燃烧的时候有很大的黑色浓烟,也很呛人,所以只有最穷苦贫弱的百姓才会使用,因为但凡条件好一点,或是有把子力气能够上山砍材,都不会用它。

    受到刘汉少熏陶,马均看见一个东西,总是先想着让它如何滚动起来,而王闹闹现在好歹也是一军之长,看到个啥玩意首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把它用来打仗。

    石漆这个玩意,看上去黑不啦叽,黏黏糊糊,

    的确是有点恶心人,但是它点着之后不容易扑灭,而且燃烧时所释放的浓烟与呛人的气味在王闹闹看来也都成了优点。不说别的,这玩意要是装在坛子里,点着之后用投石机投出去,敌人当场就得哭!砸不死也能呛死,呛不死也能熏死,熏不死也能烧死,要是烧都烧不死,它还能把敌人恶心死,对吧?

    好东西!

    这些恶心玩意绝对是好东西!

    于是,王闹闹当即命人顺着那些流淌着石漆的泥河追根溯源,找到了喷涌石漆的泉眼所在,秘密控制了起来。并且,仗着自己曾经在北邙学校学过的知识,王闹闹大胆地对石漆进行了各种实验,最终却因为受到刘汉少当年在北邙山里煮粪水的启发,就像蒸馏酒精一样,从石漆之中提取到了色泽黑黄的稀油。这种稀油不仅更加容易点燃,而且燃烧起来之后的火势也更加猛烈,所以,王闹闹很牛叉地将之命名为:猛火油!

    …………

    以前弓弩师的投石机也能抛投火球,但是那些火球主要就是藤条荆条编制,其中充填柴草,仅有少量油料助燃,其实说白了,火球的威慑作用远远大于实际杀伤的作用。但是,如果以后猛火油数量增多,能够作为主要燃料,其威力便不是火球能够相比一二的。旁的不说,这玩意装在坛子里,扔出去一批,立刻就能变成火墙、火海,阻挡敌人,杀伤敌人的效果绝对恐怖。

    有了猛火油这个宝贝,王闹闹和杜畿踅摸好处的大计都会变成顺理成章。想要提取猛火油,总得在酒泉那边建造作坊、工厂吧?想把猛火油快速大量的运送到京师,总得修桥铺路吧?这么厉害的秘密武器,总得加强保护吧?弄个重骑旅是不是也不算过分?

    然而王闹闹好不容易憋了这么一个大招,眼瞅着那位“皇帝哥”兼冤大头就要来凉州发福利了,结果走到朔方,掉头又回去了,这让王闹闹那个小心肝哟,就跟猫爪子挠出了血棱子一样,搂着杜畿就想大哭一场。

    不过,说句正经的,洛阳发生那么大的事,王闹闹要是不为刘汉少担心才怪了。毕竟自己打小就是被这位哥踹大的,虽然没像赵老二、文老三那样一起拜把子,可是这位哥是自己的校长,是自己的老大,是自己的……亲人!

    从北地回金城的路上,王闹闹就已经想好了,这回自己说什么也得回京,别说像当年当副大队长那样,半夜喊汉少起床尿尿,就是像文老三那样在汉少身边杵着,也必须回去。

    当然了,从另一方面来说,凉州现在连个马贼都少见,而王闹闹知道东边极可能会发生战事,那颗极其不安分的小心脏也总是鼓动着他前去参合一脚。

    …………

    回到金城,王闹闹立刻召集了成公英、牛敢、阎行等第二军主要将领,将洛阳之事做了内部通报,然后又说了自己要回洛阳的决定。

    老成持重的成公英立刻反对道:“军长,此时洛阳局势不明,您是一军主将,无

    诏入京,万一被人攻讦,说您与反叛同谋,您将如何自辩?”

    “老成,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此时回洛阳,就是为了回到校长身边,是奖是罚,是用是杀,都随他的便!”

    平时真看不出来,这位嘻嘻哈哈,喜欢胡七八搞又没点准谱的王大军长,居然还有如此仗义的时候。成公英不再多言,倒是牛敢、阎行、孙策一个个都嚷嚷着要跟王闹闹一起杀回洛阳去。

    “都闭嘴!”

    王闹闹一声咆哮,而后又语重心长地说:“老成,虽然陈冉是咱第二军的副军长,但是他人在汉中,往来不便,还要注视着益州的举动。所以这一次哥就把屁屁后边交给你了,你来主持大局,加强戒备。非常时期,要是哪个山头,犄角旮旯里不安分,不要手软。还有,万一关东真打起来,咱们第二军别的不敢吹,好兵好马不比别人差,你要时刻准备着做支援。”

    成公英连连点头应道:“军长放心,英知道该怎么做。”

    转而,王闹闹又对牛敢、阎行说道:“哥不在家的时候,你们都乖着点。谁要是敢摆老资格,耍小性子,不知道以大局为重,哥保证回来的时候第一个踹花他的脸!”

    这倒也不能怪王闹闹吓唬他俩,平时牛敢就认为自己跟着军长混的久,而阎行又觉得自己聪明伶俐还年轻英俊,所以俩人谁也不服谁,连带着第五师、第六师也是谁也不服谁,杀敌剿匪,受训练兵,处处都要比个高下。平时王闹闹挺高兴,由着他们攀比,还能提高部队战力,可是关键时刻要是不懂得团结一致,那就上不得台面了。

    牛敢和阎行彼此对望,确认过眼神之后,纷纷无奈地应“是”,倒是韩丹又提出一个问题。

    “军长,您走之后,咱们需要封闭关口吗?”

    对于凉州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阳关和玉门关,韩丹是怕新州的马家父子也有异动,然而马腾现在可是王闹闹的正牌老丈人,所以韩丹才委婉的提个醒。

    “不用。新州今年产出的棉花就要往关内运了,要是卖不上个好价钱,岂不是让陛下失信于新州?那样可就阻碍了陛下对新州的治略大计了。行商往来,照常通行,只要让守关的兄弟们严格检查就行了。”

    韩丹应声而退,孙策却又不死心地蹿上前来说道:“军长,我得跟您回洛阳啊,我是您的警卫……”

    可惜孙策话还没说完,便被王闹闹一脚踹了过去。

    “哥回洛阳,有可能到城门口,就被人把脑袋砍了。你要跟着去死呀?哥有老婆,不稀罕你殉情!你在家给我好好保护成参谋长,他要是敢少一根毛,哥回来就砍你的头!”

    好吧,成公英对于被改姓“成”这个事,早就放弃治疗了,可是您好歹也是一军之长,什么毛不毛的,就不能整点好点的词儿吗?所以,任凭成公英智虑万千,也搞不清自己是应该先感动一小下下,还是先踹王闹闹一顿。

第461章 消失的传国玉玺

    第461章消失的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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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身后事”,王闹闹只带着一个排的警卫以及几坛猛火油便安心上路了,然而在这一行人之中另有两朵奇葩,马云禄和王骑大马。众人不解,值此危难之时,洛阳风云诡异,军长不肯多带警卫,却偏偏带上了老婆和娃,为毛?

    知道的,这是洛阳发生了变故,您急着回去表忠心,知不道的,还以为是咱凉州又有人反叛了,您被吓得带着全家一起蹿了呢。

    然而王闹闹自有王闹闹的考量,当初为了收拾段煨,王闹闹敢让张辽扣留传召天使,反正上边就算责罚下来,也是张辽背锅。这一次王闹闹实在想不出谁能有这份“荣幸”,所以只好把老婆和娃带在身边,必要之时,用来顶雷。

    别忘了,马云禄可是当初老马家留下的质子呀!不管怎么说,送质子入京,咱也是奉命行事,对吧?虽然送的时候晚了点,可是咱不赔本呀,这不是还多了一个小质子嘛。万一老大看见咱的时候,真是发火生气想踹人,咱把老婆和娃往前边一推,肯定也能少挨几脚,对吧?

    可怜的马云禄,当初就没当质子的觉悟,迷迷糊糊就弄出来个王骑大马,现在一听说老公要带自己上京城,兴奋异常外加迫不及待,骑在凉州大马上,一天就蹿出去一二百里。可给担任警卫这一个排的兄弟愁的,您二位到底是去救驾,去尽忠,还是去旅个游啊?还有王骑大马,遇上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爹妈,这么小的年纪就整天在马背上颠儿着,愣是没吐奶,也算他独自坚强了。

    然而,令王闹闹意料不到的是,文聘文老三那个闷头驴,这一次居然也敢违抗军令。

    接到密令之后,文聘也当即将军务交给了参谋长沮授,要张颌从旁协助,并且把田豫派去了第十九师,协助杨秋防范北边的鲜卑人,然后自己便带着文丑和一个排的警卫,星夜兼程,赶来洛阳。

    …………

    一路急行军,刘汉少又回到河东的时候,早已有人在此等着谒见,正是搜狐内务处的处长夏天,直到此时,刘汉少才算是全面掌握了洛阳的第一手消息。

    刘汉少面色阴沉地问:“他也参与此事了?”

    夏天很肯定地答道:“是。”

    新皇即位,推行新政,有人得意也就有人失意,至少袁隗也听说过陛下那句“袁家该换个人出来说话”的话。尤其是“招贤大会”与“五阶税法”,既打破了士族阶层对原有官僚体系的控制,又打破了豪门富户对土地奴仆的控制,所以,对刘汉少不满者大有人在,只不过是先前大家都在抗压,当这个压力达到极限的时候,也就自然而然的爆发了出来。

    袁家并不会失宠,只不过是换袁本初出来说话而已,但是袁隗并不想失宠,不想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袁家上下却都要看着自己侄子的脸色说话。所以,太傅袁隗整整沉寂了三年,也谋划了三年,终于等到了一大批对新政不满之人抗压到了极限时刻,也等到了刘汉少离开洛阳,巡视并州

    这个千载难逢之机。

    问题在于,他们的机会,也是别人的机会。

    难怪之前刘汉少一直觉得这事不对,看到夏天的第一眼他便立刻意识到,搜狐失语了!先前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报过来,甚至于自己收到的那封密奏,都是在反叛发生了七天之后才发出的。

    史阿、贾诩、郭嘉。

    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组合。也许史阿可以搏熊虎,却又怎么斗得过两只狐狸呢?

    搜狐成立之初,不管是刘汉少也好,史阿也罢,反正大家都没有经验,所以那时候的搜狐更像是个寻亲团,学渣凭着那点可怜的历史知识,让搜狐找谁,搜狐就找谁,让他们找什么东西,他们就找什么东西。

    也许是史阿底子打得好,也许是贾诩、郭嘉脑子好,自从这两只狐狸加入搜狐之后,使其瞬间爆发出了令人感到恐怖的力量。旁的不说,假如公孙瓒知道了他的三个结义兄弟全是搜狐密探,他该做何感想?

    所以呢?

    所以太傅袁隗三年的谋划,也只不过是狐狸们利用的一个机会。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贾诩还是郭嘉,都并没有设计陷害史阿,他做出反叛之举,完全是咎由自取,贾诩、郭嘉顶多是放任自流,顺水推舟而已。

    “汉少,您是想住新房子,还是就在老房子里凑合几天?”

    戏志才的话犹在耳边,如果算上当吉祥物的那些日子,刘汉少好歹也做了好几年的皇帝,自然知道,即便是盖新房子,也还是会有一大堆的老垃圾需要清扫出去。但是刘汉少一直想着,少打仗,少死人,宁愿花钱买地,让他们转行工商,只要慢慢来,最终也能渡过这个坎儿。但是别人似乎都没有这样的耐心,无论是“反叛的”,还是“平叛的”。

    即便是贾诩、郭嘉或隐瞒不报,或假装不知道,可是洛阳还有高节,还有戏志才,还有荀彧,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牛叉人物,他们都不是傻子,难道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吗?可见,用一场战争来达到清扫垃圾的目的,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唯独自己这个皇帝除外。

    然而令刘汉少感到纠结与难过的是,如同当年的“何太后事件”一样,这一次的反叛,最终的结果其实是对自己有利的,可是这样残酷的方式,真让自己难以接受。他们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刘协身上,一边要他做傀儡皇帝,一边要他做搜狐王牌。当然了,对于贾诩来说,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消除一个与自己争夺帝位的隐患,可是自己已经有了刘云远航,为什么还不肯放过那个可怜的小娃?

    令刘汉少自己都感到惊讶,听完夏天的回报之后,自己竟然没有愤怒,没有哀伤,甚至没有忽悠几句。

    “传国玺是怎么回事?”

    “是唐嫣。”

    夏天立刻又说道:“因为操持相亲大会,唐嫣与博物馆许多女讲解员和女服务员都相熟甚笃。刘玄德引诱唐嫣,谎称女讲解员徐丽有疾,要唐嫣替工,徐丽已经被人秘密杀害了。而后先发生反叛,高部长奉云练皇后之命军管京城,图书馆

    、博物馆、英雄纪念馆也劝离游客,实行闭馆。唐嫣便是乘着打扫馆内之机,盗取了传国玺。因为当时城内有些纷乱,博物馆的警卫们也一时无察,两日后才发现传国玺被盗。”

    刘汉少冷冷地又问:“后来呢?”

    夏天答道:“后来高部长调动兵马,做好洛阳防御之后,城门复又开启,唐嫣趁机出城,在几名随从护卫之下,一路向东,有可能是前往徐州,或是青州。”

    刘汉少突然怒喝:“此事既知甚详,你为何不拦下她?”

    夏天一时受惊,随即惶恐地回道:“校长……陛,陛下。臣以为,这些都是您……是您的有意安排。”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是你娃脑子里有坑,还是哥的脑子里有虫?有人会专门安排别人来偷自己的么?

    然而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刘汉少大可骂回去,甚至是踹一顿,偏偏是夏天说的,让刘汉少哑口无言,因为这其中还牵扯着另外一段最高机密。

    …………

    “传国玉玺”,秦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用和氏璧镌刻而成,到了刘邦邦手里之后又成了老刘家的“汉传国玺”,也成了后来历代正统皇帝的证凭。但是,再后来,这帮皇帝们传来传去,愣是把它给传丢了。虽然学渣不记得究竟是被那个瘪犊子皇帝传丢的,却也知道这是大汉的一大憾事。

    然而,说是皇帝们传着玩,可它毕竟不是一个橄榄球,其中包含的战争苦难,血腥杀戮以及权利的渴望,野心的膨胀,数不胜数。这就尴尬了,从一方面来看,它其实是一块血腥石头,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它又的的确确是国器重宝。假如历史没跑偏,孙坚不是也因为它而间接的早早就领了盒饭么?

    当看到云大妞临死之际,还念念不忘的要将传国玺交还到自己手里,刘汉少当时便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就是把传国玉玺作为云大妞的陪葬之物。这姑且也算是对传国玉玺的一种另类保护吧,即便是“消失”,它也会永远消失在大汉的怀抱里。

    但是,现在还是传国玺流行的年代,咱一个当皇帝的人,手里要是没这个石戳,也怕别人说闲话不是?所以刘汉少便命夏天又偷偷找人雕刻了一个赝品!

    再后来,刘汉少决定把这个假的传国玺放在大汉博物馆展出,一方面是想在那些有野心之人的心里,弱化传国玺的象征意义,而另一方面又想在普通的大汉百姓心里,强化国器重宝的概念,使大汉的百姓能够以此为荣,也使它变成一件“正常的国宝”。

    然而,事与愿违,居然连夏天都曲解了刘汉少的良苦用心,以为他是想要用一个赝品来引诱那些心存反叛之人露出马脚。

    咋滴,你娃以为本皇帝也稀得玩钓鱼执法么?

    这不得不说是刘汉少的又一个悲哀,假如他脑子里真的有虫,那应该就是夏天。可是就连自己脑子里的这条虫子都认为还应该再打一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刘汉少叹了一口气,对夏天说道:“哥即刻回京,你去安排他来见我。”

第462章 踹人皇帝刘汉少

    第462章踹人皇帝刘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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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见过真的传国玉玺之人,肯定一眼就能认出假的,因为就算外观再相像,玉石的纹路毕竟不可能一模一样。

    但是几百年以后呢?

    几千年以后呢?

    那时的“砖家叫兽”们又该如何区别真假?

    所以刘汉少命人制作的这个赝品,还特意留下了一个“防真标记”。

    话说王莽篡位之时,传国玉玺藏在长乐宫,王莽的太后姑姑那里。王莽派了堂弟王舜前去索要,太后姑姑一怒之下将传国玉玺摔在地上,破损其中一角,后来王莽又命能工巧匠以黄金修补破损之处。

    而刘汉少让人做这个赝品的时候,“防真标记”就留在破损之处,谁要是有胆子把上边的黄金揭下来,就会发现里边刻有一个萌萌哒、圆圆的笑脸,另外还有两个字:呵呵。

    好吧,这的确是来自一个学渣小小的恶趣味,然而这个赝品真的流传几千几百年之后,还有人敢把镶嵌其上的黄金揭下来吗?甚至是拿出和氏璧雕刻的原版传国玉玺来比对,谁又是真,谁又是假呢?就算是现在,太傅袁隗一眼就能认出唐嫣偷盗的传国玺是假的,他会说出来吗?

    孔子曰的好:假作真时真亦假,做人千万别太傻,横批……呵呵。

    怎么办?

    难道要哥去大妞那里再把传国玉玺挖出来,然后和那些人相互指摘、攻讦、辩论所谓真伪?他们不配惊动大妞,哥也不能让大妞再为自己担心。算了,就让哥做一个所谓的“白版皇帝”吧,正好也可以让哥看一看,在大汉,在百姓的心里,哥与那个石戳,究竟哪个更重要。

    …………

    濯龙园,一处偏殿。

    待到夏天回报过后,刘汉少便让燕四娃率燕云近卫,护卫着云六妞滞后缓行,而他却带着许褚、典韦快马加鞭,秘密赶回洛阳。

    史阿来到偏殿外,看到亲自值守在外的典韦与燕大娃,登时便怔住了,因为他接到的传信是说师傅王越要在此与他商议如何训练搜狐队员的事情。

    迟疑片刻,史阿解下腰间佩剑,交给燕大娃,然后走入殿内,便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

    “臣,阿,拜见陛下。”

    “史老大来了?坐,快坐;茶,上茶。”

    史阿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十多年以前,那个时候汉少可没现在这么高,想坐高脚椅子,都得先蹦一下,然后朝椅子上猛然一蹿。

    “谢过陛下。臣……不用坐了。”

    按照夏天的回报,史阿并没有出卖自己,也没有出卖多少搜狐机密,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太傅袁隗分批分次安排那些“汉室忠贞之士”出逃洛阳的时候,不仅视而不见,还大开方便之门。

    刘汉少其实很想问一问,一个从“史侯时代”就跟着自己的老人,一个深深烙着“史侯印记”的元从,为什么会选择背叛自己?但是,事实已成,问与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史阿在进门之时,不是没想过求饶,凭着自己这些年立

    下的功劳,也许汉少会网开一面,但是到了如今的地步,求饶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自己往后都要变成见不得光,苟延残喘的囚徒?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史老大,哥打算把搜狐定为局级,以后能光明正大的立于朝堂,参与议事,你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能够让搜狐兄弟前途光明,更加忠心耿耿为汉少做事。”

    “局级会不会太低了?”

    “不低了,不低了。搜狐秘要,行事之时,即便是普通一员也会有很大权限。要是级别定的太高,恐怕将来会出现欺压同僚,专横无忌的局面。”

    刘汉少连连点头,对史阿的意见颇为赞同,随后却又黯然说道:“你是搜狐局首任局长,哥会告诉你的家眷,会告诉天下人,蔡家父女是你救的,棉花种子是你找的,黄巾谋反是你揭穿的……哥会让后人们都知道,你曾为大汉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

    是了。

    当初汉少就说过,自己活着的时候不能人前显赫,死了之后却能流芳百世。如果当年自己能够吃透这句话的深意,也许今日便不至于此。汉少兑现了他的承诺,保全了自己的名节,而自己却……

    史阿既感激且羞愧,强忍上涌的酸楚,颤声说道:“微臣……叩谢陛下……天恩!”

    刘汉少亦是强自忍耐,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偷偷望着躬身而退的史阿,持剑立于殿后的王越禁不住老泪纵横。

    …………

    史阿自戕。

    朝廷向外界宣布的时候,是说史阿追查谋逆贼人之时,遭到贼人伏击,不幸遇害,壮烈殉国。

    陛下还京,秘密召集三府要员议事,然而商议的却不是如何加紧追索反叛之事,反而是首先改组了搜狐。以前虽说大家都知道御府辖下有搜狐这么一个部门,但是即便御府总理王子师都不知道搜狐到底有哪些人,这帮人平时又都在干啥。现而今,搜狐一分为三,“搜狐、天猫、酷狗”,仍旧属于御府所辖,是谓“御府三局”。但是,“搜狐局”除了向陛下负责之外,同时还要向军府负责,而“天猫局”除了向陛下负责之外,同时还要向相府负责,“酷狗局”自然是向陛下与御府负责,三局局长的任免也需要三府与陛下共同商议确定。

    “搜狐局”第一任局长是史阿,继任者是贾诩,搜狐内务处长仍旧是夏天。“天猫局”第一任局长是郭嘉,新调任的内务处长是燕四娃。“酷狗局”第一任局长是韦光正,内务处长是燕九娃。如此也不难看出,搜狐局多负责军事,天猫局多负责政事,二者可以相互协作,也可以相互制约,至于酷狗局嘛,好像什么都可以管,也好像什么都可以不管,如果非要给它一个能够拿出去往外说的名头,那就是廉政。

    …………

    永安宫,刘协曾经的宫室,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还保持着刘协临走时的样子,刘汉少甚至在刘协的床边发现了几根狗毛……

    “老哥,我吃饱了。”

    “老哥,我上学去了。”

    “老哥,你早点回来!”

    这个小屁孩在家的时候显得特别闹腾,还招人烦,猛然一走,反而又让人有些想念,好像整个永安宫都冷清了不少。

    刘汉少抑制住心头纷乱的思绪,猛然回头,冲着立于身后的王闹闹和文聘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乎同时,文聘和王闹闹,一个张口喊“大哥”,一个张口喊“老大”,然后又几乎同时闭口,很显然,此刻不是求饶的好时机,也不是辩解的好时机。

    “身为一军之长,擅离职守,要是现在军队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办?在外领军之将,无诏回京,要是有人以此攻讦,上奏弹劾,你们怎么办?”

    刘汉少越说越气,猛然蹿上去,一脚踹在文聘身上。文聘没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脚。刘汉少转而又踹王闹闹,王闹闹居然也没闪躲,像闷头驴文聘那样,站的笔直,硬生生受着。然而刘汉少已怒不可遏,一脚接一脚的踹向二人,并且一边儿踹,一边儿吼。

    “你们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有本事,连哥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我命令上是怎么说的,你们都拿我的话当放屁,是不是?”

    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求情,任由刘汉少连踢带踹,吼叫不休。不知何时,王闹闹首先躺倒在地,用双手抱住了脑袋,而后文聘也如此这般,就像两根终于被踹倒的木头桩子。刘汉少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一脚一脚地踹,一句一句地吼。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做,会害死他的!”

    终于,在怒吼声中,刘汉少一屁股瘫坐下来,而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刘汉少所说的“他”,指的应该是刘协,而这个“你们”,却并非是眼前的文聘与王闹闹。但是,这俩可怜的娃也绝不是想要代人受过,仅仅是担心刘汉少积郁过重,甘愿充当一回出气筒罢了。想想也是,当初王闹闹被派下山,混入西园八校,文聘气不过,还要踹一顿王闹闹,又何况眼前之局呢?

    这些日子以来,刘汉少实在太憋屈了,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蒙在鼓里的白痴,甚至连所谓的忠奸都分辨不清。自己这些年费劲巴拉的,除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之外,不就是想让他们汉朝人民过的安稳一些么,可是怎么就没人能理解哥呢?

    让哥跟谁说理去?

    老狐狸?

    可是当初不就是自己软磨硬泡,连央求带吓唬的要人家保住老命的同时,顺便保一保自己的小命吗?结果,老狐狸被刺激的性情大变,不惜舍身触怒自己,也要搅起一场血腥清洗。他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保自己这条小命吗?

    前有戏志才,后有贾文和,还有很多很多那个谁谁谁,他们应该都是忠的吧?可是做出来的事,怎么就像朝着哥捅刀子,剜哥的心一样?看着哥流血,看着哥生生的疼?

    过了许久,见刘汉少不踹也不骂了,文聘和王闹闹才翻身坐起,却又看到他瘫坐在地,呆呆出神。文聘话少,不会劝人,所以也呆呆的坐着、陪着,王闹闹想了想词儿,伸过手来拍着刘汉少的“不老盖”,安慰兼之鼓励地说道:“老大,你是皇帝了,坚强一点!”

第463章 上书请罪也有瘾

    第463章上书请罪也有瘾

    ……………………………………

    可怜的王闹闹,好心好意安慰人,结果一句话没说完,便又招致无情的一脚,所以他顺势趴回地上,打算继续装死狗。

    渲泄过后,刘汉少觉得胸腹之间松快了不少,却还是没好气地说:“你们都滚蛋,明天就回自己的防区。要是现在再惹出什么乱子,哥饶不了你们!”

    文聘还是没吭声,但是也没有应声。

    “老大,别呀!”

    王闹闹见指望不上文聘那个闷头驴,只得翻身坐起,继而又道:“您让三哥回去吧,他管的片儿大,情况又比较复杂。我那边没啥事,我那个大舅哥整天带着人在新州转圈呢,我老丈人今年就想看看卖棉花能赚多少钱,我呆在那边收棉花,还不好跟他砍价呢!”

    “你那边的羌胡都安稳了?”

    “差不多吧。”

    王闹闹摘掉军帽,挠了挠头皮,那意思就好像是小学生被问到“作业写完没”一样,略嫌尴尬之余又急忙开动脑筋。

    “反正人是杀不完的。那些熟羌部落,肯归附的,都妥善安置了。但是还有不少的生羌,一打他,就往山里跑,不打他,他又回来了,关键是不好交流,有些生羌,连那些熟羌跟他们都语言不通。”

    说到这里,王闹闹干脆搬了搬腿儿,向刘汉少身边凑了凑,才又说道:“老大,我跟您说啊。我觉得吧,以后咱们对付羌胡,尤其是那些喜欢钻山沟,爬高原的生羌,不能只靠武力征服,关键还是得多教化。凉州现在建起了不少小学,不分部族,教小娃们读书识字,还得学习律法规距,那些小娃一个个都懂事多了。尤其是谐和道那帮传道士,太厉害了!叽里呱啦的讲一通鬼故事,完事嘴里一喷火,好家伙,那些羌胡成片成片的趴地上磕头,拦都拦不住啊,比我们拎刀杀人的效果好多了。”

    你娃才知道那一套厉害么?也不想想是谁出的招儿,当我们战忽局是吃闲饭的?

    眼瞅着刘汉少失声笑了出来,王闹闹的表现欲也更加强烈,接着又说:“老大,还有一个事我得跟您唠唠。依照您给我们的百度图,我派了不少人前往高原上侦察,结果是越察越惊叹,那地方实在太大了!就算咱们有指南针,侦察参谋也不见得一个个都能回来。可是这地儿咱又不能不管,不然的话,将来万一有势力坐大,由上往下一冲,咱们可就糟了个糕。所以我和老杜都觉得,应该在临羌再设置一郡,一来,此地实乃河西咽喉,若有强敌盘踞在此,很容易切断河西四郡,您知道,我和老杜上奏将凉州治所从冀县迁到金城,防的就是这里;二来,此地位居祁连山南,背靠广大高原,可攻可守,可进可退,生羌之所以不易征剿,原因也是在此。以前咱们在这儿设有西部都尉府,现在我也在这儿放了一个a级团。但是仅靠兵士戍守,咱们连运送给养都倍加辛苦。如果设置郡府,迁徙百姓,调拨兵团,来此扎根落户,便可将此地牢牢掌控在手。到时候以此为基,咱们便可进取高原,再让谐和道的传道士们喷喷火,教教

    他们说倍精话,可能不用动太多的刀子,就能把整个高原纳入我大汉治下。”

    王闹闹口中的“老杜”就是凉州州长杜畿,这俩货是一个胆大,一个大胆,偏偏人家俩人处的还挺好,整天撸起袖子一起闹腾。

    “高原自古以来便是我大汉的地方,要不然,那上边能有圣天子峰吗?”

    刘汉少说的理直气壮,王闹闹和文聘一愣神,然后便慌忙不迭地连连点头,以示赞同,却听刘汉少又说道:“你说的这个办法不错,可以在此设置一郡。另外,你顺着归义城越过大河,向东南走个三四百里,在西倾山下有一片好地方,最适合蓄养优良战马,不比你在删丹的马场小。”

    王闹闹故作惊讶地说:“老大,您都知道了?哎哟,我也是听那些归附的羌人说起,才发现的那片宝地,正打算跟您回报这事呢!您真不愧是圣天子,什么都瞒不过您!”

    废话,按照前生后世的说法,大汉应该有三大名马:“河曲马,伊犁马、三河马。”而此处也叫“河南”,就是最有名的“河曲马”的产地,哥能不知道吗?

    刘汉少被王闹闹毫无廉耻地拍了一记马屁,差一点就得意了,可是想起眼前的乱局,又烦躁地说:“既然凉州的事那么多,你还要赖在洛阳干吗?明天赶紧滚!”

    “别呀老大,那边的事都是小事,得慢慢来,急也急不得。”

    王闹闹收起一脸嬉笑,难得正色地又道:“二哥、三哥各负重任,抽不出身,我要是在您身边呆着,他们多少也能放心一些,对吧?”

    “对!”

    文聘终于开口了:“闹儿的话有道理。大哥,您就把他留下吧。”

    总算还有人讲义气,能够对自己掏心掏肺,刘汉少心里感动,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

    政议长袁绍,上书请罪;

    首相杨彪,总统刘虞,总理王允,上书请罪。

    兖州州长陈宫,豫州州长刘繇,山阳郡长袁遗,左冯翊郡长种邵,上书请罪;

    军部部长高节,总参谋长戏志才,第一军长吴匡,第三军长徐荣,上书请罪;

    粗话的,连史老道和云三妞都在上书请罪,你们请罪也有瘾,是么?

    眼巴前,该跑的大多都跑了,该抓的大多也都抓了,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牵连的太广了,好像在洛阳城随便拉出一位都能扯到反叛之人身上。再者,要说陈留郡长张邈,被查到有太傅袁隗写予的亲笔书信,可以视为叛逆一党的话,还在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都是老牌士族,与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冀州参议长韩馥那里也查到了太傅袁隗的书信,又该怎么说?的确,韩馥也是袁家的故吏,可是哥再学渣,也知道这个韩文节原本就是汉末一朵奇葩,是个能被吓得躲进厕所里把自己攮死的人,连他都敢反叛哥了?

    哥混的到底有多不得人心呀?

    现在的局面如果处置不好,别说追索反叛之事了,恐怕自己的老窝都得先炸了锅。所以,刘汉少在洛阳公开露面之后,随即召开了大朝会

    ,当着所有爱卿的面儿,把所有的请罪奏疏付之一炬,并且着重安抚了袁绍与杨彪,甭管你们是太傅的侄子还是侄女婿,咱一码归一码,绝不能牵连无辜,更不能中伤大臣!大家好兄弟,讲义气!

    与此同时,检察司、警察总署以及搜狐,同时“封刀”,不得再继续追查,牵连广众,已经被抓捕的,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也要立刻放人。

    大家一看,连袁本初和老杨头都没事,扑通扑通,乱跳多日的小心脏终于都落回到了肚子里,也纷纷表现的比以往更加卖力积极了。

    而后,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在如此乱局之中,大汉竟然又新立了两个州,两个郡。

    首先,辽东恒仁郡以东地区,设置白山郡,然后,凉州金城郡西南地区,设置西平郡。

    新设辽州,所辖范围包括辽东、玄菟、汉正、恒仁、白山五郡,以及白山郡东北地区。擢升长安郡长司马防为辽州州长。

    新设陕州,所辖范围包括原并州上郡,三辅三郡以及汉中郡,调任豫州州长刘繇为陕州州长,擢升弘农郡长钟繇为豫州州长。

    除此之外,也正式将南阳郡划归到司州治下,所以司州现辖河南、河内、河东、弘农、南阳五郡。

    朝廷里的爱卿们其实都是懂行的,设置辽州顶多是因为灭了高句丽,只是那地方偏远,无关大局,可是设立陕州,还把汉中划归治下,就有点意思了。

    汉中可是益州北边的门户,自古守巴蜀则必守汉中,然而如今的巴蜀贼寇遍地,甚至连朝廷的诏令都无法通达。可这事要是说白了,其实就是刘焉想割据益州,暗中派人阻隔了交通,来了个“不听不听,就是不听。”想当初,刘焉派张鲁北取汉中,便是志在于此,可惜张鲁被陛下弄到洛阳来玩谐和道了,汉中还被陈冉与司马朗牢牢占据,就是不还给刘益州。

    自从陈冉与司马朗到了汉中,干的最卖力的事就是修路,如果现在用整个陕州的实力来支持汉中,贯通汉中的话,也许陈冉要不了多久,就能帮着刘益州剿灭巴蜀贼寇了吧?

    你以为那是你们家大门口?

    大门钥匙可是在陛下手里的!

    再说南阳,与刘焉的装聋作哑不同,刘表倒是多次上书,讨要南阳的治理权限,但是陛下也学了一把刘益州,来了个“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只不过这一次南阳出的事太大,反贼董承、刘备与袁隗、伏完就是在南阳汇聚合流的,并且连第八师的杨奉也反叛了,甚至还袭杀了南阳郡长段煨。但是第八师并没有全部反叛,杨奉带走的只有自己的警卫团以及驻扎在涅阳、棘阳的两个团,并且师参谋长吕范逃出宛城之后,立刻调集第八师其他各部,对宛城叛军发起了强攻,只可惜……被刘玄德的两个结义兄弟合力打退了。

    后来叛军主动向南撤退,吕范得以收复宛城,徐荣要调集兵马追剿叛军的时候,军部却下达军令,要他加强戒备,严防死守。所以,第三军军长徐荣,也只得依令行事,并上书请罪。

    一时之间,南阳战云密布,却又异常诡异,格外安静。

第464章 刘备版衣冠南渡

    第464章刘备版衣冠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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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两州两郡以及地方各员的调动,是出于陛下对此次反叛事件所做出的内部安抚与鼓舞,那么军府的变动可就足以震慑天下了,因为汉正军一下子扩编了四个军。

    汉正军新设第六军,由原第四军副军长张绣担任军长,原师参谋长田畴升任军参谋长,但是第六军还有一个副军长,居然是曾经的“黑山贼首”白绕。

    据说啊,仅仅是据说。

    据说白副军长就是在陛下的感召以及汉正军的威慑之下,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当初所犯的错误,所以才决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投靠朝廷,报效国家。而陛下以及军府也给予了白副军长相当的理解和高度的赞扬,同时又从洛阳派出了一个弓弩旅,一个山地旅增补第六军。

    第六军驻防塞外辽西以及整个辽州,目前的任务除了继续追剿黑山军以外,还要肃清辽州境内的高句丽残余反叛势力,并且,命令沃沮立刻交出躲藏在其部落之内的伊夷模等人,否则将视其等同于叛逆。

    与此同时,汉正军新设的第二水军也在辽州,还就在辽东郡伸向大海里的那个尖尖上。第二水军的军长是一位神秘的天子门生,徐庶徐元直,而参谋长也是曾经的一个“黑山贼首”,于毒。和白副军长一样,这位于参谋长也是受到了陛下的感召……

    好吧,这事其实是刘汉少可能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刺激,甭管这个刺激是来自于“反叛者”还是“平叛者”。如果说第六军的设立是为了接管辽州,防止地盘越来越大,黑山军会有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那么仓促设立第二水军,大概更多的意思还是及早制衡第一水军,别再使他们出现像搜狐那样一家独大的局面。

    黑山军现在虽然还名为一军,其实只剩下了一个师的兵力,一万多人,全压在汉正郡。对外所说,自然是“黑山群贼”被追剿至此,对内却说,黑山军的兄弟们从太行山出来,一路从冀幽打到辽东,也该好好休整一番了。所以,黑山军已经由前驱变成了偏师,除了征剿境内的濊貊人之外,最大的作用便是压制公孙瓒。

    说老实话,对于刘汉少这样的决定,张燕起先是有一些想法的。首先,自己是东北前敌元帅部的副帅之一,而张绣之前只是第四军的副军长,如果成立第六军,自己大可以“改旗易帜”,可为什么要升张绣而不升自己呢?这是不是说明在陛下心里,还是把黑山军与汉正军区别对待了?其次,看着兄弟们一个个都洗白白了,张燕和留在黑山军的兄弟总有一些失落,好像那些洗白的兄弟都熬出了头,而剩下这些兄弟则被遗弃了似的。

    好在徐庶临上任之前,又给张燕画下一个大饼,说公孙瓒对大汉貌合神离,心怀不臣,将来鲜州那个地方,陛下总是要派一个信得过的大将坐镇的。再者,虽说徐庶调任走了,但是魏延还踏踏实实地呆在黑山军,也使张燕得到不少安慰。

    再说水军,连管亥的第一军,战舰舟船,兵员装备都还不够完善成熟,此刻成立第二军水军确实有些仓促,但是刘汉少宁可让他们从学游泳,学打渔开始,最好也是齐头并进。之前可是发生过太史慈调离之事,虽说事出有因,可是将来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甚至更严重的事,该怎么办?

    是惯着他,还是斥责他?

    搜狐一家独大的时候,贾诩能翻云覆雨,要是水军一家独大了,万一管亥有了不满之处,带着水军往大海上一蹿,谁还能拿他怎么办?

    所以第二水军的成立,不仅是洗白了一部分黑山军,更重要的是又与第一水军掺了一回沙子,来回调任了不少兵将,其中以黄盖为最,成为了第二水军的副军长,而管承则调任为第二水军的一个师长,其原有职务由王营接任,倒是王凌乘机蹿了上去,成为第一水军的警卫旅长。

    …………

    说罢东北方面的两个军,再说汉正军新设的第七军,是由原第二军副军长陈冉担任军长,原师参谋长阎圃升任军参谋长,同时由洛阳派出一个弓弩旅,两个山地旅增补第七军,而第七军驻防范围仅有汉中、武都、右扶风。

    这个意图好像有点太明显了,整整一个a级军,就驻防三郡,说白了就是守护着汉中与三辅之间的通道,然后还设置一个陕州支应汉中,这让刘焉刘益州还能睡得着觉吗?

    而第八军则更让人觉得有些可怖,倒不是说它驻防豫州大部以及南阳,而是因为新任第八军的军长居然是王闹闹。

    说到这里,还得先说一下军中其他一些将领做出的调整。

    首先是第一军军长吴匡擢升为军部左副部长,而第三军原军长徐荣则调任第一军军长,另有原第七师师长伍琼,擢升为兵武部右副部长。

    由张辽率部南下,接任第三军军长,负责守御兖州以及豫州部分。第三军原本就有五个师,杨奉反叛也没能带走多少人,这一次张辽过来,不仅能补足缺损,更可以加强第三军的骑兵力量。所以,原本的第三军分成了新三军和新八军,如此还不算完,再从洛阳抽调一个弓弩旅和其他部队,使得第八军还是一个拥有四个师的加强军,比之前的实力更强横许多。

    第五军的杨定擢升副军长,这个可怜的娃,当初因为抱错了大腿,所以得从团长一步一步升起来。朱灵补了杨定的缺,赵勉填了张辽空,所以那位整天保护着蔡琰乱跑的岳饼,岳副旅长,也可以把“副”字去掉了。

    新任的第二军军长是阎行,牛敢则是副军长兼任师长,因为张横升任师长的缘故,所以孙策的警卫副旅长也去掉了“副”字。

    在这里还出现了一段插曲,原本刘汉少想把荀攸调过来给王闹闹当参谋长,因为谁都知道,回头这边肯定得打仗,而荀攸的能力无疑是特别出众的。但是王闹闹觉得成公英不错,跟自己混的熟,欺负着也顺手。然而,第八师的参谋长吕范,在打了败仗,上书请罪

    的同时,竟然也提到了此事,说自己驻防南阳多时,不管是对南阳还是对荆州,都比别人更加了解情况,恳请总督教部暂缓处罚自己,给自己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刘汉少和王闹闹看到这封奇葩的请罪书,一商议,得了,就是他!甭说处罚,还以吕范临危不乱,率众反扑为功绩,直接升任第八军参谋长。

    八个陆军,两个水军,使汉正军a级军团的兵力直升至五十万,虽然两个水军只是有军级编制,加在一起也没有一个陆军人多,但是第四军、第八军都有四个师,并且第五军还要加上吕布的一个重骑旅。

    只不过这一次弓弩师和山地师彻底被抽调一空,使曹性与胡车儿都变成了光杆师长。刘汉少顺势做出调整,连同没有送去第三军的魏续一起,将三人全部转到了北邙军校做教官。但是,他们不仅要教授军官,平时也还会各自训练一个师的储备兵员。也就是说,以后的北邙军校不仅培养军官,也培养各个兵种的兵士,相当于储备了一个军。

    这个阵势吓不吓人?

    可惜最知道厉害的段煨已经死了,否则他也许就会告诉别人,当初就是王闹闹带着陈冉、张辽出弘农,把自己给送到京师的。而如今,依旧是陈冉、张辽、王闹闹,全部压在了南边一线,也许这就是刘汉少对于这一次的反叛事件做出的最重要调整吧。

    粗话的,没了三国,却还要打一场南北战争,是么?

    …………

    新任的南阳郡长是陛下的主簿,诸葛瑾。

    甫一到任,诸葛瑾便立刻前往汉正军实际控制的各城各县,甚至是各个乡村,安抚规劝先前因为躲避战乱而四处逃散的百姓,让他们不要担心害怕,更不要背井离乡,尽快恢复生产生活。

    百姓们知道这两年朝廷种种新制度带来的好处,可是好处再大也不能要人填命啊。叛军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刘备命人裹挟了不少的百姓,董承、伏完等人不解其意。

    咱们现在应该尽快前往长沙,裹挟这些百姓只会耽误行程,又有何用?

    刘备说咱们的队伍之中,有不少的公卿家眷,走得再快也有被汉正军追上的可能,但是,汉正军不会肆意杀戮百姓,把这些人放在队伍后面,就等于咱们有了一层层肉盾,可以一次次阻拦汉正军的追击。

    太傅袁隗深以为然,大赞刘备大才,于是便有了数万百姓不堪忍受“北朝伪帝”的残暴,感念安南将军刘玄德宽厚仁德,自愿追随“汉室正朔”南下之说。后来还有一些喜欢胡七八扯的史学家将这一事件称为刘备版“衣冠南渡”。

    但是汉正军并没有追击,那些“不幸的”,没能感受到刘安南宽厚仁德的百姓,因为恐惧战乱,纷纷想要逃往洛阳或是颍川,诸葛瑾费了好大的劲才遏制住这股势头,逐步恢复百姓们对朝廷的信心。

    然而也仅止于此了,这一年的冬天注定比往年更加寒冷漫长,惶恐之中又带着一份诡异的死寂。

第465章 哥去东北玩泥巴

    第465章哥去东北玩泥巴

    ……………………………………

    冬天不是不能打仗,但是粮草补给困难,天气恶劣,影响交通以及兵士的健康,使得冬天打仗往往事倍功半。

    目前这些“朝廷叛逆”们的意图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躲到大江之南,另外再立一个小朝廷。然而这中间还有一个问题,也就是这个“叛逆的小朝廷”,不仅会隔着一条大江,更隔着益、荆、扬三州,所谓的“刘氏三牧”。

    如果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仓促出兵,引起三牧恐慌,出兵对抗,该怎么办?岂不是等于一手把他们全都推向了那个叛逆的小朝廷?

    也正因如此,当时军部才下令徐荣,停止追击。

    后来刘汉少与三府商议,也统一了意见:只要刘协一天不称帝,暂时就不出兵。只管调兵遣将,暗中布置,做好打的准备,同时可以采用一些别的手段,再争取、拉拢一下那些州牧、刺史。

    老实说,这么做有一个弊端,就是给了那些“朝廷叛逆”喘息之机,使他们有可能在江南站稳脚跟,甚至是巩固扩大出一个势力。但是反过来说,这一次的集体出逃,除了史阿的背叛,不是也包含了贾诩、郭嘉等人的顺水推舟么?这其实就是郭嘉常说的“拔钉子”,就是要让他们带走一拨“新房子里的老垃圾”。

    王允在太原杀人,陈宫在兖州灭国,黑山军更是把冀幽搅了个天翻地覆,只有经历过战争洗礼或是血腥清洗的地方,才更容易整合治理,重新上路。

    起先刘汉少不仅无法接受贾诩、郭嘉这种激烈的方式,也无法理解其他人的反应,高节、戏志才他们可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贾诩、郭嘉瞒天过海,事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再者还有杨彪、王允这些人,他们也都是老牌士族,为什么能够默许、纵容贾诩、郭嘉?

    后来随着军政各种调整,真相也渐渐浮现出水面。无论先前是寒门还是豪门,利益都要重新分配了,已经爬上位的,要巩固扩大自己的势力,已经分到蛋糕的,也要保护好自己碗里的食儿。

    戏志才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争夺权利了,哪怕仅仅是出于公心,出于对国家负责的态度,也会选用那些自己看得上眼的才干之士。

    而杨彪他们在刘汉少持之以恒的忽悠之下,不仅思想渐渐开始转变,就算是累积的财富的方式也由占有土地、仆役逐步转变到了工商实业,甚至是投资业、银行业方面。比起从前那些土鳖,着实土豪了不少。

    咋滴,把土鳖们都喊来分蛋糕,这一块块切出去的,不心疼啊?

    尤其是老杨,“四世三公,祖传爱卿”,可到了他这一辈儿却混成了“欠债首相”,国家要回购土地,逼着相府朝银行借钱,真要是由着陛下的法子一统天下,南方的豪门大族还有多少?国家又得花多少钱回购土地?

    肯定自己到死都还不完欠账!

    而现在呢?

    太傅袁隗呼啦啦领走了一帮子人

    ,偏偏这些人又不能把万贯家财都带上,之前卖地的钱不用还了,各种投资的股份红利不用分了,银行里边积存的财产冻结了,再把家一抄……仗都还没正儿八经的开始打,国家就先赚了一笔巨资。

    所以,贾诩、郭嘉此举是符合刘汉少这个朝廷里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更加符合刘汉少的利益,只不过先前是他的脑袋瓤儿拧不过这个弯儿。这情况就好比刘汉少是个坐车的,大家都是拉车的,可是拉车的没有提前打招呼,就顺着大路拐了个弯儿,所以使坐车的被闪了一下腰。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很无情,因为发动一场战争,是要很多人以付出生命为代价的!也许,也包括刘协的生命。

    …………

    天下大势,暗潮汹涌,如弓在弦,一引而发。可就是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也还是有些人,有些事,会变成人们的谈资或趣闻。

    首先要说的是汉正军副督教长藏洪,在得知陈留郡长张邈因为受到牵连,被搜狐抓捕调查之后,竟然向刘汉少上书求情,不仅仅以私人的交情与了解,对张邈大赞特赞,甚至还言称愿为张邈作保,乃至顶罪!

    如果张邈是清白的,搜狐自然会放人,可如果张邈罪证确凿,又岂能因为求情作保便相安无事?别说是区区一个张邈,即便是将来抓到刘协,如果搜狐无法为他洗白,也一样要惩治,而这也正是最近让刘汉少最难接受的事了。

    因为在刘汉少的思想里,凡是敢于危害大汉安全,破坏大汉完整统一之人,无论是谁,都是绝对的零容忍!

    然而藏洪可是副督教长啊,平时就有掌管军法之责,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只念私人义气,罔顾国家律法吗?

    所以刘汉少当即下令,藏洪停职,返回北邙军校补习三个月,并且,除了日常训练之外,每天加罚围绕操场跑步十圈。既然脑子不好使,那就多活动活动胳膊腿,将来实在不行,就领兵上战场去!

    于是藏洪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有人称赞他是义士,不忘旧恩,也有人批判他顾小义而忘大义,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甚至还有人趁势吵吵,应该将他一并下狱,严查他是否是逆臣同党。

    接下来是山阳郡长袁遗,在上书请罪的时候,是将太傅袁隗的亲笔手书以及信使的脑袋一起送到洛阳的,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坚定立场。所以,司马防擢升辽州州长之后,袁遗便转任长安郡长。

    虽然同为郡长,但是长安可不是山阳所能比较的,大汉的根本所在,先前就一直是西京,如今新设陕州,又是州治所在。这无疑也是朝廷向天下释放出来的一个信号,甭管有没有亲友参与反叛,只要自己行事正直,立场坚定,朝廷绝不会牵累无辜,猜忌打压。

    当然了,也有人会像新任的天猫局局长郭嘉那样,恶意揣度,这会不会是朝廷叛逆们的计策?表面上让袁遗表明立场,等将来战事要紧之时,再做出一些破坏之事?只不过,郭嘉揣度,会派人暗中调查,直到有了结果,水落石出,而别人揣度,也许纯粹是为了表现一

    下自己所谓的聪明才智罢了。

    …………

    另外还有两件事,或者说是一件事,既让人措手不及,又哭笑不得。原冀州参议长韩馥韩文节接受调查的时候,竟然在狱中自杀了。

    天地良心,韩馥真没一丁点想过要反叛的心思!自己这个参议长干的好好的,不操心,不担事,还能随意的指手划脚,逮着谁骂,那都是为民请命,走到哪都有人敬着,有人供着。韩馥觉得自己活这么大,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实现了人生抱负。甚至觉得正是因为陛下了解了自己的才能,才专门设立的议院,都要上书给陛下歌功颂德了,却偏偏接到了一封太傅袁隗的亲笔信。

    毕竟信是从自己家里搜出来的,而自己又确确实实是袁家的门生故吏,韩馥觉得这一回可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就算不是臭臭,起码也得是咖喱。

    可能在询问的时候,搜狐的人还使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这让韩馥更是大受刺激。自己怂了大半辈子,到了这把年纪,难道就不能“肛烈”一回么?为了家族的声誉,为了亲眷的安危,更为了自己的名节,韩馥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得不说,敢于把自己弄死的人,其实都已经不算是普通人了,可是韩文节呀韩文节,黎明的曙光就要来临,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你咋就不能再坚强一点点呢?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死,得给哥添多大的堵?

    这回可好,前有丁宫碰瓷死,后有韩馥添堵亡,知不道的,还以为大汉这位“皇帝哥”究竟有多残暴呢?

    如此还不算完,曾经被刘汉少指名发给韩馥当秘书的郭图郭公则,因为害怕受到韩馥牵连,居然举家“畏罪潜逃”了。

    当年因为闹黄巾,一些颍川人为了躲避战乱,举家迁往河北,郭图也是其中之一。后来给韩馥当秘书,没过多久郭图便发现韩馥其实是被袁绍骗了,他那个参议长除了瞎哔哔几句,既无实权,更无势力。郭图当时就想另谋高就,奈何自己一个颍川人,在河北又没啥关系门路,所以也只能委委屈屈的暂时给韩馥当着小秘。

    作为韩馥的秘书,郭图自然也知道太傅袁隗的那封来信,当时还曾劝过韩馥,赶紧举报,把这个要命的东西交上去,但是韩馥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来是不愿做背义之人,二来也是害怕朝廷不相信自己,然后就有了后来那个结果。

    “畏罪潜逃”之时,郭图仔细斟酌了一番,如果自己也去南方投叛军的话,现在路上肯定查的严,带着家眷不一定能过去,不带家眷的话,自己又怎能舍下他们?再者,在河北呆的这些年,眼见着冀州发生了那么多改变,南方叛军真不一定是朝廷的对手,早早晚晚,必败无疑。再说了,当初咱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跑来河北,难道现在明知南边要打仗了,反而再跑回去么?

    可问题是,咱在北边是有罪之人呀!

    终于,郭图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举家出塞,逃往东北……多冷啊,哥去东北玩泥巴,谁说东北不大……

第466章 刘景升的小算盘

    第466章刘景升的小算盘

    ……………………………………

    杨奉原本也是穷苦出身,世道不好,被逼无奈才跟着郭太混白波,后来成为一方首领,也曾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再后来投降加入汉正军,虽然在北邙军校也呆过几天,还和最高统帅聊过天,但是汉正军的军纪太严,规矩又多,别说作威作福了,平时就连喝口酒都不许。

    如果咱都混成了将军,还和从前一样,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那咱还拼什么命呢?

    最关键的是,太傅袁隗可是允诺,要让自己担任“汉室正朔”的车骑将军!

    当时太傅袁隗比董承、刘备等人先离京,虽绕道颍川,却也先一步达到南阳。杨奉本想在太傅以及“新皇帝”面前露个脸儿,立下大功,所以等到董承、刘备带着刘协匆匆到达宛城之后,便想着来个传檄而定,要自己的部下都来投奔自己。哪曾想,昔日的部下们来是来了,却是被吕范带来揍自己的。好在安南将军刘玄德那两个结义兄弟给力,击退了吕范,既便如此,杨奉心里也吓得不轻,连忙催促众人赶紧向南战略转移。

    身为南阳郡长,段煨自然也是被拉拢收买的对象,收到太傅袁隗的亲笔书信之后,段煨的秘书刘琰还曾经劝过段煨,向南向北,早做决定。但是段煨生性多疑,并不相信袁隗给自己的画的饼有那么好吃,可是却又不敢得罪袁隗,毕竟人家乌泱泱来了那么多人,那么大的阵势,万一成事了呢?

    结果杨奉急着转移,段煨又迟迟不表态,一怒之下杨奉便砍了段煨,然后打开南阳各个府库,装备完善自己的部队,使之成为“汉室正朔”装备最精良,也是战力最强的精锐部队。原本杨奉也是要杀掉刘琰的,但是刘备说我们都姓刘,五百年前是一家,及时救下了刘琰。

    此时刘协虽然还没有称帝,所谓仪仗也置办不齐,但是该摆的谱还得摆起来。卫将军董承所率的各家家将死士组成了两千多人的禁军,号称“御林军”,专门负责护卫刘协;杨奉手下的五千人组成了中军,刘备从伊阙关、广成关得来的兵马,加上从百姓之中“征召”的精壮之士组成了前军、后军,左军、右军,大概也有四五千人。

    当然,这仅仅是多少有些战力的主力部队,要是把那些征召来的辅军、民夫都算上的话,得有两三万,而对外则能号称十万大军。这个数字倒也不完全是吹嘘,因为除了那些“汉室忠贞之士”的家眷以及受到刘备感召的百姓们,零零总总的全都加起来,真的能有十好几万人。

    这么庞大一支队伍,出宛城,过育阳,直奔新野而来,新野守将吕公一看,当时就麻爪了。

    怎么个意思,你们这是想打下新野,还是想吃穷新野?

    吕公不能决断,立刻派人飞马向南回报。

    在此之前,朝廷与荆州各据南阳一半,分界就是宛城与新野,虽然没有开战,却也是彼此警惕。一来是因为距离北边太

    近,刘表总觉得脑袋顶上吊了半块砖头,二来是荆南时有反叛,需要平戡,不过这说的都是好听话,实际情况是别被人家打过江北就不错了。所以,刘表把州治从襄阳搬到了江陵,而派了刘磐、吕公分守襄阳、新野。

    刘磐接到吕公的传信一看,粗话的,这事忒大,哥也决定不了,然后又派人立刻向南回报。

    …………

    既然选择从荆州南下,袁隗之前肯定与刘表也是有书信往来的。但是,刘备提醒袁隗,刘表乃是朝廷任命的一州牧守,万一他要是心向“北朝伪帝”,拒绝我们由荆州南下,甚至是向朝廷告发,该怎么办?

    所以最初的时候,袁隗在给刘表的信中并没有直言要从荆州南下,另立“汉室正朔”之事,而是将所谓的“先帝遗诏”说给刘表听,并且历数刘汉少登基以来的种种恶行,尤其是削封夺爵、残害汉室宗亲的恶行,又大赞特赞刘表是汉室宗亲,朝廷柱石,应该值此危难之时,勇敢地站出来“拨乱反正”。

    刘表也不是个傻子,心里话说,你们搞事情,还想把我推出去做出头鸟,要是把北边那位皇帝哥惹恼了,还不得先把我摁在地上使劲摩擦呀?但是刘表也有一番自己的想法,北边那位皇帝哥不够意思,占着半拉南阳总不给我,要是现在有伙子人能够跳出来给他添点乱,是不是就会对我倚重一小下下了?要是将来还不肯把半拉南阳给我,干脆剩这半拉我也不要了,你们洛阳、南阳随便掰扯去,我们就远远的看热闹。所以刘表既没有告发,也没有应许,只是也在回信之中高度赞扬了袁隗的忠义之心。

    然而现在,所谓的“汉室正朔”竟然要率领大军穿过自己的地盘,前往长沙,这不还是想把自己拱到前边么?

    打是不可能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他们手里有皇子协,还有先帝遗诏,据说还有传国玉玺。万一弄不好,自己成了汉室逆臣,留下千古骂名咋整?

    但是这事儿在刘表属众之间却炸开了锅,纷纷向刘表谏言。有的说应该把这些朝廷叛逆堵在南阳,然后与朝廷一起南北夹击,立下平叛大功;有的说北边那位不遵礼法,连改古制,确属伪帝,而南边这位既有先帝遗诏,又有传国玉玺,才是“汉室正朔”,所以当尊南为主;甚至还有的说,既然奉南为正,干脆咱们把皇子协接到江陵,攥在自己手里,然后以顺讨逆,“以真打假”,跟北边痛痛快快的干一架算了。

    在这些谏言之中,可以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比如主簿蒯良,他的兄弟蒯越明明受到左相黄琬的举荐,已经成为了兖州副州长,但是他却反对刘表北投,最主要的缘故就是因为北边有“五阶税法”。谁家的田地、仆役越多,要交的税也就越多,所以亲兄弟明算账,蒯越在北边混好了,那是他的本事,蒯良也不愿意在南边等着他们来收自己的税。再者说,不管将来,南边北边,谁输谁赢,两头都有兄弟,照样可以彼此照顾。

    而刘表的新小舅子蔡

    瑁,不仅担心被“五阶税法”刮的脱皮,甚至还担心万一投了北边,自己手中的军权是不是能保得住?将来要是自己被发往兵团去打渔,又该怎么办?所以,现在支持刘表北投的人,其实很少很少。

    别驾刘先说道:“南北两分,天将大乱,无论明公投南投北,都应早决为宜。”

    刘表的外甥张允却说道:“大人,荆南盗贼蜂起,蛮夷多有叛乱,使我等掌控起来颇为吃力。尤其是宗贼苏代,虽然大人施恩安抚,命其领长沙太守一职,但是其人至今不肯归服,使大人难以调度。如今既然皇子协与袁太傅意欲前往长沙,索性便由他们前去。一来,可借其手中兵力,剿灭苏代,使二者相互削弱,二来,大人也可趁机向北边讨要南阳,甚至是……将来还可以平叛之名,向北边讨要兵马钱粮,北边的铠甲兵刃还是很坚利的。”

    别看张允只是个外甥,却也允文允武,不算太高的身材自有一股粗犷气息,不算太大的眼睛又透露着小机灵劲儿,所以能与新小舅子蔡瑁一样,深得刘表赏识与宠信。

    张允的说辞自然是符合刘表的心意的,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目前应该两边都不交恶,若是将来能够从两边取利,那才是最好。

    经过一番思前想后,百般忖度,刘表又分别命从事中郎韩嵩与从事韩玄北上,首先韩玄以劳军的名义打探皇子协与太傅袁隗的虚实,然后告诉他们,想去长沙可以,但是不能走襄阳、江陵一线,需要绕道绿林山以东,由随县、江夏一线而入长沙。其次是要韩嵩直接前往洛阳,打探洛阳方面的意图,并且回报一下自己有多么忠心汉室,多么勤政地方,多么用心剿贼,但是,贼寇势力很大,自己的力量还很弱小……

    韩嵩心里话说,刘景升啊刘景升,你跟我胡七八扯,我假装信你,可我要是去洛阳跟陛下也胡七八扯,陛下能信我么?再者,万一陛下太好客,要是留我吃个饭,我吃不吃?要是让我当个官,我当不当?我要是吃了陛下的饭,当了陛下的官,再回来跟你说话,你还能信我么?

    然而身为臣下,有命在身,韩嵩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动身前往洛阳。

    …………

    一直担心后边会有汉正军追击,袁隗、伏完,杨奉、董承这些人倒是团结一致,一门心思的往南蹿。既然新野不开门,干脆便绕城而过,继续南下襄阳,但是,到了襄阳之后,刘磐也不敢开门。这回没办法绕城而过了,不仅隔着沔水,还隔着阿头山,咱们这帮人又不打算去山里躬耕,对吧?

    其他的人面子可以不给,但是刘协毕竟是皇子,是北边那位的亲弟弟,人家兄弟俩不管怎么闹腾,都不是咱能或左或右的。

    刘磐虽然堵着襄阳不许“汉室正朔”过去,却也没敢交恶沔水对面那帮人,不仅派人送吃送喝,还邀请刘协入襄阳休憩。但是刘协入城,要是带人多了,刘磐不放心,要是带人少了,袁隗也不放心,所以此事只得作罢。

第467章 后轮驱动黄月英

    第467章后轮驱动黄月英

    ……………………………………

    好在刘协、袁隗这些人并没有在沔水北岸过多耽搁,因为前来拜见刘协的韩玄到了。韩玄亲切地婉拒了袁隗提出由襄阳南下的要求,听得刘协暗自窃喜,终于有一个不肯给这帮叛逆开门的忠臣了,而后韩玄却又转述了刘表允许他们由随县南下之议,让刘协暗骂不止,刘景升这个瘪犊子,真给汉室宗亲丢脸,我们老刘家怎么就生出这种不是玩意的玩意了?

    然后,刘协又偷偷的鼓励自己,老狐狸说的不错,天下果然垃圾遍地,身为皇家子嗣,老哥的先锋,正该为国出力,为老哥解忧。

    协哥不生产垃圾,协哥只是垃圾堆上的搬运工!

    再然后,刘协又偷偷的沮丧,因为他想家了,很想很想。临出门前,皇嫂们塞满的行走的小卖部都快被自己吃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阿朵嫂子做的水果蛋糕……

    …………

    虽然洛阳已经解除了军管状态,却还是显得有些冷清萧瑟,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即便是相熟之人见面打个招呼,也是少有言笑,倒是南宫外的双阙钟依旧准时准点地敲响,似乎在告诉人们,大汉依旧运转正常,我们的皇帝还是那位哥!

    与街上的寒冷不同,刘汉少不管走到哪,不管遇见谁,都面带微笑,给予春天般的温暖。各种工作任务已经分派下去了,相府首先要维护稳定,安抚民心,积极做好明年春耕春播的准备事宜。无论发生什么事,人总是要吃饭的,如果耽误了农事,后果可能比打一场仗还严重。

    军府的工作更为繁重,却也井然有序。军部在忙着调兵遣将,王闹闹已经去了豫兖,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押送凉州俘虏进京的羌人团长俄吉勒被王闹闹举荐为第八师的新任师长。总参谋部在忙着制定战略计划,总督教部加强了对将官兵士的教育工作,卫觊、任俊忙着向豫兖方面调集粮草物资,好在从一开始就有b级军团的屯田,后来又加上专业的农垦兵团,所以军队储备的粮食倒是不缺,新调集的军粮之中甚至已经出现了罐头。

    当然了,罐头这种新奇且高级的军粮,暂时别说普通兵士吃不到,就算是将官,级别不到,恐怕也难尝上一口。有这个口福的人,目前大概也就只有三种,要么级别高,要么功劳大,要么伤的重……

    与此同时,兵武部的韩遂、伍琼在来年的征兵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难题,因为这一次的反叛,大家都知道可能要打仗了,很多人都不愿在这个时候把家里的小娃送到军队。但是征兵制度是国家正式法令,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能很好的执行,将来就有可能变成一纸空文。所以刘汉少指示韩遂、伍琼,一定要做好征兵工作的宣传,告诉百姓们,入伍新兵只会分配到兵团或b级军团,不会上前线打仗的。

    当然了,这其实多少有点骗人的意思,因为打起仗来,b级军团是要作为辅兵助军使用的,如果a级军团减员严重,更是会作为补充兵员,直

    接改编进a级军团。但是这个时候不这么说也不行,尤其是那些新收复之地的百姓,万一“既不听劝,又不听骗”该怎么办?说不得还要使用一些武力来维护征兵制度的实施。所以刘汉少又教给韩遂、伍琼一句强有力的宣传口号:大汉兴亡,人人有责!

    至于说御府嘛……算了,好像大家都知道自己该干啥,只有哥不知道该干啥。

    …………

    因为诸葛瑾已经前去南阳上任,所以刘汉少的跟班五人组也有了不少的具体工作,有意思的是这五个跟班,再加上刘汉少与杨修,全都是“汉末七零后”,目前还年轻的像早晨六点半的太阳。其中贾逵贾梁道年纪最大,负责刘汉少与军府之间的信息联络,法正法孝直负责联络相府事务,温恢温曼基负责联络御府,应玚应德琏与王粲王仲宣负责整理各类文书以及执笔代书。但是这五个人都没有得到主簿的头衔,真的就叫作“跟班”,刘汉少美其名曰“跟班学习”,并且,他们还要接受杨修杨行走的调度指挥。

    一大清早,刘汉少便带着行走跟班们前往工学院的研究所。由上一次高陵之战的结果来看,刘汉少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打“助攻”,能够多搞出来一些黑科技装备到部队,便能多一分胜算,让那些汉正军的兄弟多“出生”,少“入死”。

    王闹闹带来那几罐猛火油究竟算什么油,刘汉少也不知道,但是这玩意究竟有多重要,多厉害,以现在来说,应该是刘汉少比任何人都知道的更清楚。王闹闹使用蒸馏的法子肯定是没错,但是怎么样“馏出”汽油、煤油、柴油、石蜡呢?这个要是刘汉少也懂的话,恐怕就太有辱学渣之名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都应该立刻派出研究团队前往酒泉,在提取猛火油的基础上,继续深入研究,万一将来能提取出煤油和石蜡,就能够大大改善夜间照明的条件,连打火机都可以大力推广了,连史老道都可以喝油喷火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沥青嘛,这一次去河东就发现他们炼焦时弄出了不少煤焦沥青,要是石油沥青回头也越弄越多,说不定就可以改用沥青铺路了。

    可是这一切都得慢慢来。

    话说这个研究团队都应该抽调哪些人好呢?

    既然需要蒸馏,说不得还要从李二娃那边找俩个会蒸馏酒精的厨子……

    …………

    刘汉少一边儿走,一边儿胡思乱想,可是刚一进研究所,便听到那些熟悉的,让脑袋瓤儿有点疼的叫喊。

    “师傅!”

    “师傅,师傅。”

    诸葛亮“已经不在了”,但是还有司马懿和蒲元,尤其是当年尿过自己一身的这个小娃,原本奶声奶气,一身奶味,现在变的粗喉咙哑嗓,说起话来像极了沙师弟。你娃才几岁呀,就开始变声了,哥也没给你喝啥鹿吧?

    如此还不算完,突然又传来一声能够冲破脑仁,直冲天际的尖锐叫声:“师傅,师傅快闪开,我刹不住车了!”

    眼瞅着黄月英骑着一辆木牛流马朝着自己

    冲过来,刘汉少当时就懵圈了。危急关头,典韦闪身、跨步,站到了刘汉少身前,然后伸出一只大手,稳稳地摁住了木牛流马的车头。然而,惯性太大了,黄月英竟然抓不牢车把,整个人都向着典韦飞来。自然而然的,典韦伸出另一只大手,一把抱住了黄月英,随后却遭到了一轮狂风暴雨式的攻击。

    黄月英又羞又急,一边打一边骂:“死胖子,快点放人家下来!”

    直到此时,刘汉少才迷瞪过来,惊讶地问道:“月英,你的车怎么能跑这么快呀?”

    黄月英一转身,一扭腰,伸出双手朝着刘汉少要抱抱,直到刘汉少把她接在怀里,才甜腻且炫耀着说道:“师傅,人家厉害吧?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刘汉少抱着黄月英,围着她那辆木牛流马转了两圈,又让贾逵、法正一起把车子侧翻过来,然后又惊讶地问道:“后轮驱动?”

    以前的木牛流马,脚蹬、曲柄是直接安装在前轮上的,所以是“儿童版三轮车”,可是这种车子蹬着费劲,“装修”的稍微大点,豪华一点,黄月英就玩不转了。而现在这辆木牛流马,脚蹬、曲柄已经改装在了车架上,但是没有牙盘与链条,左右两边的曲柄上各连着一根充作连杆的铁根,两个后轮中间的直轴居然被改造成了曲轴。

    如此,踩动脚蹬,曲柄带动连杆,连杆再传动到曲轴上,带动后轮向前滚动,就成了所谓的后轮驱动的木牛流马。问题是,第一,这辆木牛流马没有刹车;第二,起步的时候可能会费劲,但是等速度上来之后,或是遇到下坡路段,曲轴同样可以带动曲柄,两脚放在脚蹬上,一圈一圈的跟着转,根本停不下来呀!最重要的是,就这么一根细细的曲轴,究竟有多大荷载呢?甭回头玩着玩着,咔嚓一声断了轴,那还不得“车毁娃哭”呀?

    不管怎么说,娃们能有这样的发明,也是充分发挥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应该给予鼓励。再者说,要是真能把人力三轮车鼓捣出来,那也算是一种重要的交通工具了。

    以前黄月英被刘汉少摸摸脑袋上的黄毛都要撅嘴,现在越大反而越会撒娇了。于是,刘汉少抱着黄月英也不撒手,还笑呵呵指着那辆木牛流马对司马懿和蒲元说道:“骑上,看师傅给你们改个更高级的。”

    师徒四人骑着木牛流马当先而行,其余诸位皆在后边跟随。

    贾逵、法正这几个人还是头一回跟着刘汉少来研究所,虽然嘴上连个屁也不敢放,心里却嘀嘀咕咕一大堆的小话。

    怎么个意思?

    眼瞅着大战在即,到处都是既繁忙又紧张,可是陛下您就奔这儿哄小娃玩来了?话说只听陛下是北邙军校的校长,没听说还是幼儿园的园长啊。身为陛下跟班,未来的朝廷柱石,咱们要不要劝谏一下陛下呢?

    这几位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小表情正巧被杨修杨行走看个正着,心里话说:几个土鳖没见过世面,就这还想跟本行走争宠?汉少的高深之处,又岂是你们跟着混几天班,便能探知的?

第468章 那就只能用脸刹

    第468章那就只能用脸刹

    ……………………………………

    刘汉少改良的三轮车也并没有使用链条,毕竟按照现在的制造水平,它也算是个精工产品了,就怕费时费力,制造难度太大,但是刘汉少把这个思路告诉给了蒲元,要他自己去慢慢研究。千万不要小看小娃们的想象力与创造力,没有固有思维的束缚,却又懂得一定的知识和技术,也许他们真的各个都是小天才。

    依旧沿用徒弟们使用的连杆传动方式,刘汉少只是增加了三个齿轮。第一个是加在曲轴中间的主动齿轮,被固定在车子底部,中间还有一个过桥齿轮,用以改变被动齿轮的转动方向,最后一个便是直轴上的被动齿轮,但是,被动齿轮使用的是飞轮结构,如此一来,车子下坡滑行的时候,脚蹬子就不会跟着一起不停转圈了。

    “刹车,一定要有刹车!要不然你跑到路上,还不得见谁磓谁呀?咋滴,你们女司机都这么霸道么?”

    兴许是勾起了前生惨痛的回忆,刘汉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尤为气愤,而黄月英则委委屈屈地撅着小嘴“哦”了一声,以此来表达自己无力反驳的不满之情。

    因为是在研究所的缘故,人工与材料都现成,所以一上午的时间刘汉少和徒弟们便改良好了三轮车。在关键部位点上油料,做好润滑,刘汉少很是骄傲地黄月英说:“上去试试?”

    司马懿却抢先说道:“师傅,还是让徒儿试车吧。”说完也不等刘汉少同意或是黄月英反对,直接蹿到三轮车上,一脚踩了下去。

    哎呀,这是想保护师妹,还是对你师傅的改良没信心?可怜的堂堂,被自己扔山窝里憋大招去了,不会被司马懿这小子趁虚而入吧?

    别人都在盯着司马懿和新三轮车,只有刘汉少的脑袋瓤儿里乱冒歪念。新三轮车的性能果然提升很多,不知道比之前灵活轻便了多少,当然也得益于研究所现在的路况好,都是一溜的水泥砖路。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司马懿越骑越快,顺着研究所的操场转过一个大弯之后,奔着刘汉少这边又冲了过来,不知比刚才黄月英骑车的时候,速度又快了多少。

    典韦心里话说,你们这帮小混蛋,到底是想磓你们师傅,还是想磓我呀?怎么着,不把我磓飞不算完,是么?

    正当典韦打算再次“力挽狂车”之时,司马懿一脚踩在刹车上,然后三轮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众人面前。

    “好厉害!”

    黄月英连蹦带跳的跑过去,连声说道:“师兄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司马懿顾不得搭理刘汉少,竟然转身坐到了后排,还关切地说:“师妹,等会儿车子跑快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猛拐弯呀!”

    “为啥?”

    “因为会翻车的!我刚才拐弯的时候,就觉得后边有一个轮子翘起来了,差点没吓死我。”

    “哦,知道了,那我小心点。”

    黄月英一转身,发现蒲元也蹿到车上来了,又气呼呼地说:“你们怎么都上来了?我能骑的动吗?”

    蒲元讨好地说:“嘿嘿,师妹,师兄比较瘦小,不会碍事的。”

    司马懿

    也很有信心地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然后黄月英用力蹬了两脚,起步之后就真的带着司马懿与蒲元走了。

    一个先前连车子笨重一点,都骑不动的小女娃,现在居然能载着两个小男娃乱跑,这得是多大的进步呀……这事不对!你们如此无视师傅,哥是不是得先气愤一下呀?

    直到黄月英也沿着操场溜达一圈,再回到刘汉少面前,才从车上跳下来,惊叹而不失赞美地说道:“师傅,你好厉害呀!这个车车被你改的可灵便啦!连我都能载的动师兄他们了!”

    受到无视暴击的刘汉少为了刷一下存在感,故作不屑且不失傲娇地说道:“你们以为这个车子,这就算好了?其实它还差了一个很重要的零件。”

    果不其然,小妖怪们被引出兴趣,聚拢过来纷纷问道:“师傅,它还差什么?你快说呀!”

    只听刘汉少十分肯定地说道:“车铃!”

    …………

    午饭就是在研究所吃的,刘汉少和徒弟们一起探讨三轮车的改装与用途,如果后边安装的是座位,一个人骑车大概能带着两个人跑,如果后边安装的是车斗,一个人大概能拉得动三五石粮食,不单能够让没有大牲口的人家也可以拉重货,甚至还可能催生新的行业……人力车夫!

    所以,三轮车市场前景广阔,大有利益可图啊!

    和小娃们呆在一起,和这些铁疙瘩、木头块呆在一起,终于让刘汉少做了一次彻底的放松,再也不去想天下大事,帝王伟业,谁杀了谁,谁又叛了谁。如果真的可以,哥宁愿做一个木匠皇帝,也许还可以比木匠更高端一点,做一个科技皇帝,那样该多轻松自在。

    于是,刘汉少又向徒弟们吹嘘,说骑车不用三个轮也行,有两个轮就够了。

    再于是,小娃们连饭也顾不得好好吃了,连连催促着刘汉少,赶紧教大家做两个轮的车子。

    自行车?

    咱不是没链条嘛。

    要说做无链条自行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的材料不是铁的就是木的,太笨重了,就怕做出来,那自行车也省事不到哪去。再但是,牛已经吹出去了,如果不整点干货出来,恐怕这帮小妖孽们又该无视自己这个师傅了。

    突然,刘汉少灵光一现,扔下饭碗,大手一挥,当先便蹿出了研究所食堂。司马懿、蒲元、黄月英有样学样,各个把饭碗一推,跟着刘汉少就往外蹿。典韦、杨修还好说,早已习惯了刘汉少的各种不靠谱,但是跟班五人组全懵了。

    怎么个意思?

    刘协称帝了,率领南边的军队打回来了?

    跟班五人组也跟着别人一起往外跑,却发现刘汉少和徒弟们已经蹿到了木器研究组。刘汉少首先让人找来一根一丈多长的竹竿,然后修整成三指宽的竹条,再在两端与中段用铁皮将三根竹条紧紧包裹在一起。

    与此同时,刘汉少还命人用木头做了一个类似马鞍的座椅,但是左右两边窄了许多,前后两头却又高高翘起,说它像个月亮牙吧,还是举手投降的那一种。

    之后刘汉少让人找来皮带,扣在竹条两端,铁皮的活扣上,慢慢弯曲竹条,收紧皮带,终于又将

    皮带扣在了座椅的活扣上。

    这算什么?

    长弓?

    一丈多长的弓?

    刘汉少检查了竹条,即便是被掰弯了也没有丝毫怨言,更没有想要断裂的意思。然后又用皮带将竹条中段铁皮上的活扣与座椅也连接起来,还让典韦站在高处,拎着竹条上下晃了晃。竹条好像扁担一样,颤颤巍巍,座椅也跟着一上一下,但是,竹条依旧没有断裂的意思。

    见此情形,刘汉少十分嚣张地喊道:“把轮子拿来!”

    …………

    前生后世之时,刘汉少在网上看到过“无重力自行车”,是一位膝关节受伤的小娃为了再次奔跑起来而发明的,不需要链条,不需要踏板,只有前后两个轮子。弹簧拱架,能承受人体绝大部分的重量,骑行过程实际上就是不断交替蹬腿,却能使骑行者能实现“无重力跑步”,并且,体验到飞一般的感觉!

    但是现在弹簧制造不易,而且质量也没办法保证,所以刘汉少才用竹条做拱架,利用竹子的韧性代替弹簧的弹性。千万别小瞧竹子,一根竹扁担挑两桶水不是问题吧?扁担搭在桶上,人往上一坐,也坐不折吧?关键是这玩意又现成又便宜,而且还环保。

    两轮车装好之后,刘汉少需要一名“试骑员”,大家既蠢蠢欲动,又望而却步。就这么两俩轱辘,就能跑起来,它不得翻哪?

    末了,还是司马懿自告奋勇,跨步站到了两轮车中间,但是,站是站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咋整。

    刘汉少说:“坐下。”

    司马懿便慢慢坐在座椅上,感觉座椅好像往下沉了一点,吓得差点又蹿起来。

    刘汉少连忙说:“没事,没事。拱架折不了。你慢慢往前走。”

    往前走?

    司马懿也想来着,可是忘了应该先迈哪条腿了。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是魔鬼的步伐。

    起先刘汉少还跟着司马懿一起走,并且边走边指导:“放松,身体放松。你坐在座椅上又不会掉下去,那么紧张干吗?把肚子顶在前护板上,它会给你一个支撑点。跑起来,慢慢跑起来!”

    等到司马懿习惯了这种“走路方式”,慢慢蹿开了,刘汉少可就再也跟不上了,黄月英还又蹦又跳地给司马懿加油,得此激励,司马懿蹿的更来劲了。众人惊讶地发现,司马懿一步蹿出去就能好几丈远,不仅如此,速度也不知比之前骑三轮车又快了多少,说其“快逾奔马”真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蒲元兴奋地问道:“师傅,这个车应该叫什么车啊?”

    刘汉少很牛气地说:“这是正宗的脚踏车!”

    黄月英突然“哎呀”一声,焦急地说:“师傅,师傅,咱们忘了给这个车车装刹车了!一会师兄要怎么停下来啊?”

    不是忘了装,而是这个后轮要想装刹车,得用钢丝传动,咱现在也没那玩意呀。但是,刘汉少可不能在徒弟面前自曝短处,于是故作淡定说:“脚踏车嘛,其实主要的就是靠脚刹。”

    黄月英疑惑地瞅了瞅自己的鞋后跟,又疑惑地问:“那万一……用脚刹不住呢?”

    “那就只能用脸刹!”

第469章 快递大哥华英雄

    第469章快递大哥华英雄

    ……………………………………

    无量天尊,华雄居然没有死,但是其人好像被不可描述了一样,整日里失魂落魄,痴痴呆呆,昔时一员魁梧猛将,如今也变的形削骨瘦,精神萎靡。

    据说华佗接到华雄这个病号时,兴奋的就像过年收到了压岁钱的小娃一样,尤其是做手术的时候,对着那些兼任助手的学生们一会说:“这些肠子都烂糊完了,没法补了,剪了算了。”一会又说:“得用酒精把这肚子洗巴干净喽,要不然里边会有毒。”

    又据说,正做手术的时候,华雄忽然醒了。虽然伤口的痛楚并不剧烈,但是整个人都被绑着,还能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肚子里掏来掏去的,而后听了华佗那些话,立刻便又晕了过去。

    刘汉少来看望华雄的时候,先被华佗逮个正着,炫耀式的向刘汉少回报。一说这次手术,自己从华雄肚子里剪下来四尺多长的肠子,而且还发现这些肠子不一样,可能功能也不一样;二说这次手术能成功,纯属侥幸,因为病人太亏气血,要不是华师长身强体壮,换成一般人根本撑不下来。甚至还说,手术之后,一连多日,华师长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后来放个一个屁,情况居然大为好转,想来是上下关窍畅通之故!

    对于这位总是有些神神叨叨的“神医”,刘汉少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笑脸相迎,频频应和。至于华佗说的气血亏损,应该是失血过多吧?可惜现在没有检验血型的技术,也没有输血的器具,或者说即便是有,也不敢随便输血,因为无法检测那些能够通过血液传播的病毒,无知之下,贸然为之,可能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大灾难!

    但是,刘汉少也向华佗建议,要多研制有效的止血药物,与麻沸丸配合使用,减少病人的疼痛与出血,才有更多的机会将病人抢救回来。至于说止血药物嘛,可惜哥不是“歪果仁”,所以也不知道白药的保密配方,不过听说里边的主要成分是三七,可那玩意不是大多生长在云南么?何况现在也不知道它可能会叫个啥名啊。

    令刘汉少感到大为惊奇的是,华雄居然在侍妾的搀扶下,正在医院花园的走廊下慢慢溜达,真不知道是应该感叹华佗的医术高明,还是感叹华雄的生命力顽强。

    “统帅好!”

    刘汉少的到来使华雄激动不已,连忙推开侍妾,努力挺直身板向刘汉少敬了一个军礼。

    看到华雄虚弱,刘汉少上前搀扶,却还爽朗地说:“老华,行啊!哥看你要不了多久,又能挺枪跨马,上阵杀敌了!”

    华雄鼻头一酸,强忍悲痛说道:“统帅,卑职已经是个废人了,连自己那把刀都拎不起来了。”

    刘汉少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华雄,华佗却在一旁接口说道:“华师长,能够走动走动,的确有助于恢复身体,但是你可不能过于激烈呀。天冷了,出来的时候要穿厚一些,千万别受了风寒。今天放屁了没有啊?一定要努力,坚持天天放屁!”

    按理说,华佗是华雄的救命恩人,华雄应该满怀感激才对,可是一想到他在自己的肚子里掏来

    掏去,还把自己的肠子给扔了四尺多,华雄的心情就会变的很复杂,很复杂。便如同此刻,明明华佗说的都是关怀的话,在华雄听来却不知是应该感到羞涩,还是羞耻。

    感觉身体被掏空,我这算是被你玩坏了么?

    统帅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什么坚持放屁,那玩意儿我说了能算吗?大家都是姓华的,姓华的何苦为难姓华的?

    杨修看出了刘汉少的无奈与华雄的尴尬,上前拦住华佗说道:“华院长,华院长。您的工作那么忙,要不,就先忙您的去?陛下来看望华师长,让他们君臣也说说话,好吧?”

    “好,好。”

    好像是反应过来了,自己此刻有点碍眼,华佗连忙告辞。

    就在华佗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刘汉少明显感觉华雄松了一口气,然而华佗还没走出几步,又转回来说道:“汉少,这一次给华师长做手术,我们的酒精耗费的实在太多了,里里外外给华师长都洗巴干净了。回头您能不能给我们医学院再增加一些酒精配额呀?”

    这话说的,华雄差点瘫坐在地。刘汉少连忙手上加劲,扶住华雄,也连声说道:“好,好!梁道,你现在就陪华院长去军需部,找任副部长,就说是哥说的,给医学院增加一倍的酒精配额。”

    …………

    终于送走了这位神神叨叨的“神医”,刘汉少扶着华雄在走廊的护栏上坐下,才又说道:“老华啊,即便往后真的不能再领兵杀敌,也不能说自己是废人嘛。”

    不是废人又是什么呢?

    自己没有才略智谋,甚至连字也认识的不多,除了这身勇武之外,可说是一无所长,现在却连刀也拎不起来了。有时想想,都怪那个毛脸大栗子下手不利索,要是当时一矛把自己刺死该多好,也没有现在这许多烦恼,徒然被别人怜悯、取笑。

    华雄心情郁郁,居然没接刘汉少的话茬,倒是刘汉少又说道:“哥今天来找你,就是有事要你去做。”

    您不是来看病号的?难道我还可以做事?

    华雄既好奇又渴望,立刻说道:“统帅,有事您只管下命令,只要卑职还能做,必然全力以赴!”

    “嗯。”

    刘汉少为华雄掩了掩袍子,复又说道:“就快打仗了,所以征兵遇到了困难。其实就算不打仗,咱们把兵员外调,又不鼓励退伍兵士返乡,百姓们也一直都有抵触,如果这个问题解决不好,将来必然会酿成大祸。想想也是,百姓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娃,咱们征走了,从此生死不知,音信皆无,兴许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着面了。哪个当娘的能不想娃呢?哪个娃又能不想家呢?所以,哥打算成立一个快递公司,专门负责民间的通信包裹。”

    华雄疑惑地问:“统帅是要卑职去管理邮驿?”

    “啊?不!”

    刘汉少先是一愣神,随即又否定了华雄说法,解释道:“二者有相似之处,却又有本质的不同。咱们的邮驿虽然设置繁多,但是只接待各路信使以及路过的官员,投资巨大,用的时候却不多,属于一笔不小的浪费。他们回头会被改造成

    沿途服务站,统一管理,自主经营,不管官员百姓,行人商旅,谁都能去住店,谁去住店谁掏钱,即便是加急军情,当时接受了服务站的义务帮助,过后也要由官府补齐服务费用。如此,才能将朝廷贴钱变成百姓赚钱,便利交通,实现共赢。而你们的快递公司,就是为百姓传递信件物品。试想一下,有个凉州小娃去辽州当兵,想给家里寄点辽州特产,既能报平安,又能尽孝心,或者有个豫州母亲想给并州的小娃寄一件棉衣,既有慈母恩,又能抚儿心。如此一来,人心得慰籍,想念有归处,天下自然安稳不少,咱们征兵也能顺利一些。”

    刘汉少感了个小慨,出了口长气,又笑道:“老华啊,这可是个大活。咱们大汉何止千万民众?邮封信,收十文,寄个包裹收二十,将来你想不发财都难哪!等摊子铺开了,你老华能带的人,肯定比一个军还多!”

    华雄疑惑地问道:“收钱的?”

    刘汉少脑门黑线,一脸嫌弃地说道:“开公司不赚钱,你还指望哥养你一辈子啊?”

    好吧,华雄当兵当惯了,吃军粮、领军饷都是天经地义的,现在听刘汉少说的这个快递公司,既然利国利民,属于天大的好事,就觉得朝廷自然也应该养起来,向百姓收钱,怪不义气的。但是,华雄现在可没心思在意这些细节,因为汉少说了,这活干好了,自己能领的人比一个军还多!

    “统帅,您说吧,让卑职现在去干点啥?”

    瞧着华雄一脸的兴奋样,刘汉少更加嫌弃地说:“你现在这个鸟样,还能干点啥呀?该吃药吃药,该吃肉吃肉,赶紧把身体调理好了,才能替哥去办大事不是?”

    说到这里,刘汉少又盯着华雄,狭促地补了一刀:“坚持天天放屁!”

    这一回华雄可没有羞涩或者羞耻,反而傻呵呵地笑了起来,甚至都笑的捂住了刀口。

    …………

    其实来之前刘汉少便有了一番思量,想让高节活过来,非得让他狠狠的打几个胜仗,报了高大尚的仇不可,但是想让华雄活过来,又该怎么做呢?一个原本以勇武著称的当世猛将,突然之间就连自己的兵刃也拎不起来了,这事放在谁身上能接受得了啊?刘汉少当然可以表扬他,赏赐他,也可以安慰他,鼓励他,可是这些都是华雄想要的吗?

    华雄的功绩还需要去宣扬吗?

    面对叛军,人家冲上去了,能在关张二人手下留得性命,这条命本身便已弥足金贵,那么为什么还要用表扬与安慰,去伤害这条金贵的性命,使他感到羞涩或是羞耻?

    人世间最美好的善良,往往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当务之急是得为华雄找到一个新的人生目标,让他知道自己还有“用武之地”。所以刘汉少来了之后,几乎没说什么好话,倒好像一个苛刻的老板,唯恐员工装病偷懒不干活似的。

    一个快递公司,应该够华雄养老了吧?更重要的是,能让他够忙呀!忙着忙着就充实起来了。连公司的名称刘汉少都帮华雄想好了,就叫“英雄快递”,不过人家华雄肯定是不用亲自去当快递小哥了,要当也是当快递大哥!

第470章 隋侯珠与和氏璧

    第470章隋侯珠与和氏璧

    ……………………………………

    陪着华雄在走廊的护栏上坐了一会儿,期间刘汉少还忽悠式地教导华雄,应该如何设置中转,分拣邮包。还说咱们正好又新造了三轮车和脚踏车,回头邮包就用三轮车送,信件就用脚踏车送,保准快速便捷。直把华雄撩拨的热血沸腾,忍不住现在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才好,见此情形,刘汉少才稍稍放下心来,又趁机劝他别在外边呆太长时候,要早点养好身体才成。

    正说要扶着华雄回病房,杨修匆匆走了过来,神色凝重地说:“陛下,卢师……卢师病危了。”

    打从去年开始,卢植的身体便每况愈下,华佗、张机也束手无策,只能尽量拖延一些时日罢了。原本今天来医学院,刘汉少就是要看望华雄与卢植两个人的,此时连忙将华雄交给他的侍妾,又匆匆往卢植那边跑。

    令刘汉少有些意想不到的的是,赶到卢植病房时,其人正倚着床头喝药,精神看上去也还不错,甚至有点红光满面的意思。可是还没等刘汉少把心放回肚子里,张机便已向他暗暗示意。

    “汉少来了。”

    “卢师,感觉好些了么?”

    “好,好多了。方才老夫一番魂游天际,似是真的看到了永恒仙境,五彩霞光,瑰丽异常。”

    “是么?那您现在也不能去!您还要教导哥兵法战策,哥离不开您!”

    “不行喽。想要汉少习得兵法战策,非得三五十年之功不可。”

    “就是说哥太笨了,给您老丢脸了呗。”

    “哈哈……谁要是敢说我的徒儿笨,那他就是个大傻子。”

    二人相互打趣,卢植一直在笑,刘汉少却忍着没哭。

    歇了口气儿,卢植转而向余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与陛下说。”

    华佗、张机以及卢氏亲属纷纷告退,杨修也把跟班五人组带了出去,当病房里只剩下刘汉少与卢植的时候,只听卢植说道:“陛下,老臣只有一言留予陛下。天下不可分,汉室不可裂!”

    刘汉少刚想出声应对,却听卢植又说道:“其实老臣知悉陛下宏图,亦知陛下心怀仁善,却唯恐越是如此,将来陛下便越会左右为难。须知,正他人易,正己身难。我那两个孽子仗我之势,在乡里多有蛮横,他日触犯律法,请陛下秉公而断,万万不可容情,否则贻害无穷。而老臣也请陛下谨记,天潢贵胄终究不比寻常,倘若将来陛下对一人心软,那便是对万人心硬。”

    卢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是做了一个决绝的告别。

    刘汉少哽咽地喊了一声:“卢师。”

    “少年时,我们都在索取,总想着自己能够得到许多,直到皓首白发才能恍悟,该舍下的,终究是要舍下了,才能继续前行。”

    都说人越老越护犊子,卢植却要“献子以严律法”,同时也要刘汉少“献弟以清天下”,他是在教他如何做一个狠人,如何做一个……皇帝。

    刘汉少口不能言,只是捧着卢植的一只手,紧贴在自己脸上,缓缓的点了点头。

    卢植抚摩着刘汉少的头顶,笑着又道:“徒儿,帮为师做件事吧。原本为师还想着,死了之后不用棺椁,土穴薄葬即可,但是,看着咱们大汉英雄纪念馆,看着忠烈祠里的那些兄弟们,为师羡慕啊!虽然自你登基之后,为师便没再领兵作战,没立下过功劳,原本也不配入忠烈祠,可为师就是想去陪着那些兄弟,和咱们大汉那些义士忠魂一起守着咱们大汉,看着咱们大汉一天一天,变的越来越好。就算为师舍个老脸,求你一回,成吗?”

    刘汉少早已泣不成声,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拼命地摇头,继而又慢慢地点头。

    …………

    卢植终究没能熬过光熹三年的冬天,三日后与世长辞,按照生前遗愿,刘汉少并没有为他举行隆重的葬礼,只是在家中停灵三日,仅凭亲友故旧吊唁,而后便火化,送入忠烈祠。但是卢植的骨灰盒是刘汉少亲自设计的,采用红花梨木,云纹镶边,正面镌刻着卢植名讳、谥号以及子女近亲之名,左右两侧雕刻鸟兽图案,盒盖顶上雕刻着那个被麦穗包裹着,被军刀护卫着的“汉”字金色徽章。除此之外,还为卢植镌刻了一块三尺宽、四尺长的功铭碑,但是现在只能暂时存放,等将来水利部开始修缮加固大河河堤之时再铺置其中。

    虽然卢植的葬礼并不隆重,但是很多人自发的前去忠烈祠悼念,其中不仅有军校学生、各地士子,还有更多的是洛阳以及周边的百姓,使得随后一连多日,大汉英雄纪念馆都人满为患。在这里可不许焚香燃烛,馆内派专人维护秩序,让悼念者鞠躬行礼之后便迅速离去,倒是原本便供奉在忠烈祠的英烈家眷们,非要磕头行礼不可,一来是为了悼念卢植,二来也是为了缅怀自己的亲人。

    就是在这样沉痛的氛围中,洛阳竟然渐渐恢复了生机,因为百姓们都想着,有这些英烈在护佑着大汉,还有那么多汉正军的兄弟为了大汉舍生忘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那么可怕。

    …………

    刘协那个行走的小卖部终于吃空了,所以他也越来越想家,刘备见他整日闷闷不乐,不管每天事务多么繁忙,都会赶来问安,陪他说一说话。

    可惜刘备不知道,刘协每次见到他,心里都会暗暗后悔,当初那一刀咋就没砍下去呢?然后再以大局为重勉励自己,对刘备做出很是亲近的样子。久而久之,似乎连刘协自己也觉得自己与这个玄孙挺亲近的了。

    此时刘协虽然还没有公开称帝,但是群臣既不能以废掉的那个陈留王爵相称,更不能直呼皇子协,所以便敬称“至尊”,只有刘备私下里还会向刘协喊“高祖”,只不过偷偷去掉了那个“二”字。

    路过随县断蛇丘的时候,为了给刘协解闷,刘备便为他讲起此处典故。

    话说春秋之时,隋侯出来游玩,在此处遇见一条大蛇,被砍伤断成两半。隋侯认为这条蛇是神灵,便命人用药将它接上包好,然后大蛇就爬走了。过了一年多

    ,隋侯又出来游玩,乘船时突遇风浪,一条大蛇从水中腾起,镇压了风浪,并且口衔明珠,献于隋侯。此珠洁白无瑕,硕大无比,且能在夜里发光,将斗室照得如同白昼。所以人们不仅称它为“隋侯珠”,也叫“灵蛇珠”,又叫“明月珠”。

    刘协突然失笑:“那个隋侯还挺喜欢出来玩的。他是个大夫?”

    “啊?”

    刘备有点懵圈,却听刘协又说:“那蛇都砍断了,还能接上,要哥说,那个隋侯才是神灵,医术堪比仙术啊!就算那条蛇其实是个个儿大的守宫,尾巴砍断了,也是重新长出来,不是接上去的呀。”

    括弧,“守宫”就是壁虎。刘备倒是知道这个玩意儿,但是却更懵了。

    别忘了,之前刘协可是一名优秀的初中生,更是要立志参军入伍,周游世界的。曾经刘协也问过刘汉少,《谐和大宝典》里说的北极白罴,南极企鹅都是不是真的。刘汉少说:“三岁以前哥给你讲神话故事,你应该觉得美丽,三岁以后哥再给你讲鬼话故事,你应该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人人都长着一个脑子,应该学会独立思考,检验真伪,要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咋滴,你那脑子是留着当猪头使呢?”

    要说以前刘协想周游世界,纯粹是因为想和史努比一起玩,后来可就多了点求真求知的意思在其中了。所以也给刘协养成了一个“毛病”,凡事不懂就问,可问了还不全信,基本等于,喜欢抬杠。

    再所以,刘备的故事还没讲完,刘协就杠上了,心里话说:光正哥断了一只手,老哥费了多大的劲儿才给救回来的。你们可好,那蛇砍断了还能接上,本事这么大,咋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转而刘协又想,这玄孙岁数大了,协哥现在教育他也迟了。于是便亲切而不失慈祥地催促刘备继续讲鬼话故事,假装自己兴趣盎然。

    “隋国亡后,隋侯珠落入楚王之手,至秦灭楚,隋侯珠又与和氏璧一起落入始皇帝之手。再后来,始皇帝命李斯将和氏璧雕刻为皇帝玉玺,至我高祖皇帝取得天下,并得此玺,便是我大汉的传国玉玺。只是隋侯珠却再无下文,据说是被始皇帝当作陪葬,藏于墓室之中以代膏烛。能与和氏璧相提并论,足见隋侯珠之贵重,所以民间早有流传,得隋侯珠与和氏璧者,富可敌国。”

    说到底,还是玩丢了呗。

    但是刘协这一回可没抬杠,毕竟以他的见识,很难分辨此事是真是假,横不能把秦始皇的陵墓给扒开,找找里边到底有没有那个隋侯珠。

    再说了,就算想扒开,也得先找到才行啊。

    再再说了,刘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和氏璧已经被雕刻成了传国玉玺。身为皇家子嗣,对于传国玉玺可是万分敬重的,哪能胡乱质疑呢?

    然而,刘协一时还没想透彻,有了和氏璧作保,是不是隋侯珠也一定是真?却听到刘备又说道:“今日高祖路过断蛇丘,虽不见灵蛇献珠,或许他日,也可有人献和氏璧于高祖当面。”

    闻言,刘协心头骤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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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风起云涌,名将如云,谋士如雨可是这么多有本事的娃,怎么就不能让百姓好好过日子呢?学渣小混混穿越到了东汉末年,竟然变成了史侯刘辩,虽然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但是好歹还会忽悠!......大汉大忽悠帝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汉大忽悠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汉大忽悠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