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TXT下载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全文阅读

作者:醉卧天下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txt下载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93章 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思及此,她看过伤口后,并未提解毒之事,而是慢条斯理的打开药箱,从取出去银针,故意弃了平日缝合伤口对应的羊肠线,在烛光前穿上往日分缝补衣衫,绣花作用棉线。

    她一面拿了烈酒给银针棉线消毒,一面解释道:"我看病的方式与旁人有些不同,像这样的伤口已经无法自主愈合,必须要缝合后才能逐渐恢复,过程会更痛,你可一定要按住了二殿下。"

    侍卫困惑的看了看陌上花手中的银针,又看了看此时痛苦不堪的阎墨厉,道:"要么,你先帮主子消除些痛苦,殿下清醒些了,想必也能配合的好一些。"

    陌上花抬眼瞥了侍卫一眼,语气不变,"眼下二殿下的伤口血流不止,毒物药性太猛,寻常之法根本止不住,你若是不想二殿下血尽而死,大可让我如此浪费时间。"

    侍卫顿时沉默下来,索性按紧了阎墨厉,"只要能将殿下治好,便暂时都依你。"

    陌上花点了点头,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去,也顾不得清理伤口了,直接俯下身来,熟练的将手中银针自伤口处裂开的皮肉中穿过。

    阎墨厉极其痛苦的闷哼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重重颤了一下,裂开的伤口也随之紧绷起来,引得鲜血越发汹涌。

    连侍看着也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发痛,秦雅更是小脸一白,慌忙转过脸去。

    陌上花却连眉心也未皱一下,眸内满是漠然之色,只是看着不停涌出的血迹,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阎墨厉几次痛的几乎要挣扎而起,还好这侍卫还算尽责,看着随着伤口的缝合,流出的鲜血也少了不少,便更加卖力的按紧了阎墨厉。

    待伤口缝合完毕,阎墨厉已经是昏昏沉沉,面色惨白如纸,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但他却死咬着牙,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倒不是他不想睡过去,只是这缝合伤口的痛楚过去,体内毒素带来的疼痛还是存在的,即便他眼皮在沉,意识都还是无比清晰的。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死死撑着。

    陌上花看不到他的神情,便继续漠然的清理伤口处的血迹,以及上药。即便是看到了,她也绝不会在出手把他的痛苦减轻 。

    若是她想,方才也不会再有麻沸散的情况下,故意隐瞒下来,便这么生硬的给他缝合,惹得他痛苦不堪。

    只是,小小的作弄一下可以,她却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思及此,她将阎墨厉胸口处的伤口处理好后,又取了针灸包出来,施针暂时将他体内的毒压下,不让其转入肺腑。

    至于每日必有的毒发,该发作之时,痛苦也是半分不会减轻的。

    毕竟,她只是不让毒入肺腑而已,又不是将毒素压在体内,不会发作。

    在陌上花眼中,阎墨厉只要不死便可。

    是以,她在做完这些后,只丢下一瓶但要他,嘱咐道:"这是补气血的药,二殿下失了这么多血,如今气血不足的紧,将这个一日三次的水服,在嘱咐膳房多做些补气血的药膳,不出七日便可恢复两成气血。"

    "只有两成?"侍卫接过小瓷瓶,闻言却是不禁皱紧了眉头。(未完待续)

第1794章 秦雅,咱们该走了

    "两成已是不错,气血还是要慢慢将养才能补回来。"陌上花淡淡瞥了侍卫一眼,一面将收拾好的药箱交给秦雅,一面道:"秦雅,咱们该走了。"

    秦雅两手抱着药箱,轻轻点头。

    两人方才转身,身后便突然传来了阎墨厉低哑虚弱的嗓音,"等等。"

    陌上花脚步一顿,转身便见阎墨厉已经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做了起来,身子几乎都是靠在侍卫身上的,面色惨白如纸。

    陌上花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虚弱的阎墨厉,眸内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抹暗色,面上无异,"殿下有何吩咐?"

    阎墨厉眼神颇有些虚浮的盯着陌上花看了一会,而后又是轻咳两声,才道:"往日只是听说,今日一见,你的医术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造诣实在难得。既然你医术都已卓绝至此,不知解药是否已经研制成功,若是已然好了,也不必等四日后了,不如现在试试看解毒。"

    陌上花眉眼不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内写满漠然之色,"殿下过誉了,这毒非同一般,我从前见所未见,单单是翻阅医书便要有些时候了,更别谈解毒了。殿下不妨在。耐心等等,再过两日便是四日之期了,届时,我必定将解毒之药双手奉上。"

    阎墨厉虚浮的眸内划过一抹冷色,又道:"有那样的奇物在手,怎会一定要四日。"

    此言,既是指降禾,又是指...解药。

    陌上花眸内墨色一闪而逝,面上却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什么奇物?殿下想是府内的闲言碎语听多了,再加上病中喜胡思乱想,这才说出这般言语。"

    顿了顿,她目光落在了那侍卫身上,"你务必将殿下照顾好,要殿下多多休息,莫要再让那等闲言碎语近身。"

    说完,又朝阎墨厉礼貌的笑了笑,"夜色已晚,我不宜久留,殿下还请好好休息,告辞。"

    阎墨厉没有开口,狭长的眼眸却是微微眯起,眸内染上几分阴郁之色。

    ...

    卧房内未点灯,陌上花也没要秦雅来伺候,赶着她与秦林回去服药早睡,便独自回去了。

    她方才进了房间,便见幽幽月光下,一半披墨发的男子正盘腿坐在软榻上,眼眸在夜色中极为明亮,却看不见半分笑意。

    "你不是早就睡下了,在此处装神弄鬼作甚?"虽看不清面容,但陌上花一眼便认出了 此人便是阎北城,便也没多在意,一面上前将屋内的烛台点亮,一面道。

    阎北城没有说话,被夜色映衬的分外明亮的眼眸跟着陌上花的身影转动。

    陌上花将屋内的烛台都点亮后,才拿了一柄烛台转身过去。

    近了她才发现,阎北城此时的面色当真是黑沉无比。

    她不禁将烛台朝阎北城的脸又凑近了些,颇为感兴趣的开口:"如今屋内明明如此亮堂,怎么你的脸色还是同没点灯时一样,如此黑沉?"

    阎北城行从鼻腔内发出一声极为不悦的轻哼,如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低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你。"(未完待续)

第1795章 他的伪装而已?

    "什么?"陌上花没有听清,不禁凑近了些。

    没想到阎北城反而朝后挪了挪,黑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去。

    陌上花一脸莫名其妙的将烛台放在了小几之上,方才要去另一边坐着,便被阎北城一把拽住手腕,拽到了自己面前坐下。

    陌上花细眉微蹙,转过身来,道:"阎北城,你又在玩什么?"

    阎北城拽着她手腕手还未松开,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甚是忸怩的开口:"你方才给皇兄疗伤的时候,是不是将他的衣物脱了?"

    陌上花点了点头,丝毫不觉有哪里不妥,"是啊。"

    阎北城见她如此神情,面色顿时越发黑难看,"男女有别,你脱掉他衣物的时候 就没觉得哪里不妥吗?"

    陌上花柳眉蹙的更紧,不是很理解阎北城为这个有什么好置气的,"虽说男女有别,可我是医者,在医者眼中,男女都是一样的,更不因为他是皇子就有什么差别。"

    她的思想来自现代,自然不觉有他,想到什么便如此说了出来。

    阎北城似乎被陌上花这番话噎了噎,半晌才重新组织了语言,"本王才管不了那么许多,你是本王的王妃,便不能看除了本王之外任何男人的身体。"

    "我总不能因为这个以后就不在看病问诊了吧,阎北城,你如此也太过小孩子气了。"陌上花将自己的手腕抽出,对阎北城如此行径完全不认同。

    阎北城看了看自己空下来的手心,眸底深处掠过几抹暴虐之色,不过,却并非是对陌上花而来的。

    他只是很气,当时为什么不直接下个见血封喉的毒药,也不管阎墨厉的死会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什么影响了,便这么不计后果的杀了他便好了。

    平息许久,他才将眸内的暴虐之气勉强压了下去,似孩童一般扁了扁嘴,语气竟透着几分委屈,"可是,你连本王的身体都没看过,怎么能看别人的。"

    竟是这么个理由?

    陌上花紧蹙的眉心舒展下来,竟是有些苦笑不得,"阎北城,你怎么这么幼稚。"

    话虽是这么说,但眸内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染了几分笑意。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那个披上斗篷后冷血无情的男人,与眼前这个任性妄为,纨绔幼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又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还是,都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正思虑间,阎北城突然朝着她这边凑了凑,一面流氓一般扒着自己的领口,一面道:"本王的胸口也不舒服,应当也是受伤了,王妃既然能给旁人看,便也应当给本王也好生看看。"

    他这么不管不顾,胡乱一扯,领口处大片的春光顿时乍泄而出,胸前浑厚的胸肌隐隐绰绰的展露眼前。

    明明先前阎墨厉的身材也是如此之好,当时陌上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眼里有的只是一具普通的身躯而已。

    而此刻,眼前阎北城的身躯,却让她莫名的一阵羞怯,竟不好意思去看。

    阎北城瞥见陌上花微红的耳垂,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怒了,"你,你见到他的时候也有这般?"(未完待续)

第1796章 酥酥痒痒,甚是奇妙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心中就酸的几乎发狂。

    陌上花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垂,才。道:"什么这样那样,阎北城,应当是我问你,你今日到底想如何才是。"

    阎北城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半晌下去,脸都憋的通红,才忸怩至极的挤出一句话来,"你看不出来,本王,本王是在吃,吃醋吗?"

    一向果决的阎北城,在陌上花的注视下缓缓说出这句话之时,竟是说的磕磕绊绊,艰难无比。

    "吃,吃醋?"陌上花也是明显的愣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阎北城会如此说。

    她现在整个大脑都空了下来,眸中除了阎北城的身影,其他都化为虚幻之物,可有可无一般,唯有他的身影格外的清晰。

    心中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叩击了一下,酥酥痒痒,甚是奇妙。

    待反应过来之时,她脑中那个冷面无情的阎北城不禁与眼前这个说话吞吞吐吐,幼稚可爱的阎北城交融在了一起,让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阎北城一直高高悬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将领口抚平后,便又故作镇定的开口:"本王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王妃早些安下吧。"

    说完,便起身要走。

    只是这极慢的步伐,还有这微微流转的目光,都明显的泄出了他的心思。

    奈何陌上花就是如此的不解风情,听阎北城要走后,便随意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后就收回了目光,拿了烛台起身前去床榻前。

    阎北城故意这般慢吞吞了许久,正要转身在与陌上花说两句,便见她已然将屋内烛台都灭了个差不多,只余下床榻边的还亮着,而陌上花本人,似乎也在收拾,准备睡下了。

    阎北城下意识恼了下,而后想到她一向是如此的性情,面色顿时又被满满的无奈取代。

    他总是这样拿她没办法,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心中微叹一声,阎北城也没了心思,找个窗子,便飞身而出,无声无息的便去了。

    ...

    四日之期很快到来,还没等陌上花前来解毒,阎北城便先借着抓到下毒之人,来了阎墨厉这里。

    其实所谓的下毒之人,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那日所谓的在饮食中发现其中有毒,不过是阎墨厉将自己的血放了一些在饮食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根本无人下毒,何来的真凶。

    但此事必须要有个交代,便不得不找个替罪羊了。

    ...

    "二皇兄,本王这几日连外出都不敢了,日日窝在府中查案。"阎北城说着,见桌上有茶便直接拿过,一饮而尽。

    虽在病中,阎墨厉依旧在软榻前做的端端正正,唯有面上的苍白之色略显病态。

    闻言,他微敛眼眸,道:"也是本殿平日莫名其妙的仇家太多,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让那你也跟着一同费心。"

    "皇兄此话便是见外了,你我本是同根生,如此也是应该的,再则,你是在我这里受难的,我自然应当给你查清。"阎北城唇角笑意也淡了几分,板正了面色,一本正经的开口。(未完待续)

第1797章 心中更是不畅快

    "你平日如此洒脱无拘之人,今日因本殿的事如此费心,当真是让本殿感动。"阎墨厉扯着毫无血色的唇瓣,言辞恳切的低声吐字。

    阎北城笑了笑,转眸看向身边的小厮,笑意敛去,"去把人带上来,给皇兄过目 了。"

    小厮面色古怪的悄悄看了阎墨厉一眼,而后才应了一声。

    小厮下去吩咐了一下,不多时,便有两个小厮抬着一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白布,隐约可以看出白布下一人体雏形。

    阎北城并未注意看那担架,吩咐过后便侧目向阎墨厉解释,"本王派人将府里翻了个底朝天,这人如今已经找到了。是个在膳房当差的厨子,受人指使,在做饭食之时,悄悄在给你送去的饭食内下了毒。至于幕后主使,本王觉得还是由皇兄你亲自审问才好。"

    阎墨厉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阎北城这才将目光落在了那担架。之上,一见上面覆着白布,面色顿时一变,朝身侧的小厮施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上前将那白布掀开一部分,一张惨白的脸顿时映入眼帘,没有起伏的胸口以及紧闭的双眸昭示了此人的死亡。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你们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阎北城顿时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面色铁青。

    一众小厮因着他这一声去,全部跪了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如此暴躁易怒,却不知,这到底是否是他的真实秉性。

    阎墨厉眼波流转,眸光若有似无的在阎北城的面颊上扫过。

    阎北城无所察觉一般,满脸的暴怒之态,几步上前将那贴身伺候他身侧的小厮一脚踹倒在地,"本王要你何用,要你们何用!若是不能说清楚,莫说而皇兄,便是本王也不会绕过你们。"

    小厮咬着牙没敢出声,很快重新正了身子,"回王爷的话,奴才们是万万不敢对他动用私刑的,此人昨日晚上便咬舌自 ,今早才发现,还未来得及禀报,求王爷恕罪。"

    阎北城却明显不信,面上泛起几分狐疑,"怎会突然便要自尽,必定是有原因,说不准是你们其中有他的同伙,担心事情败露,故意杀人灭口也不一定,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本王便将你们通通送去严刑拷打。"

    陌上花走进来时,刚好将阎北城的话尽数收入耳中,不禁止了脚步,盯着他的面颊看了片刻。

    只见他面上被满满的怒容与狐疑交织着,连眸内神色也是如此,看不出丝毫破绽,仿佛他本就是个如此愚昧,暴躁之人。

    戏精。

    看着这样的阎北城,陌上花脑中不由自主的突然闪现了在现代时的一个词汇,眸内划过一抹好笑之色。

    "王爷的脾气一向如此,殿下万不要介意才是。"观望了片刻,陌上花才迈步踏入,话却不是对阎北城说的。

    阎墨厉丝毫不觉意外,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开口:"北城的性格,本殿早有耳闻,我们既是兄弟,本殿自然不会在意。"

    说话间,眼眸不动声色的落在了阎北城身上。

    阎北城瞳孔深处划过一抹暗色,尤其是在看到陌上花进来竟第一个对阎墨厉讲话,他心中更是不畅快。(未完待续)

第1798章 一副十足正经的模样

    如此,他便顺势踢了那小厮一脚,冷冷开口:"你是真打量着要去送去严刑拷打才好?"

    "王爷,事情还没问清楚,暂时不能这样随便定论,看管如此之言,又是非常时期,旁人混进去结果了这人实属不可能。"陌上花见状,细眉微蹙,轻声规劝。

    阎北城却丝毫不给面子,没好气回道:"王妃,此事干系重大,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且你无论如何也是深宅妇人,这些事还是不宜插手,你只需将王府打理好就是。"

    陌上花面色顿时微暗,颇有些难堪之色。最后也未曾多言,只是习惯了般,低敛下眉眼,"是。"

    阎墨厉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面貌神态收入耳中,眸内墨色微深。

    他扯了扯唇角,恰到好处的开口:"若是人真的想死,无论如何也是拦不住的。本殿想,此人应当是看事情败露,不想出卖自己的主子,这才自杀而亡。王妃刚刚所说,不无道理。"

    阎北城剑眉蹙的更紧,仍是有些不以为然之态,"事关皇兄的安危,本王怎能不尽心,半点其他的可能性也是要彻查清楚的。"

    阎墨厉见状,又道:"本殿来的这些时日,本就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心中怎样也是过意不去的,依本殿看,此事就到此为止便可,只要父皇那边能有一个交代,你我这边也不必过多追究,免得劳心劳力,多添麻烦。"

    阎墨厉都不打算追究了,阎北城自然也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便仿似未消气一般,随意点了点头,"既然皇兄都不愿在追究了,你本王也就不讨这个麻烦了。"

    陌上花见状,转眸看了阎墨厉一眼,微微点头。

    阎墨厉因为同样微笑着颔首,嗓音温和亲切,"王妃现在来,想是解毒之药已经研制出来了?"

    "回e二殿下,确实已经研制而出,随时都可以解毒。"陌上花淡淡开口。

    "既如此,还请禹王妃速速为殿下解毒。"阎墨厉还未开口,他身后的侍卫便大喜,忙上前道。

    陌上花自是没有推脱,很干脆的应下,"自当如此。"

    阎墨厉见状,便自觉的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示意陌上花过来把脉。

    阎北城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的让管家将那尸体抬了下去,而后自觉的站了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陌上花,方便她诊治。

    陌上花也未客气,直接就这位子坐了下来,接过秦雅递过来的腕枕,放置面前小几之上,示意阎墨厉搭上。

    简单的诊脉过后,陌上花才收回手,道:"前两日我已将毒暂时压住,眼下已经快控制不住了,的确不宜在拖下去,请殿下移步内室,这里不便治疗。"

    "好。"阎墨厉低声应道,起身便往内室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似对陌上花无限信任。

    陌上花正要迈步跟上,见阎北城也跟着进去了,不禁将他叫住,"王爷,此时闲杂人等越少越好,你还是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阎北城却面不改色,一副十足正经的模样,"本王不是闲杂人等,是皇兄同父的兄弟,这又有何关系?再者说,本王又不是来添乱的。"(未完待续)

第1799章 醋意没有刻意掩饰

    说着,他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管家迅速点头,打了珠帘出去。

    再进来之时,柳正已然跟在他身后一同进来。

    仍是那似雪白袍,仍是不离身的红木药箱,面上也仍自带温润之气,仿佛一个儒雅的书生般。

    "柳御医?"陌上花轻声呢喃,转眸看向阎北城。

    阎北城唇角轻勾,眸内似是带着孩童般的邀功,得意之色,"你一个人难免劳累,如此情况下,总是难免出意外,有柳御医在旁边帮你看着,也是为了皇兄的生命安全所着想。"

    陌上花本还还存着几分不解,眼下见此,眸内不解才散了去,"既如此,便在柳御医面前献丑了。"

    "王妃医术高超,怎会是献丑。"柳正牵唇轻笑,眉目温软。

    如此,原本应当只有三人的内室,顿时多了两人 。

    阎北城在旁边寻了个软榻坐下,手中捏着一茶盏,修长指间的来回摩挲着茶盏外壁,心情似乎也无平常那般轻松惬意。

    柳正则是在陌上花一同在塌前候着,全神贯注的盯着陌上花这边的动作,看得出来,神经也是有些紧张。

    那一直跟在阎墨厉身侧的侍卫,更是紧张的握紧了剑柄,同样一眨不眨的盯着陌上花的动作。

    整个屋内的人都似是紧张不已,当事人阎墨厉却始终如常静静在床榻上盘腿坐好,两手放松的放在膝盖之上,看不出分毫紧张。

    "禹王妃,可以开始了。"

    陌上花见他不骄不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这解毒之法,我需得先解了上次暂压毒性所施的针法,而后再将毒性激发,借以驱毒,过程比之常日毒发还要痛苦几倍,望殿下做好准备。"

    阎墨厉神情不变,似是半分不惧,"男子汉大丈夫,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本殿会隐忍着,你不必顾虑。"

    陌上花眸底划过一抹幽暗之色,面上无半分异常,

    "柳御医,麻烦你去吩咐一下,让人先去熬制此药,熬制方法上面都有详细交代,务必要他们严格遵守此法。"陌上花拿出一张药方,递给了身侧的柳正。

    她知晓屋里剩余的两人,阎北城那尊大佛请不动,剩下侍卫更是一步都不敢离开阎墨厉身边,也只有柳正能去了,正巧他也是精通医术,也能在旁边看着。

    柳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想也未想便同意下来,"是,微臣这就去。"

    陌上花这才侧目看了一眼盘腿坐于床榻之上的阎墨厉,"请殿下褪去衣衫。"

    前几日银针刺穴也是如此,阎墨厉倒不是很在意,点了点头,就垂首去解自己的衣衫。

    反而是坐在对面的阎北城,眸光顿时一暗,扯着嗓子道:"怎么看个病还要脱衣裳,王妃,这,皇兄怎么也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这也不像是多难,倒不如你来说,让柳正来代劳。"

    他面上的几分醋意没有刻意掩饰,反倒是任其显露在面上,旁人看来,就是一个为自己妻子乱吃飞醋的丈夫而已。(未完待续)

第1800章 他心中的醋坛子

    阎墨厉眸底快速的划过一抹诡谲,嗓音温和的开口:"北城,在医者眼中皆是病患,并无男女之分,况且,王妃的手法似乎是与旁人不太一样的,旁人只怕真的教习了想来一时半会也是学不会的。"

    顿了顿,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又添了一句,"且,王妃先前也是如此做的,可见她心中也是不介意的。"

    这是想要故意挑拨?

    阎北城眸底寒光簇然略过,心中冷笑不已。

    想来在他眼中,他们即便是有合作,也只是表面功夫,且必定互相忌惮。

    不得不说,阎墨厉这一招的确毒辣。

    若是他们真的是相互忌惮,相互猜忌,两人因此事起了冲突,那他之后的挑拨便容易多了。

    只可惜,他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阎北城对陌上花早已是情根深种,绝不会受他的挑拨。

    至于陌上花...他虽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以她的聪慧,想来也不会轻易受此挑拨。

    果然,阎墨厉话音刚落,陌上花眸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眸色幽深如潭。

    顿了一会,她艳若桃瓣般的唇才幽幽轻启,"殿下说的是,假手他人,若是出了意外,臣妾可是担当不起的,王爷于此也该看开些才是。"

    言语间,颇有暗指阎北城狭隘之意,只是眸色如此沉静,又怎会当真因此恼怒。

    阎北城转瞬便会意过来,故意不满的嘟囔着,"是是是,本王知道了。"

    说完,便索性转过头去,满脸郁闷的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一口饮下,似是郁闷到了极点。

    "王妃,请继续吧。"阎墨厉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侧目同陌上花道。

    陌上花点了点头,也未曾理会阎北城,垂下头来,专心的拿了一枚银针用特制的酒精消毒。

    阎墨厉也不紧不慢的脱了自己身上衣服,没一会,上半身便光裸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白皙莹润的皮肤,结实紧致的肌肉,无一不彰显着十足的男性魅力,若是寻常女子,只怕,当场便会脸红心跳了,但此时屋内的女子是陌上花,阎墨厉这副皮囊,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阎墨厉宽衣之时,她从头至尾也未抬眼,只在将银针消过毒后,方才抬眼扫过,凝眸专心施针。

    一旁原本侧目不看的阎北城,还是忍不住转了头,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

    看到陌上花如此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阎墨厉背后施针,便是清楚如此才说明了陌上花对他的确没有半分兴趣,可他心中的醋坛子,还是禁不住的瞬间打翻,整个胸腔内都酸到了极点。

    指间轻捏的茶盏,力道不禁微微加重,眸底戾气不停跳动,隐隐有爆发之势。

    以至于,手中力道略一失控,茶盏身壁之上,缓缓蔓延开一条极细的裂缝,一声极轻的咔嚓声也随之响起。

    由于声音极轻,正专心施针的陌上花,阎墨厉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倒是那侍卫,耳聪目明,当即转过头来,目光在阎北城手中的茶盏上。(未完待续)

第1801章 殿下被这毒折磨多日

    阎北城眸中戾气顿时尽数隐匿于瞳孔深处,修长的大手略一倾,茶盏便似不小心般,"嘭"的一声掉落在地,应声而碎,哪里还见得到细小裂缝。

    阎北城本就不好的面色瞬间又耷拉下来,很是烦躁的挥了挥手,"来人,进来收拾。"

    侍卫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陌上花那边,见没什么影响,才转过脸来,眸内的狐疑已被厌恶取代,低声道:"王爷,此时不宜进人,王妃也有言,必定要保持安静。"

    阎北城见侍卫的态度,本欲恼怒,但瞥到一旁还在认真施针的陌上花,这才扁了扁嘴,不情愿的点头,"本王不出声便是,但你最好也将嘴巴闭紧的好。"

    侍卫闻言,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侧过头不在理会。

    阎北城眸光自地上破碎的茶盏碎片上扫过,眸底幽色渐浓。

    终究是太过冲动,险些失控。若被发现,多年心血便是白白糟蹋了。

    念及此,他索性收了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

    这个施针对陌上花来说并不算难,在加之极为投入,因此,待柳正回来后,她也刚好收回银针。

    彼时,阎墨厉身上的毒性已经缓缓流走,那每日必定发作的毒性,于今日提前到来,且比以往更加的痛苦难当。

    他不受控制的朝床榻之上倒了下去,面色痛苦,连同脖颈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足可见他所隐忍的痛苦。

    "柳御医,还有那个侍卫快来帮我按住他。"眼见阎墨厉已经逐渐开始双目赤红,似有神志不清之状,陌上花将银针收好,如是道。

    柳正深知此毒的厉害,忙点了头,上前按住阎墨厉的两条腿,而那侍卫犹豫了一下,眼见陌上花神色庄肃,他也不敢在耽误,忙上前帮忙按住他剩余的两臂。

    原本还躁动不安的阎墨厉,此时便是彻底的无法动弹了,只是身上那紧紧缠绕的纱布,又开始浸染出点点血迹。

    陌上花这才从容的拿出一小瓷瓶,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往阎墨厉的口中送去。

    因着神志不清的缘故,阎墨厉的嘴巴抿的极紧,怕是强硬掰开都不易。

    陌上花只消看了一眼,而后腾出一只手来,在他的下颚左侧处蜻蜓点水般轻点了一下,他紧闭的嘴巴便张开来了,而后她便顺势将药丸塞进他的口中,扶着他的下颌仰了一下。

    阎墨厉的喉咙处滚动了一下,药丸便直接被迫吞咽下去,与此同时,陌上花不忘又手脚利落的在他的口中塞了一块汗巾,以免疼痛之下,咬破舌尖。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做完,陌上花却没有停歇,而是继续拿出银针,在阎墨厉肩膀两处施针。

    柳正看着陌上花手中的阵法,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了一下,建议道:"这毒被压制多日,此时引出,似是来势汹汹,王妃如此手法难免耽搁莫不如换种快速些的法子?"

    陌上花缓了手中动作,不疾不徐的又拿了一根银针,淡淡道:"殿下被这毒折磨多日,身子早就折腾的疲弱不堪,若是换了另一种法子,效果太过迅猛,恐怕殿下的身子才会吃不消,反倒是这法子,虽成慢了些许,却是最为稳健的。"(未完待续)

第1802章 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

    柳正眸色却是微暗,顿了数秒,才压下眸底困惑,"王妃说的有理,是微臣考虑不周。"

    话毕,陌上花才点了点头,手中的银针再次在阎墨厉侧腰部分落了下去。

    而床榻上的阎墨厉,已经痛面部扭曲,额头乃至脖颈处的青筋都几欲破开皮肉,暴露在外,身子虽被侍卫和柳正极力控制着,但还是抑制不住的不停轻轻颤抖,一看便是痛苦到了极点。

    然,陌上花手中施针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眸光扫向床榻上痛苦不堪的阎墨厉时,神情淡漠不已,没有怜悯,更无担忧,只余看死人般的无尽淡漠冷情。

    来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阎墨厉身上的颤栗才消减下来,扭曲的面容也恢复了几分正常之态,只是仍旧紧闭双眼,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帮忙按着阎墨厉的柳正与侍卫皆是满头大汗,见此也不免放松下来,各自退至一旁,倒是陌上花,仍是如刚刚开始时一样,面色红润,不见半分疲态,似乎这对她来说,只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罢了。

    事实上,这件事对她来说本来也不算是多高难度。毕竟这解药她早就已经有了,她现在做的这些,也不过是表面功夫,以及...给他一些简单的小教训。

    "王妃,柳御医方才吩咐熬制的汤药,已经煎熬好了。"彼时,秦雅站在隔绝内室外厅的珠帘外,轻声提醒。

    "端进来,放在一边,对了,你也留下。"陌上花一面收着银针,一面扬声应了一句。

    秦雅端了汤药进来,陌上花让她再旁候着,自己继续手头的事情。

    待将银针全部收回后,又着手把阎墨厉身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处理一番,手中的动作也不似刚刚那般不急不缓,速度加快了不少,麻利的将阎墨厉的伤口又清洗包扎了一遍。

    那日她虽帮他缝合了伤口,可也仅仅是保证伤口不会再恶化罢了,此时毒发,若非有前几日的缝线在,怕就不仅仅只是出这些血了。

    做完这些,陌上花才收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让开一条路来,侧目看了一眼旁边侯着的秦雅,"这是祛除他体内余毒的,需快快服下才好,秦雅,你来喂他服药。"

    秦雅低头看了看碗中泛着浓郁苦气的的药碗,又看了看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阎墨厉,纵然心中不愿,但还是乖乖的福身,"是,奴婢知道了。"

    说着,便端着药碗坐在了陌上花的先前做过位置,在由那侍卫名为帮忙扶着,实则监视的帮助下,乖乖的给阎墨厉喂药。

    陌上花这边落了清闲,便直接到了阎北城这里,看着他脚边的碎瓷片,眉梢不禁轻轻一挑,"王爷这是喝茶喝多醉了?怎么好端端又打碎了这么个茶盏。"

    阎北城一直侧目没去看陌上花那个方向,此时见陌上花气色极佳的走了回来,面色不由得一黑,"本王的王妃当着本王的面,跟别的男子...本王干看着便已是极为,极为...哼!"

    说到后面,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垂微微泛红,如被下了什么魔咒一般,那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却不想,陌上花对这种事本也是极为迟钝,他不说明白,她心中便当真半分不懂,满脸懵懂,"你到底想说什么,一个男子,说去话来何必如此忸怩,只放开来说就是了。"

    "你,你一个女子,怎的如此的愚蠢!真是朽木!"阎北城见状,心中更气,不禁咬了咬牙,低声骂道。

    陌上花更是一头雾水,更待进一步询问,仅有几步之遥的床榻边突然响起一声瓷碗碎裂的声音,同时伴着一声女子的惊呼。

    陌上花心中一跳,连忙转过身来,便见秦雅手中的药碗也不知为何碎了一地,药汁瓷片混杂落在地上,独有的苦涩药味瞬间蔓延至整个寝室内。

    "殿下!"

    那侍卫也不知怎的,同样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而后突然单手抽出腰间的佩剑,横在了秦雅的脖颈上。

    寒意森森的长剑横在柔嫩脆弱的脖颈上,秦雅一张小脸瞬间吓得煞白,身子一抖,险些一个腿软,便摊坐在地上,幸而陌上花及时过去,一把扶住她。

    陌上花也是这时候才清楚让几人面色大变的原因。

    只见,原本只是因气血不足而面色苍白的阎墨厉,面色不知为何已然转为乌青,鼻孔,耳朵,以及微闭的眼眸,唇瓣,皆是涌出少量的血迹,胸口起伏微弱,一副并命不久矣的模样。

    陌上花面上的淡漠瞬间褪去的无影无踪,眸内涌上凝重之色。

    侍卫已然怒极,说起话来毫不顾忌,"好啊,我当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殿下不利,原来王妃也参与其中!"

    "放肆!"陌上花面色陡然一寒,如至冰点,"我方才可有说此毒已解?你一介半点医术不通的武夫,凭什么来断定这便是我的侍女,亦或者是我动了手脚?!"

    阎北城此时也忙快步走了过来,见此也是面色不佳,面色不悦,"皇兄尚不知是何情况,你竟想在这里公然行凶?当本王是死的吗?!"

    言语间,仿佛更多的是对侍卫目中无人的恼怒。

    侍卫被几人如此一震慑,这才堪堪反应过来,面上暴怒微敛,不得不收了手中长剑,"属下失礼。"

    陌上花面上寒色未减,将吓坏的秦雅拉到自己身后,只那般冷凝的看着侍卫,不言不语,也没有要医治的意思。

    无人注意到,此时的秦雅原本的惊惧之色不知何时变为了呆滞,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陌上花身后。

    直到陌上花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眸色瞬间激动起来,本想对陌上花说些什么,但见陌上花凝重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也不敢在这里添乱了,忙会意的点了点头,急忙下去了。

    那侍卫见陌上花迟迟不肯出手,而阎墨厉的神色已然越来越难看,心中不禁也有些急切了。

    这般模样,意思已是很明显了。(未完待续)

第1803章 下巴都要脱臼了

    咬了咬牙,侍卫还是将头颅低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烦样子看起来诚恳些,"王爷王妃,刚刚是属下一时着急,这才出言不逊,言语有不周到之处,还望王爷王妃见谅,属下在这里给你们二人赔罪了。"

    陌上花还未说话,那边的阎北城便缓和了面色,道:"本王看在你也是护主心切的份上,便不同你计较了。王妃,你快看看皇兄吧,我看皇兄的样子,似乎不太好。"

    说到后面,他眉头都紧紧揪在一起,似是极为烦躁。

    陌上花敛目扫了一眼阎墨厉的面色,这才微微颔首,重新坐了下来,抓起他的手腕把脉。

    这侍卫太过急躁无礼,竟连秦雅也敢动,若非她动作快,只怕秦雅的性命都难保,若是不让他晓得后果,日后这些天,他岂非要越发的嚣张无人。

    侍卫见此,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目光仍旧紧紧锁在阎墨厉身上。

    陌上花对侍卫的目光视若无睹,极为投入的把脉,半晌,她眉头才蓦地一拧,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柳正见此,心中也是不禁一跳,从陌上花手中接过阎墨厉的手腕,同样闭目细细诊脉。

    片刻之后,他面色也是陡然一变,不禁轻声呢喃,"怎会如此,这下,恐是真的..."

    阎北城一惊,满脸困惑,"到底怎么了?"

    侍卫也是同样满脸急切的看着陌上花柳正。

    陌上花没有说话,仍是眉心紧锁,眸内幽色明明灭灭,飘忽不定,似陷入沉思。

    柳正看了看阎北城的神色,本想回答,但房门却在此时忽的敲响。

    "扣扣扣"的敲门声极为急切,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阎北城还没来得及问,往日总跟在他身边的小厮的声音便自门外响起,嗓音比之刚刚的敲门声更为急切,"王爷,不好了,南夫人的心梗病犯了,怕是不好了,哭着求见您最后一面..."

    "什么?"阎北城瞬间脸色大变,快步去开了门,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小厮紧张的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尽量平稳的开口:"大夫说,南夫人近几日的风寒一直未好,再加上忧思甚虑,怕是不好了,南夫人那边难受的紧,一定让奴才来。捎个话,要与您诀别。"

    "诀别?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绝不允许她出事,你,快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全都给本王找来。"阎北城面色焦躁,眸内担忧难掩。

    一句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直接夺门而出,连房内正生死一线的阎墨厉都是不管不顾了。

    若此时在场有哪些个大臣在,定然会将烟北城痛批一番,可此时屋内的人都尚处在要紧之时,无人能够理会。

    而侍卫那边,也是无心思理会旁的的,只急切的又一次询问,"殿下到底怎么了?"

    陌上花似是想入了神,根本无暇理会。

    旁边的柳正沉吟了一会,方才沉声回答:"这毒被压制数日,本应当削弱不少,所以用药温和,可此时情况有变,这毒性极猛,此时便是反噬之兆了。"

    "可有法子救?"侍卫大骇,急忙追问。

    柳正侧目看了一眼陌上花,抬手在她的眼神晃了一晃,见她回过神来,便道:"王妃,微臣的医术虽然微末,但对此毒也算是研究数日了,有些了解,不如你我联手,看看可有解救之法?"

    四目相对,陌上花清楚的在柳正的眸内看出了几分旁的神色,当即会意过来,配合的点了点头,道:"下面的事情需要我们两个共同完成,旁人不可在场,你也退下吧。"

    "好,那属下去外面守着,你们若有什么需要,且来吩咐。"侍卫闻言,竟没有多疑,直接便应了下来。

    见此,陌上花心中也不禁讶然。

    这侍卫对王府内的一切事物都很是防备,她本以为说服他又要废好一些功夫,而阎墨厉显然是再也等不了了的,她正想着若是不行,便直接把他一掌劈晕算了,如何也没想到竟如此简单。

    只是,越是如此,她心中便越是狐疑,只是,眼前并非思虑这些有的没的之时。

    "吱呀"一声关门声落下,她也顾不得思虑旁的,忙将针灸包快速展开,一面自己拿出几根,一面将剩下的递给柳正,"他如今剧毒攻心,心肺已然受损,快,你我二人分工而来,用针灸之法先将心脉护住。"

    柳正心中也正有此想法,闻言便忙拿过银针,同陌上花一起,手脚麻利的在阎墨厉裸露的胸口上施针。

    陌上花与柳正从前只是在一起探讨过医术,但若说真的合作救人,这还是头一遭,又是如此干系重大的一场,稍有不慎,阎墨厉就会身死,届时,便当真是瘫惹上大麻烦了。

    陌上花想到这一层,手中动作也更为的谨慎起来,每一次下针前,都会与柳正眼神交流,确认两人所施无误,才会下针,柳正亦然。

    索性两人的医术都是极为高明的,配合的还算是不错,一盏茶的时间下来,便已施针完毕。

    只是,这护住心脉只是无可奈何下的一下下策,只能撑三个时辰。

    彼时,阎墨厉身上的毒并未被抑制住,还在身上肆虐,眼前也只是止住了七窍所流之血而已。

    可,接下来要如何解毒,却让陌上花也一时犯了难。

    沉默良久,她才轻声道:"他现在身上三种毒在体内交汇,已然肆虐横扫开来,尤其那个,极为霸道,先前你所下之毒已经驱的差不多了,长久下来,也是无法与那毒比拟的,想要以毒攻毒,怕是难。"

    若是此时旁人在场,听到陌上花这番言论,定会震惊的下巴都要脱臼了。

    阎墨厉中毒之事是众所周知的,可众人晓得的,都只是一种毒,如今怎会出来三种,这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其实,陌上花自身也未想到,事情走向最后竟会变成这样。

    这几天来,她一直都在故意拖着,让阎墨厉被这毒折磨的久一点,等到无可再拖之时在来施救,且解毒之时,也故意那般激发毒性,放慢速度,可以陌上花的医术,解毒何须如此麻烦?更何况,她可是本身就有解药在手,根本无需费神。

    旁人或许不懂,可柳正却是清楚,她之前那般,其实都是无用功,唯一的作用,只是会让阎墨厉极为遭罪罢了。(未完待续)

第1804章 此毒可有解?

    陌上花想着,左右她现在报不了仇,那便好好的折磨他一番,当然,只做这些还不够。

    阎墨厉既然打着威胁她,挑拨她跟阎墨厉的目的来,那她自然要研制一副旁的毒,来给他多加点料。

    这毒她是精打细算着来的,根本不会与他先前所中之毒相克,且蛰伏期极长,若不碰到一种名为鸢尾的花,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且此花只在禹州这等边境有,皇城不会有。

    她已然全部算计好,日后报仇之时,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激发这毒的毒性,借此达到目的。

    最后那碗排毒的药中,便是她下好的毒。

    她把这些都算计的很好,却万万没想到,阎墨厉的体内竟还有一种毒,且藏的极深,若非今日被她下的毒引出,怕是不打起万分的精神,她都无法察觉。且这毒极为霸道厉害,她下的毒性属温,之前的毒又被散的差不多了,怕是根本无法抗衡。

    若是不能想办法化解,阎墨厉必定一命呜呼,偏偏此时不是他该死的时候。

    且,她更为相信,这毒,阎墨厉怕是早就知道有了,故意隐瞒不说,只怕就等着这一步,逼的她不得不帮他将那个他困扰许久的毒解开。

    他当真对自己也不留半分情,竟想到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思及此,陌上花眸内不禁划过一抹淡嘲,面色极为冷凝。

    柳正亦是眉头紧锁,甚是忧虑的模样,半晌,才向陌上花问道:"可否给我看看那第三种毒?"

    这第三种,便是陌上花刚刚下的了。

    柳正的医术,以及天赋并不逊于陌上花,差的仅仅是他生的年代而已,因此,陌上花的这些手段,他自是一眼便能看出。

    陌上花也是清楚柳正的医术,因此也不觉惊讶,也不装傻,很干脆的便拿出了剩余的毒,"我在这毒中加了一些降央的茎,其余的药材分别是鸢尾,青剑蛇毒,苦禾..."

    柳正一面听着陌上花的话,一面接过那毒,垂眸查看,轻嗅。

    半晌,他才将药材放了回去,又问:"此毒可有解?"

    陌上花轻点下颌,又从发间取下一根珍珠簪,指间在簪上的珍珠处轻按了一下,那小指甲大小的珍珠便一分为二,一粒红色药丸浮现赫然其中。

    柳正有些诧异的望着陌上花,"为何要如此贴身的收着?"

    陌上花面不改色的将解药递过去,"本也也不急用,加之药材甚贵,便只做了一粒,放在别处易丢。"

    原是她也有些粗心,柳正不禁失笑,心中莫名觉得,这样的陌上花,才让他有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不过,眼前都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陌上花又如方才一般给他解释这解药的用药,以及药性,他也同样一面凝神听着,一面仔细辨别思考。

    "可有什么高见?"见他思索良久,陌上花方才轻声询问。

    柳正摇了摇头,眉头不展,"殿下如今的身子已经虚到了极致,又被这三种毒纠缠,三种毒目前互相缠斗,只怕不好,尤其那一味你我先前都未发现的毒,怕是最为霸道,猛药用不得,慢的无功效..."

    柳正所想,陌上花自然也想过,本想听听柳正没有别的好法子,眼见没有,她也不禁陷入沉默。

    良久,她才重新抬头,缓慢开口:"不能再拖了,时间久了,只怕那一味将其余的两味道吞并,到时候形成一种新的毒,怕就更加棘手了。我那里还余下一些降禾根叶,只是根叶药效甚微,在辅以我先前所制保心丸,倒是可以勉强吊住命。"

    顿了顿,她眸色逐渐加深,显然已经确定了此法,"在想想办法用猛药将这三种毒分别逼向身体各处,在各个击破。"

    柳正闻言,眉心却未有半分舒展,眸中忧虑反而更重,"若要逼至他处,两臂为最佳,只是就怕动作稍稍慢点,那一臂便要不得了..."

    "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陌上花却没有半分动摇之意,"只是,我一直未曾早早讲出,还有一大原因,对于如何将这三种毒分离开,我目前还没有头绪,先前那寻常法子药效不够,若是换上几味主药,药性便会大变,若是..."

    说到后面,她已经颇有些喃喃自语之意,似是思绪已沉。

    "若是用外力来引,便能省去许多麻烦,隐患也会少很多。"正思索之际,柳正却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接过话头,正言道:"若有内功了得之人相助,此法或许可行。"

    陌上花眉心微蹙,面露不解之色。

    她毕竟是来自信奉科学的1世纪,内力在那个世界是不存在的,她又刚来这个世界不久,自然不是很懂。

    彼时,床榻之上的阎墨厉,轻声闷哼了一声,眉头紧皱,面露痛苦之色,似乎随时都会痛醒过来一般。

    陌上花连忙抓过阎墨厉的手腕,搭在腕间诊断,本就微蹙的细眉顿时拧成一团,"毒性恶化,来不及解释了,便按照此法来做,你一会便直接指导我便是。"

    说着,连忙绕至一旁的桌前,提笔于纸叶之上急书,将所需药材全部提于纸上,而后又些了一纸药方。

    待书写完,快步走到门前,将秦林秦雅叫过来,先是嘱咐秦雅道:"秦雅,你拿着这单子速速去我房中,将这上面的药尽数取来,尤其是那一味,万万不可忘却,速去。"

    情急之下,她说话的语速颇快,说完才想起秦雅的情况,生怕她没看懂口型,正要再说一遍,便见秦雅只是有些畏惧的瞥了执剑守在一旁的侍卫,见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动作,而后便连忙接过单子,"奴婢这就去。"

    说罢便福了身,步履匆匆的朝着陌上花的闺房去了。

    "秦林,你去按照这方子,速速出去抓药,在回来熬制,不必在意熬制时间,只要煎成即可,同样是越快越好。"打发了秦雅,陌上花又将一药方塞到秦林手中。

    秦林耳朵还是好用的,马上点头如捣蒜,一溜烟便连忙朝府外跑了。

    "殿下如何了?"见陌上花忙完,侍卫便又凑上来急问。

    这侍卫先前妄图对秦雅不利,陌上花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只面无表情道:"我会全力救治,你继续守着,除了方才的婢女小厮,旁的就是一只老鼠也不得放进来。"(未完待续)

第1805章 王爷,婢妾的身子

    说完,便直接回到了房内,将房门紧闭。

    ...

    "咳咳,咳咳..."南鹤一手握着一块带血的帕子,一手捂着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过几日不见,她此时的面色已是纸般苍白,一副将死之态。

    阎北城匆匆赶来,一见南鹤如此模样,面色顿时更加难看,忙到了塌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南儿,你怎么样了,本王来了,本王在呢,你不必怕了。"

    一举一动,分在的小心紧张,又杂着数不尽的担忧与柔情,仿若怀中女子便是他此生至宝一般,确可堪痴于此女了。

    一屋子的婢女大夫见状,忙跪了一地,无人敢多言。

    南鹤靠在阎北城的怀中,恹恹无神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贪恋,一手轻握住阎北城的手,"王爷,婢妾的身子..."

    阎北城顿时反握住他的手,颇为心疼的开口:"本王都知道了,你不要乱想,你不会有事的,你永远都是本王的爱妾,所以你必须好好活着。"

    若能一直这般...

    望着这样一双写满柔情的眼眸,南鹤已接近死寂的心不禁又一次跳动,恍惚了一瞬,才又回过神来,轻捏了一把自己的掌心,于心中告诫自己,不可能一直这般,那都是她的幻想。

    思及此,她敛去眸中神色,继续出演着一个将死之人,眸中渐渐噙泪,"王爷,妾身到底是何德何能...咳咳咳..."

    一语未完,她便以帕掩唇,蹙眉轻咳。

    在取下帕子时,素白绣花的帕子已然添了抹刺目的鲜妍红色,苍白的唇瓣亦是染了一抹血迹。

    阎北城方才还算稳定的面色顿时大变,"我让你们去找的大夫呢!"

    他的贴身小厮连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回王爷,打发的人说,但凡是有些名气的贤医,早就被请过来了,奴才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了。"

    "那就去把柳正给本王找过来,快去!"阎北城一面小心的揽着怀中的南鹤,一面梗着一张因怒气而赤红的面颊,怒声道。

    小厮头都不敢抬,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柳御医正与王妃共同医治二殿下,怕是,怕是..."

    阎北城眉心猛地跳了跳,显然已压不住周身怒气,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南鹤见状,绵软无力的素手在他的掌心内轻捏了下,阎北城立时扭头看她,努力压抑着怒气。

    "王爷,你切莫动怒,这样也好,就让妾身单独跟你说说话好不好。"顿了顿,她嗓音中不禁带了些女儿家的委屈之态,"妾身已经好几日不见你了,想与多,咳咳咳,多说说话。"

    阎北城沉默良久,才无可奈何般点了点头,动作之缓慢沉重,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所有人都滚出去,滚的远远的,若是吵到本王与南夫人说话,你们舌头耳朵便都别要了。"

    如此一来,便是要如南夫人所言,放弃了?若是如此,那南鹤这便算是交代遗言了。

    众人也不是傻的,听出这般意思,顿时都心神领会,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每个人都躲得远远的,连房门处都没敢留人守着。

    殊不知,在他们退下的瞬间,便已有暗卫悄无声息的遁入暗处,仔细检查着周围的一切,若有人胆敢偷听,怕是立时便会一命呜呼。

    而屋内的阎北城,面上的神色也在瞬间敛去,一双深幽无情的眼眸凝视着南鹤,嗓音低沉,与方才仿若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此急切的设下这么一个计策叫他过来,若非有急事,委实说不过去。

    南鹤见阎北城转变如此之快,面上也无太多旁的情绪,直接翻身从床上下来,在雕栏之上摸索了一下,按下一块机关,床身顿时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她上前将半边床单连同被子一齐掀开,一深不见底的幽深甬道顿时显露眼前。

    "情况紧急,主上,还请边走边说。"便是事情已然火烧眉毛,她仍是面色沉静,有条不紊的开口。

    阎北城微点下颌,直接从此暗道翻身而入,南鹤跟在他身后一同入了暗道,顺便将床榻之间的机关关闭,床榻顿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

    彼时,秦林秦雅已将陌上花交代的东西送了进来,待柳正细心处理过后,便尽数摆放在床榻旁,专门抬进来的一张小桌之上,若有需要,只需稍稍一抬手便能拿到桌上的东西。

    阎墨厉此时已被陌上花及柳正两人扶着盘腿坐于塌上,仍旧是衣衫半褪,不同的是,此时的陌上花也同样盘腿坐于他身后。

    "汇内力于指间,所汇之气必定要以丹田深处温养之精纯之气,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少有差池,不止是内力,便是丹田也会一同受损,殿下这边也经不起折腾。"

    柳正坐于阎墨厉身前,满脸严谨,连往日眉目间的温和之态,都被冲淡了不少。

    陌上花轻轻颔首,却没有即刻依言而做,而是将针灸包放在柳正身侧,"你待会还要辅以针灸,这银针我先前都用烈酒,黄芪泡过,于待会的施针有利,你且暂用这个。"

    柳正也不浪费时间,很是干脆的接了过来,与陌上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朝对方轻轻点头,以示自己已经准备好。

    而后,陌上花便微瞌眼眸,两手置于丹田之前,慢慢感受自己丹田内的内力。

    柳正刚才所教授之法看似简单,实则也要内力醇厚之人才可,且极为凶险,若以阎北城那般就罢了,可陌上花专攻于近身,及毒术医术,内力是这个世界才有的东西,她也练了没多久,虽天赋极佳,但内力仍算不上醇厚之说。

    此刻,阎北城又被刻意支走,她即便内力不够,也不得不死撑下去,最多风险大些,她...

    相信自己。

    柳正见她面色不似轻松模样,心中不免担忧,想了想,便放缓了嗓音,在旁轻声引导,"屏息凝神,心沉丹田,内合..."

    陌上花将柳正的话尽数收入耳中,随着他的话开始调整自己目前作用引用之法,丹田之内刚刚有紊乱之势的内力,霎时重新回笼。(未完待续)

第1806章 杀几个流民

    接着,便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丝一缕极有章法的开始慢慢分离,如洋葱一层一层被剥开过程一般。

    有了柳正的引导,陌上花这边果然顺利的许多,虽耗了些时候,但竟也顺利将内力凝于指间。

    眼看时机已到,她便倏的睁眼,手中指法速转之下,迅速在心俞之上一点,而后在将内力分至整个掌心,以掌心运力缓缓从心俞运至肩俞,到此时,她手中动作却是一顿,抬眸看向柳正。

    柳正手中早就捏了银针,见陌上花看向自己,便即刻会意过来,垂目将银针准确无误的施入与心俞相对应的百禹之处,阵法娴熟,力道无误,而后快速的点头看向陌上花。

    陌上花同样会意,手掌继续向下游走,缓缓滑至臂间,到臂弯之时,便倏的一停,化掌为指,手中一番动作翻转,而后于臂间一点,而后又在手肘处一点。

    如此一来,气穴便冲击开来,在加上柳正那边辅以银针封穴,如此一来,先前未解余毒便顺利的被逼至阎墨厉的左小臂间。

    做完这些,陌上花却不敢歇息片刻,马不停蹄的便继续将其余两种毒分别逼至它处。

    后两种毒个个皆是奇毒,单独一个拿出来已是不好解,眼下又于阎墨厉体内缠斗起来,分离开来颇为费力,不少时,陌上花便已是满头大汗,细眉紧紧拧成一团。

    柳正见状,抬手拿过一个瓷瓶,从中取出两个有解毒之效的药丸,喂入阎墨厉口中,而后在以银针刺穴,催发药性。

    这解毒丸虽解不了这两种毒,却也成功让这两种毒暂停争斗,与这解毒丸的药性相抗起来。

    如此一来,陌上花这边的压力也减少了许多,不多时,便将两种毒分开,分别逼入剩下两腿之间。

    阎墨厉始终没有半分反应,只是额间的薄汗,可见其便是不省人事,身上的痛苦也未曾少到哪里去。

    陌上花却无心管他痛不痛苦,毕竟,这是她的敌人,余她眼中,他只要不死便可。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内力重新引回体内。

    柳正继续在旁轻声指导,陌上花则是听取他的指引,将凝在指间的内力缓缓引回体内。

    原本有了先前的经验,过程也算是顺利,只是,到了将分散的内力重新凝聚起来之时,颇为费力,引了许久都未能成功将内力引回。

    饱满莹白的额上也冒了薄汗,掌心同样一片黏腻。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丹田内内力因迟迟没有凝笼回去,已经有了紊乱之兆,若是在如此下去,必定元气大伤。

    "封我的后空穴,块。"情急之下,陌上花艰难启唇,急切开口。

    柳正面色顿时一凛,转瞬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绕至陌上花身后,用银针在她所说穴位上精准一刺。

    陌上花纤瘦的身子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而后便没了反应。

    良久,她才重新睁开双眸,明明是如琉璃般剔透清亮的眼眸,眸底却如古井般沉静四季天,看不出分毫情绪波动。

    如此模样,自然是看不出到底有无受伤,柳正眸内担忧更甚,忙问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内力紊乱了,快让我看看。"

    说着,便想去捉陌上花的手,亲自来诊断一番。

    陌上花直接将纤腕缩了回来,轻轻摇头,"我没事,他这里拖不得,你把逼至腕间的余毒先行清除,我来解我下的那毒。"

    陌上花的动作,让柳正的手在半空虚晃了一把,眼下真是尴尬之时,见陌上花扯开吗话题,便也点了点头,"好,便如此。"

    说着,压下心中的抑郁,翻身从床榻上下来,将阎墨厉的身子重新在床榻之上摆平。

    陌上花也下了塌,将解毒之药拿出,化于水中,再取出一支特制的蜡烛,将药材放在烛火之上烧灼。

    蜡是寻常红蜡,只是这腊芯却非比寻常,是陌上花从前混了綮合,五味子,南越等药材制成的,烧成烛火淬于银针之上,有清热祛湿气,寒气之效,引毒自然也自有一番功效。

    淬烧过后,她又将银针在被水化开了的解药中蘸染了一下,方才将银针依穴位之序扎入,而后,便是静待毒素拍出体内。

    柳正那方因着只是清理余毒,则是要简单许多,只用银针扎破五指指间,将带有余毒的血液拍出便可。

    ...

    甬道入口看似狭小,内里却修的足够宽敞,两人并肩而走绝无问题。

    若是从前,南鹤怕还是有想要与阎北城并肩而走的心,可如今,她也只是守着礼教尊卑,始终本分的走在他身后一步距离。

    一面走,一面沉声开口:"主上,前些日子降央逃出来的人不知怎么到了禹州城,埋伏起来把我们的人杀了不少,还有一部分逃进了城内,还带了部分反叛之地的流民,现在已经聚在了城西,与守城侍卫争执起来,似乎要硬闯。还有花公子的承欢阁被,被人纵火烧了,如今情况不明。"

    "他这是送给我的一份大礼。"阎北城眸色瞬间加深,如一汪泉内滴入了一点墨迹一般,层层叠叠的渲染开一片危险幽暗的墨色。

    为保皇城无人疑心,莫说整个禹州城都在皇帝,或者其他人的把控中,就连他身边的贴身小厮都是皇城来的。

    而如今,事态看似简单,实则不然。他记得,城西守城侍卫中,似乎就有阎墨厉的人,若是他故意借着流民肆虐,杀几个流民,单单是言官的笔杆子,便能将他活活戳死。若是阎墨厉还有个连环之策,借此召了他回皇城,那便是真的大事不妙了。

    这个阎墨厉,当真是个敌手。

    南鹤不置可否,继续道:"几位谋士现在已经在武馆内等候了,只等主上回去主持大局。"

    "知道了。"阎北城轻点下颌,脚下步伐不停,脑中思绪已在转瞬理清楚,如织锦一般,布下细密的解决之法。

    待到了密室门前,他便顿了脚步,头也未回的以毫无感情的嗓音吩咐道:"你先回去,若有异变,便先行随机应变。"(未完待续)

第1807章 染了诡谲之态

    "是,属下遵命。"南鹤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仿若恢复了从前那个在他面前听话顺从的小跟班,无半分现在身为一部掌权人的冷傲。

    阎北城却并未注意她的变化,闻言也不过轻嗯了一声,便抬步入了密室。而密室之中,此时已经聚集了各个谋士,只等待阎北城来主持大局。

    至于南鹤这边,自阎北城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她眸内的不甘与愤恨便露了几分,将她本就无甚表情的精致面颊,都衬的仿佛染了诡谲之态。

    ...

    柳正见阎墨厉五指指间之上的针孔所冒出的血液颜色已由黑红转为鲜红,紧蹙起飞剑眉这才舒缓下来,"余毒已清,你这边可有需要我来做下手的。"

    陌上花摇了摇头,眉目间满是庄凝之态。

    她此次施针所用银针也是特制的,银针中间乃是空心。彼时,同样淤黑的血珠也已开始顺着银针中空处朝外涌,随着时间流逝,血液也渐渐转为鲜红。

    陌上花面上慎重之色这才消减几分,将银针取下,清理了一下阎墨厉腿上的污血,又不停歇的为阎墨厉把脉。

    "这味毒虽解了,但尚有些余毒郁于身体别处。"陌上花低垂低语,眉目间却已不见半分焦虑。

    因着陌上花素来不肯情绪外露的原因,柳正也未多想,只苦恼道:"有刚刚一番折腾,这余毒须得慢慢调理才好了。更要紧的是,这余毒药性跟二殿下体内余下的剧毒定是已经无法抗衡,若是放任余毒不管,那毒必定吞噬了余毒,届时,毒性怕是越发的压制不住了,那便当真是无法解了。"

    说着,眸内笼上一层忧思之色,一副很是头痛的样子。

    陌上花敛眉低目,平静的眸内不断的划过寸寸幽光,良久,她才豁然抬眸,平静至极的启唇,"谁说要给他解这个毒了?"

    柳正眉头一跳,满眼诧异,"不解?"

    陌上花眉眼不动,仍是一副镇定自若之态,"他既设了局,又是支走王爷,又是故意要我给他诊治,多半此毒也是见不得人的,这才大费周章,只盼着不得已之下给他解了这毒,可惜,我陌上花向来不喜处处受制。"

    顿了顿,她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将方 才余下的些微降禾拿起,又添了些旁的吊命的药材,道:"这毒,我偏是不给他解,秦林,去将这几味药同百年人参熬了,即刻送来。"

    "情况如何,殿下他如今情况如何了?"陌上花与柳正刚一开门走出,那侍卫就忙凑上前来,满脸急切的询问,彼时,已至暮色。

    陌上花淡淡的瞥了那侍卫一眼,便直接绕开侍卫继续朝外走。

    那侍卫刚想拦住陌上花问个清楚,柳正便挡在了他面前,温声解释,"殿下如今已经没事了,但现在还不能见人,待我回去吩咐了药童过来专门伺候,届时,我在让药童引你进去探视。切记,此时万万不可打扰。"

    侍卫面上闪过几分狐疑之色,刚想继续追问,柳正便也转身离去,"半个时辰后,我就会让药童过来。"

    侍卫也不懂医理,如今听柳正如此说,在看两人的平静之态,料想两人也不敢真的将阎墨厉怎样,便只得叹了一声,盘腿在房门口坐下,继续守着。

    ...

    陌上花忙碌了三四个时辰,眉目间已隐隐可见疲惫之态,唇瓣上的血色都少了几分。

    秦雅一见她这副模样,忙心疼的上前,将一厚厚的斗篷披到了她身上,"王妃,您瞧您,眼眶都快熬红了,眼下是不是已经疲惫至极了?您饿不饿,若不然先回去吃过饭,便即刻就寝吧。"

    陌上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强撑的神经这才放松了几分,"是有些累,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会,至于晚膳,遍不必了,我如今也没什么胃口。"

    顿了顿,她面色倏的一凝,"对了,王爷中途突然出来了,你可知他去做什么了?"

    秦雅正低头帮陌上花系斗篷系带,闻言,头也不抬的道:"王妃管他作甚,王爷那样日理万机,许是去哪里忙什么大事呢。"

    言语中,颇带几分气恼之意。

    "你这火气怎的这般大?"陌上花眉梢微挑,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一般。

    秦雅变了扁嘴,仰起巴掌大的小脸,面上果然带了几分不满,"王妃,眼下是您的身子要紧,您还是先跟奴婢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着,绕到一旁,两手扶着陌上花朝前走着。

    陌上花眼下的确不太舒服,见状便也没多想,便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然,刚刚走了两步,她脚步便再一次顿了下来,一手紧紧抓住秦雅的手腕,眸内罕见的起了几分较大的波澜,又是凝重又是惊喜。

    "秦雅,你,你的耳朵没事了?"

    柳正面色一震,下意识的阻拦,"若是在这样给他喝,那他便是好了,身子也是会大大亏损的。"

    陌上花手中动作一顿,眉目间倏尔带了冷凝无情之色,"与我何干?我的目的,是保住他的命即可。"

    说完,便直接越过他,将整理好的一包药递给了秦林,秦林忙不迭的接了药去办了。

    柳正彻底愣了下来,眼前这个满脸无情的陌上花,他从未见过,如今乍然所见,心中不禁恍然,旋即,心中便是一阵复杂交织。

    到底是怎样的恩怨情仇,才能让她这个淡然到仿佛世间万物都引不起她一颦一笑的女子,如此的无情。

    还是...

    她原本就是这样?

    正思虑间,陌上花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将被逼至阎墨厉腿部的最后一味毒穴位解封,并将毒重新引回原本的位置。

    柳正见状,也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一同帮忙。

    引毒回去的过程比之先前都要简单许多,只要解开封住的大穴,这毒便会自己游走回去,到也不算费神。

    而后没多久,秦林就端着熬好的汤药郭凯,陌上花直接简单粗暴的给尚且意识不清的阎墨厉喂了下去,而后便让这毒肆意吞噬方才的余毒。

    待余毒被吞噬了,她便不惜再次损耗内力,将这毒强行压制下去,让它如先前那般潜伏于身体之中。

    不同的是,这毒先前若非有契机,否则不会发作,可如今,陌上花故意在其中做了些手脚,这毒以后每两个月的月初之时,便会发作一次。

    发作之时七窍流血,四肢抽搐,浑身剧痛,是绝对的生不如死。

    这,便是阎墨厉算计她陌上花,她跟他算的利息。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530/ 第一时间欣赏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最新章节! 作者:醉卧天下所写的《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为转载作品,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介绍:
她,21世纪杀手组织中的代号神医,一朝穿越,她成了遭尽世人唾弃的云家废物小姐。废物?那她就让世人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废物。召唤师是传说?那她就成为史上第一巫术召唤师。他,龙旭国三皇子,又是垄断周王朝商业的最神秘幕后老板,看似俊美邪肆......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