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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卧天下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txt下载     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02章 阎北城呢?

    阎北城静静立在黑暗之中,看着陌上花烛火映照下,泛起暖光的精致面颊,眸光在他疲倦的眉眼处停下,漆黑如墨的凤眸间,无声无息的划过一抹心疼之色。

    他脚步动了动,陌上花这时候才猛然惊觉屋内有人,眸光陡然一厉,却在看清来人之时,瞬时回归了平静,嗓音因为疲倦而难得的舒缓沙哑起来,"如此深夜,你怎么没还没休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阎北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忽而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唇角这才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爱妃近日越发的迷人了,本王前来自然是必然之事。"

    说话间,他已抱着陌上花来到了床榻前。

    陌上花心中一惊,当真以为阎北城是要做些什么,连忙从他怀中跳了下来,本想要跳到地上,却被阎北城一挡,直接掉落在了床上。

    尚未来得及反应,阎北城便已坐在了床榻旁,修长的大手摸到了她的脚腕处。

    陌上花挣扎不开,不禁坐起身子,一手死死拽着阎北城的衣袖,"阎北城,你不要胡来。"

    "谁告诉你,我要胡来了?"阎北城剑眉好笑似的挑了挑,而后一面低眸动作轻柔的帮她褪去鞋袜,一面道:"本王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鞋袜一褪去,便露出莹白如藕般的玉足,只是这柔嫩的脚底,却是不知何时起了几个水泡,上前去倒是颇为触目。

    陌上花因阎北城的话而怔愣下来,连鞋袜褪去带来的凉意都未曾发觉,只愣愣的盯着阎北城看。

    "本王下手没轻重,若痛了,你便喊出来。"阎北城看着陌上花脚上的水泡,眉头深深拧起,低声嘱咐了一句,便小心的动手,毫不嫌弃的一个一个她脚上的水泡挤破,用帕子擦干净后,又从腰间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形瓷瓶,手指沾染了乳白的药膏,小心的抹在挤破的水泡处。

    做完这些,他又脱掉陌上花的另一只鞋袜,将方才的动作重重复了一遍。

    陌上花早已回过神来,目光不受控制般,从头至尾都一瞬不瞬的盯着阎北城看。

    这些水泡,她自己行走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更没有在意,阎北城怎么看上去如此在意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总觉得,阎北城幽深的眸中,仿佛带了数不尽的温柔,可一旦细看,便又如泡影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心中困惑不已,总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怎么,这就被本王迷住了?"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阎北城已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另一只脚也处理好了,方才的认真模样全然消失,恢复了往日的纨绔模样。

    陌上花莹润的耳垂微不可查的泛起几分晕红,忙拉过锦被,将玉足缩进锦被内,道:"我不过是在想事情而已,你若是忙完了,就立即走吧。"

    阎北城精致的五官顿时皱在了一起,满脸的委屈之色,"本王才刚帮王妃处理了伤势,你怎么忍心现在就赶本王走。"

    "天都快要亮了,你留在这里还能作甚,不如回去在好好睡一会,免得明日又没精神。"陌上花盯着阎北城那张写满委屈的脸,心中竟是不知为何软了几分,忙侧过头去,故意冷着面颊开口。

    "本王在王妃这里睡也是一样的。"说着,阎北城便直接脱了鞋袜,翻身上床,拉过陌上花身上的锦被,便将自己也裹了进去。

    陌上花身子下意识的朝里面缩了缩,阎北城更是顺势直接躺在了床榻之上,好不得意的又抬手揽住了她纤瘦的削肩,"时候不早了,王妃早些睡吧。"

    说着,便闭上了眼睛,自顾自的睡去了。

    "你..."

    他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陌上花脑子一时当机,等反应过来之时,便见阎北城已经闭上了眼睛,顿时气结。

    她盯着阎北城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本想抬手捏他的耳朵,将他弄醒。

    可指尖方才到了他的耳垂处,脑中便不禁划过他方才小心帮自己上药时候的样子,指尖蓦地一顿。

    未熄的烛光映照下,阎北城面颊上那一片猩红刺目的胎记因在另外半边脸的缘故,呈现在陌上花视线范围内的,便只有他立体好看的五官轮廓,精致耀眼的如同精雕细琢处的璞玉般,只是那微蹙的眉心处,似乎藏了数不尽的疲倦与苦楚。

    陌上花心中不禁一软,不自禁的想着,他这么晚都还没睡,他背后又有如此多的秘密,万一,他真的只是大春的累了而已呢。

    如此想着,陌上花便也收回了手,小心的将他的长臂从自己的肩膀处挪开,背过身躺了下去。

    只是,她方才将阎北城的手臂拿开,他就像是有所察觉般,翻了个身,又将长臂揽在了她的腰间。

    陌上花刚想发作,可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心脏一脚终是坍塌下来,没有动作。

    虽是如此,她口中还是气恼似的道:"你这人平日心思那么深,睡得倒是挺快,真是又奇怪,又可恨。"

    如此念叨了两句,也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她也莫名的困倦下来,缓缓闭目睡去。

    直到陌上花睡熟了,身后原本应该早早睡熟的阎北城,才蓦地睁开眼眸,眸中映出的唯有无尽的幽深晦暗之色,分外的莫测难懂。

    良久,他垂眸看着陌上花的后脑处,良久,将陌上花将自己的怀中又拉了拉,这才重新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

    翌日

    "这是...午时了吗?"陌上花难得的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看着外面热烈的阳光,不低喃出声。

    "回王妃,确实已经午时了。"秦雅见状,忙捧了铜盘过来。

    她一面拧着帕子,一面蹙着眉心开口:"王妃怕是昨日太累了,今日才醒的如此晚。"

    陌上花方才醒来,思绪还有些飘忽,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似想到什么一般,忽而开口:"阎北城呢?"

    "王爷?"秦雅手中动作一顿,而后似想到什么一般,调侃似的看了陌上花一眼,抿唇笑起来,"王妃放心好了,王爷今日没有出去寻花问柳,如今正在用午膳呢。"(未完待续)

第1703章 生个小世子来玩玩?

    陌上花并未注意秦雅调侃似的眼神,听了这话后便没了下文,如常起身更衣,用午膳。

    而后她又让秦雅去看了秦林,在差旁人按照她昨日写的药方抓药回来,又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两个时辰,才将解毒药丸做好,送到了秦雅手中。

    秦雅拿着解毒丸自是感激不已,忙跪下行叩拜大礼,就连尚在病中的秦林也挣扎着下了床,强撑着要给陌上花跪下行礼,他不会说话,便只能用手语一味的表达着自己的感谢。

    "你们二人是我的左右手,且又是因为跟在我身边才会受此磨难,不必如此。"陌上花将两人一一扶起,淡淡的安抚着。

    亲临秦雅对视一眼,好半晌,才听得秦雅哽咽着开口:"王妃,我们兄妹是您买下来的奴仆,您又对我们兄妹如此之好,我们对您忠心都是应该的,不光现在,日后,我们也都会为您肝脑涂地下去。"

    一旁的秦林也连连点头,显然是十分认同秦雅的话。

    陌上花精致的下颌轻点,对两人的信任顿时上了一个层次,嘱咐了两人一番接下来服药要注意的事情,便让他们先行下去了。

    待到两人退下,陌上花这才坐了下来,细细思索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从一开始姜武邀他们到郡守府住下开始,这之后发生的事情便件件直指她,亦或者是她身边之人,足可见这背后之人,最终的目的,便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不,应当说,是先除掉她,这借着她的死,将阎北城一并除掉。

    想要杀阎北城,背后之人绝对不会只是区区一个姜武而已。

    毕竟,除掉阎北城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好处,还有可能因此而被牵连。

    如今,他赶不怕牵连的不停下手,怕是背后之人,大有来头。

    恐怕这背后之人,便是同昨日的神秘黑衣人一般,极有可能是来自皇城,亦或者是其他的,阎北城活着,对他们有威胁的神秘组织。

    旁人倒是不要紧,只是阎北城若死了,便会影响她今后的一切计划,更何况,他们也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利益。

    那么,不管这些人是谁,她也是一定要跟他们会一会了。

    最先解决的,就应该是眼前的姜武,除掉姜武后,这武郡的大权也会随之旁落。

    武郡如此重要,若是拿下武郡,想必也是给那背后之人极大的创伤了,也算是给他们的警告。

    只是,眼下她的力量怕是不够,她必须找阎北城一同合作才是。

    如此想着,陌上花当下也不在犹豫,找人问了阎北城的所在,便去寻了他,打算同他说清楚。

    阎北城看到陌上花主动来找自己之时,剑眉不禁轻轻一挑,笑了起来,"王妃今日怎么肯主动来找本王了,难不成是还在想着昨日的温存,思念本王思念的不行?"

    这般轻浮调侃的话,陌上花早已听习惯了,便也自动忽略了去,只淡声开口:"我有要事要同你说。"

    说着,眸光在屋内站着的几个小厮身上扫过。

    "你们都下去吧,本王要同王妃说说话。"阎北城当即会意过来,却仍是笑意涟涟的开了口,说出的话极易让人浮想联翩。

    小厮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忙都退了下去,还不忘将门紧闭好,全都站的远远的。

    陌上花没有心思在这种事情上和他过多争论,直接来开太师椅在他后面坐下,单刀直入要事,"我先前在禹州帮你治愈那个病人之时,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阎北城见陌上花如此严肃,眼下又举目无人,便暂时敛了轻浮之态,难能的正经起来,"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

    陌上花精致的下颌轻点,清泠眸中一片肃然,"不仅是我的麻烦,更是你的。"

    "那本王可要洗耳恭听了。"阎北城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感兴趣至极的模样。

    陌上花闻听,也坐直了身子,轻声开口:"近日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也知道了,姜武狼子野心,三番五次于你我作对,妄图对你我不利。但如今,他掌着武郡大权,已是不得不除了。"

    许多要点她并没有明说出来,但阎北城也是转瞬就思虑到了,漆黑如墨的眸中微不可查的流转而过一抹晦暗幽光。

    良久,他削薄的唇瓣才轻轻挑起,"你可想好了怎么做?"

    "姜武在这方的势力可以说是枝繁叶茂,仅凭我一人之力定然不可能,我想,只要你履行先前的承诺,你我二人联手,他绝对无法抵御。"陌上花莹润指尖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水眸如古谭般幽静,不起丝毫波澜。

    顿了一顿,她方才补充道:"事成之后,我只要武郡粮食当面管辖权,其余的我一概不要,你可以自行安排。"

    她心中清楚,阎北城是狼,与狼为伍自然不能贪得无厌,只这一个便够。更为重要的是,钱临虽投靠了他,其他粮商也手控于她,可她终究没有完全掌握,她需要一个正式名头。

    不过,这粮食可相当于武郡,乃至整个禹州的命脉,阎北城心中也自有算盘,他倒是极有可能不会同意。思及此,陌上花心中不禁开始思虑下一步该如何说服。

    未曾想,她脑中思绪方才一转,阎北城却是倏尔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你既想要,给你又何妨。"

    口吻极为的云淡风轻,仿佛允诺的不是一座城的命脉,而是一件好看却无甚意义的奇珍异宝一般。

    陌上花轻叩桌面的素手顿时停了下来,目露不可置信之色,下意识的反问:"你难道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晓,所以,本王还是有附加条件的。"阎北城坐直了身子,故作神秘的开口。

    "什么?"陌上花眸中半是疑惑,半是思量。

    在陌上花疑惑的目光中,阎北城蓦地站起身来,一手撑在桌面之上,一手轻捏起她精致的下颌,"本王原先眼拙,如今才发现,王妃你确确实实生的极为貌美,本王甚是喜欢,不如王妃你同本生个小世子来玩玩?"(未完待续)

第1704章 如此多的米粮?

    玩玩?

    陌上花第一反应竟不是觉得这话轻浮,反而觉得他这样一副态度,惹得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了几分不快,不禁冷声道:"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你怕是每个都如此说吧,登徒子。"

    阎北城唇角笑意顿了半刻,而后收了收,重新那副轻松散漫的模样坐了回去,"不过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他幽深如墨的眸色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却看不出是何神采,"你说的条件本王都答应,只是你也知道,本王一向游手好闲惯了,委实不想亲自出马,坏了本王原本游玩的计划,还需你多多操心。"

    他这是打算继续扮猪吃老虎下去了?

    陌上花沉吟了一会,方才淡声开口:"好,但我若需要帮助,希望你也能尽力而为之。"

    "那是自然。"阎北城点了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利。

    陌上花柳眉却是轻轻蹙起,似是有些困惑不解,"你什么也不问,难道就不怕压错了宝?"

    要知道,他们目前还在武郡的地盘上,一步错,便有可能满盘皆输。阎北城隐藏实力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怕全部毁于她手?

    "你难不成是对自己不自信?"阎北城并未直接回答,反而低声反问,唇角似带着一抹似笑非笑之色,眸色幽暗晦测。

    与其说他相信陌上花,倒不如说,他只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而已。

    陌上花一怔,心中知晓他怕是不想说,便也不在纠结于此,转而换了话题,"我现在需要你那边为我提供几个人,时刻监视姜武的一举一动,每日派人禀报。至于旁的,我会亲自安排。"

    "好。"阎北城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本王一会便着人安排。"

    得了阎北城的承诺,陌上花精致的下颌轻点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我还要回去安排其余的事情,便先行一步了。"

    "等等。"

    "还有何事?"

    陌上花顿住脚步,眸色微凝起。

    阎北城抬手在袖中摸了一下,拿出一本小册子来,推到陌上花的桌前,"这是前几日你让花千柳查的东西,本王正好昨日去了趟承欢阁,便替你拿来了。"

    陌上花清泠的眸中划过几分幽色,却聪明的什么也没问,接过册子道了声多谢,便回去了。

    一路上,她心中都在思量着,阎北城真正的实力,大概是已经超出了她先前的想象了。

    承欢阁的情报不仅仅是极为准确,他们对于保密方面也是做的极好的,决不可能将情报交给除却买主之外的人,阎北城却如此轻描淡写的便拿到了,他怕是和花千柳,和承欢阁的关系都是匪浅的。

    陌上花越想越是心惊,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拿起那本小册子细细看了起来。

    这册子的封皮还是崭新的,里面的书页也是同样的新,一看便知是近日刚刚整理赶出来的。虽是如此,里面的内容却记录的十分详细,刘员外的一举一动几乎全部在册。

    当然,其中最为重要的还是他与姜武的一些接触。

    原来,这刘员外自两年前便陆陆续续的同姜武有接触了,两人私下里还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只是,他们这两年也只有必要的时候会有接触,平常接触并不多,只是近日才突然多了起来,如此看来,上次的事情当真是姜武授意的没错了。

    陌上花眸中寒色一闪而过,手中的册子也被她合了起来,只扬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秦林秦雅兄妹二人便走了进来,恭敬的朝她行礼。

    陌上花眉心却是蹙了起来,"我不是让你们好好休养几日吗?"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而后还是秦雅脆生生的开口:"回王妃,我跟哥哥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您不用担心。再说,近日都不是很太平,您身边又没什么趁手的人可用,我们兄妹二人虽愚钝,但对您却是一片赤诚之心,您可万万不要嫌弃才好。"

    秦林虽不能说话,却也满脸诚恳的看着陌上花,只一眼神便足以说明一切。

    陌上花蹙眉盯着两兄妹看了一会,方才淡淡点头,"既如此,那你们便回来伺候吧。"

    秦林秦雅皆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才相视一笑,走上近前来。

    陌上花见此,也不在忸怩作态,道:"我记得前几日,我曾说过,让刘员外将粮食全部更换了送还回来,我这几日一直没得空,如今已经过去几日了,他可有照办?"

    秦林一直负责盯着外面的事情,这几日他虽然病着,但也没落下,如今见状,忙用手势比划出来:"回王妃,粮铺那边的人今早才来回过话,说是已经送过来了,足足五百斤的米粮,也都开袋验过了,都是白花花的精米。"

    "这人总算是学乖了,还是王妃您有法子。"秦雅见状,轻哼了一声,不禁轻声念叨了一句。

    "可知这些米粮的是从哪儿来的?"陌上花眸中隐隐泛起几分狐疑,心中只觉奇怪的紧。

    方才那小册子应当是前两日就开始着手整理的,这几日的事情根本没有记录,因此,她也不甚清楚。

    莫说刘员外那里了,就是,整个武郡的米粮也大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旁的地方一时间怎么可能弄到如此多的米粮?

    思及此,她心中越发的困惑起来。

    秦林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他本就在病中,能关注这些已属不易,这些个隐晦的事情,他委实没有多余精力去探查了。

    陌上花只轻点了下颌回应,眸中似有波光轻转,纤指下意识的轻叩桌面,暗自思量起来。

    此事其实倒也不用太过纠结,目前要紧的是姜武的事情。

    这姜武先前利用了刘员外来作祟,如今,她倒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个计策缓缓在她心中成型。

    思及此,陌上花轻叩桌面的素白纤指才顿了下来,眸中神采平静幽深,"秦林,你让人传话过去,让刘员外过来回话,此事也不用在旁人面前遮掩。"

    秦林点了点头,施礼过后便下去了。

    ...(未完待续)

第1705章 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禹州

    "公子,南鹤姑娘求见。"一身姿窈窕,模样妖娆的女子袅袅娜娜的在花千柳面前停下,恭顺至极的俯身轻轻开口。

    花千柳本就一脸恼怒的拿着平日那把骚包的折扇在手中气呼呼的用力扇着,此时听了侍女的话,面上顿时越发的烦躁起来,"她来干什么,阎北城交代她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

    一想到南鹤的那个主子阎北城,他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去,将那厮揪出来痛快的揍上一顿。虽然,他并不见得能打得过那厮。

    他听了阎北城的话便火急火燎的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赶回来,等回来后,却发现承欢阁根本没什么大事,那些个小事管事早就处理好了,那块令牌大抵也是阎北城故意偷来诳他的。

    这人还真是小心眼,他不过就是同小陌花调笑了几句,他竟这般折腾于他。一想到这里,花千柳就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侍女倒也不怕,嗓音轻柔的开口:"属下猜测,大抵是因为王爷的事情,公子,您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自然是要见的,你去请她进来。"花千柳对南鹤也是有几分了解的,知晓她不好打发,索性有气无力的应了下来。

    侍女这才领命下去,没一会的时间,南鹤便身姿优雅,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

    她一袭水芙色纱裙,乌黑发丝如泼墨般倾洒身后,发间只简单的簪了几支素颜的语步摇,更衬得俏脸越发的温婉脱俗,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此容貌气度,一看便知绝非寻常庸脂俗粉。

    花千柳已然恢复了常日的散漫模样,手中折扇有节奏的轻摇着,"若本公子没记错,北城兄临走前应是将府中的事情都给了你才是,王府中事务繁忙,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了。"

    事实上,便是南鹤不说,他心中也是清楚的,毕竟这南鹤心悦阎北城多年的事情,许多人心中都是清楚的。

    被如此直接的质问,南鹤却半分不恼,嗓音轻柔的开口:"才比处理了府中的事情,听说花公子你回来了,我这便赶紧收拾了过来了。"

    她面色温婉恬静,说完这话抬眸轻扫了一眼花千柳的神色,才继续道:"我听说,花公子是从武郡回来的?"

    花千柳忍着心中不耐,随意点了点头,"是啊,南鹤姑娘莫不是,想听本公子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美景奇观?"

    "花公子误会了。"南鹤轻声打断,美目如清泉般温婉柔和,"不瞒公子,王爷那边已经两日没有往府中传递消息了,我派去打探的人也迟迟不归,我心中实在放不下心,如今您恰巧回来了,这才赶忙过来,想要问问公子您这里是否有什么消息。"

    事实上,根本不是阎北城没有传消息回来,而是他的消息本就不是传给南鹤的,她自然不可能知道,她如今不过故意诳骗花千柳而已。

    然,看似散漫无心的花千柳又岂是如此好哄骗的。他心中半分也没信,习惯性笑吟吟的开口:"你这便是问错人了,你家王爷整日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哪里见得到,我最多也是与王妃见上了几面而已。"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此之好,怎么可能见不到。

    南鹤心中暗暗气恼,面上却只是露出些微的遗憾之色,继而继续问道:"说起来,我与王妃也算是一见如故,她还在王府之时,我们便相见甚欢,花公子既然见了她,可知她如今怎样,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花千柳轻摇折扇的手停了下来,狭长的狐狸眸中染上几分似笑非笑之色,"北城兄那位王妃可是清冷的紧,对谁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连对本公子都是爱答不理的,竟也能与她多言几句,当真难得。"

    南鹤优雅交叠于身前的双手细微的收紧,面上却半分错漏也无,只抿唇笑了笑,如青莲徐徐盛开般温婉清丽,"王妃许是见我料理府中事物太过辛苦,这才与我多亲近了些。"

    "倒是我忘了,你如此善解人意,平日说话做事又极为周到,怎会有人不喜欢。"花千柳好看的唇瓣轻勾,笑吟吟的开口:"不过,本公子只知王妃气色不错,旁的便不大清楚了。"

    "王妃安好,想必主上也是极好的,如此,我便放心了。"南鹤这才安心似的抿唇轻笑,而后似想到什么,若柳弯眉又浅浅蹙起,"可是,王妃他们走了已一月有余了,不知王妃他们可有提过,何时回来?"

    这女人问题倒真是多,还总喜欢如此弯弯绕绕,真是烦。

    花千柳眸底划过几分不耐,面上却仍是眼观鼻鼻观心,道:"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本公子如何能知道。你也不必太忧心,想必等他们处理好武郡的事情,便会即刻赶回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折扇倏的合上,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连夜赶回来实在辛苦,困死本公子了。"

    逐客令已下,南鹤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话,为了维持她的形象,也是优雅起身,"倒是我的不是,扰了公子的休息,南鹤这便告退了。"

    言毕,俯身优雅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了,花千柳才将身子朝身后的座椅一摊,啧啧开口:"北城兄还真是艳福不浅,一个两个的,日日都惦念着。看来,他这后院将来有的好戏看了。"

    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眸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

    南鹤面色如常的回到王府,款款在软塌上坐下后,柔柔水眸中这才轻漾起几分沉然之色。

    花千柳那厮话倒是多,却半分有用的都不肯说,与他虚耗了那么久,说的竟全都是废话。

    思及此,她心中便是一阵恼怒。若不是负责与王爷联络的那人口风太紧,她委实探不出来,她又岂会去找花千柳那个狐狸。她更是没想到,他竟是会直接下逐客令。(未完待续)

第1706章 活活痛死

    要紧的倒也不是这个,而是主上那边。

    那个从皇城来的王妃着实不简单,主上原本就对她颇有几分注意,如今她又与主上在外面相处两个月,万一主上动了心,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事实上,若是换做从前,她万万不会有这种隐忧,只是那日她故意试探下,主上的态度,以及那个女人如今恢复了容貌的样子,让她心中如何能不担忧。

    他们在外的时间越是长,她心中就越发的不安。

    不,不行,她一定要让主上尽快回来。

    南鹤越想越觉得心中躁动不安,面上的温婉柔都险些维持不住。

    "来人,拿纸墨笔砚过来。"她攥着掌心思虑良久,才倏的抬起头来,淡淡开口。

    "是。"

    守在门外的婢女应了一声,不多时,便敛眸低目的奉上笔墨纸砚,而后在恭顺的下去,屋内顿时又只剩下南鹤一人。

    南鹤直接提起狼毫笔,在研好墨的砚台上轻轻蘸染一下,便垂眸认真书写起来。

    原本方方正正的纸张被她裁剪成只有巴掌大小的纸条,不过巴掌大的纸条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小字。

    待到墨迹渐干,她才将纸条卷了起来,装进小指大小的信筒内,拿着信筒去了窗边。她面色如常的将笼中灰毛信鸽抓了出来,将信筒在信鸽腿上绑好,才将它从窗户处放了出去,信鸽片刻也没有停留,展开翅膀便朝着天际渐渐远去。

    南鹤望着信鸽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水眸中缓缓浮上一抹暗色,朱唇缓缓吐字,"主上,望你见信即归。"

    心中虽如此想着,她交叠在一起的纤手却缓缓收紧,用力到指间都已泛白,她却忽然不知一般,眸中狠厉之色同样一闪而逝。

    但,若是那个女人惹您心动,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

    "草民参见王妃。"刘员外比之上次学乖了不少,一见陌上花便恭敬的俯身行礼。

    "起来吧,秦雅,看座上茶。"陌上花眸光淡淡自刘员外身上扫过,眸色清泠平静,看不出丝毫旁的情绪。

    她越是如此,刘员外心中就越是忐忑,却极力隐忍着,恭谨的依言起身,而后在下首坐下。

    "刘员外如此拘谨作甚,我不过是想问你些事情罢了。"原本低眸用茶的陌上花忽而转了眸看向刘员外,嗓音平淡。

    刘员外身子顿时一僵,讪讪的扯着唇角笑了笑,"是,是。"

    陌上花见此也不急,只垂了眼眸继续品茶,余光悄无声息的观察这刘员外的神色。

    一直到刘员外越发的坐立难安,陌上花才将手中青瓷茶盏放了下来,道:"你送来的那些个米粮我都看过了,当真都是极好的,比之钱管事送来的也半分不差。"

    果然是因为此事。

    刘员外心中到底是有几分底的,在心中准备了一番措辞,才道:"王妃哪里的话,我这些也不过是今年收成之时余下的粮食,最多也就是新鲜而已,怎能与钱员外的比。"

    他这话一面回答了陌上花的问题,一面又算是主动交代了粮食的出处,他自认为还是天衣无缝的。

    哪知,他脑中思绪不过方才转过,陌上花淡然的嗓音便倏然急转直下,如覆了层阴云般,"你说你的粮食是今年余下的?可我怎么听说,你的这些米粮都是从别处运来的呢。"

    刘员外心中咯噔一下,忙讪笑着解释,"谣言向来都是以讹传讹所来,大都是假的,王妃并非常人,可万万不能轻信谣言。"

    "我何时说过,这是我随意听人说的?"陌上花面色不变,嗓音却是比方才沉下几个度,"你莫不是忘了,你的粮仓中到底是何种情形,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如今,我更是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有假。"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草民愚钝,实在听不懂。"刘员外心脏从顿时紧张的加速起来,眸中慌乱之色一闪而逝,忙侧过头去,努力辩解。

    陌上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身侧的秦雅,秦雅点了点头,便转身下去了。

    不多时,她便抱着一个小木匣走了上来,将木匣放置在了刘员外身侧的桌旁。

    "是与不是,刘员外打开看看就清楚了。"秦雅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木匣,意有所指的开口。

    刘员外心中不安到了极点,手掌到了木匣前又是生生停了下来,悄悄转眸扫了一眼陌上花。

    只见她依然好端端的坐于首位,纤细莹白的指间轻捏了一盏茶,垂眸兀自吹拂着茶水间浮起的茶叶沫,半分眸光都未曾施舍给他。

    随时如此,刘员外却只觉这样的陌上花才是更为的琢磨不透。

    "刘员外在看什么,莫不是怕了?"秦雅见他迟迟不打开,不禁出言催促起来。

    刘员外这才恍然回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木匣打开。

    方一打开,一股独属木制品的木屑香便扑鼻而来,而后映入眼帘的,根本不是要紧的东西,而是上次陌上花就拿出来过的账目。

    刘员外心中有些诧异,不禁将账目拿起来打开又看了看,见确实是那本,心中顿时安定不少,"想必王妃是误会草民的意思了,草民先前的意思是,那些余下的粮食都是近日重新清点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入账,因此,眼前这账目是..."

    "刘员外,可有觉得身不适?"一语未完,陌上花便突然开口打断,说的话却是有些没头没尾,很是突兀。

    刘员外一瞬间便愣了下来,满头的雾水,"王妃此话何意?"

    陌上花手中青瓷茶盏连放下都未曾,嗓音淡淡的继续开口:"具体症状约莫是胸口发闷,头脑昏沉,在过两个时辰,这头脑昏便会转为头痛欲裂,胸闷难忍,再然后的三个时辰内,这些症状都会不断折磨着你。待三个时辰后,便会七窍流血,活活痛死。"

    她声音虽然清泠好听,字里行间却仿佛猝了催命魔咒般,让人只是听了便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第1707章 无人可窥

    更为恐怖的是,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原本还深感茫然的刘员外,竟是真的出现了陌上花所说的那些症状。

    刘员外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之色,身体上的症状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陌上花所言非虚。

    "你,你给我下了毒?"他腾地站起身来,一句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自然是。"陌上花半点掩饰的意味也无,十分干脆的应了下来,"不过。你此时才发现已经太晚了,这毒只要沾染上便会即刻发作,五个时辰内,若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刘员外面上的不可置信转瞬又被惊恐所代替,胸口处的郁郁闷感随着他心情的起伏,越发的严重起来,如压了一块巨石般。

    好半晌,他才用力在自己的大腿根掐了一般,虽然没敢太过用力,却也足以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王妃这般做莫不是就是为了逼我认罪?若是这样,你,你就不怕造人诟病?"

    他这话说的磕磕绊绊,一听便知底气不足,陌上花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淡声开口:"你如今是在我这里,这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以为还会有旁人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毒是我研制而出的,除却我,世间无人有解药,更无医者可以在短时间内解毒。"

    说话间,她眸光若有似无的扫了秦雅一眼,心中默念。

    姜武曾为了除掉她对秦雅下毒,她此举,也算是为秦雅报仇了。

    果然,刘员外的脸色一寸一寸的白了下来,脸上强做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哆嗦着唇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陌上花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迈着阔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刘员外身前,"想要解药自然简单,我只要你配合我做些事情便好,不知刘员外意下如何?"

    刘员外眸光顿时亮了亮,忙问道:"草民愚钝,还请王妃明说。"

    "很简单,只需你这几日都留在我这便好。"陌上花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话来,仿佛再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刘员外心中顿时一跳,隐隐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草民不过一介平民,留在您这里岂不是坏了您的名声?王妃,您莫不如换个条件?"

    "刘员外,你要清楚,我现在不是在同讲条件,而是在通知你。"陌上花嗓音中的温度顿时降下数度,如度寒风。

    刘员外身子抖了抖,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是,是,草民知道了。"

    陌上花这才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三粒药,可以暂时抑制你身上的毒,每粒可抑制三天。"

    刘员外登时如获至宝一般,忙抬手接了过来,聪明的没敢多问,"多谢王妃。"

    陌上花轻点下颌,眸中神色倏然厉了几分,扬声道:"传本宫的令下去,刘员外送来的粮食中查出被下剧毒,现已造成多人身死,如今证据确凿,将其暂时看押起来,便关在我院中的柴房中吧。"

    姜武是武郡郡守,武郡上下没有他插不进去手的地方,关在哪里都不甚安全,唯有暂时关在他这里,再有阎北城的人帮忙看着,便是万无一失了。

    门下即刻便有人应了下来,不多时,便走进了两个侍卫,将刘员外带了下去。

    刘员外被陌上花那一番话说的很是茫然,他根本不曾在米粮中下过毒,陌上花如此,分明是污蔑。可陌上花刚刚表现,此事看上去又并非如此简单,她到底想做什么?

    刘员外一边随着侍卫朝前走,一边在心中思量着,想了许久都想不通,仅知自己是定是被利用了。

    待到侍卫带着人走远,陌上花才将秦雅唤到近前,轻声问道:"粮铺那边再去安排一下,这出戏总要继续唱下去。"

    早在两个时辰前,陌上花便吩咐了秦林去寻了一些人,假扮成百姓,装作家中有人吃了他们卖出的粮食中毒而亡,在粮铺前大闹一场。如今目的也达到了,这戏自然也要继续下去,不然这戏就都白排了。

    陌上花只是浅显的说一句,秦雅瞬时便明白过来,忙点头应下,而后下去与秦林用手语沟通一番,秦林便直接下去办了。

    "回王妃,大哥已经去办了。"秦雅这才重新回来,"只是王妃,这刘员外当真要一直关在这里?您毕竟是姑娘家,若是外面传出什么闲话来..."

    "无谓同这些不痛不痒的较劲,只要能达到目的便可。"陌上花清泠眸中一片漠然,平静死寂的如一眼古井。

    秦雅本想多说两句,目光触及到陌上花的眼眸,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是。"

    "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也去吧。"秦雅既不想再说,陌上花也没有心思在问,理了理衣襟前的褶皱,便率先抬步而走。

    秦雅点了点头,忙跟了上去。

    ...

    "他把人关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阎北城听着暗卫的禀报,剑眉顿时皱了起来,眸中墨色攒动。

    莫凌点了点头,继续道:"听那边的人。说,会在王妃那里关上三日。"

    那刘员外在怎么样也是个男人。

    阎北城心中蓦地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来,眸色顿时沉了几许,"在派两个过去,一定将柴房盯紧了,王妃那边也在加派几个人手,记住,仍是不到生命危险不可出手。"

    "是。"莫凌俯身垂首应下,因着低下头的原因,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色,无人可窥。

    主上对王妃如此上心,他总觉得,并非好事。

    ...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小厮冒冒失失的冲进书房之中,"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姜武心中一跳,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大事,快些说,若事小,便治你个冒失之罪。"

    小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但也不敢多言,忙把今日打听到的关于粮铺,以及刘员外被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未完待续)

第1708章 闹的太厉害

    姜武惊的腾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上前紧紧抓住那小厮的衣襟,将他身子都提起来了些微,"你说什么?"

    小厮吓得整张脸都白了下来,额上冷汗不停的滴落,他却不得不苦着脸,道:"大人,奴才说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啊。"

    姜武眸中划过一抹惊色,以及几分算计,"可有探查出来,刘员外。被抓的时候,可有被严刑逼供,可吐出了什么不该吐的东西。"

    小厮甚为迷茫的摇头,"回大人,王妃当时是单独见的刘员外,外面又派了许多人守着,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什么也打听不到。"

    "一帮废物,本官养你们何用!"姜武气恼之下,直接将小厮丢了出去,满脸通红。

    小厮跌倒在地上,又连忙重新跪好,不停的扣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大人恕罪..."

    姜武不解气的又在小厮身上狠狠踹了一脚,心中怒火这才消减了一些。

    他满眸阴沉的盯着思虑了一会,才道:"那个粮铺呢,现在的情形如何?"

    "回大人,奴才打听到的时候,王妃已经去粮铺了,似乎是因为死的那家人闹的太厉害。"

    姜武沉着脸坐了回去,脑中不禁思虑起来。

    这粮食虽然都是他给刘员外弄去的,可他敢肯定,这些粮食绝对没有半分问题,更不可能被下了剧毒。

    可如今却闹出这么一出,陌上花又不知找到了什么证据证明,若真的是刘员外不安分,闹的陌上花一定要彻查,万一被她顺瓜摸藤的查到他这里,便遭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刘员外还被陌上花扣着,她手中手段也不知多少,若是在问出些旁的,定然会更加麻烦了。

    "那粮铺如今的情况呢?可有派人去盯着?"姜武黑着一张脸,眸中怒色已然全部压了下去。

    "已经派人盯着了,刚刚得到的消息,粮铺那边又闹了起来,王妃已经亲自出了府镇压。"

    姜武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来,眸中满是狠辣之色,"安排几个人过去,拦紧了陌上花,半个时辰内绝不能让她回来。"

    "是。"小厮如获大释般,擦了擦额上的汗便逃似得下去了。

    姜武并未在意,径自打开书房内暗室,唤来两个先前那个黑衣人留下的人,特意。叫了他们近前听吩咐,嘱咐一番,便遣人下去了。

    ...

    陌上花按照先前早就想好呢措辞,象征性的同秦林找来的人演了一番,原本被他们故意制造挑起的民愤便迅速压了下来。

    所演绎的内容无非是死了亲友的百姓亲属又来闹事,女主将已查到嫌疑人的事情公之于众,平息了事情。

    为免有人趁机混进来闹事,为在前面的数十人陌上花都有安排过,全部都是他们的人。

    只是,终究是外围看热闹的百姓居多,姜武安排的人挤不进去前面,便在外面大声的叫嚷起来,"只这么一个说法便完了?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

    "就该一命抵一命才是!"

    "对,决不能就此算了,必须抵命!"

    这话清晰的传入陌上花的耳中,她眸中却半分波澜不起,面色极为平静的望向前面的一行人,"我说过,待到刘员外招供,定让他抵命,更是会对中毒的亲属重金赔偿,难道这还是不够诚意?"

    她早就料到定然会有人来蓄意破坏,因此,她不止做下了这一处安排而已,前面的这些人,她也早已亲自打过招呼,他们自会配合。

    果然,她话音方落,前排的几人便都会意过来,忙应和。

    "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王妃肯亲自出来接待便已是极有诚意了,如今又安排的如此妥当,我等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对,我们只等我听消息便是了。"

    那几人似乎还是不甘,立刻又嚷嚷了起来,"那到底要几日才能查真凶,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拖延时间,最后在来敷衍了事。"

    陌上花眸中这才起了些微的波澜,倏的抬眸去看说话之人,见那人生的尖嘴猴腮,眸中明晃晃藏着几许算计,眸中不禁划过几分淡嘲。

    原来就是有点小心思的人,未免也太好对付了,姜武难道是手下无人了?

    秦雅眼力极好,那人的口型她看的清清楚楚,当下便"噗嗤"一声冷笑起来,"这位大哥,我看着你面生的紧,应当不是死者亲属吧。这件事情说起来跟你可是没半毛钱关系的,你怎的比真正的亲属还要激动,莫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秦雅。"陌上花微微侧目,一副教训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我知晓咱们生意好,平日招惹的仇家多,可总得给人留些颜面。"

    看似稳妥无错漏的话,却让那脸色登时憋的面红耳赤。

    陌上花却恍若不觉一般,朱红饱满的唇瓣继续吐字,"不过,这大哥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我总要给个确切的时间。这样吧,三日后的午时,你们在来城中设立的公堂来寻我,我定然查到真凶,将其绳之以法,还你们公道。"

    人群陷入一阵又一阵的讨论中,这次却并非声讨之语,而是转为了赞同。

    "王妃果然深明大义,我们相信您。"事先安排过的人见状连忙应和。

    几人说完,还不望招呼身边的人群散去,好在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见没热闹看了,便很快散去了。

    粮铺清净下来,陌上花又进了粮铺吩咐掌柜,具体不过将粮铺暂关几日等,和一些关门几日需要交代的事情。

    而那个方才企图以闹事来故意拖延时间的人见状,忙凑在一起不知在商讨什么。商讨过后,只留了一人在此候着,其余的人则是跑去了一些小商贩面前,不知同摊主交涉了什么。

    陌上花进去也不过一会的时间,吩咐完了便带了秦雅出来,准备做速速回府。

    那几人的动作倒也快,陌上花还没来得及上马车,方才故意闹事那几人便不只又从哪里窜了出来,推着一辆载满了瓜果的独轮车,朝着陌上花便撞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1709章 趁机逃了去

    陌上花余光在马车还没来得及到近前的时候,便已瞥到了一切,皓腕当即一转,紧紧抓住了秦雅的手腕,带着她一同朝后连退数步。

    那几人来不及收势,独轮车仍是撞了过去,只是撞的却并非陌上花,而是备在一旁的马车。

    瓜果散落一地,多数都摔的四分五裂,马车受到重击,重重的颤了一下,而过后面的车轴直接便断裂开来,就连马儿也受了惊吓,前蹄猛地抬起,嘶鸣出声,随时都有冲出去的可能。

    "秦雅,进去吩咐,将这些人通通抓起来来。"陌上花绝美面颊陡然一寒,古井般平静的眼眸如刀锋般尖锐寒厉。

    那些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忙抬步疾跑,只怕真的被抓到。

    "站住!"秦雅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先进去叫人,而是厉吼一声,将那些人都镇了镇,愣怔片刻才又重新四散着跑来。

    秦雅咬了咬牙,从地上脸上烂果子便朝着离得近的人砸了去。

    陌上花无心留意这边的情形,而是几个箭步冲上前去,脚下足尖轻点了一下,身子便轻盈的跃上了马背。

    马儿嘶吼着想要将她甩下去,身后拉着的马车也随之剧烈的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震荡四散开来一般。

    陌上花眸中满是肃然之色,一手紧紧捏起缰绳,在掌上又缠绕了几圈,才腾出另一只手来,指间紧紧捏了一根银针,朝着马儿的头颅侧面便扎了去。

    未曾想,这马儿挣扎的太过剧烈,她这一针扎的偏了些,顿时引来马儿更加剧烈的挣扎,猛地便窜了出去。

    陌上花身子一个不稳,便趴在了马背上,而街道上也已经被撞的人仰马翻。

    陌上花柳眉紧紧拧起,拽着缰绳的手都勒出了几道红痕,她却一声不吭,冷静自持的又抽出一根银针,再次朝着那处地方刺了去。

    马儿又是一声嘶鸣,却不如方才那边狂躁,四蹄猛地便软了下来,轰然倒在了地上。

    陌上花早在马儿即将倒下前,便用匕首割断缰绳,自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马儿方才也跑出了一段距离,竟是比方才朝着这个方向跑来的人还要快些,她方才落地便看到那些人朝着这边跑来的脚步顿了下来,而后没命一样又掉头跑了去。

    陌上花眉头都未曾皱一下,抬手捏了几根银针出来,从指间疾而出,那几人顿时惨叫一声,跑到地上抱着腿痛苦的喊叫起来。

    再看秦雅那边,也用果子砸倒了两人,见陌上花将其余的人也摆平了,便收了手中的果子,提着裙摆回去叫人了。

    不多时,便带着一众伙计赶了出来,扬声道:"将他们都绑起来。"

    陌上花不紧不慢的朝秦雅这边走了过来,口中淡声道:"这些人先是故意挑起事端,在是蓄意谋害王妃,便将他们都绑起来,扭送去公堂吧,让姜郡守亲自来审。"

    如此一来,无疑于在打姜武的脸。

    "是。"带头的掌柜忙应了下来。

    陌上花轻轻颔首,让秦雅跟着处理,自己便先行离去了。

    她生怕在晚些姜武的计策便会得逞,便绕了人少的小巷,施展了轻功速速赶回。

    待她赶回去郡守府,便见她所住的院子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阎北城派来的侍卫,院内隐隐传来轻微的打斗声,那两人却恍若不觉,依然冷面站着。

    见陌上花走进了,几人便拱手行礼,也不多说,直接让开路放行。

    陌上花见状也不忸怩,忙推门快步走了进去,急急去了柴房处。

    本以为此时应该打的激烈,可她赶到之时,却见阎北城悠闲的搬了椅子坐在一旁,而柴房之内,两个黑衣人蒙面人正与莫凌打的火热。

    莫凌明显处于上风,便是对付两个人,也显得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倒是刘员外,此时正两手抱头,缩在角落内。他脸色惨白,身子抖的宛如筛糠,肩膀处似乎受了一处伤,大半个肩膀都被鲜血染红。

    "王妃回来了。"阎北城见陌上花回来了,削薄的唇瓣轻轻勾起,低声笑了起来。

    陌上花这才将视线重新转到了阎北城身上,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可玩够了?"

    "王妃说玩够了,便是玩够了。"阎北城笑吟吟的回答,而后才将眸光转到莫凌身上,"本王方才说的,可听到了?"

    他明明唇角带笑,可陌上花却清晰的在他眸底看到了清晰的冷意,如千年玄冰一般,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对人命漠视到了极点。

    话音刚落,莫凌方才还散漫的态度倏的一变,眸中杀意四起,手中刀锋一转,便将一黑衣人手中长剑挑飞,接着,又迅速的主动进攻而去。

    不消片刻,其中一武功稍逊的便被莫凌打成重伤,另一人同样被打成重伤,不过,他尚且有几分小聪明,趁着莫凌生擒那人的时间,趁机逃了去。

    见那黑衣人逃走,陌上花与阎北城都未动,甚至连眉眼都未曾动一下。

    "不用追了。"莫凌本欲去追,阎北城却忙开口制止,"总要留个报信的。"

    "是。"莫凌应了一声,不禁又垂头看了看被自己牢牢压制住的蒙面黑衣人,"主上,此人要如何处置?"

    陌上花眸光若有似无的在莫凌身上扫视一番,见他武功不凡,姿态又摆的不卑不亢,心中不禁暗暗猜想,不过一个暗卫,便能如此,阎北城真正的实力到底会是怎样的恐怖。

    阎北城恍若不觉她的目光般,微敛了唇边笑意,"封了武功绑起来,跟那个刘员外一起用密道运到城郊关起来。对了,给那个刘员外服点药,免得死了麻烦。"

    "是,属下马上办。"莫凌躬身行礼过后,便掏出一个瓷瓶来,转而去递给了刘员外,让他吃下。

    至于那黑衣蒙面人,被封了穴道,根本不怕他有半分反抗。

    "你何时修的的密道,还有,你打算把这两人尸体带到哪里?"陌上花满腹疑惑,不禁轻声询问。(未完待续)

第1710章 竟还让人生擒了去!

    阎北城这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避开前面的问题,道:"这两个大男人关在你这里终究是不大好,更重要的便是,他们的作用已经发挥到了,该给他们换个地方了。"

    他一双点墨眸内眸色微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陌上花见他不愿细说,便也没在问,绕过他走了过去,"我还要去安排一些事情,王爷先回吧。"

    阎北城这次竟是破天荒的没有多说什么,笑吟吟的应了下来,便独自回去了,莫凌则是跟另外几个侍卫一同将几人带下去了。

    陌上花从始至终就没想过要去审讯那黑衣人,能被派出来杀人灭口,定然也是死士了,这人会不会自尽都是问题,便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她原本也没有想在那黑衣人身上得到什么,这些跟她的计划都无关,委实没必要为这个费神。

    她如今该做的,应当是继续下一步计划。

    ...

    阎北城方才到了他在武郡的秘密联络地,便有暗卫拿了拇指大小的信筒过来,双手奉上,"主上,这是南鹤姑娘来的信。"

    阎北城棱角分明的下颌轻点,抬手接过信筒,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垂眸认真扫过。

    这信封内多数是汇报王府内近日的情况,只有后面几句隐晦的提了提,想要请他回禹州的话,可见她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

    不过,禹州内的情况,阎北城自有安排人盯着,南鹤此举不过都是一些无用功,明显只是想让他回去而已。

    思及此,阎北城幽深的眸中掠过一抹不耐之色,随手便将信纸握在掌心,用内力震得粉碎。

    "主上,可要回信?"暗卫见此,说话的嗓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阎北城会发怒。

    "不必。"阎北城嗓音冷的没有办点温度,眸色漆黑幽深,"她若再来书信,非加急,一律不用送到我面前,更不用回信。"

    南鹤倾心阎北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可主上的态度...

    暗卫心中默默替南鹤惋惜了一番,口上却也不敢乱讲,忙低声应和:"是。"

    顿了顿,他又道:"主上,还有一事。林家那边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林家二房三房如今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做得不错。"阎北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内暗色微不可查的亮了亮,随口便夸赞了一句,惊的暗卫险些便失了礼。

    阎北城却无避讳的意思,抬眸看了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眸中神色也随之涌动变换起来,深幽莫测,让人半分也猜不透。

    半晌,他才起身绕过暗卫,向内室走去,"我去更衣,你那边继续盯紧,时机成熟了在来报。"

    "是。"

    ...

    "郡守大人,这些狂徒先是蓄意制造事端,而后又企图对王妃不利,前面的姑且不论,只后面这谋害皇室,该如何处置,想必您也是清楚的吧。"

    秦雅身子笔挺的站在堂下,身旁那几人正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满脸的灰败,她却仿若不闻,眸光只紧紧盯着坐于堂上的姜武。

    姜武放置桌面的手顿时忍不住紧紧攥起,心中已是气到极致,却半分也不敢表露,努力将怒火压下去,他才道:"秦雅姑娘,这论罪是需要证据的,不知你可有什么证据?"

    秦雅早知姜武会如此说,抬手便指向了站在身后粮铺的掌柜以及伙计们,"这些便是人证,他们都曾亲眼看到,还有我,王妃亦然,物证也都在。"

    说着,身后的伙计们便合力抬了那独轮车上来,摆在堂上。

    顿了顿,她皮肉不笑的补了句,"王妃还在等奴婢复命,还请郡守大人务必公正处置。"

    姜武面色黑沉了几分,心中怒火翻腾起来,口中还是不得不道:"既然人证物证据在,自然是要依法处置,还请王妃放心。"

    说着,他眸色沉沉的看向台下五花大绑的几个人,"来人,将这几个人拖出去,即刻推出去斩首示众。"

    那几人闻言,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涕泪横流的求姜武饶恕,甚至有人险些将幕后主使是姜武的事实说了出来,姜武一惊,忙让人捂了他们的嘴,将他们强行拖了下去。

    秦雅将说漏嘴的那人口型看的清楚,却仿佛没有听到般,礼貌的笑了起来,"郡守处置的如此公正,想必王妃也是极为满意的,奴婢这就回去复命,告退。"

    她盈盈福身过后,便带着粮铺众人一同告退。

    姜武气的面色铁青,一直到人走远,才敢表露出来。

    他抬起惊堂木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分外震耳的声音响起,吓得在场衙役小厮都吓得抖了抖,忙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废物,全都是废物!"姜武额上青筋暴起,胡须因为愤怒而轻微的抖动着。

    这点小事办不好就算了,竟然全部被抓了起来,还被陌上花那小贱人抓住了把柄,故意送过来羞辱他!

    正当他怒火中烧时,身旁的一管事凑了上来,嗓音极弱的开口,生怕引火烧身,"大人,去,去办事的人回来了,在后堂等您。"

    说话如此磕磕拌拌,姜武眉心不禁跳了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忙绕开管事向后堂快步走了去。

    方才绕到后堂,便见一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他面上的黑纱已然摘下,露出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痛苦之色,嘴角带血,一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姜武快步走到黑衣人身前,皱眉开口。

    "回大人,属下办事不力,他,他被生擒了,属下拼尽全力才逃了回来。"

    姜武顿时气急,忍不住一脚便揣在了黑衣人胸口上,"你们近日办事真是越来越尽心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竟还让人生擒了去!"

    若是那人受不住严刑逼供,那他岂不是又一个把柄落在陌上花手中了?

    黑衣人本就有伤,这一脚下去,他一口血顿时喷涌而出,险些晕死过去。(未完待续)

第1711章 漆黑的甬道

    "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姜武越是见此,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忍不住又是一声怒喝。

    黑衣人这才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姜武虽然气愤,可半点时间也不敢耽误,忙把管事叫了过来,"你现在就去安排几个人,给我盯紧了禹王禹王妃那里,有任何异动都速速来报,在办不好,便提头来见!"

    "是。"管事忙战战兢兢的应了下来。

    吩咐完此事,姜武又将两手背在身后,焦虑的在屋内开回走动。

    此时他方才想起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陌上花那边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能将他派去的两个高手一打伤,一生擒。

    思及此,他不禁将那黑衣人又重新叫了进来,细细询问一番。

    黑衣人忙不迭的一一如实道来。

    "什么?"黑衣人一席话,顿时让姜武惊的目瞪口呆,眸中满满都是震惊之色。

    阎北城这么多年在禹州是何模样,连皇城权贵都是知晓的,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在身边多了如此多的高手?难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

    能够从小便隐忍道现在,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忍耐力,不行,他必须即刻将此事上报上去,还有眼下的所有事情,他也不得不在重新将这件事细细思量一遍。

    他越想越是心惊,忙起身叫来可信之人,分两批派出,将阎北城扮猪吃老虎的事情写于密报之上,命他们加急送去。

    做完这些,姜武心中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又将暗室打开,绕到一面暗室一面墙壁处,左右敲打了一会,从中拿下一块青石砖,将里面的木匣拿了出来,打开查看一番,见里面数十本账目都还完好,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放了回去。

    ...

    入夜

    陌上花一袭玄色夜行衣,在漆黑的夜色下,身形无论如何移动,都能很好的隐匿于黑暗之中,在加上轻盈的身姿,便是巡夜侍卫也无所察觉。

    凭借着绝凡的武功,她轻而易举的便摸到了姜武的书房内。

    彼时已到子时,书房内早已无人,屋内也甚是昏暗。

    陌上花是习武之人,便是四下漆黑,也可夜视,将书房门关好。而后取来一只青瓷茶盏,取下茶盖,将茶盏倒扣在了木门插手之上,如此一来,若是有人来,她也好及时发现。

    做完这一切,陌上花便快速的屋内翻找起来。

    她并未去翻箱倒柜,而是关注与墙面,桌面上物品,显然不是为了一些浅显之物。

    不多时,她便将目光定格在了书案上的一方砚台。

    夜视仅能看到一些基本的东西,这类小物件的细节还是看不清的,陌上花索性点开一只火折子,拿起来细看。

    这砚台细看倒是没什么,造型中规中矩,雕工精美别致,没什么有与众不同之处。然,将砚台翻转过来后,便见本应平整的砚台下方,竟是有一个拇指大小,指甲长短的凸起之处。

    陌上花眸色一凝,忙拿着火折子凑到方才拿起砚台的桌面去看,却见那桌面平整,看不出什么异样,便是将砚台放上去,砚台也是平稳的落桌面上,没有半分因为凸起而造成的不平感。

    陌上花手中动作蹲下,不禁垂眸细细想了想,而后眸光微闪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按着砚台尝试着转了转。

    待发现砚台可以旋转后,她古井幽瞳微亮,忙加紧时间,按照规律继续旋转起来。

    好在这规律倒也好找,她并未费多大的功夫,便找到了规律。随着砚台的第三次转动,摆在书案后的檀木书架"咔嚓"一声轻响,缓缓向两边挪开,露出一条漆黑的甬道。

    陌上花凝眸朝着甬道内看了看,心中思量一番,才迈步走了进去。

    与她所想不同,甬道内并没有什么机关暗箭,她很轻易的便到了暗室之中。

    这暗室与世隔绝,她也不必过于担心被人发现,索性便拿了火折子,去点旁边的烛台。

    火折子还没来得及触到灯芯,一道凌厉的掌风突然从身侧袭来,直接将她手中的火折子击飞。

    陌上花心中一跳,来不及过多思量,忙快步退后几步,素手已经快速摸到了腰间的匕首,还未来得及拔出,她目光所及之处,便有一黑色人形剪影掠了过来,掌风直劈她的肩胛处。

    陌上花眸色如锋,不闪不躲,反而拔出了手中匕首,用手中匕首去挡,那人却也是同样的不按常理出牌,手中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绕开匕首锋刃,一掌便劈在了她的手腕处。

    她腕间一痛,匕首无力脱落,黑衣人另一只手瞬时接过匕首,在陌上花还未来得及闪躲之时,匕首便已横在了她纤嫩的脖颈间。

    杀意腾盛的锋刃近在脖颈处,陌上花浑身动作一滞,大脑快速运转,心中顿生一计,忙扬声斥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郡守府?"

    说话间,她纤细莹白指间已然悄无声息的捏了几根银针,眸中寒光微闪。

    那人却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嗤笑了一声,竟是将匕首收了回去,转身去将烛台点亮,"倒是巧。"

    烛光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照亮,眼前映出的赫然就是斗篷人。他仅露出的下颌处棱角分明,削薄唇瓣微抿着,眸光却是紧紧盯着陌上花。

    陌上花也是一怔,她知晓眼前之人便是阎北城,现在却并非拆穿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阎北城来此的目的,若是他们二者目的一致,倒是好说,可若是有利益冲突...

    不过短短数息时间内,陌上花心中便转过这诸多想法。

    "你的目的是什么?"

    阎北城眸光在她微带警惕的眼眸上扫过,幽深凤眸中轻划过一抹暗色,而后毫不犹豫的便将自己已然取出的木匣拿了出来,扔了过去,"我与你目的相同。这东西不管在你我谁手里,都是一个作用,既然你来了,倒也省的我带着东西麻烦了,拿好。"(未完待续)

第1712章 只觉愚蠢至极

    陌上花忙抬手接过,打开木匣看了看,见里面东西确实是自己要找的,当下便干脆道谢,"多谢。"

    斗篷人没有说话,而是抬手灭了烛台,转身走远。

    想必,这才是阎北城真正的性格吧,不喜多言,阴晴不定。

    陌上花望着重新暗下来的暗室,心中一动,忍不住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方才抱着木匣离去。

    方才出了暗室,一支利箭便猛然朝着她疾射而至,她眸光顿时一凝,还未来得及闪躲,原本早就应该离去阎北城便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一把揽住她纤软的腰肢,将她带到自己怀中,利箭擦着她的耳际而过。

    陌上花因为靠在阎北城的怀中,一抬眸便可以看到他藏匿于斗篷下的面容,但宽大的斗篷仍是将他的上半边脸颊笼罩在黑暗中,她仅能看到一双在黑夜中也极为通透幽深的凤眸。

    而这双眼眸的主人,此时正定定的盯着她,良久,他削薄的唇瓣才轻启,"中计了。"

    陌上花这才反应过来,忙推开阎北城,站直了身子,向窗口处看去。透过书房薄薄的窗纸,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围满了举着火把的黑影。

    姜武竟也是个狠辣的角,专门设下圈套。看来,那些账目一定对他极为重要。

    陌上花思绪方才一转,数十支利箭顿时穿破窗纸,朝着屋内疾射而来,随之响起的,是姜武阴狠低哑的嗓音,"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愿意束手就擒,就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

    阎北城见状,抬手便拉住了陌上花的素手,拉着她行至书案前,而后放开她的手,自己拿了一张宣纸,以宣纸为盾,挡在两人面前,快速的旋转着。

    那薄薄的宣纸竟是如真的遁甲般,将射来的利箭都挡了回去。

    "开暗室门。"阎北城嗓音低磁沉稳,听不出丝毫的慌乱之意。

    "好。"陌上花同样的冷静自持,忙弯身去摸桌案上的砚台,将阳台按照规律转好,书架缓缓移开,暗室重新打开。

    "走!"陌上花忙轻喊了一声,阎北城冷削的下颌轻点了一下,而后扔了手中宣纸,一掌将面前的书案震碎,方才拉着陌上花进入暗室。

    一进暗室,书房内的一切便都被隔绝开来。

    两人没有往里走,而是就站在堵住门口的青石门前,侧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仅有一墙之隔,两人站在这里还是能够听个大概的。

    两人在屋内闹了如此大的动静,外面的姜武心声不安之感,忙让人停手,带人闯了进去。

    待看清屋内的状况,他面色顿时黑沉下来,咬牙开口:"好你个贼人,竟敢毁我暗道!竟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暗室之内的账本是假的,真正的本官岂会轻易被你们找到,你们今天便是拿了这出去也没用!"

    陌上花柳眉顿时一蹙,忙低手将一直紧紧抱着的木匣打开,拿了一本出来,点了火折子凑近翻开来看。

    "不用看了,这是真的。"阎北城眸光淡漠的在她面上扫过,道:"姜武自作聪明,在暗格底下另外设有一个夹层,上面的是假,而我拿的,是真的。"

    陌上花闻言,还是忍不住垂头在那账本上细细看了看,里面书页泛黄,一笔一账都记录的极为详细,确实是真的无疑。

    "姜武的确作茧自缚。"陌上花划过一抹淡嘲之色,随手将木匣重新合上。

    "你们听着,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在此地放火了,这暗室之中可没有别的出路,你们若是不出来,便只能死在这里面了。"

    外面安静了没一会的时间,姜武嚣张阴狠的声音便又传了进来。

    "不必理他。"阎北城对姜武的话充耳不闻,直接转身朝着那一方暗室内走去,"暗室之内一定另有出口,他不会不给自己留活路。"

    陌上花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当下便点了头,同他一起去了暗室内部。

    阎北城将烛台点燃,便开始在屋内寻找摸索起来。

    事情虽紧急,但他手下动作没有丝毫慌乱,动作从容,而又有条不紊。

    陌上花将木匣暂且放下,索性从墙壁上取下来另一个烛台,一面拿着照亮,一面在屋内细细观察起来。

    之类机关秘窍的设置点,无非就是老套的一些地方,陌上花先是栓摸索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又去了墙壁上摸索。

    这暗室处入地下,四处昏暗,即便点了烛台也仍旧看不太清,陌上花摸索了许久,方才摸到了一块有些不同青石砖。她只用力朝下一按,青石砖就随之凹陷进入。

    "咔擦"

    一面墙壁处上缓缓打开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门口,门内是漆黑幽远的甬道。

    陌上花与阎北城双双对视一眼,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当即便懂了对方的心思,忙一同顺着甬道出去。

    姜武在外耀武扬威了许久都没人应,他又实在舍不得就此烧了书房,只要命人搬开书架,强行破开暗室入口,而后带人闯入。

    但他进来之时,暗室内已经空无一人,仅有可供逃出的暗道内还未关上。

    姜武面色顿时黑如锅底,气的额上青筋都忍不住突突跳了起来。

    一旁的管事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建议,"大人,这条密道是通往城外的,禹王妃又怀有绝世武功,若是她的话,他们现在定然回不来,咱们要不要现在去看看?"

    "蠢货!"姜武本就在恼怒当中,此时听管事如此说,只觉愚蠢至极,"禹王手下底蕴深不可测,她何须亲自出来,若是这个时候去,惊扰了那女人,被她抓住机会借题发挥,难不成你来负责?"

    管事挨了骂,根本不敢反驳,忙低下头来,不敢多言,"是奴才多嘴了。"

    "都滚出去。"姜武沉着脸开口。

    众人哪敢多言,忙都退了下去。

    姜武见人都走进了,忙找到暗格机关,打开暗格。

    见暗格内摆放的木匣不见,而地下夹层内的木匣完好无缺,他心中便放心了不少。(未完待续)

第1713章 吃瘪的样子

    果然,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看来,他今日倒也不算损失太大,至少骗过禹王夫妇,如此以来,他们应当不会在来第二次了。殊不知,真正的账目早已被拿走,眼下留在他这里的才是假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姜武本以为陌上花这几日一定会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却没想到,一连两日的时间,陌上花都没有什么异动,但也不如平常那般会去郊外看看粮食,这几日的时间,她几乎是闭门不出。

    而姜武派去的人,根本监察不到陌上花院内的事情,隐约能打听到的便是刘员外似乎真的被严刑逼供了,只是嘴硬,一直不肯说出实情。

    两日的平静,姜武终究是按耐不住,寻了由头去陌上花的院中。

    他坐于下首的位置,面如虽是如常,可眸底却隐隐藏着几分忧色。

    陌上花悄无声息的将他眸底的神色收入眼中,倏的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姜郡守不是公务缠身,忙的紧吗,如今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看似无意的话,却戳中了姜武的心事,他沉吟了一下,才笑道:"王妃哪里的话,微臣虽公务缠身,可也不敢将您的事情懈怠了去。"

    "我的事情?姜郡守莫不是搞错了,我能有什么事情?"陌上花放下了手中茶盏,满脸不解。

    姜武脸上挂着客气礼貌的笑,解释道:"微臣听说,那个先前在粮铺闹事的刘员外近日又犯了些事情,弄得王妃您这里可谓是焦头烂额,不知到底是何事情?"

    "说起这个,本王妃也是颇为头痛。"陌上花恍若没有看出姜武的刻意试探,很是自然的阐述,"那个刘员外当真是个不安分的,虽按时将粮食送了来,可安歇粮食看着甚好,内里却悄悄下了毒,害了许多百姓,前几日百姓聚在粮铺门前闹事呢,想必姜郡守也有耳闻吧。"

    姜武点了点头,道:"微臣自是有所耳闻,只是听闻王妃您承诺了百姓要在三日内查清楚,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不知王妃您那边查的如何了?"

    陌上花唇角轻勾,眸内染上几分势在必得之色,"刘员外的嘴巴虽硬,可终究是抵不过如水的刑具的,我派去的人回话说,已经在写罪状了,眼下便只欠缺证据了,不过,这也是简单的事情,本妃不日便会找到。"

    无人可见,她古井般深幽的眸底,轻划过几分冷幽之色,"此事干系重大,本王妃一定会彻查到底。"

    真是多事!

    姜武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沉吟了良久,方才道:"微臣有一言,不知该不该说。"

    "该不该说,姜郡守自己心中掂量着便是。"陌上花抬手轻点桌面,嗓音冷然淡漠。

    "既如此,微臣便斗胆了。"姜武一噎,沉吟了一下,还是开了口,"王妃来武郡是客,微臣作武郡一方郡守,理应好好照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属实不应让王妃在费神下去了,微臣想,王妃莫不如将此事交给微臣来处置,您也好休养下来。"

    陌上花莹白指尖顿住,眸色顿凝,"此事本王妃已经承诺下来了,姜郡守此时说出来,是想抢功劳呢,还是想要本王妃在百姓面前失言,陷我于不义?"

    "微臣不敢。"姜武忙跪了下来,将头埋低,掩去眸中神色,"微臣只是担心王妃近日太过劳累,还有便是,此地是在武郡发生的,本也应当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陌上花巴掌大的精致面颊顿时冷了下来,嗓音微沉,"原来姜郡守是怪我逾越了。"

    "微臣绝非此意。"姜武将头埋得更低,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心急,险些乱了分寸。

    陌上花不紧不慢的起身,抬步走至姜武身前,嗓音淡漠,"那姜郡守说说,你方才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武顿感头疼,脑中急忙思量起来,斟酌许久,才道:"王妃委实是误会了,微臣所说,一切都不过出于对您身子的担忧罢了,绝无恶意。"

    这下,陌上花还未开口,一旁的秦雅便上前一步,"姜郡守这又是所我们王妃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姜武:"..."

    守在一旁的秦林,以及侍女们都不禁笑了起来,忙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怪罪。

    淡然如陌上花,唇角也不禁轻勾了几分,转瞬间又敛去,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你若想替我分忧倒也可以。这样罢,待我查出证据,定罪之时,便会亲自请你过来,一同协商。"

    这话跟没说又有什么两样。

    姜武心中暗叹,想到方才陌上花以及秦雅两人的巧舌如簧,也不敢在多争取,忙俯身谢过。

    "是,多谢王妃。"

    "起来吧。"陌上花精致下颌轻点,转身重新坐了回去。

    姜武依言起身,忙道:"既如此,微臣便先行回去处理政务了,告退。"

    秦雅见姜武走远了,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王妃,您没看姜郡守方才吃瘪的样子,当真是好笑极了。"

    陌上花眸中划过几分笑意,面色却依旧冷凝,"你近日的胆子倒真是越发的大了,连姜武都敢顶嘴。"

    秦林见状,也不禁笑着上前,揉了揉秦雅的头。

    秦雅吐了吐舌头,本想继续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一侍卫便匆匆奔了进来,单膝跪下。

    "王妃,不好了,刘员外自尽了,还有那个黑衣人,也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陌上花眸中笑意顿时敛去,面色微凝,"仵作看过了吗?确认死因无误?"

    秦雅秦林对视一眼,也敛了唇边笑意,面色凝重。

    "都已验过尸了,死因无误。"侍卫恭声应道。

    陌上花柳眉微微蹙起,眸中染上几分忧虑之色。

    这两人一死,她怕是就要少上几分筹码了,这样一来,胜算便小了。

    正是思虑之时,阎北城大步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堂中侍卫,心中当下也明白了是何事,便挥了挥手,让人先行下去。(未完待续)

第1714章 大人这是何意?

    "你都知道了?"陌上花见阎北城进来,不禁随口问道。

    阎北城点了点头,口中的话不甚正经,"本王怕此事对你打击过大,一时想不开,这便来看看。"

    毕竟他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发生事情,第一个通知他也是无可厚非。

    "只是多了点麻烦,还不至此。"陌上花抬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阎北城勾唇笑了起来,面上不见丝毫忧虑之色,仿若此事与他无半分关系一般,"如此,本王倒也放心了。只是,你下一步打算如何走?"

    陌上花沉默下来,敛下眼眸,长睫如蒲扇般遮住她的眸色,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阴影。

    阎北城唇角弧度微滞,指尖动了动,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想要去摸一摸的冲动。

    指尖方才一动,他就忙将手指收拢成拳,重新笑起来,仿佛刻意掩饰一般,"如何,可有想到?"

    陌上花没有回答,兀自又思索了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来,"人既是关在我们这里的,那么,只要我们将消息封锁死了,又有谁会知晓。"

    阎北城自然是想到这一层的,却是故作不解,"可之后的指认若是刘员外不能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此事倒也简单。"陌上花面色平静,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真的没有,自然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她虽未明说,但阎北城观她神色,便也悟了过来,不禁笑了起来,"王妃果真是本王一般的聪慧,不愧为本王的王妃。"

    陌上花眸光似笑非笑的在阎北城身上扫了一圈,没头没尾的抛下一句话,"若真论聪慧,我怕是无论如何都不及你。"

    此话一出,阎北城心中顿时一震。

    陌上花看他的眼神又极具穿透力,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般。

    那一瞬间,阎北城几乎以为,陌上花是识破他的身份了。

    然,虽是如此,他幽深的瞳仁之中仍是一汪不见底的幽远之色,陌上花便是盯了许久,也未能从中看出分毫。

    良久,终事陌上花败下阵来。

    她移开目光,语气恢复往日的淡然平静,"昨日我同你商议的事情,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本王的手脚,自然是极为麻利的。说起来,我可是早早就准备好了。"阎北城瘫坐在陌上花身侧,眼角眉梢带着习惯性的飞扬神采。

    陌上花点了点头,红润饱满的唇瓣缓缓吐字,"好,接下来,便是收尾了。"

    入夜

    姜武方才用过晚膳,还未来得及休息,小厮便匆匆进来禀告,"启禀大人,禹王妃那边来人了。"

    如此晚了,现在来人,莫不是...

    姜武心中狠狠一跳,下意识便双手紧紧握拳,"可知道发生何事了?"

    小厮茫然摇了摇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将人请进来吧。"姜武见状,便没在多问。

    小厮应下,不多时,便带着秦雅走了进来。

    秦雅并非一个人赶来,身后还跟着数十个侍卫,个个气息沉稳,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秦雅周身却不见半分戾气,恭谨的朝着姜武福身行礼,"参见郡守大人。"

    "免礼。"姜武挥了挥手,待秦雅起身后,方才问道:"天色已晚,倒是不知你家王妃如此深夜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王妃只说,让奴婢请您到府外的承欢阁一具,旁的并非多说,具体是何事,请恕奴婢也实在不知。"秦雅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的回答。

    这小丫头如此牙尖嘴利,上次没除掉她还真是个祸害。

    姜武心中暗骂一声,面上却是笑了起来,抬步走去秦雅面前,将一个装得鼓囊囊的钱袋塞到秦雅面前,"秦姑娘,我看你头上这簪子样式似乎有些旧了,这些你便拿去采买些时新的首饰吧,姑娘家家,总要打扮的体面些。"

    秦雅心中冷笑不已,直接退后一步,避开姜武的手,"奴婢命贱,戴不得那样的好东西,还请大人速速跟奴婢走吧,耽误了时

    辰,奴婢吃罪不起。"

    态度如此强硬,定有蓄谋。

    姜武眸内划过一抹暗色,眸光不动声色的在秦雅身后的数十个侍卫身上扫了一圈,心中不停的思量考虑着此去的利弊。

    "大人,可思量好了?时间可是不等人的。"秦雅清脆甜润的嗓音如催命符般响起,反而让姜武心中下了决定。

    他抬起头来,朝秦雅笑了起来,面上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谄媚之态,"本官方才不过是想到了些事情,这才耽误了,实在不好意思,姑娘,咱们现在就走吧。"

    被如此恭维,秦雅却仍是不骄不躁,朝旁边迈了一步,让出路来,"大人请。"

    姜武未曾即刻上前,而是回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身后的一个管事,眸中划过几分意味不明之色。

    管事也迅速反应过来,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姜武这才放心转过头去,转身极为配合的走上前去,神情如常,仿佛并不知面前摆的是个鸿门宴般。

    秦雅虽微垂眼睑,但她一直悄悄观察着姜武,因此,将人的小动作她也全部收入眼中,却只做没看到一般,跟在后面抬步走去,数十个侍卫也变后队为前队,跟在他们身后。

    姜武开始都很安分,一路上我未曾多问什么,可当行至半途一空荡无人的巷子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秦雅见状,也随之停下了下来,"大人,为何停下。"

    "只是想最后再问姑娘一遍罢了。"姜武嘴角诡谲的勾起,眸内神色于黑夜中更显诡异莫测。

    话音刚落,原本寂静漆黑的巷子前后突然响起了阵阵纷乱的脚步声,不多时,便见前后都已被两队兵将死死堵住,他们手中所举的火把,将小巷内照的灯火通明,明明是如暖阳般的亮光,却让人心中无端发寒。

    秦雅心中虽早有准备,此时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忙狠狠在自己手背处嫩肉掐了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人这是何意?"秦雅面色僵冷的凝着钱临,略显艰难吐字。(未完待续)

第1715章 等会有她好瞧的

    姜武嘴角笑容扩大,面色却是陡然沉下,"本官只说一遍,禹王妃遣你来请我去那承欢阁到底有什么意图?还有,她与承欢阁阁主有何关系?"

    今日之事摆明就是陌上花故意设下来的局,更是胆大妄为的地方设在了承欢阁,小打小闹倒也罢了,可那地方岂是让人敢随意胡闹的?

    若说陌上花承欢阁没点关系,他是万万不信的。

    "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听不懂大人你的话。"秦雅强自镇定的面颊上裂开一抹慌乱,还是咬着牙齿开口。

    姜武侧目看了一眼方才站到一旁的管事,眸中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管事顿时会意过来,掏出一把匕首来,将匕首横在了秦雅的脖颈上,"姑娘,刀剑不长眼,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的好。"

    说着,匕首朝着她纤嫩的脖颈贴近了一寸,冰凉的匕首顿时贴上了她脖颈处皮肤。

    秦雅掌心顿时紧紧捏起,身子轻轻颤抖起来,似乎已经怕到了极点。

    "姑娘,自己好好想清楚,你的性命与此事到底哪个更为重要。"管事的声音如魔咒般继续在秦雅耳畔响起。

    秦雅紧紧咬住下唇,闭上眼睛,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良久,她才深深吐了口气,无力般吐字,嗓音极其清浅无力,"刘员外什么都说了,王妃跟承欢阁阁主只是合作关系,他叫你去,是想收网。"

    "她埋伏了多少人?"姜武毫不意外,忙抓紧追问。

    "她觉得你只会一个人来,所以总共也只有二三十人。"秦雅没在强撑,而是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却无人注意,她掌心仍是紧紧握起。

    姜武顿时冷笑一声,面上毫不掩饰了覆上一层不屑之色,"整个武郡都在我的掌控中,就凭她那点兵力,还妄想治我的罪,当真好笑。"

    说着,他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秦雅身上,眸中阴毒之色俱显,"我方才说的,你应当听明白了吧,本来我也没打算留你一命,但本官突然改主意了,我可以你一条生路,但你必须全都听我的,明白了吗?"

    这可是陌上花的左右手,留着大有用处,他绝不会轻易放开。

    秦雅面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犹豫良久,才咬牙点头,"只要能活命,奴婢什么都听大人的。"

    "这才是识时务的。"姜武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将眸光转到了秦雅身后已被擒拿起来的侍卫们,对管事吩咐道:"将这些人暂时关起来,你在点些武功不错的,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

    他面色沉了下来,几分阴邪毫不掩饰的自面上流转而过,直看的人心里发寒。他却若无其事的让管事附耳过来。

    管事忙凑了上去。

    见两人转移了注意力,秦雅紧握的掌心这才松开, 微凉的空气吹拂而来,她掌心一凉,这才发现掌心早已不知何时满是汗渍。

    ...

    "王妃,姜大人到了。"秦雅恭谨的朝陌上花俯身行礼,轻声开口。

    陌上花视线与秦雅未有片刻的交汇,径直落在了姜武的身上,嗓音如常淡漠清泠,"姜郡守既来了就坐吧。"

    至于跟在姜武身后的侍卫,一进来便不动声色的分列在雅阁内,形成了一合围之势。

    陌上花却仿佛无所察觉一般,眸中半点波澜不起。

    姜武面上不露半分破绽,笑着谢过,而后便在陌上花对面坐下。

    陌上花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桌上一小叠供认状推到姜武面前,"这是刘员外的供词,其中牵扯甚广,本王妃希望姜郡守看过之后,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姜武将供认状拿到自己面前,不甚在意的看了看,然而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他面色微变。

    他本以为刘员外即便是说,也不可能当真将他们之间的所有交易都说出来,却没想到,这罪状上面竟然包含了所有,连同细节都写的无比清楚。

    这让他心中多多少少都控制不住的有几分气恼,恨不得将刘员外揪出来砍杀了。

    陌上花看着他一点一点变化的面色,唇角微动,"姜郡守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问题?"

    姜武这才会过神来,他将这几页罪状捏在手中,似笑非笑的开口:"若本官说,这些事例无一属实,王妃可信?"

    他眸中藏着极深的阴沉之色,毫不避讳的望着陌上花姣好的面颊,仿若当真问心无愧一般。

    绕是被如此盯着,陌上花眸光仍是如古井般深幽平静,良久,才微起波澜,却是笼上几分淡嘲,"我承诺了百姓三日内必定出结果,明日便是第三日了,既已有结果,我为何不信。"

    顿了顿,她语调倏的一转,如覆薄冰,"更为重要的是,这上面的事情怕是只有写少的份,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仗着天高皇帝远,便在武郡一带为非作歹,姜郡守倒是说说,可有冤枉你半分。"

    姜武非但没有惊慌,反而笑了起来,笑中掺杂着几分嘲讽之色,"本官倒不知,王妃原来如此会编故事,怕不是戏文看多了,脑子都糊涂了,分不清现实吧。"

    陌上花眉眼未动,慢条斯理的从桌下拿出一个木匣,从中取出账本,在姜武面前一字摊开,"我还不算太糊涂,至少这些东西我还是识得的,这些可都有趣的紧,姜郡守不妨也看看?"

    姜武眸中嘲讽之色更浓,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账目,"若本官记得不错,这些东西可都是本官昨日丢的,怎么如今到了王妃的手上,难不成王妃还喜这飞贼的勾当。"

    "我更是不知,姜郡守何时也学会同长舌妇一般了。"陌上花面色平静的反唇相讥,看不出分毫怒意,"况且这东西无论怎么来的,也是的确有趣,姜郡守还是看一看的好。"

    姜武面色黑沉了几分,听了后面的话,心中仍是怀着几分不屑,但还是拿来一本随意翻看了起来。

    现在不是同这女人做口舌之争的时候,等会有她好瞧的。(未完待续)

第1716章 本王岂能容你?

    然而,他这思绪方才转到一半,面色便陡然一变,瞬间捏紧了那账目,快速嗯仔细的翻看了几页,而后又不敢置信般拿起剩下的几本一一翻看。

    "这,这怎么可能?"姜武腾地站起身来,满面的震惊之色。

    陌上花不紧不慢的将被他弄的凌乱不堪的账目重新收好,红唇轻启,"忘了告诉你,你那方暗室内的才是假的。如今,可是真的证据确凿了。"

    姜武面色铁青,努力回想了许久,才想通原因,不禁咬了咬牙,"区区一个账本又能说明什么,还有那个刘员外,先前便曾心怀不轨,他的话也不能信。"

    "那若是前来灭口刘员外之人呢?"陌上花唇角微挑,一抹淡嘲之色随之显露。

    秦雅垂头而立,没有动。秦林也不多问,忙应声下去了,不多时,便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四个侍卫,每两个各自压着一人。

    仔细看去,一人是那摘了口罩的黑衣蒙面人,另一人则是刘员外,两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在加之沾染了血迹,整个人看上去都分外的狼狈。

    姜武眉头跳了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陌上花已清声开口:"你来说,为何要杀刘员外。"

    那黑衣人像是受了重刑具已然学乖,闻言也只是顿了顿,便低声吐字,"我是姜大人暗卫营中的人,是,是奉姜大人之命,来刺杀刘员外的。"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交给秦林,"这是暗卫营的令牌。"

    秦林接过令牌,转身将令牌呈至陌上花身前。

    陌上花眸光淡漠的扫了一眼那令牌,朝对面的姜武点头示意。

    秦林会意过来,转而将令牌放置在了姜武面前。

    姜武的脸上无过多的震惊,僵硬,反倒是愈发的黑沉,仿佛气到了极点一般。

    他虽有心理准备,可他手下出来的人如此经不起拷问,这般轻松便出卖了他,他如何能不气。

    那刘员见状,也在此时朝前膝行两步,悲怆的开口:"王妃,若草民说的有假,姜大人又怎会派人来杀草民,草民实在不敢撒谎啊。"

    陌上花侧目看向姜武,饱满朱唇轻挑,"这次,你可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姜武早就猜测过会有这个局面,抬眸看了看守在四方的侍卫,索性勾唇冷笑起来,"这分明是王妃设的局,本官此时就算说了什么,又能有何作用。"

    "确实无用。"陌上花分外诚恳的点了点头,无聊似的抬手轻点桌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姜郡守都承认了,本王妃也没什么好包庇的了。我想想,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谋害皇室,数罪并罚,似乎...是要株连九族的。"

    她眸光轻闪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光,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般。

    便是这个态度,把姜武心中怒火,以及几分恐惧陡然激起,他猛地站了起来,面色阴沉的开口:"王妃到底何意?还是,王妃今日所做一切,就是为了故意逼本官反?"

    "看来,姜郡守也不是太过愚钝。"陌上花这才轻抬眼皮,眸中嘲讽之色渐浓,"怎么,难道姜郡守不是有备而来的?"

    她眸光如冰刃般直射而来,仿佛能洞穿所有一般,让姜武心中不禁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这预感也不过一闪而逝。

    而后,他便忍不住的冷笑,只觉陌上花根本不可能翻出大的花浪来,只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这可都是你逼本官的。"姜武面露阴狠之色,竟是丝毫不在掩饰,"动手!"

    话音方才落下,本身着禹王府侍卫服的侍卫们,纷纷从腰间抽出剑来,做出进攻状态,仅片刻间,便将整个厢房包围。

    与此同时,包厢外一直演奏的琴曲笛鸣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凌乱嘈杂的脚步声。

    姜武的管事在这时走了进来,凑近姜武身侧,道:"回禀大人,城门已封锁,承欢阁也已全部包围。"

    "做得不错。"姜武心情大好,眉眼间流泻而出些微得意之色,"王妃,如今整个武郡上下都布满了本官的人,怎么,你还想治本官的罪吗?"

    陌上花清泠眼眸中,仍是一片平静空幽半分波澜也未起,好似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该治的罪自然要治,不过,如今又多了一条,以下犯上,谋逆作乱。"

    她如花瓣般饱满的红唇轻挑,嗓音如人一般清泠平静。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嘴硬。"姜武冷笑一声,眉眼间得意之色不减,"对了,本官忘记告诉你了,你身边那个小丫头,方才可是投靠了本官,你现在可当真是孤立无援了,我劝你最好还是识时务的好。"

    陌上花这才侧目看了秦雅一眼,秦雅却低垂着头,没有抬起,倒是姜武见此,眉眼间得意之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陌上花没有质问秦雅,只是平静的盯着姜武看了好半晌,才倏的勾起唇角,冷然一笑,"你真以为我孤立无援?你怕是忘了,我是同忘我一起来的武郡,而我,是他的王妃。"

    "就凭他?"姜武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那个废柴从前都是伪装又如何?在武郡,本官便是这里的天,谁都不可能翻出什么水花。"

    说话间,他眉眼间满是自信之色,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管事,你来告诉他,那个废柴现在到底如何了。"

    管事笑了笑,满脸谄媚,"回大人,奴才已经派..."

    "嘭!"

    一语未完,被紧紧关闭的包厢门突然砸进来一衙役,随后,门外清晰的又传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以及衙役们的惨呼声,刀剑相撞之声。

    "老小子,你都欺负到本王王妃的头上了,本王岂能容你?"阎北城仿若御风而来一般,威风凛凛的自撞破的包厢门处大步走进,眸中神采如往日一般闲散,如同平日游园踏景时一般,仿佛身后门外的打斗杀戮都与他无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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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狂后:废材九小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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