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重生墨夜做神王TXT下载重生墨夜做神王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重生墨夜做神王全文阅读

作者:墨夜亿     重生墨夜做神王txt下载     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9章:兄弟,那就是用来踩的

    显然他生气了,这能不生气吗,都说好了的,而计策也是他滚球球帮忙定的?!

    滚球球也怒了,傲慢道:“不就是那些灵石吗,那是我应得到的,我为你出谋划策,难道就不值这些吗?”

    “你,”金乌旭怒不可遏。

    “我怎么!”滚球球突然一翻脸。

    翻脸,这显然出乎金乌旭意料之外,他决然想不到,好哥们居然瞬间变脸了。

    懵了,他当时懵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滚球球是吃了什么错药,火气这么大。

    是怕吗,显然不。他滚球球一生有怕过的事吗?

    既然不是,那是为什么?

    滚球球却道的很明白——不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属下,更不是你的奴隶,我做人有我的原则,是我该干的,我必须干,不是我该干的,你就算八抬大轿抬我也不干。

    好吗,金乌旭明白了,这是尖滑人,到了关键时候撂挑子。

    只有,他自已亲自上场。

    “北辰映雪,大不了我亲自动手,也要将你拉下马,整个死。”

    气鼓鼓的他走了,亲自动手,但走了没几步,气愤不平的又转过头来质问滚球球:“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滚球球答:“是朋友。”

    “是朋友就不能两肋插刀吗?”

    滚球球道:“但我和北辰映雪也是朋友。”

    “是吗,那在禁地里是谁害的你,害得你我都不能自由?”

    “那也不全怪他,他说的是大实话,可以谅解。”

    “是吗,可以谅解?哈哈,哈哈。”

    金乌旭算是彻底明白了,尖滑人不愿意干的事,你就是再怎么激他,再怎么拉拢他,他都是不会干的。

    他算明白了,兄弟,那就是用来踩的。

    带上大长老小长老,扛上麻袋里的南宫寨老寨主,跳入了南宫寨的地宫——他亲自动手。

    第一道阻碍,地宫的门。门上有封印。

    伸手,他甩出一张画,破解了门上的封印,进入。

    进入,进入地宫,又来到“族魂之眼”处的门口。

    族魂之眼的门上依然有禁制和封印,且比先前那门上的封印不知难了多少倍。

    但这能难住他金乌旭吗?难不住。

    同样的道理,这样的门也难不住滚球球,只是他不明白,滚球球为什么不愿意帮他,还害得他从北辰堡跑回来,亲自动手。

    是兄弟,你为什么不帮忙?!

    这也就是他和滚球球相互扳着脸的,彼此不给对方台阶的根本原因。

    族魂之眼的门上,魂气萦绕,千转万化,诡异莫测,正是南宫寨祖先们留下的封印,十分难解。

    十分难解,不能进入,但这难不倒金乌旭。

    他取出刀,割破了老寨主的手指,让指头上的血流到门上的钥匙口,再将老寨主的手掌和指纹印在封印的转盘处,再施展他的画道。

    画道,当然是春秋笔了,以笔里的魂气灌注于禁制和封印之中……,再甩出了一幅又一幅画。

    画,那都是魂画,都是他以前第七重画脉没有丢失前所画的画。

    画,魂气强大,威力无穷。

    啪,门开了。

    门开了,南宫寨的族魂之眼的门被打开了。

    他没有进,而是将进入族魂之眼演双簧的戏交给了北辰堡的大长老和小长老,自已扛着装着老寨主的麻袋出去到南宫寨的寨门外接应。

    临走,他吩咐大长老和小长老,一定要扮的像,一定要演的真

    哗,他给两人的脸上蒙上了人皮画。

    人皮画,于是一个成了老寨主,一人成了北辰映雪,进入“族魂之眼”内,在南宫寨上万名族人的头顶之上,在半空中上演了一出好戏。

    好戏,真是好戏,一出绝妙的双簧戏。

    ……

    回忆到此,金乌旭还是难掩内心的不平。

    滚球球也是,他也愤恨不平,看来俩人的隔阂还是没解。

    金乌旭真想对滚球球说,没事,不就是你暂时没帮我吗,但我还是记着你的好,你不是帮我出谋划策了吗,这也算不错,也算够朋友。

    但是,他的小肚鸡肠令他耿耿于怀,再加上他从来高傲惯了,从不向别人低声下气,所以他扳着脸脸,等待着滚球球来给他说好话。

    滚球球是个说好话的人吗?不,他和他金乌旭一个倔脾气,高傲的像个公鸡。

    好嘛,两人面合心不合,勉强完成了这次计划后,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滚球球一头扎去找他钟情的人“哥舒耶”去了。

    只有看到哥舒耶,也许他的心情会好点,会舒服些。

    金乌旭也是,他也愤愤不平,他真想杀了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他是害得他兄弟俩决裂的罪魁祸首。

    直奔慕容屯,他想怂恿和鼓动慕容族的人也杀了他北辰映雪,“他可是要当盟主哟……”

    ……

    前方就是关隘,是北辰堡和南宫寨通往慕容屯的三叉路口,黑越越的山口陡峭而狭窄,是慕容魂逃回去的必经之路。

    此时这里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北辰映雪只感到大势已去。

    难道慕容魂已过了此隘口,已逃回那慕容屯?

    逃回是小,一旦七叔的头皮,和他们带回来的矿石的消息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北辰堡,必将有一场大难。

    后悔莫及,真恼恨那只踏焰虎,若不是它拦着,自已也不至于现在才赶到。

    只是,那风铃铛和他的四个跟班呢,他们不会没了身影呀。

    难道他们遭遇了不测?

    霎时,头皮都麻了,“不会吧,风铃铛,你可是我的妹啊。”

    细听周围,却又觉得奇怪,明明这是初夏季节了,山路两边的灌木丛中应该有虫子“叽叽”的叫的,而此时,寂静无声。

    为何这般安静?

    赶紧放出蚂蚁分身,借着蚂蚁分身的触角感知这黑越越的山口。

    倏,他看到了妖狼的尸身,就在前方路下面的树林里,浑身是血。

    它怎么窜到路下去了?再一细看,明白了,原来妖狼头上中了一箭,箭头已深入它额头,显然这一箭力道十分大,速度十分疾,令它失去了方向,命丧之前狂奔向树林,踏过之片,树干倒塌,狼籍遍地。

    而它尸体不远处也躺着一具人尸,看不清是谁,但显然不是慕容魂,因为慕容魂穿着慕容魂的衣服,胸前还绣着慕容二字,显然这人不是。

    不是,那就是救走慕容魂之人了。他几步赶上去,扶正那人面庞一看,哗,惊呆了。

    惊呆了,面前死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长老。

    二长老,他怎么会救慕容魂?他不是在狱中吗?

    他二长老和大长老小长老三人谋反,被族长关入大牢,为何能逃出来?

第230章:魔斩乾坤

    惊呆了,面前死人不是别人,正是二长老。

    二长老,他怎么会救慕容魂?他不是在狱中吗?

    他二长老和大长老小长老三人谋反,被族长关入大牢,为何能逃出来?

    再看二长老手中,还紧握着一把断剑,显然是刚才经过了一场拼杀被杀死,尸体尚有余热。

    是谁阻杀了二长老的,是风铃铛吗,不,她没那么大的功力。

    那么就是她和他的三个跟班干的?也不对,那个跟班的功法更低,才淬体九重。

    显然,风铃铛他们四人是杀不了二长老的,更何况二长老当时还护着一人,慕容魂。

    慕容魂呢?他没死,这里没有他的尸体,显然他是跑了。

    跑了,只能是跑向慕容屯。

    顾不上多想,只以为风铃铛去追了,起身上了正路,奋力狂奔。

    猝然他看到路上有一个信号炮的底坐残骸,显然是慕容魂被追杀急了,发出了求救信号。

    求救信号发出,预示着慕容族的人马上就要赶到,因为这里离慕容屯并不远。

    得抓紧了,追上慕容魂,杀。

    杀。施展魔脉洗髓期的功力,疾步而驰。

    蓦然,前方闪出一个黑影,一把断了的狼牙棒挡在身前,正是慕容魂。

    虽然夜黑看不清面孔,但凭着对方手中的断狼牙棒,他就能确定,此人非慕容魂莫属。

    再看那人,果然也穿着慕容族的衣裳,“慕容魂,你终是逃不掉了。”北辰映雪大喜。

    慕容魂并不说话,迎着一棒砸来。

    按道理他的功法极高,这一棒打来北辰映雪极难招架,纵然他现在是魔脉洗髓期,估计也难。

    庆幸的是,对方显然受伤不轻,身子摇晃,那狼牙棒打出来也歪歪斜斜。

    “哼,被我用‘棺材’打中,不死已算你万幸了,还敢再来和我斗。”

    北辰映雪斗志昂然,一剑,用他刚刚晋级的魔功,一剑斩去。

    剑,断剑,纵然自已使的是断剑,但有魔功在,剑气也发出一声尖啸,啸声如鬼在哭泣,低沉而凄惨,令人恐惧。

    北辰映雪也暗自一惊,他这还是第一次用魔功斩出这湛卢断剑,想不到这剑竟然能随功法的不同而转换出不同的风格。

    魔功,当然斩出的是魔气。

    他掌中的魔气浸入剑柄,再浸入剑身,令剑身中的剑脉成为魔脉,又与自已功法上的魔脉洗髓境相合拍,剑气凌厉,如同龙舌。

    强大的剑气荡开对方的狼牙棒,令对方倒退两步,眼中露出惊讶,显然他是没想到自已功法竟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你使用的是魔功?”对方惊诧了,声音都在颤抖。

    颤抖,令他的声音都不能正常说出了,含糊而打颤。

    北辰映雪冷笑,“那又怎样,只要你死,没有看的到。”

    轰,剑气再次刺出,更是锐不可挡。

    慕容魂再次退了一步,捂住心口,看着他,嘴张了张,显然想再说什么,再骂什么,而终是没有表达。

    嗒,他牙一挫,狼牙棒高举,轰隆隆,棒上迸发出愤怒的火花。

    显然,他要拼死挣扎了,只是北辰映雪透过这一棒的灵力看到,对方虽然受伤,但功法完全盖过自已。

    看来自已得小心对付了。

    “魔力点,还有吗?”他问系统。

    系统显然早有准备:“叮,宿主怎么想起问这话,先前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将最后三个魔力点用完,用于你晋升魔脉洗髓期。”

    “你,”北辰映雪想骂,但忍了忍,唉,系统也是好意,如果不是自已功力提升到洗髓期,只怕没这么快追上来。

    恨恨的,全力以赴,“纵然只剩下魔功,也必须斩了他。”

    呯,将自已以前在修仙学院学到的正道战技加持在剑上,魔功辅以正道的战技,鱼龙混杂,迎向那一棒。

    轰的一声,剑隔开了那狼牙棒气势如虹的一击,火花四溅,四两拨千斤。

    剑花一挽,顺势再进,哗,一剑逼退了对方。

    对方脚步飘浮,差点儿摔倒,显然伤势令他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功力。

    “风铃铛呢?”他问。

    此时他已不惧,胜券在握,正好抽出时间问下风铃铛的下落。他最担心的是风铃铛被对方杀死,若是,自已将悔恨终生。

    慕容魂却不答,勉强站稳,一张灵符打来,同时,狼牙棒再次一举。

    又管同下,看似甚是了得。

    北辰映雪不敢轻敌,纵身倒退丈余,躲开那灵符的威力。

    崩的一声,地动山摇,地面都被炸了个坑,但奇异的是,狼牙棒并没有打来,而对方却是借着灵符的威力的掩护,逃了。

    逃,往哪逃,北辰映雪紧追不舍。

    忙不择路,慕容魂逃向丛林。

    “哼,天助我也,正好避过你慕容族的接应,你慕容魂这是找死。”

    北辰映雪兴奋不已,全力追击。

    慕容魂且战且退,利用高大的树木作掩护,狼狈而逃。

    突然,他手中发出一道烟花,却是信号,看来他知自已要命丧于此,不得不再次召唤他慕容族的援兵。

    援兵,哼,北辰映雪心一横,斩立决。

    再不与其周旋,直接冒险奋力一击。

    噌,脚步一点,纵身飞上了树,这种感觉可真爽啊,三年来第一次能飞出这么高。

    哼哼,魔功又怎样,在这荒山野外,有谁能看到,正是我施展拳脚之时。

    居高临下,挥剑从树顶落下,一剑就要定乾坤。

    ……

    傻眼了,懵了,怎么回事?

    却原来是那慕容魂居然倏的一下不见了。

    不见了,他能逃往哪里,大不了是用他的什么魂法加持在脚下跑的快一点而已。

    慕容魂,慕容屯排名第四十九位,不仅灵力强盛,魂气更是炼的炉火纯青,所以此时他突然闪身不见了,北辰映雪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障眼法持续不了多久的,他提剑环伺在自已周身,防止来袭。

    终是没有来,看来对方这是跑了。

    跑了,不会,没有听到脚步声啊。

    小心翼翼,转过石包……

    果然看到,月光下,慕容魂以狼牙棒撑着自已的身子,站在一棵大树下。

    显然他已精疲力尽,刚才的灵符打出消耗了他太多的灵力,整个人似已虚脱,全凭着狼牙棒的支撑让身子不倒。

    “死吧,你逃不了的。”

    “七叔七婶,我为你们报仇了。”

    嗖的一剑,扑的一声刺进对方的胸膛。

    对方身子一晃,呯然倒地,完全就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来阻挡。

    诡异,北辰映雪只觉得蹊跷,这也太弱了吧,与刚才判若两人?

    直接怀疑这人还是不是慕容魂,若是,就算他垂死挣扎也不可能这么不济。

    不好,有诈。霎时魂飞魄散。

第231章:陷落计中

    直接怀疑这人还是不是慕容魂,若是,就算他垂死挣扎也不可能这么不济。

    不好,难道有诈。

    赶紧扶正死者的脸一看,果然没错,是慕容魂。

    哈哈,一颗心落地。

    他死了,慕容魂死了。

    也就是说,不但报仇了,还保住了头皮和矿石的消息不外露。

    兴奋,无比的兴奋,一声狂呼:“七叔七婶,我为你们报仇了。北辰堡的族民,我为你们报仇了。”

    哈哈,哈哈。

    哼,那是什么?他突然感觉不对,因为仰天大笑间他发觉身前的大树树干怎么光溜溜的一片白。

    白,那是什么白?定睛一看,却是树皮被人扒掉而露出的一片白。

    白,白里有字,却是用狼牙棒挥毫出的字。

    字歪歪扭扭,但依稀看的清,一个个字读下来,却是……

    ——“杀我者北辰映雪”!

    啊,怛然失色,霎时,魂飞魄散。

    第一反应,我被人算计了。

    第二反应,这个慕容魂不是自已杀死的,虽然自已给了他一剑,他是他已于这一剑之前已死了。

    懵了,懵了,当时自已就懵了。

    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为何这树被扒了皮,还刻上自已的名字?这是要告诉慕容族,杀人者是我北辰映雪。

    是我又怎样,一个慕容魂,罪大恶极,杀也就杀了,有何了不起?倒也不在乎。

    只是,谁杀死了慕容魂,嫁祸于我,嫁祸之人是何居心?

    慕容魂刚刚逃到这里,不可能有时间来扒这么大的树皮,且还有时间来写下这字。

    这字和这树皮绝不是慕容魂所写!

    乍然他想到了,刚才自已这一剑刺向慕容魂时,他根本没有抵抗,不说抵抗,甚至对这一剑的反应也一点没有。

    这只能说明,慕容魂在自已这一剑之前,已死了。

    已死,那先前那人是谁?

    是谁在一直引诱我来到这里,且战且退,明明功力高的可以,却故意以受伤之势,引我到了这里。

    这一定有蹊跷,一定有诈。

    难道……

    脑海中瞬间飘过一个人,但紧接着又否定了。

    ……

    树林高处,一个人隐在树梢,她就是南宫听雨,她一直跟着北辰映雪追到了这里,看到他施展魔功与那个假慕容魂战斗,再看到树干上那惊诧的一幕。

    她也惊诧了,十分的惊诧,看着那剥皮的白树干,内心震撼。

    看向那个引诱北辰映雪到了这里的人,却见他已悄悄地冲出了树林,身法之矫健,步法之飘渺,显然与北辰映雪先前打斗时判若两人。

    果然是伪装,可真像。

    气愤至极,飞身过去,嗖的一下,一剑拦住那人,剑尖一挽,一个剑花就要去揭对方脸上的面纱。

    那人一阵紧张,显然没想到天空能冲下一人,且是南宫听雨。

    面纱刚挑下,对方就侧过身子,横地里一个漂移冲出数丈,显然功法不低,头也不回,直冲慕容族方向而去。

    他是慕容族人吗?显然不是。是慌不择路吗,看他步履坚定样子,显然也不是。

    那他是谁?南宫听雨感到遗憾。虽然他恨北辰映雪入了魔,但是她还是不允许别人嫁祸于他,更何况,那周围死的还不止慕容魂一个人,还有七八个慕容族高手。

    倏然她看到又一对慕容族人随着先前的信号向北辰映雪的方向围去,而北辰映雪还在那里面着“杀人者北辰映雪”几个字发呆。

    ……

    北辰映雪显然在发呆,黑暗中,他通过蚂蚁分身看到周围还有好几具尸体,都是慕容族的,而他们身上与慕容魂一样,胸膛上都有一个致命的血洞。

    显然这是一招之下,将慕容魂和这几个人一起打死,何等了得的手法。

    他好想透过这些尸体的血洞发现蛛丝马迹,从而发现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嫁祸于他。

    错然,蚂蚁分身的感知告诉他,有敌人围了上来,得赶紧突围。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终于他感觉到了,他看到了,到底不愧为蚂蚁分身,居然老远就看到,狭口下,有三方人马对峙在一起,默默无声又刀光剑影,大量的灵气和魂气暗潮汹涌。

    原来是三方斗在了一起,不过幸运的是,慕容魂没跑掉,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下他长吁了一口气,总算他逃掉!

    接着他又看到,追杀慕容魂的风铃铛与他的三个丑陋的跟班被人绑在了一处,困在了一个捕兽的网中,困兽犹斗却又无处借力,只气得横眉立眼。

    而另一处是一幅画,不,那不止是画,是画的结界,画里面同样困着好几个人。

    定睛一看,是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

    五大长老中,除了小长老坚守威武楼没来之外,其余的四名与族长都被困在画的结界中,结界里刀风剑雨,无数的“风剑”自天空自地面奔窜而出,铺天盖地,应接不暇。

    族长等人摆出的是北辰族的独门大阵——六丁六甲阵,此阵正是他们平日里研讨的专门用来对付强大敌人的剑阵,可是此时却因为少了一人,六甲阵变为五星阵,时不时得有一个人去补缺补空,所以根本施展不出原有的六丁六甲阵的威力,以至于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看样子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落败。

    而那第三方甩出画的人正是金乌旭,只见他手摇白折扇,冷眼旁观甚是悠闲,时不时瞅一瞅那画里的人,态度傲慢且甚是刻薄,就听他说道:“放弃吧,交出魂石和头皮,我保证杀死这慕容魂,还保证这事不会告诉慕容家族。”

    然而族长却不卑不亢地说道:“压根就没有什么魂石和头皮,那不过是慕容蛇和慕容魂想嫁祸于我族的借口,这你也信?”

    金乌旭说:“信不信我自有分寸,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站在高柱上就是吃素的,就真的眼瞎吗?”

    北辰族长誓死不交出魂石和头皮,继续战斗。只见他冲几位长者说:准备着,这次我连发两张书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冲出去。

    于是四位长者发狠发力地护着他,让他腾出手来。

    果然,两张书法到他手上,哗的一声,顿时金砖为字,诗歌为词,如蛟龙出海,如猛龙过江,轰隆隆一声声巨响,接着火光闪现,就见那字轰然然迸飞而出,向着那结界的苍穹,向着那画的魂际排山倒海地打出,顿时在一连串的诗词的打击下,这画的结界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四大长者一看,面露惊喜,当即纷纷再手上加劲,合着族长,将那六丁六甲阵运转的更加猛烈,沿着那千疮百孔打将出去。

    这下窟窿更大,眼看他们将杀出。

    但这时,金乌旭也是手一扬,顿时一副画飞出,正是他以前画过的画,又撕了无数次的画,又重新再画的画——晨曦图。

    晨曦图,这回却不同往日。

    只见黑暗中那画真的如旭日东升,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纸带来了个新奇的世界,令这黑暗一明,于是看到,纸像船,船载着大海、载着晨曦徐徐而来…

    波浪中,金色的大盘子从中慢慢地洗出,远山如黛,彩霞开始露出一线,更多的漫天雾般泼墨般的霞气漫天遍野地流向远山,流向天际,慢慢地又染红了那睡眼惺忪的那方天,那方云,那方山。

    须臾间那画一卷,卷成了天,卷成了一方世界,卷在了先前的那结界之上,形成了又一个结界。

第232章:欲盖弥彰

    霎时,炸了,围攻上来的慕容族人一个个不相信地看向逃跑中的北辰映雪,“他,他竟然入魔了。”

    “入魔者,杀,还要剥其皮抽筋骨,挂在寨门上示众。”

    杀杀杀,群情鼎沸,纷纷围追堵截。

    听到喊声,北辰映雪心中一疚,不好,自已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使用了魔功自保,可是这魔功一使出就被对方发觉了,这如何是好。

    只有自已赶快逃,只有逃掉了,才能抵赖。

    唰,脚步加快,再也不顾及了,魔功加持到腿上,跳跃如飞,只盼快点离开这危险之地。

    轰然,前方一道黑影如一条滚滚黑龙,带着巨大的旋风,一掠就挡在了身前,凌空而立,簌簌山风吹

    再次,又有人堵上。

    心念电转双目暴起寒芒

    北辰映雪的断剑也挥上。

    对方身子一侧,避过蚂蚁的撞击,同时举刀斩向北辰映雪来势之剑。

    叮当一声,刀剑相交,

    北辰映雪连出数剑,断剑上魔气暴涨,强大的剑气洞穿诺大的树干,令闪身在树后的两人受伤。

    继续狂奔。

    “他,使用的是魔功!”两人捂住伤口,冲四下里围攻的族人喊到。

    “什么,魔功。”所有都惊骇了。

    轰轰轰,一个个精神更壮了一截,斩杀魔功,斩杀魔头,这是他们三大家族义不容辞的任务。

    唰唰唰,围追堵截……

    剑纷纷,令他避之不及,只能凭魔气暴出的魔芒和湛卢剑的锐利,将那些来剑纷纷斩断。

    哗,杀出一条血路。

    猝然,轰,一人凌空而下,啪一的掌拍在北辰映雪肩后,速度之快,掌力之刚猛已非凡人。

    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北辰映雪一个踉跄撞在树干上,当即晕厥。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终于他感觉到了,他看到了,到底不愧为蚂蚁分身,居然老远就看到,狭口下,有三方人马对峙在一起,默默无声又刀光剑影,大量的灵气和魂气暗潮汹涌。

    原来是三方斗在了一起,不过幸运的是,慕容魂没跑掉,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下他长吁了一口气,总算他逃掉!

    接着他又看到,追杀慕容魂的风铃铛与他的三个丑陋的跟班被人绑在了一处,困在了一个捕兽的网中,困兽犹斗却又无处借力,只气得横眉立眼。

    而另一处是一幅画,不,那不止是画,是画的结界,画里面同样困着好几个人。

    定睛一看,是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

    五大长老中,除了小长老坚守威武楼没来之外,其余的四名与族长都被困在画的结界中,结界里刀风剑雨,无数的“风剑”自天空自地面奔窜而出,铺天盖地,应接不暇。

    族长等人摆出的是北辰族的独门大阵——六丁六甲阵,此阵正是他们平日里研讨的专门用来对付强大敌人的剑阵,可是此时却因为少了一人,六甲阵变为五星阵,时不时得有一个人去补缺补空,所以根本施展不出原有的六丁六甲阵的威力,以至于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看样子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落败。

    而那第三方甩出画的人正是金乌旭,只见他手摇白折扇,冷眼旁观甚是悠闲,时不时瞅一瞅那画里的人,态度傲慢且甚是刻薄,就听他说道:“放弃吧,交出魂石和头皮,我保证杀死这慕容魂,还保证这事不会告诉慕容家族。”

    然而族长却不卑不亢地说道:“压根就没有什么魂石和头皮,那不过是慕容蛇和慕容魂想嫁祸于我族的借口,这你也信?”

    金乌旭说:“信不信我自有分寸,难道你真的以为我站在高柱上就是吃素的,就真的眼瞎吗?”

    北辰族长誓死不交出魂石和头皮,继续战斗。只见他冲几位长者说:准备着,这次我连发两张书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冲出去。

    于是四位长者发狠发力地护着他,让他腾出手来。

    果然,两张书法到他手上,哗的一声,顿时金砖为字,诗歌为词,如蛟龙出海,如猛龙过江,轰隆隆一声声巨响,接着火光闪现,就见那字轰然然迸飞而出,向着那结界的苍穹,向着那画的魂际排山倒海地打出,顿时在一连串的诗词的打击下,这画的结界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四大长者一看,面露惊喜,当即纷纷再手上加劲,合着族长,将那六丁六甲阵运转的更加猛烈,沿着那千疮百孔打将出去。

    这下窟窿更大,眼看他们将杀出。

    但这时,金乌旭也是手一扬,顿时一副画飞出,正是他以前画过的画,又撕了无数次的画,又重新再画的画——晨曦图。

    晨曦图,这回却不同往日。

    只见黑暗中那画真的如旭日东升,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纸带来了个新奇的世界,令这黑暗一明,于是看到,纸像船,船载着大海、载着晨曦徐徐而来…

    波浪中,金色的大盘子从中慢慢地洗出,远山如黛,彩霞开始露出一线,更多的漫天雾般泼墨般的霞气漫天遍野地流向远山,流向天际,慢慢地又染红了那睡眼惺忪的那方天,那方云,那方山。

    须臾间那画一卷,卷成了天,卷成了一方世界,卷在了先前的那结界之上,形成了又一个结界。

    只见黑暗中那画真的如旭日东升,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纸带来了个新奇的世界,令这黑暗一明,于是看到,纸像船,船载着大海、载着晨曦徐徐而来…

    波浪中,金色的大盘子从中慢慢地洗出,远山如黛,彩霞开始露出一线,更多的漫天雾般泼墨般的霞气漫天遍野地流向远山,流向天际,慢慢地又染红了那睡眼惺忪的那方天,那方云,那方山。

    须臾间那画一卷,卷成了天,卷成了一方世界,卷在了先前的那结界之上,形成了又一个结界。

第233章:心殇

    看到是南宫听雨,慕容族人人身子一颤,不约而同看向慕容族长的断劈,敬畏而胆寒,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南宫听雨,你来的正好。”

    慕容族长一个镇定,让自已身板一正,傲睨自若:“这是你表弟吧,他入魔了,是入魔者。”

    “是吗,”南宫听雨眼皮一抬,淡定从容:“你老人家弄错了吧,他可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北辰堡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也是七月十五日再入祖先禁地,降妖除魔的六名卫士之一,你可真能诬陷啊。”

    诬陷。哈哈,慕容族长大笑,“你不会是想护‘入魔者’吧?哦,我明白了,这可是你表弟,也是三年前救你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你怎么舍得杀呢?”

    南宫听雨刚正不阿,“请问族长,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不是证据?”

    南宫听雨道:“是魔头,就有魔脉和魔气,请问族长,你可看到他身上有魔脉,丹田是否有魔气?”

    慕容族长道:“魔气我们看到了,魔脉虽然我没检查,但确定应该有。”

    确定?应该?哈哈,南宫听雨大笑:“你这是什么话,自相矛盾?”

    慕容族长脸都气绿了,冲手下一人道:“你去检查。”

    是。那人正要去,南宫听雨却道:“族长大可以自已去检查,不然怎可放心。”

    好,慕容族长也当仁不让,呼,一掌扣住北辰映雪头顶,霎时真气澎湃,白气腾腾。

    看到是南宫听雨,慕容族人人身子一颤,不约而同看向慕容族长的断劈,敬畏而胆寒,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南宫听雨,你来的正好。”

    慕容族长一个镇定,让自已身板一正,傲睨自若:“这是你表弟吧,他入魔了,是入魔者。”

    “是吗,”南宫听雨眼皮一抬,淡定从容:“你老人家弄错了吧,他可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北辰堡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也是七月十五日再入祖先禁地,降妖除魔的六名卫士之一,你可真能诬陷啊。”

    诬陷。哈哈,慕容族长大笑,“你不会是想护‘入魔者’吧?哦,我明白了,这可是你表弟,也是三年前救你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你怎么舍得杀呢?”

    南宫听雨刚正不阿,“请问族长,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不是证据?”

    南宫听雨道:“是魔头,就有魔脉和魔气,请问族长,你可看到他身上有魔脉,丹田是否有魔气?”

    慕容族长道:“魔气我们看到了,魔脉虽然我没检查,但确定应该有。”

    确定?应该?哈哈,南宫听雨大笑:“你这是什么话,自相矛盾?”

    慕容族长脸都气绿了,冲手下一人道:“你去检查。”

    是。那人正要去,南宫听雨却道:“族长大可以自已去检查,不然怎可放心。”

    好,慕容族长也当仁不让,呼,一掌扣住北辰映雪头顶,霎时真气澎湃,白气腾腾。

    看到是南宫听雨,慕容族人人身子一颤,不约而同看向慕容族长的断劈,敬畏而胆寒,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南宫听雨,你来的正好。”

    慕容族长一个镇定,让自已身板一正,傲睨自若:“这是你表弟吧,他入魔了,是入魔者。”

    “是吗,”南宫听雨眼皮一抬,淡定从容:“你老人家弄错了吧,他可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北辰堡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也是七月十五日再入祖先禁地,降妖除魔的六名卫士之一,你可真能诬陷啊。”

    诬陷。哈哈,慕容族长大笑,“你不会是想护‘入魔者’吧?哦,我明白了,这可是你表弟,也是三年前救你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你怎么舍得杀呢?”

    南宫听雨刚正不阿,“请问族长,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不是证据?”

    南宫听雨道:“是魔头,就有魔脉和魔气,请问族长,你可看到他身上有魔脉,丹田是否有魔气?”

    慕容族长道:“魔气我们看到了,魔脉虽然我没检查,但确定应该有。”

    确定?应该?哈哈,南宫听雨大笑:“你这是什么话,自相矛盾?”

    慕容族长脸都气绿了,冲手下一人道:“你去检查。”

    是。那人正要去,南宫听雨却道:“族长大可以自已去检查,不然怎可放心。”

    好,慕容族长也当仁不让,呼,一掌扣住北辰映雪头顶,霎时真气澎湃,白气腾腾。

    看到是南宫听雨,慕容族人人身子一颤,不约而同看向慕容族长的断劈,敬畏而胆寒,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南宫听雨,你来的正好。”

    慕容族长一个镇定,让自已身板一正,傲睨自若:“这是你表弟吧,他入魔了,是入魔者。”

    “是吗,”南宫听雨眼皮一抬,淡定从容:“你老人家弄错了吧,他可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北辰堡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时也是七月十五日再入祖先禁地,降妖除魔的六名卫士之一,你可真能诬陷啊。”

    诬陷。哈哈,慕容族长大笑,“你不会是想护‘入魔者’吧?哦,我明白了,这可是你表弟,也是三年前救你于危难之中的英雄,你怎么舍得杀呢?”

    南宫听雨刚正不阿,“请问族长,你可有证据。”

    “证据,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不是证据?”

    南宫听雨道:“是魔头,就有魔脉和魔气,请问族长,你可看到他身上有魔脉,丹田是否有魔气?”

    慕容族长道:“魔气我们看到了,魔脉虽然我没检查,但确定应该有。”

    确定?应该?哈哈,南宫听雨大笑:“你这是什么话,自相矛盾?”

    慕容族长脸都气绿了,冲手下一人道:“你去检查。”

    是。那人正要去,南宫听雨却道:“族长大可以自已去检查,不然怎可放心。”

    好,慕容族长也当仁不让,呼,一掌扣住北辰映雪头顶,霎时真气澎湃,白气腾腾。

    慕容族长道:“魔气我们看到了,魔脉虽然我没检查,但确定应该有。”

    确定?应该?哈哈,南宫听雨大笑:“你这是什么话,自相矛盾?”

    慕容族长脸都气绿了,冲手下一人道:“你去检查。”

第234章:心殇2

    慕容族长刀一举,朗声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众族人愿不愿随我斩妖除魔,哪怕死。”

    “愿意。”

    轰,众志成城,慷慨激扬,纷纷举起了刀。

    南宫听雨脸敷冰霜,冷冷道:“族长你这是威胁吗,我提醒你一句,莫要滥杀无故。”

    滥杀无故?族长肺都气炸了,身子一动,就要动手,看来他也是不顾命了。

    是啊,新仇旧恨,更何况斩妖除魔是三大家族义不容辞的任务。

    南宫听雨道:“怪只怪族长你功力浅薄,不然……”

    “不然什么?”

    慕容族长仇恨地看着南宫听雨,心道,你欺负我功力浅薄,斩我一臂,难道你斩上瘾了?血气上涌,愤然道:“不然你想将我们怎样?”

    扑哧一声,南宫听雨笑了。

    笑了?咯咯咯,笑得那么灿烂,直将在场所有人都笑懵了。

    笑罢,她厉声问北辰映雪,“你交出那魔虫,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魔虫?顿时慕容族人都傻了,这什么意思?

    当然也有先前吃了魔虫亏的人,比如慕容魄,他的眼睛就被蚂蚁分身撞得肿着诺大个包。

    北辰映雪正垂头丧气,听到这话,眼睛放光,登时精神一振,抬头挺胸道:“你们休想得到我的蚂蚁魔虫,那是我在祖先禁地里得到的。”

    魔虫,蚂蚁魔虫?纷纷怒了,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南宫听雨分明是避重就轻,要敷衍了事了。”

    不服,更是怒不可遏。

    南宫听雨却又笑,笑靥如花,忽然“啪”的一声,一掌拍在北辰映雪身上,霎时灵气大作,呜呜的,方圆数丈内的灵气都鲸吞蛇噬般向她掌中涌来,那气势,直把在场所有人看傻了。

    一个个忌惮不已,这果然不愧为仙霞门。

    慕容族长虎着脸,他知道,这是南宫听雨故意给他们的下马威。

    ……

    闭目凝神。

    须臾,南宫听雨起身,收了功法,伸手在北辰映雪衣缝里取出一物,道:“族长你可认得这个,先前你是不是差点儿吃了这东西的亏?”

    族长一看,是只蚂蚁。

    什么意思?他问。

    南宫听雨道:“你所说的魔气,不外乎就是这个嘛。”

    “这个?你!”慕容族长勃然大怒。

    “怎么,你不信?”

    “我当然不信,他北辰映雪先前打斗时魔气冲天,这个能吗?”

    “不能吗?”

    南宫听雨手一伸,五指伸开,将那只蚂蚁降服在她手心之上,娇呵一声“起”,果然,魔虫身上魔气大显,大片大片的魔气从蚂蚁身上涌现出来。

    这,可能吗?慕容族长睁大了眼睛,他直接怀疑南宫听雨故意以自身功力引出这黑气。黑气,不过碍眼法而已。

    “这可信吗,有本事交给我。”

    族长手一伸,就向南宫听雨要那只蚂蚁。

    南宫听雨手迟疑了下,脸色微变,但还是将蚂蚁交给了慕容族长。

    蓦然,蚂蚁在他族长的手中也魔气大升,果然,是魔虫。

    “真相大白了吧。”

    南宫听雨手一伸,那只蚂蚁又回到了她手中,道:“族长可以回了吧,还有什么要疑惑的吗?”

    族长怔在了当中,心念电转,情知中计,却已是无可挽回。

    但是,魔头怎么能放他走呢。他不服。

    不服,众族人更是不服。

    南宫听雨平静如水,问北辰映雪:“你这魔虫哪里来的,是祖先禁地里得到的吗,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

    北辰映雪心中释然,看来这是表姐在庇护着自已。

    心头大喜,无比感激,就势说道:“我担心它是魔虫,一直没敢告诉,只想用着它来护身。”

    南宫听雨厉声呵斥:“魔虫你也敢用来护身,你就不怕因此而入魔吗。”

    轰轰轰,语气之严厉,震耳欲聋。

    看来她果然怒了,狠狠道:“北辰映雪,别看我们是表兄妹,你入魔道,我也决不容你,斩立决。”

    北辰映雪心中一凛。

    哗,就看到,南宫听雨手指一捻,“哇”的一声,北辰映雪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出。

    ……

    鲜血,南宫听雨当时就懵了。

    众人也懵了,不就是一只魔虫嘛,怎么他也吐血。

    只看到,魔虫已被她捻死,成了碎尸。

    成了碎尸,他北辰映雪吐什么血?

    难道那真是魔虫,与他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那才是真的魔虫。

    看来南宫听雨判断的好像没错哟。

    纷纷偷眼看向慕容族长,却见慕容族长一脸的冷色。

    ……

    惨叫,北辰映雪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吐出。

    当然惨叫了,当然得吐血了。

    刚才他的意识就在蚂蚁分身身上,随着南宫听雨手心的使法,他配合地让蚂蚁分身使出了妖力。

    妖力,那哪是什么妖力,系统个贼婆娘叫它妖虫妖力,可它哪是什么妖虫,分明就是魔虫,因为它不仅可是发出煞气,更可以吞噬灵魂。都能吞噬灵魂的家伙,你说他能是妖而不是魔吗。

    他的一丝神识尚在蚂蚁分身身上,配合地吐出大片的魔气,令他人信服,自已自已摆脱嫌疑,这不正是南宫听雨给自已找的台阶下吗。

    可不及他的神识撤出,南宫听雨就心一狠,捏死了他的这只蚂蚁分身。

    霎时如同捏死了自已一样,只感到自已自已的头和触角和六条腿,都四分五裂。

    撕心裂肺的疼痛,情同感受。

    哇,一声惨叫,疼痛彻骨,扑的,一口鲜血喷出。

    南宫听雨冷冷地看着他吐血,视若不见,冲慕容族长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一弓还一箭,我已斩妖除魔,是不是我可以带他走了。”

    走,怎么可能?岂能轻易饶过了他。

    但是,南宫听雨眼一凛,一股杀意弥漫全场。

    明知她是护短,却不得不低声下气。

    哗,仇恨满天。

    慕容族长怒不可遏,横刀挡在面前:“你不要欺人太甚,即使你说他是魔虫的造的孽,但是,我族的慕容蛇和慕容魂,还有这么多兄弟死的死,残的残,岂能让他一走了之,最少应该将他交给我们处置。”

    “处置?”南宫听雨道:“慕容蛇和慕容魂是他杀的吗,你亲眼看到了?”

    慕容族长道:“慕容魂尸体旁那棵剥白的大树不是明摆着写着,杀人者北辰映雪,这难道还能有假?”

    南宫听雨道:“怎么不可能有假,没有亲眼看到的,都有可能是人栽脏陷害。”

第235章:决裂

    哼,慕容族长道:“你不要尽为你的表弟开脱,他今天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南宫听雨道:“好呀,那我就看着,看你们怎么将他脱层皮。”

    登时,慕容族长闭嘴了,只气得手都在打颤。

    这时慕容魄站出来道:“最少也得将这只魔虫烧死,我听说三味真火能将魔烧成灰,且能毁他七魂八魄,再不重生。”

    天啊,这么毒,北辰映雪当时眼睛就瞪大了,真恨不得吃了那慕容魄。

    慕容魄盯着北辰映雪面孔恨恨道:“血债血还,我不仅要杀死你的魔虫,还要杀死你,为我哥哥报仇。”

    北辰映雪倒也不怕,眼睛瞪的更大更凶了。

    慕容族长一听,此话有理,烧成灰,且神魂俱灭,方解他一点心头之恨。

    烘,南宫听雨面色一冷,眉毛一纵,扑的一声,一道火苗就在她掌心升起,呼呼呼,蓝色的火焰烧起。

    三味真火!

    烧,烧死蚂蚁魔虫,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不要啊,”北辰映雪脸色灿白,冲南宫听雨道:“三味真火,你真能下得了手啊。”

    南宫听雨冷笑,“入魔者死,魔虫者,杀。”

    杀杀杀,北辰映雪心都在疚。

    烧完,南宫听雨冲慕容族长道:“这总可以了吧,剜根了吧,三味真火,七魂八魄都被烧个干干净净。”

    慕容族长哑然,虽然如愿了,但这只是小小的如愿,他更希望北辰映雪死。

    南宫听雨道:“人我要带走了,你们若要报仇,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来北辰堡拿人,有理说理,以理服天下,我决不偏袒。”

    是吗?慕容族长不信。

    南宫听雨道:“你们不是有执事吗。”

    “什么意思?”慕容族长道。

    南宫听雨道:“只要驻北辰堡的执事通过正常渠道拿人,我决不偏袒,随时交出。”

    “好,”慕容族长不得不答应,但是也愤然道:“我那执事慕容蛇已死。”

    南宫听雨道:“那不可以再另寻个执事来吗。”

    “好。”

    慕容族长咬牙切齿,同时也心口绞疼,显然这是气的。

    但面对南宫听雨,他也只能作罢,谁让她功法强,更,谁让她是安大帅未来的儿媳,自已不忍也得忍。

    “走”,他带上人气轰轰地走了。

    ……

    北辰映雪伤心至极,痛不欲生。

    蚂蚁分身,那可是他最残废最无力时的得力帮手,也是他将来唯一能正大光明依仗的帮手。

    心中狂吼:“南宫听雨,你为什么要烧了它,为什么要将它魂魄都烧掉,你这是不留生路啊。”

    南宫听雨断然道:“是魔,为什么要给它留生路。”

    北辰映雪依然不依不饶,“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就那么狠心地烧死,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表弟。”

    南宫听雨断然道:“没有,我的表弟已死了,他现在是魔。”

    “我怎么是魔?”

    南宫听雨冷笑:“别装了,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清楚,说的太清楚我只会杀了你,绝不手软。”

    停了一下,她又说道:“最少我敢肯定,你现在有两个魔鬼分身,一个是这只蚂蚁,一个就是刚才在我南宫寨族魂上威逼我父亲,一刀刀捅我父亲,要他答应你成为女婿,成为南宫族长,成为三大家族盟主的那个‘假北辰映雪’。”

    假北辰映雪?北辰映雪糊涂了。

    南宫听雨道:“怎么,想抵赖,刚才,就在刚才,你的第一个魔鬼分身在我这寨的族魂上,一刀刀捅向我父亲,胁迫他答应你的条件,你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啊,我捅你父亲?”

    北辰映雪感到吃惊,先前他只看到天空中哄然一亮,好像是南宫寨的族魂长在了空中,至于那里发生了什么,而又说的是什么,他无暇顾及,因为他当时正与踏焰虎恶斗,无暇细看,也无暇听清。

    南宫听雨道:“你抵赖不了,你的这个分身已被我烧死,而那个,也逃脱不了。”

    北辰映雪惊异道:“我什么时候有了魔鬼分身,还有了两个?”

    南宫听雨道:“别装了,待我拿下你那第一个分身,也一把火烧死,连他的魂魄也一起烧死,到时看你还入不入魔。”

    “我入魔了吗?”

    “你是没有入魔,但是你的魔鬼分身却是魔,所以我斩杀你的魔鬼分身不斩你,你明白了吧。”

    说这话时,他恨恨地看向北辰映雪,眼睛里既有恨,更有爱,更有不可理喻。

    长叹一声:“我再重复一遍,有些事我不想说破,说破了你只有死,我今天放了你,也是提醒你,魔鬼,最好不要沾惹,不然,身败名裂。”

    北辰映雪沉默。

    南宫听雨继续道:“如果不是看在兄妹情份上,我这一剑早斩了你。”

    北辰映雪被激怒了,袒*/*胸-/*露/**乳:“那好啊,来啊,你来斩啊。”

    南宫听雨提剑的手都在抖,良久良久,才道:“你中了蛊惑魔鬼。”

    “没有。”

    “中了,却不自知。”

    “没有,不是。”

    “中了蛊惑魔鬼,就失去了人性,就控制着魔鬼分身,丧尽天良地一刀刀捅我父亲。逼他成全,让你如愿。”

    “不,我没有中蛊惑魔鬼,我也没有魔鬼分身,那都是你猜测的。”

    “不是?”

    “不是!”

    南宫听雨陷入了深思,不自觉的,眼泪一滚,明晃晃的在月光下闪亮,让北辰映雪心中一凛,一伤。

    南宫听雨背过身去,仿佛在捡一个树技,其实她是在擦眼泪,他北辰映雪看得分明。

    她将树枝扬起,轻轻地在手上拍打,再回转身来时,脸上只有仇恨。

    她说道:“我不怪你,你中了蛊惑魔鬼,不能控制自已,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有可原,但是我要说的是,我只原谅你这一次,下次,决不。”

    “决不什么?”北辰映雪大着胆子问。

    南宫听雨猛地将手中的树枝折断,“就如同这树枝一样,情断,人断,魔鬼死。”

    魔鬼,她口口声声魔鬼。

    这回轮到北辰映雪深思了,他细捋了下这天黑到现在不长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只觉得怪异。

    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的怪事都发生在自已身上。

第236章:碎镜

    这回轮到北辰映雪深思了,他细捋了下这天黑到现在不长的时间内发生的事,只觉得怪异。

    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的怪事都发生在自已身上。

    先是自已收七叔七婶尸体时,头皮被人扒去了,而自已却不自知。

    再就是,连续出现了三个阴阳先生,还盗走了矿石,其中一个矿石还是从自已口袋里偷走的,而自已,还是不自知。

    再就是,这无故嫁祸于我的南宫寨的族魂,是谁在陷害我?

    还有,那个与我打斗,引我来到那棵剥白的大树干下的人又是谁,他是何居心,居然杀死了慕容魂,还引我到树下背锅,将树下刻下我的名字——杀人者北辰映雪。

    太多太多的疑惑,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巧吗,这么一连串的动作……

    ……

    南宫听雨仿佛也洞悉了他的想法,严厉地问:“你说你没有中蛊惑魔鬼,也没有入魔,那你给我解释下,那族魂里胁迫我父亲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北辰映雪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

    “不知道,那只能是你。”

    南宫听雨斩钉截铁,如果说若她没有看到他北辰映雪出手,那倒罢了,但是她明明亲眼所见,北辰映雪杀虎时,奔跑时,与慕容族一帮人大战时,都在施展魔功。

    难道这还能有假,假不了。她冷笑,“只能说,那个就是你的魔鬼分身。”

    北辰映雪无语了,无以来洗脱自已。

    轰然,一颗眼泪掉下。

    南宫听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当时一软,她相信她的表弟是正直的,只要魔鬼没有蒙了他的心,他就是正直的。

    此时他是正直的吗?她不敢相信。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她真想说,你就是魔鬼,我亲眼看到了。

    心涌了涌,嘴巴动了动,还是忍着没说。她知道,一旦说出,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幽然道:“有些事我不想说破,中没有中蛊惑魔鬼也只有你自已知道,你好自为之。”

    “你,”北辰映雪还是不服,他知道自已虽然有了魔功,但自已决不轻易用。不轻易用,那还是魔鬼吗,且,在禁地里,自已也根本没有中那蛊惑魔鬼。

    还在分辨:“我没有中蛊惑魔鬼,也不是魔鬼……”言语中,已分明没了底气。

    南宫听雨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个冷颤,一声惨笑:“你当然不是魔鬼了,你若是魔鬼,我早一剑斩了你,只是,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要露出马脚的。”

    后面还有些话,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说。

    北辰映雪伤心,伤心,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霎时,直拿手抓自已的头发。

    南宫听雨语气平稳了许多,道:“还记得吗,我们从小爱的教育。”

    北辰映雪突然站直了身体,疯狂道:“我丹田被封印,不拿蚂蚁作依仗,凭什么翻身?”

    霎时,南宫听雨明白了,恨恨道:“你忘了,我给你的那面镜子写了四个字——认清自已。认清自已,就是要你认清自已所处的现实,量力而行,做个平凡人,娶妻生子。”

    “我不,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俗人,成为一个没用的人?”

    唰,拿出镜子,哗,甩在她面前。

    镜上,四个大字分明——认清自已。

    怒不可遏,南宫听雨上前,一脚踩中了镜子,使劲一拧,嘎嘎嘎一声声脆响,强大的功力将镜子破成碎块。

    夸,一脚挑飞了镜子碎块,伤心道:“既不领情,那不如决裂,正与魔,势不两立。”

    “好,势不两立。”北辰映雪也气呼呼道。

    南宫听雨身子摇晃,显然是被这句话气到了,大声道:“北辰映雪,我再次忠告你,不要记惦着什么五年之约,我没那么大的福气让你去为我赴约,我只会从容地嫁给安大帅的儿子,笑着让他八抬大轿迎我入门。”

    “你”,北辰映雪气得整个身子僵直了,指头指在空中如同一座石像。

    南宫听雨一转身,一行热泪洒下,纵身就要飞离。

    然,腿一软,脚步一滑,呯的一声栽倒。

    她居然也有栽倒的时候?

    再起时,扑的一声,一口淤血吐下。

    踉踉跄跄正欲飞离,呜的一声,一把兵器抵在她喉头。

    ……

    北辰映雪痛不欲生,心都裂了,伤心,痛苦,无以伦比。

    靠在树下,闭上眼睛,整个人都蔫了。

    蔫了,能不蔫吗,南宫听雨那些话,如针扎一样让他心绞痛。

    南宫听雨,你真的要嫁给那安大帅的儿子吗,你是心甘情愿吗,你真的向那邪恶低头,向世俗低头。

    心,在滴血。

    月光朦胧,初月的月亮在空中只是勾了个边,连金色都谈不上,只有一道如勾的白边。

    天好黑,林子里也好黑,眼前,更黑。

    黑,甚至伸手不见五指,其实,是他闭着眼睛不愿睁开的心里一片黑。

    黑,他摸索着伸手捡起那镜子的此许碎块,抚摸着抚摸着,令镜子的棱角划破自已的手指,也不自知。

    伤心欲绝。

    蓦然,一道冷嗖嗖的声音打破宁静,令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再看时,却是风铃铛。

    风铃铛,她带着她的三个丑跟班赶到,且她手中的鞭,正抵在南宫听雨的喉头。

    南宫听雨,她还没走。她为什么还没走,她不是断情忘义了吗。

    风铃铛秀发飘扬,长长的马尾在脑后梳得流光,月光下也幽幽地泛着光泽,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道:“好个忘恩负义南宫听雨,你居然为了讨好安家,好嫁到安家,居然诬陷我哥入了魔,你恬不知耻丧尽天良。”

    南宫听雨捂着嘴角的血,生怕风铃铛看见,慢慢地,悄无声息的擦拭,然后缓缓地按下她的鞭子。

    “风铃铛,我知道你爱你的‘亲’哥北辰映雪,你完全可以再爱他,再爱的狠一点,热烈一点,别让我失望。”

    “你,什么意思?”

    风铃铛莫名其妙,她知道南宫听雨嘴里吐不出象牙,道:“我当然会爱我的亲哥北辰映雪,这不用你操心,我现在只关心一个,你为什么将我的亲哥弄的这么不畅,不但将他的蚂蚁妖兽烧了?还诬陷他是魔鬼?”

    南宫听雨不屑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南宫寨‘族魂之眼’中的他吗,他一刀刀捅我父亲,逼我父亲达成他的心愿,你说他是不是入魔了?”

    风铃铛道:“不啊,我不认为他是入魔了,反倒认为,他是为了你好,他急于得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南宫听雨,你要为你能有这样热情爱你的人而高兴而自豪,不是在这儿打击他挖苦他,甚至诬陷他。”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话不投半句多啊,再次,脚一掂就要走人。

    呜,风铃铛鞭子再起,劈头盖脸就冲她身上脸上打来,霎时鞭若游龙、气势如虎,而鞭上甜蜜的玫瑰香也被她鞭中的灵气催动,更加郁香。

    呜呜呜,鞭子扫过,呼啸不止,无数的杀意,瞬间笼罩住南宫听雨,令她逃脱不了。

第237章:攀龙附凤

    南宫听雨捂着嘴角的血,生怕风铃铛看见,趁着夜色,慢慢地,悄无声息的擦拭,然后缓缓地按下她的鞭子。

    “风铃铛,我知道你爱你的‘亲’哥北辰映雪,你完全可以再爱他,爱的再狠一点,热烈一点,别让我失望。”

    “你,什么意思?”

    风铃铛莫名其妙,她知道南宫听雨嘴里吐不出象牙,道:“我当然会爱我的亲哥北辰映雪,这不用你操心,我现在只关心一个,你为什么将我的哥弄的这么不畅,不但将他的蚂蚁妖兽烧了?还诬陷他是魔鬼?”

    南宫听雨不屑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南宫寨‘族魂之眼’中的他吗,他一刀刀捅我父亲,逼我父亲达成他的企图,你说他是不入魔了?”

    风铃铛道:“不啊,我不认为他是入魔了,反倒认为,他是为了你好,他急于得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南宫听雨,你要为你能有这样热情爱你的人而高兴而自豪,而不是在这儿打击他挖苦他,甚至诬陷他。”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话不投半句多啊,再次,脚一掂就要走人。

    呼,风铃铛鞭子再起,劈头盖脸就冲她身上脸上打来,霎时鞭若游龙、气势磅礴,而鞭上含苞待放的玫瑰也被她鞭中的灵气催动,纷纷展开花瓣,愈加郁香。

    呜呜呜,鞭子扫过,呼啸不止,无数的杀意,瞬间笼罩住南宫听雨,令她逃脱不了。

    “南宫听雨,你还我哥哥来,至少得让他高兴。”

    啪啪啪,鞭点如雨,鞭花漫舞。

    南宫听雨不想和她纠缠,瞅准破绽一把将她的鞭子薅在手上,再一拽,啪,风铃铛收摄不住摔在地上,一脸的狼狈,显然南宫听雨功法高强的太多。

    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也散了,耳坠也掉了,顿时咬牙切齿,再次将丹田中灵气一提,鞭子上的九十九朵玫瑰花就“呼啦啦”地从地上飞起,在空中汇成一串花环,再汇成一片花海,“天女散花”,“移山倒海”,向着南宫听雨头顶罩去。

    南宫听雨嘴一撇,根本不屑,双手一抬,登时,花海如同碰到了烧红的大铁板,“嗞啦嗞啦”的一阵阵刺耳声响,玫瑰瞬间化为焦炭,簌簌掉落再无声息。

    霎时,弥漫着一股股焦味,焦味中还带着丝丝的玫瑰的香甜,令人觉得遗憾。

    风铃铛心疼坏了,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太绝情了,出手就损坏了我的鞭子和这灵气泡制的玫瑰花,你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

    好嘛,打不过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真够狡猾的。

    南宫听雨反唇相讥,“你还知道情谊二字?口口声声北辰映雪是你的情哥,可一见那白衣公子,眼睛都直了,请问,你的情谊在哪。”

    哇,这句话太狗血了吧,风铃铛的脸当时就“唰”的一红,转而又气白了,真恨不得一鞭子将南宫听雨抽死。

    “你胡说什么,我对哪个白衣公子眼睛直了?”呜,又一鞭子打来。这一鞭可真狠了,几乎使出了她全部的功力。

    南宫听雨冷笑,看着她那鞭子一躲,道:“那还要我明说吗,谁个又不是没看到。”

    “你血口喷人,你个怨妇,你是见不得别人好,别人的古灵精怪在你眼中居然成了,成了……”

    南宫听雨讥笑:“成了什么,哈哈,成了攀龙附凤是吗,你本不就这样的人吗?。”

    风铃铛恼羞成怒,“你个老古板,仙霞门这三年功法不知道怎么样了,却愈加学得因循守旧、食古不化,我看呀,你注定一生孤寂。”

    南宫听雨不屑道:“孤寂又如何,修仙不就追求的这个吗?”

    风铃铛急了,“那好,那你把北辰映雪哥给我,你与他决断关系。”

    南宫听雨道:“我已与他决断了关系,我已决定嫁入安家……”

    哈哈,话没说完,风铃铛却高声嘲笑:“老古板,没想到你也攀龙附凤,是谁个还刚刚骂我趋炎附势攀龙附凤的,这么快就轮到自已了。”

    南宫听雨正色道:“我怎么攀龙附凤了。”

    风铃铛嘲笑道:“嫁入安家,不就是吗,你可真脸厚。”

    脸厚?南宫听雨恼羞成怒,正欲再打,却听到树梢上踏空来了两人,一人高声道:“谁刚才在说我哥白衣公子呢?”

    定睛一看,却是滚球球和金乌旭来了。

    金乌旭依然满脸的阴嫠,显然对滚球球先前的不帮忙记恨于心,怏怏不乐。

    滚球球倒也一脸的无所谓,依然我行我素,大大咧咧,冲下面就叫嚣,“喂,南宫听雨,你刚才说这风铃铛见我眼睛就直了吗?”

    且,南宫听雨扑哧一声就笑了,她可真服了这滚球球,可真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风铃铛正窝火,听这话登时眼睛一翻,哟,还别说,这眼睛贼有光,滚球球一见立马缩回了头,嘿嘿,还真有杀气啊,直笑。

    “马槽里多了张驴嘴,”风铃铛毫不客气,“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

    滚球球一脸哈哈,“是吗,我是哑巴,哈哈,哑巴。”说着他将身边的金乌旭一碰,“听到没有,人家说你是哑巴。”

    金乌旭依然阴沉着脸,目光都不带往这边望的,显然很是倨傲。

    不由自主地,风铃铛瞟了一眼金乌旭,只一眼,赶紧又躲,但还是被南宫听雨捕捉到了,一声讥笑:“怎么,你真的是喜欢那个人了,你可真是风摆柳,喜新厌旧。”

    天啊,风铃铛气恼了,这下简直要拼命了。哗,直接甩下鞭子,伸出两手,以手为爪,抓向南宫听雨的脸。

    显然她这是撒泼了。

    撒泼了,两手指甲老长老长,还涂了花花绿绿的指甲油,绚丽而斑斓。

    “南宫听雨,我今天就要教训你,少用你的古板来衡量别人。”

    古板,古板,南宫听雨听着这话直感到扎耳,这分明是挑衅。

    手掌一凛,就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但转念一想,小时候他们青梅竹马,不常在一起互掐嘛,也就放平了心态不和她计较,闪身退到一边。

    “怎么,敢做不敢当,这也是你风铃铛的性格?”

    风铃铛一爪不中,转回身来,气恨恨道:“我什么时候喜新厌旧了,我就是喜欢北辰映雪哥,怎么的,你退出呀,立即滚啊。”

    “哼,不就是在仙霞门学了点本事嘛,有什么了不起。”她毫不示弱。

    南宫听雨反驳,“仙霞门,那也不是有些人说进就能进去的。”

    “这么说你好威风了,那好,那你怎么不帮他解开丹田封印呢?怎么不帮他进入仙霞门呢?你不是很了不起吗,来呀。”

    不依不饶的,誓死要为“亲哥”讨回公道。

    俯身,心疼地看向北辰映雪,只见他面色苍白失魂落魄,心就如被人抓了一般一疚。

    怒斥南宫听雨:“这几年他的打击还少吗,你还诬陷他是入魔者,是魔头。”

    哗,再次疯婆子样抓来。

    “啪”,南宫听雨掌一抬,顿时地上卷起一股旋风,呼,风铃铛的嘴被堵上了泥巴,看来他这是不想把北辰映雪是入魔者这样事再扩大,毕竟旁边又多了两个人。

    风铃铛哪想的到这点,气急败坏,连吐带呕,愤然:“不就是会点仙法吗,有什么能?小心我叫来我‘仙二哥’来把你收拾了,我‘仙二哥’,那可是仙的祖宗。”

    呵呵,南宫听雨听着直觉刺耳,滚球球也不禁吐了吐舌头,而金乌旭更是眉毛都皱起来了。

    看来她风铃铛这话说的太多,众人耳朵都起老茧了。

    南宫听雨哭笑不得,呵,看来她这风铃铛还是小时候那调子,扎扎呼呼。

    唉,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

    风铃铛先前的那句话却让一个人来了兴趣,那就是一个倨傲不说话的金乌旭。

    只见他走向北辰映雪,挑着他的衣领说道:“哟,这不是南宫寨上一刀一刀捅你老丈人的,且逼他答应你成为女婿成为族长的北辰映雪吗?”

    一番挑逗,但是,他看到,北辰映雪一直低着头,目光空洞,不时的,漫无目的地拿着手中的铜镜碎片在地上画着,胡乱地画着,显然受到了打击,蔫了。

    哈哈,这不正是他金乌旭要的吗,这个结果太满意了。

    他不可一世地冲北辰映雪叫嚣,“怎么,成为了魔头不好嘛,只要成为族长,成为女婿,成为三大家族的盟主,你何乐而不为呢。”

    北辰映雪依旧低着头,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依旧漫无目的地画着,画着。

    他故意侧过头去,假装关心地看向那画,一看之间又大呼小叫起来,“哟哟哟,你画的可真好呀,居然画得自已成了族长,成了女婿,你可真是想的美。”

    夸夸夸,他鼓起了掌来。

    说实话,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没有这么一时之间说这么多的话,因为开心呀,十分的开心,所以呱呱呱,叫嚣个不停,也鼓掌个不停,自娱自乐,得意洋洋。

    却突然,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个嘴巴,登时他眼睛就翻了起来,暗道:“谁吃了豹子胆,胆敢老虎嘴里拔牙。”

    噌的眼睛一稍,好像是个女人,不好,是南宫听雨,当即不敢大意,拿起春秋笔,唰的一下就要画。

    可又愣住了,居然是风铃铛,这太让他想不到了。

    南宫听雨都没来打,你却来打个什么,登时,眼睛翻翻。

    ……

第238章:我看你如蝼蚁

    突然,脸上“啪”的一声挨了个嘴巴,登时他眼睛就翻了起来,暗道:“谁吃了豹子胆,敢老虎嘴里拔牙。”

    噌的眼睛一稍,好像是个女人,“不好,是南宫听雨”,当即不敢大意,拿起春秋笔,唰的一下就要画。

    可又愣住了,居然是风铃铛,这太让他感到意外了。

    “南宫听雨都没来打,你却敢来?还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嘴巴,是可忍孰不可忍。”

    登时,眼睛瞪圆了。

    风铃铛本来就对金乌旭一肚子的怨气,明明对他倾心,却被当作驴肝肺,还时时嘲笑她,弄得她里外不是人,现在又看到他居然羞辱他的亲哥,这能不打他吗。

    嚓,不但要打他,还要白花他的脸。

    哇,金乌旭吓坏了,这死婆子。正要躲避,哪知南宫听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他身后,居然抓住他的后背令他动弹不得,好嘛,这下真被抓花了脸。

    脸成了萝卜丝,而风铃铛也惊恐地看着自已的一双手,惶恐不已。显然她并不想抓花他,而是他不知躲避。

    可这能怪他吗,他想躲也动不了呀。

    风铃铛看着金乌旭气得嘴都歪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又像个桀骜的孩子,怒气冲冲,“你眼瞎了吗,不知道躲吗。”

    好嘛,这气受的。金乌旭当时就呯的甩出一张画,将周围笼住,只想跟南宫听雨拼个高低。

    画出,却觉身后一轻,却是南宫听雨早跳到了丈外处,早避过他画意的笼罩,令他扑了个空。

    他大爷的,这都什么事吗,居然被两个女人合伙欺负。

    他算看出来了,有这两个女人在,他是别想欺负北辰映雪了,北辰映雪这家伙没什么好,就是女人缘好,滚他大爷的。

    直想骂人。

    ……

    风铃铛跳出画界,冲南宫听雨道:“你说话像放屁,你不是说与他决裂了吗,干嘛还要假装心疼?”

    “我假装心疼?”南宫听雨愤恨不平。

    “哦,不是假装心疼,那就是真心疼了,原来就是个口是心非之徒。”

    你……。登时南宫听雨嘴唇都气得发颤,这风铃铛,可真是她的对头啊。

    从小他俩在一起就掐,现在还掐。

    “风铃铛,我警告你,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风铃铛咯咯直笑,“是吗,我好怕哟!我从小都怕,但凡你喜欢的我就抢,但凡你不喜欢的我就偏喜欢,怎么的,你能把我怎么的。”

    “你……”

    南宫听雨气得一跺脚,负气地一指北辰映雪,“那好,我不喜欢他,你拿去,谁不拿他当夫君怎么办?”

    北辰映雪还低着头,还在失魂落魄地捏着铜镜的碎块在地上画,画着画着,竟然将那几片碎块抱在了怀里,悟在了心口之上。而整个面色,颓废的如同一具死尸。

    风铃铛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一阵阵心疼,指着南宫听雨发飙道,“你不喜欢他是吧,那好,我要了,要定了。”

    这话,斩钉截铁。

    南宫听雨认真道:“那好呀,那你现在就嫁给她。”

    “嫁不嫁,那是我的事,但至少,我不能让你如意,你不是不要他吗,那我就收他当个‘面首’。”

    面首?

    哇,面首!

    天啊,这话也能说的出来?面首,那可就是男妾和男宠啊。

    震惊,震惊。

    南宫听雨从小与风铃铛一起长大,当然知道她的性格,敢想敢干,洒洒脱脱,所以并不感到震惊,“哼,她不说出这话还真不是她风铃铛。”

    ……

    众人纷纷离去,山林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初生的知了哑着嗓子叫个不停。

    北辰映雪还坐在当地,默默地捧着那破镜的碎片,目光呆滞。

    系统也终于看不下去了,冲他道:“叮,宿主何必悲伤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个南宫听雨算个什么。”

    北辰映雪却不答理它。

    突然它惊喜地大呼小叫:“恭喜宿主,你又晋级了,你又有魔力点了。”

    原以为,这回北辰映雪会兴奋的跳起来,但它却失望了,没有预期的跳起来,反倒,北辰映雪愈加的缩了缩脖子,抱着头,杵着地面了。

    系统乖乖地不敢打扰,它知道,他知道,这宿主发脾气来了它这个老妖婆都害怕。

    突兀,神庙里的香火又是一颤,一柱大香烧起,却原来是又得到了一个魔力点。

    又忍不住了,又来报喜,“恭喜宿主,你又得到了一个魔力点,现在你有两个魔力点了。”

    北辰映雪还是无动于衷。

    系统只有自言自语了,希望能有一句话打动他,令他从痛苦中醒来,“宿主你知道这两个魔力点的诅咒来自哪里吗?”

    “叮,报告宿主,这两个魔力点都来自于慕容族,看来慕容族的人知道你杀了慕容魂,和他们十来个族人,仇恨满天,你发了。”

    “你发了哟,你的诅咒值还在涨,大有再冲击的意思哟……”

    终于,它看到北辰映雪的意识往那神庙的牌匾上一扫,看到了那两个魔力点。

    但是,却还是没有预期的兴奋,只有沮丧。

    ——系统:香火转换系统。

    ——宿主:北辰映雪

    ——诅咒值:n

    ——香火值:n

    ——魔力:2

    ——魔功:魔脉洗髓境一重

    系统只有沉默了,和它的宿主北辰映雪一样,沉默。

    沉默,也许是此时最好的心灵鸡汤。

    “知,知”,林中的知了在啼唱,而北辰映雪的心却在滴血。

    滴血、滴血。

    这时一个人回转了回来,这人不是风铃铛,因为风铃铛又伸着

    长长的指甲去抓一个人,那人就是滚球球。

    按道理滚球球聪明着呢,他怎么会招惹疯婆子风铃铛。

    只是风铃铛却不敢再抓花金乌旭的脸,因为她害怕,害怕什么,当然是害怕金乌旭那一张脸。

    他的脸有什么可怕?不,她就是怕,她就是喜欢,喜欢他那张脸,更喜欢他背后的身世背景。那可是大家族,自已将来要嫁,也一定要嫁大家族。

    只有转移目标了,这样才能解气,于是瞅着滚球球不小心一个话说错,她就抓住不放,穷追不舍。

    “滚球球,你给我站住,看老娘不抓花你的脸。”

    好嘛,南宫听雨趁势跑了,金乌旭也赶紧躲开了,而三个怪物跟班也远远地躲在一棵大树下打屁唠嗑,自娱自乐。

    滚球球被追得满山跑,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了,什么人都敢惹,就是别惹疯婆子,这不,来了,撒腿就跑。

    风铃铛乐在其中,“滚球球你就给我站住,你不就是仗着有两个大铁锤当轮子吗,看我不抓到你,卸了你的轮子抓花你的脸。”

    滚球球魂飞魄散,他可是亲眼看见她抓花了金乌旭的脸哟,那萝卜丝丝的好可怕哟。

    “哼,我才不想被你抓破了脸,若那样,还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哟,金乌旭,你说是也不是。”

    呵,他这是故意气使金乌旭。

    金乌旭摸着自已的花脸,肺都气炸了,滚球球,你这是看我的玩意吗,好,咱俩就此决裂,你永远别认我这个大哥。

    重新,他又来到北辰映雪面前。

    看着这个沮丧的男人,他开心坏了,只是也有些小遗憾,这么强的男人,三年的挫折都忍过来了,却被一个女人的打倒了,匪夷所思啊。

    “不不不,他不是被女人打倒的,是被我用脚踩到的。”

    开心坏了,他想到了先前的那一幕,哈哈,南宫寨族魂之眼里的那一幕,那可真是精彩啊。

    精彩,精彩,因为精彩,南宫听雨与他决裂了。

    一旦决裂,就没有人庇护他了,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收拾他了。

    北辰映雪,你让我喝尿,现在我也要让你喝尿。

    噌,他开始解裤带,真的要北辰映雪喝尿。

    喝尿,他真的要北辰映雪喝尿,喝他的尿。

    他可真能想得出来啊。

    风吹着他的头发,凉凉的,无比的惬意。

    除了脸上被风铃铛抓花的“萝卜丝”还微微有灼痛之感外,心里还是得意忘形。

    睥睨着地上的这个可怜虫,他摇着头想对他说,可怜虫,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

    但是他还是忍了忍不想说,只是走到他近前,再近前,直到站在了他的额头前,让他甚至能看到他的脚踝。

    这一刻他想了往日想送给他北辰映雪这个可怜虫的话——我看你如蝼蚁,又像一个跳梁小丑,更像一只捡垃圾的随时对人摇尾讨好的小狗,生活纵然精彩过,但也难以为续,难保哪天会死在路边,会死的难看,还蜷落在角落无声无息不被人看见,可怜可叹。

    于是他从口袋里取出那块魂石,递在他眼前。

    “来,完璧归赵了,可怜虫,拿着。”

    只看到,对方双目空洞,头低着,腰塌着,仿佛他的世界的一切的一切都塌了。

    就这么不经打吗,不经压吗?他鄙视,鄙视。

    “可怜虫,起来,这颗魂石完璧归赵了,算我可怜你。”

    还是不见对方有动静,唉,可怜虫,你真是一条死在路边无人怜惜的小狗。

    鄙夷,再次鄙夷。

    嚓,再次来解裤带,他要将他的尿向甘露一样洒给他。

    可怜人,我是来解救你的。

    滋,就要尿出来了,“可怜的家伙,抬起头,来接。”

第239章:颓废也能这么牛逼

    山风呼呼的吹,阵阵松涛声十分的悦耳,金乌旭轻他撩起他的头发,凉凉的,感觉真好,无比的惬意。

    睥睨着地上的这个可怜虫北辰映雪,他趾高气昂地想对他说,“可怜虫,你终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

    这一刻,他想到了往日想送给对方的那句话——我看你如蝼蚁,又像一个跳梁小丑,更像一只捡垃圾的随时对人摇尾讨好的小狗,生活纵然精彩过,但也难以为续,难保哪天会死在路边,会死的难看,还蜷落在角落无声无息不被人看见,可怜可叹。

    取出那块“买”来的魂石,买?当然是买了,他这样的世家公子怎么会去偷,全偷也是二长老了,而他是从二长老手中买来的。

    买来的,只要给了钱,那就是买来的,不是偷,所以他理直气壮,将魂石递在他北辰映雪眼前,“可怜虫,你不就是想得到这个矿石吗,来,我给你。”

    只看到,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头低着,腰塌着,双目空洞,仿佛他的世界已崩塌。

    “就这么不经打压吗?”他鄙视,鄙视,“起来,这颗矿石算我可怜你的。”

    还是不见动静。

    “唉,真像是一条死在路边无人怜惜的小狗。”鄙夷,再次鄙夷。

    嚓,再次解下裤带,他要将他的尿像甘露一样洒给他,“可怜人,我是来拯救你的。”

    ……

    正欲猖狂,“铮”的一声,却是一道琵琶声乍起,却是《十面埋伏》之曲。

    曲,怛然失色,因为他听到了萧萧的肃杀之意。

    “铮铮铮”,“锵锵锵”,虽是琵琶声,却是铿锵有力的,激烈而突兀的,似将自已围在军中,四面楚歌。

    林深片一片浓雾,浓雾中马蹄急急,金鼓催催,剑拔起,铠甲鸣,弩声动、人马嘶……

    那是谁?

    雾催琵琶动,琵琶声声战鼓鸣,雾尽处,一个仙女从云中来,一步跨到他面前,冲他呵斥:“你也佩算英雄?”

    啊,惊愕处,却是绿衣姑娘哥舒耶。

    金乌旭满脸差红,大气不敢出,赶紧背过身去,拉紧了裤带,“这怎么回事,怎么她也来救场。”

    救场,果然是救北辰映雪。他心中好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

    果然就看到,自已钟爱的姑娘哥舒耶竟然一往情深地俯下身来,蹲在北辰映雪面前,轻捧着他的脸:“我来迟了,让你受罪了。”

    啊,这一刻,金乌旭心都在碎了。“凭什么,他就是个废物呀,就是个魔鬼啊。”

    心如刀绞,站上去一把拉起哥舒耶,“你不要与他同流合污,你知道吗,他是魔鬼,他中了蛊惑魔鬼。”

    “是吗,那我宁愿要他这个蛊惑魔鬼。”哥舒耶甚至脸都没转来看他一下,继续深情依依地捧着北辰映雪的脸,“映雪,你怎么能被打击成这样?不就是个南宫听雨。”

    好嘛,不就是个南宫听雨,金乌旭听得心头醋意大起,“这,绿衣姑娘,难道你这么绝情绝义,你可忘记了我们在一起,宽窄巷子的牛肉面。”

    面,面缘,因为吃了一碗面,因为一滴辣椒水溅进了她的眼,他对她情有独钟,深情一片。

    “哥舒耶,你是我钟情的女人,你不能与他有纠葛。”他伸手阻止了哥舒耶的手,却不幸被一巴掌拍开,力道之大,手背上顿时肿起一道印记。

    好可恶的女人,可不识时务的女人,我堂堂的白衣公子世家大家,难道还配不上你?

    仇恨起,正欲一掌拍死了这个魔鬼北辰映雪,却看到,哥舒耶一头站起,背起了他北辰映雪,脚步坚毅,“既然她不要,那我们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回哪个家?

    金乌旭眼睛睁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聪慧的但此时却无比愚昧的姑娘,“你好让我失望,你可知道我心头在滴血。”

    看着哥舒耶背起了北辰映雪,女人的体香透过她的发际,甚至能让他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气味。哇,意乱情迷,又心如刀割。

    “回家,我背你回家。”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朦胧的星光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

    此时滚球球也回来了,他也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也来了,她怎么还爱着北辰映雪,还爱的那么深。”

    哇哇哇,直气得要吐血,要杀人,“北辰映雪,我居然斗不过你……”

    “回家,回家。”北辰映雪仿佛有点清醒。

    回家,回家,回到那可爱的家,那家即使再破再烂也是自己的家,也是疗伤的家。

    须臾,她指着南宫听雨,“不就是她吗,离开她,我们生生世世。”

    天啊,还没有走掉的南宫听雨也惊了,眼睛一闭,“罢罢罢,都是他,那就让他做个平凡的人,娶亲生子,不论娶的是风铃铛,还是哥舒耶,还是两人都娶,反正,我尽力了,表弟,你多保重。”

    咻,就要飞起,

    ……

    山风吹着树上的松涛,仿佛是他俩的哭声,发出“呜呜呜”的响。

    她背着他,一步步向着山下走去。

    她和他,都受了伤,且受的都是心伤,且都是被自己喜欢的人伤的身心疲惫。

    她倾慕金乌旭,却换来了驴肝肺;他爱南宫听雨,却换来了冷若冰霜和鄙夷。

    心碎了!

    踩着一高一低的山路,她背着他一路颠簸着向家的方向走去。

    天,热。

    心,煎熬!

    汗,湿透了她的背,也湿透着她的发丝,一滴滴的汗也浸湿了扒在她背上的悲伤的北辰映雪的脸颊。

    迷糊间他北辰映雪闻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和那醉人的发香…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看到了她南宫听雨,看到她湿漉漉地从湖中起来,又牵着他的手一齐跨过湖边的小溪,……

    湖中,一阵阵涟漪…

    那是多么温馨多么令人回忆的时刻,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永远停留。

    “听雨,听,我们一起在听雨…”

    痛,仿佛没有了,只有痛楚地听雨。

    眼泪,默默地就下来了,迷湿了他的眼,也滴湿了她的背。

    她感受到了他的爱和他的悲切,虽然这爱不是对她,但她确实实实在在地被感动了,“若我这一辈子有这么个人死心塌地的爱我的人,死也值了。”

    直感动的风铃铛双眼迷离,一步一步的她越走越艰难,不是背不动,而是她的心背不动,已被他感动得泣不成声。

第240章:抽丝剥茧1

    金乌旭道:“那头皮呢,那头皮是被谁扒的,还有那另外一颗魂石,那又是被谁拿了去。”

    不提这话则已,一提这话北辰映雪火冒三丈,想想自已忙乎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给别人做了嫁衣。

    激动,就想暴跳如雷。但一番思索后,他静下心来,平声静气地道:“谁扒的都不紧,只要不是慕容族的人扒了去,我就安心了。”

    其实他说这话是故意用了排除法,故意引金乌旭把话说下去。

    因为他想起来了,在自已用凉席子将七叔七婶的尸体围起来,假借收殓尸体而准备取走魂石时,这个金乌旭正在旁边的石头柱子上,石头柱子很高,他完全可以居高临下地俯瞰围栏里的动静,进而主动出击。

    这样一想,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已口袋里的魂石就是这个家伙偷了去。还有,头皮和另一块魂石,也有可能被这个家伙盗得了,即使不盗得,也绝对知道剥走头皮的人是谁,而那个阴阳先生又是谁。

    看来得撬开金乌旭的嘴,才能令自已拨开乌云见天日。

    果然金乌旭中计了,他顺着北辰映雪的话来了,他说道:“当然不是慕容族扒了去,而那块矿石也不是你们的阴阳先生得了去,而这一切,却是……”

    却是什么?北辰映雪好期待,期待他说下去。

    但是,金乌旭并不笨,他又怎么可能把话说完,他也想吊北辰映雪的胃口。

    两人开始斗心劲了。

    北辰映雪诱敌深入,“不是慕容族扒了去,当然也就不会是南宫寨的人扒了去,只能是那阴阳先生。”

    “不,”金乌旭说道:“阴阳先生只是个傀儡,而指导他演戏的却是另有其人。”

    “他还会演戏?”北辰映雪笑了。

    金乌旭道:“我也不怕说给你听,我当时就站在那柱子上,施展自已的灵力,透过夜幕,借着火光,我看到,那阴阳先生连换了几次,虽然衣服穿的一样,但胖瘦都有区别。”

    哦,北辰映雪心里乍惊,看来自已当时一心惦记着魂石,而忽略了阴阳先生的胖瘦,若是那时的自已再仔细点,说不定早抢了那头皮。

    头皮里一定绘的有矿场的地图,或者有什么更重要的秘密,看来自已错过了得知父亲消息的事了。

    再次引金乌旭说话,他北辰映雪故技重施,希望从对方嘴里多套些有价值的东西。

    他问金乌旭道:“你可知那阴阳先生换了几次?”

    金乌旭道:“三次。”

    北辰映雪道:“那你知道第一次进来的阴阳先生是谁,而第二次又是谁?”

    金乌旭也不笨,说道:“第一次进来的当然是阴阳先生了,至于第二次嘛,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阴阳先生衣服的人,但这人手法好快,只进来了一会儿,就把头皮麻利地剥去。”

    说到这里,他望向北辰映雪,吊着他胃口地道:“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北辰映雪心里骂极了,十分想骂,但是,又不能骂,最少自已得查呀,只要查出,自已就有希望得到父亲的消息。

    他假装深思,说道:“我当然知道那第二次进来的阴阳先生是谁了,还有,我知道第三个进来的阴阳先生是哪位。”

    “哦,是哪位?”金乌旭亮起了耳朵。

    北辰映雪却不急着回答他,道:“那你说第二次进来的是谁?”

    金乌旭道:“当然是你们族中权力……”

    啪,话说到这儿,立马停了,看来他察觉到自已说漏嘴了。

    北辰映雪却笑了,看来自已套出来了,虽然套出的只是两个字“权力”,但已足够了。

    他已知道那是谁了,权力后面的字已不重要了,只要这两个字,又排除了南宫寨和慕容屯,只能说明就是他了。

    他,哪个他。当然北辰映雪心知肚明了。

    现在,他看向金乌旭,却在想着怎样报仇,冷笑一声,冲金乌旭厉声呵斥道:“你,太不要脸,你身为世家公子,文质彬彬,且一直以来以君子而自居,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学会了偷。”

    偷。北辰映雪故意将这个字说的声大,且拉得很长,很大很长很响亮。

    “偷,你偷了我的魂石,你就是个小偷。”

    金乌旭怒不可遏,恶狠狠道:“你错了,我没有偷。”

    北辰映雪道:“不是你偷的,又是谁偷的,难道你要说是我自已偷的吗?”

    金乌旭狂吼,终于北辰映雪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把持不住了,看来他的性格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那高于一切。北辰映雪断定了他。

    金乌旭果然中计,大声狂吼:“我没有偷,我是买来的。”

    北辰映雪手一伸,道:“买来的,那我也来买一个可好。”

    金乌旭道:“你不信是吧,不信了我告诉你。我是从那个那个人手上买的。”

    “哪个人?”

    “我不告诉你。”

    “你根本就没买,就是偷,你是花言巧语想掩盖事实,你,你个小偷。偷,你好不要脸,你堂堂的世家公子居然会偷。”

    “哈哈,哈哈,你会偷。”北辰映雪大笑。

    金乌旭的脸挂不住了,终于原形毕露,吼道:“我是你们那二长老手上买来的。”

    “二长老,哈哈,怎么可能。”北辰映雪不屑一顾,其实心里震惊了。他赶紧回忆那个与自已撞个满怀的人,好像那人的身形像是二长老。

    只是,二长老不是因为谋反被族长下狱了吗?与他下狱的还有大长老和小长老二人,他们三人全在狱中,怎么会?

    北辰映雪不信,说什么也不信,他说道:“你金乌旭可真会替自已粉饰,那二长老不是被关在狱中吗,怎么可能乔装阴阳先生而从我的口袋里偷走矿石,只能是,那个与我撞个满怀的人是你,是你偷了的。”

    金乌旭矢口否认,他可不想落个贼的骂名,说道:“我就是从他手中买来的,我让他站在石柱子上,看着你取出矿石,然后让他穿上阴阳先生的衣服,跳下去与你撞个满怀的。”

第241章:抽丝剥茧2

    北辰映雪依然拿的稳,继续套金乌旭,“是吗,你说的跟真的一样,那我问你,二长老现在人呢?你说是从他手上买的,把他找不对质呀。”

    其实他北辰映雪早已在先前那棵剥光了的大树下面看到了二长老的尸体,二长老已被那个斩杀了慕容魂,且剥光大树皮,陷害于他北辰映雪的人——斩杀了。

    二长老死了,死无对质,他北辰映雪就不信不能将他金乌旭活活气死,就不信他不落个骂名脏名。

    暗处思忖:“他可是个洁癖,但凡洁癖之人都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别人的看法,所以他们不断地在自已身上找瑕疵,保持干净,这都是贼了,都成偷了,不就是最大的污点吗。”

    骂名,贼名,相信他金乌旭会气得发疯,会……,哈哈,北辰映雪越想越兴奋。

    “公子分身准备吧,诅咒就要来了。”他冲系统大声地命令道。

    果然,诅咒来了,就听到金乌旭大声咆哮:“你大可不信,但你可以找到二长老问。”

    北辰映雪哈哈大笑,道:“你可真会说谎,说谎且还挑个死人说谎,你认为这样说谎就死无对质了吧,你想错了,我早看出了,你就是偷的,你是个贼。”

    贼贼贼,北辰映雪左一个贼右一个贼,把金乌旭气得浑身发抖。

    金乌旭咆哮不已,指着北辰映雪说:“你说二长老已死,没人对质,那我问你,二长老死在哪,我要死了见尸,活了对质。”

    北辰映雪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道:“那还不简单吗,你顺着这条路向上半里,左边的林子里有个剥光的大树,树下就有一具尸体,那就是二长老的。”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看。”金乌旭气得都快哭了,他一个飞跃就上了树梢,向着他北辰映雪说的方向直奔而去。

    果然,没过多久,北辰映雪脑海中的系统就提醒他道:“叮,恭喜宿主,这金乌旭的诅咒点连续增加,看来他找到了那二长老的尸体,知道死无对证了,所以气愤之极,诅咒之极,骂你个底朝天。”

    哈哈,北辰映雪大笑,道:“那很好,你系统就准备着,他这一回来,准是又要气得发颠,你正好利用他的诅咒当药引子,给我掠夺。”

    “是。”系统兴奋不已。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金乌旭就回转了来。

    金乌旭到了近前,垂头丧气,一句话也不说了,怂了。

    北辰映雪心里直笑,哈哈,哈哈,这家伙也有怂的样子。

    突兀,他一指金乌旭的脸,厉声道:“你,贼,你就是个贼。”

    他可不想给金乌旭留机会,给他喘息的时间,棒打落水狗。

    轰轰轰,果然,仇恨满天。

    金乌旭大怒,怒不可遏,但是,又没办法发泄,一时之间,眼睛都瞪得鼓起来了,可想而知他此时心里有多恨了。

    “叮,报告宿主,你可以再打他嘴巴了,他只要一还手,一拉住你的手,就会触动‘公子分身’,就会掠夺。”

    哈哈,北辰映雪再次兴奋,扬起了巴掌,冲金乌旭的脸假意地打去。

    金乌旭果然中计,此时他正怒不可遏,见北辰映雪居然又扬起了掌,心道,咋的,你这是越来越想打人脸了。

    哗,他一把拿住北辰映雪的手,还想顺势将北辰映雪的胳膊扭了。

    好嘛,系统清脆的提示音在北辰映雪的耳边回响:“叮,恭喜宿主,已掠夺,已掠夺到金乌旭又一根画脉,你又发了,大发了。”

    哈哈,大发了,这太牛了嘛,金乌旭,你就等着哭吧。北辰映雪大笑。

    金乌旭正在憋着闷气,突的感觉自已身上一个不适,仿佛看到一股气脉从自已身体里消失。

    不好,这感觉怎么如此的熟悉?

    不好,我一定又是中他的招了。

    不好,赶紧察看。

    不好,我的妈呀,要命,天啊,这怎么得了,我怎么又丢失了一条画脉。

    哭,哭的心都有了。

    怒不可遏,一定是北辰映雪这家伙又使用了什么魔招,气愤之极,指着北辰映雪道:“你,怎么敢又夺我的画脉?”

    北辰映雪愣住了,竖着耳朵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掠夺我画脉了?”金乌旭怒不可遏。

    北辰映雪还是耳背,“什么,你说什么,我还是没听懂,哦,你还有画脉,骇人听闻啊,这世上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谁有画脉。”

    “你,你……”金乌旭气得脸都白了。

    北辰映雪道:“你该不会是想找杀我的借口吧,你可是堂堂的世家公子。”

    嚓,北辰映雪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看到,对方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一蹦一蹦,凭经验,他知道,这是要杀人了,赶紧用这“堂堂的世家公子”几个字来稳住对方。

    他知道,自已此时魔力点已为零了,而魔功又不敢使,若对方真的失去理智,自已就非得死在这儿了。

    但是他还是看到,金乌旭已控制不住自已了,看来他把画脉当他的命肝一样,岂容别人觊觎和偷窃。

    咣,金乌旭打出了一条灵光,手腕一翻间,就是一把画剑,成画的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噌的一声,手中剑已抵到北辰映雪心口。

    “你该死了,我本不想杀你,本想让你多活些时日,多活几日,我好看你被我的计谋折磨而死,但是,你太卑鄙了,我不得不下手。”

    “死,你去死吧。”

    金乌旭一声断喝,手中的剑一递,就要洞穿北辰映雪的心脏。

    啪,一颗棋子砸来。之所以能在黑暗中看到是棋子,是因为这棋子之上有无限的灵力,灵力让棋子发着光芒,居然是象棋中的“炮”。

    炮,隔山打虎,咣的一声荡开了他的剑尖。

    金乌旭一皱眉,看到这棋子,他已知道它是谁的了,心一横,再次剑往前送。

    嗖,那棋子居然又回转了来,又一次荡开他的剑。

    怒不可遏,暗自怒言:“又是你,你怎么能爱上这个草包和残废,爱上这么个卑鄙的人。”

    怒气冲冲,剑举起,直接要劈了。他相信,这一剑下去他北辰映雪绝对避不了,只有死。

    死死死,只要死了,就没有了爱情的对手,这绿衣姑娘哥舒耶就是我的了。

    唰,剑在空中泛着寒光,一闪一闪,却是没落下。

    怎么没落下?却是因为耳边传来了一首歌,歌声婉转悠扬,荡气回肠,一听之间令人心静,令人浮躁俱平。

第242章:落井下石

    铮铮铮,曲调悠扬,宛若清风,轻拂耳畔,

    铮铮声中,一声雁鸣时隐时显,似寂静的夜空,天际飞鸣。林梢间,鸿鹄之远志,逸士之心胸。起伏旋律,绵延不断。

    委婉的琵琶声中,金乌旭手中的画剑化为水汽,消失一空,瞬间人呆立了。

    呆立了,似一个魔鬼被天使之音拉回,金乌旭头脑清醒了,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北辰映雪面色一直平静,无惊无欲无害怕之情,看着他的剑举起,看着他的剑消散,只道一声:“你的阴谋就是乔装成我,进入了南宫寨的族魂之眼里施暴?”

    啊,金乌旭感到很是惊讶,失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北辰映雪一声长笑:“你正面玩不过我,就玩阴的?”

    “我玩不过你,”金乌旭勃然大怒,伸手亮出一块石头,道:“这是我买的,你想要吗?”

    北辰映雪当然想要了,虽然失去了蚂蚁分身的感官,但凭着自已的精神力,他还是能感到对方手中矿石的魂气。

    魂石,那是魂石,是父亲等人辛苦半年勘探出的矿脉里的石头。

    “偷的。”北辰映雪不屑的道。

    金乌旭道:“偷不偷你说了不算,至少我知道这个关系到你父亲的死活。”

    嗯,北辰映雪眼睛立马睁大了,看来金乌旭这招真奏效。

    男人,可以不关心自已的死活,但亲人,那是必须的。

    金乌旭道:“跪下,我就将这个赏给你。”

    呯,语音未落,面前的北辰映雪居然真的扑通一声跪了,那速度之快,意志之坚决,令他惊诧。

    “果然是个孝子。”金乌旭自愧不如。

    不解恨,他又凶恨恨道:“你不是让我喝马尿吗,我也让你喝。”

    金乌旭开始拉裤子,看来他真是疯了。

    疯了疯了。

    北辰映雪却笑了,盯着他道:“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又问:“你是马吗?”

    金乌旭哪管他马不马的,道:“你先喝了再说。”

    呯,就要无耻下流了。

    轰然,噼啪一声,天空中一道乍雷,虽然没劈下来,但也吓得不轻,一个激灵。

    正在这时,“铮”的一声,又一道琵琶声乍起。

    琵琶声又起,这回却气势跌宕,万马奔腾,犹如万箭齐发,令他摸着裤裆的手都在颤抖。

    怛然失色,他听到了萧萧声中她的杀意。

    她,她?

    “铮铮铮”,“锵锵锵”,虽是琵琶声,却是铿锵有力的,激烈而突兀的,似将自已围在军中,四面楚歌。

    突兀,林深处一片浓雾,愈来愈浓,愈来愈近,浓雾中马蹄急,金鼓催,剑拔起,铠甲鸣,弩声动、人马嘶……

    那是谁?

    雾催琵琶动,琵琶声声战鼓鸣,雾尽处,一个仙女从云中来,一步跨到他面前,冲他呵斥:“这算什么,落井下石,好个自命清高的世家公子!”

    啊,惊愕处,只见来人却是绿衣姑娘——哥舒耶。

    哥舒耶,她可是金乌旭的心结啊。

    金乌旭满脸差红,大气不敢出,赶紧背过身去,拉紧了裤带。

    只看到,自已钟爱的姑娘哥舒耶竟然一往情深地俯下身来,蹲在北辰映雪面前,轻捧着他的脸:“我来迟了,让你受罪了。”

    啊,这一刻,金乌旭心都在碎了。“凭什么,他就是个废物呀,就是个魔鬼啊。”

    心如刀绞,扑上去一把拉开哥舒耶,“你知道吗,他是魔鬼,他中了蛊惑魔鬼。”

    哥舒耶盯着他,冷冷道:“是吗,那我宁愿要他这个蛊惑魔鬼,你,滚。”

    滚,一个字,令金乌旭心灰意冷、黯然神伤。

    只看到,哥舒耶温柔的,轻轻地捧起了北辰映雪的脸,“映雪,你怎么能被打击成这样?不就是个南宫听雨吗。”

    好嘛,不就是个南宫听雨。这话听得金乌旭心头醋意大起,“绿衣姑娘,难道你就这么绝情,难道你真忘了我们在一起,在宽窄巷子吃牛肉面。”

    面,面缘,因为吃了一碗面,因为一滴辣椒水溅进了她的眼,他对她情有独钟,深情一片。

    “哥舒耶,你是我钟情的女人,你不能与他有纠葛。”

    他伸手去阻止哥舒耶的手,却不幸被一巴掌拍开,唰,手背上却肿起一道乌痕。

    好可恶的女人,可不识时务的女人,我堂堂的白衣公子世家大家,难道还配不上你?

    仇恨起,正欲一掌拍死了这个魔鬼北辰映雪,一了百了。

    却看到,哥舒耶一头站起,背起了他北辰映雪,脚步坚毅。

    就听哥舒耶嘴里在说:“既然她不要,那我们回家。”

    她?他知道她说的是南宫听雨。

    那个,回家?回什么家,回哪个家?

    金乌旭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聪慧的但此时却无比愚昧的姑娘,暗忖:“你好让我失望,你可知道我心头在滴血。”

    看着哥舒耶背起了北辰映雪,女人的体香透过她的发际,甚至能让他金乌旭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薄荷的香气。一时之间,意乱情迷,又心如刀割。

    哥舒耶继续说着:“回家,我背你回家。”话声轻柔婉转,神态怜楚,朦胧的星光下,只有她坚毅的步伐。

    步伐,沿着山路,她一低一高地背着他北辰映雪,往着他北辰堡走去。

    哗,林中又一个身影闪现,是滚球球。

    滚球球也转了回来,他甩掉了风铃铛,转了回来。

    他也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一条筋,独独爱着北辰映雪,还爱的那么深。”

    痛心疾首,直气得要吐血,“北辰映雪,我们俩个居然都斗不过你!”

    俩个?当然是他和金乌旭了。

    “回家,回那可爱的家,哪怕再穷再苦,也是避风的港湾。”北辰映雪伏在哥舒耶的背上,嗅着她的发香,愧疚感强烈。

    他为自已因为一块魂石而为金乌旭下跪而感到耻辱,为被南宫听雨一刀两断抛弃而痛苦。

    手中还捏着那片铜镜的碎片,心如刀割。

    哥舒耶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小声安慰道:“不就是她南宫听雨吗,离开她,我们生生世世。”

    天啊,金乌旭和滚球球眼睛一闭,心都要碎了。

    然而更碎的还不止这,就见哥舒耶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风铃铛,她竟然也鞍前马后地服侍。

    天啊,我们俩不活了,天苍苍野茫茫……

    ……

第243章:最是情深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松涛泪两行。

    北辰映雪没有多么悲伤,而他的两个妹子却已哭的稀里哗啦。

    “呜呜呜”,“呜呜呜”不知是风吹松枝声,还是她俩的哭声。

    两妹子轮流着背,都生怕对方多背了一会她这哥,仿佛多背一会儿,就能多亲近一会儿,就能用她俩的心,热乎他哥这受伤的剧痛的心灵。

    现在,风铃铛又抢了过来背,哥舒耶不得不让,因为她就拦在路中央,不让背就挡道。

    风铃铛满心欢喜地背起北辰映雪,只是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哥先前还对金乌旭举着拳头,那一刻,他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而此刻,却扒在背上不时的抹眼泪。

    是假装嘛,不像,他受了南宫听雨那么大的打击,定然心如刀绞撕心裂肺。

    一想到南宫听雨,她的心也在受伤。

    受伤,受的都是心伤,且都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伤得身心疲惫。

    风铃铛她倾慕金乌旭,却换来了白眼和不屑;北辰映雪爱南宫听雨,却换来了冷若冰霜和鄙夷。

    心碎了!

    踩着一高一低的山路,摸着黑,颠簸着向家的方向背去。

    心,煎熬!

    因为煎熬,步履蹒跚,仿佛那路很长,很长。

    汗,湿透了她的背,也湿透着她的发丝,也浸湿了扒在她背上悲伤的北辰映雪的脸颊。

    北辰映雪真的悲伤吗,他刚才不是还斗志昂扬吗?

    是的,那一刻他是斗志昂扬,他关心父亲,想念父亲,他曾因关心父亲的生死而杀了二狗子,那么现在,他当然想杀了那金乌旭。

    金乌旭,我和你不共戴天。

    仇恨过后,他心归平静,细细分析另块魂石和头皮的去向,隐隐地他心里确定了一个人,北辰族长。

    定然是他,也只有他有那个权力……

    想着想着他的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那是为南宫听雨而痛。

    痛让他伏在风铃铛的背上,伏在了哥舒耶的背上,痛不欲生。

    迷糊间,女人的体香,和那醉人的发香让他痴迷。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看到了南宫听雨,看到她湿漉漉地从湖水中起来,又牵着他的手一齐跨过湖边的草丛里的小溪……,湖中,一阵阵涟漪……

    那是多么温馨多么令人回忆的时刻,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永远停留,“听雨,听,我们一起在听雨…”

    痛,仿佛没有了,只有痛楚地听雨。

    眼泪,默默地就下来了,迷湿了他的眼,也滴湿了他的脸颊。

    风铃铛侧头看到了哥的眼泪,那一刻,她的心在颤栗,感动了,无比的感动,“若我这一辈子有这么个人死心塌地的爱我的人,死也值了。”

    “唉,纵然宝贵和金钱又怎样,能有一人厮守,人生足矣。”霎时间她风铃铛双眼迷离,一步一步的她越走越艰难,不是背不动,而是她的心困,已泣不成声。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付出,得来的不是温馨,却是驴肝肺,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不由得,她双腿打颤,再也走不动了。

    伤心让她迷失了眼,让她为她的亲哥打抱不平而火冒三丈,“南宫听雨,我誓要打到你南宫寨,为我亲哥讨个说法。”

    ……

    风铃铛身心疲惫,侧眼一看,那哥舒耶居然也同她一样,泪眼凄凄,“看来她也太爱我这亲哥了,所以才倍受打击,唉,我们仨,受伤的心灵,无人安慰。”

    终于也背不动北辰映雪了,将他放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他颓丧得如同一团烂泥,心中伤感无比。

    悲哀中,她摘下一片草叶,含在嘴里,一口一个调儿一口一个曲儿,诉尽心中泣。

    铜镜花斑斓,月下把发绾,挽不住孤单的簪。

    低首轻念,是谁束青丝愿守那流年的欢,等一曲江南。

    西楼月满,油灯下忆长安,敢问公子何时还?

    “啁啾”、“啾啾”,树叶在嘴边吹响,调儿在旷林中吟唱。

    微抬头,一条弯线一样的初月挂在夜空,挂在了树梢,而那夜空璀璨的星辰就像她一颗颗晶莹的泪水。

    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的情怀就像路边的山茶花在洄洄流淌的小溪旁静静地绽放。

    朱雀灯火阑,负手坐长叹,弹一帘风月的弦。

    月正深雾带寒,醉笑摇着那把熏黄的扇,说一世长安。

    人生失意何相似,月韵上元,花灯下舞长剑。

    她看着北辰映雪的颓废,如醉似悲又彷徨,一勾弯月照夜空,晶珠黯然落枝头,心中一阵阵心疼。

    轻抚他的脸,这样痴情的男儿世上有几个。

    草儿凄凄、调儿婉转,再唱一曲忆江南。

    雪夜暖炉长,人情非冰霜。

    微光摇曳下,莽莽余生里,你我是那一段的同行唱。

    ……

    风铃铛歌声委婉,调儿戚哀,道不尽的颓丧情伤……

    弯月星空,夜色流云……

    蓦然在她身后,两个人影,衣袖飘飘,凌空微步,这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哥舒叶和柳青。

    哥舒叶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学友北辰映雪,从慕容族对他的恶斗开始,一直跟到这里,却很不幸,她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北辰映雪对南宫听雨的痴情,看到了那少年郎也像个女儿肠,不禁她也和风铃铛一样,泪花泣泣。

    思郎恨郎郎不知,世上最爱痴情郎,她肝肠寸断万念俱灰,几欲离开,但都被柳青挽住……

    现在她再听到风铃铛的调儿歌声,触景生情也椎心泣血,不禁也拨了根小草含在嘴里,合着风铃铛的调调,小声吹一曲:“月色寒,独怜谁家青石板,角珠光续了又断,恰满成一盏……”

    风铃铛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迷离,两个迷离的少女同病相怜。

    正迷离正悲切,骤然却听到“嗖”的一声,一只镖破空而来。

    俩人倒了耳聪目明,连忙一让,镖,钉在树枝上。

    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白影,林中穿梭步法极快,身法飘逸形同鬼魅毫无声息。

    哥舒叶不加思索,带上柳青,轻功一展,凌空追去。

    追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570/ 第一时间欣赏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 作者:墨夜亿所写的《重生墨夜做神王》为转载作品,重生墨夜做神王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重生墨夜做神王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重生墨夜做神王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重生墨夜做神王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重生墨夜做神王介绍:
墨夜为了救母亲性命,竟于自己的表妹一见如故。表妹月儿更是为了心爱之人不顾生命安危,置身险境,历经千年轮回。一个至阳至极,一个至阴至深,阴阳结合重组九洲大陆板块,终极大反派被虐的都俯首称祖宗了“夜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重生墨夜做神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墨夜做神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墨夜做神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