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有眼无珠
慕容魂,是的,来人正是慕容魂,正是虐杀七叔七婶的主谋。
慕容魂,我与你不共戴天。
慕容魂,因“魂”而出名,慕容家族中功力排名第四十九位,功法绝技“搜魂”。
搜魂当然就是控制别人的脑意识,将别人的记忆搜刮,从而在审讯中得到隐瞒不招的信息,所以魂力强大,神识强大,天赋异禀。
前天夜里,就是他审讯了“北辰正七”夫妇,可惜的是,这对夫妇好似对他早有防范,练就了一种对抗“搜魂”之法,令他功亏一篑,一无所获。
一无所获,恼羞成怒,这才让慕容蛇将夫妇押到北辰堡,斩首示众。
可惜了,一时之勇,错失良机,没有发现到头皮上藏着的秘密,再没有发现到肚内藏着的秘密。
一人一狼,威名远赫,大长狼牙棒更是气势汹汹,而胯下那匹巨狼则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赤瞳啸月狼”。
……
凶神恶煞到了近前,一头扑下,扶起慕容蛇。
慕容蛇奄奄一息,冲慕容魂道:“大哥,快给我解药。”
解药?慕容魂当然知道他要的解药是什么了,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中毒已深。
赶紧将蛇毒的解药送入他口中,这才稳住蛇毒,令其尚有一丝活的希望。
再,一颗还魂丹喂下,慕容蛇渐渐有了精神,站了起来。
慕容魂怒视北辰映雪,“你胆敢杀我二弟,你死。”
北辰映雪轻松一笑,“我也没想活啊。”
“好,拿命来,”
慕容魂狼牙棒一举,山呼海啸,但慕容蛇却按住他臂膀说道:“且不急让他死,他,头皮,还有,矿石样品……”
说着一指北辰映雪,再一指白柱上的金乌旭。
慕容魂还有些不明白,这时一名刀斧手上前将事情说清,这下他明白了,“原来还有漏网之鱼,自已审计了一夜未果,居然让他人得到了头皮和矿石,真是想不到。”
好,既然如此,将功折过,我找回头皮,夺回矿石,这样回去总可以有交待了吧。
狼牙棒再次一举,冲北辰映雪砸来,却是手有分寸,不着致命处,生怕一棒子打死了而无法追查头皮下落。
一丝忌讳,一丝手软,就让北辰映雪有空可钻,唰,直接不给对方机会,上手就断剑一挥,哗,一幅图闪现。
闪现,一挥间,就一幅灵画,不要笔不要墨,却以断剑为笔,以煞气为墨,画就一幅图。
图,却依然是竹,竹藏一剑。
一剑,曾经贯穿大狗子黑书童的胸膛,令其死翘翘,而大狗子也魂飞魄散的那一剑。一剑,令大狗子再不敢挑战北辰映雪,为他弟报仇。
如今,这一剑又来了。
一剑,一画,一剑就藏在一画中,藏在那竹子当中。
竹子出竹笋,笋子出宝剑。
剑,画之剑,剑,鬼之剑。
一剑,就如闪电,飞奔慕容魂胸膛。
咣的一声,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啪的一声,慕容魂赶紧招架,灵气大作,横棒一挡,夸的一声,棒断。
棒断,剑势减,却依旧锐不可挡向他胸膛插去。
啊,慕容魂惊呆了,赶紧使出内力,强大的功法引导丹田之气,加上自已练就的独门绝技“魂”,魂气与灵气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牌,试图阻挡这一剑。
剑,诡异之剑,刚猛之剑,嗖的一声,刺中“盾牌”的旋涡,扑,破开旋涡直透其胸膛。
哗,慕容魂大惊失色,只道自已死了,却幸亏,命还在,却是身上的铠甲救了他。
一剑破三关,断了他的狼牙棒,捅破他的灵气盾牌,再刺破其铠甲,何等了得。
这还是人力操控之剑吗?慕容魂魂飞魄散,只觉得这北辰映雪只凭此一剑就已非凡人。
幸好幸好,铠甲也非普通铠甲,依然如慕容蛇身上的铠甲一样,是“烈焰屠魔铠”,且比慕容蛇的还高一等级,是玄级二品。
玄级二品铠甲救了他一命,却也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血如泉涌,纵然勉强洞穿铠甲,却是伤口不深,令他侥幸捡回一条命。
啊呀呀惊呆了,这他丫的还没交锋就吃了这么大个亏,且对方是怎么出剑的,那剑从哪来?就看到一幅画,画中一个竹子,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已就挂了?
魂飞魄散,这如何了得!
……
“叮,恭喜宿主一剑成功,一剑消耗一个魔力点,令对方受伤。”
系统及时提醒着北辰映雪,“叮,宿主您还有最后一个魔力点,你要小心用了。”
啊,只有一个魔力点了?北辰映雪心疚,“这如何得了,这一剑没有将对方捅死,那再一剑也不一定能捅死哟,那可如何是好。”
……
慕容蛇也没想到,原以为大哥来了,北辰映雪定然束手就擒,哪想输得比他还快。
快是小,主要是自已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啊。
这,如何了得?!
白柱上的金乌旭却是唯一看清了这一剑来历的人,他早在今天早上就看到北辰映雪大战大狗子及其两书童三人,早知他那断剑能成笔,能画画,能画竹,竹藏一剑,一剑好是了得。
这是什么剑,当然是“画形魂剑”,可是他根本没有学过绘画,更没有画画基础和天分,他凭什么一挥间就成画,且是魂画。
魂画?先前明明一挥间只是灵画,为什么一刹那间就成了魂画,且还藏着一枚魂剑。
魂剑,一剑重创慕容魂。
了得,难道这就是他北辰映雪偷窃我的画脉而成就的画?
不,不像,他偷的是我最上层的功法,从上到下依次是画魂魂脉,画命灵脉,画骨灵脉,至于画道四重以下的几个画脉还没有偷到,尤其是那最基础的第一层“画形灵脉”。
没有那第一层的画脉,他就根本不会画画,没有绘画的基础。
没有基础却会画画,且画的如此之快,简直如诡异之手,这是何道理?
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困惑就从他看到大败大狗子之后就一直困扰……
北辰映雪,你是什么人,你是神,还是鬼,还是真真的一个残废?!
……
第215章:也来送死
擦,慕容魂一看,这是了得,一个照面没打,自已就吃了亏!赶紧一颗止血丹和一颗魂丹吃下,这才止住了血,令自已伤势稍稳。
哼,幸亏自已功法强劲,再加上铠甲,不然,此命休矣。
胆寒,这一刻再没有了先前的倨傲,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这还是那个废物吗,还是那个人人喊打,人人欺负的北辰映雪吗。
不,当然不是了。昨日他在祖先禁地入口处那一画,已惊天动地,此时这一画,是自已轻敌了。
当下给了自已一个嘴巴,我怎么忘了这茬。
不敢大意,翻身上了妖狼背,一手一半断了的狼牙棒,就要重新杀来。
却不意,啪的一声,一口痰来,正中其脸。
啊,赶紧往上一望,天啊,柱子上人我怎么忘了,这也是个人物,也是了得。不说别的,就这一痰,唾在脸上,生生发疼。
了得,了得。这如何得了?
心惊肉跳,这一个北辰映雪就牛逼的没边,只一画,再一剑,就将我打伤,再加上这个白衣公子,只怕凶多吉少。
就想败走,就想将狼头一拍下命令“逃”。但此时能逃吗,逃回去两手空空,还报告说,别人剥了头皮,得到了矿石,自已一无所获,那不是找死吗。
只有拼死力敌了,别无退路。
眼珠一转,就冲柱上之人道:“不知柱上这位您是何方神圣,小人不才慕容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海涵?金乌旭见他说话客气,倒也心平气和起来。
正在这时,一名刀斧手走上前来,在慕容魂耳边嘀咕几句,顿时他明白其是谁了。
当下再一抱拳,冲金乌旭道:“原来您是我慕容族座上宾郭公子的朋友,失敬失敬。”
金乌旭见身份被揭穿,倒也没有了再戏弄之意。
慕容魂道:“郭公子是我的朋友,是我敬仰的英雄,您一定也是大英雄了。”
金乌旭诧然了,好嘛,这来个拍马屁的。
慕容魂从怀中一掏,唰,是瓶魂液,冲金乌旭道:“听郭公子说过,您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魂画,正好我这儿有瓶魂液,不知您是否用上,是否喜欢。”
什么,魂液?一瓶魂液?
金乌旭当下眼睛就直了,心道:“这他大爷的,为了拍卖会上的那瓶魂液,我差点儿把人丢大了,这回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慕容魂开心坏了,看来能哄住一个主了。只要哄住一个,就能专心一致对付北辰映雪了;只要北辰映雪一死,再想办法对付这白衣公子;可就算对付不了他白衣公子,那么回去一报告,那矿石样品也准跑不了。
当下心稳了,笑嘻嘻地取出一个幽蓝色的小瓶,冲柱子上小心翼翼地甩了上去。
啪,金乌旭一把接在手中,仔细一瞧,呵,瓶子颜色都与拍卖会上那瓶一模一样,可惜那瓶被自已一把捏碎。
唉,只是这瓶小了点。
一声长叹,冲慕容魂道:“还有没有,就这点,还不够我那笔喝一壶的。”
慕容魂心里气,暗道:你那笔就什么笔,那么能喝?你可知道我为这魂液费了多大的劲?这可是我花了重金,历经几年才搜刮来的几味仙药,再请大显大贵的制丹人帮我,用了七七四十九才制成,你以为就不值钱,就随你嘴胡殃殃?
心中不乐,表面上却是无比恭敬,“那个,有是有,嘿嘿,你得拿那矿石来换。”
“矿石,什么矿石?”金乌旭假装不知。
慕容魂道:“我知道你有,这样吧,再给你一瓶,两瓶换你一块矿石,怎么样。”
“好呀,拿来。”金乌旭兴奋不已。
慕容魂却不笨,道:“那你先把那块矿石亮出来。”
金乌旭脸一板:“你这是要挟我?”
不敢。慕容魂说道:“我是怕你没有。”
金乌旭翻脸了,“我是没有,怎么,没有你就不给我了?!”
“不,怎么会不给。”
慕容魂只有忍着肚子疼,一咬牙,即使对方没有,也得讨好。
当即唰的一声将怀中另一瓶魂液甩了上去。
啪,金乌旭一把攥住,拿在手中,用神识感悟了一番,心头大喜。
呵,正是自已想要的。
喜不自胜,却脸又一翻道:“那谢谢你孝敬了,只是我身上真没有什么矿石,要不,我下到地上给你捡一颗。”
慕容魂早料到他有这么一着,倒也没在意,道:“那就不必了,这两瓶就当孝敬公子了,还请公子不要插手我杀北辰映雪。”
金乌旭故作惊讶:“啊,你要杀他?”
这一表情,霎时令慕容魂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想自已杀,只有顺着其意道:“若公子不想让他死,我就留他一条活命,待拿他到我慕容屯向我家族长交差。”
金乌旭双手一摊,道:“那好吧,收获满满,我何乐而不为,你抓你的人,我修炼我的。”
当下双腿一盘,就在上面修行开了。
修行?当然是修复他的画脉了。如今的画脉已缺失三个,得赶紧想办法弥补和修复,不然,时间一长,更难修复。
心急火燎,再不顾什么北辰映雪死不死了。
……
慕容魂喜不自胜,眨眼间,自已就摆平了一个劲敌。
现在可以一心一意对付北辰映雪了。
虎视眈眈,作势欲扑,质问北辰映雪:“那头皮在哪,交出来?”
北辰映雪不屑道:“有本事你就来取,没本事就少废话。”
慕容魂气极,“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当下催动胯下啸月妖狼,抡起半根狼牙棒,向着北辰映雪兄妹打来。
北辰映雪竭力应战,唰,断剑在空中又一画,霎时,又一幅画成。
画,依然是竹子,依然是那灵画,在没有消耗魔力点之前还不是魂画,是灵画。
灵画,但已够震撼的了。
吃一堑,长一智,慕容魂当时就双膝一拉,示意那妖狼退下,不敢轻举妄动。
盯着那画,盯着那画上的竹子,说实话,心中怕怕。
怕,能不怕吗,一剑就断了他的狼牙棒,还将他胸前的铠甲洞穿,这是何等了得的画。
第216章:不知死活
画,只是一竹,却没有剑,那剑在哪里?
竹也好似普通的竹,只是这画的也太他丫的栩栩如生了,竹上有根须,根须上有水汽,翠绿翠绿,仿佛初升的太阳照在其上,令其茁壮成长。
这是什么画,什么鬼画,不,什么神画。
记得先前,那竹尖一拔,长出竹笋,竹笋一发芽,就出了一剑。
对,那剑就藏在竹笋中,只是此时竹子还是竹子,还没有长出嫩芽,又何来的竹笋。
只是,那需要竹笋吗,竹笋到出剑,只是一霎间。
看着那画,越看越颤栗。
传说这种杀人的“神画”是有画景和画意,画出之时,景成了真景,将敌人困在画中,使人迷惑,而此画,却不同。
不同,就一个简单的画形,就能有那么大的威力?一剑,令自已受伤?
不敢做大,也再不也贸然冲锋,小心翼翼,寻思对策。
轰然,手中多了张符,却是先前轰来救下慕容蛇的符。
符,那虽不是魂符,但也是他苦修多年,凭着自已对魂的了解制作的上等的粘了半点魂气的符,半个魂符。
半个魂符打出,轰天轰地,威力不小,呼啸而来,打向北辰映雪。
轰轰轰,北辰映雪不敢轻敌,直接指挥三个妖兽反击,而那幅画却始终没有消耗魔力点来渲染。
毕竟只剩下最后一个魔力点了,不到关键时刻真不敢用。
“吐”,妖鹰直接吐出妖丹,与那半个魂符对抗,轰隆一声,符落,被打成碎块。
再来。慕容魂又祭出几张符,同时冲刀斧手们喊到,“还不一起动手。”
刀斧手们这才惶恐跟上,挥刀围起。
慕容魂双腿一催,嗖的一声,妖狼就直窜而来,霎时到了北辰映雪眼前,呼的一声,半个狼牙棒杀到,砸向北辰映雪头顶。
再不管他死不死的了,只要他死,自已才能活。
再无顾忌,杀,北辰映雪你必须死。
眼看这一棒他北辰映雪是躲不掉了,而北辰映雪此时还好似呆子一样站立在那里,好似在思索着要不要再放出画中一剑。
猝然,胯下坐骑啸月狼一头炸起,纵出老高,一跃而过,令北辰映雪躲过这致命一击,也令背上的慕容魂一棒落空,惊讶不已。
“畜生,你敢不听我话吗?”
慕容魂一掌拍到妖狼头上,令妖狼不得不乖下来。
妖狼乖下来,他才有时间思考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为何妖狼受到了惊吓?
猝然他感到不妙,天啊,自已埋在妖狼脑海里的那一丝神识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剔除,也就是说,自已不赶紧加强神识与之对抗,这妖狼很可能被别人控制,进而成为别人的妖狼,反咬主子一口。
天啊,难道是北辰映雪在用神识捣鬼。
捣鬼,捣鬼,果然不一般啊。小小的北辰映雪,废物的北辰映雪,居然也会魂法。
不敢大意,赶紧使出浑身解数与之对抗。
“一定要保住这丝神识,一定不要对方成功,一旦成功,自已不但失去了坐骑,还令对方有了反杀我的底牌。”
妖狼,那可是不一般的狼,可杀可攻,妖力强盛。
全力以赴,用自已强大的魂力稳住那一丝神识,同时反击北辰映雪的神识。
轰,一道闷响,他终于将北辰映雪的神识赶出了妖狼的脑海。
终于胜了,稳定了自已对妖狼的控制。
有惊无险,终于松了一口气。
再一看那空中的妖鹰,和地上的妖蛇,瞬间明白了二弟慕容蛇为什么败,原来败在神识上,北辰映雪用自已的神识收服了这两只妖兽,令它们反戈一击,反戈相向。
果然了得,果然不愧为一画就将禁地之门打开的怪才。
怪才,令人佩服,但此时你也必须死了,你是我慕容家族的仇敌。
轰,再次将胯下坐骑一催,同时,唰唰唰几道灵符打向,再手持半根狼牙棒,凶神恶煞地杀向北辰映雪。
霎时,天昏地暗。
……
狼牙棒如浑天神棍抡起,排山倒海砸来,一棒就要将他兄妹打成肉泥。
惊悚万分,远远观望的族人无不大惊失色。
完了,昔日的“金童玉女”,就这样要被慕容屯随便一个小角色给送上西天了,不禁他们悲伤起来:北辰映雪这一门,就算这样完了。
他哥哥,砍残了小长老的儿子,逃亡在外多年不归,而他父亲此番寻找矿脉又杳无音讯,而他兄妹俩,唉…
众族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只觉得那一棍就要抽在自己脑袋上,令他们的脑袋嗡嗡作疼。
……
天浑地暗,日月无光,北辰映雪只觉得自已再无招架,就要死了。
轰,轰隆隆!
妖鹰与妖蛇纷纷被那几张轰天轰地的灵符打落,躺到了地上,再也蹦跶不起……
哗,刀斧手们齐上,一刀一刀将两只妖兽斩为肉泥。
哈哈,慕容魂大笑,盯向北辰映雪杀气腾腾,“现在你断剑上的那一幅画了,你发呀,将那画中一剑发出呀,我等着,我等得都不耐烦了哟。”
哈哈,刀斧手们也大笑。说实话,北辰映雪他们不敢惹,惧怕他手中的画,但两只妖兽却成了他们的菜,一阵砍杀成了肉泥。
解恨,解恨,真解恨。纷纷盯向北辰映雪,只待慕容魂将他打倒,然后他们抢上去,再过把手瘾,再剁成肉泥。
轰,同仇敌忾。
“拿命来,你去死吧。”
妖狼再次冲锋,慕容魂更是不手软。
轰,慕容家族排名第四十九位的勇士,势不可挡。
见势不妙,北辰映雪不敢消耗魔力点,以怕没了底牌,因为就算消耗了,也不一定能将慕容魂置之死地,先前那一剑就是例子。
赶紧放出蚂蚁分身,“射人先射马”,打向妖狼的眼睛。
现在唯一的妖兽就是自已的蚂蚁分身了。
蚂蚁分身空中一分为三,轰向妖狼。
一边指挥蚂蚁撞向,一边又用自已的神识干扰妖狼的脑智慧。
僵持,妖狼内外交困不能近身……
噌的一声,慕容魂不再犹豫,一头纵起,飞跃到空中,居高临下,狼牙棒高举,风驰电掣……
霎时,天昏地暗,北辰映雪危在旦夕。
……
倏然,黑暗中一道亮光起,如一串流星闪过,“铛铛铛”的一声声脆响,刹那将慕容魂的狼牙棒绞住……
绞住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馨香浸入他鼻孔,霎时大惊失色,暗叫声不好,赶紧后撤,一退数丈,怛然失色。
第217章:斜飞
倏然,黑暗中一道亮光起,如一串繁星掠过,“铛铛铛”的一声声脆响,霎时将慕容魂的狼牙棒绞住……
绞住的那一刻,虚无缥缈一股奇异的馨香令他大惊失色,暗叫声不好,赶紧后撤,一退数丈,怛然失色。
这又是什么怪?
惊慌失措间定睛一看,一条银鞭夹着磅礴的灵气,山呼海啸般掠过,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鞭中,诡异的一道馨香……
香,芳香四溢,却是一朵朵玫瑰花,花儿朵朵红,繁花似锦。
花,鞭上有花,花开九十九朵,且个个是真花。
真花,全凭着一股真气凝聚着保护着,不烂不散,却比兵器都强悍。
鞭影游弋,再次直奔他面门,风驰电掣般地发出阵阵雷鸣,好是凶煞。
鞭未到,又是香气扑鼻。
惊心动魄,生怕那玫瑰花中有毒。
有毒,当然有毒了,枉狂一世,毒人毒物他见多了,不敢大意,小心为妙。
鞭随人动,再看处,持鞭之人竟是一位俏美人。
俏美人,肌白唇红,明眸善睐,一双丹凤眼更像一双摄魂鞭,那个俏丽夺魂呀,转眼间他的三魂六魄仿佛被色勾去。
好个美人,好个高丽,我收了。
当下淫心就起,就想邪了。
邪不可怕,鞭子又来,更是排山倒海、猛龙过江。
不敢大意,舞起两根断的狼牙棒,潮鸣电挚,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玄雷浑天棍”,“轰”的一声,雷霆万钧自九天直泄而来。
蓦的他发现,那鞭影竟然避其锐气,令他的狼牙棒如泥牛入海,寻不着北。
猝然,一束旋转着光华的花朵儿向他飞来,飞来的同时,玫瑰花海也闪着似绵的光亮诡异而至,鞭与花汇成强大的气漩,直接绞杀他的身体。
骇然不已,眼见那鞭子迅雷不及掩耳,躲是是躲不及了,想抽身也是不可能,唯有的是,荡起灵气护住手臂,以灵气为铠甲,硬碰硬地与银鞭对抗。
咣的一声,灵气对抗到银鞭,光华四溢,灵波荡漾。
抗住银鞭的一击,顺势一卷,倾刻间调出全部功力,灵气与魂气相映,用力一薅,登时,执鞭的美人站立不稳,噌地转了几个圈,唰,发丝掠过他的眼睛,令他眼睛生疼,但幸好,鞭上的玫瑰已被他薅去不少,花瓣如絮,飘飘洒洒。
执鞭见势不妙,一张灵符甩来,霎时化成一把飞剑,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哗,慕容魂赶紧松手,躲开那符,看来这姑娘功力不俗。
气急败坏,“你是哪家不知死活的小丫头,多管闲事。”
手伸开,手中花瓣倒是无毒,只是,手掌已被花瓣割开了几道血槽,气愤不已。
花,鲜花,含苞待放,如果不是打杀,他还真梦寐以求是情深深意切切……
这少女是谁?哪来的这种神兵?
少女蛾眉倒蹙,一声娇喝:“狂妄之徒,竟敢在我北辰堡撒野,也不问问老娘我是否答应?”
老娘?慕容魂当时就气,好大的口气,乳臭未干也竟作大?
恨恨盯向,问你是谁,可敢报上家门?
美少女倒也不含糊:“老娘姓风,风铃铛。”
慕容魂咬牙切齿,就这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敢目空一切?风铃铛,你就不怕我慕容家找上你家门,将你一家老小连锅端了!
少女丝毫不惧,丹风眼一挑,冷眸中再度射出凌咧寒气,鞭子一扬,“噼啪”“噼啪”一个个乍响,一时间,夜空中火花四溅,金石雷鸣,还真有几分霸气。
哼,不过就是淬体九重而已,就这也还敢与我一战?
淬体九重境,淬体期的巅峰了,在聚宝镇,也可以算是个人物了,只是,这又怎样,还不是离我这洗髓期差的远。
睥睨这少女,按经验,无外乎白脸瓜子没心眼,至于狂妄,那是美色诱惑被男人们惯了的。
骄纵,但到了我这里,老子自然有办法收了你。
邪念加上功力,令他如同打了鸡血来了兴致。
……
慕容蛇歇息半天,恢复了元气,胸膛一挺,气昂昂地从人后闪身出来,指着风铃铛牛皮哄哄地叫嚣:“小妮子,识相的就快做了我大哥的夫人,那样我也可以叫你一声小嫂子,不然,死。”
风铃铛嘴一撇,冷笑声声,冷笑中下巴微微一晃,霎时倾国倾城,不禁慕容蛇眼睛都直了。
正看得发呆,猝然一阵教训:“败军之将,丧家之犬,也敢来造事?”
就看到,少女牙一咬,凤眼一瞪,修长的身子如花枝,刘海荡漾,耳坠叮咚。月光下,脑后的马尾光洁如丝,空中一甩,飘飘逸逸,像条飘带,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唰,看傻了。
目不暇接,却又银鞭一闪,整个人就如脱缰野马,俊逸飘洒几分妖娆。
呵,真是青春无敌,鲜花灿烂。
鞭动间,玫瑰花又汇成了花海,灵气大作,鞭走游龙,鞭影和花海直乱了人的眼。
慕容蛇一看不好,这老子受伤了,你这是趁虚而入啊。
魂飞魄散,赶紧又一缩脖子躲到了慕容魂身后,看来他还真贼。
银鞭再次打向慕容魂,这次,风铃铛全力一赴,誓不把这两个恶魔杀死不罢休。
花,乱了人的眼,鞭,锦上添花却暗藏杀机,灵物汇成灵海,风起云涌。
不敢轻敌,慕容魂手一招,一棒过去,直插银鞭灵海里的风眼。
他看出了,这银鞭灵海里的风眼就是对方的破绽,毕竟只是淬体期,功力还不到那洗髓的境界,所以也只能发挥到如此地步,在他这洗髓期的面前,破绽百出。
瞬间,棍再一次绞住了那银鞭,一声大喝,鞭子成了扭麻花,强劲的杀气顺着鞭稍“扭”着直奔风铃铛手腕,强迫她脱手。
只要脱手,顺势一揽,到手的美人就可入怀。
风铃铛花容失色,眼看那强劲的扭劲带着旋转的力道排山倒海,如不撒手就有断腕的危险,但是,个性逞强的她死不撒手,脸都气白了。
凶多吉少,眼看手腕要被绞烂了,气急败坏,啪,一张“大力符”打出。
大力符,顾名思义,能凭空增加灵力,只是消耗体力和魂力,一符打出,自已就可能趴下,再没力气了。
符出,爆裂在鞭子之下,刹那间,银鞭像得到了仙水的滋养和浇灌,花朵儿纷纷绽放,庞大的灵气自花蕊中喷涌,强力阻止慕容魂对手腕的绞杀。
慕容魂哪见过如此神奇之符,目瞪口呆,暗道:这姑娘什么来历,凭这符已可入仙了。
第218章:三丑之丑
慕容魂使出吃奶劲,全力绞杀,希望在绞杀中迫使对方就范,抱得美人归。
嗵,两股力量相互绞杀,“噼啪”络绎不绝如爆豆般,阵阵光华和响亮惊心动魄,令人目不暇接。
居然,旗鼓相当!
真的旗鼓相当吗?不,慕容魂让着,这么美的美人,岂能绞杀,太心狠了吧。
一丝柔情,只待那“大力符”符力失去,收了这姑娘。
暗中得意,腾出一手来搭在姑娘的肩上,顺势下探。
啪,咸猪手!
——色胆包天。
风铃铛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侧身就让,却还是躲不开,猪手肆无忌惮地蹭到了她的胸上。
又羞又恼,伸手就要打那手,身子一动,握鞭的手差点儿被绞断,霎时魂飞魄散、汗流浃背。
她知道,再相持下去,只怕大力符的灵力消耗完时,自己要么断手,要么被人擒了去遭到羞辱。
愤恨交加,只觉得这侮辱大了。
这些年,她因寻找亲生父亲而离开了北辰堡,云游四海、遍访名山,到访京师,见过不少能人志士,学到不少奇门怪招。走到哪,哪个不是待她如仙女,如掌上明珠,哪受过这等屈辱。
渐渐地,形势对她越来越不利。
危机中突然一丝惊喜,却见一只小小的蚂蚁不断的一变三直撞慕容魂的眼睛。
她知道,那是北辰映雪在出手。
出手,当然是北辰映雪出手了,在那咸猪手探上的那一刻,他义愤填膺。
从小他视风铃铛如亲妹妹一样,岂能眼看着她受到侮辱而不出手。
轰,蚂蚁分身飞出,却还是不能近身。慕容魂太厉害了,浑身上下灵气翻涌,令蚂蚁再牛也不能近身。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逼我出手,消耗那最后一个魔力点?”
一想到最后一个魔力点了,北辰映雪心疼不已。
“叮,宿主你认为你消耗一个点就能摆平吗?”系统问。
北辰映雪道:“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干看着他嚣张,还敢咸猪手。”
系统道:“你忘了,你刚才那一剑也只是斩断了他的狼牙棒,对他的身体未造成多大的伤害,且你那一剑出其不意,现在人家防备着你,你就算消耗一个点,也未必让这一剑能将其致死。一旦致不死,你就完蛋了,没有了底牌,只有死。”
天啊,那怎么办?北辰映雪问。
系统道:“那你自已想办法吧,没有魔力点,我爱莫能助。”
晕,北辰映雪真想骂人,但又无他法,只能心一横拼了,“大不了我死,也要阻止。”
轰,就叫起了魔力点,准备着随时发出,纵然不能成功,也不能容忍。
敢欺负我妹,你找死。
瞪大了眼睛,瞅着慕容魂和风铃铛僵持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真想大声对风铃铛说,你快让开,让我这一剑将其洞穿。
但是又不敢发剑,因为怕误伤了风铃铛。
那个急啊,明明可以消耗一个魔力点,也许能起一点作用,但又不能消耗不能打出,只能等。
等,等待时机,等待两人分开,这样才能避免误伤,而一举……
唉,他不敢想。后果严重呀,若再一击不能致死,自已就再无退路了,也只有与风铃铛一起死。
瞅着机会,盯着慕容魂,只待他离开风铃铛而一剑击杀。
……
正惶惶间,却蓦然好似有了救星。
却原来是风铃铛看到了救星,原来她一瞥间看到了远处她的三个跟班,当即就大喊,大声发飙,冲远处道:“你们三个猪,是不是看我的玩意儿好玩?还不快来帮忙?”
半天,才见躲在人群中观望的三个怪人慢腾腾地走出来,一个大嘴,一个驼背,一个侏儒。
三人相貌奇特,但更奇葩的是,三人各持一样“兵器”,却是什么兵器哟,分别是一笼鸽子,一个写字板,一把大长琵琶。
鸽子一笼,是信鸽,飞鸽传书的;写字板一只,文房四宝备齐,驼背就是用来撑脚的;而大长琵琶更是弦一碰,铮铮做响。
这哪还是兵器呀,这还能打?
三人模样滑稽,形态更滑稽:大嘴剔着牙,悠哉悠哉,一看就是个酒足饭饱的吃货;驼背苦大仇深,天生的写字板的好支架;而侏儒——明明才两尺高的身段,却背着把比他高几倍的琵琶。
慢腾腾地走着,还憨憨地看着风铃铛那汗流浃背的样子痴痴发笑,异口同声道:“主子,你刚才喊我们了吗?”
废话,这还要喊吗!
风铃铛又恨又急,冲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关键时刻作怂,你们是看我做了别人的压寨夫人高兴是吧?”
嘿嘿嘿,三人直笑,你推我搡地嘻嘻哈哈地走将过来,又是抹胳膊又是挽袖子,唉,那个磨叽。
声势浩大,却不急于打杀,大放厥词,什么什么怕脏了他们仨的手,什么什么压根就不把慕容魂放在眼里。
慕容魂害怕了,按经验,如此淡定之人必然有奇异之处,再一看这三人太阳穴突出,那一定是修炼了什么奇法怪招,才内力突显的结果。
牛,这样的人,一般有两种可能,非奸即盗,或者,高手高手再高高手。
非奸即盗是不可能的,他们仨能有这么个漂亮的女主子要伺候,那怎么会是奸和盗呢,只有一种可能,——高手高手高高手。
不由得胆战心惊,神色慌张起来。
哈哈,三个怪物将他的慌张看在眼里,更加的傲慢和大言不惭了。
步子更加的慢腾腾,神态更加的淡定。
淡定、淡定,无比的淡定。
哗,慕容魂更加的害怕了,这若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那可怎么办啊。
急,急惶惶。却见三人开始放大招了。
侏儒琵琶一弹,叮咚作响,却是成名曲,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曲;驼背背一缩,成了鼓,梆梆梆地在背上敲个不停,却是抑扬顿挫,吧嗒吧嗒的是鼓点;而大嘴最惊艳,大口一开就开唱,娃娃娃娃、哇哇哇哇,好是嘹亮。
慕容魂不敢大意,他知道,但凡丑角都是“装疯卖傻”麻痹人的,然后趁其不备而杀之。
警惕,无比警惕,十分的警惕;防备,无比的防备,十分的防备。
第219章:三丑之丑2
终,还是等不住了,因为这三个家伙“光说不练假把式”,霎时气得紧,什么什么,你们仨就光知道耍嘴巴皮子。
这下心中有数了,原来是三个废物,三个牛粪捧着一朵花献殷勤的废物。
嘴客,嘴客!
当下骂开了:“就凭你们这仨还沾花惹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什么德行,这姑娘跟了你们啊,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啊,仨人当下怒火中烧,当下就不答应了,指着他慕容魂怒气冲冲,“你敢骂我们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我们就让你见识见识三朵鲜花是怎么插在牛粪上的。”
啊啊啊,三人起了斗志,轰轰轰的,身子一蹲,手往后一背,作势欲扑。
哇,真的要出手了,无限期待。
慕容魂吃惊不小,这若扑来如何了得?!
害怕,胆虚,就觉得三人要凌空飞起,然后,泰山压顶,力劈华山,然后五雷轰顶。
可等了半天,架势做好了,表情也丰富了,却就是不动手。
不魂手,那就是“飞”不起来啊。
风铃铛急了,冲他们仨吼道:“飞呀,飞起来救老娘呀,哼,你们可都是神仙级的呀,可别辜负老娘的希望哟。”
哈哈,手舞足蹈,“你们仨先来个飞龙在天,再来个……,最后嘛,哼……亢龙不悔。”
呵,慕容魂一听,这如何了得。只是,那最后一招是什么,我耳朵没听错吧。
人家都是亢龙有悔,而他们,却不悔了。不悔,那就是亢龙不悔,有这词吗,有这功法吗?你们可别说我没文化哟。
三个憨豆憋红了脸,可怎么也不敢飞起来。
敢吗?不敢!
不敢。面面相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完全没有把慕容魂这个大敌放在眼里。
这什么来头?慕容魂糊涂了,乜斜着眼睛不敢贸然出招。
当事者迷,旁观者醒。
别看慕容魂吓得不敢贸然出手,那是——当事者迷;而慕容蛇却无比的清醒,他九死一生在服下一颗还魂丹后,身体恢复了许多,居然能战斗了,他这是——旁观者醒。
旁观者醒,他啪啪啪地打出几张符来,冲三个怪物打去。
三个怪物一看,怂了,赶紧夹着尾巴屁滚尿流地滚到一边去。
啊,风铃铛诧异了,也悲伤了,指着他们仨愤恨道:“你们骗子,你们吹什么自已是仙二哥的徒弟,骗我吃骗我喝骗我笑,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哇,三人怛然失色,畏惧道:“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风铃铛气呀,这时候了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哟。
气愤地指,“你,你们仨这是见死不救是吧,那好,我自救。”
呀呀呀就使大力,试图挣脱慕容魂的力量的控制,夺回那鞭子。
可是无论他使多么大的力,都不能办到,人家慕容魂还一脸的嘻嘻嘻。
风铃铛悲凉了,恨恨地瞪向这仨。
三人相顾失色,相互间哼哼唧唧磨磨蹭蹭,最终,脸羞得红了个透,最终找了个借口,恬不知耻地道:“那仙鹤不在,我们没粉丝捧场呀,这才功法打不出。”
啊尼玛。风铃铛恼羞成怒,这哪和哪呀,那仙鹤还是昨天我刚从外地回来显摆,结果被仙二哥的童子收了去,难道你们仨就指望那仙鹤回来捧场了才出手?
三人道,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呀,没有仙鹤捧场,我们还真是力不从心。
这尼玛尼玛尼玛,这还有这借口。风铃铛气得无语了,简直要疯,怒气冲冲道:“那天我不是看到你们脚根离地,飞起来的吗?”
仨人无话可说,却一个劲的痴痴发笑……
终还是北辰映雪气不过,愤愤地说:“就他们仨,我早看出来了,根本是滥竽充数。”
“滥竽充数?那怎么会。”
风铃铛显然不信,“他们仨可是我仙二哥的徒弟,昨天我回来时,在我家当铺里,你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双脚离地,凭地飞起,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真本事啊,神仙的本事呀。”
且,北辰映雪想笑却不敢笑,皱眉,直接皱眉,语重心长道:“你眼拙呀,那都没看出来?明明是他们暗中借着那仙鹤嘴里吐出的仙气才冉冉升起,现在,那仙鹤已被仙人骑走,他们拿什么借力?”
哦,一语道破。三人怛然失色。
啊,风铃铛当时就愣了,“不会吧,不会吧,那你怎么不早说。”
北辰映雪惭愧道:“这是很丢人的事,尤其是我俩多年不见,总不能一见面就揭他们的底,说你的跟班个个废物吧。”
哦,风铃铛彻底无语了。
三个怪物在旁边一听,目瞪口呆,指着北辰映雪道:“你,居然在当时就看出来了?”
彻底露馅了,风铃铛气急败坏,一边与慕容魂拼内力抢夺鞭子,一边愤恨骂道:“你们的皮是不是炸着,敢糊弄老娘,看我不把你们剥了。”
哇,三人一听,吓得浑身直哆嗦,“唏溜唏溜”直吐舌头。
……
这情这景当时就笑坏了一帮人,谁呀,慕容族呗,“哈哈”,“哈哈”,忘乎所以。
蓦然他们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了,三人猝然间放出了三样东西,鸽笼、写字板、大琵琶。
三样东西看似不是兵器,却猝然间灵气大作,风起云涌,霎时慕容魂面色大变。
只见三人搭成了人梯,侏儒踩在驼背的驼上,驼背又踩在大嘴肩上,三人同心协力,纷纷打出宝器。
宝器?当然就是鸽笼、写字板、大琵琶。顿时,鸽子咕咕地叫,写字板梆梆地敲,大琵琶铮铮铮地弹奏。
三人混搭,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回事。
灵气大作,灵浪翻涌,嗖的一声,一把大长剑闪着银光从那大琵琶上飞出,却看处,是一把长穗剑。
长穗剑,正是公孙大娘《剑舞》时的剑。
嘻嘻,风铃铛大笑,冲北辰映雪道:“看到没有,剑自动飞出,这…就是神仙级的。”
唉,北辰映雪摇头:“他们仨也不过淬体九重而已,还不如你呢。”
啊,风铃铛愕然,这怎么会,这怎么会?啪啪啪就想扇息耳光,这老娘糗大了。
第220章:小小棺材
糗大了,窘迫、面红耳赤。
凤眼一凛,冷冷的目光如冰霜一样扫向那三怪物,三人不寒而栗。
“气死老娘了,这么差还敢在老娘面前自吹自擂什么仙。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给‘兵器’加力,合伙将这慕容魂打死。”
三怪物赶忙手上加力,全部的丹田灵气都被调动了出来,全力以赴。
慕容魂一看,对方虽然人多,但个个不济啊。
几人中,就风铃铛算是个人物——洗髓期。而那三个怪物,淬体九重而已,这样算来,四人加起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啊。
霎时心中有了胜算,手中加力,就要将这三个怪物加上风铃铛一并拿下。
……
正在这时,忽然,场外飞奔来一人。
到了近前,那人一把抱住风铃铛的背,大声哀求:“我的小祖宗呀,你就把爹爹我饶了吧,你可知面前这人是谁,他可是慕容家功法排名第四十九位的大名鼎鼎的慕容魂啊,怎么,你还敢与他斗?”
说着就动手要打风铃铛的嘴巴,意思是要教训她以下犯上,有眼不识泰山。
呵,风铃铛傻了,定睛一看,是老爹风掌柜。当即头也不回地一拧身,就把他老爹甩掉,不耐烦地说道:“慕容人又怎样,打得就是他们。”
哇,这是吃了豹子胆。风掌柜更是惶恐,又一次抱住她,连哭带嚎:“小祖宗呀,你这是要咱们家死光光呀。”
风铃铛还是不理,又一拧身,又把他甩掉,继续持鞭与慕容魂较着内力。
见女儿铁心要战,风掌柜更是惶恐,想跑到慕容魂面前去跪去求饶,但一想,这慕容魂没有交情呀,这样冒然去求,必遭一脸灰。
赶紧去求慕容蛇,毕竟慕容蛇是执事,常驻北辰堡,认识且还有点交情,毕竟他经营的是当铺啊,慕容蛇少不了来他这儿捡漏。
慕容蛇此时正躲在马车后面观望,见老头来求饶,知是风铃铛父亲。
风掌柜跪下叩头,梆梆梆,梆梆梆,苦苦相求,“饶恕呀饶恕,她还未成年,又是初次犯贱……”
犯贱?这话也能说的出来?这可是你女儿哟。当时啊,慕容蛇都懵了。
天啊,哪见过这样的父亲。
老头继续央求:“饶过我女儿吧,若是饶过,我愿将全部家产奉上。”
慕容蛇冷笑:“你个穷酸,家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不滚,老子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老头浑然不怕,拍着胸膛道,“我家当当然大了,我是当铺的掌柜,能没有值钱的东西吗?只要你们高抬贵手放我女儿,我愿将当铺所有宝贝奉上。”
“真的吗?”
慕容蛇眼睛放光,当铺,那可是条发财的路啊。嘿嘿一阵痴笑,皮笑肉不笑道:“那怕不好吧,无功不受禄,要么我认你为老丈人可好?”
凤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时已是汗流浃背,怏怏地说:“这我怕做不了主,我们家我女儿是老大,我得问她。”
冲风铃铛道:“老大,你说行吗?”
老大?天啊,在场的人都傻了,这老子都成了孙子,女儿成了老大?
北辰映雪也是服了,心道,看来这风铃铛在家里是叱咤风云啊,难怪她敢一把火点了当铺,还将当铺打个稀巴烂,敢情是有恃无恐啊。
啧啧,这家教。
“切,”风铃铛也气得眼睛凛凛,可面对老爹又没法,谁让自已有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老活宝呢。
嘿嘿,见逗得差不多了,慕容蛇也不再与风掌柜废话,一脚将其揣倒,踩在其胸膛道:“老丈人你先在在这儿躺着,等我拿下你女儿一并入洞房。”
……
一脚踩,一边冲风铃铛威胁道:“还不放下鞭,若敢迟疑,将这老东西一脚踩死。”
风铃铛害怕了,你别看她在老爹面前疯疯扎钆,其实倒也是个孝子,眼见老爹受吃亏,当下手中的鞭就没劲了,啪的一声被慕容魂绞了去,又“唰”的一声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慕容魂得意了,一边拧着风铃铛的小脸蛋,一边冲北辰映雪威胁道:“交出头皮,不然让你这情妹妹死。”
慕容蛇也一脚脚踩得更狠了,疼得风掌柜哇哇的吐血,狞笑着威胁着,交出头皮,不然死。
三个怪物当时就吓傻了,甩了手中的兵器,跪下,面向慕容魂道:“别动我家主人一根毫毛哟,我们束手就擒,代她受过行不行。”
好嘛,来个干脆,直接跪了。
唉,北辰映雪又气又急,三个怪物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气蔫了,但又无计可施。
慕容魂还在威胁,“交出头皮,不然死。”
死死死,左一个死右一个死,直逼得北辰映雪手足无措,额头冒汗,真想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不,绝不能。哗,他又祭出了手中的断剑,一画。
一画,霎时先前那幅竹子又出现。
竹子,栩栩如生蓄势待发,霎时慕容魂魂飞魄散。
眼珠一转,仗着风铃铛作盾牌,将她后背抓起,拎在自已身前,骑着妖狼,向北辰映雪发起冲锋。
“你有本事就发那一剑呀,看是谁先死。”
夸,使劲往风铃铛后背一捏,当时就疼得风铃铛大叫一声,面显痛苦,这下北辰映雪更不敢动了。
不敢动了?当然不敢动,因为他知道,只剩下最后一个魔力点了,若这一剑一竹不能将慕容魂刺死,他就必死无疑了。
自已死是小,风铃铛和她父亲,以及身后的妹妹北辰木熙,都将死。
持剑的手都在颤抖了,画成了,却又因为迟迟不动手而灵气消散而崩了。
崩了,又画。
又画,画又成,却又是不敢动手。
如此三番,他已是汗流浃背,窘迫不已。
慕容魂将他一切看在眼里,催动胯下妖狼,手举半个狼牙棒,作势欲扑。
其实他并不扑,他才没那么傻,才不会那么的把北辰映雪逼急了,因为对方已到了黔驴技穷的田地,何必冒险去迎那一剑。
量他北辰映雪黔驴技穷之际,必然投降。
稳操胜券,有恃无恐。
……
怎么办?北辰映雪急了,唰,又揪出一摞族长的书法来,暗道:“那一剑伤不了他,那就用这书法吧。”
族长的书法,那可是与住持的书法一样,金砖为字,窟窿为词,也许这一着下去,慕容魂必死无疑。
踌躇,手还是不敢打,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书法再牛逼,也不能冒冒然,书法是不长眼睛的,风铃铛和风掌柜都挡在敌人身前,这一打,必然一起死伤,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更何况,这书法打出去,还不知道那慕容魂会不会挡住。先前那一剑的威力够强悍了,都被他挡住,更何况这书法。
心急如焚……
正在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叮,系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第221章:对与叉
“叮,宿主好笨哟,难道你除了竹子和书法,就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北辰映雪糊涂了。
系统道:“你在怀里掏掏,看还有什么宝贝。”
宝贝?北辰映雪更糊涂了,手往怀中掏,又掏出族长的书法来,问,这又算什么宝贝呢?
系统气呼呼的道:“我都服你了,放着个那么大的宝贝在怀中,居然不知道用。”
什么宝贝?北辰映雪还是糊涂。
“……”乍然他想起,哦,原来它说的是这个。
只是这个行吗?这个可以吗?这个可以比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书法更牛逼吗?且,它还长眼睛了吗?
系统笑了,道:“你可真像个护花使者,可惜的是,花护的虽多,到目前为止还光棍一个,没有一个女人被收服,唉,我都替你干着急。”
北辰映雪不爱听了,白了它一眼道:“我收不收女人与你何干,你个老妖婆难道也想上一手?”
系统也是气得没脾气了,“我倒是想,就是怕宿主气翻了撞墙死,你一死,我还活个屁哟。”
他丫的,这什么话吗。北辰映雪愤恨不平:“狗系统,若敢因为这宝贝而害死了我妹妹风铃铛,我决不饶你。”
嘻嘻,系统说,不饶又怎样,反正我知道她不会死,还会被你收了打地铺,随时****g。
切,北辰映雪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往怀中掏那个宝贝。
宝贝在手,再次迟疑。
能不迟疑吗,这可是性命攸关之际啊。
啪,终究信它系统一回,因为此时已无路可走。不过,系统以前好像没说错过哟。
祭起,死猫当作活猫医。
……
死猫当作活猫医,手中已举起一样物品。
哗,手上顿然间黑气缭绕,鬼气大作,隐隐的鬼哭狼嚎之声。
“消耗一个魔力点。”
北辰映雪暗暗一使力,一个命令,轰隆隆,魔力点消耗,霎时天翻地覆。
……
柱子上的金乌旭正在专心致志地修复画脉,因为慕容魂送了他两瓶魂液,令他打了鸡血,兴奋。
兴奋不已,不再迟疑,直接“手舞足蹈”地依着画道九重天的功法修行了。
修行,修画道,画道九重天。
第一重画形:以丹田之气画事物的外貌特征和形状。
第二重画景:以丹田之气使事物彼此相连、相映成趣。
第三重画意:画中有画,画中画,此乃“意”之最高阶段。
第四重留白:留下空白,给人想像空间,方寸之地亦显天地之宽,此乃“意”之初始阶段。
第五重画骨:画虎画皮难画骨,“龙眠胸中有千驷,不独画肉兼画骨。”
第六重画命:生死由命,画生死,阴阳由命有春秋,春秋笔,以魂气封印成笔,此乃“魂”之初始阶段。
第七重画魂:赋予灵魂,让生命不息,伟大长存,此乃“魂”之最高阶段。
第八重画神:为灵魂注入神识,主宰画中魂,此乃“神”之初始阶段
第九重画轮回:超脱生死,破画重生,此乃“神”之最高阶段。
正在修复那失去的三条画脉,这三条画脉可是顶级的画脉,令他痛不欲生。
如今有了这魂液,就有了修复的可能。
灵石出,一箱箱灵石被他摆出在柱子上,月光下闪耀着贼光。可是没有哪个贼敢上去贼,都知道那利害。
嘣嘣嘣,只感到身上的经络在跳动,却越跳越急,于是他开始画画。
画画,手持春秋笔,准备画他的那幅未完成的《晨曦图》。
晨曦图,日出扶桑,拂其树杪,扶桑飞上金毕逋,暗水流澌度空谷。
咣,臂膀上的画脉微微有感,只觉得那隐隐消失的画脉在修复。
咣然,一道煞气,一道鬼哭狼嚎之声令他一个寒噤,睁眼一瞧,霎时惊骇不已,只见那北辰映雪手中举着一官小巧玲珑的棺材,正是今天早晨“你送我棺材我送你墓”的那口棺材。
那口棺材是自已听说他北辰映雪乔迁之喜,特意用自已的魂气和画脉魂脉加持的,令那普通的只能是装饰和观赏用的棺材魂气缭绕,鬼气大放,生生地用魂气封印了的。
封印了的棺材,此时北辰映雪要解印吗?
解印,那就是要用这棺材来打慕容魂和慕容蛇了。
天啊,他还真能想得出。
他怎么想得出的?他凭什么想得出的?这口棺材虽然充满了魂气,但是他不说,他北辰映雪怎么知道用法?难道他不怕这魂气发出,将她风铃铛和风掌柜也一并打死?
真是胆大之极,狂妄之极,就这样对棺材什么都不懂,也敢用,也敢大明大放地使出来?真是活见鬼了。
不看好,十分的不看好。
可是就在他不看好的时候,哗,解印了。
解印了,也就是说,棺材上封印的魂气被解封了。
解封了,霎时山呼海啸,地动山摇。
……
慕容魂挟持着风铃铛,有恃无恐。
得意洋洋,忽然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对方,不,看向北辰映雪。
轰隆隆,就觉得北辰映雪手中乍然多了样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漆黑漆黑,黑油油的发亮。仔细看间却是口棺材。
棺材,怎么有这么小的棺材。这样小的棺材是埋葬谁的?
正不知所以然,轰然,棺材上魂气大放,一道道黑煞之气在凝结。
天啊,他惊呆了。身为玩“魂”的人,又以“魂”起自已的名字,他当然比别人多知道魂的知识了,当然了解什么是魂了。
盯着那黑气,惊诧地脱口而出:“魂气封印。”
天啊,魂气封印,也就是说,这口棺材将是威力不凡。
不会吧,不会吧,他北辰映雪居然有这么威力不凡的棺材。
可就算有,他敢打吗,这可是风铃铛被劫持着,难道他不顾他这个情妹妹的死活了。
不会,他绝不敢使出来。
他惊悚地看着那棺材,只觉得头皮都炸了。这北辰映雪若真是个浑小子,他耍起浑来不要命了,也不要风铃铛的命了,那自已如何得了,自已就得死了。
骨寒毛竖,只在心里哀求北辰映雪懂点事理,别耍浑不要命。
但事情总不由他,只见北辰映雪手中光华四溢,霎时鬼气大作,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完了,完了,这可是超级大物,庞然大物啊。
第222章:对号和叉号
不敢大意,手往怀中一掏,将身上所有的灵符都打将出去,誓要与那口棺材一决雌雄。
哗哗哗,灵符悉数打出,却好似泥牛入海。
乍然间,天空变得愈黑了,月亮不见了,朦胧的云彩也不见了,伸手不见五指。
天黑了,这么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黑色的魂气萦绕到自已的四周了。
一时之间,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到害怕。
害怕?不,有风铃铛在手,有她作人盾,还害怕个什么,大不了将她举出去挡那口棺材,纵然她风铃铛死翘翘死成碎块又与他何干。
轰,只感到诡异。诡异中只看到金光闪闪地出现了一些符号。
符号,那是什么符号?
不好,那是对号和叉号。
对号,叉号,难道那是阎王小鬼来索命的符号。
传说小鬼逮住十恶不赦的人就画叉号,那是判死刑,将被他们拖入地狱接受酷刑。
而对号,就表明那人不该死,是个善人,是误判。误判,所以画对号,意思是这人可以活了。
啊,难道我入了地狱,遇见了小鬼。
正疑惑,轰轰轰,那叉号令他手中狂舞的狼牙棒也阻挡不住,真往他身上贴。
贴,只要贴上他就死定了,因为他看到一个个叉号正从四面八方向他头上身上贴来,密密麻麻,令他挥斩不尽。
情急之中,他一把举起了风铃铛,抓着她后背,令她左挡右挡,希望挡住那可怖叉号。
骇然,只看到,一个个叉号透过了风铃铛的身体,仿佛那身体是空气,一钻而过就入了他慕容魂的身体。
霎时,他的身体里布满了叉号。
惊恐不已,但更惊恐的是,他居然看到,风铃铛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叉号过处,她身上居然写满了对号。
对号?那就是说,她风铃铛没事?
天啊,只感觉自已要死了,日薄西山。
不,作最后的挣扎。
纵然我死,也要拖风铃铛一起死。
咣,一掌拍向风铃铛的后脑勺,“哼,大不了同归于尽。”
……
他想的真美,太完美了,直美的他在美滋滋中含笑着要死去。
不,我身上有铠甲,玄级二口的铠甲,也许这能救我一命。
丹田灵气一提,全部供应到铠甲上,同时,自已修炼了一生的所有魂气也释放出来与之对抗。
不再顾及风铃铛,不再想同归于尽,只想尽力保住自已一命。
嗷嗷嗷,一阵阵惨叫,撕心裂肺。
惨叫过处,黑雾散了,天上的云也似散了,于是月亮又出来了。
出来了,却看到,自已摔在了地上,身上的铠甲已碎裂成渣,所幸的是,自已还尚有一口气在。
一口气在,也就是说,自已死里逃生,看来自已对拼死一搏,成功地保住了自已的命。
再看处,慕容蛇已死了,而那些刀斧手也一个个死的静悄悄。
心一酸,心一寒,罢罢罢,只有逃吧。
再不敢战,再看风铃铛,却屁事没有,而那风掌柜,也因为身上画了对号屁事没有。
见鬼,真是见了他个大头鬼,见识了传说中的大头鬼。
逃,所幸看到妖狼匍匐到地上,爬到他面前,令奄奄一息的他一头爬上狼背,再不顾什么慕容蛇这兄弟的尸体,骑狼就逃。
逃,还不及逃走,却又从狼背上摔下,却是受伤太重,头重脚轻,坐之不稳。
眼看着北辰映雪就要冲近,举剑就要一剑将他斩杀。
他瞳孔睁大了,这一刻,他无比的害怕,只道自已就要死在这里了。
蓦然,身后冲出一个黑影,一把抱住他,一起跳上那妖狼。
这时北辰映雪已赶到,一剑。
一剑,却被身后那黑影只手化了去,然后腿一挟,妖狼一头窜起,跳出老远,飞奔而去。
逃之夭夭了,但他不及细看那黑影是谁。
……
逃,逃的可真快呀,北辰映雪一剑刺去,却不想抱慕容魂逃跑之人功法无比强劲,只手就化解了他的剑气,令他倒退数步摔倒。
眼睁睁地看着那黑影带着慕容魂骑着马逃走,他他只怪自已功法太低。
是啊,自已才淬体六重初期,一直因为魔力点的消耗不够用而不敢轻易地让自已自身功法晋级,所以才一直是低级的淬体六重境,且是初期。
追。连追几步,可是人力又岂能和那妖狼的脚力想比,眼睁睁地看着他逃之夭夭而去。
逃之夭夭?不,不仅是,还是放虎归山。
一旦放虎归山,头皮和魂石的消息就会泄露,北辰堡将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之灾,灾是小事,七叔七婶舍身取义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成果也将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父亲和他带出去的几十族人,也将因这放虎归山而处于危险之中。
追,一定要杀死慕容魂。
脚步抬起就要追,却听到身后脚步疾,回头一看,是三长老带带着一队人马手持火把而来,而他身后更跟上来一帮人抬着一个个油酝。
三长老冲他道:“快追,不能让慕容魂跑了,一定要将其杀死。”
北辰映雪迟疑,心道,我这功法还能追。
可是一看三长老,一边指挥守卫们将油酝打开,往棺材里泼油,一边冲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追呀,慕容魂一旦跑回去,北辰堡交免不了一场浩劫。”
是。时不我待,北辰映雪转身去追。
一边追一边回头看到,三长老将火气甩进了棺材里,轰的一声,燃起了漫天大火。
这是干什么?是毁尸灭迹吗?
是的,一定是。头皮已取,魂石也已取,有价值东西都已取,留下尸体只能徒增不利。
只要毁尸灭迹,让慕容族无从找到证据,纵然慕容魂逃回去报了信,也因证据不足可以抵赖,苟且保北辰堡一命。
考虑周到啊!看来三长老是有胆有识,佩服佩服。
又一想,岂止三长老,这定然是族长一手安排的。
从一开始族长就在布这个局,对他热情如宾,再到要推举他当族长,再到他提出安葬七叔七婶,一切都好似在族长的掌控之中布局之中,而北辰映雪就是棋中的棋子。
棋子!族长你可真睿智啊。只是,你这是把我北辰映雪放在火架上烤啊。
好歹毒的族长,好睿智的族长。
不敢有一丝恨意,只想着,快追,追上慕容魂,杀死。
杀死,决不能放其回去报信。
……
第223章:阳谋
金乌旭盘膝坐在柱子上,惊诧地看着这一切,心有余悸,“这北辰映雪用了什么招,居然解开了我在棺材上的封印。”
“也许是他对符文的了解吧,符文符道,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异禀,且孜孜不倦,令他都望尘莫及。”
不,就算他对符文了解,对符道天赋异禀,也不可能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掠夺了我的画脉,成就了自已,用掠夺来的画脉解开了棺材上的封印。
画脉,画脉,一想到画脉他就心中着气,愤愤不已。
一定要杀了他,不,不仅要杀了他,还要将他活活气死。
哼,他想到了他们定的计策。
可是,为什么他们迟迟不动手呢?
他看向南宫寨的方向,黑暗的夜幕下,黑越越的崇山峻岭之中,那个方向只有星星一眨一眨的,其余都静悄悄的一片漆黑。
“奇怪,该动手了的,怎么没动静?”
急不可耐的他索性点燃了一个礼花炮,“噼啪、嘣”的一声大响,响彻夜空,霎时间火树银花,天空中展现一道璀璨的礼花,夜幕下,格外分明。
这是讯号,是在提醒,又似在问罪。
问罪?是的。等了半天,可远处的黑茫茫的南宫寨方向依然没有动静,没有回应。
没有按计划的来!
“难道他们忘了动手,或者遇到了什么难题?”
按理不会呀,他们个个都非等闲之辈,岂能有难题难住他们?!
眺望天空,眺望天幕,希望那回应的“璀璨”也冲起,希望那令北辰映雪心惊肉跳招来非议,进而失去南宫听雨的保护,而不得不死翘翘的“璀璨”冲起。
北辰映雪,你纵然躲过了刚才这一劫,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劫却令你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你将永远地失去南宫听雨的庇护。心灵的痛苦,那才是真正的痛苦。
嗖,他跳下柱子,几个雀跃就到了广场边,向着南宫寨的方向飞驰而去。
“为什么按部就班的计划迟迟不见实施,定要去查看个清楚。”
……
奋力狂奔,北辰映雪向着慕容魂逃跑的方向追去。
一定要追上他,一定要赶在对方逃回“慕容屯”之前杀死他。
正追着,身后一阵疾风,回头一看,是风铃铛带着她的三个跟班也一并追了上来。
四人功法比他高,健步如飞,须臾就超过了他。
风铃铛道:“干嘛要追呀,你这么傻。”
北辰映雪道:“必须追,你没看到他们发现头皮被剥了,而矿石也不见了。”
风铃铛道:“头皮剥了,矿石丢了,那都是你拿了吗?”
“没有,我怎么会拿?”
“就是啊,”风铃铛说道:“既然与你不相干,何必这么拼命呢,倒不如回去,管他慕容魂逃回逃不回的。”
北辰映雪道:“那不行,至少是我在安葬人,而头皮和矿石就在我安葬中丢的,我脱不了干系。”
风铃铛不屑道:“怎么脱不了干系,你就说自已不知道,被人利用了,他们又拿你如何?要知道,你有表姐罩着,他们不敢将你怎样的。”
“不敢吗?那慕容魂和慕容蛇怎么要置我于死地?”
风铃铛道:“世上有几个慕容蛇和慕容魂,别以为慕容屯个个都是傻子,他们才不笨,才不会为了没证据的事而与南宫听雨正面对抗。”
“怎么没证据?”北辰映雪道:“那头皮和矿石都是事实。”
风铃铛道:“人都烧了,毁尸灭迹,纵然慕容慕容族来兴师问罪,也拿不到确凿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北辰映雪道:“你把事想得太简单了,头皮和矿石关系着北辰堡的存亡,一旦事情败露,将避免不了一场大屠杀。”
风铃铛道:“再大的事都有大个子顶着,大不了他们找族长的麻烦,你我最少是安全的,这么急惶惶地追?”
北辰映雪懵了,为风铃铛这话的幼稚而感到惊讶,道:“你知道吗,头皮和矿石关系着整个北辰堡的兴亡。”
风铃铛道:“那又怎样,只要你我不死,青山依旧在,不怕没柴烧,何必拼死拼活的拼命呢?”
北辰映雪见说不过风铃铛,干脆不说了,一个劲地往前奔。
忽然,三个怪物一拥而上,将他团团拉住,甚至按住。只见风铃铛叉着腰道:“哥,不是我不支持你,实在是前方太危险,保不准慕容族的人来接应,你我都会死,所以你就别追了,我们就在此歇息吧。”
啊,北辰映雪眼睛睁圆了,这如何得了,这个傻丫头,你知道个屁呀。
……
南宫寨,注定了不平凡。
不平凡,不仅是它这里住着知县和张巡,另外还来了个大人物。
这个大人物住在慕容屯,却给他南宫寨来了一封信,要他们今夜到慕容屯相聚,共同商议“禁地”下一步的事。
下一步,那定然是要对祖先禁地有了动作,毕竟这个大人物是军人出身,军人的责任就是保护大唐的利益,保护帝王之气。
不仅给南宫寨信,还给了北辰堡,北辰族长也不得不来,不得不赶往慕容屯。
纵然凶险再多,大人物的话还是不能不听。
凶险多?当然了,北辰堡和慕容屯最近三年简直成了世仇。
南宫听雨启程了,她在南宫寨与北辰堡前往慕容屯的三叉路口等着北辰族长,等他一块前往。
之所以要陪同北辰族长一起前往,她自有她的道理,她生怕北辰族长不敢去慕容屯。
不敢去慕容屯,那是定然的,尤其在这两大家族剑拔弩张之时。
为此,她特地写信给北辰族长,约定在路口等他。
倒还好,北辰族长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他爽快答应了。
答应了,那就应该来啊。
她在三叉路口等了好久了,可是,迟迟不见北辰族长的身影。
他是怎么了,是害怕了吗,还是?
不会呀,以北辰族长的胆识,不可能害怕,更不可能不应约。
她纵上山头,跳上大树,眺望北辰堡。
只看到,那里火光冲天。
“那是怎么了?”她感到惊讶。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却是,蓦然,她南宫寨的方向突然光华耀眼,冉冉的好像一颗月亮在升起……
……
第224章:族魂之眼
天啊,她惊呆了。
是谁动了“族魂之眼”。
夜空中,“族魂之眼”好似人的一只眼睛,又好像野兽的一只眼睛,更似一只魔眼。
魔眼,恐怖又害怕,冉冉升起,带起无数光华,霎时天地一片明亮。
惊呆了,她完全惊呆了。
“族魂之眼”起,那就意味着有大事发生,因为族魂之眼只有族长才有资格开始,而长老们要开启,必须全部长老到齐,合力才能开启。
能有什么大事呢,非要动用族魂不可?
莫非是魔族攻来?
不可能呀,魔族自端阳那天在禁地处围攻和囤积外,再无动静,显然是因为禁地里的魔尊没有迎接到而元气大伤。
那能是什么大事呢,自已还刚刚从南宫寨出来?
正在疑惑,突然“族魂之眼”里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人将刀架在另一个人的脖子上,显然是在威胁。
她紧张了,可由于隔的太远,纵然“族魂之眼”因启动时会自动放大影像,但也因离得太远而看不清两人是谁?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显然是那个威胁人的声音,就听那声音道:“我北辰映雪,我要成为盟主,我要成为三大家族的盟主。”
哼,南宫听雨一惊,不会吧,是北辰映雪,他疯了?
但是疯的不仅这,还有。就听那声音继续在叫嚣:“我要成为南宫寨南宫族长的女婿,族长大人,你答应吗?”
天啊,原来他绑架的人正是自已的父亲,南宫族长。
霎时,南宫听雨怒发冲冠,“北辰映雪,你怎么能这样。”
那个声音还在叫嚣,“南宫族长,老丈人,你说说,我可以当你的上门女婿吗,我可以成为三大家族的盟主吗?”
就听另个人影在大声呵斥:“你北辰映雪,你恬不知耻,你怎么活成了这样,你简直不要脸,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怎么这么脸皮厚。”
啊,果然是父亲南宫族长。
南宫听雨霎时呆了,是啊,北辰映雪,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居然用起了威胁的手段。
南宫族长还在怒骂:“北辰映雪,我纵然死也不能让你得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话倒是真,因为寨主十分想将女儿嫁给安大帅的儿子,三年前,若不是这北辰映雪中途出来作梗,他还真是如愿以偿,显然父亲只为贪婪而不顾及自已这个女儿的生死。
北辰映雪在狞笑:“是吗,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那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啪,那身影一动,紧接着就传来南宫族长一声惨嚎。
天啊,他竟然打了我父亲,什么,竟然用刀在捅。
天啊,北辰映雪你疯了!
紧跟着就再次听到南宫族长的怒吼:“北辰映雪,你一定是入魔了,哦,我明白了,原来禁地里的蛊惑魔鬼就是你得到了。你得到了蛊惑魔鬼,所以完全变了,变成了大魔头。”
北辰映雪在哈哈大笑:“是的,我是魔鬼又怎样,你们迟了,我就要成为盟主了,就要成为你的上门女婿了,三大家族,南宫听雨,都将是我的。”
天啊,疯了疯了。
南宫听雨咬牙切齿,身子一纵,飞下大树,就要向着南宫寨的方向跑回,回去救援。
为了快速,她抄近路,不惜悬崖峭壁。
“北辰映雪,你这个大魔头,果然我们的怀疑没有错,你就是最大的嫌疑!”南宫听雨愤恨不已。
跳下,正准备狂奔,突然听到路边隐隐传来刀剑声。
刀剑声,什么人?
霎时她小心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岭中,怎么会有打斗,定然有古怪。
悄悄地,她摸了过去。
……
崇山峻岭中,山间小道,风铃铛带着她的三个怪物狂奔,通过与北辰映雪的一番对话,她明白了,慕容魂一定要斩杀,不能放虎归山。
一旦放其回去,头皮的事,矿石的事,都将暴露,那么族长大人一心安排的,筹划已久的计划就要落空,就要失败。
失败是小,有可能那几十名派出去寻找矿藏的北辰堡族人将死于慕容族之手。
事关重大,她再没有了私字,没有了怕字,只有一个,赶紧赶在前头,狙杀慕容魂,及那个救走慕容魂的黑衣人。
“快,快,一定要在他慕容魂进入慕容族地界之前斩杀。”
北辰映雪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却冲她和三个跟班大叫,“你们别管我,我就是慢点,但一定会跟着来的。”
“狙杀,一定要狙杀哟。”北辰映雪大吼。
不仅吼,他还担心地说:“一定要保护自已,万一打不过慕容魂,别急着拼命,我会来的。”
我会来的。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因为他北辰映雪的功法实在太低了,无法跟上,只能看着风铃铛他们四人雀跃着飞奔而去。
唉,自已的功力还是太低了,才淬体六重境初期,这如何是好。
正这时,哗,一头妖兽乍然出现在他面前,面对他这个落单之人,龇牙咧嘴,就要向他冲来。
天啊,如此庞然大物。北辰映雪定睛一看,“不好,玄级五品妖兽——踏焰虎。”
此虎已达“通灵”阶段,且是九品,比先前的妖鹰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倍。
踏焰虎虎视眈眈,双目如炬,作势欲扑。
看来遇到强敌了,只是自已功法太低,而魔力点又没有了,只能硬碰硬拼杀了。
但是,这么强的妖兽,自已此时却是淬体六重的低境界,可能吗。
只有拿出他的法宝,神识。
神识,蚂蚁分身的神识,那神识可比他自己的神识都强大,“蚁皇波动”一启,一缕金色的强大的神识就能冲进妖兽的大脑,控制其智慧,从而令其折服。
就像先前的妖魔和妖蛇,不都是被他的蚂蚁分身的神识收服的吗。
这回,只能再试一次了,黔驴技穷,球法。
嘣,神识发出,黑暗中,隐隐的一道金线“嗖”的一声到了踏焰虎的脑中。
可是,一番绞斗,蚂蚁分身败下阵来,看来此兽的妖力太强,不能收服。
怎么办,只有提剑而上。
提剑,提什么剑,当然是断剑。
断剑,湛卢剑,但此时的湛卢剑因为没有了魔力点,也真的成了断剑。
硬着头皮,上。
只看到,老虎发威,哗的一声吼,地动山摇,哗,身子一动,四只爪子“腾”地升起四团火焰,却正是踏焰虎的特异绝招。
火,四条火飞来,令你眼花缭乱,而虎头虎嘴虎尾,样样都是武器。
凶多吉少了。
……
第225章:冲破瓶颈
凶多吉少,那只有逃呗。
不逃,那只有傻子。
哗,他打出蚂蚁分身,在空中一分为三,直撞踏焰虎的眼睛,然后整个人趁势倒转而逃。
逃,再不逃那就真真是傻子。
咣,一头跳下一道山坎,纵身上了坎下的一棵大树,立在树丫。
妈呀,呼的一声,他惊得浑身都是汗。
却怎么了,原来是那只踏焰兽居然丝毫不怕蚂蚁分身的撞击,睁着眼睛让蚂蚁分身撞,可那是大妖兽的眼睛呀,目光如炬,更是坚韧至极,撞在眼睛上如同撞了个蚊子,眼皮一挤就将蚂蚁分身挤出眼眶,丝毫不在意。
不在意是小,踏焰虎丝毫不停,身子一纵,哗的一声跳到了这树上,轰,树都起了火。
这你丫,这得了,这么凶猛。
再不敢大意,直往树尖上逃。
可哪逃的过,踏焰兽一纵身,哗哗哗的,树枝直摇,再啪的一声,一个虎爪拍过去,好嘛,自已踏着的树枝就断了,咚的一声将他往地面上坠。
这尼玛,如何是好。
幸亏地上倒不是岩石,充满了树叶,捡回了条命,没命地往山上跑。
可哪跑的过踏焰虎,嗖的一声,人家就来了。
断剑,出,一道剑挥过,却是一幅画,一幅闪耀着光辉的画。
画是一棵竹子,正是先前那把暗藏着剑的竹子,可是此时已没有魔力点来消耗,成来了魂画,只能是灵画。
灵画,且只能是魔脉六重境的灵画,或者是蚂蚁分身那点妖力的灵画,要成大气候不可能的。
就这点画力能有多大的威力呢,果然,画出,成符,打出,竹子打在了老虎的头上,简直是挠痒痒了。
嗖,老虎再次逼来。
千钧一发之际,轰然天地大亮,老虎一呆。
就这一呆的空子,北辰映雪却晋级了。
晋级了?
是的。远处的天空中,南宫寨的方向,哗哗的升起一团光亮,光亮处,一只硕大的“族魂之眼”闪现在半空。
他还不及细看,一阵急促的系统提示音就到。
“叮,恭喜宿主,你获得一个魔力点,你晋级了。”
啊,晋级了,怎么晋级的?
叮,报告宿主,千千万万个南宫寨人在诅咒你,令你的诅咒值直线上升,神庙里的香火旺旺,香火值升升,升到了你又一次晋级的地步,你获得一个魔力点。
啊,南宫寨人诅咒我,不会吧。
北辰映雪简直听呆了,但此时纵然天空中的“族魂之眼”向他昭示着,他也无从顾及,只知道,赶紧躲开这老虎,化险为夷。
“叮,宿主要不要将这个魔力点消耗,一旦消耗,你的断剑画出的画将成为魂画,成为画形魂脉的画,就可以竹子藏一剑,化险为夷。”
啊,不错嘛,终于可以有救星了。
北辰映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底牌的好。
正要指令消耗,又一想,不能啊,就一个魔力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消耗。
赶紧制止,暂且不动,老子想办法摆脱。
好嘛,摆脱,摆脱个屁呀,险象环生。
“叮,宿主要不要将这个魔力点加持到自身功法上,令自已的魔功晋级。”
魔功晋级,那有什么用呢?不。
北辰映雪坚决反对,但是,系统却失声道:“不好宿主,我以为你答应了呢,已为你晋级,你现在是魔脉六重境中期。”
尼玛,尼玛啊,北辰映雪大怒,真想狠狠地抽系统一个嘴巴。
可是怎么抽的到呢,人家系统在他的脑壳里。咳咳,系统笑坏了。
笑,你还敢笑!北辰映雪怒火中烧。
“叮,宿主别着急吗,着急上火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给你消耗了一个点,你又得到了一个点,照这样的话,你可以再得到一个魔力点。”
“什么什么,我没听明白。”北辰映雪直嚷嚷。
是的,只能直嚷嚷,因为踏焰虎步步紧逼,就要又一次扑来,他不得不全心全意的提防。
“叮,遵循宿主的意愿,我又为你升了一级。”
啊,什么意思,北辰映雪糊涂了。
叮,恭喜宿主,刚刚你又得到一个魔力点,我依你的吩咐,又给你加身了,你现在是魔脉六重境巅峰期。
巅峰期,不错吗。北辰映雪心头一喜,一个大跳,呵,居然跳上了刚才那个大石坎。
不敢相信啊,这牛啊。
牛嘛,系统乐了,道:“那好,要不要继续呀。”
继续什么?北辰映雪不明白。
系统道,继续跳啊,要不要。
要。
好的,叮,报告宿主,又给你晋升一级。
什么意思,别急,狗系统,你怎么尽说洋话,我怎么听不懂。
系统道,听不懂不要紧,你现在试着跑,看是不是跑的快,看老虎追的上你不。
不可能吧。北辰映雪不信。
可是一试着跑,果然,嗖嗖的,飞奔呀。
飞奔,这简直哪是飞奔,简直是飞一样嘛。
叮,宿主高兴吧,高兴的话我再给你升一级。
升。北辰映雪也喜不自胜。
轰隆隆,又晋升一级。
好嘛,现在是魔脉七重境。
七重境,天啊,不可能吧。
北辰映雪还在兴奋,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简直让他瞠目结舌匪夷所思。
哗哗哗的,魔脉功法直在晋级。
魔脉七重中期,巅峰期;紧跟着,魔脉八重境初期、中期、巅峰期;再来,魔脉九重境初期、中期、巅峰期。
这不会吧,这发生了什么事?
莫名其妙。
轰,系统声音嘎然而止——却原来是遇到瓶颈了。
瓶颈,什么瓶颈,却原来是冲击洗髓期需要一次消耗三个点,系统不敢妄自作主胆大妄为,这才老老实实地说道:“叮,宿主你自已决定吧,看把最后这几个魔力点要不要加持自身功法?”
此时踏焰虎再次扑来,不得已,北辰映雪断剑一闪,一个灵画挥出,挡在身前,迷惑住虎,而他,再次往一个高坎下跳去。
逃,唉,真是忙不择路啊,这回高坎下完全没有树,呼呼呼耳边全是风,却原来是什么高坎哟,直接是悬崖,看来自已死定了。
第226章:魔显
情急之中,使出魔功,嗖的一声,竟然在落地的那一刻,轻飘飘的,好是潇洒。
脚一点地,赶紧一个前扑,直接在地上滚过,有惊无险,身上一点伤没有。
牛啊,这么不错,这还是自已以前那个魔脉六重境吗?
嘿嘿,系统在他脑壳里笑死了,暗道,这个宿主是被老虎逼糊涂了,自已都晋升到了魔脉九重境巅峰,就要冲击洗髓期了,而他还认为自已还是过去六重境初期。
好笑好笑,真不知道他先前是怎么答应的,要它一再地消耗魔力点,令他自身晋级。
咳咳,咳咳,系统笑得前俯后仰,咳嗽不止。
“叮,宿主好功法呀,要是再升一级就更好了,你要不要升级?”
废话嘛,谁不想升级。
“废话,能不要升级吗?”
北辰映雪不假思索,也来不及思索,此刻他正沉浸在幸福中,望着高高的悬崖,望着那山崖边上向下张望的踏焰虎,兴奋极了,脱口而出:“有晋级吗,来一个。”
来一个,开始骄傲了,登时像个骄傲的公鸡。
好嘛,系统求之不得,咣的一下,霎时,北辰映雪身上哗哗哗地飞出三道魔脉,如同三条黑龙跃过。
瞬间,只瞬间,系统的报喜音就到:“叮,恭喜宿主,您已达到洗髓期。”
什么,洗髓期,北辰映雪惊悚了。
惊悚了,也惊呆了,这才回过神来。
不会吧,不会吧,这尼玛。
赶紧掐了把自已,让自已倒抽口凉气清醒。
清醒后来察看怎么回事,自已怎么一跃达到了洗髓期?
这丫丫的,老子不是魔脉六重境初期吗,怎么老虎一来追我吃我,我就成了洗髓期,莫名其妙。
呜……,一声长啸,乍然,悬崖上纵下来一道黑线,却是那踏焰虎居高临下纵身扑来。
好高呀,这尼玛,你个虎不想活了!
惊悚,但也不得不躲闪。
啪,虎也直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翻身站起,再回头向他一盯。
妈呀,北辰映雪心里咯噔一下,这虎是与我有仇吗,怎么这么狠。
翻身就跑。
可不及跑,系统的提示音又到:“宿主还要跑吗,你现在是魔脉洗髓境,它个小小的玄级五品妖兽,你还怕?”
什么,我不怕?北辰映雪也懵了。
系统如数家珍,道:“你可以扳指头算算,看这踏焰虎能不能打的过你,要知道,魔功本身可比妖兽的力量牛哟。”
啊,这样的说,北辰映雪果真扳起指头一算,好嘛,尼玛,这我还怕个屁哟。
转身,一掌拍出。霎时山呼海啸,轰隆隆的一阵大响,唰的一下,身子已到了老虎头前,哗的一声,掌力印在了踏焰虎的天灵盖上。
好嘛,老虎显然屁事没有。
狗系统,你害我。
正觉得惊悚,正要再把那狗系统骂个狗血喷头,忽的却见老虎头一歪,身子也开始颤抖,终于“扑”的一声倒了。
倒了,咕噜噜往坡下滚,却被一棵树根挡住,却看处,一动不动,连个呼吸也没有。
看来是真死了,被自已一掌拍死了。
不会吧,不会吧,北辰映雪看着自已的手,天啊,我这手什么时候这么牛了。
三年前自已打个老虎不算啥,那时自已还在修仙学院,还是洗髓期巅峰,几乎达到了仙的境界,而现在,自已居然重新找回了往日的感觉和雄风。
只感到惊喜,三年了,第一次不仗着别人,不仗着什么狗系统,而是纯粹以自已的功力战胜对手,太让人兴奋了。
三年,好难熬的三年啊。
“叮,报告宿主,你的魔力点已消耗完。”
什么,北辰映雪这才又一次清醒,赶紧追问:“系统你说什么,你说魔力点刚刚用完,你什么意思,我问你,我哪来的这么多魔力点,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最少消耗了十四个点了?”
“叮,宿主真聪明,您刚才是消耗了十四个点,令自已一跃成为洗髓期。”
这怎么回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魔力点?北辰映雪问。
系统道,你抬头看向天空,看山的那边是不是半边天都被映红了。
北辰映雪抬头一看,是的,山顶上的天空都被一道光明映红映亮了。
系统道:“那些诅咒都来自那里,如果方位不错的话,应该是南宫寨。”
什么,南宫寨,也就是说,这些诅咒,这些香火力,这些魔力点都来自于南宫寨?
叮,是的,是南宫寨的人在诅咒你。
可他们为什么诅咒我?
那我也不知道了,要想知道答案,宿主大可上到山顶上查看个究竟。
哦,是吗,那我赶紧上去看看。不好,这光明好像在暗,是那些诅咒要完了吗?
叮,是的,诅咒现在已很弱了,事件已快结束了。
事件,什么事件?
正要再问个究竟,猛地他感到头顶上空有个人,正“嗡嗡”地闪着波光的灵气,正站立在自已前方头顶之上。
惊骇不已,惊恐不已,赶紧抬头一看,好嘛,一个白衣女子,月光下娇白如雪,如诗如幻。
哼,好像是南宫听雨。
哇,怎么会是南宫听雨?
他不敢相信,赶紧将自已脸一抹,让自已彻底清醒好,然后再睁眼看,可,却不见了……
不见了,见鬼了。
北辰映雪只觉得诡异,明明刚才看到表姐站在他头顶上空的空气中,翩翩而立,为什么眨眼间就不见了。
难道是自已经过刚才这一场大战,精神虚脱,才导致了梦幻。
这样一想,也说的过去,于是拍拍脑袋,“唉,我这今晚是鬼见多了。”
……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吗,非也。
原来他见到的真是南宫听雨,只是南宫听雨在看到他发现了她的那一刻,身子一闪,功力一加,已然飞到了山间一个大石头后,隐藏了。
隐藏了,所以他北辰映雪没看到,还以为自已是眼花了,出现了幻影。
只有,他北辰映雪悻悻地踢了几脚老虎的身子,再一剑劈开老虎脑袋,从其中取出一颗妖晶。
妖晶,那是妖兽修炼妖力的结晶,越是高级妖兽的妖晶越值钱,这只妖兽嘛,算一般吧,那它的结晶也还算值几个钱。
噌,将妖晶揣在口袋,然后几个纵身就上了悬崖,可真爽呀,到底不一样,洗髓期的功法爬山如履平地,这样追上慕容魂应该不是难事。
追,当下不再犹豫,施展魔功,全力追击。
第227章:南宫听雨的颤栗
只有,他悻悻地踢了老虎身子几脚,再一剑劈开老虎脑袋,从其中取出一颗妖晶。
妖晶,那是妖兽修炼妖力的结晶,越是高级妖兽的妖晶越值钱,这只妖兽嘛,算还可以吧,那它的结晶也还算值几个钱。
噌,将妖晶揣在口袋,然后几个纵身就上了悬崖。可真爽呀,到底不一样,洗髓期的功法爬山如履平地,这样追上慕容魂应该不是难事。
追,当下不再犹豫,施展魔功,全力追击。
全力追击,只担心那风铃铛功法弱,若与慕容魂再交手,只怕凶多吉少。
施展刚刚晋升的魔脉洗髓期,顺着山路狂奔,心口默念,“妹,你悠着点,我来了。”
……
南宫听雨从大石后出来,看着北辰映雪消失的背影,整个人愣住了。
那一刻,只觉得心如刀绞,几欲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勉强扶住一棵小树,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只片刻,就如大病一场。
山那边,天空的光明已暗,她知道,那是南宫寨的“族魂之眼”暗了下去。
暗了下去,那就是北辰映雪如愿以偿,用刀逼迫自已的父亲南宫寨的寨主答应他,立他为上门女婿,立他为南宫寨的族长,立他为三大家族的盟主。
明知不可能,却故意而为之,还一刀刀地捅,逼迫自已的父亲应允,这还是北辰映雪吗?
不是,那个人当然不是北辰映雪,北辰映雪不可能对南宫寨寨主那么狠,毕竟她家和他家是亲戚啊,按辈分,北辰映雪将自已的父亲叫姨夫的。
他不可能对自已的姨夫下手,就为那口头的答应。
所以说,族魂之眼上的那个人不是北辰映雪,而刚才,这个使用了魔功,且一下子从魔脉淬体期晋升为洗髓期的人才是北辰映雪。
可他竟然使用的是魔功。
她亲眼看见他身上轰然升起三道黑龙一样的黑煞之气的魔脉,三道魔脉令他一口气,甚至可以说是瞬间就晋升到了洗髓期。
太强悍了,如此之快的晋级,她生凭未见。
更何况,淬体期晋升洗髓期,这可是功法修炼的一道大坎,十分难的瓶颈,而他,居然一瞬间就过了。
这是什么功,什么样的魔功?
魔功她不是没见过,什么牛逼的魔功她都见过,魔功那也是和正功一样,也要辛辛苦苦地修炼,历练日月的侵蚀才能夯实,才能在有了晋级的预兆后,借助药力,或者魔族的歪门邪道才能一鼓作气地晋级。
而他,居然什么药力和邪法都不借用,就一股脑的晋级,三道黑龙样的魔脉飘过,他就轰轰轰的晋级了。
晋级的速度如此之快,骇人听闻。
难道他真的中了祖先禁地里的蛊惑魔鬼。
“不,他决不可能,他如果可能,就绝不会第一个站出来说他们六人中有人中了蛊惑魔鬼,那样岂不害人害已嘛?”
这不合常理,按理说他不可能中了魔鬼,即使他中了,也会坦然布公。
可他为什么不坦白,这不像他的性格,且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明明这么好的正直勇敢见义勇为的少年,为什么让他中蛊惑魔鬼,为什么。
蛊惑魔鬼,你真是人间最大的祸害。
还有,如果此地的这个是真北辰映雪,那族魂之眼的人又是谁呢?是谁在陷害他?
是谁在陷害他,还是他北辰映雪有了魔功,从而有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魔鬼傀儡,,或者说是魔鬼分身。
魔鬼分身,很有可能。
传说魔鬼会有分身术,那么族魂之眼中的假北辰映雪很可能就是他的分身。
不过好像也不可能,他功法那么低,先前时还只是淬体期,不可能有分身的。
分身,突然间他想到了北辰映雪的蚂蚁妖兽,也许那个就是他的一个魔鬼分身,将来随着他魔功功法的升高,也许有一天,它会成为他的又一个魔鬼分身。
这么说来他最少有两个魔鬼分身了,一个是蚂蚁,一个是那个假北辰映雪?
她越想越离奇,越想越觉得可怕。北辰映雪,你中了蛊惑魔鬼,那可是世间最大最厉害的魔鬼。
人心是可怕的,而蛊惑人心更是最可怕的。这就是蛊惑魔鬼的厉害。
也许北辰映雪就是利用自已的意识遥控指挥着魔鬼分身,劫持了老寨主,且一刀刀地捅他,逼他答应他的无理要救。
但……,好像又不像。
因为刚才自已亲眼看到,北辰映雪被这只虎追的狼狈不堪,哪有时间用意识去控制分身,指挥分身?
百思不得其解,她真想现在飞回南宫寨,抓住那个劫持的人,从而看清他是人还是魔鬼分身。
但是,她还是没有因去,因为她知道,此时回去已晚了,那人绝对跑了,纵然南宫寨不乏高手围剿,但那人可以利用族魂之眼,轻松地将自已送出南宫寨,逃之夭夭。
惘然若失,谜团不得解开,她心中只有恨。
恨,看着北辰映雪施展魔功消失在山岭,她真想挥剑斩了他。
斩妖除魔,这是正道卫士们的职责。
剑举起,但她又下不了这个手。
下不了手,怎对的起自已的修行,和从小受的教育。
仙霞门,岂是容忍魔道的。
唰,一剑起,哗的一声,数丈内一条直线上的大树,纷纷被劈成两半,
好大的剑气。
气,只觉得愤愤不已,哇的一声,一口淤血喷出。
仰天恨恨道:“老天,你为什么这么不公,为什么要将好人引入魔道,尤其是这个刚正不阿的人。”
扑,又一口血喷出。
抹去嘴角的血,握剑的手都在颤抖。
……
金乌旭在南宫寨外的预定地点等待,等待“族魂之眼”上的人利用族魂,而飞出南宫寨,摆脱被南宫寨众高手团团围剿之困。
这是他和他们预谋好的。
站在那里,四周无比的宁静,就连草丛间的虫子叫都停止了,都仿佛被“族魂之眼”释放的光明吓到了,被劫持和威胁的恐怖吓到了。
吓到了,也听到了。他开心地看着这场好戏。
北辰映雪,你的死期到了,你不是掠夺我的画脉吗,不是让我喝马尿吗,这回我让你尝尝被人耍被人戏弄的滋味,然后看着你被你表姐一剑刺死。
第228章:双簧
死,你本就是个该死的人,我好后悔自已专程来北辰堡看你,我为什么要来看你,你就是一个废物,就是一个死在路边无人怜悯的废物和狗。
狗,你还敢反咬我这主人一口,我让你尝尝被咬的滋味。
轰,表演结束了,南宫寨的人炸开了锅,纷纷咒骂北辰映雪,看来他北辰映雪是活不成了。
敢捅老寨主,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更何况他还提了那么多无耻又无理的要求,那不是死的更快吗。
心满意足,北辰映雪,你和我斗,你还嫩着。
渐渐的,族魂之眼暗了下去,他运起了功力,准备着,准备着,准备接住被“族魂之眼”送出南宫寨的那两个人。
果然,族魂之眼像长了手,长长的手,魔幻的手,居然真的将刚才“眼内”表演的两个人送到寨外,送到了他这里,他一把接住。
接住这两人,族魂之手也好似完成了指令和任务,收缩了回去。
只瞬间,族魂之眼就恢复了正常,恢复到了原始的状态,高高地悬在南宫寨高高的寨门之上。
安静了,族魂之眼是安静了,但南宫寨的人却不能罢休,他们四处寻找老寨主,同时,寻找那个劫持老寨主且一刀刀捅老寨主的人。
他们要报仇。
但老寨主和那个人就在这里,就在金乌旭的面前。
金乌旭看向自已接住的这两人,一个是“北辰映雪”,一个是“老寨主”。
两人冲他抱拳道:“主人,我俩表演的不错吧。”
不错不错,很好。他正要鼓掌着说,却有个人从他背后走来,抢先一步说道:“妙妙妙,十分妙。”啪啪啪,鼓起掌来。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谁,是滚球球。
果然是滚球球,就见滚球球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往地上一甩,说:“好重呀,这老东西一把老骨头的还这么重。”
金乌旭赶紧将那口袋打开,一看,那人还好没死,只是昏迷。
只见袋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寨的老寨主,南宫听雨的父亲。
滚球球故作惊讶,指着刚刚被金乌旭接住的“老寨主”道:“哟哟哟,怎么出现了两个老寨主。”
金乌旭将他一拍,道:“小声点,南宫寨的人马上就要围上来了,咱们快走。”
唰,伸手过去,往先前他接住的两人脸上抓去。
一抓,却抓下两张皮。
皮,人皮。
不,不仅是人皮,还是人皮画。
人皮画?是的,是他金乌旭亲自画的人皮画,然后贴在这两人脸上,于是这两人便分别成了北辰映雪和老寨主,才在“族魂之眼”上上演了一出好戏。
这戏演的可真好啊,鼓动的南宫寨上万人都大骂北辰映雪,相信通过这出戏,他北辰映雪别想活了。
别想活了,因为人人都看到,他北辰映雪刀捅老寨主,逼他答应他为上门女婿,同时,还叫嚣什么,要当盟主。
哈哈,这下相信慕容族的人对他也恨之入骨。
哈哈,一箭双雕,一出戏,得罪了两个家族的人,他北辰映雪不死都不行。
“牛,不一般的牛。”
滚球球竖起了大拇指,高声赞扬,然后故意凑近了去看这两人是谁,一惊一炸道:“哟哟哟,这不是北辰堡的大长老和小长老吗,可真辛苦你们俩个了,你俩双簧演的真到位,简直是戏精嘛,佩服佩服。”
大长老和小长老赶紧还礼,道:“还是郭公子教导的好,你这计策,绝了。”
哈哈,是吗。滚球球大笑。
笑声中,他乜斜了一眼金乌旭,却见他脸色阴沉着。
阴沉,为什么?——其实他滚球球心里明白得跟个镜儿似的。
他当然明白了,因为先前他和金乌旭闹了个不愉快。
不愉快,应该算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但是,他看到,金乌旭好似小肚鸡肠,耿耿于怀。
“真是小心眼。”他在心里骂了句,然后也扳起了个脸,“我滚球球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气。”
金乌旭果真板着个脸,之所以板脸,是因为先前滚球球说了十分逆耳的话,那话令他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疏远了。
疏远了,所以他扳着个脸。
扳着脸,他不甚理会滚球球,他想到了先前。
先前,就在先前,就在他们这次行动开始之前,他和滚球球有了不愉快。
不愉快,十分的不愉快。
事情是这样的……
先前,金乌旭在北辰堡广场上的柱子上,看到北辰映雪甩出魂气封印的“棺材”,打死了慕容蛇,打死了刀斧手,还令慕容魂也受了伤,所幸他看到,慕容魂被一个黑影救走了。
救走了,他看着北辰映雪去追,追出北辰堡,他感觉时机已完全成熟了,望着南宫寨方向的天空纳闷,“怎么那族魂之眼还不见出现呢,按道理这么久了,早该出现了?”
“是他们忘了吗?”于是他冲天空放了个礼花,提示南宫寨这边行动的滚球球,意思是,该动手了。
可是还不见动手。
只感到纳闷,于是他施展功法,飞奔到南宫寨。
到了南宫寨,来到了指定的地方,却骇然看到,他们居然真的没动手。
没动手,却迷晕了南宫寨的老寨主,似在静候他金乌旭的到来。
他怒气冲冲,冲两个蒙面人发火,当然这两个蒙面人就是现在的大长老和小长老,至于随他俩一同入狱的二长老,就是那个救走慕容魂的黑影。
他质问大长老和小长老:“都这时候了,还不动手,再不动手,只怕就被发觉了。”
两位长老冲他一抱拳,无奈地道:“南宫寨的‘族魂之眼’的门,以我俩的功力也打不开啊。”
“不是还有滚球球帮你们俩吗,他怎么不见人?”他问。
两长老沉着脸不敢说话,显然也不敢乱说什么。
这时一个人影从房顶上跳将下来,正是滚球球。
金乌旭问他:“你怎么还不动手。”口气中,显然带着责备。
责备,当然得责备了,这不都计划好的嘛。
却看到……
滚球球一反常态,不高兴地道:“我为什么要动手,我给你的计划没有说我要出手啊,我又不是你的部下,又不拿你的七七八八。”
金乌旭恼了:“你怎么没拿,我那些灵石都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