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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逃妃全文阅读

作者:莫允     极品逃妃txt下载     极品逃妃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极品逃妃全文阅读

(1)我还真穿了

    睁开沉重的三眼皮,下意识的抬手准备揉揉眼屎……

    “靠,本小姐就是没风度,没气度,不知廉耻又怎样,总比你在外沾花惹草,睡了这个睡那个强!”依稀记得自己是和祁阳吵架,然后他一个巴掌打过来,头貌似磕在了茶几上,换句话说,我应该是挂掉了才对。

    可是如今这个鬼地方是怎么回事,精致的古董花瓶,还有黄杨木桌椅,开古董店的胡叔叔说过,若是这宝贝出现在20世纪的家庭中,那不是身家过亿,就是过千百万的富豪了。

    也就是说,如果这屋子的东西是我的话,我就是富翁了?做了一辈子的富翁梦,难道死后要成真了?

    不行,若我真的死了,那不能平白无故的便宜了顾祁阳这个凶手啊,我要找阎罗评评理。

    一个鲤鱼打挺,正待坐起之时,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酸痛难受,从前也就在高中大学拔河之后会有这种感觉,怎么现在自己都出校园5.6年了,还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掀开被,额……这身衣服是什么调调……上身是短款纽扣绣着白玉的冬装小坎肩,下身是开边粉色苏绣小旗袍,松松垮垮的下垂着,抬抬肩膀,这女子究竟穿了多少件衣服,沉都要沉死了。

    “我的个奶奶个去,这是清朝的典型装扮吧……甄嬛姐姐貌似就这一身,难道我一个惊世骇俗的磕脑袋……就穿越了?”灵光乍现,难道我穿成甄嬛姐姐了?

    不过下一秒我就否定了自己这个不着边际的笨想法,因为我找遍屋子都没有青铜古镜,可是一盆清水却是正正好好的照出了我的样子。

    额……猜我看到了什么?

    模样倒是还算凑合,只是这妆容未免有些过于白皙了吧……还有大红脸,头上顶着的是三斤重的旗头吧,摇摇欲坠,我觉得都有把我压矮的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没有人能来告诉我!!!”三个感叹号齐聚头顶,一切是古色古香,美得惊人,可这完全不是自己模样的造型,谁能来解释解释,我就算是真穿了,也能让我知道我穿的是谁吧。

    如果下一秒我就被剑赐死了,我也能知道我为何被弄死才好吧。

    “小姐……您终于醒了。”突然,闯进来一手持托盘的心水小妹子,模样倒是俊俏的很,只是这身衣服……红配绿啊,我才想上前职责她的装束不合时宜,只见她眼含热泪,双手颤抖,一盘好不好的新鲜绿毛点心,就这样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妹子,党中央没告诉你要节约粮食么,这么好的……”我心疼的跪在地上准备捡起人民辛勤的劳动果实,这妹子居然也在我对面跪下,不住的磕头磕头磕头……

    “小姐,是小樱的错,是小樱笨手笨脚,是小樱没有听您的话,是……”这女孩越说越夸张,看她一上一下的我都要晕了,直接抬手说道。

    “妹子,stop。你这样的我容易折寿啊,先起来再说如何?”没办法,我只好学习警察叔叔对待要自杀的青春小女孩的方法,先稳住绪,慢慢沟通,然后一招制胜。

    可是貌似现在,非常不适合吧,她又没有寻短见。

    “小姐,您说的斯……斯什么?奴婢帮您斯……”额,我突然意识到,貌似洋东西还未流传至泱泱中华吧。她眼睛里这热泪啊,汹涌澎湃的,让我很是怜惜,

    “那个,没什么……不用斯了,怪费力气的,咱们收拾收拾吧……”不由分说,她直接将我撂在椅子上,自己处理地上的残局。

    有奴婢的感觉果真不是盖的,从前在寝室做梦,就不止一次梦见过这惬意舒服的精神享受,原来穿越这么好,内些穿越小说里的格格们咋就不知足呢?

    还想往回跑,回去了能有这一级待遇,能有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明星享受,咱普通人啊,就该放着这穿越的梦,痛快的做一场。

    不过话说回来,这椅子的手感真心不错,滑滑的,圆圆的,若是拿回家……虽然和客厅装饰不符,但放在厕所一定不错,掏空做马桶?还是撂在浴缸边上放手机?莫不如把家重新装吧,弄个古代风格,现在貌似很火啊这样的,可是……

    就在我想的兴奋异常,难掩兴奋的关口,这姐妹好歹不歹的来了这么一句。

    “小姐,您现在心还是不好么?五贝勒也挺不错的,感这种事本来就很难说,而且又是像您这样的身份,老爷也不是为难您……只是怕您再做傻事而已……”

    这妹子张口闭口的嫁不嫁,嫁还是不嫁,这是个问题……

    “你说什么?我要嫁人?嫁给谁?帅不帅?”一听嫁人我可就坐不住了。

    想我堂堂26年华,正值事业巅峰,适龄年纪,和顾祁阳这王八蛋的感正式迈向第7个年头,结婚证都快领了,婚礼都快举行了,他居然给我偷,你偷就偷吧,还被我歹个正着,歹就歹吧,她还是我同寝不同床的傻帽室友。

    我靠,这种狗血桥段妈妈婆婆喜欢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吧,你居然给我搬到家里来了,还是现场直播,我这暴脾气能忍,直接拽住她长长的秀,就是一顿扯,鸟巢如何得来,就是这样。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对于顾祁阳来说,7年的感敌不过3天,我们一天八小时的同床共枕都没有***来的坚贞,背叛,纠缠……

    从前看电视的时候就会笑女主角傻,这样的男人留着干嘛,可是如今生在自己身上,却是伤痕大过潇洒。

    是谁说的七年之痒,我这才刚过七年,还没痒呢,命就没了。

    我画圈圈诅咒顾祁阳和罗曼庭,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分手,即便不分手,也是不孕不育,即便不是不孕不育,生下的孩子10岁还在尿床……我也太狠毒了,罪过罪过。

    “小姐,您不记得了……是当今的五贝勒爷……”她将手上残破的盘子放在托盘里,站在一边微有疑惑的说道。

    “五贝勒爷?现在是哪个皇帝?”坐在床上,我止住了一直以来的兴奋感,要是康熙爷在世,我要一幅他亲笔所写的‘福’字挂在床头,那岂不是盆满锅满啊。

    “现在是……康熙爷四十年二月初八……”她像看绿毛龟一样的看着我,难道忘记日期是很丢人的事么?上班的时候我还总忘星期几咧。

    五爷是哪颗葱?我只听说过帅死人不偿命的四爷,笑起来温柔可爱的八爷,还有我一直喜欢的不得了的十三爷,这五爷是个什么玩意儿。

    “五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宜妃娘娘之子,都说五爷‘心性甚善,为人醇厚’,虽然小姐嫁过去只能做庶福晋,但老爷说五爷是不会亏待您的……”貌似这个宜妃就是全中国人尽皆知那位吧,端庄贤良,却能生出九爷那样牛掰哄哄的儿子,不错不错,我坚信,就算是自己嫁过去,也没什么祸害吧。

    左不过是我祸害她,她祸害不到我,可是……这爷们儿长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怎么嫁?

(2)我是慕晴

    “那个……小樱啊……姐姐问你两个问题,答对有奖!”小樱小樱,我这叫着容易跳戏啊。***

    她那副惊慌的样子,活脱脱我就是纳尼亚星球的怪兽,长得是有点儿惨不忍睹,但我又不喜欢人肉,她至于么她。

    “我的姓名全称……我的喜好,还有我为什么会伤了自己?老实作答……”最后几个字我的声调有些诡异,说实话,当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字符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真有半分紧张感,结果看她那比我还夸张的模样就晓得,大概,基本,应该,没什么问题。

    “您叫……西林觉罗.慕晴,喜欢作诗、弹琴……是因为老爷让您嫁给五贝勒爷,您不愿意,就……”靠,为自杀啊,这种小儿科,我还应付的了。

    “得,看你还算老实,我就饶了你,下去吧。”这丫头火急火燎,真心觉得我是外星人么?

    看来这个叫做慕晴的女人还真是刚烈勇猛的性格啊,这一刀下去还真是深啊,我都可以感觉到鲜血,在泊泊流出着。

    为了一个男人,你至于么,如今怎么样,换我来替你了吧,看看多吃亏。

    我一边看着手上的伤痕一边嘲笑这个女人的身体,如果有人看见我这副模样,一定会把我关到精神病院的,再派七八个医生对我进行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仔细观察,说不定还会碰见个世间难得的极品怪兽呢。

    无聊的我在房间内走走停停,把玩着这个,动弹着那个,以前小花菜就说我没个安静的时候,像有多动症一样,我承认,小时候我补锌补过了,可现在是想停我都停不下来。

    小脑袋灵光一直不停的显现,如果说,此刻我真的嫁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不过真心觉得这西林觉罗家算得上绝对的土豪,王府的大小我目测不出来,可整体看过去,处处生机,春意盎然啊,即便现在寒冬腊月的,可这花开的一点不比假花差。

    想我一直感受不到母爱的孩子流落至此,却被整个府的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让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每天都超负荷运行。

    事后我将脸上的妆卸掉才现,这妞八成是特意画个大白脸红嘴唇,为的难道是选秀么?可这审美只能说清朝人还真是奇葩啊,不但衣服鞋子无与伦比,甚至连这张脸,都惊世骇俗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其实这些啊都是这个慕晴姐姐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去选秀,又不能不去,所以为了不被任何人看中,就把自己弄得跟日本艺妓似的,可谁曾想,五爷的品味居然这么高,当天就求了皇上指婚,还没等她看见康熙呢,就决定了这一生的归属。

    “慕晴姐姐……”正想的不亦乐乎,一阵甜甜的,脆脆的,比妙脆角差不到哪里去的声音传进耳里,像大冬天被雨淋了一样,竟让我浑身一抖。

    可我才一回头,这不知叫啥名字的丫头就给我来了个猴子抱桃,幸好是在古代,注重女子德行,否则她就直接将腿缠在我身上了,拿我当树练么,清朝的人猿泰山啊。

    我使尽了力气才把她从我膀子上挪开,暗想这才到我眼睛的姑娘怎么力量和体型不符,练柔道拳击的么。

    “姐,你身体好点儿没?父亲说下个月就是你的好日子,五贝勒爷连喜房都准备好了,只等你嫁过去了……”靠,她放的什么缺词,我的婚礼……下个月……

    若是此时此刻顾祁阳站在我面前诚恳的说一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么。我绝对二话不说就嫁给他。

    真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劈腿的男人有什么好眷恋的,刘小莫你就这么没有用,都穿清朝来了你就不能有点皇后娘娘霸气的样子?

    “下个月?没人通知我下个月成亲啊?”难道古代结婚都是不用通知新娘的么?五花大绑直接扔轿子里?

    “我这不是来告诉姐姐了么,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我扶你进去休息休息吧。”这妹子的手是细软的很,扶和没扶也不差什么。

    但是你糊弄鬼那,临结婚前一个月通知,纯看我笑话看不够是吧,难道这西林觉罗家只有我一个适龄女青年么?

    “等一下。”我突然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女子,她长得真的很美,柳叶弯眉樱桃口,就是哈皮狗见了也乐意瞅,估摸着也就14.5岁,和我除了身高,大概也就不差什么了。

    “妹妹,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问出口了我才意识到,这是封建社会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保守的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谈论女子喜欢谁的问题,这会不会被关进刑部大牢啊,再说了,就算她没有喜欢的人,我还能说服一众同胞将她嫁过去?那我岂不是禽兽,祸害祖国的花朵?

    她的脸有细微泛红,大眼睛不住的朝一边看去,紧张感从她攥着手中的帕子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我叹了口气,为自己这口无遮拦的毛病而深深自责,可是就在我才想开口说两句化解矛盾的时候,一阵温柔并且清脆的声音传来。

    “慕晴,你身体好些了么?站在风口不好……”猛一回头,差点儿崴了我大脖筋,不过在看到来人时我脑袋里顿时空白一片,黑线层出不穷。因为,我完全不认识他。

    身着福尔康那样的衣服,宝蓝色,剃着全国人民都知道的那种冬天会冻头皮的型,模样倒是不错,浓眉大眼的,只是我看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好感,有一股要将你看穿的感觉,浑身毛骨悚然。

    “我……很好,身体强壮,吃嘛嘛香……”心直口快的毛病估计我这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再加上20来年的烘托驯养,一些习惯性的口头禅不是那么容易说改就改的,若是何时我真蹦出几句雷死人不偿命的网络语,他们会不会真把我给处决了?毕竟清朝文字狱那么恐怖夸张……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都能给人砍了,我这岂不是强烈百倍。

    尴尬,巨尴尬,我正琢磨着如何打破这无语的会面,小女子竟缓缓开口:“澈明哥你怎么来了……姐姐她身体才好,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你不要过于在意,”

    我语无伦次?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紧张大于喜悦,初来这里的那种无所事事的感觉,现在居然一分都没有了,现在又冒出两个我完全不认识不熟悉的人,突然想回到那座亲切的,寒冷的,国际大都市……长春。

    “苏落,你不要这么说你姐姐,她心里承受的压力太大了。”这句话说完,他居然上前扶住我的肩膀,手居然缓缓的并毫无违和感的放在了我手上!三个叹号叠加,你算哪棵葱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敢猥亵我,太把姐姐不当回事了吧。

    就在我身体爆强烈的厌恶之时,大脑里突然有个声音对我说:“刘小莫,你不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么?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行为。”

    很好,我努力平复心,带着前无古人的微笑看着他,这个叫做澈明的男人。

(3)你是那棵葱

    苏落大概就是这个叫我姐姐的美女吧,不过看她依旧红透了的脸庞,以及男子有些局促并且飘忽的眼神,莫名从上空飘过五个大字:他们有奸!

    暗自好笑,反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依旧是一张乐死人不偿命的表,若换成现代,能让我笑出来的,恐怕只有年终奖的时候了。***那时候握着手里沉甸甸的信封,心里别提多美了。现在,那些都是p,放完就没了。

    这个叫什么澈明的男人看见我主动的搭手,竟然笑了出来,眼里是浓浓的爱意,苏落已经是心花怒放了,而我却越来越觉得恶心加恶俗。他的笑颜只在面上,他真的爱这个叫做慕晴的女人么?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地位?

    “就不进屋了吧,去别的地方走走好了。”我实在怕他是个饿狼,在给我吃了,虽然我早已不清纯,但最起码这种事还是需要两个人都肯吧,你我愿才是xx生活最和谐的状态才对。

    “好,南边的紫薇花开的不错,我陪你去看看。”一副贤良淑德的典范,苏落看了看我们这表面上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也不便再继续呆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西林觉罗顾清现在是正四品督察院佥都御使,也就是这位慕晴姐姐的父亲。算来也应该和中央xx局的主任差不离的高度,多方巴结,各处贿赂,说白了,和现代也没什么多大分别。

    我们牵着手漫步在花丛中,紫薇花的确美的很,虽不如牡丹月季那样光彩夺目,却也有自己独特的色彩,孤傲清冷,不过镇定心绪倒是很好的植物。我们一直走了大概有百十来步,他轻轻的将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脸上,温柔好听的说道。

    “慕晴,你一定要等我,等找到时机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浪迹天涯,做一对惬意夫妻可好?所以不要管那么多,我一定会带你走,你等我。”

    “好,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的。”靠,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被口水恶心死了,早年那些琼瑶剧真是害的我不浅,巴拉巴拉的我居然能眼睛都不眨就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这叫什么,自学成才?

    就在我们‘郎妾意’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有几个看起来膀大腰圆类似打手 的人冲过来,一边喊着一边拿棒子就要打他,我居然乐了起来,十分没良心的走到旁边自顾自的看戏,然后手拿一株狗尾巴草装作着急的样子。

    “你快跑啊……被打死了可就不好了……就算没被打死,伤的太重我可怎么办啊……”哈,我管他死活,与我何干。再说了,刚刚那一幕如此祸害苍生我都忍了,还怕什么。

    出乎意料,他功夫好的很,三下两下就从这群人的棍棒中挣脱出来,左手一挡,右手一挥,站在最前面几个面容狰狞的大汉轰的一声,郑重摔在地上,直不起腰来,此刻的我居然鼓起掌,看到比摔跤比赛更加好看的节目时,我从来都是扯着嗓门大呼小叫的,所以自大学之后我就很少看这些刺激脑垂体的项目了。

    他飞快的跑开,正追着的侍卫们狼狈的又是掉了衣服,又是掉了棍的,不过还是有几个看起来智商高些的人把我拖着带了回去,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再一次的被人连拖带拽的扔进了府里那间最威严,也是我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房间。

    堂上的老爷子面容威严,不慌不忙的喝着手里的茶,只怪胡子有点儿长,沾上了一片小茶叶,他居然还不知道,说话的时候这叶子不住的抖动,笑的我差点就忘了请安问好。

    “女儿慕晴参见……父亲……”应该是吧,看起来年岁不大,叫叔叔都是绰绰有余的。

    “跪下!”顾清大喝一声,吓得我一惊,由不得自己大脑反应,居然极其快速的跪了下去,膝盖像被针刺了一下,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大脑。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神却开始四处游荡,坐在旁边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儒雅不凡的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偶尔拿眼睛瞥我,邪笑着,让我就想给他俩棒槌。另外坐在另一侧的是位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的男子,不过模样倒与这个身体有八分相像。

    小樱说过,慕晴有两个哥哥,一位正在北方驻兵,侦查准格尔的消息,另一位在朝中算是一等一的人才,在吏部任员外郎,官虽不大,但却具有很好的展前途,估摸着就该是这位大爷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居然还敢背着我见他,你知不知道,下个月你就要成为五贝勒爷的福晋了,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你让我们西林觉罗家的面子往哪搁……算了,今天有外人在场,这些家庭矛盾日后再说,让楚公子看笑话了。”

    “无妨,皓宣今日前来也只是为了拜访御史大人,顺便和永浩叙叙旧,同窗一场,感不减。不曾想能与慕晴姑娘相见,实乃荣幸之至。怎敢说笑话呢?姑娘性格直爽,真让本人大开眼界。”

    我不生气,来这才短短三天,什么我没见过,他话里有话,我不生气,他讽刺我,我也不生气,谁叫姐姐我修养就这么到位呢。

    “哈哈,从前就常听永浩提起你,说楚公子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文韬武略,无不精通,犬子能有你这样的至交好友,真乃他的福气啊。”我跪的腿生疼,听着他们完全就是在敷衍和拍马屁的话,顿时就丧失了全部的绪,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揉着疼的双腿。

    “算了,明天再好好教训你,今日看在楚公子的面上就饶了你,回去给我面壁思过,不许出房门一步!”等我再站起来的时候腿真的已经麻到刺激神经的状态了,抬起头,却看见那个所谓的楚公子眼神游离,嘴角却是掩盖不住的嘲笑,我狠瞪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正厅。

    今天这些事压得我满脑子都是嗡嗡作响,陌生的环境我忍了,陌生的人我也忍了,可是这陌生的事件我实在是忍不了了。穿越就穿越啊,我没有抱怨,也没有不开心,可是最起码你告诉我我是谁好吧,我生过什么也行啊。可是什么都没有,我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一日日的挨生活。

    晚上,小樱带着可怜巴巴的泪痕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我抬眼一搭,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我最爱的肉肉,便还没等她放下,一个火箭冲刺就坐在了桌边,狼吞虎咽起来。

    清朝的饭菜虽然没有现代看起来卖相好,但是味道却不差,甚至要更好,毕竟这个世界没有防腐剂,没有些乱七八糟的香料,都是食物本身的味道,只能让我吃完一碗,想着下一碗。

    “小姐,您受苦了,老爷那样待您,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无人胆敢抗旨,而且又是皇上的儿媳妇,自然是全府的荣誉……算上谁,都不可能会后悔的。”她站在一边,眼里全是爱护和不甘,我知道她是为我着想,可我就感觉不爽,凭什么像个玩具似的被人买卖,毕竟我是个人,我虽然不能自己决定嫁给谁的命运,我最起码有说的权利吧。

    “好,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想问你一件事,今天来的那个叫什么楚公子的人,他是哪棵葱?” 其他的我再慢慢琢磨,但是那个男人的笑容,像极了顾祁阳那个王八蛋,我实在不能说忽略就忽略。

    “他是楚府的三少爷,和永浩少爷是同窗,今天是特别来看老爷的,据说这个楚公子人很随和,待人接物也很谦逊,难怪小姐不认识,您已经很久没出过房门了。”

    “楚府?那是什么东西?”

    “楚府就是……其实我也不清楚,如果小姐这么好奇的话,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我微一摆手,劝她算了,在这里的时间长着呢,如果我不能尽快找到安抚绪最好的方式,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可能就要被自己压死了。

    楚……皓宣,该是这个名字,等我下次看见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4)过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装模作样的在自己房间外面奋进式的打扫。***在清朝,像我这样没嫁人年龄又不是很大的女孩子,多半会梳一个小两把头,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需要弄个大头套罩在脑袋上,走路三晃。只是将自己头随意抓出一个不算难看的造型就哦了,因为在我眼里,就是这个意思。

    小樱被我支走,其他的丫鬟看起来又不是太好糊弄,终于在我苦思冥想,找不到出路的时候,来了个瘦弱不已,看人都是用眼逢的小丫头,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我放下手里的家伙什,直接冲到了她面前,四下环顾无人后,将她拖到了旁边一片树林中,有灌木遮挡,看起来严实的很。

    “小妹妹,你认识我吧?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但是……我不希望你将此事说出去,如果一旦让我现你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而如果你说的好,本小姐重重有赏!”

    学着电视剧里那些要挟人的语语气,倒把这丫头吓得一个劲的哆嗦,无奈我只能先安抚她,说这是我和她在闹着玩,答对有赏,她这才慢慢的归于平静,心态缓和,脸色也渐渐变得有光泽了。

    在之后的十几分钟里,我总算缕清了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经曾经生的往事,再有就是很多零碎不堪的片段,参差不齐。

    慕晴今年16岁,正值选秀年龄,又是满军旗,家里人给予她特别高的希望,都想着她能成为妃子,光耀门楣,可是这个慕晴却在13岁的时候喜欢上大自己三岁的萧澈明,他的身份平庸,只是皇上身边的二等御前侍卫。

    两个人的感一直像地下工作者似的,见面时也是唯唯诺诺,这其中便掺和进了慕晴的妹妹:苏落。两个人并不是一母所生,慕晴的母亲是嫡福晋,身份地位都比较高,只不过在几年前因为生病与世长辞,留下了这唯一的骨肉。而苏落是庶出,自然方方面面都要弱于这个姐姐,但她却有一颗博大的胸襟,一直善良亲切,待人也是少有的温柔和睦,这么多年,一直是慕晴和澈明最好的防护者。

    几个月前,老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了解了他们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大雷霆,将她一直关到了选秀之前,结果慕晴故意选秀失败,却被五爷喜欢上,当天圣旨就传了来。这速度,堪比卫星啊。

    然后慕晴小朋友就伤心过度,上吊自杀了。

    你们看剧是不是很完整,其实都是我自己添油加醋的想象而已,那小姑娘只是大概简单说了些慕晴做的夸张的事,谈举止察觉出这个女人应该是很大小姐脾气的,掌上明珠嘛,不弄的很骄傲又怎么能对得起明珠的称谓。

    我很轻柔的放她回去原来的地方,却独自坐在树下沉思良久,爱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傻到可以放弃生命去追随,像极了当年的祝英台,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是我爱的人死了,我不会追随他,我会好好活下去,像肉丝一样,活的美丽活的多姿多彩。然后在去世的那一天骄傲的对他说:“嘿,我不负此生,你是不是超级嫉妒恨!”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慕晴也是没有母亲的,这一点上,倒和我像极了。

    我生在中国北方的一座还算大的城市,父母在我4岁那年离婚,然后我归了父亲,原因非常简单,就是那个女人不要,她嫌我累赘,找了个60多岁老头子颐养天年去了。

    父亲再婚,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操持家务,不过一年,家里就又添了个弟弟,我的处境可想而知,本来就不受人欢迎,变到后来根本没人管我。

    直到我考上离家非常远的一所二类院校时,我才第一次觉得生活是美好的,从前经历的那些痛苦到头来都是成功路上不小的积淀,父亲除了每个月定期给我寄生活费之外,从来不给我打电话,也从来不会问我缺这少那的。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自动提款机,可是人家atm还会问你要干嘛呢,我这个除了提钱,一概不管。所以自小我对家庭这个概念就很薄弱,也就养成了我现在这副啥都不怕的性格。

    我记得刚工作那年有个歹徒抢我包,大晚上的周围也没什么人,我脱了高跟鞋握在手里,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将鞋跟直接插进了他嘴里,后来我自己都颇感意外,为什么当时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跑上去,如果他手里有刀,如果他手段再残忍一点,我可能早就死了。现在想想,或许我一直就对人心,没什么希望吧。

    我大一那年认识的顾祁阳,他是机电工程系的系草,整日里都有各种各样的女孩送他书,而他却拽的直接扔进垃圾桶,我看过两次多半只是瞥一眼不做声,偶尔冷笑几下。

    直到学期结束前的一个午后,我正准备去图书馆还书,看我这么不学无术的都知道书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在半路就被他堵个正着,吱吱呜呜的说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我抬眼一看就现藏在草丛里他的兄弟们,正怯怯的笑着,一刹那就知道况了。

    “可以啊,不过你要先打败我!”故意耍他,我踩着10cm的高跟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倒在地上的他有些懵,眼睛露出很好看的弧线,那种邪邪的笑,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到此我觉得一切都该结束,就有些局促的准备抬起身,结果没现他的小动作,他只是抓住我的衣领稍一用力,我整个人就失去重心,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第一次的初吻,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了出去。

    很多年以后我问过他,那次事件到底是不是他们策划好的。

    顾祁阳依旧是那副邪气逼人的模样,将我抱在怀里,轻轻的说:“早知道你是个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表白只会让你更加厌恶,莫不如找兄弟们演了一场戏,大冒险是假的,不过我当时还真是冒险了。”

    七年时光留下的都是值得珍惜的回忆,我不怪他,最起码我还爱着他,但是我无法原谅他,与其如此,不如从最一开始就宣告对他的结束,可能心里,不会这么痛。

(5)我该如何

    晚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不着,就坐起来,点上一支蜡烛,看着火光跳跃,看着它流出眼泪,多像人生。***一边光辉着,一边哭泣着,当你想找人陪伴时,却现已经燃烧殆尽。

    小樱进来担心的劝了两句 ,都被我不留面的驱逐,漆黑的夜晚,模模糊糊的窗子,多少年我没有这样放空自己,安心坐着了。现代压力巨大,即使两个人没天没夜的工作,加在一起也不过才1万多些,哪有时间让你看星空数星星玩,这纯粹是16.7岁的少女才有的悲伤怀。

    熄掉灯,我重新回到床上躺好,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要面临我在现代同样的问题:嫁人!但是不同的一个是我爱了7年的男人,一个却是我连面都没见过的贝勒。

    皇上的儿子固然好,可是不喜欢,好有个p用,你还能指望在清朝有一夫一妻制?就算他爱你,给你一切,但是永远不可能为了你,抛弃所有的荣华富贵。江山美人,永远都是江山更重要,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难道要等花轿在门口我才说要反对嘛?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以我一人之力别说反对了,我连说话都成问题。所以此时此刻我唯一能考虑的就是:逃婚。

    逃婚这件事说来容易做来难,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偷盗,我出去了喝西北风啊。没有一技之长,甚至连坑蒙拐骗都是脆弱的杯具,我怎么能养活自己呢。

    但是不逃,又更不可能。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必须找到一个可能脱离这里的方法,然后就当这个叫做慕晴的女人,殉自尽了。

    想好方针政策,从第二天我就开始寻找西林觉罗府里能翻墙越货的地点,可是以我这个身高,翻墙已经很困难,又要穿的像个粽子,腿抬起来都费劲的货,翻墙,想想都恐怖。府里有两个侧门一个后门,后门是专给下人走的,守卫不是很严。而侧门相对来说与正门也不差什么,就暂且都放过。

    我看了周围没什么人,就垫起几块砖头,踩实之后就将身体站上去,双手试了试高度,靠,这姑娘忒矮了,估摸着也就160不到,连上边的墙体都碰不到。

    “这不是……慕晴小姐么?你在这里……做什么?”彼时我正挽着袖子,撸起裤管,将旗袍打成一个结正好可以稍稍施展一下技术,就听见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慌得我直接从墙上跌了下来。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我,阻止我马上要和大地亲密的举动,随后他离我大概三步远的距离,强撑着不笑出声,我急忙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衫,皱皱巴巴的很是难看。

    “你能不能不笑了,很好笑么?这件事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他点点头,很疑惑的问道:“难道你是想出府?这很容易啊,还需要爬墙?”

    “容易?你以为我是你啊,来去自由,我现在是被老头子关押的犯人,别说出府,我连出门都困难。”

    “困难?你这不是在外面么?”

    “我……忘了。”

    楚皓宣上下打量着我,可能在他看来,一个堂堂府邸的小姐敢这么没有德行的玩这翻墙的把戏,估摸着我就是半个外星人。我倒管不得这些,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你有办法带我出去么?”

    他握了握手里的折扇,眼神向四周环视几圈后,又带着那股子邪气说道:“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这年头,凡事都讲究礼尚往来啊,连条件这一关都不放过。

    郑重点点头,只要能出这个牢笼,就算让我做他小老婆,我都不干。

    “那……明天吧,不过你可不要妄想出去就不回来了,毕竟若是有人知道是我把你放走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成交。那我需不需要易容?或者打昏奴才换件衣服?”

    “易容你会么?打昏奴才你有力气么?”他上挑眉毛带着嘲弄的语气问道,咽的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看着他。

    “我……不会。”

    “明天你让小樱装成你的样子呆在屋子里,晚上我会差人送过去一套下人衣服,你换上之后明天上午随我出去。”

    他说的异常容易,我听着却觉得哪里不对,我们甚至可以说是素昧平生,他居然就对我这么百依百顺,难不成他和这个慕晴早就认识?还是说他从最一开始就暗恋慕晴?

    看来红颜祸水这句话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多少年来这祸国殃民的屎盆子不都是扣在美女的头上,可是我瞧着这慕晴长的也就一般人,她竟然也有这呼风唤雨的本事,看来老天对我也是颇为照顾的。

    一边想着,我竟然又开始犯起了花痴,他推了推我的脑袋,又叮嘱几句明天不要被人现之类的话,就扬长而去。

    我上次还想着见到他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一刻他却成了我在这里唯一的救命稻草,也难怪,换成其他人,对于我提出的这些无理要求,避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帮忙?

    晚上有奴才来送东西,蛮大的一个包裹,说是永浩少爷怕小姐在屋里闷着无聊,就送来些玩意供小姐观赏,我在屋里听着,手里摆弄着一把拨浪鼓,无聊至极,突然想到这可能就是姓楚的那个小子差人送来的衣服,就快速装模作样的端正身体坐在桌边看着进来回话的小樱,心里别提多美了。

    是个小箱子,我打开上层,都是古代女子很喜欢的什么刺绣荷包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饿了就把她支开,打开下层,就看见了那套粗布衣服,料子很普通,但是质地却比现代的那种化纤衣服要好很多,最起码,它舒服啊。

    快速抽出来放在枕头下面,小樱就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今儿小厨房做的新鲜的芋头糕,还有一杯奶茶,我得意洋洋的吃喝,就突然想起来从前最爱的蛋挞,酥皮和嫩里,满嘴留香。

    镇定思绪,明天我就可以出得这里了,我就可以不用被他们像锁犯人一样锁着了,心里美滋滋的,别提多乐呵了。

(6)出府

    一大早,我就强制性的命令小樱扮成我的样子呆在屋里,她不从,我就直接使用惯常的那种威胁语气,再加上软磨硬泡,才算搞定第一关。***

    换上她的衣服出门后,我走到柴房将那套衣服从头到尾的弄完整,又将头绑成大辫子,戴上准备好的帽子,大摇大摆的走到和姓楚的那小子约定好的侧门后侧下人居住区。

    开始时我有些放不开,就像做贼的小偷一样四下查看,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奴才啊,就算我正常走路应该也没人会搭理我吧。这才像个人似的走到马厩,拍拍这匹动动那匹,玩的是不亦乐乎。

    其他人正在给马洗澡,我也学着他们那副样子拿了把刷子一下一下的理着毛,这种生物我只在动物园远远的看过,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吵着闹着让他陪我去,他翻了无数个白眼之后才缴械投降。

    这一次我真的摸到了,热热的,滑滑的,臭臭的,这匹马感觉心不是很好,从鼻子里不时的向外喷着热气,我有些胆小的走到它眼睛边上,瞪着它,它居然也不甘示弱回瞪我,就这样,我们一人一马就在这样荒唐的景下,度过着一分一秒。

    它可能是累了,也懒得理我,竟然撇过身子拿屁股对着我,我这小暴脾气,上去就给了它一巴掌,不过是打在屁股上,它这下不乐意了,抬着后腿就朝我踢来,我哪有这准备,又没遇到过这样的况,眼看着这坚硬如铁的马蹄子就要朝我袭来。

    这次拯救我的居然是一脚,我只感觉屁股被不知名的人士踹到,直接就朝旁边摔了出去,撞在一根特别粗的柱子上,两眼冒金星,我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就看见一个和我装束差不多,不过眼神凶悍的爷们儿狠狠的瞪着我,他左脸上有一条疤痕,很清晰,看的我浑身一惊,竟然忘了感谢他。

    “给楚公子请安。”就在我为自己劫后余生而感动的时候,楚皓宣出现在我右侧不远的位置,一直看着眼前的景暗自笑。我黑线顿时遍布全脸,这么说刚刚那一幕他是从头到尾一点儿不差的全都尽收眼底了。

    “起来吧,各位辛苦了,你们先干着,让……他跟着我就行了。”指了指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身边一个小个子兄弟推推我的手臂,我才意识到应该跟上去才对,这才像个仆人模样紧赶慢赶的走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虔诚的放佛他是玉皇大帝似的。

    “你……我该说你什么好,我只是让你来这呆着,你怎么就刷上马了?”

    “闲来无事呗,反正也没干过,这叫体验生活。”

    “体验生活?”

    “对,贴近老百姓,才能更好的知道人民所想所思,才能带动全国展,提高国民生产总值……”

    我清楚看到他黑下来的眼眸,以及越来越匪夷所思的表。

    出了大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觉得解放了,好像这么多天不快的绪一扫而空,眼前的男人也不再令人讨厌,陌生的空气也觉得能适应我的绪了。

    清朝的京城和电视剧里演的也差不多,老百姓一应俱全的都是大辫子头型,各个看起来都朴实无华,街道尘土有些多,但是却很干净,各种各样的小店遍布在街道上,糖葫芦,脂粉摊子,面具糖人,都让人目不暇接。

    “你不会是第一次出府吧?”他走在后侧,步履稳健,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帅,虽然是半个秃头,却也遮挡不去他眉目间那种英挺不凡的气质。

    早年看清宫戏的时候我就有些无语,那群男人从外表看其实也没多大区别,一个型一种服装,这帮女人怎么就爱的死去活来,可是直到自己穿过来才现,秃子有秃子的魅力,毕竟古话说的好,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是啊,毕生第一次,多亏楚公子的相助,才让我有今天的造化。”

    他笑笑没答话,我就只好自顾自的玩着看着,为避免回去的时候累赘,我什么都没有买,只是看到一对白玉雕成桂花形状的簪子时,还是驻足凝视了许久。

    我不是喜欢这些饰的女人,整天工作忙,我从来都是披着大卷接客户单子,然后匆匆忙忙的一天就过去了,偶尔在现客户要求比较刁钻的时候才会戴个耳钉或者弄个项链,不过都是小小的一点,没有多大的花纹图案。

    而今天看到这对簪子的时候我居然真的愣了很久,小贩看到我是个男人居然对女子的东西感兴趣,问了几句是不是送给心上人的,我尴尬的摆手,却有些留恋的看了好几眼才不不愿的离开。

    那对簪子在我的记忆里放佛存在过,也好像我在什么地方见过,熟悉亲切感不时萦绕在脑海里。

    “哎,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这里就不错,挺热闹的。”

    他直接扯过我,将扇子有节奏的在手里打出声响,轻轻的说:“那是妓院。”

    妓院……那岂不是男人的天堂,我现在就是男人啊。

    “行,走吧,我们去那里吧。”

    他黑着脸看着我,不做声,然后嘲笑的说:“你进去做什么?找女人还是找乐子?”

    我突然意识到他这么问的用意,是啊,就算我现在是男人,我进去了,然后呢?我还真能找女人那个那个嘛?说白了,就是我没内功能。

    可是我觉得每一个现代人都会对古代那充满神秘色彩类似怡红楼的地方感兴趣,毕竟那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嘛。

    狠狠的瞪他两眼,我不愿的又看了眼招牌:翠红楼。这才追随他的脚步走进旁边的一家古玩店。

    殊不知一个月以后,我居然真的就进了这里,然后过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不好不坏的生活。而现在,我只能听从楚皓宣的吩咐,在他的带领下朝祖国勃勃生机的方向展。

    古玩在我印象中就是古代人没事儿玩的东西,那看起来差别也不大的什么瓷碗瓷瓶的,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货色,都不能当饭吃。

    他恨专心的看着手里的青铜鼎器,店家极其殷勤的走过来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此件物品的年份和历史,手不时替他翻弄着,活脱脱就是一电视购物的主持人。

    无聊透顶,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心思,说道:“你去外面守着吧,可别走远了。”

    我乐得直接说了声"是"就撒丫子看不见影了,大街上人流攒动着,小孩子们为了块饼都能追出去五里,大人们急忙赶着去寻,还有商贩挑着扁担,掀开是热腾腾的茶叶蛋和馄饨面的锅,周围立刻聚满了人,算算也快到饭点儿了,包子馒头铺也开始人声鼎沸起来,我摸摸还不算太饿的肚皮,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看风景。

    几百年前的京城和现在拥挤的放佛都看不见头的大都市北京一比,相距甚远,老百姓却是淳朴无暇,哪来那么多尔虞我诈,商场上的算计和狡邪,这个时代虽然也有,但大家通通都不会表在面上。

    我本来就是做营销的,每天看见的客户比比皆是,有事业有为却大腹便便的总经理,也有气质不凡实质是小三的美女少妇,还有各种各样位于社会中上层的老板阔少,总之应有尽有,我摸爬滚打了3年,也基本看透了人心,到如今,却是自己被人算计。

(7)偷情

    “你怎么坐在这儿啊,看看这个,有没有兴趣?”楚皓宣走出来随意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递过来的东西却是刚刚看见的那对一模一样的簪子,只不过做工更加细致精巧,像我这样不入流的鉴赏家都能粗略看出来这绝对是上等好货,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钱买,你不用买下来嘲笑我吧。”

    我还真是不解风,按照传统小说模式,我应该哭的稀里哗啦,感动的一塌糊涂才对,而此时此刻我脑袋里想到的却是:这个人不会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偷着买下然后一直嘲笑我吧?或者他就是想让我恨他,他买下了我还买什么去。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你看的那对是仿制品,这对才是货真价实的,我求老板以最低价卖给我的,算我赊给你,等你父亲什么时候解了你的禁,再还我钱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色狼也是有善良的一面的,毕竟我什么时候看他都是一副色咪咪却装作正派的形象,我思来想去,毕竟顾清那个老爷子态度时好时坏,我的吃穿用度又是府里统一下拨的,想捞点儿外快,难上加难。

    而且因为这个慕晴小姐做的一系列糊涂事,想要钱,那更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接下了沉甸甸的盒子,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他冷哼一声,直直的朝前走去。

    其实最一开始我就错了,他和顾祁阳本就是不同时空的两个人,即使有着相似的笑容,他也不会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是他,我如果将对那个混蛋的态度完全加诸在他身上,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袖管内,外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古代人这一点我真心觉得不好,衣服上没兜,东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等回府我一定要自己在裤子旁边缝个兜,这样东西都有了可以归去的场所,不至于漂泊在外。

    他已经走出去大概几十米远,回头看见我还在原地,使了个眼色,做出一副等不了的表,我点点头,快步移了上去,依旧像个专业奴仆跟在他的身后,虔诚无比。

    我出来也半天了,如果在吃饭之前不赶回去,恐怕老爷子又该大雷霆了,他很是不急不慢的朝前移动,我却已经开始有点儿着急,不停的催着他。

    “姓楚的,你能不能快点走,再晚我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在下名叫楚皓宣,如果小姐觉得这样叫过于正式,也可以称在下为楚公子。”

    我无奈的瞥了瞥他,翻了360度的一个大白眼,急的我都想在后面推他了,真是大爷做派,一点都没差。

    “楚公子……您能不能考虑考虑我,咱快点走,成不?”

    他笑起来有很好看的酒窝,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时候,让我就想扒了他的皮。

    “不用急,时间我算过,不会差的。”他镇定自若,将扇子打开到一个合适角度扇着风,我急的毛孔都张开了,确实很想让我将自己40码的鞋拍到他42码的脸上。

    进入侧门,他便很从容的走去自己居住的东偏殿,我不好再跟着他,才想走,却又被他扯着肩膀提到了后侧的一间并未有人居住的侧房,小声嘱咐我道:“你去把衣服换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吧。记住,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今天出府的事,不然……”

    “杀了我灭口是吧,这话我都听出茧子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这个。”我指了指放在袖管里的盒子,这才慌不择路的逃去那间屋子。里面干净的很,摆设极少,我哪里管得了这些,只瞧见榻上的那身丫鬟的衣衫。

    他还真是个心细的人,这些小事居然都能想的起来。我换好衣服又将头简单绑成一个结,这才偷偷摸摸的爬出屋子。

    府里的丫鬟都是统一服饰,所以我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被认出来或者其他,才走到府里的花园边上的一丛树林之时,却看见令我血脉喷张的一幕。

    赤果果的偷有木有,赤果果的没穿衣服有木有,赤果果的野战有木有啊有木有……

    我拨开挡住眼睛的树丛,悄声的走过去探查况,这两个人我设想过,这两个人的举动我也大概能瞧出几分,却不曾想真的看见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杯具。

    就像当时我捉住偷的顾祁阳和罗曼庭,**和纠缠就在我面前狗血的上演着,**和喘息在我脑海很久都挥之不去,我憎恶背叛的感觉,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充斥着我的神经,当初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两个人很快就穿好衣服坐在一起说话,不得不承认,苏落有着很好看的身体,白皙清透,是讨男人喜欢的那一种,澈明身材匀称,肌肉挺拔,我居然乐了,闷哼一声,听他们说着我几乎不知道的事。

    “澈明哥,你真的会娶她么?她马上就要嫁给五贝勒爷了,你可不要犯险啊。”

    “傻丫头,你真以为我会那么做么?我只不过是安慰她,让她安心等着嫁给皇上儿子罢了。我真正想娶的,只有你。”

    “我就知道,等她嫁给那个腹黑的五爷之后,你就向我父亲提亲吧,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这个容我再想想,毕竟现在事太多,九爷又虎视眈眈的,我不得不为了他继续留在皇上身边。”

    “太危险了,不如我们逃走吧。”

    “你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你姐姐好好的稳定绪,这样一来,我们的事也正好有个转机,等她安安稳稳的嫁过去之后……小美人,你可就真的是我的了。”

    之后他们恶心至极的又说了不少的话,我听着就像吐。姐姐我不是没见过世面,姐姐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用得着这样对待一个痴到底,傻乎乎的慕晴么?我真为她不值。

    轻轻的离开,很奇迹的是这一次我居然没有出足以让他们听到的声音,慢慢的移动,慢慢的走开……

    “澈明哥,你看你看有个丫鬟,快抓住她,她肯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靠,明明逃脱了的,我明明是……用了武林绝学的,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她眼睛8.0的啊,幸好现在我穿着丫鬟的衣服,兜兜转转的终于绕过了那片园子。

    可是我才觉得放下心来不用担心的时候,整个府邸都开始涌动着抓小偷的声音,四面八方的侍卫、仆人都像没了方向的蛾子一样,四散奔跑,我知道肯定是苏落说有个丫鬟偷了她什么什么,然后大家一拥而上准备捉拿我回去。

    哼,我刘小莫是吃什么长大的,让你们这么轻而易举就抓住,那也太小看我了。

    毕竟现代大米精良的你们此生都没见过,我再斗不过你们,那就是给堂堂中华儿女丢人现眼了。

(8)四散奔逃

    我一边跑一边将头弄散,打了个马尾扎在脑后,故意跑到离慕晴居住的庆铃阁相反方向的另一侧不知名的地方。***周围熙熙攘攘的感觉都是人,我爬到假山上面,现旁边有棵非常茂盛的树,就用激荡的力量直接蹦到了树上。

    小时候我就喜欢翻墙闹腾,因为居住的是一个子弟小区,周围都是我这么大的孩子,我一直就喜欢没大没小惯了,对什么都不在乎,大家就将我命为队长,下河捕鱼,上树掏洞的,反正是只要能勾起大家兴趣的东西,我就一定要给他办到。

    树上的遮蔽效果非常好,我将身体埋在其中就很难被现,但前提是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如果老头子去查房,我可就暴露行踪了。

    四下望望,人群倒是还未追来,我就开始寻思如何能从这树上越过不远处的房梁,从那里翻过去,便是一条特别隐蔽偏僻的小路,可以直接通往我的屋子。

    积聚了全部的勇气,毕竟现在不成功便成仁,我拽住一根还算粗壮的枝条,努力荡出一条合适的弧度,两眼像喷火一样兴致冲冲,幸好早年有跟人对打的记录,即使这个身体柔弱着,但没听过一句话说的好:女人在关键时刻,是可以精神驾驭**的。

    角度特别到位,直接摔在了房梁上,我就感觉腰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再站起来的时候只能弓着身子,活像一只老蜈蚣。我踉跄的走到一边,顺着梁柱滑到了平稳地带,这才亦步亦趋的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这次摔得不轻,我可以清楚的摸到自己腰骨有突出的硬物,轻轻一碰就痛的不行,看来近些日子我都别想再做这出府的美梦了,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养伤算了。

    走进去的时候小樱带着哭腔坐在桌边,看到我之后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呜咽的说道:“小姐,你去哪儿了,可把小樱吓坏了……”

    我拍着她慢慢平复回心,又找了身自己的衣服换上,看着她泪眼滂沱的核桃眼,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只是……四处逛了逛,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有我能满足你一定不会反悔。”大手一挥,我第一次觉得做个财主是一件这么爽的事。

    “小姐,小樱不敢……小樱……”就在她害怕的哆哆嗦嗦的时候,门外传来下人的问询声,我有些疑惑的命她去开门,偏瞧见父亲带着众人走了进来,他环顾四周非常自然的坐在正中榻上,苏落环着我的手臂一副亲切的样子,我心里早把她千刀万剐了,面上却是和颜悦色。

    “慕晴,我听说你今天并不在房间,怎么回事,从实招来。”他面容镇定,再加上刚刚我逃回来的时候可能被不知名的人瞧见了,这才兴师动众的带领这么多人抓个现行么?

    我福了福身,轻声说:“父亲的命令慕晴不敢不从,这半天都在房间呆着,并未出门,侍卫可为我作证,再者慕晴也没那本事可以躲过众人的眼睛,父亲自可以明察秋毫,千万不要冤枉了女儿才好。”

    你无,就休怪我不义。西林觉罗苏落,我刘小莫还真就跟你势不两立了。

    “嗯,你说的在理,可是落落说刚刚确实瞧见不知名的人跑进了你的庆铃阁,若是现什么嫌疑人可就是安全问题了,不如父亲派人下去审查一番可好?”

    “按理说应该如此,可是女儿非常信任府中人不会做出什么错事,再者每天进出几十人,难免会有看不真切误以为是不熟识的,既然女儿都说了不用担心,如果父亲还觉得不放心,尽可随意查看,只是女儿有一小小的问题,便是我的府中出现了什么人,苏落妹妹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被我说的一时语塞,其实我这么问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刚刚生那么大的事,随便说个下人看见的不就好了,偏偏她自己做贼心虚,一方面如果真的在老爷子面前逮住此人,再说出来刚刚所见一幕,她的脸面往哪搁?一方面不逮住,她自己又觉得心下不安。两相选择,都不是明智的。

    “姐姐真会开玩笑,还不是……我的丫鬟来姐姐这里送新制的甜点时不小心看见的,可能她一时眼花看错了……刚刚你可不知道,府里出现偷盗之人,我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全着想,这才决定四处看看,不想打扰到姐姐了,妹妹实感抱歉,还望姐姐见谅。”

    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不做亏心事你还怕鬼敲门啊,反正我也不屑对你的事上心,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强词夺理。

    “是姐姐想错了,不怪妹妹,父亲,既然妹妹都说是她的丫鬟看错了,那么今日之事就此了结吧,毕竟哪里出现了陌生人大家都清楚,就不要这样大动干戈了吧,以免打草惊蛇。快到吃饭时间,女儿可否陪父亲一同用餐?”

    她笑着抚了抚胡须,连连称好,我轻轻的松开她的手,直接上去掺住了老爷子,别看他今年也就40来岁,威严却是一点不减。身体很好,走起路来放佛脚下生风一样,飞快自如。

    可能这是他毕生第一次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样懂事和善解人意吧,一直洋溢着笑容不肯散去。

    “父亲,以后这种小事就交给母亲去做吧,您也不用这么劳心劳力了。”走在外面平坦的水泥路上,我装作非常恭敬的态度。

    “慕晴……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肯叫她母亲了……咳,从前是父亲不好,亏待了你,如果你真的肯认她,这个家就圆满了。”听他的语气,估摸着这个操持家事的女人该是苏落的母亲,和慕晴没什么关系,自然半路出现个成为自己母亲的女人,任谁都无法感怀的。

    “从前是女儿不孝,惹的父亲母亲为我担心,从今天起自然不会了,慕晴会尽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儿应尽的义务,好好待父母,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说的我自己都被感动了,眼泪哗哗的。

    靠,算个毛线,我一直是将客户视作我生身母亲的,没有他们的大度和大方,我的年终奖何来,我的工资奖金提成何来,所以我基本就是用对父母的那种爱去对待他们的,如今竟然也给我个慈爱的父亲,让我尽到慕晴生前没有尽的责任么?

    其实我的主要目的自然不是为了什么礼仪孝道,毕竟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乖巧侍奉父母的人,我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希望他高兴之后对我禁锢不要太紧,再适当给点儿零花钱,世界就和谐完美喽。

(9) 尴尬

    吃饭的时候算是我进入这个身体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和一大群人坐在一处,正是顾清和他的福晋,也就是我称作母亲的女人,长得倒是一脸的桃花相,年龄大概也不是很大,皮肤水灵灵的,保养的真不错。***

    我坐在顾清的右手边,再然后就是苏落,永浩,姓楚的,和另外两名女子一个男子了。

    他没有介绍,我一下子就懵了,只顾着埋头吃饭,也不插话,也不吱声。

    一大桌子的菜,我除了动了几下不远处的那蝶水晶肘子外,一直在对着面前的西芹腰果奋进着。偶然间看见楚皓宣心知肚明的神色,顿时有些慌,翻个白眼继续吃自己的。

    “慕晴,你怎么不称呼人啊,就知道吃。”我才将一口米饭塞进嘴巴里,永浩那家伙青天白日的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我要是知道他们是谁我不早就称呼了。战战兢兢的放下碗筷,我手抖的就像抽了羊癫疯一样,急忙想找顾清求助,谁料他非常正派希望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抗日年代百姓期盼**一样,让你无法对他们说不的崇拜。

    没法子,我只能从自身找解决方案。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准备鞠躬的时候,腿一使劲,正好撞在了桌角上,疼的我连声哎呦了两下,大家纷纷赶来查看我的伤势,刚刚那一幕倒是无人顾及。

    谁料楚皓宣那个家伙非常悠闲的坐在椅上喝茶,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那一刻,我竟有种被人看穿的惊慌失措感,就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被抓个现行,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受万人指责一样,怪不得**时期开批斗会那么吓人,都是自尊心在作祟。

    “快,快扶你慕晴去屋休息,再请大夫来看有没有伤到,及时回报给我,慕晴啊,你今天就不用来请安了,好好休养才是真的。快回去吧。”顾清担忧的神色倒让我心头一暖,即便我知道,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慕晴而已,却也能让我感到幸福的感觉。

    其实屋子与屋子隔的都不算远,只是为了表现他对女儿的关心爱护,生生是用车辇将我抬回去的,这小家碧玉的形式我堂堂一粗人怎么消化的了,一路上不停的说着我可以走回去这样的话,小樱安慰我:“小姐,您就别这样说了,这才是折煞奴才的,老爷担心您,您就好好坐稳吧。”

    “小樱啊,刚刚我头脑有些糊涂,也没看清楚,和父母坐在的一处的是……”

    她只是笑了笑,并未有任何怀疑的说:“您怎么忘了呢,那是二老爷和二夫人,坐在永浩少爷身边的则是他们的女儿,比您大一岁的浅忆小姐。”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看永浩的年纪也该娶妻了,想来这个叫做浅忆的女人该是老爷子选择的儿媳妇了,可是这样随便的近亲结婚在古代真的如此猖獗么?虽然这群女人都能生,但也貌似夸张无比了吧。

    不过刚刚我也看清了,那个女人长得还算标致,谈吐动作都体现了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不禁想到了我自己,这个那个……大家闺秀我是算不上,可是煽风点火一般人可就比不上啦。

    晃晃悠悠的终于到了庆铃阁,一进屋子我就像个四仰八叉的叉烧一样直接撂在了床上,结果后背刚一碰到板子我就哎呦了一声,我向来神经大条,这种小事又怎么能放在心上,居然忘了自己腰部才刚刀重创。

    “小樱,你替我看看,我的腰是不是面目全非了?”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我的衣服,然后不出声,只是夸张的倒吸一口凉气,我知道惨不忍睹,可她那副像见了死老鼠的样子,让我就想给她一橱子。

    “小姐,您这是去哪里摔的啊,怎么不早说呢?我去给您拿跌打损伤膏来……”她捂着脸跑开,我努力直起腰板,拼命朝后看去,之间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长在我的背部,血丝密布,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长这么大受的伤不少,也见过自己乱七八糟的皮肤,而这小丫头该是常年不运动的关系,稍稍一碰都能出包的那种身体状况。

    她才将膏药拿来准备给我涂抹的时候,大夫赶到,我急忙放下衣服,靠在榻上,装出一副要死了神态。

    结果大夫来只是把脉咨询了一下,就拆穿了我的阴谋,他只说我这段时间受惊过度,必须好好疗养一下才能恢复,又嘱咐我不要多走,安心躺在床上恢复。开了几副药,说早晚各用一次,就夹着盒子走了。

    我一直觉得电视剧里演的古代医师太过牛掰,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把脉问询就能知道你身体是什么毛病,你怀孕几个月,你怀的是什么。未免也过于夸张,毕竟b超那玩意展了好几十年才能知道你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而只需搭脉就知道事,我向来不信。

    如今亲眼所见,虽然无法打消我心里的疑惑,但终究还是给泱泱中华几千年的医学在我这现代人的眼里,划上一笔浓墨重彩的符号。

    小樱送走了大夫,回来继续给我上药,嘴上不住的说着让我好好听大夫的嘱咐不要再贪玩之类的话,我装作听得专心,可是突然一想,那个盒子呢?我明明记得我回府的时候是装在袖管里的,然后……

    然后就没印象了!我就说嘛,我这忘了这个记不住那个的性格,迟早会带来麻烦。

    “小樱,你看没看过一个盒子,很普通很普通,棕色的,大概这么大。”我手比划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模样,她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我就知道,一定是那时着急躲避的时候掉在什么地方了,如果被人捡走,那我不是亏大了。

    我心里实在装不下什么东西,着急的时候就想尽快解决,什么好好呆着之类的话,我向来就不放在心上。

    记得从前有一次我从房上摔下来,本来需要住一个月的医院,我第三天就跑到楼下晒太阳,被医生抓回去之后,我隔天又跑了,于是整个住院部的护士和医生那段时间就以抓我为生活乐趣,后来要不是顾祁阳凌厉的眼神将我吓住了,我这举动估计都会上北方日报了。

    下午,我以出去找苏落为理由,避开了小樱,独自走去了那时的树边,在树下足足环视了五圈,都没有现一点不同寻常。我着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脑就像进火一样着急忙慌的。

(10)奇怪

    “慕晴,你在找什么?”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带着些磁性,我听得出来,这是永浩的声音。***

    “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忘了,我就住在旁边啊。用不用我帮你一起找?”

    第一次清楚看到他的眉眼,很好看,有点儿像翻版的梁朝伟,不过没有梁哥那英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

    “好啊。是一个盒子,不大,上面雕着一片树叶。”

    我们两个就在这片方圆不大的草坪上翻翻捡捡,他做事很有规律,从找东西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不少,如果让他去做专业训犬,一定很有资格。

    “盒子里有什么?很贵重么?”

    “不算吧,但是我总觉得很眼熟,意义番茄。对了哥,你喜欢那个……浅忆姐姐么?”

    我犹豫半晌要不要开口,可是到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虽然我和此人没什么交,对于以前生的事也没什么印象,可是终生大事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如果再不遵从自己心里的想法,那岂不是很冤,很让人悲催?

    “你怎么会问这些?其实你应该明白哥哥的。”古人说话还真的都喜欢说一半留一半的,我明白个鬼啊,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那么多废话。

    “哥,你应该听从你自己的想法,不要被父亲牵着鼻子走。”

    他低着头,不做声,眼底能看出丝丝落寞,我知道,他定是有喜欢的人了。

    “慕晴,你不是不知道父亲,他都可以将你推到选秀的位置上,又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父亲……我有些记不得从前的事了,你讲给我听好不好?”

    “你忘了几年前,母亲去世,曾经非常郑重的叮嘱父亲,无论如何不要让你踏上选秀的浪潮里,可是父亲这几年野心越来越大,和五爷经常秘密探讨,你也见过的,其实说白了,这次你选秀失败并不只是因为你自己的不愿,也是他们从中作梗,直接让你在第一轮就淘汰出局了。”

    我有些听不太懂了,如果是顾清自己想做皇亲国戚的话,那么让慕晴成为妃子岂不是最好的方向.那又为什么纵容她如此举动?难道说从最一开始,选秀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想的其实是将慕晴嫁给五爷?然后辅佐五爷成为皇上?

    不是说五爷性善至纯么?不是说他温良敦厚么?我突然又意识到,澈明和苏落的谈话中说过:五爷腹黑,而澈明又是九爷的帮手,如此算来,朝廷现在已经开始一系列的争斗了么?历史上的九龙夺嫡实则应该是太子、四爷、八爷和十四爷,九爷和五爷本来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为才对。

    永浩继续说道:“连他最喜欢的女儿都可以这样拱手让人,能给他带来荣耀,并且促进两家共同展的我和浅忆,又有什么关系,咱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走向和结局,我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愿意呢?”

    他的眼睛绽放出异样的光芒,那是绝望的神,古代人难道只能如此么?他们穷尽一生,到头来得到的只是家族的荣华富贵,到自己这儿呢?可能连爱人的一根头都得不到,然后青灯古佛的了此残生。

    我不愿意!我是现代人,拥有一夫一妻制的传统观念,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命运,我们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们有论自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株连九族,我们也有掌控自己未来的权利,可以想做什么就去做。而不是像现在,被当做玩物,丢来丢去。

    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在事还没有既定的时候,完全的逃离。

    晚上我坐在床边弄了本空空的本子,拿着毛笔装模作样的写写画画,小樱看着我写的像鬼画符似的的东西,微微皱眉,也难怪她不认得,我这可是纯正的简体字,一笔一划都绝对精准。

    来了这么久了,我看不懂繁体字,不会写古代文书,甚至连大家交流使用的满语都一概不会,不是说穿越后就能掌握历史,然后做个神乎其神受人尊敬的大仙么?会外语,会写字,甚至连通晓天地,迷信占卜都信手拈来,为何到我这却成了半个文盲!

    可是我的时间不够,不能蹲在这等死,所以我只好坐在这等了。

    已经6天了,我玩闹疯狂的已经浪费了6天了,什么都没了解到,却弄了一身的伤,到最后连个盒子都看不好,真是个棒槌。

    大半夜又是写又是算的,还挺费脑子,小樱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早就呼呼大睡了,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又不好叫醒她,只能独自踩着被我搞成拖鞋的小绣花,轻声轻气的挪去了厨房。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蛐蛐的吱吱的声音,月亮像个大饼挂在空中,我咽咽口水不去看它,几乎是爬进了厨房,里面打扫的极其干净,甚至连给老鼠的夜宵都吝啬无比。我翻翻这个动动那个的,只在橱柜了现了一个凉透的窝窝头。

    手里啊捧着窝窝头~~眼泪它止不住的流~~

    今天我才体会到这歌的寓意所在,还有它深刻的内涵以及痛苦的回忆。

    塞进嘴里一咬,真的差点隔掉我的大门牙,不过还好,我用口水浸湿它,然后用体温将它温暖,辅以我强烈的爱心,终于……吃到了一口。

    “谁!”一阵快速飞过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听着极为真切,衣服与空气的摩擦声哗哗的响,我知道肯定有人,如果是和我一样偷东西,我就认了,分他一半。

    “小姐夜半前来,可是有人作陪?”

    这声音我没听过,不过推测他年纪应该不大,左不过20岁,在现代这样年纪的就是小孩子,还奶声奶气的呢,可是在古代,却可以有几个娃娃了,他的声音有着一种吃汉堡的感觉,厚重,并且量大。

    “我……一人前来,无人跟踪。请问阁下乃是何人?”我壮着胆子跟他答话,手里还不肯放掉那可以当凶器的窝窝头。

    “哼,你约我前来,还不知我的身份,可是说不过去,你手里什么?难道是暗器?”

    我重重的咳了两声,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装作镇定的站在原地,手里紧紧的抓着我的夜宵,也就是他俗称的暗器。

    “我……记性比较差,如果你不痛快回答,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一旦这暗器作用到你头上,哼哼,你可就要小心了,因为我的东西绝非浪得虚名,我可以在三天之内**迸裂,身体放佛有无数虫蚁啃食,让你痛不欲生,怎么样,可不要逼我出手啊。”

    大黑天的,我料他也猜不到我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对的不就是个心理战嘛,小样的我学什么的,跟我玩儿这个,还太嫩了。

    他慢慢的走过来,我只能看到他身着一身黑衣,腰间佩一短剑,身形健硕,个子在180左右,走路很有趣,有点儿内八字,手还一抖一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癫痫了。

    “你是谁?难道楚府除了我们,还有外人?说……”

    突然大脑一阵晕眩,我摇摇头试图看清他的眼睛,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直接朝旁边摔了下去。

    我只记得昏迷之前看到的是两个男人,一黑一白,在星空的映衬下,显得如此清丽。

(11) 聘礼

    第二天大亮,我居然非常正常的躺在床上,而且最悲剧的是,衣服完好……

    我觉得老天爷创造出来女性是个最大的错误,她们多疑多思,她们口是心非,她们想法太多,她们心绪太弱,就像如果有一天她们被人迷晕,醒来的时候现自己**会非常伤心非常痛苦,好像全部生命都被掏空了一般,生不如死,而一旦她们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那会更加伤心,觉得自己的魅力不够,送上门了人家都不行动,这不是赤果果的嘲笑么。***

    所以此时此刻我就是这样的心,我……有那么差么。

    小樱像往常一样进来为我洗漱,问起昨晚的事,她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睡得则像猪一样也没有任何吩咐。这就奇怪了,难道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个帅哥却看不见脸。

    这也太离谱了,结果当我视线回到床上的时候,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枚咬了半口的窝窝头。

    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个男人,那些话,都让我无比怀疑。

    为毛线人家穿越都实实在在平安顺利的,到我这就跟演惊悚恐怖片似的,一幕幕一环环,扣得准确无比。

    而且从前的慕晴是傻子么?难道她什么都没有现?还是说……她现了什么,她觉得生活无望然后就自杀了。这我就不乐意了,你自杀就自杀呗,你还把我整过来,然后让我步你后尘么?

    我这东北大老娘们的性格可就真心忍不了了,慕晴你霸道,如果让我穿回去,我必须给你立个坟,然后天天上去踩,直到给你踩平为止。

    “小樱,姐姐问你个事儿……”我这事儿字还未出来,她握着篦子的手就开始微微抖,也难怪,这才几天,我问她多少事儿了 ,她这小心肝子估计也承受不住这千百次的呼唤了。

    “小姐,您问吧,只要小樱知道的……一定如实禀告。”

    我轻咳两声,心里念叨着千万别问太过火了,不然真把她吓死了,我以后逗谁去。

    “别害怕,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没生命危险,我想问……我真的很喜欢澈明么?”

    她立刻就后退三步,然后趴在又是一顿磕,额头都有些红肿渗血了,我心疼不已,披散着就阻止她新一轮的奋斗。

    “你……不要这样吧,我只是问问,屋子里就咱们姐俩……我只是想知道外人看我,是不是也和我自己的心一样,没有差别。”

    她似乎是听出我话中的意思了,抹了抹眼泪,抽泣的说:“小姐,小樱真的为您感到不值得,从小老爷就对您宠爱有加,自从夫人去世以后,他对您的疼爱与日减少,全都给了苏落小姐,甚至连您的感,都无法自己做主。”

    看来古代男人里也有痴种子,顾清对他夫人的爱,真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

    “你继续说,我真的不觉得难过……真的。”我装作特别伤心特别无助特别心寒的对她说着。

    “您对澈明公子的爱慕之奴婢都看在眼里,也深深的觉得你们是一对璧人一对佳话,那时的您每天都是朝气蓬勃的,喜悦之溢于表,直到老爷将您困在房里,每天以泪洗面,奴婢真的心疼的不得了,后来您现了那件事之后,就真的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一般……”

    “那件事?是哪件事?”

    “就是……澈明公子和苏落小姐……那天您也是像上次一样扮作我的样子出门,回来的时候惨白着脸,就跟奴婢说了他们苟且之事,后来还是您向老爷提议进宫选秀的,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面,直到被人现您割腕自杀,请来大夫好生照看,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整整一天,直到您醒过来,奴婢别提有多开心了……”

    为什么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我真的要被他们搞晕了,按小樱的意思,慕晴是真的不打算活下去了?还是说她想要报复,才被人杀掉的?

    一团乱麻搅得我头皮胀,本来就是个寻常的文科生,考的也是极普通的二类院校,你让我动理科生的头脑,绝对的强人所难。

    我们两个就这样抱在一起哭泣哭泣,呜咽声响彻在屋内。

    看来她是真的在关心这个叫做慕晴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看到的,经历的,和他们说的,知道的,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难道我这次穿越过来是慕晴对我的召唤,让我解决这些事,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吃过早饭后我就想去书房看看书,顺便搞清楚这个楚府大概的地形图,就看见永浩和姓楚的在商量什么,然后摆手,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个姓楚的小子离开,带着他一群的仆人,从我眼里消失了。

    我快步走上前问道:“哥,他是走了么?”

    “嗯,皓宣说他家中有急事,就先回去了,刚刚还叮嘱我,说等有机会一定亲口向你说后会有期。”

    哼哼,走了也好,反正没机会再见,我也就不用还他钱了。

    可是这一环环的步骤,一系列的琐事,终于在我心底里涌上一层捅不破的牛皮纸,让我在日后的生活中,不得不用努力,来揭开所有的谜团。

    穿越过来的10天里,我几乎都是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下游走,不用工作,不用上班,甚至连家务活都不用自己插手,除了剪剪花看看树的,我真的觉得自己就像寄生虫一样,开心的不得了。

    小樱偶尔也会拿来琴让我端详,出乎意料的是,我几乎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就能感觉到他与我之间强烈的羁绊,但是……我仍旧不会弹。

    我一直以为琴和古筝差不多,但是直到亲眼所见才现,琴要比古筝秀气很多,也小了很多,声音更为清脆悦耳。携带方便,弹奏也不是那么繁琐……看我说的头头是道的,实质性的建设毫无用处。

    才吃过早饭,我正闭目养神,试图练练瑜伽,使自己的身材保持良好状态,小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说老爷要我去正厅,五爷家的聘礼到了。

    呦吼,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看看古人结婚是个什么阵仗,如果排场低了或者聘礼少了,那我可就想想我之后的生活了。

(12) 逃脱嬷嬷

    穿戴整齐,一袭粉色的小衣服倒是很好的衬托出这个慕晴眉眼清秀的表征,我不喜欢花盆底,走到哪都是一双绣花,看起来虎虎生威的,别提多让人敬畏了。

    探头探脑的进入正厅,请安坐下,这一系列的动作我跟着小樱也算是彩排了许久,她说我一直就不喜欢这些琐事,尤其是最近处于叛逆期,更加堂而皇之的拒绝,老爷拿我没办法,也就不再约束这些礼节上的问题了。

    五爷不愧是皇上的儿子,这次下聘礼足足几车,看的我有点儿目不暇接了。他本人虽然未到,身边的管家倒是极为恭敬勤恳,说了些面上的祝贺之语,然后就是小厮在一一的介绍聘礼的内容。

    光是什么珊瑚翡翠就已经让我目瞪口呆了,还有如意柄、玛瑙镶金玛瑙珠链的稀世珍品,我直接觉得,现代展出的那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了,说什么回去之前我也点儿带些,这样不能说成为个大富豪,成为个土豪也是可以的吧。

    “御史大人,这次五爷就说了这些叮嘱之语,如果您觉得有何不妥或者不满意的,小的即刻就去采办,五爷说了,不管如何,都决不能亏待了慕晴小姐。那既然无其他吩咐,小的就先告退了。这些……您就收好吧。”

    这个管家年岁不小,眉眼间却有种老奸巨猾的邪恶感,他在和顾清的最后一句话特意停顿并加重语气,看来就像永浩说的,他们之间的确有奸。有基。

    同时派来的还有位慈祥的嬷嬷,据说这是为了让我在皇家不至于掉分,才特意派来教习我女人应该做事的老嬷嬷。我看第一眼却想起了容嬷嬷,如果我不听话,她会不会扎死我?

    “慕晴给嬷嬷请安,以后全仰仗嬷嬷的照顾了。”

    伦理纲常,妇道德行,我深深的看向她的眼眸,深邃如冰,就像终年不化的雪山,让人毛骨悚然。

    嬷嬷真的就像准时无误的火箭,定时定点来教我走路坐姿,谈举止,生活习气,我除了装作一副虔诚恭敬的样子之外,实在是找不到半点可以忤逆她的举动。

    可是一天两天的我还是能够支撑,让我十天半月都这样,我实在是受不了。

    在公司我就是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顶头上司都拿我没辙,好几次都说要直接抄了我,可是客户不愿意啊,他们说我有种特别的气质,愿意在我这里花大价钱购买股票期货,然后升值,坐等金钱流入。

    我知道,我的性格迟早有一天我断送了我自己,可是20年来就是这样过下去的,没人能阻止的了,就像一列全速开动的火车,不等到寿终正寝,是绝不会停止它的运营。

    我就是这样,风一样的女子。承受的重担,却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

    “小樱,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教教我怎么能脱离她的统治?”

    小樱手拿托盘站在门边,听到我的问话就真的低头沉思良久,然后说:“小姐,你想从这里逃出去么?或许小樱可以帮您。”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说的只是不让内个嬷嬷来给我上法律政治课,没说要逃跑啊,这丫头不愧是陪慕晴这么多年的衷心侍从,我一个小小的心理活动都被她窥探的一清二楚。

    “你坐下,我们慢慢讨论。”我两眼冒光,央她坐下,小丫头只是扭扭捏捏半晌,在我强烈的眼神攻击下,只能轻手轻脚的握着一把椅子,害怕的坐下看着我。

    “不要怕,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你怎么知道我想跑?”

    “小姐的心思奴婢怎么可能不知道,让您嫁给五爷实在是太难为你了,奴婢想了许久,如果可以帮助您从这里彻底离开,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小樱……你不愧是我的姐妹,但是如果我逃了,那么整个府里的人岂不是……枉送了性命。”

    清朝的戒律我也有所了解,制裁森严,一旦现嫁给皇家的女人脱逃,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我虽然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感,但毕竟是一条条的人命,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全部送到黄泉路上啊。

    “小姐,只要您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小樱愿意帮您完成心愿。”

    第一次觉得,她也是一个忠贞的烈士,如果去参军,那绝对是和刘胡兰一样名垂千古。

    “你的意思是……你来替我?那怎么行,你也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啊……你……”

    “小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何时能逃脱,您怎么逃脱,以后的路如何走,或者如果五爷现追踪您,您怎么办。”

    “只要让我离开这里就好,剩下的你不用担心。”

    大学毕业以后我和顾祁阳面临着人生最大的低谷,没有房子住,没有地方去,手里的钱也差不多快用完了,我们只能做些零工来维持那段时间的悲哀。一天打三份工,睡三个小时的生活我也不是没有过,苦难过去之后,我照样还不是活的潇潇洒洒。

    “嗯,再过几天便是皇上的寿辰,届时老爷和少爷都会去宫里庆贺,趁着那个机会您就逃走吧,我会为您打点好一切。保证万无一失。”

    我在心里给她点了300个赞,这丫头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脑瓜子还挺好使。

    “小樱,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姐,只要您能幸福,就是小樱最大的心愿。”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个布偶娃娃一样,乖的不得了,小樱想尽了办法替我偷来一身下人服饰,又连夜在衣服上缝了不少的兜,正符合我当时心里的想法,也挺像现代衣服那样方便又不显累赘。

    我翻箱倒柜了两天,才终于找到几两碎银子,加上一些饰当掉的价钱,可以勉强过个几天,之后我是不是就应该找个工作,然后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了?

    康熙爷的寿辰是在每年的五月初四……刚听说的时候我就愣住了,这不是青年人民的大好节日嘛,原来我们过了那么多年,自以为的节日,却是人家康熙老祖的诞辰。

    不过算法不同,我们是阳历,他老人家是阴历罢了。

(13)事情有变数

    我装作身体不适一直在房间躺着,顾清来看过几次,看我通红的脸庞也没什么怀疑,只是告诉身边照看的下人多多上心,然后就离开了。***我很是高兴的在房间内手舞足蹈,却听见小厮禀报,说苏落小姐来了。

    我一下就躺回了床上,装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残缺模样,不停的**着,呼唤着。

    “姐姐,你好点了么?我已经向父亲说了,今天在家照看你,千万别把我当外人才好啊。”

    嗯?听到这话我一下就清醒了许多,这丫头,存心特意的吧,如果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岂不是灾祸一场。算计了这么多天的逃亡计划,就要胎死腹中了。

    “妹妹,你这样说我真是太感动了,但我这病大夫说会传染,如果你也生病了,那我岂不是罪孽深重,我没事儿的,真的,有小樱照看,就可以了。”

    我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惨痛着,如果她真这么好心,就不会背着我抢我的男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最令人讨厌,就是表面一出背地里一出的,他们总是在男人面前表现的惹人怜爱,激男人本质里的保护**,然后就为所欲为了。

    可是我偏偏不是,我是新时代自立自强的女性代表,我可以一个人将50斤的大米扛着上7楼不停的,我也可以自己掏马桶,换水管,即使黑灯瞎火的我也可以拿着手电筒修好保险丝,所以我从来不需要什么说出来的保护,我自己就可以保护我自己。

    “姐姐,这种时候你还说什么传染不传染的话,真是太折煞妹妹了,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安心养病才是,只要病好了,其他的妹妹都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真想现在就有把狼锤,直接砸在她脑袋上。

    结果我还是败给她了,赤果果的被一个15岁的小妹子玩弄了。想我堂堂现代人,居然脑力都不如这个丫头好使,难道教育方式不同?还是说我脑袋确实比她笨?

    她真的除了上茅厕,一步不落的围在我身边,讲着我完全不懂的东西。什么三皇五帝,唐宗宋祖的,还有论语、女则、这些我只在初高中的时候有过涉猎,后来全部还给老师了,一点不贪心。

    她巴拉巴拉的讲着,我垂头丧气的听着,甚至比上学还让我痛恨不已。这古代人还真是被这些说出来大段大段的古语给欺骗的彻底不清。

    “妹妹,你教我女工好不好,姐姐……这方面不擅长。”夜幕降临,我想如果这次不逃,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了,就先扯出这件事,让她回去取,我不就有空当了么。

    “姐姐,你不要开玩笑了,谁不知道西林觉罗府的慕晴小姐,女工是旗人中出了名的,妹妹的女工还是姐姐教的,难道你都忘了么?”

    “怎么会……怎么会……”我早就想找个洞钻进去了,这个慕晴什么是她不会的?我居然穿到这样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人才身上,让我何以堪啊。

    接下来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她只是开心的说着她知道的事,而我却已经满腹牢骚了。

    终于,她的小厮传话来,说她的妙音阁出现点儿小差错,需要她去主持并解决,我 开心的恨不得推她出去。

    看她离开后我就开始收拾包裹,换上衣服,小樱支走了负责守卫的士兵,本来今天府里的人就不多,又是些虾兵蟹将,我随身配了把小刀,和小樱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直接溜进了后院,那里有个类似狗洞的地方,据说是早年永浩偷着来找她玩的时候挖的。

    我才顾不得什么狗走的还是人走的,只要走,就对了。

    阴森森黑漆漆的,我本来方向感就弱,走着走着就完全迷路了,按照我印象里,后门其实离庆铃阁也不算远,只要拐几下就到了,可是为什么越走越觉得不对,越走越觉得眼前亮了许多。

    “这不是慕晴么?这么晚了……”一回头,就和浅忆撞个正着,她踉跄的才站起,就看穿了我。

    我上去捂住她的嘴,制止她接下来的话,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指了指旁边假山后面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就将她拖到了那儿。

    “慕晴……这是要逃跑么?”

    我放开她,喘着粗气,又向上紧了紧包裹,然后点点头对着她的面庞。

    这次我才算看清她的容貌,丹凤眼细长眉,樱桃小口,和我差不多的身高。只能说她是普通人,拥有清朝女子最典型的模样。

    “我劝你还是算了,如果要跑,也不要选择今天。”

    我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今天怎么了?”

    “今天……也是你母亲的忌日啊。而且,你不好奇你母亲为什么死的不明不白么?”

    母亲?我听说过,慕晴的母亲不是在几年前去世了么?倒是没人和我谈起她死亡的真正原因。

    “你知道什么么?方便告诉我么?”

    她四下看了看,低声说:“我认为你的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她本来就是个安静的女子,不会选择自杀的,得病,她身体一直都不差,怎么会突然身亡。”

    “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忘了,当年我们可是形影不离的姐妹啊,姨母对我很好,咱们一处玩的时候她总是坐在一边微笑的看着,那副样子,真的比任何景致都让我怀念……哦,有一次你不在,我去找姨母,她拉着我的手,轻轻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希望我可以好好保护你,不要被任何人欺负,永浩哥哥也是,我们都在尽全力保护你。”

    说到这我开始慢慢能理清一个头绪了,可是这些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我点点头,没有答话,她继续说道,语气极为真诚。

    “萧澈明本来就不是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我劝过你很多次,你都不相信,如今,你还准备一意孤行,逃出去和他在一起?还是你认为他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我不是去找他的,我只是……不想嫁给五爷。”

    浅忆这个时候突然沉默了,然后叹息着。

    “感,何尝不是一笔交易,父母得到了,我们失去了,然后对待子女,依旧如此。我实话和你说吧,我和永浩哥毫无感,我爱的男人是你的二哥,而他爱的女人,却是我死去的姐姐。”

    慕晴的二哥,是在外驻守的那位吧,他叫什么来着……对了,西林觉罗康成,看浅忆眼底深深的眷恋,猜到应该是位多才并且很让人喜欢的那种男人吧。

    “我二哥?那父亲为何不让你嫁给他,而要嫁给你不喜欢的……”

    “哼,你还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派他去北方么?还不是忌惮他,康成是我见过最有才的男子,他温柔,眼神就像水波一样含脉脉,我喜欢他,我还记得我们一起塞外骑马,看斗转星移,看潮起潮落,我曾经对父亲说过,我非他不嫁,这辈子我都会一直等着他,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嫁给他哥哥,我们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14) 都靠不住

    我突然很想哭,说不清的那种感觉,放佛有刀子在割着我的心脏一样疼痛。***

    “所以慕晴,如果你今天逃走了,你父亲绝对会担着不小的罪过,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日子,皇上的寿辰啊,出事了那可就是全国的大事了。听姐姐一句劝,如果真的要走,我帮你。”

    我真的蒙了,前前后后,四个人对我说着四件完全不同的事,我该信任谁?还是说,我谁都不能信。

    我点头,正准备离开,却瞧见侍卫开始四处寻找什么一样,匆匆忙忙的跑着,浅忆抓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飞快的跑到她的房内,替我找到一身衣裳,样子花纹和我的都差不多,大小也正合适,就在我刚刚换上,头梳好的时候,就有人闯了进来。

    又是苏落,她装作着急和不安的走进来,眼底带着泪花,哭泣的说道:“姐姐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若不是妹妹派人来找,姐姐你可要吓死我了。出来都不说一声,可让妹妹内疚不安啊。”

    我看到浅忆瞥过目光嫌恶的样子,就猜到她也一定知道苏落的为人,还有她所做的事了。

    “妹妹不要哭了,在屋里待的有点烦闷,我就出来走走,不知怎的就走到浅忆姐这儿来了,忘了告诉你们,实在是姐姐的错。”

    苏落镇定身子走到浅忆面前,恭恭敬敬的请安道:“浅忆姐姐好,多谢姐姐照顾慕晴姐,妹妹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希望以后慕晴姐姐找不到方向的时候,能有您多担待,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件不错的好事,您说是不是?”

    话里带刺啊, 女人的战争果然不是小觑的。

    “苏落妹妹这是哪的话,我们也只是随便聊聊家常罢了,你这么说我这做姐姐可就罪过太大了,不如这样,咱们姐妹好久没聚聚了,不如趁此机会多叨扰姐姐些。”

    浅忆也不示弱,句句都穿针引线似的将事带到聊天上。苏落站起身,扯过我,带着些让人恐惧的微笑道:“这么晚了父亲也该回了,就不烦扰姐姐了,怎么说我们姐妹连心,都是一家人,更应该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才对,那这样我找到姐姐了,我们就先走了,浅忆姐您也早点儿睡,不伤身才好。”

    这一句跟着一句的,我完全没跟上节奏就被她像扯线木偶似的连拖带拽的出了妙音阁。

    路上苏落不住的叮嘱我说浅忆心绪不正,她想当一家之主,等嫁给我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之类的云云,我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完全没记住。

    与她相比,我倒是更信任浅忆些,不为别的,就为她在面前说的那番话和坚贞的爱观。都要比这个苏落大度许多,并更让人尊敬。

    说了半天,闹了半天,我还是没能出得去。只听到他们的长篇大论和乱七八糟的故事,不禁好笑。

    小樱晚上替我理床铺的时候非常无奈的叹气着,说我浪费了如此绝佳的机会,还碰到了不该碰的人。

    听她的话大概也是劝诫我不要离浅忆太近,也是说她怎样不好怎样多疑之类的,可是这个晚上我唯一觉得有收获的就是,慕晴的母亲是今天去世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这一点。还是说,府中人都特意把这个日子当做禁忌,而我本身也是知道的,都故意没有说是么?

    那这样看来,她的死因的确不同凡响,她的死,可能从最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然后因为这个,才慢慢的出现接下来的事,然后一环扣一环,让所有人都在这个圈套中,扮演自认为最好的角色。

    如果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的话,或许就能理出一个真实的境了。

    上次逃跑事件失败之后,这群人就将我进行了一个完全720度无死角包围政策,小樱虽然近身服侍我,但几乎连在屋里逗留的时间都越来越少,我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苏落那个小贱人全权决定的。

    我现女人的嫉妒心一旦成为一件利器的时候,是完全可以杀掉你认为阻挡你前进道路上的人,就算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甚至是和你海誓山盟的人,都一概不放过。

    既然没地方去,我只能继续坐在桌边,开始理智的想象。

    因为毛笔这个东西软软的,我又不怎么会用,没办法,我就随便找了根鸡毛,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蘸着墨汁,写着字。

    不过现实况倒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鸡毛太轻了,而且使用力气不到位,就能将它弄断,储存墨汁也是少之又少,需要不停的两边弄来弄去,费时间不说,还费体力。

    最后我还是拿起那对我来说厚重的不得了的笔,以前顾祁阳就说我写字像狗爬的似的,别说他,有时候我自己看自己写的东西,都有种想把这个人掐死的冲动。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的写着,先就是先写出这个府邸里的人物关系图。

    这个难不倒我,从前看红楼梦,我是极度反对向网上那些攻略求救的,愣是看了四五遍,画了能有半本书,才终于理清个大概,后来在我兴奋的跑去给小花菜看的时候,她只看了个大概就瞥过脸嘲笑道。

    “贾琏和贾宝玉是兄弟吧……好像还是表兄弟,你居然写成了……叔伯,你长没长脑子。”为这事儿,她足足嘲笑了我四年。

    现在信手拈来的我乐的自在,先按照大家的描述,这个顾清应该是有四个孩子,永浩和慕晴应该是一母所生, 而且感觉上他对慕晴的关心要重于这个儿子。苏落是现在这个女当家的孩子,而传说中的二哥康成,画个问号吧。

    之后就是四个人最为重要,萧澈明,浅忆,小樱,和内个姓楚的。

    萧澈明和慕晴地下恋了几年,然后因为看穿他和苏落的奸而心里承受不住选择自杀。

    浅忆和慕晴是从小的朋友,并且也是知道她母亲去世的直接人。

    小樱是慕晴的侍女,虽然平常话不多,也很守本分,但是总觉得她似乎是深藏不露。

    而那个姓楚的……估摸着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了,暂且排除。

    事说到底,应该能缕清头绪了。萧澈明和苏落,完全不可相信,他们说的一字一句,我就当p放掉好了,而浅忆和小樱,应该重点防范,指不定她们中就有什么内奸之类的,然后把我卖了,我这丫的还乖乖唱着歌数着钱呢。

    放下笔,看着熟悉的字体,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拿了两块盘子里的豌豆黄,随意的扔进嘴巴里,满足的咬着。

    如果我想走,必须自己想办法,外人恐怕没有一个靠得住。

(15) 终于逃脱王府

    上次放在浅忆那里的衣服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也不能回去取了,其他的衣服看来我只能扔的扔,抛的抛,干干净净的只带些银子走好了。***

    又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脱下厚重并且烦躁的衣服,随意扎个马尾,穿上里面那层能活动开的,类似睡衣的东西,蹑手蹑脚从窗户跳出去,翻个身,直接钻进了草丛里。

    我要偷东西,对,我要做个光明正大的自家贼,偷自家的东西。

    第一站就是药房,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药箱我通通掠过,反正就是把那玩意拱手让给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一顿翻箱倒柜,终于现了古代的创可贴,也就是俗称的云南白药。还有什么跌打损伤的了,清热解毒的了,通通扫荡。

    第二站是厨房。因为我饿了。这次的运气比较好,窝窝头是没看见,倒是现了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咬在嘴里。

    第三站是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看见里面摆放了不少的文物,粗略估计应该是类似藏书室的地方。走走停停大半天,都没有一件我能用得上的。

    之后我又窜进了什么衣坊,偷了件黑不溜秋的衣服,然后才慢悠悠的晃回自己的屋子。

    现代生活教会了我一点,就是人心不古,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到这儿来我更现所不虚,真是完全符合我现在的心。

    父亲把我当做物品送给我不喜欢的人,哥哥无奈看着却没有办法阻止,反而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妹妹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凡事都以陷害我为乐趣。未婚夫没见过,多半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把我当做一个用具,一个踏板。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能衍生出这些稀世废品来。

    时间慢吞吞的走着,每天的生活还是无聊的继续着,嬷嬷定时前来,苏落也多半像个使节拜访着。其他的就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然后慢慢的,距离我定义的婚期,只剩下了三天。

    三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不跑,就完了。

    这段时间里我表现的特别乖巧和安静,小樱也提过很多次,让我赶紧离开的话,我通通当做p,连臭屁都算不上。于是乎老头子对我的守备在日益减少,我趁着这段时间大致码出了府里的地形图,包括如何潜到后门,还有躲避可能出现的敌人。

    那一瞬间我就觉得自己是超级玛丽,采蘑菇的小老头,穿着一件工装裤,手里拿着大炮筒,打倒乌龟吃人花……

    当天,府里传说中的那位女主人来我房间,和我进行了一段类似相访问似的谈话,其实当时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怎么翻墙,怎么爬树,怎么搞乱府中人上,其他的,全然不顾,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是在自己的臆想里神游天外。

    “慕晴,你有什么心事么?等嫁给五爷之后,你可就是咱们西林觉罗家的贵人了,以后不能常见面,你想父母了就回来带个话,额娘虽然不是你亲娘,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啊……”这演技,绝对的影后啊,横扫中国所有的奖项,堪称王者典范。

    我点点头,也是如她一样啜泣的样子,母女相见定有很多话要说,而到我们这里,却只有数不尽的尴尬和逆流成河的杯具。

    又嘱咐了些做什么女人要以夫君为天啦,以后要遵守妇道啦,不要再贪玩要好好操持家务啦……我通通当成一阵风,呼啸一声,就没影了。

    如果我没猜错,慕晴母亲的死因,一定和她有关系,或许和她母女都有关系。

    可是现在我还是考虑自己的事比较重要,如果日后有机会,慕晴,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我一定……这个……那个……前提是,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承认,我是个小人,而且也是个喜欢贪便宜的小人。主要是我天天和钱打交道,很多时候你一个小小的大方,就有可能损失几千万,所以就养成了我喜欢跟各种人讨价还价的性格。

    有一次去专卖店买衣服,本来都是明码标价,绝不会让利的,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让店家以降三分之一的利卖给了我。其实主要原因是,我当时是在太过胡搅蛮缠,他们怕耽误生意,又怕影响不好,就以亏本价全权交给我处理了。

    终于我决定,在结婚前一天晚上跑,因为我后来才知道,满族人其实是在白天结婚的,晚上结婚的都是嫡福晋,庶福晋多半送到王府里也就罢了。

    于是我终于鼓起勇气,当天就在厨房的菜食里面,下了大量的巴豆。

    像我如此聪明的人,是把巴豆碾碎放进去的,只要不是久经沙场的大夫,绝对不会现的。 昨晚此事,我就装作身体不适,拒绝了父亲友好的晚餐邀请,坐在床上开心的等着消息传来。

    这东西比泻药强多了,从我放进去,到他们吃完饭左不过也就俩时辰,我就现了一幕幕特别好笑的场景。

    老爷少爷夫人小姐,通通都捂着肚子四散奔逃,下人和丫鬟还好,他们吃饭要稍晚一些,可是有贪吃的还是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然后大家非常配合并默契的聚集在茅房门口。

    那场景,比现代厕所排队要壮观多了,都一个姿势,一个造型,一个表。

    我在房间乐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拍桌子拍的我自己都疼的不行。

    然后晚上到来,大家还是一个模样,小樱不幸的也中招了,在外面不住的抖着腿,满脸通红,我也装作和他们一个造型,在衣服里面藏了不少的饰和银子,还有那一身黑衣。

    惨叫着站在茅厕外排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我就跟小樱说,我要去阴暗的地方方便一下,她丝毫没有怀疑,点点头,随我一同走到了阴暗的树后面,我直接就对着她的脖子使出吃奶的力气,然后她就连声都没吭,直直的倒了下去。

    探了探她的呼吸,还好,均匀的很,我这才掏出衣服里面放置的所有的东西,连忙换上设备,然后改了型,蒙上口罩,而且十分无聊的还把自己那身旗袍,给她换上了。

    “小樱啊,你可别怪姐姐,姐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让我嫁给那个人渣中的战斗机,我是说什么都不肯的,等来世有机会的,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今天舍身取义的勇气的,那……有缘再见吧。”

    我迈着小碎步,随时查看地图,终于是走到了后门边上,门卫的饭都是单独准备的,我深知毒不死他们,可是现在又没有任何办法能让他们离开把守范围,在万般无奈之际。

    我竟然看见了浅忆,她站在十米远的位置冲我笑笑,然后对着侍卫尖叫着说道:“哎呀,我的东西呢?明明就在这儿来着,你们快来帮我找找,我的玉佩不见了,如果让二老爷知道,非教训我一顿不可,这样,你们谁捡到了,重重有赏。快……”

    那一刻我看着她,竟觉得是晴儿附体的感觉。仙女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是人们心里的希望,而她此时此刻,就是我的恩人,我的仙女。

    “快走,这个你拿好,等出去之后,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感激的冲她点点头,握紧了她递给我的信封,还有一包沉甸甸的盘缠,打开门,彻底的逃离了这座被我成为囚笼的,王府。

    我跑,我跑,我使劲的跑,外面一派风光,可是我只有自己全速前进,才能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出两个时辰,他们就会现我的逃跑,如果我继续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不出所料,铁定会被缉拿归案的。

    不能住客栈,不能出城,不能找老百姓家,我唯一能去的恐怕只有荒郊野岭了吧,可是……荒郊野岭的,万一有狼怎么办,现在治安又不好,万一又老虎呢?

    越来越害怕,我只能更加全速的奔跑,嘴里哼着:“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敢爱敢恨勇敢闯一闯~~”来使自己打败内心的恐惧,也是让自己觉得不那么寂寞和寒冷吧。

    不是没在大半夜走过,也不是没遇到坏人过,可是现在,我却真的有些害怕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会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一概躲避。冷冷清清,甚至连灯光都没有,哪里比得上大城市,璀璨夺目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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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逃妃,穿越、清朝、大辫子、悲催女。这就是刘小莫初来驾到脑海里闪过的1o个词。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通晓古今成为半个大仙,就是能随便一看就能满语古话通通收入囊中,到她这,却成了半个文盲?手拿ipad,脚踢西山猛虎,逛青楼,斗恶人,穿皇宫,闯贼窝……怎么什么悲催的事情都让我们小莫姑娘摊上了。还以为逃命的日子顺便来个旅游,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这么被老天给彻彻底底的玩儿了一把。刘小莫和西林觉罗慕晴,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者在这段旅途中,其实隐藏着惊天秘密,等着她的发现和揭开?不过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穿越的路上,我们终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我来做主!
--作者: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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