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落幕
“&…”
钟天正嘴唇蠕动，想说什么，但却又是无话可说。
既然是抽奖。
不中奖肯定也是有一定几率的。
只是你好歹写个再来一次或者谢谢惠顾什么的啊，没有中奖，要不要这么直接的。
一瞬间。
钟天正就在心里认为，系统程序员一定就是个钢铁直男，说话也是简单粗暴。
“麻花藤先生，你有点不给力啊。”
钟天正自心里默默问候了一声欧皇麻花藤，小声嘀咕到：“你就不能亏一次嘛。”
调整好心态。
钟天正再次伸手摸向转盘。
花里胡哨的一顿转动以后，转盘速度再次减慢，在钟天正期待的目光中，再次停下。
“没有中奖！”
依旧是毫无感情的几个字。
“*%…”
钟天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转盘，再次触摸转盘。
“没有中奖。”
“没有中奖。”
“……”
随着第八次抽奖结束。
没有中奖几个大字一直就是最终结果。
钟天正彻底无语，气急败坏的直接就不抽了：“草你大爷，逗我完呢！”
此时。
原本他那还兴致冲冲的劲头早已经就消磨殆尽了。
这个十连抽就是出来搞笑的。
“不再试试了？”
啸天看着钟天正已经往外面走了，在后背喊了一句。
“你自己玩吧。”
钟天正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系统。
回到现实。
钟天正起身，打开二楼卧室里的后门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香烟。
天空中。
棉絮状的雪花洋洋洒洒。
“滋。”
周围很安静。
整个村庄被白雪覆盖的白茫茫的一片，远处时不时能传来一声狗叫。
钟天正看着远处有些出神，只剩下烟头燃烧的声音。
这倒不是他被刚才的抽奖搞得有些心态不好了。
在这方面，他还是有着自己很好的认知。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属于自己的，没必要去患得患失。
如同这个系统一般。
系统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但是他并不觉得有其他的什么，没有系统，该发生的依旧是会发生。
当然。
生活中很多东西，都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这个时候。
他想起了啊香。
跟啊香第一次接触的时候，还是因为一场车祸谋杀案，那个时候，两人之间也仅仅只是同事间的交流，眨眼间，两人就已经变成了恋人关系。
想到这里。
他不由咧嘴笑了笑。
“真是的，出来抽烟也不知道穿个外套。”
身后。
响起啊香嗔怒的声音。
啊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拿着钟天正的羽绒大衣给他披在了肩膀上，细致的帮他捂严实，俏脸上写满了认真。
“好嘞，谢谢小可爱同学。”
钟天正龇牙一笑，自己伸手把衣服卡严实了，伸手揽住啊香的细腰，把她搂在怀里：“我刚才还在想我们的事情呢。”
“我们的事情？什么事情。”
啊香歪头看向钟天正，小嘴微嘟：“老实交代。”
钟天正叹息一声，揶揄道：“我在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娇蛮横行欺负我的。”
“哪有欺负你！”
啊香顿时就不乐意的嘟起了嘴巴，气鼓鼓的回击：“明明都是你自己好不辣，每次不是嫌弃我这个就是嫌弃我那个，还说我头脑简单，哼！”
“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跟不上节奏的。”
“那不就是了，明明是你欺负我。”
“……”
钟天正哑然而笑，溺爱的揉了揉她光洁的额头：“就你会偷换概念。”
“略略略！”
啊香得意的冲他吐了吐粉舌，调皮的很。
“好了好了。”
钟天正掐灭手里的烟蒂，揽着啊香进屋：“外面太冷了，别一会感冒了。”
“嗯啊。”
两人折身回到屋里。
啊香依旧被钟天正霸道的搂进了怀里，很快，啊香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睡梦中。
两只小手抓着钟天正的手臂，就像一个小熊一样，直接就挂在了他的身上。
“小妮子。”
钟天正探出下巴，溺爱的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伸手关灯，熄灯睡觉。
……
章老毒杀案的真凶章也落网，让原本就吃瓜不以的村民更加热闹了。
虽然真凶是章也。
但是章一飞妄图顶替罪名，同样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而且，章也作案以后，他通过寻找，刚好就看到了那一幕，但是他却选择了包庇，非但没有检举揭发他反而还选择了替他顶罪，这个选择更加错误。
家里主要的两个男人都进了看守所。
章老的葬礼更是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他的两个女儿女婿，接手下来操办葬礼，两天之后，章老下葬。
下葬这天。
外公起来的很早，自己烧水热水，刷牙洗脸以后，拿出准备好的刮胡刀，把脸部打湿，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把脸上发白的络腮胡以及胡须挂的干干净净的，看上去好像年轻了几岁。
做完之后。
他又打开了自己床头下的柜子，把自己的军装穿上，对着木柜上的镜子，细致的整理着，表情非常的认真，谁帮他都不要。
穿戴好军装，他披上军大衣，拎着章老的那个箱子，迈步出门。
湘省农村这边，大多还是以土葬为主。
彭家村这里也是一样，章老下葬的位置选在了山顶上的坟地里。
原本外公要坚持给章老抬棺的，但是被众人给拦了下来，改成了由钟天正跟舅舅两人轮番上场。
抬棺前四后四共八人，都是年轻力壮的中年。
下葬的过程其实是非常的辛苦，虽然现在很多地方都取消跪送这个风俗，但是中间该要的一下仪式还是要有的，而且行动缓慢，时间很长。
尤其是在上山的这段路那简直就是更艰难了，路窄不说，而且山体的坡度很大，在加上下雪，后期的人手更是加到了十二个。
外公七十多岁的人了，硬是坚持着送到了山顶，随着章老的棺木落下，人群逐渐散去。
他弯腰把手里拎着的箱子摆放在了地上，打开箱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章老的军装以及勋章跟证书。
“敬礼！”
外公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把箱子一同放入墓地中，随着尘土掩埋。
整个过程。
外公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四百三十五章：偶遇
三天后。
钟天正啊香先行出来，来到了省会星城。
熊小彩同志以及钟飞则是继续留在老家陪外公几天。
鉴于钟天正啊香两人参与破获了这起案子，而且还是主力，所以李组长那边表示：上面领导对两人的突出表现做出了极大的肯定，并对他们给予鼓励，也特地给两人多加了五天的假期，这也是为何两人会出现在星城。
来星城游玩，那是钟天正早就许诺给啊香的事情，难得李组长给他们放假，那钟天正自然要兑现承诺了。
熊小彩同志还真的没有食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圈子，竟真的弄到了快乐大本营的入场券，也圆了啊香的一个小心愿。
湘省，要说最出名的，那自然是八大菜系之一的湘菜了，百吃不腻，哪怕就是路边上的一个大排档，那味道也是相当的奈斯。
两人穿梭在星城的大街小巷当中，各种美食小吃那都是尝了个遍，可没把啊香这只小馋猫给喂的痛快。
文和勇臭豆腐、文和勇龙虾、盟众烧烤等等之类的美食那基本上一个不落，唯一有些磨叽的就是，在吃小龙虾跟烧烤的时候，那队伍排的，吓死个人。
这其中啊，还有一点小插曲。
那就是啊香这小妮子，刚开始对钟天正所描述的各种美食多少还是有点不相信的，表示没那么大诱惑力，在吃小龙虾的时候，很矜持的说那就来四斤试试口味吧。
因为小龙虾这玩意，你随便在哪个城市，夏天到的时候，那都是随便吃的。
结果，随着第一个龙虾下肚，那就刹不住车了，直接再加。
打这以后啊，啊香小妮子那是只要是吃的，那就是来者不拒。
前两天，两人基本上就是各种吃吃喝喝了。
第三天。
两人把目光瞄准了湘西凤凰古城。
买票，定民宿，出发，一气呵成。
一进入景区，就被老太给安排了一个特色，一块钱一根的彩绳子，绑在头发上，好看还是非常好看的。
凤凰古城相对于其他的旅游景点来说，商业化相对来说小了那么一丢丢，但是大致的还是一样，小吃啊什么的大差不差，酒吧街什么的也有。
主要还是那河水两岸充满古风的建筑，再配合着现代的灯光，夜幕下的凤凰古城，那是相当有看头的。
女孩子嘛，自然还是很容易被景区里那些拍照的所吸引。
钟天正自然也不会阻止，啊香换上了少数民族的服装，各种拍照，拍照之后就是选照片了，这个时候照片都是十块二十块一张的。
不过。
这个时候，也阐述了一个事实。
长得漂亮、有气质的人，真的穿什么服装那都是很好看，即便是让钟天正这个没有任何拍摄经验的人拍照，那也是相当的上像。
至于一直被外界所好奇的湘西赶尸，那纯粹就是个神话传说了，至少现在是没有的，景区里也只有一个打着湘西赶尸名头的恐怖屋，不过两人也没有进去。
“哎，我发现，其实在这种小镇，自己掏点钱，开个小客栈什么的，那也是非常悠闲的一件事情哎。”
夜幕下。
啊香揽着钟天正的手腕，随着人群流动在大街小巷，一双眼睛根本就看不过来：“你看这热闹的，白天很热闹晚上又非常的安逸，想想都很舒服哎。”
“行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在这里自行脑补了吧。”
钟天正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打击她的积极性了：“按照您老人家这个粗犷暴力的性格，我觉得还是警察适合您老人家。”
“切。”
啊香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自然不接受钟天正的打击。
景区里。
凤凰古城里相对于西塘啊之类的景区，还有一个特色。
那就是在一些少许安静路段，总有那么些个穿着传统服装的老太太挑着小箩筐在路边摆摊，专门卖一些小银饰什么的。
毕竟她们服装上尤其是头上戴着那个头饰，都是纯正的银子根据手艺手工锻造的。
当然。
还有些会买袁大头的银元，这个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啊香作为一个小女生，自然也是对这些小摊比较感兴趣，钟天正自然不会去在乎这些银饰的真假了，第一他自己不怎么会分辨，第二呢就是这些银饰，看上去确实比在外面买的要好看一些，看上去也复杂，啊香要是喜欢，他自然不会拒绝，顶多就是讲讲价钱什么的。
啊香挑选了两个自己喜欢的小银饰，双方谈妥好价钱完成交易，啊香就迫不及待的把小东西给带了起来，凭添了几分气质，拿出手机就开始自拍了。
“咦？”
就在这时。
啊香轻呼一声，扫了眼手机屏幕中镜头景象，然后好奇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人群：“阿正啊，那个是不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跟我们借钱的大姐？”
“是嘛？”
钟天正也挺意外的，顺着啊香的视线跟着看去。
一眼看去。
还真是那个大姐。
好像是叫什么梅姐来着吧。
啊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她不是说她是四川的嘛，家里有人病重，怎么还出来旅游来了。”
“不知道。”
钟天正探了探手，无法给出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我们被人骗了呀。”
啊香黛眉微微一蹙，小声道：“虽然只有五百块，但还是有些不开心。”
“不一定呢。”
钟天正宽慰了一句。
他们在看梅姐的时候。
梅姐那边，正好也在往这边看。
双方的视线交汇。
钟天正友好的冲她点了点头，啊香则是冲其摆了摆手。
不知道为何。
钟天正脑海里突然浮现了徐峥的电影《人在囧途》里面那个场景，王宝强扮演的牛大憨憨就借钱被人给骗了，双方再见的时候，那就是撒腿就跑。
不过。
梅姐也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双方顺着人群的移动，碰面了。
“你们好，又见面了。”
梅姐跟两人打了个招呼，她的打扮看起来跟上去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很朴素。
“你好呀。”
钟天正笑着点了点头，扫了眼梅姐：“出来旅游嘛。”
“是的。”
梅姐点头承认，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尴尬。
第四百三十六章：梅姐
梅姐脸上尴尬的表情被两人一览无遗。
就在这时候。
梅姐身边跟着她一起的老大爷开口，”一口浓烈的方言味：“哎，嫩个瓜娃子你认得嘛？”
老大爷岁数也有点大了，得有五十多六十岁了，穿着很朴素，外面的黑色棉服都已经微微泛白了。
“是的，一个朋友，以前帮助过我。”
梅姐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呀，大爷。”
钟天正微微点头抱以微笑，算是打招呼。
啊香同样也是打了个招呼。
“好好好。”
老大爷同样也是热情的回应，右手在身上擦了擦，这才摸出兜里的硬盒子大前门，给钟天正派了一支，吐槽起梅姐：“那你棱个不给我介绍哈子，嫩两个人是郎才女貌，女娃子长得好水灵。”
“是是是。”
梅姐不自然的笑了笑，正准备介绍呢。
钟天正接过大爷手里的香烟夹在耳朵上，打断了梅姐的话，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原来。
老大爷是梅姐的父亲，来凤凰看看一直是老大爷的心愿，这一次趁着过年有时间，他就陪着老人家一起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们两个。
双方寒暄了一下，然后就告辞了。
当然。
大家全程都没有说起过这钱的事情。
临走前。
梅姐还不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钟天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哇，老大爷好热情啊。”
啊香一边走着，一边讨论到：“四川人民这么热情的嘛，有机会我们去四川玩玩好不好，我还要去重庆。”
“当然没问题。”
钟天正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好奇的问道：“您老人家刚才不还是觉得自己被人骗了嘛，怎么现在就闭口不谈了。”
“咦！”
啊香嫌弃的轻吟一声：“你不要把本啊香想的太过于无脑好吧，见到梅姐跟老大爷，看着梅姐那个表情我就知道，她是没有骗我们的，为什么会来旅游咱们也不知道，但是也不难猜测到，应该就是陪老爷子来玩玩的，至于钱嘛，我想她既然没有主动提，那肯定现在不够宽裕的。”
“还有啊，你看老大爷，在给你递烟的时候，手先是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这才去掏烟，光是这个小细节，就已经显示出老大爷极高的素质了，对不对。”
“再说了，也才五百块钱，啥也不能干，人家没主动说那肯定是有难处，你主动说，不是让人有些难堪嘛。”啊香很有想法的说到。
“嗯。”
钟天正赞同的点了点头：“走吧，崽子这么的善解人意、心地善良，作为奖励，带你去吃好吃的，凤凰可是有一道不可多得的本地美食哦。”
“哇，哪里哪里，我们走我们走。”
一听到美食，啊香的口水就要掉下来了：“只要好吃，我请客。”
“哦哟，那我就谢谢您老人家了。”
钟天正摸了摸啊香额前的碎发，拉着她消失在人群中。
确实。
五百块钱也没有多大的数目，对他们来说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化妆品的事情，既然梅姐当初借钱的时候就说了会还，那么再等等就是了。
即使是陌生人之间，也应该多一些信任嘛。
他不知道。
这小小的五百块钱，在日后却给他带了莫大的帮助与机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回馈他而已，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另外一边。
梅姐带着父亲在外面吃完饭，然后回到客栈。
她选的这家客栈，距离凤凰景区主城还是有点距离，就是本地居民用自己的住房内部改造而成的，自然没有沿河两岸的客栈有那么好的风景，但是胜在价格合适。
“小梅啊。”
老大爷进屋，把背包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拉开拉链，把里面一个小坛子搬了出来，放在桌上：“后面去芙蓉镇的安排就免了吧，你能带着我们老两口子来这里玩，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也算是圆了你妈的一个心愿。”
坛子里面装的就是梅姐母亲的骨灰。
梅姐当时也真的是没有骗钟天正，老母亲病重，梅姐火烧火燎的赶回去但还是慢了一步，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来凤凰看看，一直是老母亲的心愿，所以梅姐收拾好行装，带着老两口就来了。
“芙蓉镇离着也不远呐，咱们现在都已经到了这里了，怎么能不去了呢。”
梅姐小心的把坛子放好放正，认真的擦拭起外面来：“来都来了，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摸出兜里的大前门香烟，给自己点上，皱巴巴的抽了一口：“刚才那两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非常熟悉的朋友吧？”
老头子其实怎么看不出来。
刚才钟天正啊香跟他们说话的时候，梅姐的表情可都是被他尽收眼底，心里门清的呢。
“啊？”
梅姐愣了一下，点头道：“确实不是很熟悉，但是人家帮助了我。”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要记得就行，帮助过咱们的，有机会的话，就一定要好好的还给人家这个人情。”
老大爷也没有深究，简单的一句话带过，话锋一转：“差不多你也该找个合适的人了，以后在外面自己好好的过日子攒点钱，遇到合适的就凑合着过日子吧，你妈已经没了，也不会再有那么高昂的医疗费拖累你了。”
梅姐的人生经历也挺坎坷的，年轻的时候就结婚了，但是母亲病重，这么多年来，医药费一直都是个大开支，老公直接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村里其他的人看着他们家这个情况，也根本没有人过来做媒什么的，这么多年她也就一个人单下来了。
“唉，我们两口子，没什么本事就算了，还一身的老毛病，把你也给拖累了。”
老大爷吐了口苦涩的烟雾，沉沉道：“不用再给我打钱了，我自己够生活，你也该好好的对自己了，多买点护肤品，三十多岁的人，为了我们操劳的，看起都老了十岁了。”
“好了，爸您不用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梅姐听着眼圈就唰的一下红了，偷偷的抹了把眼泪，笑道：“您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您的，我也会好好的生活的，你这几天就安心的溜达溜达吧。”
“唉。”
老大爷叹了口气，默默的裹着烟头，久久无言：“是我拖累了你啊，我的孩子。”
“好了，爸你别说了。”
梅姐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老爷子不要再抽烟了，赶紧回床上休息去。
把老爷子安顿好，梅姐捋着额前的散发，站在窗口边上看着外面远处的霓虹，显得有些出神。
“谢谢你们两个小情侣！好人一生平安。”
梅姐喃喃道。
第四百三十七章：芸天之上
古城很大，一天时间并不够把它全部走完。
两人足足在这里待了两天，这才准备离开。
如同沈从文先生在边城里所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
凤凰古城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变得稀少。
人来人往中，道尽的是世间繁华。
第三天一早。
两人收拾好东西，把客栈的房卡退还。
前台这个时候并没有人。
“房卡放在吧台上就行，我们准备有了早餐，就在一楼的餐厅里，免费的。”
里面的隔间里，传来前台的声音。
“嗯...”
钟天正把房卡放在前台，正准备离开。
楼梯口。
由远及近的响起上楼的声音。
是平底鞋摩擦在木地板上那种略微显得沉冗。
“嗯嗯，好的呀，我知道了...嗯，没事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声音很清脆，也略显得有点甜。
乍一听。
钟天正怎么都觉得这个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楼梯口。
一个年轻女子出现。
女子的打扮非常的朴素，或者说非常的简约风，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休闲的优雅，一头长发自然的披在双肩两侧。
视线再转移到她的脸上。
钟天正不由愣了一下。
“阿正？”
女子也看到了钟天正，先一步开口打招呼，语气又有些不确定。
“是。”
钟天正咧嘴笑了笑：“邸茹霞芸？”
“对的，就是我。”
邸茹芸点了点头确认到，语气略微有些意外与欣喜：“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老板好！”
就在这时候。
隔间里的前台小姐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打着招呼：“需要我现在把房卡给你休息么？”
“不用，遇到了熟人。”
邸茹芸摆了摆手，前台小姐立刻就没了声音，她看向钟天正随意道：“下去一起吃个早餐？正好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我给你介绍一下。”
钟天正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拉过啊香，大手揽着她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我的女朋友啊香，跟我一起来这里旅游的。”然后又介绍了一下邸茹芸，歪头看着啊香询问到：“要不我们一起下去吃个早餐？”
完全就是征求啊香的意见了。
不经意间，啊香同志的地位瞬间就被摆高了。
邸茹芸是钟天正的大学同学，是比他大一届的小学姐。
“他刚才说的不完全。”
不等啊香说话，邸茹芸自己就接上话了，伸出手来跟着解释到：“我是阿正的大学学姐，以前追求过阿正，单方面的那种。”
这句话里面，蕴含着一丝奇怪的意味。
“嗯，我完全肯定你的审美。”
啊香黛眉细不可见的皱了皱，同样笑着伸出手来跟她握了握：“既然遇到了，那就一起去吃个早餐吧。”
“呵呵。”
邸茹芸笑了笑，走在了前面。
一楼的餐厅里。
这个时候的房客并不多，只有三两桌人在吃着早餐。
三人各自夹了点东西，落座。
“古城里应该还不错吧？”
邸茹芸率先开口，一副东道主的语气：“我觉得你们应该多待几天，这样才能完全体会到这个古镇的乐趣。”
“嗯，随便看看吧。”
钟天正剥开了一个鸡蛋，放在了啊香的碗里，然后又继续剥了一个：“客栈是你开的呀？还挺不错的。”
“是啊。”
邸茹芸笑了笑：“毕业以后，我又去进修了经管，后来就来到了这里，琢磨了这么一个客栈，从设计到开业经营，全部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那还挺不错的。”
啊香咬着鸡蛋，生硬的插了一句：“芸天之上，挺不错的客栈名字。”
钟天正。
邸茹芸。
有点二者取其一的意思了。
“嗯..”
钟天正略微沉吟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详细的介绍一下邸茹芸了，不然啊香这小妮子，保不得有什么误会。
邸茹芸确实是他一个学校出来的，那时候学校里面不也有社团什么的嘛，陈蓉那时候就在社团里，跟邸茹芸关系挺好的，钟天正有时候来找陈蓉的时候，时不时都能遇上，就这样大家也就都认识了。
她比钟天正大一届。
那时候在学校里，大家都是这种敢爱敢恨的角色。
邸茹芸那时候挺倾心他的，那也是果断表白啊，只不过钟天正没有答应罢了。
钟天正把上面这段话说完，端起一边的豆浆喝了一口，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阿正说的很对，不过我还是得补充一下。”
邸茹芸看向他身边的啊香：“这个客栈的名字，其实就是取自我们两个之间名字中的一个而已。”
“我去！”
钟天正眼皮子一跳，看着邸茹芸，瞬间无语。
这位朋友，绝对就是来捣乱的啊。
“很好听，很符合这个古镇的意蕴不是。”
没想到啊香并没有生气，拉着钟天正的手臂：“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肯定还会再来的，如果没有时间的话，等以后度蜜月的时候再来也不迟。”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自己的主权位置宣布完毕。
“哈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挺有意思的小姑娘，情商很高，阿正跟你在一起肯定非常惬意。”
邸茹芸笑着摆了摆手，笑道：“其实啊，我在网上就看过你们的信息，黄金搭档对吧？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你关注过我们？”
钟天正眉毛一挑，等待着他的下文。
“是的，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邸茹芸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蓉蓉的案子，结案了对吧？”
“是。”
钟天正点头：“既然你关注过，那么想必你也知道了，幕后真正的那个主使者就是项宇飞，而在整个案件过程中，汪妍冰也参与到了其中。”
“这个我都知道。”
邸茹芸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很意外的，想不到妍冰竟然跟蓉蓉是姐妹，她为了蓉蓉付出了那么多，而我却...”
上大学那会。
陈蓉、陈昇、汪妍冰、邸茹芸四个人，那可都是小有名气的四姐妹，关系也是非常的好，情同姐妹。
陈蓉案发生以后，她们三姐妹当时可没少帮忙托衬。
“但是你想过没有。”
邸茹芸话锋一转，挑眉道：“我觉得，妍冰背后，应该还有人才对，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是我可是非常清楚，妍冰虽然是上南市本地人，但是她的家境我知道的，并不足以支撑她把那么多案件关系的人捏合到一起的。”
“所以，我觉得她也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我不希望她为了帮蓉蓉复仇，就这样帮别人扛着罪名。”
“我觉得，她跟她背后的那个人有交易。”
“这个交易就是：那个人出钱出力，而她则负责顶罪！”
说完。
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看向钟天正啊香。
“你是怎么知道案件详情的？！”
啊香黛眉一挑，语气严厉的看向邸茹芸。
第四百三十八章：疑惑与质问（求订阅）
“你是怎么知道的？”
钟天正同样问道。
确实。
邸茹芸的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并没有让钟天正啊香第一时间惊愕，而是第一时间对其的目的产生怀疑。
再说了。
这个案子的卷宗，那可是对外保密的。
即便是警方对外通报的时候，那也都是用的省略加化名，对案件本身，更也只是用了寥寥几句话来说明。
邸茹芸不过是千里之外的一个古镇里客栈的小老板娘，她是如何知道这么多详情的？
“我想知道这件事情，并不难。”
邸茹芸似乎早就猜到了两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直接拿起了摆在一边的苹果手机，解锁打开里面的单独下载的锤子便签，然后把手机摆在了两人的中间。
不得不说。
锤子便签相比起其他手机自带的备忘录来说，观感性上确实要强很多，里面的图文并茂的内容一目了然。
钟天正拿起手机，开始滑动查看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一直也在在意这个案子你信不信？”
邸茹芸说到这里，看着正在翻看手机的钟天正，解释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跟余城暗中有联系，对于蓉蓉的这个案子，我跟他保持着一样的观点，我们都觉得，蓉蓉的死并没有这么的简单，所以我随时跟他保持着联系与共有。”
“在妍冰落网以后，我始终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才对，妍冰虽然也是我们学校的，但是她的专业性的知识并没有这么强，以我对她的理解，她一个人应该操控不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面，要知道，这么多案件牵扯到一起，她应该没有那么大运营帷幄的能力。”
“我曾经让城哥去调查过妍冰的账户，她的账户上确实有那笔钱，但是这笔钱如何来的，哪个账号打进来的始终是个未知数，只知道是从国外的一个账户上打进来的。”
邸茹芸深呼吸一口：“所以我觉得，背后有一个强大的手臂在操控着她，妍冰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亲手把项宇飞给解决了，所以在某些方面，她应该是妥协了才对。”
在她说话的时候。
钟天正啊香已经快速的把锤子便签里面这很长很长的一页大致的浏览完毕了。
两人多少有些惊愕。
邸茹芸思想比他们想象中的更要精细。
有好几处关键的点，竟然都是她给余城支的招。
钟天正把手机关闭，然后推了过去：“你说的这个疑问，其实我当时也有想过，我也暗地里去调查过她的账户，我的调查结果跟你们大致的差不多，谁打进来的钱并不知道。”
“所以你就这么搁置了？先不说你跟咱们四姐妹的关系，妍冰跟蓉蓉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吧？她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虽然两人是亲姐妹，但是两个人其实基本上没有多大的感情，两个人都在不同的家庭里长大的，顶多有血缘关系而已，至于亲情，早已经就很淡很淡了。”
邸茹芸的语气略微有些变化，说话的语速很快：“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多大感情的姐妹，为了蓉蓉不惜付出了这么多，哪怕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也在所不辞，而你呢？”
说到这里。
邸茹芸的语气变得激动了起来，压低着声音质问道：“请问我们的钟天正警官，你在干什么？蓉蓉案子当初结案的时候，即便我们对案子保持着这么大的异议，你却一点表示都没有，一副相信警方判断的样子，乃至于后续那么多的案件连续在一起，你也这才在被动之中参与了进来。”
“现在好了，项宇飞已经落网，真凶出现了，即便你也对妍冰这个身份的怀疑，你明知道这笔钱的来路不明，你还是没有去调查，说实在的，我有些失望，作为一个前男友的身份，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么？”
说到这里。
她整个人靠在椅子靠背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视线盯着钟天正，等待他的回应。
“哒。”
钟天正摸出香烟跟火机，点着了一根香烟，重重的裹了一口，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抽了起来。
“呼。”
邸茹芸见到钟天正这个样子，失望的叹了口气，冷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的失望：“好吧，也许当初我心里的那个有颜值，有思想、有行动力、思维极度活跃、极度优秀的学弟早已经就消失了，说实在话，你现在这样子，我非常的失望。”
“你知道吗，直到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为这次的偶遇而开心，你知道这个客栈为什么叫芸天之上吗？就是取的你我名字中的一个字而来的，我对你的情愫，从在学校里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延续到刚才。”
说到这里，邸茹芸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摸出兜里的女士香烟，烫金火机火苗跳跃，一股青烟袅袅：“也对，其实你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说出去，蓉蓉这个案子的真凶到底还是你抓获的，你钟天正警官牛皮啊，多年前的一个案子被你给翻案了，而且还一举抓获了两人，多好的一个成绩啊。”
“”凭借着这个案子，你一跃成为大家眼中的后起之秀，你收获了很多人的目光，同样，你也捕获了警队里小女警啊香的芳心，啊香长得好看，办事能力也不差，胆识也很不错，在侦破蓉蓉案子的过程中，还被人挟持了。”
“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你一点也不吃亏，名利美人双收获，挺好的一个结局，如果是我，我也愿意就这样子了。”
邸茹芸弹了弹纤细的香烟，鄙夷的看着钟天正：“对不起，或许今天我不应该跟你说起这件事情，我们就应该简单的叙个旧寒暄一下，跟老同学一样就这样一笑而过才对，对不起，打扰了。”
说到这里。
她躁动的把香烟在烟灰缸里快速的按了几下，随即拿起自己的手包跟手机，直接就站了起来：“祝你们在这里玩的开心，也祝你们两个的感情会越来越好，钟警官。”
第四百三十九章：问心无愧
面对邸茹芸的一番质问与最后的告别。
钟天正始终没有给出回复，只是默默的抽着香烟。
眼看着人就要走了。
啊香咬了咬牙，反驳道：“阿正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
“在我心里，阿正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有担当的好警察，在陈蓉小姐的案子上，他也从来没有过半分的懈怠，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来指责他，对吧。”啊香一字一顿的看着邸茹芸，持着跟她完全不一样的观点。
“呵呵。”
邸茹芸并没有去反驳啊香什么，迈步就要往外走。
“阿正，你倒是说话啊。”
啊香直接就急眼了，摇晃着钟天正的手臂：“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钟天正看了看啊香，再看了看邸茹芸，把手里的烟头掐灭，沉声道：“既然你质问起，那我就跟你说上一说好了，原本我并不想说的。”
钟天正停顿了一下道：“第一，我跟啊香之间的感情，用不着其他人来质疑的，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我承认，啊香确实有点小迷妹的意思，后来我们成了搭档，在后续的搭档工作中，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情愫也是那个时候自然而然而产生的，根本不是你所谓的因为我怎么样怎么样而她才对我倾心如何如何的。”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其他人任何的质疑。”
钟天正说话的时候，语速很快，语气之中，带着少许的不悦：“如果你真的要说，我们的感情是很坚固融洽的，在你眼里，啊香不过是一个见我侦破案件很厉害才满脸花痴的小迷妹而已，但是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经历过生死考验，她曾经为了我帮我挡下了匪徒的正面一枪？”
“你又如何会知道，虽然我们在一起搭档的时候，很多案子确实是我自己侦破的，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带着啊香一起成长，为了她，我也愿意付出很多很多。”
钟天正一连番的反驳，顿时让邸茹芸哑口无言。
确实。
她对钟天正与啊香之间的感情并不怎么看好。
因为她觉得，自己对钟天正的情愫能持续到现在，已经是很少会有的了。
而啊香，不过是钟天正身边的一个好看的花瓶而已。
“这是第一点，咱们再来说说第二点。”
钟天正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从你刚才的话语中，我能感觉的到，你觉得我从来没有为了蓉蓉而付出什么，我一直都是处于很被动的状态，但那只是你以为，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样的？”
说到这里，钟天正摸出了自己的备用苹果手机，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摆在了桌面上。
“你可以自己翻翻看，我里面有多少我自己对于蓉蓉这个案件自己的一些见解？你再往上翻一翻留意一下那些照片的时间，蓉蓉的案子其实我一直以来都保持着自己的怀疑，但是我没有证据，那个时候，项宇飞的证据做的很完美，以我当时的状态与能力我发现不了什么，所以我也不会去表现出来。”
邸茹芸表情惊愕，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拿起来手机。
手机相册里，都会有自带时间的功能。
系统早已经按照拍照时间的前后，把照片默认的排序下来了。
相册里。
邸茹芸随便点开了一张照片，里面都是记载着关于陈蓉案件可能的联系，她有些不相信，特地往前面翻，翻到了两年前的照片，里面依旧是钟天正龙飞凤舞的记载着关于案件的一些自己的整理。
“蓉蓉身上发生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是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放弃在她这个案子上的目光，你刚才的话我能察觉出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不应该这么早就谈恋爱了，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见一个忘一个的角色，早已经就忘记了陈蓉。”
“在感情上，我确实觉得已经淡了很多，这一点我也不跟你装，我也不会把自己装的有多的痴情怎么样怎么样，世界上很多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淡，感情上也是，都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淡忘，至于会不会记住那纯粹就是看个人了，但是对于蓉蓉那个案子，我一直都没有释怀过。”
钟天正深呼吸一口，沉声道：“感情上的这些东西，我就不跟你去解释了，很多东西的到来我们是无法预见的，如同感情一样，谁也不知道也无法控制。”
“你...”
钟天正说这些的时候，邸茹芸已经快速的随即查看了几张照片。
无一例外。
这些照片都是跟陈蓉案子有关。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邸茹芸看着手机，目光复杂的转向钟天正，咬着牙齿道：“你这么的用心，为什么你不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钟天正反问的看着她：“这些都是我以前自己的一些怀疑与推测而已，但是我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我说出来有什么用？找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一直去纠缠他耍蛮发横？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在我看来，没有结果的愤怒，不过是无能罢了，说出来有什么用？凶手就会乖乖跑到你面前认罪嘛？不可能的。”
“再说了，人生在世，做什么事情追求的是一个问心无愧，我们并不需要向每个人都说明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你强调的多了那也就变质了，意义也就变了。”
“你若是真的有心，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追求背后真正的真相，即便是最后无所收获那也问心无愧，至少你曾经努力过不是么？”
说到这里，钟天正停顿了下来：“至于汪妍冰的事情，线索到了这里确实已经断了，暂时性的还没有出现过其他的可能的一些牵连的线索，所以我们只能等待。”
从钟天正开始说话到结束。
啊香的手就一直紧紧的揽着钟天正的手臂，看向他的眼神中，也是一直都非常的坚定，钟天正刚才说的，其实啊香一直都能感觉到出来。
她也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
“……”
邸茹芸看着对面的钟天正，一下子陷入无言，脸色也逐渐的微微发红，面色尴尬。
到底。
还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邸茹芸冲两人微微颔首，诚恳的道歉到：“也对啊香小姐说句抱歉，我太自以为是了。”
第四百四十章：这章大家自行感悟吧
面对邸茹芸的歉意。
啊香自然也是接受，双方客气了一番。
其实这也是邸茹芸独特的一面，那就是敢爱敢恨，做错了那就是错了，从来不狡辩，敢于直面自己的错误，这一点，就已经领先与很多人了。
钟天正刚才所说的就已经表明了一切，意思很明白。
这些事情，我心里都有数，你也用不着来提醒我，我非常清楚，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然。
严格意义上来说，邸茹芸也算得上是啊香的小情敌了，大家也只是偶遇，钟天正也不会傻到偶遇了那再住个一天两天的，双方只是简单的吃了个早餐，然后告别离开。
凤凰县虽然有着古镇这一大著名的旅游景点，但它现在依旧还是一个贫困县城，（今天看到了脱下了贫困县的帽子，这是好事。）汽车客运站里的环境并不怎么样，两人买了回星城的车票，又在车站里买了在湘省比较出名的无穷鸡翅等小零食，然后返程。
无穷鸡翅买的盐焗味的，味道确实不错，顿时就吸引住了啊香，一连剥开了好几个大快朵颐的消灭干净，过足了嘴瘾。
（安利一下这个，味道确实不错，好吃！京东商城有卖。）
“不行不行，我觉得湘省的美食太适合我，不管是美食还是零食，统统都是我的最爱，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要来这里。”
满足了口腹之欲的啊香，由衷的发出了感叹，已经开始转变自己的阵营了。
“你这还只是在星城呢，如果等你踏遍了整个大湘省的时候，就怕你走不动路咯。”
钟天正一副小样的表情扫了眼啊香：“每个初来乍到湘省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你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这是湘省独特美食的基本操作，不要惊讶，坐下吧。”
“咦..”
啊香深深的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一顾，靠着钟天正的肩膀，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哎，你给我说说这个邸茹芸小姐姐呗，你看看人家，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而且长得也不错对吧，最关键的是人家还对你有着当初美好的情愫，这个芸天之上的客栈，简直就是对两个人之间美好思念的一种寄托，你说对吧？”
“额...”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洋洋自得的钟天正顿时就是一哆嗦。
他太了解啊香了。
这小妮子看似随口的发问，其实就是自己领地意识强烈的一种表现。
谁知道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后面，隐藏着如何的轩然大波呢。
不过。
咱们的钟天正同志，那也是光明磊落的爷们，怎么可能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稍微回忆了一下邸茹芸，开始作答：“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可能就是当初打交道的过程中，可能某种情况引起了她的好感，然后她又是那种有浪漫主义的人，所以那种情愫才会延续到现在吧。”
“如果真的要说什么，可能就是一次英雄救美吧。”
钟天正说到这里，略微回忆了一下：“那次是她们社团参加学习的一个活动吧，她们社团得奖了，晚上活动结束以后就去聚会什么的，你也知道的，大学生嘛，肯定就会有很多类似的场合啊，然后有些人吧，稍微喝了点酒，然后就这个那个的。”
啊香闻言点了点头，大致是猜到了后面的桥段。
有人喝多了酒，然后借助着酒劲对她做什么呗，然后正好被钟天正给遇上了，然后就出手解围了，大致的场面她心里已经有了。
事实也确实是啊香想的这样。
并不是说这个桥段老套，而是现实中确实存在着很多这样的事实。
有很多人，或者说绝大多数人，可能平日里有些不敢说的或者不好意思说的，不敢做的，在喝完酒以后，借助着酒劲可能就敢说出来表达出来了。
这个时候。
也有极少数的人，可能本质上就不是什么太过于优秀的那种人，所以在表达某些事情以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个时候或许会借着酒劲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再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如果我们喜欢看小说的话，应该会在很多小说里看到这种桥段。
主角突然一下有钱了以后，去某某商店店铺买衣服或者其他东西，会受到来自营业员的嘲讽等等诸多类似的场面，然后来一手扮猪吃老虎，美滋滋。
这种桥段，我们看过很多，看的多了也就觉得它老套了，无趣，有些口味挑剔的读者甚至是看到这种桥段，就丧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但是。
咱们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为什么总会有这种桥段出现？
我们现实生活中会不会有这种场面？
简直不要太多。
你去那些普通商场的餐饮店，可能你的要求一多人家就不开心了，会说你这个人叼钱没有叼事情却一大堆。
你再去那些比较大众的服装品牌，可能你就看看、试试，但是你不买，那营业员确实就不开心啊，人家会背地里说你“又不买不知道你在翻什么。”“装什么大爷”等等类似与诸多的话语。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现象。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不会就不爽？
你可能会选择跟营业员吵吵，或者投诉他（她），但要说最直观的爽感，莫过于说如果我很有钱，我就不用来这种地方了，我可以选择去更高级的一些商场。
亦或者说如果我有很多钱，那我就要打你的脸，我要用钱把你征服让你在我面前唱征服、我要扮猪吃老虎等等之类的。
所以，很多小说里的桥段，往往也都是来自于现实生活的改编。
在此。
我也希望我的读者们能当自强，人人都能扮猪吃老虎，狠狠的去打脸。
好了。
话题说远了。
咱们回归主题。
“是的，邸茹芸也是遇到这种事情。”
钟天正回忆了一下继续说到：“那天晚上吧，正好是蠢驴的生日，咱们也在ktv里面玩，结果就遇到了她们，邸茹芸是蓉蓉的闺蜜姐妹，既然遇到了那我们肯定也不能不管，所以就上演了一出这个事情呗，帮她解围。”
“这件事还跟兴哥有关系啊？”
啊香点了点头，审视着钟天正，领地意识强烈的她，此时小女人心性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为什么她不对兴哥产生好感呢？而是对你？要知道，你可是她闺蜜的男朋友。”
“额...”
钟天正瞬间无语。
自己原本是想着给自己解围来着，谁知道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坑。
好歹。
钟天正同志的思路还是非常活跃的，面对这种送命题，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可能是因为我帅气的颜值以及出色的个人品德盖住了那头蠢驴的风头，所以她才会这个样子吧，不过，这不也从侧面展现出了我们啊香大小姐独特出色的眼力与品位么，能在千万男性同胞中相中了我。”
“哼！”
啊香轻哼一声，表面上嗔怒，但实则是心里对钟天正这个回答相当的满意，勉勉强强的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所以。
大家要记住，在跟女朋友日常相处的时候，即使是有遇到了来自女朋友出的送命题，怎么办？
稳住！
不要慌！
一定要记住，不光是要正面完美的回答她的问题，一定一定一定还要想办法从侧面或者暗中夸奖她一波，这样的回答才是一个满分的答案。
切记！
其实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
啊香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钟天正跟邸茹芸那是真的没有什么联系，再者她的心境境界要高很多，根本就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一点道理都不懂的小女人。
几个小时以后。
两人回到了星城，来到预定的酒店，住宿一宿，然后第二天踏上了开往上南市的高铁，又是五个小时以后。
两人踏上了上南市的地面上。
这个时间。
已经是务工人员外出的高峰期，车站里人很多，两人还没有踏出车站呢，颜昭兴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像他这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经营性选手，在年初几的时候肯定不会开工，打电话过来的目的就是聚会。
该吃吃，该喝喝，怎么快乐怎么来。
面对他的热情邀请，钟天正原本想推辞的，但是却被告知，出站以后不要去地铁站，直接出站到外面就行了，这货早就在车站外面等着呢。
“我就很好奇了，你小子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钟天正把行李放进红旗hs7的后备箱里，跟啊香坐进了后座：“你小子在我身上装了gps的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定位追踪？”
前面。
颜昭兴负责开车。
陈昇坐在副驾驶。
“滚犊子，你以为你是大美女啊，我还装个gps追踪你，你怎么不说我特么开个隐形的摄像头，一天二十四小时监视你呢。”
颜昭兴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龇牙解释到：“要知道你们的行踪还不简单，我随便让小昇跟弟妹聊几句，这个行程就不套出来了嘛。”
“我去，崽子，你好歹也是个警察了，保密条例一点都没有遵守的嘛？反侦查能力这么差，就直接就被人把话给套过去了。”
钟天正调侃了吐槽了一句啊香，又吐槽起陈昇：“弟妹，不带你这样的昂，套路自家嫂子。”
“嘻嘻。”
陈昇回头做了个鬼脸，志得意满。
开年的第一个聚会，场面自然不会小。
颜昭兴几乎把钟天正认识的人都给吆喝上了，一行人热热闹闹的。
一顿聚餐以后，大家各自回家。
钟天正把啊香送到家里，又把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土特产送给叔叔阿姨，自然又是获得一片好评，要知道，那些腊肉啊猪血丸子啊，这种东西城里买的跟自家做的，那口味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比拟的。
这些，都是一些人际之间的交往了。
其实。
大家不要小看平常的这些走动。
朋友之间提升感情的办法有两步。
第一步，那就是时不时联系走动一下，这是有必要的途径之一。
第二步，那就是相互麻烦。
可能很多人不理解，朋友之间互相麻烦怎么还就能提升感情呢？
其实。
人与人之间，并不是越不去麻烦对方关系会越好。
你换个角度。
今天我有这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一下，你帮了我，你会不会有一种成就感？
明天你有另外一个事情需要我帮你，那我肯定也会帮你啊。
这样一来你来我往的，自然也就会越来越熟悉，交情也越来越深。
当然。
这中间的帮忙还是得有一个明显的界限。
什么忙能帮什么忙不能帮大家要自行定夺。
很多因为帮助朋友然后犯法同罪的案例简直也不要太多，什么忙能帮什么忙不能帮，大家一定要注意甄别与自我判断。
第三天。
钟天正啊香在警局门口偶遇，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一前一后的进入警局。
两人一出现。
已经先到的李组长一行人，顿时就开始起哄了起来。
啊香负伤以后，大家除去去探望，还没有再见过她呢，现在两人也是确认关系后一起出现，大家自然会起哄一下凑个热闹。
其实这也是人缘好的一种表现。
你要是在大家的印象中人品不怎么样，也没人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凑你的热闹。
“好了好了，大家吃早餐吧！”
啊香脸皮子薄，羞红着脸把手里采购的早餐放在桌上，邀请着大家一起分享。
一片和谐。
这个时候。
组里也迎来了最悠闲的时候，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
李组长托着保温杯出现了，他拧开盖子品了口枸杞菊花茶，这才清了清嗓子幽幽道：“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我又个事情要说一下。”
大家立刻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钟天正现在也是有办公位置的人，他跟啊香的位置挨的比较近，两人看过去的时候，明显就感觉李组长的视线也在看向这边。
李组长跟着扫视了一圈全场，这才继续说：“这个第一件事呢，就是要着重表扬一下我们的小王同志。”
“小王同志呢，自从...”
李组长站在前面开始了长篇大论，都是些千篇一律的台面词。
台下。
钟天正压低着脑袋躲在电脑屏幕后，看向边上的万年监控王：“你丫做了什么大事，让李组长单独来表扬你？可以啊小伙子。”
“可以个锤子！”
监控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揉着自己的两个黑眼圈浓郁的熊猫眼，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到：“我告诉你，我敢发誓，李组长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恶毒的组长，没有之一，有机会，我一定要在他的保温杯里倒上啤酒，让他丫的养生！”
“卧槽，这么恶毒。”
钟天正差点就笑出来了。
第四百四十一章：晋升
李组长在上面开大会。
他们就在下面开起了小会。
这也难怪。
李组长刚才说话的架势，那就是要着重表扬一下小王的，但是小王同志的反应完全就不是接受表扬时那种激动昂扬的状态，反而是吐槽满满。
“大家都知道哈，小王同志呢，在咱们警队那一直都是中流砥柱，什么跟电脑啊信息啊软件有关的信息那基本上都是他在运作哦。”
李组长在说话前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说起话来非常的流畅：“我敢说，他从警这三年来，看过的监控比我们看过的视频还要多，年前过年的时候，小王同志更是自告奋勇的留在警局加班值班，让大家能够回家休息，这种精神，我表示非常的赞许。”
“大家鼓掌！”
随着李组长的带头，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只有小王无精打采的趴在电脑前面，小声吐槽道：“靠，就你鸡贼，这是我自告奋勇要值班的嘛？分明就是您老人家欺负我。”
“小王同志的这种个人牺牲精神大家想必也是有目共睹了，他牺牲自己的时间换取了我们休息事情，我们呢应该秉承着一股子感恩的心，对吧？”
李组长稍微压了压韵，提气道：“小王的情况大家想必也知道，都已经是个二十六七的大小伙了，但是这个单身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而且他还私底下跟我说过这个问题，表示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非常的担忧。”
“作为他的组长，听到这个问题我是非常的心痛，但是我却又无能为力，手里上也没有什么资源，我无能为力啊，怎么办呢！”
李组长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还不忘记抿一口保温杯里的枸杞菊花茶叹道：“所以我号召，大家如果有认识的单身的女同志或者亲朋好友失恋了什么之类的，都可以把这个联系方式给小王同志推一推昂。”
“好！”
“没问题！”
“我们村的翠花好像还没有男朋友，我回头帮他联系一下！”
立刻。
就有人开始主动献计了。
“嗯，很好！”
李组长颇为满意的抚摸着自己头发略微稀疏的头顶，满是欣慰。
“好你妹啊！”
小王趴在桌子上哀嚎了起来：“完了完了，我感觉现在全警局都会知道我没有女朋友，然后还非常想找个女朋友的想法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钟天正一本正经的肯定了一句，嘴角挂着忍不住的笑意。
李组长这个嘉奖跟表扬简直是太硬核了。
也太...
“咳咳！”
李组长自动把小王同志的哀嚎给过滤了出去，伸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小王的事情大家一定要多上上心哈，这件事就暂时这样，现在咱们来说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关于组里的人员安排。”
一说起这个问题，大家也都安静下来了。
钟天正同样也看了过去。
却发现有好几双目光已经在看向他了。
首先。
在他身边的小王第一个看着他。
再者。
再远一点的小恶魔师心语也是在往他这边看。
这个时候。
他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法医组的沈梦溪，也出现在了他们组的后面，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小张小李两位同志也是在往这边看。
“看着我干嘛？我有女朋友的，我的取向正常的一匹。”
钟天正感受着小王的目光，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你不要着急，如果有合适的妹子，我肯定给你介绍的，兄弟。”
“草！”
小王骂着翻了个白眼，顿时急眼了。
“哒哒哒”
李组长把手里的保温杯放在桌上，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就来到了钟天正这边，搓着手掌说到：“今天要说的第二个事情呢，就是关于钟天正同志的调动问题。”
“我的调动？”
钟天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这次换他哀嚎了：“不是吧，我这才多久，都已经不知道往外面调动了多少次了，不是支援这个就是去那个街道转悠，现在又要往出调！”
这个吐槽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确实啊。
自己这才多长的时间，就一直这里跑那么跑，太特么折腾了。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不要给我再叫唤了。”
李组长早就猜到了钟天正会卖惨，摆了摆手说：“这次不是把你往外面调，而是咱们内部的组织体系重组。”
“体系重组？”
钟天正一下子就愣住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经过上级领导组织的研究，最终决定，钟天正同志从今天开始，正式担任咱们小组的副组长，协助我展开工作，直接向我汇报。”
李组长也不卖关子了，快速的通报了一下情况：“啊香同志还是你的搭档，兼任副手，类似与助理的意思，小王同志师心语同志这两个人，也归纳与你负责。”
这会。
钟天正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小王跟师心语为什么要往自己这边看了。
原来李组长事先应该是已经找他们聊过了。
“另外呢，我还特地向法医组那边申请了一下，沈梦溪同志日后在工作中可以对你提供最大化的一个帮助与倾向，保证你的工作效率达到最大化。”
李组长把情况做了一个最终说明：“好了，我说完了。”
“我副组长？”
钟天正这个时候多少还是有些惊愕的。
这不是说他不想担任这个副组长，心里更多的是意外。
这才转正没多长时间吧，自己就担任副组长了，这个跨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对，就你了。”
李组长再次肯定的应了一句：“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说出来我一并帮你给解决了。”
“其他的问题...额，暂时没有。”
钟天正自然是没有问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李组长敬了个礼，正声道：“感谢领导信任，无比最大化的协助李组长完成工作。”
“行了行了，套话就不用跟我说了，少来那套。”
李组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调整调整，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工作中去吧。”说完，他再次清了清嗓子：“还有最后一个消息要跟大家说一下。”
第四百四十二章：MVP
“这第三个消息呢，就是关于我本人的。”
李组长看了眼众人，折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端起了保温杯，美滋滋的喝上了一口。
大家都跟他朝夕相处这么久了，就冲他这个动作，大家也都猜到了。
这个消息，肯定也是好消息。
“行了，您老人家就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了，什么好消息。”
立刻。
就有人开始催促了。
“第一，接下来，我会休假一周，算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
过年的时候，就一直是李组长跟小王轮流值班，休假是应该的。
“第二呢，就是上面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在担任组长的同时，同时担任咱们二队的副队长，协助老朱，休假回来正式投入工作。”李组长略微羞涩的通报了情况。
“那简直就是双喜临门啊。”
“可以可以。”
立刻。
大家纷纷表示祝福。
“低调低调。”
李组长压了压手掌，示意大家安静：“所以呢，钟天正同志你要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好你的工作，人员调配上面也要以最快的速度磨合好，做出合理的分配。”
“直白点来说，上面的意思就是，原本是想让你直接担任组长的，但是考虑到你年纪尚且年轻，所以才让你暂时担任副组长先熟悉一下，虽说是辅助我，但是日常工作全部由你自己去把握主持，遇到问题再来找我。”
李组长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啊。
但也从侧面做出了很多说明。
李组长晋升。
钟天正也是。
前途一片大好。
“不是，您这么说我就有些为难了。”
钟天正开始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强力辅助，谁知道上面这是要让自己站在C位去打输出啊，推辞道：“咱们这是不是太急躁了，我觉得我还需要磨练磨练。”
“行了，再磨叽大嘴巴伺候。”
李组长鸡皮白脸的呵斥了一声：“我觉得你可以那你就是可以，别废话了。”语气中不容拒绝。
这倒也是李组长太高看钟天正了。
钟天正自从在李组长手下工作开始，参与侦办的案件也有很多件了，而且都是充当着主力的角色，也从来没有让大家失望过。
现在让他担任组长，工作内容上其实没有什么多大的改变，只不过是多了一些人员调配上的工作，如果安排的好，那么侦查起案子来，自己直接掌控人手进行安排，那么办事效率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破案速度也会越发的迅速。
实践验证。
尤其是前几次的案件中。
李组长特地放权给钟天正，让其他同志对他进行配合，实施下来确实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的放心把副组长交给他。
“我...”
钟天正还想再说什么。
立刻。
组里的人开始说话了。
“行了阿正，你的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就不要再谦虚了。”
“是啊，李组长也是要晋升的啊，你该顶上就要顶上，怕什么，我们肯定最大限度的配合你的工作。”
小王开始说话了。
在之前的工作配合中，钟天正给他的感觉非常不错，他们自然也是没有异议。
其他人更是这样了。
这倒也不是大家在做表面功夫，表面上笑嘻嘻背地里却不服气。
因为在警队里。
你所担任的工作，并不是按照你的警衔来划分的。
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强，一定合适的机会到来，你就会得到晋升。
比如说。
警监以下的警衔，是需要熬资历的，这主要和从业时间挂钩的。
所以。
有时候。
刑警大队长或许还不如老队员警衔高。
这个设定是非常合理的。
如果担任的职位都要从从业时间挂钩，那也就太蛇皮了。
钟天正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自从他加入二队以来，组里经手的这么些案件，基本上都有他的影子，而且还是主力，大家都没有异议的。
换句话来说。
李组长要晋升了，换个其他的人来担任他的位置。
有什么案子，自己总是拿不出主意查不到线索，把握不了案件的脉络，完全依靠手下来办案，那么这画风肯定也是非常奇怪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钟天正自然也没有再推辞下去，也就接下了。
人生在世。
要是没有点追求那肯定都是扯淡的。
工作上，肯定是越往上，能力也就越强，人的能力也在逐渐的晋升中逐步得到提高，人的价值也随着慢慢的增加。
无论是在什么行业。
你的职位能不能往上升，第一要素那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做好了没有，做好了那也就才有下一步晋升这么一说。
晋升的途中，也是分层次的。
为什么很多人在一个岗位上做了那么久，他可能做到了部门主管、部门经理以后他就停滞了？
不是说他的工作态度有问题，而是他的掌控能力就只到这个层次。
你在这个职位，你手里有这么多资源跟人手给你调配，但是你却不能把人手发挥到最大化，那就说明你的能力有欠缺。
钟天正的心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快速晋升，而就赶到了飘忽然。
他心里非常清楚，上级能调用他，肯定他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考验，如果自己难以胜任，即使个人工作能力再强大，那么再往上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看头了。
举个简单的比喻。
咱们打英雄联盟。
5V5的对局中，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C位。
C位的位置不是说因为你在输出位置你就一定是C位了。
辅助玩的好，那辅助也能带节奏，引导全队走向胜利。
但是打完了你去看，辅助的输出肯定不是最高的，但是它为什么能拿到MVP？
这也是为什么。
很多工作岗位上，某个主管、经理，他的做事能力可能不是最优秀的那个，在某些领域可能还不如自己下面的员工，但是他为什么能坐稳这个位置还好评一片？
这就是执行者与引导者之间的区别。
钟天正现在需要改变的，就是他的思维方式。
很简单也不简单。
第四百四十三章：男装仓库
任命下来第二天。
李组长就开始了自己的休假旅途。
虽然李组长并没有教钟天正太多的东西，但是在很多常识方面的问题都会引导他，这种社会经验必须是需要年龄来沉淀的。
说起来，李组长还算得上是钟天正的半个师傅呢。
室外。
两人围着吸烟区，各自点上了香烟。
“我休息的这几天，应该也没有什么案子。”
李组长按照自己的常理预算了一下，现在社会发展的很好，而且还是过年前后，阴暗的人相比起以前少了很多：“你这几天呢，主要就是跟大家多磨合一下，熟悉大家的性格以及常项，这样真的遇到案子，配合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这个就是工作运转的问题了。
这些东西李组长是没办法教的，只能靠钟天正自己去感悟实施了，所以他也只是说了一嘴。
“好的。”
钟天正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他岔开话题：“组长休息这些天，准备去哪里潇洒。”
“潇洒个锤子哦。”
李组长弹了弹烟灰，笑道：“就是自己待着，回头找个时间去看看的前妻，哦不对，应该是去看看我的孩子。”
“那也挺好的。”
钟天正跟了一句。
李组长回到：“人老了，也没啥追求了，能看看孩子就挺好的。”
两人正说着。
大门口。
一台警车开了进来。
朱常亮风尘仆仆的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进去呢，看着他们两个，折身走了过来：“抽着呢，老李，明天开始放假了？”
“昂。”
李组长点点头，摸出红塔山来，给朱队长发了一根：“这不是要离开一会，我得跟我们的钟副组长交接一下什么之类的。”
“也是。”
朱队长接过香烟，把火点上，裹了口看着钟天正：“小伙子好好干昂，争取早点接替掉老李的位置。”
“不敢不敢。”
钟天正龇牙一笑，赶紧打着哈哈：“我就跟着您两位后面打打下手就行了。”
“小兔崽子，嘴还挺贫的。”
朱队长龇牙一笑，拍了拍钟天正的肩膀：“好好干，我觉得你的潜力并不低于其他的组长，你...”
正说着呢。
朱队长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转而变成了一脸的痛苦之色，他倒吸了口冷气，把手里的香烟丢掉，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子，倒出两粒药片子，塞进嘴里直接就干吞下去了。
好一会，他的脸色才稍微变得好看一点。
“卧槽，有事没有。”
李组长丢掉香烟，码着朱队长的手臂，关切道：“上医院去看看？”
“看个锤子哦。”
朱队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碍事，行了行了，你们聊着，我先进去了。”
“这老朱也真是的。”
李组长看着朱队长的背影，无语的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在乎一下自己的身体。”
钟天正跟道：“胃病啊？”
“嗯，老毛病了。”
李组长点点头：“他做事一直都是很拼的，常年不规律的作息，吃饭也没个定点的，毛病就出来了。”说到这里，他还不忘记嘱咐了钟天正几句。
……
一转眼。
李组长就已经休息了三天了。
这几天钟天正跟大家相处的也挺愉快的，做人性格也挺随和也不摆什么架子，大家其乐融融。
一切都很平静。
于此同时。
辖区下面。
正方广场。
UW服装店铺。
UW是源自他国首富创办的一个服装品牌，渊源以久。
两千年以来入驻了华夏国，凭借着合适的价格以及独特的自助式购物方式，赢得了不错的市场反响，彻底打开市场以后，在全国范围内快速的扩展，顺利占据了国内的市场，在取得利益的同时，也创造了很多就业岗位。
正方广场这家UW店铺的规模算是中等。
现在正当年后，国人的购买能力还是非常强大的，店铺内的生意很火爆，人来人往的，收银台的位置，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队。
男装仓库。
“哎！”
一个年轻男子正弯腰搬着塑料箱子里的货物，额头微微冒汗。
这箱货物很重，男子力气有些小，吃力的把箱子搬起，直接丢在了货架上。
塑料箱子撞击在墙面上，直接就撞开了一个豁口。
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传出。
“啥东西啊！”
男子吸了吸鼻子嘀咕了一声，皱眉看向豁口。
豁口不大，里面的空间显得有些模糊。
他的视线落在了地面上。
一滩泛黄黑的不知名液体。
……
“啊！”
就在这时。
一声惨叫声响起。
正在前台排队买单的顾客听着声音看了过去。
右手边的位置，是店铺的男装仓库。
一个看着非常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脸的慌张，快速的推开了店休室的门，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正在店休室开会准备跟早班交接的众多同事纷纷看了过来。
“仓..仓...仓库...”
到底的年轻男子哆哆嗦嗦，根本说不出话来。
“仓库怎么了？”
正在开会的店长眉头一皱，示意同事把人给扶起来：“好好说，怎么回事。”
男子快速的呼吸了一下，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哆嗦道：“仓..仓库有个死人。”
“什么！”
店长闻言脸色直接一变。
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亲眼看到的！”
“不可能！”
店长呵斥了一声，自己就出门去了，折身推开仓库的门，迈步走了进去。
几秒钟以后。
店长脸色苍白的跑了回来。
看到店长这个反应，原本正在开会的同事也瞬间炸了锅。
“不要声张！”
店长的思路很快，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快速的做出安排：“代行现在出去广播，紧急闭店，把卖场所有的客人全部清空，注意态度。”
“其他人员负责疏导顾客，要注意态度，等顾客一走，立刻把大门给我关上！”
店长再次强调了一句：“消息一定不要走漏，我现在去跟上级汇报！”
很快。
众多同事一涌而上。
原本正在收银前台排队的顾客被劝返。
几分钟不到，整个卖场彻底清空，大门紧闭。
店长室内。
店长不停的打着电话，跟上级、物业、以及警方通报了这个非常严重的情况。
……
第四百四十四章：我吐了
市中大道。
警车打着警笛快速行驶。
“正方广场的UW店铺打电话报警，说是在男装仓库发现尸体。”
钟天正坐在副驾驶，扫了眼开车的小王，扭头看向后座：“啊香，你还有印象没有，正方广场这家UW店铺，我们应该去过了好几次了。”
“有印象。”
啊香坐在后座拿着IPD，目光聚集在师心语事先调集出的UW店铺施工图纸，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道：“我就很好奇，他们说尸体是在墙体里面的，这是怎么灌浇进去的？”
按照图纸来看，墙体的设计并不怎么厚。
人放进去，空间太拥挤了。
“到地方就知道了。”
钟天正在心里合计了一下，看向窗外没再说话了。
十几分钟后。
警车到达广场。
钟天正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一行人快速的走进UW店铺内。
店铺里。
店长跟物业等一行人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你好，夏代行。”
钟天正走在最前面，看着之前打过交道的夏代行打了个招呼：“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叫夏店长了，不应该叫代行。”
这个夏代行。
就是当初那个被挟持的员工，还是钟天正把她给救了下来。
“你好。”
夏店长点头，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应。
“咱们去看看现场。”
钟天正跟着夏店长往里面走去，歪头看着身边物业的人：“最近这个店铺有什么施工嘛？”
“没有，我们没有接到他们的申请。”
物业这边的负责人是个年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挺着个大肚子，白衬衣夹进黑西裤里面，画风很常见。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做自我介绍呢，谁知道钟天正压根就没有继续跟他说话的意思。
“好的。”
钟天正头大跨步往前走着，歪头看向身边的啊香：“打电话给沈梦溪，问问那位大美女什么时候可以到现场。”
“刚才已经打过了，但是没有接我的。”
啊香拿着手机，正准备再次拨打呢，被钟天正制止了：“打过了就行，我们可以先在现场等她。”
“你们是说那个法医？”
夏店长接过话题，解释了一句：“刚才有个女孩子已经先一步过来了，跟我们出示了相关的证件，自己就先进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夏店长的语气中略带着微微惊讶。
大致应该就是，一个女孩子，竟然敢单独跟尸体待在一个房间里，这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很快。
一行人到达男装仓库门口。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吧，你们店铺最先发现尸体的那个人跟着我进去就行。”
钟天正扫了眼大门紧闭的仓库，说出自己的目的并解释了一句：“现场大家也没有必要进去，别惊吓到了。”
这句话完全就是他出于好心的目的说的。
根据接警中间那边的描述，现场都已经有尸水流露，那尸体应该是放置了有一段时间了，现场肯定有些恐怖，不是常人想象中所能接受的。
再者。
大家都进去也都没有那个必要。
现在现场都还没有看到呢，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情况，也不知道这个案发现场是不是跟店铺有关。
如果跟店铺有关，兴许现场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人多了反而不好办。
但是。
往往有人总是能把好心当做驴肝肺。
物业负责的中年男子就接话了：“这有什么，你们警察也是正常人，你们能看的我们为什么就接受不了，再说了，他们店铺发生这种情况，理应我们的人应该到场。”
钟天正斜眼扫了他一眼：“哦？你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张经理，他什么场面...”
见钟天正这么说话，跟着张经理一同来的商城工作人员总算找到了溜须拍马的机会，立刻张嘴介绍了起来。
谁知道钟天正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既然你坚持，那就一起进去吧。”
说完。
他摸出鞋套给自己套上，推开仓库的门走了进去。
啊香小王等人拿着器械跟在后面。
最后面的，就是张经理以及发现尸体的店铺人员。
仓库门才刚刚打开。
一股子腐败的臭味就铺面而来，闻之让人作呕。
这种气味，根本就不是平常闻到死老鼠的那股子腐败的味道。
往里走五步是个拐角，拐过弯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
这家UW店铺的仓库很大，得有进百二三十平，货架上摆放着清一色的黄色可折叠收纳的塑料箱子，摆放的很整齐很规矩。
最里面的位置。
沈梦溪套着鞋套，上身穿着针织夹克蹲在地上，正用小手电往墙壁上那个豁口往里面看。
听到众人的声响，她转过头来，然后站了起来。
“速度可以。”
钟天正跟她打了个招呼：“现场什么情况？”
沈梦溪就是属于那种高冷范的那种人，再加上她这个职业的本身属性加成，给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那种，说话也很简单没什么波动：“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尸体水肿胀大，根据现场的温度大致来推断的话，应该是死亡时间五到七天，或者更长一点。”
“死因为止，空间太小了。”
末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
“嗯。”
钟天正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墙，整个墙都是空洞的，很单薄，随即扭头示意了一下。
他身后的小王以及小张就站了出来。
他们早先就从消防大队那边借来了工具，两人抄着家伙就上去了，把货架这个面全部给清空掉，拿起家伙开始破墙。
整个商场的构造其实非常的简单。
在设计的时候，除了四周的承重墙以外，只在中间设立的一些用来承重的大型柱体，把中间商铺的格局用实体墙把范围打好。
这样设计的话，中间的商铺用起来就很方便了。
UW店铺里面，内墙与外墙之间，用的是一种复合型材料，质地很轻，外面再抹上一层白色的腻子灰，既节约经费又简洁美观。
“轰！”
随着小王小张两人简单粗暴的硬核拆迁，整个墙面很快就被拆卸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情况。
“呕！”
原本一直躲在后面的张经理，本就饱受这个气味的折磨。
在看到墙里面的情况以后，直接就吐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死亡现场
“呕！”
干呕声响起。
原本还气势很足唯我独尊的张经理，这个时候早已经扶着墙角，捂着嘴做干呕状。
他身边的那位溜须拍马之辈，立刻就凑了上去，拿出纸巾来递给了张经理。
“谢谢。”
张经理略微感动的说了一句，接过纸巾来作势擦了擦嘴。
擦到一半。
张经理拿着纸张的手直接就停顿了住了，狐疑的歪头看着身边的这个溜须拍马的小马仔，眼神中充满不解与不满意。
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给他吐了，你作为一个跟班，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中的意思就是。
“我吐了，你呢？”
质问。
幽怨。
不开心！
小跟班察觉着这个眼神，心里那叫一个冤枉啊。
其实。
他之所以会跟进来，完全就是为了迎合张经理给他壮壮胆而已。
方才墙面破开的时候，他其实偷摸着控制自己的视线，压根就没有往那边去看里面的情况，所以才一点事都没有。
这下好了。
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怎么办？”
小跟班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两圈，随即扭头看向墙体内部。
看着极为刺激眼球的画面中。
“呕！”
小跟班条件反射的跟着干呕。
“呼。”
张经理这才满意的长出了一口气。
“切。”
钟天正扫了眼这极为戏剧性的画面，不屑的撇了撇嘴，拿出一次性橡胶手套带上，跟着沈梦溪走进了墙体内部。
墙体里面。
尸体被一根得有小拇指粗细的绳子拴住了脖颈，直愣愣的卡在空间之上，如同上吊一般表情狰狞。
尸体表面已经开始腐败肿胀，好几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地上已经流了很多腥臭的血水。
“……”
钟天正大致的扫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尸体，而是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之所以不再看，主要还是他对这个尸检确实没什么经验，交给沈梦溪来操作就好了。
“尸体为成年男性，初步估计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一米七上下...”
沈梦溪已经开始做出初步判断了。
钟天正听着她的话，视线在看向周围。
其实这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在恶魔之眼给出的数据下，钟天正大致的有了了解。
这里面是电梯井边上的控制间，空间在八平米左右，边上就是运行的升降机，但是被一面墙给拦住了，这里面应该是纯粹的用来摆放升降机运行设备的。
整个空间处于密闭的状态，边上有道小门供出进，门缝与墙体之间的分析很小，而且还填充了橡胶圈，密闭性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尸体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还没有发现。
因为气味根本跑不出去。
钟天正的视线又放在了拴住尸体脖颈上的这根绳子，他伸手去摸了摸这根绳子，是铁质的缆绳，应该就是放在工作间备用的绳索，挂放在里面。
尸体背对着门口的，面向着UW店铺的仓库。
在尸体的脚下，还散落着一个抽到一半的烟头。
钟天正不由猜测。
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是商场的电梯维修工人，他从小门进入然后抽了根烟，开始在控制间里操作了起来，谁知道一不小心就绊倒了。
他的运气实在是不佳，正好脖颈就卡在了绳索之上，造成了颈部骨断然后死亡？
钟天正发问：“张经理，你们商场有没有工作人员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很久没有见过了？”
“……”
张经理这会正在扶墙，面对钟天正的询问，停顿了好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估计这货根本就不知道商场人员的情况，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去了解过。
不过。
即使是张经理没有给出回答。
这个想法仅仅是是瞬间，就被他推翻了。
换句话来说。
是被夏店长给推翻了。
夏店长估计是在外面等的久了，里面又一直没有传出消息，所以她就走了进来，不自觉的就看向了墙体内部。
“呕！”
夏店长强忍着自己的条件反射，一脸惊恐的看着里面的尸体：“范..范...范代行，怎么会是你！”
“你们店铺的？”
钟天正眉头一皱，从里面钻了出来。
“是。”
夏店长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苍白的点头确认。
“这就有点意思了。”
钟天正扫了眼还在里面勘察的沈梦溪，带着夏店长就出去了。
……
店长室内。
钟天正扫了眼正在里面操作UW店铺的师心语，视线回到了夏店长的身上：“说说这个范代行的情况吧。”
一个店铺的代行，怎么会出现在商场的电梯间的控制室里？
“他叫范仁才，在我们店做了很久了，三个月前才考上了代行，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那种比较内向的人，做事的话还挺认真的...”
夏店长开口回答，但是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重点，钟天正也没有打断她，说了好一会，才回到正点上：“元宵过后就轮到他休年假了，半个月，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出事了。”
钟天正追问：“具体点，他已经休息了多长时间了？”
“十天！”
“差不多。”
钟天正回忆了一下里面尸体的情况，跟夏店长所说的大致吻合。
“你们店有几个代行？”
钟天正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询问起店铺的人员配置情况。
UW店铺就在正方广场的一楼而且是单层的，根本用不着电梯，再说了，他一个服装店的店长代理，跑到商场的电梯设备间去干什么。
这中间应该有猫腻。
所以他的初步筛查想法就是从死者范仁才的工作关系查起。
代行。
代行店长之事。
有没有可能是工作上同事之间的工作原因，起冲突或者说其他的复杂关系，造成的作案动机？
当然。
也不排除他的死是意外，但是这种意外微乎其微。
服装店的人跑到电梯设备间去，这就很少见。
“两个代行！”
夏店长给出了回复：“我们这个店铺的规模在公司旗下算是中等规模的，所以人员配置的话，就是一个店长带两个代行，下面就是各种级别的员工跟实习生。”
“另外一个代行呢？”
“他今天休息。”
第四百四十六章：黑屏的监控
“他今天休息啊？”
钟天正重复反问了一句，点了点头：“这个代行的详细信息给我一下。”
店铺的另外一个代行，名叫张小丽，今年二十七岁，在uw公司也已经有好几年了，婚姻状态为未婚。
“她是离婚的那种单身。”
夏店长跟钟天正接触过几次，对警方的询问多少也了解一下，主动说到：“她现在在跟范仁才谈恋爱当中，但是张小丽的感情关系略微有些复杂，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前夫都在跟她有所纠缠？”
“纠缠不清？”
钟天正皱了皱眉，追问道：“哪种纠缠？”
感情上的纠缠分两种。
一种就是单方面的死缠烂打。
另一种就是一方不甘寂寞然后欲擒故纵，同时跟两边的男性都有来往。
“她跟他的前夫离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是最近吧，他前夫经常来店里找她，听人说好像两个人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才争吵的。”夏店长快速的给出回答：“是她前夫找她要钱。”
“好，我知道了。”
钟天正默默的把这个信息记下，然后继续询问起其他的问题来：“死者范仁才，休假前的一天，上的早班晚班？”
钟天正之前就处理过他们店铺的案件，所以对店铺的运营时间有所了解，他们这种店铺分早晚班，晚班晚上十点钟等商场关门的时候，他们店铺内部闭店后还会继续做一些整理整顿差不多到晚上十二点。
“好像是晚班。”
夏店长回忆了一下，语气有些不确定，准备去翻看电脑系统里的考勤打卡表。
“应该就是晚班。”
师心语的声音响起，她停止了正在操控的电脑，歪头看着钟天正，耸了耸肩道：“监控视频损坏了，那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没有。”
“能不能修复？”
钟天正眉头一皱。
“不能。”
师心语摇了摇头：“我已经尝试过了，它不是监控被人抹除了，而是当天晚上的监控根本就没有用，全是黑屏。”
“没用？”
钟天正闻言停顿了下来：“你继续看看什么情况？”
夏店长惊讶道：“不可能啊？我下班之前监控还是正常的。”
钟天正皱眉没有说话，随即略微思考了一下，转而道：“那现在有没有当天晚上跟他一起上班的人？现在叫过来。”
夏店长走了出去，没多一会儿，然后带了个人回来。
这个人。
就是发现范仁才尸体的那个。
“这是我们店的实习生，那天晚上就是他跟范仁才一起闭店的。”
夏店长把实习生推到了面前，解释到：“我们店都是双人体制的，那天就是他跟范仁才最后走的，什么情况你都可以问他。”
钟天正眯眼打量起这个实习生。
这个在校大学生的社会经验应该不多，在钟天正打量他的时候，略微的有些紧张，双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手足无措。
“不用紧张。”
钟天正收回眼神，露出和善的微笑：“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
“那天晚上就跟平常一样啊，到时间了大家打卡下班，然后是我等范代行做好考勤以后，我们两个一同离开了店铺，我是看着他锁上门了，然后我们这才分开的。”实习生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事情已经叙述清楚。
离开了的人。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电梯设备间？
“等一下。”
钟天正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看向实习生：“那天晚上，你们设防了没有？我记得，你们这种店铺，应该都是跟安防公司有合作的。”
设防这个说法。
一般都是那种大型的连锁的外企，或者说金店等商铺，都会跟安防公司有合作，闭店以后进行设防，如果有人进来的话，如果没有解除防控，后台那边就会自动报警到终端，终端就会有人给店铺打电话，如果店铺不接电话或者接电话语气不对，就会进行报警操作，让警方去确认现场。
“设防？”
实习生一下子有些迷茫了，两个眼神有些无知。
夏店长有些无语，追问道：“就是你们离开以后，他有没有在门口那个开关上按一串数字？按完以后，就会发出滴滴的声音。”
实习生略微回忆了一下，低下头来摇晃了一下：“不记得了。”
“算了。”
钟天正摆了摆手，放弃了再次询问的想法：“你们这个店铺应该是跟西科姆合作的吧？你联系一下他们那边的负责人，把那天晚上的安防记录查询一下。”
夏店长点了点头，立马去操办了起来。
现在这个局势。
最想知道的真相的莫过于他们uw店铺了。
事发在他们这里，而且死者还是他们自己店铺的人，消息传出去，这对他们公司非常的不利。
就在这时候。
小王快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钟天正摇了摇头：“我已经去过物业那边了，根据他们的监控来看，事发当天晚上，没有人打开过那扇门，也没有人进去过，然后我又查看了前后几天的监控，依旧是没有人进去过。”
“没人进去过？”
钟天正吸了口气，喃喃道：“既然他不是从这扇门进去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从uw的店铺进去的了。”
“啊香，有发现什么没有？”
钟天正在休息室里喊了一句。
很快，啊香就出现在了门口，快速的汇报自己的发现：“有发现，我查看了一下刚才被我们翘下来的这面墙，这面墙其实是有过改造的痕迹，有个正好一人大小的小门，之所以我们没有发现，是因为上面贴着跟这扇墙一样的纸膜。”
钟天正看向夏店长：“你们知道有这扇门嘛？”
夏店长回复到：“没有，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钟天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把他们所汇报出来的情况总结汇总到了一起，皱眉思考了起来。
脑海里。
宗师级空间构想发散。
整个店铺空间透明化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范仁才明明都已经离开了店铺，而且之后也没有再在店铺里出现，那就说明他肯定是那天晚上锁门以后，再次折返进了店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西科姆防控中心那边，肯定也没有当天晚上店铺设防的记录或者说设防后又解掉防控的记录。
物业那边的监控，电梯设备间的门是没有打开过的，所以他肯定是从店铺的这个暗门进去的。
他去这里面干什么？
除了他，还有没有人跟他一起进去了？
钟天正抬头看着休息室角落上的监控摄像头，陷入了思考当中。
为什么店铺的监控那天就不能用了呢？
根据店长的描述，当天她上白班的时候，监控还是正常的呀，突然坏掉了还是说有人作梗故意而之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计生用品
通过对现场的短暂调查。
钟天正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猜疑。
当然，最过于有利的说明莫过于尸检结果，但是在这之前，他需要自己进行一些调查，不管是死者范仁才是意外死亡还是他杀，这些都需要一系列的严格调查。
目前。
几个可能的对象已经列了出来。
第一个就是他们店铺的另外一个代行。
范仁才现在的女友张小丽了。
同样有嫌疑的是她的前夫。
因为他们现在的感情状态类似与三角，这种情况下，就极度容易发生冲突，从而让人产生怀疑。
这是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下而做出的猜测。
顺着这个猜测，钟天正准备再深入的探究一番。
“张小丽在店铺的口碑怎么样？个人的情感作风上如何？”
钟天正看向了一侧的夏店长：“比如说，感情暧昧？同时跟几个人暧昧不清？”
因为他看到了员工柜子上张小丽的私人柜，柜子上贴着的照片上，她的长相并不差。
“口碑还是可以的，员工对她也没有什么差评。”
夏店长略作回忆，肯定的回答到：“情感上，也没有听说过什么绯闻，还是毕竟专注的那种人，没有听说过八卦。”
“好的。”
钟天正点了点头，还是比较认同她的说法。
他大致的浏览了一下该公司的全职人员情况，多以女性为主，十二个正式员工里，女性多达十个，而且年纪多在二十八九到三十岁上下。
剩下的十个都是实习生，在校大学生，应该不会跟这种事情有所瓜葛。
像类似与这样的一个工作环境，而且多是女性，真有什么外来的男性找张小丽，员工之间如果有点什么八卦的新闻，那基本上抗不过一个小时就会全店皆知了。
钟天正再次发问：“那你们公司的这个全职的男同志呢？”
这个男同志，看着证件照，应该是比较老实憨厚的那种，叫葛平川，今年二十六岁。
“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做事那是没得说，特别勤快，性格也比较内向，话不多，跟大家的关系都差不多，与世无争的那种。”夏店长对自己店铺内的人员性格还是很了解的：“类似与西游记中沙僧的角色吧。”
“好！”
钟天正点了点头，视线从这个男同志身上离开。
大致的扫视了一圈下来，也没有什么发现了。
那就再回到死者本身。
“范仁才这个人怎么样？”
钟天正皱了皱眉，看向夏店长：“我想要一个真实点的评价，你再回忆，最近他有没有跟人起冲突什么的？不论男女。”
他之所以没再询问其他员工的情况，主要是因为这剩下的十个全职都是已婚女性，有家室的人也会规矩很多，一般不会有过多的纠葛。
至于那些实习生就更别说了，都是在校大学生，年纪普遍偏小，最小的刚成年，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一二，跟范仁才这种二十七岁的人，应该很少有交往。
你问我为什么？
因为有代沟。
九零后的跟两千年的，很多时候说话真的不会在一个频道上，因为大家的兴趣点就不一样。
“也没有。”
夏店长的回复依旧跟之前一样：“怎么说吧，在UW这种公司，但凡是你能爬到代行这个位置，那你的心性在很多地方都已经妥协了，一般也不会跟人去起冲突，只要你当班的时候店铺能正常运营不出问题就行了。”
“好吧。”
钟天正闻言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
这么问下来一圈，基本上就是零发现，视线的焦点再次回到了张小丽以及她的前夫身上。
“这个葛平川，他在哪里？”
“他现在也在休假，连休四天，今天是第一天。”
“那行，等他回来了，我得见见他。”
钟天正又跟夏店长聊了几句，折身出去了。
店铺男装仓库里。
沈梦溪还在现场勘察，这个时候，后续的法医组相关工作人员也已经到场，正在继续对尸体进行检查。
啊香则是在电梯控制室周围进行检查。
控制室里是完全属于内部空间了，所以商场在这里面并没有设置监控。
钟天正扫了眼地上被破开的墙壁。
这是一个类似于三合板一样很轻薄的墙面，只不过材质不是木质的，顺着白色的墙纸看过去，能明显的看到上面有个很小供一人通行的门，痕迹不大，能被墙纸完美掩盖。
他试着伸手按压了一下，这扇小门竟然能弹开，这也从侧面验证了范仁才百分之九十是从店铺墙壁上这扇小门进去的。
小门弹开以后，壁纸跟着被门给拱开了，壁纸上，有不少残留的双面胶的痕迹，也就是说他经常使用这个小门，每次从这个门出来以后，再次用双面胶把壁纸给粘上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别人也看不出来什么。
范仁才肯定是知道这扇门的存在。
他去里面干什么？
钟天正也想不出来。
“有什么发现么？”
他跨步走进电梯控制间里，啊香正在细细的在搜寻着里面的空间，以寻找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也就只在地上发现了一枚烟头。
这枚烟头还不知道是工人留下的还是死者留下的。
“没有发现。”
啊香扯了扯手上的一次性橡胶手套，略微失望的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钟天正，正准备从地上起来呢。
忽然。
她的视线一顿，直接落在了钟天正身上。
准确来说。
应该是看向钟天正的脚后跟的位置。
“？”
钟天正一愣，问到：“你看着我干嘛？”
“谁看你了。”
啊香嘟囔一声，伸手把钟天正给拨弄开，往前迈了一步，看着墙角堆放的这一堆杂七杂八的工具线材之类的杂物，伸手拨弄了起来。
很快。
啊香表情嫌弃的拿捏起一个东西来。
钟天正眯眼一看，表情略微错愕。
在她的手里。
是一个使用过的男用计生用品。
计生用品里面还有些许残留，但是从表面来看，应该是被搁置有一段时间了。
看着这玩意。
范仁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了解释。
第四百四十九章：不动如山
“这个你可能得去问当事人了。”
钟天正耸了耸肩，并不能做出回答，更不可能还讨论上了。
如果要强行解释，那么只能从人的行为方面来解释了。
有些人，他可能为了追求刺激什么什么之类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接下来。
他们需要的就是等待。
等死者范仁才的尸检报告出来，这样可以得到很多线索。
另外一个。
就是需要见到张小丽以及她的前夫了。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
第一个疑问点出来了。
西科姆安防系统那边给出了答复。
他们调查了那天晚上该店铺的设防情况，结局很意外。
范仁才休年假前的最后一天出勤的日期是二月十七号，他应该就是这天晚上出事的，但是安防系统里面显示，这天晚上店铺有设防，而且时间也是大差不差，正好是晚上十二点。
店铺每天晚上设防的时间都是在这个区间范围之类。
这天晚上范仁才已经出事了，那他是如何设防的？
因为店铺的监控视频显示，范仁才当班的最后一天晚上监控是黑屏的，前一天晚上跟后一天晚上，监控都是显示正常的，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那天晚上，肯定还有另外一人跟他同行。
这个人。
很有可能就是张小丽。
张小丽不过是一个可能跟案件有联系的人，自然不可能把人给请到局里来，因为案件还没有结束，UW店铺自然不可能开门营业。
钟天正啊香两人联系了张小丽的住所位置，登门拜访。
张小丽租住的是一个公寓房，公寓的位置距离店铺稍微有点距离，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很好，不过这也都是上南市这边的通病。
繁华之下，不可能处处繁华。
有意思的是。
钟天正啊香两人到达的张小丽住处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直联系不上的他的前夫。
公寓房门大开。
两人正在里面争吵。
“你给老娘滚，不要再来烦我了好吗？！”
屋子最里面，响起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张小丽了。
男人跟着说到：“我烦你？我哪里有烦你了，我这不是想跟你好嘛？”
“滚，就你这个样子，我再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联系与瓜葛。”
“呵呵，外面的男人就那么好？”
男子冷笑了一声，嘲讽到：“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克夫的，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工作不顺，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直接就死了，还死的那么惨，听说尸体都臭了。”
说到这里，他贱嗖嗖的笑了起来：“你还是不要出去祸害别人了，老老实实跟我好吧，这样对谁都好。”
“给我死开！”
张小丽尖锐的喊了一句，开始把人从里面往外推。
两人直接就纠缠到了一起。
“咳咳。”
钟天正跟啊香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你TM谁啊？瞎了狗眼了？”
男子回头，挑着眼睛扫了眼钟天正，心里的怒火正好没处宣泄呢，直接就跨步走了出来：“看什么看，赶紧给老子滚。”
“滚？”
钟天正眉头一挑，眯眼看着男子。
“听不懂？”
男子说着就要伸手推搡钟天正。
钟天正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退，差开一个身位：“你就是张小丽的前夫吧？”
“是！”
男子闻言一愣，再次打量起钟天正来，五官端正，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子英气，帅气之余又给人一种很有气质的感觉。
短短的打量片刻。
男子的目光不自觉的就飘忽闪躲了起来。
这是人内心深处发出的一种趋利避害的信号。
人在遇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如果自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比自己要强很多，那么自己心里的气势就会弱上几分。
“呦呵，不错嘛！”
男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扭头看着屋里的张小丽：“不错嘛，这才几天，立马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小白脸了，不错不错，这个比之前那个强多了，啧啧啧。”
张小丽闻言也往外面看了过来，看着门口的钟天正啊香为止一愣。
钟天正可没有兴趣跟他扯这么多，直接掏出自己的证件：“你就是吴毅对吧？警察，正好有个案子找你呢。”
“嗯？”
吴毅听着身子明显一顿，目光警惕的回头看向钟天正手里的证件：“草，真的假的啊，还警察？来，证件给我看看。”
说着，他伸手就要过来拿钟天正手里的警察证。
钟天正眯眼看着他，把证件往后收了收：“你可以看。”
吴毅作势查看，但是目光却越发的闪躲了起来。
这个小细节，被恶魔之眼瞬间给捕捉到了。
下一秒。
吴毅动了。
伸手猛推钟天正挡在门口的身体，整个人作势直接就对外面跑了出去。
尴尬的一幕出现。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样。
吴毅还保持着微微弯曲的身子往外跑的姿势，但是整个人直接就愣在原地。
他抬头。
钟天正也在看他。
刚才他那猛地用力一推耸，但是如同推在了磐石上一般，钟天正笔直的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稳坐如山。
“想跑？”
钟天正冷冷的看着他，伸手大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后一转，瞬间制服。
“不是，我...”
吴毅言语哆嗦，好几次想要反抗，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头跟我去局里好好说说吧，见到警察就跑，有点东西昂。”
钟天正哼笑着看了他一眼，把他给推进了屋里。
吴毅得到了放松，快速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依旧有些不死心，刚站稳身子就又要往外面跑。
“那你就老实的待着吧。”
钟天正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
边上。
啊香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直接把人给拴在了门外面。
“你先去处理一下这个吴毅，让小王查查他什么情况。”
钟天正嘱咐了一句，目光看向张小丽：“张代行，我为什么来找你想必你已经是非常清楚了，你跟我说说情况吧，二月十七号，你在哪里？我要听实情，这样对你们店铺对你对范仁才都好，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