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轮回神皇之武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轮回神皇之武天全文阅读

作者:乾坤昊天     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     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章 夜半魅影

    第1章 夜半魅影

    木子柒向四边望了一下,周围全是幽暗漆黑的一片,借着“太平间”门楣上的那个微弱的灯光看去,围绕在他身边的全是密密匝匝草丛,再远一点的,就是一些树木,只见那些树草之间,影影乎乎的好象是有一些亮点,象眼睛,又象是萤火虫,这不禁使他想起被吞入蟒蛇腹中的情景,感到不寒而栗。

    木子柒急欲往回走,这时,忽听得“吱呀”一声,他抬头看去,只见“太平间”的那道虚掩的门缓缓地开了。

    木子柒觉得身上冷得不行了,想走,但忍不住还想看个究竟。

    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人影,再仔细一看,竟然是的女的,这个女人身着一身白色的衣装,脸上涂得很白,头上高高的挽着一个发髻,怎么,难道是一个古代女子?

    这个女人好象知道他要到来似的,见木子柒要走,抬起胳膊来,向他招了招手,木子柒看见,她的长袖滑落下来,露出手臂,肌肤是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木子柒惶恐已极,抽身欲逃,女子冲他嫣然一笑,木子柒看见,那女子的嘴唇在牙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红,好象在流血

    木子柒再也不敢看下去了,扭头就跑,不想,突然“忽通”一声,他觉得自己象撞到一面墙上似的。当即就仰歪过去,倒在草丛里。

    手一摸地,想挣扎着爬起来,不料一下子触到什么东西上,感觉凉凉的,软软的,长长的——蛇!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如同弹簧一样,木子柒一高蹦了起来,就要跑,谁想,脚下突然踩到什么上去,同样也是软软的,随之,发出“呱”的一声,怎么,是癞蛤蟆?

    昨天进医院时逃走的那两个东西现在又来到在自己的脚下!

    木子柒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身体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稳定住平衡,抬腿还要跑,可是,抬头一看,刚才那面墙还在,这道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呢

    只听得脚下“窸窸窣窣”的,一定是那条蛇和癞蛤蟆,木子柒被吓得忍不住喊了一声:“强哥,你在哪里?”

    “嘘!”只听得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这时再看,大强就立在他的面前。

    木子柒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大强,问他:“强哥,你这是闹的哪一出,深更半夜的拖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时,大强的脸上不再象那样呆板木然,而是露出了诡异的笑。

    他向“太平间”那儿指了指,木子柒回头一看,那个女子还斜依在门边,令他惊奇的是,现在的场景突然全都变了。

    面前出现了一所青堂瓦舍,它的周围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些鸡鸭鹅狗在门前游来走去。

    咦,难道这是到了古代不成?

    他心存疑惑,心想,这个大强,倒底是想干什么。

    可是再回头,却发现太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医院的大楼也不知去向。

    木子柒这回可是没了主意,现在即便是想逃离此地,都找不到北了。

    那个妙龄女郎还在多情地向自己招手,说不上怎么回事,木子柒这时竟然不觉得她有那么可怕,并且她的肤色看上去已经温润许多,也就是说,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象有根绳子拽着一样,木子柒身不由己地向那儿走去。

    女子亦向他迎来,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木子柒愈发不能自持,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待接近那所房屋时,木子柒不禁又回头看了一下,还想找大强,可是此刻只剩下他自己,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着这个妙龄女子走,别选择。

    再往前走,听得有声音传来,随之看到,在这所房屋后面,接二连三地又出现了一些相同建筑风格的古式房屋,仿佛回到了远古时期。

    木子

    柒听见,这些房屋后面传来一片喧闹声,他有些疑惑,这里明明是医院,而且,此地又处于医院的边缘地带,后面就是一座山坡,平日里这里少有人来,再加上这儿是停尸房,“太平间”,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能有人来这儿逛悠,况还是深更半夜的,这些人脑子都有病了不成?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道牌坊,高大巍峨,古色古香,好象是实木制成,上面的油漆亮可鉴人。

    远远看去,不由得使人肃然起敬。

    牌匾的横额上篆刻着四个大大的金字:“气若幽兰”。

    牌匾之后,果真是一条热闹非凡的集市!

    木子柒虽不是甚通古文,但总觉得牌匾上的这四个字读起来不大切题。

    这里的人都是穿长袍,曳飘带,女人都与这个带路的女子相似,头挽发髻,脚下长裙,走起路来,轻移莲步,显得轻飘飘的。

    打眼看去,与影视里那些古代街市的情景一样,房屋全为木制,房顶都是用一些灰黑色的茅草铺就,门窗同样也为木制,且都雕刻着很多精美的花纹,窗户没有玻璃,都贴着着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因为天气不冷,大都在里面用一根木棍支起,呈半开状。

    街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街上有卖衣物的,有卖水果的,有卖耕作器具的,前面还有一个牛马集市,一些人牵着牲口聚集在那里。

    其中有一条牛引起了木子柒的注意,这样子平日里只能在一些书画上才能见到,类似水牛,却又不是十分象。

    皮毛是灰色,生有长长的,弯弯的犄角,这些都不算啥,最为特殊的是,唯独它的嘴巴是扁扁的,有点不大象牛,木子柒常年在外面闯荡,五湖四海,天涯地角都走遍了,这样的牛还从来没见过。

    他觉得非常有趣,在经过那儿的时候,不由得伸手去摸了一下,说来也怪,那牛似乎与他熟识似的,经他一摸,立即挣开主人手里的疆绳,跟着木子柒就走了。

第2章 前世有缘

    第2章 前世有缘

    主人一见事不好,连忙追赶过来,质问木子柒:“你为何方人士,并未付钱,如何就随意将牛牵走?”

    木子柒听着,心里觉得挺有意思,看起来,这个人一身农夫打扮,为何一出口竟然是文诌诌的,好像满腹经纶似的。

    他也学着那个人的腔调,拿出一些影视剧中文人学士的做派,附身向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不敢,不敢,此旁有位女子可以为吾作证,鄙人方才只是抚摸一下此牛,并无夺人所爱之企图,不想此牛竟然随我而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带路的女子亦向那个人道了个万福,附合道:“此位先生所言极是,奴婢可以为其佐证,千万不要责怪这位先生,实在与其无干。”

    旁边聚了一些人,再加上同是卖牲口的另外几个人也都称此事与木子柒无关。

    此事遂平息下来。

    木子柒要走,可是那牛还对他依依不舍,就在他走出后,只听得那牛又长长的叫了一声。

    木子柒回头看去,就见那牛急欲挣开疆绳,随他而来。

    女子见状,立即拉着木子柒快走两步,可是,那牛就象疯了一样,直奔木子柒而来,见到它那尖利的牛角,木子柒不禁想起自己小的时候遭遇到的一次险情:

    那时候,自己在村里是淘出名的,没事就爱骑牲口玩,为此,没少吃苦头,一回是骑驴,被摔了一下,他不长记性;第二回又遇到一头牛,那是一头“生*子)”(初生犊,不驯服的意思),别的小孩都不敢“次楞”,因为它爱顶人。

    而就他不服那个劲儿,仗着自己身体骄健,动作灵活,开始与这家伙周旋起来,很快地他就一把抓住牛角,再用尽全身力气向下一压,借机一个骗腿,翻身上了牛背。

    正在他得意洋洋之际,谁想那牛犊突然来了一个加速度,接着又是一个急刹车,不用说,木子柒立即来了一个凌空大飞跃,一头抢到地下,还没等他爬起身来,那牛犊头一低,将两只尖利的牛角对准他,直

    冲过来!

    吓得众伙伴尖叫不已,直着嗓子叫他快起来!

    也亏得木子柒动作快捷,他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面对红了眼的牛犊,他掉头就跑,钻进一户人家,把大门关上,死死地在里面顶住,牛见他进了家,也不再追赶……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骑牛了。

    现在的他,同样慌张得要命,与女子两个手拉手向人多的地方奔去,直到隐入人丛中,方才了事。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条牛与自己前世有缘不成,他在努力的回想着,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也觉得好象在哪儿看到这牛的模样,但是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也回忆不起来,想了半天,最终也没能琢磨出个结果。

    旁边的女子轻轻地拉了一下他,木子柒这才如梦初醒,这时,他发觉,两个人已经来到一个卖宝剑的摊位。

    木子柒与所有年轻人一样,对兵器之类的东西都颇有些兴趣,他立即驻足观看,只见这些宝剑样式各异。

    其中有一种曲柄短剑,好象不是钢铁制造的,他知道,古代的剑一般都是用青铜铸造的,这把剑有20多厘米长,整体浇铸而成,剑身有脊,剑身与剑柄交接处有类似剑格的突物。这还不是真正意义的剑,其实质应为匕首。

    其旁的一把剑腊成长三角形,剑体短呈柳叶形,无脊,中央稍隆起;无格,腊与茎呈自然过渡;扁茎,茎上有二穿,应为接柄之用。

    他正在把玩之时,卖剑人从摊上拾起一把递给他,木子柒见到此剑呈柳叶形人面形,上面镂刻着何谓纹,卖剑的人告诉他这叫柳叶形人面纹短剑,除在剑身茎部装饰人面纹外,其于基部两面作成凹槽,便于嵌装木柄之用。

    木子柒再看其他的,均为寒光森森,那些剑体相对修长,无格,剑脊为圆棱状不达锋,

    剑茎为圆柱状,剑首为圆饼形。此类剑为连体合铸,上面不镶接木柄。

    还有一把剑,上面镶嵌绿松石。无格,圆棱脊,圆柱形剑茎至剑首处有相对的小耳各一,剑身及剑茎

    刻有精细的云纹、云雷纹、窃曲纹,卖剑的人看来对铸剑的工艺还十分精通,他见木子柒的穿着与众不同,似乎来了兴趣,告诉木子柒此为“失蜡法”浇铸,其中镂空、透雕工艺十分高超,剑体蓝色、寒光凌凌,此剑为典型的“越式剑”。

    他把正中的好剑都拿出来让木子柒过目,有一把剑,正面和背面分别镶嵌蓝色琉璃和绿松石;剑身满饰菱格形暗纹,近格处有错金鸟篆铭文“越王鸠浅自乍用剑”,字迹清晰,笔划流畅;茎作圆柱状,中有戒箍三道;茎端有首,首向外翻卷为圆箍形,内铸十一道极细的同心圆箍。

    卖剑的人兴致不减,又拿出一把剑,告诉木子柒这叫“青铜复合剑”又名双色剑,运用低锡青铜铸造剑脊,再用高锡青铜铸造锋刃并包住脊,从而分别提高了中脊的韧度和锋刃的硬度,使青铜剑刚柔并济,加强了剑的战斗功能。中起直线脊棱,薄刃,近锋处弧形内收,格作倒“凹”字。

    木子柒子正在欣赏之际,对方又拿出一把,这剑上两面均有鸟篆铭文,正面为:“越王州句州句”六字,背面为:“之用剑,唯余士利邗”八字(曹锦炎释)中有二道凸箍,箍上饰凸线连云纹,并镶嵌绿松石。

    木子柒看得眼花缭乱,真有些目不暇接了。

    这时,只觉得有人在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回头一看,是那个女子,她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久逗留于此,因为她看出来,木子柒根本没有买的意思。

    而那个卖剑的人依然口似悬河,滔滔不绝地向木子柒介绍着他的剑,木子柒实在不好意思了,向他做了一个揖,说了声:“在下不再打扰了,因还有些事务要办,暂且告辞,还望见谅。”

    他本以为人家兴致勃勃的介绍一番,这厢又不买一把,对方肯定会不高兴,但是只见那人显得非常客气,也向他做了个揖,说:“客官随意,如有兴致,还望前来,吾当再与君切磋一番。”

    木子柒转身欲走,不料,只听“嗖“地一声,一把雪亮的剑突地捅过来……

第3章 众目睽睽

    第3章 众目睽睽

    把木子柒吓了一太跳,转头看卖剑人,不知他这是在演的哪一出?

    卖剑人忽然大笑起来,将剑向他怀里一送,说道:“客官,且留步。”

    木子柒不解地看着他。

    “方才见到客官如此喜爱鄙人宝剑,何不就送你一把,不知客官意下如何?”

    木子柒心想,听你这话说得倒是挺客气,但是赠剑的方式却令人不敢恭维,如果胆小的,还不得被你吓出个好歹的啊。

    木子柒赶紧作了个揖,连声说不敢,不敢。

    嘴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急得很,生怕卖剑人反悔。

    那卖剑人再次爽朗的笑了:“客官莫要再推辞,拿去便是!”

    木子柒正要伸手接,不料只觉得手背上被人捏了一下……

    原来是那女子,见到此情此景,又偷偷地在木子柒手上捏了一下,木子柒此时只觉得身上酥酥的,他看了一下女子。

    这时,那卖剑人又乐了,戏虐地问木子柒:“客官难道还惧内不成,怕她不肯答应?”

    一句话说得那女子的脸红成一朵花。

    木子柒接过剑,向卖剑人连声道谢。

    与女子欲转身走去。

    “且慢,”不想,听得那卖剑人又把他叫住了,木子柒心中很是不安。

    “这把剑可谓真正的宝剑,其威力亦非普通刀剑可比拟,人被伤及 ,当场毙命,神被砍着,魂飞魄散,功力尽失,切记,切记!”

    然后,笑吟吟地向他作了揖,意思不外乎:你可以走了。

    木子柒这才放心离去。

    没出多远,只听得后面响起了歌声,回头一看,是那卖剑人在弹剑吟唱:

    剑在床头诗在手,不知谁做蛟龙吼;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集市上的人听得卖剑人唱得如此激越振奋,不由得击节合

    唱,那卖剑人愈发兴奋,继续唱道: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

    ……

    木子柒还欲驻足聆听,却被女子扯了一把,只得随之走开了。

    使他感到不解的是,她大方地拉着自己的手,一边走,一边摇晃着,如此大胆的举动,难免不引起集市上人们的注意,然而,那女子却是十分淡定。

    要知道,在中国的古代封建社会,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清规戒律,可是不是谁都敢于冒犯的,尤其是处于众目睽睽之下,此举实乃过于大胆。

    木子柒本来并不介意这些,因为现代不拘小节的年轻人比比皆是,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然而处于目前的环境中,见到街上的人都将目光投向自己和面前这个女子,他立即感到有如芒刺在背,无地自容。

    这时,他发现,一些人对他们俩个指指戳戳,那意思不外乎是嘲笑他们行为不检点。

    木子柒想收回手,可是那个女子却紧紧地拽着他的手不放,不仅如此,反而愈发靠近了他,并俯在木子柒耳边说话。

    女子告诉木子柒,她叫熙雯,是北村的一个农户人家的姑娘,年方二八,父母早亡,家中味有一兄长,业已成婚,家中还有个嫂嫂,妯娌之间关系大不融洽,只因为她年已及笄,尚未出嫁,一时又无合适人家,嫂嫂常在人前背后絮絮叨叨,熙雯十分忧郁。

    说到这,熙雯再次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木子柒顿感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转眼间,他们已经走出集市,来到一片山林之处,前面不远处有一所房屋,隐藏于茂密的树丛之中,唯露一角。

    熙雯告诉木子柒,那里就是她的家。

    木子柒前后观望了一下,只见这儿十分幽静偏僻,不禁有些胆虚,意欲止步,熙雯扯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边走边转过脸来问他:“客官难道担心奴婢会加害于你不成?”

    木子柒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把宝剑,现在再端详一下此剑,不由得打心底发出赞叹,真乃举世无双的一把好剑。

    碧如

    秋水的剑刃和雕刻精美的剑柄,随着晃动,剑身不断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见到侧旁无人,他情不自禁地挥舞两下,只听得耳边骤然掠过一阵清风,且“呼呼”作响。

    他心中大悦,自忖:手中有此等好剑,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于是,他的心情便松驰许多,大胆地向前走去。

    须臾,来到房屋前面。

    打眼看去,这哪象是普通的农户人家。

    房子从外面看来是五间, 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一些怪石,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樑绣槛,皆隐于山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

    这也能称作农户?

    木子柒感到头脑发晕,看这样子,她的家庭该多有钱啊,熙雯一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看着看着,木子柒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面前所有的一切,包括人在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都没有影子!

    木子柒立即感到身上发冷。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们是——

    他疑惑地回转身来,向女子的身下看去,发现女子也与那些人一样,脚下同样没有影子。

    他不敢,也不愿意相信当下的事实,面前这个姑娘是多么的温柔娴淑啊!

    木子柒只觉得汗都下来了。

    女子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莫非客君见到吾等都没有影子而感到费解不成?”

    木子柒点了点头。

    女子又是一笑,指点着木子柒脚下说道:“请君观望一下自己。”

    木子柒向自己脚下一看,不由得一楞,当见到自己的下面同样什么也没有时,他大吃一惊。

第4章 泰然处之

    第4章 泰然处之

    木子柒张大嘴巴,直勾勾地瞅着女子问:“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笑曰:“客君有所不知,此地有个名称,就叫无影城。这里的人或物,均无影子,外人到这也一样,都会失去影子。”

    怎么会这样?

    木子柒顸顾四周,事实果真如此,就连那些房屋,树木,全都没有影子。

    木子柒感到十分不安,心想,有无影子倒没啥大不了的,但这事如何解释得通,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凡是有光,必然有影子投射下来,现在天空万里无云,头顶上是明晃晃的太阳,而面前的一切竟然呈现出这一奇特的现象,这如何能泰然处之呢。

    木子柒立即感到局促不安起来,看来,这个地方委实过于诡异,他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再跟着女人往前走。

    人都说鬼才会没有影子,现在连自己都这样了,说明了什么,莫不是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也成了鬼魅不成?

    他暗自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即觉得很痛,木子柒遂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目前还是活着的。

    走着走着,他的心思重又被吸引到这些豪华建筑上来了。

    看起来眼下似乎是在古代,如果那样,眼前这些建筑倒不见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因为古代中国的土地并不象现代这样寸土千金,之所以这样动辄一平几千、几万,那都是人为炒作的,守际上,只不过是用一些砖瓦石块砌就,根本不值那些钱。

    再者,他们也用不着向什么有关部门购买土地,更不需要花大把银两买进昂贵的建筑材料。

    就看眼前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就地取材,只不过动用了一些人力物力而已。

    而古代的人工费肯定也不会如当代这样高得令人咋舌,一个力工的工钱一天就得三百五十“大洋”,稍微具备一点手艺的工匠,例如瓦工,一天的工资就得上千元。

    就这样贵的建筑费用,一般的百姓人家,只能望房兴叹,可望不可及,眼见到面前的一切,真为现代人感到无比的悲哀。

    再往里走,待进到庭院深处时,给木子柒的印象还是两个字:奢华。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这该是熙雯的闺房了。

    屋里有一张柔软的木床,床头有精致的雕花装饰,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花;另一幅绣的荷花与蜻蜓。

    铜镜置在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木子柒再想想自己以前的住处,那是一个靠楼边搭建的一个偏厦子,低矮狭窄,冬天阴冷,夏天潮湿,每天干活回来后,都不愿意回去,总是在外面与一些朋友吃喝玩乐,或者打打麻将,直到很晚了,才回去睡觉。

    他那时总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一所宽敞的住处,可是一触及到房价,总觉得那是非份之念。

    可能吗?

    就自己租住的偏厦子一个月还得四百元,如果条件好一些的,一个月总得一千元以上,就凭自己的那点工资,除了房租,再加上吃喝,便所剩无几了。

    又如何有钱去买房呢。

    每当想到这事,木子柒都感到无比的悲哀,他经常在琢磨,拥有自己房子的理想,这一辈子就别想了。

    而再看到熙雯一家人的住处,真的羡慕已极。

    为什么现代与古代相差的就是如此悬殊,真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熙雯一见他的表情甚是忧郁,感到十分不解,忙问他:“客官为何如此不快,难道身体哪里有不适之处?”

    说着,伸手就摸他的额头,那柔软温润的小手一触到自己的头部,小郭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向他袭来,浑身上下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热流,他立即被此热流融化。

    木子柒情不自禁地抓住了熙雯的手,想一下将其抱在怀里,熙雯见到他这一番模样,欲挣脱开来,但木子柒不放,慌乱间,木子柒将手中的剑放在梳妆台边,不想,没放好,听得“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木子柒见此,并未在意,还急于拥抱熙雯……

    不想,这时只听得外屋有人咳嗽了一声,木子柒这才不得已松开手。

    熙雯匆忙整理了一下衣装,坐在床头,木子柒则伸讪讪地低下头,弯身去拾那把宝剑。

    “哎哟,”一个粗嘎的声音响起,”此乃何方人士,如何敢于仗剑私闯民女闺房,快来人呀,速将此人擒拿,送至官府发落!”

    木子柒认定,这必然是个膀大腰圆的武士,被他逮着

    可如何了得?

    不料,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在面前!

    也别说,这女人长得还真是妖艳无比,看她的身材,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看面部,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

    虽然长相俏丽,但举止之间,却显得很有些刁钻尖刻之气。

    熙雯见她进来,连忙起身,回了一声:“嫂嫂在上,此人实非擅闯闺房,是熙雯带他来此。”

    “什么,一个大姑娘竟敢随意带领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实属胆大妄为!”

    听熙雯这样说,她的长嫂更为不满,对熙雯说:“此人自何而来?”

    熙雯低声回等:“他为熙雯——“

    她本来想如实说来,但一想到如果那么说,一定会招来嫂子更多的质疑和盘问,遂改口说道:“是集上孙伯介绍来此,因为他晓得我家有祖上留下的一些遗物与近期发掘出来的物品欲出卖,兄长又并无闲暇,故将他引见于我,让小妹带领他前来。”

    一听熙雯这样说,嫂子无言。

    事实确实如此,他家在妀建之初,一日在工匠挖掘地基之时,不期挖出一些青铜器皿。

    熙雯的兄长感到甚为稀奇,便收藏起来,与祖上留下来的一些物品放在一起,时不时拿将出来把玩,甚是喜爱。

    后来,房屋建好以后,兄长不知如何染上了怪病,即,身上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些红疖,奇痒难忍,通宵不能入睡,终日呻吟不止,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后来去集上寻到一卜卦先生,将自己的苦处与他叙说一番,问有无解除之方。

    这位先生先是为其把了一下脉,然后再观望了一下兄长的面相。

    突然,他大叫一声,对熙雯的哥哥说道:“令兄住宅是否为近期新建?”

    兄长与长嫂对视了一下,连忙点头称是。

    “病根源于此也,“说到这,那先生不知为何,又突然缄口不谈了,他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一边闭着眼独自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他双目圆睁,星流露出一种恐怖的表情,向着自己面前一棵大树大喝一声:“妖孽在此,如何不快些现形!”

第5章 意想不到

    第5章 意想不到

    熙雯的兄长看去,只见那棵树上有一处突然动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与树皮颜色一模一样的蛇在上面爬动。

    因为颜色过于接近,如果不动,还真难以注意到。

    熙雯兄长大惊失色,他连忙问道士这是怎么回事?

    道士不答,却自袖中掏出一把拂尘,向着那条蛇扫去,口中同时说了声:“来!”

    只见蛇竟飘然而至,道士伸手接过,那蛇倒也温顺,且好象懂得道士的心思,在其手中缓缓地卷起来,一会儿,遂成园园的一盘,老老实实地俯在道士的手上。

    道士将蛇送于熙雯兄长的手上,兄长畏惧,不敢伸手。

    道士另一只手将兄长的手拽过,把蛇往他的手中一放,嘱咐道,现在便沿原路返回,切记,任凭谁在后面叫唤,也不要予以理瞅,最重要的是,千万莫回头。

    兄长小心翼翼地托着那条蛇,战战兢兢地向回走去。

    这时,周围的一些人见到如此光景,均围上来观看,一些小孩子更是尾随其后,紧追不舍。

    熙雯兄长甚为惶惑,加快了脚步向回走去。

    不想,走着走着,腰带松驰下来,后面的的顽童便戏弄地喊他:“客官的裤子掉下来了!”

    兄长听了,并不敢回头,只是用另一只手提着裤子,疾走不止。

    这时,后面又喊将起来:“裤带掉落了,还不回头捡起来系上!”

    兄长一摸,果不然,腰间的裤带不见了。

    他欲回头观看,可是一想起道士的告诫,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见到此人如此古怪,一个淘气的孩子将其裤带捡起,跑上前来,手一扬,那裤带将搭在他的肩膀上,熙雯兄长用手划拉一下,想系上,不想没抓住,裤带再次滑落,又被那顽童拾起,这次,他不再往他肩上扔,而是双手各握一头,向着熙雯兄长的脖子上一甩,这回不偏不倚,恰巧套在他的脖子上

    ,旁边的孩子们一见,乐得捧腹大笑,那个顽童愈发得意,双手拉扯着兄长的裤带,跟随着后面奔跑,好似是驾驭着牲口一般。

    引得路上的人们狂笑不止。

    熙雯的兄长窘困已极,用手一拽,后面的孩子没有防备,一下子被其拽倒,跌在他的身后,匆忙之间,手胡乱一抓,不想一下子抓住兄长的脚踝,熙雯的哥哥猝不及防,顿时摔倒,手中的蛇自然立即被甩了出去。

    旁边便是草丛,那蛇一落地,便如同闪电一般,钻入草中,不见了踪影。

    而兄长此时再一回头,不由得楞了,方才还是一群嬉笑耍闹的孩子,一个也不见了,他想站起身来,不妨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上,只觉得软软的,且突然发出“呱”的一声惨叫,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癞蛤蟆,气得兄长刚想用脚踢,谁知那癞蛤蟆反应比他还快,一躲,一跳,随即落入草丛,也不见了。

    兄长懊丧已极,回去想再寻那道士此事如何处置,但是当他来到原地时,哪里还有什么道士,问及一些路人,都说未曾见过此人。

    熙雯的兄长满腹狐疑,不知如何是好,呆立半晌,最后只得悻悻返回。

    自此以后,他的病情愈发严重,白天夜里,不得安宁。

    说来奇怪,自那以后,人们时常能见到村子周围有蛇与癞蛤蟆出现。

    听到这里,木子柒突然一个激凛,刹那间,他想起了什么!

    正待回想,却被熙文扯了一下,他见到对方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不外乎让他不要分神。

    木子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

    熙雯兄长与其夫人惶恐不已,又去庙中求救,庙中主持让小和尚拿来一个签筒,摇晃了几下,让其从中抽签,熙雯兄长抽出一支递给主持,主持看后,掐指算了一下,面色立即凝重起来,继而告诉他,那人守则为一妖道,具体是什么妖,来自何方,他也说不清楚。

    当时他见到的那条蛇,只是其使用的障眼法而已

    至于癞蛤蟆,当然与蛇一样,均属妖术所为。

    兄长向其讨救如何趋除,主持摇摇头,告诫他,表面是一蛇一蟾蜍出没,实则妖道在暗地作祟,普通之人还是少招惹是非为好,以免误入圈套,遭其暗算。

    所以至今,兄长一见受其熬煎,吃尽万般苦痛。

    街坊邻居听了后,有人就想到这个问题,对熙雯兄长说,莫非你的病症与你家那些遗物与器皿有关,不然为何自那以后,你就染上这一怪病?

    至于道人在这一带兴妖做法,恐怕也是冲着你的那些东西去的。

    兄长一回忆,觉得邻居说的也有道理,此前自己一家人平平安安,再加上自己生性随合,与世无争,从不与邻人结怨,除去熙雯这一桩心事外,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滋润。

    打新房建成后,时隔不久就自己身上就生出这些疖子,看来,邻居们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就想找个时间去集上将这些东西一并出卖。

    但是,近期田地里作物又招了虫灾,家人忙乎了半月之久,收效甚微,无法,只得请兄长出马,因为他在方圆数里之内,在处理田间作物各种虫害方面颇有些办法,很多农户家里有了这些麻烦事,都来请他前去帮助处理。

    季节不等人,这事一来就是个急的,如此,兄长暂时无暇顾及自身的病症。

    家中的农活虽然用不着熙雯,但一想到哥哥备受疾病折磨,也心急如焚,今日就是想去集市转让那些东西,或者寻人为兄长治病。

    可是转了很长时间也毫无结果,因为这事早已在此地传遍,人们躲之唯恐不及,更不要说造访其家。

    正巧此时,木子柒出现了,这个陌生人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从此人的相貌举止,穿衣打扮与众迥异,认定他是个奇人,想必见多识广,且对本地情况不了解,可能会对那些器物感兴趣。

    而做为木子柒,他做梦也没能到想,从此,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巨变!

第6章 心悦诚服

    心悦诚服

    前面说过熙雯认定木子柒是个奇人,决定引领他前来自家。

    于是,就主动上前与之搭话,以引其前来自家。

    这些年来,国内的一些人对古文物趋之若鹜,其狂热程度甚嚣尘上。

    听说此事,木子柒真有些兴趣。

    至于熙雯兄长的病,他也想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治好。

    这是因为木子柒走南闯北,期间有个头疼脑热,或者身上哪儿不舒服,不想花太多的钱买药,就自己上网查资料,配一些土方,谁料,倒也有些效果,一些小病小灾,均被自己治愈。

    今天他一听说熙雯的哥哥染上皮肤病,立即自报奋勇,对熙雯嫂嫂表明此意,原为其夫诊治一下

    嫂嫂一开始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她与熙雯一样,见到此人一身“超凡脱俗”的打扮,竟也有几分敬重,既然是毛遂自荐,想来他一定有些招法,于是便同意了。

    带领他们来到熙雯兄长的瓦房。

    进得屋内,只见这也是装饰得极其考究。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

    进得一个院内,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三人进到屋内,只见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

    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木子柒一看如此豪华的装饰,立即感到头脑一阵发晕,这哪是一般农户的住宅,简直就是富豪官邸嘛,如果有什么差异之处,恐怕就少一台劳斯蕾斯,或者路虎、奔驰轿车了。

    见到木子柒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样子,熙雯觉得很好笑,在后面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木子柒这才如梦初醒,忙回头问及其嫂,兄长在哪?

    听得他们入内,只见前面碧玉珠帘一掀,出来一个岁数比他略微大一些的男人,虽然疾病缠身,但是装束却十分考究。

    看起来,这兄妹二人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袍服雪白,一尘不染;眉宇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绝美的唇,挺拔的身材更显出此人的高雅风度。

    双方见过,寒喧了几句。

    木子柒让兄长褪下衣服,他看了一下对方的身,发现病情确实拥严重 ,不过他对此还蛮有信心,因为以前去云南的时候,因为住处特别潮湿,期间,他不知为何染上了皮疹,症状与熙雯兄长目前的情况差不多。

    当时他找当地的一个老中医给看的,老中医为他开具了一个方子,抓了一副,回去煎服,第二天就见效,后来一直服了半个多月,竟然彻底好了。

    他就把这个方子记下来,后来因为走的地方太多,不知什么时候将记方子的那张纸弄丢了。

    不过,在那以后,有一些人患过此类疾病的,他都

    热心地按此方配药为他们治疗,一连治好了不少人,时间长了,便熟记于心。

    看视过后,他就让熙雯找来纸笔,要为他们写方子。

    纸笔置于他面前,木子柒有些犯愁了,因为是毛笔,木子柒还从来没用过那东西,他是个要强的人,还不想在他们三人面前掉架,只得模仿影视剧中古人执笔的姿势写了起来,可是UU小说去,却写不出字。

    熙雯一见,笑了,忙对他说:“客官莫急,墨还没砚好呢。

    木子柒这才反应过来,熙雯其实将砚台一起拿过来了,只是他不知那个干什么用的,没有留意,脸不由得有些发热。

    熙雯连忙开始砚墨,待砚好后,放于木子柒面前,木子柒用笔沾了一下砚台,开始写方子。

    自然,字写得歪歪巴巴,用俗话说,就象鸡扒拉的一样,木子柒窘困已极。

    熙雯见此,忙接过笔,为木子柒解嘲道:“客官想必是多日不曾动笔,有些生疏,还是由奴婢代笔吧。”

    木子柒如释重负,于是他口述,熙雯动笔,记下方子:

    白鲜皮30克、苦参30克、土茯苓30克、紫草10克、地肤子30克、蛇床子30克、赤芍12克、连翘30克、金银花30克、荆芥10克、防风10克、蝉蜕6克、甘草10克。

    他们按照木子柒的配方,去抓了一副药。

    木子柒替他们熬药,又告知服用方法。

    也别说,自从熙兄长服用后,病情竟一天好似一天。

    此期间,熙雯的嫂子由一开始的怀疑转变为心悦诚服,对木子柒的印象也彻底转变过来。

    这一过程中,她不断的在暗中观察熙雯与木子柒二人,发现他俩暗中眉来眼去,倒也有些情投意合的样子。

    背地里就与其兄长提起此事,她说,熙雯也不小了,早已到了婚嫁的年令,既然看出来他们二人彼此都有好感,何不来个顺水推舟,撮合一下,成就这一好事如何?

第7章 光明磊落

    第7章 光明磊落

    熙雯兄长其实一打眼就看好了木子柒,觉得这个人长相不俗。

    也别说,木子柒形象确实不错,他的个头很高,长得比较瘦削,皮肤白净,眼睛不大,看上去有些象韩国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中的男主角金秀贤,堪称一个大帅哥。

    另外,看起来这个人见多识广,好象还有些文化,见面的那一刻起,兄长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木子柒的穿着打扮过于奇特,与他们这些人有些格格不入,他便有些放心不下。

    但他的夫人却另有心思,她只盻着尽快解决这一个老大难问题,别的她想都不去想。

    有时,她都在人前说过这样的话:“任凭她嫁给谁,只要有人肯娶,我们就答应。”

    可是此前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却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而今这个木子柒虽然衣装古怪,但是见到他们二人都颇有些意思,这还等什么?

    嫂子想:只要成了亲,就是把熙雯领到“爪蛙国”去,也与我无关。

    思忖至此,差点笑出了声。

    时间过去约半月之久,熙雯兄长的病情日渐好转。

    一日,在基本痊愈之际,为答谢木子柒,他备下酒席。

    席间,他与木子柒提起了这事,问木子柒意下如何。

    木子柒一听,立即看了熙雯一眼,熙雯羞红了脸,低下头。

    木子柒高兴之余,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他妈的眼看快三十了,至今没有找到媳妇,这都是为啥,不就是因为都看我小子上无片瓦,地无一垅吗。

    今天,如果我应承了这门亲事,当然了,最好是入赘。

    此后,岂不是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了吗,随便划给我一个房子,哪怕是厢房,都堪比当代豪华的别墅,想我木子柒何德何能,能有今天的好运,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

    他开始想入非非了……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有点太天真了。

    如今他们家看好我,可能是因为不了解我这个人,还以为这个外乡人不定多有钱了呢,假如我要是说出真相,他们还能看上我吗。

    他再瞅一下熙雯,就觉得得这个姑娘十分清纯,如果不向他们道出自己的状况,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此前,经过几天的接触,姑娘也将自己的情况与木子柒讲述过,得知她目前在家里的处境,木子柒不是没动过娶她为妻的念头。

    可是一触及到自己的经济状况,又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

    试想,你把她带走倒是行,可是自己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风雨飘摇的生活,至今还窝在那个小偏厦子里,再领回一个漂亮媳妇,不用说街坊邻居笑话,就是你自己也觉得不自在啊。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娶了媳妇,就得担当起丈夫的责任,让这么一个姑娘将来跟着自己受苦遭罪,你心里能过得去吗?

    不行,我得把这事挑明,

    绝对不能让不了解情况的他们把我当成了不得的人物,而将如花似玉的姑娘托付给一个连自己日子都没有着落的人。

    我木子柒向来是光明磊落,有毒不吃,犯法不沾,这事虽然不涉及到什么法不法的事,但是,却牵扯到伦理道德和一个人的诚信问题。

    我不能拖累这么一不美丽绝伦而又单纯幼稚的女孩,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见到木子柒流露出为难的样子,熙雯的哥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遂与其夫人小声低语几句。

    只见熙雯的嫂子立即脸色大变,刚想发作,一见木子柒正在看他们,便不再作声。

    木子柒看见,熙雯的哥哥面色稍有些尴尬。

    看来,古代的女人与现代的女人就是迥然不同,不大一会儿,只见其夫人的情绪又转变过来,继而向其丈夫陪着笑脸,低声说了几句。

    木子柒看到,熙雯的兄长面色和缓许多,微微点了点头。

    他佯作咳嗽了两声,然后对木子柒说:“客官是否有难言之隐,是嫌我们过于冒昧唐突吗?要知道,我们对你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不过,这都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情。

    “即便是退一步说,客官如有妻室也无妨,但凡有不便之处,尽管说出,我们也好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是的,”其夫人也随声附和,“我们一家人都极其看重你这个人,便是已成家也没关系,我们家熙雯过去作个偏房也可,是不,熙雯?”

    木子柒本以为熙雯一定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可是,让他十分意外的是,听了她嫂嫂的话,非但没有面露愠色,反而害羞地低下了头。

    木子柒震惊了,心想,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事也能说得出口!

    不觉心中一喜。

    转念一琢磨,不由得心里又冷了下来:这莫非是设了一个局?

    面前这个看起来美丽善良的姑娘是一个有什么毛病,始终嫁不出去的女人,如今可找到一个傻子,他们才急不可耐的想把她当作一个包袱尽快地甩给我?

    抑或其中有什么阴谋,想借机陷害我?

    这么一想,木子柒感到身上发热, 有些坐不住了。

    兄长并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他立即看出来木子柒的心思,向他敬了一杯酒,然后笑吟吟地说:“请君千万不要误解吾等之用意,我家熙雯是一个优秀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在此方圆几十里,是个出名的才女。”

    “祇因无甚机缘,阴差阳错,至今才——”熙雯嫂子也接上茬,兄长立即白了她一眼,嫂子不说了。

    见木子柒还是沉吟不语,兄嫂开始有些耐不住性子,哥哥说:“也许客官是顾忌家中有些不便之处,那也无妨。”说到这,他与夫人再次低语了几句。

    然后向木子柒说:“我有个想法,不知客官意下如何,事情是这样的,鄙人祖上留下一些土地,除此之外,距这五十里还有一处宅子,那儿有数间房屋,虽然没有居住,但常命家人过去收

    拾打扫,倒也干净,说到这,客官可能有些明白?”

    他起身又给木子柒斟上酒,彼此让了让,一仰脖,两人都喝了下去。

    此酒喝起来虽然清淡,但木子柒知道,这样的酒一般后劲儿都很大,木子柒以前与朋友喝过一种日本清酒,二者的味道差不多,与这一样,开始都没有什么感觉,喝了几杯后,效力就显现出来了,其中有个好吹牛皮的,开始他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劲儿,就对其他人说:“就这酒,我敢打赌,一连干他三瓶也没啥,信不信?”

    大家喝来虽然觉得无甚滋味,但是对此心里都没底,不敢参言,那人见无人敢应,更来劲儿了:“你们就说信不信吧,我要是连喝三瓶,你们输点什么?”

    大家听了,还是没吱声。

    “看来都是一些不爽利的,这样吧,我就不逼你们了,都说我好吹牛皮,现在我就喝给你们看,我是不是在说大话。”

    说着,他就让人起开三瓶,对着瓶嘴“吹喇叭”,真的一气儿喝下三瓶。

    起初,他还是与人说笑嬉闹,不大一会儿,就吐词不清,没多长时间,又两眼发直,他这时心里还有些明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就想出去找个地方吐,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吹来一阵冷风,那真就是“见风倒”,此人一头便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以前喝酒的时候,常提及景阳岗那种“三碗不过岗”的酒,都说古代的酒是黄酒,度数小,酒劲儿并不大,哪象现代这些老白干,动辄三四十度,五六十度,甚至还有高的。

    武松打虎时,一连喝下十八碗,那碗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如果真是象现在大号碗那么大,再倒上六十度的白酒,任凭武松的酒量再大也享受不了。

    不用说打虎,就连走出房门怕都困难。

    然而此后,就被彻底颠覆了那种观念。

    现在,木子柒与上次喝清酒时感觉相似,体会到此酒的厉害。

    那次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见到那个朋友喝下那么多,自己也不甘落后,同样喝下不少,结果如何,也给那个人当了陪橛子的,回去一古脑儿的将胃里的东西的吐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眼下一体会到相同的滋味,立即有些发怵,但是面对一个即将嫁给自己的漂亮美丽的姑娘,他有些无法自持了。

    兴致上来,他竟也喝下不少,自然,没用多长时间,酒劲反上来。

    此时,木子柒感到兴奋异常,话也多起来。

    兄长见他语无伦次,想劝他少喝,不想,木子柒推开他的手,突然大笑起来,指着熙雯的兄长说:“要不说嘛,古代人就是实在,不象我们现代人——”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瘪了瘪嘴:“奸诈,险恶,”继而又摇了摇头,“不好,太不好了!”

    熙雯一家人听得有些朦懂:什么现代人,古代人,他这是在说些什么?

    兄嫂对视了一下,面色有变。

第8章 仙境福地

    民间有这么一句话,酒喝得再多,也是喝在人的肚子里,没有灌在驴肚子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即便是喝醉了,那也是人,应当有理智的。

    木子柒现在喝成这样,虽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信口开河,但是心里透明白的。

    他立即解释道:“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咱们的衣着打扮迥然不同吗?”

    他们三个人点头。

    “难道——”木子柒见到没人给他倒酒,索性自己把酒壶拿了过来,就向自己的杯里倒,熙雯兄长连忙对熙雯说:“还不快些给客官斟酒。”

    熙雯并不是没长眼色,她的觉得木子柒喝的有些大了,不想让他喝得太多,经兄长这一提及,她略显犹豫。

    木子柒瞪着朦胧的醉眼问她:“怎么,不舍得酒?”

    兄长忙说:“客官切莫如此羞辱我等,家里酒多得很,全是我一个人酿制的,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既然客官如此钟爱,你就多喝些无妨,只是有一点,要注意身体,不要醉倒 为好。”

    谁都知道,酒醉之人,通常都不愿意被别人说自己喝醉了,木子柒同样如此,他有些听不惯了,伸出手来,摇摇晃晃地指着辖雯兄长说:“你这话说的就是言不由衷,本来就是舍不得嘛,还不肯承认,对不?”

    他转向熙雯,嬉皮笑脸地问她,木子柒在现在越看她,越觉得喜欢得无以复加,如若没有她兄嫂二人在场,一定会将其搂在怀里不可。

    熙雯虽然高兴,但同样因为当着哥嫂的面,不敢过多流露出自己的爱慕之情,只说让他注意一下身体。

    “连你也这么说?”木子柒又乐了,“怎么说你们好呢——”

    他端起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说到哪里了?”

    熙雯小声提醒道:“你说到衣着有所不同。”

    “噢,对了,”木子柒拍拍脑袋,解嘲地说:“这么说,我真是喝醉了?”

    他举起酒杯,一看是空的,便看了熙雯一眼,熙雯以为他还想让自己为其再斟酒,不料木子柒一下子将杯扣在桌子上,连连说道:“不能喝了,你们刚才说的有道理,这酒劲儿太大,喝多了不好,要闹出笑话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成体统。”

    读着,忽然又将杯子翻过来,因为他想到,在酒桌上扣酒杯是一贞极其不礼貌的举动:“要么,来点茶吧。”

    兄长一看,连忙让其夫人把茶送过去,为木子柒倒上,木子柒见到这茶水倒出来呈绿色,他明白,茶一定是非常好的,但是苦于自己喝了如此多的酒,有些喝不出滋味来,尽管如此,在喝了一口后,顿觉大不一样,这茶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尤其酒是喝多了以后,饮下两杯,定有醒酒的效果。

    他抹了一下嘴,连连赞曰:“好茶,好茶!”

    辖雯兄长听了,满心欢喜,对木子柒说:“此乃我家自产的茶叶,选用上好的品种,精心培育而

    成,期间各项程序都有极严格的规定,譬如浇水一定要在日出之前,要分三次浇水,之间隔不少于半个时辰。

    “除草也须在午间,这样,草在除掉之后,便会立即被太阳晒蔫,不能再次复活。

    ”施肥也是遵循严格的方式方法,采用豆粕、麸皮之类的物什,放入温水浸泡一月之久,得日落之后,灌入垅沟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最好的效力……”

    兄长看来也是有些喝高了,还想往下讲,但被其夫人阻止住:“夫君不要继续啰唣,还是听客官说吧。”

    “对,对,”兄长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起身给木子柒倒茶。

    木子柒忙说:“大哥坐着便是,我自己来,“说着接过壶,自己倒满,喝下,再次赞叹了一番。

    喝了一阵后,他感到自己稍微有些清醒一点,接着说下去:“不知你们这儿现在是什么朝代,按照公历来算,现在已经是2014年6月份了,天气马上就要热起来,就是说即将进入夏天……“

    木子柒的话又要扯远,但是一见面前的三个人在面面相觑,遂止住话头,问他们:“你们这是——”

    兄长诚惶诚恐的回答 :“我们在此已经居住二十年之久,只听上辈的老人说过,祖先为找一风水宝地,经术士点拨,才寻觅至此。

    一看这儿风景如画,美不胜收,心中大悦,遂家家迁徙至此。

    想来,从那时至今大约该有几百年了,此地山高皇帝远,从无官府之类人员搅扰。

    虽然与世隔绝,不知今夕是何年,但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过得倒也十分清静安逸。

    听此话,木子柒不禁想起一段诗句: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 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 欲辨已忘言.。

    心中顿生倾慕之意,在上学的时候,老师曾讲过,人类社会有两种理想社会,一个是原始社会,一个是**社会,

    老师说:原始社会是文化人类学理论上的一种社会组织类型,以亲族关系为基础,以母系社会为前提,人口很少,经济生活采取平均主义分配办法。对社会的控制则靠传统和家长来维系,而无习惯法和政府权力。在典型的原始社会里,没有专职的领袖。年龄与性别相同的人具有同等社会地位。如有争执就按照传统准则进行调停,人们普遍遵守这些准则。

    **社会作为一种社会形态,生产资料所有制是完全的公有制,基本生活资料是按需分配的,即每个人都尽其所能为社会作出贡献,而依照自己的需求索取。要实现**社会,必须实现家庭的分化,形成**社会所特有的结构,客观上依赖生产资料公有制和**分配方式,并形成人人平等的社会机制和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动力系统。

    在这两种社会中,人们可以最大化的按需分配。

    但是二者一个是早已逝去,不可能再回来,另一个则是可望不可及,只可停留在理想之中,想实现之,不知还要多少代的时间,现在根本没人去琢磨那些事了。

    令人兴奋的是,现在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亲临梦境之中,如何不令人惊喜若狂!

    他高兴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能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真是一大幸事,这是多少人终生追求,而又无法企及的仙境福地——

    “哪象我们的社会,人们纸醉金迷,利欲熏心,尔虞我诈,损人利己,为逐蝇头小利却不惜杀人越货,图财害命。

    “现在的社会已是沉疴宿疾,积重难返,人们愤愤不平,却又难逃苦海。

    “好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到了这样一个理想的社会环境之中,那还说什么呢,这样吧——”

    也不知是过度兴奋还是咋的,到这儿,木子柒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学着影视之中古人的做派,挪开座椅,扑落几下自己的衣袖,然后口里念道:“兄嫂在上,不才木子柒在此有礼了。”

    就要向兄嫂下跪,却被熙文止住了,熙雯的哥哥慌不迭地过来将他扶起,连声说道:“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你我二人应为同辈,我本人岂不受宠若惊?来,来,来!”

    ”我愿意常驻于此,还望兄嫂莫要嫌弃。“木子柒激动地说。

    兄嫂很是高兴,一边吩咐家人收拾,一边将木子柒带茶桌边,两人坐下,让熙雯重新斟茶,与之叙谈。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

    这时,外面传来争吵声,木子柒想问熙雯兄长,嫂嫂对他说:“不必管他们,这必是那些家人在嬉闹。”

    光线有些暗,木子柒正想说:怎么不点灯,并寻觅电灯开关之时,熙雯的嫂子拿来两个硕大的红蜡烛,这种蜡烛木子柒只在自己非常小的时候见父母用过,至今已经很少见了,颇感稀奇,他眼瞅着嫂嫂用石头凑到熙雯手中的棉纱上,打了一下,木子柒立即明白,此为火镰。

    他以为,这总得打上不知多少次才能将火点着,不想,人家熟练得很,只一下,便将火绳引着,点亮了蜡烛,屋里亮堂起来。

    木子柒感到很有意思,心想,虽然没有我们那儿那么明亮,倒也颇有情趣。

    木子柒知道,这种属于人工“造火”的方法,在古代应用得特别广泛。

    人类在征服自然的劳动中发现,有些石头在受到打击时能够迸出火花,这种火花可以引燃草木而形成火源。人们便把这样的石头采集下来,称之为“火石”;又找到一些容易引燃的物质,“火绒”便是其中的一种,熙雯手里的棉纱就是“火绒”。

    这两种东西常常放在一起,随时用来点火。但是火绒一旦潮湿便难以引燃,必须妥为保存,人们便做成了皮夹子来存放它,再加上一块金属做的打击物,逐渐演变成了后来的火镰。

第9章 刃如秋霜

    兄长正继续欲说下去,不想,一个家人突如其来奔了进来,惊慌说道:“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兄长甚感意外,对家人说:“有什么大事,莫要恐慌,慢慢说来。”

    家人说:“外面不知自哪儿来了两个人,一个长得高挑个子,一个则生得矮胖粗大,在门口叫骂,说是他们丢了宝物,硬说是被咱们所盗,前来索要!”

    熙雯兄长一听,气愤已极,对他们说:“我们家一世为人诚恳,从未有过鸡鸣狗盗之事,盗窃宝物之事,从何谈起?”

    说着,便起身出去。

    木子柒也想跟出,被兄长阻住,熙雯嫂嫂也对他说:“客官不必前去,只由我们二人与他们理论便可。”

    说着,夫妇二人便急急出去。

    留下熙雯与木子柒二人,继续饮茶。

    木子柒一见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不由得*火中烧,乘机上前去,一把搂住熙雯,将其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放手。

    熙雯一边挣扎着,一边小声对他说:“倒是急什么,现在兄嫂均已愿意将我许配给你,只差时间了,何苦还要干这些偷摸之事,只需几日,咱们就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到那时再亲热岂不更好?”

    木子柒顾不了那些,他气喘吁吁地说:“我可没耐心等那么多天,现在我就要——”

    不料,此时只听得外面争吵声越来越大,“哗啦”一声,好象是什么被推倒了!

    木子柒吓了一跳,不由得松开了熙雯。

    这时,一个家人跑了进来,对木子柒说:“客官,我家主人让我来请你出去帮助一下!“

    木子柒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但被熙雯挡住,问他:“你何不将宝剑带上,以备不测?”

    木子柒一拍脑袋,说:“还是你,我今天真是喝大了,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

    急欲寻找,熙雯却转身进内屋,待她出来时,将宝剑递给木子柒。

    原来,进屋伊始,木子柒只顾欣赏室内装潢,不念其他,随手把剑放置桌子上,被熙雯取走,放置别处。后来就是喝酒,木子柒沉湎其中,更是忘乎所以,不记得那些事了。

    接过剑,木子柒将衣袖向上挽了挽,他倒不是个怕事的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打架闹火之事不知经历过多次,其中打人、抑或被人打的事,已属家常便饭。

    仗打多了,几天不闹腾,反感到有些寂寞。

    至此,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仗剑快步奔出屋门。

    这时,因为争吵之声越来越大,已惊动了四邻五舍,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闹到激烈时,将门撞倒了一扇。

    村民们都对这两个人的无理取闹感到义愤填膺,纷纷指责他们不该搅扰人家。

    可是那两个人置若罔闻,依旧吵闹不止。

    木子柒仔细的一端详此二人,不由得有些发惧,只见这两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一个长得十分高挑,几乎达到房檐底下,他生

    就一双阴险恶毒的眼睛,嘴巴很大,舌头极长,随着其说话,舌头时不时地吐出来,样子很是吓人。

    另一个则长得矮胖,相貌丑陋愚蠢,但是他的嗓门却极其震人,一吵起来,旁边人都不得不捂上耳朵才行。

    木子柒也被他震得皱起眉头,大声斥责他:“你他妈的那么大声干嘛,有理不在声高,你小点声说话能死啊?”

    也许是木子柒与众不同的服饰引起在场人的注意还是怎的,一听他说话,瞬间静了下来。

    邻居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说,熙雯家如何来了一个奇人,不过也好,看看他能否镇住这两个恶人。

    那两个人一听木子柒这样说话,也感到意外,不知不觉,声音也小了一些,他们将木子柒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下,先是那个高个子,嘿嘿冷笑了声:“你为何方神圣,此事与你何干?”

    矮胖子也随声附和,同样冷笑。

    木子柒刚想应道,熙雯兄长抢先对曰:“他乃小妹夫婿,今日恰好来我家做客,见到你们在此寻衅滋事,故而前来过问,有何不可?”

    众人一听,有些发楞,他家熙雯什么时候找的夫君,怎么谁都不晓得?

    那两个恶人一听,不由得重新端详一下木子柒,见到此人装束不俗,且有些怪异,手里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这把剑剑身象是玄铁而铸,剑刃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看起来锋利无比,真有刃如秋霜,吹毛断发的架式。

    他俩似乎没想到半路能杀出这个一个“程咬金”,再一想,自己手无寸铁,不禁有些发惧,但是想到事已至此,还不想丢掉面子。

    两人对视一下,高个子挺了挺脖子,矮子提了提裤腰,继续高声叫道:“我们不管那些,你只管将宝物交付于我们,便保你家无事,不然,就搅个天翻地覆,让你们不得安宁!”

    熙雯嫂子冷笑两声,问他们:“我家有什么宝物,你们如何得知,再者,有无宝物是我们家自己的事,我们走正,坐得端,从不干那些龌龊肮脏之事,即便是有亦属合理合法,你二人怎可强取豪夺?”

    众人愤愤不平。

    听此,那两个人有些窘困,大声叫骂:“你一个妇道人家,男人说话,哪要你多余插嘴,还不退到一边!”

    众人一开始并不敢言语,见一个妇女都无所畏惧,便纷纷指责他俩不该平白无故搅扰人家,此地多年一直平和,街坊邻里之间,和睦相处,红脸的时候都很少,如今竟有二人如此猖狂嚣张,飞扬跋扈,已实属罕见,怎不令人气愤已极。

    听到一片谴责之声,那两个人并不在乎,他俩仰天大笑:“我看你们一个个孤陋寡闻,目光如豆,却又心安理得,真乃愚钝已极,今日若不让你们见识见识一下我俩的威力,以开开眼界,真是便宜了你们。”

    “我再说最后一句,”那高个子低头问熙雯的兄长,“那些宝物你交还是不交?

    熙雯兄长十分畏惧此人。

    其实,他并无把那些所谓的宝物看得太重,何况自己此次染病,据说还与那些东西有些关系,便有些犹豫,不由得看了一下木子柒,意思不外乎是想让他定夺。

    木子柒想法与他截然不同,当他听说这些宝物后,就有些感兴趣,后来又听说熙雯兄长有意转让,他更加动了心思,心想,自己虽然即将入赘他家,但是依然一无所有,仍是个穷光蛋。

    想想,一个人出来混,总不能一辈子靠吃软饭为生,想我木子柒在朋友中也算是个人物,人家那么敬重我,而自己到头来,始终是个衣兜比脸还干净的人。

    即使人家不说,自己也觉得无甚颜面,再说了,熙雯的哥哥并无意用之换取什么钱财,只是想尽快将其转移出去了事,给谁都是给,给自己的小舅子岂不更好!

    他们不是说了吗,我与熙雯两个人可以去另一处住宅安家,不是正好吗,此事想必熙雯也不会反对。

    既然主意已实,除我之外,任何人也别想得到它们。

    这样一想,木子柒便晃了晃手中的剑,这真是一把好剑,随着他的晃动,宛如平地刮起一阵风,只见身边的一棵大树竟然跟着摇曳不止,且发出“哗哗”的响声。

    众人一看,惊骇不已,那两个人自然也有些慌张,但他们强打精神,故作镇静,对熙雯兄长说:“我们问你,想好了没有?”

    没等兄长答话,木子柒抢先说了一句:“此事我说了算,只请你们二人退去,也省得咱们刀兵相见,不然,便悔之晚矣!”

    高个子又是“嗬嗬”地笑了两声:“你真可谓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方才木子柒在说那话时,其实是虚张声势,面对两个恶人,他心里也是没底,虽说有一把宝剑在手,但是自己从来没用过,在别人眼里看来,虽然自己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中国逛了遍,见多识广,好象会点什么似的。

    实际上却是个“饼材”,饼材是什么呢,这是一句当地的俗语,也就是说是个制作苞米面饼子的材料,你说这样的材料有什么大用呢,顶多不济在人们俄得不行了的时候,咬两口,用以充饥,这种食品现在有不少人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所以其用途与白面、大米相比,实在有限。

    人们称之为“饼材”其实就是与废材划等号的意思。

    虽然自己在外面混的这几年,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

    但是,自己那两下子,只有本人最清楚,打仗根本没有什么套路,通常都是捡着什么就用什么打,不管土块还是石头,甚至一盆脏水都可以派上用场,也别说,这东西还真好使。

    关键时候,往对方劈头盖脸地一泼,那气味,那声势,任谁遭遇上都得发懵,所以千万别瞧不起,有时候比刀枪都管用。

    有时,实在找不到东西了,干脆,就徒手上阵,捅胳肢窝,抠鼻子,掏下体,那都是他常干的勾当。

    今天,这一套还管用吗?

第10章 惊恐万状

    第10章 惊恐万状

    上回说的那些,朋友事后都戏称他的那些伎俩为“马粪招”,他听了后并不在意,因为尽管手段如此卑劣,但吃大亏的时候很少,大都能全身而退,有些时候,甚至是毫发无损,比起那些逢到打架总得落得个鼻青脸肿,不挂点彩就好象是对不起谁似的那些哥们儿,真是强出百折,有时候,人们甚至怀疑他是否临阵脱逃,当了逃兵,其实时间一长了,人们都发现,木子柒并不是那样的人,到了关键时候,他总是冲杀在前,从不畏惧。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比较灵活,临阵眼不花、心不慌,不象其他的人,一到了打架的当口,就乱了方阵,如同一只没头的苍蝇一般,手脚胡乱扑落,没等打人,自己先摔了几个跟头。

    正因为如此,对那些花大价钱找地方学什么散打、武术之类的做法,他通常是不屑一顾,斥之为花拳绣腿,他认为,只要做到临阵不慌,稳住阵脚,那基本就是胜券在握,其他的那都是扯蛋。

    到了那时候,没等人家打你,自己先乱成一团,甚至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任凭你有高强的武艺,也是废物点心一个,唯有挨打的份儿。

    事实上也是如此,那些学了几年武艺的朋友,到头来在他面前还得甘拜下风。

    木子柒心里有数,之前自己之所以能占了一些便宜,就是因为自己面对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没什么真本事,只知道虚张声势,狐假虎威,仗着人多势众,恃强凌弱。

    如果真遇到一些训练有素,实战能力很强的对手,必然会被打出原型。

    而今面对的这两个,虽然并不一定是武艺高强,身手非凡,但是就他们那尖利的手爪,那利刃一样的牙齿,任谁见了都得不寒而栗。

    虽说这宝剑好象很有灵性,用起来很顺手的样子,但是,能否对付了这两个凶恶威猛的敌人,真是一点数也没有。

    现在怎么办,没别的选择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这这么多人的面,绝对不能掉架儿,木子柒咬了咬牙,心一横,暗自说了一句:豁出去了!

    手一举,就要冲上去,不料却被人拉住了,只听有人叫了一声:“夫君,你莫要去——”

    转头一看,原是熙雯。

    什么,她现在称我为夫君了?

    木子柒不由得心里一热,这就是说,这个姑娘已经认定我们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才叫作夫妻,没等结婚对自己的了解就是如此透彻。

    她必是看出来自己胆虚得很。

    木子柒觉得熙雯的手在颤抖,她小声地说:“夫君莫要招惹他们,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木子柒心想,这哪是我招惹他们,而是他们寻上门来挑衅,今天我若就此退缩,以后对你们一家也不好。

    是不?

    人家欺负到你家门口了,竟当起缩头乌龟。

    不行!

    趁着邻居与那两个恶人再

    次争吵之时,木子柒小声问道熙雯:“要你说,该怎么办?”

    “依我看,就把那些东西让给他们,我也想过,此前庙里的主持说我哥哥的病与此有关,可见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我哥也不想要,何不就此出手,也省得日后生出诸多麻烦。”

    因为有了以前的那些想法,木子柒不想这么做。

    熙雯去到兄嫂那儿与他们说了两句,见到其哥哥点了点头,不料嫂嫂却勃然大怒,她大声叫道:“不行,那是我们家的东西,不能送与他们!”

    那两个恶人见他们一家在商议,争吵之声暂时小了一些,而听到其嫂嫂说出这样的话,即刻又提高了声音:“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今天若不荡平你家,你们是不肯交出那些宝物了,是不?”

    木子柒本想应道:“是的!”

    但一想,现在并非人家正式女婿,自己不便过多插嘴,便没有吱声。

    熙雯与哥哥均缄默不语,而其嫂嫂却厉声应道:“尔等莫要猖狂,如此横行霸道,天理不容!”

    高个子仰天一笑:“什么叫天理,我的话就是天理,今天我叫你们怎样,就必须照办不误,否则,必不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熙雯与其兄想劝阻嫂子,可是这个女人真不是个善茬子,双手在腰间一叉,高声叫道:“今天老娘就立在这儿,谁若想进我家的门,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那两个人原先只顾忌到木子柒这个准女婿,根本没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而今见到这个女人竟然也如此厉害,不禁有些发楞。

    他们一见只凭恐赫没有什么效果的,心想,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

    于是两个人嘴一张,四只爪子一起伸出,这时,人们才见识到此二人真是非同小可。

    就听得耳边先是“嘶!”的一声,凄厉而又刺耳,就象要一直钻入你的脑子里,人们被刺激得纷纷抱头捂耳。

    这还不算,那个矮个子大嘴一咧,“呱呱!”两声,如同天空响起炸雷,惊恐万状的人顿时把震得两腿发软,站立不住,纷纷倒下!

    木子柒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个人能来这么一招儿,真可谓先声夺人。

    这时,有如黑漆漆的夜里突然亮起一道闪电,木子柒脑海里冷不丁掠过一个念头,这场面以前似曾经历过!

    至于在什么地方,他一时又想不起来,难道是在梦中?

    ……。

    这时,矮个子又叫了两声,木子柒同样猝不及防,差点被震倒,但是幸亏有宝剑在手,就在即将倒地之时,下意识地用剑戳了一下地面,也怪,就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量如同热流般,突地涌入体内,他顿时感到浑身上下力量倍增,仿佛有着使不完的气力。

    那两个人见到唯独木子柒还屹立不倒,感到有些不解,因为他们熟知,自己这一招任谁都难以承受,厉害者就有可能一下子被震聋,落下终生残疾。

    并且倒地之后,短时间无法正常行走

    ,唯有卧床,调养数日后,方能慢慢恢复。

    他们本以为只消此举,便可将在场的所有人镇得服服在地,也好趁机下手,掳走宝物。

    没承想,木子柒却没有接招,这使得他们不由得有些惶惑。

    既然一招不行,那就接着再来,先是那个高个子,他的头猛地摇晃了几下,只听得“嗖嗖嗖!”

    突见他的脖子瞬间长出一丈多,高高的挺立在夜空之中,那两只恶毒的眼睛在闪闪发光,样子好象一座高高的灯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人们陷入惊恐万状之际,那脑袋如同飞机般突地向下俯冲过来,直奔木子柒而去,还没等木子柒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自己突然被什么缠住了,并且越缠越紧,仔细一看,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那高个子的脖子,就在眨眼之间,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围过三圈了!

    这时,高个的脸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丑恶的脸上泛着一丝狞笑,样子极为森人!

    更让他惊恐的是,因为缠绕得太紧,自己的手脚被捆得死死的,一点一动弹不得,那宝剑也随之坠落在地。

    矮个子见状,急欲上前来抢夺。

    幸亏熙雯反应敏捷,迅速爬起来,拾起宝剑,并且不失时机地递到木子柒的手里。

    现在木子柒的手还能略微活动一点,他接过熙雯递过来的剑,费尽周身力气向下一戳,只觉得并没费什么力气,却感到那剑象是懂得他的心思一样,沿着他用力的方向扎去,一下子刺在高个子的脖子上,这时,只觉得那脖子突然一阵痉挛,接下来,随着一声可怖的惨叫,他的手脚立即松快了许多,木子柒自然不敢怠慢,接着又是一剑,也不知刺没刺着,又听得高个子叫了一声。

    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长脖子迅速松开,再一看,高个子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只剩下矮个子,还立在那里,木子柒心里想,这两个恶人,真是纸老虎,这么不经打,我还等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小个子,如此一想,仗剑向前冲去。

    奇怪得很,他觉得那剑用起来特别顺手,且十分听使唤,简直神了,现在可以说,都不用他费力,真有点心想事成的感觉,只要他想刺哪或者砍哪,那剑就会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

    真是有如神助!

    矮个子一见自己的同伴失利,便欲向木子柒奔来,不想,那宝剑迎面向他的喉咙刺去。

    木子柒本以为,矮个子会被刺倒,可谁承想,那矮个子虽然愚蠢臃肿,但反应极其快捷,见到宝剑向自己刺来,他立即就地一滚,宝剑贴着他的身上溜过去,木子柒寻思,就凭这把法力无边的宝剑,只要沾着边儿,就没个好,谁想,只听得“刚!”的一声,如同击在石头上一样,且溅出火花,宝剑竟然还被弹了一下,而且,木子柒只觉得虎口发麻,剑差点被震掉。

    他两手合力,紧紧攒住,才没有再次掉落。

    那矮个子趁此当口,一骨噜爬起来,朝着木子柒冲过来。

第11章 珠光宝气

    第11章 珠光宝气

    木子柒一看,如此锋利的宝剑都奈何不了其坚硬的外皮,这说明它要比石头还不知硬上多少倍,顿时没了主意。

    正在他慌张之际,只听得耳边一人提醒:“刺它的喉咙,刺他的喉咙!”

    木子柒一听,原来是熙雯,他再一看矮个子,脖子之处露出空档,便不敢怠慢,持剑向那儿刺去,前面说过,这剑用起来随心所欲,此刻,木子柒甚至觉得自己如同被剑带动起来,人剑合一,向着那个方向袭去,矮个子没想到那剑能来出如此迅猛,待剑已经来到眼前时,才反应过来,急忙一躲,也是他的动作太快了,不然只消这一下,任谁也得立即毙命,矮个子略微一侧,就见那剑擦着着他喉咙刺过,矮个子逃过一劫。

    接着,就听得“嗖地一声,也不知如何那么快,也就是一眨巴眼的功夫,那个矮个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高个子也随之不知去向。

    木子柒待在原地半晌,不知该如何是好。

    众人们也没了注意,哪有这样的,打到半道,竟然就来了个不辞而别,上讲究的人不会这么做,起码也得挂个免战牌吧。

    自然,他们可能压根也没想当这个上讲究的人。

    定是被吓怕了,那么以后呢,它们还会不会再来骚扰?

    这都是个未知数。

    但是始终如此苦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在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大家商议了一下,还是暂且回家,明天再说吧。

    天明之后,木子柒想起夜间的事,心立即“呯呯”地跳起来了,他依然在担忧那两个家伙会不会再来闹事。

    一天过去了,平安无事,此后又过去好几天,村里仍是风平浪静。

    十几天后,还是什么事也没有。

    生活开始恢复了正常。

    一日,熙雯告诉他,那些宝物准备运往新宅。

    第二天,兄长一家人同他一起去放置宝物的房间。

    此前对这些宝物的议论过多次,他们一家却从未带自己来过这里,一想到那些东西马上就归自己所有,木子柒略显紧张,又感到很是激动。

    早先,他听说过方面的事,一些倒卖文物的人都发了大财,不少人成了大收藏家,一回,他从报纸上见到一篇报道,说是一件汉代的玉玺拍卖出上亿元的天价。

    如果在这些器物之中找到类似的宝物,自己可就成了富翁了。

    但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等会儿进去的时候,一定要装板一些,不要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尤其是在熙雯的嫂嫂面前,更不能流露出半分。他们身为古人,不懂得这些东西在现代的价值,所以就不加珍惜。

    如果他们知道我对这样东西感兴趣的背后原因,一定会反悔的。

    熙雯的嫂子边走边问木子柒:“你可须想好,这些东西运往新房是否合适,难道不忌讳吗?”

    熙雯最了解她的嫂子,这个人向来言不由衷,听起来她说这话好象是

    并不着急让他们运走,其实她知道一家人中就她最迫切想让这些东西尽快从自家搬出去,因为她听哥哥说过,只从自己庙里主持说了那些话后,嫂嫂一直催他些将那些“烂货”处理掉,她说:一想那些东西心里就发堵,就觉得晦气。

    熙雯听了嫂子的话后只是暗中捏了一下木子柒的手,意思是告诉他,不要听嫂子的话,你想要就拉走,别管那些。

    木子柒不明究里,还以为熙雯犹豫了呢。

    木子柒瞅兄嫂开门进去之时,悄声问道熙雯:“你是什么意见,是不想要吗?”

    熙雯刚想回答,嫂子这个人耳朵很尖,听得木子柒在问熙雯,心里有些发急,立即笑着地对木子柒说:“哟,你一个大男人莫不是对这此事拿不定主意不成,还要问她?”

    木子柒连忙说:“嫂嫂理解错了,我在是随便问问,要说这事嘛,有什么拿不定主意,我想要就要,谁的话我也不想听,对吧?”

    木子柒看了熙雯一眼,心中有些不安,唯恐自己这句话刺激到着她。

    熙雯笑而不答。

    见到熙雯并未见有什么怨艾之色,木子柒有些放心。

    进屋一看,木子柒简单惊呆了。

    只见整个房间琳琅满目,珠光宝气。

    有各类丝织品和衣物、金银器、瓷器和琉璃器、玉石器、漆木器、首饰、冠带和佩饰、梳妆用具、木俑、武器和仪仗以及谥册、谥宝和圹志等器物,大略点了一下,能有2千多件(不包括钱币和纽扣)。

    其中,光金银器就有5百多件。

    宝物

    除此之外,还有酒注、爵、执壶、壶瓶、匙箸瓶、提梁罐、带柄罐、镶花梨木金碗、金锭、金饼以及“吉祥如意钱”和“消灾延寿”金钱件、沦波舟等数十类。

    看得木子柒眼花缭乱。

    看来,嫂子此前并没有来过这里,眼见得这么多的奇珍异宝,不免有些后悔之意,她本以为都是一此污朽不堪的破铜烂铁,又被庙里主持说成是邪气很重的东西,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熙雯的哥哥以前因为沉疴在身,无暇顾及这里,今日见到这些东西,很是喜爱,随手拾起一个镶花梨木金碗,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番,就在他准备放下,再看其他的器物时,突然从角落里吹来一阵风,顿时就把金碗从兄长的手中吹了起来,大家感到十分惊诧,就见那金碗随风飘飘摇摇地转了起来,熙雯兄长生平它会掉落在地,摔坏,就急忙伸手去捉,没想到,那金碗好象猜到他的意图,竟“嗖”地一声躲开了。

    而风过处,兄长立即感到身上奇痒无比,他立即慌张起来,急急走出门外,告诉他的夫人,尽快运走。

    说来也怪,他一出去这个房间,风就平息下来,金碗也轻轻地落地。

    至此,熙雯的嫂嫂再不敢对宝物动什么心思,遂即命家人迅速装运,她与丈夫一起急急离开这里,回自己住处去了。

    木子柒私下自忖,看来这些东西还真有些邪气,今后在自己那里会不会也这样呢,假如熙雯

    兄长的遭遇在自己身上重演该怎么办?

    但是一见数人中间,唯有他如此,其他人均无事,就觉得还是兄长本人的问题,遂安下心。

    他用手抚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宝剑,心中更是感到放心,有如此神奇的宝剑护佑,我什么也不用怕,任何妖魔鬼怪,来一个斩一个,我就不信有哪个大胆的还敢前来送死!

    就这样,直到宝物送到他家时,一直是平静安全,没出什么事。

    从此,木子柒闲来无事就到那个藏宝屋去观赏一番,喜爱有加。

    他在琢磨,是否拿出一件两件去拍卖会走一遭?

    一是看看是不是赝品,估计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时代的人还没那么多的鬼心眼,主要一点是:他们中很多人并未意识到其真正的价值。对此感到有兴趣只是觉得一些东西比较稀奇,至于是否会给他们带来财运之事,根本没人去琢磨。

    木子柒认为,有必要让那些高人给估估价,看它们究竟能值多少钱,心里也好有个数。

    卖我是肯定不会卖的,因为我现在可以说并不着急用钱,有了这么气派的房子,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我非常知足,要是还有欠缺,现在就差车了,那东西现在看来属于可买可不买的,因为熙雯不见得会喜欢,即便是喜欢,如果我将其开到这里,一定会在此地引起一片哗然与惊慌的。

    咱没有必要出那个风头。

    再说了,我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古色古香的地方,想让我离开,一时还真舍不得呢,如果只是为了一台车,就舍家撇业地回到现代,不要说熙雯适应不了,我自己也会感到不适的。

    算了,车就不要再想,别张罗得瑟大了,以免遭人嫉妒。

    我木子柒可不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而是属于知足常乐,小富即安的类型,何况,我现在还不是小富,估摸着,怎么的也得身家上亿,既然如此,我还图什么呢。

    只有一点,如果有可能将父母接来,让二老也见识见识我的豪宅,开开眼界,为我高兴高兴,享受一下当土豪的滋味,就算我尽到孝心了。爹妈这辈子就我一个儿子,将我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是必须的。

    至于我那些朋友,就不必考虑得太多,人生在世一定要低调,再低调,切莫张狂得太厉害,一旦有人见到我突然暴富,心生加嫉妒之念,可是件危险的事。

    人心隔肚皮啊,如果哪个找一月黑风高的日子给我来一下子,那可就悔之晚矣。

    如果想结识朋友,与身边这些人中交往,倒也不失为绝佳的选择,他们大都单纯朴实,敦厚善良,与他们交往肯定不用象对现代人那样戒备防范。

    这期间,虽然没有象熙雯兄长那样罹病,但是也发生过几回事,着实让木子柒被惊扰了几次。

    一天夜里,两个家人去他们的屋里睡觉了,木子柒自己闲得无聊,就去放置宝物那个房间转转。

    一开房门时,只听得里面好象动静,他顿时警觉起来,将那把终日不离手的宝剑紧握在手。

第12章 大器风范

    第12章 大器风范

    心想,莫不是进贼了?

    但又一琢磨,不会啊,方圆几十里内,谁不知有关这些宝物的事,熙雯的兄长也因此得了病,很多人躲之还唯恐不及,哪个还敢打它们的主意,这岂不是相当于烂膏药贴在好肉上——没病找病吗。

    也许是自己听错了?

    在进到屋内后,他燃起门边的蜡烛,一手拿剑一手拿蜡烛,大致观看了一下,发现那些器物依然摆得整整齐齐,没有被挪动过的迹象。

    现在他动辄就来此一趟两趟,很多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都非常清楚,有时家人来打扫卫生,挪动了任何一件,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由此可见,他对这些东西熟悉和喜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在屋内转了一圈儿,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木子柒放下心来。

    他拿起角落的执壶,打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心里就特别喜爱。

    这个小执壶,巴掌大小,茶叶末釉,造型颇为规整,线条流畅。

    别小看这个只有十余厘米高的小执壶,虽然小却具有“大器”风范,造型颇为讲究,不失为一件珍品。据家人介绍说:此执壶为唐代执壶,也是这些器物之中宝中年代最为久远、价值颇高的一件珍品。

    这件执壶器形规整、造型饱满,具有十分鲜明的时代特征。其釉色是烧制过程中所形成的铁、镁结晶釉,类似茶叶末色泽,因此被称为“茶叶末釉”。

    “执壶”是干啥用的呢,木子柒一直以为是茶具。

    他问及家人才得知,并不是用来泡茶的,而是古代的一种酒器。

    他看了一阵,正欲将其放回原处,不料突见其中袅袅地生腾起一股烟气,这烟气闻起来奇香无比,木子柒顿感神清气爽。

    复又把执壶凑到蜡烛前,仔细地照了一下。

    他向执壶里面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里面竟然有山有水,景色奇异,简直就是一副浓缩的山水画卷一般。

    要说是画还不确切,因为它的动态的。

    这是一副傍晚的景色。

    你瞧,在那绿树成荫的两山之间夹着雄伟的大瀑布。急弛飞奔的水流直泻而下,像奔腾咆哮的万匹野马破云而来,又像神话中的仙女披着银纱,在斜阳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两山是下面是一泓湖水,湖水蓝蓝的,真静啊!静得让你看不出它在流动,轻风一吹,层层水浪,犹如起了皱的群幅,均匀地平铺在湖面上。蓝蓝的湖水映着雪白的云,鼓起的浪花吻着流云的倩影,明极了,亮极了。

    看样子似乎又到了中午时分。

    这云,这水,这天,这浪,和着柔柔的微风,好一派优美的景致,使人心旷神怡。

    真美啊!

    湖水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远看它是那样的绿,绿得像一条翡翠色的绸带;近看,它是那样清,清得可以看见湖底那游动的鱼虾。

    瀑中喷溅出来的水珠,大的如珍珠,晶莹透亮,欢蹦乱跳;小的如烟尘,弥漫与空气之中,成

    了蒙蒙水雾,给山涧林木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再往前,是一条小河,河水也是清极了,像一张碧绿、透明的玻璃纸,水底的一块块卵石也都像水晶似的光滑、透亮。

    整个水面绿得如翠,亮得如玉;袅袅升腾的雾气像洁白的面纱,遮掩着小河羞涩的脸。群峰迭起,湖水清静,真是山清水秀,风景宜人。

    木子柒看呆了。

    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自己也进入了那场景之中。

    踩着由鲜花和芳草铺就的五颜六色的小径,向前漫步。

    不一会儿,来到一片竹林,竹林后有一隐秘之处,被一片山石遮挡着,山石上长满苔藓和藤萝,隐隐约约地可以听见女人的嘻笑之声。

    木子柒感到非常好奇,就加快了脚步,向那儿走去。

    待转过山石,他见到,在山石环抱之中,有一泓掩映在茂密的树木之中的池塘,池中有几个**女子正在洗澡。

    一个个类似面如冠玉。两剑眉灿若星辰。身材修长,狂荡而不凌乱的发髻随至于肩上,一袭白色的肌肤,犹如阳春三月的婴儿,那么粉析,细腻。适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女子们深邃不可待见的双眸仿佛能侵入人的心弦。

    木子柒一惊,正想退出,不料笑声更高了,一个女子高声叫他:“客官留步!”

    木子柒遂停了下来,一个女子用鲜花遮住自己的玉体,池塘里探出身,挑逗地他说:“如此良辰美景,又有淑女相陪,何不下来快活逍遥一番,一享人间之乐耶?”

    木子柒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那种古板的“正人君子”,他也有七情六欲,面临如此**辣地诱惑,如何能波澜不惊,无动于衷?

    “来呀,快些下来呀!”其他的女子也与前者一样,手捧着鲜花遮在胸前,频频向他招手。

    小高子心迷神驰,不能自已,心里想离开,可是脚下却不听使唤,就象被什么拽着一样,迷迷瞪瞪地就象那儿走去。

    没等走几步,突然脚下一跘,“扑通” 一声,跌倒在地,花草塞满了他一嘴,木子柒只觉得芬芳扑鼻,再听得那些女子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在惶惑之中感到自己简直是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还没等爬起来,就觉得有人在拉自己,他抬头一看,不由得从头凉到脚,原来面前站着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人,牙一呲,露出满口的如同刺刀一样的獠牙!

    再向池塘面看去,哪里还有什么美女,全是一些硕大的泥鳅在里面翻滚。

    木子柒不敢怠慢,手持着剑,就向那“黑毛人”猛地一刺,也不知刺到哪里,只听得“哇”场惨叫一声,木子柒随即爬起,向来时的路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待气喘吁吁的他来到一片四面均被万仞高山环抱的草地时,他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心一沉,自己这是来到什么地方了,又该如同逃出去?

    这时,就感到地面在剧烈地颤动着,随即响起了“通通”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远远地

    ,那个“黑毛人”正在迅速地向这边追来,后面跟着那些方才还在水里翻滚的泥鳅,它们扭动着身体紧随其后。

    木子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暗叫苦:“这不坏事了吗,我该怎么办才是?”

    这时,他向上看了一下,如同铁桶似的的山之中,显露出一片如同井口般大小的蓝天,此刻,也不知哪来的灵感,他将宝剑向蓝天上一刺,然后模仿影视剧中那些神话级的人物,纵身向上跳去,说也奇怪,只觉得身体立即腾空而起,接着,便飘飘摇摇地向着那蓝天飞去。

    这时,耳边的风声“呼呼”,巉岩怪石“嗖嗖“向下移去。

    不一会儿,蓝天突然消失,代之一片黑暗,但令他欣慰的是,脚下好象踩到了平地,而且见到前面出现了一团火光,木子柒连忙向那儿跑去,不想一下子撞到什么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一架子,借着亮光看去,这才明白,自己已经身处放置宝物的房间之中,火光正是那支蜡烛。

    木子柒心里才算安定下来。

    从第二天,他找个时间,将壶带在身上,告诉家人他要出去一趟,让他们忙自己的事,不要管他,便一个人去到庙去找那个主持,把壶拿给他看。

    主持看了一下,脸色突然大变,对木子柒说:“施主,这执壶可非同异常,江湖人称**壶,吾只是耳闻,从无谋面,而今方赌实物,据传此壶出自女娲之手,只因为见到一些人自从降临尘世之后,渐生恶念,明火执仗,骚扰一方,残害黎民百姓。

    “便随手抓起一些河泥,望空甩去,那些泥土便散成无数,女娲口中念念有词,须臾,泥点化为一些执壶,散落在人间。

    “奸狞邪恶之人见了,在喜好之际便被诱入其中,不能自拔,不消几个时辰,即化为脓水。

    “而正人君子,即便是被一些妖孽所蛊惑,只要心无杂念,莫要惊慌,不须多时,便会化险为夷。

    “施主是否曾为其所困,才前来求贫道一解疑惑?”

    主持微微一笑,手捋胡须问木子柒。

    木子柒面露愧色,心想,亏得当时不跘了一跤,不然,当时如果进入池塘后果会怎样呢?

    想到那些泥鳅,身上不禁一阵阵发冷。

    又一想,即便是那样,自己手中有宝剑,泥鳅一定伤害不了自己。

    但是——一旦自己忘乎所以,被那些泥鳅甜言蜜语所迷惑,这些妖女再乘机掳去宝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思忖至此,木子柒不禁感到后怕。

    主持摇摇头,象是在自言自语:“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

    他向木子柒挥挥手,语重心长地说:“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 ,是以无德。去吧,去吧。”

    木子柒不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向主持鞠了一个躬,问道:“敢问主持说的什么意思?”

    这持闭着眼睛,再不看他:“施主回去慢慢品味,或将顿悟。”

    木子柒觉得主持还有一些话没有说,他是不想说,还是觉得时机不到?

第13章 唯命是从

    第13章 唯命是从

    可是任他如何发问,主持只是端坐那里,不再开口,木子柒只得悻悻离去。

    到了晚上,刚准备吃饭的时候,一个家人突然跑进来,大声秉报兄长:“大事不好,那两个家伙又来寻事了!”

    大家一听,哪还有心事就餐了,立即慌不迭地奔将出来。

    这回两个人的精神头似乎比上次好了许多。

    见到木子柒,两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答话,高个子立即就想冲过来,却被矮子阻住了,只见他一哈腰,象狗似的地往地下一趴,木子柒不知道它这是在耍什么花招,没敢贸然行动,只是立在原地不动。

    就听得“呱!”地一声,突见矮个子原地突地起跳,直奔木子柒头顶而来。

    木子柒下意识地抬起剑,向上一搪,其实他也没使什么力气,只听得“当”地一声,那个矮个子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其实是想虚晃一招,直取木子柒手中的宝剑,没想到却受到对方重击。

    它有些慌神了,眼看着那宝剑被木子柒收回,在手中一举,再次砍下来。

    矮过子嘴一张,只听得“呼!”地一声,一团烟雾自它的嘴里喷射出来,将木子柒包围。

    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人已经被笼罩其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木子柒顿时懵了,感到无比惊慌,这可怎么办?

    那个矮个子肯定要趁机下手,我将性命不保了。

    想到这,他连忙挥剑胡乱砍去,要说这宝剑真是名副其实,随着挥动,就见那沉沉的迷雾被齐刷刷地切成一块一块的,并且如同一块块黑布被风刮走,缓缓地四散开去。

    木子柒发现,那矮个子正向自己匍匐前进,已经到了自己的脚下,若不是刚才自己及时地驱散了迷雾,必遭其暗算无疑。

    矮个子一见自己的招法被破解,恼羞成怒,立起身,朝着木子柒扑来。

    木子柒急忙用剑向他刺去,又听得“当!”的一声,迸出的火花照亮了夜空,就象节日燃放礼花似的,色彩斑斓,锃明瓦亮。

    木子柒不禁为自己的宝剑担忧,矮个子的皮肤如此坚硬,简直如同磐石一般,我的宝剑会不会就此折断损毁?

    然而,借着光亮一看,那宝剑依旧寒光闪闪,锋芒毕露,木子柒心中大悦,向被刺倒的矮个子身上砍去。

    虽说矮个子坚硬似铁,但是在被宝剑刺砍了数次后,明显地也受到了重创,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地下散落着一些碎块,好象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木子柒心想,还等什么,继续追击吧。

    于是 ,他越砍越勇,矮个子在他的袭击之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接下来,如同一个球似的滚来滚去,人们看得有趣,不由得击掌呐喊助威,一时间,熙文家门口人声鼎沸,如同节日般热闹非凡。

    “砍死他,砍死他!”人们唯恐那矮个子逃遁开去,日后再伺机返

    回,继续为害一方黎民百姓,一致呼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木子柒何尝不是如此,他将在此娶妻落户,安家生子,如果留此等祸根,还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吗。

    今天是他们寻衅而来,如果被他遁去,再寻找起来,必然要比登天还难,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松懈疏忽,务必将其彻底歼灭,不留活口。

    于是 ,他便乘胜追击,继续砍杀,说来也挺有意思,就象石匠凿石头一样,矮个子在木子柒的砍歽之下,落下的碎块越来越多,体形越来越小,滚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使得木子柒有些愁了,这得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完,眼见得已经变成足球那么大了,追得木子柒气喘吁吁,眼瞅着有点力不从心,现在他就唯恐有一点闪失,被那球乘隙溜掉,到那时,可要后患无穷了。

    他忙召唤围观的人帮忙,协同他一起围追堵截。

    其实没用他求助,人们早已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有人回家找家伙,摸着什么拿什么,锄头、镐头、柴刀、斧头、榔头,向那“足球”发起迅猛的攻势,但是,尽管人数众多,武器多样,但都无法与木子柒中的宝剑比拟,他们那些看来锋利无比的家什,砍上去一点作用也不起,就如同木头击打铁器一样,连点印记都留不下。尽管奈何不得他,但是人们还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围在四周,呐喊助威。

    就在木子柒越杀越勇之时,熙雯也不没闲着,她跟着乡亲们一起,尽其所能,击打那个已经变成手掌大小的石球,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只要他一逃掉,对整个村落来说,就将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隐患,现在唯有一个办法,打,继续打,直至将其击成齑粉为止。

    说来也怪,那个球在小到一定程度之后,变成如同小孩子玩的玻璃球一般大小的时候,便不再减小,任凭你如何踩踏、砍砸,他只是滚来滚去,迅捷快速,忙乎得人们大汗淋漓,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体积仍是不小一点,最后,渐渐地,人们有些丧失信心了。

    这时,也不知从哪儿突然窜出一条狗来,见大家忙乎得不可开交,也上来凑热闹,恰巧那小球滚到它的脚下,狗一见到有如此好玩的物什来了,那肯放过此等好机会,前爪一拨拉,球就滚到它的足边,狗乐的“汪汪”叫了两声,就在它嘴张开之际,你小球竟然突地跃起,象有什么在吸它一样,径直飞入其中。

    其实,狗并不是摸到什么就吃什么东西的动物,它根本没有欲吞食小球的意思,因为那不是它喜爱的食品,假如是一根骨头嘛,那还差不多,它有可能将其叼起,品味一下滋味如何。

    狗猝不及防,被那小球一下子钻入嘴中,顿时有些慌张,张口刚想叫,不料那小球乘隙向其嗓子眼儿滚去。

    狗自然没有人那样的智商,立即用爪*挖嘴巴,以阻止其钻入腹中,它只知道叫,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那小球自然极其顺利地滑落进去。

    狗这时不再如方才那样兴奋,而是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哀

    号声,抬起头来向人们求助。

    可是人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都慌了手脚,有人出主意,将狗倒过来,大头朝下,把小球控出来。

    一个小伙子上去就把狗抓住,不顾狗如何挣扎,就使劲地提着它,太头朝下,一抖一抖地控着,这当然不起什么作用。

    此刻,狗的主人看不下眼了,这是一个中年人,长得瘦瘦的,脾气很暴,他上来一把将狗夺过来,屁股一撅,一下子把小伙子撅出很远,把狗搂在怀里,疼爱的抚摸着。

    大家一看主人不满意了,再说正值他的气头儿上,都不敢作声。

    那个人看出大家的意思,对熙雯的兄长说:“那厮委实可恨,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即便想处置它,也须主人动手才是,我还没死呢,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如何能如此无礼,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随意折腾它呢?”

    大家一听,都是因为情急所致,没有想太多,于是纷纷帮助那小伙子打圆场,说他年轻不懂事,还望你一个做长辈的多多谅解为好。

    那人这才慢慢的消了气。

    但是,事情毕竟还没有完结,祸根已经进入狗肚子里,就即便是再喜爱自己的宠物也不能任由那么危险的东西留在狗的腹中不预理睬,因为他刚才也是眼睁睁地看到,那个恶人如何由大变小,进而变成一个小球,钻入他家狗中的肚子里的,他如何能不管不顾,泰然处之呢?

    大家在探讨如何想个万全之策,将那小球取出来。

    有人主张给狗灌凉水,因为他想了,人喝多了凉水后,就会不舒服,甚至闹肚子,厉害的甚至都能上吐下泻,那样一来,岂不就可以将小球迅速排出体外吗?

    众人一听,这个主意不错,都将目光转向狗的主人。

    那个瘦子沉吟一下,觉得那样虽然狗能遭点罪。但是此时并无其他好的办法,看来,只有试一把了。

    于是,便以他为主,众人协助,有熙雯的家人取来一个大盆凉水,用瓢舀满水递给瘦子,让他自己给爱犬灌肠。

    木子柒也想帮忙,可是又被熙雯在背后拉了一下,她将木子柒拖到一边,小声说道:“那个人心胸狭窄,脾气古怪,一旦你有些鲁莽之处,可能又会惹得他不高兴,不如远离一些好。”

    木子柒听从了熙雯的建议,就立在一边看热闹。

    狗的主人一连给狗灌了三大瓢凉水,狗肚子被灌得涨大如鼔,只是不停地叫着,却丝毫没有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闹肚子,开始吐泻。

    人们见此,均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狗在叫了一阵后,突然拼命地从主人的怀中挣脱出来,这时,人们听得狗的腹中好象有声音,说来挺怪,那狗对腹中的声音唯命是从,听到“口令”就立马行动。

    先是后退两步,接着,突然吠叫起来,人们一看慌了,原来,它现在好象认友为敌,威胁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这些四邻五舍,这些平日里爱抚呵呼它的人,包括其主人在内!

第14章 粗声大气

    第14章 粗声大气

    叫了两声后,人们听得狗的腹中又开始发出声音,声音即出,狗立即响应,它的前爪一趴,紧接着,又是一蹦,向着它的主人直接扑去!

    瘦子没想到能有这么一手,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那狗在扑倒主人后,略事犹豫,似乎它也意识到此举是犯了大错。

    而腹中的声音似乎显得不耐烦,并且极其严厉,大家想听听究竟在说些什么,可是,听后,却根本无法分辨出那声音在说些什么,可是狗却很明白,它的犹豫似乎激怒了腹中那个“指挥官”,再次发布指令,狗一听,丝毫不敢怠慢,对着终日里喂养它的主人张口就咬,主人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有所防备,再加上他体形瘦削,行动比较灵活,就地一滚,躲过一劫。

    这时,狗腹中的声音又在叫,狗听后,立即跟随主人而去,平日里,在这种场合,它都是摇着尾巴,温顺有加地跟着主人后面,而今则大不一样,它的主人没命地在前面奔跑,自己的宠物在后面紧追不舍,狂吠不止,一副欲置于自己的主人于死地而后快的架势。

    见狗对主人形同宿敌,人们愕然了,震惊了!

    这狗是怎么了,疯了吗,难道是因为刚才主人灌的水太多了而结下“梁子”,欲报复之?

    不应该啊,主人这也是为它好,那么危险的东西进入它的体内,先不说对全村是个祸害,就是对狗本身也是个最大的隐患,不将其取出除掉,狗必然首当其冲地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它不应如此敌我不分,作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人们为了使主人尽快摆脱这条疯狗的追赶,纷纷用手中的家什狙击那狗。

    不料,狗的自主人心痛了,他回转身来,大声呵斥众人,不要如此粗暴对待自己的爱犬,有的人对此置若罔闻,继续追打那条狗。

    那狗非但不去理会别人,反而更加起劲地追着自己的主人,大有不将其撕碎咬烂,誓不罢休之势。

    大家一见,更有理由驱赶这条疯狗了,有人见追赶不及,索性将手中的器械扔出去打狗,这一下子,更惹得狗的主人火冒三丈,他竟然拾起扔过来的东西,反击那些邻居。

    如此一来,场面大乱,狗追主人,邻居打狗,主人回击邻居,原本和睦相处,关系融洽的领里之间,现已翻脸无情,反目成仇。

    呐喊声,器材碰撞声,混为一团。

    这场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平日里,那条狗与自己的主人形影不离,主人对其爱护有加,不要说动它,即便是别人说它两句不好听的话,主人都会老大不愿意。

    而今这条狗竟然转着圈儿追咬主人。

    邻里之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争执吵闹之事,而今也混战不止。

    都是那颗“小球”惹的祸。

    看来,今天如果不把它取出来,场面就会继续混乱下去,村落难有宁日。

    木子柒一见,这还等什么,仗剑而出,一高跳进人们中间,大声叫

    道:“还不快些住手!”

    见到这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宝剑,人们先是惧了三分,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混战。

    此时,狗受似乎也楞了一下,就这短暂的静默之时,人们分明听得出来,狗的腹中的那个声音又叫了起来,听到“指令”后,狗自然不敢违抗,立即又跳起来,令人惊讶的是,这回它的袭击目标有所转移变更,不是朝着它的主人而去,而是直奔木子柒而来!

    这狗疯了,真是疯了!

    木子柒本不想伤害狗,但是,那狗象附了魔,变得十分凶残,虽然是晚上,光线很弱,但是,木子柒见到,那条狗似乎已经变异,眼睛火红,大张嘴巴,直取木子柒喉咙。

    木子柒心想,此时如再迟疑,自己将有生命危险,他不假思索地用剑刺朝着狗刺去,剑光过处,只听得狗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接着,便在那儿痛苦的挣扎着,哀号着。

    狗的主人一见,火冒三丈,朝着木子柒冲过来,要与他拼命!

    众人上前拉,劝慰他:“别这样,人家也是逼不得已,为了自卫才不得不出手,这应属正当防卫。

    不然,现在倒在地上的不是你的狗,而是人,你说,到了那时你不是更麻烦吗?”

    主人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往前冲。

    众人一个拉扯不住,瘦子已经冲到木子柒面前,木子柒下意识地亮了一下剑,那森然的剑光映在瘦子是脸上,他终于畏惧了,不敢再向前冲。

    这时,听得狗又叫了一声,大家看去,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上还淌着血,向主人跑来,看来已无大碍。

    主人一见,跑过去,心痛地地抚摸着刚才还六亲不认的爱犬,说来也怪,此时那狗好象已经恢复了理智,张嘴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手,呜呜的叫唤着,似乎在向主人诉苦。

    邻居们见到狗不再疯狂咬人,都凑过来帮忙,有人回家送来棉布,有的端来盐水,为狗擦拭、洗涤伤口。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狗包扎好。

    主人眼瞅无事,便欲将其领回家,村民们见事态平息也相互招呼着,准备回去休息。

    狗本来是被主人抱在怀里,十分安静,可是不知何故,突然一挣,从主人的怀里跳了下来,如同箭一般地冲入黑暗之中。

    人们大惊失色,狗主人在前,众人随后,争相追赶狗。

    可是人如何能与狗相比,转眼间,狗便隐入茫茫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主人一见,急得捶胸顿足,因为谁都知道,那条狗可以说是他的*根子,终日里人狗形影不离,他走到哪狗就跟着哪儿,主人对待狗甚至胜过自己,家里即便是只剩下一口饭,也要留给狗吃,老婆孩子都排不上号。

    如此,怎不让瘦子伤心欲绝。

    在漫无目的地追寻了半天后,主人一个人立在荒野之中,悲痛欲绝,号陶大哭。

    大家见此,心情同样难过,可是谁都拿不出好办法来。

    这时,有人提议,大家分开,排成一列,向前推进,用

    拉网、梳篦式的搜索方法继续找下去。

    天这么黑了,一些胆小的人心里老大不情愿,这荒郊野外的,林子密,天色黑,一旦从暗地里窜出个野兽、蛇虫之类的东西怎么办?

    那不过是条狗,丢就丢了呗,说不定明天什么时候,就会自己跑回来的,用得着这么黑灯瞎,火兴师动众地去找吗。

    不过,已既然有人提出这个建议,邻里之间多年来处得不错,不好碍着他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帮着寻找。

    木子柒当然不肯落后,熙雯却不肯让他去,小声对他说:“夫君为一外乡人,与村民素不相识,不参与其中,不会有人责怪,还是莫去为好。”

    木子柒则不这么想,今后自己即将与这些人们为邻,第一次谋面,人家有事就不肯出头帮忙,以后还如何相处,再者,这事自己多少还是有一点责任。

    他还是坚持要去。

    熙雯拗不过他,只得紧随其后 想与他一起去。

    可是,木子柒见到所有的女人都没有动地方,就不让熙雯下去。

    自己一个人与村民们一起,走进场地。

    熙雯考虑到哥哥身体不佳,就劝兄嫂早点休息,但他们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再说全村的人都在外面,他们就坚持不肯回去,与妇女和一些老弱病残的人站在一起,期望能尽其所能地帮助做些什么。

    众人一字排开,狗的主人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

    狗逃窜的方向是一片洼地,长有许多密密丛丛的野草,草长得很高,个子矮一些的人,进到里面就会没过头顶。

    其中有一个小个子,还是狗主人的堂兄,见到表哥如此焦急,他也跟着来了,开始,他没觉得有啥,跟大家一样呗,手扯着手往前走。

    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在这个村里他长得最矮,有人戏称他为“曲磨堵”。

    这是什么意思呢,不外乎是人长得矮,就象石磨上用的磨堵一样,只因为那东西只起着一个将米或者面堵住,不使其外溢的用途,根本不需要多长,只一小截便可,所以非常短。

    这人在后面看起来就象个小孩子一样,只有看他的脸才能分辨出是大人。

    别看他本人长得矮小,却找了一个高大的婆娘,那女人长得凶神恶煞,相貌粗野,打眼看去,一点不象个女人,却酷似一个威猛的男士,说起话来粗声大气,且嗓音嘎哑,话一出口有时都能把人吓一大跳。

    草现在就没过他的头顶了,与他情况差不多的还有几个。

    有人感到非常害怕,就欲退缩回来,可是这时人们已经手拉着手,彼此之间攒得紧紧的,且不断有人告诫:“相互拽住,切莫松开,一直向前走!”

    是的,进到这片荒草地,如果真想找那条失踪的狗,不齐心合力,协调一致,那只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想想,如此茂密的草丛,不采用这等方式方法,必然会有所疏漏,以至于白忙活一场。

    “干嘛,滚回来!”

    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

第15章 出言不逊

    第15章 出言不逊

    原来是曲磨堵的婆娘她朝着自己的男人喊道:“你的营生还没干完,就想溜走不成?”

    邻舍经常可以听到类似的呵斥声回荡在他们家的院落里,那都是婆娘在教训自己的男人。

    “曲磨堵”不但生得短小,并且胆子也非常小,通常情况下夜间他是不敢一个人走夜路的,要出来,也得婆娘陪同。

    这个女人可不怵那些,天下没有她怕的事。

    她长得五大三粗,别的女人的包着小脚,她不咋为何,脚却放开了长,象个蒲扇一样,走起路来“吧嗒吧嗒”,如同鸭子。

    只因为她长相伟岸丑陋,且出言不逊,一些讲究的人家都在私下议论这个人必是来自于穷乡僻壤,自小无甚教养所至,不然连缠脚裹足这样的大事都敢违抗,任何一个生在市井的百姓哪有敢如此放肆的,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此地山高皇帝远,多年来一直与世隔绝,从无有官府过问管制,所以尽管如此违背伦理,却无人过问。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竟然会阉猪!

    女人还会一手,说出来谁都不敢相信。

    方圆十几里,凡是有人想为自家的猪作一下这方面的手术,都会去找她帮忙,可能因为她作为一个女性,心比较细,阉的手法又干净利索,从不“感染”,不象有的人,手脚毛毛糙糙,有的时候猪的伤口还发炎,甚至死亡。

    今天,婆娘本想出来凑个热闹,可是被“曲磨堵”劝回:“娘子还是不要出去为好,这样的事情都是男人出面,你若在场,见到不平之事,如多言几句,娘子声高,必对别人有所惊扰,恐有不便。”

    其婆娘本不想听从他,可是一想,自己的男人说的也在理,自己脾气大,嗓门高,如遇不顺,必然按捺不住,一旦开口,怕吓着别人,也罢,依了他,不再出门。

    而现在,“曲磨堵”真是犯了难,荒草均高过他的头顶,走起路来极为不便,他想抽出手来,拨开面前茅草,可是别人因为有约定在先,都不肯松手。

    听得夫人在后面喊自己,他更是着急,欲挣脱出来,可是挣了半天,两边的人都是越攒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曲磨堵”感到惶恐已极,茅草将其头发刮乱,刮散,草茎不不断划过自己的脸腮,很是刺痛,却无法拨开。

    他甚是苦恼,哀求旁人,不想再往前走了。

    可是两边的人就是不肯松手,他又是身小力薄,拧不过人家,唯有踉踉跄跄地随同前往。

    他现在感到极其懊悔,不该阻止其婆娘出来,如果有她在身边护佑,一定不会让自己这样受罪。

    想是这么想,然而回头望望,透过高草的缝隙看去,只见在场的女人都在村边观望着,还没有一个下来的,这主要都是因为女人均为小脚,走路不便,何况草丛中肯定是坑坑洼洼的,一旦崴了脚呢。

    不过自己的女人倒是个例外,她如果在这,肯定不会当“观潮派”,定先于男人跳进去,不会有半点迟疑。

    因为这个人与众不同,在家

    里,女人干的事,她不屑一顾,男人的活她干得比爷们儿还强,比如下地耕田,她能与牛并驾齐驱,一同拉着犁杖,“蹭蹭”地在前面走,半天不用歇一气儿。

    去年她家里盖房子,她地基、砌砖,合泥,上梁,泥里水里忙活,给个男人都不换。

    而女工之事,她却一样也做不来,都甩给婆婆。

    外面干活累了,来家往躺椅上一躺,长拖拖地伸开四肢,摆开一个大字睡在那儿,便什么也不管了。

    余下的升火做饭,都是她丈夫的事。

    也别说,丈夫做起这些事还真是头头是道,伺弄孩子,浆洗被褥,喂养鸡鸭鹅狗样样数数全部一个人包下来,屋内屋外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收拾得窗明几净。

    假如今天她在这,就不用听别人的,全是她一个人的动静了。

    正因为如此,她的男人才没敢让她光顾这里,不然,她一旦看不惯什么,便大呼小叫的,说也不听,合让自己非常没面子。

    自然,今天如果她来了,必定不会让羸弱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会一把将其推到一边:“我去!”

    并且一定是走在最前面,自己就不必吃这些苦头了。

    可是,事已至此,想那些都没用,他唯有硬在头皮往前闯了。

    走这一段路并非易事,所有的人都是磕磕绊绊的,大都都摔了跟头,可是谁都没敢松开手,直到将这片草地梳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

    此期间,木子柒与其他人一起,因为手持着宝剑,别人便挽着他的胳膊,尽管有些不方便,但是两边的人都把他抓得紧紧的,因为所有的人都极其希望他在场,只要他与他的宝剑在,人们才觉得心里有底。

    大家走到地边,因为什么也没发现,不免有些灰心,正在犹豫是否回头再下去一次,不想,突然听得有人叫了一声,大家一看,是那个瘦子,只见他还在下面,跷起脚,痛苦地呻吟着。

    借着月光看去,大家看到,这个人的脚似乎被什么扎破了,直往下滴血。

    旁人赶忙撕下衣襟,要为他包扎伤处,可是还没来得及处置,只见那个人身体一斜,好象有什么在拽了一下,整个人便斜着倒进草地里。

    人们大惊失色,有人跟着跳了进去,想把他拉上来,可是因为草太密太深,这一下去,两个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有草在剧烈的摇晃着。

    “你们怎么了,还不快些出来?”

    上面的人惊慌地喊着,却没人敢于贸然地跳下去,都想问问他们再说。

    可是,却听不到两个人的回答,唯有一声高过一嘶哑的喘息声,两人的嗓子好象是被什么扼住了一样。

    人们不禁为他俩担心,倒底怎么了。

    木子柒一见有些焦急,还等什么?

    尤其见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自己,心一横,仗剑就要跳下去。

    不想被人拉住了,他一看,是那狗的主人,他见到村民们为自己冒着危险,义无反顾地淌过这凶险的草地,十分过意不去,又看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坠入草地,情况未卜,不想让更多的人再遭遇

    不测。

    不肯让木子柒下去,他对木子柒说:“客官,还望慎重,切莫为我一个人的区区小事害了大家,待我下去观看一下再说吧。”

    木子柒不想听他的,还想下去,那个人死命地扯住了他:“你一个外乡人,为我的事不顾危险,戮力相助,已属感激不尽,鄙人不想你再为我冒险,还是我下去为好。”

    木子柒是个机灵人,一想,虽然自己有宝剑在手,但是下面的情况是凶险莫测,我倒不如听他的话,顺水推舟,不下去好些。正如他所说,我一个外乡人,为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冒险,不出事还行,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未免有些不值。再说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做为一个准新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妥些为好。

    此时,忽听得草丛里传来一声狗叫,主人喜出望外,你总算出来了,找了这么半天没找着,你躲到哪里去了?

    仿佛在回答主人的疑问似的,那狗又叫了一声,大家一听,原来就是方才两个人坠落的地方,想必与那两个人是在一起了。

    于是,主人不假思索地跳了进去,大家本以为人狗相见,一定是欣喜若狂,可是那人跳入后,竟然也毫无声息,连先前那两个人也不再呻吟喊叫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该不该下去看看究竟?

    人们犹豫了半天,谁也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村子那边有人高声叫道:“还等什么鸟,为何不下去?”

    木子柒一听,不免有些疑问,刚才除了老弱病残,凡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全部下来了,如此粗声大气的人,必是一个猛士,他如何还留在那边呢?

    村里的人可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原来是瘦子的老婆,原来是她见自己的男人迟迟不归,有些着急,就出来了。

    人们不不约而同地向瘦子看去,在月光里,男人流露出窘困不安的神色。

    “吾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原来全是一些没用的家伙,我听说狗就跑进这里,为何这么多人搜寻不到,都是吃白饭的不成,眼瞅着狗在那里叫唤,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却没有一个肯下去的,真是可笑已极,都是废物,来,还是让老娘下去探个虚实吧!”

    说着,那个女人就大踏步地走入草丛。

    村边的女人们在交头接耳,对面的男人们当然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凭猜想也能得知,肯定在掩口嘻笑。

    说来也怪,那边婆娘一进入草丛,这边立即就有反应,听得狗又叫了一声,接着,就见草丛剧烈动了起来。

    那婆娘一听,再次大声呵斥这边的人:“真没用,在那里傻等什么,还不快些下去,将狗捉住!”

    人们这才如梦初醒,被那婆娘奚落一通,觉得非常没面子,于是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跳入草丛。

    木子柒想跳,但是一望对面,女人中影影乎乎的似乎有个人在向这边摆手,不用琢磨,肯定是熙雯,她一定在担心,不想让自己下去。

    于是,木子柒便打消了主意,立在上边没动。

    这时,就听得草丛里有了声响……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634/ 第一时间欣赏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作者:乾坤昊天所写的《轮回神皇之武天》为转载作品,轮回神皇之武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轮回神皇之武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轮回神皇之武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轮回神皇之武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轮回神皇之武天介绍:
在天武位面生活着人族,兽族,精灵族和矮人族,虽然他们常有争斗有仇恨但并不大,突然魔族降临,顿时天武位面血流成河,天武位面各族组成连盟抗击魔族,一位少年为复仇加入连盟,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看他能否登上最高荣耀的圣帝位,带美妻回到地球。轮回神皇之武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轮回神皇之武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