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轮回神皇之武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轮回神皇之武天全文阅读

作者:乾坤昊天     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     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章 紧追不舍

    第16章 紧追不舍

    上回说到,木子柒站在原地没动。

    那个婆娘好象也瞅出来他是个外人,并没对此提出质疑。

    似乎是在躲避人们,只听得草丛的狗叫声向草丛纵深处移去,人们有些着急,便加快了追赶的速度。

    按说,狗无论在哪里奔跑的速度一的会远远超过人类,因为它是四条腿嘛。

    可是目前的情形却非常古怪,随着一声接一声的狗叫,草丛也不停地摇晃摆动,一点一点地,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去,好象在等人们来捕捉。

    因为下面凹凸不平,高深莫测,人们无法走快,然而十指还不一般齐,其中有腿脚麻利的,就先于他人接近了“狗”,眼看就在咫尺之间,一个小伙子性急,一高窜出去,想把狗一下按住。

    可是,就见草丛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下面的“狗”突地窜出好远,那小伙子扑了个空,没入草丛之中。

    紧接着,他复又爬起,再次追赶,这时,“狗”已经跑出很远,等在那里,又不停地叫唤。

    小伙子十分恼火,他心想:我就不信今天逮不着你,你等着!

    小伙子再次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临到跟前之时,他又是一高窜上去,不用说,再次扑空。

    经过这两次折腾,“狗”已经进入草丛中间地段。

    那婆娘一见,又开始约三喝四,边走边刺手心唾唾沫:“看我的,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就象棍子一样杵在那里吧!”

    谙着,那婆娘便摇晃着身体,快速地朝着“狗”的方向走去。

    见到她如此胆大,众人们也不好怠慢,两边合围,形成包抄之势,将“狗”围在圈中,没多久,眼看着就要接近那“狗”了。

    不料,此时突然平地刮起一股猛烈的旋风,就见草从骤然摆动起来,风势之大,使得所有的人都无站稳,在草丛中间被刮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扯手,扯手!”呼啸的风声中,听得婆娘在高喊。

    人们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象刚下来时那样,彼此迅速地挽起臂膀,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样,便有效地抵御了狂风,稳稳地站在那里。

    当然,此刻都顾不上那“狗”,自己不被风刮走就算不错了。

    可是凶险远不止于此,紧接着,又听得“呜噢”一声,如同雷鸣一样,震得人脑袋都要裂开了。

    再一看,差点被吓瘫在地。

    原来,不知从哪里钻出一条长长的怪物,在发出一声吼叫之后,腾空盘旋在草丛的上面,打着旋儿地转圈,因为速度很快,人们看不清是什么,月光下,只见随着它的旋转,时不时地闪烁着锃亮的光带,样子十分可怖,而旋风在其带动下,刮得更加猛烈,发出森人的呼哨声。

    大家一开始还在挣扎着,试图走出草丛。

    可是立即就发现,那绝非易事。

    风越刮越猛,最后,人们也身不由己地随着风一起转动起来。起初,还能踉踉跄跄地跑两步

    ,到后来又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最终,全部掀翻在地,开始满地打滚了。

    怪物突然停止了盘旋,直接向扑向人们,这时,人们才看清,原来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木子柒虽然没有下去,但是在地边同样也是难以保持平衡,他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一棵大树,才没有被风刮走。

    他眯缝起眼睛仔细看去,那蛇眼睛如在喷火,嘴巴大大地张开,向着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们袭去。

    瞬间,有如电影一般,木子柒面前出现了那沉沉的暗夜……

    他终于忆起来了!

    是的,那是在索魂谷的河滩上,自已与众人被蟒蛇吞入腹中的情景,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这难道是同一条蛇?

    但是仔细看了一下,又觉得不象,因为那蟒蛇体形更为巨大,要远远超过眼前这条小

    蛇。

    这蛇有可能是那高个子变的,狡诈的蛇之所以突然隐去,就是想让矮个子押后,引诱人们陷入草丛,然后将其一举歼灭。

    木子柒联想到在送大强入院时,那条蛇和那只癞蛤蟆,莫不就是这两个家伙?

    自己之所以能来到这里,全是大强“勾引”所至,从当时大强的表情看来,他是想让自己见识些什么,而现在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危急的现实容不得木子柒多想,一阵阵狂风刮得他几乎无法站立。

    顿时,被唤醒的记忆又迷糊起来……

    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大树,另一只手挥动宝剑胡乱砍着,他对此也没什么信心,只是觉得既然有宝剑在手,就应当有所作为。

    可是,在他挥动的之时,突然被一团金光包围,并如同一个球似的将自己护住,在其庇护之中,尽管狂猛的旋风还在呼啸肆虐,自己在里面却感受不到丝毫,木子柒高兴极了,真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宝剑。

    这时,那蛇发现了他,认为他比那些人更危险,便向他猛扑过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面前,只见蛇的眼中呼呼地向外喷火,嘴一张,巨大无比,舌头一伸,足有一丈多长。

    木子柒没有选择逃跑,因为他想到,虽然自己年轻力壮,但是想逃脱蛇的追击,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既然有宝剑在手,又无法逃跑。何不就此拼上一把。

    再次挥剑刺了上去。

    与此前一样,他并不认为这一剑会起什么作用,因为蛇并没有逼到眼前,估摸着,差不多该有十几米的距离吧,这剑长才不过一米多些,肯定不会对蛇造成损害,顶多不过只是恫赫一下而已。

    可是,宝剑即出,木子柒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只见宝剑的尖端猛地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恰似宝剑的形状,只不过要比宝剑长出许多许多,光芒所至,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在挣扎在草丛中惊恐万状的人们。

    本已临近木子柒的大蛇显然没料到他会出此一手,见到光亮向自己刺来,慌忙向下一俯,欲避其锐利。

    可是,那道光有如神助,及时

    调整方向,继续向着大蛇的头部刺去。

    蛇慌了,迅速地将头一低,向着草丛里钻去,光芒跟踪而去,就在即将击中大蛇的时候,狡猾的蛇突然将尾巴一扫,触到了那道光,然而,光并没受到任何干扰,蛇的身体从光中间钻过,却立即如同被烈火烤了一样,顿时“嗞嗞”地窜起烟来。

    蛇痛得惨叫一声,震天动地,人们被吓得纷纷捂着耳朵躲在草丛里。

    那蛇乘乱混进人群之中,身体迅速盘成一团,就地几个翻滚,然后“嗖”地一声,钻入更深的草中。

    可是,那道光并没有就此罢休,依然紧追不舍,跟着蛇一起钻入草从,光所到之处,人们本以为会燃起大火,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烤得蛇冒烟的光对草却不起任何作用,只是将其照得雪亮。

    大家看见,草丛剧烈地搅动着,必是蛇窜迅猛窜行其间,光跟踪而去,其智能程度达到极致,因为蛇被草丛遮盖,那光转眼间裂变为数条极细的亮线,发出尖锐的声响,向着草中刺去!

    此招立即奏效,只见草从骤然分开,赫然现出扭曲在其中的大蛇,就看那蛇象被数条发光的“金丝”紧紧地缠绕,大蛇的身体上随之再次冒地烟来。

    大蛇痛苦地吼叫、翻滚、挣扎,而那些“金丝”越缠越紧,已经深深的勒入蛇的皮肉之中,尽管大蛇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挣脱出来。

    眼看着奄奄一息。

    木子柒乘胜追击,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向那里冲去,因为他发现,越是接近蛇,宝剑的光芒越是强烈。

    谁想,这时突然听得狗狂吠了一声,接着,就见狗发疯了似的一高从草丛中跃出,朝着蛇猛扑过去,人们高兴了,那狗一上去,再撕咬一番,蛇必死无疑。

    可是,人们恰恰想错了,狗在扑上去以后,非但没有去咬蛇,反而去叼住那些“金丝”,拼命地向外挣着。

    奇怪得很,这狗此刻也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威猛,且具有异能,那“金线”能将蛇烧得着火冒烟,却一点也奈何不了狗,一物降一物,在狗的撕扯之下,竟然还断裂开来,一段段地散落在草丛之中。

    蛇身上顿时轻松许多,随着它的猛烈挣扎,辅以狗的咬啮,“金丝”的威力大减。

    木子柒急了,紧跑几步,向着那里冲去,边跑边挥舞宝剑,剑锋处又“嗖嗖”地射出数道金光,直奔蛇、狗而去。

    可是没等到达蛇身,均被狗的前爪搪了回去,这时,蛇已经彻底被解脱,只听得它一声怒吼,头高高的昂起,接着向下一附,大有突地窜起之势。

    “看老娘的!”

    这时,突听得一声怒吼,大家一看,原来是那个婆娘,只见她持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检来的一根树棍,直奔那狗而去。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脚下高低不平,婆娘根本跑不起来,没等跑到近前,狗与蛇已经奔出很远。

    在狗的掩护之下,木子柒的宝剑尽管一次次射出道道金光,均被其前爪搪开,无法束缚住蛇。

    眼看着这两个东西又要逃走,那婆娘急了……

第17章 精神恍惚

    第17章 精神恍惚

    甩手扔出手中的木棍,欲击打那条狗,这狗实在太可恨了,不是因为它,这蛇必死无疑。

    可是这同样纯属徒劳,狗灵活得很,树棍根本打不着它,随之,落入草丛里。

    这时,婆娘冲到木子柒身边,不由分说,劈手夺过宝剑,嘴里忿忿地说:“哪来的后生,这么好用的剑拿在你的手中都可惜了!”

    说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剑扔向逃跑的蛇与狗,她动作之快,使得木子柒没来得及反应,想阻止,为时已晚。

    只见那宝剑此时如同一道光柱,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直接向那边刺去。

    狗与蛇猝不及防,被剑击中,双双倒在草丛里。

    但是又很快地爬起,迅速地逃开。

    木子柒见此,觉得很没面子,连忙向前奔去,先于婆娘将剑重新抢回,他发觉那婆娘虽然身体胖大,但是却非常灵活,跑动的速度极快,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差点都落在后面。

    被婆娘奚落一顿,为了挽回脸面,他挥剑继续追击。

    但是,想追上它们是别想了。

    他仿照婆娘那样,再次将剑扔出,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年少力强,力度显然大于那个女人,宝剑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发出尖锐的啸叫声,直扑狗而去。

    就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不料,那狗突然就地打了一个滚儿,宝剑便擦着它的脊背划过,“嚓”的一声,重重地刺入草丛的泥土之中。

    还没等木子柒跑到那里,那只狗突然向剑扑过去,用嘴叨着剑柄,用力地往外拨。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狗常年与人——这一自然界的万物之灵终日厮守,竟也学得如此智商非凡,乖巧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人们一见,大惊失色,它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用剑回击人们?

    要知道,剑可是没生命的,不分人与兽,在谁的手就是谁的,如果用之来个反戈一击,我们这些人类可就惨了,因为谁也没有动物那样敏捷,想逃脱宝剑的袭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时,宝剑已经衔在狗的嘴里,重又放出又耀眼的光。

    木子柒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没用的后生!”这时,听得婆娘再次喊叫起来。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看,本在他身后的婆娘早已奔了过去,就在那狗还没稳住阵脚之时,手一伸,一把将宝剑从狗的嘴里夺了回来,劈手就是一剑,当即将狗砍倒在地。

    人们一见,无不拍手叫快,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婆娘真是不一般!

    就在婆娘欲继续砍杀的时候,不料,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旋风再次猛然刮了起来。

    是蛇!

    它凶猛地向着那女人冲去,婆娘一见事不好,又挥剑向蛇刺去,不料,已经倒在地下的狗突然一高窜了过来,向婆娘持剑的手腕猛地咬了一口,婆娘一痛,剑掉落在草丛之中。

    狗又去叼宝剑,此时,木子柒已经跑到跟前,他迅速弯腰,不失时机地将宝剑重新抢回手中,护在婆娘的身前,挥

    剑向已来到近前的蛇刺去。

    因为没有狗在前面抵挡,蛇无法抵御剑的袭击,一下子被刺中,蛇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迅速遁入草从。

    木子柒又向狗砍去,谁知那狗好象早已料到木子柒会有这么一手,它的动作要比木子柒快上许多,还没等木子柒的剑落下,狗已经扑了上来,朝着木子柒的手就咬。

    木子柒一看事不好,急忙向生抬起手臂,向后退了一两步,再次砍下,那狗反应速度极快, 在落地后,瞬间一转身,躲过木子柒砍下的剑,就在木子柒砍空,欲抬手再砍时,那狗“呼”地一声,直奔木子柒的喉咙而去。

    好家伙,这哪里是狗,简直已经变成了狼,这一口如果下去,木子柒必然被撕得皮开肉绽,气绝身亡。

    木子柒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喉咙,但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觉得狗口中的热气已经喷到自己的脸上,生命危在旦夕!

    “去!”

    只听得一声怒吼,就见旁边有人突地飞起一脚,朝那狗踹去。

    狗自顾得去咬人,对此没有一点防备,一下子被踹中肋部,痛苦的“嗷”的一声,摔落在草中,“呜呜“地哀号着。

    木子柒一看,原来不是别人,又是那个婆娘,是她及时地踹出一脚,将狗踹飞。

    周围的人们再次发出由衷的赞叹,都说,今天若不是那个婆娘,不但是木子柒,连全村的人恐怕都得死于非命。

    木子柒狠命地将剑向狗刺去。

    但是只见面前黑影一闪,面前突然掠过一阵风,他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木子柒会意地蹲了下来。

    “呼”地一声,蛇的尾巴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好险!

    跟着,一个人也倒在他的面前,借着月光看去,是熙雯,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

    原来,她一直不放心木子柒,不顾小脚行动不便,来到他的身边,就在蛇即将用尾巴袭击木子柒之时,熙雯急忙冲上前去,想用身体护住木子柒。

    不料,在扑到木子柒身边前,脚底一跘,倒了下去。

    而在倒下的时候,熙雯用手猛拉了一下木子柒,是想让他弯下腰,躲过蛇的袭击。

    亏得这一下,木子柒瞬间一蹲,蛇的尾巴从他的头顶掠过去,不然,如果直接击打到他的身上,后果不不堪设想!

    随着蛇尾巴扫过,挟带一些砂石,从木子柒的耳边飞过,他的耳朵被击着,出血了。

    木子柒痛得捂着耳朵直叫,剑掉在草丛里。

    想想,被砂石打了一下痛得都这么厉害,若是被蛇尾巴扫到呢,那简直是不堪设想。

    更令他不安的是,熙雯为了救自己,简直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木子柒心痛地扶起熙雯。

    本来正在挣扎着的狗这时竟又爬了起来,朝着剑扑去。

    婆娘不敢怠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也是因为狗被她踹得太重,动作速度大打折扣,婆娘抢先一步,将剑拿在手中,并且不失时机地刺出一剑,一下在穿透了狗的肚皮,顿时鲜血直流,肠子、肚子淌了一地。

    人们刚欲欢呼,就见血肉模糊狗肚子处突然白光一闪,一个小球蹦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嗖“地一声,窜上天空,如同一个流星斜着向远处飞去。而那蛇也将身体一缩,然后再一弹,随即紧随而去。

    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那狗这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主人心痛地扑上前去,顾不得血污沾满全身,将狗抱在怀里。

    “还不快些把它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人们大声提醒他。

    主人这时才如梦初醒,慌不迭地收拾起散落在地的内脏,向地边跑去。

    众人的簇拥着他。急急忙忙地往回奔去。

    还没等到家门口,突然被一个人拦住,大家一看,原来是“曲磨堵”的婆娘,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缝麻袋的弯针,喝问大家:”哪里去?”

    人们告诉她,要回狗的主人家包扎。

    婆娘对此嗤之以鼻:“他会作甚么,快将狗放下!”

    人们再见她的手中,还有一段线绳,这才醒悟过来,不禁拍着脑门叫道:“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应该找她才是!”

    那婆娘找了一处空地,让人拿来蜡烛照亮,又吩咐取来热水,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就地放实施手术。

    婆娘将线绳纫入那半尺长的弯针孔内——这就是她的“医疗器械”,专门用以缝合肚皮。

    她让狗的主人和两个小伙子按住狗,以免其挣扎,影响工作。

    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痛得失去感觉了?

    这只狗此刻已经变得温顺无比,,只是轻轻的呻吟着,任人摆布,早已没了方才的凶相。

    都说猫有九条命,看来狗的命也不少,如果是人,被刺得开膛破肚,早就奄奄一息了,但是这狗却还意识清楚,一边在接受手术,一边还在不住地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手,真是人狗情深。

    有人说它这是痛得麻木了,不然一定会狂吠不止。

    婆娘的手法很是熟练,一看就是老干家,就用那根几乎有筷子粗的弯针,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缝合完毕,圆满地完成了这次“大手术”。

    她对狗的主人说:“躺上三天尚可下地。”

    “哪里能行,我想让它多躺些时日,可否?”主人问道,此刻的他见到自己的爱犬伤成这样,心的要碎了,不舍得让它再多遭一点罪。

    “不可,必须三天下地,否则肠肚就粘在一起,悔之晚矣。”婆娘坚持道。

    木子柒一听,呵,这个婆娘还真是个明白人,以前他的一个朋友患了阑尾炎,他做过护理,术完后,医生就是就是这样嘱咐的,说是避免肠粘连。

    古代人同样懂得这个道理。

    看来,蛇伤得不轻,自此以后,整个人村庄便安静下来。

    数日过去,熙雯的兄长再次提起木子柒与其妹妹的婚事。

    木子柒自然提不出什么意见,他说:“兄长你看着办就是了。”

    熙雯的哥哥十分认真,他与木子柒一起到了庙里,再次找到那个主持,木子柒发现,主持今天精神状态不佳,面色疲惫,精神恍惚。

    他这是怎么了?

第18章 迷离朦胧

    第18章 迷离朦胧

    主持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递给熙雯的兄长:“施主自己选择便可。”

    兄长忙说:“不敢,不敢,还望主持定夺为好。”

    主持看来说话都费劲,他勉强回答道:“施主有所不知,近日来吾身体有恙,已卧床数日,若不是看在与施主有些交情的面上,今天都不能出来迎接二位。”

    兄长一听,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书拿到一个案前,与木子柒一起翻阅起来。

    选择结婚日子的清规戒律还真不少,上面列出很多条条,看得木子柒头都大了:

    1、选润年润月为宜;

    2、避开农历三七九月。此三个月份分别适逢“清明”“盂兰”和“重公”,均为传统“鬼节”,不宜办喜事。

    3、避三娘煞和杨公忌之日;

    4、择日要以女方为准,并参考男方及其他人的出生日期,俗语曰“子靠出生时,女靠行嫁年”;

    5、避父母生日。

    一、结婚日

    1、女命出嫁年禁忌

    兔相人忌子年 虎相人忌丑年

    牛相人忌寅年 鼠相人忌卯年

    猪相人忌辰年 狗相人忌巳年

    鸡相人忌午年 猴相人忌未年

    羊相人忌申年 马相人忌酉年

    蛇相人忌戌年 龙相人忌亥年

    起法:从卯上起子,逆数到本年太岁止。遇何属相,即是忌婚年,不宜出阁。

    2、男命禁婚年

    男娶婚所忌者,当年太岁前五相是也。即:

    蛇相禁子年 马相禁丑年

    羊相禁寅年 猴相禁卯年

    鸡相禁辰年 狗相禁巳年

    猪相禁午年 鼠相禁未年

    牛相禁申年 虎相禁酉年

    兔相禁戌年 虎相禁亥年

    3、女命出嫁大利月

    正七迎鸡兔 二八虎合猴

    三九蛇共猪 四十龙合狗

    牛羊五十一 鼠马六十二

    ※ 此指属相为鸡和兔相的人,正月七月结婚吉利,其余属相仿此。

    并商定就在这个月。

    一十六十这天便可。

    4、女命出嫁忌日

    女命出嫁日,犯当梁,勾绞星不吉。假令女命子相,即从子上起建,顺数到卯位是平,为当梁,数到酉位,是收,为勾绞。即:

    子相忌卯酉二日 丑相忌辰戌二日

    寅相忌巳亥二日 卯相忌子午二日

    辰相忌丑未二日 巳相忌寅申二日

    午相忌卯酉二日 未相忌辰戌二日

    申相忌亥巳二日 酉相忌子午二日

    戌相忌丑未二日 亥相忌寅申二日

    每月选定结婚吉日

    正月:丙子/寅 丁亥/丑/卯 庚子/寅 辛亥/丑/卯 己丑/卯

    二月:庚戌/子/寅 己亥/丑 丁亥/丑 丙戌/子/寅 乙亥/丑

    ……

    木子柒实在看不下去了,见到兄长也现出为难的神色,他对主持说:“还是让主持定个

    日子吧,我俩看不出来哪一天为好。”

    主持皱了皱眉头:“也罢,只好由我为你们选日子了。”

    说着,他闭上眼睛,沉吟了半晌,又掐子算了一阵,然后如同自言自语,又似念经一般念叨起来:

    7月12,结婚吉日,结婚大利月,然而生日月却不好 结婚定要大利月,鼠马,牛羊,虎猴,鸡兔,龙狗,蛇猪,大利月。

    大利月为农历1、7月,年7月12 阳历8月18,黄道百吉成日,天喜三合,冲44岁狗 14年农历1月初9 黄道成日 万事大吉 冲甲辰龙 农历1月21 黄道成日,万事大吉,冲丙辰龙 以上几日为大利月最佳吉日任选小利月。

    听得木子柒与熙霎的兄长两人懵里懵懂。

    最后主持眼睛一睁,道出一个日子:“下月十六日便可。”

    木子柒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你这简直就是在卖关子嘛。

    熙霎兄长向主持道了谢,回去准备。

    一想到自己要结婚了,木子柒感到就象是在做梦。

    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困扰已久的难题意外地有了着落,感到兴奋异常,他私下自忖:“这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家里,告诉亲朋好友,可是一摸兜,才发觉电话没在身上。

    他的脑门子上不禁出汗了。

    顿时想起了一些事!

    他记得,大强出事那天,在拿着大锤的时候,手机好象是兜里,后来因为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就没顾得上那些,莫不是丢了?

    如果那样,麻烦透顶,与很多人一样,手机中存有大量有用的信息,真是丢失那就惨大了。

    见到木子柒心神不宁的样子,熙雯甚为关切:“夫君愁眉不展,难道有何不快之事,何不道出,也让奴婢为你分忧?”

    木子柒想说,可是一想,这话怎么讲,说出手机这个名词她一定不懂,还是算了吧。丢与不丢,现在再急也没用,还是随它去吧。

    便搭讪道:“我在想咱们的事,需要我做些什么?”

    “夫君不必多虑,此事自有我兄长做主,亲朋邻里也都会来帮忙,你就不必多虑。”熙雯说道。

    木子柒这时又想起那些宝物,兄长既然有意转让给我,是不是应该一起运送过去?

    他想问熙雯,又觉得大喜的日子提那些事不好,就没有开口。

    几天下来,那些繁文缛节搞得木子柒头昏脑胀,他想,亏得这事全由熙雯的兄长一手操办,如果要我来张罗,一定被搞得不知东南西北。

    这一忙乎,那些事又想不起来了……

    这些天,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在新房待着,由两个家人陪同。

    看着人们忙忙碌碌,他一个人闲着无事,便去到花园溜达。

    那把宝剑他一直随身携带,因为喜爱有加,又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那天没有将蛇杀死,时后它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寻隙报复?

    木子柒对此一直担心。

    不过,那天谁都看到,蛇伤得不轻,而自狗肚子里逃出的那个矮个子,一个那么大的家伙被砍斫成小球,遭到如此重创,可能都需要调养些时日才能复原如初。

    如此想来,它

    们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返回来袭击这里的。

    至于以后——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宝剑,自觉得信心满满,就凭这把神奇无比的剑,只有我再找人学习一下剑法,日后运用得娴熟得当,谁也无法奈何得了我。

    熙雯告诉他,兄长已经按排人了,宝物开始运往新宅。

    木子柒问需不需要他帮忙,熙雯说不必了,人手足够,他去了或许还插不上手哩。

    要说人有时就是不长记性,结果那次事件后,木子柒非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愈发对那些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此看来,其他的器物说不定也有更有些奇妙之处,何不一一探个明白。

    宝物运到的第二天,他去了那个房间。

    屋里很静,外面不知在搬运什么东西,吆三喝四声不时传过来,“啾啾啾!“,屋檐下,是燕子,在它们的窝边飞来飞去。

    在经过执壶时,他有些紧张,忍不住还想试探一下,一想起主持的话,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心想,还是别去惹那些麻烦吧,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一时把持不住,小命就交待了。

    又拿起一个海螺壳,这海螺壳油光锃亮,好象是刷了亮油一般。

    这是什么宝物呢,他将其翻过来看,复过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先放在原位,围着那些架子又转了一圈,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木子柒不免有些灰心,心想,满屋子宝物,能道就那个执壶有些特异功能不成?

    想到这,又把执壶拿过来,照着昨天夜间那样把玩,未见什么反应,被好奇心驱使,他蒙蒙胆儿,他再象夜间那样往里面瞅去,自然,还是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木子柒在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木子柒不死心,在屋里转来转去,将所有的器物摸了个遍,屋里始终平静如初,就好象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昨天他所经历的一切只不个是个梦而已。

    木子柒感到有些累,就关上门,回到自己里里躺下,后来,又一琢磨,昨天自己是夜间去的,莫非只有还是夜里才有奇特的事情发生不成?

    到了晚上,他又披衣而起,又独自一人去到那里。

    这时,他见到,在烛光辉映下,屋里洋溢着一种神秘的气息,那些器物不再象白天那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而是给人浓重的迷离朦胧之感觉,好似每件宝物都具有有了生命似的。

    木子柒心情有些紧张,他不敢象白天那样随意乱动,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屋里转悠着。

    他来到那个海螺壳旁边,被强烈的好奇心所驱使,他忍不住拿起了它,岂料,立即听到里面有些响动。

    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听了半天,只是觉得那声音有些类似海浪,一阵阵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不用说,这是从海螺壳里面发出的。

    木子柒感到非常稀奇,他不由自主地将海螺壳凑到耳边继续聆听。

    这时,海浪声音就象近在咫尺,给人一种漫步于金色海滩之上的感觉,他不禁向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景象使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19章 有所发现

    第19章 有所发现

    这时他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然象电视一样,真的出现了一片海滩!

    这是黄昏的海边,只见火红的太阳被裹上一层金黄色,染红了洁白的云霞,云霞似乎成了火烧云,千变万化、神秘莫测,有的像小马驹在田野间欢快地奔跑,有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正在撒娇,太阳也染红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顿时,微波荡漾的海面上撒遍了金黄色的光芒。

    “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在上面抚摩着,将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木子柒看得如醉如痴,心想,自己如果能够身临其境该得好,心里刚刚动了这个念头,身体立即飘了起来,接着就见这个海螺壳逐渐变大,这时,意识还没有完全糊涂,他看得出来,不是河螺壳在变大,而是自己在缩小,因为在此期间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发觉旁边的那个小小执壶竟然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木子柒不禁有些害怕,怎么办,如果能变回来还行,假如不行,那可就惨了,成了小人国一员,不就就此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熙雯如果看到自己变得这么小,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吗?

    他不由得瞅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宝剑,见到它也与自己一样,按比例缩小了,因为如果它还保持着原来的大小,一定会将这海螺壳撑破。

    他想退缩回去,但这时,忽然听到海滩上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这歌声听起来是那样委婉动听,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树叶。又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间流淌,好象飞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恰似是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似在虔诚吟唱,又像在诉说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传说。

    木子柒想起那那段诗句:此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平整的沙滩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贝壳,像是大海散落的珠宝,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海浪从天边涌来,温柔地亲吻着沙滩,那缱绻的柔情蜜意温馨浪漫,让人联想到初恋的情侣。

    木子柒的双脚这时已经落在沙滩之上,现在的他已经把所有的一切丢在脑后,他现在只是关心那个歌唱者,那个女人,她本人是不是也象其歌声一样美丽动人?

    他仔细听去,发觉在那一片茂密的椰子树丛后,一个人影在晃动,而这美妙绝伦的歌声似乎就来自那里。

    木子柒正要走过去,不想,歌声停止了,感到自己被人发觉,木子柒想躲起来,但是已经晚了,只见树下的阴影里,缓缓地走出一个人。

    既然如此,还躲什么,木子柒站在那儿没动。

    一个漂亮无比的年轻女子出现了,她披散着长达臀部的浓密长发,随着海风的拂过,冉冉飘逸,显得楚楚动人。

    女子见到木子柒,象是有些意外,又退了回去,

    木子柒等了半天,只见椰子树在婆娑摇曳,再不见有人出来,海浪在“哗哗”地喧闹着,象在嘲笑他。

    木子柒再也沉不住气,索性大踏步地向那儿走去,他要看个究竟,这倒底是个什么人。

    待走到近前时,他听到椰子林内有响动,好象是有人在翻弄沙子。

    木子柒便放慢了脚步,为的不想惊扰对方。

    树林里面是一些高过膝盖的茅草,再向前走,他看到一片空地,女子一个人席地而坐,不停地用那双纤纤玉手在划动着地上那些金色的沙粒,一边划动,一边在低吟着一支伤感的曲子。听起来如泣如诉。

    木子柒心一动,用剑拨开茅草,向女子走去。

    听到茅草发出的“窸窣”之声,女子抬起头来,木子柒这一下子可看得清清楚楚,真可谓天女下凡,

    乌黑的长发贴着衣服,一袭长裙拖地,幽紫色的长裙,上面绣着一朵优美的牡丹,若隐若现,发梢中隐约藏着蝴蝶结。

    真是朱唇皓齿,沉鱼落雁。

    见到木子柒向自己走来,女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突地站起,向着海边走去。

    “姑娘,别走啊,”木子柒连忙喊道,“听来你好象有什么伤心的事,何不说出,让我也替你分忧解愁?”

    女子听了,脚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海边走去。

    她这是要干嘛,难道是想投海自尽不成?

    如果是这样,我可不能坐视不管,木子柒拨腿就追。

    那女子见此情形,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你想干什么,有啥想不开的事情,就说出来嘛,哥哥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木子柒气喘吁吁地说。

    那女子就象没听着似的,一直奔向碧蓝的大海。

    女子好象十分擅长在沙滩上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海边,而木子柒则不然,深一步,浅一脚的,累得一身汗,总是追不上女子,眼见得女子的脚已经踏水中,木子柒情不自禁的大喊:“姑娘,千万别想不开!”

    似乎被木子柒的真情所打动,那女子停住了脚步,伫立在水中,任海水打湿了自己衣服和鞋子,没有继续前行。

    木子柒有些放心,加快了脚步,向她跑去,待到她跟前时,木子柒一伸手,本以为一定会抓住她,没想到,女子似乎背后有眼,一个躲闪,木子柒扑了空,不但没抓住人家,自己反倒被晃了一个跟头,扑通”一声,倒在水里,嘴一张,海水呛了进嘴,“嗬!”咸得很!

    木子柒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连连喊道“你这是干嘛,捉弄人不成?”

    至此,那女子忽然掩口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又向海中走去。

    木子柒又慌了,急忙站起来,想阻止。

    女子却越走越快,转眼间,海水已经齐腰深了。

    木子柒心一沉:“危险!”

    他来不及

    多想,向前一窜,一头扎进水里,脚蹬了几下水,冲到女子的身边,一下子抓着她的裙子,狠命一拽,没想到那女子力气很大,不但没有拉回其人,自己反倒被带更深的水中。

    幸好,他会水,在家乡时,常去北大河玩水,一点点学会了游泳,蛙泳、蝶游、仰泳,样样都会。

    不一会儿,他就镇静下来,往上一窜,想浮出水面。

    待他从水中露出头来后,发觉女子的头已经没入水中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木子柒能见死不救吗。

    他向前游了两下,接近了女子飘散在水面的长发,抓了一下。

    可是,没承想,女子的长发竟然一下子缠绕在他的手上,木子柒这才有些发慌,心想,即便是救不了她,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命。

    索性,他使劲地往回一挣,想将手抽回来。

    可是那头发瞬间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儿,牢牢地缚住了他,木子柒感到大事不好,想用宝剑砍那头发,可是还没等剑到地方,头发突然一挣,一下子,他就被拖入更深的水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海水中潜行。

    苦咸的海水灌满了木子柒的嘴,耳边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他惊恐地发觉已经进入海底!

    更使他惶惑的是,自己手中的宝剑始终发挥不了作用,强大的力量带着他以狂猛的速度前行,现在能作到的就是,紧紧地攒住宝剑,以免被水冲脱,至于想将其正过来去砍头发,那就别想了。

    木子柒原以为不小消几秒钟,自己就会被海水呛迷糊,灌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在一点点清醒过来。

    这时他再看去,就发觉自己仿佛在沿着一条狭长的通道在飞行。上下左右全是快速向后掠过的海水,一句话,就象是遨游在水族馆中一样,只不过没有那样悠闲与自由罢了。

    而现在的他,身不由己,简直就象一个死尸似的被拖着向前冲去,不知目的,不知终点。

    方才庆幸自己还活着那种兴奋劲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这是想干嘛,想让我死就说明白点,不然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身处于一叶扁舟之中,并且前进的速度也明显地慢了下来,再看自己的手,长发也不再缠绕其上,诧异之时,听得耳边响了一阵熟悉的笑声,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子,与自己并肩地坐在一起。

    木子柒身上立即感到一阵热乎乎的。

    那女子似乎发觉两人靠得太近,立即向旁边移动了一下,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显得是那样的婀娜多姿,木子柒看去,更加不能自持了。

    情不自禁地向姑娘凑了凑,可是姑娘又挪了一下,始终与他保持一拳之隔,木子柒还想向女子靠近,一想到到昨天在执壶中的遭遇,立即冷静下来,这终究不是谈情说爱的处所,整不好又是一个陷阱,还是稳重自爱些好,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接下来,他突然有所发现!

第20章 宛渠之民

    第20章 宛渠之民

    此时,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所乘坐的舟船,才发觉这船形同一只硕大无比的海螺,木子柒立即想到自己在以前曾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介绍过的一种船。

    对了,那篇文章叫《拾遗记》。

    说是秦国之时“有宛渠之民,乘螺旋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论波舟'。其国人长十丈,编鸟兽之毛以蔽形。始皇与之语及天地衫开之时,了如亲睹”。

    文章中说,他们还掌握着惊人的高效能源,若用于夜间照明,只需“状如粟”的一粒,便能“辉映一堂”。倘丢于小河溪之中,则“沸沫流于数十里”。这些“宛渠之民”究竟是何许人?

    秦始皇认为:“此神人也”。那么,天地间真有神人吗?古往今来,众多的学者对这一记载百思不得其解。

    近年来,有不少学者用外星来客的观点对这一记载进行了解释::一群具有高度文明的外星人很早就来到地球并安下基地,称为宛渠国,对地球进行科学考察。这群外星人活动于占地表面积2/3的海洋中,用“形似螺”的“论波舟”作交通工具。这种交通工具水陆两用,日行万里。这就是今天所说的飞碟(ufo)。这些人“两目如电,耳出于项间,颜如童稚”。

    他好奇地再次看了一下那女子,她也属于“宛渠之民”不成?

    那必是具有高度文明的国度,难道也有着与人间类似的儿女情长,悲欢离合之事吗?

    不然,这女子为何能唱出那么凄婉哀怨的歌曲?

    她的心中一定有着诸多深重的辛酸与忧伤。

    木子柒偷偷地端详了一下这个女子,觉得她与人类无异,单从相貌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这或许是一种假象,也就是说,她可能是变化成这个样子的。

    正想着,忽然觉得船猛烈的晃动了一下,木子柒赶紧抓住船帮,以免被甩出船外。

    这时,只见船开始向下倾斜,朝着深海驶去。

    木子柒感到很是奇怪,这船并不象潜水艇那样,有着密闭的空间,看外面的景象只能透过那些圆形的舷窗观望。

    而自己与女子现在竟然象在陆地上一样,坐在船中,周围的海水如同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开,尽管船一直在迅速地向前行驶,可是身上却沾不到一点水,并且还可以自由呼吸、言谈,与在岸上并无二致。

    木子柒看到两边不断掠过去的海底世界,感到异常兴奋,远处是一片幽暗深绿色海藻“森林”,“森林”之中,遨游着许许多多颜色斑斓,形状迥异的鱼类。

    象刀剑一样长长的带鱼,有象雨伞一样的瑶鱼……。他们的身上大都有美丽的颜色,黄、黑、蓝、红等等,十分漂亮。

    这些鱼都在若有所思,悠闲自得地穿行于海藻之中,忽然,如同一阵飓风刮过,“森林”剧烈晃动起来,那些鱼儿也惊恐万状地四散开去,这时,从海藻中间钻出来一条巨大无比的大鱼,木子柒一看,他认识

    ,这叫鲨鱼,个头有大门板那么大,它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睁开的眼睛,像两个大灯笼。奇怪得是,它并没有对这些鱼类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显出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态,缓缓地游离开去,这或许是因为它现在还不饿的关系,不然,面对这么多的美味佳肴,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正在那些鱼儿恢复了平静之时,突然,一条像小轿车那么大的鲸鱼闯入鱼群,有如山洞一般的大嘴一张,数不清的鱼就不知不觉游进它的嘴里,成了鲸鱼的美餐。

    眼前突然一亮,原来是来到一片珊瑚林中,那五光十色的珊瑚有的像鹿角、有的像扇面、有的像菊花,还有的像树枝,有的珊瑚是紫色的,上面的触角是粉色的,触角一伸一缩,就像美丽的鲜花在绽放。

    有的珊瑚五颜六色,相互交织在一起,像一对对绚丽的鹿角。这儿一簇,那儿一丛,就像一片彩色的树林。

    巨大的礁石、争奇斗艳的珊瑚丛、种类繁多、色彩绚丽、形态各异的珊瑚礁鱼成群结队地从那里游过。

    蛇一样的花海鳗将1米多长的身躯藏匿在珊瑚丛中,露出鬼鬼祟祟的头。

    一朵朵海葵随着海草一起摇摆,它们有的像盛开的大菊花,有的张着嘴巴在觅食,还有的伸出了胡须……

    尽管去过许多地方,但都是忙于生计,木子柒很少有闲暇去那些水族馆之类的地方参观,现在见到海底世界竟然如此美丽,他都看呆了。

    看了一段时间,他忽然觉得不应该冷落了姑娘,转过身来,见到她又浮现出一种凄苦无告的神情,见到木子柒看自己,姑娘便低下了头,偷偷地用手在眼睛边抹了两下。

    这立即使得木子柒无心去欣赏身边的美景了,他凑向姑娘,想问问她,究竟有什么伤心的事?

    可是,姑娘也随之挪动了一下,不肯让他过分接近自己。

    木子柒摇摇头,心想,真是个纯情女子,于是,他就轻声问道:“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映秋。”姑娘头也没抬地回答。

    “我叫木子柒,你就说说呗,有什么烦心事,看哥哥能不能帮上忙?”

    姑娘抬起头来,略微侧过身体,木子柒看到,她的眼睛中还噙着泪花,木子柒心软,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

    姑娘终于说话了,听起来好象是江浙一带的口音,但再仔细辨别一下,又觉得不是十分太象,其中掺杂着一些拗口的语言,一时,还真无法判断她倒底是哪里人,给人一神秘莫测感觉。

    愈发引起了他的兴趣,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她告诉木子柒,她来这里已经不知有多长时间了,只记得初来乍到之时,这里到处是浩瀚的原始森林,到处危机四伏,因为那是一些龙的天地,有好多种,会飞的,会走的,水中游的,占据着这个世界;它们有大有小,大的可达十几米,小的有人那么大,大都十分凶猛。

    木子柒一惊,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地球上还有龙这种生物?

    说有,那只能在远古时期,那时有恐龙,难道姑娘说的就是它们吗?

    他想问,但又怕打断了姑娘的思路,便一言不发,听她继续说下去。

    一点点的,他明白了,姑娘讲述的确实是远古时期的事。

    这时,他惊奇得张大了嘴巴,不由得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她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岁左右,如果照她自己这么一说,地球蛮荒时代她就已经在这里了,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时,也明白了,这个姑娘不是肉身,而是机器人,而她所说的龙就是恐龙。

    木子柒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听姑娘继续往下说。

    那时,她还很小,不大懂事(木子柒感到费解,难道机器人也有老小之分?

    后来又一想,这也不难理解,既然是智能机器人,它们有个学习过程也属正常),只记得同行的有很多人,是乘着一艘大船降临这里。

    开始,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照顾她,后来,她一点点长大,能自立后,就没有人管她,身边的人也少了,在这里,他们终日忙忙碌碌,使用一些她叫不出名的器材,测量、记录,没有一天闲的时候。

    再往后,她觉得天一点点地冷下来,所有的人都开始感到不能适应。

    至于那些大龙,更是无法忍受严寒,原先生龙活虎,凶悍威猛的它们,开始萎靡不振,继而,一头头地倒下去,死掉。

    而那些茂密的森林也逐渐调零枯萎。

    人们重新返回船上,他们之间开始吵闹,因为年纪小,有些话姑娘听不懂,只知道有人提议返回,而有的人则坚决不同意,因此,引起了激烈的,旷日持久的争论。

    这时,船外面的气候愈加恶劣,终于,有一天,天上开始飘下许许多多的白绒,越积越多,最后,将大船盖住了,这时,争论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决定立即返回!

    待准备启程时,操纵机器的人一句话给所有人当头婆上一瓢凉水,大船出了故障,返回原地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大家仍不死心,坚持要那个人开动机器,经过好长时间的努力,当机器终于轰鸣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亮堂起来。

    最后,人们拨开厚厚的白绒(积雪),为大船扫清了道路,大船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响,后部冒出冲天的火光,开始升空,所有的人欢呼雀跃,庆幸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可是,没等大家高兴得多久,突然船头一低,径直向着一片大海冲去,人们慌了,拼命地叫喊,咒骂,可是都无济于事,大船执拗地扎向浩瀚的大海之中,就在此期间,有人向大家分发一些海螺壳,告诉大家这是用来以防万一,救生用的。

    姑娘也被分到一个,她紧紧地将其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这时,大船“轰”地一声冲入海中,就在人们想把海螺壳拿出之时,不想,忽听一声巨响……

第21章 细致入微

    第21章 细致入微

    船体突然爆炸开来,汹涌的海水一下子将所有悉数淹没。

    而她自己在不知被什么一下子抛出海面,弹到距离出事地点很远的海面之上,她感到惶恐已极,这时,她突然想到怀中的海螺壳,立即拿了出来,这时,眼见得海螺壳迅速变大,不一会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将姑娘托在其中,稳稳当当地漂浮在海面。

    奇怪的很,这海螺壳非常善解人意,也就是说,非常听话,你想让它到哪,不用说出来,只有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它立即就会载着你奔向哪里。

    这时,姑娘特别急于寻找那些失踪的人,可是无论如何想,海螺壳就是不肯去往那里,适得其反,反而极其迅速地驶向更远处。

    望着海面上散落的杂物、衣服、器械等碎片,她悲痛欲绝,欲哭无泪。

    从此,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心里只盼望能找到一个温暖,风景如画的地方安身,遂其所愿,海螺壳就把她载到此地。

    一到这儿,她立即引起了村里男女老少们的注意,因为装束不同(她那时外貌和穿着打扮与现在不同,)相貌奇特,人们均对她敬而远之,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许多人的围观,但谁也不敢接近她,这使得她备感寂寞与不适。

    因为以前从来没接触过其他的人种,彼此之间便不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待见到这些对自己投以异样目光的人们时,她才发觉自己与他们外貌迥然不同,她感到些人相貌怪异,而人类又觉得她长相奇特。

    怎样才能使自己不再被人们视为怪物,进而她融入他们之中呢?

    这时,她想起以前那些人在工作中受伤后的治疗方法。

    他们每个人都随身佩戴着一只金属盒子,里面有着一些器具,那些人便从中选出一样两样来治疗自己,即便是一些较重伤痕,经短时间处理后,也能立即复原如初。

    不仅如此,这些器具还具有改变相貌的神奇作用,曾经有人给她做过这方面的演示。

    但是,那时候谁也没打算这样做,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她去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盒子中的小镜和其他工具,学着自己人那样来修饰改造自己的外貌,也别说,那些器具用起来真是随心所欲,你想要什么模样,它就把你变成什么模样,神奇已极!

    不消多时,她已经将自己修整得与人类一模一样,甚至看起来比他们都要美丽得多。

    再一想,自己应当有个名字,因为时值秋季,她便随意取了一名字,映秋。

    以后当被人问及之时,也好应对。

    此后,当她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在惊叹之余,都纷纷凑上前来,争相与她交往、攀谈。

    一些女人甚至拉着她,啧啧称赞,爱不释手。

    一些小伙子更是眼红,极欲接近她,但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清规戒律,都急出猴疮了,也不敢靠近她。

    于是,他们便托人

    与她搭话,想与之结为百年之好。

    人数之多,一时间,她都应接不暇了,每到一处,都有一些妇女将她紧紧地围绕其中,争相为她说媒。

    这一点让她始料未及,此前她只是愁着如何寻找自己的人,如何设法回到自己来的地方,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安身居住下去。

    而现在这么多人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眼见到返乡无望,自己又终日形只影单,生活实在难以为继,就使得她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一下了。

    私下自忖:何不顺水推舟,听从这些人的安排,找一个人家嫁出去呢。

    于是,她就答应了那些人的请求。

    这一下子,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些富豪子弟争先恐后地派遣媒人来,更有人赶着马车,载来诸多金银财宝用作聘礼。

    这使得姑娘感到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贸然应允哪一个人。

    提媒的当然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眼光太高,有意拿捏。

    一些人便增加聘礼,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于是,便开始了激烈的,不遗余力的角逐,为此,村落里一时间甚嚣尘上。

    一天,正在人们争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传来一阵锣声,随之,来了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原来是当地的一个新上任的县官路过这里,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命手下的衙役们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当下人如实禀报后,县官感到十分好奇,就掀开轿帘向外探看了一番,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也吃了一惊,这简直无异于天女下凡嘛,想到这些人都在提媒,再一考虑自己正好也有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媳妇,家里的老小都急得有如火上房,尤其是其夫人,更是为此卧病在床,日渐虚弱,眼看着朝不保夕,命悬一线。

    而今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县官也动了心,就命衙役驱散了众人,将姑娘传唤到轿前,询问了一番,言谈之中,县官越看越中意,就命衙役将其带回府去。

    谁想,他的儿子是一个呆人,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媳妇,是因为他早已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谁肯将自己的姑娘往那个火坑里推?

    县官一到家,就把姑娘软禁起来,见到映秋手里那个海螺样子玲珑剔透,知道是个不寻常的宝贝,又不知从哪里得知,映秋有可能会乘坐它遁去,便命人收走,说是代为保管。

    映秋对他家的情况当然无从得知,见到门庭如此显赫,还以为找到了理想的归宿了呢。

    待一切准备停当,准备进人洞房的前几日,那个呆人突然闯入她的房间。

    他虽然愚傻已极,但却还懂得男女之间那些寻欢作乐之事,见到映秋进到他家门,就有些按捺不住,无奈事先有县官的禁令,不准他在婚前去骚扰新娘,所以始终没有得手。

    就在家人们忙忙碌碌,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呆人乘虚而入,来到映秋的身边。

    映秋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感到有些恐慌,但那个呆人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即将成婚的“如意郎君”,姑娘感到十分兴奋,但又

    对他如此唐突的造访感到不能适应,想让他出去。

    但是呆人如何能听从她的劝阻,只是赖在屋里不走,嬉皮笑脸地凑到她的跟前,在甜言蜜语的哄骗之际,突如其来地将她搂在怀里,抱到床边,随即便欲为她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个精光,赤条条地压在她的身上,欲行好事。

    映秋虽然想找个人家,但是她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懂,只是见到人类间男女都是成双成对,便觉得自己也应当如此,至于更深层次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呆人如此粗鲁,她感到极其害怕。

    见到对方将衣服脱下,她更是不理解,直到他还想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下时,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便拼命地挣脱开来,因其终非人类,同时也有人类不具备的超强力量和敏捷的反应速度。呆人虽为男性,但是却始终不能得手,姑娘左躲右闪的,呆人连连失手扑空,就那样光着屁股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映秋惊慌之余又感到到极其好笑,她要呆人快些穿上衣服,省得被人看见,受到耻笑。

    呆人虽然愚钝,但还有点心眼,假意答应她,将衣服穿上。

    但却还是不肯离去,腆着脸来到她身边。

    瞅准时机,再次将她搂过来,伸手朝她的身上摸去,不摸不要紧,这一下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因为并没有触摸到预期的部位。

    呆人惊叫起来,问她:“你难道是个石女不成?”

    映秋一听,有些发懵,什么叫石女,难道自己仿效得还不够细致如微?

    她略微一想,编了个谎,说这是自己身上穿着太多的缘故,便再也不肯让其接近半分。

    恰巧,这时,家里人来寻找他去试新衣,呆人无法,只得悻悻离去。

    映秋开始反思那个问题,晚上,她对左右丫环说是想要看看她们的内衣,于是,就乘机将她们身体观赏了一遍,最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

    偷偷地,再次将自己修饰一番。

    她暗暗感到庆幸,多亏呆人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不然,如果与丫环们一起沐浴时再被发现自己与她们截然不同,那可就真的难堪了。

    与此同时,也觉察到呆人有些异样,认为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自己绝对不能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

    但是,想离开他,就必须把沦波舟找回。

    求别人显然是行不通,还得利用这个呆人。

    只因为呆人是县官的独子,在家里他被宠得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父母亲,谁也不敢管,谁说他骂谁,火气大了,抬手就打。

    就这样,本来在结婚前男女双方不能随便见面这一规矩也被打破,映秋的房间他说来就来。

    当他们再次见面之时,映秋就问他,自己那个海螺壳在哪儿,她怕别人给弄坏了,有些不放心,想拿回来自己保管。

    呆人一见自己心爱的夫人说话了,那还有不立即照办的道理,马上就命人去取来

    接下来,紧张的时刻到来了……

第22章 趁其不备

    第22章 趁其不备

    然而,家人告诉呆子,老爷有命,谁也不准动那个沦波舟,却被呆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要他立即照办,不得有误,家人无法,只得去了县官的书房,正适县官不在,他偷偷取来,送给呆人。

    呆人将海螺壳拿在手里,送与映秋,姑娘正欲接过——她其实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只要到手,就立即乘坐上去,随即离开。一刻也不想停留,因为想从呆人家的深宅大院逃离出去,绝非易事,必须抓紧一切机会。

    不料,谁知那呆人也不个白给的,伸出去的手,突然又缩回,映秋抓了个空,而那呆子则乘机将她紧搂住,另一只手将海螺壳放在桌子上,就开始胡乱在她身上摸了起来。

    这回,他不再觉得映秋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便愈发激发起他的**,急不可耐的就要动手。

    映秋心想,自己如果与之来硬的,也未尝不可,虽说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自己的力量也足够应付得了他,我们毕竟不是肉身,体格的强度靭度都要远远胜过人类。

    映秋是怕两人在抢夺沦波舟时有什么意外闪失,所以才决定用计行事。

    她假意顺从呆子,柔声细语地对他说:“郎君,妾早晚是你的人,为啥这样着急呢,何不待到入洞房以后再行事也未尝不可啊。”

    呆子气喘吁吁地说:“我可等不到那天,现在我已经受不了,夫人,切莫拖延,快,越快越好!”

    说着,就把她往床那儿推。

    映秋半推半就,随着他来到床边,自己先行躺下。

    呆子一看,更是按捺不住,一高跳上床,只听得床板“咔喳”一声,竟然从中塌了下去,映秋在下,呆子在上,两人双双落入其中。

    这一下,映秋可是始料未及,她本想在呆子躺在床上以后,在其解衣之时,再乘机奔向桌子,拿起海螺壳就走。

    现在被他压在底下,而床板似乎有个断茬恰巧扎到自己的腰上,顿时痛楚无比,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面对这一突发事件,呆子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听得映秋在下面叫唤,连忙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这些不中用的废物,干的什么营生,我家中那么多的钱财,也不选些上等的木料铺床,却不知去哪里寻来此等朽木来糊弄大少爷我,看我不打他们个半死!”

    说着,心疼地问映秋:“这一下子难道将我乖夫人弄伤了不成?”

    映秋点点头,呻吟不止。

    呆子慌了,连忙将她拖起,问她伤在何处。

    映秋指着腰部,呆子就转过去看视,床是不能坐了,映秋就有意地向桌杂边凑,待走到那儿,正想伸手,不想呆子将她拽住:“夫人,别动,伤在哪里,怎么不见出血啊?”

    映秋一楞,怎么,受伤还要出血?

    她灵机一动,对他说:“郎君莫要担忧,妾身只是挫伤,没有破皮,又何来的血呢?

    呆子相信了,还是不让她往前走,把她的衣服掀开,欲看个仔细。

    映秋怕被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又会*火中烧,更加控制不住,连忙推开他的手,还要去拿海螺壳,不想,他们这一闹腾,早已惊动了家人,只是惧于呆人的淫威,都没敢贸然进来,只是趴在门缝里向内窥探,当发现了映秋的企图之时,他们情知大事不好,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拥而入,其中一个家人将海螺壳抢到手。

    映秋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她不再顾及呆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欲争夺海螺壳,可是那家人身手敏捷,一个转身,映秋扑了个空。

    呆子看见,立即呵斥家人:“大胆,还不快些将那只破海螺壳还给夫人!”

    家人心想,你真是个呆子,直到现在还不醒悟,海螺壳到了她的手中,你哪里还有什么夫人了?”

    只是高声回曰:“老爷有令,谁也不给!”

    呆子一听,大为光火:“反了你了,少爷我的话也敢不听?”

    大步上前,分开众人,劈手就给了个家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趁势夺过海螺壳,回身交与映秋。

    映秋刚欲接过,呆人却立即缩回手,笑嘻嘻地问映秋:“女子有什么回报?”

    转身一看,家人还在近旁,立即大声呵斥他们:“还不快些给我出去!”

    说这话时,呆人的手依然紧紧地攒着海里壳不放。

    众人不敢违抗,相继走出房间,呆人正欲去关门,却不知映秋已尾随其后,趁其不备,劈手夺过海螺壳!

    只听得”嗖“的一声,海螺壳瞬间变大,映秋还等什么,一高跳上去,海螺壳转眼飞出屋,消失在空中。

    唯余呆子在下面悲伤地哭叫着:“夫人,夫人,别走啊!”

    外面的家人们见此,都在私下嘲笑他:“活该,再叫你谁说也不听!”

    映秋是成功逃脱出来了,可是面对着这苍茫天地,以后到哪里去?

    映秋远离了那个村落,又飞到另外一个地方,来到这里,轰动效应自然不输与前一个,一些妇女又将她围在其中,因为有了以前的经验,映秋避开了她们。

    独自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山脚下游逛。

    这儿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里生有诸多的水草,期间游着许许多多的鱼儿,鱼儿往来穿梭,自由自在

    看着鱼儿那悠闲自得,优哉游哉的样子,映秋羡慕极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象它们一样自由快活。

    反观自己,现在形只影单,孤独凄凉,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为何如此长吁短叹?”

    映秋一惊,连忙回过头来看去,原来是一个年青樵夫站立在自己的身后,她立即站起,想离开,可是被樵夫叫住了:“敢问大姐,莫非有什么伤心之时,何不叙说出来,也让为哥的我替你分忧解愁?”

    樵夫声音温文尔雅,给映秋的感觉是那样娓娓动听,这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于寂寞的缘故,能

    有一个人与自己攀谈,如同无边的迷雾被一阵春风吹散,她郁闷的心境立即有些开朗。

    她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年青人,只见他脚踏黑色鞋子,腿上缠着白色的绑腿,肩上挑扛着一根金黄色的竹制扁担,扁担的一头插着一捆柴草。

    清秀的面皮,那一双和善的眼睛,好像这河水一般清幽深遂。

    映秋的突然感到好似被一股强大的磁力所吸引,不再想离开,她嫣然一笑,低下了头。

    樵夫放下柴禾,轻声问她:“看起来大姐年纪轻轻,为何也能有如此心思重重,莫非遭遇什么难心之事?”

    映秋摇摇头,心想,自己的忧愁如何能有人能理解,即便是理解了,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唯独,这个年青人清新俊逸,玉树临风的气质打动了她,映秋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感觉。

    她看了一下樵夫,恰巧年青人也在上下打量自己,四目相对,樵夫的脸立即红了,这愈发引起映秋的好感。

    樵夫自我介绍说:“小儿为前村一农户,姓张,大姐称张生即可,我家中贫寒,父亲早逝,唯独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张生每日来山中砍斫些柴草,担到集上卖出,换取碎银,买些柴米,与娘二人勉强度日。见大姐独自一人在此,衣着打扮与人迥异,想必一定不是本地之人,既然如此孤独,何不随张生一同前往寒舍,我家虽说贫穷,但尚有二间柴房可以安身。

    “大姐若不嫌弃,可否随张生回去?因为荒郊野外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终非好事,此地即便并无恶人骚扰,恐怕也时有狼虫虎豹出没,如此想来,暂且有个安身之处,倒不失为一权宜之计,大姐日后再想去往何处,张生母子二人也可为你出谋划策。”

    一席话如同暖风习习,映秋听得十分惬意舒爽。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畏惧的,唯一要命的就是孤单,当下邂逅如此一个善解人意的年青人,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映秋没有推辞,点头答应了。

    张生一见,喜出望外,立即在前面带路,去往自己的家。

    他的家处于一个生满竹林的山坳里,山高林密,清静幽深,百鸟鸣啭,繁花似锦,不失为一绝佳的去处。

    远远地,一缕青烟自竹林中袅袅升起,再往前行,茅舍显露一角,一个老妇人手搭在额头,向着这边瞭望,见到张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立即转身回去,茅舍上方的青烟又浓了几分。

    张生到了屋前,放下肩上的柴禾,叫了一声娘。

    里面应了一声,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出来了,一见到映秋,颇感意外,立即问张生:“我儿从哪里带回如此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

    进到屋里,张生将方才的事情讲与母亲听,老太太不放心地说:“我儿此事欠考虑,若姑娘家有人来找,寻她不到,家人一定会着急,还是在那儿等些时辰为好。”

    张生正欲说什么,不料,突然有一只黄色的大狗斜次楞地窜出来,扑向映秋!

第23章 从无错讹

    第23章 从无错讹

    把她吓了一跳。

    张生忙将狗赶开,然后对她说:“不妨事,它只是想与你亲热一下而已。”

    转身笑曰:“我母此言差矣,为儿如果在那等她家人不到,而母亲又在家苦等儿回家吃饭,你也会不放心,还不如带她来我家暂时坐坐,待日后再帮她寻找亲人也不迟。”

    张生的母亲寻思一下,儿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将映秋迎进门来。

    映秋一看这小屋虽然简陋破旧,但收拾得倒也干净,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家一样,心里感到那么踏实。那么温馨。

    她都感到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过家,根本体会不到回家的滋味,为何此刻给自己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强烈呢。

    耳听得母子二人温润淳厚的乡音,诚恳朴实的话语,她觉得眼里阵阵发湿,鼻子一酸,泪水竟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张生一看,有心发慌,忙问:“大姐这是为何,难道我们言语之中有冒犯之处不成,如果那样,还望大姐见谅,我母子二人并无任何恶意。”

    映秋忙摇摇头,匆匆拭去泪水,破涕为笑。

    张生与他的母亲见了,才有些放心。

    母亲对张生说:“也可能是姑娘想家心切,待饭后你再将她送到原地,在那儿等候不是更好?”

    映秋一听,忙说:“你们不必多虑,我没有家,更不会有人来寻找——”

    话说出一半,映秋情知有些不妥,心想,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听了一定会感到十分奇怪,如此妙龄女子,一个人沦落到荒郊野外,而无人过问,还说自己没有家,这不就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没有家,没有亲人,那一定是鬼了。

    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不行,不能那样说。

    于是,就编了个谎儿,说是她们家乡那儿闹兵乱,一家人均被杀死,自己被人搭救,一起逃奔至此,后来半路走散了,便一个人流落到至此。

    母子二人听她这么一讲,才勉强有些相信。

    张生的母亲沉吟了片刻,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映秋,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间,喜上眉梢。

    吃饭期间,她不住地给映秋夹菜,欣悦之情,溢于言表。

    饭后,娘俩在外地收拾之时,母亲与张生暗暗地嘀咕起来,尽管压低了声音,映秋也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凭感觉,也能知道他们的意思。

    张生的母亲一定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对此,映秋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较为理想的去处了。

    他们的家境与县官家比,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可是这里的气氛,这里的温情,可是那里不可能具有的。

    方才之所以流泪,正是基于这种情感所至,

    自从沦波舟失事后,她开始有机会接触的人类,见到人们之间,尤其是家庭中那种其乐融融,欢

    乐和谐的氛围,心中无比的向往。

    她没父母,也没有亲人,此前对那种脉脉深情当然无从体会,但是一旦受其感染,立即便在心底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她多么想自己也能有个类似的家,有些能终日里可以耳鬓厮磨,相互倾诉情感的人。

    而她所倾慕的这一切,极有可能在这里实现,这又怎么不令她激动不已。

    映秋感到自己的心情象外面的天空一样晴朗无比,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有了奔头。

    母子二人议毕,张生的母亲笑吟吟地回来了,坐到炕上,拉起映秋的手,仔细地问了一下她的生日时辰,姓甚名谁,父母亲的情况等等。

    这些映秋自然是一概不知。

    又是随口编了一下,搪塞过去。

    张生的母亲听了后,再没有更多的盘问,又喜孜孜地下了地,到外面与自己的儿子耳语了一阵。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个月一十六日便是他们完婚吉日。

    于是,张生与其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喜日一天天临近之时,突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一天,张生去山上砍柴没有按时回来。

    平日里,张生都是每天都是天不亮便出门,在砍完两捆后,便担到集上卖掉,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他顺路再砍些担回家来用。到家时,母亲的午饭已经做好,三人便一起用餐。

    可是这一天,已过中午好长时间了,还是没有等来张生。

    映秋问其母亲,过去是否有过这种情况?

    张生的母亲说:这样的事从来无有过,即便是遇到坏天气,也只是晚一两个时辰,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的时候。

    映秋听了心中很是焦虑,又等了一些时候,她实在奈不住了,便对张生的母亲说:“待我去探看一下。”

    张生的母亲不肯,对她说:“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得这荒山野岭,那里有许多的野兽,一旦有所闪失,那就悔之晚矣,还是等等再说吧。”

    但秋执意不肯,还是要去,张生的母亲无法,就要与她一起去,但是映秋坚决不让,对她说:“你一个老迈之人,不能走那样的崎岖山路,还是让我自己去吧,毕竟我年轻些。”

    张生的母亲甚为不放心,可是映秋早已快速地走出屋门,张生的母亲追赶不及,映秋身影一会儿就消生在竹林之中。

    漫山遍野,茫茫竹林,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映秋想到了海螺壳,将其取出,在海螺壳变大后,乘坐上去,心中默念张生的名字,耳边立即响起了风声,海螺壳腾空而起,向着浓密的林子深处飞去。

    不一会儿,在一块险恶的山石前面降下,落在一个山涧边。

    映秋一看,这条山涧是从前面流淌过来的,山石那边不时传来阵阵轰鸣声,那是一个瀑布,自山石顶端飞流直下,落到谷底,腾起烟雾似的水花,山涧便源自那里。

    轰鸣声中,不时夹杂着一两声虎狼的吼叫,山高林密,再

    加上这些猛兽隐蔽于其中,很是令人恐怖。

    映秋顾不得那些,只是不住地向周围仔细的寻找着。

    山涧两旁是一些蔓藤与野草,草藤相互缠绕丛生,极难行走,映秋不得不折一根较为粗实的树枝,拨开这些杂草前行。

    走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张生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螺壳也有误判的时候?

    不会啊,据映秋自己的记忆,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除了他们所来的星球和那次沦波徵坠毁地点外,再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随心所欲,且精度极高,从无错讹。

    今天这是怎么啦?

    她有些累了,刚欲坐下歇息,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映秋心头一紧,精神头儿来了,急忙向那走去。

    隧着她的走近,那声音也听得越来越清楚,最后,她终于听出来了,是张生的声音。

    映秋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迅速拨开茅草,这才发现,在靠近山涧的旁边,张生横卧在一块青石之上,鲜血已经将石头染红!

    随着张生的阵阵痛苦的痉挛,头上的血还在不住地渗出来,流进清澈的山涧之中,化为一缕缕如同丝带一样的细流,袅袅地向下飘去。

    映秋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张生扶起,大声叫唤他的名字,须臾,张生睁开了眼睛,当他见到映秋时,突然一楞,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头上的剧痛又使他昏了过去。

    映秋这时也没想太多,连忙将海螺壳掏出,在其变大之后,将张生扶上——她本不想被张生母子看见这东西,为的是怕引起他们的惊恐与不安,现在事情紧急,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些,心中默念:快,越快越好!

    他们二人“忽”地跃起,接着,就见下面的竹林与山石飞速地向后退去。

    张生这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映秋想,这样更好,如果他一直清醒着,这事还不好跟他解释了。

    不一会儿,便望见张生家的茅屋。

    映秋没等到到屋前,就降了下来,然后,便背着他回到家。

    张生的母亲一见,大吃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映秋就将经过说与老人听。

    张生的母亲惊恐万状,泣不成声,

    映秋让他母亲先不要难过,处理伤口要紧,于是,她俩一起忙乎,映秋烧水,他母亲去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待水烧开后,为他清洗了一番,然后用布将伤口包扎上。

    又给张生喂了一些水,这时,张生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开始清醒了。

    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他在集上将柴禾卖掉后,便返回来,路过山涧之时,因为有些口渴,便找了一个茅草比较少的地方,趴在涧上,喝了一口水。

    还没等抬起头来,他就见水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因为水流较急,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他刚欲转过身来,便觉得头上受到什么东西的重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张生遇到仇人了不成?

第24章 望山兴叹

    第24章 望山兴叹

    不会的,张生的母亲对映秋说,他们母子俩常年居住于深山密林之中,很少与外人接触,也没有过多的来往,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有仇家。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一定是劫财害命了。

    可是张生一掏自己的内衣,却发现早晨卖柴禾所得的银两丝毫没少。

    这更加令人费解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张生娘儿俩感到极度的惶恐,映秋安慰他们,不要慌张,或许那个人真是寻仇行凶,只不过是认错人了,过几天看看,如果没事,就证明映秋的判断是正确的。

    并要张生先不要去砍柴了。

    这娘儿俩都是老实人,他们听从了映秋的安排。

    按原计划,继续在家里筹备婚礼所需的一切。

    在此期间,映秋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迷团,那是她刚来这的第二天,张生出去砍柴,他母亲在外面扫院子,屋里唯余她一个人,收拾屋内床铺,这时,后窗是开的。

    待她将屋里收拾完后,想将开着的后窗关上,冷不丁听得外面有动静,映秋一望,突然一个黑影从面前掠过,把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竹林剧烈的摇晃了一阵,好象有什么钻了进去,可是因为竹子太密,没有看清楚。

    这是人还是动物,如果是动物,还可以理解,因为听张生的母亲是说,这周围的野物很多,时常闯进屋内院里偷吃东西,要防着点。

    如果是人,这样偷偷摸摸,一定不是好人,那么他是想干什么呢,偷东西,他能偷到什么呢,如此一个贫寒的茅舍,几乎家徒四壁,有啥可偷的?

    假如不是为盗窃而来,又能干什么呢?

    映秋开始感觉到可能与自己有关,因为那天张生与自己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发觉远处好象也是有个人影,他们向这里走来的时候,有个人影一直在后面跟踪,映秋怕引起张生的不安,就没有告诉他。

    这两次是否为同一个人所为?

    映秋感到这种可能性极大,遂引起了她的警觉:事情果真如此,不可能就此终止,以后类似的情况有可能再次发生,但是有一点,还是不能告诉他们母子二人,因为你即使告诉了,对于如此一个老实敦厚人家来说,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会徒然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而已,要说应对,唯有靠自己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唯一的是将海螺壳藏觅得再隐蔽一些,即便是睡觉也不离身,她又暗自找了一根竹杆,将其一头削尖,放置在屋内的角落,以防万一。

    一天,被张生见到了,嫌有些碍事,想给扔出去,映秋没让,说是外面的动物太多,屋里有这个东西好些。

    张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依了她。

    因为张生在家,进度能快不少,两天过去,基本就绪。

    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准备的,就这么几间房子,将其收拾打扫一番,然后再换上窗户纸,剪上几个喜

    字,基本就差不多少了。

    因为张生的伤还需些时日才能好利索,张生的母亲就想将婚期向后拖一拖,可是映秋不同意,既然愿与张生结为连理,就想尽快完婚,她担心时间长了恐生变数。

    因为自从发生了那次意外后,映秋感到这事可能与自己有些关系,她也看出来了,尽管他娘儿俩什么也没说,但她觉得母子二人可能也与自己有同感。

    因为他们在此居住多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一直平静安逸。

    为什么自从她来这后,并且就在即将结婚之际出了这样的事呢。

    张生的母亲开始想到一个问题,一天,他趁着映秋不在场的时候,悄声地与张生嘀咕了几句,意思不外乎是对映秋的来历存有疑义。

    她说,既然是与其他人一起来这的,为什么唯独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是其他的人都走散了,事过这么多天,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找她呢,此事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都是一起逃亡出来的,生死与共,颠沛流离,就该相互照应,到了一个平安的去处,更没有形同陌路,各奔东西的道理。

    再者,如此一个漂亮文静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出身于普通的人家,即便是兵荒马乱,家人都已遇难,也不能孤身一人,会有亲属或家丁陪同,其他的人哪里去了?

    自从见到映秋,张生终日里只是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之中,无暇思考其他。

    今天经母亲的提醒,他仍不以为然,只是说母亲想得太多了,如今外面的形式变化多端,什么事都会发生,望母亲不必多虑。

    婚期到了,这一日天气空特别晴朗,万里无云。

    数十里以外的的亲戚被邀请来一些,大家兴高采烈地汇聚在一起,因为很少有见面的机会,相互之间显得很是亲热。

    婚礼非常简约,只是在母亲面前拜了拜,又拜了一下天地,就算完毕。

    正欲再往下进行之时,忽然听得有周围的竹林一阵猛烈的“窸窣”之声。

    人们不禁吃了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闯进来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持着大刀、长矛,不由分说,见人就砍、就刺。

    人们猝不及防,连连被砍倒 、刺倒。

    大黄狗本来是趴在窝中下崽,见此,也跳出来狂叫,并死死地咬作一个人的腿,不肯放松。

    另一个歹徒上去就是一刀,将其砍死在地。

    喜庆的院子里化为一片血海,哭叫声,吼叫声,混成一团。

    张生的母亲是第一个被刺中的,早已躺在地是不能动弹,张生惊恐万状,欲去救人,不想,背般被人猛地刺了一下,顿时倒在血泊之中,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赌。

    而奇怪的是,唯独映秋一个人毫发无损,就是说,没有谁对她下手。

    映秋趁机回屋取来那根尖竹杆,想刺匪徒,谁知那人手疾,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将竹杆踢飞。

    背后窜出一个人,

    好象是为首的,将她牢牢的扯住,拖着就走,其余的人见此,也撇下死伤者,一声呼哨,相随而去。

    映秋被此情此景惊呆了,虽说她此前有点心里准备,却没想到场面会如此惨烈,她还没来得及想什么,人已经被拖出老远,待回过神来时,已被那些人按倒在地,并牢牢地捆住手脚,无法挣脱。

    这时,她想起了海螺壳,胳膊活动了一下,发觉还在,这使得她的心有些踏实,便开始琢磨如何将其抓在手中,这样就可以逃脱了。

    这些人只是疾走不停,他们之间谁也不说话,为首的那个人只是通过手势来命令其余的人如何行动。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出了深山。

    这时,为首的那个人转过身来,爱怜地看了一下映秋。

    因为他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映秋看不清楚了这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从那不寻常的眼神可以看出,这必定是个异常恶毒凶残的人。

    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一条平坦的去处,但打眼望去,四周还是见不到一个人。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出现了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的马车,他们将映秋放置于马车之上。

    为首的那个人与看押映秋的两个人上了马车,赶车的人吆喝了一声,马仰天嘶叫了两声,撩开蹄子跑了起来,其余的没有上车的人便跟在后面跑着。

    车开始向一座高山奔去。

    逐渐的,路开始变窄,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雾也很大,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又见漫山遍野的翠绿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头。在青翠的竹林里,停歇着各种各样的鸟儿。叽叽喳喳,百鸟齐鸣,好像在议论什么,那歌声真是好听。听着听着,仿佛到了人间仙境一般。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山下,面对一道绝壁,绝壁是青色的,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险峻异常,看一眼就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马车来到一条栈道之下停住了,栈道依崖而成,依石而建,蜿蜒曲折,攀崖而上下,台阶狭而曲,陡而险。

    有几个人先行上去了,只见他们走上去后,就觉得栈道摇摇欲坠,看着令人心悸胆寒,顿觉峡谷之险。

    耳边听得前面传来阵阵轰鸣声,向前面望去,是一道巨大的瀑布自天空的云雾之中飞泻直下,四处飞溅着朦胧的水花,在阳光下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彩虹,

    瀑布与凌云栈道相互交错,令人叹为观止。

    映秋想,这伙人肯定都是一些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惯犯,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地方,就是看中了其凶险崎岖,易守难攻。

    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是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一旦藏匿于此,任凭天皇老爷也只能望山兴叹,丝毫奈何不得他们。

    映秋还从来没见过此等绝佳去处,但是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她心急如焚,盼望着能尽快逃离出去,回到张生家,看看他们现在倒底怎么样。

    不料,一个影直奔她而来!

第25章 文弱书生

    第25章 文弱书生

    映秋头一偏,黑影与她擦肩而过,原来是一只飞鸟,继而缓缓地钻入云端之中。

    前面说过,她心急如焚,盼望着能尽快逃离出去,回到张生家,看看他们现在倒底怎么样。

    无奈,手脚都被捆得紧紧的,无法动弹,唯一使她庆幸的是,海螺壳还在自己的掖下,但是手却始终无法触到。

    那个头领做了个手势,让下人将映秋从车上抬下来。

    见到他在看自己,故意呻吟了一声,那个人立即命令抬映秋的人停下,他恶狠狠地瞅了一下抬映秋的两个人,示意让他们轻一点。

    映秋以为,上栈道的时候,总该给自己松绑了吧,如此难以行走的窄道,再抬着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可是,就见这些人走上去如履平地,轻飘飘的,抬着一个人就是在玩儿似的,根本不把这当回事。

    优哉游哉,随着步伐的节奏,其中的一个还哼起了小曲,因为怕首领听着,竭力压低了声音,但是,最终还是被听着了,首领从前面探过头来,向后看了一下,那个人立即噤口。

    映秋想,这些人干这种各个勾当看来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说,这早已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不然如何能如此轻松呢。

    原以为,这条栈道不会太长,可是怎么走也不到头,映秋只见眼前的长着奇花异草的怪石不断地从眼前掠过,时不时地窜出被惊飞的鸟儿,如同箭一般地冲入下面下茫茫的云海之中。

    前后急促的脚步声听得都有些发烦了,这些人还是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穿越过云层,还在继续向上走,这时,映秋感到非常害怕,如果不看旁边的绝壁,他们仿佛已经与蓝天融为一体了,洁白的云彩如海似的在下面缭绕翻滚,阵阵山风吹来,使人感到有些寒意。

    一只大大的飞鸟在远处的天上休闲地飞翔,再往远处看,除了茫茫的云海,什么也见不到了,想想,这座山该有多高。

    “扑噜噜!”忽见那大鸟自天上俯冲下来,冲到山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大鸟衔着什么从山后又飞了出来,映秋看了一下,不禁吃了一惊,好象是个人,手脚还在“蹬歪”着,被大鸟叨向远处。

    而这些人根本看都不看,好象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最后,忽然觉得逐渐有些暗了下来,映秋再一看,原来他们正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这时,听得传来一些人的说话声。

    不多一会儿,映秋被放置于一座房屋前面的空地之上。

    映秋一看,啊!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就听得有人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着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而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抬映秋的两个人正欲为她解开绳索,不料被他们的头领呵斥住了,又摆了一下手,意思不外乎是让他们将映秋往里面抬。

    进得院内后,只见周围均为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着一块“怡红苑”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院内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四面有很多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望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映秋被抬进大堂中,只见这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陶瓷器皿。

    大堂后面有一雕刻着的拱门,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只听得一个女人随着琴声低吟着,听起来是那么凄婉哀伤,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忧伤: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看起来首领显得极为不耐烦,但他还是没有言语,只是向下人甩了一下头,喽罗们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即高声斥责里面的人:“你等太不晓事,爷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吗,整日里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来新人了,还不快些出来迎接!”

    乐曲嘎然而止,有倾,珠帘一动,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一个女人来.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左右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眉宇之中,透着深深的忧伤,似有着难以倾诉的忧愁。

    这时,首领终于揭去脸上的蒙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长拖拖地躺在下,命下人为自己脱去身上的黑装。

    当映秋看清楚此人的貌相,不由得吃了一惊,除了那凶狠的目光外,根本看不来他与匪徒恶人有什么联系之处。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

    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目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溢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匪首,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就凭这一副模样,如何能服众,如何压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群匪?

    “如何?”这时,他开口了,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映秋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在劫掠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

    不由得勾起映秋的好奇心。

    任何一个女人见到这么一个俊俏的男人,都会身不由己地被其温文尔雅的气质所打动。

    这明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嘛,从哪方面看,都与那些的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行径沾不上边,真乃天下奇事也。

    她本想一旦自己被松绑,立即逃走。

    可是面前这个人却把她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想看看,这倒底是一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能当上匪首;而这个匪窝——其壮丽奇特,雄伟恢弘,更使她震撼不已——真乃天下奇观也!

    任谁至此,都会流连忘返。

    “余此次回来,尔等不高兴吗?”他的声音真如潺潺流水,娓娓动听。

    映秋甚至已无丝毫恐惧之感,她甚至有些不理解面前这个女人为何依然愁眉不展。

    那女人仍没有从方才的情绪之中解脱出来,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随同身边的丫环眼尖,立即返回屋内,取出一块方巾,递与她,女人接过,转身悄悄地拭去泪水,向匪首道了个万福,轻声回了一句:“非也,适得其反,只因相公多日不回,妾心中一直不安,忧虑所致。”

    言不由衷,连映秋听了都不相信。

    “嗬嗬,”匪首笑了,“真是如此?”

    女人点了点头,乘隙偷偷看了映秋一眼,眼神里透着妒忌与不安。

    “鬼才会相信!”猛听得匪首尖叫了一声,“你一定是在思念那个小白脸了,对不?”

    女人浑身一震,连忙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请爷见谅,只从来到这里,终日衣食无忧,有着享不尽的福贵,妾还有何心思去想别得呢?“

    “量你也非愚钝已极之人,那小白脸何德何能,他又如何养得起如此美若天仙的娘子,你若还在那里,无异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之上,再可惜了你这副如花似玉的美人了。他不配,懂吗,此地方圆几百里,哪个能比得上我?你若还有不放心之处,待日后,吾命人将你父母一并接来,让他们一起来此颐养天年,直至百年,你意下如何?”

    女子听了后,并未显出欣喜之情,反而愈见忧伤,她小声回曰:“他们体弱多病,又受到惊吓,恐怕已不在人世了。”

    匪首瘪了一下嘴,向下人瞅了一眼,有一个喽罗凑到匪首的面前,向他耳语了几句。

第26章 密谋逃离

    第26章 密谋逃离

    匪首听后,皱了皱眉头,想直说出来,略微思忖了一下,勉强地笑了一声:“没事,没事,此事以后再议。“

    女子并非看他不出,神色愈加暗淡。

    这时,头领转头看了一下映秋,立即对喽罗们说:“这都来到家了,还不快些给新人松开!”

    喽罗们一听,不敢怠慢,立即过去给映秋松了绑,映秋只顾着看那个女人,没想到“当郎”一声,怀中有什么掉了出来,她一看,坏事了,是海螺壳!

    刚欲弯腰拾起来,谁想,喽罗们比她反应快多了,一个喽罗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抢先一步,将海螺壳拿到手,递与头领。

    映秋大惊失色,冲上去,想要回来,谁想,还没等奔到他的面前,早已被喽罗们拽了回去。

    一见她如此惊慌,头领知道这海螺壳对映秋的重要性,无论映秋如何央求,终是不肯将其还给她。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其玲珑剔透,亮可鉴人,甚是爱惜,喜孜孜地把玩着,爱不释手。

    嘴里不住啧啧称赞:“真乃稀世之物也!”

    抬起头来问映秋:“新人已属美貌无比,又有如此宝贝,如何不令我爱怜有加?”

    转头吩咐喽罗们:“快些将新人带下去,为之沐浴更衣,待吾请道士前来商议,择日与新人完婚。”

    又对那个女人说:“尔等好生伺候新人,嗳,还忘了——”

    回头来又问映秋:“始终新人新人的叫着,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映秋一想,隐瞒也没用,便告诉了他。

    “名如其人,好极,好极,这个名字不错。”又对女人说:“绮琴,你好生服待映秋,不得有误,若有差池,一定拿你示问——还有,从现在起,不准你再终日里悲切哭泣,知道吗?”

    绮琴含泪点头。

    映秋现在惶惑到极点了,这可怎么办,全怪自己,如果头会儿集中精神,不使海螺壳掉落下来,现在命运不就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眼见得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东西被头领拿走了,如何不令她心急如焚。

    待沐浴完毕后,绮琴陪伴映秋来到为她准备的卧房,这是一间闺房。

    绮琴已经坐在里面。

    与映秋在一起,绮琴强打笑颜,因为此前喽罗们一直跟随在身前身后,他们二人无法交谈,待进入闺房后,见前后无人。

    映秋便小声问道绮琴是如何被掳到此地来的。

    绮琴听了,眼泪如同珠子一下“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告诉映秋,自己是春天时分被抢至此,当时她正在与前村的一个孙姓男子结婚,那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全部在场,正在大家喜气洋洋,迎接新娘入室拜堂成亲之时,谁想祸从天降,他们一伙人蒙面而至,手持利刃,见人就砍,就刺,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的就将她从中抢走,掳至这里。

    那时,她哭天抢地,几欲寻死,可是均被喽罗们拦住了。

    上个月,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他们只说是个良辰吉日,便强行与他成了亲。

    此期间,绮琴终日里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见她如此,头领——他自称幕白(映秋不解:如此豺狼一

    样的人如何为自己起了这么个文雅的名字?)——见她如此悲凄不已,心生烦意,呵斥多次,终因绮琴实在难以压抑心中的悲痛,他顿心生杀意,待举刀之时,却又发觉其很有些可爱之处,便放弃了那个念头,将她软禁在此,待些时日再说。

    绮琴万念俱灰,可是既已至此,陷入虎狼之窟,又无法脱身,只得忍气吞声,凄惶度日。

    绮又告诉她,此前遭掳之女不计其数,大多都是在玩腻了之后,将如们推下山崖,被绕飞于绝壁周围的大鸟叼去,回到窝巢里吃掉了。

    映秋立即想到自己被抬上来的时候,见到那只大鸟衔人飞去的情景,感到不寒而栗。

    再一想绮琴,她与自己的遭遇是同出一辙,幕白他们是何等惨无人道,人性泯灭的一伙强盗!

    映秋也将自己的情况说与绮琴听,二人顿时相拥而泣,喟叹不已。

    这时,听得传来脚步声,是丫环送饭来了,二人遂匆忙拭了拭脸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举箸吃饭。

    待丫环走后,映秋便向绮琴打听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绮琴说,幕白这个人非常古怪,有的时候,她去幕白的房间时,竟能看到这种场面,他身上被五花大绑,瑟缩在房间的角落,见到自己,却厉声呵斥:“大胆贱人,还不快些出去!”

    绮琴被吓了一大跳,她真的不能理解,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应当向自己求助才是,但现在为什么要赶自己走呢?

    还有的时候,他一个人不知在房间鼔捣些什么,面前摆着一些刀具、绳索,一见到进绮琴进去,立马收拾起来。

    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绮琴想问,却又不敢。

    ……

    绮琴又讲了一些,映秋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是海螺壳。

    她看出来了,尽管幕白非常喜欢海螺壳,却不知其真正的用场,也就是说,他只是将其当作一般的玩物看待,不会看护得很紧。

    余下几日,幕白天天来看望映秋,映前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对海螺壳只字不提。

    反倒是幕白,一天,来映秋房间坐了一阵后,即将离开之时,想起这事,问道:“映秋,那一日海螺壳掉落后,你显得很是慌张,却不知此后为何竟然毫不关心了呢?”

    映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对幕白说:“那东西在是我偶尔在海边检拾所得,无甚大用,那天落地被吓了一跳,其实并无什么慌张。爷若喜欢,送与你便是。”

    幕白一听,有些不解,那么精致的东西,竟被映秋说得好似一钱不值,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转身回去取来,送于映秋的面前,读:“我真是有些不明白,如此好的东西,我喜欢得无以复加,你如何能漠置之呢?”

    映秋刚欲伸手接过,幕白却立即将手缩回,因为他发觉映秋在看海螺壳之时,眼睛突地一亮,这立即引起他的警觉。

    “嘿嘿”地笑了两声:”不是我幕白吹嘘,今天我就想试一下你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而现在一看,你实乃言不由衷,其实你是很在意这件东西,只是表面装板而已,对否?”

    映秋方才真是着急,她都核计好了,一旦海螺壳到手,立即跳上去,绝对不能迟延片刻!

    可是却被幕白收回,令她懊丧不已。

    见幕白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性急,如果稳住神,再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恐怕就会大功告成,实现自己逃走的计划,只是这一念之差,错失大好良机。

    映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爷此言差矣,见到自己的物品,何有不认真看视的道理。”

    幕白听了,半信半疑,但是仍旧不肯将海螺壳交还于映秋,转身送回自己的房间,再不提这事。

    成婚的日子近了,幕白看来对此极其重视,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夜以继日地忙碌着。

    连绮琴也不准闲着,让她与丫环一起干着些粗活,这使得绮琴更为伤心。

    一天,瞅着无人在跟前,映秋偷偷地将绮琴叫到一边,低声问她:“姐姐想来一定是极欲逃离此地?”

    绮琴不语,地位反差之大,使得她不再相信映秋,认为这恐怕是受幕白所使,来试探自己而已。

    映秋见她如此,有些焦急,对她说:“你不要怀疑,我还不是与你一样,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为何如此不相信我呢?”

    绮琴听了她的话,再看一下她那种焦虑急切的神情,觉得她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

    映秋一见有门儿,再次瞅了一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在干着自己的活儿,没人顾及到她俩。

    映秋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绮琴,求她先查看一下那天掉落在地的海螺壳的去向,然后再伺机藏觅于怀中,带来给她,下一步则由她来安排……

    绮琴听了后,有些怀疑,映秋指天发誓:自己所言绝对没有丝毫虚妄,又见她的相貌气质确有着与众不同之处,这才相信。

    映秋让她千万不要过于紧张兴奋,只需按计行事便可。

    绮琴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寻找时机去了。

    不料,这天下午,绮琴就被派到厨房去了,两人再也见不到面。

    映秋见此,心急如焚,在屋子里团团转,她急切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希望绮琴能够从那儿出现。

    曾是绮琴的一个贴身丫环,现在被命服待映秋,见到映秋坐立不安的样子,便问她:“夫人有何难事,告知婢女,也好帮你分忧。”

    映秋看这个丫环,她也是满面愁容,估计这都是被幕白一伙强抢来的良家民女,怜悯之意油然而生。

    但她又不能与之说实话,只是说:“我一个人孤单无聊得很,十分想与绮琴聊上一聊,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丫环思忖一下,对映秋说:“且等我想个法子。”

    说完,她匆匆离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忽见绮琴回来了,她见屋里没人,对映秋说:“我曾留意过那只海螺壳,就在正厅的书案上摆放,但因过往的人太多,我虽数次接近那里,却无机会取到手。”

    映秋焦急万分,从绮琴的表情看来,她也是十分焦虑,甚至有些近乎绝望。

    因为她深知,映秋成婚之日,就是她死期将至之时。

    她见过,也听说过,此前,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是在幕白与新人成亲之后,被撇下山崖,遭大鸟叨去,如果自己不在此前设法逃走,就将失去最后一线生机。

第27章 虎口夺食

    第27章 虎口夺食

    虽然她对映秋的计划成功与否还有所怀疑,但是她现在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成与不成都有必要赌上一把,即便死也不足为惜,因为这好歹还有可生还的可能,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那边有人在喊她,绮琴连忙离去。

    这一天,映秋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的。

    夜深人静之时,映秋在床榻上躺卧,自被掳进这里后,她时时刻刻在思索着如何从这里脱身,因为她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张生,他与老母也不知怎么样了,如果今天自己在那一刻不分神,岂不早就回到张家,与他们母子会面了吗。

    都怪自己,去注意那个人面兽心的幕白干嘛,他就是生得再俊美不也还是个一杀人狂魔吗。

    现在该怎么办,如何将海螺壳偷回来?

    她思前想后,觉得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实现这一想法的。

    可是,在这里,她还能与谁说得上话吗,唯一只有那个绮琴,但是,白天匪徒们监视得又特别严密,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又如何得以与之商议盗取海螺壳呢,再说了,她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觉得窗外闪过一个影子,映秋被吓了一大跳,如此深更半夜的,会是哪个?

    她屏住呼吸,紧张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深蓝色的苍穹上布满了熠熠生辉的繁星,看上去显得格外耀眼明亮。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薄薄的云彩像轻薄的纱,冉冉地飘在深蓝色的天空之上,一阵轻柔的夜风徐徐拂来,使人感到格外清新,凉爽。

    躲藏在屋边池塘里的青蛙不停地鼔躁着,“呱呱呱”地叫个不停,萤火虫时而从窗外掠过,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迷人。

    想想,如果不是身陷魔窟,现在自己一定还的张生那里,一边忙碌筹备婚事,一边幸福地憧憬着未来的一切,然而,现在却处于如此险恶的境地,如何能不让人深感忧虑悲切。

    忽然,她得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映秋吃了一惊,她欲起身,又唯恐遭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动声色,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紧张地倾听着。

    不一会儿,房门那边又有了声响,她借窗外映射进来的光亮看去,心头不由得一紧,原来正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向自己移来。

    她立即警觉起来,抖胆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却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很快地逼近床边。

    映秋再也不能继续躺下去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脚向床下伸去,欲穿上绣鞋。

    可是,那个人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突然向床上一跃,一下子就把映秋扑倒在床榻之上。

    映秋立即嗅到一股刺鼻的酒气,呛得她直想作呕,她努力地扭过头去,避免面对来人。

    身体随即猛地一转,来人猝不及防,一下子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接着,就听得“扑通”的一声,那个人便摔倒在地。

    但是,来人动作很快,一高蹦起来,又向映秋猛扑过来。

    若是一般的姑娘,这两下过去,吓也被吓个半死,更别说与之周旋了。

    但映秋毕竟不是人类,她的应变能力与反应速度也超过人类不知多少倍,向旁边一闪,又躲了过去。

    那个人不知是因为饮酒过度还是因为夜间光线太暗,也可能是用力过猛,这一下竟然扑过了头,脑袋一下子扎到床榻与墙壁之间的空隙里去了,头“呯”地一声,撞到地面,象是被撞晕,他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爬了起来。

    而这时,映秋已经将绣鞋穿上,她紧走两步,推开房门,来到室外。

    夜间的花园里,月光如水,满园的繁花在夜风中婆娑摇曳,夜莺在天空中飞过,洒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啭,秋虫在这儿,那儿的不停地弹奏着醉人的乐曲。

    映秋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她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洞开的房门。

    她本来想远远地逃开,可是一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里跑呢,去找绮琴吗,一想,不妥,如果自己真的去惊动她,绮琴就能帮上自己的忙吗,想到这里,她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自己若是敲响她的房门,再与她提及此事,一定会把她吓坏,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使这个可怜的姑娘受到莫大的惊扰。

    她决计立在原地不动,就看看来者为何许人也,他大半夜地私闯闺房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须臾,门里跌跌撞撞地奔出一个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映秋这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与幕白耳语的哪个喽罗,其实,他并不是普通喽罗,而是幕白手下的一个头目,论坐次,可以排上第二把交椅,也就是说,在这山上除了幕白就是他了。

    今天绮琴也提及他,他的名字叫屈射,那天,正是他出面,带领众匪徒去她家抢人,这个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专好为幕白出谋划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另外,她还提醒映秋,这个人还特别好色,就喜好觊觎被抢掠进山的姑娘们,时常有的姑娘在被抢来的第二天,就被推下山崖致死。

    她有时偷听到一些匪徒们私下议论,那些姑娘都是曾被屈射染指的缘故。

    由此可见,这些匪徒草菅人命,杀人比踩死一个蝼蚁还简单,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到这里,映秋不由得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好悬,若是今天夜里自己睡得太死,被屈射得手,那岂不亦将逃脱不了被推下山崖的可悲下场吗?

    屈射此时的脸上是黑一块,白一块,样子非常滑稽可笑。

    见到立在月光下的映秋,他皮笑肉不笑地想往前凑,映秋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正色喝道:“来人止步,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尔当自重才是,若是再不听劝阻,吾当喊人了!”

    屈射一听,“嘿嘿”的笑了两声,自然,他的声音不敢太大,这也是有些惧怕,避免被幕白听的意思。

    “小女子生性还挺刚烈,你为何还不喊呢,喊啊,喊啊!”

    说着,又要往前凑。

    映秋一看,有些急了,因为她发现,再往后,脚下就是一个池塘,已经没有退路。

    她想往旁边走,但是,屈射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也往旁边走去。

    无法,映秋只得向反方向走,可是,屈射也去那边堵截。

    映秋还真想喊将出来,但是一琢磨,如果自己呼救,现在谁能救自己呢,可以说根本没有人来,如果是丫环听到了,那就是白扯,她们绝对不敢出面干涉这事,绮琴呢,也不能指望她,现在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拯救自己了,哪有能力来帮助你呢。

    至于幕白呢,更是别提了,映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

    所以现在只能是靠自己了,如果你救不了自己,还有一条出路,那就看你是何打算了,如果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那就不如顺从了他,但那也不见得就安全,绮琴不是说过了吗,以前有的民女被掳来后,若遭这个恶魔强暴了,就要被推下山崖摔死的吗。

    那个幕白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

    而这个屈射对于他看好的姑娘也只限于玩玩而已,他不想去保护她们,这或许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在这里,总归是幕白说了算,幕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如何,就如何,天老大,他老二,甚至他都不把老天放在眼里,就这样残害生灵,冒犯天庭的事,他不知干了多少,他可曾想过自己在哪一天会遭到天谴?

    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这里,他想叫谁活,谁就活;想叫谁死,谁就得死。

    他一手掌握生死大权,一句话,这里就是人间阎罗,他就是阎王,连屈射都包括在内,别看他坐二把交椅,但是,如果哪一天惹恼了他,照样可以拿你开刀。

    这一点,恐怕屈射本人比谁都清楚。

    之所以他之前偶尔虎口夺食,调戏玩弄幕白的所爱,没有遭到幕白的惩处,那是因为自己在这山头上还有点地位,曾经为这山寨立下汗马功劳。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曾经深入虎穴,于九死一生之中,救过幕白的性命,后者一直感恩不尽,所以,任凭他有再大的过错,幕白也是能忍则忍,不想太难为他。

    那是前年的一天夜晚,幕白新掳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很是特别,打眼看上去,含情脉脉,楚楚动人,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貌。

    但是,虽然美丽异常,但的其眼神之中,却时时透着一种冷艳的光,给人难以琢磨的感觉。

    此女子一下子就打动了幕白,见了她,幕白就象掉了魂似的。

    他有个规距,那就是如现在一样,每抢一个新人来山上后,都得按着正规的礼仪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当然,见到这些女子他都有些按捺不住,但是,他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不正式与之完婚,绝不提前共床。

    谁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事后,幕白肠子都悔青了,认为当天就应该下手才是!

第28章 美女相伴

    第28章 美女相伴

    前面说过,他这都是勉强为之,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个耐性,如果按照民间的正规习俗,光筹备婚礼的时间,就是让人无法接受。

    他下令,每次婚礼从筹备到进入洞房,不许超过三天。

    而一见到这个女子,他立即神魂颠倒,不能自已,顿时把自己立下的规距丢到九霄云外,声称,一切繁文缛节全免,只留一个程序,那就是拜堂成亲,接着就进入洞房。

    这个女子倒也顺应人意,只打进入山上,她始终一言不发,也不象别的女子那样,号天哭地,寻死觅活的,却是一直温文尔雅,面露微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得幕白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当即就驱开众人,把她拖入洞房。

    但是,一想到,今天已经破例废除了那么多的程式了,如果太过于直白,未免有些不好。

    就忍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一刻,待众人离开后,幕白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下子跃上床头,连盖头都不揭,直接就把美女扑倒在床,欲行好事。

    可是,这时,就听得女子轻轻地道了一句:“郎君,稍等,奴婢有话要说。”

    幕白急不可耐,不听那些,即刻就开始宽衣解带。

    却被女子轻轻拉住了手。

    幕白虽然残忍无比,但是,一触到那温润的小手,他的身子立即酥软了,当下,头脑已经昏昏然,但是,还是勉强止住了手。

    “有话便说,有屁快放!”

    他真想如此喊将出来,但是,他是个特别注重自己的仪表与形象举止的人,即便是这种场合也不例外,立即换了一种口气:“娘子,如此良宵美景,还不快些行事,更待何时?”

    女子将樱桃小口贴近他的耳边,悄悄地对他说:“郎君,奴婢实在扫了大人的兴致,只是——”

    “甚事,快些道来?”见到女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幕白眼睛里都冒火了。

    女子羞涩地向他道出原因。

    原来,今天真是不凑巧,她来了“大姨妈”!

    幕白一听,哪里肯信,不管那些,伸手摸去,抽回手在灯下再看,自己的手上已是鲜红一片,他的心不由得冷了一半,嘴里恨恨地说:“真是令人恼恨已极!”

    幕白的习性与他的外表一样,温文尔雅,又十分讲究礼节,并且是自内而外,一丝不苟。

    尤其是在新婚之夜,他的规距更多,期间不能有一点脏污,若是一旦不小心,致使床榻出现污点,他就会认为不吉利,马上就会叫人全部换掉。

    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就象今天出现的这种情况,他的**就是再强烈,也要勉强忍耐下去。

    待以后再议。

    这一个规距他从来没破过。

    今天也一样,尽管满心的不乐意,他也是忍了。

    下床饮了一杯凉茶,以期压下*火。

    床上的美女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不过意,轻移莲步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对他说:“目睹郎君今夜如此失意,奴婢心

    中亦不甚快活,外面月光如洗,清静优雅,我夫妻二人倒不如外出走走,散散心,缓解一下烦忧如何?”

    幕白听了她的话,琢磨一下,心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就听从了她的建议,二人携手走出门外。

    但是,幕白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心中有点不安的感觉,走出不远,就不肯前行了。

    美女一见,便挽着他的手说:“郎君今夜竟是为何,难道在此世间你也有所惧怕吗?”

    幕白回曰:“非也,吾只感到心里不大受用,不知为何,今天竟然有如此感觉。”

    美女一听,于夜色之中,她暗自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即又上前去拉幕白:“郎君,尔如何会有如此感觉呢,难道奴婢生得过于丑陋,才致使郎君如此心怀不适吗?”

    “不,不。”说话间,幕白只觉得周围似乎弥漫着一种薄薄的雾气,象是一袭黑纱从面前飘过,但是仔细望去,又觉得不象,因为看起来又似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不仅如此,随着这个影子缓缓移过,耳边还隐隐约约地闻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好象是谁在哭泣,因为周围秋虫的鸣叫声音过于嘈杂,故而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分辨得清楚。

    这顿时使得幕白恍恍惚惚地忆起什么,那一天,他们进入一片山林……

    “郎君——”美女再次拉了一下他的手,打断了幕白的回忆,“今夜月色甚美,为何不放宽心怀呢?

    “奴婢虽然不才,但自小也学得一些诗文,想吟诵两首,聊以宽慰郎君烦闷之心境,可否?”

    幕白一听,心想,这个美女不但艳丽绝纶,且更善解人意,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欣然应允,朝她点了点头。

    美女轻轻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面前天上皎洁的明月,低吟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幕白虽然生性残忍,但是他却非常喜好诗文,他知道,此诗乃望月怀思的名篇,写景抒情并举,情景交融。

    这里表述的是:诗人望见明月,立刻想到远在天边的亲人,此时此刻正与我同望。

    有怀远之情的人,难免终夜相思,彻夜不眠。身居室内,灭烛望月,清光满屋,更觉可爱;披衣出户,露水沾润,月华如练,益加陶醉。如此境地,忽然想到月光虽美却不能采撷以赠远方亲人,倒不如回到室内,寻个美梦,或可期得欢娱的约会。诗的意境幽静秀丽,情感真挚。层层深入不紊,语言明快铿锵,细细品味,如尝橄榄,余甘无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更为千古佳句,意境雄浑豁达,脍炙人口。

    美女见幕白面露悦色,又吟了一首: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

    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幕白听了,面色愈发好了起来,他更知道这首“问月”词,极受历代文人的赞赏,有人评曰: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词人想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可谓神悟。的确,词人问得离奇,许多地方暗合哲理,具有奇特的思想。

    屈原曾作《天问》,通篇连问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辛弃疾在这首词中既不思乡怀人,也不吊古伤今,而是就明月西沉后的去向接连提出了九个问题,并作了大胆的猜想,将有关月亮的富有哲理性的思考和神话传说,融汇成一幅深邃而美丽的神奇画卷,给人以极大的艺术享受。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几句是说,月儿悠悠地将行到何处?难道西天极处别有人间,月从这边冉冉西落,又从那边人间缓缓东升?这些问题,想象新奇,问得异想天开而又饶有兴味。

    把人带入了一个富于浪漫色彩的神话世界;反映了作者对自然现象的深入观察与思索,显示出其朦胧的探索精神。作者在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发问中,将神话传说中的嫦娥、玉兔、蟾蜍、广寒宫等巧妙地编织进去,创造出神奇多姿的浪漫主义艺术形象。

    词人不作生硬的比附、影射,然忧国之思从忧月之中透出:皎洁的圆月象征江山,词人对月的命运忧心忡忡,强烈地透露出词人对误国误民的奸邪势力的憎恶之情,表达了他对朝廷命运和前途的深深忧虑,寓意深刻。其意义较那些对月伤怀的作品更显深远,其境界较那些单纯描写自然景物的咏物词更高一筹。

    见到幕白的兴致甚好,美女似乎也受到感染,再次吟诵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幕白听了,更象是着了迷,望着月亮,不住的摇头晃脑,至此,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词中其中绵绵不尽的哀伤和思念深深地打动了他。

    此词情意缠绵,字字血泪。字里行间充溢着深沉的思念,抒写了词人对故人执着不舍的深情,出语如话家常,却字字从肺腑镂出,自然而又深刻,平淡中寄寓着真淳,思致委婉,境界层出,情调凄凉哀婉。

    再加上美女如泣如诉,近乎声泪俱下的朗诵,更是激起了他的共鸣。

    “好极,好极!”幕白大加赞赏。

    至此,他兴致勃勃,一个人迈步向前走去,明月皎洁,又有美女相伴,他从心底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美女一见,急忙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就在幕白回头之时,用袖子在幕白的面上轻轻地拂了一下……

第29章 心凉半截

    第29章 心凉半截

    随即,幕白就感到精神恍惚起来,此后,就如同一个木偶似的,那美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叫他往哪里走,他就往那里走。

    这样,那个美女就引领幕白一直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寨门口,守关的喽罗立即上前阻止,却立即遭到幕白的呵斥,喽罗见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放行。

    二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如同一对情意绵绵的恋人似的,缓缓地走下山去,不多时,便隐入沉沉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喽罗之中,有一人多了一个心眼,他见到大王今日行为反常,就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他寻思,这个大王生性谨慎,极少在夜间不带一个随从外出,今日倒底为何,竟有如此雅兴,深更半夜地便与一个新人下山游逛,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便让另一个喽罗代他把守山寨,自己一个人匆匆地奔上山去,敲响屈射的房门,向他秉报了此事。

    屈射一听此事,他与那个喽罗一样,马上感到此事有些蹊跷,因为幕白的习性,在这个山寨里他是最为了解。

    幕白杀人无数,情知自己罪孽深重,仇敌很多,所以他的行事极为慎重,从不一人单独出行,更不可能轻易带领一个新掳来的女子出去游玩,何况,这还是深夜。

    他感到此事实在反常。

    立即召唤了一些部下,带上兵器,直奔山下而去。

    岂不知,自出了山寨,那个女人便牵着幕白直向远处的山坳奔去。

    那个女子虽然是小脚,但行路却是急走如飞。

    不——事后幕白回忆起来,她其实不是在走,而是在飘,并且,他发现,不仅是美女,就他自己也是脚不沾地,就那样在草丛之上轻轻地掠过,因为速度极快,都可以清晰地听得到一阵阵脚在草上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可是,此刻的幕白的手脚早已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如同饮酒一般,虽然神志与意识清醒异常,但是,身体却象是已不属于自己。

    如前所述,幕白此时如同傀儡一般,女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在对方的引领下,他们很快地就接近了一个荒山脚下,随后就走到了一片乱坟堆之中。

    在一个墓碑前,美女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朝着幕白一推,此时的幕白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当即就被对方推倒,他事后还记得,自己的脑袋碰触在一块石头——可能是墓碑,随后,他就昏迷过去。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得自己的身边有人走动,幕白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之中,随着,鼻子里便嗅到一股呛人的气味,这是松籽油燃烧发出的特殊气味,对此气味,幕白并不生疏,因为他们夜间外出抢掠之时就经常用这来照明。

    那时,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声势逼人,而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自己却已沦落为一个被俘获之人,倒卧在一些相貌丑陋之人的面前。

    这个山洞非常宽敞,高约有十几丈,宽则无数,因为再

    往前面看,由于光亮所限,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下面的可为幕白否?”此时,就听得有人在喝问,立即,就如同回声似的,身边站立的一些人也随之响应。

    声音很大,在这宽大空旷的山洞里四处回荡,嗡嗡作响。

    幕白的脑袋被震得疼痛无比。

    他没有回答,却觉得腰部突然一阵剧痛,原来是被人猛地踢了一脚。

    此等滋味,他何曾尝试到,之前,发号施令,耀武扬威的都是自己,身边除了喽罗外,就是一个个被镇唬得瑟瑟发抖,魂不附体的男女。

    只要自己喝唬一声,哪个不得低眉俯首,乖乖服从。

    而今,自己竟成了一个任人呵斥的阶下囚,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怎能承受得了。

    出于那种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本性,幕白此时仍不把这些被他视为“乌合之众”的人放在眼里,他不想回答,也耻于回答他们的问话。

    躺在地下的他,仍然缄口无言。

    这时,他有些看清,一溜两行火把的尽头,簇拥着一个秃顶之人。

    这时,突然听得那里爆发出一声怒吼:“本大王问话还有敢不回应的?”

    “呜嗷——”山洞里立即引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响,声音之大,震得洞顶“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掉落砂石与泥土,落了幕白一脸。

    随后他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事后他觉出来了,后脑勺阵阵剧痛,他这才明白,是被什么东西击打所致,出没出血,不得而知,因为现在已是被五花大绑,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他感到疑惑不解,刚才引领自己来此的美女哪里去了,为何直到现在还不见她的踪影,她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绝色美人能与这样一批非人非鬼的家伙走到一起。

    她带自己来这里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自己今夜必然凶多吉少,想活着出去,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至此,他感到万分懊悔,自己今天真是着了魔。

    即便今夜行不了好事,千不该,万不该的,也不该与之外出,以至下山啊。

    殊不知自己在这一带杀害了多少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人不报天报,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将来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既然如此,你就应当处处小心才是,今天倒底是乱了哪根筋,有此雅兴跟着这个害人精出来游玩,岂不是找死吗?

    “幕白,你在这一带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多年。

    “吾也盘踞一方,与你只相隔几道山梁,你我均为恶人,彼此彼此,你作恶多端,残害黎民那只是你个人所为,与吾无半点瓜葛,彼此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可是岂不知,你却连我的孩儿亦不放过,可怜吾儿,两岁不到,就被你手下捉拿而去,最后又被你烹炸烘烤食之,至今一旦忆起,依然令吾揪心不已。

    ”尔委实可恨,可恨已极,今日若是杀你,将你也烹炸食之,心里恶气亦难平息!”

    随后,幕白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顿时心中一亮,原来,是那个美女!

    但是,听到她的说话,幕白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此刻,她正在哭泣,听起来,伤心欲绝:“吾儿,你死的好苦,还好,为娘的今天已经凶手捉拿至此,行将为你报仇雪恨!”.

    幕白心中彻底明白了,原来如此。

    那天,他幕白闲来无事,带了几个喽罗出来游逛,遍寻几个村落,没有觅到美女,心中不免有些索然寡味,在经过一个山谷之时,见到一这里景色甚佳。

    他们一行驻足观看,嗬,面前的奇景真是美不胜收。

    只见远方云雾萦绕,山峦叠翠,俯视山下,绿树成片,绿草如茵。

    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

    西数不尽的诸峰,绵延不断;险峻挺拔;巍峨挺立;气势磅礴;新奇秀丽,如笑如眠。

    山上绿荫成林,古柏繁茂,树木葱茏。山间泉水流淌,淙淙潺潺,终年不息,恰似游龙吐珠。古柏为流水正鲜,流泉为古柏奏乐。

    凝神远望,但见峰峦起伏,重叠环绕,山路蜿蜒深邃,漫山红叶,织就了深秋的彩锦。

    真可谓,风悠悠空谷来兮,雾蒙蒙深涧生烟,俯瞰云海波涛翻滚,远眺群山缭绕飘渺,胸中律动着回归的欢快,喧嚣的心灵荡漾着静雅的瑞端,正是:人在天庭走,胸生万里云。

    四角的边沿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面有茂密的松杉柯樟桉等树木,林中有野猪、黄猄、山羊、果子狸、穿山甲、猫头鹰等异兽珍禽。

    幕白目睹面前这迷人的美景,顿时流连忘返,他命下人找个处所,准备休息一下,喽罗们看到近处有株怪松,有如一顶巨伞,下面则是绿草如茵,实在一个歇脚休憩的绝佳所在。

    他们提议,莫若就在此处。

    幕白一见,心中甚喜,欣然应允。

    于是,他们就在草地上躺卧下来。

    望着蔚蓝的天空,以及从天空上冉冉浮而过的白云,幕白顿生困意,刚欲闭眼,谁想,突然听得不远处有异常响动。

    警觉性很高的幕白立即睁开眼睛,向那边看去,他发现,草坪边缘之处,是高过人胸的荒草,草从的深处一阵剧烈的晃动。

    见此,幕白困意顿时全无,没等喽罗反应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人已立起。

    命手下准备家伙,喽罗遵命,递过弓箭,他们深知这种时候,于无法判断情况虚实的状态下,不能用别的武器,只有用箭,方为上策。

    这一方面是因为箭的反应迅速;另一方面,一旦遇到意外,也可以有效地保护自己,免遭不测。

    幕白与喽罗们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观察荒草从的深处。

    可是,过了半天,只见草丛在微风中缓缓地摇曳着,再也没有任何异常动静。

    幕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过敏,看错了。

    于是,他就命喽罗过去探个究竟。

第30章 红色狐狸

    第30章 红色狐狸

    一个喽罗便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这时,草丛里面还是依然如故,未见丝毫异样之处。

    喽罗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幕白,后者的下巴向上扬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进到草丛之中。

    幕白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地排查出来其中的虚实。

    喽罗略事犹豫,但是,大王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得壮了壮胆子,拔拉开高草,向里面走去。

    手刚一触到草丛,这时,就听得里面突然大动,接着便是“嗖”地一声,随后,红光一闪,一个东西瞬间窜出来!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幕白不敢怠慢,立即拉满弓弦,松手发箭,“刷”地一下,一支白翎箭直奔红光而去,但是,那东西速度奇快,没等箭射到身上,已经窜出几尺远,就听得“嚓”地一声,箭入射草从之中。

    幕白又一伸手,反应特快的喽罗立马再次递上一支箭,幕白再射,就在红光即将隐入前面的丛林里面之际,那支箭射中了它的后腿,红光一个“踉跄”,倒在地下,可是它挣扎着爬起来,还要逃窜,幕白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又一伸手,再把箭搭上,随即发射,只听的“嗷”地一声惨叫,那东西应声躺卧在地,众喽罗一拥而上,将那东西捕获在手。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色彩鲜艳的红狐狸,看起来,这还是一只幼崽,但是却生得很是肥硕。

    它睁着求救的眼睛望着面前这些人,不停地挣扎、反抗,可是,喽罗们依然紧紧地抓住头,谁也不肯松手。

    幕白心中大悦,命令他们立即返回山寨。

    见大王如此高兴,喽罗们兴高采烈地抬着狐狸回到山上。

    庖厨有两个人,见到大王猎到一只狐狸,一个庖厨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在这里,他的年岁大一些,趁着人少的时候,他凑到幕白的跟前,对他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希望不要吃这种动物,因为它们比较有灵性,容易遭到报复,从而引祸上身。

    他告诉幕白,老一辈有种传说,称狐狸的报复心强,如果谁家吃了狐狸肉,其他的狐狸会找上门去找这家的麻烦,因为你吃过了狐狸肉之后,他们能闻得到同伴们身上的味道,从几百里的地方都能闻着气味找上门来。还有人说,狐狸是有灵*的,正常死的狐狸不会对人造成危害,但是如果有人敢吃他们的肉,他们就会化作灵魂才找你,或者让你鬼魂附体,甚至让你得病,反正是很可怕的。

    可是,幕白今天兴致很好,再说了,他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个恶魔,杀个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哪里还会顾忌到一只小狐狸。

    就命令他:“能有甚鸟事,只管做便是。”

    另一个庖厨暗地里捅了一下自己的同伙,让他不要多嘴,并表示,如果他不想做,这活就将由自己来干。

    那个人无奈,只得去干别的了。

    庖厨离去后,幕白还

    不放心,又亲临厨房问及此事,吩咐他们要好生烹饪,不得有误,并询问详细做法。

    年轻的癖厨向他一一道出:

    他说,狐狸肉要配上辣椒,要做到绝辣才行。并且,在做肉时,必须放点锅底灰上色,不然做出来的狐狸肉会有股很大的猩味。

    这次,他准备做个红烧狐肉

    —、原料:

    1.主料:狐肉500克。

    2.调料:黄酒、盐、胡椒粉、酱油、葱花、姜丝。

    二、制法:

    1.将狐肉洗净,放入沸水锅年焯—下,捞出洗去血污切块。水发口蘑去杂洗净。

    2.锅烧热,投入狐肉偏炒,烹入黄酒、酱油,煸炒,加入盐、葱、姜和适量水,烧至肉熟烂,胡淑粉,推匀出锅即成。

    幕白又问他:“尔可知食狐肉有何益处?”

    癖厨告诉他:狐肉性味甘、温。具有补虚暖中,解疮毒、治虚劳、健忘、惊悸、水气黄肿、疥疮。狐狸心有镇静、利尿的功效。主治癫狂、心悸、失眠、头晕、水肿等病症。狐狸肺有补肺、化痰、定喘之功效。

    幕白一听心中甚喜,自忖,还是这个庖厨让自己中意,当即就决定,将那个年岁大的立即驱赶下山,不再留用。

    幕白是个生性谨慎的人,走出不远,复又回转身,问庖厨:“如那个老不死所言,狐狸有报复之心,可有解方不曾?”

    庖厨实在受不了幕白的反复啰唣,无法,他只得随口编了几句:

    吾小时听人说,吃狐狸肉之前在门上抹上一些粪便,就可以避邪,狐狸的鬼魂便不会来寻你了。

    幕白一听,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此方不可取,断然不可取!”

    说着,倒背着手,悻悻然离去。

    因为他们是午后去的山下,待烹饪好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幕白命令在外面燃上火把,他们几个首领准备在大堂内就餐。

    待将狐狸肉端上餐桌时,众人只闻得异香扑鼻,看上去,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垂涎欲滴。

    尝一口,只觉得色味俱佳,口舌生香,油而不腻,香脆可口,咸甜适中,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正可谓: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

    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

    众人大开朵颐,兴高采烈,正待举箸之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这声音听起来让人背脊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幕白与众人对视一番,谁也不知道这是什声音。

    幕白立即命令喽罗快出去察看。

    一个跑得快,刚出门外,顿时,就有一个黑影迎面扑来,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

    这个喽罗气得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为何许人也,走路不长眼睛还是咋的,也不好生看看,面前有人就瞎摸糊眼的往上撞吗?”

    语音还没落,只觉得脸上一阵冷风掠过,

    顿时,他就觉得面部疼痛起来,无法,他只得回转身,奔回大堂,向幕白复命:“大王,刚才不知为何,一阵冷风拂过,孩儿的面上便痛楚异常!”

    由于他的手一直捂着脸,别人无法看得清楚,幕白便命他放下手,待手放下后,再看他的脸面,众人立即大吃一惊,只见他的脸就奇怪地扭曲过来,如同一个万字形,眼睛大大的睁着,嘴可怕地张开,牙齿外露,相貌狰狞可怖,看得人无不惊恐异常。

    幕白看不下去,立即命人将他推出去。

    可是那个喽罗死也不肯出去,因为他生怕若是出去,恐再遭不测。

    其他的喽罗见拖他不动,就把脸转身幕白,向他请命。

    幕白立即大声喝令其他的人一齐动手。

    听到幕白此令,大家一拥而上,把那个喽罗团团围住,大家七手八脚地拽住那个喽罗想把他抬起来。

    可是,也说不上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喽罗今天的脚就象是生了根似的,人们怎么推他也是纹丝不动。

    有如一棵大树,屹立在那里,任你多少人上前,就是无法将他移动。

    看着他那奇怪的脸面,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里发毛,只这么一阵功夫,这个人仿佛化为一个怪物,若不将他整走,真是让人难以安生。

    幕白见状,大喝一声,让众人离开,他上前仔细地看视了一下那个严重变形的喽罗,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象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见他如此,众人也感到无计可施,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防,幕白突然一转身,随即向前一窜,与此同时,身体横着飞向那个喽罗,两腿同时向前猛地一踹,大家耳边只听得“扑通”的一声闷响。

    定睛再看,只见那个喽罗直挺挺地,如同一根木桩似的倒在地下,随之,又“叽哩嗗噜”地在地下翻滚出好远,最终“咚”地一声,撞到一根玉石大柱之上,才算是停了下来。

    这时,只见那个喽罗的身下顿时湿了一片,随即,人们就闻到一阵异味迎面而来,

    人们顿时连连作呕。

    原来,经这一撞,有可能是五脏俱裂,那个喽罗的屎尿流出一地,随后身体又开始向外淌血。

    见到看眼的喽罗还的发楞,幕白大声呵斥他们:“还不快些将其抬出去扔掉!”

    喽罗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拥上前去,把那个人抬了出去。

    临出门前,他们还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象这个家伙那样出事,然而,当他们走出门外时,就见外面与往常一样宁静祥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些人便放下心来,把死者抬到山崖边,吆喝着,一齐用力,将那个人扔了出去。

    本来过了一会儿,就能听到坠落的声音,可是过去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声息。

    他们感到奇怪,就试着探出头去向下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山寨下四面八方尽闪烁着有如天上的繁星一样的亮点,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的嚎叫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634/ 第一时间欣赏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作者:乾坤昊天所写的《轮回神皇之武天》为转载作品,轮回神皇之武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轮回神皇之武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轮回神皇之武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轮回神皇之武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轮回神皇之武天介绍:
在天武位面生活着人族,兽族,精灵族和矮人族,虽然他们常有争斗有仇恨但并不大,突然魔族降临,顿时天武位面血流成河,天武位面各族组成连盟抗击魔族,一位少年为复仇加入连盟,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看他能否登上最高荣耀的圣帝位,带美妻回到地球。轮回神皇之武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轮回神皇之武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