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紧追不舍
第16章 紧追不舍
上回说到,木子柒站在原地没动。
那个婆娘好象也瞅出来他是个外人,并没对此提出质疑。
似乎是在躲避人们,只听得草丛的狗叫声向草丛纵深处移去,人们有些着急,便加快了追赶的速度。
按说,狗无论在哪里奔跑的速度一的会远远超过人类,因为它是四条腿嘛。
可是目前的情形却非常古怪,随着一声接一声的狗叫,草丛也不停地摇晃摆动,一点一点地,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去,好象在等人们来捕捉。
因为下面凹凸不平,高深莫测,人们无法走快,然而十指还不一般齐,其中有腿脚麻利的,就先于他人接近了“狗”,眼看就在咫尺之间,一个小伙子性急,一高窜出去,想把狗一下按住。
可是,就见草丛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下面的“狗”突地窜出好远,那小伙子扑了个空,没入草丛之中。
紧接着,他复又爬起,再次追赶,这时,“狗”已经跑出很远,等在那里,又不停地叫唤。
小伙子十分恼火,他心想:我就不信今天逮不着你,你等着!
小伙子再次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临到跟前之时,他又是一高窜上去,不用说,再次扑空。
经过这两次折腾,“狗”已经进入草丛中间地段。
那婆娘一见,又开始约三喝四,边走边刺手心唾唾沫:“看我的,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就象棍子一样杵在那里吧!”
谙着,那婆娘便摇晃着身体,快速地朝着“狗”的方向走去。
见到她如此胆大,众人们也不好怠慢,两边合围,形成包抄之势,将“狗”围在圈中,没多久,眼看着就要接近那“狗”了。
不料,此时突然平地刮起一股猛烈的旋风,就见草从骤然摆动起来,风势之大,使得所有的人都无站稳,在草丛中间被刮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扯手,扯手!”呼啸的风声中,听得婆娘在高喊。
人们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象刚下来时那样,彼此迅速地挽起臂膀,紧紧地靠在一起,这样,便有效地抵御了狂风,稳稳地站在那里。
当然,此刻都顾不上那“狗”,自己不被风刮走就算不错了。
可是凶险远不止于此,紧接着,又听得“呜噢”一声,如同雷鸣一样,震得人脑袋都要裂开了。
再一看,差点被吓瘫在地。
原来,不知从哪里钻出一条长长的怪物,在发出一声吼叫之后,腾空盘旋在草丛的上面,打着旋儿地转圈,因为速度很快,人们看不清是什么,月光下,只见随着它的旋转,时不时地闪烁着锃亮的光带,样子十分可怖,而旋风在其带动下,刮得更加猛烈,发出森人的呼哨声。
大家一开始还在挣扎着,试图走出草丛。
可是立即就发现,那绝非易事。
风越刮越猛,最后,人们也身不由己地随着风一起转动起来。起初,还能踉踉跄跄地跑两步
,到后来又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最终,全部掀翻在地,开始满地打滚了。
怪物突然停止了盘旋,直接向扑向人们,这时,人们才看清,原来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木子柒虽然没有下去,但是在地边同样也是难以保持平衡,他不得不紧紧地抱住一棵大树,才没有被风刮走。
他眯缝起眼睛仔细看去,那蛇眼睛如在喷火,嘴巴大大地张开,向着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们袭去。
瞬间,有如电影一般,木子柒面前出现了那沉沉的暗夜……
他终于忆起来了!
是的,那是在索魂谷的河滩上,自已与众人被蟒蛇吞入腹中的情景,顿时感到不寒而栗!
这难道是同一条蛇?
但是仔细看了一下,又觉得不象,因为那蟒蛇体形更为巨大,要远远超过眼前这条小
蛇。
这蛇有可能是那高个子变的,狡诈的蛇之所以突然隐去,就是想让矮个子押后,引诱人们陷入草丛,然后将其一举歼灭。
木子柒联想到在送大强入院时,那条蛇和那只癞蛤蟆,莫不就是这两个家伙?
自己之所以能来到这里,全是大强“勾引”所至,从当时大强的表情看来,他是想让自己见识些什么,而现在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危急的现实容不得木子柒多想,一阵阵狂风刮得他几乎无法站立。
顿时,被唤醒的记忆又迷糊起来……
现在他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大树,另一只手挥动宝剑胡乱砍着,他对此也没什么信心,只是觉得既然有宝剑在手,就应当有所作为。
可是,在他挥动的之时,突然被一团金光包围,并如同一个球似的将自己护住,在其庇护之中,尽管狂猛的旋风还在呼啸肆虐,自己在里面却感受不到丝毫,木子柒高兴极了,真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宝剑。
这时,那蛇发现了他,认为他比那些人更危险,便向他猛扑过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面前,只见蛇的眼中呼呼地向外喷火,嘴一张,巨大无比,舌头一伸,足有一丈多长。
木子柒没有选择逃跑,因为他想到,虽然自己年轻力壮,但是想逃脱蛇的追击,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既然有宝剑在手,又无法逃跑。何不就此拼上一把。
再次挥剑刺了上去。
与此前一样,他并不认为这一剑会起什么作用,因为蛇并没有逼到眼前,估摸着,差不多该有十几米的距离吧,这剑长才不过一米多些,肯定不会对蛇造成损害,顶多不过只是恫赫一下而已。
可是,宝剑即出,木子柒却发现远不是那么回事,只见宝剑的尖端猛地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这光芒恰似宝剑的形状,只不过要比宝剑长出许多许多,光芒所至,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在挣扎在草丛中惊恐万状的人们。
本已临近木子柒的大蛇显然没料到他会出此一手,见到光亮向自己刺来,慌忙向下一俯,欲避其锐利。
可是,那道光有如神助,及时
调整方向,继续向着大蛇的头部刺去。
蛇慌了,迅速地将头一低,向着草丛里钻去,光芒跟踪而去,就在即将击中大蛇的时候,狡猾的蛇突然将尾巴一扫,触到了那道光,然而,光并没受到任何干扰,蛇的身体从光中间钻过,却立即如同被烈火烤了一样,顿时“嗞嗞”地窜起烟来。
蛇痛得惨叫一声,震天动地,人们被吓得纷纷捂着耳朵躲在草丛里。
那蛇乘乱混进人群之中,身体迅速盘成一团,就地几个翻滚,然后“嗖”地一声,钻入更深的草中。
可是,那道光并没有就此罢休,依然紧追不舍,跟着蛇一起钻入草从,光所到之处,人们本以为会燃起大火,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烤得蛇冒烟的光对草却不起任何作用,只是将其照得雪亮。
大家看见,草丛剧烈地搅动着,必是蛇窜迅猛窜行其间,光跟踪而去,其智能程度达到极致,因为蛇被草丛遮盖,那光转眼间裂变为数条极细的亮线,发出尖锐的声响,向着草中刺去!
此招立即奏效,只见草从骤然分开,赫然现出扭曲在其中的大蛇,就看那蛇象被数条发光的“金丝”紧紧地缠绕,大蛇的身体上随之再次冒地烟来。
大蛇痛苦地吼叫、翻滚、挣扎,而那些“金丝”越缠越紧,已经深深的勒入蛇的皮肉之中,尽管大蛇使出浑身解数,却无法挣脱出来。
眼看着奄奄一息。
木子柒乘胜追击,一边挥舞着宝剑,一边向那里冲去,因为他发现,越是接近蛇,宝剑的光芒越是强烈。
谁想,这时突然听得狗狂吠了一声,接着,就见狗发疯了似的一高从草丛中跃出,朝着蛇猛扑过去,人们高兴了,那狗一上去,再撕咬一番,蛇必死无疑。
可是,人们恰恰想错了,狗在扑上去以后,非但没有去咬蛇,反而去叼住那些“金丝”,拼命地向外挣着。
奇怪得很,这狗此刻也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威猛,且具有异能,那“金线”能将蛇烧得着火冒烟,却一点也奈何不了狗,一物降一物,在狗的撕扯之下,竟然还断裂开来,一段段地散落在草丛之中。
蛇身上顿时轻松许多,随着它的猛烈挣扎,辅以狗的咬啮,“金丝”的威力大减。
木子柒急了,紧跑几步,向着那里冲去,边跑边挥舞宝剑,剑锋处又“嗖嗖”地射出数道金光,直奔蛇、狗而去。
可是没等到达蛇身,均被狗的前爪搪了回去,这时,蛇已经彻底被解脱,只听得它一声怒吼,头高高的昂起,接着向下一附,大有突地窜起之势。
“看老娘的!”
这时,突听得一声怒吼,大家一看,原来是那个婆娘,只见她持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检来的一根树棍,直奔那狗而去。
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脚下高低不平,婆娘根本跑不起来,没等跑到近前,狗与蛇已经奔出很远。
在狗的掩护之下,木子柒的宝剑尽管一次次射出道道金光,均被其前爪搪开,无法束缚住蛇。
眼看着这两个东西又要逃走,那婆娘急了……
第17章 精神恍惚
第17章 精神恍惚
甩手扔出手中的木棍,欲击打那条狗,这狗实在太可恨了,不是因为它,这蛇必死无疑。
可是这同样纯属徒劳,狗灵活得很,树棍根本打不着它,随之,落入草丛里。
这时,婆娘冲到木子柒身边,不由分说,劈手夺过宝剑,嘴里忿忿地说:“哪来的后生,这么好用的剑拿在你的手中都可惜了!”
说着,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剑扔向逃跑的蛇与狗,她动作之快,使得木子柒没来得及反应,想阻止,为时已晚。
只见那宝剑此时如同一道光柱,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直接向那边刺去。
狗与蛇猝不及防,被剑击中,双双倒在草丛里。
但是又很快地爬起,迅速地逃开。
木子柒见此,觉得很没面子,连忙向前奔去,先于婆娘将剑重新抢回,他发觉那婆娘虽然身体胖大,但是却非常灵活,跑动的速度极快,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差点都落在后面。
被婆娘奚落一顿,为了挽回脸面,他挥剑继续追击。
但是,想追上它们是别想了。
他仿照婆娘那样,再次将剑扔出,毕竟是个男人,又是年少力强,力度显然大于那个女人,宝剑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发出尖锐的啸叫声,直扑狗而去。
就在接近它们的时候,不料,那狗突然就地打了一个滚儿,宝剑便擦着它的脊背划过,“嚓”的一声,重重地刺入草丛的泥土之中。
还没等木子柒跑到那里,那只狗突然向剑扑过去,用嘴叨着剑柄,用力地往外拨。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狗常年与人——这一自然界的万物之灵终日厮守,竟也学得如此智商非凡,乖巧无比,令人叹为观止。
人们一见,大惊失色,它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用剑回击人们?
要知道,剑可是没生命的,不分人与兽,在谁的手就是谁的,如果用之来个反戈一击,我们这些人类可就惨了,因为谁也没有动物那样敏捷,想逃脱宝剑的袭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时,宝剑已经衔在狗的嘴里,重又放出又耀眼的光。
木子柒惊呆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没用的后生!”这时,听得婆娘再次喊叫起来。
还没等他转过身来看,本在他身后的婆娘早已奔了过去,就在那狗还没稳住阵脚之时,手一伸,一把将宝剑从狗的嘴里夺了回来,劈手就是一剑,当即将狗砍倒在地。
人们一见,无不拍手叫快,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婆娘真是不一般!
就在婆娘欲继续砍杀的时候,不料,原本已经平息下去的旋风再次猛然刮了起来。
是蛇!
它凶猛地向着那女人冲去,婆娘一见事不好,又挥剑向蛇刺去,不料,已经倒在地下的狗突然一高窜了过来,向婆娘持剑的手腕猛地咬了一口,婆娘一痛,剑掉落在草丛之中。
狗又去叼宝剑,此时,木子柒已经跑到跟前,他迅速弯腰,不失时机地将宝剑重新抢回手中,护在婆娘的身前,挥
剑向已来到近前的蛇刺去。
因为没有狗在前面抵挡,蛇无法抵御剑的袭击,一下子被刺中,蛇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迅速遁入草从。
木子柒又向狗砍去,谁知那狗好象早已料到木子柒会有这么一手,它的动作要比木子柒快上许多,还没等木子柒的剑落下,狗已经扑了上来,朝着木子柒的手就咬。
木子柒一看事不好,急忙向生抬起手臂,向后退了一两步,再次砍下,那狗反应速度极快, 在落地后,瞬间一转身,躲过木子柒砍下的剑,就在木子柒砍空,欲抬手再砍时,那狗“呼”地一声,直奔木子柒的喉咙而去。
好家伙,这哪里是狗,简直已经变成了狼,这一口如果下去,木子柒必然被撕得皮开肉绽,气绝身亡。
木子柒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喉咙,但是,已经有些来不及了,只觉得狗口中的热气已经喷到自己的脸上,生命危在旦夕!
“去!”
只听得一声怒吼,就见旁边有人突地飞起一脚,朝那狗踹去。
狗自顾得去咬人,对此没有一点防备,一下子被踹中肋部,痛苦的“嗷”的一声,摔落在草中,“呜呜“地哀号着。
木子柒一看,原来不是别人,又是那个婆娘,是她及时地踹出一脚,将狗踹飞。
周围的人们再次发出由衷的赞叹,都说,今天若不是那个婆娘,不但是木子柒,连全村的人恐怕都得死于非命。
木子柒狠命地将剑向狗刺去。
但是只见面前黑影一闪,面前突然掠过一阵风,他还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被人拽了一下,木子柒会意地蹲了下来。
“呼”地一声,蛇的尾巴贴着他的头皮掠过,好险!
跟着,一个人也倒在他的面前,借着月光看去,是熙雯,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
原来,她一直不放心木子柒,不顾小脚行动不便,来到他的身边,就在蛇即将用尾巴袭击木子柒之时,熙雯急忙冲上前去,想用身体护住木子柒。
不料,在扑到木子柒身边前,脚底一跘,倒了下去。
而在倒下的时候,熙雯用手猛拉了一下木子柒,是想让他弯下腰,躲过蛇的袭击。
亏得这一下,木子柒瞬间一蹲,蛇的尾巴从他的头顶掠过去,不然,如果直接击打到他的身上,后果不不堪设想!
随着蛇尾巴扫过,挟带一些砂石,从木子柒的耳边飞过,他的耳朵被击着,出血了。
木子柒痛得捂着耳朵直叫,剑掉在草丛里。
想想,被砂石打了一下痛得都这么厉害,若是被蛇尾巴扫到呢,那简直是不堪设想。
更令他不安的是,熙雯为了救自己,简直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木子柒心痛地扶起熙雯。
本来正在挣扎着的狗这时竟又爬了起来,朝着剑扑去。
婆娘不敢怠慢,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也是因为狗被她踹得太重,动作速度大打折扣,婆娘抢先一步,将剑拿在手中,并且不失时机地刺出一剑,一下在穿透了狗的肚皮,顿时鲜血直流,肠子、肚子淌了一地。
人们刚欲欢呼,就见血肉模糊狗肚子处突然白光一闪,一个小球蹦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嗖“地一声,窜上天空,如同一个流星斜着向远处飞去。而那蛇也将身体一缩,然后再一弹,随即紧随而去。
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那狗这时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主人心痛地扑上前去,顾不得血污沾满全身,将狗抱在怀里。
“还不快些把它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人们大声提醒他。
主人这时才如梦初醒,慌不迭地收拾起散落在地的内脏,向地边跑去。
众人的簇拥着他。急急忙忙地往回奔去。
还没等到家门口,突然被一个人拦住,大家一看,原来是“曲磨堵”的婆娘,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缝麻袋的弯针,喝问大家:”哪里去?”
人们告诉她,要回狗的主人家包扎。
婆娘对此嗤之以鼻:“他会作甚么,快将狗放下!”
人们再见她的手中,还有一段线绳,这才醒悟过来,不禁拍着脑门叫道:“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应该找她才是!”
那婆娘找了一处空地,让人拿来蜡烛照亮,又吩咐取来热水,找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就地放实施手术。
婆娘将线绳纫入那半尺长的弯针孔内——这就是她的“医疗器械”,专门用以缝合肚皮。
她让狗的主人和两个小伙子按住狗,以免其挣扎,影响工作。
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痛得失去感觉了?
这只狗此刻已经变得温顺无比,,只是轻轻的呻吟着,任人摆布,早已没了方才的凶相。
都说猫有九条命,看来狗的命也不少,如果是人,被刺得开膛破肚,早就奄奄一息了,但是这狗却还意识清楚,一边在接受手术,一边还在不住地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手,真是人狗情深。
有人说它这是痛得麻木了,不然一定会狂吠不止。
婆娘的手法很是熟练,一看就是老干家,就用那根几乎有筷子粗的弯针,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就缝合完毕,圆满地完成了这次“大手术”。
她对狗的主人说:“躺上三天尚可下地。”
“哪里能行,我想让它多躺些时日,可否?”主人问道,此刻的他见到自己的爱犬伤成这样,心的要碎了,不舍得让它再多遭一点罪。
“不可,必须三天下地,否则肠肚就粘在一起,悔之晚矣。”婆娘坚持道。
木子柒一听,呵,这个婆娘还真是个明白人,以前他的一个朋友患了阑尾炎,他做过护理,术完后,医生就是就是这样嘱咐的,说是避免肠粘连。
古代人同样懂得这个道理。
看来,蛇伤得不轻,自此以后,整个人村庄便安静下来。
数日过去,熙雯的兄长再次提起木子柒与其妹妹的婚事。
木子柒自然提不出什么意见,他说:“兄长你看着办就是了。”
熙雯的哥哥十分认真,他与木子柒一起到了庙里,再次找到那个主持,木子柒发现,主持今天精神状态不佳,面色疲惫,精神恍惚。
他这是怎么了?
第18章 迷离朦胧
第18章 迷离朦胧
主持拿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递给熙雯的兄长:“施主自己选择便可。”
兄长忙说:“不敢,不敢,还望主持定夺为好。”
主持看来说话都费劲,他勉强回答道:“施主有所不知,近日来吾身体有恙,已卧床数日,若不是看在与施主有些交情的面上,今天都不能出来迎接二位。”
兄长一听,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书拿到一个案前,与木子柒一起翻阅起来。
选择结婚日子的清规戒律还真不少,上面列出很多条条,看得木子柒头都大了:
1、选润年润月为宜;
2、避开农历三七九月。此三个月份分别适逢“清明”“盂兰”和“重公”,均为传统“鬼节”,不宜办喜事。
3、避三娘煞和杨公忌之日;
4、择日要以女方为准,并参考男方及其他人的出生日期,俗语曰“子靠出生时,女靠行嫁年”;
5、避父母生日。
一、结婚日
1、女命出嫁年禁忌
兔相人忌子年 虎相人忌丑年
牛相人忌寅年 鼠相人忌卯年
猪相人忌辰年 狗相人忌巳年
鸡相人忌午年 猴相人忌未年
羊相人忌申年 马相人忌酉年
蛇相人忌戌年 龙相人忌亥年
起法:从卯上起子,逆数到本年太岁止。遇何属相,即是忌婚年,不宜出阁。
2、男命禁婚年
男娶婚所忌者,当年太岁前五相是也。即:
蛇相禁子年 马相禁丑年
羊相禁寅年 猴相禁卯年
鸡相禁辰年 狗相禁巳年
猪相禁午年 鼠相禁未年
牛相禁申年 虎相禁酉年
兔相禁戌年 虎相禁亥年
3、女命出嫁大利月
正七迎鸡兔 二八虎合猴
三九蛇共猪 四十龙合狗
牛羊五十一 鼠马六十二
※ 此指属相为鸡和兔相的人,正月七月结婚吉利,其余属相仿此。
并商定就在这个月。
一十六十这天便可。
4、女命出嫁忌日
女命出嫁日,犯当梁,勾绞星不吉。假令女命子相,即从子上起建,顺数到卯位是平,为当梁,数到酉位,是收,为勾绞。即:
子相忌卯酉二日 丑相忌辰戌二日
寅相忌巳亥二日 卯相忌子午二日
辰相忌丑未二日 巳相忌寅申二日
午相忌卯酉二日 未相忌辰戌二日
申相忌亥巳二日 酉相忌子午二日
戌相忌丑未二日 亥相忌寅申二日
每月选定结婚吉日
正月:丙子/寅 丁亥/丑/卯 庚子/寅 辛亥/丑/卯 己丑/卯
二月:庚戌/子/寅 己亥/丑 丁亥/丑 丙戌/子/寅 乙亥/丑
……
木子柒实在看不下去了,见到兄长也现出为难的神色,他对主持说:“还是让主持定个
日子吧,我俩看不出来哪一天为好。”
主持皱了皱眉头:“也罢,只好由我为你们选日子了。”
说着,他闭上眼睛,沉吟了半晌,又掐子算了一阵,然后如同自言自语,又似念经一般念叨起来:
7月12,结婚吉日,结婚大利月,然而生日月却不好 结婚定要大利月,鼠马,牛羊,虎猴,鸡兔,龙狗,蛇猪,大利月。
大利月为农历1、7月,年7月12 阳历8月18,黄道百吉成日,天喜三合,冲44岁狗 14年农历1月初9 黄道成日 万事大吉 冲甲辰龙 农历1月21 黄道成日,万事大吉,冲丙辰龙 以上几日为大利月最佳吉日任选小利月。
听得木子柒与熙霎的兄长两人懵里懵懂。
最后主持眼睛一睁,道出一个日子:“下月十六日便可。”
木子柒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你这简直就是在卖关子嘛。
熙霎兄长向主持道了谢,回去准备。
一想到自己要结婚了,木子柒感到就象是在做梦。
真没想到,自己这个困扰已久的难题意外地有了着落,感到兴奋异常,他私下自忖:“这事是不是应该告诉家里,告诉亲朋好友,可是一摸兜,才发觉电话没在身上。
他的脑门子上不禁出汗了。
顿时想起了一些事!
他记得,大强出事那天,在拿着大锤的时候,手机好象是兜里,后来因为一直处于紧张之中,就没顾得上那些,莫不是丢了?
如果那样,麻烦透顶,与很多人一样,手机中存有大量有用的信息,真是丢失那就惨大了。
见到木子柒心神不宁的样子,熙雯甚为关切:“夫君愁眉不展,难道有何不快之事,何不道出,也让奴婢为你分忧?”
木子柒想说,可是一想,这话怎么讲,说出手机这个名词她一定不懂,还是算了吧。丢与不丢,现在再急也没用,还是随它去吧。
便搭讪道:“我在想咱们的事,需要我做些什么?”
“夫君不必多虑,此事自有我兄长做主,亲朋邻里也都会来帮忙,你就不必多虑。”熙雯说道。
木子柒这时又想起那些宝物,兄长既然有意转让给我,是不是应该一起运送过去?
他想问熙雯,又觉得大喜的日子提那些事不好,就没有开口。
几天下来,那些繁文缛节搞得木子柒头昏脑胀,他想,亏得这事全由熙雯的兄长一手操办,如果要我来张罗,一定被搞得不知东南西北。
这一忙乎,那些事又想不起来了……
这些天,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在新房待着,由两个家人陪同。
看着人们忙忙碌碌,他一个人闲着无事,便去到花园溜达。
那把宝剑他一直随身携带,因为喜爱有加,又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那天没有将蛇杀死,时后它们会不会卷土重来,寻隙报复?
木子柒对此一直担心。
不过,那天谁都看到,蛇伤得不轻,而自狗肚子里逃出的那个矮个子,一个那么大的家伙被砍斫成小球,遭到如此重创,可能都需要调养些时日才能复原如初。
如此想来,它
们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返回来袭击这里的。
至于以后——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宝剑,自觉得信心满满,就凭这把神奇无比的剑,只有我再找人学习一下剑法,日后运用得娴熟得当,谁也无法奈何得了我。
熙雯告诉他,兄长已经按排人了,宝物开始运往新宅。
木子柒问需不需要他帮忙,熙雯说不必了,人手足够,他去了或许还插不上手哩。
要说人有时就是不长记性,结果那次事件后,木子柒非但没有丝毫惧怕,反而愈发对那些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此看来,其他的器物说不定也有更有些奇妙之处,何不一一探个明白。
宝物运到的第二天,他去了那个房间。
屋里很静,外面不知在搬运什么东西,吆三喝四声不时传过来,“啾啾啾!“,屋檐下,是燕子,在它们的窝边飞来飞去。
在经过执壶时,他有些紧张,忍不住还想试探一下,一想起主持的话,又打消了那个念头,心想,还是别去惹那些麻烦吧,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一时把持不住,小命就交待了。
又拿起一个海螺壳,这海螺壳油光锃亮,好象是刷了亮油一般。
这是什么宝物呢,他将其翻过来看,复过去看,也没看出个究竟,先放在原位,围着那些架子又转了一圈,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木子柒不免有些灰心,心想,满屋子宝物,能道就那个执壶有些特异功能不成?
想到这,又把执壶拿过来,照着昨天夜间那样把玩,未见什么反应,被好奇心驱使,他蒙蒙胆儿,他再象夜间那样往里面瞅去,自然,还是没有什么奇迹发生。
木子柒在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木子柒不死心,在屋里转来转去,将所有的器物摸了个遍,屋里始终平静如初,就好象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昨天他所经历的一切只不个是个梦而已。
木子柒感到有些累,就关上门,回到自己里里躺下,后来,又一琢磨,昨天自己是夜间去的,莫非只有还是夜里才有奇特的事情发生不成?
到了晚上,他又披衣而起,又独自一人去到那里。
这时,他见到,在烛光辉映下,屋里洋溢着一种神秘的气息,那些器物不再象白天那样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而是给人浓重的迷离朦胧之感觉,好似每件宝物都具有有了生命似的。
木子柒心情有些紧张,他不敢象白天那样随意乱动,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屋里转悠着。
他来到那个海螺壳旁边,被强烈的好奇心所驱使,他忍不住拿起了它,岂料,立即听到里面有些响动。
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听了半天,只是觉得那声音有些类似海浪,一阵阵地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不用说,这是从海螺壳里面发出的。
木子柒感到非常稀奇,他不由自主地将海螺壳凑到耳边继续聆听。
这时,海浪声音就象近在咫尺,给人一种漫步于金色海滩之上的感觉,他不禁向里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景象使他不由得大吃一惊!
第19章 有所发现
第19章 有所发现
这时他惊奇的发现,里面竟然象电视一样,真的出现了一片海滩!
这是黄昏的海边,只见火红的太阳被裹上一层金黄色,染红了洁白的云霞,云霞似乎成了火烧云,千变万化、神秘莫测,有的像小马驹在田野间欢快地奔跑,有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狗正在撒娇,太阳也染红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顿时,微波荡漾的海面上撒遍了金黄色的光芒。
“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在上面抚摩着,将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木子柒看得如醉如痴,心想,自己如果能够身临其境该得好,心里刚刚动了这个念头,身体立即飘了起来,接着就见这个海螺壳逐渐变大,这时,意识还没有完全糊涂,他看得出来,不是河螺壳在变大,而是自己在缩小,因为在此期间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发觉旁边的那个小小执壶竟然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木子柒不禁有些害怕,怎么办,如果能变回来还行,假如不行,那可就惨了,成了小人国一员,不就就此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熙雯如果看到自己变得这么小,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吗?
他不由得瞅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宝剑,见到它也与自己一样,按比例缩小了,因为如果它还保持着原来的大小,一定会将这海螺壳撑破。
他想退缩回去,但这时,忽然听到海滩上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这歌声听起来是那样委婉动听,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树叶。又像是叮咚的泉水在山间流淌,好象飞舞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恰似是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似在虔诚吟唱,又像在诉说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传说。
木子柒想起那那段诗句:此音只应天上有,人生难得几回闻。
平整的沙滩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贝壳,像是大海散落的珠宝,在朝阳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海浪从天边涌来,温柔地亲吻着沙滩,那缱绻的柔情蜜意温馨浪漫,让人联想到初恋的情侣。
木子柒的双脚这时已经落在沙滩之上,现在的他已经把所有的一切丢在脑后,他现在只是关心那个歌唱者,那个女人,她本人是不是也象其歌声一样美丽动人?
他仔细听去,发觉在那一片茂密的椰子树丛后,一个人影在晃动,而这美妙绝伦的歌声似乎就来自那里。
木子柒正要走过去,不想,歌声停止了,感到自己被人发觉,木子柒想躲起来,但是已经晚了,只见树下的阴影里,缓缓地走出一个人。
既然如此,还躲什么,木子柒站在那儿没动。
一个漂亮无比的年轻女子出现了,她披散着长达臀部的浓密长发,随着海风的拂过,冉冉飘逸,显得楚楚动人。
女子见到木子柒,象是有些意外,又退了回去,
木子柒等了半天,只见椰子树在婆娑摇曳,再不见有人出来,海浪在“哗哗”地喧闹着,象在嘲笑他。
木子柒再也沉不住气,索性大踏步地向那儿走去,他要看个究竟,这倒底是个什么人。
待走到近前时,他听到椰子林内有响动,好象是有人在翻弄沙子。
木子柒便放慢了脚步,为的不想惊扰对方。
树林里面是一些高过膝盖的茅草,再向前走,他看到一片空地,女子一个人席地而坐,不停地用那双纤纤玉手在划动着地上那些金色的沙粒,一边划动,一边在低吟着一支伤感的曲子。听起来如泣如诉。
木子柒心一动,用剑拨开茅草,向女子走去。
听到茅草发出的“窸窣”之声,女子抬起头来,木子柒这一下子可看得清清楚楚,真可谓天女下凡,
乌黑的长发贴着衣服,一袭长裙拖地,幽紫色的长裙,上面绣着一朵优美的牡丹,若隐若现,发梢中隐约藏着蝴蝶结。
真是朱唇皓齿,沉鱼落雁。
见到木子柒向自己走来,女子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突地站起,向着海边走去。
“姑娘,别走啊,”木子柒连忙喊道,“听来你好象有什么伤心的事,何不说出,让我也替你分忧解愁?”
女子听了,脚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海边走去。
她这是要干嘛,难道是想投海自尽不成?
如果是这样,我可不能坐视不管,木子柒拨腿就追。
那女子见此情形,更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你想干什么,有啥想不开的事情,就说出来嘛,哥哥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木子柒气喘吁吁地说。
那女子就象没听着似的,一直奔向碧蓝的大海。
女子好象十分擅长在沙滩上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海边,而木子柒则不然,深一步,浅一脚的,累得一身汗,总是追不上女子,眼见得女子的脚已经踏水中,木子柒情不自禁的大喊:“姑娘,千万别想不开!”
似乎被木子柒的真情所打动,那女子停住了脚步,伫立在水中,任海水打湿了自己衣服和鞋子,没有继续前行。
木子柒有些放心,加快了脚步,向她跑去,待到她跟前时,木子柒一伸手,本以为一定会抓住她,没想到,女子似乎背后有眼,一个躲闪,木子柒扑了空,不但没抓住人家,自己反倒被晃了一个跟头,扑通”一声,倒在水里,嘴一张,海水呛了进嘴,“嗬!”咸得很!
木子柒不由得“哇哇”大叫起来,连连喊道“你这是干嘛,捉弄人不成?”
至此,那女子忽然掩口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又向海中走去。
木子柒又慌了,急忙站起来,想阻止。
女子却越走越快,转眼间,海水已经齐腰深了。
木子柒心一沉:“危险!”
他来不及
多想,向前一窜,一头扎进水里,脚蹬了几下水,冲到女子的身边,一下子抓着她的裙子,狠命一拽,没想到那女子力气很大,不但没有拉回其人,自己反倒被带更深的水中。
幸好,他会水,在家乡时,常去北大河玩水,一点点学会了游泳,蛙泳、蝶游、仰泳,样样都会。
不一会儿,他就镇静下来,往上一窜,想浮出水面。
待他从水中露出头来后,发觉女子的头已经没入水中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我木子柒能见死不救吗。
他向前游了两下,接近了女子飘散在水面的长发,抓了一下。
可是,没承想,女子的长发竟然一下子缠绕在他的手上,木子柒这才有些发慌,心想,即便是救不了她,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命。
索性,他使劲地往回一挣,想将手抽回来。
可是那头发瞬间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儿,牢牢地缚住了他,木子柒感到大事不好,想用宝剑砍那头发,可是还没等剑到地方,头发突然一挣,一下子,他就被拖入更深的水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在海水中潜行。
苦咸的海水灌满了木子柒的嘴,耳边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他惊恐地发觉已经进入海底!
更使他惶惑的是,自己手中的宝剑始终发挥不了作用,强大的力量带着他以狂猛的速度前行,现在能作到的就是,紧紧地攒住宝剑,以免被水冲脱,至于想将其正过来去砍头发,那就别想了。
木子柒原以为不小消几秒钟,自己就会被海水呛迷糊,灌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在一点点清醒过来。
这时他再看去,就发觉自己仿佛在沿着一条狭长的通道在飞行。上下左右全是快速向后掠过的海水,一句话,就象是遨游在水族馆中一样,只不过没有那样悠闲与自由罢了。
而现在的他,身不由己,简直就象一个死尸似的被拖着向前冲去,不知目的,不知终点。
方才庆幸自己还活着那种兴奋劲儿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她这是想干嘛,想让我死就说明白点,不然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正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身处于一叶扁舟之中,并且前进的速度也明显地慢了下来,再看自己的手,长发也不再缠绕其上,诧异之时,听得耳边响了一阵熟悉的笑声,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子,与自己并肩地坐在一起。
木子柒身上立即感到一阵热乎乎的。
那女子似乎发觉两人靠得太近,立即向旁边移动了一下,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显得是那样的婀娜多姿,木子柒看去,更加不能自持了。
情不自禁地向姑娘凑了凑,可是姑娘又挪了一下,始终与他保持一拳之隔,木子柒还想向女子靠近,一想到到昨天在执壶中的遭遇,立即冷静下来,这终究不是谈情说爱的处所,整不好又是一个陷阱,还是稳重自爱些好,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接下来,他突然有所发现!
第20章 宛渠之民
第20章 宛渠之民
此时,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们所乘坐的舟船,才发觉这船形同一只硕大无比的海螺,木子柒立即想到自己在以前曾看到过一篇文章,上面介绍过的一种船。
对了,那篇文章叫《拾遗记》。
说是秦国之时“有宛渠之民,乘螺旋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论波舟'。其国人长十丈,编鸟兽之毛以蔽形。始皇与之语及天地衫开之时,了如亲睹”。
文章中说,他们还掌握着惊人的高效能源,若用于夜间照明,只需“状如粟”的一粒,便能“辉映一堂”。倘丢于小河溪之中,则“沸沫流于数十里”。这些“宛渠之民”究竟是何许人?
秦始皇认为:“此神人也”。那么,天地间真有神人吗?古往今来,众多的学者对这一记载百思不得其解。
近年来,有不少学者用外星来客的观点对这一记载进行了解释::一群具有高度文明的外星人很早就来到地球并安下基地,称为宛渠国,对地球进行科学考察。这群外星人活动于占地表面积2/3的海洋中,用“形似螺”的“论波舟”作交通工具。这种交通工具水陆两用,日行万里。这就是今天所说的飞碟(ufo)。这些人“两目如电,耳出于项间,颜如童稚”。
他好奇地再次看了一下那女子,她也属于“宛渠之民”不成?
那必是具有高度文明的国度,难道也有着与人间类似的儿女情长,悲欢离合之事吗?
不然,这女子为何能唱出那么凄婉哀怨的歌曲?
她的心中一定有着诸多深重的辛酸与忧伤。
木子柒偷偷地端详了一下这个女子,觉得她与人类无异,单从相貌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这或许是一种假象,也就是说,她可能是变化成这个样子的。
正想着,忽然觉得船猛烈的晃动了一下,木子柒赶紧抓住船帮,以免被甩出船外。
这时,只见船开始向下倾斜,朝着深海驶去。
木子柒感到很是奇怪,这船并不象潜水艇那样,有着密闭的空间,看外面的景象只能透过那些圆形的舷窗观望。
而自己与女子现在竟然象在陆地上一样,坐在船中,周围的海水如同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开,尽管船一直在迅速地向前行驶,可是身上却沾不到一点水,并且还可以自由呼吸、言谈,与在岸上并无二致。
木子柒看到两边不断掠过去的海底世界,感到异常兴奋,远处是一片幽暗深绿色海藻“森林”,“森林”之中,遨游着许许多多颜色斑斓,形状迥异的鱼类。
象刀剑一样长长的带鱼,有象雨伞一样的瑶鱼……。他们的身上大都有美丽的颜色,黄、黑、蓝、红等等,十分漂亮。
这些鱼都在若有所思,悠闲自得地穿行于海藻之中,忽然,如同一阵飓风刮过,“森林”剧烈晃动起来,那些鱼儿也惊恐万状地四散开去,这时,从海藻中间钻出来一条巨大无比的大鱼,木子柒一看,他认识
,这叫鲨鱼,个头有大门板那么大,它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睁开的眼睛,像两个大灯笼。奇怪得是,它并没有对这些鱼类造成什么伤害,反而显出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态,缓缓地游离开去,这或许是因为它现在还不饿的关系,不然,面对这么多的美味佳肴,绝对不会无动于衷的。
正在那些鱼儿恢复了平静之时,突然,一条像小轿车那么大的鲸鱼闯入鱼群,有如山洞一般的大嘴一张,数不清的鱼就不知不觉游进它的嘴里,成了鲸鱼的美餐。
眼前突然一亮,原来是来到一片珊瑚林中,那五光十色的珊瑚有的像鹿角、有的像扇面、有的像菊花,还有的像树枝,有的珊瑚是紫色的,上面的触角是粉色的,触角一伸一缩,就像美丽的鲜花在绽放。
有的珊瑚五颜六色,相互交织在一起,像一对对绚丽的鹿角。这儿一簇,那儿一丛,就像一片彩色的树林。
巨大的礁石、争奇斗艳的珊瑚丛、种类繁多、色彩绚丽、形态各异的珊瑚礁鱼成群结队地从那里游过。
蛇一样的花海鳗将1米多长的身躯藏匿在珊瑚丛中,露出鬼鬼祟祟的头。
一朵朵海葵随着海草一起摇摆,它们有的像盛开的大菊花,有的张着嘴巴在觅食,还有的伸出了胡须……
尽管去过许多地方,但都是忙于生计,木子柒很少有闲暇去那些水族馆之类的地方参观,现在见到海底世界竟然如此美丽,他都看呆了。
看了一段时间,他忽然觉得不应该冷落了姑娘,转过身来,见到她又浮现出一种凄苦无告的神情,见到木子柒看自己,姑娘便低下了头,偷偷地用手在眼睛边抹了两下。
这立即使得木子柒无心去欣赏身边的美景了,他凑向姑娘,想问问她,究竟有什么伤心的事?
可是,姑娘也随之挪动了一下,不肯让他过分接近自己。
木子柒摇摇头,心想,真是个纯情女子,于是,他就轻声问道:“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映秋。”姑娘头也没抬地回答。
“我叫木子柒,你就说说呗,有什么烦心事,看哥哥能不能帮上忙?”
姑娘抬起头来,略微侧过身体,木子柒看到,她的眼睛中还噙着泪花,木子柒心软,不由得心里一阵发酸。
姑娘终于说话了,听起来好象是江浙一带的口音,但再仔细辨别一下,又觉得不是十分太象,其中掺杂着一些拗口的语言,一时,还真无法判断她倒底是哪里人,给人一神秘莫测感觉。
愈发引起了他的兴趣,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她告诉木子柒,她来这里已经不知有多长时间了,只记得初来乍到之时,这里到处是浩瀚的原始森林,到处危机四伏,因为那是一些龙的天地,有好多种,会飞的,会走的,水中游的,占据着这个世界;它们有大有小,大的可达十几米,小的有人那么大,大都十分凶猛。
木子柒一惊,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地球上还有龙这种生物?
说有,那只能在远古时期,那时有恐龙,难道姑娘说的就是它们吗?
他想问,但又怕打断了姑娘的思路,便一言不发,听她继续说下去。
一点点的,他明白了,姑娘讲述的确实是远古时期的事。
这时,他惊奇得张大了嘴巴,不由得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她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岁左右,如果照她自己这么一说,地球蛮荒时代她就已经在这里了,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时,也明白了,这个姑娘不是肉身,而是机器人,而她所说的龙就是恐龙。
木子柒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听姑娘继续往下说。
那时,她还很小,不大懂事(木子柒感到费解,难道机器人也有老小之分?
后来又一想,这也不难理解,既然是智能机器人,它们有个学习过程也属正常),只记得同行的有很多人,是乘着一艘大船降临这里。
开始,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照顾她,后来,她一点点长大,能自立后,就没有人管她,身边的人也少了,在这里,他们终日忙忙碌碌,使用一些她叫不出名的器材,测量、记录,没有一天闲的时候。
再往后,她觉得天一点点地冷下来,所有的人都开始感到不能适应。
至于那些大龙,更是无法忍受严寒,原先生龙活虎,凶悍威猛的它们,开始萎靡不振,继而,一头头地倒下去,死掉。
而那些茂密的森林也逐渐调零枯萎。
人们重新返回船上,他们之间开始吵闹,因为年纪小,有些话姑娘听不懂,只知道有人提议返回,而有的人则坚决不同意,因此,引起了激烈的,旷日持久的争论。
这时,船外面的气候愈加恶劣,终于,有一天,天上开始飘下许许多多的白绒,越积越多,最后,将大船盖住了,这时,争论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他们达成一致意见,决定立即返回!
待准备启程时,操纵机器的人一句话给所有人当头婆上一瓢凉水,大船出了故障,返回原地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大家仍不死心,坚持要那个人开动机器,经过好长时间的努力,当机器终于轰鸣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亮堂起来。
最后,人们拨开厚厚的白绒(积雪),为大船扫清了道路,大船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响,后部冒出冲天的火光,开始升空,所有的人欢呼雀跃,庆幸自己终于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可是,没等大家高兴得多久,突然船头一低,径直向着一片大海冲去,人们慌了,拼命地叫喊,咒骂,可是都无济于事,大船执拗地扎向浩瀚的大海之中,就在此期间,有人向大家分发一些海螺壳,告诉大家这是用来以防万一,救生用的。
姑娘也被分到一个,她紧紧地将其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这时,大船“轰”地一声冲入海中,就在人们想把海螺壳拿出之时,不想,忽听一声巨响……
第21章 细致入微
第21章 细致入微
船体突然爆炸开来,汹涌的海水一下子将所有悉数淹没。
而她自己在不知被什么一下子抛出海面,弹到距离出事地点很远的海面之上,她感到惶恐已极,这时,她突然想到怀中的海螺壳,立即拿了出来,这时,眼见得海螺壳迅速变大,不一会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将姑娘托在其中,稳稳当当地漂浮在海面。
奇怪的很,这海螺壳非常善解人意,也就是说,非常听话,你想让它到哪,不用说出来,只有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它立即就会载着你奔向哪里。
这时,姑娘特别急于寻找那些失踪的人,可是无论如何想,海螺壳就是不肯去往那里,适得其反,反而极其迅速地驶向更远处。
望着海面上散落的杂物、衣服、器械等碎片,她悲痛欲绝,欲哭无泪。
从此,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心里只盼望能找到一个温暖,风景如画的地方安身,遂其所愿,海螺壳就把她载到此地。
一到这儿,她立即引起了村里男女老少们的注意,因为装束不同(她那时外貌和穿着打扮与现在不同,)相貌奇特,人们均对她敬而远之,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许多人的围观,但谁也不敢接近她,这使得她备感寂寞与不适。
因为以前从来没接触过其他的人种,彼此之间便不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待见到这些对自己投以异样目光的人们时,她才发觉自己与他们外貌迥然不同,她感到些人相貌怪异,而人类又觉得她长相奇特。
怎样才能使自己不再被人们视为怪物,进而她融入他们之中呢?
这时,她想起以前那些人在工作中受伤后的治疗方法。
他们每个人都随身佩戴着一只金属盒子,里面有着一些器具,那些人便从中选出一样两样来治疗自己,即便是一些较重伤痕,经短时间处理后,也能立即复原如初。
不仅如此,这些器具还具有改变相貌的神奇作用,曾经有人给她做过这方面的演示。
但是,那时候谁也没打算这样做,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她去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拿出盒子中的小镜和其他工具,学着自己人那样来修饰改造自己的外貌,也别说,那些器具用起来真是随心所欲,你想要什么模样,它就把你变成什么模样,神奇已极!
不消多时,她已经将自己修整得与人类一模一样,甚至看起来比他们都要美丽得多。
再一想,自己应当有个名字,因为时值秋季,她便随意取了一名字,映秋。
以后当被人问及之时,也好应对。
此后,当她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人们在惊叹之余,都纷纷凑上前来,争相与她交往、攀谈。
一些女人甚至拉着她,啧啧称赞,爱不释手。
一些小伙子更是眼红,极欲接近她,但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清规戒律,都急出猴疮了,也不敢靠近她。
于是,他们便托人
与她搭话,想与之结为百年之好。
人数之多,一时间,她都应接不暇了,每到一处,都有一些妇女将她紧紧地围绕其中,争相为她说媒。
这一点让她始料未及,此前她只是愁着如何寻找自己的人,如何设法回到自己来的地方,从未想过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安身居住下去。
而现在这么多人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眼见到返乡无望,自己又终日形只影单,生活实在难以为继,就使得她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一下了。
私下自忖:何不顺水推舟,听从这些人的安排,找一个人家嫁出去呢。
于是,她就答应了那些人的请求。
这一下子,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些富豪子弟争先恐后地派遣媒人来,更有人赶着马车,载来诸多金银财宝用作聘礼。
这使得姑娘感到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不敢贸然应允哪一个人。
提媒的当然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眼光太高,有意拿捏。
一些人便增加聘礼,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于是,便开始了激烈的,不遗余力的角逐,为此,村落里一时间甚嚣尘上。
一天,正在人们争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传来一阵锣声,随之,来了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原来是当地的一个新上任的县官路过这里,见到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命手下的衙役们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当下人如实禀报后,县官感到十分好奇,就掀开轿帘向外探看了一番,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也吃了一惊,这简直无异于天女下凡嘛,想到这些人都在提媒,再一考虑自己正好也有个儿子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媳妇,家里的老小都急得有如火上房,尤其是其夫人,更是为此卧病在床,日渐虚弱,眼看着朝不保夕,命悬一线。
而今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县官也动了心,就命衙役驱散了众人,将姑娘传唤到轿前,询问了一番,言谈之中,县官越看越中意,就命衙役将其带回府去。
谁想,他的儿子是一个呆人,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媳妇,是因为他早已成了远近闻名的人物,谁肯将自己的姑娘往那个火坑里推?
县官一到家,就把姑娘软禁起来,见到映秋手里那个海螺样子玲珑剔透,知道是个不寻常的宝贝,又不知从哪里得知,映秋有可能会乘坐它遁去,便命人收走,说是代为保管。
映秋对他家的情况当然无从得知,见到门庭如此显赫,还以为找到了理想的归宿了呢。
待一切准备停当,准备进人洞房的前几日,那个呆人突然闯入她的房间。
他虽然愚傻已极,但却还懂得男女之间那些寻欢作乐之事,见到映秋进到他家门,就有些按捺不住,无奈事先有县官的禁令,不准他在婚前去骚扰新娘,所以始终没有得手。
就在家人们忙忙碌碌,无暇顾及他的时候,呆人乘虚而入,来到映秋的身边。
映秋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感到有些恐慌,但那个呆人告诉他,自己就是她的即将成婚的“如意郎君”,姑娘感到十分兴奋,但又
对他如此唐突的造访感到不能适应,想让他出去。
但是呆人如何能听从她的劝阻,只是赖在屋里不走,嬉皮笑脸地凑到她的跟前,在甜言蜜语的哄骗之际,突如其来地将她搂在怀里,抱到床边,随即便欲为她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个精光,赤条条地压在她的身上,欲行好事。
映秋虽然想找个人家,但是她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懂,只是见到人类间男女都是成双成对,便觉得自己也应当如此,至于更深层次的事情,她是一无所知,呆人如此粗鲁,她感到极其害怕。
见到对方将衣服脱下,她更是不理解,直到他还想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下时,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便拼命地挣脱开来,因其终非人类,同时也有人类不具备的超强力量和敏捷的反应速度。呆人虽为男性,但是却始终不能得手,姑娘左躲右闪的,呆人连连失手扑空,就那样光着屁股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映秋惊慌之余又感到到极其好笑,她要呆人快些穿上衣服,省得被人看见,受到耻笑。
呆人虽然愚钝,但还有点心眼,假意答应她,将衣服穿上。
但却还是不肯离去,腆着脸来到她身边。
瞅准时机,再次将她搂过来,伸手朝她的身上摸去,不摸不要紧,这一下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因为并没有触摸到预期的部位。
呆人惊叫起来,问她:“你难道是个石女不成?”
映秋一听,有些发懵,什么叫石女,难道自己仿效得还不够细致如微?
她略微一想,编了个谎,说这是自己身上穿着太多的缘故,便再也不肯让其接近半分。
恰巧,这时,家里人来寻找他去试新衣,呆人无法,只得悻悻离去。
映秋开始反思那个问题,晚上,她对左右丫环说是想要看看她们的内衣,于是,就乘机将她们身体观赏了一遍,最隐秘的地方都不放过。
偷偷地,再次将自己修饰一番。
她暗暗感到庆幸,多亏呆人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不然,如果与丫环们一起沐浴时再被发现自己与她们截然不同,那可就真的难堪了。
与此同时,也觉察到呆人有些异样,认为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自己绝对不能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
但是,想离开他,就必须把沦波舟找回。
求别人显然是行不通,还得利用这个呆人。
只因为呆人是县官的独子,在家里他被宠得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父母亲,谁也不敢管,谁说他骂谁,火气大了,抬手就打。
就这样,本来在结婚前男女双方不能随便见面这一规矩也被打破,映秋的房间他说来就来。
当他们再次见面之时,映秋就问他,自己那个海螺壳在哪儿,她怕别人给弄坏了,有些不放心,想拿回来自己保管。
呆人一见自己心爱的夫人说话了,那还有不立即照办的道理,马上就命人去取来
接下来,紧张的时刻到来了……
第22章 趁其不备
第22章 趁其不备
然而,家人告诉呆子,老爷有命,谁也不准动那个沦波舟,却被呆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要他立即照办,不得有误,家人无法,只得去了县官的书房,正适县官不在,他偷偷取来,送给呆人。
呆人将海螺壳拿在手里,送与映秋,姑娘正欲接过——她其实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只要到手,就立即乘坐上去,随即离开。一刻也不想停留,因为想从呆人家的深宅大院逃离出去,绝非易事,必须抓紧一切机会。
不料,谁知那呆人也不个白给的,伸出去的手,突然又缩回,映秋抓了个空,而那呆子则乘机将她紧搂住,另一只手将海螺壳放在桌子上,就开始胡乱在她身上摸了起来。
这回,他不再觉得映秋的身体有什么异样,便愈发激发起他的**,急不可耐的就要动手。
映秋心想,自己如果与之来硬的,也未尝不可,虽说对方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自己的力量也足够应付得了他,我们毕竟不是肉身,体格的强度靭度都要远远胜过人类。
映秋是怕两人在抢夺沦波舟时有什么意外闪失,所以才决定用计行事。
她假意顺从呆子,柔声细语地对他说:“郎君,妾早晚是你的人,为啥这样着急呢,何不待到入洞房以后再行事也未尝不可啊。”
呆子气喘吁吁地说:“我可等不到那天,现在我已经受不了,夫人,切莫拖延,快,越快越好!”
说着,就把她往床那儿推。
映秋半推半就,随着他来到床边,自己先行躺下。
呆子一看,更是按捺不住,一高跳上床,只听得床板“咔喳”一声,竟然从中塌了下去,映秋在下,呆子在上,两人双双落入其中。
这一下,映秋可是始料未及,她本想在呆子躺在床上以后,在其解衣之时,再乘机奔向桌子,拿起海螺壳就走。
现在被他压在底下,而床板似乎有个断茬恰巧扎到自己的腰上,顿时痛楚无比,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面对这一突发事件,呆子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听得映秋在下面叫唤,连忙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地:“这些不中用的废物,干的什么营生,我家中那么多的钱财,也不选些上等的木料铺床,却不知去哪里寻来此等朽木来糊弄大少爷我,看我不打他们个半死!”
说着,心疼地问映秋:“这一下子难道将我乖夫人弄伤了不成?”
映秋点点头,呻吟不止。
呆子慌了,连忙将她拖起,问她伤在何处。
映秋指着腰部,呆子就转过去看视,床是不能坐了,映秋就有意地向桌杂边凑,待走到那儿,正想伸手,不想呆子将她拽住:“夫人,别动,伤在哪里,怎么不见出血啊?”
映秋一楞,怎么,受伤还要出血?
她灵机一动,对他说:“郎君莫要担忧,妾身只是挫伤,没有破皮,又何来的血呢?
呆子相信了,还是不让她往前走,把她的衣服掀开,欲看个仔细。
映秋怕被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又会*火中烧,更加控制不住,连忙推开他的手,还要去拿海螺壳,不想,他们这一闹腾,早已惊动了家人,只是惧于呆人的淫威,都没敢贸然进来,只是趴在门缝里向内窥探,当发现了映秋的企图之时,他们情知大事不好,顿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拥而入,其中一个家人将海螺壳抢到手。
映秋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她不再顾及呆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欲争夺海螺壳,可是那家人身手敏捷,一个转身,映秋扑了个空。
呆子看见,立即呵斥家人:“大胆,还不快些将那只破海螺壳还给夫人!”
家人心想,你真是个呆子,直到现在还不醒悟,海螺壳到了她的手中,你哪里还有什么夫人了?”
只是高声回曰:“老爷有令,谁也不给!”
呆子一听,大为光火:“反了你了,少爷我的话也敢不听?”
大步上前,分开众人,劈手就给了个家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趁势夺过海螺壳,回身交与映秋。
映秋刚欲接过,呆人却立即缩回手,笑嘻嘻地问映秋:“女子有什么回报?”
转身一看,家人还在近旁,立即大声呵斥他们:“还不快些给我出去!”
说这话时,呆人的手依然紧紧地攒着海里壳不放。
众人不敢违抗,相继走出房间,呆人正欲去关门,却不知映秋已尾随其后,趁其不备,劈手夺过海螺壳!
只听得”嗖“的一声,海螺壳瞬间变大,映秋还等什么,一高跳上去,海螺壳转眼飞出屋,消失在空中。
唯余呆子在下面悲伤地哭叫着:“夫人,夫人,别走啊!”
外面的家人们见此,都在私下嘲笑他:“活该,再叫你谁说也不听!”
映秋是成功逃脱出来了,可是面对着这苍茫天地,以后到哪里去?
映秋远离了那个村落,又飞到另外一个地方,来到这里,轰动效应自然不输与前一个,一些妇女又将她围在其中,因为有了以前的经验,映秋避开了她们。
独自来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山脚下游逛。
这儿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里生有诸多的水草,期间游着许许多多的鱼儿,鱼儿往来穿梭,自由自在
看着鱼儿那悠闲自得,优哉游哉的样子,映秋羡慕极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象它们一样自由快活。
反观自己,现在形只影单,孤独凄凉,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为何如此长吁短叹?”
映秋一惊,连忙回过头来看去,原来是一个年青樵夫站立在自己的身后,她立即站起,想离开,可是被樵夫叫住了:“敢问大姐,莫非有什么伤心之时,何不叙说出来,也让为哥的我替你分忧解愁?”
樵夫声音温文尔雅,给映秋的感觉是那样娓娓动听,这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于寂寞的缘故,能
有一个人与自己攀谈,如同无边的迷雾被一阵春风吹散,她郁闷的心境立即有些开朗。
她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位年青人,只见他脚踏黑色鞋子,腿上缠着白色的绑腿,肩上挑扛着一根金黄色的竹制扁担,扁担的一头插着一捆柴草。
清秀的面皮,那一双和善的眼睛,好像这河水一般清幽深遂。
映秋的突然感到好似被一股强大的磁力所吸引,不再想离开,她嫣然一笑,低下了头。
樵夫放下柴禾,轻声问她:“看起来大姐年纪轻轻,为何也能有如此心思重重,莫非遭遇什么难心之事?”
映秋摇摇头,心想,自己的忧愁如何能有人能理解,即便是理解了,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唯独,这个年青人清新俊逸,玉树临风的气质打动了她,映秋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感觉。
她看了一下樵夫,恰巧年青人也在上下打量自己,四目相对,樵夫的脸立即红了,这愈发引起映秋的好感。
樵夫自我介绍说:“小儿为前村一农户,姓张,大姐称张生即可,我家中贫寒,父亲早逝,唯独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张生每日来山中砍斫些柴草,担到集上卖出,换取碎银,买些柴米,与娘二人勉强度日。见大姐独自一人在此,衣着打扮与人迥异,想必一定不是本地之人,既然如此孤独,何不随张生一同前往寒舍,我家虽说贫穷,但尚有二间柴房可以安身。
“大姐若不嫌弃,可否随张生回去?因为荒郊野外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终非好事,此地即便并无恶人骚扰,恐怕也时有狼虫虎豹出没,如此想来,暂且有个安身之处,倒不失为一权宜之计,大姐日后再想去往何处,张生母子二人也可为你出谋划策。”
一席话如同暖风习习,映秋听得十分惬意舒爽。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畏惧的,唯一要命的就是孤单,当下邂逅如此一个善解人意的年青人,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映秋没有推辞,点头答应了。
张生一见,喜出望外,立即在前面带路,去往自己的家。
他的家处于一个生满竹林的山坳里,山高林密,清静幽深,百鸟鸣啭,繁花似锦,不失为一绝佳的去处。
远远地,一缕青烟自竹林中袅袅升起,再往前行,茅舍显露一角,一个老妇人手搭在额头,向着这边瞭望,见到张生,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立即转身回去,茅舍上方的青烟又浓了几分。
张生到了屋前,放下肩上的柴禾,叫了一声娘。
里面应了一声,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出来了,一见到映秋,颇感意外,立即问张生:“我儿从哪里带回如此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
进到屋里,张生将方才的事情讲与母亲听,老太太不放心地说:“我儿此事欠考虑,若姑娘家有人来找,寻她不到,家人一定会着急,还是在那儿等些时辰为好。”
张生正欲说什么,不料,突然有一只黄色的大狗斜次楞地窜出来,扑向映秋!
第23章 从无错讹
第23章 从无错讹
把她吓了一跳。
张生忙将狗赶开,然后对她说:“不妨事,它只是想与你亲热一下而已。”
转身笑曰:“我母此言差矣,为儿如果在那等她家人不到,而母亲又在家苦等儿回家吃饭,你也会不放心,还不如带她来我家暂时坐坐,待日后再帮她寻找亲人也不迟。”
张生的母亲寻思一下,儿子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便将映秋迎进门来。
映秋一看这小屋虽然简陋破旧,但收拾得倒也干净,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好象回到了家一样,心里感到那么踏实。那么温馨。
她都感到奇怪,自己从来没有过家,根本体会不到回家的滋味,为何此刻给自己的感觉竟然是如此强烈呢。
耳听得母子二人温润淳厚的乡音,诚恳朴实的话语,她觉得眼里阵阵发湿,鼻子一酸,泪水竟然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张生一看,有心发慌,忙问:“大姐这是为何,难道我们言语之中有冒犯之处不成,如果那样,还望大姐见谅,我母子二人并无任何恶意。”
映秋忙摇摇头,匆匆拭去泪水,破涕为笑。
张生与他的母亲见了,才有些放心。
母亲对张生说:“也可能是姑娘想家心切,待饭后你再将她送到原地,在那儿等候不是更好?”
映秋一听,忙说:“你们不必多虑,我没有家,更不会有人来寻找——”
话说出一半,映秋情知有些不妥,心想,话怎么能这么说呢,他们听了一定会感到十分奇怪,如此妙龄女子,一个人沦落到荒郊野外,而无人过问,还说自己没有家,这不就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没有家,没有亲人,那一定是鬼了。
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不行,不能那样说。
于是,就编了个谎儿,说是她们家乡那儿闹兵乱,一家人均被杀死,自己被人搭救,一起逃奔至此,后来半路走散了,便一个人流落到至此。
母子二人听她这么一讲,才勉强有些相信。
张生的母亲沉吟了片刻,偷偷地打量了一下映秋,又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间,喜上眉梢。
吃饭期间,她不住地给映秋夹菜,欣悦之情,溢于言表。
饭后,娘俩在外地收拾之时,母亲与张生暗暗地嘀咕起来,尽管压低了声音,映秋也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凭感觉,也能知道他们的意思。
张生的母亲一定是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对此,映秋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较为理想的去处了。
他们的家境与县官家比,当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以说,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可是这里的气氛,这里的温情,可是那里不可能具有的。
方才之所以流泪,正是基于这种情感所至,
自从沦波舟失事后,她开始有机会接触的人类,见到人们之间,尤其是家庭中那种其乐融融,欢
乐和谐的氛围,心中无比的向往。
她没父母,也没有亲人,此前对那种脉脉深情当然无从体会,但是一旦受其感染,立即便在心底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她多么想自己也能有个类似的家,有些能终日里可以耳鬓厮磨,相互倾诉情感的人。
而她所倾慕的这一切,极有可能在这里实现,这又怎么不令她激动不已。
映秋感到自己的心情象外面的天空一样晴朗无比,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有了奔头。
母子二人议毕,张生的母亲笑吟吟地回来了,坐到炕上,拉起映秋的手,仔细地问了一下她的生日时辰,姓甚名谁,父母亲的情况等等。
这些映秋自然是一概不知。
又是随口编了一下,搪塞过去。
张生的母亲听了后,再没有更多的盘问,又喜孜孜地下了地,到外面与自己的儿子耳语了一阵。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下个月一十六日便是他们完婚吉日。
于是,张生与其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
就在喜日一天天临近之时,突然,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
一天,张生去山上砍柴没有按时回来。
平日里,张生都是每天都是天不亮便出门,在砍完两捆后,便担到集上卖掉,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他顺路再砍些担回家来用。到家时,母亲的午饭已经做好,三人便一起用餐。
可是这一天,已过中午好长时间了,还是没有等来张生。
映秋问其母亲,过去是否有过这种情况?
张生的母亲说:这样的事从来无有过,即便是遇到坏天气,也只是晚一两个时辰,没有这么晚还不回来的时候。
映秋听了心中很是焦虑,又等了一些时候,她实在奈不住了,便对张生的母亲说:“待我去探看一下。”
张生的母亲不肯,对她说:“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去得这荒山野岭,那里有许多的野兽,一旦有所闪失,那就悔之晚矣,还是等等再说吧。”
但秋执意不肯,还是要去,张生的母亲无法,就要与她一起去,但是映秋坚决不让,对她说:“你一个老迈之人,不能走那样的崎岖山路,还是让我自己去吧,毕竟我年轻些。”
张生的母亲甚为不放心,可是映秋早已快速地走出屋门,张生的母亲追赶不及,映秋身影一会儿就消生在竹林之中。
漫山遍野,茫茫竹林,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映秋想到了海螺壳,将其取出,在海螺壳变大后,乘坐上去,心中默念张生的名字,耳边立即响起了风声,海螺壳腾空而起,向着浓密的林子深处飞去。
不一会儿,在一块险恶的山石前面降下,落在一个山涧边。
映秋一看,这条山涧是从前面流淌过来的,山石那边不时传来阵阵轰鸣声,那是一个瀑布,自山石顶端飞流直下,落到谷底,腾起烟雾似的水花,山涧便源自那里。
轰鸣声中,不时夹杂着一两声虎狼的吼叫,山高林密,再
加上这些猛兽隐蔽于其中,很是令人恐怖。
映秋顾不得那些,只是不住地向周围仔细的寻找着。
山涧两旁是一些蔓藤与野草,草藤相互缠绕丛生,极难行走,映秋不得不折一根较为粗实的树枝,拨开这些杂草前行。
走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张生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螺壳也有误判的时候?
不会啊,据映秋自己的记忆,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过,除了他们所来的星球和那次沦波徵坠毁地点外,再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随心所欲,且精度极高,从无错讹。
今天这是怎么啦?
她有些累了,刚欲坐下歇息,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映秋心头一紧,精神头儿来了,急忙向那走去。
隧着她的走近,那声音也听得越来越清楚,最后,她终于听出来了,是张生的声音。
映秋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迅速拨开茅草,这才发现,在靠近山涧的旁边,张生横卧在一块青石之上,鲜血已经将石头染红!
随着张生的阵阵痛苦的痉挛,头上的血还在不住地渗出来,流进清澈的山涧之中,化为一缕缕如同丝带一样的细流,袅袅地向下飘去。
映秋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将张生扶起,大声叫唤他的名字,须臾,张生睁开了眼睛,当他见到映秋时,突然一楞,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头上的剧痛又使他昏了过去。
映秋这时也没想太多,连忙将海螺壳掏出,在其变大之后,将张生扶上——她本不想被张生母子看见这东西,为的是怕引起他们的惊恐与不安,现在事情紧急,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些,心中默念:快,越快越好!
他们二人“忽”地跃起,接着,就见下面的竹林与山石飞速地向后退去。
张生这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映秋想,这样更好,如果他一直清醒着,这事还不好跟他解释了。
不一会儿,便望见张生家的茅屋。
映秋没等到到屋前,就降了下来,然后,便背着他回到家。
张生的母亲一见,大吃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映秋就将经过说与老人听。
张生的母亲惊恐万状,泣不成声,
映秋让他母亲先不要难过,处理伤口要紧,于是,她俩一起忙乎,映秋烧水,他母亲去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待水烧开后,为他清洗了一番,然后用布将伤口包扎上。
又给张生喂了一些水,这时,张生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开始清醒了。
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他在集上将柴禾卖掉后,便返回来,路过山涧之时,因为有些口渴,便找了一个茅草比较少的地方,趴在涧上,喝了一口水。
还没等抬起头来,他就见水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因为水流较急,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他刚欲转过身来,便觉得头上受到什么东西的重击,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张生遇到仇人了不成?
第24章 望山兴叹
第24章 望山兴叹
不会的,张生的母亲对映秋说,他们母子俩常年居住于深山密林之中,很少与外人接触,也没有过多的来往,不会得罪什么人,更不会有仇家。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一定是劫财害命了。
可是张生一掏自己的内衣,却发现早晨卖柴禾所得的银两丝毫没少。
这更加令人费解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张生娘儿俩感到极度的惶恐,映秋安慰他们,不要慌张,或许那个人真是寻仇行凶,只不过是认错人了,过几天看看,如果没事,就证明映秋的判断是正确的。
并要张生先不要去砍柴了。
这娘儿俩都是老实人,他们听从了映秋的安排。
按原计划,继续在家里筹备婚礼所需的一切。
在此期间,映秋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迷团,那是她刚来这的第二天,张生出去砍柴,他母亲在外面扫院子,屋里唯余她一个人,收拾屋内床铺,这时,后窗是开的。
待她将屋里收拾完后,想将开着的后窗关上,冷不丁听得外面有动静,映秋一望,突然一个黑影从面前掠过,把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见竹林剧烈的摇晃了一阵,好象有什么钻了进去,可是因为竹子太密,没有看清楚。
这是人还是动物,如果是动物,还可以理解,因为听张生的母亲是说,这周围的野物很多,时常闯进屋内院里偷吃东西,要防着点。
如果是人,这样偷偷摸摸,一定不是好人,那么他是想干什么呢,偷东西,他能偷到什么呢,如此一个贫寒的茅舍,几乎家徒四壁,有啥可偷的?
假如不是为盗窃而来,又能干什么呢?
映秋开始感觉到可能与自己有关,因为那天张生与自己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发觉远处好象也是有个人影,他们向这里走来的时候,有个人影一直在后面跟踪,映秋怕引起张生的不安,就没有告诉他。
这两次是否为同一个人所为?
映秋感到这种可能性极大,遂引起了她的警觉:事情果真如此,不可能就此终止,以后类似的情况有可能再次发生,但是有一点,还是不能告诉他们母子二人,因为你即使告诉了,对于如此一个老实敦厚人家来说,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会徒然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而已,要说应对,唯有靠自己了。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唯一的是将海螺壳藏觅得再隐蔽一些,即便是睡觉也不离身,她又暗自找了一根竹杆,将其一头削尖,放置在屋内的角落,以防万一。
一天,被张生见到了,嫌有些碍事,想给扔出去,映秋没让,说是外面的动物太多,屋里有这个东西好些。
张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依了她。
因为张生在家,进度能快不少,两天过去,基本就绪。
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准备的,就这么几间房子,将其收拾打扫一番,然后再换上窗户纸,剪上几个喜
字,基本就差不多少了。
因为张生的伤还需些时日才能好利索,张生的母亲就想将婚期向后拖一拖,可是映秋不同意,既然愿与张生结为连理,就想尽快完婚,她担心时间长了恐生变数。
因为自从发生了那次意外后,映秋感到这事可能与自己有些关系,她也看出来了,尽管他娘儿俩什么也没说,但她觉得母子二人可能也与自己有同感。
因为他们在此居住多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一直平静安逸。
为什么自从她来这后,并且就在即将结婚之际出了这样的事呢。
张生的母亲开始想到一个问题,一天,他趁着映秋不在场的时候,悄声地与张生嘀咕了几句,意思不外乎是对映秋的来历存有疑义。
她说,既然是与其他人一起来这的,为什么唯独只留下她一个人,说是其他的人都走散了,事过这么多天,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来找她呢,此事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都是一起逃亡出来的,生死与共,颠沛流离,就该相互照应,到了一个平安的去处,更没有形同陌路,各奔东西的道理。
再者,如此一个漂亮文静的姑娘,一看就不是出身于普通的人家,即便是兵荒马乱,家人都已遇难,也不能孤身一人,会有亲属或家丁陪同,其他的人哪里去了?
自从见到映秋,张生终日里只是沉浸在幸福的憧憬之中,无暇思考其他。
今天经母亲的提醒,他仍不以为然,只是说母亲想得太多了,如今外面的形式变化多端,什么事都会发生,望母亲不必多虑。
婚期到了,这一日天气空特别晴朗,万里无云。
数十里以外的的亲戚被邀请来一些,大家兴高采烈地汇聚在一起,因为很少有见面的机会,相互之间显得很是亲热。
婚礼非常简约,只是在母亲面前拜了拜,又拜了一下天地,就算完毕。
正欲再往下进行之时,忽然听得有周围的竹林一阵猛烈的“窸窣”之声。
人们不禁吃了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闯进来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每人手里都持着大刀、长矛,不由分说,见人就砍、就刺。
人们猝不及防,连连被砍倒 、刺倒。
大黄狗本来是趴在窝中下崽,见此,也跳出来狂叫,并死死地咬作一个人的腿,不肯放松。
另一个歹徒上去就是一刀,将其砍死在地。
喜庆的院子里化为一片血海,哭叫声,吼叫声,混成一团。
张生的母亲是第一个被刺中的,早已躺在地是不能动弹,张生惊恐万状,欲去救人,不想,背般被人猛地刺了一下,顿时倒在血泊之中,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惨不忍赌。
而奇怪的是,唯独映秋一个人毫发无损,就是说,没有谁对她下手。
映秋趁机回屋取来那根尖竹杆,想刺匪徒,谁知那人手疾,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将竹杆踢飞。
背后窜出一个人,
好象是为首的,将她牢牢的扯住,拖着就走,其余的人见此,也撇下死伤者,一声呼哨,相随而去。
映秋被此情此景惊呆了,虽说她此前有点心里准备,却没想到场面会如此惨烈,她还没来得及想什么,人已经被拖出老远,待回过神来时,已被那些人按倒在地,并牢牢地捆住手脚,无法挣脱。
这时,她想起了海螺壳,胳膊活动了一下,发觉还在,这使得她的心有些踏实,便开始琢磨如何将其抓在手中,这样就可以逃脱了。
这些人只是疾走不停,他们之间谁也不说话,为首的那个人只是通过手势来命令其余的人如何行动。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出了深山。
这时,为首的那个人转过身来,爱怜地看了一下映秋。
因为他的脸捂得严严实实,映秋看不清楚了这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从那不寻常的眼神可以看出,这必定是个异常恶毒凶残的人。
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一条平坦的去处,但打眼望去,四周还是见不到一个人。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前面出现了一辆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的马车,他们将映秋放置于马车之上。
为首的那个人与看押映秋的两个人上了马车,赶车的人吆喝了一声,马仰天嘶叫了两声,撩开蹄子跑了起来,其余的没有上车的人便跟在后面跑着。
车开始向一座高山奔去。
逐渐的,路开始变窄,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雾也很大,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又见漫山遍野的翠绿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头。在青翠的竹林里,停歇着各种各样的鸟儿。叽叽喳喳,百鸟齐鸣,好像在议论什么,那歌声真是好听。听着听着,仿佛到了人间仙境一般。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来到山下,面对一道绝壁,绝壁是青色的,拔地而起,直插云霄,险峻异常,看一眼就让人倒抽一口冷气。
马车来到一条栈道之下停住了,栈道依崖而成,依石而建,蜿蜒曲折,攀崖而上下,台阶狭而曲,陡而险。
有几个人先行上去了,只见他们走上去后,就觉得栈道摇摇欲坠,看着令人心悸胆寒,顿觉峡谷之险。
耳边听得前面传来阵阵轰鸣声,向前面望去,是一道巨大的瀑布自天空的云雾之中飞泻直下,四处飞溅着朦胧的水花,在阳光下映射出五光十色的彩虹,
瀑布与凌云栈道相互交错,令人叹为观止。
映秋想,这伙人肯定都是一些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惯犯,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地方,就是看中了其凶险崎岖,易守难攻。
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便是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罪行,一旦藏匿于此,任凭天皇老爷也只能望山兴叹,丝毫奈何不得他们。
映秋还从来没见过此等绝佳去处,但是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她心急如焚,盼望着能尽快逃离出去,回到张生家,看看他们现在倒底怎么样。
不料,一个影直奔她而来!
第25章 文弱书生
第25章 文弱书生
映秋头一偏,黑影与她擦肩而过,原来是一只飞鸟,继而缓缓地钻入云端之中。
前面说过,她心急如焚,盼望着能尽快逃离出去,回到张生家,看看他们现在倒底怎么样。
无奈,手脚都被捆得紧紧的,无法动弹,唯一使她庆幸的是,海螺壳还在自己的掖下,但是手却始终无法触到。
那个头领做了个手势,让下人将映秋从车上抬下来。
见到他在看自己,故意呻吟了一声,那个人立即命令抬映秋的人停下,他恶狠狠地瞅了一下抬映秋的两个人,示意让他们轻一点。
映秋以为,上栈道的时候,总该给自己松绑了吧,如此难以行走的窄道,再抬着一个人,多不方便啊。
可是,就见这些人走上去如履平地,轻飘飘的,抬着一个人就是在玩儿似的,根本不把这当回事。
优哉游哉,随着步伐的节奏,其中的一个还哼起了小曲,因为怕首领听着,竭力压低了声音,但是,最终还是被听着了,首领从前面探过头来,向后看了一下,那个人立即噤口。
映秋想,这些人干这种各个勾当看来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说,这早已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不然如何能如此轻松呢。
原以为,这条栈道不会太长,可是怎么走也不到头,映秋只见眼前的长着奇花异草的怪石不断地从眼前掠过,时不时地窜出被惊飞的鸟儿,如同箭一般地冲入下面下茫茫的云海之中。
前后急促的脚步声听得都有些发烦了,这些人还是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直到穿越过云层,还在继续向上走,这时,映秋感到非常害怕,如果不看旁边的绝壁,他们仿佛已经与蓝天融为一体了,洁白的云彩如海似的在下面缭绕翻滚,阵阵山风吹来,使人感到有些寒意。
一只大大的飞鸟在远处的天上休闲地飞翔,再往远处看,除了茫茫的云海,什么也见不到了,想想,这座山该有多高。
“扑噜噜!”忽见那大鸟自天上俯冲下来,冲到山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大鸟衔着什么从山后又飞了出来,映秋看了一下,不禁吃了一惊,好象是个人,手脚还在“蹬歪”着,被大鸟叨向远处。
而这些人根本看都不看,好象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最后,忽然觉得逐渐有些暗了下来,映秋再一看,原来他们正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这时,听得传来一些人的说话声。
不多一会儿,映秋被放置于一座房屋前面的空地之上。
映秋一看,啊!好大的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大殿的四周,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就听得有人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着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而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抬映秋的两个人正欲为她解开绳索,不料被他们的头领呵斥住了,又摆了一下手,意思不外乎是让他们将映秋往里面抬。
进得院内后,只见周围均为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着一块“怡红苑”匾额。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沁芳溪在这里汇合流出大观园,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对岸。
院内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四面有很多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望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
映秋被抬进大堂中,只见这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窗上都摆着镶嵌钻石的各式陶瓷器皿。
大堂后面有一雕刻着的拱门,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只听得一个女人随着琴声低吟着,听起来是那么凄婉哀伤,似乎心中有着无尽的忧伤: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看起来首领显得极为不耐烦,但他还是没有言语,只是向下人甩了一下头,喽罗们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即高声斥责里面的人:“你等太不晓事,爷已经回来了,不知道吗,整日里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来新人了,还不快些出来迎接!”
乐曲嘎然而止,有倾,珠帘一动,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出一个女人来.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二十左右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眉宇之中,透着深深的忧伤,似有着难以倾诉的忧愁。
这时,首领终于揭去脸上的蒙头,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长拖拖地躺在下,命下人为自己脱去身上的黑装。
当映秋看清楚此人的貌相,不由得吃了一惊,除了那凶狠的目光外,根本看不来他与匪徒恶人有什么联系之处。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
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锐利目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溢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匪首,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就凭这一副模样,如何能服众,如何压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群匪?
“如何?”这时,他开口了,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映秋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在劫掠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
不由得勾起映秋的好奇心。
任何一个女人见到这么一个俊俏的男人,都会身不由己地被其温文尔雅的气质所打动。
这明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嘛,从哪方面看,都与那些的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行径沾不上边,真乃天下奇事也。
她本想一旦自己被松绑,立即逃走。
可是面前这个人却把她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想看看,这倒底是一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能当上匪首;而这个匪窝——其壮丽奇特,雄伟恢弘,更使她震撼不已——真乃天下奇观也!
任谁至此,都会流连忘返。
“余此次回来,尔等不高兴吗?”他的声音真如潺潺流水,娓娓动听。
映秋甚至已无丝毫恐惧之感,她甚至有些不理解面前这个女人为何依然愁眉不展。
那女人仍没有从方才的情绪之中解脱出来,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随同身边的丫环眼尖,立即返回屋内,取出一块方巾,递与她,女人接过,转身悄悄地拭去泪水,向匪首道了个万福,轻声回了一句:“非也,适得其反,只因相公多日不回,妾心中一直不安,忧虑所致。”
言不由衷,连映秋听了都不相信。
“嗬嗬,”匪首笑了,“真是如此?”
女人点了点头,乘隙偷偷看了映秋一眼,眼神里透着妒忌与不安。
“鬼才会相信!”猛听得匪首尖叫了一声,“你一定是在思念那个小白脸了,对不?”
女人浑身一震,连忙摇了摇头:“并非如此,请爷见谅,只从来到这里,终日衣食无忧,有着享不尽的福贵,妾还有何心思去想别得呢?“
“量你也非愚钝已极之人,那小白脸何德何能,他又如何养得起如此美若天仙的娘子,你若还在那里,无异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之上,再可惜了你这副如花似玉的美人了。他不配,懂吗,此地方圆几百里,哪个能比得上我?你若还有不放心之处,待日后,吾命人将你父母一并接来,让他们一起来此颐养天年,直至百年,你意下如何?”
女子听了后,并未显出欣喜之情,反而愈见忧伤,她小声回曰:“他们体弱多病,又受到惊吓,恐怕已不在人世了。”
匪首瘪了一下嘴,向下人瞅了一眼,有一个喽罗凑到匪首的面前,向他耳语了几句。
第26章 密谋逃离
第26章 密谋逃离
匪首听后,皱了皱眉头,想直说出来,略微思忖了一下,勉强地笑了一声:“没事,没事,此事以后再议。“
女子并非看他不出,神色愈加暗淡。
这时,头领转头看了一下映秋,立即对喽罗们说:“这都来到家了,还不快些给新人松开!”
喽罗们一听,不敢怠慢,立即过去给映秋松了绑,映秋只顾着看那个女人,没想到“当郎”一声,怀中有什么掉了出来,她一看,坏事了,是海螺壳!
刚欲弯腰拾起来,谁想,喽罗们比她反应快多了,一个喽罗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抢先一步,将海螺壳拿到手,递与头领。
映秋大惊失色,冲上去,想要回来,谁想,还没等奔到他的面前,早已被喽罗们拽了回去。
一见她如此惊慌,头领知道这海螺壳对映秋的重要性,无论映秋如何央求,终是不肯将其还给她。
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其玲珑剔透,亮可鉴人,甚是爱惜,喜孜孜地把玩着,爱不释手。
嘴里不住啧啧称赞:“真乃稀世之物也!”
抬起头来问映秋:“新人已属美貌无比,又有如此宝贝,如何不令我爱怜有加?”
转头吩咐喽罗们:“快些将新人带下去,为之沐浴更衣,待吾请道士前来商议,择日与新人完婚。”
又对那个女人说:“尔等好生伺候新人,嗳,还忘了——”
回头来又问映秋:“始终新人新人的叫着,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映秋一想,隐瞒也没用,便告诉了他。
“名如其人,好极,好极,这个名字不错。”又对女人说:“绮琴,你好生服待映秋,不得有误,若有差池,一定拿你示问——还有,从现在起,不准你再终日里悲切哭泣,知道吗?”
绮琴含泪点头。
映秋现在惶惑到极点了,这可怎么办,全怪自己,如果头会儿集中精神,不使海螺壳掉落下来,现在命运不就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吗。
眼见得与自己性命攸关的东西被头领拿走了,如何不令她心急如焚。
待沐浴完毕后,绮琴陪伴映秋来到为她准备的卧房,这是一间闺房。
绮琴已经坐在里面。
与映秋在一起,绮琴强打笑颜,因为此前喽罗们一直跟随在身前身后,他们二人无法交谈,待进入闺房后,见前后无人。
映秋便小声问道绮琴是如何被掳到此地来的。
绮琴听了,眼泪如同珠子一下“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告诉映秋,自己是春天时分被抢至此,当时她正在与前村的一个孙姓男子结婚,那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全部在场,正在大家喜气洋洋,迎接新娘入室拜堂成亲之时,谁想祸从天降,他们一伙人蒙面而至,手持利刃,见人就砍,就刺,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的就将她从中抢走,掳至这里。
那时,她哭天抢地,几欲寻死,可是均被喽罗们拦住了。
上个月,也不知是什么日子,他们只说是个良辰吉日,便强行与他成了亲。
此期间,绮琴终日里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见她如此,头领——他自称幕白(映秋不解:如此豺狼一
样的人如何为自己起了这么个文雅的名字?)——见她如此悲凄不已,心生烦意,呵斥多次,终因绮琴实在难以压抑心中的悲痛,他顿心生杀意,待举刀之时,却又发觉其很有些可爱之处,便放弃了那个念头,将她软禁在此,待些时日再说。
绮琴万念俱灰,可是既已至此,陷入虎狼之窟,又无法脱身,只得忍气吞声,凄惶度日。
绮又告诉她,此前遭掳之女不计其数,大多都是在玩腻了之后,将如们推下山崖,被绕飞于绝壁周围的大鸟叼去,回到窝巢里吃掉了。
映秋立即想到自己被抬上来的时候,见到那只大鸟衔人飞去的情景,感到不寒而栗。
再一想绮琴,她与自己的遭遇是同出一辙,幕白他们是何等惨无人道,人性泯灭的一伙强盗!
映秋也将自己的情况说与绮琴听,二人顿时相拥而泣,喟叹不已。
这时,听得传来脚步声,是丫环送饭来了,二人遂匆忙拭了拭脸面,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举箸吃饭。
待丫环走后,映秋便向绮琴打听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绮琴说,幕白这个人非常古怪,有的时候,她去幕白的房间时,竟能看到这种场面,他身上被五花大绑,瑟缩在房间的角落,见到自己,却厉声呵斥:“大胆贱人,还不快些出去!”
绮琴被吓了一大跳,她真的不能理解,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应当向自己求助才是,但现在为什么要赶自己走呢?
还有的时候,他一个人不知在房间鼔捣些什么,面前摆着一些刀具、绳索,一见到进绮琴进去,立马收拾起来。
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
绮琴想问,却又不敢。
……
绮琴又讲了一些,映秋一句也没听进去,她现在最关心的只是海螺壳。
她看出来了,尽管幕白非常喜欢海螺壳,却不知其真正的用场,也就是说,他只是将其当作一般的玩物看待,不会看护得很紧。
余下几日,幕白天天来看望映秋,映前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对海螺壳只字不提。
反倒是幕白,一天,来映秋房间坐了一阵后,即将离开之时,想起这事,问道:“映秋,那一日海螺壳掉落后,你显得很是慌张,却不知此后为何竟然毫不关心了呢?”
映秋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漫不经心地对幕白说:“那东西在是我偶尔在海边检拾所得,无甚大用,那天落地被吓了一跳,其实并无什么慌张。爷若喜欢,送与你便是。”
幕白一听,有些不解,那么精致的东西,竟被映秋说得好似一钱不值,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转身回去取来,送于映秋的面前,读:“我真是有些不明白,如此好的东西,我喜欢得无以复加,你如何能漠置之呢?”
映秋刚欲伸手接过,幕白却立即将手缩回,因为他发觉映秋在看海螺壳之时,眼睛突地一亮,这立即引起他的警觉。
“嘿嘿”地笑了两声:”不是我幕白吹嘘,今天我就想试一下你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发自内心,而现在一看,你实乃言不由衷,其实你是很在意这件东西,只是表面装板而已,对否?”
映秋方才真是着急,她都核计好了,一旦海螺壳到手,立即跳上去,绝对不能迟延片刻!
可是却被幕白收回,令她懊丧不已。
见幕白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不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性急,如果稳住神,再与之周旋一段时间,恐怕就会大功告成,实现自己逃走的计划,只是这一念之差,错失大好良机。
映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爷此言差矣,见到自己的物品,何有不认真看视的道理。”
幕白听了,半信半疑,但是仍旧不肯将海螺壳交还于映秋,转身送回自己的房间,再不提这事。
成婚的日子近了,幕白看来对此极其重视,将手下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夜以继日地忙碌着。
连绮琴也不准闲着,让她与丫环一起干着些粗活,这使得绮琴更为伤心。
一天,瞅着无人在跟前,映秋偷偷地将绮琴叫到一边,低声问她:“姐姐想来一定是极欲逃离此地?”
绮琴不语,地位反差之大,使得她不再相信映秋,认为这恐怕是受幕白所使,来试探自己而已。
映秋见她如此,有些焦急,对她说:“你不要怀疑,我还不是与你一样,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为何如此不相信我呢?”
绮琴听了她的话,再看一下她那种焦虑急切的神情,觉得她所言非虚,便点了点头。
映秋一见有门儿,再次瞅了一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在干着自己的活儿,没人顾及到她俩。
映秋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绮琴,求她先查看一下那天掉落在地的海螺壳的去向,然后再伺机藏觅于怀中,带来给她,下一步则由她来安排……
绮琴听了后,有些怀疑,映秋指天发誓:自己所言绝对没有丝毫虚妄,又见她的相貌气质确有着与众不同之处,这才相信。
映秋让她千万不要过于紧张兴奋,只需按计行事便可。
绮琴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寻找时机去了。
不料,这天下午,绮琴就被派到厨房去了,两人再也见不到面。
映秋见此,心急如焚,在屋子里团团转,她急切地望着厨房的方向,希望绮琴能够从那儿出现。
曾是绮琴的一个贴身丫环,现在被命服待映秋,见到映秋坐立不安的样子,便问她:“夫人有何难事,告知婢女,也好帮你分忧。”
映秋看这个丫环,她也是满面愁容,估计这都是被幕白一伙强抢来的良家民女,怜悯之意油然而生。
但她又不能与之说实话,只是说:“我一个人孤单无聊得很,十分想与绮琴聊上一聊,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丫环思忖一下,对映秋说:“且等我想个法子。”
说完,她匆匆离去了。
过了一段时间,忽见绮琴回来了,她见屋里没人,对映秋说:“我曾留意过那只海螺壳,就在正厅的书案上摆放,但因过往的人太多,我虽数次接近那里,却无机会取到手。”
映秋焦急万分,从绮琴的表情看来,她也是十分焦虑,甚至有些近乎绝望。
因为她深知,映秋成婚之日,就是她死期将至之时。
她见过,也听说过,此前,不知有多少女人都是在幕白与新人成亲之后,被撇下山崖,遭大鸟叨去,如果自己不在此前设法逃走,就将失去最后一线生机。
第27章 虎口夺食
第27章 虎口夺食
虽然她对映秋的计划成功与否还有所怀疑,但是她现在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成与不成都有必要赌上一把,即便死也不足为惜,因为这好歹还有可生还的可能,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间,那边有人在喊她,绮琴连忙离去。
这一天,映秋在忐忑不安之中度过的。
夜深人静之时,映秋在床榻上躺卧,自被掳进这里后,她时时刻刻在思索着如何从这里脱身,因为她现在最挂念的就是张生,他与老母也不知怎么样了,如果今天自己在那一刻不分神,岂不早就回到张家,与他们母子会面了吗。
都怪自己,去注意那个人面兽心的幕白干嘛,他就是生得再俊美不也还是个一杀人狂魔吗。
现在该怎么办,如何将海螺壳偷回来?
她思前想后,觉得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实现这一想法的。
可是,在这里,她还能与谁说得上话吗,唯一只有那个绮琴,但是,白天匪徒们监视得又特别严密,连说话的机会都很少,又如何得以与之商议盗取海螺壳呢,再说了,她能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吗?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觉得窗外闪过一个影子,映秋被吓了一大跳,如此深更半夜的,会是哪个?
她屏住呼吸,紧张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深蓝色的苍穹上布满了熠熠生辉的繁星,看上去显得格外耀眼明亮。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薄薄的云彩像轻薄的纱,冉冉地飘在深蓝色的天空之上,一阵轻柔的夜风徐徐拂来,使人感到格外清新,凉爽。
躲藏在屋边池塘里的青蛙不停地鼔躁着,“呱呱呱”地叫个不停,萤火虫时而从窗外掠过,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迷人。
想想,如果不是身陷魔窟,现在自己一定还的张生那里,一边忙碌筹备婚事,一边幸福地憧憬着未来的一切,然而,现在却处于如此险恶的境地,如何能不让人深感忧虑悲切。
忽然,她得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
映秋吃了一惊,她欲起身,又唯恐遭遇到什么危险,就不动声色,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紧张地倾听着。
不一会儿,房门那边又有了声响,她借窗外映射进来的光亮看去,心头不由得一紧,原来正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向自己移来。
她立即警觉起来,抖胆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却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很快地逼近床边。
映秋再也不能继续躺下去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脚向床下伸去,欲穿上绣鞋。
可是,那个人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突然向床上一跃,一下子就把映秋扑倒在床榻之上。
映秋立即嗅到一股刺鼻的酒气,呛得她直想作呕,她努力地扭过头去,避免面对来人。
身体随即猛地一转,来人猝不及防,一下子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接着,就听得“扑通”的一声,那个人便摔倒在地。
但是,来人动作很快,一高蹦起来,又向映秋猛扑过来。
若是一般的姑娘,这两下过去,吓也被吓个半死,更别说与之周旋了。
但映秋毕竟不是人类,她的应变能力与反应速度也超过人类不知多少倍,向旁边一闪,又躲了过去。
那个人不知是因为饮酒过度还是因为夜间光线太暗,也可能是用力过猛,这一下竟然扑过了头,脑袋一下子扎到床榻与墙壁之间的空隙里去了,头“呯”地一声,撞到地面,象是被撞晕,他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爬了起来。
而这时,映秋已经将绣鞋穿上,她紧走两步,推开房门,来到室外。
夜间的花园里,月光如水,满园的繁花在夜风中婆娑摇曳,夜莺在天空中飞过,洒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啭,秋虫在这儿,那儿的不停地弹奏着醉人的乐曲。
映秋没有心思去欣赏那些,她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洞开的房门。
她本来想远远地逃开,可是一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里跑呢,去找绮琴吗,一想,不妥,如果自己真的去惊动她,绮琴就能帮上自己的忙吗,想到这里,她立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自己若是敲响她的房门,再与她提及此事,一定会把她吓坏,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会使这个可怜的姑娘受到莫大的惊扰。
她决计立在原地不动,就看看来者为何许人也,他大半夜地私闯闺房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须臾,门里跌跌撞撞地奔出一个人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去,映秋这才发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与幕白耳语的哪个喽罗,其实,他并不是普通喽罗,而是幕白手下的一个头目,论坐次,可以排上第二把交椅,也就是说,在这山上除了幕白就是他了。
今天绮琴也提及他,他的名字叫屈射,那天,正是他出面,带领众匪徒去她家抢人,这个人生性狡诈,诡计多端,专好为幕白出谋划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另外,她还提醒映秋,这个人还特别好色,就喜好觊觎被抢掠进山的姑娘们,时常有的姑娘在被抢来的第二天,就被推下山崖致死。
她有时偷听到一些匪徒们私下议论,那些姑娘都是曾被屈射染指的缘故。
由此可见,这些匪徒草菅人命,杀人比踩死一个蝼蚁还简单,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想到这里,映秋不由得感到脊背阵阵发凉,好悬,若是今天夜里自己睡得太死,被屈射得手,那岂不亦将逃脱不了被推下山崖的可悲下场吗?
屈射此时的脸上是黑一块,白一块,样子非常滑稽可笑。
见到立在月光下的映秋,他皮笑肉不笑地想往前凑,映秋立即往后退了几步,正色喝道:“来人止步,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尔当自重才是,若是再不听劝阻,吾当喊人了!”
屈射一听,“嘿嘿”的笑了两声,自然,他的声音不敢太大,这也是有些惧怕,避免被幕白听的意思。
“小女子生性还挺刚烈,你为何还不喊呢,喊啊,喊啊!”
说着,又要往前凑。
映秋一看,有些急了,因为她发现,再往后,脚下就是一个池塘,已经没有退路。
她想往旁边走,但是,屈射已经看出她的意图,也往旁边走去。
无法,映秋只得向反方向走,可是,屈射也去那边堵截。
映秋还真想喊将出来,但是一琢磨,如果自己呼救,现在谁能救自己呢,可以说根本没有人来,如果是丫环听到了,那就是白扯,她们绝对不敢出面干涉这事,绮琴呢,也不能指望她,现在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拯救自己了,哪有能力来帮助你呢。
至于幕白呢,更是别提了,映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他。
所以现在只能是靠自己了,如果你救不了自己,还有一条出路,那就看你是何打算了,如果苟且偷生地活下去,那就不如顺从了他,但那也不见得就安全,绮琴不是说过了吗,以前有的民女被掳来后,若遭这个恶魔强暴了,就要被推下山崖摔死的吗。
那个幕白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玩弄。
而这个屈射对于他看好的姑娘也只限于玩玩而已,他不想去保护她们,这或许是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因为在这里,总归是幕白说了算,幕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想如何,就如何,天老大,他老二,甚至他都不把老天放在眼里,就这样残害生灵,冒犯天庭的事,他不知干了多少,他可曾想过自己在哪一天会遭到天谴?
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这里,他想叫谁活,谁就活;想叫谁死,谁就得死。
他一手掌握生死大权,一句话,这里就是人间阎罗,他就是阎王,连屈射都包括在内,别看他坐二把交椅,但是,如果哪一天惹恼了他,照样可以拿你开刀。
这一点,恐怕屈射本人比谁都清楚。
之所以他之前偶尔虎口夺食,调戏玩弄幕白的所爱,没有遭到幕白的惩处,那是因为自己在这山头上还有点地位,曾经为这山寨立下汗马功劳。
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曾经深入虎穴,于九死一生之中,救过幕白的性命,后者一直感恩不尽,所以,任凭他有再大的过错,幕白也是能忍则忍,不想太难为他。
那是前年的一天夜晚,幕白新掳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给人的感觉很是特别,打眼看上去,含情脉脉,楚楚动人,真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貌。
但是,虽然美丽异常,但的其眼神之中,却时时透着一种冷艳的光,给人难以琢磨的感觉。
此女子一下子就打动了幕白,见了她,幕白就象掉了魂似的。
他有个规距,那就是如现在一样,每抢一个新人来山上后,都得按着正规的礼仪举行一场隆重的婚礼。
当然,见到这些女子他都有些按捺不住,但是,他是个十分讲究的人,不正式与之完婚,绝不提前共床。
谁能想到,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事后,幕白肠子都悔青了,认为当天就应该下手才是!
第28章 美女相伴
第28章 美女相伴
前面说过,他这都是勉强为之,因为他实在没有那个耐性,如果按照民间的正规习俗,光筹备婚礼的时间,就是让人无法接受。
他下令,每次婚礼从筹备到进入洞房,不许超过三天。
而一见到这个女子,他立即神魂颠倒,不能自已,顿时把自己立下的规距丢到九霄云外,声称,一切繁文缛节全免,只留一个程序,那就是拜堂成亲,接着就进入洞房。
这个女子倒也顺应人意,只打进入山上,她始终一言不发,也不象别的女子那样,号天哭地,寻死觅活的,却是一直温文尔雅,面露微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看得幕白更是垂涎三尺,恨不能当即就驱开众人,把她拖入洞房。
但是,一想到,今天已经破例废除了那么多的程式了,如果太过于直白,未免有些不好。
就忍了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一刻,待众人离开后,幕白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下子跃上床头,连盖头都不揭,直接就把美女扑倒在床,欲行好事。
可是,这时,就听得女子轻轻地道了一句:“郎君,稍等,奴婢有话要说。”
幕白急不可耐,不听那些,即刻就开始宽衣解带。
却被女子轻轻拉住了手。
幕白虽然残忍无比,但是,一触到那温润的小手,他的身子立即酥软了,当下,头脑已经昏昏然,但是,还是勉强止住了手。
“有话便说,有屁快放!”
他真想如此喊将出来,但是,他是个特别注重自己的仪表与形象举止的人,即便是这种场合也不例外,立即换了一种口气:“娘子,如此良宵美景,还不快些行事,更待何时?”
女子将樱桃小口贴近他的耳边,悄悄地对他说:“郎君,奴婢实在扫了大人的兴致,只是——”
“甚事,快些道来?”见到女人情意绵绵的样子,幕白眼睛里都冒火了。
女子羞涩地向他道出原因。
原来,今天真是不凑巧,她来了“大姨妈”!
幕白一听,哪里肯信,不管那些,伸手摸去,抽回手在灯下再看,自己的手上已是鲜红一片,他的心不由得冷了一半,嘴里恨恨地说:“真是令人恼恨已极!”
幕白的习性与他的外表一样,温文尔雅,又十分讲究礼节,并且是自内而外,一丝不苟。
尤其是在新婚之夜,他的规距更多,期间不能有一点脏污,若是一旦不小心,致使床榻出现污点,他就会认为不吉利,马上就会叫人全部换掉。
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就象今天出现的这种情况,他的**就是再强烈,也要勉强忍耐下去。
待以后再议。
这一个规距他从来没破过。
今天也一样,尽管满心的不乐意,他也是忍了。
下床饮了一杯凉茶,以期压下*火。
床上的美女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不过意,轻移莲步走了过来,柔声细语地对他说:“目睹郎君今夜如此失意,奴婢心
中亦不甚快活,外面月光如洗,清静优雅,我夫妻二人倒不如外出走走,散散心,缓解一下烦忧如何?”
幕白听了她的话,琢磨一下,心想,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就听从了她的建议,二人携手走出门外。
但是,幕白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心中有点不安的感觉,走出不远,就不肯前行了。
美女一见,便挽着他的手说:“郎君今夜竟是为何,难道在此世间你也有所惧怕吗?”
幕白回曰:“非也,吾只感到心里不大受用,不知为何,今天竟然有如此感觉。”
美女一听,于夜色之中,她暗自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即又上前去拉幕白:“郎君,尔如何会有如此感觉呢,难道奴婢生得过于丑陋,才致使郎君如此心怀不适吗?”
“不,不。”说话间,幕白只觉得周围似乎弥漫着一种薄薄的雾气,象是一袭黑纱从面前飘过,但是仔细望去,又觉得不象,因为看起来又似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影,不仅如此,随着这个影子缓缓移过,耳边还隐隐约约地闻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好象是谁在哭泣,因为周围秋虫的鸣叫声音过于嘈杂,故而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分辨得清楚。
这顿时使得幕白恍恍惚惚地忆起什么,那一天,他们进入一片山林……
“郎君——”美女再次拉了一下他的手,打断了幕白的回忆,“今夜月色甚美,为何不放宽心怀呢?
“奴婢虽然不才,但自小也学得一些诗文,想吟诵两首,聊以宽慰郎君烦闷之心境,可否?”
幕白一听,心想,这个美女不但艳丽绝纶,且更善解人意,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就欣然应允,朝她点了点头。
美女轻轻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面前天上皎洁的明月,低吟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幕白虽然生性残忍,但是他却非常喜好诗文,他知道,此诗乃望月怀思的名篇,写景抒情并举,情景交融。
这里表述的是:诗人望见明月,立刻想到远在天边的亲人,此时此刻正与我同望。
有怀远之情的人,难免终夜相思,彻夜不眠。身居室内,灭烛望月,清光满屋,更觉可爱;披衣出户,露水沾润,月华如练,益加陶醉。如此境地,忽然想到月光虽美却不能采撷以赠远方亲人,倒不如回到室内,寻个美梦,或可期得欢娱的约会。诗的意境幽静秀丽,情感真挚。层层深入不紊,语言明快铿锵,细细品味,如尝橄榄,余甘无尽。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更为千古佳句,意境雄浑豁达,脍炙人口。
美女见幕白面露悦色,又吟了一首: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姮娥不嫁谁留?
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
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幕白听了,面色愈发好了起来,他更知道这首“问月”词,极受历代文人的赞赏,有人评曰: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词人想象,直悟月轮绕地之理,可谓神悟。的确,词人问得离奇,许多地方暗合哲理,具有奇特的思想。
屈原曾作《天问》,通篇连问了一百七十多个问题。辛弃疾在这首词中既不思乡怀人,也不吊古伤今,而是就明月西沉后的去向接连提出了九个问题,并作了大胆的猜想,将有关月亮的富有哲理性的思考和神话传说,融汇成一幅深邃而美丽的神奇画卷,给人以极大的艺术享受。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几句是说,月儿悠悠地将行到何处?难道西天极处别有人间,月从这边冉冉西落,又从那边人间缓缓东升?这些问题,想象新奇,问得异想天开而又饶有兴味。
把人带入了一个富于浪漫色彩的神话世界;反映了作者对自然现象的深入观察与思索,显示出其朦胧的探索精神。作者在接下来的一系列的发问中,将神话传说中的嫦娥、玉兔、蟾蜍、广寒宫等巧妙地编织进去,创造出神奇多姿的浪漫主义艺术形象。
词人不作生硬的比附、影射,然忧国之思从忧月之中透出:皎洁的圆月象征江山,词人对月的命运忧心忡忡,强烈地透露出词人对误国误民的奸邪势力的憎恶之情,表达了他对朝廷命运和前途的深深忧虑,寓意深刻。其意义较那些对月伤怀的作品更显深远,其境界较那些单纯描写自然景物的咏物词更高一筹。
见到幕白的兴致甚好,美女似乎也受到感染,再次吟诵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幕白听了,更象是着了迷,望着月亮,不住的摇头晃脑,至此,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词中其中绵绵不尽的哀伤和思念深深地打动了他。
此词情意缠绵,字字血泪。字里行间充溢着深沉的思念,抒写了词人对故人执着不舍的深情,出语如话家常,却字字从肺腑镂出,自然而又深刻,平淡中寄寓着真淳,思致委婉,境界层出,情调凄凉哀婉。
再加上美女如泣如诉,近乎声泪俱下的朗诵,更是激起了他的共鸣。
“好极,好极!”幕白大加赞赏。
至此,他兴致勃勃,一个人迈步向前走去,明月皎洁,又有美女相伴,他从心底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美女一见,急忙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就在幕白回头之时,用袖子在幕白的面上轻轻地拂了一下……
第29章 心凉半截
第29章 心凉半截
随即,幕白就感到精神恍惚起来,此后,就如同一个木偶似的,那美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叫他往哪里走,他就往那里走。
这样,那个美女就引领幕白一直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寨门口,守关的喽罗立即上前阻止,却立即遭到幕白的呵斥,喽罗见状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放行。
二人就这样,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如同一对情意绵绵的恋人似的,缓缓地走下山去,不多时,便隐入沉沉的夜色之中,不见了踪影。
喽罗之中,有一人多了一个心眼,他见到大王今日行为反常,就在心中犯起了嘀咕,他寻思,这个大王生性谨慎,极少在夜间不带一个随从外出,今日倒底为何,竟有如此雅兴,深更半夜地便与一个新人下山游逛,他越想越不对劲儿,便让另一个喽罗代他把守山寨,自己一个人匆匆地奔上山去,敲响屈射的房门,向他秉报了此事。
屈射一听此事,他与那个喽罗一样,马上感到此事有些蹊跷,因为幕白的习性,在这个山寨里他是最为了解。
幕白杀人无数,情知自己罪孽深重,仇敌很多,所以他的行事极为慎重,从不一人单独出行,更不可能轻易带领一个新掳来的女子出去游玩,何况,这还是深夜。
他感到此事实在反常。
立即召唤了一些部下,带上兵器,直奔山下而去。
岂不知,自出了山寨,那个女人便牵着幕白直向远处的山坳奔去。
那个女子虽然是小脚,但行路却是急走如飞。
不——事后幕白回忆起来,她其实不是在走,而是在飘,并且,他发现,不仅是美女,就他自己也是脚不沾地,就那样在草丛之上轻轻地掠过,因为速度极快,都可以清晰地听得到一阵阵脚在草上摩擦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可是,此刻的幕白的手脚早已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如同饮酒一般,虽然神志与意识清醒异常,但是,身体却象是已不属于自己。
如前所述,幕白此时如同傀儡一般,女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在对方的引领下,他们很快地就接近了一个荒山脚下,随后就走到了一片乱坟堆之中。
在一个墓碑前,美女止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朝着幕白一推,此时的幕白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当即就被对方推倒,他事后还记得,自己的脑袋碰触在一块石头——可能是墓碑,随后,他就昏迷过去。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得自己的身边有人走动,幕白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之中,随着,鼻子里便嗅到一股呛人的气味,这是松籽油燃烧发出的特殊气味,对此气味,幕白并不生疏,因为他们夜间外出抢掠之时就经常用这来照明。
那时,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声势逼人,而现在,此一时,彼一时,自己却已沦落为一个被俘获之人,倒卧在一些相貌丑陋之人的面前。
这个山洞非常宽敞,高约有十几丈,宽则无数,因为再
往前面看,由于光亮所限,四处都是黑洞洞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
“下面的可为幕白否?”此时,就听得有人在喝问,立即,就如同回声似的,身边站立的一些人也随之响应。
声音很大,在这宽大空旷的山洞里四处回荡,嗡嗡作响。
幕白的脑袋被震得疼痛无比。
他没有回答,却觉得腰部突然一阵剧痛,原来是被人猛地踢了一脚。
此等滋味,他何曾尝试到,之前,发号施令,耀武扬威的都是自己,身边除了喽罗外,就是一个个被镇唬得瑟瑟发抖,魂不附体的男女。
只要自己喝唬一声,哪个不得低眉俯首,乖乖服从。
而今,自己竟成了一个任人呵斥的阶下囚,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他怎能承受得了。
出于那种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本性,幕白此时仍不把这些被他视为“乌合之众”的人放在眼里,他不想回答,也耻于回答他们的问话。
躺在地下的他,仍然缄口无言。
这时,他有些看清,一溜两行火把的尽头,簇拥着一个秃顶之人。
这时,突然听得那里爆发出一声怒吼:“本大王问话还有敢不回应的?”
“呜嗷——”山洞里立即引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响,声音之大,震得洞顶“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掉落砂石与泥土,落了幕白一脸。
随后他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事后他觉出来了,后脑勺阵阵剧痛,他这才明白,是被什么东西击打所致,出没出血,不得而知,因为现在已是被五花大绑,丝毫动弹不得。
这时,他感到疑惑不解,刚才引领自己来此的美女哪里去了,为何直到现在还不见她的踪影,她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绝色美人能与这样一批非人非鬼的家伙走到一起。
她带自己来这里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自己今夜必然凶多吉少,想活着出去,看来已经不可能了。
至此,他感到万分懊悔,自己今天真是着了魔。
即便今夜行不了好事,千不该,万不该的,也不该与之外出,以至下山啊。
殊不知自己在这一带杀害了多少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人不报天报,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将来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既然如此,你就应当处处小心才是,今天倒底是乱了哪根筋,有此雅兴跟着这个害人精出来游玩,岂不是找死吗?
“幕白,你在这一带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多年。
“吾也盘踞一方,与你只相隔几道山梁,你我均为恶人,彼此彼此,你作恶多端,残害黎民那只是你个人所为,与吾无半点瓜葛,彼此相安无事倒也罢了,可是岂不知,你却连我的孩儿亦不放过,可怜吾儿,两岁不到,就被你手下捉拿而去,最后又被你烹炸烘烤食之,至今一旦忆起,依然令吾揪心不已。
”尔委实可恨,可恨已极,今日若是杀你,将你也烹炸食之,心里恶气亦难平息!”
随后,幕白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顿时心中一亮,原来,是那个美女!
但是,听到她的说话,幕白的心立即凉了半截。
此刻,她正在哭泣,听起来,伤心欲绝:“吾儿,你死的好苦,还好,为娘的今天已经凶手捉拿至此,行将为你报仇雪恨!”.
幕白心中彻底明白了,原来如此。
那天,他幕白闲来无事,带了几个喽罗出来游逛,遍寻几个村落,没有觅到美女,心中不免有些索然寡味,在经过一个山谷之时,见到一这里景色甚佳。
他们一行驻足观看,嗬,面前的奇景真是美不胜收。
只见远方云雾萦绕,山峦叠翠,俯视山下,绿树成片,绿草如茵。
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的和谐,淡淡的孤寂。
西数不尽的诸峰,绵延不断;险峻挺拔;巍峨挺立;气势磅礴;新奇秀丽,如笑如眠。
山上绿荫成林,古柏繁茂,树木葱茏。山间泉水流淌,淙淙潺潺,终年不息,恰似游龙吐珠。古柏为流水正鲜,流泉为古柏奏乐。
凝神远望,但见峰峦起伏,重叠环绕,山路蜿蜒深邃,漫山红叶,织就了深秋的彩锦。
真可谓,风悠悠空谷来兮,雾蒙蒙深涧生烟,俯瞰云海波涛翻滚,远眺群山缭绕飘渺,胸中律动着回归的欢快,喧嚣的心灵荡漾着静雅的瑞端,正是:人在天庭走,胸生万里云。
四角的边沿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面有茂密的松杉柯樟桉等树木,林中有野猪、黄猄、山羊、果子狸、穿山甲、猫头鹰等异兽珍禽。
幕白目睹面前这迷人的美景,顿时流连忘返,他命下人找个处所,准备休息一下,喽罗们看到近处有株怪松,有如一顶巨伞,下面则是绿草如茵,实在一个歇脚休憩的绝佳所在。
他们提议,莫若就在此处。
幕白一见,心中甚喜,欣然应允。
于是,他们就在草地上躺卧下来。
望着蔚蓝的天空,以及从天空上冉冉浮而过的白云,幕白顿生困意,刚欲闭眼,谁想,突然听得不远处有异常响动。
警觉性很高的幕白立即睁开眼睛,向那边看去,他发现,草坪边缘之处,是高过人胸的荒草,草从的深处一阵剧烈的晃动。
见此,幕白困意顿时全无,没等喽罗反应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人已立起。
命手下准备家伙,喽罗遵命,递过弓箭,他们深知这种时候,于无法判断情况虚实的状态下,不能用别的武器,只有用箭,方为上策。
这一方面是因为箭的反应迅速;另一方面,一旦遇到意外,也可以有效地保护自己,免遭不测。
幕白与喽罗们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观察荒草从的深处。
可是,过了半天,只见草丛在微风中缓缓地摇曳着,再也没有任何异常动静。
幕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过敏,看错了。
于是,他就命喽罗过去探个究竟。
第30章 红色狐狸
第30章 红色狐狸
一个喽罗便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这时,草丛里面还是依然如故,未见丝毫异样之处。
喽罗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幕白,后者的下巴向上扬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进到草丛之中。
幕白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地排查出来其中的虚实。
喽罗略事犹豫,但是,大王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只得壮了壮胆子,拔拉开高草,向里面走去。
手刚一触到草丛,这时,就听得里面突然大动,接着便是“嗖”地一声,随后,红光一闪,一个东西瞬间窜出来!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幕白不敢怠慢,立即拉满弓弦,松手发箭,“刷”地一下,一支白翎箭直奔红光而去,但是,那东西速度奇快,没等箭射到身上,已经窜出几尺远,就听得“嚓”地一声,箭入射草从之中。
幕白又一伸手,反应特快的喽罗立马再次递上一支箭,幕白再射,就在红光即将隐入前面的丛林里面之际,那支箭射中了它的后腿,红光一个“踉跄”,倒在地下,可是它挣扎着爬起来,还要逃窜,幕白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又一伸手,再把箭搭上,随即发射,只听的“嗷”地一声惨叫,那东西应声躺卧在地,众喽罗一拥而上,将那东西捕获在手。
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色彩鲜艳的红狐狸,看起来,这还是一只幼崽,但是却生得很是肥硕。
它睁着求救的眼睛望着面前这些人,不停地挣扎、反抗,可是,喽罗们依然紧紧地抓住头,谁也不肯松手。
幕白心中大悦,命令他们立即返回山寨。
见大王如此高兴,喽罗们兴高采烈地抬着狐狸回到山上。
庖厨有两个人,见到大王猎到一只狐狸,一个庖厨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在这里,他的年岁大一些,趁着人少的时候,他凑到幕白的跟前,对他说了一句话,意思是希望不要吃这种动物,因为它们比较有灵性,容易遭到报复,从而引祸上身。
他告诉幕白,老一辈有种传说,称狐狸的报复心强,如果谁家吃了狐狸肉,其他的狐狸会找上门去找这家的麻烦,因为你吃过了狐狸肉之后,他们能闻得到同伴们身上的味道,从几百里的地方都能闻着气味找上门来。还有人说,狐狸是有灵*的,正常死的狐狸不会对人造成危害,但是如果有人敢吃他们的肉,他们就会化作灵魂才找你,或者让你鬼魂附体,甚至让你得病,反正是很可怕的。
可是,幕白今天兴致很好,再说了,他这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一个恶魔,杀个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哪里还会顾忌到一只小狐狸。
就命令他:“能有甚鸟事,只管做便是。”
另一个庖厨暗地里捅了一下自己的同伙,让他不要多嘴,并表示,如果他不想做,这活就将由自己来干。
那个人无奈,只得去干别的了。
庖厨离去后,幕白还
不放心,又亲临厨房问及此事,吩咐他们要好生烹饪,不得有误,并询问详细做法。
年轻的癖厨向他一一道出:
他说,狐狸肉要配上辣椒,要做到绝辣才行。并且,在做肉时,必须放点锅底灰上色,不然做出来的狐狸肉会有股很大的猩味。
这次,他准备做个红烧狐肉
—、原料:
1.主料:狐肉500克。
2.调料:黄酒、盐、胡椒粉、酱油、葱花、姜丝。
二、制法:
1.将狐肉洗净,放入沸水锅年焯—下,捞出洗去血污切块。水发口蘑去杂洗净。
2.锅烧热,投入狐肉偏炒,烹入黄酒、酱油,煸炒,加入盐、葱、姜和适量水,烧至肉熟烂,胡淑粉,推匀出锅即成。
幕白又问他:“尔可知食狐肉有何益处?”
癖厨告诉他:狐肉性味甘、温。具有补虚暖中,解疮毒、治虚劳、健忘、惊悸、水气黄肿、疥疮。狐狸心有镇静、利尿的功效。主治癫狂、心悸、失眠、头晕、水肿等病症。狐狸肺有补肺、化痰、定喘之功效。
幕白一听心中甚喜,自忖,还是这个庖厨让自己中意,当即就决定,将那个年岁大的立即驱赶下山,不再留用。
幕白是个生性谨慎的人,走出不远,复又回转身,问庖厨:“如那个老不死所言,狐狸有报复之心,可有解方不曾?”
庖厨实在受不了幕白的反复啰唣,无法,他只得随口编了几句:
吾小时听人说,吃狐狸肉之前在门上抹上一些粪便,就可以避邪,狐狸的鬼魂便不会来寻你了。
幕白一听,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此方不可取,断然不可取!”
说着,倒背着手,悻悻然离去。
因为他们是午后去的山下,待烹饪好后,天已经黑下来了。
幕白命令在外面燃上火把,他们几个首领准备在大堂内就餐。
待将狐狸肉端上餐桌时,众人只闻得异香扑鼻,看上去,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垂涎欲滴。
尝一口,只觉得色味俱佳,口舌生香,油而不腻,香脆可口,咸甜适中,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正可谓: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
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
众人大开朵颐,兴高采烈,正待举箸之时,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这声音听起来让人背脊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筷子,幕白与众人对视一番,谁也不知道这是什声音。
幕白立即命令喽罗快出去察看。
一个跑得快,刚出门外,顿时,就有一个黑影迎面扑来,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倒。
这个喽罗气得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为何许人也,走路不长眼睛还是咋的,也不好生看看,面前有人就瞎摸糊眼的往上撞吗?”
语音还没落,只觉得脸上一阵冷风掠过,
顿时,他就觉得面部疼痛起来,无法,他只得回转身,奔回大堂,向幕白复命:“大王,刚才不知为何,一阵冷风拂过,孩儿的面上便痛楚异常!”
由于他的手一直捂着脸,别人无法看得清楚,幕白便命他放下手,待手放下后,再看他的脸面,众人立即大吃一惊,只见他的脸就奇怪地扭曲过来,如同一个万字形,眼睛大大的睁着,嘴可怕地张开,牙齿外露,相貌狰狞可怖,看得人无不惊恐异常。
幕白看不下去,立即命人将他推出去。
可是那个喽罗死也不肯出去,因为他生怕若是出去,恐再遭不测。
其他的喽罗见拖他不动,就把脸转身幕白,向他请命。
幕白立即大声喝令其他的人一齐动手。
听到幕白此令,大家一拥而上,把那个喽罗团团围住,大家七手八脚地拽住那个喽罗想把他抬起来。
可是,也说不上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喽罗今天的脚就象是生了根似的,人们怎么推他也是纹丝不动。
有如一棵大树,屹立在那里,任你多少人上前,就是无法将他移动。
看着他那奇怪的脸面,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心里发毛,只这么一阵功夫,这个人仿佛化为一个怪物,若不将他整走,真是让人难以安生。
幕白见状,大喝一声,让众人离开,他上前仔细地看视了一下那个严重变形的喽罗,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过身来,象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见他如此,众人也感到无计可施,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防,幕白突然一转身,随即向前一窜,与此同时,身体横着飞向那个喽罗,两腿同时向前猛地一踹,大家耳边只听得“扑通”的一声闷响。
定睛再看,只见那个喽罗直挺挺地,如同一根木桩似的倒在地下,随之,又“叽哩嗗噜”地在地下翻滚出好远,最终“咚”地一声,撞到一根玉石大柱之上,才算是停了下来。
这时,只见那个喽罗的身下顿时湿了一片,随即,人们就闻到一阵异味迎面而来,
人们顿时连连作呕。
原来,经这一撞,有可能是五脏俱裂,那个喽罗的屎尿流出一地,随后身体又开始向外淌血。
见到看眼的喽罗还的发楞,幕白大声呵斥他们:“还不快些将其抬出去扔掉!”
喽罗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拥上前去,把那个人抬了出去。
临出门前,他们还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象这个家伙那样出事,然而,当他们走出门外时,就见外面与往常一样宁静祥和,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些人便放下心来,把死者抬到山崖边,吆喝着,一齐用力,将那个人扔了出去。
本来过了一会儿,就能听到坠落的声音,可是过去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声息。
他们感到奇怪,就试着探出头去向下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山寨下四面八方尽闪烁着有如天上的繁星一样的亮点,与此同时,一声声凄厉的嚎叫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