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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乾坤昊天     轮回神皇之武天txt下载     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将计就计

    第31章 将计就计

    有人回去秉报大王,他们离去后,幕白一行正要用餐,听得出了此等蹊跷之事,慌不迭地走了出来,向下观看,一见此情景,也吃了一惊。

    大家的目光都转向幕白,幕白眼珠一转,大声命令喽罗们:“尔等无须惊慌,只需多燃一些火把,而后悉数扔下便可!”

    喽罗听命,燃起许许多多的火把,然后一起扔下,说来也怪,火光落处,下面的无数的亮点立即无声的隐去,随着,那些凄厉的嚎叫声,也弱了下去。

    不多时,山寨上下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众人见此,对幕白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发生如此变故,有人建议,将宴席迁至内堂。

    幕白一摆手?“众卿何必多虑,俗话说,邪不压正,今天我等就依然在此饮酒,就看它还会有何事发生!”

    说着,让喽罗满满地斟上一杯,一仰脖,一口干下,然后举着空杯,向大家示意。

    众人立即附合,各自斟满,然后一起饮下。

    就这样,一直喝到雄鸡唱晓,东方露出鱼腹白,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不知东南西北,方才散去。

    时间过去约半年之久,一点点,众人都把这事忘到脑后,以为从此天下太平。

    谁想,今天就出了事。

    幕白想到这里,心中感到有些懊悔:当初倒是图那点口福干嘛,自己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何况那狐狸肉并不是什么美味,若是当时把小狐狸放生,今天就不会遭此一劫。

    食了狐狸也不打紧,那时若是听信庖厨之言,按照他的建议在门口上抹上大便能否化解?

    至此,他懊悔极了。

    这一下可好,想脱身真是太难了。

    屈射现在也不晓得是否得知此事,得知后,他什么时候能赶到这里?

    幕白虽然生性残忍,但的临到自己遇难之时,内心之中,也是忐忑不安,他知道,如果换作是自己,若与面前这只母狐狸一样受到侵害,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想留活口,那是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现在心中是极度的不安,唯一的,就是期望屈射能够尽快赶来,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这时,那个秃顶人忽然口气一转,听起来声音柔和得很,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夫人,请过来,此事就交与你定夺,你想将这个人如何就如何,一切悉听尊便。”

    随之,红光一闪,是那个美女出现了,此时的她虽然依然面容姣好,但是,还是难掩那一脸杀气。

    她来到幕白的身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刚要说什么,大概是再次触及到心中的痛处,不由得一转身,突然又“嘤嘤”地号哭起来:“吾儿,你死得好苦啊——”

    秃顶之人连忙劝阻:“夫人,此刻不是哭诉之时,应当快些将此凶手处死,方才解你我心头之恨!”

    说着,秃顶立即命令左右:“还不快些把我的宝刀拿来!”

    山洞里立即响起回应,幕白只觉

    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声音一落,就得的一阵“铮铮”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了出来。

    幕白扭头看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从山洞的里面,一溜两行的喽罗吃力地抬着一把长柄大刀,向这边走来。

    也不知这刀有多重,只见那些喽罗的腰都直不起来,一个个被压得呲牙咧嘴,边走边 “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

    到了近前,幕白再一看,嗬,真的让他大开眼界了!

    造型相当的拉风。

    刀柄上镶有八颗蓝色的宝石,在火光中,闪闪发亮。

    刀的前端很尖锐,不仅具有大刀的砍斫的威力,更可以如长矛般击刺。

    刀身和尾端有不少倒钩,大刀的背部还挂有五只手指的粗大铜环,随着喽罗们的搬动,那些铜环与与雪亮的大刀撞击发出“哗啦哗啦”是森人的声响,听得幕白毛骨悚然,此时,躺在地下的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畏惧。

    幕白在心中默念着:“屈射,还不快些赶来,不然,若是再晚一会儿,吾行将归西矣!”

    这时,忽然听得两声尖利的笑声响起:“你这个可恶已极的歹人,莫不是还在盼着你的同伙不成?”

    幕白抬头一看,就见那个美人冷笑两声,然后将粉脸凑向自己:“那好,现在吾已将其请来了,就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吧!”

    说完,转过身去,大声喝令:“带将上来!”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回应,令幕白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他急切盼望的屈射,身上被五花大绑,在十几个喽罗的簇拥下,来到他的跟前。

    幕白有如坠入万丈深渊,心里对自己说:“休矣,一切休矣!”

    再说了,幕白在心里还直埋怨屈射,平日里感到你这个人还甚为精明,可是今天竟是为何,想来救我何不多带些人马,干嘛要自己一个来呢,如此岂不是等于前来送死吗。

    美女叽讽地问他:“吾其实早已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希望他来救你吗?”

    说着,转过身去,对那些押解屈射的喽罗们说:“把他俩一起押过去,早些送他们上路!”

    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回应,上来几个人,将幕白从地下拖起,把他们两个人一起推到秃顶人的身后。

    直到此时,幕白才得以看清,原来,秃顶之人的座位后面有一块七八尺长的石台,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块青石,上面原本应当是光溜的,可是,却有着许许多多的象是被刀砍过的深深的痕迹,再一看石头的边缘,还残留着一些黑色,仔细再看,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凉,对此他并不陌生,那都是血迹,只因为时间长了,就成了黑色,由此看来,这就是一个断头台。

    看样子,在这个台上,不知有多鲜活的生命被砍斫而死。

    更是由于砍得人太多,都来不及清洗,便成了这般模样。

    看起来,他们比起自己来,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自己与他们比起来,应当说是自愧弗如才对。

    这才是真正

    意义上的杀人狂魔!

    原来,面前的美女与这个秃顶之人,之前并无任何交往,她只是一只四川峨嵋山中修行得道的野狐而已,因生有一仔,前几日行经此地,因为过于迷恋此地的美景,以至于疏忽,被幼仔跑失。

    待发现之时,已经不知去向,她百般寻觅无果,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恰逢秃顶外出巡游,便向他打探。

    秃顶实则为一山中野猪所化,与赤狐类似,也是从别处移居此地,皆由于迷恋此地山水,便定居于此。

    此野猪来山东泰山之颠,其经常夜里出来觅食,横行山林之间,天上月夜甚为清幽。

    众所周知,月代表皎洁清净,可抵消一切毒气、瘴气。

    月亮出来的时候,夜深人静,阴阳交替,天地一片寂静,仙家可以自由出来行动,不受干扰。

    高山峻岭,青松翠柏,月光撒满了整个山林

    山林中有一青色巨石,在这里时常可以见到此情景,上有一全身金光大狐,前爪成作揖状,后爪成蹲立势,对着月亮顶礼膜拜,吐出体内之兽气,纳进月亮之祥气,一呼一吸,蕴含着无比深厚的仙门功法。

    殊不知,这正是带毛仙家最基本的修行功法,其夜夜坚持拜月,修一个恒心,修一个静心,修一个持久心,修一个脱胎换骨成道心。

    这野猪倒也有些灵性,便模仿着大狐之法修炼,年长日久,竟也大彻大悟。

    随后就幻化成人形,只因为本性所致,终是改变不了自身残忍的本性。

    泰山诸仙已难以容它为非作歹,残害生灵,将其驱逐出山。

    其此后便流落至此,一日,逢赤狐在此滞留游荡,似在寻觅着什么。

    忽想到当年自己与金光大狐尚有一段师生之谊,爱屋及乌,对赤狐有了一些兴趣,便上前询问。

    赤狐将缘由道与他听。

    见到赤狐姿色艳丽,野猪立即动了春心,在表示愿意勠力相助的同时,又流露出欲与结为百年之好的意思。

    出于报仇心切,赤狐便答应了他的条件,于是,二者合谋,将计就计,利用幕白时常下山抢掠女子的机会,由赤狐出面,化作美女,前去勾引幕白下山,二人行至此处,被猪仙一举拿下。

    此刻,猪仙手下将幕白与屈射推到断头台边,把他们的脑袋按到青石之上,猪仙一手轻飘飘地从那些喽罗的肩头取下大刀。

    那些喽罗终于卸下重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都在不停地活动着自己筋骨。

    猪仙拿起大刀,正准备行刑,忽然又转过身来,从腰间拨出一把朴刀,交与赤狐。

    赤狐接过朴刀,将刀一举,就要砍下,但是心中突然念及自己的狐儿,手一软,朴刀竟然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掉在幕白身边。

    幕白心中一亮,正欲有所行动,不料,却被猪仙手下的一个喽罗用脚一踢,刀被踢得撞到断头台边,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鬼使神差地,刀却又弹了回来,这次,刀柄还恰好落在幕白的身边!

第32章 火光冲天

    第32章 火光冲天

    猪仙见此,刚要发作,那个喽罗急忙又是一脚,终于将刀踢到远处。

    幕白乘此机会,向屈射使了个眼色,向黑暗中瞟了一眼,屈射立即领会了幕白的意图,二人突然直起腰来,踢倒身边的喽罗,然后就地一滚,便隐没于黑暗之中。

    幕白杀人无数,经历的事件极多,何种意外都遭遇过,就象被俘之人逃脱之事也时有发生。

    幕白本人与他的外貌一样,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此人与别的匪首不同,心机极多,爱突发奇想,钻牛角尖,专门研究一些奇特的问题。

    为了防止此种情况再次发生,他下了不少功夫加以研究,那些受害者成了他的反面教员,期间自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又从中研究反制的方法,采取了相应的预防措施,致使类似事件在此后鲜有发生,被俘之人逃跑事件大为减少。

    他已从中学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积怨甚多,为了预防不测事件,他曾经多次设计将自己置于困境之中,再设法琢磨逃觅的方法。

    闲来无事之时,他也进行过多次尝试,让手下的喽罗们将自己捆绑起来,再想法解脱,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以后,他练就了一身高超的脱身技艺,任你绑缚得再结实,幕白也能在短时间内将绳索解脱开来。

    今天轮到自己身陷绝境,进洞伊始他就开始在暗中设法解脱绳索。

    他捆绑人的手脚都是采用细绳,因为绳索细了,就不容易被解开。

    而猪仙的喽罗们都与它一样,属于那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类型,他们的想法与幕白截然相反,他们认为绳索只有粗壮一些,才能保证被俘之人不至于挣断逃脱。

    幕白发觉绑缚自己的绳子极为结实,若是硬挣,就是有比牛还大的力气也的挣脱不掉。但是,有一利,则必有一弊。

    事情都是这样,若是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粗的绳子其实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比起细的绳索来讲,还是更容易解开,自然,这就需要多动些脑筋了。

    对此有些研究的他,在此期间一直没有停止这种尝试,直到屈射被押解进来之时,二人见面,幕白的努力已经略见成效,因为他能觉得出来,自己手上的绳索开始有些松动,他竭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心情,以使不被人看出自己的企图。

    多年的苦心研究终于派上了用场,对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到二人被按倒在断头台上的那一刻,幕白已经完全把绳索解开了。

    他的心在“呯呯”地跳着,几乎要跃出胸腔!

    此前,他要求屈射也学一点这方面的技艺,屈身却是一个最不愿意动脑筋的人,对此,他显得极不情愿,但是,又碍不过幕白的面子,只得如同应付差事似的,象征性地跟随幕白练习几次,过后,就将其丢的脑后,再不去琢磨了。

    今天回想起来,屈射方才感到悔之

    晚矣,若是当初听从幕白的建议,学一些自救的技艺该有多好,二人在这种情况下,相互配合,是不是就有逃脱出去的可能?

    但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想什么都晚了。

    屈射感到万念俱灰,不经意间,他看了幕白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正喷射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他的心顿时“突突地”跳了起来,自忖,这个家伙为何这样看我,莫不是琢磨出什么道眼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再见到幕白的眼睛向侧面一瞅,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马上明白了幕白的意思,见他向后一滚,自己马上随同而去。

    幕白早有准备,奔跑之间,已经将绳索解开的他,突然一伸手,当即从一个喽罗手中抢过一把刀。

    就在猪仙一伙正目瞪口呆,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时,幕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刀一挑,将屈射手臂间的绳索挑开,恢复自由的屈射如鱼得水,立即返身冲向那些喽罗,对方根本没想到还会有如此一出,见到屈射向他们冲来,吓得魂不附体,四散逃去,被屈射追上前去,抢下他们手中的武器,劈手将其砍倒,再与幕白汇合在一起,左冲右突,杀开一条血路,向洞外突围。

    他们边跑,边向前面观看,眼瞅着,已经能够看得见洞口外的星星点点的夜空了。

    便加快了脚步,直向那边冲去。

    不料,这时,突然听得前面“忽通”的一声,刚才还看得清清楚楚的夜空竟然突地消失。

    面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漆黑的一片,洞内人声鼎沸,隐约看以看到,后面全是纷至沓来的众喽罗!

    更令人心惊胆颤的是,那些明晃晃的火光中心,有如众星捧月般,喽罗们簇拥着手持长刀的猪仙,急速地向幕白与屈射奔来。

    二人手上紧紧地攒着各自的兵器,可是,面对声势浩大的追兵,还有那凶神恶煞的猪仙,他们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跑到洞口,用力地推了一下石门,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一道事先按放的一块巨石,就是预备在不测之时,将其放下,用以阻住企图外逃的人。

    不,它的用途可能并不止于此,或许也是预防山洪暴发,大量的洪水涌入洞内而设。

    看来,猪仙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能当上一个首领,仅凭匹夫之勇是成不了大事的。

    眼看着猪仙一伙已经逼近跟前,幕白与屈射急得如同火上房,他们想寻找山门的缝隙,可是,因为石头巨大,即便找到空隙,将手伸进去,想搬动起来,也是枉费心机,两个人齐心合力,用尽了吃奶的劲头,也是无法撼动半分。

    用刀砍,那更是无济于事,刀砍上去,只见火花四溅,石门毫发无损。

    正在这时,幕白突然看见一个黑影向自己飞来,与此同时,耳边还响起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为何那么熟悉?

    待醒悟过来时,幕白顿时紧张

    起来,因为他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把长刀,正在呼啸着向自己飞来!

    这还等什么,幕白头一低,他只觉得头痛了一下,好悬,那边大刀擦着他的头皮过去,他的头发也不知被什么挂了一下,生生地揪去了一撮!

    幕白被吓出一身冷汗。

    接着,就听得“忽通”的一声,那扇厚重的石门瞬间被刺穿一个洞,随之,石块与碎屑“哗啦哗啦”地掉落下来,而那把刀还留有一段刀柄在洞内。

    屈射过去拨了一下,因为太重,拨不动,幕白让他别拨了,因为拨出来也没有用,你举不起它。

    二人便立在原地,准备应战猪仙。

    然而就在此刻,那些家伙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还是呼声震天的它们,竟然一个不剩,全部人间蒸发,不知去向了。

    黑暗中,幕白与屈射不知该如何是好,石门被刺穿了一个洞,但是对他们来讲,没有任何用处,那个洞太小,想从那里钻出去是不可能的。

    若是用那把大刀去砍呢,刚才还在阻止屈射拨刀的幕白立即受到触动,对了,他立即把朴刀放下,伸手去拨,手刚刚摸刀柄,不料,突然听得“嗖”地一声,刀瞬间向外面飞去。

    把幕白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刀还长了腿不成,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狂笑:“吾看你们二人今夜还能往哪儿逃,还不快快受死,也可收得一个全尸!”

    幕白明白了,狡兔三窟。

    这个狡滑多端的猪仙真的不是等闲之辈,他在这洞里又另外挖掘了一个洞,直通外面。

    刚才他们追着追着,突然就不见了,就是沿着另一个通道迂回到外面,将他们堵截在洞内!

    现在该怎么办?

    还没等琢磨出个办法来,只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喝令:“放!”

    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洞外亮光一闪,“嗖”地一声,飞进一团火焰,随之,一股刺鼻的气味便在洞内弥漫开来。

    紧接着,接二连三地又“嗖嗖嗖”地射进许许多多的火箭,这些火箭在洞内不停地燃烧的同时,毒气也开始向洞内各处弥漫而去。

    幕白与屈射被呛得咳嗽不止,胸腔憋闷异常,随时都有昏厥过去的可能。

    “大王,我们该怎么办?”屈射一面咳嗽一面大声地问幕白。

    幕白现在还能略微冷静一些,危急之中,他在思忖,刚才猪仙一伙有如土遁一般,突然消失,这就说明,他们下去的那个通道距离这个洞口并不太远,想必,那个洞口不见得会设置得象面前这个洞口这样牢固。

    不管如何,总归是一个死,何不豁出一切,向那个通道冲去,看看是否还能赢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就拖了一下屈射,二人便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这时,洞内已经火光冲天,四处被映照得通明雪亮。

    这还能往哪跑?

第33章 割发代首

    第33章 割发代首

    上面说过,这里已经火光冲天,四处被映照得通明雪亮。洞内的所有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他们看到,这个洞壁十分粗糙,凹凸不平,上面的尖石有如犬牙交错,看来,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洞穴。

    洞的深处,刚才那个断头台还隐约可见,再往里面,则是幽暗漆黑的一片,如同一个恶魔正在张大着嘴巴,等待人进去送死,这架式看上去就让人心里发毛。

    幕白不敢再看,他与屈射二人不住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希望找到预期的洞口。

    可是他们在其中转了半天,发现洞里面与此前所见都一样,根本没看到还有什么洞口。

    这时,外面还在不断地向洞内发射着毒火箭,炙热的火焰烤得人浑身刺痛,浓浓的黑烟呛得肺都要炸开了。

    幕白心里是明镜一样,若是一直这样,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与屈射二不被烧死,也得被熏死。

    得快些找到出口,若是找不到出口,死逼梁山,就得往里面冲,但是里面就安全吗?

    还没等再琢磨什么,突然就见洞的深处红光一闪,“轰”地一声,就象开山放炮一样,如同平地刮起了一阵狂风,从里面突如其来地拥出一团巨大的火焰,直扑他们而来!

    看来,里面大概还有个火药库,由于火势越来越猛,出乎意料地被引爆,这一下子真是全完了。

    这个结果,能是猪仙事先设计好的吗,难道他连自己的老巢都不要了吗。

    都不好说,为了讨好自自己的所爱,这个家伙有可能是豁出一切,把什么都置之度外了。

    幕白感到万念俱灰,心想,吾与屈射二人今夜是别指望能够逃脱出去了,前有毒气,后有烈焰,如此下去,待火焰过后,洞内连石头都会被烧焦,所有的一切行将化为灰烬!

    他们被狂风挟裹着在洞内来回激荡冲撞,幕白的脑袋被碰撞好几次,他不得不用双手紧紧地抱着头,避免遭受更多的撞击。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异样的声音,接着,他们就在狂风的推动下,身不由己地涌向一个凹陷之处,随着,就向下滚去。

    待进到里面,他们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地洞。

    至此,幕白心中一亮,难道这就是他们想找的洞口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原来,都是洞内爆炸惹的祸,在强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这个洞口的盖子被摧毁,他们也被狂风涌到里面,这还没完,洞里持续不断的爆炸为他们增加了更多的动力,狂风在洞内继续推动他们出口冲去。

    就在他们被冲激得行将昏死过去之时,突然就听得“通”的一声,二人就觉得自己一下子上了天,与此同时,立即感到胸腔敞亮异常,更令他们惊喜的是,面前竟然出现了深蓝色的夜空!

    没等他们高兴多久,随之而来的,就是觉得身体在急速地下坠,这时,他们看到下面一些人正在惊恐地观望着他们,这正是猪仙一

    伙人!

    其中还有那个赤狐,她正在向着他们两个指指点点,不知正与猪仙说着什么。

    它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剧变,感到不知所措。

    说时迟,那时快,须臾之间,幕白与屈射二人已经自天而降,掉落在距离猪仙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好在,山匪出身的他们,均身手敏捷,立即抓住了树枝,不使自己直接坠落到地面。

    乘着这些家伙正在惊愕之际,幕白扬起朴刀,向他们扬了一下,大声叫道:“好一个赤狐,你身为母亲,不好生看护自己的孩儿,致使其走失,林中野兽甚多,被人猎捕实属正常,要责怪只能怪你自己,今天你不但没有半点自责之意,反倒是把罪过推给别人,欲加害于我们二人,真乃可恶已极,今天若不杀你,实难平我心头之恨,念你中年丧子,便不想与你计较,而今天我一络头发被猪怪之刀砍下,我们二人也算扯平——

    谁都知道,古代人对头发极为重视。

    对于他们而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体皮肤头发,都是来自于父母),必须十分珍惜,不可随意毁坏。而断发也因此成为一种侮辱性的惩罚。视作是对父母的大不敬,违背了孝道。

    其实这也是古代的一种刑罚,叫做“髡(kun,音昆)刑”。我们知道,古代人都是长发,用簪子固定住。而短发的只有一种人:奴隶!

    古代越国人都是短发,所以被说是野蛮人,在中原人看来,短发是低贱的象征

    这种刑罚对人身没有伤害,但却是心灵上的极大处罚,古代阶层分工明显,这种刑罚施予到士人身上,更胜于之。

    古时断发的讲究很多

    古代女子剪掉头发一般表示看破红尘或者断发绝念,也有夫妻离别而剪发留念。

    一、表示女子看破红尘

    在古代女子的头发被称为青丝,通"情丝",一般女子断发就是斩断青丝看破红尘、遁入空门的意思。南宋李俊民《集古妓为尼》中提到:“春来削发芙蓉寺,从此萧郎是路人。”意思是女子看破红尘,削发为尼,从此情郎成了陌生人。

    二、表示夫妻短暂离别

    古代夫妻也称为“结发”,夫妻短暂离别时,剪一束头发相互留念,表达一种思想之情。例如汉朝苏武出使匈奴,临行作诗与妻道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意思是苏武出使前与妻子相互约定,永远相爱不变。

    三、也表示女子断发绝念

    表示失去爱人,心已死,为爱情殉情,而断发绝念,愿意随所爱之人而去。

    四、作为一种刑罚

    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曹操的割发代首。

    其字面意思:把头发割了代替砍头。

    包括曹操手下的崔琰就被曹操罚为奴隶,奴隶很多时候是要被强迫下井采煤。

    但是不可能会真的让堂堂一个士人去挖煤吧!他受的刑罚正是这种刑。

    后来,当他自己犯了过错之时,也是这样处理

    的。

    操发兵宛城时,路过一出麦田,下令“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并皆斩首”(意思是不管官职大校,只要经过麦田,凡是践踏麦田的人,都要被斩首)。这样,骑马的士卒都下马,仔细地扶麦而过,没一个敢践踏麦子的。老百姓看见了,没有不称颂的,有的望着官军的背影,还跪在地上拜谢。

    曹操骑马正在走路,忽然,田野里飞起一只鸟儿,惊吓了他的马。他的马一下子蹿入田地,踏坏了一片麦田。

    曹操立即叫来随行的官员,要求治自己践踏麦田的罪行。官员说:“怎么能给丞相治罪呢?”

    曹操说:“我亲口说的话都不遵守,还会有谁心甘情愿地遵守呢?一个不守信用的人,怎么能统领成千上万的士兵呢?”随即抽出腰间的佩剑要自刎,众人连忙拦住。

    这时,大臣郭嘉走上前说:“古书《春秋》上说,法不加于尊。丞相统领大军,重任在身,怎么能自杀呢?”

    于是,他就用剑割断自己的头发说:“那么,我就割掉头发代替我的头吧。”曹操又派人传令三军:丞相践踏麦田,本该斩首示众,因为肩负重任,所以割掉头发替罪。

    不仅如此,包括断袖、断须、断袍、断簪在内类似情况,都有其特定的说法和讲究。

    幕白继续说下去:

    ——从今以后,我们各自雄踞一方,相安无事便可,若是不服,择个日期,我二人此回去调集人马,再回来与你们决一死战,请问你们夫妻,二者选一,是和是战,悉听尊便。”

    幕白口似悬河,一番义正辞严的言语,说得对方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而这时的幕白也不想再听下文,随即打了个呼哨,立即与与屈射跃下山去,很快便隐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赤狐急不可耐,还要去追赶,被猪仙一把扯住,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按了两下,意思是让其不必焦虑,他自有办法。

    话说幕白二人正在急急地在山林中奔跑之时,忽然脚下踩空,随之,就是“扑通扑通”两声,二人双双坠入一个深坑之中。

    屈射连连叫苦:“坏了,你我二人只顾着逃命,如何又忘记了这事,再次落入他设下的陷阱!”

    他告诉幕白,方才自己自山寨下来之时,大约也是跑到这里,落入一个深坑之中。

    他与随行的喽罗一个不剩全部被拿下,喽罗均被砍死,只留下他一人。

    怪不得。

    幕白心想,他刚才还心存疑惑,为什么屈射是一个人下山,应当多带几个人才对,由于一直处于危急之中,没来得及问,现在方才得知,他身上立即一凉,心中自忖,这个屈射真是不中用,脑袋里都琢磨些什么?

    为何一再犯同样的错,吃同样的亏?

    如此说来,猪仙在他们老巢周围的道路上均已设下陷阱,就是用之防范来犯之敌,这个猪堪称老谋深算,足智多谋,是一个极其不容易对付的家伙。

    这可怎么办?

第34章 人形玉石

    第34章 人形玉石

    无怪乎,刚才他们外逃之时,他们不预追赶,原来最早有准备了。

    他们想往外攀爬,但这坑壁是直上直下,四周都是光溜溜的,根本无法下手。

    幕白在屈射的肩膀上压了一下,示意让他蹲下,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屈射并没有立即遵命,幕白再次压了一下,屈射这才蹲下,看起来似乎不大情愿。

    幕白知道,这个屈射是个心机颇多的人,他这是生怕自己逃出去后,会把他一个人撇在坑底,不再管他了。

    所以才略事犹豫,但幕白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听,最终还得服从。

    幕白踩在他的肩膀之上,手向上伸去,还是够不到坑沿,借着微弱的星光,他看去,只差不到一尺的高度了,这时,他听得远远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是猪仙他们追来了。他急得两眼冒火,不知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幕白忽然急中生智,随即便一手扶着坑壁,一手将朴刀反过来攒在手中,向着坑壁猛地戳了一刀,刀随之就深深地插入坑壁之中,他不假思索地踏上一脚,身体再向上一跃,手立即攀到坑沿边上,蹬住刀柄,往坑沿上一蹦,随即,人已经处于地面之上。

    这时再看来时的路,已经火光一片,火光之中,猪仙的长刀正在闪闪发光,寒气逼人,不需多久,他们就会很快地杀将而来,形势危急,刻不容缓。

    他想拨腿就跑,一想不妥,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还是应当把屈射拽上来才是。

    他向周围看视了一下,只见这里是个原始森林,有着难以计数的藤蔓,他想扯断一根,放下去,可是那些藤蔓不是太粗,就是太细,粗的拽不断,细的又没用。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扯了一下,发觉异常结实,倒是挺适用,但是,折不断还是白扯,正在此刻,忽然见到坑下白光一闪,接着就听得“当啷” 一声,是什么东西落在坑边的石头上了。

    幕白一惊,仔细看去 ,不由得心中一喜,原来是一把刀,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屈射,就在关键时候,与自己想到一起去了,把方才从猪仙手下之人抢过来的大刀掷了上来。

    这时,追兵越来越近了。

    若是换一个人,可能会就此逃遁,不会再顾及坑下的同伙,而幕白在这方面堪称讲究,实属有情有义之人,他想了,自己如果不是有屈射之协助,肯定现在还在坑下无法逃脱,现在一个人上来了,也不应当把屈射扔在下面,无论如何也要他救上来。

    想毕,他手起刀落,几下子就砍下一段藤蔓,还好,长度足够,他把藤蔓放到坑底,藤蔓立即被拉紧,他紧紧地拽住另一头,不多时,坎口已经出现了屈射那紧张到发白的脸!

    “快!”幕白低低的喊了一声,加了把力气,谁想,忽然手中一滑,原来是用力过猛,把藤蔓的皮拽“突噜”了,已经露脸的屈射又向黑暗中隐去,幕白听得他大叫一声,口气已是无比的绝望……

    幕白急忙倒手,向前一抓,扯住下滑的藤蔓,接受刚才的教训,他把藤蔓在手中绕了一圈儿,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又一次把屈射拖了上来。

    眼瞅着屈射的

    脚已经踏上坑沿儿,冷不防,“嗖”地一声,一支利箭不偏不倚,恰好射在屈射的小腿之上,他一个哆嗦,身体立即向后倾去。

    幕白一看,不好,立即松开藤蔓不管了,伸出一只手就去抓屈射,可是自己却失去了平衡,眼看着两个人就又双双地再次坠落于坑之中时,幕白于情急之中,另一只手在胡乱划拉着,匆忙之间忽然抓住什么东西,他借着力再一扯,身体立即站直,然后,不失时机地再一拽屈射,终于将其扯到平地上来。

    这时,屈射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是,看起来,还不大碍事,幕白拾起扔在地上的刀,拉着他就后面跑。

    这时,猪仙已经追上来了。

    已经可以听得见长刀上那些铜环与刀背的撞击之声,猪仙大声吼叫着:“两个孽障还不快些止步,也好免你们不死!”

    现在它的话还有谁会信,幕白与屈射依旧狂奔不止。

    幕白生怕猪仙还会故伎重演,将它的长刀掷出伤人,就与屈射二人在丛林中穿梭蛇行,即一会向左,一会儿向右,上次差点受到它的算计,这回就该接受教训,防备他再来这一手。

    果不然,后面的猪仙还想掷刀,但在试了几次后,发现前面的目标很难捕捉,就放弃了掷刀的打算。

    猪仙虽然得道,但是,其属性仍然与猪一样,奔跑起来并不迅速。

    幕白生怕猪仙还会故伎重演,将它的长刀掷出伤人,就与屈射二人在丛林中穿梭蛇行,即一会向左,一会儿向右,上次差点受到它的算计,这回就该接受教训,防备他再来这一手。

    果不然,后面的猪仙还想掷刀,但在试了几次后,发现前面的目标很难捕捉,就放弃了掷刀的打算。

    猪仙虽然得道,但是,其属性仍然与猪一样,奔跑起来并不迅速。

    木子渠听得心跳不止,正紧张之时,忽然见到头上一亮......

    上面出现了一个屋顶,那屋顶处探出一张脸来,正是那个家丁。

    见到木子柒有些惊讶:“相公如何在这里?“

    说着,便伸手拉他,木子柒一挺身,说来也怪,没等家人来拉,他自己已经立在屋中间了。

    这时,他想起映秋,想低头再看她一眼,却只见一只海螺壳摆在那里。

    他急不可耐地拿起海螺壳,再向里面看,但是方才那一切都无影无踪了,他如同突然掉落倒井底,失望已极,更是对家丁忿恨万分!

    都是你搅了我的好梦!

    他真想痛骂他一通。

    家人看出他怨愤的表情,但不知为的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他好似从海螺壳里一下蹦出来一下,还把这个家人吓了一大跳。

    心里充满了疑惑,却又没敢吱声。

    他问木子柒,刚才搬进来一个茶几,不知放置在哪儿合适,特地来请示他。

    木子柒一听,更是气得半昏:这是何等的屁事,也需问我,如不叫你,现在正在……

    越想越恨,不耐烦地回了一句:“随便放便是,再有这事不要来找我。”

    家人一听,也一肚子委屈,你是这一家之主,有事不找那你找谁,你咋还能说这话呢?

    但他敢怒不敢言,悻悻地离去。

    他走后,木子柒急不可耐地拿起那只海螺壳,再向里面探看,可是只见里面黑洞洞的,隐约还可以听得见类似海浪似的的响声,可是自己所期望的那一切却再也不曾出现。

    木子柒急了,对着它大声的呼叫着映秋的名字,可是嗓子都喊哑了,什么反应也没有。

    木子柒累了,一屁股坐在一个角落,失望地摊开手脚,他真想嚎啕大哭一场。

    后来一想,哭又有什么用,就是把泪哭干也于事无补。

    这么悲伤毕竟不是不办法,那么此前是怎么回事呢,我只是向里面看了一下,一切就立即来到眼前。

    我是不是该尝试一下,重复刚才的动作,看看奇迹能不能再次发生?

    于是,他就回想自己是如何走到那里,先迈的哪只脚,用哪只手拿起,又站在什么位置,怎样向里面看的等等。

    一模一样地重复了一遍后,那只海螺壳依然如故。

    这回,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将其放置于架子上,正欲离开,忽听得耳边响起一阵歌声,这歌声异常细小,就好象从极远的地方随风飘至,凄婉而又动听。

    木子柒精神一振,这是谁,难道是映秋不成?

    向海螺壳看去,却发觉,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传过来的,循声望去,好象在架子下面。

    原来那里放置着两块玉一般的石头,这石头酷似两个人的形状,好似一男一女,听声音就是从形似女人的那块石头发出的。

    木子柒感到失望,但又心生好奇,这块石头怎么能唱歌呢?

    他凑近一看,歌声停止了。

    木子柒正在感到莫名其妙之时,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郎君,你在哪儿?”

    这声音有如游丝,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木子柒四处寻找,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崇山峻岭之中。

    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攀登崇山峻岭,旁边那些茂林修竹和郁郁葱葱的大树尽收眼底。树林里的空气特别新鲜,让人觉得幽雅宁静,仿佛置身于无声世界。

    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俯瞰足下,白云弥漫,环观群峰,云雾缭绕,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似朵朵芙蓉出水。

    这儿的岩石,有的娇小玲珑,宛如破土而出的唇笋;有的精巧雅致,好似含苞欲放的睡莲;有的气势磅礴,仿佛飞流直下的瀑布。

    山中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散落。

    在那绿树成荫的两山之间夹着雄伟的大瀑布。急弛飞奔的水流直泻而下,像奔腾咆哮的万匹野马破云而来,又像神话中的仙女披着银纱,在斜阳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木子柒循着声音的方向向前走去,越走林子越深,路也越险,这时,声音更清楚了,好象就在前面的树丛后面,木子柒心想,这个女人是谁呢,听起来不像是映秋,山路如此艰险,她跑到这里干什么呢?

    正走着,忽然前面窜出一个长长的东西,随之,自蔓藤之中探出头来,木子柒定睛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原来是一条蛇!

第35章 春竹拒聘

    第35章 春竹拒聘

    这条蛇体色为黄褐色,头部为椭圆形,见到木子柒,蛇头如同弹簧似的突地昂起,且颈部扩张呈扁平状,状似饭匙。其颈部扩张时,背部呈现出一对美丽的黑白斑,看似眼镜状花纹,看起来十分恐怖。

    眼镜蛇!

    据人说,如果在野外遭遇到眼镜蛇,十有**会当场毙命。

    木子柒只觉得头脑发懵,浑身发冷,心想,这走还是不走?

    如果向前走,肯定是不行,它正好盘踞在小道中间:而要退呢,那蛇必然会乘隙向我发起攻击,这他是知道的,眼镜蛇属于毒性极强的蛇类,如国被它咬一口,必死无疑。

    而那眼镜蛇此时正不住地摇晃着脑袋,嘴里时而吐出红色的“信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仿佛只要他一动,毒蛇便会立即发起进攻,将他置于死地!

    木子柒战栗了,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似的哆嗦着。

    这时,忽听得森林深处又传出一声:“夫君,你在哪儿?”

    木子柒象遇到了救星,真想喊一声:“快来救我!”

    而那蛇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它的微微头侧了一下,木子柒一见,这还等什么,快跑吧!

    顿时,腰一哈,扭头就跑。

    那想到,刚跑出几步,不妨,脚下突地一跘,一个嘴啃泥,一头栽倒在地,木子柒在心里叫了一声:吾命休矣!

    再一回头,立即汗毛倒竖,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只见那眼镜蛇几乎已经贴在自己的脸上,蛇的血盆大口张开,几颗尖利的牙齿就悬在自己的头顶。

    木子柒这时忽然想起宝剑,他忆起,在从龙宫逃出后,好象是放在身边的,这不坏事了吗,一定是忘在海螺壳里了,这可怎么办,如果有宝剑在身,只消将它亮出,这条眼镜蛇必不敢靠前,可是,现在还想那些有什么用?

    “嗖”地一声,木子柒只觉得脸上被什么扫过,感到粘乎乎的,再一看,一个红色的条形物掠过,是它的信子。

    他现在都能嗅到蛇的喉咙里喷出的气息……

    “夫君,你在这儿吗?”

    随着此声即出,木子柒忽然觉得眼前一亮,毒牙,血盆大口,竟然全部消失,再一听,身边是一阵窸窣之声,密密匝匝的蔓藤不停地摇摆着,蛇爬行的声音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就完全恢复了平静。

    木子柒还是没敢动,双手抱着头,趴在原地,唯恐那蛇再次袭来。

    过了好半天,待他正要起身之时,再次听得有声音响起,他浑身一震,立即俯下身体,又不敢动了。

    耳边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来到他身边,声音停住了。

    木子柒依然没敢动,只是偷偷地向旁边看了一下,这一看,他吃了一惊,发现一双绣花鞋!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向上看去,只见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间或有一片两片树叶自那儿掉落下来。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原来竟是一个绝色丽人,她的眉宇之间透着深深的忧思,好象有着诸多的心事。

    木子柒见到这个女子,感到十分惊奇,自己一个大男人来到这凶险的山里都险遭不测,而如此一个柔弱女子却为何安然无恙呢,并且,刚才那条眼镜蛇正是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悄然遁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木子柒,女子楞了一下,好是看错了人,弯腰向木子柒施了一个礼,对他说:“不知客官在此歇息,多有惊扰,得罪得罪。”

    说着,便欲离去。

    木子柒一听,觉得好笑,我还能在这里休恖,脑子有病啊,刚才差一点把命丢了,你难道没看见?

    他一“嗗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女子叫住,问她:“小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这里来,如此危险的地方,你就不害怕吗?”

    女子一听,黯然神伤,半晌无语,泪流不止。

    木子柒内心一动,难道这石头里也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在同情女子的同时,又颇感好奇,连连问她,那女子转过身去,匆匆抹了两下脸,低头向木子柒叙述起来:

    原来,她是山下一个村子里的人,这个村子名叫羊台村,她叫春竹,丈夫名叫季舒玄。

    两人新婚不久,夫妻相亲相爱,勤劳善良。

    二人租种财主几亩薄田,妻子操持家务,丈夫在外勤恳劳作,虽然辛苦,小日子过倒得也殷实富足,全村人羡慕不止。

    这都没什么,唯独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却招来了祸端。

    这个人就是本村的财主,十分好色,他已经娶了三房老婆,还不知足,时常在外面拈花惹草,偷腥猎艳。

    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这个财主却不管那些,他是哪有美女就朝哪儿钻,甚至连自己的亲戚,抑或是亲兄弟都不放过。

    他去年纳的妾就是自己家老五的一个偏房,因为被他看好,整日里去五兄弟家厮混,与那女子眉来眼去。

    那女子其实也不是一个老实人,在出嫁之前,在本村里就是一个有名的风流女子,凡是年青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均与之有染。

    但都因为无甚钱财,没有结为姻缘,后来听说财主家老五有意纳妾,便主动托人上门说亲。

    这个女子长相标致,老五自然一看就中,两人倒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可是时间一长,这个女子习性不改,得陇望蜀,又有些见异思迁之意。

    在她与老五结婚的那喜筵之上,就发现了财主对自己有那个意思,身为大伯哥的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数次三番地前来向她敬酒,并乘机对她动手动脚,那女子非但不介意,反而还报之嫣然一笑。

    这立即使得财主

    心猿意马,不能自已了。

    三天没过,那财主就找上门来,直截了当地要老五将小妾转让与他。

    这一下,简直是炸了锅,立即在他们家激起了轩然大波,他的父母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并命家人杖鞭三十,轰其出门。

    可是,他却邪心不死,依然苦苦地思念这老五的小妾。

    一日里,他竟趁人不备,摸到老五家的花园里,找到他的小妾,两人密谋商议了一番,最终,色胆包天,全然不顾什么伦理道德,连夜将那个小妾背负回家,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生米煮成熟饭,两人从此公然睡在一起。

    这在当地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他的老父亲听了这个消息后,当时就气得昏厥过去,母亲也是卧床不起,过了大半年后,才慢慢痊愈。

    他父亲对家人下了死令,谁也不准把这事泄漏出去。

    老两口商议了一下,既然丑事已出,总得有个收场,还需善始善终,但是木已成舟,想来想去,没别的法,最后只得依了他,说服老五,把小妾让给老大。

    纸里包不住火,此事一经传出,成了远近闻名的一大笑谈,很是让人们快活了几天。

    就这样一个色狂,看中了春竹,还能让他们安稳了吗?

    人家有权有势,在当地谁也惹不起。

    那财主便开始对春竹死缠烂打,展开“蘑菇”攻势。

    先是得找个理由去他们家,但这个理由实在不大好找,去借什么东西吧,你一个财主家什么没有,还用得着向一个穷人家借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得财主头都痛了,也没想成个什么好法子。

    术业有专攻,既然这个财主在这方面有着特殊的专长,那么对此项业务一定研究得比他人深刻透彻得多,专业知识也必然极其渊博。

    他得知古时有 “韩寿偷香”之说。

    这韩寿乃西晋时期一名美男子。?据有关史料记载,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晋书说他“美姿貌,善容止。”韩寿如花似玉的美貌,不知道令当时多少闺中少女、椒房少妇痴迷的而不能自拔。

    韩寿不仅年轻貌美,而且擅长词曲。当时他的拿手曲目《偷香》就曾风行一时。这首词曲说的是他自己有一次到西晋权臣贾充府上拜会,不想被贾府的小女儿贾午看中。贾午春心荡漾了几天后,让奴婢叫他半夜翻墙入内幽会。二人**一番又缠绵一番之后,贾午还将从她父亲那儿偷来一种西域出产的奇香赠送给了这名美男子。

    韩寿和贾午的这段爱情故事后来被明代陆采作过《怀香记》,许多文人将“韩寿偷香”作为典故使用。后来慢慢的“偷香”便成了男女暗中**的意思。

    这一招早其实并不新鲜,早已属于老套,自己也不是没用过。

    那要区别对待的,也就是说,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法则,对待老五的小老婆,那个风流女子可以。而春竹则另当别论。

    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就出了事!

第36章 黑犬袭人

    第36章 黑犬袭人

    前面说过,春竹是一个冰清玉洁,贤良淑德的正派女子,下三滥手段肯定不会奏效,整不好还会找其呵斥羞辱,落得个灰溜溜的下场。

    至于“相如窃玉”,则更不可取。

    这里所说的“相如”就是司马相如。此人字长卿,四川南充蓬安人,西汉著名文学家。司马相如善鼓琴,其所用琴名为“绿绮”,就是传说中最优秀的琴之一。

    司马相如少时好读书、击剑,被汉景帝封为“武骑常侍”,但这并非其初衷,故借病辞官,投奔临邛县令王吉。临邛县有一富豪卓王孙,其女卓文君容貌秀丽,风姿绰约,素爱音乐又善于击鼓弹琴,而且很有文才,但不幸丈夫先死,成望门新寡。

    司马相如早巳听说卓王孙有—位才貌双全的女儿,他趁一次作客卓家的机会,借琴表达自己对卓文君的爱慕之情,他弹琴唱道,“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这种在今天看来也是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自然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当夜,卓文君收拾细软走出家门,与早已等在门外的司马相如会合,从而完成了两人生命中最辉煌的得终身大事。

    卓文君也不愧是一个奇女子,与司马相如回成都之后,面对家徒四壁的境地,便落落大方地在临邛老家开酒肆,自己当垆卖酒,终于使得只要面子不认亲的父亲承认了他们的爱情。

    确实,这个也没什么借鉴意义,因为自己自幼就是个小混混,不学无术,读书写字之事,从不与之沾边,那些五马六混的技艺倒是练得滚瓜烂熟、登峰造极。

    可以说,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他样样精通。

    到酒家吃白食;逛窑子不付账;见到谁家有什么好东西,时常来个顺手牵羊之事,常有发生,人们惧于他家的淫威,都不敢与之理论。

    长此以往,他愈发飞扬跋扈,横行嚣张。

    他自忖自,己无才又无德,琴棋书画与已无缘,这一招那就别琢磨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想来想去,唯有一样,那就是使用最原始的招法,软磨硬泡。

    财主便想方设法寻找机会与春竹接触,可是春竹是个典型的贤良女性,且严守妇道,在街坊邻居之间,从不多语多言,尤其与男人更是无甚来往,见面只是打个招呼,问候一声,便低头过去,从不罗唣。

    那财主多次有意识地与她走个对面,因为不熟悉,春竹看都不看他一眼,两人擦肩而过。

    这使得财主大为懊恼,又一天碰面,他索性主动地打招呼,可是春竹因为嫁过来不久,与之从未谋面,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是个陌生的面孔,认为他认错了人,便没有吱声,匆匆而过。

    财主再想说话,可是碍着街上人太多,只得悻悻离去。

    再次相遇,财主干脆不管那些,见前后人少,就拉了她一把,春竹一看,又是他,认定这是一个轻狂之人,虽然有些恼怒,但没有作声,轻轻地弯了一下腰,对财主说:“客官,莫要如此,被他人瞧见多有不妥之处。”

    声音委婉柔和,恰如一泓清泉从心头流过,听得财主顿时酥了身体,有些不能自持,拽着春竹不放,嬉皮笑脸地对她说:“方圆几十里之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想如何,还有敢放个屁的吗?”

    春竹一听,心中一沉,情知自己遇上了无赖,她本想甩开他,一走了事,可是衣袖被其扯得紧紧的,根本脱不开。

    这时,见到两人在撕扯,一些人开始驻足观看,财主恼怒了,大声斥责那些围观的人:“去,去,去,你等好生不晓事,我与美人说话,干你们鸟事,有甚可看的,还不快些走开!”

    那些人一看是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一个敢作声的,赶紧躲开。

    春竹明白,自己今天这是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了,更急欲避开,可是财主始终不肯松手。

    如此硬来不行,那该如何?

    她脑筋一转,继而笑曰:“大哥切莫如此鲁莽,我家郎君就在后面,被她他看见多有不便。”

    财主虽然霸道,但是一听说人家男人来了,总有些心虚,手上不觉松了几分。

    就在财主楞神之际,春竹趁机一挣,逃离而去。

    此后,财主虽然还想寻找机会,但是因为有了那次经验教训,春竹远远地看见他的时候,便绕道避之。

    财主见了,也感到无可奈何,拿她无法。

    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财主便开始在春竹家的前后左右转悠,寻找机会与春竹说话。

    那天,恰逢季舒玄走外面回来,敲门,春竹原本在院内洗衣服,闻声,过来开门,财主正好走过,两人打了个照面。

    春竹楞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转身回屋。

    季舒玄因为肩上还扛着锄头,手里牵着黄牛,以前都是春竹接过锄头,季舒玄随后牵牛而入,今天却不管不顾地自己先行离去,甚为不解,问她:“夫人今日为何如此匆忙,还不快些将锄头接过,我也好将牛牵进院内?”

    春竹赶忙看了一下季舒玄身后,财主也觉得有些不好,转过身去,不想让季舒玄看到自己那贪婪的眼神。

    季舒玄回头看了一番,知道这个财主本性就是如此,倒也没觉得有啥,还想问春竹,一看她的表情很是不快,便没有多言。

    财主与春竹见了这两次面后,愈发不能罢休,回家什么心思也没有,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上桌,只是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

    只要一闭眼,面前就出现了春竹那美丽的倩影,几日下来,他竟然茶食不进,人也瘦了一圈儿。

    他在琢磨如何能引起春竹对自己的注意,想了许久,他忽然忆起,春竹家的院墙拴着一根绳,那天看见春竹洗衣服的时候,将衣服晾在绳上,她那件平日里穿的衣服就挂在靠院墙那边。

    象这样整天不能接近她半分,何不趁隙将她的衣服偷来,赌物思情,也好解我心头烦恼。

    想做就做,财主又来到春竹家,绕着围墙转了一圈,,瞅着前后无人,觉得机会一到,就攀爬上墙头,发现院里没人,绳上有件衣服还在风中飘摇,看样是春竹的,他手便伸了一下,自然,那绳子因为中间晾着衣服,整根绳子呈弧形,衣服肯定不会靠近墙边,财主够了一下,因为臂长不够,没能够着,他调整一下自己的身姿,再次向前,就在即将摸到衣服之时,说来也寸,恰巧刮来一阵风,风一吹,那件衣服竟然飘飘摇摇地向绳子中间移了过去,财主再一使劲儿,可是哪里想到,春竹家这道院墙不象他家的,全是用的青石砌就,石头之间以远近闻名的青河粘土勾缝,结实得很。

    而春竹家的石头都是由季舒玄一块块地由山上捡来,东一块,西一块地勉强凑在一起, 不仅平整度不合格,并且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也很大,粘土都由财主家垄断,用以卖钱,春竹家穷,买不起,只能去山根底下的山坳边抠些泥土回来砌墙,牢固度与财主家比必然相差甚远,施工质量也有待商榷。

    对这些,财主当然没有研究过,上来时,由于心情紧张,也没顾得上认真考查,稀里糊涂就地攀上墙头。

    就在他猛地向前一窜之时,一块被他认为挺牢靠的石头突然松动,财主的身体立即失去了平衡,衣服没够着,自己却象一袋稻糠似的一头从墙头上栽了下来,他顿时慌了神,手急忙的扎撒着想抓着什么东西,但终是徒然,什么也没抓着,自己径直地摔落在地,他这时头脑还算清醒,急忙一抱头,为的是不要被随后落下来的石头砸着脑袋,可是等了一会儿,灾祸并没预期的降临到他的头上,那块石头虽是松动一下,却并没有坠落下来,财主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另一个麻烦却是接踵而来,他刚刚稳住神,想看看春竹家有什么反应,不料忽见黑影一闪,耳边听得一声吼叫,还没等他看清楚,裤子就被什么咬住了。

    财主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大黑狗,正在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腚。

    财主一见,大惊失色,他立即跳起来,急欲挣脱,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狗与狼一样,都具有兽性,咬住什么就不肯松口,不论财主如何喊叫,也不管他怎么吓唬,那条大黑狗始终咬住不放。

    情急之中,财主突然发现脚下有一根木棍,容不得多想,他捡起来,朝着大黑狗当头就是一棍,这一下立即奏效,那大黑狗被打的“嗷”地一声,松开口,一高蹦跳开去,财主乘机夺路而逃,直奔大门跑去。

    刚抽开门闩,不防那大黑狗再次窜过来……

第37章 贼心不死

    第37章 贼心不死

    朝着他的屁股又是一口,这时,财主已经将大门打开,心中有些底气,狠命一挣,只听得“哧啦”一声,财主突觉得屁股一阵发凉,当时他也没顾得上那些,撒鸭子地就逃窜出去。

    直到跑出一段距离后,发现街上有些人瞅自己发笑,他感到很是奇怪,再向后一望,不由得羞红了脸,原来自己裤子已经破碎,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众目睽睽之下,赫然走光!

    男人们对他戳戳点点,女人想看又不好意思,用手捂住眼睛,待从指缝中见到财主的狼狈相时,不禁掩口偷乐。

    财主立即调整奔跑的路线,由大街拐向房后,沿着小道直奔回家,从自己家的后窗跳入屋内,胡乱摸了条不知是谁的裤子,穿到身上。

    由于他的动作快捷,这一幕没有被人发现。

    回到自己的房内,他张口喘了半天,心情才平静下来。

    待回过神后,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此期间只有大黑狗出面与自己“理论”,春竹家却一直没有动静呢。

    后来才得知,春竹今天是与季舒玄一起上山种地了。

    他知道后,心中暗暗感到庆幸,亏得如此,不然,这人就丢大发了。

    财主遭此一劫后,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又在琢磨着如何其他办法,因为他对春竹的思念更加强烈了。

    经过认真研究分析,他认为,有大黑狗在,想盗取春竹的衣服这一企图是无法得逞了,那该怎么办?

    现在想与春竹见面,套近乎已经难上加难。

    因为这以后,春竹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让狗当起自己的卫士,随时将其牵在身边,而且,这条狗好象也认识了财主,只要一见到他,立即狂吠不止,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财主感到非常尴尬,恼羞成怒,呵斥大黑狗,可是狗如何肯听他的。

    无法,财主只得恨恨离去。

    后来实在想得没招,他就找个机会,爬上墙头,望望春竹,以解心头之饥渴。

    可是,也怪,只要他一接近春竹家,不用探头,那狗好象能嗅到他的气息一样,立即就会叫起来。

    气得财主琢磨出一个主意:“你不是始终叫吗,这回我叫你永远闭上嘴!”

    他去药铺买了一包*霜,将其掺入肉包子里,心想,今天我就肉包子打狗,让这畜生与包子一起,来个有去无回吧。

    可是临到实施之际,他又犹豫了,因为他明白,只要此案一发,春竹立即就会联想到自己,认定凶手非自己莫属,转而便会怨恨不已,那样一来,岂不是更不愿意见我了吗。

    如此一想,他把肉包子一下子撇得远远的。

    见到肉包子滚落出去,他心中突地一亮,立即又取了几个没掺*霜的肉包子,兴冲冲地朝春竹家去了。

    待听到大黑狗叫起来的时候,他一甩手,扔出一个包子。

    这一招果然灵验,狗立即不叫了,他趁机攀上

    墙头,看到狗在贪婪地吃着包子,春竹疑惑不止,正在四处张望之时,财主正好从墙头上出现,两人打了个照面。

    财主兴奋极了,喜笑颜开。

    春竹一看是他,羞红了脸,立即躲进屋内。

    此举旗开得胜,令财主很是激动,心想,以前那是何苦呢,在街上东游西逛,象个傻子似的,而现在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多好。

    如果等到哪天,瞅准机会,再跳入院内……

    财主想入非非,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起来。

    他是高兴了,春竹可是感到忧心忡忡,见到财主那邪恶的目光,她感到身上一阵阵发冷。

    这以后,她也知道了财主的身份,当得知他是一个得罪不起的无赖后,十分愁烦。

    逼迫无奈,她想了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天,财主故伎重演,在扔下两个包子后,刚欲向上爬,没想到竟然如同天降暴雨,只听得“哗”地一声,自己浑身上下被浇个透湿,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

    再一听,院内传来一阵竭力压低的笑声,他立即明白了,真是看她不出,一个那么腼腆温柔的女子,竟然也能干出此等泼辣的事来。

    他又气又恼,想发作又实在找不出理由,只能恨恨而归。

    财主并不想就此罢手,春竹的作弄非但没有惹怒之,反而更激起他的爱怜,贼心不死,锲而不舍,他又在策划新的应对措施。

    这一回,他改弦易辙,在扔进包子,大黑狗开始“呜呜”地吞食美味之时,并没有立即攀墙,而是在下面静候时机。

    不出所料,墙头上飞降下一阵“瓢泼大雨”,这回,轮到财主窍笑不止了。

    见财主并没有发出预期的嚎叫,春竹觉得很是好奇,她偷偷地走到墙根,仔细地听了一下,发觉一点动静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呢,正在他疑惑不解之时,突然听得头上有人在奸笑:“好个刁钻的娘子,没想到吧,强中自有强中手,还是我技高一筹,这回被算计着了不是?”

    说着,就要跳下来。

    春竹一看,财主的脸从较远的的墙头现出,有些慌张,连忙喊道:“大官人,看在邻里的情分之上,莫要如此。”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你越不让他做,他偏有做,财主现在就是如此,他不管那些,纵身一跳,进得院内。

    那条大黑狗嘴里的肉包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一见此情景,立即撇下包子,向财主扑来,财主对此早有准备,从怀里又掏出两个大包子,扔给它。

    狗自从进到春竹家还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佳肴,它的食量很大,刚才那个就如同一个枣儿掉在肚里,根本没当回事,今天见到又向自己飞来两个,顿时不顾其它,猛地冲上前,还没等包子落地,早已进入它的口里,嘴张了两下,包子进了它的腹中,见另一个还在地上翻滚,它急忙奔去。

    这时,财主见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奏效,立即扑向惊慌失措的春竹。

    狗还是比人强,

    没有见利忘义,见到主人受到骚扰侵害,立即扔下包子,吼叫一声,向财主扑来。

    这时,春竹有些慌了,她深知大黑狗的脾气,它凶猛异常。

    在它进自己家不久之时,它还小,个头没现在这么大,一天夜里,家里进了一个小偷。

    这大黑狗自小生性聪颖,它不象别的狗,有点动静就望风扑影,漫无目标地叫唤。

    它似乎也懂得诱敌深入的战略战术,这个小偷很是小心,动作异常轻盈,但是尽管如此,嗅觉灵敏的黑狗还是觉察出有人进家。

    如前所述,它并没有立即叫出声来,而是不动声色地俯在窝里,那小偷见这家人没有一点动静,自以为得计,蹑手蹑脚地进到上屋,刚欲开门进去,不想,那黑狗突如其来地窜出,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腿肚子,狠命一拖,小偷猝不及防,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倒在地上。

    季舒玄与春竹业已熟睡,听得此声,急忙披衣而出,秉烛查看,只见那小偷在地上痛得直打滚,连声喊饶命,原来是他腿肚子被撕下一块肉来,无怪叫得如此惨烈。

    季舒玄与春竹心好,赶紧回屋拿来盐水和白布,为小偷洗净伤处,再用白布为他包扎伤口,又送点吃的给他,嘱咐他以后莫要再干这些偷鸡摸狗之事,而后送他上路。

    邻居在钦佩他俩为人的同时,也对这条极通人性的狗赞叹有加。

    自此以后,这条黑狗就远近闻名,远近盗贼听了,都闻风丧胆,谈狗色变,再没敢有觊觎她家的。

    财主属于另一个层次的人物,这样的事很难传到他的耳里,不知大狗之厉害也在情理之中。

    春竹十分惊慌,要知道,这财主在村里可是个脚一跺,四处乱颤的人物,一旦在自家有所闪失,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想到这儿,她身体一横,挡住了大黑狗,给财主让出一条路,大声地让他快跑。

    财主虽然霸道,但是利害当前,生死攸关之时,他还是较为明智的,见到大黑狗尖利的獠牙,他的心狂跳不止,在春竹的掩护之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直奔大门,抱头鼠窜。

    待到财主逃出门外后,大黑狗还是狂吠不止,春竹急忙将其拽住,关上门,转过身来,依在门后,手按着胸口,半天才缓过气儿来。

    待季舒玄回来后,春竹与他提及此事,季舒玄也感到十分后怕,嘱托春竹,今后一定也好生看管住狗,只需吓吓便可,切不能伤着人家。

    对于财主反复纠缠春竹之事,虽是感到气愤已极,却毫无办法。

    财主逃回去后,不但不闭门思过,反省自己,不再去纠缠人家,反而更加思念起春竹,通过这几次与春竹近距离的接触,一回想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清新芬芳的气息,财主就心猿意马,不能自已,有时候成宿无法入睡。

    由爱生恨,他总结出这几次始终没能得手的原因,都是被那条大狗搅了好事,看来此狗不除,他想如愿以偿是不可能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坏的……

第38章 因果报应

    第38章 因果报应

    那大黑狗已俨然成了春竹的贴身护卫,任何人想接近春竹都是妄想。

    于是,财主又开始制作毒包子。

    可是最近几天事情总是那么不顺利,他的一个小儿子老是围绕在他身边转,不是要他抱,就是向他讨要吃的。

    本来,这都是他老婆的事,可是因为老婆这两天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财主生怕孩子被他传染,就交付给下人看管,可是,这个孩子就是不跟,非要找妈妈,因为他妈的病太重,谁也不敢让他靠前,无法只得由财主自己看管,如此,计划便不能得已顺利实现。

    财主感到心烦意乱。

    药已经买来了,可就是没时间去做。

    最后,百般无奈,他狠了狠心,不管孩子如何哭闹,命令家人将儿子带出去串门。

    待家人走后,他将房门反锁,开始向包子里掺毒药。

    他一共用了五个包子,在做到三个时,不想,院内传来哭叫声,家人在外面敲门,说是儿子非要见他不可。

    财主一听,赶忙收拾手里的东西,将其划拉在一起,塞到屏风后面。

    然后,开门迎接儿子,在把家人痛骂一顿后,将儿子领进屋内。

    不巧这时,外面突然有人高喊:“县太爷驾到!”

    随之,就听得锣声响起,财主听了心中一喜,这个县太爷可是个稀客,平日里想请都请不到的,今天如何肯赏光拜访自己呢。

    于是,他就携儿子慌忙奔出家门,不顾儿子如何哭啼,将其甩给下人,出去迎接县太爷。

    县太爷见到财主出来的很不及时,心中便有些不快,他斜着眼睛瞅了财主一眼:“看来老兄公务还很繁忙?”

    财主连忙陪笑回答:“太爷这是说到哪里了,哪象你老人家终日里事务缠身,我一个平民,区区小户人家,能有什么公务,有也不过是一些吃、喝、拉、撒、睡的琐事而已。”

    县太爷不屑地瘪了一下嘴,财主不傻,立即明白是对自己刚才出来的有些晚了有些不满,他立即解释道:“只因夫人近日偶感风寒,孩子又无人照管,整日里纠缠我一人,所以才——”

    “你身为一方豪绅,这点小事还需你处置,岂不是笑话?”县官愈发不相信,他熟知这个财主的为人,是个地地道道的色棍,整日里寻花问柳,女人不离左右,方才一定是在与哪个女人在**,故而怠慢了自己。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将财主奚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最后,又由家人跟着好顿解释,县太爷这才勉强不再计较,下轿进了家门。

    待家人跑前跑后,一阵忙乎后,将菜茶水端上八仙桌,迎接县太爷进入客厅。

    财主低眉顺眼地向县太爷施了一个大礼,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一盏薄茶,不成敬意,还望县太爷大人莫要嫌弃见笑。”

    县太爷刚才因为生财主的气,心情不顺,端起杯就喝了一口,没想到太烫,“嗷”的一声,县太

    爷将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

    愠怒地说:“茶水热极,这是何人所为?”

    财主一见,认为这是有意找茬,却不敢表示出来,连忙呵斥家人:“哪人砌的茶,还不快些过来给县太爷陪罪?”

    砌茶的家人战战兢兢地出来了,“扑通”一声,给县太爷跪下,嗑了三个响头,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求县太爷饶命,求县太爷饶命!”

    因为紧张,声音有些发颤,且声音不大。

    财主一听,上前就是一脚,将这个家人踹倒在地,因为猝不及防,家人一下子扑倒在地,鼻子嗑破了,顿时鲜血直流。

    财主不依不饶,还要上前去踹。

    还是县太爷的随从,看见县太爷的脸色有些不对,忙上前制作住财主,对他说:“莫要坏了县太爷的心情。”

    财主嘴里犹自喋喋不休地骂个不停,让其余的人把那个家人拖了出去。

    财主卑躬屈膝地向县太爷作了个揖,连声说道:“望县太爷息怒。”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没有言语。

    财主大声命令其他的家人为县太爷重新再砌一壶好茶。

    家人诚恐诚惶地跑下去,不一会儿,将茶端了上来。

    茶过三巡后,县太爷这才说明来意,原来是他的小女准备近日出嫁,特来邀请财主前去做客。

    财主一听,心中一沉,他想,这哪里是邀请我,分明是来要钱的。

    他知道,这个县太爷有三个女儿,在他来此地上任之前,已经嫁出去两个,听说那两个女儿出嫁时,都是非常铺张奢华,墙贴金砖,轿镶宝石,地铺的红毯自县太爷家一直延伸到新郎门口。

    送礼的络绎不绝,很多人甚至动用了马车。

    结婚那天他家门前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来迟了的都挤不进去。

    无奈,有的人只能把彩礼交于接待的家人,自行打道回府。

    财主一听县太爷说出此话,明白其突然造访原来是这个用意,气得他两眼发黑。

    脑袋里顿时只觉得“嗡嗡“直响,但却不敢显露出丝毫,只能是强打笑颜,起身连声祝贺:“大喜,大喜,千金出嫁这是天大好事,县太爷其实何用自己亲自前来,只需命衙役来告知一声便可,我还有不去的道理?”

    县太爷摆了摆手:“此是礼数,你身为富甲一方的豪绅,理应如此。”

    寒暄几句后,县太爷便起身离去,留下财主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他虽然家财无数,可却是个惜财如命的人,雁过拔毛,人过扒皮,对百姓横征暴敛,疯狂盘剥;极尽敲骨吸髓,压榨民脂民膏之能事,周围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今天轮到他被人算计,实乃因果报应,家人见此,无不暗地里拍手称快。

    财主心中有如刀割,心想,在个狗官,平日里从不体恤民众,没有为一方百姓做过什么功德善事。

    却只想方设法,找个理由为自己敛财,真是可恨已极,可恶已极。

    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迟

    又遇打头风,正在他恼火之时,听得后面有人惊呼:“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财主一听,连忙起身向后面奔去,正与一个家人撞了个满怀,那家人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指着后尾说:“你快去看看!”

    财主一想,他叫我去看什么,直到进得屋内,看到那个屏风,这才猛然醒悟过来:坏了!

    果然,两个家人手忙脚乱地从屏风后面将他的儿子抬了出来,只见儿子口吐白沫,脸象黄裱纸一样。

    财主如雷轰顶,顿时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来后,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几个老婆都围在床前,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见他眼睛睁开了,情绪才有些缓解,纷纷叫道:“好了,好了,老爷醒过来了!”

    他刚要起身,却被大老婆按住了:“老爷暂且歇息歇息。”

    “我儿子呢,他现在如何?”财主让人快些把儿子抱过来给他看看。

    大老婆不以为然地对他说:“先别管孩子,大人要紧,老爷你别不珍惜自己,我等一家人可都指望你了。”

    大老婆说这话明显带有幸灾乐祸之意,因为她不能生育,进财主家三年,没有一个子嗣,财主这个儿子就是从老五手里抢来的那一个老婆生的,今天遭遇此事,大老婆当然不放在心上,反而还有些喜形于色。

    财主当然躺不住,他一高蹦起来,去看儿子,见到儿子的惨状,立即呼天抢地,痛不欲生,嚎啕大哭起来。

    家人忙去请郎中来看视,待郎中来到时,已经回天乏术,无可救治了。

    财主再次昏厥过去,一连在榻上躺卧了半个多月之久。

    待逐渐复原起来后,他痛恨自己之际,又迁怒于春竹,心想,若不为了她,自己儿子绝对不会遭此噩运。

    还有县太爷那个狗官,我都是被他气昏了头,才把那事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气归气,又不能把人家怎样,该出血、割肉,照样什么也不能少。

    至于春竹那可是绝对不可饶恕,我一定要把她抢到手,让她也为我生个儿子,用作对我的补偿。

    可是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却始终没琢磨出个好办法。

    最后,他一想,为何还来那些啰嗦零碎,我是此地的财主,天老大,我老二,在这里我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家不是还租着我的地吗,收回不就行了,让他家没地种,看他们还吃什么,喝什么?

    后来一想,这么做还不行,季舒玄手中有契约,中间毁约,他肯定得上告到县衙门,到那时,贪得无厌的县太爷不又得乘机敲诈我一把,一想到去送财礼时,县太爷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财主就恨得牙根发痒,他真不愿意再见到那张脸。

    不行,得再想个办法。

    想来想去,他有了个好招,一天,他命家人把季舒玄找来,假意说,听闻他家地有点少,生活贫苦,想帮他点忙,为他换一块大些的土地。

    季舒玄一听甚喜,然而再一琢磨,心里马上就划了魂儿……

第39章 害人害己

    第39章 害人害己

    季舒玄听了心中当然高兴,但是,再一琢磨,对财主这话又有些半信半疑,如此一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今天如何肯发善心帮起自己来了呢,联想到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便不难理解,这个财主肯定又在打自己老婆的主意了。

    但是,自己是租人家的地,大权在他的手里,还不能太得罪他,今天如此郑重其事地与自己讲,若不答应,今后必然会受到其刁难,再说了,那块地还大些,于是,就答应了。

    财主当即就命令下人拿来笔墨,为季舒玄另写了一份地契,将地换过来了。

    待季舒玄去到地里一看,心中暗暗叫苦,连呼上当,原来这是块盐碱地,当时财主并没有告诉具体地点,也不准他事先过去看视。

    这哪里是在为自己好,明摆就是在坑我季舒玄,他再回去找,财主只推说他也不知道详细情况。

    季舒玄要换回来,财主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说是白字黑字的契约已经签定,上面还有他画的押,如何能随便更改?

    季舒玄再欲理论,他竟然命家人将其轰了出去。

    季舒玄欲哭无泪,欲告无门,回家将这事告知春竹,春竹听后,气得病了一场。

    季舒玄打听一下别人,才得知,这地根本不能种,无论你如何忙乎,到到来,肯定是颗粒无收,血本无归。

    季舒玄百般无奈,硬着头皮又找到财主。

    他原本以为又会遭到一到呵斥,被驱赶出门,没想到,这回财主却一改嘴脸,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你就是不想要这块地吗,我倒有个办法,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季舒玄一听,心想,只要把地退了,怎么都行,就问财主是什么事?

    财主就说出三个字:虎狼谷。

    季舒玄不解,他提虎狼谷干嘛?

    “这还不明白?”财主问他,“就是要你去那儿。”

    季舒玄一听,只觉得眼前发黑,不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那地方他太清楚了。

    要我去那儿种地?

    财主看出季舒玄的疑惑,奸佞地笑了一下,对他说:“我要你去那里实为一件好事,一,我不用你交租,二,不需要干活出力——”

    这不用交租,不需出力的,那要我干什么?

    财主又是一笑:“其实,我这是有求于你,事成之后,我这里还有酬谢,每次给你三两银子。”

    季舒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直瞪着财主,等待下文。

    财主接着说下去:“看你终是不大理解,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想让你去那为我看护人参,那里有我的一块养殖人参的田地,生怕别人偷挖,故而让你去看守,不须你出力,到秋季时,我会派人去收,收完,我就给你三两银子,此等好事,你觉得意下如何?”

    季舒玄一听,心中敲起了大鼔,那哪里是什么好事,这分明是在编着法子陷害我,虎狼谷听这名字就让人胆

    寒,那里常有毒蛇猛兽出没,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我到了那里,不用说看看守人参,就是溜达一趟,都十分危险。

    想着,季舒玄的汗就下来了。

    财主一见季舒玄露出畏惧情绪,脸色顿时一沉,厉声说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今天我就明说了吧,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季舒玄一听,气得浑身发颤,但又不敢发作,他“扑通”一声给财主跪下了,央求财主:“看在乡里乡亲的面上,你就饶了我吧,我去了那里,必然是死路一条。这样吧,那地我也不退了。”

    说着,即欲离去,财主“嘿嘿”地冷笑两声:“你这不是在戏弄本大人不是,一会是退地,一会又是不退,你拿我当猴儿耍了?”

    季舒玄一听,如落井底,浑身战栗,不知如何是好。

    说着,就命令家人将其绑起来,一顿毒打,直打得季舒玄服软,告饶为止。

    季舒玄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春竹一见丈夫去时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成了这般模样,大吃一惊,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季舒玄就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妻子,春竹一听,这财主分明就是想把丈夫往死里逼啊!

    夫妻二人相拥而泣。

    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百般无奈,春竹开始为丈夫准备行头。

    临行前,二人约定,每天傍晚在山下呼喊丈夫的名字三遍。

    季舒玄眼含热泪,点头答应。

    一大早,季舒玄就出发了。

    财主也早早地出门探看,见到季舒玄正往山上走,他开心地笑了。

    季舒玄进到了山里。

    这里是一个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世界,五彩缤纷的杜鹃开遍春山秋野,腊梅花、玉兰花、天女花,名花异卉各择其时,争芳斗艳,里不仅是植物的天堂,也是各种飞禽走兽的乐土.

    小鸟们亮开嗓门儿,唱着圆润甜蜜的歌曲;啄木鸟也敲击着树干伴奏,还不时品尝蛀虫的滋味;常见的喜鹊站在枝头,“喳喳叫,喜讯到”。

    山里有很多形状各异的瀑布,它们中有的像白龙从天飞降,气势磅礴;有的像一道白绫频频摆动,飘逸俊秀;有的似飞珠泻玉,跌至石坪,浪花翻飞;还有的几度折叠分岔,多姿多娇,令人观注、赞叹不已。它们汇聚涓涓细流,浩浩荡荡,终年奔涌不竭的激情,把峡谷悬崖激活了;它们浓墨泼洒,使广阔的森林变得更加郁郁葱葱。

    俯瞰青山在脚下起伏跌宕,绿水蜿蜒流淌,无限风光尽收眼底。眼前云雾缭绕,耳听呼呼山风吹过,真有一种奔向世外仙境的感觉。

    季舒玄无心欣赏面前的美景,只是在心里慨叹着自己的不幸命运,时不时的还得警惕防备有可能袭来的虫兽。

    竹林苍翠,野果丛生;古树参天,苔藓斑斑,藤蔓缠绕;林中有猕猴留下的板栗壳,有野猪留下的粪便,还有山鸡相搏撕下的羽毛。这里风云变幻无穷,环境险恶。白日里常闻野兽长吼,常有毒蛇悬枝拦路;夜里,林

    中沟间阴风呼啸,灵光闪烁,忽明忽暗。这里人迹罕至,野兽出没。民间有“生存极地”“鬼怪世界”“神鬼王国”之说。这里为原始森林地带,有神幻的故事,有美妙的胜境,是一片尚未开垦的世外桃源。冷竹山中遍地长满了香甜的五月竹笋,季舒玄以前听说过山里来采竹笋的山民曾遇见“人熊”在此吃竹笋,见此熊长发披肩,咧牙长笑,立于竹林中,缓缓迈步、身躯高大,它走过之处竹倒树断。

    想到这,令季舒玄不寒而栗。

    人参,季舒玄只是从老辈那儿听说过这种东西,乡下人都没吃过,这个财主是从哪里搞来的苗子,又如何种到那里的。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主要是生怕被人偷挖,他才想到去那里种植。

    可怜的的季舒玄,自进了这片险恶的山林,人们就再也没有见他出来过。

    丈夫走的第一天,春竹就早早地来到山下高声地喊了三声季舒玄的名字,山上传来了季舒玄的声音,同样是三声。

    春竹听了后,放心地回去了。

    没想到,一进村,就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春竹打了个激洌,忙问了一声:“是谁?”

    恰巧,这时有一个村民走过,那个黑影立即消失于夜色之中。

    春竹连忙回到家,将大门紧锁,再也不敢出来了。

    这以后,春竹便改变了方法,每次出来都把大黑狗牵着,如此,那个黑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用想,那个黑影就是财主,他见到季舒玄已走,心中大悦,觉得从此以后,春竹就是自己的了。

    没想到,春竹真不愧为一个正经女人,自季舒玄走后,她从不与任何一个男人接触,连说话都很少。

    至于财主,那就更别想沾边了。

    财主还想如以前那样攀墙,却发现那已经根本不可能了,因为春竹早已防备了他这一手,事先找人帮忙,在自家的墙头上插满了荆棘,财主没等爬到顶,就被扎了好几下,这迫使他不再敢打那个主意。

    财主当然不会就此收手,他又开始琢磨着欲将大黑狗毒死,那样一来,春竹每天到山下不就是孤身一人了吗。

    可是,也许是天意,没等他实施,自己却得了怪病,一开始是整天骂人,打人,再后来就说胡话,最终,竟突然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街上疯跑,吓得妇女小孩纷纷避之。

    三年后的一天,他一个人在屋,鬼使神差地将以前买的准备毒死大黑狗的那包*霜吞下,结果可想而知,害狗不成,反倒害了自己,一命呜呼,从此结束了他的罪恶的一生。

    下面再说春竹,每天如约去山下喊三声,听到回音后,再回家。

    一开始的几日,还能听到清楚的回答,到后来,她发觉声音越来越微弱,但是既然能听到丈夫的回声,那就说明他还安然无恙,春竹没有多想。

    但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虽然总能听得见丈夫的声音,可不见他回来。

    春竹有一种不祥之感。

第40章 夫君应声

    第40章 夫君应声

    一天,忍不住思念和期盼之情,冒着生命危险向山里爬去,以期寻找丈夫。

    山上荆棘丛生,怪石嶙峋,倒处是蔓藤与苔藓,一步一滑,时不时还有些走兽与蛇虫闪现在前后左右。

    春竹虽然非常惧怕,可是对丈夫的关切使她顾得不得这些,这么多天了,他一个人在此险恶的山中,岂不更是危险已极?

    跌了一跤又一跤,有几次还差点滚落到悬崖下,她死死地拽住了身边的藤和树枝,才没有摔下去……

    ……

    讲到这里,女子哽咽不止。

    木子柒一听,轻声问她:“如此说来,你进山已经很长时间了?”

    女子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低声说道:“算来约有数月之久。”

    木子柒吃了一惊:“此期间那些虫兽没有伤及于你?“

    春竹摇摇头。

    一开始,那些野兽毒蛇也是围绕左右,虎视眈眈,春竹害怕极了,想想,寻夫不着,自己又落入如此险境,情不自禁地哭泣起来。

    说来也怪,听到她的哭声,不知为何,那些虫兽不再靠前,再往后,逢到春竹,竟然纷纷悄然隐去。

    春竹的足迹踏遍了这大山的每个角落,她一边挣扎着行走在崇山峻岭之间,一边高声地喊着丈夫的名字。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虽然能听到丈夫的回应,却始终没能见到人的踪影,就这样,在此转悠至今。

    期间,渴了就俯在小溪边饮一口山泉,饿了就摘些野果充饥,有多少次,她感到心灰意冷,失望已极,真想跳崖自尽,可是一听到丈夫的声音,她又打消了寻死的念头——这声音就是她的希望,这声音就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于是,她重又振作起精神,继续寻找。

    木子柒听了,感动不已,他暗暗下了决心,说什么也要帮助春竹找到她的丈夫。

    当向春竹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后,春竹感激涕零,俯下身来要为木子柒跪下,被他急忙拉起。

    木子柒对她说:“是你的真情打动了我,处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会伸出援手的,不要感谢我,快些,咱们一去找他去!“

    春竹微微地露出些笑意,向前走去,不想一下踩到了石头上,眼看就要摔倒,木子柒眼疾手快,紧跑过去,扶住了她。

    春竹的手一下子抓紧了他,再也不肯放松,木子柒顿时热泪盈眶,想想,身处荒山野岭之中,孤身一人,一个柔弱女子日夜穿梭巡行其间,孤苦无援,历尽磨难,却始终不渝,意志是何等坚强?

    如此痴情的女人,为了爱情,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又是多么难能可贵!

    今天我若不帮她,那就是白做了一回男人了。

    仿佛找到了靠山,春竹紧紧地依偎在木子柒的身上。

    她身上的热量立即如同电流一样传遍了木子柒的全身,他立即感到情迷神驰,有些不能自已了。

    但是,对春竹的深切同情一下子使他清醒

    过来,他理智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有非分之念,帮助她找到丈夫要紧!

    他反手扶住春竹,以便让她能够走得更稳。

    眼见得那些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颤的野兽与毒蛇虽然不断在出现在前后左右,可却没有一个前来袭击骚扰的。

    这使得木子柒略感慰藉,心想,必是春竹的真情感动了天地,冥冥之中自有神灵护佑的缘故。

    这回,木子柒才真正体验到春竹寻夫的艰辛,每当她喊出一声,总能听到回荡在山野之间的回声,但听起来是那么微弱,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有时,好象就近在眼前,待接近之时,却听得声音竟然远去,转而,飘荡在连绵起伏的山峰之上,游弋在冉冉的白云迷雾之中。

    无怪,春竹进山数月之久,至今还毫无结果。

    找了一段时间后,木子柒感到身心疲惫,信心尽失。

    就这么个找法,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春竹似乎看出来木子柒的心思,孤苦凄惶的她再次抓紧了木子柒,这说明,春竹现在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了。

    木子柒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春竹的手,虽然什么没说,但是他暗下决心,帮人帮到底,只要季舒玄还活着,我木子柒豁出一切也要帮助她找到自己的丈夫!

    可是又转悠了很长时间,始终没个结果,最后,木子柒感到实在太累了,就提议休息一下,春竹同意了,因为她也有些坚持不下去,此前的数月,始终是一个人没日没夜地在山上游逛,晚上都难以入睡,如今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心情很是踏实,屁股一落地,立即靠在木子柒身上,接着身体便软了下来,木子柒转头一看,春竹竟然睡着了,嘴角还泛起一丝笑意,想想,几个月来,春竹在这山上吃了多少苦头!

    木子柒感到一阵阵心酸。

    他轻手轻脚地将春竹从自己身上移开,又在身边找了个平实的地方,把春竹挪到上面,将其手脚放置好,以便让她睡得舒服些。

    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

    他在思考这个问题,是什么原因呢,听到声音,却寻找不到人,这不是怪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木子柒感到心烦意乱,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向前面扔去,不想,一只小鸟被惊飞,“啾啾”地叫了两声,径直飞入蓝天的白云之中,而它的声音却回荡在山谷之中,久久不肯消失。

    木子柒一下子感悟到什么,对啊,都是回声惹的祸!

    他想让春竹再喊几声试试,但是一看她睡得再香,还不时发出轻轻的鼾声,一片树叶飘飘摇摇地掠过,恰巧落在她的脸上,春竹的手动了一下,木子柒赶紧抢先将落叶拿开,他想让春竹再多睡一会儿。

    没有惊动她,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

    太阳光从树荫中移出,照在她脸上,木子柒正在想找什么东西为她遮阳,春竹突然醒了。

    她揉搓了两下眼睛,坐了起来,见到木子柒在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如何就睡过去了呢?”

    木子柒安慰她:“不要紧,你再睡一会儿吧。”

    春竹却执意不肯,木子柒无法,只得随她去了,春竹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木子柒让她等等,他把刚才的想法与春竹讲了一下,想让她喊一声,自己试着判断一下。

    春竹按着他的意思,高声喊了一下丈夫的名字。

    声音过后,山野之间立即响起了无数的回声,木子柒仔细分辨了一下,接着又让春竹喊了几声,经过反复的聆听比对,木子柒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心中立即亮堂起来,通过数次的研究分析,他总结出一个规律,那就是,在春竹喊出的声音过后,因其所激起的回声干扰,季舒玄的回应声被遮掩,,更由于季舒玄的声音过于微弱,便更难以分清其准确具体的位置,何况其本身也有回声,如此数不清的声音在山峦之间混为一团,又如何分得清季舒玄的声音源自何方呢。

    经此一点拨,春竹不再盲目的呼喊,而是喊出一声后,立即缄默,与木子柒两人仔细地倾听一阵,接着再喊出第二声,判断一下季舒玄的回音的位置是不是与上一次一样,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经过如此细心的甄别判断,他俩终于摸索确定了季舒玄的大概位置,就是在最高的那一个山峰背后。

    春竹兴奋极了,也顾不得木子柒,一个人疾步奔向那里。

    木子柒连忙跟上去,伸手扶住春竹,以免她摔倒。

    春竹回头深情的看了一下木子柒,温柔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木子柒身上立即发热了,但又再次克制住自己,随同春竹翻山越岭,直奔前方而去。

    越走越艰险,因为山上根本没有路,到处是青色的乱石和密密匝匝的荆棘,时不时挂住、勾住人的衣裤,还需要颇费周折将其挣脱开来,如此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到山半腰。

    随着春竹一声声呼唤,应答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楚,春竹激动得浑身发抖,因为脚下过于崎岖不平,春竹不得不在木子柒的竭力扶持之下,才能勉强前行,但即使是这样,春竹也跌倒数次,不知爬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待他们转过一道的竹林后,声音更加清晰,春竹用手捂住胸口,抑制住剧烈的心跳,再次喊了一声,林子后又传出一声回应,他们拨开交错丛生的蒿草和蔓藤,在终于见到期盼已久的声源时,不由得身上一阵阵发凉,

    原来,一直在回应她的只不过是一块大石头!

    春竹惊呆了,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便扯破了嗓子朝四处喊,可是只有面前这块石头在应声。

    睹物伤情,春竹悲痛欲绝,她一下扑到大石头上,失声痛哭起来。

    刹时间,山岭上阴云密布,电光闪闪,接着便雷电交加,下起瓢泼大雨。

    木子柒见势不妙,急忙扯着春竹,要她赶紧离开。

    可是春竹还是死死地抱住那块大石头不不放,她认定那就是她丈夫的化身,今生今世,再也不肯离开他。

    木子柒费尽气力,也无法将其与那块大石头分离开来。

第41章 神毯飞天

    第41章 神毯飞天

    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紧接着,震天动地的一声霹雳响起,天地瞬间亮如白昼,跟着,春竹身上突然冒起浓烟,木子柒急忙退后。

    随之,烈焰熊熊燃起,此刻的春竹业已变成一个火人,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狂风刮过,烈焰突然熄灭,木子柒急忙看去,只见此时的春竹已经凝固成一块青石……

    木子柒惊呆了,伫立在密林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雨过天晴。

    这时,忽然听得竹林后传来人声,木子柒看去,是一些村民。

    原来,见到春竹再没有回到山下。全村人来山上找寻,循迹来到事发地点,当见到此情此景,人们都呆若木鸡,随之,无不失声痛哭!

    而这块酷似人形的大石头,与另一块石头紧紧地偎依在一起,远远望去,这两块石头仿佛一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夫妻……

    ……

    耳边忽听得“当郎”一声,木子柒猛然回头,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原来的房间之中,方才的竹林与山峦以及众多的村民均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那只海螺壳在架子上翻滚了一下,他急忙走过去,一看,原是里面掉落出两样东西,他拿在手里,只见其中的一样忽然“嗖嗖”地长出很多,再一端详,原来是自己的那把宝剑,木子柒大喜过望,立即将其拿在手中,再看另一样东西,才发觉,是一个小盒子,咦,这不是是映秋那个从不离身的小盒子吗。

    映秋呢?

    木子柒立即把海螺壳拿起,向里面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木子柒沮丧已极。

    “相公,”这时,听得有人在叫他,木子柒一听,又是那个家人,有些不耐烦,问他:“何事?”

    “午饭已经备好,到了该用餐的时候了。”

    木子柒向外面一看,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他恋恋不舍地把海螺壳放回原处,而那只小盒子又该如何处置呢,想来想去,也没个主意,最后一琢磨,干脆,还是暂时把它放进海螺壳里为好。

    当他把小盒子一凑近时,就见盒子突然就象被什么东西吸了一下,“倏”地一下,飞入其中,木子柒感到很是意外,拿起海螺壳晃了几下,可是觉得里面空空的,似乎什么也出有。

    他还想看看,听得家人又在叫他,无奈,放下海螺壳,极不情愿地走出来。

    木子柒匆匆的拨拉几口饭,完后,将碗筷一推,就走了出来,也顾不得睡上一觉,又回到那个房间。

    这里面对他太有吸引力了,他急不可耐地再次走近那两块石头,想再次回味一次那荡气回肠的场景氛围。

    然而,唯见两块青石默然伫立,屋里一片静谧,“嘁嘁喳喳”,一阵阵鸟鸣之声,不时从外面传进来。

    似乎这里压根就没发生过什么事,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梦而已。

    木子柒感到心灰意冷,他无力坐在架子边,双手抱头,半晌无语。

    当他抬起头,再瞅那块类似女人形状的石头,忽然发现,石头上部位置好象动了一下,酷似一个人在笑,木子柒一惊,再凑近看,石头又平复如初。

    木子柒有一种受到捉弄的感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过了一会儿,木子柒的心情平静下来。

    屋里的一切重又勾起他的兴趣。

    这样也好,就让我逐个把玩一下,若再有类似的奇遇,倒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他仔细地察看着每一样物品,却发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虽然,每一样东西他都不知抚摸多少遍,可总不见有什么反应,比如象那只金碗,那只蓝花青瓷花瓶,看起来十分玲珑可爱,可是无论你如何摇晃,如何翻来覆去地摸索,它们均依然如故,毫无任何变化。

    木子柒失望了,难道刚才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他很不甘心,情不自禁地返回去,先是拿起那只执壶,小心翼翼地向里面瞅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放下,又拿起海螺壳,搁在耳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这一下子,他的心不由得“呯呯”地跳了起来,因为他隐隐约约地听到里面涌起一阵阵沉思般的海浪声,就在那声音之中,远远的,一缕凄婉的歌声地飘进他的心扉。

    木子柒兴奋极了,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映秋,是你吗?”

    “相公,您在叫我?”

    不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木子柒循声看去,原来还是家人,他隔窗户在问自己,木子柒万分沮丧,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声:“没有!”

    待家人走后,他再听,又什么也听不到了,恨得他在心里将那家人狠狠地骂了一通。

    木子柒无可奈何地放下海螺壳,又去看别的物品,看了个遍,什么反应也没有。

    最后,他走到墙角处,发现那里放着一卷类似地毯似的东西,从侧面看来,好象是羊毛编织的,看样子做工不错。

    他走过去,信手拿起,不料突然一阵风从他的脸上掠过,那毛毯“刷”地一下,自动摊开在地下,木子柒被吓了一跳,没等他想什么,毛毯腾起氲氤的薄雾,下面似乎有个吹风机,薄雾扶摇直上。

    隐隐约约地,影影乎乎地,他看见其中好象出现了粉色的荷花和洁白的玉雕栏杆,后面则是蔚蓝色的水池。

    一阵阵地,还可听见有喧笑打闹的声音。

    木子柒心头一喜,这不是有了吗!

    因为看得不仔细,他就向前迈了一步,这一迈不要紧,只家那毛毯一下子窜入自己的脚下,随之,就将他托起,挟裹着薄雾,飞向太空。

    咦,这不是俗话传说中的神毯吗,他第一次听说神毯,还是从老一辈嘴里得知的,以前他常听父亲与工友,以及叔叔大爷门提及“巴格达窃贼”那部电影,其中就有乘坐飞毯四处游逛的趣事,一讲到这些长辈们都津津乐道,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色采。

    以后,自己也在书上和电视、电影中见过类似的神毯,而今真真正乘坐其上,心情是无比的激动,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太美妙了。

    他如同一个幼稚的孩童似的,看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兴奋。

    这时,他听得水池之中的声音更加清晰可辨,而且听得十分真切,那不,就在自前面的天空上!

    向上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些身着粉红色薄纱的妙龄女郎在池中洗浴玩耍。

    木子柒恍恍惚惚地忆起,此场景好象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对了,已见过多次,其中有电视剧“西游记”、有”封神榜”,还有——,一时想不起来那些,反正,都是神话影视剧里,在其中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那是瑶池。

    心中一想到这里,就听得耳边“呼”地一声,毛毯载着自己直奔那些美女而去。

    可是没想到,天上突然飘来一团乌云,继而,狂风大作,紧接着,又下起瓢泼大雨,木子柒顿时被劈头盖脸的大雨浇得发懵。

    然而,薄雾迅速聚拢起来,如同巨伞一般撑在他的头上。

    说来也怪,那倾盆而下的雨水瞬间被遮在外面,形成一个圆形的雨帘,围绕在木子柒的前后左右,耳边只听得“哗哗“的水声,打眼望去,四处均是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间或闪过一道雪亮的闪电,随之响起震耳欲聋的雷声。

    吓得木子柒赶紧把宝剑放在身下,因为他深知,宝剑是金属的,特别容易招雷,整不好,不但没有欣赏到美景,反被雷劈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又了一道闪电掠过,以前因为都是在地下,远远地观看,从未有过象今天这样与雷电几乎零距离的接触,电光之亮,雷声之震撼,都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木子柒被吓得紧紧地抱住头,不敢动弹一下,心中默默地念道:我这是何苦呢,没事上这条破毯子干啥?

    还是下去吧,别再折腾我了,吓死人!

    如此一想,只觉得屁股一沉,那条毛毯猛然下坠,速度之快,甚为惊人。

    木子柒又害怕了,如此下去,我不得被摔死吗,他立即叫了起来,不行,别这样,还是继续往前飞吧。

    话音即出,木子柒立即被掀翻了个儿,身体“嗗噜噜”地向一侧滚去,木子柒赶紧用手紧紧地攒着毛毯的边缘,才得以没有跌落下去,不想,又是“嗖”地一声,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下滑落出去,他一看,大吃一惊,是自己那把心爱的宝剑!

    他什么也不顾了,一伸手,将宝剑抓住,不料身体又是一滑,一条腿已经悬空了。

    木子柒“妈呀”地叫了一声,可别啊!

    另一只手死死场抓住毛毯,才勉强稳住了自己。

    有了经验教训,再也不敢随便乱叫,无论发生什么变故,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便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的波折。

    他在想,看来,这条毛毯能听懂人话,也就是说,可以随心所欲地载人飘向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包括天庭在内,只因为自己胡乱发号施令,致使毛毯突然坠落,与近在咫尺之间的瑶池失之交臂,没能到达那里。

    这时,头顶响起了一片丝竹之声……

第42章 重返龙宫

    上回说过,那时,他已经清楚地听见头顶响起了一片丝竹之声,若是不改变主意,现在肯定就能一赌仙女们的芳容了。

    怪就怪自己不够冷静。

    看来,这就象学车一样,得事先适应一段时间,加、减档不要过于突然,松离合,踩刹车都要熟练配合,才能做到应对自如,平稳驾驶。

    也就是说,我与这毛毯之间尚需磨合一段时间才行。

    他不敢再胡思乱想,而是努力地使自己的情绪安定下来,果不然,飞毯随即行驶得稳当多了,只见冉冉的白云不断从身边掠过,迎面吹来阵阵清凉的微风,使人感到惬意极了。

    他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毛毯,发现一角绣着“不借”二字。

    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因为这张毯子过于珍贵,所以就谁也不借了呗?

    倒也应当如此,这么好的东西,哪能随便乱借?

    先不说能不能被整坏,论及后果,那也是应当严肃对待的。

    好人借去,肯定没啥,他们只不过是四处周游一番,然后再物归原主。

    十指还不一般齐,假如被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偷走,去作奸犯科,干一些伤天害理之事,麻烦就大了,整不好,神毯的主人还要负担连带责任呢,所以,象这样的宝物绝对不能随便乱借。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此毛毯有如此神奇的功能,那么它也应当具有相应的保护机制,也就是说,应该象现代的那些高级设备一样,比如,具备指纹识别系统,再高级一点,什么影像识别,声音识别,人脸识别等。

    假如那样,就可以将使用者限制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之内,不就可以防患于未然吗。

    但是既然上面有这二字,就说明这个神物对乘客肯定不会来者不拒,会有一定选择标准的。

    照这么说,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乘客。

    但是,它这又是根据什么来辨别呢,它并不了解我这个人的历史,更不会走象过去听老人们说过的什么政审,内查外调之类的程序,因为这毕竟是古代,它即便是想查,也没那些便利条件,比如说是乘火车,坐飞机之类的,真要是审查起来,就按快捷一点的交通工具来说,比如骑马,从这儿到东北,还不得花费几个月,甚至半年之久,待它审查完毕,黄瓜菜都凉了。

    不对,它是神毯,想去哪儿,飞去便是。

    可那也得有人乘坐,并且赋于指定的路线才行......

    去它的,想那么多干嘛,说是不借,但我已经坐在上面了,用一句极其庸俗的话来说就是:阎王干小鬼——舒服一阵是一阵。

    木子柒想,在这方面,与映秋那个海螺壳具有相同的之处,一触及到这,他油然忆起映秋,今天何不借此大好机会,去寻找一下呢。

    只从那回被家丁搅了好梦以后,木子柒一想这事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因为他实在忘不了映秋……

    这时,不借突然向海里扎去,木子柒一惊,这是干嘛?

    难道它也有程序错乱,误判指令之时?

    他想提出质疑,又怕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得任由飞毯劈风斩浪,如刀剑一般地切开万倾碧波,向着大海深处扎去。

    过了一会儿,木子柒有些适应,便不再感到过度的恐慌,反倒是有

    点心情欣赏起海中的风景了。

    逐渐地,他发觉周围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向前面望去,当看见到那些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时,他开始感到有些不安,因为突然觉得自己好象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想必每个人都有这种经历,那就是你来到某个地方后,但是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曾来过这里,而且跟旁边的人对话,还有自己说的话,自己当时的做法,根本就一模一样,突然觉得好熟悉,但是自己以前根本就没来过,也没经历过同样的事情。

    这时同样如此,也不知怎么回事,木子柒感到十分惊慌。

    他想,莫非这张不懂事的毛毯要载我重返龙宫不成?

    如果那样,可就坏事了,那横行霸道的螃蟹一定不会饶过我的,还有那龙王。

    至于六公子,他是个好人,恐怕会对我既往不咎,可是他们手下的那些虾兵蟹将呢,这些人可不会管那些,只要螃蟹一声令下,我就得立即被拿下,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没了映秋辅佐护佑,个人势单力薄,想再次逃脱出来,那真就是天方夜谭了。

    这些似乎都历历在目,仿佛都是他亲身经过的,真是奇了。

    此刻,木子柒气得都昏了头,因为他总觉得这里实在可怖:你这个飞毯是不是脑子缺根弦,我要你找映秋,你倒是载我来到这个是非之地干什么,岂不是要我好看吗。

    转念一想,不对,刚才我在心里先念道的是海螺壳三个字,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它得执行完前面一个程序,才能按序进行下一个。

    如此说来,它的记忆体中只认定龙宫有海螺壳这宝物,根本没想到房间里与它相邻的,近在咫尺之间的那只海螺壳本身?

    如果不是它太不懂得灵活处理问题,另一个解释就是,它认为我想的头一个字是海,所以就直奔这儿来了。

    看来这东西还不算太高级,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随心所欲,老是曲解人的意愿,这或许还是磨合期不到的原因?

    现在怎么办?

    那还说什么,立即中止——不对,不应当是中止,而是终止,就是再也不要来这儿了!

    这家伙执行指令始终如此不清不混的,一旦与之对簿公堂之时,省得被他抓住话把儿,因为在法律层面上来讲,这中止与终止是绝对不同的两个概念。

    他屁股一欠,急欲抽出宝剑,以应对不时之需,那想到,宝剑竟然象长在毛毯上一样,怎么抽也抽不动,眼看着龙宫大门已经接近了。

    龙虾的须子都清晰可辨,见到毛毯飞驰而来,龙虾瞪起了眼睛,而螃蟹却正在与一个经过的侍女嬉皮笑脸地搭讪着,没有注意到木子柒的突然造访。

    木子柒情急已极,心想,这个毛毯真是坑人,我都在心里念道了不知多少次,怎么还是直往前冲,难道它也有惯性?

    迫不得已,他喊出了声:“快些掉头回去!”

    这一声立即奏效,“忽”地一下,不借来了一个360度原地打旋,木子柒猝不及防,差点儿被甩出去,幸亏他的手还在剑柄上,因为死命地拽着,才没有掉落下去,木子柒惊出了一身汗,心想,这玩意儿还是不咋好使,要的落到龙虾与螃蟹的脚下,那可就玩完了。

    见到我掉下去,还能飘下去解救我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往下,自己就得被在两个家伙缉拿归案,送去龙王面前,那可惨了。

    他再不敢往下想去…..

    就在这时,螃蟹一转头,突然发现了不借以及坐在上面的木子柒,他立即吼叫了一声:“还不快些将他拿下!”

    见到龙虾早已发现,却一直没动,螃蟹非常恼怒:“你此是为何,既然发现了他,还不快些前去捉拿?”

    龙虾自然极为不满,心想,当职之时,不想着严阵以待,守护龙门,却去与侍女**,反倒还来说人家?

    螃蟹见龙虾的表情甚为不满,情知理亏,无法,只得率先出阵,两个大刀片一挥,冲杀上前,随着,龙宫里拥出无数的虾兵蟹将,高声呐喊着,紧随而来。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曾经来过这里,要不,为何它们好象都认识自己?

    并且就连螃蟹与侍女**这事,此前好象也见识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毛毯向上一扬,就要逃去,可是,突见什么东西闪过,木子柒一看,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虾兵蟹将甩出一只金锚,锚的后面系着一根黄色的绳子,直奔木子柒面部而来,木子柒急忙向后一仰,躲过金锚,锚“呯”然落下,在毛毯上滚了两下,木子柒本来看到它已经到了毛毯的边缘,即将掉落下去,不想,金锚主人在下面抖了一下,说来也怪,那金锚竟象能读懂主人的意图似的,翻了两下,又滚了回来,主人不失时机地在下面使劲一拽,不借顿时被牢牢地勾住。

    木子柒只听得螃蟹一声号令,只见下面的人,所有能插上手的,没有一个敢怠慢,全部攒住黄绳,螃蟹喊在号子,齐心合力地向下面拖拽毛毯。

    耳边听得毛毯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好象要被拽裂开来。

    木子柒大惊失色,情急之中,他又使劲抽了一下宝剑,不想,“嗖”的一下,宝剑恰逢其时地被抽出来了!

    木子柒大喜过望——后来,听人介绍,神毯上是不准许携带兵器的,但凡有捎带上来的,立即就会被锁住,无法使用。恐怕因为事情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才不得已破戒,启动了应急程序,瞬间解锁——木子柒大悦,挥起宝剑,朝着那根黄绳奋力砍去,只听得“扑”地一声,木子柒原以为,那根绳子必断无疑,谁想到,却感到脚下突地一凉,再一看,身上汗都下来了,原是这一剑下去,不但没砍到黄绳,反倒是砍到了脚下的毛毯,一下子将其劈出一个大口子,无怪,会感觉到有风。

    下面的那些喽啰们欢呼雀跃,高声叫好,随之,又齐声呐喊,再次拽了一下黄绳,只听得撕心裂肺的一声响,毛毯从断裂处被撕开了,眼看着要断成两片。

    木子柒心中暗暗叫苦,这哪里是什么神毯,还赶不上一张普通的毛毯结实,一般的毛毯被剑砍一下,因其质地柔软,不见得会被砍裂,可是这张所谓的“神毯”如何竟象一块破布似的断裂开来了呢。

    事情紧急,容不得他多想,木子柒再次挥剑砍了一下,这次砍到了黄绳,只随着“啪”地一声响过,黄绳齐刷刷地被砍断,下面拽绳的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收拢不住,全部摔了个“仰歪灯”,满地乱滚。

    木子柒见状,心中大喜,叫道:“快,还不快些升空!”

    谁想……

第43章 琉璃宝地

    第43章 琉璃宝地

    说着,就要用手将裂开的口子收拢在一起,谁想,还没等他手伸过去,“忽”地一下,裂口自行合拢,转瞬,变得完好如初,猛地一抖,向天上飞去,木子柒没想到它能如此快捷,一个没坐好,身体在毯上翻滚了两下,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教训,他再次紧紧拽住毛毯的边缘,便没有坠落下去。

    待不借飞行平稳后,木子柒在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闭上眼睛,放松地躺下。

    不想,突然面前一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觉得有什么压在他的身上。

    木子柒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两只摇来晃去的螃蟹眼睛正对着自己,再一看,嗬,飞毯上都站满了,全是人——确切地讲,应全是虾兵蟹将。

    一个个用手中的兵器胡乱地砍、捅、戳下面的飞毯。

    而螃蟹则“忽”地一下,压在自己身上,抡起大刀片就朝他身上砍。

    小郭在来不及多想,迅速地将剑从身底抽出,迎着螃蟹的大刀片就搪了一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雪亮的刀直向着他的面门砍下来,木子柒急忙一扭头,大刀片子砍空了,落在飞毯上,只听得“扑”地一声,飞毯又被砍出一个口子,风吹过,木子柒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凉。

    他手一撑,不想,恰巧按在被砍开的口子里,身体一斜,竟然从口子里滑落下去。

    他连忙用宝剑挡了一下,可是没用,整个身体“嗖”地一下,从口子里掉了下去。

    木子柒大脑一片空白,心想,完了,即便不摔死,也肯定会被下面的那些喽啰们擒住,脱离了飞毯,我就什么也不是,现在又不象上一回那样,身边还有映秋,这一下子可真栽了!

    谁想,只觉得脚踝部一痛,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再一瞅,奇怪得很,自己不知怎么又回到飞毯之上,但是脚部更加痛了,原来是螃蟹,它正死死地箝住自己的脚脖子,无怪会如此疼痛。

    原来,螃蟹见到自己掉下去,以为他要跑,便下意识地拽了他一下。

    这时,在那些虾兵蟹将的砍斫之下,飞毯已经七零八落,眼看着就要四散飞去。

    木子柒见事不妙,抡起宝剑就朝着面前的螃蟹狠命砍去,只听得“刚啷”一声,眼前迸起一片火花,是剑砍到了螃蟹坚硬的壳上所致。

    螃蟹一惊,火冒三丈,心想,自己在龙宫横行这么多年,还从未有过谁敢于动自己,如今被他砍了这么一下,虽然不至于要命,但是也是掉了一块茬儿下来,不自觉地扔下木子柒的脚,挥舞起大刀片,向木子柒再次砍下,木子柒这次没有去搪,而是用剑朝着它的眼睛猛地一戳。

    螃蟹大惊失色,身体疾忙一低,躲过宝剑,正欲反击,却不知为何,它突然向一边倾斜过去。

    木子柒耳边响起来一阵嘈杂的呼救声。

    只见上所有的人全部倒了下来,再一看,是不借,就在他们砍斫之

    时,它突然倒扣过来,将所有的人掀翻,木子柒因为还躺卧在下面,急忙用一只手扯住飞毯的被砍得破烂不堪的碎片,便没有随着它们一起掉下去。

    在螃蟹与虾兵蟹将全部被抖落干净后,飞毯又是一翻,反转过来,那些被砍散的碎片迅速聚合在一起,载着木子柒瞬间飞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下面传来一阵阵的叫骂声,但是已经变得极其微弱,木子柒打眼望去,他们已经飞出很远,雄伟庞大的龙宫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穷凶极恶的螃蟹带领着虾兵蟹将追赶了一阵,眼见无法追上,只得恨恨而归。

    木子柒心想,这回该没事了吧,顿时觉得破疲惫已极,手一按不借,却不料被什么刺了一下,他一看,不由得被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块螃蟹壳,定是刚才被自己砍下来的。

    他将其拿起,正欲仔细端详一下,不料,那片碎壳却突然旋转起来,并朝着自己飞来,木子柒不敢用手挡,只得用剑迎上去,那碎片撞击在宝剑上,“当”地一声,被弹了回去,复又落在毛毯上,木子柒不敢怠慢,立即用剑将其拨开,再用脚使劲一踢,把它踢了下去。

    那碎片好象还不死心,尾随追来,无奈飞毯突然加速,将其远远地甩在后面,直到过了许久,它的影子才从视线中彻底消失。

    下一步到哪儿去呢,木子柒不敢随意乱琢磨了,因为这不借行动太过于灵敏,而且好象刹车也太硬,总是给人一种猝不及防的感觉。

    如此想来,自己给它发的指令也得悠着点,缓着点,不然真有些控制不住它。

    这回,他再不敢动去看映秋的念头了,方才无疑于一场噩梦。

    要不,还是去瑶池,木子柒一想到那些沐浴之中的仙女,就觉得意犹未尽,心里痒痒的。

    这个想法一旦确定,飞毯立即向上飞去。

    不一会儿,就见到上空一片雾气腾腾,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扑鼻而来。

    木子柒心中大悦,迫不及待地抻起脖子,想站起身来,却怕跌落下去,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心里却在想:快点,快点!

    其实他根本不用过于性急,那飞毯须臾间已经飞临瑶池的上空,并且处于一个绝佳的位置,在这儿,雾气有个空洞,也就是说,尽管四处氤氲一片,唯独在这个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碧蓝的池水以及那些嬉戏打闹的仙女。

    小郭在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真可谓:

    碧水玉液画中屏,春波瑶池芳吐馨。

    散落轻羅肌玉洗,香风伴笑捕蜻蜓。

    木子柒看得呆了,而飞毯这时仿佛也生怕惊动了下面,稳稳地飘在空中。

    正忘情欣赏之时,忽然,一个仙女发现了他,大惊失色,连忙用手遮住身体,迅速隐入水中,惊慌地高喊:“尔为何方人士,如何敢于偷窥吾等?”

    其余仙女没有发现木子柒,听得那仙女的叫,纷纷抬起头来,见到一

    个生人正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们,吓得惊慌失措。

    木子柒一见形势不妙,立即命令飞毯快些逃离此地。

    刚刚觉得动了一下,不料,就见那下面的仙女向自己一指,立即,连人带毯就象被定住了一下,丝毫动弹不得。

    这是被施了定身术!

    坏事了,木子柒心想,偷看女人洗澡,于当前现代社会也是一种罪孽,何况在天宫,整不好被那些天兵天将捉拿,治以重罪。

    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起宝剑,可是手也不听使唤。

    他听得下面的仙女开始争论起来,有人说,姐姐将其定在那儿,岂不是更便于他偷看我们,何况现在我等一个个赤身**,不如让其远些,待穿上衣装后再做处置,时犹未晚。

    那个实施法术的仙女一听有些道理,便对向木子柒指了一下,不借立即动了起来,木子柒一见,急忙命令飞毯:“还等什么鸟,快些飞去!”

    谁想,不借不但没飞走,竟象一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左冲右突,原地打磨磨,木子柒被晃得不知东南西北,头脑发晕。

    他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呢,再一琢磨,对了,自己只说飞走,根本没有说明白去哪儿,指令一点也不明确,又如何让它执行呢?

    当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木子柒来心想,这飞毯真是愚钝已极,如此折腾,岂不是要把我送上西天了吗?

    想法即出,只见不借“嗖”地一声,直奔云端而去,眨眼功夫,冲出云层,向西飞去。

    木子柒只听得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不得不趴在毯上,才能好受一些。

    他在想,看来飞机造得那么结实,而又密不透风是很有道理的,就象自己现在这样在天空旅行简直是在受罪,目前风力二十级都有了,亏得我年轻,老一点,上了岁数的人处在这地步,不是被风呛死,也得被冻死。

    他不得不转过身来,一避风头,这时,方才有暇看一下后面,瑶池以及那些浴女早已无影无踪。

    虽然有些受罪,他的心情还是敞亮多了,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我刚才不就是因为动了邪心,才险些招致祸端。

    看来,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有非分之想,不然,就会遭到报应。

    不一会儿,木子柒就觉得天色大变,周围出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景象。

    打眼望去,四处地平如掌,没有高山低谷,均是内外映徹的琉璃宝地,下面有金刚七宝金幢托举著,这个金幢有八个面,由百千种宝珠、黄金、白银、琉璃、珊瑚、琥珀、硨磲、瑪瑙等镶嵌构成,宝球放射千光,每种光具八万四千色,光色交织,炫耀夺目,映照到宝地上;琉璃地上的黄金道路纵横交错,道路两边的界限是由七宝桩筑成,每种珍宝发出五百种颜色的光芒,映射到虚空,清净庄严,超胜无量世界。

    接下来,他有一个意外的发现……

第44章 舍利神鸟

    第44章 舍利神鸟

    此地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地中间有一池,池水流注四通八达的黄金渠道,池岸上都是香气馥郁的栴檀树。七宝妙树一行行整齐罗列,枝叶花果皆相对称,荣色光耀互相映饰。七宝装饰合成的精舍、宫殿、楼阁,和宝池中的莲花相互辉映,美不胜收。

    木子柒连忙让飞毯停住,他想好好欣赏一下。

    这时,他想起自己一次去四川的一个寺庙时,一个和尚向游客介绍过西方极乐世界的一些故事。

    和尚提到水,他说极乐世界的水是柔软的七宝所化成的,叫做(八功德水)。水源是从如意珠王------最大的摩尼宝珠所生出来的,宝莲池水分妙色,流注于宝莲化间,还会顺着宝树上下流动。

    这种水有八种美妙的特质:1、澄清洁净没有污濁。2、清湛凉冷除卻烦热。3、味道甘甜。4、轻掦柔软,受用后身心轻安。5、津润滑泽不会变味褪色。6、安和不急暴,没有激流滔浪。7、能止渴止饿。8、能增益善根、长养法身。只要饮用、沐浴,就能享受这些功德妙用!

    和尚还说:西方极乐世界的八功德水是甘露之水、不死之药,完全清清净净的;我们这个世界的水不是这样喔!虽能利益人,有时也会残害人、淹死人,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尤其现在的水,都是污濁有毒素。

    八德池的水有八种功德,这只是简单而说,其实佛陀的功德无量,何止八种、八百、八千、八万、八亿种功德,是无量的!极乐世界一切都是如人意,阿弥陀佛大慈悲,一切都安置好了,而且是最好的,希望大家听了这个法,都要得八种解脱。

    和尚又说:人落水漂溺时,至诚称念观世音菩萨即得浅处;大火烧来,至诚念观世音菩萨确乎能灭火!这是讲事实,再讲到理性上:贪欲是水,你至诚称念观世音菩萨音,开智慧看破放下就解脱念欲;瞋心重,念观音即得解除瞋心之火,很有感应的,就像水绝对能灭火。但火力猛盛的时候,一杯水灭不了火喔!一车的火要有一车水才能消灭,功力要相等。

    等等,不一而足。

    面前的场景与和尚讲得极为相似,看来,只因刚才不经意间的一句气话,不借就把自己载到了极乐世界来了!

    他感到兴奋异常。

    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阵好听的声音,一看,是一只长有一对金色翅膀的鸟儿飞过,这鸟儿好象很通人事,见到木子柒,便不再向前飞,而是围绕着飞毯盘旋起来。

    木子柒觉得很是好奇,这是什么鸟呢,为什么它的翅膀如此美丽?

    木子柒试着向它招了招手,那只鸟儿竟然落在他的手上,木子柒高兴极了,正想逗逗它,不想,耳边响起了一个人的说话声,再一听,是从鸟的嘴里发出的,如一个人在念道什么,原来它会说话!

    木子柒激动起来,连忙问它:“你是谁?”

    “我是舍利鸟。”鸟儿回答,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低沉而又忧伤。

    木子柒一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与人一样,鸟儿也有着诸多的喜怒哀乐不成?

    木子柒问:“我怎么听起来你好象不大开心似的,这是为什么?”

    “我不开心已经有几万年了!”鸟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嗬,这口气与人有什么两样,木子柒感到十分有意思,决定刨根问底,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翅鸟沉吟良久,最终讲述起来,语气十分深沉。

    使木子柒感到奇怪的是,好它象不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朝一个看不见的人在诉说,木子柒不为了不打断它的思路,便没有问什么。

    我是一只鸟,一只金翅雀,每日猎食龙以果腹.也许是杀戮过重,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终于被猎人抓住,就在要被猎人杀掉的时候,你出现了,和丫鬟一起来踏青的,用身边最贵重的玉佩救下了我,那一刻,我被你感动,深深的记住了你,我知道,我爱上了你,可是,我和你是两个世界,我们不是同类,我只可以在心里默默的喜欢你。

    从此,世间没有了食龙的金翅雀,佛前多了参禅的舍利鸟。

    青灯古佛里,我每日都在祈祷,祈求自己可以早日成佛,可以化为人型,去寻找记忆里的你.悠悠岁月匆匆逝,不知道过了几千几万年,佛祖说我心里的积念太深,不可以成佛,要想成佛,就必须放下一切俗世的执念,专一参禅.为了可以化为人,为了早日可以见到你,我化为佛祖手中的一颗佛珠。

    每日听佛祖讲禅,修为日深,也就越渴望可以见到你。每日在佛祖的手里,望着世间的人们在佛前起起落落,他们在佛前一定是寄托了太多太多的沉重,这种心愿我都不忍心去打扰。周围一片肃穆,我在静谧中感悟着上天的种种安排.我很好奇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也很希望再见到不知道多少年前那个救了我的美丽女子。

    佛祖看了看痴望着礼佛的人们的我,说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孽缘,孽缘!

    吾虽然愚钝,但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一下醒悟过来。

    终于,我明白了为什么几世修为缘何仍达不到缘心如水,明白了佛祖所说的“佛缘不够,不可强求”。

    之所以,我一直没有见到你,皆因我随思念而心动,无法潜心修行所致。

    我无法改变自己,虽然每日里仍然参禅礼佛,但每日都在祈求可以有一天见到救了自己的美丽女子。

    终于有一天,我有了个主意,对佛说,我想去人间。

    佛遂了我的心愿.

    于是,我化为一个男子,兴冲冲的来到人间,寻找自己喜欢的那个救了自己的美丽女子!   临行前,佛祖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可我会遇到什么样的人呢?佛祖还告诉我,如果我不可以得到那女子的真爱,这一生就得永远做佛前的一颗佛珠!我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呢?要不她也不会用最珍爱的东西来换我的命了!

    佛祖笑而不答,沉默不语,只留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来到人间的我,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你的面前,为了这一刻,我已经不知道在佛前求了几千年了。而你,对我,仅仅只是淡淡一笑,原来,你真的不记得我。原来,你仅仅是出于自己的爱心而出手相救。原来,所有的一切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万念俱空。原来,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只食龙的金翅雀,一只佛前的舍利鸟,一颗佛祖手中的佛珠。

    于是,我回到了佛的手里,继续做一颗佛珠,虔诚地听着自己才能体验的声音.香一把一把的点燃;心,在一个愿望接一个愿望中渐静,把那曾经沧海却早成定局的命运坦然接受.我仅是佛手里的一颗佛珠,犹如入定般的沉默.在今生已矣的感觉里,似乎将所有无法形容的渴望与期盼,凝聚成一粒孤独的种子播种在来世.若当真长成一株枝繁叶茂的树,难道还依旧坚持不发一言?

    我只是佛祖手中的一粒佛珠,无所谓悲喜,无所谓牵挂.觉得生活谈不上忧伤,谈不上快乐,不知道缘故,只觉得平淡。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道人间的变化好快.每天看着她,看着她在俗世中轮回,其实自己很想把手交到她的手中,却已不能,就像尘世万物万事皆有定数,再多的完美也有缺憾。每天每天的注视着她,认定,她是我眼里最美的女人,也是我愿意无怨为之付出的女人。

    可以看见她,我就很开心,可心里总不大舒服,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问佛祖为什么这样,佛祖说“接受快乐的同时,势必也要接受因快乐而带来的苦痛,快乐和痛苦原本就是一对孪生的姐妹。”

    佛说:放弃是一种美丽,是一种爱;

    佛说,等待是一种美丽,是一种爱;

    佛说,祝福是一种美丽,是一种爱;

    佛说,成全是一种美丽,是一种爱;

    我开始知道为什么世人总是不快乐了,世人的不快乐,皆因妄念太多,所以不免陷于执着。

    佛祖此时已开始入定,不再睁眼看世态了,但是我不能不看,我可以不看世态,但是我不能不看自己心爱的女子。

    佛说:人生总会有遗憾,因为爱,因为怀念,因为不能相见。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于是,我已安心作为佛祖前的一颗佛珠,默默的注视着你,默默的为你祈祷,默默的祈求有一天可以和你相恋,可以吻一吻你的脸。

    木子柒被舍利鸟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半晌没作声。

    见他不再作声,舍利再次叹了一口气,张开翅膀,准备飞去。

    木子柒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第45章 怯懦紧张

    第45章 怯懦紧张

    他来不及多加考虑,立即对舍利说:“等等!”

    舍利收起翅膀,想听他说些什么。

    木子柒刚想告诉他,一想,这非同一般的境地,说话可得注意点,省得被人偷听。

    于是,他就附在舍利鸟的耳边小声地与他耳语了几句。

    舍利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听了后,眼睛眨巴了两下,流露出一种怀疑的神色,而后略微思忖了一阵,方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使木子柒感到有些不快,心想,我这全是为你,听后非但不欢呼雀跃,反而还显出有一搭,无一搭的样子。

    要不,就算了吧。

    木子柒于是便对舍利说:“假如你不情愿,那就不去了。”

    舍利这时好象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听得木子柒如此一讲,顿时有些急了,连忙对他说:“别的,还是去。”

    木子柒不大乐意,对他说:“我本是一片好心,不想你却显得不大积极,不去!”

    舍利听了愈发着急,说着扇动起翅膀,连连央求木子柒。

    木子柒这才勉强答应,说了一句:“前面带路。”

    听只这句近似命令的话,舍利鸟不但没有觉得不适应,反而高高兴兴地向前飞去。

    原来,木子柒方才是临时起意,想帮助舍利鸟再去寻找一下他所喜好的姑娘。

    要不说,这个木子柒真是有点闲大了,什么差事都敢揽,如此一个几千年都解决不了的天大难事,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黎民百姓,有何德何能,敢于应承这种事,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能有半斤还是八两。

    木子柒现在可不是那么想,他一是心血来潮,觉得眼下暂时无事可做;再是好奇,想看看那个姑娘究竟长得什么样,干嘛这么牛性?就是真不记得,也不该冷漠对待一个如此痴情的人——不,应当是一只鸟才对——哪怕说一句暖心话也行啊。

    于是,就动了这个念头。

    怕啥,办不成,顶多是落个埋怨,再说了,我这是好心,都是为了这只舍利鸟,看到它那么愁烦,帮它一次,也未尝不可,事不成它也不该有什么怨恨的,一个人能力有大小,只要我尽力了,即便不成,他也应该感谢我才是。

    正在琢磨之际,眼见得舍利鸟已经飞远,自己却还在按兵不动,因为飞毯没有一点反应,犹自在原地悠然自得地飘摇着。

    这时,舍利扭过头来望他。

    木子柒有些着急,此前,我只是在心里想一下,飞毯立即就付诸于行动,其快捷程度都让人猝不及防,而现在是怎么了,难道是失灵了不成?

    可别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人家舍利鸟的事,如何能不去呢,这次你无论如何得配合我。

    见到舍利鸟已经停住向前飞行,只是在原地盘旋不止,木子柒更加焦急,他耐不住性子了,索性大声数落起飞毯:“你这是怎么了,非得我动了态度,你才肯听话吗?”

    话音刚落,飞毯忽然大动起来,差点把木子柒

    颠簸下去,木子柒急忙攒住它,才没掉下去。

    他想,是不是自己刚才话里面带了一个动字,才造成这种结果,看来,与它说话还真得认真酌量一下才行,不然,就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木子柒考虑了一下,然后对它说:“去,帮助舍利鸟找他的爱人。”

    使人感到意外的是,飞毯不但没有行动,反而静止下来,虽然风一阵阵吹来,但毯边都纹丝不动。

    木子柒更急了,心想,这条飞毯真是不好使,我说得多清楚啊,它不但不去,反倒定在这里,它倒底想干嘛?

    这时,舍利鸟等得不耐烦,认为木子柒是在耍它,索性双翅一扇,径直向天空深处飞去。

    木子柒都要急出冒汗了,连忙对飞毯说:“快些,追上去!”

    飞毯还是不动。木子柒哭的心都有了,连连哀求飞毯:“我求求你了,好不,你就跟上那只鸟,行不?”

    说来也怪,不知为何,那飞毯又微微一抖,听话地朝着舍利鸟那个方向飞去。

    木子柒如梦初醒,对了,刚才一定是我态度不好,引得飞毯不乐意,才使了小性子,看来,这东西就如同小孩子一样,还有点驴性,得哄着来,需顺毛抹索,不然它就不听话、撂蹶子,如此一想,觉得十分有意思。

    飞毯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舍利鸟,木子柒在上面大声的呼喊着它,舍利鸟回头看见了木子柒,只是稍作停顿,并没有等他,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飞去。

    木子柒一见,有些着急,又喊了它一声,舍利鸟这才不向前飞了,待到了近前时,木子柒问他:“风一阵雨一阵的,你这是为何?”

    舍利鸟低声回曰:“一开始,尚觉有点兴奋,刚才思考一下,又觉得恐怕要白费心机。”

    木子柒心想,这人太肉头,这是你自己的事还这么不着忙不上火的,真是应了老百姓那话: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他憋了一肚子气,说:“你这个人——不,应当是一只鸟儿,怎么如此优柔寡断,既然你那么思念那个女人,就应当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找她,即便是明知不行,也该去会一会她,以解心头之渴望,这事放到谁身上都会这样做的。”

    舍利见木子柒话说得很冲,很不客气,也感到自己事很不果断,于是,便重新振作起来,向前飞去。

    逐渐地,前面可以望见那朦胧的远山,笼罩在一层轻纱中,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舍利开始向下降落,看样子已经到达目的地。

    木子柒被面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

    苍山的颜色,是刚刚浸染过的绿,苍翠的岭头上,几株清新的树,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春雨洗礼过的原因,在此刻明净的天空下,连叶子都透着新生的青嫩。

    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抬眼望蓝天白云高山飞鸟,侧耳谛听亿万年来的

    寂静之乐。那风,像是懂得了山的寂寞,鼓动着身子,在莽林间呼呼穿行。

    茂密的树林深处,影影绰绰地现出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分外出眼,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纬地,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中间有着镶嵌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带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更显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容颜,能令男人遽然失了魂魄。

    木子柒心想,无怪舍利想这女人想了几千年,原来竟是这么一个绝色美女!

    女人身边还跟随一个姑娘,看来是她的贴身丫环,两人边走,边轻声低语,花一般的容颜,犹如山涧潺潺流水一样轻柔的话语声,为这多彩的大山平添了诸多迷人的风韵。

    木子柒再回头看舍利,使他深感意外的是,这只鸟儿不知为何却不见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不是为他而来的吗,怎么真的来到这里,他却消失了呢?

    正疑惑间,忽听得身边响起了一阵“窸窣”之声,木子柒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是那只舍利鸟,畏缩在身边的灌木丛中。

    见到木子柒在寻找自己,它才不得已地从中钻了出来,头顶上还沾着一片落叶。

    “你这是为何?”木子柒不解地问它。

    舍利鸟不安地瞅着那个女人,竭力地压低了声音说:“吾只感到心跳得过于猛烈,故躲在此处缓和一下。”

    木子柒觉得十分有趣,对它说:“千万年来,你终日在佛祖面前转悠,算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为何今天能如此怯懦紧张?”

    在木子柒的劝说下,舍利终于勉强地出来了。

    这时,忽听那丫环叫道:“小姐,你看前面来了一个人!”

    美女一见到木子柒,急欲躲起来。

    木子柒赶忙喊道:“美女,请留步。”

    说着,便与舍利一起走到她们面前。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木子柒,脸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弯腰道了个万福,轻声说道:“奴婢敢问客官可有何事?”

    木子柒也弯了一下腰,他想直说,但又觉得那样做未免有些唐突,便将舍利鸟推到前面,想试一试,看看她能否认出。

    丫环一见,有些慌张,叫道:“小姐,这是什么鸟儿,长得倒是忎地奇特?”

    小姐也仔细地看了一下舍利鸟,似乎并没有想起什么,对丫环说:“我也并不知晓,不过,你不必如此惊慌,既然是客官带来的,必为他的宠物是也。”

    一句话说得木子柒与舍利鸟颇感失望。

    尤其是舍利,木子柒看见,它的眼睛中噙着泪花,竟然象非常冷一样,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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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武位面生活着人族,兽族,精灵族和矮人族,虽然他们常有争斗有仇恨但并不大,突然魔族降临,顿时天武位面血流成河,天武位面各族组成连盟抗击魔族,一位少年为复仇加入连盟,奇迹、诡计,不断在他身上上演。看他能否登上最高荣耀的圣帝位,带美妻回到地球。轮回神皇之武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轮回神皇之武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轮回神皇之武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