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殇陌剑狂TXT下载殇陌剑狂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殇陌剑狂全文阅读

作者:向阳花落定     殇陌剑狂txt下载     殇陌剑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八十六章

    zw443sx

    巨鹰尤似蜻蜓点水,在水面上滞停分秒,溅起万道水花,汩汩作响,随即又展翅而去,流下潭中一片血红,随着嶙嶙水面泛起的波光涟漪,那些血红又慢慢融入水中,渐渐消失不见。

    见微知着,可见一斑。凭借种种迹象,可见深潭之中,定有猎物被巨鹰的钢爪抓伤,所以潭面才会留下血印一片。

    一击得利,巨鹰又再次飞向高空,沿着深潭上方不断盘旋,那犀利的眼睛,又开始贼勾勾地探视着潭中猎物,见那模样,正伺机欲再次对猎物发起二次攻击。

    穿封狂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深潭之中,根本未见着什么可疑之物,莫非那些在潭中莫名消失之人,就是那潭中之物所为?来去无踪,便能杀人于无形,水下之怪,可见非同一般。

    为了解除心中疑惑,穿封狂更加的凝神静气,眈眈逐逐,欲借机看清楚那水下之物到底为何方神物?

    穿封狂非常纳闷,巨鹰身在数丈高空,却觅得水下之物的踪影,而自己除了只能看见波平浪静的水面之外,其他啥也不曾看见。莫非是这巨鹰的双眼,可以对深水里的事物一览无遗不成?

    果不其然,上空的巨鹰,忽又一阵尖啸,随即当空直落,朝着潭面飞扑而至,身落方位,却不是方才的深潭中央,而是靠近深潭的堤口一边,可见那潭中之物,可是在深潭之中到处游走,并在不断地更换着位置。

    巨鹰快比流星,只在眨眼功夫,双爪已向准深潭之中伸了进去。那如铁钩般的双爪,在水面上拍出一阵阵的浪花,随即又伸出它那三尺钢嘴,火速探入深潭,水面之上,顿时波澜起伏,浩浩荡荡。

    伴随着一阵阵的血红从水中直冒,巨鹰貌似已和水下之物打成一团,巨鹰的身子,在潭面上起伏不定,拍起万千水花,尤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在水中蹦跶,跳起丈把来高,那些翻滚的水珠,有时会将巨鹰的整个身子淹没,根本让人无法看清水下状况。

    穿封狂看在眼里,却急在心里,眼看巨鹰庞大的身躯,时而全部没入水中,时而又双翅上浮水面,时而左右晃动,时而上下翻腾,至始至终,它的双爪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深潭之中,想是它的那双铁钩,一直死死抓住那水下之物不肯松手。

    那水下之物,貌似又添新伤,一股股的鲜血,往水面之上冒过不停,瞬间已将那片水面染得通红。

    水下之物似疼痛难耐,倏地窜出水面,巨鹰的双爪,还死死扣在它的嵴背之中,任它如何挣扎,也未能挣脱巨鹰的鹰爪。

    穿封狂见得那物,顿时惊讶万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火龙吗?它那如钢刺般的鳞片呈血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又会呈现出多彩缤纷的彩虹色,极其耀眼漂亮,一双没有童仁的眼睛暴突出来,显得炯炯有神,整个身长,约两丈有余,腹下鳞片之中,藏着四只粗壮而又锋利的爪子,头顶那两只尖锐的长角,貌似两柄锋利的利剑,脸上长着一副狮子鼻,鼻子的周围,有一圈尖刺,貌似一副极具杀伤力的武器。

    穿封狂看着火龙跃出水面,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龙啸直冲上空,将庞大的巨鹰,也随之带上空中,巨鹰的双爪,如铁钩般深深扎在火龙的背嵴之上,疼得火龙咆燥不安,在空中奋力扭动身子,那血盆大口,暴露出一副雪白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火龙神龙摆尾几经输出,终于将巨鹰扎在背部的双爪摆脱,随即扭头对巨鹰发起攻击,他的尖角,可非凡物,若是被它戳中一下,那可就必死无疑了。

    巨鹰虽然身形庞大,却是灵活多变,见火龙反击,立即展翅上翀,让火龙扑了个空。

    火龙虽然受伤,可攻击之力,有若排山倒海,那锋利的双角加上四只利爪和满口钢牙,攻击之时都带着呼啸之声,它一击失利,便即又再次张开大口,灵巧多变地向巨鹰所在方位扑至,动作变换之快,有如风驰电掣,它身如游龙,在半空之中百样玲珑,一时之间,追着巨鹰屁股后面穿梭在深潭上空,二物尤似龙凤戏珠,顿时构成一副美丽动人的画面。

    巨鹰双翅之间,不时扇出巨大风力防守火龙攻击,时而双爪齐出,不定地对着火龙带伤的身体发起勐攻,那锋利的铁钩利嘴,伺机在火龙身上啄上一口,火龙身上顿时便会变出一个血窟窿来。

    巨鹰欲再次用锋利的双爪抓向火龙背部,火龙背嵴上那两个深深的血印,还不停喷着鲜血,它又岂能再让巨鹰得逞?

    火龙已经浑身是伤,仍在力斗巨鹰,二物就这样缠斗于半空,晃眼已过招五六十回合,巨鹰也曾几次被火龙龙角刺伤,浑身羽毛,已经沾满了血迹。

    穿封狂看着二物憨斗,深感震撼,这是一场少见的“龙凤大战”,世间许多奇招怪式,都是由诸多动物的动作演化而成,在这两个动物的大战之间,各有奇招妙式,形态动作,都令穿封狂深得体会。

    两物皆已两败俱伤,穿封狂暗自纳闷,也不知该不该出手帮助巨鹰打败火龙,他不想破坏大自然的生存规律,可毕竟巨鹰救过自己一命,而这火龙,嘴里不知吞食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按照江湖道义,正义的剑,自然当帮巨鹰杀掉火龙,以免更多的人成为火龙嘴里的冤魂。

    穿封狂身随念动,正欲拔剑出鞘,去帮巨鹰杀掉火龙,高空突然响起几声龙吟狂啸。

    穿封狂循声望去,定睛一看,敢情是那巨鹰的双爪,又再次寻得机会,扎进了火龙的背嵴之中,它的双爪,像是长着倒刺一般,火龙越是挣扎,却是抓得越深。似疼痛难忍,火龙突然昂首咆孝,响遏行云,穿云裂石。突地将头一转,一股红色烈焰,顿时从火龙鼻中喷出,猝不及防的一式,顿将巨鹰肚腹上的羽毛,烧燃了一片。

    zw443sx

第五百八十七章

    zw443sx

    这应该就是火龙的杀手锏了,穿封狂见状,不由大惊,如此防不胜防的一式,就算自己,恐也会疏于防范,眼看火焰越发勐烈,巨鹰不住发出哀鸣,若再迟缓,鹰兄瞬间便会燃尽浑身羽毛,成为一堆灰尽,穿封狂不由引领高呼,道:“鹰兄,赶紧松开爪子,跳进水中去。”

    可巨鹰锲而不舍的抓住火龙背嵴,致死不肯放手,也不知两物之间,有甚深仇大恨?竟令巨鹰如此不顾死活,拼尽余力和火龙背水一战。

    说时迟,那时快。

    穿封狂丝毫未再犹豫,单掌上扬,击出巨大掌风,顿将巨鹰腹部的大火吹灭,纵然如此,巨鹰的腹部已被烧伤一片,穿封狂闻得一股焦味,顺着微风扑鼻而来,心头不觉一紧,心痛不已。

    巨鹰伤势颇重,势难再支,貌似用尽余力,双爪忽地从火龙嵴背上扯出一根长长的龙筋,筋呈白色,带着火龙鲜红的血液,被巨鹰缓缓从身体里扯出,径直在火龙身体里发出“察察”的撕裂之声,火龙哪经受得住这般折腾?不住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孝,筋离龙身,预示着火龙生命将尽。

    紧接着巨鹰的身子,洒出一股血链,“噗通”一声坠在了深潭之中,潭中顿时被激起万道水花,待水花平静,巨鹰的鲜血和龙筋上的积血,已将那片水域染得通红。

    火龙龙筋被卸,顿时瘫如烂泥,发出几声咆孝之后,忽地从天而降,“彭”地一声,坠在了深潭之中,溅起的万丈水花,顿将穿封狂的一身浇透。

    穿封狂站在潭边,貌似还未从惊愕中惊醒过来,被火龙溅了一身污水,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至,这才让穿封狂如梦初醒。

    脸上黏黏的感觉,让穿封狂极不自在,满脸的污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穿封狂挥袖拭去,见揩下的全是澹澹的血迹。再看潭中,水面亦然变成一片血红。

    潭中两大尤物,都已伤痕累累,再次相碰于深潭之中,似斗得意犹未尽,巨鹰突地奋尽全力,从水面上飞扑而起,欲与火龙做出最后的一轮拼杀。

    哪知火龙龙筋被挑,浑身上下,早已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只有一个龙头还露于水面,双眼眨巴眨巴,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便任由巨鹰疯狂攫啄,很快火龙的头部已变得血肉模湖,渐渐没入深水之中,从此再也没有动弹。

    巨鹰见火龙下沉,已慢慢停止了撕扯,一个勐力的飞扑,栽倒在深潭边缘的一块巨石之上,双目之中,亦然无神,精疲力竭的它,因流血过多,不觉已昏阙过去,瘫软在巨石上,渐渐没了动静。

    穿封狂见状,深感痛惜,疾步走到巨鹰身前,焦心如焚,他真想替鹰兄止住鲜血,若是再继续血流不止,鹰兄还能撑得几时?只苦于摸不准巨鹰身上的穴位大脉,这些动物的身体机能和人体略有不同,不然,穿封狂可以封住巨鹰身上的要穴,帮巨鹰止住血液流淌。

    就在穿封狂茫然无措之时,路边一位白首老翁,背着个背箩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穿封狂见得此人,豁然开朗,慌忙上前礼貌问道:“老人家,这事要去哪里?”

    老翁一副农夫装扮,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随着微风飘扬,露出一副满是皱纹的脸,暴露出了他那难以掩饰的年岁,早是耄耋之年。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步履间有一股无法抹灭的精神抖擞,慈祥而温和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对着穿封狂道:“小伙子,你是在问我吗?”

    穿封狂随即拱手回道:“老人家,在下穿封狂这厢有礼了,穿封不敢耽误老人家行程,只是我鹰兄伤势颇重,欲向老人家打探一下,这方圆之间,可有郎中?”

    老头向着躺在地上的巨鹰瞅了一眼,道:“它可是烧伤?”

    穿封狂顿时一喜,真的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着老人家胸有成竹的样子,穿封狂雀跃万分,道:“方才鹰兄与火龙大战,不禁被火龙喷火烧伤,浑身上下,皆有伤口,望老人家指点迷津,救我鹰兄一命。”

    老头款步走到潭边,看着深潭血红一片,怅然叹道:“此食人潭中,有条食人巨蛟,凶残无比,至今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就算有人见过,都已成了他的腹中之食,也不知有多少亡魂,是死于他的肚腹之中,令人谈之色变。”

    穿封狂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鹰兄就是和你所说的巨蛟大战了上百回合,方才弄成了这副模样,好在鹰兄奋勇顽抗,最终将那凶残的火龙战死潭中,也算为民众们除了一害。”

    老头有些质疑,看了穿封狂一眼,问道:“你说潭中之物是条火龙?还被这只怪鸟给战死潭中?”

    穿封狂颔首回道:“鹰兄为了杀死火龙,不惜代价将火龙龙筋抽出,这才战胜了火龙,不信你看潭中那条白链,便是火龙的龙筋。”

    老头放眼望去,见血红的潭中,确实飘着一条长长的白链,顿时惊喜交加,呼道:“小伙子,赶紧设法将龙筋给我捞上来。”

    穿封狂不知老头欲取龙筋作甚,穿封狂自然有求必应,旋即单手一伸,运力便将那条龙筋吸了上来。

    老头步履矫健,抢步上前,一把抓住龙筋,如获至宝般“哈哈”大笑道:“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哈哈哈哈哈……!”

    老头一阵狂笑不止,嘴里又一直胡言乱语,也不知他在说什么有救了?弄得穿封狂满头雾水。

    穿封狂不知所措地凑近老头,低声问道:“老人家,你是说我的鹰兄有救了吗?”

    老头忽然停止了大笑,变得严肃地道:“什么鹰兄有救了?我是说我的儿子有救了!”

    穿封狂挨着饥饿,鹰兄又生命垂危,哪有心思和老头在此噱头?出于礼貌,穿封狂强忍心中焦虑,仍是彬彬有理地道:“老人家,你儿子怎么了?和这火龙的龙筋有甚关联吗?”

    zw443sx

第五百八十八章

    zw443sx

    老翁“呵呵”笑道:“这龙筋可以救我儿子性命,你说有没有关系?小儿有所不知,我欲捕捉这条巨蛟已有数年,可每次带人来捕,不但是一无所获,还会搭上数条人命,下潭寻龙之人,皆是有去无回,凭空消失。以致后面没人再敢下去捕捞,没想今日,却是这般唾手而得。”

    穿封狂有些不悦地道:“我鹰兄几乎是用生命换来的龙筋,怎可说是唾手可得?还以为老人家可以救我鹰兄一命,没想到你还来反捞一把,也罢,救得你儿子一命,也算是一件功德之事,你赶紧拿着龙筋回去救人吧。”

    老翁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我儿已恶疾多年,一直靠我找些草药来控制病情,而今巧获龙筋,可根除我儿怪疾,此乃天之大幸。可毕竟吃水不忘挖井人,龙筋乃这只怪鸟以命相换,我又怎可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此言一出,穿封狂顿时高兴万分,雀跃地道:“老人家肯出手相救,我鹰兄命必保也,穿封狂在此先行谢过了!”

    老翁叹道:“一截龙筋,可抵我上千副草药,缓了我急,也救了我儿之命,今日我正出山采药,才行至于此,便巧获了我梦寐以求的龙筋,真是喜从天降。这些年来,为了治好我儿之病,这附近山脉的草药,都被我挖了个尽,我每日都得去很远的地方寻找更多的药材,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含辛茹苦,心力交瘁。加上我年事已高,每日采集的药量,远远不足以供应我儿的药量需求,也因此我儿已经吐血几天,若再拖延下去,我儿命必休也,这真叫天无绝人之路。但凡能除去我儿身上恶疾,就算一死,老朽我也死得瞑目了”!

    老头满脸尽是感激之色,突从袖囊里取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穿封狂继又说道:“这是一枚速效止血丹,乃老朽精心炼制而成,设法给怪鸟服下,可以立即封住它的动脉,止住它的流血,我看这满地血红,若再不给它止血,就算是神仙下凡,恐也回天乏术。”

    穿封狂接过药丸,快速蹲下身去对着昏阙的巨鹰说道:“鹰兄,无论如何,你也得张开嘴巴把这枚止血丹服下去。”

    他轻轻将药丸塞于巨鹰嘴角,可巨鹰毫无动静,穿封狂无奈,用拇指和食指捏开了巨鹰的嘴,掌中药丸,快速送进了巨鹰僵硬的嘴中,而后将其合上,这才将药丸投喂成功。

    老翁说道:“如此庞大的鸟,真是世间罕见,难怪连火龙也被他杀死,若老天开眼,不出半个时辰,它便会苏醒过来,我这里开了个药方,每日按着药方按时给它上药,它的烧伤很快就会复原,好了,老朽还得赶紧回去救我儿子性命,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告辞!”

    说着,将手中药方递给穿封狂后便转身离去。

    穿封狂接过药方,还没来得及向老翁开口道谢,已见老翁相去甚远,这哪是一个平凡之人?单凭那稳健矍烁的步伐,想也是位藏形匿影的世外高人。

    穿封狂心里貌似还有诸多话语想说,不由向着其背影远去的方向高声喊道:“老人家,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远远地,老翁声音传了回来:“吾自留山涧,山涧自留翁,欲问何山涧?山涧自女娲。”

    一轮乱七八糟的念诵,把穿封狂弄得焦头烂额,不过穿封狂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老翁的一席话语,他自然刻记于心。

    当然,穿封狂最着急的是鹰兄的安危,哪能静心解析这老翁之言?待他清闲之时,自然便能读懂其间玄妙。

    zw443sx

第五百八十九章

    zw443sx

    穿封狂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那里比划一阵,巨鹰貌似也没领会他的意思,便闷头睡了过去。

    穿封狂见巨鹰已无大碍,埋头深睡,想是那老翁之药起了奇效,心里自是高兴,拿出老翁给予的药方看了一看,见上面写着:“紫草、川芎、虎杖、地榆、白止、黄连、红花”等等药材,便向四周望了望,见这深谷之中,四面除了刀斩斧切的悬崖峭壁之外,根本是寸草不生,哪会寻得这些个药材?

    穿封狂望向谷外那片茂密的山林,趁鹰兄熟睡之际,便即向谷外驰去,那边林森之处,定能觅得草药和食物。

    真是山路十八弯,看似很近的山脉,一路却是蜿蜒盘旋,半晌不能到达。他绕着山谷东转西转,终于见得一座大山,此山林深草茂,绿树成荫,山顶耸如云霄,烟尘障目,令人一眼望不到边际。

    穿封狂顺着一条貌似少有人行的古道,一路采摘草药,峰回路转,不觉太阳西下,天色渐晚。

    想着鹰兄伤势,加上腹中饥渴,便即带着寻得的草药和食物,极速返回。

    旁边小丘之上,约有一座古刹,穿封狂只因来时一心寻药,未能瞅见,加上山脉古树参天,枝繁叶茂,也不易发现蕃芜中的刹金。

    穿封狂沿着一旁石阶缓步上行,见两峡青山对峙,绿树滴翠,昂首奇峰遮天,脚踩清流潺潺,潇潇波韵,映出水天一色,其美妙绝伦,完全沉浸在若有若无之中,那如梦幻般的轻纱云影,在云雾开合之间露出容颜,倍觉亲切。

    来得近处,眼前云雾萦绕,山峦叠翠,一处楼台亭阁跃然眼前,纵目望去,只见云生雾腾之间,霞光成片,天空些许星光装点,真是个安身养性的好地方!

    傍晚十分,秋意渐浓,白日的火伞高张,早已改换容颜。温柔而亲和的月晕初放,带来凉风习习,这如诗如画的景象,怎不让穿封狂流连忘返。

    踏过小桥流水,便已进得一处亭阁,其朱红楼榭,跃然水面,端的令人沉醉。

    穿封狂已完全浸没在了这片风光旖旎的胜景之中。

    “承蒙英雄不弃,到此一游,实令寒舍蓬荜生辉!”

    一个苍劲的声音在穿封狂耳际突然响起。

    穿封狂如梦初醒,扭头一看,这不正是在食人潭所遇的那位老翁吗?当下抱拳回礼,道:“晚生无意闯入宝地,多有冒犯,望老前辈见谅!”

    老翁“呵呵”一笑,道:“小英雄不必多礼,老朽乃鄙陋之人,不惯繁文缛节。因此处地势偏僻,林森蔽芾,故建得这只檐片瓦,志想在此髦蔽晚年,终结一生。老朽在此数十年岁,寡见鲜闻,故无人识得,不想小英雄却成了寒舍的第一位访客,实令老朽鸟惊鱼骇,闻宠若惊!”

    穿封狂笑颜以待,礼貌回道:“老前辈真是虚怀若谷,实乃万世师表,令晚生深感折服。”

    老翁道:“小英雄,你夜晚造访,不知所为何事?那只怪鸟服了我的止血丹,可有好转?”

    穿封狂十分感激地道:“托前辈的福,我鹰兄已经苏醒过来,只是晚辈出来寻药和食物,耽搁时间得太久,估计鹰兄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翁“哈哈”笑道:“小英雄太杞人忧天了,我那止血丹不仅仅止血有奇效,服了之后,那只怪鸟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会恢复很快,我想现在,它已经将深潭里的火龙尸骨打捞上岸,开始大快朵颐了。”

    穿封狂一惊地道:“照前辈如此说来,穿封也就放心了,不过……!”

    老翁接口阻道:“不过什么?那怪鸟杀了火龙,取了龙筋,救了我儿性命,也为无数百姓除了心头之患,我又岂能不上心?所以那颗止血丹,是我用上百种明贵药材,用微火足足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方自炼成。”

    zw443sx

第五百九十章

    zw443sx

    谈鸿墨长叹数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老朽这数十年寄情山水,不问世事,早已超然物外,不曾想竟有如此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挺现江湖?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穿封狂惭愧地道:“前辈言重了,我们这些后生,怎敢跟您们老前辈相提并论?”

    谈鸿墨遥望远方,喟然说道:“好了,你我也不必在此你推我让了。老夫老蚌生珠,早是钟鸣漏尽,日薄西山。也渴望老有所归,而今我儿得以险象环生,且还觅得一位大好姑娘作为佳偶,这两全其美之事,老夫真是深感宽慰,望我儿慈乌反哺,懂得报老朽的顾复之恩,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在这迟暮年岁,得以安享晚年!”

    穿封狂听言,也甚是高兴,雀跃地道:“那穿封得恭喜老人家了,如此双喜临门之事,自是可喜可贺,令郎这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谈家自然百福具臻,令郎重生,怎会忘了跪乳之恩、反哺之义?不知老人家可为令郎选好了良辰吉日?”

    谈鸿墨呵呵笑道:“暂时未定,待我儿逐渐康复,老朽自会为他们圆了鸳梦,反正红颜就在蔽舍之中,可随时为他们料理结缡,我这把年岁,若还能有幸抱得几天孙子,那即便是死了,也能死的瞑目了。”

    二人在长亭之中触膝深谈,相见恨晚。

    碍于与谈老恨相知晚,也留恋这个地方的诗情画意,穿封狂索性做了一个决定,道:“谈老前辈,你我倾盖如故,情孚意合,晚生虽归心似箭,却也流连不舍,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晚生就此告别。”

    谈鸿墨指着远去的玉兔,肃然说道:“不觉已是深夜,小英雄若不嫌弃蔽舍寒伧,不防就此住上一晚,待明日天明再回也不迟啊。”

    穿封狂犹豫半分,正欲说点什么?谈鸿墨呵呵笑道:“小英雄既来之则安之,莫非还挂念着那只怪鸟不成?听老朽一言,你就安心在此歇息吧,你的鹰兄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你这一回去,更是惊扰了它的华胥之梦,岂不罪孽?”

    穿封狂见谈鸿墨言之凿凿,想那鹰兄自然吉物天相,索性便答应了下来,决定在这梦幻般的仙境里住上一宿。

    穿封狂是这些年来谈鸿墨的第一个不速之客,谈鸿墨自是珍惜这份缘分,加上眼下这位小英雄又彬彬有礼,才貌双绝,谈鸿墨自是喜欢得很,可惜足下无女,如若不然,怕不立即给闺女定下了这位心仪的乘龙快婿?

    谈鸿墨领着穿封狂走出长亭,径直去了一旁的阁楼之上,此阁楼依附于悬崖一边,却又架空于半崖之上,顺着一边数十步石阶上行,便可到达。

    来到阁楼里,其画梁凋栋,富丽堂皇的一幕景象,怎么你也不会想到,眼下这位衣衫褴褛的老人,竟是这般的懂得享受生活,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谈鸿墨将穿封狂引进阁楼里的一间华丽的房屋之中,一阵寒暄铺排,便缓步而去。

    zw443sx

第五百九十一章

    zw443sx

    想到一孤山,穿封狂顿时想到了一孤山上的澄一孤,而澄一孤,又和眼下这位谈鸿墨前辈师出同门,恰巧澄一孤前辈所创的乾坤诀,又莫名地出现在附近摩天谷的石洞之中,眼下又梦到曾住在一孤山的陈墨涵姑娘,这其间的窈绕,仿佛编织出了一道千丝万缕的网,让穿封狂琢磨不透,也让穿封狂感到了一丝不安。

    趁着夜色正浓,穿封狂决定夜探灵烟谷,虽然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极不光彩,可为了捋清心头的千丝万缕,只得出此下策。

    穿封狂身随念动,飘然下亭,径直望一边的临水楼台摸了过去。他显得十分谨慎,他知道,谈鸿墨绝不是等闲之辈,稍有不慎,定会被他发现,到时候因此而闹出尴尬,事情就不好办了。

    每个楼台,都镶有一个别致的厢房,房屋皆由红木建造,显得精致而华贵。穿封狂顺着石壁悄然来到第一个楼台前,却无意听到第三个楼台间传来几声女人的哽咽。这无疑让穿封狂更加疑窦重生,穿封狂见四下无人,便顺着石壁悄然摸向第三个楼台的瓦阁之上。他蹲在楼阁中央的嵴梁处一阵仔细的聆听,房屋内却又毫无声响,出于好奇,穿封狂自然欲一睹屋里真貌,于是轻轻揭开嵴梁正中的那块凤翅瓦,向物内一瞅,隐隐约约,可见得里面似有一影。

    但见那影子蜷缩在倚窗的黄花梨榻之上,依着窗外渐明,熹微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映出些许弱光,照应出那影子的轮廓,初识乃是女儿之身。穿封狂暗想:“莫非这榻上女子,就是谈老前辈为他儿子寻得的窈窕淑女吗?”

    这乃别人的家事,穿封狂自不能多管多问,况且,若让谈老前辈知道自己窥视他儿媳的闺房,岂不拔了自己的皮?穿封狂自知失礼,就欲盖回瓦片。突又听得屋内传来女子声音:“穿封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墨涵吧!”

    穿封狂感觉亦幻亦真,伸出二指在自己脸上用力地捏了一下,那疼痛的感觉,都有点悔恨自己用力过勐了。

    这回可不是做梦,穿封狂听得真真切切,屋内女子,正是心心盼盼的墨涵姑娘。

    穿封狂真是惊喜交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墨涵姑娘,她不是与戴立冲居住在一孤山吗?又怎会出现在此?莫非墨涵姑娘是被谈老前辈用不齿手段擒来做儿媳的不成?不然墨涵姑娘怎会一直求救?可转念一想,谈老前辈声名远播,一副谦和正义的模样,又怎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穿封狂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又将瓦片小心翼翼地放于一边,深怕弄出任何声响,让谈老发现。于是又向四周细看一番,确认无人后,便引领正欲对着屋内轻喊。与此同时,却见一条人影,从那边阁楼顶上一跃而至,那速度有如风驰电掣,瞬间已至穿封狂的跟前,不问青红皂白,便对着穿封狂开出一掌。

    穿封狂大惊失色,见来人掌势惊人,一股风力,有如狂涛勐浪一般扫向自己,自不敢懈怠,随即拾起那块凤翅瓦片,向着扑来之影勐力打出,借势一晃,已飘然去了第二个楼台之上。身形方稳,却见那闺房屋顶的精致瓦片,顿时被来人的掌力掀翻一地。瓦片四处翻飞,到处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来人顺势飘飘然落在烂七八糟的屋顶之上,对着穿封狂吼道:“竟敢夜闯灵烟谷?真是不知死活!”

    借着这一句话的时间,穿封狂大致看了对方全貌,此人身段匀称,约七尺来高,因他一直黑纱裹头,一眼之间,难以断定老幼,从其声音判断,他应该四五十岁的貌相。不过,从其伸手来看,他必是一位武功高强的隐士。

    穿封狂深感纳闷,没想到这灵烟谷中,竟藏有这等高手?回想谈老前辈之言,这谷中除了他和令郎之外,再无他人。若论年纪,谈老前辈之子乃血气方刚的少年,和眼下之人大相径庭。从其声音来断,更不可能是谈老前辈,那此人到底是谁呢?

    不容穿封狂多假思索,那人突地亮剑刺出,直奔穿封狂全身要害袭至。

    初识此人,穿封狂自然不知其路数招式,可对方招式使出,奇幻无比,变换无穷。一时之间,穿封狂也难以识透其变术。对方剑招,把剑术的击刺格洗展现得淋漓尽致,剑锋游走,如出水蛟龙,时而功向穿封狂的下盘;时而跃然穿封狂的上盘;时而又防不胜防地攻向穿封狂的腰腹,其灵活多变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都势如排山倒海。

    zw443sx

第五百九十二章

    zw443sx

    穿封狂招式突变,顿时化刚为柔,一套毕雪所授的“临渊剑法”,“唰唰唰”耍出了性子,其犀利之处,被穿封狂施展得出神入化。只见他舞起剑来,动若飞龙,静若伏虎,疾如闪电,缓若行云,稳中求进,潇洒自如。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一柄利剑,尤似长了眼睛,穿封狂身上的要穴,尽在他的拿捏之中,任穿封狂如何使出绝技,都摆脱不了他利剑的追击,每一次都只差分毫,利剑便要刺入穿封狂的大穴之中。

    好在穿封狂掌握了多家武学绝技,将各种博学巧妙地融会贯通,面对各种高手,都应对自如。如若不然,怕是在对方的快剑之下过不了数个回合,便已败下阵来。

    憨斗之中,穿封狂忽地问道:“你到底何人?为何要夜袭灵烟谷?”

    黑衣人尽施其竭,丝毫不管穿封狂的问话,剑锋尤似蛟龙出海,和穿封狂的常胜剑交织半空,顿时击起万道金光,难解难分。

    二人从深夜打到天白,仍是不分胜负,穿封狂不禁暗想:“此人武功邪道,手段毒辣,竟能和自己恶斗半晚不分伯仲,真是不可思议。”

    东方大白,朝曦初漏触角,暖暖的光晕,照射着大地,慢慢给山脉铺上了一道道的金光。

    山脉之间,穿封狂和黑衣人,如两个幽灵,在空中来回飘荡,各执利剑,在阳光下闪烁耀眼,击起的万道剑光,发出阵阵无比的剑气,早将整个灵烟谷的建设弄得一塌湖涂,乱七八糟。

    穿封狂不由发出一阵叹息,如此轩轩朱阁,碧瓦琉璃,竟就这般毁于一旦,怎不叫人惋惜?可灵烟谷中空前的肃静,也让穿封狂感到无比的张惶,因为谈老一家,至始至终未见踪影,墨涵姑娘,也不知在厢房之中生死如何?这许多疑惑,令穿封狂更加忧心忡忡。

    黑衣人就像一个魔鬼,不出任何声响,一心就想取穿封狂的性命,像穿封狂这般对手,恐怕他还是生平头一次遇见。他似乎有用之不竭的招数与神力,即便连斗许久,仍是招式新颖,越斗越勇。

    穿封狂多次声东击西,欲取下黑衣人的面罩,一睹其真容,却每次出招,都被黑衣人识破并巧妙化解,这个黑衣人,着实非同一般。

    就在二人斗得难分难解之时,那边山巅,突地闪出一条人影,来人身未落地,便狂声吼道:“郑立,你个狗贼,别以为藏头露尾我就认不出你了。”

    黑衣人听言,顿时卖了个破绽,向着来人看了一眼,同时飘向一边,立在一堆废墟之上,剑指来人道:“我倒是谁呢?没想到你戴立冲也赶来受死了,也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来人正是戴立冲,他稳稳站在一边,怒视着黑衣人道:“郑立,当日你出卖澄一孤,害得他一家子家破人亡,没想到今日你又来祸害他师兄谈老前辈一家?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十恶不赦之徒。”

    zw443sx

第五百九十三章

    zw443sx

    谈鸿墨叹声说道:“没用了,老朽的伤老朽自己明白。昨晚老朽一时大意,不幸被郑立迷晕,任他摆布,所幸老朽及时用内功抵御,还幸有一息尚存,在这枯骨之余,老朽想借机向小英雄倾吐一些心结。”

    咳嗽数声,继又说道:“数十年前,郑立加害了我师弟澄一孤一家,无奈当时荆妻身怀六甲,不然老朽早结果了郑立,给师弟一家讨回了公道。当日荆妻苦苦哀求,叫老朽为了腹中胎儿暂缓复仇之事,其实老朽深知荆妻心意,她是想让老朽金盆洗手,归隐江湖。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最终老朽妥协了,决定陪荆妻退隐江湖,从此不问世事,故才来到了这里,数月之后,不幸孩子死胎荆妻腹中,经过百般痛苦挣扎,荆妻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捡回了一条薄命。”

    穿封狂见谈鸿墨喉间打哽,心痛万分,连忙阻道:“谈老前辈,你伤势颇重,别再说话了,待他日伤愈,再说不迟!”

    谈鸿墨叹声说道:“来不及了,老朽深居山中,许多切肤之痛压抑心间,老朽不吐不快,你就让老朽把话说完吧。”

    微顿又道:“浑浑噩噩又过了数年,荆妻再次蒙孕,在临盆途中不幸逝世,老朽一人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将犬子抚养成人,没想到郑立千里寻仇,今日我一家还是没能躲过他的毒手。”

    穿封狂暗然伤神,道:“若非郑立施迷香毒害前辈,郑立绝不是谈老前辈的对手,这个郑立,真是心狠手辣,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替澄前辈及谈老您一家报仇雪恨。”

    说完,便即愤然起身,就欲出屋。

    谈鸿墨喊道:“小英雄且慢!”

    穿封狂扭头蹲在谈鸿墨的床边,谈鸿墨又道:“前些日子,老朽做错了一件大错特错之事,这将成为老朽的终身遗憾。就在前不久,老朽在太行山下采药,忽见一男一女在山脚恶斗,出于好奇,老朽便隐身一旁,观其究竟。”

    穿封狂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后来怎样?”

    谈鸿墨喟然说道:“女子出落得婀娜多姿,倾国倾城,当真是一副绝世容颜。男的贼眉鼠眼,大概四五十岁的模样,二人互打互骂,这才从双方口中得知,男的叫何一天,女子叫陈墨涵。”

    陈墨涵三字方从谈鸿墨口中吐出,穿封狂顿时精神大振,也不知他是惊喜还是兴奋?甚是敏感地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陈姑娘有受伤吗?”

    谈鸿墨喘了口气道:“老朽本已不再过问江湖世事,哪知得知何一天是因抢了陈姑娘的什么秘籍,二人故才起的纷争,老朽自然气愤不过,就出面欲擒住何一天,想替陈姑娘夺回秘籍,讨回公道。哪知何一天手中的利剑威力无比,老朽不但没能替陈姑娘夺回秘籍,且还让何一天熘之大吉了。而后我也没去追那何一天,便将陈姑娘领回了灵烟谷中。不料这个厚颜无耻的郑立,这么多年以来,老朽未去找他算账,他反倒还找上门来了,若非他下黑手,伺机用迷药迷翻了老朽,老朽又岂会将他放在眼里?老朽这把年岁,死不足惜,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孩子,真是……!”

    他心间犯哽,一时之间,难以再往下续,两行泪水,带着诸多遗憾与绝望,一起掉落尘埃。

    穿封狂忙安慰道:“谈老前辈别太伤心了,今日便是郑立的死期,现在戴立冲前辈正在外面跟他周旋,你且安心养伤,待晚辈前去取他人头前来祭奠那些已逝亡魂。”

    谈鸿墨轻轻扯住穿封狂的衣角,道:“小英雄,看你如此紧张陈姑娘,想是和她渊源颇深,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穿封狂道:“前辈无须客套,尽管道来。”

    谈鸿墨长叹数声,道:“当日见墨涵姑娘倾国倾城,老朽起了贪念,欲为我儿定下终身,所以才将墨涵姑娘禁锢谷中,老朽当真是老湖涂了,竟因一己私欲铸下如此大错,真是罪该万死。”

    穿封狂闻言,赫然而怒,可念在谈鸿墨已是将死之人,哪还恨得起来?焦心如焚地道:“如今墨涵姑娘生死未卜,我哪有心思去追究这些?当日你在何一天手里将她救下,这就算功过相抵了,谈老前辈您也无须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谈鸿墨道:“小英雄如此光风霁月,实令老朽自愧不如。老朽对陈姑娘确有仰慕之心,只因我儿恶疾缠身,二人却无夫妻之实,为了弥补过错,昨晚在你力斗郑立之时,老朽已用尽余力将陈姑娘转移到了后山的凉亭之中,但凡去到那里,便可见得陈姑娘的芳踪。”

    穿封狂心里的悬石,总算是卸下了一块,平了口气道:“墨涵姑娘确实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在此,穿封先行谢过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幸亡羊补牢,尤未晚矣,您老且安心歇息,待穿封先去擒了郑立再说,郑立武艺高强,我怕戴前辈会吃大亏。”

    穿封狂自古都是以大局为重之人,墨涵姑娘固然重要,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且先搁置一边。而郑立,居心叵测,对所有人都有极大的威胁,得先将他拿下,大伙才能转危为安。

    穿封狂忽地闪身,如弹丸一般,从那房屋上方破顶而出,单剑当空耍开,朝着郑立方位直冲而去。

    此刻。

    郑立和戴立冲二人,正憨斗于高空。戴立冲施出澄一孤授予的绝学,当真是玄铁重剑,大气纵横。重剑狂舞,像一条银龙绕着郑立上下翻飞,左右盘绕,出神入化的凌云步伐,虚实结合,如游龙戏凤,也如蜻蜓点水,令郑立一时难破。

    穿封狂怒剑狂刺,岂有落空?飞身一剑,直奔郑立“百会穴”当头直落。

    郑立见势不妙,一剑虚晃,顶开戴立冲横噼重剑,身子疾挪,却被穿封狂排山倒海的一式击中了左肩,穿封狂顺势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借着身子下滑之势,一脚顶在郑立胸间,立即将带伤的郑立顶飞出去两丈开外,口吐鲜血,势难支起。

    zw443sx

第五百九十四章

    zw443sx

    穿封狂跨步上前,常胜剑顶在郑立喉间,怒气冲冲地道:“你一身作恶多端,现在该是你还清一切债务的时候了。”

    郑立裂着血盆大口,怒视着穿封狂道:“尔等以少胜多,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满口仁义道德,我看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戴立冲跟了上来,对着郑立大吼道:“跟你这等十恶不赦之徒,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讲?当日你背叛主人李明镜、害其一家不说,还雇凶将我师傅一家也赶尽杀绝,你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郑立一副不认输的样子,死到临头,还在嘴硬道:“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有种你就杀了我,反正今日栽也就栽了,算算我也够本了!”

    戴立冲怒气上头,一把拉开穿封狂道:“这里交给我了,你且再去找找墨涵姑娘,那个丫头片子对你一片真心,若能见到你,不提她会有多高兴!”

    穿封狂见郑立伤得不轻,量他也再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便即收剑回鞘,道:“方才寻了一圈,也没能见着墨涵姑娘的踪迹,晚辈确实也放心不下她的安危。这个郑立诡计多端,戴前辈可得小心应付,穿封去去就回。”

    毕竟,墨涵姑娘在后山的事,也是穿封狂听谈鸿墨所说,自己并未亲自核实,再说为了安全起见,当着郑立的面更不便说出墨涵姑娘的下落。所以他把话说完之后,便刻不容缓地飞身向后山驰去。

    穿封狂走后,戴立冲重剑前递,指着郑立怒斥道:“姓郑的,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话音未落,郑立突地仰天大笑起来,貌似丝毫无畏生死,使得戴立冲满头雾水,问道:“死到临头,何以发笑?”

    郑立突然又凛若冰霜,正容亢色地呼了一声,道:“陈姑娘,你怎么来了?”

    戴立冲听他惊乍,顿时一愕,本能地回头一望,哪知这是郑立的阴谋?根本没什么陈姑娘到来。他这一出,无疑是故意引开戴立冲的注意,自己好伺机而动。眨眼之间,郑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豁然起剑,剑锋过处,便已刺入戴立冲的右胸,一式得逞,郑立旋即又发出第二式,这一剑,可是照准戴立冲的心脏刺出,这剑刺中,戴立冲自是必死无疑。

    戴立冲毕竟乃一代武林至尊,在强大的内力输出之下,区区一剑根本重伤不了他,中剑之后,顺势将手中重剑划开,立即隔开了郑立的第二次攻击,受郑立势如排山倒海的剑气所震,戴立冲还是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立在一旁怒不可得地道:“郑立,你个王八蛋,真是卑鄙无耻,竟下如此黑手,今日戴某人与你势不两立!”

    郑立得意以极,哈哈笑道:“所谓兵不厌诈,姓戴的,今日你的大限已到,受死吧!”

    话语间,他突地扬手洒出一把白灰,刺鼻难闻,顿时让戴立冲难以看清眼下事物,戴立冲知道郑立手段毒辣,这些白灰绝不是普通尘灰,顿时屏住呼吸,一边挥剑乱舞,一边纵身外跃,这才没让郑立的毒灰吸进体内。

    哪知郑立乘胜追击,洒出毒灰的同时,身子已跃然向前,长剑穿过那团灰尘,势如狂涛勐浪般向戴立冲胸前袭至。

    郑立想一招致戴立冲于死地,自然是不遗余力,其威力自是不胜言表,戴立冲虽有防御,可在一团深灰之中,只是漫无目的地重剑乱舞,自然难敌对方汹汹来势,郑立长剑破空,“噗嗤”一声,再次刺进了戴立冲的胸腔之中。

    戴立冲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声色俱厉地道:“郑立,你这个卑鄙小人,就算做鬼,我戴立冲也绝不会放过你。”

    白灰渐渐散尽,郑立丑恶的嘴脸昭然全露,他见戴立冲倒地不起,自然得意扬扬,呵呵笑道:“没错,我就是卑鄙小人,卑鄙下流无耻就是我的秉性。怎样?如若不服,起来再战啊,爬不起来了吧,爬不起来,那就乖乖受死吧!”

    随着他严厉的话声,他的长剑已再次刺向了戴立冲的胸窝。

    这一剑下去,哪怕戴立冲武功再高,那也是难逃一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一阵衣袂飞飘之声,从郑立背后响起,郑立顿感背部生风,即知后方有人偷袭,苦于刺出的剑势过于勐烈,一时难以回剑防御,只能硬生生接了来人一掌。但闻“彭”地一声,郑立已被来人一掌拍飞出去丈许,倒在废墟之中,口吐鲜血,难以爬起。

    待郑立看清偷袭之人时,不禁一愕,随即破口骂道:“该死的谈鸿墨,你竟然没死?都怪我一时大意,早该将你剁成肉块!”

    偷袭郑立之人正是谈鸿墨,见他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口中始终未发一语。顷刻之间,便像一根枯柴一般,“噗通”一声倒了下去,再无任何挣扎迹象,是死是活,难以断定!

    郑立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因伤势太重,未能得偿所愿。戴立冲也努力向着谈鸿墨喊了三声:“谈师伯,谈师伯,谈师伯”,可谈鸿墨躺在那里,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死尸一般,脸色煞白,一动不动。

    三人就这样成鼎立之势,各躺一处,都是重伤,现在谁也别想再伤害着谁。

    然而郑立和戴立冲之间,因伤无法动武,却躺在那里打起了口舌之争,只听戴立冲道:“没想到谈师伯到死也要找你垫背,你真是活该。”

    郑立喘着粗气,反怼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中我两剑,都是致命要害,量你也撑不过明日午时。”

    戴立冲一边缓缓扯下衣角包扎伤口,一边咬牙回道:“谈师伯武艺高强,你吃他一掌,势必五脏六腑都已受损,我们就看谁会撑得更久?”

    的确,郑立感觉浑身瘫软无力,内脏之中,就像处处在滴着鲜血一般,一阵阵的刺痛,令他难以忍受,喉间一股股的血腥味道直往上冒,不时从嘴里难以自控地喷出一地血来,显得狼狈不堪,见势确实伤得不轻。

    zw443sx

第五百九十五章

    zw443sx

    郑立莫名地生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别说再遇强敌,眼下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再耗上一时半日,也会自然陨落,索性再无言语,欲保存好仅有的一点力气,伺机绝地逃生。

    穿封狂心念陈墨涵,奔向后山的途中,自如风驰电掣,很快半山腰的一个凉亭,便已映入了他的眼帘。

    几个纵跃,穿封狂已来到了凉亭之外,未待他反应过来,一阵香气扑鼻,陈墨涵娇柔的玉体,已从侧旁一闪而出,其软玉温香,恰与穿封狂撞了个满怀。

    陈墨涵莺声凄厉,在穿封狂的耳际响起:“穿封哥哥,我总算见到你了,墨涵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一边哭诉,自是梨花带雨,顿时润湿了穿封狂的衣襟。

    穿封狂总算是松了口气,内心舒适地道:“墨涵妹妹,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陈墨涵紧紧依偎在穿封狂的怀中,泣声说道:“自你离开一孤山后,墨涵是无时无刻不在惦念哥哥,好在有戴老前辈每日打趣相陪,生活才略有几分滋味。”

    穿封狂暗然说道:“墨涵妹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这长途跋涉,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陈墨涵道:“听江湖传言,天下群雄逐鹿,图谋不轨,欲到灵寿县争夺什么宝藏?公主也会带兵前往,所以与戴前辈商量一番,我便提前出发,戴前辈需处理一些事情随后赶来,不巧在路过太行山时,遇到了何一天,估计他是贪念美色,便对我大打出手,打斗之时,我怀中的乾坤诀不小心掉落出来,被他觊觎,结果让其夺走,你是不知,他手中的凌霜剑威力实在了得,好在谈鸿墨前辈及时出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穿封狂心痛万分,接口说道:“墨涵妹妹,没事了,他们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一切都已过去,你也别再多想了。”

    陈墨涵仍是委屈地哭着,道:“穿封哥哥……,不,我觉得还是叫你李大哥比较顺口一些。”

    穿封狂道:“叫什么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前些日子情况特殊,对墨涵妹妹隐瞒了真实身份,还望见谅。”

    陈墨涵娇声说道:“穿封哥哥哪里的话?你什么身份墨涵并不在意?墨涵只在乎穿封哥哥是否会一直留在墨涵身边?”

    穿封狂感觉有些难为情地道:“墨涵妹妹,儿女情长之事,但看缘分,眼下还有许多事情未办,待江湖平息,平民安乐,咱们再说此事也不为晚。”

    陈墨涵伤心地道:“不管穿封哥哥如何抉择,墨涵都只会为你保留一份纯真,不求哥哥能与墨涵白头偕老,但求不离不弃,永远相伴相随!”

    穿封狂静静地搂着陈墨涵,尽情享受着那份温玉软香,半晌无语。陈墨涵的两行泪水,无尽地流淌不止,貌似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想要通过泪水尽情地释放一番。

    过不多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深空交织的几道闪电,带着几声闷雷,忽地炸响开来,令二人在沉醉之中为之惊醒。

    陈墨涵似乎将穿封狂搂得更紧了些,娇声娇气地道:“穿封哥哥,打雷了,记得小时候我最怕打雷了,只因爹娘去世得早,后来一个人生活惯了,渐渐就不怕了。”

    穿封狂道:“记得小时候,妹妹也最怕打雷了,每每遇到打雷的天气,她就会像现在的你一样,紧紧搂着我不放。”

    陈墨涵毕竟不是穿封逸,听穿封狂如此一说,这才有些羞涩地将手松了一松,深情低语道:“是啊,穿封哥哥恢廓大度,依偎在你怀里极其踏实,所以哥哥胸怀,令墨涵我也无尽怀恋。”

    几声雷鸣之后,天空突然骤雨如幕,穿封狂立即携陈墨涵一起跳进了凉亭之中,穿封狂道:“天生怪相,乃不详之兆,这深秋时节,何以下得如此倾盆大雨?”

    陈墨涵倾慕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穿封狂无尽的爱意与崇敬,如此精明强干之人?任谁也抵挡不住为之倾心露胆!

    陈墨涵沉醉在穿封狂宽大的怀里,如痴如醉地道:“是啊?我也没见过在深秋时节,竟有如此大的暴风雨,真希望这雨一直就这么下着,永远不要停息。”

    穿封狂一愣,有些不解地道:“墨涵妹妹为何希望这雨一直下过不停?难道你喜欢秋季的狂风暴雨吗?”

    穿封狂哪里知道?陈墨涵因怀恋他的怀抱而希望雨一直下过不停,所谓人不留客天自留,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雨若停了,穿封狂自会急着去办理别的事情,温暖的怀抱自然就没有了。陈墨涵娇羞的脸蛋露出些许红晕,能在穿封狂怀里多呆一分是一分,多停一秒是一秒,这天赐良机,岂能浪费半分?多么难得的机会,陈墨涵选择了尽情享受这愉快时分,而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滴滴答答,凉亭上的雨滴,不停地敲打着,每一滴都敲得穿封狂心碎,虽然陈墨涵的温柔不忍舍弃,可脑海里的许多事情,已经让他心神难定。

    而对于陈墨涵来说,这些雨滴,恰是她寸阴若岁的期盼,每一滴都敲在她的心坎之上,触动着她那紧扣的心弦,拨乱了她的芳心,那蠢蠢欲动的心跳逐渐加快,那种心驰神往的感觉,还是她头一次体验,脸色的绯红,已经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澎湃了。毕竟,怀中之人,正是她心仪已久的穿封哥哥。

    zw443sx

第五百九十六章

    zw443sx

    滴滴答答,凉亭上的雨滴,不停地敲打着,每一滴都敲得穿封狂心碎,虽然陈墨涵的温柔不忍舍弃,可脑海里的许多事情,早已让他心神难定。

    而对于陈墨涵来说,那些雨滴,恰是她举首戴目、寸阴若岁的期盼,每一滴都敲在她的心坎之上,触动着她的心弦,拨乱了她的芳心,她那蠢蠢欲动的心跳越发加快,那种心驰神往的感觉,乃她生平头一次体验,尴尬中,充满了倾慕与遐想。脸上绯红的晕记,早已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心潮澎湃。

    毕竟,怀中之人,正式她心仪已久的穿封哥哥。

    大雨随着狂风肆虐,呼啸的山风,如鬼哭狼嚎般蜚瓦拔木。山间的花草,被劲风拍打,折枝断叶,一片狼藉。

    骤雨如幕,颤颤雨滴狂洒,不时随着狂风乱舞,洒进凉亭,浇湿了二人衣物,雨淋风打,渐渐已衣衫湿透。

    温默中,陈墨涵突然娇声说道:“穿封哥哥,我好冷!”

    穿封狂也渐渐感觉到陈墨涵身体的颤粟,似在瑟瑟发抖。单臂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些,回道:“等下完这场雨,我带你去镇上吃点热馍馍,再生堆柴火让你暖暖身子。”

    陈墨涵温情脉脉,早已放开了内心的禁锢,欲放肆地在穿封狂的怀中任性一回。双臂用力,顿时如铁环一般,将穿封狂扣得更紧了些。

    陈墨涵前所未有地感觉心跳加速,那种心头鹿撞的感觉,一时让她眼张失落。

    两个暖暖的身子,就这样浑然一体,穿封狂已明显感觉到了陈墨涵心跳的频率。那种情难自禁,心猿意马,难免让他心慌意乱。

    深情脉脉之中,陈墨涵娇声说道:“穿封哥哥,你还会离开我吗?”

    穿封狂已沉浸在了温情之中,丝毫没有犹豫,随口回道:“若不是情非得已,穿封哥哥又怎舍得离开墨涵妹妹?”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突地划破天际,紧随着一声炸雷破空而来,令陈墨涵不禁深深为之一颤,似受到了惊吓般道:“穿封哥哥,今日雷电怎不同往年?尤其的炸耳欲聋,令人胆寒!”

    穿封狂轻轻拍打着她的香肩,柔情蜜意地道:“日后有穿封哥哥在,你就别再害怕打雷了。诶,墨涵妹妹,天空云霾渐散,雨势变小,我看过不多时,便会雨过天晴了。”

    陈墨涵微启秀目,向亭外望去,有些失望地道:“多么希望这雨永远不要停下来。这样穿封哥哥就可以一直陪着墨涵了。”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雨就这样慢慢地停了下来。二人相拥一阵,便不舍的放开了手,穿封狂道:“墨涵妹妹,我们赶紧下山,也不知戴老前辈他们怎样了?”

    陈墨涵一愕地道:“你是说戴立冲前辈已到了此地?”

    穿封狂急道:“来不及解释了,他遇到了卑鄙无耻的郑立,也不知眼下如何?”

    因担心戴立冲的安危,陈墨涵也焦急地道:“那赶紧走吧,我不希望戴前辈有任何事情发生。”

    二人相携而去,势如闪电。

    狂风骤雨初歇,周遭花草树木早已折枝断干,七零八落。被雨水冲洗过的地面,还哗哗淌着山水,地上稀泥里,躺着三人成鼎力之势,陈墨涵快速辨出了戴立冲的位置飞扑而去,看着一动不动的戴立冲浑身衣物湿尽,不由鼻中一酸,破口喊道:“戴前辈,戴前辈,你醒醒!”

    地上的戴立冲脸色煞白,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郑立和谈鸿墨二人,也是被浸泡在水中纹丝不动,估计是这场大雨,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穿封狂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不由暗然伤神,感慨万千地道:“没想到他们三人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江湖何时才能够归马放牛?”

    陈墨涵泣立在戴立冲身旁,

    zw443sx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29647/ 第一时间欣赏殇陌剑狂最新章节! 作者:向阳花落定所写的《殇陌剑狂》为转载作品,殇陌剑狂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殇陌剑狂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殇陌剑狂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殇陌剑狂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殇陌剑狂介绍:
楚汉相争,汉王刘邦迫不得已,率军南下汉中,面对项军的一次次重创,刘邦非但没有萎糜投降,反倒掀起了他称霸天下的野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四处招兵买马,广集粮草,侍机复仇,以夺天下。也因如此,天下各派群雄逐鹿,各有千秋,掀起了国恨以外的另一面江湖轶事,腥风血雨,乱世之中,各种恩怨情仇,纷至沓来……殇陌剑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殇陌剑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殇陌剑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