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疯狗司幼序
叶听白：“那东西...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副人格：“你没看错，那就是司幼序。
体型一模一样，头发没有遮盖的部分也足够确定了。”
司幼序现在这幅模样可着实有点吓人，这完全就是个流浪汉打扮，头发乱蓬蓬的都是油泥混合物，身上的衣服更是已经破到了衣不蔽体的程度。
司幼序出现之后四肢着地，用爬行的方式冲到了他们面前，跑动之间头发颤动，叶听白也看见了他的眼睛，白蒙蒙一片，完全看不见瞳仁。
司幼序略过副人格直接跳到了光日的身上，就像一个猴子一样。
要知道现在光日的身体可以经过了无数污染物的加成，还有他一生杀过的普通人的亡魂在支撑他，身体强到可以随意掰断副人格的身体，司幼序这样蹦上去完全是送死啊。
叶听白：“诶，别！”
他话没说完，就被发生的事情的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司幼序一口咬在了光日的脖子上，并且撕下了一大口血肉吞进了肚子里，连咀嚼都没有的生吞。
光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转手就把司幼的大腿卸下了一条，司幼序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体的损伤，在断口处瞬间再生出了一条腿，这条腿上还带着粘液。
他一口一口的啃噬着光日，把光日的整颗头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光日有回复能力，但远远比不上司幼序这种直接再生。
司幼序逐渐取得了上风，硬生生把光日给吃到了胸腔的位置，光日的下肢还在颤抖，但已经是形成不了有效的反抗了。
似乎是吃腻了这种口味，司幼序又把目标转到了副人格身上，这可让叶听白惊出了一身冷汗，光日这么猛都被撕了，那他还不是被秒杀？
司幼序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他放弃了副人格而是跳到了天空中的大脑聚合物上，这坨大脑半径超过五百米，司幼序跳进去就像蚂蚁掉进了游泳池一样，一点波浪都没掀起来，可就是他这一举动，让所有从大脑中伸出来的钻头全部碎裂，整个世界瞬间恢复了正常。
所有的污染物都得到了解放，他们看到在地上生死不明冉柔都非常愤怒，不论是有理智的，还是野兽般疯狂的怪物全都跳到了叶听白创造的平面上，开始了对这颗大脑的攻击。
聚合意识这东西说它强，它真的很强，它开创了一条人类从未尝试过的道路，但说弱，也是真的弱，因为它没有主导意识，没法自身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现在它的身体正在被大肆摧毁的时候。
副人格：“他真的很可怕...这是唯一一个光是看，就是我汗毛倒立的人。”
虽然这是叶听白第一次做出如此主观的评价，但叶听白却觉得非常合理，无论是刚才的光日还是现在的司幼序，都超出了他的认知极限，现有的能力体系评级根本不足以束缚他们。
假如人类的断罪师最高等级是八级，那污染物永远会比人类高一层级，而通过聚合意识，凝聚了这个世界大部分超限污染物力量的光日，已经根本没法评估等级了。
那把光日撕了又吃下去的司幼序呢，又是什么等级？
叶听白没有继续看戏，而是回到了地面找到了昏迷的冉柔，他带着冉柔回到了旁边的农场里，经过这么一场疯狂的战斗，这里边的人竟然还活着。
这个世界离开的方法他根本不知道，所以他想逃也没有办法。
叶听白：“司幼序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恰好的出现在这里？”
副人格：“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他自己都变成了这种状态，是谁把他放进这里的呢？”
现在两人都很不理解这个问题，司幼序明显失去了理智，仅仅是还能认出他，虽然现在看起来司幼序像是来救他，但这不可控性太大了，他刚才的的确确对副人格动了杀意。
假如把司幼序看成一条疯狗，那谁是放狗的那个人呢？
总不能是没法思考的司幼序，费劲麻烦的闯进这个基金会的特大监狱中，来杀光日，恰巧在这个时间点？
这不现实。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其他人，把司幼序放进了这里，而这个人知道叶听白有危险，所以才把司幼序给放了进来。
这个人会是谁，会是宇文二狗吗，起码以他目前所知的信息来看，不太可能，两个不同时间线的同一个人是无法在一起出现的这是前提。
只是这个度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完全无法出现在一个世界，还是不能见到面，这个可以参考的东西太少了，当初小黑的能力就让他曾经匆匆的见过一面那个被213囚禁的自己。
冉柔：“嗯...舒服多了。”
叶听白：“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昏昏沉沉的，但已经不疼了，那个怪物呢。”
叶听白摇了摇头，他一直都没敢出去看。
“我不太清楚，你知道怎么离开这个世界吗，或者说你能离开这个世界吗？”
冉柔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这就是我的家啊，不过我倒是可以把你送出去，外边到底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叶听白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傻憨憨的妹子，不光是外表是他喜欢的类型，还有两人相似的特质，让他们从本质上互相吸引。
“可你的家已经不再安全了。”
无论叶听白怎么说，冉柔都是不愿意离开这里，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命比女人重要。
叶听白大概在农场里躲了二十分钟，当他和冉柔在出去的时候，天空上的巨型大脑已经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些污染物和司幼序，天空之上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看不见底。
这种感觉就像是烈日白昼，天空有一片是星空一样诡异。
冉柔突然哭了起来。
“我的家没有了！它们也都不见了，呜呜呜呜~”
这样一个只到叶听白胸口的小萝莉，着实让他生起了怜爱之心，他主动把肩膀递给了冉柔，结果人家并不领情。
冉柔：“我们得走了，我的家坏了，撑不住了！”
第50章 进入幻梦境
冉柔主动抱住了叶听白，随后周围的空间开始破碎了，他们一起被卷进了一个漩涡之中，超高速度的旋转饶是叶听白这些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况且他现在还是一个伤员，四肢全被光日打断了。
不知多久后，他终于看见了陆地，他和冉柔一起被丢在了某个山村土路旁，天空看起来有些暗沉，没法判断时间，刚才转的他也是实在是有点头昏脑涨。
这时一个农妇模样的人向他们走来，盘着头发，穿着粗布麻衣，这模样他只在电影里见过。
农妇走的很快，看起来有些着急，当她看到叶听白和昏迷的冉柔后，有些吃惊，但也马上热心的过来帮忙了。
“不行嘞，不行嘞，这小姑娘怎了？”
叶听白：“昏过去了，不知道怎么了。”
“不行嘞，不行嘞，这马上天就要黑了，这在外边会死人嘞，你们先跟我回村子里避避吧！”
叶听白没有拒绝，而且他在这农妇身上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这农妇身上有极其微弱的信仰溢散，这个可是狂信徒才有的标志。
现在这个世界，去哪找狂信徒？
而且信仰溢散如此微弱，说明这个女人信仰的神，距离她很近。
他背着冉柔跟着农妇沿着山路回到了她所说的村子，这村子大约有四五十户人家，人数还算可观，只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和农妇一样，像是书中走出来的人。
副人格：“我们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重力常量都变了。”
叶听白听到这话就是满脑袋的问号，怎么就突然扯上重力常量了？
手机没信号，这他早就看过了，至于其他的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来判断，他只能通过面前这个女人来问。
“大娘啊，您这属于哪座城啊？最近的秩序所在哪？”
农妇一脸不解。
“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啊，先在我家休息，晚上可不能储出村的，没有祖娘娘的庇佑，你们的魂都得被外边的野鬼吃了！”
农妇这话说的有声有色的，看那副模样是真的觉得这野外有鬼，同时叶听白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在这里可以肆意使用精神力量，是这片世界允许，而不是精神干涉现实。
以往这种情况只在精神世界中出现过。
天黑的很快，而且黑的很彻底，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中明明没有那么厚的云彩，却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农妇的家是个两居室，左右两件卧室对称设计，中间是过道和客厅。
她带自己的小孩在另外一间，让叶听白和冉柔在另外一间房休息，她总是在警告叶听白让他早点睡觉，她自己也是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叶听白：“我们进村，好像除了这大娘，没见过其他村民吧？”
副人格：“见过的，只是都是偷偷的看了我们一样，没有人敢出来。”
叶听白：“怪有意思的，我要去村子中心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早就通过信仰丝线找到了那个吸收信仰的位置，之前在秦皇陵的时候也用到过，而刚才他就看到这大娘的信仰丝线连接着村中心的一间屋子，只是没好意思直接问。
他分出梦境体，让副人格留在屋子里休息身体，顺带保护冉柔，自己一个溜出了房门。
他这梦境体终究还是虚假的，说解散就可以解散，所以很难出现什么安全问题，但他们的本体现在就有了点问题。
很强大，又很脆弱。
强大的是他们的身体强度，但脆弱的就是他们的修复速度，身体受损需要很长时间来修复，这让习惯了瞬间复原的叶听白非常难受。
以前的时候身体很脆弱，副人格随意扭曲关节，总是能在数分钟内复原，现在...别说数分钟，就是一小时后也很难恢复原状。
夜里的村子是真的一点亮光都没有，他只能打开了手机的屏幕，这亮光刚一出现，就看见了他面前站着一个死状诡异的男人，这男人头顶有个洞，血从洞中流满了整个身体。
叶听白：“woc，什么鬼东西！”
他一巴掌把这男人给抽飞了出去，这男人也是脆弱，竟然被这么随随便便的一抽给打散了。
突然，那农妇的屋子里传来的哀嚎声。
“大壮啊！你怎么了啊，你怎么碎了啊！”
叶听白赶忙冲了进去，就看到那农夫抱着一个灵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就这个前后脚的事情，不得不让叶听白把那个男人和这个灵位联系了起来。
女人有些歇斯底里，叶听白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他只能离开了房间，就在对面的一户人家，他同样发现了一个同样死状的鬼魂，这次是个女人。
他靠着手机的亮光，接连路过了四五户人家，发现这里每一户人家都有几个鬼魂，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没什么攻击性，有些呆呆傻傻的。
直到他来到了村子中心，看到了一座神像，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亡魂为什么都会脑袋上有个洞，因为那东西连着连着这座神像，这东西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抽取这些人的信仰或者是灵魂。
“我这个月已经交租，使者大人为什么还要过来？”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走神像中走了出来，一切都那么自然，而这老太太像是把他认成了其他人，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骇人的想法。
叶听白：“这里是幻梦境吗？”
“不懂使者的意思，酆都王的租金我都是按时缴纳的。”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他能想到的只有幻梦境这一个地方了，因为这随便出来的一个老太太，竟然身上带着神的气息，非常的纯正，不掺杂一丝污染。
他被丢进了幻梦境中？
叶听白：“你知道另外一个世界吗？”
老太太看叶听白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可毕竟叶听白身上压迫力太大，这等级的压制让她只能老实回答。
“您是说人间吗？”
叶听白：“这些人，都是你的信徒？”
“没错，我保他们安全，他们信奉我，这些信仰只够维持我的存在，能挤出来交租金的实在太少了。”
第51章 祠堂神
从各种痕迹来看，这里就是一直存在于记录中的幻梦境，只是他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他本以为幻梦境是一个只有神的世界。
叶听白：“这个世界的人类多吗？”
这话一问出来，老太太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有些激动，转身欲跑。
叶听白一把掐了过去，把老太太给举到了半空中。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不然你今天得死在这。”
老太太一点都不害怕：“我可是神，你还想让我死，你果然是一个外来人，把你送给酆都王，我肯定能获得奖励！”
叶听白手中微微用力，当他对老人产生杀意的时候，身体就产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他在抽取这歌老太太身体里的信仰，而这些信仰在经过他身体的中转之后，就消失了。
副人格：“身体在修复，你做了什么？”
两人即使相距甚远，但还是能无障碍联系，毕竟从灵魂上，从本质上，他们都是纠缠在一起的。
叶听白：“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你过来一下，带上冉柔。”
副人格匆匆抱着冉柔就跑了过来，叶听白是挺喜欢冉柔的，毕竟那是自己多年的宅男梦，这个时候被另外一个自己这样公主抱着，他竟然没有产生什么反感情绪。
老太太的身体在以可见的速度衰弱，眼看着马上就要被抽干了，被叶听白掐着的时候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看到她快死了，叶听白只能暂时先放下了手。
“身体怎么样，全恢复了吗？”
副人格：“大部分吧，已经不影响基本活动了，你怎么做到的，身体活性突然变得非常高。”
叶听白：“不懂，我只是莫名的抽取了她的信仰。
可她身体里的信仰我们有很多才对，为什么会效果不一样？”
副人格：“能量倒灌，如果不是你主动，那就说明她身体里信仰的浓度比你高，而你的身体比她强，就会这样。
这是基本的能量定律，但我不知道是否适用于信仰。”
叶听白：“这不应该啊，我们身体里的能量一直都是满的。”
两种信仰能量很奇怪，泾渭分明互不干扰，抽取来的信仰直接作用于身体，自动修复伤口，而那些胀满身体的能量却呆呆傻傻，什么都不做，甚至让它们去修复身体，它们也没这个能力。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白发男人给他的能力，并不是常规的信仰能量，这东西在很多地方不正常。
这样想想也正常，信仰能量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攒，怎么可能就在呼吸间充满身体，这估计只是那白发男人作为外神，作为高维生物对低维生物的充能。
叶听白转头跟那个瑟瑟发抖的老太太说道：“你所说的不死，不过是这些亡魂和生者对你的供奉吧？
我把他们全杀了，在把你吸光，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再记得你，你想试试吗？”
老太太非常害怕，她抱住叶听白的腿苦苦哀求。
“我说！我说！这世界很大，我从没离开过酆都王的领地范围，只是听说过而已，求您放过我。”
从刚才他被叶听白那样暴力抽取信仰的时候就怕了，神的不死是基于自身庞大的信徒数量，因为一旦战死，信徒们的日夜信仰还是会把他给重塑出来，所以想彻底杀掉一个拥有一定数量信徒的神很难。
但像这种家里供奉的野神，那可太简单了，只要这村子的人死光，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存在，一切就都结束了。
叶听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老太太立刻恭敬的回答到：“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连上一个纪元都没到，这个神的年龄在本土神大的历史环境下还算是个婴儿。
他曾经接触阴神和地狱的时候就疑惑，阴神的身体和储存信徒灵魂的地狱全都留在了现实世界，他们隔着一个世界，还能收到现实的信仰吗？
如果收不到，他们又是怎么维持了幻梦境几万年不碎的呢？
而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出现了，在幻梦境里同样有人类，跟现实世界一样的，可以产生信仰的人类，而且这些人类必然不在少数，这幻梦境已经有了一批属于自己的人类，几乎是脱离了现实世界。
现在的幻梦境，还是需要现实吗？
现实中的人类，对他们还有什么作用吗？
这个问题让叶听白感到了一丝危机，如果幻梦境拥有足够多的人类，那本土神完全可以抛弃现实世界了，毕竟那里的人，经过几十代的繁衍，早已忘记了神的存在。
叶听白：“这酆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实力怎么样？”
“我从没见过酆都王，只是知道这里属于他，至于您的实力，我没什么直观感受，大概跟那些来收租的使者差不多。”
叶听白：“收租？到底是什么意思？”
“野外的恶鬼很多，寻常人类难以生存，所以大部分村落都是有类似于我这样的祠堂神保护的，我们接受村民的香火，在拿出一部分上贡，这些年一直如此。”
家里房子太多住不过来，所以租出去收点租金，这也是一种办法。
叶听白：“那你刚才看到我，为什么这么激动？”
“因为酆都王很久之前就曾发布了一条命令，如果谁能提供外来者的信息，终生免租。”
叶听白沉思了起来，口中嘀咕道：“他为什么会找外来者呢？
难道进入幻梦境的人类很多？”
这女人还以为是在问她，当即回答到。
“还是很多的，但是我没见过而已。
据说人类在做梦的时候是可以进入这里，这酆都王在乎的是这些人类脑子里的信息，他很关心人间的发展。”
叶听白：“这么关心吗？还真是奇怪了...
问题我也问完，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呢？
毕竟、留着你很危险啊！”
老太太当场就跪了下来，一点尊严都没有，毕竟这是一个法律的世界，弱肉强食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神、也有底层存在。
第52章 叶怼怼
“您放过我吧，我开始错以为您是人类！
真的，您这么强，即使我告诉酆都王他也不会信的，而且我死了，这些村民，就全活不下来了啊！”
叶听白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想留你！”
叶听白把手按在了老太太的头上，信仰抽取又开始了，他的身体就像是干涸的土地，疯狂的吮吸着这些能量，进入身体就被吸收掉，抽取的速度一直恒定，丝毫没有因为这祠堂神的衰弱而减缓。
老太太则是一句话也没法说，活活被叶听白抽回了神像状态。
副人格：“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放过她呢。”
叶听白：“怎么会呢，老瞎眼那种事一次就够了，一次心软，就可能是命的代价，付不起啊。”
来太太死后，这村子也就失去了保护，村外的野鬼都纷纷溜了进来，可当它们刚进村就看到了一个个身披铁甲的人形生物。
这些恶鬼一头问号。
“什么时候人类的铠甲做的这么严密了吗？”
这自然是叶听白创造出来的兵人，他对老太太下狠手，却没法做到完全不管这些无辜的普通人，他的人性终究还是存在，这可能就是创造副人格那人的最终目的，让叶听白没法真的在人类遇到危险的时候置身事外。
叶听白蹲在村口，看着这些被兵人暴揍的野鬼。
“这些野鬼，也都不普通，都是狂信徒啊。”
副人格：“如果生活在这种大环境下，人类会被潜移默化的催眠，他们会非常依赖神这种东西，所以成为狂信徒应该很简单。”
叶听白点了点头：“你说的蛮有道理的，你平时半夜都研究一些什么东西？”
“研究一些你想看到的东西，比如你一直想看到的情绪。
你想的，就是我要的。”
“咦~~~鸡皮疙瘩！你这话从哪学的？”
副人格：“你看的动漫里，你自己难道忘了吗？”
叶听白：“你真的是，整天是好的不学坏的学。”
副人格：“难道不该是这样吗，都说男人就该学坏，老实人死的都会很惨。”
“呵呵...你可真是个哲学大师！”
不得不承认，现在副人格确实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很多时候都能跟叶听白扯上两句闲篇，这在以前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副人格刚出现的时候，那可是一个终极杠精，聊一些动漫里的美女，他能从构图聊到身体激素的分泌，就是闭口不谈这女人的美丽，就是一句话就能把天聊死的那种，但现在却真的是变了。
他变得让叶听白越来越接受他，越来越喜欢他，他确实是在往叶听白希望的方向在改变。
叶听白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心里是五味杂陈。
“当初，对你那么凶，确实是我不对，那个时候你突然出现，可能我太没安全感了吧。”
副人格：“嗯...按照剧本，我是不是该把肩膀给你伸过去？”
叶听白：“滚蛋！”
沉默了一会后，叶听白又说道：“你还是做你自己吧，你喜欢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必在乎我。”
副人格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到。
“这两者没冲突，你想要的，就是我喜欢的。”
叶听白：“算了，懒得跟你说了，真的是讲不通，有了你这辈子我也是再难娶媳妇儿了。”
副人格：“你放心，在你们进行亲密活动的时候，我可以自动回避。”
叶听白：“你有回避这个能力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周围发生的一切不是会自动记录到你脑子里吗？”
副人格：“我装作回避，你可以当我没看到。”
叶听白瞪着副人格愤愤的说道：“你能做个人吗？”
副人格则是一脸无辜。
“我怎么做人，可都是你一把手教出来的。”
叶听白：“我以后叫你叶怼怼吧，你的怼人是我教你的吗？”
副人格奇怪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正常回答你的问题。”
叶听白唉了一声不在搭理他，和副人格争辩是没有尽头的，他总是能把话题拉到他擅长的领域，然后轻松把你击败。
除非叶听白是斩钉截铁的要求，不然副人格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回应，可这不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吗？
他没有让兵人击杀恶鬼，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信徒，如果全杀了，又惹来什么东西，那他可就麻烦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个村子，守到天亮，到时候这些野鬼自然就会散去。
毕竟那农妇白天还出去过，这不正说明白天是安全的吗？
到时候这些普通人自然也能发现那碎掉的神像，到时候不管是他们投奔其他的村子，还是直接去找酆都王，都不关叶听白的事了，想必在这样的世界里，普通人应该很安全，谁不愿意自己信徒多一点呢？
叶听白这么在村口守着也感觉怪无聊的，就控制着一个兵人把他一直野鬼给拽到了他的面前，想要研究研究。
这人死前估计也是恶霸，长得凶神恶煞的，只是看起来也没什么脑袋。
在这个世界里的恶鬼，跟现实世界中的亡魂看起来区别很大，他在现实世界中也接触过不少灵魂，大多数灵魂都是有理智的，很正常人区别不大。
但幻梦境里的这些东西似乎全都是傻子。
叶听白看这恶鬼闹的厉害，就伸出手想把他给按住，可这一碰不要紧，这野鬼直接竟然涌出了一大股信仰之力钻进了他的身体，而失去了这部分信仰之力这野鬼也彻底的消失了。
叶听白：“什么东西，电池？
量有多少？”
副人格：“这样再来500个，估计能顶的上刚才那祠堂神。”
这数量没怎么让他意外，毕竟那老太太自己生活的也拮据，大部分信仰之力都交租了。
叶听白：“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吗？”
副人格：“嗯，甚至还有了加强，身体活性变强了，没以前那么脆弱了。”
“看来真的是那种能量的关系，强行把架子撑大了，但也有很多的缺陷，这种正经的信仰才是我们需要的。
明天咱们得溜进城里，看能不能找到提升实力的办法。”
第53章 酆都城
叶听白坐在村口足足守了一夜，所有来送死的野鬼都被他抽干了信仰。
其实也并没有多少，总共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只，所以从结果上看，肯定是去直接吸收本土神来的简单。
他不清楚一般的本土神是否有这种抽取信仰的能力，但他知道在现在这个世界，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会斩草除根把那老太太给抽干了。
至于神可以复苏这件事，他就没法管了，除非真的把这一村将近两百多人全给杀了，彻底断了她复活的可能，但这么绝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而且也没必要。
他又不会一直在这个地方呆着，等她复苏的时候，叶听白没准都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
叶听白：“终于天亮了...这冉柔为什么还没醒？”
副人格：“你觉得她还能醒吗？”
“你什么意思？”
副人格：“这是一个神啊，或者说污染世界的主人啊，无论哪一种身份，她都不可能离开那个世界才对。”
副人格这段时间几乎把第四纪元关于本土神的研究都给看了，所以在关于神这方面的敏感度他确实完全比不上副人格，但经过他这么一点，叶听白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污染世界的基点无法离开污染世界，离开就会死，而本土神也不可能脱离自己的信徒，否则会消失。
可偏偏冉柔这两个身份给占全了，她的根基就是那个囚笼，但现在那个世界坏掉了。
叶听白：“有点麻烦啊，我去问个路，咱们去城里探探虚实。”
天亮了他也就没必要继续守着了，村里已经闹了起来，显然是他们已经发现了神像的碎裂，叶听白跟那个农妇问了一下酆都城的方向就离开了。
那农夫指的方向正是之前她回来的那条路，这说明她昨天大概率是进城了的，一个普通人都能进的城，叶听白觉得自己混进去并不难。
他虽然两种神集合，但他现在还是个人类，身体并没有彻底复苏，他的实力还也仅仅局限于人类层面，所以并不存在被人一眼就看出是神的可能。
他们最多觉得他有点问题，但至于问题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他背着冉柔朝酆都城的方向走着，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村落，这比他想象的要密集很多，这些人的生活大多过的比较原始，但也基本是都有自己的工作，织造、农活、酿造干什么都有，每个人看起来劲头都很足。
半小时后，他终于看到了酆都城，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到一座城市，高大的灰石城墙，将城市和野外区分的如此明显，这酆都城很大，估摸着得有阳城四分之一的大小。
这已经非常可怕了，要知道这是有城墙的城市，不是阳城那种现代化的城市，现代化的城市布局大多分散，多是建筑物的密集堆砌，也防御不了军队进城攻击，所以并没有特别大的防守优势。
这种现代化的城市最大的作用是活化经济，一种人类群居的表现，而不是防御外来入侵，两种城市的功能完全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高大的城墙总是能给人安全感。
城门并没有什么检查，完全是开放状态，这也让他松了口气，这么松散事情会简单很多，叶听白背着冉柔跟着人流进了城，进城之后他就发现这酆都城跟他想象的鬼蜮模样完全不同。
这完全就是一个人类的大城市，各处的村民拿着自己村里的东西来卖货买货，一眼看去愣是没看到几个人类之外的生物。
“小伙子，这姑娘怎么了？”
叶听白抬头一看，道旁边的一户商铺里探出了小老头，可惜的是这牌匾上的字他不认识。
副人格：“是医炉，古字。”
叶听白：“你现在真成百科全书了。”
副人格：“毕竟看一遍就行了。”
“喂，小伙子！说你呢，这姑娘看着不行了啊，快背进来让我看一眼！”
冉柔醒不过来这种事，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类小老头能解决的，所以他也没当回事，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谁知道这小老头却不依不饶的追了出来。
他抓住叶听白的胳膊。
“才重生不久的神，对不对？
我老头子看了几万年的病，头一次被人给瞧不起了，你给我进来！”
老头这么一拽，直接把叶听白给带进了医炉内部，叶听白脚都没挪，他是把空间直接给转换了，而且这老头还读懂了他的心思，这让叶听白有些慌。
叶听白：“不好意思，走眼了。”
“我看不到你脑子里想什么，别猜了，我就是看这姑娘有点奇怪，一时技痒，放心不收你钱。”
叶听白：“真不用，她这不是病。”
小老头身高最多一米三，头上一根黑头发都没有，脾气倒是死拧的很，非要坚持给冉柔看看，这老头的实力是让他完全看不懂，又不好惹事，所以只能把她给放到了床上。
叶听白：“您怎么称呼？”
“你来酆都城连我都不认识？山里来的吧？
我叫扶僧。”
叶听白尴尬的笑了两下，他刚来，能认识谁呢？
扶僧就跟把脉一样攥着冉柔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
“妙啊，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神。
不，应该说这样都能成神，信仰杂乱、混乱、暴虐、甚至掺杂一些天魔的气息，她怎么活下来没爆炸的？”
叶听白：“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说不用看了，看不好的。”
“你这小子竟然还瞧不起我，我今天非得把她给弄醒！”
这老头死倔的性格不知道要被人利用多少次，不过这些神的生活确实无聊，有些神他本身存在的意义就不同，人类赋予他们的神职限定了他们的性格。
一个司战的神不可能怯懦，一个专门救人的神，也不可能会去想着害人，这不代表他们性格好，仅仅代表了人类在创造这些神的时候设下的限制。
老头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了一瓶淡蓝色的液体，和他之前喝过的神血很相似。
第54章 神术
扶僧：“这可是好东西，天魔的血，可以转化成任何形式的信仰，针对这姑娘杂乱的情况正合适！”
这话让叶听白心里起了点心思，天魔的血，也就是外神的血，这说明外神确实有这种给本土神充能的能力。
只是这种转化出来的能量并不纯正，失去了人类信仰里某些重要的东西，这种东西正是他身体需要的，可能也是外神好奇的东西。
喂冉柔喝下血后，竟然真的醒了过来。
冉柔：“这是哪啊？”
叶听白凑到她身边把她给扶了起来，可是就这一句话，她就又昏死了过去。
扶僧：“什么情况，说了一句话就空了？
她的信徒是不是死光了？”
冉柔的信徒都不在这个世界，那可不就跟死光了一样么。
叶听白：“是。”
扶僧：“是了，死光了就会长眠了，再醒过来可就难喽！”
“我就说的，不用看了，看不好的。”
小老头又被气到了，直拍大腿。
“你还想不想她活？
要是我不管的话，她最多再有三天就得消失！”
叶听白被这小老头给整笑了，但又没什么办法，现在看这老头挺好说话的，还真的得靠他。
“神医，你是神医！”
扶僧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想要让她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你去帮她布道，去帮她找信徒，教义也好，神像也行，各种办法自己来想。
起码一千人以上，才能维持她不消失。”
叶听白：“可这三天的时间哪里够啊！”
扶僧：“肯定是不够，发展一个信徒的周期起码三个月，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个神术，冰封永固。
只有这个神术才能让神不会消散。”
叶听白是真的想问神术是什么，但话到嘴边就给憋回去了，万一他暴露可就完蛋了，但这扶僧毕竟是个存在了几万年的神，一眼就看出了叶听白的想法。
扶僧：“你复苏多久了？”
叶听白：“这...几十年吧。”
扶僧：“才几十年？竟然已经有这种实力了？
怪不得你这么奇怪，什么都忘了吧，这很正常，不用一幅全世界都是敌人的模样，大家都可能经历这个过程，刚复苏没有记忆也很正常。
神术就是强大的本土神创造的一种信仰之力的用法，不同的神有不同的职能，比如我可以治疗别人的身体，其他人不行，而变成神术就可以被他人运用。”
叶听白心思活络了起来，这可是个好东西啊，要知道他现在一直愁的就是这充满全身的能量无处用，神言的能量利用率太低下了，动不动就要全部耗光，效果却非常弱。
“那这神术，去哪找？”
扶僧：“当然是去通天阁买，不过看你这幅样子，怕是连钱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叶听白无奈的看着这个扶僧，他好像非常喜欢显摆。
扶僧：“这神术都要翻抄，也有不同的品质，不同品质的神术册效果也不同，大致可以分为五级。
一级最低，五级最高，看她这幅模样，起码三级才够。
我可以送你一本神术，叫做信仰固化，在这个世界信仰就是钱币，这些钱币没法直接吸收，但也可以代替神术的消耗。”
这所谓的神术就是一本用符文写出来的书，通篇文章全部都事符文，第四纪元里也大致说过，符文这东西是从幻梦境中流出来的，所以说符文雕刻这东西就是神术的简化版。
这就相当于造好了一块电路板，只要你给它供电，它就能按照既定程序运行。
叶听白试着把身体内的能量导入这本书之中，它马上就开始了工作，凭空诞生了很多的乳白色硬币。
扶僧：“你这信仰还怪纯的，这样的货色估计得四五十枚的样子才能买到。”
他这全身能量全部灌进去大概能出来十二枚，算不得什么稀罕货，最主要还是能量对于他来说本就是无限的。
叶听白：“她先放在你这？”
扶僧：“你去吧，她放在我这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叶听白是真的不方便在城里行走还背个大活人，所以把她放在这里是个最完美的选择，说难听点，冉柔死了，他最多觉得有些可惜。
叶听白从老头那里拿了个蛇皮袋，一路上不停在袋子里固化硬币，这玩意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限的。
半小时后，叶听白逛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了这通天阁，二层古风小楼，在这城里算不得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且看起来非常冷清，半天也没见一个人进出。
叶听白提着袋子进了门，有一个书童模样的人正在摇椅上睡觉，他敲了敲门，他才悠悠醒过来。
“有客人啊，您想要点什么？”
叶听白：“要冰封永固的神术，还有其他的神术类型你能介绍下吗？”
“冰封永固最近有点紧俏，现在只有三本，一级二级和四级，其他的...那边有目录和价格表，客人自己看一下吧。”
这大概是叶听白体验过的最差的服务待遇，虽然态度算不上差，但这也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直到他看到这价格表以后才明白了原因，这冰封永固是所有神术里最便宜的那一类的。
最便宜的神术就是信仰固化，一级的信仰固化只要1个币，而五级的却要五十个币，这期间跨越了整整五十倍的差距，可这个神术毕竟是根本，还是等级越高越好，那老头送他的那本只是有2级而已。
而那本冰封永固，真实作用就是封印东西而已，它的五级则是达到了100个标准币，都是低价神术，要知道价目表最后边的神术都需要十几万的标准币。
叶听白自己这点钱，大概也只够买信仰固化和冰封永固，其他的他钱也不够，说到底还是他的身体太弱了，哪怕那个白发男人答应他能量无限，这也受他的身体容量限制。
叶听白：“一本五级的信仰固化，一本司机的冰封永固。”
“把您的信仰币给我看一下。”
叶听白把自己造出来的信仰币递了上去，说实话他有点紧张，因为他怕自己这东西被认出来，不合格。
第55章 被堵了
小伙计拿着叶听白的信仰币在一个天平模样上的东西上秤了一下，然后就说道。
“您这币可以当1.5个标准币来用，近期高质量的信仰币比较紧俏，可以给您溢价百分之十。
两本神术总共一百五十枚标准币，最后收您九十枚。”
显然现在他这种纯度的信仰币需求量比较大，联系到神术都已经脱销这件事，他不由的想到这世界在某些地方在大量消耗着这些东西，比如说一场战争。
这通天阁的神术比那老头给他的要精致很多，从不方便的书已经变成了金属片，这金属片也分很多层，但已经不再适合翻阅了。
神术跟他想的差别有点大，他本以为神术会让他学会一些新的技能，却没想到神术是一种装备，这通天阁贩卖的神术已经有点类似于集成芯片了，小巧便携。
“您这种纯度的信仰币我们可以议价百分之十来收购，希望您多多考虑。
看您没有纳物术，我做主送您一个。”
这店员前后的态度差距非常大，最后送的这个神术虽然价值不高，但毕竟是好意，纳物术的效果就是存取物品，他送的只有1级，大概只有一立方米的空间。
这前后变化巨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信仰币的纯度非常能代表一个神的强大，数量可以靠时间累积，但纯度不行，纯度如此之高，说明叶听白的实力可观，也算是证明身份的一种。
叶听白带着买到的神术回到了医炉，老头对他能这么快就回来显得很惊讶。
扶僧：“这么快？
你才复苏几十年，竟然有这种信仰量？”
叶听白：“直接对她用就行吗？”
扶僧：“嗯，直接用。”
叶听白拿出了十二枚信仰币，神术发动，冉柔彻底变成了一块冰。
扶僧：“你大概得一周加固一次，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对谁都这么大的敌意，反而让你显得很扎眼。”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从哪里就露出敌意来了，他只是不想和这些人接触罢了。
叶听白：“谢谢您了，需要付诊费吗？”
扶僧：“快走吧，快走吧，看你那急不可耐的样子！”
叶听白带着冉柔离开了医炉，他本想找个客栈，却发现这城里没有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这说明酆都王不想留人在城里。
叶听白就暂时先出了城，他需要一点时间来固化信仰币，总不能站在大街上无限用信仰固化。
他找了个没人地方坐在地上，就开始刷信仰币，这五级的信仰固化他一次依然只能十二枚，但这质量确是天差地别了，他的信仰币纯度再次提升了。
叶听白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固化了一千多枚信仰币，然后他就又回到了城里，他刚才就看上了几个神术，对于他现在的情况有不小的帮助。
“客人您这次要点什么？”
这次还是那个店员，态度却截然不同，
叶听白：“我要神体强化、占卜问客、空间穿梭，全部要五级的。”
这神体强化本来是信仰的基本能力，只是有些时候强化的有些慢，所以才会诞生这种额外的神术，他的信仰对身体一直没什么强化能力，所以才想着试一下这神术。
至于这占卜问客，就是类似于通灵的能力，这世界鬼野鬼这么多，有这技能查一些事情会比较简单，空间穿梭这是他看上最贵的一份神术，足足六百个币。
这些神术的介绍都是比较简单的，比如这空间穿梭，只是写着可以穿梭空间，限制之类的东西一概没写，但这东西对他意义挺大的，毕竟他现在如果想回到现实世界，还真的得有一些这方面的能力。
“好的，这次客人还是用之前那种信仰币付款吗？”
叶听白：“不，换了，你再测测。”
这店员是给他展示了一遍什么叫花式变脸，先是嫌弃，然后是惊喜。
“您这次的币可以抵1.9个信仰币，这次我可以给您溢价20%。”
“可以了，东西给我吧。”
当钱这种东西无限以后，他就不会在乎这东西是不是打折了，那没有意义，再拿到三个神术之后他就离开了，因为他感觉在这闲逛的越久，暴露的危险就越大。
离开酆都城后叶听白迫不及待的用出了第一次的身体强化，发动这一次神术需要20枚信仰币，发动之后他身体内所有的能量全都被强制逼进了身体组织里，他停止进化许久的身体，又开始复苏了。
副人格：“变强了，但活性也变差了。”
叶听白：“啧，看来我真的得想办法弄一批人类信徒了，我还一直以为之前那是正常现象，没想到是这种能量的副作用。”
副人格：“嗯，吸纳一些正常能量加强身体活性，也会让身体加速适应。”
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
“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只是一个刚复苏的小神，还拖家带口的。”
叶听白立刻分出梦境体警惕的看向四周，可这周围却只是一片空地。
放在地上的冉柔突然飞了出去，身上的冰封瞬间炸碎，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正在抓着她的衣服仔细打量。
叶听白：“你什么人？”
“连我通天阁主都不知道，你是有多孤陋寡闻啊，不过你这信仰的纯度真是让我有些意外，连我都只有1.6，你是怎么做到1.9的？”
“原来你们通天阁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出来截杀客人？”
通天阁主却一点都不觉得害臊。
“我本来也没这么想，只是想认识一下，却没想到是你这么一个、弱者。”
在感受到主人格的愤怒后副人格已经出手，二十把神骨匕首全部射出，这神骨匕首的作用越来越小了，本来这次也没打算有什么建树，结果这些匕首竟然全部直直的插进了男人的身体。
通天阁主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似乎做了一些防御，但没起到作用。
“原始神骨？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通天阁主突然非常激动，虽然身体被射了二十多个孔，却完全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副人格还想继续用神骨匕首削他，却被通天阁主一巴掌给拍在地上断了四肢。
碾压性的实力差距。
第56章 撕裂
通天阁主一脸惊喜的。
“二十块原始神骨，真的是发财了，你小子还真是让人意外，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我可以不杀你。”
叶听白：“这很特殊？”
通天阁主眉头一皱，把地上的副人格给抓到了手上。
“连原始神骨都不知道，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双魂？
还是、人神？”
叶听白听到这话就用新得到的空间穿梭抓住了副人格准备逃命，他连冉柔都准备放弃了，可就是这样还是被这通天阁主给一把抓了回来，梦境体被无情的碾碎。
“有意思！
本以为是只是抓个小劳力，却没想到碰到了个大秘密，两个糅杂在一起的神魂，是怎么做到的呢？”
叶听白突然有些绝望，他万万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也没想到真正的本土神会强到如此地步。
通天阁主抓着叶听白的身体把他放在自己眼前，就像是在研究一份稀世珍宝一样。
突然他直接将手伸进了叶听白的脑袋里，却没有刺破他的身体，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副人格瞬间失去反应，叶听白接管身体，被疼的不停抽搐。
通天阁主看起来也很吃力，他像是在奋力的撕扯着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缠着还挺结实啊，我今天就是要撕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们缠的这么紧！”
通天阁主脸色涨红，脚下的地面崩裂，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他想要将两人纠缠的灵魂撕开，却发现这两个神魂异常坚固，而且纠缠紧密。
通天阁主，这是最早的本土神之一，其实力已经能在本土神里排上第一梯队了，但就是这样，想撕开两人的灵魂竟然这么费劲。
叶听白狂吼：“放开我啊，好疼啊！我好疼啊！”
撕扯灵魂的疼痛，让他连昏迷的资格都没有，身体因为痉挛而扭曲崩裂，信仰能量到处溢散，同时也在对身体造成破坏，叶听白涌出身体里涌出的血液已经把地面彻底染红。
但这通天阁主也是倔脾气，一把撕不开，他竟然还疯狂的消耗信仰加强能力，已经有了一点不惜一切的意思。
“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神魂，给我分开啊！”
咔的一声，副人格被彻底撕出来叶听白的身体，他看起来非常虚弱，头上顶着人神印，身体是半透明的，一幅随时要消散的样子。
通天阁主也是满头大汗，他把叶听白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一旁，非常小心的把副人格给封进了一个匣子里。
“真tm的见鬼，这可是我三千年的信仰，竟然就这么没掉了？
不过一个人神的神魂，一切都值了！”
叶听白瘫在地上，眼神中的亮光越来越暗，他曾经幻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副人格分开，却不是以今天这幅样子，除了屈辱，就是无尽的空虚，他感觉自己想要吞噬一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在戒备副人格，甚至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比任何人都重要，他现在很愧疚，为什么一直是他在保护自己呢？
他从没想过，副人格会以这样的方式被人给夺走。
...
现实世界，一片密林中，一个和叶听白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正在躺椅上打瞌睡，这宇文二狗竟从未离开过。
突然旁边的一个玻璃雕像炸裂开来，惊醒正要睡着的他。
“嗯？怎么回事？”
宇文二狗从摇椅上迅速爬起，把地上的水晶碎片给拾了起来，脸色越来越差劲：“这怎么可能！谁能这样暴力把他们拆开？”
宇文二狗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打开门来到了屋外，走到了旁边的一个柴房里，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边拴着的人，正是司幼序。
司幼序在看到宇文二狗后口中不停的嘶吼，如同一只疯狗，宇文二狗打开囚笼把司幼序给抓了出来，他按住司幼序的头部，这疯狗一般的人竟然冷静了下来，而且人类的眼神竟然在逐渐回归。
司幼序恢复神智后站起了身体把身上脏衣服第一时间给脱掉了。
“突然把我唤醒干什么？这感觉可不好受！”
宇文二狗：“封印被撕开了！”
司幼序听后也是僵住了，大呼不可能。
“我把光日灵魂都吃了一半，他不可能在有能力威胁到叶听白，没了光日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影响他？”
宇文二狗也是一脸不解，他布局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发生他控制之外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法靠近他，一旦靠近我就会被排斥离开这个世界。”
司幼序：“那你现在把我唤醒是想干什么，他死了吗？”
宇文二狗：“你死了他都死不了，那个暴力解除封印的肯定得完蛋，他们俩会自动纠缠在一起的，我现在需要你做的是把他给带回孤儿院。”
司幼序嗯了一声，一幅言听计从的模样。
“我怎么找他？”
宇文二狗：“给你这个符文，这是我在他身上早就种下的坐标，能强制召回他一次，到孤儿院在用，召回后你要立刻就走，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这样被暴力撕开，我们多年强化的人性估计会彻底消失了。”
司幼序：“早就说过，完美结局是不存在的，我去了！”
...
这边通天阁主还是沉浸在喜悦中，把副人格的灵魂收好以后他就又研究起了冉柔，在他眼里，这些都是自己的战利品。
“有点天魔的气息，天魔也能产生信仰？”
叶听白在一旁清醒的感受这一切，感受着身体的疼痛，感受着副人格被强制塞进小匣子里，他开始怨恨这个人，并且产生了极其浓烈的杀意。
如果这个时候再测他的污染指数，就会发现，一直维持在0的污染指数，正在飙升，可这里是幻梦境，是不存在现实世界那些驳杂的污染源的，除非这里有个外神，在主动污染他。
叶听白的眼睛彻底失去了亮光，黑色逐渐占据了整个眼眶，从眼睛开始侵染整个身体，这些黑色的血液顺着血管浸染了全身，在叶听白身上留下一幅又一副异样的花纹。
第57章 生吃
叶听白的身体正在发生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他是神，哪怕没了副人格他也是个本土神，根本不存在污染一说。
但现在他正在极速的发生异化，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已经没有了人性，在副人格从他的身体被撕裂出去的那一刻，所有副人格带给他的一切人性全部消失了。
没了人性，何来污染？
可现在叶听白身体异化却和污染物别无二致。
当黑色纹路布满他的全身，叶听白站了起来，本来扭曲的四肢开始回正，他口中低声呢喃道。
“为什么...要这么狠啊？”
通天阁主诧异的转过身，他本以为叶听白被自己撕裂了神魂，多半是废了，却没想两到他竟然又站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怎么突然有了天魔的气息？”
叶听白双目全部都黑色占据，模样以是大变，完全是一幅已经污染异化了的模样。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了，你为什么还要夺走？”
叶听白言语间异常的冷漠，他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完全无视的空间出现在了通天阁主面前，一把抓住了通天阁主的脖子。
“你做了什么...天魔！你是域外天魔！”
叶听白口中一直在嘀咕着“为什么”，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但叶听白就这么轻轻抓着通天阁主，这第一纪元就存在的神竟然失去了反抗能力，而且还有大量的信仰被抽取了出来。
叶听白从通天阁主的手指开始，用手一点点将他的身体碾成肉泥，这通天阁主的骨骼和肌肉在叶听白手里就像豆腐一样脆弱。
通天阁主的身体被碾碎后大量的信仰溢散到空间之中，然后在鲸吞式的吸收进叶听白的身体里，他因为劣质信仰而强行扩张的身体正在不断恢复，但他内心的空虚感却越来越大。
从手指到小臂，全部被彻底碾成了肉泥，可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又把通天阁主按在地上，硬生生抽出了他身体里的大部分骨头，然后又把手给松开了。
通天阁主：“没想到竟然是个天魔！
哼，不过你以为你能杀了我吗？”
叶听白现在哪里听得进老头说什么，他只想变着花样的折磨他，被抽骨扒皮后叶听白还轻松的从老头身体里抽出了一个神魂。
之前老头仅仅是想撕裂副人格就废了天大的力气，但现在叶听白是直接把他的灵魂给抽了出来，竟然毫不费力，就如同探囊取物。
这下老头是真的慌了，他不停的挣扎着身体，想要脱离叶听白的手掌，可这一切却是徒劳，叶听白一口咬在了他的头上，硬生生给吞了一块下去。
老头的惨叫声响彻天地，让整片天地都起了变化，有不少的本土神都闻声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那通天阁主那副惨样后却没有一个人往前走一步。
通天阁主：“你们还在看什么啊！快救我啊，去请酆都王，这是天魔，是天魔啊！”
叶听白蹲在通天阁主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咀嚼他的神魂，就像是在吃苹果一般，嘎嘣脆，完全不关心其他的神。
通天阁主急切的吼道。
“谁救我，我就把通天阁送给他！”
围观的人多了，这让不少神胆子大了起来，第一个肯出头的人站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铁甲的男人，他见面就扔出了手中的武器，一把长枪。
长枪速度极快，瞬间穿透了叶听白头部，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长枪从太阳穴穿过了叶听白的脑袋，卡在其中，随着叶听白咀嚼上下颤动。
周围的人都懵了，脑袋被打穿了，竟然还若无其事。
那人见也听明白被打都没反应，也是胆子大了起来，就往前走了几步，可刚踏进叶听白的百米范围内一步，整个人就炸成了血雾，身体内的信仰全部溢散到空中，然后被叶听白鲸吞进了身体。
这些人闻风丧胆，全部跑光。
“你们...这群混蛋..我...”
通天阁主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这一身实力被压制的一点不剩，只能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吞噬。
这时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中年人来到了现场，一脸的络腮胡，周围的神看到他后都一脸敬意。
通天阁主：“酆都王...救救我，我不想重头再来...”
酆都王面色凝重的看着叶听白，也没敢贸然靠近。
“你怕是连重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不是什么天魔分身，这是本体，你被他吞噬的那部分，不可能在重生了。”
“救救我...我不想...”
酆都王有些纠结，但也真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同类被这样吞掉，他伸手一挥，一片鬼蜮升起，鬼蜮之中有阴兵整装待发，唯独这叶听白周围的百米范围没有任何变化。
无数阴兵杀出，可但凡靠近叶听白的百米范围全都会灰飞烟灭，抽出所有信仰然后被叶听白吸收，酆都王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尝试靠近这个百米领域，可即使是他，神体也在从皮肤外边开始被腐蚀。
“这种能力是什么，这到底是哪位天魔？
通天，你干了什么！
我从没看过天魔这幅模样，天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
通天：“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这通天阁主毕竟是个几万年的老牌本土神，神体坚固、信仰海量，就算是现在这种状态的叶听白也没法一口吞下，足足蹲在地上吃了半小时。
随着这最后一口的下肚，通天阁主彻底消失，神体也化成了飞灰，那个装着副人格的小匣子也从通天的身上掉了下来，叶听白冷漠的眼睛里有了些许颤动，他把那个小匣子抓在手中，异常的珍惜。
手指划动，这小匣子被强行撕开，副人格从中飘了出来，双目紧闭，看起来非常的虚弱，没了身体的支撑，副人格也有些撑不住了。
副人格出现后自动钻进了叶听白的身体，而在副人格回到他的身体后，叶听白身上的诡异变化正在消退，他的实力也正在极速下降。
可毕竟余威犹在，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都只敢在远处观望。
叶听白从没像现在这样对空间如此熟悉过，他感觉自己可以随时回到现实世界，就像打开自己的家门一样简单。
第58章 难回从前
之前那种状态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他，他的身体里似乎藏着某些天大的秘密，很多能力都在被副人格被强行撕扯出身体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叶听白抱起冉柔，消失在众人面前，而这期间没有一人说话，天魔对于这个世界实在压力太大了，每个外神，都是需要集合全部本土神的力量来对付，来想办法。
本土神成千上万，但外神总共就那么几个。
酆都王看着叶听白离开的地方出了神：“这些天魔我都熟悉，为什么这个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叶听白带着冉柔回到了阳城的家中，陈兰正在厨房打扫卫生，突然听到客厅有动静，拿着菜刀就冲了出来，一看是自己儿子才松了口气。
陈兰：“吓死我了你回家怎么没声啊。”
叶听白抬头看了一眼陈兰，这一眼直接把陈兰的菜刀给吓的掉在了地上，那眼睛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就仿佛在看一个路人。
叶听白：“没了...”
陈兰有些慌张：“什么、什么没了，儿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叶听白：“有点累，我睡一会，这是我朋友，你帮忙照顾一下。”
随后叶听白把冉柔扔在客厅一个人回了房间，他能感觉到副人格正在苏醒，以极快的速度和自己重新融合在一起，但他还是没有恢复正在，他在看陈兰时，心中的感情没有了。
他以前看陈兰时，总有种莫名的心安，看到她过的舒服总会感觉自己也开心，这可能就是亲情，是人性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但现在他看陈兰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他的家里，甚至让他有些微的不爽。
叶听白对着旁边的杯子招了招手，那杯子就便自动飘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这杯子又自然化成了粉末，副人格的能力竟然在他手上出现了。
叶听白：“这就是你一直拥有的能力吗？”
副人格：“不，那本该是你的能力。”
“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副人格：“感觉很奇怪，记起了很多东西，从出生开始的记忆都出现了。”
两人灵魂的修复还没结束，就现在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密了，随意的查看记忆感受心情更是不可能做到了。
现在两人更像是被塞在一个身体的两个不同的人，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已经不在了，虽然两人的灵魂还是不停的融合，但谁都清楚不可能在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了。
而且叶听白感觉自己现在很危险，他脑子里总会莫名的蹦出一些很危险的想法，很多他以前在乎的人和事，现在他都不在意了，比如正在屋子外忙碌的陈兰。
就在这时，叶听白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强行抓进了空间中，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那间孤儿院，而一个类似司幼序的身影正骑着摩托车远去。
叶听白：“他干什么，疯了吗？”
这次叶听白已经不是当初的他，当他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人类的感情已经无法左右他的了，空间穿梭发动，叶听白挡在了司幼序面前，一只手按停了正在疾驰中的摩托车，符文摩托的前杆直接崩裂，司幼序可是油门踩到了头啊。
叶听白：“你为什么又变回人了？”
司幼序：“你放开我，我没有害过你，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真相的时候。”
叶听白的左手伸进虚空之中，把李笑笑从阳城中直接给抓了出来。
李笑笑还在上课，就突然被抓到了野外，正一脸懵，可突然看到两个自己最熟悉的人突然出现，她多少还是有点开心的。
副人格：“你太过分了，没必要！”
叶听白：“你现在都开始在乎这些事情了？果然我以前那些人性都是属于你的。”
毕竟叶听白还是在乎副人格的，他尊重了副人格的意见，于是就把李笑笑弄晕了，没有让她看见这样的事情。
司幼序看到李笑笑被这样抓在叶听白手上简直不敢置信，他没想到叶听白竟然这样威胁他，可这世界上他在乎的人可能就那么几个了。
司幼序：“我真的没害过你，只是你知道了就会影响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
另外一个你的信应该也收到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没走，你如果知道了太多，他就会排除出这个世界。”
叶听白：“果然是他，是他把你送去救我的？”
司幼序：“没错。”
副人格：“先放了他行吗，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看看。”
叶听白：“你怎么了？”
他感觉到副人格很想回那个孤儿院，他回头一看，那孤儿院的院长正在门口张望着，他记得这老太太是瞎的才对。
现在关系倒转，叶听白变成了以前副人格那种状态，没有人性，却对副人格的非常在意。
叶听白：“我最后在问一个问题，我们俩还能变回去吗？”
司幼序：“很难，灵魂已经成型了，很难再像以前那样了。
但他在想办法，这样的你很危险，我想你自己也发现了吧，给我们点时间，你的实力已经过分强大了，你很安全。”
司幼序这番话充满了无奈，叶听白的谨慎真的让他很难办，稍有刺激叶听白总是能干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来，可事实上他真的没想过害他。
起码在他的认知里，自己没有害人。
叶听白：“既然这样，你走吧。”
司幼序说的很对，他现在很危险，连他自己也感觉自己危险，从理智上来说，他很多事情都不该做，比如抓李笑笑威胁司幼序这一点，这放在以前他是断然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但现在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如果不是副人格阻止，他任何事都可能做出来，他变得越来越无视人类了，哪怕这样的自己是真实的自己，他也不喜欢这个样子。
两人的灵魂还在缓慢修复，副人格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能力，或者说大部分的能力都还给了叶听白。
两个不同的神魂相互纠缠，副人格的人性完全压在了叶听白的身上，而作为交换，叶听白作为本土神的能力能转移到了副人格身上。
第59章 小副聪明了
拥有了副人格的人性才让叶听白之前看起来像个人，但现在这种完美的状态，随着那次撕裂，已经消失了。
叶听白：“你想起了什么？”
副人格：“只有十岁之前的记忆，没什么特别的事，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经过短暂的恢复，副人格已经可以继续控制身体，只是他失去了很多能力，变得像一个普通人，没了完美的控制力，他和之前的叶听白没多大区别。
副人格跟那个把他养大的孤儿院院长呆了好一会，离开的时候还哭了起来。
叶听白现在很乱，人的改变一般都是需要时间的，突然间剧烈变化非常难，就像一辆疾驰的汽车，你不可能让他立刻调转方向，总得有个时间，车有惯性，人也有。
而现在叶听白没有经历任何时间沉淀，就让他完全去变成另一个人，他的想法总是在跟自己的理智对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感觉可以做，但如果细细推敲下来，这完全不是人事。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不仔细分析，他没法发觉自己没干人事。
这就是人性的重要，让你能轻易的分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叶听白走在荒野上，徒步朝着阳城走去，他有些乱，需要一些时间理理思绪。
“希望另外一个我能有点用，能让我们俩回到之前的状态。”
副人格：“你之前不是一直为自己奇怪的表现纠结吗，现在你可以做到表里如一了。”
“你是不是又在怼我？”
“没有，不能的事。”
叶听白：“我感觉自己缺了一块，可能我也熟悉了你的存在，那些能力我也并不喜欢。
如果可以我更喜欢缩在脑袋里看着你打打杀杀，这些能力还给我，我也没什么兴趣。”
副人格：“就免费劳动力呗？”
“你废了，你没有以前可爱了。”
副人格：“以前我是真的没法理解，现在很多事我都能想通了，也理解你为什么会一直那么紧张。”
叶听白：“都过去了，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快点回到曾经的状态。”
副人格：“去做咱们该做的事情，哪怕回不去，也不需要在为了一些小事担心了。”
叶听白的人性被剥离后反而有些不在乎生死了，这就是本土神的惰性，本土神因为跟随信仰诞生，是人类念头的具象化，性格全都不完善，因为人类在创造本土神的时候，总在赋予一些理所当然的想法。
比如财神就该笑哈哈的开朗，比如阎王就该是凶神恶煞，难以相处，这些刻板印象就成了很多本土神的枷锁，他们奴役人类，却活成了人类想要的样子而不自知。
叶听白：“嗯，先去秩序所看一眼吧。”
他两次空间穿梭便从郊外来到了秩序所大门前，现在这身体里的无限能量配合神术真的非常方便，进来的时候他看了一下门口的时间，幻梦境和现实世界没什么时间流速差，距离他上次离开这里只有两天而已。
叶听白刚想推门而入，副人格便提醒道：“你该敲门。”
叶听白：“麻烦，我甚至想把他拽过来打一顿。”
咚咚咚~
谢采：“进！”
叶听白：“有光日消息吗，基金会怎么样了？”
谢采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没礼貌，我是你的手下吗？”
副人格马上控制了身体，在大多数时候叶听白给他的权限很高，很自由，比如现在他就能直接掌控身体。
副人格：“不好意思。”
谢采：“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一会嚣张的要死，一会又这么生分？”
副人格：“我不是叶听白，是另外一个人格，我们现在状态不太对，基金会有什么异动吗？”
谢采没有多问，摇了摇头表示基金会一切正常。
副人格：“光日死了，不死也废了。”
谢采被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真的？”
副人格：“嗯，司幼序咬死的，从脑袋吃到了身子，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谢采：“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说说！”
副人格详细的把死囚乐园中发生的一切都跟谢采说了一遍，这事虽然骇人听闻，但谢采还是相信叶听白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所以在得到这条消息之后，谢采发出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炸一颗卫星看看。
光日的卫星武器，是他保持统治力的重要部分，有太空武器在，永远不可能有人真的对抗光日，只能说这种武器威力太大，也太过密集了一些，最重要的是它根本没法防御，从头顶降下的攻击，怎么挡呢？
除非都去防空洞里住。
谢采在下达命令后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焦躁的等待，这很重要，如果光日真的死了，这套卫星武器必须摧毁。
十分钟后
谢采：“竟然还没有反击和质询，看来光日真的出问题了，你回阳城吧，接下来的世界可就要乱了。”
副人格：“人类本就已经处在灭绝的边缘，为什么你们还沉迷于内斗呢？”
谢采：“因为每个人都想当人上人，没人愿意生来比别人低一头。”
他来这里也仅仅是想探听一下光日的消息，对于光日这个人，他确实有些后怕，要知道光日只是一个普通人，以一个普通人身份，做到这个位置，已经不止是可怕那么简单了。
如果没有宇文二狗这个开挂了人，叶听白现在已经在那颗大脑里了。
宇文二狗穿越在二十五年前，他知道很多大事的走向，还有碾压性的实力，这种人谁也算不到，光日败给他，虽败犹荣，毕竟那不是一个层次的生命。
叶听白回到了阳城，现在他的身家大部分都在这里了，只有巫一三人因为无法离开那里所以没有迁回来，秩序所和基金会之间的摩擦，不会是小事情，毕竟双方掌握着太多污染物，这世界乱起来，就到了发战争财的时候。
只是现在对于叶听白来说，钱一点用都没有，他需要人，大量的普通人。
第60章 怼怼神教
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人类信仰的好处，这和外神直接充在他身体里的能量区别非常大，外神的能量强行把他的身体撑开，却不给加固，这个时候就需要这种正经的信仰来修复身体，如果有足够多的正常信仰，他的身体会有一个长足的进步。
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提升实力的办法。
但对于吸收信仰这件事，他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以前本土神为了避免某个本土神独自享有整个世界，而分尸了大量的弱小神灵，现在呢，这整个世界就摆在他面前，叶听白却不知道如何去用。
他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本土神都不知道，所以只能从副人格这方面入手了，毕竟他俩都是神，但却共享一个身体。
他又来到了地窟中找到了秦皇，既然人神的唯一优势就是吸收信仰，那为什么不利用呢？
秦皇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明明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实力却强至如此。
“你想让我教你怎么吸收信仰？”
叶听白：“嗯，有问题吗？”
秦皇：“有，我想回到地面，需要你帮我。”
“突然有个问题、你还算人神吗？”
秦王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意。
叶听白：“不好意思，最近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如果你还是人神，这算不算同行？”
秦王马上解释道：“不，我已经不是神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吸收信仰而活着的怪物，不可能在发展新的信徒。”
叶听白：“奥，那没事了。
我可以帮你回到地面，也可以划拨一块地给你，包括你的这些军队，但你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举动，都要听我的。”
秦皇感受到了格外的屈辱，他曾经是一代帝王，现在却要寄人篱下，但正因为他曾是帝王，他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自己姿态放的不够低，那断无活路可言。
秦皇：“这个自然，你属于速成的人神，仅仅有人皇印的加持，在人类之中没有威望，这就需要你主动去传教，然后用人皇印做教徽，它能让一个人类立刻就信任你，极大缩短你信徒的成型时间。”
叶听白：“这么简单吗，这算不算骗人？”
秦皇：“人皇印的作用就在这，给你无限的帮助，你自然也得回报。
人神必然会站在人类这一边，一旦你放弃了人类，人皇印所带给你的加成也会全部消散。”
人神和本土神之间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于人性，人神先是人，而后是神，本土神跟人就不沾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皇印能催生副人格，自然也能毁了他。
叶听白：“这事我记下了，我该怎么放你出去？”
秦皇：“帮我把上边的人全部杀掉，要保证在同一时间。”
叶听白：“竟然这么简单？
我还以为要打碎那块石门呢。”
秦皇：“这封印不难开，难的是我不敢去看这个世界，毕竟已经离开几万年了。”
叶听白：“放心吧，这事今晚就能妥。”
离开地窟后，叶听白跟孙恩说了一下这件事，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自然是被满口答应，现在叶听白的眼神非常吓人，不同于副人格，叶听白是真的很危险，副人格漠视生命的时候，还有主人格在约束。
那个时候叶听白对副人格的约束能力强大爆炸，这让副人格虽然危险，但是可控，但现在不同了，没人能约束叶听白。
之后叶听白又喊来了林重御，那个极其有洗脑天赋的牧师，之前他一直为梦之城的结晶散播信仰，但现在那玩意已经没了，被光日给吞了，也是时候给他找份新工作了。
在办公室里，林重御恭敬的站在叶听白面前。
“我打算创建一个新的教派，以前信仰全部丢掉，这次你可以不受限制的传教，并且可以申请任何你能想到的资源。”
林重御：“这...之前的信仰才刚刚稳固，突然让转换可能有些困难。”
叶听白：“这世界上人很多，你何必拘泥于地窟那点死囚？这阳城就有几百万人，都在等着你去发展呢。”
林重御：“您是说这次不用在乎禁令了？”
叶听白：“没有禁令了，过不了几天世界政府都得消失，还哪来的禁令，你先在这阳城做出点样子来，然后在去其他地方。”
林重御又问道：“那我们信仰的对象是...”
“就是我，还有这个标记。”
叶听白给自己弄了一张画像，在额头上刻下了一个人皇印的标志，重要的还是这个标志，有了这个标志一切都好说。
林重御感觉越来越头大，这摊子太大了，他只是一个擅长洗脑的牧师，其实现在很多的销售都很擅长这一手。
林重御：“那我们新的教派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想叫什么名字？”
副人格：“我无所谓。”
叶听白：“那就叫怼怼神教吧！”
林重御一脸问号，有些迟疑，这名字在他看来实在有些过于儿戏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很不利于信徒的忠诚度。”
叶听白：“忠诚度这件事你不用考虑，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教派，这个标志，尽可能的散播出去，然后宣扬一些有的没的事迹，来帮我巩固信仰。
以后阳城的各种媒体资源你都可以使用，录点洗脑视频，在大街上一放，你也是个聪明人，该想想怎么利用资源。”
林重御被叶听白说的一头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话，让他感觉压力极大，在以前天宫尚存的时候，各种信仰都被严令禁止，他已经习惯了私下发展的模式，他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东西可以被摆到台面上。
但现在事实就是这样，叶听白已经基本上控制了阳城，他的意志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君权和神权合并，这就意味从生理到心理上的完全统治，我不光要控制你的行为，还要控制你的思想。
林重御离开后，副人格说道：“你起这么个名字，是为了调侃我吗？”
叶听白：“厉害啊，现在都知道什么是调侃了？”
第61章 半年之后
半年之后，阳城秩序所的大院里。
叶听白坐在树下默默的抽着一颗烟，他一脸胡茬，头发都盖过了眉毛，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都已经和流浪汉别无二致了。
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从秩序所的楼里冲了出来，背着书包，身后还跟着一条巨大的缅因猫。
李笑笑：“叶大哥我去上学了，别抽烟啦！”
叶听白：“这丫头...半年竟然长这么大了。”
副人格：“十六岁，这在以前都是要结婚的年龄了。”
叶听白：“你在暗示我什么，嗯？”
“没有，单纯说说而已。”
这半年的时间里因为副人格人神的身份，海量信仰被他吸纳，之前劣质信仰造成的身体亏空早就已经补充完善了，身体更是先后经历了两次进化，还有无数次神体强化神术的加成。
他现在这幅打扮，实在是因为太无聊了。
至于两人之间的联系，已经被修复了三分之一左右，但这已经是极限了，修复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副人格现在可以使用他的能力，但是强度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而他恢复了一部分的人性，大致上还是冷漠居多。
现在他们之间的状态已经平稳，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变化了，其实随着叶听白神体的复苏，两人之间的联系一直在变弱。
在最初，叶听白甚至能被人性左右，变得优柔寡断，经常会同情一些普通人，尤其是那些受到了不公待遇的下等民，但后来，在没有被撕裂之前，他的人性就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
可不管怎么说，叶听白很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主要现在的副人格现在明白了很多事情，学会了很多骚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听话的小可爱了，现在每天光和副人格斗嘴就浪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不过这也更多是因为他实在没事做，每天除了斗斗嘴也不知道干啥了。
因为光日的消失，基金会陷入了混乱，而谢采借此机会开始大肆摧毁光日建立的卫星网络，这之后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个行动中，甚至包括了基金会本身。
光日这卫星网络，就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没人愿意留着它，哪怕那东西曾经属于基金会。
光日是否存在，都不会影响基金会本身，毕竟那是一个存续了近万年的怪物，甚至议会全灭也不会影响它的运转，基金会当初建立的初衷就是在各种极端情况下，依然能够为人类进行服务，所以死一个会长，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之后基金会和秩序所相继宣布全球进入战时状态，剥夺了世界政府的执法权，当然以前执法权这东西也没什么世界政府的事，只是现在已经落到了纸面上。
在全球进入战时状态后，谢采给他调来了大量的外科人才，于是一条完善的改造兽流水线被建造了出来，现在五级左右的改造兽在阳城遍地走，根本就不值钱。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人因为改造死于非命，就没人知道了，只是那尸体在地窟里都堆成了山，不得不建了一条运输线专门处理尸体。
“又抽烟！别抽了，跟我去买件衣服！”
陈兰兴致冲冲的从门口走了出来，一把抢过了叶听白手里抽到一半的烟头，丢在了花坛里。
叶听白：“唉，不去，无聊，找我爸去吧。”
陈兰：“他不知道跑哪去了，你陪我去！”
叶听白的父亲也被他用神术亡者重塑给复活了出来，这复活出来他记忆也只停留在那一天，复活他更多的是为了陈兰。
在副人格的人性回归了部分之后，他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对于亲人朋友还是比较在意。
叶听白现在依然可以回到幻梦境，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回去，每次回归的地点都是他上次离开的地方，因为信仰取之不竭，所以这半年他也是攒了不少的神术，不过这神术终究还是外力，甚至很多大威力的神术他的能量根本就不够用。
林念花：“叶听白，你来一下。”
“你看吧，来活了，你自己去吧，多买两套，不用在乎钱。”
叶听白逃命是的离开了陈兰，仿佛这个普通的女人比污染物还要可怕一般。
要说林念花这半年也是非常的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幼序回来嘱咐过什么，还是因为她真的看明白了，这半年非常用心的在帮助叶听白。
在开始他创建怼怼神教的时候，他本以为林念花会不同意，但没想到林念花比他还要积极，甚至第一个把怼怼神教推入阳城的私军之中。
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这半年阳城污染物出现的概率直线降低，所有信仰了怼怼神教的人，污染指数都会固定，甚至可能下降。
因为他们已经信仰了副人格，其他驳杂的污染就很难在侵蚀他们的身体。
在网络、媒体、甚至官方都在宣传的背景下，怼怼神教很快就被阳城的人所熟识，这些普通人在看到那个人皇印时，都不会不由自主的选择了相信，即使他们是无信者，也不会对怼怼神教有敌视的心理。
在这种大环境的潜移默化下，阳城超过一半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怼怼神教的教徒，这让副人格多了很多事情做，时不时就要开个大会，用他以前过目不忘时学到的奇怪知识，说一些奇怪的话，总是能迎来一大波追捧。
就算走在路边，也会有美女投怀送抱，可明明是一幅身体，当叶听白走在大街的时候，几乎没人搭理他。
所以现在副人格成了大红人，而他还是无人问津。
在经过开始几个月的狂野发展后，怼怼神教已经有了自己发展方式，能用到他的地方就越来越少了，而阳城里又没什么污染物，这就直接导致他闲到发疯。
叶听白：“你喊我什么事？”
林念花：“地窟的冰原人又闹了，说要见你。”
“呵，这帮人老老实实的还好，竟然还敢闹，我看那个冰原神也是活腻了。”
林念花：“你冷静点，这次人家态度很好，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女儿。”
第62章 闲的发慌
叶听白：“这...我差点都把那女孩儿给忘了，可那孩子不是被司幼序给带走了吗，他把孩子给放哪去了？”
林念花：“我哪里知道，冰原人这一年都很老实，你该想想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司幼序神出鬼没的，自从上次见过一次后就再也没看到过了，况且司幼序都变成那副模样了，叶听白严重怀疑那孩子已经完蛋了。
当初那孩子一头白发，还挺可爱的。
叶听白：“等等，白发，冉柔？不会吧，不会吧。”
副人格：“时间对不上，应该只是巧合。”
冉柔这半年一直没醒，但身体也还算正常，没有什么消散的危险，被叶听白给送到了疗养院由护工照顾。
刚才他也只是灵光一闪，现在想想也确实不可能，冉柔都多大了，那孩子现在最多会爬，不可能长这么大。
林念花：“对了，还有一件事，谢采要再借1000人，问你同不同意。”
叶听白：“老规矩呗，一座城的信仰传播权。”
“这次不一样，他还要借甘平，还有另外的人形兽。”
“嗯？他遇见麻烦了？”
自从改造兽量产以后，叶听白这边的军队质量高的吓人，以往花费海量资源才能培养出来的五级断罪师成了白菜，要知道刚认识的时候强森都只有四级。
由于天宫爆炸，污染物频生，谢采经常忙的焦头烂额，最后只能找叶听白借人，改造兽处理污染物真的不要太方便。
每次借人，叶听白也都答应，代价给他一座城让他传播信仰就好。
这种互惠互利的事，一直也没人干涉，毕竟现在光日一死，真正能对抗叶听白的根本没几个人。
甘平这些人，也已经全部加了怼怼神教，只是信仰改换的很慢，而且他们本就不算人类，人皇印对他们的作用微乎其微，最后叶听白只能想了另外一种办法。
那就是神术，他直接用神体固化给这些人增幅，把自己的信仰能量打进他们的身体，不听话就会直接爆炸，他们的实力增强，自己的权利也得到了保障。
这时叶听白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李笑笑父亲吗，您现在有时间过来一下，李笑笑把一个学生给打哭了。”
叶听白：“嗯？笑笑被打了吗？”
林念花也竖起了耳朵，这些年她无处安放的母爱都给了这个孩子。
那边的老师尴尬的说道：“笑笑没事，就是另外那个孩子有点惨，希望您能尽快来处理一下。”
叶听白挂断电话，笑出了声。
“这丫头才上新学校几天，就又搞事情？”
林念花：“我去吧。”
叶听白：“不用，还是我去吧，你直接让甘平他们去找谢采，跟谢采说如果没把握就来找我，别把我的人都玩死了。”
这半年怎么说呢，李笑笑眼界太高了，换了几所学校都不合群。
她的心智过于成熟，导致他跟同龄人难以玩到一起，既然李笑笑今天让老师找她，那多半也是有需要，这孩子确实没父亲，但她比那些有父亲过的并不差。
叶听白：“怼怼教主，给我整个成熟点发型！”
副人格：“你自己不会吗？”
“那肯定是比不上你吗，现在这不是着急吗？”
稍微收拾了一番后，叶听白就开着符文摩托去了笑笑的新学校，是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高中，就这占地面积跟一个大学也不遑多让了。
在保安的引导下，叶听白找到了高一的办公室，开门就看到李笑笑一个人正在门口罚站。
叶听白：“呦呵，这在秩序所无法无天的小公主，怎么这么乖啊？”
李笑笑瞪了他一眼。
“哼！”
叶听白手里拿着头盔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一个戴着眼镜的圆脸女人给他开了门，年纪估摸三十岁左右，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叶听白：“你是笑笑的老师吗，我是笑笑的爸爸。”
“您真的是她爸？这不好意思，您实在太年轻了。”
这种小事对于他实在太简单了，不过是做一张身份卡的事。
“我已经四十岁了，就是长得年轻，给您看看身份卡。”
“嗷嗷，那您可真是太年轻了，我叫胡园园，是笑笑的班主任，事情是这样的...”
这时一个一个大肚便便的男人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叶听白的领子。
“你就是她爹是吗，你有没有家教啊，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
叶听白看着面前憨猪一样的男人，淡淡的说了句：“跪下。”
男人当场下跪，跪地的声音非常清脆，膝盖多半是碎了，叶听白朝着男人的身后看去，一个女孩正坐在椅子上哭，脸上都是爪印，已经是彻底毁容了。
“都这样了，怎么还不送去医院？”
胡园园尴尬的说道。
“这...是这位家长不让，说一定要等您过来，让您付这个医药费。”
叶听白：“笑笑，进来！”
李笑笑低着头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男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就知道叶听白又用了稀奇古怪的能力，他走到叶听白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别太过分了，以后我还要上学呢！”
叶听白嗯了一声，就问到了因为什么打架，结果倒是没多大意外，小孩子之间的攀比，李笑笑的生活条件太好，又过于特立独行，让不少女孩看她都眼红了，所以就吵了起来，最后就吵到了李笑笑没有爹这件事上。
拿人短处嘲讽人是最弱智的选择，但很多时候确实是一种有效的攻击方式，可这也得建立在双方无法互相伤害的情况下，比如键盘侠们。
可这样面对面的对骂，这么刺激人，不是找死么，那女孩脸上的抓痕他看了一下，没有人挠的，全都是猫爪子，不用说就知道是那只缅因猫干的。
现在那只猫整天跟在李笑笑身后，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而且干什么事都是一号狗腿子。
叶听白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了男人面前。
“这里是十万，够你孩子去做个祛疤手术了吧，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第63章 虫子
胡园园：“笑笑爸，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
叶听白：“二十万！”
男人都傻了，下意识的捡起了地上的银行卡，又颤抖着身子不敢接，他又不傻，这一句话就让他跪下的人，怎么可能是他惹得起的呢？
“够了，够了，没事了老师，我们先走了，是我女儿嘴太碎，我回去会教育她的！”
男人逃命似的离开了办公室，这胡园园见被打的一方都走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这事错本就不在李笑笑身上。
叶听白：“老师，我顺便给笑笑请一天假吧，去给她也检查个身体。”
胡园园：“啊，可是笑笑没被打啊？”
“这谁知道呢，万一被吓着了呢，麻烦老师了！”
叶听白带着李笑笑离开了学校，出来后李笑笑非常高兴，蹦蹦跳跳的。
“叶大哥你太牛逼了，我从来没这么爽过！”
叶听白：“呵，二十万呢！”
李笑笑主动抱住了叶听白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叶听白抽出了自己的手，李笑笑对他那种莫名的情愫一直没有消失，但叶听白还是没法接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俩差了接近十岁。
不过李笑笑这孩子本来就早熟，不喜欢同龄人，开始就有恋父情结，一直对司幼序非常护犊子。
后来因为叶听白进入了她的精神世界，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救了她，同时也消除了她能力，这才让李笑笑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当时几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就让李笑笑回阳城冷静了，但这一年多过去了，她好像越来越学会隐藏自己了。
叶听白抬头看了一眼墙头。
“给我滚出来！”
一只巨大的缅因猫从墙头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算起来你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跟着她胡闹？我是让你教她，不是让你帮着她为非作歹！”
“喵！”
缅因猫喵了一声，就别过头去不再理叶听白，这半年这种场景没少发生，这缅因猫的实力在六级左右，跟着李笑笑这个混世魔王一起捣乱根本没人敢说什么，每次都得闹到林念花或者他这里。
叶听白：“不理我？
下次再出这么问题，我就送你去绝育，听说猫绝育完会变老实很多！”
“这不怪我！那孩子说话太过分了！”
缅因猫急了，在她眼里自己怎么也是个高级生物，怎么可能去做绝育呢，可是自己又完全打不过人家，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李笑笑：“叶大哥！你别怪她了！”
“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你还给别人求情？”
这话刚说完，李笑笑就捂住心脏倒在了地上，那模样就跟真的心脏病一样。
叶听白：“装的还挺像啊。”
副人格：“是真的，心脏处有东西，建议你把它挖出来。”
叶听白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副人格的感知力虽然回到了他的身上，但他没法像副人格那样全天候的保持雷达扫描的状态，这可能就是习惯问题。
叶听白伸出手掌直接捅进了李笑笑的胸口里，将心脏一把拽了出来，缅因猫看到这一幕浑身炸毛，直接咬到了叶听白的小腿上，可这一口连皮都没咬透。
“别闹了，我这是在救她。”
在他的感知里，李笑笑的心脏竟然生出了四肢和五官，正在不停的吞噬她的血液，心脏只回血，而不泵血。
那颗心脏被挖出来后就像一个甲壳虫一样挣扎着四肢，叶听白本想捏爆它，却发现这东西着实有些坚硬。
突然这东西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叶听白倒没感觉什么，李笑笑耳膜直接被叫穿了，流出了鲜血，他只能把这东西丢出到了马路上。
那东西脱离限制后四脚并用，爬进了旁边的下水道中。
李笑笑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普通人，所以给她重塑一个器官不是什么难事，这在接触神术以前他都能做到，何况现在了。
李笑笑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猫脸正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
“我刚才、好像昏了过去。”
叶听白：“起止啊，那是差点死过去，你心脏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虫子？”
“什么虫子？我不知道啊？”
那虫子逃进下水道后就没了踪影，哪怕他再厉害，也没法追踪能在下水道里翻腾跳跃的虫子，那颗心脏通体紫黑色，外皮有亮光，四条手臂更是直接变成了纯黑色，五官也很抽象，感觉起来没有一点污染物的气息，也不像是机械造物。
叶听白：“这些天，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我这几天都在上学，根本没干过其他事。”
这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能带着李笑笑回了秩序所，准备集思广益一下，在叶听白把那东西用电脑还原出来以后，这些人也是一脸懵逼，表示完全没见过。
林念花：“这东西必须得抓出来，如果这次不是在你身边发病，笑笑多半就死了。
可这是怎么做到的呢？整个替换的心脏，不该这么悄无声息啊？”
叶听白：“我掏她心脏的时候，没有在她身体上发现什么外伤，不过这么巧合的发病，很可能是我刺激到了那个东西，那玩意感觉就像个寄生虫。”
孙恩这时候突然说道：“找到了，五天前，笑笑收了一个陌生包裹，我查了一下安检记录，这里边有一个类似虫子的东西。”
叶听白看了一眼监控，这的确是李笑笑自己从门卫那取回来的快递，叶听白狐疑的看向了李笑笑，这不会她自己搞的事吧？
李笑笑：“那盒子里就是一个小礼物，是谢采爷爷寄给我的，没什么虫子啊！”
孙恩又仔细看了看扫描数据。
“这东西似乎在夹层里，那东西的底板有些厚，这盒子还留着呢吗？”
李笑笑：“没了，早就扔了。”
叶听白：“谢采为什么会给你寄东西？我经常来往江都，他为什么不给我，而是用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