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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剑罡刀传全文阅读

作者:剑雨花     偶剑罡刀传txt下载     偶剑罡刀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偶剑罡刀传全文阅读

都有一个江湖

    烟雨湿江南,刀剑去相伴,雪花白塞北,温酒来一坛。

    无酒不成欢,大漠也枉然,刀剑不除奸,江南烟雨眠。

    金庸古龙都离我们而去,但江湖依然还在,就像一句电影台词,只要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

    江湖永远长存,武侠生生不息,我们有责任将武侠传承发扬。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农民有农民的江湖,渔夫有渔夫的江湖,搬砖工也有自己的江湖,写武侠小说的人只是将江湖以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恩怨情仇,刀光剑影,铁血丹心,提到铁血丹心,我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金大侠的《射雕英雄传》,每天午后准时的来到电视机前,等待《射雕》的开播,当时印象最深的有三个人,第一个就是黄日华饰演的郭靖,忠厚老实,侠骨义气,第二个是大瞎子飞天蝙蝠柯镇恶,另外一个是梅超风,白天看过之后,晚上梦里还要继续,经常被梅超风吓醒。

    后来又连播了《神雕侠侣》,这个更火,大街小巷满是古天乐的海报贴画,甚至贺卡片和扑克牌上都是《神雕侠侣》中的人物图片,一遇白古误终生,这句话形容的一点儿都不为过。

    当时我的奶奶年岁已高,有一天看到我手里拿有带人头像的扑克牌,就问我这是谁的照片,我骗我奶奶说:“是我舅舅和舅妈。”奶奶居然信了,我当时就想奶奶老糊涂了,现在才明白,奶奶并不糊涂,她只是逗我玩的。

    这两部电影算是我的武侠情节启蒙作。主角深深地把我带到了那个鲜衣怒马,风云变幻,快意恩仇的世界。

    我的一位亲戚是位人民教师,所以我小的时候读过很多课外书,从童话故事到人物传记,然后是一些非常有名的老作家写的名著,自己看的作文选就更不用说了,一时都数不过来。看这么多的书的好处就是语文成绩还算过得去,尤其是作文经常和满分撞个满怀,当然也有时擦边而过。

    到了高中,成绩没有小学和初中时那么突出了。我特别爱看小说,别人都说我是看小说影响了成绩,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确实是在高中时接触了金庸的小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彻底迷上了,由于高中课程太多,只读了射雕三部曲、《笑傲江湖》、《连城诀》、《侠客行》、《天龙八部》这七部。刚开始的时候,老师和家里人还一直嘱咐我好好读书,可是一直不进步,他们好像渐渐不再管束我了,我于是在课堂上公然拿起老头手机看起了小说,那时候只有老头机,像诺基亚、摩托罗拉,还有杂牌的。我看的小说很杂,还包括言情小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读女生爱读的言情,你说怪不怪,没办法,俊男美女的爱情是每个人都向往的。

    上了大学,有了智能手机,重操旧业,看小说,又恍恍惚惚过了四五年,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的时间,再不抓紧时间多读书,太阳就要落山了!

第一章 灭门拜师少年时

    中原南端有一座孤傲的山峰,它叫凌云峰,之所以叫凌云峰,是因为它凌驾于众云之上,直顶苍穹,飘渺的白云环绕在它的腰间,它不像一般的山峰,因为没有一条道路能通向峰顶。

    可就是这样的一座山峰,上面依然有一间漂亮雅致的房子,只有到过峰顶的人才发现,凌云峰的封顶并不像它的峰壁沟壑纵横,而是异常的平整。凌云峰上长满了野生的又粗又直又高的竹子,好似捅破苍穹,这些竹子排列地非常的整齐,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下是铺满整个山顶的杂草野花,一年四季都有对应开放的花儿,可谓花香不断。

    而那间雅致的房子就在竹林深处,通往房子的是一块块相隔离的方方正正的大理石铺成的小径,房子的四周是厚厚的土墙,房门和窗户都高大宽敞,房顶是青色的瓦片,与绿色的竹林非常的相称和谐,院墙是由许多短齐的紧密交织捆绑的竹竿围成的。

    虽然这儿的环境非常的好,每天可以第一眼看到东升的太阳,也可以最后一眼看到西沉的晚阳,夜间可以饱览满天星。尽管如此,很多人依然可望不可即,只有轻功出神入化的人才能上得了凌云峰,因此访问这间房子的主人并不多。

    房子外面的门梁上斜挂着一个酒壶,那只酒壶是如此的美观醒目,因为它陪伴过太多的人和事,装满酒后就像一个深沉不多语的老朋友,喝上一口,点点滴滴的往事便萦绕心头。

    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徐徐走出柴门,老者中等的身材,没有弯腰驼背,此人头发花白,但眉毛依旧像墨渲染过一样黒厚,坚毅的脸庞,高挺的鼻梁,长长的干净的胡须,一身黑灰色的长褂,他低头看看阳光透过竹叶在野花上留下的斑驳的剪影,然后拿下门梁上的酒壶,那是一只纤长的手,却也是一只握剑的好手,他脚步轻健地穿过竹林,来到断崖,瞭望着远处的风景。“大鹏一日因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老者说完此话,他大口喝了一口酒,思绪便飞越到九霄之外。

    那年是癸巳年,也就是在那一年,他遇到了他人生中名副其实的第一个朋友,那年他十二周岁,朋友十一周岁,一同在归一山修习武艺,他在此山已经跟随师父多年,原因是他的父母死于一场灭门事件,临终前将他托付于归一山掌门庞秋水。

    灭窦景鹏全家一十八口人的是“苏北不朽三怪”,此三人相貌猥琐。

    老大余非听,身高六尺不足,低鼻小眼,却留着厚厚的胡须,耳朵奇大,以通臂三合掌文明,惯用七齿银钩,此人叫非听,不是不听,恰是听力惊人,熟睡的情况下也能听得见外面的风吹草动。

    老二祁非语,眉头紧皱,绰号“三只眼”,大脑袋,身体纤瘦而高大,早年在钟音山习得碎石脚,因外伤导致驼背,有一张血盆大口,此人叫非语不是不语,而是在低语的情况下也声大如雷。

    三弟外貌比较前两人有很大改善,而且内力惊人,师从少林派苦智禅师,学得万相圆指,在此基础上,更练成阴损的化相阴圆功,苦智禅师一生洁身自好,扶危济困,没想到晚年收的劣徒,于是自断舌根,余生不语,而苦智禅师为什么不废了此人,因为此人从小拜师,偏偏老禅师对他偏爱有加,视如己出,甚至对他有求必应,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而此劣徒正是老三,释非正,外号“淫相”,善欺凌花季少女而得名。

    灭门之灾,一夜之间!

    “苏北不朽三怪”带领手下几十余口人像一群狼一样的来到了窦家庄,只为了窦家庄的万贯家财,老大余非听三脚两脚就踹开了窦家大门,冲进来之后,见人就杀,随处放火,窦庄主夫妇及家人和仆从从房间冲出,窦庄主左手握着一把弯刀,妻子秦修凤手拿两把长剑,尾随其后。

    “你们擅闯我窦家庄,杀人放火所谓何事?”窦庄主呵斥道。

    “为了什么,就为了你身后的那个漂亮的婆娘。”释非正笑道。

    “休得放肆!”窦庄主再一次呵斥道。

    “还和他们多论什么,赶快把他们赶出窦家庄!”窦夫人说道。窦夫人三十三岁,一双丹凤眼,薄薄的嘴唇,婀娜多姿的身材,丰韵正存。

    两人纵身一跃,窦庄主向余非听和祁非语冲来,窦夫人向释非正攻去,释非正淫笑一声:“好俊的婆娘!”说吧,大手猛地一挥,一招空手接白刃,便弹掉了秦修凤的左手中的长剑,秦修凤于是双手持剑,一个直刺,释非正一招化相阴圆功,将秦修凤的宝剑生生折断,然后,轻轻转到秦修凤的身后,便将秦修凤搂在怀中。

    “快放开她”,窦庄主怒声大喊,接着便举刀向释非正砍来。

    余非听一记通臂三合掌俯冲而来,挡住了窦庄主的去路,与窦庄主拆了六七招,祁非语这时从背后一记“碎石脚”袭击而来,窦庄主腹背受敌,身受重伤,秦修凤用脚勾起地面的一把长剑,向自己的身后刺去,释非正松开了抱着秦修凤的双手,秦修凤得以脱离淫相魔爪,随即赶来搭救丈夫,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剑,向秦修凤刺来,穿透了她的胸部。

    “修凤!”窦庄主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可惜啊,此等美人就这样死了。”“淫相”释非正不停地砸吧着嘴。

    窦庄主在巨痛和混乱中抱着七岁的儿子逃离了窦家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窦庄主出庄,路遇归一山掌门庞秋水,当时庞掌门,正带着一些徒弟,约二十来口,前去金家镇,参加商议缴“龙”大会。

    而这条龙就是恶名远播的“贯江龙”司徒黑雨,在江湖人士心中,这“贯江龙”于三怪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远超三怪之恶行。

    窦庄主临终托孤,将七岁的儿子交给了庞秋水,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尽管这次会议紧张而重大,但庞秋水的心情还是很好的,七月中旬的富阳城绵绵群山一望无际,杨柳青青,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眼前的道路两旁,繁花簇簇,彩蝶纷纷,一派盎然夏景,他就收了窦景鹏(窦庄主的儿子)做徒弟。等此行结束,回到归一山,便正式开收徒大典,如果此行顺利,八月中旬就能回到归一山,窦景鹏年方七岁,辈分最低,年龄最小,同辈中都叫他窦师弟,因为庞秋水更小的徒弟此行都没有带出来,同行的徒弟中,年龄都是十五六岁到二十三四岁。

    走着走着,师父便考校起徒弟了,“静平啊,师父问你,剑招‘风卷残云’的下一式是什么,如何运气,如何调息。”

    “师父”,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道,“是‘风流云散’,气沉丹田,重在呼气,将相聚的内力分散到全身各处。”

    少年眉清目秀,一张秀气的方脸,薄薄的嘴唇,鬓角的发丝随风飘起,手拿一柄宝剑,三尺有余,青灰色,图纹清晰,是一枝兰花,上印有“常——归一——静平”,至于“常”字的由来是因为归一派的创派始祖是常方居士,姓常名方,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剑法亨通,若不是晚辈无能,又怎么会将掌门之位传于另姓徒子徒孙。

    常连松是常方居士的正孙子,常尚涛,常尚波二人分别就是常连松前辈的嫡庶子。庞秋水乃是归一派第三代掌门人。常尚涛,常尚波二人武功硬朗,但却是至奸至滑的小人,常尚涛尖嘴猴腮,猫弓腰,小眼睛,八字胡,虽出于剑习世家,却善使两把山字形大叉,又略通一些施毒的伎俩,平常溜须拍马,常尚波肥头大耳,虎背熊腰,偷学的庆山派的神风锤,好酒色,由于与师父闹僵,早已离开归一山多年,自称“江州豹”。

    庞秋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叫起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三弟子汤静旋,说:“‘风起水涌’这招很难学,你舞一通给师兄弟们看看。”

    只见静旋左脚点地,右脚腾空提起,手持宝剑自胸前撩过,向斜上方劈去,快中带稳,刚一落地,剑气就将前方的树枝分成两半,然后华丽地收剑剑入剑鞘,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好多师兄弟都被静旋收放自如的剑招惊呆了,只见的眼前一道甚是晃眼的亮光闪过,就把树枝劈成两半,于是都高兴地啧啧称赞。

    师徒二十余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向金家镇前去,只有窦景鹏的心情是沉重的。天渐渐黑了,而师徒几人却离金家镇还有半天的脚程,只好打算找一家客栈暂行休息,明天再继续赶路,正走着果然来到一家客栈,客栈富丽堂皇,甚是风光,但名字倒是古怪,“唐宋客栈”,师徒几人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开店的老板是两个人,一个姓唐,另一个姓宋。

    店小二告诉他们柜前穿灰白色长衫,带着帽子,身材修长的那个人是唐主,只见此人一会儿聚精会神地看看面前的几打账簿,一会儿抬头看看吃饭打尖的客人,此人眼似铜铃,方而长的下巴,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一副深谙世事的模样。

    而旁边穿黑青衫的是宋主,他右手拿着扇子,手腕上戴着一件不常见的大手环,被烛火映得发亮,清晰地看见上面刻有蛇的图案;左衣袖空荡荡的,似乎没有手臂,他正与一旁的妇人有说有笑,由于光线较暗,看不真切那妇人的面孔及装扮。

    师徒几人吃过晚饭,便向二楼走去,要了几间雅间,庞秋水刚一睡下,便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屏住呼吸,耳朵贴着墙壁侧耳细听,虽然有失一代宗师身份,但人生地不熟,谨慎一点儿,多了解一些事情总是好事。

    “此去金家镇都是一些名门正派,为了就是商议缴龙大计,听说这‘贯江龙’司徒黑雨有翻天覆地之本事,如何擒得住,听说此人师承无量祖师,而无量祖师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功夫世间少有。”

    “那又如何,孰不知,这司徒黑雨也有软肋,那就是他有唯一至交和一独生女,这至交就是上官凤玉,此人财大气粗,好善布施,却武功平平,而独生女就是司徒兰兰,此女年方八岁,正是寄养在一渔夫家。”

    “吕全俊兄,所言不假,只要我们擒得二人,还怕他‘贯江龙’不缴械投降,到时候我们便可以扬名立万。”

    原来是吕全俊,万马帮的副帮主,庞秋水心里一惊,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用这种下手段,有些低劣,庞秋水侧过身,轻轻地躺下身,就睡了。

第二章 鹏鹤相识癸巳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师徒二十余人便起身向金家镇走去。路上滴着小雨,淡淡的雨丝靡靡的斜织着,师徒几人左手执剑,右手拿着伞,这点小雨倒给了这炎热的夏季增添了不少的凉意,惬意。

    静放小心地给师父撑着伞,师父对这个大徒弟甚是满意,平常在大家的威望很高,功夫扎实,友爱师弟,平时尊敬师父,偶尔揣测师父“圣意”,将事情办得很周到,而且又和自己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俗语说“患难见真情”,师父打算自己老了之后,就将掌门之位传于静放。

    半天时间匆匆就过去了,师徒几人很快就来到了金家镇,“金家镇”三个字突然闯入眼帘,赤红色镶着金边,高高的悬在被两个大石柱撑起的匾额之上。果不其然,这金家镇的市集热闹非凡,有许多茶店、酒馆、面食小吃店、古玩店、珠宝店、服饰店、马厮和鞋店等,尤其是一家包子店飘来的香味儿,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卖冰糖葫芦的妇人别看个子小小,黑黑瘦瘦的,声音倒是不小“冰糖葫芦啊,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三文钱一串,走过的不要错过”。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修鞋的老匠,他坐在集市的转角处,正对着一家大饭店,尽管如此生意也未见的多兴隆,此人五十岁不足,从短短的小腿看出是个矮个子,稀稀疏疏的头发,庞秋水走近,说了一句,“打扰了,不知怎么称呼?”“你就叫我三爷吧,这儿的人都这么叫我。”

    此人抬起头才看清,右眼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处一直斜到颧骨处,幸好此人两眼完好。

    忽然此人两眼放光,瞪着前方两米开外处,大叫:“有一文钱!”师徒一惊,向他眼睛所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一文钱,甚是惊讶,这是旁边一补鞋的客人看出了师徒几人的惊奇,微笑着说:“看来几位是外地人吧?”

    “正是!”师父说到

    “这个三爷啊,是个半痴,脑袋有时会糊涂,”这是修鞋匠拿起酒壶喝了几口,然后瞭望远方,接着又低头补鞋,全然不顾这位女客人怎样说他,客人接着说:“他精神有问题,只有部分时间是好的,他的精神是受到刺激了。”

    “敢问他是受什么刺激?”一向好奇心比较重的静沂发问。

    “是这样的,有一天他带着他九岁的女儿逛集市,接着他和女儿去打酒,正当他付钱时,突然一文钱滚了出去,滚到了两米开外,女儿便去捡,恰巧撞到了一个人,此人自称是贯江龙,嘴里嘟囔着连小女孩都敢欺负我,说罢,在沉醉的情况下,一掌将女孩劈死,唉可怜啊。”

    “又是贯江龙,此人作恶多端,必遭天谴,我们身为正义之士,遇到此人绝不会放过!”静放愤愤的说。

    这时补鞋匠抬了头,请问各位有何指教,庞秋水说:“指教不敢当,只想问一问“鹏程馆”怎么走?”

    “从此地向西走,第一个三岔路向南走半里路,再向西就到了,你会见到“鹏程馆”的牌子。”

    “谢谢三爷。”说罢,师徒几人不久就来到了书院,进入时发现宾客已经不少了,有少林派的渡劫大师和众弟子,梁山派的马良云及众弟子,华梅派的瑞雪师太等人,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康家、杨家、邵家、湖北的铁指帮,还有铁枪帮的李承十等人。

    “‘贯江龙’纵横江湖多年,做了不少丧尽天良之事,人人得而诛之。”渡劫大师首先发言,身为武林第一大派,理应身先士卒。

    “大师所言不虚,可是司徒黑雨的尊师是无量祖师,除掉司徒黑雨就等于与无量祖师为敌,我派实在不敢以身犯险。”华梅派瑞雪师太说道,“以无量祖师的武功,我华梅派集全派之力也难挡此人。”

    “瑞雪师太所言不虚,无量祖师武功虽高,但是无量祖师和司徒黑雨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无量祖师一生行侠仗义,我们杀了他的徒弟,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理解的。”康家门主说道。

    “你错了,康门主,就在几天前,我弟子回报,在江南一带,发现无量祖师和司徒黑雨的身影,据弟子所言,二人关系甚好,宛若父子。”铁指帮的屠苏松脸上还是布满担心之色。

    “屠苏帮主武功如此高深莫测,都畏惧此人,看来此人是擒不得了。”康门主说道。

    “你们一个个枉为名门正派,你们怕司徒黑雨,我李承十不怕,我帮即使战到只剩一兵一卒,也不会向司徒黑雨投降的。”李承十本来黝黑的脸庞此时涨的黑红,脸上的横肉气的都似乎抖动起来。

    “李帮主莫要生气,一切从长计议。”邵家门主说道。

    “从什么长!计什么议!咱们武林正道人士遍满江湖,想要查出司徒黑雨身在何处,轻而易举,然后集各派人士共讨恶贼,我想到时他必‘插翅难飞’。”李承十天生火爆的脾气。

    “倘若当面冲突,正派之士也会损失惨重,不如我们先仔细查找他有什么把柄,然后以此要挟,岂不更妙。”杨家门主说道。

    “畏头畏尾,能成什么气候。”李承十道。

    这么多人从午后二时许直商议到天黑,互相争论不休,唇枪舌剑,还没有个具体策略……

    突然,书院大门被一阵风给撞开了,外面传来一句响亮,“一帮乌合之众,朽木安能筑成塔。”来人一个蜻蜓点水,快入快出,将八岁的窦景鹏携着腰夹带着飞了出去,轻功之快,实是吓人,庞秋水大喊一声:“不好,这是我刚收的徒弟,快追。”

    原来劫走窦景鹏的不是别人,而是在马坡山一带非常有名的“夜玹子”,此人武功超群,又异常聪慧,是一江洋大盗,但与一般盗贼不同,此人夜间到处探情,探风声,然后白天出动,易容技术很高,在道上结交许多江湖怪人,有“求道追仙四人组”分别是尖鼻子木神相,此人胆大心细,办事几乎从未出错,不过木神相痴迷政治,醉心于仕途之道,他使得一手“牛毛细雨”针,百发百中,鲜有失手;大脑袋古春遥,此人力大无比,两只带链的铁锤,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小眼睛鬼机灵,此人武功很高,又是使毒解毒的行家;最后一位是独臂金元宝,此人面色黝黑,一张漫长脸,大眼睛,手拿一只判官笔,以字诀引剑诀,武功不可低估。

    当然在这四人中,夜玹子最佩服木神相,有大将之风,一夫当关,决胜千里之外。

    夜玹子夜里窥得哪家有厚厚的家底,白天就易容成各种角色,混迹在家丁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盗有很多珠宝,他用这些珠宝把自己打扮的风风光光,至于剩下的钱就散的精光,吃喝也好,施舍于人也罢,总之就要日日光,夜夜光,反正第二天又来了。

    他也并不是完全的江湖怪人,也偶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每当遇到当官的欺负农民,就立马站出来除暴安良,他最看不起这些当官的,眼下中原大地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中,而当官的却只知道声色犬马,莺歌燕舞,完全不理会百姓。

    庞秋水并不了解此人,只晓得此人是江洋大盗,由于担心徒儿安危,立马带领众弟子跟着出门追去,其他各派人士依旧在讨论擒“龙”之计,毕竟窦景鹏与他们关系甚远,因此不便趟这趟浑水。

    庞秋水一路追踪而去,此人专找人烟稀少的荒野小径逃去,一路向西路过高家坡,田字社,马局,由于此人轻功甚快,庞秋水便让静放带领众师弟先回到“鹏程馆”,他带领几名轻功不错的弟子直追而去,只见庞秋水左右脚互换着点地,纵身一跃,上了一座山,过了这山,前面就是一条直通的大道,庞秋水高喊:“你擒我徒弟做何,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我看你徒弟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如何?”

    其实夜玹子是听了一位庸医的话,只要取二十个儿童的一只眼睛,即二十只眼,将它捣碎熬成汤,熬三炷香的时间,然后口服即可,这样便可治愈他所爱的女人左眼中的“云”,那个女人并不知情,而夜玹子本人也不愿意这么做,只是他太爱这个女人,于是他只要孩童的一只眼,并会给他大把的钱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痛苦。

    毕竟夜玹子是携着一个孩童,很快庞秋水就赶到了,并且截住了他。

    夜玹子眼见得不到好处,就立刻放了窦景鹏,轻身着地,说了句“江湖再见”,然后跺一跺脚,纵身越过前面的土丘,轻功甚是潇洒,既然徒弟安然无恙,就不必再去寻仇了。

    第二天,师徒几人在金家镇有名的酒楼,“福运酒楼”,吃了饭,就匆匆赶回归一山,毕竟派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掌门亲自处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前面提到的窦景鹏将遇到的朋友,如今已长成十一岁的飒飒少年,而他们确实就在那一年相遇了,阳春三月,这个飒飒少年在师父问及姓名时,响亮地回答了“李诗鹤”,他还解释是出自素有诗豪之称的刘禹锡的《秋词》,“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李诗鹤是个优点大于缺点的人,东风细雨的一个黄昏,两个少年进行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交流,已经在归一山学艺五年的窦景鹏对这个新来的少年颇有好感,与其他师兄弟不同,他们总爱捉弄新人,例如一个叫徐良才的小师弟就用地堂腿横扫过他,他们的师兄弟排位是按照岁数大小,而不是学龄,徐良才欺负过后,李诗鹤刚想还击,没想到徐良才身后又出来两个人,是徐良才的帮手,李诗鹤只好铩羽而归。

    这个黄昏两人相识了,李诗鹤仔细观察了他,眉清目秀,像从诗里走出来的少年,如沐春风,李诗鹤首先开了口:“真是幸运能做师父的徒弟。”

    “我叫窦景鹏,我就不觉得幸运了,我最贴心的小探子下山了,他离开了归一山而且永远不再回来咧。”窦景鹏十分懊恼地说。

    “这么说,我也很惨,我和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女伴分别了,以后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李诗鹤才十一岁,根本就是一个初出茅庐,情窦未开的毛小子,他之所以这么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二人在一起玩耍,形影不离,别人总爱开他们的玩笑,说他们是牛郎织女,偶尔唱两句《天仙配》,“夫妻双双把家还”。第二个原因是把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分开确实会难过。

    “她叫什么名字?”窦景鹏问。

    “小名楚楚,官名楚伊人”李诗鹤说。

第三章 比武偶遇新剑谱

    “我找你有要紧的事,邱师伯的徒弟中有个叫沈静坤的仗势欺我,师兄弟都不愿帮我,希望你能帮我,咱们二人鱼水相扶,他必不是对手。”窦景鹏说。

    “我为什么会帮你,你为什么这么自信。”李诗鹤问道。

    “因为你很看不惯邱师伯平日里作威作福,只因为上一届归一山武艺比拼中,邱师伯的大弟子任静生靠‘千钧一发’,一剑十八式,夺得静字辈弟子中第一名,他就更目中无人了。”

    “好,我帮你。”李诗鹤便就应了此事,非常爽快。

    暮色降临,黑暗笼罩了天地,他们手提着宝剑,准备明天向沈静坤挑战,今天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年轻的少年毕竟没有太多的烦心事,只有成熟人的内心世界才会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窦景鹏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领队的,向静放师兄一样威风,在练武堂里习剑,别人都跟着他学,俨然就是一个“小师父”,不好,沈静坤突然手提宝剑,冲了进来,一个“柳叶飞花”,不是风字诀的剑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拆招错误,剑直接刺进了腹部,这时窦景鹏突然醒了,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心事当拿云。两位少年于是约了沈静坤在秋明坡一决雌雄,至于至于窦景鹏和李诗鹤为什么不是静字辈,因为没有满十五岁,没有到重新命名的年龄。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样的天色时,三个人已经来到了秋明坡,沈静坤一身黑色劲装短打,腰系红色绸带,左手握着宝剑,仍然是惯常的一副骄傲的模样。

    “如此不可一世,看剑!”景鹏激愤已久,没有多想,举剑向前刺去,一招“风化残雪”,是他很得意的一招,使得滴水不漏,想给对手致命一击。

    沈静坤带艺从师,一招“晨光熹微”,女人的剑招,本来此招在女人使来,相当唯美,可此时此刻却相当妖孽鬼魅,窦景鹏果然没有避开,左膀被剑挑伤,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李诗鹤以前也学过剑术,不过不是系统学过,武功嘈杂,剑拔出鞘,一招“残月如刀”,倚剑驭刀,向沈静坤侧面砍来,杀气有如秋风扫落叶,吹面而过,只见李诗鹤攻上盘,窦景鹏攻下盘,两人第一次合作,就配合的意外惊人。

    沈静坤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凝神聚气,一招“镜花水月”虚晃而过,又是妇人的招数,接下来“风雨斜阳”实刺而来,又拆了数十招,终究寡不敌众,沈静坤渐落下风。

    突然沈静坤一个急后撤步,见缝插针,“暗器!小心,李师弟!”只见三枚金针向李诗鹤的神庭、神阙和鸠尾三穴飞来,只因沈静坤的暗器使用不到火候,才使的三根金针全被打落,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沈静坤已经伤痕累累,黑色的外衣被划破数十处,鲜血自手腕和脚踝处一滴一滴地流了出来。

    窦景鹏说:“姓沈的,只要你乖乖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放了你!”

    沈静坤说:“我们都是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今天你放了我,我就永远忘了此事,永远不找你麻烦。”

    李诗鹤一看也惩罚过了沈静坤,就说:“景鹏,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算了吧。”

    窦景鹏点了点头,随即清理了伤口,然后两人一起高兴地下了坡,窦景鹏第一次有一种山高水阔的感觉,微风和煦,轻轻的扫着发梢,眼前哪是草地,分明就是一片泛着波浪的海洋,二人滚着,笑着,互相切磋着剑术。

    窦景鹏把以前学过的东西告诉了李诗鹤,“归一派的剑诀基本功分别是风字诀、花字诀、雪字诀和月字诀,练完四字诀,就是三大宗:寒宗、幻宗和阳宗,以后还有很多,总之归一派的剑术博大精深,只听师父说过我派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层是万剑归一,很少有人练到此层,创派以来,也只有祖师爷常方居士到达此层,第二层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不到一定境界无权知道,第三层是游龙反散,然后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变化无穷。”

    “这么难啊,好失望,我以为几年就会有所小成。”李诗鹤说。

    “我又何尝不想快速练成剑法,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为父母报仇”,窦景鹏攥紧了拳头,抬头望一望天上的云,“天似乎要下雨了”。

    “为什么这么说?”李诗鹤不解的问。

    “看到天上的的棉絮一样的云朵了吗,师父说出现这种云会下雨,这叫高积云。”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李诗鹤又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觉得比以前更加潇洒了帅气了。

    “说说你吧,你以前学过哪些东西?”窦景鹏问。

    “我以前贪吃不爱习武,只学的一手快刀,教我快刀的师父说,每次练刀的时候,一定要守住大椎、关元和涌泉三穴,又叫三刀血,我也糊里糊涂的。”李诗鹤笑着说。

    “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师父在找我们呢,我们还要赶在午时回去吃午饭呢,下午未时还要到御剑房去习剑。”窦景鹏很有经验的说道。

    ……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师父庞秋水,师父说:“你们怎么没有晨练,你们去哪里了?”

    窦景鹏低着头,心虚地说:“我吃坏了肚子,叫李师弟帮我下山抓了几副药。”

    “油嘴滑舌,回去面壁思过。”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师兄弟二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是自归一派创派以来所有成名已逝的人物的灵位,李诗鹤不解地问:“为什么常山祖师的上面还有许多牌位?”

    “那些人是咱们归一派创立剑法的祖师爷,而常山居士则是创派祖师。”

    “今年咱们归一派又收了许多弟子,归一山越来越热闹,归一派越来越来兴盛,说不定有一天会赶上少林寺,成为新武林泰斗。”

    “刚才进来面壁的时候,遇见了阮师妹,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不知道她怎么看我?”李诗鹤说。

    “小事一桩,太大惊小怪了,她知道又如何,想送天下三个字,‘奈我何’。”窦景鹏这样说。

    突然,李诗鹤像发现了大秘密一样,说:“窦景鹏你看,那个叫王中玉的牌位倒置了。”

    “真的耶,你不说,还真的很难看出你去把它颠倒过来。”窦景鹏说。

    李诗鹤上前把它翻了过来,当他放好的那一刻,突然眼前的一块地面移动了,出现了一个大洞,两个人感到非常惊奇,就沿着洞里面的石梯一层一层地走下去,里面是另一个世界,这里面有许多藏书,拿过来看了才知道是各种武林秘籍,李诗鹤数了数更有三排,每排是六乘以六个柜子,每个柜子约有十本书,也就是大约有一千多部藏书,太丰富了!

    书本上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翻阅,想想也是,这种隐蔽的地方,应该很少人来过吧。

    窦景鹏激动地说:“这么多书,和少林寺的藏经阁相比,会不会更加多……我想应该彼此彼此吧。”由于惊奇和激动,显然窦景鹏变得语无伦次。

    李诗鹤说:“我不晓得,但我知道,若是我们练习了这些书,一定会成为天下武林高手。”

    “对对对,我也就能报仇了,杀了不朽三怪。”窦景鹏依旧激动着。

    “我也能横刀立马,闯荡江湖了。说不定就能成为和古冰大侠一样天下皆知的大英雄了。”李诗鹤信誓旦旦地说。

    “那个下馆子只吃三斤羊肉的家伙,我对他倒没有多少好感,每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斤,怪怪的。”窦景鹏反对着说。

    “别再说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快练练吧。”

    “嗯!”

    说完,他们随便拿起一本书,翻开了,第六十八式,“蝶恋花开”,他们阅读着,并用手比划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引人入胜的剑谱,招招含羞带放,却又直捣黄龙;每一剑欲擒故纵,却有花的直意芬芳。

    他们接着一招一式地读下去,第六十九式,“唇齿相依”,第七十式,“卸甲归园”……

    他们又换了一本书,第一百零七式,“花开情生”,然后他们接着练,两位少年都是聪明人,记忆力都不错,能够记住这些剑式,再加上剑招引人入胜,更加入目不忘,接着他们又练了下去,“勿诚无缘”,“答非所问”,“爱之专属”,“倚剑平月”,“朝阳问心”……

    “李师弟,时候不早了,我怕师父会发现我们,咱们明天再来吧。”

    “好吧。”李诗鹤略有依依不舍,将书放下,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将书带走。

    他们爬了上来,外面果真大雨如注。

    “景鹏,你的预测真准,外面当真下起了大雨。”

    “那是肯定的!李师弟。”

    二人继续跪在灵位前,一副忏悔不已的样子,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只见静旋师兄跑了过来,“师父教你们过去,他说今日处罚到此结束”。

    两位少年便跟着静旋师兄来到了师父跟前,师父依旧往日的严肃神色,说:“诗鹤,你将这封信送到山下一位铸剑师手里,剩下的你就只管听他吩咐,景鹏,你平时穿的几件衣服也都有些破旧,这些是你师娘从太平山千里迢迢托人送来的,他每天青灯古佛,吃斋吃素,依然惦记着你”。

    眼泪在窦景鹏的眼眶中打旋,师娘对我这么好,我还暗地里不干不净地说她一些胡话,我真是不该,只因师娘长得很高,窦景鹏平暗地里会叫她“假男人”,师父接着说,“你跟着陈师兄和田师兄也下一趟山,秋天快要到了,去山下做一些过秋的内衣来”。

第四章 惩恶扶善遇楚楚

    李诗鹤听完师父的话,便匆匆下了山,一路过了地权,八相,集口,突然听到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他便停下脚步,穿过树林,便看见路上全是死尸,七八个劲装短打的汉子,正在围攻一下白衣少年。

    少年十七八岁,已浑身是伤,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振北镖局被劫,只剩下少年一人,其余二十余口全都丧命,劫镖领头的正是归一山叛徒常尚波,师父常告诉自己,惩恶扬善乃正义之士所为,今日我要是见死不救,枉为狭义之辈,仅管我武功平平,今天就要除恶。

    俗语说:“少年不识江湖险,总觉江湖浅。”

    李诗鹤大喊一声:“真是冤家路窄。”于是立即把剑,接着一运气,提剑向常尚波刺来,擒贼擒王。

    只听一声怒喊:“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来多管闲事 。”

    “我管的可不是闲事,而是自家事,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李诗鹤说道。

    “原来是归一山的毛娃子,今天就让你见阎王!”说罢两把神风锤便呼啸而来,李诗鹤一着急竟忘了风字诀,使出了一招“倚剑平月”,将大锤狠狠地挡了回去,接下来就是“朝阳问心”。

    常尚波一时迷糊,大叫:“这不是归一派的剑法,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常尚波心想此人剑法罕见之至,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倘若不是自己力气大,这把大锤恐怕就要被击飞了。

    李诗鹤也很惊讶,想不到,地下室里的剑谱威力这么大,于是增加了不少勇气,吼一声:“我是你老子!”然后一招“举案齐眉”,此招剑气浑厚,竟将常尚波的胸前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黑森森蓬乱乱的胸毛。

    常尚波突然换了招数,交叉着双锤,向李诗鹤砸来,心想:今天输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以后还怎么混。于是定了定心。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毕竟李诗鹤力气小,剑招变来变去就那几招,渐落下风。

    白衣少年依旧和其他几个人缠斗不休,也是处于下风,而且此人已经深受几处刀伤、剑伤以及其他兵器的伤害,只见裤脚处在滴着血,一个使铁棍的中年大汉反而越攻越勇,危机迫在眉睫。

    突然一个人在太阳的余晖中,风影一样的速度俯冲而下,将常尚波一脚踢飞在地,原来是爱吃三斤羊肉的古冰大侠,又将其余几人通通放倒,“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打家劫舍,做这些低劣勾当,今天杀了你,就脏了我这把长剑,你们速速离开,以后不要我再看到你。”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大侠似乎总爱迟到哦。”李诗鹤随口一句。

    “小娃娃似乎对我不满。”

    “你为什么要放走那几个恶贼?”

    “这是秘密,只能告诉你和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有关。”

    经过一番详谈,古冰知道,李诗鹤与这个白衣少年素昧平生,而与振北镖局更无瓜葛,心中不由钦佩,说道:“你这少年侠肝义胆,难能可贵啊,这位小朋友,后会有期。”说完和两位做一个告辞状,就像神一样的飞走了,来无影去无踪,飞着来又飞着走,太潇洒了,李诗鹤这样想着。

    白衣少年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走来,:“在下徐政风,是振北镖局的少镖头”。

    “在下李诗鹤,归一派弟子,你这趟镖恐怕走不成了。”

    “没关系的,我刚才早已飞鸽传书,如果无误的话,我父亲和众镖头正在赶来的途中。”

    “小弟,有要事在身,恕不详谈。”说罢,就顺着路去找那位铸剑师。找到了铸剑师,就将师父的信件交给了铸剑师傅,只见这位五十开外的中壮年人士,个子很高,皮肤黑漆漆的吓人,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鼻尖流了下来。

    铸剑师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着信件:人云,愚兄字如千金,呕心沥血,我派看似风华,其实内部争名夺利,互相勾心斗角,彼此杀机四起,不知我拜托你打的那把剑现已如何,若好,交于我弟子李诗鹤。另外将木盒里的东西转交给朱大哥让他坐上古番教第一把交椅。

    铸剑师走向里间的房子,取出一把剑和一个红色的盒子,接着低声在李诗鹤的耳边说道,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个姓朱的人手里,不可以给任何人见到盒子里的东西,甚至是这个盒子,至于这封信你也要收好,交给姓朱的,接着告诉了他路线,是一个竖折竖的走法,很容易记得,至于那把剑就交给师父。

    他按照路线走去,就在快到目的教的时候,突遇楚伊人。

    “楚楚,你怎么在这?”李诗鹤不解地问道,看到楚楚这么漂亮的脸蛋,李诗鹤激动得想笑,但他克制住了。

    “我在这里拜师学艺,你又为什么到这儿?”楚楚问道,楚楚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心中暗语,依旧红颜美少年。

    李诗鹤看到她就像烟火绽放的瞬间,她还是这么可爱,他有一点儿不想走了,他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讲给了她听,而且在楚楚的苦苦哀求下,把信给了她看。

    楚楚看到信之后,说道:“这封信你不可以交给姓朱的,如果他做了掌门,恐怕教中就黑白不分了,这个姓朱的,叫朱武,他暗杀了前教主,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不离十,他整天想做教主,嫌疑最大。”

    “想不到啊,小楚楚应交小机灵才对,可是师命不可违啊。”

    “你不知道,古番教前教主已死,现在正立新掌门,倘若你不把信件和盒子交出去,掌门非穆昌平莫属。穆昌平才是扶危济困的真豪杰,你若是想让古番教变成狼窝,就去支持姓朱的吧。”

    李诗鹤叹气的说道:“师父怎么这么糊涂,若是朱武真是这样的为人,我是决计不会拥护他当教主。”

    “小鹤,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伸出藕一般的又细又白的胳膊,拉着他来到了一片花海,他们躺在花海里,手拉着手,闭着眼睛,慢慢的享受午后的阳光和晴朗的天气带来的那种舒畅的气息,他再一次欣赏了他她的双臂,可谓“皓腕凝霜雪”,看着看着眼睛就眯了起来,渐渐的渐渐的他们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河之上早已漂浮着数不尽的亮闪闪的星星,李诗鹤想起了在地下室学到的一招——牛郎织女,于是笑了一声,随口说了晚唐杜樊川的一句诗,“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完了,这么晚没有回去,师父又该惩罚了,而且事情还没有完成。”李诗鹤在七上八下急急切切的心情里和楚楚告了别,就借着星光月光匆匆地赶回归一山。

    到了归一山之后,已是亥时,师父说有事明日再议,到了第二天,师父得知李诗鹤两件事只完成了一件,即取得宝剑,甚是生气,李诗鹤甚是难过,他反问师父为什么要扶持一个不义之徒坐上教主之位,师父说:“如果不扶持朱武,那么穆昌平就会坐上交椅,而穆昌平恰恰是你大师伯青翎子的义弟,到时候我的掌门之位就会受到威胁。”

    “就是那个瘸子师伯!”

    “不得放肆。”庞秋水生气地说。

    “那又如何,反正我相信穆昌平的为人。”李诗鹤这样说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看了那封信。”

    “就这么多了,师父,弟子未完成使命,你处罚我吧。”

    “你还是去面壁思过吧。”

    李诗鹤心想,这是好事,又可以去那间地下了,却又伪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是,师父,弟子遵命”。

    只是窦景鹏突然双膝一跪,说道:“师父,弟子常常和李师弟在一起,却未能好好说教于他,才导致发生今天大错,师父连我一并处罚吧。”

    师父想了想,应允了。

    于是二人又悄悄地进了藏书室。

    继续翻阅,这次他们是按照一定次序翻阅练习,他们是真的想学书上剑法,而且李诗鹤已将大战常尚波的事情告诉了窦景鹏,这样就更加增添了两人的兴趣,他们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他们发现藏书虽多,但一共十一类别,第一类别,脫寂诀:独立寒窗,柔肠百损,梨花点点,花落拾情,燕语双飞……

    第二类,编号诀:追命一,诉苦二,离别三,封喉四……

    第三类,好逑诀:丝丝恋人,剑花有毒,去毒恒温……

    第四类,情恋诀:鱼水之欢……

    ……

    第十一类:……风雨洗龙,龙归大海,爱无止境,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诗鹤对窦景鹏说:“景鹏,这里剑招繁多,咱们不下于五六个月是学不完的,不如我们每天午时吃过饭后来学习几个钟头,常年累月必能有一番作为。”

    “嗯,说得好!咱们晨昏时也来,只要我们早起晚睡,别人是不会发现的。”

    两人闭门思过的时辰已过,两人便匆匆离开地下室,将王中玉的灵位倒过来,只见地下室的门渐渐关上。

    两人终究是孩子,爱玩天性,一路你追我跑来到了秋明坡,两人切磋起武艺,不加多想,使出了在地下室学到的剑招,恰巧被路过的沈静坤看到了,沈静坤非常惊讶,因为他们的招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自认年长知道很多杂招,可是两位师弟的招数甚是费解,有一招很像太师祖的星河迷踪,可是又剑走偏锋,有一种鱼游浅水的感觉,又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

第五章 朋友离别鹤遇兰

    古怪之至,沈静坤迅速来到剑宗堂,找到庞秋水,发现自己的师父正和庞秋水在议事,立即将所见之事讲了出来,心想有仇不报非君子,“庞师叔,我发现窦景鹏师弟和李诗鹤师弟偷学别派剑术”。

    “关系不大,就让他们去耍着玩吧。”庞秋水淡淡地说。

    “怎么没有关系,他们现在根基尚浅,如果暗中偷学别派招数,必会鱼龙混杂,到时候再想潜心修习本派剑术,可谓难上加难,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邱赐生生气地说。

    这时沈静坤抢着回答:“庞师叔,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招数甚是古怪,实为我平生所未见。”

    “好吧,那咱们去看看。”庞秋水依旧冷静地说。

    “还是让静坤把他们都叫到这里。”姓邱的师伯这样说道。

    很快,沈静坤就和他们两个人来到了剑宗堂。

    “景鹏,刚才你静坤师兄说你在秋明坡偷学别派招式,你现在也不要藏着掖着,就把刚才的剑招一一比划而来。”邱赐生捋了捋胡须说道。

    “好吧,既然师父师伯都知道了,那弟子就不在保留了。”说罢,就使出来……“唇齿相依”,“鱼水之欢”,“卸甲归田”等招式。只见庞秋水和邱赐生立刻变得目瞪口呆,眼睛里是灼灼的怒火中烧,“糊涂,放肆,你们到底是从何处学来这些靡靡的剑招”,庞秋水气的语无伦次。

    “还不从实招来。”邱赐生加大了音量。

    沈静坤在一旁正偷偷地看着乐着。

    李诗鹤较为胆小,被师父和师伯吓得一时说不出话,窦景鹏还稍微有些震惊:“是在闭门省身堂 ,那里有一个地下室,我和李师弟就在那儿学得这些剑招,由于剑招新颖出奇,引人入胜,一时心痒就没忍住学了一些。”

    “你们果然是到了那里,那里的剑招不能学,但是你们都学了,也忘不掉了,只怕会误了你们的余生,师父本应该将你们逐出师门,但是窦庄主临终托孤,景鹏你也无处可以栖身,暂且安排你到厨房打下手,每天挑水砍柴,刷碗洗菜,永远不可习剑,至于诗鹤,你就哪来哪去吧。你二人资质甚高,只怪师父一时粗心。”师父于心不忍地说道。

    “为什么啊,师父,我不学武功,何时报了家仇。”

    “对呀,师父师伯,地下室的剑招威力惊人,是难得的千古好剑法,为什么不可以学。”

    “好,那就让师伯告诉你吧,我派武学刚正不阿,而你们学得确是淫艳的剑术,看似华丽,其实危害无穷,第一害就是永远达不到剑术的至高至善的境界;第二害就是你们年纪尚小,不懂得男女之情,女子虽好,有时也是穿肠剑,倘若以后你和女子发生男女之情,你将一生受制于对方;第三害就是你们学的淫剑术是由我派正宗剑术曲改而来,我派风花雪月四字诀,并不是真的花前月下,而是潇洒豪放的阳刚之剑。”

    “徒儿现在虽然还不明白,但徒儿早已悔恨不已,只想问还有没有解救的法。”李诗鹤伤心地问师父。

    “系铃任意解铃难,只有有一天剑我两忘,在思想上达到人剑合一,方有一线之机。但为师的决定不会改变,诗鹤,你我师徒二人情深缘浅,就此别过吧,记住,以后在别人面前,莫要说我曾做过你的师父。”庞秋水其实也略心有不忍,毕竟二人习武天分极高。

    两人离开了剑宗堂,李诗鹤双手一举:“告辞,窦师兄。”“你第一次叫我师兄啊!”

    “有缘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依旧这么蓝,云依旧这么白,风依旧这么轻。”

    李诗鹤在下山的途中遇见了阮师妹,阮师妹问他下山有什么事,李诗鹤摆摆手,笑着说:“阮师妹近来可好啊,以后恐怕不能再叫你师妹了。”

    “李师兄为什么这么说,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我可爱的阮师妹啊,师父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邱师伯更是不准我告诉别人说我曾是归一派的人,以防辱没了归一派的名声。”

    “师父为什么要赶你出师门?”阮文隽绯红如三月桃花的双颊由于激动变得更红了。

    “阮师妹,师父说我天资太低,学武不是最佳出路。”由于师父师伯禁止他将此事外泄,所以他只好骗骗师妹。

    “我不信,师父不是这样的为人,他老人家一向宽宏大量,因材施教。”阮文隽用漂亮的大眼睛瞪着李诗鹤,表情写满不信。

    “阮师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要走了。”李诗鹤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风花雪月,与我何干?什么寒幻阳三宗。就连阮师妹也甚是古怪,平日里见我就躲,今天听说我要走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诗鹤回到了家乡,突然有一种笼中雀重回天空,盆中鱼重回江湖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就是天高水阔,慢慢人生路吧。

    李诗鹤的父母决定再次把他送到第一个师父手里的,就是那个教他三刀血的老师傅,老师傅六十来岁,身体格外硬朗,会各种刀法,见李诗鹤聪明伶俐,也乐于教他。

    在这段学刀的期间,李诗鹤去过古番教,至于教中谁当了帮主,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一看楚楚,同时也想向楚楚问一些事,李诗鹤告诉楚楚,他觉得他的阮师妹好像喜欢他,于是他就亲了阮师妹一下,可是阮师妹却给了他一耳光,他很是糊涂,觉得女孩的心思好难懂。

    楚楚说她也不知道,既然那个人打过他,她就对那个阮师妹没有什么好感,反正她是不会打他的。

    春花,夏蝉,秋月,冬雪,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师父告诉李诗鹤:“你现在的武功足可以闯荡江湖了。”对于刀法,刺、挥、劈、带、斩,样样精通,特别是天罡三十六式更是烂熟于心。他收拾好行李就拜别了师父,总不能像个乌龟一样,整天躲在师父的保护壳里。带上师父送给的刀谱,出发了!

    李诗鹤眉清目秀,稍微偏高的身材,相比于潘安宋玉,也相差不远了,肩上挂着一个包袱,背上背着一把宝刀,雕刻着龙的图腾,只是被外面的布包裹着,看不见龙纹,漂泊江湖,万事小心。

    今天的集市甚是热闹,也许每天都这样,但人还是更关注于今天,昨天已逝,明日未知。街道上车水马龙,这条大街非常宽大又非常平整,午时已到,李诗鹤感到非常的饥饿,就找了一个卖面食的地方,要了一碗阳春面,再加两斤牛肉。

    吃饱以后,就付了钱,忽然听得前面甚是喧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书生气息的男子,带领几个彪形大汉,书生气息的男子正用一把刀靠在一名少女脖子上,少女年纪和李诗鹤相仿,肤若凝脂,柳叶眉,弯弯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的花,那就是蓝花吧,给人一种不明不艳不骄不嗔的感觉,桃花太艳,荷花太明,菊花太嗔,梅花太骄。只需看上一眼就似乎沦陷了,这种人最适合做红粉知己了。

    “贯江龙,你的女儿已经落在我手上,我看你还是乖乖就擒吧,我吕全俊是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的。”

    李诗鹤定睛一看,果然吕全俊的前面站着一个方脸大汉,此人身体粗壮无比,一身黑衣服与满地的白雪遥相呼应,反差甚大,没错现在正是腊月时节,大雪相比几个钟头之前略有变小,但还是铺天盖地的袭来,雪花沾满了黑衣大汉的胡须,头发也是白色的,倒有一种凄寒无比的味道,李诗鹤突然冉冉升起一股同情之心,转念一想,这贯江龙臭名昭著,我若帮了他,岂不是和他同流合污,江湖人士会怎么看我李诗鹤,还是再等等看吧。

    吕全俊接着又说道:“只要你自废武功,跟我们去阴山走一趟,我就放了你的女儿,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脸上有几个刀疤吧。”

    “父亲,不要听他的话,女儿连死都不怕,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你,女儿都永远爱你。”

    “是吗,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变丑啊,我可知道女人一向把自己的容貌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尤其是你这种美女。”

    “兰兰,你不要担心爹,爹年纪这么大,已经彻彻底底做过一回人了,死有何惧。”

    “司徒黑雨,你不要假惺惺了,你一生杀人无数,今天让你自废武功,已经是上上举了。”

    “我是杀了很多人,可是都是杀的像你万马帮副帮主这样的为人。”说罢,跪了下来,缓缓地举起右掌。

    正待他准备下劈的时候,李诗鹤突然飞了出来,“前辈请住手。”

    司徒黑雨站了起来。

    “你说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可是我听我师兄说你亲手杀了一个鞋匠的女儿,他女儿方才九岁。”

    “那鞋匠是不是面部有一条刀疤,自眉毛斜过右眼到颧骨处。”司徒黑雨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诗鹤说。

    “那只是一个误会,她九岁的女儿不过是他捡来的,她只是他的一个工具,他用他女儿的血在练一种阴毒的武功,同时他的女儿已经走火入魔,到处伤人,那天被我遇见,见此女已无药可救,就杀了他,他旁边总是跟一个夫人,二人是塞外人,因一部残缺的武功秘籍来到中原,那一天我想连他一起杀了,却被他装傻卖痴骗了过去。”

    “那部残缺的武功秘籍是什么?”李诗鹤追问道。

    “共四部,已毁了一部,阳花失重刀谱,练成此刀法,在决斗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物我两忘的感觉,可谓仙影迷踪,出神入化。”司徒黑雨解释着说。

    李诗鹤心想看来比我的天罡三十六式厉害得多,看来老师傅也平平无奇,李诗鹤又接着说:“那你为什么擅闯无名山,杀了道长李忠老前辈。”

    “父亲,你快杀了这些鼠辈,还跟他啰嗦干什么,他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司徒兰兰大声喊着。

    司徒兰兰被白雪映的更加像一个不是凡尘的仙子,听到她诬陷自己,有一点儿难过。

    “兰儿,我只想走的干干净净。”

    “重申一下,我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伙的,我是第一次见到万马帮吕全俊前辈。”

    “那年小年夜,我接到李忠道长一封密信,让我速到无名山,有要事相商,谁知他见了我,却用我的武功魔龙掌自杀了,我现在只能猜测他的用意,也许他是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据,因为后来我才知道五台山灭门案在同一天发生了,我想他是死一普通人替我赎大罪,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揣测。”司徒黑雨悲痛地说,“当然我要感谢他,否则这样大的罪责,我岂能活到今日。”

第六章 诗鹤救兰朱杀穆

    “原来如此!这么说今天的事就是你吕全俊吕副帮主的不对了。”李诗鹤生气地说道。

    “是又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这条龙,带你的龙头回阴山。”吕全俊皱着眉头,龇着牙,李诗鹤突然觉得他没有一点儿书生气,反而丑陋无比。

    “吕帮主,何必和他们啰嗦,咱们还等着黄金和扬名立万呢。”其他几个彪形大汉似乎心急。

    “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武功。” 李诗鹤一脸惭愧的对司徒黑雨说。

    “我还以为是江湖上新出来的武林新秀,原来就是个土包子,给爷让开。”这时吕全俊又高傲地看向了司徒黑雨,“还不快废武功!”

    “你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希望你不要食言,只要我废了武功,你就会放了我女儿。”司徒黑雨说道。

    吕全俊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兰兰说:“爹,不要相信,他算什么君子!”

    这是李诗鹤趁他们交谈的时候,悄悄地移到了吕全俊的身后,别人都认为他不会武功,谁也没有注意他,甚至似乎都忘了这个人。这时李诗鹤一个釜底抽薪,一掌将吕全俊的长刀打落在地,再来一个极速转身,将司徒兰兰抱离虎口。

    这时几个大汉横冲直撞地杀了过来,李诗鹤放下司徒兰兰,使出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来一招“七星连线”,借着雪的溜滑,一刀灭了七个人,李诗鹤心中暗自高兴,不从想自己武功已经这么高了。

    另一边,司徒黑雨也越战越勇,雪依旧无休无止地下着,地面上流动着红色的雪水,路人早已经走尽了。没走的除了司徒黑雨、司徒兰兰和李诗鹤,其他的人都死光了。

    “小兄弟,刚才多亏你机智,出手搭救了我们父女。”司徒黑雨笑着说。

    “在下司徒兰兰,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请问阁下叫什么?”司徒兰兰道。

    “李大郎。”李诗鹤也笑着说。

    李诗鹤接着说:“刚才的事情是举手之劳,你们就不要再挂在心上了,司徒叔叔,兰儿姑娘,我还有许多事情,咱们就在此别过吧。”说完李诗鹤就转身要离开。

    “李大郎,我们会记得你的。”兰兰不顾风雪,说出了心中话。

    “我也会永远记得你们的。”说这句话时,李诗鹤并没有转脸,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时红尘少年好,姑娘还是楚楚巧,李诗鹤这样想着。

    北方的冬天很是寒冷,尤其是下着雪的深夜,相信很多人都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想。但李诗鹤没有睡,他正躺在一间客栈一间卧室的一张床上,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他正在心里想念着一些事和人,他想起了父母、教他刀法的老师父、楚楚、窦景鹏和庞秋水,最后他想起了在地下室的那些禁止的剑招。

    最后他把师父给他的刀谱拿出来看看,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将刀谱看了一大半,越觉得刀谱上的刀法包括老师父教的东西,还是稍微平淡。老师父也告诉他,要想学的更妙的刀法,就只能另请高明了。他收拾好书又躺了下来,渐渐地睡着了。

    他做了几个梦他也不记得了,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整日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到晚年后悔了,后悔自己年轻时没有精练武功。

    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用易容术把自己易容的非常美,她不停地引诱他,甚至用自己的身体诱惑他,希望他说出在地下室看到的剑招,她怎么会知道地下室,他也没有多想。

    后来这个女人软硬兼施,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机要,这时她的一个同伙,是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男人,他说我杀了他的一个朋友,必须用剑谱来抵过,李诗鹤不答应,他便一剑刺了过来,毒辣辣的眼光,毒辣辣的剑光,李诗鹤用刀隔了开,突然那个男人用遁地术向李诗鹤袭来,李师傅略施轻功飞上了一棵大树。

    这时只见易容的女人轻吹一声口哨,七八条竹青色的圆头蛇正在树枝上向李诗鹤游走,李诗鹤使用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将毒蛇全部切的一段段的,被刀切成碎段的蛇块依然扭曲着。

    突然易容的女人摘下了面皮,李诗鹤被吓醒了……

    天微微亮,李诗鹤收拾好行李,他决定去龙盘山找一个姓单的刀客,老师傅告诉他,此人几乎刀法世无双,除了苦智禅师,无量祖师和已逝的常方居士,鲜有敌手。此山雄壮绵延,如龙之盘卧状,遂世人名之曰龙盘山。

    路途遥远,路经王家店时,恰逢古番教两支相争,分别是以穆昌平为首的革新支和以朱武为首的守就支,革新支就是攻为主守为辅,守旧支就是守为主攻为辅。

    穆昌平认为无论运用何种武器,以攻为主,击乱对方的招式,使其处于防御状态,而对自己构不成重大威胁,趁其防御漏洞,击倒对方;而朱武认为以守为主才是上上策,处处防御,他认为没有人的招式是完美的,必有漏洞,趁其出现漏洞时,攻其不备,一招制敌。

    两支争斗的如火如荼,李诗鹤看到了楚楚的身影,看到了庞秋水的身影,还看到了很多帮派也参与其中,没有景鹏的影子。李诗鹤心里很纠结,到底帮不帮,自己刀法虽然也略有小成,但是还欠火候,于整件事并不会取得太大影响。

    朱武与穆昌平越斗越勇,朱武的一招还魂剑,横扫过来,顿时风沙滚滚,形成了数十种颜色的光环,穆昌平一个利剑劈了过去,将光晕击散开来,剑气直逼朱武,朱武腾身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起来,手中的苍云剑也顺势旋转而下,向着穆昌平的头顶刺了过来,好一招“苍狗食月”。

    只见穆昌平向前急进,自地面迎了上去,当两把剑剑尖相触的那一刻,顿时剑光四射,这时庞秋水一个“斗转星月”,一剑斜飞出去向穆昌平的膻中穴刺来。

    这时楚楚看到了李诗鹤,就招呼一句:“李诗鹤快去救义父。”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楚已经认了穆昌平做了义父,而本身穆昌平又是楚楚的师父,俗话说“师徒如父子”,这义父的身份又是亲上加亲。

    李诗鹤想去搭救穆昌平,但这必与庞秋水为敌,庞秋水在做他师父的时候,待他也亲如父子,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庞秋水一剑刺中了穆昌平的胸部,穿胸而过,顿时穆昌平口吐鲜血,缓缓地倒了下去。

    只听得楚楚大喊一声:“义父!”

    朱武兴奋地大叫一声:“穆昌平已死,剩下的就是我们清理余孽的时候了。”

    刀光剑影还在继续,李诗鹤发现楚楚被几个人围起来了,没有多想,箭一样的冲了过去,杀退了围堵的人,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天上又突然下起了雨夹雪,似乎想洗净尘世的污浊。

    李诗鹤趁着到处一片忙乱的时候,拉起了楚楚的手向着王家店后面的一座山林跑去,剩下的屠杀他也懒得去管了。

    雨雪愈来愈大,楚楚为了义父的死甚是悲痛,此刻更不愿和他一起走,其一,她想留下来报仇;其二,她心中非常埋怨李诗鹤。楚楚几度想挣脱李诗鹤的手,但李诗鹤心中已定,决不能轻易放开她的手,否则她就会回去送死。

    他们越跑越远,绕过树林里的棵棵大树。突然,一个山洞出现在面前,他们躲了进去,这时李诗鹤放开了楚楚的胳膊,楚楚立即蹲下来哭了,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说:“刚才我叫你去救我的义父,你为什么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出手。”

    “那是因为……”李诗鹤刚要解释,突然想起庞师父曾经告诉他,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认他做过师父,这时李诗鹤就支支吾吾解释不清了,说:“刚才,那个人的……那个剑法太快……太快,我想去救,为时已晚。”

    “你撒谎,你以前对我不曾撒过谎,那个掌门人距离义父二十米开外,而你却只有十四五米。”楚楚接着说:“你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如果我怕死,又怎么会冒着刀山剑海去救你呢,我不顾生死,险些被伤,你却埋怨我。”李诗鹤说道。

    楚楚由于师父的死,一时激动过了头,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李诗鹤身上,似乎朱武等人都没有错。

第七章 紫薇流水桃花剑

    李诗鹤装作没听见她嘴里的埋怨,开始在动力找些树枝生起了火,顿时山洞里火光通明,而且也变得温暖多了,二人的衣服都已经湿了,但介于男女之见,两人依旧穿着衣服,烤着火。

    烤着烤着楚楚就睡着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这是从山洞外又走进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搀扶着女人。

    男人健硕硬朗,剑眉星目,黑而整齐的胡须,身形高大,身上一件鱼白色的长袄,在胸前围成一个y字形,袄上披着一件陈旧的蓑衣,裤腿和鞋子早已湿透。

    而那个女的分明受了伤,嘴角还在流着血,右手搭在男人的左大臂上,左手捂着腹部,鲜血早已浸透了粉红色的中长袄,只见她身披着一件厚厚的紫色披风,五官不是十分惊艳,但拼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迷人,从内散发一种倔强的动人气质,俨然风姿卓卓的少妇。

    “这位小兄弟,可否借避风雪。”男人说道,声音低沉又疲惫。

    “可以,快过来烤火,别惊醒了她。”李诗鹤用手指着正在熟睡的楚楚。

    “嗯,好。”

    “可问这位大姐如何受的伤。”李诗鹤关切地问道。

    “被鼠辈追杀,我先为她疗伤,稍后解释。”说罢,男人讲妇人扶进山洞里面,接着说,“小兄弟莫要进来。”

    然后男人轻轻脱掉了妇人的上衣,他用嘴吸去了伤口处的毒素,然后在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止血散倒在妇人的伤口上,接着在包裹里找出一块布将伤口包扎。

    男人退到妇人身后,伸出两手,接在妇人的背上,他在将自己的内力和元气输给自己的妻子,妇人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由原来的苍白色变得红润起来,四周渐渐被一种舒适的黄光围绕着,这是妇人的七经八脉被男人重新打通的缘故,男人收起了双手,幻光也随之消失了,两人在山洞里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了。

    楚楚血战一天实在是太疲劳了,还在沉睡中,妇人把楚楚轻轻背到山洞里间,将自己的一件干爽的衣服给楚楚换上,而那个男人则和李诗鹤解释道:“刚才在人字峡遇到双刀侠楚雄,南蛮五鬼和一个自称归一派的常尚涛在一起喝酒,我自纳闷仁义双刀侠怎么和南蛮五鬼在一起。”

    听到双刀侠楚雄,李诗鹤一震,这不是楚楚的胞兄长吗,先不发文,听听再说,男人接着说:“在下童石开,和我妻子并称紫薇双剑,因习紫薇剑得名,小兄弟可能没有听过愚兄的名号。”

    “你就叫我诗鹤吧,小弟姓李。”

    “我夫妻二人便找了一个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原来他们在寻找一部号称‘阳花失重’的刀谱,听说此刀谱已经损毁一部‘步步寻仙’,还剩三部,听说流落中原,似乎在龙盘山一个姓单的刀客手中。”

    李诗鹤纳闷说:“不可能,童兄可能不知,我此行正是去龙盘山,师父告诉我,姓单的刀客练的是纯阳的九星孤月刀,又怎么会练《阳花失重刀谱》,他和我师父关系甚好,经常有书信往来,曾未提及此刀法。”

    “愚兄正是这样想法,单大侠美名远播,自称退出江湖后,永不习刀,更将所有的收藏的刀谱和自身的刀法倾囊相授,他本人桃李满天下,没有一人说单大侠有过《阳花失重刀谱》。”

    “接着我又听到他们说,‘久闻姓单的武功世无双,早已练到天外无仙的境界,若想拿下他比登天还难,我们是不是联合少林,归一派,梁山派,铁枪帮,铁指帮,康家,杨家等人大闹龙盘山,我们应该制定周密的计划’。接着只见他们低下头,悄悄耳语。我心想倘若他们大闹龙盘山,那么单大侠的徒弟们必会前来增援,那样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童石开接着说:“于是我站了起来,劝他们莫要煽动此场战役,南蛮五鬼认为自己的机密被我们偷听了,要杀我们夫妇灭口,双刀侠楚雄则认为只要我们夫妇二人能守口如瓶,就放我们西去,可是我们不同意,结果在常尚涛的巧嘴滑舌之下,双方动起了手,我们寡不敌众,在激战中,夫人受了楚雄一刀,于是我们冒着风雪一路东进,逃到此处。他们也受了重伤,追一段路程就不追了。可气的是我夫人身怀六甲,但胎儿已被刀气所伤,多数已经不在了。”

    “原来如此。”李诗鹤心想,多亏没有告诉他,身边睡着的姑娘就是楚雄的胞妹楚楚,否则又是一场刀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夫妻二人就离开了。李诗鹤决定去给楚楚买些吃食,也离开了。楚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换了,心想一定是李诗鹤帮我换的,本来她就生着李诗鹤的气,再加上换衣一事,更加伤心,自己冰清玉洁,现在被人看光了,哪还有颜面立足,就蹲在地上等着李诗鹤回来。

    李诗鹤带着一袋食物回来了,有包子和馅饼,热气腾腾的,心情非常好,谁知楚楚拿着剑正指着李诗鹤,“我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帮我换了。”

    李诗鹤刚要解释,突然觉得不妥,他不希望楚楚和紫薇双剑有太多的交集,毕竟楚楚的兄长亲手杀了童石开夫妇的孩子。他正在迟意犹豫的时候,楚楚骂了一声“登徒子”,然后哭着离开了,李诗鹤赶紧追了出去,他们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跑了一段路,楚楚并不知道几米开外就是悬崖,它还在跑。

    到了悬崖边,由于雨雪太滑,没有及时止步,失足坠入悬崖。

    李诗鹤顿时瘫软在地,楚楚死了,自己突然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灰蒙蒙的,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也没有心思去龙盘山学刀了,他去了东瀛扶桑国。

    相比李诗鹤,窦景鹏就幸运的多了,他从厨房被调到炼丹房了,归一山的一个年老的炼丹师发现窦景鹏在厨房总是被人欺负,就把他发掘出来了。

    窦景鹏和炼丹师相处的非常融洽,有一天窦景鹏和炼丹师闲谈,就把他被师父罚到厨房干活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炼丹师,然后他就问炼丹师:“爷爷,为什么地库里的藏书不能练?”

    “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偏见了,情**欲的事情本身就是人所需要的,他们认为要想练好剑法,就要走一条规规矩矩的路,其实你偷学的那套剑法也是一套真确的剑法。”

    “爷爷,师父师伯还说学习这套剑法将来会受女人一生牵制,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确实如此,但也有解救之法,首先必须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通八脉,八脉一通则百脉通,那么体内内力就会就会源源不断地流通全身,只要稍微运功,内功就会事半功倍的增长。然后就是经脉逆行,也就是任督二奇经脉与其余十二正经脉,脉脉相通,运功逆行。”

    “那么爷爷,我该怎么打通任督二脉?又如何经脉逆行呢?”

    “任督二脉非常难打通,有人一辈子都无法打通,我给你两瓶子丹药,叫血气丹,因为人的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所以血气丹就是增血补气,你只需早晨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晚上一颗艳绿色的丹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至于经脉逆行,则需要强大的内力,你只需要照着这本书修炼,内力会增长的非常快。”说着,爷爷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窦景鹏一脸好奇的问。

    “既然你都问了,爷爷就告诉你吧,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来到了归一山,而当时正是归一派创派之初,剑法云集,层出不穷,各种奇招异式更是鱼龙混杂,有一套叫做流水桃花剑尤其出众,此剑挥舞起来,情意绵绵,因为任何人都有情甚至欲,当与之格斗时,看到剑法有情有爱,则会心驰神往,被吸附,被牵引,最终被控制,即自己的剑招完全在对手的掌握之下。

    “我当时也练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归一山掌门人常方居士发现此剑大有兴迷之风,所以下了禁止令,并将所有关于此剑法的书籍全部隐藏,他认为练此剑少儿不宜,少儿乃国之根本,少儿不宜则天下人不宜,他还认为,耍此剑就等于当众示爱,男人显得朝翠暮红,女人显得水性杨花,难登大雅之堂。

    “而且,他还说此剑法大有弊处,将来会受至于别人,起初我同意了他的观点,因为在我身上应验了,我爱的姑娘不爱我了,这叫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于是我每天过着落花流水的生活,剑招生硬迟钝,剑法更是无精打采,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事,我们之前有了男女关系,,后来我们比了一场剑,由于我爱她,她不爱我,所以我的剑招被她吸引,而她没有被我吸引,我就完全被她掌控,被她牵着鼻子走。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间闯进了炼丹房,因为好奇,偷吃了丹药,我发现我的内力不仅提高了,我的任督二脉也被间接打通了,后来机缘巧合,我经脉逆行,我从那一刻起,就不在受牵制了,我也就明白常方居士的话不是绝对的。后来我进入了炼丹房,也就无缘学习归一剑法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不可以两种剑法同时学呢?”李诗鹤依然打破沙锅问到底。

    “虽然我没有两种剑法都练过,但我想应该可以,我以前在练流水桃花剑之前,学得别的剑法,两种剑法并没有产生互噬的影响。你等三个月之后就知道结果了。”爷爷解释道。

    窦景鹏知道这些秘密之后,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了,我以为自己不能练剑了,就放弃了。现在他又重新找到希望,一个小火苗在他心里冉冉升起,大有燎原之势。

    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每天悄悄地躲在墙头外面,将墙面砸出一个洞,偷偷地看师兄弟练剑,然后在别人不知道的隐蔽场所练练流水桃花剑,例如归一山山北的小树林,那里挺安静的我想鸟儿的声音是打扰不到这个爱钻研又爱拼搏的人儿吧

第八章 单尊力战众帮派

    五个月匆匆过去了,这日,窦景鹏正在练习三大宗的阳宗,由于窦景鹏天资聪慧,所以很轻松地练完了风花雪月四字诀,本来三大宗中的幻宗到阳宗这一层是相当难练的,经过炼丹师老师傅的提示,终于明白了万变不离其宗,变幻运动是绝对的,而静止是相对的道理,剑法达到了阳宗的境界。

    但是窦景鹏一直参不透也达不到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炼丹师也不明白。

    忽听得见得派中人物匆匆忙忙,好像发生什么大事,已经打听,原来是江湖众多帮派正挥师南下,攻打龙盘山,而师父也在被邀请帮派之中,自从穆昌平一死,大师伯的实力就再也无法撼动庞秋水的掌门人地位,因此庞秋水也过上了几天安闲的日子。

    这次南下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于是窦景鹏拜别了炼丹师爷爷,打算暗地里跟随师父南下龙盘山,他悄悄易了容,不过是在脸上涂了一些灰色的土粉,庞秋水徒弟众多,也没有记得每个徒儿的样貌,炼丹师爷爷也同意他去,他认为窦景鹏的人生需要历练,只有这样才能成长的更快。

    师徒五十余口浩浩荡荡的向龙盘山出发,在行程中,窦景鹏听说原来众门派此行只为三本刀谱,师父此去并不是为了刀谱,归一山剑法独到,师父完全没有理由为了这几本号称出神入化的刀谱而大动刀戈,纯是因为江湖友人相约,少林派乃武林正宗,也应邀南下讨伐单尊。

    因为紫薇双剑夫妇痛失心头肉,所以隐居漠北,并没有将南蛮五鬼、楚雄和常尚涛的阴谋告诉单尊,所以在江湖各门派莅临龙盘山之前,龙盘山还是如此的幽静安详,树木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粗壮高大,直插云霄,实为解甲归田或退出江湖的好去处。

    只见少林派、梁山派、归一派、华梅派、康家、杨家、邵家、湖北铁指帮和铁枪帮等帮派全部由山脚向山腰再向山顶进发,其中山腰处曲曲折折,兜兜转转,好像一条盘龙,盘龙上是生机勃勃的森林,林中群鸟齐鸣,有叽叽喳喳的麻雀,有嘎嘎的黄鹂等等。

    到达山顶,才发现山顶是如此的平整,好似一个平原,“平原”四周有好多高大的树木,像水杉、枫树等等,有力地保护了这块“平原”之地四周的沙土不被雨水冲刷而流失。

    众人势高呼“单尊,快出来”,单尊于是在众人的高呼之下缓缓的走了出来,暮春的阳光似乎全撒在他的身上一样,是那么的耀眼,春风走过他白色的发梢,白色的胡须,白色的衣角,产生阵阵律动,给人一种上古神仙的感觉。他的后面跟随着许多年轻的徒弟。

    “你们兴师动众地来到龙盘山找我,所为何事?”单尊首先发话。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黑瘦的大长脸,一双咪咪的小眼睛,两只手臂长的惊人,他就是南蛮五鬼之一,他操着一口不纯正的中原话说道:“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来到贵宝地,只为借的天下第一刀谱《阳花失重刀谱》一览,不知单大侠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

    “老夫虽听说《阳花失重刀谱》所讲的都是世间罕见的失传武学,但老夫无缘阅读此书,老夫只对九星孤月刀略知一二,如果你要是想学,老夫愿意倾囊相授,九星孤月刀乃是根据星月盈亏,四季变化,昼夜长短及运转轨迹推演出的旷世刀法,其威力巨大,境界高时,有开山断海之势……”单尊从容地说道。

    “停停停,谁愿意听你这些咻咻叨叨的话,我们只想借阅《阳花失重刀谱》,你这老头到底给不给?”南蛮五鬼之二站起来抢着说,这只鬼和前一个截然不同,此鬼是个胖短脸,两腮上的肉下垂的很厉害,衣服很油腻。

    “你放尊重点!”单尊的一个徒弟站起来愤愤地说。

    “好吧,我尊重你,只要单大侠拿出剑谱,我们见次奇书之后,并将原本奉还,绝不叨扰单大侠,一切以礼行事。”这是常尚涛出来讲话了。

    “说没有就是没有,老夫没有必要和你们说谎话。”单尊略微有些生气,但依旧很淡定。

    “单大侠,你也一把年纪了,我们这些小辈真不愿和你大动干戈,你就把刀谱交出来,一切事情不就解决了吗。”铁枪帮李承十说道。

    “老夫愿意拿一生荣辱做赌注,若我私藏了刀谱,一生为世人所不齿。”单尊依然抬头挺胸。

    “既然说到这份上,你都不愿意拿出刀谱,那我们只有拳脚上见高低了”铁枪帮李承十是个急性的人,几句话不和就要动刀动枪,拳脚相加。

    常尚涛跑出来说话了,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双方是一对一的较量,失败的一方则换人再战,直到队友全部输光,直到没有替换人员则为输了。话虽这么说,单尊身后只有徒弟三十余人,而对方,有四五百人,这分明就是一场车轮战。

    单尊一徒弟站了出来,“你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十倍还多,这分明是以多欺少。”

    “要怪就只能怪你师父这个老顽固执迷不悟。”常尚涛右手指着单尊,眼睛盯着单尊站出来的徒弟说道。

    “不要争了,徒儿你下去,老夫答应你们的比武要求。”

    只见李承十第一个站了出来,这时单尊身后的徒弟又有一个想站出来,被单尊拦了下来,单尊说:“他们针对的是我,与你无关。”

    李承十说道:“单大侠,请指教。”说罢,一支夺命锁喉的李家霸王枪向单尊刺来,枪长九尺,锋利无比,正可谓一寸长一寸强,此枪被李承十运用的虎虎生风。

    单尊轻轻点地,身子后撤躲开了这一枪,李承十又一式横扫千军,形成了一个九尺为半径的圆,尘土四起,杀气四起,这时单尊极速运用轻功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使出了金木水火土之虎啸龙吟掌,只见单尊被一从蓝盈盈的光环所包围,其气势确有一种山呼海啸的感觉,铁枪帮帮主李承十借助腿力一个漂移,便从单尊的掌风之下闪了出来,也离开了单尊发功时形成的光环。

    至于单尊的耀蓝色的光环,则是他运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功,只要运行此功,就会时时刻刻养生养气,内力就会源源不断。李承十躲过这一掌,倔强的提起夺命枪,双脚用力一蹬地,变向单尊迎了过去,近身时,夺命枪由刺变挑,向单尊脸部要害杀来。

    “师父,接刀。”单尊的一个徒弟喊了起来。

    “对付他,还用不上刀。”单尊气定神闲地说道。

    单尊在空中转了两圈,轻松着地,只见他双掌合十,双掌自胸前猛地推出,又是一记五行波,由于速度太快,波力太强,李承十没有挡住,身子迅速的向后弹了出去,落地后,由于内力受伤,急需运功疗伤,就地盘膝而坐。

    “接下来,还有谁出来挑战?”单尊说。

    “就让我们南蛮五鬼来应战单老前辈的高招吧,我们五鬼一向不分,希望老前辈莫怪。”

    “久闻五侠一向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看来果真如此,那老夫就好好讨教讨教了。田芳,刀!”

    “是,师父,接刀!”一个约么十**岁的少年将刀掷了出去。

    好一把九星孤月刀,此刀与刀谱相互融合,是单尊按照刀谱之意命令铸刀师亲自锤炼,共经历九九八十一天,此刀每天铸炼期间,早晨需要采用一种混合晨露的松灵芝的汁液涂抹在此刀上,经过一上午的风干,整个下午就是用烈火锤炼,用锤子将其矿铁中的杂质除去,到了夜晚需要浸泡在含有金兰花的液体中,早晨再取出,如此反复八十一天,就根据此种炼法才拥有此宝刀。

    此刀五尺三寸,刀背浑厚,二十七公斤有余。

    此刀一出,光芒四耀,震惊了全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好一把宝刀”,“倘若我要是拥有此宝刀,也不枉此生了”,“殊不知单老前辈会不会把宝刀借与别人赏阅”,议论归议论,比武还是在进行。南蛮五鬼分别使用刀、枪、剑、棍和叉。

    南蛮五鬼将单尊团团的围在中间,五人弓着腰,迈着碎步,五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单尊手里的宝刀。单尊首先出击,只见一个“天轮地合转”,迅速旋转一周,刀也形成了一个圆面,然后单尊先是腾空,再一迅速着地,向地面猛劈一刀,只见六道金光向四周散去,立刻就是地面出现六道鸿沟,南蛮五鬼幸亏躲得及时,立即迅速向后上方飞去,不过还是被六道金光的余晖所伤,只是伤势略浅。

    使棍的一鬼说道:“好霸道的刀法,看来不使出五鬼的绝招,你就不知道五鬼的厉害,鬼斧神工!”只见五鬼的姿势立即变得和谐统一,五鬼抛出手中的武器击杀单尊,然后抛出去的兵器落入另一鬼手中,本人再接住其他鬼杀过来的兵器,配合的滴水不漏。

    单尊似乎被困于其中,要想挣脱这五鬼所布的网,必须找其漏洞下手,五鬼的的兵器除了棍,其余都是金属,这时单尊向木棍飞来的方向,一个挑劈,立即将木棍砍成两半,这样五鬼就使用不成“鬼斧神工”了。

    接下来五鬼很快被单尊降伏,五鬼生气的说:“我就说我们所练的招式有破绽,那就是老四的兵器是木质的,假若老四当年修练的不是棍法多好,唉,算了算了……”

    接下来康家、杨家、邵家和铁指帮都输在了单尊的刀下,而单尊除了因力量的使用而略有一丝疲惫,全身上下毫发未损。

第九章 搭救单尊破众敌

    这时梁山派的马良云站了出来,“晚辈马良云,请单老前辈赐教。”

    只见此人的两只瞳孔的颜色并不一样,此人右眼的瞳孔是黑色的,和我们正常人一样,而另一只瞳孔确是淡蓝色的,显得无比妖妖孽鬼魅。

    马良云分析过了前几人失败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和单尊硬碰硬,他只是采用了蘑菇战术,利用自己轻功好,同单尊周旋,打算将他拖的筋疲力尽。

    由于车轮战,单尊本来就略有疲惫,现在更加疲惫,这时马良云找准时机,发射暗器,只见一只牛毛一样的细针从马良云的袖子里飞出,这就是马良云的独门暗器袖针。单尊发现了暗器,他挥起刀,打算用九星孤月刀挡住这个牛毛针。

    马良云暗喜,“中计了”,袖针到了单尊刀前,突然由一根变成了三根,而单尊只挡住了一根,被其余两根所伤,倘若刚才单尊是移动身体躲开而不是用刀挡就行了,单尊的腹部气海穴中一针,右臂尺泽穴中一针,疼痛难忍,此时九星孤月刀早已掉落在地,因为他没有一点儿拿刀的力气了。右膝单膝跪地,左手捂住腹部。

    很多徒弟都冲了上来,围在了师傅的前面。

    马良云说:“只要你将《阳花失重刀谱》拿出供我们大家一同参阅,我们就会退出龙盘山,不再打扰单大侠。”

    “没错,我们此行绝无恶意,纯属对刀谱感兴趣。”

    “久闻此刀出神入化,只想一睹为快。”

    人群中议论纷纷……

    “老朽是真的没有此书,若大家不信,就取了老朽的命吧。”

    “既然单施主一再执迷不悟,那马掌门就动手吧。”少林寺普光大师这样说道

    马良云得到大师应允,立即杀了过来。

    “都退下!全都退下!唉,看来老朽要命丧于此了。”只见单尊微微抬起头,闭上眼,等待那一杀。

    “慢!大家请住手!”窦景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由于窦景鹏易了容,所以归一派的人物都没有认出来。

    “你是何许人也?”马良云问道。

    “在下只是无名小辈。”刚才窦景鹏从单尊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掌中悟出了万物归元的道理,他刚才不停地暗自运功进阶,再加上丹药的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打通了归一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原来此剑发力于体内,而忽于形外。

    窦景鹏接着说:“刀谱究竟在不在单前辈这儿,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杀死老前辈,于正义背道而驰,普光大师,佛家以慈悲为怀,讲究宽以待人,你却妄动杀念,于心何忍。”

    普光大师说道:“那依少侠之见,该如何处理此事?”

    “晚辈听说,练习《阳花失重刀谱》,会左右手互通,即右手习刀,用左手也是相同境界,可是单前辈分明是不会。”李诗鹤解释道。

    “那也可能是他伪装呢?”庞秋水说道。

    “对,应该是伪装。”华梅派瑞雪师太随声应和。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既然大家都不信,不如将单前辈压制在少林寺,囚禁他,直到将此事调查清楚为止,大家意下如何?”窦景鹏说道。

    “你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赶快让开,否则就连你一块杀了。”庞秋水说。

    窦景鹏说:“不让!也不能让!”

    “小兄弟,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你就不要再为我白白送了性命。”单尊说道,接着连咳嗽了几声。

    “那就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下手狠了。”马良云说罢,就向窦景鹏扑了过来,接着就是一记梁山九宫掌,窦景鹏立即从背后抽出了剑,迎了上去,一招“女儿散花”,立即簇簇剑花向马良云攻了过来,马良云在空中变了姿势,由冲变退,由扑变飘,好俊的轻功,窦景鹏心想,那就给你织个网。

    庞秋水和众徒弟一看到“女儿散花”,都心儿一惊,“慢着,不要再打了,敢问少年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我归一派的剑法。”

    “师父,徒儿是窦景鹏。”

    “窦景鹏,你本应该和炼丹师好好炼丹,谁允许你此次出行!孽徒,还不快过来,回去再惩罚你。”

    “我倒是谁,原来是你归一派的人,庞掌门。”瑞雪师太说道。

    “是的,都怪自己管教无方,景鹏,还不快过来,难道要为师请你吗。”

    “师父,你从小就教育我们,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是我派宗旨,可是今天在是非没分的情况下,就算便处死一个人,就算你老人家不管,徒儿也不能见死不救。”

    “既然庞掌门教徒无方,那就让我帮你管教管教吧。”马良云说道。

    只见马良云从腰间抽出一个蟒鞭,向窦景鹏甩过来,蟒鞭上布满带钩的银针,若是被打中一鞭,恐怕立即就会浑身血迹斑斑。

    “月光洗剑”,窦景鹏又是一招月字诀,此招结成一个密密的网,向马良云压了过来。不妙,剑被蟒鞭缠绕住了,前一招没有用老,变招,“月色如水”,困中抽剑,窦景鹏轻轻在地上荡一个剑,席地而起,飞了出去,三大宗中的寒宗,“寒木亦春华”,立即一道绿色的寒光自剑尖射了出去。

    归一派除了庞秋水以外,都惊呼,小小年纪竟然练到了三宗境界的寒宗,自己还是风花雪月四字诀。马良云的轻功果然厉害,被他躲开了这一剑,看来必须破了他轻功的优势,这时他想起了当年师父之所以追上了“夜玹子”,就得自己,纯是因为“夜玹子”负重的原因。“幻气附身”,立马一团浑浑的剑气附在马良云的腰间一周,接着“阳臣逆天一笑”,剑光划破了马良云持鞭的右臂,蟒鞭弹了出去,马良云也被击飞在地。

    几个徒弟赶忙问师父这是什么剑法,师父在震惊之余告诉徒儿是三大宗的阳宗,徒弟们更加吃惊,而庞秋水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此人果然天资过人,不知道他在何时竟然练完了三大宗,更让他不解的是,他练了密室里的流水桃花剑,又怎么可以练归一剑法。

    “原来少侠是身怀绝技呀,难怪想多管闲事,那就让贫尼领教你的高招吧。”只见瑞雪师太手拿一把拂尘,准备迎战。

    “慢着,师太,此战还是让在下代劳吧。”庞秋水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常尚涛在一旁怂恿着:“庞师叔,千万别跟他客气,今天一定要清理门户。”看到奸诈的常尚涛那张诡脸,就感觉七荤八素的不舒服。

    “师父,让我和他说说,在动手也不迟呀。”阮文隽紧张的对放秋水说道。

    阮文隽转过了脸,对着窦景鹏大声说:“窦师兄,你和单前辈素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替他强出头,这样你会和师父产生矛盾的,你快回到师父这边来,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是吧,师父?”她又转过脸微笑着望着师父,眼神里充满需要被宠溺的目光,再加上一点俏皮又不失严肃的撒娇。庞秋水女徒弟不多,而阮文隽聪颖可爱,平时很得庞秋水的宠爱。

    “没错,他现在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他悔改,师父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庞秋水挥了挥衣袖,侧过脸说。

    “谢谢阮师妹一番好意,虽然我和单前辈素昧平生,到今天这件事我是管定了,谁要是不服气,就先把我打败。”窦景鹏坚定的说。

    “这位小兄弟,你的善意心领了,你我今日萍水相逢,完全没必要为了我和你师父闹别扭。”单尊说道,接着又是几声干咳嗽。

    “单前辈你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窦景鹏的牙齿咬的咯咯想。

    常尚涛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和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勾当,才今日一定要护他到底。”

    “胡说,我和他无缘也无故,我只是在履行武林正道应该做的。”

    “看来为师今天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得了。景鹏这是你逼我的。”庞秋水心想我的三大宗中的阳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而他也是阳宗,其实庞秋水不知道窦景鹏已经比他高一层了,会运用万剑归一了,即最高境界的第一层。庞秋水缓缓地走了出来。

    “师父,我不愿和你打。”窦景鹏几乎是哭着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想得罪师父,他还想学习归一山的剑法。

    “不要再多少了,动手吧!”

    “雪落梨花开”,只见漫天雪花向窦景鹏一来,好一张天衣无缝的网,看来师父是想将自己封杀,要不也不会出这招封杀令。

    窦景鹏没有犹豫,使出了很强的一招“幻极斗转”,将漫天的雪花挡了回去,接着窦景鹏退了几步,他不愿与师父为敌。

    师父又是一招“艳阳高照万物生”,师父的剑身发出一道白光,白光又变成七彩的光,红橙黄绿蓝靛紫,尤其是紫光和红光外围的光线更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

    窦景鹏心想,再不出击,我今天是挨不过这招了,是必死无疑了,突然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要为父母报仇,不能死,但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对他下如此狠手,仅仅是自己忤逆了师父吗。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光线的杀气太重即使有丹药的内力,不死也是重伤,万不得已了,师父。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只见在场的除了庞秋水以外所有人物的兵器都出鞘了,被窦景鹏吸了过来,然后所有兵器朝着同一方向,向庞秋水顶了过来,庞秋水没有想到窦景鹏的剑法已经到了万剑归一的境界,列祖列宗除了常方居士到了这一层,任何人都没有达到,没想到仅仅十八周岁的窦景鹏确有这么高的造化。

    这一剑就像千万条巨蟒向庞秋水冲过来,武器的尖端都发着蓝蓝的光芒,冒着腾腾的热气,就像蟒蛇吐信。

    窦景鹏本以为这样就破了庞秋水的剑法,没想到中间的绿光更加耀眼。没办法了,合并吧,只见窦景鹏张开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最后在胸前抱拳,只见所有的兵器渐渐向中间靠拢,最后凝聚在一起,窦景鹏猛地一推手,凝合的兵器向庞秋水射了过去,庞秋水没有挡得住,重伤在地上。

    “看来贫尼就不要再强出头了,贫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就看普光大师的了。”瑞雪师太说道

    “贫僧自认为和庞掌门半斤八两,看来也不是这位少侠的对手。”

    “不如就依了这位少侠吧。”普光大师接着说道。

    众人还在议论着。

    窦景鹏跑到了师傅身边,准备帮师父疗伤,庞秋水本不想答应,但他不糊涂,这一剑疼痛难忍,很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就让他疗伤了。窦景鹏吃了很多丹药,并且打通了经脉,所以内力雄厚,他输了一些真气给师父。

第十章 掌门之争鹤遇晴

    普光大师和众人围了上来,他们再三商议,最终决定同意窦景鹏的建议,将单尊暂时压在少林寺看管,再另行调查此事。庞秋水也没有过多的责怪窦景鹏,也没有把他赶出归一山的意思,只是决定回山再处置窦景鹏。

    众人下了山处理了单尊一事,然后就各回各派了。归一派临走前,单尊要求和窦景鹏说几句话,庞秋水答应了。

    “窦景鹏小友,今天多谢你仗义相救,老朽年事已高,已经不能为你做一些报答之事了,可是老朽徒儿不少,只要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我会让我的徒弟鼎力相助。”

    “多谢单老前辈,但愿我能早日寻得刀谱,以减免你的牢日之苦。”

    “窦小友,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单尊接着说道,“窦小友,你先请回吧。”

    庞秋水领着众弟子返回了归一山,此时的归一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原来是大师伯青翎子联合二师伯邱赐生想要争当掌门之位,派中已分成两党,分别是拥护庞秋水的和拥护青翎子的,在庞秋水不在的期间,支持他的人死伤惨重。

    庞秋水一到归一山,很多人立刻似乎找到了精神支柱,静平高呼:“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

    静旋杀的眼睛都红了,本来是以静放为龙头的战争,立即转移了重心,那就是庞秋水。

    杀戮还在进行,庞秋水大喊:“大师兄,邱师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庞秋水,你杀了穆昌平,他是我义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杀了他,就是公开与我做对。”青翎子说道。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庞秋水怒气地说,庞秋水匆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取出宝剑。

    然后举剑向青翎子刺了过来,这把剑是铸剑师会精心锤炼而成,溶金在其中,削铁如泥,名曰赤血剑,青翎子和庞秋水武功相当,而邱赐生略低一些,庞秋水和青翎子杀了几个来回,由于赤血剑的优势青翎子略处下风,赤血剑剑气太重,阴气太重,寒气太重,嗜血之后,赤血剑立即像染了红漆一样,变成了丹朱色,一个挑劈,将青翎子手中的剑劈成两截。

    青翎子手持断剑,与庞秋水进行游击战术,一边躲着庞秋水的剑锋,一边拼命攻击庞秋水,这时,他从地上捡了一把死人的剑,使出了“阳臣逆天一笑”,接着招式未老之前,又使出“艳阳高照万物生”,第一式的一道剑光加上第二式的七道剑光,共八道光向庞秋水刺了过去。

    庞秋水也使出了两式联合,“晨光熹微”和“残阳如血”,只见赤血剑变得更加赤红,两招因赤血剑的原因威力倍增,青翎子不敌身受重伤。

    邱赐生眼见青翎子跪倒在地,急忙飞过来支援,扶起青翎子,急速地输了一些真气。

    青翎子面色好转,说道:“小心他的剑,此剑威力巨大。”二人双剑合璧,青翎子是用阳宗,邱赐生使用月字诀,日月合璧,斗转乾坤。

    他们二人不知道,赤血剑见光嗜血,光线越强,嗜血能力大增。而且在龙盘山窦景鹏帮助庞秋水疗伤的时候,使用了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的内力,却在无意间打通了庞秋水的经脉,他也间接地学会了万剑归一。现在青翎子和邱赐生双剑合璧正是他试剑的好时候,庞秋水这样想着。

    只见他将身后的衣角向后一甩,将自己的宝剑置于胸前,用内力托起,双手向上一举,使出了“万剑归一”,只见所有人的兵器全被吸起,漫天剑雨围绕着赤血剑向青翎子和邱赐生射去,在到达青翎子和邱赐生身前时,凝聚成两股刺透了他们二人的身体。

    他们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

    原支持青翎子和邱赐生的所有人都吓呆了,傻傻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猛地都跪了下来。

    庞秋水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既然改邪归正,就既往不咎了。从此你们都归一在我的门下,我是你们唯一的师父了,好了都起来吧。”

    沈静坤第一个跑了过来,拍着马屁地说道:“青翎子和邱赐生一死,师父你老人家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错,你的话很中听,以后你要好好表现。”

    “徒儿一定鼎力辅助师父!”沈静坤说道。

    窦景鹏还处在惊讶中,没有想到,自己竟间接地帮助了庞秋水,还有,如果在龙盘山,庞秋水使用了他手中的宝剑,那场战斗恐怕难上加难。

    “景鹏啊,为师今天心情大约,就不再处罚你了,你暂且还留在炼丹房吧, 炼丹房的老师傅挺喜欢你的,说你这个孩子聪明上进。”庞秋水微笑着对窦景鹏说。

    “是的,师父。”

    寒来暑往,两年过去了,十九岁的李诗鹤已经长成一个高挑的年轻人,本该是风流潇洒的年纪,可是他却显得颓废不羁,楚楚的死是他永远的痛,此时的他正躺在马背上,喝着酒,朦朦胧胧,任由马儿闲逛,柔和的月光在他在他眼里是凄凉的,两年了,他也略通日本的语言了。他在马背上子时才睡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苦。

    第二天下午。

    只听的“哗啦” 一声, 各种草药掉落一地,“是哪一个不长眼睛的” ,李诗鹤睁开了睡意蒙蒙的眼,看到一个双颊涨得通红的姑娘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一双漂亮的大大的桃花眼。“怎么了,我说是谁吵醒我的美梦,原来是只八哥。”

    “你这不讲理的登徒子,你撞撒了我的药草,还侮辱我。你应该给我陪个不是。”

    李诗鹤听到“登徒子“三个字,心中一阵窝火,正要开口骂她两句。

    这时发现,地上果真散了一地的草药,也就消了一半的气。

    奇怪的是地上撒的都是一些剧毒的草药:生草乌、巴豆、马钱子、生天南星、蟾酥、蜈蚣和毒蝎子等,另外一些少量的抗旱的药,像金线灵和荟贝根等。

    李诗鹤跳下马,“你为什么带这么多剧毒的草药在身上,你想害人。”

    “这你管不着,姑奶奶我今天高兴。”姑娘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草药都认真的捡起来了。

    “让开,别挡着姑娘的大道,我还有极重要的事情需处理。”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是很难放你走的”李诗鹤认真的说。

    这时市集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姑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一着急,就说了出来:“我是救人的,这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外来客。”

    “我不信,我要和你走一趟。”李诗鹤说。

    “也好,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正好借你的马用用。”

    姑娘是个爽快的人,一翻身就上了马,坐在李诗鹤背后,李诗鹤按照姑娘的指示,一路快马加鞭。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叫美晴,你呢?”

    “李诗鹤,从中原来。”

    “看起来,你年纪不是很大”

    “我今年十九了”

    “原来是弟弟啊,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骏马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府邸,花京院。

    漂亮恢宏的大前门,门前是一排漂亮的樱花树,现在正是春夏之间,粉红的樱花开满枝头,一阵清风吹过,樱花缓缓落地,宛如只只蝴蝶。

    打开朱红色的大门,立马涌现三纵列建筑物,中间的建筑物有六层,每层有十一间。两边的建筑物也不是完全对称,有四层每层七间均是暗红色的瓦砾,白色的墙壁。三栋建筑物成到u字型排列着,每一个门前都有两个守卫的。

    李诗鹤随着美晴进入了中间的主屋,里面是金碧辉煌,各种家具上刻着各种复杂又雅致的图案,一种深邃又富贵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李诗鹤想到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娘亲每天絮絮不止的唠叨和父亲的如山一般厚重的爱,以前觉得繁杂的日子现在都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第十一章 击杀敌人花恋鹤

    李诗鹤跟着美晴走过一个镶着金边的布帘,一张床出现在自己面前,床上躺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灰白色的胡须灰白色的头发,闭着眼睛。床头背坐着一个小姑娘。

    “妹妹,我把草药买回来了。”美晴撩了撩挡在眼睛上的刘海,美晴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尤其是柳叶眉和倔强的下巴。

    这时坐在床头的姑娘转过身,李诗鹤惊呆了,她和楚楚长得太像了至少有七八分像,虽然很像,但她始终不是楚楚,不过李诗鹤却对他有了十足的好感。

    “这位是谁,你的朋友吗?我以前好像从没有见过”

    美晴赶忙介绍到,“这是今天新认识的一个人,算是朋友吧;这位是我妹妹,她叫直子。”

    “你好。”直子和李诗鹤几乎同时说。

    “妹妹,医生怎么说?”

    “生草乌、马钱子、蟾蜍和蜈蚣半两,先煎一柱香的时间,其余的均一两,倒入混合后再煎,直到有一种刺鼻的臭味,煎好药之后,口服。”花京院直子说道。

    “直子,这位老人家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用这些至毒的药?”李诗鹤不解的问道。

    “床上躺的是我的父亲,他是中了‘阴骨酥心毒’,医生说,只有在剧毒之物的作用下,才能抑制此毒的再生长,并且运用剧毒之物以毒克毒。煎药顺序不能错。尤其是抗寒的几种药,用量一定要千准万准。”

    “敢问伯父是如何中的毒?”李诗鹤问道。

    “我父亲与神无月,相约比武,胜利者继续担任岛内九派十八帮的统帅,并且就此争夺兵器谱排行榜榜首之位,我父亲用的是天翼宝刀,神无月用的则是启明剑,谁知他剑上喂毒,剑尖刺中我父亲的左膀。我父亲当场在内力耗尽的情况下昏迷了过去。”

    “直子,你也就不要再伤心了,毕竟伯父还是有救的。”

    过了约一个钟头,美晴走了进来,“直子,药煎好了。”

    “把药给我,我来给父亲喂药。”花京院直子说道。

    只见她把药一勺一勺地喂进父亲的嘴里,直到酉时父亲的脸色渐渐改善,他也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扶我起来,直子。”伯父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道,直子扶着他坐了起来,“这位少侠是?”花京院接着问道。

    “他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一个爱管闲事的主。”美晴打趣地说道。

    “不得无礼,美晴,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该好好招待人家。”花京院说道。

    “不必了,伯父,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叨扰之罪,请求原谅,美晴姐。”

    “好的,既然少侠决定离开,那就自便吧,美晴,你去把武田大人叔叔叫来,我有事找他。”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着。

    “好的父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美晴已经把武田大人叔叔带来了。

    “你们都出去,我与你武田叔叔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美晴、直子和下人都走了出去。

    花京院刚夫缓缓地下了床,走到了一个柜子跟前,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纯钢打制的盒子。花京院刚夫和武田殊不知,此事屋顶上正有一个人透过掀开的瓦片在悄悄地看着他们,他就是武田的一个徒弟鬼道秋,他发现美晴去请武田的时候,就悄悄地跟来了。

    屋内,花京院刚夫正对武田说:“武田啊,这个盒子是一个机关,如果用蛮力打开会爆炸,这上面的锁是中原西域地区星象家打造 ,密码我已改成是你的生辰八字,这里面是一本旷世刀谱,希望你用心习练,重整朝纲,重整武林。”

    这些话全部被鬼道秋听见了,原来是师父的生辰八字,师父的月份我知道,鬼道秋心想。

    武田拿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将盒子放在隐秘的地方,当然这些全部被鬼道秋看在眼里。鬼道秋趁着师父离开的时候,盗走了宝盒,他知道师父的月份,经过多次尝试,试出了密码,打开了盒子,只见一样东西包裹在金色的丝绸之内,打开丝绸,果然是一本刀谱,《阳花失重刀谱》。

    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中原的名刀谱早已在日更月变中流落到了东瀛扶桑,然后他就急忙练习刀法,鬼道秋觉得练此刀法,如临仙境,有一种悬浮的感觉,刀法招招迷人,霸气十足,似乎站在风口浪尖指挥千军万马,天苍苍地茫茫。

    师父回来发现刀谱不见,四处寻找,没有结果,他不好意思告诉花京院刚夫,就息事了一个半月,而在这一个半月期间,鬼道秋已经练会了阳花失重刀谱的一大半。

    在朝堂之上幕府将军面前,花京院刚夫上了诉状道出了雏曾尊御影的罪状,害的雏曾尊御影丢了性命,而雏曾尊御影正是鬼道秋的私生父亲,所以鬼道秋练习刀谱之后,就去花京院府邸寻仇来了。

    这一天,李诗鹤又一次想起了花京院府,因为这是在外地第一个给他家的感觉的地方,没有地方比家更温馨更好的了,所以他就骑着马又来到了花京院府。到了之后里面正是血腥的屠杀,鬼道秋手提一把刀,杀退了所有的护卫。

    花京院刚夫问道:“你是谁?”

    “我是鬼道秋,雏曾尊御影的儿子!”

    “原来是那奸臣之子,那你又怎么学会这刀法。”

    鬼道秋就把偷窥,盗刀谱,练刀法,从头到尾说的一清二楚。

    这时李诗鹤冲了上来:“原来害的中原武林纷争的刀谱已经到了你手里,快把刀谱交出来,我要还他人一个清白。”李诗鹤口中的他人值得就是单尊老前辈。

    “既然你小子想死,多你一个又何妨。”鬼道秋说道。

    花京院刚夫大喊:“山崎,阿部,快挡住此人。”两个劲装短打的汉子带着护卫又冲了上去。

    在打斗的过程中,刚夫把李诗鹤叫道面前,低声说:“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体内内力雄厚,这一定是练习兵器是时时刻刻守住了大椎、关元和涌泉三处穴位,这已难为你了,记住小兄弟要想练习此刀法,内力必须相当雄厚才行,我只记住一小半刀谱,现在我说给你,你记住然后练习,最后和鬼道秋打,至于能不能取胜,就看运气了。”

    然后刚夫就轻声告诉了李诗鹤一小部分刀谱,李诗鹤默记口诀,一炷香的时间,李诗鹤就冲了上去,结果和鬼道秋打起来,自己还是处于下风,毕竟鬼道秋已经练了一大半。

    李诗鹤只好用天罡刀法三十六式,由于他会了《阳花失重刀谱》一小半,内力在体内有些变化,现在又重新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打了一遍,殊不知在无形之中,将体内雄浑的内力练成了罡气。结果以罡气之身再耍出《阳花失重刀谱》,刀法立即变得威力大增,最后打败了鬼道秋,废了他的武功。

    李诗鹤临走前,花京院将刀谱赠与了李诗鹤:“这本刀谱最适合了,你收下吧,况且这本身就是中原的武学,理当物归原主。”

    李诗鹤带着刀谱告别了刚夫,就纵马西去,因为他想回到中原,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自从他花京院府邸给了他家的感觉,他就朝思暮想他真正的家园。美晴和直子追了出来,直子一身粉红,宛若胜放的樱花一样美丽,越看越像楚楚,李诗鹤都有些恍惚了。

    美晴和直子追到李诗鹤马前,李诗鹤下了马,直子说:“公子,请收下我的礼物。”

    李诗鹤问道:“这是什么。”李诗鹤拿着直子给他的木匣子。

    “这是妹妹的心思,就收下吧,你稍后再打开。”

    花京院直子垂下了眼帘,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展现在眼前,“我想给你花京院家族女儿家最盛大的礼仪。”花京院直子说完,拥入李诗鹤的怀抱,踮起脚尖,轻轻地在李诗鹤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牵着姐姐的手转身离开。

    李诗鹤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吻,尤其是长得像楚楚的女孩子,是心醉的感觉,李诗鹤怔住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然后重新上了马,一路向西。

    中途,李诗鹤打开了木匣子,盒子了是一个手绢,绢上绣有许多绽满粉红的樱花树,树的辽远的上空有一行飘飞的白鹤。图的右下角有四行题字:樱花随风吹,不及鹤已归。一簇开无主,恋想挟鹤飞。

    几天过去了,李诗鹤正坐在船舱里的一间卧室里,盘缠已经不多了,就随便点了一只烧鸡,一斤烧酒,酒足饭饱后就练起了《阳花失重刀谱》,虽然会一小半,但只是刚夫的口传,现在第一次翻开书,立即被里面浩瀚的刀法吸引了,体内的内力或罡气与刀气融合,刀法共九层,每练一层,体内的罡气成几何级数增长:第一层,千刀斩;

    第二层,京刀泽杀;

    第三层,载刀山崩;

    第四层,极恒河沙刀火烧;

    第五层,阿僧只刀水淹;

    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

    第七层,无量刀雷击;

    第八层,大数刀地灭;

    最后一层,无穷刀天绝。李诗鹤把刀谱牢牢记在心中,虽然他又连了一个时辰才练到了第五层水淹式。李诗鹤发现此刀谱越往后练越困难,相比于前几层可以说是水中捞月,千难万难。

第十二章 鹤救月叶战海盗

    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是李诗鹤久久不能入睡,就有出了卧室,好大好圆的一轮明月,好多好亮的星星,李诗鹤看到了北斗七星,就像一个大勺子。

    天边还有很亮的两颗星,那分明是牛郎星和织女星,提到牛郎织女星,他又想起了楚楚,想起了那天晚上一起在花海里看星星,想起了楚楚皓腕凝霜雪的手臂,想起了楚楚弯弯的眼角的笑,想着想着李诗鹤就哭了出来,眼角溢满泪水,因为再也见不到楚楚了。

    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船头,船头有两位姑娘,笑魇如花,均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个姑娘身穿白色的轻衫和服,脚上一双木屐鞋,高挑匀称的身材,盈盈一握的***,修长的半裸臂,一张秀气的瓜子脸;

    另一个姑娘,也就是刚才送烧鸡和烧酒的姑娘,个头稍微矮了一些,也胖了那么一点点,也是一双木屐鞋,身上裹着一层淡蓝色的围妆,圆圆的脸蛋,笑起来,“哈哈哈”的,有那么一点豪气,李诗鹤被她们的笑声渲染了,走出了忧伤,心里感叹好一个仲夏夜。

    圆脸的姑娘先向李诗鹤打了招呼:“好俊的公子,何必一个人晾在那儿,过来说说话。”

    高个子的姑娘接着说道:“刚才看见公子一人暗自神伤,所谓何事呀。”

    李诗鹤就把楚楚坠崖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经过一番详谈,李诗鹤知道,高个子的姑娘叫源璃月,矮个子的姑娘叫四叶,原来二位姑娘就是这艘船的管家,已经经营此船很多年了,从她们父辈就开始了,不过父辈已经仙逝了,所以这艘船就落在她们两个人身上了。而源璃月和四叶只知道李诗鹤叫大郎。

    突然听见船的左侧一阵骚乱,李诗鹤就跟着两位姑娘前去查看,原来是两艘海盗船,他们用铁齿银钩勾住了船的一侧,已经登上了姑娘的这艘大船。

    像惯例一样,遇到海盗船,姑娘和海盗打了起来,海盗一个个凶神恶煞,身穿短膀子衫,袒胸露乳,现出花岗岩一般的肌肉,脸上涂着各色各样的彩漆,手拿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斧头、长矛、刀、剑和叉子等,可谓来势汹汹。

    源璃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认准一个带头盔的老大,杀了过去。

    见此情景,李诗鹤从船上拾起一块长长的厚厚的铁片,就当做是一把刀了,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裹在刀把处,与海盗打了起来,这些都不是一般的海盗,武功都很强的样子,很多都是兴风作浪,打家劫舍的江湖浪人。

    船上所有的护卫都杀了出来,约三十余口,可是出来的分明就是送死,海盗太厉害,源璃月和四叶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也看出了李诗鹤是个高手,就五六个人围攻李诗鹤。

    李诗鹤定睛一看,这几个人中就有常尚涛和常尚波二人,李诗鹤心想,你们不认得我,但我可认识你们。早就听说这二人不是善类,今天就为江湖除害。

    常尚波挥舞着神风锤就冲了过来,这些年,常尚涛和常尚波二人功夫略有小成,但比起李诗鹤还是有一定差距。李诗鹤心想今天好好地耍耍你们,用厚重的铁片挡开了常尚涛的叉子,使用了“千刀杀”,厚重的铁片在常尚涛脸上留下了一片红彩,常尚涛那张奸诈的小脸立刻肿的像大红苹果,献血顺着常尚涛的嘴角流了下来。

    常尚涛气急败坏,使出了毒计,只见他的右手在怀里面不知道掏一些东西,然后猛地向李诗鹤撒来,李诗鹤立即星辰斗转,天罡刀法“浑圆倒戈”,常尚涛撒的毒粉就像雾气被逆风吹过一样,又折了回来。

    立即常尚涛的脸蛋和裸露的臂膀及胸前鼓起了一个个又大又圆的泡泡,红通通的,他赶忙又从胸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时圆泡泡全破开,淌出了浓汁和血水,此时的常尚涛的那张脸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像个唱大戏的小丑,然后李诗鹤再当头一敲,常尚涛立刻跪了下来,大喊“爷爷,爷爷,饶命啊!”李诗鹤也突然骂出了一句“狗杂碎”。

    常尚波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欺负,立刻冲了上来,两把神风锤向李诗鹤看来,久闻“江州豹”好酒色,尤爱酒后性,今天就宫了你,李诗鹤大铁片一挥,将常尚波腹部的鼓鼓的布袋子打散了,立即很多银币和珠宝都跑了出来。

    “好小子,有点钱,还干这勾当”,常尚波立即蹲下身子,捡一些值钱的东西,李诗鹤对准他的裆部一踹,常尚波便跌落在河里,李诗鹤心想,就算没有残废,也得躺半年八个月的。

    “不好”,源璃月姑娘已被戴头盔的老大杀到船角,而且武器已被击落,再不出手相救,今天就命丧于此了,李诗鹤提着大铁片,向戴头盔的人砍了过来,匪老大听到呼呼的风声,身子一转,用自己手里的那柄约五寸宽的重剑将李诗鹤的铁片架了起来,此老大果然力大无穷,轻轻的一架,就将李诗鹤的重铁片弹了回去,震得李诗鹤的右手一阵酸麻,似乎错骨了。

    此人功力很高,不能在大意了,李诗鹤也听说《阳花失重刀谱》,左右手互换的道理,就扔掉了右手的厚重的铁片,左手拾起一把锋利的死人掉落的约四尺的长刀,“载刀山崩”,雄浑的刀光和杀气向匪老大劈了过来,海洋里立即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这艘船非常大,却也汹涌的摇晃起来。

    “哈哈哈,好厉害的刀法,却也破不了我的九级金刚罩。”匪老大嘲笑地说道。

    “源姑娘,快闪到一边,今天我就要破你的万刚不坏之躯。”源璃月借助轻功飞到了一个桅杆上,双手握着桅杆,双腿盘在桅杆上。

    “极恒河沙刀火烧式”,只见李诗鹤手里的刀的刀身一周裹了一层熊熊的大火,李诗鹤用左手将刀举到头顶,然后直直的向下一劈,立刻丹朱色的火光向匪老大烧了过来,火丛中是一把巨大的刀的影子,冒着纯青的刀光。约片刻钟的时间,匪老大就撑不住了。

    匪老大跳了起来,重剑向前一挥,这一剑威力重大,砍断了源璃月栖身的桅杆,源璃月从空中平躺着坠了下来,李诗鹤急忙飞了出去,在空中接住了源璃月,然后缓缓地落地了。匪老大被李诗鹤的火烧式刀法击伤了,趁着李诗鹤就源璃月期间,仓皇地带着众海盗跳下海盗船,逃走了。

    四叶跑了过来,喘着气说:“源璃月,你没有事吧。”源璃月从李诗鹤的怀中出来了,红着脸说:“没事,多亏李公子舍命相救。”

    四叶说:“想不到啊,你这俊俏的公子,居然刀法这么厉害,若没有你的帮助,今天我姐妹俩恐怕难逃此劫啊。”

    “四叶姑娘,我想问一下,这儿的海盗一直这么猖獗吗?”

    “没错,在这里出海的船只经常会碰到这些海盗,他们抢金夺银,害的我们苦不堪言。这儿是边界地区,国家又管不到此处,所以海盗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四叶说道。

    “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李诗鹤也甚是糊涂,这些人中怎么会有常尚涛和常尚波二兄弟,真是犬难改食粪焉。

    “李公子,他们不过是一些江湖败类和沿海的浪人,这些浪人在朝堂之上混不下去,就做海盗了,这些海盗不仅劫船,还会扰乱沿海居民的正常生活。”源璃月说道。

    李诗鹤点了点头。

    “源璃月和四叶姑娘,海上夜里的风又大又潮,小心着凉,我先回船舱了。”

    “仲夏夜,还怕感冒,难道我们两个美女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四叶轻笑着说。

    “姑娘当然是……嗯……是美,可是我的右手受了伤,需要治疗。”

    源璃月赶忙问:“李公子,你右手受了什么伤,我刚才看你我握刀时用左手,我还以为你擅长左手刀法。”

    “只是骨骼移位了,重新接骨就行了。”

    “正好我以前学过接骨。”源璃月轻轻地将李诗鹤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李诗鹤,“我要接了,你忍一忍。”

    李诗鹤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只听“咔嚓”一声,接好了,源璃月握着李诗鹤的双手,,一阵恍惚。“该放下了。”四叶轻声对源璃月说。其实四叶看到李诗鹤英俊的脸庞,也早已“机尽心猿伏,神闲意马行”。只是一想到楚楚,便忍住了心中的爱火,就把他当做此生最美的一刀伤。

第十三章 刀剑初合报家仇

    船又行了约半个月,终于到了中原边界,源璃月与四叶和李诗鹤挥手告了别,李诗鹤心情有些激动,终于回到了故土,临行前源璃月和四叶给了李诗鹤不少盘缠,够他消费一段时间了。

    在这段短暂又漫长的两年时间,中原发生了不少的事件,楚楚并没有死,楚楚坠崖,落在了一条很深的河流里,被山下的一个农家救了下来,要说江湖大,其实也不大,救下楚楚的农家正是司徒兰兰寄养的那家渔夫,有一天,渔夫去捕鱼,恰巧见到躺在水泊里不久的楚楚,便把她救了上来。

    楚楚和司徒兰兰很是谈得来,就义结金兰了,司徒兰兰较楚楚年长两岁,楚楚十八岁,司徒兰兰二十岁。在这期间,楚楚已经知道了,杀穆昌平的就是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而庞秋水曾经做过李诗鹤的师父,难怪那天,李诗鹤一直迟迟不肯动手。但她还是不肯原谅李诗鹤,他趁她熟睡时脱了她的衣服。

    此时窦景鹏认为自己剑法已经达到一定火候了,就下山去找“苏北不朽三怪”报仇了,窦景鹏打听到“苏北不朽三怪”最近在河南洛阳一带常出没,就一路上怒马鲜衣,直奔洛阳报仇心切,路上不从耽搁,几日之内,就到了洛阳,洛阳不愧有帝都之称,牡丹花开满洛阳,街道车如水马如龙。

    不知是谁透漏了消息,“苏北不朽三怪”听说有一纵意少年郎正在打听他,他们于是决定就在老君山的一家最豪华的酒店会会他,别人一听“苏北不朽三怪”的名字,躲都来不及,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于是一路上做好标记,坐等此人。

    很快,窦景鹏来到洛阳后,不出半日,就在老君山找到了不朽三怪,窦景鹏在距离三怪较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小二,一壶竹叶青,三盘切牛肉,再加一碟花生米,三只烧鸡。”要的饭菜和三怪的一模一样,可谓先声夺人。小二谄笑着说:客官,你要这么多,吃的完吗?”

    “你只管上菜,还会少了你酒钱不成。”窦景鹏淡淡地说道。

    这时,三怪已经看了出来,来找事的就是面前这个书生意气的后生。心想:我们三怪成名已久,而且武功也是上流,难不成会怕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窦景鹏中等身材,手却出奇的大,由于长时间练剑,骨骼更加清晰,手上更显出一种力度感,窦景鹏缓缓的将背后的宝剑放在桌上,剑上刻着“常——归一——景鹏”,窦景鹏已经二十岁了,为什么没有改名静字辈,因为窦景鹏是在炼丹师,算是打杂的,算不得归一山的正式弟子。

    时隔这么多年,再加上三怪平日杀人无数,已经不能讲面前人和当年的七岁少年联系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化成灰,窦景鹏都认识。

    “菜来了,客官请慢用。”

    窦景鹏用剑立即将面前的三只烧鸡削得面目全非,高声说道:“小二哥,把这三只鸡端到对面的那张桌子上。”

    店小二看到对面是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喝的满脸红晕,吃的嘴角流油,一时不敢妄动,“客官,这不好吧,小店是小本生意,少侠就不要在此惹事了。”

    这时,窦景鹏又掏出了两个银元宝。小二见钱眼开,虽然自己心跳的怦怦的,,很是还怕,但谁会和钱过不去呀。就端着烧鸡放在三怪的桌子上。“三位爷,这是对面的小哥送来的。”

    老二祁非语皱了皱眉,伸出右手在桌子上一拍,桌子立马被拍成了四五片,盘盘碟碟全散落一地,祁非语张着血盆大口说道:“小子,找死是不是。”此人声大如雷,此时整个酒店的客人都听见了,都吓得跑了出去。

    店老板也跑了出来,“各位大侠,小店还要做生意,你就给在下一个活路吧,我给你们都免费行不行,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不是我找死,是你们的死期到了,阎王爷给我通过信,今天要将你三人送上黄泉路。”少侠依旧面不改色。

    老大余非听也站了起来。

    “看来你是今天来送死的,以前杀人,都是我们找人,今天反了,是人找我。”余非听斜着眼眯着窦景鹏。

    只有老三释非正还坐着,殊不知此人在苦智禅师那儿更学得了很多少林七十二绝技,例如“七星聚会”的“偏花七星拳”,更是罗汉堂神功,还有各种刀法,虽然苦智禅师力劝他改邪归正,但是没用的。

    “三位,我手中这把剑,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就拿各位试剑了。”

    “好狂妄的小子。”老大余非听手握七齿银钩杀了过来,七齿银钩每条钩子上都散发着银闪闪的寒光,窦景鹏拔剑速度惊人,没有看到拔剑,剑却已经出鞘,将七齿银钩隔了回去,一招“踏雪摘星”,将余非听的下颚的胡子削去了一半,余非听脸小,最爱的就是这胡子,以衬托自己的气势,现在却受此大辱,左手我着七齿银钩,右手通臂三合掌,拍了过来。

    窦景鹏用剑挑起一张桌子砸了过去,桌子在余非听的通臂三合掌之下立即变成碎片,“寒木亦春华”,一记寒宗之剑旋转着刺了过来,剑尖冒着莹莹的绿光,这时祁非语也以碎石脚攻了过来,窦景鹏立即变换姿势,以一敌二,使着幻剑。

    幻剑与风花雪月四字诀连用,这是窦景鹏自己悟出来的,幻风,幻花,幻雪,幻月,立刻整个酒店立刻亮了几度,通壁辉煌,似乎处在一种幻化的世界中,不会武功或是武功低级的人,都似乎看到了蒙蒙的风花雪月,但余非听和祁非语还是镇的住,不过攻击速度略满了一点。

    “大哥,二哥,小心,这是归一山的幻宗之剑,守住中脘穴,以定制动。”说完,抽出弯刀,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刀法——破戒刀法,攻势迅猛,劈开窦景鹏的层层剑波,更是运用了了化相阴圆功的内功驭刀,窦景鹏没有想到释非正的功力到这步境界,此时三攻一,窦景鹏渐渐不敌,使出了最后一招万剑归一,依然止不住三人的杀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臭老三武功这么高,窦景鹏心中盘算如何脱身,日后再报仇。

    于是边打边退,退出了酒店。酒店老板这时松了一口气,终于退了出去,损失虽然大,但还弥补的过来。

    看完日本的樱花,当然要看看中国的国粹牡丹了,于是李诗鹤背着龙纹刀,右手提着酒壶,就来到了牡丹城河南洛阳,路过老君山,恰遇了此场格斗,立马前来观战,原来是“苏北不朽三怪”,再定睛一瞧,被围攻的是昔日好友窦景鹏,这时他想起了窦景鹏与三怪的愁,不容多想,扔了酒壶,抽刀杀了过来。

    “天罡三十六式刀法”之“双星连线”,此招是由“七星连线”改创而来。此招一出,立即给老大老二放了点血,窦景鹏高呼:“李师弟,你来的真是时候。”

    “这就那个叫‘英雄不问出处’。”

    二人改变攻势,背靠背,刀剑合璧。

    两人很快占了上风,双方又杀了十几个来回,窦景鹏运出“幻气附身”,一股雾气将余非听团团围住,然后“阳臣逆天一笑”结束了余非听的性命,李诗鹤“京刀泽杀”断了祁非语的碎石脚,又一刀,千刀斩,送了祁非语去见阎王了。

    释非正一看自己孤身一人了,就借助自己的轻功逃了,几个起起落落就飞走了,窦景鹏和李诗鹤赶紧追了过去,二人轻功也不弱。

    释非正一路东逃,李诗鹤和窦景鹏在快到嵩山的地方截住了“淫相”释非正,恰巧一队少林人经过,释非正立即求教:“各位师弟,快来救我。”

    十几个少林僧人为了过来,“各位师弟,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师承苦智禅师。”

    几个少林寺的年轻僧人,一听是苦智禅师门下,立即将李诗鹤和窦景鹏围了起来,几位僧人原来就是少林十八罗汉的十六位,少了两位尊者,即降龙和伏虎两罗汉,只是他们年轻,没有听说“苏北不朽三怪”。

    “此人虽出自少林寺,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此人就是臭名昭著的摘花徒‘淫相’。”窦景鹏用手指着释非正说道。

    “各位师弟,不要听他胡说,我手里还有苦智禅师的衣钵”,只见释非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袈裟,“这是苦智禅师的袈裟,这就说明他老人家承认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徒弟。”

    十六铜人立即摆出了罗汉阵。双方杀了起来,释非正也不敢跑,他怕被识破,也想顺便看一看窦景鹏和李诗鹤是怎样死在十六罗汉手里的,李诗鹤和窦景鹏与十六罗汉斗得难分难舍,李诗鹤心想幸亏十八罗汉没有来齐,否则要想赢当真艰难,十六罗汉不断变换罗汉阵,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些人每天挑水砍柴,干的都是苦力活,自然力气很大,李诗鹤和窦景鹏渐渐力不可支,难敌十六罗汉。

第十四章 庞师汲血练御剑

    释非正在一旁暗自偷笑,眼见李窦二人因体力不支,必将死在无懈可击的罗汉阵之下。

    “快住手。”是降龙罗汉和伏虎罗汉两位尊者来了,两人稍稍年长。“住持让你们此次下山去普度众生,你们为什么打了起来。”降龙尊者说道。

    “这二位施主要杀了苦智禅师的弟子。”其中一个小罗汉说道,此人丰腴的面相、弯弯的眉毛、秀目圆睁,正是十八罗汉中的沉思罗汉。

    “原来如此,此人虽是少林俗家弟子,确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们要杀了他,也算是为武林除一害,就由着两位施主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伏虎尊者说道。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怎么会见死不救,枉为一代高僧。”释非正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能救早就救了,阿弥陀佛。”

    于是十六罗汉和两位尊者一同下山了,窦景鹏和李诗鹤联手杀了释非正。

    窦景鹏双膝跪地,“爹、娘,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了仇,手刃了愁人,你们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李师弟,我恐怕不能和你久待在一起了,我应该立刻返回归一山,因为我此次外出,别人都不知道,我怕他们正在找我。”

    “景鹏,那咱们就在此告别了。”正所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李诗鹤无限感慨,他决定去一趟断崖,那儿正是楚楚坠崖的地方,他想去祭奠一下楚楚。

    李诗鹤在养马的地方买了一只好马,此马浑身显示着虬结的肌肉与力量,非常的健康与强壮,李诗鹤轻身上马,左手握住缰绳,右手在马屁股上一拍,一路南下。

    到了断崖,李诗鹤下了马,他决定给楚楚立一个墓碑,哪有死人没有坟墓和碑文的,他用刀砍了一块中规中矩的长方形木板,用刀尖在上面刻了“青梅竹马,友楚伊人之墓”十个字。

    试问天下人有谁愿意在断肠处呆很长时间呢,触景即伤,倒不如把酒对风歌,常在醉中乐,此去正南下,何必恋失得。

    一提到酒,李诗鹤才发现酒壶已空,我李诗鹤怎么会断酒呢,断了酒就像失去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红颜知己,李诗鹤在一个酒馆打了满满一壶酒,系在腰间,一路南下。

    窦景鹏已经回到了归一山,回到了炼丹房,“爷爷,这些天我对你甚是思念,我已经为父母报了仇”。

    炼丹师爷爷笑着说:“区区数日就思念起爷爷了,你除掉了三怪,也算是为武林做一善事,爷爷已经老了,已经对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了。”

    “哦,对了,爷爷最近又炼出了一些名贵又大补的丹药。”说着,爷爷拿出两个带盖子的很精致的白色陶瓷瓶子,“这个小一点的瓶子里有几颗白色的丹药是为你准备的,有利于活血疏筋,对你内力的提升有质的飞跃。至于这瓶大的是掌门人要的,你赶紧送过去。”

    “窦师兄,窦师兄,听说你回来了,这些天你去哪了。”

    “原来是文隽师妹啊,我下山有点儿事,怎么了,想我了。”

    “我才不会想你呢,我只是在想一个姓窦的傻师兄。”

    “阮师妹,你和我一块过去吧,我要把这些丹药给师父送去。师父他老人家要用。”

    “好的,窦师兄。”说完两人就高兴的向剑宗堂走去。

    从炼丹房到剑宗堂需要一段时间,阮文隽牵着窦景鹏的手,一直快到剑宗堂,阮文隽才放开窦景鹏的手。

    “师父,这是炼丹师爷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丹药。”

    “好的,为师知道了,景鹏啊,你每天和炼丹师呆在一起,虽不能学习归一山的剑法,但是学点儿植草药学也是好的。”

    “谢谢师父关心,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窦景鹏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师父你老人家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阮文隽一贯的向着庞秋水撒着娇道。

    “你只要不贪玩,在剑法上能有所造树,师父就知足了。”

    “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阮文隽嘟着的嘴巴都能挂起一个油瓶了。

    “你来归一山学艺,不就是为了练一身好剑法吗,难道是来游玩的吗。”庞秋水对阮文隽始终不忍心说一句重话。

    “你二人还是先回去吧,师父还要闭关。”庞秋水道。

    “师父,告辞。”二人齐声道。

    庞秋水拿着丹药走近了剑宗堂,关上门,让两个弟子守门,“无论任何人找我,都说我在闭关修炼,不接见,有人擅闯,格杀勿论。”

    “是,掌门!”守门弟子说道。

    庞秋水在房间里打开了窦景鹏送来的丹药瓶,吃了丹药之后,有点儿失望,他发现丹药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是这样的,自从庞秋水拿到赤血剑之后,庞秋水便日夜练剑,赤血剑的威力巨大,他的剑法一日千里,但他需要补充绵绵的内力,所以就靠丹药维持,但是他渐渐发现丹药已经不能满足了。

    如果他想继续快速提高剑法,赤血剑便需要饮血,否则剑法提升速度很慢,甚至止步不前,很长时间都不能进阶,内力是通过剑身源源传到体内,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但他的野心越来越大,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刚开始只是饮一些鸡鸭的血,后来需要饮一些森林中野兽的血,像豺狼虎豹,但随着功力的大增,他发现需要饮一些会功夫的人的血。但杀人总要名正言顺,或者借刀杀人,最后来个一石二鸟。

    ……

    几天过后,“师父!师父!静沂师弟死了。”静旋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剑宗堂,对师父说。

    庞秋水故作紧张地说:“什么,静沂死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快带师父去看看!”

    静旋于是带着师父及一大队人来到了山西面的丛林中,发现静沂躺在那儿,胸口插着一把剑,剑上写着“常——归一——静平”,静沂的手里握着地下室里一本沾满血迹的剑谱。

    “静平,你为什么杀了静沂。”庞秋水伪装生气又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杀了静沂师弟。”

    “那静沂的胸口上怎么会有你的剑。”

    “师父,冤枉啊,徒儿真的不知道,你老人家也知道,我和静沂师弟一向交好,我怎么会杀了他呢。我一早起来就发现我的剑不见了,怎么会在这儿。”其实这把剑是庞秋水夜里盗来的。

    “静沂偷了剑谱是不对,可是他一向好奇心重,可以教育的吗,罪不至死啊。”庞秋水说道。

    “师父,你老人家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静平急着说道。

    “静放,同门没有犯死罪的情况下,杀害同门者,是什么罪?”庞秋水问道。

    “师父,是死罪。”

    “师父,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啊,只要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静沂师弟和自己一个公道。”

    “没有机会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劳驾师傅呢。”

    “师父,徒儿真的没有杀人啊。”

    “你的剑牢牢地插在静沂的胸口,铁证如山,师父不能徇私情啊。”

    “师父,徒儿是真的冤枉啊,既然师父不给机会了,那么徒儿看来只能以死明志了。”说完,拔起静沂身上的长剑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抹,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就如同他的心一样冰凉。

    “按照规矩先把两具尸体抬到藏尸房,三天后下葬。”静放说道。

    子夜时分,庞秋水悄悄地来到藏尸房,集聚内力,用内功催动着赤血剑饮血,然后往两具尸体上注了一些朱琼,是一种液体,可以使身体内的液体处于饱和状态。

    数月之后,庞秋水的野心更加膨胀,他不仅仅满足于做归一派的掌门,他想做整个中原的武林盟主。这样就需要饮一些功夫更高,内力更强的人的血。于是他暗暗的把矛头指向了炼丹房的炼丹师,他深知这个老头功力深厚,又经常尝试各种仙草和灵丹妙药,对自己会大有帮助。但是炼丹师功夫很好,他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庞秋水在暗暗地筹划着一件事,上一次的一石二鸟,使他大为满足,他不反思自己怎么后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剑法的奴隶,他彻底被声名冲昏了头脑。他已经知道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层是什么,就是御剑,人御剑,剑就充满了灵魂,剑就会辅助御人,虽御人,却听从人的意识。他认为自己很快就会第三层游龙反散,内心无比的狂妄,这是自创剑以来,没有人达到的境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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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风雨浪滔滔,何处寄逍遥!踏遍红尘俗世路,武林双天骄!一身侠骨,情深恩亦浓;两处柔肠,卧听山河声;三生诺言,只为遇相拥;偶剑罡刀,鹏鹤双飞,誓与秋水争!偶剑罡刀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偶剑罡刀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偶剑罡刀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