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隐身豪富全文阅读

第十六章 唐氏家族（下）

    签好合同后，谢大侠和午阳都拿出钱来，预付了购矿石订金各两万元，又留下十万买小设备。

    接下来没有什么事了，就闲聊起来。谢大侠是一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闲聊中总是能够找到话题。午阳和小惠就差多了，偶尔能够插上一两句。小宝就干脆开不了口。

    看到唐锦在帮她妈妈择菜，过一会摘来了桔子让客人吃，又戴了一顶草帽，拿一根竹竿去敲板栗。这里的风俗和午阳家乡差不多，都是客人来了就忙着拿这样，找那样，杀鸡宰羊，罄其所有招待。

    午阳没事，就跑过去帮忙，从唐锦手里接过竹竿，“美女你走开一些，别让板栗扎到了，就破相了。”

    唐锦依言退开了，站在远处和午阳说话。“大胡子哥哥，你怎么知道板栗会扎伤人的？”

    午阳一边爬树一边说：“我看这东西长满了刺，猜的。”

    “我们一个邻居阿姨，真的被板栗扎瞎了一只眼睛耶。大胡子哥哥，要不要给草帽给你？”唐锦说。

    午阳已经爬到了树顶，“不用了，注意啊，我开始打了，”

    板栗结的很多、很密，午阳没打几竹竿，坪里、菜地里就掉了不少。“美女。够了吗？”

    “做菜是够了，如果你们喜欢生吃，就不够。”

    午阳又敲打了几下，就下树了。

    唐锦已经拿来了筐子，将板栗捡到筐子里。午阳说：“我来捡，你去找几把剪刀，人多弄的快一些。”

    这时小宝和小惠也从客厅出来了，小宝也帮着捡到筐子里，小惠试了一下，太刺手，就那一个刺球都没有捡进去了。其实捡板栗有一个诀窍，就是手不能太用力，轻轻捻住就可以了。当然了，皮肤太嫩了怎么也不行。

    等唐锦拿来了两把剪刀和手套等，午阳和小宝已经捡好了。午阳接过一把剪刀，帮着从刺球里取出板栗籽。

    “大胡子哥哥，你是客人，进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取板栗籽就行了。”

    “我坐不住的，做点事身体好。唐锦，你自己去干别的事情，让我表弟来吧，这事别把手扎破了。”

    唐锦说：“大胡子哥哥，你尊姓大名啊？”

    “我叫黎午阳，和你差不多，你是实习的学生，我是毕业就失业的学生。”

    唐锦笑道：“我知道你是大老板，还以为你年纪很大了呢，你毕业几年了？”

    午阳笑道：“毕业3个月了。”

    “那不是我们年纪差不多？你留着大胡子，弄得我一直叫哥哥。留胡子丑死了。”

    “我本来就丑，跟留胡子没关系。”午阳笑着说。其他女孩可没有谁说留胡子丑的。

    唐锦笑笑说：“我不信，你的皮肤比我的还细嫩一些。”

    这时两台摩托车开到了坪里，车上的来人是3男一女，下车以后，午阳看到他们都是个子高高，相貌阳光帅气，心里很喜欢。正好板栗籽取完了，必须干正事了。

    唐锦笑笑说：“小黎哥，谢谢你帮忙了，我哥哥们回来了，等会让他们多摘一些，给你们路上吃。”

    “不用了。我有事了，你忙吧。”

    4个年轻人进了客厅，午阳也就跟着进门。

    唐老板说：“黎老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唐中，我大哥的儿子，这是唐华，我的儿子，这是唐河，我弟弟的，这是我大哥的闺女，唐绣。我家的子侄辈是按照中华大地、锦绣河山，这样一直排下去的。你们见过黎老板，如果今天的事情谈成了，他就是你们的老板了。”

    午阳和他们一一握手，互道“你好”后坐下。

    唐中笑笑说：“黎老板，你找我们，是准备安排我们做些什么工作呢？”

    午阳说：“大致情况是这样，我们准备在这里成立一个矿业公司，现在公司的主要人员都没有确定，我们就想请几位出山，来担任公司的高层主管，有问题吗？”

    唐中说：“黎老板，我们几兄弟刚从大学毕业，也没在外面闯荡多久，但是我们觉得一些能力还是有的。你如果安排我们干个什么副经理的，还是可以胜任的。”

    唐华说：“黎老板，我们家族在本地的威望和势力都是足够的，我们这一支人，在族人里，也算地位比较高的。你找到我们，矿业公司的基础就牢靠了。”

    唐河说：“黎老板，矿业公司之所以称为公司，肯定就不止一两个矿山了，你以后想如何发展扩大，安排一个人来掌舵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三兄弟就可以包下来。”

    午阳笑笑，“你们的信心使我很受鼓舞，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和能量。不过光是你们三个是远远不够的，你们每个人手下最少有10个以上的得力干将。”

    “黎老板，你准备将矿业公司办多大？”唐华问。

    “起码应该1万人以上吧。现在也不能确定，根据需要招收就是了，关键就是必须有管理人才。怎么样，你们是不是准备干？想干，你们就是星星之火了，唐氏家族在几十年以前拉出了一支第八军，我们今天也拉出一支队伍，不过他们是打天下，我们是发财，我们搞好了，比他们更辉煌，即算搞不好，也没有他们那么多的牺牲。”

    唐中笑笑，“黎老板，你能不能把你对公司的设想告诉我们，让我们也有一点盼头。”

    “我是这样想的，咱们的公司大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要创立一支队伍，这里的钨矿开采完了，我们就可以随时拉到有矿山的地方去。以后我会逐步淘汰这些开采矿石卖钱的办法，以世界上最先进的冶炼设备取而代之，那样，我们将在10年之内，打造一支富豪队伍。你们现在都年轻，10年之后，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青山依旧人未老，想想吧。”

    唐华说：“好，黎老板，我们跟你干了，大家齐心协力，实现你的目标。”

    唐绣也说：“我也算一个。黎老板，我是正在读财会专业的专科，马上就要毕业了，普通的会计方法我也懂了。”

    午阳说：“好，我们就是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唐中，你们兄弟目前的任务，主要是两个，一是召集人员，从管理人员到采矿工人都要联系一些，二是收集有关矿山的信息，做到心中有数。等我们公司的王总经理一到，就可以开展工作了。你们兄弟三个，从10月起，工资是1万，唐姑娘，你就没有多少了，一个月就3000块，不要有意见。唐老板，你们两位也不要有意见，你们毕竟还有自己的矿山变钱的。”

    唐老板笑笑：“黎老板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这也是当老板应该有的性格，我们不会有意见的。”

    唐绣说：“黎老板，那以后我不做财务了，我也去管理矿山，是不是也可以增加工资？”

    午阳笑道：“这就对了，你跟着哥哥们多学习一点经验，女孩子心细，说不定还管理得好一些，工资可能比他们还高，怎么样？”

    唐绣笑着拍拍巴掌，“太好了，我干脆也拉一支自己的队伍吧，和哥哥们比一比。”

    “那好，你就不要做专职会计了，王总经理没有来以前，你就兼职管一下账，同时也要物色好会计。我就按照你哥哥他们一样给你发工资。王总经理来了以后，你们的工资增加，奖金和补助的发放，都由他说了算。”

    唐绣就蹦蹦跳跳出去了。这女孩身高没有唐锦高，唐锦身材匀称，她就是一个骨感美人了。

    饭菜上桌了，午阳就赶紧将事情说完：“唐中，你们兄弟谁暂时管一下账务？”

    唐中说：“还是唐华管吧，他是学企业管理的，学习过财务，又比较细致。黎老板，你是准备留一些钱是吧？”

    “是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等会吃过饭，唐华就跟我们一起去县城，我先转50万给你们。”

    唐河问：“黎老板，此地事了，你们是准备往哪里走？”

    “我们准备玩几天，这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吗？”

    唐河说：“那我们下午就不要去县城了，到邻省的银行办事是一样的。这里过去不远就是山水甲天下的地方了，应该值得一玩吧？”

    王小惠说：“我已经去过了。”

    “那里新开了一个游乐园，你们去过没有？”唐华问。

    “这倒是没有。你们附近还有地方好玩没有？”小惠问。

    唐锦跟着唐绣到了客厅，这时接到：“有，九嶷山是本地著名的风景名胜区，在和邻省交界的地方，有一个莽山，那里有原始森林可以观赏，过去不远，就是丹霞山了。如果你们不走原路回去，就可以去其他省区，玩个10来天都没问题。”

    午阳笑道：“唐锦你对这些地方蛮熟悉，以前去过吗？”

    “我们那些同学，都是喜欢旅游的，可着劲找家里要钱，我也就到过附近的地方。小黎哥，你给哥哥们开这么高的工资，我是不是也过来算了？”

    午阳说：“你学习了3年，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就要实现自己当空姐的梦想了，不去工作一段时间，心里难免留下遗憾，这又是以后永远没办法弥补的。也不在这一年两年的，你安心去学习，公司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小惠也说：“唐锦妹妹，说不定你以后过来，公司的条件比现在好多了，就不用吃苦了。”

    唐锦笑道：“小黎哥，你们还蛮善解人意的，就听你们的好了。你们给我留下电话号码吧。”

    午阳就将手机号码报出来，唐氏兄妹都记了。

    饭后，午阳一行和唐华就出发了。唐华是坐他们的车去邻省，然后乘公共汽车回来。

    四人两车赶到游乐园，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小惠还有些意见。“园子项目这么多，时间怎么够啊？”

    下午的游人不多不少，基本上不用排长队。几个人玩了这个上那个，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夫。

    到了5点多钟，首先是小宝身体坚持不了，不玩了，又过两个项目小惠也不玩了，午阳和大侠还未尽兴，又玩了两个项目以后，也只得罢了。

    在附近吃了晚饭，看看还早，午阳提议明天去九嶷山玩，于是就驱车往九嶷山方向赶，在一个县城找了家宾馆住宿。

    27号去九嶷山欣赏了那里秀丽的风景，28号又到了莽山，领略一下那里的原始森林。29号去了丹霞山，大家都对那里独特的丹霞地貌、形象的阴具**赞叹不已。

    风景是好，毕竟坐车的时间比游玩的时间多，几天下来大家都有点累了。特别是上车睡觉、停车撒尿、景点拍照的小惠和小宝，更是没了精神。两个开车的人到底自幼习武，精气神都还挺好。晚上十点多到了老隆就住下了。

    晚上洗澡后，小惠又照例来午阳的房间，开始为午阳中和过盛的阳气。经过连续4个晚的纯阴滋润、中和修炼，午阳丹田中的灵气内核已消失，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灰气，而灵台穴中的内丹己有中指头大小，饱满而结实，颜色已由较白的肉色变深变黄，已经可以通过运行真气，基本上消除下体的肿胀了。

    午阳每晩都劝小惠休息，旅途中吃不好、睡不香的，反正来日方长，既然好很多就别急，你看都痩了很多了。小惠每次都坚持，说早好了就不用牵肠挂肚的，反正我是把这次当成旅游结婚了，也不兴让新娘独守空房的吧！让午阳感动得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想着以后怎么来回报她。

    下午到达吴芳外公所在的城市，午阳问路来到吴芳外公家店子不远的地方，找家宾馆住下，洗了澡，午阳还把胡子剃了，人就更显英俊。虽然这几天晒黑了些，也就没那么像小白，多了一些阳刚之气。给吴芳打电话，告诉说住在何处何房间，吴芳说马上就来接他去外公家。

    午阳把几个人叫来房间，话没说两句吴芳就进来了，看见黎午阳刮了胡子的样子，还愣了下神，看到王小惠和陈小宝都不认识，只是矜持地叫黎师兄、谢师兄，两人也大声叫吴师妹，午阳因为她知道竹青的事，介绍王小惠时就只介绍说是同学，吴芳那么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肯定会看得出。

    果然她跑过去拉住小惠的双手说：“这是漂亮嫂子吧，我还是叫惠姐好不？”看到小惠红着脸点头，就扯起往外走，“走吧，都去外公家看看。”

    出门午阳就跟吴芳讲，让她帮忙跟外公说说，请他教教小宝学习珠宝雕琢，吴芳说我外公很好讲话的，你自己跟他说吧！午阳点头，又要小宝等下进了门眼力劲要好些，让人家大师看中他。

    不一会就到了。这是在老街中的一个门面，三十来米宽的样子，在这一带街中是最大的了。大门上正中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招牌，上书叶氏珠宝，右下方的款识是绿字、红印。大门口站着一个精瘦的老头，个子不高，戴一付金丝眼镜，纯白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

    吴芳介绍说是她外公，然后又介绍众人，午阳走上前说：“叶老先生好。”

    叶老说：“阿阳你好，阿芳一来就讲你好厉害，一看真帅耶！”说得大家都笑了。

    这时吴芳的父母迎了出来。吴父白净面皮、高大身材，这倒跟谢大侠有得一比，可惜一个读书人，一个屠狗辈，吴父脸上那种俊朗的书卷气是大侠无论如何学不来的。

    吴母身材娇小，显得文静秀气。吴芳倒是集中了父母的优点。几个人说了“叔叔阿姨好！”随他们进了门。

    一进门就是一长排的铝合金玻璃柜，里面摆放金银翡翠的各种各式首饰，午阳也没有仔细看，就随着到了柜台后面的客厅，等叶老坐下后众人就坐。

    先是聊了聊来路上的见闻，听到他们去了几个地方，吴芳眼中透出光，露出羨慕的神色来。

    吴母说：“小黎，你主动来帮忙，还带阿芳去学武功，真该好好谢谢你。”

    午阳说：“吴师妹学武有天赋又刻苦，时间不长进步很大，能带她去也是为师门出了力嘛。”

    吴芳问：“你怎么知道我进步大？”

    午阳笑笑：“你那天打我手臂一拳，疼了我两三天，我会不知道？”午阳感到了疼，说疼了两三天就夸大了。

    吴芳就羞涩的笑了，脸上泛出红晕。

    叶老说：“阿芳要多向师兄请教，要练就要练好。”

    午阳又讲起这次，看能否请叶老带去阳美走走，赌赌石头玩一下。

    叶老说：“去阳美倒是没问题，我好几个徒弟都是那边的大老板，他们几家都是从缅甸那边搞矿石过来卖的，都发了大财。”

    午阳问：“叶老，他们是什么时候来跟您学徒的？”

    “特殊时期后我又开起了这家店，那时搞这一行当的不多，懂行的老人又不在了，所以来我这里学习的人很多，有时我一次都带七八个徒弟，现在绝大部分都超过我了，原因就是他们只买石卖石而不赌石。赌石界有一句名言，叫一刀穷、一刀富。所以带你去看看可以，赌就少赌为佳。来，你跟我去后院看看。”

    两人起身往后院走，那几个也都跟来了。后院是一个四五米宽、三十来米长的院子，靠外围墙边长看一棵高大的荔枝树遮盖了大半个院子，树下摆着两条石凳。

    叶老指着石凳说：“这两张石凳，是从我十几年前买回来的一块大石头上切剩的，我看到还算切得方正，就留下作了凳子。当时到家花了近五万，10吨重的石头啦。买时看是老坑种，松花、蟒带表现都很好，谁知道切了十几刀，绿花子都没有一点。这就是赌石，阿阳，我要当时用五万在这里建房子，可以修两层楼，到现在租金都不知多少啦。夏天时阿芳她舅舅要在这里安长椅，长椅都买回来了，可又没有请齐人抬走，这有八百多斤一块，要四个人才能抬得动。”

    午阳一看也不大，宽厚都二十几公分，长也就一米二左右，按石头的密度，四百多公斤差不多，就说：“叶老，我和小谢很有劲的，等下我们抬到车上，哪天到了郊外丢了就是。”当下两人试了一下，可以抬动，就抬着放到了大门前，又把第二块抬过去，再拾走那几块垫高的石头。

    叶老看两人虽然有点脸红脖子粗，可没冒一点汗，这才有些相信是练有功夫的人。

    午阳到宾馆把车开了过来，车高石头重，几个人都来帮忙，垫的垫车箱，抬的抬，很快就弄好了。

    “阿阳，你跟我来一下。”叶老说完就领他上了楼，到了他的卧室兼工作间，吴父吴母也在座。两位男人是一脸的严肃，吴母脸上倒是温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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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赌石

    “小黎，你坐。”吴母指了指椅子，又说：“今天我们找你，是想谈谈你和阿芳的事。你告诉我们，你究竟对吴芳做了什么？她现在一门心思要和你谈朋友，甚至要嫁给你。”

    “我……”，黎午阳一脸的愕然。

    “听说你抱了她四五个小时，是真的吗？”叶老问。

    “她……”，黎午阳不知怎么解释，心里恨透了吴芳，我抱是你自己投过来的，也不过是为了你睡好些，这样的事能和家长说么？

    看到黎午阳一脸的尴尬，吴母笑了。“小黎，你抱阿芳四五小时不动手动脚，还有那叫小惠的女孩，看向你的眼神含情脉脉的，应该也是情根深种，你们一路走了五六天，小惠一看就还是姑娘，你告诉阿姨，这是为什么？”

    “我…负不起责……”

    “小黎，阿姨看你是个好孩子。俗话说女大不由娘，你要是喜欢阿芳，阿姨从今天起就把她交给你。以后她是继续学习或者干什么，是做正妻还是作什么，叔叔、阿姨还有外公都不管，只要你能让她快乐。你说行吗？”

    “那吴芳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拒绝？心中有些不舍；苟合偷情？人家连抱了都告诉家里长辈，以后根本就不会给自己机会。现在自己是一无业的社会青年，没有人管自己，如果以后真正考上公务员，女人又会生孩子，那时候怎么办？想了一会，剪不断理还乱，算了，到那座山唱哪支歌吧。

    “阿阳，这是她的命。”叶老说。“如果她不愿意，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

    “小黎，阿姨等下跟小惠说说，她如果愿意，那晚上我们去酒店摆一桌，给俩女孩办一个正式的订婚仪式，要是不愿意就以后找机会吧。对了，小谢他们怎么办？”

    “没关系，让他们参加吧。叶老，我表弟是来想拜师学艺的，他原先也雕刻过东西，我带他来想学学珠宝雕琢、抛光等手艺。您看……”

    “好，我看让他拜在阿芳舅舅名下，主要还是由我来指点他吧！”叶老爽快地答应。

    午阳刚到楼下，吴母把王小惠叫上了楼。一会下来，王小惠脸红耳热的样子。两人来到后院午阳问：“阿姨跟你说什么？”

    王小惠看了他一眼，“阿姨说你这样的优秀男人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能单独拥有的，与其以后来暗的，还不如现在明的好。我想这是对的。”

    “小惠，委屈你了…”午阳话说了一半，吴芳也来到后院，脸上神采飞扬的。

    “惠姐，你也不要感到委屈，以后我们人多，管住他就是。”她今天在家中长辈的支持下得偿所愿，成为最大的赢家，当然可以这么说话了。

    “人多？”小惠变敏感了，不解地问。

    “惠姐，这次午阳去西部，采了很多金子，也找了几个具有那边浓郁乡土气息的纯情小妹，像什么竹青啊、双双对对啊。”吴芳的淑女形象被完全颠覆，成了标准八婆。

    午阳看小惠一眼，看没什么太激烈的反应，就打击吴芳：“小淑女，今天形象有失水准吧，长此以往，姐妺之间有了口角，我很难做的啊！”

    “午阳，今天是定婚的大喜日子，你就让她放纵一回吧。”小惠劝午阳。

    “是啊是啊，一次被你抱五个小时，还淑女得起来吗？”

    午阳的头开始大了，看来苦难的日子从此拉开序幕。

    订婚宴席是在城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定的。十个人坐在大餐桌边，叶老先生先讲话：“各位，今天是午阳、小惠、吴芳的订婚仪式，这是一件大喜事。我叶某人的孙儿辈的有人即将成家立业了，我先祝福你们，祝你们一辈子和和睦睦、顺风顺水、子孙满堂。”随即端起酒杯和三人碰了一下干了，午阳三人也跟干杯。

    然后是吴父、吴母，接着是吴芳的舅舅、舅妈衷心祝福的话，都喝了酒。

    午阳用大杯倒满了酒，让小惠吴芳一起站起来回敬：“外公、叔叔阿姨、舅舅舅妈，感谢你们的祝福、同样感谢你们的信任、更感谢你们以及小惠的父母培育了这么优秀的女儿。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让她们天天快乐，让生活充满了爱。我敬你们。”

    后面又和小谢、小宝喝了酒，接受他们的祝福。

    趁大家喝酒吃饭没注意他时，溜去吧台刷卡买了单。

    这罕见的订婚仪式接近尾声，约好明天出发时间，叶老说明早六点半准时出发，由于舅舅要在家看店，让午阳按时去接他们。

    吴芳要去宾馆和小惠住，叶家五人一辆车回去了。这边五人回到宾馆，午阳冲了凉，躺着走了几个大周天，也没有等来敲门声，就安心睡了。

    被“嘀当、嘀当”的门铃声惊醒，从猫眼里一看，是吴芳，开门让她进来。吴芳看见晨勃的小帐篷，用手拨了一下，“流氓”。午阳一把抱住，下身紧抵过去，可惜穿的牛仔裤，没什么感觉，只有胸前的两团柔软聊慰于心，凑过嘴去吻她，却又被偏脸躲开。

    “病没好，懒得理你。”

    午阳心想敢情小惠什么事都告诉这丫头了。

    “那你要帮我治啊！”午阳松开手道。

    “快洗漱收拾吧，我拿房卡先下去结帐了。”说完扯了房卡，又塞了硬纸片进去，走了。

    这丫头，索一吻都不行，还订婚了呢！好像还真的没吻过她呢！那两个对自己很顺从，有一个有点野性的也没什么的，多点情趣不是？但绝不能让她胡搅蛮缠，一旦发现这苗头，就要坚决扼杀。午阳一边洗漱一边胡乱地想，待来到车旁，四个人已在等他了。

    接了外公上车，吴父吴母坐谢大侠那辆，一车四人，午阳在前带路。路上人车稀少，可以跑起来速度。

    外公一路都讲着赌石的知识、诀窍，几个人听得很入胜。午阳知道这些都是书本上没有的，也就用心记下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阳美镇就到了。外公指挥车子拐进一个大院子，刚停稳外公一下车，一个脸上黑油油的50多岁的大个子就跑了过来，口里喊着“师傅”，又讲了一些话。

    外公又指着吴芳和他说了一些，大约是作介绍，反正午阳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微笑望着他们。吴芳扯扯手，告诉说：“这是黄伯伯，是这里的老板。”

    午阳就叫道：“黄伯伯好。”黄老板就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不错。”又转身招呼大家进屋喝茶。

    喝茶时黄老板问：“师傅这次带你们来，主要目的是什么？”

    午阳答：“主要是学习，多看，看中了的也会买一些。”

    黄伯伯又问：“带的钱多不多？买了切不切？赌涨了的翡翠卖不卖？你都告诉我，我好安排。”

    午阳说：“黄伯伯，我带的是银行卡，不知能不能刷？”看到点头就又说：“买了的要切一些，切出翡翠的都卖掉，除非留点给我表弟练手，当然外公店里要还是先尽外公。”

    “好，今天有港澳台和内地一些大老板到，我跟他们约好了，不能陪你们，就派我儿子黄海陪你们好了。放心，这里的人知道你是我师傅的孙女婿，价格会很平的，到时也让你大哥帮你把把关。”黄伯伯说着就让人去找黄海。

    接着又说：“我们这里每家除了外面坪里有石头外，都在仓库存一些表现好的石头，但也不能保证都有翠，所以我还是劝你多看少买。你们可以先到我家后院和仓库看看。师傅您老在这里喝茶，想去指点也随便您老，今晚你们都住在家里，反正房间多的是。”

    黄伯伯又笑着跟吴母说：“师妹，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妹夫也还是这么英俊潇洒，你看看，师兄我都成了老头了。”

    叶阿姨笑笑，“师兄一年到头四处奔波，这是健康的肤色，人家美国人是有钱的人才有这种肤色的。怎么样，抱孙子了吗？”

    黄伯伯说：“有一个孙女两岁了，儿媳妇肚子又大了。按说反正不用养儿防老，孙女也可以，可就是师傅教的这身本事，没有人继承就可惜了。”

    黄海出来以后，叫了“爷爷、姑姑、姑爹”，和叫了“阿妹、妹夫”，吴芳和午阳两人赶紧叫大哥。

    几个人随黄老板来到后院，院子挺大的，到处都堆着大大小小的石头，还有另外几个人在挑挑拣拣，那几个切石工坐在机器旁，看样子还未开工，挺悠闲的。

    “这里的石头是按公斤论，给你们就按三千块一公斤，别人可都是五千，你们别乱说出去。”黄老板讲完就到加工厂那边去了。

    “大家都去挑石头，我这里为每个人准备好了十万块钱，让大家玩个心跳，不过挑选的石头要过外公的眼。”

    午阳才说完，外公就摇摇手，“我不管你们的闲事，马上回屋喝茶。”

    大家都分散看石头，午阳现在真气己很强了，稍一运真气入眼，随便就能看透这些石头，而且外人看他运气也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他眉头微皱、眯着眼看东西一样。

    眼光一一扫过，并不能看到石中的颜色，只能看到其结构跟石头不同的，应该就是翡翠了。有一块石头里面有薄薄的一层，在一块五六百公斤的石头中倒是看到一团拳头大的不同，仔细一看，不细腻，不值得。

    突然看到前面一块石头中显出一种不同，盯着看了一会，颗粒较细，挺油腻。石头有六七百公斤，玉肉有四百公斤以上，不知道值不值钱。记好位置，找到吴芳的地点走过去，开玩笑道：“老婆，我们是一家人，你看中了就买，不受十万块钱的限制啊”。

    吴芳红了脸，白他一眼道：“那么想来赌石，来了又不好好看。”

    “老婆教导得是。不知现在什么翡翠值钱？”

    “没有不值钱的翡翠，只看什么时候流行什么，流行就哪种色更值钱。怎么，你发现了翡翠？”

    “是的，你去把小惠叫过来，还提个做记号的油漆桶来，我在那边等你们。”

    二人来后，午阳就把自己能看透石头的事说了，要她们严格保密，就让她俩跟着自己，把看好的石头做个标记。并说这个大石头一头没东西，等下收回去切一刀，丢掉没用的，把含有翡翠的部分带回家。等下如果看到小的、种不是顶级的，就当场切开卖掉。还让吴芳准备好说辞，到时候解释怎么看出来的。

    二人都是似信非信的。讲起来，人眼又不是x光机，怎么就能一穿透石头呢？两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并不是那无知之人，可他在狮子山金矿的事，本就有点令人怀疑，人家花了千多万，开了一年多都亏得血本无归，他一个外行就敢接手，还采出了金子，这可是吴芳亲眼目睹的事。先别想太多，跟了他走再说吧！

    午阳在前面慢慢走，眼睛在扫描，走了一阵才看到一块有翠的石头，就蹲下来细看，跟在后面的二人也围着蹲下。这是搁在一块大石头边上的小石头，十多公斤，外表一样不起眼，只有一条仔细地看才能发现的小蟒带，午阳看到里面有一团比拳头略大的纹理极细腻翡翠。和吴芳用专业知识分析了一番，就抱着放到那大石头一起，也用油漆写上一个王字。小惠姓王，这字也好写。

    接下来一条道就走完了，拐进另一条，王小惠就看中了一块石头。“你们看，这石头有癣，松花也多，肯定有翡翠是不是？你们怎么都看不上它？”

    午阳和吴芳都回头去看，外表确如她说。吴芳“扑嗤”一声就笑了，“我的惠姐姐，你看那石头那像十字一样的大裂绺，四处还尽是小裂绺，里面就算有翡翠，有绺就等于是碎的，对内行来讲就是一废石头。”小惠听说，弄了个大红脸。

    午阳刚才也是因为这原因而怱略了，当下凝神一看，三十多公斤的石头，交叉两条大裂绺从正中几乎将其分为四等分，有两块就是石头，另一边石中有一块象不规则的橄榄球似的翡翠，就是小一些，一条大裂绺将其从中断开，石头表皮上的小裂绺并未深入到玉肉。玉肉细腻润滑，应该是玻璃种的，是阳绿还是帝王绿倒还不敢不确定。

    “小惠，你想要这块石头不？”

    小惠看着他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估计心中想要，又被吴芳刚才的话说得不好意思。午阳就鼓励她：“你想买就买呗，我们一家人可不受十万块钱的限制。”

    “那好，我买了。”说完就写了王字。“你给我搬过去。”

    几个人又往下走，午阳也没有再看到一块冰种或以上的水种料子，倒是看到几块翠绿的豆青、狗屎地的，吴芳她们要买，算算也不至于亏本，就当了几回搬运工。转到谢大侠这边，小宝也在不远处。就跟大侠说了声：王斌还有十万在这里，要是有看好的，就一起买了。

    找到不远处的海哥，午阳告诉说：“海哥，这院子的石头挑好了，我们想到你们家仓库看看。”

    黄海说：“好，马上就过去，你们挑选好的毛料在哪里？必须运到切石机那里去，要不然被人搬走了。”

    午阳说：“我们写了字的。”

    黄海笑道：“人家就要写了字的，你和我进仓库了，等会出来就到碎石堆里找你的字吧。”说完就安排人去把挑选好的石头运过来。

    午阳让小惠带人去，自己和吴芳随黄海去仓库。

    仓库保安措施很严密，这里本是后院，在加工厂屋内又有一道门，开了一道铁门，还有一道木门，才进入仓库，已是半地下室，四周无窗，海哥开灯后仍很昏暗。

    两人拿出早已备好的强光手电，在毛料上面晃来晃去，海哥也跟着他们走，只要他们在哪块石头处停留，就马上介绍坑种、价格，都是实价，午阳粗略算一下，每公斤在两万元以上。

    看见前面地上一块长方体的石头，里头是很细腻的结构。海哥介绍说这是微卡老场产的，483公斤，标价一千万，老弟你要，九百万拿走。午阳一听九百万吓了一大跳，自己的钱就够买一块的，可里面的翡翠太招人喜爱又不想走，就仔细观察起来。这是一块摩西沙灰白色毛料，料上蟒带纠结，玉石仅在石下一寸左右，有的地方石层只有一厘米厚，玉肉够足大，就叫吴芳过来看。

    吴芳本也是一菜鸟，看了这么久也未有把握看出什么。听到午阳叫就赶紧近来，心里估摸着有戏，就和午阳讨论起来。丰富的专业知识、满口的术语，倒也唬住了黄海这专业人士。吴芳看了会，就要午阳将石头翻过边来。翻过一看，两人愣住了。60厘米长的石头，横中生满着一条三厘米左右宽的黑癣，从两边看过去，深入料中有六七厘米，午阳看到玉肉中也确实是沁入了黑色，还很分明，好在未长散开。

    “海哥，这料中应该有翠，只是长了这癣，可惜了。”吴芳抚摸着黑癣说。

    黄海笑笑说：“这块料子买回来好几年了，很多人都看好能出翠，都是因为这黑癣拿不准而放弃了。当时是花四百来万买回来的，你和妹夫想要，就出价，合适就成交，涨了是自己人赚了，垮了以后想办法给一点补偿。”

    看到午阳点头，吴芳道；“海哥你太客气了，既然是赌，不管怎样你都别管了。我们出五百万，海哥你看怎样？”

    这丫头还蛮狠的！午阳想，要是自己，肯定会出到600万以上。

    “师妹说怎样就怎样啦！我去找工人来抬出去吧”黄海很爽快，两人知道这石头他应该赚了百万以上。

    在仓库里，没有再看到里面翡翠特别好的毛料，自己的钱只有这么多，也买不了几块这样的毛料，还不如到处走走、看看。就和吴芳一起出来了。出来看到小惠还在加工厂，守着切石机器旁的那些石头。

    谢大侠在院子里向他招手，午阳走了过去。经过小宝身旁时，看他挑了三块石头，两块10来公斤一块5、6公斤，眼睛聚光一瞧，大的一块有翠小的没有，心想这家伙还真幸运，人说十赌九输，他倒是选了三块就中了。

    拣起那块没绿的大毛料丢开了，说：“留点钱明天再玩吧，莫一下子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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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幸运大侠

    谢大侠一直没挪动，午阳进仓库之前就在那里。到了身旁就听他说：“午阳，我就想赌这块料。”

    “说说你是怎么看中这块料的。”午阳随眼一瞄，还真有绿。

    “不是看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懂个屁的选石头。昨晚喝了酒，睡觉早，后来做了个梦，开车走在一条小公路上，一块石头堵在路中间，绕不过去，我就去把它移开。结果石头掉到沟底就碎开了，我看到了绿绿的一大块翡翠就笑醒了。今天一进院我就看见了这块一模一样的石头，你说怪不怪？”

    “大侠，你这是财运当头啊，那赶紧买啊！”

    “哥儿们这不是买不起吗？算上你给20万，我总共30万都不足，你看这石头，我抱都抱不起，怎么着也近600斤吧。”大侠一脸的无奈。

    “没事，在我这里拿吧！”

    “不不不，你的钱也是张爷爷的，10万20万的，你当家也就当了，可这百来万的万一还不起，我们就都对不起人家的信任了。”

    听到他这么说，午阳还真感动。当今社会，谁能借到钱谁是大爷，哪个会想到还呀！大侠既然想赌，总得成全吧。

    “大侠，是这样，我已经答应给你和王斌20万，回头你再给我五万，算你们二十五万的股份，差多少由我来出，垮掉就不说了，涨了按钱分，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大侠很高兴，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小宝的先过磅，17公斤，大侠的这块过磅是335公斤，午阳和吴芳、小惠三个的是1089公斤，共432万3千元，加上仓库那块的500万，午阳一起划到黄海帐上。

    黄海问：“妹夫，你的毛料切吗？”

    “除了仓库那一块，其余的都切。”午阳说。

    黄海就大声吆喝：“师傅们，准备切石。”

    “切石啦！”买石的、卖石的，还有那些买翡翠回去加工的，都很兴奋地跑过来看。连叶老、黄老板和他接待的七个客人都跑过来了。

    第一个师傅开动机器，小宝就把他的两块石头搬上去，另一个师傅告诉说：你这种石料用手提机切就可以了。小宝又搬下去，那师傅问他怎么切，小宝说我也不懂，你看着切就可以了。那师傅就开动机器，两三公分厚一刀切地起来。

    午阳和大侠两个把谢大侠那块毛料抬上机器，师傅问怎么切，午阳为了节约时间，就指着石头厚的一边说：先在这边切十公分。切了一刀没见绿，午阳又让走一刀切五公分。其实他心中清楚，第二刀就靠着玉肉了。

    让另一师傅拿来水、擦石机，指着切面的中央位置，说师傅麻烦你在这里擦一下。擦了两三分钟就停下来，用水浇上，一抹耀眼的绿色就现了出来。

    “切涨了！”众人高叫。

    “两百万。”人群中有人喊。

    “300万。”

    “500万。”和黄老板站在一起中年人说。“再切要是垮了就不值钱了。

    午阳看叶老一眼，他微笑着什么也不表示。和大侠一商量，“继续切。”并告诉师傅在另一面下刀。

    “切涨了。”人群又一阵尖叫，一看是小宝那边也切出了翡翠。不出意料他那块小的己被切碎，大的开出了绿。

    因为午阳己告诉黄老板，只要切出的都会卖掉，所以又有人出价了：“20万。”

    “25万。”

    “30万。”

    由于这块石头总共才十来公斤，出到30万就没人喊价了。小宝望望午阳，午阳一看，毛料仅开出玻璃杯大的口，种是冰种，色差一点，是翠绿，但玉肉也有个3、4公斤，还可以升值，就摇摇头，小宝示意再切。

    这边大机器早已切完了，又在擦石，一会又出了绿，这下价格上去了。已喊到了两千万。黄老板的七个客人也不再悠闲地站在一起，而是各自往靠前的位置挤。

    午阳由于心中有数，也不管别人的感受，让师傅切第三面，切完又让用手提机把两面之间的石头切去，然后再擦。

    “大涨啦”又有人尖叫。小宝的石料擦完了四个面，整个玉肉大部露在外面。

    “150万。”

    “180万。”

    “两百万。”

    这时黄海把它举在手里，问：“还有没有人出价？”

    “210万。”又有人喊。

    过了一会，黄海又问：“还有人出高吗？”话音一落，又有一人喊：“220万。还有人出高价就是他的了。”

    一阵子没人再叫价，黄海就高声喊：“这块冰种翡翠归许老板了”。

    许老板接过左右瞧瞧，心满意足地笑了。“师傅，你帮我擦干净吧。小伙子，钱怎么转？”

    小宝一直愣在那里，午阳推推他，问：“你办了银行卡吗？”小宝摇摇头，午阳就道：“要不先转我卡上，回去再说。”小宝点点头。

    午阳来到叶老身旁问：“外公，那块大玉可以值多少钱？”

    “我隔远了，没看清是什么种。”叶老说。

    “玻璃种的阳绿。”午阳肯定地说。

    “如果那三面擦出来同样的话，可以开出50多个手镯，还有挂件、戒面、戒指、项链等，应该售价在两亿五到三亿之间，但需要雕琢、抛光等，也要多年才售得出，所以这块翡翠应该卖7500万以上，低了就亏了。我想把它盘下，可惜拿不出什么钱，你就不要考虑我家了。”叶老知道午阳的想法，所以一并讲了出来。

    这时三面都己擦好，翡翠也现出了原形。

    “大涨啦！”有人高呼。

    “黄老板家中的毛料坑种太好了，随便在院子里都能选出这么好的，仓库中的就更好了。”知道内情的人说。

    “卖了吧，我出五千万。”

    “许老板你出得也太低了吧，我出六千万。”先站在黄老板身旁的中年人说。

    “七千万。”又有人出价。

    “九千万。”中年人喊。他是香港的珠宝商，家族生意在香港和内地的大中城市都有，一年要销售很多的中高档翡翠，对这件是势在必得，如果一步步往上加，万一人家叫了这价位，那他就要往亿走啦。

    没有人再竞价，黄老板就宣布翡翠归周先生了。

    午阳故意和谢大侠说：“你也没办银行卡吧，走，一起去先转到我卡上”三人就和许老板、周老板去银行转帐。

    临走午阳让小惠和吴芳把她俩选的毛料请师傅切了，又跟黄海讲等下把车开进来，装走仓库买的毛料。

    谢大侠脸上的笑容更足了，这是从心里笑出来的。跟了午阳不到一个月，自己就成了千万富翁，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以前自己还因为一年能收到八万块租金而沾沾自喜，现在一看，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幸运，这才叫幸运，跟上了黎午阳才叫幸运。要不然能做得出这样的梦，即使有了好梦，没钱买石料，不也是空喜欢一场？特别王斌那家伙，屁事不想，也能拥有这么多钱？

    从银行到黄家很近，几人很快就回来了。午阳想起自己车上的废石头还未丢掉，就开大侠那辆进了后院。两人把那块毛料抬上车，一看时间己是快十二点，就想把这里的事赶快了结，饭后请黄海带去别的老板家，帐上有了九千多万，多买点石料回去是正经。反正这里有外公坐阵，那两丫头切石卖翠也吃不了亏。

    几个人把那块大毛料搬上切石机，午阳指给师傅下刀的地方，毫不意外切垮了，这一刀切掉了近两百公斤。又让师傅在这两百公斤的石头上切了两刀，还是什么都没有，就故意装作脸色不好，说这边不切了，带回去练习切石。

    把车开出院子，想叫谢大侠一起丢了自己车上的废石头，打开车门，用了一上午的真气又不自觉入了眼，朝石头看去，乖乖，满眼全是极为细腻的翡翠，是冰种还是玻璃种？这可是极品了。

    连那四块垫高做石凳腿的小石头，都有两块有翠，与两块大的一个色、一个种。

    怎么办？难道真应了家乡的一句俗语：鱼上四两有主？是还给外公还是给吴芳或她父母，还是自己留下以后暗暗给他们一些补偿？想不出怎么办好，干脆就不想了。丢了那两块没翠的，就关好车门去后院。

    午饭时间后院少了很多人，外公、黄老板父子及那七个客人都在。六个师傅都在忙，主要是擦石。

    吴芳和小惠把他拉到一边讲悄悄话。吴芳告诉说她和惠姐的好翡翠刚刚卖掉了，她的只卖了一千八百万，惠姐的却卖了两千三百万。外公还说她的卖得合适，惠姐的卖亏了。午阳看她的小女儿态，笑道是不是要我补偿你啊？小富婆！说得两女都笑了。

    午阳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听黄伯伯讲翡翠价格年年飞涨，我想这次好机会，把钱都变成翡翠毛料带回去。”

    吴芳说：“你是不是想以后开珠宝店？”

    “是的。或者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收在那里等很多年以后卖掉就是了。下午让海哥带我们去，直接了当看中了就买，只要不切就不会引起注意，至于小宝、大侠就算了，不能让他们知道秘密。下午要跟紧我，看眼色行事。”

    吴芳笑道：“你要是抛媚眼怎么办？”

    小惠说：“你就上去亲他呗。”

    午阳假嗔道：“两个疯丫头，什么时候了？我跟你们说，我想把翡翠的几种颜色配齐，现在还缺黑、红、黄、紫四种，到时候发现有就由我付款，有多的才能给你们。”

    “我们不跟你争，还有什么，快说吧，我们那些毛料该切出来了。”吴芳说。

    “还有就是只买高档的，实在没有才考虑中档的，发现高档又没钱时，就切一两块卖掉，反正是见机行事。对了，在擦的那几块低档翠，等下就卖掉，钱就吴芳收了好不好。”

    二人点头，心领神会。

    一番计较，只等饭后行事。

    匆匆吃过中饭，由黄海带路出发，五人走路，大侠就开车跟着。午阳的意思是看中的就买好提走，不走回头路，让大侠开车转送，刚才车上的两块毛料，就已卸在黄海家后院的空地上，跟那块切了一刀的放在一起，现在是空车前进。

    出门右手第一家和黄海家共一堵围墙，黄海还刚领头到院中间，一个精干偏痩的中年人就迎了出来。

    黄海说这是郑叔，几个人都叫了郑叔。

    郑叔上前拉住黎午阳的手，“这是侄女婿吧。”待午阳点头，侧过头看人笑吟吟站在一起的两女孩时，却分辩不出来。

    两人小惠高几公分，原本体态婀娜丰盈一些，但这几天旅途劳顿痩了好几斤，而吴芳原先文弱偏瘦亭亭玉立的祥子，经过近二十天的习武练气，身体强壮了一些，倒也跟小惠不相上下了。

    吴芳知道郑叔不认识自己，当下又喊声郑叔，自称我是阿芳。郑叔笑道：“阿芳可是第一次见的，可比你妈当年还漂亮，我在你外公家学徒时，你妈也是你现在这般大。我们哪能不老啊！上午你爸妈来过，你们要选料就走吧，看院里的我就不陪了，要去仓库就要阿海喊一声。”

    几人来到后院，这里大小和黄家差不多，石头稍多一些，摆放得很整齐，一长溜、一长溜的，中间留小路隔开，倒也方便看和选。午阳运真气入眼，微眯起眼睛扫瞄。小惠和吴芳紧跟着他，后面大侠推着运石小车和小宝聊着。

    午阳看中一块，就和吴芳蹲下用术语商量一番，听得不知情的两人一愣一愣的，赶紧出力装车。半小时就看完全院里的毛料，选了六块，午阳觉得太多，回去车子装不了，可又舍弃不下，虽然玉肉有大有小，但种都好。

    后来跟吴芳和小惠商量，干脆请黄伯郑叔帮忙雇辆货车送回去，这样一来，从下家开始，也就可以选一些芙蓉种、金丝种的毛料回去。

    黄海叫来郑叔，郑叔就带午阳和吴芳去仓库看料，其余几人就由黄海陪同喝茶去了。

    郑叔家的地下室仓库大些，一排排的木架上摆着三层毛料，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还有一些较大的摆在地上，档头靠墙打横一个木架上摆着三十来块毛料，郑叔说那是表现最好的，并说这仓库中都是老坑种，肯定出翠率比较高。

    吴芳从小包中拿出手电和放大镜在前，午阳双手叉在胸前跟着，很悠闲的样子，实际上双眼眯起紧盯着看毛料。郑叔人很精明，选回的毛料比黄家强了不少。转了一圈，午阳就拉着吴芳来看他中意的石头。

    第一块毛料在进门不运的木架下层，二人蹲下来细看，毛料外表很黑，分布松花和癣，郑叔过来说道：“这块毛料是老帕敢坑口出的，现在这种毛料不太多了，这块重300来公斤，给你们就实价，220万。”

    午阳清楚地看到其中的翡翠，质地细腻，不过不是满翠，像哑铃似的两头大，中间十几公分长的一段，只有十来公分宽，不到两头的一半，但也足以值得一买了。当下就说：“郑叔，这块我们要了”。

    第二块在木架的上层，呈不规则的圆柱体，直径40、高30厘米的样子。郑叔说这块也是300公斤左右。午阳起初还不信，心中算一下：半径的平方乘圆周率乘高乘密度，果然如此。心想人家可能都是过了秤的，去认真那个干吗？

    这块毛料外表盐黄色，颗粒中等，无松花、无癣，过细倒还是可以看到一条横向的蟒带。应该不被看好，午阳心想。

    “这是典型的沙皮子，缅甸新老坑的料，里面要有翠就是好翠，120万你们拿走。”郑叔说。

    午阳朝吴芳点点头。其实他已经看清了，里面满是翡翠，从外皮到玉肉，最厚处3厘米多，最薄处是玉肉的凸起处，外皮只有1厘米厚，从缅甸的矿山运到这地下室，只要是一个不小心，那早就露馅了，还轮到他来看？

    第三块是放在墙角地上的一块棱形大石料，质地细腻应该是玻璃种，但里面有杂质，不是太理想。

    “郑叔，您那块毛料应该是放错地方了吧？”午阳指着大石说。

    “你说这块毛料呀，它摆在这里15年，你是第一个问的。当初花三万元买进来，这仓库里也是空的，就把它搞进来也想卖个好价钱。谁知道无问津，后来毛料多了，就把它移到角落里，我看占地方想把它自己切了，你看它吨多重，四个人都抬不起，也就没管它了。你们想要，就一年加一万吧。”

    “郑叔，等下请您找人搬出去，我来出搬运费，一共二十万，您说好吗？”午阳道。

    “可以可以，那你们先看看别的，我去找人来，用铰盘弄出去。”说着走了，带关了门。

    “午阳，你怎么想起买这料？”吴芳看到没了外人，就问道。

    “这可是好水种的翡翠，有一些杂质，可能是飘兰花、绿花的飘花翡翠，而且特大，长棱之间里面就是一个大鸭蛋，占总体一半还多。”午阳悄悄说。

    两人来到打横的木架前，午阳又看了一下。这些毛料外壳表现都相当好，有的皮黑似膝，松花，癣都有，那色黄或黄加绿的蟒纹纠结，午阳看到一块有翠的，可只有一层皮厚，一公分不到。有一块一边是满翠，可三四公分后就是稀松的白石头子儿。另外一些有翠的，但太小，没赚头。

    找到一块质地最好的，根据其体积，应该有800公斤，但吴芳说：“石料大价格肯定高，我们的钱又不多，还是选别的吧。”

    等郑叔进来一问价，果然实价500万，就摇头算了。

    郑叔看他恋恋不舍的样子，就说：“阿芳，你们两口子实在想要，郑叔就优惠你们20万，人家可是出到520万我都没有卖的。”

    吴芳还准备拒绝，午阳摇手止住了她。午阳看到了这么好的毛料，不想留下遗憾，免得以后后悔。

    “郑叔，谢谢你，我们要了。”

    “好，小伙子，有气魄，还有看中了的没有？”

    “暂时没有了，我们明年再来吧，郑叔反正每年都会进很多毛料的。”吴芳说。

    郑叔问：“你们的毛料弄出来放到哪里？”

    午阳如实相告：“想运回去，但还没租好车。现在暂时堆在黄伯伯家里的院子里。”

    郑叔就说：“我舅子的小孩买了一辆东风加长的货车，车厢全部用铁皮封了，到时你们自己上锁，很安全的，随便你用几天，运费算我的。我这就打电话叫他来。”

    午阳估计他这是对自己刚才出搬运费的回报，也就没跟他客气。

    出了仓库，让大侠把车子推过来将毛料过磅，又让小惠、吴芳二人分别在自己想要的石头上写自己的姓。

    吴芳要了在仓库中选的第一块毛料，又在小推车上的五块中写了两块，小惠就在另三块上写上王字。

    午阳心想吴芳这丫头倒也不贪心，自己告诉了她那块大料，价格也低，即便是她要了，自己能说什么？分别过磅后，小惠划卡付了105万，吴芳付了270万，这数目正和上午卖中低档翡翠得到的“补偿”吻合，午阳自己也付了840万。

    谢过了郑叔，留下谢大侠等装车，黄海又带路走了。

    走到边上一家，黄海没带他们进去，说是郑叔的弟弟家，他弟弟没拜过师，是跟他哥哥做起来的，这人是个傻大胆，也长得傻大黑粗。第一次去缅甸带了五万块钱，全部用来买了一块大毛料，连盘缠都要用他哥哥的。回来后半年卖不出去，一气之下自己切了，居然大涨，被一香港老板用一千万买走了。你看他家的院子，有我家几个大，就是那时买的。现在大家有钱也买不到啦！他家稍微表现好点的东西，都是要上千万的。

    黄海这一说，午阳心里倒是痒痒的，抽空一定要见识见识，说不定碰上好货呢。

    街上正是人流高峰，几个人挤挤攘攘，又到了一家店。正好碰上吴芳的父母从里出来。午阳说：“叔叔阿姨，一来就没看到你们，原来到这里来了。”

    “以后要叫妈。这孩子，街上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女婿，还叫阿姨呀！”吴母假装生气道。

    午阳挠挠头，红着脸叫了一声：妈。又朝吴父叫：爸。

    吴父满脸笑容，走上前拍拍午阳的肩膀，“好，好孩子。”

    “妈，他们真的知道了？”吴芳一脸幸福地问道。

    “不但知道这事，还知道他赌垮了两百多万的石头呢！”吴母又道。

    “没事，他有钱！”吴芳无所谓似的，害得父母都朝她瞪眼睛。

    “爸、妈，我给这次同来的人一人十万赌石玩玩，您二位还没呢！再进去挑块石头玩玩。”午阳邀请道。

    “孩子，我们就不玩了，你们去吧！”吴父说完就准备走，吴芳一把拉住，又拽上她妈就往里走，小声说：“午阳让我们买的，个个都切涨了，快走吧！”

    “师兄，我们又回来了，孩子们要来买毛料。这是齐叔叔。”吴母道，大家都问了齐叔叔好。之后，吴母又是一番介绍。

    “欢迎欢迎，大家想怎么买随意。”高高个子、颇有风度的齐老板伸手迎客。

    来到后院，一大群人在围着看切石，齐老板也忙去了。午阳往石头中走，众人也都没去看。看到午阳盯着一块石料，吴芳就心领神会地蹲下看，并和她妈一起分析。妈妈虽然受家庭影响偏爱研究珠宝，可对赌石却停留在理论上，听了她的分析，术语虽熟，但也云里雾里。讲了一会，午阳就抱起石料去过磅。

    放上磅称，齐叔就走了过来，午阳笑笑说：“给岳父岳母买块石头玩玩。”

    齐叔道：“师妹从没玩过这东西的，这料就别过磅了，算我送给她玩的。”午阳推辞几遍齐叔硬是不答应。

    午阳考虑等下切涨了不好意思独享，就说：“齐叔，这料您也是花钱买回来的，要是您院里长的我就不给您钱了。”齐叔这才依了。

    过磅是85公斤，齐叔让划了25万元，还是送了5千的礼。齐叔安排切石后，午阳让吴芳盯着，自己又去选料。

    看到小宝在一角落里在玩一些黑鸡蛋，眯眼一扫原来也是毛料，里面的质地比外皮细腻，也有意思呢。想起这次似乎是小宝收获最少，帮帮他也是应该的。三个姑姑家境都和自己家差不多，小康水平，现在自己有钱了，可毕竟爷爷还有目标，还有就是大侠说的信任问题。

    “小宝，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这次也有了200多万，我们回去以后，就帮你买套住房、几间门面，趁现在便宜你又不急于用钱。要不是这样，我出钱还去选几块石头，运气不好不要你管，切涨了就要答应两个条件：一是要还本，还包括上午的五万一千，二是钱要让你妈三姐妹平分，当然还包括以后门面涨价赚的钱，行吗？”

    小宝忙不跌地答应：“我听哥的，到时候哥还是把钱带回去的好。”

    走遍全院，总算选到一块理想的石头，就让小宝推个推车来，又把银行卡给他，告诉了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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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美人玉

    黄海看到午阳又在看那堆黑鸡蛋，就走过来告诉说：“这东西也是老坑种，里面也能出好翠的，而且多色，每家都有一些这东西的。”

    说着就把边上的两个麻袋倒出来一个。随着石料翻滚，午阳捡起两个交给刚过来的小惠。小惠看到黑油油的先还不伸手，看到午阳手干干净净的，才嫣然一笑接过去。午阳又挑了几个，装到塑料袋里面。

    “切涨了。”有人在尖叫。

    三人走过去，看到吴芳一家人站在前边，应该是他们家的毛料了。这本是午阳意料中的事，就把齐叔找出来，说是要去仓库，

    齐叔说：“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黄海照例是不进别人家仓库的，他和小惠跟着齐叔来到仓库中。

    仓库大同小异，小惠拿出吴芳给她配的手电和放大镜装模作样看着。她可是一地道菜鸟，什么都不懂。午阳还是先走一趟，从小惠手中接过手电，对着一块毛料研究起来。这块毛料宽、高30厘米左右，长60厘米左右，外皮油黑似膝，上面布满松花，也有一两个地方长了癣，是一块看相很好的全赌毛料。

    齐叔说：“这块毛料是几年前买回来一批中的一块。是帕敢老坑场口的料，现在那边这样的毛料全开了口，变成了半赌料。前段时间有人出到750万，但我要求他在这里切石他不同意，就吹了。讲实话，做这行多年，我最看好的就是这料，它就象我的孩子一样，我就想它有出息。侄婿你买就不一样了，你以后切了告诉我也可以呀！”

    听到750万的价格，午阳想几乎不可能会有人来买这样的全赌料。一般这种400来公斤的料，2、300万就顶天了。自己虽然能看到里头觉得值得买，但价应该还是可以还的。他从小就是个不乱花钱的乖孩子，亲眼目睹了竹青家的状况后，更有了体会。

    “齐叔，这料确实是一块好料，但价格……”

    “就680万好了，图个吉利。”齐叔略一思考说。

    因为是熟人，午阳就不好再还价了。“好，谢谢齐叔了。以后切开告诉您，把照片跟您网上发过来。”

    午阳也很高兴，齐叔一下就降了70万。其实现在就可以告诉他石内的情况，但能说么？

    毛料皮下全颗粒较粗的白色石头，石头中竖长着四根树枝，形状各异，长短不同，但层次分明，树枝之间无相连之处。可惜的是树枝都不大，直径5厘米左右，一枝上也不连贯，而是由一节节竹管组成，连接处有石头隔断，要做成大的艺术品很难。切了分开又可惜了这天然的翡翠树，但看质地是玻璃种，可是极品，何况还重有40多公斤，除了做不了手镯，还是能做大用的。心想这下自己的高种翡翠可够意思了，还要选些其余色才好。

    刚才还瞄到三块满翠料，午阳考虑小惠和吴芳，就决定只要价格合适，就全买下来。

    头一块表皮较粗、灰黄色，靠一头位置开了个1角硬币大小的口子，显出是整片的绿色。齐叔说这是抺岗场口产的。午阳由于自己能看透石头，对什么场口产石有什么特点一直未在意，这时才想起书上介绍的十大坑口及特点来。

    用强光手电照着翡翠往里看，透明度较好，但绿色一般，应该是冰种翠绿。午阳边看，就边跟小惠解释。完后说：“齐叔，俗话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我看这翠有点玄。”

    齐叔笑了，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侄婿，你看好了说要就是，齐叔绝对不会贵你的，齐叔当年跟你岳母娘最合得来，可惜我们认识时她已经名花有主，嘿嘿。”

    “齐叔，我也不是……”。午阳有些不好意思了。已经磨磨蹭蹭那么久，午阳就干脆点头要了。听齐叔说了220万，又点头。

    走到下一块500来公斤的毛料前，午阳看了十来分钟，就点头要了。

    “660万。”齐叔直接说价，半赌料，算起来才万多块钱一公斤，确实是不贵。

    又买了一块300多公斤的全赌料，齐叔开价360万，午阳知道又赚了。这料外皮表现不太好，所以也没有开窗，里面的翡翠是冰种，比那两块半赌的都高档些。由此午阳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半赌的色、种都差一些，可能是那些好的都早被人买走了。可他作为一个有异能的初哥，却没想到，人家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十赌九输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齐叔算好数，就说叫人来抬出去。门一开，外面的大叫声就传了进来。

    “一亿三千万。”

    “一亿五千万。”

    几人隔老远就看到谢大侠双手举着一团绿得发亮的翡翠，落日时斜斜的阳光照在他汗涔涔的笑脸上，也在放着光。走得越近，那翡翠就显得越油亮细腻，越通明透亮。玻璃种的祖母绿，极品。就是不算大。

    停了分把钟，又有一个人喊：“一亿七千万。”

    “一亿七千万第一次。”吴芳在喊。

    “一亿七千万第二次。”又喊。

    “一亿七千万第三次。成交！老板，这极品翡翠是您的了，恭喜。”这吴芳还很有做主持人的潜质的。

    “谢谢！请问怎么付钱？”那老板伸手让谢大侠将翡翠放在台上，问道。

    这次小宝没有发呆，赶紧接口道：“老板，我这有银行卡，我们去银行划卡好了。”

    “小宝，等一下，让我把齐叔的料钱划了。”午阳接过卡，在齐叔家的poss机上划好毛料钱。

    突然想起，“嗳，不对，银行这时下班了吧？”

    “不会，不会。我已经跟银行联系好了的，银行vip房专门留有值班人员，我们去好了。”老板有些急了，忙说道。买下这块翡翠可以雕琢四十个以上手镯，加上其它挂件、戒指、戒面、项链，盈利最少在三个亿以上，今天转不了帐，存在的变数就太多了。还好今天这里没来更多有实力的大老板，否则今天这价也到不了手。

    午阳和小宝从银行回来时，齐叔家的饭菜上了桌。工人师傅和他们租的货车司机一桌，这边齐叔一家四口和黄海、午阳等正好十人，吴芳父母回黄海家去了。

    齐叔说他们几个真是好运气，切得大涨，也给他家带来好运气，今天卖毛料近五千万。至于能赚多少齐叔没说。

    午阳突然想，这一般人赌石，恐怕和炒股的人一祥，没到收手的那一天是不能算赚了多少钱的，今天赚明天赔，到头来绝大部分养家糊口罢了。但他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问吴芳父母那毛料涨了垮了，吴芳洋洋自得地吹：我这水平，哼，能垮不？

    午阳本想开句玩笑打击打击她，好在齐叔先开囗了：“阿芳，这事可吹不得牛的，至今还没听说过谁百赌百涨的。”

    看她受到批评，大家都笑了，让她闹了个大红脸，倒给了午阳两大卫生眼球。

    “齐叔，这镇上也开出过其它色的翠没有？”午阳问。

    “也有，但极少。”齐叔说。“其他家都开出过，但色一般都不好，象红翠只有褐红，黄翠只有栗黄，紫翠只有浅紫，这些翠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你胖郑叔家倒是开出过几次色好的，可种又不太好，也不值钱。近几年一会兴这个、一会兴那个，依我看啊，只要是种好都好翡翠。”

    “能不能到胖郑叔家去看看啊！”午阳惦记上了胖郑叔。

    “你硬是要去就明天早点吧。他是练武的人，晚上睡得早，早晨也起得早，十点以后就由他请的经理负责。你在七点半打电话给我，我带你们去。”齐叔说。

    饭后稍事休息，黄海又带路出发，午阳和谢大侠并肩走着。大侠说：“我们渌江、甚至整个中南省，高档玉器翡翠几乎是空白，有钱人要都只能到外地买，我们回去是不是搞起来。”

    午阳想起出来快十天，金矿的产品可能又多了，老往别人那里送，利润低不说，金矿迟早被发现，为他人作了嫁衣裳。就说：“大侠，我们回去以后就找门面，全市范围内要找五个以上，最好在市中心找一家大的，先销金器，等到请到了雕琢师傅，把翡翠上柜就可以了。”

    “对了午阳，你还记得市中心有一拣烂尾楼不？那老板欠银行一点四亿，欠建材商二千万，本来上个月可以谈好卖了的，但还有另一栋不在市中心的，占地面积非常大，建筑面积也要大三分之一，上级银行要求捆在一起卖，共要三个亿，我们要是能筹措资金买下来，不仅可以解决市中心门面问题，就算坐等涨价，三、五年后翻倍是肯定的”。

    “好，回去以后就办！”午阳说。

    由于有了这想法，晚饭后三个小时跑了四家，硬是一块半赌的毛料都没买。半赌的毛料价格贵得太多，很多还被人千挑万选过了，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了好翠。人家敢买半赌料的，都是行家中的行家呢。如果没钱了，看到好翠不能买，心头真像割肉一样疼，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尽管想省线，还是花了两千多万，加上小惠、吴芳两人付款的近四千万，重量八吨多。算上白天买的，有12吨了。司机说没关系，装个16、7吨是常事。

    十点多钟，躺着练了一阵气，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早上六点多，喊醒大侠，洗漱之后两人去吃了早饭，按时来到胖郑叔门口，齐叔已在等了。

    见过郑叔就去院子里，郑叔说：“我家毛料都在院里，都太大，放不进仓库，你们看好了叫我。”

    午阳运真气入眼一看，“哦，好大的玉！”

    郑叔走后，齐叔也跟着进了屋，诺大的院子里只有午阳和大侠两人，还有被拴在角落的两条大狼狗。

    午阳盯着发现的那块大毛料未挪窝，谢大侠看不懂石头，这会儿功夫都和狼狗混熟了，直到午阳叫他过来搬石头，手才离开狗身。

    这是一块长两米左右，宽厚各五十公分左右的大石料，外皮呈灰白色，无松花，无癣，有几股像油灯捻儿那样的蟒带，要过细才看得出来，表现很一般。

    跟谢大侠一起将其滚动一下，刚才压在下边一面也看了个真切。其实不要翻动也可以看清，只是为了证实一个想法而已。两人将其滚回原样，谢大侠又玩狗去了。生活中几乎都可以看到这样的人：除了读书不行以外，样样事能干。大侠就是这样的人。

    这是一件大自然的杰作。午阳为了避免别人看出端倪，离开石料慢慢踱步。他已经不再有看其它毛料的兴趣，当然如果买了这块石料，也肯定无钱再买其它的。

    石料中的翡翠长一米六左右，一个相当标准的女人雕像，有的地方甚至都不要动，如头顶头发、肩背、臀、胸，轮廓分明，微妙微肖。脸部、脖颈、腹腿等处要雕琢，雕细琢精就可以，可丰满可苗条。翡翠之外、外皮之内全是白色的石头，颗粒很细结构紧密。

    午阳想这件料不能切，只能擦，只能由自己来擦，只有画好了设计图才能擦，否则都可能暴殄天物。白石可以雕琢成美女的轻纱，有的蟒带甚至可以雕琢成轻纱的皱褶，足下一截完全可以不动，就让其成为雕像的底座，加上头顶轻纱，整座雕像有1米90高，大美人啊！

    现在自己不懂设计，也不懂雕琢，只要能够得到翡翠，这都可以慢慢学嘛！雕琢好以后怎样好？是献给国家，还是自己办博物馆？反正什么都好，就是不能让人给切碎了。

    这钱可不能舍不得花，只怕又要让大侠失望了。齐叔他们还没有出来，就跑过去跟他解释一番。“大侠，刚才那块石头我看中了，钱可能花光都不够，买楼的事只有另外想办法了。”午阳边走过去边解释。

    “有什么办法呢？你本来就是买石头来的，让你看中了不买，谁心里头都难受啊！”大侠很善解人意的。

    午阳伸出手，也想摸摸大狼狗，那狗耳朵一竖，就呲牙咧嘴凶起来，吓得午阳退了好几步，远离了铁链的长度，也瞪着眼对视起来，还运了真气。

    狗看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害怕，退缩了，头也低了很多。呃，不对，刚才狗的前腿是站在石头上的，一看石头，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紫葡萄，而且是两块石头一样。石头表面已经看不出原来什么色，全被狗吃食撒泼的汤水、血渍及狗爪上的汗渍覆盖。书上讲这可是稀罕物，一颗都难得一见的。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它们弄走。买吧。这石头60厘米宽，40几厘米厚，1米左右长，500多千克的样子，如果属于全赌料，价格应在200至300万之间，等会跟郑叔提出来买下来。计划定好，就进屋去叫齐叔和郑叔出来。

    进到屋里，几个人正在喝茶，郑叔招呼他坐，又倒了一小杯功夫茶给他。郑叔笑着问：“听说你也练武的，练了几年了？”

    午阳答：“从四岁开始，18、9年了。”

    “噢，这么久了。我原想让我徒弟跟你切磋切磋，看样子他不会是对手，算啦！”郑叔说。

    这里的人都叫他胖叔，其实他并不胖，习武之人只是壮实而己，他哥哥倒偏瘦了。

    “郑叔，我想在您这里买的毛料已经看好了，要请您关照。”午阳道。

    “好。我们饮了这杯茶就走。”郑叔一口干了就走。午阳赶紧走几步在前头，领他们来到那块大石料前。

    “好，你很厉害，一眼就看中了抹岗场口的料。5000万你拿走。”郑叔哈哈大笑道。

    “郑叔，您看……”午阳看到郑叔和齐叔都在笑，知道应该还有价讲。

    “我也不跟你啰嗦了，3500万。要不要随你。”郑叔这下停住笑说。

    午阳看看他，又看看齐叔，见齐叔点头，就说：“谢谢郑叔。郑叔，我还想请您把栓狗那地方的两块石头卖给我。”

    “你要那石头干吗？”这回是齐叔问的。

    “我也不知道干吗，心里就是喜欢。请郑叔成全。”午阳诚恳地说道。

    “不卖不卖不卖。你小子不是从小练武吗？你跟那小子抬上车就拿走，要抬不上，一千万也不给。”郑叔一本正经地说。这下可真合了午阳的心意。

    “郑叔，您可不兴骗人的呀！”

    “我骗人？开玩笑，我倒要看看你们倒底有没有那本事。”郑叔又走了。回头对众人说：“你们看着。”

    午阳让谢大侠去叫司机开车进来，自己就到郑叔切石机那里，拿了一台手提擦石机，又拿了一个电线很长的接线板，提了水拿了抹布，来到拴狗的地方。

    谢大侠打完电话就过来将狗牵走了，两人想将毛料抬开一些，那个地方既脏又臭，人呆不住。可是抬起来根本不能上手，滑溜滑溜的，只好算了。

    齐叔和郑叔家的工人都以为这个赌两人肯定输了。

    午阳就干脆先不抬了，将毛料的一面擦干净，和谢大侠一起翻过来，又将几面都擦了，然后用水洗一下，抹干净了。

    谢大侠也学着将另一块擦了再收拾干净。

    这是大货车正好来了，车上虽然装了12吨毛料，可是因为毛料的密度大，并不是很占地方，两人爬上车，将车上的毛料整理了一下，腾出空间来。

    稍微休息一下，两人就抬着毛料，“一、二、三”就上去了一块。抬上去了一块，第二块就没有那么吓人了，很快就抬上去了。

    齐叔跟郑叔的工作人员说：“这两块毛料千把斤一块，都被他们抬上去了，老郑输的也不冤枉了。”

    回到黄海家里快十点钟了，午阳心里高兴得什么似的，可脸上还是表现很平静。

    几人商量行程，小惠主动提出自己跟货车回去，就去房间换了警服。

    午阳就让谢大侠开重车跟着大车走，让小惠坐这车，并悄悄告诉他车上石头别扔掉，带回去有用。

    他本想给吴芳外公留下，但是这样如何能自圆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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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办公司

    回到家是第二天中午饭后。吴芳一家人已经送回去了，看到院子里的悍马车，知道王小惠和谢纪良也回家了。

    交待工人卸车并分别存放，自己就去洗了个澡，出来看到已把那块“美人玉”丢下来，车上工人还要往下掀石头，就赶紧叫了停，让他们先移走。工人们很内行，摆正石头，在下面放了几根短木头，推着就走。

    现在四栋别墅都在进行第二层的施工，原来石壁高的都已经架好楼板，正好存放这些东西。讲起来17、8吨，真正放进三间屋内，除午阳这间多一些外，那两间房子都只占了一个角落。

    货车司机要走，他已经睡了六七个小时。午阳拿一万元给他，他硬是不要，说运费舅舅讲好给的。午阳说这是给他喝茶的，说以后还要请他帮忙，这才收了。

    下午睡了一觉，被妈妈叫醒吃晚饭。爷爷、刘炳秋、刘炳炎都回来了。爷爷精神还是一样的好。

    几人提起这次贩牛的事，都说这事还真不好做。需求都在这几天，来早了一是没地方关，二来牛也会瘦了去，按时来又没有那么大的运力，好在有李县长帮忙。几个人忙了个脚底朝天，还另雇了几个人帮忙。

    这次爷爷找牛黄第一天时抓了瞎，因为3个城市不在一个高速公路出口，上了高速就各奔东西了，上哪里找牛黄去？老爷子懊恼不已。

    第二天堵在进高速公路之前，情况才好了一些，到手的也不到十公斤。过两天才是中秋节，还够忙的。午阳说爷爷年纪大了，就别做这事了。爷爷说做了年前这次就不搞了，让炳炎自己去弄。

    刘炳炎赶紧说谢谢爷爷，要请爷爷带他做徒弟。爷爷说徒弟就不带了，有什么要领会教给他。以后这生意要是不好做了，就让他回来帮午阳的忙。

    谈到午阳这次出去，午阳说：“主要是去把钨矿的事办好了，只等节后冶炼厂开工就去拉。车子全都到了汽车城，现在就缺司机了。”

    刘炳秋接话道：“司机倒是好请，我们部队退伍的人这几年加起来百把人，除了几个混得好的外，都可以请来。主要是待遇问题，他们提出开小车三千、大车五千，我说要先问好老板。”

    “炳秋哥，我看是这样：我们就成立一个汽车队，你来当队长，以后成立了公司，你就是运输部长。从这个月起，你的月工资一万，其他人我不管开大车小车，每月五千，由你统一安排。运输公司要独立核算，以后有了利润，肯定要发奖金、补助。我们要的是共同致富，关键是要有一个完善的制度。”看到菜上桌了，午阳就停住了。

    刘炳秋说忙完这几天就拿个草稿出来，大家再商议，明天就叫几个人来。午阳告诉他至少要30名司机，另外在那种专门习武的部队招一些退伍兵来，人数不限。

    晚饭后又去看了看石头，想起明天要去定做几个门，虽然这事除了爷爷没人知情，但总是锁起来放心些。明天还要去交款提车，也不知道钱够不够，事情还真多。

    给竹青打电话，竹青说：“我刚刚回到寝室，十一这三天都在师傅店里过的，很想你，一直等你电话。”

    午阳说：“你哪里想我了？”

    竹青笑着说：“哪里都想。”口气倒蛮像一小妻子似的。

    午阳说：“以后想我就回来，咱也不差那机票钱。”

    竹青说：“回来你又不要我，再说要学习，学校、师傅店里两头跑，也挺忙的。”

    午阳说：“你回来我就要你了，忙也得注意身体。在家时那么瘦，你叫我怎么下得去手。”说完就哈哈大笑。

    竹青也笑起来，“你哪里没摸到，还说下不去手，再说我妈不是也瘦，不照样生儿育女。”

    “好，那你过年回来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午阳故意恶狠狠地说。

    “午阳，放寒假可能不会直接回来。我师傅要去平洲看翡翠公盘，我和师兄、师姐都会跟去。”

    “怎么，你师傅要去赌石？”午阳问。

    “不是，我师傅是地质大学教授退休的，从前长期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对矿石很痴迷，他只是看石料、看切石，还没有赌过。”

    “那好啊，到时候我也去，我们在平洲会合。”午阳又问够不够钱，要她帮忙找找雕刻师傅，让她以后没事就主动打电话过来。直到手机几次报警没电了，才挂机。

    换过电池又给双双、对对打了电话。俩丫头在电话中使劲发嗲，一番甜言蜜语之后才收线休息。

    清早打了几趟拳，就往村委会刘主任家跑去。黎午阳刚刚想起，等下提了那些矿山车、铲车后，还没地方停呢！

    刘主任正在刷牙，吐掉满口白泡问：“午阳你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午阳把想在村委会院子里停车的事说了，并道：“要请刘主任帮忙。“

    刘主任笑了。“别说这事还真巧，我还准备去找你叔叔的。办事处在靠近市里的地方给村里批了块地，拨了点钱，给我们建新的村委会。但还不够，正想把老村委会给卖了。你想要就干脆买了吧。”

    “刘主任，不知道怎么卖？”

    “这事要办事处定。村里早几天已将房屋和院子都丈量好，就看办事处怎么定价了。应该50万顶了天。午阳，我看那地方离你家也近，只要有了这钱，买了停车也好，以后办厂也行。特别办水泥厂，后山那么大全是石灰石，一百年也挖不完。”

    “好，刘主任，我听你的。这事我们什么时候去办？”

    “等下我们就去，七点半到吧。请领导吃个炒码粉。”刘主任说。

    午阳心想刘主任也是急于推销给自己，就省略了许多感谢的话。只是说：“好。”到了家门口一想不对，就赶紧拿了一万块钱，又开车送了过去。

    “刘主任，我跟领导们不熟，等下请你帮我买点东西送人，要是领导们不高兴要什么东西，这玩意我等会还会带的，麻烦你帮忙递一下。”

    刘主任接过哈哈大笑，“我说黎家人当官的当官，当大老板的当大老板，原来不但会说话，而且是会做事。哈哈哈……”

    午阳说：“我爸那官那算什么官呀？叔叔的生意还不是靠朋友们帮衬的？刘主任，以后还要请您多多关照啊。”

    “没说的，我们等会一定争取把事情办好了。”

    果然，在跟办事处打交道时，刘主任一心促成此事，进行得很顺利。

    买村委会划走40万，给陈小宝另办一卡转了17100万，又给谢大侠转了2208万，本来38万的零头谢大侠硬是不要了的，但午阳说给他作活动经费他才受了。这下午阳卡上只剩下不到两百万。好在小惠打电话说划给50万，过一下吴芳又打电话说划给100万，两人都说是买石头的本钱，午阳知道只是多了一点而已。

    给车行陈老板打了个电话，陈老板说正要找他，问他这12台汽车上牌用谁的名字。

    午阳道：“陈老板，真是谢谢你啊，我的款还没有打过来，你就帮我考虑上牌的事了。”

    “你黎老板是我们的老客户了，帮你做点事是应该的。再说昨天送车来的师傅都还在这里，让他们开车到车管所也方便，现在已经过了检测线，只等上户了，要请问你上什么户头？”

    “就上我的名字好了。”午阳道。

    “黎老板，上你的名字不是不行，但现在这钟情况，应该还是上公司什么的比较好，反正你以后还要增加，都用你一个人的名字，如果以后要转过来，又要多出一笔费用。”

    “那现在给上到公司户头，是否要公司的证明文件？”午阳问。

    “你先把公司名称告诉我，证明文件要不要的，后补就可以了。”陈老板口气很肯定，他们跑车管所一个月起码也得个十趟八趟的，应该很熟。

    午阳考虑了一下，说：“就叫黎明集团公司吧！你把所有的款项数额告诉你们财务，我正好在银行，等下去把账转了。”

    “那好，等下我就安排把车送过去，你告诉我地址。”

    一会陈老板车行的财务人员就打电话过来了，说矿山车买车加上牌，每台22万。铲车每台50万，午阳就将款项转过去了。

    回家的路上打电话和谢大侠商量，想让他去办公司的营业执照等事项，后来又考虑，叔叔反对自己搞这些东西，还不如让爷爷去和叔叔商量，把叔叔的建筑公司也办在集团公司之内，让叔叔的人去办这些事，这样就省了自己的人手。

    谢大侠说这样还好些，到时候想去买楼也方便一些。午阳这才想起自己账上30万块钱都不到了。说笑一番，还是让大侠去谈，钱是会有的，面包也是会有的。

    两人商议，现在要成立一个矿业总公司，由王斌任总经理；一个黄金珠宝公司，由谢大侠任总经理；一个运输公司，由刘炳秋任总经理，还有一个要紧的财务部，现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就打电话给王小惠，“小惠，有没有相好的男同学？”

    那边小惠停了一下，“有啊，有个叫黎午阳的。”

    “他不行，他是做不了这个事的。要学财务的，账什么的倒是不复杂，就是经常要往外面跑，身体一定要好。刚才是开玩笑的，其实男女都可以，人可靠就行。”

    “什么待遇，要几个人？”小惠问。

    “3、4个、5、6个都行，开始月薪1500，食宿由公司负责，外加五险一金金和补助，三个月后会有奖金。以后随着职务提升和事务的增多，薪水跟奖金会增加。怎么样，我还算不是太黑心吧”。

    “我帮你联系一下吧，晚上……”

    “好，晚上一起吃饭，下午有时间我联系你。”

    回到家里，来了三个刘炳秋的战友，三个人年纪都不大，也就和两人差不多，交谈了一阵，午阳和大侠都很满意。当过兵的人，教育养成就不一样。有个小个子姓黄的年龄不大，很机灵，谢大侠发烟，他马上就掏出火机给点上。

    午阳问他：“你开小车可好？”

    小黄点头：“服从老板安排。”

    午阳喊几人一起把车上的两块石料卸下来，这是吴芳外公家的两块弃石。小黄爬上去搬动了，四人就在下面接。午阳和大侠抬起头一块送到了房子里，放在午阳的石头一起，回来却看到那块放在了地上，两个大个子红着脸站在那里。午阳和大侠又抬起送了进去。

    几人有些不好意思，一个说：“两位老板劲真大。”

    “各有所长嘛！”谢大侠安慰他们。

    老村委会的房子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土砖青瓦房，一长溜十几间。刘主任、还有几个人在一间中聊天，看到午阳就笑着说：“你这地方还要给我们用几天啊。”

    “好啊，只要刘主任不想搬，用下去就是了。”午阳笑着回答。

    刘主任又说：“刚才我们已经把要用的家具已经搬到这两间了，剩下的随你处置。”

    午阳答了好，就安排小黄留两个人下午扫几个房间出来。跟谢总买东西去一个，又和大侠商量要买的床铺、被褥等一应物什。几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12亩大的院子也是在石山边上开出来的。房子的左边和后面是石山，前右是菜地和农田。

    大侠说要在左边的地方盖一栋办公楼，午阳说等有钱就盖。

    这时候那10辆大汽车、两台铲车鱼贯进了院子，午阳和几人接受证件，查看车辆，每个司机发了100元和一包烟。

    两个大个子司机中的一个去试了试铲车，装、卸、推都好用，操作得也很灵活，另一台铲车也试了，一切正常。

    让谢大侠和小黄去送来人，三人回到家，家里又来了做门量尺寸的人，午阳让他们把所有墙壁全是石头的房间门都量了，要做那种像银行金库一样的防盗门。

    吃饭前午阳心中一阵烦躁。独自想了一阵，才觉得像这样每天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其实是一个慵懒的人，喜欢按部就班的工作，舒适恬静的生活。

    万事开头难，忙完这一阵，要赶紧从具体事务中脱身才行。该是招聘总经理的时候了。大侠和小黄回来不久，爷爷他们也回来了。

    刘炳秋几个战友在述说着他们的友情，午阳把要成立公司的事跟爷爷说了。爷爷很赞成，说下午就去找你叔叔，中午破例只喝了半斤酒。

    和大侠、爷爷来到叔叔公司，说是到工地去了。

    叔叔正和几个人在一新开发的别墅区里谈什么事，看到几人下车就走了过来，打了招呼之后，就和爷爷两人说事去了。午阳和大侠去别墅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这里地势、朝向都很好，视野开阔，布局很合理。别墅大小不一，但每栋都用铸铁栏杆护住，栋与栋之间又有大小路隔开。大的前后都有花园，还有造形各异的游泳池。笑着跟谢纪良说：“大侠，要是能在这里买套房子住，倒是挺舒服的。”

    大侠笑着说：“动心了？心动不如行动。等下跟你叔叔问问价，合适的话就买下来，现在房地产正处在低谷，有回升迹象，过几年肯定大涨，买了不吃亏的。”

    “大侠，我想把老家现在建的房子作为玉石加工厂，全家人都住到这里来，一套就少了。”

    “那干脆把这七套大的全买下来，这一套占地1500多个平米，绿化面积3亩地20万，500平米的房子加精装修，一共300万应该可以拿下来，我卡里的钱也就够了。我和王斌各一套，剩下5套全归你。大不了就当赌石少赚了。你看行不行。”

    “大侠，你们的钱我不会要，你先帮我垫上，以后还你。”两人来到售楼处，一问价每套大的才288万。两人心里乐开了花，谢大侠还有些不满足，找漂亮的售楼小姐聊开了：“这位帅哥是你们黎总的侄子，你看还能不能少一点呀。”

    售楼小姐看了他们一下，“两位帅哥，你们能不能让黎总给我打个招呼。”

    “好，你跟我来。”午阳听出了小姐是不相信，就带她来到叔叔跟前，“叔叔，我同学想买几套大的别墅。”

    “小杨，我侄子的同学要买，你就按最优惠的价格卖给他，在288万的基础上再优惠10%。午阳，我跟张爷爷谈妥了。这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就是我的了，回去就起草公司章程。我的意思你就不要参与经营了，我交给你的事不能变，赶紧任命副总裁来管你的这些事。”叔叔说完就带着一帮人走了。

    谢大侠和杨小姐已经谈好了价格和栋号，杨小姐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千六百多万的销售额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半年能做下来就很难了，特别结识了这么有钱的两个帅哥。做这行认识的人还是很多的，但有能力买得起别墅的，却没有几个是自己主动上门购买，或者愿意接受自己推销的。高高兴兴办手续，可只有两张身份证。就留了电话以后再来办其他的。大侠给王斌要了七号，自己要了六号，把五三二一号留给午阳。午阳将四号上了自己户头，说是买上家具用品，作为副总裁办公室。

    爷爷也在边上看了一会，跟午阳说：赚了钱还给小谢。

    午阳笑笑，“谢谢爷爷！”看看时间不早，给王小惠打了个电话，约她到张英姿上班的酒店吃晚饭，小惠撒娇让他去接，他讲好地点，又告诉她爷爷和大侠在一起，小惠很高兴地说：还没有和张爷爷一起吃过饭，正好吧。

    “杨小姐，跟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看大侠和她聊得火热，午阳就发出邀请。这丫头个子高高，身段也好，显得很结实，大眼睛高鼻梁，皮肤有点小麦色，可真是大美女。看她笑笑没有动，平常能说会道的大侠现在抓瞎了。

    看到爷爷已经出了门，午阳故意大走两步，“我就不等你们了，慢慢在这聊吧。”谢大侠一听，扯起小杨就跑，弄得大家都笑起来。

    上了车，小杨才红着脸说：“还没下班呢！”

    午阳发动了车，回头说：“杨小姐，你今天销了那么多房，早点走，没事。”

    “黎总，我叫杨希，以后就叫我小杨吧。”

    “好，那你也别什么黎总黎总的叫，叫小黎或者名字都好。小谢武功很好，我们从小就叫他大侠，你怎么叫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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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买楼（上）

    几人说说笑笑，接了小惠上车，来到酒店要了个包箱，张姿来打招呼，说张建科他们也在，午阳走过去，见他们也就张建科、袁志、李萍和罗浩，就说正好要请你们，不如一起吧，四人也没有客气，凑一桌坐了。

    又是一番介绍，上菜后大家都给张爷爷敬酒，爷爷用一大玻璃杯，年轻人男的大杯、女的小杯，先敬了一轮，爷爷是酒到杯干。把几个年轻人都镇住了。又都用大杯敬了一轮才慢慢喝了，两件高度白酒进了肚。

    看到小惠绯红的脸，含情脉脉的眼神，午阳心里有点歉意，悄悄说：“改天单独陪你吧。”小惠理解地点了点头。

    午阳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晃了晃，告诉说：“买了套房子，想住过去就自己去买家具什么的。”

    小惠说：“我自己有钱，不要你买。”

    午阳笑道：“要不要随你，反正我给吴芳和竹青也买了。”

    小惠这才接了钥匙，午阳给她的是一号房钥匙，她又把所有钥匙都要了过去，说我这几天有时间，看中了东西一起买了吧！

    袁志问起王斌的事，午阳笑说：“让他去改造了，你放心。”

    跟他碰了一下，又分别跟张建科和罗浩走一个。看到大侠又和杨希在咬耳朵，就笑道：“大侠，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明天一大早我们去狮子山，喝好了就走吧”众人看到大侠离席，也就散了。

    一身酒气回到家，刚进门就挨到一阵粉拳，午阳赶紧闪开，却传来吴芳“嗯嗯”的哭声。

    这下糟了，订婚这么大的事情都还没有跟父母说，吴芳却突然跑了过来，怎么解释啊！口里连声说“对不起”，就把吴芳拉进了自己房间。眼睛余光看到父母在房门口望了一下，又缩回去了。拿出餐巾纸给吴芳擦眼泪，被她躲开，还是在哭。无计可施，就去洗澡。

    洗澡后本想到父母房间问计的，进屋就听到父亲叹气，母亲先叹了口气，就开始数落了：“午阳，你长到这么大，父母也没有骂过你，现在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过多的干预你，相信你能够处理好。既然和吴家姑娘订了婚，就要好好待人家，把别家的姑娘给断了。人家也是父母的娇娇女，还委委屈屈答应跟你做妾做小的，也不知你那辈子修来的福。可你倒好，回来是一句不讲，人家姑娘一进门就叫妈，弄得妈都傻了眼，你说你这孩子，叫我怎么说好。去，人家姑娘脸皮薄，多劝劝、哄哄。”

    进屋关了门，吴芳已经躺在床上，脸朝里侧着，午阳叫她也不答应。就把她搂过来，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明显感到僵直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跟着就软了下来。

    “午阳，你是不是看我上赶着要嫁你，就把我当成一根草？”吴芳忧忧怨怨地说。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那知识女性的风度和气质，我就打心眼里喜欢，觉得我高攀不上你，你是我的宝贝呢。”午阳连忙解释。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不是怕唐突佳人么！再说之前我跟小惠都说了。”午阳心想，喜欢就说，这里是美国啊。

    “那你后来又有了跟竹青她们的事？”吴芳的声音稍稍圆润了一点。

    “跟她们的事？跟她们有什么事吗？”

    “还装傻，那天听你和竹青通电话的。”

    “是这样的……”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听着听着，吴芳就像八爪章鱼一样箍紧了他。午阳一下血脉喷张起来，嘴唇就吻了过去。吴芳没有拒绝，主动把丁香小舌伸了过来，午阳含住使劲吸吮，后又是一阵交缠。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分开。

    吴芳一阵阵娇吟，又断断续续说：“让我像惠姐一样给你治病好吗？”午阳一听，马上开始“治病”。三番之后，午阳再修炼一阵，把丹田内所有的黑灰色灵气练了个一丝不剩，灵台穴中的内丹变成了淡黄色。美人在侧，本想就此结束这“处男”之身，但一想起新房子都已经买好，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就运转真气，再走一个大周天，就归于平静了。吴芳有了感觉，就问：“好了？”

    “好了，再巩固两天，就要把你那个…”午阳说，两个爪子又不老实起来。

    吴芳“咯咯”地笑，“那个就那个，好像谁怕你似的。对了，午阳，我这次来了就不走了。上次爸妈那块石头也卖了一千多万，全给我当陪嫁。书我懒得读了，我来了以后给你当全职老婆，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不过全职老婆就不必要了，阿芳，我们集团少了一个副总裁，你就走马上任吧！”接着就把成立集团及下属公司的情况说了，又告诉说买了别墅，让她明天跟小惠一起去采购家具用品。

    吴芳说：“副总裁我可干不了，做点具体的事还可以。”

    午阳笑了，“副总裁就是干具体的事，比如人员的安排与调配，市场的经营与开发等等，事情比较繁杂，你先干干试试。本来这事应该我来做，但是我如果陷入这些事务中，那公司的策划调度等大事，就没人管了，这事又不能交给别人。我现在就考虑要在三市开黄金珠宝店，已经安排谢大侠在本市找门面，节后你就去省城，也要找十多个门面，你自己的钱也别闲着，买几栋别墅，可以作为公司的基地，也可作为增值用，你看看，这事你能不能做？”

    吴芳笑道：“这有什么难的。”

    “就是么，我说了不难吧，事情只要一件件做，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又“啵”了一下，搂着睡了。

    清晨，黎母看着牵手去练拳的两人有些看不懂。昨晚是暴风骤雨，今天又是风和日丽，吴姑娘竟然没有一点变化，是不是自己儿子不行？

    大侠来得很早，两人就早点出发，路上在一个大点的批发站买了两百来斤月饼和一些苹果，把两台车装了个满满当当。路上碰到很多拉牛的车，大货车、小货车、农用车都装得挤挤的。

    到了狮子山，矿区外面设了一道卡。守卡的人不认识两人不让进。午阳就打电话给谭叔，谭叔让工人接了电话，工人才放行了。

    午阳觉得这种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卡完全没有必要，想上去满山遍野都可以，抢劫的来了这么一道卡也防不住。碰到谭叔就让他给撤了。几人把月饼苹果卸了，午阳把几斤好点送给了谭婶。

    谭婶很高兴，开玩笑说：“总算有女婿送月饼了。”

    午阳也笑道：“只要岳母娘喜欢，下次送多点。”心里想着要把翡翠切出来，送一套高档的首饰来。

    待两人喝了茶后，谭叔就叫了王斌来，带着几人到矿山走走。

    先到了矿洞里，午阳看到老矿洞还是没有支撑保护，就问：“谭叔，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吧？”

    谭叔说：“这山石很牢靠，没有渗水开裂就不要紧，如果有渗水掉小石子的事情发生，我会安排人员撤离的。以后下面开采时，就必须用钢筋水泥被覆，为了方便作业，必须把这矿洞剥去一层，下面的顶层混凝土直接从这里浇灌。”

    午阳想这也是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了。

    到了洞里作业面，午阳让工人稍停一下，真气贯入双眼，看到几米深处就是瓜子金矿脉，就悄悄告诉谭叔注意，到时候派亲信来保护，省得被工人检拾了去，一直要到狗头金采完为止。这一层的矿脉已经不长了，被覆搞不搞应该问题不大了。

    看到通往冶炼厂的公路修了很长，也修得很宽，心里很高兴，后来又转到两处淘金场，看到热火朝天的场面，直夸谭叔领导得好，问身边的王斌学得怎么样？王斌说心得还是有的，但谭叔的经验能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回到木屋，谭叔把这十来天的情况介绍了一下：现在又增加了几十名工人，总数有230人，人基本上够用了，但要加支撑还是要招些人，50人就可以了。要买一台大货车，急着要用。上次留的50多万和汇来的50万买了东西发了工资稍稍还有点。

    午阳说明天就汇100万来。

    谭叔又接着说：“从那天你们走到明天早上，估计总产量有30公斤左右。午阳，我总觉得如果是这样往外面送，是一件心里没底的事，真要被人发现了，可是不得了。”

    谢大侠说：“要不然我们不送了，自己直接加工成首饰卖。反正加工很简单，买了模具往里浇就可以。”

    午阳道：“关键我们不是没钱么。要不这次我们再卖百把公斤，以后就坚决不干。”

    谭叔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就让大侠把黑色悍马的留给谭叔用，自己跑去看谭婶炒菜。进门就喊：“岳母娘炒什么买好菜啊！”

    谭婶笑着说：“郎崽子喜欢吃什么我就炒什么。昨天你岳老子听说你要来，就去买了野味，你等下好好陪他喝两杯。”

    午阳答了好，就去灶下添柴烧火。讲老实话，午阳在自己老娘面前都没有在谭婶面前放松，吴母对他也是很喜欢，总是一脸的笑，但午阳心里总是有点怯火，人家是知识分子嘛。还没有见过王小惠老娘，那可是官太太来的。

    第二天午阳和谢大侠、王斌一早就下山了，又跑到潭州那家公司卖了30公斤黄金。没办法，手里没钱哪。

    中秋节的第二天清早，刘炳秋和王斌开着猎豹带着十几台车出发了。罗浩已经催了好几次，那边在等米下锅。

    在对待王斌的问题上，大侠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先不把赌石及买别墅等情况告诉他，说他现在脾气性情还在浮躁中，要让其在艰苦中磨炼，再说他年龄也不大，别墅什么的暂时也用不上，现在就让他拿工资好了，否则还可能害了他，午阳也就同意了。

    午阳问大侠跟杨希进展怎么样，大侠说：“人家可是大学毕业生，我一初中生差距太大，不想谈下去。”

    午阳没好气地说：“那你就睁大了眼睛去找一初中毕业的美女吧。”

    看到大侠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午阳又开导他：“现在读多少书还不是为了生活？尽管受教育程度不一样，共同语言少一些，但你也有自己的特长，用不着妄自菲薄，俗话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大侠笑笑，“我试试看吧。”

    5栋别墅的房产证都已经去办理。空调、家具等小惠和吴芳也都买齐了。但吴芳看到地下室太小，才十来个平方，墙壁还很薄，简直只能算是地窖，就根据别墅建筑图，重新组织施工，要弄好，起码要一个月了，午阳的搬家计划被无限期推后。

    公司财务室来了5个王小惠的同学，三女两男。

    小惠说：“他们学习成绩都可以，就是实践经验差一些”

    午阳说：“不要紧，不是说一张白纸，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好画最新最美的图画吗？”

    就让几人把公司的财务制度建立起来，买回电脑以后，去买套财务软件装好，有时间就看看工矿企业和商业企业财务方面的书。

    小惠问：“我们是按实际经营建立账务，还是学别的公司那样，除了一套真账，还有一套对付外人的账呢？”

    午阳边说边往外走：“我学企业管理，知道这些情况，主要是想征求你的意见。”

    王小惠跟了出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午阳，哪有不做假账的？如果大家都不做，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面差不多。”

    午阳说：“小惠，我们现在的业务量不大，建设房屋、建筑物，购买车辆、机器设备的投入很大，不会有什么利润，新企业也可以享受税收优惠政策，就不要做假账了吧。最主要的，是我们对你这些同学都不是十分了解，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跟咱一条心。”

    王小惠笑道：“我知道你的关键点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好，先观察他们一段时间，以后公司业务量大了再说。”

    办事的人都撒出去了，剩下爷爷和午阳两人在家坐镇。爷爷撺掇午阳解石，午阳也正想切去那些多余的石头，以利于以后的存放和搬运，但跟爷爷解释，不能擦出来，否则不好存放保管，爷爷也同意。就叫了几个工人来抬石头。

    午阳现在的功力已经很好了，石头上也不用画线，玉肉生得比较规则的地方，直接切过去，不规则的地方，较大的就叫工人不断搬动石头，较小的就留待自己用手提机来切。

    一天下来，除了几块半赌料和美人玉，都基本上过了刀，，切下来废石丢了五六吨。晚饭后午阳又单独用手提机来切了几个小时，基本上玉肉上都只留下0.5厘米左右的石头，很多都可以透过白色的石头看到玉肉。心中高兴，但人就累得直不起腰，毕竟没有做过这么繁重的体力活。洗澡上床，运气走了几个大周天，就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午阳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每天早晚锻炼，白天看书，因为公务员招考又开始了。这次招收企业管理专业的单位也就城管局有几个职位，没有选择余地。午阳就报了城管局下所属的开发区园林管理局。

    考不考、考什么职位，对他来说越来越无所谓，只是叔叔一直坚持这一主张，支持的比原来又多了一个爷爷。理由很简单，我国是一个官本位的国家，家族生意再大，没有官方的支持，往往就很难走得顺利，更难做得更大。

    午阳说叔叔可以找靠山，叔叔说，找靠山不难，但没有经济上的往来人家不一定贴心帮忙，有了往来又容易出问题，世界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别人家的人，你也不能有事就去找不是？

    由于打通经脉，记忆力特别好，几天下来一本厚厚的《行政能力测试》就看完了，接下来看《申论》，叔叔又派人送来了《半月谈》等很多政策时事的书籍，还让他从各个方面找作文的题目，他也就开动脑筋，尽量利用这有限的时间。

    果然，忙碌的日子又来了。首先是谢大侠打电话找他，说是找了门面，订购了四间，订租了三间，都已经付了定金。跟银行买楼的事，已经谈了个差不离，银行现在有两个要求：一是出具公司的证明文件，二是要求用现金购买，如果现金不够，要求使用有价证券、金银等贵重金属抵押，并结付利息、按时归还。午阳想了一下，就算金矿这十几天有几十公斤的产量，加在一起也不够，算上陈小宝那些钱，还差上亿。就说：“大侠，你跟银行谈一下，看玉石能不能抵押。”

    打了个电话给叔叔，问公司的证件办得怎么样了，叔叔说办好几天了。午阳就说了需要一套复印件，并把缘由告诉了叔叔。

    “午阳，你们如果需要房子，我们马上就建好了，何必去买那么贵的。你有可能不清楚，那两栋楼都是上一波房地产高峰时建的，到现在都比自己建贵了三成，你是不是要再考虑一下？”

    “叔，我们也知道贵了些，不然也轮不到我们来买了，但我们现在急等着要房子用，特别是市中心的那栋。我们手里积压了一些金器、玉器什么的，如果现在不开辟市场，等自己建房应该在两年以后了，就有点晚了。叔，你如果能组织一支较大的装修队伍，那我们这边近期的业务还是很多的。在本司内部之间的业务往来，虽然我们结算一切按正常进行，但是可以合理避税的。这些您都是内行，您愿意搞就由您来搞，您要是不想搞，到时候您支援几个设计师、工程师什么的，我们自己来搞。等下我让小谢过来拿复印件好吗？”

    等叔叔说我考虑考虑后，午阳就挂了电话。正好大侠又打了进来，说：“银行的人说，用玉石抵押本来没有先例，但请示了省行，正好有个总行的行长来了，说是到玉石协会请个行家来检验一下，定个价，如果够了就可以抵押。估计两天后就可以到，要我们准备准备。”

    午阳说：“大侠，小宝有一亿七在我这里，要不是我们就让他出一亿六买市中心这栋，我们自己凑钱买另一栋，先捆在一起买，如果以后小宝同意，那不管是亏是赚都是他的，如果他不同意，那我们以后就将本息还给他，你看怎么样？”

    大侠笑着说：“午阳，我听你的。这次虽然靠你赚了这1000多万，可以干出一番事业了，可我不想单独干，这辈子就跟着你干，除非你不要我。”

    午阳说：“大侠，你有这个心思，正合我意呢。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就在一起滚打，看看能不能开创出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来。”

    挂了电话，正准备换衣服去把买齐叔那两块半赌毛料擦出来，吴芳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买了别墅，买了十一间门面，现在在市中心又看中了一间期房，要三个月以后交付，原本也没有想到市中心还有的，现在钱又不够了。

    午阳问她差多少？吴芳说：“这里是一栋大楼下的几个单独门面，如果以后必要时都可以打通。一楼两万一平米，二楼一万，三楼五千，每层楼都是两百平米，一共要七百万，你看是不是全买下来，我这里还有两百万。”

    午阳一想，这么大的面积正好用，就决心买下来，上次卖金子的钱还没有还给谢大侠，就说：“我等下去银行把钱打给你，你另外付了的钱我现在可还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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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买楼（下）

    “谁要你还了，人家现在人都是你的了。”吴芳娇嗔道。

    “亲爱的，这可是两码事。当然，如果把那些门面都作为你的产业，那我就跟你租，先把装修的钱先划些给你，以后从租金中慢慢扣回来，我给你派会计出纳来好不好？”

    “随你吧，古人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到银行划了两百万给吴芳，又取了五万给妈妈，交伙食费。这段时间家里吃饭的人多，早上爷爷说了这事，午阳也觉得就吃妈妈那点退休金，也说不过去。

    回到家里又切石、擦石，既然银行同意抵押，就必须按时准备好。爷爷跑过来敲门，午阳开门让他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了。一边往擦出来的翡翠上浇水，一边和爷爷把用翡翠去银行抵押贷款的事说了。

    看着翠绿莹莹的翡翠，爷爷说：“真是好东西，不过不是最好的。”

    午阳说：“真的，爷爷你是懂这个东西的，您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爷爷说：“我都几十年没搞过这东西了，行情什么的都不知道。不过，我看这大小应该可以雕刻五百个左右的手镯，还有一些零七碎八的东西，抵押贷款应该值了。不过你拿这个东西出去，从此就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想不出名都难。”

    “这可怎么办？”午阳急了，这可是和银行约好了的。

    “你这里就没有小个点的？”爷爷问。

    “有倒是有，不过都是小惠和吴芳两丫头的。”

    爷爷沉吟了一阵，突然难得地笑了，说：“办法有了。我看这样，小王不是上班了吗，你让她带同事过来玩，当着他们的面把石头切开，不什么都有了吗？”

    午阳一听，还真是好办法，爷爷不愧是“老奸巨猾”。立即从小惠的毛料中挑出两块来，放到自己房间，给小惠打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让她自己组织说辞。小惠也觉得是个好办法，就让准备好，晚上过来吃饭。

    将近六点，一台印着“警察”字样的桑塔纳轿车来到黎家，午阳和父母赶紧迎了出去。王小惠笑吟吟下车，车上又下来四个女的，都没穿警服。

    小惠叫了“叔叔、阿姨”后，就挨个介绍。“这是陈科长。”指着四十来岁、高高大大的女人说，午阳看到车是她开来的。

    “这是刘科长。”指着个子不高、很白净、体态丰盈的人说；又拉一个身材、长相都很好，但笑起来有点鱼尾纹的人的手说：“这是我师傅，李师傅。”

    最后一个是和小惠年龄差不多的漂亮女孩，小惠说：“这是小傅，也是我们中学同学。”

    介绍一个，午阳就跟着叫一声，前三个都笑着叫小黎，小傅叫的是“黎帅哥。”

    午阳请大家进去坐，陈科长说：“拿把凳子坐树下吧。”

    午阳就赶紧搬了凳子，又搬一个小茶几，这个季节水果很丰富，苹果、梨子、花生、板栗摆满了一茶几，黎母热情招呼大家吃东西，别客气。

    陪着聊了一阵，午阳就说：“小惠，最近我想去银行贷点款，有急用，可又没有东西抵押。你看能不能把你上次那两块石头给切了，要是里面有东西，我就先借用一下行不行？”

    “没关系，反正也是你掏钱买的，还不定有没有货呢，叫你别买就是不听，那么贵。等会要是没东西，看你妈妈不骂你。”小惠装着生气的样子说。

    “好，那你们坐一下，我去把它们给切了。”

    这时爷爷也出来帮着拿东西，午阳就在地坪的另一边干开了。在屋外声音传得开，也没有那么噪人。几个女人还在聊着。

    李师傅问：“小惠，这石头很贵吗？”

    “是的，五千块一公斤呢！”小惠答。

    “那么贵？”几个人同时问。李师傅又道：“这石头有多重？”小惠本来想讲五六十公斤的，看到午阳直接在擦，估计已经把废石头切去了，同时也怕把别人吓了去，就说：“二十多公斤，十多万块钱。”

    “花这么贵去买石头，值吗？”小傅不解地问。

    “这就是赌石。里面没有翡翠，二十几万就白丢了，要是有翡翠，那几百万、几千万都有可能。这就是人家说的一刀穷、一刀富，我也不懂的。”

    “好！”爷爷在高呼。几个女人都围过来看，黎午阳已经擦出来巴掌大的一块绿油油的翡翠来。爷爷把它搬开，又让午阳擦另外一块。浇上水后，翡翠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起来。

    “爷爷，这翡翠值钱吗？”小惠问。

    “这是最好的翡翠，一个手镯就值几百万，要是里面全这样，你看能开多少个手镯？我看二十个都不止。雕手镯时这中间的翡翠还可以做成戒面、戒指等，也得几万一个，小丫头，你发大财了”。爷爷笑着说。

    几个女人“啧啧”称奇，小傅更是说：“小惠，这下你班都不用上了，成小富婆了。”

    “那怎么行，姐们可是有追求的”。小惠有点洋洋得意了，爽朗的笑声传得很远。

    不一会，黎午阳又把另一块擦开了，同样的好翡翠，但众人的惊奇也没有那么大了，估计心里更加羡慕了。

    洗洗吃了饭，小惠邀请领导去唱歌，午阳拿了钱给小惠，说你们玩个痛快，我就不去了，要把这石头切出来。几人夸奖了他几句，刘科长更是笑着说：“小黎你配我们的新任局花是够格的了，回去我们就要给王局长汇报，何日成为公安局的女婿，就看你的努力了。那可是财色兼收啊！”

    吃过早饭，午阳去老村委会，看看正在进行训练的保安队员。十多天陆续来了四十多人，绝大多数都是从武警部队退役的，也有几个是特种部队和海军陆战队退役的，有十多个军士，这些人来时午阳大多见过，也还基本满意，还让他们多介绍一些人来。

    午阳心里算了一下：如果在三个市各开十家店，每店安排三个保安，加上别墅等处，一百人都不够用，还是两个矿山先不考虑。安排了来得最早的刘炳秋部队的一位退役军士临时负责，午阳一来就找他，“老高，我看弟兄们训练的积极性不怎么高啊！”

    老高笑笑：“没办法啊，这些人原先在部队还想杀敌立功什么的，训练多年除了演习，一次也没有用上过，没劲啊。”

    午阳想想也真是的，这要搁在自己还不是一样？今天自己有空，就陪他们练练。于是就叫了停，“大家都是习武多年了，我今天和各位切磋切磋。不过就这样切磋没什么意思，大家先一个一个的来，按走招多少排队，遴选出以后的负责人，打得过我的，就是队长，如果都打不过，那就由我来指定队长，以后大家要服从管理。所以大家要尽力，免得以后说屈了才。当然，武功、人品、管理能力才是负责人的综合素质，光凭一样还不足以服众，但有些东西只能在以后慢慢发现，以后再作调整。不可能今天一下子就能定死，来吧。”

    说完就气运全身，站好马步等在那里。

    这边老高让这四十多人排成三列纵队，一个个的上。

    面对黎午阳，这些老兵看他的样子，虽然高高大大，但明显一个读书人，说做小白还算有潜质，要说比武，哼…

    首先两人，一招都没有过就被打倒，虽然午阳下手很有分寸没伤着他们，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尽管有些轻敌，一看就知道相差太多，后面的人就认真多了。午阳看他们招式狠辣，也算是训练有素，但破绽太多，动作慢，也许对付普通人足够了，所以在一招过了十多人以后，就有意让几个年龄稍大的人走了两招、三招，总要留几个人负责不是？

    最后还有两个人，不，还有三个，身后还有一个老高。老高是第一个来的人，黎午阳经过几次的接触，认为这个人不论武功怎么样，管理能力还是可以的，心想不让他比了，但又怕难以服众，就放最后吧。面前的是一个年龄和午阳差不多的小个子，透着一股机灵劲。午阳知道他是刚刚退伍的一级士官，心里很喜欢，就在第五招才打倒他。

    这是一个大胡子的老兵，二十五六岁，体型身高和午阳都差不多，只是脸上黑得冒油，武功也是这四十多人中最高的。午阳陪他走了五招，在第六招打倒了他。心里很失望，四十多人，竟然没有一招之敌，但转念一想，自己这身武功，在江湖上也应该算个二、三流了吧，人家打不过也很正常，所以脸上也就没有表现出来。这老高也就不用比了，左右不过如此。

    让大家休息，把过了两招以上的人召集开会。今天大家算是长了见识，这老板和四十多人过招，竟然还只是一点毛毛汗，交往中也就多了一些尊重和敬畏。相互作了介绍，那大胡子姓甘，小个子姓汤。

    午阳把人员作了安排：以后就由老高任队长，负责保安队的全面工作；小汤任副队长，协助老高工作；老甘任总教练，平时主抓训练，有大事时带勤务组出差。其他人暂任组长，待以后人员齐了再说，月工资分别加八百、五百、三百，希望大家认真负责抓好工作，不要出差错。

    罗浩来电话说：“你真是有钱啊，人家送了矿都是等在这里要钱，你倒好，那么久了影子都看不到，是不是不要了？”

    “这不是忙不过来么。”午阳笑笑，“这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我叫人来把帐结了。对了，要不要给你师傅和你打点钱，感谢感谢？”

    “你还真做得出，不给你打电话你理都不理，要结帐了就又要请吃饭，又是要打钱的。中午我有饭局，我师傅的钱也不用打了，下午两点半我在处里等你吧。”罗浩也开玩笑。

    “那好，我下午给你打五万，这可是活动经费，厂里的事搞不定，唯你是问，以后要用钱你只管说，多的我就不给你了，等你结婚时给你买套好点的房子吧。上次要的那炉子的型号搞到没有。”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下午过来给你好了。”罗浩说完就挂了电话。

    午阳到食堂看了看，这是原先村里的厨房，锅灶都是现成的，开始就买齐了一百人的碗筷用具。两个厨师在炒菜，午阳看到安排的是四菜一汤，看样子还可以。

    这里还有一个采购员，一个财务的出纳共四个工作人员，保安队的人都在这里就餐，加上运输部的人员也时常在这吃个餐把两餐的，事情也蛮多的，以后还得加人。

    现在公司所有人员加起来近六百人了，一天的开销七万出头，要是把金店等都开起来配齐人员，就是近千人了，人工工资、吃饭住宿、车辆以及房租水电等，一个月恐怕要五六百万，可真是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啊。想了想，现在已经在正常运转，说明人是最重要的，只要用对了人，用好了人，管理一个企业也不是很难的，现在关键是缺人才，以后要靠招聘、发现和培养，慢慢来吧。联系了在别墅那边的出纳下午去结账，约好了集合地点，就在食堂吃中午饭。

    优哉游哉地回到家，爷爷听说在省城开金店的事，就说让梦馨梦雨姐妹俩在那边主持就可以，或者让她们去易河那边发展也行。她们原先利用寒暑假在五叔的金店里打过工，对这行也熟悉，再说吴芳的武功还是她们教的，彼此也好相处。至于报酬，给工资或股份都可以。

    午阳就说让她们先在省城忙一阵，铺开了再分一个人去易河吧。爷爷看了他一眼又说：“你这家伙现在惹的情债不少了，最好莫去惹她们。”

    午阳心里感到很冤枉，但爷爷就这事还是第一次说他，也不能不听吧。就解释说：“爷爷，我可不想去惹事，上次去家里，我可是连梦馨的面都没见过，和梦雨都没说过什么话。”

    爷爷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怪你，这都是命啊。有时候你不去惹人家，人家也可能来惹你的，一切随缘吧。对了，上次讲的你阳气过旺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午阳红了脸，说：“现在一起正常了。”

    “正常了就好。以后在真气和武术方面都要勤加练习，不可骄傲自满，百尺竿头更上一层。”

    午阳点了点头。给吴芳打电话，把爷爷的意思说了，让她把帐务跟梦雨交清了赶紧过来履行新的职务。又给谢大侠打电话，问他金器加工得怎么样了。上次他说请了一老头带了一个小徒弟来加工金器，就在别墅那里搞。谢大侠说师徒俩每天可以加工五千克左右，这批金子很快就可以搞完。主要是模具挺贵的，式样还很老套，要是以后能自己生产模具就好了。又说银行上午来电话了，让明天上午九点半带齐了所有东西去，情况好的话上午就可以办完。

    午阳上次已经跟爷爷讲过买楼的事，挂了电话后，又把明天的事说了。爷爷说：“最好把你叔叔和小王都叫去，让他们出头好了。”

    如约来到银行，银行的行长和信贷科长出面接待了他们，说是上级领导还在路上，让他们在会议室先坐坐。黎秋华和他们李行长很熟悉。

    李行长开玩笑说：“我说谁有那么多的钱呢，原来是黎老板啊。你自己建了那么多房子，还买啊！”

    黎秋华也笑着说：“我这人不是爱热闹吗？谁叫你这里是市中心呢。”

    李行长说：“你要买楼怎么不来找我呀！”

    “我也想来，怕来了又是热脸来挨冷屁股啊，你这大行长躲我的时候还少吗？”

    “一码归一码，贷款是没有，但这房子都快烂在我手里了，你来找我还会躲吗？说不定还会优惠你个一两千万的。”

    “行，就等你这句话。我们借一步说话，走。”黎秋华说完，就把行长和科长扯了出去，过一会三人喜笑颜开地走了回来。

    看着他们的举动，午阳望望大侠，两人会心一笑，小惠看着他，眼晴里放着光。午阳看她又恢复了白嫩放光的皮肤，真想过去啃上一口。

    急急走进来一年轻人在李行长耳边说了一句，李行长就出去了，一会领进四个中老年男人。在坐的几人都站起来，李行长介绍了省行行长，总行行长，又介绍两位年纪大的，是玉石协会的秦副会长，周理事，再又介绍了黎明集团的黎总一干人。

    一番客气之后，李行长把情况给领导作了汇报：这两栋房子是五年前由一个房地产商开发的，房子封顶后，赶上国家宏观调控以及房地产泡沫经济的影响，房子没有卖出去，欠我们行2.2亿贷款，至今已产生了近2000万的利息，另外还欠建筑材料供应商4000万的货款。由于当时我们银行是最大的债权人，房子由银行收回掌控，所以售房时款项由银行一并收回再给付。现在黎明集团准备购买这两栋房子，付款方式是16000万现金，其余只能抵押贷款，本息在一年内付清。

    省行行长问：“你们的利息是按当时还是现在的算？”

    李行长回答：“如果按当时的利率计算，利息要多将近两千万，但黎总他们不同意，认为房子现在的售价高于房地产的市场价太多，这高的利息不应该由他们买单，我们也考虑如果能把房子售出，银行的贷款和利息都可以收回来，也是向国家的一个交代。”

    “具体的工作你们按规定办理吧”，总行行长发话了，“今天我们请老秦和老周两位专家过来，就请他们鉴定鉴定玉石吧。”

    当王小惠从包着的报纸中把十几公斤的翡翠取出时，大家都齐声赞叹：好翡翠。黎午阳看到几人的眼晴都冒出了光，两位专家更是快步走到王小惠身边，周理事拿出小包里的强光手电和放大镜仔细端详了一会，又将其递给旁边的秦会长用。

    “两位专家，请不吝赐教。”总行行长看到两位看完了，又嘀咕了一阵，才发话。

    “这是我看到的最大最好的翡翠。原先看到这么大的，但没有这么好，这么好的又没有这么大。用我们的行话来说，这叫玻璃种的帝王绿，是最高档次的翡翠了。”周理事显得很激动的样子说。

    秦会长就稍微平静些，“要说估价，翡翠估价是最难的。像现在这块翡翠，要是把它雕琢成手镯、挂件等售出，价值应该在三亿五到四亿之间，要是不雕琢就这样，那就应该减半了。”

    “那就是说，这翡翠价值远远超过1.2亿了吧。”总行行长问。

    看到两位点头，省行行长问道：“要是两位专家出手，能出到什么价？”

    “这要看小姑娘愿不愿意卖了这翡翠。”周理事说，看王小惠点头，又说：“我出16000万买它。小姑娘，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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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切涨了

    小惠还没来得及说话，秦会长又问：“小姑娘，你这翡翠是买的明料还是暗料，谁挑的？”

    王小惠甜甜一笑，“两位老师，你们让我一个个地回答好不好？周老师出的价格很公道，当然可以卖给您；秦老师的问题我也愿意回答，不过，有同一个条件，就是以后要绝对保密，行不行？”

    两位老师回答都很干脆：行。

    小惠就说：“周老师，那我们成交了。”又拉过秦会长，悄悄说：“这是买的暗料，五千块钱一公斤买的。我男朋友对石料的感觉特好，上次买了十块毛料，现在切了五块，只垮了一块大的。”

    招手让午阳近来，又道：“秦老师，这是我男朋友小黎，他想去缅甸参加翡翠公盘，可是没有办法弄到邀请函，您能不能带他去，到时候让他帮您挑挑石料，也可以让他当保镖，他武功很好的。”

    “好啊，小伙子，我们等下再谈，不好让他们等很久。”秦会长笑笑，回到座位。

    这边周理事已经拿出了支票，正在填写。黎秋华笑着说：“李行长，我们这款也不用贷了，你就放心多了吧？”

    王小惠接过支票又拿出银行卡一并交给李行长，“剩下的就请您存卡上吧。”

    信贷科长接过支票和卡，赶紧收起贷款文书，把两个塑料袋里的土地使用证、建房证等交给黎秋华去办手续。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今天的事情办得很圆满，谢谢各位了，等下我请各位去吃个便饭，聊表谢意。”黎秋华站起来打拱手。

    “黎老板，谢谢你的美意，领导还要对行里的工作作指示，办完事就散了吧。”李行长笑着说，又伸手请几位退场。

    两位专家没走，王小惠机灵地上前和周理事聊天，黎午阳就和秦会长谈事。

    “小黎，刚才那小姑娘说你想去缅甸看翡翠公盘，看毛料有心得体会的人武功又好，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听说，到时候我肯定带你去，太难得了。小姑娘买了十块毛料，切了五块，那就是还有五块没切，能不能带我看看。”秦会长笑着说，眼晴中露着期盼。

    午阳笑笑：“只要您能答应我女朋友的条件，肯定可以。但如果您想看切石，那可得要时间。到缅甸去的时候，我就专门给您当保镖，您如果赌石，那毛料您得先让我看，我看中了您想要就要，不想要的您也帮我拍下来，您说行不？”

    “行，到时候我们按计行事，争取合作愉快。还有就是，我们别的没有，就是有时间。我们家里都是开珠宝店，我们年纪大了，也不用我们坐店，很希望找一些上档次的翡翠回去雕琢，所以一年到头在外面跑。像我现在，赚多少钱对我已经没什么了，就想发现好翡翠，并把它雕琢出来。”

    “您还会雕琢翡翠？那我正好请您去指教指教。”午阳简直欣喜若狂了，因为他早两天切石时，发现那块蓝色翡翠中有大问题。“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和周老师先在这吃午饭，下午您给我打电话，我来接您过去。”

    “那好，就这样吧。”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就告辞了。

    回到家，黎午阳和谢大侠就赶紧布置“现场”，好在早几天切下来的那些废石头还在坪里，两人选大的检了四块放进屋，又把那块有蓝翡翠的大石料抬了出来。那四块废石头大的有四五十公斤，小的也有二十多公斤，蛮像那么回事的。

    伪装完现场，午阳开始擦大石料，因为石头的厚度已经不能切了。先擦没长黑癣的一面，擦完一面，虽然妈妈已经在喊吃饭，但他还是浇上水，那叫一个漂亮啊！冰种的蓝翠，颜色深的一头像湖水，浅的一头像蓝天，而且过度在中段，色比较匀。

    嗟叹一番，赶紧去吃饭，要争取在大侠把两位专家接回时，擦个差不多，专家有时间，午阳想让他们把其用在自己最需要他们的地方。

    秦会长和周理事到来时，黎午阳满身灰尘的出来迎接。两位专家不等茶凉，就催午阳带他们去看擦石。一进门，两人就“好玉”“好翠”的赞叹，午阳已经把最好的四面擦出来了。两人仔细看了看长黑癣的一面，都叹可惜，长到玉里面去了，午阳感叹：真不愧是专家，只瞄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让两位先去喝茶，自己擦出来以后请他们过来，谢大侠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一会又过来守在门口，新房子尚未建成，门还没做，怕让那些工人看到。

    擦好后，午阳把那条长长的裂绺指给大侠看。这是一条纵向的裂绺，很平很直几乎没有五毫米以上的弯度，将翡翠二十多公分的厚度分做两层，长黑癣这边一层五六公分厚，另一层十六七公分厚，从外表就可以看到黑癣渗透到了裂绺的下层，外表看不到的是中间还长了一些杂玉。

    “大侠，我要照裂绺把它切开。我切是没问题，关键是怎么抓住它，不能让它掉地上。”午阳想了一阵，觉得翡翠只有这么长，合金锯轮又这么大，再加上飞溅的石碴，怎么也不好抓。

    谢大侠嘿嘿一笑，“这有什么难的，你尽管切，其他都是我的事。首先切的时候不用抓吧，等轮子一过能抓手了就行了，我会用毛巾包住手的，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午阳觉得这家伙就是很聪明。他对自己的切石水平也是信心满满。本来眼力好，手劲足，加上又切了这么多石头，平稳度也没有问题了。于是两人就固定好翡翠，一刀走过，平平展展的。

    当大侠把两位专家请进来时，午阳正在往翡翠上浇水擦洗。两个切面表现的几乎一模一样：中间一条4厘米左右的黑线，翡翠正中长着比巴掌还大些的绿翠，蓝色浅的一截倒是没有其它颜色，深的一截还有几条白色的石头长在蓝翠中，呈波纹状。

    “可惜了。”大侠说。

    午阳也是同一想法。一块好好的蓝玉，变成了杂玉。

    “不一定就可惜了”。周理事说。

    秦会长也道：“要是绿翠长得不深的话……”

    “您先别说，”周理事打断秦会长的话，“小黎，等下我开个单子，去把我们要用的工具买齐，给你三天时间，这些工具一些大城市都有卖的，特别是那些卖玉石著名的城市。工具也不贵，十多万吧，嗷，记着买两套。我和秦会长花三天时间把设计图画出来，保证给你雕琢出最适合这翡翠的图案来。”

    “哈哈哈…，这样最好，小黎，我们保证让你的翡翠大涨，你看看，这厚的可以切下来雕琢成手镯，能雕琢多少？不过，我们只给你把摆件雕琢出来，还要在合适的地方刻上我们的名字，可以吗？”秦会长大笑着说。

    午阳忙不跌点头。他知道，有名家出手雕琢，特别刻上名字，价值会提升更多。周理事去开单子，午阳就随意把那几块石头给切了几刀，丢掉了。

    洗了澡，午阳嘱托爷爷和妈妈好好招待两位老师，就开车去了省城，晚上坐飞机再转车就连夜赶到了。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上午就买好了工具，又在淮扬的玉器展览馆、加工厂参观了半天再返回，第三天上午就回到了渌江。

    尽管提早回来了，两位老师的设计图早已画好，在等着他呢。工具一到，就开始了紧张的工作。午阳闲来没事，又把《申论》书籍拿出来看，一天写篇把文章。这是他的弱项，考试在即，准备充分些总好。

    期间接到谭仁安电话，报告说去送了一次金子，钱在公司的帐上，要他或者小谢近期去一趟，也去送一趟，其余的拉回来，省得保险柜放不下；另外就是州电业局最近从葛洲坝拉一条高压电线，正好经过矿区，他想在矿区安装一个变电站，费用七十万左右，但电业局要收一百万，干不干？午阳想了一下，要是从县里拉线，费用也要七八十万，还不能保证有足够的电力供应。这里可是在途中截流，很合算的，就说干了，再花多点都不要紧。

    吴芳也打来电话，说省城那边已经和梦馨、梦雨交接完毕，到了渌江，午阳说我这星期六考试，等考试完了我打电话给你，你先把那边加工金器和地下室的事搞好。

    星期六上午的《行政能力测试》觉得考得很好，应该在九十分以上，下午的《申论》应该也可以，但不好估分。心情极好地回到家，两位老师笑容满面地告诉他：东西已经雕琢好了。看到两位老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估计雕琢很成功，进屋开灯一看，两幅一模一样的图画呈现在眼前：碧净的蓝天下，一棵枝繁叶茂的苍翠大树挺立在黑油油的大地上，下面是碧波荡漾的水面，水中大树的倒影惟妙惟肖，好一幅美景。“太漂亮了。”午阳由衷心赞叹。虽然尚未抛光，已经是光彩照人。周老师也说：没想到雕琢出来这么美。秦老师说：小黎，看能否分出哪一幅是谁雕的？

    黎午阳认真一找，周老师的名字雕在树叶枝杈间，秦老师的名字雕在树根与泥土之间，与整幅画浑然天成，不由得让人赞叹巧夺天工。

    “小黎，我们都拍了一些照片，没关系吧？”秦老师问。

    “没关系的，这是两位老师的心血，两位想将照片洗出来自己欣赏或者挂在博客上大家共赏都没关系的，只是不要说出我的名字和地址”。

    “你这两幅画会卖吗？”秦老师又问。

    午阳想了一下，“可能会卖掉一幅吧，另一幅老师看上面那么厚的蓝玉都没有切下来，我是想将其作为镇宅之宝珍藏的，也请您二位为我保密。”

    两位老师都点头答应。

    秦老师并没有因为黎午阳说要卖掉他刻的而不高兴，反而说：“我们在这方面的熟人多，以后帮你联系联系。上次有个日本朋友说要蓝玉，估计对这样的摆件会很感兴趣。”

    看到午阳摇头，秦老师又说：“你不是也有东西不卖给他们吧？”

    午阳笑了，“我没有这些想法。我也知道两个民族有仇，但历史已经走过了好几代人，我不会因为此事拒绝民间的商品交往。再说日本人当年签订无条件投降书，相当于在世人面前遥尾乞怜，他们的后辈不肯认错，是一种自卑的表现，我也就更加看不起他们。东西给他们无所谓，我是想要换取我所需要的东西，达不到我的要求，自然是不能成交的”。

    “那就好，我以后联系上了，你们再谈条件。你看，我们这事情也做完了，还是准备回去吧。”秦老师笑笑说。

    “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吧，我要给两位老师一点辛苦费，现在也没办法转账啊。”

    “辛苦费就免了，这次我们能够碰到这么好的翡翠，又能亲手雕琢，这可是一件快慰平生的事。”周老师说。

    秦老师也说：“正是、正是。”

    黎午阳正不知所措，突然看到两位老师雕琢下来的下脚料，也能雕琢几个挂件、戒面什么的，虽然是冰种阳绿的价值不菲，但相比之下就不值一提了。于是就用报纸包了，一人一包，“要不两位老师带回去雕个什么小玩意吧。”

    “不要、不要。”两位都坚决推辞，周老师还说：“这太贵了，小黎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东西就不要了。”

    午阳说：“两位老师收了，就是看得起我，下次赌到好翡翠，我还请两位帮我雕琢，好不好。”这才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午阳叫来保安队的老甘，让他一起送两位老师去机场，又和自己去狮子山金矿。本来让谢大侠去的，但他既要忙几个小店装修的事，还有买下的两栋楼房设计装修的事，去不了。

    路上，老甘说：那天黎老板手下留情，自己心里很感谢，也希望黎老板以后多教两招。午阳说：甘哥以后就别叫什么黎老板好不好，就叫老弟。这次没有让你当队长，主要是看中甘哥的能力，以后想让甘哥跟着自己跑，难得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既有能力又有义气。

    听了这话，甘哥特高兴，说老弟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哥哥我没二话。午阳说确实现在就有事，不知道有没有嫂子，如果有，能否请嫂子一起过来帮忙。甘哥说你嫂子就一农村妇女，也做不了什么事。午阳说做不了什么事可是你说的，来做做饭什么的，总可以吧？甘哥说：这倒是没问题，她一来，到时候可能把两个弟弟也带来。没办法，我老婆可是青梅竹马的，要不然这次我也不会退伍，他家太困难，我得出力。

    “甘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你也知道我这里正好要人，别说两个，二十个我也要了。”

    甘哥笑了：“你还别说，我还真可以给你拉一个排来，你不知道，小汤是我手下的兵，他也当了三年的班长，还有几个班长，包括我的老班长，这次退伍的人可多了，你需要我就给你都找来。当然中间也不尽是大头兵，还有几个大学生士兵，能文能武的，应该也能派上用场。”

    “甘哥，人越多越好，只是目前公司只是初创阶段，条件待遇什么的差一点，以后只要是贴心为公司出力的，应该不会让大家吃亏，还要哥哥跟弟兄们讲清楚。还有就是，有很多事情不好公开，哥哥找来的人不能出去乱说。还有一条，我的原则是不怕事，不惹事，所以我也想请甘哥告诫弟兄们，凡事谨慎小心。”

    “这些事你绝对放心，我们的人都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组织纪律是没得说。”

    两人是想起什么说什么，说说停停，晚饭前，来到了狮子山金矿。谭叔谭婶不知道他们会来，很高兴地迎接了他们。

    到冶炼厂的路已修好，建厂的坪正在修，午阳又指出了到第二条矿脉的路，这条路直线距离也就五百米左右。午阳和谭叔就到时候先开采哪一段进行了商量。

    午阳认为先采山下的，好让小溪上面一段保持原貌，谭叔说如果把外面容易开采的采了，剩下深山沟里的就好隐秘，而且成本也低些，，午阳也就赞成了谭叔的意见，当然这些要实施都得等冶炼厂建好以后。

    几人到建设变电站的地方看了看，已经用石头砌了个院子，除了一个大变压器物，各种各样的器材堆了一地。谭叔说建成以后，可以输出220、380伏等5种不同的电压，到时候肯定能满足冶炼厂的需求，而且离冶炼厂不远，电线也会帮忙架好，让他放心。

    来到矿洞作业面一看，这里在刚开始接手的地方已经采进了五十来米，瓜子金正好采完，再放炮就炸到狗头金了。谭叔说这几天产量特高，每班都派两名保安人员在守着，人员的真诚是没得说，但太辛苦。

    午阳说加班工资一定要到位，还有奖金也要发，让谭叔组织人员加快速度开采。真气入眼看了一下，估计产狗头金的矿脉也就十来米深，加快进度也就两三天，原先采得慢，主要还是碎石机来不赢。这几天就只炸石头，再把大块石头敲碎，把金子先给检了，其余矿石慢慢来吧。本想说这几天自己和甘哥就守在这里，但一考虑这样一来在谭叔他们怎么看？自己是不是不信任他们了？

    回到谭叔的木屋，就把谭叔拉到谭婶正在做饭的厨房，看看其他人没有跟进来，“谭叔，现在公司账上还有一些钱吧，你先把那些欠债给还了。这欠着账过日子总不是回事。”

    “那怎么行，公司的钱是公司的，我们是不会乱动的。”谭叔坚决摇了摇头。

    “是这样，竹青和竹海不是都有股份么？您看公司的情况，到年底分红个两百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先还了账，年底再扣回来也是一样的”。午阳解释。

    “午阳，如果原先不知道这矿能不能采到金子，你给他们股份，那也没什么，其实你早就知道有金子，还给他们股份，你这孩子，做事也太……”谭婶有些说不下去了。

    “您就别夸奖我了，我一骄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以后我会尽自己的能力让二位日子过得好一点，也好让竹青竹海安心学习不是？”

    “午阳，竹海还小，我想这些事就先不告诉他。”谭叔说。

    谭婶接着说：“我们以前也没有正式跟你讲过，其实从你让竹青去上学那天，我们就已经认定你是我们的女婿了，今天正式把她交给你，今后竹青就全听你的安排，我们也跟竹青通电话时讲清楚了，以后她就是你黎家的人。”

    “爸，妈。”午阳激动的叫了，有了上次吴芳爸妈的事，这次叫起来就没有那么难了。“请你们相信，我会让竹青快快乐乐过一辈子的。”听到有人进来，就没有再说。

    原来是甘哥把他的手机拿进来，说有电话。难怪半天没有电话，原来手机放在车上了。

    “喂，秦老师啊，请问您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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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交易

    “小黎，我们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十一点左右到中南，你看……”

    “秦老师，您这么大年纪还这样奔波，真不好意思，我明天来机场接您吧。”午阳客气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午阳挂了电话，就说：“玉石协会的秦老师明天上午到省城，我们得去接，今天晚上就得回去。谭叔，我们这就去把金子装车，还有就是等狗头金采完后，请您把金子送到渌江我家来，具体地址是……，如果您怕难找，您下了高速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来到谭叔的房间，看到他从床底下拖出好几个小木箱时，午阳吓了一大跳，这么多的金子？谭叔就这么随便放？

    谭叔看他的表情，就解释道：“午阳，这次半个月有这么多，主要是因为碰到了瓜子金，这可是很多采金人一辈子也难遇上的事。上次我去只送了百多公斤，但我往车上装了很多木箱，他们也不知道真假，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了。”

    几人又清空了保险柜，满满当当装了十三个小木箱，一台悍马车装满了。午阳本来想这次去拜访李耀文、李耀武两位叔叔的，这计划又落空了。

    吃过晚饭，就急急忙忙走了，车子是重载，颠簸得也不厉害。路上给吴芳打了个电话，问她地下室的事，吴芳说：“工程已全部完工，新的防盗门、防爆灯也安装好了，只是木架子什么的还没有做好。你怎么老不来啊，人家都想你了。”

    午阳说：“我也是。我现在在从狮子山回来的路上。对了，你去问问做金器的师傅，能不能买到大点的模具，像什么观音、佛像，还有元宝、金条、金砖之类的，500克、1000克或者更大的，能买到就让大侠明天一样去买几百个，等着要用呢。另外，你知道在两市的店子最近有能开业的不？”

    “这我倒是知道，在这里有四家店近几天就可以开业，在省城也有三家近期可以开业。只要保安人员到位，特种行业经营许可证等手续批下来就行了。”吴芳回答。

    “你让他们明天就去跑，保安人员明天就能到位。”

    “我倒是不懂了，你怎么一下子那么急了？”吴芳问道。

    “噢，忘了告诉你，今天听谭叔说，他听到准确消息，国家最近要提高黄金的收购价格，每克二十元。在涨价之前，根据老百姓买涨不买跌的心理，肯定有一个购买**，人家店子会囤货待涨，而我们就要趁这机会一是要走一些货套现，因为我们的货可以源源不断生产；二是趁此机会打出我们的牌子，我们对每一个消费者都要开出信誉证，以便在过后的疲软期内保持良好的销售态势，你说对不对？”

    吴芳笑了：“我觉得好像不对。你看看啊，现在国家收购价是120，市场价是160，如果收购价提高20，市场价提高的可能还不止20，那我们不是就吃亏了？”

    午阳说：“理论上这么说是对的。但是，你考虑没有，我们这些黄金如果压在手里，就变不成钱，以后也销售不动，而我们的矿山仍然在生产，开发其它项目又没有钱，等于就是一盘死棋了。再说了，其它项目如果开发了，那赚的钱就可能更多了。”

    “没想到你这家伙讲起来一套一套的，你说对就对吧，反正我也不太懂。不过，你有空了一定要过来看看，还有你家那房子的设计图都没有送过去呢。”

    “好，我估计明天忙完了，后天就可以过来了。”午阳挂了电话，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人家都过来好几天了，自己都没时间去看一下，毕竟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呀。

    回到渌江，把甘哥送到了老村委会，自己回家也没有卸车，车子锁着，工程队还有看材料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洗澡后就睡了。

    迷迷糊糊看手机的时间，已是上午九点了，想起十一点要接机，马上翻身起床，把车上的金子卸到放翡翠的房子，又洗漱吃了点东西，赶到机场正好十一点。

    在到达口等了一下，就看到秦会长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人出来。午阳迎上前去，朝秦会长微微一鞠躬，口称秦老师，秦老师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小黎，昨天让你送，今天又让你来接，真是不好意思。”午阳还未来得及客气，秦老师就介绍边上的老人，“这位是川岛先生。”

    午阳也是微微鞠躬，说：“欢迎川岛先生。”

    川岛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中国话倒是蛮标准的，午阳知道日本人的礼节多，也鞠躬还礼，然后上去跟他握了握手。

    “小黎，川岛先生是日本著名的企业家、收藏家，昨天他看了“蓝天大树倒影”，噢，我们姑且将那块美丽的蓝玉称为“蓝天大树倒影”吧，非常向往，我们就商量今天来看看，如果有可能，川岛先生希望能够得到它。”秦会长说道。

    “再说吧，两位是在酒店吃饭还是到我家去吃农家菜？”午阳把他们往停车位引，岔开话题。

    “直接去你们家吧，你妈妈做的菜很好吃。”秦会长说。秦会长是北方人，根本就不可能吃得了本地菜的。黎妈妈只好在菜里很少放辣椒，另外单独炒一份辣椒。

    “秦老师，您这么大年纪了，有事可以在电话里面讲清楚，没有必要这么奔波忙碌的。”午阳说。

    “川岛先生也是我的朋友，过去不是讲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我年纪虽然大点，还是吃得消的，你就别担心了。”

    一路上，主要是秦会长和川岛在说话，午阳毕竟没有在商场上混过，心里有点怕搞得太熟不好谈正事。

    回到家里已经中午十二点半，黎母的饭菜也上了桌，午阳刚要招呼他们坐，川岛就提出要看东西。午阳只好立即去搬了出来。

    川岛拿出高倍放大镜观察了好一会，总结了三条：翡翠生得好，画面设计好，雕琢工艺好，是一件非常完美的艺术品。然后又夹杂着中文、日文一番赞叹。接着就跟午阳说：“黎先生，我愿意出一亿五千万rmb买您这件艺术品。”

    黎午阳摇头，川岛又说：“一亿八千万。”

    午阳还是摇头，川岛伸出两根指头：“两亿。”

    午阳继续摇头。川岛说：“两亿二千万，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格了。”

    午阳看到秦会长点了点头，也就说：“川岛先生，你出的价格我基本能接受，但我需要贵国生产的一种冶炼设备，请您来看看。”说着就打开笔记本，点开网站，指给秦会长和川岛看。

    “这种设备网上报价七百五十万美金，实际上七百万就可以买到甚至更低，按这个价格计算，四套设备值人民币21840万，剩下160万作为关税和运费。川岛先生，您能不能办到？”

    川岛未置可否，午阳又说：“川岛先生，我有三点要求：一，设备必须是全新的，包括其配套设备；二，报关进口的一切手续及关税，由您负责；三，设备的安装调试由您组织人员进行，当然，调试期间的人员的食宿、返程路费由我负责。您看行不行？”

    川岛面露难色，说：“黎先生，您很有诚意。我告诉您，这种设备就是我们株式会社生产的，以前也曾经向贵国出口过，但是手续很麻烦。您现在没有您国内的批文，唯有走私一途才能做到，这是我们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容我和会社的现任首脑商量。”

    黎午阳知道这事肯定难，但看到川岛说商量，心想他为了这块翡翠，应该会想办法的，就笑着说：“先吃饭吧，不要着急，请。”

    饭后，川岛立即又去上网，黎午阳就陪着秦会长到坪里树下走走，聊天。天气已经是初冬了，坪里的树木还是绿油油的，似乎只有那红红的桔子才显示了冬天的来临。

    秦会长感慨地说：“在家里都穿上棉衣了，现在穿毛衣都热，真是两重天啊。”

    午阳说：“等这里建好了，每年请秦老师过来住几个月，没事时赏赏景，有了美玉，再雕琢出一些流传千古的名件来。”

    “有这等美事，当然是求之不得啊！”秦会长哈哈大笑，使劲地拍着午阳的肩膀。

    由于中南省几乎是中高档翡翠的空白区，秦会长以前很少来过这里，，午阳就给他介绍本地的风景名胜，人文景观和风土人情，倒也说得秦会长一愣一愣的，这才想起难怪自己对世界森林公园和古城的了解还不如川岛。

    午阳就说，如果您这次有时间，就让人送您去森林公园和古城，或者是五岳独秀的南岳，保证您不虚此行，秦会长愉快地接受了，说：“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

    “您就别客气，能为秦老师效劳是我的荣幸。”

    “黎先生，黎先生，事情问题不大了。”这时，川岛从房间里边走出来边说。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他压低了声音又说：“黎先生，您的估价稍微高了一些，七百万美元中包括了考察费用和回扣，您自己买呢就不用，但关税要高一些，我们日本出口的关税是免税的，但贵国这边要百分之八，所以这些钱也刚刚够，反正多了少了我们以后一起结算。这次除了文件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社决定用专机送到中南机场，再用机场的货车送到黎先生指定的任何地方。我觉得，如果黎先生需要保密的话，可以随意指定一个卸车点，然后用自己的车辆拉走，黎先生准备一台20吨的吊车和五辆拉集装箱的大货车就可以了。”

    黎午阳道：“让川岛先生费心了，不知道大约什么时间可以到？”

    “很快的，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人员肯定要后天才到。”川岛说。

    “那这样吧，等下我安排人送两位去酒店，明天再去南岳游览，设备和人员到了以后，就送两位去森林公园和古城，现在虽然季节不是太好，但只要不下雪还是没问题的。尽管那里的人很纯朴善良，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们派两位特种部队出身的员工全程陪同。”

    “谢谢黎先生的周到安排。不过这两天不出去，否则东西来了不好办。”川岛说。

    秦会长笑着说：“小黎，我就不去酒店了，你让人送川岛先生去就成。你看看，你这里工具也有了，是不是还有翡翠毛料，切一块出来，让我找点事情做。”

    午阳就打电话让甘哥捎上几个去市里金店的保安，去送川岛先生住酒店，不一会，甘哥就带了三个人来了。

    午阳说：“甘哥，麻烦你安排住最好的酒店，你回来时跟老高讲，要他准备两个武功好的队员，陪同两位先生出去旅游几天。“

    秦会长要雕琢翡翠，等甘哥他们走了，午阳一想，自己那间房是不能打开给秦老师看的，就在吴芳放毛料那间房找一块切出来，以后也好让小宝学习不是？

    就说：“我自己是没有毛料了，但一个朋友放了一些在这里，只是首先要经过朋友的同意，其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切出翡翠来。”说完就给吴芳打了个电话，说要切她的毛料，让她坐的士过来。

    打开房门，里面大大小小十几块毛料，午阳说：“秦老师，要不请您挑一块？”

    秦会长点点头，就挑了起来。讲老实话，这些个石头看外表，别说松花蟒纹，就连癣也没有，因为除了一块是在仓库里选的外，其余都是在人家的院子里挑的，不知道被人挑了多少遍。

    王小惠的那些，更是全部在院子里挑的。

    秦会长挑来挑去，硬是没有看到一块合意的，就指着一块长圆柱体形状、重两百多公斤的说：就它吧。

    午阳在秦会长指的时候，就已经真气入眼看了过去，这是一块最大、最好的翡翠，玻璃种的，而且形状特别适合雕琢手镯，小的一头雕三个有余，大的一头可以雕琢四个，按其长度，应该在二十五个以上，那总数就在八十以上了，现在单个价值3、400万，上次在阳美黄伯伯、郑叔叔他们都说翡翠价格年年上涨，以后会值多少？还是别切这块了。

    “秦老师，您是不是看中了这一块？”

    “也不是，我觉得希望都不大，随便挑了一块。”秦会长说道，眼晴又望了其他的。

    “那就好。”午阳心里想，“您看，我也抱不动它，要不换块小的吧。”说着，就抱起一块五六十公斤的毛料出来。

    在外面一间，是以后准备做客厅的屋子，原先用过的切石机大的还在，小的已经被午阳上次用过后收在自己的毛料库中，这下又麻烦了，万万是不能去取的，否则所有的秘密都暴露了。

    “秦老师，您看这石头上都写了个吴字，刚刚我也打了电话给她，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们先去喝口茶吧。”说完就带头往外走。

    秦会长当然是懂规矩的，主人不在，怎能去动人家几十万的毛料。二人出来，正好黎母就在门口招呼大家喝茶，大家去堂屋坐了。聊了几句，午阳找了个借口，过去把小切石机拿到外面。

    送吴芳的的士到了，午阳赶紧迎了过去给钱，等的士一走，就搂着啃了一口。吴芳羞红了脸，拿着手里的一捆图纸作势要打他，午阳抢过图纸，扯起她就跑。

    黎母正在屋外走廊看着他们，吴芳隔老远就亲热地叫妈。黎母脸上乐开了花，拉着吴芳的手，“小芳，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渌江？”

    吴芳一听心里忒高兴，就不顾午阳使眼色，装出很委屈的样子，“妈，其实我早就来了，午阳还没考试我就过来了，他不让我来家里。”

    黎母本想责怪午阳两句，又想起他这段时间确实忙不赢，就亲热地摸摸吴芳的头，说：“小芳乖，等他有空了，让他好好陪陪你好不好？”

    吴芳点了点头，“嗯，我听妈妈的。”

    午阳在边上看着内心满是喜悦，以后婆媳关系好，这个家庭才会和睦，日子过的才会开心，这是幸福的基础，否则到时候女人多，自己夹在中间两头受气，那就死得早。

    所以也就在心里定下一条规矩，不管小惠也好，竹青也好，或者是其他女孩，在没有考察出能否和母亲搞好关系以前，自己绝对不能去动她，一旦发现有处不好的苗头，就先讲明厉害关系，再不行坚决剔除。

    秦会长也从堂屋出来，午阳就赶紧收了图纸，走过去切石。接好电源后，用两脚踏住毛料，对着石头厚的地方就切了下去。为了节约时间，几乎是挨着翡翠的边沿切下去。一刀完了，绿绿的翡翠上就只有薄薄的一层白石头，秦会长在边上大喊“涨了、涨了”，午阳也不理他，紧跟着又是一刀、一刀的往下切。看得边上的秦会长惊叹不已，午阳刚停，就说：“小黎，你这切石的水平简直是神乎其技啊。”

    午阳笑笑，“我只是身体好，手劲好，切石我反正不懂，干脆一把乱切。”

    接下来擦石，石渣满屋子飞，秦会长就出去了，等到擦石停了，才和吴芳一起走了进来，午阳正在给翡翠浇水。30多公斤的翡翠发着晶莹剔透的绿光，冰种阳绿。

    “好翡翠。”两人都赞叹。因为上次王小惠跟秦会长讲过，黎午阳对石料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加上早几天又看到他切垮了几块石料，所以对他的切涨也没有更多的不理解，再说这料还不是他的。

    吴芳满脸欢欣地接过翡翠，就和秦会长一起过住房那边去了，剩下午阳一人在收拾工具、打扫卫生。

    等他洗了澡过去，秦会长已经在翡翠上画满了线，准备开切了，他一看，也就是雕琢成手镯、挂件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就把吴芳拉出来到另一间屋子，研究她的图纸了。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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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过生日

    吴芳的图纸设计的特别大器，简直都吓了午阳一跳，搞得他分不清是办公楼还是别墅。

    地面建筑前后15米，左右62米，高度11米，分为4层，总的建筑面积3255平方米。楼房前面立着16根大柱子，柱子和一楼房子之间有一两米宽、60米长的走廊。一楼最右边是一间12米乘12米的客厅，客厅的后半部分出了厨房和楼梯间，楼梯间里面有一张通往后面的门，客厅的左边直接与房间的走廊相连，走廊一边分摆着12间住房。二楼和三楼建筑式样基本相同，只是客厅没有分出厨房。四楼则只有后半部加楼梯间在内的12间房，前面都成了露台。

    “你看到的楼房工程量其实不大，最大的还是开采石头。”吴芳怕午阳看不懂，给他解释。

    “整个房间都有地下室，一楼后半部的12间房都要整体从石头中凿出来，主楼后面和储物间之间要凿一条两米高两米宽60米长的走廊，还有18间储物室每间的容积都在500立方米以上，这样工程量就大了，所以建筑总造价在500万以上，装修是没有止境的，中等装修大约在300万左右，完全搞好估计要900万，工期在半年以上，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会这么少？那我们上次买银行的楼房不是亏大发了？”午阳惊叹。

    “你们是什么价格买的？”吴芳问。

    “35000平方的建筑面积，其中有住房25000平方、商场6000平方，还有地下停车场4000平方，另外还有2500平方左右的地面停车场，也就是一块空地。总共花28600万。”午阳介绍道。

    “那2500平方的地面能不能建房子？”吴芳又问。

    “当然可以，可以随便建，不影响别家的。只是不在市中心。”

    “那就一点也不贵，你算算，商场每平方得15000左右吧，这就需要9000万，住房每平方现在市面售价800元，看似不值钱，但现在一线城市的房子售价已经达到每平方一万，渌江中小城市不可能涨那么高，过几年，到3000左右还是可能的。所以，我建议这些住房暂时都不要卖出去。”

    “房子肯定是不会卖出去的，我这样想，市中心那栋楼上面只有64套住房，就是以后给商场的职工住都不够，另外一栋150套住房，一到八楼我想以后用来开饭店，一到三楼我们炒菜卖，四到八楼提供食材让食客自己炒菜，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尝试。生意好的话，那块空地还得用来建房子，住宿停车等都得考虑。”午阳规划着。

    “你从哪里弄那么多的食材？”

    “爷爷不是要买地种树吗？我想头几年应该可以种一些菜，养一些家禽家畜，要不然地也不肥呀。”午阳说着，伸出手抓住吴芳的小手，柔柔嫩嫩的，心中一阵荡漾。

    吴芳绯红了脸，款款情深地看着他，“午阳，爷爷要买地，可得要早点动手，现在房地产升温特别快，徐教授和爸妈早两年一个月都拿不到一个设计，现在根本做不赢，别说研究生，就连大三大四的学生都用上了。”吴芳说完，在午阳脸上“啵”了一下，被午阳一把搂住，来了个长长的湿吻。

    “按现在的地价，稍微偏避一点的话，田地鱼塘山林合在一块，每亩三万块应该可以拿下来，一万亩就要三个亿。现在是翡翠不想卖，金子产量少，手里没钱哪！”两人分开后，午阳又继续话题。

    “对了，上午谢大侠拉了一车模具回来，据说是观音、佛像、十二生肖什么的，大的一公斤，小的500克，一样买了100个，听说还有大的，最大的1000两（注：两，老秤，16两为500克），还有800、500两等，问你要不要？不过这模具挺贵的，大的要2000块钱一个。”

    “要肯定要的，太贵的话以后要想办法自己生产，品种还要增加，金砖、金条、金元宝以及各种神话人物、传奇人物，大小规格都要生产出来。只要冶炼设备开始生产了，黄金的产量肯定会比较高，急需用钱就多销售一些，不用钱的时候争取把你设计的储物室装满。”午阳想起二十多箱金子还在自己这边，就说：“甘哥也应该快回来了，等下送你和金子过去。”

    吴芳看了他一眼，说：“今天我……”

    看着她的神情，午阳突然想起她曾经告诉过，比自己小半岁，现在是十二月初，应该是过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午阳说着又吻了上去，良久良久，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吴芳的小拳头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两下，“你这家伙太聪明了，难怪那么逗女孩子喜欢。”

    午阳这下不好接话了，就一本正经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本公子今天第一次给女孩子过生日。不知道小女孩是想两人过还是在家里过？”

    吴芳被他逗笑了，想一想说：“我爸妈可能是知识分子，不重视这些事情，从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今天到了婆家呢，就大家一起过吧。”

    “好，那我就安排了。”午阳说完就打电话，“甘哥，快回来了吗？”

    “还有几分钟到家。”电话里传来甘哥的声音。

    “妈，吴芳今天过生日，家里还要买什么菜不？”午阳断了电话就去问妈妈，妈妈就告诉他家里有些什么菜，其他想买什么买什么。

    午阳先在银行取了两万块钱，现在用poss机的店子还不多。开始买了一双皮鞋、两套衣服，都是休闲式样，在营业员的推荐下又买了几套内衣、小衣什么的，不过尺码都是打电话问的吴芳。当然也给妈妈买了一双皮鞋，被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总不好。然后又去买了两箱白酒、一箱红酒，一个大生日蛋糕，在集贸市场买了荤、素菜，五点二十才回到家。

    看到叔叔的车停在门口，一下车又听到奶奶的大嗓门，午阳就只提了菜放到厨房，就到堂屋跟奶奶说话。人未到先喊奶奶，奶奶停了说话，看到就拉了他的手，“哎哟，我的大孙呀，你都好久不来看奶奶了。”

    奶奶已经七十多岁，身体蛮硬朗的，午阳一直是她带大的，这几年去了叔叔家，帮叔叔带孩子，也就逢年过节、寒暑假去看看，这次毕业几个月，只是通了几次电话。讲老实话，午阳心里还是有一点怕奶奶的。爷爷去世早，她自己当家作主几十年，养成了什么事都要发表看法，还要坚持自己主张的习惯。午阳看叔叔、吴芳在陪奶奶说话，也就搬把椅子坐下来。

    “奶奶，我不是忙吗？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呀？”

    “奶奶我天天有空。今天孙媳妇过生日，当然要过来喝杯酒了。你呀你呀，要不是你娘打电话，你都不会告诉奶奶吧？还有，你今天可得给我讲清楚，上次你叔叔说是找了王姑娘，你们都买了别墅，现在又是吴姑娘，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有没有个准主意，别净想着干那些七七八八的缺德事。”

    碰上这么个老太太，本来就是有理讲不清，加上自己根本就没有理，感到脸上有点发烫，“奶奶，我……”，午阳偷偷瞄了眼叔叔，看到叔叔在笑，知道问题不是很严重，就没有往下说。午阳祖父单人搬到这里，就嫌人丁单薄，父亲这一代才兄弟俩，叔叔不是生了三个女孩才生了个儿子，要不是他有钱，早就被罚的倾家荡产了。

    看到午阳一脸的尴尬，吴芳坐不住了，“奶奶，午阳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不会做缺德事的，我们是衷心相爱的，您就别批评他了。再说，我知道他和小惠姐的事，还有竹青妹妹的事，我爸妈、外公、舅舅都知道，他们也都同意我们的事，竹青妹妹家里也都知道，我们也不会争个名分什么的，您就放心吧。”

    奶奶抓住吴芳的手，“吴姑娘，只是太委屈你们了。不知道那王姑娘的父母是什么意见？”

    “现在还不知道，万一他们不同意，大不了瞒住就是。”吴芳用手拍拍奶奶的手背，“奶奶，您也知道，现在社会上有钱有地位的男人，除了家里的女人外，有几个不是在外面乱来的，所以都讲什么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们以后只要求他风流而不下流就够了，多几个孙媳妇孝敬您好不好呀。”

    吴芳发哆的话，说得奶奶眉开眼笑，“好好好，要是她们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又孝顺，你婆婆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奶奶没关系，我还能活几年，再说住得不舒心了，你叔叔家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哪里不能去？”

    “奶奶，您一定会健康长寿的，到时候活个一百二十岁，看到午阳做爷爷。”吴芳又说。午阳还真没想到，她那么能说会道，这几个月来，吴芳给他的震撼真是太大了。

    看到奶奶高兴了，午阳就不管她了，和叔叔谈起楼房装修的事。叔叔黎秋华说：设计已经差不多了，这次装修重点在商场，住房只搞外墙和装电梯，自己只能带资金一千万，让他把买了给银行那两套别墅的六百万打到装修公司的账户上。你们的商场是不是准备租出去一部分，如果租的话，按惯例可以让承租户出装修的钱。

    午阳说：“依我的想法，可以把一二楼租出去，有三楼八百来个平方经营就足够了，只是不知道谢大侠怎么想。”

    “小谢跟我说，他想用一二楼做超市，定位在服装、皮具，要国内一线品牌，每层楼八到十户；三楼还可以租出去一半，做金器玉石都行，而你们自己的生意，金器只做重器，玉石只做高档品。”叔叔说。

    这个大侠还真厉害，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叔叔，我觉得小谢的办法比我的好，你们就按他的方案设计装修好了，另外我要找您挖个人，就是你们售楼部的杨希。”

    “怎么，又看上她了？”叔叔看看吴芳，又看看午阳，开起了玩笑。

    “是谢大侠看上她了，我想让大侠负责做大点的事情，让杨希来接替他。”

    “好，一个女孩子而已，你要就要吧。不过，这次我可以给你推荐两个狠角色，搞好了就是一大帮人。这是我一个朋友推荐来的，一个是师参谋长，一个是工兵团的团长。”

    “叔叔，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黎秋华说：“这次他们师下面的两个步兵团改为武警支队，他们两人面前有三种选择，一是去省武警总队任闲职；二是转业到地方；三是退休，拿部队的退休工资。”

    午阳问：“他们选择什么？”

    “还没有定，今天上午朋友带他们来见了一面，我觉得用在建筑公司一是不懂业务，二是他们都是多年在部队生活的人，脾气性格方面也不太合适。所以就约了他们明天上午八点半跟你见面，你看着合适就用他们，明天你记得要准时来。如果来你这边就不一样了，你这里一切刚开头，正是打天下、创业的时期，他们懂策划、能指挥、会带人，只要把你的意图告诉他们，肯定能贯彻得很好，更重要的是他们底下有一大帮人，用好了那可是一支无往而不胜的队伍。以后你只管去做你的公务员，管管大事就可以，连小吴的副总裁都不必要去当了。”

    吴芳听到说，就坐到午阳的身边，双手吊住他的胳膊。

    午阳听了心里也很高兴，“叔叔，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来呢。”

    “只要愿意来公司，当然会愿意跟你一起搞，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公司么。不过待遇我们也要考虑清楚。我觉得他们两人月工资定在三千五左右，加上奖金和补助，一个月五千块是比较合适的。”

    “叔叔，我觉得对他们两人，因为有退休工资，就不用买三金，工资就可以适当高一些，直接定四千，以后再根据工作和职位变动增加。奖金我在金矿订合同的时候，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第一年是每月200元，以后每增加一年就增加200元，依此类推，您觉得这方法行不行？”

    “办法很好，不过还应该增加一些灵活性。比如到了某个职位，就应该多增加一些，这样才能调动积极性。任何人只要他们能创造价值，就不要怕人家发了财，共同致富么。晚上你们考虑成立什么样的公司，给他们安排什么职位。”黎秋华说。

    “叔叔，不用等到晚上了，现在我就可以把我的设想告诉您。一是珠宝黄金销售公司，主管黄金器皿的打造、翡翠玉石的雕琢、销售以及销售场地的购置和租赁；二是矿业开发公司，主管矿山的开发、初级产品的生产；三是工程机械公司，主管除建筑以外的所有工程的施工建设，初级产品的运输，各种工程机械、运输机械、矿山机械的购置维护和保养，给团长一个集团副总经理兼这个公司的经理；四是安保公司，主管各矿山、商场、加工厂、仓库、施工现场、居住地以及黄金珠宝运输途中的安全保卫，给参谋长一个集团总经理兼这个公司的经理；五是财务公司，这个最好就是在集团财务公司下设若干财务部，我这边每个公司需要一个财务部相对应，并且要有一个财务副总管理这一摊子。”

    午阳一说完，黎秋华就笑了。“小午，这次公务员考试考得怎么样？看来非逼你去考试是个错误，让你管理一个企业会很轻松，我看还是随意算了。”

    “我这次考试考得很好的，我想我更适合去混体制，每天上七个小时的班，五天休一大礼拜，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人生很惬意的。管理企业太麻烦，需要想太多的事，整天为赚钱而烦恼，人生有什么乐趣可言？”

    “也好，一切随你吧。以后混得好就混下去，混不好就辞职。你的档案已经在我们公司了，我觉得，在进公务员队伍前，将入党的事情办了。”

    午阳问：“您公司可以发展党员吗？”

    黎秋华笑道：“我们公司是一级党委，当然可以发展党员啦。不过，你刚刚出校门，没有为国家、人民、社会作什么贡献，恐怕不好通过呢。”

    午阳说：“那就晚一些再说，要入党就要从思想上入党，要能够为党积极工作，要不然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黎秋华说：“这个事情我来管。哪天去我办公室拿一些书籍来学习，对《党章》、《党史》要尽可能地了解，并贯彻在自己的工作实践中，免得被别人戳脊梁骨。”

    午阳说：“连叔叔这样的资本家党员都这么高的觉悟，我将来在体制中，能落后吗？”

    “不过体制中两个事最忌讳，好像你都犯了呀。”黎秋华说完就大笑起来。几个人都笑了。

    午阳说：“叔叔，你侄媳的事，我会注意的，另外我这套房子的图纸小芳已经画出来了，您看是不是这两天就组织人员开始？”

    这时吴芳马上跑过去拿来了图纸，交给黎秋华。在他看图纸的时候，午阳就说：“这工程是大了些，不过我这是作为黄金珠宝仓库来建的，费用就由我自己来承担，还有，叔叔，我想把咱们家作为集团安保公司的本部和黄金珠宝的加工厂，我把您建那四栋别墅的钱给您，另外再多建几栋，除了留一个大门外，其余全部连成一片，您看成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四栋别墅的钱你也不用给谁了，你就掏钱到开发区那边给三个姑姑一人买一栋，这样价值相当，不过我保留以后回来居住的权利。这些年住在外面，只有到了这心里才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任何时候都欢迎奶奶和叔叔一家回来，只要装修了，就肯定有全家人住的地方。叔叔看什么时候动工拆老房子，奶奶就去我们的新家住吧。记得到时候让工人把东西丢在一块就行，只是屋后那块大石头，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毁了或埋了都可惜，我去找个吊车把它先吊到坪里。”

    “吃饭了，吃饭了。”妈妈在喊。

    午阳赶紧摆桌子，每当人多，都是在堂屋吃饭的。吴芳过去喊秦会长和张爷爷吃饭，还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刚才都在看秦会长切翡翠，午阳进去打了个招呼。

    上了菜，倒好酒，十三四人满满一桌。奶奶率先端起酒杯，用她宏亮的声音致祝酒辞：“各位，今天是小芳的生日，我们大家祝她生日快乐，这是小芳到我们黎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我们祝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幸福快乐一辈子。小芳姑娘人长得漂亮、水灵、性格好，又知书识礼，她父母是教授、外公是珠宝商，能到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做媳妇，是我们黎家的福气，以后黎家要把她当成个宝。今天正好有张爷爷和秦会长在，这是我们平常请都请不到的贵宾，就请二位作个证，小芳以后就是黎家的媳妇了。要是在黎家被欺负、受了委屈，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为你撑腰。来，干了！”

    午阳叔叔家五岁的小弟弟向阳第一个说：“姐姐生日快乐。”于是大家都喊：生日快乐。

    各位都给吴芳敬酒，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虽然是红酒，也只是六钱的小杯，也喝了个满脸通红，大家看她能喝，又笑着要她回敬，她哪里见过这种场合，就老老实实又回敬了大家一杯。

    堪堪喝下，婶婶笑着要二人喝交杯酒，午阳端酒给她，看到她不但脸红了、脖子红了，连小手臂都红了。

    两人手臂勾着喝了一杯，婶婶才说：“现在哪有这样喝交杯酒的？不算，要抱在一起手腕绕过脖子喝的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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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招聘总经理

    大家都笑起来，午阳又端了两杯酒，两人抱在一起时，在耳边轻轻问：没事吧！吴芳也轻轻回答：没事。

    喝了酒，午阳就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压压酒，说低度酒后劲足。吴芳边吃菜边招呼各位，蛮清醒的。吃完饭，又吹蜡烛，切蛋糕，午阳和几个弟弟、妹妹在边上帮忙。吃完蛋糕，奶奶就要走，午阳两人去送，奶奶和婶婶都给了个大红包，吴芳可能从没接过这东西，开始还不要，在午阳的示意下，才甜甜地说了谢谢接过来。

    回到屋里，妈妈也给了红包，午阳说：“妈，我等下送小芳过去，家里也住不下。我明天早上要去叔叔公司，就住那边了”。

    “去吧，去吧，喝了酒，路上开车慢点。”等妈妈一说完，就拉着吴芳的手，把她送到车上坐好，自己再到驾驶座开车。

    “午阳，我觉得太幸福了。我觉得自己太英明了。我要是不下决心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那我这时还在研究院里啃书本，读了硕士读博士，也可能去法国留学，那又能怎么样？”吴芳像是自言自语慢慢说着，午阳开着车慢慢悠悠走。

    “那样能找到如意郎君吗？能过上有钱又有闲的日子吗？午阳，你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会同意我跟你，我爸妈还有外公为什么会主动找你吗？我不告诉你……”

    没了声音，午阳看过去，原来睡着了，刚才红得要滴血的脸已经褪去了很多，差不多已是白里透红的颜色。

    来到别墅，午阳将车停在二号前面。自从上次买好之后，因为是精装修过的，也就没有再来，把购买家具用品甚至是地下室重建的事情都交给了小惠和吴芳她们。但钥匙是他自己发给她们的，小惠要的是一号，吴芳二号，竹青三号，自己的五号，金器加工在王斌的七号，这些都清楚。

    先找钥匙，吴芳身上没口袋，打开坤包，倒是不用翻，七八片钥匙串在一起，上面还串着一个白底黑花的绒布小鼠。这倒好理解，他们一大帮人都是属鼠的，自然也喜欢一些相同属性的小动物。抱起吴芳，上了二楼，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开了空调，又用热毛巾给她抹了脸手，正准备离开时，吴芳醒了。

    “午阳，我要洗澡。”吴芳说。

    “好”，午阳打开热水，跑到车上拿了买的衣服，才关门上楼。“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看到衣服，吴芳边拆包装边说：“我要试试。”午阳也来帮忙拆包装，先试休闲服，一套白色、一套紫色。把白色休闲服穿上，非常合身，凹凸有致的身材，白里透红的俏脸，修长英气的眉目，白色眼镜片后面黑黑的眼珠，整一个知识美女，午阳以前还真没这么近距离细看过，不禁有些呆了。吴芳发现了，调皮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午阳抱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吴芳就推开他，“洗澡吧！”

    两人匆匆剥了衣服，午阳就横抱起她进了浴室。浴室里早已雾气缭绕，浴缸在往外溢水。用脚试了试水温还可以，就把吴芳放下。吴芳喝多了酒身子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午阳也不讲话，带着她坐下来，准备放开洗洗，谁知道刚松开一点点，吴芳就往后面倒，于是又把她抱紧了站起来到莲蓬头下面冲了冲，顺手扯上条浴巾，又上了床。

    两人说着、吻着，午阳突然笑起来。

    “小坏蛋，你笑什么？”

    “你上次在张爷爷家练武，是不是就练了两个地方？”

    “我就说你是小坏蛋吗，那时你就盯着人家看。你说，练了哪两个地方？”

    “首先看你这里都是平平的，练了二十来天，这两个地方就都翘起来了。”午阳还是一脸的坏笑。

    吴芳也笑了，“你还真别说，自从活动开身体以后，两个地方都疯长，现在小衣服都大了几个码。你可真能装，那时候连正眼都不看人家一眼，原来这里都被你看到眼里了。”

    “不是看到眼里，是看到心里。”

    “那你还装，喜欢你就说呀，你要随时就给你。不过这样也好，你当时那样的身体状况，不出问题才怪呢！”吴芳道。

    “确实，那时候还真控制不了呢。不过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会怜香惜玉的。”

    吴芳说：“你起床，我先换一下床单，这个我得留着，守了20多年的东西，这么说没就没了。”

    “这不迟早的事吗？急着换床单干什么？可惜这房间没装摄像头，要不也可以录下一个少女怎么变成少妇、一个少年怎么变成男人了。”

    “午阳，你还有多次机会把少女变成少妇，我一点也不嫉妒和反感，我真心地祝福你。作为一个女人，我的第一次献给了一个少年，我亲自把这个少年变成了男人，我为我自己感到高兴、感到幸福，我这辈子值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你心里有我，怎么样待我，我都不会感到委屈，你放心好了。”吴芳郑重其事地说。

    午阳被她感动得眼泪都淌了出来，吴芳伸手帮他抹了抹，笑了。

    休息了一会，吴芳说：“午阳，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上午你还有事呢。我把这床单给换了，我要把它留起来。”

    “好，你把床单拿出来，我们一起换。”

    换好床单，两人冲洗干净，午阳把吴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躺到一边，运真气走了几个大周天，身体的疲倦一扫而空，精神也很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四十，也就不睡了。

    打开电脑，起草了一份劳动合同，又找到u盘备份了，准备等会带到叔叔的办公室。吴芳睡得很香，在房间找了一阵，只有一些什么香干子、小鱼儿之类的小吃，就下楼开车找了一家早点店，要了一碗米粉、一屉小笼包。尝了尝小笼包味道不错，就给吴芳买了一份。送回别墅，已是八点钟了。

    敲敲办公室门，叔叔黎秋华在里面说“请进”，手机就响了起来，推门进去，喊了声“叔叔”，又朝坐在沙发上的两人点点头，说了声：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喂，是川岛先生啊，好，是哪里的时间，东京时间，那好，就是说上午十点可以达到渌江，你们的技术人员什么时候到，只有两个人啊，好好，但愿不要误事。好的，翻译，那只有我自己了，好的好的。”挂了川岛电话，又说对不起，给谢大侠和刘炳秋分别打了电话，才安静下来。

    一看时间，还不到八点半，但还是朝两人客气了一句：“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两人连说“没关系”。

    “午阳，吴副总裁怎么没来？”叔叔问。

    “她今天早上突然有事去省城了，让我作为她的全权代表。”午阳给叔叔撒了个谎，没办法，能说实际情况么？

    “两位，这是我的侄子黎午阳，吴副总裁是他的未婚妻。”叔叔已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指着站起来两人中的高个子介绍道：“这位是彭参谋长。”

    又介绍另一位：“这位是熊团长。”午阳依次和他们握手，请他们坐下。

    大概观察了一下，彭参谋长一米八左右，偏瘦，长脸，剑眉下的眼晴不大但很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刚毅，是个美男子。熊团长大约一米七三左右，浓眉大眼，微微有点发福，两人都是背挺得笔直，气质很好。

    午阳说：“我代表吴副总裁欢迎两位来集团看看，更希望能请到两位来集团任职。现在我先把情况给两位介绍一下：我们集团是新组建的私营企业，集建筑、装修、矿山开发、工程开发及机械运输、黄金珠宝加工销售为一体，两位应该听说过，目前集团在建筑装修方面业绩不错，不知道的是在矿山开发等方面业绩也很好，前景喜人。目前集团吴副总裁主管的公司有四个，分别是：珠宝黄金销售公司，矿业开发公司，工程机械公司，安保公司。这几个公司已经都在运作，人员有上千，但公司架子还没有搭起来，营业执照、税务登记等也没有办，所以两位来是和我们一起创业的。看看两位有什么想法？”午阳看向二人，停了停。

    “没事，你继续说。”彭参谋长说。

    “好，我把给两位的职务安排说一下，彭参谋长任集团总经理兼安保公司经理，熊团长任集团副总经理兼工程机械公司经理，工资先定每月四千，当然还有一些奖金和补助，这些在合同中都会写清楚。两位的代步车辆只能是奥迪a6，如果不用公司的车，每年有两万元的补助，如果出席重要场合公司会派车，要是其他人员就只能是桑塔纳和捷达了。”

    熊团长说：“车子就是一个代步的工具而已，无所谓的，我们过来，肯定家属也会跟着过来，房子的情况怎么样？”

    “公司住房现在有一百多套，离市中心不远，只是没装修，电梯也要换，需要马上装修和安装电梯。两位一人一套，其他人员成家了的也有一套，其余就要合住，先声明，这房子不能卖给大家。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黎董事长就是建房子的，大家来公司工作了，就让他收成本价卖给你们，大家在部队多年，应该还是有一定的积蓄，趁现在房子不贵买下来。为了不把大家的家底掏空了，先让吴副总裁给大家垫一点，以后在工资里慢慢扣回来，有了房子住，大家就安居乐业了。以后公司发展壮大了，有能力就给大家发别墅。我就讲这么多，等下我把合同打出来两位看看。”

    说完就在叔叔的电脑上插了u盘，几分钟合同就出来了，递给他们，出门去打了个电话给谭叔，让他安排晚饭和住宿等接待事宜。

    看他进门，彭参谋长挺了挺身子说：“黎董和黎代表，贵公司给我们的条件很优厚了，按理我们不应该提什么了，但有些话还是先问清楚好些。一个是工资，请问这个工资是定了就不变还是怎么样？二是职务和权限问题需要讲清楚，三是工作年限问题也需要讲清楚，就这些吧。”

    黎秋华用手指指午阳，午阳就说了：“两位叫我小黎就行了。我来解释这些问题，第一，工资问题，变是肯定要变，而且是增加，现在四千，以后五千、六七千，一万都可以，甚至拿二十万、五十万的年薪都有可能，如果在某一项工作中有突出贡献，为公司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也肯定会给予大奖，上不封顶。第二，职务和权限问题，比如参谋长，如果你是总经理，那么所属四个公司的事情，你就都要管，你的工作思路、工作方法只要不与黎董和吴副总裁发生冲突，那就都应该得到贯彻执行，黎董和吴副总裁只管大的方针和方向，其余企业的人财物的管理权都在你手里。”

    彭参谋长说：“我们履行自己的职责就行了。”

    午阳说：“好。熊团长就是要协助你工作，当然，你们所兼的公司经理等公司走上正轨以后，可以继续兼，也可以交给你们信任的人，就是我们已经任命的经理，你们也可以动；第三，工作年限问题，如果在你们的努力下，公司不断发展壮大，取得良好的经济效益，你就要请你们干到不想干为止，但是如果反过来，就不用我说了吧？总之，如果你们到了公司，就由和平年代的军人变成了战争年代的军人，其中的意味你们肯定比我清楚。”

    午阳讲完，黎秋华接着说：“我侄子的话，就是集团公司的意思，等下我们可以将这些形成文件，以利于我们相互监督执行。如果你们有什么疑虑的话，可以到公司各处参观一下。我侄子等会要带设备去金矿，你们可以跟去看看，这套设备是花了两个多亿从日本进口的，你们也许以后就要管理这些设备，先去了解了解也好。”

    “黎董，，请问你们真的认为我们能够管理好企业吗？”这回是熊团长发问。

    “这是毫无疑问的，第一，部队不是福利院，你们能够干到师职团职干部，个人能力肯定是过得硬的，能够管好一支部队的人，管好一家企业绝对没问题，第二，你们是何书记介绍过来的人，而何书记在我的心目中是最优秀的政府官员，正直、廉洁、肯为民办事，而且他年纪还不大，要是有什么靠山的话，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想，只要你们稍差一点，他都不会说这个话的。”

    “那好，黎董，小黎，我们这次还有几天时间，就跟你们去转转。请黎董和小黎以后也不要称我们的职务了。”彭参谋长说。

    “好，我以后就叫两位叔叔吧！走，彭叔叔、熊叔叔，你们是住在宾馆吧，我们去把帐结了，就到矿山去。”午阳说完，就和两人告别叔叔，开车走了。

    这事情一来就忙不赢，结了帐，到银行vip室取了二十万现金，又到宾馆接了川岛先生，才往预定的卸货地点赶，路上还给甘哥打了电话，让他去家里会齐秦会长，等下一起去古城。

    十点钟赶到交接地点，机场的车辆还没到，这边已停了五台平板车和一台五十吨的大吊车，还有买回来的两台装载机。刘炳秋说是这六台车等下直接拨车，装好后出发可能较晚，只能在县城住，明天早上去矿山。

    午阳让他给司机和随从每人一百元,让他们中饭自己解决，晚上在李耀文的宾馆等他们。

    让甘哥开车，一车六个人，午阳就坐到后面的位子，刚上高速公路，瞌睡就来了，中午吃饭都是被叫醒的。吃饭后接着又睡，快五点进了县城，这才自己醒了。好在几个人都不是很熟悉，要不然早就被笑翻了天。

    “哈哈，女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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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父母之命

    刚下车，李耀文就扑过来，一把搂住了午阳。“我说侄女婿，怎么又舍得进山来了？”

    “李叔，我这不是有事嘛。您老贵体可好？”

    李耀文大笑，“吃得，睡得，喝得，你说好不好？”

    “那就好。”

    两人拉着手进了宾馆，李耀武还有几个人都坐在大堂里。

    午阳都认识他们，先叫了李叔后，就上去握手，一个是矿产资源局的宋局长，一个是畜牧水产局的余局长，大家喧寒一阵。原来下午开了县长办公会议，刚散会。

    余局长说：“小黎，感谢你和你爷爷对县里畜牧水产局工作的支持，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两个乡卖了两万六千多头牛，收入六千多万，农民人均收入在200元以上。如果春节期间能把另外三万多头牛给卖了，还可以收入七八千万。虽然收入都是农民的，但县里的gdp也上去了，领导们的政绩也有了。到时候县长当了书记，我们李县长就肯定可以扶正了。”

    李耀武笑着说：“尽胡说八道，再说春节就是算到明年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午阳赶紧接道：“李叔，要不然今年我们就把定金付了，一头牛五百一千的都可以，也就三千来万。要说这次还真要感谢您和余局长，要不然生意没有这么顺利。你们这样的好官升上去了，也是老百姓的福气。春节这次牛可能没那么好运输，怕大雪封山不是？”

    几人一听笑了，余局长说：“小黎你不知道，这几个乡山没那么高，不会大雪封山的。要都是你们矿山那边的高山，也没办法养牛呀。再说大冬天的，肉也没那么快变质，也可以把牛在这边杀了，直接分解了拉过去，还可以丢掉很多没用的东西，不是要省很多运力。”

    “这是个好办法。”午阳接口道。“李叔、余局长，做完春节这次生意以后，因为爷爷年纪大了，可能就不会这样大批的做了，要做也就是一天拉那么一两车，以后那么这里的牛名气出去了，来贩牛的人肯定会多起来，价格也会涨上来，这对你们县里、特别是农民，是很有好处的。所以我们想在稍微偏僻的地方租赁个两三千亩山地，自己养牛。只要租期长一点，租赁费低一点，现在草长得好不好没关系，我们可以改种澳大利亚的黑麦草、三叶草等，效果肯定也会很好。”

    李耀武说：“这倒是个办法，老余到时候和国土局的老邓商量一下，找地广人稀的地方，面积搞大点，中间有农民居住也不要紧，到时候就请他们养牛，发工资给他们。这事要在年底前搞好，小黎你们准备好钱。”

    余局长和午阳都答：好。余局长又说：“明天就开始搞。”

    宋局长道：“小黎，你们接手金矿也有两个多月了，现在采到金子没有？是不是考虑上缴一点税费？”

    “宋局长、李叔，这事我正要找你们汇报，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接手金矿以后，到目前一共投入了八百来万，矿脉是找到了，但含金量太低，人家冶炼厂检验后不收，我们就不惜血本从日本买了一套设备，准备自己冶炼，估计马上就会产出金子了。你们放心，只要一有效益，我们肯定依法纳税，同时也要按章缴费，情况允许的话，还要感谢县委、县政府和矿产资源局领导的大力支持。还有，如果这边能采到金子，那么我还想把附近几座山租下来，再勘探看有没有，要不我们这套设备就发挥不了大的作用。”

    午阳心里算了一下帐，如果把这次的投入算进去，再把产出的金子按国家收购价计算，还有2.2亿以上没有收回来，当然不能告诉他们那么多，无奸不商么。

    “扯了那么久，扯清楚没有？准备喝酒吧！”站了那么久，李耀文不干了。

    几个人进屋，屋里还有秦会长、川岛先生、彭参谋长，熊团长、甘哥共五人，十人坐了满满一桌。李耀文点好菜，又让上了三坛五斤装的自己仓库中的酒。

    午阳介绍了自己这边几人，说：“今天这桌酒就由我请了，今天在座各位都是我的贵客，难得聚到一块，让我有机会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还想请各位今后继续支持。”说完就拿杯子倒酒。桌上用的是能装四两酒的玻璃杯，午阳一轮倒下去，竟然没有人推辞。还没上菜，大家都在闲谈。

    李耀文拉着午阳到一边说：“小黎，上次跟你讲做我侄女婿的事，可是还没给答复啊。”

    午阳红了脸，又想在这种场合越怕越挨说，就道：“李叔，双双、对对都还小，还在上大学，您不会是那么急着把她们嫁出去吧？”

    “你在这边跑了那么多趟，应该也清楚我们土家人的风土人情，她们都满了十八岁，可以嫁人了，上不上大学的就没什么关系。”李耀文又说。

    “我们也门不当、户不对啊。李叔叔是县太爷，我们家一介草民，相差悬殊呀。”

    李耀文一听脸就垮了下来，“我说小黎，你百般推脱，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家双双、对对是不漂亮配不上你，还是名声不好辱没了你，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桌子我都会掀了。”说完还气鼓气胀的样子。

    午阳实在没法子了，一想干脆讲明了好，俗话不是说：只要话讲得明，牛肉敬得神吗？“李叔，让您生气了是我不对。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我叔叔不是开了一家建筑公司吗，他请建筑设计院的教授来设计家里的别墅，那教授带了一个做研究生的女孩来，一来二去熟悉了，叔叔就要介绍给我做对像，后来双方家长也都同意，就把订婚酒办了。”

    “那你是也同意了？”李耀文问。

    午阳点点头。“那女孩虽然不如双双、对对漂亮，但也很聪明能干、知书识礼，特别脾气性格好，我家大人都喜欢。”其实这里面有违心的话，比漂亮，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吧。

    “那双双、对对怎么办？这俩丫头可是说了，这辈子是非你不嫁。你不要她们也就罢了，当时给她们什么劳什子股份干什么？”李耀文的脾气还没有下去。

    “当时也还没有开始挖金子，我想如果大家运气好的话，就都发点小财。我也确实喜欢她们，当时是要和她们结拜兄妹的。没想到她们有心事也不对我说，要不我也不会和小吴姑娘去订什么婚的。”午阳现在是半真半假编着，只求度过眼前的难关。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李氏兄弟的支持，贩牛也好、金矿也好，都是搞不下去的。

    “这话讲得有点好笑呀，你叫人家大姑娘讲要嫁给你，能说出口吗？再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话你就当成了耳旁风？”

    午阳想起是有这回事，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两个都要来着。“李叔叔，对不起，等会我敬您一杯酒，请您消消气。”说完就端起杯子等着。

    这时李耀武走过来说话了，“大哥，小黎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置什么气，再说人家已经诚心道歉了，你就接了这杯酒，谅解他好吗？”

    看李耀文回到桌边端了杯子，午阳就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李耀文也干了杯，用手抹抹嘴，“小黎，俗话说：一头牛是看，两头牛也是看。到时候如果劝不了，俩丫头来找你的话，所有的麻烦可都是你的。以后你们成家了，我们不会老来麻烦你，好酒好菜你应该还是招呼得起吧？”

    午阳正在给他倒酒，听说马上点了点头。有那么多外人在场，有些话也不能说太明白。这时已经上了几个菜，午阳举着杯子站起来，“来，我敬各位领导、长辈和朋友，谢谢大家。”一口喝完，给大家照照空杯子。

    有几个没有喝过这种酒的，看到午阳连喝两杯也没什么反应，以为是那种农家自己酿的米酒，都作势要干杯，谁知道喝到口中，竟然是又辣又冲的高度酒。

    老彭、老熊和甘哥倒是都一口闷了，李县长、两位局长也都喝了，秦会长喝了半杯，川岛先生只是喝了一小口。

    “川岛先生，你如果喝不惯的话，给你拿瓶红酒来。”午阳先招呼国际友人。

    川岛摇摇头，笑笑说：“不用了，这酒虽然度数高，但很醇很香，味道好极了，我就喝这些吧。”

    眼光看向秦会长，秦会长笑笑：“我血压有点高，也就喝了这杯好了。”

    午阳就端起酒杯来到老彭身边，抱着酒坛的服务员跟在他身后。“彭叔，敬你一杯。”两人一碰干了。又跟老熊碰了一下，“我敬熊叔！”又喝了。

    来到甘哥身旁时，甘哥说：“兄弟，你喝了几杯了，后面还有几个人要敬，我们是不是就算了？”

    “不行，酒是要喝的，醉了也没关系，晚上就住这里。”午阳说着喝完了。

    给余局长和宋局长敬酒，午阳又讲了几句客气话，把酒喝了。给李耀文敬酒，午阳才喊了声“李叔”就被其鼻子里一声“嗯”打断了，这才意识到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于是赶紧改口“大伯，我敬您一杯。”李耀文这才痛痛快快碰杯喝了。

    到李耀武时，午阳还在考虑怎么称呼，李耀武就伸手推了推他，“你先去吃点菜压压酒，咱们等会再喝。我自家的女儿我知道，劝是劝不回了，这老丈人我是当定了。你回去把那吴家姑娘打发了，等她们放寒假我们去你家里看看，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让我打发吴家姑娘，不可能吧？也顾不上多想，装作吃菜，暗运真气，把酒精都逼到双脚掌。顿时，可怜脚上的耐克鞋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还是早上在吴芳别墅里穿的新鞋和棉袜，这还是第一次穿这么贵的鞋袜呢！众人看他不动，都以为他喝醉了，在座的也就李耀文知道他的酒量。坐了一阵，吃了几口菜，身上的酒精排完了，就又去给李耀武敬酒。

    李耀武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刚才跟你说打发吴姑娘的话是场面上的话，你别当真。我总得顾及这县长的面子吧。我也管不了你有几个女人，但你一定要平等待她们，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好，可只能管她们一时，管不了一世。哪天有空去家里见见你丈母娘。说完，又把他扯到桌边。

    “爸，我敬您一杯。”待李耀武端起杯子，午阳说。

    喝完等服务员倒上酒，李耀武说：“好事成双，你来县里赚了钱，又找了好姑娘，这是两好，我们县里gdp上去了，农民收入增加了，这也是两好，来，喝了。”两人喝了，大家都叫好。

    这顿酒从五点多已经喝到了快七点。午阳溜到总台定了一桌一样的菜，打电话给刘炳秋，刘炳秋说快进城，就让厨房开始炒菜。又安排了住房，才回到桌上，看桌上连自己还有四个清醒的：李耀文、秦会长、川岛先生，其他人大部分都在胡言乱语，这就是喝酒的最高境界了。

    嘱咐秦会长和川岛，让二人明早上在宾馆，不用去山上，**点钟甘哥会开车来接他们去古城，并请他们接待一下等下来的人，自己要去买点东西。说完就赶紧开溜，湿鞋袜穿在脚上实在不舒服，还得去买新的。

    清早出发，等到平板车和吊车到狮子山金矿时，也将是八点多钟了。

    他们早上开悍马车比大车快多了，七点半就到了山上，谭仁安情不自禁的把狗头金拿出来给他看，拿在手里掂了掂，三四公斤一块，煞是喜人。老彭他们兴致也很高，看脸色应该是做出了来工作的决定。早饭后，就给了两万块钱，让甘哥开车带他们去森林公园和古城游玩了，并说让他们尽量高兴，不要怕花钱。

    把设备卸在已经桌准备好场地的冶炼厂，但车辆都还不能走，平板车要把集装箱带回，吊车更是要参与安装的全过程。刘炳秋去和司机说明，大家都说反正在那里都是挣钱，无所谓。忙了一个上午，才把集装箱腾空，空箱子装上了平板车。饭后，五辆平板车就走了。

    日本的工程师姓井上，也懂一点汉语，但很不流利，午阳就用日语跟他说，一般的话用日语就可以了，但是涉及专业术语就肯定听不懂。

    井上笑笑说：“在指挥安装时不用专业术语，只有以后使用时才涉及，但是说明书都有日文和中文对照，不要紧的。”接着又说：“今天下午先安装电焊机，吊车要配合。”

    由于以前没有安装的图纸，谭仁安只是让工人在石头上切出了一块大坪。井上拿出电焊机图纸，问黎午阳装在哪里？午阳说只能装在边上，中间要装设备。

    井上看了看场地，说这块地只能装三台，为了以后方便生产，最好只装两台，要不然以后进料出渣的车辆会挤不开，影响生产。这下午阳才急了，和谭叔商量，谭叔说让工人都来修路修坪，也就四五天，应该来得赢。

    午阳想了一下，指给谭叔看。那是一个山坳，树木不多，比较平整，离此处大约一公里左右，处在大矿脉和深山那处矿脉之间，当然离大矿脉更近，直线距离也就500米左右。以后靠谷口这处矿脉采完后，安装在那里的冶炼设备也不用再搬迁，还是很理想的。这事午阳以前就想过，但那时还没有跟县里谈两座山的事情，现在跟李县长、宋局长说好了，只要去交钱就可以了。

    谭叔去安排工人了，午阳过来跟井上说这事，井上说安装两台只要三天，加上试机一天，顺利的话，四天就可以搞好，最好到时间公路和场地都出来，不过晚一天也不要紧，他和同事正好休息休息。

    要安装的电焊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电焊机，而是一种大型的机械，虽然也使用电焊条，但首先是把需要焊接的两个金属面相互摩擦产生高温，达到接近融化的程度，让其相接，然后再用电焊条加固，这样的效果甚至比铸造的整块金属还要结实牢固。电焊机的底座本来是安装在水泥浇铸的平台上，现在这里全是石头的基础，用冲击钻打了八个洞，把膨胀螺栓拧紧就成了，二十分钟都不要。

    吊车把电焊机对接好，马上让工人拧螺丝，后来又是焊机平台、机械臂什么的，只要井上说什么，午阳就让工人干什么，配合越来越默契，工人也越来越熟练，效率越来越高。

    五点半钟下班，一个高炉和底座就焊接好了。井上翘起大拇指，“黎先生，你这里的工人真能干，还有两天就可以安装好。”

    午阳说：“是井上先生指挥得好。如果提前完工，我想请两位到古城和森林公园去看看。这里的森林公园可是贵国和韩国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去森林公园，太好了。”

    回到谭叔的木屋，谭婶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两个日本人、两个电业局的人、谭叔两口子和午阳在这屋吃饭。午阳现在可是大大方方地叫开了爸妈，乐得谭叔两口子合不拢嘴。

    晚饭后，午阳就陪谭叔他们聊天。谭叔说这次让他还是把悍马车开回去，这车在这里太显摆了，不过好在是渌江的牌照，还好说是自己女婿的。

    午阳笑笑说：“竹青才十八岁，就可以有女婿？”

    谭叔说：“这边的女孩大部分十八岁都嫁人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在这里没用。一般人家也不去领结婚证，生了小孩也不用上户口，农村分田时，男孩十岁左右就可以分到老婆田，要是村干部不给分，家里饭锅都会给人砸了去。”

    谭婶说：“竹青这次要不是碰上你，不也得嫁人了，别说是上大学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家剁猪草呢。”

    午阳说：“妈，您也别那么讲，竹青命好，没碰上我，说不定碰上更好的，也说不定爸把金子给挖出来了。”

    哎……，谭婶长长叹了一口气，“午阳，你爸还能拿什么挖金子？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当时要不是看竹海还小，说不定我们都寻了短见了。”

    “这次挖的狗头金不少吧？”午阳转移了话题。

    “有三百多块吧，一千三四百公斤的样子。”谭叔说着，指了指床底，保险柜中的他知道。

    “还有多少？”午阳问。

    “我们已经挖了3米多长的狗头金了，矿脉还有多长只有你清楚了。”谭仁安说。

    “不多了，整个可能不到10米。”

    谭仁安说：“这样也好，这几天我组织人员挖完，你下山就带回去。”

    “爸妈，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产的金子也有差不多有两吨了，按收购价也有两个多亿了，照股份竹青竹海应该也各分得一千五百万了。到年底，妈这里将产金数、费用数汇总一下，我也好核算了把钱打给他们。当然，这次买设备的费用就不计算在里面，这笔费用以后分三年摊完。是不是竹海的钱打到爸的帐上。”

    “我说午阳，什么钱不钱的，你就别给了，我们拿了工资，其他的不要了。”谭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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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安装设备

    “爸妈你们不知道，我是在帮张爷爷做事，我们讲好了的，我赚的钱自己可以用，但不是我的。当初写的公司章程张爷爷就同意了的，现在要是不给了，张爷爷也会骂人的，再说，我给我女朋友和小舅子钱怎么了？总不兴我自己当富翁，岳父家里的人做穷人吧。”

    “你这孩子就是心好，要不然老天爷也不会让你有这么些本事，以后有机会就要帮助更多的人。”谭婶说。

    “我老爸从小死了爹，小时候吃了好多苦，他一直想帮助像他一样的孩子，过段时间等财力允许了，我想成立一个基金会，让老爸去想办法帮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

    “成立基金会那得多少钱？”谭叔问。

    “这事可大可小，钱也是可多可少，但最少得有个五千万吧，太少了干不成什么事，以后实力强了再逐步增加，基金会也可以用自己的钱投资来实现增长。”午阳解释。

    突然又想起这金子的安全问题，接着说：“爸，我总觉得金子就这么放不是个事，怕别人抢。”

    谭叔笑笑说：“这样看起来是不安全，但实际上是最安全的办法。我们每天有人守在这里，稍多一点就会送走，这样想抢的人就不好动手，因为人少了抢不到，人多了又不值得，当然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人，怕就怕他们出去乱讲，所以我也多次强调要保密，乱讲就会丢饭碗。他们能找个这么好的事情做也是不容易的，要不然你想想那煤矿还有那么多人去？反过来你再想想，如果我们建一个仓库，安排几个保安去守，人家想抢，他可不管里面有多少金子，只要用炸药一炸，连人带仓库都炸飞，那就不光是损失金子，可能连这金矿都无法开下去了。”

    午阳一想，这才明白谭叔一直不建仓库的道理。“爸妈，你们有多久没给竹青打电话了？”

    谭婶说：“是上星期打的吧。”

    “她一切都好吗？”

    “午阳，我说你这孩子也是的，打个电话既不要多长时间，更不用花多少钱，你就那么放心丢下她一个人？”

    “那我们现在打一个？”午阳拿出手机。

    **华笑道：“你自己一个人和她说去，我们要睡觉了。”

    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就说：“今天太晚，明天吧，我也睡觉去了。”

    进了竹青的房间，午阳就拨通了竹青的电话。“竹青，我现在睡在你床上了。”

    竹青笑道：“你这个坏蛋，睡在我身上才好呐。”

    午阳也笑着说：“我说竹青，你现在是不是成流氓了？”

    “和自己老公睡觉也是流氓？”

    “我现在还不是没有变成你老公么？”

    “午阳，你现在变成哪位姐妹的老公了？”

    “没有，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午阳，你个小骗子，我如果当时没有离开你，我就不相信你能够坚持3天。现在身边美女如云，不可能还能守身如玉的。我又不会怪你。”

    “好，那我就老实告诉你，和吴芳呆了一晚上。”

    竹青笑道：“我祝贺你，现在是男人了。可惜我没有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

    “竹青，其实跟我第一个晚上呆在一起的就是你，也就是没有捅破那层东西而已。你应该算我的第一个女人吧。”

    “你心里这样认为就行了。午阳，我给你邮寄回来的书看了没有？”

    “看了，挺有收获的。对了，你在那边物色门面没有？”

    竹青说：“这里的人不兴空口说白话的，过去谈门面的事情，没有钱人家根本就不理你。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告诉我好了。”

    “那好，我回去就给你转，最多半个月吧。”

    “越快越好，有时候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午阳，今天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事。下午下课时，我和几个同学去食堂，一个体育系的男生过来拉我去吃饭，他死皮赖脸的，我气不过就打起来了。”

    “看样子你肯定大获全胜了。”

    竹青笑道：“一个傻大个，哪里是我的对手。一帮女同学都为我喝彩，但是也有人担忧从此没有人敢找我了，要变成老姑娘了。”

    “家里就有一个在等的，你让同学们放心好了。”

    “好了，不聊了，我是在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到宿舍了，改天再聊，拜拜。”

    “拜拜。”挂机以后，也就睡觉了。

    听到谭叔的脚步声，午阳睁开眼，天刚蒙蒙亮，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四十了，冬天黑得早、亮得晚，山上气温要比山下低了好几度。

    洗漱完出门就看到谭叔已经和工人们上山去，就问：“怎么这么早？”

    谭叔说：“要赶工期，路还特别难修，只有早点。”

    午阳说：“这几天只要把路修个毛坯能过吊车就可以了。”

    “毛坯也要在石头上开凿才行，填出来的路不牢靠。我走了，争取早上放一排炮。”谭叔说完就走要走。

    “那些冶炼设备从集装箱里面取出来以后，还是要靠人工搬运到另外一个场地才行吧？”午阳问。

    谭仁安说：“当然了，吊车是不能吊着走的，几个轮子也受不了呀。不过不必要靠人工搬运，我们到时候在设备的下面扎上木棍，在公路上铺木棍，让装载机拉着过去，就是稍微慢一些，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谭仁安说完就走了，午阳也跟着去看看。昨天看到工人们把那些切石机、空压机什么的抬上山，以前主要还是靠钢钎、铁锤等人工开挖，进度就快不了。有了设备会快很多。

    “爸，我们可以凿一些小炮眼，装少一点炸药，应该也不会影响路基的坚固吧。”

    谭仁安说：“在这个山上，一个最大的载重量就是60吨左右吧，放小炮是不会影响的。我们就凿炮眼好了。”

    500来米直线距离的公路，修起来弯弯曲曲的有800多米，都要在石头上面开凿，只要可以放炮就不难了，难的是修场地。

    一台设备占地20来平米，但进矿石和出废渣的场地却是越大越好，特别进料场一两千平米都不嫌大。当然可以以后慢慢扩大，但以后放炮什么的就不好办了，只能用切石机切，高的地方可是有四五米的，所以谭叔把空压机都安排在这里，炸药的用量也特别大。

    午阳看了很满意，转了转就回屋了。

    吃早饭后，午阳又帮助井上指挥工人作业。不过今天大家基本不用指挥，只要讲清楚干什么，不管是吊车司机或者其他工人都能准确到位，连那个昨天忙上忙下的日本技工都清闲了。井上让午阳去休息，午阳就走开，去帮电业局的两人做事。

    在这石头山上立电线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主要是竖电线杆的洞特别难挖，所以输电线路也是走的歪歪扭扭。

    午阳看到用的是那种直径五厘米的包了塑料的电缆，就说了一句“这要是埋在地下就容易些”。

    电业局的人听了一笑，“我们也知道埋地下容易些，可以后还不说山洪暴发，就是车过人碰的，我们也不敢呀！再说在这山上挖沟，工程量比立电线杆也大多了。”

    “师傅，有的地方不好挖，我们是不是就用石头砌一个墩，将电线杆围在中间，然后糊上水泥，这样是不是可以？”

    电业局的人听到后考虑了一下，说：“这是个好办法，就麻烦你带几个人进行这项工作好了，我跟你一起去选立电线杆的位置，你让人将基础搞平，再砌石头，电线杆也你们负责搬运。”

    午阳说：“师傅，你们稍微等一下，我去安排装载机过来，用一根钢丝绳吊电线杆。”

    电业局的人说：“这样就快多了。”

    午阳就跑过去安排装载机，又找了钢丝绳，缠在两边臂上，试着吊了一根电线杆，很好使。

    从变压器到第一个设备安装场地，只有150米，安装7根电杆就够了。刚才电业局的人忙了一个小时，也就是立了一根电杆，午阳采取这个办法，一个小时就将3根搞好了。

    有了好的开头，接下来就快多了。谭仁安安排了20多个人过来，平整场地的，搬运水泥石头的，砌水泥墩的，配合非常好。电业局的人也成了负责指挥的，因为水泥墩没有干，怕不得力，不能上去安装电线，还是要等待。

    从变压器到第二个安装设备场地的电线，是从第一个场地连过去的，直线距离只有500米，只要十几根电杆就够了，在下午4点就完成了。

    午阳没有什么事，就和谭仁安刘炳秋几个人转了一阵，看到大家都在忙碌，他们不好意思，就也参加修路的工作。看到地上有钢钎、锤子，和刘炳秋一个握钢钎，一个抡锤，忙乎了个多小时，凿出了好几个炮眼。

    下午5点多钟，四套设备的底座和炉子全部焊接好了，井上就指挥开始安装底座。由于工具和零配件都齐全，工人们也都很熟练，工程进展特别快，两个底座装完，井上看还有时间，就组织吊装高炉。不到六点，又把两个高炉装好了。

    下班回木屋路上，午阳跟井上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安装好了。”

    井上一笑，“快是快，可是离安装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一个是冶炼炉的附属设备，还有进料口轨道、出渣口槽轨、出金属口槽轨，更重要的是精密控制和操作系统部分，特别要求高，稍微不到位，就会造成无法使用。“

    “井上先生，看来安装了炉子，还仅仅是搭了一个架子啦。后面的事情还很多是吗？”

    “是的，还有一个是场地部分，进料口还要建一个平台，出渣口要改成斜坡，出金属口要建一间屋子，以便存放冶炼出来的金属；三是电力部分，明天接上线试机可以，但要生产恐怕不行，如果正在冶炼时突然停电，矿石就会冷却凝固，大大影响炉具的使用寿命，我们这种炉具设计使用三万次，停电一次影响百分之十五，也就是二千五百次，所以要买几台大功率的发电机才行。这也必须要建房子才行。你说是不是还有很多事？”

    午阳笑笑，自己还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还有井上刚才没有说的挖机和矿山载重车，装载机两台也远远不够，最少需要6台，还有要将炉渣推开的推土机。

    拿出手机，首先给车行的陈老板打电话，“陈老板，我是黎明集团的黎午阳啊，你们做其他车型的生意没有？”

    陈老板说：“黎老板，你给我们支持那么大，就是不做，只要国内有的，我都负责给你弄回来。”

    “太好了，我现在需要3台推土机，4台装载机和十台矿山车，还有就是前面是一个挖斗的挖机，也需要4台，还是上黎明集团的牌照，你将车行的银行账号发个信息过来，什么时候发货了，我就把钱给打过去，到时候我让公司的谢经理来找你。”

    “黎老板，你现在不在渌江啊。”

    “是的，我在外面有事，所以才需要这些东西嘛。”

    陈老板说：“要不要我给你找司机送过来？”

    午阳说：“你最好帮我找司机直接来我们公司上班。”

    “你们是什么待遇？”

    “底薪3000块，包吃包住，另外有奖金和补助。”

    陈老板说：“你需要多少司机？”

    “这些车辆都是三班倒，就是每台车需要3名，总还要一两个机动的吧，要不然就没办法休假了。”

    “好，我先帮你招聘一批矿山车司机过来，铲车和汽车司机就暂时不知道。”

    午阳笑道：“陈老板，你好像有一批矿山车司机在那里等着一样。”

    陈老板说：“实话告诉你吧，我老婆的姨父就是开矿山车的，他原先在易河市的一个锰矿开矿山车，可是那里已经矿源枯竭，他们就下岗了。找了我好几次，我让他试着开其他汽车，可是根本不敢。你这可是帮我的大忙了。”

    “我们相互帮忙嘛。你的这些车辆大约什么时候能够到，就让他们过来，我派一个人来接好不好？”

    “车辆可能后天晚上到货，你的人两天以后来就行了，我让我亲戚他们也按时来。黎老板，你以后有生意，记得关照我呀。”

    “那是肯定的。陈老板，你看看还能不能找更多的矿山车司机，我要从本省西南边境那边运矿石回渌江，需要很多车辆，就是没有司机，你能够帮我联系多少司机，就帮我定购多少矿山车，这样好不好？”

    “这些车辆不是三班倒的吧？”

    “不是，当然也要留出机动名额。”

    “好，我有消息就打电话给你。”

    找到刘炳秋，说：“我在车行买了车，你回去跟车行联系一下，让4台装载机和6台矿山车来金矿，其余4台车随拉矿石的车去钨矿。因为这里是三班倒，所以每台车要各安排3名司机以上。”

    刘炳秋说：“一般的汽车司机也能够开矿山车，汽车司机好找，装载机和推土机司机只怕很难，到时候想办法吧。”

    午阳说：“这次车行的陈老板帮我找到了矿山车司机，你看看他还能不能联系上其他司机。他亲戚原先在矿上，应该各种司机都有的，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培养嘛，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刘炳秋说：“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明天回去，你看看还有什么事情？”

    “事情是有，只是车子你就不能开回去了。这里只留了一台车，安装设备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就没办法了。”

    “没关系，你先讲事情，我明天坐客车回去就是了。”

    午阳说：“还要买发电机和储油罐，我等会打电话让谢大侠在家里买好，你到时候一起带上山来。”

    “好的。”

    又给谢大侠打电话，“大侠，我这里怕停电，需要购买6台发电机，功率越大越好，另外还要买油罐，十吨的买6个就行。”

    谢大侠说：“没问题，我明天就买好。”

    “大侠，明天炳秋哥会回来，我要他和车行的陈老板联系，送车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带进来。你现在肯定钱不够，我明天去银行打钱给你。”

    大侠说：“钱就不用打了，金店的营业款有了几百万，先收回来用了，以后再一起算帐。”

    午阳又想起双双、对对的事，就说：“你帮我再买两套别墅，最好连在一起的。”

    大侠说：“你们家里的就连在一起，干脆把我和王斌的给你吧，我在旁边另买两套就是。要不然是这样，咱们有钱就去买几套，反正你叔叔那些别墅也无人问津。”

    午阳笑道：“买房子应该不会吃亏，除了留足流动资金，其它的多买一些别墅也好。以后公司的弟兄们多了，就不用临时去找房了。”

    一路走，一路电话不停，回到木屋才讲完。这时井上先生又走近来，“黎先生，还用一件大事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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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投产

    午阳问：“井上先生，还有大事？”

    “是的。你们还没有建厂房，这可是一件大事。你们的工人不可能露天生产，冶炼设备也必须在厂房里，否则也会影响使用寿命的。”井上笑笑，“不过这次因为没有厂房，给我们的安装倒是带来极大的方便。安装时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到现在才发觉，真是对不起。”

    “井上先生，你不用道歉。现在南方正是干旱少雨季节，没厂房不会影响试车和生产的。再说我们明天开始建设，一个月左右应该能建好。”

    午阳说完就安排谭叔：“爸，您明天去县里找一家好点的建筑公司，商量建厂房的事，让他们来人先设计，具体要求井上先生会告诉他们。我们的要求一是建材的质量，二是工期，至于价格，渌江框架式结构的商住楼是800元左右，厂房就低一些，应该600元左右就可以了。但具体还是您去谈。”

    谭叔说：“也上菜了，我吃饭后就去联系，明天又有明天的事。”

    饭后谭叔开车去了县城，刘炳秋也跟着走了。

    午阳和谭婶边看电视边聊天，又想起打电话的事，就拨了过去。其实昨天晚上就打过了，只不过是背着**华打的。

    竹青一接就说：“午阳我好想你。”又讲了很多亲热的话，听得午阳脸都红了，谭婶在边上看了都发笑。

    午阳总是嗯嗯啊啊的，想想还是说明白好，“竹青，妈妈就在旁边，你不听我的话，我很生气。”

    竹青知道是说给妈妈听的，就说：“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这次我买了好几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新的，花了好几万呢。”

    午阳说：“这还差不多。冬天来了，该买的衣服、鞋子一定要买。我最近往卡上打了10万，是不是去买台电脑，我们好视频聊天，还有20多天就到年底了，我到时候把分红也打到卡上，也好到平洲去赌石。”

    竹青说：“不好吧，我师傅会骂人的。”

    午阳说：“别怕，到时候把你师傅也拉下水就是。”

    竹青就笑了，“你真是不生我气了？”

    “这次就算了，你知错能改就好，下次不听话别想我再理你。妈妈在边上，你跟她说说话吧。”就把手机给了谭婶。

    看了一会电视，又跑去上了厕所回来，谭婶满脸笑容把手机递给他。“午阳，竹青什么事不听话了？”

    “您不知道？”看谭婶摇头，就如实汇报了：“妈，竹青这丫头蛮固执的。她去上学我给了她3000现金，卡上存了5万。可我上个月去存钱的时候，发现账上只取了1万，我知道这是交了学费，这就是说两3个月她路费吃饭买衣服买手机总共才花了这么点钱，您说在那样的国际大都市，这不是省了又省？走时我跟她讲得好好的，不要怕花钱，不能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灰姑娘。”

    **华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大手大脚花钱，经过这次，肯定就更加节俭了。你是得说说她，灰头土脸的，也配不上你这个帅小伙是不是？”

    午阳说：“妈，我也知道节检是一种美德，但我这也不是虚荣心，没钱的时候咱们不要去图那个虚荣，有钱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么漂亮的姑娘也不能让人看不起不是？您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所以她打了几次电话，我知道也没什么事，我就不说话，她以为我真生气了，才怕了。妈，您说这么聪明漂亮的姑娘，我会舍得生气不？不过您千万别告诉她，免得她以后又毫无顾忌。”

    “午阳你放心，你们小俩口的事我不会多嘴的。你喜欢她、心疼她，那是她的福气，你就是打她、骂她，那也是她的命，你们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午阳把给竹青买了别墅的事说了，又说：“过一段时间有钱了在那边买店铺和别墅，就让她留下来发展，以后爸妈想到哪里住都可以，竹海最好早点把户口迁过去，那边考大学分数低多了，上了大学想继续做学问、当公务员或者做生意都随便。”

    **华笑着说：“午阳，真难为你有这份心。竹青、竹海就听你安排好了，我们老两口肯定是故土难离，就在这狮山过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谭叔跟他讲，昨晚上在县城碰到熟人，说是用钢材焊接一个屋子比较好，既快又实用，以后还可以搬迁，缺点就是只能一个炉子焊一间屋，还有装金属的柜子也可以焊接。我认为不错，就定下了，等下就会拉东西过来。

    果然，还没有吃早饭，就来了两台大货车，装的是各种规格的槽钢、角钢、钢管，还有石棉瓦。

    一个汽车司机司机走过来，谭叔说这是邓老板，午阳和他握握手，“邓老板，麻烦你了。”

    “没事，不过我们还是要合计合计，等下拿出一个方案施工来，图纸就不用画了。”邓老板说。

    吃过早饭，和井上商量，井上说：“除了厂房要在下面一段焊接两米高的钢板外，还要焊接几间四周有墙，有门窗、盖顶的小屋，摆上沙发方便工人休息。”

    邓老板马上就弄清楚了状况，带人去干活了。

    午阳跟着井上指挥工人继续安装，谭叔带人继续修路修坪，邓老板带人建屋子，整个矿山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了。

    中午接到车行陈老板电话，说是昨晚接到他的电话，就通知厂家送货，厂家今天早上就会发货，估计今晚能到碌江，明天就能上好车牌。

    午阳说：“谢谢你了，你上好车牌后，等我们的人来车行和你联系，然后让司机将铲车直接送过来，那几台矿山车可能要等两天，要带货过来，等下就会把钱打过去。”

    陈老板说：“跟黎总做生意就是痛快，以后还要多多关照我。”

    午阳说那是自然。挂机以后，就开车去县城。到银行给陈老板转账以后，本来想去学校看看竹海的，考虑他可能在上课，再一个，见着了给钱不好，不给钱也不好。

    下午从县城回来，远远就看到邓老板的人在给第二间厂房上石棉瓦。这种石棉瓦1.5长，60厘米宽，可以用螺丝固定在小角钢上，盖起来挺快的。

    刚走近，井上就笑着迎上来，“黎先生，刚才两台炉具都通电试车成功了，说明设备和安装都没有问题，你看是明天试生产还是等都安装完了一起试？”

    “恐怕还是一起试好些。到时候运输工具来了，速度会快些。”午阳说。

    “不好意思黎先生，那我们今天就只能休息了。”井上说。

    “为了庆祝试车成功，今晚上我请两位先生喝酒，各位都先回去洗洗吧。”

    邓老板在车上用粗麻绳捆石棉瓦，让屋顶的人直接吊上去。黎午阳走过去说：“邓老板，亲自搞啊，蛮快的吗。”

    邓老板笑笑，“我们这小本经营，算什么老板，就是小工一个，哪比得上黎总这样的大老板。我打算明天拉一些钢板过来，尽快搞好。”

    “好，你等下回去时到我这里带点钱回去。明天带钢板时，我想除了工人休息的小屋可以用3毫米厚的外，其它要用五毫米的，进料口那边可能要用十个以上。暂时那边两间厂房还没建好，很多东西都可以在这边焊接好，到时候用吊车装好运过去就可以了。”

    邓老板说：“好，这样节约时间。”

    午阳说：“还有件事还要请你帮忙，就是要求你的人不能把矿山的事出去乱说，虽然现在还没有采出金子，但也怕以后人家眼红。”

    “这个你放心，我会嘱咐他们的。”邓老板郑重其事地说。午阳听了就离开了。

    新的公路已经修好，全部在石头上开凿出来，应该经得起重压。新的场地也已成型，切石机、空压机、风钻都在响着，两三百名工人都在运石头，抬的抬、挑的挑，两台装载机也在搬运大石头，一派繁忙景象。

    谭叔走过来告诉他：“等下还有四十炮左右要放，因为此处是堆矿石的地方，可以多装点炸药，明天就不用放炮了，炸出的石头让工人慢慢运走，不行的地方用切石机切，很快就可以安装设备了。“

    午阳让谭叔考虑一下把发电机装在何处，油罐放在何处。

    谭叔考虑了一下，就说：“把发电机装在厂房边的山上，两台装在一起，方便建屋子，再把油罐安装在发电机的高处，到时候要让柴油自流到发电机上。现在有吊车，安装发电机和油罐都不难，过几天直接修条路上去，再在油罐那里修个小坪，好让运油车倒车，这些都不难，那边也一样就是。”

    午阳点头称好，让他早点回来，给井上他们喝点庆功酒。

    第三天，也就是黎午阳他们上山的第五天下午，场地完工了，设备安装好了，厂房也建好了，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的扫尾工程，又迎来了各路人马的大会师。

    刘炳秋先到，带来了6台矿山车和4台装载机车，两台推土机，发电机和油罐也都到了。

    午阳问：“炳秋哥，还有一台推土机呢？”

    刘炳秋说：“我考虑这里有两台够了，钨矿那边正好需要，就调到那边去了。”

    午阳点点头，就和谭叔指挥卸了车，并把它们吊到预定地点。

    吊车司机说事情已经做完，自己就回去算了。

    午阳问多少钱，司机说：实际工作5天，每天7小时，220块1小时，加上来回油钱1000，一共8700块。

    午阳说：“你到山下去找谭婶，去领9000块，我会打电话给她的。如果明天有空就到我家去，帮我把屋后那块大石头吊到前面坪里，随便放个地方。”

    昨晚他给吴芳打电话，知道家里老房子已拆，父母和爷爷都已经搬到别墅，吴芳还特意提到已经切好的手镯毛坯，有60多个呢，也已经搬了过去。

    这次还来了20名矿山车司机和12名铲车司机，另外还带来两名司炉工，这是谢大侠通过罗浩从他们厂请的退休工人，退休前就是操作这种炉子。

    他们看过说明书后说，这次的冶炼炉比他们厂的要先进些，估计是最新产品，冶炼时间缩短了一小时，分离出的金属产品也多了三个，虽然伴生矿不一定有那么多，但每一种金属的纯度肯定会增加。

    甘哥把老彭、老熊、秦会长和川岛带上了山，几个人精神挺好的，都跟午阳说谢谢。

    川岛和井上商量了一会，就过来找午阳，说：“现在才三点钟，这种冶炼炉两小时就可以生产一炉，不如现在试生产一炉，也好进行调试，如果好了，就让井上两人回国去。他们的工资、机票什么的，你也不用管了，总的讲我们这次合作是很愉快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午阳说：“川岛先生对这次合作很有诚意，我在此表示感谢，也希望以后能长期合作。先生收藏玉石，以后发现好的玉石，我会给您发伊妹儿，看您是否有兴趣。至于说试生产可以，但井上先生他们不能回去，我还答应让他们去森林公园和古城旅游的，千里迢迢的，机不可失呢。调试好了，明天让矿山派人带他们去，痛痛快快玩几天。”

    川岛笑笑说：“黎先生重诺言，我替井上君谢谢你。我请示会社，让他们玩几天吧。黎先生，以后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你通过秦会长就可以联系到我。”

    午阳说：“我们公司处在初创阶段，就有幸能够跟川岛先生合作，随着我们实力的增强，我们的合作机会肯定有很多，只要您的会社有诚意，我们当然愿意继续合作。”

    “好，我们会认真考虑黎先生的话的。”川岛笑笑走开了。

    午阳让刘炳秋把司机召集过来，介绍给谭叔，让他们以后听谭叔指挥。谭叔寒暄几句，就安排一台铲车和矿山车去装那些淘过金的矿石，另一台铲车就去冶炼厂那边等着装炉。自己也爬上了装矿石的铲车。

    他们走后，剩下的人就开车往冶炼厂走。午阳找到老熊，问他们团里有没有会开铲车的退伍兵。老熊说有是有，不多，但有很多操作其它机械的兵，可以把他们找来稍加培训就可以用。

    午阳说：“这太好了，熊叔你帮我找这样的人5、60个都可以，另外操作四台炉子也要找20人，普通的人就行。安保公司也要招一批会擒拿格斗的退伍兵，要100人以上。”

    老熊说：“这个你最好找老彭，集团军侦察营他有熟人，再说以后这事也归他管。”

    午阳看向老彭，见他点点头，这就得到了两个信息：一是他们俩人愿意来公司工作了；二是这事能成。就说：“两位叔叔，这事就拜托你们了。”

    老彭问：“来了人让他们到哪里报到？”

    午阳就把村委会的地址说了，并说：“到时候去租车把他们送到各自的地方。”

    老彭和老熊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完了以后告诉午阳，说过两天就有人到。他们刚到，第一台运矿石的车也来了，谭叔跳下车，指挥卸车。到位后，就跑过来跟午阳说：“是不是今天试生产后，就不要停下来了，一直生产下去？”

    午阳说：“生产下去当然好，只是人手不够啊！”

    “要不然这样，我们把大车司机调出来6个人，暂时学开装载机，慢就慢一点，两个熟练工当班的时候就多装点；另外4个人就学习司炉，反正这种高科技产品，只要不按错按键，就问题不大。那两个老师傅我们就跟他们把合同定三年，待遇稍微高一点，也不至于有意见。当然这是临时措施，等老熊的人一到，就可以按部就班了。”

    “那好，您就安排吧。”午阳现在当着这么多知道底细的人，可不敢叫爸了，所以连称呼都免了。

    又招呼刘炳秋，“炳秋哥，那还要安排一些司机过来才行。”

    刘炳秋说：“这个好说，已经约好了的，我打电话就可以让他们来了。”

    他们说话这会功夫，就已经卸了四车，装载机司机很快将矿石铲进了冶炼炉。

    这种冶炼炉就是根据石头的密度设计的，石头不大没有间隙，装满了重量就差不多。

    简单介绍了一下如何操作和应该注意的事项，午阳就坐矿山车回到大家一块，看到开始那台车又上来了。

    计算时间，需要15分钟，拉到里面的冶炼厂估计需要20分钟，两小时可以拉6车，六台车可以拉36车，满载有个**百吨，可实际需要两小时才两百吨。

    这时川岛来找他，说是新炉具用这种粉碎了的矿石最好，以后也不能用超过半吨的矿石。

    谭叔也在旁边，川岛的话也听到了，午阳又让他安排车辆不要超载，因为是新车还是磨合期。

    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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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回家

    午阳突然想到，开始生产了，矿石可是一个最大的问题。四个炉子两小时200吨，一天就要2400吨，这两个多月产生的矿石只有不到8000吨，就是说用不了四天。

    “爸，这生产了，矿石可是个大问题。一天需要这么多，怎么办？您看是不是要增加人手？”

    谭仁安想了一下，“现在只要采石，人手倒不是问题，把碎石子和淘洗的工人全部调过来，就有了300人，关键是只有一个采矿点，人手也摆不开。”

    午阳想到现在是时候开采中间这条大矿脉了。就把谭叔拉到大矿脉前，选了一些地标物，告诉他，“爸，这里有一条大矿脉，有50米宽，两头深入山底下，看不到头，您明天就组织工人先让小溪水改道，从上游改走对面山脚下，然后扒开上面的泥土沙砾，就可以采到金矿了。等哪天有空了，去县里把它买下来。”

    “好，明天我让人来这里挖。这里离公路也近，一个上午就能把两边的路修好。老矿洞下面那条矿脉还是可以安排人员开采，一天也能生产五六百吨的。”谭仁安又高兴了。

    “爸，我看您太辛苦了，这矿上事情太多了，以后就更多些，比如说每天收回冶炼厂生产的金属就要三次，还有人员的安排，与其他部门打交道等等。要不您让亲戚中能干的人来当这个矿长，再安排几个人负责各方面的事情，这样您就能更多的考虑矿山的全面工作，不至于顾此失彼，打乱仗。您安排的人肯定会听您的话，他们去做事情还不是等于您自己做一样？再说如果不听话，把他们免职就是。反正您是总经理吗。”

    谭叔说：“我也有这个想法，谭家和黄家的人还是有几个挺能干的，但我又总觉得不放心，觉得你把矿山交给我，我就应该把它管好，不能出一点纰漏。现在看这个想法不行了，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揽下来。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接下来就开始安排人手，让他们接手一些工作。”

    “爸，我知道您不放心就是怕他们贪了钱去，其实这事没什么，俗话说满天的麻雀抓不尽，您就让他们贪点又如何，这钱也不是我们从家里带来的，而是从山上挖出来的，再说肉烂了在锅里，他们也不是外人么。”

    “你这么说我就好办了，以后我除了收进来金子的事情，其他都不直接管了。对了，冶炼厂生产出来的金属还有银子，是不是就卖到古城和森林公园的景区去，那里少数民族人多，旅游的人多，银子的需要量大，只是这东西价格低，大约是四块钱一克。现在还不知道有些其它什么金属。”

    午阳想了想，“银子您就这么处理，可能还有铜、铝什么的，这东西就更不值钱，纯铜才两万块钱一吨。到时候攒多了，用大货车拉到城市去卖，我回去也去联系一下。”

    两人走走说说停停，走回冶炼厂时，试生产的两炉已经在出炉了。看到出渣口流出来的滚滚洪流，午阳心想做些东西要是钢铁多好？石头熔化了应该还是石头，等其冷却后性质会不会变？

    问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老司炉工说：他们厂的炉渣都是给人家水泥厂拉去做水泥，性质应该没变。

    午阳就说，要是让它流到模具里，做成石头砖，那应该是不错的建筑材料。大家一听说，都很感兴趣。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既解决了炉渣的堆放难题，又可以增加收入。

    午阳又想，石头的密度是2.7－3.3，也就是说一立方的石头有2.7到3.3吨，大货车一趟也就能拉3立方，到时候豆腐搬成肉价钱，也销售不出去，如果做成空心的，就需要浇铸，那需要的人工、机械、场地都是相当的大，很不合算的，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老司炉工在指挥工人往炼出来的金属上浇水，工人一瓢瓢地浇，冒出腾腾白汽。一担水浇完，金属浇好了，但是还有几十吨的矿渣需要浇水，工人又去挑了。谭叔跟午阳说，明天就去买抽水机、水管，装自来水，小溪也不用改道了，直接修个水坝就好。

    午阳说不行的，要是山洪暴发采矿场肯定被淹，水坝要修在较远的山上面。

    谭叔一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说完就去收集金属。这些矿石都是经过淘选的，含金量已经不多了，两炉出产的黄金只有100多克，银子有7、8千克，铜、铝各有100千克，还有四五种金属，量很少，从几十到几百克不等，大家都不认识，谭叔也就当宝贝一样收起来了。

    午阳算了一下，如果以铜和铝抵电费、设备折旧及人工工资，这金银基本上就是纯利润，还有其它金属那么稀有，说不定比金子还贵呢。

    看看时间不早，午阳让甘哥开谭叔的车带人下山，到李耀文的宾馆吃饭住宿，说自己明天早上会开车下来，到时候谭叔再把车开回来。

    让刘炳秋留下来，等老熊的人来了后安排好再回渌江。老彭、老熊、秦会长、川岛四人和甘哥一起走了。午阳和谭叔、刘炳秋又到里面的冶炼厂看了看，又已经炼了两炉，产金属的情况也差不多。

    午阳就让老师傅早点休息，注意好身体，并要求把金子做成同等重量的金块，方便搬运和保管。

    由于需要看守保卫的场地只剩下了三个，谭叔的住房那边还不用怎么守，所以十多个保安就可以腾出人手帮谭叔的忙了。吃饭时谭叔就找了几个人安排新的工作，他们听了也很高兴。

    晚上几个人到处转了转，看到一个货车司机已经能够掌控铲车，另外三个说他们也可以了，顶几天没问题，午阳他们都很高兴，刘炳秋就让那个老铲车司机去休息，明天早上接冶炼厂司机的班，再把停在那里的铲车开过来，新手慢一些，但有两台车就快了。

    有几个新来的司机提出伙食问题，主要说是就餐人多、食品量不够，还有就是厨师的个人卫生等。几人商量觉得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就决定在两个冶炼厂中间的山坡上建一排木屋，以后把司机、司炉、保卫人员以及公司的管理人员全部安排在这里吃饭住宿，让司机们克服困难，坚持一下。

    几个人举着手电去看了看地形，决定依照地形建筑梯级状的木屋，把食堂建在最下面，住房往山坡上逐渐散开。午阳提出，这些石头山上长树木不容易，建木屋时尽量避开树木，不要随意砍伐。

    八点钟，午阳开车到冶炼厂收集了金子。金子太少，没什么意思，又把谭叔木屋里的一起装了车，就和谭叔下山了。到了县城，联系上李耀文，让他帮忙安排隔几天送一车猪、一车牛上山，请一个专职屠户上山工作，还让谭叔自己去联系鱼贩子送鱼、菜贩子送菜。工人的劳动强度大，没有好的伙食会被拖垮身体的，再说光是吃，能花多少钱？

    回途还是六个人，只不过多了一些黄货，已经超重了，车子的颠簸倒是少了很多。聊天时，川岛要求将翡翠送到机场托运，说是要钉一个好一点的大木箱，里面填充足够多的防震物品。午阳答应了，说明天就安排人手搞好。

    秦会长说：“小黎，你看能不能把那块翡翠切出来的物件卖给我。”

    因为秦会长已经知道吴芳是他的未婚妻，他也不好再推脱，再说，人家开了口，这面子是必须要给的，就说：“秦老师您真的想要，我就做主卖给您。”

    “那我就谢谢你。我们就把价格议议。67个手镯可以卖20万一个，还可以雕琢出其它如挂件、戒指、项链等三四百个，每个3万左右，一共2540万左右，当然这是市场价，还要雕琢、抛光，再慢慢销售才能这样，你也不是外行，就给个价格好了。”

    “秦老师，我开出来的价格可别吓着您”。午阳开玩笑，其实心里在想，自己在北京能拉上这么个关系，就是不收钱都没事。

    “没事，你尽管开价，生意是谈成的吗。”

    “1000万您看怎么样？”

    “1000万？那不行。”秦会长连连摇手，“2500百万怎么样？”

    “您要说2500百万，这翡翠就不卖给您了。”午阳说。“您看啊，这东西也没花什么钱买来的，您就别太认真了。”

    “那不行，行内谁不知道赌石是一刀穷、一刀富，你这赌涨了当然可以这样说，要是赌垮了找谁哭去？要不这样，就2000万，还算我欠你的情，以后有什么事找我。”

    “秦老师，咱别说以后，现在我就有事找您。我这里不是还有石头没切吗？要是切出来可就没人雕琢，您看能不能帮我找个雕琢师傅，另外，以后有了好的雕琢物件，您的店面看能不能帮着销售，给您两成手续费怎么样？”午阳趁机提出了要求。

    “找雕琢师傅的事，我一个学生的兄弟就是干这个的，出道也有20几年了，上次周理事买回去那翡翠就是他们在雕琢，估计年前就完工了，他们师徒三人，月薪是20万，包吃包住，其他不用管。回去我就跟他们说，年后应该可以过来。你讲在我那里销售东西，我的店面太小，摆不了什么东西，少量的还行。再说了，两成的手续费太高了。”

    午阳说：“您还是得帮我想想办法呀。”

    秦会长说：“对了就在我店面隔壁有一家门脸，两层楼，一层有个160多平米，那家的老板在澳门输了几个亿，又爱面子，不敢公开卖，他在潘家园和琉璃厂都还有门面，也怕影响那边的生意。上次就跟我说了，十万一平方。我老了，孙女还在上大学，有个小门脸也就够了，所以我就没要。要是讲讲价，估计三千来万能拿下来，这次回去我问问，还在的话你要不要，要是盘下来，那什么都有了。”

    “我当然要了。秦老师，要不您先别给翡翠钱，帮我把店面盘下来，等过户的时候我来京一趟。不够的钱我给您补上。先装修一下，等过年后再把翡翠和黄金物件摆上来，就可以开门做生意了。”午阳想，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这事太好了。

    “那好，我估计这事应该**不离十，你就准备好人手，过几天就会有电话来。”秦会长说得信心满满。

    “来负责装修的人我有，可是经营的人就没有，要不您帮忙务色一个？”

    “现在要找个掌柜的可难了，要不你找个人稍微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我有空时再教教，应该勉强可以支撑下去。”

    “那就太谢谢您了，”午阳确实高兴了。

    “小黎，这次我就不把翡翠带回去了，你看几十公斤，我也拿不动，托运又不放心，就麻烦你下次带过来。”秦会长说。

    午阳估计他这话有两层意思，一个是明面上的，带不动，二个是没给钱先不拿走东西，就说“您放心，到时候不管门面成不成，我都会把翡翠给您送过来。”

    “小黎，我看等会回去就把我们的事情定下来吧。”别人的话一停，老熊就说。

    “行，只要您二位同意，什么时候都成。”午阳诚恳地说。

    “小黎，我们也看出来你就是可以做主的，所以我们也把话说清楚。我们原本是要在部队干一辈子的，但是碰上整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就想找一个能发挥才干的地方，一展抱负，现在我想我们是找着地方了。”老彭也说。

    “能给您二位施展才干的平台，就是给公司找到了发展壮大的康庄大道，我想我们应该珍惜的。”

    “小黎，公司这次除了要招一些人外，机械设备什么的会不会要一些？”老熊问。

    午阳一想，估计是老熊有门路，就说：“公司目前除了两个矿山之外，明年初就要买一处地方，修建森林公园，需要进行大规模的土方施工、建筑施工等等，所以各种各样的机械设备都要。”

    “这次我们团的装备，除了火箭布雷、扫雷等已经移交兄弟部队的设备以外，其余都已经进行了保养封存，这些设备虽然没有新的，但作为部队的装备，肯定都是能用的。现在部队要处理，过来谈购买的人还是很多，可都只要一台两台的，上级要求最好一次性处理，那公司就把它们买下来吧。”老熊说。

    “不知道大约什么价格？”午阳问。

    “价格应该在三千万左右。不过能一次性付款的话，可能低一点点。”

    “是这样，小黎，我们这次回去办理退休手续时，我跟军首长说一下，尽快处理这些东西，也好让那些士兵早日退伍返乡。你抽个时间到我们部队去一下，我们一起找装备部门谈好，你再带一些用人合同，看中了谁就把合同给签了，到时候连人带装备一起接过来，不能自行走公路的就办理铁路军运。”老彭说。

    午阳很感动，“谢谢你们，你们几位对我真是太好了。”

    “小黎，对谁好对谁不好，这都是相对的，你这小伙子待人以诚，人家都是看得到的。以后这种态度要发扬下去，虽然有时候会吃点小亏，但从长远来看，实际上是一种成就大事业所必备的品质。我60多岁了，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就没有看到一个偷奸耍滑的人能成大事。”秦会长眼光扫向众人，口里说着午阳，见大家都点头同意，才欣慰地笑了。

    午阳打电话给谢大侠，要他安排人做木箱，讲好自己下午要用。又打电话给车行的陈老板，说要买两台全顺的小客车，三台奥迪a6黑色车。

    陈老板说：“我不做这种车。”

    午阳说：“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也是你给人家面子么。以后还要桑塔纳或者捷达，还有宝马，具体什么时间要再联系。”

    陈老板问：“车联系好了，是不是还是上你们公司的牌照？”

    午阳说：“对，到时候你告诉我汇款账号就行。”

    打电话给吴芳，说是把她切出来的翡翠给秦老师，吴芳开始有些不舍得，说：“你有姑姑、婶婶，还有那么多丈母娘，不准备一人送一套啊？”

    午阳说：“这是你的东西，我也不能拿来送人不是？再说要送，以后有了最好的再送。”又说笑了几句才挂机。

    听到吴芳讲起丈母娘，想起来李耀武说过让他去看丈母娘的事，就打电话过去，说：“这次没有忙得过来，没有去看妈，实在对不起，等年前过来接您二位到家里过年。”

    李耀武说：“这几天县里开人大会议，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正好过年去你家里走走，躲躲拜年的人，也免得俩丫头心挂两头。这些年特别是从当副县长起，就没有过一个清静年。到时候你也不用过来接，我提前去给该拜年的人拜年，自己有车过来，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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